《三国刘璋大传》 小说关于东汉末年官制的一些介绍 为了协助补充情节的发展,这里有必要简单介绍下有关东汉末年的地方官制问题。 东汉的地方官制,仍沿袭西汉旧制,分封王、侯与州、郡、县双轨並置。东汉的行政区分为郡(国)、省二级。郡之上还有监察区性质的州。 州(郡)官 东汉划天下为十二州,每州置刺史1人,其首都所属之州,设司隶校尉1人。《后汉书?百官志》云: 外十二州,每州刺史一人,六百石……成帝更为州牧,秩二千石。建武十八年(公元42年),复为刺史,十二人,各主一州,其一州属司隶校尉。东汉地方官之权力比西汉要大得多,例如司隶校尉,不仅部领三辅、三河、弘农七郡,主察举非法,而且“无所不纠,唯不察三公” 顺帝时,中常侍王甫、曹节弄权,太尉段颎谗附佞幸。当时阳球为司隶校尉,奏请收执王甫和段颎,送洛阳狱,阳球亲自拷问。王甫父子皆死杖下,段颎自杀。李膺当司隶校尉,中常侍张让之弟张朔为野王县令,贪残无道,枉杀孕妇,闻膺到任,藏于张让住宅合柱中,李膺亲率从事破柱取朔,即杀之于洛阳狱。当此之时,诸黄门常侍休沐(假日),不敢擅出宫。桓帝问其故,皆说怕李校尉。司隶校尉能出席中央的“廷议”,並且他的坐位在九卿之上。 《后汉书?宣秉传》云:光武特诏御史中丞(宣秉)与司隶校尉、尚书令会同並专席而坐,故京师号曰“三独坐”。 司隶校尉属吏有从事史12人;都官从事,主察举百官犯法;功曹从事,主州部选署官吏及一应事务;别驾从事,凡校尉巡察州部时,则奉引,并录众事;簿曹从事,主财谷簿书。如有军事,则置兵曹从事,掌兵事。此外,还有郡国从事,每郡国各1人,主督促文书,察举非法。皆由州自行辟除,通为百又有假左25人,主簿录阁下事,省文书。门亭长掌州正门。门功曹书佐掌选用。《孝经》师主监试经。《月令》师主时节祠祀。律令师主平法律。簿曹书佐主簿书。每郡国各有典郡书佐1人,各主一郡文书,以郡吏补用,每年换一次。 司隶校尉所部之外的十二州,建武十八年(公元42年)改州牧为刺史。刺史常以每年八月巡察所部郡国,录囚徒,课殿最。西汉的刺史,本是中央派遣的一种视察官,他们的任务是周行郡国,刺探政情,年终回京复奏,原非固定的行政官吏。但到东汉时,刺史已有一定的治所和自己的衙门,每年遣吏向司徒府汇报。西汉旧制,州牧奏二千石长吏不称职者,皆先下三公,三公遣掾史案验,然后黜退。 东汉光武不任三公,权归刺史,有所劾奏,便加黜退,刺史权威愈重。其属吏皆有从事史,假佐,人员与司隶略同,但无都官从事,以功曹从事为治中从事。汉灵帝中平五年(公元188年),又改刺史为州牧。自此以后,刺史就由中央派遣的视察官,一变而为地方行政官。东汉的地方行政,也由郡县的二级制,一变而为州、郡、县三级制了。 郡国官 东汉有郡国105个,除司隶所部七郡外,有王国27个,列郡71个。其中豫州部郡国6,冀州部9,兖州部8,徐州部5,并州部9,幽州部11,青州部6,荆州部7,扬州部6,益州部12,凉州部12,交州部9。 《后汉书?百官五》云:皇子封王,其郡为国,每置傅一人,相一人,皆二千石……相如太守,有长史,如郡丞。 还有中尉1人,皆二千石,职如郡都尉,主盗贼,郎中令1人,仆1人,皆千石。郎中令是掌王、大夫及郎中等宿卫官,还有仆1人,仆主车及驭。又有治书,六百石,如尚书。谒者,四百石,随王所使。又有礼乐长、卫士长、医工长、永苍长、祠祀长,皆比四百石。 《百官志》又云:“列侯所食县为侯国……功大者食县,小者食乡、亭。”侯国置相1人,如县令长,不臣于侯,但须纳租于侯,以户数为限。食封千户以上者,置家丞、庶子各1人,不满千户者,不置家丞。县侯、乡侯、亭侯之封,为东汉所创设,但东汉侯王不过徒拥虚号,权力已远远不如西汉了。其所属封国的政治,皆由中央所派之傅相主持,而所谓王侯傅相其实就是中央派遣的地方官。 列郡,每郡置太守1人,二千石。因东汉建都洛阳,河南郡为京畿所在地,故称河南尹。其地位高于太守。河南尹奉朝请如九卿,秩中二千石。每郡置丞1人,掌治民,郡在边地的,又有长史1人,掌兵马,皆六百石。又有郡司马,在长史之下(都尉下也有司马,二者不可混同)。 王国之相、列卿太守皆掌治民,进贤能,除奸猾,春行所属县,劝民农桑,赈救贫乏。秋冬遣文无害吏(公平正直,无所枉害),审讯囚犯,使罪当其法,无所冤滥。对属官课其殿最。 西汉有郡都尉,比二千石,治郡兵,备盗贼,据《后汉书?百官志》载:“建武六年(公元30年),省诸郡都尉,並职太守。”东汉以郡都尉并于太守,可见东汉太守不仅听郡政,並且典郡兵了。所以东汉的太守又称“郡将”。但在边郡往往置都尉或属国都尉,且有分县,掌治其民,比于小郡。如和帝永元元年(公元89年),置西河,上郡属国都尉。十五年(公元105年)又置辽东西部都尉。安帝以西羌数犯三辅,复置右扶风都尉、京兆虎牙都尉。 郡太守置诸曹掾、史。有功曹史,主选署功劳(即掌任用迁转与记录功过);有五官掾署,理功曹及诸曹事;有五部督邮书掾,以监督所属各县;有门亭长1人,主府门;有主记室史,主录事和发出通知。阁下和诸曹各有书佐、幹,主文书。 县邑道官 郡国之下为县,皇后、公主食邑为邑,在少数民族聚居之地为道(“道”在西汉已有)。大县置令1人,千石,其次置长,四百石,小者置长,三百石。侯国的相,其官阶如县令或县长,皆掌治其民,劝善惩恶,理讼狱,禁盗贼。秋冬各计其户口垦田、钱谷出入、盗贼多少,然后向所属的郡国汇报。 在县令、长之下,置县丞1人;县尉,大县2人,小县1人。丞主文书,典管仓狱,尉主盗贼,秩四百石至二百石,是为长吏。百石以下,有斗食佐史之秩,是为少吏。诸曹掾、史,大致如郡掾。皆有主簿、功曹、狱掾,有县三老,掌教化。 县以下为乡,大率十里为乡。乡置有秩、啬夫、三老游徼。凡大乡,由郡任命有秩1人,秩百石。小乡,由县任命啬夫1人。皆主一乡之事,了解民间善恶,定其徭役先后。了解民间贫富,定其赋税多少。三老掌教化,凡忠孝节义,足为法式者,皆旌表其门,以倡导从善去恶。游徼掌巡察,禁止奸盗。又有乡佐,主收赋税。 乡之下为亭,亭置亭长,主求捕盗贼。尉、游徼、亭长皆习五兵,即弓弩、戟、楯、刀剑、甲铠。 亭之下为里,里置里魁,掌一里百家。里之下为什,什有什长,主十家事。什之下有伍,伍有伍长,主五家以相检察;民有善恶,以告监官。伍之下就是最基层的人民群众。 边郡有障塞尉,守卫边塞,以防外敌侵犯。近塞县皆置尉,百里1人,士史、尉史各2人,巡行边塞。 小说关于东汉末年益州地理划分的简述 为了更清晰的让大家直观故事发展的脉络,下面是东汉末年时期益州的地理行政区域划分。 总的来讲,益州辖汉中、巴郡、广汉、蜀郡、犍为、越巂、牂牁、益州八郡三属国,共九十八县三道。其地理位置大概位于今四川、贵州、云南及陕西汉中盆地地区。 具体的详细情况如下: 一、汉中郡,治南郑(今陕西汉中)。领九县:南郑、沔阳、褒中、成固、安阳、西城、锡县、上庸、房陵。 二、巴郡,治江州(今四川重庆)。领十四县:江州、垫江、安汉、宕渠、宣汉、汉昌、充国、阆中、涪陵、枳县、平都、临江、朐忍、鱼复。 三、广汉郡,治广汉城(今四川广汉)。领十一县:广汉城、新都、什邡、绵竹、涪县、梓潼、葭萌、臼水、郪县、广汉、德阳。 四、蜀郡,治成都(今四川成都)。领八县三道:成都、广都、江原、临邛、郫县、繁县、广柔、蚕陵;绵虎道、汶江道、湔氐道。 五、键为郡,治武阳(今四川彭山城江东)。领九县:武阳、南安、牛鞞、资中、汉安、江阳、符节、南广、僰道。 六、牂牁郡,治且兰(今贵州贵定县东)。领十六县:且兰、毋敛、鄨县、平夷、夜郎、淡稿、谈指、漏卧、漏江、同并、毋单、甸町、宛温、镡封、进乘、西随。 七、益州郡,治滇池(今云南橙江晋城)。领十六县:滇池、俞元、胜休、建伶、连然、谷昌,昆泽、同劳、同濑、味县、牧靡、秦臧、挵栋、毋椵、律高、贲古。 八、永昌郡,治不韦(今云南保山板桥)。领八县:不韦、博南、巂唐、比苏、柴榆、邪龙、云南、哀牢。在其西部有濮部部族居住、南部由闽濮部、鸠僚部等部族居住,西南由傈越部部族居住等。 九、广汉属国,治今甘肃文县。领三道:阴平道、甸氏道、刚氏道。 十、键为属国,治朱提(今云南昭通)。领三县:朱提、汉阳、堂狼。 十一、蜀郡属国,治汉嘉(今四川芦山东北)。领四县:汉嘉、徒县、严道、旄牛。 从上面的数据来看,益州是一个地理区域非常强大的州,起码在数量上远远超过了孙吴起家的江东六郡。而我们小说的主人翁,吴天成,也就是刘璋,刘大胖子到目前为止所能真正能控制的区域也只有一个内忧外患,风雨飘摇的蜀郡八县三道而已。 那么益州的其他地区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先说这广汉郡,广汉郡的郡守是赵韪,前文咱们已经说过,赵韪在此地已经经营数十年,其下辖十一县的核心官员哪一个不是心腹之人,而且又得到了当地的世家大族支持,其可谓老根坚固。如今他赵韪自封大都督起兵反叛,已成刘璋的不可调和敌对势力。 巴郡,也就是甘宁出生籍地,人口混杂,民族众多,虽无大的当地士族把持军政,但目前敌我状况不明。 永昌郡,虽为益州治名下,而事实上一直被当地蛮人所控,所以支持哪一方情况待判,当然也不排除趁火打劫的可能。 汉中郡,由于长期,又是北方进入益州必经之路,多方势力交错,现下情况不明。 而至于像键为郡,益州郡,牂牁郡其他郡县属国道都多为当地世家大族控制,代表世家大族,黄,李,王,秦。 根据已经交代的故事情节来看,刘璋,刘大胖子要以残破的一郡之力来平叛如此众多犬牙交错的反对势力,这其中的艰难很难想象。 想要知道刘大胖子如何扶大厦于将倾,大油锤一杵,砸碎一切不服之声,敬请期待故事发展。 小说先后出场人物男主篇 男主势力 君主:吴大胖子,寄主皇叔刘璋,诨名肉飞仙?肥螳螂,武器大油锤、多瓜小金锤 月姬:杜撰人物,吴大胖子姬妾,黄巾道匪首马相之女,原名马月,事败自杀 华佗:神医,诨名福寿神医。 张松:文臣,川蜀四大才子之一,诨名三绝才子 王商:文臣,川蜀老牌世家代表人物,诨名益州王景兴 庞羲:文臣,老主刘焉三顾命之一,诨名大书生 周群:文臣,川蜀老牌世家代表人物,诨名小董扶 马勋:文臣,诨名石中玉 王累:文臣,诨名布衣田横 许靖:文臣,相师许邵之兄,诨名小月旦 法正:文臣,谋士,军师,大学士,诨名黑脸阎王 董和:文臣,董允之父,诨名素羔羊 李严:武将,文臣,诨名双鞭无敌李正方,武器双鞭、雌雄虎眼鞭 甘宁:武将,诨名过江龙,武器断浪刀、九阳环首刀 黄权:文臣,武将,诨名文将军,武器君子剑、木鞭君子剑 张嶷:武将,诨名恶白虎,武器马槊、金顶狼牙枣阳槊 小青:杜撰人物,月姬儿贴身丫鬟,自杀 马忠:武将,诨名凶虎,武器弯月刀、劈山柳叶刀 王双:武将,诨名狮子头(后改为黑狗熊),武器板斧流星锤、八卦宣花大斧流星锤 严颜:武将,诨名断头鬼,武器鬼头刀、雪饮刀、屠龙刀 黄正:杜撰人物,文臣,暂无 张任:武将,诨名伏虎上将军,武器虎头枪、虎头湛金枪 任夔:武将,诨名拼三郎,武器大枪 刘璝:武将,诨名小盖延,武器大刀、金攥虎头刀 毛仲:杜撰人物,武将,诨名无,战死 徐成:杜撰人物,武将,暂无 吴正:杜撰人物,老者,诨名吴大粪 泠苞:武将,诨名青袍将,武器双古剑、紫青双剑 吴懿:武将,诨名无,武器松纹剑,战死 牛老三:杜撰人物,武将,诨名歪把子,武器砍刀、金把大砍刀 彭羕:文臣,川蜀四大才子之一,诨名天机星小徐公 司马懿:谋士,文臣,军事统帅,诨名冢虎,其他暂且不明 邓贤:武将,诨名战周勃,武器红缨枪、素缨蘸金枪 沙摩柯:武将,诨名花野牛,武器铁蒺藜骨朵 阮籍:帝国大学士,其他暂且不明 刘焉:君主,刘璋之父,诨名千里狐,病死 张翼:武将,诨名暴虎,武器长刀、虎头锯齿大砍刀 吴班:武将,诨名善恶使,武器乌雀刀、丧门板钢刀 吴苋:小丫头,诨名无助神女 李恢:武将,文臣,诨名三合将,武器长枪、钩镰点钢枪 杨怀:武将,诨名钢枪小曹刿,武器钢枪、五钩神飞亮银枪 吴兰:武将,诨名小嬴荡,武器金刚杵、降魔金刚杵 雷铜:武将,诨名天上云,武器烧火棍、惊天泣神烧火棍 高沛:武将,诨名小牤牛,武器大刀、金背砍山刀 爨习:武将,诨名黑粗莽,武器巨镰、战镰 周泰:武将,诨名滚地蛟,武器黑铁大剑 张肃:文臣,三绝才子张松之兄,诨名老?头 蒲元:工匠,诨名蒲一指,武器大铁锤 贵公子:杜撰人物,周群之子,其他不明 马信:少公子,马勋之子,官至光禄卿,死后封举候。 王祥:文臣,二十四孝之一,诨名孝卧冰 红娘:杜撰人物,吴苋贴身小丫鬟 朱氏:王祥继母,出身庐江朱氏 王览:王祥之弟,朱氏之子,其他暂且不明 李意:隐者,川蜀二仙之一,原名彭意,因爱居于青竹,故有人亦称青竹客 王朝马汉:杜撰人物,龙套锦衣护卫,王朝战死 杜维:文臣,诨名聋哑瞎,贬斥返乡 孟达:文臣,武将,诨名死乐毅,武器断背刀 剑氏兄弟:杜撰人物,红顶商人,名酒剑南春的发明者 苟安:酒业世家,李严恩主,诨名苟大宝 冉裘:杜撰人物,蜀山氏,诨名续尾貂,谋乱被杀 杜通:杜撰人物,开明氏,诨名旱地忽律,谋乱失败被杀 柷奥:侠客,武将,诨名飞龙异侠,武器穿心剑 秦宓:文臣,学者,川蜀四大才子之一,诨名小苏秦 邹烧白:杜撰人物,衙役头领,武器腰刀,其他未知 费观:文臣,(刘璋)吴大胖子表弟,诨名小田蚡。 水妹:杜撰人物,卧底,吴大胖子露水情人,事败,流落乡间,生一女 范文:正一派道人,诨名青城道君 都a县县令县尉:杜撰人物,都a县文武之首 二得子:杜撰人物,孤儿,猎人,生在桃花溪,又一村大战时投靠吴大胖子 程畿:文臣,诨名虬髯蔺相如 费伯仁:吴大胖子表兄,其他暂且不明 费祎:文臣,帅将,吴大胖子(刘璋)表侄,诨名小平仲(平仲指春秋名相晏子) 福伯:杜撰人物,吴府管家 王平:武将,诨名朴马夫卫青,武器三尖两刃刀 何鼓:杜撰人物,世家主,王平义父,诨名上蚤,被设计杀死 费诗:文臣,卧底,赵韪十三太保之老三,诨名君子,事败被杀 董允:文臣,诨名董家包胥(包胥指楚大夫申包胥) 祝蓉:巴人白部白子嫡女,诨名野牡丹刺美人 谯周:学士,文臣,川蜀四大才子之一,诨名蜀中孔子 陈寿:帝国大学士,文臣,谯周门徒,诨名小太史公 罗宪:文臣,武将,谯周门徒,诨名汉之子贡 谯同:谯周之子,玩世不恭,好棋,诨名棋痴 白子:杜撰人物,巴人白部酋长,祝蓉之母 罗蒙:文臣,罗宪之父 阎圃:文臣,诨名小百里,原张鲁之臣,后降璋 陈术:文士,巴山三宝之一,原杨昂门客,后降璋,诨名三宝大鲵 伊默:文士,巴山三宝之一,诨名二宝羚牛 李撰:文士,巴山三宝之一,诨名大宝朱鹮 李虎:武将,原张鲁爱将,后降璋,武器长枪 未完待续 小说先后出场人物赵韪篇 赵韪势力 君主:赵韪,诨名笑面虎,武器金刀,五次吐血被亲生儿子抛落马下,被甘宁一刀剁死 赵葩:杜撰人物,纨绔,诨名无,酷刑而死 彭行衍:杜撰人物,武将,诨名万毒手,武器长刀,战败因情利箭穿心自杀 孟小轩:杜撰人物,丫头,诨名无,武器匕首,咬舌自尽 赵管事:杜撰人物,管家,诨名无,武器长刀,虐杀 李秦王黄:杜撰人物,管事,其他暂无 沈弥:武将,诨名菜篮子,武器长刀,战死 王副将:杜撰人物,武将,匿名王武,武器大刀,战死 黄正:杜撰人物,文臣,诨名无,降璋 李王秦:杜撰人物,文士,秦秦羽(自杀) 阿四:杜撰人物,赵韪义子,武将,武器长枪,战死 毛仲:杜撰人物,武将,降璋,替马忠而死 刘璝:武将,起义降璋,诨名小盖延,武器大刀 文士郡丞:杜撰人物,文臣,拒不投降被马忠斩杀 赵超:武将,赵韪义子,武器槊,战死 城东校尉:杜撰人物,武将,赵韪义子,武器腰刀,战死 赵方:杜撰人物,赵韪嫡子,诨名无,其他暂无 李三:杜撰人物,兵士,诨名无,为其妹而死 潘李氏:杜撰人物,李三之妹,诨名无,昏迷后被杀 赵大:杜撰人物,武将,诨名无,武器大刀,战死 王英:杜撰人物,武将,诨名矮脚虎,武器红缨枪,战死 陈老八:杜撰人物,武将,十三太保之一,武器刀,战死 秦童:杜撰人物,世家,诨名老山猫,武器软鞭,事败虐杀 秦犬儿:杜撰人物,管家,武将,诨名无,武器刀,逃跑时被斩杀 小媚儿:杜撰人物,姬妾,其他不知 李将军:杜撰人物,武将,武器马槊,战死 沙摩柯:武将,诨名花野牛,武器铁蒺藜骨朵,降璋 庞乐:武将,诨名无,武器长刀,战死 李异:武将,诨名无,武器刀,战死 申仪:武将,诨名一抹红,武器红缨大枪,战死 申耽:武将,诨名满山绿,武器大刀,战死 陈超:武将,十三太保之一,武器大刀飞刀,战死 十三太保:杜撰人物,老十二,老二,老六,老九,战死 朱褒:武将,诨名旧州孽蛟,武器丈六蛇矛,战死 巨斧将:杜撰人物,武将,诨名无,武器巨斧,战死 长枪将:杜撰人物,武将,诨名无,武器长枪,战死 爨习:武将,诨名黑粗莽,武器巨镰,降璋 高定:武将,诨名一支羽,武器狼牙棒,战死 杨震:武将,武器双戟,战死 杜旗:杜撰人物,十三太保之老七,诨名竹下狼,谋乱被杀 水肥小娘子:杜撰人物,水妹,报恩后事败,被吴大胖子驱逐,流落乡间,为其生一女 未完待续… 第001章 猝死成刘璋,福寿神医看病 洪荒大汉第三帝国,中都洛阳皇宫内,一位老态龙钟的胖子此时坐在龙椅上睥睨着自己缔造的天下。他招了招手,一个如玉般的孩童急忙上前,奶声奶气道“皇爷爷”。 那胖子见到最招自己的喜爱的八孙儿,笑的老脸菊花绽放,“棣孙儿,来让皇爷爷抱抱”。小孩显然不怕这老皇帝,喜的眼波流动,淘气的一蹦,跳进了老皇帝的怀里。老皇帝感受到孩童的朝气与活力笑的白须乱颤。 “棣儿不许与皇爷爷胡闹”,老皇帝下首的一位着黑色龙袍的中年喝道。 那被称呼棣儿的孩童闻言,一下子端庄起来,老皇帝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变化,而是亲了那孩子的小粉脸道,“棣孙儿,告诉爷爷,你现在学业进度到哪里了?” 那孩童闻言,一下转变了性子,像个小大人般,“禀皇爷爷,孙儿已经进修完《论语》《大学》,还有爷爷编著的《千字文》,对了,孙儿跟师父最近还学了诗词呢?皇爷爷,孙儿给您背一首可好?” 老皇帝笑着点了点头,手中的金瓜小锤,打着节奏,似乎想要为之佐贺般!孩童背着小手,边走边吟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五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 “棣孙儿,可知其意?”老皇帝用金瓜锤轻轻敲着自己的老寒腿。 “这个师父告了孙儿,他说人在志穷的时候,尽管居室简陋、物质匮乏,但只要居室主人品德高尚、生活充实,那就会满屋生香,处处可见雅趣逸志也就是皇爷爷经常讲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那被唤作棣的孩童眼波儿流动,想着自家师父说的话。 老皇帝闻言哈哈大笑,用手轻抚着孙儿的脑袋道,“你那个轻佻的师父是不可能教出这些话来的,朕看你个小滑头自己杜撰的吧?” 孩童被老皇帝戳破了谎言,羞愧的低了头。殿中的龙袍中年闻言眉头一皱,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显然很不满。 “棣孙儿可知那西蜀子云亭指的是谁,南阳诸葛庐指的又是谁?”老皇帝浑浊的双眼中慈祥与温柔齐飞。 “皇爷爷,这个孙儿真知道!那西蜀子云亭说的是咱们大汉朝先祖成皇帝时最伟大的经学大师杨雄老爷爷,而后者吗,则是皇爷爷当年欲请诸葛亮出仕所做的赞文,可惜那人不识好歹随了刘备…哼”孩童说到这里时脸上有些愤怒之色,似乎在为自己的皇爷爷鸣不平。 老皇帝闻言闭目起来,他在追寻那段尘封的回忆,殿内顿时寂静的只能听到滴水计时的声音。盏茶过后,老皇帝睁开了眼,对着龙袍中年道“循儿,你说以织履贩席为生的刘备为何后来差点能与朕平分天下?” “孩儿以为是他会笼络人心,能御臣民!”中年龙袍男子想了会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老皇帝闻言笑着点了点头,又转对着孩童道,“棣孙儿,你认为你父皇说的对吗?” 那孩童想事皱眉的样子看了都让人心疼,一条血管青筋漏了出来,“孙儿认为父皇说的对,又不对”。 “哦?”老皇帝显然没有预料到这样的回答。 “父皇说刘备会笼络人心,这一点孙儿赞同。笼络天子之心者为诸侯,笼络诸侯之心者为士族,笼络士族之心者为百姓,笼络百姓之心者为天子!刘备虽出身贫贱但深深懂得此中道理,就在天下诸侯笼络士族之心的时候,他却偏重笼络百姓之心,所以他后来能与皇爷爷抗争到底!然父皇说能御臣民…”孩童顶着龙袍父亲能吃人的目光却是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老皇帝闻言哈哈大笑,“笼络天子之心者为诸侯,笼络诸侯之心者为士族,笼络士族之心者为百姓,笼络百姓之心者为天子!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哈哈,朕的棣孙儿真乃天生王者,王者…”老皇帝越笑越猖狂,脸色潮红起来,殿中他似乎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一步步走来,那人是个胖子,一个名叫季玉的胖子,他对着他说,“天成兄,季玉多谢你为惶惶大汉所为,不过时间到了”时间到了,萦绕在老皇帝的心头,紧接着,他手中的金锤掉落在地,人一歪停坐在龙椅上,不见了生气。 洪荒大汉第三帝国开国皇帝,刘璋,于公元二百五十一年九月七日溘然长逝,享年七十四岁,庙号圣祖,谥华厦大皇帝。消息传出,举国悲恸! 洪荒史载:是日,青城白蟒撞山,襄阳洪水,儋州台风,三辅地震 吴天成是一位心术不正的人,大家都是这样认为的!他不愿付出,最爱投机取巧,没事总喜欢琢磨人,挑个拨,离个间,此乃家常便饭! 他的招牌傲娇动作是豆粒般的小眼睛一眯,嘴角上扬,身边的人每当看到他做此恶心的动作时总会情不自禁的起一身冷皮疙瘩,因为他们知道某人即将要被他使坏捅刀子了! 好吧,这个人就是吴天成!一位知道很多,懂得很多、却从不正干的末世洪荒某层面人物! 想这一日,吴天成也不知是抽了什么疯,竟然去了图书馆。结果刚坐下,肚子便不争气的咕噜起来,他会意那个地方正在呼唤自己的到来。只见他挺起身,收起气,转身就要离开,却发现没带卫生纸,心里那个直打鼓,气啊! “难道我踏马的一日不做‘好事’就会遭到报应吗?不行待此事结束后,我得给副局上上眼药!哼!”吴天成想起副局和他妻子在自己面前秀恩爱的样子就来气,一个歪主意瞬时从心间而生。 不过现下解决眼前事要紧,蓦然回首,吴天成发现坐在他背后的竟然是位曲线性感,臀部好大好圆,恶,目光上移拉远,哦,白长腿少妇,恶,目光再拉远往桌上移,黑色包包里白色纸巾正在邪魅的向他招手。 去,还是不去?这是个问题!他装模作样面子与肚子大战三百回合,最终面子吊死煤山。虽不好意思,但吴天成还是厚着脸皮走到那白长腿少妇面前,向她要了些纸巾,然后耸着屁股连谢都没说一声,就一溜烟地向厕所奔去。 蹲下来后,吴天成发现厕所里的味道还好,便拴不住嘴富有感情地嘟囔了一句,“不愧是图书馆里的厕所,连味道都与别的公共厕所都不一样!” 要说二十一世纪与二十世纪最大的区别是什么:那一定是二十世纪的人们蹲厕所读报纸,二十一世纪的蹲厕所玩手机! 这不,吴天成蹲下来后第二件事就是从裤兜里拿出手机,连上图书馆里的wi-fi开始浏览网页。 其实公共场合人群面前,吴天成总爱浏览些新闻网站和看一些名人博客,这样会让别人觉得他是位上进青年,然而私下里特别是蹲厕所的时候,他最经常浏览的还是 那多刺激!一面快乐的浏览着别人的痛苦,一面闻着厕所的特有气味,这无论在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都被狠狠的熏陶着,满足着! 话说,吴天成这一熏陶便是白驹过隙、兔走乌飞,打理好个人卫生刚一站起来,就觉得头昏目炫,脚下酸软,眼前一黑,扑腾一声倒了下去。 闪闪分界线 “老爷,老爷,您终于醒了”一位年轻的女性声音传来。吴天成抬起手来,揉了揉疼痛欲裂的太阳穴,打眼一看,只见一身穿古装,姿容艳丽的少妇正坐在床边,梨花带雨。 吴天成眼睛一瞪,心里下意识道,“女施主,老衲虽然强壮有力,但你也无须用那么饥渴的眼神看着我吧!”然后便收拾了心情扯着瘙痒的公鸭嗓子道:“我是在哪儿,你是哪家的,为什么要穿成这样?先声明一下,老子要钱没有,别想讹我啊!” 做人做事就是这样,得学会表达立场,得学会承担责任,最重要的是得学会推卸责任!这一点吴天成是在七八岁时见校长老头搞怀孕了年轻女教师后领悟了的道理! 那绝色少妇听见吴天成说的话后霎时一愣,红润起来的小脸蛋又苍白了下去,语带哭腔地道:“老爷你怎么了?别吓月姬啊!你难道不认识我了!?” 双手正揉着脑袋的吴天成听完那绝色少妇的回答后,满脸愠色:“什么月姬?老子还月季呢?快,别开玩笑!告诉我现在在哪里?你们是哪家情趣客栈,正规吗?还有你的编号是多少?你们的领班是谁,小心老子投诉你!”。 嘿嘿,你听听,小心老子投诉你!得嘞,吴天成又在威胁别人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坏心思的人张口离不开某些让人听后起疑有得顾忌的话语,这是他这一类不正之人的本性使然! 闻言那妇人顿时慌了神,声有恐惧地说道:“老爷,您别再捉弄月姬了,月姬胆小!至于在何地,您当然在益州牧府了”。 听完那美少妇的话后,吴天成一个激灵,顿时从床上坐了起来,双手紧紧抓住她的双肩,两目四扫周遭的布置,却发现全都是古色古香的器具。 这里难道真不是情趣客栈?!这时吴天成把目光投向自己,沃日!胖子!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胖子了!?他真的懵了,额头开始大粒大粒的出冷汗,接着惊颤的问道:“那我是谁?” 那月姬道,“老爷您在成都益州牧府,您当然是益州牧啊!别驾张松大人,兵曹从事黄权大人还有张任将军等一干文武来探望您才刚刚才离开。奴家这就去通知大人们说您已经醒了,您不知道在您昏去了这七来天,整个益州都人心惶惶啊!” 说完月姬擦干眼角的泪水,做了个万福,起身作势离开。听完月姬的回答后,吴天成喃喃道,“益州牧,别驾大人张松,兵曹从事黄权大人,将军张任…”突然眼光一扫那转身离开刚走出几步的月姬,大声道,“那我姓谁,名谁?” 月姬回过头来,双眼满是泪水,语塞颤抖的道,“您姓刘…名…璋…字…季玉,是益州牧。”刘璋这个名字在吴天成脑海像闪电一样刺入了他所知的记忆,然后便是大珠小珠落玉盘突然他大叫一声,双眼翻白,脖子一歪,昏瘫在了床上。 他恨自己知道太多! 他恨自己懂得太多! 闪闪分界线 不知又昏睡了多久,吴天成醒来后第一句话是“水,水,水,我要喝水。”“夫人,夫人,老爷醒了”,只听见一如空谷黄莺的女性声音道。 过了一会儿,那自称月姬的妇人,纤纤素手里便端着一个精巧的陶瓷碗走了过来,双手轻轻的把吴天成扶起,柔声细语的道,“老爷水来了”。 说着便从陶瓷碗里拿起汤匙在嘴边吹了吹,然后向吴天成喂去。吴天成面无表情的张开嘴巴,看着她一勺一勺的把水送进嘴里。 她被吴天成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便找了个话题,“老爷放心,您的病一定能治好。华佗先生已经到了绵竹,绵竹令严颜回复说,他已经派快马送华神医过来,相信再过两三天就到了,到了您的病就好了,您的病好了就又可以和月姬…”说着说着脸变红了。 两天后午时,华佗被请进了成都州牧府。第一次见活生生的历史同乡名人吴天成心里那个激动啊!真想从床上爬起,求抱抱。可惜此时他全身酸痛,坏心思虽多,但却是如太监观春宫,心有余而力不足! 华佗,字元华,末世洪荒ah亳州人,诨名福寿神医,与妙手书生张机,东南鬼医董奉齐名。其个子在一米七五左右,满头银发,身体痩削,走路却虎虎生风。 福寿神医华佗进入吴大胖子的房间后,只见他跪坐在床边,把左手搭在胖子右手的脉搏上,右手则缕着他的白色山羊胡,眼睛半眯着。 一个呼吸,两个呼吸突然他眼睛大张,嘴角露出些许笑意 第002章 月姬儿谋略,三绝张松吓人 “恭喜夫人,大人他已无恙,只需服下草民的药休息半年左右便可复原。”华佗掂量掂量自己的用词道。 闻言月姬面有喜色,只是一会儿又阴暗了下去,“可是华神医,老爷这几天总是说胡话,叫人听不懂,而且老爷他好多人都不认识了,好多事也不记得了!”说着说着眼睛红了起来,低声啜泣。 华佗眯了眯眼,手里却不小心拽掉一根银白胡子,“夫人,敢问大人他头部可是受了什么撞击?”闻言月姬脸色发红,满目生春,支支吾吾,“是…” 华佗看着州牧夫人那扭扭捏捏的表情,顿时急了,心里暗道“是,是什么呀!你这女人真是急死老子了”不过嘴上却是一本正经言道“还请夫人告知在下,在下也好评断出药。” 月姬低下头来,支吾了半天,最后还是跺了跺三寸金莲,像是下定了决心,“半月前,那天晚上老爷和奴家在帘帐内…老爷却不小心从床上滚到了地下,结果偏巧头部撞到了放在地上的夜壶,后来就成这样了”说着说着又语带悲伤起来。 华佗闻言也是一阵尴尬,原来是这对狗男女性急玩大发了,结果出了意外,“在下方才冒昧,还请夫人海涵。” 月姬却道,“神医也是为了夫君的病而问,又有何有冒昧之处?”华佗又拧断了根胡须,“夫人且管宽心,大人身体的确无甚大恙,至于夫人刚才所言,在下可以断定,大人是患了失魂之症。” 听到华佗所言,月姬眼中显出焦急之色,“那可有解除之法?”“此病需要长时间与熟悉人接触,并讲述与大人之间发生的故事,借此以用来唤起大人往昔的记忆”,华佗再次拧断了根胡须,下了个断然处决。 闻言月姬抬起头来,眼放精光,然后便是向华佗深情一揖,“还望神医在夫君治病期间能留在州牧府以便早晚向神医请教。”这时华佗眼中出现一股不易察觉的怒色,踏娘的,你这女人心思忒也歹毒,老子就这样被囚禁了,嘈!哼!不过这也是转瞬间的戾气,接着便恢复到原来慈眉善目的状态。 当然装傻充愣的月姬对此直接无视了,仍然用深情的双眼扑闪扑闪的望着华佗。“固所愿也,不敢请尔”,华佗鼻子一扭做了个手礼。因为华佗知道此刻自己若不答应,下一句就可能是刀斧相加了。 闪闪分界线 四天后,在华佗的治疗下吴天成渐渐地能下床做事了。哦,不,此刻应该说吴大胖子渐渐的能下床做事了! 在此期间益州的文武们和世家家主们来探望吴大胖子几次。见他们的时候,吴大胖子并没有说话:一则怕说漏了陷,二则的确是嗓子痒痛说不的话。 下午华佗又来探病,吴大胖子依坐在被褥上任由他把脉。看着华佗那副专心把脉的神情,突然他语带沙哑道,“华神医,听闻您独创了一套拳法,名曰五禽戏,不知是否传言有误?” 华佗闻言一愣,拱了拱手道,“大人怎知?草民的确有了一套拳法名曰五禽戏,此拳法是草民半年前在终南山采药,露宿荒野时梦中所得,然却鲜有人知。” 吴大胖子当然不能说你的这套拳法在末世洪荒可是鼎鼎大名,忙咳了咳嗽掩饰道,“听闻的,不知神医可否教我?”说完便在床上向华佗做了个弟子礼。 接下来的日子里州牧府的后花园中总会看到一位面目慈善,身材却胖嘟嘟的年轻人在做着各种奇怪的动作,像是打拳,又像是模仿动物手足舞蹈的傻子。 对,傻子!刘璋,刘大胖子,傻了,成了傻子!州牧府的下人老妈婆子们都是这样说。 一个月后,在华佗的治疗下,吴大胖子感觉身体已恢复的十之七八,甚至比以前更加壮实更加精力旺盛,肥嘟嘟的娃娃脸上在阳光的映照下也变得越发男人味。当然在男人味这一点上,是他吴胖子自己认为的! 在养伤这段期间吴大胖子想了很多,多得若是转化成文字用末世洪荒硬盘来装的话也需要十几个g才能装下。他下定决心,既然自己已成为了刘璋,刘大胖子那就认命吧,反正已无法改变!不过自己毕竟不是他而是生活在末世洪荒掌握这个时代历史的人,那么自己何不利用所知去改变刘璋的命运呢?去改变汉帝国的命运呢? 吴大胖子要成为霸主,要成为汉帝国再次复兴的弄潮人!曹操,刘备,孙权你们洗干净脖子等着吧!匈奴,鲜卑,羌,西域诸国,乌孙,波斯,大秦你们等着吧! “哈哈,龟儿子的!老子是皇叔!老子怕谁!”吴天成此刻完全融入了刘大胖子的角色,猖狂的肥肉乱颤。 闪闪分界线 夜晚,张松府灯火通明。某间小密室内跪坐着两人。 “永年,你不觉自州牧病后他的表现有些反常吗?”油灯下一黑脸汉道。 “孝直,松也有此感!特别是州牧那双眼睛就像是黑夜中的恶狼”说着那自称为松的汉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自主的打了个冷战,头一缩隐在了黑暗下。 “而且听州牧府的人说,州牧现在每天起早都会去做一些奇怪的动作!?”缩头隐在黑暗的汉子继续补充道。 “是啊,永年,正亦有此耳闻”黑脸汉显然是知道此事的,眉头皱了皱。 说完两人便陷入了沉思当中,便在此时张府里一下人急匆匆的敲响了密室的门。 “老爷,老爷,州牧大人请您过府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 “哦” 黑暗中探出一个头来,瞥了一眼坐在他下首的黑脸汉子,两人互视一会儿,那黑暗中的汉子便起身推门走了出去。 闪闪分界线 “老爷,张大人到了,现正在门外候着”只听见一美婢言道。 此时南书房里昏黄的油灯下,吴大胖子目光正盯在有着奇奇怪怪文字的厚重竹简上,其实他几乎一个字也看不懂,因为那是隶书,不过为了尽早的融入这社会,吴大胖子必须去学。 闻言,吴大胖子放下书简,整理好衣冠,大声斥责美婢就像是害怕门外人听不到似得“那还不快请张大人进来!”“大人,不知深夜唤在下所为何事”,张松拱了个揖显然把这小把戏看透了。 这一刻吴大胖子才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这张松,果如史书上所述此人相貌奇也,怪也!只见这人长得:涓细而修长的八字须,一撮右黑左白的山羊胡,另外再加上一双扑闪扑闪的王八眼不和谐的安装在猪腰子似得脸上。 这当真是!当真是…真不知用什么言语表达那老天爷的鬼斧神工!三绝才子不愧是三绝才子,这样貌就是一绝! 张松,字永年(史书上是字子乔,演义上是字永年,这里为了情节需要用演义说法),末世洪荒成都人,川蜀四大才子之一,诨名三绝才子。具体三绝指的是一绝其相,二绝过目不忘,三绝吟诗弄堂。 吴大胖子收回心思,“也是无事,只是好久没有与永年私下里谈天,心里念得慌。”三绝才子张松听完,心中一个咯噔,急忙站立起来,别有韵味的推手道“大人说笑了!说笑了!” 看着张松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吴大胖子眉头瞬间皱了皱,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接着说道,“不知永年对当今局势有何看法?” “看法?有什么看法?!有看法你也不会采纳!不过今日眼前的这二世祖胖子谦谦有礼得,让人怎么觉得后怕呢?”张松此刻心里直发毛,接着他豆粒眼一转,暗下突然想到了什么“嗯,难道是管神算说的那五行命中的白云命发作了!?嗯,应该是。” 想通此处,三绝才子张松坏心眼使了出来,嘿嘿,让你平时不待见老子,老子此次须得好好吓你一吓!只见他跪坐摆正了坐姿,满脸的严肃与沉重,“州牧,如今之事可谓危矣!” 第004章 星星火花儿,美人哀卷珠帘 想通此处,三绝才子张松坏心眼使了出来,嘿嘿,让你平时不待见老子,老子此次须得好好吓你一吓!只见他跪坐摆正了坐姿,满脸的严肃与沉重,“州牧,如今之事可谓危矣!” 吴大胖子闻言假装惊讶,“哦,永年何以见得?” 张松摸了摸涓细的八字胡,“自官渡之战后袁绍北退,身体日衰,恐命不久矣。一旦袁绍殁,袁家三子必然为了争位而内斗不休。当三子相互攻伐元气大伤的时候虎踞于南的曹操便可乘机北上,北方则一战可定。一旦北方统一,曹操便可挟百万常胜之师乘势南下,到那时益州危矣!” 说着说着三绝才子端像张松的王八眼变成了红豆色,仿佛这事明天就会发生似得。而吴大胖子却面色不惊的挥了挥衣袖,“永年分析的极有道理,然永年,璋认为就算曹操灭了袁绍统一了北方也不见得会立即南下。” 张松听罢后眼前一愣,龟儿子的,这二世祖何时变得聪慧了!?接着他眼珠一转随即目露精光,然却装作不知疑声问道,“敢问大人这是为何?”(注意称呼变化) 吴大胖子岂能不知他心思,幸亏胸有成竹,早已打好了腹稿,“原因有三:一,北方长期戡乱,民不聊生,一旦一统曹操至少需要两年时间来消化掉河北的破乱局势;二则曹操北面有鲜卑匈奴乌桓和公孙康,西面有马腾韩遂和诸羌的威胁,试想以曹操之奸诈不消除这些威胁怎可安心南下?这第三嘛,永年兄难道认为东南的孙氏兄弟,荆州的刘表,还有那屡败屡战的新野刘备会坐视不管曹操的南下吗?想必那时必然结成抗曹联盟,曹操就算有百万铁骑又怎么能是多水道的南方联军的对手。” 说完吴胖子喝了口白开水,笑嘻嘻的眯着眼看着张松,心里却暗道“嘿嘿,我看你张永年此番如何接语应对?”张松听罢吴胖子所讲的三大原因后,王八眼瞪得溜溜的转,上下打量着他就如同打量着怪物一样,过了许久都没说话。 吴大胖子撇撇嘴,继续挑衅道“永年这是何故,怎么不说话,是否是璋所讲的有不对之处?”张松这时方才醒来拱了拱手,“主公所言甚是,是松所虑不周”。 吴胖子闻言心中大喜,暗道端像张松入我彀矣!只见他大方的挥了挥红酥手,“无妨,无妨!正所谓智者千虑还必有一失呢!”瞧瞧吴大胖子这马屁拍的,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呢!嘿,直接把张松抬到了一个超越智者的高度! 乘着张松已经从大人到主公称呼的改变契机(这已经暗示张松已向吴大胖子归心了六成)吴胖子接着又加了副猛药道,“于今局势对我益州而言还是有利的,只要我等上下一心利用好曹操这匹饿狼无法南顾的契机,努力发展生产,收纳人才,训练军士,一旦天下有变兵出汉中灭了张鲁这个二心贼,然后可待马腾与韩遂内斗力竭之机,兵分两路,一路从汉中,一路从阴平小道,则关中西凉可定!关中西凉既定,可遣重兵屯于潼关,虎牢与汜水一窥中原之地…” 张松越听越是兴奋,两眼放光,双手紧搓,似乎早已忘记了先前的花心思。眼看时机差不多了,吴大胖子起身走到张松面前然后深情一揖道,“望永年助我”。 此刻张松激动地皮肤起了一层冷皮疙瘩,他感觉到光明的未来在向他招手,他自小立誓要实现丑人也可以做大官的伟大梦想就要可能实现。(勿疑,汉时和宋一样十分注重人的外表,只有长的好看了,才有可能高居于庙堂之上!)他短瞬间思考了万般,最终确定自家主子不是白云病犯了而是性子真转了,只见当下他一步当做两步立刻起身道, “主公多虑,松本是主公家臣,主公有此大志,松敢不愿为主公大业效死力?”说罢后就在吴胖子面前跪了下来。吴大胖子学着大耳哥哥刘备的模样,双眼冒着泪光紧紧地抓住他的手,将他爱恋的扶起。 此时两人耳朵边仿佛听到了来自于末世洪荒的一首词曲,这首词曲这样唱到,“一个是阆苑仙葩,啊!一个是美玉无瑕啊!”(红楼梦枉凝眉,宝玉见黛玉那段) 闪闪分界线 “孝直,孝直,孝直安在?主公变了,主公真的变了!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只见漆黑的成都一角,法正府上鸡飞狗跳的传出张松的声音。 靠,要是吴大胖子知道因为自己的原因把千古奇叹“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从吕蒙的身上提前数十年抢来,不知道是笑呢,还是笑呢? 接下来的几天里吴胖子又分别与黄权、张任、王累等人进行了交谈。要说古人之智也特厉害!为了让这些iq至少在130并拥有重权的手下们完美归心,吴大胖子把末世洪荒那会儿的不正心思运用到了极点,当然还必须是白天搜肠刮肚准备,晚上提心吊胆应对,回想起来还是末世洪荒那时的自己幸福啊!想搞谁,就搞谁!腻了,渴了搞一次,爽! 人常说,权利越大,野心越大,责任也就越大,当然心眼儿也就越大。诚不欺也! 可爱的分界线 “在位的益州重臣们有必要的私下里与他们交流了,没必要的也交流了,终于可以舒一口气,好好的睡一觉!”吴大胖子美滋滋的想到。 于是这天夜里,一身轻松、心情愉快的吴胖子老早就爬到月姬床上,想和她共赴巫山,却见月姬像是刚哭过,眼睛红红的,涂在脸上香喷喷美馥馥的胭脂粉也花掉了一片。 吴大胖子看着直叫可惜,“这败家老娘们!”他心里虽然这样想,但嘴里却不敢这样说。只见大胖子腆着脸,紧紧的搂着她而手上猥琐的动作却是不断,嘴含霸气问道,“怎么了,月姬儿?谁欺负你了,告诉为夫,为夫带领弟兄们灭了他!”显然此时,吴大胖子把自己当成末世洪荒时代的古惑仔了。 月姬扭过头来,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语带深情,“谁也没欺负妾身,是妾身自己不好惹夫君不高兴了。”说着便强装出笑来。 吴大胖子有些不高兴,暗想,“这小妮子也太不会演戏了吧!笑容比官家小姐为救老父洗冤出狱,出卖身体被得势权贵后的表情还要假!明明有事却道无事。”见此便声音有些冰冷的道,“月姬,难道你还不相信为夫吗?快说于为夫,为夫定会为你做主!” 月姬本还想说没有,但当看到吴胖子不悦甚至有些发怒的脸色的时候,便支支吾吾的道出了真相。原来是昨夜,月姬听到吴大胖子说梦话,而这梦话里有一段恰恰是在末世洪荒时他因为失恋郁结而写的情诗,虽然这情诗高美韵律月姬没体悟出来,当然这不可能体悟出来,毕竟是文化代沟很大! 但那直白的意思,月姬倒是听到了,明白了!总之就这样月姬便误会了吴胖子,以为吴胖子不再需要她,要将她抛弃,于是帘边独自伤心垂泪起来!(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古代姬妾的地位十分低下,想卖就卖,想送就送,如果主家愿意的话,客人来了要,其地位远不如奴婢) 美人卷珠帘, 身坐蹙额眉。 但见泪痕湿, 不知心恨谁! 听完月姬的话后吴大胖子突然大笑了起来。见自家老爷那副不惊人,死不休的样子,月姬有些嗔怒,“老爷为何发笑?” 第005章 言多必有失,政改各人心思 月姬有些嗔怒,“老爷为何发笑?”吴大胖子整了整思绪,“月姬儿,老爷我可是在梦中这样说的: 漆黑的夜里,一个人走在琴湖旁,周遭很繁闹却与我无关。寒风在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拨动我的发端,可是我却感觉凉入心弦。我的心颤动了一下,柳树也知心的地下了腰,仿佛要听我的愁怨。 我仰望漆黑的天,长长作叹,为什么要越位那美好的帘?是你的愚昧,让蓝天不再是蓝天!是你的无知,让雪莲不再是雪莲!千万句后悔,挽回不了昔日的情感 “月姬儿,怎样?”吴大胖子下意识的想摸胡须,恶,黑线,光秃秃的没有!“是的,老爷!以奴家看老爷要是有喜欢的人啊,就直接接进府来便是了!月姬虽不懂得些大道理但有违妇德的事情也是做不出来的。”月姬儿双眼迷离盯着吴大胖子圆乎乎的锅饼脸。 你听听这月姬儿说的话,要是遇到喜欢的人儿啊直接接进府中便是了!嘿嘿,一听就知道这位也是仗势欺人的主,倒是和纨绔贵百代刘大胖子是天作地和的姘头! 还有妇德,嘿嘿,一个姬妾而已,居然话里话外透着大妇的意思,当真有趣!不过吴大胖子还没有完全适应这个汉末环境竟也想当然的没有发现此中的韵味。此是题外之话,书归正传。 却不料那月姬儿下一秒,脸色变转换如夏天北方的天气,委屈眼泪汪汪的道:“以老爷皇亲加益州牧的身份,看上哪家女子不是哪家女子的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所以啊,直接纳了她便可,又何必费那么多周折伤害那么多心思呢?你看,老爷又瘦几许!”说着月姬儿双眼又开始迷离,纤纤素手也不知什么时候摸上吴胖子的圆乎乎的锅饼脸。 吴胖子被摸着,心里更加痒痒了!充满挑逗的爱意,大嘴里鲜红的肥舌添了下月姬儿的脖颈,然后抽出游走于胸口的右手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小巧鼻子道:“你啊,真是个爱想事非非的小猫精!那只是为夫我在梦中与一长发道人的故事,心中感慨便由此感发罢了,结果却不想被你个小妖精给听到了。” 说罢吴大胖子的双手和舌头便在她的身上同时使坏了起来。谁知那月姬听闻吴大胖子梦中见到了长发道人,脸色立马转正:“哦,老爷可不可以给月姬讲讲这个故事呢?” 此时吴胖子正自得意终于糊弄过去月姬的盘问,心中暗想往后打死夜里也不说梦话的时候,然而月姬便说了上面的话。 听到月姬的又一次盘问,吴大胖子正在月姬身上上下其手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嘈,pia!沃驲,你踏马的,还不长记性吗?再不长记性你早晚会毁在嘴上!吴大胖子在心里狠狠的给自己一嘴巴子。 “月姬儿一定要听吗?”吴大胖子很无奈的撇了撇嘴。月姬扑闪着大眼睛,肯定的点了点头。 此刻胖子真想一头撞死自己,怎么圆谎呢,心里正在琢磨,突然眼前一亮,暗道,有了!“月姬儿啊!事情是这样的: 梦中为夫我正在天地间畅游,不知觉间来到了太行山,见有一俊雅道人正在驾车疾行。我上前问那道人欲往何处去,他告诉我他想去巴楚之地去迎娶自己的爱人。我当时闻言一愣,便道,你既然要去巴楚之地,那为何要往北走呢?他告诉我,他的马车很好。我不明白,问他,纵然你的马车很好,但这也不是去往巴楚的路。他又告诉我,他驾车的技术很厉害!我有些发晕,你车技再厉害,走的方向却是相反的方向。他笑道,我有的是路费我见劝不过他,便道,我正好要去巴楚,你可告诉我你那心爱女子的地址,届时告诉她你正在往此地赶来。他答应了女子,水木清扬” 第二天早晨,吴大胖子轻轻地从还在熟睡的月姬身边起来,自己穿上衣服正准备推门离开去后院练五禽戏,这时床上的月姬却突然说了话:“老爷,你好坏!月姬被你骗了,昨晚的故事和你在梦中说的话根本对不上。”听罢,吴大胖子肥硕的身躯差点被门槛绊倒。 时光如梭,转瞬便到了建安六年(公元201年)四月,也就是吴天成来到这个时代的第二个月份。此时距袁绍病逝还有一年。 益州牧办公大厅内,人声鼎沸。 吴大胖子跪坐在议事大厅的居中首席位置,看着左右两边分别以治中老王商为首的文臣和以黄权为首武将们正交头接耳的谈论着他一个时辰前让侍者传下去关于官制变革的锦书。 王商,字文表,出身川蜀老牌世家,末世洪荒st县人,学问广博且见多识广。江夏八骏之一小孟偿刘表和南阳大儒宋仲子都仰慕其学,为之交好,时人誉其为益州王景兴。 (王景兴指王朗) 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吴大胖子便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学着末世洪荒康熙爷宫廷训政的语气,“诸位,关于官制改革的锦书你们也看了,讨论的也讨论了,下面就议议吧。” 从事王累率先从文臣序列中走了出来道,“主公,祖宗之法不可变啊!”说罢便跪了下来,向吴胖子诚挚的连磕了三个响头。 王累,洪荒广汉人,为人忠正气节,现任益州从事。洪荒历史演义上,璋遣法正请刘备入蜀,其倒悬于州门以谏,璋不纳,自割绳索摔死。可谓文死谏楷模,诨名布衣田横。 这时文臣序列中又走出来几位表示附议。吴大胖子看了看那几位跪在自己面前的手下们,好一派忠臣的样子!便左手敲了敲身前的案几,向还没有出列的群臣言道,“还有谁附议?” 孝经师周群正欲出列,却被老王商暗地里递了个眼色示意不可,又默默退回了班列。 周群,字仲直,洪荒巴西阆中人,擅长占验天算之术,末世洪荒时人供奉其为“后圣”,诨名小董扶。 没有看到老王商眼色的书佐马勋咬了咬牙齿也正欲走出来附议,就在此时别驾从事张松从文臣序列中先一步走了出来,拱了个手礼道,“主公,松窃以为王大人所言不妥!” 吴大胖子故作吃惊大声道,“噢?永年有何高见?”张松豆粒大的王八眼一眯说道,“自我大汉高祖斩白蛇立国以来,我大汉实际上无时无刻不在变法,高祖废秦制创汉制,武皇帝设刺史,光武皇帝首设尚书台,以王大人所言这难道说高祖皇帝错了吗,武皇帝错了吗,光武皇帝错了吗?” 这时跪在下面的几位臣子额头上已经是汗水涟涟。瞧瞧,这帽子扣的! 第006章 以帽子压人,法孝直知吴心 吴大胖子故作吃惊大声道,“噢?永年有何高见?”张松豆粒大的王八眼一眯说道,“自我大汉高祖斩白蛇立国以来,我大汉实际上无时无刻不在变法,高祖废秦制创汉制,武皇帝设刺史,光武皇帝首设尚书台,以王大人所言这难道说高祖皇帝错了吗,武皇帝错了吗,光武皇帝错了吗?” 这时跪在下面的几位臣子额头上已经是汗水涟涟。瞧瞧,这帽子扣的! 吴胖子抚掌连续道了三声,“好”,心中却是暗想这王八羔子张松倒是个妙人!前途很是光明啊!而王累却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接着张松的话道,“主公,张大人的话对!也不对!对的是张大人陈述的是事实,不对的是变法改制者皆为皇者,主公虽贵为皇亲且牧守一方但要改制却与礼不合。” “王公所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可是啊!”吴大胖子突然加重了口气,有些愤怒的继续道,“你们看看现在颓败的大汉朝还有谁把天子放在眼里?那盘踞河北四洲的袁绍没有,那称霸西凉的马腾韩遂没有,那割据江南乌程侯的好儿子孙策孙权也没有,更不用说那裹挟囚禁天子,托名汉相,实为汉贼的曹操!有识之士早已看出我大汉朝已分崩离析若是再不行改革,高祖辛辛苦苦打下的万里江山将会毁在我等这不孝子的手里,待那时我等死后又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啊?” 吴大胖子一边声情并茂鼻涕泪一把的捶胸顿足,一边偷偷观察部下们的表情。依他多年琢磨人的经验觉得此刻气氛时机已到便语气一转喝道,“圣人云:穷则变,变则通。我,刘季玉身为高祖子孙,当今皇叔,益州州牧,愿为了我大汉朝,为了这生活在水深火热的天下黎民,行天下人之先!” 嘿嘿,要想清除阻力办成某些事,就得以势压人,以帽子压人!不然谁甩呼你!咱先把话给挑明了,老子一是根正苗红的皇叔,二是权倾一方的大鳄,你们要想阻拦,呵呵得考虑一下自己的脖子够不够硬了! 王累听罢满眼泪水向吴胖子深深的顿了一个首语带哽咽的道,“主公有此见识,有此壮志,累愿为主公大业铺石垫路。” 这时武将为首脸上写满激动之色的黄权走了出来道,“主公,权支持改制。”接着将军序列中的黄权,张任,雷铜,泠苞,高沛,李严和文臣序列中的王商,庞羲,董和,许靖,法正,费诗也走了出来表示支持改制。 吴大胖子看了看文武序列中已有绝大多数站出来表示支持自己的改制,嘴角漏出一个得逞的笑窝,然后脸色一肃站了起来,大声喝道,“即是如此,自今日起,益州废除现有官制而行三省六部制,具体实行细则按锦书上所写,不得有误!若有阳奉阴违号令不尊者!有如此几!”说着便抽出腰间佩戴的宝剑,挥剑斩断了身前的案几。 紧接着又听到他喝道,“黄权,王商,张松,董和,许靖,法正,庞羲,王累何在?” 被点着名字的重臣依照官位品列顺序从各自的座位走了出来,跪在议事大厅中,齐声喝道, “属下在” “命王商为吏部尚书” “属下领命” “命董和为户部尚书” “属下领命” “命许靖为礼部尚书” “属下领命” “命黄权为兵部尚书” “属下领命” “命法正为刑部尚书” “属下领命” “命庞羲为工部尚书” “属下领命” “另卓命王累为监察部尚书” “属下领命” “另卓日起成立军机参谋处,擢张松法正为左右大学士领兵部左右侍郎衔” “属下领命” 一系列任命结束后,吴大胖子缓了缓口气啄了一口侍者送上来的白开水便继续道,“诸位,丑话放在前头,务必要理解自己的权利内容有哪些,切不可有越权行为否则…哼哼!至于郡级以及郡级以下的一些官员改制问题就按锦书上所述的,你们商量着一一实施吧。并自今日起铸大鼎刻上锦书内容一一送到益州九郡太守府衙门前供益州全体民众观看。另外自今日起编练新军,如此诸位看看是否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说完后,吴大胖子扫一眼听愣神的手下们。时间停了一口白开水的工夫,大厅内仍没有人回应,这些个手下们仍然是呆呆的愣着像是在思考,像是在感叹,又像是在回味。 倒是刑部尚书兼军机处右大学士法正率先反应过来道,“主公,正无补充,只是这何谓新军?”吴大胖子一见法正出场心里大喜,暗道,还是法孝直知我心! 法正,字孝直,扶风人(末世洪荒陕西眉县人),善奇谋,脸黑做事狠辣,时人称黑脸阎王。史书中其主要成就,辅助刘备平定益州,制定《蜀科》,干死夏侯渊。官至尚书令,死后封翼候,唯一刘备时代死后有谥号的大臣。陈寿誉其为郭嘉程昱第二。 吴大胖嘴角笑出一个弧度,“新军者,体制新也!训练之法新也!”于是他便综合把末世洪荒总结出来结合当前实际的军制和体能训练之法一一讲了出来, 那些曾经身为武将或是现如今仍是武将的手下们听后都是满脸的怀疑之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行吗?这能行吗? 抿了口白开水,吴打胖子看着众人的表情,也知道此事不能过急,否则会死的很难看!毕竟这益州军队的水深着呢!一不小心,可能既得罪自己老爹起底壮大的东州军又不讨好益州本地的土著军!便似有保留的继续道,“新军此番先招一个民团也就是三千人的兵力。至于这民团长人选!诸位可有什么人才可以推荐的吗?” 外来户的大臣们盯着益州本地的大臣们,大家颜色互不相让。推荐了一大堆吴胖子听都没听过的将领名字。吴大胖子看着阶下隶属王商和庞羲两系的文臣们如菜市场般的争吵,头疼欲裂,这龟儿子的权利,真他妈是诱人的美女! 庞羲,洪荒洛阳人,老主刘焉留下的三顾命大臣之一,好士,诨名大书生。 武将系列中的李严是位知冷知热的主,见自家主子颜色沉郁,顿时明白了其中的道道来,忙走出来道,“主公,严推荐一人可当此大任,此人其武不在张任将军之下,只是出身有些低微”说着用眼睛看了看吴大胖子。 李严,字正方,南阳人,士族出身,因使双鞭无敌,时人称双鞭无敌李正方。其有勇有谋,又知内政,是十分难得帅才与丞相之才集一身的人物。洪荒历史上是刘备托孤重臣之一,后因成为诸葛北伐退兵的替罪羊,被贬为平民,最终病死。其武力数值在八十九左右,主要成就是参与制定《蜀科》。 众人一听是寒士,便双方不再言语了。因为权利利益又达到了均衡!吴大胖子却是无所谓,“无妨,无妨,英雄莫问出处。” 第007章 李严荐侠士,甘宁激斗周泰 李严听到自家主公的话语,瞬时挺了挺胸道,“此人姓甘,名兴霸,巴郡人士,有万夫不当之勇,因其有侠名威望,被举荐为巴郡郡尉”吴胖子的下属们一听原来是个游侠出身的寒士,便都高昂抬头挺胸起来! “巴郡,益州有名的祸乱之地!让他甘兴霸当郡尉倒是用人用到了刀尖上,只不过却是有些大材小用了!郡尉的职位也就相当于末世洪荒时代的公安局长外加城管大队长的职位”吴胖子暗自想到。 早会结束,孝经师周群追上了老王商,“王公,方才堂上您为何阻止群谏言?” 老王商闻言瞥视了一眼周群,左顾言它道,“仲直啊!可还记得司马公在任西南诸事时曾对武皇帝上过的疏文?” (仲直是周群的字,非杜撰) 恶,司马公司马相如,西南诸事,武皇帝,疏文?这位益州王景兴到底是什么意思?周群脑门如同被挤了番,要知道他明明问的是为何阻止堂上谏言?他想不明白,便把武皇帝时司马相如那篇大名垂宇宙的疏文念了出来,“司马公言:盖世必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有非常之功。非常者,固常之所异也。” “哈哈,仲直果然博闻强识!”老王商捋须长叹。 “可王公,这又与劝谏何关呢?要知道这么一改下来,遭受最大损失的是我们!”周群有些发急,便把真实的目的道了出来。 “是啊!此次官改明面上遭受最大损失的是我们,可,嘿嘿…”老王商眼睛眯着,精光爆闪。 “明面上?王公的意思是?”周群不明白。 “哈哈,不可说,不可说!”老王商此刻气势突然转变,有杀意,有瞧热闹,“仲直,今日老夫再教你一为官心得” “愿听王公赐教”,周群虽然此刻对王商的话还是云里雾里不解,但还是一揖下去。 “为官者除了要学会忍他人之所不能忍之外,还要学会三思,只有学会三思,才能屹立不倒!” “三思?” “对,三思!一曰,思危:虽居安位,但时刻要保持清醒,提防着即将可能出现的危险,这样知道了危险就能躲开危险,这就叫‘思危’;二曰,思退:官场群龙混杂,斗的血雨腥风,没有本事那就要躲,躲到人家都不再注意你的地方,这就叫‘思退’;三曰,思变:退了下来就有机会,再慢慢看,慢慢想,自己以前哪儿错了,往后该怎么做,这就叫‘思变’!” 目光从成都转到巴郡繁闹的街市区内。 “老大,老大,你一定要为小子们报仇啊”一群鼻青脸肿一瘸一拐的衙役相互搀扶着,对着一位身穿兽衣,腰挂五响铃铛,肩抗断浪刀,头戴郡尉帽,彪悍的黄脸汉子道。 那彪悍的黄脸汉子牛眼一瞪,大骂,“呔,哪家不知眼的贼子敢欺负老子的人?龟儿子的!老子非扒了他的皮点天灯不可” 一被打成熊猫眼的汉子被众人推举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事情的经过。“今儿,小子们按例在街上巡视治安,突然客然居的掌柜的老刘急匆匆的跑过来,大叫道说是有人在客然居闹事。我等一听这还得了,既然敢在甘老大您的地盘内犯案这不是老寿星上吊,找死吗?于是我,八子,范六,彭一,还有这几个小子”说着指了指已经痛得躺在地上的几个年轻的衙快, “便急匆匆的赶了过去。当时客然居外面已经聚满了人,我等无奈先把人群驱散了只留下几个知内情的老者,问清楚客然居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是咱们郡的大户彭老爷的二公子喝醉了酒,调戏了也正在客然居内吃饭的一位良家女子,这时客然居内的一位脸上有刀疤的客人实在看不下去便教训了这二公子,结果二公子被打成重伤,当时我们听到此时都赞叹那刀疤客人着实是位可敬可佩的情意汉子。” “可谁知,二公子被打时其家仆狗二看势不对,便趁机溜走回到了彭家告诉了彭大老爷,彭大老爷看到儿子被打成重伤便气冲冲的纠结了百十号人手拿刀枪把客然居给围起来了,结果双方便在客然居内又火拼了起来。” “不过那刀疤汉子也着实厉害,三下五下的便把彭老爷纠集的百来号人给打跑了,彭老爷也被揍的半死躺在客然居内。这时我等正好赶到,驱散围观的人群后便走进了客然居内,要求那汉子把彭老爷交出来并到郡守府过个堂。” “谁知那汉子以为我等是那彭大老爷请来的帮手,上来就是一群暴打。我等就成了现在的样子啦。”那回话的衙役说话虽不伶俐但大概的事情还是按实的讲了出来。 只见那肩抗断浪刀的汉子皱了皱眉想了想,“老三前面带路,老子倒要看看是哪方神圣居然单枪匹马打倒那么多人?” 客然居楼外。 只听见一声暴呵直振的行人耳膜仍仍做响,“来,来,来,陪你甘大爷过几招。”一身披獸皮,腰挂五响铃铛,头戴郡尉帽的粗犷汉子指着客然居内一个正抱着酒坛牛饮脸有刀疤的黑塔大汉。 见闻那黑大汉大怒,抽起百十斤的玄黑铁剑,“格老子的,我滚地蛟周泰横行长江那么多年还没人是我的对手!就凭你,脸上连毛都没长齐还想找老子的晦气。” 也难怪,甘宁很勇猛也很霸气,就是可惜了没有大男人的标志,大胡子!这说的上是宁国公,甘大将军,巨大的遗憾了!说罢两人拿起武器就是试探性力气相拼,只听见冲天的兵器相交卡卡声。 两人都暗自惊奇了一下,心想对方力气实不输于自己,想完后两人便不自主的相对方互瞟了一眼,然后同时收回兵器大笑了起来。 这时那被众衙役小骡骡称呼为甘老大的汉子手脚身体并用做了个游侠礼问道,“兄台力气令宁十分佩服,但不知这武艺如何?” 那刀疤黑塔大汉点了点头,“既然老弟也是这游侠中人,又向兄发出了挑战,兄怎么能有不应之理。”说罢两人便各呈威风在大街上斗了起来。 四五百回合各显神通,两人都知自己已到强弩之末。断浪刀汉子便使了个滚地爬虎而刀疤汉子则用了个丹鹤跳起,两人便分了开来,几乎同手做礼道:“兄台贤弟好俊的功夫!”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惺惺相惜便走进客然居喝起酒来,而躺在地上的彭大老爷则被家仆们搀扶起来,身体痛的哭号着一瘸一拐离开了客然居。 可爱的分界线 “大哥,老大”只见两精壮汉子一边狂奔一边大喊道。街道上的尘土被被他们的狂奔带起了一片。 “瞎嗷嗷什么?格老子的!打扰我与兄长饮酒。出什么事情了?要是不说清楚,信不信你甘大爷我废了你俩小子。”跪坐在客然居内正在喝酒的黄脸大汉骂骂咧咧道。 这时坐在黄脸汉子对面的刀疤汉子温声劝道,“贤弟且听听这俩位小兄弟怎样说?”“大哥,上边来人啦,您要升官了!”两人中较为成熟一些的汉子激动的率先道。 “升官,升毛官,老子没钱没势的,谁给老子升官?” “那传信的人说,咱们州牧大人好像搞了个什么新政,说让您当一个什么民团长之类的官,手下可以拥有三千来人呢!那传信的人还说让您即刻起身去成都就职,是州牧大人亲自下的命令。” “哦”那黄脸汉子牛眼一瞪,愣了开来。这时那刀疤铁塔汉子却满脸喜色道,“恭喜贤弟呀,荣获高升。” “高什么升啊!一定是那州牧大人哪根筋抽风了,乱搞出来的东西!您听过这民团长的职称吗,兄长莫要笑话我了。” “这民团长是什么个东西,为兄我走南闯北那么多年的确也没有听过,不过这麾下有三千来人确实是实打实在的,我揣测这团长之位最起码等于个偏将军。” 听罢,黄脸汉子眼珠一转随即也明白了过来,然后仰脖喝了一大口酒道,“兄长,弟此番希望兄长能和弟一起前去,以兄的本事定也能博得个这什么团长之位。” 只见刀疤汉子摇了摇头道,“贤弟好意,为兄心领了。实不相瞒,兄来此地只是为了完成一九江故人所托,却不想遇到了贤弟,贤弟豪气令为兄折服,本也想与弟一起前去,然洞庭湖那边为兄与浪里白豚凌操,水中泥鳅蒋钦的半年之约就要到了。” 黄脸汉子听过之后满脸遗憾却也不好再勉强便道,“兄长与另外两位游侠好兄弟有约,怎能不去!我这边兄长无须担心,只不过弟若是在成都立下脚而兄长又履行了约定,到时一定要和另外两位好兄弟一同来成都,咱们好好喝上他个三天三夜。” 刀疤汉子大笑道,“好,好,好!”“来咱们继续喝” “哥俩好啊!” “三足鼎啊!” “四季财啊!” “五魁首啊!” “…” 一阵牛逼哄哄,够爷们气的行酒令从客然居里飘出来,湮没在人来人往热闹的大街上。 (恶,当时还没有桃园三结义流传,所以把三桃园改成了三足鼎) 第008章 文将军黄权,吴胖笼过江龙 益州牧府后园荷花池边。 “老爷,兵部尚书黄权求见” 黄权,字公衡,巴西阆中人,因其武略中有文人气息故诨名文将军。其主要历史事迹,本为璋主簿,因劝璋反备被贬为县长,后璋降,权被备封偏将,伐汉中建计,备称帝封镇北将军,关羽死,备以怒兴师,权劝谏不纳,终被困降魏,官至车骑将军。 “让他进来”吴胖子把正在钓鱼的鱼竿放在水岸边,整理整理衣帽后走进凉亭里坐了下来,语气和缓的对来禀报的侍者道。 这时见一美宇轩昂的汉子龙行虎步的走了过来,“主公,没想到还有如此雅兴”说罢,恭敬一礼。 “哈哈,公衡说笑了,来来,坐吧。” “谢,主公。” “主公,这是?”说完指了指身前石桌上用毛笔写的的四行小隶。 “奥,是璋无聊时,一时兴起,随便写的。” “主公,可否让权一看?” “呵呵,当然可以,不过公衡看完之后且莫要笑话你主公不识文墨就行!” “主公,过谦了”言罢,那轩昂汉子走近前来,看着龙飞凤舞的字迹(也只能用龙飞凤舞来形容了,应为吴天成的字太丑了!)默默念道: 西秋院景有良朝, 风卷朽叶成扶摇。 迷尘三虫销玉骨, 难掩青云过灞桥。 “迷尘三虫销玉骨,难掩青云过灞桥。”那轩昂汉子又念叨了一遍然后满脸兴奋的道,“主公,好文采!好气魄!”(注意没夸字体!) “哈哈哈,没想到公衡你这个武将军也懂诗赋!” “主公,你说这是诗赋?” 经黄权这么一问,吴胖子这时才想起来。靠!怎么那么晕?竟然忘了七言体是曹丕发明的,而这时候的曹丕还是十几岁的娃娃,他会写个屁啊! 于是吴胖子肥硕的老脸一红掩饰道,“哈哈,这当然是诗,是璋独创的一种新体裁,不知公衡以为如何?” “主公真乃大才也,可比蔡伯喈老先生齐肩。” “公衡啊!公衡啊!没想到你这个武夫也会拍马屁,”吴胖子戏谑的调笑道。 闻言,黄权当时就不乐意了,急急地道,“主公,权虽为武将,但自幼也是熟读经书诸子百家,弱冠时更有幸得到郑康成老师的指点,那时啊…”说着说着眼睛向蓝天下的白云望去,像是在回忆美好的东西。 吴胖子见状咳了咳声道,“那个,公衡啊,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主公不说,权差点把正事给忘了,真是该死!”黄权双眼从天空白云处收了回来,这时脸带惭愧的道。 “是主公一直惦记的巴郡的甘宁,甘兴霸到了!” 一听是甘宁到了,吴胖子高兴地跳了起来,急忙道,“走,公衡前面带路,璋要亲自接见这甘宁甘兴霸。” 可爱的分界线 益州牧府右厢兵部办事处内,一彪悍的黄脸汉子坐动不安。“兴霸何在?”吴胖子还未进入门内便刹不住嘴,激动的大喊道。 办事处内一干人员们听到吴天成这么一吼,在左右侍郎张任张松的带领下赶紧的从屋内走了出来叩见。吴胖子嗯了一声就急切的问道,“兴霸在哪儿呢?让璋看看。” 左右不知情的一两个兵部办事人员相互暗瞟了一眼,暗道,“难道主公有龙阳之癖,怪不得到现在还没有子嗣!” “大人,宁在这里”一角落走出来一黄脸大汉道。 “好!好!好!不愧人称过江龙的甘宁甘兴霸果然是英武不凡!来来来咱们屋里说话。”吴胖子看着甘兴霸棱角分明的脸,纂起豆沙包一样的拳头在甘宁的胸部锤了两下,感受到是那份属于男人的坚硬。 甘宁,字兴霸,巴郡临江人,好侠有胆谋智略,人称过江龙。武力在九十五左右,孙权曾赞之曰“孤有甘兴霸足可敌张辽矣!”官至折冲将军,后因病战死于夷陵沙场。 “你等先散了吧,今天你们主公我高兴各位就提前下工吧!”吴胖子挥了挥衣袖对着兵部的一干人等道。 “诺”众人便散了去。 此时兵部办事处内只剩了两个人。吴胖子率先道,“兴霸怎么了?为何老盯着我?难不成你主公我脸上有异物?” “主公,恕宁方才冒昧,只是宁太吃惊” “哦,有何吃惊之处?” “宁吃惊有二:一、主公样貌,宁以前有幸曾远远见过主公的样子,那时主公…”说着甘宁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是不是胖嘟嘟的一副暴发户土财主样!”吴胖子知他心思开玩笑道。 “是,是,是”甘宁下意识的回道,但随即又改道“不是,不是” 吴胖子看着甘宁的左右不是的尴尬,哈哈大笑起来道,“是与不是,你心里不清楚吗?你个甘兴霸呀!在我面前有什么就说什么,不要藏着掖着。璋欢喜的是率真的好汉子。”哼,其实吴大胖子潜在的意思是老子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特别是别比自己聪明却卖弄关子的人! “诺,倒是是宁做作了。”闻言甘宁也不是傻子,听不出那吴大胖子的话外之意,心下一明,爽朗的笑了起来,抱拳道“这第二呢:以前民间都说,主公懦弱无进取之心,可是这几天我在大街上看到的,在酒馆听到的,兵部的接待讲解的,宁深觉的坊言诚不可信也。主公有如此治政练兵之法,又有如此豪情壮志,若是宁碰到有人再敢说主公坏话,老子一定劈了他。” 吴胖子看着甘宁的咬牙切齿,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好个甘兴霸!既然兵部的接待已经向你讲解了编练新军之事,多的我就不说了,璋只问你,有没有信心完成任务?” “‘宁,定不负主公所托!”甘宁单膝下跪,一脸严肃。 “嗯”接着吴胖子洗脑般赞扬鼓励了一通,便转言道,“兴霸呀!可有什么人才推荐于璋?你知道益州现在最缺的就是人才【武将都改文职了,能不缺吗】” “主公就算不说,宁还要向主公推荐一人”甘宁心里短瞬间打了个卷,最终还是打算把自己的好友说了出来。 吴胖子倒是有些吃惊,难道是九江?不对!不对!甘宁现在还在当郡尉未造反,怎么可能认识他们呢?那如果不是他们,又是谁呢?”想到这里,越发疑惑便急匆匆道,“谁?”心里却暗想,没想到只是随便一说居然还真有,不过路过的各位大神,如来,保佑一定是他们,一定是他们! “九江滚地蛟,周泰”甘宁语带尊敬的道。 这时吴天成真的吃惊了,然后便是猴喜,勇冠三军的九江周泰,忠厚忍者的周泰!吴天成又喜又疑“兴霸,你怎么认识周泰的?”于是甘宁便将往事道了出来。 听完,吴大胖子一蹦三尺高,大喝一声,“好一个有情有义的汉子,”然后面露急切之色接着道,“兴霸,璋这就亲自写一封招揽信于他,而你私下里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他拉过来,”吴胖子紧紧的盯着甘宁,倒是不要脸的道。 “主公且管放心,宁,定不负主公所托。” 第009章 嫡系军队成,肉飞仙闲上街 “主公且管放心,宁,定不负主公所托。” 吴大胖子很满意过江龙甘宁的回答,“好!好!好!来,兴霸咱们一起喝点去” 铁打的汉子甘宁不知什么时候眼睛冒出了些许泪水,心道,“主公,您以国士待宁,宁必以国士侍君”。不过后来对于这段往事,宁国公甘宁,甘大将军在他的八十岁的时候写下的回忆录中这样写道:“那时我真的好傻!真的!我原以为皇帝陛下真的带我去喝酒,喝好酒!喝郎酒!谁知道,上来的却是白开水…” 可爱的分界线 转眼六月,新军训练场高台上。吴大胖子大声向台下在甘宁率领下正走着齐整正步的三千精壮步卒喊道, “将士们辛苦了” “为了主公”三千步卒行注目礼齐声喊道。 “将士们们受累了” “为了大汉帝国万岁”三千步卒行注目礼又齐声喊道。 …… 阅兵式结束后,吴大胖子大喝道,“甘宁何在?” “末将,在” “今正式授予尔为猛虎校尉之职,另赐猛虎旗” “诺” 彪悍的甘宁立正向吴大胖子敬了个标准军礼,接下了兽印和军旗,然后对着台下武装统一的三千壮士大声喝道,“旗在人在,旗亡人亡,虎虎虎” 此时过江龙甘宁激动啊!终于转正了!从此他不在是被人嘲笑的乡勇大队长了,而是牛逼哄哄的猛虎校尉!哈哈,做梦都会笑醒。紧接着三千将士也跟着同声大喊道,“旗在人在,旗亡人亡,虎虎虎” 站在观礼台上的益州文武与名门富商此时被气氛感染的恨不得自己就是三千将士中的一员,当然多数是心惊之辈,看着吴大胖子的脸色越发发寒了。 看着三千将士的虎威与观礼台上的益州文武与名门富商的表情,吴大胖子心里暗自得意,真不枉我这一月多来与这些兵子同吃同睡同训练,只是可惜自己这一身膘肉却是不曾没减下去。 “苍天啊!大地啊!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为什么咱就是减不掉肥?我要腹肌,我要胸肌,我要肱二肌,我要大腿肌…亚麻带!我要肌肌!”吴天成看着自己肥嘟嘟如同花生仁般的身材心里那个气啊! 二代什么都好,就是身体不好! 一阵清风徐来,军旗手上的火红猛虎旗正迎风高展。可惜这时的吴大胖子并不知道一场阴谋即将到来,因为他此时还在为自己生气呢! 可爱的分界线 益州牧府西花厅内。 早晨的阳光明丽暖暖地带着些许寒意,吴大胖子啜了一口白开水,感觉神清气爽,摸了摸肥肚腩,转回头对正在做女工的月姬道:“月姬儿,今天老爷我难得清闲,你就陪老爷去街上走走吧!看看有什么物事你缺,到时咱们在街市上置办些?” 月姬放下针织的女红,目含春水,望着胖子吴天成肥嘟嘟的白脸道:“有老爷在,月姬什么都不缺的。” 闻言,吴大胖子走上前去用肉肉的红酥手挑起她的下巴坏坏的道:“我的小妖精,你再想想,难道真不缺少些什么吗?” “老爷,月姬真的什么都不缺的。”说罢月姬眼中的秋波仿佛能滴出来似的。吴大胖子实在受不了这样的诱惑,便一口擒住她红似樱桃的小口。 不久屋内传出来阵阵蚀骨的销魂声,而窗外的鸟雀相互攀比的鸣叫也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静静地驻足听着,还有那娇羞红着脸的太阳不知羞时不时的从云的一角向屋内偷偷瞥上两眼。 可爱的分界线 下午成都繁闹的街市上。 吴大胖子和月姬装扮成寻常的胖地主员外带着自己的娇妻在布匹店胭脂店转了好久。月姬似未初筓的小女孩一样从此店蹦跶着到彼店,而跟着吴大胖子后面的四个精壮汉子却是十分悲惨,只见他们大包小包的抱着很多东西,而紧跟着吴胖子便装的甘大将军则是寸步不离警惕着周围一切可疑之处。 看着一脸紧张的甘宁,吴大胖子拍着大肚腩便打趣道,“兴霸,今天让你这个猛虎校尉来当璋的护卫真是委屈你了” “主…员外,员外说笑了”阳光纯男甘宁恭敬地一礼道。 “放心吧,兴霸!普通的小毛贼是伤不了璋的,别忘了你们猛虎军的三虎之一,号称恶白虎的张嶷那小子都不是璋的对手。”吴大胖子揣测到了甘宁的担心便安慰道。 听到张嶷,甘宁不由得笑了,脑海中开始出现猛虎军训练时一幅幅场景。 那时张嶷就是一愣头青,认真起来不要命。在别人中午都休息时,他却在灼烈的阳光下暴晒。暴晒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都尉凶虎马忠和都尉暴虎张翼在营中拉川调时取笑他这个都尉是个小白脸,不像个将军倒像个娇嫩的书生。 张嶷听到后暴怒的满脸通红并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身连大姑娘都羡慕的皮肤晒成黑色。可是结果往往是白天好不容易晒黑的皮肤经晚上睡上一觉,第二天起来时皮肤又恢复了原样的白嫩。从此士兵中就开始流传恶白虎的称号开来。 看着自家主公花生仁般的身材和笑呵呵的肥脸,甘宁下意识的又笑了笑,主公可是被将士们私下称呼为肉飞仙肥螳螂啊!那一身力…啧啧! 闪闪分界线 “公子,能不能借给俺一百个五铢钱不,俺娘和俺从陇西逃难来到了成都,结果不料想俺娘却在逃难的途中生了病,俺现在没钱为俺娘治病。”闹市区内,只见一衣衫褴褛身高九尺满脸虬髯的汉子哭丧着脸拦住一锦衣打扮少年道。 那锦衣少年上下打量着拦住路的大汉,而此时紧跟锦衣少年身后的约摸五六仆人见状便齐齐的走了过来推搡着那大汉道,“你这莽汉怎生的恁无理!识相的就赶紧滚开,否则爷们弄残你。”说着扁起袖子就要动手。 谁知那锦衣少年眼珠一转便喝声制止道,“那汉子,你说你娘生病你无钱医治,却不知有何凭证?” 第010章 赵扒找乐子,王双怒打纨绔 谁知那锦衣少年眼珠一转便喝声制止道,“那汉子,你说你娘生病你无钱医治却不知有何凭证?” “公子,俺狮子头王双向来不说假话,望公子能借给俺这百枚铜钱,等俺治好了俺娘的病,有了钱一定双倍奉上。”说罢便跪了下去。 “非是本公子不信,然圣人言,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本公子虽不在乎这些许小钱,但本公子也不希望做冤大头。这样吧,只要你在大街上大喊十声,我是笨蛋,那么本少爷就给你这百枚铜钱,如何?”说完那公子一本正经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王双。 那自称王双的汉子连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便站了起来,走到街心对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连续大喊了十声,我是笨蛋! 十声结束,王双走到那已经笑得站稳不住,由仆人扶着的锦衣公子面前道,“公子,俺已经照你说的做了,那你就把要借给俺的百钱给俺吧!” 那锦衣公子眉头一皱大骂道,“你这不要脸的杀材!本公子什么时候说要借给你钱,你听到了吗,还有你,你们听到了吗?”边说边指着身后的仆人。那些仆人邪恶的笑了笑便齐声道,“公子什么都没说,是这贼厮诬赖好人。” 这时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了,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只听见一位中年书生道“嗨,这汉子求谁不好偏偏求上了…时也命也!”说罢便叹了一声不再说话。 另一位年轻精壮的汉子道,“也是,他仙人板板的!这赵韪最疼爱的二侄子赵葩谁惹得起?你我哪一个没受过这瘪三的晦气,看来这位外地来的好汉要吃苦头了!” 众人纷纷点头。 狮子头王双听到那锦衣公子矢口否认先前的允诺,不由得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提拳就揍向那公子。说时迟那时快,那公子手下的一恶仆倒还有些忠心,见形势不妙便一个虎扑挺身挡去。 只听见骨头断裂的咔嚓声。那恶仆便是口喷鲜血,双目眦裂向后飞去并连带那锦衣公子也活活撞出三尺开外!其他恶仆见自家公子如此境地便急忙忙上前去扶。 锦衣公子在众人的搀扶急救下缓缓醒转过来,吐了吐嘴角还在流的鲜血,虚弱无力的骂道,“你个龟儿子的有种,我赵扒不报此仇誓不为人,走…” 说着用脚踢了踢替他挡了一拳躺在地上的恶仆。公子不料想那恶仆躺在地上竟动也不动,心中纳闷起来。一懂事的恶仆见状急忙蹲了下去去探那人鼻息,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大惊失色道,“苟全,他,他…他没气了!” 原来那恶仆竟被王双一拳活活的打死了。 锦衣公子听罢大怒道,“向来只有本公子欺负人,还没人敢欺负本公子。来人呢,抄家伙,干死他这个不知眼的狗奴才” 言罢,剩下来的恶仆纷纷拔出来挂在腰间的佩刀,提刀就要向王双砍去。 就在这时围观人群中突然爆喝一声,“住手”! 一身高五尺,腰围四尺,面如圆玉,大鼻梁,眉似春山的员外从人群走了过来,后面还紧跟着一位腰挂断浪刀彪悍的黄脸汉子。只闻头先一人道,“这位公子,贤圣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然公子先前许下了这诺就应该履行才是,又何故拔刀相向呢?” “你是什么东西,管老子的事,老子的苟全死了,老子就要这贼子的命来陪我的苟全”锦衣公子恼怒不已,破口大骂。 那胖员外脸现怒容,“是你先出尔反尔骗这位好汉,这位好汉为了救母心切才便失手打死了这苟全,说起来这狗仗人势的东西死有余辜。” “你这贼厮鸟再给老子废话,信不信老子也把你给灭了”锦衣公子指着胖员外,眼睛赤红。言罢众恶仆中的一些便提刀转向了那胖员外。 “我看,谁敢?”胖员外背后的黄脸汉子突然拔出断浪刀,一个虎跃落到胖员外身前,满身透露着杀气的对着一干恶仆道。 狮子头王双走到胖员外和黄脸汉子面前恭敬的一礼道,“谢谢两位好汉相助,然这么些个杂碎还伤不到俺!” “这些许?你这混蛋再看看?”那锦衣公子鼻子一歪哼声道。 王双扭过头来,见刚才还在围观的人群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消失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赵扒身后出现了四五十号脸戴铁面具统一着装的黑色神秘人。 王双心中一凛暗道,“这些神秘人好强的杀气,看来要想灭掉这些人得费些功夫了。” 那赵扒手一一指着胖员外,断浪刀汉子和王双骂骂咧咧道,“把他们给灭了,尸体喂狗,回去我让叔父好好的奖赏你们” 黑衣人语色平稳的齐声唱到,“诺”便各自挥剑迈着邪异的步伐冲了过去。 “老爷接剑”一精悍的黑脸汉子突然从冷静的街道上跑到胖员外面前,递上一把镶着蓝宝石的宝剑道。 胖员外抽出宝剑,给自己打气,强势自作镇定道,“好,好,好一把宝剑,今天就让你尝尝鲜血的味道” 那递完宝剑的黑脸汉子看到自家老爷抽出了宝剑后也立刻拔出来身上的佩刀。 手拿断浪刀的黄脸汉子低声的对那黑脸汉子道,“马忠,一定要注意保护好主公,这些人非同小可。”那黑脸汉子微微的点了点头,手中的亮晃晃的弯刀握的更紧了。 此时的王双怒发冲冠,磨盘似的拳头直握的格格作响,向对那三位拔刀相助的汉子道,“三位兄弟的好意,俺王双心领了,此事与你们无关,俺王双一人做事一人当,姓赵的去死吧!”说罢便赤手空拳的迎向了黑衣剑客。 那胖员外听完王双的话后哈哈大笑道,“苟利忠义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言罢提着宝剑,全身肥肉一步三颤的也冲了上去。 “好一个苟利忠义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此战结束,你这个朋友,俺王双交定了。”王双倒是个直货! 乒乒乓乓,兵器相交声与人受伤的惨叫声相呼应,谱写出了音乐上的绝笔,直吓得远方街道上的栖息的群鸟飞向更远的地方。 “老爷,小心背后!” 第011章 路见不平吼,断头鬼严颜救 乒乒乓乓,兵器相交声与人受伤的惨叫声相呼应,谱写出了音乐上的绝笔,直吓得远方街道上的栖息的群鸟飞向更远的地方。 “老爷,小心背后!”黑脸汉子斜刺砍伤一黑衣剑客后,突然对胖员外大喊道。 胖员外见势便剑走偏锋刺退正面进攻的黑衣剑客,后趁机腾空转身用了一招横扫千军抵住了背后的偷袭。肉飞仙可不是吹出来的! 这时场上的情形是断浪刀的黄脸汉子被十数人围攻着,黑脸汉子与剑眉男子也是同样,但此三人成品字形作战相互支援极得章法,只有那狮子头王双不知何时手里多了把剑独创在黑衣人阵中横冲直撞。 这样连番厮杀盏茶时间,只见围攻的黑衣人少了许多。王双那边还剩下五六人,断浪刀黄脸汉子那边也是如此,唯有黑脸汉子与胖员外却仍有十来人黑衣人围攻着。 又过了盏茶时间,被黑衣人围攻的那四人逐渐力竭,招式也都丧失了原有的凌厉,但各自身边仍有数人围攻着。那胖员外紧握宝剑做防守状,如蓄势待发的螳螂,心中却暗暗叹息道,“来到这世界,屁股还没暖热呢!且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良好的开局,没想到难道我今日就要命丧于此吗?” “主公莫慌,严颜来也”一骥白须飘飘,身穿银甲,手握雪银大刀的老将率领着数千的马步军向此地赶来。 “杀,杀,杀”数千的军队排着整齐的阵型一阵冲杀,便把黑衣人消灭殆尽。 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皆是枉然! 此时那胖员外在众军的保护下终于松了一口气,暗道,“好险,要不是那断头鬼严颜及时来救,恐小命今天就交代到这里了。” “主公,颜救援来迟,还请主公恕罪”说罢便跪了下来叩首。 此人正是吴大胖子在编练新军时从绵竹调回成都,任为成都令的绵竹县令严颜,而绵竹县令则由法正推荐的孟达接任。 严颜,字希伯,巴郡临江人,诨名断头将军。其为人忠贞不二,被俘而不降,张飞佩其忠义,义释之。后听闻刘备破成都,自刎而死。后人诗赞,“白发居西蜀,清名震大邦。忠心如皎月,浩气卷长江。宁可断头死,安能屈膝降?巴州年老将,天下更无双。” 后人文天祥也是在《正气歌》中有高度评价“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为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唐太宗李世民更是因为严颜的“意怀忠信“而赐名“忠州”。这可是中国大地上唯一以“忠”命名的州县啊! 严颜,忠义天下无双的人物! 吴大胖子赶紧走到严颜面前双手将他扶起道,“希伯老将军,若是没有你及时来救,我刘季玉的命恐就不保了。” 严颜面带惭愧的道,“维护成都的治安本是末将之职,可是在朗朗乾坤之下却发生这样的事情,末将有愧主公所托。”说着便又要跪下来请罪。 吴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语冑心长的道,“此与老将军无关,老将军切莫自责。”闻言,严颜眼中闪出不易人察觉的泪水,此时他觉得眼前这个胖子是如此的好!如此的伟大! 吴大胖转过头来面色冷冷的道,“来人,把这个赵扒交给刑部并由刑部尚书法正亲自过问,一定要让法正查个清楚这些面具黑衣人的身份。” “诺” 那已吓的瘫在地上的赵扒听完吴胖子说的话后直接两眼翻白昏死了过去,然后被两长脸军士拖走了。 在成都谁都知道法正法阎王,其整人能用三千多整法而且个个不重样,保证你死去活来。可惜市井人民不知道的是这三千多种整人的刑罚大多数都是来自眼前这个平易近人的胖子,吴天成! “兴霸,德信,你们没事吧” 马忠,字德信,巴西阆中人,因天煞孤星诨名凶虎。文成武就,有帅才,巅峰综合实力值七十五左右。史书记载主要成就为稳定南中,射杀张郃。 “谢主公关心,宁无事,只是德信肩膀受了点伤。” 那黑脸马忠的汉子摸了摸头傻笑道,“主公,我没事,只是被几只蚊子叮咬了几下”吴胖子颤巍巍的急忙走上前去检查马忠的伤势,发现并无大碍,心里变踏实了。“德信,月姬?…” “主公,忠当时看情势不对就自作主张,命夏一梅二把夫人送了回去,然后又让韩四持了虎符通知严老将军率军前来以防有什么不测。” 听罢,吴大胖很欣慰的拍了拍他的后背道,“不错,不错,你小子机灵,有当名将的势头。下去好好包扎伤口,然后再辛苦一趟回益州牧府给月姬报个平安。” 那黑脸马忠有些激动又有些感动的道,“诺”便屁颠屁颠的下去了。吴大胖看着马忠的背影心里却在想,这娃究竟是不是历史上弄死关羽的那个马忠啊! 这时那叫王双的汉子径直走到吴天成面前跪了下来道,“愚鲁草莽之辈,王双拜见州牧大人,方才多谢州牧大人及其各位大人相助。”说着便向众人施礼。 吴胖子急忙将他扶起,“王兄,切莫多礼,不知大娘何在?正好神医元化先生此时正在州牧府做客讲学。” 可爱的分界线 “主公,刑部尚书法大人求见”见一满脸虬髯,腰别流星锤的锦衣大汉恭敬的向吴天成问礼道。 不错,此人正是前些日被吴胖子救下来的陇西大汉王双,而现在他的身份是保护吴胖子以及州牧府安全的新编制为百人的锦衣卫大统领。 吴大胖放下书简揉了揉太阳穴道:“子全啊,快请孝直进来”。 王双,字子全,陇西狄道人(末世洪荒甘肃临兆境内)身长九尺,满脸黑毛,使百八十斤大斧,骑千里征宛马,开两石铁胎弓,暗藏三个流星锤,百发百中,有万夫不当之勇,演义上为曹真十五万精兵之前部大先锋,其武力数值在九十五左右!诨名狮子头,后被吴大胖子改为黑狗熊。 “诺” “主公,主公,大事不好!大事不妙!”法正刚一进来,吴大胖子就见到他满脸蜡黄,声带惊慌。 跪坐的吴胖子甩了甩衣袖掩饰自己的不安,语色平和的问道:“孝直啊,到底出了什么事竟如此惊慌?” “主公,赵…赵韪,要谋反” “什么!”吴大胖子重大吨位噌的一声站了起来。 夜色很浓,成都街角的一所破庙里突然传出一阵阵鸽子疾飞的鹧鹄声,直震得在祭坛下偷吃供果的硕鼠们乱匆匆的逃命遁去。 广汉位于成都以北,骑快马只需半天的脚程。 此时的夜下的太守府只有一两处闪着烛火,外面的站岗的侍卫在低沉的蛐蛐叫声中摇摇欲睡,要不是偶然从树叶上或者从屋檐下坠落的几点露水正好掉在侍卫们黝黑的皮肤上,敢保证他们早已东倒西歪,鼾声如雷。 “主人,成都急报”一长相倒是端正的黑袍汉子面色匆忙的递出一张白色蜀锦,向正在油灯下手捧书简的中年汉子道。 那手捧书简的中年汉子远远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色,属于放在万千大众中很难被注意的那种,但要是仔细近距离观察的话,你会发现他那瘦月般的脸上总是挂着历时不变的淡淡笑意,没错这个人就是人称 第012章 无量天尊谋,赵韪世家联手 那手捧书简的中年汉子远远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色,属于放在万千大众中很难被注意的那种,但要是仔细近距离观察的话,你会发现他那瘦月般的脸上总是挂着历时不变的淡淡笑意,没错这个人就是人称笑面虎的赵韪。 赵韪,字凯磊(杜撰),武勇有智谋,跟随刘焉南征北战立下赫赫功劳,因脸上天生笑意,故诨名为笑面虎。史书记载其因不满刘璋施政方略,与益州世家联盟发动反叛,后战败被部下杀死。 赵韪慢悠悠的放下书简,伸手接过那蜀锦,两三下就看完信中的内容,然后轻轻阖上双眼,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身边的桌案,只是原先嘴角的笑意却是不见。 约摸过了三四十息的时间,赵韪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并泛出血红血红的杀意,直惊得匍匐在堂下的那递信的黑袍汉子冷汗直流。 “嗯,行衍吶,你跟我多少年了?”赵韪盯着堂下的黑袍汉子突然道。 “回主人,行衍自被主人从死牢中救出已有一十一年又一旬日” “是啊,转眼那么多年过去了!当年叱咤南疆五苗的万毒手彭行衍,双鬓也已斑白,时间真让人感慨!” “主人”那黑袍汉子听完眼中出现了一丝潮意正欲继续作答。 那笑面虎赵韪却是摆了摆手接着道,“行衍吶,还记得两年前的白云观密会吗?” “主人,行衍记得” “嗯,看样子,咱们与四大家族制定的白云观计划要提前实施了!这赵扒真是该死,该死啊!如果上天再给我一年的时间,一年的时间!”越是说那笑面虎赵韪脸色越发狰狞。 “主人”彭行衍拱手作势欲劝解安慰那赵韪。 可那赵韪却左手对着那叫彭行衍的汉子挥了挥衣袖继续道,“行衍,你立刻谴人告知各地支持咱们的势力,告诉他们,他们只有两天的准备时间,第三天白云观计划必须全面发动,还有你明日与他们的人碰个头。” ”诺“ “下去吧”说完赵韪背负着双手满脸怒意的走回了后堂。不久后堂内便传来噼里啪啦东西被摔坏的声音,直吓得屋外候侍的小丫鬟浑身哆嗦不止。 与此同时,益州牧府里一个名叫屠狼行动的计划也在秘密的制定中。接下来的两天,蜀地仍然保持着旧有的白天繁闹和夜晚阒静,可经历过大动荡的人都感觉到了一场血雨腥风正在像匍匐的恶兽慢慢逼近。 可爱的分界线 青城山位于成都以西,山腰以上整年云雾缭绕,峰顶处有一观,名曰白云观,是蜀地道家圣地。传说五斗米教创始人张道陵便在此修道飞升。后人为表达对神道的敬意尊崇,每年都会举行盛大的朝拜牲礼。 (青城山自洪荒历史唐之前应该叫做天苍山或者丈人山,这里为了方便记忆,故用唐后说法) “哟,李管事,秦管事,王管事,黄管事,各位来的真早啊!看来这巍巍青城都无法阻拦尔等节节攀升的脚步啊,哈哈!” “彭将军,咱们彼此彼此啊,哈哈!” “外边风大,各位请入内,好酒业已备好,到时各位再畅谈不迟,黄施主你说是不是?”一童颜鹤发的道公潇洒的甩了一下拂尘上前一步作揖道。 “对,对,对,你看我,各位对不住了刚才!来来来,彭将军,李老哥,王兄,秦贤弟,咱们赶紧进去吧,再不进去无尘子道公又要说我无礼怠慢老友了,哈哈。” “请“ “请“ 白云观某地下室内,灯光熹微的映照在湿漉漉光秃秃的石壁上。 此时里有六人,一为道士,四为虽家仆穿着模样但也显得雍容富态的中年汉子,而另一位则是中年将军模样,端正的脸,阴郁的眼神,斑白的双鬓。 这些人正在窃窃私语相互交流着,他们或坐或站而且时而不时对着挂在墙壁上的地图指指点点。原来此六人便是白云观的观主无尘子,川蜀的四大士族李秦王黄所遣的特派代表和叱咤南疆五苗的万毒手彭行衍。 “黄兄,李兄,王兄,秦兄,无尘子道公,主公的计策某已告知诸位,不知诸位有什么困难吗?” “没,没,我王家没问题” “我们李家,秦家,黄家也没问题” “无量天尊,云刺已准备就绪可随时出窍” “好,待刘璋小儿毕命之时就是咱们共掌川蜀之时,哈哈!” “对,对,哈哈”其余众人也跟着大笑起来。 这一日早晨,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吴大胖子伸了个懒腰,大手一拍身边躺着的白玉美人的,笑呵呵道“美人,还不起床?” 美人懒画峨眉,却是不想过早弄妆梳洗,只是把外面的丝绸缎子往身上裸露的地方盖了盖,便换了个角度再次睡了起来。吴天成见状心下不虞但也无可奈何,叹了口气如同怨妇般,便起身自我弄妆去了。 “身材还是极好的,除了如同白萝卜似得胖之外,特别是肚脐之上一直到胸膛那一繓细长浓密的毛发,性感啊!”吴大胖子站在人高的铜镜面前倒是自恋的狠! 胖子在侍女的服侍下整理好衣冠,迈着末世洪荒时代戏剧中官气哄哄的八字步推门便出了去。只见他漱了口,仰起头颅拉起那自以为人闻人爱的嗓子,望着高高在上的蓝天白云噫吁戏“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额…平生我自知…自知…” 吴大胖子居然忘了下句,拍了下脑门,还是没有想起!视觉回到地上,看着一帮侍女下人惊呆能吃下鸳鸯蛋的表情,胖子如同小女人初次与汉子人约黄昏后般心里好不娇羞,好不尴尬! 这当真是装逼不成被雷劈! “咳咳”吴大胖子圆润润的白脸上现出一抹红来,只能用坑坑两个拟声词来掩盖此时的气氛。下人们倒也是伶俐,装作什么也没听到,各奔东西忙着做自己的事去了。 反观,我们的吴大胖子甩了甩身上宽大的锦衣汉袖,豆沙包大的拳头上下相互锤了两下,心中却暗自琢磨,“这首诗我记得是末世洪荒时代的一款游戏,三国杀中的一个人物经常说的话,他叫啥来?啥来?” (额,川胖子一不小心变成了豫胖子,你听“啥来?”四调和三调,多像!) “哦!龟儿子的,老子想起来了!”吴大胖子重大的吨位却是一蹦三尺高。 第013章 吴大胖吟诗,心魔小丫来袭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诸葛亮,字孔明,荆州南阳人,和蜀汉五虎将老黄忠同乡。说话方言带点河南味又带点刺耳的湖北味,另外胖子揣测可能还带点山东味,毕竟他父亲曾在徐州当过官老爷,而且幼年的诸葛也是在徐州那边度过的。只是不知猪哥哥爱不爱吃大葱!(勿疑,汉朝时是有大葱的) 诸葛老爷子这一生除了搞政治与打仗逆天之外,便是爱好,好吟。用末世洪荒的一句话就是好唱歌!上面的那首诗便是这诸葛老爷子年轻时候最爱的淫句。 为什么说它淫?试想,作为男人,作为一个年轻健壮有力的男人,太阳早已晒到屁股了却还赖在床上,俩眼那么一睁,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先喊一番这样的口号,这正常吗?!别忘了,春天是一个发情的季节!一个发情的季节! 吴大胖子这么一时空穿插回忆,不了的!初时兴奋,高兴,得意的屁股尿流,后来慢慢地冷汗直冒,目眦尽裂!咔嚓,胖子脑海中雷公电母厅堂举眉齐案,床上烽火连天,怎一个热闹了得! “龟儿子嘈的!这尊大爷不会已经被新野的刘备给网络到手了吧!老子记得…”突然吴大胖子重大的吨位又再次跳了起来,嘴中不停的骂骂咧咧。 不远处随时伺候胖子的小丫鬟却是被这一幕吓得一屁股摊在了地上,俯首便拜不已,口中哭叫“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听到小丫鬟那稚嫩嗲嗲的哭叫声音,吴大胖子这时方才醒来暗自悔恨,“龟儿子的,怎么说老子也是经历过生死的人!怎么遇到如此屁大的事便惊慌不已!再说诸葛老爷子不一定已经被刘备拐走,就算被拐走,格老子的,咱刘季玉…也…不怕!”只不过后来的那些想法越来越心不对心。 这时肥壮的象腿也开始哆嗦颤抖了!他似乎看到了一位,身长八尺,面如冠玉,身披鹤氅,羽扇纶巾,清秀儒雅,飘飘然有神仙之概的大好青年,背后率领着千军万马对自己微微一笑,然后毛扇一指…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吴天成,吴大胖子想到此处,脸色蜡黄,心跳加速,悲从中来。他觉得他此刻就是那拉着京腔周星驰版的韦小宝“一句话点醒我梦中人(噌零噌零呛)吓得我屁滚尿流失了魂(噌零噌零噌零呛)…” 午时,吴天成无精打采地左看看右想想,竟然面对着眼前的色美俱全的小菜始终咽不下一口唾沫!当真是撒尿撒出来彩虹,奇了! 胖子的“老妞”(土话讲媳妇儿),月姬,也看出今日自家老爷心情很沉重,很不是一般!她不知道该劝吴胖子些什么,放下碗碟,只能大眼睛扑闪扑闪泛着泪花低声在吴天成身边啜泣。 吴大胖子迷宫里的灵魂被隐隐约约的哭泣叫了回来,看着眼前的泪人儿心中一恸!“嗨!你看我这是做什么!难道就是因为可能面对一个厉害的对手而就吓得失魂落魄了吗?自己还信誓旦旦说自己要挽救沧桑,使汉这个族群更加强大。可如今自己又在做了什么?将来的厉害的敌人何止千万,难道就是因为这而退缩了吗?懦夫!我不要当懦夫!老子生于川,长于川,是地地道道的血热慷慨的川娃子!更何况,自己还有眼前人,这一大家子,要去保护!” 恶,吴大胖子什么时候生于川,长于川了?真是末世洪荒的花心思顺嘴又使讲了出来! 吴大胖子又向后堂方向看去,“那里可供着老刘家的祖宗呢!他们可是正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呢!自己若护持不好这汉家江山,说不好会…”吴大胖子想着想着不知道为什么豆沙包样的红酥手下意识的捂住了裤裆。 似乎想通了什么,吴大胖子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龟儿子的!你诸葛老爷子牛逼,就算成了三杆子达不到血亲刘备的顶级智囊又能怎样!那个子不是曾经曰过: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以老子整人的经验再叫上七八个臭皮匠就不相信搞不死你!” “哈哈”吴大胖子越想越笑越嚣张。“噌”的一声站起来,把杯中的白开水痛快的一饮而尽。 “嘈,龟儿子的!呛着了!”吴大胖子牛饮的过急结果便悲催的遇到不顺,咳咳起来! 今夜出奇的月黑风高!一间古色古香的木质汉代房子内有一盏灯光正发着熹微的光芒。光芒下竟然有个胖子正在头昏脑涨的端坐在蒲团上,看着沉重的竹简。 镜头拉近,目光上移,此人赫然是吴天成,吴大胖子!只见辛苦看了半天书简的他伸了个懒腰,把手中的竹简扔在眼前的案牍上,接着忽而哈赤的连打了几个哈欠。 “龟儿子的,这汉朝隶书真踏马的难看懂,这鬼画符的什么东西!嘈!嘈!嘈!”吴大胖子心里窝着一天的怒火直骂了三个嘈字。 也难怪吴大胖子愤怒窝火,尽管吴天成继承了刘璋大胖子的记忆,但试想一个不学无术的官二代,大胖子除了吃喝玩乐能认识几个大字,更何况这大字还是汉隶,隶啊!那字画一个稠密! “龟儿子的,还是末世洪荒的简体字好啊!容易写,容易记!玛德,早晚一天老子要把这隶改改!”吴天成揉了揉大脑袋骂骂咧咧。 “来人呐!老爷要喝水,喝白开水”小碎步声袭来,推开了厚重的朱门,那是一个模样娇小可爱的小丫鬟。 小丫鬟拿着鈞的发黑的汉陶壶迈着玲珑的小步伐走到吴大胖子的面前。吴大胖子闻着身边小丫鬟身上散发的清香,下体不由得伸了伸,目光色眯眯的盯着眼前小丫鬟的侧身。 “好精致,好妙人,好含苞待放的身材!当真是凹之一分则小,凸之一分则大!”此刻大胖子的心如喵喵的小野猫。突然小丫鬟白嫩嫩,红扑扑的脸转向了正在发的吴大胖子。 “哦,老子嘞个天哪!那是双大眼睛,玄月般饱含着雾珠,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吴大胖子本来色眯成一条线的眼睛顿时圆睁。 小丫头也没想到吴大胖子的表情变换之快,心中一慌,暗想定是眼前的这位胖子已经猜测到自己的不轨之举,顿时双目爆射寒光,宽大的衣袖中伸出半尺来长的锋利匕首来,手中一紧便刺向了吴大胖子。 吴大胖子 第014章 刺杀不成死,狮子发飙府门 吴大胖子打死也不可能料到原先的暧昧的气氛居然是杀机四伏。他本是跪座再加上意识上的不曾防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匕首刺向自己的身体里。 不过咱们的吴大胖子倒也不是傻子,屁股左右一挪便避开了身体的要害。小丫鬟见一刺没有刺中胖子的要害便发起狠来,从吴胖子的肥肚腩上拽出鲜血淋漓的匕首就要再次桶向他。 吴大胖子当被匕首刺中的那一刹那立即如同被宰正在放血的猪样凄厉怒号,那股劲头直震的年久失修的房梁上泥土灰尘掉下了一大片! 等小丫鬟再次捅匕相向的时候,吴大胖子卧倒在木质地板上的身体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突然缩脚,后来又是刹那出脚跺向了丫鬟的胸口,小丫鬟只顾往前冲,倒是绝对没想到已经是刀俎上的兔子居然来了这么一招,顿时身体被飞来的一脚揣到墙上,可恶的大字,晕了过去。 这边轰隆隆凄厉的动响早已惊动了府中的护卫,那狮子头王双更是如同黑旋风般提起大斧一脚把门跺开,冲了进来。 “主公,无恙否?”狮子头王双立马把雄壮的身子如同泰山般挡在吴天成面前,把流血不止的吴大胖子保护了起来。 吴大胖子疼的直呼冷气,鼻中哼嗯哼嗯的。这时府中其他的护卫也赶了过来,把吴大胖子和王双围成了圈以防不测。 看着众人在身边,吴大胖子心中大定,便声音颤抖道“子全啊,你来了,璋就安心了!那个女的,她,要杀我…”说完胖子红酥手变成了白素手指了指可恶的大字昏倒的丫鬟。 全是指子全,也就是王双。王双,字子全。 “主公切莫多言,好生休息。这贼婆娘,咱一定不会放过她”满脸胡茬子的王双怒气冲身,撕掉随身内衬的白衣,给吴大胖子包扎了伤口。 “嘈!龟儿子的!把穿着的贴身内衣撕成布条给老子包扎还在咕咚咕咚流血的伤口,你个龟儿子的是不是想害死老子?哦呦,疼死老子了!”吴大胖子却是不知好歹,张口想说些什么却最终嗝屁压在了心里。 “你们几个好生保护把主公抬到正堂,另外你立马去春熙路请华神医快马赶来”王双短暂的想了想便对着一干护卫下了指令。 “诺”众护卫异口同声。 看着被众人抬走流血疼的直哼哼的自家主公,狮子头王双怒气更旺,本来自然红的脸一下子黑暗了起来,一脚踩到小丫鬟还未完全发育成功的胸口上,如同踩臭虫一般来回碾压。 小丫鬟被王双那么非人道的粗暴,痛的从昏迷中醒来!看着周围的气氛,和地板上的那一堆血迹,小丫鬟也知道自己任务似乎并未完成,便顿时萌生了死志。 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泪花直流,她高喝一句“彭大哥,小轩先走一步了”喀嗤,鲜血从樱桃小口中如趵突泉般直往外涌。她居然咬舌自尽!? 试想一个豆蔻年华女孩的她,是拥有多么强大的内心才能做出如此痛楚的决定! 她就这样神秘秘的香消玉殒了,留下的只是那撕心的一句话“彭大哥,小轩先走一步了”! 她为什么要杀刘璋,也就是吴天成吴大胖子,难道和她临死之前所绝望的“彭大哥”有关? 王双看到如此刚烈的女子心中倒是生出一副怜惜,生出一副惭愧来!如狗熊般的大脚从她瘦小的身体上挪了开来,抱拳躬身一礼。“厚葬”王双叹了口气对着身旁一护卫道。 “诺” 丫鬟冰凉瘦小的身体被护卫抱起,乌黑满头散发飘落垂下,却是没有一点生气。 杀啊!乒乒乓乓的兵器交接声突然从州牧府的大门外传过来。 狮子头王双听到喊杀声便知大门外出了变故,本来就是一身怒气压抑不知往哪撒,这下可找到了突破口,乌黑的大脸如似喷火,刚硬锋利沉重的巨斧朝地板上一杵,顿时地板粉碎,木屑乱飞,怒喝一句“干你孃的!我呆你祖宗!”说完拖着巨斧就冲向了外门。 夜色下,只见巨斧的利刃在院子的石板地上涮起一道绚丽的火花。 “将军,我们快撑不住了” “撑不住也得给老子硬撑着!主公就在里面,只要我等撑到半柱香的时间,严颜严老将军就会带着众军杀来。踏马的!如果我等现在溃退,主公他老娘的就危险了。今天,老子把话放到这,谁踏马的认怂逃跑,老子第一个砍了他” 满脸胡茬子如钢针般的王双怒发冲冠,战血染袍,巨斧砍倒身边的一个敌人双目睁圆大喝道。 呼啦呼啦,乒乒乓乓。厮杀如吼,人血漂橹! 敌人越来越多,攻击的越来越猛,锦衣卫队们已退回到前院。 “众军听着,主公有言,凡杀死一贼首者赏一金,杀十贼首者官升一级赏百金,杀百人者封都尉赏千金,杀千人者赏万金封将军”一声高喝从牧府后方传来。 锦衣卫队们闻听此言,战意一下子被激发了起来。“龟儿子嘈的!一金,百金,千金,万金,官升一级,都尉,将军…他仙人板板的!还想什么?机会难得!兄弟们砍呀!“锦衣卫队如同饿了几天的疯狗闻到了新鲜出炉的大便一样拼力厮杀起来。 满眼红光,闺女的!钱啊!官啊! “一金,两金…哈哈老子现在是都尉了!啊!”那位兴奋的锦衣卫队队员摸了脸上一把血,漏出乌黄的大牙,状若范进猖狂的笑道,只是这笑声还未结束便被一声惨叫所代替。 原来这即将祖坟冒青烟的锦衣卫队队员被敌人的一个爆劈,活生生的健壮身子瞬时成了两截,流着泪而睁圆的眼睛向历史与未来的子孙们讲述着自己的不甘。 不幸的是,这不是个案! 双方随着时间的推移,伤亡越来越严重。摇头狮子王双,踏马的,砍人砍到手酸,巨大的斧刃上一个豁子接一个豁子。腥臭味弥漫整个牧府,王双张开大嘴吐了口浓痰,上衣一脱漏出如同黑狗熊般健壮的上身来,若是放在末世洪荒,那毛茸茸的,和那腱子肉,定会引得久旷的少妇们一声歇斯底里的喋叫。 可是这是什么时间,什么情况,什么地点?一大帮青状老爷们正厮杀的兴奋,那一路砍,从大门砍到小门,从墙上砍到墙下,从屋外砍到屋内!嘈!龟儿子的怎一个狠字了得!哪有人有那副心思去欣赏那充满弧度,充满诱惑的身体? 王双拿起斧头冲进敌人的密集之地如同转着的陀螺般,那家伙真是沾着即死,碰着就亡。不一会儿倒是杀出一条血路来,只不过这只是杯水车薪!敌人进攻的勇气却没有因此停止反而开始有配合的多对一进行有节奏的围杀。 情况已经到最为危机的时刻,卫队们已经被反扑完全压制。一个死去,两个死去,三个死去… 第015章 璋胖子助战,赵家汉道天机 锦衣卫队们虽然是万中挑一的好汉但毕竟数量较少,而且敌人也是训练有素,真是应了后世洪荒的那句老话“猛虎也架不住狼多”。 “呆,众兄弟勿慌,璋来也”就听见一个破锣嗓子从正在厮杀的护卫队背后传了过来。那是一个拿着两米来长的大油锤胖子,只见他肥肚腩上绑着纱布,上面还隐隐约约泛着血迹,一走三颤,但却是梆梆有力。 赫然,这厮便是吴天成,吴大胖子,也就是益州牧,刘皇叔,刘璋,刘季玉,刘大胖子!厮杀着的众人却是被吴大胖子出场拉风所镇住了,动作停止了001秒,接着又是一阵狂砍。 敌人兴奋了,的确敌人不得不兴奋!他们挥着长戈嗷嗷直叫,他们似乎看到了胜利的希望就在眼前。对,不错,就是在眼前!眼前这个“半熟”,拿着大油锤的大胖子,刘璋,刘季玉,就是他们的最终目标,不论死活。 王双也听到了他自家主子那一声威振宇寰的嚎叫,手中挥舞的大板斧不由得慢了几拍。“沃日,你个小祖宗!难道你看不出眼前的这帮逆贼就是冲着你来的!”王双拍了拍胸毛,大声顿足。 反观吴大胖子那是一个兴奋来劲啊!他第一次亲手杀人是在大街上,也就是赵扒为难王双的那一次!那一次杀人之后,他觉得他使用刀剑做武器一点都不过瘾,在自家便宜老爹的兵器库房的一个犄角旮旯处找到这么一个霸气侧漏的大油锤,舞起来虽然有点吃力,但是只要被砸中不是直接当场死就是隔夜死。所以他倒是乐的屁颠选择了这把砸天利器! “梆,梆梆,梆梆梆…”一颗颗大脑壳子被砸的稀巴烂,如同爆裂的西瓜样。 众人被这血腥惨不忍睹的杀戮招式吓了一跳,“乖乖,这是砸人来,还是砸鸡蛋来?龟儿子的!”下意识的都躲开大胖子去攻击其他人。大胖子只是连砸了数人便累的气喘吁吁,在左右护卫的保护下撤到了安全地带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龟儿子的!这大油锤杀人是够霸气的,可他老妞的!忒废力气!”嗨嗨,连喘了几大下,吴大胖子才慢慢恢复一点气力。随着涌进来的敌人越来越多,围攻可作战的区域也越来越少,吴天成感觉到死亡的味道越来越近。 “龟儿子的,都他孃的住手!”大胖子看到自己的护卫们非死即伤,没落下几个完好的,冲冠一怒,大油锤狠狠的砸在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敌人头上。 顿时,无法用言语描述的悲惨一幕出现,那哥们的大好头颅直接被砸酥,白的红的溅了周围众人一脸,而此时大油锤的重力惯性却是不曾停下,靠!长锤面直接砸进了那哥们的胸腔里,拔都拔不出来。 拔不出来,吴大胖子便索性不拔,耸立着身体,紧攥着豆沙包样的拳头,突然直举,那一个霸气啊!颇有后世洪荒某时代《智取威虎山》中杨子荣的气概! “脸为什么红了?精神焕发” “脸为什么又黄了?防冷涂的蜡” 不过现在是夜里,虽有火把的存在,但也看的不似清楚!倒是可惜了大胖子这么带劲的雄姿! 众人看到如此情况,便各自有组织的退到自己有利的位置。吴天成吴大胖子看了看自家阵线的人,胸中直吸冷气,“没几个人了!这场仗打的,真龟儿子的老妞!” 上前,拍了拍挡在身前做防御状的王双的肩膀,王双见是自家主子在暗示自己,立马倒也心领神会,让开了一条道路。 吴天成走到逆贼们刀戟前,倒也是波澜不惊,他慢慢的脱下身上宽大的外衣,却一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嘴中疼的直咧咧,然后把外衣披到了上身的王双的身上,接着十来斤西瓜般大小的头颅一扭,大手一挥,威风凛凛拉着唱腔大喝道“且叫你们的主子过来!” 只见敌对阵线刀戟斧钺中让开了一条细道,闪出一个人!一个长相阴狠的黑袍汉子!他背上背着一把长剑,手上却戴着如同末世洪荒时代的黑丝手套。 “嘿嘿,我说胖子哟!你个龟儿子这次死定了!有啥个子遗言赶紧说!老子还得有其他事情要做来?”这长相阴狠的汉子操着浓重的五苗语言如同“王保长”般一说两拍手三摇头! 吴大胖子看着眼前这人:这人长得印堂狭窄,眉毛眉头带箭而杂乱,眼尾上吊三白眼,眼神闪缩不定,颧骨突出,鼻梁无肉,鼻尖尖瘦,鼻头勾刻,人中深长,嘴角下垂若蛤蟆,整体上不端不正,让人不愉。 “他仙人板板的!这长相又是一模范奸诈货!”吴大胖子心中暗想道。 “废话少言,龟儿子的!老子就算是死,踏马的,也要做个明白鬼。你龟儿子的告诉老子,你拜的是哪尊庙,烧的的是哪柱香?为何要杀老子?杀了老子你踏马的无异于扯旗造反,龟儿子的你想过后果没?” “哈哈,后果?” “龟儿子的,实话告诉你!老子姓赵,住的是赵家庙,吃的是赵家饭。今天,老子就要为少爷报仇。来人,上啊!”阴狠的汉子伸出背后的长剑,遥遥一指吴天成道。 那些逆贼们听到自家主子的话,拿起刀剑就要再次拼杀过去。吴天成吴大胖子见状心里便是一惊,强做镇静,接着似乎想到了什么便哈哈大笑起来。 “死胖子,你个龟儿子的笑什么?”阴狠的赵家汉子挥挥黑丝手阻止了手下的进攻。 “笑什么!哼哼!”吴天成大胖子眼睛一眯,嘴中冷哼。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来刺杀我的小丫鬟也是你们主子安排的吧?”吴天成走着太极步,手摸着圆乎乎的下巴发问道。 那模样像极了“武朝迷案”中狄仁杰狄老爷子般,只是可惜了吴大胖子天生体毛不旺,长了那么多年也没长出胡子来。 “不错”那长相不正的汉子把长剑使劲的往地上那么一戳,语气倒也是慷慨。 “很好!”吴天成拍了一下肥嘟嘟的手掌。 “可是我倒是好奇,你们既然安排了刺杀,为何还要明目张胆的兴师动众围杀州牧府呢?”吴大胖子继续发问。 “哈哈,你个龟儿子的猜不到吧!”长剑阴狠的汉子嚣张的笑道。 “猜不到!”吴天成一副不耻下问的样子。 看着吴大胖子那副不明而痛苦的表情,汉子更是嚣张,更是愉快,便好为人师道,“龟儿子的!你踏马脑子被大猫熊吃掉了!我们有那么傻!若是真想刺杀杀死你,我们何必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呢?” “也是”吴天成眉头皱了皱。 “呵呵,刺杀只是个引子” 第016章 老希伯来援,吴大胖子扯淡 “引子?” “龟儿子的!我明白了,这是调虎离山之计”吴大胖子一拍锃亮的大脑门。 “哈哈,你这龟儿子倒也不傻!不错,就是调虎离山之计,目的就是为了把州牧府的精干力量调回至你这胖子的身边,这样我们才能更容易攻进府内,将你们一网打尽”阴狠汉子戴着黑丝套,大手一挥最后做了结语,很具伟人范。 “哈哈,你们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算盘?”众人一听具是一愣,算盘是神马东西? 算盘,又作珠算盘,是一种简便的计算工具,珠算盘起源于北宋。吴天成吴大胖子寄生的这一躯体却是位于汉末,超越时代的名词众人怎么可能理解。 吴大胖子并没有注意到别人的不解而是继续道,“你们这般做难道不怕我已经被你们安排的人杀死,这样一来你们不是多此一举而暴露了自己,实乃画蛇添足吗?” “哈哈,你被杀死与否,无关紧要。我们今晚都会按计划控制牧府” “哦,这是为何?” “呵呵,你被刺死,我们没控制住牧府,消息一旦传出益州各地必然大乱自立,我们虽然势大,可是将来平复益州这盘棋花费的代价必然会很高;可是一旦我们控制住牧府,怎么对外宣传,对外怎么说都是我们说了算!所以退一万步讲你被杀死,我们虽然可能需要费一定手脚和功夫,但仍然对外说你蹦跶的活着的理由,我们是完全有自信找到的,然后逐渐派心腹之人控制益州各地,到时大局已定,谁能争锋?”阴狠赵姓汉子越说越兴奋。 “好谋划!果真是好谋划!”吴大胖子听完后赞叹的鼓起掌来。 “哈哈,现在知道自己是多么很傻很天真了吧!死胖子,只要你从老子的裤裆钻下,老子或许就饶了你条狗命”赵姓吊起三白眼,左手一指吴大胖子道。 “呵呵,哈哈哈…”吴大胖子突然像个泼妇似得,拍着大象腿猖狂的大笑起来。 “你个龟儿子的,死到临头了还那么嚣张!笑,笑,笑什么?”那三白眼汉子有些怒气冲冲。 “哈哈,我笑你等无知愚昧” “哦?啥个意思?”赵姓汉子疑惑。 “哼哼,你们也不想想你家主子是什么时候被抓紧活阎罗法正手里的?” “三天以前”阴狠汉子下意识的用地道的川味回答道。 “三天,哼哼,三天是可以发生很多事情的!” “发生很多事情?” 看着眼前的赵姓汉子面色愈加疑惑,大胖子不由得又笑起来,接着脸色一寒道“呵呵,你不需要知道太多,你只需要知道你即将死了”说完语气冷森。 “哈哈,笑死个老子了!我看你个龟儿子的死胖子还没有看清楚眼前的形势吧!”阴狠汉子倒是被吴天成这句话给逗乐了。 “眼前形势?哈哈”大胖子没有再接他的话语,而是身体急向狮子头王双的位置后撤,同时口中大喝“众军听令,斩杀逆贼,不可使一人漏网” 杀啊!突然牧府后院与大门前火把齐亮,一大群官兵向着吴天成吴大胖子方向涌来。 “末将救援来迟,请主公恕罪”那带头的一人身穿银甲,白发飘飘,手拿鬼头刀下马立时跪倒在吴大胖子面前抱拳道。 “希伯老将军甲胄在身,无需多礼。眼前首要任务是斩杀逆贼”吴大胖子看到那断头鬼将严颜来到心下略安急声道。 “主公勿忧,逆贼已被全全包围,末将这就前去厮杀。你们几个保护好主公”说完严老鬼倒是威风八面雷厉风行。 “诺” “主公,末将前去帮帮严老将军”王双掂着大板斧,舔了舔粗壮的大嘴唇对着吴胖子道。吴大胖子看着王双殷切渴望战意的目光,点了点头。 杀,王双把吴大胖子披给自己的上衣叠好交给一个保护吴大胖子的一个打手狗腿子,撒腿,拍把黑黑的胸毛,拽起大斧就冲进了敌人站群。 噼里啪啦,一阵狂砍。 画风一转。 “你,就是你,小鬼,你叫什么名字啊?”吴天成扭过头来对着一个比较壮硕憨厚的大兵道。 “主公是说我吗?” “对,就是你,不用看别人” “主公,小人,小人熊大” “噗”吴大胖子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呛死。 “仙人板板的!熊大,我还熊二呢?” “啊,主公,你怎么知道小人的弟弟叫熊二”熊大对吴大胖子的话一脸的惊奇不已,差点跳浆起来。 “嘈,仙人板板的,还真有啊!真是巧儿他爹碰见巧儿他妈见到巧儿敲门,巧到家了!”吴大胖子心中暗自歪嘴感慨。 “主公俺老人家是谁?那是仰知天文,俯知地理,能掐会算,上知五百年,中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共知一千五百年过去未来之事的…”龟儿子的,吴大胖子说着说着居然喘起来了,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喋喋不休,与此刻背景厮杀哭爹喊娘的人间词话绝唱交响乐倒也是相映成趣别有风味! 要是《西游记》中的唐三藏和孙猴子在此的话,定会一个不停的阿弥陀佛,另一个则举起千钧棒破口大骂,哪个不知羞的贼子居然敢抢俺老孙师傅的台词。 眼前的这帮人,哪有那眼界文化都被吴大胖子说的一愣一愣的,满眼竟是崇拜的小星星。 吴天成吴大胖子骚气了一会终于不知再如何夸奖自己时便转移话题咳了咳嗽,“还愣着干嘛?还不速把老子的大油锤掂来?”说完一脚踢在了熊大的身上。 熊大虽然受了一击,但心内如同吃了蜜蜂屎一样屁颠屁颠的去拿大油锤了。 大油锤还插在那人的胸腔里。熊大好不废了许多气力,才像拔萝卜似得把吴大胖子的大油锤从敌人尸体的胸腔内拔了出来。 噗嗤,被压抑太久暗红的血液像后世洪荒的高压水一样喷了出来,乖乖哩滴洞咚的,射了熊大一脸。 熊大像是“小钻风”似得肩背着吴天成吴大胖子的大油锤,一走三颠。如果边走边喊上几句口号那就堪称完美了。 “大王让我来巡山嘞!”锣鼓响起来!啪啪! 第017章 大油锤开砸,狂虐三白眼货 杀啊!乒乒乓乓…厮杀声渐渐平息了下来。 吴天成吴大胖子看着逆贼的数量逐渐减少,而且已经被众军包围了起来,此时他充满欲念的杀意突然像旷夫遇到旷妇般直冲锃亮的大脑门,一撅屁股,掂着大油锤也冲进了战群。 噼里啪啦,一个个大脑袋像是被砸裂的西瓜,白脑浆和红血液…(总是让人联想到后世洪荒时代的一副画面,一位杀马特风格的骚年左手红酒右手豆腐脑…啧啧)炸贱到离的较为近的人身上,红白交杂。那一个残忍,那一个寒碜!龟儿子的!吐吐吐! “哈哈,小子刚才的猖狂劲呢!来呀,再给大爷笑一个!”大胖子用肥硕的大脚踩到一个倒在地上长相阴狠的汉子脸上,顿时那张本来就很难让人愉快的脸更加邪恶的扭曲了。 目光拉近,那汉子在火把的照耀下细看来最大的特征除了满身血污,身上伤口淋漓之外便是那双闪烁不定的三白眼了。 不用说,三白眼的是那位自称“吃的是赵家饭,住的是赵家屋”的赵姓汉子了,而那手拿大油锤的大胖子不用猜想必大家也能猜到就是吴天成吴大胖子。 吴大胖子说完一口浓痰吐在地上,那浓痰和地上的鲜血立时化为一体。此时战斗已近了尾声。活着还在反抗的逆贼最多不超过三个,当最后一个逆贼被王双一斧头劈成两瓣后,眼下活着的逆贼也就只剩下吴大胖子脚下的这“立地货”了。(立地货,取自于《西游记》中立地成佛的意思,这里指即将死去的人) 众军都围了上来,磨刀霍霍,那“立地货”在大胖子时不时的用力下惨叫不断,如受到强势凌虐的猫子。 失败者的惨叫声和尿味弥漫着在血腥味中,可是在胜利者的眼里和味觉里倒是成了无比至上的舒服与美味! “龟儿子的,死胖子!有种给老子个痛快,这样折磨我算什么好汉英雄?”三白眼汉子泛着疼到扭曲的眼睛从干渴的嗓子里发出嘶哑。 “想死,没那么容易!就凭你们这些酒囊饭袋控制牧府做梦吧!告诉老子,你们家主子还有什么谋划?” “谋划?哈哈,你怕了!咳咳”三白眼赵姓汉子听到吴大胖子的话,回光返照的兴奋使他吐了口血沫。 “怕?哈哈!”吴大胖子也是心虚一个飞脚想踢到赵姓汉子的肾部位置,咔嚓似乎听到什么断了。 “哦~(三声长音)”两声销魂的惨叫同声响起,一个是抱着脚直打颤吴大胖子的,一个是疼的在地上打滚的赵姓汉子的。 悲催啊!胖子一脚踢到赵姓汉子的胸骨上,自己肉内内的小脚也是受了伤。 吴大胖子春山眉倒竖,往受伤的脚部狠狠的吹了口凉气,然后一瘸一拐的拖着大油锤来到了那还在地上疼的打滚的赵姓汉子身前,大怒道, “龟儿子的你说不说?”一脚故意踩到受伤的胸骨上。 那打滚的汉子被激烈的疼痛刺激至极点,看到胖子就在眼前,突然天降神力一个翻身就要反伤到吴大胖子,周围护卫一看顿时大惊,试想本是板上的兔子,众目睽睽之下,现在却是没料到可能就要被兔子的大门牙反伤,岂能不惊讶心急。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狗熊般的大脚如同梵音般突然横叉过来,一脚把欲做狗急跳墙的赵姓汉子踢飞到三米开外。周围护卫这时才一阵脚忙手乱的将其制服按在地上。 吴天成吴大胖子傻了!说实在的讲,在脚下的赵姓汉子的那赴死一击的时候,他的脑子就断片了,傻了! “玛德!”吴大胖子醒过来后一蹦三尺高。 “来人呢!把他给我按在地上拉成大字,不,是太字!”吴大胖子怒气冲冲。 “诺”护卫们如狼似虎。 三白眼仰面直上,嘴中不停的吐血沫。 “龟儿子的说不说?”三白眼汉子看着胖子的模样冷笑不语。 吴天成吴大胖子看着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真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举起大油锤对着按压的护卫道,“把他的左手拉伸出来” 一帮人如土豪劣绅的狗腿子,如狼似虎的拉伸出来那汉子的左手,那是戴着黑丝的长手。 “玛德!看着就恶心!”吴大胖子嘴中骂骂咧咧,举起大油锤从天而降,砸向了还在吐血沫的赵姓汉子的左手。 “咔嚓,啊!(长声调,能拉出回音的那种!)”顿时那地上汉子的左手被砸酥深深埋进地里,众人听着那惨叫,看着吴大胖子的表情变了。 “这死胖子!仿似来自于地狱的恶魔,你说他怎么那么残忍!” 吴大胖子倒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只顾自己爽快了,哪想到自己的行为带来了不可预知的后果。看着听着脚下人的痛苦,胖子心中的愤怒之气一扫全无,心里那个倍爽! 把敌人踩到在脚下是每个人的梦想,如果再吐口唾沫,像踩臭虫一样来回搓几下那就更酸爽,更扬眉吐气了! 吴大胖子此刻的心情就像是翻了身后的八代贫农批斗主的心情! “龟儿子的,说不说?”吴大胖子又往阴狠的赵姓汉子脸上又吐了口唾沫。 “咳…咳…”赵姓汉子虽然长相是一副奸贼模样,但是倒也硬气!只是涣散的眼中仍然流露出嘲笑来,而口中血沫吐的更多了。 吴大胖子这下真的怒了,身为统领一方的主公,刘皇叔,在众军面前丢了脸面那可是何等大的事情。不惩治,君威何在? “玛德,你俩把他的右手再给老子拉伸出来,老子就不信了”显然,吴大胖子的二代脾气犯了。 帕池,荡!这一下子胖子砸的更狠,整个锤头都砸进了土里,可预想到的鬼哭狼嚎并没有响起。 吴大胖子也是感到奇怪,扭头一看,龟儿子的!原来那赵姓汉子之所以一吭没吭是因为他早已翻了白眼晕死过去! 看着周围众军在火把映照下的各种表情,吴大胖子也很尴尬,搓了搓手,左右踱了几步,突然一拍大脑门指着一军士道“你去把他尿醒” 第018章 苦劝阻荒唐,法相天地战贼 啪,众人差点被胖子的话惊掉下巴。 “主公,不可啊!”突然断头鬼严颜跪在吴大胖子的面前,神色激动立即阻止道。 “怎么不可啊?严老将军,俺看可以,这龟孙想害主公,杀他千遍都不为过。俺看主公的做法很解气”还没等吴大胖子回话,狮子头王双却是一抹胸毛嘴中嗡里嗡气道。 吴胖子倒是对王双的话点头不已。 “主公啊!此贼腰斩,五马分尸皆不为过。可是主公,我等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小贼耽误时间花费力气,大贼头还未抓到,我等应该如此这般这般…”断头鬼突然上前在吴大胖子的耳边小声起来,只听得吴大胖子精光爆闪,直点其头。 “龟儿子的,倒是便宜你这贼了!”说完吴大胖子又是往三白眼赵姓汉子肉多的地方一脚。 “嘭”汉子再次被踢飞,可是却是在大油锤砸住手臂而固定的牵引力下又原原本本的转了个圈落在了地上。 这一脚也没白踢,这不,晕死的人这刻却是清醒过来! 啊啊的惨叫直呼的瘆人!吴胖子也差点被这突然的惨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龟儿子的真不省心,来人啊…”吴大胖子的话还未说完,突然杀声再次四起,这一次似乎声音更大了。 飞上天往下俯视整个夜色下成都城,此刻到处是火把的长流。 吴大胖子眉头紧锁,大声喝道“到底怎么回事?”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是不明所以。 “哈哈,咳咳,龟儿子的,你们的死期到了,缓…兵之计,难道老子…咳…咳…主人英明啊”那被虐的不成样子的赵姓汉子却是突然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声音。 “缓兵之计…主人英明”众人心头又是一阵恍惚。 “玛德,英明,英明你幺妹!”吴天成吴大胖子提起大油锤,愤怒的砸向了那三白眼受伤汉子披头散发的由字头上,顿时又是西瓜破裂的声音,红的白的飞溅。 一代三白眼汉子从此“香消玉殒”! “众军听着,勿要惊疑!各部严守牧府要地,以待天明,援军一到,我们便杀他个鸡犬不留” “杀他个鸡犬不留”奋战了一夜的三军将士虽是疲乏但精神倒是异常的矍铄。 吴天成吴大胖子扭了一圈脖子把众人的表情放在眼里,心中顿时放心了不少。 唰唰,众军各部便在断头鬼严颜的分配下向牧府要地进军下去。 “嗯”吴大胖子看着严老鬼的有序不紊的对众军的安排暗自对严颜这个老将的评价更高了。 “报,逆贼离我军不到百米的距离”一斥候气喘吁吁跪倒在吴大胖子面前。 “逆贼有多少人马”大胖子一脸急切。 “天色太暗,火把如长龙,小人无能,无法估计” “退下吧”吴大胖子看着斥候疲累的样子不忍过于苛责,心中却是通过这件事给自己提了个醒,必须加紧对斥候的文化教育了。 斥候那是什么概念!相当于末世洪荒的侦察兵,担负着情报侦探的重要作用。他们没有洪荒末世的雷达红外线技术却靠着一双肉眼与大脑推断出与回报及时最新的情报。 没有这些人,军队就像是没有眼睛的老鹰,要想猎兔,谈何容易! 吴天成吴大胖子大油锤一扔,一屁股坐在了亭子里的高台之上,抬着大头瞪着玻璃珠蛋的眼睛望着漆黑的夜空,此刻时间已进入寅时。(寅时又称平旦,以末世洪荒的某国首都北京时间来讲大概约是凌晨三点左右。通俗讲,也就是经常所讲的黎明前的最黑暗时期) “嗨!不知黄权与兴霸那边怎么样了?这黑白山羊胡出的计策虽好但也太过弄险,今日要不是老子使出缓兵之计让那狗才上当,说不好此时…”吴大胖子轻轻的叹了口气。 (黑白山羊胡指张松。前文有言张松貌有端像:涓细而修长的八字须,一撮右黑左白的山羊胡,另外再加上一双扑闪扑闪的王八眼不和谐的安装在猪腰子似得脸上) “子全将军,请保护好主公,众军已与逆贼前锋短兵交接。目前看来,逆贼势大,一旦冲破我们的防线,届时必是一场乱战,本将需前线指挥,顾及不到主公,子全将军还需…” “严老将军不用说了,末将明白。末将虽然愚鲁冲动,但大是大非面前还是分的轻重,将军只管临阵指挥厮杀,末将定会保的主公安全。” “子全将军,拜托了”断头鬼老将严颜深深一揖,提起鬼头大刀向府门冲去。 刀剑的交接声,兵士受伤的惨叫声,利簇穿空而来的鸣镝声…一个人死去,两个人死去,三个人死去…亮着的火把越来越少,到处是尸体,到处是血腥而沉重的味道,院子里低洼处渐渐成了血池… 吴大胖子的耳朵听得麻木了,鼻子闻的麻木了,看的也麻木了,他扭头紧紧盯着那黑色的夜空,只是紧紧的盼望着,盼望着黎明赶快的到来。 滴答滴答,天空居然下起了晨雨。 吴大胖子手拖着大油锤,仰头来到了亭外,那雨水便滴进了他那干涩的眼睛和大厚嘴唇里。 他伸出鲜红的舌头舔了舔,然后脱掉被鲜血湿掉,腻歪歪的鞋履,漏出了他那肥嘟嘟的肉脚,接着又扯开身上的衣服,只留下身下的亵裤和上身包扎的白色绷带。 他伸出了右手抹了一把眼睛,顿时手上残留的鲜血在被抹的部位上染出一道森然的红来,颤巍巍如同疯子般举着大油锤一把砸死向他冲来的一个逆贼。 此时身旁的王双早已是披头散发满身血污,巨大的斧头上沾染了不知多少人的性命,他感到背后有股劲风正在向他逼近,猛回头,他惊呆了。 “主公…”王双一斧头砍掉一个敌人的脑袋,看着自家被逼的疯魔的主公,惭愧自责,斗大的泪珠从这壮硕的西北汉子眼中掉落。 “嘈踏马,龟儿子的!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吴大胖子挥舞着大油锤左冲右撞,嘶声力竭。 “沃日,你祖奶奶的!”此幕,王双也是发了狠 第019章 彭行衍万毒,王双拍胸毛骂 “沃日,你祖奶奶的!”此幕,王双也是发了狠如同炼狱中的妖怪般使出了法相天地,拍打着胸毛旺盛胸口,嘴中大喝似要灭了这天,毁掉这地! 残肢断臂,脑浆乱飞…板斧与油锤就像是两个巨大的杀戮机器,不停的收割着敌人的性命。 雨水,血水,汗水,泪水… 逆贼开始有序收缩阵线,州府军活动的范围被压制到极小的范围内。 夜越来越黑,雨越下越大,火把越来越少。 “刘璋,刘季玉,不要再做无用的抵抗了!你们已经被彻底的包围了,你已经输了”突然一声铿锵有力的声音从敌方传了过来。 雨水滴答在火把上,发出滋滋的声音。一个着黑衣身配长剑的武士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那人赫然是叱咤南疆五苗的万毒手,彭行衍,也就是笑面虎赵韪最得力心腹。 “龟儿子的!你乃何人?”吴大胖子砸碎一个逆贼的脑袋,抽回大油锤气喘喘的骂道。 “我乃赵太守手下的裨将彭行衍,刘季玉莫要做困兽之斗了,立刻放下武器投降,我保你不死”彭行衍中气十足。 “彭行衍,彭你奶奶的!你个无耻的逆贼,俺当初在江湖上也听过你的名字,叱咤南疆五苗,曾一夜斩杀山贼百人的万毒手彭行衍也是响当当的一条汉子,昔日江湖上哪个不称赞一句好汉,可今日怎么无耻的做了逆贼,你要是死了俺看你咋个面对祖宗…”拖着大油锤的吴大胖子还未说话,狮子头王双,王子全,突然听到来人是彭行衍,一蹦三尺高,破口大骂! “龟儿子的,万毒手!难道眼前的这相貌算的上有君子像的人居然是使毒的高手?”吴大胖子想到此处眼中越是发憷,身子下意识的离得远了些。 “你是狮子头王双吧!是位好汉子,只要你投降,我定会在主公之前替你美言几句,将来封妻荫子不再话下”彭行衍并没有愤怒王双的无礼而是曲身一礼满脸殷切。 “哈哈,彭行衍啊!彭行衍!久居高位的你,一定是忘了我等的出身于江湖的汉子的规矩了吧!我等江湖汉子,讲的是忠,行的是义,重的是诺,报的是恩…”王双边拍着胸毛边指着彭行衍的鼻子骂。 “哈哈”彭行衍并没有辩解只是苦笑。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的现如今的行为代表着什么吗?但他不能不这样子做… “刘璋,降了吧!不仅州牧府已被我们全权控制,而且整个成都的城防也已经被我们接收。降了吧,你已经没有底牌可出” “哈哈,哈哈哈”闻言,吴大胖子仰天长啸。 “牧府大人不会是疯了吧?”吴大胖子这边的人看着吴大胖子裸身,跣足,披头散发,心中开始怀疑。 吴大胖子一甩头发如同浪的玛丽莲梦露,大油锤一扔,在这雨中说不出的潇洒至极。 “投降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在这以前我倒要问问卧榻玛德没有做对不起你们的事吧,为什么你龟儿子的要造老子的反?”吴大胖子索性坐在了血泥水堆里,一副任君处置的样子。 此时雨小了,天色也开始发青,似乎黎明已经到来。 “恩?这刘胖子想干什么?又是缓兵之计,不对!不对…此刻我们已经全部控制了成都城,以现在我们的兵力,再加上成都城高耸的城墙,就算遇到州牧的援军来袭,坚持四五日也是料想不成问题。 到那时,主公率领的大军早已接收此城,届时那胖子再来数万大军,我等又有何惧?”彭行衍脑子急速盘算着。 “倒不是不可以,反正时间我们有的是”彭行衍很是具有君子之风。 “此事要从十年前说起…值到两年前,一个巴族老人找到我家主公说出了真相…主公跟随你们刘氏南征北战,忠心耿耿,可结果得到了什么?这时川蜀的土著士族找到…哈哈于是…” 巴族是诞生在三峡地区的一个古老民族,其历史渊源可上溯到远古传说中的五帝时代。 今天的四川省、重庆市在中国古代的商、周时期,是以蜀族和巴族为主,建立的两个王国,他们和中原的商、周王朝、华夏族,有着密切的联系。秦举巴蜀以后,巴国和蜀国被正式纳入秦国的版图。经过秦代到西汉早期,巴族和蜀族及其它族已逐渐融合于汉族之中。汉末历史上巴族最出名的两支分别是武陵蛮和南蛮。 雄鸡报晓,东方发白。 “原来如此,龟儿子的!原来自己个这刘大胖子的老爹也不是什么好鸟。明明知道人家赵韪和武陵蛮最大部落的女儿梨落私下早定了终身,但却害怕这位跟随自己,掌握着自家实权的赵韪在与当地蛮族部落结亲后,会成了尾大不掉之势,于是便使了计谋让梨落意外身亡,然后又假惺惺的把赵韪调到与他怨念颇深的蜀族聚集之地,名曰重用。高啊!实在龟儿子的高啊!要不是收尾不干净,否则…”吴大胖子对于前身这幅身体的老爹又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又是有些遗憾! 这个世界上就是存在那么一种人,明明打杀了你,你还屁颠颠的以为他都是为了你好,把你当成心腹对他感恩戴德。 得知自个与笑面虎赵韪恩怨的来历,吴大胖子倒是心中放下一块石头,他还以为是他,这幅身体的前身,刘大胖子杀了他老娘并奸污了他女儿呢! 吴大胖子之所以这么想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他记得他在末世洪荒时代看过一本书,这本书的名字他虽然记不得了,但他隐隐约约的记得书中有这么一则故事,说是在刘璋刘大胖子治下时的确有那么一场叛乱,叛乱的原因是刘璋刘大胖子杀了一个地方势力的娘。 因为一位娘的死而引发生的大规模叛乱! “不就是死了一个女人吗,都死了十多年了,值得你们枉负忠义,兴师动众,发动叛乱,你要知道这会死多少人吗?多少人会因此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吗?”吴大胖子瘫坐在泥水地上,豆沙包大的拳头直锤地面,一副痛心的样子。 “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哈哈,你也有脸说”一提到此,彭行衍愤怒的青色直上额头,一手指着无赖状坐在地上的吴大胖子,气的身体直颤。 “我我…我怎么没脸说?”吴大胖子瞪着一副流珠蛋的眼睛反击的很急。 小说先后出场人物隐者篇 华佗:擅外科,知养生,会炼丹,创武术,与妙手书生张机,东南鬼医董奉齐名,诨名福寿神医 管辂:擅面相,神卜算,知大势,性嗜酒,狂放不羁,诨名麻衣神相丑东方(东方指东方朔) 郑玄:儒家学者,经学大师,算学大师,弟子三千,诨名十二贤 胡邵:知百家,长于书法,有教无类,诨名浩然正气小孟公 李意:杜撰人物,川蜀二仙之一,原名彭意,因衣食住行皆离不开竹,诨名青竹客 黄承彦:擅机关,知阵法,岁寒三友之一,诨名鬼鲁班 范文:擅天文,晓术数,书法狂放,道教正一派集大成者之一,末世洪荒后人供奉其为长生大帝,诨名青城道君 紫虚上人:杜撰人物,川蜀二仙之一,范文之师,擅道法,卜算,诨名不见尾 张玉兰:终生不食荤血,死后体内生莲花经卷,天师道集大成者,小师君张鲁之姐,龙虎山门派缔造者,诨名小天师 司马徽:殷王王室后代,精通古今经学,与南阳宋忠,北海郑玄齐名,清高拔俗,知人论世、鉴别人才,诨名水镜先生·好好先生 于吉:道士,知天文,精地理,主修诅咒之术,出身于茅山道派,后背道,诨名茅山逆道咒符三通 钟离:道士,道教全真道流派祖师,人称正阳祖师汉钟离。 左慈:道士,善星象,明六甲,精通金丹术,房中术。人称乌角先生。 麻姑:又名冲应真人,貌美且年少时修道有成,是“沧海桑田”“东海扬尘”“麻姑献寿”等典的出源处。 于溪:杜撰人物,于吉之弟,主修鬼篆福禄,诨名六宝真人 未完待续 第020章 前季玉造孽,菜篮子沈弥凶 “你,你问问这些年自你当政以来有多少家人妻离子散,多少家人家破人亡。远的不说,就这位”彭行衍对于吴大胖子的无赖差点没被气的一跳三尺高。 “就这位,我的副将,他的妹妹当时才十岁啊,就被你个禽兽施加了毒手” “我,我吗?”吴大胖子听完也是一愣不太相信自己的前身居然干出了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 那才十岁啊!而自己肥似猪的成年人。试想如果发生了那事,那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床上,地板上…啊啊! 那画面“太惨不忍睹”,吴大胖子不敢继续想下去。 “怎么,你个龟儿子的想不承认吗?当初在大街上可是有很多人亲眼目睹的,老子,老子,要宰了你”那副将见吴大胖子心不在焉,似乎拿一条人命都不当一回事,联想到自家幺妹凄惨模样,一时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便举刀欲宰了眼前这一身白漂漂的胖子。 “彭将军,你放开我,我今天就算违背主公的命令也要斩杀了这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猪!你放开我,放开我”彭行衍见状也没有料到副将居然上前不听军令,他立马伸出手牵制住副将,可情绪过于激动的副将虽然身体被压制着,可是嘴中却不停的破口大骂。 “将军杀了这肥猪吧!我要为我弟弟报仇”逆贼叛军中一个穿着模样平庸的人突然举起了朴刀也呐喝了来。 “沈弥,你和这刘璋有什么冤仇”彭行衍一脸疑惑,他知道这个叫沈弥的人是个实实在在的的安分人家,当初挑选精锐心腹来进攻牧府,此人表现雀跃,看他一身力气,也识得一些文字便立马提成了伍长。 沈弥,东汉末年益州牧刘焉部将。公元194年(兴平元年),刘焉去世,其子刘璋继位,沈弥与娄发起事反对刘璋,败后逃奔荆州。 “将军啊!他,这死胖子杀了我弟弟” “你弟弟?他为什么要杀你弟弟”彭行衍原先疑惑的脸色,现如今更加疑惑了。 “将军可知,我在未当兵之前是做什么的?” “你不是沿街卖菜的小贩吗?但因为你勇力颇高,又有侠名,故有人称你为菜篮子沈弥”一旁的队伍中一个伍长把自己所知道的侃侃而谈。 “秦伍长,过奖了。嗨,想我家只我和我弟弟二人,我们本是一商贩,一日起早贪黑,虽然辛苦但还算得上能勉强养家糊口”说着那沈弥停顿一下,似是回忆那段幸福的往事。 众人被他朴实的话语所打动,开始在脑中各自幻想应该有的幸福画面。 吴大胖子也被这么直白的话给吸引了,此刻他脑中显现的画面虽是有兄恭弟顺共建美好家园,可是久经末世洪荒邪恶的情景磨炼的吴大胖子,魔种心里在作祟,出现了那么一个不得不令人咋舌桥段。 话说那是一个暖阳四月的春天,兄弟二人:“大哥歌曰: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随手摘下花一朵,我与弟弟戴发间;弟歌曰:卖菜一天虽是苦,如今我与哥哥把家还;大哥又歌曰:我卖菜来你送饭,我挑担来你打扇;兄弟二人相视一笑齐歌曰:寒窑虽破能背风雨,兄弟恩爱苦也甜。你我好比鸳鸯鸟,比翼双飞在人间,在人间…” 吴大胖子想到此处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肥大浑圆的屁股紧了紧。 “可谁知?”沈伍长突然怒发冲冠语气加重指着吴大胖子道。 “可谁知,我那弟弟像往日一样与我送饭,不曾想在路上遇到了这胖子,这胖子突然狠下杀手活活打死了我的弟弟。我的弟弟,我亲爱的弟弟,我至亲至爱的弟弟呦…”突然沈伍长手中朴刀掉落在地,整个人抽抽噎噎的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当真是闻者流泪,听着伤心。好好的一个家庭就这样被这该死的胖子拆散了!众人不分阵线痛声齐骂。 “不对吧!似乎…似乎有些断片儿”想到此处吴大胖子一拍大腿从地上哗的一下站了起来。那血红的泥水被带起来乱溅一通。 “你,就是你,蹲在地上哭的那个,不用看别人”吴大胖子发现了敌人说辞的漏洞,一下子二世祖纨绔的嚣张跋扈的气质发出来了。 “你待作甚?”那沈弥也不是吃素,拿起朴刀如狼似虎。 “本州牧且问你,你方才说,你弟弟被我活活打死,可是却没有说为什么被打死?难道说,这一切都是有人让你你胡编的不成?”吴大胖子高声怒喝拿起庙堂之上的天威来。 沈弥一听立马急了,他最爱的弟弟心肝宝贝儿死了,他的生活一下子进入无序而又绝望的状态,把他后来的生活比喻成一沟绝望的死水也不之为过。可如今,吴大胖子却是这样说,他心中的怒火便一蹭而起。 “龟儿子的!刘璋,刘贼!人在做,天在看!冤死在你手上的人太多,我弟弟为何被你杀死,你记不起来了吧!” “你踏马的,一直说我杀死了你弟弟,我他老妞的连你弟弟长啥样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为何杀死你弟弟?”吴大胖子如同泼妇发飙。 “你终于承认了你杀死了我弟弟,我踏马的现在就要为我弟弟报仇”沈弥拿刀就要上前火并。 “报仇,报仇你幺妹!你龟儿子的!你弟弟到底长啥样?我就算死也要死的明白”吴大胖子费劲全力敲打着脑仁搜索所有刘璋刘大胖子祸害过的人,他不记得他祸害过小贩啊!心中不由怒火乱洒了一通。 看着吴大胖子说话赘肉一颤一颤全面发飙的状态,那沈伍长也知道眼前的这位的确可能没有说谎,便语咽哽塞道,“你还记得一个夏雨过后的中午吗?有一个汉子左手提着一个食盒,右手拿着一把雨荷伞…” 一刻,两刻过去了,初秋的的太阳越升越高,阳光照耀下,蜘蛛网上的蜘蛛都有些眩晕。 “哦”等沈弥诉说完这段刻骨铭心的恨之后,众人心头终于明白了事情的起因经过。 原来,刘璋刘大胖子那日 第021章 白日狂臆想,美公子遭亵杀 原来,刘璋刘大胖子那日在府中可能遇到了不自在,便出去散心。谁知游玩快至中午的时候天气突然下了雨,周街没有避雨之处,又没有带伞,于是结果可想而知,刘大胖子淋成了落汤鸡,这下本来就阴暗的心情更加阴暗了。 雨后天晴,刘大胖子没有像往常一样吃两个鸡蛋三个鸡腿而是饥肠辘辘的走着,一步一个脚印,湿嘟嘟的走着,晦气沉闷如同要歇斯底里爆发的火山在酝酿!头上是乌黑色的云,耳边是呱呱的乌鸦叫。 就在这时,一个人,一个拿着雨荷伞,提着饭盒的人从他身边经过,清风一动,他飘逸的头发上沾染的水珠便顺势被吹在了刘大胖子的嘴唇上。 刘大胖子本是饥饿,却触到新鲜冰凉的水滴,下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舔,那是一股有点酸,有点咸的味道! 他仰起头来,闭着眼睛,感受着夏日雨后的阳光,他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初恋,不错他的初恋! 她是一个俏皮可爱,古铜色皮肤的姑娘! 她有双星星般的眼睛,她个头不高还是萝莉的样子,她扭头漏出白若雪的小虎牙对着刘大胖子微微一笑,然后整个世界都变了! 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山花烂漫… 只不过这姑娘长相怎么看都不像是汉人。(小式泄密一下,这个小萝莉是异族姑娘,她的名字你一定听说过,他就是孟获的老婆,祝融氏。想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慢慢看小式的小说吧) “老爷,那厮溅了你一身泥水”后面的小厮突然插言打断了刘大胖子的想象。 刘大胖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一个巴掌打的小厮在地上转了几个圈。 “谁那么大胆敢溅老子一身泥水?”这下刘璋刘大胖子新仇旧恨终于找到了发泄口。 “就是他,就是他”被打肿起红印捂着腮帮子的小厮,指着一人,如峨眉山的猴子般讨好的左蹦右跳。 “好小子”刘大胖子西瓜般的圆大头还未转过去,嚣张愤怒的声音却先发了出来。 刘大胖子盯着那人:那是一位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腮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嗔视而有情的一位汉子,哦不,应该是一位粗衣装扮的寒家公子。 画面插播:小式在写这段时为了下续情节,真不知道怎么下手写一个男人的女性美,想着想着不知为何想到了红楼梦中的宝玉哥哥,后来又不知道为什么又联想到了国荣哥哥…那饱含着泪水忧郁的眼神…呃呃(小式想到此处直打哆嗦)总之,这段描述小式借用了红楼中对宝玉哥哥的描写,大大们勿嘘啊! 话回正传:不看还好,大不了最多也就是毒打一顿了事。可如今看到如此之貌,比自己还英俊,还风流,还倜傥潇洒的人就这样直亮亮的站在自己面前!他心中衙内的火气不由得蹭蹭的往上飙。 “龟儿子的,让你比老子俊,比老子俊”刘大胖子动了杀心,一脚把那公子踹倒,拳打脚踢。 那清新惹人怜爱的汉子倒地的一刹那,食盒里饭菜撒掉在地上狼藉一片,干净的雨荷伞也坠落在了泥水里。不优不雅,毫无美感! 等到沈弥赶来的时候,他的弟弟身体早已凉透僵硬在血泥水里。不远处还有那把被刘璋刘大胖子扯烂的雨荷伞。 “啊!(痛苦的嚎叫,长音)”沈弥抱着弟弟冰凉的尸体,跪倒在泥水里。 (真情像草原广阔,层层风雨不能阻隔。总有云开日出时候,万丈阳光照耀你我。真情像梅花开…) “刘璋,刘季玉,你--知罪吗?”彭行衍仰起头来,讯问语气突然加重。 此时,初秋的最早的一束阳光射在彭行衍的头上,瘫坐在地上的吴大胖仰视着他,感觉他是那么的神圣,那么的威严,仿佛他的头上现出了一圈圈耀眼的佛光,总之,吴大胖子想匍匐在他的脚下呜呜大哭皈依。 “龟儿子的!刘大胖子你造了多少孽!?”吴大胖子想起来了,似乎这身肉的前身刘大胖子的确干过这么一件事,不过现在是什么时候?吴大胖子抵死都不敢不能承认这事是他干的。至于躲过了此劫,如何去秘密杀死那知情人,他心中都似乎有那么些念头了。 又想起,末世洪荒某共和国开国始祖,毛太祖曾经对着某国开国领袖,九指神丐,宇宙心肠的说过“咱们做老大的,就算是做错了,在人前一定要抵死不承认是自己做的,否则怎么带小弟啊?带小弟啊?!” 吴大胖子一咬牙一跺脚,大喝一声“诽谤,绝对是诽谤!” “我刘璋,刘季玉贵为当今皇叔,深受儒家学说洗礼,讲的是忠信礼智,怎么可能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一定是有人冒我的名声做出这天理不容的事情,其目的就是坏我益州人心,对,一定是这样”吴大胖子中气十足,信誓旦旦应往阴谋论上推。 “我说,沈弥,沈伍长,是你亲眼所见我打杀了你的弟弟吗?”吴大胖子看着怒气冲冲的沈弥道。 沈弥是个实在人,并没有撒谎言道“我到的时候我的弟弟已经僵硬的躺在泥水地上没有呼吸了,我没看见,但是我虽没看见,但是有人亲眼目睹了,是他们告诉我的” “哦!(长音)”吴大胖子心中暗喜,中我计也,却是装出一副恍然大悟。 “这样说来,你并没有亲眼目睹” “是”沈弥是个安分守己的直人。 “这里我有个问题问你” “你说,我听着呢”沈弥显然真金不怕火炼。 “好,爽快,是个汉子”吴大胖子先是直言夸赞后又接着道,“我是谁?” “你是刘璋,刘季玉”沈弥看着吴大胖子似是一副看着白痴的样子,暗想,这厮怎么问出这样无知的问题。 “对,不错,我是刘璋,刘季玉”吴大胖子听着沈弥的话肯定的拍了下手掌。 众人一听差点摔倒。感情这胖子在玩呢!只有万毒手,彭行衍眉头皱了皱眉,似有所悟,但又理不出个具体头绪来。 吴大胖子并没有理会众人的表情,接着发出疑问道“但在这之前你见过我刘璋,刘季玉吗?沈弥,举头三尺有神明,请你摸着良心说实话” 第022章 诡辩浑真相,爱哥哥不小轩 吴大胖子并没有理会众人的表情,接着发出疑问道“但在这之前你见过我刘璋,刘季玉吗?沈弥,举头三尺有神明,请你摸着良心说实话” 沈弥迷迷糊糊地道“没有” “没有,好”吴大胖子得到了他想要的回答。 “那我再问,在场的诸位在这之前有几人亲眼见过我的?”我大胖子大手一指逆贼群中。 见到大部分人摇头,吴大胖子阴谋得逞的哈哈大笑起来。 “那我再问尔等?尔等是什么身份?”吴大胖子连语炮珠。 这刘璋,刘季玉,刘大胖子,真是傻了吧!怎么问这样愚蠢的问题。 “龟儿子的,老子们是兵,是官,是…” “哈哈,不错,你们是兵,是官,是和官府经常打交道的人!那我想问问,作为与官府有千丝万缕的你们在这之前你们都很少见到我本人,为何偏巧那大街上的草民居然认识我?此乃其一。” “我再问一句,你们怕我吗?”吴大胖子大肚子一挺,白晃晃的。 能不怕吗?草民怕当官的,当官的怕领导,此乃亘古不变的真理。心里虽然这样想,但嘴里可不敢这么说,众人心有灵犀的撇了撇嘴。 吴大胖子看到此处更是得意哈哈笑道“我知道你们怕” “居然你们都怕,为什么当街目睹的草民却胆敢说出是我干的?龟儿子的,沈弥,你傻吗?”吴大胖子手臂一挥如同一代伟人般做了个结语。 此刻场上,雅雀无声,众人中没有受过刘大胖子切肤之痛的人越想越似乎有那么些道理。 哈哈,末世洪荒中为掩盖事实真相散发阴谋论以混淆视听的方法,果然是不以时代的变化而转移。 “刘璋,刘季玉,莫要妖言惑众了!你的真实面目我们都清楚,若是在菜市口开个杀璋大会,我有理由完全相信你会被杀的体无完肤,遗臭蜀川。”彭行衍见状不妙立马急喝道。 “彭行衍”吴大胖子突然大喝把矛头指向了万毒手,“我且问你,你还记得那个叫小轩的姑娘吗?” “小轩?她怎么…”听闻吴大胖子的话,彭行衍脑中一哄,小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心里非常的紧张他怕,他怕他会对不起她。 推开彭行衍尘封记忆的大门,那是… 一个山花烂漫的春天:“爱,哥哥,小轩戴这种小红花好看吗?”彭行衍目光无视,并没有说什么。 一个电闪雷鸣的雨天:“爱,哥哥别走,小轩怕黑?”彭行衍孰若无睹,打开伞,推门走了出去。 一个硕果累累的秋天:“爱,哥哥,这是小轩第一次做饭,你尝尝怎么样?”说完沾满锅灰软嫩嫩的小手,擦了红扑扑的小脸庞,顿时小可人成了小花猫。彭行衍却目无表情,尝了口,又吐了出来。 一个难得一遇下雪的冬天:“爱,哥哥,小心啊!猫熊追过来了”彭行衍… ……一幕幕开始,一幕幕结束,彭行衍闭上了的眼睛打开了,不过脸上多了那份的急切转化为了狰狞的颜色。 吴大胖子见到彭行衍儒家正气的脸突然变成了恶修罗,心头不由一颤,暗道“原来,这才是万毒手的真正面目啊!” “刘璋,我只问你一句,她现在在哪?”彭行衍压抑着嗓音道。 “在哪?!就在我的府里”吴大胖子觉得他问的可笑。 “真的…?” “是真的!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真的不知道她在我的府里吗?”吴大胖子表示怀疑。 “废话,要是知道我还问你。”彭行衍有些愤怒。 “她,她已经死了”吴大胖子有些伤感。 说实在的,第一次见到那位姑娘时,他就觉得那姑娘有股天生的让人怜惜,胖子很想保护她,搂着她,挨着她,什么也不做,紧紧地。(别笑,是真的!) “什么?”彭行衍闻听此言如遭电击,他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啊,不!不!是你杀了她”刘大胖子能听到彭行衍牙齿咬碎的声音。 吴大胖子很无辜的摇了摇头,“她是咬舌自尽的” “死了,死了,咬舌自尽,死了!不,小轩!”彭行衍目眦尽裂,嘴唇咬出了血来,猛然他扯掉了头上的束冠,乌黑又夹杂着些许白丝的头发散落了下来。 “告诉我,小轩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府上,而且她为什么会自杀?”彭行衍状若疯魔。 “你的真不知道?”吴大胖子真的很怀疑,不按常理出牌啊!作为笑面虎赵韪的心腹,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为了吸引牧府的防卫力量派人混入府内而对吴天成进行刺杀啊?这不符合常理啊!吴大胖子脑子快速运转着。突然似乎他想到了某种可能,嘴角隐约绽放了笑容,而声音尽可能装出悲切来。 “早在三天前,她被人派进了府中”吴大胖子说完话看着他的脸色。 “三天前,三天前…”彭行衍喃喃自语,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凄惨的大笑道,“好一个无尘子,我等小瞧了你啊” “无尘子?”吴大胖子一愣,这又是从哪冒出来的人物。 (小式提示读者大大们:还记得青城山白云观密会那章吗?白云观观主,名曰,无尘子。这个无尘子很重要,他牵扯到后来另一场大。先投个石头啊!此人姓张。想到了吗?) “她被派进府中,牧府的管事见她做事伶俐,昨天便安排到了服侍于我,为我点菜倒水。不曾想,阴谋开始了” “不用说了,我知道了”彭行衍双眼红赤。 “知道了!”吴大胖子被吓了一跳,怎么不用说了,老子还想再闲扯会儿呢!看太阳这高升的程度揣度目下的时间,黄权那边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吧!不行,为了保险起见,还得再找个话题拖延拖延时间。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彭行衍,你知道那小轩刺杀我失败,咬舌自尽前说了什么吗?”吴大胖子问王双要了个干净衣服,邋遢的披在身上摆动着二郎腿道。 彭行衍本来就要再次迫使吴大胖子投降,不曾想吴大胖子突然来了这么个一句,心中不免忐忑。 “小轩临死前说了什么?说了什么?她一定“ 第023章 世间情何物,直让人生死许 “小轩临死前说了什么?说了什么?她一定很恨我,对不对?对,她一定很恨我…”披头散发的彭行衍使劲的拍打着脑袋,嘴里喃喃自语。 吴大胖子看着彭行衍的样子,心中有所触动! 谁说无情的人可怕,利用别人感情的人才是可怕! “龟儿子的不对啊!我是主角,我怎么感觉现在我大脑袋上长了犄角成了大反派呢?”吴大胖子使劲的晃了晃脑袋,似乎想要晃走这荒谬至极的想法。 “小轩说:彭大哥,小轩终于解脱了,终于可以每日都陪在你身边,看着你吃饭,看着你睡觉,看着你忙碌,看着你微笑,看着你哭泣,看着你离开,看着你走去…大哥哥,小轩好想你给小轩插一支珠花,听你说一句,小轩你好美!我好喜欢你!大哥哥,小轩…” 吴大胖子口若悬河,只是没注意到彭行衍的脸色越来越黑。 “住口,刘季玉”彭行衍抽出三尺青锋,嘴角发颤。 吴大胖子本以为自己感情声茂的胡吹八诌能让彭行衍痛哭流涕,可是没想到居然是如此这般收场。 “放肆,彭行衍!”一个老者沧桑的声音突然传到众人的耳朵。 众人打眼一看,见这人长须白发,一身银锁甲,相貌堂堂,手一把鬼头刀,白披风干透的血迹斑斑,体态虽有疲倦,但精神却是熠熠,这人赫然是川蜀名将,断头鬼严颜,严老将军。 “想当年,你为了她,连屠苗疆三寨,那是何等的…而我虽…嗨!那个叫小轩的姑娘是她的妹妹吧?”严颜口气有些悲痛的颤抖。 吴大胖子一听到这句,悚然一惊,看着严颜白须飘飘痛苦的表情和那双鬓染雪状若疯魔的彭行衍,暗自揣度“难道,这万毒手就是从这得来的?连屠苗疆三寨,有意思,他仙人板板的,真有意思!不过看这两个老家伙的样子似乎…” “啊,这两人似乎有奸,不好,若是那严颜…不可能,严颜不可能为了她而背叛我…不对,不对,若是他已经背叛了我,不会有现在的拼杀到底。不过,这个事也给我提了个醒,日后…哼哼”吴大胖子越往深处想越是翻江倒海,站立不安。 这个世界上就是存在着那么一个事实:一个好人总会把别人也看作是好人,一个坏人总会把别人也看作是同类人,而一个满心阴暗总是耍阴谋诡计的人也总会把别人的不经意或者只是抱着善的目的的行为当成这是陷阱,这是针对自己的阴谋。不幸的是吴大胖子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最后一类这么一个人。 “主公请容末将讲一个故事”断头鬼严颜抹了把白胡须,语气悲伤。 吴大胖子正愁没有缓兵之计呢,如今严颜却是瞌睡送枕头,哪有不从的道理。 这段尘封的故事要从十年年前说起。 有个人,江油县的县丞。他生性耿直,为人仁义,轻利重诺,乡间好事者地下称他为“忠信小季布”。那一年正好是他追随自家主子笑面虎赵韪的第十二个年头,他从脸前的小小侍卫最后被赵韪看中欲重用提拔为了江油县丞,那一年他官场得意。 听到此时,众人眼睛不由得看向了披头散发的彭行衍,想必这个江油县丞就是这位了。 她叫孟小闪,一位寒家的小女子,风雨烈阳粗糙了她的肌肤却没有湮没她的女儿美,那一年她正好十六岁。一日晨曦,她去山里采药不料遇到了猫熊,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一支长箭射了过来,救他的是位英俊的汉子。那一年他们相爱了,可就在准备婚礼的前一天晚上,异变却突然发生了。 “果然如此”听到异变发生,众人心头暗叹。 张灯结彩的那一天晚上,女方家里突然来了一群黑衣人,他们烧杀抢掠,在地窖里他们见到了美丽的新娘,他们欲…新娘抵死不从。 众人的刀握紧了。 新郎来的时候只见到奄奄一息的新娘,他形若疯魔大声哭喊求救,最终新娘还是走了,临死前她把还在襁褓中的小妹托付给了他。小妹的名字,叫孟小轩。 “原来如此,那孟小轩是孟小闪的妹妹,她临死之际托付给了彭行衍,小轩…啊!难道那刺客小轩就是孟小轩不成?”众人一边思忖一遍慨叹。 他从幸存的人口中得知,袭击他们的黑衣人操着苗疆语言,于是第二天,他挂印辞官,穿着一身白色孝衣,一个人连屠了附近的苗家三寨,不管老人,孩子,男人还是女人。 “原来,我们的将军就是那一人杀了近万苗人的万毒手啊!”众人心里不知什么滋味。 血液染红了他的孝衣,火光弥漫了整个蛮川。又死了不知多少汉人,多少蛮人。从那刻,人人夸赞的小季布变成了万人唾弃的万毒手彭行衍。 严老将军看了眼彭行衍千言万语最终只是化为一声叹息。 为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为了一人,屠的万人,值吗!?没有人能回答。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吴大胖子听着彭行衍这段荡气回肠的历史,心中不免上下感慨,脱嘴而出苏轼的《江城子》。 “十年生死不思量千里孤坟,无处纵使相逢应不识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明月夜,短松冈。明月夜,短松冈…”彭行衍跪在地上满眼是泪,双手捶地,哽咽不止。 有多少明月夜,他躺在她的墓前,烂醉如泥;有多少夜,他梦回到,小轩窗,正梳妆;有多少夜…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曾到达伤心之处罢了! “刘季玉,若你不是我主公的敌人,我相信我们一定是很好的朋友”彭行衍擦掉眼泪 第024章 作计弄玄虚,恶白虎奔杀归 “刘季玉,若你不是我主公的敌人,我相信我们一定是很好的朋友”彭行衍擦掉眼泪,虽然他被吴大胖子的长短句所打动,但是身经百战作为将军的他立马恢复过来,眼前他还有大事要做。 “是啊!彭将军,如果没有这档子事,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成为知交好友!不过嘛?现在也不晚!”吴大胖子抠掉手上的一块血泥,弯身拿起血污的大油锤。 “哦,想必是,刘州牧想通了,放下武器投降,愿意接受我家主公的好意”彭行衍把散乱的头发随便扎了起来,拍手道。 “你家主子的好意,好是好!可是我刘璋这个人有个毛病。”吴大胖子故弄玄虚。 “哦,我倒想问问是何种毛病了?不过刘州牧就算有毛病也不用担心,我家主公最善于医治毛病了。”听到吴大胖子的话,彭行衍也打起了哑谜。 “我这毛病自打生下来就有了,便是身为皇家血脉绝不同逆臣贼子同流,绝不受任何威武要挟,任何困难都压不倒的汉家的脊梁,不知彭将军你家主公能治否?”吴大胖子大油锤突然直插苍穹,语气肃穆。 “霸气啊!我家主公就是霸气啊!你听听,任何困难也压不跨的汉家脊梁…”吴大胖子阵线的三军将士心中无不叫好。 “龟儿子,霸气侧漏,找死!”彭行衍阵线的人咬牙切齿,看着吴大胖子。 “哼,废话少说,刘璋,我只问你一句,你降还是不降?”彭行衍抽出佩剑,眼神杀气犀利。 “哈哈,彭行衍,你也太小看我刘璋了!我在这里告诉你,我只有一句话,我刘璋,刘季玉虽然不孝,但身为大汉皇叔的我还没有恬不知耻到苟且偷生!哈哈来吧!此间只有站着死的刘璋,没有跪着生的汉家爷们!来吧!让我看看你们这些逆贼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吴大胖子大油锤一挥,更是霸气侧漏。 “哈哈,好!好!好!”彭行衍连叫了三声好,不愧是自认为投缘的人。若是此刻吴大胖子双膝一跪,立马交枪投降反而会令彭行衍看不起,结果或许死的更快,毕竟他或多或少的害死了小轩,这是彭行衍最不可能原谅的。 杀!双方带头大哥一声呼喊,众小弟拼死向前。 嘭,一声响箭突然响起,顿时城里杀声大作。 “怎么回事?”彭行衍拉住其中的一个副将急声问道。此刻他有些心惊肉跳,他似乎感觉到了不对,因为他知道他们自家主子并没有在城里另有人马安排。 “末将不知”副将也有些慌急。 “那还不快去探查” “诺”副将立马抽出战团,像风一样向外冲去。 而反观此时,另一边吴大胖子阵线,一干心腹将领皆是喜形于色,他们的援军终于到了。不!准确的说,他们引蛇出洞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不好了,将军,是州牧的援军到了”副将上气不接下气跑到彭行衍面前。 彭行衍闻听此言,顿时心中如五雷轰顶,一颗心拔凉了到底,他知道他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可寻,只有拼死一战,活捉刘璋,刘大胖子,才能有为众军赢得活路。 “众军听着,我们已到背水一战的境遇,只有抓住刘璋,我们才有活路。众军,拿出川人的爷们气来,杀啊!”彭行衍一边挥杀一边大喊道。 闻听自家主将之言,逆贼一方,本来沉到谷底的心,顿时大振。 吴大胖子把这一切的变化都看在了眼里,挥锤砸死一人也高喝道:“三军将士听着,我方援军已到,逆贼已成瓮中之鳖,众将士,大好男儿建功立业就在此时,杀啊!” 本来,吴大胖子还想再加上那么一句,“逆贼们,你们已经被我方包围,放下武器,投降吧,缴枪不杀!”可是看看目前自己战线上的人数量远远小于敌方,而且局面成自己一方完全被压制处于下风的一面倒形势,便自知之明的把此话咽在了心里。 大油锤,大斧,大刀,长剑,钩戟…交接,乒乒乓乓,吼吼蛤哈! “末将张嶷救援来迟,还望主公恕罪”来人正是那恶白虎张巍。 “张将军快快请起,尚书黄权黄大人安在?”吴大胖子急忙扶起张嶷,张嘴问道。 “黄大人正率一部人马攻打都墙之敌,相信不久就会有好消息传来” “好”吴大胖子很是高兴直拍大腿。 “张将军传下令去,活捉彭行衍者,赏千金官封都尉,杀死彭行衍者,赏…赏…”吴大胖子有些犹豫,说实在的他本人不想杀死彭行衍,尽管彭行衍犯下了不可饶恕知罪。 因为他爱这彭行衍的为人的忠,为情的专。这样的好汉子一旦被自己收服,将来的必定对于己方而言是一个很大的臂助。因此他不知若是杀死彭行衍应该赏些什么。 恶白虎俊美的脸上漏出些许笑意,他看出了自家主公喜欢上这汉子,心中必是及其不愿杀死彭行衍,于是他躬身一礼道,“主公之意,末将明白” “哦”吴大胖子迷糊的点了点头。 “众军听着,活捉彭行衍者,赏千金官封都尉”恶白虎高声呼和。 一听,奖赏竟是如此丰厚,三军的注意力都开始向敌方主将彭行衍身上集中。 什么叫做七月流火? 七月流火出自《诗经》,指大火星西行,天气转凉。农历七月份天气从最热开始降温,但却是一年中第二热月份。所以流火的七月依然是酷热难耐。 吴大胖子抬头望着这高高在上秋日太阳,眼前有些眩晕发黑。作战一夜多的他此时筋疲力尽,饥饿口渴难耐,鼻咽直冒火星,他使劲的用舌头在嘴里搅动想要搅出口液来,可是事与愿违,他真的快撑不下去了,整个身体就像是被烘干了海绵。 厮杀声,小了些,吴大胖子这一方,此刻已经完全占了上风。 杀啊!突然一群兵士向牧府杀来。 虚弱的吴大胖子这一次被吓得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嗓音枯燥骂骂咧咧的道,“龟儿子的,不管了,不管了,死翘翘就死翘翘,老子也要躺在地上好好睡上一觉。” 第025章 转眼醒夜壶,月姬儿道因果 虚弱的吴大胖子这一次被吓得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嗓音枯燥骂骂咧咧的道,“龟儿子的,不管了,不管了,死翘翘就死翘翘,老子也要躺在地上好好睡一觉。” 就这样,吴大胖子居然躺在尸身血海里,以天为被,呼噜呼噜的打起鼾来。 那边火拼依旧! 等吴大胖子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清晨。 他下意识的摸着白花花的肚皮舔了舔嘴唇,身上感觉到力量已经恢复,便起起身来。 扫视周围,他发现他所在的地方还是在牧府内。他多少心里还是有些紧张,他只记得在他落地睡着的前一刻又有一股兵马袭来,虽然他听张嶷说黄权所率一部进攻都城的防守能稳打稳胜,但这并不意味着来的那股兵马就是黄权所部。 越想越是忐忑,吴大胖子自己着好装,蹑手蹑脚的在房间的找寻趁手的武器,可仔细巡视了一番,这屋子里除了一张床,一个屏风,两张案牍,一些青铜修饰品和一些布料,并再也没有其他的了。 “难道老子只能用夜壶当武器了吗?”吴大胖子逡巡了一圈,也只有这件器物当起武器有些分量,心中不免有些不爽。他躲在了屏风之后,突然衙内式的向外喊了句,“来人呐,老爷我要更衣”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还好是个女人!”吴大胖子心里欢天喜地。 为什么吴大胖子躲在屏风背后并没有亲眼见到来人,却是能推断出那来人是个女人呢?这要多亏了吴大胖子这双天生的狗灵鼻子。来人身上正是有股脂粉气,女人气。所以吴大胖子难免高兴他的计划更容易实施了。 “嗯?不对啊?这脂粉味怎么那么熟悉?”那女人已经快走到了屏风处,那股有些荷花般的清香越来越浓,吴大胖子心中有些疑惑。 不过疑惑归疑惑,吴大胖子那个预谋的计划却没有停下来。 吴大胖子突然高举夜壶就要砸向那女子。 那女人也没料想屏风后居然隐藏着杀机,见到此幕突然吓“啊”的一声瘫坐在了地上,吴大胖子看到女人的面庞却是愣了。 那是一张好看的脸,一张熟悉的脸,最让人值得疼爱的便是那双扑闪扑闪水汪汪的大眼睛。 猜的不错,来人正是吴大胖子的老妞,月姬。 “月姬儿,怎么是你?你没事吧?外面现在什么情形?我们是被俘虏了吗?”吴大胖子连珠炮台,如热锅上的蚂蚁。 “老爷,你怎么躲在屏风背后,方才吓死月姬了!”月姬儿拍着凹凸不平的胸脯,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煞是好看。 吴大胖子把夜壶放在地上,立即把月姬拉倒一个隐蔽处,悄声巧语道“我的好媳妇儿,为夫错了!赶紧的,你还没说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形,我们被赵韪的逆贼们俘虏了吗?” “老爷,你就放一万颗心了,安啦!”月姬儿嗲声嗲气在吴大胖子的胸口画起圈发起情来。 吴大胖子岂不知她心意,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刚起床,现在又是大早晨的…不过他却没有心做此事,毕竟心中疑问的石头没有落下。 看着吴大胖子没有心情,月姬也是知心的人儿,拉着吴大胖子的红酥手,二人径直来到床上,一一解说起来当日事情的原委。 想那日,吴大胖子倒地的一刹那,众军见了吓了一跳。 “沃日,不会是死了吧!” “主公,主公”的嚎起喪来,手上挥杀一个就近之敌,就往吴大胖子那边冲来。 瞬时一大群人在几个大将的带领下如同百川汇流把吴大胖子围了起来。王双更是夸张,大斧子也不要了,抱着吴大胖子就哭“俺嘞个主公来,俺的哥哥来,你咋就走了呢?” 周围一片闃静,厮杀的双方都暂时的停了下来。 严颜严老将军还算清醒,突然一大巴掌呼在了王双满脸胡茬的黑脸上,顿时更压抑了气氛。 静,绝对是非常的静。 突然一个霹雳的声音从吴大胖子的口鼻中发出。 “呼噜,呼噜…” 这次更静了,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沃日,敢情这位是睡着了!龟儿子的,吓老子一跳。要是他完蛋了,老子的荣华富贵不仅打了水票,就连这小命能否保住还是问题呢?”三军将士心头转瞬间换了万般心思。 王双倒是没有此念,他听到吴大胖子的呼声,确定吴大胖子还没死后,喜得是屁颠屁颠的,张开那张大嘴,在吴大胖子的肥嫩嫩的脸上就是亲了一下。众人一见,无不大跌眼镜。 白须飘飘的战将严颜一抹胡须轻轻吐了口气悠悠道“张嶷何在?” “末将在” “你率一部人马把主公架到卧房里,好生照料,另外你亲自在门外守护,不可懈怠。至于外边无论发生何事,你只要记住你的首要任务是保护好主公,其他的一概不管切记,切记”谆谆教导从断头鬼严颜的嘴里吐出。 “末将遵命”恶白虎张嶷一摆手,一部人马随他而去,把肥大如猪的吴大胖子架走了。 几个领头的将领一见吴大胖子被架走,眼神心有灵犀的相互的交换了一下,便同时默契的点了点头。 老将严颜对着被围着的一干逆贼鬼头刀一挥大声喝道:“尔等已经无路可逃,此刻还不交出武器,弃暗投明,立马投降” “投降者,俺可以向主公求情保你们不死”王双倒是粗中有细和严颜配合起来了,牛眼一瞪急声喝道。 本来逆贼们以为必死无疑,所以斗志十分昂扬,可是却没想到此刻来了转机,心中无不窃喜,拿着武器的手有些放松了。 若能活着,谁愿意去死呢? 彭行衍看着手下们的变化是急在心里却也是无可奈何,毕竟事实摆在那儿。 “众将士,我等为何要行此大不韪之事?难道是我们疯了吗?不怕杀头;难道只是为了主公与我等自己的功名利禄?” “非也!” 第026章 万毒手殉情,吴大胖思无邪 若能活着,谁愿意去死呢? 彭行衍看着手下们的变化是急在心里却也是无可奈何,毕竟事实摆在那儿。 “众将士,我等为何要行此大不韪之事?难道是我们疯了吗?不怕杀头;难道只是为了主公与我等自己的功名利禄?” “非也!” “我等今日此举皆是被这不公平的世道所逼,皆是被了这吃人不眨眼的刘璋所逼!” “我们今日所为不只是为我们自己失去的亲人讨回个公道,更是为了蜀川被欺压,被冤死的百姓讨个公道。” “陈副将,你忘了你的妹妹是怎么惨死的了吗?沈伍长,你忘了你的弟弟那俊秀的面孔了吗?黄…” “你们告诉我,众将士,难道就是因为眼前的困难,我们便不为了他们报仇了吗?”彭行衍状若疯魔以剑指天大声呼喝。 “你们告诉我,要不要为他们报仇,要不要为他们讨个说法?” “要!要!要!” “杀啊!”彭行衍大剑一挥向下,众军冲杀成一团。 “不自量力”狮子头王双撇撇嘴。 严颜眉头有些发苦“这彭行衍真乃大将之才也!我不如他。”不过现在也不是感慨的时候,老将提了鬼头刀居中指挥起战斗来。 困兽死志虽猛,但终究斗不过进退有节的猎人。 时光一去不复返,人命已逝难再醒! 战斗激烈慢慢消失。 场地上只剩下身上插着三支箭羽,披头散发,浑身是血的彭行衍。 益州牧府军围着他,刀剑林立的围着他,却是没有一人敢去再向前冲杀,因为凡是想冲杀夺取彭行衍脑袋换取功名富贵的都被彭行衍砍掉了脑袋。 彭行衍单膝跪倒在堆起的小尸山上,右手抓住插在左腿上的箭羽,咬紧牙齿突然就是那么突然的急速一拔,箭头带着一大块腿肉掉了下来。 他目眦红赤,大喝一声“父精,母血,岂可弃之”只见他拾起自己腿上掉下的那块肉,活生生的吃到了自己肚子里面。 众军一见,大惊!“真猛士也!” “彭行衍,你已经无路可逃,彻底的败了,而且你的忠勇,相信你现在降了,你的主公也不会怪罪于你,你已经为他做的够多!弃暗投明,我家主公定会重用于你!”老将严颜目不转睛的看着彭行衍,他希望从他的口中得到他满意的回答。 “哈哈…哈哈…我彭行衍,这十年来杀的人数不胜数,应有此报,当有此报!”彭行衍抹掉嘴角的血迹,仰首望那高高在上的青天,哈哈大笑。 “我想见见小轩的遗体”彭行衍疯狂了一阵,突然冷静的对着老将严颜道。 老将严颜看了下王双,王双点了点头,便道“当然可以。” 不久,两个军士抬着一副简单的担架沉重的从众军分开的一条道路中缓缓的走到了彭行衍的面前,然后轻松的离开了。 僵硬的身体,散乱的头发,惨白的脸庞,星星般未闭合的眼睛,是她,的确是她… “爱,哥哥,小轩戴这种小红花好看吗?” “爱,哥哥别走,小轩怕黑?” “爱,哥哥,这是小轩第一次做饭,你尝尝怎么样?” “爱,哥哥,小轩喜欢你,真的真的好喜欢你!你不要打小轩,不要赶小轩走好吗?小轩以后会听话,会…” …… “啊,不!小轩”彭行衍这只受伤的野兽狂猛的把孟小轩僵硬冰凉的尸体搂在怀中,痛苦,痛苦,痛苦的发出这“不信”的嘶戾声。 他哭着,一个强勇的男人哭着! 他一直以为自己对她只是亲情之爱,可是没想到自己何时爱的内心里居然又多了个人!看着她的容颜,泪水模糊了眼前,他仿佛看到了他的姐姐,不,是小轩,不是小轩的姐姐,孟小闪。 “哈哈,哈哈,哈哈”凄厉,疯狂,他后悔自己以前的无情,后悔自己这双手,后悔自己的这颗心。 “既然这颗心如此无知!那还要他干嘛?!”彭行衍拿起那支箭羽突然往胸口心脏处一插。 呲,利簇入胸,鲜血喷洒。 “不要”严颜见状大惊失色,急忙喊道。 “咳咳,小轩,爱哥哥来陪你了!你不再用怕黑了,爱哥哥陪你!还有你戴小红花时真的很好看!你做的饭,爱哥哥也很好吃,往后你一定要经常给爱哥哥做…做” 一代万毒手彭行衍就此陨落。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喑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邱处。 听完月姬回溯当日的情景,吴天成吴大胖子不知不觉眼睛中噙上了露珠,嘴角发颤,心中酸酸的,一首后代元好问的《摸鱼儿》念道了出来。 月姬儿听着自家老爷这奇怪的句子眼中泪珠儿直往外冒,她静静的躺在吴大胖子的怀里,两人紧紧的抱着,一刻,两刻,都没有说话。 咕噜,咕噜,突然击破了两人紧贴的宁静。吴大胖子摸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 月姬儿倒也是知趣,擦干眼泪,翻看了吴大胖子肚子上的伤口,发现并没有发炎的迹象,便小心翼翼的扶着自家老爷来到了正堂坐了下来,对着屋外的伺候的丫鬟道“小青,去让厨房把老爷最爱喝的莲子粥端来,另外别忘了再带来两个鸡腿三个鸡蛋。” “是,夫人”小碎步离开的声音。 “老爷,来,月姬给你擦擦脸,洗洗手…”吴大胖子享受着自家娘们体贴的照顾,心中嘚瑟不已。 “待来日,要是能蒸个桑拿,来个大保健…那就真的,刺激!”吴大胖子想到最后那句刺激的时候,不由得在心里学着末世洪荒时代一个比较热火的节目《欢乐喜剧人》中的文松,兰花指一翘,嘴角微微一呶,神情人见人怜,刺激! “月姬儿,方才你说到,彭行衍兵败自杀但仍然没有说那最后来的军队是哪方的?”吴大胖子眯着眼,看着月姬儿的胸口白鸽直咽口水,嘴里却是不忘正事。 第027章 黄权遭怒斥,张永年上眼药 “老爷,讨厌!”月姬似乎看出了吴大胖子眼神的不轨,小玉手直轻轻拍吴大胖子的胸口,如小白猫向自己的主人撒娇。 吴大胖子见状嘿嘿傻笑。 月姬端正了身体,故意挺了挺胸部,让圆耸更加圆耸,让沟更沟的火辣,蒲扇般宽大的衣袖向后一甩跪坐在了大胖子的身边,让这秋老虎的天气更加燥热了。 “那后来的一方军士并不是别人,正是黄尚书所部”吴大胖子一听是文将军,黄权,黄公衡,心里的最后悬着的最后一把剑终于安全的掉了下来。 吴大胖子流珠蛋的眼睛一转,嘴角漏出奸诈的笑容,突然伸出手臂把月姬儿往怀里这么一送,伸出肥厚鲜红的大舌头… 后言不可名状。 日上三竿,吴大胖子终于吃上莲子羹和鸡腿鸡蛋儿。 “启禀主公,黄尚书有紧急军情求见”王双睡了一大觉后换回了张巍开始履行起自己的职责来,跪倒在吴大胖子面前禀告道。 吴大胖子放下手中的竹简,眉头皱了皱“让他进来” “诺”王双退了下去,不一会儿黄权躬身走了进来。 “启禀主公,快马三百里加急,赵韪在广汉自立,自封益州大都督,率兵马十万正在向成都进发。根据最新的探马来报,逆贼离成都还有不到两个时辰的路程”黄权急的额头尽是汗珠。 “还有不到两个时辰的路程!?广汉离成都就算是快马星驰的话也需要半天的时间,为什么那么大的事情现在才告诉我,你们这帮人是干什么吃的?”吴大胖子踢翻身前的案牍指着黄权大骂。 黄权见自家主公发怒,心中好不委屈,想那赵韪叛乱早已是千算万算谋划好的,一但自立…怎么可能没考虑到州牧府的耳目问题? 不过现在也不是考虑这些事的时候,吴大胖子知道自己方才的行为是有些过分了,便亲自走向黄权身边,把黄权扶起,满怀歉意的道“公衡,方才璋…总之,璋在这里向公衡道歉” “主公,使不得,使不得”黄权一见吴大胖子就要向自己行礼,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磕头。 吴大胖子见状,食指下意识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急忙道“好,好,公衡,别再磕了!璋答应你还不行。” 见自家主公不再行礼,黄权暗自舒了口气“太阳啊!我可不敢接受你这胖子一礼,顾大公子的坟头还没长出新草呢?我可不希望自己什么时候就被你活埋到土馒头里!” 顾大公子,原名顾校,字文乐,是成都经世大家顾家嫡系子弟,其貌丰神隽永,少有才华,善辩,曾出惊世骇俗之言“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郑康成闻之,称奇,誉其为“心心公子”。 因其在某场儒者辩论中与吴大胖子的前身刘大胖子发生了些口角,刘大胖子一怒之下在众儒者面前对顾大公子做了些上不得台面的事,这下却是犯了众怒,刘大胖子在空前的压力面前不得不低头向心心公子当面道歉。 半年后,心心公子被刘大胖子随便找了个理由给活埋在了粪池之下。 “主公,也无需太过担心,我粗略估计下我方可作战的军士有近两万人,再加上成都城高墙厚支持个一年半载的不是问题。” “那粮草呢?”吴大胖子虽然没有亲自打过仗但也知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便急冲冲的问道。 闻自家主公的疑问,黄权却是大笑了起来。“这个主公更是勿忧,我益州地广粮丰,少有灾荒,故此,现在城里粮仓堆积的粮食可供十五万人吃五年的。” “好!好!太好了!”吴大胖子闻听此言,一拍大腿,高兴的是抓耳挠腮。 “那现在城防布置…”吴大胖子用疑问的眼睛盯着文将军,黄权,黄公衡。 看出自家主公还是有些担心黄权便道“主公,权已命严颜,严老将军为此次防守之战的大将,张巍为其副将,除了主公的锦衣卫之外,所有将士皆听其令。” 吴大胖子听到黄权的安排,喜形于色,大肆夸奖了黄权一番,可是心里却是翻江倒海的大怒。 “龟儿子的,这黄权的权利是否也太大了,威望是否也太高了!三军将士竟然不在我的手令之下全权听从了黄权的安排!玛德” 流珠蛋般的眼睛一转,肥大的脸上笑出一朵菊花来。 “启禀主公,左大学士张松求见”王双再次进到屋内单膝下跪。 “主公,权告退”黄权一听那王八眼山羊胡张松来了,心里有些不得劲,便起声向吴大胖子告离。 “也好,公衡,城池防御的事,璋就全权交给你了。” “多谢主公信任,权敢不死命” “哈哈,公衡,你办事,吾放心!”吴大胖子眯着眼睛,看着黄权笑呵呵的道。 黄权再三行礼便退了出去。 “主公,谁惹你那么大脾气?”端像山羊胡张松张永年屁颠屁颠的走了进来。 “嗨!还不是被赵韪闹的”吴大胖子叹了口气。 “永年所来何事?”吴大胖子话锋一转。 “禀告主公,张任将军一部已达到既定位置”张松躬身行礼道。 “好,不愧是伏虎将军!”吴大胖子满面喜色,真情于表。说实在的讲在一干将领中他最信任的除了王双和甘宁之外就是这伏虎将军张任了。 他之所以这么信任他,不仅是因为他能伏击杀死凤雏庞统的军事才华而且最要的是在刘备伐蜀中是少有的慷慨义士,被俘后而不被刘备的“仁”“义”“功名”“富贵”所屈,不被赵云的师弟之情所动,甘愿引颈自刎。 此人,忠义大丈夫也!吴大胖子给张任的评论。 “那甘宁,甘兴霸呢?”吴大胖子继续问道。 “还是没有消息”张松摇了摇头。 “怎么还没消息?”吴大胖子有些急了,在上首来回走动,肥肉一颤一颤。 “会不会是…”张松王八眼一眯欲言又止。 “说”吴大胖子最烦别人说话只说一半。 “会不会是他们被发现了,全军覆没” “不可能”吴大胖子语气奇高。 “那还有一种可能” “有话直说”吴大胖子有些不高兴,你个王八羔子,看你如今扭扭捏捏的样子,格老子的,想弄死你。 “诺,诺…”见自家主公真的有些怒了,张松不敢托大,擦了擦额角的汗珠道, “还有可能是,是甘宁,甘兴霸,背叛了主公”说完张松抬头紧紧盯着吴大胖子的侧脸。 第028章 敲打聪明松,战前鼓舞众军 “还有可能是,是甘宁,甘兴霸,背叛了主公”说完张松抬头紧紧盯着吴大胖子的侧脸。 一听是这种可能,吴大胖子气的差点没跳起来。 “玛德怎么可能?老子宁愿相信黄权也不会相信你!老子可是知道你的历史,龟儿子的!先投曹操,结果被曹操裸衣打了出去,后又舔着刘备的屁股,呵呵”吴大胖子心中冷笑。 “恩”吴大胖子表面对此并不置一词。 张松看着自家主公的样子,心里总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觉得他的主公只是用他的才,而不是完全相信他,把他当成心腹。 “对了,永年,你对黄尚书调兵遣将防御来犯之贼的部署有什么看法?”吴大胖子转移了话题,看着山羊胡张松道。 “看法,我能有什么看法!老子连他部署了什么都不知道,能有什么看法?”张松茫然的心里打了个卷。 看着张松那一副无知的表情,吴大胖子心里暗自叹了口气。 “永年啊!你也是兵部侍郎,这调兵遣将的事也应多多帮着黄尚书些”吴大胖子紧紧盯着张松豆粒大的王八眼,语气在“多多帮助”处特别加长了音。 闻听自家主子的话,张松就算是块木头也被这话的刀剑刻成了一叶扁舟,“诺,松明白”张松眼珠一转,心里开始冷笑起来。 “哼,黄权,黄公衡,你小子不是一直看不起我张松吗?小子以前你很猖狂,老子让着你,不要以为老子是怕了你!从今日起,哼…我看你怎么狂?” 张松的表情变化,吴大胖子一直关注着,看到张松嘴角隐约似有的向下撇的冷笑,吴大胖子内心中轻松了口气。 “龟儿子的!都是踏马的,聪明人!” “永年还有什么事没?”吴大胖子挥一挥衣袖道。 此刻,张松正享受着幻想到黄权匍匐在自己的脚下跪地求饶,却是被吴大胖子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惊的差点不举。 “禀主公,一旦有甘将军的信息,松会立马回禀主公。那松就先告退了”端像张永年也是个会察言观色,懂得人心思的主,看到自家主子有些不耐烦的神色,便怏怏的退了下去。 见张松完全退下,吴大胖子一拍手掌,顿时狮子头王双虎虎生威的走了进来。 “主公”王双单膝一跪,双手抱拳。 “子全,为我披甲”吴大胖子摸着大肚腩,眼睛看着房梁,似乎想看清这房梁之后还隐藏着什么。 “诺”王双亦步亦趋为吴大胖子披起甲来。 闪闪分界线。 城外刀剑斧钺林立,战马嘶鸣,乌漆墨黑一片,全是逆贼的影子。 吴大胖子站在高高厚实的城墙上望着外面,心中百感焦急。逆贼比想象的更加精锐,数量也多,他觉得以他现有的实力实际支撑不了太久。 他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城外的张任部和还有没有传来消息的甘宁部能给他带来无比的惊喜。 “希望是吧!”吴大胖子心里也没有底气。 因为这一次他,吴大胖子真的被包围在成都城里,成了困兽! “主公,你怎么来了?”威风凛凛的老将严颜穿着厚重的银甲急忙走到了吴大胖子面前。 “严老将军,现在布防的怎么样了?有什么需求尽管说,益州上下此战皆听严老将军指挥”吴大胖子拉起抱拳行礼的断头鬼严颜,语气温和但却不容置疑的道。 “启禀主公,末将已安排妥毕,雷石,滚木,黑油…总之,只要逆贼敢来,末将定会让他有去不回”严颜豪气冲云天。 围在他身边的众将士闻听此言,心里本是有些的忐忑现在全都不见了,此刻只想着如何建功立业,谋取封妻荫子的富贵来。 吴大胖子看出了严颜的用意,手指苍天立誓,也故意的大声道“好!此战过后,璋定会按功行赏,官位,金钱,名誉等着你们。” 听到吴大胖子的保证,众军欢欣鼓舞。 人嘛,生于俗,拼于俗,战于俗,活于俗!一切都离不开这个俗! 想要别人为你出力办事,你就要得能拿出满足他们的“俗”来;想要他们死心塌地为你效力,你不仅得能拿出“俗”来,还得让他们在你这边找到最大的存在感! 吴大胖子对着严颜使了个眼色,严颜会意,对着身旁的一干将领怒喝道“还不该做什么去,做什么去!”众将立马哄散。 “严老将军,说实话,若是以现在的敌我双方情况,以你的经验,我方能坚持多久”吴大胖子语气严肃,目光盯着严颜低声道。 “主公,末将检查了一下城防发现,虽然成都城墙高大厚深,但毕竟是年久失修,而且这次赵韪逆贼是全部出动,看其布阵,和武器装备,实属上乘,况且那赵韪逆贼随老主公南征北战,兵法智慧以及军队的指挥能力皆是在我等之上啊!末将惭愧,说实在的,末将没有信心”严颜嘴角苦涩。 吴大胖子听到老将严颜的话,心里冰凉到底,差点瘫倒在地。他拍了拍脑门,推开了扶着他的王双,还是不甘心继续道,“那你能撑多久?保证,成都城不被逆贼攻破”。 “城内安稳,军民一心,物资充足的话,末将能坚守一个月”老将严颜不敢自夸托大,只是把心中最差的估计说了出来。 “一个月吗?!”吴大胖子心里开始打卷评量起来。 “一个月,应该足够了”这是吴大胖子得出的结论。 “好,就一个月,只要老将军能坚守一个月,这次平乱的首功就是老将军的了”吴大胖子拍了拍严颜的肩膀,在其耳边说道。 “来人,去把刑部尚书法正给我叫过来” “诺” “主公,那末将先退下了”显然,严颜不想和这法正有过多交往,便向吴大胖子告了退。 “恩,那一切都拜托严老将军了”吴大胖子躬身一礼。 “末将深受主公礼遇之恩,敢不效死命”断头鬼严颜严老将军抱拳说完就离开了。 看着严颜离去的背影,吴大胖子的攥紧了拳头,然后又慢慢的松开了,他轻轻的叹了口气,“暴风雨最猛烈的时候到了。” 是啊,暴风雨最猛烈的时候到了!不知道这场暴风雨结束后,会有多少人折戟丧命,多少人痛苦一生。不,应该这样讲,应该有多少人将要度来光明,度来幸福的生活。 是啊,要吗,沉沦于黑夜;要吗,幸福于光明!他们,别无选择;我们,别无选择。 “报,法正大人求见”一传令兵单膝跪倒在吴大胖子面前。 第029章 骑虎难上下,马忠疑是间人 “让他过来”吴大胖子整理整理着装对着传令兵道。 “诺” “主公”黑脸阎王法正,法孝直躬身一礼。 “孝直来了”吴大胖子喜形于色,赶紧拉起法正的小手,让他起身。 法正看到自己的主公居然如此爱他,心里一阵发酸,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主公”法正语言竟有些呜咽。 试想,在吴大胖子未降身到刘璋身上之前,那黑脸的法正才是一个犄角旮旯处的牙将,可是吴大胖子改革官制之后,那官职如乘火箭,直接越到了黄权的官阶。作为一个外来户,破落的士族子弟,这谈何容易啊! 不过吴大胖子知道,法正的官职目前也是权宜之计,毕竟法正的强处是谋略军事。没办法啊,六部尚书中三分之二都被川蜀土著士族把持着,如果…哎,不想也罢!吴大胖子很难受,很委屈! “若是自己早降临到这个世上多好啊!就算是黄巾之乱的时候也是好的!这样也不会出现如今这样的情况,虽然有一大把的能臣武将,却是使用起来掣肘见襟!” “孝直啊!目前的局面,你也看到了,似乎有点超出我们的意料!你怎么看?”吴大胖子背着红酥手,站在城楼上,双眼发直望着城外的敌军,不禁唏嘘道。 法正跟在吴大胖子的身后,看着眼前这个小巨人,肉飞仙,也是有些愧疚,毕竟作为谋士的他预料不周与导致了目前的状况的原因密不可分。 “主公,切莫过分担忧,为今之计就是一个字,等”黑脸法正给吴大胖子打气道。 “等?”吴大胖子皱了皱眉头,他也知道他们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等,可是生性跳动的他,面临困死之境,怎么有心等下去。 “是啊,等!等张任将军的东洲兵切断叛贼的粮道,等甘宁将军拿下赵韪逆贼的老巢广汉,届时逆贼不攻自乱,便是我等出击的最好机会。”法正倒是声音沉稳。其实内心深处也是害怕,此计是他和张松一起谋划的,只不过太过弄险,毕竟是把自己的主公作为钓饵,一旦自家主公在某个环节出了些什么意外,自己和张松将百死难赎。 “等!”吴大胖子右掌一拍女墙,咬牙切齿,却也是无可奈何。 “孝直,方才严老将军讲他需要一个团结安稳的成都,才能保证城池坚守一月不被逆贼所破”吴大胖子扭过头来用着意味深长的眼光看着法正。 法正闻听此话,看着自家主公的神情,眉头一皱,心头瞬间转了百十个念头。他知道,他的主公要通过此次被围成都府的机会要对城里的大小世家们重新梳理一遍了。 他躬身起礼道“主公之意,正明白,必不负主公所托” “好!好!好!还是孝直知我!”吴大胖子连声道好,夸赞黑脸法正。 “你去吧!”吴大胖子闭上了眼睛。 “诺”黑脸法正沉重的下了城楼而去。 “子全,我们去粮仓看看”吴大胖子对着身边如狗熊般彪壮的王双,王子全道。 因为虽然战争可能随时爆发但起码不会是现在,毕竟赵韪逆贼的兵卒们行军星夜劳顿需要休息,需要搭锅造饭。 “诺”狮子头王双抱拳应和。 这里是成都平原西北部的一个深山老林里,此时虽是白天,但是由于树茂林密却显不出过多的光明来。 一条清澈小溪,流水淙淙,鱼影石上。 不和谐的是突然闯过来来了一群执着刀剑的人。 见状,鱼儿受到了惊吓迅速的溜进了石罅里,只露出两只小小眼睛偷看这群巨大的生命。 这群人衣衫褴褛,面色惨淡,但却是杀气腾腾,一看不是悍匪就是军旅之人。那为首的是一个壮硕黄脸汉子,他拿着一把断浪刀,身着褐色盔甲,英气逼人。 那黄脸汉子此刻正对一个长相虽是平庸但印堂与眉脚怎么看都觉得透着机灵劲的汉子指指点点,似乎在说些什么。 “我说,马忠,你确定咱们走的路线对,格老子的,咱们都走近乎两天了!”黄脸汉子有些怒气,使劲的往地上吐了口吐沫。 那被称作马忠的汉子咬了口嘴中的干硬的锅盔,心平气和的道“甘将军放心,这条路当初我和我叔父不知走了多少次,绝对不会错。” “不会错!那怎么咱们走了那么多天连个人影也没见!你小子不会是…”那被称呼姓甘的将军满面疑问,就在此时他想到了某种似乎可能存在的可能,看着马忠的脸色突然变了,手中的断浪刀握的紧了。 “甘将军,你…”那马忠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他瞥了眼发现对方似乎目漏寒光,杀意溢出身外,见此他大惊失色,锅盔也掉到了地上。 猜的不错,此部人马正是吴大胖子安排的掏心计划中已失去两天信息的甘宁部,只是不知目前到底为了什么原因发生了冲突。 “甘将军,你这是何意?”马忠也立马的反应了过来,向后退了一步,紧紧握着手中的弯刀。 “何意?难道你不知道吗?众军,把这奸贼给我拿下”甘姓将军一抽身上的断浪刀,对着一帮衣衫褴褛的众人喝道。 众军愣住了,好不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虽然疑惑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但却不敢违抗上司的命令,上前立马把那持弯刀的马忠给围了起来。 “甘宁,你到底何意?”马忠见状手持弯刀指着甘宁怒喝。 “哈哈,马忠,主公待你如何?”甘宁怒极反笑,问了一个前头不对后脑的问题。 那马忠想也没想抱刀起礼答道,“主公对我有礼遇之恩,更是待我亲如兄弟,忠就算万死不能报其一” “你知道就好,那你个龟儿子的为何还要背叛主公?”甘宁恨的是咬牙切齿虎目盯着马忠。 “我背叛主公?”马忠初始只是盲目平静的重复了甘宁的话,但当他真正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后,他突然一蹦三尺高 第030章 叹气释缘由,笑面虎赵韪笑 “我背叛主公?”马忠初始只是盲目平静的重复了甘宁的话,但当他真正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后,他突然一蹦三尺高,大骂道“龟儿子的,老子怎么可能背叛主公。” 众军倒是被他这么突然的一跳,吓得一个机灵,以为这马忠见事情败露要作死反抗呢?赶紧把手中的武器做出了防御状,他们知道单挑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你死到临头还嘴硬!老子且问你,若是你没有背叛主公那为何,故意带着我们在这深山老林里转圈?耽误战机”甘宁是直真的汉子最容不得别人背叛,在他的世界观里,所有人都应该像他一样,只要是认真的,值得追随的,都必须十万分的真心对待,若有稍微懈怠或者背叛那都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或许大部分旁观的看客们会说“嘿,这种人是高傲的人,是矫情的人,是极端的人,是钻牛角尖的人!” 可是,在那些自诩素质文化很高的人嘴里经常说的“士不可不弘毅,任重而道远”,此刻成了什么? “兜圈?龟儿子的!甘宁,老子哪有带着你们兜圈?这条小路虽然是五年前我走过,但我敢保证绝没走错” “没兜圈?”甘宁其实内心也不想得到与自己投缘的马忠是赵韪的间人这个结果,他只是怀疑,毕竟走了那么长时间,还没有走到广汉城。他非常担心自己完成不了自家主公交代的大事,担心因为自己这方面的原因导致整个平叛计划失败,更是担心自家主公会因此陷入危境甚至丧失生命。 “那为何我们自从出发已经急行军了两天还没到目的地,据我所知,从成都城到广汉城快马的话只需要半天的路程,你这怎么解释?”甘宁冷静下来,目漏疑惑道。 “从成都府到广汉城的确是半天快马的路程,但那是走官路,走大路,可如今我们是偷袭,是见不得光的。现在我们走的是山高林深的小路,走山路你比我清楚,看似距离短其实走起来却是需要更多的时间。这才走两天而已,告诉你,有一次,我和叔父走这条路走了三天半。”马忠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心中的石头落了地。 他还以为为何甘兴霸如此冤枉于他,说他背叛了主公,敢情是这甘宁走老山密林走得久了,担心自家主子的安全,心烦意燥,疑心大起。 “果真如此?”甘宁盯着马忠的眼睛道。 “果真如此。”马忠倒是心中没有任何鬼意与黄脸大汉甘宁真诚的对视起来。 “那好,我相信你”甘宁观察马忠的表情与语气疑心似乎下去了不少。 “那还有多少路程能到?”甘宁望着天色,语气有些沉重。 “我估摸太阳下山左右时分能到”马忠狠狠的把弯刀插在地上,捡起落在地上的锅盔使劲的咬了口道。 山风吹来,众人凉爽了不少,一束高阳的发黄的光点射在不远处的乱石上。 “好,众军听令,在此休息半刻,半刻之后出发,一定在太阳下山之前到达广汉城。”甘宁对着众军一挥断浪刀下起命令来。 “诺”惊起山上栖息的鸟群乱飞。 黄脸大汉扭过头来看着蹲在地上的马忠,眉头还是皱了皱最终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道,“马忠,马副将,我甘宁虽然信你,但有些事还是不得不防啊!” 马忠正吃着锅盔闻言疑惑,不明所以,竟然你都信我了,为何还要说后面的话。 “得罪了,来人,缴了马将军的械”甘宁给周围军士使了个眼色然后突然道。 马忠没有防备,刹那间被两三个军士按倒在地,把身上所有的武器收走了。 “你…”马忠抬起头怒目盯着甘宁想骂人,但是看着甘宁那副赤子般刚毅忠贞的脸庞,把下面的话咽了下去。 他知道,如果他和甘宁换个位置,他也会这么做。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这是原则的问题。 这样他捆绑着双手,继续带着众军,带着吴大胖子的希望像喇嘛教的忠实信徒一样每年都向自己心中的圣地,拉萨城,朝拜。 闪闪分界线 此时下午,秋老虎正发着威。 目光回到成都城,城外赵韪军大营。 大帐内,人声鼎沸。 上首,虎踞龙盘的坐着一人。那人,瘦月的脸型,胡须稀疏,身着宽大的锦袍,满嘴笑嘻嘻的看着账下的文武。此人正是那被誉为笑面虎的赵韪。 “主公,咱们城内的计划失败了”一文臣走上前跪倒在他的面前有些痛心疾首。 “失败了,失败了!”笑面虎重复这个本身就没有意思的词汇。 接着只见那笑面虎赵韪摇了摇头,仍然嘴角挂着微笑道,“呵呵,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内。” “意料之内,意料之外?这…”那下首的群臣有些迷糊,这主公又在打什么禅机。 笑面虎看着众人疑惑不解的表情,心中冷笑,“这帮没用的东西,这么浅显的原因都看不出来吗?” 他心中虽然这样想但嘴中却不能这么说,他还得靠这帮人达到他想要的结果呢!于是转移话题道,“王副将,军士们情绪怎么样?何时能发动攻击?” 那王副将听到自家主公点名,立马起身跪倒在赵韪面前道:“禀主公,将士们情绪激昂,恨不得现在就能发起攻击。” “哦,这是为何?”赵韪心里清楚自家的情况,对于王副将的回答倒是不解了起来。 “主公,听说,此次攻城成功之后,您会下令解放军纪三天”王副将兴高采烈吐沫星子乱飞。 “解放军纪三天?哈哈,是有这么回事!”笑面虎赵韪一听军士中流传着这么的话语,心中顿时翻天倒地,“玛德,他自己都不知道何时自己说过此话?”停顿权衡利弊一番后,他笑哈哈的最终有了后面的回答。 看着群首交耳的账下文武,他摸了摸稀疏的胡须对着王副将笑道,“王副将啊,这话是谁告诉你的?我很好奇,我得好好奖励这个人”。 闻言那王副将仿佛真是个直肠子,想也没想道“是” 第031章 ****爱牌坊,黄主簿计入城 闻言那王副将仿佛真是个直肠子,想也没想道“是黄主簿” 黄主簿一听王副将提到自己的名字就立马知道要坏事,他很后悔选择了这么一个兜不住嘴的草包,因为别人不了解这笑嘻嘻人畜无害的赵韪,但身为四大家族的人,他能不知道吗? 当年这赵韪跟随刘大胖子的父亲刘焉落户蜀川的时候可是杀了不少人,灭了多少户的!别看他整天笑嘻嘻的,实则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要不然也不会得一个笑面虎的匪号。 “大…都督”那黄主簿看着自家上司赵韪那越来越灿烂的笑容,吓得一哆嗦直接跪倒在地上,口中目中尽是求情的味道。 “黄主簿啊!”赵韪意味深长的开了口。 “卑职在” “我很忧心此战啊!” 赵韪没头没尾的突然发出这样的感慨,倒是把以为即将受到雷霆惩罚的黄主簿弄得一愣,“这笑面虎什么意思?我得好好品摸品模以防上了恶当。” “卑职斗胆,敢问大都督因何忧心”黄主簿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了话。 “哎,还不是这季玉侄儿闹的!”赵韪拉长了脸叹了口气,然后继续道, “那刘季玉本是先主最疼爱的儿子,当年他从西凉军控制的长安逃回蜀地还是我等拼死接回来的。” 帐中众人似乎也知道那段历史,纷纷点头不已。这时又听到那赵韪说到, “先主临走的时候,曾拉着我的手说,‘凯磊啊(凯磊是赵韪的字),季玉年轻不懂事,你一定要好好督促,若是实在扶不起的话,彼可取而代之’。”整天笑嘻嘻的笑面虎赵韪说着说着居然哭了,这让众人有了破天荒的感觉。 “主公啊!赵韪一刻为主公之臣便一生为主公之臣!韪,怎能做出如此大孽不道的事情?”赵韪似乎被刘焉当时的话语气恼的捶胸顿足。 “主公啊!你走之后,韪用心教导季玉,可我毕竟是广汉太守,需要处理太多的事情!可是就是这样一疏忽,结果没想到…”说罢,赵韪满脸看上去都是懊悔之色。 “主公啊!季玉变了!变的韪都不认得了!变得如豺,如狼,如虎,如豹!主公啊!韪对不起你啊!辜负了主公的托付,韪有罪,有罪”哭着哭着,那赵韪居然打起自己的脸来。 账下众人一看这还了得,急忙七上八下的拉住了如丧考妣的赵韪。 赵韪见众人拉住了他,心中虽然窃喜但仍然继续装出一副死了亲爹的模样,他咬牙切齿的吐出一口浊气眉目一转道, “如今他却逼得川蜀不宁,乌烟瘴气,人心散乱。主公啊,为了大汉,为了您的基业,为了川蜀子民,也是更为了季玉侄儿自身,韪如今实乃不得已而为之行此下策!” 那赵韪最终漏出了真实的獠牙。 “靠,即想当了还想要立牌坊”明白过来的人心中咒骂不已,而嘴上却是急拍赵韪的马屁。 “主公,忠义楷表” “大都督至仁至义” “…” 笑面虎偷瞄了下众人的表情,知道自己终于形成了一种自己想要的势。只听,他突然嚎叫一声,“就算我那侄儿不行仁义,猪狗不如,但我这个做叔叔的却不能不仁不义。” 账内又是马屁喧噪。 又听他话头一转,看着那鼻涕与眼泪齐飞的黄主簿悠悠道“黄主簿啊!会议结束后,你去城里找到我那刘璋侄儿,给他说一句‘我这做叔叔的实在不想见到同室操戈,降了吧,’尽管他做了很多天怒人怨的事情,但我还是会尽量保住他的性命和一世荣华富贵” 那黄主簿一听这笑面虎的话,吓得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他知道这是明目张胆,赤裸裸的阳谋,借刀杀人之计。明知道凶多吉少,但自己还不得不去。 退一步讲,就算他黄主簿能安全的归来,但他能不能给一个满意的交代于这笑面虎赵韪呢? 恐怕不能,赵韪已经动了杀心,他无论如何带来了好的结果,结局只可能是得到赵韪的升帐咆哮,“来人,把这动我军心无用的狗才拉下去砍了” 这就是势的厉害之处! 闪闪分界线 “报,赵韪使者求见”一个军士单膝跪在一个面目无须肥嘟嘟的胖子身前。 “哦?让他进来”那胖子眯起流珠蛋大的眼睛,嘴角微微一动,最终下了命令。 这个大胖子正是自查粮仓向守护的军士大发肝火,一大油锤砸死一个副将之后,便气喘吁吁回府吴天成吴大胖子。 “诺”军士躬身离开。 不一会儿那军士就领着一个模样还算的上周正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那人见到了吴天成,吴大胖子并没有跪下行礼而是双手随便拱了拱就结束了,周遭的锦衣卫士见了无不怒于形色,擦手摸剑似乎欲上前活剥了此厮。 那满脸胡茬子的王双更是愤怒至极,粗壮的横眉倒竖,大骂道“大胆”脚下一个向前,一耳巴子打在那人的脸上,顿时那人在原地身体转了个圈,“啪嗒,啊”,瘫倒在地,眼冒金星,脸肿如猪,嘴角流血。 身坐在上位的吴大胖子很是解气,心里暗自乐道“龟儿子的,谁给你的狗胆?居然在老子面前如此的傲慢!做使者要有做使者的觉悟,况且还是忤逆叛贼的使者!” 只见胖子嘴角上扬,眉宇轻佻故意戏耍道“哎呀,子全啊,你怎么可以如此的粗鲁的无礼,你看你把人家打成这样” 这里,吴大胖子故意去掉了被打的人作为使者的身份。 “主公,这厮太过无礼,末将忍不住”狮子头王双瓮声瓮气拱手道。 “哎呀,让璋怎么说你!还不退到一边去”吴大胖子挤眉弄眼,猪蹄似短的手指指着王双好不滑稽道。 “末将得令!哼!”王双看着瘫倒在地的使者满目怒气,手中的佩刀故意弄得玲玲作响,退到了吴大胖子的身边。 “不对啊!纵观历史长河,按常理讲出使的使者一般都是有骨气的纵横之士,虽然这些人很受自家的主子重用但却很少有现有地位超然的,当然除了城下之盟外。眼前的这位可是那赵韪的主簿啊,在幕僚中地位是相当高的,况且他赵韪现在完全是占着上风啊,为什么还要派如此地位的心腹之人作为使者呢?” 第032章 想到妙处乐,二人抖擞私通 吴大胖子低头看着翻到的案牍沉思不已。几个呼吸之后,他回头又看着那黄正的痛哭流涕的样子,心中又不免腹诽道, “可是看着这黄正完全没有气节的样子,他怎么可能攀得那赵韪府中的高位呢?难道是我看走了眼,此人是个深藏不漏的高谋略人物?” “不对,不对!这黄正若是有奇才的话,那史书上为何没有一笔呢?”吴大胖子心中又开始自我打架,眉头皱的更深。 “难道是…”吴大胖子如有神助似乎想通了什么关节,流珠蛋似得眼珠滚溜溜的转。他突然仰天哈哈大笑起来,震得房梁上的尘土掉下一片,在射来的午后秋日阳光照耀下显得动感十足。 这突呼起来的沧海一声笑倒是把屋内的众人弄愣了,方才还喊打喊杀呢?如今怎么突然多云转晴了呢?吴大胖子到不在乎这一切,把那黄正扶起,娃娃似得肥脸现出一副愧疚来,“哎呀,黄大人,黄主簿啊,你怎么还跪着啊?来人呐,赶紧给九宫先生看座” 吴大胖子手下的锦衣卫士们虽然也是迷糊自家主公是怎么了?难道是撞邪了吗?但却没有敢质疑自家主子的胆量,急忙给黄正找了一个好的位置,多铺了基层锦衣蒲团。而吴大胖子则是恬不知耻的把那被惊讶到发呆状态的黄正亲自扶到了那蒲团之上,并把他按坐了下去,亲自给他倒了杯白开水,说是于他压压惊。 吴大胖子爱喝白开水这是州牧府人所有伺候的丫鬟婆子都知道的事,所谓上有所好,下必行效,这么一搞,州牧府没人敢明面上在府内喝酒了,所有上来招呼客人或者自用的饮品都换成了索然无味的白开水。 其实大家都误解了吴大胖子,吴大胖子不是不爱喝酒而是不爱喝汉朝的酒罢了,那黄黄的还有悬浮或者沉淀物,老让胖子想到人的大小方面,所以他觉得恶心不想喝,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口感的问题,汉时候的酒有股奇怪的酸味,他不喜欢。 他也很想寻常时候不饮用白开水而是用其他饮品代替,可是现在还没有饮茶的说法,况且他也不十分清楚茶树长成什么样子,若是让人去寻找结果带回的是普通植物树叶就贻笑大方了!总之就算是找这茶树还得自己干,托不得别人。 红枣这个时代倒是有,而且牧府里也有不少,可是难道白开水里老泡红枣吗?对此吴大胖子很早以前就打消了此念头。 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红枣的功效与吴天成现在的身躯体质相冲。这是华佗告诉他的,在身体保健方面他十分相信这位山羊胡老者的。 “哎呀,哎呀,你看我这脑子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吴大胖子故作懊悔的拍了一下圆突突的后脑勺对着黄正嗷叫,漏出洁白而又整齐的牙齿来。 此刻黄正似乎反应过来了,对着嘻嘻的吴大胖子满目的不解,心里胡思乱想起来“这刘璋刘大胖子吃错药了吧!不好,难道是最后的微笑。” 吴大胖子扭过那张圆圆的锅饼脸笑呵呵道“方才倒是怠慢了九宫先生,璋在这里赔礼了”说罢竟然欲折礼。 这一举动吓倒了在场的诸位,那黄正更是扑通的跪在吴大胖子面前,眼泪鼻涕一把的直呼饶命,因为他作为川蜀第一世家黄家嫡系子弟显然是听过吴大胖子当年活埋心心公子的事。 吴大胖子被黄正的这一举动倒是弄得不知所措,当然这也是转眼的事,他伸出猪蹄般的手赶紧拉起了黄正急切问道“九宫先生这是何故,这是何故?” 这是何故?难道你个死胖子不知道吗?老子这下栽了,本想回去能给痛快死法,现在看来就要惨死于此了,那得多痛,多难受啊!这死胖子会不会也活埋了我? 黄正一面痛哭流涕一面心里不停的打转。 “哎呀,你看看定是九宫先生误会璋了”吴大胖子把黄正扶好,按着他的肩膀道。 “误会?”闻言黄正倒是停止了小女人般的啜泣。 “对头”吴大胖子肯定的点了点头。他也知道自己这前身刘大胖子是臭名昭著,恶贯满盈,做过许多伤天害理之事,如今自己这么一行派头定是吓住了他,以为自己又使什么坏呢! “璋斗胆问一句,不知九宫先生和这川蜀第一世家黄家是什么关系?”吴大胖子认真的盯着黄正道。 那黄正一听刘璋的话,暗道“有门!”心里不免有些窃喜,有些别的奢望出来。 “与其回去是死,倒不如反戈,或许还能翻盘呢?尽管这样的希望很小,但总比没有好!况且看着这州牧府和城墙防卫的架势,若是没有奇计,这成都城坚持个把月绝对是没问题的。个把月也好,老子可以痛痛快快的多活个把月比现在回去被杀头强多了,这样算下来老子岂不是赚了” 黄正心中快速的盘算着,接着又转念一想, “至于黄家吗?老子若是死了,或许家主不会掉一滴眼泪。哼!”他知道大家族的悲惨之处,尽管他也是嫡系子弟但毕竟不是世子,无法动摇世家的根基。 “再退一步讲,这段期间我得和成都府里的黄家暗哨联系上,把我现下的处境告诉我那二叔,到那时,就算一个月后成都府被破,那赵韪再想杀我就要仔细掂量掂量了” 黄正越想越为自己的谋划感到无比的畅快与高兴,这就好比长久困在深山老洞里的人突然有一天凿出一条通往光明的路来。 “九宫先生,九宫先生”吴大胖子看着那黄正有些呆傻嬉笑的表情,心中微微松了口气,他似乎确定了那黄正被遣为使者的真正目的,于是呼喊那黄正更加亲热了。 “哦,哦,州牧大人。方才是正无礼了,还望州牧大人多多包涵”黄正嘴角上方泛起一个漂亮的酒窝,笑呵呵的一躬身道。 “州牧大人,呵呵,方才还自称是大都督名下的主簿,如今倒是成了州牧大人之下的正了,这脸色变化之快堪称青城山早晨的云雾,还经世大家子弟!我呸!”众人越发鄙夷这黄正的人格了。 第033章 室内耍小计,到处险成都城 吴大胖子倒是不在乎这一点,他关心的是这黄正能给他岌岌可危的困境能带来多大的益处。用人只管其才华,不用其德行。这一点上,吴大胖子是十分赞成孝义短黑曹大郎的。 只见那吴大胖子的红酥猪脚手轻轻的拉起那黄正的手,抚摸了几下,张开大嘴漏出洁白而又整洁的牙齿温柔的道,“嗳?九宫先生多虑了,是璋的不周,璋未想到九宫先生是我川蜀第一大家黄家的嫡系子弟,咳咳” 接着吴大胖子又转移了话题,“九宫先生不知此次为何而来?” 黄正一听胖子进入了主题,心中下了决定,给了吴大胖子一个眼色。 吴大胖子捕捉到了黄正的眼色,知道他的意思,便对着堂上的一干锦衣卫士道,“你们都下去吧,王双留下”。 “诺”众护卫下去,一下子客厅清凉了许多。 黄正似乎还是有些担心事情暴露对着吴大胖子又使了眼色,明显是说“那王双也应该退下堂去”。 吴大胖子对于此事却是没有迁就,虽然他知道这黄正不可能是行刺,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还是不敢让王双下去,于是故意大声的说道“王双,王将军,我的心腹,他绝对可靠,没问题” 狮子头王双听到自家主子的话语眼神直冒露珠,他暗自再次发誓“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 听吴大胖子这么一说,黄正便不好再次要求,毕竟滚多年的他这点眼色他还是有的,于是便道“那好,州牧大人,事情是这样的…” “恩”吴大胖子听完黄正的话不置可否,眼睛眯着,短粗的手指不急不慢的敲着身前的案牍,心下不停的思考着对策。 “哈哈”突然吴大胖子大笑起来,把黄正弄得一愣,不明所以。 笑声停歇,吴大胖子身子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对着跪座的黄正就是一拱到底,这一举动让在场的王双和黄正都大吃一惊。 “这是要做什么?”狮子头王双心中如同过了上万头草泥马,瞪着大眼,不知道自家主公为什么对这猥琐的小人施那么大礼。 黄正立马整理衣冠起身把吴大胖子扶起,口中直喊“州牧这是做什么,折煞小人,折煞小人啦!” “九宫先生,璋这一拜非为璋所拜,而是为益州百姓而拜,为大汉而拜”说完,吴大胖子流出几滴眼泪来。 见到刘璋行了如此大的礼,那黄正心中从没有跳动过的某一根弦此时却是跳动了,他忽然觉得他的前半生官途生涯是白过,是颓废,这一刻他感受到的是发自于内心的尊重,他突然有了抱着吴大胖子的裤脚大哭的冲动,他想喊叫他为主公。 “九宫先生,既然那赵韪如此狠毒,不如…不如”吴大胖子欲言又止。 这副样子落在了黄正的眼里,黄正的心直往上扑腾,都快到了嗓子眼。他期待着吴大胖子的下一句话,“赶紧的,说你需要我,你需要我,快点啊!急死我了!” “先生若不嫌弃璋,璋愿意以国士对待先生”吴大胖子并没有辜负黄正的期待,又是躬身一礼道。 黄正听到吴大胖子的话,二话不说,扑腾一下直接跪在了吴大胖子面前,磕了一个标准的头,嘴中哭喊道“主公,主公!” “九宫先生”二人居然抱着大哭起来。 王双看着这一切,怎么觉得那么诡异呢!他想不通,索性不再想,反正跟着主公,主公让怎么做,就怎么做就对了!想到此处,王双闭上虎目,耸立着身体打起盹来。 哭声淅沥沥的,后来渐渐的消失。 吴大胖子把颤巍巍的黄正扶到座位之上,突然对着哭红双眼的黄正道“九宫先生,璋这里有一事还要请教先生” “主公但说无妨”黄正用衣袖擦掉眼泪很快的进入了角色。 “前些日子,璋遭到刺杀,想必先生也是知道的”吴大胖子眉毛耸了耸看着看着黄正。 黄正脸色一急以为自家目前的主子要借此发挥,便急匆匆的推卸道“主公,此事正知道,都是那赵韪与白云观道士,无尘子的做的,不关正的事” “无尘子?”这是吴大胖子第二次听到此人的名字了,他联系一想到那彭行衍临死前的话,心中越发觉得这个无尘子可能又是独立于赵韪的另一方势力。 “是,无尘子”黄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九宫先生,可知这无尘子的底细?”吴大胖子满脸希冀的看着黄正。 黄正苦涩的摇了摇头,他并不知道关于无尘子的真正的底细,虽然他是四大家族的人,但毕竟不是嫡系。而且从另一个层面来说,他也代表着一方势力,赵韪是不会让他知道过多的事情的。 吴大胖子见状也只有哀声叹气了,心中暗自下定了决心,抓住赵韪后,一定要好好拷问,这无尘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再要不然,派一个突击小分队去青城山?吴大胖子摇了摇头,否定了此处想法,青城山毕竟离成都太远,一旦赵韪叛乱失败消息传出,那无尘子或许早就逃走了。 胖子只能退而求其次,明日愁来明日忧,先解决目前的困扰再说,继续道;“九宫先生,不知这成都城里赵韪逆贼暗伏了多少棋子?” “主公,据臣所知,这成都大小三百世家中有一多半都参与了此次叛乱”黄正倒是没有说谎,把他所知的情报说了出来。因为他明白,他现在和吴大胖子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容不得他不尽心尽力。 “大小三百世家中有一多半参与了此次叛乱”吴大胖子被黄正这一句话,吓得冷汗直冒,噔的一下站了起来,急声向屋外的锦衣武士喊道“来人” “主公”一锦衣武士单膝行礼。 吴大胖子摆了摆手即刻道“快去请法正大人过府” “诺”锦衣武士看出自家主公焦着,不敢怠慢立马像风一样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黑脸法正气喘吁吁的便跑了进来。 “主公”法正欲行礼。 第034章 双眼冒血策,贼子貌合神离 “孝直无需多礼,这位是黄正,黄九宫先生,原先是赵韪逆贼的主簿,不过现在弃暗投明了…”吴大胖子尽量的长话短说,先介绍了黄正的事,后又把黄正掌握的信息说了一遍。 法正听完后,沉思不语,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下。 吴大胖子没有打搅他,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殊思考习惯,像他思考的时候会眯着眼,眉头轻皱,嘴角上扬,而黑脸的法正思考的时候就喜欢静静的站在那儿,背着手,看着自己的脚下。 黄正作为一个初来者也敢多嘴,此刻气氛寂静极了。 半刻后,法正抬起头来。吴大胖子一喜又是一惊,喜的是他知道自己的这位黑脸谋士想到了能解除目前城内危机的妙计,一惊的是此刻法正的眼球通红,似乎要滴出血来。 “孝…直,你没事吧?”吴大胖子生怕自己这一个唯一可堪重用的臣子害了什么致命的毛病。 熟知三国历史的他知道这法正的的确确是英年病逝,至于得了什么病却是无从考证了。 不过吴大胖子看着法正的瘦弱的身体,淤青发黑的脸色,时不时抖动的手指,还有那光彩不太明朗的眼睛,他似乎揣测到了是什么病症,但他还是不敢确定。他暗自给自己提个醒,等这次事情结束后定要让那华佗好好检查那法正的身体。 “主公,正有一计可将这些逆贼一网成擒” “哦!太好了”吴大胖子一听此言,兴奋的差点跳了起来。 “不过…”法正看着跪座在左位的黄九宫似言欲止。 “不过什么?”吴大胖子一听话出现拐点,心中不安起来。 “不过,此计要想成功,还需要九宫先生多多帮助啊!”法正把最终的担忧说了出来。 闻听有自己的事,黄正眉头跳了跳,心中暗骂自己多嘴,嘴上却说“法正大人无需如此,只要正能力所能及的地方,为了主公,为了大汉,正焉敢不效死力?” “好”法正一把手掌称赞起来,不管是真心与否。 吴大胖子把这一切尽是收在了眼里,嘴角上扬,右眼漏出猥琐的笑来,直喊道“哈哈,好!好!好!吾有两位,何愁大事不成!” 一刻钟后,益州牧府放出个消息:赵韪叛军中主簿,黄正黄九宫变节,投降了牧府。 闻此消息后,成都城内外一片哗然。 赵韪暴怒不已,在行军大账内连摔了几个杯子,下面的一干文武岌岌不敢出声。 赵韪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那黄正居然直接降了刘璋,这一下子他的若干打算不仅落了空,而且成都城的内潜伏的自己方力量也变得十分危险了。他越想越怒,一脚踢翻身前的案牍,抽出三尺青锋,一剑把案牍劈成两半大喝道“黄正,黄九宫,我誓杀汝” 喘了几口气,努力的平复了心情,又立马突然想起了四大家族另外的三族人员,不由得对着账外的卫士喝道“去请李王秦三位先生来” 那卫士听从将令一阵风似得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李王秦三位进入了大帐。 “参见大都督”三人儒雅的拱了拱手。 “三位先生,想必你们听说那黄正叛变了吧!”那赵韪似是讯问。 “我等业已听说”三人倒是波澜不惊。 “哦?”赵韪冷笑。 “哈哈,难道大都督也相信外面所说,我们川蜀四大家族之首的黄家的嫡系子弟降了刘璋小儿?”这三人之中的秦先生上前一步哈哈大笑道。 “难道不是吗?”赵韪眼光闪烁。 “哈哈,此乃刘璋小儿的离间之计也!一向聪明睿智的大都督不会相信了吧?”王先生也上前一步捋着胡须道。 “离间之计?”赵韪眉头深皱,突然他向左右的一干文武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 众人接到自家主子的意思,虽然感觉不太舒服但同时也如释重负,一一行礼退了出去。 见众人业已离开,赵韪行了个礼对着李王秦三位先生请教道,“不知三位先生,这离间之计倒是何解?” 那三位先生瞬时交换了个眼神,彼此了解对方的心意,见状位于最中间的李先生呵呵笑道“这不难理解!” “哦?”赵韪似乎想到了什么,但仍然装出一副不知的样子。 那李先生一看赵韪那嘴角暗藏的冷冷笑意便已经猜到那赵韪已经知道的事实的真相。 “不过既然他赵韪能装,我又有何不可陪他玩玩呢!”李先生眯眯眼睛心里打了转。 “哈哈,大都督可知目前的状况?”李先生口中哈哈大笑道。 “状况?”赵韪又是假装不解。 “大都督,我方有五胜”李先生顿了顿语气字语铿锵。 “哦,哪五胜?”赵韪的好奇心此刻是真的被调了出来。 “一胜兵力:如今,大都督拥有带甲的虎贲之士十万,而刘璋小儿满打满算不过区区两万人马”李先生竖起食指道。 听到兵力在数量上自己这一方完全占压倒性优势,赵韪却是摇了摇头,“李先生话不能这么说,刘璋小儿兵员数量上的确不占优势,可别忘了先主可给他留下最为精锐忠心的三千东洲兵,况且这三千东洲兵的主将可是那号称伏虎的猛将,张任。” “哈哈”听到,赵韪提到了张任,李王秦三位先生同时大笑起来。 赵韪暗下来回盘算,难道是他遗漏了什么?他这人最忌惮的就是身边的人比自己聪明,看着眼前川蜀世家大族嚣张的笑,心中虽然是狂怒,但是还不得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一脸疑色的表情来于是又道“不知三位先生为何发笑?” “不为他尔,为将军何其健忘也!”这一次倒是王先生捋着胡须回话,眼神中透露出不屑之色。 “匹夫就是匹夫,哼!等我们借你的手把刘璋身边的羽翼全部拿掉,然后再宣布你为逆贼,组成讨逆大军,把你灭掉,哈哈,届时我们再恢复刘璋小儿的州牧职位,最后川蜀就真的成了我们川蜀世家的天下了哈哈,到时自先秦以来祖祖辈辈们的遗愿终于在我们这一辈便可实现了”三人暗自又交换了眼神,心有灵犀。 第035章 蛇毒谁能解,军帐四人论胜 川蜀土著四大家族同气连枝,结成同盟自先秦就已经开始。他们一直信奉的是川人治川,所有外来统治者都是侵略者,他们不仅团结一致而且力量十分强大。 譬如军事强大的秦帝国在攻下川蜀时也不得不重用大量的土著士族,最明显的例子就是秦清。秦清又名巴清,是川蜀土著巴族最强大的世家子弟,为拉拢巴族平衡蜀族世家,秦始皇嬴政赐以国姓并且礼遇其如同长辈。 后经百世以来中央集权的加强,越来越多的外来流官成为川蜀的统治上层,而他们这些原来高高在上的土著世家地位下降,而且备受中央冷目,这一下子越发引起土著士族的不满,他们每代人都做梦着恢复先秦之前的荣光。 此次他们一反常态支持外来者作乱,真正的目的便是于此。借刀杀人,卸磨杀驴,软禁刘璋,最终达到土著四大世家共治川蜀的状态,这也恰恰解释通了为何云刺计划中为何派一个小女子的原因,他们不想刘璋死。 一个活着的刘璋比死了的刘璋更符合四大家族的利益。 至于为何要派那孟小轩刺杀刘璋原因也很简单,他们和另一方势力,五斗米教,达成了某种妥协,因为某人要报当年川蜀太平黄巾被灭的仇,他们要这帮人也尝受到这世间最悲惨的痛苦。 “健忘?”赵韪狠狠的揉了揉眉宇,却是实在想不出他忘了什么地方。 看着赵韪一副愁楚难解的样子,王先生接着道,“大都督难道忘了,五日前,那伏虎将军张任发生了何事?” “五日前?”赵韪喃喃。 “难道是你们?”赵韪指着李王秦三人,突然眼睛一睁,醒悟起来。 “不错,正是我们”秦先生抢先当仁不让。 “可那毕竟只是受了小伤而已”赵韪目有疑色。 “小伤?哼,不知被沾染了五步蛇毒液的毒箭射到张任身上,算不算的上是小伤?”这一次是李先生说话。 “沾染了五步蛇毒液的毒箭?”笑面虎赵韪背后起了一身冷皮,他隐约觉得局面似乎超出了他掌握。 “可是我得到的情报是那张任并没有受太大的伤,很快便恢复了”赵韪再次显出自己的疑问来。 “假的,稳定东洲兵的军心而已”秦先生道。 “何以见得?”赵韪仍有担忧。 “五步蛇毒,天下谁人能解?”王先生捋着胡须满面得意。 “更何况,自那张任出事之后,益州官府内外,谁人见到过张任本人?”秦先生补充道。 “所以只有一条解释,就是那张任已死但州牧府为了稳定军心,秘不发丧。”李先生大手空中一挥,做了个总结。 赵韪被他们这么一说,质疑的心完全动摇了。他清楚这四大家族的势力在益州内外盘根交错,相信那张任府上也必有他们的耳目,所以才敢大胆的如此推测。 他此刻心中突然一个机灵,冷汗直冒。这些年来尽管他只用跟随他南征北战的老人和从小收养的孤儿,但是总保不齐自己的府上也有这样的势力,要是有一天在他的饭菜里投毒或者其他什么的,他越想越是害怕。 不过懂得隐忍的他,还是装出一副高兴来,双方相视,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那么第二胜呢?”笑完之后,赵韪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二胜,势。”李先生右手同时竖起了食指和中指在众人面前。 “势?”赵韪疑道。 “然也!” “不知何解?” “大都督可知势有经纬之分?”李先生眯着眼睛笑眯眯道。 赵韪摇了摇头。 “经者,大势也!所谓大势也就是先贤通常所说的民心。何谓民心?民心即我等世家之心。如今大都督率领十万虎贲推翻苛政拯救我等世家于水火,我等世家何人不拍手称快,出力影从。想必大都督也知道,这川蜀世家有八成都直接或间接支持了您的义举。试问,没有世家根基的刘璋小儿如何与万众一心的大都督相比,此乃大势,故刘璋必败也!” 其他三人点头表示赞同李先生所言,那李先生见状又接着道, “那么何谓纬势呢?纬势,又称小势,纬通威,顾名思义,纬势者,威势也!为将,大都督跟随先主南征北战,立下赫赫威名,敢问三军将士哪个不服?为政,大都督治理下的广汉,门不闭户,路不拾遗,政通人和,哪个世家百姓不竖大拇指称赞?再反观刘璋小儿,这些年来做的种种丑事,若不是依靠自己父亲的余荫,他早已被乱棍打死。故刘璋必败也”李先生嘴中滔滔不绝。 “恩,有理,在理!”三人又是同意的点了点头。 “那么第三胜呢?”赵韪提出自己的真实疑问。 “三胜,胜在谋略,胜在奇正结合。这次整体计划是集合了我等川蜀世家几乎所有精英的智慧,一环套着一环,每一环就算偶遇失败都不会影响大局,更何况我们已经安排好相应补救的对策,而刘璋小儿有什么?他只能见招拆招,永远被我们牵着鼻子走。” “再说奇正:正,我们有堂堂十万虎贲儿郎,川蜀八百世家支持;奇,我们有潜伏在各地的势力,只要在适当的时候,他们会像是利剑直插敌人的心脏。所以,刘璋必败”李先生说的有些口渴,在案牍上拿了一杯酒水,咕嘟咕嘟的喝到肚子里。 赵韪保持着职业笑容,似乎早就知道这第三胜,见李先生喝完酒水便又继续问道“那四胜呢?” “第四胜,我来说”说此话的人却是上前一步的王先生。 赵韪扭过头来看着王先生,见那王先生捋着胡须悠悠道“这第四胜,胜在粮草。有道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此次行动,以我们四大家族为首的世家可是拼了老底支持大都督的义举,相信以我们现在的底蕴完全可以支持大都督十万虎贲连续三十年的战争,而那刘璋就一个死地里的粮仓,却供应着近乎二十万人吃喝用度,就算咱们不去进攻,只要围上个两个月,成都城内必生内乱。所以,刘璋必败!” 那王先生在说完最后一句话时,手上不小心使了力气,一小撮胡须被捋了下来,不知是身体上痛的还是心里上为掉了胡须而痛的,嘴角直打颤。 “所言,有理!”赵韪双手交叉应道。 “那么第五胜呢?” “第五胜,胜在时机上”李先生抢回了话题。 “时机?”赵韪心下起疑,因为他知道这次起兵虽然是早已谋划好的,但却不是,不应该是这个时间,要不是他那该死的侄儿,赵扒,也不会搞得自己有些被动。而如今,这李先生所说却是暗示此时起兵是占了好的时机,他有些不太明白。 第036章 真假不可辨,广汉城军痞三 看到赵韪不解之色,李先生却是更有些得意了“世家的眼界怎可能是匹夫所能比的!” 赵韪把这一切都看在的眼里,虽然心中怒海滔滔,但他还是保持着风轻云淡的笑容等待着李先生的下文。 “敢问大都督益州周边现在较大的诸侯势力都在忙些什么?”李先生没有直接回答谜底的答案而是反问了一个问题。 听到这句反问,赵韪眼睛猛的一眯,精芒四射,他知道了为何这姓李的说此时起兵占据了最好的时机。 益州,北边是曹操的势力范围,而此时的曹操正忙着对官渡之战后的袁军进行收尾;东面是刘表的势力,自刘表设计射死猛虎将军孙坚后,孙家的第二代孙策继承父位并连年对荆州进行血腥式复仇,刘表虽然与刘璋是血亲兄弟但此刻也顾不得西面;至于南面和西面都是人迹荒野的蛮荒之地,虽有小打小闹却无法威胁到益州的安全。 赵韪脸颊抽动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看着三人然后戏道“恐怕还有那刘璋推行的新政不得世家之心的时机吧?”其他三人相视也跟着大笑起来,所有一切都在哈哈大笑中。 就这样,一场以为黄正叛变投敌的闹剧结束了!所有人都坚信黄正不可能叛变,没有理由叛变! 这当真是假作真是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闪闪的分界线 黄昏,夕阳虽不太愿意落山,可最终还是回到了地平线之下。 “龟儿子的终于走出大山了”一个腰上柭着断浪刀的黄脸魁梧大汉吐了口浓痰在地上骂咧咧道。 呼茬胡茬,约莫有八百多手持武器的精壮汉子也从浓密的山林里陆续走了出来。 那黄脸汉子看着远方隐隐约约的广汉城轻吐口了气,然后扭头走到一个被绑敷的汉子面前,抽出身上的匕首砍断绳子,对着那人便是躬身一礼道“马副将,宁…” 只说到“宁”处,那被称作马副将的人赶忙上前把身前的黄脸汉子拉了起来,急忙打断道“忠理解甘将军所作所为,若是换个角度,面临同样的状况,忠也会像将军一样。” 说话的这两个人正是那甘宁,甘兴霸,和马忠,马德信。 “好”两个汉子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相互凝望着,一切都在不言中。 “众军原地休息,补充体力”甘宁犀利的目光扫视着自己的这一帮如同山贼般的八百手下下令道。 当初吴大胖子在实施计划时曾经说过给他分配了一千五百可战之兵,可是他却婉言拒绝了,他说他只需要八百健儿足以。 他之所以这么拒绝一方面是自家主子这边可用的忠心之士过少,担忧吴大胖子生命安全,别因为自己去掏敌人的心结果一个疏忽被敌人掏了心;另一方面他这部分兵马毕竟奇兵,不能太过招摇,若是人数过多的话则更容易暴露。 再说那赵韪已经倾尽所有可战之兵进攻成都城,不可能在广汉城还留下过多的精锐力量。所以正是这一点上,甘宁的胆子便壮了起来。 “甘将军,趁着天色未黑,还未到城门关闭时间,卑职建议我先率一部化装成上山打柴和狩猎返回的乡民混入城中,然后趁势控制住城门,举火为号接引大军入城”说话的人是马忠。 “德信之计甚秒,好,就这么决定!”甘宁听完的马忠的计策眼中一亮,来回逡巡几步,右手一甩柭在腰间的断浪刀的刀把,说不出的潇洒来,扭头一喝道, “来人” 广汉城方圆约十五平方公里,人口不过五万,在川蜀之地属于不大不小的城池。因为其军事战略地理位置不像剑阁那样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所以在城池防御建设上却是松弛的狠。城墙低矮,纯木头的城门,箭塔也没有几个。 此时东正门,有四五个士兵在队正的带领下歪歪扭扭的把持着,时不时的检查过往的人群。 “哎,龟儿子的,今天啥个字情况?怎么有那么多的柴客和猎人进入城池?累死个老子了!”一个身材矮小的士兵把长矛随便丢在了地上,一屁股坐了下来,喘了几口粗气道。 “李三,赶紧起来,要是让队正看到了,不扒了你的皮?”身旁的一个土肥圆的士兵踢了踢方才说话的士兵。 “扒我的皮,我看他没那胆!”那瘦小的士兵瞪了一眼那土肥圆的士兵,反而胆子越来越大了直接扒掉身上的粗坯铠甲,漏出一身琵琶骨来,躺在地上。 “龟儿子的爽,凉快!”那瘦小的琵琶骨士兵,那掉自己的帽子给自己扇了几下,舒服的直哼哼。 这边发生的情况,那队正也是看到听到了,只是瞥了瞥眼看了那李三冷哼一声便转身做他应该做的事了。 那个土肥圆的士兵见队正竟然没有对那李三打骂,眼睛微微一眯,心中翻了海,“这李三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一向严谨做事的刘队正竟然能容忍他?” 他底下身来,口气一转笑嘻嘻的对着李三道“三哥,好三哥,今日那姓刘的为何…呵呵” 那李三听着这土肥圆的士兵的低声下气,心里舒服的直痒痒,眼珠儿一转,“这死胖子反正家里有钱,要不是他那老爹捐了金子,怎么可能得到副队正的位置,如今我这般这般…” 只见那李三对着那土肥圆微微一笑漏出祛黄的大牙来,如枯松树皮的手轻轻拍打着下瘪的肚子。 土肥圆士兵也是个被大染缸久抹的机灵人,闻言知雅意,怕了拍胸口道“三哥,咱们兄弟好久没有乐呵乐呵了!你看这样吧,值完岗之后,兄弟我做东在德顺楼摆一桌” 德顺楼是广汉城最大的酒楼,其背后势力是赵韪的小舅子。饭菜虽然不太好吃,但笑面虎赵韪的面子放在那儿!一般应景的请客吃饭都是在德顺楼,这是面子问题,更是立场问题。 “恩”那李三闻听小胖子理解了自己的意思更是得意,嘴中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事情的起因。 原来,这李三有个嫡亲妹妹,虽然已经是改嫁过两次,留下过克夫的名头,但长得却是貌美如花,妩媚动人,招人喜爱。 怎么具体描述呢?但见 第037章 李三生奸计,小盖延刘璝反 怎么具体描述呢?但见,翠弯弯的新月的眉儿,香喷喷樱桃口儿,直隆隆琼瑶鼻儿,粉浓浓红艳腮儿,娇滴滴银盆脸儿,轻袅袅花朵身儿,玉纤纤葱枝手儿,一捻捻杨柳腰儿,软浓浓粉白肚儿,窄星星尖翘脚儿,肉奶奶胸儿,白生生腿儿,更有一件紧揪揪、白鲜鲜… (恶,有些扯远了!话回正传) 在一次偶遇中遇到了赵韪的嫡子赵方。 想那赵方也是花丛中的老手,见过大场面的人,可是一见之下也被这一个寡妇瞬时迷倒了心神,把她养在了外宅,整日里与她厮混,试想这个寡妇有多撩媚。 不过这事却是引起一个校尉的不满,劝谏赵方应以主公的大业为重,怎可贪恋寡妇女色,败坏主公名声?结果这个校尉第二天被一撸到底,成了东城门的小队正。 此事毕竟是不雅之事,所以鲜有人知道。但这李三毕竟是那寡妇的哥哥,因此他倒是敢有了底气做他想做的事。更何况他的好妹妹已经暗地里给他透露了消息,说着这东城门的把总不久便是他的了。到那时,那刘队正便是他的手下,死活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当然有些话是不能说的,有些话是不能这样说的! 但见那李三添油加醋的把他妹妹是如何和世子两情相悦的说了出来,直听得那土肥圆士兵眉飞色舞,两眼泛光,羡煞至极,口中一个三哥,三哥的叫。 “三哥,你看将来这队正之位?”土肥圆胖子从兜里掏出一块碎金递到了李三的手里。 李三一见是金子,心中欢天喜地,以前都是他孝敬别人,今日却是同百万农奴翻了身,开始有了别人的孝敬。 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哈哈一笑道“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小弟明白,定不会让三哥失望”土肥圆的副队正也是久经勾心斗角沙场的人物,他知道这李三说这话无非有两个意思。 第一个意思是看你出的钱是否能让他李三满意。 第二个意思是你想要队正这个位置,他李三可以满足你,但使绊子与做圈套的事必须你做。 不过他们之间的对话却是被另一个耳尖的士兵听了去,他们没有注意到那个士兵悄悄离开后走到了刘队正的身边耳语了起来。 谁也没想到因为一个寡妇导致了一个校尉被撸,因为一个寡妇一个瘪三成了鸡头,因为一个寡妇即将流血城投,因为一个寡妇让赵韪失去了一个中流砥柱,让吴大胖子捡到了个忠义无双的名将! 世人说,尼姑的光头摸不得,其实真正摸不得的是克夫漂亮的寡妇。 闲话少言,书归正传。 且说那刘队正,你道是何人? 刘队正原是广汉郡太守赵韪手下上百校尉中一个不知名的小校尉,赵韪此次倾尽所有家当起兵东征但并没有把他调走而是把他留在了老窝,当了城门看守校尉。 至于为甚么现在降级成了队正,前文已有交代。那么接下来说说这刘队正具体百科。 刘队正,姓刘名璝,字庆生(杜撰),西川人氏。此人身高八尺有余,在川蜀之地土著人身高中一属于摸着天的人物,不仅魁梧健壮,更长得一脸好看的络腮胡须,能开硬弓三百斤,使得一把好剑,马上耍得大刀,寻常百十人近不得身。其人忠勇无敌,在反刘备入侵战中,被劝降无效后不幸被叛徒所杀。后世人赞其与张任,泠(ling)苞,邓贤四人为西川四忠,诨名小盖延(盖延,汉中兴二十八云台将之一)。 只不过现下际遇的问题,他尚未走向刘璋的眼前。要是刘璋知道,哦,不,应该是吴大胖子知道那刘璝就在广汉城当一个小小城门队正,如此人才不被赵韪重用,他一定会睡梦中都会笑醒,然后抬着八抬大轿把他请进州牧府,像对待甘宁甘兴霸那样欲以重用。 因为吴大胖子知道,他身边虽无像夏侯渊,关羽,周瑜一样的杰出人才,但也不缺少会耍心眼且可以独当一面的人物。虽然这些人都是中庸之资的臭皮匠,但好在胜在多上。 那么算下来,他现在所急需的便是那忠心且听话的猛将。 “龟儿子的,无耻”突然那刘队正大马金刀的坐在城门后一个可供休息的高墩上,听完那士兵的耳语后气的胡子乱颤。 “璝哥,要不然咱们反了吧!我们已经得罪了世子,将来你我升迁的路已经断了,而且那赵韪谋逆本就不得民心,现下又带走了主要军士,以我等旧部老兄弟的力量很快就能控制住广汉城,届时我们反戈一击,打出讨逆的旗号…”那军士越说越激动。 那刘队正正是刘璝。 “思成,你是跟我从西川走出来的。当年十八个男儿跟着璝励志出乡,后来几经生死,在灭掉贾龙最后的余孽后,前个月终于得了个杂牌校尉职衔,如今兄弟们只剩下你,闻道和我了,可是只是因为璝一句话,兄弟们的血却是白流了”魁梧的大汉说着竟然眼中泛起了泪花。 “三喜,成桂…璝对不起你们,对不起你们”刘璝攥紧拳头青筋直露。 这又是一个背着沉重包袱,有着故事的男人! 男儿立志出乡关, 不得功名誓不还。 埋骨何须桑梓地, 人生无处不青山! “璝哥,你是我们的大哥,我和闻道从没有因为你而被贬而怪于你,相反我和闻道能和大哥同甘共苦高兴还来不及呢!更何况我相信已经走了的兄弟们在天之灵也不会怪你,因为你做的不仅是对的事,而且更是因为你是我们的大哥呀!”那被刘璝称为思成的人也是痛哭流涕。 “罢了,罢了…”闻言,八尺有余的汉子刘璝虎目含泪,最终似乎下定了什么主意咬牙切齿道。 “兄弟,你过来,我们且这般这般…” 夜色弥漫的越来越深,此时已进入后半夜。 广汉城静悄悄的,连猫狗的叫声都没有! 突然几个健硕的黑影拿着锋利的白刃干掉了东城门的看守,然后轻轻的打开了大门,点起火把向漆黑的远处使劲招了招手。 第038章 龙虎巧破城,赵韪被戴绿帽 突然几个健硕的黑影拿着锋利的白刃干掉了东城门的看守,然后轻轻的打开了大门,点起火把向漆黑的远处使劲招了招手。 这样的镜头不仅发生在东门,西门,北门,以及南门皆是。 远处漆黑的大队人马见到晃动的火把,抽出武器,迈着快速的步子,尽量的减少发出声音,向城内迅疾冲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并没有经过发生大的厮杀,众多漆黑壮硕的黑影就占领城门要地,那领头之人在火把的映照下渐渐漏出了面目, 这一帮人赫然是甘宁所部。 只见他招了招手,马忠便快速的走上前来。 “德信,你可知那郡守府所在?”黄脸的甘宁皱眉道。 一听甘宁的话,马忠就立马明白了甘宁的意思,他拍了拍胸口道“末将知道”。 “好,从将士中挑出二十精锐来,我们趁着现在还未被赵韪的留下的城守军发现,立马进攻郡守府并控制住郡守府中的要员,否则的话…”甘宁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看了看马忠,这意思便是明显不过了。 以他们现在的兵力,如果不及时控制郡守府,迫使郡守府投降,待留守广汉的军士反应过来,那就是一场惨战!这是他们所不愿看到的! “李成,王信(wangxin,太粗暴了吧!这个名字都屏蔽),你们两小队跟我走”马忠对着身后的两个汉子道。 “诺” 甘宁上前拍了拍马忠的肩膀道“一切都拜托了”。 马忠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带着队伍就冲向郡守府的位置。 此时的广汉城街道因为宵禁的原因,静谧的要紧,秋感的阴风吹来,奔跑的众人背后凉飕飕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终于来到一个灯火明亮的宅邸,众人的心放下了一半,抬头只见那府邸,两尊巨大的石狮子蹲坐在暗红厚重的府门前,通明的大红灯笼照着那辉煌牌匾,马忠眯着眼睛聚光一看,只见那牌匾上赫然龙飞凤舞的写着赵府两字。 马忠一个手势,背后军士立马明白他的意思,五个人守在门外,其他人冲到墙边,以人做梯,翻墙而入。还好赵府的老爷,赵韪天生厌弃养狗,所以这般动作到是没有引起响动。 “四夫人,老子的枪坚硬强大还是那赵韪老儿的强大?”一个壮汉的粗声粗气,做着前后剧烈运动,接着pia的一声打在跪爬在床上的一妇人肥圆的白内臀部上,顿时血红的手印显现了出来。 那夫人嗯的一声压抑着尖叫,直爽的一个哆嗦,回过头来,目漏春水。 屋子里一幕,被马忠瞧个真见,见到那屋子里交缠的两人就要进入关键的时刻,突然马忠踢开了大门冲了进去。 两人正在尽情的入巷,不曾想突发起来来了变故,那壮汉回头一见马忠大惊,身体一挺爆胀萎谢掉,那女子更是夸张直接瘫晕了过去。不知道是被那最后一击爽快的,还是被惊吓的。 马忠架着明晃晃的刀子在那床上壮汉的脖子上阴森森道“若是敢大声尖叫定然立马要了尔等性命”。 壮汉面色发白,咽了口吐沫,点了点头。 “说,你们是何人?若有半点欺瞒,哼哼”马忠逼视着壮汉,手中的刀紧紧的贴着他的脖颈,似乎他只要有稍微的不轨动作或者欺骗就会被立马杀死。 堂堂郡守府都干入室劫掠,那壮汉知道这次是遇到硬茬了,况且他和四夫人的事是见不得光的,所以并不敢欺瞒哆嗦道“小人是府上的护卫队长,不知好汉所来何事?要是有小人能帮到忙的地方,好汉尽管开口” “护卫队长?和赵韪的四夫人?”马忠一听心中一喜,这次真是瞌睡送枕头,他知道他的计划更容易实施了。 “你叫什么名字?”马忠保持着镇静,努力去不看那床上瘫晕过去白花花的身子。 “小人,毛仲” “毛仲?倒是好名字!我且问你,你身旁的这妇人是谁?” “是,是…”那壮汉毛仲似有忧郁不愿作答。 “是,赵韪老儿的四夫人,是也不是?”马忠眼睛目放寒光当头棒喝。 “啊,你怎么知道?”毛仲这一下是心凉了到底。 “是了,是了,你都听到了”毛仲眼睛一闭一副任你施为的样子。 “哈哈,龟儿子,你这厮倒是有种?连赵韪的女人都敢睡!”马忠压低笑声道。 试想能在赵韪府邸混到护卫队长的人物,怎么可能是易于之辈!毛仲一听事情的发展似乎有了转机便道“惭愧,惭愧”。 “毛仲,若是我把这件事捅了出去,你知道是什么后果?”马忠目光一转阴冷道。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毛仲在床上磕头不已,他知道要不是赵韪此次起兵东征,他根本不可能与守活寡的四夫人像今天一样光明正大。 要是让赵韪知道他给他戴了绿帽子,赵韪一定会让他求死不能,后悔活在这世上。 “想要活命倒是也不可以?就要看你怎么表现了”马忠接着道。 “小人一定好好表现,好好表现”毛仲一听有活命的机会顿时感激涕零。 “你附耳过来,只需这样做…”马忠眼珠儿一转,便把心中的计策说了出来。 闪闪分界线 “郡丞大人,世子有要事相商” 突然一个魁梧的汉子单膝跪倒在一个文士面前。 那文士打了哈欠,抬头看看屋外的天色道“毛将军,这世子有何事那么急?” “小将不知”说话的那人正是前来报信的毛仲。 那文士挤了挤发涩的眼睛,想挤出些眼泪儿来滋润一下,两个呼吸后,文士正式端详起毛仲来。他见毛仲全身被汗水湿透,心中不由一颤,到底发生了何事竟然如此紧急?他不敢怠慢,也没有多想立马安排车夫。 马蹄声迅疾,在黑乎乎寂静的街道上留下长长的回音。 此时的赵韪郡守府邸灯火灰黄。 郡丞在毛仲的引领下推开了赵府朱红色的大门。当大门推开的一刹那,郡丞文士被毛仲一脚揣进了门内。文士倒地的许久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第039章 死文士愚忠,杀声起凶虎惊 “大胆,毛仲你竟敢如此…”郡丞反应过来是毛仲使的坏,心中大怒,转过头来就欲大骂,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毛仲身后多了两个明火执刀的陌生汉子,心中一个机灵,知道事情有诈,真的发生了变故。他又转头向府苑看去,顿时吓得瘫软倒地。 因为他见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正前方赵韪的一大家子全都被如同穿糖葫芦似得梆缚住,还用不知从哪儿找来的碎布堵住嘴巴,而旁边则是几乎所有留守的郡府要员。 他突然联想到了什么,心情劲儿一下子跌落到谷底。他知道这次自家主公的老窝十之八九不保,而自己的命运已经是大海浮萍。想到最坏的结局,他的胆气反而壮了起来,他站起身来整理整理衣袖冷目回头看着毛仲嘴中轻哼“你这个叛徒,必不得好死!”,然后便壮烈的走向马忠的面前。 “你是领头之人吧?”文士郡丞看了马忠一眼道。 马忠微微一笑道“正是”。 “不知你们是谁的手下?来此有何贵干?”郡丞继续逼问道。 “我想你没有看清楚眼前的形势吧?”马忠看着文士傲慢的态度心中很是不爽道。 “哼!你们直说吧,是贾龙的余孽还是哪座山上的大王?”文士下巴抬得有点高道。 “贾龙?“马忠也是隐约知道一些当年贾龙与赵韪的龌龊之事。 贾龙和赵韪当年都是追随刘焉的老臣,两人虽然不和,但都为刘焉定鼎川蜀立下汗马功劳,可称得上是刘焉的左膀右臂。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贾龙反叛,而赵韪则被任命为剿贾的总负责人,于是自那日起两人暗地里的斗争便转到明面上。 四年后贾龙被赵韪所灭,但其家人却不知所踪。赵韪一时风光无比,堪称刘焉之下第一人。后来,不知为什么,赵韪被贬成了广汉郡的郡守。可事情并没有结束,十年后,一个春天的清晨,赵韪运粮的队伍在绵竹被一帮人所劫,使赵韪丧失掉近五万担粮食。 赵韪大怒,派新提拔上来校尉彭行衍率领三千精锐将士进山剿匪。彭行衍很快的占领了山匪所居住的寨子,杀了不少悍匪,但却意外的从悍匪口中得知这帮匪徒的领头之人居然是失踪多年贾龙的余孽。 得到此消息,彭行衍不敢怠慢,速速汇报给了赵韪。赵韪闻之,也是焦躁不安,他清楚知道如果不把贾龙余孽灭掉的后果,于是他不仅在江湖绿野上发出悬赏令,更是派出得力之人全力绞杀。 这么多年来过去,贾龙的最后的直接血缘亲人机缘巧合之下被西川四忠将刘璝杀死,这件事才告了一个段落。如今马忠这帮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入室劫掠郡守府,那文士才以为是贾龙余孽复仇而来,或者是贪财不要命的悍匪所以才那么说。 马忠这个时候见基本上大局已定,倒也没有隐瞒而是仰天大笑道“你这厮倒是敢想!你看我等像是那山上的大王吗?” 文士郡丞再次仔细端详了这帮明火执仗杀气腾腾的人,越看越是有种不祥的预感,心中暗道,“这帮人的确不像是悍匪,悍匪虽然彪悍杀气四溢但绝对不会有整体的肃穆感,难道这帮人是受过专业训练上过战场杀过人的军士?对,一定是,主公心腹虎卫的气势就像他们一样!” 文士郡丞越想越肯定,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你们是刘璋小儿的人马吧?”文士看了马忠一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 “聪明”马忠赞赏的拍了拍手掌。被绑敷塞住嘴巴的众人,听到方才马忠承认了的身份,一下心凉了个透底。 “死定了”顿时有几个呜呜哭倒在地,连累同一条绳上的人也倒了地。 这时突然有个军士急色匆匆的来到马忠面前,小声耳语了一番。马忠闻言脸色大变,因为手下的军士们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赵韪的世子,赵方,而那来的军士就是来告诉他那赵韪的世子赵方今日没有住在府中。 在这个家天下的世界里,向来是家大于国。也就是说就算这广汉城的核心官员们全都被甘宁部拿下,但赵方却跑了,那么这广汉城的战争就不可能结束。 赵方的死灰势力一定会在赵方的旗帜下进行玩命反扑,因为他们还没有输,赵方就是他们救命的稻草。所以马忠脸色才会大变。就在这时,突然城北杀声四起,马忠大惊一跳。 背后的郡丞文士这时却兴奋地大喊起来“逆贼,你们的末日到了!末日到了!城北大营的弟兄们来救我们了!哈哈” “龟儿子的,我让你喊!让你嚣张”马忠一个箭步,拔出刀来,一刀劈死那郡丞文士却不解恨,接着又补了一刀。方才还在骚动的俘虏们见到这惨烈的一幕,却不敢再支支吾吾泛些小动作了。 马忠见状看了众俘虏的表现一眼还算满意,立马安排人手把俘虏到的众人看守起来,而自己则是带着五六个精壮之士来到了府门防守了起来。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待事情的真相!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自刘璝听从了自己兄弟刘琪,刘思成的话下定决心带着自己的老队伍造反。他们乘着夜色还未黑便与刘孟,刘闻道私下里见了面,三人共商大计商定在今夜的后半夜时分进行倒戈。 刘璝在刘闻道的帮助下秘密会见了城北大营的一干心腹,趁其新任校尉不意夺取了兵权。但未曾想到,赵韪在这帮西川老兵中安排了一个暗盯,造反的消息被泄露,遭到了离的最近的城西大营攻击。 双方就在城北激烈的厮杀起来!而恰在此时也正是那马忠在与文士郡丞的对话进行时。 城西大营是一帮少爷兵,战斗力弱的不行!但忠心上绝对是在广汉城四营中最忠心的一支,因为此中的大部分兵士都是来自于支持赵韪的世家大族子弟。 赵韪虽然知道这帮人打仗不行,但忠心可鉴,又不得不把他们另外单编一营供起来,因为他的粮草器械大部分都要来自于这些世家。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便是道理! 城西少爷兵们虽然是来势汹汹,但不过一会儿却是被城北大营的凶悍杀得屁股尿流!甚至开始有逃兵的出现。刘璝甲胄披身骑在枣红大马上,左右开弓,长刀所向之处皆是留下敌人的尸身。 就在这时,他大眼一瞪,发现了敌营的主将赵超的位置。他脚下一踹坐骑,枣红大马似乎知晓了自家主人的心意,马嘶长鸣,本足了劲冲向了赵超 第040章 刘璝下西营,郡守府前误会 赵超作为赵韪收养的孤儿,杰出的义子之一,倒也是有些眼力劲,见刘璝长刀劈来,横槊就挡。咔嚓,槊木断裂的声音!但长刀的威势却不曾消减!噗嗤!赵超从马上坠落下来,一死不能再死! 刘璝见赵超已死,横刀立马大喝道“赵超已死,速速投降,可免罪过”。 城西大营的少爷兵们见到如同天神的刘璝,心里更是震颤,意志不坚者,武器从手中掉落下来,直接跪在地上;心志较为坚持者开始抱着武器撒腿就跑! 刘璝安排刘琪招降愿意投降的人马,至于抵抗的,刘璝直接命令刘孟直接杀掉。其实并不是说他刘璝没有袍泽之心,而是现在情况危急,只靠自己一部人马还要去端掉城东大营和城南大营的人马,若是还“拖家带口”的实在心有余而无力,说不好自己的这一部人马会因为自己的一时心软而陷入危险的境地。 所以他不得不杀!尽管他和这些少爷兵们出身多少相同都是士族子弟!但做出了的选择就要为做出的选择付出代价! 这里插播个小知识。 我们在看历史小说中,若是发现一个人物有字,那么这个人肯定是个士族。贱民虽然有姓有名,但却是没有字的!譬如三国中为友杀人的黄脸典韦。 典韦(?-197年),陈留己吾,末世洪荒河南商丘市宁陵县己吾城村人。 东汉末年曹操部将,相貌魁梧,膂力过人。本属张邈,后归曹操。曹操征讨吕布时被募为陷陈,表现英勇,被拜为校尉,宿卫曹操。建安二年(公元197年),张绣背叛曹操,典韦为保护曹操而独挡叛军,击杀多人,但最终因寡不敌众而战死。 典韦虽然勇猛最后成了曹操的校尉,但在未被曹操赏识之前一直是没有字的,后来立功才被赐予了字!不要小看这赐予的字!赐字意味着曹操依靠他的权势给了典韦一个士族的身份! 所以你看三国类穿越小说中,随便给自己加字的人是多么可笑!因为有字的人皆是士族,而士族都是有籍贯可考的!更何况古时宗法社会中人身隶属关系十分的严重! 话回正传。 刘璝骑着枣红大马带着一部兵士按照先前约定好的计划快速向郡守府挺进。哒哒的马蹄声在街头回响,不一会功夫,众军就来到了郡守府。 刘璝双眼一眯见郡守府=虽然是灯火通明大门紧闭但却是静谧的要紧!他不相信,方才城北打斗那么大的动静,郡守府竟然没有反应!事出反常必有妖! 只见他长刀一横,对着众军道“围起来”。众军不敢怠慢有续制的把守住府外要地。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立马放下武器投降!看在曾经为赵韪老儿出生入死的份上,绕尔等一命!若是反抗,杀无赦!”刘璝双目尽眦中气十足! 而此时府内按紧腰刀的马忠听到府外将领的吆喝声后一下子疑惑中带着轻松起来!他觉得事情似乎真的出现了反转! 难道是诈计?目的为了赚开府门? 难道我们夺下郡守府的信息被泄露了? 不对,此事只有毛仲有条件泄露机密,其他人绝无可能! 不过那毛仲不可能泄密!难道他连自家性命都不要了吗?要知道他上了赵韪的老婆,现下只有好好配合我们的行动,他才有活命的机会!对了,还有那城北的厮杀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甘将军去收官敌营?不对,计划不是这样说的!更何况甘将军并不知道那时我们已经接管了郡守府而且全部控制住了政府要员!只要待天明,派毛仲去四大营把每个城防校尉诱入府中!那么大事可定!可是如今? 难道真的是…?不会那么巧吧! 马忠的心砰砰的跳了起来。他真心希望是他揣测的那最后一种结果!他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齿,对左右将士下令道“打开大门”。 嗡(慢慢的长声),朱红色的郡府大门被慢慢打开。 刘璝骑在高头大马上见府门打开,从中间走出来一个身柭腰刀的精壮汉子,心中一愣“作为城守校尉一段时间的他,清楚的知道郡守府护卫力量的一干大小将官。只是如今的汉子却是陌生的紧!” 他眯着眼睛上下仔细打量着马忠,马忠也是端目扫视着骑着枣红大马,手拿长刀的刘璝。过了约莫十个呼吸的时间,两人只是相互注视都没有说话。此时气氛紧张静谧到了极点,只能听到火把燃烧的声音,和时不时的马鼻打响声! “好汉子”两人心里暗自都为对方喝彩。 又过了几个呼吸,刘璝有些忍不住了,因为他必须争分夺秒控制住郡守府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便率先道“我不管你是何人?现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是投降交出郡守府家眷;二是…” 刘璝持着长刀,睁大双目瞪着马忠,嘴中冷哼,二的结果不言而喻。马忠见状气血上涌也不弱气势抽出腰刀也是大喝“你的刀是杀人的利器,我的刀也不是吃素的!” 双方对峙,都在试探,大战一触即发!一阵凉风吹来,马忠打了个激灵,他只顾匹夫之勇差点忘记自己的初衷了! 他抬头见刘璝就要发号施令进攻,立马急匆匆大喝道“且慢”。 刘璝见形势转变向后招了招手示意暂停攻击,道“有何话说?” “敢问将军深夜到访,不知所谓何事?”马忠抱刀作拳道。 “何事?不妨直接告诉你了,老子们反了!看你也是个汉子,何必为赵韪老儿卖命!”刘璝语音振聋发聩。 马忠一听对面骑马的魁梧将领这样说,心中大喜,满面欢快如沐春风道“哈哈,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了!” 刘璝听到对面的精壮汉子这样说,疑心大起“哦?” “实不相瞒,我等是大汉皇叔,益州之首刘州牧的手下将领,在下猛虎营副将马忠是也!”马忠说完,背后又闪出几个手持武器的彪壮汉子。 第041章 英雄恨见晚,城东回马三刀 刘璝一听马忠的话先是顿时大惊,然后接着便是大喜,他也正愁着等打下广汉城如何投靠州牧寻找牵线人呢!眼前却是有这么一个身份不低的现钱人,心中怎能不欢喜!不过久经官场战场的他很快冷静了下来,嘴中微微轻笑道“我怎么相信你是真的刘皇叔刘州牧的手下?” 马忠见刘璝生疑不仅没有一点愤怒反而越发欣喜起来,“此人不仅勇武,而且智谋,我定要把他拉到主公的麾下!为主公添一良将!” “哈哈,将军稍待”马忠大笑起来,然后向后招来一名军士对他耳语一番。那军士便很快的退走了!不一会儿提着一个人头来到刘璝的面前。 马忠笑道“将军可识得此人?” 刘璝在火把的照耀下打眼向那正在滴血的头颅看去,那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头颅,再细看,刘璝纳不住心中的喜悦,因为那头颅正是赵韪正室的头颅!刘璝急忙下到马来,拱手对着马忠道“璝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将军海涵” 马忠见刘璝行礼也不敢怠慢急忙伸出手来去扶,两人即相视大笑,默然与心!这时毛仲从府内跑了出来,口中喊道“将军,小人查到了,查到了…” 刘璝打眼一看来人是赵韪府上的护卫队长,心中又是一惊,手上立马按住了身上的佩剑。马忠见到刘璝似有误会,立马道“将军切勿生疑,毛仲已是投降州牧府!” 此刻毛仲也是发现了这边不对劲的情形,打眼一看眼前那彪壮威武长着一脸好看胡须的将军,口中立即惊呼叫喊道“刘璝,你怎么在这?” 马忠扭头一转,眼睛一睁,大喝道“毛仲,焉敢对将军如此无礼?” 毛仲原先只顾惊讶现在听到马忠的棒喝,这时方才恢复神智来!他知道自己尴尬的位置! “马将军,请恕罪,小人方才冒失了!”毛仲双膝下跪道。看到毛仲的确是降了州牧军,刘璝抱了抱拳道“马将军勿要责怪毛仲,毛仲惊讶情有可原”。 “哦?”马忠倒是感兴趣来。于是,刘璝长话短说把事情的原因结果说了一遍。马忠听完刘璝的话,心中越发敬佩起这个汉子来,同时心中还有点后怕。要是那刘璝今晚守在东门轮值,没有发动起义,那将会是一场惨战! 刘璝看着马忠有些发呆似乎陷入了某种纠缠当中,虽然他知道了马忠的计划以及广汉城内州府军的兵力状况,但仍然不免有些心急,毕竟还有两营的力量没有被掌握,于是赶紧咳嗽道“毛仲你来所谓何事?” 毛仲躬身道“回禀刘将军,马将军让小人查的事查到了” 他现在不敢再称呼刘璝直名或者原先的官职刘队正了,他知道现在刘璝已经夺得北营的兵权并且打败了西营的少爷兵,而且又被马忠赏识,称呼将军也就成了题中应有之意了。马忠的思绪被两人的对话拉了出来,连忙急道“那赵方现在何处?” “回禀将军,那赵方今日并没有在府中过夜,而是在他外养的姘头家。 赵方虽然贵为赵韪的世子,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成也萧何败萧何!他不敢触怒自家老子的胡须,他有时也得为自家的名声着想!寡妇,尤其是没有士族身份的寡妇,玩玩可以!但是绝不可能登堂入室!所以他还是选择了像大多数世家子弟一样把她养在了外宅。 “他姘头家在何处?”马忠目有急色。 “城东三尾巷,赵大宅子里”毛仲倒是对这地名十分的熟练。 “好,上前带路”马忠征询刘璝的意见后安排着一帮人留在了郡守府,自己则与刘璝,毛仲带着一部人马杀向了城东三尾巷。 三尾巷离城东大营不远,中间只隔了一排民房。此时的城东的大营也是杀声四起,乱成一团!原因无他,城东大营的校尉闻道城北出现厮杀声后,顿时觉得事情不妙,立马升帐点将,招揽兵马!结果却发现少了两人,一人是刘璝,刘队正,另一人是刘琪。 那校尉也是赵韪收养的义子,他也是个多智慧的主,瞬间就联想到,刘璝是城北大营原来的校尉,而如今刘璝,刘琪双双不知所踪,这一定和城北的厮杀声相关。他正大马金刀的坐在上位安排众将,这时突然营外传来了厮杀声! 一个传令兵浑身是血跪在主将面前,哭喊道“将军,敌人来袭,已冲破营盘,正向此处杀来”。城东大营校尉抽出腰刀,大喝道“众将勿燥,随我账外迎敌” 杀啊!甘宁坐在一匹不知从哪儿抢到的黑马上,断浪刀四处砍杀,身后的猛虎军士刀戟斧钺如狼似虎彪悍至极!甘宁坐在马上见到不远处城东大营众军以此人为首,便急喝道“老三,阿吴为我掩护”,然后“架”的一声催马上前。 左右护卫甘宁的军士不敢怠慢急忙上前为其扫开道路。城东大营校尉见一黄脸汉子骑着黑马向自己这方冲来,心中一喜。他自以为是赵韪军中少有的猛将,曾经徒手杀死一只老虎,在留守的四大营校尉中除了原校尉刘璝之外再无对手。 有道是擒贼先擒王!城东校尉挥起大刀就向甘宁杀来。 两人马上斗了约二十来回合,甘宁故意漏了个破绽拽马掉头就走,城东校尉不以为是计,提刀就追,结果却被甘宁突如其来的的回马三刀砍死,坠落马下。 城东大营将士见自家主将战死,士气低落至极,甚至出现了逃跑现象。甘宁突然双脚站在马背上直立起来,举起断浪刀如同天神大喝一声“你方主将已死,还不速降!” 城东大营还喘着气的将士见状都停止了进攻,其中一个胆小之人被甘宁的一个突喝吓得一哆嗦,手中的武器掉落在了地上,接着城东大营的军士如同推倒的骨珞咪牌一样,纷纷扔掉了武器,抱头跪倒在地。 甘宁见敌营已降,暗自吐了一口气!说实在的,当他听到城北发生厮杀声后,他就知道事情出现了差错!见城东大营突然火把齐亮而且似乎有点将的鼓声,顿时心里大急,顾不得许多,立马招呼精锐力量偷袭。 还好,城东大营被他拿下了,虽然花费了不少的代价!就在他放下心来之际,突然他耳朵似乎听到了一大队人马正向此处行进。他急忙带领一二将士拍马上前去查看。 等看清所来兵马,其中一领首汉子的脸时,甘宁大惊,急喝道“德信,你怎么在此处?” 第042章 原来是熟人,赵方被骂软虫 等看清所来兵马,其中一领首汉子的脸时,甘宁大惊,急喝道“德信,你怎么在此处?” 德信是马忠的字。马忠见是甘宁,带着刘璝,急忙拍马而来。其中相互引荐述说不再言表。 甘宁打眼一看这刘璝,见他横脑丛生,身材魁梧,手持一把分量不轻的长刀,顿时对此人高看了一眼,揣测此人勇武,又看了骑马的姿势,知道此人马上功夫可能不在本人之下。 刘璝也是听说过甘宁的名号,知道此人虽是士族出身但却好打抱不平,有的一身好武艺,寻常百十人近不得身,在川蜀绿林中颇有名声,后来因为机缘被刘璋刘大胖子提成了校尉之职。双方又是一番久仰久仰客气客气。 马忠见两人惺惺相惜,颇有相见恨晚之势,心中十分高兴,毕竟这刘璝是自己牵线搭桥推荐,以这刘璝的本事定会被自家主公重用,这样的话自己就与刘璝结下了善缘,将来一旦有什么…相信那刘璝必定会…总之,对自己是有所助益的! 他们这一番客套可是急坏了旁边一人,这人正是毛仲! 按常理说毛仲作为新投降之人不好插嘴他们之间的对话,但为了自己的性命安全,此时的他也是豁出去了,连忙咳嗽道,“将军刚才的一番厮杀声定会惊扰了那后街三尾巷的赵方,如果我们现在还不赶上去,那赵方定会逃走。” “该死!”马忠也只顾心神游离却忘了这茬,嘴中后悔。 “怎么回事?”甘宁凝眉道。 “赵韪的世子今夜没有在郡守府住宿,而是留夜在了一个寡妇家!我们此去的目的就是为了抓捕于他”马忠长话短说。 “那好,德信你带一部人马速去!我和刘璝将军带一部人马进攻城南大营。事情结束后,咱们郡守府会和”甘宁立刻做出了决断。 “好”马忠一拍手掌赞同,然后在毛仲的引领下带着一部人马向三尾巷行去。 此时三尾巷赵大宅子里,也是一番狼藉。 一个绝色妇人正抱着一个公子哥的大腿哭爹喊娘,那公子见妇人梨花带雨的样子,想起她的好来,心中十分不舍,眼神不由得看向旁边的一个领首的盔甲武士,似有请求之意。 那盔甲武士见状心下不愉,冷声道“世子,末将得到的命令是保护你一人离开”。其眼下之意,这妇人的死活与我何干?我只会保护世子您安全撤退。 闻言那公子脸色发青,但听到不远处越来越低的厮杀声和看着越来越近的火光,最终叹了口气,一脚把绝色妇人踢开,转头就走! 那绝色妇人见公子毫无情面,心中大怒,破口大骂“赵方你个老软虫!奴家只以为你在床上不行!没想到在赵府中也是个软包!你连自己的手下都管不住!还世子!我呸!你个…” 这骂街的绝色妇人正是那李三的妹妹,克死两夫的寡妇,潘李氏。至于公子,也就是那盔甲武士言中的世子,便是那赵韪的嫡子,赵方! 赵方听着潘李氏在众目睽睽之下咒骂的越来越难听,而且时不时的还抖露他们之间床上的情话和私密之事,心中一下衙内的火气飙了上来,从一旁武士手中,夺其佩剑,明晃晃的就向绝色的潘李氏刺来。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剑尖就要刺到妇人的胸口时,背后一个汉子突然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拉住了赵方。赵方因为娇生惯养,又没有天生力气,所以被他这么不防备的一拉,身体向后倾倒在地! 而那潘李氏见到赵方阴森的面容提剑刺向她的时候就已经吓晕过去,瘫倒了地上。赵方大怒,他已经被众目睽睽之下羞辱过一次,这一拉又是在打他的脸!狠狠打他的脸! 他回目看去,究竟是谁敢如此大胆?那是一个精瘦的汉子!面孔有些熟悉,但又暂时想不起名字来! “大胆,李三!你想犯上作乱吗?”一个精壮武士抽出佩剑放在精瘦汉子的脖颈之上。 那精瘦汉子虽然害怕但还是强装出笑容来,漏出祛黄的大牙,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对着赵方乞求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只求世子能饶恕贱妹一命,小人定当以死向报”李三哭噎着! 想这这李三也是一个苦命的人!家庭贫困不说,还自小父母双亡,自己带着一个幼小的妹妹,相依为命!为了活命,兄妹二人打小流离于市井当中,吃了不知多少苦,遭了不知多少泪! 后来妹妹见长,显示出标致的模样来。再一次乞讨中,被一个老员外相中收作了贴身丫鬟,自那以后兄妹的生活渐渐转好了起来!可是好景并不长,因为自己的妹妹越发妩媚,那老员外动了色心,收入了内室,谁知纳妾的第一夜,还未洞房,老员外便魂归地渊! 而老员外的正妻善妒,李三的妹妹当贴身丫鬟的时候就没少受她无理的刁难,老员外在的时候或许还能私下抚慰一二,可是如今一走,正妻凭着自己的地位放出话来,说是那狐狸精害死了自家老爷! 众人虽然知道那老员外本身就体弱多病,加上年纪渐长的原因,离死亡也就是那么一两天的事!但是谁又敢说出来呢?只是在心里想想罢了! 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说的是对,但前提必须是“路见”,要是这施加不平的人和自己利益殊关,那也只能叹口气无奈忍着罢了! 就这样,李三的妹妹被赶出府外被转卖给一个姓潘的矬矮丑汉子! 潘姓汉子虽然长相不好,但是很会疼人,再加上有个做一手好锅盔的手艺,夫妻二人生活倒也是过的可以!三个月后,他们的生意有了些起色,潘姓汉子便给整日游手好闲的李三捐了一个城门的小吏! 可谁知就在那一天出了变故!潘姓汉子买了些酒肉正往回家赶的路上,突然被跑来一匹被惊的大马撞飞,双眼一闭,两腿一蹬,离开了人世!等李三兄妹赶到的时候,潘姓汉子已经尸体僵硬冰凉。 第043章 潘李氏不荡,李三自刎为妹 就这样,刚成婚不足三个月,李三的妹妹又成了寡妇,这一次街坊邻居们都真的开始认为这李三的妹妹是把扫把星,克夫的狐狸精! “以前只是听说,没想到果然是真的!”一个中年妇女道。 “嗨,当初我见到潘锅盔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他,他那媳妇不是什么好货色,让他赶紧休了…嗨!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可惜了再也吃不上那么好的锅盔了!”老者拄着拐棍直捣地,一副恨恨的样子。 “不过别说,这潘李氏真是天生的尤物啊!你看那身段!那脸蛋!啧啧”一个贼眉鼠眼猥琐的汉子道。 “小心克死你!”旁边的一彪壮的妇女一脚踢在那方才说话的猥琐汉子身上。 “克死也值得!”猥琐汉子爬起来,嘻哈道。 “……” 有道是,寡妇俏,一身孝! 想那潘李氏本就貌美无比,如今更添了一身孝,倒真的勾的还有那方面欲望的人神魂颠倒!家门前,半夜三更时常会听得敲门打哨声。李三知道后,和妹妹商议,便住进了妹妹的家中,保护妹妹。可谁知流言蜚语却是更甚了! 潘李氏得知后为了保护哥哥的声誉和将来的前程,强制把自己的哥哥推出门外,而自己害怕的担心着,过了一夜又一夜! 呵呵,可是事情并没有因为潘李氏的付出而得到好的回报。李三被撸成看门的杂兵! 那一夜,潘李氏抱着自家丈夫的灵位嚎啕大哭!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街坊邻居们发现,潘李氏居然脱掉了孝袍,打扮的花枝招展起来!那妩媚的身躯,那勾人的眼神! 男人们眼前一亮,女人们破口大骂!老人们捶胸顿足!既然你们逼我做娼妇,那我就娼给你们看!后来这条街上,每天都有夫妻吵架,家庭不和,甚至妻离子散!但根源都一样,那就是潘李氏! 李三,恨!恨自己无能,无法保护自己的妹妹!可是恨又怎样,以他的贱命能堵住悠悠众口吗?流浪街头,生活无依的时候保护不了妹妹,成为吃国家饭的兵吏之后却仍然保护了妹妹! 每日看着妹妹那样颓废糜烂,李三抱头痛哭,却也无奈!他想让他妹妹改嫁,他妹妹却是拒绝了!当然也没有人愿意娶她,玩玩倒是可以。 他也想过带着自己的妹妹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改姓换名,可是在严格的编户齐民的户籍制度下,这种机会根本不成可能。那能去哪儿呢?山林绿野?弱小的他,敢保证他和妹妹绝对不会有和现下相比更好的下场! 后来时间久了,李三的性格就变的畸形了,他看到妹妹倚门回首,打扮妖艳,勾三搭四,反而乐的不可开支。直到后来如今,潘李氏遇到大贵人,赵韪的世子,赵方! 赵方见李三痛哭流涕,心中的寒念并没有减少多少。 “这么说来,若我能不杀你妹妹,你什么事都能做?”赵方眼睛一眯道。 李三用衣袖一抹鼻涕眼泪,字语铿锵道“这个当然”。 “好”那赵方仿佛很是欣赏的一拍手掌,眼神却是冷意森森。 “那你自杀吧!”赵方把手中的利剑毫无感情的扔在李三的面前。李三听到赵方的话,面色大变。 “怎么,你不愿意?”赵方口中阴里阴气,冷眼的盯着李三。 李三抬起头闭上眼睛,突然歇斯底里的哈哈大笑道,“妹妹,兄长这一辈子都是你在保护我,提携我!我这个当哥的不像是哥,你这个当妹的却不像妹!待来世,哥哥做妹,妹妹做哥!让哥哥保护你,可好?” “哈哈,想不到今日,哥哥要做一回哥哥了”李三拍打着胸脯仰天大笑,漏出大牙来。此刻的大牙不再是祛黄而是在火把照耀下发出的金黄! “妹妹你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再作弄自己了,哥哥知道那不是你!你只是恨这世道而已!听哥哥的话找一个平凡敦厚的人就嫁了吧!”李三爬到妹妹的身前,枯松树皮样的手哆嗦着,轻抚妹妹那熟悉的脸庞。 看着她那苍白的面孔,晕过去闭合的长长睫毛,沾着泪花的眼角,还有那嘴旁的美人志…他把妹妹紧紧的抱在怀里,大哭不已。他收住泪水,扭头瞪着此生最大的一次眼睛,看着赵方,语气高亢道“赵方!若你杀了我妹妹,我定然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赵方冷哼一声,扭头一边。李三哆嗦着,拿起地上的长剑,像傻子一样自言自语道“我,李三,这一辈子都没杀过人!可是没想到,第一次杀人居然是杀自己!哈哈…” “爹,娘,啊!我恨,我好恨你们,你们居然生了我和妹妹,那为何那么早的离我们而去!为什么?为什么?爹娘啊,我恨你们!恨你们!”仰天长啸结束,李三抹剑自刎,瘦小的身躯倒在妹妹的身边,鲜血汩汩的从脖颈处流出。 “世子,咱们赶紧撤吧!”领头的武士对着赵方道。赵方听着城东大营厮杀声音几乎浸没,也知道时不我待,哈哈大笑道“好,一切都拜托赵大叔父了!不过在离开之前,还有件事希望叔父能帮忙”。 “哦,何事?”赵大疑惑。 “杀了她”赵方微微冷笑指了指晕倒在地的潘李氏。 “嗯?!…好!”闻言,赵大虽然有些不舒服但还是提剑走上前去,一剑刺死了晕死过去的美人! 赵方看着妖娆的潘李氏和她的兄长,李三,的鲜血混在了一起,心中冷哼道“我保证不杀你妹妹,不代表别人不能杀!” 他接着又上前去蹲在潘李氏的身边,在潘李氏的身上关键之处不怀好意的狠狠的捏了几下,嘴中喃喃有词道:“只是可惜了美人儿!……我赵方不能做你的第一个男人,那么就做你最后一个男人!” 说完站起身来,把手上从潘李氏身上沾到的鲜血用随身白色的丝巾擦掉,然后抛到高空中,对着一干众武士道,“我们撤”。 呼啦,呼啦!铠甲相击打的声音。赵方在武士们的护卫下向外撤去,向着夜色撤去! 只留下那沾着血红鲜血的白色丝巾在一阵秋风的吹拂下,慢慢的坠落在了兄妹二人的尸身上。 啊,黑夜! 如果你知道我的过去,你就能理解我的现在! 可是时间仍在,而我们已飞逝! 第044章 无情非毛仲,挡剑救马凶虎 却说毛仲正在为马忠一部人马指路,向三尾巷赵大宅子方向奔去,突然迎面来了一群身配战甲的武士。领头的正是那赵大!毛仲识得赵大,虽然此时天色晦暗,但火把下隐约的模样还是能看得清的,他急忙喝道“赵大哪里去?” 马忠见闻是赵大,心中一个激灵,立刻在高头大马上急忙吆喝众军抽出身上的武器。战况一触即发! 那赵大初见毛仲心里本是一喜,以为来了援兵,但一听毛仲直呼其名而且身边站了都是陌生的脸孔,便知道事情出了变故,大骂道“毛仲,你个龟儿子的!竟敢背叛主公!” “哈哈,背叛?荒唐可笑!我毛仲虽然没有什么大本事,但却也知道忠义二字!”毛仲掂着朴刀指着赵大冷喝道。 “你既然知道忠义,为何还要背叛主公?”赵大怒斥道。 “我…”毛仲正要辩解,这时马忠插过嘴来。 “少踏娘的废话!我且问你,你是也不是赵大?”马忠骑在马上黑着脸。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赵大显然不把马忠放在眼里。 马忠见眼前这领首之人一副傲气凌人的样子,十之八九断定了此人正是那毛仲所说的赵大!于是哈哈笑道,“是,那便好!嘿嘿,那就请把赵方交出来吧!” “赵方,什么赵方!你们见到世子了吗?”赵大戏谑对着身后的一众武士嘻嘻哈哈道。 “没有”众武士倒是异口同声。见闻,马忠大怒就要拔刀相向,这时毛仲突然拉住了马忠,低声道“将军,小人刚才观察了一下,发现赵方现在的确没有在人群中!” “你确定?”马忠在马上俯下头来对毛仲的话表示怀疑。 “小人绝不敢期满将军,敢以性命担保,那赵方现在真的没有在人群中!”毛仲说完话看着马忠眼睛都不眨一下。马忠见毛仲的样子,心下慌急,若毛仲说的是真的,那赵方现在在哪? “赵大,只要你把赵方藏在哪儿了的地址说出来,我保证饶你不死!”马忠还是抱着渺茫的希望继续对赵大进行诱导。 “保我不死!哈哈,兄弟们听到没,对方的将军居然说保我不死!”赵大仿佛听到了这世界上最可笑的事。赵方身后的武士也跟着大笑起来!甚至有人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马忠的脸色更黑了,毛仲见状劝解道“将军勿要伤肝,这一帮人皆是赵韪狗贼的死士!是不可能投降的!” 马忠白眼瞪了一下毛仲,心中冷笑道“你难道不也是赵韪的死士吗?” 仿佛看到马忠的心思,毛仲羞愧的低下了头,心中却是委屈发酸,“难道我毛仲就真的那么下贱吗?我投降难道真是为了我自己吗?” “我已经到不惑之年却还未有子嗣,好不容易,四夫人有了,我只是想,想,想能亲手抱抱自己还未出世的孩子!” “看着他哭,看着他笑,看着他慢慢学会走路,看着他呀呀学会说话,看着有一天能奔跑着投进我的怀里叫我一声父亲!” “我要把他养育长大!” “我要保护着他长大!” “我还要看他娶妻生子!” “我还要…” “我错了吗?” “我错了吗!” 想着,想着,毛仲这个魁梧的汉子竟然眼睛里噙上了泪水。 他偷偷用衣角抹掉泪水,扭头一横盯着眼前赵大这一帮人,“所以这帮赵韪的死忠份子都必须死!只有死了他们,我才能实现我的梦想!我的孩子才能没有威胁的健康成长!” “将军下令吧!”毛仲用了从未有过的严肃。 马忠是老出身猛虎营的三虎之一的凶虎,虽然很有名气但也只是他那个圈子内!再说他长相寻常并不凶恶,所以第一次见到他的敌人很少惧怕于他! 马忠一见眼前的这一帮人不可能投降,又看了看天色,抽出腰刀对着身后众军大喝“杀啊!”于是一马当前,众小弟在后紧紧跟随! 赵大那一方虽然在人数上不占优势但好在留下来的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双方倒是杀的不分胜负! 随着时间的流逝,人数的优势越来越来明显。终于,在马忠一个偷袭砍死了一个死士之后,这赵大一方的武士中能活着喘气的也只剩赵大一人了! 众军把赵大围在阵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一个敢上前。 马忠下了马,看着披头散发,全身是伤的赵大道“赵大你已经无路可选!不过,还是那句话,只要说出赵方藏匿到哪儿啦,我保你不死!” “不死!不死!哈哈!”赵大状若疯魔,仰天大笑。 马忠眉头深皱,知道他已经得到了答案!他正要举手示意,众军射杀阵中的赵大,却不料赵大突然目视马忠道“将军真的可以保我不死吗?” 马忠一听之下大喜,连对赵大的称呼都改了,急忙道“赵勇士只要你说出了那赵方现在在哪儿?我马忠说话算话,定然保的你不死!” 那赵大全无表情淡淡道,“那好,你过来,我且附耳告诉你!” 马忠举步就要上前,这时突然被毛仲挡住道路。 “毛仲,你想干什么?”马忠大怒。 “将军,小心有诈”毛仲躬身满脸急切。 “有诈?有诈!哈哈,我看你是怕赵大弃暗投明之后被州牧重用将来会损害你的利益吧!”马忠看着毛仲想起他以前的奴颜婢膝样,心中就止不住不屑。 “将军!”毛仲脸憋的通红,拉长了音。 看到毛仲的脸色变化,马忠以为猜对了对方的心思,一手把毛仲推开,很快的走向了赵大身旁。赵大见马忠大大咧咧的走来,没有一点防备,心中的猛虎咆哮的越来越快。 “杀”突然赵大暴起,一把断了的长剑就要砍到马忠的脖子上。 马忠完全没有料到赵大居然如此阴险狡诈,诱他入彀!眼见着剑刃砍进自己的脖子里,这么短的距离根本无法做出反抗,他已经开始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 可没想到!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魁梧身影突然把马忠撞到了一边,然后就是听到一个人的痛哭大叫。马忠见自己被救,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抽出腰刀,回首一看,救他的居然是那自己很鄙夷的毛仲! 此时毛仲痛哭的直在地上打滚,上身鲜血淋漓,突然他看到在不远处的地上孤零零的一只手臂,他心头一震,急忙上前查看毛仲的情形。 那毛仲居然没有了右臂! 那地上的是毛仲的右臂! 那毛仲为了救他被赵大活生生的砍掉了一支手臂! 马忠仿佛失了魂,他不明白事情怎么会这样?!他跪在那儿,两眼空洞! 身边的将士在见到自家主将马忠被欺骗差点丧失性命,早已对那赵大恨的咬牙切齿,在没有得到主将的命令下居然全都长戈相向,把赵大砍杀的血肉模糊! 这一切,对于马忠来说他就像是个无情的过客!没有反应,还是没有反应! “将军,将军!”突然一个军士使出力气晃荡马忠的肩膀,想要把他叫醒。 “啊!”马忠头脑欲裂发出凶虎的嚎叫。他回过神来立马拽住那摇晃他的将士的衣领急切道“毛仲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将军,毛仲已经暂时被我们止住了血,现下已经昏睡过去了。”被拽住衣领的军士长话短说。 “那就好!那就好!”马忠喃喃自语。 接着又是扭头目光扫视着剩下的众军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广汉城最好的大夫请来,我要活的毛仲!” “诺”众军并没有反感,反而眼神熠熠。 第045章 刘璝激王英,战败甘宁冒火 众人在马忠的率领下打马回到了郡守府补充休养寻找医师暂且不说,但说那甘宁与刘璝率领一部进攻城南大营。 “庆生(刘璝的字,杜撰)能说说城南大营的情况吗?”黄脸汉子甘宁骑在大马上边打着鞭子边对着侧脑横生的刘璝道。 刘璝一加马鞭顶着夜色道,“这城南大营有军士八百,守将是校尉王英,诨名矮脚虎,此人粗鄙好色,能使得五尺来长的红缨枪,马上寻常十来人近不得身,而且此人还有另一个身份!” “是何身份?”甘宁听刘璝所言倒是产生了兴趣。 “此人是赵韪最宠爱的小舅子,也是广汉城最大酒楼,德顺楼的背后老板”刘璝轻轻踢了一脚身下的枣红大马,看着越来越近的城南大营道。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甘宁用鞭子狠狠的抽了身下坐骑的屁股,马儿立刻因为疼痛嘶叫了一声急速的向前冲去。 众军士来到城南大营时,天色已经开始发白。此时城南大营早已经摆好了阵势迎敌,刀剑斧钺,拒马,箭楼,厚重的盾甲牌等,当真防御的可谓是滴水不漏,如同龟壳。 甘宁站在马背上遥望大营,心中对这王英有点佩服。“这厮倒是个人才!只不过…倒是可惜了!” 刘璝打马上来对着甘宁叹息道“这仗不好打啊!”甘宁闻言默默的点了点头。 “甘将军,璝愿先率一军冲杀一番,看看是否能找出王英的破绽”刘璝马上一捋马缰拱手请缨道。 甘宁又扫视了一番王英的营头便肯了刘璝的将令。得到甘宁的首肯,刘璝刀面一拍马背对着身后的众军道“将士们随吾前去建功立业!” 见闻,众军武器直拍身上的铠甲,口中大喝“建功立业!建功立业!” 整个场面威武雄壮至极!“驾”马蹄声起,战马长鸣! “王英何在?出来搭话”刘璝横刀立马对着大营大喝一声。 敌营刀戟剑林中分开一条路来,只见一个骑着高头大马,五短身材,手拿红缨枪的将领打马走了出来。只见他红缨枪一指,怒目大喝“刘璝狗贼,主公待你不薄,你焉敢忤逆犯上发动叛乱?” 显然王英知道城北大营发生的事!刘璝闻言在马上笑的是前仰后合。王英见状大怒,骂道“你这厮笑什么?” 刘璝哈哈大笑道“忤逆!犯上作乱!你是说赵韪狗贼吧!?” “你!…”王英气结,脸色发青。 话不投机半句多! 王英怒火充脑,打马提枪就要出阵与那刘璝打个你死我活!刘璝见王英上了当,心中大喜,暗自筹谋一些狠招,打算三四回合之间就要了那王英的性命。届时,城南大营必将不战自溃! 可谁料想,就在这时王英大营里,半路却杀出个陈咬金来!一个副将急忙拉住了王英的马缰,声音急切道“将军,此刘璝激将之计!切莫上当!” 王英在马上被战马一阵凄厉嘶鸣惊醒,再加上初秋早晨的凉风一吹,顿时后背的汗毛直立。 “仙人板板!这刘璝可是军中少有的猛将啊!老子,差一点就上了这厮的恶当!龟儿子的!” 王英心里此刻有劫后余生的味道,他回头看看拉住他的副将,吐了一口浊气道“这次多亏陈副将了!本将他日定当厚报” “将军切勿多礼,此乃末将本分”陈副将躬身道。 “好,不愧是我那姐夫带出来的!”王英点了点头,口中不乏褒扬之词。 刘璝见激将不成,也知道当前只有拼死向前冲锋一招了!于是,他长刀一挥,大喝道“杀啊!” 王英一见刘璝军马冲了上来,立刻居中指挥。 “放箭”指挥刀一落,箭如麻冲天。不一会儿,在力的牵引下一排排从天而降射杀着前进的勇士!利簇入脚,入腿,入腹,入胸,入眼,入脸,入脖颈… 鲜血汩汩,痛哭嘶叫!刚躲过一簇,另一簇即到!尸体,前进的路上铺满尸体! “啊!啊!”甘宁看着先前还跟着自己和自己说笑的勇士们一个个倒在血海里,发出野兽般痛苦的仰天吼叫。难道这就是欲求文明之幸福的代价吗?叹了口气,跳下马来,他压抑的把断浪刀狠狠插在地上,大喝道“收兵,收兵!” 刘璝大刀挥舞拍打着飞过来的利簇,模样狼狈至极,听到后身的鸣金,黑着脸带着残存的部队悻悻而回。第一回合,州牧军连城南大营的军士碰都没碰到却落得损失惨重,可以说是完败! “甘将军,璝惭愧!”刘璝单膝跪在甘宁面前。 甘宁见状赶忙起下身来把刘璝扶起,道“此败非将军之罪也!实乃王英狗贼防御阵法太过厉害!” “将军!…” “将军受伤了?来人赶紧为刘将军包扎伤口” 刘璝还欲说自己有罪,结果却被甘宁抢了断!失败总要有人为此担责,否则就乱了天道! 天色越来越白,甘宁心里越来越急!若不能及时拿下这个钉子,一旦被赵韪的城外势力反扑,那到时就真的是内忧外患,风雨飘摇了!嗨!嗨!甘宁在大街上急的直冒汗,来回踱着步! “咳咳,呛死老子了!”突然一个军士的声音在甘宁耳边响起。 甘宁闻言回首正要发火,却看到那军士正在火堆边烤着一块鸡腿肉,缭绕的灰烟正向东南飘去。他的目光不由得顺着灰烟飘去的方向看去,一看之下,愣住了!然后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差点高兴跳了起来,连忙对着传令兵道,“速请刘璝将军来”。 “诺”传令兵一阵小跑。不一会儿,刘璝来到了甘宁身边,见甘宁满脸喜色,心中吃疑道“甘将军可是想到了什么妙策?” “哈哈!庆生知我!庆生知我!”甘宁拍着刘璝的肩膀哈哈大笑。 “好!太好了!终于可以报一箭之仇了!”刘璝也是兴奋的摸肩擦掌。 “庆生,计策是这样的……”甘宁把计策在刘璝面前说了出来。 刘璝听完甘宁的计策后,两眼放光,高兴的直连拍大腿口中道,“妙!妙!实在是妙!” 事不宜迟,两人立马行动了起来。 第046章 陈副将生疑,烟火计局面成 城南王英大营内。王英见刘璝铩羽而归,心情大爽,回到帐中连喝了三碗大酒,这时那陈副将走了进来。 “陈副将可有何事?”王英抹了把嘴,把陶碗放在案桌上。 “将军,情形可能不太乐观!”陈副将来到王英身边拱礼。 “哦,何以见得?”王英可能是沾染了自家姐夫的习惯,手指不由的敲击桌面,眉头深皱。 “按说城北大营发生叛乱,城东大营和城西大营会率先发出反应,可是如今天色已经开明,却还未得到两营的信息,卑职怀疑,怀疑”陈副将白眼看了一下自家主将欲语还说。 “说”王英手掌一拍桌子有些不满。 “两营可能也出现了叛乱”陈副将抬起头来双眼盯着王英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大胆!”王英这下子彻底的被激怒站了起来,粗壮但短小的手指指着陈副将。 陈副将一见王英怒不可止,吓得直接跪在地上。 “你!嗨!陈副将,我知道当初姐夫从你们这帮孤儿中选拨义子,你输给了现在东西两营的校尉,但也不能因此因私随意诋毁攻击他人!”王英见救过自己性命的陈副将跪倒在地哆嗦不止的样子心有不忍道。 “将军…”陈副将有些委屈还要说话,却不想王英直接挥手打断了。见状,陈副将默然,怏怏退了出去。 “哈哈,哈哈”突然账外传来大笑声,王英心中一动,急忙问账外的将士。那将士一副喜色道“那刘璝疯了,竟然想用柴火烧死我们” “哦,怎么回事?”王英披上铠甲拿上武器走出账外,来到营门。眼光到处,百米开外,却是刘璝兵马正在忙碌的从四面八方运柴火湿木之类的引火品。 王英心中疑惑不已,“难道百米开外引火就想烧死我等吗?显然这个想法是荒谬至极!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黎明那一战很明显刘璝并没有显示出什么异常来,所以刘璝是大脑异常疯了的可能绝对是不存在。” “那么他在百米开外放置大量引火之物究竟是为了什么?”王英想的脑仁疼,他把红缨枪狠狠的插在地上,抬起头来看着天空的颜色。 秋天早晨空气有些湿冷,风那么一吹隔夜的汗立马被清理掉,王英不由的打了冷战!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家大营的帅将旗上,那是一个青边黄里的三角长旗,上面龙飞凤舞的绣着一个斗大的黑色王字。他心中颇有些得意,自己那么年轻就升到了校尉的职位!等到他姐夫攻下成都,成了这益州的无冕之王后,他相信他的职位必定还会有提高! 此刻他心中已开始歪歪自己将来的八面威风,如同后世洪荒时代戏文里的桥段:辕门外三声炮如同雷震,天波府里走出来我保国臣。头戴金冠压双鬓,当年的铁甲我又披上了身。帅字旗飘入云,斗大的穆字镇乾坤。上呀上写着,浑呀浑天侯,穆氏桂英…… 当然这里的天波府换成了王家府,斗大的穆字换成了斗大的王字,穆氏桂英换成了他王英了! 旗子继续在秋风吹动下往南飘,一刻也没有停息!突然王英背后响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回头看去,见是陈副将正满脸大汗的向此处跑来! 王英心中生疑急忙相向而行,问道“陈副将,何事慌张?” 陈副将一把拉住王英手臂低声道“将军,我知道为什么刘璝这样做了”说完,右手指着远处正热火朝天运柴火的刘璝部士兵。 “是何原因?”王英低声道。 “将军,是风”陈副将附耳道。 “风?”王英还是疑惑。“这踏马的和风有什么关系?” “对,是风!将军可知现在刮得是北风啊!”陈副将对刘璝的手段感叹佩服。 他现在还以为这场是刘璝主导的!根本没有想到是州牧军甘宁的大部实施偷心计划,昨日夜里已经控制了广汉城,而刘璝的举旗倒戈只是适逢其会罢了! 王英闻言下意识的往自家将旗上求证,一看那旗子在北风的吹拂下迟迟不肯下落,但还是不解。“北风,没错!点燃柴火,风借火势,火借风势,是会烧的很旺,但这毕竟是在百米开外,火根本烧不到咱们身上。”王英头大如牛,困惑不已。 看出自家主将还是不明白这刘璝真正意图,陈副将连忙补充道“将军,你有没有想过,若是这刘璝放的不是火而是烟,那会是什么情况?” “烟?”王英用牙齿慢慢的咬着手指甲,突然眼睛一睁,差点跳了起来!他明白了,终于明白了这刘璝的真正意图。 目下刮的是北风,他王英的营地恰恰是在刘璝的下风向,若是在薪柴之上泼上水再点燃,那会是浓烟滚滚冲向自己的营地,到时候别说军士提起武器反抗打仗了,就连能不能在浓烟之下活下来都是另个说头! “好毒的计策!”王英怒目,心下又有些悲凉。他知道这一次他可能真要玩完了!他人生第一次开始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默默祈求上天能降下神迹改变风的方向! 可是北风还是呼呼的刮着,不增不减!不离不弃! 这是何等的讽刺! “将军,撤吧!”陈副将看了看周围发现三米之内没有其他军士便趴到王英的耳边用细弱蚊蝇的声音说道。 王英闻声整个身体刹那间都紧绷了起来,目光逼视着陈副将,语气冷森,“你,怎么知道?!” “将军勿疑”陈副将连忙解释。不过也是时候让将军知道了!陈副将在心里仔细掂量事情的轻重,又看了看城外的刘璝军,叹了口气,“将军,不知你听过十三太保过没有?” “十三太保?”王英盯着陈副将眼珠儿直打转。 “难道你是…”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惊讶的嘴里似乎能装个鸡蛋。 “不错!我是陈老八!”陈副将严肃的点了点头。 “啊!”王英虽然心里有所准备,但是得到陈副将的肯定后还是忍不住向后跳了老远! 他怕!他非常怕这帮人! 第047章 老八报恩死,矮脚虎不见影 十三太保,赵韪最秘密的手牌。很少有人知道这部分人的存在,而王英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有次他和外甥赵方在青楼买醉,喝嗨了,意外得到相关的消息。 十年前,赵韪以各种方法从四方召集到数百孤儿,把他们秘密圈养在一个神秘训练基地。六年后这帮人活着走出来的不足五十人!而这些活下来的人有的幸运成为了赵韪的义子,有的成了密不见天的十三太保,至于其他人则是被安插到了各个要紧的岗位。 十三太保之所以让王英害怕主要是因为这帮人做的事都是见不得光的事,譬如暗杀,刺探消息,强盗婴幼儿送到白云观试炼黄金等! 王英想到这儿,心里突然一哆嗦,难道自己的姐夫不相信自己吗?他真不敢往坏的方面想下去! “将军,赶紧从密道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陈老八推了下还在发愣的王英,声音尽是急切。王英回过神来,他倒是想走,只是…于是看了一眼陈老八面有吃疑“那这里怎么办?” “呵呵,哈哈!这里?…是我陈老八该报主公之恩的时候了!”陈老八先是一阵惨笑又接着是一句驴头不对马嘴的话。此刻王英的大脑倒是清醒的异常,他明白了这陈老八的意思,感情他陈老八,是要一死向报啊! 王英有些感慨上前拍了拍陈老八的肩膀,接着又向后退了两步,平生第一次向比自己官位低的人恭敬的施了一礼“保重!”说完,拿起红缨枪就向了自家大营主将大帐行了过去。 陈副将,陈老八,拍了拍脸让自己精神抖擞起来,召集众军,大步走向了辕门。与其等死,不如先发制人! 这边发生的事,甘宁和刘璝不太清楚,只是看到敌营辕门突然聚集了大量士兵,甘宁一拍大腿,惊叫道“不好,敌将已知我方计策,这是要先发制人啊!”说完,两人急匆匆拿起武器骑上战马,召集众军准备。 果然城南大营的辕门打开了,领头一将身披黑甲,骑着黄骠马,赫然是陈副将,陈老八,只见他长刀挥下,身后众军便发起了冲锋! “稳住!稳住!射!稳住,射!…”甘宁在阵中居中指挥着时不时的对手下弓箭手发出号令。 这时的刘璝的在哪儿呢? 目光转向阵前摆放如同长蛇的薪木带,正见一个八尺有余的魁梧将领的身影带着七八个军士忙着泼水点火。火苗,起来了了!却不久遇到了水,于是火苗和薪木都被压抑着,压抑着! 烟,青灰色的烟,呛鼻的烟,如长蛇般的烟,在北风的吹赶下,死命的冲向了南方! 咳咳,骑在高马上的陈老八面对着如同海啸般的浓烟,咳嗽的连肺似乎都要出来。可这并不算完,他还要在熏得睁不开眼的浓烟包围中躲避飞来的箭失! 听着身后军士被流箭射伤的惨叫声,陈老八心如刀割,恨的牙龈出血!他策马扬鞭,憋着一口气,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终于,他感到了灼热,脚下发力踢中马腹,马由于受到痛的刺激嘶鸣了一声,然后如猛虎跳涧窜出了薪火之外。 舒爽,无比的舒爽!空气,秋风! 可是还没等他享受这一切,飞来的一支利簇便射中了他的眉心。战马还在向前狂奔,他的身体却是早已掉落马下!陈副将,十三太保之一,陈老八,就此陨落。 “此人是谁?竟然如此勇猛!”甘宁对着放火归来的刘璝道。 刘璝闻言眯了眯眼回忆那人的面孔,一两个呼吸后对着甘宁道,“此人好像姓陈,是那王英的副将。至于叫什么来着,我已经记不清楚!” “哦!倒是可惜了!”甘宁有些惋惜这样的猛士就这样死去! 薪柴已经快要燃尽,战况也已经进入了尾声! “甘将军,事情有些不对头!”刘璝打扫战场后骑着战马来到了甘宁的面前。 “哦?”甘宁有些奇怪。 “到现在为止,我们都没有发现那王英!”刘璝急躁不安。 “怎么回事?”甘宁想知道详情。 “刚才我审问了一个官阶不低的俘虏,他告诉我从战争一打开始就是那陈副将领头,王英根本不在!” “会不会已经死了?”甘宁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不可能,我已让军士翻开了所有的尸体一一检验过,根本就没有王英”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难道他还飞了不成?”甘宁心中也有些窝火,要是抓不到敌方主将,城南大营之战就没有真正意义上打赢。跑了王英,后患无穷! “搜,往死里搜,就算把城南大营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他给老子搜出来!”甘宁脸色不愉的对着一干军士发号施令。 “诺”军士们在各自的领队带领下向着城南大营各个地方跑了过去。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找到王英。 “甘将军,璝到四处再找找看”刘璝对着甘宁道。 甘宁这次并没有答应刘璝的请求,而是道“庆生将军,不必了!这王英跑不了,广汉城的四门早已被我们控制手里,没有我的亲口将令,谁也别想打开城门!” 听到这里,刘璝松了口气,接着又听到甘宁说道“现在我们先回郡守府主持大事”说完,甘宁便要骑马拉缰而走,就在这时,一个军士风风火火的向这里边跑边大喊道“将军,将军,我们有重大发现” “嗯?”两人顿时被军士的话吸引了过去。甘宁打马上前道“何事慌慌张张?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等会下去自领十马鞭。” 那军士突然醒悟到这是在众军面前报令,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军心,想到这里心里打了个冷战!还好是十马鞭,不是拉出去砍了!那军士突然有种劫后偷生的感觉,暗自下定决心,这样的错误绝不要犯下第二次。于是单膝跪地禀报道“将军,我们在王英被烧毁坍塌的大帐之下发现了一个地洞” “哦?走,咱们上前看看”甘宁踢了下身下的马对着旁边的刘璝道。不一会儿,甘宁,刘璝二人打马便来到了地洞所在。甘宁扇了扇鼻子,想把烧焦刺鼻的味道赶走。两人下了马径自走到洞口前,仔细端查了下来。 洞口有米缸般大小,只能容一个人钻进去,甘宁皱了皱眉对着旁边的军士道“拿火把来” 不一会儿,军士便点燃一支火把递到了甘宁的手里,甘宁往洞里照了照 第048章 意外现地洞,好男儿泪轻弹 风,居然有风!洞里居然可以吹进风!火把的火苗飘飘呼的往洞内一个方向摇曳着。 甘宁和刘璝相视,彼此了解心中的想法,此洞是个活洞!甘宁压制着心情的波动又把火把往洞里照了照,他眼睛一睁,吃惊的发现居然这洞有向下的阶梯。 刘璝立马抽出佩刀,一个手势,两个弓箭手立马上前拉弓往洞内连射了几箭。没有声响,除了火把燃烧滋滋的声音和被风吹动的声音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声响!刘璝看着剑眉直皱的甘宁,心中一发狠抱拳道“甘将军,璝请令带着一部人马下去探查”。 闻言,甘宁回头看了看刘璝,心中叹了口气,他知道这是刘璝为他死亡不可预知的路上当前锋啊!他想去,但不能去!这就是作为主将的悲哀!他要掌控大局,若是躬亲这种危险,万一有点意外,自家主公的掏心计划就失败了! 甘宁想起了烛光下自家主子那圆乎乎的锅饼脸,想起了殷切而又灼热的目光,想起了离别前的谆谆教导!所以他不能输,必须赢!“嗯!万事小心!”想通了此节,甘宁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 刘璝见状一抱拳,带着一部人马小心翼翼的钻进了洞内。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当时凶虎马忠带着受伤昏迷的毛仲回到郡守府便急令军士在广汉城寻找最好的医师为毛仲医治。不一会儿,军士们便押着几名大夫进入了堂内。 马忠挥了挥手让疲惫的军士下去休息,自己则亲自和几名大夫说了些客套话。 这几名医师倒也没有反抗,他们现在还迷糊着呢!夜里他们虽然听到了一阵厮杀声,但谁也没在意,如今却被从小妾的温暖的怀抱里拉起来到了郡守府,心中埋怨不已! “多大的事,肯定又是咱们的世子又玩大了!自己的根部受了伤,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轻车熟路,随身都带了专门医治的药材!”医师们打着哈哈,还未完全褪去睡意。 马忠见状虽是心中愤怒,但毕竟有求于他们,还是笑脸的陪着他们进入了内堂。等到医师们来到了毛仲的面前,见到毛仲血液模糊的右臂,以及死人般的脸色,其中的一个医师直接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这时众医师倒是同心同德的一起出了冷汗,他们知道这次事情并不是像往常一样那么简单了!说不好自己的小命都会丢在这里!躺着的是毛仲!那是什么人物?赵韪郡守府守卫的队长,就是军中的校尉见了也得点头哈腰,寒暄几句! 医师们相互递了个眼色。 马忠一副身心全放在了毛仲身上,对于这些个医师私下的勾当倒是没有关注到。 “先生,赶紧看看我这兄弟,怎么样了?”马忠上前把一个最年老的医师拉到了毛仲身边。 人说人越老越精,这精不仅体现在对人对事上更体现在技艺上!马忠显然知道医师要挑老的好!那老医师先是看了看毛仲断臂处的伤口,又接着翻了翻毛仲闭合的双眼,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将军,请恕老朽无能”。 马忠闻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老医师都这样说了,他还能怎么办?真的回天乏力了吗?不,他不相信,毛仲就这样在自己面前死了!他不允许毛仲死!若不是他毛仲,现在他马忠早已经是尸体透凉!自己死了也就死了,可若是因为自己的粗心,自己的傲慢导致整个掏心计划的失败,他将是百死莫属了!还好有毛仲!毛仲救了他! “不!先生你再看看,再看看,还有你们都过来看看”马忠满眼含泪,一个铁打的汉子居然跪倒在地祈求。 老医师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魁梧将军,心中想到“罢了!罢了!我再看看,若是这毛仲真的还有被救的可能,就算是用掉自家的那棵千年人参也定当在所不惜!” 医师们围着,看着,讨论着,竭尽所能,半刻钟后相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最终还是以那最老的医师为首跪在了马忠的面前齐声道,“将军,吾等无用!” 吾等无用!像个魔咒不停在马忠的耳边回响。 “无用!无用!无用!既然无用,那还要你们干什么!”马忠突然拔出身上的佩刀如同疯魔就要往医师们身上砍去。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马忠的背后响起。“将…军,请放过…他们” 马忠闻言如同晴天霹雳,接着大喜,立马收住了刀回首向床上看去。不错,正是毛仲!毛仲居然醒了! “哈哈,毛兄弟你醒了!刚才这几个混蛋医师居然说…哈哈,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马忠高兴的像个孩子。 毛仲感动的辛酸,他这一辈子给人当狗当惯了,勾心斗角耍阴谋使绊子惯了,早已经忘了这世间还有兄弟之情的存在。他认识眼前这个将军才不到半天的时间!他屈从于他只是为了活命!他为他挡下一刀也只为了自己还为出世的孩子!然而眼前魁梧的将军,马忠!居然为他哭,为他笑,为了他跪倒在一帮贱民面前!这一辈子,他觉得值了! 毛仲眸子里,脸上都闪现出异常的光辉来。年老的医师颤巍巍的被旁边的一个医师扶了起来,仔细看了毛仲的情形,心中暗自叹气,暗自拉了一下马忠的衣袖。 马忠见那老医师拉他并给他使眼色,他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关巧,于是安排到“你们几个好生照料毛兄弟,我跟老先生去外边抓些药去” “抓药?逗谁呢?抓药怎么可能非得两个人同去呢?!”众人心头明白却不敢表明。 “先生,毛仲毛兄弟怎么样了?”出了内堂,马忠急不可耐抛出心中的疑问。 老先生闭上眼睛,幽幽道出了四个字“回光返照”。 “回光返照?我是问你毛兄弟的伤怎么样了?你怎么说回…回光返照?” “你是说回光返照”马忠突然醒悟过来这个成语的意思,急跳到老医师面前拽起他衣领 第049章 不甘心酸愿,德顺楼王英现 “你是说回光返照”马忠突然醒悟过来这个成语的意思,急跳到老医师面前,拽起他衣领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中嘣了出来。 老医师没有话语,显然是默认了!马忠悲伤落寞的低下了头,嘴中喃喃“其实我早就该猜到是这样的结果,可是我总希望有奇迹发生。为什么?为什么?为…” “你,退下吧!”马忠对着老医师摆了摆手。 看着马忠返回堂内沉重的背影,老医师不知是被什么触动了,居然流出了已经有三十年未流出过的泪水!泪水从他的眼里流到他的嘴里,他下意识的舔了舔泪水,原来泪水不只是酸的,咸的,苦的,还有一种叫做回忆的味道! 马忠狠狠的揉了揉脸,强拉出一副高兴来,走到毛仲的床边道“毛兄弟,老医师已经抓了好多药给你,说了你只要吃完这些药,你的伤很快就会好的!” 毛仲看着马忠高兴的表情,心下更加凄凄,自己的伤他自己知道,整个右臂被砍掉,而且伤口已经感染,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无法拯救于他!可是眼前的将军,马忠,却为了他高兴而故意装出高兴说起谎来! 难道将军不知道他是一个不会说谎的人吗?!将军的笑比哭还难看! “将军” “还叫我将军,若是毛兄弟不嫌弃的话,叫我一声兄弟吧!” “好,好!将…” “嗯?” “兄弟” “这便对了!” 马忠一拍手掌很是满意毛仲的应答,接着他又回眼看了看屋内的一帮医师和军士道,“你们都出去吧!” “诺”众人退了出去,此时屋内只剩下马忠和毛仲两人。 “兄弟,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毛仲想了想,颤着音道。 “好兄弟,说什么两家话,只要兄弟我能做到的一定做到,不能做到的一定想办法也要做到!”马忠拍了拍胸口颇是有些像江湖的侠客。 这番夸张的动作表情倒是把躺在床上的毛仲给逗笑了,毛仲虚弱的笑了几声道“兄弟,活着真好啊!” 闻言马忠心中如杜鹃啼血,眼泪直冒,而还不得装出大笑应道“所以,兄弟啊,一定要好好养伤,待来日咱们兄弟一起并肩作战杀敌,夺取功名,封妻荫子”。 “并肩杀敌,夺取功名,封妻荫子!封妻荫子!荫子!”毛仲听到马忠的豪言壮语心有戚戚,嘴中喃喃。 “对了,兄弟还没说什么事来?”马忠倒是想起了原先的话头。 “兄弟啊!我拜托的这件事就是与妻子有关啊!”毛仲想要起身却是被马忠按了下来。 毛仲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时光流转,早晨的一束秋阳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了只有马忠和毛仲的内堂。 故事结束了!马忠陷入了一段沉浸之中! “你已经猜到了,是吗?”马忠看着毛仲黄的如土般的脸。毛仲没有回答,因为他早已闭上了眼睛,离开了人世。离开了人世,带着他的幸运与不甘! “四夫人的孩子是我的,求兄弟能饶过四夫人并照顾那个孩子,我不想对不起我的父母让毛家绝后啊!” “好,我答应你!我不仅会绕过四夫人,而且还会收那个孩子做我的孩子” “若是个男孩就叫毛正吧!我想他将来能堂堂正正做人,不要像他的父亲!” “若是个…女孩的话,那她就叫毛心儿吧!希望她每天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成长!” “好,我答应你!我将来不仅要给他们取这样的名字,待他们长大成人,我还要给他们取一个好听的字” “……” “上天啊!我毛仲不甘,不甘啊!我好想,真的好想亲手抱抱我的孩子,我真的…好想!” …… 自这个事情后,马忠变了一个人!做事越发沉稳,越发细腻!他立过很多军功,甚至射杀了神将关公!但他从没有因此高傲过,因为他怕,他怕再失去一个兄弟! 目光回到城南大营的地洞内。 刘璝沿着狭小的阴暗潮湿地道,在拿着火把的前方军士引领下不知是走了多久,终于到了路的尽头。在自己的头上,那是一个如同井盖的一样的东西,刘璝把随身的佩刀递给了身边的军士,沿着阶梯攀爬了上去,用手往上发力慢慢的一拖,井盖动了。 他小心的漏出头来快速的扫视着周围,没有人,是安全的!他放下心来,钻了出去。这里闃静,周围摆放着柴火之类的杂物,他明白了这个地方是用来做什么的了! 不错,这里是柴房!不过是一个废弃的柴房!他藏在窗户后,用手指在窗纸上戳了个洞,贴上前右眼睛通过洞隙来观察外边的情形!那是耸立的高阁,青砖硫瓦! 刘璝一阵心颤,这个地方他有好熟悉的感觉!突然外面院子内走出来一人,刘璝大眼一睁瞧个真见,“那人不正是德顺楼的小二哥吗?!难道此处是德顺楼,我说怎么那么熟悉!” 只见刘璝眼珠儿一转,便退了下去,招呼一个军士从洞内上来,然后又在他耳边吩咐一般,然后那军士便又钻进了地道,不知去向了! 等了许久,刘璝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见院内没有发现他人便轻声轻脚的打开房门带着一干军士偷偷溜了出去。当他们正好走到后院的厢房门前时,突然厢房的门打开了,一个短粗的彪悍的汉子从中走了出来!双方相见都瞬时愣住了! “王英!” “刘璝!” “抓住他!” “干死他!”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双方急忙抽出武器上前火拼。这边的动静早已惊动了德顺楼里的其他人,就见越来越多持着各种武器的王英方面的生力加入了围杀刘璝这一伙的行动中。 刘璝砍死一个敌人后,抹了把脸,顿时手上的鲜血把脸渲染的如血域鬼刹!王英见刘璝如此勇武不敢直面对抗,只选些刘璝一伙中的小兵进行厮杀。左突右刺,一支红缨枪倒也是收割了不少人的性命! 时间流逝,猛虎架不住狼多! 只剩下刘璝一人了!他被王英一伙人围在阵中央,身上也是落下了不少的伤口!王英见到刘璝的惨状,心中不由得开怀大笑。 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刘璝你不是很能打吗?你不是要抓我吗?来呀,老子就在这里,来抓我呀!”王英猖狂的 第050章 危急兴霸来,无字碑中迷踪 “刘璝你不是很能打吗?你不是要抓我吗?来呀,老子就在这里,来抓我呀!”王英猖狂的戏弄道。 刘璝闻言咬牙切齿,自己带来的这帮兄弟,除了回去给甘宁报信的人,现在活着的就剩下自己了!他有点恨自己,恨自己急躁了些,恨自己不顾兄弟们性命争功!他迈着沉重的步伐使出全身的力气挥刀就向王英处砍去。 王英见刘璝不要命的袭来,心头一震,连忙呼喝手下,用弓羽射杀。 乒乒乓乓,刘璝舞着刀,密不透风,隔打着飞来的弓箭!就在这时他受伤的右臂又再次被牵动导致伤口流出血来,刘璝身体上的痛使得他的动作不由得慢了一拍,结果一支箭射中了他的小腿。他痛的直接单膝跪了下来,一手用刀支撑着身体! 王英见状大喜,立马要再次招呼手下们弓箭齐放,就在这时,王英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厮杀声! 一个德顺楼的小厮提着短刀跪倒在王英面前道,“老爷赶紧撤吧!不知从哪儿来的一批军汉闯进咱们德顺楼见人就杀,现在正往这面赶来!” 王英一听,心中既有幸运又有慌急,“还好我那外甥已经撤!不行,老子得撤!”。 “兄弟们先顶着,等老子搬回了救兵定将他们赶尽杀绝,赶尽杀绝!”王英一边跑一边还没有忘记给自己的手下们发誓鼓劲。 “哪里走!”突然一个彪悍的黄脸大汉骑着高头大马对着正往前跑的王英的脖颈处挥下了断浪刀。 喀嗤,卟叽!鲜血从无头的尸体上喷了出来。甘宁弯身用刀挑起王英的头颅大喝道“王英已死,还不速速投降!” 王英的那帮还在厮杀的手下们见自家主子已死,除了有几个誓死抵抗之外,其他全都掷下了武器,抱头跪地。甘宁见状很满意的看了看,下马把断浪刀扔给自己的护卫,然后径直的走到刘璝的面前。 见甘宁来到,刘璝想起身说些什么,甘宁却把他按在了简易的担架上,对着身后正在打扫战场的众军道“速速请个大夫来,为刘将军医伤” 刘璝把甘宁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里,收在了心里,然后突然想起了正事,道,“将军,璝怀疑,地道不止一处?” “哦?庆生将军的意思是…甘宁看着满脸是血的刘璝疑惑道。刘璝闻言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甘宁一阵欣喜,扭过头来对着众军道,“搜,给我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其他密道找出来” “诺”众军很高兴的接下了命令。 甘宁心里明白,众军之所以高兴无非是因为在翻床捣柜的时候,他们可以顺手牵羊拿走自己喜欢的东西。等到一位医师被拉进德顺楼给刘璝拔箭治伤护理好的时候,一名军士气喘吁吁的跑到了甘宁的面前单膝下跪禀报道,说是在后厢房的床榻下发现了一个密道。 刘璝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喜色道“璝现在终于明白了,那王英为何见势不妙后往后厢房跑去” “你是说他想借这个密道再次逃去”甘宁眉头一松。 “然也!”刘璝下意识的拍击手掌表示赞同,结果动了伤口,痛的他直吸冷气。 “好,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再派一部人马进入密道”甘宁既然做了决定就立马实施。 “来人” …… 此时的郡守府里,马忠正沉溺在毛仲死亡的阴影里! 突然一个军士走进屋内,上前禀报道“将军,我们在郡守府一处废弃的园子里发现了大量血迹,但却始终没有发现尸体” 马忠精神有些恍惚没有应答。军士见状又加重了音重述了一遍他们的发现。马忠这一次游离的灵魂被军士坚强有力的声音给拉了回来。他晃晃发痛的脑仁,揉了揉眉心,站起身来,语气一正道“前面带路” “诺” 这处废弃的院子比较荒芜,乱草丛生,淹没着小路。 马忠在军士的引领下来到一个巨大的石碑处,这石碑约莫长五米,高五米,宽也是五米,外表看上去生的是端端正正! “无字碑?”马忠围绕着这巨大的石碑转了一圈除了环绕在周围的从一到九的数字之外,在也没有任何其他发现。 “血迹在哪儿?” “将军,这边!” 马忠走向前去见草堆上一滩还未干掉的血迹,心中一个咯噔,很明显这是今天发生的事!“难道是自己手下这帮人办事不利落,让某个人逃掉来到了这里?不对!不对!看这个血迹的样子应该是那人在这里才受的伤,否则的话,一路行来为什么没有遇到一点血迹。” “难道是内斗,那人不小心之下着了同伴的道!?” “那受伤的人流下那么多血,看样子多半是死了!可是尸首呢?” 马忠越想越是疑惑,接着他目光上移,不经意扫见隐藏在乱草丛中似乎有一块长方形石块。他几步上前蹲下身来,杂草一搏,那石块便漏出来,显现在了众人面前。马忠大吃一惊,因为他发现石块上有个血形手迹。 “这个血型手迹想必是那伙人中的其中一人了!”马忠感叹。 “嗯?”石块上似乎有字,马忠让自己离的更近些,终于看清了那小若珍珠的隶! 世言泰山雄,不过一指峰。未有神女高,只缘众生庸。中平五年赵韪。 “中平五年赵韪,呵呵,有意思,有意思!”马忠对事情的发展越发的感兴趣了。他摸着那些凹凸不平的字,心中默默念着上面的意思。 “嗯?”他突然觉得不对劲,因为他的手指按到了一个字上,这个字居然动了! 马忠大眼盯着那个动了的字,他仙人板板的,他按到的那个五字居然往里动了些!他心中一动,使劲的往里戳这个字,却发现再也没有什么变化! “龟儿子的怎么回事?”马忠不甘心又把上面的所有字都上下左右戳了一遍,却发现除去那个五字出现过动弹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字有过动弹!越想心中越是烦躁,他一拳狠狠的砸在了那块石上。 “世言泰山雄,不过一指峰。未有神女高,只缘众生庸。中平五年赵韪,中平五年!五!” “难道是…数字,字谜!?” “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马忠站了起来,看着三米开外的巨大无字碑,仰天大笑。 第051章 解诗得门钥,来将竟是徐成 众军见马忠突然独自大乐,心中疑惑不已,正想要问个究竟,这时却听那马忠自言自语道:“先说这第二句:不过一指峰!人有十指,不过一指,那么数字便是九了!未有神女高!神女山,又称巫山,巫同音“五”,那么便是数字五了!只缘众生庸!这句倒是有些难度,不过三人成众,想必数字三应该是了! 再回首看第一句:世言泰山雄!泰山居于青州,青州是齐王韩信旧地,齐鲁方言七与齐不分,那么第一行想必是数字七了!最后一句,中平五年赵韪,数字“五”显然只是把插进洞门的钥匙! 换句话而言,按下隐藏在这里的石块上的“五”字是打开某种东西的第一步,那么第二步便是把隐藏在那诗里行间的字谜的答案按到那无字碑上!可关键是一齐同时间按下呢,还是按照诗文语句的次序按下呢?”马忠又把目光放在了那巨大的方形无字碑上。 “七,九,五,三” “先说第一种可能,这是四个数字,若是同时按下才能有反应的话,就意味着这伙人应该至少四人!”马忠又仔细瞧真了无字碑上的数字发现上面没有血迹。 “没有血迹,说明这个留下在那隐藏到暗处小石块上血印的人并没有按过无字碑上的数字,换句话说这便排除了第二种可能,即数字不可能是按着次序一个一个的按下去的” “还有,若是那行凶的凶手若是一人的话,不可能在搬运尸体的时候不在路上留下血迹!” “所以行凶的人至少有五人!” “所以这四个数字应该是同时按下的”马忠双目一睁做出了判断。 “来人,你们四个人去那个石碑上找到七九五三这四个数字,等待我的命令” “至于其他众军做好战斗准备”马忠抽出腰刀在众军面前发号施令。 “诺” 那四名军士在巨大的无字碑上各自找到了自己的数字并把手轻轻按在上面等待着马忠的命令。马忠见条件已备大喝道“听我命令,一起发力” “三!二!一!按!” 咔嚓!轰隆! 那个无字碑魔方发出低沉的声音,那四名军士见到眼前的石碑居然动了,吓得直往后退,其中一个更是悲催,脚下一个不小心摔倒在乱草丛中!马忠从旁边军士手中要了个盾牌挡在身前,双目紧盯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那巨大石碑居然活生生的开出了一个小门来!等到动静停了,马忠让军士往门里面射了数十箭,发现毫无任何有生命的迹象便亦步亦趋的向那门走去,目光到处,里面居然是个暗室! 马忠让人点燃一支火把,小心翼翼的往里面照了照,“仙人板板的!里面居然是个由光秃秃的墙壁组成的圆形空间!” 做人最理想的状态便是如铜钱般,外圆内方!可是这个无字碑却是外方内圆!设计这个鬼东西的人定是个绝遗世而独立的疯子! 马忠又向地面上照了照,除了方才射的乱箭之外地上隐隐约约的躺着一个大汉,他心中一个激灵,立马疾步走了进去!他把那大汉拖拽到外边,这时才看清了那汉子的模样。 “王二!”突然一个军士见到尸体的模样吃惊的大喊道。 马忠闻言扭头看了那叫喊的军士一眼。那军士见行知意便急忙上前解释,“将军,这死去的军士的姓名叫王二,是和我同村里出来的,我说今天一天都没有见到他的人影了,没想到他居然死在了这里!这下回家我可怎么给我那三婶子交代啊!”说着说着居然哭了下来。 经过自家军士这么一说,马忠顿时完全的肯定排除了两种可能。 一是内斗的可能! 二是内奸的可能! 马忠上前端查那叫王二的军士脖颈处的伤口,发现他居然是被一刀毙命的,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周围没有打斗的迹象!他不是不想反抗而是来不及反抗!那么问题来了,这帮人是偷袭杀死了王二吗?若不是,那么这一帮人的武力太野可怕了! 想来是这王二是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东西,又或者不小心挡住了他们的道所以才狠心杀死他的!马忠看着尸体一阵恍惚。 “将军,石碑内有动静!”一个军士发现石碑内的不寻常立马急道。 马忠打耳一听,果然里面发生了些不寻常的响声,立即摆手向众军致意各自持好武器拉紧弓箭隐藏起来。 噹!噹!声音越来越近,动静越来越大! 咯吱,一堵门打开的声音,从中鱼贯而出手持长矛的大汉来! 由于碑石内光线太暗,马忠并没有发现里面的情形! 手持长矛的大汉们看样子十分小心,在石碑内迅速占据要害位置后,领头的更是夸张,魁梧的身体在地上打滚到碑石的小门处!他偷偷的往外瞄了一眼,发现外面杂草乱生,不像是有人的样子,心中有些窃喜,向后招手示意,两个士兵拿着长矛就从小门钻了出去! 马忠见有人从那石碑内钻出来本就是大吃一惊,可是看到那出来大汉的军服时,马忠真的有些压制不住内心了!“龟儿子的!到底怎么回事?”他从草丛中率先跳橿出来,抽出弯月刀大喝“你等究竟是何人?” 那两个军士,还有在领头大汉带领下鱼贯而出的军汉们见一个持刀的将军突然从草丛中跳出来,吓得差点失禁!那领队的军汉下意识的拿起长矛就要和马忠对干,可是等看清那来人的面貌时,顿时惊讶的差点下巴掉在地上。 “将军,你,你怎么在这?”领头的军汉惊异到了极点。 马忠见闻,心中一动,收起弯刀道“你是…?” “将军,小将是徐成” “徐成?可是那张翼将军的姨兄弟,徐成!?”马忠突然想起猛虎军的另一只虎,张翼。他曾经和张翼喝酒时好像隐约听到过张翼说道自己和这位姨兄弟徐成的事!当时只不过随耳听听,没想到他居然也参与了掏心计划,而且在这种场合遇到了他! 马忠心中不由得闪出对张翼的埋怨来!“不当我是兄弟吗?!自己的亲戚跟随在我的麾下,为什么都不告诉我?怕我因公徇私吗!这个张翼,下次见到他定要让他好好喝一壶!” “将军也知道小将?”那徐成隐约的十分高兴,没想到自家将军居然认识自己! “嗯,我和你姨兄张翼是铁打的兄弟,日后有什么事可直接找我”马忠显然是个重情的人,不愿多说,仅仅提了些要点。 “哦!”听到张翼的名字,那徐成反而有些意兴阑珊失落。 马忠见状也是叹息,张翼和他这位姨兄弟的事,嗨!当真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张翼和徐成的故事这里暂且按下,待来日再讲。马忠问起了正事道“徐成,你怎么从这里面出来了?”说着,指了指那巨大的正方形石碑。 小说关于月姬儿想到的事 姬本意指美人的意思,比如秦始皇嬴政的妈赵姬,霸王的媳妇虞姬,昭姬蔡琰,元姬王皇后,可是发展到魏晋后期后意思渐渐发生变化了。(这里不提两宋之交那狗血皇帝关于帝姬的糊涂事) 月姬,单看名字就知道此女不是良家出身! 为什么这样说?这里不是有侮辱其他文化群体的意思。 月姓,中国姓氏,人口主要分布地区江西龙南、四川邻水、贵州镇远、云南嵩明地区。 云南孟连及沿中缅边境的傣族中,月姓是一个很有影响的姓氏。月字在傣族中是长女的意思,傣族女子在未生子女之前的名字构成是“排行+名”,因此,大女儿往往称“月某”,沿用汉人姓名习惯,月就慢慢成了姓。当然古书也有这么个说法,古代有夕月的官职,专门为帝王祭月,他们的后代雹陈就姓月了。 所以综合这两方面的原因,月姬不是正当的良家出身。 古代男权社会中姬的地位十分低下,她们是纯私有财产,作为姬的所有人可随意买卖,送人,陪等。 她甚至连青楼女子都还不如,青楼女子还可以自我赎身,可以自由恋爱,但舞姬,歌姬绝不可能。她们多数是犯人子女或者家属,用现在的话说就是被剥夺民法,刑法权利的人! 严格意义上来讲她们算不上人。 所以往往她们的结局都是悲惨的! 当然也有熬出头的,但那是极少数,譬如红拂女。(红拂女后来成功升级,由姬升为俾) 而且这个熬出头也是比较而言的! 为什么这样讲? 这里得讲述一下自汉以来的婚姻制度。 古代的婚姻制度有两种情形:一则是一夫一妻一妾多俾多姬制,二则是一夫两妻一妾多俾多姬制。 先说第一种,一夫一妻一妾多俾多姬制。 从此种制度的排列顺序上就可以看出权利以及地位的增减。 夫为妻纲,夫是第一位的,是家庭的核心,妻是家的辅助者,若是门当户对且又有子嗣的话,妻那便不是辅助那么简单了,某种程度上是家庭的共治者。 妻是不能随便休掉的,除非隶属三不去之外,犯了七出之罪。 就算妻长得再上不得台面,那你也得忍着,不仅生的时候要忍着,死后也得忍着,因为她还要和你一块进祖坟! 妾是立着的良家女。 什么意思呢?这里有两个意思,一个是妾必须来源于良家女,来源于根正苗红有名有户家的女子。另一个就是说丈夫在旁,正妻在旁的话,那你就没有坐着的权利。吃饭时,你得点茶倒水照顾着。 娶妾也不是随便娶的,往往是正妻多年未有子嗣的情况下才能取妾。 妾一旦生子,妾的孩子不是由妾来养育而是由正妻照顾。当然妾的地位会有所提高,在家中也会拥有更多的话语权。 一旦家中男主死,而妾又未有子嗣,那妾的命运就完全掌握在正妻手里了。 妾这时候往往会有两种结局,一则若妾娘家在,则遣散至娘家,正妻好心的话,可能会给一笔遣散费,若是没有良心的话,直接扫地出门;二则,妾娘家已散,没有娘家人了,那么这个妾则会由正妻做主转卖给他人(更低贱的人)做妻做妾做俾! 再说俾,俾是卑下的贱户女,这里主要指通房丫鬟。 她们身份上既不是自耕农的家女,又不是官宦商人的家女。她们多数出身于佃户,奴仆或者是被生活所逼贱卖的女子。像潘金莲,她的父母因为生活的原因把她贱卖给了大户。 俾完全是家中的私有财产,可随便送人买卖。 姬是戴罪之人的家女,她们地位属于低下中的低下。 礼法完全不会保护她们!小说中刘大胖子的媳妇名叫月姬,带了姬字本就说明这个女子的家庭背景本就不是一般人,还记得吴天成为了骗月姬,说谎自己在梦中见到了一白发老道吗,那时月姬的表情是什么? 再说第二种婚姻制度,一夫两妻。 这一种出现的几率少之又少,但也会出现。 什么情况下会出现呢?那就是在过继制度下会出现,当然还是特殊的过继情况。 譬如,兄弟二人,弟年轻时,生有一子过继给了哥哥家,可是后来哥哥家并没有生下亲生子,而过继孩子的弟弟家也没有再生下子嗣。 这样,过继的那子不仅要承担法礼上家的烟火还要承担亲生父亲家的香火,所以他可以娶两妻,平妻。 袁绍倒是可惜了,谁让他有弟弟呢,否则他是可以娶两妻的!一笑。 说那么多,其实就一个意思,古代娶妻须门当户对,而且只有一妻,看三国小说若是猪脚牛逼的可以娶n多妻,你一定不要相信,皇帝都不可能,更何况州官黎民;若是猪脚搞了很多妾,你一定不要相信,那是自欺欺人;若是家源背景牛逼的猪脚随便把低贱女扶正,你一定不要相信,那是糊弄文艺人;若是姬将来逆袭,你不要相信,因为姬不可能有未来,除非天地倒悬,推开公案。 读者大大们,你们看了这么多,想必你们也能猜到那月姬儿不可能有好的明天! 泄密一下,她会在刘大胖子的怀中死去。 想要知道月姬将如何死去?敬请等待下面的故事,因为他会告诉你。 第052章 前后道缘由,惊现十二图腾 徐成一手拿矛,一手拿摸着后脑勺嘻嘻道“是甘将军派我们来的”于是徐成长话短说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哦,原来如此!”马忠感叹,命运的巧合与多端,接着见他使劲的拍了拍手掌。这个动作到是使得徐成和他的那帮手下们搞的是面面相觑。将军是否有点浮夸了,就算再是感叹,也不应该拍手掌啊?! 不过他们的疑惑很快就解释了!一大队手持武器的士兵从各个角落走了出来,隐隐的把徐成众人围成了个圈。马忠见众人还有紧张的样子便笑道“自己人,警报解除!” 众军闻令便收起来了武器。 “将军,此地是何处?”徐成有些疑惑。 “郡守府里一处废弃的院子”甘宁没有隐瞒的必要。 “郡守府里一处废弃的院子?”徐成倒是吃惊。 见到徐成吃惊的表情,马忠急问道“有何不妥之处吗?” “将军,是有些古怪!我们方才在那石碑暗室里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马忠疑窦升起,他明明用火把大概照过那暗室,除了圆圆的空间什么也没有,怎么可能有奇怪的东西呢?难道是杀死王二的凶手留下来的? 马忠带着疑问继续听着徐成解释 “将军,有没有点吃的,弟兄们自昨夜奋战到现在滴水未进,实在有点撑不住了!”那徐成并未接着原来的话题走而是提出自己的请求来。 闻言,马忠心内有些不愉,但又见到他那帮手下那渴望的表情,也是立马生出了理解之心,急忙呼喝身边的将士道,“你们几个带领这帮兄弟们先去下去休息” “诺”只见帮士兵提着武器兴高采烈的离开了。 马忠从怀中掏出一个锅盔又从身旁军士要到一壶水全都递给了徐成,徐成知他心意,随便先吃了几口垫了垫肚子。几个呼吸的功夫不到,徐成便狼吞虎咽的吞下了所有手中食物,打了嗝水饱便转身对马忠言道“将军且跟我来” 马忠一挥手,军士们紧跟而上。石碑圆形的空间内,徐成根据自己的记忆找到放置火把的地方,火石一点顿时整个空间亮堂了起来。马忠此刻才细细打量这里面的布置起来。那是用石头堆砌打磨后的圆柱形空间,石壁上分布均匀印有十二个彩色图腾。 他们分别是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汉时没有猪的叫法,应该叫彘)。目光下移,每个图腾下面接着地面的地方都有一个突出的石凳。 “这石凳是做什么的?”马忠用腰刀砸了砸,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心中不由疑惑起来。 “将军这边看”徐成对着蹲在地上观察石凳的马忠道。 马忠拍了拍手上的尘土站了起来,眼睛向徐成指着的地方看了过来。那是一个四四方方约有案几大小的木箱子,他心中一愣。这的确太过奇怪,这间石室内所有的东西都是石头做的,现在怎么会有一个那么大的木箱子放在这里? 难道是金银财宝?马忠脑袋里首先想到的是这个可能,接着他又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把自己给乐到了。那赵韪是何种人?怎么可能为了一箱子财宝设出这么大的阵仗来! “难道是掌控他人把柄的东西?”马忠脑袋中立刻又闪现出这种可能,这种可能倒是几率很大!他急忙上前抽出腰刀,一刀劈碎了铁锁。这时石屋内所有军士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木箱上,想看看这木箱里到底是何东西。马忠压住内心的波动轻轻的打开了箱子。 没有金光一闪,没有暗器从中射了出来,更没有马忠想到的掌握他人把柄的东西,里面只是平静的插着十二条短粗的铁棒! 这些短粗的铁棒是做什么的? 为何要锁在箱子里? 众人想不出个头绪,只是知道这十二个铁棒是十分的重要。这一次马忠可不敢再像方才那样刀劈乱摸乱按,因为见到这十二个铁棒的一刹那,他想到了先秦古籍上记载的机关术! 这些铁棒想必定是那机括!但为什么是十二个呢? 难道是马忠目光不由得上移。 “图腾,对,是图腾!图腾也是十二个。”想到此处,马忠心中既有点兴奋又有点担忧。他眼睛又飘向了徐成“徐成你们从哪儿出来的?为何这密室里没有洞口?” 徐成也是很纳闷,当他们全部从密道中走出后,并没有注意到密道的门什么时候关上了!他有些支吾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訕訕道“将军,我们出来后只顾得前方警戒,所以所以!” 马忠见徐成那羞愧的样子也知道不好苛责,于是接着说道“那你可知大概方位?” 闻言,徐成在圆形石室内逡巡了几圈然后,看着石室洞口的方向,又接着走到一个位置“将军应该是这里!” 马忠顺着徐成的方向看去,见他说的那处并无什么特别的地方,光秃秃的石壁和一个画着山羊的图腾,这里哪像有过洞口的样子!他上前,用刀柄狠狠地敲了敲墙壁,细耳听着那发出的回响。 “哈哈”马忠突然大笑了起来。众军见到马忠的样子十分疑惑,自家将军这又是中了什么邪了? “将军为何发笑?”徐成一步上前。 “难道你没有听到这石壁发出的回响吗?”马忠眯着眼看着徐成。 徐成闻言先是一愣接着便是大喜“将军的意思是这石墙后面是空的!” 见状,马忠微笑不语。 “将军,小将还有一个疑问” “哦,是何疑问?” “将军,小将的疑问便是那木箱子里插入石地上的短粗铁棒?” “铁棒?你是想问这些铁棒是用来做什么的吧?” “将军英明,徐成钦佩” “那些短粗铁棒是用来控制机关!”马忠信步走到机括前断言道。 “控制机关!?”徐成眉头紧皱。 “将军的意思是我们若想再次打开密门就必须找到正确操作机括的方法!”徐成答非所问,却是说到了第二步。 第053章 机括异变生,石碑前众将聚 马忠很是赞赏了一眼徐成,暗道“这张翼的姨兄弟倒是个可造之才!” “既然是这样的话,小将斗胆请求将军移步石室外,由小将操作这些机括”徐成躬身抱拳。 马忠眼睛一睁,在徐成身上停顿了一会儿,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心”,然后便带着军士们走出了压抑封闭的石室。 “还是外面好啊!在灿烂的阳光下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听着周遭的虫鸟叽叽喳喳的嘶鸣!感受到的不仅是大自然界所馈于的存在感,更是一种安全感!”迈出石室门外的一刹那,马忠发出由衷的感慨。 咯嗤,轰!轰!轰!轰!石室内传出来了阵阵声响! 马忠听到石室内不停的发出声音,心中不停的咯噔咯噔!他怕万一徐成一个不小心又成了另一个毛仲!他紧紧的攥着刀柄等着声音的结束。 轰!突然石碑的门关上了,没留下一丝缝隙!马忠见状大惊,顾不上许多,抽出腰刀就往石门前跑去。可是一切都晚了!他使劲的用腰刀砍原来的门处,刀痕,刀痕,还是刀痕而已! 石门光秃秃的不曾改变!马忠大声嘶吼“徐成,徐成,徐成!”可是没有任何反应,他绝望的跪在石门前,眼中又开始翻出泪花来! 难道我真的是管神算说过的“克好汉”的命吗?马忠突然想起了绝世神算说自己天犯孤星克人的话来。(截至目前,这是在书中第二次提到管神算。第一次是在张松嘴中,认为刘璋,刘大胖子是管神算曾说过的五行命中的白云命!至于这管神算到底是谁,这里先按着暂且不表,将来故事中男主吴天成会遇到此人并发生一些不可思议的有趣事,敬请各位大大们耐着心往后看) “将军,切莫伤悲,眼下我们应该做是赶快打开石碑的门”一个军士上前跪在马忠面前。 “对!对!你看本将军这脑袋!”马忠惭愧的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可是接下来的一句让众军更是绝倒,苦笑不已。 “那,那怎么打开石碑的门啊?!”马忠双眼发愣望着那跪在自己面前的军士。 “龟儿子的!这石碑的门不是你解开的数字谜底后才打开的吗?现在怎么问起我们了!难道这里面还有其他道道不成!?难道将军是想要那徐成死在里面?”有些军士开始乌七八糟的遐想起来。当然想是这么想,但绝对不能说出来,除非有恃无恐或者抱着某种故意! “将军难道你忘了是你解出了谜底,打开的石碑门吗?”跪在马忠面前的军士倒是没有花心思而是把事实陈述了出来。 马忠闻言一个醍醐灌顶,对啊!石门是我打开的,怎么忘了这茬了,真是他先人板板的该死!撒腿就往那写着五言诗的暗处石块跑去,边跑还边吆喝原先打开石门的那四人回到他们各自曾经按过的数字前,重复先前的动作。 那四名军士不敢怠慢急忙在巨大的无字碑上找到自己的数字,可是就在这时,异变发生了! 轰!石碑的石门居然自己打开了! 众军吓了一跳,急忙抽出身上的武器,拉起弓箭,向石门内看去。里面灯火灼灼,渐渐的里面走出一个人影。马忠注视着一切,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来,随着人影的渐近,心中扑腾扑腾跳的愈快! “将军” “徐成!”那走过来的人影赫然是徐成,而且是面有喜色的徐成! “你没事吧?方才怎么回事?”马忠上前就是一个属于男人的虎抱。 “将军,小将无事!咳咳,将军你抱得太紧,小将喘不过气来!”徐成被马忠搂得太紧,心中虽然暖暖的,但两个大老爷们光天化日之下,众军面前,又是那么毕竟不是太好,所以找了个缘由。 马忠倒是没有想得太多,倒是真的以为自己把徐成抱得太紧以至于他喘不过气来,所以立马放开了手,只是带有感情的锤了两下徐成的胸膛! “将军,里面有重大发现”徐成面有得意,立马汇报起来当马忠带领众军走出石门后自己操作机括发生的变故来! 马忠边往石室里走,边细心的听着。 “原来如此啊!”马忠长叹一声。 当众军再次进入石室后,石室内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十二个图腾变成了十二堵门,中间出现了一个石桌,周围均匀距离的放着十二个石凳! 这些布置是用来做什么的? 还有这其他的十一堵门又是通向哪里? 一切都陷入了未解之中! 就在马忠沉思的时候,背后突然军士禀报道,甘宁将军和刘璝将军到了。马忠听闻是甘宁和刘璝来了喜出望外,急忙出去迎接。三人相见又是一番唏嘘! 刘璝听说毛仲的事后,也是心下暗自感慨,想不到那毛仲倒是一个可叹的汉子!如果覆水可收的话,刘璝愿意收回往日对毛仲的恶毒咒语。可惜! “德信,这就是你的发现吗?”甘宁进入石碑后,见到那十二个漆黑黑的洞门,眉头大皱。 马忠见闻点了点头,然后又指着一个洞门道“将军,徐成就是从这个洞门出来的!” “哦?”甘宁听完马忠的话,把目光投向了身旁的徐成。 徐成见状便把自己从德顺楼密室一直到这儿的经历简明扼要的说了出来。 盏茶功夫即到。 只见甘宁大马金刀的坐在密室中间石桌上,在此种环境下倒显出昔日的匪气来,目光在周围大小将领脸上逡巡“你们怎么看?” “将军,璝认为这其他十一个洞口一定像徐成将军走过的密道一样,也是通往广汉城紧要所在。”刘璝见周围大小将领皆不说话,便拖着受伤的腿上前一步抱拳道。 “嗯!庆生将军倒是与宁不谋而和,那么你们觉得还有其他要补充的可能吗?”甘宁目光转向了马忠。马忠微笑着摇了摇头,他方才故意让刘璝在众将面前露脸的小计谋得逞,会心的笑来。 甘宁见状也是哑然失笑,这个马忠啊!“好,既然是这样!众军听令” 第054章 广汉大屠杀,秦五爷骂黄正 甘宁见状也是哑然失笑,这个马忠啊!“好,既然是这样!众军听令” 广汉城,一场从地底下冒出来的屠杀开始了! 凡是密道所到的地方,没有留下一个活口,这是后来百年后一名大汉帝国的学者在考究当年这段历史时,不经意在帝国档案馆一块残缺的档案上发现的!后来这名学者把这段历史发掘出来后,登载到了大汉帝国旬报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人们无法相信,享受帝国皇帝华夏大皇帝刘璋赞誉的“谁敢横刀立马,唯我甘大将军”的宁国公,当年在广汉城竟然对“自己的人”行下了如此惨绝人寰的事!这件事越来越闹越大,不仅宁国公后人直接卷了进来,后来连太子也卷进来了! 当时皇帝刘循,华夏大皇帝刘璋之子,对这件事也是十分恼怒,连摔了数个从极西大秦缴获的千年难得一见的水晶杯,最后还是在老太后,太子的老祖宗请求下,惩罚太子进入帝国陵园八宝山思过,这才保住了太子之位,没有让十三王爷得逞! 这个学者因为这件事后来也名垂青史,他的名字叫王导,也就是王羲之的从祖父!此乃后话,现下按住暂且不表。 “将军,我等还是没有找到赵方”马忠抹了把身上的鲜血,不知道杀了多少人,脸带疲倦对着一身甲胄的甘宁道。甘宁叹了口气,这一天他们几乎把广汉城翻了个底朝天,屠灭了不知多少世族大家,可是硬是没有找到任何关于赵方的线索。 “算了,跑了赵方虽然可惜,不过广汉城我们几乎兵不血刃的拿下了,还收罗了十几万担的粮草和无数的金银。如今赵韪老儿的最核心的根基已失!这样看来主公交给咱们的掏心计划已完成一大半,更何况我们此战结识了刘璝将军,又为主公添一大将!” “那么接下来,便是收尾问题”甘宁把目光又投向了马忠。马忠闻言眉头一皱,立马想通了此中关节!他们现下是拿下了广汉城,可并不代表控制了广汉郡! “将军的意思是”马忠抬头看着甘宁,甘宁轻微的点了点头。 “将军,末将马忠熟悉广汉地理风土人情,现请令留在广汉扫除周县赵韪逆贼残余势力”马忠腰刀插地,单膝抱拳。刘璝一听也立马请令说要与马忠同行。 甘宁上前拉起刘璝笑道,“谁都可以留下但却是除了庆生将军!”刘璝不明所以,马忠哈哈解释了谜底。 “刘将军,将军是要和你一起返回成都,把你推荐给主公啊!”刘璝闻言感动不已,擦掉眼角的泪水,抱拳道“璝请求,将刘琪和刘孟留下辅助马将军” “好!”甘宁一拍手掌,这一次并没有拒绝。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目光转向吴大胖子的成都城。却说当日,益州牧府释放出黄正黄九宫叛变的消息,城内各大世家心中忐忑不安! 城西秦府,偏堂。 “老爷,老爷,不好了!”一个管家风尘仆仆的跑到一个肥圆的老人面前! “龟儿子的秦犬儿,好大的狗胆,就算你死了,老爷我好着呢!给我自己掌嘴!”那肥圆的老人从年轻的宠姬身上抽出手来,指着那管家大骂。 闻言,管家一哆嗦,宠魅的给自己狠狠一巴掌“老爷,你看我这狗奴才的嘴,真是该死!” 坐在那肥圆老者怀里的年轻宠姬见秦犬儿滑稽的样子,笑的直打颤,小嫩手儿嘻嘻的在老员外肥硕的胸膛上直画圈。 嗯,老员外不知是满意那秦犬儿的表现还是满意怀里宠姬的抚摸,舒服的直嗯嗯。 “秦犬儿,方才何事那么慌急?”肥圆的老员外仰着头,眯着眼,问道。 “老爷,黄家的黄正来了”秦犬儿趁着自家老爷不注意,眼睛偷偷飞飘到那年轻宠姬白内内的胸脯上,直咽口水,不过这副猴急的猪样却是被肥圆老爷怀里正在使坏的宠姬逮了个正着! 秦犬儿暗自挤眉弄眼,年轻宠姬却是偷偷的向他某个凸出部位,呶了呶红润的檀口,然后故意的把胸衣往下扯了扯!顿时,秦犬儿眼前是峰峦白花花的一片!他嗓子有些冒烟,腰躬的更低了,屁股撅的更高了! “来就来吧!屁大的事,还要告诉…你说是谁?”肥圆的老员外起初并没有当回事,但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呼啦一下子站了起来,把身上毫无防备的宠姬摔的是莺声语! “黄家的黄正”秦犬儿目光不敢再看那漏出胸脯的年轻宠姬,严肃躬身一揖到底。 “什么,黄正?秦犬儿召集人手,抽出家伙,随老爷前去打死这龟儿子的二心贼!”肥圆老员外眼珠儿一转愤愤道。 “老爷,这?”秦犬儿不明所以。 作为成都府三百世家的领头世家,秦家,秦五爷的心腹狗腿儿,他多少有些知道关于黄正叛变的事儿,但那不是像密信中所说的吗?怎么老爷现在…?他想不通,索性不想,立马出门招呼健壮的家丁仆役去了! 视线拉回秦府府外。 黄正背着手,眼睛盯着鎏金的牌匾秦府二字,心中感叹不已!此刻他的心情好比是末世洪荒样板戏《沙家浜》中的胡传奎,再次看到漂亮的阿庆嫂,好想歇斯底里的喊一句“阿庆嫂,我胡传奎,回来了”! 嗡(沉重的长音),朱红的大门打开了,从中齐刷刷走出来一群拿着哨棒和朴刀的健壮。 黄正打眼一看,那领头的正是秦府的老爷,秦童,秦五爷! “五爷”黄正上前躬身作礼。 那秦五爷见到果然是黄正,肥圆的身材气的直打颤,大声骂道“你这个该杀千刀的黄正,你怎么可以背叛皇叔,举旗跟着那逆贼赵韪造反!今日我定要替你二叔好好炮制于你”说罢,一脚把黄正踹倒,抽出身上的软鞭就往黄正身上招呼。 黄正被秦童这么突然袭击搞得是脑门冒蒙,这他仙人板板的是什么情况? 第055章 秦童抽九宫,南书房五爷谋 那秦五爷见到果然是黄正,肥圆的身材气的直打颤,大声骂道“你这个该杀千刀的黄正,你怎么可以背叛皇叔,举旗跟着那逆贼赵韪造反!今日我定要替你二叔好好炮制于你”说罢,一脚把黄正踹倒,抽出身上的软鞭就往黄正身上招呼。 黄正被秦童这么突然袭击搞得是脑门冒蒙,这他仙人板板的是什么情况? 接着传奇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秦童趁人不注意往黄正胸部塞了个薄木板子,黄正下意识的用衣物挡住,没有让人发现!秦童站起身来,愤怒的在府门外大声大喝,仿佛怕别人不知道这事似的!一脚踩到黄正的脸上,鞭子就往黄正的胸口处抽! pia!pia!那抽的是酣畅淋漓,淋漓尽致! 黄正虽然此刻搞不懂这秦五爷是要闹哪番,但看着五爷那股下力气抽鞭子的严肃样,还是有趣的配合起来,啊啊的直叫,不一会儿就翻了白眼,晕了过去! “龟儿子的,还给五爷我装晕!呸!来人呢,把这二心贼,给我拉进府中,大刑伺候着!”说完气喘吁吁的把鞭子扔给了秦犬儿,肥头一扭,不经意间见有一人正偷偷摸摸的看向此处,心中冷笑不已,大袖一甩,啪啪荡荡的向府内走去,说不出的威风来! 那偷偷探视这边的人,见秦童再也没回头,便怏怏隐在了墙壁之后 秦府南书房,只见一个文士正在满嘴抹油的吃着一只肥鸡。文士把油黄的鸡皮扯掉,漏出如同白木头般的一大块鸡胸肉来! “好大,好嫩,好白的鸡胸脯!想必也只有秦家能养出来了!嘿嘿!”文士边吃边含糊不清的喃喃。 “我说,好贤侄儿,你怎么跑到我府上了?你不知道外边都在传什么吗?”一个声音从旁边一个软塌上传了过来。只见那人身材肥圆,赫然是秦童,秦五爷!再看那正啃鸡的文士,啊?这正不是被秦童用鞭子抽的黄正,黄九宫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 秦童不是说要把他大刑伺候吗? 原来一切都是掩人耳目而已! 想那时,州牧府传出黄正变节的消息后,秦五爷差点跳了起来,黄正可是知道成都城内所有参与赵韪行动世家的机密啊!想到此处,他立马就要点起府中所有精锐力量攻打州牧府,可就在即将打开大门的一刹那,一封密信传了过来,上面只写了“离间之计,勿动”六个大字。 密信在火下烧掉的一刹那,久经风雨的秦五爷一下子明白了这里面的弯弯道道,然后背后就是一身的冷汗! “他仙人板板的,差点中了刘大胖子的诡计!”秦五爷一拍案几骂骂咧咧,倒是忘了他自己比刘璋还要胖的事实。 故意向外宣传黄正侄儿变节,目的就是在于逼着成都城内所有潜在的力量慌张提前动手,这样州牧军就可以在城外的盟军进攻之前把我们连根拔起消灭!此乃其一。 其二,便是为了动摇城外盟军的军心。谁都知道,黄正侄儿是川蜀第一经世大家黄家的嫡系子弟,若是连他都投靠了州牧军,那么其他世家赵韪还会信吗?若是不信,其他世家将会产生什么样的想法? 好啊!好狠的毒计!不愧是老狐狸刘焉的种!昔日,我们倒是小看了你! 秦童,秦五爷恨的是咬牙切齿,突然肥圆的身材冲出门外,向自己的管家,秦犬儿耳语一番,秦犬儿便急匆匆的退去了。 看着秦犬儿退去的身影,秦五爷心里暗想,希望一切都还未晚!他眼珠儿一转,哈哈大笑,于是转身后,漏出胖员外的猥琐笑容来,又开始了一天的酒池肉林生活。 当然后来事实证明,的确一切未晚! 时间再回到现下。 只见黄正拿着一块干净的锦缎子擦了擦油腻腻的手和嘴巴,笑道“哈哈,五爷,你们不会上当了吧?” “哈哈,要是上当了,你五爷我现在还不知是生是死呢?哪会好吃好喝的和你在这里戏耍?”秦童一拍肥肚腩。 “那就好,那就好!”黄正连续发了两个感慨,倒是别有风味! “老爷,刘璋派人来了”就在这时,秦犬儿的声音从门外传了出来。 “哦?”秦五爷闻言惊奇的站了起来。 “这刘璋派人来,到底所谓何事?”秦童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把目光投向了黄正。黄正珉了口酒笑道“他派人来,无非两件事” “哦,哪两件?”秦童心下疑惑,走了过来。 “其一,您的侄儿现下可是“州牧府的人”,如今却被五爷您给打了,拘禁在府里,他不能不表示吧!否则,他的离间之计恐怕就要露馅喽!”黄正食指沾了沾杯中的酒水,在案几上写了一字。 “侄儿,所言不无道理”秦童想了想,的确是这么道理,自己装傻充愣,让人以为自己还是停留在黄正从了赵韪进行举兵叛乱,所以愤怒之下鞭打了黄正,可是“黄正毕竟是投了牧府”的!所以…想通了此点,秦五爷又扭头问道“那么第二件事呢?” 见到秦五爷的表情,黄正再次哈哈大笑道“五爷,你说大军围城,他刘璋现在最缺什么?” “缺什么?!”秦童在屋内来回踱步思考着。 “你是说…”突然,秦五爷扭过头来,目漏精光看着黄正。黄正微笑着点了点头。 大军围城,他刘璋缺什么?他缺武器,缺人手,缺粮食,而这些东西,谁有?像秦童,秦五爷这样的世家才有! “嘿嘿,此番倒是要贤侄吃点苦了!”秦五爷,秦童对着歪坐着的黄正笑道。 “吃苦”黄正闻言一愣,接着立马醒悟起来,自己这次的确得吃点伤口了!否则怎么说都说不通啊!于是又苦笑道“那五爷对于刘璋的邀请,去还是不去?” “去,为什么不去!不去的话岂不是说我秦童做贼心虚!再说毕竟防守城池也有我等世家的一份责任啊!”说完秦五爷嚣张的哈哈大笑起来。 黄正闻言也知道他的意思,无非是在“防守城池”上做点文章罢了,但他也不点破,只是说不出的落寞,独自又喝起小酒来。 第056章 前芙蕖宴备,凉亭主仆猜谜 益州牧府后园荷花池边。 “月姬儿,今天老爷我要请客,要搞荷花盛宴,你安排的侍者都得给我打扮的漂亮点,精神点,要是办砸了,嘿嘿,小心老爷我,家法伺候!”只见一个身高五尺,腰围四尺的胖子正对着一个妖娆妇人指指点点。 闻言,那正在忙碌安排人手的妇人,回过头来,眨着这老天都嫉妒的眼睛,对着胖子微微一笑,做了个万福,顿时胖子滚圆血红的心脏被迷得是七荤八素,颠沛流离! 这女人美得当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镜头拉近,你道这胖子是谁? 赫然是益州州牧,当今天子皇叔,刘璋,刘大胖子,也就是吴天成,而那妇人便不用说了,本书截止目前唯一的女主,月姬儿。 吴大胖子坐在凉亭底下,翘着肥硕的二郎腿,望着眼前的曲曲折折的荷塘,心思不知再想什么? 初秋午时,天气还是有些燥热的,还好吴大胖子举行宴会的地方是假山,高树,竹林,池塘…花繁草茂的后园,否则以他这一身膘肉… “主公”来人是黑脸法正。 “哦,是孝直啊!来,来坐下”吴大胖子挥挥手,示意法正不用拘谨。 法正倒也没有过多的推辞,拱了手,行了谢礼,优雅的坐在了吴大胖子的身边。 “孝直啊,事情进行的顺利吗?”吴大胖子开场先谈了正事。 法正一拱手,“主公放心,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那就好,那就好!”吴大胖子闻言心中的石头便落了下,目光不由又躺漾在荷塘之中。 初秋的荷塘,荷叶翠欲滴汁,田田的叶子中间,偶尔零星的点缀些白花,有袅娜的开着的,有羞涩打着朵儿的,微风袭来,缕缕清香如丝带般飘荡在园子里。 吴大胖子伸出鼻子使劲的嗅了嗅微风带来的荷花清香,仿佛清香里不仅有荷花而且还有月姬儿身上的味道!想到妙处,他的下体不由得伸了伸,胀了胀。 恶,好像忘了法正就在身边!他尴尬的睁开了眼睛,目光到处,居然有两三只蜻蜓正在白莲花上戏耍!他心中一动,转过头来笑呵呵道“孝直啊!璋有一打油迷,不知孝直能否解的出来?” 法正闻言一愣,自家主公什么时候会拨弄诗文了,难道前段时间张松说的是真的?他记得有一日早晨去张松府上,结果刚到门外院子里便听到张松呼儿哈嗤,嚣张的声音。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这是躺在枕席上,伸着懒腰,做着猥琐动作,张松的原话。 那时,法正以为那是张松的新作,便半开玩笑说“永年,你这懒厮,春睡足倒是能出来个名士的诗文来!哪像我这只苦命的黑蜜蜂!”(法正面黑,又好忙碌,故自戏称黑蜜蜂) 张松闻言哈哈大笑道“法孝直啊,法孝直!你太高看我张松了,这诗文岂是松这萤火之辈所能做出来的!” 法正以为自己的这位好友是在自谦,开玩笑!谁都知道,这川蜀四大才子里面,这端才张松有三绝,一绝其相,二觉过目不忘,三绝吟诗弄堂! 见法正不信,张松王八眼一瞪,左黑右白山羊胡一抖“孝直,此诗文的确不是松所做!” “哦,那是何人所做?”法正以为张松弄堂不羁的脾性又使了出来,便故意认真起来配合。 “哈哈,是主公,当今皇叔,刘州牧所做!你想不到吧!”张松捋着胡须,看着法正。 “啊!谁?主公!不是吧!正,真的没想到,没想到!”说着边摆手边低头,一副怎么也没想到惭愧要死的样子。 张松很满意自己这位好友吃惊的表现,一推法正,法正没有料到有此劫难,一个不防备被推倒在枕席上,看着法正滑稽的样子,张松也躺在同张席上,笑的是前蹬后抓! (好基友,一辈子!) “不知主公是何谜题?正倒是想一试?”法正从回忆中返回,打眼看着吴天成的肥硕的侧脸。 此时初秋下午的一束阳光射进凉亭里,恰好扫在吴大胖子那个侧脸上,金黄金黄的! 吴大胖子展颜一笑,站了起来,在凉亭里来回踱了两步,颇有七步成诗的味道“谜题是这样的:两眼如灯盏,一尾如只钉。半天云里过,水面度光阴。” 法正见自家主公站了起来,不敢怠慢也赶紧陪在一边,仔细听着。 “主公,这前半阙倒是好理解,说的是此物有眼大如灯,有尾如长钉,那么一定是个活物(那时没有动物这一说);后半阙讲半天云里过,水面度光阴,其实是说这个活物可上天,那么它必定有一双翅膀,水面度光阴是说这个活物的习性喜水…”法正在那里自言自语开来。 吴天成,吴大胖子听着黑脸法正的分析,心中也是感慨不已。记得当初末世洪荒时代,自己上幼儿园时候,老爹老妈拿着一本谜语大全…不想了,不想了,想了都是泪! “主公,难道是燕子?”法正给出了答案。 吴大胖子绷住笑意,摇了摇头。法正眉头紧蹙,就在这时目光不由落到了在荷叶,白莲花间嬉戏的蜻蜓身上,顿时脑中一阵轰鸣,一拍手掌,喜形于色“主公,谜底,正知晓了”。 “哦?”吴大胖子眯着笑意,想听听法正的答案。 “是蜻蜓,是也不是!”法正头轻轻一歪,眼睛盯着吴大胖子,把答案说了出来。吴天成,吴大胖子闻言,与法正法孝直相视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主公,秦童带着一帮世家家主已经到了后园”狮子头王双躬身作礼对着吴大胖子道。闻言,吴大胖子嘴角冷笑,真是没想到这些家伙们那么急着想上黄泉! “走,孝直,我们出去迎接迎接这帮不知死活的大老爷们!”吴大胖子一摆衣袖,梆梆有力的走出亭外,法正见状紧紧的跟随在后面。而满脸黑胡茬子王双则是停顿的看了看后园周围的布置,暗自点头还算满意后,伸出鲜红的大舌头舔了舔肥厚的嘴唇,接着也跟了过去。 第057章 二胖跣足会,宴中吹起风波 “哎呀,哎呀,哎呀呀!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秦五爷来了!”只见一个大胖子跣着足,拍着红酥手,边疾走边对着迎面来的一群人中的一老胖子喊道。 那家伙,一个热切!直让人起鸡皮疙瘩!闻言,秦童,秦五爷打眼一看来的那人,赫然是刘璋,刘大胖子!他心中顿时一个激灵,立马也蹬掉鞋履,漏出肥白白的双脚,跣足疾跑拍手,急切亲热的回叫道“哎呀,哎呀,哎呀呀!刘皇叔,刘州牧,您老这般真是折煞我等草民了”! 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 两个胖子,一个老胖子,一个少胖子在州牧府后园荷花池边一块绿草菌上具有历史意义的“胜利会师了”! 语气严肃,话回正传。 却说两大胖子“会师”跣足拉着手而行,他们各自身后的小弟顿时无不嘬舌,绝倒! 这怎么可以?! 这怎么行?! 原来这样可以! 原来这样可行! 两大胖子一个不小心提前开创了魏晋风流! “哎呀,哎呀,哎呀呀!五爷,你看看这荷花宴会布置的怎么样?你瞧瞧这花,这果,这美人…这流水取觞!这可是咱家最宠爱的爱姬亲手张罗的!”吴大胖子边走边指着周遭布置介绍道。 秦童,秦五爷也是富贵丛里的娇花,风流园的行家,见周围的布置虽不金碧奢华,但用这些花花草草点缀起来别说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他腆着脸笑出一个美丽的弧度。 这时耳边又听到吴大胖子酸到极点的聒噪“哎呀,哎呀,哎呀呀!月姬儿,五爷在这儿呢!还不过来请礼!”语罢,绷直那肥脸,似有责怪。 月姬见到自家老爷那耍猴子的表情,差点没笑出来!但她也是有过大经历的人,立马压制住心中的这份潮热,缓缓低下身来作礼,道了个万福。 老胖子,秦童,秦五爷见状,连忙哎呀,哎呀,哎呀呀的推却说,不敢!不敢!一番客气结束,秦五爷这时才打眼细观,传说中的吴大胖子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姬妾来。 “哎呀,哎…”刚想到此处,秦五爷就在内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说话,没想到还被刘大胖子带出哎呀的毛病来了! 嗯,脚没有老夫家小媚儿小巧可爱! 嗯,腿没有老夫家小媚儿莲藕雪白! 嗯,臀没有老夫家小媚儿浑圆有力! 嗯,腰没有老夫家小媚儿流若纨素! 嗯,胸没有老夫家小媚儿,大,挺,耸! 嗯,脸蛋没有老夫家小媚儿魅儿美! 嗯!?好漂亮的眼睛眸子! 秦五爷看到月姬儿的眼睛时顿时老脸失色,魂不守舍! 为什么我有一种悲伤的感觉,有一种内心想恋爱的感觉? 她的眼睛怎么可以这么美,怎么可以如此让人怜爱? 今夜回去,没有她的眼睛,我该怎么活? 哎呀,哎呀,哎呀呀!你可是要我,老山猫,秦童,秦五爷的老命儿啦! 吴大胖子此时也发现这边的不对了,狠狠的大声在发呆的老胖子秦童耳边喊道“五爷,你看这景色可好?” 秦童嘴边似乎流着不属于老年人的哈喇子,被吴胖子这么突然的棒头一喝,吓得差点没把止住尿道。他耸了耸有点湿意的裤裆,恢复笑容来,一副正经道“好!好!好!” “好在何处?”吴大胖子歪着脖子笑嘻嘻。 “花好!果好!人儿妙!”说到最后一句,老胖子,秦五爷把眼睛扫向了折纤腰以微步离去的月姬儿背影身上。 “龟儿子的!老棍!等这边事情结束,得到准信儿后,老子不扒了你的皮,点天灯不可!”吴大胖子心中发狠。 “五爷,还不过来给璋介绍介绍众位”吴大胖子笑嘻嘻走到那一帮世家权贵面前。 “你看看我这脑子,当真该打”秦童,秦老胖说完,真的给自己一巴掌。pia呗响亮! 吴大胖子,见状心中嘿嘿直笑,这秦老胖子不愧是老山猫,秦老五,真他仙人板板的会装! “嘿,这位彭家主,这位陈家主,这位迟家主…这位?!”介绍到最后一人时,秦老胖有些喃喃。 “哈哈,五爷不用介绍了!这位家主,璋认识,是吧,顾家主?”吴大胖子笑哈哈来到一儒雅正气的老者面前。那被吴大胖子称作顾家主的老者,哼了一声,便扭了头过去!见他不识趣,吴大胖子也是很尴尬,不过又能怎样?毕竟是自己这个身体的前身造下的孽,自己得承着! “顾家主,当年令公子,顾校的事早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再多的仇怨也随着时间的离去而消失了,现在您老又何必动其气来呢?再说,令公子的惨剧,真的和州牧大人无关,我秦老五敢打保票!”秦童,秦五爷使起坏来,开始撩拨两者的关系。 顾家的那位老爷子也不是吃软饭的,很快便猜到了秦老五的花心眼,嘴角轻轻喝道“这就不用老山猫,秦五爷操心了!” 吴大胖子见气氛有些怪异,怕生出一些不可预料的事来,连忙转换话题“众位长辈,先生,皆是传世大家的鸿儒巨士,璋昨日在这后园荷花池塘边观荷,突然感觉一股暖流袭到璋的心间,于是便作了个长短句,还望众位大雅之士予以点评” “哦?!”众位世家头目们,齐声一愣,这死胖子一直最恨读书习文吗?怎么今日? “呵呵,看他能做出个什么来?”不少世家头目开始打算看起笑话来。 吴大胖子见他的话,立马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心中十分的惬意,那是一种智珠在握,成竹在胸的感觉! “吭,吭”吴大胖子调试了一下自己的声阶音量,跣着足引领众人来到荷花池畔。 众位世家里也有池塘,但很少有种莲藕的,大部分人会选择养几只鸳鸯,养些金鱼儿!今日见到了州牧府后园莲花池的气派,一下子被镇住了! 那是一种不分敌我战线,专门吸引文人墨客的气派!青翠欲滴的荷叶,影影绰绰的莲花,两三嬉戏的蜻蜓…嗯!还有荷的清香! 那些人文情怀浓重的世家主子们一下子沉浸在那天人合一的感觉之中。一个呼吸,两个呼吸,三个呼吸… “吭,盎!”突然一声不雅的声音打断众人对于道的沉浸,众人愤怒的看向声音的来源之处。那是一个肥圆的老胖子,赫然是老山猫,秦老五! 秦老五被众人看着,心下知道是犯了众怒,便连忙道“州牧大人,不知那长短句…”其言下之意,我等大儒雅士都等着你的长短句呢! 第058章 骤雨打新荷,老山猫唱双簧 秦老五被众人看着,心下知道是犯了众怒,便连忙道“州牧大人,不知那长短句…”其言下之意,我等大儒雅士都等着你的长短句呢! 闻言吴大胖子倒是不喜也不怒,只见他轻轻的踱了两步,噫吁道:绿叶阴浓,遍池亭水阁,偏趁凉多。 海榴初绽,朵朵簇红罗。 老燕携雏弄语,有高柳鸣蝉相和。 骤雨过,珍珠乱撒,打遍新荷。 人生百年有几,念良辰美景,休放虚过。 穷通前定,何用苦张罗。 命友邀宾玩赏,对芳樽浅酌低歌。 且酩酊,任他两轮日月,来往如梭。 一首元好问的《骤雨打新荷》阴阳顿挫的从吴大胖子口中吐露了出来,众人听得是蒙愣愣的! “这!这!这!这!?”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相信,真不敢相信。 啪啪,一个人喝彩鼓起掌来,接着众人跟着鼓起掌来! 对美得追求,从来是不分种族,不分阶级,不分敌我,不分战线的! 原来长短句组合起来,韵律居然可以这么美!去他先人板板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 原来骤雨后的荷花池塘可以这么美!不行这次回去得把家里后院那养鸭的池塘改成荷花池,待来年,必定是良辰美景,珍珠乱洒,打遍新荷! 原来穷通前定!那我私下行的那事岂不是到将来要不行,这次回去得好好考虑退路了! 原来 看着众人无不赞叹的表情,吴大胖子心里很是得意,就好像这词曲真的是他作的般! 秦童,秦五爷虽然也是世家出身,但对文墨可以说七窍不通一窍,看着别的经世大家在那里摇头晃脑,品味那骤雨打新荷的乐趣,心中不由得泛味,“本想这纨绔二世祖,瞎咧咧两句得一个贻笑大方的乐子来,却不想!龟儿子的,刘大胖子!” “哈哈,这首长短句当真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只是可惜了!”突然人群中传出一个声音来。 秦童,秦五爷打眼一看说话的那人,顿时喜上眉梢,肥圆的身躯顿时增加了些许力量!“哈哈,有乐子瞧喽!” 说话的那人正是被刘璋曾经弄死的顾家顾校顾文乐的祖父,顾晨! “可惜什么?”吴大胖子知道找茬的人来了。 说起对顾家,吴大胖子心里其实是矛盾的! 为何这样说?因为顾家是一个比较忠于汉室的家族,而且对于权力也没有什么野心。要说他们最在乎什么,那便是对于古今经学的考证。总之他们属于搞学问的,最终家族目标是实现“三不朽”中的立德,立言! 这样的家族,若是吴大胖子没有和他们发生杀亲之仇的话,他一定会拼尽死力的拉拢,而且他非常相信他们之间会一定相处的很愉快,可是问题就在于,吴大胖子的前身刘大胖子把人家的最有希望成为经学大师的“心心公子”顾校给弄死了,那顾校可是家族中的嫡孙啊! 你说这踏娘的怎么办? 吴大胖子曾经关于这事彻夜辗转难眠,最终还是想通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对于已经做错,无法挽回的事,那就狠着心继续错下去吧!两个字,灭族! 人呢,眼睛是黑的,心是红的! 可是现在眼睛一红,心就黑了! 闲话少叙,话回正传。 却说吴大胖子扭过十来斤重的西瓜头来,琉珠蛋的眼睛一眯,笑呵呵道“不知顾老先生,有什么指教?” 顾晨摆了摆衣袖,正了正衣冠上前一步,对着吴大胖子冷嘲热讽“草民不敢被州牧大人称为先生,草民怕今天被州牧叫为先生,明日说不好就糊里糊涂的被埋在粪池之下,见我那可怜的孙儿了!” 吴大胖子一听这顾晨顾老倔头又提当年的事,心下十分的不虞,“他先人板板的,那又不是老子干的!老子只是冒牌货而已!不过这话他也只能在心里瞎歪歪而已!” “好了,顾老牛,就少说点吧!当年的事,童不是说过了吗,那不是州牧大人做的!你看把我们的州牧大人气成啥样了!”老山猫,秦童,秦五爷上前似乎是劝架。 “哼!”顾老牛似乎不买秦五爷的帐。 秦童见状,心中直骂顾晨的祖宗十八代“你龟儿子的,等我们控制住成都城非灭了你们顾家不可!让你参加我们的计划,那是看得起你,没想到你踏娘的居然敢拒绝!” 的确,太让人奇怪,顾家和刘璋,刘大胖子是死敌,但事实是他们没有支持和参与赵韪的叛乱!这是吴大胖子屠灭他们一族后才最终确认的消息! 看着吴大胖铁青的脸色,顾老牛心里十分的爽快,又继续道“方才在念这首长短句之前,州牧大人说这长短句是昨日所作,是也不是?” 吴大胖子闻言,心中一咯噔,脸色更差了“龟儿子,当时只顾得装逼了,却忘词曲里写的内容!”他不能睁着双眼说瞎话,这旁边可是那么多人看着呢!咳咳,只能把一直高昂的头颅低下了点,吴大胖做声示意承认。 “是啊,昨日怎么了?”这时久经江湖的老山猫,秦五爷想到了什么,心中一喜,故意的大喊提出自己的疑问。 “龟儿子的,秦童,秦老五!老子早晚把你弄成死乌龟!”吴大胖眼中寒意暴漏。 “那请问,这长短句写的又是什么?”顾老牛得理不让人。 “顾老牛,你什么意思?那写的是骤雨打新荷,我这个大老粗都听出来了,难道你没听出来?”秦五爷倒是抢了吴大胖子的饭碗,提前把话给堵死了! “麻痹的,老山猫,秦老五!诅咒你生孩子没眼!”吴大胖子的心情越来越坏了! “是啊,骤雨打新荷!可是昨日成都城好像没下雨吧?”顾老牛环视周围世家大儒雅士一眼,目光最终落到了已闭上眼睛的吴大胖子身上。 是啊!昨日没下雨,那州牧大人怎么说,突然感觉有股暖流直冲脑际,便作出了骤雨打新荷的天人之作来!? “难道说这长短句是州牧大人的无病呻吟之作?要是那样也太扯了吧!为什么老子呻吟就呻吟不出这样光彩照人的长短句来!”呜呼哀哉!读书把脑子读死了的世家家主这样想。 “难道说这长短句不是昨日作的?是很早以前就准备好的,现在才拿出来用?”比较心向吴大胖的世家家主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难道说这长短句是并不是刘大胖子作的?其实是找人代笔,没仔细读,结果直接生硬的般了出来,闹了笑话。”比较怀疑吴大胖子人品的世家家主这样想。 听着人群中嗡嗡传出来各种指指点点的非议声,吴大胖子知道事情已经不能善了后退一步,否则自己的名声真就臭了,到时谁还会闻风投效!于是大眼一睁,春山眉倒竖,口中喝到“那你,顾老先生,怎么才能认为这骤雨打新荷是我刘璋,刘季玉,刘皇叔所作?” 小说先后出场人物贼匪篇 娄发:山贼,诨名老孔雀,武器铁钩镰 狗头军师:山贼,杜撰人物,诨名老心盘 张慕,山贼,诨名色饿道人,武器铁尺十手,战死 刘胃:川西绿林总把头,诨名野山羊,武器双角戟,战败落水,溺死 狼岑:刘胃麾下战将,彝部叛军三恶之一,诨名恶水,武器巡海叉 狼路:刘胃麾下战将,彝部叛军三恶之一,诨名恶山,武器砸天棒,被李严一鞭砸碎了脑袋 狼离:刘胃麾下战将,彝部叛军三恶之一,诨名恶语,武器鸡刀镰,中计被活活烧死 杜濩:秦岭绿林总把头,后被张任所灭 朴胡:巴山二雄之一,诨名胡把子,武器钢叉,后沔水河上被甘宁斩杀 袁约:巴山二雄之一,巴郡第一山上势力,诨名长臂猿,武器柳叶长剑,后被周泰溺死 黄元:南中三十六洞洞主之一,人称牦牛王,武器巨斧,战死 冬逢:黄元大将,二牛之一,人称牛蝎子,武器魔蝎叉,战死 螝渠:黄元大将,二牛之一,人称牛肚子,武器狼牙棒,战死 郑绰:黄元战将,人称瘦竹竿,武器槊,战死 陈曶:黄元战将,人称肥刺猬,武器长矛,战死 襁负:三十六洞洞主之一,人称木高峰,武器银嘴鬼头杖 济火:三十六洞洞主之一,人称大蛇丸,武器金蛇剑 髙颐:济火手下三蛇之一,人称草花蛇,武器蛇嘴矛 魏狼:济火手下三蛇之一,人称双头蛇,武器双蛇戟 李求承:济火手下三蛇之一,人称独眼蛇,武器独角蛇枪,战死 孟琰:孟获之弟,三十六洞洞主之一,人称箭步虎,武器枪,百步弓,被俘 金环三结:孟获麾下战将,四小虎元帅之一,人称三劫金虎,武器虎头枪 雍闿:三十六洞洞主之一,虎蛇联盟副盟主,人称符咒洞主,武器骷髅头权杖,战死 鄂焕:雍闿麾下悍将,人称小巨毋霸,武器方天画戟,被俘后降璋 孟获:三十六洞主之一,虎蛇联盟盟主,人称猛虎王火猛虎,武器左右开山斧 忙牙长:孟获麾下战将,四小虎元帅之一,人称剑齿虎,武器截头大刀,战死 董荼那:孟获麾下战将,四小虎元帅之一,人称牛角虎,武器大锤 阿会喃:孟获麾下战将,四小虎元帅之一,人称毛躁虎,武器丈七虎头矛,战死 孟优:孟获之弟,三十六洞洞主之一,人称下山虎,武器虎齿刺 未完待续 第059章 爱莲出顾亡,荷塘阴谋初现 “哈哈,其实要想证明这文是你做的也不难,那就现场即兴再来一篇关于荷的文来。只是恐怕嘿嘿”顾老牛故意刁难,不让刘大胖子好过,后面那句分明是嘲讽你根本做不出来的意思。 “顾老牛,我秦老五今日就算不要这张老脸了,也要给你拉出去练练!你这不是难为州牧大人吗?州牧大人怎么可能再作出像方才那篇骤雨打新荷的名文来?”老山猫,秦童听到顾晨的话后,肥圆的身体一跳三尺来高,满脸的怒色。 “槽,你先人板板的!秦老五,踏娘的,我,吴大胖子不弄死你誓不为人!”吴天成是听懂秦童的话外之意了,他这是要他吴大胖要再作出一篇可媲美甚至超越骤雨打新荷的文来,才方能证明骤雨打新荷是他作的!否则,随便找一个,算不得数! 此话,吴大胖子听明白了!其余没读书读死的世家巨儒雅士们听明白了!再看老胖子,少胖子和顾老牛便多出来些玩味来!“好玩,真他娘的好玩!有意思,真踏娘的有意思!” “好,既然这样,璋就应了顾老先生的话,再以荷为题作一篇新的文来”吴大胖一拍大象腿,下了决心大喝道。 只见吴大胖,望着自家这荷塘,踱了几步,目光所籍,绿意盎然,清风到处,莲花点点!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悠悠吐道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楚人爱菊。自赢秦以来,世人盛爱春兰。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春兰,花之弘毅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楚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春兰之爱,宜乎众矣! 静,绝对的静!众人眼睛神情都变了! “怎么会这样?”噗!顾老牛,顾晨终于承受不住这意外的一击,喷出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不醒人事。 “主公,顾家主,死了!”法正率先从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境中恢复了神识,赶忙上前查看顾晨的鼻息。 “龟儿子,死了?!这顾老牛,居然被自己一篇篡改的《爱莲说》活活给弄死了!”吴大胖子不敢相信,又狠狠的揉把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听错。 “当真死了?” “死了!”法正点了点头。 在场的权贵世家家主们,听到此消息,顿时炸了窝! 吴大胖子不是人,九天扫把下凡尘! 老山猫,秦童,秦五爷,一看顾晨被刘璋一篇文章给弄死,心中虽然惊讶疑问,但还是忍不住窃喜,“那件事终于没人知道了,往后老子就可以随便揉捏他顾家了!” 视觉在回到吴大胖子身上,此时吴大胖傻了,的确是傻了!他在这里卖弄作贱,目的只是不过为了拖延时间,等待法正的计划成功后,自己便漏出虎牙,把眼前的一帮赵韪逆贼的同党一网成擒。 他没想到顾晨居然胆大的敢明面上作难自己,更没想到一篇《爱莲说》文把倔老头顾晨索命九渊! 一切都太出乎意料了!吴大胖子是,秦童,秦五爷也是。 秦童?了?(kuai)白肥肥的大脚,乘着人群不注意,偷偷的把鞋履套在了脚上,心中直骂娘“龟儿子的,真邪门!蚊子怎么只叮老子的脚,却不叮刘大胖子的?” 法正见乱遭遭的场面,眉头皱了皱,向旁边的侍者招了招手。顿时两个侍者走到他的面前,他耳语了一番,便见两个侍者把那吐血而亡的顾晨,顾老牛抬走了。 “好了,顾老先生意外离世,我秦老五也很伤心,但伤心却是不能耽误了大事”老山猫,秦童圆脸一素。 众人闻他言这才想起当初来的目的,全都安静了下来!吴大胖子被老山猫的一声叫唤,神智倒是恢复了过来。 “州牧大人,眼下赵韪逆贼的叛军把成都围的给铁桶似得!不知大人,我们的援军什么时候能到?”秦童恭拳作礼。气氛顿时严肃!众人都把目光放在了吴大胖子身上。 吴大胖子拍了拍肥肚腩,笑哈哈道“此事不急!不急!” 老山猫秦童见吴大胖子的模样知道这是故作之计,当下也不点破,而是转移话题道“不知州牧大人,遣我等前来,有何要事?” 哈哈,吴大胖子嚣张的笑着,事情终于又回到了正规。 眼前你所见到,听到的一切,其实都是法正之计,当然除了意外死的顾晨! 当日,法正安排下这请君入瓮之计,便故意的让黄正透露给逆党领袖老山猫秦童,州牧府想从各大世家中得到援助,这下正中逆党们下怀,理清了这里面的道道,各大世家的主事人于是才敢亲自前来。 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哈哈,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赵韪狗贼猖狂,州府这边暂时无法调出大量军械,粮草来,特别是人手来!所以…”说到此处,吴大胖子把目光在众世家主子脸上扫过。 “哈哈,果然如此!想要我们帮忙出力,那岂不是正给了我们明火执仗的机会!若是幸运能争取个防守城防的机会,到那时,嘿嘿…”一些逆党世家主们心中开始歪歪未来光明的路来。 “州牧大人,您什么都不用说了!在抵抗外来之贼上,我们这些成都三百世家的代表们在这里表个态,一定会全力以赴帮助州牧大人守城。总之,您要人我们给人,要钱粮我们给钱粮,要军械我们给军械。您看怎么样?”不用猜说话的人是老山猫,秦童,秦五爷! “好,五爷豪爽!既然这样,璋在这里也就实不相瞒了,州牧府现在急需人手,希望日落之前聚齐一支大军来”吴大胖子闻言兴奋的一拍大腿。 “一支大军?这刘胖子想干什么?”听到吴大胖子的话后,秦童眉头短瞬间皱了皱。 “不知州牧大人聚齐这支大军所谓何事?”一个小世家的老家主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第060章 棍打法孝直,五爷借机使套 “哎,这不是法学士向我献计” “主公”吴大胖子刚说到献计时,法正急忙上前打断他的话语。 众人正听到紧要之处,却是被法正中断了,心中对这个法阎王怨气更大了!见到众人怒气萦绕,吴大胖子对法正真是打心眼里爱煞极了!想要把欲擒故纵之法表演到极致,这捧哏的很重要,没想到这法正倒是和他默契的很呐! “嗳,法先生,这里都是自己人,说出来无妨,璋相信各位家主明白事情的轻重”吴大胖子白了一眼法正似乎有劝导之意。 法正看着自家主公夸张的表演,差点没有压制住内心的波动,憋红了脸道“主公,你” 这时下面的世家家主们看到一根筋活的法正还要欲劝,这一下子死活不干了,其中一位白发老头拄着拐棍就要上前抽打法正“法正,法孝直,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九爷爷誒!您老松口气,切莫和法正一般见识”吴大胖子一看要打人的是吴家的老家主吴正,吓得是一身冷汗。一方面是担忧法正受伤,另一方面又担忧这已到耳顺之年的老爷子气出个好歹来,这就麻烦大了! 为什么麻烦大了?因为这吴正是吴懿的爷爷,是历史上吴皇后的祖父。吴皇后是谁,长什么样?吴大胖子不知道,但在内心深处早已经把她纳为了自己的后宫系列。更何况就吴大胖掌握的信息,这成都吴家并没有参与此次叛乱。所以吴家是吴大胖必须拉拢的世家。 有人说为甚么不借机把世家全部打死,这样自己做起事来,掣肘更少!要是吴大胖这样做了,敢保证他连明天的太阳都看不到,再说了皇亲国戚本来就是世家中的世家!他刘璋难道要拿自己的拳头打自己的脸! “皇叔啊!你听听他法孝直是什么意思!他这是对我们不放心啊!哼”吴正气的胡子打颤。 “嗨,九爷您看您说的,都怪璋对手下管教不严!您喝口水消消气!”吴大胖从侍者手中要了一杯红枣水递到了老爷子手里。 吴正站了那么久倒是真口渴了,呼噜哗啦,一大杯枣水一饮而尽! “嗯,味道挺不错的!待会儿得问问这是什么水。”吴正咂唛咂唛嘴,瞟了一眼吴大胖子。 不远处的老山猫秦童把方才发生一切都尽收在眼里,他暗自吐了口气,心道“方才我还以为这是刘大胖的诈计呢?没想到是真的,那么的话,现在就希望吴大粪(吴正,匪号吴大粪)能把刘大胖子的话套出来”想到这里,他默默的上前一步,贴了过来,竖耳细听。 “哎,九爷啊!事情是这样的,法正向我献计说要乘着那赵韪狗贼初来立营未稳之计,今夜对他们进行偷袭。可是您也知道,那赵韪狗贼可是自称带来十万兵马来的,要是去偷营的人少了,定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所以璋打算派两万兵马前去袭营” “什么,两万兵马去袭营!不行,绝对不行!”吴大胖刚说到要派两万兵马前去,这吴正就不干了,连忙阻止。 “法正呢?”吴老爷子打眼就寻声问周围人群。 “九爷,不知您有何见教?”法正从人群中挤了进来。 “有何见教!成都城的守卫士兵总共不到三万,你却要调走两万去夜袭,哼!你法孝直到底存了什么心思?我打死你个祸我益州的蠢货!”说罢,吴正扬起拐棍就往法正身上打。 法正反应的也够快,吓得抱头就蹿,“靠,这请君入瓮就那么难实现吗?” “吴老爷子,正这是欲擒故纵,釜底抽薪,一网打尽之计!之计啊!您老啊哎呦,疼死我啦!”法正边跑心里边呐喊着,却一个不小心被拐杖招呼到了。 没想到又是一个没想到!居然还真有吴大胖子的世家死忠! 吴大胖子看着一老一少的追跑,心中酸酸的同时又甜甜的,心下暗自下定决心“吴老爷子,您放心,将来我一定要把您孙女给睡了!否则都对不起您今日这一身跑!” 吴老爷子也许是跑累了,也许是被众人劝导下来了,总之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九爷,您消消气”吴大胖子又递上一杯红枣水。 “嗯,还是方才喝的那水!味道真心不错!”吴正牛饮完后,心里暗自打卷。 “皇叔啊!那法正行的计策是好,但也太过弄险!你想想只留下那么点人守城,万一有个好歹,那可如何是好啊?”吴老爷子捶胸顿足,眼泪汪汪。 “九爷,所言有理!可是若不行此下策,不知九爷可有他计?”吴大胖子也坐了下来。 众人一见两位都坐下来了,自己也不好意思站着,便纷纷在草地上坐了下来。老山猫,秦童,秦五爷打眼一看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人都坐了下来。他有点怒气,龟儿子的,你们身体瘦小坐下起身容易,可老子一旦坐下就起不来了! (胖子苦啊!) 听到吴大胖的话,吴正眉头皱了一会儿,脸现苦涩,声带语噎“草民无能啊!” “嗨,这也是璋方才请诸位世家主抽出府中精锐组建大营的原因”吴大胖子轻轻叹了口气,表情要多逼真就有多逼真! “皇叔,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们成都吴家愿把府中所有青壮交由皇叔管辖”吴老爷子站起身来,拐棍狠狠地敲在草地上,大声道。 吴大胖子闻声急忙也站了起来,连忙答谢。其他家主们一看这两位都站起来了,也不好意思再坐着,立马赶紧起身 这边,老山猫秦童,秦五爷刚坐下,一见众人都站了起来,胸中怒火如炼,差点破口大骂“沃呆你祖宗的,这刚坐下屁股还没暖热呢,又要站起来,踏娘的,难道你们是故意整老子吗?!”肥圆的身体来回滚了几下,才从草地上站起来,秦五爷擦了擦脑袋上的汗,此刻他不仅口渴而且眩晕的紧! 不过这些都不能阻止他做大事的脚步,他喘了两口让自己平静下来,对着吴大胖子躬身一礼抱拳道“我们成都秦家也愿倾尽所有青壮力量以供州牧差遣”他这话一落地,其他家主都震惊到无以复加的步地! 这踏娘的是什么情况?这老山猫,秦五爷是疯了吧!吴家吴正倾尽府中力量可以理解,毕竟有当年的情分在那儿呢!可是你老山猫什么意思? 第061章 奸笑萦荷畔,青袍泠苞出场 秦童看着自己战线上其他世家吃惊的表情,心中暗乐,“还经世大家,读书子弟,我呸,这么浅显的道理都想不通吗?我们只有把精锐集中起来,才能趁那两万大军出城后,一举拿下城门,迎接大军入城!真踏娘的,一群豚彘般的队友!” 其他世家家主们一想,反正成都第一世家都这么干了,自己若不景从,定然将来讨不得好,便纷纷解囊表示自己也愿如秦五爷般。 秦五爷摸了摸肥肚腩很满意事情的发展! 吴大胖子眯了眯流珠蛋般的眼睛也很满意事情的发展! 突然两大胖子似乎心有灵犀的目光相视了,哈哈大笑声萦绕在荷花池畔!藏在假山后边的法正见到这边的情形,吐了一口浊气,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头一缩,又藏到了假山的后边。不远处,狗熊般的狮子头王双皱了皱眉,伸出鲜红的大舌头舔了舔嘴唇,似乎只有他很不满意! 闪闪分界线。 残阳如血!夜色临近! 此时的成都城西郊场内,人声鼎沸!那是由成都城大小三百世家出力组建的一群兵士!这些兵士多数不仅年轻健壮而且装备精良,就是歪歪扭扭的站着,左顾右探,毫无军纪!就在这时,迎面一将骑着高头大马,手持双古剑,大喝而来。 这帮世家护院精壮们哪见过这么拉风的出场,顿时被镇住了!打眼细瞧那来将。只见那将身高八尺有余,络腮胡子,黄脸,横脑丛生,身穿褐色战甲,着一件青淀色披风! “尔等听着,我乃城西大营校尉,泠苞,自今日起,尔等便在我的手下做事!若有不遵从者,犹如此木!”咔嚓,一颗碗口大小的木棍,被那将军雷霆一击,斩断为两截。 校场上的众人见闻是心中一惊,“这将军端的是好大的气力,以后日子恐怕不好过了!” 不错,方才那高喝的将军正是历史上川蜀名将,西川四将之一,泠苞!你道那泠苞有多厉害? 演义是这样记载的:苞为蜀中名将,血气方刚。璋欲引刘备入川,苞等一班文武官皆以为不可,璋不从。后备军师庞统命魏延於宴中舞剑,取璋性命,苞、张任等知其意,与之共舞。建安十六年,备取益州,璋遣苞、刘璝、张任、邓贤等点五万大军,星夜往守雒县,以拒备。 苞与邓贤於城外下寨,设埋伏困延。延与苞战到三十合,川兵分两路来袭汉军。黄忠引军援之,苞抵敌不住,望后便走。苞败走,为延伏兵所擒。苞诈降,言招降他将,备放之归,而苞复引军来攻,又为延所擒,不降,备命推出斩首。 从这记载中我们可以推断出泠苞的三个难得品质:一勇武胆大,试想能和魏延大战三十回合岂能是易于之辈!二忠义,被俘却不改其志!三,有智有谋,试想设伏能让魏延中计的人会是什么样的将军?若是用游戏里满分一百的个人能力数据来看的话,此人综合实力应该在七十五左右! 泠苞站在马背之上往下看着这近五千由世家护院精锐组成的临时部队,心中冷笑不已,“精锐的确是精锐!越精锐越好!” “想必尔等来的目的,尔等的家主已经告诉你们了!那么军队就要有军队的样子!”泠苞剑直苍天。 “敢问将军,我等应怎样才算是有军队的样子?”一个看似是某护院的领头之人,把自己的头盔扶正,上前一步道。 “问得好!”泠苞眯眼聚光一看,说话的那人居然是老山猫,秦童,秦老五的管家秦犬儿。 “哈哈,秦将军问的好!”泠苞微微一笑,先是夸赞了那秦犬儿。 “将军,秦将军,没想到我秦犬儿居然成将军了!”秦犬儿闻听泠苞称呼他为秦将军,当真是喜不自胜! 一个世家狗腿子,没想到居然有了功名,从此成为了一个独立的人,受人尊敬的人,这事放在谁身上,谁都会抓耳挠腮,喜不自胜! 看着那秦犬儿的模样,泠苞嘴角的嘲意更甚了,“狗奴才就是狗奴才,永远成不了气候成为主人!” “秦将军,我且问你,你觉得对于一支军队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泠苞大喝。 秦犬儿闻声,做了个标准的将军礼“将军,末将以为是将领和武器” “嗯?!没想到这秦犬儿倒是有些见识!”泠苞心里一惊,开始收拢自己的傲慢,拍手道“秦将军说的,你们都听到了吗?” “听到了!我知道!不对!…”下面说什么的都有,整场乱糟糟的! 秦犬儿看着背后的那一帮人,脸气的乌黑!“嘈,龟儿子的,太不给爷面子了吧!” “都瞎嚷嚷什么?”泠苞两剑相击顿时发出刺耳的鸣声。众人一见,将军发了火,顿时雅雀来! “秦将军方才说是将领和武器,本将军认为非常有理!你看看你们现在成何样子?”泠苞古剑挥下,一扫众人。 众人你看看我的武器,我看看你武器,有些羞愧起来!那真是乌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剑,刀,锤,斧,棍,杈… “秦将军”泠苞大喝一声。 “末将在”秦犬儿单膝跪地。 “本将命令你现在起便是我的副将,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秦犬儿大点起头。若是成了副将,自家老爷交代的事情岂不是更容易实现了吗! “好,既然这样,秦副将,本将军的第一个命令便是,你带领他们把众人的武器收回来”泠苞一指自己背后的一帮老西营军士。 “这?” “怎么秦副将有疑义吗?”苞见秦犬儿居然不执行军令,背后顿时生出冷汗来。难道此贼看出了我背们背后的谋划了吗? “将军,敢问若是我们收走了众人的武器,那我们如何防御城池呢?”秦犬儿把自己心头的疑问道了出来。 闻听秦犬儿这般说,泠苞放下心来,笑道“秦副将,咱们州牧大人早就给咱们准备好了同一的武器了”! “哦!原来如此,倒是末将多虑了!” 噼里啪啦,众人排着长队把自己手中的武器交了上来,然后被西营军士拉走。泠苞见大局已定忍不住大笑起来。 “敢问将军何事居然如此快意?”秦犬儿上前。 “哈哈,本将是在想此战结束后,我等的功名富贵来!” “此战结束后,将军定能高升为偏将”狗奴才,秦犬儿倒是江山难改,禀性难移! “嗯,你让他们排成队列,本将待会儿有命令宣布”泠苞一拍秦犬儿的肩膀。 秦犬儿受到这么一击,心中甜丝丝的,那是一种备受重用的感觉!“诺”屁颠屁颠的下去了。 看着秦犬儿的背影,泠苞冷眼眯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062章 整兵谋背后,大帐议论密信 时间不长也不短! 众人按照秦犬儿的安排,在自家领头之人的引领下站成了一个方阵。 “嗯,不错!有几个家主派来的领头之人还是不错的!特别是那叫吴懿的小子,只要稍微磨练下,将来定是前途无量”泠苞把方才发生的一切尽收在眼里,心下不由感慨。 兵!兵!泠苞双古剑一敲,台下立马肃静起来。 “为了方便军令下达统一管理,本将将会对你们的职位进行调整”泠苞青色披风一甩,口中大喝。 众人一听泠苞此话,心下不由砰砰直跳了起来,“或许我也会像那秦犬儿般成为将军龟儿子的!老子不会被泠苞狗贼撸成杂兵吧?他泠苞要是敢,就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怎么说老子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管家!” “秦副将” “末将在” “此次共召集了多少兵士?” “禀将军,共六千人” “好,既然是六千人的话,那就把众人分成六个千人队,下面我命令”泠苞一锤定音,没有给秦犬儿反对的机会。 “吴家吴懿何在?” “草民在” “兹任命你为第一千人队,队长,兵员从这六千人中挑选” “小将得令”吴懿一听自己居然成了第一个千人队的队长,心下不由大喜,连自称都随之改变。 “迟家迟万何在?” “草民在”一精瘦的汉子上步以前。 “兹任命你为第二千人队,队长,兵员也是从这六千人中挑选” “……” 六大千人队队长任命完毕,泠苞终于放下了所有的担心,暗道“主公啊,苞已经根据您的安排,做完了所有的事情,现在就等您那边的消息了!” 当时荷花盛宴结束后,吴大胖子就立马秘密召见了泠苞,把部分事情的经过一一道了出来,并给他出了主意,教他如何控制住这帮世家精锐。 第一步,拉风出场,震慑众人,让他们产生畏惧之心。 第二步,提携逆贼兵员首目,秦犬儿,让逆党掉以轻心。 第三步,以武器不统一为由,收缴众人武器,使他们成为无牙的老虎。 第四步,分化,任命千人队。 尤其是第四步,若是仔细品摸的话,你会觉得十分的有意思。任命吴懿为第一千人队队长,这样的话,吴懿就会从这六千人当中挑选出自己一派的人马来,而这一派人马无疑是向着州牧府的,忠心上无需担忧。 任命迟家迟万为第二千人队的队长,这便值得回味啦! 迟家可是排在彭家,陈家之后,这两家没有成为千人队的队长,反而这背后的老四成了千人队,这不是打脸吗?不服,绝对的不服!但是不服又怎样,第一大家秦家,秦副将,秦犬儿压着呢,自己也只有把不满藏在心里,面服心不服罢了! 至于其他的千人队长,也是吴大胖子出的坏主意下故意安排。这样一看,一千人站在州牧府的阵线上,另外五千人则是暗流涌动,根本无法再形成合力!等那边传来消息来,这帮人再想反扑的话,恐怕绝对不会有好下场!(要武器没武器,又不同心协力怎么可能有好下场?) (写到这时,式微不得不说句题外话。人言,官场如战场,职场如官场!作为正在上进的你,定要时时刻刻小心着别人给你挖的坑,别只顾享受眼前利益,结果栽个大跟头!)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城西校场里,六大新任千人队的队长正忙着挑选各自的兵员,单说此时成都城外发生的故事。 目光转移到赵韪的行军大帐,此时账内四人。赵韪居中而坐,李王秦三位先生坐在旁席。只见那笑面虎,赵韪笑呵呵的问道“三位先生,你们看这秦五爷发来的密信是否可信?” “可信但又不能全信”李先生思考一会儿,放下手中的酒杯。 “哦?怎么理解”赵韪眉头紧皱,眼睛紧紧盯着那李先生。 “信是因为大势使然” “大势使然?” “今刘璋困于一城,内无持久善战之士,外无良援,要想活命,必然生死一击!故趁我军新来疲惫之时,进行偷袭,实为上策!” “先生的意思是今夜我那侄儿必然来偷袭” 闻言,李先生轻轻颔首。 “那先生又为何说不可全信呢?”赵韪又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不能全信是因为偷袭人员的数量上” “偷袭人员的数量上?” “哈哈,大都督难道真认为今夜他刘季玉敢派出两万兵马来袭我军?”李先生仰天大笑。 “难道不敢吗?”赵韪把目光再次投向李先生。 “不敢,当然不敢!除非他刘季玉不要命了!”李先生断然处决。 “这是何意?” “大都督难道忘了,这成都城守卫兵马总共不足三万,他若派出了两万人马来,谁来替他守城?” “守城?我那侄儿不是又世家中召集了近六千人马吗?”赵韪反驳。 “哈哈,这六千人马,难道他刘季玉真敢相信他们,重用到守城的份上?别忘了两万人出去了,只剩下不足一万兵丁!若是这新招的六千人闹僵起来,成都也就完了!” “或许我那侄儿没有想到此处呢?”赵韪又抛出了一种可能。 “哈哈,以刘季玉草包的品性这一点倒是可能,但大都督难道忘了,川蜀四大才子之一,有三绝之称的端像张松张永年可是备受刘璋重用啊!”李先生闻言提醒赵韪道。 “端像张永年!这么说来我那侄儿不会派出两万人马来袭,那他大概会派出多少人马呢?” “至多一万五千人”李先生给出了自己的推断。 “一万五千人?!”赵韪似乎不满意这个数字。 “一万五千人留守城府有两个好处”李先生继续解释道。 “哪两个好处?”赵韪手指轻轻敲击着身前的案牍。 “第一个好处是一万五千人虽然数量少,但对于偷袭是足够了,而且一旦偷袭失败他刘季玉还有一万五千人马,这就意味着他还有翻盘的机会。此为第一个好处。” “第二个好处,防止那六千人生乱。以两倍之多的兵力压制没有受过正规训练的散兵护卫,足矣!” “好,既然确定了我那侄儿今夜会过来偷袭,那我等应如何应对呢?”赵韪眼睛一眯,精光乱闪。 坐在下首的李先生富有玩味的瞥了一眼赵韪,心中又是冷笑,“装!使劲装!明明自己已经想到了对策,还要问我等!哼” 他虽然猜到了赵韪的心思,但也不点破,于是眉头故意的皱了皱,停顿了一段时间,抬头道“既然确定了刘季玉今夜必然来袭,那大都督何不将计就计呢?” “将计就计?” 第063章 聪明误聪明,秦五爷被狂虐 “今大都督何不设一空营,埋好陷阱以及引火之物,引他刘璋来袭,届时埋伏好空营三边的将士见状齐声杀出,以最快的速度剿灭这支军队,然后再佯装成袭营归来的刘璋军以和城内我方世家行的计策相呼应,趁机拿下城池”李先生悠悠的把自己的计策说了出来。 赵韪闭上眼睛想了很久,最终开口道“就按李先生的意思办!传令兵…” 夜幕降临,成都城内,街道冷清。就在此时,一大队军士迅速在城内行动了起来! 老山猫,秦童,秦五爷,秦府。 只见一队士兵砸开门来,直接冲进了府中。奇怪的是这队士兵在曾经守卫森严的秦府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抵抗,便把躺在女人腿上的老山猫给抓了起来。 老山猫,滚动着肥圆的身体,直喊大胆。此刻想必他还没有想明白为何这队士兵居然如此大胆的对待他,别忘了三个时辰前他还在州牧府享受吴大胖子的顶级待遇呢?! “我要见州牧大人,我要见州牧大人”老山猫,秦五爷被众人按到在地,撕心裂肺的大喊。 “哎呀,哎呀,哎呀呀!这不是秦五爷吗?你怎么躺在地上了?”突然一个胖子从士兵的人群中走了出来。 火把映照下,赫然这人是当今皇叔,刘璋刘大胖子! “刘季玉,你什么意思?”显然老山猫发现了事情的不对。 “什么意思?没啥意思!璋听说,咱们秦五爷家里养了一只小白猫,可爱喜人的紧!这不,璋不过来看看了吗?”吴大胖子蹲在地上狠狠的拍了拍秦童的老脸。 “小白猫?什么小白猫?老五我这里没有猫。”老山猫,秦童显然不懂吴大胖子的意思。 “哎呀,哎呀,五爷!难道是璋误会了吗?”吴大胖子一副后悔的样子。 “刘季玉,咱们明人不说暗事,来个痛快的!”老山猫沉静了下来,似乎猜到了他中了刘大胖子的毒计,把自家所有的青壮力量放到了城西大营,倒是拿出了当年的匪气来。 “痛快的!嘿嘿,你仙人板板的当初偷偷打量老子的月姬儿怎么没想到痛快的!”吴大胖子说完,pia的一声胡在老山猫的脸上。顿时,老山猫脸上起了个红色手掌印。 “原来就为这事啊!简单,那月姬要脸蛋没脸蛋,要屁股没屁股,要胸没胸,除了一双眼睛好看之外其他全是一般。大人你看这样行吗?老五我有一姬妾,名曰小媚儿,那长的是要什么有什么,我送给大人可好?”老山猫还是希望有侥幸。 “是吗?璋倒是要瞧瞧了!”吴大胖子听闻有这样的人间绝色,心中不由的喵喵起来。 “大人,此女便是那秦童的宠姬,小媚儿!”一个士兵大大咧咧的把小媚儿从房内抱了出来。 “沃奶奶的!这也是人间绝色,踏娘的这就是一充气娃娃!”吴大胖子本是还有些期望,但见到真人后心中不由大怒。pia的一声,又一巴掌呼在了老山猫脸上,顿时血红的手印又多出了一个。 “我,刘璋,刘季玉,是荒淫好色之辈吗?!哼”吴大胖子,此时俨然一副君子像。 “大人您不是,您不是!那您深夜来府所谓何事?”老山猫秦童虽然受了罪还不得陪出一幅笑脸来。 “何事?哼,哼!你做的事你自己忘了吗?”吴大胖嘴角冷笑。 “难道我的事东窗事发了?不应该呀,所有的计划都毫无破绽,怎么可能事发?”老山猫还是心存侥幸,不相信! “大人,恕老五我年老昏聩,能否大人稍微提示一下?”老山猫强装出镇定。 “今日荷花盛宴中,你老小子很狂啊!”吴大胖子又在老山猫秦童的肥脸上piapia几下。 老山猫此时脸都被吴大胖打肿了,他吐了口血水,急忙道“大人,老五荷花宴上并没有做出其他对不起您的事,反而您老要兵要粮,老五我二话没说是全力支持!”心中又补了一句,“龟儿子的,要不是老子的精干全都跑到你城西校场了,你个死胖子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进入老子的家!龟儿子的刘大胖子,沃仙人板板!” 见闻那老山猫秦童那副认真模样,吴大胖子暴跳如雷,“老山猫,秦童,我呆你祖宗!少踏娘的给老子装愣!你以为老子傻,是吗?”吴大胖子一耳巴子胡了过去,顿时老山猫一颗大牙掉了下来。 “大人这话从何说起”老山猫努力的想把口中残余的鲜血吐出来。 “从何说起,从顾老牛说起,玛德!”吴大胖子吐了一口浓痰在老山猫脸上。 “顾老牛?哈哈,刘璋没想到你变聪明了吗!”老山猫一听吴大胖子把顾老牛的名字提了出来,心下便知自己故意给他使绊子挖坑的计谋被他识破了。 他知道这吴大胖可是记仇的人,当年顾校就是因为语言得罪了他被活活弄死的!而自己现在已成了这般,想必也不会落个哪个好儿去!于是当下也就撕破了脸。 “聪明,老子一直很聪明!只是有时不屑于你们这样的卑鄙小人一般见识罢了!”吴大胖子听到老山猫似乎在夸他,心中高兴,顾不得自己廉耻,不免嘴上开始卖瓜起来。 “哈哈,刘璋小儿,你今番如此对我,就没有想过后果吗?”老山猫挺起腰来。 “是谁给你的底气,居然敢挺直腰来?”吴大胖子一见被军士制服在地的老山猫居然挣扎着站起腰来,顿时大怒,一脚踹在老山猫肥圆的肚子上。 老山猫没有想到这刘璋小儿会来这一招,更没有想到刘璋小儿的力气如此之大!嘭!整个人向后飞了半米,然后一个狗吃屎落在地上,痛的哭爹喊娘直歪歪! “老山猫,实话告诉你,你们成都秦家完了”吴大胖子把脚踩在老山猫秦童的脸上。 “完了?哈哈,刘璋小儿你太也天真了,你有没有想过,你如此对我,其他的世家会怎么想?”老山猫很是猖狂。 “其他世家?你是说像你一样投靠赵韪狗贼的世家吗?”吴大胖子冷笑。 “什么?你… 第064章 道真相灭族,世家军被捉鳖 “什么?你…你都知道了!?”老山猫哆嗦着,此刻一下子老了十岁。 “哈哈,当然知道了!要是不知道,怎么会有荷花盛宴?更怎么会有如今这成都三百世家防守空虚的境遇?”吴大胖蜻蜓点水把自己的谋划说了出来。 老山猫一听吴大胖这样说,脸色一下灰白了起来,“完了!都他佬佬的全完了!从一开始进入荷花盛宴自己就中计了,不,应该是从州牧府释放出自己的侄儿黄正变节投靠了州府,那时自己就中计了!” 暗地里支持赵韪举义的川蜀第一世家黄家转眼间投靠了州府,这踏娘的知根知底哪个会信?所以都认为是不过是离间之计罢了! 居然知道是离间之计,大家也就没有在乎,而此时刘璋小儿居然发出宴请,这第一本以为自家事泄露,刘璋小儿搞的鸿门宴,可是仔细揣摩后认为应该是刘璋小儿的求助邀请。 后来思量再三以为提供兵员和战略物资有文章可做,便大胆的参加宴会。宴会结束,刘璋小儿并没有辜负世家们的期望,让世家提供青壮以做兵员。世家本抱着这样的目的去参加宴会,见到刘璋小儿提出了要求,便乘着吴大粪奔走疾呼的势头纷纷慷慨解囊。 却不曾料想,这原来这一切都是计!都是刘璋小儿为了把我等府中精锐集中起来,一网打尽的的阴谋。如今我等赵韪一党的世家,完了,全他奶奶真的玩完了! 赵大都督,哈哈,你也没有想到吧,若是你辛苦一夜埋伏却是什么都没等到,不知是什么滋味! 哈哈,我呸,姓李的,姓王的,姓秦的,你们这帮自以为是的家伙,要不是当初你们的一封信,老子早带着世家们反了,哪会还有像现在被刘璋小儿玩弄于鼓掌? 麻痹的!李王秦,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老山猫心中咆哮,倒是忘了自己也姓秦。 看着老山猫,秦童绝望的神情,吴大胖子也失去了调戏猎物的心情,便对着身后壮如狗熊的狮子头王双道“子全送老山猫一程”。说罢,用手巾擦了擦手,转身迈步离开。 王双闻见自家主子的命令,心下欢喜无限,伸出鲜红的舌头舔了下嘴唇,掂着巨斧就向老山猫的头上砍去。 “等等!我老山猫临死前有一个疑问想问问州牧大人”突然老山猫眼睛里多出了一份不属于这世上的神采,对着吴大胖子的背影喊道。吴大胖闻声,停下脚步,但却没有扭过头来。 “州牧大人,那黄家黄正侄儿是否真的降了,降了你?”老山猫紧紧盯着吴大胖子的背影。 吴大胖子没有说话,而是哈哈大笑起来,直震得房檐乱颤,笑声结束,红酥手一挥。王双见自家主子的示意,心下明白,扬起锋利的大板斧,一斧砍掉了老山猫,秦童的脑袋。 “将军,秦童家人怎么办?”一个官阶不小的小将来到王双面前。 王双抹了把满脸的胡茬子,牛眼一瞪那军士,“你难道想给主公留下祸患吗?” “卑职不敢!”那小将一见王双居然给自己扣帽子,吓得是直接跪在了地上。 “知道不敢就好,听我的命令,灭族!”王双一挥衣袖,掂着大斧就上前,向已经离去走远的吴大胖子跑去。 夜色浓重,灯火凄厉! “将军,怎么办?”其他一些小头脑军士围在了那被王双训斥的小将面前。 “怎么办?!麻痹的,没听到吗?灭族!”那小将站起身来,怒气冲冲。 “可是将军,主公并没有下此命令?”一个军士头目抱拳道。那军士头目刚说完,就听见pia的一声,被小将打了一耳巴子。 “你龟儿子的难道是想给主公留下祸患吗?你按了什么心?” 闪闪分界线。 成都彭府。 “过了今夜,成都三百世家能有几个存活下来!”黑暗中一个俊俏的身影轻轻叹息。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但说那城西校场听到城内发生了厮杀声,不明所以,各自向自己的千人队望去。千人队们也很疑惑,便把目光投向了副将,秦犬儿。 秦犬儿此时头脑也是蒙蒙的,他隐约觉得事情不对,但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皱了皱眉,便把目光投向了已经骑在马上,武装齐全的泠苞身上。 听到外边的响动,泠苞早已是兴奋,按捺不住,叫出自己的心腹之士,把自家主子的计谋说来出来。众军一听,原来这中还有此等事,顿时感觉一阵后怕,立马披甲,手执武器跟在泠苞身后,来到了校场。 “将军,城内发生了何事?”秦犬儿抱拳作礼。 “哈哈,你们也想知道发生了何事吧?”几个千人队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点了点头。 “好,既然这样,你们几个且过来,本将把事情告诉你等。吴懿你不用过来了,先去招抚军士,以安其心”泠苞暗自给心腹军士使了眼色,便语音慷慨道。 几个千人队队长,虽然有些疑心,但还是听从命令的走了过来。只有吴懿皱了皱眉,心下怀揣着不安和兴奋,退了下去,去执行他的命令。见到众人到了,泠苞大喝一声“杀!”顿时五个千人队队长的大好头颅就掉了下来。 秦犬儿见到事情这样的突变,顿时傻了!“这他仙人板板的到底怎么回事?” “啊,不好!难道我们的事泄露了!”想到此处,秦犬儿拔腿就跑,可是两只腿哪有四只腿快! 泠苞骑着大马,手上双古剑一挥,秦犬儿的头颅就嘣愣愣的从身体上掉了下来,鲜血乱呲。这边的动静也是很快的被世家们精壮组成的大营军士知晓,顿时人心慌急,乱糟糟的! 其他世家家族的精壮老大管事们一见发生了这事,立马合计了起来,“冲出去反抗,踏娘的,自己什么武器都没有,这就是送死!” 这帮人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吴懿不知从哪儿搞到了一匹大马,坐在马上大喝道“成都秦家,陈家,彭家,迟家…涉嫌参与赵韪叛乱,现已被全部诛杀。尔等只要投降,便可饶恕尔等性命” 这时泠苞带着军士们也围了上来。这帮世家大佬们见闻,顿时脸上精彩极了。 有吓得看脸色苍白的! 有直接瘫倒在地,锤头丧气,嚎啕不已的! 有脸上现出喜色,抓耳挠腮的! 有… “吴少爷,吴将军,吴大哥,二表弟…我们何家可没有参与赵韪的叛乱,你是知道的!我们绝对对刘皇叔忠心不已!泠…”一群乱糟糟的人群冲传出乌七八糟的声音。 吴懿一看是成都何家,见泠苞暗自点头示意,马上也道“成都何家与此次叛乱没有任何关系,可以站在我们这一边。” 第065章 皇叔真仁慈,大胖强势杀人 何家众人一听,顿时喜出望外,立马一窝蜂的跑到吴懿这一千千人队方阵中,嘴中还时不时的对着左右人说,“自己人,自己人,咱们都是自己人!”马上的泠苞见到何家的丑态,暗下撇了撇嘴。 有了何家的示范,其他千人队中的一些没有参与叛乱的世家也很快的成为了自己人。吴懿见到千人队中还剩下近四千人没有动静,也知道这些人都是参与了赵韪逆贼叛乱,不好再做决定,于是把目光投向了泠苞。 泠苞举起双古剑,狠狠相互一击,发出的刺耳声立马震慑住了乱遭遭的人群。他们把目光都集中在了泠苞的身上,等待泠苞对他们命运的裁判。只见泠苞大剑一挥,喝道“你们这些逆贼都是该死” 那些参与了叛乱的世家精壮们闻言有些躁动起来,但是泠苞接着的话语,让他们又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只听泠苞继续道“虽然你们百死莫恕,但我主,当今天子皇叔,益州州牧,宽爱仁义,向本将下了命令”说道这里泠苞一眼扫着众人的脸庞。 “主公说,你们这些人虽然可恨,但毕竟是受了你们自家主子的蛊惑与蒙蔽,还是有情可原的!” “对!对!泠将军,我们是受了狗贼们的蛊惑和蒙蔽,其实我们真的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没有那个胆子来反叛”下面一听刘大胖子为自己辩解,心中不由感恩戴德起来,口中却是正好借坡下车。 泠苞挥剑上扬,众人立马止住了声音。 “皇叔仁慈是饶恕了你们,但不代表本将军饶恕了你们”泠苞冷笑。 “你什么意思,沟日的,泠苞?你胆敢违抗皇叔的命令吗?”逆贼世家精壮中本泛起了希望,现在一听泠苞如此放话,不由得大怒起来。 泠苞一听有人骂他,立马掷出手中的双古剑,那人不曾想泠苞居然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动了杀心,没料到就这样被飞来的一剑给杀死了!众人一见这势头不敢再胡乱言语,再次集中精神细听起来。 见到下面那帮人的表现,泠苞还算满意,便接着道“本将是不敢违背皇叔的命令,但也是可以随便杀人的!这样吧,你们要想活下去,就必须杀死领导你们的头目们,不知你们可敢?” “主公啊,法正这一出红白脸投名状计,苞可是全力以赴,现在就等天意的安排了!”泠苞回忆起吴大胖子走后,法正临行时的安排,心中不免腹诽。 “众位兄弟切莫听那泠苞狗厮胡扯,别忘了,家主还在,你们再想想家主背后是什么人?那可是城外大都督的十万虎贲…”逆党世家的精壮中的一个小头目,见到自家手下那游离不明看着自己的眼神,率先压制不住内心的不安,大声嘶喝。 本来还欲躁动的人群,听到那小头目的话后,又暗自吐了口浊气,松开了紧纂的拳头。 高头大马上的泠苞一见这阵势顿时不安起来,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计划中有漏洞。他从军士手中要了一把剑,此时双手上又是两把剑了。众军也是开始准备上前厮杀。 就在这时,一个大笑声传来。那人骑在马上,火把映照下隐约看出是个胖子,他的背后跟着数百雄壮装备精良的骑兵。泠苞打眼一看那领首的胖子,顿时大喜,打马上前迎接。 “主公,你怎么来了”泠苞马上抱拳行了军中之礼。 那来人赫然是当今天子皇叔,大汉益州牧,刘皇叔,吴大胖子! “哈哈,泠苞将军这次辛苦你了,待来日平定赵韪逆贼,一起论功行赏”,吴大胖子伸出手臂很欣赏的拍了拍泠苞的肩膀。 泠苞虽然当下没有受到奖赏,但被吴大胖子那么拍拍肩膀便觉得自己的一切努力都值了,升官发财算固然重要,但再重要也没有一个欣赏懂得你的人重要,更何况这个人是自己的主上。他心里微微泛酸,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的跟在吴大胖子身后和狗熊般彪壮的王双并骑而行。 吴大胖子回过头来很是欣慰的看了一眼身后这两个死忠派打手,狗腿子,心下暗想,“泠苞是自己便宜老爹留下的忠勇之将,不仅勇智而且对老刘家可谓是忠心耿耿,至死不移。这一点上历史演义上也是证明的。” 泠苞第一次出场是与张任等劝阻让刘备入川,此后的涪城鸿门宴、见紫虚上人两事中,泠苞也都是龙套。扎寨后,可怜的泠苞先后面对强一流魏延和准超一流黄忠的车轮大战,不但自己被捉,还目睹了情同兄弟的邓贤的死亡。 面对刘备的招降,泠苞将计就计。他阳奉阴违地逃回大寨。泠苞被放回后,想出了一条堪比水淹七军的计策—挖涪河。这条计策足以证明泠苞是一位堪比魏之张辽、蜀之关羽、吴之甘宁的智勇双全之将! 可惜幸运只属于大人物,小人物再挣扎,也是尘沙。彭羕观星象破了泠苞的计策,让泠苞再次被俘,不降,遂被刘备斩杀。对于这种人应该重用!这是吴大胖子的结论。 “方才是哪位狂徒在这里大放厥词?”刘璋掂着大油锤打马来到手无寸铁的逆贼方阵前,冷言道。 “刘璋小儿,你胆敢如此对待我等,就不怕家主们的怪罪吗?”方阵中一声大喝响起。 吴大胖子,眼神一眯,使了个眼色给身边的狮子头王双。王双伸出鲜红的大舌舔了舔嘴唇,从腰中掏出流星锤,快速的向那人砸去!那人不曾防备,顿时脑袋被砸成稀巴烂,红的白的,洒了周围众人一脸。 “对于这种顽固不化,甘心做赵韪逆党的狗贼,就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死!”吴大胖子大油锤一杵,霸气侧漏。 “刚才有人叫喝道,璋这样做,能不能吃罪起你们这些逆党世家的怒火来?”吴大胖子眼神一一扫过那些领头之人。 “那璋现在就告诉你们 第066章 歪把子牛三,年少吴懿出仕 “那璋现在就告诉你们,众军把我们的战利品向这些无知的愚夫看看”吴大胖子,脖子一甩,大手一挥向身后众军示意。 嘣唥,嘣唥!一个个死不瞑目的脑袋扔到了逆贼方阵面前。火光一近,逆贼方队中的众人心情一下子凉了个透底,甚至有些领头们直接瘫坐在地上,晕死过去。因为他们发现,那些死不瞑目的头颅居然是自己家主的! 没有希望了,真的没有希望了! “大人,方才,泠将军说只要我等杀死了领头们,便可活命,不知现在是否仍然算的作数?”方队中突然传出这么一个声音。 闻言,吴大胖子疑惑的看了一眼泠苞,泠苞暗自示意点了点头。吴大胖子一见泠苞的架势瞬间便明白了里面的道道,他心下无比感激。原来事情无非是自己施恩唱红脸,而泠苞则承担骂名唱白脸,这样最终使这帮队伍迅速的纯洁起来,跟着自己走,闹革命。 他感激的看下泠苞,便转回头来,把目光扫在众人脸上,仰天大笑道“哈哈,泠苞将军的话就是本皇叔的话,只要尔等做了尔等应该做的事,过去的…既往不咎” 方队中众人一听这话,顿时喜形于色,相互看了看,拿起泠苞的双古剑和王双的流星锤,乘着自家领头不注意,杀了过去,顿时两条人命丧了黄泉。其他众人倒是反应的慢些,等想到了自己应该做的事,呼啦啦一群嗡了上去,不肖一会儿,世家们所有的死忠钉子被砸的稀巴烂。 吴大胖子见到这边大势已成,便再次下命令道“既然如此,尔等自今日起便是自由民了,不再是原有世家的奴才与仆人!” 众人一听有这好事,高兴的直磕头,嘴中哭喊“皇叔仁义,皇叔仁义”。而那些没有参与赵韪叛乱的世家精壮们,眼中倒是天旋地转的羡慕这帮参与叛乱的逆贼世家精壮起来。 “龟儿子的,老子们的家主为何没有参与赵韪的反叛呢?要是参与了,老子现在也是自由民了!将来自己的孩子也一定会比现在更有出息!”原来那些“自己人”倒是暗自骂起自家主子不争气,为何没有参与赵韪叛乱,断了自己与自己孩子将来前途。 插播题外话:唐宋之前,阶级固化十分严重,几乎算的上是一代为奴,世世代代为奴。所以这帮人一听自己由奴隶身份变成了自由民,无不高兴的大哭起来。 “嗯,不错,不错!”吴大胖子听着这帮人哭爹喊娘的颂扬自己,身体不由得轻了起来,想飘走飞上天际。 被人夸的感觉,爽啊! “尔等虽然成了自由民了,但毕竟还是有过罪的!这样吧,你们现在暂且归属于泠苞将军统领,待平定了赵韪狗贼,论功行赏之后,是去是留,到时再由你们自己决定,可好?”吴大胖子示意王双叫停这帮人感恩戴德之后,打着商量的语气道。 众人一听,原来是这小事,立马有个胆大的精壮汉子站了起来,使劲的拍着胸脯保证道“皇叔仁义,这点事就算皇叔不说,我等有罪之人定也拼劲全力辅佐泠将军!谁要是不从?踏娘的,就是看不起我歪把子牛老三”说完,豹眼一瞪,似乎谁要出来胆敢反对就会立马被他用世界上最残忍血腥的手段弄死。 吴大胖子见到这人,一副憨厚且彪壮的样子,暗自对旁边的泠苞道“此人是个人才,重用!” 当然吴大胖子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让一个奴隶草根中的草根逆袭,将来居然成了一方赫赫有名的将军,成为了万千劳苦奴仆奋斗一生的榜样!甚至民间,居然有人为他立书作传,名曰《我的奋斗之歪把子传奇》。 哈哈,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目光回移,且说那吴大胖子让泠苞召笼这帮降兵,重新打乱次序安排到老西营中 这时吴懿走了过来,吴大胖子见是自己将来的小舅子,立刻下得马来,呼喊道“迎面而来的可是那吴家吴懿兄弟?” 吴懿打眼一看,吴大胖子居然亲自过来迎接自己,心中不由感动,单膝跪地道“吴家吴懿拜见益州州牧刘皇叔”(注意没有自称臣或者是草民) “哎呀,吴兄弟快快请起。璋没想到九爷居然派你过来,怠慢不周,此乃璋的不是!”吴大胖子赶紧把吴懿扶了起来。 九爷,前文提到过,世族吴家,吴正,吴大粪,也就是吴懿的祖父,因在家里排行老九,故人尊称为九爷或者是九公。这成都吴家,可是随吴大胖子便宜老爹刘焉入蜀的嫡系世家之一,那情分杠杠的!当然只是在吴正这一代中。 他和刘璋,刘大胖子不仅没有直接的情分所在,而且某种程度上还是有点仇恨在里面。毕竟刘瑁,也就是刘璋(刘璋为刘焉幼子,母费氏)的三哥才是益州牧的最佳继承人,别忘了刘瑁是吴懿的妹夫,也就是穆皇后的第一任丈夫,这也是历史上为何吴懿被俘后很快投降了刘备的原因。 当然这都是另一个时空的历史,现在随着吴大胖子的出现,历史恍惚有点周转不灵了!刘瑁早已是冢中枯骨,而穆皇后,也就是吴懿的妹妹现在还是个小丫头!吴大胖子知道这一切还能挽回吴家的忠心,前提是施恩加上睡了吴懿的妹妹。 闲话少叙,话回正传。 那吴懿见吴大胖子如此礼遇自己,心下无不感激,哆嗦着嘴,说不出话来。吴大胖子一见吴懿那熊样,心中好笑道“吴懿啊,吴懿!你小子还是太年轻了!”。 转过头来,只见吴大胖对着青袍将泠苞言道“泠苞将军,自今日起,璋正式任命吴懿,吴子远为你的副将,你看如何?” 泠苞闻言哈哈大笑道,“末将求之不得”。 吴大胖子又转过头来对着吴懿道“子远,你看如何?”子远是吴懿的字(非杜撰)。 “主公,末将遵命”吴懿毕竟年轻,听到自己就这样入仕了,也没有咨询自家长辈的建议,感动的稀里哗啦的直接答应了下来。 “嗯,好好干!”吴大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经过吴大胖这么一拍,吴懿立马在众位将军面前挺胸抬头气质轩昂起来。看着他这副样子,吴大胖子差点没压制住内心的好笑! “主公,末将先下去了”泠苞抱拳道。 “嗯”吴大胖子点了点头。他知道泠苞是要召笼降兵,准备明日的大战去了,所以也没有怪罪,反而心中高兴。 见到泠苞抱着吴懿的肩膀撤了下去,强壮如狗熊般的王双瓮声瓮气道“主公,现在咱们去哪?” 第067章 夜下寻黄正,天机星彭羕现 见到泠苞搂着着吴懿撤了下去,强壮如狗熊般的王双瓮声瓮气道“主公,现在咱们去哪?” 去哪?这是一个很好的话题。此时城中赵韪的世家势力已经被全部拔除,可以说内患已经清除,现在急需的无非是稳定人心罢了!但做这些事由自己那帮文臣们做就好了,又怎么用得上他吴大胖子亲自出马。 “黄家的那个黄正,现在何处?”吴大胖子答得是驴头不对马嘴。狮子头王双目漏不屑道“此人现在正在一个姓彭的世家府上。 “姓彭的?这个世家不是赵韪逆党吗?”吴大胖子疑惑。 “不是,法大人求正过”王双摸了把胡茬子。 “哦,那倒是奇怪了!走去彭府,我倒是想看看这里面有什么道道来?”吴大胖子的疑心显然是犯了。 闪闪分界线。 成都彭家源于广汉,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迁到了成都来。吴大胖子下过马来,把马鞭子扔到身边的士卒手中,大大咧咧的来到彭府的府门外。狗熊王双一个箭步过去,噼里啪啦的差点把门敲碎。 “来啦!来啦!是谁啊?急着投胎是吗?龟儿子的还让老子睡不睡觉?”一个骂骂咧咧的老者声音传了过来。 吱嗡,彭府的大门打开了。那老者明显是个专门开关门的小厮,只见他似乎还未睡醒的样子,打了哈欠道“谁啊?” “谁,当今天子皇叔,大汉益州州牧!”王双很不满,要不是看他是个老者,早已经给他一耳巴子了。 那老者闻言顿时一个激灵,惺忪的老眼睁开。他仙人板板的,火把下是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在仔细端详眼前的领首的那人“沃日,好可怕的胖子!” 他吓的撒腿就往府里跑,边跑还边喊“祸事了,祸事了” 吴大胖子食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子全,你说我有那么可怕吗?” 王双闻言,摸了摸后脑勺,傻笑。这时府中管事的大小人等立马也被这声嘶吼给催醒了,披衣带裳,拿着木棍扫帚什么的都有冲到院子里。吴大胖子带着王双和身后彪悍的军士慢悠悠的走到了院子内。 看到这么一群老头子老妈子的武装,吴大胖和王双还有身后的军士们差点没别憋住笑了出来“沃日,果真是中华儿女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 当然这都是吴大胖子使得坏,谁让他出了个绝户计,逼着世家们主动交出青壮到城西大营!搞的一大家子只剩下这么些妇孺老人。目光投到那帮人身上。 哎呦,大妈你怎么把你的红肚兜拿出来了,难道想用红肚兜勒死我们的吴大胖子! 还有你老爷子,多大岁数了,估摸着得有古稀之年了吧,那么大的岁数居然拿着那么粗的棍子,你要是累出个好歹,我们的吴大胖子可是要留下个欺负孤寡老人不仁不道的恶名了! 就在这尴尬寂静的场景持续了五个呼吸后,那帮人身后突然传出一个高亢有力的声音“住手,草民彭羕见过益州州牧,刘皇叔” 人群让开一条路,一个形貌魁梧的汉子走了出来。 “彭羕?”吴大胖子闻言大惊,此人居然是彭羕! 吴大胖子能不震惊吗?那彭羕是何人?那可是被凤雏庞统都欣赏的人物,法正也知此人才华,后来两个顶级军师式人物同时联名举荐了此人给刘备。 刘备得之大喜过望,重用之。此人成名之战,是观星象智破泠苞水淹计。后来靠山庞统死于落凤坡,法正也是英年早逝,作为主动进攻派的权势人物变成了主张休养生息的诸葛亮的打压,后迁为太守,但疏狂的性子使他没有管住自己的大嘴,被权利掌控欲大的诸葛亮和曾经的诸侯马超设谋活活的给弄死了!死时享年三十七岁。 总之此人有才,但疏狂自大!可谓与被诸葛亮搞得死去活来的廖立有得一拼。当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前者死在牢中,后者被贬为平民。不过,吴大胖子不在乎疏不疏狂,只要他有才就行了! “哎呀,当面可是那川蜀四大才子之天机星,彭羕,彭永年乎!?”吴大胖子急忙上前扶起彭羕。 “草民惶恐,不敢得刘皇叔夸赞”彭羕一头磕地,显然是暗示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哈哈,人说天机星,彭羕彭永年,身高修伟,形貌昳丽,乃当代徐公!今日见之,诚不欺也!”吴大胖子笑眯眯打量着彭羕,嘴中文绉绉的不乏赞扬。 “皇叔说笑了,草民愧不敢当!”彭羕歪头摆手。 见到历史上很傲气的彭羕居然在自己面前脸红的惭愧起来,吴大胖子心中一个嘚瑟,“再凶猛难掌控的野兽在好的驯养员的鞭子下也会成为温顺的小猫咪!” “哈哈,难道我们的小徐公想要璋就这样站在外面说话吗?”吴大胖子开起了玩笑。 彭羕一听,立马冷汗出来,“太阳啊,你这胖子难道是想给我扣帽子吗?”他不敢怠慢,立马请罪,上前带路。 吴大胖子和王双在人群让开的一条道路上走了过去。走入客厅,吴大胖子倒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主位,狗熊般的王双站在一边,彭羕则坐在了客位。 “永年啊!你这个人不地道啊!?”吴大胖子看着彭羕似乎另有所指叹息道。 彭羕是何种人物,一听吴大胖子这样说,心里就明白吴大胖子是什么意思了!他忙从席上站起,跪倒在吴大胖子的面前。 “皇叔,羕与那黄正只是幼年同在陆浑山求学,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皇叔之事!”彭羕脸色急切,诚惶诚恐。 吴大胖子一见自己的话一点就透,心中对彭羕的评价更高了“此人聪慧,举一反三,不愧是被庞统都赞誉的人物!” “…此人…必须网络到自己手下,否则就杀了”吴大胖子心里立马对此人的命运做出了决断。 跪在下面的彭羕似乎推断出了吴大胖子的某些意图,立马高声道“皇叔此番来可是为黄正之事来的?” 吴大胖子见闻笑了笑。看到吴大胖子点头,彭羕暗叹了一口气“龟儿子的黄正,你小子可给老子惹麻烦了!” “皇叔,那黄正在皇叔来之前已经走了将近半个时辰左右了”彭羕整理整理思绪。 坐在上位的吴大胖子闻言,心下又有些窝火,“他仙人板板的,本来要堵奸呢?这会可大条了!”想到这里,他一脸幽怨瞪了一眼王双,“你个狗熊不是说那黄正此刻正在彭府吗?” 呵呵,不过此时这王双闭目养神呢,又哪会注意! “哦,不知九宫先生来永年府上所谓何事?”吴大胖子虽然知道截止目前黄正都是真心于自己,但毕竟是自己对手的黄家子弟,还是拴不住心下的猜疑。 “哈哈,只是与羕聊起昔日求学的往事!”彭羕倒是儒者风范,粲然一笑。 吴大胖子听到彭羕这样说,心中冷笑“龟儿子的彭羕,上坟烧报纸,你糊弄鬼呢!” “皇叔勿要猜疑,那黄正不过是故意使然罢了”彭羕一见吴大胖子明显不信的样子,赶忙解释道。 “哦?”吴大胖没想到彭羕居然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立马身体端正了起来,竖耳细听。 “草民斗胆,敢问皇叔是否信的过那黄正?”彭羕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第068章 吴胖收彭羕,天机星析天机 吴大胖子一听,心下暗赞,这彭羕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当下也不直接表态,只是哈哈大笑。 彭羕一见吴大胖子的架势也猜到了他是什么心思,便自语道“黄正之所以投降皇叔,恐怕是赵韪狗贼那边出了事故,迫使他黄正不得不降!而皇叔在知道了城内不少世家是赵韪的同党,便使下以真乱假,以假乱真之计,放出话来说那黄正和黄家降了牧府,逆党们不会相信第一世家子弟会降了牧府,反而自作聪明的认为是皇叔使的离间之计,接着他们便将计就计的参加了皇叔的荷花盛宴,于是便有了现在整个成都世家被皇叔全部清理了一遍的结局!” 彭羕嘴沫腥子乱飞,滔滔不绝把吴大胖子使出的计策推断了出来。吴大胖子一听,悚然而惊,“这沟日的彭羕,不愧为天机星,除了细节没有被推断出来,居然大部分计策的骨干都被他说中了!踏娘的,这人要是不今天臣服,那他就必须死!” 想着,想着,吴大胖子居然释放出了杀气。这一下子可把站在旁边的闭目养神的狗熊王双给惊动了,他牛眼突然爆开,手掌突然紧紧的按住了腰间的流星锤。 王双这边的动静把吴大胖子惊醒过来,意识到了自己的不是,暗道自己还是年轻了,做不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麋鹿行于左而目不瞬!他紧纂了拳头。下面的彭羕被上位站着的王双,突然这么眼睛一瞪,一下子差点没被吓的尿了出来。 我是个风骨卓然的儒士,但我更是个人! “皇叔”彭羕强作镇定,“不会是被我猜到了心思谋划,要杀我灭口了了吧!?想到此处,彭羕急忙一头到地。” 吴大胖子见状,赶忙从上位站起身跑到彭羕面前,一把把他拉起道“永年先生,这是何故?这是何故?”说着说着还带着一副不解的颜色。 彭羕心道,你这胖子就装吧!但嘴上却诚惶诚恐说,“羕当时虽猜中了皇叔的计策,但绝对没有透露一丝口风,还望皇叔明察” 吴大胖子把彭羕扶到座位上,给他倒了杯酒,仿佛这地方是他家似的那样随意! “永年先生啊,不愧是我川蜀四大才子中的天机星,璋这点小九九全都被先生猜中了!”吴大胖子惭愧的脸上现出一抹红来。 彭羕见到吴大胖子不像作假的样子,心中生出一点后悔,或许自己误会这刘皇叔了!他不是要杀我灭口。 “皇叔过谦了,此计当真是天马星空,让人防不胜防,非是一般才俊能看的透的!”彭羕心中安下后,往日的傲气不经意间漏了出来。他潜在的意思是他彭羕可非是一般才俊,所以看透了你刘皇叔的谋划。 “嘿嘿,龟儿子的!这彭永年比张永年还狂!”吴大胖子暗自摇头。 (前文提过川蜀四大才子之端像三绝,张松,字永年,这样看来倒是和现下的彭羕是同字。所以文中说这彭永年与张永年…) 吴大胖子递碗酒水后,身体向后倒退了一步,突然就是那么对着彭羕深深一揖,那礼节要多标准有多标准! “啊!这是何故?”彭羕见状吓了一跳,急忙站了起来。 “永年先生,若不嫌璋这里庙小,璋愿意以国士对待先生”那潜台词,便是你彭羕,我吴大胖子看的起你,你过来投效我吧!我定会好吃好喝,出入有车,居住有房,布拉布拉的对待于你。 彭羕一听,原来这事,好说,好说!本来他就打算投靠刘璋刘大胖子呢,只是苦无门路而已,现下那么好的机会,哪有不愿意?只见他双膝一跪,稽首作礼,口中高呼“彭羕,彭永年,拜见主公” 吴大胖子闻言大喜,立马把彭羕扶起,口中直叫道“好!好!好!璋今日得永年相助,当真是如鱼得水也!” “永年既然你我已为臣君,璋也就不满你了,那黄正的确是降了牧府,不然的话,璋也不可能顺利的让以老山猫秦童为首的逆党世家们一网打尽!不过,不过就算是这样,璋还是信不过那黄正,毕竟他是黄家子弟!”吴大胖子也没有过多隐瞒把心中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主公英明,这黄正的确可信又不能全信!”彭羕举手拱礼。 “哦?这道是为何”吴大胖子想听那天机星的解释。 “信是因为只有短暂保住了成都城,他才有活命的机会”彭羕在暂且那处加重了音量。 “暂且?”吴大胖子喃喃品摸着这个词汇,眉头紧皱。 “不错,是暂且!主公试想那黄正除了投降于我方能保活命之外,还有没有其他方法?”彭羕儒雅的摸着胡须,打起了官子。 “其他方法?其他…你是说返回返回黄家,寻求家主的庇护!”吴大胖突然灵机一动,脱口而出。 “然也!”彭羕一拍手,表示无比的赞同。想那赵韪再无法无天,也不敢与益州第一世家黄家公然翻脸,更何况现在微乎其妙的时机。 “所以,永年你的意思是那黄正现在降我不过是无奈之举罢了!待他日,必定反戈!”吴大胖子流珠蛋般的眼睛滴溜溜的转。 “反戈是一定的,而且相信不会很久!要不然他也不会深夜来羕府上”彭羕此刻要是给他一把鹅毛扇的话,真的分不清他是不是诸葛亮。 “什么?来人”吴大胖子一听,面色大急,立马招呼外面的军士。 “且慢”彭羕打断了吴大胖子的话。吴大胖子转过头来,疑惑的望着彭羕“永年这番为何?” “主公,切勿担心,也勿焦躁,一切都在羕掌握之中!”彭羕一副智珠在握高人的样子,连解释都懒得解释。 “彭羕,彭永年,你踏娘的,老子真想弄死你!装逼,你就装吧!”吴大胖子最恨身边的人比自己聪明,而且还表现出来。 “好!既然永年有了对策,那璋一切都拜托了!”吴大胖子倒也索性捞个轻松,故作大方道。 见到自家主公脸上还有疑云,彭羕望着天外夜色悠悠道“主公,此刻抓了黄正不过是黄正一人而已,待来日,再抓到黄正时,整个川蜀大地都会颤抖!” 闻言,吴大胖子 第069章 陆浑山学艺,司马懿戏彭羕 闻言,吴大胖子大笑,他也明白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只是不习惯彭羕爱把计策藏在心里的做法罢了!他似乎现在有点理解了,这龟儿子的为何没得到一个好下场! 人家廖立是狂的把不住嘴;这龟儿子的是狂的该把住嘴的时候,把不住嘴,该表态的时候,却沉默不语! 吴大胖子暗自笑了笑,心想,恐怕也只有自己在世的时候能保住这狂徒一条命了!后来让人兴奋的事实是这天机星彭羕在吴大胖子称帝第十个年头后,就两腿一蹬,嗝屁了,倒是没有给自己后人留下什么祸患! 闲话少叙,书归正传。 “永年,那黄正来你府邸的目的是?”吴大胖子又把话拉回了正题。 “哈哈,不过是瞒天过海,浑水摸鱼之计罢了!”彭羕大笑。 “主公,羕料定那黄正不仅来了我的府上,而且也定拜访了其他没有参与赵韪逆贼叛乱的世家”天机星继续道。 “哦?”吴大胖子闻言,把目光投向了王双。 王双摸了摸后脑勺,想了想“主公,彭先生说的没错!在来彭先生府上之前,他还去了其他世家府上” 得到了王双的肯定,吴大胖子把目光再次投向了彭羕。彭羕知自家主子心意,便接着道“主公,那黄正这般不过是想把自己的境遇,想办法通知黄家的暗探罢了!” “暗探!你是说其他世家府上有黄家的暗探?”彭羕此时了,“太阳啊,这主公真傻还是假傻,这盘根交错的世家们难道不都是这样吗?我府上有你的暗探,你府上有我的暗探,这是常识。自家主公居然不知道?!苍啊!” 其实也不能怪吴大胖子,吴大胖子虽然满身的阴谋诡计,但毕竟来这个世界时间不长,好多东西都正在学。 “那他也没有必要去那么多家?”吴大胖子又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主公,此点就是我那同门师弟的聪明之处,他这样做就大大减少了黄家暗探暴露的机会!”彭羕拊膺感叹。 “是啊!难道你还把黄正去了这么多世家的所有人都抓起来,拷问不成?”吴大胖子心里打了个卷,也是佩服,“嗯!?不对啊?这彭羕说他自己与那黄正是同门师兄弟?这又踏娘的怎么回事?” “此点就是我那同门师兄弟的聪明之处,同门师兄弟?”吴大胖子转瞬间换了万般心思,故意重复了彭羕这句话,然后装作不经意的发现同门师兄弟,这五个大字。 彭羕似乎没有看出吴大胖子的表演,肯定的点了点头。见状,吴大胖子乘机往上爬,接住话题“没想到那黄正居然是永年的同门师兄弟!?” “嗯!主公还记得先前羕说过年幼时曾在陆浑山学艺吗?”彭羕看着吴大胖子。 (同志们,不要以为艺就是指武艺,那是最片面的说法!真正的艺和通俗的艺是指儒家讲的君子六艺) “陆浑山?”吴大胖子只觉得这个地名熟悉,但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对,陆浑山!”彭羕点了点头。 “那永年的师傅是?”吴大胖子继续抛出自己的疑惑。 “浩然正气小孟公胡邵,胡孔明” “谁!”吴大胖子惊讶的噌一声站了起来。 胡昭(公元161年-公元250年),字孔明,颍川(治今河南禹州)人。三国时期隐士、书法家。胡昭善长隶书,与钟繇、邯郸淳、卫岂页、韦诞齐名。有“钟氏小巧,胡氏豪放”之说,世人并称“钟胡”。胡昭在陆浑山开馆办学,声名远播,很多世家子弟都前来求学。这些人中,最有名的就是曹魏的司马懿 胡昭比诸葛亮年长20岁,又比诸葛亮晚死16年,终年89岁。他长期隐居深山,终生不仕。袁绍让他做官他推辞了,曹操去找他好几次,后来难以再推辞,他是去了,但是通过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曹操,居然就放他回家种地去了,而且邻里关系还特别和谐。 他十分爱自己的徒弟。据说当时司马懿被一个叫周生的绑了架,不肯放人,结果胡昭居然痛哭,史书记载,胡昭哭着哭着就感动人家了,放了司马懿。 吴胖子怎么也没想到他彭羕的授业恩师居然是人称小孟公的胡邵胡孔明,不过转念想想似乎一切又理所当然。彭羕那么有才华,在川蜀之地属于顶尖的才子,那么他的师父又怎么可能是易于之辈!只是他没想到这彭羕居然是胡昭的弟子,和司马懿还是同窗之好。 不过此人好像与人称鬼鲁班的黄承彦不怎么对付。这一点倒是让吴大胖子有点心急,他老想的是自己把卧龙,凤雏,冢虎都弄到自己麾下,这样与东吴六士,曹魏八才,干起仗来,才底气充足。 否则光靠他的四大才子面对这些牛横的人物,一定会很快的呜呼哀哉!吴大胖子声音有些颤抖“永年,你是否有个师兄弟叫司马懿啊?” 看着吴大胖子那有些激动失常的表情,彭羕很是自得,毕竟自己的出身让自家主子另眼相看,不过一提到司马懿,彭羕脸色有些微变。 片段一 “师兄,快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说完,只见一个小屁孩呼啦的就掀起了被子。 “啊!师兄你居然睡”那小屁孩见到白花花的身子,嘴巴惊讶的大喊大叫,生怕旁屋别的师兄弟不知道似的。 那被小屁孩称作师兄的青年睡得正香艳,突然耳边传来可恶的声音,身下也顿时感觉清凉嗖嗖的,他一下睁开眼来,看着眼前的小屁孩,又看了看自己。 “司马懿,我杀了你!”突然那青年慌忙在床上随便穿了衣服。 小屁孩见状,吓得推门就跑,边跑还边喊“师父,师兄,师弟们,彭师兄睡被懿儿发现,现下事情败露,他要杀人灭口啦!” 秋日的早晨,一阵鸡飞狗跳! 片段二 “师兄,师傅在屋里,说有事情要找你”小屁孩睁着天真无邪的眼睛,指了指旁边的屋子,对着一青年道。 那青年拿着书简也没有怀疑,推门便要走了进去。扑腾,呼啦!顶在房门上木桶里的水在门推开的一刹那,全都倾倒了下来! “司马懿,我要杀了你!”那青年浑身湿透,在凄冷的寒风中,奔驰追赶着那小屁孩。 旁边的师兄弟见状,在路边起哄喝起彩来! 片段三 仲夏之夜,满天星斗。 “师兄”一个小屁孩坐在一个青年身边,声音黏黏的。 “嗯?!”青年把目光从参天星象中收回。 “师兄,懿儿是不是个坏孩子?”小屁孩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望着身边青年。 (那副可爱的样子比云小墨(《天才儿子腹黑娘亲》中的小屁孩)还要卡哇伊!还要讨人喜欢!) 那青年闻言眉头一皱,满脸黑线,心下暗想,你要不是坏孩子,那全天下都没有坏孩子了!青年没有回答,而是仰躺在草地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小屁孩见到青年的表现,突然趴在有些湿意的草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这一下,青年坐不住了,要是让师兄弟们看到了还好,但要是要师父看到了,还不骂死他。 “好师弟,好懿儿,你那么可爱,怎么可能是坏孩子呢?嗯…快别哭了!”青年赶紧左右环顾一圈,发现还好,没有其他人在,可是目光又投向不远处老槐树下师父的屋子,月亮姐姐啊,居然师父还没睡,屋内的灯光继续发着熹微的光芒,心下不由一紧,赶忙好话连篇。 小屁孩继续大声呜咽着,没有任何停下的迹象。青年心头越来越慌,因为他发现师父屋内有个人影在走动,似乎就要推门出来。他眉脚发苦,扑腾一声跪在了小屁孩身边,求爷爷告奶奶道“我的小祖宗诶,你可不是坏孩子,你是天下最好的孩子”。 “真的?”小屁孩闻言一下子从草地上坐了起来,擦掉眼泪,噌唥一下鼻子。 “真的!”青年瞪着大眼和小屁孩对视起来。 小屁孩似乎被青年的话给说动了,停止了哭泣,但接着又抛出一个疑问“懿儿既然是好孩子,那为何总做错事惹师兄生气?”说完大大的眼睛看着师兄。 青年师兄此时是有苦说不出,他总不能收回自己原先的话,说你个小屁孩是头上长犄角,屁股漏尾巴的天下第一小坏蛋!若是真是这样说了,那还不反了天去,于是讨好道“好师弟,好懿儿,你既然是天下最好的孩子,又怎么会做错事惹师兄生气呢?” “真的,懿儿不会做错事?”小屁孩的肉嘟嘟的小手抓着青年的胳膊,满脸的认真。 “不会!”青年豪气顿生给了小屁孩一个安心丸。 “那太好了!”小屁孩闻道青年师兄的话后,高兴的在草地上左蹦右跳。 青年看到小屁孩不再大哭,也是满脸的欢喜,心中却是暗道,小屁孩,你还是太年轻啊!就因为一两句好话就被师兄骗的团团转!嘿,解气! 小屁孩或许是跳累了,停了下来,在三步开外给了青年师兄一个笑眯眯的回眸“彭师兄,懿儿有个事要告诉你” “哦,什么事啊?”青年师兄还保持着方才那欢喜的脸色,闻言下意识的问道。 “静儿姐姐方才问我有没有见到她的红色戏凤肚兜儿,懿儿告诉她说,是被你拿走了!” “哦,我拿走了!” “什么?我拿拿走了!” “司马懿,司马小儿,快来受死!”当意识到事情的真实和严重后果后,青年师兄噌唥一声从草地上站起,暴怒的脸色大红。 “师兄你不是说懿儿是好孩子吗?不会做错事,不会生懿儿的气吗?” “啊!师兄说话不算话,非是君子之道,师兄杀人啦!师父救命啊!”一个小屁孩的高亢声音刺破了仲夏夜之空。 …… 吴大胖子见彭羕痴呆脸色变换起来,心下不免左思右想,这是什么情况?不会是两人有仇吧?他咳嗽一声,暗示彭羕醒转过来,继续原来的话题。 “主公,司马懿不是个好人!”彭羕飞奔的灵魂回忆被打断,醒悟过来,对着吴大胖子第一句竟然是咬牙切齿。 第070章 明日恐风雨,阿四不知深意 不是个好人!吴大胖子闻言一愣,他想到了开始,却没有猜到结局。 “这什么情况?难道这时候的司马懿就已经暴露出不甘人下的枭雄本色了吗?而且还和彭羕有仇?”吴大胖子显然是犯了愁,这天机星与冢虎他是两者都想要啊! “不是好人,这是为何?”吴大胖望着彭羕,期待他的下文。 闻言,彭羕支支吾吾,目光闪烁不定。观着彭羕的样子,吴大胖子知道他不想说,压抑住心中的不愉,继续道“永年,听说你善观星象?” 彭羕见自家主子转移了话题,心下感激,恭敬中的回道“不敢欺瞒主公,羕在小孟公师父那里学到的本事,也就只有星象方面在一干师兄弟中,敢拍着胸脯说,无人能及。”说完挺胸抬头,眼睛睥睨众生。 龟儿子的彭羕,老子知道你在星象学方面牛逼,但也只是场面话而已,说你厉害,你还喘上了,真想现在就弄死你!吴大胖子心里直打卷。 “哦,那你观今夜的夜色如何?”吴大胖子像是在说笑。 彭羕闻言不敢怠慢,急忙走到屋门外,抬头看起夜色来。约莫半柱香后,彭羕从夜色中收回神识,闭上眼睛,一个呼吸,两个呼吸…突然他眼睛张开,嘴角漏出一丝微笑。 “主公,明日恐有风雨啊!”彭羕回到吴大胖子面前抱拳作礼。 “风雨?你是说明天天气吗?”吴大胖子心中一喜,要是这天机星真的能推测天气,那自己身边岂不是多了个气象学家,将来也不用怕出现“东风”战术性的错误了! “哈哈,主公所言既是也不是”彭羕摇头晃脑的打起谜底来。 “永年何意?”吴大胖子一揖到地。 “主公,明日天气有风雨却是无疑,羕敢作保!但主公更重要的是要防备另一场风雨啊!”彭羕言有所指。 “另一场风雨?”吴大胖子疑惑。 “是另一场风雨,赵韪逆贼怒火反扑的风雨!”彭羕点了点头,语胄心长。 闻言,吴胖子闭目起来。 闪闪分界线 城外赵韪大营,夜色如幕。 笑面虎赵韪自从听从了李王秦三位先生话后,心里总觉得哪个地方有些不对劲,只是说不上来到底是哪个地方不对劲。他环顾左右,对着身边的一个彪悍将领道“阿四,是否有刘璋军来袭的探马消息?” 那被称呼阿四的青年将领闻言,微微摇了摇头,“义父,那刘璋真的今夜会派军来袭营吗?” 赵韪心里本就有些烦躁,听了义子的话后,心情更烦躁了。只见他在漆黑的账内来回走动,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哈哈大笑起来。 “义父为而好笑?”那阿四将领眉头紧皱。 “阿四你可知你们兄弟几人,为何为父偏把你带在身边?”赵韪的话显然是驴头不对马嘴。 阿四一听,心下更疑惑了,他可是深知自己这位义父的。自己的这位义父从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话,而且你不能只理解他表面话的意思,他的话中往往都是有其他深意,所以自己不得揣测再揣测。 难道是因为我比那几位义兄弟更优秀,还是因为义父不放心我? 想到此处阿四心下一颤,赶忙低下头行礼道“义父,阿四愚昧,不知”。 “哈哈,众多义子之中,我之所以选你留在身边,就是看你机灵,凡事想的更深远些!可是如今我对你有些失望啊!”说完,赵韪看着阿四,满脸失望。 阿四见闻义父这样说,吓得急忙跪倒在地,“义父,孩儿无能,让义父失望了!孩儿罪该万死”。说罢头部噹噹的扣在地上。 赵韪看着自家这义子的这般模样,不知心在想什么,居然有些魔怔起来。 “阿四,你起来吧!”赵韪恢复过来,语胄心长。 “是,义父”阿四方才站起身来,隐隐的星光下,能看出此刻阿四的脑门上已经磕出了血。 “给,擦擦吧!”赵韪掏出一块锦帕,掷给了阿四。 “谢义父”彪悍的阿四居然泛起泪花来。 “阿四,你说明天大战,我们会一鼓作气拿下成都城吗?”赵韪没头没脑的又提出了个问题。 “能!…啊!?”刚顺嘴说出能字,阿四意识到什么,压制不住讶异,惊呼了出来。 “义父,不是今夜夺城大战吗?怎么会是明日?”阿四脱口而出。 “嘿嘿,你以为他刘璋今夜真敢来袭营吗?”赵韪嘴角冷笑出一个美丽的弧度。 “什么,义父!若是那刘璋不来,我们先前辛苦的布置不是白布置了吗?”显然阿四对自家义父这个推论很不满意。 “哈哈,怎么是白布置的呢?!”赵韪继续冷笑。 看着自家义父的表情,阿四真是一头雾水。自家阵线辛苦了半夜,就是为了那刘璋来袭营,而如今自家义父说刘璋不会来袭营,而且说自家的辛苦布置不是白布置,这踏娘的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三面埋伏,枕戈待旦就是等空气吗? 阿四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看出义子阿四苦恼,赵韪哈哈大笑起来,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然后催促他他切莫把此事声张,回账好自歇息去,以待明日大战。 看着阿四糊里糊涂的离开帐内的背影,赵韪喃喃自语道“这一切最终还是掌握在老子手中,而不是你们世家手上!想必今晚过后,我那侄儿已经替我好好梳理一遍这一帮世家了吧!四大家族,嘿嘿,这一次我看你们损失惨重,将来还怎么跟我斗?” 原来这一切,都是赵韪的阴谋! 想他赵韪要想拿下成都又何必搞阴谋呢?只要堂堂正正之师就可以! 刘璋不可怕,可怕的是川蜀世家! 当初之所以故意勉为其难的用李王秦的将计就计之计无非就是为了今夜的吴大胖子血洗成都世家后,给自己的一个台阶,一个推卸责任的台阶,一个斗而不破的台阶! 这计策是你们世家出的,当时老子可是不太愿意从纳,所以你们世家这次遭受的巨大损失与我赵韪无关! 这一次想必是成都世家与我那侄儿打的是两败俱伤吧!赵韪把目光投向了成都城,眼睛迷糊起来。 第071章 李先生吐血,世家联盟中计 夜色越来越深,进入后半夜后,李王秦三位先生开始有些心急起来! 怎么回事?怎么城内还没有响动?他们隐隐觉得事情出乎他们的预料,心中不安起来。 李先生看着来回走动的秦先生,眼中有些不愉。龟儿子的,你能不能别在老子面前来回晃动了!老子现在真想弄死你!不过想是这样想,但绝不能说出来,李先生抿了一口酒淡淡道“秦老弟,坐下!再急也急不出个所以然来,反而会迷乱我们的心智!” “我的好哥哥呦,我老秦能不急吗?那成都城里可是有我的家啊?到现在我那五哥都没有给我回信,兄弟总觉得事情出了变故,你说我能不急吗?”秦先生使劲的甩了下衣袖,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完全没有了白天的礼仪。 李先生闻言和王先生对视了一眼,便心下各自神会“感情这位是怪我等了!”,于是他悠悠道“秦老弟勿忧,秦五爷老山猫的匪号可不是白叫的,这一点想必你比我等清楚” 人常说狗宠猫奸,想想那秦童秦五爷可是被叫做老山猫的!此中的韵味不用说,想必诸君也能明白。 “嘿,我也知道我那五哥是行事考虑周全的人,只是不知为什么,今夜我的心里总堵得慌!”秦先生一口气把杯中酒喝进肚子里。 李先生闻言又闭上了眼睛,手在宽大的衣袖里暗自掐算起来。突然他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大喝一声“不好,我等中计了!”喝罢,噗,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喷出,人便晕倒了过去。 王秦两位先生一见这架势吓得更是面如土色,急忙上前施救,赶问到底是什么中计了? 天色明了,辛苦一夜的赵韪军精神萎顿。这踏娘的算什么回事?说好的刘璋军来袭呢?说好的里应外合趁机夺城呢? 草,棍粗的世家,狗屁的世家!这出的什么主意?好好的天下都是被这帮世家给弄坏了! 众军对李王秦为代表的世家埋怨不已,或许要不是他们的狗屁主意,自己现在说不好早已经在成都城里享受了!毕竟大都督说过成都被破,解放军纪,可是踏娘的现在老子…?哦,呸! 阿四昨日得了义父的将令虽然疑惑但还是倒头就睡了,所以醒来后精神气倒是不错!他走在众军群中,听到了各种各样对李王秦的埋怨。早晨的冷风袭来,他一个激灵,心中有所顿悟,现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义父说,众军忙活辛苦一夜的布置不是白做了! 哈哈,原来在这里!义父原来是把众军的怒火引到世家身上,把世家摆到众军的对立面,这样将来动起手来,才会更少的出现二五仔!想到此处,阿四越发对义父敬重了!他对自己暗暗发誓,千万别在义父面前耍什么小聪明,要不然的话将来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赵韪中军大帐。 赵韪居于上位,众将和一干谋士居于下位。 “王先生,秦先生,怎么没见到李先生啊?”赵韪压着喷火的脸对着下首两位谋士道。 阿四见自己义父的模样,心中对自己的义父佩服的是五体投地。明明知道这一切都在自己的意料之内,却要假装出与众军一般的心情,这是需要多大的演技啊!看样子自己向义父学习的路还非常非常的远。 众将见到自家带头老大和自己一般愤怒的心情,心中好受了起来。还是主公知我爱我,这狗屁的世家没有一个好鸟,全踏娘的靠不住!哼!抱着这种心情,众将压抑住火气继续听自家主公的话语。 “禀大都督,李先生,昨夜,昨夜吐血昏阙了,到现在还没醒来”王先生上前一步跪倒在地,要多虔诚有多虔诚。 看着下面的王先生那副低眉顺眼的样子,赵韪说不出的心中舒服。你踏娘的不是一直高傲,曲不了你的膝盖吗,哼哼,没想到有今天吧! 王先生之所以这么低下高傲的头颅,无非是势的压迫使他不得不低头,当然他的这低头不是个人的低头而是以他为首的世家们低头。毕竟错误是他们造成的! “吐血昏阙了?”赵韪假装不相信,咬牙切齿。 “不敢欺瞒大都督,昨夜李先生却是真的吐血昏阙了,到现在尚未醒来”王先生叹了口气道。 “不知为何吐血啊!”赵韪音量奇高,显然是不解气故意的。 “禀大都督,李先生昏倒前,高喊我等中计了!”王先生说完把头磕在了地面,没有起来。 “中计了,嘿嘿,他也知道是中计了!”赵韪阴冷的声音在账内久久不愿散去。 难道我要死了吗?跪在地面的王先生想到。 不,他赵韪胆子再大也不敢杀我!很快,王先生又否决了这个想法。 “大都督,现下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卑下恳求大都督尽快发兵,我秦家老少可现在还都在成都城里呢!”秦先生见这架势,心中愈发急切,他现在恨不得立马就派兵进攻成都城,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 “哎,秦先生,不是韪不想发兵,而是你也知道昨夜众军可是辛苦了一夜,现在才刚睡下休养。若是疲惫之下攻城,恐将来伤亡较大啊!”赵韪脸有难色。 疲惫一夜?无法攻城!你龟儿子的赵韪,挑拨离间是吗!诅咒你不得好死!跪在地上的王先生闻言大怒不已。 秦先生此时心中太过急切并没有听出赵韪的言外之意,只是一股脑儿的催促出兵,并许下出兵后他们秦家给予的好处,可是赵韪只是脸色还是一面难为的样子! 秦先生见状也顾不得许多了,扑倒在地就是大哭,只说大都督只要出兵,他们秦家自今以后愿意以大都督马首是瞻,如有违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那王先生一听,心中一个咯噔,若是此时自己在不选择立场的话,恐怕秦家正的要投靠赵韪了,于是赶忙站起道“大都督若是立马出兵,我以川蜀世家联盟的名义向大都督再提供粮草三十万担,金银铜器十万,战马一万匹。” 大哭的秦先生见闻,向王先生投了一个感激的眼色。赵韪闻言,心下大喜,粮草他不在乎,金银他不在乎,但他在乎的是战马,有了战马他就有了骑兵,有了骑兵在这个冷兵器时代就相当有了一切。但他又不能明面上因为这些身外财帛之物而众军的性命,所以目光故作为难的在众将面前逡巡。 阿四一见义父的样子,就知道了他的心思,于是上前一步道“义父,孩儿有话讲”。 第072章 财帛动人心,胖子纠结嘶吼 阿四一见义父的样子,就知道了他的心思,于是上前一步道“义父,孩儿有话讲”。 “说”赵韪见自家义子出来,心中暗喜。众义子当中,这才是我为什么只带你阿四在我身边的原因啊! “义父,孩儿认为现下是立马出兵的最好时机”阿四抱拳。 军中众将愤怒,闻言无不大骂阿四,暗想,你小子昨夜是休息好了,可老子们可在草堆窝里蹲守了一夜!赵韪见众将脸色不愉,急忙问道“这是为何?” “义父,孩儿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想要问众位同僚一个问题”阿四把目光投向了赵韪。 赵韪心下暗乐,这个阿四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于是他点了点头。见到义父首肯,阿四转过头来一字一字的言道“敢问众位同僚,若是你们是那刘璋得知我方辛苦一夜却是扑了空,你们会以为义父会怎么做?” 众将以及文官们眉头紧皱。是啊,若是我是那刘璋得知赵韪军辛苦一夜却是扑了空会怎么做?会怎么做?当然是笑掉大牙了!众人心思翻转,但却不敢这样说。这时一个文官突然站起来对着赵韪躬身道“主公,臣下已经明白了少将军的意思”。 “哦?”赵韪假装感起兴趣来。 “其实少将军的意思是刘璋小儿知道我方辛苦一夜扑了空后,定会以为主公会让众军在休息补正” “那为什么不是我军怒向攻城呢?”赵韪提出了另一种可能。 “哈哈,咳咳,川蜀之地谁人不知大都督英明稳重,从不会以怒兴师呢?”一个文士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众人回头打眼一看,来人居然是脸色苍白的李先生。赵韪见李先生来了,心中有些不安,害怕自己的谋划再出现别的波折,但面色上却是保持镇定“来人,给李先生看座”。 “大都督不必了,李某这次中了刘璋小儿的诡计,累乏三军,是李某有罪,李某再这里向各位陪个不是了”李先生说完,向众将躬身一礼。 众将闻言虽是心里好受些,但还是有怨气,把头一甩不愿理他。李先生把众人的表情收在眼里,放在心里,心想恐怕这次真的要大出血了,于是只听他咬牙道“除却王先生所言,我世家联盟愿意再提供十万金,牲畜十万只,全额赠给三军将士”。 听到此话,账内众将表情大喜,完全不见了方才的愤怒之色,对李王秦三位先生的态度也就暧昧起来。 财帛动人心,自古皆是! 居于上位的赵韪心中暗叹,这位李先生不愧是老狐狸,他这么一句话便把我让众军与世家对立起来的辛苦谋划,现下恐怕又打了水票。不过也不算白辛苦,毕竟得了金银粮草,特别是马匹,想到此处他脸色浮出一抹笑来。 嚎啕不已的秦先生见状立马止住了泪水,躬身一揖“请求大都督发兵”。 阿四走了上前抱拳道“请义父发兵” 众将与文臣们相互对视了一眼也走了出来道“请主公发兵” 见到大势已成,笑面虎赵韪摸了摸稀疏的胡须,站起身来,抽出身上的佩剑,大喝道“发兵,诛逆” 闪闪分界线 吴大胖子昨日忙活到半夜,方才回到府中睡下。 雄鸡报晓,东方发白。 吴大胖子打了个哈欠,整理好衣冠,环顾左右道“去把永年先生请过来”。 “恶,主公,是请哪一位永年先生?”锦衣卫士们闻言一愣。 他仙人板板的,这的确是个问题啊!这张松字永年,这彭羕也字永年,这将来同殿为臣,老子一叫永年,呼啦出来两人,这也不是个事啊! 要不然按照大小号排,一个叫大永,一个叫小永。不妥,不妥!这样若是分了大小,两人必然不服,将来闹僵起来,说不好哪一天就会影响了大局。 要不然称呼左永和右永,不妥,也不妥!这左右也是分等级的,左为尊,右为贱! 这踏娘的该怎么办啊?难道两人同在的时候直呼其名?那也不妥,毕竟这是很不礼貌的! 嘈!嘈!嘈!这沟日的该怎么办啊? 吴大胖子大早上的就开始纠结这件事情了,旁边的卫士见自家主公的样子不敢多嘴,默默的等待下文。 “沃日,有了!”吴大胖子想到了解决的办法了,高兴的一蹦三尺高。 “你去把张三绝(张松,川蜀四大才子之一,号称三绝,前文已有表述)和彭天机都给我叫进府来”吴大胖子搓了搓手笑呵呵道。 “恶!主公说话越来越高深了,我怎么听不懂啊!”卫士满头黑线。 仿佛看出了自家卫士的不解,吴大胖子嚣张的笑道“张松,张永年不是号称三绝才子吗?那日后就叫他张三绝。彭羕,彭永年不是号称天机才子吗?那就叫他彭天机。哈哈,你们说说主公我是不是智慧之神下凡,你说我怎么就那么聪明呢…” 卫士们越听越是黑线,急忙打断吴大胖子的思路,退了下去。吴大胖子越想越为自己想到的方法叫绝,望着天色阴沉,他使劲的咬掉下人们送来的一大块鸡腿肉! 嗯,白嫩嫩的,如木头块般! 嗯,香呢!吴大胖子又咬了一口。 这胖娃居然大早上的就开始吃肉,不肥谁肥去?! 噢,吴大胖子吃完两个鸡腿三个鸡蛋,又喝了一大碗白开水后,满足的打了个饱嗝,洗了手,掂起大油锤就去练武场了! 嘣!嘣!吴大胖子每走一步都会发出一个重大吨位的声音。 练武场内,此时一个满身是毛如狗熊般的魁梧大汉正在挥舞着一把锃亮的大板斧,而腰间的流星锤则时不时的乱飞向目标射去。吴大胖子,一看那人正是狮子头王双,看着他那副彪悍的身体,他心下暗自啧啧不已! 毛绒绒的,不仅性感而且性感! 吴大胖子有感而发,大喝一句“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嘿呀依儿呀唉嘿唉嘿依儿呀…”嘶吼着,嘶吼着,还边脱掉自己的上衣,不刹那便漏出白晃晃耀眼的肥肉来 第073章 战前人发飙,恶白虎嶷出战 吴大胖子有感而发,大喝一句“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嘿呀依儿呀唉嘿唉嘿依儿呀…”嘶吼着,嘶吼着,还边脱掉自己的上衣,不刹那便漏出白晃晃耀眼的肥肉来! 嗯,咱毛虽少但毕竟黑,而且是一条线!好!piapia吴大胖子红酥手使劲的拍了下胸口。 下人们绝倒! 老婆老妈子们见到,捂着脸害羞,时不时的还偷看两眼! 小丫鬟们见到吓得直接扑到在地,爬着回到自己的卧房中! 吴大胖子不要脸,一个烧鸡扔给了王双。王双大手一接,愣住了“沃日这鸡咋没有腿呢?”不过他也没多想,蹲在一个角落噗嗤噗嗤的啃起来了!接下来就是我们的吴大胖子独自表演的时刻。 吴大胖子举起大油锤就要往某处目标砸去,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主公,赵韪狗贼的大军摆出了阵势就要进攻成都城了!”闻言,吴大胖差点没闪住腰。 扑打扑打,阴沉的天气居然下起雨来。吴大胖子吐了口浓痰在地上,闭上了眼睛,嘴中喃喃道“真被龟儿子的彭羕说对了!” 闪闪分界线。 成都城正门女墙上,吴大胖子一身甲胄打眼看着外面的敌军。他的身后是王商,黄权,法正,张松,严颜,董和,张嶷,泠苞,邓贤等众人。这时天上的秋雨继续稀稀疏疏的下着,赵韪阵中打马走出来一人,吴大胖子迷糊着眼想看清此人脸庞,但还是看不清。 只见那人骑着枣红高头大马,一身闃红的披风,策马扬鞭一指城上大喝道“季玉侄儿何在?” 吴大胖子闻言,心下明白了此人的身份,赫然是川蜀三巨头之一的赵韪。当年刘大胖子的老爹带着一帮文武入川,多年下来后活着掌握着实权的人物也就只剩下笑面虎赵韪,大书生庞羲,小天师张鲁了! “赵韪狗贼竟然对主公如此无礼,末将愿出城与此人一战”恶白虎张嶷首先按捺不住,向吴大胖子请求将令。闻言,吴大胖子哈哈大笑道“赵韪狗贼,如今你扯旗造反,就不怕粉身碎骨,遗臭万年吗?” “哈哈,季玉侄儿,我赵韪生为大汉之臣,死为大汉之鬼,又怎么敢做出叛汉之事!”赵韪闻言在马上哈哈大笑。 吴大胖子闻言冷笑“赵韪狗贼,既然你无心叛汉,那今你为何率领众军来此?” “为何来此?哈哈,我川蜀十万虎贲,八百世家特为推翻苛政,乱政而来”赵韪言罢一拽马缰,横刀一立,马嘶长鸣,霸气侧漏。 “苛政?乱政?”吴大胖子闻言脑门一阵黑线,原来自己那般关于军政民政的改革此时倒是成了叛乱的惶惶之词,大义之旗。想到背后众人看着自己,吴大胖子心中怒气直往外噌!龟儿子的,赵韪,老子不弄死你,就跟你姓! “张嶷何在”吴大胖子突然一声令喝。 “末将在”张嶷没想到自家主子叫他,他以为自家主子当时没回应自己是委婉的拒绝了呢?没想到现在又出现了变化,顿时喜兴于色。 “着你出城邀战,只许胜不许败”吴大胖子怒火冲身,早已没有了冷静之色。 “末将得令”张嶷一抹白脸上的雨水,下了城去。而吴大胖子身后的众人并没有劝阻,因为他们也想看看这赵韪手下将领的实力到底如何。 呃嗡!厚重的城门打开,一骑飞奔了出来。 赵韪眼睛一眯,见那来将气势汹汹,对着身后众将言道“众军谁敢出站,为我军拿下首功” “末将愿往”一个大汉手拿长槊骑马率先走了出来。 笑面虎赵韪打眼一看那将,于是大声笑道“李将军勇猛,定能夺得首功”。 李将军闻言一抱拳,二话没说,提槊策马扬鞭便冲了上去。二人打马相向而过,此时李将军方才看清来将的面目。 龟儿子的!好俊,好白,好嫩的脸庞!这副俊俏样子当军人倒是可惜了,应该养在家里,做男宠还差不多!李将军心里歪歪。 “小白脸你不好好呆在你家主子的后面,怎么跑到战场上来了?”李将军马槊一指,哈哈大笑。 张嶷一听顿时大怒,他平生最恨别人叫他小白脸,怒眼爆张,提刀就往李将军身上砍去。两人乒乒乓乓在马上交战二十余回合,居然谁也奈何谁不得! 大马金刀的赵韪见状,眼睛一眯,心下暗想“此人是谁?居然如此勇武,连军中少有的猛将李将军都奈何不得!看来这刘季玉倒是招揽了个人才!” 再说女墙上的吴大胖子众人,青袍将泠苞一见恶白虎居然短瞬间拿不下赵韪军中的那将,心下不免慌急,抱拳道“主公,末将下去为张嶷将军助威”。 吴大胖子扭头,看着泠苞的样子,心中不免一动,这泠苞倒是个知心的可造人物! 一则吴大胖子愤怒之下让张嶷出城挑战的确是有点欠考虑了,要知道张嶷的武力并不出众,若是按武力满分数值一百的话,现在的张嶷才只有六十五。等吴大胖子醒悟过来的时候,张嶷早已经出城。 二则泠苞此时请战却是解了吴大胖子的隐忧。泠苞可是川蜀名将,武力在七十五左右,尤其是双古剑那书弄起来,当真的是泼水不进。有他出场可保张嶷无虞,可保首战必胜。 吴大胖子点了点头,得到自家主子的同意后,泠苞急忙下到城去。 此刻吴大胖子看着城下两将激烈的交战,总觉得自己需要做些什么。突然他的目光不由落在了女墙上的大鼓之上,心中不由一动,有了。 众人都把注意力放到了战场之上,倒是没有注意到自家主公往大鼓旁边走去。 咚咚,突然大鼓敲响,震得是众人耳膜一鸣。 众人闻声回头看去,沃日!一个大胖子,脱掉铠甲与上衣漏出白花花的肥肉来,此刻正举着鼓锤狠狠的在大鼓之上敲击着。 龟儿子的,这是什么调? 我累个主公来,你这是又要闹哪番?难道你不知这鼓不能乱敲吗? 有道是懂行的看道道,不懂行的看热闹!众人闻见大鼓的声音顿时被吸引了过去,就连城下作战的那两位也动作停顿了下来,回首望去城墙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左传?庄公十年》中《曹刿论战》有言: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从这段话中可以看出大鼓在打仗中的重要作用! 而此时的吴大胖子却是不知道这一点,只是觉得得想办法做点什么为自己方加油喝彩鼓勇,想到末世洪荒足球战上啦啦队的情形,他就走到了大鼓旁,敲击了起来。 薇薇薇欧饶可有…一首末世洪荒皇后乐队的wewillrockyou咚咚的从军鼓上传了出来,直震的天地为之一颤,大雨倾盆! 吴大胖子不在乎,骚狼(怕屏蔽故意写错)的乌黑长发一甩,雨水乱溅,说不出的浪劲来 第074章 泠苞耍威风,沙摩柯三招败 无论城上还是城下,众人都沉浸在鼓声激昂的韵律中,一时忘却了此刻是战争状态。 大老粗王双倒是对音乐没有任何感觉,双目无耻的鄙视着自家主公!这是又闹腾起来了,嗨啥破调?还不如早上吆喝的“大河向东流”好听带劲呢! 鼓声在天地间响动,吴大胖子尽情的发泄着,终于在最后一锤落下,大鼓承受不住,咔嚓碎了。 众人呆若木鸡,突然不知道谁喊了一句“主公,万岁,万岁!万岁…”其他人一听,顿时也醒悟过来,右臂直举,高呼万岁。 风雨中的吴大胖子军顿时士气大振!反观赵韪军,本来昨日未休息好士气低迷再加上吴大胖子那方士气大振,现下军心更加动摇了。 赵韪心道不好,面色一变急喝道“李将军此时不斩杀那将,更待何时”。 赵韪需要李将军斩杀张嶷以镇军心,否则的话,双方第一回合,自己这方必败无疑。李将军闻言醒转过来,一踢马腹,提槊就往张嶷胸部紧要部位刺。 张嶷在自家主子的鼓舞之下,目若闪电,把全身的机能调到了最高点,口中大喝“给我死” 嘭愣!两马疾驰错过,张嶷受伤,李将军的头颅被砍飞到空中,双目睁圆,不甘,不相信,然后坠下! 这一回合,显然是吴大胖子胜利! 吴大胖子一见城下的情形也不怕被雷劈,高兴的直举大油锤雨中呼呼大叫,身边众军也醒悟过来跟着齐声喝彩起来。而赵韪一见跟随自己走南闯北的大将居然这样被杀了,心中大怒不已,急喝道“众将谁敢去拿下此人,为我军报仇雪恨”。 众将一见那张嶷受了伤便觉得有机可乘,纷纷请命。 一将得了头筹,扬鞭提枪就向张嶷杀去。张嶷心中冷笑,看样子这帮狗才是认为老子受伤好欺了!使出拖刀计,一刀砍死了那枪将。 泠苞早已见到了赵韪那边乘人之危的下流手段,心中早已暴怒不已,也不管恶白虎张嶷同不同意,打马上前,强势把张嶷赶回城去养伤。 “吾乃西川泠苞是也!谁敢前来送死?”泠苞双古剑直指对面赵韪军。 泠苞的这般动作倒是恼煞了赵韪军中一将,你道那将是何人?那将正是赵韪的义子阿四,阿四催马上前就要向赵韪请令,谁料赵韪暗中使了个手势,告诫自己的义子切勿冲动。 那泠苞的勇武,赵韪可是知道的,毕竟同是跟随老主刘焉的人。阿四心下不解,但义父的指令他却不敢不听。 这时赵韪军中打马出来一将,只见与泠苞约战不到十合,被泠苞刺死马下。州牧军见到泠苞勇武,士气更加高昂,就连吴大胖子都在女墙上高声叫好。 此时赵韪军中又飞出一将,只见那将面红眼绿,头插双角,长得是雄武威壮,使得百十斤的铁蒺藜骨朵,身上穿的是花花绿绿。泠苞见那来将杀气瘆人,眼睛一眯暗道“此人不可力敌,只可智取”。 城上的吴大胖子一见那花花绿绿的来将顿时心中一跳,这人到底是何人,怎么居然长得如此的勇武瘆人?这时身边的庞羲突然惊叫起来。众人闻声都把目光转移到庞羲身上,庞羲见众人疑惑,忙解释道“主公,此人不是汉将,应该是武陵蛮将,沙摩柯” “嘈,谁?”吴大胖子闻言差点没被吓出尿来。 花野牛沙摩柯,那可是弄死甘宁的主!此刻居然在赵韪军中,这不是要他吴大胖子的老命吗? “王双,邓贤,高沛何在?”不对称的战斗,泠苞必败!吴大胖子顾不得许多了,现下必须把泠苞救回来再说。 “末将在”三人闻言一抖擞精神。 “立马出城为泠苞助战”吴大胖子眼睛一瞪。 “诺”三人抱拳,转身就走。 “且慢”吴大胖子看着离去的三人背影,赶紧把他们叫了回来。 “不知主公还有何安排?”三人满脸疑问,今日主公怎么变的婆婆妈妈了?但嘴上可不敢这么说。 “你等定要万般小心”吴大胖子压低声音,神情肃穆。 “诺”三人相视一眼,眉头紧皱。 三人下过城去,吴大胖子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战场上,心中暗道“花野牛沙摩柯的武力应该在九十左右,黑狗熊王双武力应该也在九十左右,不过再加上高沛,邓贤两位武力在七十左右的人相助,相信此战应该不成大的问题!” 插播:王双江湖匪号本是狮子头,但吴大胖子昨日夜里觉得这个称号不足以显示出王双的真本事来,于是在众文武面前,亲自拿着佩剑压在单膝跪地的王双头上,给他另起一个诨名,黑狗熊! 此诨名不仅能表现出王双的勇武和外形,而且还能暗示他憨厚的性格来!于是从那刻起,狮子头就变成了黑狗熊! 闲话少叙,书归正传。 且说战场上,青袍将泠苞见那长相瘆人的来将挥舞着铁蒺藜骨朵向自己打来,知道自己力气远不如他不敢硬接,急忙催马躲开!双古剑向左疾蛇一刺蛮将的胸膛,那蛮将全身力气此刻都放在打出的铁蒺藜骨朵上,却不想对面的汉将反应居然如此迅速,此刻想收出武器却是来不急了。 只见他头颅突然向下,咔嘣!剑尖刺到了坚硬的头盔上,涮起一道火花来!泠苞见一刺不成,急忙使出右手剑向蛮将的脖子砍去,谁料蛮将早已反应过来,铁蒺藜骨朵向右一个横扫千军,这种一死换死的打法吓得泠苞心眼直跳。他赶忙收回双古剑阻挡。 噹!两大武器向交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泠苞只觉胸内的气血直往上涌,双手早已失去了知觉,噗,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直射在蛮将的脸上!那蛮将大怒,一抹脸上的鲜血,扬起铁蒺藜骨朵顿时就要收了泠苞的性命。就在这时,他突然觉得背后有股劲风向自己袭来,大惊赶忙用铁骨朵一挡。 嘣!巨大的冲击力直震的蛮将手中一麻。 “这厮好大的力气!”蛮将调转马头,打眼看着来的那将。 泠苞本来已是等死之人,却是不想黑狗熊王双在这万分时刻,掷出了流星锤救了自己的性命,他心中感激但在战场上他也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抱拳叮嘱王双好自小心,那蛮将不仅力气过人,而且打起来都是一命搏命的招式。 言罢,在高沛邓贤二将的辅助下,安全的返回了城内。吴大胖子见泠苞回到城内,急忙让神医华佗为他治疗,并叮嘱劝他好生休养,此话不必细说。 目光再返回战阵之上。 黑狗熊王双此刻也打马来到了那蛮将的对面,双方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儿的瞪了起来!此时,雨下的渐渐密集起来,双方战马时不时的在秋风的吹拂下打着响鼻,好似是感冒又好似是不服。 杀气四溢,乌云弥天! “你乃何人?”王双伸出鲜红的肥舌舔了舔嘴唇,大斧一杵,他好久都没有这种遇到能势均力敌的对手了,压抑不住心中兴奋的感觉厉喝道。 “吾乃花野牛沙摩柯,你又是何人?” 第075章 黑熊战野牛,吴大胖急掷锤 “吾乃花野牛沙摩柯,你又是何人?”蛮将自报了名姓,然后又反问道。 “哈哈,老子乃当今皇叔,益州州牧座下大将,黑狗熊王双是也!”王双很是嚣张,瞥视了一眼沙摩柯。 “哈哈,黑狗熊,老子等会儿用这铁骨朵把你打成死狗熊”花野牛显然很不满王双的行为。 “小子你够狂,只是不知道你这野牛能在老子的斧下撑的几回合?劝你早投降,否则…嘿嘿”王双冷笑。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花野牛显然是个暴脾气,率先忍不住怒火,打马扬起铁骨朵就向王双身上招呼而去。王双见那沙摩柯只因为自己的一句话便被气的口鼻生烟,眼中冒火,心中嗤笑不已“这厮只是长了副彪壮野牛的样子,倒是没甚心机!” 要是吴大胖子知道此刻王双心里想的什么,定会吃惊不已,没想到憨憨的黑狗熊,其实是聪明的黑狗熊而且是成了精的黑狗熊!想这王双本是纯洁干脆的爽利汉子,只是跟着吴大胖子久了便被染上了这耍阴使诡的习性来! 后来帝国大学士阮籍在其《大人先生传》中曾叹道:王双本是一块淳朴之玉,可是后来遇到了大皇帝陛下,就变成了一块茅坑的石头! 语气肃穆,话回正传。 王双见铁骨朵袭来,眼神一眯,拽起大斧就直接迎了上去。 咯嘣磅!武器相撞的声音!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这千钧之击,如同玻璃般击碎开来。 两人耳膜都鸣了一下,暗自嘬舌,不曾想对方的力气如此之大!既然力气均衡,那就拼招式,左突右砍,上砸下挡,两个巨大的杀戮机器就这样大道至简的拼杀着,一招接着一招,没有任何花样。 城上城下双方军中都看傻了眼! 龟儿子的,这是人吗? 他仙人板板的,太厉害,太霸气了,老子喜欢! …… 一百回合,二百回合,三百回合,四百回合!两人都已经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可是还是不见胜负! 吴大胖子在城上急的是直跺脚,嘴中也是骂骂咧咧“嘈,他龟儿子赵韪,他在哪儿网络到的花野牛沙摩柯,这老天太也会扯淡了吧!”他本以为自己有王双这样武力凶悍的将领将来遇到猛豹子张飞也是不怕,可是如今见到王双连沙摩柯都拿不下,心下不由怀疑起自己的多情来。 赵韪也是看傻了眼,他没想到自己军中居然有这样的猛将。他急忙把自己的义子找来问道一些关于沙摩柯的详情。他的义子阿四不慌不忙的把事情简要说了出来。 原来那沙摩柯居然是自己的那份永远都不会忘却的爱情,恋人梨落的族人!(梨落前文提到过)此次赵韪起兵,梨落的部落当然不能错过此次报仇的机会,便把族中少有的猛士沙摩柯给赵韪送了过来。 只是赵韪当时没有在意而已,以为是那蛮族部落只不过是顺机想要讨些好处罢了!却是不曾想,那部落居然派出了这么厉害的猛将!想到此处,他心中大喜,凭着自己与武陵蛮的关系,相信向老酋长讨要此人定不会出现太多困难。 战场之上,花野牛沙摩柯此时凶性被打了出来,头盔一扔,满头散发落了下来,然后把身上的铠甲与贴身衣物也脱掉,漏出黑状如牛般的身躯。他铁骨朵直插苍穹,仰天咆哮。 王双见状也不能落下威风,头盔抛天,铠甲上身衣物脱掉,漏出一身彪悍的肉来,黑乎乎的,如狗熊般。他直拍胸毛,大斧杵天,一阵呼啸怪叫! 双方军士被这画面看的是激动的直打哆嗦,口中齐声为自己的一方将领高喝, “沙摩柯!沙摩柯!沙摩柯!” “王双!王双!王双!” 沙摩柯突然一声咆哮直震得这天地颤抖,拖着这百十斤的铁骨朵儿暴起向王双砸去。黑狗熊王双当然不能示弱,拍打胸脯,也是发出刺天的吼叫,提着大斧迎面而去。 此时天地突然昏暗,暴雨倾至! 女墙上的吴大胖子一见这架势,顿时一个激灵,这是要法相天地的最后一击了!他顿感不好,这要是硬接下去,双方必定是两败俱伤。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那怎么办? 眼见双方还有不到三十余步的距离,吴大胖子急的是肥肉乱颤,突然他眼光飘到自己的大油锤上。 龟儿子的,也只有如此了! 只见吴大胖子掂起大油锤,目测城下沙摩柯坐骑即将行去的轨迹,心中默念“老天,我已经努力了,那么现下只能看你了!” 说罢,在女墙上起步立停,大油锤在离手的那一刹那,吴大胖子闭上了眼睛。 大油锤刺破空气的声音与刺破雨幕的声音交杂着,冲向了两骑相向而行的方向。 喀嗤,马嘶长鸣!一匹高头大马居然被飞来的一大油锤直亮亮的砸出一个血洞,惯性的驱使使这匹马又跑了四五步,最终不甘心的倒下,马匹上的人更是狼狈,被甩到泥水糊涂的地上晕了过去,铁蒺藜骨朵儿也不知飞到了哪儿去了! 急奔飞驰而来的王双也没有想到突然会出现这样的变故,他急忙拉住马势,可是却是很难收住,为了防止意外,手中的大斧向外一拨滑落出去。 咴儿咴儿纠!马鸣长嘶,王双终于用全身的力气止住了马势,可是下一秒马居然乌缕缕的倒下。 王双见状吓的一跳,急忙从马上滚到一边,防止被马压在身上,要是被压中的话,想是不死也残了! 双方军马此刻都是愣了,不是时间变换的太快而是剧情发生的太快,众人还没有从自己设定好的故事进展下去,居然此刻天外飞出这物事来,心中不由大惊。 赵韪倒是率先反应过来,急喝众军冲杀,要把花野牛沙摩柯救回来。 王双见势不妙,上前把晕昏过去的沙摩柯扛在肩上,撒开脚丫子就往城门处跑去。 邓贤,高沛二将见赵韪大军来袭,急忙吆喝马军上前接应王双。 城下的冲杀声把吴大胖子惊醒过来,他急忙扶着女墙向外边看去。只见上身黑毛丛生的王双正肩扛着一个披头散发,黑壮如牛,上身也是池裸的大汉向自家阵线跑去,连鞋子都跑掉了!而他的背后是赵韪上万兵马的齐头并进。 他又把目光扫向自己城下阵线的军士,见高沛与邓贤二将带着马军也是正向战群冲去。此刻他的心被捏的紧紧的,急声高喝“来人,把璋的大油锤拿来”。 第076章 华佗诊二兽,雨中大帐旖旎 他又把目光扫向自己城下阵线的军士,见高沛与邓贤二将带着马军也是正向战群冲去。此刻他的心被捏的紧紧的,急声高喝“来人,把璋的大油锤拿来”。 左右将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太阳啊!大油锤不是被你扔到城外了吗? 吴大胖子刚说完,也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犯下的愚蠢,立马向众军发出将令,命他们用抛石机与弓箭为城下的众人掩护。 王双跑了三十个呼吸时间感觉就像度过了漫长的一天,看到身边的马军把自己护持起来,来到了城门之下,顿时头脑眩晕,脚下酸软倒在了泥水地上。 高沛见状,急忙令军士把王双和沙摩柯抬到城内,而自己打马飞到邓贤身边,边退边有节制的组织起抵抗起来! 或许是弓箭与抛石机攻击的太过密集,也或许是赵韪军将士昨夜未休息好的原因,也或许是某些人故意这样的,总之,最后这场攻防战以吴大胖子的胜利而结束。 吴大胖子把城上的防守全部交给了老将严颜来指挥,而自己则是带着一帮文臣下了墙去,去查看王双的境况。 “华先生,子全怎么样了?”吴大胖子满脸急切,说话处身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 华佗在简易临时搭建的帐篷里,见到吴大胖子,差点没被雷尿,白胡须不小心又拽下几根。 哎,老子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为何每次见到这刘季玉都会损失掉几根漂亮的胡须呢!华佗在心中直叹气。(读者大大们还记得华佗与吴大胖子治病时候的情节吗?详情请见第一章与第二章) “皇叔,秋日天气寒冷,人易发病,为何不穿上衣物保暖呢?”说完,华佗不怀好意的扫了吴大胖子身边的众文臣一眼。 嘿嘿,这明显是说,你们这些人为什么不把自家主子的生命健康当成一回事呢? 法正,彭羕,庞羲等人相见一觑,似有惭愧之意,赶忙吆喝手下把干净的衣物与吴大胖子披上。吴大胖子此时如同锅造台上的蚂蚁,急的直冒火,哪有心情穿衣物呢?急忙制止了手下的行为。 “华先生啊!你还没说子全到底怎么样了?”吴大胖子很心急,当然他心急,本来他身边能拿出的猛将就少,若是他王双出事了,那他吴大胖子还活吗?更何况现下,甘宁不在! 华佗见吴大胖子白花花的身子在帐内直晃悠,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丝不好的意念。 这白花花的身子,不知摸上去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想到此处怪异,华佗突然差点为自己的恶心而恶心死,他急忙把视线转到其他处。 恶,为什么又是池裸的身子?王双池裸着上身,一身黑毛腱子肉;那碧眼红脸的蛮将也是池裸着,黑壮如牛的身子! 白花花!一身毛!黑水牛!裸体,裸体还是裸体!华佗脑海中全是这些东西,他有些眩晕,想出去透透气。可是现下的境遇容不得他出去,他只好闭上眼睛道“回禀皇叔,王将军并无大碍,只是脱力罢了,相信休息一日便可复原。只是,只是…” 吴大胖子听到王双并无大碍只是脱力罢了,心中高兴的差点跳起来,但接着华佗的话让他又惴惴不安起来“只是什么?” “只是这位将军就有点麻烦了!”华佗捋着胡须,中指一指花野牛沙摩柯道。 吴大胖子闻言昏迷过去的沙摩柯身体可能出问题了,心中也有点不是味!其实吴大胖子是想招降沙摩柯的,但又怕这沙摩柯又是一根筋,所以…哎,总之很复杂! “具体是什么情况?”吴大胖子走向前去,目光盯着华佗。 华佗有些眩晕因为他闻到了一股属于年轻人的肉味。那种味道是清凉的,又是灼热的;是坚硬的,又是柔软的!他闭住呼吸不让自己闻到吴大胖子身上的体味,用急快而又简洁的语气把情况说了出来。 吴大胖子闻言,摸了摸一条线的胸毛,凝眉了一段时间,根据这华老儿所言这沙摩柯岂不是得了很严重的脑震荡,说不好可能醒来后会傻! 龟儿子嘈的,要是傻了,那要他还有何用? 嗯?要是傻了也非坏事,到时候我给他培养培养感情,说不好可能将来能成为末世沧桑演义中秦叔宝的傻弟弟第二,罗士信!那可是力气能和李元霸单挑的人物! 吴大胖子心中开始乌七八糟的乱歪歪起来。 众人见自家主子一动不动,只是脸色来回变换,知道是自家主子在思考某些东西便没有打扰,而是在账内打量起来。 庞羲觉得不舒服,十分的不舒服,因为他和华佗一样,都感觉此时账内的气氛十分的怪异!三个强壮各有特色的青年人,池裸着上身,白花花的,黑黑的,毛茸茸的!肉欲的味道在狭小的空间内弥漫。 庞羲觉得身体有些异样,急忙向吴大胖子告罪说自己有事需要安排便离开而去。 庞羲一走,帐内留下的都是年轻人或者中年人了,当然除了华佗之外,话题便多了起来!毕竟庞羲不仅是年高德劭之辈,更是这众人里面的好多恩师,所以有些话始终放不开。 吴大胖子环顾左右,口中笑道“今日众军取得了胜利,不得不赏!这样吧,先宰杀五百只羊饱饱众军的肠胃” 管这一行当的户部尚书董和闻言急忙抱拳应诺,退出账外忙活去了。 董和,字幼宰,末世洪荒枝江人,董允之父,其为人谦和忠朴,善于处理内政,时人誉其为素羔羊。 见到董和离去,吴大胖子一摆手对着锦衣卫士道“待到雨小时,你们把两位将军送至州牧府不得有误,华先生此番需要辛苦你了”。 华佗闻言低头抱拳,而整个脸却是憋的通红。吴大胖子也发现了华佗的不对劲,急忙嘘寒问暖。当吴大胖子红酥手碰到华老头手臂上的肌肤时,华佗一个哆嗦,接着就是无比的轻松起来。 舒服!这种感觉久违了!华佗心中叹道。 吴大胖子见华佗没有多大的问题,当下也没有详细顾问,转身拿了自己的衣物,离开了大帐内,接下来他要去一个地方,一个关系到他成败的地方。 第077章 刘焉中阖计,赵韪兵败跳崖 相逢不语,一朵芙蓉著秋雨。 说的是雨,是芙蓉,更是恋人们那副知心的羞涩。 赵韪带着疲惫的身躯躺在军营大帐里的榻上,听着外面的沙沙秋雨,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他吐了一口浊气,眼睛很快的闭合了进入了梦乡。 武陵,某山区。 “主公,快撤吧!”一个将军满身是血跪倒在一个儒雅之士面前。 那儒雅之士看着前方的将士被贼人的弓箭无情的收割着性命,心中难受的咬牙切齿。他非常后悔为什么没有听从庞羲的劝阻,否则众军也不会中计遭到埋伏损失惨重。 看着原先还跟着自己嬉皮笑脸的将士如今已成了躺在地上的尸体,他体内突然一股热血上涌,噗,血雾从口中喷出。他再也坚持不下去,昏倒了在地上。 那满身是血的将领见到自己主公的样子,吓了一跳,忙安排残余的精锐力量护卫着主公后撤,而自己则穿了主公的铠甲披风,上前阵继续指挥起来。 双方的战争进入了激烈再也不能的激烈状态,每一个呼吸都有人死亡或者受伤。 “大当家的,事情有些不对啊”一个狗头军师对着一个头插孔雀羽毛的魁梧汉子道。 那魁梧汉子摸了摸刚硬的胡茬子,牛眼一瞪“龟儿子的老心盘,哪事情不对了?” 显然那狗头军师的绰号叫老心盘。老心盘眼睛一眯道“大当家的,那居阵指挥的好像不是刘焉小儿” “你说什么?”大当家一下子抓住老心盘的衣领。 “大当家的饶命,小的我也是刚刚发现的”老心盘一脸的委屈。 “那沟日的刘焉方才老子亲眼见到他呢?现下怎么说没了就没了?”大当家的把眼睛擦的雪亮,看阵中的情形,那铠甲披风明显是刘焉老儿的,可是脸孔明显的不是,他暴跳不已。 这次要是搞糟让刘焉老儿跑了,那刘阖鬼子定不会放过老子!不行,得加快进攻速度,绝不能让刘焉活着。 刘阖:《三国志?卷三十一?蜀书?刘二牧传第一》荆州别驾刘阖,将沈弥、娄发策反,击焉不胜,走入荆州。焉使赵韪进攻荆州,屯朐。上蠢,下如振反。 想到此处,那大当家亲自督促手下加紧进攻,半个时辰过去,那将领身边还存活的将士不足十人。他看了看天色,扭头对着剩下的将士道“将士们,你们已经做的足够了,现下投降吧!” “啊!?奥!那将军呢?”那几个军士显然被自家主将的话给震到了,然后又突然意识到什么,急忙问道。 “我,哈哈”那将闻言一愣,然后骑在马上哈哈大笑起来。 “这世界上只有战死的赵韪,绝对没有苟且偷生背叛主公的赵韪”那将眼神发亮,振振有词。 “将军,若能看的起小子们,小子们愿意与将军同生共死”剩下的军士闻到自家主将所言,心下不由触动,眼神交汇,齐声喝道。 “哈哈,好!好!好!不愧是我赵韪带出的兵”显然方才的那将是笑面虎赵韪,只不过现在他还没有闯出笑面虎的名号来。 “娄发,我嘈尼祖宗!是男人的,有种单挑”赵韪立马横刀,劲风把他的红色披风吹的高起。 “赵韪小儿,老子怕你不成?”踏娘的,没想到那千里狐刘焉还是逃了!娄发此时也是怒火缠身。 娄发骑着怪犀牛,提着半丈长的铁钩镰,呼哧呼哧的冲向了赵韪。 双方老大都上前厮杀了,小弟们自然不能落后,喊杀声再次盈野。不过很快喊杀声就被镇压下去,因为那残存的军士全部英勇战死了。 赵韪目眦尽裂,手上的大刀翻飞,娄发也不势弱,铁钩镰左掏右勾,端的是精彩非常! 约战二百回合左右后,赵韪气力下降的厉害,在招式上也渐渐的落得下风,突然他眼生一计,一刀奋力砍完之后,掉马转头拖刀就跑,娄发见状怎能让煮熟的鸭子飞走,踢牛就追。 就在这时,突然赵韪突然猛回头,马借刀势,刀借马势,呼啸的刀锋向娄发袭来。娄发见闻,心中汗毛直立,赶忙使出全身力气用铁钩镰横挡。 噹,兵器相交发出刺耳的轰鸣声。 噗!娄发挡住了这用生命发出的全力一击,但同时也压制不住胸腔内奔腾的气血,一口血雾喷了出来,晕倒在坐骑上。 乘着众人愣神之计,赵韪拍马就走。老心盘率先反应过来,急忙令手下去追。 在深山老林追了许久,终于赵韪被堵在了断崖处,此刻他是难逃了! “沟日的赵韪,老子看你这次往哪逃?”老心盘提着弯刀领着一干人等把赵韪后退的道路给堵住了。 赵韪此刻是衣衫褴褛,全身上下到处是血痕伤痕,他看着眼前那帮如狼似虎的叛匪,又看了看背后的山崖,心中此下反而有股轻松在升腾。他吐了口血沫,从马背上下来,用手抹了抹跟随他南征北战的黄骠马脸聳。那黄骠马似乎想到了什么,偌大的眼睛里竟然闪出了泪花。 赵韪心里酸酸的,拍了拍他的老伙计,自言自语“大黄,哥哥我要先走一步了,嘿嘿…从今日起,你自由了,开不开心?” 说着把战马身上的束缚全部解开,做完这一切之后,他瘸着腿来到高处的石壁上,强劲的山风把他乌黑的长发吹的飘散,说不出的战败将军的凄美。 目光回转,他声音凄厉“主公啊!你不是说只要我们看向远方,看到希望。我们就会有活下去、冲出去的勇气和力量吗?哈哈,主公你是大骗子,大骗子!哈哈” “主公啊!韪记得当年若不是你,或许韪早已被二娘杀死,从那天起韪就对你视若兄父…” “韪想韪再也不能为你执刀作战了,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好自己,莫要再像今天一样,为短暂的胜利而冲昏了头脑…” “主公啊,你那大侄子刘表可不是什么好鸟!你千万要注意…” “主公,你现在逃出去了吗?有没有想到我…” 哈哈,哈哈哈!凄厉的嚎叫再次响起。 不要!老心盘见闻心中一跳,急忙喝止。可是一切都晚了,赵韪还是纵身跳崖落入了万丈深渊中。 老心盘在崖尖上往下看了看,发现崖深不见底,便叹了口气,踏娘的,老子的战功又要缩水了!骂骂咧咧到这里,他突然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带着众人,赶着那被新抓住的黄骠马,怏怏下了山去。 第078章 姑娘名梨落,风巴子述孔雀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这是千古第一才女宋时李清照早年所作,其中最后一句最是惹人疼爱,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你醒了”一个女孩的声音在赵韪的耳边响起。 赵韪抬了抬酸软的胳膊,想要把自己的身体支撑起来。那女孩见状赶忙把他搀扶起来。 这时赵韪才睁开眼帘打量身边人,那是一位年轻漂亮却衣着淳朴的异族姑娘。 那姑娘被赵韪看的脸部有些发红,急忙找了个话题“你是位将军吗?当初我在水潭中发现你的时候,你可是一身盔甲呢!好威武的”说到最后好威武时,那姑娘不自觉的低下头来。 赵韪闻言把目光扫向了自己的身上,此时他穿的是粗布兽皮,但是确是十分整洁干净。他皱了皱眉,不太喜欢随便穿别人的衣物,更何况是这种衣服。 那姑娘似乎看出了赵韪的心事,急忙道“你的衣物被我拿走洗掉了,你现在穿的是我阿爸的衣物”。 赵韪自觉方才的举动过于冒失,莫名的笑了笑,抱拳道“姑娘多谢你的救命大恩,韪无以为报,方才是韪的过错” “你是叫韪吗?”蛮族年轻姑娘显然是抓住了信息的关键。 赵韪对姑娘点了点头,并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我姓赵名韪,是益州牧皇叔(当时汉灵帝当政)刘焉大人手下的裨将”。 “啊,你真的是一位将军!我阿爸果然没有说错”年轻姑娘瞪着大眼睛上下打量着赵韪。 看着那年轻姑娘的天真可爱的表情,赵韪也憨憨的笑了。 “还未请教姑娘性命?”赵韪盯着年轻姑娘漂亮的脸蛋儿,心里有股热意。 “嗯,我呢!有的族人叫我梨落,有的族人叫我梨儿姐,还有的族人叫我小落儿…”年轻姑娘撅着小嘴滔滔不绝起来。 此时是清晨,一束美好的阳光射进竹屋来,赵韪听着梨落的小抱怨,心中无比的轻松惬意。 这难道不就是我一直追的那个梦吗?赵韪扪心自问。 “小落儿,你…啊!客人醒了?”一个脖子上挂着各种银饰的老者走了进来。 “阿爸”梨落一见自己的父亲来了,急忙跳了起来,在老者怀里撒起娇来。 “你啊你,阿爸真是拿你没办法!那么大的姑娘家家了,还…更何况有客人在前”那老者显然对自己的女儿的表现有些爱到深处的无奈。 “阿爸”梨落摇着阿爸的手一副嗔怪的样子。 “好了,好了!再摇再摇,你阿爸就要被摇到外婆桥了”老者宠爱的轻轻的捏了捏女儿的鼻子。 “阿爸?!“梨落不依,竟然要发飙拽自己老爹的胡子。 这老者哪能愿意,毕竟有着外人在,所以赶紧脸气一肃“小落儿,为父渴了,还不与为父沏一杯白山茶来。” 不一会儿,白山茶端了上来,赵韪轻轻啄了一口,那是苦涩的味道,但苦涩之后,舌尖又会有另一种感受,说不清,道不明,总之会是让人联想到心酸之后幸福的味道。 若是此时吴大胖子在的话,一定会惊讶的要死,原来吃茶的说法不是源于汉人,而是…还有这白山茶,这哪里是白山茶吗?分明就是白茶! 白茶是樟科的木本植物,属常绿乔木,叶互生,叶质厚,泽深绿。遍及四川山区,采其嫩枝嫩叶哂干后,可当茶泡饮,当地称它为老鹰茶,也作老茶。白茶的叶片呈椭圆形,面绿背白,故又称白茶。此茶含芳香油很多,也含多酚类化合物,泡饮时较清香,滋味厚实,先涩后甘,滋味浓而口劲大,在夏天饮用更觉得消暑解渴、提神助兴,在民间有消暑和健胃开脾的说法。《本草纲目》有“止咳、祛痰、平喘、消暑解渴”等记载。 后来吴大胖子也发现了白茶的存在,喜的是屁颠屁颠的,终于告别了整日喝白开水的日子!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将军你看我把自己的小女儿惯成什么样了?嗨”老者无奈的直叹息。 “哈哈,令千金,活泼可爱,大方漂亮,倒是让人羡煞的紧啊!”赵韪发出清朗笑声。 老爷子闻言看了看赵韪,又看了看自己的小落儿,不知道在想什么,捋着胡须,眼神微眯,突然嘴角含着满意的笑来。 “老人家切莫再称呼我为将军了,要是可以的话,小子希望叫一声侄儿便可”赵韪诚惶诚恐老者的叫法。 “哈哈,好,那老夫就托大一声,叫贤侄了”老者哈哈大笑,中气十足。 “贤侄贵姓啊?怎么…”显然老者没有听到小落儿与赵韪的对话。 赵韪闻言赶紧把茶水放在小桌上,把自己的来历讲述了一遍。 “哦,如此说来,贤侄是中了老孔雀娄发的埋伏之计了?”老者眉头紧皱,似乎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伯父有什么不对吗?”赵韪见老者吃惊的表情,心里不免上下忐忑起来。 已经进入夜里。 山里的夏夜是湿冷的,此时赵韪躺在木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他脑海中时不时的闪出伯父说的话语。 “贤侄,你可知那娄发为什么会有一个老孔雀诨名吗?” “难道不是他头上爱插孔雀羽毛的缘故吗?” “哈哈,当然不是!你可知这孔雀的特性?” “孔雀的特性?”, “孔雀说是鸟,却也不是鸟!它的翅膀羽毛虽长虽美,但没有像普通鸟儿强硬有力,所以飞起来总是笨拙的,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俗语,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哈哈,世人都以为是这孔雀重情,其实是由于身体笨重,飞行不了太久就要休息一下的缘故!” “哦,原来如此” “孔雀还有一个特性就是善于疾走” “疾走?” “哈哈,贤侄可能你绝对不会想到光鲜的孔雀,其实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不是像鸟儿一样飞走吧!” “伯父你的意思是,这孔雀在选择优先逃跑方式的时候居然是疾走而非是飞行!” “然也!说句好听是孔雀,说句难听的就和山里漂亮的野鸡没什么区别” “所以说,这娄发虽然空有一副武力,却是十足的腹内草莽之辈!他怎么可能想出埋伏之计呢?” “那有没有可能是他的狗头军师,老心盘的主意呢?” “哈哈,贤侄,倒是伯父的不对,差点忘了说孔雀另一个最大的特性” “最大的特性?” “哈哈,恃才傲物,目空一切的特性!自以为其表甚美,是凤凰的后裔,丝毫不把任何飞禽走兽放在眼里!试想以娄发的品性怎么可能会听从比自己地位小的人的建议呢?” “那这?这?为何我们中计了呢?” “嗨,这也是伯父担心的!或许是有人胁迫,若是的话,那么这个人的地位必将是十分的高!” …… 赵韪左思右想,担心不已,他恨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不能尽快的恢复,这样的话便可以回到自家主子的身边,把自己的疑虑告诉他!他越想越是睡不着,眼睛盯着竹屋里散进来的月光。 今夜的月光好美,好亮,好凄凉! “赵家哥哥睡了没?”突然窗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孩声音。 “是落儿妹妹吧!”自从自己成了老者的侄子后,梨落就开始称呼赵韪为赵家哥哥,而赵韪呢也自然而然的称呼梨落为落儿妹妹。 “嗯,是的,赵家哥哥”甜甜的声音响起。 “进来吧!”赵韪赶紧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 支吾!梨落推门走了进来。 “赵家哥哥为什么还没睡呀”梨落一身素袍,月光慢悠悠的洒在她的身上。 赵韪心中急速跳了起来,月下观美人,当真是另一番情味。 “赵家哥哥,赵家哥哥?”梨落发现赵韪盯着自己愣神,脸上在白白的月光下一红。 “啊?!落儿妹妹”赵韪幡然回神,意识到自己的唐突,惭愧的低下头来。 “赵家哥哥可是还在担心阿爸白日说的事?”梨落一捋秀黑的长发从白嫩的肩上垂落下来,掩到鼓鼓的胸脯上。 赵韪闻言没有说话,只是把仰起头来,把目光放在窗外的明月上。 “赵家哥哥莫要担心,阿爸已遣我们部族最聪明的人阿祥叔去给刘皇叔报信去了!相信刘皇叔定能安然躲过此劫”梨落星眸看着赵韪英俊的侧脸,心里说不出的好与亲近。 嗯!赵韪感激的看着梨落,两人在这一刻目光相遇,久久不能放开,时间静止了! 夜色,月光,竹屋,年轻的两颗跳动着的心!当然差点忘记了还有那夏夜的蛙叫虫鸣! “赵家哥哥,落儿以前睡不着的时候,阿妈就会给落儿唱一首曲调,唱着唱着落儿就睡着了!要不然落儿也给赵家哥哥唱唱?”不知多久后,梨落嘴角闪出迷人的微笑,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放光的看着赵韪。 赵韪躺在竹榻上,头压着双手,仰望着竹屋的房顶。梨落也坐在了竹榻上,为他唱起了她的曲调。 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叫我好宝宝。 糖一包,果一包,外婆买条鱼来烧。 头勿熟,尾巴焦,盛在碗里吱吱叫,吃拉肚里豁虎跳。 跳啊跳,一跳跳到卖鱼桥,宝宝乐得哈哈笑… 第079章 你情我浓时,宣亲事人不服 月光通过竹窗泻在这一对年轻男女的身上,屋外此时有个老者看到此幕,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悄悄的离开了,没有带走一片云彩。 东方欲晓,莫道君行早。踏遍青山人未老,风景这边独好! 山里的早晨是清新的。 赵韪睁开酸涩的眼睛,发现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虎皮毯子,他揉揉眉头,实在想不起来,他只记得月光下她绝美的容颜,只记得摇啊摇,摇到了外婆桥… 想到此处,他嘴角拉出一个美丽的弧度,然后摇了摇头,穿衣整理仪容,拄着拐杖走出屋外。 “赵家哥哥,你醒了”是梨落欢快清脆的声音。 赵韪见是梨落来了,心中不由得十分高兴,他相信自昨夜之后彼此都了解了对方心中的情愫。 “嗯”赵韪温柔的看着一袭白裳的梨落。 梨落大囧,但心中却是十分欢快,“讨厌了,赵家哥哥!” “咳咳”一个老者的声音。 “阿爸”梨落一回头见是自己的父亲来了,赶忙跑了过去。 “哎!阿爸是没有福分喽,往日里大早上第一件事都是想着给阿爸请安,可是今儿怎么啦?阿爸我是左等右等都等你不到,这不来找你了吗?谁料到你居然来你赵家哥哥这儿!阿爸好心酸啊!”老者说到赵家哥哥时阴阳怪气的。 “阿爸!”梨落撒娇的扯起老阿爸的手来。 “伯父”赵韪怕梨落受到责骂,急忙请求。 谁料看到这两个年轻人的模样,老阿爸若有所思的哈哈大笑起来。 “来来,好侄儿!让落儿给你梳洗一下,待会儿让你见识见识我族的场面…”老阿爸涛涛不觉起来。 此时梨落却是愣住了,脸儿红扑扑的紧。她所有的心神都汇在了阿爸说的那句“好侄儿,让落儿帮你梳洗一下”。 在她这个部落中未出嫁的女儿是不能随便于陌生男儿梳洗的,除非他是自己即将成为的夫婿。难道阿爸…想到此处,梨落心头越发潮热,眼神更加炯炯。 “落儿,落儿”老阿爸想要推醒自己这漂亮的傻女儿。 “啊!阿爸”梨落反应过来。 “还不快于贤侄梳洗?”老阿爸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哦,哦”梨落心神很乱的答应着。 赵韪当然不知道这梨落所在部落的习俗,所以也没有见疑,就这样被推搡着进入了梳洗的竹室。大家用完膳后,赵韪便随老阿爸还有梨落向着部落中最大最高的一处建筑行去。当然在这期间,赵韪也听到了不少关于部落的事。 这是一个巴族联盟中最大的一个部落,名叫风,而老阿爸就是这巴子(酋长)。今天是祭祀的大日子,所以作为巴子的老阿爸必须出席。 (关于风这个部落还有巴子的称呼,不是式微胡编,是有据可查的。) 至于为什么老阿爸要带着赵韪出席,这里面有老阿爸的通盘考虑。毕竟他已年长,又膝下无子,虽然巴族有女巴子当政的历史,可老阿爸心疼自己这纯真的女儿会被其他联盟中有野心的人给害了,所以他需要一个女婿,能辅助自己女儿成就巴子之位的人。 时光短暂,须臾即到。 且说三人来到祭祀的大广场上,此时是人声鼎沸。 赵韪目睹着这新奇的一切,这些人虽然多数穿的是兽衣,披头散发,双脚池裸,但却没有一丝肮脏邋遢的味道。赵韪心中对巴人感叹不已,不愧是曾经创造过神话的国度。 “巴子您来了”一干长老有头有脸的人物走了上来问好。老阿爸一一示意点头回应,但当他们看到与梨落并行的赵韪时,眉头不由的皱了皱。他们虽然对待外人友好,但毕竟是外人,总会少不得一丝防备。 老阿爸见状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招了招手,让赵韪与女儿紧紧跟随自己身后,登上祭台。赵韪不明所以,但现下等不急他问原因,就被梨落拽着胳膊走上了祭台。 台下人群见到此幕,纷纷交头接耳,议论不已。有些人只是疑惑,有些人确是眼中冒火。特别是那些尚未成亲的年轻小伙子们,因为他们看到联盟中最美丽的花朵居然挽着一个陌生男人的手,这无疑是刺痛了他们一直暗恋并有所希冀的心。 老阿爸用手压了压下面的议论声,众人见状便停止了原先的动作,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台上。 “各个部落的兄弟们,小辈们,今日在祭祀之前,我有一件事要宣布”老阿爸精神亢奋。 长老们还有各大部落的酋长们似乎联想到了什么,神色怪异的听着巴子的下文。 “哈哈,我巴子今年已经花甲,拖上天的福身子还算键朗”老阿爸却是左右言他,来了这么一句,听得台下那帮年轻人头上雾水涟涟。 长老们和那些部落酋长们却是心思透亮。嘿嘿,老巴子呀,老巴子,你这不是告诉我们说你巴子身体很好,再撑个十年八载的没问题,劝我们勿要做出过分的举动!嘿嘿!你不说,难道我们就看不出来吗?嘿嘿,不对!他居然这样说了就一定有他的目的。嗯?难道是为那个年轻人! 想到此点,这些人眼神相互交汇了一下,似是心有灵犀。台上的老阿爸把这些人发生的细微都收在了眼里,见到他们表现,心下知道自己的这方敲打没有白费,于是把正事提了出来。 “今日除却祭祀大典之外,还有件大喜事要宣布” “什么事啊,巴子?”一个五大三粗的魁梧汉子率先忍不住火爆脾气。 老阿爸并没有怪罪那人,那人是他风这个部落中最厉害的勇士,名曰象。 (此时还未出现巴蛇吞象的故事,所以这个名字还是非常受巴人喜欢的!后来吴大胖子再来巴族部落时,他会又遇到一个象,那个象才是巴蛇吞象的原型,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老阿爸知道此人的性子,打眼一扫众人,也知道他们也是抱着象一般的心思,所以大声道“今日我以巴子之名,将我的女儿,巴族的明珠,许配给我身边的这位勇士。”说完大手一指赵韪。 赵韪听到这话后,整个人完全蒙掉了,而梨落如春风摇曳下的羞答答的玫瑰。 “坑坑”见到赵韪发愣,老阿爸轻轻在他耳际咳嗽几声。 赵韪反应过来,激动的差点在台上跳橿起来。没想到啊,没想到,幸福来的是如此突然,他还没有做好迎接幸福的准备。他哆嗦着手拉起梨落柔弱无骨的玉手想向伯父谢意,恶,错了,此时应该叫做阿爸了!只是他带着梨落还未跪下膝来行礼,这时台下一个年轻强悍的声音袭来。 “巴子,我座山雕兀突骨,不服!” 第080章 座山雕找茬,祭祀典暗流动 “巴子,我座山雕兀突骨不服” 赵韪把目光放在那人身上,那是一个头戴日月狼须帽,身披金珠缨络,高大威猛的胖子。 “哦,你有何不服啊?”老阿爸眼神一眯,寒光四起。 此人是乌戈部落酋长的小儿子,时下年岁不过十六,但已经高大威猛超过了所有成年勇士。因为其体大如山,反应如雕,故人们给他起了个诨名座山雕。 兀突骨知道后,不仅不以为黜反而以为荣,每逢人提到自己名讳时必须加上座山雕二字,否则必遭他的报复。 “哈哈,我们巴族的明珠只能嫁给巴族最强悍的未婚勇士,而不是像他这样软绵绵的人”兀突骨盯着赵韪,眼中全是不屑。 “对!对!对!座山雕说的没错!”下面的人似乎也是对巴子的决定很是不满。 看着台下躁动的人群,巴子嘴角冷笑,看样子若是我将来死了,小落儿定然根本无法稳坐巴子的宝座,所以,有些家伙是应该被除掉了!还有我的女儿必须嫁给刘皇叔心腹之将赵韪,只有这样有了靠山的小落儿才会是安全的!老阿爸瞬间想到了很多。 “兀突骨你放肆,怎么敢在巴子面前如此无礼”见到场面失控,倒是惹恼了场上一人,那人正是五大三粗的象,风部落最厉害的勇士。 象也是对自家族长的安排是有些不满的,但主子毕竟是主子,自己无法改变主子的主意,但别人却不能像兀突骨一样无视自家主子的权威,这是对主子的不敬,更是对风部的不敬! “呦呵,这不是我族最厉害的勇士象吗?”兀突骨拍了拍大肚皮,语言竟是讽刺。他早就想与象干一架了,以证明谁才是巴人部落联盟中最厉害的勇士。 听到兀突骨的冷嘲热讽,象压抑不住内心的暴怒,走上前去就要与座山雕单挑。踏娘的!前些日子刚收拾完彝部落的小胖墩孟获,现下不弄残你,老子还不让人认为是随便可欺的! 两人就这样就要在祭祀台下大大出手。站在台上的老阿爸眉头紧皱,他在考量事情的后果。众长老和酋长们也没有阻止的样子,他们有各自的考虑。 胜了,压制一些反对声音,会让风部落名声再进一步。 败了,嘿嘿,那就有好戏看了! 不过无论胜败与否,风部与乌戈部的梁子是结下了!嘿嘿,有意思! 这一帮大佬们相视一眼,嘴角都闪出莫名的笑意来,双眼紧紧盯着前台的老巴子,看他如何说。 “住手”突然台上一个大喝响起。 众人闻声一愣,都把目光转向了那发声人的身上。 是他!众人眉头紧皱不可思议的样子,而老阿爸一看那人却是开心的笑了。 那人正是赵韪!原来是赵韪见事情越发转向不利的局面,遏制不住内心的狂涌,便急声喝止起来。 “哈哈,你有什么话说?”兀突骨握了握磨盘大小的拳头,仿佛在说,你小子,老子一只手都能把你捏死。 赵韪见兀突骨的样子,心下冷笑,小孩就是小孩,幼稚!只见他眼中目漏玩味道“你方才说只有最厉害的未婚勇士才配得上巴族的明珠,是吗?” “是”座山雕毕竟年轻,想也没想承认。 “好,那我问你,若是我打败了在场的所有人算不算得上最厉害的勇士?”赵韪目光一寒。 哈哈!哈哈!台下众人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事情纷纷笑的是前仰后合。大胖子兀突骨也是笑的差点瘫坐在地上,而象则是憋红脸来不让自己发笑。 “哈哈,既然你这么狂妄那我的儿子,兀突骨你就和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就比试力气吧”一个魁梧的酋长笑呵呵道。 其他老家伙们一听,心中一动,这乌戈部落的老家伙倒是聪慧,这个小子虽然魁梧但绝不是力拔山河的气力之将,他居然敢那么自信这么说,想必他擅长的是灵巧!而兀突骨的老阿爸必定是看到了这一点,怕儿子上当,故意提前把路堵死了! 老巴子本来心中高兴赵韪的挺身而出,但听到赵韪的对话和乌戈部落的那位老倪贼(兀突骨阿爸的诨名)话语后,心中波浪翻涌,担忧不已!此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过,他想好了,实在不行的话,就算豁出去也要把赵韪救出来,否则自己的劫难即将真的来了! (读者们试想,现下阿翔叔已经报信给刘焉,说赵韪未死被自己部落救了下来,可是若和兀突骨比武时不小心挂了,嘿嘿,以刘焉的性情岂能会饶他和他的部落) “好,我就给你的儿子比试力气”赵韪嘴上嘲笑,大手一挥。 兀突骨走在一个四方青铜巨鼎面前,大笑道“咱们就比试谁能把此鼎举得时间最长,可好?” 赵韪打眼向那巨鼎看去,好大的一个鼎,想必镇国的九鼎也不过如此吧!端摸了一下,估计得有上千斤的一样子,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笑道“好,我就和你比举鼎!” 众人听到赵韪的话,震惊的是快将下巴掉在了地上。 这小子是疯了吗?怎么大白天说胡话!这么重的一个鼎想必十个他也举不起来! “赵家哥哥,不要”梨落一听自家的情郎居然为了她,甘愿与巴族第二勇士兀突骨单挑,感动的是眼泪儿直冒,不过听到举鼎比试力气时,吓的是花容失色。他知道自家的情郎旧伤还未复原,怎么可以在承受这么大的力量压覆呢! 赵韪见到梨落惊慌失措的样子,急忙上前安慰她道“勿要担心,我自有妙计”说罢还偷偷挤眉弄眼,坏笑一下。 见自家情郎暗自递出的信息,心中不安的石头顿时放下了。她相信自家的情郎不仅是勇武之士,更是智慧之士,不会欺骗她的。 “好,既然这样你们就比试吧!”老巴子显然也是看到了自家这位女婿的坏笑,心中大定,便语气慷慨起来。 第081章 兀突骨举鼎,赵韪阴谋使诈 台下的老家伙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今日受到的震撼够多的了,但也没有哪一个震撼有这个更震撼!难道这老巴子也得了失心疯不成? 彝部落的小胖墩孟获却是舔了舔嘴唇,一副看热闹的样子。他很佩服兀突骨的勇力,但又看不惯兀突骨不可一世的态度。他很希望眼前的这个人能狠狠的揉虐一下兀突骨,这样前些日被象暴打的不好感觉才会减少些。 “好,你先上我先上?”大胖子兀突骨拍了拍肚皮。 “既然是你们提出来的比试力气,那你先上”赵韪满脸严肃。 “好!那你可别说我欺负你”说罢,兀突骨大笑起来。 起!座山雕兀突骨大喝一声,居然将鼎举在了头顶!众人被这如似天神的一幕惊到了。 啊!座山雕!座山雕!座山雕… 众人醒悟起来不分阵线的位大胖子兀突骨喝彩起来了,无论怎样他们内斗,那都是巴人内部的事,如今巴人里面出来个如同上古祖辈传说中巨灵神般的人物,怎能不呐起采来! 兀突骨可能觉着还不过瘾,举着巨鼎,咚,咚,咚,居然走了起来。 众人呐采的更甚了!而巴人第一勇士象不知在想什么,眼中尽是精光;小胖墩孟获咬牙切齿的看着兀突骨,仿佛这一切的风光应该是他似的。 咚!最终巨鼎落在地上,砸出一个很深的坑来。兀突骨拍了拍手,得意洋洋的看着赵韪,哈哈大笑道“小子,怎样,认输了吧!哈哈,还不服气,别怪我没劝过你,届时别鼎没举起来,结果自己却砸成了肉饼!哈哈” 赵韪闻言只当他是在放屁,甩呼都没耍呼他一下,便在梨落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梨落闻言,神情激动,急忙跳下台去,做自己的事了。 众人疑惑,这赵韪怎么到现在还有心情与梨落谈情说爱?众人显然是把赵韪与梨落的贴耳之语,当成情人间的甜蜜蜜的耳鬓厮磨了。 不一会儿,梨落就让部族抬了几根大木过来。赵韪从梨落的手上接过粗壮的绳子,看了看那几块木头,然后安排着那几个人按照自己的规划忙碌起来。 众人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年轻人在搞什么?不过也没有打断他,因为他们隐约的期望来一个更强者打败天神般的兀突骨。 不一会儿,一个简易的杠杆就被赵韪做成了,他把杠杆的一端连上绳子系上大鼎,而自己则是跑到另一边。 见所有条件具备,他伸了个腰,搂着梨落,对着场上的众人笑道“你们信不信,不仅我能举起这巨鼎,而且落儿也能举起” 众人见他搂着巴族的明珠,梨落,早已是妒火冲身,恨不得上前抽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又听到他大言不惭的话语,心中更是怒了。他们此刻就要像是火山爆发前的酝酿。 赵韪扫视众人的表情,很是满意,只见他单手拉起绳子,杠杆这一段下倾,吱!巨鼎在杠杆的牵引下缓缓的从地面上升起。 震惊,无比的震惊!他居然一个人单手就把巨鼎举了起来! 一个呼吸,两个呼吸,三个呼吸…时间轻松而过,兀突骨此时心里拔凉拔凉,原来那个年轻人居然也举起了巨鼎,而且时间比自己还长。他擦了擦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无论怎么擦眼。 赵韪似乎玩的还不过瘾,轻轻放下巨鼎后,在梨落耳边温柔道“落儿你也举举玩” 旁边耳尖的人听到这话后,再次被雷到“苍天啊,这是作甚么搞头!你举上千斤的巨鼎居然是在玩,你自己玩还不过瘾,居然还让我们的明珠,梨落儿举着玩!” 可恨,太可恨了! 不过梨落闻言,却是在赵韪怀里嘻嘻,从他手里接过绳索,纤纤素手轻轻一拉,那巨鼎再次被举了起来。 场上众人再次吃惊的眼睛盯得大大的,他们爱戴的明珠,一个小女子居然也可以举起大鼎,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是天神眷顾这对情侣而赠与他们的魔法吗? 众人看向他们的目光变了,突然一个人跪拜在地,嘴中喃喃有词,接着第二人,第三人,第四人…不消一会,场上还站着的只有几个酋长和长老了。 这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相视一眼,似乎有了决断,下膝双手祈祷,就要把心中的话语说出来。 “不对!你耍诈!”突然一声嘶吼从场下响起。 众人被这动静吸引过来,打眼一看嘶吼的那人,那人正是大胖子座山雕兀突骨的父亲。 “哦?乌戈酋长你有什么异议吗?”反应过来的老巴子笑问道,显然他为自己这个准女婿方才的一着是相当的满意。 “我儿子兀突骨才是真正举起了大鼎,而那小子耍诈借用器物才把鼎举起来的!所以,这场比试仍然是我的儿子赢。”乌戈酋长上前一步把瘫倒在地的儿子扶起,挡在身后对着台上的老巴子横眉竖指。 经他这么一说,几位长老酋长突然醒悟了这里面的道道,面色有些难看。 这乌戈酋长今日是铁了心与老巴子对着干了!苗部酋长见状心中冷笑,松了松肩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哈哈,可笑”老巴子对于乌戈酋长的话,怒极反笑。 “方才是你提出的举鼎比试力气,以最终坚持时间久者胜,今我的侄儿举得时间最长,为何说不得是胜利者了!”老巴子似乎回到了他年轻时挥斥方遒的时代。 “你”乌戈酋长怒目赤红,拔起腰刀就要动武。 “好了,好了!依我看,这场比试双方不分胜负”一看这祭祀大典就要搞出流血冲突,几位长老看不下去了,急忙给双方降降火气。 “对,对!长老说的不错,兀突骨侄儿勇力无双,举鼎如无物,想必那传说中的楚霸王也不过如此吧!”彝部酋长上前一步,目光停留在座山雕兀突骨身上,满脸的羡慕。 不知道自己最有希冀的儿子小胖墩孟获是否将来也能像兀突骨一样,勇力无双? 乌戈酋长一听彝部酋长把自己的儿子与那传说中的勇士霸王作比,脸色稍霁,心中不由自豪,自己这一部的强大,全指望着自己的儿子身上呢?就是不知道,儿子能否经受住这次打击?想到这里,他把目光又不安的放在比自己还高还壮的儿子身上。 见到乌戈把武器收回,彝部酋长转过头来,躬身对着老巴子道“巴子,您的侄儿以智慧的力量把巨鼎举了起来,并且举得时间最长,按先前的约定说的确是胜了,可是巴子,我们巴族一直传扬的是勇士,而不是…“智慧之士”! 说到智慧之士一句,他有些故意加重语气,仿佛是在告诉人说,说句好听的是智慧,说句难听的就是投机取巧。 “对!奸诈的小人虽然持续的时间最长,但并不意味着战胜了我儿勇力!”乌戈酋长适时补刀。 “哈哈”突然猖狂的大笑声从台上响起。 第082章 拳头战指头,刘焉来亲事定 众人寻找那发声处,原来是那个年轻人,老巴子的侄子。 赵韪甩了甩衣袖,轻轻笑道“好,既然你说我投机取巧赢了兀突骨,那么我们再以勇力大小比试一场如何?” “再比试一场勇力?!此言当真!”乌戈酋长满眼放光。 “哈哈,我说过的话从来是一个唾沫一个钉。不过嘛…”说到这赵韪目光似有玩味。 “不过什么?”座山雕兀突骨一下子精神起来抢在了父亲话前。 “不过,上一次是你们说的比试对象与规则,这一次该轮到我了吧”赵韪嘴角微笑出一个美丽的弧度,直迷得身旁的梨落儿发痴,完全不知道此刻在发生什么事。 “哈哈,只要你答应我不再使用器物与我双拳对双拳的比试勇力,用什么规则和比试什么对象,我兀突骨都随你”大胖子兀突骨双拳紧握,属于年轻强者的豪气顿生。 “好,既然这样,我们就比试拳头手力,看谁一下能把…”说着赵韪走下台去,从地上捡了一个东西在众人面前左右亮过。 “把这蚂蚁杀死,声明只能有一次机会”赵韪目光一正,挑衅的看着兀突骨。 兀突骨磨盘似的拳头握的是咯吱咯吱响,他真的想一把捏死这狂徒!杀死蚂蚁?老子一拳连只牛犊般的老虎都能打死,更何况区区一只蚂蚁。 “好,就这么定了!”兀突骨怒目,肚皮气的发颤。 “你先来,我先来?”赵韪把那只蠕动的蚂蚁放在地上。 “我先来”乌戈酋长没有来得及劝下自己这莽撞的儿子,就听到兀突骨大喝疾步走到赵韪面前。 几个寡头大佬们见闻也赶忙上前,围了圈,想看看这比试的结果。 哈!兀突骨做好准备,往自己拳头上吐了口气,仿佛这口气是仙气,能增加自己的力量。 劜!(ya)一个磨盘似的拳头从天而降狠狠地砸在了蚂蚁的身上。 死了,肯定是死了!这拳劲别说是蚂蚁了,就连熊瞎子都能打死! 众人看到座山雕兀突骨一拳居然在地上砸出个深坑来,心中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 兀突骨见到地上被自己砸出个深坑,还算是满意自己的表现,嘴角不由得瞥视了赵韪。 赵韪见状微微一笑竟也不动怒“你这拳劲很大,但是真的杀死蚂蚁了吗?” “嗯,你什么意思?”兀突骨很不满,众人是眉头紧皱。 “你把拳头拿开”赵韪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把自己的要求提了出来。 座山雕兀突骨下意识的把自己的拳头从深坑中抽出,众人紧紧盯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啊!围观的众人突然惊叫起来,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怎么回事,那蚂蚁居然未被杀死?! 兀突骨使劲地揉揉眼睛,他不相信,不相信这摆在眼前的事实。 “父亲”兀突骨突然匍匐到自己父亲乌戈酋长的脚下大哭起来。显然,他这次受的打击太大了。 众人看着那哭得死去活来比魁梧的成年汉子还要巨大的胖子,没有一丝嘲笑,毕竟那兀突骨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 乌戈酋长看着自己的爱子大哭,心中也是发酸,但他还是强忍住了眼泪,把儿子扶起,眼中杀气直冒。 “嘿嘿,现在轮到你了!”乌戈酋长恨得是咬牙切齿,这是他儿子懂事以来第一次痛哭。他在心里下定决心绝不会让赵韪好看,辱我儿子者,我必杀之! 赵韪也看到了这股杀气,但他不在乎,因为他此时不仅有巴子老阿爸撑腰更有即将到来的主公刘焉刘皇叔撑腰。 “好吧,你们看好了”赵韪随便又在地上找到了一只活的蚂蚁,举起手来伸出一指在众人面前晃了晃。 这年轻人搞什么?难道,难道是想用一只手指杀死蚂蚁吗? 众人心头不由产生此种念头。 梨落却是突然想起了自己阿爸以前与自己讲过的故事,心中一喜,没想到阿爸以前说的是真的!想到这儿她眼眸生辉。 没有辜负众人的期望,果然赵韪用一只手指轻轻按在蚂蚁身上,在拿开,那蚂蚁竟然一死再也不能死了! 众人大震,有几个老家伙居然闭起目来,似是在悟里面的道道。 “阿爸,我不明白”突然一个小胖墩扯了扯彝部酋长的胳膊。 那酋长慈爱的抚了抚儿子的脑袋“获儿,一个人再有勇力,但如果用不到合适的对象上,只能得到适得其反”。 小胖墩赫然是孟获,但他此时太小还是不太理解父亲的意思,皱了皱眉,接着又撇了撇嘴。 “好,这一次,我相信,我把我们巴族的明珠,我巴子的女儿许配给我那侄儿没有什么异议了吧!” 众人无言,算是默认了! “哈哈,焉来晚了,倒是差点错过了一场喜事,焉之过矣!”突然一个中年儒士翩翩而来,后面跟着雄壮的武士,引领他们进来的人赫然是风族最有智慧的人阿祥叔。 “主公,阿翔叔”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当然一个人是赵韪的声音,另一个自不用说肯定是梨落的声音了。 众人把目光扫向了那来人的身上。 “巴族巴子见过刘皇叔刘州牧”老阿爸上前躬身行礼,刘焉一见赶忙把他拉起。一方面巴子的地位并不下于自己,另一方面巴子属于老者,属于自己的长辈,作为受儒学熏陶的人怎么可能让一位老者给自己行礼。 (汉朝人十分重视孝道,孝摆在忠前,摆在一切美好品德之前。譬如那进曹营的徐庶,知道老娘被囚禁在了许昌,二话不说离了刘备;再比如说那有些孝到变态的“父母精血,岂可弃之”的夏侯惇,还有守孝六年的袁绍,屠杀徐州的曹操…) 哄,人群突然似炸了窝!什么,皇叔!州牧!这中年文士居然是…太不可思议了! 他们今日受到的刺激太多了,这一辈子来的也没有今天精彩。 几大酋长与长老们赶忙上前行礼,这皇叔可是大权实握的一方诸侯啊,可是轻易得罪不得。 刘焉笑着一一还礼。 “主公”赵韪终于找了个空和自家主子说上了话,眼泪却是直冒。 “凯磊啊,好!好!好!”刘焉没有再说其他的,只是有些心酸的狠狠在赵韪胸膛上锤了几个拳头。 凯磊是赵韪的字(编造) 旁边的一武士见闻,眉头不由的皱了皱,嘴角放出些冷笑来,但接着脸色瞬时就变的温和起来,上前与赵韪一个虎抱“赵韪你个贼厮,老子还以为你死了呢?” “哈哈,贾龙老儿,你都死不了,老子怎么能死呢!”赵韪也紧紧的抱着那武士,语中有些语音颤抖。 说罢,两人相视,居然都含上了泪水,“好兄弟”“好兄弟”两人双拳紧握。 这一幕被刘焉瞧个真见,他眼中有些异样光芒闪烁,然后笑了笑去做其他事了。 巴族祭祀终于在太阳落山的时候,以完美的方式结束了。 一间竹屋里,刘焉在微弱的灯光下翻着《左传》,他此刻显然注意力没有放在书简上,心中不知在想什么。 “主公”一个铿锵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是睽之啊!进来吧!”刘焉放下书简,正了衣冠。 (睽之是贾龙的字,无书可考,故编造。) “睽之,有什么事吗?”刘焉也是十分了解自己这位跟着自己南征北战的属下的。 “主公,龙…龙…”贾龙目光闪烁似有难言之隐。 刘焉见状便走到门外,对着一干军士下了命令道“你等在三米开外守护,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诺”军士们抱拳应令。 “现在可以说了吧!”刘焉看着天上如洗的月光。 贾龙看着自家主公的背影,小心的把心头话语说了出来,“主公,你觉得这些巴人的势力如何?” 刘焉闻言身体一震,回过头来,眼睛紧紧盯着贾龙。 第083章 贾龙使杀计,猴蹬石梨落亡 “主公,你觉得这些巴人的势力怎么样?” 刘焉闻言身体一震,回过头来,眼睛紧紧盯着贾龙。 贾龙见自家主公似乎明悟过来自己的话语却没有动怒,心中不免有些底气,继续道“主公,这巴族大小部落三十有余,加起来起码有数十万人,而年轻力壮能战之士起码最少有十万人啊!” 刘焉闻言心下不由一沉,慢慢在屋内逡巡着。 看着自己主公的样子,贾龙越发断定自家主公会听从自己的建议,他心底一横,于是把最终的目的道了出来“主公,那老巴子可是就这么一个孩儿,而如今却把她许配给了…”说道这,贾龙把目光和刘焉对视了一眼。 “赵将军能文能武,有帅才,相信将来…”贾龙又把话说到了一半。 刘焉闻言,闭上了眼睛,须臾睁开,然后微笑着对贾龙道“睽之啊,这件事就交给你做了。焉想要一个的巴族而不是一个团结的巴族,你懂我的意思吗?” “末将明白”贾龙得逞,嘴角闪出微笑,躬身行礼。 刘焉见闻,上前拍了拍贾龙的肩膀,在其耳边又悠悠说了句“睽之,凯磊必须是安全的和我们返回成都。” 贾龙闻言,背后汗毛直立,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被自家主公看的十分明白,显然这是在敲打自己啊! “末将,末将定会保的赵将军安全返回成都”贾龙脑袋上冷汗涔涔。 其实就是这样,有些事没必要说明白,你懂,我懂,大家懂得就好,说明了反而不好! 俏冤家,在天涯,偏那里绿杨堪系马。困坐南窗下,数对清风想念他。蛾眉淡了教谁画?瘦岩岩羞戴石榴花。 自那日,老阿爸宣布了自己与赵家哥哥的亲事,梨落心中每日里都是哥哥长,哥哥短的身影。今日天气放朗,她要为她的情哥哥去山里采一样稀有的药材。 准备妥当,她就带着阿象,老早的就走进了深山里,老阿爸见状也没有让她多带些仆从,毕竟对于大山的子女而言,没有谁比自己再了解大山了,更何况族中第一勇士阿象在。 时光荏苒,已经快到了太阳落山的时刻。可是梨落还没有回来,老阿爸与身体还未复原的赵韪急的是身上大汗直冒。 早在三日前,刘焉就带着贾龙离开了大寨返回了成都,准备对那伏击自己的老孔雀娄发进行死命报复,当然关于自己的担忧,赵韪也是告诉了刘焉了。 当时刘焉听到有可能是自己的亲族侄儿害自己,不由勃然大怒,连摔了几个陶杯,急匆匆的便带着贾龙返回大本营了。 此刻留在赵韪身边的只有十来个彪悍军士,他目光在这些人扫过,然后对着老阿爸道“阿爸,侄儿想亲自去找落儿” 老巴子一看渐渐黑去的天色也是心急如焚,这个该死的象啊,怎么还不把我的落儿带回来!难道是发生意外了吗? 想到这里,老巴子心里一咯噔,急忙带着族中勇士出发寻找。 就在这时,一个汉子的哭号声从寨外响起。 老巴子和赵韪闻声,相视一眼,脸色突然转为蜡黄,因为他们十分熟悉那哭喊人的声音,那是风族勇士,象的声音。 想到这里,两人拔腿就往寨外跑。 此刻寨外已经围满了人群,赵韪和老巴子挤进去,见到象正抱着一个脑袋上血肉模糊的女子哭泣。 “象你怎么了,你抱的是谁?”老巴子急切,待到看清女子的脸庞时,他心跳突然加速,一口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然后晕死在了地上。 因为他见到的头上血肉模糊女子赫然是自己的女儿,梨落,半天前还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女儿! 众人见状一阵手忙脚乱上前施救。 目光返回赵韪身上,此时赵韪傻了,真的傻了! 他不相信早上还与自己亲亲我我的落儿,就这样冰冷的躺在象身边,血肉模糊!这不是真的,这是象与梨落开的玩笑,对,一定是玩笑! 赵韪突然仰天大笑起来“落儿,韪被你的玩笑彻底打败了,好了好了,赶紧起来吧!” 围观的族人一见赵韪的样子顿时愣住了,难道这年轻人疯了吗?我们的明珠儿已经死了,难道他没有见到吗?” 本来还在哭的阿翔叔见到赵韪的样子,眼睛通红挣得大大的,他突然似乎明白了什么,上前一巴掌打在赵韪脸上,你听着我们的明珠梨落儿已经死了! “死了!?哈哈,阿翔叔你别开玩笑了,我知道你一直不太满意韪和落儿的婚约,但也没有必要说下这么不好笑的玩笑吧!哈哈” 看着赵韪疯狂的样子,阿翔叔怕赵韪失了心智,立马从族人手中要了盆冷水来,狠狠的浇在了赵韪的头上。 赵韪被这么冷水一击,顿时心智回转过来,他眼睛睁到不能在睁的程度,从下至上,一丝一毫都不放过那女子的尸体。 啊,不!赵韪痛苦的死嚎声,在整个山寨里回响,梨落,真的是梨落,自己的落儿就这样没了!没了? 赵韪一脚把象踹在地上,扭着象的衣领,嘶声裂肺道“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你是巴人第一勇士,怎么连落儿都保护不好?”pia的一声赵韪狠狠一巴掌打在象的脸上,象眼睛空洞反击都没有反击,任由赵韪施为。 “你说啊!说啊!” 赵韪见象不作言语,更是恼怒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旁边的阿翔叔见状,忙安排人赵韪拉开。 “你们这群混蛋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打死这个狗贼…”赵韪披头散发,嘴角出血,如疯如魔。 “象,告诉阿叔,到底怎么回事?阿叔相信以你的本事,寻常四五十人都是近不得身,怎么会连落儿都保护不好?”阿翔叔轻轻的为象擦去血迹。 “阿叔,阿叔,你相信象吗?”象突然恢复了神智,双手紧紧拽着阿翔叔的胳膊,仿佛这一松开,就会天昏地暗似的。 “象,阿叔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什么品性,阿叔难道不知吗?阿叔不相信你相信谁啊?”阿翔叔看着落魄的象,心中不由发酸。 他坚信象绝不会做出对不起落儿的事的。 “阿叔,落儿是被猴子蹬掉的石块砸死的,你,你信吗?”象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阿翔叔,嘴唇发颤。 “什么!”阿翔叔闻言,一下站了起来,这太不可思议了,难道落儿之死真的是意外? 他把眼睛眯下扫了严肃的象一眼,然后又转向那仍在撒疯的赵韪,他心里快速的盘转着事情的轻重。半刻即过,看着族人惊慌失措的表情,他点了点头,语气沉重“没想到落儿,竟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说罢跪在地上祈祷大哭起来,众人闻言也是跪倒在地,大声哭泣祈祷。 梨落死后,老巴子痴呆起来,不再管问族里的事,而重担自然而然的落在了阿翔叔的身上,象的地位又升了一级,成了巴人的总护。 不过这也引起了,苗部,乌戈部,和壮部的强烈不满,一场大战似乎就要袭来。 三个月后,赵韪摘掉一身孝衣,给老阿爸磕了三个响头,离开了大寨,返回了成都,一句话也没有给风部的阿翔叔留下。 第085章 梦醒韪决断,水祸斥责狗熊 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叫我好宝宝。 糖一包,果一包,外婆买条鱼来烧。 头勿熟,尾巴焦,盛在碗里吱吱叫,吃拉肚里豁虎跳。 跳啊跳,一跳跳到卖鱼桥 赵韪军营大帐中,赵韪睡梦中似乎想到了那美好的事,不由的大笑起来,可是转眼脸色又突然大变,惊呼“不要,不要!落儿你不要死,不要离开我” “义父,义父,你怎么了?快醒醒!”阿四急忙在赵韪的耳边轻轻叫道。 赵韪被这番响动从梦中叫醒了过来,他抹掉额头的冷汗,看着阿四“阿四啊,你怎么来了?” 阿四一见自家义父左顾言他便知这位义父想必是不想告诉他发生了何事,当下他也不多问,把自己来的目的如实的说了出来。 “义父,城内传来消息了”阿四看了义父一眼。 “哦?”赵韪满脸綦切。 “义父,老山猫秦童和大小将近百余世家被刘季玉屠戮一空”阿四仔细盯着义父,想要从他的微小表情变化中看出义父的心思。 “是吗?消息是否属实”赵韪捋了捋胡须。 “属实无误,三兄长亲眼目睹”阿四提到三兄时,不由得有股寒意从脚底冒起。 这三兄可不是赵韪的义子,但却比他阿四还要得到义父的信赖,因为他们是见不得光的十三太保。 听到阿四提到三兄,赵韪微笑颔首“看来消息的确是真的了!哈哈,不愧是老主公的种,这杀起世家来,果然是一点都不含糊!哈哈” 看到义父并不以自己这方少了内援而大怒,阿四最终确认了自己先前的断定。原来义父是真的现在就开始着手收拾世家了! “李王秦三位知道了此事了吗?”赵韪把目光转向了自己的义子。 “应该知道了,他们的耳目比我们晚一步传出城来。”阿四皱了皱眉。 “哈哈,那就好!天一亮,众军就准备攻城吧!争取太阳落山之前攻下城墙”赵韪大手一挥做了决断。 “诺”阿四得令,躬身退了下去。 “落儿,看为夫为你报仇来了!”赵韪喃喃自语。 吴大胖子此时若是知道的话,一定会大骂“龟儿子的赵韪,杀你娘们的是刘焉与贾龙撒!现在他们都已经死了,你他踏娘的还找老子报什么仇?老子冤不冤!” 秋日早晨,雨虽停下了,但气雾丛生。 赵韪伸出手来,感受这雾,心中不由大笑“哈哈,这果然是天助我也!” 显然赵韪是想借着雾色进攻成都城了。 镜头回转成都城内。 昨夜吴大胖子把那件悠关生死的大事安排好后,便累的直接昏倒在了自己的床上,直到现在还未醒过来。 “主公,彭羕大人求见”突然屋外传来一个军士的声音。 “嗯!来了”吴大胖子翻了个身,双腿紧紧夹在被褥上。 半刻过后,吴大胖子打着哈欠的走出屋外。 “永年啊,何事?”吴大胖子摸了摸肚皮觉得有点饿,看着彭羕心不在焉。 “主公,羕夜观天象,今日恐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啊!”彭羕显然昨夜是没休息好。 “哦,昨夜不是下雨了吗?”吴大胖子继续打着哈欠似乎在拆彭羕的台。 “主公,那雨后半夜就不下了”彭羕猜出了吴大胖子的心思,急忙解释。 “哦,原来如此,你看璋这脑子”说罢,吴大胖子似乎真心懊恼的给自己脑门一个暴力。 “方才永年说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不知所指是何?”吴大胖子谈起正事倒是十分的严肃。 “主公,昨日水星大放光芒!近恐有水祸啊!”天机星彭羕一脸的急切。 看到彭羕的样子,吴大胖心中一个激灵,这天机星的话不得不防啊!于是大喝道“王双何在?快去通令招黄权,张松,法正过府一趟” 左右将士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有些嗔怒,“无论自己怎么表现,到底在自家主子心里的地位还是始终不如黑狗熊王双”。怒气归怒气,但嘴上却是不敢带着丝毫,“主公,王将军昨日大战受伤,现在还在接受华神医的治疗呢!” “对啊,老子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吴大胖子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只是傻笑。左右军士见了也是忍俊不禁。 “笑什么笑?还不快去通知黄大人,张大人,法大人”彭羕眉头一皱,他是很反感不尊礼法的人的。 军士见到这位小徐公天机星发怒的样子,不敢怠慢,急忙退了下去执行命令。看着军士们的背影,吴大胖子嘻哈“永年啊,方才你是否有些过分了?” “主公,做臣子要要有做臣子的样子,做君要有做君的样子,只有这样才能居其所而众星拱之”彭羕得理不让人,用论语那套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那一套说落吴大胖子起来。 见状,吴大胖子真是哭笑不得,嘴上得赔罪,舔着脸相陪。 沟日的彭羕,怪不得诸葛亮要弄死你,好脾气的刘大耳也要弄死你!你个龟儿子的君君臣臣的大道理懂得不少,可是你现在这幅样子哪有一点臣臣! 乘着黄权法正张松还未到来牧府的空隙,吴大胖子带着小徐公彭羕来到了王双的房间。还未推进门去,吴大胖子就闻到一股味道,一股熟悉的味道。 吴大胖一脚把门踹开,口中大喝“好你王子全,居然吃鸡也不告诉老子” 彭羕见闻一头黑线,敢情方才的说教全都教到爪哇国去了! 黑狗熊王双在木榻上坦胸露乳正吃着水煮鸡欢快着呢?不想自家主子突然踹门而进,惊的差点一口肉没咽下去。他赶忙把油腻腻的手在毛茸茸的身上来回擦了几下,满脸羞愧“主公,你怎么来了?” “璋再不来,恐怕连只鸡腿都没有了吧!”吴大胖子冷哼,一手从放在桌案上水煮鸡上拽了最后一只鸡腿,然后就是狠狠一咬。 彭羕又是满脸黑线,惨不忍睹的把目光安静的放在地上“我不认认识他们!我不认识他们!” 看到王双居然能啃下一只鸡的劲头,吴大胖子知道这黑狗熊想必是恢复的差不多了,心下高兴,三下五除二的把整个鸡腿一会儿就吃到剩下骨头了! “主公华先生来了”外面的军士禀报道。 “快快有请”吴大胖子赶紧用王双的衣物擦了擦油腻的手,正了正衣冠。 王双见自家主子居然无耻到如此境界,也是无语,撇了撇嘴,赶忙一阵小跑躺在榻上。因为他记得华佗告诉过他,不得随便下床。 这幅滑稽的场面,直看得彭羕目瞪口呆,“好温馨,好有爱,好…” “师兄luo睡,不好,师兄要杀人灭口,师父,懿儿…pia”彭羕不知为何想到了自己的小师弟冢虎司马懿来,心中不由发冷直哆嗦,当下狠狠的给自己一巴掌。 吴大胖子只顾自己打理自己倒也没有注意这彭羕的小动作。 “皇叔,彭大人,怎么你们都在?”华佗疑惑的看着室内的两人。 “这不是昨日璋见华先生脸色灰白,所以今日得了空便过来看看华先生”吴大胖子一脸正经。 彭羕闻言差点翻个大跟头,沃日见过无耻的,但没有见过那么无耻的!说谎也不打草稿!你要是过来看望人家华先生的,为什么要跑到王双的房间内?难道华佗和王双昨夜同床共枕了!真是…无耻! 第086章 王双身复原,红枣水大雾谋 彭羕闻言差点翻个大跟头,沃日见过无耻的,但没有见过那么无耻的!说谎也不打草稿!你要是过来看望人家华先生的,为什么要跑到王双的房间内?难道华佗和王双昨夜同床共枕了!真是…无耻! “多谢皇叔关心,佗诚惶诚恐”华佗是个政治白痴,倒是没有听到吴大胖子的打诨之语。 “华先生来了啊!”躺在木榻上的王双瓮声瓮气假装现在才醒过来。 彭羕看到王双的样子差点笑出来,这踏娘的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臣子!恶,不对呀,怎么老子把自己也骂进去了?小徐公天机星方才想起来自己现在也是吴大胖子的臣子。 “嗯”华佗很满意王双听从自己话语静静的躺在床上,便上前再次为黑狗熊拔起脉来。 “不错!不错!不愧是黑狗熊的身子”华佗捋了捋胡须,显然是王双恢复的相当不错,此刻他的脑海中又浮现了昨日下午大帐中那王双精壮的身子来。 那肌肉的线条,那宽阔厚重的肩膀,还有那毛茸茸黑乎乎的胸毛!恶,想到此处他不由打了个寒颤。 “华先生,子全的身体没事吧?”吴大胖子见华佗突然打了个哆嗦,心中不免慌急,以为王双的身体出了问题,便语气急切了起来。 华佗见吴大胖子的样子,也知道了方才自己的确有点…恶!急忙道“禀皇叔,王将军身体现下已是无碍”说罢,把头低下,像是做贼心虚,害怕目光与吴大胖相对。 吴大胖刚欲拍手叫好,谁知床上的王双一听自己身体已无大碍,高兴的直接从木榻上跳橿起来,惊的众人是大眼瞪小眼。 时间流转,细雨成河。 此时州牧府后园,荷花池旁的亭子内。 吴大胖看着雾气弥漫连不远处的荷花都看不清,心中不免有些压抑,他旁边站着狗熊王双,天机星彭羕,三绝张松,阎王法正,文将军黄权。 “你们说说,今日那赵韪会使用何计攻城?”吴大胖子把玩着雾气,把背影留给众人。 “主公,权以为今日那赵韪定然会乘着大雾全力进攻”黄权上前一步,拱手作礼。 “嗯”吴大胖子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彭羕所讲的水祸定然是指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大雾了!因为成都城周围没有大江大河,所以不可能有引水灌城。 “你们呢?”吴大胖子扭过头来,语气淡然。 “主公,正也是这般认为;松也是这么认为的”这对好基友倒是心有灵犀,相视一眼,便向吴大胖子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至于彭羕,算了吧,这水祸本来就是他提出来的! “那好!既然这样,你们就议议吧?”吴大胖子把问题的解决方法抛给了众人。 “主公,羕昨夜观天象,目测此场大雾可能要持续到日落时分”彭羕正了正俊美的脸庞。 旁边的文将军黄权见了,心中一阵悸动,暗叹“不愧是人称小徐公的天机星彭羕,这模样长的真zun啊!”黄权一不小心把当年跟从康成公求学时的齐鲁方言说了出来。 郑玄(127年8月29日-200年),字康成,北海高密(末世洪荒山东省潍坊市)人,东汉末年儒家学者、经学大师。 (俊在末世洪荒河南山东地界说zun!) “日落时分?!”吴大胖子有些脑仁疼。 “主公,若是这样的话,这将对我方战事将十分不利”张松王八眼滴溜溜的转。 嘈,龟儿子的,难道老子不知道这样对自己这方不利!这一点还用你说,老子是想让你们给我个应对的方法。吴大胖子心中直骂娘。 或许感受了自己主子气场的不对,张松缩了缩身子躲在了好基友法正的背后。 吴大胖子把这一切尽收眼底,对张松直泄气“他个龟儿子的,你张松也是川蜀四大才子,你咋就不能硬挺起来呢?” 想到这里,又看了看川蜀四大才子之二,一身儒雅之气的彭羕,越发对张松不满了。你他娘的张松,能做什么?难道只能成为老子笼络法正的花瓶吗?嘈,三绝才子,狗屁,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主公,正以为这大雾是对我方防御作战造成了极大的不利,但同样也给赵韪军带来的弊处。”法正低头思考许久,给了吴大胖子这么一个结论。 “哦,何解?”吴大胖子面容一肃,想听阎王法正的下文。 “主公无非担心赵韪军乘着大雾的掩盖下来到城下发动突然偷袭”说到这,法正把目光投向了吴大胖子。吴大胖子颔首,表示同意。 见状法正继续道“乘着大雾一旦来到城下,此时我军才发现的话,定然会使得我军被动,此是不利” 黑狗熊王双不知从哪儿搞到的红枣水,给法正递了一杯,法正大早上的就被吴大胖子给拉了过来,到目前还杯水未进,见王双递过来的枣水,他也不客气,一饮而尽,嘴中啧啧。 不错,还是主公家的红枣水地道! 其他三人见状,喉咙大动,也想尝尝这味道。 吴大胖子很不满王双的做法,你难道没有看出那法正说话说到了关键之处了吗?你个沟日的王双却去搞什么红枣水打断他!当下把不满放在心里,他嘴上却道“子全啊,你去掂一壶红枣水来,哦,别忘了带四个瓷杯来” 其他三人闻言一阵感激,只有旁观者法正倒是满脸的疑问“为什么是四杯而不是五杯?”不过很快他的疑问就得到了解答。 “子全啊,这些事做完后,你亲自去城上把赵韪狗贼有可能乘着大雾前来偷袭的消息告诉严老将军”吴大胖子不怀好意。 “诺”王双拍了拍胸毛退了下去。 “孝直啊,你方才说了我方的不利,那对赵韪狗贼的不利呢?”吴大胖子见王双离开,便继续道。 “主公,这大雾能见度不到五米,试想,若是打起来的话,会出现什么局面?”法正倒是卖起关子来。 “双方混战起来会怎么样?大雾?”吴大胖子逡巡了几圈。 “哈哈,璋明白了”吴大胖子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锃亮的大脑门。 彭羕见状皱了皱眉,黄权也是一副思考样,只有那张松倒是把注意力放在亭外,不知道在做什么。 “你是说在如此大的雾气之下,一旦短兵交接,就会出现将不知兵,兵不知将的情况”吴大胖子抬起滚圆的头,猖狂的大笑起来。 “主公英明”法正一揖到地。 三人闻言皆是大笑,只有张松还是目光严肃的望着亭外,突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向这般走来,嘴角不由的划出一个笑的弧度来。 王双把壶和瓷杯一应之物放在石桌上便瓮声瓮气的再次离开了。张松优雅的喝着红枣水,看看吴大胖子,看看好基友法正,看看正襟危坐的黄权,又最后瞥眼看看帅的掉渣的彭羕,心中不由幸福升腾,享受起来。 “可就算是这样,我们也不占优势啊!”黄权叹了口气,又给自己倒了杯红枣水。 “是啊,那我们为今之计当怎么做?”吴大胖拍了拍肚皮也是无奈。 “主公,恕正无用,正…无计可施”法正低着头,目光紧紧的盯着地上,盏茶功夫即到,抬起头时,满目赤红,却还是最终不得不叹息道。 “难道我军只有被动挨打了吗?”闻言,吴大胖子把拳头狠狠的打在石桌上,显然十分的不甘心。 第087章 东洲军不稳,暴虎张翼训将 “难道我军只有被动挨打了吗?”闻言,吴大胖子把拳头狠狠的打在石桌上,显然十分的不甘心。 “主公,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现在只希望城外的张将军能见机行事,或许能给我军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呢”法正突然没来由的说了这一句。 吴大胖子伸出手来使劲的扇着,想要靠这双手把周身的雾气扇走,可是人力终不如天。他有些丧气的闭上眼睛,向身后众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去了。 闪闪分界线 郫县是个不大不小的地方,位于成都西北,是青城山,九寨沟与都江堰的通衢之地,战略地方十分重要。 “将军我们已经在这里呆了近七来日了,什么时候能返回成都啊?”一个部司马?了?身上被蚊虫咬的血包的大腿,语气中带着不满。 “pia,龟儿子的急什么,老子说什么时候回成都就回成都”那将领一身褐甲显然是火爆脾气,对于方才校尉的表现很是不爽,一个大耳巴子过去。 “是,是…”那被打的部司马诺诺不已。 “哼!你记住了在这里老子最大”那褐甲将语气森然瞪了那部司马一眼。 那部司马见状赶忙称罪不已。 见到部司马离开,那褐甲将方才叹了口气“嗨,张将军啊,张将军,我们要在这山草沟中还要呆多久啊!将士们的军心开始越发不稳了!” 嗨!说罢他把大刀狠狠地插在地上。 “哈哈,伯恭这是怎么了?”突然一个爽朗的声音踏着雾气而来。 “将军你来了”那褐甲将闻声大喜。 “嘘,小点声”突然一个身材修伟的将领上前就是给褐甲将一个暴力。 褐甲将虽然被虐但是却没有生气,反而傻呵呵乐了起来。 “将军,你怎么来了?”褐甲将见周围没有军士便小声的道。 “哈哈,再不来,你小子还不造反了?”身材修伟的将领爽然一笑。 褐甲将闻言却是脸色羞红,他知道将军口中的造反是什么意思!将军这是在敲打自己方才对那部司马的态度呢?想到此处,他有些着脑的低下了头。 “好了,张翼将军,现在传我将领,召集众将,我要训话”身材修伟的将军见自己的敲打一见效果,便脸色一正,下了命令。 “诺”被被称作张翼的褐甲将提着大刀在雾中开始召集众将起来。 张翼,字伯恭,益州舞阳人,诨名暴虎,与恶白虎张巍,凶虎马忠,号称猛虎军三都尉。洪荒历史上,其官至车骑将军,是本土保守派,与姜维政见不合。其个人能力与廖化齐平,但却脾气暴躁,为南蛮大都督时因严刑峻法很不得人心。后参与钟会叛乱,被乱兵杀死。 这里是一个在芦苇草丛中搭建的简便大帐,众将此刻正交头接耳的谈论着,因为这是他们的主将暴虎张翼这七来天以来第二次召集众将议事。 他们暗自交谈着,揣测这张翼到底为何召集他们。诚实的讲,这帮将军们对张翼很不满,一则是暴虎年轻脾气暴躁,二则是他们这一帮人都是跟随先主刘焉出生入死的东洲兵,此刻却是由益州本土人来掌控他们,心中早已十分的不爽,他们早渴望自己的上将早点恢复身体来继续统领他们。 张翼摸了摸头盔,整理了好褐色战甲,从账外威武的走了进来。 众人一见正事的主来了,立马神情严肃起来,不过骨子里的那副气势仍然是桀骜不驯。 踏娘的张翼,牛气什么?早晚老子让你好看!众将心中莫名。 “哈哈,诸位将军今日来的到早”张翼显然心情很好,黑乎乎的脸上尽是微笑的花朵。 “嗯,将军不知召唤我等何事?”一校尉显然不鸟张翼,把正事开门见山说了出来。 看着这上前说话校尉那副不屑劲,张翼差点火爆脾气再次爆发! 龟儿子,上次忤逆军规,没打出记性来是吗? 此人正是那头天张翼被任命为东洲兵临时主将,因不服挑头挑战张翼,被张翼使了圈套,不料中招,打了五十军棍的校尉。 “哈哈,召集你等当然是有事了”张翼黑脸一正,眼光发寒。 “不知将军何事?”显然众将不想与张翼多待一刻。 “哈哈,你们不是一直不服本将军作为你们的统帅吗?”张翼仰天长啸,雾气被他的笑声如同波纹般吹散。 这张翼什么意思?难道又想借题发挥收拾我等?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所以,但共同的是都紧皱眉头,脸色有些不好。 看出这帮老资格们在自己面前,有些不知所措,张翼心中无比的畅快,叫你们看不起老子,现下的滋味不好受吧!嘿嘿!冷笑。 “好了,也不给你们打哑谜了!本将军有件事要宣布”张翼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也不敢过分便直言正事了出来。 众将闻言下意识的身体齐正,待等张翼的下文。只见张翼走到主将台上,一手端着主将兽印,一手从怀中拿出一块蜀锦展了开来,对着众将喝道“东洲众将听令”。 众将见闻急忙排成队列单膝下跪,只听到张翼念道“当今天子皇叔,益州州牧,刘季玉曰:东洲众将忠勇无敌,跟随先父南征北战立下赫赫功名,璋记得在心,不敢一丝相忘!” 台下众人一听,原来是自家主公的书信,急忙神情严肃起来,因为他们这帮人对谁都可以不忠心,但对刘家父子必须一条忠心走到底! 为什么?因为他们是东洲兵,是从三辅地带和南阳不远千里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谋取生存的兵,将来的富贵功名全都落在了刘家主子身上,而别人是不可能给他们带来富贵荣禄的。 历史上也证明了这点,东洲兵几乎全都战死在了反刘备入侵战上! 接着,他们听到自家主子提到没有忘记他们昔日的荣耀功劳,个个七尺大汉居然全都眼睛赤红发酸。人生在世图的什么?除了吃喝拉撒,难道不是为了自己那执拗的存在感吗? “东洲主将伏虎将军张任因赵韪奸党谋害,身受重伤,为了平贼大计,璋不得不暂让张翼将军临时接替。今张任将军已经康复,兹任命张翼为东洲军副将,张任恢复主将身份。年月日,刘璋书”张翼终于把锦书念完,暗自吐了口浊气,有些着恼。 主公啊,你怎么还把我留在东洲兵中?还任命我为副将,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众将听闻最后的任命,全都喜形于色,一则是为自家上将张任身体康复并重新回到主将的职位上,二则是为嘿嘿那张翼副将的身份,连忙夸吴大胖子英名不已。目光转向转向张翼,透出一股玩味的意思来!嘿嘿,张翼,你小子等级现下不比我们高多少了,看老子们怎么炮制于你? 之所以这么安排,吴大胖子也有自己的通盘考虑。东洲兵虽然对自己忠心,但也得防备某些人居功自傲,做出些过格的事来,把张翼放在军中,便时时刻能敲打这帮骄兵悍将。 不过这样可是有点苦了张翼!谁让知道太多,懂得太多的吴大胖子知道这张翼后来官做到车骑将军,还与姜维逗得你死我活,居然不落下风呢?总之,用他,吴大胖子最放心。 第088章 上将名张任,挥指间泯恩仇 “咳咳”众人正在账里交流看法,却不想账外突然响起一阵熟悉的声音来。众将大喜,赶忙单膝下跪地上,口中直喝“末将恭迎张将军” 一个身材修伟的银色衣甲战将龙行虎步的走进账来,只见他气魄非凡,大手一挥道“众将免礼”。 “谢将军”众将瞬时站立起来,神色激动,把那张将军围在中央,嘘寒问暖起来。站在外围的暴虎张翼看到此番场景,心里很不是味。 此银甲修伟气魄非凡的战将正是那:西川义士首张任,英雄岂分富或贫。落凤坡前设巧计,箭杀士元落茔坟。心甘殒身报恩主,耻为贪生负义臣。金雁桥畔魂犹骂,大耳贼实乃窃国人。 张任,川蜀文武第一将,号称伏虎上将军,因出身寒门非是士族故无字,其为人胆大勇敢,志节无双,深受刘璋父子信任重用。其师从枪神童渊,为北地枪王张绣,玉面小飞龙赵云的大师兄。 历史上被誉为川蜀三杰之一。军事天赋干死凤雏庞统,武勇与玉面小飞龙赵云大战三百回合不相上下,当可谓牛人中战斗机,游戏数据的话,武勇和军事技能都是上九十的人物! 不过此刻他怎么完好无损的站在军中大帐中,他不是被世家联盟使下阴谋,用五步蛇毒射杀了吗? 哈哈,五步蛇毒谁能解,谁人能解?这帮人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绝世神医华佗能解!华佗什么样的人物?这点小毒算的了什么! 当然这里面发生的曲折故事东洲众将不知道,那暴虎张翼倒是知道一点,但也不知切确。 张任满面春风的安抚好众将,便坐在了大帐主将的位置上,微微一笑道“此番众将在这里训练拉藏多有辛苦,本将已经禀明主公,待平定赵韪狗贼之乱后,定有重赏”。 众将闻言更加眉飞色舞,因为他们的将军说话从来没有食言过。 “将军,我们都在这里憋屈那么久了,什么时候可以出去与那赵韪狗贼一战?”那个曾经被张翼打了五十军棍的校尉上前一步抱拳道。 “哈哈,任校尉身上的伤现下好了没有”张任爽然。 任校尉原名任夔,在历史演义上也是个出场人物。蜀牙将。建安二十三年,刘备攻汉中。马超兵至下辨,令吴兰为先锋,领军哨出,正与魏将曹洪军遇。兰欲退,夔曰:“贼兵初至,若不先挫其锐气,何颜见孟起乎?”于是骤马挺枪搦洪战。洪自提刀跃马而出。交锋三合,斩夔于马下,乘势掩杀。 从这段描述中可以看出这任夔虽然武力一般,但也是个义气拼死之辈,诨名拼三郎,其资格甚老,能称呼一代诸侯马超为孟起可见一斑! “将军,将军就别提那旧事了”任夔赧然,他也知道,这是将军要敲打自己了。 “哈哈,你啊你!”张任有些恨铁不成钢。 不过突然张任脸色一肃,如暴风骤雨指着众将的鼻子大骂“你们这些人太也狂妄自大,目无法纪了!本将军因某些事无法暂领尔等,故主公派了张翼将军前来作为主将,可是尔等做了什么?居然敢目无上司,阳奉阴违起来!我张任今天就要问问尔等,是谁给了你们的狗胆” 如刀削斧劈,棱角分明的脸上,杀气四溢。众将见方才还有说有笑的主将,现在一下子变成如铁面无私的判罚刑官,心中不免寒意直冒,身体哆嗦起来。 “哼,怎么不狂妄了?来人把…”张任冷笑,从案几上就要扔出令箭,对这些大小校尉们进行军法处置。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张翼双膝一跪,抱拳急打断了张任的将令“将军,请饶过众将,毕竟眼前大战在即。再说末将当时也有过错”。 “哼!”张任故意不理张翼,把头扭在一边,怒气盎然。 张翼见闻,眼珠儿一转,立时明白了张任此举的深意。这是要为他张翼立威,立下于众将的情面啊!想通此节,张翼磕头如捣蒜,左乞右请,终于在自己的一番劝导之下,伏虎上将军收回了将令。 经过方才的事,众将对张翼的表情变了,他们此刻觉得这只暴虎原来也不是那么坏,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纷纷投掷一个感激的目光。 “哼!看在张翼的将军的情分上,饶过尔等,但若有下次,定不轻饶!”张任显然是发了狠,在众人眼里。 “是,是,我等再也不敢了!”众将见势下坡。 “将军,值此大雾天气我军是否应该做些什么?”张翼起身后,立马履行起副将的职责来。 “哈哈,伯恭知我,伯恭知我”张任击案连番赞叹,心中却是暗思,真不会是主公看中的人,果然不是简单之辈。 “请将军下令吧,我等早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众将一见这两人的架势,也立马反应过来,这是有作战任务了,立马单膝跪地请令。 “好,既然如此,众将听令”张任抽出身上的佩剑来,大剑一挥,下起了命令。 闪闪分界线 曾经诗云:遥望东南海,大雾生彷徨。红日青山起,梦牵汉家郎。 这说的是大雾弥漫东南,遮住了众人视线。但很快红色骄阳就会升起,把青山映照的万丈光芒,所以汉家儿郎当你遇到困厄时,不要犹豫,不要彷徨,因为你的路就在不久的前方。 赵韪的行军大帐内,众将到齐。 “众将,今日天公作美,吾等一战定能拿下成都”居于大帐主坐的赵韪先给今天的主题定了基调。 众将闻言群情兴奋,仿佛没有昨日的失败,只有今晚的成都城内逍遥快乐。 “好,即使如此,众将听令…” 闪闪分界线 成都城内,雾气萦绕,秋风一动,让整个城池都有股仙境的味道。 吴大胖子在和法正,彭羕,张松,黄权商议后,觉得还是不太放心成都城上的防守,便率领着锦衣卫队亲自来到女墙上查看。 “主公,你来了”青袍将泠苞带着副将吴懿见吴大胖子来到了西城门急忙上前抱拳道。 “嗯”吴大胖子上前拍了拍二人的肩膀。 二人见到主公对自己如此亲昵,心下不由感动,浑身热乎乎的,立马起了要为自家主子肝脑涂地的志向来。 “子远,你去把四城守门校尉以及其他守城大小将领都叫到这来,璋要训话” 第089章 反动派纸虎,吴懿请令寻锤 “子远,你去把四城守门校尉以及其他守城大小将领都叫到这来,璋要训话”吴大胖子站在女墙上,眼睛望着能见度不足五米的大雾,对着身后的吴懿道。 吴懿闻令报诺,跑步离开。 雾气越来越大,吴大胖子的心情越来越沉。 不肖一会功夫,众将在严颜严老将军的率领下,来到了吴大胖子身边。 “众位将军辛苦了!”吴大胖子躬身一揖,语气肃穆。 众将一见自家主子居然折节,急忙跪在了地上!这躬身一礼,不是随便他们能承受住的,毕竟自家主子不仅是益州州牧,而且更是流着皇家血脉的当今天子皇叔,那是在皇家宗谱上都能查的到非常近的高贵血脉关系。 吴大胖子也知道自己的这一节可能来的太过猛烈,导致众将有些无所适从。他急忙一一拉起众将道“众位将军,璋方才一揖不是为了璋自己,而是替百万益州百姓,替当今天子而揖” 吴大胖子铿锵有力的走了两步,目光回转,神色坚毅“此战必须胜,因为他不仅关系到我等的身家性命,更关系到大汉的前途!我们绝不允许,某些一小撮人,叛汉!当年声势浩荡的张角都被我惶惶大汉平定枭首,如今他小小的赵韪也敢举旗造反,这不是找死吗?” 众将闻言,勇气和责任感顿时上升起来。经过方才吴大胖子的一番话,他们突然才领悟到原来此战不仅关系到自己的前途,更关系到自己的国家命运,这种背负神圣使命的感觉真好! 当然他们也听到了,当年百万黄巾都被灭掉了,更何况赵韪区区之贼!是啊,席卷大汉的黄巾都被灭掉了,更何况不过小撮之地的赵韪! 他们豪气顿生,胸膛挺的老高。 吴大胖子见状,心中暗自点头,勇气是调出来了,但千万别过了头,变成狂妄自大。他立时补充道“赵韪必败是确定无疑的,因为我们这里装着东西”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心窝处。 “我们这里装着家人,装着亲人,装着朋友,装着千千万万大汉的百姓…”吴大胖子开始给自己的这帮狗腿子上纲上线。 滔滔不绝,鼓吹了许久,吴大胖子突然右手使劲的那么一挥,极具末世洪荒某开国始祖的伟人范,下了一个超越历史范畴的结语口号“一切赵韪狗贼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众将早已被迷惑了心智,热血上升,跟随吴大胖子高喊起来“一切赵韪狗贼反动派都是纸老虎!一切赵韪狗贼反动派都是纸老虎!”虽然他们不太懂反动派是什么意思,但有赵韪狗贼是纸老虎就足够了。 吴大胖子压了压手,示意众人停止口号,语气严肃盯着众将“但反贼们是凶残的,我们不得不承认,所以我们可以在战略上藐视敌人,但在战术上必须重视敌人!你们回去后定要好心仔细的履行好各自的职责,今日大雾,必有大战!好了,璋的讲话完毕,你们退下吧!严老将军留下”。 众将神采激奋离去,严颜整了整铠甲,抱拳道“主公可是另有吩咐?” “哈哈,老将军聪慧”吴大胖子一把拉住严颜。 “主公尽管吩咐,末将定当全力以赴”严颜白色胡须乱飘。 “嗯,事情是这样的…”吴大胖子在断头鬼耳边一阵细语。 听着吴大胖子的话语,严颜的脸色精彩至极,最终抱拳道“主公宽心,末将定会把此事安排周到”。 “哈哈,严老将军办事,璋是十分放心的!”吴大胖子欣慰的拍了拍严颜的肩膀。 闪闪分界线 且说西门守卫副将吴懿回到自己的岗位上查哨,见雾气腾绕,伸手不见五指,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个主意。只见他抽出柭在身上松纹剑,向附近的一个军士要了绳索,两下一系就要坠墙而出。 “子远,你要干什么?”一个青袍将从大雾中走来。 “将军,懿想,懿想…”吴懿一见自家主将泠苞来了,张口有些犹豫。 “嗯?”泠苞脸色一肃,目光似乎要吃人。 见到泠苞面色不善,吴懿怕他多想,急忙解释道“将军,可还记得昨日王将军与那沙摩柯大战?” 泠苞不知道这吴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当下皱了眉头,示意记得。 “将军,当时就见王将军与沙摩柯就要两败俱伤,是谁适时制止了那场厮杀?”吴懿清澈的目光显然有些只属于年轻人的激动。 “当然是主公,从城墙上如同天神般的大油锤一击,直接把沙摩柯的马给砸出洞来,方才制止!”泠苞会像当时情形,心中震撼无比。 “然也!”吴懿毕竟是年轻人,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听到泠苞这样回答,兴奋的一跳而起,紧拍手掌。 “可那又怎么了?”泠苞还是不解。 “怎么了?!将军,别忘了主公的武器现在还在城外的土地上呢?”吴懿对自家主将的粗大条有些不满。 泠苞闻言一愣,心下暗自给自己一巴掌,怎么把这事忘了!那大油锤,可是先主留给主公的,如今却…?龟儿子,泠苞又给自己一巴掌,心下。 “所以,子远方才是…”泠苞也是聪明的主,转瞬就明白了吴懿方才的所做的目的。 “将军,你看?”吴懿探寻的目光盯着吴懿。 泠苞闻言皱了皱眉,在大雾中逡巡了会,最终咬牙道“下去,万事小心,切记,若有不对的地方,立马返回不得有误” “敢不从命”吴懿躬身一礼屁颠屁颠的坠墙而出。 看着吴懿消失在雾气中,泠苞一抽双古剑喝道“众军听令,加紧巡防,若有发现不对之处,要立马汇报” 闪闪分界线 吴懿落地的一刹那,如猫一样迅速窜进雾中,依照昨日的记忆,他搜掠着那大油锤。 一刻,两刻过去,吴懿身上急的全是汗水,他找到了昨日沙摩柯战死的大马,但在那附近就是没有吴大胖子的大油锤。 “嗯?不对”吴懿突然听到雾中传来一种低沉的声音,他急忙的把耳朵贴在地上。 第090章 莽吴懿战死,泠苞大战庞乐 “啊!不好!赵韪狗贼的大军来了?可主公的大油锤到底在哪儿?我明明记得就在这附近?”吴懿急的乱跳。 声音越来越清晰,此刻吴懿也顾不得许多了,拔腿就往城内方向跑去。嗯?突然,一个模糊的两米来长的黑色影子吸引到了他的目光。 他打眼上前一看,顿时大喜,这不是主公的大油锤吗? 提起大油锤,吴懿一个踉跄,这油锤分量真是不轻啊?寻了省力的方式,吴懿很快的带着油锤来到城下,攀锁绳缘,一个跳跃就越进城内,来不及喘气,急忙对着泠苞道“赵韪狗贼来了” 泠苞闻言一动,急忙下令众军准备,他选择了和吴懿一样的举动,没有打草惊蛇而是安排一个手下通知其他三门。自己则拿着一石大弓扯起箭失,选择了一个时机向雾中射去。 “啊!”不久雾中隐隐传来一个中箭的声音。 泠苞见闻,急忙吆喝众军向雾中射箭。 城上箭失顿时如雨般射向雾中,绞杀着来偷袭的赵韪军。 赵韪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吴懿居然敢跑出城外,还恰好遇到了自己的军队。要是赵韪知道吴懿跑出城外的目的,居然是为了捡回吴大胖子的大油锤,不知道是哭是笑! 反正已被发现,赵韪这进攻的号角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会发,见状长刀所向,背后战鼓声起。 杀啊!土黄色的大军长流向成都城倾去。 蹬城的梯子,撞门的冲车,仰天抛射的飞箭,还有那杀人不眨眼的抛石车! 赵韪军进攻的威势压的城上众军喘不过气来,泠苞双古剑砍掉一个飞过的流失,口中大喝众军调整阵法。 “听我命令” “射” “藏” “射” …… “将军小心”突然一个军士把泠苞扑倒到地。 嘣!噗!一腔热血从军士口中喷出,喷在了泠苞的脸上,盔甲上。 泠苞回目一看,把他扑倒的那名军士的背后居然被一块石头狠狠的砸进一个凹陷来,而那军士当然此刻也没了生命的气息。 “我呆你祖宗!”泠苞一抹恩人留下的血迹,满脸的狰狞之色。此刻他也是被打出了凶性。扯起大弓,不停的向城外射去,周围护卫一见自家主将发了狠,不敢怠慢,急忙拍打周围的箭失为其做掩护。 战况如屠,赵韪军的士兵踏着战友的尸体终于冲到城下,登城梯,冲车发挥着他们各自的作用,泠苞见状急令军士泼倒火油,嗞啦,啊,的痛叫声,真让人惨不忍闻! 雾气在火光的萦绕下显得特别的诡异。 可是赵韪军并没有退缩,前赴后继,仿若那昨日连绵不绝的秋雨般。 终于有赵韪的将领冲向了城头,吴懿见状大惊,急忙松纹剑砍死一敌军后,冲向了跳上城来的那军将。 一股森然的冷意从那军将背后升起,那军将向左一闪躲过了吴懿的一击。吴懿见一击不成,便转了剑势,斜砍过去,那军将急忙用手中大刀阻挡。 嘣!喀嗤哧!兵器相交处,闪出绚丽的火花来。 第一回合,势均力敌! 吴懿见对方力气不下于他,急忙撤出身来,又突然想到两军交战,都会报出双方姓名,便大喝“来将何人?” “吾乃大将庞乐,尔乃何人?”那将眼睛一眯,也抽回了战刀。 庞乐,赵韪手下头号战将,以勇猛狠辣著称。演义上,赵韪叛乱进攻成都失败,逃回江油,被其与另一大将李异合谋杀死。 “我乃大将吴懿是也!”吴懿年轻气盛,不能落了自家的风头。 “吴懿,没听说过!”庞乐撇了撇嘴。 “找死!”吴懿大怒,舞起松纹剑就冲向庞乐。 庞乐见状,冷笑,嘿嘿,小子还是年轻啊!吴懿的剑就要刺向庞乐的胸口,庞乐身体一斜用护心镜挡住了松纹剑,手上战刀横向,迅如闪电,扑棱,鲜血喷洒,吴懿的头颅便飞向了天空,留下一双死不瞑目。 “子远!”突然一声嘶声力竭从旁边传来。 只见青袍将泠苞挥舞着双古剑像疯子一样冲了过来,他不敢相信不久前还与自己说笑的年轻人就这样死去了! 啊!嘭!泠苞使出了毕生以来最沉重的一击。庞乐没有想到这个青袍将居然力气如此之大,倒是被这一击打的倒退几步。 血红锃亮的大刀上也留下了一个巨大的豁口。 “龟儿子的,老子不弄死你,誓不为人!杀!杀!杀!”泠苞双古剑时而如蛇,时而如象,这般不要命疯狂绚烂的打法,让庞乐应接不暇,只能被动的防守。 雾气随着战争时间的拉长,渐渐有些淡了! 突然城外响起了鸣金声,庞乐打耳一听,身心突然轻松起来,跳出战圈,狼狈的下了城去。 泠苞当然不会放过,投掷双古剑就往庞乐身上招呼。庞乐躲过了左剑的袭击,却没有躲过右剑,噌!头盔连带一捋黑发被剑带了下来。 庞乐脑门一疼,一抹头皮居然被泠苞之剑给划伤出一道口子来,但当下他也没有敢恋战,撒腿就往自家大营撤去。 泠苞见飞去的双剑没有弄死庞乐,口中大叫不已,从身旁军士手中夺得一直弓箭,瞄准,发力,射! 箭失刺破空气,狼狈奔跑的庞乐长久作战的第六感与经验救了他一命,只见他迅速的扯住一名身旁军士,用他的肉身挡在了自己的背后。 呲,利箭穿胸而过,箭尖居然隐约的刺到了庞乐的身上。庞乐顿时大惊,跑的更快了! 泠苞见一箭没有要了庞乐的命,又连续发了几箭,直到再也看不到庞乐的身影。 “我们胜利了!胜利了!万岁!万岁!万岁…” 听着周围将士们的呼号,泠苞没有一丝胜利的高兴!他吐了一口浊气,一下子瘫坐在血污的尸体旁。 “将军,你没事吧?”突然一个长相粗狂的汉子抱拳对着泠苞道。 泠苞恢复心神,打眼一看此人正是那当日被自家主公,也就是吴大胖子暗下赞叹“此人是个人才,重用”的牛老三,叹了口气道“吴将军的遗体收拢好了吗?” “禀将军,已经收拢好。是否通知吴将军的家人?”牛老三探寻的目光在泠苞脸上扫了扫。 泠苞闻言皱了皱眉,摆了摆手“暂时不用,待一切平定之后再说!” “那主公那儿呢?”牛老三的豹眼又瞪了瞪。 “主公那儿?”泠苞有些迟疑,一则是他作为手下不应该有欺瞒上司的行径,二则是这吴懿,当初看主公的表情语气,可是特别看重的一个人才,如今却是没了,这怎么于主公交代啊? 他叹了口气道“如实禀报” “诺”牛老三转身就要退了下去。 “慢着”突然泠苞叫住了他。 “不知将军还有何吩咐?”牛老三一抱拳。 “把主公的武器也带回给主公吧!”泠苞指了指墙角的大油锤。 “诺” 闪闪分界线 正在州府商议军情,安排调动的吴大胖子突然不知为何心中一阵恍惚,但接着又沉浸于繁重的案牍当中了。 “报,主公,城西大营泠苞将军麾下队正,牛老三求见”王双瓮声瓮气。 “让他进来”吴大胖子把书简放在桌案上,揉了揉眉心,暗下却是思忖,这泠苞那边定然是出了什么事情? 第091章 牛老三报丧,吴正荐贤吴班 “主公”牛老三第一次进入州牧府还是有点紧张的。 吴大胖子见到那来人,突然想起了此人是谁,便呵呵道“堂下军士可是那歪把子牛老三” 牛老三本有些忐忑,但一听到自家主公居然能叫出自家诨名来,顿时喜形于色,草莽间的豪气与洒脱展现出来。“禀,主公,正是老三” “嗯,快快请起”吴大胖子一挥衣袖,仿佛他那一挥就真能把五大三粗的牛老三托起似的。 “诶,老三多谢主公”牛老三不知从哪儿学的礼仪,倒是不三不四,搞的旁边的王双气的直胡子瞪眼。 牛老三站起后“主公,那赵韪军现下已经被我们打退了” 听到赵韪军被打退,吴大胖子高兴的噌的一声站了起来,他没有想到今日之战居然如此快的就拿下胜利。 看着自己主子的高兴,牛老三也很高兴,但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神色暗淡了下去。 吴大胖子也注意到了歪把子牛老三的变化,心中一突,难道真的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了吗?他又想到不久前,他的一阵心神恍惚。 “还有其他事,是吗?”吴大胖子眼睛紧盯着牛老三。 牛老三闻言,扑腾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哭道“主公,吴将军战死了”。 “吴将军战死了?哪个吴将军?”吴大胖子闻言突然心中一跳,他手下现在姓吴的将领可是不多。 “是,是吴懿将军”牛老三说完,一头磕地,长时不起。 “吴懿将军!吴懿!啊?你说是谁?”吴大胖子刚开始没有意识到这吴懿是谁,但很快就醒悟过来,吴懿不就是前些日被自己提拔为西营副将的吴家子弟,吴懿吗?也就是他一直惦记的吴苋吴皇后的嫡亲哥哥吗? 不对啊,这吴懿将来都是要做车骑大将军的主,按理说不应该如此命短啊?吴大胖子急的心中直冒火。 “说,你给我如实招来,这吴懿将军到底是如何战死的?”吴大胖子咬牙切齿,到现在还是不肯相信自己给予厚望的大将军就这么完了! 牛老三承受不住吴大胖子的天威,哆嗦着,便把从吴懿出城寻锤,再到最终泠苞下达命令遣他来州牧府报信,不敢一丝隐瞒的细说开来。 “主公,这是您的武器!”旁边的王双也是有些压抑,把吴大胖子的大油锤呈了上来。 吴大胖子看着大油锤眼中闪出了泪花,可能真的怪他,如果不是他强拉吴懿入仕,或许吴懿就不会战死,因为年轻的吴懿第一次上战场却不幸的遇上了赵韪老军中的第一狠将,庞乐! 他非常自责,这吴懿的死很大程度上都是自己造成的。吴大胖子沉闷的闭上眼睛,单手把大油锤狠狠的向脚下的地板上一杵,顿时木屑乱飞。 “主公,吴家主得到吴懿战死,当场晕死了过去”一个卫士匆匆跑了进来,悄悄在吴大胖子耳边细语道。 “什么?!吴家主得知吴懿战死,晕死了过去”吴大胖子眼珠睁圆,显然十分吃惊。 是谁,究竟是谁泄露了这军事机密?吴大胖子从牛老三的口中知道这泠苞可是下过封口令的,可是这吴家居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知晓了吴懿战死的消息,这是显然超乎的吴大胖子的意料!他嘴角眼中寒光大作,这军中的事对于世家而言究竟还有没有任何秘密可守? 当然此中的念头也就是吴大胖子转瞬间便想到的,收拾好心情,整理好衣冠,他急忙跑向台去。 狗熊王双率领一干锦衣卫士紧随其后。 成都吴家。 此刻府内缟素,一片哭声。 吴大胖子带着华佗一步当前来到了府内。 “皇叔,你怎么来了?”吴正显然被自己孙儿战死打击的不轻,躺在床上,面色灰白,说话哆嗦着。 “九爷,您老…要多保重啊!相信子远在天上若是看到您老如今这般,他一定会伤心的”吴大胖子搜肠刮肚,真不知道用什么词汇来安慰这个风烛老人。 不错,是风烛老人!此时的吴正哪还有当时棍打法正的劲头!灰百,颓败,吴大粪此刻已经是棺木上的杨絮。 “哈哈,皇叔啊!”吴正见吴大胖子的样子,心中酸楚的笑出泪来。 吴懿可是他的嫡亲孙儿啊,如今说没了就没了!多年前他已经白发送走了自己的儿子,也就是吴懿的父亲,如今又要亲手送走自己的孙子!他心里痛与苦,谁能解?谁能明白? 不过看到吴大胖子发自真心的表情,这个老人还是多些感动!吴大胖子毕竟是自己孙儿的主公,为自家主公战死,那是一个士应有之意,那是死得其所,死的瞑目!可是身为皇叔州牧掌管数百万人生死的刘大胖子居然为了自己的孙儿伤心流泪,他觉得自己的孙儿值了,他吴家值了! “皇叔莫要悲伤,我那孙儿战死,但死的英雄,没有堕我吴家的门,我吴正骄傲有这么一个孙子!”吴正想要从床上坐起,吴大胖子见状急忙把他扶起,在他身后多增加一个枕头丝被。 “皇叔,老头子有个请求”吴正满脸正事。 “九爷有所交代,璋定当全力以赴”吴大胖子虽然感激吴家,但也不敢把话说死。 “皇叔,我吴正还有一孙辈,其武勇不下于懿儿,望皇叔能够收留军前”吴正语气转化的昂扬起来。 闻言吴大胖子一愣,立刻知道了吴正的意思,老头子虽没有提到任何关于报仇的事,但却又派出一嫡系子弟,其意思便在明了不过! 皇叔你不为我报仇,我就让自己的孙辈报仇! “九爷,您吴家本来就人丁单薄,吴将军又…这,这,这?”吴大胖子难堪,不想同意。 “没有什么这这的!皇叔不同意,小老儿,就,就…”吴正见吴大胖子不同意,大粪脾气犯了,身体哆嗦着径直要跪倒在床上。 吴大胖子见状,哪敢让九爷跪?急忙同意。这才方解了围! “不知九爷,那兄弟姓谁,名谁?”吴大胖子说到了正事。 “我那孙辈,名叫吴班,至今已到弱冠之年,其…”吴正喘了口粗气,把话语讲到其便被吴大胖子的一惊一乍给他打断了。 “谁?吴班!”吴大胖子闻言惊的一跳。 第092章 无助神女苋,赵韪中计撤军 仙人板板的,这吴班居然也是吴正的孙辈子弟,这怎么可能? “皇叔这是为何?”显然,吴正对吴大胖子的行为很是不解,自己的孙儿有什么不对吗? 说起吴班,那就得说起吴班的父亲。 吴班的父亲,名叫吴匡,是大将军何进的部将,当是时官位和袁绍是等级的,曹操袁术见了那都是要行礼的。吴匡的主要成就就是诛杀宦官,弄死何苗。 “九爷,吴班真是您的孙辈?”吴大胖子有些质疑。 “当然是,吴班是我二儿子吴匡之子”吴正解释道。 闻言,吴大胖子心中顿时大喜,果然没错,真的是历史上被陈寿称赞的豪侠之士,此人忠勇,懂权谋,其武不再其兄吴懿之下,其官职至骠骑大将军。 吴大胖子闻言,后退一步,郑重其事,深深的给吴正施了一礼。 吴正见状,急忙要下床,直呼使不得! “九爷,这一揖不仅是为了吴懿英勇战死,更是为了吴家在这次平乱中的所作所为!请九爷接受璋代表益州百姓和大汉皇室向您一拜”说完,吴大胖子一头到底。 吴正闻言泪眼婆娑,哽咽不已。 闪闪分界线 雾气消散,星月萦绕,已进入夜里。 吴大胖子仿佛被某种东西牵引着,不自觉的走到了吴正家的后园内。 此刻星光下,青竹郁郁,小桥流水,只是时不时的秋夜风让人感觉到彻肤的寒意。 呜呜,突然一阵女儿哭泣声拉住了吴大胖子的耳际。 吴大胖子小心翼翼的靠近,那是一位蜷缩在花园一角,身穿雪花素裙的女孩,那模样大概十来岁,月华星光下,她就像是一位纯洁高贵但又娇弱无助的女神。对,娇弱无助的女神! 人死后会变成星星,在天上守护他在乎的那个人。 这句话是真的吗? 如果是,那么此刻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会是哥哥你吗? 你会一直守在苋儿身边的,对吧? 可是如果天上没有了星星,你是不是就不在了!那时苋儿想你,又该怎么办? 你难道不要苋儿了么?为什么苋儿叫你,你都不理苋儿! 苋儿不要你变成星星守护苋儿,苋儿要你回来! 为苋儿讲故事,每天早上会叫苋儿起床,为苋儿做苋儿最爱吃的饭菜… 苋儿犯错时轻敲苋儿的脑袋,苋儿伤心时会抱着苋儿说:小妮子都这么大了还哭鼻子,你就不怕哥哥笑话你么? 哥哥,你知道吗? 你不在苋儿身边的日子,苋儿会害怕,晚上苋儿怎么才能睡着;早上醒来时,苋儿怎么敢睁眼,因为苋儿怕睁眼后看不到你…… 哥哥,你回来好不好,不要丢下苋儿一个人好吗,苋儿好想,好想你! 呜呜~ 苋儿,苋儿!难道这个高贵如女神般的女孩就是穆皇后,吴苋吗? 吴大胖子心内如汤煮。自己这次犯的罪可大了!看着娇弱无助哭泣的女孩,他狠心的合上了眼睛,转身离开。 此刻月光星光仿佛全都笼在了吴苋儿,那个哭泣的女孩身上。 那么皎洁!那么高贵!那么无助! 不知多久后,吴大胖子又偷偷摸摸的原路返了回来。他籍着月光,一看那如女神无助般的小吴苋此刻倚在篱墙,已经抱着双腿睡着了。 吴大胖子见状,叹了口气,急忙上前把她轻轻抱了起来,瞬时乌黑的秀发在月光中垂落。 “嘻嘻,兄长”突然梦中的吴苋笑了出来,往吴大胖子怀里挤了挤,双手则紧紧的搂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吴大胖子感受着那怀里的亲亲人儿,心中酸楚,一滴泪从他的左眼流了出来,滴在了小吴苋的脸上。 这是吴大胖子重生以来,第一次流泪。 假山背后,一个拄着拐杖老者的身影突然走了出来,看着月色下吴大胖子抱着小吴苋儿离去的身影,心中不知在想什么?他时而叹气眉头深皱,时而高兴嘴角开怀。 穆皇后(?—245年),吴氏,其名为吴苋,陈留(末世洪荒河南开封),车骑将军吴懿之妹,三国时期蜀汉昭烈帝刘备的皇后。 吴氏早年丧父(这也是吴苋为何有恋兄情节的原因),其父生前与刘焉交情深厚,所以全家跟随刘焉来到蜀地。后刘焉听相面者说吴氏有大贵之相,于是为儿子刘瑁迎娶吴氏。刘瑁死后,吴氏成为寡妇。 建安十九年(214年),刘备平定益州,纳吴氏为夫人。建安二十四年(219年),刘备自称汉中王,立吴氏为汉中王后。章武元年(221年),刘备称帝,建立蜀汉,立吴氏为皇后。章武三年(223年),刘备去世,太子刘禅即位,尊嫡母吴氏为皇太后。延熙八年(245年),吴氏去世,谥号穆皇后,葬入刘备的惠陵。 闪闪分界线 “大都督,为何鸣金收兵?”赵韪行军大帐中,秦先生满脸怒容。 “大胆” “放肆” 两个将军抽出佩刀,就要上前剁了姓秦的。 “不得无礼”居于上座的赵韪挥手道。两将闻言,方才悻悻的收回佩刀。 “李王二位兄长莫要拉我,今日我必须把话给说明了,否则我怎对起死去的秦家五百余口!”秦先生歇斯底里,对着制止他行为的李王二位先生很不满。 成都秦家被尽屠,现下只剩秦先生一人,你想想他秦先生能会好受吗?他的父母,他的兄弟姐妹,他的妻妾子女…没了,一夜之间全没了! 李王二人见秦不知进退,心中很是不愉“龟儿子的,你现在还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形势吗?” “好了”看着乱糟糟的行军大帐,赵韪一拍身前的案几怒喝。 顿时大帐内静了下来。众人把目光都投向了主位的大都督赵韪。 “秦先生,看看方才你的样子成何体统?”赵韪训斥。 “大都督,我…”秦先生张口欲言。 赵韪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语,接着道“你想尽快的杀入城去,为秦家上下五百来口报仇雪恨,难道韪就不想吗?” “既然大都督想,那为何撤兵呢?”秦先生一手推开拉住自己的李王二人。 “为何撤兵?哈哈,老子还想问你们呢?”赵韪声音凄厉扭曲,显然也是愤怒之至吗,已经无法控制住自己。 “问我们?”李王秦三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所以。 “哼”赵韪一摆衣袖,没有作答。 “李王秦三位先生,义父之所以鸣金收兵,是收到你们派出军士汇报大营遭到攻击的消息”阿四见状抱拳道。 “大营遭到攻击?胡说八道,我们什么时候派出过军士说大营遭了攻击”李先生很是愤怒,顾不得许多了。 “哈哈,你们还嘴硬?”居于上座的赵韪冷笑。 “那我问你们,你们可识得李恢?”赵韪恨的咬牙切齿。 赵韪能不恨吗?眼见大军已经开始逐步攻上城墙,却突然闯过来一名军士大喊道自家大营遭到了攻击。赵韪一听便急了,大营里可是他的命根啊!他这十万虎贲的吃喝用度全都留在了大营里,若是大营有个好歹,到时就悔之晚矣! 他不敢怠慢,查了来人的信息,确认是李家子弟无误后,便急忙鸣金收兵。 “李恢?”李先生闻言眉头皱了皱,他实在想不起他李家有这个人物。这时旁边的一个魁梧大将突然想到了什么,顿时脸色难看至极! “叔父,那李恢好像是我那远房的堂兄弟”那将军拉了拉李先生,耳边细语道。 “什么?建宁李家不是已经被你们处理干净了吗?”李先生大吃一惊,压低声音道。 李恢,字德昂,建宁人,诨名三合将,其官至都督,安汉将军,建宁太守,其主要成就,平乱建功,稳定南中,可谓是文武双全。传说其子李遗迎娶了神将关羽的虎女,关银屏。 至于李恢为何称呼为三合将,下文会有细表,这里按着,暂且不言。 “叔父,我…我…”那将军闻言,语音呐呐。 “哼!”李先生知道那谎报军情的人竟然真的是自家前不久被驱逐灭杀的李氏子弟,不过现下居然又活了过来摆了自己一刀,顿时对自己的侄子的办事能力,很是不满。 “哈哈,秦先生,李异将军,不知你们叔侄俩到底有什么话,不能当着众军的面说?”赵韪怒极反笑。 第093章 李恢气赵韪,李异兵败溃逃 “主公切勿多疑”那李异一听自家主子很是对自己方才的行为不满,不免冷汗直出。 “哈哈,大都督,方才我那侄儿太过年幼又是一时情急,如有得罪大都督处,还望海涵”李先生倒是不甩呼那赵韪。 赵韪闻言,冷哼一声,不再言语。阿四见自家义父这般,心下一动,站了出来,调和道“不知方才二位在说些什么?为何李先生如此动怒啊?” 这话说的多冠冕堂皇,和蔼可亲,为何动怒啊?我呸!龟儿子的想知道那李恢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明说嘛!非的拐几个弯吗?李先生心中直打卷。 当下他也不做隐瞒,简要挑选的把李恢的旧事说了出来。 原来这李恢的父亲得知家主要他们旁支建宁李家在赵韪起事的那一天影从,攻占郡府,顿时大惊失色。考虑许久,并把此事于自己有见地的儿子李恢说了!李恢闻言也是神魂一阵摇动,他自小接受的是忠孝礼仪,对犯上作乱十分的厌恶。 他咬牙与父亲分析了当前的形势,得出刘州牧必胜的结果。为了保全建宁李家这一脉,李恢向自己的父亲建言,派出心腹,到官衙密告。谁料消息走漏被宗家听闻,李异急忙亲自出马驱逐灭杀,他本来以为建宁李家在他设计好的那场大火里全都丧失了性命,不料,李恢躲在水井里竟是躲过了一劫。 不过此是密事,除了核心李家子弟知道外,别人都以为是意外事故,更不用说赵韪了! “什么?竟然是这样!”赵韪听完后,眉头深皱。就在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大变,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大喝道“不好!” 走水了!走水了! 账外火光盈天,赵韪急忙走出大帐一看,顿时心凉了个透底! 完了,全踏娘的完了! 那火光盈天处,正是他囤积粮草之所。 他现在完全明白了,这里面所有的道道。靠着大雾,分不清情况,谎报军情迫使自己从即将胜利的战场上撤军,然后浑水溜进大营… 好一个三合将!我赵韪不杀汝誓不为人!说罢,赵韪吐血昏迷。 阿四见状大惊,急忙安排医师救治义父,又和众将短暂商议后,兵分三路,一路救援,一路固守大营防止偷袭,一路则追杀李恢部。 其他两路暂且不说,但说那追杀李恢的这一路。 这路兵马共五千余人,军中主将正是那熟悉李恢的李异。 李异,益州世家李家宗族嫡系之人,跟随赵韪已有六七个年头,作战勇猛,现居偏将之职。当然这货也是历史上与庞乐合作弄死赵韪,然后投降刘大胖子的人! “王副将,你确定那李恢是往这个方向跑了”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李异对着身旁一魁梧之将之前讲的有些质疑。 “末将绝不敢说谎”王副将马上抱拳道。 李异看着身旁的副将,捋了捋胡须,心中暗道,王副将是主公的心腹,上次搞死黄先生就是见证,故阿四才派此人作为我的副将,虽然…但是这王副将定也不会欺骗于我,毕竟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黄先生,黄正黄九宫,赵韪军原主簿,益州大世家黄家人物,详见前文) 想通此处,脚下发力,身下马受痛飞快的向前奔去,身后众军不敢怠慢,也急急地跟了上去。 “将军,你看那边”一个褐甲战将指着远方燃烧通红的赵韪大营。 闻言,身旁的银甲战将把目光投向过去,心中一动,神色十分的高兴,急喝道,众军于道路两旁林中做好埋伏,不可出声,有违令者,杀无赦。 “诺”身后众校尉齐声抱拳。 哒哒,马蹄声越来越近。 只见一将正带领着一支败军急匆匆的向此处赶来,而身后不远处也有一支大军,只不过这支大军显然是来追杀前方那支军队的。 “李恢哪里走?”李异大马金刀的率众军匆匆而追。 “龟儿子的李异,我嘈尼祖宗,你杀我全家,老子早晚会报这个仇的!”那当头一将正是李恢,只见他边催马逃跑,便气急回头大骂。显然李恢忘了自己好像和李异是同一个祖宗的! 李异闻言大怒,大刀一拍马屁,急声喝道“众军听令,有斩杀李恢狗贼者,赏金千两,官升两级”。 李异背后的五千将士闻言,如同打了鸡血,追杀速度更快了!只有王副将皱了皱眉,看着道路两旁的茂林,有些不安。 “将军是否大军行军速度太快了,斥候还没有搜寻此地”王副将虽然平时粗大条,但常年跟随赵韪行军打仗的经验还是有的。 “搜寻个屁!那李恢狗贼离我军不到百米,只要一鼓作气便能追上!哼,要是搜寻之后再进军,到时那李恢早就跑的没影了,劳无所获回到大营,届时你王副将担得起这个责任吗?”马上飞奔的李异对着同样飞驰的王副将话里话外都透着阴阳怪气。 王副将闻言,眼睛一眯,心中冷笑,李异你够狠!老子是担待不起贻误战机的责任,但就是知不知道若是大军中了埋伏,你能不能担得起战败的责任呢? 想通此处,他便不再话语,只是安排自己的心腹行军慢些,多注意点周围。 “哈哈,李恢你怎么不跑了?”李异此时和李恢面对面不足二十步的路程。 “不走了!不走了!”只见李恢也是率领着这支败军哈哈大笑。 李异突然感觉事情有些不对,此刻王副将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喝众军撤离此处。 “哈哈,现在逃回去,晚了”李恢说罢,就见李异大军长流的前后,两颗合抱之木哄的一声倒了下来把来去的路拦断了。 接着,树林里万箭齐发射向了慌乱的李异大军。 “张将军,末将李恢前来交令”李恢此刻来到一位雄武的银甲战将面前,抱拳行礼。 “好,好,好个李恢!不愧是主公托付大事的年轻俊杰!”那银甲战将连拍了李恢三次肩,话里话外竟是褒赏之意。 看到这儿,大家应该猜到了这雄武之将是谁了吧? 雄武的银甲战将正是那伏虎上将军张任,而那李恢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事情要回到前日,还记得吴大胖子雨中大帐旖旎那一章吗?吴大胖子见王双与沙摩柯没有生命危险,便吆喝众人去做自己的事了,而自己却是见一个关系到生死的人。 而那个人正是不久前在吴大胖子巡逻粮仓时意外发现的李恢。从李恢的口中他得到了李恢与李家的深仇大恨,他眉头皱了好久,才想到这么个借鸡生蛋,谎报军情,浑水摸鱼,烧粮,引诱追兵,关门打狗的计策,当真可谓是一环接着一环,每环都惊险至极。 不过天佑吴大胖子,李恢执行的漂亮,赵韪军上层配合的也漂亮,每环都成功了!于是才有今天的画面。 “报”一名魁梧的褐甲战将打马过来。 “说”张任很简洁。 “禀将军,敌军除小部分投降外,大部分人马全部被我军射杀,只是,只是…”褐甲战将脸色有些不好看。 张任听着前面的话语十分的高兴,这无疑是一场大胜仗,可是见闻褐甲战将吞吞吐吐起来,心中有不好的预感,顾不得礼仪急忙喝道“张翼到底发生了何事?” 那褐甲战将正是那东洲军副将,暴虎张翼! 张翼闻言,不敢隐瞒,抱拳道“只是不见了李异”。 第095章 小曹刿杨怀,清水河两军战 “李异?”张任眉头皱了皱,下意识的把目光放在了李恢的身上。见与李异有深仇大恨的李恢神色只是短暂的一变,然后又恢复了正常。 “禀将军,末将认为走了李异,并非是一件坏事。”李恢抱拳道。 “哦,德昂,这是何意?”张任想到了什么,面有喜色道。 (德昂是李恢的字,非杜撰) “禀将军,李异是世家大族李家的嫡系子弟,深受李家当代家主的器重,此次战败独自逃回,他定难逃个战败之责,试想赵韪会如何处理他?不杀他难以抚平众军,杀他则会嘣离世家!将军你说,他是被杀的好呢,还是不被杀的好呢?”李恢说罢,漏出一副即将看好戏的表情。 的确,若是李异兵败战死了,赵韪与世家的联系定然会更紧密的进入一个台阶,而大军全部覆灭,只他一人逃回大营,那就有意思了!赵韪的势力受损,而世家安然无恙,你会让他笑面虎赵韪怎么想。 张任闻言哈哈大笑,而张翼则是斜斜瞥了一眼李恢,有种特殊的韵味,不过很快的也跟随着哈哈大笑起来。 “将军,那我们接下来…”张翼笑声完毕,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张任心情很好,大手一挥道,“打扫战场,咱们溜之大吉”。 “溜之大吉,恶!”二将闻言,心中一动,又开始大笑起来,只不过这次大笑里面多了些猖狂劲。 闪闪分界线 别的不表,却说那李异拼死拼活杀出一条血路往大营赶去,走至清水河附近,却听到不远处厮杀声大作,他顿时一惊,急忙爬到树上,籍着月光,往那处看去。 正见自家大军一方被一面倒的屠杀着。为什么会是这样? 原因很简单,来到此处的赵韪军都是来汲水救火的,根本没有带武器,所以哪能是吴大胖子武装到牙齿,又是准备已久的大军的对手。 不一会儿的功夫,被杀的七零八散。 李异目光在战场上扫描着,突然发现了一位熟悉将领的身影,眼睛一睁,接着皱了皱眉,心中暗道,此次战败,我李异若是这般回到大营,就算叔父如何求情,以赵韪的脾气,老子不算死也得脱层皮,今不曾想到这军中第一悍将庞乐也是中了埋伏,岌岌可危,若是我救了这庞乐,相信… 想到此处,李异跳下树来,乘着一个吴大胖子的马军不注意,轻松搞死,提着大刀,上了马去。 “庞将军勿忧,李异来也!”只见李异一马当前,威风凛凛。 正在厮杀落于下风的庞乐闻言大喜,斗志瞬时暴升,隐隐有扳回局面的势头。 吴大胖子那方一将见李异来袭,心中顿觉不妙,手中的钢枪如电蛇施展直刺的庞乐要害。可是此刻晚了,他已经错过了杀掉庞乐的最佳时期,李异加入战团,他渐渐的已经落入下风。 庞乐与李异二人各自施展威风与那钢枪将又斗了三四十合,发现短时间也无法奈何那将,便各自施展一个狠招后,抽出战团,拍马逃离。 钢枪将见二人已逃,转马调头吆喝众军加快打扫战场。 “李将军,方才多谢了”骑在马上的庞乐抱拳道。 李异见闻急忙推说是自己应做之事,生死前走了一趟,两人感慨互相又是客套一番。 “庞将军,那钢枪将是谁?居然端的如此厉害!”李异突然想起与钢枪将大战时险象环生的事。 庞乐叹了口气道,“是杨怀”。 “杨怀?什么,是杨怀!被刘焉誉为小曹刿的杨怀?”李异大吃一惊,差点从马上掉落下来。 庞乐见状沉默的点了点头。 李异一见,顿时有劫后余生的感觉,回想当时大战小曹刿的凶猛,脖子直觉得凉飕飕的。 杨怀,诨名小曹刿,刘焉旧将,勇武忠义,有谋略,知大势。凤雏庞统曾赞其为“刘璋之名将”,官至白水都督,后被庞统设计斩杀。 “李异将军,你不是去追杀李恢去了吗?怎么?”赵韪军中第一悍将庞乐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疑惑道。 李异闻言,叹了口气,于是把自己如何中计全军覆没的事说了出来,当然中计的责任全都推到已经战死的王副将身上了。 庞乐当然知道这李异的小把戏,当下也不点破,毕竟他们现在同是天涯沦落人! 两人相视,突然在马上默契的哈哈大笑起来,这其中的韵味不用而表。 闪闪分界线 别的暂且不说,单表那杨怀为何会在清水河伏击赵韪汲水的大军呢? 事情要从吴大胖子那日城上对着一干将领校尉训话说起。吴大胖子安排李恢计策后,突然觉得有些不完美的地方,便独留下了断头鬼严颜,在其耳边一阵细语,从严颜口中得知赵韪大军附近数十里处只有一条清水河,他便动起了心思,于是便把计策的前后给严颜道了出来。 严颜听完自家主子的话后,心里直翻腾,自家主子难道是孙子转世,这么一环套着一环的计策都想得出!恶,不对!孙子,怎么有骂人的感觉。 吴大胖子问严颜是否有忠勇智谋将校可以推荐,严颜眉头深皱了许久,便推荐了小曹刿杨怀。吴大胖子一听是老将杨怀,心中大喜,没想到这严颜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于是便乘着雾气弥漫,偷偷放开城门,让杨怀带着一军去清水河边做好埋伏。于是事情顺理成章便发生了后来的事。 “杨将军,接下来我军…”一名彪悍的副将对于下一步的行军动向十分的疑惑,抱拳向着小曹刿杨怀道。 小曹刿闻言淡淡一笑,“接下来我军去那边”。 “那边?”副将闻言,向着杨怀手指的方向看去。 “啊,广都!”副将惊讶的一拍大腿。 杨怀倒是没有再解释什么,上前拍了拍副将的肩膀,便做自己自己的事了。 广都,古蜀国都,今成都双流地区。 杨怀起初对自家主公的安排也是不太明白,本来成都兵力就已经是捉襟见肘,但却命令自己率领两千精锐伏击赵韪军后便直接兵进广都。 不过后来他想通这里面的道道了,赵韪大营北面广汉方向是甘宁,西面江原方向是张任,东面是防守严密的成都城,那现在唯一的缺口便是南面广都方向,只要自己把守住了广都,现下赵韪军粮草又被烧的差不多了,嘿嘿,届时赵韪军定然是不战自退。 想到此处,杨怀顿觉自己肩上责任重大,急喝众军整装待发,钢枪一指,向广都方向行去。 第096章 庞李暗流合,二气赵韪吐血 “二叔,二叔”李异像是做贼似的小声细语。 李先生一见自家的侄子居然回来了,顿时大喜,但又觉得情形不对,见周围没有军士巡逻,赶忙悄悄的钻进了李异的账内。 “你怎么那么快回来了?是否已经抓住了李恢?嗯…庞将军你怎么也在这?”李先生本来是连珠炮台的想问李恢的事,但眼睛不经意一扫发现旁边居然站着一将,赫然是庞乐,庞大将军,顿时心中一惊一紧,不好的念头生了出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先生训问自己的侄子。 “二叔,侄儿和庞大将军都全他仙人板板的中计了”李异如泣如诉的把他俩中计全军覆没的经历给李先生说了一遍。 李先生听到后,眉头直跳,一耳巴子乎在在了自己的侄子脸上“让我说你什么好?经常告诉你做事要细心,你就是不听!” “二叔,我…”李异一个大男人居然哭了起来。 “好了!不过你小子还算聪明,先把这事通知我,否则的话…”李先生从怀中掏出锦帕递给自己的大侄子,语言中有欣慰,有寒意,有恨铁不成钢。 “嗯,二叔那现在我们怎么办?”李异用锦帕擦了鼻涕眼泪,听到自家二叔的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自己应该可以安全度过这次劫难,心中不免底气升腾。 李先生捋了捋胡须,眼睛瞟了下庞乐,“此事还得这么办?” 闪闪分界线 “大都督,大都督”李先生急冲冲的往赵韪大帐跑去,鞋履跑掉了都没有在意。 “主公正在里面休息,少将军曾经吩咐过,任何人不得打扰”帐前卫士揽住了李先生。 李先生见闻,大怒,顾不得其他,一耳巴子乎在那人脸上,乘着那人愣神的功夫,滋溜一声钻进了大帐,此刻卫士想揽住已经来不及了。 “大都督,大都督”李先生满脸是喊,惊慌失措。 赵韪刚服下汤药休息不久,没想到姓李的就来了,他心下不愉,坐起榻来,语音有些病色“奥,是李先生啊!何事如此慌急?” “大都督,赶紧下令让李异和庞乐两军撤回来吧,再迟就来不及了!”李先生居然跪在了赵韪身前,痛哭流涕。 赵韪见闻心中一愣,这是到底怎么了?这姓李的可从来没有向我下跪过!他暗自生疑,但口中却道“李先生到底发生了何事?天还塌不下来,你先起来再说” 李先生闻言,哆嗦着站了起来,忙道“大都督,你昏倒后,少将军便下令兵分三路,一路守固大营,一路由庞乐将军去清水河处汲水救火,最后一路则是由我的侄儿李异率领去追杀李恢”。 “李先生,阿四的安排可是有什么不对之处”赵韪听到这儿,暗自颔首,没想到自己这个义子倒是临危不乱,大帅风度!不过自己却不能把话说死,便反问了出去。 “不对,岂止是不对,是大不对!”李先生差点一蹦三尺高。 “嗯?”赵韪收住了职业笑容,手指轻轻敲击着床榻。 “大都督,你有没有想过,那纵火烧粮其实是个鱼饵之计”李先生神情激动。 “烧粮其实是鱼饵之计!”赵韪嘴中不停重复这句话,仿佛这句话里能有万般味道等待自己去发掘。 “你的意思是说…”赵韪突然想到了什么,心中一突,惊悚的站了起来。 “其实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军去汲水救火和派兵追杀”李先生抢断把赵韪想说的东西说了出来。 啊! 赵韪显然也是想到了这点,哆嗦着嘴急忙向账外卫士喊道“快快传令…” 话音未落便听到一个哭丧的声音袭来“主公,主公,不好了,我军中计全军覆没了” 赵韪打眼一看来人正是那军中悍将庞乐,心中咯噔一下,直接瘫坐在了床上。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庞乐此刻装扮狼狈至极,不过外在一看也知道是经过激烈厮杀过,乘着自家主子愣神的功夫,他偷偷瞥了眼李先生,李先生似乎心有灵犀,与他的目光相对了。只见李先生闪了闪右眼,庞乐心中的大石顿时落了下来,他知道终于自己躲过了一劫。 他心下虽是感激,但却没有忘了正事,急忙把自己如何中计厮杀突围讲了出来,当然掩盖了和李异一起逃回的事自是不用言表。 赵韪听着这发生的一切,心下不知怎么的,觉得整个胸膛都像一个挤压许久了的火山一样,此刻就差一样催化便可瞬时爆发。 李先生把赵韪的丝毫表情都收在了眼底,他知道现在又是该他表演的时刻了。他脸色挤出慌张,跪倒在赵韪面前“大都督还请饶过庞将军战败之罪,令其戴罪立功,赶快把我的侄儿追回来”说着老泪纵横起来,那伤心急切的表情要多逼真多逼真! 赵韪被李先生的哭声给惊醒过来,他意识到此刻不是他发愣思考的时候,而是应该立即派出援兵救援,想通此处当下他下令道“庞乐,本都督本当将你碎尸万段,以泄三军之恨,不过念你跟随我多年劳苦功高的份上,令你戴罪立功,你速去带三千精锐立即追上李异部,把他们给老子追回来” 李先生闻赵韪所言,心中一阵冷笑,“哼,笑面虎啊笑面虎,你很聪明,只口不提我为庞乐求情的事!嘿嘿,若是这不是我和庞乐商议后的计策,那庞乐此时定然会被你感动的一塌糊涂,不过现在吗?嘿嘿。” 庞乐闻言大喜,连忙磕头,就要抱拳执行军令,不过就在此时,账外又传来一个声嘶力哑的哭喊声,“主公,主公,不好了,我军在追杀李恢狗贼时中了敌人的埋伏之计,全军覆没了”一个装扮更惨的将领从账外爬到赵韪的行军大帐内。 赵韪打眼一看来者,顿时脸由苍白转为鲜红起来。因为来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方才所言的李异。李先生见自己的侄子凄惨装扮,心里大笑,“这个异儿啊,真不愧是我老李家的种!” “异儿,你受伤严重吗?来人呢,军医何在?军医何在?”李先生上前一见李异身上尽是鲜血,装作大惊失色道。 “二叔,侄儿无恙!只是侄儿的五千军士,五千军士全完了!”李异言罢,一头抢地,大哭不止。 赵韪听到李异的五千军士没了,还有方才庞乐的救火汲水的五千军士,共一万军士只在这一夜只见因为自己义子的错误指令灰飞烟灭,“痛杀我也”再也承受不住,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喷了出来。 “大都督!大都督!” “主公!主公!” 账内一阵混乱。 第097章 小徐公吃醋,老将严颜报喜 “主公,大喜啊!”只见当代小徐公天机星彭羕大早上的就跑到吴大胖子府上吆喝起来。下人们见是他,倒也没有过多阻拦。 此刻练武场上,吴大胖子正在与王双角逐到关键之处,突然被彭羕这么一喊惊吓的差点崴着肾。龟儿子的彭羕,真想弄死你!长得俊的吧还那么有才,有才吧还那么猖狂,猖狂吧还长的那么俊! 吴大胖子最无法忍受的就是别人比自己长的俊!这一点上他和他的前身刘璋刘大胖子倒是一样。(前文有过描述,刘璋当年因菜篮子沈弥的弟弟比自己长得俊,结果被其活活的打死!) “哦,是永年啊!(彭羕字永年和巴蜀四大才子张松同字)”吴大胖子擦了擦汗,披上了干净的衣服,摆摆手示意一旁服侍的下人下去。 “主公大喜啊!”彭羕跑过来,喜形于色,仿佛有天大的喜事般要禀报。 “大喜?何喜只有啊?”吴大胖子满脸疑惑。 “主公,羕昨日夜观天象,发现今日必有大好事发生!”彭羕满脸笑意,拱手作礼道。 “大好事?”吴大胖子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他虽然不知道这大好事究竟是什么样的大好事,不过彭羕玄之又玄的话,向来不会空穴来风,譬如那前日彭羕说自己有水祸,结果果不其然自己看重的年轻俊杰吴懿便战死了。 想他今日又说有大好事发生,难道是自己的计策成功了吗?若是那可真是大喜事!吴大胖子显然揣测到了所谓的大好事。 “报,严老将军求见”一名军士的声音打断了吴大胖子思考。 “让他进来”吴大胖子似乎确定了严颜定能给他带来好消息,急忙迎了过去。 彭羕见吴大胖子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好受,自己还是不如严颜在主公心中的地位高啊!彭羕自己也不想想他有什么可以让吴大胖子高看一眼的凭仗?你有才,不错!但你却是目中无人,睚眦必报!严颜虽然没有过高的智谋才华,但却胜在一个忠,一个勇,一个礼上! “老将军请起”吴大胖子见严颜欲要行礼,急忙把他扶了起来。身边的王双是个知冷知热的人物,他也是十分敬佩这老将,只见他从石桌上倒了杯红枣水,送到了严老将军的手中。 严颜见状又是感谢一番,吴大胖子倒是对于王双的表现很是满意,只是他突然不经意间发现彭羕的脸色有些不好,心中一个咯噔,急忙命王双也于彭羕倒了一杯。 嘿嘿,天下不患寡而患不均!人心上也是一样,若是不雨露均沾的话,就容易出矛盾,扯腿子,这可是吴大胖子现在最不想看到的! “主公,大喜事啊”严颜没有注意到吴大胖子此举的深意,只是把自己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哈哈,严老将军切莫先说,让璋猜一猜可好”吴大胖子又亲自倒了三杯红枣水,一杯递给了严颜,一杯递给了彭羕,一杯递给了王双。三人感谢自不用说。 “喜事吗?嘿嘿,定是我们先前定下的计策成功了,不知是否?”吴大胖子肥硕的脸上此刻灿烂出一朵花来。 “主公明察秋毫”严颜一揖到底,显然是承认了吴大胖子的推断。 “当真?”吴大胖子听到严颜的话后,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兴奋,一把抓住了严颜的胳膊。严颜微笑点了点头。看着严颜白发飘张的神态,吴大胖子高兴的抓耳挠腮,来回踱了几步“可知我们此次斩获?” 严颜捋了捋白色胡须,细细算了一下“禀主公,依照张任将军和杨怀将军传来的消息,末将估摸着赵韪此次损失兵力在一万以上,粮草恐怕烧的不剩下四成”。 “好”吴大胖子听完严颜的话后,大喜,这真是大喜啊!急忙喝道王双,让他回库房拿两包上好的大枣来,分别送给了严颜和彭羕。 二人收好自是感谢,这时彭羕却皱了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吴大胖子也注意到了彭羕神色的不对,轻轻问道“永年为何事萦绕?” 这彭羕从胡邵处学的一手好天机,能预到未来之事,虽然不知具体是什么?但祸事总会是祸事,好事总跑不了好事!这也是儒家们常言的尽人事以待天命的道理。 “主公,羕觉得这次我们真的要面临到最艰难的时刻了”彭羕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搞得吴大胖子和严颜一头雾水。明明打了大胜仗,为何言我方却是即将面临最艰难时刻?这里面难道有必然的逻辑不成?吴大胖子眉头紧皱。 彭羕见三人你瞪我,我瞪你,不明所以,心中的那副优越感油然而生,不过他不敢过多的表现出来,吭吭解释道“主公,严老将军,王将军,你们是否想过那赵韪得知自己中计损失那么大,他会做些什么?特别是粮草方面!” “永年你的意思是说…”吴大胖子经过彭羕轻轻捅破一层窗户纸,他瞬时明白过来,自己即将面临的困境。的确自己要面临一场最为凶恶的搏杀了!当然不仅是自己,还有成都周围的百姓他们也要跟着自己遭殃!谁让自己烧了他们的粮草呢? “那如今为之奈何?为之奈何?”吴大胖子急了,要是赵韪没有人性对成都周围实行三光政策,自己到时候罪孽可真就大了!他急的乱跳此刻没有一点主意。 严颜皱了皱眉,他是一名优秀的战将,却不是一名谋士,对于这种事他也是无可奈何。他把希冀的目光放在了现下还算冷静的天机星彭羕身上。 彭羕也是叹气,自己虽然能提前预测到某些即将发生的东西,但对于如何解决却是一点都不擅长,要是小师弟在的话,这事都不是事,很轻而易举的便能解决!他突然想起了小师弟冢虎司马懿。 “主公,要不然把法孝直和张永年叫过来?”王双瓮声瓮气道。吴大胖子闻言,一拍锃亮的大脑壳,这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自己想不出个注意来,这不还有善于谋略的法正和博闻强识的张松在吗?有他们俩定能想出好的主意。 想通此处,吴大胖子急令卫士把他们传来。严颜见自己在这里实在帮不上忙便告了退。吴大胖子对此也没有强留,只是狠狠鼓励一番。 第098章 丹药是毒药,发飙发飙发飙 “主公”不一会儿,张松和法正这一对基友前后脚来到了吴大胖子身边。吴大胖子见他们来了,倒茶赐座自不用说,急忙把彭羕的担忧说了出来。 二人闻言对视一眼,然后心有灵犀的齐齐看了俊的掉渣的彭羕,法正上前一步抱拳道“彭天机担忧不无道理”。 “那可有解法?”吴大胖子满脸希冀。 闻言,法正低头,眼睛盯着地面,一个呼吸,两个呼吸,三个呼吸… 其他众人不敢打扰,只是摒气呼吸,看着法正。他们知道法正此刻在天人对战,推算万种解决方法能带来的结果,并从中挑选出最好的选择。 秋风过处,迎来阵阵凄凉。 法正缓缓抬起了头,只见他满眼赤红似乎能滴出血来,张松见状一个咯噔,急忙从袖中掏出一个丹丸来,不顾礼仪倒了杯红枣水,递给了法正,示意他服下再说。 法正哆嗦着手拿起丹丸就要往嘴里送,吴大胖子见状大惊失色,一个大手飞去,直接把那丹药打落在地。此举让场上的众人鸦雀无声,气氛更加静谧了! “主公,这是为何?”张松差点发飙开来,显然对自家的主子方才的举动十分的不满。 “张松,张永年,璋问你,你给法正吃的是什么东西?”吴大胖子也是怒到发飙的状态。他看到那丹药,就猜到那东西不是什么好玩意!你张松给法正吃那东西,安的是什么心?他吴大胖子现下可只有这么一位能拿出手的军师啊!要是法正出了什么事?这不是要吴大胖子的老命吗! 张松一听原来是自家主公关心法正身体,以为自己给法正吃的东西是毒药,所以才发怒制止了自己的行为。想到此处,张松心里酸酸的,一方面是为自家主子关心自己好友法正身体感动的,一方面又是为自己不完全受主公信赖伤心的。 “我张松再混蛋但也不可能害自己的知己好友!”张松此刻感情完全崩塌,顾不得是在和谁说话。法正见闻因为自己导致自家主子和知己不和,大惊失色,急忙拉住张松,示意他不可在主子面前不知大小。 张松想到自己兢兢业业为自家主子,结果换来的仍然是不信任,心中的委屈,一涌而开,“皇叔,我张松可是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王双见这边的架势,眉头直跳,赶忙下命卫士十米开外,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如有违令者杀无赦。 法正想堵住张松的嘴巴,可吴大胖子显然也是愤怒到了极点,“彭羕你去把法正给璋拉开,璋倒要看看他张松能说出个什么道道来?” 彭羕闻言,心中直突突,沃日这样的事怎么被自己遇到了!无论今天这事如何收场,都对自己不会有什么好处?他心下忐忑不知是否应该遵循命令,但看到自家主子眉毛倒竖,双眼睁圆,身体一哆嗦不敢违逆,上前把法正拉开。 法正竟是求饶,吴大胖子一把法正推开,来到张松面前“你是不是很早就有怨言了吧?”吴大胖子冷哼,寒意肆漏。 “是!”张松从地上爬起,一蹦三尺高。 “很好!很好!那你说说我刘季玉有哪点对不起你?”吴大胖子抓着张松的衣领,咬牙切齿,仿佛张松已经叛变了,此刻被他抓个正着。 “对不起我,哼!你是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可是你明明知道我张松不擅长军事谋略,为何还要给我实权高位?为何我张松尽心尽力办事却得不到你的一丝认可?为何我张松给法孝直服药,却是被你认为是毒药?为何…”张松此刻感情如决堤之河,连绵不绝。 法正闻言瘫坐在地上嚎啕不已,旁边的彭羕尴尬的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此刻恨自己为何没有随严颜离去呢?当初自己之所以留下就是好奇心再作祟,他想知道面对此种困境,他法孝直能想出个什么主意来?可是现在这局面…彭羕欲哭无泪。 吴大胖子看着张松那歇斯底里的发泄,反而冷静了下来,对啊,自己难道没有先天入主的走极端了吗?张松在历史上是判了变,投降了刘大耳,但这并不意味着现下他张松还会背叛自己?为什么自己还带着怨气与他相处?自己难道被历史着了魔? 历史上张松之所以背叛刘璋,刘大胖子,原因不是因为张松不受刘璋重视,相反因为其才甚高,被提为州府五大班子之一。可是他还是背叛了刘璋,究其原因是因为他看到了势,天下大势,自己的这位主子是位守成的主,却不是能成就王图霸业的人,所以他背叛走在了别人的前面。 想到此处,吴大胖子一身冷汗,他差点逼着张松走向自己的对立面啊!张松可不是个案啊!心中叹息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他神色一动,顿觉得身体轻松起来,仿佛他的人格得到了升华,猪脚等级又升了一级。 “那你,永年方才于法正吃的是什么药?”吴大胖子语气颇有些尴尬。众人一听,顿时揣测到这自家主子是服软了,法正脸现喜色,再也不哭不闹了。 “什么药?上好的丹药!”张松一听到这,语气不淡定起来,满脸的自豪。这丹药可是他偷偷动用家族力量收集多少名贵药材,又花费了多少心思才求得李意神仙炼就得。 李意,传说中的隐者仙人。据葛洪《神仙传》,其人为蜀郡(末世洪荒四川成都)人,生于汉文帝年间,至三国时期尚在,夷陵之战前,刘备曾向其人询问吉凶,其作画一副寓意刘备死于白帝城,后一语成谶。 “丹药?璋看是毒药!”吴大胖子看着张松一副得意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毒药,怎么可能?”张松仿佛被吴大胖子抓住尾巴,漏出了现行,一下子跳橿开来。 法正看不下去了,急忙接住了话题道“主公,此是丹药不是毒药?正这一点是可以担保的”。 吴大胖子闻言,更是疑惑,炼丹术练出来的东西,哪有什么好玩意?当然除了自己始祖辈的淮南王刘安(汉高祖刘邦的孙子)在八公山意外炼就了豆腐之外。 第099章 君臣释前嫌,法正解三条路 见自家主子不信,法正急忙道“主公,正年少跟随父亲从西北扶风来到成都,却不想路上担惊受怕风餐露宿,结果留下病根。后来偶然一次意外,正遇到了活神仙李意,他断定自己若不服药救治定然活不到四十五岁。当时永年在我身旁,听闻后大惊失色,急忙求救。李神仙后来给我开了个方子,说是聚齐这些药材他可以为自己一试。没想到经过这么多年,终于在不久前炼制成功了!” 说罢法正很是感叹。吴大胖子还是不信,疑问道“那你吃过此药,难道没有感到什么不舒服吗?”法正摇了摇头,“不仅没有不舒服,反而神清气爽。” 李意?李意!吴大胖子想到了此人是谁。此人在演义上的确漏过脸和青城山的紫虚上人并称为川蜀二仙。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忧“那这李意和叛贼李家有什么关系?” 老川蜀资格派张松闻言哈哈大笑“此人和川蜀经世大家李家根本没有一点关系”。 “哦?”吴大胖子瞟了一眼张松,显然是说我不信。张松怨气横生的道“那李神仙据说本姓彭”。说罢,把眼光在彭羕身上扫了一下。 “什么?”彭羕一听那李意原名姓彭,顿时脑海里电闪雷鸣,因为彭意这个名字他太熟悉了。彭意不是他那有着传奇的二爷吗?他不是已经跳崖死了吗?怎么现下还活着?彭羕此刻脑仁欲裂。他使劲的推测天机根本推测不到他还活着。 彭羕的惊叫,一下子把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怎么了,彭意有什么不对?”吴大胖子率先压制不住心中的疑惑。 “主公此中说来话长,待孝直把应急之策说了出来,那时羕再讲不迟”彭羕轻轻叹了口气,一手给吴大胖子做了个礼。 “哎呀,你看璋倒是把正事给忘了!”吴大胖子很悔恨自己把众人找来的目的给遗忘了,狠狠的给自己一耳巴子。 法正收拾收拾心情,组织组织语言道“主公,以赵韪的品性,他无非有三条路可走”。 三条路?众人对活阎王法孝直的话有些疑惑。怎么有三条路呢?以我看只有一条,那就是拼死一击。 “哪三条?”吴大胖子皱了皱眉,他也实在想不出有三条路可走。法正走了一步,“第一条也就是大家所想到的正面进攻,在粮草用完之前攻破成都城,只有这样赵韪逆贼们才有活路”。 嘈,说的与没说一样!那赵韪要是有活路了,我们也就没活路了!王双内心鄙视着法正的第一条推测。他继续听着法正道“面对正面进攻,正别无他法,这只能看严老将军了!我们所做的只能是背后支持,别无他法。” 吴大胖子闻到第一条也是心中叹气,任何阴谋诡计在堂堂正正的决战面前都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他摇了摇头接着听法正的第二条路推测。 “第二条路便是以战养战,他赵韪虽然没有了粮草,但却可以从大本营里运,当然这需要时间!若是运的话,我们倒是可以从中谋划,让西北的甘宁部,西南的张任部和东南的杨怀部抓住战机劫其粮道,这不失为一条秒策。” 众人闻言点头不已,吴大胖子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那赵韪如果心狠起来就地取粮,又将如之奈何?” “就地取粮是赵韪的下下之策,一旦赵韪行此逆举定将是天怒人怨,丧失民心,就算将来打下了成都也定是坐不了成都!但也不得不防,将来赵韪狗贼狗急跳墙使用此策,现下我们只能派出细作告诫附近村民让他们想办法暂时撤进大山,还好现在是秋季,农忙刚结束,相信村民们为了保全性命也会听从劝告的”法正皱着眉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突然这时张松的声音传了过来“孝直说的还不够,我们还需发动舆论攻势,把这场大战传到川蜀各地”。众人一听,把目光投向了张松身上,张松见状脖子一缩躲在了法正身后。 “妙!实在是妙啊!”吴大胖子一听这张松所言,顿时豁然开朗,一下子视野开阔起来。他张松无非是有两个意思:第一通过宣传这场平叛给赵韪戴上紧箍咒儿,让他有所忌讳,不敢过于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来;第二就是只要这次平叛成功,吴大胖子的君威就可以响遍大汉,为自己稳坐川蜀打下人心基础。 吴大胖子越想越是觉得有道理,对着张松就是诚挚的躬身一揖,“永年,璋向你道歉!璋知错矣!希望永年能不计前嫌,能继续辅佐璋,为大汉的复兴贡献自己的力量”。 “啊!?”众人都没想到吴大胖子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向张松致歉,这太不可思议了!古今往来只有少数贤明的君主才可能折节,这…这…众人亮瞎了眼,顿时有了遇到好主公的感慨。 “主公”张松泣不成声,一下跪在了吴大胖子面前。想他张松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要名有名,他这么积极的瞎闹腾图个什么?不过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实现自己的存在感,得到别人的认同罢了! 吴大胖子这大庭广众之下给他这么一揖可是给够了他张松面子,顿时让他对吴大胖子的好感爆棚。法正笑呵呵看着二人,心中终于放下了一口气。 “哈哈”吴大胖子和张松相视一笑,眼中泪花涌动,仿佛二人又回到了那个夜晚,那个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的夜晚。 “永年呐!自今日起卸除掉你兵部侍郎的头衔,转为璋的记室,但仍然保留你左大学士的头衔,你看可好?”吴大胖子拉着张松的手道。 张松闻言感动的稀里哗啦的,他把我的话放在心里了,他把我的话放在心里啦!张松此刻想歇斯底里的大喊,千言万语化为无语只是一个劲的向吴大胖子跪谢。 众人知道虽然张松卸掉了兵部的差事,但吴大胖子对他的信任却是不减反增,记室那是什么职位!用末世洪荒的话来说那就是秘书加狗头军师。那不是心腹中的心腹岂能做的! 彭羕此刻都有些嫉妒这丑汉子张松了,论才他彭羕也是川蜀四大才子之一,论品貌更不用说,一个是人称小徐公的他,一个王八腰子脸端像张松,众人不用想也会选他彭漾,论忠心他彭羕也可以为吴大胖子效死,论…总之很多论,他彭羕都不输张松! 要是此刻吴大胖子知道彭羕的想法,一定会笑死抽疯,嘿嘿,我让谁当老子的记室也不能让你当!别的不说,就冲你长得那个俊劲,就一下被踢出了门外。谁敢身边找一个比自己俊的男人在身边,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与自己的女人勾搭上了,那岂不是被冤死,笑话死! “永年啊!关于这舆论战的事,璋就全权拜托你了!”吴大胖子又是躬身一揖。张松见闻连说敢不尽心效死。 “那么第三条路呢?”彭羕实在看不下去了,急忙接着法正的话题道。 “第三条路,就是赵韪要撤军了”法正冷笑。 “撤军?”吴大胖子舔舔嘴唇,一副思考的样子。突然吴大胖子瞥见法正嘴角玩味的笑容顿时一个机灵,他明白了这法正是什么意思。 撤军?嘿嘿,赵韪不到山穷水尽的时候怎么可能撤军?再说了他想撤军,那些天杀的世家联盟们也不会让他撤军。撤军就意味着战略走向了被动。到时候他们就等着自己的各个击破吧!所以他们不可能真正撤军! “哈哈,我明白了,孝直的意思是诱饵”张松突然聪明了起来。 “诱饵?”彭羕闻言皱眉,那俊俏的脸庞看的让人疼惜。 “孝直的意思难道是撤军是假,不过是诱使我军进攻的鱼饵之计罢了!”吴大胖子不忍彭漾痛苦思索,便把秘密说了出来。法正闻言击掌赞道“主公聪慧”。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吴大胖子继续发出疑问。 “哈哈,主公既然敌人设好了埋伏,我等不去中中计,岂不是辜负了人家的辛苦!”法正笑的很猖狂。 吴大胖子闻言和张松彭羕相视,哈哈大笑起来,其中的猖狂劲不下于法正。只有背后的王双傻不拉几的,摸着头,不明所以,踏娘的,明知是计,还去趟,这不是找死吗?不过他虽然不明白,但看着自家主子和其他三人的势头,想必是打着谜语,便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第100章 笑面虎训子,李王秦再献计 丝柳邀鸣雀,和日照碧波。影行草露上,神锁囹圄中。秋色想本淡,金谷又东风。好难抛绿去,瑟瑟苦余生。 这说的是秋天的时候,万物转向萧条,可是不曾料到暖阳阳的东风再次来临,给身处绝望的人又赋予了虚假的希望。他们在这绝望与希望的纠缠中瑟瑟度过最后的时光。 赵韪再次复醒的时候,日已上三竿。阿四静静的跪在他的面前,一句话也没说。他知道自己的这位义子已经跪着将近五个时辰了,他揉揉了发酸的眼睛,叹了口气“阿四你知道错了吗?” “义父孩儿知错了”阿四一头磕地,顿时一个血泡升腾了出来。 “知错了!那你可知错在了什么地方?”赵韪坐在竹榻上,目光盯着脚下的义子。他十分看重这位义子,想想为何他这次倾巢而出只把他带在身边,这是把他当自己儿子赵方的八贤王来培养啊! 阿四闻听义父的话,收拾心情“义父,孩儿思忖许久,发现孩儿此战共犯下了三个致命错误。” “三个错误!?你说说看”赵韪捋了捋胡须,对自己义子能找到三个错误还是相当满意的。 “第一个错误,义父昏迷,首先要做的是派出义父的心腹之士紧守大营,控制住兵权,而不是分散给世家”阿四见大帐内只他二人便大胆的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赵韪闻言笑了笑,这个义子真不简单!他终究没有忘记自己和世家联盟们只是短暂的合作关系,待到拿下成都,相信不久便是两方决裂的时候了。笑面虎仿佛找到了已经失去多年的温柔“跪了那么久,腿麻了吧?!你坐在那儿回话吧!”说罢又递了块锦帕,让阿四擦掉额头的血迹。 阿四见闻眼泪直冒,感谢不已“义父,这第二处错误,便是孩儿不应该被怒火迷住了眼睛。李恢放火烧了我军的粮草,我们愤怒可以,但绝不应该以怒兴师。想那李恢既然胆敢混入我军中烧粮,想必那退路已经找好,可是孩儿却未曾想到此点,以致大军覆没。此孩儿万死莫属之罪!”说罢,一头抢地。 “嗯!”赵韪脸上的欣慰越来越浓了,这个阿四好生琢磨一下,将来定是一代名将。 “第三点错误,孩儿用人不智。那李异本是世家子弟,又和李恢有仇,却让其担任主将,害得五弟惨死。孩儿之罪百死莫属”阿四说完第三点狠狠的又给自己义父磕了个头。他知道这五千军士死了可能只会让义父心疼一下,可是五弟惨死才是让义父吐血昏迷的真正原因。 “好了,老五的死,你的确有罪!不过也是他粗心大意所致,等会儿你替义父给他弄个衣冠冢,下葬了吧。”赵韪对那位王副将的死,心中何止是悲痛?!王副将,十三太保中排行老五,匿名为王武。 “是,义父”阿四抱拳道。 “四儿啊,你方才说了三条错误决策,可是还有一条没有说出啊?!”赵韪眯着眼睛,嘴角又释放出他职业式的笑容。 “还有一条?”阿四眉头直皱,思考了许久,实在想不出来,摇了摇头道“还望义父指正”。 “我昏迷后,姓李的居然可以随意进入我的大帐,你说这条算不算有问题呢?”赵韪冷笑盯着自己的义子。阿四闻言,心中暗道,是啊,姓李的随意进入自己义父的大帐,若是他行为不轨,对义父使下什么手段,那义父岂不是…想到此处,他一哆嗦直接跪倒在地,连喊孩儿知罪。 “义父,孩儿这就把账外护卫的士兵清理一遍,换成咱们的死士”阿四冷静下来后,向赵韪建议道。 “嗯,帐前校尉就让老九和老十二代理吧!”赵韪先是同意了义子的决定,然后又觉得不怕万一就怕一万,便为了保险起见,让十三太保中的阴狠老九和稳重十二做了帐前卫士的头目。 阿四当然不敢违背义父的命令,急忙下去安排去了。不过临走前,赵韪却是让阿四把李王秦三位世家头目来行军大账内一叙,此自是不用细表。 “大都督”李王秦三位先生抱拳道。 “三位先生请坐”赵韪摆手示意道。大家可能疑问秦家不是被灭了吗?为何赵韪还要对姓秦的如此客气,答案很简单,听说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吗?成都秦家是没了,但秦家遍及益州各地的产业却是还在,只要成都秦家还剩一人,那秦家就不会倒。此刻秦先生应该不是秦先生那么简单了,他已经是秦家的家主。 “诸位,韪很忧心啊!”赵韪开场白很简单,但作为世家联盟的中流砥柱李王秦都是万里挑一聪明的主,他们很快的就明白了笑面虎的意思。他这是在担心若是继续这样下去,他们的未来很渺茫。 三人相视一眼,李先生离席上前一步道“大都督,所言不无道理,从我军扎营至现在都处于被动地位,损失大军近两万不说,眼下粮草又遭受…”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做了个总结道“所以我军必须需要一场胜利振奋军心。” “是啊!从行军至现在我方只庞乐将军拿下了敌军一个将校的人头,其他根本没有取得任何进展”赵韪叹了口气,但只口不提粮草的事。 “大都督勿忧,我有一计可安大都督之心”王先生珉了口酒道。 “哦,不知王先生有何妙计?”赵韪心中一动,满心急切起来。他希望姓王的能给他一个惊喜。 “大都督,此计还需要你的配合才好!”王先生捋了捋胡须,目光盯着赵韪有些意味深长。 “韪的配合才好?”赵韪越发感兴趣了。其实在未征询李王秦三人计策前,他赵韪觉得此计不堪完美,便招呼三人过来商讨完善。如今却是没有想到,姓王的给了他个惊喜。 王先生眯着眼笑嘻嘻的点了点头。 “不知韪如何配合?”赵韪微笑着。 闪闪分界线 “主公,赵韪军又在城外叫阵了”王双满脸兴奋跑到吴大胖子的面前,似乎只有战争才会使其感到存在感,感到幸福感。 “走,我们去看看”吴大胖子披带好铠甲,掂着大油锤,走路梆梆的向城头奔去。 狗熊王双闻言,伸出鲜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也扛着锃亮的大板斧跟了过去。 “主公”城上众将抱拳一一向吴大胖子施礼,此时吴大胖子身后除了跟着的王双之外,又多了一条尾巴,长相猥琐的尾巴,川蜀四大才子之一,三绝端像张松。 城上的众将也很郁闷,战场之上怎么跑出来一个文臣?不过细心的西川四忠之一的邓贤在王双嘴中打听到了,原来此时张松已经是吴大胖子的记室,所以吴大胖子无论做什么去,都要跟着,除非自家主子有特殊指令。 “呦呵,这赵韪今日怎么不对劲啊?”吴大胖子学着孙猴子搭凉棚望远方的样子,发现赵韪今天气色很差,骑在马上晃悠悠的。 “嘿嘿,主公,据那边细作传来的消息,昨日赵韪可是被我军气的两次吐血啊!”邓贤笑道。众将闻言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显然他们也是得知了消息。 “哈哈,昨日没气死他!那咱们今日努努力非气死他不可”王双笑的最猖狂。 吴大胖子闻言,大油锤往天上一杵,对着身后众将喝道“事实再次证明,一切赵韪狗贼反动派都是纸老虎!”三军将士闻言,也跟着自家主将高喝一切…都是纸老虎。那声势直震的城外金刀大马的赵韪心里一阵抽搐。此刻他有刨吴大胖子祖坟的念头! 吴大胖子见时间差不多了,立即制止众军继续高喝喊口号,因为他明白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 “季玉侄儿上前搭话”赵韪一马向前。 “赵韪狗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吴大胖子一听赵韪还拿辈分压他,顿时气的七孔生烟,嘴中流氓的粗俗用语说了出来。 第101章 两军前斗将,吴兰战一抹红 “侄儿…”赵韪往墙上声嘶力竭。 “侄儿,你麻痹!”吴大胖子立刻抢断。 赵韪差点再次暴走,但想想姓王的计策,他还是忍住了。“侄儿,做叔叔的还是那一句话,只要你缴枪投降,为叔定保你富贵!” 吴大胖子闻言大怒,反驳道“赵韪狗贼,只要你现在立刻缴枪投降,本皇叔也是给你一句话,定保你富贵大大的!”嘿嘿,你听听吴大胖子的用语,富贵大大的!大大的!当真是别有声威! 话不投机半句多 赵韪见自己骂不过吴大胖子那张贱嘴,便笑呵呵道“侄儿,你可敢出来与为叔我斗将否?” 吴大胖子本想说不敢,但转念一想,若自己为了城池防守安全而放弃了斗将,那岂不是失了士气。仔细揣摩两者的轻重,又看到身后众将跃跃欲试的劲头,便仰天大笑道“哈哈,赵韪狗贼,本皇叔怕你不成。” “主公,小心诈计”躲在王双背后的张松刚伸出头来提醒吴大胖子,结果晚了,吴大胖子的话已经放了出去。老将严颜听到张松的话,眉头跳了跳,但看着自家主子那股智珠在握的样子,还是选择了信任。 赵韪军中飞来一将,只见那将大红的披风很是耀眼,吴大胖子笑呵呵对着身后众将道“你们谁去陪那将玩玩?” 吴兰和雷铜上前一步同时抱拳道“末将愿往” 吴大胖子打眼一看,原来是这对冤家,力之吴兰,技之雷铜!吴兰,人称小嬴荡(嬴荡,洪荒历史秦始皇的爸爸的爷爷的兄弟,去洛阳举鼎被砸死的那位),其力大无比,只可惜没有招式,适合在大军决战中正面冲杀,总之后世李逵式的人物;雷铜,人称天上云,力气虽小但招式花样,让人防不胜防。 演义上,吴兰是被阴平氐人强端斩杀;雷铜是被曹将张郃所杀,后张飞曾为雷铜报仇大败张郃。 这两货各有长处!短时间内吴大胖子也难以取舍,他把咨询的目光投向老将严颜。严颜以为自家主子不清楚二人的能力,抱拳道“主公,可让吴兰将军打首战,雷铜将军在后策应。” 吴大胖子闻言暗自点头,这严颜不愧是人老经验多,于是命令打开城门让二人出战。二人得令,喜滋滋的掂着各自武器下了城去。 吱呜呜…城门打开一条缝隙,二将骑马飞奔到红袍将面前。 红袍将猖狂的哈哈大笑道“你们是两人一块上,还是两人一块上啊!” 吴兰闻言大怒,金刚杵带起一阵劲风毫无花哨的直接砸向了那红袍将的头顶,红袍将没有想到这吴兰居然有如此大的力气,看那金刚杵的分量不下于百八十斤,当下不敢硬接,跳马闪身躲过。 正在女墙上看战的吴大胖子见吴兰的武器居然是金刚杵,顿时一个激灵。踏娘的,吴兰这货的武器怎么像是《封神演义》上哼哈二将的武器金刚降魔杵,也就是特别拉风霸气的改良版狼牙棒!难道这货和佛教有什么关系不成?(勿疑,汉时佛教已开始流行) “来将何人?报上名来”那红袍将躲开吴兰一击后,急忙大喝道。 “你爷爷我,小嬴荡,吴兰是也!”吴兰牛眼睁圆,嗷嗷直叫。突然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骂骂咧咧道“红袍贼,你这鸟厮又是何人?” 那红袍将一听吴兰张口脏话闭口脏话,顿时大怒不已。想他出身名门世家,深受书香礼仪熏陶,怎能忍受此辱,“你爷爷我,上庸一抹红,申仪是也!”说罢,挺起一丈来长的红缨大枪就向吴兰刺去。 申仪,三国时魏将领。原先是西平、上庸间的豪强大户,申耽之弟。耽降刘备,备以仪为建信将军、西城太守。后叛归魏,拜魏兴太守,封真乡侯。司马懿专权时,转拜楼船将军。 从这句话可看出这货虽然出身士族,但毫无士族的节气,是十足的二心贼,墙头草,谁强大就跟着谁干!当然这货也是十分勇猛有谋的,试想能干死孟达的人物,岂能是易于之辈!武力值应该在七十五左右。 两者大战可谓是将遇良才,旷夫遇到怨妇,大开大合之间尽显力之唯美! 金刚杵下砸横扫,大枪左突右刺,二人约战百十回合,吴兰找准了一抹红气力不如己的机会,发足了力气从马上一跃而起,如同飞天大雕直扑野兔,咔嚓!金刚杵砸断了红缨大枪,力势不减,轰隆!一抹红申仪和身下的黄骠马被吴兰这轰天一击,直接砸成一堆血肉浆糊。 我了个乖乖!这吴兰的力气,真踏娘的!城墙上的吴大胖子见到这一幕口中啧啧不已。 对峙两方此刻,众军众将都看傻了眼!他们知道那吴兰招式简单,来回就那几式,但是却没有想到那金刚杵砸到后威力居然这么大! “弟弟!”突然赵韪军阵中一个绿袍大将见到一抹红申仪被吴兰砸成肉酱,顿时压抑不住死嚎了起来。说时迟那时快,就见绿袍大将金刀一拍坐骑,坐骑吃不住疼痛,像离弓之箭一般冲向了吴兰处。 吴兰此刻已经落到马下,力气也已经使完,根本无法应对。城上的众将见到此幕,大喊卑鄙!雷铜见状,顾不得报出名号,踢马提着烧火棍就和那绿袍将干了起来。 吴大胖子本已经对吴兰使用的兵器十分的吃惊,这下见到雷铜的烧火棍更是惊讶的差点从城墙上跳下来。烧火棍,某国传统十大杀器之一,成名作《诛仙》《杨家女将》。代表人物,张小凡,杨排风。此武器虽然看似简单,但杀伤力一点都不弱。因为其轻巧灵便更适合战场上单挑。 雷铜外号天上云可不是白给的,他看出这绿袍大将一刀猛过一刀往自己身上劈,当下他也不硬抗,只是凭借着身体和战马的配合,一招接着一招的躲着,当然他时不时的也会找准机会,狠狠地捅绿袍大将几次。 绿袍大将连砍二十来回合,怒气撒完,突然转为清醒起来,想要为弟弟报仇就必须找出这烧火棍汉子的招式间的纰漏来。二人又黏身打了几回合,谁也奈何不了谁,雷铜想试试这绿袍大将的气力到底如何,便一招快比一招,终于找到了机会,抽出全身力气都放在了烧火棍上,武器相交,火星乱冒,咔嚓嚓。 天上云雷铜在武器相交的一刹那便觉得虎口发麻,想要弄死这绿袍大将单靠力气,显然是不可能了!他左右一想,反正自己的长处又不是气力而是招式的灵巧多变。当下握紧烧火棍厉喝道“来将何人?” 第102章 雷铜赚申耽,得胜二将升职 绿袍大将横刀立马正想借点时间恢复气力,闻言心中一松,回道“我乃上庸满山绿申耽是也!尔又是何人?” 雷铜一听原来此人就是上庸的土霸王,满山绿申耽,心神便有些动摇。他是听过这申耽的事迹的,听说此人不仅武勇,更懂得使诈,他依靠武力和智慧一人干死一山寨土匪,后因此名声大噪,又因为他当时着绿袍,故得了个诨名,满山绿。“我乃天上云雷铜!” “雷铜?”申耽撇了撇嘴表示没有听说过。雷铜见状恨得是咬牙切齿,他隐约觉得自己虎口已经恢复了知觉,便打马,烧火棍一指喝到“少废话,手上见真招吧!” 此时,雷铜的招式当真是让人眼花缭乱,但见他时而横扫,时而敲打,时而锥刺,行动处因为烧火棍某处空心的原因,带来声音鬼哭狼叫,十分的刺耳扰人心神。 申耽不敢托大,大刀横切竖劈,斗的精彩之至。二人又拼杀几回合,雷铜眼珠儿一转,想到伏虎上将军张任成名绝计,百鸟朝凤枪里有一招叫做回马刺。当下调转马头,就往自家城门方向撤去。 “不好,雷铜要败了!”吴大胖子时刻关注着场上的动静,一见雷铜调转马头往回跑,便急的额头大汗直出。本来他就不太看好雷铜与申耽一战,现下仿佛在应证他的说法。 “主公,勿要惊慌!雷铜将军还未败”严颜一捋银白胡须断定道。吴大胖子闻言,希冀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所言是真的!否则这一次可就闹大发了! 申耽一见雷铜要跑,拍马抡起大刀就追,战马飞驰,二人耳边风声呼啸,说时迟那时快,就见雷铜脚下马急停,烧火棍突然往后猛地一刺,噗嗤!铁棍穿胸的声音,马嘶长鸣!雷铜感觉自己的手都要肿了,轰!满山绿的身体从他的战马上倒了下来。 胜了?吴大胖子使劲的揉了揉眼,仿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踏娘的,这也太搞了!烧火棍居然被雷铜使出了回马枪。 这时身边的老将严颜大笑道“天上云不愧是天上云,这伏虎上将军的回马刺倒是被他模仿的绘声绘色!”闻言,吴大胖子疑惑的看着断头鬼,这不明显是回马枪吗?怎么成了回马刺? 严颜看出了自家主子的疑惑,解释道“主公,有所不知,据说当年上将军为练好这回马枪初始使用的武器便是铁棍,后来雷铜将军听闻,便亲自去请教招式,上将军知道雷铜力气较弱便给雷铜提了个建议,在烧火棍上磨出一个尖来,便也可达到回马刺的结果。没想到,今日倒一语成谶了!” 原来如此!并不是那雷铜居然达到可以借势穿透铠甲的武勇。吴大胖子放下了一口气,但回头想想又觉得可惜。要是那雷铜武勇真到了这借势造化天地的能力,岂不是自己又多了个武技达到九十五以上的猛将。嗨,可惜了! 赵韪那边一见自己连损两名战将当下大怒,一口气没有喘上来,噗,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伏在马背上,不见了生气。这事在两军战前,发生的太突然,太不可思议了!赵韪大军见自家主将出事,自是军心大乱不用会说;而吴大胖子这一方见状可是喜坏了,众将嗷嗷着要调兵前去追杀。 吴大胖子也是亲眼目睹了赵韪喷血伏马的过程,觉得不像是作伪,伸出大油锤,兴奋的就要施令。这时两个劝阻的声音传来,一个是老将严颜的,一个是记室张松的。 只听头先一个人道“主公,谨防有诈!我军依靠城墙目前才是最稳妥的消耗敌人实力的办法”。又听后一个人道,“主公,难道你忘了今日府中孝直说的三条路了吗?” “喷血伏马,依靠城墙是最稳妥的办法,法孝直讲的三条路?有诈?”吴大胖子脑子里这几个关键词不停的旋转着,他想要理清这里面的道道。 嗯?他突然想到了演义上一个桥段,说的是曹仁气周瑜,周瑜吐血坠马引得曹军来袭。难道赵韪此贼是想让我军今夜袭营吗?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身后众将本来欢欣雀跃,摩拳擦掌就要领命下的城去攻击赵韪,却是等了自家主子半天不见声响,这时听到那位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一个二个的摸不着头脑。唯有严颜和张松轻轻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家这容易冲动的主子,终于想到了什么,刹住了脚跟。 “众将好生休息,今晚咱们去劫营”吴大胖子大油锤一挥,命令即下。众将闻言,方才的怏怏之色即刻退去。 “主公,末将等前来交令”吴兰和雷铜齐声抱拳单膝下跪。吴大胖子见闻,急忙把二人扶起,哈哈大笑道“二位将军今日斩杀敌将,立下大功,不得不赏。敢问两位将军现居何职?” 二将闻言相视大喜,但嘴上却推辞道“末将微末功劳,不敢求赏”。吴大胖子一听更是大笑起来,这二人倒是有点意思,有勇却知进退,当下道“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此璋为主之准则也!” 周围众将一听吴大胖子再次重述“有功必赏,有过必罚”精神顿时抖擞起来,恨不得今晚的大战早点到来。吴雷二将闻言不好再次推辞,抱拳道“主公,末将等现居都尉之职。” “都尉?!都尉是多大的军职?伍长,什长,都伯,百人将,牙门将,别部司马,都尉,校尉,中郎将,裨将军,偏将军,将军,四征四镇前后左右,卫将军,骠骑车骑,大将军”吴大胖子把汉末军职从头到尾数了个遍。 “都尉!嗯!吴兰,雷铜二将听令”吴大胖子短暂思考后,出口道。 “末将在”二将精神抖擞抱拳应和。 “从今日起,着封吴兰,雷铜二将为校尉”吴大胖子大油锤一挥,无比的潇洒,干净利落。 “末将多谢主公,定当以死向报”二将闻言大喜,他们本以为自己最多只是得些钱粮赏赐,却是没想到,官升一级,成了校尉! 要知道现在整个益州文武体系中,只有一位将军,一位偏将,三位裨将,五位校尉,至于都尉以下不必细说,因为数量太多了!现下他们从都尉升坐了校尉,不仅是官职升迁那么简单,更是意味着他们正式迈入了吴大胖子圈子的核心。 那些都尉们眼红的看着吴兰雷铜,很是恨自己为什么当初没有出城迎战,否则现在…其中的千般心思,感慨打卷,这里难以言表。吴大胖子把众将的目光神色放在眼里,喜在心里,他要的就是这千金买马骨的效果。 第103章 死兄弟反喜,瓮中捉小牤牛 那些都尉们眼红的看着吴兰雷铜,很是恨自己为什么当初没有出城迎战,否则现在…其中的千般心思,感慨打卷,这里难以言表。吴大胖子把众将的目光神色放在眼里,喜在心里,他要的就是这千金买马骨的效果。 闪闪分界线 赵韪军中军大帐,医者进进出出。一个平庸长相的军士偷偷往大帐内看了两眼,然后便溜走了,当然他没有注意有个尾巴正在悄悄的跟着他。 “义父”阿四让所有人退下后,把赵韪从床榻上扶起。赵韪此时神色哪有先前吐血的样子,他喝着米粥淡淡笑道,“四儿,那奸细已经把消息递出去了?” “义父明见”阿四满脸喜色。赵韪闻言把手里的碗筷放了下来,满意的点了点头“四儿,你可知义父为何而喜?” 为何而喜?难道不是为这鱼饵之计的成功实施?阿四闻言心里直观的想到了此问。当下他也想不出其他原因便把直观的疑问道了出来。赵韪闻言哈哈大笑道“当然不是为了鱼饵之计的成功实施!” “那孩儿敢问义父到底为何而喜呢?”阿四皱了皱眉,抱拳道。看着自己义子虚心求教的样子,赵韪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淡淡道“不为他耳,只为申氏兄弟!” 阿四闻言心中一跳,申氏兄弟?那不就是今日战死的满山绿申耽,一抹红申仪兄弟吗?二人战死,义父应该悲痛啊,怎么现下说为他而喜? 仿佛看出自家义子的一头雾水,赵韪博云见月道“上庸城对我们来说,最大的祸患是什么?”阿四见闻,眉头皱了皱,想了许久,上庸城最大的祸患?“啊!孩儿明白了,上庸城最大的祸患就是把持此城近百年的申氏世家,而如今,申氏最有希望的嫡子兄弟相继战死,那岂不是意味着…”说到这里,他把目光投到义父脸上。 “哈哈”赵韪闻言畅快的仰天大笑,接着目光一转,对着阿四道“你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吧?”阿四闻言一个激灵,他知道义父这是要他安排心腹之士乘着这个时机拿下上庸城,当下面容一肃,抱拳道“孩儿谨从义父指令”。 看着阿四离开的背影,赵韪整理整理衣冠,对着账外喝道“老九进来”。 一个长相阴冷气质的将领鬼里鬼气的走入大帐。赵韪摆了摆手直接进入话题道“老九这次申氏兄弟的事,你做的不错,当奖!自今日起,你就遥领绵竹县令”。 那老九赫然是十三太保之一郝老九,现下的中军大帐守护校尉。郝老九闻言虽然疑惑,那绵竹县令不是刘璋的心腹孟达在做吗?怎么却命令自己为绵竹县令,他虽然不明所以,但也没有任何犹豫抱拳下跪道“多谢主公提拔”。 “嗯,你下去吧”赵韪见郝老九似有疑惑的样子,当下也不点破。郝老九闻言诺诺而退。此刻中军大帐只剩下赵韪一人了,他抬起头望着帐幕,一动不动,心中不知在想什么。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此刻辽阔的成都平原上,美的让人心醉。 吴大胖子做好全军动员后,把严颜叫在一边又多嘱咐了几句。严颜皱了皱眉,点头应诺。“真是期待今夜的大战啊!”吴大胖子伸了个懒腰,躺在城墙上,看着蓝天白云。 夜色浓漫,转眼进入前半夜十分。赵韪大营里此刻静悄悄的。 一个魁梧将军率领着一部人马,衔枚疾走往赵韪大营方向前进,暗箭杀死守卫,倒钩拉到栅栏,这一切并没有惊动赵韪大营的军士。魁梧大将见状抡起大刀向身后众军喝道“建功立业就在此时,杀啊!”言罢一马当先。 众军冲进大营,居然没有遇到太多抵抗,连续烧了几十个帐篷,居然一个兵丁而没有,马上大将顿感不好,连喝中计也!急忙吆喝众军撤退。 不过进时容易去时难,只见三面火把大作把自己一军死死的围在了中央。魁梧大将顾不得许多,率领精兵想要杀开一条血路来,就在这时当面一将大喝道“高沛狗贼哪里走?” 那魁梧大将正是演义中被庞统誉为刘璋手下的两大名将之一,人称小牤牛高沛。高沛与杨怀并称巴蜀名将,只是不知与袁绍手下河北名将颜良文丑是否有的一比,此乃后话。 高沛在火把映照下,隐隐看清那将是谁,那将正是自己老熟人,赵韪军中第一悍将庞乐。想当年自己与这庞乐都是老主刘焉手下的都尉,后来由于某种原因自己留在了成都而庞乐则被调到了中郎将赵韪手下。一晃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 这两人见面现下是敌我战线,容不得多语,提刀就在马上大战起来。就在两人厮杀的难见分晓的时候,赵韪的后军突然大乱,领首的两名大将齐声大喝道“高将军勿慌,吴兰雷铜来也!” 高沛一听主公的后手援军来了,顿时士气大作,抡起的大刀杀的更卖力了。庞乐此时是有苦说不出,当他看到劫营之将是高沛时,心下就凉了一半,他深知自己要是和高沛单挑起来根本干不过高沛。自己厮杀以狠著称,在这小牤牛面前又算的了什么! 小牤牛,小牤牛,初生牛犊不怕虎!这高沛要是打起来就是个疯子,完全不要命! 庞乐抡起大刀和高沛厮杀的时候,吴兰和雷铜厮杀出一条道路来引领高沛部往回撤,高沛见状一刀狠劈,找到间隙,打马调头就往回跑。庞乐见状不敢狠逼,只是一个劲的厮杀周围士卒。 “哈哈,居然来了,还想走吗?”突然一圈更长龙的火把自外围亮起,三将相视一眼,把目光投向那高声处。那人被众将簇拥着,高沛眼睛一眯识得那人,当下骂道“赵韪狗贼,先主对你不薄,你安敢反叛?” 赵韪哈哈一笑,并没有过多解释,而是劝降道“高沛,念你我当年同僚一场,只要你投降,韪定然立即封你为偏将。” “偏将!?哈哈,赵韪啊赵韪,你这狗贼是失心疯了吗?你一个区区中郎将居然大言不惭的封我为偏将”闻言,高沛显然被气的不轻。 “居然这样,那你就别怪韪无情了!实话告诉你们,你们这次已中了我的瓮中捉鳖之计,想逃是不可能了!”赵韪大马金刀,杀意肆然。 “哈哈,逃,老子为什么要逃?”高沛,吴兰和雷铜相视一笑,视包围自己的赵韪大军于无物。赵韪见三人肆无忌惮的样子,眉头直跳,难道这两部人马还有其他凭借不成。不管了,先灭掉这两部再说。想通此处,他金刀一挥,众军就要开始绞杀起来。 就在这时,突然一处,火光大作萦绕天际。赵韪登高一看,心中哇凉。他仙人板板的,自家的紧剩存的粮草存储之地,居然又起了大火。显然是被吴大胖子派出的大军给烧了,当下他愤怒的直喝众军全力绞杀高沛,吴兰与雷铜部。 赵韪此刻心火直冒,没有了粮草,他的大军吃什么,喝什么?他现在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自己义子阿四的那一部精锐人马上,希望…想到此处,赵韪把目光放在了威严的成都城。 第105章 天王盖地虎,死地精忠报国 “快开城门,我军袭营却中了赵韪狗贼的奸计,全军败退而回”一军散乱,向城上吆喝着。城上突然闪出一个老将看着城下的败军,此时天际昏暗,根本看不清来军的面目以及数量。突然他想到了自家主子吴大胖子的额外吩咐。 “天王盖地虎”一声高喝从城上传了过来,城下那群败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所以!龟儿子的,大晚上的吟什么诗文!那藏在黑暗中的一将,闻听此话,突然大惊失色喊道“撤,快撤!”可惜晚了!老将严颜没有听到下句宝塔镇河妖,便立刻令城上将士万箭齐发,去收割着这群意想趁乱诈城的赵韪军。 阿四带着残存的军士落魄的往回赶,就在半路途中,突然四周杀声大作,他打眼一看,顿时一个激灵,自己这是被包围了。此刻他心里拔凉,急忙吆喝众军厮杀出一条血路来。 “贼将,哪里走?泠苞在此”只见一位威风凛凛的青袍将手持双古剑向阿四这边杀来。阿四见其威势不敢与之大战,扬鞭策马就跑。 “逆贼哪里走?王双在此”黑狗熊王双提着大斧,见阿四往自己这边跑去,顿时大喜。阿四打眼一看,那板斧大将长相如野兽般,凶恶至极,心里一个咯噔,知道自己不是其对手,再次调转马头往其他方向跑去。王双见贼将逃跑,急的是哇哇大叫,不过却也是无可奈何,谁让此时他身处乱军洪流中。 阿四在黑夜中横冲乱撞,当面又遇到一将,只见那将身材没有板斧将魁梧又没有双剑将威势,心中一喜,觉得此处便是他逃出升天之地。想通此处,他立刻率领精锐心腹往这边冲。 大马金刀的邓贤正在绞杀赵韪败军,不曾想败军领头之将居然往自己这边跑,顿时喜怒交加。他喜的是功名即将到手,怒的是那贼将显然是看轻自己,以为自己好欺。当下,脚下一踢战马,抡刀就往阿四身上劈。 阿四红缨枪横档,兵器大力相交,火星四溅,噹,咔嚓嚓的声音直震的周围众人耳膜发麻。阿四差点没有忍住胸膛内翻腾的气血,他仙人板板的,这死胖子都是从哪找的狠人?他不敢做过多纠缠,一个回马枪吓退邓贤后,趁机逃离战团往最后一个方向跑去。 阿四在军流战团中,横冲乱撞,乘着夜色的掩盖下,终于杀出一条血路,逃了出去。围攻阿四一部的三将见状,心下有些丧气,急忙喝道“尔等已被包围,还不速降,更待何时?”。 阿四部残余的众军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发现自家少将军早已没了踪影,心中悲凉,手上一哆嗦,武器便掉在了地上。一个,两个,三个…像是推到的古诺咪牌般,“我等…愿降”。 三将相视一眼,虽然不满逃了阿四,但毕竟战果达到了预想的结局,便急忙打扫战场,整合军士,因为他们还有件事急需待做。 “邓将军此处就交给你了,我和泠将军这就去按照主公计划进攻赵韪大营援救高吴雷三部”王双擦了擦板斧上的血迹对着邓贤道。 邓贤闻言顿觉身上担子很重,因为留给他的兵马多数是伤残老弱,而他却要依仗着这些兵马看管近四千的俘虏。担子虽重,也得撑着,不仅要撑着还要出色的完成!这是主公对他的信任,他想起自家主子临行前拍着他的肩膀说“邓将军,做事细心谨慎,把押管俘虏的差事交给你,璋放心!” “主公,放心吧,邓贤就算死也要把这四千多俘虏看管好”想到此处,邓贤沉着道“二位将军切管放心,贤定会看好这四千俘虏。” 王泠二将闻言,颔了颔首,调转马头,吆喝众军,出发。一场混战即将开始。 闪闪分界线,却说另一边。 “吴雷二位将军,咱们集中精锐往成都城方向进攻”小牤牛高沛抡刀砍死一位赵韪军都尉后,对着不远处的小嬴荡吴兰和天上云雷铜高喝道。 吴雷二将闻言,率部立马调转进攻方向,三将如同三条龙头狠狠的撞击在由赵韪军士卒组成的人形城墙上。赵韪一见战场上局势发生了变化,立马改变策略,金刀一挥急令长枪手上前,弓箭手在后。 三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阵势吓了一跳,因为这阵势正是应付他们现下最佳之策。三将相视一眼,明白自己如果坚持不到援军来救,恐怕此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身处绝望的人最无畏,因为他们知道那最惨的该死结局! 想到自己的处境,三将手上的武器翻飞,如同三个巨大的杀戮机器在战团中左劈右砍,上砸横扫。而身后的将士却是不是那么幸运了,他们武力低微,一方要和长枪手厮杀,一方还要时时躲避飞来的暗箭。 渐渐的还活着继续战斗的军士越来越少,此刻吴兰目眦尽裂已经杀红了眼,一金刚杵砸死一马军后,身下的战马却不料被长枪手刺中,鲜血喷涌,马嘶长鸣。他从心爱的战马身上跳了下来,看着坐骑下一秒便倒在地上,心中如火在烧,口中哇哇大叫“老子呆你祖宗”金刚杵就是往长枪手身上横扫过去,顿时七八个赵韪军士纷飞,吐血阵亡。 那边高沛也是不知什么时候没了战马,大刀进行步战。居在中央的雷铜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把烧火棍舞的是密不通风,虽然这样保护了自己也保护了战马,但对赵韪军的杀伤力却是不如高沛吴兰二将。此刻已经进入最危险的时刻。 他们三部现下剩存的军士不足一千来号人,而且几乎没有一个不带伤的。三将率领残余的军士围成一个圈,而圈的外围则是以圆心均等划分一百二十度处的三将。 赵韪军长枪林立对着这帮悍不畏死的高吴雷三部,有些怯懦的不敢进攻。赵韪见状大怒,急令一将带其一部进攻,结果不到半刻,全部阵亡。 “众军,你们还记的主公曾经在猛虎军唱的《精忠报国》吗?”夜幕下,高沛大刀直捅苍天,仿佛他这一捅能为众军捅出一条光明的生路来。众军闻言眼神亮堂,没有死前的一点痛苦绝望。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何惜百死报家国…马蹄南去人北望…堂堂大汉要让四方来贺”高沛一声令起,吴雷二将高声应和,众军便在厮杀场上鬼哭狼嚎起来。赵韪军闻之一慟,不忍上前。 “将军,你听”一名副将对着一位手持双鞭魁梧的黑甲战将道。黑甲战将闻言,打耳细听,突然面色一变,不好!急令身后众军加快行军速度。 居于中军的赵韪也听到了高吴雷三部令人血脉喷张,气势为之一振的川调,顿时轻轻叹了口气,像是惋惜,因为他知道通过这首川调高沛等人是来告诉自己,他们这帮人是不可能投降的,而且川调结束就是他们奋杀的最后一击。 果不出赵韪的所料,高沛动了,吴兰动了,雷铜动了,那残存的一千余将士动了,杀啊!他们像是地震后的海啸般狠狠冲向了赵韪军广袤的大陆上。至于结局,已经注定,不过轰轰烈烈的死前咬掉敌人一块肉也是好的。 惨烈的海啸过去,便正式进入了肉搏战。吴兰身上不知被扎了几个孔,只见鲜血湿透了铠甲,他金刚杵舞的速度渐渐慢了起来,他此刻好想倒下去,但他不能倒下去,因为他只要倒下,身后的兄弟会更快的死去。呀呀呀!吴兰如猛张飞般嘶吼。 第106章 双鞭无敌将,过两关杀两将 “高吴雷三位将军何在?李严来也”只见一黑甲战将手持双鞭,威风八面,率领一部人马从赵韪军西面杀了过来。此将正是那文能安邦,武能定国的双鞭无敌李正方。 李严,字正方,南阳人,士族出身,因使双鞭无敌,时人称双鞭无敌李正方。其有勇有谋,又知内政,是十分难得帅才与丞相之才集一身的人物。洪荒历史上是刘备托孤重臣之一,后因成为诸葛北伐退兵的替罪羊,被贬为平民,最终病死。其武力数值在八十九左右,主要成就是参与制定《蜀科》。 正在厮杀的高吴雷三将隐约听得有人在西面呼喊自己,乘着砍死一敌的间隙,扫目望去,见赵韪西面军阵大乱,顿时大喜,士气回升,能活着,谁愿去死呢?急喝众军向西面冲杀。 赵韪骑在高头大马上见西面方阵大乱,嘴角隐约的都咬出血迹来。他知道西面来的那一军定是那烧他粮草的狗贼。只见他大怒咆哮,急令李异和自己的十三太保之一老十二率领一部人马阻歼来敌。二人抱拳应命,拍马而去。 李严双鞭左扫右砸,使的是神出鬼没,不少稍许就杀出一条血路来。李异初生牛犊不怕虎,未听过李严的名声,见状抡起大刀就往李严身上劈。只见李严用右鞭格挡,左边横扫李异的胸膛。李异大吃一惊以为自己这全力的一刀定然会要了这将的性命,可未曾想转瞬间自己就陷入了危机。说时迟那时快,李异在马上向后一仰,大刀也不要了,调转马头就跑。 李严岂能放过此等机会,手中转拿住李异脱手的大刀,使准气力瞬间向李异的背后掷去。李异在乱糟糟的军流声中只顾逃,未曾想李严有这么一招,喀嗤,利刃穿透胸甲,噗,一口血雾喷涌了出来坠落马下。一代枭将李异就此魂归九渊。 不远处的十三太保之一老十二见状又喜又惊,喜的是世家联盟的势力又折了一臂,惊的是这双鞭将居然如此的厉害。他暗自思忖了一下,如果与双鞭将对战,也只能靠暗器获取胜利了。想到此处,他摸着腰间的三把飞刀,眼神一寒,抡刀冲了过去。 李严见自己那飞去的大刀要了那将的性命,顿时大喜,双鞭舞的更是精神抖擞,双鞭所向不死既亡,身后的将士见状也是士气大振,杀的更加兴奋卖力。李严左右杀的正爽,突然感觉前方空气一寒,顿时一惊,下意识的双鞭舞挡,不一会儿果然出现了兵器相交的声音。籍着火把之光,他隐约看出那是把飞刀。 “来将何人?何故尽做些偷鸡摸狗之事?”李严大怒,将对将单挑最惹人恨的便是使用暗器。更何况发出暗器居然没有打出名声?这是对传统道义的侮辱与践踏,遭人齿冷杀之百遍也不足惜! 老十二突然想到了什么,心下有些惭愧,毕竟自己不是那只要结果不要道义的老九,想到此处,他横刀立马道“我乃三刀陈超是也!” (历史上,陈超是任岐的势力,跟随任岐造了刘焉的反,后被刘焉诛杀。) “三刀陈超?”李严深皱眉头,他从未听说此人的名头,不过他不敢小瞧此人,因为那方才飞刀的力道不小。想到此处,他集中所有的精神劲催马与陈超大战起来。 陈超的大刀刚劲有力,李严的双鞭也是罡风正正。两人马上战了约二十余回合,陈超力气渐弱,左手一掏腰间飞刀,大喝道“看我飞刀”。 李严本是用双鞭阻挡大刀,一听之下大惊,急忙双鞭发力推走李严的大刀,而身体立时。这时耳边传来了飞刀刺破空气的声音,好生厉害的飞刀,方才要不是那一声力喝提醒,自己说不好会挂彩。想到此处,他有些感激,产生了劝降的念头,高声道“陈超,跟随赵韪是没有任何未来的!只要你投降,我李严立誓定保的你”。 陈超觉得这双鞭李严有些傻的可爱,难道他没有看清现下的局势吗?自己这一方兵力上可是占据绝对优势的!只见他刀刃一抖,喝道“少废话,手上见真着吧!” 李严闻言眉头一皱,把身体所有的潜能都调动了起来。杀!两人齐声力喝又是一番精彩厮杀,好几次李严的双鞭都可以直接秒杀那陈超,可是他却没有下的去手。 陈超也看了出来,他也是感激,暗想若是自己没有被主公收留之前遇到这李严,那么现下两人定是很相处的来。不过这世界上总会有这么些人一旦认定了某些事情,他们就会用鲜血来追随。而陈超就是那么一个人! 陈超气喘吁吁已经到了最后一刻,腰间最后的那一把飞刀也早已被他掷去,可是却没有伤到李严分毫。他突然想通了某些事情,存了死志,大喝道“看我飞刀”李严一听陈超又要发出飞刀,急忙身体倾在马头,左手钢鞭防住背部,右手钢鞭直掏陈超心脏部位。 噗!陈超一口气血没有被压住,只见李严右手钢鞭穿透护心镜插在了陈超的心脏上。陈超看着插在心脏处的钢鞭得意的笑了,然后坠落马下。 伏在马头的李严正郁闷呢!为何即不见了飞刀,也不见了大刀?他下意识疑惑的望去,正见到陈超临死前的那一幕。他似乎突然想明白了什么,目眦尽裂,急喝自己的卫兵去把陈超护持过来,见到陈超时早已没有了生息,只是嘴角还挂着那得逞的微笑。 抱着陈超尸体的李严此时有苦说不出,有怒发不出来,他压抑着命令卫兵保护好陈超的尸体,自己持双鞭上了坐骑,又开始了他的厮杀征程。 “报,李异将军战死”一名传令兵打马走到赵韪的面前,赵韪闻言并没有多说什么,紧紧皱了皱眉考虑李异死后自己的得失问题。又过了小会儿,一传令兵又禀报说陈超将军也已战死。 这一下子赵韪忍不住内心的波动了,陈超可是他的十三太保之一,武力没有话说,更何况几乎没有人能逃出他那神出鬼没的三把飞刀。可是现下却同样战死了,那来将得有多勇猛!难道是他? “来将可是一名老将,旗号为严”赵韪一把抓住传令兵的衣领,他想来想去能杀死自己两位悍将的人应该是那断头鬼严颜。 “那将是不是姓严,小人不知,因为那人没有打出旗号。不过那将使双鞭,却是位中年将军”传令兵把自己的所知如实的禀告了出来。 “使双鞭的中年将军?难道是他?”赵韪一听传令兵的描述,眉头紧皱,他肯定的排除了老将严颜,又把这川蜀地界有名号的双鞭之将想了一圈,最终把选择落在了双鞭无敌李正方身上。想到烧他粮草,连杀他两将,赵韪恨的牙痒,急忙吆喝身边另外三将上前进行堵杀李严。 第107章 李严杀朱褒,三气赵韪吐血 “使双鞭的中年将军?难道是他?”赵韪一听传令兵的描述,眉头紧皱,他肯定的排除了老将严颜,又把这川蜀地界有名号的双鞭之将想了一圈,最终把选择落在了双鞭无敌李正方身上。想到烧他粮草,连杀他两将,赵韪恨的牙痒,急忙吆喝身边另外三将上前进行堵杀李严。 “李严匹夫哪里走?吃我朱褒一矛”只见一魁梧络腮胡子大将手持着丈六蛇矛向双鞭无敌李正方杀来。李严一鞭扫死一小将,见那朱褒袭来,劲风阵阵,知道此人是力大的主,不敢怠慢,急忙双鞭齐发进行阻挡。 噹,兵器相交震得人耳膜生疼。第一回合力气比斗居然不相上下。李严松了松虎口发麻的双手暗道,此人倒是好大的力气!朱褒也是虎口差点撕裂出血来。他没想到这李严厮杀那么久之后居然还能接住他这沉重一击,不过牂牁第一勇士的名声也不是吹出来的,蛇矛大开大合之间,劲风吹拂,杀气肆然。 朱褒,出身牂牁世家大族(末世洪荒贵州省黄平县境内),为人勇武奸诈,诨名旧州孽蛟。《资治通鉴》记载此人官至牂牁太守,后杀益州从事常防与雍闿合起火来造反。武力数值巅峰七十五左右。 李严双鞭或被动防御或主动进攻倒也是虎威阵阵。两将马上斗了三十余回合,朱褒毕竟年轻渐渐落到下风,而反观李严越杀越勇。此刻战场上三股大军混战,只见这三股人马在战场上成早字形,口里面的一横是残存的高吴雷三部,日字下面的那一竖是李严部,其他的则是围堵追截的赵韪部。 快了,快了,那一竖一横那两股大军就要会和!这时朱褒身边的那两将一见这架势顾不得传统道义,打马也向李严杀来。这两将杀来倒是惹怒了李严的副将,副将刀背一拍战马,战马吃痛向那两将奔去。两将见李严部一将袭来,各自抖擞精神,红缨长枪与大斧同时向副将招呼而去。两个回合不到,副将的头颅就飞向了空中。 李严见自己副将战死,目眦尽裂,凶性突然爆发,右鞭从天而砸,朱褒见状急忙长矛横档,却不料李严左手鞭瞬间快速横向狠狠的砸在了朱褒的脖颈之上。朱褒的脖颈立时被这一砸,歪断,整个人坠落马下,不见了生气。 那杀死李严副将的两将见旧州孽蛟朱褒战死,心中一个哆嗦,相视一眼,两人各持着武器同时向李严杀来。李严就算是以一对二也是不怕,此刻他杀到现在早已经杀红了眼,仿佛这身体不是自己的,他眼中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把高吴雷三将救出,此外阻他路者,无论是谁,他见一个杀一个。 “义父,义父,我军偷袭失败了”突然阿四丢盔弃甲的跑到了赵韪的面前,赵韪一看自己义子的样子,顿时气急的差点喷出血来。 此计最为重要的一环就是拿下成都城门,现如今却失败了,那没有粮草的他现下如何供养这八万大军。他真想抽出剑来一剑杀死阿四,可是潜在的冷静告诉他,偷袭之所以失败必定不是自己义子方面的原因。他正要问阿四详情,突然… 杀啊!突然赵韪中军后阵西面方向传出撕天裂地的喊杀声。只见当头的两将一个壮若黑狗熊使百八十斤的大板斧,一个着青袍使双古剑。“高吴雷三位将军何在?王双,泠苞来也”王双与泠苞发出生命潜力中的最大喝声。 赵韪闻言瞬时明白了自己中了吴大胖子的诡计,自己设的圈套,吴大胖子定是看出来了,然后将计就计设下袭营,烧粮,伏击,救援…一环接着一环,赵韪越想越觉得身心发寒,他再也承受不住胸内翻腾的气血,噗的一声一口血雾喷涌了出来。 被围在最中央的高吴雷三将一听王双和泠苞来援,这下厮杀的更有力气了,很快他们就杀出一条血路与李严的前锋兵士会和了起来。三将打眼一看敌方居然两将联起手来对付李严,顿时大怒,从李严马军手上要了三匹战马,脚下一发力,便冲向了那厮杀处。 吴兰站在马背之上,听着耳旁劲风势急,见距离差不多了,一个暴跳,金刚杵从天而降狠狠的向使大斧的那将砸去,那大斧将只顾与李严比斗,不曾想背后出了这事,霎时被吴兰砸的血肉模糊,一命归西。李严一见三将冲出了包围来援他,顿时大喜,手上的双鞭招呼的那红缨长枪将应接不暇。 不一会了高吴雷李四将聚集,联合出手,只一个回合便把那长枪将杀死。四人相视一眼不敢久留,急率残部向外游走,绕道到赵韪中军后阵与王双泠苞会和。 黑狗熊王双此刻百八十斤的板斧在赵韪中军上下翻飞,收割了不知多少性命。王双的勇猛样倒是急煞了赵韪中军众将中的一人,只见这人年约弱冠,长得却是满脸黑毛,横肉丛生,身材虽然短小但却是粗壮无比,那一只胳膊如就如成人大腿般。只见他顾不得将令,一踢身下战马,手持巨镰冲了过去。 王双厮杀的正猛,一斧带走一条性命,几乎没有落空的,此刻他那满脸的黑胡茬子在敌人鲜血的浸染下发出地狱罗刹般的红来。突然他感觉前方一阵寒风袭来,他下意识的就用巨斧去挡。噹的兵器相交声,王双虎口发麻,踏娘的这厮端的是好大的力气。 “来将何人?王双从不杀无名之将”王双此刻拽起文来,与他凶恶的样子映照起来十分的鲜明滑稽可笑。 “哈哈,老子南中黑粗蟒,爨习是也!”说罢,巨镰又是狠狠的对着王双巨斧一击。 爨(cuan)习,南中(末世洪荒云南曲靖)人氏,诨名黑粗蟒,自称是班超后人班裘的支脉(非杜撰),身材粗矮,力大无穷,使巨镰。史书记载诸葛亮南征时收其为部将,后官至领军成为地方大员。武力数值应该在八十五左右。 第108章 宝塔镇河妖,赏众军父子会 “哈哈,老子南中黑粗蟒,爨习是也!”说罢,巨镰又是狠狠的对着王双巨斧一击。 爨(cuan)习,南中(末世洪荒云南曲靖)人氏,诨名黑粗蟒,自称是班超后人班裘的支脉(非杜撰),身材粗矮,力大无穷,使巨镰。史书记载诸葛亮南征时收其为部将,后官至领军成为地方大员。武力数值应该在八十五左右。 “子全将军,高吴雷三将和李严将军已与我军后部会和。我等目标已经实现,撤吧!”青袍将泠苞一边向王双这边高声嘶喝,一边双古剑左劈右砍。 王双闻言眉头跳了跳,对着黑粗蟒爨习大喝道“小子,老子记住你了!待来日看王双如何取你狗头”言罢,不甘心的调转马头吆喝众军撤出战场。 爨习此刻双手麻木,虎口已经隐约见到了血丝,他已经无法再上前和黑狗熊王双比斗,看着王双离去的背影,他终于明白了为何花野牛沙摩柯和其大战上下三百回合却不见胜负。自己的确不如他啊!黑粗蟒平生以来第一次有了错败感! 赵韪再次吐血晕死过去,群将已经失了主心骨,急忙把目光放到少将军阿四身上。阿四见众将望来也知晓他们的意思,不过由于上次自己私做主张惨败的影响,这次他不敢在下追击命令。思量再三,他命令众将收拢军士,退回大营固守。 目光回到夜色下成都城高高的城墙上,此刻老将严颜心头急的直冒火星子。原本他从城墙上看到远处隐隐约约一大片火光,心中一喜,暗道定是那双鞭无敌李正方烧粮之计成了,可是现下这已经过了近两个时辰,出去执行自家主子计划的众将却是连一点消息还没有,他真怀疑是不是全军覆没了!他在城墙上来回踱步,时不时的望向远方。可夜色太浓了,他根本看不清。他叹了口气,一拳狠狠砸在女墙上。 “将军,有情况”一名伍长跑到老将严颜面前。严颜闻言急忙向伍长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大队士兵,乌压压的,而旗帜残破,血染战衣,一看之下就知道方才刚经过一场大厮杀,他们由齐头六将率领着。 等到他们靠近城门,严颜方才看清那六将的颜色,“啊!”严颜不由惊喜的低叫一声。来人正是那出去行计的众将,“嗯?不对!怎么是六将?难道…有将战死了?”严颜突然想起出去执行计划的应该是高吴雷,王泠邓,外加双鞭李严,七将。 严颜眉头皱了皱,心下见疑,对着城下众军喊道“天王盖地虎”六将相视一眼,齐声回喝道“宝塔镇河妖”。严颜闻声心下既高兴又沉重,急忙令军士打开城门,欢迎英雄们回归。 吴大胖子今夜根本没有睡意,已是黎明前时分,他披上铠甲带着黄权张松法正彭羕华佗等人来到了城门,恰恰看到了六将归来的场景。他顿时大喜不已,急忙跑向前去迎接。 六将隐隐约约看见有个胖子正在向他们行来,他们还纳闷为何维持秩序的兵士不拦截呢?待到看清来人的面目时,他们再也在马上坐不住了,急忙从战马上跳下来,单膝下跪抱拳“末将等不负主公所托,已实现计划。” 吴大胖子看着众将身上都挂了彩,心中的滋味无法言表,眼泪汪汪一一上前把众将扶了起来。看着小嬴荡吴兰的伤口还在血流不止,吴大胖子急忙从怀里掏出准备好的干净纱布亲自给他包上,然后立即让神医华佗为其诊治。 过了一会夜风一吹,吴大胖子头脑一阵清醒发现了不对劲之处,众将中似乎少了一人。“邓贤,邓将军呢?”吴大胖子哭丧着脸仿佛得知了邓贤已经战死了的消息。 六将一看自家主子想的太多了的架势,急忙把邓贤的事说了出来。原来邓贤奉命收缴俘虏却发现那些俘虏大有面降心不降之势,害怕带回城后会有隐患,便和六将商议,主动请命不回城内在外面游走。六将一想是这么个理便答应下来。 吴大胖子一听众将之言顿时放下心来,暗道这西川四忠之一的邓贤果然是谨小慎微又非常有胆略的人物,此人可独当一面!吴大胖子瞬间便把邓贤的未来给规划好了。 “此战胜之不易,众将士劳苦功高!璋代益州百姓,以天子皇叔的身份向诸位拜谢了”吴大胖子抱拳就是躬身一揖。未战死的将士闻言相互抱头痛哭不已。六将眼中也是酸酸的。 “你们的功劳璋记在了心里,你们得赏;为我大汉死去的人不能白死,更得赏!本州牧命令…”吴大胖子挺起身后,语气慷慨,说到命令时,一扫周围众人。众人闻言身子一下笔挺起来,如同末世洪荒蒋委员长开始训话时手下部将立即稍息立正的样子般。 “本州牧命令,凡是参与此战的有功将士皆官升一级,死去的将士…本州牧拿出十万贯赏赐给其家人,并免赋税两年。”吴大胖子大手一挥,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谢主公,主公万岁,主公万岁”众将士听到吴大胖子的话后,兴奋的哭号了起来。吴大胖子看到这些将士的表情,心情十分的激动,他相信这些残存的将士从今天起就是他的心腹之士,就是他散落于益州众军中的嫡系部队。 这些人可能是底层的伍长,队长,百人将,但就是这些人的存在才会使他把军队的军心时时的把握在自己的手里。官升一级算的了什么,十万贯算的了什么,免赋税两年算的了什么?只要他有支持他的军队,这些东西还不是顺手就来。 见闻,站在城墙上的老将严颜此刻夜风的吹拂下,白须飘飘,眼神中精彩熠熠。 “父亲,父亲”一位年轻公子轻轻在躺在床上的赵韪耳旁叫道。这是赵韪第三次吐血昏迷,虽然一次假装的,但气色确实是暗淡了下去,脸上也没有了属于笑面虎的意气风发。 睡在梦中的赵韪听到这声音十分的耳熟,“呵,自己到底是老了,这方才离家不足七天便开始想儿子了!”赵韪听到的那声音正是自己儿子赵方的。 “父亲,父亲”可是儿子的声音还在回响,赵韪此刻没有了睡意,眼睛睁了开来。“方儿,我是在做梦吗?你怎么在这?”赵韪一睁之间见儿子赵方居然在自己身边,嘴中不禁犯迷糊道。 “父亲,你没有做梦,是孩儿”赵方见赵韪的目光中尽是慈爱之色,心下不由酸楚,眼泪汩汩出来。赵韪下意识的轻轻抚摸赵方的脸,突然一滴泪水滴在了他的手上。只见他顿时一个激灵,大惊失色“方儿,你怎会在此?” 赵方一见自己的父亲清醒过来,一下子扑到赵韪的腿上,泪水如暴雨瀑布,嚎啕不已,仿佛要把他这一路的辛苦与死里逃生统统倾倒出来。“方儿到底发生了何事?”赵韪看着自己爱子的情形,越发情急,他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父亲,广汉丢了,家人全部被刘璋狗贼的军队给屠戮了,要不是赵大叔父,孩儿,孩儿也恐怕也见不到你了”赵方越哭越伤心。 第109章 大决战决定,成都城君臣乱 “父亲,广汉丢了,家人全部被刘璋狗贼的军队给屠戮了,要不是赵大叔父,孩儿,孩儿也恐怕也见不到你了”赵方越哭越伤心。 “什么?”赵韪闻言一下子在病床上惊坐而起,双手狠狠的压住自己的爱子肩膀上。“你再说一遍”赵韪如似吃人,显然不愿相信。 “父亲,是真的”赵方眼泪鼻涕流成一条线,哆嗦着。“丢了!广汉被刘璋的军队占领了!不可能,我不是给你留下了四城校尉近八千兵马守卫城池吗?就算他刘璋进攻要想拿下广汉也许要至少三天时间!还有你的娘亲和兄弟姐妹怎么会被屠戮,后园的密道难道是摆设吗?”赵韪目眦尽裂,歇斯底里。 赵方不敢说谎把他知道的事情经过说了出来。赵韪越听越怒,苍白的脸突然变的通红,大喝道“刘璝小儿,我赵韪不杀汝誓不为人”。显然此刻赵韪也是认为广汉城之所以能那么快陷落都要归罪于内贼,小盖延刘璝。 赵韪本就身体没有复原,这下噩耗更是狠狠冲击了心神,没有压住翻腾的气血,一口血雾从嘴中喷洒了出来。赵方一见大惊,顾不得许多,急忙吆喝账外将士去请医师。 等到赵韪再次苏醒的时候已是第二日清晨。 “阿四,我军现下还有多少家底?不要隐瞒”赵韪让自己的儿子赵方把他扶起坐在床上对着下首的义子阿四道。闻言阿四叹了口气“义父,孩儿清算了一下,经过几次大战下来,我军只剩下不足六万人马,而粮草,粮草” “粮草怎么了?”赵韪听到前面的话本已是眉头紧皱,现在阿四又对粮草吞吞吐吐,他有种不好的预感。阿四见义父那副看着自己要吃人的表情,心中一慌,下意识的扫了赵方一眼。赵韪也是把阿四的一举一动尽收在眼里,看到义子把目光偷偷投向自己的亲生儿子,他心下更是见疑,训斥道“看方儿干什么?有什么话直说”。 “粮草还可供我军两日口粮”阿四见义父动怒,不敢再拖拖拉拉。“两日口粮?”赵韪眉头紧皱,过了会儿,突然眼睛一睁,指着阿四的鼻子大骂“阿四你越来越放肆了,连我也敢欺骗!” “义父,我…”阿四张口欲言,但看了看赵方使的眼色还是闭上了嘴。“嗯?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俩是想把我气死吗?”赵韪见义子和自己儿子眉来眼去,顿时气的咳嗽起来。 “义父,本来军粮在那一夜混战中几乎烧完殆尽,我军已无粮可吃,可正好那时方弟来了大营,听闻消息后,方弟便…便…”阿四张口还是犹豫。 “方儿,怎么了?你说”若是此时赵韪手里有拐杖的话,一定在地上捣出个深坑了。赵方见自家老父怒的不轻,害怕他气出个好歹来,一跪在地,“孩儿见军中无粮,父亲又在昏迷,便命一军去借粮”。 “借粮?去哪儿借粮,我看你是去乡下抢粮了吧!”赵韪转瞬间就明白了自己儿子的意思,这四周的交通要道都被吴大胖子的人控制着,从周边大城世家中运粮过来根本是不可能的。那么借粮的意思便明显不过了! “父亲,借粮也罢,抢粮也罢,不过我们是实实在在的得到了还可以运持两天的军粮”赵方此刻脸严肃起来。赵韪见自己儿子状,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难道自己的儿子从没有听进过自己的谆谆教导吗? “世家不可靠,我赵家现下和世家联合只是暂时,未来要想立于益州就必须拉拢天下寒士!而如今你却令兵去抢乡民们的粮,你这不是自绝于天下吗?”赵韪指着赵方大骂。 “义父,方弟…”阿四想为赵方求情,却不料立马被赵韪打断,“还有你,阿四!你方弟此中的道理不懂,难道你还不懂吗?你怎么可以同意啊”赵韪歇斯底里。 阿四闻言也很委屈,义父啊义父,我想劝阻也得有劝阻的权利啊!阿方一来我的军事大权全都被他收走了,而其他众将又是您的家臣或是盟友,他们怎么会舍弃一个嫡亲世子去听从一个义子呢?阿四眼泪汪汪有苦说不出,只是一个劲的磕头。 见自己儿子那副不以为然样,赵韪颓废的摆了摆手,让二人下去,他需要静一静,需要给这场战争做出最后的决判。想到了此处,他闭上了眼睛。 成都州牧府后园荷花池边。此时秋风阴凉,吴大胖子让月姬采了些莲蓬放到石桌上,他邀请了些没有值守的众将和心腹文臣们便以莲蓬为食搞了个露天的聚会。 “想必你们也听说了,赵韪狗贼居然派大军抢掠乡间杀人放火,今天议题便是这,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吴大胖子拨了个莲蓬籽放在了嘴里,嗯,甜涩生津的味道。 “主公,要我说咱们就出城干踏娘的”王双三下五除二就把手里的莲蓬吃完,嘴里瓮声瓮气道。几个三大五粗的将领闻言也是齐声呼和。 吴大胖子闻言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拨着莲子。三绝才子端像张松缩了缩头想要说些什么,未曾想却被天机星小徐公彭漾给抢先了一步“主公,羕昨日夜观天象,发现主公之星璀璨无比,这是好的预兆啊!” 嗯?众人闻言有惊喜的,有跳彊起来的,有撇嘴不屑的,有不置可否的!张松就是那撇嘴不屑的一人,“龟儿子的彭漾,看你长得人模狗样没想到这拍马屁的功夫倒是一流,鄙人与你同身为四大才子感到羞耻。” 吴大胖子虽然心里暗喜,他知道这天机星彭漾向来神神忽忽的,他说的话基本上在将来都会灵验。不过心里高兴,他却此时不能表露出来,否则就可能会压制不同声音。 “主公,松也是以为我们出兵决战的时机到了”张松揣测到了自家主子的心思,便不甘落后的抱拳道。 吴大胖子闻言还是不表态,目光继续在众文武脸上一一扫视。文将军黄权见众人没有了声响,作为益州武将系列中官职的老大此时不得不发声了,“主公,我军经过大小三四场战役虽然全都取胜,但损失同样巨大,我军现下可战兵力三万余人,这其中包括从我们灭掉的各大世家中解放出来的青壮,而赵韪狗贼固然已到穷途末路,可据我们的细作所报还有六万人马…” “所以黄将军你的意思是不可战了”张松呛声道。“主公,张大人所言不错,权认为不可战”黄权一看张松与他对着干,索性干脆起来。 居于上首的吴大胖子看着黄权与张松带着火药味的对话,眼睛眯成了几乎一条线,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第110章 莲蓬会决定,赵韪驱民夺城 “主公,商以为黄将军所言甚是。既然我方有高大的城墙做掩护,为什么还要出去提前与赵韪决战做什么?只要我们守着十天半个月的那赵韪定然不战自溃”吏部尚书王商出言道。 吴大胖子还是不置一词,下首的文臣武将们见状又开始闹腾起来。一个说只要守住了成都城让城外的将士切断赵韪的粮道,届时是稳胜,那现下为何还要去冒险呢?一个顶嘴道让赵韪撤兵那是妄想,除非从根本上战败了他,他是缺粮但他手下有六万大军,那大军难道只是等死的人,没有粮食难道他不会像现在抢吗?到时就算我们取胜,却留下个满目苍夷的蜀郡,那有什么用? 下面这帮人越吵越热闹,甚至有些武将居然想在吴大胖子面前动武开打分个胜负来,吴大胖子越听越烦,越见越烦,大手一拍桌案,“好了!看你们现在成何体统?”众人一见自家主子发火了,便齐声告罪。 “孝直你怎么看?”吴大胖子发现法正到现在都没有说一句,便打破僵局找了个台阶道。 黑脸阎王法正抿了口红枣水道“主公,其实众位大人与将军已经把正要说的话说了。”小嬴荡吴兰不明白法正的意思,率先沉不住气“法军师,俺老吴不懂你的意思,你是支持决战呢,还是不支持决战?” 众人闻言都把目光投向了法正,显然他们都和吴兰有相同的疑问。法正见闻微微笑道“决战是一定的,但就看诸君如何选择了。主公还记得张记室建言大力宣扬此战,让赵韪形成一个不敢抢掠乡民的金箍吗?可是现在事实是他赵韪居然撕破了脸劫掠乡民,那事情变得就简单了,赵韪此举已经做绝了生路。所以决战势在必行,可是决战过早了我军吃亏,过晚了百姓吃苦,诸君是希望我军吃亏还是希望百姓吃苦呢?” 吴大胖子闻言心中一下子亮堂起来,以他现在的兵力与赵韪军全力一战未必见得落于下乘,更何况如果自己采取行动晚了,蜀郡到时被赵韪搞的千里无人烟自己得需要花费多长时间恢复,时间不等人,曹操官渡大战已经进入了尾声,刘备也进入了新野,名声也渐渐起来,自己必须尽快解决内乱。 想通此处,吴大胖子把目光又投向了老僧入定的严颜,见他向自己暗下点了点头,于是没有了任何的顾虑噌的一声站了起来,众人一见自家主子要发布命令了,急忙的也跟随站了起来。 “璋以大汉天子皇叔与益州州牧的名义命令众将做好准备,随时出城进行决战。”吴大胖子说罢,手中的莲蓬狠狠地掷在了地上。 支持决战派的文臣武将们闻言顿时大喜,齐声唱诺,手上也学着自家主子的样子狠狠地把莲蓬掷在地上。只有张松缩了缩脖子,嘴中念叨“这莲蓬与你们有什么仇,何故这样作弄他们?” 闪闪分界线 “主公,赵韪狗贼开始进攻城池了”黑狗熊王双大早上的就往吴大胖子房间里跑。吴大胖子此刻正秋气勃发,一柱擎天到关键时候,不曾想屋外突然传来黑狗熊的嗡嗡声。过了三四个呼吸后,他突然理解了王双话里的意思,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只穿了一个亵裤就往屋外跑去。 房门打开,王双见到自家主子白花花耀眼的肥肉,下意识的傲娇起来,白花花怎比的咱浑身黑毛!他目光下移,见到吴大胖子那隐私的活儿此刻把土黄亵裤正顶的高高突起,见到这黑狗熊王双又是更加傲娇起来,嘿,自家主子的这也不如咱的!想着他不由的笑出声来。 吴大胖子见状满头黑线,这龟儿子的什么情况?大早上的傻笑什么?他春山眉一皱“子全你方才说赵韪狗贼进攻城池了是怎么回事?” “主公,严老将军谴人来报说赵韪狗贼集结了大军此刻已到了城外”王双说起正事来,立马收住了笑容,不过那股兴奋劲,吴大胖子是看的清清楚楚的。“这的,一看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吴大胖子满心的恶毒诅咒。 “哦?”吴大胖子闻言更是疑惑了,他想了好久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便暗自寻思道“想他仙人的干什么?直接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想通此处,吴大胖子回屋穿好衣物披上铠甲掂起大油锤就往城墙方向奔去。王双则带着锦衣护卫们紧跟随在后面。 “主公”断头鬼严颜和一干将领见自家主子来了,急忙上前行礼。吴大胖子挥挥手,示意众人免礼,便即刻向城外方向看去。那是乌压压的一大片军队方阵。吴大胖子眉头紧皱,这一帮人难道还想重蹈覆辙吗? 这时敌方阵营里突然打马出来一将,只见这将着金黄战甲,手持金刀,“季玉侄儿,为叔再次与你说一遍,若是你现在开城投降,为叔定保的你富贵”赫然这大马金刀走出来的一将正是那赵韪。 吴大胖子闻言大怒不已,把能用到的骂人词汇从古至今说落在赵韪头上一遍。赵韪闻言差点再次吐出血来,见说降无效,赵韪金刀一指,后军军阵中便走出成千上万衣衫褴褛的乡民来,只见这些人有老人小孩,有青壮妇女,有… 城墙上的吴大胖子见状心中一突,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把目光向久经沙场的老将严颜看去,只见严颜的此刻的脸色也是十分的不好。严颜见自家主子目光袭来,斟酌一下词汇抱拳道“主公,这赵韪狗贼此次要驱民夺城”。 “驱民夺城?果然是驱民夺城!”吴大胖子闻言心里凉了个透底,差点瘫坐在地上,“这赵韪好狠好毒的计策!” 驱民夺城就是把普通百姓作为进攻城池的前部而军队则藏在这民众当中,守城的将士是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为什么这样说呢,若是放箭射杀,则会留下个屠戮百姓的恶名,那时便失去了民心。不远程射杀则城池防守的优势完全失去,从而导致城池陷落的几率大大的增加。 “主公现在怎么办?”王双作为从西北逃回的难民对劳苦大众有着深厚的感情,此刻经过严颜的解释他也明白了赵韪的毒计,满脸的怒火看着自家主子。 吴大胖子春山眉紧蹙,搜索了全部的记忆,结果根本没有这样战例的解决办法,他此刻急的也是直冒火,来回踱步,特别是听到王双的话后,再也忍不住心情,对着王双就是怒目骂道“踏娘的,你说老子该怎么办?” 第111章 是男人单挑,战前赵韪赐字 王双见自家主子也是发了火,诺诺委屈的嘟囔一句“反正我是不杀平民百姓”。吴大胖子闻言又是狠狠瞪了王双一眼。 旁边的小嬴荡吴兰实在看不下这城上沉闷的气氛,对着城外赵韪军中就是一阵怒骂“赵韪,我驲你唠唠!有种的单挑,驱使百姓攻城算什么英雄好汉”。 王双一听,顿时感情寻找到了发泄口,也是跟着吴兰对着城外赵韪军怒骂起来。众将一看由这两人带头,便也忍不住了,也开始骂起来。一时城上讨赵韪怒骂宣言声势浩荡起来。而城下的赵韪仿佛是没有听到般,继续做着他的准备。 过一会儿,张松法正彭羕黄权等人得到消息后也上得城来,吴大胖子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这一帮文武,张松摇了摇头,彭羕摇了摇头,黄权摇了摇头…目光停留在法正,只见法正目眦尽红叹了口气抱拳道“主公现下已无他法,出城决战吧” 黄权王商那些本来不支持出城决战的人闻言相视一眼,叹了口气,齐声道“主公,赵韪狗贼的目的就是为了迫使我军出城决战,不过他的目的达到了,谁让主公仁慈装的是天下黎民百姓呢?” 吴大胖子闻言并没有因为这几位拍的马屁而感到舒爽,他叹了口气,手掌一拍女墙,环视众军道“好,出城决战”。 “赵韪狗贼前来搭话”吴大胖子对着城下的赵韪军大喝道。赵韪闻言眉头皱了皱,打马上前“不知季玉侄儿有何赐教?” “赵韪,是男人的就单挑,你拿这些穷苦百姓做什么挡箭牌”吴大胖子愤怒的语气溢于言表。 “哈哈,季玉侄儿为叔可以不拿这些百姓做挡箭牌,但你只有两种选择,一是出城投降,二是出城与我军决战。否则…哈哈,这只是开始”赵韪语言之中带着各种韵味。 “好,赵韪,男人一个唾沫一个鼎,璋答应你午时与你在城外决战,但你必须现在就放了这些手无寸铁的穷苦百姓”吴大胖子满脸的严肃,仿佛这是他做出的一个最艰难的决定。 “好,季玉侄儿爽快!为叔就在午时等着你。来人放这些百姓归去”赵韪闻言大喜,他的计策成功了,这人肉盾牌本来就是他的权宜之计,他最终的目的就是希望吴大胖子能把他的仁慈之心发掘出来,让他迫使与自己城外速速决战。 这些手无寸铁拖家带口的百姓显然是听到了吴大胖子与赵韪的对话,他们本以为自己已经是在通往地府的路上,可是没想到皇叔州牧居然为了他们被迫出城与赵韪决战,心中无不感动跪在地上朝着吴大胖子方向齐声痛哭,口喊一些感激的朴实之词。 “龟儿的,快滚!再不滚老子砍了你们”赵方看着这帮哭爹喊娘颂扬吴大胖子的百姓,心头的怒火一蹭而起。几个健壮的百姓闻言突的站了起来,怒目相向。“怎么想找死吗?”赵方一见这帮本来怯懦的百姓居然敢怒目,不由大怒,抽出腰刀就要往那几位百姓身上砍去,不曾想阿四突然揽住了他。 “你们还不快滚,等死吗?”阿四抱住赵方,对着那些百姓道。百姓闻言冷哼了一声大队大队的向四周散去,很快消失在了阿四和赵方的视野中。“阿四,你为甚么要拦我?”赵方显然此刻也是有怨言。 阿四看着赵方怒气的样子,心中叹了口气,“为什么揽住?还不是为了少造成一些像我一样的孤儿吗”不过这也只能在心中想想,不敢表露出来,否则自己定会招惹到不必要的麻烦。他捋了捋思绪随便找了其他理由便把赵方抚慰住了。 “方儿,四儿你两过来,为父有话要说”赵韪目光突然变的十分柔和,柔和让二人都有些不敢相信。 “父亲,义父”两人上前抱拳行礼。赵韪把二人招到一个只有他父子三人的地方,语气充满慈爱“方儿今年年底你就要束冠了吧?”赵韪轻轻拉着爱子的手。 “是的,父亲”此刻赵方仿佛又回到了孩提时代,那个骑在父亲脖子上作大马的时代。“哎,时间过的真快!你也要束冠了,为父今日得空便给你起个字吧?”赵韪叹了口气,这口气中包涵了万般韵味。 赵方毕竟年轻倒是没有觉察到什么,嘿嘿点了点头。赵韪眼中慈爱的能绽放出牡丹来“《尚书》大禹谟中有这么一句话,满招损,谦得益。为父便给起字,谦益,希望你时时刻刻能保持谦虚谨慎”。 赵方闻言急忙谢过父亲,起了字也就意味着他能明正言顺的出来做事了,试想他如何不高兴?看着自己爱子的高兴的表情,赵韪点头的笑了,这笑容是他好久都没有漏出的真实笑容。那么温和,那么慈祥!只见他转过头来,捋着胡须又对着阿四道“阿四,你跟着义父多少年了?” 阿四本来就对义父今日的表现十分的疑惑,心下正在猜想这里面的道道,不曾料到自己义父会把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他先是愣了一会,后才行礼道“禀义父,孩儿跟随义父已将近有十年”。 “十年?时间那么久了!”赵韪先是感叹一番,然后接着道“阿四,今日义父给你个名字可好?” 恶,今日父亲怎么了?赵方也察觉到了今日父亲的反常。 阿四闻言哪有不应承的道理,再说他也想知道义父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阿四,赵四,嗯!不好,不好!”赵韪捋了捋须,想了想,又摇了摇头。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笑道“阿四,自今日起,你便叫赵辅,字吗,就叫助方,可好?” “赵辅,字助方,好!”阿四仔细品着这义父赐予名字里的道道,辅,辅助的意思,助方,方当然指赵方了,义父的意思是让我做阿方的良臣辅助。想通此处阿四不由高声叫好起来。 赵韪见义子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身旁的赵方也是明白了自己父亲的意思,不由的大喜,这是父亲开始正式宣布自己进入军政核心的举动啊! 第112章 决战前安排,黑粗蟒逞威风 目光回转到成都城,此刻吴大胖子让众军杀鸡宰羊,好好报餐一顿,三个时辰后,他们就要奔赴沙场,与赵韪军拼死一战。 外面热闹的景象一一尽收在吴大胖子的眼里,吴大胖子双眼发直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把众人遣散只留下几名心腹中的心腹。 “主公,若是此战,此战不胜!还望主公以大业为重,弃城奔赴他处,以图来日”黑脸阎王法正见周围都是心腹之人便再也没有了顾忌。 张松,严颜和王双闻言急忙附和。吴大胖子听闻闭上了眼睛,手指有节奏的敲打在案几上。噔…噔…三四个呼吸过去了,吴大胖子睁开了眼环视着法正张松许久,“那你们两个怎么办?” 二人闻言,相视一笑,齐声道“主公,成都城在,我们两个就在。”吴大胖子闻言,沉默的又闭上了眼睛,他和这一帮武将们随时都能逃跑,可这些手无缚鸡之力拖家带口的文臣呢?室内又静谧了许久,吴大胖子张开了眼睛,淡淡道“若是赵韪攻破了城,你们两个就降了吧!” 法正闻言一下子端坐了起来,满眼赤红道“主公以国士待我,我怎能做出这苟且偷生之事?”吴大胖子将欲解释,便被法正再次打断“主公,你不用说了,法正必定会一身效死回报主公的知遇之恩”。张松也是红着眼应和。 想他张松可不是一个怕死的人,况且吴大胖子的知遇之恩的确值得他效死,另外还有好友法正,若是法正死了,那他活着还有什么念头!生命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知音故,二者皆可抛。或许这就是那个时代文人高山流水,煮鹤焚琴的气节缩影吧! (勿疑张松不惧死,历史上居然敢调戏权威滔天的曹操,便可见一斑。) 这时严颜似乎理解了吴大胖子的意思,急忙道“永年,孝直,你们误会主公的意思了。主公是让你们在情非得已下诈降,以待来日他图”。 二人闻言,相觑一眼,望向了自家主子。见状,吴大胖子笑嘻嘻的点了点头。这二人见主子原来是这个意思,便才放下心来。不过无论怎样,他们对吴大胖子更加感激了,忠心度滴滴的往上飙。 时间很长,又很短!转眼三个时辰就要到了,吴大胖子掂着大油锤一身战甲威风凛凛的骑在战马之上,左右是文将军黄权,断头鬼严颜,身后是黑狗熊王双,双鞭无敌李严李正方,青袍将泠苞,小牤牛高沛,小嬴荡吴兰,天上云雷铜,恶白虎张嶷,善恶使吴班等众将。呜呜的铜欣声为壮士出征平添更多英雄气概。 王商,庞羲,王累,费诗,周群,张肃等人站在城墙上看着自家大军倾巢而出,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总之很失神的样子。法正则是眼睛紧紧盯着脚下,嘴中喃喃“希望发出的信息他们已经收到”;张松突然感觉到一阵秋风袭来,不由的缩了缩头;彭羕抬头望着青天白云,手上不停的掐指运算。 鼓声大作,两军黑压压的摆好阵势。 吴大胖子和赵韪先是一番出场对骂,后便各自回到军阵中。吴大胖子居于中军把指挥大军的将旗在众将面前亲自交给了老将严颜。严颜怀揣将旗便施令众军摆出玄壤大阵,以迎接即将来到的攻击。 咚咚咚…战鼓声起,赵韪大营中飞来一将,只见这将长得十分粗野,使一把巨镰,威风十足,“黑粗莽,爨习在此,谁敢一战?” 吴大胖子闻言,心里一个哆嗦,“龟儿子的,这赵韪军中猛将怎么那么多?一个悍不畏死的庞乐不够,一个历史上干死甘宁的沙摩柯也不够,怎么现在又出来一个武力巅峰可达九十的爨习?” “爨习在此,谁敢一战?”爨习巨镰乱舞,显然是在挑衅。吴大胖子还没来得及发话说这爨习的厉害,就见自己军中冲出一个百人将,轮刀就往爨习奔去。爨习连正眼都没有看那人一眼,脚下一踢马腹,嘶雄赳赳,巨镰呼的一声向那人砍去。 那百人将刚欲报出自己的名字,不想巨镰就已经招呼到他的身上,咔嚓,百人将的兵器断裂,呲鲜血乱洒,百人将人连着武器被爨习活生生的砍成了两半! 吴大胖子阵营一见到敌将如此的勇武顿时士气大跌,而赵韪军营中则是相反,士气盎然喝彩不已。“爨习在此,谁敢一战?”黑粗莽又开始猖狂挑衅起来,其实他之所以这么做,真实的目的就是在于把那夜幕中与他大战的巨斧将给挑衅出来,两人在今日沙场一较长短。 “主公,这厮太猖狂了!末将请求出战”小嬴荡吴兰提溜着金刚杵打马跑到吴大胖子面前,满脸怒色,显然是被那黑粗莽气的不轻。 吴大胖子闻言眉头皱了皱,吴兰武力在八十左右根本不是那爨习的对手,他在心中仔细的寻找恰当词汇去劝导吴兰放弃,可这时自己军中又飞出一个小将。 吴大胖子见状想要招呼回来已经晚了,爨习一见又来一个送死的家伙,不由得往地上吐了口浓痰,二话不说,巨镰招呼而去,三招,只是三招,那小将又被砍成了两半! “哈哈,刘州牧手下都是一群酒囊饭袋吗?”爨习此时轻蔑的哈哈大笑。赵韪在后阵中看的也是大笑不已。 爨习的猖狂可是把吴大胖子手下那帮如狼似虎的众将给惹怒了,个个嗷嗷的要上前斩了那厮。吴大胖子虽然欣慰手下这帮将校们的表现,但他却不能让他们无所用的送死,他正在踌躇措辞,就在这时黑狗熊王双瓮声瓮气道“主公,这厮还欠双一阵厮杀呢!” 吴大胖子和众将闻言疑惑的把目光扫向了王双,王双第一次被那么多权势人物关注,有些羞涩的黑脸发红,不过他还是分得清事情轻重的,急忙三言两语的把事情大概讲了出来。 听完黑狗熊王双的话后,本来众将还跃跃欲试的表情一下子不见了代之的是后怕,是凝重!没想到那爨习的武力如此强大,多亏自家主子没有答应自己上前迎战,否则…想到这里,一些将校的脸色发白了起来。 “主公,末将请求出战”王双提溜着他百八十斤的大板斧 第113章 狗熊战粗蟒,吴班三刀庞乐 “主公,末将请求出战”王双提着他的百八十斤的大板斧,在马上向吴大胖子请战道。吴大胖子闻言颔首,王双出战他是十万放心的! “哈哈,黑粗莽,还记王双得否?”王双锋利的大板斧,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刺眼的白色光芒。爨习打眼一看来将正是那夜与他对战的板斧巨将,心下不由大喜“是你,哈哈,好!那夜,打的不痛快,今日我们定要好好一战”说罢一踢脚下战马,巨镰向王双招呼而去。 噹噹噹,短暂的两个呼吸之间二人居然连发了三招。巨大的兵器相交声在两军阵前回响,众人都被这一场绚丽的龙争虎斗给吸引了。 二人马上很快的斗了近三十回合,居然短暂的谁也奈何不了谁!秋日的阳光很浓烈,二人很快热的满身是汗,二人又是一招力气相博,爨习被震的向后倒退三步,王双则是少退了一步。 “黑狗熊,你可敢等我脱掉战甲再一战?”爨习显然是热的难以忍受。“哈哈,黑粗莽,老子难道怕你不成?”王双爽朗哈哈大笑。 此刻战阵两方都看傻了眼,因为此刻王双和爨习都脱掉了战甲衣物,骑在高头大马上,漏出彪壮的上半身来,王双不愧是黑狗熊,全身黑毛;爨习也不弱,水桶般的上身也是黑毛缠身! 这两将真是人吗?众军不分阵线心下啧啧不已。 呀呀呀!两将见都摆好了准备,便开始再次厮杀起来。赵韪见这一场纯粹武勇的比斗没有三百来回合是难以见得胜负的,便与身边一将递了个眼色,那将瞬时就理解了自家主子的意思,便轮着大刀冲到两军阵前,大喝道“大将庞乐在此,谁敢一战?” 庞乐?!那些追随过刘焉的将领闻言深色凝重,他们知道这庞乐的厉害。小牤牛高沛闻听是庞乐来了,顿时舔了舔嘴唇就要上前请战,可谁知这时一个十分年轻的声音抢先道“主公末将请战”。 众将闻言把目光转向了声源之地,那是一位魁梧健壮但又尚未脱去稚气的小将。傻大力吴兰不识这小将,便口气中有些大人训斥小儿的味道“小子,你可知道那庞乐是何人?那是赵韪军中嫡系第一武将,以悍勇著称,就算是老子与之对战也不敢保证能获取胜利” 那小将闻言毫不怯懦,剑眉一怂,有股出生牛犊不怕虎的威势“吴将军且稍歇,看吴班如何取他项上人头”。小嬴荡吴兰闻言一滞,这个叫吴班的小将还真是傲气,他正想再次训斥吴班不知天高地厚。这时身边的天上云雷铜却拉了拉他的衣袖道“傻大力,你可知道此人是谁?” 吴兰闻言摇了摇头,雷铜真有撞死墙上的想法,自己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好友?真不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此人是吴懿的堂弟,前大将军何进属官吴匡之子”。 “龟儿子的,谁的儿子?”吴兰听到雷铜的话后差点咋呼起来。吴匡那是什么人物?!想当年这吴匡的好友现在都是什么人?!那是北方最强大的两大诸侯啊,曹操,袁绍!更何况这吴匡也是名声天下的人物,是他与一帮将领联合诛杀了十常侍。 不过吴兰转眼一想,那自己更有责任提醒这吴班不可去迎战,可是谁知自己话还没说出来,自家主子便发话了“准”一个简单再也不能简单的字从吴大胖子口中吐了出来。吴兰此刻傻了眼。难道自己主子犯浑了吗?怎么让一个…他实在想不通,不过环视周围众将居然都认为理所当然放心的样子,他不得不把心中的疑问嗝屁了起来。 “庞乐狗贼,可识的陈留善恶使吴班否?”吴班乌雀刀一指庞乐的鼻子大骂道。庞乐闻言皱了皱眉,“龟儿子的,看这小将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就像老子杀了他亲人似的!嗯?吴班,难道…和当日我在成都城墙上斩杀的小将吴懿有关系不成?” 想到此处,庞乐哈哈大笑试探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当日被我斩杀的吴懿小儿的亲戚啊!”吴班闻言想起自家兄长惨死,怒不可遏,目眦尽裂,手中的乌雀刀握的手掌都泛出白来。只听见他啊啊大叫,一踢战马乌雀刀就向庞乐招呼而来。 庞乐一见这状,有惊有喜,惊的是这吴班果然是当日斩杀小将的亲戚,而且看其使刀的劲道似乎是游侠风格;喜的是这吴班和他死去的亲戚吴懿一样,战场经验不足,自己一两句话就把他刺激的失去了冷静头脑。 “主公,这?”双鞭无敌李严李正方看到吴班发了疯的进攻,眉头不由一皱,急忙出声提醒自家主子。吴大胖子也见到了吴班的这模样,心下不由得后悔,自己只考虑到吴班的武力和报仇心切的心情,却是失了吴班毕竟年轻的计较。 要是他和他堂哥吴懿一样,再来个战死,自己真没有脸再进吴家的家门了!那自己和无助神女吴苋的事也就彻底没戏了。想到此处吴大胖子急忙对着李严道“正方,仔细注意吴班这边,若是有危险,立马撘弓射箭”。 李严闻言虽是觉得此举失了传统道义,但自家主子的话却不能不听,于是抱拳颔首,偷偷的把箭瞄在了庞乐的身上。庞乐此时全身心的投入与吴班的大战之上根本不可能注意到自己已经处在别人的箭头之下了。 “庞乐狗贼,今日不杀汝,吴班定不会回阵”吴班乌雀刀翻飞,战马嘶鸣。“小子想杀我,以你现在的这点本事,还需在你娘肚里在呆几年”庞乐也是迎接的有节有致。 “狗贼受死吧”突然吴班招式大变,乌雀刀带起一阵疾风从天而降。庞乐闻声心头一跳,使出生平绝学霸王举鼎。噹的一声,武器相撞,二人的虎口都瞬时被震出血丝来。 正在后阵观战的吴大胖子见吴班使的那招,吃惊的差点从马上掉下来,“这沟驲的吴班方才那一招明明是天罡三十六斧中的劈脑袋啊!怎么被他用刀使了出来?”吴大胖子越想越是疑问重重,急忙向下看去。“靠,果然使的是天罡三十六斧中的招式!这一招是鬼剔牙,馹,这一招是掏耳朵!” 只见两军阵中吴班连续使了三个惊天地泣鬼神的招式,庞乐使出浑身解数抵住了前两式却没有抵住第三刀掏耳朵,顿时右耳被乌雀刀给削了下来,鲜血淋漓。 庞乐大惊,一刀神龙摆尾把吴班震退,脚下一踢马腹向自家阵中逃去。这边严颜一见这阵势,知道机会来了,令旗一下,战鼓响起,前军在小牤牛高沛的率领之下冲向了庞乐退回的军阵方向。 第114章 一支羽高定,摆阵决战混战 庞乐大惊,一刀神龙摆尾把吴班震退,脚下一踢马腹向自家阵中逃去。这边严颜一见这阵势,知道机会来了,令旗一下,战鼓响起,前军在小牤牛高沛的率领之下冲向了庞乐退回的军阵方向。 再说赵韪这边,大马金刀的赵韪见自家悍将庞乐居然败退而逃,顿时大怒不已,急忙命令弓箭手搭弓射箭阻敌。庞乐一见自家主子居然不顾自己死活,心中悲凉,连续躲过几次死亡之劫后终于退回了大阵。 此刻小牤牛高沛和善恶使吴班已带领着本部人马冲向了有些散乱的大阵。赵韪见状立即下令那散乱的前军一部人马向前厮杀而其左右翼则迂回包抄。不一会儿高沛吴班部就被这三军围在了中央。 严颜见高沛部情势危急,令旗上扬,青袍将泠苞见状立马动员自己一部冲向了正在大战的两军外围。赵韪的那三部一要进攻被自己的包围的高沛和吴班一军,二还要时时刻刻防着外围的泠苞部的冷箭,战局立马扭转。 赵韪见自家之军已经进入进退两难境界,急下令一支羽高定率部前去救急。高定闻言不敢怠慢,提着狼牙棒,一踢身下战马,吆喝本部人马就急匆匆而去。 高定,字定元,土著世家,诨名一支羽,使狼牙棒。《华阳国志》记载其参与雍闿叛乱,后被蜀将李严击溃。武勇数值七十五左右,其天生反骨。 且说青袍将泠苞带着众军在外围杀的正爽,这时突见一将领着一部人马向自己这边杀来。有道是,射人先射马,破军先破将。他见那领头的将军也是威风凛凛,忙命副将指挥大军在外围继续绞杀而自己在带着亲卫前去堵截。 一支羽高定是个好大喜功的人物,见敌方战将居然敢只带数十人就来阻击自己,顿时兴奋滔天。只见他嗷嗷大叫,狼牙棒就往泠苞身上招呼而去。泠苞不敢怠慢,闪身躲过,左手剑一刺。高定见状急忙用狼牙棒把手处横档。 说时迟那时快,泠苞见自己一击不成,右手剑瞬时向高定脖颈扫去。高定此刻傻了眼,他只觉得自己与这青袍将单挑根本使不出自己的优势来,当下头部赶紧一缩向下。呼啸的剑风袭来,只见他头盔上插的那一支孔雀羽被削成了两段。 高定见自己的爱羽飘飘然坠下,顿时浑身的戾气散发了出来,狼牙棒如同海上的巨浪般一拨接着一拨。此刻泠苞被动防御起来,泠苞知道自己缺点,当下也不敢硬接,能闪躲则闪躲。 二人又在马上约斗八十余回合,泠苞见难以正面战败高定,便打马佯装败逃。高定不知是计,轮着狼牙棒就追,眼见就要追到,他狼牙棒高高举起就要往泠苞身上砸,而泠苞却是身下马突然急停,马借人势,人借马势,使出与天同寿,两剑在狼牙棒落下之前狠狠的插进了高定的胸膛。 高定怒目睁圆,临死也没想到,泠苞居然使出这么大胆的计策。噹,狼牙棒坠落地上,而身体则是晃了两下才不甘心的坠落了马下。而高定部人马见自家主将突然战死便不知所措起来,被双古剑翻飞的泠苞杀的是哭爹喊娘,四下乱窜。 正在后阵观战的吴大胖子见泠苞在战场上的英勇表现,高兴的一拍大腿。赵韪则是脸色发黑,急忙让自己安插在军中的十三太保之老二与老六率领本部人马上前压住阵脚。 二将不敢怠慢,抱拳行礼,上马提着各自武器带着众军就掩杀过去。老将严颜见赵韪又安排了两部人马,自是不敢轻心,急忙令旗右打了两下。 天上云雷铜和恶白虎张嶷见状大喜,终于等到他们出战了。雷铜举着烧火棍,张嶷提着马槊二人似乎比着看谁之一部先与敌人交战。 吴大胖子见战场上一一片混战,高沛吴班部被围在最里面,泠苞部又反包围着赵韪围困高吴的军马,而赵韪新派遣的两支兵马隐隐约约的又把泠苞部给包围了,张嶷和雷铜二部不一会儿兵马即到又把那两支兵马给包围了,整整三个同心圆,杀得是天昏地暗,乱麻麻一片。 此刻吴大胖子还剩四部兵马,而赵韪则是自已的两倍之多。吴大胖子眉头紧皱,战场上临时调兵遣将,他不如严颜,现下自己又实在想不出什么好方法,力王狂澜自己的颓势,只能寄希望断头鬼老将严颜了! 再说赵韪见自家十三太保老二和老六的兵马被吴大胖子的军队给压制住,急忙传令中军左翼上前救援,顿时刀枪林立人潮人海,吴大胖子战场上正在混战的军队立马被死死的压在了下风。 老将严颜见状却没有一丝惊慌的样子,反而嘴角漏出了些许冷笑。只见他令旗斜上左,鼓声点点,早已忍耐不住恶小嬴荡吴兰部闻讯,立即上马提着金刚杵大喝道“建功立业,就在此时”说罢一骑飞前,众军大部跟上。 “主公,请让王双将军下去准备”严颜施完令后扭回头对着吴大胖子道。吴大胖子闻言,点了点头,让正在自己身边休息的黑狗熊王双下去,按计划行事。 赵韪见吴大胖子一部人马居然是向自己这边中军驰来,顿时大惊失色,“龟儿子的严颜,老子中计了!”急忙让中军右翼兵马前去堵截。吴兰金刚杵在赵韪军中横冲直撞,那当真是碰着既死沾着既亡。这当真是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此刻吴兰的打法就属于不要命的那种。 赵韪见右翼压上后稳稳的把吴兰部压制住,心中不免暗松了口气,“多亏自己的人马是刘璋小儿的两倍之多,否则…后果堪忧啊!不过这刘璋从哪儿招呼到这么多的精兵猛将?” 吴大胖子见吴兰部也被死死的压制住了,眉头不由的跳了跳,把目光看向了时刻准备调兵遣将的严颜。只见严颜白须飘飘,儒雅而不失戾气,威严不动,安之若山,仿佛那所有正在战场上厮杀完全落于下风的事不存在一样。 看到赵韪后军动了,严颜突然面色一喜,令旗上下挥动。战鼓也是高昂到了极点。杀啊!只见最强悍的两支兵马从吴大胖子的阵营中冲出,赵韪见状,心头一愣,接着大喜,“哈哈,原来,严颜老儿这就是你的后手啊!” 赵韪微微一笑,急令后军左右翼上前顶住。左右翼大将,一个是黑粗蟒爨习,一个是叫杨震的。 两军凶猛相撞如同决斗的公牛。黑狗熊王双再次对上了黑粗蟒爨习,双鞭无敌李正方则是对上了杨震,四将撕逼大战开启,怎见得这一场龙争虎斗?一个巨斧对巨镰,一个双鞭对双戟,短瞬间已交战三四回合,居然同时不分胜负。 不过随着时间的增长,爨习和杨震都被自己的对手压制到下风,而此时战场士卒大战却是恰恰相反。吴大胖子的军队还是完全处于下风。 吴大胖子此刻急的是满嘴血泡,现下他只有一部人马了,如果自己最后这一部人马不能成功攻破赵韪中军,自己此战就彻底的完了!想到此处,他大喝道“黄权,严颜何在?” 第115章 冲阵陷险境,死战死战死战 吴大胖子此刻急的是满嘴血泡,现下他只有一部人马了,如果自己最后这一部人马不能成功攻破赵韪中军,自己此战就彻底的完了!想到此处,他大喝道“黄权,严颜何在?” “末将在”二将抱拳行礼。 “可敢随璋进攻赵韪中军?”吴大胖子激将道。 二将闻言相视哈哈大笑道“有何不敢!” 三人骑上战马,策马扬鞭吆喝着身后众军向赵韪中军冲去,这是吴大胖子最后的底牌了,若没有拿下赵韪中军,自己就得想法抽出战场败退而归了! 杀啊!吴大胖子大油锤左右乱砸,那家伙很快的就杀出一条血路来。此刻黄权和严颜也是牟足了劲往一个方向冲去。仍然在后阵观战的赵韪见对方最后一支兵马也压了上来,向自己这边进攻,嘴角冷笑道“哈哈,看来此战还是韪胜了!”他手一举,自己义子阿四明白其意带着一部精锐中军向吴大胖子方向杀去。 吴大胖子被赵辅(阿四)的军队围在了中央,只见他战血染袍,左突右进可是无论怎样还是打不破这该死的防御。敌人太多了,自己虽然将广,可双拳总是难敌四手。 黄权的君子剑飘逸的如仙人般,但剑剑却是狠毒至极,几乎碰着就是招招致命。严颜也是,虽然年迈,但气力却是不减当年,一刀一个脑袋。 “龟儿子的,有种单挑”吴大胖子见对方主将只是安排兵卒前来围杀自己,而主将却是稳稳的在背后指挥,便怒不可遏,挑衅道。 赵辅闻言,哈哈大笑“我乃主将,可不是只呈匹夫之勇的莽夫”。吴大胖子见对方不上当反而用语言讽刺自己,更是火冒三丈,失去了冷静。此刻寄生对象刘璋刘大胖子二世祖脾气完全潮水上来。吴大胖子在左右挥杀间就觉得自己仅仅是个杀戮机器,没有感情的一锤接着一锤收割对方军士的性命。 不知杀了多久,吴大胖子,黄权和严颜这一部在赵辅的包围圈里越陷越深,终于一个不小心吴大胖子身下的战马被一支偷袭的冷箭射杀而死,吴大胖子瞬间滚落了下来,两支长戈似乎早已谋划好从赵韪军中划出,向吴大胖子杀去,左右护卫见壮一惊,急忙用身体护住了他。噗噗,利刃夺走了那两名护卫的生命,鲜血喷涌在吴大胖子的身上,脸上。 吴大胖子这一刻真的歇斯底里了,大油锤横扫,一下带走了四五条性命,他一抹血脸,如同血狱罗刹,仰天大喝道“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何惜死报家国…”吴大胖子一边高声嘶唱末世洪荒的《精忠报国》,一边大油锤上砸,下提,左右横扫,杀人的招式和韵律完美的结合。 且说吴大胖子这一吆喝不要紧,瞬时把低迷的士气给叫出来了。只见吴大胖子这一部,严颜跟随着大刀翻飞唱起来了,黄权君子剑舞的如同灵蛇般唱起来了,周围军士杀着跟着唱起来了,接着离的最近的小嬴荡吴兰部唱起来了,王双李严部唱起来了,雷铜张嶷部唱起来了,泠苞部唱起来了,还有已经战斗到精疲力竭围在最中心的小牤牛高沛吴班部也唱起来了!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何惜死报家国…马蹄南去人北望…堂堂大汉要让四方来贺…”这股属于益州军上下的独有的心灵浪潮一波接着一波,直刺激众军高潮迭起,在乌压压的人海战场上泛起层层波浪。 有自我的人都是为了一口气活着!可是这世界上有自我的人毕竟是少数!吴大胖子用他跨越千年的视野给予了一帮没有希望的人希望,让他们为了心中的理想活着!他们冲破身体的极限,创造着战争史上一个接着一个神话。 敌人如海,吴大胖子散落各处的军队此刻就是海中的岛屿,能游走的岛屿。这些岛屿因为歌声的牵连渐渐的靠近,渐渐组成了陆地,一块就算死也要把海水填没的陆地! “主公勿忧,甘宁,刘璝来也!”一部军马从赵韪军阵的北方奔腾而来。赵韪回头一看大吃一惊,急忙就要下令一部前去堵截,可谁曾想这时耳边又听到一句嘶嚎。 “主公勿忧,张任,张翼,李恢来也!”赵韪军阵的西方又杀过来一支人马,赵韪一听张任居然没死而且带着一部人马向自己这边杀来,心中直接冰凉到底,他哆嗦着手,昭令自己身边的最后一支人马前去堵截。 可是这时又一声大嚎从军阵的南面喊了出来“主公勿忧,杨怀,邓贤来也!”显然刘大胖子的又一支人马杀了过来。 “刘皇叔勿燥,九江周泰来也!”一个刀疤大汉骑着一匹瘦马手中百十斤的玄黑铁剑左右砍杀着赵韪军的军士。 “主公勿忧,张肃,王累来也”只见两个文士骑着驴仗剑向赵韪军杀来。 张肃,张松之兄,历史上为了刘璋大义灭亲的那位;王累,原益州从事,历史上悬于州门劝建刘璋不要刘备入蜀,后璋不纳,自裁坠城而亡。 赵韪此刻脸色苍白,嘴角冒着血丝拽住传令兵衣领道“速传令,众军不要恋战,集中兵力围杀刘璋”话毕,吐血晕死过去。 “父亲!”赵方见自己父亲因为战局的变换又一次吐血晕了过去,吓的是六神无主,嚎啕不已。 正在军阵中厮杀疲惫至极的吴大胖子在喊杀声和精忠报国的歌声中也隐隐约约听到了自家援军来了,顿时兴奋的嗷嗷大叫,大油锤见赵韪军就砸,而此时黄权与严颜居于其左右也是杀神般。 “庞乐狗贼哪里逃?”吴班的乌雀刀上一个豁口接着一个豁口,他不知道自家杀了多少人,只知道自己的刀砍人砍到钝了。他浑身酸死,但一口气支撑着他,他的战马也不知道现在死成什么样了。他徒步间突然发现了一只耳庞乐,便急匆匆的冲了过去。 庞乐闻言眼睛一睁,因为他根本没有认出那骂喝自己的人到底是何人。只见那将披头散发,鲜血染袍,盔甲之上竟是刀口,“嗯?是你吴班!”庞乐在吴班抬头的一刹那看清了来将的模样。 “狗贼,死来”吴班像是疯魔一般,举起乌雀大刀就往战马之上的庞乐招呼而去。庞乐是悍将没错,但并不意味着他不怕死,看着吴班招招往死里逼自己,他催马想逃。吴班已经让他逃了一次岂能再之,“呀!”吴班嘶吼,乌雀大刀直接把庞乐战马的马头活生生的砍了下来。 庞乐噗腾一声滚落马下,吴班当然不能放过此次机会,一刀剁了庞乐的脑袋。吴班杀掉庞乐后,眼中的赤红之色并没有消除,把庞乐血淋淋的脑袋系在裤腰上,拿起那残破的乌雀刀再次向赵韪军冲杀起来。赵韪军士见之,不敢与之战。 “贼将哪里走?”严颜见不远处的阿四催马欲逃,顿时急了,白胡须乱飘,凭借全身之力掷出手中的雪饮刀,噗嗤,雪饮刀插进了阿四的胸膛。阿四不甘的回头望了下,然后坠马倒地。 “噹噹噹…”赵方看自家阵营根本无法挽回战败的颓势,立马让传令兵鸣金收兵。赵韪众军闻讯立马往后阵方向集中撤去,不过现在战场之上到处是敌我纠缠在一起的乱军,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 “赵方,原来你在这?”一位魁梧的长刀将在乱军中见到了熟悉的面孔不由的惊喜大叫道。赵方隐约听见侧面有人叫他,他下意识的向那方向看去,不看还好,一看大惊失色“刘璝!”急忙命令众军保护自己与晕死过去的父亲撤退,同时命令十三太保之一的老九前去堵截。 老九闻言急忙催马提起长矛向刘璝杀来。刘璝此刻被乱军与老九缠住了身,急的哇哇大叫。 第116章 赵方抛父逃,死笑面虎局定 “赵方,原来你在这?”一位魁梧的长刀将在乱军中见到了熟悉的面孔不由的惊喜大叫道。赵方隐约听见侧面有人叫他,他下意识的向那方向看去,不看还好,一看大惊失色“刘璝!”急忙命令众军保护自己与晕死过去的父亲撤退,同时命令十三太保之一的老九前去堵截。 老九闻言急忙催马提起长矛向刘璝杀来。刘璝此刻被乱军与老九缠住了身,急的哇哇大叫。 “庆生,宁来助你”甘宁一见刘璝居然被三名马将围攻,砍死身旁一部副将后打马过来。刘璝见甘宁来助顿时大喜,但转念想到了什么,大喝道“兴霸勿要管我,前面着白袍的敌将是赵韪世子赵方”。 “赵方?!”甘宁闻言也是喜形于色,他分的轻事情轻重“庆生好生保重,宁这就去捉了那赵方。”说罢甘宁让自家亲卫上前援助刘璝,自己则打马向白袍赵方追去。 赵方带着残部想退去战场,见背后一将来追,顿时大急,忙命身后的还剩下的将士去拦截。这些已经被杀的胆颤心惊的溃兵哪里是武力数值达到近九十八甘宁的对手,三下五除二的就被甘宁杀了个干净。 赵方抱着父亲拼命的催马而行,他现在唯一的渴望就是夜色降临。只要天黑了,自己与父亲逃出生路的几率才会更大。但甘宁会不会给他机会呢? “赵方哪里走?”甘宁断浪刀直拍马臀,坐骑吃痛,嘶赳赳向赵方方向奔去。赵方的坐骑虽然是难得一见的千里马,但毕竟此时驮着两人奔行,所以速度上比甘宁身下的坐骑快不到哪儿去。 赵方急的满脸是汗,他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离自己居然如此之近。他一边催马,一边大声叫喊父亲,希望父亲能及时醒来,拿主意脱困。可是无论赵方如何大声叫,赵韪在他的怀里就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自己的父亲,已经…已经”赵方想到一种可能,顿时全身哆嗦起来。他回头看去,见甘宁越来越近。他内心几经痛苦的挣扎之后,狠心的下了个决定“父亲,孩儿不孝!若不抛下你,孩儿也无法得活;父亲,你放心,你的仇孩儿将来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会为您报的。” “父亲”赵方狠狠地把父亲搂在在怀里,然后咬牙一推,赵韪的身体便坠落了马下。这时赵方坐骑上方重量一轻,坐骑顿时撒腿飞奔,消失在夕阳之中。 甘宁见追不上了赵方,便打马怏怏回到赵方抛下的人来查询。这时刘璝也打马跟了上来,“兴霸,赵方呢?”刘璝显然想知道结果,满脸急切。 甘宁闻言叹了口气“这龟儿子的赵方跑的真快,没追上!哦,对了,宁在追的过程中,见赵方从马上抛下一个人来,就是此人,庆生你看认识吗?” 刘璝听到跑了赵方也是心情沮丧,这的赵方当真属兔子的,在广汉城没有抓住他,在这里又被他逃了!想到此处他懊恼的把大刀狠狠地插在地上,下的马来,去看看甘宁所说被赵方抛下马的那人。 “啊!”待刘璝看清甘宁指的那人时,顿时惊的一蹦三丈高,接着便是大喜,跟着大怒,跟着又是大喜…那脸色的变换精彩至极。 甘宁见刘璝的表情顿时疑惑更深,此人到底是谁?为何赵方在逼得山穷水尽时才不得已抛下此人,还有庆生的表情? “兴霸,我们胜了!胜了!”突然刘璝身体哆嗦,眼睛一红,居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甘宁闻言一头雾水,这人到底是谁?能让…嗯?!难道此人是…甘宁突然想到了什么,抓住那被赵方抛弃身体的右手,青筋暴露,力气更紧了。 刘璝噌楞了一声鼻子“兴霸立马剁了此人,以免夜长梦多!”甘宁闻言眼神仍然睁圆,不敢相信。刘璝见状急喝道“此人是那笑面虎赵韪,这次叛乱的总策划者”。 甘宁被这一喝醒转过来,当下再也没有任何犹豫,一刀剁了赵韪的头颅。二人上马,边奔边大喝道“赵韪已死,还不投降,更待何时?”两人的大喝声在战场上回荡。 赵韪军卒本是不信,待看到甘宁刀上挑起的头颅时,一下子心凉了透底,扔下武器,跪了下来。一个,两个,三个…雪球越滚越大,最终整个战场上除了吴大胖子的军队还在站着外,其他人要不然是死了躺在地上,要不然是受伤严重站不起来,总之赵韪的残部全都跪了下来,偶尔有几个负隅顽抗的,也瞬时被杀红眼的吴大胖子军士剁成了肉酱。 “主公,无恙否?”率先来拜见吴大胖子的人居然是骑着驴仗剑杀人的文士张肃,王累。吴大胖子见到二人居然违背他的命令来了战场,心中的感动岂能是用语言表达,他从血海尸山中站了起来,急忙向二人跑过去,见到二人血染汉衣,面上也有血迹,顿时怒道“璋不是说过了吗?让你们呆在城里,你们为何违背璋的命令?” 二人见自家主子无恙,顿时欢喜的眼泪直往外冒“主公,我二人留在城里实在无用,城里有法孝直足以,我们两个虽然是文士但也是仗剑杀过人的,就算杀不了赵韪狗贼,给主公拼杀时左右挡挡刀剑也还是能办到的。” 吴大胖子闻言垂泪不已,紧紧的给二人一个熊抱。二人虽然不习惯自家主子的行为,但那份诚挚之情他们是感受到了。他们也是垂泪默然。 吴大胖子把张肃与王累的好暗暗的放在心里,放心吧,上辈子,刘大胖子欠你们的,这一辈子我吴大胖子还。 “主公,末将王双,李严前来交令” “主公,末将吴兰前来交令” “主公,末将张嶷,雷铜前来交令” “主公,末将泠苞前来交令” “主公,末将高沛,吴班前来交令” “主公,末将杨怀,邓贤前来交令” “主公,末将张任,张翼,李恢前来交令” “主公,末将甘宁,刘璝前来交令” “恶,刘皇叔,九江滚地蛟周泰前来拜见” 吴大胖子一见众将陆续前来报到,似乎一个也没有损失,顿时心情激动不已,此战没有他们,这帮武勇之将来辅助自己,自己会是什么结果可想而知。更何况前来交令的人之中多了两个人,一个九江滚地蛟周泰,一个小盖延刘璝。 与众将的叙话自不必说,当然重点是极尽拉拢称赞周泰与刘璝。吴大胖子大手一挥让周泰暂领校尉之职,其跟随来的手下仍归其管辖,当然周泰自是感谢不已。想他一个水贼出身,却是让当今天子皇叔连发数信,邀请入蜀,现如今紧紧适逢其会在平叛中立下一点功劳,便被安排成了校尉之职,你说他能不感激吗?他相信以他的能力很快能在官职上追上自己惺惺相惜的好友过江龙甘宁的。 甘宁见自己好友周泰来了,也是大喜不已,在自家主子说完后,急急的把他拉到一边叙话。而刘璝呢,刘璝本在赵韪手下就做过校尉,现下却不能再给校尉之职了,于是他先环视众将一圈,便再次下命令凡参与此战的有功之士皆官升一级,所在家庭免税两年。 传令兵很快的把吴大胖子的命令响令三军,三军自是高兴直呼万岁。吴大胖子拉住刘璝的手道“广汉之战,庆生功不可没,就先暂领中郎将之职,你看可好?”刘璝闻言自是推脱不已,想他也是个明白人,现下整个益州中郎将职位的用一把手都能数的出来,自己刚来要是领了此高位,其他将领定会不服。 吴大胖子见闻刘璝的样子,对其评价更高了,不过这事没得个商量,还是硬把他按到了中郎将之职。吴大胖子这么做也是有自己的考虑的。水贼出身的周泰,被提拔成校尉,是在向天下绿林之人表明,只要你们有才华武勇来投效于我,本皇叔不仅要既往不咎,还要赏赐你们官职;而提拔刘璝是在向那些参与叛乱的人说明,只要你们及时醒悟斩杀首恶,本皇叔也是既往不咎,若是有才的话还赏赐高位。 夕阳西下,天边火红一片。 此时吴大胖子躺在尸山血海上不语,眼睛盯着夕阳。身旁站着两名仗剑的文士,王累与张肃,而背后则是站着黄权,严颜,张任,甘宁,李严,王双,杨怀,刘璝,高沛,邓贤,泠苞,吴兰,雷铜,周泰,张翼,张嶷,李恢,吴班…而同时在成都城墙上此刻还有正在望着这边的庞羲,王商,法正,董和,许靖,张松,彭漾,周群,马勋…差点忘了还有正在西北的马忠。 此时夕阳金灿灿的余光照在这些人身上,给他们渡上了一层神圣的金黄色,精忠报国,战场上似乎又传来了高亢。 第117章 战后赏与罚,吴大胖再布局 三天后,吴大胖子举行了第一次州牧府大朝会。这次朝会对益州上下部分文武做出新一轮的官职调整,当然也少不了对那些从逆人员的判罚政策。 先说官职方面调整结果:严颜,张任和甘宁被提升为偏将;李严与杨怀提升为裨将;王双,泠苞,高沛,刘璝与邓贤提升为中郎将;马忠,吴兰,雷铜,张翼,张嶷,周泰,李恢,吴班等人则是升一级为校尉。张肃下放为广汉郡郡守,其他人职位暂时不变。 当然吴大胖子想提黄权的职位,却被黄权给拒绝了。黄权也是个聪明人,他已经是偏将的职位了,而自家主子现在不过是个杂号将军,若提升的话,自己还要命吗?所以结果是吴大胖子表面上很难为情的给黄权大量赏赐些金钱。 张松也知道这里面的事便欲自告奋勇的出使许都为自家主子讨要官职,但却被吴大胖子拒绝了。一方面吴大胖子是担心这张松走了历史的老路,另一方面怕自己在川蜀的所作所为会引起短粗孝义黑大郎曹操的注意! 关于对参与叛乱的世家惩罚的问题上,吴大胖子手下这一帮打手狗腿子出现了三种意见。 一种是以王累,张肃为首的杀无赦“两个凡是原则”,即凡是参与了赵韪叛乱的,杀无赦;凡是支持赵韪叛乱的,杀无赦! 一种是以庞羲,董和为首的“诛杀区别原则”,即不是所有的参与或支持赵韪叛乱的世家都该死,他们中也有是被迫参与或者支持赵韪叛乱的,对于这一种应该宽大处理。 最后一种是以王商,许靖为首的“只诛首恶原则”,即只诛杀主动参与和支持赵韪叛乱的首恶世家,其他可以允许他们戴罪立功之后酌情处理。 吴大胖子看着自己这帮手下因为此事吵的天翻地覆的样子,嘴角漏出了意味深长的冷笑。终于世家派在州牧府不占了上风!嘿嘿,赵韪啊赵韪,我吴大胖子此次倒是要谢谢你了!没有你,老子怎么可能有今天做事的不掣肘! 想到此处,吴大胖子击了击面前的案几,众人一见自家主子要训话了,急忙回到自己位置安静下来。“各位说的,璋都听进了心去。嗯…就采取庞羲的建议吧!”吴大胖子通盘思量后,还是觉得庞羲的建议更具有实效性,一则不会造成冤假错案,二则又不会使恶人法外漏网。 下首的庞羲一系一听,喜形于色,急忙抱拳应诺起来。其他众人虽然不服,但畏于自家主子还是面服心不服的应了下去。不过自家主子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庞羲一系的人脸色变了,其他二系的人物则是面有红光了起来“这样吧,以庞羲为首,王商,王累二人为辅组成三人会审对所有的参与叛乱的世家从头至尾筛选一遍,该杀的杀,该坐牢的坐牢,该…” “主公英明”此刻朝会上,一片拍吴大胖子马屁的声音。吴大胖子当然很享受这种被人夸赞的感觉,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接着他便压了压手,语气一转“李严何在?” 李严急忙出列,抱拳行礼“末将在” “着李严暂领剿匪北将,率领麾下大军即日开拔广汉,马忠为汝副将,一个月内平定广汉所有叛乱,不得有误” “末将得令”双鞭无敌李正方闻言精神抖擞。 “杨怀何在?”吴大胖子交代完李严后,又急忙把钢枪将小曹刿杨怀给叫了出来。 “末将在”杨怀也是精神抖擞丝毫一点不下于李严。 “着杨怀暂为剿匪南将,李恢为参军,吴兰,雷铜为汝副将,即日开拔键为郡,益州郡,牂牁郡。” “末将得令”其他三将也没想到这里面有自己的事,不过既然主子下了令,也急忙出列和杨怀一起抱拳应诺。 “这三郡世家林立,关系复杂,汝等务必小心在意,璋希望一年后这三郡只有州牧府一个声音”吴大胖从黄正那儿得知这三郡的复杂严峻,始终不放心,于是不仅给杨怀选了左右手吴兰雷铜,又给他安排了个历史上的“南蛮大都督”李恢。 四人见自家主子语气肃穆,自是收下了轻心大意,抱拳行礼退回自己的队列。吴大胖子见四人退回,又接着命令道“甘宁何在?” “末将在”甘宁声音铿锵。 “着甘宁暂领督察将军,吴班为汝副将,即日赶赴巴郡,平定骚乱,不得有误”说罢,吴大胖子一甩汉袖,潇洒至极。 “末将得令”显然甘宁和吴班都很吃惊。甘宁吃惊的是自家主子居然让自己返回家乡平定骚乱,要知道“乡土不为官”这是老刘家一直留下的规定。而吴班吃惊的是自己刚被提升为校尉居然现下就被安排成了大军的副将,而且是四大偏将之一甘宁的副将!这如何让他不惊讶。 “张任何在?”吴大胖子早有预谋。 “末将在”张任虽出身寒门,但礼节却是这帮武将中行的最标准的。吴大胖子见状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着张任暂领秦岭将军,泠苞,高沛为汝副将,北上广元,操练士卒,谨防张鲁,若有…汝可便宜行事”吴大胖子知道这次赵韪的叛乱,张鲁这个宗教军阀在当中扮演了不小的角色,此人力量强大,派他人他不放心,所以即忠心又有帅才的张任成了首要之选。 “末将领命”张任,泠苞,高沛三将抱拳行礼,退回了行列。 “严颜何在?”吴大胖子皱了皱眉,突然想到蜀郡自身也存在不小的问题,便把忠义无双的严颜叫了出来。 “末将在,着你兼领蜀郡都尉,令你在半个月内把蜀郡的牛鬼蛇神全都清理一遍,邓贤为你副将”吴大胖子把谨小慎微的邓贤给严颜配上,他想这样应该是没有多大问题了。 “末将得令”严颜和邓贤二话没说,接下了将令。只是不远处的黄权见闻眉间皱了皱,这严颜已经是偏将军,成都令,现下又成了整个蜀郡的军马都尉,这军权是否有点大了?想到此处,他眼光扫了扫自家主子。 可是吴大胖子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仿佛像是没事人似的!难道主公没有考虑到这些?他心下越发疑惑,不行,找个时机得和主公提醒一下。 “好了,你们看看是否有什么其他要补充的吗?”吴大胖子一口气把他所有的想法都安排了下去,珉了口开水最后淡淡道。 “主公,那赵方之事如何是好?”法正从文臣系列中走了出来。法正是刑部的主事人,追查抓捕逆贼是他的责任,可是现在赵方仿佛凭空消失了般,他毫无头绪只能把问题抛给了自家主子。 “嘿嘿,这事好办!传下消息,凡是能提供赵方线索者赏钱五百贯,杀死赵方者赏钱一万贯”吴大胖子相信这世界上还是爱钱的人多,便大手一挥道。 “主公,松有话说”大学士记室张松,脖子一伸。 “说”吴大胖子虽然心下见疑,但也没有阻止张松。张松一听自家主子应允,便漏出一个猥琐的笑来“主公,松觉得赏钱还不够,若是再加上杀死赵方并提供其头颅者可免一罪…”还未说完,张松自己猥琐的奸笑起来。 吴大胖听明白了,这沟日的张松出的这点睛的主意真塌娘的狠啊!可免一罪,嘿嘿,这免一罪好比个骨头,让那些战战兢兢参与叛乱的世家狗们相互争夺的骨头。 法正闻言一亮,那些世家文臣们则是时喜时怒,脸色变换不已,看张松的眼神越发变了。天机星小徐公彭羕闻言则是撇了撇嘴表示不屑。 第118章 王双修板斧,蒲元一指宰客 时光荏苒,转瞬半月即过。 成都州牧府内,吴大胖子起了个大早,来到练武场内,却发现黑狗熊王双很意外的不在。他脸色瞬时变了,这彀日的王双哪里去了?他叫来王双手下的贴身卫士,那卫士看到自家主子脸色不对,心下战战不敢隐瞒一一把王双所向道了出来。 原来王双自那场大战后,自家的兵器大板斧已经破损的再也无法使用,便乘着今日清闲去了南城,寻些铁匠去打造自己的兵器去了。 吴大胖子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心下有些着恼自己,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事?这帮追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将校们在那次大决战之后,有几个自家武器没有毁损的?他至今还有印象吴班一个豁子临着一个豁子血淋淋的乌雀刀。 吃完早饭,张松引领着吴大胖子来到了南城。南城虽然都是所谓下等人居住的地方,但街道治安还是可圈可点的。吴大胖子在拥挤的人群中扫寻着铁匠铺所在。 “娘亲这个人长的好丑啊!”一个小丫头看到张松的面目后,吓得直往自己娘亲怀里钻。张松闻言上脸颊的肌肉抽了抽,头一缩,隐在吴大胖子的背后。 吴大胖子虽然注意力都在街道两旁但也还是听到了这一幕,他回过头来,抚慰的拍了拍张松的肩膀,张松见状苦笑。不过吴大胖子心里此刻倒是乐极了,他之所以让张松引路,除了因为张松是他的记室和熟悉南城之外,便是因为张松长的异端。 嘿嘿,张松长的丑了,和他吴大胖子站在一起,岂不显得他英俊潇洒,这样他人就关注不到自己的胖了!这是吴大胖子初心的小九九。反之要是他带着小徐公彭羕,那他就成了彭羕的陪衬! 就在这时,吴大胖子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身影,嗯?那不是黑粗蟒爨习吗!他怎么在这?爨习自大决战赵韪死后,便在吴大胖子声情并茂的富贵权势利诱下,降了州牧府。吴大胖子见状急忙跟了过去。 “大黑,这家能造大斧吗?龟儿子的,老子问了宋记,他们那家说造一百斤的大斧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黑粗蟒爨习骂骂咧咧对着一个壮如狗熊的人道。 那狗熊人物闻言,回过头,歪嘴一笑,漏出大板牙来,“二黑,老子幸运,这家可以”。躲在暗处的吴大胖子一看那人,沟日的,这不是黑狗熊王双吗?当下他在也不隐藏直接奔赴到那叫蒲记的铁匠铺内。 “啊!主…”王双一见自家主子在自己面前,惊讶的差点叫喊出来,张松见势王八眼一转急忙把王双的话给堵住了,“大胆,你们见到刘员外为何如此无礼啊?” 王双和爨习都不是傻子,相视一眼傻笑起来“哈哈,刘员外没想到你也在这儿?”吴大胖子很满意张松方才的表现,扭过头来对他点了点头。张松见状腰挺的老高。 “嗯,这家铁匠铺倒是与众不同!?”吴大胖子进入那蒲记铁匠铺后就发现了一些别有意思的地方。别家的铁匠铺都是烟熏火烧的,这家倒是清净的狠。吴大胖子抚了抚大肚腩,朝那正在整理铁矿石的店家道“店家,你家铁匠铺为何没有熔炉啊?” 那店家站起身扭过头来,精光一闪,道“这位客人还不知道我老蒲的规矩吧?”吴大胖子闻言,顿时感起兴趣来,一个铁匠居然对自己顾客说规矩,这倒是破天荒头一次听说,于是他找了个木墩坐了下来听店家细言。 “我老蒲打铁讲究一打三不打”那姓蒲的店家倒是随意,一屁股坐在地上,和吴大胖子聊了起来。王双,爨习和张松见自家主子这般面面相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吴大胖子仿佛是故意整他们,看见了他们的尴尬也不做些表示,而是继续和那蒲姓店家深聊了起来“哈哈,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要想听听何谓一打三不打了?” 那店家也不在意,从旁边铁矿石堆上拿了块铁矿石“老蒲我先说这三不打,一不打农具,二不打工具,三不打刑具” 吴大胖子听到这里,心里冷骂这姓蒲的店家“沟日的,你这厮不打刑具恐怕是资格不够;不打工具料想是技艺不行;至于这不打农具吗,嘿嘿,沟日的,我看你是吃饱撑的!”不打农具这一条,吴大胖子实在想不出这欠揍的店家为何这样做。 姓蒲的店家似乎注意到了吴大胖子的不对劲急忙补充道“老蒲我这人啥本事没有,平生最爱打兵器,尤其重兵器”。吴大胖子闻言眼中一亮,一下子明白了这姓蒲的原来在这里等自己呢?!兵器,嘿还是重兵器!天仙人板板的,这店家潜台词意思是老子做的活都是大活,小活可不屑于干! 吴大胖子闻言哈哈大笑“蒲店家,我这里可是个大活,不知道你烧制兵器的技艺怎么样?”那蒲姓店家闻言心中大喜“果然老子所料不错,这胖子不是一般人!哈哈,肥羊来了!”吴大胖子看到那店家嘴角闪瞬即隐的笑窝,颧骨上的肌肉抽了抽,沟日的这厮,原来属于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主! 蒲姓店家爽朗一笑继续道“客人,嘿嘿,您出去打听打听我蒲元蒲一指的诨名可不是白叫出来的?只要是在我蒲记打的兵器,谁人不竖大拇指?” “你叫蒲什么?”吴大胖子听完那店家的话后,惊的噌一声站了起来,眼瞪的如牛。 蒲元,工匠,诨名蒲一指,有勇力,武器大铁锤。洪荒文献记载此人主要成就,为诸葛亮斜谷造刀三千口,并留下蒲元识水的美名。因其出身低贱,其他信息不详。 黑狗熊王双和黑粗蟒爨习一见自家主子反应这么大,以为出了变故,急忙上前制服了蒲元。蒲元也没反应过来,他正在郁闷自己的名字有那么大的名声吗?居然把这胖员外惊成这样!不过现下他被两大力士王双和爨习按在地面,想动弹都动弹不了。 吴大胖子一见这场面,顿时也傻了眼,急忙让王双与爨习把蒲元松开,并亲自向蒲元致歉。蒲元见眼前这胖子不似作伪的样子,又想到自己将近半年未开张了,于是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已经原谅了二人的粗鲁。 “嘿,员外,咱们有话就直说了吧!你那活儿究竟有多大?”蒲元把自己的真实目的道了出来。谁料想正好有一妖娆妇人路过蒲元的店面,结果听到了上面的那句话。“那活儿有多大?”这句像个魔咒一样萦绕在那妇人心头,她下意识的扫眼去看那胖子下体,顿时脸红,暗自唑了自己一口,好不要脸!便目漏春水的羞答答的快速离开了。 第119章 聪明人聪明,夜深大胖作画 “活多大?哈哈”吴大胖子笑的肥肉乱颤。背后一直观察这边动静的张松闻听顿时了然自家主子的意思,脖子一伸,见周围并未有他人,指着蒲元的鼻子道“小子,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何人?” 吴大胖子闻言并没有制止张松的话语,而是抬起了下巴,像个高傲的驴子般!“站在你面前的是益州州牧,当今天子之叔,刘皇叔!”张松一边说还一边向吴大胖子作揖。吴大胖子闻张松所言是喜在心里,乐在脸上,嘴上却是对张松以身份压人的做法有些批评。 蒲元一听,顿时扑腾的跪在吴大胖子面前,他知道只要他表现好了,将来自己面前定是一个康庄大道,于是诚惶诚恐道“草民不知刘皇叔在此,得罪之处还望皇叔海涵”。 吴大胖子闻言,暗道这蒲元不愧是市井人物,你听他那话“草民不知刘皇叔在此,得罪之处还望皇叔海涵”,嘿一下子把先前自己的无礼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还有若是他吴大胖子不原谅他继续发飙的话,那就是他吴大胖子狭小心肠,不是海涵人物了! 想通此处,吴大胖子脸上能掬出一朵七色花来,急忙上前把蒲元扶起,语胄心长道“蒲元啊!今日起你可愿为州府府效力?”嘿嘿,其实吴大胖子的意思是你可愿为我效力,若是不愿,你小子绝对活不到看见明日的太阳。 “草民定当…哦,不!元定当为主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蒲元闻之自己被眼前的胖子看中,有可能成为大官,顿时喜的眼泪直冒,一下子在自己新任的主子面前诚挚的磕了一个响头。(洪荒汉末,工匠地位十分低下,排在自耕农之后,等同于佃农) “既然这样,蒲元哪!你收拾收拾和璋回牧府吧!”吴大胖子显然不想出现其他意外,急令蒲元立马跟随自己。蒲元闻言,大手一甩,“主公咱们现在就走吧”。 “现在就走?你不收拾东西了?”吴大胖子闻言满脸的疑惑。“没有什么东西可收拾的!主公难道不会给元安排衣食住行吗?”吴大胖子闻言一个踉跄,这沟日的又是个精明的主!不过还好,这厮长的漆黑无比!留在牧府还是安全的。 吴大胖子知道虽然自己现在权势滔天但有些东西他还是不敢碰的,譬如这贱户蒲元是不可能立马给予将作高位的!要知道他一直在和自己的那帮手下讲政治规矩,要想升官就必须得有拿的出的等同功劳来。起码现在这蒲元还是没有功劳的,所以他只能把他收在府中,作为私人幕僚性质的门客。 夜幕降下,吴大胖子回想今日出去却意外的碰到蒲元,心下不由感慨“第一次上街遇到了王双,这一次是蒲元,那下一次呢?看来自己应该时常出去体察民情…说不好又会有其他收获呢!” 想罢,吴大胖子铺开一沓焦黄的蔡侯纸,拿起桌案上的毛笔,蘸了蘸墨,开始了他今夜的重头戏,给自己的武将们设计武器。 那就先从文将军黄权开始吧!吴大胖子闭目思考,“这黄权是武人中的文人,使的一把好君子剑。君子剑…嗯?有了!” 想到灵通处,吴大胖子在纸上立马挥毫泼墨起来,不肖一会儿一把宝剑跃然纸上。“嗯,不错!和杨过的君子剑虽然有些差距,不过外表上还是十之八九相像” 显然吴大胖子把君子剑设计成了末世洪荒巨著《神雕侠侣》中男主杨过早年手中的那把宝剑了。 怎见得这把宝剑厉害?君子剑,剑身乌黑,没半点光泽,就似一段黑木一般,和平常的宝剑不同,这剑既无尖头,又无剑锋,圆头钝边,倒有些似一条薄薄的木鞭,但寒气逼人,而且锋锐异常,剑鞘成铜绿色,剑柄处镶上一块红宝石,端的是君子气息! 吴大胖子很满意这开场第一幅兵器图,咂摸了一口白开水,开始了第二副创作。这第二幅是为老将严颜创作的。 严颜本身擅长使刀,手上饮雪刀更是寸步不离身,但饮雪刀吴大胖子实在不敢苟同,说句好听叫饮雪刀,实际上就是很普通的长刀,只是严颜时常擦洗自家武器,久之亮白无比,就留下了个饮雪刀的小名。 “嘿,刀!既然有了金庸笔下的君子剑做底子了,那刀也就好说了!”吴大胖子仔细回想那武林至尊屠龙宝刀的模样来,唰唰,大笔在纸上挥毫。盏茶时间即过,屠龙宝刀灿然纸上。 那么接下来的便是甘宁了。甘宁使的是断浪刀,也就是末世洪荒说的中华喵刀。此刀秀气,但分量却不小!(苗屏蔽故作喵) “应该怎么给他怎么设计呢?”吴大胖子犯了愁,“难道设计成绣春刀的模样?那可不行!绣春刀是给自己的卫队准备的。设计成末世洪荒小日本的无视刀模样?那更不行,别说吴大胖子不愿意,甘宁也定是不喜欢,因为太轻了!”(武士屏蔽故作无视) 吴大胖子越想越是犯愁,在屋内来回踱步,“嗯?有了!那就九阳环首刀”想到环首刀的模样,吴大胖子眼前一亮。唰唰几笔环首刀的模样就被勾勒了出来。 把九阳环首刀的图纸吹干放在一边,吴大胖子为张任设计起虎头湛金枪来。虎头湛金枪比九阳环首刀构造复杂些,倒是花费了不小的功夫! 吴大胖子啄了口开水歇息了下,动笔为双鞭无敌李正方的武器作图。这双鞭倒是没有难倒他,只见他笔走龙蛇,一气呵成,《水浒传》中呼延灼的雌雄虎眼鞭便跃然纸上。 杨怀诨名钢枪小曹刿,使的是枪。吴大胖子便把罗成的五钩神飞亮银枪给画了出来。 接着吴大胖子又画了个程咬金的八卦宣花大斧,不用猜是给黑狗熊王双的。 泠苞使双剑,那就于他设计一副紫青双剑。高沛绰号小牤牛使的是大刀,那就给他设计一个王伯当的金背砍山刀。刘璝亦是使刀,宇文成都曾经用过的金攥虎头刀与他倒是良配。最后一位中郎将邓贤,善使枪,为人忠贞胆大细谨,颇有周勃之风,便把杨六郎的素缨蘸金枪赐予他。 马忠劈山柳叶刀,吴兰降魔金刚杵,雷铜惊天泣神烧火棍,张翼虎头锯齿大砍刀,张嶷金顶狼牙枣阳槊,周泰玄铁重剑,李恢钩镰点钢枪,吴班丧门板钢刀,爨习战镰,沙摩柯铁蒺藜骨朵…牛老三金把大砍刀… 等到吴大胖子把所有能想到自家麾下的战将武器都设计完毕后,天色已经发亮。他抹了把脸,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急匆匆的跑向了蒲一指的房间。 蒲一指睡的正香,不防备自家主子居然如此之早的把自己叫醒,他心下有些不愉,不过却不敢流露于言行间。等知道自家主子所来何事的时候,他眼神尽是精光,顾不得许多,急忙冲向了吴大胖子的昨晚作画的房间内。 “好,好,好!哈哈”一一看过之后,蒲一指拿着吴大胖子的图纸如同傻子,张牙舞爪的哈哈大笑起来。 关于这段历史,蒲元的后人在其《一指神匠》这部个人传记中这样描述到“我的祖父在我幼小的时候这样告诉我‘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疯魔,也是自跟随先华夏大皇帝后最令人记忆深刻的一次疯魔!因为他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一种代表未来的东西!’” 第120章 十日兵器成,张松喊冤缺钱 “主公”十日后的大早上,王双喜形于色的跑到吴大胖子面前。吴大胖子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子全呢,何事?”说罢仰天又打起哈欠来。 “主公,你看”王双狗熊般的黑脸喜的是菊花怒放,从身后拿出一样东西来。吴大胖子打眼一看,顿时喜的是一蹦三尺高。原来自家给王双设计的八卦宣化大斧成了! “那其他的武器,蒲元是否已经…?”吴大胖子瞪眼看着王双,仿佛若是他王双胆敢说一个“否”字,立即就会有灾难降临。 王双闻言笑的漏出一口洁白的大牙来,他的回答没有让吴大胖子失望“主公,成了!其他武器蒲一指也已经造成了!” 听到黑狗熊的话后,吴大胖子高兴的是一拍大腿,“走,子全咱们看看去”。 “诺。主公,待会儿你得好好奖赏这蒲元…”在往流星堂的路上,王双抱着自己崭新的大斧滔滔不绝起来。 流星堂,吴大胖子自己掏腰包成立的一个新部门,与中央王朝机构中的将作监差不多一个性质。当然此堂口十分机密,不是心腹是不可能知晓的。新任的管事是蒲元,蒲一指,这一点也毋庸置疑。 “主公,你怎么来了?”蒲元一见自家主子来了,赶忙带着自己的团队前来参见。吴大胖子见状急忙上前扶起,语带赞赏一番,当然少不了官位与金钱奖励。 蒲元知道吴大胖子来的目的,倒也多余的话不说,径直带着自家主子来到了放置他打造好兵器的库房。当吴大胖子打开门的一刹那,满眼的亮堂。件件兵器美得冷的让人眩晕。 吴大胖子拿起李严的雌雄虎眼鞭舞了舞,劲风阵阵,又拿起黄权的君子剑,用手指轻弹,霎时一阵属于精钢的悦耳声音浮现。吴大胖子朝蒲元看了一眼,蒲元立马了然自家主子的意思,扭头便从身后的侍卫要了把刀,吴大胖子一剑就劈在了那刀上。结果没有让吴大胖子失望,果然是削铁如泥。 各种刀,各种枪,各种武器,吴大胖子全都试了一遍,他越试越兴奋,他仿佛看到了自家大军都装上了这种装备,在和敌军决战中,以一当百,所向无敌的情形。想着想着,他傻呵呵的大笑起来。 蒲元见自家主子心情显然不错,心中终于放下了块大石头,他整理整理思绪,把自己的语言又重新锻造了一遍“主公,这些新出的武器您觉得还满意否?” “满意,非常满意!”吴大胖子摸着为自己打造的进化版镀金大油锤,满眼的星光。 “满意就好,满意就好!”蒲元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话,他暗自擦了擦汗继续道“有件事,元认为必须让您知道”。 “哦,何事?”吴大胖子把镀金大油锤搂在了怀里,仿佛这蒲元接下来的话会让他失去自己的大油锤一般。 “主公,老主的武器库房的武器,铁矿石,全都被融铸成了您需要的武器。”蒲元怕自家主子惩罚,率先跪在了地上。 “融化了就融化了…你说什么?”起初吴大胖子并没有意识到这蒲一指的意思,但当理解了蒲元话的意思后,顿时坐不住了,噌的一声站了起来。龟儿子的,自家便宜老爹的武器库房,放了多少稀有武器,多少上等铁矿石,他心里明亮亮的! 蒲元一见自家主子有发飙的状态,顿时稀里哗啦的把实情道了出来。原来蒲元并没有欺骗吴大胖子,蒲元的锻造之法有些特殊,用末世洪荒的说法那是叫做炒钢法。所以铸造武器,消耗的原材料也便多。 吴大胖子得知事情原委后,赶忙把蒲元扶起,说了些安慰鼓励的话,并大手一挥把又奖赏了蒲元五万贯。蒲元自是感动的稀里哗啦,当场发誓要为自家主子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接下来,吴大胖子让随身的卫士们把这些武器带走,分别赐予应该赐予的武将。后来这一帮武将狗腿子们得知自家主子如此想着他们,顿时双眼泛酸,忠诚度蹭蹭往上升。还有那工部的头头庞羲得知自家主子还有这样一个堂口,立马要求把流星堂纳入工部,结果吴大胖子不允…此都是后话,先按着暂且不言。 转眼午时即到,吴大胖子坐在荷花池旁的凉亭内,剥着青莲蓬。 “主公,州牧府没钱了”说罢,记室张松脖子一缩。 “没钱了,不可能吧?”吴大胖子咬了个莲子,顿时青涩生香的味道弥漫口中。 吴大胖子虽然不具体清楚自家便宜老爹给自己留下了多少财富,但很多,很多!多到什么程度,多到两个库房装的满满的!你说到底得有多少钱! “真的,没了?”吴大胖子看到张松的哭丧着脸的严肃熊样,立马大吃一惊端坐了起来。 “没了!”张松两手一摆。 “怎么可能?老子记着自家府库,起码得有数百万贯吧!”吴大胖子瞥眼看着张松,有点不信的味道。 张松见闻自家主子那看自己的样子,心里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主公,不会是怀疑我从中昧了钱财吧?”他王八眼一瞪,越看主子的模样越觉得是这种可能。 想到此处,张松扑腾的跪在了吴大胖子面前“主公,是真的,您也不想想,当日州牧府大战,您可是说过…还有前些日您说要犒赏三军…还有今日您大手一挥…” 吴大胖子越听脸色越黑,突然骂咧咧开来“龟儿子的,那赏金不应该是从衙门出吗?怎么变成了从老子的私库里出了?” 张松闻言目瞪口呆“自家主子,脑子发烧糊涂了!?难道不知道州牧的府库就意味着整个州的府库吗?再有衙门的府库不是被您一直剥削着吗?他哪有闲钱去奖赏三军?” 洪荒汉末,中央王朝势弱,地方掌握着军政财大权,往往一州的府库就是一州之首脑的府库。没有内帑和外库之分。 吴大胖子不相信,径直往府库跑去,库门被吴大胖子一脚踹开,看到里面的情形,他震惊了,原先装满金钱宝贝的库房现在空荡荡的。他痛苦的闭上眼睛,踏娘的,要想库房回到初先满盈盈的状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可是他还有很多大事要办,没有钱这些事怎么可能办成功? “不对,不对!定是有人从中贪污,做了手脚”吴大胖子越想越怒,他指着张松的鼻子骂道“张松,犒赏有功之士花钱的确很多,但我们不是剿灭了那么多世家吗?那些钱呢?” 第121章 穷极则思变,折扇一打财源 张松一听自家主子提起此事,就忍不住破口大骂“主公这笔钱全都被户部给私吞了,他们说这些钱都是用来维持今年正常开支的!动不得,被收缴后的当天,就被这帮人拉到户部衙门了。” “沟日的,正常开支,难道犒赏三军就不算正常开支吗?”吴大胖子一脚把眼前的案几踢飞,怒气冲冲。 “主公…”张松欲言,但想到了什么,又把话咽了下去。 吴大胖子把张松的细微表情都收在了眼里,他流珠蛋的眼睛眯成了缝“正常开支,狗屁!我看是正常的俸禄发放吧!这一帮大小官员显然此刻在这一点上是抱成了团。哼,怪不得这消息,一点都没有传到自己的耳中!” 此处想通,吴大胖子怏怏退了出去,留下一个秋风吹拂下萧瑟的背影。 自得知自家没钱了,吴大胖子一直处在闷闷不乐当中,这日早晨他长吁短叹的躺在凉亭的石躺椅上。 “这沟日的天气,都进入深秋了为何还是那么热?”吴大胖子满脸是汗,下意识的用手掌给自己扇风。 手掌带来的一阵凉风侵袭,吴大胖子顿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龟儿的,没钱老子就赚钱!扇子,对扇子!”吴大胖子想到了悠悠历史中文人墨客的装逼神器,折扇。他相信一旦此物出手,定能让那些世家们趋之若鹜,届时金钱还不是水到渠成。 说干就干,吴大胖子把所有木匠都聚集了起来,并把自己麾下的川蜀两大才子也叫到了身边。折扇空晃晃的,若没有字画点缀便失去了灵气。而他知道自己的短处,画还可以,但字却是不敢苟同了!有两大才子在身边,他做起事来,底气才会足。 数十人在吴大胖子的指挥下从早上试验挑选纸张扇骨,一直忙碌到落霞时分。终于一件跨时代的器物诞生了! 只见吴大胖子把扇柄放手心,大拇指抵住一边,中指抵住另一边,然后向下那么一甩…噌,折扇被打开的声音! 潇洒,倜傥!世上能形容这折扇气韵的词语用个遍也无法完全表达出这其中的韵味来。总之,会让俗变雅,让雅变得风流倜傥! 试想一身白衣的书生,临江赋诗,折扇这么一打…美,高尚的美,让人膜拜的美! 话回到当下,且说吴大胖子方才打开折扇的一刹那,川蜀两大才子,张松和彭羕顿时心灵上产生一种哆嗦感,他们仿佛看到了自己… “主公,这扇子…”两人不约而同把目光都放在了吴大胖子手中的折扇上。吴大胖子见二人的目光竟是馋羡,当下又风骚的摆弄几下,方才于他二人。 这川蜀四大才子彭漾比张松眼疾手快率先把扇子夺在了自己的手中,张松见状差点破口大骂,“这难道不知道先来后到吗?论资格,老子需先看!论官职,老子也是先看…你个龟儿子的…” “主公,你看这彭漾!”张松满眼的委屈。吴大胖子见状哈哈大笑,他知道这是张松没有抢过彭漾向自己讨好来了! 张松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便不再言语,脖子一伸目光紧紧盯在了折扇上。小徐公不愧是小徐公,那折扇一打尽显风流来,此刻吴大胖子见此画面,心里也是羡煞不已,同时又坚定了决心,决不让彭漾住进自己府来,否则说不好什么时候自己帽子就绿了! “该我了,该我了!”张松见彭漾玩赏了许久并未有放下的样子,便心下不由发急。彭漾闻言撇了撇嘴,很是不舍的把折扇递到张松手中。 张松学着吴大胖子的样子,第一次打扇,噌,并没有像自家主子那般潇洒如孔雀全屏打开,而是只开了半扇,尴尬,十分尴尬!彭漾见机挖苦道“秋日秋风兮,张才子打扇;打扇打扇兮,孔雀半羽开泛!” 张松闻言更是满脸燥红,对彭漾的恨更是牙痒痒了!吴大胖子见状赶紧打岔道“二位觉得这扇子怎么样?” 两大才子相视一眼,抱拳行礼道“主公,这折扇天生就是为我等才子所作!” “靠,方才二人还有干架的趋势!现下怎么和好的这么快!”吴大胖子见二人高傲融合的如同一只驴子般,心下直翻白眼。 “哈哈,现在这折扇虽好,但却是仍然失了一分灵韵”吴大胖子把折扇收回,唰的一下打开潇洒至极。 “灵韵?”两大才子疑惑的望了望对方,又接着望向自家主子。 “对,灵韵!你们两且否想过,若是在这折扇上题诗作文,画上淡雅山水,会是什么样的感受?”吴大胖子说着把扇子扇面在二人面前晃了晃。 “题诗作文,山水之画?啊,主公…”二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精光爆闪居然泛起了泪花,一人一把搂住了吴大胖子的粗象腿,嚎啕不已。离得近的木匠知道事情原委的还好些,那远的望见这幕具是面面相觑。 “主公,松觉得这第一幅扇上应该画荷,然后题上主公的《爱莲说》”张松擦掉眼泪后,想到了正事。彭漾闻言,心中大骂自己“失了计策,怎忘了这茬!”也赶忙补救道“对!对!这第一把扇子上应该由主公主动操笔,将来定是一段美谈!” 吴大胖子闻言有喜有愁,喜的是彭漾所言正和他意,愁的是他的字实在不敢恭维。张松观察到了自己主子微小的表情变化,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拱手道“主公,松觉得这画可由主公所作,至于这文吗,由松代笔书写可好?” 彭漾闻言一时没有醒转过来,暗道“这张松怎么这么无礼大胆?”“嗯?”他突然想到了州牧府中的传闻,自家主子字体如春蛇秋蚓,歪歪扭扭的事来,顿时脸色一变,“的张松,这功劳又被你抢了!”显然彭漾知道了自己的失误所在。 “嗯,好!这题文的事就交给你张永年吧”吴大胖子虽然心里窃喜但还是装出一副不愿的样子来。张松闻言大喜,眼泪一把一把的!抬起高傲的头颅,向彭漾彭大才子蔑视的瞥了瞥。 吴大胖子提起笔,刷刷几下,一副莲花图就跃然纸上。张松彭漾见了,自是赞赏叹服不已。这倒是真心的,吴大胖子的画就算放在末世洪荒也是可以拿的出手,见得大方之家的! “永年这文,便由你题了”吴大胖子荷花画好之后,把笔递给了张松。张松接到笔后,蘸了蘸墨,凭着自己的记忆把吴大胖子的《爱莲说》一一默写了出来。 吴大胖子见张松的字时而保守时而又张狂,也是叫好不已,和莲的性格匹配的天衣无缝。墨迹干后,吴大胖子再次打扇,那股墨香的味道便散发了出来。此刻谁要是再叫他吴大胖子员外,他定会急! 这三人又忙活到半夜,连制作了近三十把折扇,并题上了诗文和画,吴大胖子这方才让二人归去。当然二人归去自是各带走了一把折扇自是毋庸置言。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吴大胖子也打了个哈欠,隐隐的睡意袭来,他扭过头来对着一干木匠画师道“你们今日多有辛苦,每人各奖赏百贯”。 众人闻言自是敬谢不已,但接下来吴大胖子的一句话又给他们头上悬上了把利剑“你们别高兴的太早,若是你们把这技艺胆敢外传,小心你们的脑袋”。 吴大胖子说完一摆手,王双知道自家主子的意思立马走了过来对着众军道“来呀,把各位大匠送回府中”。 “嗯,不错,这黑狗熊粗中有细!知我心意啊!”吴大胖子很是感慨,这王双的确准确理解了自己的意思,他的目的便是让这些木匠产生畏惧之心,从而不敢泄露技艺,虽然吴大胖子知道这折扇的秘密并不能保持太久,但多保持一天就意味着多一天的钱财! 所以他狠心的使用了威胁之语,而王双的所作为正好办到恰好处。送大匠们回府!嘿,何尝不是荣幸中带着威胁!潜台词很明显,那就是我们不仅是给你们荣誉回府,同时也是为了去认你们家庭所在,若是将来你们做了对不起主子的事,那…嘿嘿,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吴大胖子很满意的拍了拍王双的肩膀,便转身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第122章 世人呆瞪眼,卖扇卖扇卖扇 翌日清晨,张松和彭羕起了大早来到吴大胖子的府上。 吴大胖子此刻正在与黑狗熊王双在练武场上角力,他听侍卫禀报说二人来了,急忙清洁自己,穿上昨日准备好的行头。不一会儿一个富态的胖书生从屋中走了出来。 噌!折扇打开的声音,吴大胖子眯着眼看着院子里的川蜀两大才子,下一秒差点下巴被惊掉在地上。 只见三绝才子张松着一身靛青袍,手中拿一把骑驴扇,歪歪扭扭的站着,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天机星小徐公彭羕则着一身雪素衣,秋风一动,乌黑的长发飘扬,手中一把桃花扇,要多搔情就有多搔情! 二人在自家主子未到来之前,正在院子里斗气,张松认为彭羕着装过于娘气,有辱男人之尊!而彭羕则认为张松行为派头有辱斯文!两人正吹胡子瞪眼,闹的不开胶,这时屋门打开。他们的目光便集中在了那走过来的胖子身上。 吴大胖子今日穿的是白丽玉锦,外罩青衫缎子,头扎书生冠,手拿的是莲花扇…噌,莲花扇合上!潇洒,潇洒至极!张松和彭羕被这一幕也震惊了,大眼瞪小眼,连续十个呼吸都没有说话。 见状,吴大胖子第一感觉就是自己身上是否出现了不对之处。他急忙向自身看去,又摸了摸头冠,没有不对之处啊!难道是自己的着装,那更不可能了?老子的身着可是照着末世洪荒梁山伯的模样设计的! “吭吭”吴大胖子咳了几声,示意二人要打破现下的尴尬。二人反应过来急忙施礼,而眼睛却始终盯着吴大胖子的扇坠。他们有点着恼自家主子“为何昨夜不告诉他们折扇之下还是可以挂放扇坠的”现下搞的他们有些被动。 吴大胖子猜中了他们的心思,故意炫耀的把青玉扇坠扬了扬,便接着扭头道“子全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黑狗熊王双瓮声瓮气把自家主子昨晚做好的折扇包在了布裹之内,然后朝背上一背,便跟着吴大胖子,张松和彭羕出了府门而去。 洪荒东汉末年,战乱四起,唯一能保留着繁华之地的只有荆州的襄阳和益州的成都这两块避乱天堂。 成都城内,西华街上,游人如织。吴大胖子带着身后三人的拉风出场顿时吸引了众人的眼球。 折扇轻打,怎一个帅字了得!好多年轻的媳妇大姑娘见了羞的脸色通红。年轻的士子们见了,无不是羡慕嫉妒恨。与他们比起来,自己的着装真是俗不可耐。 其中一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哥率先忍不住,揽下了吴大胖子一行人“兄弟,你们手上的折扇卖不卖?” 吴大胖子见闻,心中一喜,嘴上却道“我们手上的不卖…” “不卖?什么?”那公子哥显然是个火爆脾气,话只听到了一半。身后的王双一见那公子哥有发飙的趋势,立马上前挡在了自家主子的面前。 “哎,且听我把话说完!”吴大胖子推开王双。 “嗯?”那贵公子仿佛也意识到了自己方才的鲁莽,赶忙下声赔礼做歉。这贵公子也是有眼里劲儿的人,他观吴大胖子这一行人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出贵气,他可不敢学赵葩,那样目中无人。 “我们手上的这几把不卖,但其他的折扇我们却卖,不过卖也有卖的说法”吴大胖子笑嘻嘻的看着那贵公子。 那贵公子一听,顿时喜形于色,“只要卖就行,本公子有的是钱”。一听自家主子发话了,贵公子身后的狗腿子家仆们也跟着打唱了起来。 吴大胖子见闻,心中冷笑“沟日的,这货准是位坑爹的二世祖”。想通此中道理,他哈哈大笑“公子我这扇有两种卖法,不知你选哪一个?” “两种卖法?哈哈,有趣!”贵公子第一次听说买卖东西还有两种卖法。此时围拢看热闹的人群越来越多,王双满门子热汗,他作为贴身护卫要时时刻刻护着自家主子的安全。 人越多,危险的可能也就越大,此刻王双有点恨自己带的便衣护卫太少,眉头紧皱,只见他向身边的一个青壮递了个眼色,那青壮得令急忙挤出了人群,不见踪影了。 躲在吴大胖子身后的张松看到了此幕,顿时满意的颔首起来,他知道王双这是让人搬救兵去了。 “子全把包裹打开”吴大胖子向身边人发了施令。王双闻言,找了桌案,便把精美雅致的折扇一一倒在了桌子上。众人见状暗暗揣度,这些扇子恐怕不下于二三十把吧! 贵公子一见有那么多折扇,立马两眼放光,仿佛这所有的都已经是他囊中之物了。他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拿,却被吴大胖子拦住了,“哈哈,公子且慢,你听罢我把卖法说完再拿也不迟”。 “好好,你说你说!”那贵公子眼睛紧紧盯着一把画着大红牡丹的折扇,口水直流。 吴大胖子吊了吊嗓子,目光在周遭围观的人群扫视了一圈,大声道“我这里共有折扇三十把,每把折扇上或画有山水花草,或写有诗歌警文”说罢,吴大胖子随手从中拿出一把折扇,噌!潇洒的打开,众人见状都吸了口凉气,这踏娘的太…古之宋玉也定不过如此! 有道是专业的看门道,业余的看热闹!几位老士子却是把目光放到了那纸扇“难得糊涂”四个大字上,那字写的当真是龙飞凤舞,张狂至极,一看就知道是吴大胖子麾下傲的没边,天机星小徐公彭羕所写。 暂且把几位老士子在那里品啧的话放在一边,单说这吴大胖子,在那里滔滔不绝介绍起自己折扇的好处来,这番举动倒是惹恼了一人,这人正是那贵公子。 “嗳,我说,你这人怎么那么不知趣?你赶紧把那个卖法说出来,要不然…嘿嘿,就别怪本公子…”贵公子对吴大胖子跑题的做法很是不满,语中不免带了些威胁的味道。 这时人群中也有几位华衣公子跟着贵公子起哄。吴大胖子见状,微微一笑“哈哈,既然各位那么想知道,那么我也就不卖关子了。我这折扇一把一万贯”。 “什么?一万贯!”那贵公子闻言一蹦三尺高。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折扇的价格这么贵!周围的人也是倒吸一口凉气,一万贯那是什么概念!一个普通的四口之家若是维持正常生活的话可以衣食无忧五辈子!五辈子! 吴大胖子眯了眯眼睛,对着贵公子冷笑道“怎么,买不起吗?” 第123章 二世祖斗法,老书生诗泪流 贵公子闻言,脸色发青,此刻他处在了骑虎难下的位置,因为若是他说买不起的话那就是打自己的脸,在光天化日之下,众人眼前,自己的面子往哪放?更何况人群中有几个公子哥是自己的死对头,说不好正此刻看着自己的笑话呢! 钱财是小,面子是大!贵公子咬了咬牙,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齿中嘣了出来“哼,不就是一万贯吗?对于本公子而言小菜一碟,不过本公子现下没有带那么多钱,你敢跟我回府去取吗?”说到最后一句时,贵公子语中别有声威。 吴大胖子闻言,知道这贵公子话里话外的意思,哈哈笑道“只要你立下字据,我又有何不敢?” “好!”那贵公子一拍手掌,“拿纸笔来”。王双闻言拿出纸张和笔,公子唰唰几下就把借据写好了。吴大胖子收好交给了王双“公子现在你可以从这三十把折扇中随便挑选一把了。” 贵公子闻言,想也没想,把那把大红牡丹折扇拿到了手中。噌!潇洒至极!这种感觉真好!贵公子觉得这一万贯值了!他挑衅的看了眼自己那一帮对头公子哥们,显然是嗤笑他们不如自己! 人群中的那帮公子哥们也是恼怒,上前就要与贵公子全武行。这时一个老士子插言进来“这位先生你方才说,这折扇有两种卖法,第一种是一万贯一把,那么第二种卖法呢?” “恶,对啊!不是还有第二种卖法了吗?”贵公子闻言眉头一皱,他可不希望这第二种卖法过于简单!否则他不是亏了。想到此处,他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吴大胖子身上。 “哈哈,这第二种卖法吗?与其说卖倒不如说以文会友”吴大胖子眼珠一转,一个歪主意冒了出来。 “以文会友?”众人闻言眉头深皱。 “不错,以文会友!我这里有折扇一十五把,每把之上只有画,只要在场的诸君,能以折扇之画做出令我等满意的诗文来,这些折扇便可随意挑一把”吴大胖子一边侃侃而谈,一边让张松和彭羕把那只有画的折扇打开。 众人闻言大喜,贵公子则是满脸的黑气。众人向那画扇看去:第一把画的是小桥流水人家;第二把画的是古道西风瘦马;第三把画的是长亭外芳草碧连天;第四把画的是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第五把画的是墙角数枝梅;第六把画的是……第十四把画的是日出江花红似火;第十五把画的是举头望明月。 围着的众人的目光都被这些富有意境的画作深深的吸引住了,反观贵公子则是头一缩隐到了家奴的背后。因为他的那副大红牡丹在此刻显得无比的粗俗起来。 几个有钱的公子相视了一眼,赶紧混在了一起咬起耳朵来,不消一会儿一个公子被推举了出来叫喝道“先生这春兰,秋菊,古道瘦马,日出江花四把扇,我们买了!不过我们现下随身没有带那么多钱,也只能立下借据,到时可到我们府上去取便好!先生尽管放心,我父是当今皇叔益州州牧书佐马勋,若是某些人立下了字据却没有把钱送到你的手上,届时直接来找我便可,我定会为你讨个说法”说罢,不怀好意的看向了大红牡丹贵公子。 马勋,字盛衡,洪荒巴西阆中人,以才干显于世,诨名石中玉。 贵公子见状,冷笑“你父是马勋又怎样?我父还是孝经师周群呢!” 吴大胖子见闻哈哈大笑,原来闹来闹去又闹到了自己身上,不过这下他可有把柄说道说道自己麾下的两位重臣了!哼,这真是“意外之喜”! “子全呢,把这四把扇与几位公子包好!”吴大胖子眯着眼睛,嘴角尽是笑意。闻言王双也是喜的屁颠屁颠的,赶紧与众公子挑选出折扇来,仿佛害怕众公子下一秒会说出后悔的话来。 “嘿,五把扇五万贯到手”吴大胖子喜的是在心里一蹦三尺高。其他拿不出那么多钱财的众人一看,还剩下十幅图画,连忙眉头紧皱,想起诗文来。 一刻两刻过去了,还是没有人胆敢发表自己的诗文。吴大胖子见气氛有些冷场,便对着众人道“诸位,我先来个抛砖引玉,可好?” 众人闻言自是答应,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听听这能换来一把折扇的“砖”到底是什么样的底线! 吴大胖子从折扇中挑出一把月下吴刚依桂树,众人一见眉头紧皱,这月下吴刚依桂树却是不好作诗文啊!吴大胖子拿着那把折扇轻轻敲击着左手,突然眼中精光爆射,折扇噌的一声自上而下被甩开!潇洒,潇洒至极! 众人见状又是猛吸凉气,越发坚定了要把折扇弄到自己身上的念头。 “吾本天上神,与月同共枕。奈何不识树,凿下凡尘心。”吴大胖子轻摇折扇,当真是风流倜傥。 “嗯?!此诗虽然文字简单,但寓意却不简单啊!可以算得月中吴刚桂树题材上的好诗了!”老学究们摇头晃脑了起来,使劲的品摸其中的韵味。 又过了许久,终于有位老书生上前,指着一把画着垂柳东城楼的折扇淡淡道“这位先生,鄙人有一诗文,请指教”。吴大胖子闻言,心下有点吃惊,因为此人是齐鲁口音,他自是谦让连称不敢不敢。 老书生拿着那把折扇学着吴大胖子先前的模样,噌的一声折扇利索的被打开,只听见他悠悠吐道“春风一失落,柳花皆垂头。舞扇不惬意,眼前东城楼”。吟完,眼中竟然泛起了泪水,仿佛这诗中藏着他的人生酸楚。 吴大胖子闻其诗,也是感慨万千。或许自已就像这春风,而身边忠于自己的将军文臣就像是这为春怒放的柳花,自己一旦走入了歧途,那他们会不会像那舞扇尽情放纵的人一样,眼前只是与自己好无关系的东城楼罢了! 想着想着,吴大胖子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更重了,他躬身对着那老书生深深一礼“多谢老先生指教,晚辈受益匪浅!这扇自今日起就归您了。” 那老书生哆嗦着接住了那折扇,对着吴大胖子等三人就是抱拳一礼,见状旁边众人皆是歆羡的目光。价值万贯的折扇就这样被二十个字给买下了! 那几位买下折扇的公子哥们倒是没有觉得什么?因为他们多少也是通些文墨的,对于那老书生的诗文,心下也是赞叹佩服不已。不过赞叹归赞叹,却不能阻止他们动歪脑筋的脚步,“嘿待会儿,得想个法把那老家伙的折扇搞到手。” 仿佛吴大胖子早就料到那老书生将来会有此劫,便道“晚辈敢问前辈尊姓大名?”那老书生惨笑道“哈哈,贱名不提也罢!不提也罢!”闻言,吴大胖子眉头紧皱,他越发觉得此人深不可测了。吴大胖子虽然坚持要问,可是那人却是坚持不言,最终他不得不放弃。 见那老书生退去,吴大胖子给张松使了个眼色,张松眼珠儿一转立马知道了自家主子动了招揽此人的念头,他急忙招呼一个青壮来到身边耳语一番,那青壮听完张松的安排后便消失在了人群当中。 接下来,又有几个人上场,除去一人“我心坚如石,日月不可摧。但愿无长路,早挥天下师。”之外,其他几人都是诗文刚念到一半就被众人轰了下去。显然那几人是想趁水摸鱼的! 吴大胖子见太阳高升快到午时,腹中也开始饥饿,便对着周围人道“今日买卖先到于此,明日会有家中小厮继续在此卖扇,若有购买意愿者或是有诗文者皆可过来一试”。 众人闻言怏怏就要转身离去,就在这时一个小丫鬟挤进了人群高喊道“先生且慢,我家小姐有一诗文,希望向先生讨教”。 见闻,吴大胖子心中觉得一奇,扭头对着那小丫鬟道“不知你家小姐选何扇为题?” 那小丫鬟先是往后瞧了瞧人群背后的马车,然后扭过头来勇气略有提升道“我家小姐选举头望明月”。 “举头望明月?”吴大胖子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他可是知道这世上被誉为写完此月之后再无月的诗歌,可是这小丫鬟却道自家小姐要写月,怎能不让他心生好奇?他倒要看看这马车里的女子究竟能写出个什么样的文来? 第124章 小丫头无礼,二活宝逞心机 “举头望明月?”吴大胖子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他可是知道这世上被誉为写完此月之后再无月的诗歌,可是这小丫鬟却道自家小姐要写月,怎能不让他心生好奇?他倒要看看这马车里的女子究竟能写出个什么样的文来? 本来都要离去的众人闻听这边发生了趣事,便又驻足围观起来。小丫鬟跑到马车前,马车的帘子被打开了一角,只见一袭白色素裳漏了出来。吴大胖子眯着眼睛朝那小姐看去,虽然看不到那小姐的脸庞,但潜意识的感觉到了朦胧的熟悉。 “先生,听好了!我家小姐诗曰,月思。”小丫鬟跑回来之后平息了两口气,下巴微抬。 吴大胖子闻言,屈身对着马车方向一礼,“哈哈,在下洗耳恭听”。小丫鬟闻言,背着手,学着老士子的样子,摇头晃脑道“秋风吹竹林,潇潇半夜起。推窗望明月,离人泪沾衣。” “好!”有过离人之苦的观者闻声,高声喝彩起来。他们身有体会,漂泊在外,半夜秋风乍起,竹林潇潇,惊醒推窗,抬头见一轮明月,思绪飘到了家人,此刻万般滋味萦绕心头,最后长叹一声,泪沾青衣。 “怎样,先生,我家小姐之诗可得一扇否?”小丫鬟仰头气呼呼的看着吴大胖子。显然她此刻对吴大胖子闭着眼不发表一词的行为很不满。 吴大胖子被小丫鬟这一喝给惊醒了出来,“好诗!好诗!好诗!”连番赞叹。小丫鬟见闻却是对吴大胖字马后炮的表现,撇了撇嘴,很是不屑。 “小丫头,太无礼!”天机星彭羕见小丫鬟对自家主子不敬,逮准机会从吴大胖子的身后窜了出来。小丫鬟一听居然有人敢说她无礼,顿时杏眼怒睁,柳眉倒竖,插着腰就要还击,但待看到那出来的那人时,目瞪口呆,千言万语都咽到了肚子里。 白衣胜雪,形貌昳丽…桃花折扇轻摇…乌黑的长发飘逸…好俊啊! 小丫鬟大天观众之下花痴了起来,张松本以为有好戏看,却不曾想结果却是这般。他心下有些着恼,便故意的大声咳了咳。小丫鬟闻声惊醒过来,打眼去看那咳声所在,“啊!”她像是见了鬼般,惊叫起来,一张樱桃小口大大的! 张松见状,自卑的头一缩,隐在了吴大胖子背后。早已经把这一切尽收眼底的吴大胖子怕生出其他的乱子来,急忙打岔道“你家小姐此诗足以得一扇,嗯?在下有一请求,敢问你家小姐芳名?” 那小丫鬟听到前句还好,一听眼前这胖子居然赖蛤蟆想吃天鹅肉问起自家小姐芳名,顿时张牙舞爪起来。彭羕见自家主子在大众广庭之下居然问人家小姐芳名,臊的是满脸通红,“自己怎么摊上这么一个,一个…的主子啊!” 小丫鬟一见那白衣书生小徐公彭羕臊起来,如此的好看,口中的恶毒便立即停止了下来。吴大胖子很无奈,甩了甩发冠,从中把那把“举头望明月”的折扇递到了小丫鬟的手里。 小丫鬟气鼓鼓的接了折扇,跺了跺脚,转身离开时也不忘再看那小徐公彭羕一眼。 “且慢”吴大胖子见小丫鬟已经走了四五步的距离,突然想到了什么,把自己的青玉扇坠扯了下来,急忙叫住了小丫鬟。 小丫鬟闻言,刹住了脚,扭过头来,语中讽刺道“怎么,不舍得了?”显然此刻她是认为,这吴大胖子是后悔了,毕竟这折扇值一万贯呢!那得是自己为小姐,老爷夫人跑多少腿,或许几辈子也得不来的那么多赏钱。 吴大胖子没有直接回答小丫鬟的话,而是那青玉扇坠递到了她的手中,“折扇需配上扇坠,方才显得更超雅脱俗!”小丫鬟见闻想要说,自家不稀罕这青玉,不过等到她看清青玉的模样时,手中便再也放不开了!作为大世家的婢女这眼力劲还是有的,显然此玉价值可不是一般! “哼!多谢了!”小丫鬟撅着嘴,扭头向自家小姐报喜去了。吴大胖子目光一直停留在马车那边,见那车帘又打开了一条缝,然后丫鬟上了马车,车帘便再次掩盖了下去。 吴大胖子很叹气,自己还是没有看清那小姐的模样。张松知他心意,颧骨处的肌肉抽了抽,道“主公,派个人保护那马车里的人吧!毕竟不少人可是眼红那折扇!” 闻言,吴大胖子眼神一亮,很是欣慰自言自语道“还是你想的周到,那小姐…哦,不,那马车里的人得到折扇,定会有歹徒起意,派个人暗地里保护着好,保护着好!” 天机星彭羕闻言,一个绝倒,“青青子佩,悠悠我思!这俩货为了自己的卑鄙心思,居然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他看到自家主子对张松很是欣赏的表情,心里有些吃味,眼珠儿一转,白衣胜雪,秀发飘逸,“主…员外,天色已近中午,咱们还是寻家酒馆填饱五脏庙些好?” 吴大胖子闻言,摸了摸肥肚腩,颔了颔首“不知彭公子有何建议啊?”显然此刻吴大胖子也是饿了,便顺口提了上面的话。 彭羕闻言一喜,拱手道“员外,此处不远,有个酒馆,名曰天然客,那酒菜饭食是闻名遐迩…”说着说着嘴上啧啧起来,仿佛那饭食此刻已经在自己的味觉里。 吴大胖子听着彭羕的描述,直咽口水,大肥肚子更加叽里咕噜了,“好,那还不赶快前面带路!” 见自家主子上套了,彭羕心下暗喜,但转眼脸色一变,发窘道“员外,今天羕出门过急,没有带钱财…” 吴大胖子折扇一拍脑门,一副懊悔的样子“那爷我也没带钱财,这可如何是好?…哎对啦,子全呢,你是否带钱财了?” 黑狗熊王双闻言,耸肩,手上只有自家主子卖扇得到的借据白条而已!吴大胖子见状,急的俩眼直瞪,“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彭羕这时笑嘻嘻却道“主…啊!员外,切勿焦虑,羕早上见到咱们的张大才子,兜里现下可是拥有不少钱财。” “嗨,那你不早说!想气死爷,是吗?”吴大胖子指着彭羕的鼻子骂道。彭羕听闻自是连称有罪,不过面色上却是一点悔罪的样子都没有,只见他扭头转身道“张公子,还不前面与爷们带路!” 张松闻言,口瞪目呆,“沟日的,彭羕,老子中计了!我说你绕那么大的弯子想干什么?原来在这里落套等着我呢!”他突然又想起,那天然客的饭菜可不便宜,而眼前又有三位大吃货,那定会是花费不少,想到此处,他心里就肉疼!他眼珠儿一转,笑哈哈对着吴大胖子一礼“员外,那天然客小厮服务态度特差,你看要不然咱们换一家?松可是知道有一家酒馆,那饭菜和服务态度都是竖大拇指的!” 吴大胖子把这一切尽收眼底,虽然不知道这两玩意在搞什么鬼,不过既然说出去的话那就是泼出去的水,只见他折扇涮的一合,语气颇有些不善“嘿,爷说话向来是一个唾沫一个鼎” 彭羕闻言大喜,连喊“就是,就是!”只见他歪嘴奸笑道“张大才子,还不与爷们,前面带路?” 张松见状,知道自己被宰的命运已经注定,满脸怒色,指着彭羕的鼻子道“员外,你看看,这姓彭的不是什么好鸟吧,又占我的便宜”!显然张松是在说彭羕“还不与爷们前面带路”那句话。 吴大胖子闻言,脸色一下暗淡起来,“这沟日的彭羕倒是好胆,居然透露出与自己齐肩的意思!” 彭羕一见自家主子被张松的话,给说动了,顿时大惊,连忙说是自己方才无心之失,并指着张松大骂,说他挑拨离间。张松自是不势弱,叉着腰反击。 “够了,你们不嫌丢人,爷还觉得丢人呢!爷现在什么都不想,就想吃饭”吴大胖子见二人在大天广众之下闹僵起来,十分的震怒。 二人一见自家主子发威,顿时寒颤了起来,低头不语在前带路起来。走在最后的王双见状,笑的是满脸黑胡茬子乱颤。 天然客,不愧是成都府最贵的酒楼,那装修便是如此的上档次!吴大胖子打眼一看,连番赞叹。 四人迈着步伐便走了进去。小二哥见有客到来,自是脸上欢喜的把四人安排到一个优雅的位置,那服务态度要多好有多好,要多亲切有多亲切! 吴大胖子见店家服务如此之好,狠狠瞪了张松一眼,显然很是不满方才张松欺骗于他。张松见状羞愧的头一缩。 彭羕折扇轻摇,很是干净利落“小二,你们店里的好酒好菜尽管上,这位爷可是有钱的主,伺候好了,定少不得你的好处!”他指着张松说到爷字时故意的阴阳怪调。 第125章 众纨绔逼扇,孝卧冰哀低头 彭羕折扇轻摇,很是干净利落“小二,你们店里的好酒好菜尽管上,这位爷可是有钱的主,伺候好了,定少不得你的好处!”指着张松说到爷字故意阴阳怪调。 吴大胖子见闻不发表一词。小二哥倒也是识货的主,一看这四位就是不同凡响的人物,居中而坐的胖子书生,有威势贵气;那长相猥琐的书生,身配金玉,定是那世家子弟;这白衣溯雪,俊若宋玉的书生,言行之间,风流潇洒,与世不羁;还有这坐在下首的魁梧汉子,满身的肃杀之气,一看就是疆场上的人物…他越想越不敢怠慢,优先照顾这一桌来。 吴大胖子满意小二的知趣,彭羕满意让张松吃了憋,王双满意这酒菜果然吃着带劲,只有那张松哭丧着脸,唉声叹气!“自己这一次是出了力,又没有捞着好!” 正当众人,吃的正香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吴大胖子听着这声音熟悉,忙停箸打耳细听起来,其他三人见自家主子都不吃了,连忙也停了下来。王双一抹嘴上的油,眼睛仍然紧紧盯着那桌子中央丧失鸡腿的大肥肉鸡。 “母亲,孩儿这次出来,身上未有那么多钱财,咱们还是换家酒家吧!?”一位老书生搀扶着一位年老妇人,打着祈求的语气道。 “没钱,把你那把折扇卖给那几位公子不就有了!若是来了成都府,结果连天下闻名的天然客都没有进去吃上几口饭菜,嘿嘿,咱们琅琊王氏的脸岂不是都让你丢光了?!哼,别人都说你孝顺,我看你是故意做给别人看的吧!?”那老妇人虽然脸有病态但字字都透露着戾气。 老书生闻言,语塞,叹了口气,看着那几位公子哥“你们赢了!这折扇归你们了!希望你们言而有信!” 那几位公子哥见闻,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王老学究,这就对了!我们几个虽然干过不少坏事,但你放心,你们琅琊王氏的面子还是给的,钱一会儿送到。” 彭羕打眼一看那几位说话人,立即颜色生变“员外…”吴大胖子见彭羕欲说,他连忙招手,示意自己知道。 “母亲,咱们进去吧!您想吃什么,就点什么!”王老书生满心的不舍,看着交给那些公子哥手上的折扇。 老妇人见自己儿子把折扇与公子哥们交易了,顿时脸上笑出一朵花来,“好,好,好!还是我的祥儿孝顺!” 公子哥们,正满脸喜色拔腿欲走,这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且慢,这把折扇,你们几个不能拿走!” 说话的这人正是早已经看不下去的吴大胖子,“这姓王的老学究难道没有看出来,这是公子哥们与他母亲使下的计策吗?不,这王老学究应该是看出来了,要不然也不会说‘你们赢了’的话来,既然如此,为何?难道真是古人说的孝吗?嗯,还有这些人说这王学究是琅琊王氏族人,琅琊王氏?汉末,‘愚’孝,难道此人是…”想到此处,吴大胖子心里开始哆嗦起来,他渴望着,这人一定是他知道的那人。 那几位公子哥闻言回头一看,那阻止自己的人居然是那卖扇之人,心下有些怒火噌噌的飙升起来,当下,便有一人走了出来,指着吴大胖子道“哼,这位先生,虽说这折扇原本属于你,但现下所有已经归属了那姓王的,而我们又是与他公平交易,你安敢说我们无权拿走?还有,本公子奉劝你一句,管闲事,首先得要考虑考虑自己的腰够不够硬了?” 吴大胖子闻言哈哈大笑,这几个沟日的衙内,二世祖,倒是不傻,说话有软有硬,既不撕破脸皮,又语中带有威胁逼迫。嘿嘿,好好打磨,倒也是可造之材!他没有接那公子哥的话语,而是对着那老学究道“晚辈敢问老先生,可是那卧冰求鲤,大诚至孝,琅琊王氏,王祥,王休徵乎?” 王祥,字休徵,诨名孝卧冰,琅琊(末世洪荒临沂)人,为人至诚至孝。二十四孝节臣之一,年过六十方才出仕,从县令做起,以治理徐州发家,时人赞之“海沂之康,实赖王祥。邦国不空,别驾之功。”后不过数年便官至司农太保,见帝而免跪,朝堂之上龙头拐杖一杵,很是威风霸气! 此人另一个最有说道的地方便是他的一帮侄孙后代了,你道都有谁?前文提到的王导,他嫡亲弟弟王览的孙子;王羲之,他嫡亲弟弟的曾孙子。而他自己这一脉的后代虽然名不显于末世洪荒,但在历史当是时,那可是权倾朝野,名喝当当的人物! 且说那王老书生见那出声的人,居然是赠自己折扇的那位,顿时大惊,急忙施礼,回道“这位先生多礼,不才正是那琅琊王祥” 吴大胖子闻言大喜,果然是那老王祥!既然他来了成都,那他就别想走了,一定得想法子把此人笼络住,不仅是为了他,更是为了了他那一帮侄孙子们。对了,还有王览,王祥同父异母的弟弟!王览此人忠孝节义不下于其兄,更是因为护兄从生母朱氏手上抢毒酒流芳于末世洪荒。 插句题外话:朱氏为何要害王祥?往卑鄙处想,那是因为世家子弟权利之争。朱氏虽然是正房,但毕竟是续娶的继室,自己的亲生儿子王览虽然也是嫡子,但毕竟是死去正房儿子的弟弟,要知道大家族盛行的都是嫡长子继承制,也就是说,王祥不死,自己亲生儿子就根本继承不了族长之位,爱子心切,所以她必须想法除掉王祥。 往高往深往阴谋处想,其实朱氏是个高屋建瓴,大智大慧之人。她之所以处处要害王翔,其实是为了王祥,为了王览!此话何意?君可知西汉历史上有个名臣(叫什么忘记了?) 大概故事是这样的,家中兄弟二人,兄为人持简质朴,学究不凡,声明郡里,郡守闻之举荐孝廉。兄应之,后因为官清明功劳甚多,被擢升高居于庙堂。一夜突然,想起家中清贫之弟,翌日早朝,请辞故里,帝不允,再三哭求,帝挥泪作别。 兄归家,自是富丽堂皇,前倨后拥,后乡人见其对弟指手画脚,时有责骂棍打,弟忍,反而愈加恭顺,皆暗自不忿,私下皆传言,兄假忠义孝悌,弟真君子也!另一郡守闻之,举荐。 弟后高官,名声在外。兄则结于草庐,忽一日发信与弟,道其缘由。弟见嚎啕大哭,是夜请奏归乡辞官,帝问缘由,不敢隐瞒,一一而道。帝闻之叹曰“汝兄为汝,留恶名于世,何其伟哉!”后此事被乡党所知,皆赞其家兄弟二人!或许朱氏就是为了这膝下王氏兄弟二人故意做的那恶事来!?这里面谁又说的清呢? 闲言少叙,话回正传。 “这位先生,我儿可不是老先生,也不是你的前辈!”这时一个硬气的老妇人声音传来。吴大胖子一见,暗道“想必此人就是那‘后娘典范’了!” 第126章 胖子斗后娘,应急师说癫狂 “这位先生,我儿可不是老先生,也不是你的前辈!”这时一个硬气的老妇人声音传来。吴大胖子一见,暗道“想必此人就是那‘后娘典范’了!” “哈哈,老夫人说笑了!”吴大胖子连忙赔笑道。 “嘿,这老身可没说笑!我儿如今不过而立之年,何来前辈之说,更何来老之说?”朱氏不知为什么此刻护起短来,倒是弄的正扶着她的王祥眼珠儿泛酸,泪水直冒。 “而立之年?”吴大胖子闻言一愣,看这王祥的表相不像是而立之年啊!难道被这后娘朱氏迫害的多老了二十来岁。 周围众人也是听到了此话,皆是纷纷交耳,暗自揣测“这王祥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而立之年却是像知天命的年纪?”或许这内情,在成都也只有当事人和吴大胖子知晓了。 想着想着吴大胖子接着道“老夫人,岂不闻,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今令公子,不仅年长于我,更才华高于我,我称其为前辈老先生,又有何不可呢?” 吴大胖子此话言罢,赢得一阵掌声。张松和彭羕闻言则是面面相觑,别人不知道自家主子,但身为近臣的他们难道还不知道吗?自家主子肚子里以前读过多少文墨他们是十分清楚的,本来以前的“迷尘三虫销玉骨”“大梦谁先觉”“骤雨打新荷”“爱莲说”…已经让他们吃惊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但如今应时的脱口成文…他们真的无法想象了!自家主子难道是文曲星君转世,直到最近才开启了天智? “哈哈,这位先生倒是好学问,但恕老身无知,不知你那‘岂不闻’出自何处?”朱氏看到儿子王祥使眼色,但却一点都没有忍让。王祥此刻急的是满头大汗,若是因为这…让母亲受了罪,那自己该将如何是好? 彭羕张松和围观的众人听闻,都把目光转向了吴大胖子,显然他们也很疑惑此典出自何处?吴大胖子闻言,哈哈大笑,身上的肥肉乱颤,“老夫人,咱们在这店家门前说话,岂不是太耽误人家做生意!你看不如随我进去,我定会把那典故出自道个明白,这般可好?” 朱氏闻言不语,在王祥的搀扶下颤巍巍的走进了天然客。围观的众人哪能放过这般看热闹的机会,急忙呼啦乌压压的都跟了进去。这下可吓坏了这酒家的大掌柜,他是赶也不是,不赶也不是,急忙让所有自己这帮手下都上前来招顾众人。 吴大胖子寻了一个上座把朱氏请了坐下,朱氏并没有任何谦让顺其自然的坐了下去,众人心下不满眉头紧皱,那王翔见状,急忙作揖赔礼不是!众人这才罢了,这么知节懂礼的人,怎么会摊上这么一位娘!? “哼,先生,这座老身坐了,不知你那典故可否说了?”朱氏还是一脸戾气。吴大胖子见闻,心下暗笑,向众人扫视一圈,发现他们也是希冀的看向自己。他笑道,“老夫人,且听好了。那典故出自于《师说》”。 “师说?”彭羕闻言,疑惑的看向张松,张松同样疑惑的看着他,两人同时摇了摇头!狗屁的师说,老子们身为四大才子博览群书,从来没有听到过此文!难道是…想到此处,彭羕一喜,举步离开问掌柜的要笔墨纸砚,掌柜找到了笔墨却不舍的拿出纸来(汉时纸张非是一般人能用,十分昂贵),彭羕见状则是无奈直喊晦气,突然他眼光飘向了厅内白墙处,顿时大喜,既然没有纸张也只能靠你了!他拿着笔墨急忙走上前,竖耳听自家主子接下来的话语。 张松则是轻松多了,他张松可是三绝才子,过目不忘那是他看家本事!当下他挤在人群之中,也打耳细听自家主子接下的话语。 “那典故出于师说”说到这里,吴大胖子一手背后,一手折扇轻摇,在厅内缓步踱了起来。只听见他停顿一会儿,阴阳顿挫道“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生乎吾前…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嗟乎!师道之不传也久矣!欲人之无惑也难矣!古之圣人…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吴大胖子凭着自己的记忆力,把韩愈的《师说》有节有选的道了出来,围观的众人听的如痴如醉。而白衣胜雪,形貌昳丽,乌黑长发披肩的天机星小徐公彭羕更是狂放不已,在人家天然客大厅的白墙上大手挥墨泼毫,时而狂暴如夏之雷雨,时而细腻如四月春风,笔走龙蛇,字字如画,端的一手好丹青! 睁眼细看,原来那白墙之文居然是吴大胖子方才吐道的《师说》! “伟哉!壮哉!小二哥拿酒来”彭羕写完,看着墙上的《师说》,粗笔一掷,高喝道。只是不知他先前赞叹的是自己的字,还是赞叹的那文? 老夫人朱氏显然是大家子女,文墨也是通的!闻听吴大胖子的文后,顿时坐不住了,噌的一声站起,脸色变了几变! 想她可是庐江世族大家朱氏嫡系女子,自小虽说不上博览古今,但汗牛充栋还是有的,这文她可是从未听过,难道是眼前这胖子临时而做的?若是,此人年纪轻轻太也可怕了! 想到了此处,朱氏动了杀心。不过转念一想,见此人贵气威横,定然非是普通人物,若是为了…倒是不值当,不如这般…她心中顿生出了主意,只见她躬身道“老妇先前不知先生高才,生出怠慢无礼之心,还望先生海涵”说罢对着吴大胖子一礼。 吴大胖子见状,怎敢身受此礼,急忙拉住了她。朱氏一见,心下窃喜,自道眼前这胖子为人倒是不错,值得交往,说不好将来对自己的儿子也会有好处。 两人在那里说起来体己话来,倒是弄的众人蒙蒙的!这妇人变化也太快了!见无热闹可瞧,不懂文墨的人便退走而去,而那些雅士们则是跑到彭羕那边,观赏其书法去了! 此刻彭羕,黑发散肩,雪衣墨点,一手酒壶,歪歪扭扭的躺在地上,如那睡梦罗汉般,时而大笑,时而大哭…众人见了,倒是没有任何指指点点,目光都籍在了那字上,那文上! 天然客的掌柜,初始还欲阻止彭羕在那里涂画,主要是因为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人是川蜀四大才子之天机星小徐公彭羕,但见他挥笔写下第一个字的时候,便吃惊的连手中物事也掉在了地上。 飘逸,太飘逸了!粗豪,太粗豪了!他不知道用什么文字来赞叹。看着白墙的全文,他现在非常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提供纸张,若是收藏起来,那岂不是…哎!他内心此刻后悔的直抹泪。不过,转眼一想,又是一喜,恐怕他的天然居会因为此文风流于整个大汉吧!想着想着他居然和彭羕一般,又哭又笑了起来。 这边的动静,张松当然也看到了,他心下虽然赞叹彭羕的字,但看着彭羕那不顾礼仪的饮酒席地而卧的姿态,立时大怒,“这沟日的彭羕不是最看不惯老子的不羁弄堂吗?怎么今日学起老子来?…哎,这应该属于老子的荣誉啊!” 王祥此刻懵了!真的懵了!他懵的不仅是自己母亲的态度转变,更是这千古奇文。这样的文出自于眼前这个恐怕刚弱冠的青年书生嘴中,他觉得这世界如此的疯狂! 朱氏见自己的儿子还像个傻木杵在那儿,顿时大怒,喝道“祥儿,为娘整天告诫你,要你勤读书,读好书,读书活,你看看你现在,都这么大岁数了,居然只会整天之乎者也,你再看看人家” 第127章 人老精朱氏,王祥千里救弟 朱氏见自己的儿子还像个傻木杵在那儿,顿时大怒,喝道“祥儿,为娘寻常告诫你,要你勤读书,读好书,活读书,你看看你现在,都这么大岁数了,整天除了之乎者也还会什么?而你再看看人家”说到这,她把目光扫向了吴大胖子,显然在问您贵姓? 吴大胖子虽然吃的盐少,但并不见得他看的人少,只见他微微一笑道“老夫人,倒是晚辈的不是,忘记介绍自己了,小辈姓刘,单名旺,字吗,立早。” 朱氏闻听,心中冷笑,这胖子显然不是一般人,用化名愚弄老身,不知道是安了什么心思?嗯,姓刘,这姓可能倒是真的,但那旺字绝对是假的,字立早,立早?立早不是章吗?旺,王,章,刘…啊难道此人是…朱氏再一看眼前的胖子的气势,还有他的跟班,顿时脸色骤变,腿脚哆嗦起来,“你是刘皇…”。 吴大胖子见这朱氏居然凭着一二揣测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来,心中一惊,急忙发话打断朱氏道“哈哈,不错,老夫人慧眼,小辈本想与您开个玩笑,没想到您猜中了小辈的身份,既然如此小辈也不欺骗于您了,小辈正是那刘黄,刘立早!” 朱氏一听立马知其意,同时也断定了此人正是那大汉皇叔,益州州牧,刘璋!她不敢再坐着急忙站了起来,这边动静虽大,但王祥此刻还是懵懵,失了心魂,老夫人有些恨铁不成钢,一巴掌乎在了自己的儿子脸上。王祥吃痛,醒悟过来,“母亲”。 朱氏跺了跺脚,咬牙切齿道“你想气死老身不成,还不快过来,于刘先生见礼”。王祥有些木讷的哦了一声,他此刻不明白为何一直高傲刻薄的母亲,为何现下转了性?不过出于孝道,他还是向吴大胖子躬身见礼。 几人又说了些体己话儿,朱氏虽然开始战战兢兢,但后来话匣子便多了起来。从她的话中,吴大胖子得知她们母子二人千里迢迢来到成都,目的是为了找福寿神医华佗,因为她的爱子王览身上长了个瘤子,从另外两大杏林高手,妙手书生张机与东南鬼医董奉口中得知似乎只有华佗能治此病,这下她坐不住了,她暗自发誓自己就算是死,爬也要爬到成都,找到华佗为儿子王览治病。现下可好了,有了益州牧刘皇叔,她相信华佗定能为自己的爱子治好外病。 吴大胖子闻言,不敢怠慢,急忙要求要和她们母子二人带着留在客栈的王览一起去找华佗。就在此时,吴大胖子瞥见那几位二世祖衙内正要举步离去,急喝道“且慢,把你们从王先生这儿威逼到的扇子交出来罢了,不然,嘿嘿…” 黑狗熊王双见那几人磨磨唧唧,一步上前,把那折扇夺了过来。那几位公子见状便真的发飙了,大骂吴大胖子。王双哪容的他们骂,几耳巴子乎的他们满嘴是血,甚至有一位不幸,牙齿都掉了几颗。 “你们好胆!我等…等,定会报此仇的!有种你们别走!”一个衙内发着最后的虎威。 吴大胖子闻言哈哈大笑,回头转眼一瞥那地上的彭羕还在发疯,眉头很是不愉,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他不得不指着张松道“你去跟着他们回府,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怎么样?”几个被打吐血的衙内闻言,面面相觑,自己此次真可能遇到大茬子了! 这几位衙内被张松带着一帮便衣侍卫压着回府不说,单说吴大胖子这一行人去客栈接王览。在路上朱氏好几次开头欲语,但叹了口气,又憋了下去。一行人接到王览来到了华佗的府上。 “你们家老爷呢?”吴大胖子见华佗没有来迎接他,心下有些不快,便对着华府的门子目漏寒光道。 跟在吴大胖子身后的朱氏见状眉头紧皱,这华佗端的是好大架子,居然刘皇叔的面子也不给!览儿的病恐怕要生波折了…不过无论怎样,只要能救览儿的命,华佗就算是让我去死,我也会毫不犹豫。想到此处的她的目光越发坚定。 那门子一看吴大胖子那吃人的目光,脖子缩了缩,跪在地上道“回皇叔,老爷正在后院炼丹呢?” “炼丹?”吴大胖子心下十分疑惑,这沟日的华佗怎么搞起这玩意了?难道他想出家当道士不成。疑惑归疑惑,他带着一帮人直接奔赴到后院而去。 这一等人还未迈进后院,就便听到一个粗粒粗气的声音“我说华老儿,你不会骗我吧!再加大火,老子的宝贝们到时就焦了…” “哼!沙摩柯你个瓜娃子,你懂个屁!本神医让你这般做,定有这般做的道理!嘿,如果你不卖力,到时宝贝出炉,你小子别想吃一口” “嗨,我说华老儿,我沙摩柯听你的还不行,听你的还不行。老子扇,扇使劲,使劲扇,扇死你…啊,呀呀呀…”一阵粗汉发力的声音震颤。 吴大胖子一听二人的谈话,不用猜,这两货一个是福寿神医华佗,一个是正在华佗府上养伤的花野牛沙摩柯。只是这俩货到底在搞什么鬼?想着想着,一干人便走进了院子里。 “华神医,你倒是好忙碌!皇叔进府,你都不去迎接?”王双本是个直汉,但跟在吴大胖子身边久了,便染上了一些歪风,学会于别人扣帽子了。 华佗本没有注意到这边有人进来,但王双的声音袭来后,他立马一个激灵,暗自后悔,怎么忘了这茬了?他偷偷的从丹炉处找了把黑灰,来脸上一抹,然后急忙转过头,转起身来,带着全身热的只穿条裤衩的沙摩柯跑过去行礼。 沙摩柯见华佗往脸上抹灰,正欲见笑,秋风吹来,脑门汗一干,他顿时理解了这华老儿所做的目的来。他也偷偷的往身上抹了些灰,把自己弄的更狼狈些。站起身急乎乎的大喝道“主公,沙摩柯来也!” 窝靠,俨然一副救驾模样!众人见状满头黑线,就在这时花野牛沙摩柯发现人群中有位老夫人,他前进的步伐急停,然后就是猫见了老鼠似的往后跑,边跑边高喝道“主公,请恕沙摩柯无礼,着装之后,再来拜见”。 吴大胖子见闻,脸色发黑。那老夫人朱氏倒是忍俊不禁起来,颇是像喜欢这彪壮粗野的莽汉子。 第128章 计收老王祥,丹药非也豆腐 “华神医,璋此来是有事求你”吴大胖子见一脸黑灰的华佗纵然有火也是发不出来。 华佗一见自己的拙计见了效果,心下暗喜,这一关老子终于躲过去了!想到此处,他拱手道“皇叔但有所命,在下在所不辞”。 “是这样的…”吴大胖子便滔滔不绝的把朱氏之子王览的病状说了出来。华佗一听,原来是此事啊!他急忙上前去拜见朱氏,然后便查看了王览背上的瘤子。 当王览上身衣物被华佗拉开之后,众人见到那瘤子的模样都吓了一跳。“沟日的乖乖,这王览倒是命硬,这么大的东西在身上,居然能撑到今天!” 朱氏一脸急切的看着华佗,希望从他细小的表情中得出自己儿子现下的情况。华佗先是皱了皱眉,然后又拔了王览的脉搏,刻钟即过,他睁开眼来,对着吴大胖子和朱氏行礼道“皇叔,老夫人,王览的病情可救,只是…” “只是什么?”朱氏一听自己的儿子可以复原顿时大喜,但接着听到“只是”,心中不免慌急忐忑起来。 “老夫人,切勿担心令子的病情,佗既然说了能治,就一定能把他治好。只是这令子的病,一旦动刀之后,没有两三年休养是不能随便出去行走的”华佗从吴大胖子的嘴中显然知道了这朱氏的根源,其潜台词是说,你们母子三人,千里迢迢来到成都,你们住哪里?以什么为生?能在成都呆两三年吗? 老夫人朱氏那可是人精,华佗的话,他岂能听不明白,她目光第一次的向他的大儿子王祥求助。王祥看到自己继母的乞求的目光,心下酸楚,急忙道“华神医,尽管于我弟治病,其他事,祥来做。” 朱氏闻言垂泪不已。这边的对话,吴大胖子是听到了,喜的差点没跳起来跑到华佗身边狠狠亲两下,这沟日的华佗真是他的福星!第一次救了自己,第二次救了张任,第三次救了沙摩柯,这一次却是把两大长寿兄弟贤臣往自己身边推!他岂能不喜? 想通此处,吴大胖子找准机会对着老夫人与王祥深深一礼道“老夫人,璋闻令子王祥,年少卧冰求鲤,孝感天地,为人虽才高八斗,却谦谦有礼,璋偿闻之,恨不能早相见,今天赐吉云,让璋得偿所愿。璋以大汉皇叔,益州州牧的名义举荐令子祥为孝廉,官位明日早会令行宣布,可好?” 朱氏闻言大喜,祥儿被皇叔举为孝廉,岂不是意味着正式步入仕途,更何况这皇叔如此高看祥儿,将来定也不会辜负了祥儿的一身学问,再说在此为官,岂不是说在成都自己将会有自己的落脚之地,照顾览儿也方便些。她越想越发欣喜。 王祥闻言则是眉头皱了皱,他是个有主见的人!他并不认为现下出仕是个好时机,因为天下大势尚未明晰。但他转眼看了看对自己有恩的吴大胖子和自己满脸喜色的继母朱氏,有恩必报是义,为母是孝,护弟是悌,他叹了口气,一把跪在吴大胖子面前“琅琊王氏,王祥,多谢皇叔厚爱,自今日起原为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吴大胖子见自己在各种机缘和势的胁迫下,终于把这个历史洪荒上六十多岁才出仕的老家伙搞到了自己的阵线上,怎能不欣喜的活蹦乱跳?“好,好,好!休徵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朱氏见状欣慰的哈哈大笑,华佗撇了撇嘴亦是哈哈大笑,周围众人自是不能不与自家主子保持统一战线也跟随着哈哈大笑,顿时整个后院弥漫着各种心思的大笑声。 “嗯?什么味?”吴大胖子闻道一股熟悉的味道,只是他始终想不起来具体是什么东西。紧在他身边的华佗听见了,突然大跳起来,老眼圆睁,大喜道“哈哈,成了!老子的丹药成了!” “丹药?”吴大胖子又是一阵黑线,这沟日的真是在炼丹!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早知道,就不把法正吃的丹药让华佗检验是否有毒效了! (前文提到过法正有暗疾,张松花了不小的心思托得“川蜀二仙”之一的李意为其炼丹数颗,法正想计时发了病,张松为其喂药,结果被吴大胖子拦下,于是便有了现在的事。) 吴大胖子安排下朱氏母子不说,单表那华佗自知自家丹药已成,喜的是屁颠,带着一干家仆药童急忙上前打开丹炉,丹炉内乳白色的液体此时已经成了膏状。 花野牛沙摩柯不知什么时候窜了出来,拿着一把汤匙上前就是舀了一勺,华佗见状大急,慌忙去夺,只不过这老爷子的身板怎抵花野牛。只见花野牛脖子一仰,张开大嘴,稀里呼啦的把汤匙白色膏体咽进了肚子。 华佗见自己的丹药已经落进了沙摩柯的肚子里,急忙与身边的药童家仆使眼色,众人知道自家老爷之意,转瞬的功夫就把丹炉围成了个圈,显然是防止有心人再次不轨,保护起来了。 沙摩柯吃了一勺明显不过瘾,咂摸咂摸了嘴,大手推搡着华佗,想要把华佗推到一边,自己再来一口。华佗怎能让他得逞,于是两个人就干了起来。 就在二人闹的不可开僵的时候,突然吴大胖子闯了进来。二人见自家主子来了,便乖顺的如同小野猫般。 “你们多大的人了,怎还像稚子般大天广众之下耍闹?哼…嗯,方才你们闹什么呢?”吴大胖子先于二人上纲上线批评一番,接着才把自己真实目的道了出来。 “主公,华老儿说话不算话”花野牛沙摩柯气鼓鼓的瞪着华佗。 “哦?可有此事啊?”吴大胖子闻言把目光投向了华佗。 华佗听到沙摩柯的话后,直骂沙摩柯祖宗十八代,你这沟日的,是谁把你从生死线上拉了回来,又是谁在你昏迷时候整日整夜的照顾于你?这就是你如何报答你恩公的吗?他越想越恼,目眦红赤的回瞪了沙摩柯一眼。 沙摩柯被这犀利一瞪,一个激灵,突然想到了什么,顿时身上打了个寒颤。两人在自己面前斗气,吴大胖子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直接走向了丹炉所在。当他看到白色膏体的时候,流珠蛋大小的眼珠圆睁,他急忙从沙摩柯手中夺下汤匙,舀了一勺在鼻子下闻了闻,这瓜娃子的,难道是尚未完全成型的热豆腐? 想到此处,吴大胖子立即用舌尖舔了一点白色膏体,嗯?!沟日的,这就是豆腐!吴大胖子兴奋的一蹦三尺高,这番举动倒是把华佗,沙摩柯还有那王双吓了一跳。 “主公,这丹药可是有不对之处?”华佗怕自家主子使坏往自己身上扣帽子,急把担忧道了出来。 “华神医,你可知这白色膏体是何东西?”吴大胖子笑嘻嘻的指着汤勺里的热豆腐道。 华佗见闻,松了口气,自家主子是笑的,说明这丹药应该没有问题。只见他拱手道“主公,这白色膏体是佗从…从…” “说”吴大胖子见华佗言语中似有犹豫,面色便阴沉了下来。华佗一见自家主子有发怒的迹象,一咬牙道“是佗在《淮南万毕术》中偶然发现,并炼制的丹药。” “淮南万毕术?”吴大胖子对于这部古书典籍虽然使劲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仅仅觉得熟悉。他眉头紧皱,这时突然一个声音从背后袭来“好你个华佗,你可知收藏叛逆之书,实为忤逆大罪否?” 第129章 淮南万毕术,马家触龙太后 这时突然一个声音从背后袭来“好你个华佗,你可知收藏叛逆之书,实为忤逆大罪否?” 华佗闻言一哆嗦直接跪在了地上,而吴大胖子与众人则是扭头回看那来人。白衣胜雪,形貌昳丽,乌发散肩,桃花扇轻摇,俨然一副天人之姿!来人赫然是那川蜀四大才子之一的天机星小徐公彭羕。 这沟日的不是在天然客酒楼里撒泼来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吴大胖子心下吃疑。 “主公”彭羕一甩青丝,十分的美丽。吴大胖子见闻,当下按住自己的不满,点了点头道“永年,方才你说这《淮南万毕术》为叛逆之书,此是何意?” 彭羕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华佗,淡淡笑道“主公,可知淮南王刘安否?” “淮南王刘安?”闻言,吴大胖子立马在脑海中搜索这淮南王刘安的百科。 刘安,汉高祖刘邦之孙,西汉著名思想家,文学家,美食家,政治家,发明家,修道士。 他曾著《离骚传》《淮南子》《淮南万毕术》等影响洪荒历史的名著;他是洪荒历史有文字记载的热气球实践第一人;他是豆腐的发明者;他是唯一使淮南成为其洪荒历史上国家文化中心的人;他留下了八公山升仙的传奇(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成语亦是出于此处);他有一个心智堪比窦太后,且名震洪荒的女儿,刘凌…可成也萧何败萧何,他的才华使他名誉大汉,却也遭汉武帝刘彻深忌,最后被逼谋反,兵败身死。 “你是说,这《淮南万毕术》是刘安所做?”吴大胖子醒悟开来,怪不得这彭羕说华佗有忤逆之罪。刘安造反那是在汉朝时已经不可推翻的公案,你华佗私藏他的书,那便有了从逆之罪。 彭羕闻言颔首,显然是承认。吴大胖子眉头紧皱,虽然西汉的事已经那么久远了,但还是有些…嗯?反正老子连官制都敢改,还害怕这一点陈谷子烂芝麻的破事!想通此处,他急忙把华佗扶起“哈哈,华先生,这《淮南万毕术》可是我们老刘家少有的好书啊!你一定要好好研读,去伪存真。” 华佗闻言大喜,自家主子把《淮南万毕术》定性为老刘家少有的好书,那便意味着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的研习此书了。他越想越高兴只是一股脑的作揖。 彭羕见闻撇了撇嘴,把头扭向了一边,似乎在寻找自己的老对头,另一川蜀四大才子之一的三绝才子,端像张松。 此刻张松在做什么?目光这要转移到书佐马勋的府上。 “你给我跪下”堂中一儒雅威严男子对着一位鼻青脸肿的少公子道。张松坐在旁席,笑嘻嘻的看着一幕。 “爹”贵公子哭丧着脸,跪在地上。 “为父,一直教导于你,不可做那欺压良善之举,可你如今却是做了什么?为父很痛心啊!”说着那马勋两眼冒泪。自己这纨绔儿子,惹谁不好,偏惹到自家主子!现下倒好,张松打到府上来了! 不过,马勋转念一想,还是感激自家主子的,他让张松把儿子带进府中,其目的就是不希望把事情闹大,希望他好好管教儿子,同时又顾全了他马勋的脸面。他越想越感激吴大胖子,越想越痛恨自己的儿子。当下他叹了口气,是该好好管教自己的儿子了,否则这成都马家定会毁在儿子手中。 pia的一声,一巴掌打在儿子脸上。马勋又不解气,上前又是一脚把儿子跺趴下。那少公子显然没料到父亲会有此举,当下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爹,你打我!你居然打我!你可是从没有打过我!” 马勋闻言,心下酸楚,眼泪珠儿直冒,打儿子的那只手哆嗦,越发哆嗦。 “这是怎么了?老爷你为何打信儿?你要是打就打贱妾吧”一位素衣妇人从后堂跑了过来,直接把爱子搂在了怀中,语气哭诉,眼泪普塔普塔的掉。 “为何打他,你看看他做的都是什么事?他简直把我成都马家百年清名都丢尽了!”马勋指着马信的鼻子骂道。说罢拿起碗口大小的棍棒,就要往马信身上招呼。 张松一见,鹳骨的肌肉直跳,这瓜娃马勋真够狠的!执行家法也不用使这么粗的棍子吧,这一棍下去,骨头还不碎了,哎呦,老子想想都觉得疼。他无法再看笑话下去,一把拉住了马勋,“马书佐,主公并没有过分怪罪马信的意思,只是让松带个话给你。” 马勋闻言,并未放弃抽打马信的打算,“张大人切勿为逆子多言,今天无论如何勋非打死个逆子不可” 堂下的母子闻言,相抱大哭不已。当真是听着流泪,闻着伤心。张松并不想把事情搞大,眼珠儿一转急忙道“马书佐,主公有言,盛衡(马勋的字)为人忠正博学,吾之心腹也!璋欲托付大事,奈何家风…恐惧人言!璋偿闻《战国策》有一篇触龙说赵太后,每读之,心戚戚焉!”说罢,张松乘着马勋愣神的功夫,慌忙抽身退出马府。 马勋看着张松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傻愣愣的两眼泛酸杵在那儿一动不动。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触龙说赵太后 “乖孙儿,好儿媳,你们这是怎么了?为何相抱在地上哭泣?快说,老身定为你们做主”突然身边一位威严的老太太声音传来。 马勋一听是自家老娘来了,急忙转身行礼道“孩儿于母亲请安”。那老太太拄着一支枣红木拐杖,见自己儿子手上居然拿着执行家法的祖棍,眼睛圆睁,这到底发生了何事?老太太显然也是急了,拐杖直杵地。 马勋不敢隐瞒把事情的原委一一道了出来,老太太闻言对着堂下母子二人道“信孙儿,你已经花钱买下一把折扇了,为何还要威逼夺取那人之扇?” 马信鼻涕眼泪一把,抱着奶奶的腿道“奶奶,孙儿知道父亲平生有两好,一爱春兰,二爱城柳,孙儿花一万贯买下了春兰,但那城柳却被那姓王的以诗文赢走了,孙儿就想,就想…可是那姓王的死活不卖,孙儿就…可孙儿并没有强取豪夺,还是于那人一万贯的”说罢,一头磕地,嚎啕不已。 老太太闻言,浑浊的眼睛泪珠儿直掉,扶起爱孙道“好孙儿,我的好孙儿!快起来,快起来!” 马勋得知自己儿子之所以夺扇的目的居然是为了他这个做父亲的,他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但一想到自家主子说的“触龙说赵太后”便强按下酸楚,“你这个逆子这折扇之事,我暂且饶过你?但你整日里不思进取,与一帮纨绔子弟,游手好闲,这又有何话说?” “爹,难道孩儿就想整日里与那帮人厮混吗?”马信闻言,如同踩到了马尾巴般,从奶奶的怀里挣扎了出来。 “哼!你既然不想,那为何…你以为爹的眼睛是瞎了吗?”马勋见自家儿子嘴硬,心中的火气不由得再次噌了出来。 “爹,孩儿之所以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吗?”马信双眼红肿。 “为了我?你这逆子当真无药可救了,你要是为了我,你就应该勤练六艺…我打杀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马勋拿起大棍就要往马信身上招呼。 “好了!你就不能等信孙儿把话说完”老太太此刻也是勃然神怒,拐棍指着马勋的鼻子骂。 马勋见自家老娘护着马信,鼻中冷哼,把头扭到了一边。 “爹,孩儿知道你虽然位居高位,很得州牧之心;可是爹你性格却是高傲…偏激,根本无法难容尘沙,你看看现在这州牧府一干人等,有几个是你的朋友,若是将来爹一不小心被…倒时谁会为你说话,孩儿交往这帮人哪一个不是有权有势的大家子弟,孩儿就是想…将来还不是有个依靠能保全父亲,能保全咱们马家吗?”马信抽抽噎噎把自己交往权贵子弟的真实目的道了出来。 “乖孙儿” “好信儿” 老太太和马信的母亲抱着马信,三人齐声痛哭起来。马勋得知事实的真相,看着地上相互抱着的三人,鼻子发酸,他抬起头,狠狠的闭上眼睛,可是眼泪儿还是禁不住哗哗的往下流。 那一夜,马勋没有睡意! 翌日,马勋亲自开始教导儿子六艺,马信也是一改昔日的陋习,自那以后再也没有出去鬼混,只是默默的听从父亲的安排! 后来,马信官至光禄卿,死后封举侯!成都马家亦是在马勋父子这两代达到荣华的巅峰 第130章 吃货豆腐脑,张松建功赋诗 后来,马信官至光禄卿,死后封举侯!成都马家亦是在马勋父子这两代达到荣华的巅峰。 此是后话,暂且按住不表,单说吴大胖子这边发生的事。 “主公,豆腐脑好了没?”只见一位粗狂的黑汉子毫无礼节的急攘攘道。 “快好了,这就快好了!”一个胖子在厨房里是手忙脚乱的操弄着各种厨具。 “好了!新鲜的豆腐脑出炉了!”那胖子端着一个青铜食鼎,扭过头来,赫然此人是那当今皇叔,益州州牧,吴大胖子。 “我先尝尝,我先尝尝”那粗狂汉子从人群中率先挤了出来,拿着大勺就往食鼎里舀了一勺,他顾不得食物有多热,次咯一下便吸进了肚子里。 众人把疑问的眼光投向那粗狂汉子,想要知道那味道究竟如何? “怎么样?”一个黑狗熊般的汉子瓮声瓮气道。 那粗狂汉子咂摸咂摸嘴,“哎,方才吃的太快了,没吃出味道来!我再尝一口”说罢,又舀了一勺,往嘴里送。 “怎样?”黑狗熊汉子急匆匆道。 粗狂汉子再次咂摸咂摸嘴,“哎,吃的又太急了,还是没有尝出味道来,我再来一口”。说着,正要去舀。 “不对,瓜娃子的花野牛!你这是故意的。”人群中的福寿神医华佗突然想到了什么,指着沙摩柯的鼻子骂道。 “故意的!?”众人闻言,脸色发黑,齐愣愣的看着那貌似无点墨心机的黑大汉沙摩柯。 沙摩柯被华佗道破了真相,灰溜溜的身体仿佛缩小了几十倍。黑狗熊王双见状大怒,“沟日的沙摩柯,你居然给爷玩这一套!今日黄昏,咱们教武场见!”说罢,一个大手过去,抢走了沙摩柯手上的勺子。 众人见状很解气,吴大胖子心里则是直打卷,这龟儿子的沙摩柯果然是个吃货,为了吃,智商能立马提高几十倍!嘿嘿,来日激将时倒是可用此招。想到此处,吴大胖子笑了笑,把食鼎内的豆腐脑与众人分了! 众人吃罢叫好不已,王双连吃了两大碗觉得不过瘾,忙道“主公,这豆腐脑太少了,根本无法满足咱”。 吴大胖子笑道“哈哈,子全啊,这做法想必那几位厨子已经学的差不多了,只是这食料太紧缺,你要是想吃的话就得去求华神医。” 王双闻言,大喜,把目光投向了华佗,华佗此刻正闭目回味这白嫩豆腐里那千转百回,不想自家主子把话题的焦点掷在自己身上,他捋了捋白色胡须道“主公,诸位大人,若是想再次品味这丹药,哦是豆腐,豆腐之美的,可来找在下。” 众人闻言自是大喜,连呼称赞华佗。华佗则是很享受般的连说分内之事,分内之事!吴大胖子看着这一帮手下在那里发酸,虚情假意,心下直冷笑。 “主公,你们在聊什么呢?”突然一个声音闯了进来。吴大胖子打眼一看,来人正是那川蜀四大才子之一的三绝张松,张永年。 “张永年,在主公与众位大人面前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坐在吴大胖子身边的天机星小徐公彭羕站了起来,对着张松就是狂扣帽子。 张松一见自己的老对头,彭羕在那里大放厥词,鹳骨处的肌肉抖了抖,自知自己理亏,急忙向自家主子与众人道歉。 吴大胖子岂能让彭羕的阴谋完全得逞,把张松招到身前,问了一些事情,张松把自己的目睹便一一道了出来。吴大胖子闻言颔首,夸赞张松办事得力。张松自是谦让但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让彭羕看的是极其不爽。当然吴大胖子也把这边的一些事情简要于张松说了。 张松听罢自家主子的话后,王八眼珠儿一转,“主公,既然这豆腐脑如此好吃,为何咱们在成都城不开一食铺呢?这一来可以让大汉百姓尝受这仙人般的美食,二来吗?二来可以补充府库”说到这张松奸笑,胡须乱抖。 吴大胖子闻言大喜,似乎他忘记了他有很多赚钱的法子没有被开发出来,开酒楼,卖茶叶,制作蜀锦,改进蔡侯纸…他越想点子越多,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张松,张永年办事得力,更是建言有功,擢赐玉如意一对!” 张松闻言喜的是抓耳挠腮,急忙谢恩,站起身后,向彭羕使出一个胜利的模样。彭羕见闻,气的是白脸腮若桃花“神气什么?一身的铜臭味,真是丢尽了我们川蜀四大才子的脸面!” 嗯?彭羕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转瞬春风化雨“主公,美食须得配美诗,今主公何不高谈赋诗一首?”显然彭羕在天然客的劲头还没有缓过来。 众人闻言自是强烈要求自家主子赋诗一首,吴大胖子抵不过众人的热情,又联想到末世洪荒企业推出新产品就必须先营造出声势的事来,他暗自颔首,站立起来,在席上来回踱了七步,“种豆南山下,霜风老荚鲜。磨砻流,蒸煮结清泉。色比土酥净,香逾石髓坚。味之有余美,五食勿与传。” “妙!妙!实在是妙!”众人听罢齐声喝彩。 妙那是必须的,洪荒历史写豆腐的名诗的确不少,但能让吴大胖子记住的也只有那大元王朝叫郑允端的那位诗人了! 你道这是为何?郑允端,“女中之贤智者”,吴中大美女也!其才华横溢,末世洪荒几经仍现存百余首,其著名之作除却赞豆腐之外,便是那听琴。一韵再三弹,中含太古情。坐深听未久,山水有余清。 恶,闲话少叙,书归正传! 彭羕早有所料,已准备好了纸笔,唰唰几下,美食豆腐之文跃然于纸上。那些懂文墨的人自是叫好不已。张松见众人围着彭羕,嘴角向下撇了撇,彭羕你也只会拍主公马屁了,哼!真是丢尽了我们文人的脸面! 吴大胖子见到台下一番热闹景象,笑呵呵喝起白开水来。 翌日清晨,州府大早会。 吴大胖子居于上位,文武则是分于两边。他拍了桌案示意众人停止交头接耳,众人一见自家主子要训话,便立即正襟危坐起来。 “璋昨夜做了个梦,哎呦,真是吓死璋了”说到这里,吴大胖子似乎被惊吓的那劲还没缓过来。 第131章 朝堂说噩梦,梦靥梦邪蒙也 “璋昨夜做了个梦,哎呦,真是吓死璋了”说到这里,吴大胖子似乎被惊吓的那劲还没缓过来。 两边的文武一见,面面相觑,这自家主子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真是梦那么简单吗? 法正这一阵子忙于公务,不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当下出于关心自家主子的目的,上前行礼道“主公,不知何梦?竟是如此可怕!” 吴大胖子见法正一脸关切的样子,心下暖意丛生,他掂量掂量词汇道“孝直啊,璋这梦可吓人了!” 法正闻言退回自己的座位,打耳细听自家主子的描述。 “璋梦见深夜璋正在批阅案牍时,突然冷风袭来,一个白衣红舌鬼差飘到了璋面前,不瞒诸位说,璋当时吓的差点尿了出来” 众人闻言,脸现精彩至极,想笑又不敢笑。只听见吴大胖子继续道“那白衣红舌鬼差告诉璋,璋要想活下去,就必须把一只手吃掉” “吃掉,一只手?”彭羕闻言眉头紧皱,他是解梦的行家,但此刻他真不知道自家主子这梦意味着什么。他目光不经意间飘向了坐在最末端的孝卧冰王祥,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什么,嘴角漏出微笑,闭目养神起来。 “那时璋就在想,吃掉一只手和一条命相比算的了什么。那就吃吧,等璋做出决定之后,璋又遇到了困难,那是吃左手呢,还是吃右手呢?” “左手,右手?”大书生庞羲眼光闪烁,他隐约有猜出自家主子意图的意思,但就是无法捅破这薄薄的窗户纸。 “璋想,自己用右手多啊!那就吃左手,啊,璋张开嘴,那左手却突然说话了,你不能吃我,我左手可是为你遮挡不雅,维护礼仪的帮手,你也不想是谁在喝水饮酒时,帮你掩饰丑态。” “璋一想,对啊!人而无仪,不死何为?那就吃右手,啊,右手这么一咬,那钻心的疼啊!璋立即想到,若是吃掉了右手,那璋将来还怎么靠他吃饭呢?” 一帮文武想想也是这般道理,便接着听到自家主子言“璋舍不得吃右手啊,因为他能做事;璋又不能吃左手,因为左手是做人的根本。当时可把璋急坏了,那红舌鬼见璋在那里犹豫不决,顿时大怒,急令璋做出抉择,璋拼命的求情说,两者都吃不得,红舌鬼见璋不听命令,抽起三丈来长的哭丧棍就往璋身上打…” “主公,接着呢?”众人听的正是兴起,却突然再也听不到自家主子的话了,心下不由惶急。 “没了!当那哭丧棍落下来的时候,天亮了,璋被月姬儿叫醒了!”吴大胖子神态似乎还有未睡醒。 一直耸立的老王商闻言,突然下跪道“主公,卑职有罪”。 “呦?!老大人有何罪啊?”吴大胖子笑嘻嘻道,俨然一副你要是不解释清楚,那便需继续跪着的姿态。 “主公,卑职身为老主留下辅佐主公的掌握实权的重臣,却是搞的益州上下动荡不安,被主公灭掉的赵韪狗贼不屑说了,那汉中的张鲁现下也是蠢蠢欲动,还有益州大小九十八县三道真正能听从州牧府政令的能有一半便不错了!卑职有罪啊!”说罢一头磕地,嚎啕不已。 王商一系的人,一听自家头目如是说,也急忙从队列中走了出来,在吴大胖子面前抢地痛哭。 吴大胖子见眼前一大片跪倒在地的文臣武将,嘴角颤了颤,罢手道“此事你们的确有罪,你们身为州牧府的要员,居然搞的政令不出州牧府!你们这不是罪,是无能啊!”说到这里吴大胖子咬牙切齿。 “当然璋也知道,这也不能完全怪罪于你们,这川蜀某些敌对力量太过强大了!”吴大胖子补充了一句缓和的话,让众人下的了台阶。 “这样吧,璋给你们介绍一人,让他辅助你们好好整理整理这益州地方的吏治。”肥螳螂终于漏出他真实的嘴脸来。 “主公,敢问此人是谁?卑职与一干吏部官员必定拼劲全力辅佐于他”王商听到自家主子的目的后,轻吁了口气,原来自家主子是来要权利来了,那便不是什么坏事,反正自己已经到了垂朽之年,对权利也没有什么欲望了!要不是身后这帮人推着自己在此高位,自己早就请辞回家含饴弄孙去了。 吴大胖子见老王商知道自己的心思,不由得颔首,此人果然如洪荒史书上记载的是位知进退的人物,当下道“此人不仅才高八斗,更是孝名传天下,他就是琅琊大族王氏,孝卧冰王祥,王休徵。” “啊,是他!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得此大才!”王商一听原来是青州王氏,顿时大喜,他知道这王氏可不是一般的世家。当年他们出名的先祖那可是名震九州的王翦王贲! 席上众人一听自家主子得到琅琊王氏来投,可谓万般心思。一心扑倒吴大胖子身上的忠臣武将到没有什么,直觉的好;投机派外来户们也觉得好,因为琅琊王氏意味着他们的团体力量可能会壮大;土著保守力量,则是脸现各种不愉之色,但还不得不装出一副高兴祝贺的话来,那家伙,憋的要有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休徵,过来见见诸位大人”吴大胖子向着坐在最末尾一端的王祥道。王祥闻言,急忙过来向众人行礼。众人见此人温文尔雅,虽表象木纳,但行走言谈之间却带着一副灵气正气儿,不由得皆产生了好感。 “主公,不知安排休徵为何职?”王商和王祥交流完毕后,行礼对着吴大胖子道。 吴大胖子闻言也是皱眉,若是过早的把王祥提于高位,那将来再立功怎么办?若是给了低位,会不会影响到打算来投名士的积极心? 王商仿佛知道自家主子心意,抱拳道“主公,卑职推荐王祥为吏部右侍郎”。 王祥闻言,急忙推辞,他虽然才华横溢,又有琅琊王氏做支撑,但益州的水很深,在没有搞清楚形势前,他是不敢直接跳跃到高位的。 “好,自今日起,王祥便是我益州吏部的右侍郎了”吴大胖子一锤定音。王祥闻言哭丧着脸不得不答应。 朝会结束,小董扶周群追上了老王商,“王公,您为何推荐那王祥进入吏部,要知道吏部一直是咱们的人把持着?” 闻言王商脸色大变,扭头冷道,“仲直啊,你这话说的太荒唐!什么咱们的人,我们都是主公的人,你这一点一定要记清楚。” “是是!王公,方才是群莽撞了!“周群意识到自己的荒谬之处,赶忙赔礼道歉。 王商捋着白胡须,望着天边的云道,“仲直,还记得老夫说过的为官三思否?” “当然记得!王公告诫群为官定要学会‘思危,思退,思变’”周群皱着眉,想起当日的场景,只是还是有些不太明白老王商什么意思。 “你知道便好!思危,思退,思变虽是能让你官路安稳,但终究是术!今日老夫再告诉你一个为官三思”,老王商扭过头来对着周群,脸色凝重。 “请王公训教”,周群一揖。 “为官者,当思家,思国,思社稷,此是为官之道!家者,世家也,为官一方首先想到的是要造福一方世家;国者,君也,也就是城里的那位,为官者要时时刻刻想着君的利益,旦哓不敢忘,此是立根之本;社稷者,社稷即愚民黔首,他们也要照顾,不可忘记,否则黄巾之乱必重现” 另一件要提的事是两日后,成都城西华街上,一家名曰“爷就是爷”的古玩店开张了,主打的玩物当然是折扇喽! 开张的那一天,成都几乎所有世家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前来拜访了,当然少不了咱们暗中的主事人,吴大胖子。 再后来三天后,一家名曰天上人间的大酒楼在天然客对面开业了,开业当天,据说益州文武重臣能去的都去了。而且吃完饭之人无不称赞不已,感叹酒食果然是天上人间! 然而这一切的背后主事人,都是吴大胖子!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目光回到彭羕府上。 “主公,今日怎么得闲来到羕的府上?”彭羕见自家主子来到自己面前倒是吓了一跳。 第132章 彭羕逗张松,二才子破竹阵 “主公,今日怎么得闲来到羕的府上?”彭羕见自家主子来到自己面前倒是吓了一跳。 吴大胖子还未说话,只听得身边的张松扣帽子道“哟,我说彭羕,你是不欢迎主公来,还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主公知道?” “哈哈,张松,张永年,羕可告诉你,你那点小花花肠子可瞒不住主公!羕怎么不欢迎主公来,又做了什么亏心事?你张松倒是说说”彭羕雪脸爆红,显然是被张松气的不轻。 张松脖子一伸,王八眼乱转,嘿嘿笑道“既然你没有做亏心事,那你往身上藏的是什么?”说罢,乘着彭羕愣神的功夫,狗爪子如闪电从彭羕白衣内衬怀里掏来一锦卷。 彭羕恢复神识,发现自己的东西被张松所拿,顿时大急,向张松抢去。张松见状,越发肯定这锦卷一定是彭羕的不可告人的谜物。他左躲右闪,灵活之至,倒似活闪婆般。 吴大胖子也是好奇,这锦卷里到底写了什么,适时制止了两人的胡闹。彭羕还是欲阻止二人翻看,张松道“哈哈,主公看到没,这就是咱们的川蜀四大才子天机星小徐公真实的面目,他定是做了不可告人的事,怕我们知道。” “好了,上面写的什么?”吴大胖子面色不愉看着张松。张松见闻,急忙打开锦卷,两眼一扫上面的内容,顿时面色精彩至极。 “上面写的什么?”吴大胖子折扇打在发呆张松的身上。张松闻言,俩眼圆睁,布满血丝,大喝道,“好你个彭羕,原来在这落套于我呢?” 彭羕一副天真儒雅的样子,淡淡道“张三绝,羕不懂你在说什么?” 吴大胖子见二人在那里打哑谜,噌不住火气,一手把那锦卷抢来,细看到“古有圣主兮,名曰尧舜;于今千年兮,明主再现;明主再现兮,位居西南;西南有飞龙兮,字曰季玉;季玉何人兮,天子皇叔;皇叔皇叔兮…” 总之是一篇很拉风的歌功颂德,吴大胖子一一品读下来,脸像夏日雨后的禾苗般,那家伙一个沛然! “主公,此文还尚未精加雕琢,羕所以不想让主公看到,可是却不料被张大人误会,嗨,总之都是羕的错,羕的错啊!”说罢,那美眸中居然隐约闪现出泪来。 吴大胖子见闻自是安抚一番。张松头一缩,暗下撇了撇嘴,自己不小心上了此人的当了! 几人在彭羕府上吃了早饭,自不用说。吴大胖子便把自己此番前来的目的道了出来。原来吴大胖子是想去寻访那有川蜀二仙之一誉名的大隐者,李意。 寻访,为什么非得把彭羕带着?前文提到过,李意本姓彭,有可能是彭羕跳崖自杀的二爷爷,青竹客,彭意! 十几人打马,花费了近三个时辰的功夫终于来到了众人所言的李意隐居之地。吴大胖子下的马来,看着一大片黑油油的挺拔的绿竹林顿时傻了眼,眼前哪有人烟的样子? 王双见竹林中隐约有淡淡的雾气,他皱了皱眉道“主公,这竹林透着邪乎”。 “邪乎?”吴大胖子把目光放在了竹林。张松闻言大吃一惊,这黑狗熊王双也太扯了吧!他真的是第一次来此地吗?他怎么知道这竹林其实是一个大阵?若是走错了,虽然不会伤人性命,但也会把人搞得晕头转向,最终回到原地。 张松上前一步抱拳道“主公,王将军所言不错,这竹林其实是个大阵,只有破了这个大阵,我们才能走入李神仙的居住之所。 “大阵?”吴大胖子见闻,把头扭过来看着张松。张松微微一笑道,“主公切勿忧虑,松当年求药时,曾有幸得到一位高人指点,打开过此阵。” “哦,太好了!那永年可还记得破阵之法否?”吴大胖子高兴的直拍马鞭。张松听到自家主子的话后,哈哈大笑。 吴大胖子见闻,疑窦丛生,这沟日的张松笑什么? 身边的彭羕见到,撇了撇嘴道“主公,你忘了张松的看家本事了吗?” “看家本事?”吴大胖子双目眯成一条缝,突然想到了什么,哈哈大笑道“你看爷这脑子!我怎么忘了,张松,张三绝,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主公,这边请”张松趾高气扬,引领着众人向竹林挺进。彭羕见状,大手一摆,白衣飘飘,很具出尘风味。 “主公,不对呀!羕觉得这条路,咱们方才走过啊!”彭羕身体累的发虚,满身被汗水湿透,小徐公的气质丧失殆尽。 吴大胖子闻言眉头紧皱,因为他也发现了事情的不对。他把疑惑的目光投向张松,张松此刻也是急的冒汗,这沟日的阵法好像变了!想通此处,他扑腾一声跪在地上道“主公,这阵法好像与几年前的阵法不一样了!” “什么?”吴大胖子闻言,真想一脚把龟儿的张松踹趴下。阵法变了,你怎么现在才说?他越想越怒,娃娃脸黢黑。彭羕正想看好戏,谁知张松却道“主公,这阵法虽然变了,但松知道一人可解此阵”。 “谁?”吴大胖子压抑着。 张松显然听出了自家主子此刻心情的怒火有多严重,他指着彭羕道“川蜀四大才子,天机星小徐公,彭羕!” 彭羕闻言一个踉跄,祸水东引之计,沟日的张松,我呆你祖宗,你这厮好歹毒的心思!想到此处,他抱拳道“主公,切勿听张永年胡说…” 吴大胖子一见,知道二人又在扯皮,顿时大怒“彭羕,你就告诉璋,你能不能破此阵吧?” 见自家主子发了火,二人立马闭嘴起来。彭羕唯唯诺诺“主公,羕愿试试”。 哼!吴大胖子扭过头去,莲花扇使劲的给自己扇风。彭羕见自家主子背过身去,狠狠的瞪了张松一眼,龟儿的,老子早晚报了此仇! “拿我的家伙来!”彭羕一捋乌黑的鬓发,对着身后的家仆道。家仆闻言,急忙把马匹上的褡裢递了过去。彭羕掂着自家吃饭的家伙很是满意,伸出手从中掏出一个八卦罗盘来。 吴大胖子偷偷向这边瞄了一眼,顿时感叹,这彭羕怎么把末世洪荒看风水,探墓穴的物事拿了出来。 彭羕拿着罗盘,走着奇怪的步伐,时而看看天色,时而看看竹林,他往左走,众人就跟着往左走,他后行,众人就跟着后行,总之他怎么走,众人就跟着怎么走。 时辰就这样跟着彭羕走到了中午时分,终于身处竹林的他们见到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小湖,而小湖之边耸立着一个茅草屋。众人见状大喜,急忙向前奔去。 第133章 竹林陷君臣,危急李意声喝 时辰就这样跟着彭羕走到了中午时分,终于身处竹林的他们见到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小湖,而小湖之边耸立着一个茅草屋。众人见状大喜,急忙向前奔去。 这时彭羕嘴角却突然闪出一个邪笑,手急忙拉住了吴大胖子,王双一见停了下来,后边的侍卫仆从们也停了下来,只有张松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傻乎乎的往前冲。就在刚迈到第五步距离时,只听见噌的一声,张松被挂在了树上,显然是中了机关陷阱。 后面的人见状大吃一惊,这时上前也不是,不上前也不是,把目光都扫向了自己主子。吴大胖子见张松被渔网搂住挂在树上,狼狈呼号,顿时脸色发黑,狠狠瞪了彭羕一眼。彭羕见自家主子识破了自己整治张松的阴谋,羞愧的低下头来。 “你们俩,上前把张大人救下来!”吴大胖子指着身后的两名侍卫道。侍卫不敢怠慢,沿着张松走过的路线,上前欲割断绳索,就在这时,又听的噌一声,两名侍卫被渔网网络住挂在了树上。吴大胖子此刻脸上更黑了,中了一次计,没想到在同一个地方又再次中计,他现在都生出了杀人的冲动。 彭羕一见自家人再次中了机关,也是吃惊不已。这位可能性的二爷爷不仅能制药炼丹,评判预言,没想到竟然也是位用兵法的高手!他心下越来越期待这位“爷”了! “主公,可斩周围青竹,扫步前进”彭羕向吴大胖子建言道。吴大胖子此刻急的是冒火,他不清楚,这明明只有百步距离的希望,不知道是否还埋藏着其他的机关,也不知道这李意是否有杀心陷阱,他越想越没有注意。 “好,就按你说的办!”吴大胖子一拍手掌道。侍卫们闻听自家主子下了命令,便抽出随身而配的绣春刀,扬刀就要砍去,就在这时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且住手”。 众人闻声向那人看去,见那人着一身灰白袍,白发披肩,行动处,飘飘然欲仙。吴大胖子见那来人,也是暗赞,这人倒是生的一身好皮囊!鹤发童颜,不过如此啊! 彭羕见来人的模样,越发断定,此人是自己的二爷爷。因为老者和自己一样都遗传了彭家最优秀的特征,形貌昳丽,长的俊美! 老者飘飘呼,不消一会的功夫就来到了吴大胖子面前,上前一礼道“山野粗人,李意,不知刘皇叔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恕罪”。 吴大胖子闻言,心中一个咯噔,冷汗直冒,这人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王双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一个雀步把自家主子挡在了身后,怒目道“你到底是何人,怎知我等身份?” 那老者闻言哈哈大笑道“这位将军勿惊,李意没有歹意。”说罢对着王双身后的吴大胖子道“皇叔,还记得当日邋遢算卦叟否?” “算卦叟?”闻言吴大胖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把推开王双,行礼道“哈哈,不想是老先生当下,璋当日多有无礼,望先生恕罪”。 吴大胖想起来了,此人是谁?这老者的确和自己,哦,不,应该说和刘大胖子有段渊源。 当日刘大胖子闲来无事上街玩耍,却不料遇到一邋遢卦叟,直说他有红鸾之灾,若躲得过去则是大福大报,若躲不过去则性命难保。当时刘大胖子只是觉得好玩,与老叟嬉闹了一番,兴趣便减,随手赏了把钱,回了府中。 后来,刘大胖子与月姬在床上胡闹,果然应了灾,儒雅的灵魂被吴天成夺了去。 两人又是见礼一番,说了些体己的话,这时还挂在树上的张松插言道“主公,王朝,马汉好像受伤了”。 也挂在树上的王朝与马汉闻言,面面相觑,自己没有受伤啊?这张大人为何…不过“上层神仙”的事,岂能是自己这帮凡人能插嘴的! 闻言,吴大胖子一拍额头,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于是他便向李意道歉,把自己这帮手下胡乱闯荡的事简要说了出来。李意闻言,嘴角轻笑,把目光投向了彭羕,嗯,他突然感受到一种熟悉的感受。当然这也是一刹那的事,接着他不敢怠慢,迎着众人把张松与王朝,马汉救了下来。 众人在李意的引领下,不一会儿便到了李意的居住之所。 “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人瘦尚可肥,士俗不可医。”吴大胖子轻摇折扇看着李意的居住环境很是感慨,一首洪荒历史苏轼的小令便道了出来。 两大才子闻言自是欣喜异常,彭羕更是恨此地无纸笔,否则一篇旷世奇文书法必然是跃然于纸上。李意虽然淡薄于名利,但一闻吴大胖子赞竹之语,也是眉飞色舞。 两人边走边讨论着竹这个话题。人家李意李老头当真是爱竹之人,从竹根,竹竿,竹叶,竹笋,竹…讲的是头头是道。吴大胖子其实对竹的理解也就是停留在洪荒历史郑板桥关于竹的品读上,他左右两句总是离不开此人的话,但李意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这位皇叔的话仿佛是一把戳烂窗户纸的小玉,让他看到了别样的光明来。 这一讨论,便是到了中午时分。张松觉得有些腹中饥饿,便偷偷给自家主子使眼色。吴大胖子正谈的兴起,哪能注意到此点。 张松见自家主子没有看到使出的眼色,又实在忍受不了腹中咕咕,他见那彭羕正襟危坐,听着二人的谈话,眼珠儿一转,花心眼使了出来,咳嗽道“主公,李老先生,彭大人是不是生病了?” 二人闻言把目光齐刷到彭羕身上,彭羕傻眼了,沟日的,老子好好的怎么会生病?二人见彭羕面色红润,香汗微出,哪有生病的样子?便把目光疑惑的投向了张松。张松见状严肃道“主公,松方才听到彭大人身体内有异声出现”。 “异声?”吴大胖子和李老头,面面相觑。彭羕闻听张松之词,更是傻了眼,异声,老子自己都没听到,你从哪儿听来的?他正欲解释,这时有个异声出现了,咕噜噜! 众人把目光投向那来声处,黑狗熊王双被众人看的不好意思,便道“主公,时间已过中午…”接着见他拍了拍肚子。 吴大胖子和李老头见状大悟,感情吃饭的时间到了。李意微笑道“皇叔,若不嫌老朽草屋鄙陋,饭食粗糙,老朽愿请皇叔以及众位在此就食。” 第134章 惊叹竹子宴,一枝一叶关情 吴大胖子和青竹客李老头见状大悟,感情吃饭的时间到了。李意微笑道“皇叔,若不嫌老朽草屋鄙陋,饭食粗糙,老朽愿请皇叔以及众位在此就食。” 张松闻言暗自松了口气,当然又少不了些遗憾! 时光流转,阳光散漫,著饭食摆于桌上。 “皇叔,众位,陋室无酒,以此水为诸位饮”说罢,李意白发飘逸,言不尽的仙风道骨。 吴大胖子闻言,拿起竹筒之杯,品点,“嗯,这味道,有种熟悉的甘甜之味!是什么呢?啊,是末世洪荒幼时最爱喝的竹叶青的味道,对,就是这种味道!若有若无的苦涩之中,甘甜弥漫着舌蕾…” “敢问李老先生这水?”吴大胖子把心中的疑问道了出来,他可不相信这水中是加了糖! 洪荒在唐王朝之前是没有糖的历史的,那时人想吃甜味怎么办,除了晾晒甘冽的泉水之外,那便是吃甘蔗(勿疑,甘蔗自周宣王时就由东南亚传至我国,汉朝已经有蔗这个隶字可见一斑),掏蜂蜜了。糖引进于唐,壮大于宋!季羡林,季老爷子有云… 恶,闲话少叙,书归正传。 且说李老先生闻听吴大胖子的疑问,笑呵呵回道“皇叔,此水取自于草堂之后的泉水,先用新馁的竹叶泡至一个时辰,取出竹叶,烧水至沸,然后倒入新砍的竹筒之内封闭,最后抛掷于流水之中冷凉…” 吴大胖子听的是眉飞色舞,他觉得此人对于生活的精致可谓是达到了红楼梦中贾家的高度,不愧是大隐者!接着他又拿起一青色竹筒,李意李老先生见这位皇叔吃疑如何食用,淡淡道“此为青蒸百粟,把粟米,甘泉置于新砍的青竹之内,煮之”说罢,只见他用手这么轻轻一推,竹筒打开,目光处白如洁雪,口鼻间断是竹米之香。 “妙哉,实在妙哉!”吴大胖子拍手赞道。接着李老先生又指着几碟小菜道“此是竹叶坠,此是头上青,此是…” 吴大胖子听听的是津津有味,王双与张松吃的是狼吞虎咽,彭羕见两人模样很是不屑,优雅的一一慢食。 饭食已填五脏,吴大胖子便把寻访的目的道了出来,“李老先生,璋于你引见一人,永年你过来”。 “诺”两个声音响起,吴大胖子见闻,一拍脑袋,倒是把此事忘了,这张松与彭羕都是字号永年。他皱了皱眉,示意彭羕过来。彭羕见闻胜利撇笑张松一眼,便俯身来到了吴大胖子与李意面前。 “李老先生,这位是璋的心腹之臣,名曰天机星小徐公,彭羕,不知先生有记忆否?”吴大胖子眼神眯了眯。 “彭羕?”李老先生皱了皱眉,然后又摇了摇头。吴大胖子见状有些失望,他以为这李意真可能是张松说的,是彭羕的二爷,若是真的话,自己便可打亲情牌,让这位遗世高人出仕。可谁料?叹息,心内叹息不已! 彭羕也是失望,他没有对这位二爷的记忆,但听自己已故去的父亲说,自己的名字还是那位传说中的二爷彭意取的,可是现在,看这位老爷子的表情…嗨!他叹息之中,又比自家主子多了些伤感! 吴大胖见李意表情之中没有任何情感波动,便弃掉了于彭羕寻亲的念头,转言道“李老先生,你还记得张松张永年否?”说罢,吴大胖子把目光投向张松,恶,见到张松在那儿吃的是不亦乐乎,左白右黑胡子沾的是白米点点,顿时气是满脸的黑乌,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李意显然也是被张松的模样给逗乐了,笑哈哈颤动的童颜上多了些皱纹,“皇叔,川蜀四大才子之一,有三绝才子之称的端像张松,张永年,老朽岂敢相忘?” 没忘就好!吴大胖子掂量掂量词汇有所隐晦道“李老先生当年你于张松赠送的丹药…”说罢目光停滞在李意脸上。 李意捋着白色胡须,眼睛眯了眯似乎在回忆,“嗯,那丹药老朽记得是这位张大人为救好友,在草堂之外跪了三天三夜,老朽见其意诚,才破例于他炼制的。” “破例炼制?”吴大胖子很疑惑的看着李意。李意见这位皇叔,是为好奇的主,当下也不隐瞒道“皇叔,老朽年轻时因好丹道,曾失手致使一人…嗨,从那以后,老朽便立下了此生不炼丹药的誓言”。 吴大胖子闻言,暗下颔首,这说法倒也中肯,失手致人死亡或者伤残,良心南安,便弃了丹道,研习五行卦易这倒是说的通!想明白此处,吴大胖子,抱拳一礼道“李老先生,那丹药之法,可否传于璋?璋那个心腹,还急需此药。” 当然吴大胖子不能说,你那丹药我让华佗验过了,正是可以治疗法正的暗疾的妙方,而华佗自己又不擅长炼丹之法,所以想过来请教于你。 李意闻言哈哈大笑,“这又有何难?”说罢,带着吴大胖子进入侧堂,去寻纸笔去了。 吴大胖子当一脚迈进侧堂之后,就被震撼到了,满屋的字画,书简!字方方正正,却有飘逸之气!画细谨却简朴,隐约透露着大道至理! 彭羕是字痴,见到满屋的字,便再也挪不动了!他目光搂着精光,扫在这些字上!吴大胖子对于字没有研究,但对画作却是深有体悟。他目光逡巡之间,突然眼前一亮,停在了一片黄纸画的竹林之上。 那竹林一眼望去似是枯涩潇湘,似病竹之春,似…他觉得这幅画里有种和自己人生轨迹相符之味!吴大胖子越看,越觉得深邃,难道这位谶纬大师是想通过这幅画告诉我些什么吗? 吴大胖子这样想是有依据的,洪荒当年这位主被刘备请了去测算未来东征吴国的前途,结果这主没有说话只是画了几幅画让人去猜!结果他那几幅画一一都应验了!东征惨败,刘备果然病死在了白帝城。 李意把丹药炼制之方写好,来到吴大胖子面前,见这位还在沉浸于几天前自己演算天机,灵机一动做的这副萧萧竹林之画上,嘴角不由的闪出几点笑意。想必这位刘皇叔是悟道了什么!他不敢打扰于他,站在背后静静等待吴大胖子的醒来。 时间在屋内三人各种心思的消磨下,不知不觉到了夕阳西下。 秋风吹进屋中,吴大胖子从画中醒了过来,他转首对着这位仙风道骨但有儒生之气的老者深深一揖,那李意倒是闭目没有任何礼让,享受了吴大胖子这一拜。 晚霞下野树,青天染黑影。不管众人愿不愿意,天色告诉他们,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吴大胖子离开之前应彭羕的撺掇,留下了一幅画,一副“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的画。 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那青竹客李意眼帘渐渐搭了下来,用只能自己听见的话道“羕孙儿,不是阿爷不认你,是时候不到啊!于吉…老子早晚报了当日夺妻之仇”。 第135章 金丝雀之鸣,王祥火参杜维 翌日益州牧府大早会。 吴大胖子居于上位,文武左右两边。 “诸位,昨日璋拜会一名大隐士归来的路上,偶然得到一小玩意,希望与诸君同赏。来人,拿上来”吴大胖子早会开首之言倒是出乎众人意料。 那些心思较多的文臣闻言眉头紧皱,这爷又是要闹哪般?上次早会说梦,结果让那琅邪王祥借势上位,而这一次…想到这里,这些家伙们暗地里开始相互使眼色,意旨自家主子何意? 不过众人都猜不出这里面的道道来,便暗自打下心思一定要小心说话。这时又听到吴大胖子继续道“诸君,请看就是这小玩意”。 众人打眼一看,原来笼中的金丝雀儿。吴大胖子于跳动的金丝雀儿示意,那金丝雀便叫了起来,那声音十分的悦耳动人。 王累见自家主子沉溺于玩物之中,心头不由怒起,上前一步,指着张松与彭羕的鼻子骂道“张松,彭羕,尔等可知罪?”显然王累知道昨日张松与彭羕陪着自家主子去拜访了那大隐士。 张松与彭羕闻言面面相觑,脸色发苦,这金丝雀本来是乡人小儿嬉戏的玩物,却不料被自家主子见到,便买了回去,二人以为是自家主子是兴之所来而已,便没有当回事,可未料到这主居然拿到堂上与众人共赏,这不是向众人暗示我二人是媚主的佞臣吗? 文臣们早就看不惯这两位受到自家主子独宠,见王累带头,便纷纷叫嚷讨伐这两位使自家主子玩物丧志的货。张松彭羕见这势头,越闹越大,自己被上纲上线的罪名从贬斥再到免官下狱最后到诛杀…他们越往下听,脸色越是难看,他们偷偷把目光扫向自家主子,却发现那位像没有听到这边发生的事似得,继续玩着那笼中的金丝雀。 张松和彭羕对视一眼,突然心有灵犀似乎悟到了什么,扑腾一声跪在吴大胖子面前,嚎啕不已,自认有罪。 众人见状才罢了嘴仗,把目光齐刷刷望向了自家主子身上。此时吴大胖子在做什么?只见他把笼子放在桌案前,手指轻轻一斗那金丝雀,那金丝雀便又鸣叫了起来,在这府堂上倒是显得特别的寂静空灵突兀。 “你们说这金丝雀为什么就叫的那么好听呢?”吴大胖子微微笑道,直接无视了众人先前的闹腾。 众人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猜不出自家主子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见自家派系的头头们都没有表示,便低着头集中精神听着自家主子的下文。 王累一身正气,躬身行礼道“主公,这金丝雀之所以叫的这么好听,是因为他为了媚主…”说罢,两眼狠狠瞪了跪在地上的张松与彭羕一眼,这明显是说,这俩货就是媚主的金丝雀。 吴大胖子闻言,颔首道“王公所言在理,诸君可还有其他见解?” 花野牛沙摩柯早就按捺不住跳动的性子,再说这金丝雀儿,他可是年少时玩死过不少,当然最后都被他红烧了填进了腹中。只见他一抹胡茬子道“主公这事我知道,我知道…” 武将领头黄权闻言满脸的黑线,这位主你难道心思真那么纯真吗? “哦,沙摩柯将军请直言”吴大胖子见是花野牛,满眼的欣赏之色。 沙摩柯一见自家主子在众人面前如此待见他,心下不由豪气顿生,挺直了胸膛,严肃道“主公,这金丝雀儿之所以叫这么好听,其实是为了吃食”。 “吃食?”黄权闻言,再次黑线,这瓜娃是吃货,那可是在成都城出了名的!没想到,嘿…嗯?吃食!黄权似乎发现这吃食言外之意来。他眉头一耸,看着五大三粗沙摩柯的样子变了! “哈哈,沙摩柯将军解得好啊!”吴大胖子听罢花野牛沙摩柯的话后,很是赞赏的一拍手掌。接着又听到吴大胖子继续道“金丝雀是为了吃食才努力的表现好来,所以璋见到它一旦唱的好,就会喂食。而这金丝雀倒也是知恩,喂食完之后,便更加的卖力活蹦乱跳讨好璋了。” 吴大胖子说到这里,便停顿一下扫视着堂下众人的表情,他嘴角冷笑,突然语气一转道“璋就想了,这畜生尚且如此悟道知恩图报,那人为何就连畜生也不如呢?我们的蜀郡郡守,杜微,杜大人,你说璋的话有理否?” 堂下的杜微一听自家主子的真实目的居然是自己,吓的是一屁股坐在地上,鼻涕眼泪儿一把磕头称罪。众人见到矛头指向了杜微,联想到自己知道的事情,便下意识的与他离远了些。 杜微,字辅国(非杜撰),洪荒梓潼人氏,益州蜀郡郡守,民间皆骂其为聋哑瞎,十足的庸官一个! 闲话少叙,书归正传。 且说吴大胖子听到那杜微在堂下磕头称罪,便怒极反笑道“哈哈,你杜大人犯了何罪,我看是璋犯了罪吧?”说罢,大手一拍桌案。 堂下众人一听自家主子发怒,吓的是急忙跪在了地上。这时一个文臣却是站了起来“主公,祥要参一人”。 “何人?”吴大胖子见是王祥,似乎早有预料。 “蜀郡郡守,杜微,杜大人”王祥一指跪在地上痛哭的杜微。 “哦,参杜大人何事啊?”吴大胖子邪笑。 “祥参杜大人,其罪有三。一罪为郡守期间,庸惰,对于州牧府发出的政令置若无赌;二罪明知其手下贪赃枉法,鱼肉百姓,却不严查惩办;三罪其…”王祥在堂上滔滔不绝,正式打响了他新官上任三把火中的第一把火。 吴大胖子闻听,手指狠狠敲击在桌案上“杜微,你对王大人参你之罪,可有话否?” “卑下知罪,知罪”这杜微一听这王祥只是给自己按了个惰政失察的罪过,也不敢多加推辞,他害怕自己顶撞,再带出别的泥来。 “哼,你倒是知趣”吴大胖子冷笑别有韵味。突然吴大胖子转言道“许靖,许大人,这杜微,你觉得璋应该怎么惩办于他?” 大书生庞羲闻言,嘴巴处的肌肉抽了抽,自家这主子是越来越厉害了,这杜微可是许靖举荐的,现在却问这小月旦许靖的建议,这不是即给面子又打脸吗? 第136章 许靖轻拿放,借势马勋上位 “哼,你倒是知趣”吴大胖子冷笑别有韵味。突然吴大胖子转言道“许靖,许大人,这杜微,你觉得璋应该怎么惩办于他?” 大书生庞羲闻言,嘴巴处的肌肉抽了抽,自家这主子是越来越厉害了,这杜微可是许靖举荐的,现在却问这小月旦许靖的建议,这不是即给面子又打脸吗? 知晓内情的众文武瞬时都把目光都放在了许靖的身上,想看看这位怎么说?许靖站起身来,仿佛不关自己事般,淡漠道“主公,这杜微非是廊庙之器也!” 非是廊庙之器?!高,实在是高!不愧是久经世故的人物!众人心下对许靖的回答称赞。 吴大胖子闻言心中透亮,这许靖是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当初他举荐杜微出仕,但却没有说过举荐他做郡守职位。还有,非是廊庙之器,其实是说,惩办杜微,最多只能是摘下他的乌纱帽,否则后果…嘿嘿!杜微毕竟是非常有影响的名士。 “既然如此,那便脱去杜微的官衣,来人呐”吴大胖子短瞬间做了考量。 看着杜微被卫士拿下拖走到外边的背影,众文武不知道在想什么,有的是冷汗直冒,有的是欣喜异常,有的是面无表情,有的是… “主公,杜微去掉郡守之职,如今这蜀郡郡守人选?”作为吏部尚书的老王商自然无法回避这个问题,便向自家主子提到。 “你们可有人选啊?”吴大胖子珉了口白开水道。众人见自家主子的那副模样,实在猜不出是何种心思,都不敢直言。 大厅之上寂静了将近半刻,见没有人吱声,吴大胖子似有意无意的开玩笑道“熟知成都内外人物的张松张大才子难道也没有什么人可以举荐吗?” “成都?成都人物?!”张松闻言眼珠儿一转,隐约明白了自家主子的真实目的。只见他抱拳道“主公,松有罪啊!” “你有何罪?”吴大胖子眼睛眯着。 “松有妒忌贤能之罪!”张松黑白胡子乱颤,眼泪儿直冒。 众人见闻,眉头深皱,这张松是什么意思?自家主子明明问得是你张松有否人物举荐,现怎么往身上揽罪啊?他仙人板板的,这州牧府堂,越来越是看不懂了! “妒忌贤能?说说你妒忌何人了?”吴大胖子嘴角闪出一丝得逞的微笑来,看来这张松是理解自己的意思了! “书佐,马勋,马大人”说罢,张松一头抢地,屁股撅的高高的。 站在文臣序列靠后的马勋闻言一愣,这,这怎么扯到自己身上来了!大书生庞羲闻言,眼中一亮他似乎明白了吴大胖子的意思了。呵呵,原来是为了平衡州牧府各种力量啊! 的确自平定赵韪叛乱后,川蜀世家在州牧府的势力遭受了灭顶之灾,是时候需要一个新的带头人了!而这个叫马勋的,不仅是成都土著世家的代表人物,更是自家主子的伴读外加心腹啊!有他做蜀郡郡守,放心! 庞羲想通此处,偷偷向王商坏笑,接着便急忙也下跪道“主公,卑下有失察之罪,还望主公惩罚”。 嗯?这到底他仙人板板的是什么情况?一个张松往身上揽罪也就罢了,这老庞羲也请罪,这…这…那些头脑复杂,但又转不过弯的文臣在心里直骂娘,或许自己真的不适合在州牧府混了! “哦,失察之罪?庞公,何意啊?璋有些糊涂”吴大胖子见老庞羲似乎也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而且从他的言语之间,很明显是支持自己决定的,强压住窃喜道。 “卑下素知书佐马勋才华横溢,为人刚正,却未及早举荐于主公,实为大罪也!今蜀郡郡守出缺,卑下建议马勋为郡守”言罢,庞羲也是一头抢地,屁股撅的高高的。 庞羲一系的人见自家老大都表态了纷纷也是叫嚷这蜀郡郡守非马勋不可,别人他们不服。许靖一系的人马也是帮忙扇着风,表态这马勋如何的可以胜任。 只有老川蜀士族的首脑王商,眉头紧皱,他有些脸色不好看。因为这马勋和他不是一条心啊!孝经师和马勋是死对头,当然是大声呼喝说马勋无法胜任此职。 看着下面吵吵嚷嚷,吴大胖子脸色发黑,一拍桌子大喝道“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成何体统?刑部尚书法正何在?” “卑职在”法正抱拳道。 “府堂前失仪是什么罪?”显然吴大胖子想整整这帮人。 “轻者呵斥,重者打出府外!”法正语气充满肃杀。 众人闻言皆不再言语,把目光都往地下看了下去,仿佛那地上有什么特别值得自己关注的目标。 哼!吴大胖子很满意众人的表现,但脸上却不能现出好脸色来,他微微顿道“书佐马勋何在?” “主公,勋在”马勋上前一步道。 “兹任命你为蜀郡郡守,望你在一个月内必须把蜀郡官僚体系中的一些废物硕鼠全都给璋找出来,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该关牢的关牢,此事法正和王祥会协助于你。你可敢接受此任?”吴大胖子简言简语,把自己的目的担忧道了出来。 马勋一听,顿时明白了当日张松来府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了!“盛衡(马勋的字)为人忠正博学,吾之心腹也!璋欲托付大事,奈何家风…恐惧人言!璋偿闻…” 哈哈,主公原来你没有忘记勋啊!此刻马勋心中感动的满眼是泪,只见他深吸了一口气,跪倒在自家主子面前,一个字一个字的道“勋定以死效报主公”。 吴大胖子见状,满意的笑了,因为他知道这马勋理解了自己的谋划!庞羲也笑了,自己的老对头王商有好戏看了!许靖则还是一副高人的样子,似乎眼前事与自己无关。黄权皱了皱眉,不知道在想何事。 时间即失,秋阳高上。 “王公,这主公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孝经师周群急忙追上正往自家方向退去的王商道。 王商望着秋风吹落下的黄叶,说了句莫名的话“这一年有四季,哪一季长了,短了,都不行!”言罢,上了马车,离去。 周群闻言,眉头深皱,突然似乎他理解了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深深的向远去的王商马车深深一揖,便转身也上了自家的马车。 益州州牧府,后园荷花池畔。 吴大胖子搂着月姬儿的腰道,“月姬儿,你说这笼子里的金丝雀为什么叫的那么好听?” 月姬儿微微一笑道“老爷,因为那金丝雀被关的太久了!” 第137章 金丝雀脱笼,北上绵竹见闻 “月姬儿,你说这笼子里的金丝雀为什么叫的那么好听?” 月姬儿微微一笑道“老爷,因为那金丝雀被关的太久了!” “是啊,被关的太久了!”吴大胖子闻言闭上了眼睛。 清晨,秋日有些冷!这里是有天下七十二洞天福地,成都后花园之称的绵竹城。此刻绵竹城的城门吱呜呜的被打开,一天的繁闹生活开始了! 一架不起眼的马车缓缓的正向城内驶进,那看守城门的士兵一见急忙拦了下来,巡查一番,见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便放行而去。 “员外,这孟达在绵竹干的不错啊!”一位刀疤脸魁梧大汉边赶着马车边对着马车内的人道。 那马车内人掀开车帘扫视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贩夫走卒,颔首道“这绵竹有今日繁华之象,一方面是因为这前任县令严老留下了不错的底子,另一方面则是这孟达在治理百姓上的确有一套。” 孟达,字子度,法正同乡好友,有帅才,武勇寻常百十来人近不得身,其为人圆滑,懂大局,知进退,论者多称有乐毅之量,乐毅是什么人?那是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帅将!(此句非杜撰,源于《傅子》)!诨名死乐毅。 闲话少叙,书归正传。 且说那马车上二人是何人?那驾车的刀疤汉子赫然是滚地蛟周泰,那马车内是一个穿着地主员外服的胖子,不用猜是当今皇叔,益州州牧,吴大胖子。 吴大胖子这一次出来没有带三人组,黑狗熊王双,端像张松和小徐公彭羕。原因很简单,这三人长相太过引人注目。吴大胖子这才不得不取舍选了周泰作为自己临时的贴身护卫,当然他出来绵竹游历的事,只是几位心腹重臣知道,其他则是对外宣称自己闭关研习古今经学,一干大事由各位商量着解决。 周泰见自家主子想着心事,当下没有多说他语,而是于随从锦衣护卫王朝使了个眼色,王朝一见便明白了周泰的意思,急忙上前引路至一家客栈内。 几人下马来到了一家,名曰小息楼的客栈。店家管事见来了大买卖急忙带着小二上前招呼众人。周泰走南闯北久在江湖混,懂得很多事,一两句间便以最小的花费要了上好的五间上房。 吴大胖子见这客栈来来往往人群倒是生意不错,便笑着问道“店家,你们这生意倒是不错!” 那店家管事闻言笑道“哈哈,客人有所不知啊!小店的生意之所以好,只也是这半个月而已!” 闻言,吴大胖子眉头一皱,好奇心上来“这半个月?不知店家何意啊?” 那店家管事边说边给吴大胖子众人添置些酒菜,“客人难道不是参加七月十五的斗酒大会吗?” “斗酒大会?哦,是…是…哈哈,没想到被店家看出来了!”吴大胖子见周泰于自己使眼色,料定这周泰多少是知道这里面的道道的,当下怕生出其他事来,便打哈哈道。 那店家又与吴大胖子说会儿闲话,便告辞忙招呼其他客人去了。吴大胖子和周泰坐在一个偏僻的角落上,吃着简单的酒菜。 周泰知道自家主子心中有疑问,便主动说到“员外,这绵竹斗酒大会,每五年举行一次,每次始于七月十五月圆之夜,届时会有天南地北的爱酒,酿酒之人来此斗酒,此等盛会一般会持续到本月月末,所以那店家管事说生意也就是这半个月较好!” “哦,原来如此!”吴大胖子恍然大悟,接着又兴趣道“这斗酒大会,幼平可参加过?”(幼平是周泰的字,非杜撰。) 闻言,周泰舔了舔嘴唇道“员外,泰在绿林也只是闻其名,不过现下好了,让我等遇到如此好的机会,员外咱们一定要好好的喝他几坛”。显然他忘了自家主子是不喝酒的。 吴大胖子见闻撇了撇嘴,暗道“自己这帮手下,能喝酒的倒真是不少,但能喝过他周泰的也只是那两三人罢了!这下倒好,自己把酒鬼带来了酒坛子里,这,嘿,有自己头疼的事要出了!” 周泰爱酒,绿林闻名!前文甘宁第一次遇见周泰,周泰是在喝酒;甘宁和周泰分离之际也是在喝酒… “快看,那不是上届的酒坛之霸,三溪大曲的酿造主事,蜀山氏冉裘吗?”客栈内几位正在用餐的几位客人指着街上那一队马车道。 众人闻言急忙向外边看去,“果然是上届酒霸,蜀山氏冉裘,你看他脖子上缠的貂尾,定是他没错!” 吴大胖子虽然坐在角落,但也是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靠,蜀山?冉裘!难道老子托生的不是在洪荒架空汉末,而是仙侠世界,还蜀山?”吴大胖子满脸的迷茫,心中则是直骂娘。 “快看,快看,又来一队人马,啊,那是上上一届的酒王开明氏杜通,没想到这位老爷子年近古稀之年还来此斗酒,哈哈今年的斗酒大会定会好看至极!”显然人群中有位斗酒大会的常客,连十年前的那场斗酒大会也是了如指掌。 “开明氏?老子想起来了,这瓜娃难道就是洪荒诗仙李白在《蜀道难》中提到的‘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中的开明氏后裔?!还有那蜀山氏,不就是那古蜀文明第一代创造者吗?冉裘,嘿嘿,蜀山氏部落之姓便是为冉!嘿嘿,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两大古老家族又要再次碰撞了!嘿嘿,不知道那蚕丛氏,柏灌氏,鱼凫氏的后代们现在怎么样了?” 吴大胖子终于确定了自己不是在仙侠世界,心中不由得为将来即会发生的事生起期待来。 (关于古蜀国,蜀山氏,蚕丛氏,鱼凫氏,开明氏…大家有兴趣的可以查看相关资料与传说,再给大家说个好玩的地方,开明国的皇帝叫法是以世称呼的,开明国一世,二世,三世…最后一位是十二世。诸位看到这想到了什么?大秦,秦始皇,秦二世,秦三世…) 闲话少叙,书归正传。 且说吴大胖子正在那里精神漫游,想天想地,突然一个声音传来过来“店家 第138章 苟大宝欺人,员外不平相助 且说吴大胖子正在那里精神漫游,想天想地,突然一个声音传来过来“店家,我们兄弟要一间普通客房” “好嘞!您里面请”店小二一见新客上门,喜的满脸是花。 “慢着”一个趾高气扬的声音这时插了进来。店小二抬头一见,哎呦,这位爷可了不得!怎见得,一身的绫罗绸缎,腰间挂的蓝佩玉兰,手环处套的是金环,脖颈上缠的是白银长链…啧啧,从里从外,从上从下都是富足! “客官,您有何吩咐?”店小二低头哈腰。 “嘿嘿,吩咐没有,只是有个让你店发财的交易”那人一脸肥相,油光满面。 “交易?不知客官所指?”店家主事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急忙上前来招呼。 “苟大宝,你且莫太过分!”那两兄弟见那人又来搅局,大怒不已。那被兄弟二人称呼为苟大宝的“贵人”没有甩呼二人,而是对着店管事道“这里有两块金子,只要你应了爷要办的事,他们全都归你”。 店家在见到金子的一刹那,早已丧失了心智,别说让他应事,就算让苟大宝上了他媳妇,他都没话说,“爷,您说,您说”。店家点头如捣蒜,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那金子一步。 (苟姓在汉末为绵竹大姓,非杜撰) “爷的事很简单,就是你们店在斗酒大会期间永没有房间出租这二人”苟大宝说罢,猖狂的笑了起来,一口牙,银白银白的! “苟安,苟大宝!你欺人太甚,此辱我剑家兄弟来日定有厚报!”兄弟二人强压住心中的怒火,背负着背篓就要离开。 “哈哈,剑南,剑春,实话告诉你们,这绵竹城内街上的客栈,我都打过招呼了,没有一家客栈会容纳你们。嘿,你们剑家想在这斗酒大会上出风头,嘿嘿,跟老子斗,老子让你们露宿街头!”苟安眼中冷光直闪。 吴大胖子本不想管这闲事,但一听这位浑身是宝的肥男居然唤作苟安,顿时坐不住了! 苟安,绵竹人,酿酒世家,诨名大宝。洪荒历史这样记载,此人曾为李严部都尉,因好酒,于路怠慢,违限十日,方交粮草,孔明见之大怒,杖八十,后苟安怀恨,降司马懿,司马懿密告其在成都散发孔明欲反,刘禅见疑,招孔明返回,终致四伐败北。 “你是叫苟安是吧?”吴大胖子走到肥男苟安面前微微笑道。苟安见来人也是如同自己般的胖子,只是其服有些素雅,料想应该是大家子弟中“寒士”,便底气充足起来“正是!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哈哈,是便好!至于我,区区小名不提也罢!”吴大胖下巴微抬,眼光冷起。 苟安显然是看出眼前这位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语气有些威胁道“这位兄台,若是朋友,今天的酒菜,我大宝请了;嘿嘿,若是找茬的话,我绵竹苟家苟大宝可不是普通人能拿捏的!实话告诉你,老子上面有人!” “上面有人!”吴大胖子闻言猖狂的大笑起来,闹了半天,又和官府扯上了,“哈哈,不知你这位上面的人是何人啊?” 苟安见吴大胖子不知进退,怒容发黑“哼,说出来吓死你!我那位恩主,是当今天子皇叔,益州州牧,座下大将,人称双鞭无敌李严李正方是也!” “是他?”吴大胖子闻言,眉头紧皱,这李严怎么和这苟安搅到一块了?不对啊!李严一直在成都当政,怎么会和绵竹的人搅在一起,难道是最近的事?嗯,有可能,毕竟自己命李严为广汉郡剿匪将军,这绵竹是去广汉的大路之一啊! 想到此处,吴大胖子想继续套那苟安的话“哦,恩主?你这厮倒是会吓唬人,人家双鞭无敌将军一直在成都,怎么可能遇到你?”说罢故意用那不信的眼神蔑视。 苟安见吴大胖子不信,又被他这么一激,顿时大喝道“李大将军前些日,路径此地,安见…嗯?你倒底是谁?”显然苟安意识到事情的不对了! “哈哈,倒底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这两位兄弟住宿之处,爷请了!”吴大胖子见那苟安恍然过来,便索性撕破脸道。 “哼,你可要想清楚,别为了一位不相干的人,失了计较!”苟安几乎倾到吴大胖子的耳边。 吴大胖子闻言,右眼习惯性的眯了眯,嘴角上扬“爷已经想的再也清楚不过了!” “好胆!哼,咱们骑驴看账本,走着瞧!”苟安见吴大胖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闹不清此人来历,只得冷哼一声,把金子从店家手中抢走,转身离开了! “这位先生,剑氏兄弟多谢方才的救助,但先生还请多加小心,那苟大宝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兄弟二人跪在吴大胖子面前。 “哈哈,无妨,无妨!”吴大胖子伸手把二人请起,并让店家主事再开两间上房,兄弟二人闻言连忙推辞。吴大胖子知道定是二人贫寒出身,身无过多余财,便暗自与周泰使了眼色,周泰岂能不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便替二人交了房钱。 剑氏兄弟又是一阵感激,并一鼓劲的说道“待自己在斗酒大会上,夺了冠,便用赢得的钱财还与先生”。吴大胖子见二人淳朴可爱,便笑哈哈的接受了。 “先生,我兄弟二人平生没有什么本事,但酿出的酒还算能拿的出手,今日先生对我兄弟有恩,便请先生尝尝我兄弟二人的家传手艺”大哥剑南道。 吴大胖子不好酒,但堆不住兄弟二人的殷切,便和周泰四人又要了新菜,品尝其酒来。剑春把背篓中一个泥坛子抱了出来,打开,扑鼻的醇香,众人味觉大动,把碗摆好,剑春倒酒的姿势堪称行家,细弱涓流,从天而降,但见得那酒,色洁若泉,状若清露… 周泰是好酒之人,早已按捺不住,拿起酒碗就往嘴里倒,子哈,美啊!周泰享受的闭上了眼睛,这是他这辈子目前为止喝的最带劲,最甘爽,最火辣的酒!他忍不住连声较好。 剑氏兄弟见这貌似自己恩人护卫的人,连称自家酒好,倒是会心的笑了,那种天下酒业,舍我其谁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吴大胖子那一世对于酒没有什么过多的研究过,他只是看着这酒如泉水般,觉得与众不同,便下意识的用舌头舔了舔。嗯?辛辣中带着甘甜,入腹犹如火烧,这酒色,醇香,味道,虽比得末世洪荒的酒来,但也是别有风味。这时他又听得周泰说是好酒,便点了点头道“这酒不错,堪称绝品!不知所唤何名?” 剑氏兄弟闻言,齐刷刷摇头,老大剑南毕竟见多识广,见吴大胖子定是不一般人,便道“不若先生于这酒取一个名字可好?” “主…哦,员外,我看行,那么好的酒,就应该配一个响当当的好名字!”周泰或许是喝大了,差点没有把住嘴,把自家主子的身份道了出来。 吴大胖子瞪了一眼周泰,示意他酒误人事,周泰闻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但目光转眼间又停留在酒坛上。见状,吴大胖子心中直骂周泰,你这厮早晚会毁在酒上! “此酒既然是你兄弟二人秘制,我看不如以你二人的名字命名,老大你叫剑南,老二你叫剑…”吴大胖子忘了老二叫什么名字了,支支吾吾起来。 第139章 酒名剑南春,收二兄弟老七 “剑春”老二自报姓名。 “好,剑春,剑南剑春,那就叫剑南春吧!”吴大胖子只是下意识的自言自语,但当剑南春三字脱口而出的时候,不仅剑氏兄弟愣了,吴大胖子自己也是愣了! 剑氏兄弟愣的是自己的酒的名字以自己名字命名居然如此的贴切,剑的辛辣,春的甘柔;吴大胖子愣神的是,剑南春就这样随意的被自己多嘴提前了一千多年出世,这沟日的怎么感觉那么不真实呢? 周泰听到自家主子为那酒的命名,顿时喜的是脸上的刀疤乱颤。此刻周围的食客也被那酒释放的醇香吸引过来,个个催问着兄弟二人是否把酒卖与他们。兄弟二人是淳厚之人,见众人热情,推辞不掉,便把另一坛酒也从背篓拿了出来,免费请众人品尝。 吴大胖子见剑氏兄弟在人群中忙碌的样子,眼睛微眯,嘴角含笑,不知心下在想什么。 众人品尝之后,连声叫好。客栈的店家主事一见这酒居然如此深受大家欢迎,眼珠儿一转,悄悄把剑南拉到一边道“兄弟,若是还有此酒,我们小息楼愿出高价购买”。剑南闻言自是大喜,但转眼脸上又现苦涩,不知为何只是推辞说容我兄弟二人考虑一番。 众人吃过饭食,吴大胖子单独把剑氏兄弟请到自己房间内。 “方才人多嘴杂,不方便问你们兄弟二人为何与那苟安起了冲突,现下只你我四人,斗胆敢问缘故?”吴大胖子于二人到了杯开水,坐下来道。 剑春看了哥哥剑南一眼,见哥哥暗自点头,便整理整理思绪道“这事的起因其实怪我啊…” 时光流转,北影东斜。 从剑春的口中,吴大胖子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原来这苟安处处难为剑氏兄弟其实不过为了他们手中的酿酒的秘方罢了。有一次那苟安去三溪道观游玩,不曾想偶遇了剑春,更是从那剑春口中得知他们酿的酒是如何了得! 苟安自是不信,剑春生急,便主动请那苟安喝些自己随身所带之酒,结果苟安偿了几口,便再也无法释怀,先是利诱,见剑春态度坚决便开始转变威胁起来。但苟安又不敢做绝,毕竟这剑氏在当地也是大姓。 所以便出来后来的事。理清这里面的套套。吴大胖子心中暗笑起来,这苟安倒是位聪明的主,知道有些事是不能想当然的! “你们放心,这苟安的事,由我来解决”吴大胖子拍着胸脯往自己招揽责任。兄弟二人闻言相视一眼,齐头跪在吴大胖子面前,“先生先是救我等兄弟于围困,现更是…我等兄弟无以言谢,愿以此酒秘方赠与先生”。 “什么?”吴大胖子闻言,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显然吃惊不小。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举手之劳居然会得到如此大的回报,要知道那可是祖传第一代剑南春酒祖秘方啊!那价值岂能是用金钱衡量! 剑氏兄弟以为吴大胖子看不上自家酿酒之方,急忙解释这酒的好处还有那改进的众多方法。吴大胖子此刻完全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因为他心中在考量此事的轻重。 剑氏兄弟为何急于把此秘方献于自己,难道真是感恩那么简单吗?恐怕不是!这里面定然有其他考量,难道是剑氏兄弟看出了有苟安在一边虎视眈眈,自己如何也无法保全了秘方了吗?甚至可能因此招来杀生之祸!若是这样,这剑氏兄弟倒是可造之才,只是这两人的品性怎么样? 想到此处,吴大胖子观其面相和回忆其一点一滴来,琢磨一番,心中断定这兄弟二人心眼应该不坏,值得自己提携。只见他微微一笑,扶起二人道“两位兄弟的厚意,我暂且收下了,先起来说话”。 二人见吴大胖子答应收下了秘方,不由的轻舒了一口气,四人把杯置盏,好不热闹。菜过五味,酒过三巡。这时听到吴大胖子道,“既然两位兄弟已是自己人,那我也就不瞒两位了”,说到这里他给周泰使了眼色。 周泰得知自家主子将令,手一指吴大胖子道,“这位你们的恩主乃是大汉益州牧,刘皇叔,我乃校尉周泰是也!”说到最后又不忘了介绍自己的威风来。 剑氏兄弟见吴大胖子第一面时就觉得此人不简单,但却没有想到是益州牧刘皇叔,顿时说不清是激动的还是吓的一屁股跪在地上,连忙俯首请礼。 吴大胖子与周泰把二人拉起,这时吴大胖子道,“剑氏兄弟献酒有功,着赐封酿酒制造”。 二人闻言大喜,叩首不已,虽然他们不明白这酿酒制造是什么东西,但赐封二字他们是听的清清楚楚,总之绝对是好事! 周泰听到自家主子的话后,也是对兄弟二人贺喜一番,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疑惑问道“主公,这酿酒制造是什么官职?” 官职?剑氏兄弟一听,那赐封的居然是官职,顿时心中既高兴又忐忑起来,是啊,这酿酒制造是什么官职?他们也想知道。 只见吴大胖子珉了口白开水道,“这酿酒制造故名思议就是只管酿酒的差事,当下吗,就只管剑南春的研发,制造,销售等。”吴大胖子想了想,又补充了一些变异版的“江南织造”职能来。 兄弟二人听的是喜形于色,看来自己这次献方真是赌对了!几人又聊些体己的话,便各自回到房中休息去了。因为他们要养足精神,准备明日的斗酒大赛。 且说苟安离去后,一直怀疑那挺身而出的人身份,便安排了小厮盯着吴大胖子那一行人。这点小小计量怎能瞒过便衣锦衣卫士们的眼睛,很快的他们就把那人抓住,严刑拷打一番,把所有的秘密都挖了出来。吴大胖子知道这一切后,只是笑笑,没有做任何表态。 当然在吴大胖子的护卫们抓人的一刹那,却没有注意到,在街角的一方有几双眼睛已经盯在了这边许久。 “你们确定那人是一个青年胖子,身边还有一位魁梧的刀疤脸壮汉?”一间大宅院里,一个富贵的中年汉子眼睛释放着冷芒。 “小人不敢欺瞒老爷,所说之话句句属实”,一名精瘦的仆人跪倒在地。 “嗯!你下去带着他们领赏去吧!”富贵汉子品口酒,淡淡的对着堂下跪着的那人道。 那精瘦仆人闻言大喜,磕头谢过,便屁颠屁颠的下去领赏去了。见那仆人离去,此刻厅堂只剩下那富贵汉子一人,他缓缓的闭上眼睛,嘴中喃喃自语道“看来三哥传来的消息果然不假,主公,看老七怎么为您报仇…” 第140章 街头救韶妇,斗酒大会开启 雄鸡报晓,东方即白,新的一天开始了! 吴大胖子与剑氏兄弟一行人简单的吃些早饭,便朝着大赛报名的地方挺进。 “站住,抓住她”一帮恶仆在人群中追赶着一名年轻妇人,那年轻妇人满身狼藉,在人群中大声呼喊救命。而路人们仿佛没有看到这似得,全都选择了无视。 那妇人边跑边喊,却没有注意前方正在往这边赶的吴大胖子一行人。这下妇人和吴大胖子撞在了一起。 当二人相撞的时候,吴大胖子首先感到的是温暖如玉的身子,然后才是那淡淡的女人香味。 “小娘子,你无事吧?”吴大胖子搂着那女人。微风一动,遮住女人脸庞的秀发被吹散开来,“好美,好水肥的女人!”吴大胖子觉得此女当真是妖娆,他此刻突然生出了一个想法,那就是整个身体都溶进这美少妇的身体里。 “小娘子,小娘子…”吴大胖子轻声呼唤,眼睛却始终盯着松那如同涛波浪的胸脯。 “公子,公子,祈求您救奴家一命”那妖娆妇人醒转过来,跪倒在吴大胖子面前,眼泪儿汪汪。 吴大胖子见状急忙拉起那妇人道“小娘子,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做什么?” “公子若不答应,奴家就长跪不起”,言罢一头抢地,十分的可怜。 “哈哈,跑不动了吧!乖乖的跟爷们回去…”显然那群恶仆追了上来,见到了正在地上祈求的妇人。 “我不回去,不回去…”那妇人听到恶仆们的话后,吓的脸色苍白,那双水汪汪的眸子又看向了吴大胖子。 吴大胖子平生最受不得别人的祈求,特别是漂亮女人的祈求。只见他男子汉救美的气概发了出来,“你们是何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还有王法了吗?”吴大胖子威胁的语气中话里有话。 话里有话透着三个意思:一,你们这帮恶仆的后台是谁?二,此女和你们是什么关系?三,这绵竹的天到底是法的天还是你们后台的天? 恶仆的领头之人显然不是头脑简单之辈,他听懂了吴大胖子的意思,他微微一笑道,“看这位先生,也不是一般人,那岂不闻各家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呼?” 吴大胖子闻言哈哈大笑道,“那若这闲事,我管定了,你会怎么办?” “怎么办?嘿嘿,小人不会怎么办!不过,小人奉劝先生一句,这女人你碰不得,这闲事你也管不得!”那领头之人眼神寒光乍起。 “哈哈,我倒要看看我能不能管得!”吴大胖子最恨别人激他。领头之人见吴大胖子不识抬举,向众人一招手,顿时恶仆们抽出身上的武器就像吴大胖子杀来。 “哼!找死!”周泰刀疤脸满是寒气,带着三四卫士上前冲了过去,不一会儿就把那帮恶徒打了趴下。 “现在可以告诉我,这事老子能不能管下?”吴大胖子拍着领头之人的脸调笑道。 那领头之人闻言不语,把头拧到一边,十分的横气。吴大胖子见状眉头一皱,他隐隐觉得这帮人居然敢在大街上做下此事,定是有所依仗,看来这绵竹的天可不是自己原先想的那般简单!孟达啊,孟达希望你不要负我! “你们的主子是谁?这女人又和你们什么关系?”吴大胖子想从这恶仆之首的话语中套取些有用的情报。 领首之人闻言,轻蔑的笑道“哈哈,你现在知道怕了,可惜晚了!我告诉你,这绵竹还没有人敢得罪我杜家!” “杜家?可是绵竹第一大世家,杜家?”吴大胖子联想到了昨日那招摇过市开明氏后裔杜家杜通。 “哼!知道后果有多严重了吗?”领头之人嘴角寒意。 吴大胖子闻言并没有多说什么,转过身来对着王朝道,“王朝你护着剑氏兄弟去斗酒大会,这边事情结束后,我再去找你们。” 王朝应令护持着剑氏兄弟继续向着目的地出发,而吴大胖子则是扶着那小娘子来到最近的一间酒楼内坐了下来。因为他有些事情想了解清楚。 看着那妖娆妇人狼吞虎咽的样子,吴大胖子怜意大起,暗自咒骂那帮没有良心的恶人,“小娘子,敢问那杜家之人为何要追拿于你?”吴大胖子当然不能忘记正事。 “公子,奴家,奴家…”那女子闻言急忙跪在吴大胖子面前,欲语还休,似乎有什么顾虑。 “哦,小娘子若是有难言之处,不说也罢!来,吃菜,吃菜…”吴大胖子脸色仍然笑嘻嘻的,看不出一点不愉。 那妇人闻言,轻咬下唇,约莫一会儿,“公子于奴家有救命之恩,更是因为奴家得罪了杜家,奴家怎敢欺瞒公子!此事需从两天前说起…” 晨阳南移,时间即过。从美妇人的告白中,吴大胖子得知了事情的缘由。原来,此女是杜家小公子的奶妈,(怪不得吴大胖子见其某部位十分的巨大,而且有股潜在的野性奶香!),在一次偶然中,听到杜家的家主,杜通与人暗定这一届的酒魁,不料被发现,于是便有了现在的事情。 嘿!真没想到,这斗酒大会还没开始呢,这酒魁就已经内定好了!吴大胖子心中冷笑,对着斗酒大会的期待也就越来越高了! “斗酒大会开始”,随着一声锣响五年的期待正式开幕。 品酒大师们有五位,使用暗下不记名投票的方法,以得票多少排出名次。先上台的是上届的擂主酒霸冉裘,冉裘带的酒坛十分的巨大古老,打开酒坛,从中舀出的酒居然是绿色! 五位品酒大师一见顿时大惊,因为他们知道当下流行的酒色皆是浊黄,这绿色可是头一遭见。他们越发希冀这酒的味道来。 站在台下的吴大胖子也是看到了那酒的颜色,他心中波浪滔天。因为绿色的酒液对他来说是十分熟悉的,洪荒历史唐朝大诗人白居易有言: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绿蚁又称碧蚁,是一种特殊酿制新酒,因其酒色成微绿,上面漂浮糙米远望去如同那蚂蚁一般,故也称呼为绿蚁酒。不过眼前的这酒显然出现的时间不对啊,难道汉时已经有绿蚁酒了吗? 带着疑问吴大胖子继续看下去,品酒大师们优雅的轻啄,然后闭目回味。过了许久,那几位展颜开来,唰唰写下几字,便由早已准备好的侍者收齐那票据,放置在暗箱中。 接着又有两三位上场,却是没有任何稀奇之处。终于上上届的酒首杜家杜通上场,众人把目光齐刷刷的投掷在这老爷子身上。 老爷子虽然年长,但身体还算健朗,他拄着枣木拐杖,走上台,品酒大师们见这位爷来了,急忙上前施礼。老爷子摆了摆手,下人们慌忙抬着一个大竹筒上来。 “竹筒?”众人十分惊讶,这杜家果然出场与众不同!侍者打开竹筒欲要舀出,就在这时杜老爷子制止道,“且慢!” 第141章 红酒揣阴谋,破围众般安排 众人闻声,疑惑大起,想要看看接下来这老爷子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只见五位俊俏的丫鬟,托着红色礼盒纤步而来。打开红盒,一只只玉碗显现在众人面前。 “玉碗,竹筒?”吴大胖子联想到一些可能来,他继续往下看。果然舀出来的酒是暗红色,“难道是葡萄酒?对,应该是,自张謇出使西域后,汉就已经有了葡萄酒。洪荒历史三国时期的魏文帝曹丕说过:‘且说葡萄,醉酒宿醒。掩露而食;甘而不捐,脆而不辞,冷而不寒,味长汁多,除烦解渴。又酿以为酒,甘于曲糜,善醉而易醒……’” “好酒需用好杯配!诸位请饮”杜老爷子语气轩昂。 五位大师看着手中的玉杯红酒,心神跳动着不知在想什么?这酒到底喝还是不喝?一人似乎接触到了杜老爷子的寒冷目光,一咬牙一饮而尽。其他四人见有人带头,闭着眼睛往嘴里送。 人群中的吴大胖子很纳闷,这葡萄酒难道有什么古怪吗?为何这几位品酒大师居然是这番痛苦表情?不对,不对,有问题,绝对有问题!苟安,剑氏兄弟,酒方,杜家,小娘子,酒魁内定,玉杯,红酒,痛苦表情…没有什么问题啊!不,一定是我遗忘了什么!斗酒大会,大会…孟达!?对,孟达!这么大的赛会为什么没有见到绵竹令孟达? 吴大胖子似有神助的想通了一些事情,顿时脸色蜡黄,他急忙招呼一名卫士,贴耳细语了一番。那卫士听罢,急匆匆的撤走了!看着围观人山人海,吴大胖子冷汗直出,他需要静下心来,思考对策。 周泰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酒坛子上,倒是没有注意到自家主子的不对之处。过了一会儿,那匆忙离去的卫士折返了回来,在吴大胖子耳边附语。 听到卫士的回话后,吴大胖子咯噔一下,差点吓的瘫坐在地上,沟日的,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因为卫士告诉他,孟达已经有近半个多月没有在府堂漏过面了!那孟达去了哪里?还有这绵竹还是他吴大胖子的绵竹吗? 想到此处,吴大胖子立马找来马汉,并拿出随身的金瓜小锤,与其耳语一番,马汉听到自家主子的话后,满目的惊疑,不敢怠慢,带着一名护卫悄悄离开了人群。 办完了此事,吴大胖子又吩咐了王朝一些事,那王朝闻言也是很快的在人群中消失了。办完这些事,吴大胖子不动声色的把身体靠近了滚地蛟周泰,这位真踏马神经大条,自己这边的举动居然没有一点惊动于他!看着周泰全身贯注盯着台上,他心中暗叹了口气,这周泰不是当护卫的料啊! “主公,你说那红酒是什么味?”周泰目光盯着玉杯红酒,唾沫直咽。吴大胖子闻言满脸发黑,这踏马的是什么情况了,你个沟日的还惦记着酒! 周泰见自家主子没有回应,下意识的去看吴大胖子,一见之下顿时大惊,自家主子是怎么了?嗯,王朝马汉哪里去了?周泰见自己的左右手全都不在身边,眼珠子瞪的霍霍! “员外”,周泰轻轻叫了一声。吴大胖子见周泰醒转过来,于他暗使眼色,先退出人群再说。周泰自是不敢怠慢,几人寻了杨柳处,见四下无人,吴大胖子便把自己的担忧道了出来。 周泰与卫士们闻言,皆是大惊,周泰更是催促自家主子离开此是非之地。吴大胖子闻言,苦笑了一声,恐怕现下已经晚了。果然,王朝不久返回,道出了结局。在马汉拼死杀出血路离开绵竹城后,城门便被关上。此刻他们已经成了瓮中之鳖。 “孟达狗贼,吾誓杀汝!”周泰一拳头锤在杨柳树上。显然此刻他认为是这孟达叛变,导致了现在的局面。吴大胖子闻言,闭目不语,现在他也无法断定孟达是否已经叛变? “主公,那现在我们怎么办?”周泰刀疤脸横肉乱颤。 “怎么办?怎么办?你让我想想,再想想…”吴大胖子喃喃自语,突然他看到微风一动,枝条乱扬,群鸟被惊的乱飞,一个机灵立时有了主意,“王朝听令,你带着两名兄弟,这般这般…” 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吴大胖子喃喃自语道,“这水只有搅浑了,水中的鱼鳖蛇虾才能浮现在你面前!”接着他目光一转,语气高亢“幼平,走,咱们继续看斗酒大赛去!” 周泰闻言眉头深皱,腰中的佩剑却是寸手不离。 几人再次挤到前台观看,这时斗酒大会正好进行到剑氏兄弟呈酒。众人一见剑氏兄弟呈酒的器具居然是普通的坛子,顿时大笑不已。那五位品酒师也是笑着摇了摇头,想必对那剑氏兄弟的酒不抱什么希望。 台下的吴大胖子见状,春山眉一竖,举步走上台去。众人见有个胖子上台,顿时雅雀无声起来,这位是什么主? 剑氏兄弟一见皇叔来了,急忙上前施礼,“员外”。众人见闻顿时了然,原来这酒真正的推手是这眼前的这胖子。正在后台静候一身金银配饰的苟安见状,眉头皱了皱,看样子自己要想从那剑氏兄弟手中夺下酒方已经是镜花水月了!他有些仇恨的看着吴大胖子,想看看这吴大胖子有何表演? 吴大胖子见自己的举动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他嘴角漏出一个得逞的阴谋,对着五位品酒大师以及众位观众抱拳道“我这酒名曰剑南春,取的是三冬玉妃泉水,加以周天九九归一之法,酿造而成,其酒之烈,世之第一,其色之纯,世之第一!” 众人闻言眼球立马被吸引过来,他们想看看这两个第一,是否是名副其实?这时又听到吴大胖子继续道,“我这酒,还有个名堂?” “名堂?”众人闻言越发感觉有意思,这时台下有人大声问道,“这位先生敢问这酒便是酒,怎会有名堂啊?” 吴大胖子闻言哈哈大笑,“观兄弟模样,定也是爱酒之人!”那人闻言,满脸红润,喜道“先生所言不错!我柷奥这一生只爱两样,一是剑法,二便是酒。” “柷奥?”吴大胖子闻言有点熟悉这个名字但却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潜意识里直觉得此人值得自己一交,便哈哈大笑邀请其上台,解释这名堂。 吴大胖子拿起酒坛倒了一碗剑南春,递给了柷奥,柷奥见那酒色洁净如泉,醇香四溢,早已按捺不住,一饮而尽,辛辣从口入肚,一股热流于腹中周转全身,柷奥仰天长啸,连赞好酒! “兄弟可会舞剑否?” 第142章 酒诗配酒剑,添杯盏收柷奥 “兄弟可会舞剑否?”吴大胖子见柷奥侠气盎然,顿时也豪气万丈,又倒了一碗酒与柷奥。柷奥闻言,圆目一睁,“有何不敢?”但见他口含剑南烧春喷洒至抽出来的剑上,开始舞弄起来。 吴大胖子见他剑法行云流水,剑剑飘逸,拿起酒坛,咕咕倒进自己嘴里,衣袖一抹大嘴,口中阴阳顿挫道“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已闻清比圣,复道浊如贤。贤圣既已饮,何必求神仙?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但得酒中趣,勿为醒者传。” 此刻无论是台上还是台下众人都是被这俩发疯入魔的酒鬼给震惊住了,酒入人,人入剑,剑入酒,酒入诗,诗入剑…或许,此刻只能用如痴如醉来描述这场面了! 吴大胖子当最后一句勿为醒者传落下,那柷奥批头散发也是收了剑。静,寂静到鸦雀无声!一个呼吸,两个呼吸,三个呼吸…这时人群醒悟过来,大声喝彩起来。他们没有尝过这剑南美酒,但看这疯魔的二人,便觉得这酒定是不一般。 台上的五位品酒大师此刻终于从沉醉的诗剑酒合一的画面醒转过来,迫不及待的想尝尝这剑南烧春,是如何的烧法?当酒呈在他们面前时,他们揉了揉眼不敢相信,这酒为何能这般颜色?酒入腹,他们闭目起来,三个呼吸后,他们同时睁眼开来,说了同一个字,“好!”言罢,他们又相视一眼,为彼此的默契会心的笑了。 这时台下的冉裘早已经是脸色苍白,杜通杜老爷子也是黑脸,他们见事情不对,急忙咳了一声。那五位品酒大师听到这一声咳,眉头深皱,脸色暗沉,唰唰几笔,票据便被侍者收好放在了暗箱中。 接下来又有几家上台,除却苟安的酒有些特色外,其他的不值一提,终于斗酒大会第一轮赛在夕阳西沉的时候宣告结束。 “这位先生且留步”,吴大胖子没想到居然有位中年文士叫住了正要带着柷奥周泰等人离开的他。 “哦,不知先生有何指教?”吴大胖子面目尽是春风。 “这位先生,鄙人姓秦,今听先生诗文,十分佩服,不知明日可否到小宅一叙,此是鄙人名帖”说罢,从袖中抽出一帖交到了吴大胖子手中,转身离开了。 吴大胖子见那秦姓文士,洒脱自然,好感自然上升,慢慢打开了名帖,但见,字字飘逸潇洒,上面写着,城西,秦府,秦宓,六个大字! 兴奋,兴奋!吴大胖子哆嗦着手,看了一遍又一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顿时仰天长笑起来,这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秦宓,字子勑(chi),绵竹人,学者,川蜀四大才子之一,有辩才,善纵横,诨名小苏秦。洪荒历史上,其官至大司农,成名之战,巧答张温。天有头乎?有头,头在西方…天有耳乎?有耳,鹤鸣水泽,声闻于天…天有脚乎?有脚…天有姓乎?有姓,姓刘… 闲话少叙,书归正传。 却说吴大胖子与那柷奥言谈之中少不了剑酒之事,要知道吴大胖子对此是及不擅长的,三言两句就被搞的头大如牛,还好此刻有个人及时救了他,这个人便是那滚地蛟周泰。 周泰擅长的是使重剑,爱的是喝酒,这两点上和柷奥可谓是不谋而合。两人来到自己住的地方,要上几碟小菜,就是开喝起来。两人喝的是越来越开心,话里话外的真诚便多了起来。 当柷奥介绍到自己因为救某个正直之士,破狱杀了官兵,所以不得不潜逃至川蜀地界时,吴大胖子睡眼惺忪顿时清醒了过来,连忙追问那被救的正直之士,可是贾逵? 柷奥一听,顿时噌的一声站了起来,连声责问吴大胖子的身份,为何知道贾逵? 见到柷奥的吃惊,吴大胖子立时喜的是笑靥如花,老子说为什么当听到柷奥的名字为何那么熟悉,原来他就是那《四库全书?巵林》中记载的侠胆无双义士,柷奥,祝公道。 柷奥,字公道,洪荒汉末时期侠客,豫州人,诨名飞龙异侠。曾蹈险牢狱,解救出素昧平生的魏国名臣贾逵,不语而去,为一时所颂。 吴大胖子闻言于周泰使了眼色,周泰知意,再说干这事也不是一回,想都也没想道,“祝侠士,站在你眼前的这位乃是益州州牧,当今天子皇之叔,刘皇叔!” “什么?”柷奥闻言,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抽剑想往外逃。他可是杀过官的人,如今遇到了官的头,那岂不是自投罗网? 吴大胖子见闻,似那柷奥误解了自己,急忙施礼道“公道切勿多疑,璋并无害你之心”。 周泰手脚也不慢,上前把柷奥按在了座位上。此刻柷奥倒是有点蒙圈,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出名了?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字?他知道我的字,定是知道我的籍贯,知道我的籍贯,那我的家人乡亲岂不是…?想到此处他越发不敢动弹了。他怕他一个不小心,会给家人乡亲带来祸患。 吴大胖见柷奥安静下来,亲自倒上一杯水酒道“公道,璋闻你名久矣,恨你在豫州,璋居蜀川,天涯一方,不能相见。今上天赐福,让璋遇到公道,此非天道有眼乎?璋喜甚!” 柷奥闻言,眉头深皱,他隐隐猜到了吴大胖子的目的,但他一生随意惯了,若是…总之不胜其烦!果然,吴大胖子接下来的话,应证了他的猜想。 “璋鄙陋之辈,若公道不弃,愿意国士待之”,言罢,吴大胖子躬身一礼不起。 周泰见柷奥发愣,以为是拒绝,急的满头大汗聒噪起来,他爱这祝公道,因为他们都是剑酒林中的好手,惺惺相惜,道之所存! 柷奥被周泰的嗓门惊醒过来,见吴大胖子还在那儿深深躬礼,急忙站起身来扶起,“奥,草莽之辈,竟被皇叔如此看重,焉敢不存效死之心?”言罢,跪在了吴大胖子面前。 吴大胖子和周泰闻言,相觑大喜,扶起柷奥,添杯置盏,再次吃喝起来!当然吴大胖子现在遇到的困境也与柷奥说了,自是不用细表。只不过在他们这里吃喝交谈的时候,不曾注意到侧屋有位水肥妖娆妇人正神情关注着这一切。 月上柳梢头,猫声突起,一个纸条从那水肥妇人房间掷到屋外。一个黑影捡起,瞬时消失在黑夜中。 第143章 金风会玉露,化文章激秦宓 翌日,秋风萧瑟,黄叶坠地。 吴大胖子带着柷奥,周泰二人驱马来到了秦府。 秦府不大,倒是雅致,院子里青竹,兰草,装扮在道路两旁。吴大胖子一行三人,在秦宓的引领下来到客堂。几人客套相互引见自是不必细说。 “文先生,昨日听君斗酒之诗,宓甚爱之,今日特请先生过府以叙,若是有打搅之处,还望先生海涵!”几人按着尊卑顺序坐好,秦宓率先拱手道。 文先生,全名文章,字立早,吴大胖子的化名。 吴大胖子闻言笑道,“章早闻川蜀四大才子小苏秦美名,长恨不能相见,今日倒好,终于了结了昔日的夙愿。” 两人说说笑笑又是相互赞叹了对方。吴大胖子见秦宓谈笑间,意气风发,针砭时弊,寓意锋利…心中愈发下定了召笼此人的决心。 “秦兄不知对当今益州牧刘皇叔有何看法?”吴大胖子眼睛一眯,试探道。 秦宓闻言眉头皱了皱,王商曾经欲举荐于他,但却被他拒绝了,因为他看出这刘璋只可为一时之主而非一世之主。若是将来…那自己岂不是要背上个败节不忠之名! 可是最近那刘璋的举措,他倒是从某人口中听到了不少,虽然对刘璋的看法有所改变,但心中还是十分的吃疑。这刘璋真是变性子了还是管神算说的白云命犯了? 要是吴大胖子知道这管神算当时的一句评语,搞得自己名声这般,一定会把那管神算从祖宗十八代一直骂到他子孙十八代! 秦宓想了一会儿,只用一句话概括道,“益州刘皇叔,仁慈之人!” “嗯?”吴大胖子见秦宓思量许久只是淡淡一句话,心下十分难受。仁慈之人?嘿嘿,清平时可为贤王,但如今乱世,那就是庸弱!想到此处,吴大胖子辩解道,“仁慈之人?章到是此点与秦兄不敢苟同。” 秦宓见闻,眼睛眯了眯,心中不知在想什么,拱手一礼,静等吴大胖子的下文。吴大胖子见状,小饮一杯,接着道“那刘皇叔在章的眼里实乃至贼至暴之人!” 至贼出自于《孟子》,贼仁者谓之贼,意思是说破坏仁的人称之为贼。 “至贼至暴?”正在品酒的周泰与柷奥听罢,差点把口中酒吐了出来,自家主子是发哪门子疯,哪有自己骂自己的? 闻他言,秦宓也是眉头耸成一团,“敢问文先生,这是何故?” “他刘皇叔不施恩义于百姓,乱改官制,以个人好恶用人,屠戮世家…”吴大胖子说起自己的贼仁来,滔滔不绝。 柷奥和周泰都听傻了眼,当然那秦宓也瞪大了眼睛,这文先生哪来的胆子,这可是在刘皇叔的地盘上啊!他不怕死吗?他居然这么相信我吗?难道他不怕我把此事泄露出去?嗯?还有他说的话我怎么听着那么刺耳呢! 秦宓在吴大胖子那里舌灿莲花的时候,想了很多,但他见那文先生越说越难听,就忍不住打断道,“文先生,宓佩服你的文采,但绝没想到汝实乃小人耳!” “小人!?”周泰了解自家主子的过往,闻言吓的面色苍黄,这沟日的秦宓太大胆了!柷奥刚归顺吴大胖子所以对有些事情不甚清楚,听了他的话后,眉头紧皱,他猜不出自家主子对这秦宓的真实态度是什么,于是便没有采取任何表示。 镜头回到吴大胖子身上,此刻的他也是蒙了圈,接着他灵机一动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心中大喜,看来这招有作用。物极必反,嘿嘿,你不是说那刘璋庸弱吗?老子就把他往残暴里说,我就不信,在平静的死水里不会泛起水花! “哼!秦兄,章难道说的不对吗?”吴大胖子假装生气,那模样要是月姬儿见了,定会觉得滑稽不已。 “不对,大大的不对!”秦宓仿佛是被踩住尾巴的猫。吴大胖子见状,右眼下的肌肉下意识的颤了颤,语气有些冷,“哼,且不知不对何处?” 秦宓站起身来,拱手朝着成都方向,“刘皇叔改官制,那是因为他看出了这天下形势,看出了这益州官场上浮着长久的歪门邪风,为了益州,为了大汉,他不得不改”。 吴大胖子闻言心中窃喜,但继续装出愤怒,鼻子一扭,“哼,这一点暂且放过,那他屠戮世家又怎么说?” “屠戮世家!?”秦宓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屠戮世家,那是因为那些世家该屠,造反的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说到此点,秦宓字语铿锵。 “那他以个人好恶用人又怎么说?”吴大胖子继续抛出自己对“自己”的不满。 “以个人好恶用人?哼,宓虽孤陋寡闻,但也知刘皇叔近来所重用之人的底细,那法正,善奇谋,做事细谨,刚正无私;张松,博闻强识,多谋善断;甘宁,侠肝义胆,兵法韬略不下于伏虎上将军;王双勇猛,至孝至义;彭羕,识天文,知地势,书法狂放;王祥…”秦宓消息倒也灵通,把吴大胖近来新提拔的臣子一一解说了开来。 吴大胖子听罢秦宓的话后,实在压抑不住心中的窃喜,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周泰和柷奥一见以为有大事发生,二话不说也站起身来,手则下意识的放到了佩剑之上。 秦宓倒也硬气,见状脸色不改,继续骂声滔天的指着吴大胖子。吴大胖子仿佛是怒极反笑道,“既然你们的刘皇叔如此之好,为何有先生这样的高才宁愿埋没在户牖之间也不愿出仕?” 秦宓见闻一下子清醒过来,自己方才怎么了,怎么会为刘璋说话,自己不是一直对其恨铁不成钢吗?难道现下的刘璋真的像自己说的那样变了,变成了可以寄托于大事的人了吗?或许自己真的是该出仕的时候了!他越想越是挠头,最后一屁股颓丧的坐在了地上。 吴大胖子见秦宓的样子揣测方才自己的话一定是戳到了他的痛处,便使了个眼色与周泰柷奥。两人见自己主子示意,便退出门外,为其观风守卫。 “秦兄,方才章多有得罪,还望秦兄多加原谅”,吴大胖子对着秦宓拱手一揖。 秦宓眼光转移到吴大胖子身上,叹了一口气道,“文先生,敢问你究竟是何人?若是那杜家的说客,那麻烦你与那杜家之人说一句,宓才少识浅,担不得杜家看重;若不是…” “若不是又怎样?” 第144章 小苏秦入彀,秦宓以身献计 “若不是又怎样?”吴大胖子听到秦宓提到杜家,心中坚定了这场危机最大主事人应该就是他杜家,但听得秦宓最后吃疑后,嘴上不由道。 “若不是,宓劝先生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方才先生所言,宓就当是没听见。”秦宓语气肃穆。 吴大胖子闻言哈哈大笑,“秦子勑啊秦子勑,既然你猜到了章身份不一般,那章也明人不说暗话了,章的真实身份是姓刘名璋,字季玉,乃当今天子皇叔,益州州牧。” 秦宓闻言惊愕的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他猜到了这文先生定是位大人物但却没想到是自己一直在谈的益州顶天般存在,他想到自己先前的放肆,冷汗直冒,扑腾一声,一头抢地,连呼称罪。 吴大胖子见状急忙把秦宓扶起自是好话一番劝导。既然坦诚了,那就坦诚的彻底!只见吴大胖子向后撤了一步,一躬到底,“鄙人刘璋刘季玉,厚颜为当今皇叔益州牧,自知能力有限,行为鄙薄,幸今遇大才秦宓,如鱼遇水,甚惜之,深爱之,特请秦宓出仕,以时刻鞭策…若…则益州幸甚,大汉幸甚!” 总之怎么酸,怎么好的话统统往秦宓头上扣,嘿嘿若是你秦宓不同意出仕,那就是对不起益州百姓,对不起大汉! 秦宓此刻脑子有些短路,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下意识的就再次跪倒在吴大胖子面前,一头抢地,口呼,“原为主公效力,生死不悔!” 吴大胖子见秦宓做出了正确的决定,笑哈哈的把他扶起,周泰与柷奥也被叫了进来,两人一听自家主子又收一大才,自是欣喜相互恭贺一番。秦宓重新招罗酒菜,四人进入密室再次喝讲开来。 吴大胖子介绍了自己现在面临的境况和一些揣测,秦宓听罢眉头紧皱,“主公,宓最近也是遇到了些奇怪的事情。” “哦?”吴大胖子想听秦宓的下文。秦宓道“主公,可还记得宓方才言过若是主公是杜家派来劝说我为其效力的,那就请自便吧!” 吴大胖子见闻点了点头表示记得,其实这话头就算他秦宓不提,以吴大胖子多疑的性格,他也会想办法搞清这里面的道道来。 “主公此事要从半个月前说起…”秦宓开始讲起事情的前因后果来。当秦宓提到半个月前这个时间点,吴大胖子便眉头一跳,这个时间可是他与赵韪拼死相持的时间,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说道不成? 半个月前,杜家家主杜通老爷子不知为何突然找到了秦宓,告诉于他,杜家愿与绵竹其他世家一起推荐其为绵竹县尉,当秦宓乍听到此事以为是耳朵听错了,让他一个文士做县尉,疯了不成?还有再者绵竹的县尉一直是县令孟达兼任的,自己做了县尉,那县令怎么看?更何况现下是赵韪举兵起乱的关键时期! 所以不管是什么情况,那杜家抱着什么目的,他秦宓都不能趟这一趟浑水,故此他一直拒绝。 当然上面的话,他秦宓是跳着讲的,但大概的意思是讲到了。吴大胖子闻听,深思一会儿,然后叹气道,“看来这孟达是被杜家控制住了!” “主公,那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周泰急的刀疤脸直抽搐,他现在也明悟出自己原先是误会孟达了! “宓以为,主公,现下我们最重要的是弄清这杜家到底是要干什么?而想知道这杜家的目的关键是孟县令,所以我们现在必须找到这孟县令被囚禁到哪个地方?然后把他解救出来,到时事情便一目了然。”秦宓按着自己的思绪道。 吴大胖子闻言颔首“子勑与璋倒是不谋而合”,接着他目光咨询的转向秦宓,显然在问,如之奈何,计从何处? “宓倒是有一计,主公,我们可这般这般…”秦宓想出了绝妙之计,不小心兰花指翘了出来。 吴大胖子带着柷奥与周泰二人离开秦府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他看着夕阳下的垂柳,咏叹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嘿嘿,自家这主子真不是一般,文词自不用说,单讲人心计谋,先用激将之计把我入套,后再用雷霆雨露之语迫使我不得不臣服…嘿嘿…不过这才值得我秦宓追随!”秦宓也是听到了吴大胖子的咏叹,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现在他秦宓对于未来真是越来越期待了。 “老爷,现在我们去哪儿?”秦宓的心腹管事道。秦宓右手中指抹了抹法令纹,扭头道,“去东城!” 东城?那管事满脸疑惑,东城是权贵的寻欢作乐之所,自己老爷向来自视清高,从不…难道老爷?他想不通,索性不想,安排仆人跟着,自己便怏怏回府。 两个时辰后,一条轰天消息不胫而走!川蜀四大才子之一,有小苏秦之称的秦宓被人打了,被打的原因是为了与一个纨绔争夺女伶。 绵竹世家杜府。 杜通老爷子也是接到了这个消息,嘴角翻出一个别有的玩味来,这时下人敲门禀报道,说是那秦宓来府拜访。杜通闻言,眼神一亮,拄着拐棍亲自出门迎接。 “杜爷,您一定要为宓出这口气啊!他冉裘太也狂妄了!”秦宓满脸死青之色,气的哆嗦不止。 杜通急忙安慰了几句,他虽然知道事情的详情,但却装出疑惑,问秦宓发生了何事?秦宓自是知道他的计量,嚎啕道自己因为见那冉裘欺辱一女,看不过便上前制止,可谁料想那冉裘见自己败坏他的好事,二话不说,手脚并用,于是便有自己现在的样子了! 杜通闻言心中冷笑这秦宓明明是与冉裘争风吃醋却如今说的大义凛然来,当然这只能在心中腻歪,面色言行上则是大怒不已,连骂冉裘如何如何?秦宓见状又是加了一把火,“杜爷,宓见那冉裘追着狂打自己,便急声高喝说自己是杜爷的人!可谁知那冉裘闻言,更是往死里打自己了”。说罢,搂着杜通的大腿嚎啕不已。 杜老爷子听到秦宓为了自救说自己是他的人,顿时心中大喜,暗自揣测自己的谋划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但接着听到那冉裘听完秦宓话后的表现,霎时脸气的淤青,这沟日的冉家,老子早晚让你好看! 嗯!?不对…不对!杜通人老贼精,似乎想到了什么,看着脚下鼻涕泪一把的秦宓,眼中冷芒大作。他甩出这心思,眼珠儿一转,把秦宓扶起安慰一番,拐棍指着冉家方向大骂。 看着杜通同仇敌忾的样子,秦宓一抹眼泪道,“杜爷,宓想明白了,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宓答应出仕。”言罢,又喃喃自语道,“哼,沟日的冉裘待老子成为县尉之后,嘿嘿…” 杜通自是听到了秦宓的私话,眼角抽搐了一下,瓜娃的!秦宓退走之后,杜通拐棍杵了杵地板,一个彪壮之士闻言从屏风之后闪了出来,“你去查查这秦宓最近可是见了什么人?” “诺”,彪壮之士闻言,迅速消失在视野中。 苟安今日斗酒大会归来,十分的不爽,因为他参赛品被打了下来。这时他突然想起那可恶的剑氏兄弟还有那大胖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所谓酒壮怂人胆,怒冲恶边生!招呼身后仆人拿起家伙事,匆匆的冲向了吴大胖子的居住之地。 此刻吴大胖子还未归来,这一干人却正好堵住了那水肥小娘子。苟安见那妇人火辣勾人,一股火气直冲下体 第145章 强上弓弓断,县衙闹套中套 苟安见那妇人火辣勾人,一股火气直冲下体,那家伙事顿时棱角往外顶跳起来。他坏笑着让仆人堵住门房,自己却扑向了水肥妇人。 水肥妇人自然反抗,但毕竟是一个女人!三下五除二就被剥个精光,苟安猴急的如猪乱拱,就在苟安就要入巷的时候,门房被人一脚踹开,只见吴大胖子气急败坏的一手拉开苟安,右脚急速向苟安的小钢炮踢去,咔嚓,脆骨爆裂的声音,接着便听到杀猪般的凄号。 “断了!断了!”苟安视若众人于无物,用手拨弄着下体,却发现软哒哒毫无生气,声音中满是颤抖。 吴大胖子见状满脸的黑线,他脱下外罩先与小娘子披上,掩盖住乍泄的白玉,接触那水肥的一刹那,他闻到了混杂奶香的味道。此刻吴大胖子也产生了犯罪的念想。他偷偷深深吸了那女人身上的味道,然后手一哆嗦不小心碰到了肥胸,好软! 不行,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了否则非擦枪走火!想通此处,吴大胖子收缩下体,正了衣冠,正要从床边站起,这时那水肥女人恢复神识来,哇的一声,哭倒在吴大胖子怀里,吴大胖子不得不轻抚其背安慰,好滑好嫩的皮肤,他的下体噌的一声伸展出来爆胀,不行,不行,不能这样!可是他还是禁不住把目光扫向水肥妇人的关键之处,而手…花费一会的功夫终于把妇人安顿好。 吴大胖子走出门外,上去一耳巴子打在苟安脸上,“龟儿子的苟安,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 苟安被这一巴掌打醒,顿时火气噌的上来,挣扎着想上前与吴大胖子拼命。可是他哪是柷奥的对手,只能干嗷破骂。 “是谁在这里作乱生事啊?”一声高喝从外边传了过来。不肖一会儿,一队衙役走了进来。 吴大胖子见来人竟是府衙之人,眼神一眯,暗想,这帮人来的也太快,太巧了吧!苟安一见领首之人,居然是自己熟识,立马底气生了出来,急喝道,“烧白,快抓住这帮人!” 那被称作烧白的显然官位不小,一招手众衙役蜂拥而上就要拿下吴大胖子一行人。吴大胖子见状哈哈大笑,“你们作为一府之爪牙为何连事情的原委都不搞清楚,就上前抓人,是谁于你们的权利,这绵竹还有枉法吗?” “邹大人,这?”一个队长听闻吴大胖子的话后,又观其气势显然也不是一般人,便疑问的望向了自家大人。 原来此人姓邹,烧白应该是他的字了。吴大胖子见闻短瞬间下了揣测。 (邹为绵竹大姓,信息来源天涯名博,中学教员高洪珠。多嘴一句sc名菜烧白真踏马的吃着带劲撒!) 闲话少叙,书归正传。 却说邹烧白闻言,淡淡笑了一句,“连同那女人一块抓走”。队长一见自家大人发了话便不再犹豫,把吴大胖子等人全都押走了,起先周泰与柷奥本想反抗,但见吴大胖子使了眼色制止,便瞪着吃人的目光向府衙方向前进。 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众人来到了绵竹城县府衙。上庭审问的官员自不是孟达,只见他上堂第一话并不是审问事情经过,而是直接下了判果。 吴大胖子见闻,眼中冷光直冒,看来这事真的是早有预谋!不过这背后之人到底想干什么?不会是苟安为得到剑南春酒方使下的苦肉计吧!嗯,应该不是,苟安有官方要员撑腰,但他还没有那么大的势力,难道是… “敢问大人,未经审讯事情的曲直,就下定判决,这与法与理都说不过去吧?”想通此处,吴大胖子在厅堂上嘲谑。 那大人闻言,脸庞上大黑痣动了动,“大胆刁民,见了本大人居然如此狂妄,来人,拉出去打他一百大板”。 “一百大板?”苟安闻言先是解气的差点哈笑公堂,接着眉头紧皱,这事情发展的套路不对啊?按计划文官应该诱逼他交出酒方赎罪… 原来这真是苟安演的一场苦肉计!苟安为得到剑氏兄弟的酒方,借着自己斗酒失败便来找吴大胖子一行人的事头。被打,他早就想好了这最坏的情况,可是他没有想到吴大胖子不在,却遇到了水肥勾人妇人,邪火上升便欲施强,可谁料,咔嚓,那家伙事断了,断了!不过还好,邹烧白准时的来了。 “我看谁敢?”柷奥与周泰抽出随身武器。那文官一见,吓得差点钻在桌子底下,“你们,你们想造反不成?” “造反?嘿嘿,我看你是想造反!众军听好了,吾乃当今天子皇叔,益州牧座下,巡查密使,费祎是也!”吴大胖子给自己编造了一个还未见面表侄子的名字。老子都没有见过我那传说中表侄子的模样,我就不信你们见过? 费祎,字文伟,末世洪荒武汉人,刘璋表侄(刘璋的生母是费祎伯父的亲姑姑),蜀汉四相之一,文治武功,彪炳史册,官至大将军。今在吴大胖子接迎来川的路上,诨名小平仲。平仲是指春秋名相,晏子(非杜撰)。晏子,字仲,谥平。 “巡查密使?”苟安闻听一屁股瘫在了地上,他仙人板板的这次真是摊上大事了!当然还有那一干衙役官员此时也是乱了套,他们早就觉得眼前这个胖子可不是一般人,如今身份表明了,这可如何是好?要撕破脸一错再错吗?众衙役把目光放在了自家领导身上。 “巡查密使?你说你是巡查密使,你就是巡查密使啊!老子还说我是巡查密使的干娘舅呢?”大黑痣文官强势给自己添加勇气。 “大胆,放肆”两个声音传来,一个是周泰,一个是柷奥。 吴大胖子见闻,杀意肆然,口中却笑道,“幼平,你看人家居然不相信咱们,你说咱们该怎么办呢?哦,祎想起来了,把你的兵符让咱们的这位大人看看…” 周泰闻言,把贴身的兵符递了上去,那文官拿着那兵符一看,顿时一个哆嗦,这居然是校尉兵符!校尉那可是与太守平级的存在,他一个临时被调上来的县丞如何…啊,难道眼前这胖子真是巡查密使?想到此处,他也没了招。 就在他困境两难的时候,一个幕僚式的人物从后堂走了过来,对那文官是耳语一番。文官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却是一咬牙对着堂下众衙役喝道,“来人呐,这些人伪造兵符,立马于本官拿下诛杀…” 第146章 假费祎审案,寻孟达杜通现 吴大胖子一行人闻言,面色骤变,这帮人真要撕破脸了吗?自己失算了!?就在他思考的瞬间,那帮武装衙役们已经抽出了身上的武器…就在这时府衙外一声大喝,“末将王朝率领锦衣卫队一干人等参见巡查密使费大人,周将军,柷将军…” 闻言,吴大胖子长舒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这最坏打算的救死之招还是派上了用场,当下他没有喜形于色,大手一挥让众军缴了这帮衙役的械,接着见他对着被王朝引诱而来围观的百姓道,“本官为益州牧刘皇叔座下特派绵竹巡查使,费祎,这里向诸位父老乡亲行礼了”,言罢,吴大胖子拱手。 众百姓一听原来此人是州牧派下的巡访使便全都下跪叩首。吴大胖子见状很满意,因为他做成了势,一个拥有大义之名的势。嘿嘿,老子以特派寻访使的身份出现,我看你们这戏接下来怎么唱? 大局已定,吴大胖子甩了甩衣袖,大步走到那文官面前,“嘿嘿,你刚才说这兵符是伪造的?” 那文官见闻一个哆嗦,跪倒在地,连忙求饶只说自己老眼昏聩,没有细查清楚。吴大胖子见他把所有的罪责都往无心之失上推,当下也没有充足的理由法办于他,不得不口上训斥几句,接着便把话题引到那堂上幕僚身上。 那幕僚早见情况不对,一下子撞在了衙门厅堂上的大柱上,鲜血乱洒,一命呜呼!这事发生的太快,吴大胖子想阻止已经晚了。 “那人是何人啊?”吴大胖子指着那撞柱自杀的幕僚对着身后的文官道。那文官闻言,眼珠儿乱飘。 吴大胖子见状,脸色顿时黑了起来,果然此人身份不是一般人,很有可能是某人豢养的死士!想到此处,他大眼一瞪那文官,那文官受不了他的气势,扑腾一声,瘫倒了地上,但吴大胖子不会放过他,抓住他的衣领追问道“此人是谁,他方才和你说了些什么?” “大人,那人,那人卑职也不认识。”文官哆嗦着。 不认识?嘿嘿,你糊弄鬼呢?吴大胖子心中冷笑,嘴上却道,“哦,原来你也不认识?那本官就要问问了,既然此人你不认识,为何他能从府衙后堂走来到你的身边,并与你交耳接谈?本官见你也没有任何排斥啊!” 文官闻言稀里哗啦的哭丧起来。吴大胖子又是一阵黑线,他仙人板板的,怂货!一耳巴子把他呼的清醒,“说,此人到底是谁,和你说了些什么?” 文官一手摸着红肿的脸颊,哭道,“大人,卑职真不认识他呀!他从后衙出来,当时我也很吃惊,但他告诉我只要杀了你,我便能稳坐上县丞之位…所以我…我…” 县丞之位?不对啊,此人难道不是郡丞吗?看他的乌纱着装明明是县丞的装扮啊!难道是…吴大胖子为了确定心中的猜想,埋着陷阱d县丞?哼,那人倒是好大的口气,他这么说你就信了!” 文官被吴大胖子这么一激便道,“信,怎能不信?卑职的职位还是他们…”啊!文官突然发现自己差点说漏了嘴,急忙刹住了话。 “你的职位?他们!你这狗厮好大的胆,还不从实招来?”吴大胖子抓住了狐狸的尾巴使劲的一拍醒木。 文官见实在瞒不下了便道出了实情。原来,这沟日的昔日只是绵竹当地一泼皮头子,但后来因机缘巧合,遇到了一人,那人告诉他只要他办成了一件事,他就可以帮他实现做官的愿望。 后来他完成了那人交代,没想到他真的让他坐到县丞的职位,虽然承诺只有一个月的实效,但这半个月的官,他是尝到了甜头,上了瘾,他早就在想是否再找到那人,问他是否有什么可效力的地方以换取长时的官位。正当他应苟安与那邹烧白之请连谋设计骗出剑南春的酒方,却没有想到,那人又再次出现了! 他承诺自己只要按计杀了吴大胖子便可以得到永恒的县丞之位,自己岂能不应允!?只是未料到眼前的这个胖子身份大的吓人! 原来是这样!看出来这泼皮文官倒也是不像撒谎的样子,可这只手通天的背后人物究竟是谁?他这死士居然可以随便出入太守府衙,又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插手吏治,到底是谁?吴大胖子想到此处,仿佛进入了死胡同,他目光停留在了房顶上,嗯,他差点忘了这解开漩涡的关键人物! “本官来了这么久,为何久久不见孟县令的踪影?是不是他孟达看不起本官啊?”吴大胖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一干文官下属道。 那一帮人闻言直哆嗦,嘿嘿,久久不来,看不起?这位主倒是会见机插缝扣帽子!不过这一帮文官们也早已没见过孟达的踪影了!他们相视一眼,皆是摇了摇头。 吴大胖子见状越发确定了自己先前的推测,但他仍然佯作不知道,大怒道“怎么,这孟达,孟县令的官威倒是不小!今日我费祎倒是要领教领教,众位与本官前面引路吧。” 恶,引路?往哪儿引?老子们也不知道这闲县令哪里去了。这一帮人心里虽然这样歪歪,但嘴上可不敢这么说,他们正在犹豫如何解说的时候,这时衙门外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 “老朽,杜通参见寻访使,费大人”来人正是那拄着拐棍的杜通。 吴大胖子转回身来一见是绵竹世家那位,当下笑脸迎道,“杜老爷子,可还记得晚辈否?” 杜通闻言老眼一眯,一个哆嗦,这寻访使居然是斗酒大会那出尽风头之人,嗯,此人和秦宓的关系可不是一般啊!显然他已经从心腹中得到了吴大胖子于秦宓府上呆了许久的信息。 “原来您就是费大人啊,还请海涵昨日斗酒大会上小老儿不当之处…”杜通打着哈哈与吴大胖子,吴大胖子见状也不好借机发飙,只能留个台阶,双方各有心思的嘻嘻哈哈起来。 杜通在府衙上这么一站,立刻那帮文臣们底气足了起来,下意识的往杜通身边靠拢。这点小动作怎能瞒过吴大胖子的眼睛,他心中冷笑,这绵竹府到底是谁说了算? “杜老,这绵竹县令孟达,祎私访下发现他的风评可不是很好啊?”吴大胖子把话题扯到孟达头上,老子倒要看看你这老狐狸如何应对? 第147章 谈笑间救人,孟达地牢杜旗 风评?杜通闻言气的白胡子乱颤,他心下怎么可能不懂这费祎的心思,无非是借点小事,上纲上线,拿下孟达,不过要是孟达的职位被削,成都那边重新派出一名x县令来,那我的事岂不是要重出波折…嗯…囚牢的那位是应该适时的出现了! 想通此处,杜通笑道,“大人定是有所误会啊!孟县令上任以来兢兢业业,政通清明,百姓无不叫好,今迟迟未来拜见大人,小老儿倒是知些内情。” 吴大胖子闻言,满脸的兴趣之色,看来这孟达现下倒是生命无忧,不过这杜通…嘿嘿… 杜通知道眼前胖子想要他接下来的话,他当下道“孟县令前些日出兵剿匪去了,因担心自己所为会引起城内恐慌,故隐瞒了此消息…此事小老儿也是偶然得知的”。 出兵剿匪,为避免城内恐慌,隐藏消息,偶然得知…这沟日的杜通倒是话里话外都设着圈子呢!剿匪未归圆了此刻未迎接自己的罪过,避免城内恐慌圆了众人久久未见孟达的事实,至于这偶然得知,嘿嘿,则是推卸掉了他杜通如何得到内幕的方法…高,实在是高!吴大胖子越想越佩服起眼前这老家伙来。 啊,不好!剿匪至今未归,他杜通会不会在这上面做文章?孟达在剿匪过程中,不幸被流失射中…一命呜呼…吴大胖子突然想到了这一种可能,背后的汗毛直立。千算万算,他漏算了此着! “哦,原来如此!看来这孟县令倒是好官啊!怪不得主公曾经评价他为死乐毅,此人倒是让祎期待了!”吴大胖子故意在主公评价上用重音,显然是强调这孟达深受益州牧刘皇叔的看重。言外之意,便是这孟达要是死了,刘皇叔会发怒,会调查事实真相,为其报仇的。 杜通是人精,岂能没有听出这意思,他微微笑道,“孟县令福泽深厚,此次剿匪定会大胜而归,小老儿揣摩着,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届时费大人就会明白孟县令如何的深受百姓爱戴?” 吴大胖子见闻哈哈大笑起来,他明白这孟达的命是无忧矣!不过杜通会以何种形式让他们会面呢?真是让人期待。 深夜杜府地牢内,火把照的通明。 “孟县令,想好了否?”说话的那人赫然是赵韪麾下十三太保之一的杜旗,只见他翘着二郎腿,笑嘻嘻道。 “哈哈,我孟达深受主公之恩,安敢做出不忠不义之事?”孟达散发披肩,虽然着装狼狈,但丝毫英气不减。 杜旗闻言,嘴角划出一个美丽的弧度,“孟县令,我杜家从没有说过让你做不忠不义之事,只是希望你做事之前能多听听我们杜家的建议,只要你应了,你明日便可回府和家人团聚”。 孟达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多听听你杜家的建议,你是要我孟达做你们杜家听话的狗,是吧?” “哈哈,孟县令是聪明人!”杜旗并没有因为孟达的反讽感到一丝的不愉快,反而嚣张的笑了起来。 孟达见势也随着笑道,“聪明人,嘿嘿,越聪明的人越惹人讨厌,不是吗?”其言下之意是,我孟达是惹人讨厌之人,想要我与你们同流合污,痴心妄想。 “孟达啊孟达,我杜旗现在是越来越欣赏你了。不过惹人讨厌的聪明人也分两种,一种是不听话的,一种是听话的,前一种结局很惨,后一种富贵延年…”言罢,杜旗目光盯着孟达,似有所指。 “哈哈,不知道杜先生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再说这听话的聪明人,那也得看清这听从的对象是谁吧?”孟达嘴角尽是嘲讽。杜旗闻言,眉头紧皱,这孟达果然是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 不过反过来想,这样的孟达对自己的所谋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只要孟达死了,那杜通就会被逼着谋反,届时我便可借势把刘贼杀死在绵竹,然后拉出心腹之士把杜通杀死,我便有了正义之名,有了正义之名,嘿嘿… 想到此处,杜旗鹳骨上的肌肉颤了颤,这死孟达不仅会让他间接报了杀主之仇,更可能会让他堂而皇之的登上权利正堂。这绝对是比先前的谋划不知好了多少倍。此时,他再看孟达时,眼中的杀戮四溢。 “孟达,既然你还是如此不知好歹,那我杜旗便不客气了。”杜旗杀人之心既起,当下便不再犹豫,暗下递了个眼色与看守的一名心腹。 那心腹也是聪明人,他知道自家这位爷是想做成一个上大刑不幸偶然死去的假象。当下按住孟达,水刑上去。 孟达被众人按住,水倒入湿布,他反抗着想要呼吸自由的空气,可是呼吸到的窒息,他脸闷的通红,全身青筋直冒,可是水还是继续往覆盖在脸上的湿布倒着,一个呼吸,两个呼吸…他反抗的力道越来越小,杜旗的脸色却越来越灿烂,他仿佛看到他的荣利正在到来… “住手”,一个老者声音传来,施刑的众人一听,急忙把手松了开来,孟达趁机吸了口新鲜的空气,整个人慢慢恢复开来。 “谁给你们的狗胆如此对待孟县令?”为首的来人是那杜通,他可是交代过自己这帮手下,孟达只可以用威逼利诱,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能动用私刑。 众人闻言诺诺齐跪在地上,杜通见状大怒,一拐杖棱在杜旗的头上,顿时杜旗血丝直冒。狠,真他娘的狠!这杜通人老,气力可是不老。 “你说”,杜通拐棍指着一下跪的人道,那人正是杜旗的心腹。那人暗下看了冒血的杜旗一眼,自知自己这关已难过去,便咬牙把所有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杜通活那么大,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这小小伎俩安能瞒过于他!他笑道,“狗奴才你倒是忠心,来人呐,给这厮长长记性,让他知道这杜府谁才是主人?!”说罢,一招呼手,身后这一帮打手们抓住那几位施刑的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水刑伺候着。 几人不消一会儿,便被水刑活活的闷死。杜通身后的管事见了,一摆手,那奴仆们便把那几人的尸体像拖死狗样拖到了外边。杜通捋了捋白胡须,眼睛眯缝着,对跪倒在地的杜旗道,“小旗啊,你跟着老夫多少年了?” 杜旗被这杜通一拐杖棱的时候就明白自己的一些谋划已经被这旱地忽律猜到了,可是他不知道这杜通到底知道多些,当着众人面杀死自己的心腹又说杜府谁才是主人,他明白这是敲打自己。杜府只有一个声音,一个领袖,那就是他旱地忽律杜通。 想通此处,杜旗磕头如捣蒜,口称自己有罪,但只是不说自己罪在何处。杜通此刻也不想撕破脸面,因为自己将来的事还需这杜旗背后势力的相助。杜通颤呼呼的对着众人,一杵拐棍道,“你们都出去”。 众人诺诺退下,此刻大牢中只剩下了杜通和孟达。一个时辰后,孟达随杜通出了地牢。 秋高气爽,其实不仅指的是秋天的白昼,也是指夜色。今夜用句洪荒诗人的话那便是天阶夜色凉如水。 吴大胖子边欣赏今晚的月色,似乎想到了什么,扭头对着身后的柷奥与周泰道,“公道,幼平,你们说,忠孝若是无法两全的时候,你们会怎么办?” 第148章 秦宓闹东京,大胖周泰说狗 柷奥和周泰闻言面面相觑,没有回答。吴大胖子见状叹了口气,抬起头颅,合上双眼,让整个身体都沐浴在月光下,用自己能听到的语言道,“忠孝两难全,选择了忠抛弃了孝,主子固然高兴,但转念连孝都抛弃的人,主子敢用吗?若选择了孝,抛弃了忠,那岂不是意味着只要被抓住这软肋,随时可以背叛主子,那主子能用吗?孟达啊孟达,你会如何选择?” 半刻过后,吴大胖子睁眼对着身后的柷奥道,“公道,有件事,璋要拜托于你…” 翌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秦宓带着一大帮人,乌压压的围在了冉裘的府上。今日他要闹“东京”! 此刻冉裘府内也是磨刀霍霍,向来在绵竹这弹丸之地,只有他欺负人的时候,哪有人敢欺负自己!这沟日的秦宓疯了吗? “爷,那秦宓已经把咱府上围起来了”,管事对着冉裘道。 冉裘闻言,缠在脖颈上的白色貂尾一甩,嘿嘿冷笑道“这瓜娃的秦宓自以为靠上了杜家,便不把咱冉家放在眼里,嘿嘿,他难道不知这冉杜本是一体吗?” 冉杜都是古蜀皇裔后脉,非杜撰,冉在杜前,有据可查。 那管事显然是心腹,也是冷笑道,“这秦宓有才子小苏秦的称号,早就是目中无人,现下又有了所谓的‘靠山’,嘿嘿,便以为无法无天的可在冉家头上动土,这一次爷,你定要好好教训于他!” 听到心腹的话,冉裘也是满脸的贼笑,手拨弄着貂尾,须臾过后,只见他一拍桌案道,“咱们去会会这小苏秦。”管事闻言,身体一揖跟着走出门外。 此刻冉府枣红大门外,那真是围了三层又三层,着装整齐的是秦宓的手下,其他的都是看热闹的百姓。秦宓见冉裘府门久久不开,顿时泼辣的注意的生了出来,他对着一仆从一番耳语。仆从点头应是转身离开,不一会儿折返回来,手中却多了笔墨。 秦宓毛笔沾上黑墨唰唰在冉府的大门上写将开来。有几位看客识得文墨,只见那枣红大门左门上写到,一二三四五六七,又见右门写到,孝悌忠信礼义廉,恶!这什么意思,众人见闻是懵愣愣的。 接下来,秦宓在这两对仗句上部居中的位置横写了四个大字,王八无耻。写罢,秦宓见状看看了自己的大作还算满意,点了点头,退到人群中。 这时候人群中嚷嚷热闹起来,“一二三四五六七,孝悌忠信礼义廉,王八无耻?这…恶!他仙人板板的妙,实在是妙啊!” 一二三四五六七,可不是忘了八吗? 孝悌忠信礼义廉,可不是没有耻吗? 王八无耻,妙实在是妙! 吴大胖子也是在人群中,把发生的一切尽收在眼里,此刻他蒙圈了!沟日的,对联不是起始于洪荒五代蜀主孟昶时吗,怎么现下? 恶,其实吴大胖子对于这对联还是不甚了解啊!对联源于桃符,桃符自先秦就有,桃符有字有画,字后来慢慢演变成联,画则演变成了门画。东汉史书已有联与画的记载,而且某种程度上讲,东汉魏晋兴盛的骈体文,就是联。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 却说秦宓带领着一帮人在冉裘府门外闹耍的正酣,这时嗡的一声,枣红的大门被打开。只见冉裘带着一帮如狼似虎的家丁仆从走了出来,“沟日的秦宓,你当真吃了豹子胆了,敢在我冉府门前撒野?” “哦,我说是那条狗在狂吠,原来是王八无耻啊!”秦宓言罢,围观的人群哈哈大笑起来。 王八无耻?冉裘和管事面面相觑,眉头紧皱,这哪跟哪啊?这时旁边的小厮暗下与冉裘耳语一番,听罢,冉裘回头,一看自家门上左右写着:王八,一二三四五六七;无耻,孝悌忠信礼义廉。嗯?门一合,岂不是成了王八无耻?原来王八无耻是在骂自己啊! 想到此处,冉裘气的脸色通红,抽出腰刀一指秦宓道,“沟日的秦宓,我呆你祖宗!”秦宓是牙尖嘴利的主,岂能怕了他的威风,顶嘴回骂,不过他的骂语文雅罢了。 两帮人就在这大街上对骂开来,此时围观看热闹的人群越来越多,想必斗酒大会场上的观众也没有这边热闹。 周泰看得也是眉飞色舞,嘴中啧啧,没想到温文尔雅的小苏秦秦宓发起疯来,如此的泼辣! “幼平,若是有人这样辱你,骂你,轻你,你会怎么做?”吴大胖子扭过头来对着周泰道。 周泰闻言一愣,若是有人辱我,骂我,轻我,我会怎么做?“主公,若是那人无理取闹,我会杀了他…”周泰说罢,刀疤脸狰狞的吓人。 “恶,主…啊,大人,若是有人辱你,骂你,你会怎么做?”周泰意识到自己方才说漏了嘴,急忙改口道。 吴大胖子闻言一笑,“幼平啊,你见过狗咬人否?” “大人,泰常年在绿林上行走,那狗咬人的事见多了。”周泰听到自家主子的话后,不明所以,只是顺着话题把事实道了出来。 “是啊,这红尘俗世狗咬人的事多了,但你见过因狗咬了人,人反过来咬过狗否?”吴大胖子云山雾罩,话里有话。 周泰闻言一愣,恶,纵使自己见闻识广,倒这还真没见过人咬狗的!难道就忍他、让他、避他、由他?他不清楚自家主子的真实意思,不过当下他也不敢再继续追问自家主子如何相待,闭嘴集中神识观看场上激烈的斗骂起来。 吴大胖子见周泰识趣,心中暗笑,自己给自己了一个答案,狗咬了我,我不会咬那狗,但我会想办法炖了那狗! 目光回到场上,两方人马嘶骂难听至极,那冉裘实在忍不下去,一刀就往秦宓身上劈,秦宓见状吓的一跳,心下接着便是一喜,机会来了,口中喝道,“冉裘你大胆,我现在是官府中人,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欲杀我,你这是造反!众人听着,冉裘意欲犯上作乱…与我诛杀之,本官定当高官厚禄相待…” 第149章 三小鬼唱戏,胖爷搭台讹人 秦宓手下一干人等早就有了准备,在吴大胖子埋下的托的带领之下,如虎入羊群,上前砍杀起来。这时围观看热闹的百姓傻了眼,沟日的这事怎么会发展成这样?下一个呼吸,撒腿就往安全的地方跑,他们知道这事已经不是那么简单了。 冉裘此刻也是懵了,他隐约觉得自己可能中了秦宓的奸计,但现下的情况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手中的腰刀左突右砍,两队洪流在冉府门前碰撞起来。 躲在不远处的吴大胖子目睹着这一切,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喃喃自语道,“她献身板板的,这两帮家丁厮杀的场面怎么那么像为争夺地盘相互攻杀的古惑仔呢?” 见双方都死了人,吴大胖子知道是该自己出场的时候了,他正了衣冠,正要带着周泰一帮人吆喝制止,就在这时旱地忽律杜通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先一步大声道,“冉裘,秦宓,你们好大的狗胆,竟然朗朗乾坤之下,聚众斗殴…” 聚众斗殴?闻言吴大胖子刚迈出的左脚顿时收了回来,有意思,真踏娘的有意思!秦宓设计诱使冉裘抽刀砍人,按的是杀官造反的罪名,而杜通简单一句聚众斗殴则是成了不痛不痒的民事案件…有意思,官字两张口,当真是怎么说怎么行! 却说秦宓和冉裘见是杜通来了,急忙吆喝手下回归自己的阵线,两人虽然杀红了眼,但杜爷的面子那必须是要给的。杜通此刻头也是一个大,这冉家虽然表面上与他杜家不对付,但他心里清楚,两家早已暗下结盟。再说这秦宓,他知道这瓜娃突然转了态度,愿做他的狗腿子打手,没有按什么好心,但他需要秦宓的声誉来完成他的计划… 你说这两家现下干起来,水火不容,作为手心手背都是肉的他如何取舍?再往远了说,那一位寻访使费祎正在旁边虎视眈眈,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栽个大跟头!所以他杜通杜爷只能在中间和稀泥,按下个聚众斗殴的罪名。 “杜爷,冉裘是欲杀官造反,而宓是平叛…不是聚众斗殴,围观的百姓可以作凭证!”秦宓显然是看明白了杜通的谋划,但他极力不想让杜通和冉裘好过。 杜通闻言气的白胡子乱颤,沟日的秦宓给脸不要脸是吗,等老子把计划实现之后,第一个宰的人就是你!于是他冷言指着枣红大门上的对联道,“哈哈,秦贤侄,那府门上的字可是十足的辱人之语啊!” 辱人之语?糟了,怎么把这茬忘了,该死!秦宓看到自己王八无耻的字迹,有些愤懑,因为汉律有,“无故辱人者,事主愤而杀人,不为罪”的条例。现下可是证据确凿啊! 冉裘似乎也想出了这里面可以做做文章,便抓住了此点不放,双方蹭鼻子瞪眼,又要单挑起来。杜通见状,是一阵头疼,自己是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 就在这时,一个愤怒的声音插了进来,“怎么回事啊?”众人转身一看,眼前来人为首的是位年轻胖子,杜通见是费祎来了,眉头紧皱,这人怎么来到了此地,他不应该是在斗酒大会吗? 也难怪杜通这么想,因为这寻访使费祎是剑南春酒的东家,而此时斗酒大会正开的如火如荼,按常理讲这人不应该在这的!杜通想不通,索性不想,他也想透过这事来看看这寻访使的态度。 秦宓见自家主子来了,眼中精光一闪,便故意隐藏在了杜通的身后,那家伙要多卑顺就有多卑顺!杜通上前一步施礼,便把吴大胖子介绍与冉裘秦宓二人。 冉裘一听眼前的这位居然是州牧府派下的寻访使立时下了一跳,他偷偷见杜通老神自在便舒了口气,暗道,那事应该没有被暴露,于是上前施礼。 吴大胖子见冉裘的表情变化,眯眼笑道,“怎么冉家主,为何见了祎如此的吃惊啊?” 闻听,冉裘抱拳道,“裘方才见大人如此年轻就居于高位,深得州牧重用,故吃惊。” “哈哈,你的意思是本官如此年轻居于高位是靠着裙带关系,溜须拍马,上位了?”吴大胖子冷笑,往冉裘头上扣了个不敬上差的帽子。 冉裘闻言,冷汗直冒,把求助的目光转向了杜通,秦宓见两人苟且的样子,右眼下的颧骨肌肉跳了跳,暗道,这两家的关系果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冉裘你个憨货,平日里为叔多次告诫于你多读书,少在酒坛子风流场里泡,今日喝了点黄汤,居然做事胆大妄为起来。看为叔怎么教训于你…”言罢,杜通举起拐棍就往冉裘身上打。 憨货,酒坛子,喝黄汤…嘿嘿,这杜通果然是人精!几个要点一提,便把所有发生的罪责推卸的一干二净。当杜通抽打第二棍的时候,吴大胖子拦住了他,笑道,“杜公,念在你的面子上,本官既往不咎。” 冉裘闻言大喜,忍住被抽的痛,称谢不已,但接着又听到吴大胖子转眼便哭丧着脸道,“不过嘛,方才祎在前来阻止他们斗殴的时候,被人推搡,结果你看,祎这价值千金的鞋履居然丢了一只…”说罢,故意把肥白的左脚在众人眼前伸了伸。 周泰见自家主子左脚的鞋履没了,吃惊不已,他明明记得方才还有的,这转瞬怎么没了?他眼下四下逡巡…嗯?!鞋履就在那不远处,特别显眼的地方,但周泰不敢言,因为他没有揣度出自家主子真实的意图来。 杜通听到吴大胖子的话后,差点栽倒,这沟日的费祎,真不是省油的灯,价值千金的鞋履,我呸,皇帝家的金缕鞋也没有那么贵,想受贿讹诈就明说!他暗自与那冉裘递了个眼色,冉裘也发现了这眼前胖子的言外之意,屈身抱拳道,“大人为国事操劳,我等敬佩,今日又为裘的醉后糊涂,丢失了千金之履,裘感罪之深矣!这小小玉佩不成敬意。”言罢,冉裘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孩巴掌大小的浅绿玉佩。 吴大胖子见那玉佩眼前一眯,心中激动起来,因为那浅绿中隐约有个羊的图形,这是吉祥羊玉! 吉祥羊玉,又不是什么龙型凤形玉佩,是什么让吴大胖子激动?答案很简单,是因为羊! 羊是古蜀国的图腾,能配羊玉的人,至少是天子血脉王室子弟(非杜撰),而如今这冉裘却把这样的玉拿出来送给自己,这说明了两个问题,一他冉裘是古蜀皇室遗脉确定无疑,二他冉裘底蕴很足! (南通党校的黄杨教授认为洪荒中华民族是羊的传人,很有趣,大家可以看看他写的申论) “嗯,你让本官怎么说你们,吖!你们两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聚众斗殴,这事原来本大人是要严惩不贷的,可念在你们是初犯又是酒后…嗯,这样吧,你们每家出五百贯作为扰乱社会秩序的惩罚。”吴大胖子收好翠羊玉后,指着秦宓与冉裘道。 杜通和冉裘闻言差点再次栽倒,这位寻访使大人真是位会捞钱的主,不过,嘿嘿,越贪钱的人越让人放心! 第150章 行辕内酣战,众人欲拒还迎 寻访使行辕内,一对年轻的男女调笑声时不时的从中传了出来。 只听男道,“女人有几肢?” 女子回道,“四肢。” 男子又道,“男人有几肢?” 过了一会,女子羞答道,“五肢。” 男子嘿笑,“那男人加女人有几肢?” 屋内寂静许久,女子声若蚊蝇,“九肢,八肢,九肢,八肢…” “嗯,你讨厌啦!”女子捶打男人胸部发嗲的声音。 …… “再给你讲个故事吧。”男子道。 “嗯”女人很是舒服的发出声音。 “从前有个宦官…”男子说到宦官之后,便刹住了嘴巴。 女子一等再等,故事却没有继续下去,疑惑道,“下面呢?” 男子奸笑,“没了!” 水肥女人终于了然到这里面的道道后,笑的是波浪一波接着一波,年轻胖子视觉上是白花花,鼻腔里是奶香潮热肉味,再也承受不住,裆下擎天柱爆胀立起,怀中少妇正坐在他的怀里,立马感受到了臀部下那坚硬火热,脸色一红,低下头来。 接着便是猴急脱衣乱哼哼的声音。 两人正在尽情忘我的入巷,这时门外却有不开眼的家伙大声道,“大人,孟县令到了。” 屋内正做着活塞运动的胖子闻听,使劲一撞女人白肥的屁股之上,力之波纹把肉塌陷弹起,接着福至心灵,一哆嗦,低吼趴在了女人身上。 那禀告的卫士听见那动静似乎联想到了什么,顿时热血沸腾,下体棱角起来,不过外边的秋风乍起,不消两个呼吸,又萎缩了下去。 吴大胖子用那床上水肥少妇的内衣把全身方才辛勤努力后的湿热汗水擦掉,挑了件新衣着装起来。推开门,他抬袖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嗯,雨歇身微凉,女花染衣香!妙哉,妙哉! “孟达,孟县令,费祎早闻汝之大名,可惜本官来了绵竹多日,今日才有幸见得汝之一面啊!”吴大胖子人未到客厅,但尖酸刻薄的声音却先传到了众人耳中。 “卑职绵竹县令,孟达,拜见寻访使费大人”,孟达躬身行礼。 吴大胖子眼前微眯细打量着这《傅子》中所赞的乐毅之量的孟达(非杜撰)。面相坚韧如刀刻,虎背儒腰,行立处不怒自威…当真是文武双全好皮囊! “孟县令请起”,吴大胖子把孟达扶起,脸色转变之快令人嘬舌。孟达也是知冷知热的人物,抬头向吴大胖子致谢,但当他看清费大人的脸面时,顿时大惊失色,因为这寻访使费大人和自家主子长的也太像了! 外甥仿舅,不对,费祎和自家主子只是远亲表甥舅关系!难道眼前人真是自家主子?若是,那岂不是深入危险?不行我得想办法暗示暗示。想通此处,孟达收拾好心情,抱拳道,“达前些日因些原因,无法拜见大人,还望大人恕罪。” 吴大胖子闻言,嘴上的笑意更浓了,因为孟达的回答很有意思!因为某些原因,无法拜见,嘿嘿,而不是那旱地忽律杜通早先所说的剿匪未归。不过这点信息并不能表明孟达还是原先的孟达。 事情可以改变人,而人却永远也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 孟达可不可信?还需观察,另外柷奥那边信息尚未传来…我还需此般此般。想通此处,吴大胖子笑道,“听闻乡老,杜公说孟县令是出去剿匪去了,想必此时是大胜而归了?” (乡老,是官职,一般由当地世家名宿担任,此处乡老杜公,指的是杜通) 此话听着刺耳,但孟达心中有愧,便低头不语。旁边的杜通见状怕漏出什么破绽,笑道,“哎,咱们的孟县令什么都好,就是做出了政绩不想让他人知道,这一点着实让人看不过去。” 其他随从官员听闻,纷纷附和应是。吴大胖子见状笑的更猖狂了,做出政绩又不想让别人知道,嘿嘿,我看你杜通才是做出政绩不想让别人知道吧? 到现在为止,吴大胖子仍然猜测不出这杜家杜通到底在搞什么鬼?囚禁孟达,拉拢秦宓,封锁城门…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必然关系?眼前的孟达就是解开这谜团的钥匙,看来得选个时机把孟达拷住问问。 “今儿倒是齐了,本官正好有话要说”,吴大胖子语言突然转的肃穆起来。 “谨听大人吩咐”,众人按官阶排列,拱礼向吴大胖子行礼道。 见状,吴大胖子很满意的摆手让众人坐好,笑道,“诸位,本官来绵竹也不少时日了,是该回成都复命交差了。” 席上众人闻听表情尽是喜色,杜通则是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角含笑,看来让孟达出现,自己下的这步棋对了,嘿嘿这主一离开,下一步计划便…嘿嘿,想到未来的光明大路,杜通老脸笑成一朵花来。 吴大胖子把众人的表情收在眼底,心中越发疑惑了,这沟日的什么情况,难道封锁绵竹城真的和自己的身份暴露无关?难道有人要杀自己真是自己多疑了?不,这里面定有其他故事,他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觉。 杜通正喜滋滋,目光一瞥上座的吴大胖子,顿时生出惊色,因为此刻的吴大胖子满脸的乌黑,他心中咯噔一下,自己只顾的得意没有料到这位寻访使大人的感受,难道他寻访使大人一走,我们就应该如此高兴弹冠相庆吗?这是打脸,十足的打脸!我们把他寻访使当成什么人了,瘟疫吗? 想到此处,杜通脸色一转,走到席中央,拉着哭腔道,“费大人,你不远千里车马劳顿来到绵竹考察,今不过短短几日就要走,你这是怪我等照顾不周吗?” 其他的隶员一听,先是疑惑,但转念便想通了此中的关节,立马不甘势落向吴大胖子发起挽留糖衣炮弹。吴大胖子见状真是哭笑不得,他仙人板板的,被误会了!老子早就想离开绵竹城,可踏娘的,不知到底是谁的势力把守住了城门,要是老子轻举妄动,说不好立马就得见血。 只要逃出了绵竹城,老子就是王!吴大胖子想到自己逃出城外策马扬鞭,眼神尽是自由之色,可现在,他看了看周围,哀声心道,是鳖! 敌人的任何糖衣炮弹都留不住吴大胖子要冲出绵竹城的心,他对这帮人苦着脸道,“哎,不满各位,本官也想在绵竹城多留几日与众位大人好好交流交流,可是公事…你们也懂得!” 台下那帮人也只是口头上的挽留,本就不出真心,现下有了台阶,便借势下坡不做强挽留,但秦宓却建言道,“既然费大人公事在身,我等也不强留,但请大人一定要接受我等对大人的敬意”。 敬意?吴大胖子傻了,席上的一帮人也傻了!这踏娘的什么情况?这时听到秦宓道,“大人不辞辛苦,在绵竹探访民情,我等敬佩至极,但闻大人一路行善,甚至为救济贫民连自己的衣物都卖了,秦宓,秦宓…” 说到这秦宓泪眼婆娑,接着他又道“宓明早为大人出城送行时愿奉资千贯以供大人沿途施善。” 第151章 金钱养狗说,事态变拦轿冤 恶,吴大胖子明白了!这是秦宓故意说给其他这一帮隶员的。他的意思很明显:寻访使在绵竹暗查了不少民情,你们这些人屁股定有不干净的,若是不送些礼,到时这位寻访使大人在那州牧耳边随便一说,嘿嘿,乌纱帽掉了可能都是小事! 当然这并不是秦宓的真实意图,他真实意图是最后那一句话,明早为大人出城送行!把自家主子安全送出城外,那才是他真实的目的。 众人久在官场混,岂能不懂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这就是变相的索要封口费呢,纷纷暗骂自己怎么忘了这茬,立马表示起来自己愿与那秦宓般出些钱财与吴大胖子一路行善并明日一早为其送行。 显然他们只是听懂了表面的意思,送钱封口与送行拍马屁! 看到此幕,吴大胖子和秦宓偷偷对视一眼,轻松了一口气,希望明日不会出现其他的变故吧!至此,秦宓当日与吴大胖子的密谋全部实施完毕,以现在的形势来看,结果是达到了。 想想这秦宓也够狠的,为了让杜通相信自己,毁掉自己清名去风月场所挑逗冉裘,结果被打跑到杜通面前哭诉讨要官职,成功上位后,为进一步套取信任,继续毁掉名声,“闹东京”报私仇。终于他多少触及到了杜通的核心圈子。嘿嘿今日正好借机发声,相信众人也明白自己的意思。 杜通见到了吴大胖子与秦宓的那相视中的默然,眼角下的肌肉颤了颤,他现在终于明白了眼前的这位费大人和这位新招来的狗腿子秦宓的真实意图了。 我说这秦宓为何与这姓费的会面后,态度大变,转个法的要投靠于我,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在冉裘府上闹,其实是秦宓与这位寻访使早定下的计策,其目的就是为了讹钱,结果嘿嘿一只鞋骗取了价值连城的遗祖之玉和五百贯,再到如今的暗示,探访了民情…他姓秦的愿资千贯以助施善… 钱,都踏娘的是为了钱!嘿嘿,钱,果然是好东西!当年老祖宗因为钱被秦的权给灭了,我杜家便失了国没有了权,没有了钱。这么多年老子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必须有钱有权。 为甚么有钱了,还要有权?你有钱,没有权,那你的钱就可能不是你的。有了权,那钱就算不是你的,也可以是你的。 怎么可以有钱之后有权呢?那就需要“养狗”,养为自己服务,听自己话的狗。有的人用权利养狗,但老子现在没有权,那就用钱来养狗。 通过钱编织一条巨大的关系网,这张网上有走在正台的官员,也有游走与绿林的豪侠,有儒雅一身“正气”的士林子弟,也有猖狂粗暴的地痞流氓… 任何人想动老子都要考虑后果,嘿嘿,死去的赵韪怎样?在老子面前那也得舔着。不过成都世家大量被屠倒是提醒了老子,那就是必须拥有更多的钱,更多的钱来控制以绵竹城为中心向外辐射的地方。所以,那宝藏必须开启。 秦宓与这姓费的寻访使不是爱钱吗?老子就给他们钱,一个爱钱的人那才更容易控。想着想着,杜通眼睛眯的更是见不着缝了! 星夜下,秋风阵阵,暗影丛动。今夜不知道多少人家睡不着觉,为自己或为他人筹量。 翌日,一大早,众人着装完毕,吴大胖子坐上轿子,心下压抑不住高兴,只要老子回到大营,届时率领大军开入绵竹,嘿嘿,谁敢阻挠老子查清这里面的道道,管尼玛牛鬼蛇神,全都拉出去砍掉!他转眼看着自己身后拉着财宝的长长马车队伍,又有些闷气,这帮沟日的官员世家真踏马有钱,秦宓开头一千贯倒是少了。 绵竹一干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都过来送行,这家伙再加上斗酒大会结束,杜家夺冠,看热闹的人群消散,现在又听说成都来的寻访使今日离去,便都跑过来了看热闹,通向城门的街道顿时乌压压人挤人起来。 吴大胖子一见这阵势也是吓了一跳,这动静是否搞大了些?他急忙催促周泰率领护卫们向城门处快速奔去。那些跟在后面想拍马屁十里长亭送别的一干人等见状,面色发苦,因为他们是步行,这瓜娃姓费的吃枪药了,走那么快干嘛?前面是有你爹还是你娘? 寻访使的仪仗急速走着,就在这时有一群人冲向了街中央,两腿一跪,口中哭喊道,“寻访使大人,草民冤枉啊…” 拦轿喊冤?恶,这画面怎么那么熟悉呢!嗯,不好,是有人不想让老子离开,还是…真的是偶然? 仪仗队被这一帮人阻拦,顿时都刹住了脚,街上围观的人群都看向了这一边,看看这寻访使大人会怎么做?他们并没有失望,果然不久他们的寻访使大人动了,轿子里伸出一只手来,立马有个雄壮肃杀的将军跑向了那轿子。那将军似乎得到了什么指令,抽刀走向那一帮拦轿喊冤的人群前。 “这位是孟县令,你们有什么冤情找他便可。”周泰暴喝一声,大手指着孟达。孟达见状急忙上前。 那帮人见闻相视一眼,齐声道,“此事恐怕非寻访使大人出面,方能解了我等冤情。” 孟达闻听此话,面色红赤,沟日的这帮人明显是一看不起自己本事,不过,接着落寞起来,嗨,自己如今是虎落平阳,保全家人尚难,更何况他人! 周泰坏笑的看了孟达一眼,揑瑜道,“哈哈,这位孟县令可是很受益州牧器重之人,你们有什么冤情尽管于此人说了,本将保证他定会为尔等洗刷冤情,你说呢,孟县令?” 正在吴大胖子身边伺候的杜通见那拦轿的一帮人居然扯扯不休,心中闪出些怒气,他此刻怕这位寻访使接了这案子,一不小心在引出其他的变故来。寻访使走的越早,他的计划实行起来才越发安全。他暗自与冉裘使了个眼色,冉裘知其意走了上去。 “哪来的刁民如此大胆居然敢当街拦寻访使大人的轿子?来人呐,把这帮人给我统统抓进大牢…”冉裘很是嚣张跋扈。 周泰见闻,脸色发黑,显然十分的不愉,但转念想,自己主子安全离开绵竹的事才是最重要的,现在只有委屈这帮人了。不过恶人吗,他周泰不能做,自己主子也不能做。想通此处,他转过身背对着那帮跪地喊冤的百姓,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那一帮衙役也是伶俐的主,见到几位大人物的脸色,立马明白了这暗藏的指令,一个个如同土豪劣绅的狗腿子,上前把那一帮乡老抓了起来。那帮人自是不敢身体反抗,只是口中直哭自己的冤情以及咒骂杜家之类的话语。 听到他们的哭喊,人群开始有了躁动,这个说这家人太惨了,那个说沟日的杜家咱们谁没有受过他们的气,还有人仰天长叹,天哪你瞎了眼,为何那为善的受贫穷更命短,而那造恶的却享富贵且寿延… 吴大胖子虽然躲在轿子中,但那帮人的哭诉,自己多少还是听明白一些。原来这帮人是状告杜家巧取豪夺他们房屋田产并在其过程中杀害了自己亲人的事… 哎,典型的土豪劣绅欺压良善百姓案例!吴大胖子心中悲叹。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离开此地,待带着大军进城的时候,再好好摆弄这杜家。 杜通一听这事扯到了自家身上,急忙让身后众人把这帮刁民的嘴堵上押解走。就在这时,那边突然又闯过来口中喊冤的老人家,说是那杜家强抢了他的女儿… “抓住他,给老子堵上他的嘴…”杜通此刻白胡子气的乱颤,显然也是发飙了,他绝对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众人面前,居然有人敢于他上眼药。 躲在轿子中的吴大胖子听着那帮老人家的哭诉,手中的拳头攥的紧紧的,此刻他恨不得出去一锤把那杜通给砸碎,可是他需的忍!忍… 老人家刚堵住嘴,被衙役们残忍的押着,那边再次又闯过来几人,说是要状告杜家欺行霸市…杜通暴跳,让人把这帮人全都堵上嘴押走,可这并没有结束,越来越多的人闯了进来,喊冤要状告杜家… “反了,全他龟儿的反了!” 第152章 捕蝉谁黄雀,大街上乱乱乱 “反了,全他龟儿的反了!”杜通拐杖杵地,胸口起伏不已。因为越来越多的人群加入了反杜家的行列。吴大胖子听着外边的叫嚷哭喊,双眼血红,沟日的杜通恶迹真是罄竹难书! “杜家杀人了,杀人了!”人群中炸了窝,因为他们发现杜家的家仆居然开始用刀屠杀那口中喊冤的人群。周泰见了也是大惊失色,这沟日的杜家要干什么,他们这是逼反!他急忙的要求心腹之士退回到自家主子轿子前。 这时人群中又有人高喝,“寻访使大人不除杜家,天理难容!”被激发斗志的人群似乎找到了宣泄口,也开始跟随着高喊起来,“不除杜家,天理难容!不除杜家,天理难容…” 俯视着街上的民怨激奋,楼上站着窗户边的一富态健壮汉子嘴角漏出了笑意。刘贼,你想跑,哼,哪有那么容易!看老子怎么继续玩你? 当阳光一束射在那人脸上,此刻方看清了那人的面目。啊!赫然是那赵韪十三太保之一的竹下狼,杜旗。接着他又摸了摸头上的伤口,口中喃喃,杜通,你个老不死… 是该自己出场了,否则民变就在眼前。吴大胖子深吸了一口气,他不明白到底是何人操弄这一切,但可以断定两件事,一是他杜家的确是恶贯满盈,该杀,当杀!二是杜通不是想致自己于死地的人,今天发生的一切是由第三只手来操作的,他们的目的便是为了借势把自己继续困于绵竹城! 好厉害的毒计,好奸诈的操盘,一场舆情便把自己与秦宓先前的一番辛苦打了水漂。还有一边是深不可测势力巨大的杜家,一边是群情汹汹的民众,而自己不得不在这两方做出抉择,杀杜通,杜通必反,轻饶了杜通,轻则失了民心,重了可能民反…沟日的到底是谁,要搞老子? 此刻吴大胖子和杜通同时被逼上了绝路。 下得轿来,吴大胖子推开护持身前的周泰,与杜通目光不由相视,接着两人似乎心有灵犀的各让自己心腹回到自己身边,此刻街上,衙役公差继续追打着反抗的人群…惨烈,到处是鲜血,受伤的人,妇孺,老人,青壮,公差,平民,家仆,喊冤之人… 吴大胖子抽刀吆喝众人停下,但是没有人听令,他怒目圆赤,手中钢刀一挥砍向了自己的轿子,“都踏娘的给老子住手”。啪,轿子被钢刀一劈两半! 这时出手叫嚷的人群才被这轰天的动静震慑住,回头一望原来是那位寻访使大人发飙了,便纷纷停下站回自己的阵线。 这就是严颜治过的绵竹吗?这就是死乐毅孟达治下的绵竹吗?这是怎么了?这些人太辜负他的期望了!名臣,名将!哈哈,吴大胖子惨笑。 众人回望着寻访使,看着他在那里惨笑的吓人,不明所以,他们猜不出这位大人此刻颠覆三观的想法。 “杜通你知罪吗?”吴大胖子咬牙切齿一字一字从口中吐出。杜通闻言,眼中寒光乍起,他从这口气中听出了杀意,森然从地狱来的杀意!难道眼前的这位要为这群贱民说话了吗? 不过他杜通是何人?岂能真怕了他一个小小的寻访使,更何况这是在他的地盘上。只见他寒笑道,“怎么,大人难道相信了这帮刁民的话了,不成?” 吴大胖子闻言,顿时气的暴跳如雷,沟日的杜通死到临头还嘴硬!他拿起钢刀就要上前与那杜通拼个你死我活。周泰知道自家的实际情况哪敢让自家主子胡来,抱着他就是不放。 见到这边发生的事,那激愤的人群便皆轻舒了口气,原来那寻访使大人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同时又开始默默祈祷寻访使能挣开那将军,一刀上前劈了杜通。 “爷,孟达的家眷不见了!”这时杜家的一管事急匆匆的跑到了杜通的面前耳语道。 杜通闻言面色大惊,拽着那管家的衣领咬牙切齿,“怎么不见了?是谁干的?老子不是告诉你们要好好看管吗?你们这帮人是干什么吃的?” 那管事满脸的苦涩怯懦,“爷,昨夜不是庆贺寻访使离开…结果那帮狗崽子就多喝了几杯,结果…” “饭桶,饭桶!”杜通老脸气的通红,没有家眷钳制的孟达,那他还控得住孟达,控得住绵竹吗?他越想越怒,提着拐棍就往往管家头上棱。 管家见势,吓得一跳,这拐杖要是棱在自己头上,那自己这条老命还有的活吗?他眼珠儿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急道,“爷,爷,她们是昨夜被人救走的,据目睹的人说,他们见过那劫持的人。” “见过劫持的人?那劫持之人是谁?”杜通仰天而下的拐棍停滞。 “是,是那寻访使大人身边的护卫柷奥”管家哆嗦着把事情道了出来。 “谁?柷奥!”闻言,杜通差点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明白了,他明白了,全踏娘的明白了!沟日的费祎,你够奸诈,老子上你的当了! 钱,哈哈,你故意的让老子以为你是贪财之人,其实是一切都是为了营救,营救孟达,营救孟达的家人! 我说你为何暗示我要把孟达给放了,为何让秦宓暗示让众人十里长亭送别? 哈哈,你踏娘的厉害!若是没有人方才拦轿,相信你们带着孟达早就逃之夭夭了吧! 哈哈,成都的那位若是得了你们的禀报,我们杜家也就算完了,完了!我建立的家业就这样毁在你们的手中,哈哈… 杜通惨笑起来,那喋喋声吓的人心肝儿发颤。 这什么情况?先前寻访使惨笑便有了后来发飙欲砍杀杜通的一幕,如今这杜通也惨笑起来,这是也要发生些什么吗?围观的人群眉头紧皱,他们集中精力想看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切。 杜通笑着笑着,脸色晦暗狰狞起来,这些人无论如何得留下,想个法子除去“费大人,孟县令的家眷在我府上住的好好的,为何您不声不吭的便把她们接走了呢?” 正在周泰怀里乱蹬扎的吴大胖子闻言一下子静了下来,他知道自己让柷奥解救孟达家眷的事败露了,可是不对啊!柷奥和王朝的回称皆是没有被发现,他们是不会说谎更不会背叛自己,那这到底踏娘的是怎么回事? 那边早已经被事情演变惊的发傻的孟达一听自己的家人被寻访使救了,急来到吴大胖子面前询问。 吴大胖子见事情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当即也不隐瞒把自己如何发现他被囚,如何把他与他的家人解救出来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当然这当中吴大胖子仍然没有曝露自己是刘璋,他主子的身份。 这时后边的马车队中,两个大箱子被打了开来,走出一位老夫人和一名妇人,他们手上各牵引着一个孩子。 “娘” 第153章 死乐毅吐血,吴大胖子大怒 “娘”,孟达疾跑上前,扑腾一声跪倒在地,一边使劲的磕头,一边嚎啕大哭道“娘,娘,孩儿不孝,孩儿不孝啊…” 那老夫人见状也是泪珠儿大粒大粒的往下掉,上前把孟达扶起,“我儿,为娘不曾受苦,倒是苦了儿了…” 年轻妇人和身旁的那两小儿见闻也是大哭不已。一家五口就在大街上相互抱着哭了起来。此刻没有人讥笑! “娘,雨妹,贤儿,兴儿,你们先呆在这里,我去去就来”,孟达想起了什么事,一抹眼泪对着这一帮子家人道。 (洪荒历史上孟达有个外甥叫邓贤,儿子叫孟兴,有据可查非杜撰) “我儿且去,勿要担心这里”,老夫人也是明白自己儿子的意思,他这是要为那寻访使报恩啊! “闲杂人等给老子立马滚蛋,否则杀无赦”,既然撕破了脸,杜通一摆手做出了决断,“还有你,立即带一队人把城门防守给我拿下,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违者杀无赦”。 他那一帮狗腿子闻言立刻分成两拨,一拨由管家带领奔向城门,一拨在街道上清场起来,说也奇怪当时群情激愤反抗最激烈的人全都不见了,不消一会儿,整个街道上只剩下吴大胖子和杜通死忠派一行人。 “杜公,杜老先生你这是何意?”吴大胖子眯着眼,寒芒却是四射。 闻言,杜通哈哈大笑,“何意?难道寻访使大人不知道老夫的意思吗?费大人请吧!” “请吧?嘿嘿,杜老先生不是要把本大人带到鳄鱼窝里去吧?”吴大胖冷笑。 “鳄鱼窝?哈哈,费大人当真风趣!嘿嘿,难道你不知当你一脚踏入绵竹城的时候就已经掉在鳄鱼窝里了!”显然杜通了然吴大胖子话里的讥讽。 (前文提到过杜通诨名是旱地忽律,翻译成通俗意思指旱地上的鳄鱼) “是啊,你杜通,杜爷是什么人!这绵竹城表面上是官府说了算,但事实上这地界的上下官员哪一个不是被你操纵的棋子。掉进鳄鱼堆了,倒是说的一点不错!”吴大胖子伸了个懒腰。 “费大人的临危不乱倒是让老夫敬佩的紧!”杜通说到这里老脸接下来突然转为狰狞,“来呀,请费大人到咱们府上歇歇脚”。 “我看谁敢?”孟达抢了周泰的台词,抽出了身上的佩剑。吴大胖子见状笑了,周泰暗自点头,杜通则是眉头一皱。 “孟达,孟县令,老夫一直认为你是个聪明人,是可造之才,你可要明白现在的形势!”说罢,杜通坏笑,朝孟达母亲妻儿那面瞟了一眼。那意思显然不过,你小子放聪明点,否则老子随时都能要了你家人的性命。 孟达果然上了套,脸色变换,握着佩剑的手时而紧握,时而放松…变换速度越来越快,就在这时一个老妇人的声音传来,“我儿,人若无忠义之心,与畜生何异?你现在要是再敢…我…就撞死这墙上”。 “夫君,来世咱们在做夫妻,妾身去了…”说罢,中年妇人拿刀就要自刎。嘭!刀被一剑阻拦打下。吴大胖子打眼一看是柷奥,心中不由的松了口气,这一家子啊! 那两个孩子见那中年妇人居然要寻死,顿时吓的嚎啕大哭起来,一个口中喊着父亲,孩儿不想让母亲死,另一个则喊舅舅,贤儿不想舅母死… 孟达的老娘见状piapia两耳巴子打在了那两个小儿脸上,小儿被老夫人这么一打,哭的更大声起来。老夫人被这哭声惊醒,眼睛一红,泪珠大把大把的掉下,娘子四人搂着大哭不已。 孟达此刻急的胸中火气直冲,忠孝节义,忠孝节义…口中一咸,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孟达啊,你有这份心就足了!待会大战起来,你保护好自己的母亲妻儿,这里你不用担心,我自有方略对付他们。”吴大胖子给孟达擦掉嘴角的血迹,安慰道。 孟达闻言眼珠圆睁血红,一个呼吸,两个呼吸,他没有说话,接着退后一步,嘣嘣嘣给吴大胖子磕了三个头,站起转身去了自己母亲妻儿那边。 吴大胖子见状没有生气,这是一个可以为羁绊去死的男人,值得他去尊敬! “杜通,你知道我此生最恨什么?”吴大胖子拿着王朝递过来的大锤,锤心直指杜通。 “最恨什么?嘿嘿,老夫并不关心。”杜通一捋胡须。 吴大胖子见他没有接自己的话语,但还是回答道,“我最恨拿人的家人做威胁筹码!你已经超过了老子的底线,所以今天你必须死…” 一个小瓜金锤从吴大胖子的袖中快速掷出,砸向那杜通。杜通不曾防备这寻访使还会这一招,眼睁睁的见那金锤要了自己的性命,不过幸好旁边的左护眼尖用身体为自己挡住了这一击。 吴大胖子见一击不中,急喝自己一方集中兵力向城门方向突围。杜通岂能允了他的意,吆喝着自己这一方的核心之士进行围杀堵截。 杜通的援兵越来越多,吴大胖子这一方虽然都是精锐但终敌不过狼多,吴大胖子的大油锤不知砸死了多少人的性命,周泰的盔甲上刀痕累累,柷奥和孟达护持着老弱妇孺,但身上的鲜血也不知是谁的… “爷,咱们的援兵到现在还没到,您就先带着周将军撤吧,我和柷奥在这里为你们做掩护!”王朝双眼发红对着吴大胖子道。 吴大胖子看着自己这帮人被围在街中央,心中也是发急,该死的,他们怎么还没有来?不过,别人能乱能急,作为主子的他却不能,“再等等,再等等…” “费祎小儿,降了吧!只要你能听从老夫的安排,你不仅能保全性命而且还会荣华富贵更进一步!”杜通见大局已定,便大笑起来。 吴大胖子给他的回答是四个字,“白日做梦!” “好,有骨气!等你死了,老夫定会给你找个好的墓穴”,杜通冷笑,“来人,杀光他们…”只是杜通这话还没结束,就听到吴大胖子打断道,“慢着!” 杜通见寻访使制止,环顾左右笑道,“呦,看来咱们的寻访使大人是想通了!哈哈”。 旁边的冉裘闻言亦笑道,“嘿嘿,与钱过不去的,老子见过;与权过不去的,老子也见过;但与自己性命过不去的,活这么大,别说,老子还真没见过!” 第154章 杜通遮天谋,秦宓计杀冉裘 他那一方众人闻之无不哈哈大笑。杜通一举拐杖,众人便停止了哈笑。吴大胖子见状把大油锤杵在地上,自言自语道“我想的通又想不通!” 想的通又想不通?这什么意思,想通就是想通,想不通就是想不通,怎么还来个想通又想不通?冉裘和那帮有头有脸的绵竹大人物面面相觑。杜通笑道,“看来咱们的费大人是遇到困惑了,不过老夫可以解答于你。” “你想的通,想必是指老夫囚困孟达被你解救的秘密被曝露,所以杀你灭口,是吧?”杜通笑着。吴大胖子没有言语,只是点了点头。 “那你想不通的地方,定是那老夫居然敢在大街广众之下杀你灭口,是也不是?”杜通眼光中透露着玩味。 吴大胖子闻言没有再保持沉默,“你所言不错,我乃寻访使,代表的是益州牧刘皇叔,而杀我,那便无异于造反,更何况是大街广众之下。以你的老谋深算,定不会做出这愚蠢之事的,所以我想不通。” “哈哈,费祎啊费祎,你当真是聪明一时,糊涂一世!老夫既然敢杀你,定然有所依仗!”说到这里,杜通回转头来,对着自己的手下盟友道,“今日我等送寻访使费大人出城不料想中了赵韪叛贼余孽围杀之计,我等与贼一番苦战,寻访使不幸战死,孟达为寻访使报仇,被贼将击杀而亡…呜呼哀哉” 杜通为自己编的这个版本有些不满意,笑道,“费大人,老夫向州牧大人上表的这个理由,怎样?你要是不满意,老夫还有…费大人来绵竹大肆搜刮,引起民愤,出城时被乱民杀死,孟达为费大人报仇,与乱民大战,不想被流失击中丧命,呜呼哀哉!嗯,这个不好,老夫还有…” “够了!”吴大胖子越听脸色越黑,“杜通,难道你编的这些谎话,能遮得住绵竹所有百姓之眼吗?还有成都的刘皇叔会为你的谎话所欺骗吗?” “哈哈”闻言,杜通笑的有些咳嗽。 “你笑什么?”吴大胖子脸色铁青。 “老夫笑你太年轻,太幼稚!老夫是遮不住这帮贱民的眼,但老夫有手段让他们自愿遮住眼!再退一步说,若是有不开眼的捅到了成都,哼,难道成都里就没有老夫的人了吗?届时,嘿嘿,你说那州牧是会信几个贱民还是相信众官之口?” 感情他杜通是要胁迫百姓们睁眼说瞎话了!吴大胖子冷哼“算计的是好,但你不要忘记了老子与孟达皆是州牧的心腹。” “是啊,你和孟达都是州牧的心腹!所以老夫才选择让孟达壮烈为公而死,而你吗?嘿嘿…”杜通言语未尽。 “孟达为公而死?”吴大胖子疑惑。 “不错,据老夫得到的消息,孟达不仅是州牧的心腹更是权臣法正的至交好友,而法正又和张松关系密切…所以…”杜通言到所以却被吴大胖子打断道,“所以你为了堵住法正的疑心,便安排为公而死的谎言。” “哈哈,不错!”杜通颔首。 “那老子我呢?”吴大胖子想知道自己被安排的角色。 “而你吗?嘿嘿,老夫动用关系查了所有在益州地界上世家官宦背景的子弟,根本没有你的名字,所以老夫断定你是寒门子弟,那么对于你的死,州牧或许会产生疑心,但有法正顶着,相信州牧也定不会详查。” 闻言吴大胖子眼神一眯,这沟日的杜通真是人老成精,种种谋划当真是天衣无缝,一环扣着一环!还有自己假冒的身份大表侄子费祎,他本就是生活在益州之外,所以这杜通没有想到倒是情有可原。不过,他千算万算,却遗漏算了一点,那就是自己的真实身份! “好了,废话也不多说了!是死是降立马给个结果,老夫数三下,一,二,三…”杜通有些耐不住,逼着吴大胖子做出抉择。 “看来咱们的寻访使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好,既然这样,小的们,尽情的杀戮吧!”见吴大胖子没有投降,杜通拐杖一挥,打手们立马冲杀了过去。 情况已经到最危急的时刻,吴大胖子挥舞着大油锤如旋转的陀螺,那当真是碰着既死沾着既亡。不过杜通的那帮手下如潮水般,前一波死去,后一波又奔了上来。 杜通看着前方杀的正起劲,旁边的一武士却突然在其耳边说了几句话。闻言,杜通扭头见秦宓正带着一帮人向自己这边过来。他眉头紧皱,暗自揣测这秦宓想干什么? 嗯?他仔细观察又见秦宓那帮手下武器家伙事齐全,行动间隐隐有杀气冒出,一个激灵,明白了这秦宓所来为何?秦宓可是姓费的同伙啊!想通此处,他急喝冉裘带着一帮人拦截。 “秦宓,你来这里干什么?”冉裘当然不会给秦宓好脸色。 闻言,秦宓展颜一笑,“这不是听说杜爷这边出事了吗?所以过来瞧瞧。” “瞧什么瞧?这里有爷们在,识相的,赶紧滚回你的秦府。”冉裘双眼圆睁,明显是说你小子要是敢轻举妄动,老子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秦宓当然听懂了他的意思,见自己的掏心计策被他们识破,暗咬牙齿,抬头大惊道,“啊,杜爷你怎么了?” 冉裘和他的一帮手下们见闻秦宓的吃惊之色,下意识的都回头去看杜通,秦宓见时机已到,说时迟那时快,抽出藏在袖中的匕首,一个跳跃猛刺进了冉裘的脖颈。匕首从脑后脖颈刺入,从喉结处挺了出来。 呲,鲜血喷涌!冉裘手捂着伤口,可是又怎么能堵得上。他扭转头来,如血刹般指着秦宓,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吐出的都是血沫。嘭,冉裘整个身体倒下,已死不能再死! 众人早被这一幕吓傻了,沟日的文弱书生秦宓,居然这么狠!可惜他们忘了,秦宓可是有小苏秦的称号,苏秦是何等人,那是千年难遇的狠人! “还愣着干什么,杀啊!” 第155章 骂街激杜通,大战僵持生变 “还愣着干什么,杀啊!”秦宓拨出身上的佩剑,向身后的手下大喝。言罢,身先士卒,挺身而斗。众家奴被自家老爷这一叫惊醒,立刻抽出身上的武器,跟着冲杀。 杜通眼观两路,耳听八方,见冉裘大意被秦宓杀死,气的吹胡子瞪眼。指着身旁的一健壮武士,让他去组织力量斩杀秦宓。武士见自家主子发话,二话不说抽出腰刀向前。 秦宓那一方本来是气势汹汹但随着那武士的加入,战势渐渐被压制起来。 且说吴大胖子见秦宓来援并成功的杀死冉裘大喜,叫嚷着自己手下一帮人向秦宓靠拢。那帮手下听到命令后,以吴大胖子和周泰为龙头结成阵势杀出一条血路来。 吴大胖子边砸边骂着杜通,从杜通的上十八辈,骂道他下三辈。恶,为什么不是下十八辈呢?因为杜通的直系族人只能活到下三辈。 杜通听着吴大胖子的咒骂,老脸漆黑,这是哪里是读书的斯文人,简直就是骂街的泼妇!这瓜娃的州牧是从哪里找来的混账东西?此刻他连刘皇叔刘季玉都恨上了。 当然要是他杜通知道眼前自己正剿杀的这位寻访使就是刘璋,不知他又有何种想法呢? “杜通,你个沟日的,诅咒你儿子生娃没啪,吴大胖子一锤砸死一人。 “杜通,你个沟日的,诅咒你女儿生娃也没啪,吴大胖子一锤又砸死一人。 “杜通,你个沟日的,诅咒你孙子生娃没啪,吴大胖子一锤没砸死那人,又补了一锤。 “杜通,你个沟日的…”这一次吴大胖子还未说话,手下那帮人开始叫嚷起来,“诅咒你孙女生娃也没杜通气的不轻,他仙人板板的,“给我杀了这贼,杀了这贼,老夫赏千金…” 那一帮狗腿子一听有钱赏赐,而且是大钱,顿时眼红打了鸡血,蜂拥杀向了吴大胖子。吴大胖子这边顿时压力大了起来,不过倒是不后悔自己这张贱嘴说的话,和众人高声齐骂,十分的有节奏,就像是末世洪荒军操时喊的口号般,“杜通,你个沟日的…” 双方这场撕逼大战一直持续到中午,结果是双方打的是两败俱伤!杜通一时奈何不了吴大胖子,吴大胖子和秦宓被围在中央也无法杀出重围。两方就这样干耗着。 “爷,是不是把杜旗的弓箭队叫过来?”一个管事对着杜通道。 杜通见状,叹了口气,自己养的这帮手下,平时欺负欺负良善百姓还行,要是真刀真枪的干,就是踏娘的一群乌合之众!“好,你速去办。” “诺”管事得到自家主子的命令后疾跑去传命令。不一会儿杜旗便带着一帮训练有素的弓箭手走了过来。杜通眉头皱了一下,这杜旗怎么来的那么快?不过这也是转瞬间的心思,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死费祎秦宓一帮人。 “杜旗啊,你带着你的人把这帮人全都给老夫射杀掉”,杜通拐杖一指被围困的吴大胖子一行人。 杜旗闻言,抱拳应诺,嘴角闪出了莫名的笑意,这一刻他等的很久了! “来人,把这帮人给我射成刺猬”,杜旗不愧是竹下狼,獠牙狰狞。 吴大胖子早在弓箭队来的刹那,脸色就白了,沟日的这帮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连军用的弓弩的都有?这下自己这帮人可玩完了!大街之上光秃秃的,连个能阻拦箭失的木牌都没有,更何况自己还要保护老弱妇孺! 不要放弃,就算放弃了一切也不要放弃希望! 对,一定还有办法!没有,啊…啊…难道只能等死吗?房屋,对,往房屋方向冲去,或许还有命,但若是他放火烧怎么办?沟日的,的!不管了,能多活一秒就会有多一秒的希望! 吴大胖子天人交割,下定了决心那就要做,但做之前还有件事要做,他暗地与周泰,柷奥使了眼色,见他们颔首,便收住大油锤“杜通,老子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说”,杜通见自己随时能要了他们的性命,心情转好,便大发慈心。 “在出城之前那一帮拦轿喊冤闹事之人是你安排的?”吴大胖子缓缓收放气力。 “当然不是!老夫本想让你风风光光的离去,哪里想到横出这么个幺蛾子!”杜通一口否决。 “爷,给他们废话什么,杀了便是”,闻听他们的对话,杜旗脸色有些变了。不提此事还好,如今谈到,杜通也感觉这里面有些问题,制止弓箭手暂停行动。 吴大胖子听到杜通的回答后,凝想一会儿,“那我奇怪了,到底是谁想借你的手把老子杀死?” 借我的手把你杀死?杜通闻言,回想发生过的一幕幕,眉头直跳,秋风一吹,背后汗毛直立,沟日的,好像似乎真有人想借我的手除掉费祎。 在绵竹还没有人当着我的面敢告我,此疑点一。疑点二,隐约记得那冲撞行辕起哄之人似乎自己在哪里见过?疑点三,自己和… 杜通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中了别人设的套了,其目的就是逼着自己杀死寻访使一行人。踏马的,是谁算计老子? “嗯?逼着自己杀官,是你?!”杜通不知道为什么漫想到当日杜旗欲杀孟达那段,一联想,突然明悟了什么,指着杜旗的鼻子,恨的咬牙切齿。 杜旗闻言,看了一下场上的形势,拍了拍手,拧笑道“杜通老贼,你现在才想到,是不是已经很晚了?”言罢,大喝一声,一行精炼的队伍迅速的从房屋街角冲了出来把杜通的人马围住了。 吴大胖子被眼前发生的这一幕镇住了,沟日的,原来是他想致我于死地!可是老子从没有来过绵竹,也似乎没有与此人发生过嫌隙吧?那他为何要杀我?还有以他现在的阵势想在绵竹城里杀了我,那还不像捏死一只蚂蚁,为何非得拐了几个弯借杜通的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旗,你什么意思?”杜通脸色发寒。 “什么意思?哈哈,杜通弑君谋反,我杜旗平叛来了…”杜旗捋着胡须大笑。 “弑君谋反?哈哈,好大的名头!老夫虽老但也不至于老眼昏花,敢问老夫弑的是哪门君?”杜通目光能吃人。 杜旗闻言大笑,“弑的哪门君?嘿嘿,你可知道他是谁?”说罢,一手指着吴大胖子。 吴大胖子听罢,目光一缩,这人看来是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既然知道,为何…?沟日的这厮不是来救驾的!想到了什么,吴大胖子手中的大油锤握的紧紧。 “他是谁?嘿嘿,他是已经被乱民杀死的寻访使费祎费大人”,杜通睁着眼说瞎话,在已被乱民杀死处加重了音。 杜旗见闻,嘴角邪笑道,“哦,那想来,您老是来平叛乱民的吧?” 第156章 死路援军来,螳螂亡再生变 “知道就好!”杜通一摆衣袖。 “行了,杜老贼,我也不与你废话了!实话告诉你,你们今天都得死。”杜旗把腰刀抽了出来。 “我们?嘿嘿,老夫不明白”,杜通冷笑。 “你们,对啊,是你们!你杜老贼要死,这胖子也要死,所以是你们。”杜旗应道。 “你不是来平我的叛来了吗?怎么也要杀了你的主子?”杜通明知故问。 听罢,杜旗这次没有对着杜通说话,而是转了个身与一干心腹道,“杜通老贼为祸乡里,民怨沸腾,今益州牧刘皇叔秘名以寻访使身份查访,不曾想杜通见事情败露,演出一份借乱民之手弑君之计,而我杜旗接到消息后,立马招呼家仆前来救援,但怎奈天公无情,为时已晚,刘皇叔被杜通狗贼杀死,旗怒而帅兵与杜通大战,杜通余众见势不妙撤进楼阁中誓死抵抗,一人献计用火逼其出降,不想杜通不降,其众与其同丧于大火之中…” “精彩,实在是精彩!”吴大胖子听完杜旗编的故事后,连声喝彩。这沟日的不仅把自己算了进去,更把杜通算了进去!杜通借乱民杀老子平叛立功,而杜旗则是借杜通杀老子平叛立功。 不过,显然杜旗更胜一着。为什么这样说?主要是因为杜通没有预料到自己的真实身份,到现在他还以为自己仅仅是一位新进刘璋的宠臣呢!若是他杀了自己,定不会收尾像杜旗那样一把火烧的干净,更何况当时他谋乱有那么多人看着呢!可是杜旗则不一样,因为杜旗编的故事有理有据。 杜通是不是为祸乡里,造恶一方?答案,是!今日大街上是不是有人拦轿喊冤状告杜通?答案,是!是不是杜通见事情败露,无法善了,起了杀人灭口的心?答案,是。种种都是物证人证皆在,谁想掩盖也无法掩盖掉的! “你是益州牧,刘皇叔!?”杜通听到杜旗说这自己正在剿杀的人,是刘璋,吓的面色发白。他编造的故事版本能成功的最大前提就是这寻访使的身份,一个没有世家背景的官宦子弟!而如今… “哈哈,怎么,本皇叔不像吗?”吴大胖子见自己的身份被揭漏,当下也不隐瞒。孟达和秦宓那帮家仆一听自己援助的人居然是当今天子皇叔,益州牧,激动的立马下跪,请礼。 而杜通的狗腿子听罢则是面面相觑,眼中有害怕之色,退缩成一团护在了自家主子的周围。再说那杜通,当他听到吴大胖子对皇叔益州牧身份的承认后,身体一哆嗦,两眼圆睁发直,一个呼吸,两个呼吸…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拐杖啪的掉在了地上。 算计了别人一辈子,没想到终了被自己养的一条狗给算计死了!恨啊! “杀了他们”,杜通腰刀一挥,下了命令。 箭失如雨,收割着性命。吴大胖子大油锤挥舞如旋转的风扇,乒乒乓乓的打落飞过来的杀入利器。 周泰一边躲着箭失,一边急速的向敌人站圈冲去,他使出平生绝学,断蛟刺虎,黑铁重剑呼啦一甩,顿时四位箭士的脖子被划断,鲜血乱呲。冲入了敌人群里,他此刻如虎入羊群,黑铁重剑横扫千军,沾着非死即亡。 吴大胖子见敌人一乱,趁势也钻进了人群中,大油锤上下翻飞。柷奥,秦宓,孟达则是围成了三角,时刻保护着妇孺,王朝则是作为后援,时刻观察着自家主子,防止有暗箭伤人。 这边杀的激烈,那边也是不遑多让!杜通为了鼓舞士气,大肆悬赏,一帮狗腿子们为了钱也是杀红了眼。不过终究杜通的人马精锐训练有素,不一会儿全面镇压下去,吴大胖子和杜通已经到了生死关头。 就在这时,大街上哒哒的马蹄声起,打眼处一骑正带着乌压压的马军向这边杀了过来,“主公,勿忧,马忠来也!” 来人赫然是那凶虎悍将马忠,马德信!马忠二话不说,一挥弯月刀,众军呼啦啦见着敌人就杀。步军对抗马军,那简直是找死,更何况是面对久经战阵的马军!天可怜见的,不肖一会儿,战场被打扫完毕,马忠押着杜旗和还吊着一口气的杜通来到了自家主子面前。 “主公,末将马忠,马汉救援来迟还望主公恕罪”,言罢,二将单膝下跪。 吴大胖子见二人来援早已经是喜出望外,哪有什么责备!急忙把二人扶起,褒扬赏赐一番,马汉把金瓜小锤交还于吴大胖子后又顺机也把自己逃出绵竹城后如何找到李严,要其来援的事一一道来。胖子听罢很是感慨,幸运之神还是眷顾了他! “怎么样,杜通,杜爷,没想到吧?”和马忠聊完体己的话后,吴大胖子多瓜小金锤一勾杜通的下巴道。 杜通此刻口眼歪斜如同中了风了般,嘴中嘟嘟,但却是含糊不清,吴大胖子见了这老儿惨样,嘿嘿冷笑,“狗是个好东西啊!它能看家护院,能媚主取乐,能忠诚报死,但,嘿嘿,它也会乘着你不注意的时候,狠狠的在你脖子上咬上一口…”,想到被咬后,鲜血喷洒的样子,吴大胖子身体直哆嗦,他一摆手,众军便把杜通押了下去。 “杜旗,好像本皇叔与你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为何你一定要置老子于死地?”言罢,吴大胖子金瓜小锤狠狠的锤在杜旗的肋骨之上。 金瓜小锤瞬间便砸断了杜旗的肋骨,那种钻心的疼痛他却是咬着牙忍住了。他眼光寒冒,不语。吴大胖子见状眉头一耸,此人是死士!这是他立刻的断定,“很好,不说是吧?爷自有让你开口的时候,来人…” “老爷”一发嗲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吴大胖子接下来的话语。吴大胖子扭头一看,波涛汹涌,屁股走路一扭一扭,原来是被自己搞上床的水肥小娘子。 “你来做什么?”吴大胖子虽然是色痞一个但他却还是顾忌场合的,语中便有了些不满。 “爷”,水肥小娘子用胸蹭了蹭吴大胖子的手臂,吴大胖子感受到柔软,想到床上的妙处来,分身立马棱角起来,他吭吭了几声示意她注意些分寸。 谁料那小娘子抓住他右手摇晃了起来,而且幅度越来越大,吴大胖子隐约觉得有些不对,正想怒斥,谁料晚了,“可啪”一声,那小娘子居然力气大的吓人,瞬间把吴大胖子的右臂掰折了,而泛着冷光的利刃已经架在了吴大胖子的脖颈处。 第157章 水妹非水妹,竹下狼死迷重 电光火花之间发生的事,谁都没有料到,更没有想到!马忠,秦宓,周泰,孟达,王朝,马汉见状大惊,急喝让那水肥娘子住手。 水肥娘子冷笑,说是让自己住手也可以,但必须立马放了杜旗。这几人闻言,面面相觑,不敢擅自做主,把咨询的目光放在了自家主子身上。 吴大胖子此刻吓傻了,不,准确的说应该是懵了!沟日的这是什么情况?这女人到底要搞哪样? 利刃贴在自己的脖颈之上,吴大胖子隐隐能感觉到那割裂皮肤的痛楚。秋风吹在他满是虚汗的额头,一凉,他头脑有些清醒过来,“如果我没有料错,你是杜旗安排在本皇叔身边的人吧?” “不错!”水肥小娘子一改温柔之色,满脸的肃杀之气。 吴大胖子闻言叹气道,“我真的好傻,真的!当初你说你是偷听到斗酒大会暗箱操作的事被杜通发现,所以被追杀,我当时虽然吃了疑,可后来我参加斗酒大会看到种种,便确信了你的话。后来和你又…所以我从没有怀疑过你,因为我发现你已经在我心里有一席之地…如今能死在你的手上,我无悔…” “不要逼我”,水肥娘子听到吴大胖子的话后,想起了和他一起的幕幕。在苟安欲施强的时候,是他一脚踹开门,把自己从苟安的魔爪救下,虽然这一切都是被安排的阴谋,但那一刻,真觉得他是自己的英雄,他可以保护自己一辈子。当他脱下外衣为自己披上时,那种幸福的发酸… 寻访使行辕中,他为了自己笑,使出千般解数,女人有几肢,四肢,男人有几肢,五肢,那男人加女人共有几肢,九肢,八肢,九肢,八肢…从前有个中常侍…下面呢,没了… 吴大胖子离水肥女人很近,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情绪波动,他知道自己的话语有些触动了此女,看样子她倒不是真的很坏! “水妹,不用管我,杀了刘璋小儿,为主公报仇啊!”此刻的杜旗再也不沉默了,挣扎着嘶吼道。 “主公?哼,你的主公是谁?”吴大胖子很疑惑自己到底是杀了谁,导致杜旗这么恨自己。 “哈哈,我的主公是谁?想知道,没门,老子不仅要让你死,更要让你死的不明不白!哈哈,水妹,杀了他!”杜旗如疯子。 水妹听罢,似有忧郁,对着秦宓周泰一干人等道“你们放他安全离开此地,我便不杀你们的主子,如何?” 秦宓听罢,想都没想,立刻道,“好,希望你言而有信,来人放人!”周泰听到小苏秦秦宓的命令后,又看了看自家主子的情景,和马忠对视一眼,一跺脚道,“踏娘的,给老子放人!” “阿水,你放肆,我不要你救,给我杀了他,听到没…”竹下狼杜旗噌开军士后,抽出藏在腰间的匕首,就向吴大胖子刺去。 众人见到此幕都吓的满脑眩晕,马忠,周泰,孟达为武人,使出平生最快的速度欲用身体为吴大胖子挡住此一刺。再说那水妹见到杜旗自杀式的向自己这边冲来,她惊的大喊,“不要…”,只是不知她喊的不要,是指杜旗的选择,还是指杀了吴大胖子。 柷奥是刺客出身,当年救过大名士贾逵,见那水妹惊慌之中,失了防备,五步当做一步,一个飞跃,老鹰抓兔,咔嚓,架在吴大胖子脖颈上的匕首被柷奥打掉,一个反转推搡把吴大胖子从水妹怀中推开。 王朝马汉一见,急忙把吴大胖子护持起来,那边的军士们见自家主子已安全,当下再也不留任何情面,抽起腰刀就往杜旗身上招呼。一瞬间,杜旗被剁成了稀巴烂。 周泰愤怒的拿起黑铁大剑就往水妹头上砸,吴大胖子见状急忙大喝“住手”。 闻言,周泰悻悻,一口浓痰吐在地上,娘希匹的! “告诉我,你是什么人?我想知道”吴大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水妹见他满脸的正装,冷笑道,“我是什么人?哈哈,你都看到了,杀你的人!” “我不信!”吴大胖子给了三个字,字字铿锵。那边秦宓见自家主子的情状,暗与众人使了个眼色,众人明了退了一边,各自做自己的事去了!抄家的抄家,平叛的平叛,安抚人心的安抚人心… “你走吧!我不想杀你…” “你不恨我?” “有什么恨的?你是为了报恩!” “可我毕竟…” “没有什么毕竟的,我相信就算杜旗没死,逃了,你也不会杀我,是吗?” “哈哈,你真的很自以为是…” “或许吧,谁让我喜欢上了你…” 沉默许久,两人凝视着。 “你想知道他的主公是谁吗?” “不知,我想知道,但又不想知道!” “我不懂” “我想知道是因为我是个人,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但我又不想知道,因为你答应过他,不能泄露他的秘密。” “你…你真的好傻!” “哈哈,有时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你能让我为他收敛尸身吗?我想送恩人最后一程” “嗯,我和你一块收敛” “我要走了…” “嗯…保重…慢着,这块玉佩你留着” 玉人离去,风萧萧兮…吴大胖子转身,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要小心,在成都城也有他们的人…”言罢,玉人一扭头,跑步离去,很快的消失在吴大胖子的视野中。 他们?成都城?看来自己出成都的时候就已经被他们盯上了,锦衣卫是该扩充了!吴大胖子眼光中杀气盎然。 话说吴大胖子让水妹离去,在十八年后,他家差点犯了个大错误,因为他的儿子迎娶的人居然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幸亏他及早发现了那新娘脖子上带的玉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不用猜那玉佩正是吴大胖子送给水妹的那块。后来他从女孩口中听到了水妹离去后的一切,是夜,他星夜打马来到她的墓前大哭不已。 明月夜,短松冈。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主公,杜家冉家全家上下已被诛杀殆尽,家产已被抄没,但…”孟达踟蹰了一下。 “嗯,何事?”吴大胖子揉了揉发酸的脑袋。今日发生的事的确把他累的不轻。 “主公,你看这是什么?”孟达把两张古老的羊皮卷递给了吴大胖子。 第158章 羊皮卷秘密,解底干三星堆 吴大胖子接下,在油灯下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主公,达也不知这是什么东西,不过这东西一定很重要!”孟达皱着眉。 “很重要?怎么说?”吴大胖子又看了看羊皮卷。 “这两张羊皮卷是从杜家藏宝密室中一个方尊盒子里发现的。”孟达回想在杜家藏宝室里的一幕幕。 “藏宝密室,方尊盒子?那方尊盒子可曾带来?”吴大胖子突然对方尊盒子产生了兴趣。 “主公,请看,这就是那方尊盒子。”孟达从军士中接过方尊,递给了自家主子。 吴大胖子一见那方尊,顿时丫丫的呸的,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沟日的,四羊方尊! (恶,四羊方尊的确存在,而且还是末世洪荒某国十大传世国宝之一,非杜撰。小说这里的四羊方尊是个盒子,非酒器。) 羊是古蜀开明国的国家图腾,四羊方尊定是皇帝遗宝,这方尊已经尊贵无比了,那方尊里的东西呢?一定很重要!只是这两张羊皮卷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 孟达见自家主子冥思苦想,便知趣的拱礼退了出去。此刻油灯熹微,照在吴大胖子脸上,金黄金黄的! “嗯,这羊皮卷上古里古怪的鬼画符是什么意思?要是张松在就好了!”吴大胖子看着羊皮卷脑仁生疼,他知道这鬼画符应该是古蜀开明国的文字,只是自己连汉隶都不认识几个,更何况这先秦古文字? 张松应该多少会知道一点,一则是张松是土著世家,对古蜀文化多有了解,二是张松作为三绝才子,有博闻强识的美名。想到此处,吴大胖子有些叹气自己没有带张松来。 嗯?没有张松,但这里我有小苏秦啊!懊恼一阵儿,吴大胖子突然眼前一亮,责备自己把川蜀四大才子之中的另一大才子小苏秦,秦宓给忘了。 “来人呢,去把秦宓大人请来”,吴大胖子想到做到。 “诺”,王朝行礼应令退去。 “主公,不知深夜唤宓何事?”秦宓汉袖一摆,风姿绰然。 “子勑,你来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吴大胖子把羊皮卷递到秦宓的手上。秦宓接过打眼一看,愣住了,接着大喜,“主公,这东西您是从哪儿得来的?这可是好东西啊!” 吴大胖子闻言,倒也没有隐瞒,把羊皮卷如何得来的事一一告诉了秦宓,秦宓听罢手哆嗦了起来,环顾左右,小声道,“主公,此事可还有他人知晓?” 嗯?这是怎么了?这小苏秦秦宓向来胆大,怎么见到这羊皮卷后没有了冷静之色?难道这里面真的有什么天大秘密不成。想到此处,他急唤来孟达。孟达到后,吴大胖子招手向柷奥下令,任何人不得命令十米之内靠近,杀无赦。 柷奥见自家主子表情严肃,不敢怠慢,领着王朝马汉一干侍卫把房间围的铁桶似的。 孟达把事情的来源去脉一一表清之后,秦宓松了口气,抱拳道,“主公,此事牵扯太大,还好没有太多人知晓,否则…” 嗯,牵扯太大,还好没有太多人知晓?难道这东西真藏着天大的秘密不成?想到此处,吴大胖子笑道,“你和孟达都是璋的心腹之士,有什么话尽管说?” 孟达闻言,眼中直冒泪珠儿,一他毕竟因为“私情”犯过错,可自家主子不仅原谅了他,如今更…想到此处,他哆嗦着,没有说任何话,只是深情一揖。 吴大胖子见孟达感激涕零的样子,朝他笑笑点头,君臣之情尽在不言中!旁边的秦宓见状,眼光神采飞扬,他现在觉得非常有存在感,他和自己主子只要稍微一句话,就能理解彼此真实的意思!就像方才,自己仅仅是提了牵扯太大,还好没有太多人知晓…自家主子就理解了自己的真实意图,借机与孟达施恩,收拢其心。 想到此处,秦宓嘴角翻出了一个美丽的弧度,“主公,这羊皮卷上字是开明国文字。” “文字?”孟达吃惊。这奇怪图形居然是文字。 “然也!”秦宓笑道,此刻若是有一把折扇与秦宓,那当真是风流雅士,潇洒至极。吴大胖子也是点头,暗想果然与自己的猜想无二,想到此处,他越发期待这鬼画符里面所藏的秘密。 “主公,宓现在终于明白了这绵竹杜家为何有如此深厚的底蕴,原来皆是因为他们是故开明国的皇室后裔”,说到此处,秦宓击掌叹息道。 孟达本来就吃惊羊皮卷上所述居然是传说中开明国的文字,现下又听说杜通人等居然是那开明国皇室后裔,纵使他有很强的压制自己的意志,这一次也彻底的崩盘了!他惊讶的跳橿起来。 吴大胖子见状并没有责怪,毕竟孟达是西北人,对于巴蜀历史不甚了解。只听秦宓接着道,“开明国共一十二代国王,起于杜宇,也就是蜀望帝,传说其死后魂魄化为子鹃,所以子鹃又称呼为杜鹃。最后一代君主是叫杜芦,秦惠王时期,其国被张仪司马错灭之并屠族…没想到蜀王室居然有人从那场灭族之祸中幸存了下来,而且发展至今…”秦宓有些感叹。 (秦宓所言非杜撰,另注开明是君主的称谓,类似陛下,皇帝之类) 吴大胖子听着秦宓的话时不时的点头,显然他的所知和秦宓所言相符甚多。孟达则是如同听天方夜谭般,了! “主公,孟大人,请看,这两幅羊皮卷上共六个字,先说第一幅上的三个字,它们分别是鸭,水,阴…”秦宓把第一幅羊皮卷扯开,孟达见状急忙拿起油灯往上面照了照,吴大胖子籍着灯光,打眼看去,果然这几个鬼画符隐约是水,鸭,阴的写照。 接着是第二幅,秦宓笑道,“这第二副也是三个字,第一个字是马,第二字…是牧,第三个字同样是水”,说道第二字的时候秦宓停顿思考了一会儿。 “这什么意思?”吴大胖子紧皱眉头。孟达听罢摇了摇头,他出身寒门所识有限,对于猜谜这种东西本就不擅长。这时听得秦宓行礼道,“主公,宓以为这些字,其实是那宝贵东西的所藏之地。” “哦,快来讲讲是何道理?”吴大胖子拿着这两幅羊皮卷正发着愣,秦宓的话一下子点醒了他。 “这羊皮卷所隐藏的定然是巨大的秘密,主公以为然否?”秦宓反问道。 吴大胖子点了点头,试想用开明国文字记载的羊皮卷,而且是藏在杜通的藏宝密室里,能是一般的东西吗?这个推断他先前已经断定。 秦宓见自家主子赞同自己的想法,继续道,“既然是藏了秘密,那这解开秘密的钥匙就是这六个字,它是想告诉我们些什么?两张羊皮卷,六个字皆有个水字,它是想说藏秘密之地定然是在水处。” “水处?那是在水里,还是在水边?”孟达插嘴道。 秦宓闻言,肯定的看了孟达一眼,心下暗想,主公看中的人果然不错,一句话就问在了关键。他微微一笑,断然道,“水边。” “水边?何以见得?”吴大胖子对把秘密藏在水边十分的意外,按常理讲,想藏的难以让人发现,水里是最好选择。 “主公且看这里”,秦宓指着第一张羊皮卷上的阴字。 “达明白了!”孟达的困惑的窗户纸被这个阴字轻轻一戳,一下子了然了此中的道道来。秦宓笑着与孟达示意,让其解说其中的缘由。 孟达心下感激秦宓给自己露脸的机会,抱拳应声道,“主公,秦大人方才点了那个阴字,其实是指水之南。” 水之南,阴?哎呦,真是身在局中糊涂了!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山之北水之南谓之阴!想通此处,吴大胖子兴奋道,“那就是说秘密所在之地在鸭水以南了!” “嗯。”秦宓点头,但眉头皱的更深了。 “怎么,可是有不对之处?”吴大胖子显然也是观察到了秦宓的表情变化。秦宓闻言,抱拳道,“主公,这水之南不错,可问题是这益州地界上根本没有鸭水此河?” 啊!吴大胖子闻言,差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沟日的没有没有鸭水此河?“那马牧河呢?”吴大胖子抓住另一条线索。 “马牧河?嗯,此河倒是有,在广汉城城郊南兴附近。”秦宓顺口道。 (广汉,马牧hn兴,非杜撰) “广汉城,南兴?”吴大胖子听着这两个地名熟悉,但暂时想不出个究竟来,他晃出暂时的想法,继续道“那附近可还有什么大河?” “大河?倒是有一条,名字叫湔水。”秦宓想了想道。 湔水?这个名字老子好像也听过,啊,广汉,马牧hn兴,湔水,开明国,沟日的!不会是那吧!吴大胖子突然想到了什么,神情激动,哆嗦着拉住秦宓的衣领道,“湔水是否每当冬季来临时会有大量候鸟驻足?” 秦宓闻言,目漏惊异,“主公,果然博闻!不错,冬季时湔水的确有大量鸟类驻足,有白琵鹭、白额雁、雀鹰、鸳鸯、普通鵟、短耳鸮、长耳鸮、游隼、红隼,沙鸭…啊,沙鸭!宓明白了,明白了!宓真糊涂,怎么忘了乡间有人称呼湔水为鸭子河。哎,当真该打!”说罢,秦宓真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此刻的吴大胖子是什么表情,没有准确的语言能表达,吃惊,不!兴奋,不!苦涩,不!面色各种转换,许久,他大喝一句,“干,三星堆!” 第159章 二枢要劝参,怒怒怒昭马忠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 且说吴大胖子把绵竹的事情安排好之后,与孟达与王朝作别,带着马忠秦宓周泰柷奥马龙等大队向着广汉城挺进。众人边走边体察民情,短暂的二十里路,却走了两天。终于这一日午后,广汉城的城门显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主公,广汉郡守张肃和李严将军带着一干文武前来迎接您了!”车帘一挑,柷奥行礼道。 车内人听到柷奥的禀报后,从马车内钻了出来,伸了一个懒腰,跳在了地上,折扇一打,潇洒至极,口道“走,上前看看去。” “卑职张肃,末将李严,拜见主公”,张肃和李严上前一步拜倒在吴大胖子面前。吴大胖子见状,急忙上前把二人扶起,“君矫,正方,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君矫是张肃的字,正方则是李严的字,非杜撰。 “谢主公”二人见自家主子热枕,便也没有过多造作,便站了起来。这时张肃抱拳又道,“主公,您的下榻行辕已经安排好,您看是先回行辕还是去郡守府?” 嗯?有意思!这老?头张肃为何不把下榻处放在郡守府而是单列行辕?这不太符合常理啊!不过,张肃和李严都是忠义之人,他们这么做定有这么做的道理。“嗯,先去行辕歇歇脚!”吴大胖子听到张肃的话后沉吟一会儿,最后做了选择。 闻言,张肃与李严相视一眼,松下了一口气。这点小动作当然逃不过吴大胖子的眼睛,他心中虽然疑问,但绝对不会把心思透漏出来的,折扇一打,在文武以及众军的簇拥下向着行辕挺进。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行辕居然是在城外,吴大胖子一个心沉到了水底,压抑着嗓音在中军大帐中对着张肃和李严咆哮。 张肃和李严相视,双膝扑腾一声跪在了地上,“主公,这广汉城,您进不得啊!” 进不得?吴大胖子闻言怒极反笑,“广汉是益州的广汉,璋身为益州牧,怎么就进不得了?” 张肃和李严二人见到自家主子之色,也知道事情无法再隐瞒下去了,张肃整理整理思绪道,“主公,卑职要参甘宁,马忠,刘璝等将”。 参甘宁,马忠,刘璝等将?吴大胖子显然被事情跳跃性发展震的不轻,这张肃要参的这帮人都是自己掏心计划的最重要一部,他们不仅拿下了广汉城,而且还…嗯,是甘宁等将拿下的广汉城,难道…吴大胖子的疑心病犯了,满脸的乌黑,对着张肃咬牙道,“说”。 “主公,卑职参甘宁身为一军主将,却辜负主公重托,屠戮平民,实为穷凶极恶,罪大莫及,而马忠,刘璝等将为虎作伥…如今,广汉城内,十室九空…主公啊”张肃说着说着哭丧起来。 “什么?屠戮平民,十室九空?你再说一遍…”吴大胖子目眦尽裂,抓着张肃的衣领,仿佛他张肃若是敢欺骗他,立马会遭到雷霆之罚。 旁边的双鞭无敌李严李正方见状,头低的更低了,他虽是武将但也是知权谋的人物,他明白自家主子对甘宁的看重,可是眼前的事实是…自家主子怎能相信? 其实他李严也没想到甘宁是这样的人。一方面,想当初,在成都平叛庆功宴上,他和甘宁是有过交流的,感觉他不仅是位善军略,知是非,更是一位忠义的大丈夫!另一方面再说这甘宁可是他举荐的,若是出了点什么,自己也是罪责难逃!可是没想到,前些日,来到广汉剿匪,居然发现,广汉大屠杀这血淋淋的事实…他脑子懵了,甘宁怎么会是个杀人魔王? “主公,肃绝不敢有一点欺瞒,那甘宁的确做出了如此伤天害理之事,这也是肃与李严将军不敢让主公进城的原因之一。”张肃一抹眼泪,语气慷慨。 吴大胖子闻听张肃的话后本想训斥,但看着他眼泪汪汪的样子,突然想起了当日成都城外与赵韪军决一死战时那骑驴仗剑杀贼的事来,这老?头,忠心天日可表,是不可能欺骗自己的! 难道甘宁真的做出这样天理不容的事来了吗?还有甘宁你为什么没有告诉老子这件事?甘宁啊,甘宁…你让老子如何处断?吴大胖子燥的冒火,对着账外柷奥就是大喝,“公道你去把马忠给老子带过来。” 听到柷奥抱拳离开的背影,吴大胖子一摆手,“你们两个去屏风后面,没有老子的命令,谁他仙人板板的敢出声…哼哼”说罢,狠狠的瞪了张肃与李严一眼。 张肃与李严虽然见过自家主子发怒粗鄙的样子不少,但这一次显然不一样,因为他们从自己主子身上仿佛看到了,天子一怒,伏尸百万的气概。二人相视,诺诺躲在了屏风之后。 “主公,马将军带到。”柷奥抱拳行礼。 “嗯!”吴大胖子点头。柷奥见自家主子乌黑的脸,猜到了端倪,当下也不敢多留,退下让众军守好账外。 “主公”,马忠行过礼后,见自家主子竟然长时间没有发话让自己起来,心中咯噔一下,二话不说一头磕地。 吴大胖子迷着眼,把马忠的表现一一收在眼里,没有表态,又过半刻,他语气冷漠开了话,“马忠,你跟着璋多长时间了?” 马忠跪着听到自家主子的话后,心下越发忐忑,若是自己的这位发怒打他骂他,他反而会不害怕,但如今这冷淡…他受不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嗯,难道是张郡守进了谗言…嗯,不对!张肃不是这样的人!再说我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主子的事,怕什么?想到此处,他挺直了腰,“回禀主公,末将跟随主公已有一百八十又一天。” 一百八十又一天?吴大胖子听到马忠的回答,心中不由一动,感慨了起来,这马忠的这份心思倒是难得啊!接着又听着吴大胖子道“还记得六个多月前…” 吴大胖子滔滔不绝的把记忆中发生的事讲了出来。听着自家主子的话语,马忠也是被勾起了往日的记忆,想他马忠本是一贩夫子弟,因看时局混乱,故有了投效军旅的念头,然军中却是因为自己是破落商人贱户子弟,所以到处被刁难打压…或许是自己幸运,遇到了自家主子,火箭式提升为都尉,如今平定赵韪叛乱有功,又升做了校尉。可以这么说,没有自家主子,就没有他马忠的今天! “主公对忠的大恩,忠万死也不难报其一!”马忠眼中泛酸,这位七尺汉子没想到居然落了泪。 人无法改变时间,但时间却能改变人! 吴大胖子看着马忠的样子,叹了口气道,“德信,你是璋一手带出来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对璋说?” 第160章 大屠杀真相,行辕大帐悲切 什么事对你说?马忠听完自家主子的话后,懵逼了!自己做事向来坦荡荡,哪有什么阴暗事要对自家主子说? 吴大胖子见发愣的马忠,眉头皱的更深了。这马忠当真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见他没有反应,吴大胖子提醒道,“不知这广汉城有没有绵竹热闹,明日必须得好好游赏一番。” “那绵竹区区一县之城哪里有广汉一郡之城热…闹”马忠听闻自家主子的话后下意识的回答,但就在回答到热闹时,便脸色惨白起来,他现在终于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了! 沟日的张肃李严定是把屠戮广汉的事于自己主子说了。啊!难道甘将军在此之前没有把此事向主子汇报吗?哎呦,甘将军啊,你当真糊涂!啊!不,甘将军,你这是为了…啊!想到此中的厉害之处,马忠心中埋怨苦涩敬佩缠绕。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吴大胖子见自己的提醒果然让马忠脸色大变,这时乌黑的脸更加乌黑了。 “主公,忠有罪啊!”马忠一首抢地,不起。 “有罪?哈哈,罪在何处?”吴大胖子冷笑。好家伙,事业还没有成功呢,现在就开始耍小心思,欺下瞒上,内斗了! “主公,忠有罪,但参与西征掏心广汉计划的众军对主公忠心耿耿,天日可见。”马忠只说自己有罪,但不承认有任何罪,反而代表那西路军表其忠心来。 吴大胖子闻言,怒极反笑,“你们西路军忠心?哈哈,不知道屠杀广汉致使白骨藏野,十室九空…难道这就是你们西路军的忠心吗?”说罢,吴大胖子拿起案桌上沉重书简就是往马忠身上砸去。 马忠躲也没躲,承受住了这一击,挺直了腰,语气铿锵,“主公,若是当时的情况再现,末将还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账外时刻观察里面动静的柷奥,见马忠的气势变了,吓的一跳,手握着佩剑就要向账内进去。周泰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身边,一下子拉住了他,示意他不可。 柷奥不知道马忠是什么样的人,但周泰多少清楚一点,毕竟关系网与资历放在那儿呢!马忠是不会做出对自家主子有害的事来的。 屏风后的张肃与李严也是吓了一跳,张肃立马与李严使了眼色,李严知其意,虽然是跪座,但身上的肌肉已经绷紧,时刻应对有可能的不测。 “好,很好!杀人狂魔倒杀出理直气壮起来了!”吴大胖子一脚踢翻桌案。 马忠跪着,看到自家主子把怒气发了出来,反而心下安了起来,整理整理思绪,一字不漏不瞒的把那屠杀之事前因后果道了出来。 油灯熹微,当马忠说完最后一句话时,扑倒在地,行辕大帐内此刻静悄悄的。一个呼吸,两个呼吸,三个呼吸… 听完马忠解说后,冷静下来的吴大胖子,眼中发酸,哆嗦道,“兴霸啊兴霸,你…这是何苦啊?” 原来,原来屠杀广汉都是为了他吴大胖子自己啊,隐瞒不报也是为了自己啊! 广汉是谁的窝?赵韪可是在这经营了十来年,更何况杀的都是有地道通往的世家,就算可能误杀了些世家百姓,但那种情况下也是有情可原。毕竟劳师远征,兵力又不足,对任何有威胁的因素,抢先灭掉,是最好的选择。 还有甘宁为甚么隐瞒不报?还不是为了将来一旦有人揭发了此事,可以把责任全都拦在自己身上。这样,自家主子只要处罚自己便可声誉无虞。当然这也间接保护了马忠刘璝等参与此事之将。 保证了掏心计划的实现,维护了自己声誉,保护了参与的众将…只是苦了你了!想到此处,吴大胖子嘴角发颤,先是把马忠扶起安抚一番,然后对着屏风骂道,“你们两个还有何话说?” 马忠闻言一愣,目光放在了屏风之后。只见张肃和李严走了出来,径直到马忠面前,二话不说,深情一揖,不起。马忠见状,岂能不明白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赶忙把二人扶起,一抹眼泪笑道,“二位大人折煞忠了…我们这都是为了主公的大业着想。” 二人闻言,又是深情两揖,接着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吴大胖子见状眼睛眯了眯,嘴角泛起喜色,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时他不经意间见账外有两个身影闪动,鼻子冷哼一声,“你们两个也滚进来吧!” 众人把目光齐刷刷的放在那两人身上,一个是柷奥,一个是周泰。二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主公”。 “好了!老子有件事要宣布”吴大胖子神情一肃,“广汉城在甘宁部攻下后,不想城内世家联手反扑,甘宁一部英勇作战,灭之。” 身边众人闻言,眉头一跳,接着都跪了下来,口中直喊不可。 “嗯,有何不可?”吴大胖子见自己的宣布遭到几位重臣的抵制,不免有些不满。 “主公,此事不仅不能过于宣传,而且还得把此信息封锁起来,主公也需装作不知此事。”老?头张肃道。 吴大胖子闻言转瞬便理解了张肃的意思,若是自己对外宣传了,那岂不是将来有人告发此事自己也得有连带责任啊!若是自己不知,那么所有罪责都是甘宁的,只是…委屈了甘宁。 “主公,张大人所言不错,虽然此举有些对不住甘将军,但与主公的大业比起来,这又算的了什么?”李严发了话。 马忠虽然是跪着,此刻腰却挺的老直,眼神坚定,语气铿锵,“主公,为了您的大业,我们愿意去死。” 柷奥与周泰相视一眼,也挺声喝道,“我们也一样”。 吴大胖子看着账内这一帮人,又抬头看了看屏风上的大汉地图,叹了口气,语音颤抖道,“好,璋答应你们…” 翌日清晨用完早点,吴大胖子折扇一打,带着秦宓柷奥周泰等人开始了他真正的一天之旅。 “德信,这就是你说的那无字碑?”广汉郡守府后园内,吴大胖子折扇一指那四方方的碑墓。 马忠闻言点了点头,见状吴大胖子沿着墓碑环顾了几圈,却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于是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马忠。马忠闻弦知雅意,对着徐成等几名将士一番安排,几人便按着马忠的指令,行了下去,不一会,嗡的一声,那无字碑居然打开了。 吴大胖子见了纵使有了防备,但也经不住一跳,这瓜娃的机关术也太牛叉了吧!马忠从徐成手中接过火把,先进了碑室,吴大胖子见状跟了过去,周泰在前,柷奥在后,后面是秦宓等人。 “主公,且看这就是那机括”,马忠指着木箱里的铁棍。吴大胖子借着火光,往里看了看,颔了颔首,这时他目光又扫向墙壁,嗯,图腾,“德信,璋记得你说过这机括是各对应一图腾,是否?” 第161章 再解赵方迷,无字碑无字碑 “是,主公。这些还是徐成发现的。”马忠想起当日徐成为了找到地道入口,亲自操弄机括的险要事来。 “徐成?哦,你就是张翼将军的姨兄弟,徐成?”吴大胖子指着手持火把的小将道。 “末将正是徐成”,徐成心里又甜又苦。甜的是自家主子居然知道他,苦的是自己无论如何努力,却仍然无法逃脱张翼的影响。想到张翼,徐成眼睛有些赤红。 张翼,我徐成永远不可能原谅你,我要打败你,我要证明你是错的,温柔不是罪过! “徐成,去把这十二面暗道全部打开”,吴大胖子由于暗室光线不足,并没有发现徐成的脸色的不对。 “诺”,徐成把火把交给旁边的一士兵,自己上前操弄起机括来。咔咔…咔…咔咔…十二图腾转了向,不一会十二面门全部打开,士兵们见状急忙用身体堵在了暗门处,防止不测。 吴大胖子看了看,又想了想,“马忠,你还说过当时你是追查杀人凶手才发现此地的?” 马忠点了点头,吴大胖子眯上了眼睛,半刻醒转,张口道,“那你可找到了凶手?” 找到了凶手?嗯,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当初只顾得让士兵从这十二处地道一路砍杀,却是忘了,真是该死!想到此处,马忠有些脸红,“主公,末将惭愧。” 吴大胖子见马忠的样子,并没有责怪,因为事情有轻重缓急之分,当初最紧急最重要的是控制住广汉,灭掉一切威胁,从这一点上他并没有做错,于是道,“德信,你对那些凶手的来历可是有什么推断?” “主公,忠以当时的场景推算,凶手至少有五人,而且有好手在其中。”马忠想起以前自己的推断来。 “哦?至少五人?好手在其中?”吴大胖子喃喃自语。这时柷奥一听有好手,顿时引起了他的兴趣,马忠把详情一一说明后,柷奥倒吸了口凉气,“主公,以那好手的杀入手法来看,可不是一般的武将或者游侠,有可能是职业杀手。” 嗯?吴大胖子闻言把目光投向了柷奥,见他一脸严肃,心中哆嗦了一下,他老觉得自己是遗漏了什么关键,但暂时又想不起来。杀手,对是杀手!那孟小轩不也是杀手吗?可这杀手和那杀手有什么联系吗? 在暗室内太过沉闷,吴大胖子环视四周,便不再犹豫的走了出来,顿时光明与温暖缠绕其身,整个人都轻松开来。啊,老子明白了,哈哈。 众人看着自家主子的表情,都不明所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主公,可是想到了什么?”秦宓毕竟是文臣谋士,想法总比比别人多一些,脑子转的快一些。 “子勑,所言不错,璋正是猜到凶手可能是谁了,其他人身份璋虽不清楚,但为首一人定是那赵方”吴大胖子此刻对自己的聪明才智佩服的五体投地。 众人闻言,吃惊不已,尤其是马忠与徐成等当日在场众将。吴大胖子很满意众人的表现,眼角一眯笑道,“德信,当日你们夜袭广汉成功后,可是把城门紧闭?” 马忠抱拳道,“主公,所言不错,当日甘将军率领我等拿下广汉后便下令非甘将军亲手手令,任何人不得打开城门,否则杀无赦。” “哈哈,所以这赵方是不可能通过正常手段离开广汉城的,诸位以为然否?”吴大胖子嘴角划出一个美丽的弧度。 “主公的意思是那赵方当日从三尾巷逃出后见城门已被我方控制,便寻找密道以待时机逃出去。”马忠经过自家主子的这么一提醒,联想到当日发生的事情,一拍脑袋,悔恨不已。这么个大功,居然飞了! 众人都不是傻子,听罢短暂思考之后,便都点起头来。这时吴大胖子继续补充道,“那么问题来了,赵方这一行人钻进这密道后,为何要冒着风险回到郡守府?”说着指了指硕大四方的无字碑。 周泰挠了挠头,“主公,会不会是那赵方不知道郡守府已经被我们控制?”这个假设刚一提出,就被马忠否决了,“周将军有所不知,赵方从三尾巷逃出是被人通知才离开的,这已经告诉了我们他不可能不知道郡守府已经被我们控制。”周泰闻言语塞。 “主公,宓倒是有些见解。”过了一会儿,秦宓捋了捋胡须。 “说”,吴大胖子欣赏了一眼小苏秦秦宓,四大才子的名誉可不是吹出来的。 “主公,宓想这一切都要和赵方如何逃出城外有关系了。” “此话何解?”马忠疑道。 秦宓先看了一眼自家主子,见其鼓励自己的样子,便屈身对着一干大小文武道,“马将军先前也说过,拿下广汉后,甘将军便下令无其手令任何人不得出城。换句话说,赵方要想从地上出城是绝不可能的。” 众人闻言点头,这点倒是不错,这时又接着听到秦宓道,“可是事实是赵方一行人居然逃出了广汉城而且是比甘将军的援军早到了成都,那么事实显而易见,那赵方定是从那地下逃出了广汉。” “你的意思是说赵方之所以返回郡守府是因为这里有通往城外的密道?”马忠将信将疑道。 秦宓点头,马忠不信又望向了自家主子,见其也是点头,这时压抑不住震惊了,跳橿道,“不可能!广汉内的密道,我等可是从里到外翻了个遍,所有的密道都被查清了,根本没有通往城外的,更何况这无字碑中十二处暗门通向的地方,可是让最心腹精细的人巡查的。” 吴大胖子见马忠的样子哈哈大笑道,“德信,谁说这无字碑内密道只有十二门?” 秦宓闻言一揖,默默笑了,躲在了自家主子背后。这时所有的目光都籍在了吴大胖子身上,想要问个究竟。 吴大胖子见状并没有急于回答,而是反问道,“德信啊,你们从赵韪府上缴获了多少金银?” 恶,主公的思维太具跳跃性了,金银,这什么意思?马忠想不明白,其他人更想不明白了,“禀主公,说起这事,忠就觉得奇怪,这堂堂的太守府所藏金银还不如一个广汉城普通世家呢?嗯,张肃大人清点后,曾经说过,大概有金五万,银多少,忠惭愧不记得具体数字了!” “哈哈,德信你信吗,你们信吗?”吴大胖子闻言笑的肥肉乱颤。 “主公,我等虽然也不太相信但…但事实就在眼前”,马忠满脸的严肃,他有些担心,因为他心中产生了怀疑,怀疑自己这帮手下是不是真的在缴获财物时昧了心。 “哈哈,亲眼看到的也不一定就是事实!你们都跟我进来”,吴大胖子言罢带着众人又钻进了无字碑内。 “徐成,你去把那十二暗门关上”吴大胖子对着徐成道。徐成闻令应诺,不一会,咔咔,轰隆!十二道们关上。 “你,你,还有你们,分别站在那十二道图腾下面的站梯上。”吴大胖子对着几个士兵吩咐完,便径直走到机括木箱处,嘿,有意思,木箱!只见他扭动木箱,木箱咔嚓一下动了,众人见闻大吃一惊,急忙制止住了吴大胖子。徐成抱拳道,“主公,众位大人,请暂离此处,末将熟悉机括,此事由末将做,得心顺手。” 马忠,秦宓,周泰,柷奥闻言点头称是,不是他们怕死,而是他们有怕死的理由,他们的主子要是因为此受了什么危害,届时自己真的就百死莫赎了!吴大胖子经不过众人劝,再加上他心里也有些害怕,对徐成吩咐如何扭动机关的技巧,便迎着台阶,带着一干众人走出了无字碑。 第162章 财宝有剧毒,密道外新发现 徐成见此刻密室内只剩下他和另外十二人,深吸了一口气,双臂发力,扭动木箱慢慢向左…咔咔嚓嚓…轰…隆…暗室内的地板动了,一条裂缝,里面射出金光刺眼,随着扭动到底,震颤的越来越大,最终变成了一个圆形空间,财宝,好多财宝!那站在站梯之上的士兵忍不住高喊起来。 此刻徐成傻了眼,沟日的,原来这木箱才是机括外的机括!这里面的动静早已经引起了外边人的注意,马忠柷奥周泰护着吴大胖子上前查看无字碑内到底发生了什么。当他们看到眼前的一幕时也都傻了眼。 谁能想到自己先前踏过的土地下,居然暗藏着这么一大笔财宝,揣摩着得有五十万金以上吧!秦宓想到激动处,行礼下跪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有此宝益州一年内无忧矣!”旁边众人闻言,也都醒悟过来,连忙马屁连天。 目光转移到吴大胖子身上,此刻他傻了,真的傻了!他只猜到最后一处密道里藏着金钱,藏着逃出城外的密道,但没有想到藏着这么多金钱,那这样看来,自己还有挖三星堆的必要吗? 有几个军士按捺不住,竟然要跳下去查看里面藏了大概多少宝贝,这时吴大胖子怒喝道,“沟日的,要钱不要命了吗?你们就不怕这钱是陷阱?这钱上染了剧毒?” 那些本来群情激越的将士闻言顿时头上泼了冷水,对啊,这钱难道真的这么好拿吗?吴大胖子看着金光闪闪的宝贝,来回逡巡也是发了愁,沟日的老子看着这宝贝财物怎么那么像末世洪荒著作《连城诀》上的宝藏呢?难道一旦摸上就真的会中毒失了心智倒地身亡? “你们身上谁带了银器?”吴大胖子想起银子有验毒的功能。众人闻言赶忙把身上的银器收拢交给了自家主子。 吴大胖子把收拢的银器往财宝上撒去,嘣愣愣,悦耳的声音,火把往里照着,观察那银器是否会变色。一刻,两刻,显然是吴大胖子想多了,银器根本没有变色。 他也不想想赵韪难道傻了于这些金玉财宝上毒?这些东西都是他为起兵留的家底。还有赵方从此处逃去,若是有毒,赵方怎么没中毒?恶,总之吴大胖子那个想法漏洞百出,荒唐至极。 不过这么一打岔也有好处,一则冷了士兵眼红的心思,二则是,那位老?头闻风来了。财宝,嘿嘿,清点那可是他新任广汉太守当仁不让的职责啊! 约莫到中午,众军才把那密道中的财宝全都般了出来,张肃清点完毕后,笑的嘴合不拢,“主公,各位将军,结果出来了,金有三十六万五千,上好的珍珠美玉共一十五箱,还有各种稀奇珍宝…约莫价值在六十万金左右”。 吴大胖子正喝着白开水,闻言差点吐在张肃身上,沟日的这赵韪真能搜刮!此刻众人也是被这个数给吓到了,眼巴巴的看着自家主子。吴大胖子见状以为这是众人向自己讨赏呢,笑道,“诸位今日辛苦,每人各赏十金,从这些钱财中留下十万金于广汉郡,以资助其乱后重建。” 张肃和参与此事的众人闻言大喜,高喝吴大胖子英明。一边听着众人的马屁,一边看着装好的一箱箱财宝,吴大胖子喜的是屁颠屁颠的,三星堆的秘密从此可以烟消云散了。 不委屈自己又不负后人,幸甚至哉! “主公,末将沿着密道一直走,发现密道的尽头是城外的一处庙观。”前来禀报的是自告奋勇钻进密道探查的徐成。 “城外庙观?果然那沟日的赵方是从此处逃走的”马忠闻言一拍大腿。 吴大胖子早有预料,笑道,“庙观,是何庙观啊?” “禀主公,那庙观破败地处于杂草丛生荒无人烟的地方,末将仔细查访许久,发现房陵上依稀有三个斑驳大字,白云观…”徐成回想自己的见闻一一如实道。 “白云观!嗯,你说什么,白云观?“吴大胖子本来漫不经心顺嘴秃噜,可是白云观一入脑,便勾起了自己的记忆。白云观不是黄正说过的无尘子所在的道观吗?而无尘子又是彭行衍得知自己的小姨子孟小轩被安排成了刺杀自己的刺客时提到过的名字,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联系不成?还有这里怎么会有白云观,白云观不是在青城山吗? 他仙人板板的,这到底踏娘的是怎么回事?吴大胖子心中此刻地龙翻滚。众人见自家主子脸色不停变换,吓的没有人敢出声打断。过了盏茶时间,吴大胖子叹了口气,收敛思绪道,“徐成此次功劳不小,着升为都尉”。 徐成闻言一扫先前的疑惑,大喜连忙跪谢。回到吴大胖子行辕内,此刻周围都是心腹之士。秦宓行礼道,“主公,那白云观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吴大胖子闻言点头,接着没有隐瞒把白云观的事一一与众人说了。众人闻言眉头紧皱,这里面可能牵扯到另一波反动势力,现在他们不敢轻下断言。此时双鞭无敌李严李正方抱拳道,“主公,莫要过于忧虑,末将这就星夜率军去青城山把那白云观一干逆贼给剿了。” 吴大胖子闻言点了点头,虽然他知道李严此去定是人去楼空,收效甚微,但侥幸总存着侥幸,或许就能抓到一条大鱼呢。 众人退下,此刻大帐内只剩下吴大胖子一个人,他掏出藏在胸口的羊皮卷藏宝图,慢慢的把它扔在了火盆里,哄,羊皮卷着了起来。他嘴中喃喃道,“这次西来倒是所遇不少,收了剑氏兄弟和剑南春,遇了水妹,参加斗酒大会,掐掉了苟安,招纳了秦宓柷奥,救了孟达,差点被赵韪余孽杜旗设的借刀杀人之计把自己弄死,另外还偶然发现了三星堆的秘密…呵呵…还有今日无字碑内藏宝被发现,密道之外又出现白云观…哎,这事情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自己私访到绵竹的信息是成都城里的哪一位泄露给了杜旗,他的目的是什么?还有白云观,它到底在赵韪叛乱中起了什么样的角色?理清不了这些,他寝食难安。想到此处,吴大胖子满眼寒光。 第163章 一路向西南,遇打劫救范文 拜水都江堰,问道青城山,出自于末世洪荒余秋雨先生的笔文。他说的是人与水灵韵完美结合的至高存在是都江堰,而问道求自然当属青城山。 (青城山自洪荒历史唐之前应该叫做天苍山或者丈人山,这里为了方便记忆,故用唐后说法) 这里山道崎岖,约莫三四十人护卫着一驾马车徐徐前进。这时马车的车帘被打开,一个声音传来,“公道,现在我们已经到了何地了?” 那彪悍剑士拿出地图,朝远方眺了眺,又与一旁边的文士交谈了几句,这才打马折返到马车前,抱拳道,“员外,我们前些日过了彭州,以现在的脚力来看,大概在日落之前便可到达都a县都a县末世洪荒djy市非杜撰) “都a县嗯,告诉兄弟们加把力气,到达都a县后,爷自有赏赐”车帘内漏出一张肥硕的脸来,此人赫然是吴大胖子。要说吴大胖子此人倒也是可以,为了查出这白云观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一边让李严率领大军直面进剿,另一边自己则是隐藏民间探访。 “多谢员外”,柷奥闻言满脸喜色,催马引路,众人虽然连日赶路疲惫至极,但听到自家主子到了都a县会有赏赐无不雀跃加快了速度。 坐在马车里的吴大胖子一个不防备差点被马车速度突然加快推倒,这帮沟日的!低声骂了几句,吴大胖子找了舒服的姿势眼睛又眯瞌睡起来。 话说吴大胖子睡的正香艳,这时马车突然急停了下来,嘭,由于惯性的原因他的大脑袋撞在马车棱上,痛的他是呲牙咧嘴,扯开车帘就要骂赶车的王朝。可还未等他开腔,秦宓却急忙赶了过来,“员外,前方有山贼打劫行人,我们是否出手相救?” “嗯,山贼?这李严前锋是搞什么吃的?怎么还会有山贼?”吴大胖子摸着发疼的脑袋有些愤恨,李严剿匪大军按常理应该比他早到达都a县两天,可是如今太阳还未落山便有山贼打劫,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走,上前看看去”吴大胖子下了马车,骑上战马环顾左右道。不一会儿众人就来到了山贼围攻的那行人处。但见那一行人面对穷凶极恶的山贼倒也不怯,在一位若仙之姿的青年指挥下,一干家丁有节有制的抵抗着。 吴大胖子看了看天色,又看看场面形势,大喝道,“众军随我去剿杀山贼”,言罢,脚踢马腹,一提溜大油锤,向着山贼杀去。柷奥与护卫们不敢怠慢,呼啦,杀啊,随着自家主子冲了过去。 山贼们本来有惨胜的机会,但如今一群彪悍的马队向自己杀过来,顿时慌了,领头的山贼见势不妙,拔腿就跑,吴大胖子岂能乘他的意,发力掷出金瓜小锤,金瓜小锤带着呼啸之风,嘣的一声把山贼头目的头颅砸的稀巴烂。 山贼们见自家老大已死,四方流窜,很快消失在山林草丛中。吴大胖子不想多事,便让众人停止追击。这时那被解救的若有仙姿的青年下马来到,吴大胖子面前抱拳道,“范文多谢义士相助,今出门在外,未带过多余资,只此百金愿为酬谢”,言罢,向家丁招了招手,那家丁不敢懈怠,急忙从马车中一盒金子抱了出来。 吴大胖子看了看那明晃晃一锭锭耀眼的金子,又看了看那自称范文的飘逸青年,嘿嘿,此人有些意思!于是哈哈大笑道,“范兄,既然你称呼我等为义士,那岂不闻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呼?若是我等收了你的钱财,那和相鼠有何分别?” 范文闻言一愣,看着吴大胖子的脸色变了,他原以为救他的这帮人不是军旅中人便是绿野侠客,所以他才敢漏财谢资,可是眼前的这位胖子一出嘴便完全颠覆了他原先的想法。 相鼠出自《诗经》是骂人之语,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句话又十分的精辟,范文自己也是饱读百家,可却从未见过此句,此人定不简单!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出自于洪荒宋代释家名著《景德传灯录?卷二十二?福州罗山义聪禅师》,原句是,路见不平,所以按剑。) 想到此处,范文行礼道,“既然诸位义士视金钱为粪土,文也不强求。”接着又见他话语一转,“敢问先生所去可是前方都a县吴大胖子见其赤诚,内心中有好感,当下也不隐瞒,便把自己去青城山烧香还愿的事道了出来。范文闻之大喜,“今日文与先生相遇,岂不是高明上帝赐的缘分呼?” 高明上帝?恶,原来这个叫范文的是正一教(天师道)张道陵的信徒!吴大胖子见范文误会自己与他一样是信教的,满脸的黑线,明知故问道,“范兄所言何解?” 范文一摆衣袖,飘然不食人间烟火,哈哈大笑道“文讲缘分有二,一则闻先生烧香还愿,料定先生与文一样是修道之人;二则先生说去青城山还愿,先生可知文所居之地?” 所居何地?老子怎么可能知道?吴大胖心中直咧咧,嗯,突然他心中一个激灵,脱口道“范兄府邸难道是在青城山?” “然也!”范文一拍手掌,“忘了自我介绍,吾名范文,字长生,青城山人…” 范文,长生,青城山,信奉天师道,汉末?沟日的,这厮不会是他吧?我说老子怎么一听范文的名字有点熟悉呢?原来,踏娘的,这厮是被洪荒人物封为长生大帝的道家人物!沟日的,太可怕了!吴大胖子看着那衣袂飘飘有仙人之姿滔滔不绝的青年,眼睛瞪的如牛般。 范文,字长生,祖籍洪荒涪陵人,后迁居青城山下,有青城五隐蜀中八仙之称,五斗米教创始人之一。史书记载其博学多能,善天文,晓术数,书法狂放,著有《道德经注》,《周易注》等道家名作。蜀汉刘备征之不起,就封逍遥公。(此段非杜撰)诨名青城道君。 夕阳下,吴大胖子与范文并列骑行,后面长长的队伍的影子被拉的老长。吴大胖子与其交谈当然抱着自己的目的,时不时的打听关于白云观的事,而那范文当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原来白云观和那老君阁,天师洞合称青城三殿。白云观居于左峰,天师洞位于右峰,老君阁则居中。 白云观的观主道号无尘子,俗家名字叫张徵,乃天师道师君张鲁之弟。而范文之所以清楚这无尘子的真实身份原因是他和张徵都曾师从过紫虚上人。 (紫虚上人是《三国演义》隐士,曾为刘璝,张任卜,后应验) 当吴大胖子听到无尘子居然是张鲁之弟的时候,气势一下子变了,沟日的原来想致自己于死地的另一大势力居然是雄踞汉中的张鲁。 一行人说说笑笑便来到了都a县城。范文作为东道主自然饮食住居安排的头头是道,吴大胖子虽然心里亲切这范文,但时刻也是防着他的,毕竟这娃与张鲁有数不清的关系。 翌日,一大早,吴大胖子便被柷奥聒噪醒了。 第164章 都A县被围,道爷铁尺十手 “员外,都a县城被贼匪给围了”门外响起了柷奥的声音。 “围了就围了吧!关咱们什么事?”吴大胖子从床上坐起,睡眼惺忪,打着哈哈。 柷奥一听,满脸黑线,什么叫围了就围了,关咱们什么事?敢情自家这位爷还在梦中呢?想到此处,他再次提声道,“员外,我们被贼匪围困在了都a县城,在城破之前必须想办法离开此地危境。” 被柷奥突兀的提声,吴大胖子一下子惊醒过来,沟日的,什么情况,自己怎么又深陷在了死地?难道成都的那位内贼又把自己的消息泄露给了赵韪死党?踏娘的,若是,周泰所携带的密信难道没有交到法正手上吗,法正是干什么吃的?他仙人板板的,这帮天杀的逆贼真是阴魂不散! 吴大胖子想到了这一种可能,脸色阴暗至极点,他穿好衣物,推门走了出来。柷奥带着众护卫见自家主子来了,急忙见礼,吴大胖子扫视众人一眼发现小苏秦秦宓不在,眉头紧皱。 柷奥一见岂能不了解自家主子的意思解释道,“员外,秦管家带着王朝去城门处打探消息去了。” 吴大胖子闻言脸色和缓,正要发话,这时青城道君范文急匆匆跑了过来,“立早兄,昨日咱们所杀山贼的同伙前来报仇来了”。 立早是吴大胖子化名的字,刘旺,字立早。 “山贼的同伙?瓜娃的,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攻打府县!”吴大胖子闻言大怒,二话不说,掂起大油锤,率领着众人就往城门方向前进。 此刻都a县城门女墙上,都a县县令急的是满头大汗,县尉也是腿直打哆嗦。 “都a县县令听着,限你三刻之内交出青城道君范文,并献上美女三百,金五万…否则待老子破了城定将都a县杀的鸡犬不留。”从乌压压的贼匪群中,打马出来一道士,向着城上喊道。 “你乃何人,可知攻打府县意味着造反呼?”都a县令强做镇静,对着城外喊道。 “造反?哈哈,你家道爷干的就是造反那一行当。”城下那将抽出身上的铁尺十手,猖狂大笑,后面的贼匪闻言亦是笑的前仰后合。 (铁尺十手,武器,类似于叉) 县令闻言,心中咯噔一下,这帮贼子来头不小啊!他深吸一口气,凝声道,“贼子,你可知中郎将李严所率的大军就在附近,识相的速速离开,本县可不予你一般见识。” 都a县令本想用威胁之语迫使这帮贼匪撤去,可谁知那贼道不仅不吃他那一套反而更加猖狂起来,“瓜娃的,听着,你家道爷我现在改主意了,你龟儿子的一刻之内立马于道爷投降,否则破城,嘿嘿,老子杀你全家女眷之前先奸污她们八百遍。” “泼贼,你…”都a县听罢气的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大人…”县尉跑到县令面前,扶住了他,并在他耳边小语一番。县令听罢大喜,推k县尉就往城下跑。 “王将军何在?何在?”县令跑的急促,连鞋履跑掉了一只都顾不及。 “都a县哪里去,本将在此”,一精壮汉子和一名文士已经站在了女墙上。都a县令一听,跑上前去,纳头就拜,现在这位可是他的救命稻草了! 那精壮汉子拿出将符让都a县确认,然后介绍道,“这位是李严将军的好友的管家,秦苏”。 说话的那人赫然是吴大胖子的锦衣护卫小将王朝,而那文士正是小苏秦秦宓。 县令一听这下子更不得了,一位是李大将军的心腹爱将,一位是李大将军好友的管家,哎呦,这次搞好了,将来仕途平坦,搞不好,乌纱帽掉了是轻,脑袋能否挂在头上还是两说。想到此处,他急忙恭敬再次见礼。 秦宓见其样,没有多说什么,把目光扫向了城外,见贼匪虽然杂乱无章但却众多,眉头紧皱,过了会儿,他于王朝使了个眼色,王朝知其意大喝道“吾乃中郎将李严将军麾下大将王朝是也,尔究竟为何人?” 城外贼军一听李严的部下在城里立马如同炸了窝,军心动摇,马上道士见状脸色也是大变,不过他是心思深长的人,转瞬就想到了破绽,两把铁尺十手一击,匪众立刻安静了下来。 “哈哈,都a县你个瓜娃,与道爷耍心机是吗?王朝,还李严的部将,老子呸,实话告诉你,李严狗贼大军已经中了爷家豪帅之计,被围的死死,嘿嘿,若不知实情的话,道爷还真的被你小子的诈计给唬住了。” 城上的王朝闻言心中直突突把目光放在了秦宓脸上,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指点。秦宓此刻虽然表面镇静,其实内心早已是波浪滔天,以李严的本事怎么就轻易中人敌人之计?不对,这里面定有说不出来的秘密。 都a县令与县尉见这两位大人物都不发话,自己也不敢多嘴,女墙上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还有什么好想的?开城投降!”突然一声大喝从女墙的楼梯上传了过来。众人见闻把目光放在了楼梯处。一个胖子提着大油锤率先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乌压压一大帮精壮之士。 都a县闻言大怒,欲张口就骂,这时身边的王朝与秦管家这两个大人物居然是不约而同的跑上前去施礼,尊道,“员外”。 都a县令一见,吓的差点趴下,沟日的,这爷又是哪一尊大神?他哆嗦着h县尉上前问礼。 “都a县这位员外就是李严将军的好友”,王朝笑道。都a县令听罢与县尉面面相觑,接着便是下跪行大礼。吴大胖子见状,心中直骂,一个堂堂的县令居然向“非官的自己”行跪拜礼,沟日的规矩何在?他虽是不愉,但还是压抑住了,转头道,“范兄,此次还需要你多帮忙啊!” 青城道君范文此刻傻愣了,一则是因为眼前这胖子的身份,二则是没想到这人居然为了活命要自己…嗯,不对,这应该是计,诱饵请君入瓮之计!县令起初没有注意到范文,待吴大胖子发话后,一见那人,是贼匪曾点名通缉的青城道君,立马兴奋的差点跳了起来,原以为那范文只是贼匪找的破城由头,没想到是真的! 旁边的秦宓看着县令与县尉这对活宝的表现,差点没压制住笑了出来。吴大胖子回头一瞪眼,这两位吓的差点尿失禁,“都a县你立马把所有的能战的精壮之士集中过来。” 县令本想拒绝,一见王朝也是瞪了眼,吓的二话不说招呼人手去了。看到他们离去,吴大胖子对秦宓使了眼色,秦宓点了点头,走到女墙边对着城外喊道,“外面的将军烛照千里,都a县小小伎俩岂能让将军中计?今我等愿交出范文以及县令众人,望将军进城后能饶过我等小命…” 第165章 关门打狗计,张慕上套被杀 城下的道人将军闻言眉头一皱,“小子你是何人,安敢出此狂妄之语?难道都a县现在上下全听你的不成?” “回禀将军,小子乃都a县文吏,平常也有些名声…今这不知死活的县令县尉居然欲抵抗天军,实乃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为了…望将军进城后,能与民勿扰,则都安幸甚,将军幸甚!”秦宓听罢那贼道的话后,眼珠儿一转,立即编出了一个谎言。 道人贼将一听,嘴角闪出坏笑,好一个虚伪小人,嘿嘿,不过,老子喜欢,哼,待到大军进入城里,嘿嘿,爷定会好好照顾你家女眷!想到妙处,他哈哈大笑道,“好,道爷答应你小子了!你立即把县令县尉范文等绑上并打开城门”。 藏在女墙上的吴大胖子闻言,鹳骨处的肌肉跳了跳,沟日的这贼道倒是个多疑谨慎的主,不过还好一切都在预料当中。他一招手,王朝知其意带着两名卫士三下五除二的便把县令还有h县尉绑上了。 县令县尉虽然此刻也知道了是计,但毕竟诱饵有自己,生怕兵乱中一个不小心丢了性命,吓得尿湿了裤子。吴大胖子见状脸色晦暗,秦宓于柷奥使了个眼色,柷奥点头,抽出穿心剑,刺啦一声,划烂县尉的衣摆,噌噌,两块碎布堵在了二人的嘴里。二人见状,急的呜呜大喊,只是碎布堵着嘴怎么能发出声来? “范兄拜托了”,做完此事后,吴大胖子对着已经被绑敷好的青城道君范文道。范文点头,让手下取了块干净的布也把自己的嘴堵上了。 吴大胖子见万事俱备,对着秦宓柷奥点了点头,二人率领一部带着绑敷的三人下了城去。 嗡,城门被打开长久的轰鸣声!道人贼将手搭凉棚一看,都a县县令县尉与范文皆被绑住,顿时放松了心情,一拍马鞭吆喝身后贼匪一涌而上。 “你小子不错,待会道爷赏你俩美女享用”,道人贼将此刻打马已经来到了城门下。秦宓闻言自是装出一副喜不自胜的样子,“多谢将军赏赐,待小人把这些人压到牢房,再来伺候将军…” “嗯!”道人贼将此时见大局已定,便由了秦宓的请求,大手一挥,身后贼匪与其进入城里。 嗯?不对!街道冷清可以理解,但为何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呢?道人贼将越往城里走越觉得可怕。他下意识的往自家后方看去,见自家军士已经涌进城了近三分之一,心中便给自己放了定心丸,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那个投降小吏呢?”道人贼将环顾左右道。左右闻言面面相觑,当他们进入城池的那一刻心思早就飞到如何抢掠享受上来了,哪有注意那文吏?道人贼将见状正欲开骂左右,这时,咚的一声,如同闷雷般从身后响起,惊的他是一哆嗦,“他仙人板板的,中计了!快撤…” 只见那闷声炸雷处,竟然是城门口,此刻哪还有城门,早已经是被滚木垒石堵得死死的!站在女墙最高处领先一人正是吴大胖子,而左右分别是秦宓,范文。 道人贼将一见秦宓在女墙上,哪有不明白自己落入了套中的道理,破口大骂,“瓜娃的,小贼,道爷定会将你碎尸万段!”说罢,抽出随身铁尺十手,吆喝手下向城门杀去。 吴大胖子见状冷笑,大油锤一指向下,顿时万箭齐发,贼军武器装备低劣又没有经过正规训练,所以这一场箭羽过后,能持续作战的已经所剩无几。 道人贼将见城里自家手下损失殆尽,眼珠红赤,两把铁尺十手挥舞的密不通风,不消一会儿竟然单枪匹马杀到了城门楼梯处。早已等待不耐烦的柷奥抽出穿心剑,眼睛一眯,冷笑道,“柷奥不杀无名之贼,你这贼子,姓谁名谁报上名来?” 道人贼将听罢看了看眼前的形势,自己被堵在了城里,而城外自己的大部又被女墙上的都a县军士堵得死死的,想杀进城来救自己,已经难有可能,他深吸了一口气,猖狂笑道,“道爷姓张名慕,哈哈,爷这一辈子值了!” 姓张名慕,这辈子值了?沟日的这哪跟哪啊!这鸟道倒是思维很具跳跃性!吴大胖子闻言,心里直磨歪。 这句话虽然给吴大胖子没有带来太大的水花,但却让城上都a县军士们一阵哆嗦。张慕,瓜娃的这厮居然是张慕!胖子身边的范文也是心惊动摇,理清思绪,行礼道,“立早兄,可知这张慕的底细?” 吴大胖子闻言,身体一怔,难道这里面还有其他说道不成?他疑问的目光看向范文。 “文听人说这张慕,幼年曾经奇人点化修道,练就一身好武艺,据说他那两把铁尺十手,舞弄开来,十来人近不得身。此人不知为何后来成了流窜于映秀,龙池,白花,漩口等地恶匪刘胃的手下大将” “对了,差点忘记此人还有个诨名,好像是叫色饿道人!”范文想到自己的遗漏之处有些惭愧,便急忙补充道。 “色饿道人?”吴大胖子眉头紧皱,这个诨名对于他来说太觉得有意思了。 “嗯!据说这张慕好女色,每日宣淫,老幼不拒,而且还有传闻说,说他尤爱奸污女尸…”说到此处,范文做为一个修道的化外之人都满身的发冷。 吴大胖子闻言也是心肝儿发颤,沟日的,这张慕是人?想到奸污女尸的画面,他牙根哆嗦,喝道,“公道,与我杀…杀了他!” 柷奥闻言不再迟疑,穿心剑飘逸如仙,但剑剑毒辣。张慕却也不怯场,跳下马,双铁尺十手,左扫右刺,乒乒乓乓杀的是不分胜负。 “此人步战倒是不错,只不过可惜了!”秦宓看着场上已经与柷奥厮杀四五十回合的张慕,自言自语道。 张慕固然厉害,但哪里是飞龙异侠柷奥的对手,果然,在第五十六招的时候,被柷奥使的一招震惊百里削掉了脑袋。 柷奥掂着张慕的脑袋走上女墙,吴大胖子对其点了点头,柷奥得到自家主子指令便对着城外还在攻城的贼匪大喝道,“张慕已死,尔等逆贼只要投降,可以既往不咎”,言罢,把张慕的脑袋挑在剑上,向城外贼人示意。 贼匪们一见自家大将死了,顿时抱头鼠窜。柷奥见了气恼不已,这帮杀材真是烂泥扶不上墙,送给他们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都不要!吴大胖子见了倒也不怪,逃跑隐秘山林起码可以保证自己无忧的活着,但投降了呢,说不好结局。 “抓几个有用的活俘虏过来”,吴大胖子对着王朝道。王朝闻令,率领一部人马,坠墙而下。见王朝众人离去,吴大胖子扭头对着县令县尉道,“你们去打扫战场,做好善后处置”。 那两位都a县主事早已经失去了魂,如同木偶般按照吴大胖子的指令办事去了。见一切安排妥当,吴大胖子此刻肚子叽里咕噜的叫了起来,他拍了拍大肚腩,看了看天色,对着范文秦宓道,“时间过的真快,不曾想转眼晌午到了!” 第166章 席间对问答,贴加官事态急 小苏秦秦宓闻言笑了,他知道自家主子的潜在意思,他饿了!想到此处,他行礼道,“员外,这里交给他们,咱们回客栈休息便可?” 吴大胖子闻言点头,率先走下女墙,秦宓范文柷奥接着,众护卫在后。众人酒足饭饱之后,吴大胖子与范文又聊了些关于道家圈子的事。 从范文的口中,吴大胖子得知原来道教正一派(天师道)的仪式是巫术与道家经典的结合。 吴大胖子又问为何这蜀中人多爱修道?范文说是因为蜀中人巫术与黄老之学有共鸣之处。 吴大胖子又问蜀人好道,那巴人呢?范文说巴人敬鬼。 “巴人敬鬼,哦,那山越人呢?” “山越人事魍。” “那范兄呢?” “吾师从紫虚上人,学的是修仙道。” “修仙道?范兄不是说过小师君张鲁之弟张徵是你的师兄弟吗?” “不错,张鲁修的人道,其弟修的也是人道。” “人道?不是天师道吗?”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有区别吗?” “立早兄可知黄巾呼?” “黄巾?你是指太平道!” “然也!道教自生起,发展至今,可分三派,一为修人道,二为修仙道,三为修鬼神道。” “范兄的意思是太平道乃修人道之教!” “不错!太平道为人道之教,其行事人。” “那天师道呢?” “天师道本是修仙道,可二世三世以来主教之人变成了偏修人道。” “主教之人?范兄的意思是天师道内部也有不同主张?”吴大胖子抓住了话的关键。 “说来不怕立早兄笑话,文就是那不同主张之人之一。” “之一?” “嗯!现在的天师道传到小师君张鲁的手里已经不是天师道了而是五斗米道!小师君的主张已经背离了祖师的意图,所以张家子女中有不少与文一样反对小师君的主张。哎,闹的最彻底的是小天师张玉兰。” “张玉兰?可是那前不久盛传的终生不食荤血,死后腹内出莲花锦卷的小天师?” “正是!张玉兰因为和其弟张鲁不和,大怒之下离了汉中回了祖师之地龙虎山,另辟道场,宣扬修仙道。” “哦,原来如此。那修鬼神道又是什么意思?” “立早兄可还记得先前文说过巴人敬鬼呼?” “范兄的意思是黄老之学与巴人鬼神信仰结合生出了修鬼神道?” “嗯,天下人经常讲的撒豆成兵,召唤鬼神英灵,驱使僵尸魁拔等皆为修鬼神道”。 闻言吴大胖子心中一阵抽搐,沟日的,怪不得末世洪荒文学作品中贵州重庆四川东部之地是那邪祟物的聚集地! “那山越呢?山越不是事魍吗?”吴大胖子又想到了山越。 “山越和道还没有完全形成大的教派,不过魍是诅咒,即诅咒之术!修此道的人也有,江东之地有位被茅山道派称作逆道的于吉,他主修的就是诅咒之术。” (茅山道派为道教上清派,自先秦就有立门,勿疑) 于吉,是他!他施符咒药水救人,后被孙策所杀,临死前诅咒孙策不得好死,后应验,难道诅咒之术真的灵验?对了,汉武帝曾经不是因为巫蛊搞过一场大屠杀吗? 他仙人板板的,自己是在人世界不是仙侠世界!吴大胖子在心中给子一大耳巴子让自己清醒过来,方才自己是否差点走火入魔了,关于道教不能再与范文聊了,否则自己真的玩完! 想到此处,吴大胖子打了个哈哈,明显是说,老子午休的时间到了!可范文却是一旦开道便刹不住了嘴,滔滔不绝讲起修仙之道分为修行之道,修气之道,修丹之道…修行之道分为…修气之道分为…修丹之道分为内丹道与外丹道…” 吴大胖子很不想听,但看着范文认真的样子又不好拒绝,正着恼着这时一个天外梵音救了他,“员外,我们抓到了几只大鱼。”来人是那王朝。 吴大胖子闻言一喜,一跳而起起就往屋外跑,范文见了意犹未尽的看着他匆匆而去的背影,恋恋不舍但也无可奈何,哀道了一句,无量天尊,无敌是多么寂寞! “说吧,你们的老巢在哪里?还有张慕说李严中计全军危在旦夕是怎么回事?”柴房里,吴大胖子翘着二郎腿,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那几个贼匪颇有气节,头颅一扭,张嘴就是不说。吴大胖子见了笑的更猥琐了,“哎呦,诸位爷的脾气倒是拧的狠啊?杂家喜欢。” 恶,吴大胖子此刻的扮相和洪荒历史的东厂宦官相差无几! 吴大胖子见贼匪们颜色不变,狰狞道,“你们可听过有一种刑罚叫贴加官。那家伙施在用刑人的身上,一个酸爽啊!” 贼匪们听罢,注意力都被吸引住了,他们想知道什么是贴加官,服刑后又怎么个酸爽法?吴大胖子见状,自言自语满足了他们的愿望,“所谓贴加官,首先咱会把预备好的桑皮纸揭起一张,盖在你们的脸上,然后嘴里含上一口酒水,使劲那么一喷,你们道会怎样?嘿嘿,那喷出的酒水会使桑皮纸受潮发软,接着咱便立即贴服在你们的脸上。到时你们会感觉呼吸困难,不过不用怕,咱很快又喷上酒水盖第二张,你们手足会挣扎,不过嘿嘿越挣扎,死的越快,等那五张叠在一起时,嘿嘿…你们没了气,咱待到那些纸张干了,从你们的脸上一揭,一个人形面具诞生了!哈哈,你们酸爽不!” 那几位贼匪一听,吓的是屁股尿流,求饶告奶奶。吴大胖子见了,眼神中很是不屑,一帮银样镴枪头货!“说吧,若是说的好,说的全,爷可以饶你们一命。”吴大胖子打了个哈欠。 几个贼匪一听急忙抢着把自己的所知一股脑的倒了出来。秋阳已经偏斜,吴大胖子从柴房中走出后,对着柷奥说,让所有咱们能动用的武装之士集合,午时三刻咱们出发剿匪救李严。 目光转到都安县约莫三十公里处的玉垒山上,此时一支形容狼狈的大军被乌压压的贼匪围的死死的! “山上的李严部听着,吾乃大豪帅野山羊刘胃,只要你部缴枪下马投降,吾保证尔等性命安全”,一彪悍头戴羚羊骷髅头的大将持着双角重戟威风凛凛。 刘胃,川西绿林总把头,豪帅(非杜撰),人称野山羊,使双角重戟,寻常数十人近不得身。 第167章 水火连环计,死地李严杀马 被围的狼狈之军正是那李严部。要说李严大军为何落得今天这般境地,这还得从前日说起。想那时李严大军从广汉一路行来,那当真是秋风扫落叶,所到之处,匪患皆平,就这样一直打到桂花,桂花有一处贼窝,贼首见势不妙不与李严交战,溃逃至金凤,李严见贼匪逃走,岂能撒手放弃,一路狂追,在新石斩首五十,柳林斩首一百,金凤斩首二百余…一直追到庙子坪,才把贼匪给包围了起来。可谁知异变发生了,当夜凌晨众军在梦中时,一场大水袭来,李严部死伤无数,溃退到了玉垒山上。 可是没想到,人家早已经撑开了口袋正等自己去钻!连战连捷,他仙人板板的,都是假象,其实就是为了引自己这一部至庙子坪,放水淹军。李严此刻丢盔弃甲早已经没有了双边无敌的风采,他恨自己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忘了勘察地况,恨自己蔑视乱匪的能力! 总之李严恨,可是恨又怎样,该死的都安堰一场大水把他的三千大军淹的现下能战之士不足一半! (前文提过末世洪荒的都江堰市汉末时称为都安县,所以李冰父子建造的都江堰也便顺理成章的称呼为都安堰) 李严愧恼的摸着自己的双鞭,他想带着自己的这支残军冲杀出去,可是士兵们已经将近一天食物未进,他现下唯一的希望就是周边官军得知消息后能来援救,否则自己真的要自裁以谢天下了! 听着外面的吆喝,李严整理好盔甲,骑上战马,一踢马腹打马到山下,“刘胃狗贼,你也是堂堂统领一方的豪帅,可敢与李严一战呼?”李严激将道。 野山羊刘胃虽然长相着扮粗犷,但统领川西绿林各山头贼匪的人岂是易于之辈?别的不说,单看他这设的水淹李严之计就能看出刘胃是位七窍玲珑心的主!他听到李严的话后,咧开嘴大笑,“哈哈,李严啊李严,看来你还是没有长记性!限你两个时辰内给个答复,否则…哈哈,大火可不认人啊!” 大火?李严闻言眼睛一睁,回首向自家大军驻扎的山头看去,此时秋意绵绵,枯叶败草连天,沟日的,水火连环计,自己这一次真是在劫难逃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怏怏回到了山中。 “众军,集合。”李严看着自己这些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颓丧的表情,心下发横,双鞭一击吆喝道。众军闻言立刻根据自己的职位站成了方阵。 “众位兄弟,想必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吧?”李严一转严肃的模样笑道。众军闻言同声道,“不饿撒!”李严见状心里酸楚,张口笑骂道“你们不饿,老子还饿来!” 众军闻言嘿嘿不已,他们难道真的不饿吗?他们当然饿,但作为军人的他们,不能说饿!因为军人有军人的气节! (勿疑,洪荒刘秀建立东汉后,大兴儒学,尤其推崇气节,是悠悠洪荒华夏史上气节最盛行的王朝) 李严看到众军憨笑的样子,嗓子中有些呜咽,他紧纂拳头,“饿了就要吃饭,这是谁也无法阻挡的天道!”说到这里他环顾众军,一个呼吸,两个呼吸,“来人呐,杀马…” 众军醒悟过来,单膝下跪,哭求不已,“将军不可啊,不可啊!”。马,他们这一支军队中,因为那一场大水把所有的物资辎重全都冲跑了,他们逃了出来时除了自家主将李严带出了战马,其他的全部消失在了水中…杀战马,那就是说杀自家主将的战马啊! 战马是什么,那是骑士的兄弟,骑士的第二性命!杀了它,那就是杀自己的兄弟,杀了自己的第二性命!更何况还要…还要吃了它! 李严看着哭喊祈求的三军将士,眼泪再也忍不住,扑打扑打的往下掉,他一脚踹开阻拦自己的副将,从一个军士手中夺了一把腰刀,眼睛一红,刀从天落,马头被活生生的整个砍了下来,鲜血喷洒,李严成了血人! 三军将士见状,全都对着李严和那匹被杀的战马跪了下来,闷声哭泣。秋风吹动着山林,李严舔了舔坐骑喷洒在自己脸上的火热鲜血,腥,苦,怒,唯独没有咸! 一个时辰后,众军忍着眼泪的把马吃了!因为他们知道不吃饱怎么有力气为死去的兄弟报仇,为死去的正在被自己一口口吃掉的坐骑报仇!杀出重围,他们已经不抱希望,他们只希望能痛痛快快的杀一回。 李严全身被马血湿透,此刻秋风两个时辰的吹袭,已经发干僵硬,但他却没有一点的感觉,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杀,杀,杀! “李严,两个时辰已过,我想我已经得到了…”野山羊,川西绿林匪首,刘胃,还未把最后结果二字说出,就见一个血人出现在视野中,接着是一群军士。 难道是想通了放弃抵抗投降?不对,气势不对!想到此处,刘胃一摆手,身后的匪军立刻摆好阵拉弓,“李严让你的军士立马给我停下,否则再前进一步,我就不客气了!” 李严和身后的益州军视若罔闻反而加快了前进的速度,刘胃见状,再也不留情,双角重戟向下一指李严方向,顿时飞箭如蝗。这一帮益州军精锐部分都是经过平叛赵韪之乱中生死几回的,见飞失来袭,凭着经验指挥着自己所部躲开。但飞失毕竟太过密集,一场过去,出征的近两千将士所剩已经不足了六成。 但他们并没有退缩后怕,身旁的兄弟死了,他们就用兄弟的身躯做盾牌! “他们是疯子,是疯子!”刘胃什么场面没见过,但此刻见到这一幕时,也是心惊肉跳。 一个人发疯,不算什么;三个人发疯也不算什么;但一支军队发疯他还是头一次见!沟日的李严,在这两个时辰内你到底于你的部队施了什么巫术? 血人李严此刻在战场上十分醒目,他像是从血狱出来疾跑的红色鬼怪,他嘶吼,双鞭乱舞,他身后的将士不停的死在冲锋的路上,他没有一丝感觉,他只想冲进敌人汪洋中狠狠激荡一番。 五十步,四十部,三十步…十步…一步…啊!双鞭无敌李正方终于冲进了刘胃大军军阵中,一鞭横扫,收割了三条性命,而其身后的仅存将士这时也冲杀了上来,在这个暗红血魔的引领下,杀出一条路来,一个圈子来! 刘胃居高临下看着被自己大军围成圈子的李严部,他对着身旁一文士道,“秦先生,以前欠你的恩情,这一次还清了吧!” 那文士闻言扭过头来,啊,赫然是赵韪叛军战败后消失的世家联盟四大家族中的秦先生,只见他冷笑道,“刘大当家的,剿灭掉李严部,难道不是我们共同的目标吗?” 第168章 三恶入战团,死死死援军来 刘胃闻言语塞,他看向秦先生的目光变了,沟日的,威胁老子是吗?秦先生却不势弱与之对视,半刻后,两人不约而同大笑起来。笑罢,刘胃气势一变,猛回头安排身后三名凶悍匪将道,“狼岑,狼路,狼离,你们去送这些好汉走的体面些!” “诺”,三将听到自家总把头的话后抱拳各提着武器下了高岗去。 狼岑,狼路,狼离(非杜撰人物)号称彝部三恶,因其父盘木王上位失败被杀,三兄弟逃至刘胃麾下,后多有功勋被刘胃重用,为之心腹。老大狼岑,使巡海叉,诨名恶水;老二狼路,使砸天棒,诨名恶山;老三狼离,使鸡刀镰,诨名恶语。 且说三兄弟提着武器很快的涌进战团,众匪们见自家的三恶来了纷纷住手让开了一条道路。血人李严杀的正紧,不曾想出了变故,他扭过头来见到三名彪悍头戴狼头的贼匪向自己这边过来,他心里明白这三人定是匪将。 双鞭一抖,脚下发力,李严没有询问名号就冲向了狼氏兄弟。狼氏兄弟的老二,恶山狼路是个火爆性子,掂起砸天棒冲了过去。此刻两军的目光都放在了二将的身上。 噹,两大武器狠狠相击发出刺耳声!李严被这砸天棒一击,虎口发麻,这贼子倒是好大的气力!不过这种情境下怎容的他多想一刻,狼路见自己拼力一击居然奈何不了李严,顿时横转砸天棒,击开李严,李严抽出身来,左手鞭直插狼路心口,右手鞭从天而降直砸狼路头部。 观战的狼岑和狼离见状大惊,急忙上前救援,可最终还是晚了一步,恶山狼路被李严右鞭砸的脑浆喷洒,一命呜呼。狼岑与狼离见自家兄弟惨死,双目血红,顾不得传统道义,双战李严。 血人李严凶性早已经是打出了巅峰中的巅峰,以一斗二,毫不怯懦,左手鞭阻挡狼岑的巡海叉,右手鞭格挡狼离的鸡刀镰。益州军见自己主将陷入险境,纷纷上前去搭手,刘胃的贼匪们岂能让他们顺意,纷纷阻挡格杀。 好一场大战,混战,当真是杀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阵中李严乱发飘洒,狰狞到了极点,狼离的鸡刀镰把他的腿部划出一个诺大的口子,顿时疼的他差点跪下,他猛吸一口气,呀,发出嘶天戾吼,双鞭去杀狼离,就在这间隙间,狼岑的巡海叉已经杀了上来,靠着六感他身体一斜,躲开了要害,但巡海叉的一处还是插进了他的左肩,啊,李严再次吼叫,不顾那狼岑,双鞭直往狼离身上扫砸,狼岑见李严不要命的只管杀向自己弟弟,急的是武器如暴风疾雨往李严身上招呼…李严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刻…益州军已经到了最危险时刻! “杀啊!”突然刘胃所在的高岗处传来一阵厮杀声,刘胃与秦先生吓了一跳,“不好,是益州军!”秦先生大惊失色。刘胃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益州军,脸黑成了锅灰,他仙人板板的,这是从哪儿来的益州军? 刘胃越想越眉头深皱,“张慕何在?”他下意识的点将,可等来的却是一军将禀报道,“豪帅,难道您忘了,张将军按照原先的计划去攻打都安县了。” 嗯?!刘胃也想起来自己为了防止益州军围魏救赵,故意派张慕虚张声势进攻都安县,这样把所有非李严部的周围其他益州军吸引到都安,这样自己这边才能放手施为!可是如今眼前的益州军是从哪儿来的?瓜娃的张慕,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刘胃哪里想到张慕已经被杀,而其部溃逃?他双角重戟一指,身边左右一干大小头目,扬鞭策马杀了过去。 却说这益州援兵是哪一部?赫然正是吴大胖子收拢都安县青壮衙役临时搭建的将士!吴大胖子秦宓青城道君范文等站在高处,见柷奥带着精锐直攻击贼匪中军势头被压了下去,顿时眉头一皱,秦宓见状令旗一挥,柷奥立马改变收拢成一字长蛇阵,秦宓见了令旗再改,周围占据有利位置的弓箭兵立马放箭为柷奥部扫清前进的道路。 一番箭羽过后,柷奥先锋死士的士气大振,在柷奥的带领下撒脚丫子往前冲。柷奥穿心剑,剑剑不落空,那前来堵截的贼匪见了胆颤不敢与之战,高岗上的刘胃见闻大怒,看了看离自己不足五十步的益州军,又看看就要被自己剿灭的李严部,他咬了咬牙,长长吆喝了一声。正在与李严厮杀的难解的狼岑狼离一听,恨恨的咬了咬牙,撤出了战团,引领着大部向柷奥部杀来。 李严残部也看到了这动静,他们大声欢呼,因为他们的援军来了!他们自发的集中在了自家主将血人李严的身旁,李严由于长久的厮杀,此刻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他揉了揉眼想要看清自己的援军模样!不看还好,一看吓的心肝发白! 那高处的胖子怎么那么像自家主子?不,旁边的是秦宓,王朝,他又把目光转向厮杀处,这下他再也不淡定了,沟日的那马上的是飞龙异侠柷奥! 援军肯定是自家主子!可为什么自家主子没有打出州牧旗号呢?想到此处,李严快速的看了下战况,原来如此,定是自家主子所援之军根本不是刘胃狗贼的对手,所以隐名只为了后期的安全撤退。 李严越想越是这么个理,赶紧吆喝众军回撤与柷奥部会和,柷奥见自己的目标已经达到,当下不敢恋战,急往计划的地方撤。刘胃岂能满了他的意,再次吆喝了一声,贼匪进攻的速度更快了! 吴大胖子见了冷笑向秦宓点了点头,秦宓再次转换令旗,王朝带着一部急忙骑上战马,嗡嗡,嘶鸣啾啾,向贼匪战群中杀去。这些骑士很奇怪,他们身上除了每个人配了腰刀之外还至少都背了三支竹枪。 竹枪是吴大胖子临时想的着!没办法,在与张慕大战中已经损耗了大部分的箭失,想要靠箭失为自己谋取更多的胜算机会已经成为不可能。可正当吴大胖子为武器装备发愁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他好像忘记了十分重要的事情,都安好像是竹子的盛产地!有了竹子便意味着有了锋利的竹枪,一想到此,他急忙发动都安县所有的力量制作竹枪。 还好一切未晚,在李严部已经山穷水尽的时候,自己的援军赶到了! 目光回到战场上,骑士们人借马势,枪借人势,嗡嗡,竹枪发出刺耳的破空声向刘胃大军的密集之地奔发,啊,啊,啊,血腥,十分的血腥!有的竹枪由于力道过大,穿透一个贼匪后,力势不减,又插进另一个贼匪… 三场竹枪雨过后,战场上是一片狼藉,贼匪们被杀的胆战心惊,怯懦之辈,开始溃逃,打马在高岗上的刘胃见了气的破口大骂。这要是与这帮益州军死拼下去,自家的老底非拼光不可!想到自己坏的结局,刘胃咬牙大喝,“撤,全踏马的给老子撤!” 第169章 事最怕想多,追兵掉队堵截 贼匪们闻听自家总把子的命令,喜的是撒腿跟着自家大稿往外跑!可就在刘胃调转马头撤的时候,秦先生急急的拉住了他,“刘大当家的,你看那人是谁?” 刘胃闻声依着秦先生指的方向看去,那个方向正是吴大胖子所在处!“哦,青城道君怎么在那?”显然刘胃是见过范文的,但其他的人他却不识。 秦先生此刻喜的发癫发狂,“刘大当家的…赶紧招呼部下向那处杀过去…哈哈,沟日的刘璋,刘贼,真是山不转水转…今日你必死无疑…哈哈…大哥,列祖列宗们,你们看到了吧,我秦羽几日终于为秦家报仇了…哈哈…” 什么,刘璋?!野山羊刘胃闻言惊的差点从马上掉了下来,他仙人板板的,这到底怎么回事?他刘大胖子不在成都享福来到这穷乡僻壤干什么?瓜娃的,难道是为剿灭自己?李严是故意上钩的饵,其目的就是为了今日!对,就是应该是这样,不然的话,为何张慕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定是已经被刘璋大军吃掉了! 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刘胃冷汗直冒,再也不敢过多停留,反而招呼自己的军士撤的更快了!秦先生秦羽起初以为刘胃没听见,又急忙再次提醒,可刘胃还是不答只顾的急速撤退,他惊了,目瞪口呆!站在高处正往这边看的吴大胖子见状,眉头紧皱,这到底发生了何事? 恶,这世上所有的事就怕想多!想多了,本来能成就好事的事也会变成坏事!显然刘胃这位生了七窍玲珑心的山贼大豪帅是想多了,以为自己中了吴大胖子与李严的奸计! 吴大胖子疑惑与秦宓对视,皆是想不清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何事?不过见到柷奥与李严撤出了战场,当下急忙与范文等人打马与他们会合。 血人李严见眼前救自己的人果然是自家主子,二话不说,扑腾一下跪了下来,头使劲的在地上磕,吴大胖子见状急忙下马把他扶起,此刻李严脑袋上被磕出的新鲜血迹直往外冒。 “正方,你怎么样了,伤着否?”吴大胖子满脸急切,他可不希望李严因为此战导致了缺胳膊少腿。可这句话在李严的心里,却变成了关心之语,他是犯了大错的,可自家主子上来并不是责骂他,而是关心自己是否受伤,这让他感动之余又有深深的愧疚感。若不是他失了头脑,怎么会有今日惨败? 吴大胖子见李严语咽哽塞,泣不成声,知道应该是没有多大问题,便拉其上了战马,环顾四周将士道,“将士们,按照原计划撤退。”说罢,一踢马腹。 此刻,除了秦羽惊的发呆之外还有一人,那便是青城道君范文!范文见李严二话不说跪在了身边这立早先生面前,顿时心中一个激灵,能让堂堂一个中郎将跪下磕头的人是什么样的身份,不用想在这益州地界上除了那位还能有谁? 没想到与自己交谈甚欢的人居然是当今天子皇叔刘益州!看出他发愣,旁边的柷奥推了他一下,“范先生,主公先前隐瞒身份有不得已的苦衷,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尽快撤退到安全的地方。” 范文被这一推搡醒悟过来,对啊,要是这刘皇叔有什么三长两短!那自己…想到恶处,他急忙打马跟了上前。 黄昏秋风比较冷,秦羽一个哆嗦,醒转过来,看着乱腾腾逃跑的刘胃军,怒恶丛生,他一踢身下马,拼命的去追刘胃。等到他追上的时候,吴大胖带着众军早已经跑了老远。 刘胃经过秦羽的一番解说,得知自己是上了自己的当,顿时恼羞成怒,他不能把这姓秦的怎样,但刘璋,嘿嘿,他们本就是死敌,现下又有那么好的机会,再说杀了刘璋,秦羽可是保证说世家联盟们会推举他为益州牧,有了这帮人的支持,就算成不了州牧将来在这川西地界称王称霸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到此处,他立即召唤所有大军调转方向追杀吴大胖子。吴大胖子这支部队由于伤兵过多,拖缓了行军的速度,王朝见了天色,又看了看隐约追来的敌军,抱拳道,“主公,末将请令带一部前去堵截来敌”。 吴大胖子见状,环视了一圈,只说了两字,不准!说罢催马继续向设定好的路线前进。王朝见状憋着气默默的跟随其后。 哒哒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吴大胖子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离设好的埋伏还有不到半里的路程,只要…只要…他们这大部分人就会有希望!可是步兵们已经精疲力竭,特别是那些李严残部。他们知道因为自己导致整支部队行军速度放缓,这不仅是了折磨自己的生命,更是谋杀那些本可以逃出生天兄弟的生命! 这些伤病的步卒们默默的离了队,相视一眼,抽出自己身上的武器,杀啊,向着奔袭而来的贼匪杀去。他们要用自己的身躯为吴大胖子,为大部队们,堵出一点时间来! 吴大胖子听到喊杀声后,回目惊呆了,他怎能不明白这帮人是要做什么。他眼中尽是泪水,李严此刻哭的嗓子早已经发不出声来,那些还在前进的军士也是见到了自己的袍泽,昔日的兄弟,为自己而死的画面,他们心中压抑的喘不过气来,可他们不能辜负他们的牺牲,抹干泪水继续死命的往前跑,可泪水又怎么能抹的干呢? 范文本是一化外之人,此时见了这一幕,也成了方内,他没有想到,这些卑微的人原来可以这么高大!神仙,神仙,这些为了友人,为了信义死去的人,难道不能成为神仙吗?他灵机一动,似乎有所感悟,立功,立德,立言亦可以成为神仙!啊,不,我怎么能动摇正一派的信念?范文眼睛有些红赤,仿佛一念会成魔,一念会成仙。 后面的厮杀声渐渐熄了,吴大胖子这支部队离布置好的陷阱还有不足一百步,可是刘胃追杀大军的前锋马队已经追到了部队的屁股后面。王朝大喊道,“主公,就让末将前去吧!” 吴大胖子头也不回,还是那一句,力喝“不准”!王朝看着自己兄弟为了他们逃出生天一波一波的掉队进攻刘胃贼军。他一咬牙,哭道,“主公,末将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抗一次军令!”说罢,跳下马,使劲的朝吴大胖子方向磕了一个头,然后站了起来,抽出腰刀,向敌军杀去。 吴大胖子虽一心在潜逃的方向,但王朝的所做,他岂能不知?他强忍住泪水,扭头大喝道,“沟日的王朝,活着回来!” 第170章 猛王朝战死,火烧狼离村宴 可王朝已经在贼军战团中,又怎能听到吴大胖子的喊话?王朝像只被群狼围住的猛虎,可只要有他这只猛虎在一口气,那群狼就别想通过! 他的刀已经不是刀,是一块铁片子而已,盾,豁口,能说明他厮杀过多少惨烈! 他夺下一匹战马,骑了上去,进攻,进攻,他一个人堵着千军不能进发!他的左臂被砍掉,可右臂还在,他挥舞着刀,一刀一刀的砍杀。 他的背上胸膛,腿部都是伤口,鲜血淋漓,可他没有痛,他抽出身来,挥舞着战刀继续前进,可天道残酷,他被狼离一刀砍飞了脑袋。 他的脑袋在空中抛落出美丽的弧度而下,他的眼睛看到了自家主子已经到达了目的地,他嘴角笑了,眼睛也慢慢的合上,夕阳下,黑漆漆的残红一片。 哒哒的马蹄声近了,吴大胖子站在高岗上已经看到了狼离的先头贼军,看到他们进入了圈套之地,他再也忍不住泪水,歇斯底里大喊道,“放,放,放!” 如雨下的火箭的向狼离军袭来,顿时地面火光大起,狼离大吃一惊急喝众军往后撤,可又怎么来的急,他们只顾追杀却忘记了观察地形他们此刻身居于两山之间的峡谷内,而后路,轰隆一声,已经被大石大树堵住,他们已经是瓮中之鳖! 烧死他们,烧死他们!吴大胖子还在山谷中声嘶力竭。火海中狼离部啊啊直叫,可是没有人同情他们因为他们早已经杀红了眼,他们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他们需要发泄! 大火,弥漫着尸体的味道,除了天道之外没有人能扑灭这场火!因为吴大胖子把一县之内所有的油和液体燃火物都倾倒在了这陷阱之地! 山谷中的大火汹汹,吴大胖子失了魂的跪了下来,李严,秦宓,柷奥跪了下来,幸存的众军跪了下来,范文虽然站着,但见闻着触摸着山谷中的惨烈,不知为什么道了句,“无量天尊”。 无量天尊?呵呵,难道真的功德无量吗? 许久,小苏秦秦宓拉起了吴大胖子,“主公,我们该撤了…” “是啊,该撤了!那么多人换来的安全撤退,是该撤了!”吴大胖子骑上战马,看着仍在汹汹燃烧的大火,扭头一声令喝,“撤!” 又一村位于青城山下,其地易守难攻,前有桃花溪,后有巍巍青城,是青城道君范文的隐居之所。 夜色中吴大胖子的残部正向此地进发。 “刘皇叔,前面就是又一村了”,青城道君范文夜色中指着一处隐约的大红灯笼道。 吴大胖子闻言打了个冷颤,秋天毕竟天已发凉,更何况是山里的秋天。他点点头吆喝众军加把力,朝着大红灯笼处进发。范文头前带路,稀里哗啦声,众人还未到村口,犬吠声已经一浪接着一浪。 犬吠声带起的不仅是家家烛火通明,还有锣鼓响天,“土匪来了,土匪来了…” 土匪来了,恶,吴大胖子满脸黑线,敢情这村民把自己当成进村劫掠的土匪了!青城道君范文见村子因为误会引起混乱急忙打马通过玉人桥,高喊道“乡民们莫要误会,是我,范文回来了!” 寨墙上的一领头人用火把往寨门前照了照,看清马上人的面目后先是大喜接着疑惑道,“道君,您怎么这么晚才回村?还有身后的人他们是谁?” 范文一见与自己说话的人是二得子,笑道,“后面这些人可是天生的贵人,你小子伺候好了,将来荣华富贵定然少不了!” 二得子闻言哈哈大笑,一招手,那些村兵们便把寨门打开了,吴大胖子见状一踢脚下马引领着众军进了寨去。又一村的里掌一见道君带来的人是大汉军队,急忙上前行礼。 吴大胖子暗与李严使了个眼色,李严知道自家主子的意思,下马扶起里掌道,“我乃中郎将李严,山中行军,偶遇了青城道君,见道君好客,故来寨里,如有叨扰之处,还望诸位乡亲海涵。” 里掌起初只以为眼前这将是普通的将军,没想到是中郎将,急忙再次跪下行礼。李严却拉住了他,把印信让他查看。里掌哪里见过中郎将的将印,哆嗦着只顾兴奋哪有心思看。 火光下他见李严部军队衣甲散乱,士气委顿,像是打了败仗似的,但这种情境下怎么容得他多问。二话不说,急忙吆喝村民民开锅做饭。 范文见里掌只顾拍李严马屁,却忽视了吴大胖子,心中笑了起来。收拢好笑之处,他邀请吴大胖子秦宓李严等去自己草堂居住。吴大胖子没有拒绝,临走前与李严安排了一下。李严点头称是。 简单在范文府上吃了些,吴大胖子倒在床上想着柷奥离去的身影很快进入了梦乡,他太累了,不仅是身体上的累更是精神上的累!希望自己这一招能获取最后的完全胜利。 山中的夜对于普通人家很漫长,可对于吴大胖子这一行人来讲,却是太短了!鸡鸣声把白昼叫了出来,军士们揉了揉发酸的身体,伸了个懒腰,看着烟囱里的炊烟袅袅升起,他们此刻陷入了各自的幻境中,家! 飘来的饭香把他们从回忆中拉回,里掌让这些士兵们饱吃一顿不说,且表吴大胖子和秦宓李严在范文府上,看着呼啦啦一桌子饭菜,愣了,呆了,傻了! 为何?因为范文精心提供的饭食已经超出了吴大胖子的想象,那当真是看之娱目,闻之爽心,无论是食材选择上还是雕刻工艺上,甚至摆放仿佛都是透露着玄之又玄的道理。 范文不是第一次见这样的画面,也不见怪不怪,咳了咳声道,“皇叔,秦大人,李将军,这些饭菜是小道采山之精、水之灵、珍林香草之花宝,烹饪,因小道是素食者,所以没有酒肉还请诸位见谅”。 秦宓率先反应过来推了推自家主子,吴大胖子这时才回醒过来,但声音形色中的震惊仍然没有失去,“道君,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么一手技艺,今日真是让璋大开眼界!此食美轮美奂,色泽鲜艳,青色如含露,红色如滴血,黑色如新墨,白色如雪藕…七种之色以按照五行八卦摆放,含太极阴阳至理,此宴见之长生,食之长生,彭祖料定也馋羡焉!” 范文虽然长以此食为傲,但却没想到吴大胖子能于这么高的评价,他笑道,“多谢皇叔赐名!” 赐名!恶,老子赐什么名了?吴大胖子完全没听懂范文的意思,秦宓倒是懂了,插话道,“主公,赐予其名以长生宴,倒是贴切,此宴一则是道君发明制作,以其字为号,不为触;二此宴中食材皆是千挑万选又是经过玄妙烹饪,食之定能延年益寿,赞叹为长生无不可!” 听到秦宓的话后,吴大胖子算是明白过来了,敢情这长生大帝的长生宴,因为自己方才那几句屁话,提前有了名号!他心中暗乐,拿起竹筷开始吃了起来。 (长生宴为道教封神长生大帝范文所做,非杜撰。此宴没有那么夸张,饭菜用末世洪荒流行的话讲,为药膳,保健食品) 吴大胖子刚把一碟竹笋填进肚子,村里的狗们又开始狂吠了起来。恶,难道是蜀犬吠日?吴大胖子首先想到的是这种可能,这时一个军士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下跪禀报道,“主公,刘胃狗贼追上来了,现下已经到了桃花溪。” 第171章 桃花溪大战,人死人死人死 “什么?”吴大胖子惊讶的噌了一声站了起来,他没想到这沟日的野山羊刘胃居然那么快查到自己所藏的位置! “走”,得此消息,众人也没有继续吃饭的念头了,急匆匆的出了门。此时的又一村寨门已经是刀枪林立。吴大胖子一身甲胄被众军簇拥着,李严见到自家主子来了,急忙行礼道,“末将参见主公。” 李严身边的又一村里掌此刻吓尿了,这胖子居然是李大将军的主公,那他的身份岂不是…岂不是大汉益州州牧刘皇叔?而自己昨日却是怠慢了他,哎呦,道君啊,道君怪不得你一直围着这胖子转,敢情你…你怎么不偷偷告诉我啊!哎呦,这次可摊上大事啦!想到此处,里掌心中即埋怨范文,又痛恨自己,想到可怕的后果,腿脚抽筋,一哆嗦翻了白眼晕倒在了地上。 吴大胖子见又一村的乡民都往自己这处看来,目漏询问之色,他微微屈身抱拳道,“我乃益州牧刘璋,昨日因贼匪追杀,逃到贵村,为了不于乡民们麻烦,故隐了姓名,本打算今日晨食过后便离开,不想贼匪大军来的如此之快,璋对不住诸位父老乡亲…”说罢躬身一礼。 又一村的乡民们被吴大胖子的话给镇住了,他们本来以为自己这穷乡僻壤来了一位中郎将已经是祖坟冒青烟的事了,可是如今这位胖子居然是皇家血脉,天子皇叔,大汉州牧,而他就在自己身边,离自己不到几公尺的地方,甚至还能听到他的呼吸! 乡民们使劲的擦了擦眼睛,掐了掐自己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看着吴大胖子还在那里屈身,一个老者率先醒转过来,慌忙跪下大声道,“草民拜见皇叔。”这老者一声不得了,如同骨珞咪牌的推手,乡民们醒转过来,呼啦啦的跪倒一片,口喊什么的都有。 吴大胖子急忙走上前把乡民中的一些老者扶起,笑道,“诸位是长辈,哪有让长辈于小辈行礼的道理,赶快起来…”这些乡老们闻言本欲推辞,范文见状说了些话,众人便不再坚持,站了起来。 与众人安抚后,吴大胖子见有些乡民因见贼匪众多,脸色有些发白,笑道,“乡民们莫要恐惧,贼匪们虽然势众,但璋所带来的这些将士也是以一当十当百的虎狼之士,而且只要我们能坚持到中午时分,我们的援军就会到来,届时贼匪们,必定是死无葬身之地”。 听完此语,乡民们皆是松了口气,遇到贵人固然是好事,但贵人所引来的却未必是好事!如今贵人说了,只要坚持至中午,益州大军必到,那自己若是与贵人一起并肩战斗,或许一个不小心就会立下大功,那自己岂不是…哈哈…乡民们想到风险后的富贵来,眼中冒出精光来。 又一村的乡老们不愧是山中的老狐狸,相视一眼便了解了对方的意思,纷纷请愿,愿为皇叔战!吴大胖子心中了然,虽然泛味,但这是人之常情,点头应允。 乡老闻之大喜,临时把里掌的权利接管了过来,让二得子招呼所有村中猎手青壮集中起来,听吴大胖子吩咐。吴大胖子如何安排这一帮人暂且不表,且说又一村寨外,桃花溪对岸。 刘胃扶正了自己的衣冠,掂着双角重戟打马来到了玉人桥上,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寨子上又一村三个大字,接着目光下移,刀枪林立,箭失弓羽,嗯,防守倒是很严紧,只是他们为何不把这玉人桥摧毁,这样自己攻寨定会是花费更多的功夫。 “刘璋小儿何在?出来搭话”刘胃双角重戟相互一击,轰鸣不已。 不一会儿,又一村的寨门打开,吴大胖子打马走了出来,“刘胃狗贼,大清早的,你在这里乱吠什么,还让不让人家睡觉了?”吴大胖子言罢,寨中响起一片大笑吹哨声。 刘胃见闻,脸色黑沉了下来,这刘贼怎么比老子还土匪?话不投机半句多,刘胃打马退回岸上,角戟一指,恶水狼岑率领着大部人马就向吴大胖子方向冲了过来。玉人桥这岸吴大胖子的人马也早已经准备好,李严带着精锐也冲向了玉人桥上。 狭路相逢勇者胜!双方在宽不足一丈的玉人桥上厮杀起来。李严双鞭对了狼岑,狼岑因连死了两个弟弟,此刻发狠到极致,招招拼命,倒是使得李严有些暇不应接。 为了这场玉人桥撕逼大战,吴大胖子特别把所有的长戈集中给了这帮先遣士。武器所谓是一寸长一寸强,狼岑的手下武器各种都有,但却很少有长武器的,霎时在玉人桥上被李严部杀的是血流成河,尸体一片。 后阵的刘胃见了,眉头紧皱,他现在终于明白了吴大胖子为何没有销毁此桥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桃花溪上流水滚滚,不知深浅,玉人桥上自己一方被完全压制,前进不得。他有些急躁,这时秦羽打马过来道,“豪帅,何不让弓士射杀之?” 刘胃闻言,眼神一震,看向了秦先生,这沟日的秦羽够狠,这是要老子连自己那桥上的人一块射杀啊!他把目光继续投向心腹恶水狼岑处,狼岑此刻巡海叉乱刺,却是仍然无法奈何李严。自己这方死的人是越来越多,尸体掉入桃花溪里,沉下去,过了一会儿又飘了上来,然后被水流冲走。 桃花溪,此刻真像是桃花,血红红的! “弓箭手,准备”,刘胃心下做出了决断,失去小部盘活全局,是很痛,但值! 站在寨墙上的吴大胖子见刘胃让弓箭兵出阵,一阵心麻,这沟日的野山羊刘胃够狠,为了攻寨连自己的兵都可以杀!他急忙吆喝李严部小心,并让士卒们大骂刘胃。 李严与狼岑杀的正猛也听到了吴大胖子的那一声嘶嚎,顿时一个激灵,各自硬力对抗一下,闪出身来,往自家阵线后跑。可两条腿的跑那比得箭失的速度,箭如雨下,顿时双方大战的士兵们能站起来的已经是寥寥可数。 李严用尸体做盾,躲过了箭羽,狼岑也是同样,当他们反过来尸体站起来的时候,玉人桥上,已经被尸体覆盖,狼岑望着刘胃,又看了看桥上随自己厮杀的兄弟们的尸体,目眦尽裂,他啊啊直叫,如同疯了的野兽,巡海叉一抖,踏着尸体,向李严杀了过来。 李严此刻不知为什么有些同情这狼岑,不,应该说是可怜这狼岑,兄弟三人为了刘胃出生入死,结果换来的是…狼路被自己砸死,那死的英勇;狼离为追杀己部,被自家主子设的埋伏活活烧死,那死的惨烈;可是如今他狼岑为了报仇,为了刘胃,拼死玉人桥,换来的是一阵自己人的一阵箭雨。 玉人桥上,两将发出了最后一击。李严的一鞭插进了狼岑的脑门,轰,狼岑目有不甘的倒在了桥沿上,然后掉进了水里,随着血红的溪水消失了踪影。李严深吸了口凉气,一咬牙,啊,把叉在肩膀上的巡海叉拔了出来。 第172章 秦羽疯猖狂,寨门前蜜蜂战 目光回转到吴大胖子身上,此刻他眼睛已经血红,让一波将士拿上简易木盾冲向玉人桥,一定要夺回此桥的控制权。 再说野山羊刘胃,当箭雨射出的那一霎那,他便生出了后悔之色,特别是当狼岑望着自己,然后向李严发起进攻,最后战死掉进桃花溪里的时候,他心底都隐约的暗骂自己为何如此的泯灭人性,可是秦羽却管不了这么多,他见桥上已无大军,佩剑一抽,吆喝众军杀去。 杀啊,呼呼,俩群战士在玉人桥上再次相遇。乒乒乓乓,嘶喊声,惨叫声,落水声,兵器相交声,在玉人桥这个小小节点上发出了巍巍青城都在颤抖的音量! 半刻过后,刘胃的人马终于踏着自己战友的尸体和吴大胖子军士的尸体冲向了对岸。又一村是成葫芦状的山谷地带,寨门就是那葫芦口。待刘胃的人马摆好方阵后,李严简单上药包扎好提溜着双鞭也已经站在了自家主子身旁。此刻五丈来长的又一村寨门上处处刀戟,这是他们最后的屏障,不能再失陷了。 范文走到吴大胖子的面前,“刘皇叔,村中的老幼妇弱已经全都安排在了山上隐秘的地方。”吴大胖子闻言点了点头,这是他做的最坏打算,就算破了寨,这些乡民隐藏在山中,料想这刘胃也暂时无可奈何他们。 “哈哈,刘贼,看这一次,你还能往哪儿逃?哈哈,兄长,秦家死去的亲人们,你们看到了吗?刘贼已经被我们包围,你们的大仇,秦羽这就要给你们报了…哈哈…”秦先生秦羽,哭嚎着。 吴大胖子见寨下那人觉得面容有些熟悉,但又不太肯定,他探询道,“兀那寨下号丧的贼子,你乃何人?” 秦羽见吴大胖子发问,神情激动,“狗贼,刘璋,今日秦羽定要为秦家上下八十三口报仇血恨”。 秦羽,秦家?哦,吴大胖子想起来了,这沟日的应该是被自己屠杀始终未找到的老山猫秦童的族弟,秦羽!想到,此人的身份,吴大胖子就想起老山猫秦童色眯眯看自家女人月姬儿的模样,他脸色通红,怒火上升,从怀中掏出金瓜小锤就往秦羽脑袋上砸。秦羽见金瓜袭来左右一闪,躲了过去。见一击不中,吴大胖子大油锤一挥,顿时乱箭齐发。 秦羽见了急忙打马回到自己阵中,刘胃见吴大胖子不宣而战,当下也不停留,一挥角戟,众军便乌压压的杀了过去。 “二得子,那物事备好了没?”吴大胖子见二得子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立即喝道。二得子长相喜庆,“皇叔,您就放心吧,已经备好了,就等您的命令呢。” 吴大胖子闻言一拍大手喝道“好!你们立即给老子投掷过去”。二得子闻言,口中长啸,乍听之下倒是把吴大胖子吓了一跳,沟日的人行泰山的声音!二得子啸声结束,上百的陶罐从寨中飞出落向刘胃冲杀过的军中。 刘胃军士见陶罐飞了过来,下意识的用武器砍,顿时这上百个陶罐被齐刷的砍掉,众人正要嘲笑益州军难道想要这么轻的陶罐砸死我等不成,这时耳边突然嗡声大起,只见一坨坨乌压压的如苍蝇般的东西,从陶罐里散发了出去。 啊,啊,啊…惨叫,顿时进攻的军阵乱成了一片!你道那陶罐里是什么东西?是蜜蜂啊!这是吴大胖子想到的损招,他猜这青城山养蜂的人定会不少,所以问了下,结果还真有,嘿嘿,便有了现在的画面。 刘胃的大军被乱嗡嗡发了疯的蜜蜂蜇的是啊啊惨叫,顾主了脸,却顾不住手,顾住了手就顾不住脸,这时不知是哪位聪明的贼匪想到了绝好的注意,急喝道,“趴在地上,脸朝下,把手藏在腹下”。 有了此人的成功带领,战场上如翻腾的波浪最后化为平静,吴大胖子惊呆了,后阵的刘胃秦羽也惊呆了,沟日的冲杀的众匪全都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顿时整个桃花溪岸上,乌压压的如同朝拜的信徒!只有那帮蜜蜂们见找不到报复的地方,嗡嗡不甘的飞走了。 “还愣着干什么?给老子射,狠狠的射”,吴大胖率先反应过来,急让自己的军士们射箭,投掷竹枪。众人反应过来,看着岸上趴着几乎如地毯般稠密的敌人,此刻不射更待何时,他们连找目标都懒的找了,只要射过去,投掷过去,必定有贼军受伤或者死去。 呜啦啦,半刻内才能投掷射完的箭失竹枪在短短几十个呼吸之间便飞进了刘胃大军。那简直就是地面时轰炸,不幸的是刘胃贼军们个个都趴在地上连站起都未来得及便被串在了地上。 阵后的刘胃见自家大军惨样,气的破口大骂吴大胖子下三滥无耻卑鄙!吴大胖子倒是不管,不闻不问的继续着安排军士们注意防守。刘胃要另一部再去冲杀,这时秦羽的一句话便把他拉住了,“豪帅,刘贼再次投掷装有蜜蜂的罐子,我军怎么办?” 刘胃闻言看向了秦羽,希望他能给出解决之道,结果秦羽并没有让他失望,只见秦羽一指河滩道,“豪帅,想要制服蜜蜂倒也不难,可令众军在皮肤裸露之处,尽涂上淤泥,如此,刘贼奸计必破!” “好”,刘胃按照秦羽的意思让手下军士们全都进入河滩肌肤裸露之处抹上稀泥,寨墙上的吴大胖子见了,眉头深皱,沟日的遇上硬茬了! “主公,现在怎么办?”李严望向了自家主子,吴大胖子没有说话,把目光转向了秦宓,见秦宓摇头也没有招,只能强做气势道,“哈哈,无他,死战耳!” 李严闻言不再废话,抽出双鞭,下了寨墙,他要在寨门,这个关键之处,防守。 “子勑,道君,你们去山上吧!”吴大胖子眼神一转,落在了小苏秦秦宓和青城道君范文身上。 秦宓摇了摇头道,“主公,可还记得绵竹事呼?宓虽是文人,但亦能杀人。”吴大胖子想起秦宓当时为救自己率领家丁护院和旱地忽律杜通厮杀的场景,他笑了笑没有再拒绝。二人把目光投向了范文,范文抽出身上佩剑,道了句寄语,“无量天尊,道人道,非常道,道亦杀,杀叛道!” 三人相视一笑,下了墙去。刘胃的大军皆是在稀泥糊涂里打滚了一圈,杀将过来,远远看去像是水里跑出的泥怪。二得子不甘心,连续投掷了装有蜜蜂的陶罐,当陶罐被摔碎或者被打落,蜜蜂从中飞了出来,却没有再蜇贼匪,嗡嗡飘飞走了。贼匪见状哈哈大笑,冲了过来。 吴大胖子把那些乡民青壮召集在身边道,“你们各自逃散去吧,这里不是你们的归宿之地!” 二得子闻言顶嘴道,“皇叔,我们走了,那你呢?”吴大胖子笑了笑,拍了拍二得子的肩膀,“放心吧,璋若是打不过定会想其他办法,嗨,只是因为璋造使又一村乡亲们离家逃难,璋心里…对不住啊!”说罢,吴大胖子眼里泛酸。 众青壮闻言也是啜声不已,他们的家乡有可能保不住了,放谁身上谁不流泪?这时又听到吴大胖子道,“又一村没了,我们可以再造一个,但前提是只要你们在,若你们不在了,又一村就算保住了又怎样,你们走吧,找到你们的父母亲人,保护他们至安全的地方。有亲人在的地方,处处便是家乡…” 第173章 危急危急中,援军援军援军 “皇叔”,众人跪地嚎啕不已。“走!”吴大胖子大喝,又一村青壮闻言,朝着吴大胖子磕了三个响头,一抹眼泪儿,道了一声皇叔保重,快速的向山上跑去。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吴大胖子眼光闪烁不知再想什么。 “二得子,你怎么不走?”吴大胖子扭过头来,发现二得子还在自己身边,讶异的老眼睁圆。 “皇叔,二得子自小没爹没娘,靠着百家饭长大,二得子就想用这百八十斤的身躯报答又一村的养育之恩,所以二得子不走。”二得子一抹眼泪。 “报答养育之恩,那你可以回到他们身边,若是他们遇到危险了,你挺身而出那是最好的报答,听我的话,赶紧走!”吴大胖子推着二得子让他离开。 谁料二得子是个牛脾气的人,你越赶他,他越不走,叫嚷着与又一村同存亡。看着他在这里发横,吴大胖子很无奈,又看了看两军即将短兵相接,便不再催他离开,送了他把腰刀,让他跟在自己身边。这时,二得子才破涕为笑,拿出了腰刀笔划几下,吹嘘自己如何是又一村中最好的猎户。范文见状摇了摇头。 杀啊!刘胃的大军已经冲到了寨门前,他们用冲木撞着寨门,用箭失扫射着寨里的防御军士,战况已经到吴大胖子这边一触即崩溃的局面。 嗨嗨嗨…轰隆!寨门终于被冲车冲破,乱糟糟的刘胃军杀了进来,李严双鞭飞舞,如旋转的陀螺,杀着涌进来的敌军,可是敌军太多,他杀了一个,两个涌了进来,吴大胖子带着最后一支活力军赢把刘胃涌进来的贼匪堵回到了寨门口。吴大胖子大油锤砸死一敌军后,急喝,“掷”,一方圆左右约一丈来长的牛皮飞了出来盖在了乌压压的刘胃寨门前敌军的头上,二得子见状急忙把火把扔在了牛皮上,轰!被火油浸泡很久的牛皮着了火,想扑灭都扑灭不掉,被盖住的敌匪瞬时被大火裹住,被火烧的是啊啊惨叫。 吴大胖子一招呼手,一个宽大的厚木板被众军推起,在李严的帮助下组建了一个新的寨门。寨门外是火焰包裹敌匪惨叫的人群。 霎时,寨门清净了些。刘胃见前军被堵了回来,大怒,一招呼手,就要命令弓箭手,万箭齐发,就在这时背后突然响起了马蹄的轰鸣声。只见玉人桥上一战将悍若狗熊,威风凛凛,一把巨斧的寒光刺的人眼发慌,“主公莫慌,王双来也!” 来将赫然是黑狗熊王双,王子全!在寨门前的吴大胖子闻言大喜,他急忙登高望远,见王双带着大规模的骑兵已经从玉人桥通过正向这边杀来,喜的是哇哇大叫。 王双的八卦宣化大斧冲进敌人方阵中,那真是砍人如切菜,刘胃见益州军大规模来援,吓的肝胆剧烈,带着心腹就逃。可是后边是深不见底的桃花溪,前边是陡峭的青城山,根本爬不上去,若想溜进山林就必须冲破寨门。想到此处,刘胃二话不说引着精锐就往寨门方向冲。 吴大胖子岂能让他称意,领着众军把又一村能拆的东西都拆了,把寨门堵得死死的。刘胃见无法短时间冲破寨门,顾不得许多,下马欲爬墙而过,他刚爬到墙上,结果双角重戟,结果迎面便来了一个胖子见他拖着大油锤向自己这边砸来,吓了一跳,急忙用双角重戟阻挡。 噹!轰鸣声震得人耳鸣发懵,野山羊刘胃被吴大胖子这吃奶一击,砸飞了出去,又从寨墙上落在了寨外的地上。不过刘胃倒是命大,这一摔竟没有把他摔死,他夺了战马,打马就往桃花溪方向跑,显然他想通过水路逃跑。 “刘胃狗贼哪里跑?”柷奥步战,穿心剑,剑剑收人性命。野山羊回头一看原来是当日冲自家中军大阵的猛将,吓的一哆嗦,二话不说驱马涉水逃,柷奥见了大怒,夺了一把大刀,左右螺旋一掷,刀带起劲风呼啸,萧萧马纠,啊,战马,刘胃身下的战马,它的一只腿居然被柷奥掷的一刀活生生的砍断了去! 战马吃痛一声长啸倒在了水里不停的挣扎,刘胃被甩在了水中,他脱掉盔甲,扔掉双角重戟,加快速度游泳想要逃出去,他躲过射来的箭失,躲过来了暗器,躲过流水中冲过来的尸体,他的脚沾地了,他正要哈哈大笑躲过了此劫,啊,他突然发现他的脚突然被什么拉住了,无论他怎么挣扎也是向前不了一步! 刘胃目光往回看,桃花溪水匆匆奔流,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可是他明显的感受到是人的手拉住了他的双脚,可背后的确是奔腾的流水啊!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水鬼?他目光不知为何投到了玉人桥上,那巡海叉竖着,仿佛正在望向自己,嘲弄着,是恶水狼岑的冤魂?不,狼岑,不关我的事… 只是还未等嚎叫,他已经被托在了水里,消失了!一刻过后,一个刀疤魁梧大汉从水了钻了出来,赫然是滚地蛟周泰。只见他边拖着刘胃的尸体边骂骂咧咧道,“沟日的,还想逃!” 王双在马上杀的正兴,目光一瞥见周泰把敌匪老大刘胃给溺死了,笑骂道“周泰,你个瓜娃倒是会捡便宜!” 周泰闻言回道,“怎么叫捡便宜呢?别忘了你是先锋,老子是第二波而已!你自己没本事怪谁?” 王双闻言乌黑的脸更黑了,自己这一部的确是援军的第一波,没想到没有拔到头筹,反而被第二波的周泰抢了先,顿时大怒,宣化大斧从天而劈,一个贼匪小头目,瞬间被劈成了两半! 周泰看着王双其气呵呵的样子,心里直笑,抡起大剑一剑砍掉了野山羊刘胃的脑袋,“刘胃狗贼已死,尔等还不投降更待何时?”一声大喝从周泰嘴中喊了出来。 整个战场都被这一声令喝给震住了,贼匪们见自家老大已死,又逃不出去,无不跪地投降。 “主公勿忧,爨习来也!”黑粗蟒爨习一马当先轮着战镰杀了过来。待他看清战场的情景时,破口大骂,“这帮没有骨气的孬种,为何投降如此之快?” 正当爨习正骂的时候,他不经意的发现有个贼匪正在脱自家战死军士的衣物往自己身上披。他顿时一乐,沟日的,这下终于可以让自家宝贝开开利市了!想到此处,他下马掂着巨镰偷偷走到那人身边,那人正忙着没有发现爨习,爨习走到那人背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那人顿时怔住了,慢慢的扭过头来,映入眼帘的是黑胡茬茬的彪形悍将,“是你,爨习!” 爨习也睁大了眼,他太吃惊了,赵韪军中赫赫有名的李王秦黄中的秦羽居然在此地,他掂着秦羽的衣领道,“沟日的秦羽,你居然还活着?”接着便是大喜,“沟日的,老子立大功了!哈哈” 王双也被这边的动静给勾了过去,立马询问得知那人的身份时,再也忍不住了,踏娘的,这大功怎么都被他们抢去了,自己才是第一波援军啊!看看周泰又看了看爨习,王双撇了撇嘴,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闪出了奸笑,不声不响的就往寨门方向急速奔去。 周泰正在沉浸于砍了匪首的大喜之中见王双狂奔的背影,一时没有想到原因,等秋风那么一吹,身上一凉,顿时醒悟开来,拖着大剑就往又一村寨门方向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喊,“主公,主公,周泰来也!” 爨习此刻也是醒悟开来,一掌把秦羽打昏交给了手下,自己提着战镰打马狂奔,“主公,主公,爨习来了!” 第174章 益州军会师,摆百宴庆功贺 待到益州众军把寨门打开,王双,周泰,爨习见柷奥正陪着自家主子,而自家主子正笑盈盈的看着他们,他们一个激灵立马跪下抱拳行礼。吴大胖子躲过一劫,自有劫后余生的喜庆,把众将拉起来抚慰一番。 当然把秦宓范文与众人相互介绍自不用说,这时寨门外又来了一个急切的声音,“主公,无恙否,权来晚矣!” 来人赫然是此番援军主将文将军黄权黄公衡!吴大胖子上前与他相见,黄权见自家主子无恙放下心来,一口的劝说他为了安全,为大业莫要行此险计。 打扫战场自有益州众军去做,且说吴大胖子拉着黄权李严王双周泰爨习等众将来到范文的府上,诉说事情的缘由。 原来当夜柷奥拿着吴大胖子的密信与多瓜小金锤马不停蹄来到成都城后,他先是秘密见了严颜,严颜不认识柷奥,本以为是别有用心人之计,但拆开信后见到自家主子那狗爬的字顿时一惊,再加上刻着如璋亲临四个篆字的小金锤,他不得不信,当下按照密信上的安排深夜召集了法正张松黄权王双爨习周泰等将。周泰一见柷奥大吃一惊,连忙问他为何在此,自家主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严颜见闻周泰识得柷奥,并确认了柷奥的身份,知道自家主子的确已经陷入危机当中,王双知道后,二话不说召集军士。黄权没有拒绝,给了调兵虎符,并让周泰爨习等为之辅。法正听完柷奥的话后,眉头深皱,一个呼吸后,与众人安排下了计策。 黄权担任主将,为后队,先锋援军由王双带领,清一色马军,为防止贼匪设伏围困打援,安排马步军由周泰率领,若见王双中伏,立马前去冲杀,同时又为了防止贼匪打援之后还设伏打援则派第三波援军由爨习率领,若前两部遇袭则拼死相救,三军成品字形进发,而最后的大队则是由黄权率领,以步军为主。这样可保万无一失。 事实证明法正的考量防备并没有道理,刘胃真的安排了一波人马设伏,但王双的前锋太过凶狠,只一个冲击便被打的溃散。再往后一直到又一村就没有遇到野山羊的设伏了。 吴大胖子听到黄权的一一禀报后,很是欣慰,自己这帮手下终于有所成长了!将来,嘿嘿,谁还能阻挡我大蜀的兵锋? 咕噜噜,很突兀的声音响彻在众人间。王双见众人把目光投向了他,他挠了挠头道,“主公,双已经将近一天没吃饭了!” 爨习闻言希冀的望向自家主子,显然他也是饿的快不行了!吴大胖子见众将看向他,他哈哈大笑道,“别说,这一场厮杀后,璋也饿了!道君啊,今天你得好好漏两手,否则我们可不依啊!” 范文闻言,衣袖一摆,出尘之至,莞尔一笑道“皇叔,众位将军,大人,稍等,小道去去就来”。说罢,正要拔步离去,“且慢”吴大胖子叫住了范文,“道君,璋今日也想漏两手,犒劳犒劳这些璋的恩人们!咱们一块去…” 屋子里这一帮文武大臣们听到自家主子的话后,睁得牛眼大,君子远庖厨,更何况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皇叔益州牧呢?当然除了王双之外,王双一听自家主子要做饭,顿时喜的像屁打似的,爨习虽然不知详情,但也急忙跟随好基友王双吆喝着自己说要打下手。 众人一听,好吗,得嘞,自家主子都去了,自己难道只等吃!呼啦啦,说什么的都有,黄权说自己会选料,周泰说自己会切菜,秦宓说自己会摆菜…乱嗡嗡的,但也十分热闹,倒是让青城道君很是羡慕。 吴大胖子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想还好,吃货沙摩柯因身体原因没来,否则还不知闹成什么样呢?嗯?李严…此刻李严落寞的躲在人群边缘,就像是没有存在感一样! 吴大胖子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的肩膀道,“璋听过一句话觉得十分有道理,今天璋送给你,真正的勇士敢于面对眼前的失败,因为他从哪里跌倒就会敢从哪里爬起!你的路很长,比一般人都长,我想王朝还有那些死去的将士也不希望你如今这样吧!”说罢他摇了摇头,然后和范文一起出了屋。 小苏秦秦宓是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的主,他对黄权递了个眼色,黄权也是注意到了方才自家主子的动向,看到李严的表情,他猜到了上前拉住李严的手道,“走,正方,待会让你尝尝咱的拿手菜!”说罢,也不管李严愿不愿意,拽着他就走。 王双和爨习看似莽撞,其实是伶俐的主,一见这架势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起哄说今天定要好好在酒场上痛宰李严。李严被众人的热情感染,眼睛里泛着泪花,连喊,“好!好!” “诸位,看好了,这道菜可是咱当年跟随康成公他老人家学的一道菜,名曰泰山三美汤!”黄权陶罐一打开,一股香味袭来。王双上前看了看,撇嘴道,“俺还以为是多好的菜呢,原来就是白菜,豆腐和水!” (勿疑,白菜是洪荒天朝原产蔬菜,洪荒典籍《诗经》已有记载,那时叫菘,而豆腐前文华佗炼丹那一章提到过,不再细表) 黄权正欲争辩这时秦宓从厨房里钻了出来,急声道,“诸位让让,宓的灯影马肉,出锅了!”说着只见秦宓把砂锅打开,薄如纸暗红的肉让人垂涎欲滴。爨习挤了进去,看着马肉,抽了抽了鼻子,肚子里咕咕打响。王双见了,暗骂自己这位小黑兄弟没出息。 灯影马肉和末世洪荒的灯影牛肉有的一比,农耕汉朝牛是朝廷重器,随便宰杀是犯罪行为,揣测洪荒天朝sc达州名吃灯影牛肉就是从灯影马肉衍生出来的。 “快看,主公的菜快出锅了!”王双眼尖,一看自家主子大勺在锅里一扫,便知道下面的事情了。 “拿碟子来”吴大胖子一声喝,在身边伺候的二得子闻言,赶紧把备好的碟子放在锅台边,一条鱼从锅中舀了上来,王双见之大喜,他隐约猜到了这是什么菜,他的主子曾经给他说过,有一道鱼菜让他百吃不厌。 吴大胖子从另一个锅里把做好的底料,舀了一勺,往鱼身上均匀一撒,嗞啦,一声,热气香气萦绕,王双咽了口唾沫。吴大胖子看了看成色,嗯,自己的手艺看样子没落下! “主公,这道菜名叫什么?”秦宓看到自家主子这鱼做的真是夺天地造化,忍不住问道。 吴大胖子闻言哈哈大笑道,“桃花流鱼”。 “桃花流鱼?主公,这个道菜的名字取的好!碟中桂鱼源于桃花溪,清蒸过后,用做好的热油底料如流水般往上倾撒,鱼之鲜味,底料之香味,如太极阴阳般相互交融…若是阳春三月就更好了,取早晨寒露之桃花,裹敷桂鱼,那热腾腾的油料一撒,嗞啦…美哉,美哉!”秦宓自言自语在那儿,听的众人懵愣愣的。 接下来吴大胖子在众人的帮助下又做了十几道菜,譬如水煮肉片,叫花鸡,老鸭汤之类的,不过全都是肉菜。 吴大胖子又怕众人吃不饱又让人烤了只羊,只是在做的时候他连声叹息洪荒汉末没有孜然和辣椒,否则他再搞几十个菜给玩似得! 其实吴大胖子错了,天朝洪荒汉末时也是有孜然的,张骞通西域后就已经传了过来,只是叫法不同,那时叫小茴香,是一种中药,主要生居在北方干旱地区。 待到日影快落山的时候,吴大胖子和范文终于把所有的菜备齐,看着摆在桌上琳琅满目的菜,吴大胖子先向战死的英灵祭了杯酒,接着又向又一村的乡老敬了杯酒,然后又发表了吃前的一些鼓舞迷惑人心的话,无非是立功的将士应该怎么奖赏,尤其要提的是鉴于又一村在此平乱中的贡献,吴大胖子大手一挥当机立断免了其十年的赋税,这让又一村的百姓喜的差点把自家的房子拆了,最后吴大胖子总结完毕后一声,开吃! 王双手快,上去先把叫花鸡的一只腿给抢了,吴大胖子抢了另一只,爨习和周泰见了暗骂不已。至于范文秦宓黄权李严之流,吃的很文雅,谈笑间尽显儒雅之风来。 众人吃的开心,当夜嗨到很晚,翌日一早,吴大胖子被鸡鸣声叫醒。洗漱完毕,他折扇一打,吆喝着众文武心腹,上得山来。 白云观,爷来了! 第175章 青城山吟赋,无尘子无尘子 “皇叔,再往前转三个弯,跨过一个山头,就到白云观了”,范文今日着一身白色道袍,手一礼拂尘,一指白云深处隐约的观宇道。 吴大胖子手搭凉棚瞄了瞄,沟日的,怎么还有那么远的路程?他叹了口气,锤了锤发酸的大象腿。 黄权见自家主子累的不轻,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主公,青城山不愧是天下最幽,你看这已经是深秋之天,可山野间的草木仍然是郁郁葱葱,权斗胆有诗一首,望主公与诸位指教”。 吴大胖子正想在这凉亭里休息会,见黄权说有诗,心下大喜,这真是瞌睡送枕头,当下哪有不应之理,待二得子把石凳擦干净便一屁股坐在了上面,等待黄权的下文。 秦宓看着自家主子坐了下来,顿时明悟,暗恨自己洞察人情还是欠火候。像单纯武将王双周泰爨习等皆是撇了撇嘴,他们很不明白自家主子对于文人那副酸味为什么那么痴迷? 黄权走了两步,看着瀑布流水,古木参天,挺立幽山,拔剑舞道,“大丈夫出世兮,为公为名;为公为名兮,道路阻且长;道路阻且长兮,吾辈志气不减;吾辈志气不减兮,当如巍巍青城山!” 舞罢一遍,黄权觉得不过瘾,又舞吟一遍,众人听到兴奋处纷纷相和,“大丈夫出世兮,为公为名;为公为名兮,道路阻且长;道路阻且长兮,吾辈志气不减;吾辈志气不减兮,当如巍巍青城山!” 曲罢,吴大胖子见文将军黄权舞剑吟诗,当真是风华赛潘安,才貌出宋玉,连声称好!范文见了也是叫好不已,道号涟涟。秦宓见了暗自有些妒忌,自己虽身为四大才子,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要想做出如此妙文来,当真说是千难万难! 黄权见众人叫好称赞,抱拳直说见笑了,见笑了!秦宓知道自家主子文采也很出众,便笑道,“主公,面对如此良辰美景,今何不吟诗一首,为相庆呼?” 吴大胖子闻言哈哈大笑,连忙推辞,只说自己在酝酿酝酿,众人以为是谦让,催促不依,无奈,吴大胖子只能道,待自己上了白云观后,定会为诸君吟诗一首。众人见闻这才罢手。 众人嘻嘻闹闹过了近半个时辰,吴大胖子这才起身向着目的地出发。随着离白云观临近,山路越发陡峭湿漉,众人怕吴大胖子出事,前拘后拥,让他位于中央位置。吴大胖子岂能不知这帮人的心思,暗自欣慰,向着山上挺进。 三个弯,一个山头,越过,吴大胖子抬头一看,道观,白云观就在眼前。范文指着陡峭的山阶道,“皇叔,众位大人将军,你们可知从咱们脚下到白云观的观门共有多少台阶?” 众人闻言眉头紧皱,想不出这青城道君什么意思?山阶而已,哪有什么考究! “道君,难道这里面有其他的说道不成?”秦宓率先疑问道。 青城道君范文闻言笑道,“这里到山门共有六十四台阶。” “六十四台阶?难道与《易经》的六十四卦有关?”秦宓博闻识长,一听六十四,立马说出了自己的揣测。众人一听,把目光放在了范文的身上,想要得到他的答案。 范文一笑,道了句,“无量天尊,秦大人果不愧我川蜀四大才子之称!六十四阶的确取自于《易经》” 众人闻言恍然,吴大胖子却是皱了眉,他凡事都往坏处想,老觉得范文方才的举动有其他的意思。当下不再听他啰嗦,在柷奥与王双的搀扶下拾阶而上。 六十四阶,步步危险,步步艰难!等到众人拾阶完毕,俯首向下一望,倒是吓了一跳,好陡好险的山势啊! 范文轻扣白云观道门,不一会儿,一个小道童打开了道观之门,他先见呜啦啦来了一群彪悍之人,吓得一哆嗦就要大喊关上门,但当他目光一抬,发现人群的前面有一张熟悉的面孔,惊喜大叫道,“道君,您怎么来了?师父前些日子还说要下山去找你论道呢!” 范文见了小道童可爱模样,一模他的发髻道,“乖小松儿,有没有想道君?” “想,想!”那被称呼小松儿的道童认真的点头道。范文却是先捏了捏他白内内肉呼呼的粉脸儿,然后从衣袖中掏出一包东西“哈哈,小松儿,喏,这是你最爱吃的芝麻饼…” 小松闻言,喜形于色,两眼放光,顾不得礼仪,拿起芝麻饼就在众人面前啃了起来,边啃便呜呜叫着好吃,好吃! (勿疑:芝麻起于西域,自张骞出使西域后,芝麻就在汉内出现了广泛种植。) “小松儿,难道你想让道君就在这儿看着你吃吗?”范文轻轻敲了小松儿的后脑勺三下。小松儿闻言,收好芝麻饼,表情一肃,躬身道,“诸位贵客,我家观主,早已在后院等候,请跟我来…” 吴大胖子本看那童子可爱欣喜,可是童子话一结束,他眉头跳了跳,这小童怎知我等要来,还是贵客?当下和秦宓对视一眼,见秦宓轻轻摇头,又看向黄权,黄权也是眉头耸立,他对着众人使下眼色,暗示进入道观后万般小心! “无量天尊,贫道无尘子拜见刘皇叔,青城师弟,以及众位大人”一身披青色道袍的中年道士一甩拂尘,说不出的道貌岸然来! “哈哈,无尘子观主,难道你能掐会算不成,要吗,怎知我等的身份?”秦宓唱起了白脸,口中冷哼。 众人一听把目光都停留在了无尘子的身上,王双甚至都漏出了杀气,仿佛只要他回答的不称他黑狗熊的心,会当场诛杀于他。只见无尘子,一副淡然的样子,“昨日有信徒上的山来,说是躲避刘胃兵灾,小道闻之细问之下,方才得知刘皇叔居于又一村桃花溪边。” “这条蛮强说的过去,那你为何知道我等要来,而且一下便猜出这位便是刘皇叔?”柷奥冷笑道,显然是不信无尘子的鬼话。 吴大胖子见状闭目不语,他也想看着无尘子怎么应答?毕竟这厮当初在益州牧府安排过刺客孟小轩刺杀自己,而且此人据范文的口中得知,是张鲁的弟弟,而张鲁在洪荒历史上又背叛过自己…嘿… 第176章 笑一捋拂尘,银杏树下大战 要问吴大胖子为何不直接拿下无尘子严刑逼问?这话要分两个层面说:一,他没有直接证据表明这无尘子参与了赵韪叛乱,拿下他于法不公,再说毕竟无尘子是一观之主,把他杀了或者下狱怎堵得住悠悠众口;二,就算有证据直接表明这无尘子参与了赵韪叛乱,但只要他吴大胖子没有做好与张鲁开战的准备,拿下他,便是与张鲁正式撕逼决裂。总之,这里面的道道很多! “哈哈,小道得此结论有三。一,与刘胃一战,皇叔必赢,此是题中之意!二,青城山天下闻名,皇叔即来了此地,得胜后必定会上山游玩,而白云观作为三大观之一,皇叔来访料也是常理之中!至于三吗?在这川蜀地界谁不知当今益州牧刘皇叔肉飞仙的美名?”说罢笑着看着吴大胖子。 吴大胖子闻言哈哈大笑,拉住无尘子的手道,“方才璋这帮门人无礼,还望观主大人大量。” 无尘子一捋拂尘,笑道,“皇叔,无需多礼。” 无需多礼?嘿,老子什么时候多礼了?吴大胖子眼珠儿一转便知道这无尘子的潜台词是你应该躬身替他们道歉,可是眼下你却没有。 闻言吴大胖子与无尘子相视一会儿,然后齐声哈哈大笑。“皇叔,请”,无尘子引着众人向后院过去。 曲径通幽处,道房花木深。后院其实不是院,应该说是山的最高处。在这一块露天方圆约三丈之地上,这里除了一颗和抱之粗的银杏树之外,就剩下一个石桌和两个石凳。 吴大胖子不明白这无尘子玩的是什么把戏,集中精神听他的下文。无尘子把吴大胖子引到石桌边,指着桌上的沟谷纵横围棋残局笑道,“小道此生除了爱钻研道法之外,便是喜爱下棋。皇叔,诸位,切不要小看了这方寸之地,黑白之间,那可是大到衍生天地万物,下至暗藏无上玄奥至理!一个月前,小道入梦得一神机棋谱,凭着记忆摆下那棋谱,可是一看之下,大惊失色,原来那棋谱居然是四劫循环!小道是个执着之人,总希望从这不和即死之局上寻找出活的天机来,思索了这一个月,可还是终无结果。天可怜见,今日皇叔与众位莅临,料想定会有解决之道。” (围棋里残局不叫残局,应该叫题。这里为了方便理解故选取残局二字) 围棋,四劫循环,不和即死?吴大胖子闻言眉头深皱,他知道这无尘子话里话外藏着机锋,说棋其实是说人,说现下益州的局势!不过当前最重要的是看这残局到底怎么个残法,这必败的结局又有没有新的生机来?想到此处,他把目光放在了棋盘上。 棋盘上黑白相间,下边是连环劫,左边是单片劫,上方是无忧劫,右边是生死劫。整个棋局上黑白互不相让,循环出劫。在这种情况下,黑白只要出现一方妥协,局面必定是妥协方满盘皆输,若是寸土不让,则是两败残伤的和局。可以说执黑白的双方已经到抉择阶段,退一步死,进一步深渊。 每一子都玄妙无穷,每一劫都透露着杀机与活现!吴大胖子把自己融入黑棋中,发现无论自己如何下最终都被白棋压的死死,根本逃不出他那个劫。他满头是汗,不甘心又把自己融入白棋当中,发现白棋表面上看着占据着优势,但处处又被黑棋粘着,若是走错一步,定是会满盘大输。 吴大胖子想到自己只有两种结局,一是困于某地和解平局,一是两方大战,自己与敌方杀的是血流成河,可最终还是未必取得胜利,悲从中来,他隐约的见到意识海里自己怒火噌噌,仰天长啸,雨夜下拔剑自刎的影像。 “不”,吴大胖子大喝一声,一手把棋盘里棋子打落的满地皆是。旁边的众文武见了吓了一跳,纷纷抽出武器,上前就要砍杀了那无尘子。无尘子见众人的样子,不为所动,仍是微微笑着。 吴大胖子上前一把拽住无尘子的衣领,双眼眦裂赤红,“张徵,老子要给你下这一盘棋,你输,你和你兄弟张鲁滚开汉中;老子输了,有生之年定不会踏取汉中一步,你可敢否?” 众文武一听大惊,他们没想到自家主子会有此行,黄权与秦宓对视一眼纷纷劝自家主子不可莽撞意气用事,而吴大胖子此刻闻若未闻,一手推开众人,坐在了石凳上,分好黑白,看着无尘子。 无尘子嘴角笑了,他没有说答应与否,只是拿了黑棋,两人猜手,执白先行。吴大胖子与无尘子啪啪在老银杏树下旁若无人的下起围棋来。 开盘黑一至黑十七普通,白十八捞了一下,黑三十五出现黑子不利,至白五十二,黑棋吃亏,白八十开劫,黑棋难以下口,白一百零六肩冲黑二十一,黑棋左右为难,至此白棋共下了一百零七处好棋。 但暂时和局部的胜利不等于最终的胜利,暂时和局部的失败不等于最终的失败,中盘白一百四十二大恶手,实为败棋,使黑棋厚实连接,还瞄着中腹白棋,转眼间白棋进入困境…黑一百五十一夹…白一百八十二随手…黑一百九十九板吃白大龙…收官…三百六十一个点在棋盘上,却是下了整整三百六十九手。 此刻山上渐渐的下起秋雨来,吴大胖子与无尘子却孰若无睹,眼睛盯着棋盘。小苏秦秦宓时刻盯着棋盘上的每一步,当看到收尾时的局面,长喟曰,“宓现在终于明白了师祖说的‘略观围棋,法于用兵。三尺之局兮,为战斗场;陈聚士卒兮,两敌相当。’所代表是什么意思了!” 当吴大胖落下最后一枚棋子,水滴在棋盘上溅起,整个棋盘突然风云变色,黑棋如同金蛟剪被盘活,而白棋凭着先前优势如四脚玄龟,岿然不动!还是平局吗?吴大胖子抬起头颅任凭雨水滴进自己的眼里。 “刘皇叔,承让了!”无尘子一抹胡须,脸色也不好看,显然他对对弈到现在的局面很不满意。众人悻悻然随着无尘子回到屋内,小松儿知趣的与众人添上热水后便退了下去。 第177章 黄权斗张徵,论道赌约赌约 吴大胖子刚想去饮热水,黄权上前一步打断道,“无尘子道长,权是一武人,有些话不吐不快。”闻言,吴大胖子心头一凛,沟日的,忘记了自己不是在自己人的家里,这水安全吗?想到此处,他闭目端详自己这帮手下起来,发现他们全都正襟危坐,没有去饮用那水,顿时舒了口气。 “哦,这位将军有何话讲?”无尘子不为所动。 黄权冷笑道,“无尘子道长俗家名字可是姓张名徵呼?”无尘子闻言先是错愕了一下,然后看着正在轻啄热水的青城道君范文,便笑笑点了头,表示承认。 “好,承认便好!可本将曾听闻汉中太守张鲁有名兄弟也是叫张徵,不知彼张徵是君下否?”黄权压低了声音。 无尘子闻言,没有借口不承认,因为当他见吴大胖子说到愿对弈赌汉中时便已经猜到他们从范文自己这位师弟口中得到了自己的底细,所以当下点头没有隐藏。 “哈哈,是便好!那本将再问你一句,青城山上是否还有第二处白云观,第二位道名为无尘子的道长?”黄权气势突变。 无尘子见闻,眼神一眯,他明白了这位武将到底想说什么了,不过他没有过多反抗,而是笑道,“巍巍青城,千里云烟,独此一处,白云观,更独小道一人道号无尘!不知君满意否?” 瓜娃的,死到临头了还如此嚣张,找死!黄权心中差点没有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哼,满意相当的满意!那就请道长解释一下,为何当初赵韪逆党围攻州牧府时,万毒手彭行衍大喊你的名字,说你是云刺的谋划者?嘿嘿,本将需要一个解释,益州文武需要一个解释,惶惶大汉需要一个解释!” 一干的武将们一听,原来赵韪狗贼谋乱里面居然还隐藏着这事,像周泰爨习之辈的早已经一脚踢开桌案,抽出了身上的武器,只要自家主子一声令下,立马就可以要了张徵的性命。 吴大胖子把这一切尽收眼底,但没有说什么,闭着目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堂中剑拔弩张的气氛虽然压抑,但张徵却没有感到一丝不舒服,只听见他道,“云刺的确是小道谋划的。” “什么?找死!”爨习比周泰更鲁莽些,一步上前,抽起小型战镰就往无尘子身上砍去。突然一声大喝传来,“住手”,目光回转,赫然是吴大胖子! 爨习见是自家主子发话,虽收了杀心但狂揍张徵的念头却生了出来,他紧纂拳头就要上前打却被黑狗熊王双阻了下来,“二黑,你想干什么?还不给老子退回去!” 王双把爨习押到座位上,不让他说话。爨习牛眼回瞪了王双一眼,显然是对自己的这位大黑兄弟方才的行为很不满。王双见到,心中暗骂,瓜娃的爨习,你这厮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你难道没看出自家主子早就知道了这道士的身份了吗?为何主子没动,你瞎嗷嗷个屁,要是坏了主子的大事,看爷们不把你弄残! “哈哈,无尘子,哦,不,璋想在你策划刺杀璋的时候,你已经不是无尘子而是张徵了吧!是吧?”说话的是吴大胖子。 无尘子笑而不语。吴大胖子见状,疑声问道,“张徵你刺杀璋是为了你的兄长张鲁,对否?” 张徵先是点了点头,后来又摇了摇头。吴大胖见张徵的样子眉头大皱,“你点头是说当时刺杀于璋的确有为了兄长张鲁的原因,那你摇头又为了什么?” “道可道,非常道!”张徵此刻又成了无尘子。青城道君这时插话进来,“师兄,文一直也有个疑问,为何你谋划了刺杀皇叔计划失败后没有逃走?” 嗯?吴大胖子闻言心中一惊,的确这是为何?难道就是为了今日?这是局!是为了让自己入瓮之局!他吓的出了一声冷汗,站起身来就要招呼众文武撤,可是这时秦宓却拉住了他,贴耳小声道,“主公,勿忧,宓为了防止意外,曾经和黄将军,李将军商量,让其一部精锐人马跟在咱们后面,相信这时他们已经在了白云观外,只要…” 吴大胖子闻言大喜,一摆手,秦宓得令去了门外,不一会儿益州精锐的一部军士全都挤进了道观。吴大胖子看到自己的人马后,终于放了心,猪蹄手一背,笑眯眯的走到张徵面前,“无尘子道长,哦,不,张徵,说说你的故事吧!” 只见张徵微微一笑道“皇叔,知道故事的前后和不知故事的前后有什么区别呢?反正你奈何不了我,不是吗?” “哈哈,张徵你果然是个聪明人!璋就不明白了你好好的修你的道为何要参与俗世的争乱呢?”吴大胖子击掌赞叹。 “道有鬼神道,求仙道,人间道,徵修的是人间道,凡是修人间道者必须流连红尘救苦救难,最终成就无上功德,羽化成圣。”张徵别有声威。 “你的意思是璋统治之下的益州黎民百姓正生活在水生火热当中了?所以你才出来救苦救难”吴大胖子咬着不放。 “说或者不说,事实就在那里,不会泯灭!”张徵闭上了眼睛。 众文武看到张徵的样子大怒,纷纷举拳欲打,吴大胖子制止众人的行为,冷笑道,“益州现在什么样?璋比任何人都清楚,黎民百姓当牛做马辛辛苦苦一年能有个饱腹之积便属不错,可这一切是谁人造成的?是贪念如饿鬼到处圈地的世家造成的,所以璋才借着平赵韪叛乱大肆的剿杀世家,平分他们的土地财产还于百姓,但这远远不够,璋知道百姓们困苦不堪还有官府的贪污腐败造成的,所以璋才在下决心整顿吏治。虽然这些成效甚微但璋相信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总有一天益州百姓能在益州中正之士和璋的共同努力下,实现居者有其屋,贫者有其田的清平盛世!” 吴大胖子的那一帮手下们听到自家的豪言壮志后全都是挺起了胸膛,仿佛在说我们就是主公嘴中说的中正之士!这副舍我其谁的气势倒是让青城道君范文眼前一亮。 这时又听到吴大胖子道,“这才是人间道,人间正道!世家横行无忌欺压百姓时,你的道何在?你的道躲在了深山老林里,躲在了世家藏污纳垢的糖衣炮弹里!你的道和他们狼狈为奸!你休要说你让百姓们逆来顺受,懂得开悟,懂得善恶终有报,这在璋看来不过是精神的毁灭,污浊的世家们摧毁了百姓们的身体,可你们更可恶,你们摧毁的是他们的灵魂,是他们追求公平追求浩然的气节。” 张徵闻言眼睛一睁欲辩,吴大胖子却是打断了他,“璋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不过是想说所以你和你的兄长才在汉中建立了一块所谓的理想之地,用你们的道来治理百姓。可是璋想问你张徵,请你摸着良心回答,在你兄长道的治理下,汉中的世家停止了圈地,停止了鱼肉百姓了吗?穷凶极恶的世家们没有,而百姓们之所以感觉不到痛苦,不是因为你们道的胜利,而是因为百姓们被你们迷惑在了幻想里。纤夫还是纤夫!奴隶还是奴隶!血和泪只是被你们幻化成了美酒!百姓们就是迷醉在自己酿的美酒里的行尸走肉,你告诉我,告诉天地,这就是你们的人间道吗?” 第178章 吐血再赌约,山腰遇劫异变 张徵被驳的脸色青白转换,一口气没有顺上来,噗,一腔热血喷在了道观的白墙上。范文见之,有些慌急,虽然他修的是仙道,和张徵不是同道之人,但毕竟同在紫虚上人处求学多年,师兄弟的情谊还是非常笃厚。 吴大胖子见张徵灰白的脸,没有停下他的心中块垒吐露,“你知道刺杀璋失败却没有离开此地是因为你看到了势,看到了璋无法奈何于你的势,所以你有恃无恐!不过璋告诉你,你错了,璋想杀你,谁也阻挡不了!可是璋不杀你,璋想要你给你兄长带个话,璋将在明年你们祖师诞辰之日于定军山与你们论道,你们输,交出汉中,璋输,永不踏入汉中半步。” 论道,你们输,交出汉中,璋输,永不踏入汉中半步!这话一落地,一干文武傻了眼,纷纷感叹自家主子太过争强好胜爱面子赌气!因为在他们看来,这是银杏树下那场对弈大战,自家主子对于和局还没有放下的继续! 想到此处,他们皆是叹了口气,若是自家主子输了,那岂不是汉中之地永远归属了张家?不行,若是输了,我等就算死也要想办法把汉中之地拿下,至于骂名之类的容不得考虑了,毕竟汉中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好,徵答应于你,论道之时徵定会广邀天下名士和好道之人观战!”张徵沉吟片刻,考量这里面的得失,自己与兄长若是在军事上与皇叔对抗,虽然不一定会输,但结果定会是不输而输生民涂炭,但若是论道呢,自己不仅能赢得汉中自立更会少了一场流血争斗,如此何乐而不为呢?但这刘皇叔真的有自信论道之局为必胜吗?想到此处,他眼珠儿一转防止吴大胖子论道失败后悔赌约狗急跳墙便有了上面的对策。 论道之时徵定会广邀天下名士和好道之人观战!这句话停在了秦宓和黄权的耳中,顿时使他们相视了一眼,他们最后坏的打算也被这句话给堵死了!原来他们已有打算,论道一旦败北立马进攻定军山,拿下张鲁等匪首,封锁消息,逼迫张氏兄弟承认失败,这样自己便可以兵不血刃的拿下汉中,可是如今张徵却说会广邀天下名士和好道之人…这,自己便束手无策了! 想到此中的无奈,他们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向自家主子想要劝解,可吴大胖子闻言却大手一挥,潇洒至极,“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pia,pia击掌声在屋里传起,见此幕,全场寂静,只听得屋外,秋雨坠落的滴滴答答声。 “报”,一声长音突然从屋外传来,打破了宁静,众人打眼一看,是一名益州军士。吴大胖子见状皱了皱眉,“何事?” 那军士道,“主公,方才我部军士在白云观后山处巡查不经意间发现有一帮山匪正在劫持一行上山的旅客,现我部正在与他们对峙,因山匪有人质在手,我等不敢擅专,故来禀报主公。” “山匪劫持旅客?主公,双去看看去。”黑狗熊王双请令道。 嗯!吴大胖子见王双请令暗自点头,王双武勇且善暗器,料想把那帮人救下应该不成问题。王双见自家主子应允,舔了舔嘴唇,跑了出去。 片刻过后,王双急匆匆的跑了回来,吴大胖子见他全身冒着热气,笑道,“子全啊,回来讨功也不用那么急吧!”众文武闻言哈哈大笑,也都以为王双是解决了山匪后来讨功的。王双却没有在意自家主子所说,而是大眼瞪道,“主公,那被劫的旅客中有一老夫人自称是白云观观主的亲娘…” “什么?”王双的话还未结束,张徵却跳了起来,二话不说像后山狂奔。吴大胖子见状眼睛一睁带着众人顶着秋雨也跟跑了过去。他怕啊! 因为吴大胖子记得洪荒历史中张鲁和刘璋真正撕破脸的原因是刘璋杀了张鲁的弟弟和老娘。现在张鲁的弟弟就在自己眼前,而他的老娘就在后山贼匪手里,若是他俩有个闪失,到时候就真的是黄泥入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主公,山路滑,小心”,黄权紧跟着自家主子,见其滑倒,吓的打了个冷颤。吴大胖子被众人扶起,顾不得全身湿泥,还是噌噌的往山下跑。 秦宓眼睛一眯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弯弯道道,急喝道,“子全将军速去跟上张徵,无论花费什么代价,都要确保其生命安全。” 王双闻令,撒腿子就追。张徵是练家子,只见他在山林间奔跑,迅如疾风,跳脱如鹤,咂摸片刻功夫,便已经到了对峙处。 “住手”,此刻的张徵哪有先前无尘子的风范,活脱脱的乡野孝子闻听老母遇险的模样。 那群山匪领头之人见到张徵哈哈大笑道,“张徵兄别来无恙呼?” “是你,赵瑶!快放了我母亲,有什么话咱们好说!”张徵一见绑敷住自己母亲的领首之人居然是自己的熟识,心中有种不安升腾出来。 赵瑶,洪荒历史上曾经担任过蜀郡的郡守,非杜撰。 赵瑶看着张徵的急切的表情,慢调斯文道,“白云观主,此事不急,不急!” “你到底想怎样?”张徵觉得事情已经超乎他预料,看着母亲被贼匪用麻布堵着嘴呜呜大叫,心头如被刀子割了般,一怒拂尘甩下变成了诛心剑! 王双此刻已经到了张徵的身边,看着赵瑶道,“敢问对面的汉子住的是哪座山,开的是哪条路?” 赵瑶一笑道,“某生来天地间,不归朝廷管!栽的是忠义树,开的是报恩船!” “好汉的意思,事情是难了啦?”王双听明白赵瑶的话后,杀气肆漏。张徵显然也是懂绿林的行当,闻听赵瑶的话后,差点瘫坐在地上,他指着赵瑶大喝道,“赵瑶,你今日若动我母亲一根毫发,我张徵必定将你碎尸万段。” “哈哈,白云观主想要保全你的母亲也不是没有不可能!你过来我且告诉你…”赵瑶阴笑道。 张徵闻言二话不说就往赵瑶方向走去,王双见状揽住了他,道,“张徵,你傻了?难道你没有看出这是赵瑶诱你入瓮之计吗?” 那边的张母闻言急的摇头呜呜大叫,示意自己的儿子不要来救自己。张徵见自己母亲银丝白发,满眼泪花,心中酸的能捣出一片海来,他深吸了口气,一把推开王双,往赵瑶方向过去。 第179章 野螃蟹赵瑶, 张徵救母欲死 王双见张徵推开自己往赵瑶套里钻,心中即震撼这张徵真是条汉子,又急的哇哇大叫,秦宓可是交代过他,无论花费什么代价也要保证张徵的安全。他一跺脚也要跟着张徵前去,可谁料被赵瑶威胁道,“你若是敢跟来,我立马结果了这妇人的性命。不要以为我不敢…”说罢,举叉刺死了一名张母的伺候丫鬟。 张徵一见回目瞪着王双,仿佛那目光能杀死他。王双见了急的冒火,一跺脚,不再前进。 张母见自己儿子不顾性命来救自己,挣扎着想从贼匪中挣开,可是对于一名老妇人来说,又哪来的力气与壮如牛的匪徒相比呢?她哭着见自己儿子一步一步走来,当赵瑶的剑指到儿子的咽喉处时,张母瘫在了地上,脸现绝望!痴儿啊,你怎么那么傻? “哈哈”赵瑶见自己控制住了张徵母子,猖狂的大笑,不,应该说疯狂的大笑! “现在你可以放过我母亲了吧?”张徵冷言道。赵瑶闻言嘴角一抽,看来这张徵果真是大孝子,孝到愚不可及! “放是要放,不过不是现在!”赵瑶眼睛一眯盯着山上隐约正在往此处赶的人影,对着张徵道。 张徵眉头一皱,等到吴大胖子等一行人到了此地后,突然想明白了什么,眼泪儿都如秋雨般,“赵瑶,我求你,等会儿让我和母亲一块儿同死!” “哦,这是为何?”赵瑶先是暗叹张徵的聪明之处,接着好奇心生了出来。 “我先死,母亲会难过;母亲先死,我会难过!”张徵和自己母亲对视着,此刻这一对母子眼睛里仿佛是黄河决了口,长江泛了滥。 旁边的王双见闻,哭的是稀里哗啦的,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想到从西北和母亲一路讨饭来成都的路上,母亲骗自己不饿,强把仅有的粮食让自己吃;想到了自己生病时,母亲跪在药店外一天一夜求药的情景;想到了自己被别人诬陷偷盗,母亲替自己受刑… 对谁都可以背叛,就是不能对母亲背叛! 对谁都可以不孝,就是不能对母亲不孝! “娘啊”,张徵被赵瑶押着来到了母亲面前,一把跪了下来嚎啕大哭。张母绑着的绳子被解开,口中的麻布刚被拿下,就听见pia的一声,响亮的耳光狠狠打在张徵脸上,张徵看着母亲,双眼泪花,没有一丝反抗,张母看着自己儿子脸上血红的手印,一把把儿子狠狠的搂在怀中,口中哭道,“儿啊,你怎么那么傻,那么傻?” 张徵感觉到母亲的体温,母亲瘦弱的身躯,母亲的满头白发,心中酸到波浪滔天,千言万语最终归结到一个劲的哭咽,“娘,孩儿愿意为您去死!为您去死啊!” 张母闻言搂着自己的儿子更紧了,他磨着自己儿子的头哭咽道,“痴儿,你可知道,对于娘来说,只要你和你的兄弟姐妹们能快乐的相处,活着,娘愿意死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可是你如今…娘恨啊,你个不成器的,不成器的…”说着,松皮般枯老的手,打着自己的儿子的背上,可那怎么是打,那分明是舐犊情深的爱抚啊! “好了!”赵瑶见吴大胖子一行众人已经到了面前,再也忍不住这凄凄惨惨的场景,一声断喝,“送这对母子上路”。 早已经准备好的贼匪们抽起大刀就往这对母子头上砍,吴大胖子见状急喝道,“且慢”,可是赵瑶和他的爪牙们却没有一丝停止的意思,就在刀锋离他们的头颅约半寸的地方时,一个暗器,蕴藏着万钧之力的暗器,把刀锋打偏,倏地一个白影,快速闪过,连杀死了两名贼匪。 张徵本待闭目等死,不想异变生起,大喜,抱着母亲一个蛟龙滚地,那被打偏刀锋的贼匪见状急忙仰刀再砍,这时一个个群情激愤的武将们怎能再压抑住,纷纷出手,王双使出成名绝技流星锤,武器带着劲风砸向了那举刀之人,一个瞬间,那人便被脑浆砸的飞溅。 赵瑶见瞬间发生大变,当下不再保存实力,只是一股劲的刺向张徵母子,张徵自己躲开料想容易,可毕竟带着母亲,左右闪躲只见,狼狈至极。 却说那使出暗器白影之人是谁?那便是有飞龙异侠之称的柷奥祝公道,他是即王双之后第二个到达此地的人,但他没有像王双一样站在敌人面前,而是找了隐蔽处,攀到树上,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如同灵猴般,等到达了离贼匪最近的树上,他慢慢的往下爬,待见到贼匪要使凶的时候,方才掷出了自己关键的一击。 柷奥跳下树,一刹那,抽出身上穿心剑,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扫杀贼匪。可他毕竟离张徵还有五步之远,而在这五步内至少有五个悍匪待自己解决。 而此刻赵瑶的双叉已经快要插进张母的胸膛,张徵见了目眦尽裂,一个环绕转换,呲的一声双叉插入了自己的肩膀,他一手推开母亲,双手握住双叉,顿时鲜红血液哗哗。 赵瑶见了大怒,立即抽叉,可是被张徵握的死死,就在这挣扎相持间,柷奥杀了过来,一剑刺进了赵瑶的胸膛,然后一个鞭脚把赵瑶踹飞。 此时,场上,吴大胖子众人已经护住了张母,爨习和王双像两个杀戮野兽,招招要人性命,不一会儿场上贼匪们只剩下,还在那里吐血的赵瑶了。 王双拎着赵瑶到吴大胖子面前,一脚踩在他的伤口处,疼的他是啊啊直叫,不过众人此刻没有一丝同情,因为他犯了该死的大忌! “说,你是何人,为何要杀张氏母子?”吴大胖子满脸的乌黑之气,差点啊差点,他又被别人算计了!一旦张徵母子被这帮贼匪杀死,说出去不是自己杀的,张鲁会信吗?不可能信!原因很简单,一,张鲁的确暗地里参与了赵韪叛乱,他做贼心虚;二,吴大胖子在青城山下那一场大战取胜之后,上山游玩,人所共睹。这两点结合到一块,不是他杀的也变成他杀的了! 赵瑶狠吸了口气平复伤痛,猖狂阴笑道,“刘璋小儿,知道怕了吧!咳咳…老子告诉你…自你杀了…一个不该杀的人…之后…你的噩梦…已经注定了!哈哈”说罢,一扭头脸色发黑,鲜血汩汩从嘴里而出。 “主公,这厮咬舌自尽了!”王双扣了口赵瑶的嘴巴,叹气道。 第180章 事落儿报恩,青城山白素贞 “死士,又是踏娘的死士!从成都到绵竹,到广汉,再到如今都a县青城33山,谁踏马的能告诉老子这到底怎么回事?”吴大胖子咆哮声在山野中回荡。 “皇叔,此事徵倒是知道些”,张徵在母亲给自己简单包扎伤口后,心中感激吴大胖子救他母子之恩,忍不住道。 王双和柷奥闻言,眼中精光一闪,因为他们来的早,听到了张徵称呼贼首为赵瑶。吴大胖子则是大喜,上前去搀扶张母,张母本来和自己的儿女们一样对吴大胖子有敌意,但现在毕竟是乘了别人的恩,当下也没有推辞,叹了口气道“皇叔,你且听我儿有何话说。” 众人便边交谈着边上山回白云观。从张徵的口中吴大胖子得知原来那贼首名字叫赵瑶,是赵韪安插在青城山的势力,寻常时也只做些无本买卖,诨名叫做野螃蟹。赵韪死后其部突然消失,张徵本以为他们是怕州牧军清算便隐藏了起来,可是没有想到这帮人今日突然发飙! 大概知道贼匪的来历后,吴大胖子叹了口气,这沟日的赵韪真是阴魂不散!但转瞬他又起了疑心,对着张徵道,“张观主以你看来,这赵瑶是什么样的人?他是否能想出这嫁祸借刀杀人之计?” 张徵思考了一会儿,摇头道,“赵瑶此人虽凶悍,杀人不眨眼,但却是少脑之辈,他定不会想出如此高深的计策来!” “此点也正是璋的疑惑之处!”吴大胖子扶着张母迈步走进入了白云观的门栏。这时一个小孩慌里慌张的声音传来,“师父,你快去看看吧,银杏树…银杏树…” “小松儿,别慌,告诉奶奶,银杏树怎么啦?”张母见到来的那小孩,顿时老脸堆满喜色,急忙上前把小松儿搂在了怀里。小松儿一见张母,立马欢喜的蹦了起来,一个师祖母师祖母的叫。 在张母怀里闹腾了一会儿,小松儿方才想到正事,抹了把脸上的秋雨水,一想到可怕模样,忍不住哆嗦道,“师祖母,师父,道君,各位贵人,银杏树上出现了…出现了一条大白蛇” 大白蛇?吴大胖子春山眉一皱,看着小松儿的乌青的脸,笑道,“青城山本就湿气重,老山野林出现蛇倒也是寻常,无有什么惊奇的?” 众人听到吴大胖子的话后可相当的不以为然,这个时代他们都十分的笃信一些神神忽忽的事的!要知道,当年汉高祖刘邦可就是靠斩白蛇赢的天道民心的! 秦宓思量事情的轻重,行礼道,“主公,我们先让老夫人进去换洗干净的衣物,然后再去后院看看吧!” 吴大胖子闻言一拍脑袋对着张母就是作揖道歉,他倒是忘了人家张母可在秋雨里淋了老久的,要是有个发热感冒的,到时自己又得头疼!想到此处,他和张徵一左一右的扶着张母往内堂走去。 把张母安排好暂不详表,且说吴大胖子和张徵,范文,黄权,秦宓,王双等众再次来到了后院,一见银杏树的东西,吴大胖子也吓了一跳,这哪是蛇啊,这分明是蟒,大白蟒! 张徵和范文相视一眼也掩饰不住心中的震惊,要知道这样的稀奇古怪事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纷纷拂尘一甩,嘴中念念有词起来,显然他们此刻回到了无尘子和青城道君的身份来。 此刻后院除了秋雨山风之声便是张徵范文的口中喃喃,爨习自称黑粗蟒但如今见了大白蟒,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吓的两腿发颤,一哆嗦不争气的直接跪在了地上。这一跪不要紧,呼啦一下场上众人也都对着大白蟒跪了下来。此时只有吴大胖子在那鹤立鸡群。 不是他吴大胖不想跪而是跪不了,因为他惊的全身肌肉都木讷起来,等他醒悟过来时,便更不能跪了,不仅不能跪而且要一动不动,要知道蟒吃东西之前一定会把东西弄死。吴大胖子想起亚马逊森林中的巨蟒吃人的事来,吓的胆水直涌嗓子眼。 那白蟒本缠在银杏树上闭目,如同修炼的道士般,如今被这动静惊醒,她伸出鲜红的蛇信子,滋滋,慢慢的从老银杏树上爬了下了来,众人不敢动了,吴大胖子更不敢动了! 装死或许能讨过一劫,这是丛林老猎人经常告诫人们遇到蟒袭击时的一句忠言。这话吴大胖子,信! 大白蟒之字形的蜿蜒着,她正慢慢向吴大胖子这边过来,吴大胖子见她不理会众人而是直接冲向自己,吓的差点尿了出来,他屏住呼吸等待命运的召唤。 白蟒扭着站了起来,一直到吴大胖子一样高的位置,她双眼盯着吴大胖子,吴大胖眼珠儿如同使了定身术一般,一动不动,一个呼吸,两个呼吸…白蟒退后些,然后朝着吴大胖子直起身体接着再慢慢伏在地上,一次,两次,足足三次,最后簌的一声快速离开后院,消失在了山林中。 众人被先前的一幕雷的不轻,看着吴大胖子的眼光变了,他不再是权势贵气的集中,更是镀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要知道那白蟒可是向自家主子行了三叩之礼! 白蟒本就是暗喻着帝王的化身,若是帝王的化身都拜了,那自家主子岂不是…自己将来不就是从龙之臣,画像入云台!想到妙处,黄权秦宓等人的眼光中的灼热更灼热了。 青城道君范文见了嘴角闪出笑意,无尘子张徵则是看向了吴大胖子眼光复杂了些。 “主公,主公…”秦宓小声在自家主子耳边。吴大胖子被这声呼唤醒转,一甩大脑袋阴阳怪气喝道,“青城山上白素贞,洞中千年修此身啊啊啊啊” “青城山,白素贞?难道主公说的是方才那白蛇?”秦宓疑惑道。众人闻言全都把目光投向了吴大胖子,吴大胖子尴尬的笑了笑,既不否定也不肯定!这下众人用各自的理解恍然大悟,纷纷叩首不已。 再说吴大胖子此时心里却是炸了窝,他之所以能那样假装震惊其中有个很大的原因便是深受白素贞的传说,他相信这白蟒和白素贞一样也是好蟒,不会随便杀生的,可事实也证明他的推断是对的,而且对的离谱! 瓜娃的,他与那白蟒对视时居然看到了白蟒眼中含泪,再到白蟒退后三揖首,吴大胖子真的凌乱了,他真怀疑自己是不是生活在仙侠世界!这白蟒难道真的通了灵性?恶,她不会真的是白素贞吧! (勿疑,根据白素贞与许仙故事历史背景推测应该是发生在洪荒宋朝,时间往前推一千多年,那正好是汉末魏晋时期) 吴大胖子一腔疑惑,却无人可诉说,他抬起头来,伸出手感受湿漉漉的空气,喃喃道“秋雨停了”。 众人各怀心思的回到屋内,换了件干净的衣物,这时一个军士禀报道,“主公,成都有信传来”。 吴大胖子疑惑的看了看那禀报的军士,柷奥见状把信接过递给了自家主子。打开信件后,前后看完,吴大胖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屋内一干文武们见状疑惑道,“主公可是遇到了喜事?” 第181章 上山下疾驰,紫竹上人骑猫 “喜事,哈哈,当然是喜事!璋的表兄费伯仁一家已经到成都了,哈哈!”想到表兄一大家子,吴大胖就忍不住大笑,这当真是自绵竹以来遇到的最好的事了! 费伯仁这位表兄,吴大胖子不在意,但在意的是他的弟弟费观和他的堂侄费祎。费观是什么人,那可是在洪荒历史上当过江都大都督的人,李严都敬佩的人,只可惜早逝!费祎不用说了,蜀汉四相老幺! 众人一听原来是自家主子的亲戚来了,纷纷上前祝贺不已。吴大胖子恨不得生双翅现在就回成都,黄权猜到了自家主子的心思,便道,“主公,老君阁和天师洞料想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看也罢!我们今日下山后,休息一晚,明日返回成都,可好?” 吴大胖子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又和张徵说了自己的担忧,得到张徵的同意后,为防止路上出现意外便安排周泰率领一帮劲旅送张徵母子返回汉中,周泰得令抱拳应诺。 看着身后的白云观以及前来送别的张徵母子,当然还有躲在张母后的小道童松儿,吴大胖子环顾左右笑道,“诸君,先前登山时,诸君要璋作诗一首为和,璋因缘故未行,今离去,心有感慨焉,弄文一次,希望诸君不要见笑”。 众人一听善意的哈哈笑了起来,这时吴大胖子走了两步,看了看道观门前相依扶持的张徵母子,吟道,“人初生,日初出。上山迟,下山疾。百年三万六千朝,夜里分将强半日。有歌有舞须早为,昨日健于今日时。人家见生男女好,不知男女催人老。短歌行,无乐声。” 诗罢,吴大胖子一挥衣袖,拾阶下了山去。张徵看着离去的吴大胖子一行人的背影,心有戚戚道,“刘皇叔如此品性,又有如此多的才俊之士相扶,汉中真的可守吗,兄长?” 吴大胖子本来还想在离去时偷偷问张徵,传闻白云观偷盗婴儿试炼黄金,此事属实否?可后来转头一想,张徵根本不可能是这样的人,便放弃了此种念头。 一行人回到又一村,好好热闹一晚上自是不用细表,翌日,与青城道君范文告别后,吴大胖子上了马车率着众文武浩浩荡荡的向着成都方向进发。 午时吴大胖子来到了都县都县县令领着一干要员早在城外相候,等都县见到益州牧刘皇叔的真面目后,吓的差点尿出来,原来那李严的朋友就是当今天子皇叔益州牧!想到当时自己的无礼之处,脑门的冷汗直冒。 不过还好,吴大胖子对于这人的表现还算满意,并没有过多苛责,在吃了午饭后,大队人马便到了都安堰,站在这古老气息的水坝上,吴大胖子感慨万千,李冰父子对于蜀人的功劳可谓天高地厚!他对着都县令下令道,一定要维修好此堰,不可让贼人再次利用都安堰使坏!都县令自是诺诺称是不已。 秦宓看了也是暗叹,没有都安堰就没有旱涝保收得成都平原!只听见他行礼道,“主公,宓观此地人烟稀少,土地肥沃,很适合屯田,主公何不在此设为屯田之所?” “屯田之所?都安堰?嗯,这的确是个好主意!回到成都后可以好好琢磨此事。”吴大胖子想起洪荒历史上诸葛亮好像就在此屯过田。 秦宓见自家主子听从了自己的建议,心中一喜,他越发期待回成都后自家主子会给自己安排什么职位? “马龙呢?”吴大胖子突然想到战死的王朝,心中有些叹息,对着王双道。 王双闻言低下了头,“主公,马龙一接到消息从成都立马赶来,现去祭拜王朝去了。” “嗯,拜拜好,拜拜好!都县你们一定要按节按时祭扫王将军,知道吗?”吴大胖子对着都县令语气有些冷。 都县一听立马点头应是。见状,吴大胖子这才下了堰怏怏上了马车。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吴大胖子的益州卫队们走在回成都的路上一股肃杀之气! 吴大胖子在车上坐久了,有些憋闷的慌,让赶马车的二得子停下,走进路边的一片野猪林,哗哗的撒起尿来。 “舒服”吴大胖子边尿边bb嘴。就在这时,野猪林中传来一曲歌声,“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姣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寻着歌声方向,吴大胖子打眼一看,瓜娃的,吓了一跳,见一老道士骑着一黑白毛相间的圣兽,大熊猫,他手上则着一条紫竹杖,正一扭一扭的往山林密野间走去, “后学末辈,刘璋见过老先生,敢问老先生何名?”吴大胖子急忙提上裤子去追,这下可吓着了吴大胖子跟在身边的一干文武,赶忙上前去追自家主子。 “哈哈,多谢刘皇叔饶恕小徒性命,老道今送皇叔一卦,有凤来仪,遇水呈祥”言罢,消失在竹林中。 看着那骑着大熊猫的老道消失的背影,吴大胖子若有所失,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人啊! “主公”秦宓追了上来。吴大胖子见一干文武都追了上来,压制住心中的疑惑,那老道人不知是何身份?他说我饶恕他的小徒之命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和他的徒弟有过交集吗?骑着熊猫,手拿一把紫竹,难道是他,范文与张徵的恩师不见尾紫虚上人? 哎,早就该想到,我怎么这么笨!对了,他送了我一卦,说有有凤来仪,遇水呈祥,又是什么意思?吴大胖子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家马车上,闭目不语。 黄权见了皱了皱眉,但也没有过问什么,而是催促大军向着成都城挺进。秦宓上了马先是看了看自家主子马车方向,然后又看了看那老道消失方向,喃喃自语道,“有凤来仪,嘿嘿,自家主公是要走桃花运了!只是,这遇水呈祥?难道说主公会有大灾不成?哎” 第182章 朝堂大乱战,恶恶请罪请罪 “呦呵,今日来的都挺早!”回到成都后第二日一早,益州牧府西花厅内,吴大胖子打了个哈欠,赤着脚走入主坐,这幅漫不经心的样子倒是让堂下众文武瞠目结舌。 礼部尚书小月旦许靖见自家的主子的仪表邋遢,举止荒唐,有些不满道,“主公,可还记得论语/颜渊篇?” 闻言吴大胖子心内笑了,方才自己设的无礼行径的套终于有人上钩了,想到灵通处,他眼中精光一闪,品了口白开水,放下陶杯道“论语,颜渊?这短篇璋倒是记得!说的是齐景公问政于孔子。孔子对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公曰:善哉!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虽有粟,吾得而食诸?” “主公所言一字不差!那主公可知先圣的意思?”许靖捋着胡须道。 吴大胖子闻言哈哈大笑道,“文休公,孔圣人的意思是说,要想国家文明富强,那么做君主的要像君的样子,做臣子的要像臣的样子,做父亲的要像父亲的样子,做儿子的要像儿子的样子。” (文休是许靖的字,非杜撰。) “主公所言不错,既然主公也知道先圣所说,为什么还要明知而故犯呢?”许靖漏出了獠牙。 堂下被许靖的这一番话震的是脑晕目眩,瓜娃的许靖不要命撒!大书生庞羲看着这位自己的老对头,心中疑惑不已,这许靖到底是吃错了药还是故意为之。老王商则是先是别有意味的看了看许靖,然后转头,眼观鼻鼻观心来。 “哈哈,既然文休公今日讲到了礼,璋也想说说这礼。左传说,礼,天之经也,民之行也,人道之极也!说的是礼行则成就自然之道,成就国民之道,成就为人之道。” 堂下熟读左传的文武听到自家主子的话后,眉头紧皱,好想进行反驳,特别是“礼,人道之极也!”那句话明明是荀子说的,什么时候成左传了?心里歪歪,但却不敢表明,因为他们还没有摸透自家主子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时吴大胖子又继续道,“方才文休公说君君,其实是告诫璋今日璋堂上的行为举止孟浪,不合礼仪,不成体统!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不知文休公,璋之所言以为对否?”说罢吴大胖子看向了许靖。 许靖儒雅的捋了捋胡须,表示赞同。接下来的一幕让堂下文武目瞪口呆,只见吴大胖子回到后堂穿戴好衣物,整理好衣冠,径直走到他们面前躬身一礼道,“诸位,璋为方才的孟浪行径向诸位道歉。” 众文武傻了眼,急忙去扶自家主子,称自家主公多虑的有,骂许靖无事生非的有,赞扬主公开明贤良的有文臣序列中的张松见了,嘴角闪出一个坏笑来,暗道自家主子的这戏演的真心不错! 吴大胖子见到自己的一礼得到了那帮打手狗腿子们的连声称赞,观堂下的气氛营造的差不多了,他手一摆示意众人肃静,脸色一转,冷笑道,“璋的君君做到了,你们也认可了!那璋接下来就来说说你们的臣臣吧。” 众文武听到此,心头一惊,自家长主子要图穷匕首见了!他们躬身听训,不想触到霉头。 “张记室,益州新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吴大胖子点名张松。张松从文臣序列手道,“今年四月”。 “四月?哈哈,今日又是什么时间?”吴大胖子发问道。 张松掐指一算道,“再过三日就到了拜月节了”。 拜月节又称祭月日,是一种每年八月十六月圆之日的祭祀活动。礼记上记载:“天子春朝日,秋夕月”,夕月就是祭月亮。当然拜月节和洪荒后世的中秋节还是有相当大的区别的! “拜月节,时间到过的真快,转眼四个月过去了!”吴大胖子想起拜月节的渊源,感叹道。说罢,不与众人解释,转身离开回了后堂。众文武一看自家主子离去,顿时嚷嚷开来。 “庞公,主公这是什么意思?”大书生庞羲一系人马围在自家领头人庞羲面前齐声疑惑道。 “什么意思?马吃了草,却没跑!你们说这是什么意思”,庞羲环顾了自己一系人马,然后别有意思的看了一眼老王商。 “马吃了草,却没跑?”这帮人眉头紧皱,想理解这云山雾绕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这时一个文臣突然明白其中的道道,对着庞羲就是一揖,然后没有说话,退回了自己的位置,闭目养神起来。庞羲打眼一看,那人居然是新来成都就职的程畿! 程畿,字季然,洪荒巴西阆中人。武侯祠十四文臣像之老幺!洪荒历史演义记载其曾劝服庞羲放弃叛离之心,后赵云攻打江阳被迫投降,刘备登基伐吴,命其为军师祭酒,夷陵之战,奋力战死。现为吴大胖子麾下不知名文臣,因其髯过长浓密又因为人刚烈忠贞,诨名虬髯小蔺相如。 这边的对话,王商那一圈人倒也听的真真的!他们把目光投向白须老王商,老王商此刻脸色很不好,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周群低声提醒道,“王公,王公” 老王商醒转过来看了一眼周群道,“仲直你精于占验天算之术,你觉得益州最近的运势怎样?” 仲直是周群的字,非杜撰。 周群闻言一愣,脱口道,“益州的王气有四海汇籍之象,是大吉大兴之照!” “大吉大兴之照?那便好!那便好!”说罢和大书生庞羲对视了一眼,便不再言语。川蜀世家一系们见了,顿时头大,但却又不敢直面询问,私下里交谈起来。 另外像许靖董和一系由于人数少和或是清流派的原因,没有什么利益之争,也没有多想只是考虑如何建议自家主子引经用典时要注意准确性的事情去了。 至于堂上由吴大胖一手提拔的诸如黄权法正张松彭羕王祥马勋等,都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岿然不动。 一个时辰过后,吴大胖子回来,腰上却柭了绣春刀。堂上众人一见立马以王商庞羲许靖等人为首跪在了大堂中央。 吴大胖子见状冷笑道,“诸君,怎么了这是?” “主公,卑下等有罪”,老王商一头抢地,率先发出声来。 “有罪?呵呵,这话璋怎么听的迷糊呢?”吴大胖子手指抠了抠鼻孔。 第183章 借势杀百官,小月旦荐费观 “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主公加恩义于百姓,而地方官员视其为乱,消极怠政,甚至拒不执行,商等身为益州上下的中枢之臣有失察之罪也!”老王商言罢,又磕了个响头,众人也是赶忙磕头呼喝自己有失察之罪。 “哈哈,璋还以为你们不知道呢!四个月前璋立了新政的规矩,可是四个月过去了,璋从成都绵竹广汉再到都安转了一圈回来,却发现了这些地方,没有一点新政的痕迹,你们告诉璋,这就是你们的臣臣之心,众星拱之吗?”看到堂下跪倒称罪的一片,吴大胖一脚踢翻了眼前的案桌,显然气的不轻。 看到台下一帮文武诺诺的样子,吴大胖子叹了口气道“璋知道,新政之所以有推行下去很大的原因是赵韪的叛乱和某些既得利益世家的阻挠,但你们给璋记住一句话,璋既然立了规矩,不管前路有多难,有多危险,那就要誓死行了规矩,对于那些消极怠政者,该贬斥的贬斥,该让滚蛋的滚蛋” “王商庞羲许靖董和法正王累身为六部文臣之首,知情而不报,遇难而不解,有失璋望,罚其半年俸禄,望堂上诸公引以为戒,若有再犯者,璋不容之,益州百姓不容之!”吴大胖子拔出绣春刀指着跪着的文武们中气十足。 “好了,你们都起来吧!”看用的力道差不多了,吴大胖子坐回自己的主位,把绣春刀放在了案几上。 “多谢主公”,众人在各大老的带领之下,纷纷起了身。 “庞公何在?”吴大胖子点名道。 “卑下在”大书生庞羲一甩汉袖行了一个潇洒的礼节。 “清算赵韪余孽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蜀郡一带已经清理完毕,此为卑下和两位王大人共同处置的详情”说着,指挥堂下的锦衣护卫把一大箱子竹简抬了上来。 吴大胖子看着重达百斤的竹简一阵头疼,沟日的,改良纸张必须要尽快做了!虽然心里想着,但却没有耽误手上的功夫,他随机拿一卷竹简摊开,看了下去。 “嗯,你们做的不错,当赏,那就赏你们每人一千石!”,连随机看了几卷,吴大胖子觉得这三人处置的不错,随口道。 “多谢主公”,庞羲王商王累闻言跪谢。尚书职位以下的众人听罢全都差点跪倒,一千石那不正好是眼前三位半年的俸禄吗?原先惩罚,现在又奖赏!哎,自己真是跟不上自家主子的思路了! 其他被惩罚的尚书,诸如董和法正许靖都是暗骂不已,你们闹别扭,为何受伤的却是我们?当然这也是心中歪歪仅此而已。 “主公,正有一事禀告”,法正上前一步道。 “哦,孝直,何事啊?”吴大胖子皱了皱眉。 “主公,我们的探子发现了赵方的踪迹” “哦,太好了!那抓住了他没?” “主公,我们鞭长莫及” “鞭长莫及?莫非此人已经离开了益州?” “没有” “既然没有,为何不能抓捕他?” “主公,因为他在汉中张鲁的府中” “什么?” 吴大胖子闻听此话后,泄气的坐在了铺垫之士,看来要想解决赵方就必须解决汉中张鲁,而解决汉中张鲁则必须等到张道陵的诞辰之日了!吴大胖子想到和张徵的打赌,又看了看现在的局势,叹息道,“赵方的事你们要时刻盯着,不得放松”。 “诺”法正退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看着堂下气氛有些压抑,吴大胖笑道,“诸君,此次璋游历在外可是遇到一位大才啊!秦宓还不出来见过诸位同僚?” “绵竹秦宓,见过诸君”,秦宓今日着一身素衣,有飘然风流之姿。 “哦,可是那有川蜀四大才子小苏秦之称的秦宓,秦子勑!?”许靖闻言眼前一亮,上下端详秦宓来。 秦宓一见是益州大佬小月旦许靖,急忙上前施礼道,“小子秦宓不敢得老大人如此赞扬!” 川蜀四大才子小苏秦,这话一在堂上亮起,众人顿时嗡嗡起来。看来秦宓的名号的确不小!吴大胖胖子心中暗道。 老王商看着秦宓笑道,“好你个秦子勑,当年任安老家伙欲荐你出仕,却被拒绝了,不想原来是为了等主公亲自请你出山!” 堂上知晓此中的内情的人也跟着善意的哈哈大笑起来。主位的吴大胖子眼睛一眯,想起洪荒历史上的秦宓,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 秦宓是老刘家三请才出仕的,一请是老任安,二请是老王商,三请是自己的前身刘大胖子。前两次都失败了,但却留下了文学名篇奏记益州牧刘焉荐任安答王商书。而现在二请秦宓,秦宓就出仕了,或许这也是暗示自己命运之船已经发生了改变。 想到灵通处,吴大胖子也哈哈大笑道,“既然王公与许公已对秦宓有所了解,那你们看看,璋应该赋予何职啊?” 老王商闻言笑道,“主公,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卑职以为既然子勑有小苏秦之称,何不问问文休公有何见解?” “卑下附议”大书生庞羲插言进来。许靖听罢,眼中精光一闪,别有韵味的看了王商和庞羲一眼,笑道,“主公,卑下礼部现正缺一侍郎,子勑能来,礼部必会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吴大胖子见堂下三人笑语中藏着机锋,一摆手笑道,“既然如此,子勑就在礼部门下做着帮办,望好生辅佐许公。” “宓多谢主公,定会好生辅佐许公”,秦宓闻言一喜,一首磕地。 堂上的川蜀四大才子小徐公天机星彭羕见秦宓新来就落的实权高位,心中有些不舒服,虽然同居于四大才子,但也只是当面寒暄几句,便不再言语。 另一大川蜀四大才子记室张松却没有过多的泛味,反而有些欣喜,毕竟和彭羕斗法时自己时常吃亏,若是拉拢住了秦宓,那将来以二对一,还不虐死他!想到喜庆处,张松笑容更猥琐了,直拉着彭羕说私下里无事时定要好好乐呵乐呵。 “主公,听闻费伯仁一家前些日已经到成都了,卑下这里恭贺主公”,许靖笑道。 吴大胖子闻言哈哈大笑,谁人不希望和自己的亲人在一块呢?那血液里流淌的亲情是刀斩不断,山阻不了!如今如同孤儿般的他找到了亲情的皈依所在,当然要高兴了。 众文武见状又是一场恭贺之语,只有王商和庞羲皱了皱眉,不知这小月旦葫芦里到底想卖什么药。这时听闻许靖接着道,“听闻费伯仁有一弟,名费观,形貌异人,才干明达,世人呼其有小田蚡之称,卑下推荐其为工部侍郎一职”。 第184章 王商战庞羲,小平仲背小诗 庞羲闻言心中咯噔一下,显然许靖此着是为了报复,报复自己方才那附议,他本想拒绝但看着自家主子那副欣然受之的表情,知道此事已经无法挽回,眼珠儿一转便道,“主公,此事就算文休公不提,卑下也会向主公提请。” “文表公,认为呢?”吴大胖子把咨询的目光投向了老王商。老王商一捋白须道,“以宾伯之才足以担当工部侍郎之职!” 宾伯是费观的字,非杜撰。 “好,既然如此,兹任命费观为工部侍郎”吴大胖子不等众人反应,一拍案几下了定音。那边王累本想谏言,费观太过年轻,蹬高位,有些不当,但看着自家主子理所当然的样子又看了看许靖庞羲王商距离似乎拉的更远了,便收住了嘴巴。 早会结束,周群拉住王商道,“王公,方才您为何同意费观入主工部,这样岂不是让刚和庞老儿有所缓和的关系再次出现崩裂吗?” 老王商看着已经远去的大书生庞羲的背影,扭头笑道,“仲直,你可知主公为何要接费伯仁一家入蜀?” 周群闻言一愣,“不是为了亲亲之情?” “亲亲之情?若是仅此而已,为何非得接费伯仁一家老小全都入蜀?若是仅此而已,为何当日迎费伯仁入城时,张永年和严颜亲自出城?”王商眯着眼连发了两问。 “王公所言有理,若只为了亲亲之情,主公断不会搞那么大的阵仗!那主公让费伯仁入蜀的真正原因是”周群眉头的紧皱,想不明白里面的道道。 看着周群困惑的模样,王商一捋白须暗道,这小董扶跟随老夫多年,昔日的教诲是白搭了,自己已经把话说的如此明白了,他居然还没懂,看来自己得找另一个接班人了!想到此处,他语气有些落寞道,“真正的原因是益州中枢需要亲亲势力的进入。” 啊!周群闻言轻叫了起来,“王公,你的意思是主公不信任我等?” 老王商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仲直你是信任你的管家呢,还是信任你的血亲?” “管家,不对!血亲,也不对!管家血亲管家血亲群明白了,多谢王公指教!”周群先是犯愁在两者之间选择,后来才慢慢品悟出了这里面的道道。 管家势力大了,家主会害怕,所以要重用血亲;血亲的势力大了,家主也害怕,怕他们有一天夺走了自己的地位!所以只有两方面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才会对家主对整个家族是最有利的! “可就算主公早已经想好了让费家入住州府中枢,王公也可以推辞一切,把选择权交于主公,咱们俩边都不得罪!”周群继续自己的疑问。 “仲直啊!你想过没有,为何主公单点我的名?还有若是我不附议,后果是什么?”老王商抬头看着白云下的人字形飞行的群雁,有些叹息道。 “为何单点王公的名,后果?王公,您的意思是说,主公希望,希望我们斗”周群醒悟,差点跳起来。 王商没有回答而是上了自家马车,车帘放下,车夫轻喝一声,“驾”,马车离去。见状,周群咂摸了咂摸嘴也心有不甘的上了自家马车。 庞羲回到府中后,立马请虬髯小蔺相如程畿过府。程畿显然是早有准备,不一会便到了庞府。 庞羲一拉程畿的手道,“好你个程畿,程季然,来了成都,居然不让老夫知晓,你可知罪?” “老大人,畿也是昨日刚到成都报备,本想着过完今日早会便来拜访您,可谁知老大人先畿一步,畿知罪也!”程畿说罢竟欲磕头谢罪。 见闻,庞羲一把拉住了他,哈哈大笑道,“季然啊,没想到你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 “老大人,也是精神依旧,雄风当年啊!”程畿赞道。 “老喽,老喽,这益州上下啊,迟早是你们年轻人的!”庞羲引着程畿进了席,半开玩笑道。 程畿闻言,眼眸精光一闪,他猜出了庞羲的意思,这是要招揽自己扔出的探路枝啊!只见他躬身一笑道,“老大人离开巴郡这几年,巴郡上下无不无时无刻想念老大人,畿这次来成都除了觐见主公,报晓巴郡诸事外,便是希望能再次聆听到老大人的教诲”。 (勿疑,庞羲曾为巴郡的太守,程畿是巴郡阆中士族,故程畿称呼庞羲为老大人。) 庞羲一听,知道程畿这是暗示自己愿投于门下,顿时更喜形于色了,和聪明人谈话,就是畅快!他微微笑道,“今日见季然,老夫甚为喜之,定要不醉不归,来人呐” 转瞬三天即过,夕阳西下,荷花池边,吴大胖子搞了个露天家宴,这次家宴的人比较多,除了费伯仁一家子和心腹,权势大佬之外,还有吴正一家。 月姬自两天前得知自家老爷要在拜月节的前一天搞这个家宴,便忙里忙外,不知消瘦了几许。 吴大胖子倒是自在的狠,每天除了和自己的表兄费伯仁费观叙叙亲情之外,便是抱着五六岁的胖娃娃费祎逗乐了!每当捏着自己的侄子软乎乎的脸,吴大胖子都会心旌摇曳,父爱泛滥,想要立马生出个胖娃娃来,只是和月姬咬耳朵多年,始终没有子嗣。 他也曾让福寿神医华佗给他检查过身体,华佗告诉他,他没有问题。那么问题出来了,自己没问题,那就是月姬儿有问题了?可究竟是什么问题?吴大胖子不敢说,也不敢问,因为他怕失去。 “四酥酥,祎儿给您背首诗可好?”胖娃娃费祎奶声奶气,口齿漏风,对着吴大胖子道。 刘璋,字季玉,洪荒古代家里兄弟排行是按孟(伯)仲叔季排名,孟是家里老大,但却非嫡母所生,如曹操曹孟德,翻译出来就是庶子曹操曹大德;伯也是家里老大,但却是嫡母所生,也就是说既是嫡子又是长子,如孙策孙伯符,翻译出来就是孙策孙大符;仲是老二,如董卓董仲颖,司马懿司马仲达,翻译出来就是董卓董二颖,司马懿司马二达;叔是老三,如王修王叔治,翻译出来就是王三治;季是老四,如刘璋刘季玉,翻译出来就是刘璋刘四玉所以,费祎叫吴大胖子(刘璋)为四叔。另外再说一个老幺,老幺也称呼为幼,如马谡马幼常,翻译出来就是马谡马小常。 闲话少叙,书归正传。却说吴大胖子听到小费祎的话后,惊讶的眼睛儿一眯“好,好,我家祎儿如今倒是会背诗了,为叔且听听”。 小费祎从吴大胖子怀中挣开,背着小手,学着老学士的样子,摇头晃脑道,“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楚人爱菊。自赢秦以来,世人盛爱春兰。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春兰,花之弘毅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楚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春兰之爱,宜乎众矣!” 一篇吴大胖子当日为堵住顾老牛和世家们嘴而改编的爱莲说从小费祎口中漏风发音的吐了出来。吴大胖子听罢,硕脸如同绽放的大红牡丹,一把搂住小费祎道,“好,好,吾家祎儿实为吾家小平仲也!” “酥酥,谁是小平仲啊?”小费祎很疑惑的盯着吴大胖子。 第185章 月圆中秋宴,张松吹笙高歌 “平仲是春秋时期齐国名相晏婴,也就是我们亲切称呼的晏子。”吴大胖子解释道。 “晏子?是他呀!祎儿知道,祎儿知道,大伯经常给祎儿讲晏子的故事唻!”小费祎一听,原来平仲指的是晏子,顿时满眼放光。 “哈哈,那祎儿长大后想不想成为晏子般的人物?”吴大胖子笑道。 “想,当然想,做梦都想!”小费祎奶声奶气,一脸的兴奋。 吴大胖见状,哈哈大笑,满脸的幸福,同时暗想自己是该把川蜀四大才子最后一位给拉到自己的阵线了,蜀中孔子,谯周,嘿嘿,哪里逃? “主公,众位大人将军宿老已经开始陆续进入后园了”柷奥今日穿的是精神干练的飞鱼服,腰间柭的是绣春刀,俨然是洪荒明朝锦衣卫指挥使再生! “走,咱们去后园”,吴大胖子把小费祎交给了表兄费伯仁,便慢慢向荷花池方向走去。一路走来,吴大胖子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这帮护卫们经过飞鱼服绣春刀的包装后,那股精炼劲英气劲倒是惹人眼前生亮。 “主公”记室张松见自家主子来了,停下手上的活,跑了过来行礼。 “嗯,宴会准备的怎么样了?”吴大胖子问起了正事。 “一切妥当,主公您就放一万个心吧!”张松猥琐的笑道。 “那便好!”吴大胖子观着夕阳余晖,揣摩着今天晚上应该是个不错的天气,“月圆中秋之夜,好期待啊!” “主公” “皇叔” “主公” “” 众文武和世家名宿的代表们见吴大胖子来了,纷纷向前问礼。吴大胖子一一还礼后,邀请众人坐下。这时见时间差不多了,张松一拍手,周遭丝竹悦耳之声响起,场上翩翩走来娇美的舞姬。 自此晚宴正式拉开序幕。 “诸位,璋今日摆宴,目的不出两个。一个是为了感谢诸位辅助于璋治理益州百姓的年月之功,二则呢,今日是拜月节,璋就想着借此机会与诸君一起同乐。诸位,请。”吴大胖子待舞曲结束,举杯道。 此时白天已不在,但夜色被月光点燃,整个益州牧府后园都沐浴在月之光华里。 众人一听也急忙举杯回礼一饮而进。礼毕,只见天机星小徐公彭羕在座位上,噌的一声桃花折扇一打,立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今夜彭羕着一身素雅袍,月光洒在他的身上,白衣胜雪,夜之凉风一动他乌黑的长发,凛姿若仙,风流俊雅之气似乎此刻能冲破云霄。不少赴宴的女眷们对其眼前一亮,似乎要那彭羕温柔在自己如水的身体里。 张松很不爽,笑道,“天机星,松知你不仅善观天象懂六壬之术,而且诗词歌赋无不精通,你看今夜月色如此之美,何不与大家作歌赋一首以为向贺,不知大家以为然否?” “对,对!”众文武名宿们一见有乐子瞧,都起哄起来。黑脸阎王法正闻言,则是脸色更黑了,很是担心的看了好基友张松一眼。 彭羕没想到张松发难,怒视了张松一眼,张松却孰若无睹。只见他轻打折扇,片刻眉宇一展笑道,“承蒙诸位抬举,羕便献丑了。”说罢,站起身来,在场中踱步,一步,两步,三步十步! 众人眉头紧皱,这彭羕怎么还不开始?张松却是喜的屁颠,瓜娃的彭羕这次你出丑出定了!走到第十五步时,彭羕见自家主子和场上众人有些不耐了,便开口道“羕此赋已经酝酿完毕,但” 见彭羕欲语还休,吴大胖子摆手道,“永年有何顾虑,但说无妨。” 彭羕闻言,喜上脸色,一副得计的样子,正打算看笑话的张松见了,心中一哆嗦,暗道“不好!” 果然没有出乎张松的预料,只听彭羕道,“羕此赋要想表达出极致,必须有一人吹笙作景,羕素闻三绝才子张大人,最善吹笙,故请主公” 张松听到这里,再也坐不住了急忙抢断道,“主公莫要听彭永年胡说,松哪里擅长吹笙?” 彭羕邪笑道“是吗?羕可能听错了吧,传闻那昔日有一君月下梢头吹笙,为” 众人听得正彩,张松却是脸色大变,急忙道,“主公,松虽然不擅长吹笙,但也可以勉强一试。” “好,取笙来”,吴大胖子闻言眉头一皱,沟日这两位又闹上了,不过当下已是箭在弦上,一摆手向着侍者下了命令。 看到张松脸色阴阳变换,彭羕差点压制不住心中的笑意,沟日的张松,任你奸猾似鬼,最终还不是喝了老娘的洗脚水!恶,不对,是爷的洗脚水! 张松哭丧着脸拿着笙,吹了几下试试音,彭羕折扇一打,折扇中画的桃花在月色下显出特别的红来,只听见他高歌道,“秋风兮,飒飒如铁;月色兮,皓皓如洗;荷塘兮,诸君饮宴;饮宴兮,阔论高谈;高谈兮,凤鸣锵锵;凤鸣兮,欲上青天;遇上青天兮何为,揽明月以家还!” 众人听得是如痴如醉,纷纷击节相和,“秋风兮,飒飒金铁;月色兮,皓皓雨洗;荷塘兮,诸君饮宴;饮宴兮,阔论高谈;高谈兮,凤鸣锵锵;凤鸣兮,欲上青天;遇上青天兮何为,揽明月以家还!” 张松虽然对彭羕不顺眼,但此刻也是被他的赋声所打动,吹的笙更是卖劲了,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如同生气呼吸的赖蛤蟆般! 一曲作罢,众人久久不能平静,吴大胖子喘了口气,向侍者一摆手,侍者明白其意,不一会儿,一大队丫鬟婆子各拎着一食盒走了过来,众人不明其意,皆看向了吴大胖子,吴大胖子笑道,“此食盒中有一物,是璋灵机一动所做,今日特请诸君尝尝” 这边吴大胖子话还未结束,吃货沙摩柯早已经是按捺不住了,把食盒打开,一看愣住了,这不就是胡饼吗?自家主子怎么说是自己灵机一动所做,不过吃的欲望战胜了困惑,一个小孩巴掌大小的圆形饼子被他一口囊在了嘴中,只嚼了一下,不,应该说,当胡饼碰到味蕾的一刹那,花野牛沙摩柯,目瞪口呆,接着便是双眼含雾,边嚼着边呜呜哭了起来。 甜的味道,天哪,这是一种只有在梦中才能吃到的味道! 众人不明白沙摩柯这个粗汉哭什么,但都知道和手中的这胡饼有关。福寿神医华佗也是个爱吃的主,他和沙摩柯长时间接触,把沙摩柯的性子可谓是摸的一清二楚,见吃货模样,当下不再犹豫,轻轻咬了一小口,嗯,呼啦一声,华佗站了起来,大喊一声,“幺妹的,太好吃了!” 第186章 甜点名月饼,爨习诗歌朗诵 王累看他两人毫无礼节的模样很不满,正想发话训斥,这时席上呼啦啦的叫好的声音纷纷响起,王累坐不住了,这帮人太也无礼节了!他正要训斥,这时严颜却拉住他道,“王青天,这饼真瓜娃的太好吃了!” 王累,诨名王青天。 王累见断头鬼严颜吃的白胡须乱飘的样子,呆若木鸡,他是知道严颜的,不是太过惊愕,严颜定不会做出如此之状的。他下意识的把胡饼送进口中,甜,幸福的甜,透心凉的甜!闭目他立即想到了昔日自己幼年,母亲在地锅前贴的锅饼,想到自己少年时,爹爹从远方带过来的蜂蜜甜!王累想着想着,居然是青衫掩泪。 居于主位的吴大胖子看着众人品尝月饼的表情,心中又乐又觉得心酸,洪荒华夏地大物博,糖料作物也是土产丰富,但糖的提炼却是到洪荒大唐时从印度引进,换句话而言,作为吃货华夏,唐之前的先祖们吃上甜味何其难也! 还好,吴大胖子发现了甘蔗的存在,于是蔗糖没练成,蔗糖水倒是有了,和上面,放上芝麻等,烘烤,简单的月饼就诞生了。 (勿疑,甘蔗自东周时就已经引入,芝麻是张骞出使西域后引进) “刘皇叔,敢问这甜点何名,又是如何做的?”一个脆生生叮铃般的声音传来。 吴大胖子打眼一看声源处暗道,好一个俊俏的小公子!那小公子似乎察觉到到了吴大胖子的不怀好意,脸色一红,躲在了吴正的背后。 哦,原来是吴大粪的家人!吴大胖子见状暗想,不过这小公子长的也太娘了!甩掉心中的胡思,吴大胖子笑道,“此饼是璋兴起之做,尚未有名,不知小公子有何建议?” 吴正看着自己的女扮男装的孙女羞答答的躲在自己身后,不敢言语,便在其耳边鼓励几句,那小公子才伸出一个半面来,灵动的眼睛水汪汪的,“这饼圆圆的,如同今夜月亮般,吃起来甜甜的,会让人想起幸福的往事来,不如叫月饼,可好?”说罢,粉脸一红,又躲在了吴正的背后。 此刻这小公子的锋芒早已经盖过场上众人,就连吃到丧心病狂的沙摩柯也禁不住向这边看来。 老王商眉头皱了皱,他是知道吴正吴大粪的,何时他家里又出来个这么俊俏的小公子?这长相若是生在女娃子身上,定然是祸国殃民的主!嗯?这小公子,老夫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难道是是她?没想到已经长这么大了?! 想到一种可能,老王商不乏感叹,接着突然心中一凛,这女娃刚出生时小董扶周群可是曾经说有贵不可言之象!那老王商的脸色变换,看了看自家主子,又看了看白须飘飘却精神抖擞的吴正,那不如老夫主公替主公求亲,这样吴正势力定会感激,那将来自己在中枢上下定会死死的把庞羲许靖董和等压在下面。 老王商想到未来自己的局面,老脸笑的差点能掬出一朵花来,接口道,“主公,商以为小公子所言十分对!这甜饼圆如月,的确能让人回忆起甜蜜的往事来,特别是如此之月夜下。” 籍着月光,目光转到主位的吴大胖子身上,此刻吴大胖子傻了!他有些不可思议,月饼就这样提前有了名号了,从一个俊俏到天怒人怨的小公子嘴里!瓜娃的,太不可思议了! 老王商见自家主子不回应,便抬头望向吴大胖子,恶,吃惊,自家主子那副呆傻的表情!他把目光从自家主子射向的方向看去,原来正是那小公子处! “难道主公,猜到了?嗯?不好,求亲之事定要尽快解决!”老王商见对头许靖和庞羲眉头紧皱,似乎正在思考什么,心中一个哆嗦。 这时一个粗豪的声音传来,老王商闻之大喜,原来此人正是黑粗蟒爨习,只听他道,“主公,习也觉得那小公子所言很对,你看呢,这饼和今夜的月亮比起来,除了颜色焦黄外,没什么区别吗?吃着这月饼,是甜在嘴里,美在心里,习突然诗兴大发,要高歌一曲”,说着,黑粗蟒爨习不管众人是否同意,就在那里忽而哈赤的朗诵其歪诗来。 “天上有个月亮,地上有个月饼,天上的月亮在荷塘里,地上的月饼在我手里,我吃着月饼看月亮,月亮真圆,月饼真甜” 哈哈在座众人闻言哈哈大笑,吴大胖被笑声惊起,问左右原因后,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那躲在吴正背后的小公子更是笑的前仰后合,眼波流转。 王累看爨习不知羞的还在场上朗诵,气的吹胡子瞪眼,站起来欲大声训斥,严颜却再次拉住了他,“王公啊,今日是拜月节,难得大家有此高兴,有些失礼也无妨,你没看主公和场上诸君皆不以为忤吗?” 嗯?闻言,王累把目光扫向众人,特别是自己主子,看到君臣同乐的情景,叹了口气,颓废的坐了下来。严颜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王累却是回了个苦笑。 却说爨习在席间卖弄,惹得众人大笑,王双作为黑粗蟒的结义大哥却看不下去了,上前欲把爨习拉回到了座位上,爨习当然不肯,二人便在场上闹了起来,最终爨习不敌,被黑狗熊王双如同小孩般拖走了,场上众人见状笑声更大了! 气氛又活跃了一阵,吴大胖子才压了压手示意众人,笑道,“美食须得美酒配,诸君,且看”,说罢拍了拍三下手掌。 不一会儿,一队丫鬟婆子们端着酒坛走了上来,轻勺美酒置杯,月光下美轮美奂。众人瞬时被这场景给吸引住了,齐齐把目光放在了酒上。只有一人脸色有些黯然神伤,“他还没有告诉我月饼的做法呢?”赫然是躲在吴正背后的俊俏小公子。 吃货沙摩柯吃的月饼太多了,有些发腻,正愁着找酒喝,谁料自家主子如同知道自己心意般,上了酒,当下野蛮的从小丫鬟手中夺了酒坛,呼噜哈赤的往嘴中倒,可当酒入嘴,入肠腹的一刹那,他漆黑的脸上顿时红的吓人,旁边的华佗见了吓了一跳,赶忙询问情况。谁知沙摩柯再次大跳起来,高喝道,“好酒,好酒!大牛我第一次尝到如此烈酒!哈哈哈” (沙摩柯,诨名花野牛,故自称老牛) 沙摩柯的嚣张,除了王累之外众人倒也没有怪罪,只是慢慢的品尝酒来,大书生庞羲轻啄一口,顿时老脸大红,感慨道,“好烈的酒!” 那些好酒之人,喝过之后自是各有各的感慨。吴大胖子见了笑道,“诸位可知此酒的来历?” 王双因为没有跟随自家主子去绵竹私访,当然不可能知道剑氏兄弟的存在,只以为自家主子对吃食很有见地的习惯使然,故理所应当的认为是自家主子所做,便讨好道,“此酒定是主公灵机一动做的!” 场上的小苏秦秦宓听了,嘴角笑出一个美丽的弧度,远在席间最末尾的虬髯小蔺相如程畿尝过酒后却没有一点欣喜之色,反而目漏担忧。 第187章 三部争酒权,小蔺相如程畿 吴大胖子见自己亲自收的跟班如此捧自己的场,笑道,“子全呢,你这次可猜错了!这酒可不是璋发明,而是绵竹的剑氏兄弟家传的祖方所制,不过在绵竹时璋因对其有救命之恩,故主动献出了此方。” 王双闻言尴尬的摸着后脑勺哈哈大笑道,“既然剑氏兄弟感恩献出了此方,那和主公所制也便没有什么差别了!” 吴大胖子闻言,有些拿王双没办法,摇了摇头笑了起来。户部的董和一听此酒方已成自家主子所有,顿时喜形于外,道,“主公,此酒若是进入民间,定会受广大欢迎,和建议放入户部大肆生产”。 此话一出,顿时场上一下子静了下来。沟日的董和胆子真够大,连爷的东西也明目张胆的抢!吴大胖子是听明白了,这董和显然是看出了这剑南春酒背后的财源滚滚,所以才借口扩大生产,并入户部。 张松知道自家主子是什么人,一听大喝道,“董和,这酒方虽然是主公的,但主公说了,生产的事交由剑氏兄弟掌管,而且赋予了酒造官位,所以并不得户部。” 董和闻言哑口无言,酒造职位显然不是户部所管。大书生庞羲一听却是来了精神,酒造这明显不是他工部的管辖吗?于是笑道,“主公,既然赐予剑氏兄弟酒造的官职,那工部明日便为其选择酒造之地。” 吴大胖子闻言一脸黑线,沟日的这帮家伙都看上这块肥肉了!他当下不好拒绝,只能使眼色给张松彭羕,让其为自己呐喊。张松和彭羕见了,底气瞬生,捋起衣袖,滔滔不绝起来。 庞羲却是,他强任他强,清风抚山岗,一副就算你说破天来,这酒造也要纳入工部管辖。看着一场欢乐宴转眼成了利益大战,吴大胖子眉头皱的更深了。 “主公,卑职以为庞大人所言不错,此酒一定要纳入工部管辖,而且监察部也要严加协管!”此话一声落地,顿时击起了千层浪。譬如说,本来还打算看热闹的王累。要知道王累是管监察部的! “你是何人?”主位上的吴大胖子见一虬髯文士脸面陌生,当下疑道。 “卑职阆中令程畿,拜见主公”,程畿上前跪在了吴大胖子面前。 “程畿?嗯,可是那有小蔺相如之称的巴西阆中程畿程季然?”吴大胖子被这虬髯文士的回答惊的站了起来。他没想到,这样的一个大才就在自己麾下,而自己却傻乎乎的不知道! 程畿听到自家主子的话后,眼中喜色一闪,没想到自家主子竟然知道自己名号,接着又有些黯然,走成为大书生庞羲门下这部棋,自己是不是走错了?不过他转念一想,若是没有走庞羲这条线,可能自己连今日州牧府都进入不了,更不用说被自家主子识得了!要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参加此宴,是以庞羲的亲侄身份! 庞羲见程畿在自家主子语气中颇为赞叹,顿时喜从中来,想他之所以带程畿参加宴会,其目的就是让程畿露脸,以为将来提拔之用。没想到这程畿居然如此的给力! 闲话少叙,书归正传。 却说程畿听到自家主子的疑问后,再次行礼承认了身份。这下吴大胖子不淡定了,急匆匆的跑到程畿面前把他扶起,拉着他的手道,“季然啊,你方才说酒造不仅要纳入工部,还要让监察部严加监管是什么意思?” “主公,此酒浓烈否?”程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而发问起来。 “浓烈!”吴大胖子皱了下眉,但也没有犹豫。 程畿点头,又笑着对着吴大胖子道,“主公,且看”说罢,用手指着场上众人,特别是以黄权为首的武将。 吴大胖子顺着程畿的手指方向看去,一看春山眉差点倒竖,沟日的,场上众人除了寥寥几人之外,全都喝的是醉眼醺醺,特别是沙摩柯爨习王双等武将此刻已经是东倒西歪了!要知道,他才与每人上了一坛! 要是战争期间,这帮家伙随便喝上两坛,这仗也就不用打了!吴大胖想到危机处,脑门直出冷汗。他猛吸了口凉气,原先本来用此烈酒作为受伤兵士杀菌消毒的打算立马消失干净!要知道,军营中一旦监管不力,军士们特别是将领把救命的酒给偷喝了,那就玩大发了! 不理会众人,吴大胖子把剑南春烈酒可做为药用的事与程畿说了,程畿起初不信,但看着自家主子严肃的样子,思量再三道,“主公所言若是属实的话,这的确是很难办!一方面是为大汉受伤的士兵性命着想,一方面又需要考虑到将士们自律的问题嗯?主公可否把此酒再提炼的更浓,这样将士们便望而却步?” 听到程畿所献之策,吴大胖子摇了摇头,“酒倒是可以提炼的更浓,但将士们不是傻子,难道他们不会往里面兑水?” “那主公,畿还有一策,便是把行军大夫单独立一营,战争期间辅助主将救死扶伤,其地位却等同所在营主将,听调不听宣,只为主公的命令是从,这样便可最大的防祸患于未然。” 吴大胖子听闻,思考良久,叹息道,“也只好如此了!”接着他语气一转,“阆中令程畿听命”。 “卑职在”程畿一听大喜。 “兹任命汝为回天营主将,专门负责行军大夫以及剑南春药酒使用问题,职位暂为杏林校尉”吴大胖子想了一圈,最终选了杏林校尉这个职位给程畿。 杏林校尉此名一出,一阵冰凉的夜风袭在众人身上,顿时让不少人清醒过来,待打听事情的原委后,纷纷看向了程畿,羡慕的有,撇嘴的有,生寒的有不过大书生庞羲却是喜出望外,急忙上前恭贺。 老王商捋了捋白胡须道,“主公,杏林校尉是并入兵部管辖,还是?”说着看向庞羲。 吴大胖想了一会儿,“暂并入工部”。此话一落,黄权有些失望。 许靖皱眉道,“主公,杏林校尉是军职,并入工部不合常理”。 闻言,黄权一下子抓住了希望,希冀的看向自家主子。吴大胖子想了想道,“此话在理,这样吧,战时为杏林校尉,寻常时为药监总丞,职位等同侍郎”。 “诺”,众人一听,嘚,自家主子又生出一个独立七部之外的部门,谁都没占到便宜,便各怀心思的唱诺起来。 此事一出,众人也没有了再饮宴的欲望,便渐渐向吴大胖子告退离去。吴大胖子一一行礼送走,此时场上只剩下老王商了。 吴大胖子见老王商还留在此地,便笑道,“王公,可是有话要说?” 老王商闻言则是别有深意的道,“主公,今年弱冠了吧?” 吴大胖子闻言一滞,恶,这老家伙怎么想起此事了?想不明白但也不隐瞒,承认自己已经弱冠,他想看看这老王商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主公,既已弱冠,便已到了娶妻的年龄!商斗胆主公说的一媒”老王商边笑边把自己的目的道了出来。 第188章 玉佩寻美人,吴大粪吴大粪 吴大胖子此时却是懵了,瓜娃的,给老子说媒!他心里虽然窃喜,但总不能急切的答应,否则也太显得自己好色了!他故意的眼光闪烁,嘴里这这的不停。 老王商可是人精,这点眼色还是有的,当场拍着胸脯道,“主公,且放心此事就交于商,商与伯仁定会为主公讨得一房贤妻来!” 呵呵,吴大胖子回去的路上,一直傻笑,倒是把柷奥弄的一愣一愣的。只是吴大胖子没有注意到,有一个女人也听到了王商的谈话,此刻荷塘边假山下她对着明月,泪珠汩汩 “主公,我们在打扫后园时发现了这个东西?”翌日早晨,马龙找到了吴大胖子。 吴大胖子打了个哈欠,满不在心的接过了马龙递过来的东西,“嗯,不就是一块玉玉佩吗?”看清楚玉佩的模样,吴大胖子一下子精神起来。 “马龙你是在后园哪儿找到此玉的?”吴大胖子满脸的希冀。 马龙抱拳道,“后园,宴会,吴正家主所在的地方。” “吴正?”吴大胖子闻言脸色变换,因为他想起了吴正身后那个俊俏的小公子,他是谁?为何说吴正,老子想起了他呢?沟日的,老子不会有龙阳之好吧?吴大胖子开始怀疑自己的性取向了。想到恶心处,他不由的直打哆嗦。 旁边的马龙见了以为是自家主子受了风寒,急忙要叫华佗进府,吴大胖子却是叫住了他,只是让他请张松过府。马龙虽然疑惑,但也没有抗命。 “主公”,张松不一会儿走了进来。 吴大胖子瞥了一眼张松,然后把玉佩递给了张松,“永年可还记得此玉?” 张松拿过来一看,“嗯,这不是当时主公的扇坠吗?您不是赠给了那”说着疑惑的看向了自家主子。 听到张松确定这玉佩是当时自己的扇坠,吴大胖子有两个感叹。一,三绝才子张松过目不忘的本事,真不是吹出来的!二,那当日街上马车里作诗月思的小姐定和吴大粪关系不一般,要不然扇坠怎么跑到吴大粪身上了呢? “永年,璋记得当时你是让卫士暗中保护其归家的吧?”吴大胖子眼睛眯看着张松。 张松是伶俐的主,自家主子的意思他怎能不知,当下表态道,“松当时让卫士暗中跟踪,哦,不,暗中保护其归家,回来的卫士禀报说那小姐最终进入了吴正老爷子的府上,当日再也未出来,所以” “所以,那小姐应该是吴正的家人!”吴大胖子把自己心中的话和张松心中的推断一下吐露了出来。张松见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同时又暗擦了擦冷汗,沟日的这事后来居然忘记禀报给主公了,还好自家主子没有怪罪! “走,咱们去吴家”,吴大胖子整理好衣冠,折扇一打。张松和柷奥闻令简单安排下,便跟了过去。 “夫人”,一小丫鬟从吴大胖方才的屋子里走了出来。月姬儿站在门栏处,看着吴大胖子离去的背影,发呆,闻听丫鬟的话后,扭头冷道“小青,老爷这是要去哪儿?” 原来那小丫鬟名字叫小青! 闻听,小青左右看无人,悄悄在其耳边低声几句。月姬儿听罢,深吸了一口气,眼中光芒复杂,过了一会儿,玉手一下锤在了朱红色的门窗上 只是她们没注意到,一棵老树背后正躲着一中年妇女下人,看到此幕却是嘴角冷笑起来。 与此同时成都费伯仁的新府上。 “宾伯,方才老王商所言,你怎么看?”费伯仁看着下位的弟弟费观道。 “兄长,观回答之前有个疑问”,费观年轻的脸上尽是老成之色。 “疑问?是何疑问?”费伯仁有些奇怪自己这位向来行事果断的弟弟,怎么今日做事犹豫起来。 “兄长可知表弟为何要接我等入川?”费观盯着自家兄长的眼睛,一动不动。 “嗯?你的意思是关乎益州政局!”费伯仁捋了捋胡须,一语中的。 费观点了点头,接着道,“表弟是赵韪和其同盟世家扶起来的,现在赵韪死了,同盟世家也被连根拔除,所以现在整个益州官场上出现了权利真空,而此时中枢上能有此能力填补真空的人只有三位”。 “三位?你是说姑父留下的老臣,大书生庞羲,小月旦许靖,还有这位益州王景兴?”费伯仁盯着自己的弟弟,想要从他的口中得到确切的答案。 “兄长所言不错,正是此三人!现在这三位背后的关系十分复杂,但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想把赵韪失去的真空,安排上自己的势力。”费观道。 “那表弟岂能同意?要知道这三位都是祖父留下来的人,用起来终究不顺手”,闻言,费伯仁眉头紧皱。 “所以表弟才接我们入城”费观笑道。 “原来如此!若是我们答应了这边,许靖那边怎么办,要知道你是这位小月旦举荐的?还有庞羲,那老家伙也不是好惹的主,你可是在他的手下为官呀!”费伯仁揉了揉脑仁,很是担忧。 “兄长不用过滤,这三方我们都不用站队,反而是最好的出路。”费观嘴角闪出邪笑。 “哦?”闻言费伯仁疑惑的看着费观,见费观只是微笑却是不语,思考良久,一拍脑袋懊悔道,“我费家和表弟本是一体,表弟威盛则我费家威盛,无论是王商也好,许靖庞羲也罢,终不是血缘亲亲,我们只要跟着表弟,时时维护着表弟,则无忧矣!” 费观闻言嘴角含笑拱手对着兄长行了一礼,费伯仁见状哈哈大笑,“来人呢,把咱家的小平仲带过来,老爷我亲自授课” 目光回到吴正府。 自老王商说自己愿当媒人说和自家的孙女和皇叔,吴正吴大粪这是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仿佛是年轻了十岁。此刻他正在后园躺椅上懒洋洋的晒太阳,这时听闻下人来报皇叔到府,一个激灵站了起来,“走,出去迎接”。 “老朽迎接来迟,还望皇叔恕罪”,吴正拄着拐棍,白须飘动,老眼堆满笑意。 “九爷,快快请起,您老最近可好?”吴大胖子扶着吴正道。 “好,好,老朽现在含饴弄孙,这日子啊过得是越来越快活!皇叔,您请”,吴正在吴大胖子的扶持下,哆嗦着向正堂走去。 两人又说了一会贴心话儿,这时吴大胖子才把来情道了出来,“九爷,您看着块玉佩熟悉吗?”说罢,把那青玉扇坠递给了吴正。 吴正看着接过来,老眼一看,顿时脸色变换不已,这不是我那乖孙女的玉佩吗?怎么跑到了皇叔的手里,难道说是苋儿送给他的?哎呦,乖孙女啊,你喜欢皇叔也不应该那么不知礼啊,哪有女孩子家送男人玉佩的? “九爷,此玉佩可是有什么不对?”吴大胖子见吴正脸色不对,疑问道。 “皇叔,此玉佩是老朽那孙女的,不知怎么到了皇叔的手上?”吴正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笑眯眯的捋着白胡须问起了吴大胖子。 玉佩,你乖孙女的?吴大胖子闻言又惊又喜,惊的是这吴大粪不知这玉佩的来历,喜的是那写月思的小姐竟然是吴大粪的孙女。 第189章 小妞扮男装,做月饼做月饼 看见吴大胖子喜色,吴正老怀甚慰,对着屋外的丫鬟道,“去把小姐请来。” “诺”小丫鬟箭步离去。 “祖父,苋儿折了好多的枣子,您来尝尝”清脆娇嫩的声音从屋外传了过来。吴大胖子打眼看去,首先见到的是迈进门栏的小脚和带着淡抹红的白色裙裾。 “啊!”那屋外的小姐发现屋内有外人,瞬时又退回到了屋外,速度之快连吴大胖子都没有看清那小姐的脸面。 吴正老家伙见自己孙女如此,老脸一阵黑线,他咳了咳掩饰此时的尴尬。过了一会儿,一白衣飘飘儒秀俊雅的小公子走了进来,“孙儿,吴鑫见过祖父”。 “嗯?”吴正看见进来人的模样装扮,惊的是目瞪口呆,死丫头你到底是想闹哪样?他心里如海啸,但嘴上可不敢多说,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乖孙女道“这位是刘皇叔,还不快快行礼”。 “吴鑫见过刘皇叔”说着拱手行了一礼。吴大胖子见了,用手去扶,可谁知手还有大半路程未到,那吴鑫便哆嗦了一下急忙抽手回来。他见了有点尴尬的挠了挠头。 当然此时最尴尬的不是他吴大胖子,而是吴正吴老头子,他咳了咳嗽道,“皇叔,因老朽身体还未痊愈,请恕老朽不能久陪,就让鑫儿陪皇叔在府上逛逛” “九爷,身体竟还未痊愈?哎,怪璋啊!公道你速去派人到华佗府上,把华先生请来”,吴大胖子想到福寿神医,立马对着屋外的柷奥道。 “那老朽就多谢皇叔了!”说罢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往屋外走去,临到吴鑫的面前时又狠狠瞪了她一眼。 吴鑫见祖父模样,脖颈一红,顿时更俊秀了! “你是叫吴鑫,九爷的孙儿?昨夜宴会上,你也参加了吧?”吴大胖子对着吴鑫道。 “不错!”吴鑫小巧的身板,下巴微抬。 “哦,那你对吴府上的人都熟悉了?”吴大胖子继续发问道。 “这个当然!”吴鑫背着手,一副士气凛然,舍我当谁的样子。 “那就好,那就好!那你可知道这块玉?”吴大胖子图穷匕首现,一副呆萌萌渴望的样子。 “玉,哦,是这扇坠啊!”吴鑫拿着那青玉,一副恍然。 吴大胖子见吴鑫认识这玉,喜道,“那你可认识这扇坠的主人?” “认识倒是认识!不过她没在家”,吴鑫看吴大胖子一副急切的样子,反而灵动的大眼珠儿一转,嘴角一撇道。 “没在家!那她什么时候能回来?”吴大胖子有些失望。 “告诉你,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吴鑫笑了笑,漏出可爱的小虎牙。 “只要你告诉我,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吴大胖索性豁出去了。 “好吧,这样吧,你先教会我怎么做月饼的,我再考虑考虑是否告诉你”吴鑫呶了呶嘴,白玉的脸蛋越发讨人喜欢。 吴大胖子见了,是一阵哆嗦,沟日的,老子没有龙阳之癖!他压住自己心中想要推到眼前俊秀小公子的念头,咬着牙道,“好,璋答应你,现在咱们就开始吧!” “那好,你跟我走吧”,听到吴大胖子答应,吴鑫一甩秀丽的黑发头前带路起来。 闪闪分界线 “主公可在里面?”张松迈步想要往走进厨房。 “在,但张大人不能进去”柷奥一伸手挡住了张松。 “我不能进去?柷奥你!”张松听完飞龙异侠的话后,差点没跳起来。益州的州牧府他都能随时进去,怎么小小的一个吴家厨房便进不得了,但很快眼珠儿一转便明白了,他把柷奥拉在一边猥琐的笑道,“公道,里面,可是嘿嘿” 那猥琐的笑容要多明显就有多明显,柷奥见状白了一眼张松,伸出食指在嘴边。张松见了岂不知他意,这是柷奥告诉他,知道便好,切莫声张! “明白,明白!”张松猥琐的笑道。 这时厨房内传来吴大胖子嚣张的声音,“我说吴鑫,你也太笨了,我不是告诉你蜂蜜怎么放的了吗,还有这面粉,你这是做面汤呢?” “蜂蜜就这么和芝麻配料,我喜欢!面汤怎么了,再放点面粉不就成面团了吗?我看你是”师傅不成,怪徒弟”,吴鑫顶嘴道。 “你,好!算你赢了!”吴大胖子显然气的不轻,嘣,面团敲击在木板上的声音。 “喂,酥油是这么拌的吗?” “靠,我勒个酥油,你你居然放了酱油!” (酱油在先秦时期已有,非杜撰) “你把枣泥给我放下,让我来啊,你,居然放了蒜!” (勿疑,蒜葱核桃之类的,在张骞出使西域后,已在洪荒汉陆广泛种植) “哼”不满的声音传来,接着就是捣药器捣药的声音。 “你捣的什么?啊,核桃仁,盐” “吴鑫,吴大公子你就饶了我吧!啊你,放下那东西让我来!” “不,我偏不” “哎呀,咳咳,你会烧火的吗?你想呛死人是吗?咳咳” 嗡,吴大胖子一脚把厨房的门踹开,然后吴鑫和他在浓烟中跑了出来。 正在屋外听好戏的张松和柷奥见到二人,一下子愣住了!只见自家主子如同从面粉堆里爬出来的一样,而那吴鑫则是如同在碳堆里出来的一般,一身洁白的素衣黑白相间,还有那脸上,黑灰,白面粉,恶,那头发上居然还还插着一根绿油油的芹菜! (芹菜始于汉代种植,初始用于观赏,后培育成蔬菜,非杜撰) 这这,柷奥和张松相视一眼都觉得不可思议!他们在屋外听到的看来远远是屋内发生的冰山一角啊! “瓜娃的张松,你来干什么?”吴大胖见张松在自己面前,邪火终于找到了发泄口。 张松一见自家主子的气势,顿时哆嗦起来,沟日的没想到撞枪口上了!他躬身,脑门尽是冷汗,“主公,松是来是来” “是来,是饿了来找点吃的是吗?”吴大胖眼珠儿一转,搓了搓手嘿嘿笑道。 “对,对!主公果然聪慧,松的确是饿了,没有想到误打误撞,在这里碰到了主公”,张松没有注意到自家主子表情的不对,说罢擦了擦脑门的汗。 “哦,饿了!嗯,正好厨房里新做的月饼也该出炉了,你尝尝吧!吴鑫还不去把月饼拿过来给张大人尝尝”,吴大胖子瞪了一眼吴鑫。 吴鑫撇了撇嘴,本想不干,但看了看院子里的人,还是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转身进了厨房。 看着吴鑫的背影,张松苦逼的一下瘫坐在了地上。 “张大人,您请吧!”吴大胖子把焦黑的月饼递给了张松。张松看着如同风干了般的月饼,哪有心情去吃?急道,“主公,松现在不饿了,待松先包好,饿了在吃可好?” 吴大胖子见张松的那怂样,冷笑道,“吴鑫,看到没,人家张大人可不给你面子,方才还喊着饿呢,现在把你做的月饼拿出来,人家就不饿了!嘿嘿” 张松闻言,吓的一哆嗦,这吴鑫将来是成自己主子的人,若是得罪了岂不是得不偿失,玛德,不就是月饼吗?老子吃哦,不,我的牙! “怎么,不好吃?”吴大胖子见张松用手紧捂着腮帮子,满脸的怒容。 “好吃,好吃!”张松的胃都要恶心的翻出来了但还是咬着牙道。 “好吃,你哭丧着脸干什么?要愉快些”,吴大胖子故意整张松道。 “好,松愉悦些,愉悦些!”张松苦瓜着脸却努力的憋出笑容来。旁边的吴鑫见了有些不忍道,“张大人,您要是不饿还是别吃了”。 “松多谢”张松一听如闻天籁,就要感谢吴鑫,谁知吴大胖子不同意,“吃,必须得吃!不仅要吃,还要吃的高兴,还要吃出彩来,公道你去厨房挖一勺酱油来,让他沾着吃” “张松,不许你吃!”吴鑫喝道。张松停嘴,脸上全是感激之意。 “哼,张松你必须吃!”吴大胖子一瞪眼,张松满脸哭意。 “不许吃” “必须吃” 吴大胖子和吴鑫居然吵了起来,倒把张松弄的尴尬不已,他现在是吃了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哎,听人墙根果然遭报应啊! 第190章 刘皇叔一怒,吴苋三哭留情(上) “呜呜,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吴鑫终究没干过吴大胖子,大哭,一抹花脸,跑走了。 “不见就不见,娘娘腔!”吴大胖子一甩衣袖也急匆匆的出了府去。柷奥见状急忙跟了过去,此幕张松愣了,娘娘腔,这什么情况? “老爷,小姐被皇叔气哭了!”小丫鬟跑到吴正面前,满头的大汗。 “气哭了?什么,红娘这到底怎么回事?”吴正一听急忙站了起来,拄着拐杖就往内眷住地跑。 “苋儿,快开门啊,是祖父,苋儿”吴正哆嗦着敲着房门,但房门内只是传来哭声,却没有应答。 “苋儿,有什么委屈给祖父说,祖父定为你做主”,吴正急了,白须飘飘。 “你为我做主,你做的了主吗?自我哥哥死后,就没有人能为我做主了”,屋内传来叮铃的女孩声。 “苋儿,你”吴正听罢,只觉头晕目眩,一口气没有喘上来,瘫倒在地,旁边伺候的丫鬟婆子们见了吓得是乱喊乱叫。 “快找医师来”,红娘率先反应过来,对着奴仆大喊道。奴仆见闻急速的向府外跑去。 屋外的动静早惊动了屋内人,只见朱红色的闺阁被如风一般的打开,狼狈男装的吴鑫从中跑了出来,待到他看到祖父的样子时吓的是直接扑倒在地,“祖父,祖父,你快醒醒,苋儿方才都是气话,气话,呜呜” “苋儿”吴正恢复点意识。 “祖父,苋儿在,苋儿在”吴苋见自己的祖父叫自己急忙抓住了他的大手。 “苋儿啊,祖父知道你父母走的早,是你的兄长和你相依为命长大,懿儿是你的哥哥,你爱他恋他,他却战死了,你埋怨祖父,这没有错,可是苋儿啊你要知道,吴懿不仅是你的哥哥,更是我吴正的嫡亲孙子啊!嫡亲孙子啊!如果可以的话,祖父真希望那战死的是我,是我这个老不死啊!”吴正慢慢醒转过来,口眼有些歪斜,但想到痛处,抑制不住老泪纵横。 “祖父!”吴苋千言万语最终化为搂着吴正嚎啕大哭。 “原来这孩子一直压着苦啊!懿儿啊懿儿!你怎么就这么命短啊?你要是有在天之灵,祖父求求你,你就别在折磨她了!冤有头债有主,你有什么都冲着祖父来,是祖父当时强把你塞进城西大营的!”吴正枯树皮的手抚摸着孙女的秀发,心里却是想到了曾经意气风发的孙子吴懿。 “主公,主公,您慢着,等等松啊!”却说张松醒悟过来,可能发生了误会,赶忙去追自家主子。 “终于追上了!”张松擦了擦满头的大汗。恶,这不是州牧府后园吗,追不追的上又有什么区别呢? “主公,事情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张松道。 “误会?误会个屁!”吴大胖子肥硕的腮帮子一撅。 张松见了,王八眼珠儿转了转,“主公,那月思的小姐您见着了?” “见着个瓜娃,沟日的,小姐没见着,倒是被她哥哥整的够呛!”,吴大胖仍然很生气,猪蹄手一下拍在石桌上。 “她哥?不对呀,主公,您不是被她整怎么会是她哥?”张松很讶异自家主子的回答。 “她,她哥,她?永年,你有话说清楚,别与老子藏着掖着”,吴大胖子瞪了一眼张松,他不知道张松到底想说什么。 看着自家主子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样子,张松心里暗自撇嘴,人家常说,利令智昏,在这位爷身上则是情令智昏!不过这对于臣下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想到此处,张松躬身道,“主公,据松所知,吴家在d一脉只有两位嫡亲孙辈,一位是吴班将军,另一位则是已经战死吴懿的嫡亲妹妹吴苋” “嗯?不可能吧!吴鑫也是吴正的孙辈,这一点那吴老爷子也是承认的,而且公道和璋都在场,承认的嗯!玛德,上当了!吴鑫?吴昕!吴鑫就是吴苋,吴苋就是那月思的女主,窝草,整日玩鹰不想今日被鹰给挠了!”吴大胖子突然想起洪荒历史上好像吴皇后又叫吴昕的事来,再联想吴正唤曾经持玉佩的孙女时,明明有女子进来,后来见到有他在场,便急退了出去,接着便是一身男装的娘娘腔吴鑫走了进来 “那她为何要扮男装骗我等说她是那小姐的哥哥?”吴大胖子又发出了疑问。 张松捋了捋山羊胡道,“主公,松听说这吴苋和吴懿父母早逝,吴苋是吴懿一把拉扯大的,两人相依为命,而吴懿”说罢,白眼看了一下自家主子。 “你的意思是说,吴懿战死,这小丫头对璋有些怨气,所以才”吴大胖子盯着张松,想要听听张松的回答。 张松正欲说话,只听肚子里咕咕大响,脸色一变,急声道,“主公,松先去方便一下”,说罢夹着屁股,一扭一扭的跑走了。显然吃月饼吃出拉肚子来了。 看着张松狼狈遁去的背影,吴大胖子脸色凝重,“公道,你去华佗府上取些治疗拉肚子的药送于张松另外,你去找几个木匠来” 是夜,吴大胖子躺在床上,月姬儿白花花的身子缠在他的身上,极力的挑逗索取,吴大胖子却是硬不起来,双眼大大的瞪着房梁。 翌日,吴大胖子只吃了一只鸡腿,一个鸡蛋,便带着柷奥等出了府门。 “小青,老爷去哪儿了?”月姬见自己出去呈汤只一转眼的功夫,吴大胖子便不见影了,冷言道。 小青一低头,蚊蝇了几句,月姬听罢,大怒,那碗莲子羹狠狠的砸在地上,顿时支离破碎,汤汁满地。 管住一个男人的心,先要管住他的胃,狗屁! “小姐,皇叔来了?”红娘一阵疾跑。 “什么?他又来了!”吴苋杏目圆睁,小玉手攥成了红酥手。 “小姐,你干什么?”红娘一看自家小姐去了盥洗室。 “红娘你就别管了,赶紧把那套男儿装拿过来?”吴苋琼鼻了一拧。 “噢!”红娘翻墙捣柜。 目光回到正堂,且说吴大胖子得知昨天因为自己和吴鑫之闹把吴老爷子气出了病来,吓了一跳,赔罪道歉之外,又让马龙回府去取上好的灵芝人参补药之类自是不用讳说。 吴正吴老爷子是千年的狐狸,狡猾狡猾的,装糊涂没有听见。吴大胖子以为这位爷是中风的后遗症,倒也没有多想,只是安慰吴家奴仆好生照顾吴正。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吴大胖子刚走出正堂,吴正吴老爷子就醒了,急忙安排得力心腹去时刻注意自家孙女与刘皇叔的动向。小厮得令跑了出去。 吴府的花园,不大但是却雅致的狠,简直就是末世洪荒苏州园林的缩小版!吴大胖子一边打着雅扇,一边问引路的老妈子道,“你家小姐可是叫吴苋?” 老妈子笑而不语。吴大胖子见了以为是承认,便又问道,“吴苋可是只有两个哥哥,一个叫吴懿,一个吴班?” 老妈子再次笑而不语,吴大胖子见闻心中澎湃一喜,最后问道,“那吴鑫是你家小姐吴苋男扮女装的,是吗?” 老妈子还是笑而不语,只顾的往女眷居住的地方引。吴大胖子看到此幕喜的屁颠屁颠的,小丫头片子,敢玩老子,嘿嘿,今日看看我如何炮制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