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狂侠女》 第一回寒门虎女 前言:此是将我及我的一些网友融入古代,共编造一个成年人的童话故事。 第一回 寒门虎女 悠悠的小山泉,在山前轻轻一转,把我们带到了一家茅屋前。虽然是小小的茅屋,却别有一番品味。在屋顶处,爬满了密密的爬山虎。那翠绿翠绿的颜色,似乎在顽强地显示着生命的长青。在屋前,有一棵榕树,榕树似很苦老,看那树上斑斑驳驳的痕迹,似在诉说着沧桑的故事。看那悠悠的山泉,和那清清的溪流,却似乎永远活泼,快活地向远方流去。 可在茅屋里,却一点也没有这宁静恬逸的气氛。里面嘈杂不堪,一个中年书生正在来来回回地踱步,不停地偷偷望一下厢房。丫鬟老妈子们正在忙忙碌碌地准备着什么。看中年书生似乎很焦急,眼神却带着一丝希望,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啊"一声婴儿的啼哭声破窗而出,中年书生长舒了一口气,急步走向前去。一个老妈子抱着一个婴孩走了出来,一双眼睛笑成了一条缝,"老爷,恭喜得了个千金。""什么,千金?"中年书生似乎有点疑惑,大夫不是说可能是男的吗?怎会?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接过小婴儿,仔细地看着。那浓浓的眉毛,真有点男子汉的味道,只是一双樱桃小嘴,却分明说明这可是个小美人儿。"唉"中年书生叹了口气,还希望生个男的,光宗耀祖,谁知道却是个女孩子,长大了还是别人家的呀!正想着,却个小家伙在顽强地扭着身子,拼命地嘶喊,似乎拼命要打断他的思绪。中年书生有点奇怪,于是微笑了。却见小家伙好象有心灵感应,立刻不哭,一双眼睛圆溜溜地看着他,带点好奇,眼角还有一点泪珠,嘴角却也笑得裂开了一条小缝儿。"哦!"中年书生想,这轻许是个奇女子呢,小小年纪就好象会窥破人的心事。中年书生想着想着,不禁愉快地笑了。 只是,中年书生马上皱起了眉头,夫人老是想要个男的,可怎么交差。算了算了,先骗她说是个男的吧,反正这个女娃儿也天生一副男孩儿模样。是了,改什么名字呢,她的心思这样灵,就叫柳如锶吧,这个锶字是他前几天查字典的,感觉很特别,也取其含义为金田心,金色的思想,他倒是对这个名字很满意,不禁自得地笑了。一边摇头晃脑,一边走进了厢房。 厢房内,一个中年妇女躲在床上。这可是个美妇人,柳眉弯弯,眉如粉黛,虽已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犹胜于一些黄毛丫头。见到中年书生到来,她欣慰地笑了。 中年书生轻轻地问:"还好吗?"妇人轻笑,"为你做任何事,我都是值得的。"中年书生微微一笑,把婴儿抱了过去。却见婴儿似乎抗拒,忽然拼命地大哭起来。中年书生连忙逗她,奇怪的是,一抱开一点儿,小女孩就不哭了。 妇人很惊讶,"奇怪,我生她下来的,怎么她好象有点怕我?"中年书生心想,谁叫你想生个男的?他可不敢说,只是笑着说:"可能她刚出世,什么都怕,迟点就没有什么了。"他仍不敢说这是个女孩子。中年妇女点点头,疲倦地合上眼睛。中年书生说:"你休息一会吧,我带她出去转转。" 中年书生一边走,一边仔细端详女婴清秀的脸宠,越看越喜欢。心想,她的骨格可清奇的紧呢,肯定是个练武的好料子。他好象忽然想起了什么,陷入了沉思当中。 现在我们来介绍一下这位中年书生--我们小说主角德狂侠女的伟大父亲。 这中年书生面相清瞿,名叫柳文龙。的确是能文能武的奇男子。他早年曾参加乡试,考得秀才,随后曾高中探花。官居要职,曾是一个知府。可惜官场黑暗,他又从来不会看人面色,结果得罪了某些贪官,导致全家被追杀。幸得一知己好友冒死相告,才得以逃脱。因此也心灰意冷,全家躲入深山老林之中。整天过着男耕女织的日子,倒也自得其乐。 他曾跟随一个武林奇人学过武功,可惜奇人说他天生不是江湖中人,只收他为记名弟子,并再三交代,假如寻得一根骨奇佳之人,当交与他收为关门弟子。 至于柳文龙的妻子,却是一个官家小姐,肯跟着柳文龙捱苦已经不错了,柳文龙从来不敢告诉她,自己身怀武功。 柳文龙虽然好象满足于这种归于安乐的生活,但他的心里,无时无刻不想着尽忠报国。可惜歼人当道,他也只好暂时消沉着。 他已有一个儿子,即是柳如锶的哥哥,名叫柳静宇,这小孩小小年纪,已长得一表人材,柳文龙爱如性命,把一生的希望都交与他,希望他能光大门楣,重振柳家昔日雄风。所以亲自教他学文尚武,管教得甚严,小静宇却不知道父亲一番苦心,他天生爱玩,天天撅着嘴苦学,幸好他极孝顺,可常哭丧着脸,觉得好苦。 倒是母亲霞娘心痛,常常批柳文龙的不是,说对儿子太严了,他很苦的。然而柳文龙是一家之主,他要做的事,谁敢违抗?全府的佣人们也很喜欢这个小少爷,总是想方设法让他没有那么辛苦。 其实柳文龙的私心中,最想的却是有一个柳家子孙能在江湖中叱咤风云,行侠仗义。所以他也极希望夫人这次生的是个男孩,现在生下一个女婴,他其实也有一丝失望。 然见女孩如此可爱,那失望早抛诸脑后了。心想,女孩子怕什么,将来一样是寒门虎女,不让须眉的一代侠女!他满怀欢喜,又在想着该如何栽培这位未来的大女侠了。 -本章完结- 第二回霸王小厮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岁月悄悄地流逝。 老林中,陆陆续续地搬进了很多住户。皆因兵荒马乱,人们宁愿躲进深山来避难。 这些新住户中,某些很多人口一起搬进的,自成一家;有一些却是独个落难的,想找人屁佑,柳家在当地是大户,因此他们皆求进入柳家当佣人婢女。故柳家越来越壮大,人们都尊敬柳文龙的为人,且他是老住户,故渐渐成为一条村庄,就称"柳庄"。 我们的柳大小姐如锶,也渐渐地长大了,一眨眼就是七八岁光景。 旁人看她,扎一条冲天辫子,喜穿五颜六色的衣裳,保一天一件。黑眼珠圆溜溜的,柳眉弯弯,瑶鼻樱唇,都皆会称赞:好一个漂亮娃儿!然我们的小锶锶去到哪儿,人人都会头痛,争相避之,恐惹麻烦上身。何解? 话说柳文龙自从得了如锶这粒掌上明珠,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心怕掉了,宠得不知所谓。夫人霞娘后来也知道是个女儿,然见如此聪明伶俐,倒也没什么不开心。何况我们如锶的小嘴,像灌了蜜糖似的,她若心情好,称赞你,大拍你马屁,保管你乐得腾云架雾,不知身在何处。不过,那是心情好的时候,要是心情不好,如果谁惹着了她,那人就麻烦大了。只是,小锶也是自小就懂得孝顺之人,渐渐夫人也很宠她。何况小锶是柳家大千金,谁不让三分,一来二去,就宠成了个小霸王。 柳文龙早就觉得如锶是个武学奇才,因此从小就教她武学。于是,我们的小锶锶小小年纪,却也身手敏捷,一般的青壮男子,也不是她手脚。然柳如锶对于武学,的确近乎于痴,天天严格地跟着老父练武,从不偷懒。但问题是,她总得有个歇歇的时候,这歇歇的光景,她一般在柳庄左右跑动。这时候,就是柳庄人最头痛的时候。 她练完武功,第一件事就是找人试招。于是柳府的佣人就惨了,个个被她打得东倒西歪。其实有些本身有武功,是比如锶厉害的,可谁敢惹大小姐生气,于是个个当白痴,只是柳大小姐聪明绝顶,渐渐也看出端倪来了。通常柳如锶过瘾一番后,一扭头,就跑出柳府,找小伙伴玩去。 说也奇怪,这附近的小孩,除如锶一个是女的,个个都是男孩儿。柳如锶想找女伴,也找不了。而且,我们的柳大小姐天生一副男儿性格,于是天天跟着一大群小男孩掏鸟窝,打山雀,甚至捉蛇猎野猪。所以每当如锶一出门,柳家上下就祈祷,千万别出事,可是又关不了她,她总有办法逃脱,有时柳文龙亲自管她,不准其出门,可却经不住小锶锶一哭二闹三上吊,马上兵败如山倒,还要准备许多好吃的让其出门,分给小朋友们吃。 在小朋友中,其实如锶哥哥柳静宇是小首领。可静宇一般要被老父关在家里念书学武,所以经常不在。因此小如锶就俨然是小头头了。她常发号施令,要到哪儿玩,如果小孩子们间闹什么别扭,也皆由她解决。 小孩子嘴谗,虽然如锶总从家里带点吃的出来,可满足不了大伙儿的谗欲。他们经常在大街上走,碰到好吃的,如果如锶有钱就会买下,如果没钱,小贩们就惨了,被一群小孩峰拥而上,不一会,好吃的全没了。可小贩们又不敢得罪柳大小姐,暗暗称其"小霸王""小厮",一见到她,皆避开三尺。 可能柳如锶还小吧,虽然柳文龙不断教育她,小便宜不可贪,只是柳如锶高兴时会记得,亲自把钱送回去给那些被拿了东西的小贩,但一不高兴,呵呵,她管你是什么? 因此,这个霸王小厮,真是叫人又爱又恨。 -本章完结- 第三回德狂老人 话说这一天,我们的如锶又百无聊赖,想出去玩了。 这天她倒不想带伙伴了,只想一个人出去探险。她怕带小伙伴们,到时害怕了,告诉大人去。 她一个人跑出大门,当然是偷偷溜出去的,仆人们都没有发现。 跑出门,呵!好新鲜的空气!如锶蹦蹦跳跳,快活极了,可是不久,她就被小朋友们发现了。伙伴们当然不会放过小首领,马上唤她过去。 如锶皱皱眉头,马上计上心头,她说,玩捉迷藏好不好?大伙们自然听她的。乌啦!于是游戏开始了。如锶偷偷地钻进一个山洞,这个山洞她发现好久了,正在准备去探险。 可是里面黑漆漆的,如锶有点怕。刚走了几步,哎呀!如锶骨碌碌的一下子掉进里头了,原来里面是倾斜的! 不知道翻滚了多久,如锶才停住不能动了。 如锶挣扎着爬了起来,好黑呀!如锶想起刚出门时,偷了老父的火折子,现在正好派上用场了。她打开火折子,却意外地发现这是洞底,小锶心里有点失望,一边揉着屁股一边仔细打量。 以我们小锶的绝顶聪明,不久就发现了一个小秘密,原来,在洞壁里有一个机扣! 小锶心里狂喜极了,可又有点害怕。不过,她还是壮着胆,打开了机扣。 ‘呀‘的一声,洞里又别有洞天了! 一缕阳光直射小锶的眼睛,小锶眼乍见,都要睁不开了。良久,她开眼一看,啊!外面是个好美的天堂! 她快步走出去,只见到处小桥流水,杨柳青青,还有很多叫不出名字的奇花异草,在争相吐艳。小锶闻一闻,哗舒服极了,好香! 这时,小锶忽然看见了一样奇怪的东西,她的眼光都被吸引住了。 只见一个亭子里,有许多塑像。里面的人都像在翩翩起舞,各有各的姿态,十分好看。 小锶仔细地看着,忽然她也忍不住舞了起来,越舞越快,就跟着塑像们的姿势。 忽然,小锶感到一缕指风急点她而来。小锶马上脑光急转,百忙中终于想出了一招避了过去。指风继续点来,小锶左闪右避,危险极了,终于有一招她想不出办法避了。糟了!难道我小锶就此死了?这时,忽然有一个声音说,‘左边,使一招迎风摆柳!‘小锶如法使出,居然真的避了过去。然后又有指风点来,那人又说,‘来一招霸王别姬!‘小锶依言使出,把身子向后一仰,双手轻轻一推前方,对方指风完全落空。 ‘哈哈哈‘,指风完全消失,一个老人立在如锶面前,饶有兴趣的望着她。 小锶吓了一跳,‘喂?你是谁?!‘ 老人大笑,说:‘你闯入我的地头,还问我是谁呀?要是别人,我早就废了他,赶他出去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一见你就喜欢得你不得了!‘ 老人又笑米米地看着她,‘嗯,根基不错,好一个武学奇才!刚才一下子领悟到我的一套武功!‘ 老人说:‘喂,小不点,做我徒弟怎么样?‘ 小锶马上领会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眼前这是一个绝顶高手。可是她的小嘴却不饶人,‘老头子,做你徒弟有什么好处?‘ 老人哈哈大笑,‘哈,真合我胃口!‘他身子不动,居然直直地飘到小锶身前,在小锶脑门一按,小锶只觉一股强力冲击她体内。老人低声说:‘别动,快做自然吐纳!‘小锶依言而行,只觉身体一股强流渐渐流入五脏六腑,四肢八骸。不一会,老人松开手,只见小锶马上精神翼翼,目光如炬,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小锶再不犹豫,翻身跪倒。‘师父在上,请受柳如锶一拜!‘ (待续) -本章完结- 第四回凌风师母 话说这一天,我们的小锶又偷偷溜出门去,欲找师父德狂老人。 可是她顺着村庄,山路找了半天,找不着北,敬爱的老人家,您在哪?? 如锶唯有自己练了一趟飞云步法,练了一会,原想师父会偷偷跑出来试一下招的,可是,总不见他的出现,如锶急了,心想,师父去了哪儿,还是去看看吧。 她满山漫无目的地走着,正越来越闷之际,忽然听到一片箫声,凄凄泣泣,好不伤心。如锶听着听着,那幼心的心灵,莫名其妙的充满哀伤,竟不由自主的哭了! 小锶随着箫声,慢慢地找过去。却发现了一个瘦长的背影,在那里静静地吹着一弦古箫,白发飘飘,仔细一看,却不是师父是谁? 如锶悄悄行近,师父竟毫不察觉。如锶看着师父,竟意外的发现,师父的脸上挂着两行泪水。 如锶虽然小小的年纪,但不知为什么,心里也难过极了,因为她从来没见师父哭过。 她轻轻走近,问德狂老人:"师父,你老人家怎么啦?" 德狂老人正沉浸在往事中,忽被打断,正想生气之际,一眼看见是最心爱的小徒弟,那稚气的脸庞,却满含关怀的看着他,不禁叹了口气,说:“我在思念一个人。” 如锶心中一动,“思念”。在她年幼的心中,似乎从来没听过这个词语。“思念””是什么,怎么叫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师父这么难过?小锶充满疑惑的望着师父。 德狂老人再次叹了口气,说,“如锶,这男女情爱的事,你小小年纪又懂得什么? 德狂老人满怀惆怅,眼神充满失落。他侧起头,遥想了半天,终于缓缓说了起来:"那是我的妻子,寒叶凌风,她已离开了我三十年之久。 如锶心中更是奇怪,不禁问:"为什么?" 老人再次沉默了半天,然后说:"那是一个误会,只是为了一个误会。想当年,我认识了她,我们一起闯荡江湖,多么风光快活。她是多么美丽,多么骄傲,可是她心中只有我,我却老是误会她。她的年纪比我小很多,认识我之前,已有很多人追求她。都很年轻有为,有一些比我还优秀,她却一心一意跟我走,可是" "有一天,一个人来看她,她没有通知我就出去了,整夜没有回来,我很生气,以为她背着我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因为那个人我一向有点担心,他追求了叶凌风很久,而且十分优秀。我一气之下,就留书出走,再也没有回来。我在信上骂她骂得很厉害。后来我才知道,她和那个人是去找一个失踪了的妹妹,可是我竟误会了她后来我赶回去,凌风已经不在了,又有传说说她遭遇意外了" 德狂老人终于忍不住哽咽起来。 如锶心中也很伤感,她说:"师父,以后我帮你出去寻找师母好不好?" 德狂老人眼睛一亮,随即黯然,"如锶,你年纪还小,且人海茫茫,你如何找?" 如锶说:"师父,我一定会学好武艺,帮你找师母回来的!" 老人高兴极了,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五回寒叶凌风 现在,让我们的思绪随德狂老人,转回到三十年前。 话说德狂老人,三十年前,独步江湖,总是一身青衫,英俊潇洒,不断在江湖中行侠仗义,铲除歼恶无数。他自号“德狂书生”,恴谓“有德但狂傲的剑侠书生”,但江湖中人,个个尊称他为“德狂大侠”。 德狂老人在当时,在武林中赢得了不少美名,武林中个个提起“德狂大侠”,皆竖起大姆指。 然德狂老人年轻时,又是多么的英伟不凡,一时之间,在神洲大地的少女们,个个芳心暗慕这位德才貌兼备的“德狂大侠”。 只是一代大侠“德狂书生”,当然不会被一般的庸脂俗粉所迷。 直到有一天—— 那一天,德狂老人(当时是德狂书生)正要往蜀道那边去游玩,打算亲身体验一下蜀道难的雄伟险峻。 正经过一个陡峭的悬崖边,却见几个彪形大汉,围着一个黑衣女子在恶斗。 德狂书生一见,义愤填膺,他一向锄强扶弱,最看不惯以多战寡,更何况见那女子,已被众大汉围攻得一步步,滑向悬崖边上。 那几个彪形大汉见快要得手,更兴奋了,更加加强了攻势。 那个黑衣女子,早已经险象环生,这时,有一个围攻大汉中的猪肝脸说话了,“姓叶的婆娘,你伤了我们大哥,现在正好乖乖束手就擒,马上给我大哥做填房夫人,要不然,我们一不小心,让你小命就此丢掉,最怕我大哥现在躺在病床上,也是舍不得哪,哈哈!” 那黑衣女子“呸”的一声,忽然一剑赖向那个猪肝脸,猪肝脸一闪避开,黑衣女子的剑好象长了眼睛,却专追着猪肚脸而去。 只是,旁边另一个紫酱脸的大汉,使一双金龙抓的,那抓已是一抓,抓向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本来可以避开,但她好象完全不避,居然宁着受一抓,而非向前不可! 刹时迟那时快,只听“啊”的一声,猪肝脸胸前中剑,但是,黑衣女子的长衣,却被那抓一抓,一下子被撕碎了一大块,只露出贴身装束,更要命的是,那颈处,已被抓得几道深深的血痕。 猪肝脸痛得大叫,吼道,“大伙们,上,这婆娘好狠,把她衣服全撕破了,让我们饱饱眼福都好!” 黑衣女子很倔强,虽然痛得牙关直咬,却依然一声不吭,咬牙苦斗。 这一边,德狂书生早已辩清是非黑白,他再也不犹疑了,一下子拨出身上长剑,朗声说道,“路见不平,拨刀相助,姑娘莫慌,德狂书生来也!” 那几个彪形大汉一见,忽然来了个青衫书生,开头个个不以为然,那紫酱脸更是轻蔑笑道说,“姓叶的,你到那儿找了个小白脸帮忙,也好,我们就杀了这个小白脸,再捉你去和我们大哥圆房,以慰我们老大相思之苦!” 只是,他们太低估了我们德狂大侠的实力,话说德狂书生朗朗长笑中,只几下,就已经打得那几个大汉处于下风,毫无招架之力。 猪肝脸一见不妙,抓起他的一把刀重新冲回战团,只是,大势已去,只听“叮叮叮叮叮”,一阵急促的声音过后,那几个大汉的兵器,全部跌落地上。然后,几声“啊啊啊啊啊”声音响起,来自那几个大汉,他们已经全部被德狂书生的长剑,一一剌伤。 德狂书生这招“天女散花”,最厉害时可一招连剌十八人,经过他这么多年的浸淫,早已使得炉火纯青,更何况现在只有五六个人? 那几个大汉一见情势不妙,马上四散鼠窜而逃。 黑衣女子心中一宽,终于把持不住,晕了过去。 德狂书生,刚才早已被黑衣女子那种不屈的精神,深深吸引。 现在见她晕了过去,更是心生怜惜。 于是,伅扶好黑衣女子,一掌抵在黑衣女子后背,为她疗伤。 不一会,黑衣女子终于悠悠醒来。 不用我多说,大家一定猜到,这就是后来成为德狂老人妻子的叶凌风。 他们一见钟情,不久就成为夫妇,一起浪迹江湖,行侠仗义。 但是,德狂书生是一个武痴,光顾着练功和行侠仗义,常常忽略寒叶凌风的感受。 他有时会为了追杀一个坏人,忽然离开寒叶凌风,任凭她是如何的着急。 然后,就发生了前一章所提到的误会,寒叶凌风离开了德狂书生,也就是现在的德狂老人。 却说德狂老人沉浸在往事中,伤心不已,不禁流出了英雄泪。 柳如锶见德狂老人难过,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小心窝中充满怜爱之情,不禁也跟着流起了眼泪。 柳如锶说,“师父,我将来学成武功,一定会帮你把师母找回来!徒儿从此立誓,不找回师母给师父,绝不回山见师父!” 德狂老人一听,感动极了,他也是个至情至性的人,忽然一把拉过如锶,说,“如锶,你真的对师父这么好?” 如锶说,:“当然啊,你是我师父,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德狂老人哈哈大笑,忽然一掌,击在如锶头上。 如锶大惊,还未想通何解,早已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过了好久,如锶终于醒来。 却见师父,好象老了十年,不禁心中大为疑惑。 这时,德狂老人慈祥的对如锶说,“锶儿,你现在感觉如何?” 如锶却了动,奇怪,居然发觉精神百倍,全身舒泰,整个人像轻了许多,脱下了很多累赘。 她是个纸顶聪明之人,心想师父刚才必有深意,不然师父绝对不会打她一掌。 德狂老人缓缓说道,“如锶,我在你身上,舒了我十年的功力。” 如锶就算依然不太懂武学奥妙,但这个,她是无论如何也懂的,因为她是何等聪明! 原来师父折了十年功力,灌输在自己身上! 如锶心中感激涕零,不禁马上拜倒在地,“谢谢师父!” 德狂老人哈哈一笑,说,“如锶,你不必不安,为师已有一定根底,这十年功力,虽然损耗了给你,但是,以我们本门内功,为师闭关多几年,就练回来了。为师见你心地甚好,也希望你以后不要侍艺凌人,以后要尽力帮人,就算不行侠仗义,也要做个对武林有用的人,知道吗?” 柳如锶依然未起,大声答道,“知道,师父!” 德狂老人哈哈大笑,上前扶起小锶。 (待续) -本章完结- 第六回千里孤行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话说,不知不觉间,我们的小锶锶经已长大了。且长成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 俗话说"女儿心,海底针"。小锶越大,越不爱跟父母说话,她常看着夕阳,想着山外,毕竟生活了十多年了,她好想出去看看。 她曾经试探性的问过父亲,柳文龙说,"小孩子,出去太复杂了,再长大点先。"小锶闷透了。 这天,她又去找师父。 师父这么多年来,也开始老了,他常喝闷酒,小锶知道,他是思念师母的缘故。 小锶说:"师父,我很想出山走走。" 德狂老人想了想,说:"也好,毕竟你也长大了,出去磨练一下是很应该的。" "不过,你要面壁三天再走,我要把我压箱底的功夫传给你。" 小锶心想,不是已经学了十多年了,还有什么可以学? 德狂老人像看透了她的心思,手一伸,居然变戏法般多了把折剑。德狂老人说,今天,我要教你我自创的"伤心夺魄剑"。传说小龙女当年在崖下思念杨过,创下"伤心断肠剑",我后来机缘巧合,得了剑谱,然后再融合了我一些新剑式,变得更有杀伤力,也是要伤心人才能使出,每次使完,耗能挺大,像大哭一场,你记住,非重要关头一般不要用"伤心夺魄剑"。 小锶连连点头。 闲话不说,小锶这三天来就苦练"伤心夺魄剑",好在这套剑法已经和德狂老人其它招式融浍在一起,小锶绝项聪明,很快就会了。 这一夜,小锶假装不胜酒力,早早就shang床睡了,其实她早有准备,买通了小丫鬟,在夜色苍茫之际,悄悄走出山外。 话说小锶一出山,像放了笼的鸟儿,兴奋莫名。 可是,她发觉路边的人常看着她,让她好心烦,她灵机一动,买了套男子汉衣服换上,扮成个小厮模样,这下好了,没人注意她了。小锶蹦蹦跳跳,兴奋极了。 忽然,她发觉路旁有个小乞丐。脏兮兮的身体,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小锶是个同情心极足的女孩子,当下撒下一点钱,就离开了。 可是不久,她发觉有人悄悄跟着她。 小锶不声不响,到了山角,一闪身,转入路旁丛林中。 这下,看到跟着她的人了,居然是那个小乞丐? 他的身子还是脏,可是脸却擦干净了,白白净净的,长得挺帅。 小锶跳出来,喝问:"你跟着我做什么?" 小乞丐说:"我是知恩图报,来保护你呀!" 小锶笑了,"去去,我不用你保护。" 可是小乞丐说:"我很喜欢你呢,我们能不能交朋友?" 小锶想了想,反正路途寂寞,多个伴也好,就点头了。 小乞丐大喜:"我叫唐千里,你呢?" 小锶眨眨眼,说,"我叫,叫什么呢?叫柳静宇。" 她一时想不出男子汉名字,把她哥的名字顶来用了。 小乞丐说:"呵呵,名字也要想呀,那我们以后就是兄弟了呀!" 小锶笑了笑,她也对这个小乞丐印象很好。 小乞丐说:"我外号--千里孤行客",你呢?" 小锶想,我师父叫德狂老人,我就叫德狂侠女好了。 不行,是男的。于是她说:"我叫德狂书生。" 千里孤行客哈哈大笑,于是他们就开始结伴上路了。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七回书剑梅庄 话说这两个小鬼走了半天,天色已晚,于是决定去投宿,千里说,"小宇,我们两个人这么瘦小,干脆一起睡吧,晚上也好谈心。"如锶满脸通红,说,"不行,不行,我喜欢一个人睡,如果两个人睡,我会睡不着。"千里说,"真怪",不过也就没再追问,小锶不禁暗暗吐了口大气。 于是两人一路前行去问客栈,却是不知道怎么搞的,问了好几家都说客满,两人又累又饿,真惨。 这时,他们不知不觉,到了一条比较僻静的小街,却见一个姑娘慌慌张张地跑着,一路跑还一路回望,不久跑远了。这时,一个锦衣人影疾飞而来,他跑到小锶他们面前,一下停住,问:"有没有见一个姑娘走过?"千里正想回答,如锶扯了扯他衣袖,说:"没有。"那家伙看了看如锶,开头目无表情,后来像发现了什么,忽然眼睛一亮。他问:"呵呵,那是一个逃出来的丫头,不过不用理她了。"然后他又说:"两位兄台贵姓?可否交个朋友?我是本地人氏,叫苏文。幸会幸会。"如锶两人见他如此热情,就报了名字。仔细看这个人,也算风度翩翩,可惜生就一双鹰眼,好象有点阴险。 苏文走过来,很熟络似的说,"两位,是不是没地方投宿,最近这儿会举办个武林大会,刚刚开始,很多江湖上的朋友来了,两位仁兄如不嫌弃,不妨到舍下一聚,我家叫书剑梅庄,寒骨书生正是家父。"千里一听,立刻拱手说:"哦,原来你是寒骨书生后人,幸会幸会。"如锶正想着,"什么寒骨书生?"千里已经说,"好好,那我们不怕打扰了。"如锶正想说,"你还没问我呢?"但看到他们俩一副惺惺相惜的样子,就打住没问了。 于是三人顺街走着,出了郊区,再走了不一会,就见一幢红楼,上书"书剑梅庄"。 如锶一看,里面种满了梅花,红的,白的,红白相间,小锶最爱花,不禁叹气说,“好美!” 苏文一听,立刻扭转头,对小锶说,“呵呵,小兄弟如果喜欢,就请多住一下。” 如锶江湖经验不够,一时还未知道怎么回答,千里已经说,“呵呵,那我们就打扰了!” 苏文干笑着说,“客气,客气。” 门口仆人恭恭敬敬把三人迎进去,小锶越看越喜欢,里面鸟语花香,种了很多奇花异草,美轮美奂。 苏文把二人迎进大厅,只见早有个老人在此等候,老人面容清瞿,只是眼睛如苏文一样的,带点阴险之气。 老人说:"呵呵,欢迎欢迎,两位小侠长得好英俊呀。"小锶不禁讪讪笑着,而千里早就在握手,一副很熟络的样子。 而苏文则似乎对小锶兴趣更大,一屁股挨着小锶坐下。 小锶正看千里,他也坐下了。 几个人闲话家常。寒骨书生问:"不知两位小侠来自何方?"千里说:"我家是唐家堡的,我是唐千里。"寒骨书生眼中掠过一丝惊喜,"呵呵,原来是唐家堡英侠,幸会幸会!"又问如锶,如锶说,“我家住穷乡僻壤,我父亲叫柳文龙,我叫柳静宇。" 寒骨书生"哦"了一声,心想这个小东西说话这么不客气,不过他却面不改色,大概他也没听过"柳文龙"的名堂,于是又顾着和千里套近乎。 苏文却一声不吭,只顾痴痴看着小锶。 (待续) -本章完结- 第八回中山狼现 小锶一转头,发觉苏文在看自己,不觉轻轻一笑,这一下,苏文像掉了魂,脸都红了。干咳一声,佯装别头和他老父说话。 是夜,书剑梅庄摆上精美筵席,小锶和千里自出门后,那吃过如此美味佳肴,当下放开肚皮大快朵颐。 小锶偶然一转头,却见苏文又不见了,但过了一会儿,却见这苏文又鬼魂般忽然现身,他拿来一个精美的小酒壶,大声说:"千里兄,静宇兄,这是我珍藏的花雕,两位请试下,味道如何?"小锶和千里不疑有诈,于是就试了几杯,果然,味道极香醇,酒味甚浓。 饭后,千里依然兴致勃勃,和寒骨老头在下棋,小锶却觉得很困,于是找了个厢房休息了。 小锶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心想,奇怪,我平时也是能喝几杯的,怎么今天,她也没怀疑到什么,想可能是那花雕后劲足,所以醉酒了。 她洗了一下脸,就和衣而卧了。 正睡得昏昏沉沉,忽然她感觉有人在床头,小锶内功深厚,要知道,德狂老人曾给了她起码一半的功力,话说小锶很困难地睁开眼,却见一张脸,谁?苏文。只见他正凑近来,看着小锶,见到小锶忽然睁开眼,也是吃了一惊。这时,忽然外面有人喊:"静宇,静宇!"是千里的声音,苏文大吃一惊,马上从后窗翻出。 话说千里进到房间,见小锶正昏睡,不禁笑了,"小猪猪一只。"他帮小锶盖好被子,也出去了。 小锶拼命运功,和酒意对抗,不一会,终于醒了。 一醒,不禁有点傻了,只见她的上衣领子,居然有个扣子松开了。难道?小锶想了一下,渐渐似乎理清思路了。 有蒙汗药!她想起苏文曾失踪一会,然后拿回一壶酒,她记得,喝下酒不久就特别困了,难道那壶酒是蒙汗药? 那苏文,小锶忽然想起苏文看她时带点色迷迷的眼睛,不禁"哼"了一声。 这只中山狼!真是知人口面不知心哪! 小锶不敢多留,赶快收拾了行李,走到千里的房子前,闯了进去。 千里正想进睡,见到小锶,觉得很奇怪,他说"静宇,你不是睡了吗?"小锶说,"嘘,小声点,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千里觉得很奇怪,还想问,但小锶打住了他,千里一向对小锶言听计从,于是也收拾了行李,两人溜了出来。 到了后院,两人各施展轻功,轻而易举地跳出了书剑梅庄的院墙。 两人一路无语,向旁边一座山而走,要翻过大山,后面才是另一座城。 夜色如水,一轮月光正静静地挂在山上,一些被惊动了的山鸟"扑扑"地飞了起来。千里终于忍不住了,他问:"静宇,怎么样啦?"小锶说:"那苏文不是好人。""千里说:"他怎么了?"小锶正想说:"他想非礼我!"忽然想起自己还是男儿身,于是马上打住,说,"反正他不是好人,今晚的酒有蒙汗药。"千里说,我也觉得奇怪,你怎么今天特别困,我家有唐家的"百毒散",我平时没事常含,百毒不侵的,我给你一颗吧。"小锶本来想骂他,"我都现在没事了,刚才又不给?"不过一想,算了,千里也是毫不知情,于是笑了笑,接过药丸吃了。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九回比武招亲 话说小锶和千里翻过山头,已是日出时分,两人好不容易找了个客栈,蒙头就睡。 终于到了黄昏,两人都醒了,于是一齐下楼吃东西去。 奇怪,今天客栈里吃东西的,居然清一色是男丁,不少还是年轻英俊的角色。众人都笑意吟吟,见到千里和小锶下楼,许多都颌首问礼,小锶和千里也连连带笑点头,心里暗暗奇怪。 两人叫了点吃的,正自吃起来。这时,听到旁边有人说话了,"文轩兄,你已经有老婆了,还来凑什么热闹?"只见有人笑着回答,"哈哈,听说青山老庄主的千金可是个一等一的美人,我只是来开开眼界而已!哪能想能抱得美人归呢?我是不够资格了哦!"众人一齐哄笑起来。小锶听着得意,不禁望过去,只见一个青衫书生,一副摇头晃脑模样,见到小锶,眼睛亮了一下,说:"兄台好。"小锶也笑了,"你好。"她拼命压低声线,不让露出原本娇嫩的女儿声来。 那书生很豪爽,叫掌柜说:"掌柜快来,帮我叫多碟鸡翅,请那边的两位美少年吃!"掌柜应道"哎"。一会儿,捧了碟鸡翅来如锶们这桌,如锶和千里正不好意思,那文轩已经走过来了。 他抱拳说:"两位兄台好,在下邵文轩,幸会,幸会。" 小锶有点喜欢他的性格,抢着说:"你好,我是柳静宇,很高兴认识你。" 千里也抱拳说:"我叫唐千里,仁兄好。" 于是,文轩也老实不客气的坐下来,三个边吃边聊。 小锶问:"文轩大哥,为什么这么多少人来这儿呀?"文轩见他叫自己大哥,也着实高兴,说:"这位小哥你不知道呀,我们这儿有招亲大会呢,花姑娘比武招亲。"小锶更感兴趣了,"是哪家的,美丽吗?"文轩笑了,"小伙子心急呀,那可真是个天仙般的角色。是武林第一世家,青山庄主青山老人的千金,生得极其美貌。小哥你这么帅,你去打擂,说不定那小姐马上就看中你了。" 小锶满面通红,"啐"了一声,说:"千里,你去呀,人家肯定看中你。"千里大笑,说:"你长得比我帅,人家肯定会喜欢你先呀。"于是三人嘻哈着,如锶又问:"那个什么招亲大会什么时候开始?"她倒是很想去看热闹。文轩说:"明天,反正我也在这店投宿,明天我们仨一起去。" 一宿无话,第二天,小锶早早就起床了,到隔壁房吵醒了千里,千里睡眼腥松的,嘟囔着,洗脸跟她下楼去了。文轩早在,于是,三人一起出门去了。 街上人来人往可真热闹,人们嘻哈着,都往城东走去。 到了城东,只见正中搭起一个擂台,上面正中坐着一个紫袍老人,生得面正方圆,极是富态,但小锶很快被旁边一个少女吸引过去。只见那女孩子也是一袭紫罗衣,却是短打装扮,腰插长剑,英姿飒爽。生得极其动人。小锶转头看了看千里,只见他倒是心不在焉,左瞧右瞧,好象兴趣不大。小锶"吁"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她叫千里不太在意那女孩子,心里特别高兴。 那女孩子正圆溜溜的眼珠望来望去,忽然看见千里和如锶,脸一红,微微一笑。只见她忽然低下身,和旁边那个老人耳语了一阵,那老人先是摇头,再是点头。 不一会,只见他站起身来,清咳一声,大声说:"各位好,在下本来想小女比武招亲,但今日小女身体有点抱恙,加上机缘巧合,小女已发现意中人,故改为抛绣球。不知各位意下如何?"众人见不用比试,有点失望,不过有些武功差点的就大声叫好。于是,那位少女站了起来,脸都红了,手中执着一个绣球,慢慢移到台的中央。众人齐声喧哗,也跟着她的脚步挤了起来。那少女眼望着小锶这边,忽然绣球终于抛了出去。 小锶正想扭头和千里说话,忽然一样东西飞来,小锶一下子反应过来,一招"捞海摘月",一下稳稳当当接在手中。一看,傻了!那东西红艳艳,居然是绣球,小锶一下子,头都大了。 千里大笑,"静宇,那小姐真的看中你了哪!" 如锶满脸通红,这时已经台上有人下来,走到小锶跟前,说"恭喜恭喜,请往台上"小锶正想摇头,众人已齐声喝采,见是一个美少年,也暗赞大小姐有眼光。不经不觉间,小锶给众人给挤到了台上。 那大小姐又在老人耳边说了一番,那老人点点头。一会儿,紫袍老人开腔了,"这位兄台,请问高姓大名?"小锶说:"我叫柳静宇,不过"这时,那位大小姐走过来,问:"柳公子,你是接到我绣球的人,不知,我们可否比试一番呢?"小锶心想,好呀,要是我假装败了,就可以脱身了。 这时,那大小姐又说:"刀剑无眼,我们就试拳脚吧!" 说完,一声轻叱,一招"凤凰展翅",直扑过来。小锶侧身避开,轻轻一脚,不经意的扫去,那大小姐虚晃几招,小锶越打越心惊,那小姐好象越打越无力似的,忽然那大姑娘脚步一个跄踉,一下子脚步一浮,小锶连忙扶住,那大小姐趁机就倒在了小锶怀里。 众人不禁齐声哄笑起来。 那小姐满脸羞红,轻轻站起,走到她父亲身边坐下。老人哈哈大笑,甚是欣慰,想必他从刚才几招已经看出小锶身手不凡。老人说:"各位好,招亲大会正式结束,等下在敝庄大排筵席,诸位赏面可去唠叨几杯。" 小锶暗暗叫苦,可是又没法脱身,当下想向千里求助,想不到他一马当先,跟老庄主聊起天来,小锶在心里骂死他了。 于是众人来到青山剑庄。这又与书剑梅庄韵味不同,想必小姐偏爱竹,青山剑庄里到处是竹,比梅庄的梅,又别有洞天之感。 剑庄里已摆开筵席,小锶被众人推到首席,大家高声道喜,一杯又一杯酒敬来,小锶把心一横,不如就喝醉了,再想机会脱身。 于是,她喝了差不多几壶酒,假装酩酊大醉。 他被众人扶到后房里。 那小姐已在,用红布遮着脸宠,小锶魂飞天外,天呀,难道真的要假凤虚凰?她假装说:"娘子,我好累,我先去洗个脸。"然后还不等小姐回答,径直走了出去。 出到外面,小锶赶快运功,把酒气逼出,然后拿了个小哨子吹起来。呵,我忘了说,他们在路上见到有小哨子买,两个小鬼觉得得意,就买来,说当暗号用,有什么事就吹哨子。 小锶吹了三下,这是暗号,意思,"我等你"。她等了一会,正自惶惶之际,却见千里匆匆赶来了。 他说,"贤弟,不顾着陪美娘子,叫我来干嘛?" 小锶说:"去去去。"一把扯起他就跑。 千里如堕五里雾云之中,不过他从来都听小锶话,也跟着她,两人一齐施展绝顶轻功,又逃离了青山剑庄。 (待续) -本章完结- 第十回英台正身 话说唐千里和柳如锶正自飞奔着,很久很久,小锶才停下脚步,千里也跟着停下来。 千里满肚疑问,不过他倒耐心,等着小锶说话。 小锶有点哀怨的望着千里,一言不发。 千里满腹疑惑,忍不住问道,“静宇,你怎么啦?” 小锶很严肃地望着千里,忽然从行李中拿出一瓶水,倒进手中,然后敷在自己的脸上和脖子上。 千里正奇怪地望着,忽然眼睛亮了,他发现,小锶不同了。 小锶的肌肤变得雪白,弹指欲破,而脖子也是,跟平时黑黑的模样很不同。 小锶的眼睛变得温柔,忽然把头发解了。 乌黑的头发散落下来,那一瞬间,千里呆了。 小锶长长的头发,直到身后,脸如玉,笑如春花,这分明是个女孩子! 千里的眼睛变得好炽热。 此刻在他眼中,心中,只有柳小蝶一个。 小锶笑了,‘千里,我其实,我其实是个女孩子。‘ 千里也笑,笑得那么的爽朗,“我明白了,我怎么就这么笨,怪不得你不喜欢那位美丽大小姐。” 然后千里想了一回,说:“呵呵,那柳静宇,还是你的真名吗?此是男人名字,你的真名是什么?” 小锶大笑,说:‘那是我哥哥,我叫柳如锶。‘ 千里喃喃着说,“如锶,如锶”,似乎要把这名字刻入心中。 小锶说,“怪人,我的名字很难记吗?说这么久?” 千里不好意思了,“你的名字太好听,我叫你什么好呢,叫小锶?” 小锶说:“对,就叫小锶好了。” 千里不说话了,痴痴地望着她,忽然叹了口气,说:“我明白那苏文为什么要下蒙汗药了。” 小锶面一红,说,“那,你说是什么呢?” 千里说:“敢情那王八是看上你了,唉,不过妹妹你真美。” 小锶高兴极了,问千里,“我美吗?比起那大小姐呢。” 千里说:“美,还是你美丽,其实,在我心中,你永远最美。‘” 小锶脸更红,心里甜极了。 此刻,朝阳已经出来,那朝阳照在他们身上,两人都只感到,一切是那么的甜蜜,美好。 千里问:“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小锶说:“我也不知道,我出来是为了找师母的,人海茫茫,也不知道到哪儿去找?” 千里问,“师母?你师母不是和你师父一起的吗?你师母叫什么名字?” 于是小锶把师母和德狂老人的故事,简单说了一遍给千里知道。 小锶说:“我师父叫德狂老人,师母他说叫叶凌风,人称凌风一剑。” 唐千里年纪尚少,还不太懂这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不过在他心中,柳如锶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 千里搔搔头,“你那师父和师娘的故事真叫人难过。叶凌风的名字我也没听过,不过我家世交极多,我父亲在江湖中认识很多人,说不定可以帮你找到,小锶,我家在前一个省,再过了这几个山头,差不多就到了,不如我带你回家看看?‘ 小锶说,“也好。” 千里大喜过望。 于是两人再次动身上路。 (待续) -本章完结- 第十一回白衣无尘 话说两人边说边走,小锶干脆换上了女装,不过沿路仍是大把人争着看她,小锶心情好,也就一笑置之。 他们为赶时间,买了两匹马,只见风吹过,沙扬起,两匹白马,载着两个人,一个英俊潇洒,一个妩媚多姿,路人都看呆了。 他们沿途一边谈一边走,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千里临近回家,话说越多,说他小时候的趣事,如何爬树跌倒,如何顽皮捉弄家里的仆人,听得小锶哈哈大笑。小锶看得出,千里很热爱他们唐家堡。 这天,两人走近一座大山,山路崎岖难走,千里却兴致极高,他说:‘小锶,过了这山头就是我的家了。‘小锶‘哦‘了一声,想起快要看到他的家人,心里不免忐忑。 忽然,前方一骑红尘迎面而来,一匹双当骏的小红马正向他们飞奔,快到近前,忽然有人大声欢呼,马‘吁‘的一下,急停下来。小锶一看,只见一个白衣女子,骑在红马上。面若桃花,甚是好看。 只见那女孩子欢呼着大叫,‘千里哥!‘ 千里也看到了,笑着说,‘呵呵,无尘,你来了呀!‘ 那白衣女子忽然看到小锶,上下打量了一番,忽然有点自惭形秽,扭转头,问千里:‘千里哥,你带了那个神仙姐姐回来呀?这么美,我第一次看到呢。‘小锶面红了,说:‘你好,我叫柳如锶,幸会。‘ 千里说:‘她呀,是我的结拜好友,柳如锶,无尘,你也自我介绍一下吧。‘ 无尘应了一声,说:‘你好,我叫衣无尘,是千里的表妹,自小和他一起长大。‘ 小锶说:‘你好。‘心里想,哼,还青梅竹马哪,心里不知何故泛起一阵酸意。 衣无尘说:‘千里哥,我的马快,先回去说给舅舅听,小锶姐姐再见。‘ 说完一摆马匹,小红马又走了。 小锶笑了,她觉得这个女孩子心无城府,很可爱。 这时,日已过午,两人先歇息一会,反正已是很近。一边嚼着干粮,一边让两只马吃草。 千里望着小锶,问:‘小锶,快到我家了,我一定在我父母前好好说你。‘ 小锶说:‘说我什么?‘ 千里脸一红,说:‘小锶,我,我会向我父亲说,等我长大点,我要和你一起,我很喜欢你,你知道的。‘ 小锶心里甜丝丝的,低下头,不去应他。 千里痴痴地看着她,似乎连吃东西也忘记了。 小锶笑了,‘你不饿呀。‘ 千里说:‘我有你,我能够三天不吃不喝,只要你陪着我。‘ 小锶‘呸‘了一声,‘油嘴滑舌‘。心中却暗暗欢喜。 唐千里心中高兴,说,“小锶,我们快点走吧,快天黑啦,我们抢在黑暗前回到我家,好不好?” 柳如锶应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她老是想起刚才那个女孩子衣无尘。 她隐约觉得,这个衣无尘,似乎和千里的关系不是那么简单。 但见唐千里的马已经走在了前头,如锶来不及细想,只好也拍马追了上去。 (待续) -本章完结- 第十二回鬼姨惊魂 上回说到,柳如锶和唐千里,正在赶往唐家堡的路上。 此刻,他们已经快要到达。 唐千里一马当先,但他仍牵挂着如锶,扭转头问,“小锶,已经快到了,累不累,你要不要稍微歇一会,反正还有半个时辰就会到。” 柳如锶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害怕进唐家堡,于是说,“千里,我有点累。” 唐千里有点奇怪,但他从来不会叛逆小锶的心意,于是,他一勒马头,翻身下马,说,“那好,我听你的,我们再歇一会儿。” 如锶点头,也翻身下马。 但千里归心似箭,他还是小孩个性,脸上那儿按捺得住焦急盼望的神色? 于是小锶和千里稍稍休息了一会,再次动身上路。 不知道为什么,小锶闷闷不乐,她好象有点不祥的预感。 这时,天空闪过一阵阴云,转眼间,天都忽然变黑了。 千里有点担心,说:‘锶,快下雨了,我们走快点。‘ 这时,忽然‘里拉‘一声,有闪电来了,小锶一声惊叫,千里笑了,‘傻妹妹,闪电也怕。‘千里走过来,轻轻拥住小锶。 忽然,一阵阴笑传来了,‘嘻嘻嘻嘻嘻‘如鬼哭狼嚎,小锶什么都不怕,就是怕鬼,此刻害怕了,不禁大声问,“谁?” 这时,一团红云一晃,一个人影出现了。 只见这个人,是个老女人,年约五六十岁,头插着一朵红花,脸上涂了很多粉,几乎有三尺厚,她还特意在脸上画了个大美人痣,点在眉心中央,穿了件极红的衣裳,打扮得极其不伦不类。 小锶一看,不禁“扑嗤”一声笑出声来。 千里大惊,暗叫“糟”,正想过来掩住小锶的嘴,但是已尼来不及了,说时迟那时快,那红衣女人勃然大怒,忽然冷冰冰的,一掌就扫来。 小锶大吃一惊,连忙避开。 那老女人一言不发,又是一掌扫来。 小锶没法,抖擞精神,和她对打了起来。 可是这几天,小锶都没睡好,功力大打折扣。 那个老女人,虽然疯疯癲癲的样子,可是功力着实了得,她的掌风凌厉浑厚,一掌扫来,还带着森森的寒气。 很快,柳如锶就处于下风了。 那老女人却丝毫没有放松,掌风一层厚于一层,小锶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又打了几招,小锶越打越害怕。千里一看不对路,大声喊:“鬼姨,我是千里呀,那是我的朋友,你别伤害她!‘” 那老女人吱吱的怪叫,尖声说,‘她敢取笑我,我要她好看!‘ 千里眼看柳如锶情形危急,马上跳入战场,和小锶并肩作战。 老女人却更怒,“好呀,千里,你帮外人不帮你鬼姨啦!说,这小妖精是谁?” 千里来不及回答,红衣老女人太厉害了,他在小心翼翼地出掌应对。 那疯女人思想有点糊涂,打架却是很聪明,避重就轻,招招就对小锶狠。 忽然,那疯女人一招“排山倒海”,掌力真的如排山倒海般袭来,柳小蝶想避,却是掌风所扫范围,几乎遍及她的全身,小锶想,“完了”,心想这下不死也得重伤。 她闭上眼睛,正准备承受那一掌之痛。 却听“砰”的一声,却不是落在小锶身上,小锶有点奇怪,睁开眼睛一看,是唐千里!原来千里在危急关头,利用极快的身法,挡在小锶身前。结结实实的帮小锶挡了一掌。 老女人一看,忽然也害怕了,一闪身,如鬼影般又溜走了。 (待续) -本章完结- 第十三回千里断行 小锶心如刀割,她抱着千里,大声叫他的名字。只见千里面如白纸,嘴流出黑血,一动不动。 小锶吓呆了。 这时,马蹄声又响起,小锶一提袖中短剑,这是她第一次把‘鱼肠剑‘取出来,本是德狂老人随身之物。是德狂老人在她下山前,给她随身护体,不到必要时不能用的。 马蹄声更近,一个白影和红影飘近,红的是马,白的,原来是衣无尘。 衣无尘一见千里如此,吓坏了,大声叫:‘千里!‘这时,更多马匹行来,衣无尘大声叫:‘快扶少爷回庄!‘ 然后,她对小锶说:‘姐姐,怎么回事?‘ 小锶简单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衣无尘连连顿足,‘那是我娘,要是我在,就没事了,都是我不好!‘说完,号淘大哭。 小锶觉得更奇怪了,那疯老女人居然是天使般的衣无尘的娘,不过一想有点释然,怨不得那老女人如此恨我,非要把我置之死地,她是为她女儿呀。 众人骑马行了一回,已到唐家堡。 唐家堡,果然气势森严,只是小锶觉得有点死气沉沉的感觉。 衣无尘领小锶进入大厅,唐老堡主,千里的父亲早在等候,他对小锶极为冷淡,勉强笑了一下,吩咐下人带小锶休息,然后就照顾千里去了。 千里在疗伤,小锶不好在旁,也到厢房里休息了。 只是,她怎么睡也睡不着,她想不到,千里如此痴情,肯为她去死。而衣无尘,也是对千里一往情深。而自己,自己爱千里吗?她只感觉,和千里在一起很开心,但千里是比她小的,对她说话言听计从,在她心中,其实是一直当千里是弟弟的。 小锶痛苦的想,我应该怎么办? 第二天,小锶正想去看千里,忽然门响了三声,一把声音问:‘女侠,你好,我可以进来吗?‘小锶一听,这不是唐老堡主的声音吗?她不敢怠慢,马上开门。 这时,一个老人走了进来。只见一夜之间,他居然憔悴了很多。 只见老人居然‘扑通‘一声跪下了。 小锶大吃一惊,连忙也跪下,说:‘老人家,折杀小锶了,请起。‘ 老人站起,老泪纵横,‘小姑娘,请你救救小儿呀?‘ 小锶魂飞天外,‘千里怎么了?‘ 老人说:“他受了重伤,目前只有鬼姨才能把他救活,但鬼姨说,要你马上离开千里。” 老人停了一回,接着说:‘我知道,这让你很为难,可是,为了小儿的生死,请姑娘定夺。‘ 小锶什么都明白了,她斩钉截铁地说:‘好,我马上离开千里。‘ 然后,她坐下来,挥笔一毫,‘刷刷刷‘,写下了一封信,说:‘老人家,麻烦你交给千里,说我今生今世再也不会见他。‘ 唐老堡主感动得热泪盈眶,说:‘等等,你骑小红马走吧,那是千里自小养大的,送你作个记念。‘ 小锶本想婉拒,可是她也极喜欢小红马,加上这是以后惟一可以亲近千里的东西,于是点点头。 早有庄丁牵着小红马在外等候,小锶一骑上马,向老堡主抱抱拳,绝尘而去。 话说,这边厢,千里模模糊糊,终于醒来了。他做了个恶梦,梦见小锶被人一掌打在胸前,他心碎欲裂。醒来后,他依然发觉胸口剧痛,可是他不管,他问:‘爹,柳姑娘呢?‘唐老堡主叹了口气,‘她走了。‘然后,把信交给千里。 千里匆匆读毕,大意说要千里好好养伤,以后和衣无尘在一起,她要去找师娘,后会有期云云。 千里心如刀割,挣扎起来,要马上去找小锶。 唐老堡主眼明手快,一下子点了他的穴道。然后对下人说,‘他至少要昏睡一天,到时柳姑娘应该已经走远。你们好好服伺他。‘下人齐声应了。 (待续) -本章完结- 第十四回静夜的人 话说千里昏昏沉沉的,脑里尽是如锶,她的一颦一笑,然而众人把他看得牢牢的,他要找小锶,比登天还难。 千里终于熬不住思念,加上伤势没好,发起高烧来了。 这一烧,可坏了,他昏昏沉沉,任衣无尘怎么呼唤,也是不肯醒来。 老堡主急坏了,连忙请了他们镇上最有名的医师“鬼见愁”来看,“鬼见愁”一把脉,连连摇头。 老堡主急了,问:“如何?” 一边的衣无尘更忍不住急得叫了出来。 “鬼见愁“说:老庄主,这少侠他身上的病不难医,但是,他患的是心病,难呀,他患的是单相思,加上伤势极重,他自己已无生念,不愿醒来。” 衣无尘一听,‘哇‘的一声,号淘大哭。 老堡主后悔连连,跺脚说:‘唉,老夫一念之失,害苦我的苦命儿呀!‘ 千里仍是昏迷不醒,小锶却毫不知情。 这边厢,小锶也是心碎万分,一个人骑着小红马,慢慢地走着。 走到一个山坡,小锶认得她曾和千里在这儿歇息过,于是,小锶跃下小红马,坐下来了。 睹物思人,小锶泪如雨下。 在小锶心中,她也不知道她爱不爱千里,但是,千里毕竟是她出庄后认识的第一个男子,且千里对如锶这么痴情,如锶心中,无论如何,也是有千里的位置的。此刻却被迫分开,叫她如何不难过? 小红马仿佛甚知人意,在旁边轻轻的摩挲着小锶。 小锶又饿又累,太阳又很猛烈,加上心伤,渐渐晕了过去。 这时,忽然一阵箫声传来,小锶慢慢听不到了。 醒来时,却忽然发现自己身处一只画船中,身上盖着暖暖的被褥。 小锶望来望去,只见一个人含笑问她,“小姑娘,望什么?” 小锶一看,只见一个青衣男子,手拿一碧玉箫,正含笑望着她。 小锶看那个人,眉如弯刀,目如流星,生得剑眉朗目,国字脸,极其英俊。 小锶脸一红,说:“是你救了我?” 那人微笑道:‘在下见姑娘晕倒山中,怕姑娘有危险,所以冒昧,请姑娘原谅。‘ 小锶笑了,“你救了我,还这么文皱皱,怕我生气呀?” 那人见小锶笑如梨花,脸还带倦容,楚楚可怜,居然看得呆了。 小锶面红了,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如梦方醒,‘哦‘了一声说:“我叫沈默,江湖人称‘静夜的人’”。 小锶初出江湖,可真没听过,她说:‘我叫柳如锶。‘ “柳如锶”,那人见小锶没听过他的名字,一点也不为意,只是喃喃地读了几次小锶的名字。 这时,画帘一闪,一个小姑娘走了进来,说:“公子,粥已经煲好,我端来了。”沈默说;“好。”随手接过了一碗粥。他走近床,“说,如锶,你身体不方便,我喂你好么?‘” 那小姑娘“吃吃”笑了,“公子,明月也可代劳。” 小锶脸更红,说:“不,还是我自己来吧。” 那沈默却不听,凑近来,用汤匙弄了一小口,吹了吹,轻轻送到小锶嘴边。 小锶可是饿极了,她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于是她就张口,吃下了。 此刻,在沈默眼里,只有柳如锶。 (待续) -本章完结- 第十五回银叶之子 上回说到,沈默一往情深,为小锶喂粥,小锶开头不愿,但是,一来她很累,二来,她对潇洒又多情的沈默,也蛮有好感。 所以,她乖乖任沈默喂。 小锶思念千里的心,终于得到慰藉。 只是,偶尔她也会想起,千里,你到底如何了?但她又会安慰自己,千里有他家人照顾,一定会好起来的。 慢慢地,她开始开心起来。而沈默见她一天比一天面色好,也是极其开心。 这天,沈默兴致勃勃,吹起箫来,他的箫是碧玉箫,也是他的随身武器,他轻易不拿出来吹,除非心中高兴。 夜风中,他在吹奏,旁边清风明月,他的两个丫头击鼓而歌,歌词如下: 静夜的人/心跌入凡尘/遥望那片月/印在他心/转眼/消失无痕/明月皎皎/天上的明灯/他心中的神/为何那么遥远/尽管看是近?/失去了/昨夜星辰/失去了/唇边余吻/静夜的人/望着天际/孤单觅寻/明月/你可明白我的心? 小锶听得如痴如醉,叹道,“歌词真好。‘明月笑了,说,‘我们公子作的,那当然好。” 如锶听了一会,说,‘我来唱吧。‘ 她冰雪聪明,一下子就学会了。 明月和清风望着她,沈默的双眼发亮,痴痴的望着如锶,柳如锶唱了开来。 声音有如天籁,沈默轻轻地走到如锶前,就一边吹一边和着她唱。歌声中,两人心意相通,深情对望,浑若无人。 清风扯了扯明月衣袖,两人出去了,留下沈默和如锶在这。 沈默忽然抛开了箫,一手就抱住了如锶,一下子吻住如锶的嘴。 如锶又羞又怒,想推开他,却浑身无力。沈默的嘴唇火烫,把舌头伸进如锶嘴里,贪婪地吸着。 慢慢地,他的手摩挲着如锶的双胸,手开始不安份了起来,要扯如锶的衣裳,如锶说:“不行,不行。” 不知道为什么,如锶心中刹那间飘过千里的笑容,她拼命挣扎,沈默叹了口气,说:“锶,我会很温柔的。好么?”如锶说,“不,我不能。”沈默说,“好吧,那我等你愿意的那一天。” 沈默说完,就真的松开了手,轻轻吻了吻柳如锶,然后出舱去了。 如锶心中又惊又怕,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沈默离开了,如锶心中忽然又有些不舍。 就这样,在船上的日子过了几天。 柳如锶的身体也养得差不多了,无聊时常在船上走来走去,她喜欢海,于是常在船舷边看海,看那天上的海鸥。 这几天,如锶都想躲开沈默,怕他再次孟浪,但沈默好象控制住了,渐渐如锶也放心了。这天,沈默来看如锶,如锶也抛开了心结,开始和沈默有说有笑起来。 如锶说:“默,我们去哪儿?” 沈默说:‘回银叶岛呀,我的家,我是出来办事的,刚好碰上你。‘ 如锶问:‘银叶岛,名字真好听。‘ 沈默说,“是呀,我父亲是银叶先生,我娘是天下第二美人。” 小锶笑得打跌,“什么天下第二美人,第一是谁?” 沈默说:“第一位,是柳如锶呀,本来是我娘的,可小锶一出,我娘只有退居二线了。” 小锶听得心花怒放,脸都红了,‘呸呸呸‘,甜得不得了。 沈默说不出话来了,看着如锶的笑脸,都呆了。 如果世上有什么不可抵挡的东西,那就是如锶的笑容。 本来沈默是对任何人不屑一顾的,但对着如锶,他不行。 其实如锶不笑的时候,也不怎么样,不算倾国倾城那种。可是笑起来,所有的男人都抵挡不了。 什么可以倾国倾城,沈默的答案就是,如锶的笑。 (待续) -本章完结- 第十六回知语蝶影 这天,柳如锶心情很好,她也休养得差不多了,就走出船板去看。 凉风阵阵,小锶放眼望去,碧蓝的海,一望无际,那天边一轮红日正在上升,波光嶙嶙,映得海上五光十色,小锶迎着耀目的阳光,感觉一切是那么的美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一双手臂从背后圈住了她,小锶不用回头,都知道是沈默,她没有作声,只是静静在看。 沈默喜欢现在的小锶,很静,不像平时喋喋不休的样子,那又是另外一个恬静的柳如锶,别有一番风味。 这时,忽然看见海上一个人影,正踏波而来。 小锶奇怪极了,那是一个人吗?怎么可以有这么俊的轻功! 小锶看呆了。 只见是一个紫影,宛如一只紫蝴蝶般轻盈。小锶看不清他是男是女,但看身影,很妸娜,八成是个女的! 小锶想,我也没有她这么好的轻功呀! 沈默内功深厚,眼神锐利,早已看清是谁,他大声叫,‘是蝶师姐吗?‘ 小锶只听到“呵呵呵”一连串长笑,笑声如银铃,不绝于耳。 声音乍收之际,那紫影已飘到。 小锶看清了,真的是个女子,她踏着一块簿木,在海中飘流! 那紫衣女子已到船头,长身一跃,踏上了沈默的船。 只见俏生生的紫衣女朗,站于他们跟前。 小锶一看,却见是一个美丽高贵的女子,眉如月,丹凤眼,一袭紧身紫衣,更显得身影妸娜多姿,好一个美人。 那紫衣女子看了看小锶,笑着问:“沈师弟,什么时候找来了个绝色美人儿?” 小锶脸红了,说:‘姐姐好,我不是什么美人,我叫柳如锶。” 那个女子好象很喜欢小锶,她走过来拉住小锶的手,上下打量,“啧啧”称赞道:“如锶妹妹真漂亮,我从没见过如此的美人儿。” 如锶也是个嘴甜之人,连忙说,“那儿那儿,小锶不漂亮,姐姐才漂亮。” 那紫衣女子高声笑了起来,“呵呵,原来妹妹叫小锶。” 然后,她扭转头望着沈默,说:“沈师弟,怎么有这么一个神仙般的美人儿当伴儿?也不介绍一下给师姐认识呀!” 沈默不禁脸红,干笑起来,说:“师姐真风趣,如锶,这是我师姐,叫云紫蝶。” 然后,沈默一指柳如锶,脸却不由得更红了,小声的说,“云师姐,她,她叫柳如锶。” 不知道为什么,沈默是久经江湖之人,可是当说到如锶的名字,他居然心中一阵慌,觉得很难一下子说出她的名字。 或许,这名字在他心中呼唤过很多次,此刻叫他说出,他居然一时之间,说不出口。 那云紫蝶很喜欢如锶,如锶也很喜欢这个紫衣女子,她们马上有说有笑起来,在船上边走边聊,抛下沈默在后面跟着。 这时,船越行越远,天边开始有了一个轮廓,好象是个岛的影子。 沈默指着那个岛说,“如锶,这前面就是我的家,银叶岛。” 不知道为什么,小锶又不安起来,她最近,总有些不祥的预感。她害怕她的心灵感应是真的。 她害怕到了银叶岛,像在唐家堡一样,她要失去陪着她,爱她的人。上次是唐千里,这次会轮到沈默。 而在柳如锶心中,她当千里是弟弟,她却是真正爱上了沈默。 (待续) -本章完结- 第十七回凌风惊现 这一天,船终于到了一个岛上。 岛很大,很静,很多海鸥,在岛边飞来飞去。 沈默很开心,说:‘如锶,我终于把你带回我的家了。漂亮吗?‘ 如锶点点头,心里很紧张。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说:‘默儿,是你吗?‘ 云紫蝶很高兴,大声叫:‘师娘,我也在。‘ 只见花影一分,缓缓走出一个中年美妇来。 小锶一看,呆住了,花虽美,也不够这中年美妇。 她有一种极高贵的气质,让人一见难忘。 只见她笑着看了看小锶,眼神很慈祥,问沈默:‘默儿,你带了谁家的姑娘来?‘ 沈默脸红了,呐呐说:‘娘,她叫柳如锶。‘ 中年美妇目光如电,忽然一眼发现了小锶暗藏的鱼肠剑,她的眼睛的确很犀利,只见她面色都变了,身影摇摇欲坠。沈默惊问,‘娘,你怎么样了?‘ 中年美妇定了定神,说,‘娘没事。‘然后她问如锶:‘小姑娘,你的短剑能否借我一看?‘ 小锶一惊,我藏得这么深她也看到。不过,她也很信任中年美妇,因她是沈默的娘,于是她解下短剑,递了过去。 中年美妇看着短剑,忽然泪如雨下,‘是他,是他‘ 她一挥手,说:‘默儿,蝶儿,你们先行避开一会,我有话跟小姑娘说。‘ 沈默惊了,说,‘娘‘ 中年美妇笑了笑,说:‘没事,我只有些私人的问题问她,不会伤害她的。‘ 沈默还是不太放心,不过不敢逆娘的意思,云紫蝶一拉他衣袖,两人走开了。 中年美妇很严肃地望着小锶,问:‘德狂老人是你什么人?‘ 小锶还是第一次听到人问起她师父。于是老实回答说,‘是我师父。‘ 中年美妇‘吁‘了一声,似乎放下了心头大石,说:‘幸好你不是他女儿,我看默儿,对你可是情有独钟呀。‘ 小锶如坠五云雾中,说:‘我师父一生等师娘回来,他没有再娶。‘ 中年美妇泪流满面,‘真的,孩子,你没骗我?他,他在等我?‘ 小锶大惊,‘等你?难道你是‘ 中年美妇点头说:‘对,我就是‘凌风一剑‘--叶凌风,也就是你的师娘。‘ ‘哦‘,小锶绝顶聪明,一下子想通了,原来,当年,师娘就是因为这银叶先生,跟银叶先生找她胞妹,让师父误会,赶师娘而走,师娘可能一生气,干脆嫁给了银叶先生。 不用她想,叶凌风已经说:‘对,当年,我负气出走,又感染风寒,幸得银叶先生服伺我,我感激之下,也感动于他对我的痴情,就改嫁了他,生下沈默。‘ 小锶恍然大悟,跪下说:‘师娘,弟子柳如锶叩头问安。‘ 叶凌风微笑望着她,说:‘他还好吗?‘ 如锶说:‘师父挂念师娘,终日不开心,弟子恳请师娘回到师父身边。‘ 叶凌风哽咽了,说:‘傻孩子,师娘回不了头呀!‘ 然后她说,‘如锶,让师娘试试你的功力。‘ 如锶点点头,拿过鱼肠剑,舞了起来,她不敢用‘伤心断肠剑‘,怕伤元气。 叶凌风连连点头,说:‘孩子,你天姿聪颖,他的确没选错人。‘ 然后她说:‘不过,论轻功,你师父还不如我,如锶,你想不想学?‘ 如锶大喜,扑倒说,‘谢师娘。‘ 叶凌风轻轻扶起她,说:‘锶儿,看着了。这是我独家的‘迎风蝶舞‘轻功。‘ 然后,她舞了起来,小锶一看,跟云紫蝶昨天用的身法一样,只是,凌风师母的轻功又不止高明十倍了。 叶凌风演练过身法,然后教如锶心法。小锶牢牢地记在了心中。 (待续) -本章完结- 第十八回银叶先生 上回说到,叶凌风正教着如锶轻功,如锶正津津有味地练着,那边沈默急得大叫:‘娘,我能过来了吗?‘ 叶凌风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孩子,是个痴情种呀?‘她高声应了声,‘过来吧!‘ 树影一分,沈默匆匆跑了过来,云紫蝶在身后跟着。沈默一见如锶安然无恙,松了口气,却又不敢问,脸都憋红了。 这时,忽然有个声音说:‘凌风,有人来了吗?‘ 凌风很紧张,叫如锶,‘快,你把鱼肠剑藏起来,别让他看到。‘ 可是迟了,人影来得很快,一道灰影,一刹就来到面前,只见一个灰袍老人,飞快地站在了叶凌风身边。 如锶一看,只见老人和沈默有七分像,如无意外,就是沈默的爹--银叶先生了。 只见他比起师父,确是年轻得多,难怪后来叶凌风师母也爱上他。 灰衣老人目光如电,一下子看到了鱼肠剑,他的面色一变,沉声道:‘女娃儿,你是谁?‘ 如锶正想回答,沈默已抢着说:‘爹,那是孩儿的朋友,叫柳如锶。‘ 那个老人面色阴晴不定,‘朋友?那德狂那死老头和她有什么关系?‘ 如锶最讨厌别人辱骂她师父,她说:‘德狂老先生是我师父。‘ 那个老人仰天狂笑,‘哈哈哈,这死老头终于来了!‘ 话语中,忽然阴森森向如锶挥出一掌。 这一掌,无声无息,小锶心想‘糟了‘,眼看就此不死也得重伤,却见叶凌风眼明手快,一拉如锶,运起‘迎风蝶舞‘轻功,堪堪避开。 沈默大惊,护在小锶身前,说:‘爹,你要杀她,就请先杀了孩儿!‘ 叶凌风也怒道:‘银叶,怎么你醋劲还这么大?我们大人的事,娃儿们何罪之有,你再伤害她,我也对你不客气!‘ 沈银叶最听老婆话,马上收掌,不过他很惊疑,侧头问:‘默儿,这小女娃和你非亲非故,还是爹仇人之徒,你这么护她,还为她,为她甘愿去死?‘ 说到后来,他声音有点颤抖了,他仿佛看到当年的自己,也是对叶凌风这么心痴。 沈默说:‘我不管,谁要伤害她,必须先杀了我。‘ 沈银叶说:‘孩子,她是你心上人。‘ 沈默傲然答:‘是!‘ 说得斩钉截铁。 小锶听得泪流满面。 沈银叶气得全身发抖,他说:‘畜生,气死我也。她,她,她是德狂那老匹夫的徒弟,我不准你跟她在一起!‘ ‘哇‘的一声,沈默悲苦之极,竟失声哭了出来。 如锶也是心碎欲裂,心想,罢了,罢了,我是不祥人,和我的人都不幸,千里如此,沈默也是如此,我就离开吧! 她说:‘沈老先生,不用你为难,我自然会走。‘ 她一声呼哨,唤过小红马,向海边而去。因为是岛上,她很害怕,有没有船只回中原? 一路上,她泪雨滂沱,沈默在高声呼唤她,她都狠下心来,没有回头。 到了海边,却是一片汪洋,哪有船只? 忽然,一只小船缓缓而过,只见知语蝶--云紫蝶正站在船上,在撑着小船。 云紫蝶笑着说:‘唉,妹妹,苦了你了,来,姐姐送你一程。‘ 小锶感激万分,牵过小红马,幸好船虽小,却也能容下两人一马。 云紫蝶说:‘如锶,师娘交代我送你走,不过我也是极愿意的,要不是师命在身,我真想和你一起闯江湖。‘ 如锶说:‘唉,我也不知道人海茫茫,该去哪儿,师娘是找到了,我要回家一趟,告知师父,免得他挂念。‘ 云紫蝶说:‘也好。‘ 忽然,她很严肃地说:‘小锶,师娘有话交代我,要你帮找一个人,但你须守口如瓶,日后沈默师弟出来找到你,你也不能告诉他。‘ 如锶很奇怪,但料想师娘必有她的原因,于是点点头。 云紫蝶说:‘师娘要你帮忙找一个人,他是你师父的亲生儿子,叫周坤。‘ 柳如锶大惊,也极高兴,想不到师父竟然还有亲生骨肉。 她说;‘放心,师娘的吩咐,我一定万死不辞,我一定能找到周坤!‘ 云紫蝶很高兴,这时,船也到了岸边,云紫蝶说:‘送君千里,总须一别,妹妹,姐姐很喜欢你,我有个请求,我们结为异姓姐妹如何?‘ 小锶说:‘姐姐能抬举如锶,如锶感激万分,自当从命。‘ 于是两人就地对着青天郎日,跪地结拜了。 临别之际,两人姐妹情深,竟都红了双眼,云紫蝶说:‘锶妹,我有一个请求,只求你今生今世善待沈默,师父那边,我和师娘会尽量求情的。‘ 说完,好象怕如锶看破心事,眼圈红红,转身疾驰而去。 此处无其它人家,云紫蝶把小船放在这儿,想必是方便过往的人。 如锶心中隐隐有几分明白,原来,蝶姐姐喜欢沈默。 可是,她想起沈默对她的一片情痴,却是难以在一起,不禁很伤心。 骑上小红马,如锶缓缓而行。 (待续) -本章完结- 第十九回谴怀书生 上回说到,柳如锶离开了银叶山庄,独自一人飘泊江湖。 话说小锶内心悲苦,走一段歇一段,心中也是糊糊涂涂的,老是泛着千里和沈默的影子,而想的,是沈默哭泣的眼睛,想得更多。可是,千里呢,他好了吗?有没有跟衣无尘在一起,能够忘记我吗?小锶越想越乱,干脆伏在马上,痛哭起来。 忽然,她听到‘嗤‘的一声,一个声音笑了起来。 小锶一惊,收住眼泪,“谁?” 只见蓝影一闪,有个人轻轻说:“呵呵,为什么哭得如此伤心呢?” 小锶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蓝衣书生,含笑站在她的马前。 书生长身玉立,英俊不凡,只是眼睛充满忧郁。 他的忧郁仿制是天生的,自有一种不同于常人的气质。 小锶心中难过,忍不住发小姐脾气,说:‘我哭,就哭,关你什么事?‘ 书生说:‘可是我喜欢你笑,你笑我就会跟着笑,你哭我也就哭了。‘ 说完,居然真的捶胸顿足,大哭起来。 小锶一惊,他看过我笑吗?小锶仔细看着,她发现这书生很面熟,对!好象这一路以来总隐隐约约见过他几次,难道他跟踪我? 小锶这下生气了,冷冷说:“说,你跟踪我做什么?” 书生不哭了,说:“我要保护你呀!” 小锶说,“我干嘛要你保护?” 那蓝衣书生哭丧着脸说,“小姐,你这几天伤心得迷迷糊糊的,要不是我一路担心着你,恐怕,你早就被那江湖上的色狼……” 如锶一惊,的确,她曾经在半路吃饭的时候,发觉有色迷迷的眼睛看着她,自己都伤心极了,难道,这书生真的是一遍好心? 柳如锶灵机一动,自己这几天苦练武功,看看有没有长进? 于是,她说:“哼,跟踪我肯定不怀好意,看招。” 轻飘飘的,看似漫不经心的一掌拂去。 这是德狂老人另一压箱底功夫,“逍魂掌”,小锶以前没有这个心境,好象使不出这套掌法,现在经历了这么多生离死别,终于能够使出了这一套掌法。 这掌法类似太极,看似无力,实则绵力均在后头,如果中掌,是伤在五脏六腑,会伤害人很厉害。 小锶也无意伤他,故此,只用了七成功力。 蓝衣书生大惊,手忙脚乱地避着。不过,他到底也是高手,退了几步,就定住了。 只见他左拆右解,掌法也是极独特,小锶也没见过,一时之间,两人互相奈何不了对方,斗得难分难解。 蓝衣书生有心相让,为讨小锶开心,故意“哎哟”一声,衣袖显然被掌风扫了一下,“嘶”的一声裂开了。 他故意伤在衣袖上,想必也不敢硬接小锶的掌法,其实他那知道,小锶只用了七成功力。 小锶说:“哼,还说要保护我吗?”不过她也知道,书生有心让招。 书生说:“虽然我武功差,帮你倒茶递水还是可以的,呵呵!” 小锶眉头一皱,知道他是看上了自己了,心想,真烦,到前面看怎么样把他撇掉。 她经历两次感情创伤,真的无心再接纳爱情,起码得一段恢复期。 小锶说:“好吧,那你帮我牵着马。” 蓝衣书生大喜,马上跟来。 小锶又问:“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书生说:‘我叫谴怀郎君--谢谴怀。大小姐贵姓芳名?‘ 如锶说:‘我叫柳如锶,你叫我小锶行了。‘ 书生高兴极了,两人缓缓前行。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二十回苏狼再现 上回说到,柳如锶伤心之下,却这么快又碰到一个痴情者——“谴怀郎君”。 话说如锶跟谢谴怀走了一段,有个市集,如锶买了套男装的蓝色劲衣穿上,涂黑了脸,一刹间,又变成了个英俊郎君。 谴怀很风趣,他们一路走,一路说笑,柳如锶一时之间,倒也不愁寂寞。 只是柳如锶立定主意,要撇掉谢谴怀。 临黑,他们找了家客栈,如锶说,“哎,姓谢的,店里这么多人,我们到房里吃。” 谴怀心想,能和如锶单独相对,自是求之不得,马上答应。 于是他们点了酒菜,叫小二拿到他们的房间里吃。他们叫了两间房子,吃饭时就在谴怀房里。 如锶吃了回,说,“哎呀,我肚子痛。” 谴怀大惊,关怀于色,“怎么了?” 如锶说,“我肚子痛,不知道为什么?” 谴怀想了想,说;“我帮你去买点药吧。” 如锶就是要把他支开,连忙说好。于是谴怀出去了,如锶得意地哈哈大笑,拿出蒙汗药,上次在唐家堡,她拿了很多药来备用。话说,如锶把蒙汗药倒进谴怀杯子,摇匀了。就等谴怀回来。 不一会,谴怀走进,拿了一包药,如锶说,我现在又不痛了,先放着吧。来,大哥,我们喝酒。 谴怀毫不怀疑,端起酒杯就喝了。 两人对饮了几杯,谴怀头晕晕地,他说:“如锶,怎么”头一歪,醉倒了。 如锶叹了口气,把他扶到床上,盖好被子,独自孤身连夜上路。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个人走,却不开心了,想起谴怀,其实有他陪着很开心。 唉,如锶闷闷不乐,独自驱马而行。 过了一个山头,忽然小红马‘嘶‘的惊叫,如锶一惊,却听到一把熟悉的声音说道:“柳妹,我找得你好苦呀!” 如锶大惊失色,一看,只见苏文那只小狐狸,居然又晃悠悠地立于马前。他身边,还有一个矮个子,青色衣裳,生得獐头鼠目,极其难看。而身后,居然还站了许多家丁。 如锶暗暗心惊,看来,对方早就作好埋伏。 只见旁边那个矮子“咭咭”地歼笑,“大哥,你看中的未来嫂子就是这个呀,放心,战青果一定帮你来抓她!” 敢情,这个难看的讨厌矮个,叫战青果。是苏文叫来帮手的。 如锶气极,一言不发,一掌就向这矮个打去。 “矮子多狡诈”,这是古书早有云。那个矮子武功好象麻麻,轻功都是很好,几次,都是给他险险避开了。 苏文一看不对路,一挥手说,“大家上,找着了我的新娘子,我重重有赏!” 众家丁齐声欢呼,一下子全部人过来围攻小锶一个。 小锶倒也不俱,运开‘迎风蝶影‘神功,一套‘游云掌法‘,使得滴水不漏,虽然还未能脱身,但敌人要伤她,也是艰难。 这时,却见那矮个子战青果跳了出去,站在旁边。一声不吭地看着。 小锶暗暗奇怪,可是要应付很多人,没法子理会这矮个,也就不理他了。 再打了一会,如锶暗暗发愁,忽然,那个矮子有动作了,一闪身,几下细针向如锶上中下三路打来,如锶暗暗骂他,暗箭伤人的王八!闪身要避,这时苏文早看见了,马上加强攻势,这一来,如锶终于手忙脚乱,忽然手臂一麻,不好,中针了! 这时,如锶继续打着,可是手臂越来越麻,越来越手脚不灵了。 苏文看出来了,他歼笑道:“柳妹妹,你还是别打了,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呀!来,我们到一边亲热去!” 如锶气极,可是渐渐,那针麻药发作,如锶的头越来越重,招式越来越慢。 眼看着如锶即将再次落入中山狼苏文手中,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二十一回小龙将军 话说小锶正越来越昏,眼前一黑,这时,苏文哈哈大笑,叫众家丁不打,过来一把抱住如锶,得意之极。 如锶暗暗叫苦,心中一气,一下子昏倒了。 苏文正想把如锶扶上小红马,却见小红马忽然长嘶一声,疾驰而去。苏文破口大骂,扶过另外一匹马,正想把小锶托上去。 这时,却忽然一个声音冷冷地说,“光天化日强抢人,还要不要王法?” 苏文大吃一惊,扭头一看,只见一队官兵,正簇拥着一个将军,那将军敢情就是刚才发话之人。只见这将军生得虎背熊腰,浓眉大眼,很是威武,却又有一股儒生味道,反正论模样,比起苏文自己不知道强多少倍。 苏文心想,干什么先别得罪官府。 于是他陪笑道,“呵呵,将军莫怪,这是我新娘子,逃跑出去的。” 那将军冷笑道,“呸,你当我是三岁孩儿!” 他一挥手,官兵们马上把苏文一伙团团围住。 战青果一看不对路,说:“大哥,我去搬救兵!” 说完,施展起轻功,居然溜了。 苏文暗骂,这没义气的家伙! 但他毫无办法,不由打起精神,和官兵们打起来。 那将军一看苏文武功还可以,从后腰取出两把红缨枪,喝道:“鼠辈,看招。” 只见将军两把红缨枪,却是暗含阵法,仿佛藏着武当太极功夫,敢情这将军的师父,是个武当高手。 苏文暗暗叫苦,左闪右避,他怀中刚才尚抱着如锶,也只有一松手,让如锶倒在地上。 那将军一呼哨,早有个聪明的小官兵过来接过如锶,把如锶扶好。 如锶却早已昏迷过去。 苏文眼看打不过将军,忽然乱打起来,这倒也有点声势,其实他已暗咬破舌尖,施展出“天魔解体”。这是一种在危难时,自伤身体的打法,就算可以打退敌人,自己事后也会身受重伤。 但苏文为求脱身,不顾得了。 果然,将军一时奈何苏文不得,苏文抓着个机会,虚晃一招,也逃跑了。、 将军此时叫停众人,把苏文的家丁绑起来。立刻走去看如锶,他此时已知如锶是女孩子,可是好奇心起,叫众人拿点水,倒在如锶面上,这一下,如锶的真正容貌就呈现在他面前。 将军看呆了。 他忽然大叫,糟,一看如锶伤势,发现是麻药,这才松了口气。吩咐众官兵把如锶扶起,一队人马上路了。 话说如锶迷迷糊糊,醒来了。 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很舒服的大床上,一看身上,糟,怎么?怎么是换了女孩子衣裳?难道 如锶以为自己还在苏文手中,还被他污辱了,不禁气极,一把拨过鱼肠剑,正自往脖子抹去。 忽然“叮”的一声,手中剑居然被一物击落。 好俊的功夫!如锶一看,只见一个将军,长身玉立,含笑望她。 如锶说:“你,你是谁?我,我为什么穿上了女装?” 这时一个大妈走进,一见如锶凶神恶煞,手中还拿着锋利的剑,吓得“哎呀”一声。 那将军说:‘姑娘莫怕,我把你救了,叫那大妈给你换过衣服了。‘ 如锶望着大妈,那大妈连连点头,如锶连忙松了口气,手一松,又晕了。 再醒来,只见那将军仍在,坐在她身旁,痴痴地看她。 如锶说:“将军,敢问将军是谁,谢将军救命之恩。” 说完,扭过了头,她给将军看得很不好意思。 那将军脸也红了,说:“小小事,何足挂齿,我叫云龙,承别人不弃,称我‘玉龙将军’。” “玉龙将军”,如锶惊呼,只因为,“玉龙将军”太出名了。 在整个中原,留传一句说话,要么不嫁人,要嫁就要嫁“玉龙将军”。 倒也不全是将军英俊,而是因为将军常年征战,大破外寇,威名远振天下。 想不到,今天在这遇见。 将军说:“姑娘,未敢请教,姑娘高姓大名?” 如锶微微一笑,说:‘我叫柳如锶。‘ 笑如春花,云龙看得心都醉了。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二十二回水云烟坊 话说柳如锶歇息了几天,想动身回家去,于是向云龙辞行。云龙恋恋不舍,说,‘如锶,要不,我送你回家。‘如锶嫣然一笑,说:‘你这么一大堆人马,我家不知道,以为出什么事哪,我惯了孤身一个,让我自己走,更舒服。‘ 云龙知道挽留不住,把一个令箭取出,说:‘如锶,你如果有什么地方用得着官府,拿着这支令箭,他们必定遵命,见此如见我。‘ 如锶本想推辞,一想,好象用处甚大,于是接过令箭,和云龙依依释别。云龙双眼早红。 这边厢,如锶又换上男装,一身白袍,骑着红马,路旁的姐儿们个个痴痴地看。 快近中午,柳如锶在一家客店稍息,吃着午饭,悠然自得。 这时,她却发现两个人鬼鬼祟祟在望着她。 如锶运起千里耳,凝神听他们说话。 只见这两个小厮模样的人,其中一个青衣的人对黄衣的人说:‘小黑点,这恐怕是正主儿,是个标致小妞,你看出来了吗?‘ 黄衣小厮说:‘对,小搞搞,我们设法迷倒她,把她献给水云烟坊,这可是大功一件!‘ 青衣小厮说:‘对,现在水云烟坊的接客不是太好,早该输入些新妞儿。‘ 如锶心想,哼,这帮人是妓院的,什么妓院这么大胆,敢诱骗民女?我去看看,说不定能解救出一大堆命苦的姑娘们。 这时,这两个小厮笑嘻嘻地一脸假笑走过来,那小黑点说:‘公子,你好,在下公子很喜欢认识朋友,公子要不要去结识我们公子一番?‘ 说完,拿过酒壶,使了个掩眼法,如锶早偷偷看到,他把蒙汗药放了进去。 如锶暗暗嘴中含了一颗唐家堡的‘千草解毒丹‘,说道:‘好。‘ 拿过那个小黑点斟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假装昏昏欲睡。 小黑点和小搞搞大喜,以为暗算成功,扶过小锶,到了店外,叫了一顶轿子,把如锶扶进去,朝城南走去。 如锶偷偷在轿中望出去,只见轿进入了一个很豪华气派的别院,那院子是金黄结构,一进里面,立刻莺声浪语,无数女儿在其中,想必,就是水云烟坊这个妓院了。 那两个王八把如锶扶出,向一座小楼而去。 到了楼外,两人齐声叫道:‘楼主有喜,俺们今天给你劫来个如花似玉的姑娘。‘ 只见楼门‘呀‘的一声开了,一个徐娘半老的女人走了出来。 小锶暗看,此人样子勉强可以,脸上涂了很多粉,想必掩饰岁月刻在她脸上的皱纹,可是一双眼睛,充满妖气。 这个人说话了,声音也是浪极了,‘好呀,两个小乖乖,大功,大功。‘ 她看了看如锶,说:‘果是不错,把她扶进去吧。‘ 进得房中,她拿过水,把如锶的妆容解了,于是看到如锶的脸。 水云烟哈哈大笑,‘好,果然好,明天把她好好打扮一下,保准我们碎烟坊顾客盈门!‘ 那两个小厮齐声歼笑。 我来介绍一下这两上小厮,你道水云烟这老妓女为什么敢把两个男人放进ji院,不怕他们偷腥?原来不用怕的,他们是断袖分桃之人,那就是现今说的‘搞机,tongxing恋‘。 至于水云烟,是个出了名的践人,专靠水云烟坊ji院为生,常从外面拐来无知少女,把她们迷倒,然后接客。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二十三回乾坤一剑 上回说到,如锶假装迷倒,孤身闯水云烟坊。 水云烟那践人说:“好了,小黑小黄,你们再喂多点蒙汗药,这小妞儿可能身怀绝世武功,我们可要小心了。” 两个小厮齐声答应。 如锶暗暗冷笑,她早已吃过了唐家堡的“千草解毒丹”,再多蒙汗药,她也不怕。 只见她自顾自地大吃大喝,那两个小王八在旁边暗暗欢喜。 这时,忽然有人来报:“水烟姐,不好了,乾坤一剑闯了进来,扬言要见你!” 水云烟大惊失色,“谁?乾坤一剑,他来做什么?” 小黄小黑也吓傻了。 水云烟想了想,“啊,是了,定是我得罪周坤的朋友了。” 如锶一听,“周坤”。她念了几遍,不禁大喜,师娘叫我找的人,原来在此! 那两个小厮胆战心惊地说,“烟姐,你是如何得罪这厉害人物的呀?” 水云烟叹了口气,说:“那冤家,我去年碰见他,我一见倾心,他却对我不屑一顾,我气极,就去迷惑他的朋友,骗光他朋友钱财后,还废了他朋友的招子,眼下,周坤可能为他朋友而来。” 诸位,这水云烟真是阴毒,废了招子,就是把对方的眼睛弄瞎。你说,她骗钱就够可恶了,还要伤人,这是贱格。 水云烟想了想,说:“眼下我们只有先接待他,以礼会客,把这个小姑娘带给他,说不定把他迷住了,到时,不怕周坤不乖乖的听我们吩咐?” 说完,哈哈歼笑。 那两个小厮齐声叫好。于是水云烟叫小厮出去,帮如锶换上女装,带她去见周坤。 如锶求之不得。 出得前厅,水云烟忙堆起一脸笑,浪声说:“哟,什么风把乾坤一剑大侠吹到,失迎失迎!” 只见一个白衣书生别转头来。怒视着水云烟,说:“水云烟,你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今天还想逃吗?” 水云烟“哟哟”的惊叫,说:“冤枉哪,周兄,我们坐下,容我慢慢解释如何?” 周坤艺高人胆大,哼了一声,当真当先坐下了。 如锶一直暗暗打量这周坤,师父的儿子,见他长得颇有师父神韵,只是更年轻,剑眉星目,看上去年约三十多,只是样子比年龄略显苍老,想是多年奔走江湖,行侠仗义之故。 水云烟叫,“拿酒来!我和周兄痛饮几杯!” 那两个小厮拿了酒来,如锶早看出,是有蒙汗药的,如锶不禁暗暗皱眉,该怎么样通知周坤? 周坤“哼”了一声,忽然望见如锶,呆了一呆,问水云烟说:“这姑娘是谁?” 水云烟说:“呵呵,这是今天新来水云烟坊的姑娘,公子喜欢么?” 周坤脸一红,呐呐说不出话,只是眼睛没离开过如锶。 那两个小厮把酒壶拿起,要给周坤斟酒,如锶假装不小心,一个跄踉,把酒壶打翻了,同时,她用传音入密对周坤说:“不要喝酒,酒有毒!” 周坤一皱眉,及至领悟到是如锶在说,不禁狂喜,他开头还怕如锶是水云烟的一帮,现下终于放下心头大石,含笑望着如锶。 诸位,我来介绍一下传音入密,这是一种运用上乘内功,单对单说话,而不会让外人听到的一种极上乘的武功。能运用的人必须身怀深厚内功,以如锶现在的年龄,本来绝不能够,不过别忘了,德狂老人输给了她半辈的功力。 所以,如锶现在的武功,在年轻一辈,足以傲视武林。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二十四回大破烟坊 话说,周坤端起酒来欲喝,柳如锶以传音入密示警,周坤眉头一皱,忽然一手抓过小黑子,一下子把酒灌进他的口中。 水云烟知道大事不妙,转身欲逃,却听一声冷笑,如锶一下就反手扣住她的命脉。水云烟大吃一惊,颤声问,“你,你,你是谁……”如锶哈哈大笑,说,“践人,你听着了,姑奶奶我叫柳如锶!”说着,反手就点了她几处大穴,水云烟张口结舌,动弹不得。 这边,那个小黑子早已是晕呼呼的,那个小黄子也是三脚猫功夫,周坤不费吹灰之力,只一招就把两个人点倒了。 这时,其它烟坊中的人,都闻迅赶了出来,不怕死的就冲上来,其它几个妓女,就偷偷想溜。周坤和如锶配合默契,根本不用说话,周坤对付那几个打手,如锶三两下,就同样把几个妓女全部制住了。 一下子,大厅里,除了周坤和柳如锶,其它那些人,都躲在地上,还站着不动,已经毫无威胁。 周坤哈哈一笑,转头问如锶,“今日得见姑娘,真是三生有幸,姑娘如何称呼,在下周坤,外号‘乾坤一剑’。”如锶说,“我早听方才那水云烟刚才提起你啦,我叫柳如锶,柳叶的柳,如风的如,金属锶的锶。”周坤只觉这名字好听之极,又很特别,见如锶笑面如花,笑声如银玲,十分开心,他不禁深深被迷住了。 如锶说,“周大哥,你算来是我师哥呀!师哥在上,请受师妹一拜!”说完欲拜倒,周坤大骇,以为如锶忽然怎么了?自己怎么无端端多出一个师妹来? 他心中激荡,连忙扶着,说,“柳姑娘,你没事吧?我怎么成了你的师哥了,我师父只有我一个弟子,我们自小相依为命。何来师妹?”柳如锶说,“你是我师父德狂老人的儿子呀!” 周坤充满疑惑地望着如锶。 于是柳如锶定了定神,把叶凌风和德狂老人的旧事,以及叶凌风后来产下周坤,把他送给周坤现在师父的事,详详细细的道来。 各位,前面没有交代好,叶凌风产下周坤时,已经和德狂书生分开,而她一个女子,当时还受着仇家的追杀,她没有办法,只有把周坤交给她的师弟——沧浪客抚养。 话说周坤张大嘴巴,半信半疑,如锶又问,“你现在的师父,是不是沧浪客?你身边是不是有一个信物,一个同心结,上刻一个‘坤’字?”(注:这些细节,早已在柳如锶离开银叶岛时,由云紫蝶的嘴代告知了柳如锶。) 周坤点头,从怀里拿出一个同心结,如锶拿来细看,正是一个红红的小同心结,结上用针轻刻了一个字“坤”。 这时,如锶见周坤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禁嫣然一笑,说,“好了,我会慢慢和你说的。现在,我们先来处置这伙践人吧。” 周坤回过神来,说,“好!” 他毕竟是一个心智已成熟的大侠,尽管经此心情波动,但是一转眼,他又回复了沉静如常的神态。 柳如锶在他身旁看着,不禁心中大为仰慕。 话说周坤最恨水云烟伤害了他朋友,于是他一剑就想杀水云烟。 柳如锶说,“别慢,此人罪大恶极,淫jian下流,我倒有个方法更好。”于是过去,“刷刷”几剑,挑断了水云烟的手筋脚筋,水云烟痛得大汗淋漓,又羞又怒,泪如雨下。 周坤连忙说,“好,这样她就不能靠武功害人了。” 如锶看着水云烟充满恨意的三角眼,一副骚样,觉得还不够,心中一思,“哈哈”两笑,一下子就在水云烟脸上划了两道大口子,水云烟的脸鲜血淋淋,一下子变成了一个丑八怪。 水云烟还能说话,哭道,“你,你,你好毒……”柳如锶冷笑,“哼,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一伸手解开她穴道,说,“你走吧,今天留你一命,以后别再害人了!” 水云烟委顿之极,缓缓走出水云烟坊。 如锶依样划葫芦,把其它人的功力全废了,至于其它妓女,尚无大恶,如锶也不为难她们了,没有毁她们容,只是嘱咐她们,以后自强,不要再为妓女。 周坤在一边微笑看着,只觉如锶聪明绝顶,可爱之极。 如锶处理完毕,与周坤双双对望,开心之极。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二十五回白夜星河 话说水云烟那践人被柳如锶和周坤挑断了手筋脚筋,又毁了容,心中恨极,但柳如锶对她也不算最狠,姑且还留着她的命。 只见她出了水云烟坊,在黑夜中牵过一匹马,重伤之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马背,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下面我来交代一下水云烟坊在江湖中的底细。 水云烟坊,其实表面是个妓院,实际上,它是一处江湖神秘组织的分舵,每天负责帮这神秘组织收集情报。为了工作方便,他们就以妓院为幌子,每天以那些如花似玉的花姑娘,来迷惑江湖中的侠客,以此来打探情报。 呵呵,看客们,在那个年代,妓院还是合法的。 这个神秘的江湖组织,我先卖个关子,下文马上就会提到。 我们回过头来再说我们的女主角柳如锶。 话说柳如锶和周坤大破水云烟坊,相对哈哈大笑,两人都觉得十分默契。 此时天已大亮,两人一夜没睡,可是教训了水云烟这江湖败类,心中都极高兴,居然不觉得困。 如锶说,“周大哥,我要回家,同时拜见我师父,那是你父亲,你也一起去好不好?” 似刻在如锶心中,仿佛找到了,她心中一直想找的人。 看来她已经十分喜欢周坤,以她的性格,素来独来独往,从来不会主动邀人一起行走。周坤眼睛一亮,随之黯淡,他说,“我心中有点乱,我还是先去寻叶凌风,向她打听清楚再说。” 柳如锶知他乍知身世,心里一定很乱,虽然芳心一万个不愿意舍离开他,但也只好点头同意。 两人来到一处木棉桥前,分了两条路,一条是如锶回家的,一条是去银叶岛的,两人要分手了。如锶有点担心,说,“周大哥,你此去银叶岛,危险重重,小心沈银叶。”周坤忽然问,“如锶,告诉我,我还有兄弟姐妹吗?你知不知道?如果我还有兄弟,叫什么名字?”这一刹那,柳如锶忽然感到天昏地暗,她终于想起沈默,不禁心都酸了,眼圈一红,说:“你有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叫沈默。”周坤看她神情古怪,他是绝顶聪明之人,心中隐隐猜到了什么,莫明其妙的升起一股妒意。 两人终于分手,周坤和如锶眼睛都有点湿湿的,执手话别。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儿先不说周坤,且说柳如锶骑着小红马,一人孤单上路,小红马仿佛知道如锶有点闷闷不乐,走得很慢。 不一会,如锶到了一家客栈,牵马进去,准备投宿,同时叫了份酒菜,她本来极少喝酒,今天和周坤分开,很不开心,于是就喝了。 这时,她穿的还是女装,因为在水云烟坊换过后,并没有马上换回她的男装装束。 柳如锶喝了几杯酒,酒气上升,她面红红如桃花,客店里的人忽然都不太出声,每个人偷偷看她,见她不说话,也就不愿打破那份美丽的宁静。 忽然,一个声音说,“伙计,给我一盆牛肉,再随便炒几个小菜,一壶花雕。”如锶一扭头,见十多个人拥着一个锦衣公子走进来,如锶最讨厌这种纨绔子弟,于是就扭转头,自顾自吃她的酒菜。 却见那个锦衣公子一下看到如锶,呆了呆,脸上擦过一丝不让人轻易察觉的阴笑。忽然走过来,说,“小姐,你这边有空位,我可以坐吗?”如锶一看,果然其它位置都坐满了,她心肠极好,也不怕打扰,于是点点头,话也懒得说。 那公子一屁股坐下来,笑说,“我叫白星河,小姐你呢?”如锶说,“我姓柳。”白星河说,“柳姑娘,幸会,幸会。”如锶点点头,不再说话。 却闻那公子自带了一壶酒来,把客店的酒却给了他的跟班们喝,自己倒喝随身携带的酒。那酒壶很特别,如一只夜莺,打开来,香气扑鼻,如锶不禁多看了几下。 那白星河说,“柳姑娘,有缘千来来相会,你也来喝几杯如何?”如锶不疑有它,点头同意了。 喝着喝着,如锶忽然头很重,心想糟了,我的江湖经验真浅,居然又中招了。当下暗暗伸手入怀,正想掏“千草解毒丹”出来吃,谁知白星河早有防备,一声冷笑,一把长剑冷森森的递了过来。 要是平时,十个白星河,柳如锶也不会放在眼内。只是这下她却已被下了极厉害的麻药,头重脚轻的,当下勉强避开,这一下提动真气,晕得却更是厉害。如锶暗骂自己大意,上次才被苏文迷过,怎么这次又如此的不小心? 其实,也是难怪,我们的如锶,对人太信任了。 这时,只见一阵熟悉的浪笑响起,如锶一看,一张刀疤脸呈在眼前,是一个双眼恨得血红的骚女人,正是水云烟! 只见她得意地哈哈大笑,“星河,快帮我抓住她,我也要毁她容!”如锶又急又气,正想拨出鱼肠剑来自尽,却忽然一声冷笑,一个朗朗的声音说,“下三流的小无赖,公然欺负良家女子?快停手!” 如锶晕晕沉沉,一下软倒,却见一个人飘然而至,一下扶住了她,如锶扭头,见到一张俊脸,是个白衣少年。那一边,另一个紫衣少年已经和白夜星河以及一大帮走狗们打起来了。那紫衣少年以一敌众,却是绰绰有余。水云烟武功全失,只有干瞪眼的份。 如锶知道大难不死,救星已到,心一宽,终于沉沉睡去。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二十六回春风蝶舞 话说柳如锶一觉醒来,却见还是躺在一个人的怀里,那人正拿着一碗解酒茶,喂入她口中。 他见如锶醒了,轻轻把她扶倒在床上,然后站起来,俊脸通红,如锶想着被他抱了这么久,不禁脸也红了。 良久,那白衣少年干咳了一声,笑着说,“姑娘没事了吗?”如锶点点头,那少年又道,“我去叫厨房加点菜,煲碗鸡汤给你补补。”柳如锶不禁心中一阵温暖,她连遭人暗算,自感武林中小人真多,此时想,还是有好人的。少年说,“我叫云涛,外号‘千年蝶舞’。姑娘芳名?”如锶嫣然一笑,说:“我叫柳如锶。”云涛见她脸带桃红,笑脸如花,不由得看得傻了。 这时却见房外有人谈笑声,一把声音说,“是什么美人儿,难道比我妻子还美?”另一把声音说,“是呀,她只要一笑,就把你的三魂六魄牵去了!”云涛拼命咳嗽,敢情那两人还不知道如锶已经醒了,以为她听不到。这时门帘一动,两个少年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如锶一看,走在前面的,正是一同救她的紫衣少年,而后面,则是另一个白衣少年。 如锶连忙撑起,说,“小女子柳如锶,谢谢少侠们救我一命。”那紫衣少年连忙扶起,说,“折煞小可了,我叫陶春风,你叫我春风君就行了。”如锶看他是个直性子,似乎比她自己还小几岁,面容甚是机灵。这时,后面另一个白衣少年也说话了,他刚才看了半天,一直惊于如锶的容貌,心想,杀了我了,为什么不让我早点见到她?他向来以为他妻子最美,此刻见到如锶,不禁觉得他妻子如庸脂俗粉。 白衣少年说,“姑娘容颜绝世,真天人也。小可云心,绰号‘无心大侠’,今日一见姑娘芳容,真是三生有幸!”如锶见他夸自己美貌,也很高兴,微微一笑,脸却红了,低下头去。 云心云涛只见她如三月桃花,早就神魂颠倒。这其中只有春风君最小,根本什么也不知道他两位好友,已深深被如锶迷住,日后勾心斗角,又惹出无数情事。 云涛说,“是了,我还没介绍这儿给你,我们这叫‘蝶舞山庄’,是祖辈留下来的。现在就我和哥哥云心,哥哥已然娶妻。我呢,倒还没,嘿嘿。”言下之意,大有暗示,说云心你已成亲,就没权跟我争柳如锶了。然后他又说,“春风君家住春风花园,就在附近,我们是世交。”春风君连连点头,说,“是呀,姐姐,有空我带你去,我那儿很好玩的,家中有一个大花园,我老父喜结交江湖朋友,花园中的客人,个个是武林高手呢!”如锶见他倒是不客气,先喊起姐姐来,不过也着实喜欢他的聪明和天真,微笑说,“好呀,弟弟。”春风君大喜。 这时,门帘再动,一个丫鬟捧着碗鸡汤进来,叫了声,“大少爷,二少爷,春风少爷,这位小姐的鸡汤。”云涛微笑说,“柳姑娘,你身体不适,要不要我喂你?”他倒很直接示好感,如锶满脸通红,不禁想起千里,沈默,谢谴怀,小龙将军,以及周坤,心想这又是只痴心的蝴蝶,一时不禁情思惘惘,呆住了。 云涛以为她同意了,大喜,拿着鸡汤凑近,云心看着,眼红得半死。如锶一惊,说,“啊,不用啦,我自己来吧。”接过鸡汤。 云涛一呆,云心却很欢喜。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二十七回再归故里 话说柳如锶在蝶舞山庄调养了几天,脸色都好多了,于是天天在蝶舞山庄练剑。因为她发现自己武功还不是最出类拔萃,在江湖中的历练,也是险象环生。所以,她在休养的同时,每天都去练剑和德狂老人所教的内功心法。 如锶本是聪明之人,只是有点懒,当她一用功时,她的成绩斐然。这几天,除了剑术,内功她都比以前进步了不少。 她练功时,云心和云涛必定要在旁边看,如锶不喜欢,躲去其它地方练,他们就偷偷的看。如锶其实是知道的,不过后来也懒得理他们了。 这天,春风君过来了,一见如锶就说,“姐姐,赶快去我的春风花园看看啦,很好玩的。”如锶也很感兴趣,于是几个人一起,到了春风花园。 一到春风花园,如锶就被迷住了,淡紫的围墙,深绿的瓦,里面万紫嫣红,百花开遍,都是如锶喜欢的花,如兰花,百合,玫瑰,海棠等,如锶兴奋得不得了。春风君说,“姐姐,你如果喜欢,我就专门给你弄个小楼,让你在这儿住。”如锶说,“好呀,到时我来这儿长住!”云涛连忙说,“如锶,你到我那儿住,一样的呀?”如锶回头一笑,说,“到时先啦,我还要先回家见我爹娘和师父。还要再去银叶岛,再来这儿,恐怕也要一段日子了。”云涛叹了口气,说:“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 柳如锶心想,天,我怎么又可以再招惹你们哎? 这时,一旁云心早恨得牙痒痒,只听柳如锶说,“不啦,我自己一人,比较方便点。”云心这才转怒为喜。 过了几天,柳如锶告别了他们三个,然后独个上路。 因为她知道,水云烟那帮人,定然还要加害她。所以这回她特别小心,一路晓行夜宿,终于在不日顺利到家。 回到那熟悉的小溪前,弯弯溪水依旧,如锶欢喜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她忍不住在溪边洗了把脸,水很清凉,如锶望着水中的自己,发现,她好象又长高了一点,身形也不再那么的单簿。 柳如锶望着溪水,脑中逐个的浮现起她的红颜知己们,千里,沈默,周坤,谢谴怀……想着想着,心中不觉茫然。 但是,已快到家了,她不再犹疑,快步向家走去。 走到家门,柳文龙正坐在太师椅前沉思,乍见一个人影闯入,喝问,“谁?”如锶说,“爹,是我呀!”柳文龙又惊又喜,“锶儿……”不禁老泪纵横。几年不见,如锶发觉父亲老了许多,背居然有点驼了,面上更添了皱纹,白发也多了很多条。柳文龙很激动,他本来想责骂她几句,为什么当年私自下山,累一家担心,然而见到女儿晒黑了,满面风霜,心中一酸,搂住如锶说,“如锶,舍得回来了吗?”如锶只有讪讪地笑。这时,母亲霞娘冲出来了,抱住如锶,激动得直哭。 这时,柳如锶忽然一惊,问:“哥哥呢,柳静宇呢?”霞娘说,“他呀,还不是因为你?他今年初下山找你了呀,女儿!”“哦”,如锶满面歉然,不过一想,让哥哥也来江湖闯荡下,亦好呀。 然后,柳文龙和霞娘就拉住如锶的手,问长问短,如锶长话短说,当然把她的一大堆红颜知己,如千里,谴怀书生,周坤等,能省则省。 好不容易摆脱了父母,如锶马上去见师父。 一见师父,只见师父明显苍老多了,一见如锶,激动得脸都变形了。德狂老人拍着如锶肩膀,说,“锶儿,长大了呀,呵呵!”如锶也很激动,她最眷恋师父,她说,“师父,我找着师娘了啦!”“啊!”德狂老人激动得浑身发抖,声音颤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二十八回人生选择 上回说到,德狂老人听到柳如锶已经找着了他妻子——叶凌风。不由得浑身颤抖着,老泪纵横。 德狂老人颤声说,‘她,她还好吗?‘如锶第一次见到师父这样激动,在她印象中,师父从来是非常淡定从容的。如锶不由得暗暗吃惊,连忙扶住他,说,“师娘很好,她,她……”如锶不敢说下去,德狂老人问,“她怎么了?”如锶惟有说下去,“她跟沈银叶结合了。” 说完,柳如锶低下头,望都不敢望师父,怕他会勃然大怒。 但柳如锶想不到德狂老人很平静,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说,“那也好,沈银叶应该会迁就她的火烈性格,不像我,我们以前,不到三句就吵,唉,都是我不好。“ 如锶见师父神色落寞,知道他其实心中很难过,她想赶快给点惊喜给师父,于是连忙说,“师父,你有个儿子,叫周坤。“德狂老人惊喜莫名,“儿子?周坤?我怎么不知道?”如锶说,“当年师娘出走时,业已怀胎,只是可能当时她也不知,后来生下周坤,送给一个武林高手收养为徒。”德狂老人双眼炯炯有神地望着如锶,问,“如锶,你,你见过他吗?我的儿子?他,他怎么样子的?”柳如锶说,“是,师父,他长得可真像你。”德狂老人哈哈大笑。越笑越大声,忽然跳起来,一掌挥向旁边的一棵大树,那棵树开头并没反应,但只听慢慢地“瓦喇”声响起,整棵树的一边大树桠,居然齐掌风而断。 如锶吓了一大跳,却见师父脸不红,气不喘,大笑了一回,终于收住。 柳如锶不由得心中大喜,看来师父输给了她的功力,现在已差不多修炼回来了。甚至,还更炉火纯青。 当下如锶把下山的遭遇一一道来。她对父母有所隐瞒她的情史,不知为何,对着师父就毫不遮掩,什么都说,德狂老人越听越好笑,不过,当他听到沈默和周坤都爱如锶,不禁皱起眉头,心想:真是冤孽,老的争,小的也争。 如锶说着说着,已到天黑。如锶正想告辞回家。德狂老人忽然说,“如锶,现下我要传你一门功夫,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答应不答应在于你。”如锶问,“是什么?”老人说,“我只要你答应,不要嫁给沈默。”如锶一呆,想不到师父恨沈银叶抢走他老婆,现下却是这般心思,不想让沈银叶儿子沈默抢走柳如锶自己。更何况,德狂老人的儿子周坤也爱自己。德狂老人的心中,当然不想自己做沈银叶儿媳,师父是在暗中帮自己的亲生骨肉! 如锶脑中,一下闪过千里,沈默,谢谴怀,云涛,小龙将军,周坤,她最爱谁,她真的可没想过,只是她隐隐觉得,和周坤一起最有安全感,但是,她一想起沈默痴情的眼睛,心下又不禁迷惘,好生踌躇。德狂老人有点生气,但他一向知道勉强不了这个徒弟,柳如锶从小就是一个极有主见的女孩子,于是他说,“你先回去考虑一下吧,明天再来找我。”如锶点头,茫然回家了。 是夜,如锶翻来覆去,很久难以入睡。她在心中比较来比较去,沈默浪漫痴情,和他一起很开心,谢谴怀对她忠心爱恋,但她只是当她好知己,而云涛,小龙将军,如锶,也只当他们是好朋友。但是周坤,她一想到周坤,就会心中滑过一股暖流,感到和他一起,什么都不用害怕。 最后,她决定选择最成熟的人--周坤。 第二日,如锶上山见到师父,跪下说,“师父,我答应你,请师父教我神功。” 德狂老人问,“如锶,这事关你终身幸福,你不后悔吗?”如锶说,“是!” 德狂老人哈哈大笑,当下教了如锶一种极有用的心法。 到底是什么心法,这里先卖个关子,反正后面会有提及。 过了几天,如锶再次拜别父母和师父,再次出山。柳文龙见女儿又要走,心中极端不舍。不过柳文龙也是有见识之人,知道她总要经历练,才可成长。于是强按心酸,同意了。倒是霞娘,哭红了眼,送了一程又一程,愣是舍不得女儿。 如锶骑着小红马,向银叶岛出发,她要了结和周坤沈默之间的孽缘。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二十九回无题一妓 话说柳如锶骑着小红马,一路想着怎么样解决周坤和沈默的问题,思潮起伏,愁绪万千。 这天下午,她路经一个小镇,乍见前面围着一大堆人,如锶心下好奇,就过去瞧,只见一个全身白衣,头罩白布的女人跪在地上,前面铺着一张,上书‘卖身葬夫‘,然后下面大意是她丈夫生了重病,客死异乡,身上盘川已耗尽,只有卖身来葬夫。这女人姿色平庸,可凑合起来还算顺眼,于是旁边一些男人就纷纷出价,这个五十,那个一百,不亦乐乎,如锶抛出一个金元宝,说,‘这女人我要了!‘当时她穿的是男装,众人以为她也看中那女人,嘻笑声中,又见他出手大方,于是渐渐散去。 那女人磕头说,‘谢谢恩公,谢谢恩公。‘然后望着如锶,脸一红,低下头。如锶心想她误会了,哈哈一笑,摘下头巾,露出长长秀发。那女人眼中掠过一丝怪异的神态,随即逝去,连连向如锶道谢。只可惜如锶没有注意。 如锶心想,这女人可怜,干脆送她一程吧。于是问,‘你会骑马吗?‘那女人道:‘奴家为北方人,会骑,贱婢萨无题,谢过姑娘。‘如锶拍拍小红马,说:‘小红呀小红,辛苦你要载两个人了。‘她管小红马叫‘小红‘。小红马轻轻摩挲着如锶,低头擦颈,以示会意。于是,如锶说,‘萨姑娘,你请一起上吧。‘那女人说,‘不敢,你叫我无题就行,还是你先上吧。‘如锶说,‘我武功比你好,你坐前面安全点。‘萨无题不敢坚持,上马了,如锶也跟着跃上。 两人骑马走了一会,如锶跟萨无题东扯西谈,一时竟也有点投契。不一会,碰到一家客栈,如锶建议进去晚膳住店,萨无题当然连声称好。 两人进得客栈,叫了酒菜,对吃起来。不一会,萨无题脸一红说,‘如锶女侠,贱婢想如厕。‘如锶不疑有它,说,‘啊,那去吧。‘萨无题走开。不一会,小二又端上一盘菜,如锶就提筷吃了。吃了一会,如锶感觉不对劲了。怪,怎么晕晕沉沉的?她忽然想起很多疑点,这萨无题按理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可为什么说起江湖中事,她也头头是道?不对啊!如锶连忙运功。诸位,上回我曾经说过,德狂老人传了如锶一门神功,原来这门神功叫‘解毒大回环‘,当一发现中麻药或毒药后,运功一周天,毒可消除。练成之后,可说能百毒不侵,德狂老人见如锶粗心大意,又天真易相信人,常被人下药,故传她这神功。 如锶运功一周天,果然神清目明,她见萨无题这时鬼鬼崇崇地走进,心中一动,假装伏在桌上,昏睡过去。萨无题走近,低低叫了几声,‘女侠,女侠。‘见如锶没反应,不禁得意地‘哈哈‘狂笑起来。 她一边得意地笑,一边叫‘星河,出来呀!‘一个男人哈哈笑着出来,原来居然是白夜星河!萨无题说,‘怎么样,我帮你报仇了吧!你看我对你多好,见你受伤,不能拦路抢劫,来帮补家用,我就去接客,见你上次被人打成重伤,天天埋怨,我就设计帮你暗算她!‘说完,yin笑起来。如锶一听,敢情他们居然是一对男盗女娼的夫妇,心中极端反胃,恶心之极。心中十分鄙夷这两个人,真是贱到了极点。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三十回再遇痴郎 话说无题心事和白夜星河走近如锶,正欲加害,如锶心中冷笑,暗暗束势待发。 其实,她已运足十成功力,打算一举毙了两人。 柳如锶本不轻易杀人,她心肠极软,怀悲天悯人之心,只是,另一方面,她性格中又含着极刚烈的东西,她眼中绝不容得沙子。所以,这两个贱男女,已经触犯了柳如锶的底线,令柳如锶起了杀机。 这时,却忽然听到春雷般一声冷喝,“放开她!”萨无题和白星河大惊,连忙跳开,连如锶也不禁暗暗讶异,这声音有点熟悉,是谁呢?如锶悄悄抬起头看看,竟是谴怀书生!如锶再见故人,心中欢喜无限,却忽然又想作弄他一下,赶紧又低头,假装伏在桌上,昏迷不醒的样子。 萨无题和白星河听到呼喝,循声望去,见是一个丰神俊郎的蓝衣书生,俊目含威,眼神刀一样的盯着他们,他们心下狐疑,因谢谴怀在江湖中极少露面,所以白星河两夫妇一时猜不透他的底细。 这时萨无题一声浪笑,说,“哟,这位小哥,你是她的什么人?”谢谴怀冷冷说,“我是她的谁我还未知,我只知道,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凭你们这两只跳梁小丑,休想伤害她!” 白星河不耐烦了,说,“无题,和他罗嗦什么,解决了他再说!”他上次的剑被春风君弄断了,这次换了根棍子,一棍向谴怀当头劈去。萨无题见白星河出手了,也不知从那抽出一根拂尘,敢情她藏得很贴身的,也挥动拂尘攻上来。 柳如锶虽然低着头,见众人在打斗,暗中抬头偷看着,见萨无题抽出拂尘,心中倒吸一口冷气,好个心机阴沉的女子!我和她一起在路上几天,竟完全看不出她的底细! 只听到谢谴怀长笑一声,长剑猛然出鞘,一招“拨云见月”,一下挑开长棍,然后“横扫千军”,斜斜斩去萨无题的拂尘。 他一见到萨无题,就讨厌这种虚伪的女人,故对她特别狠,招数有七成攻向萨无题,只有三成是攻向白星河。 不过,已白星河那种三脚猫功夫,谴怀书生的三成功夫,已是足够。 萨无题见谢谴怀如此厉害,几招就攻得她手忙脚乱,大惊失色,急急回手。只听“嗤”的一声,拂尘已给削却了半截。 好快的剑招!萨无题脸都青了。 白星河见老婆受惊,只好硬着头皮再攻。谢谴怀也不客气了,左挑右拨,只听“叮叮叮叮叮”,白星河越打越惊,原来他的棍,早给谢谴怀的快剑,削得只剩一小截。 这时萨无题暗定心神,咬紧牙关再战,可是,凭他们的下三滥功夫,那能奈何谢谴怀?不一会,谢谴怀长剑一挑,一下子把白夜星河的脸划了道伤痕,白星河大惊,连忙跳开,连老婆也不顾了,鼠窜而去,剩下萨无题更可怜了,被谢谴怀斜斜一剑,整条手臂划出了尺余长的伤口。萨无题疼得失色,拂尘坠地。谢谴怀正想再下杀手,柳如锶不知道为什么,对这女子忽然起了侧隐之心,于是干咳一声,这声音对于谢谴怀可是天籁。 他连忙点了萨无题穴道,一下子就奔到柳如锶身边。急急问,“如锶,如锶,你怎么了?”如锶抬头,见到他痴痴的眼神,心中一甜,笑说,“我没事。”谢谴怀心中大定,见到如锶的笑容,这几天的思念,终于可解,当下心中像喝蜜般甜。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三十一回西陆家庄 上回说到,谢谴怀一看到如锶的笑容,心里如喝了蜜甜,他连忙过去想扶如锶。可是,如锶已经一骨碌就跳起来了。俏生生的站着,谢谴怀心中一阵激动,忽然放声大哭起来。这一下,可轮到如锶奇怪了,她问:“喂,酸书生,你又哭什么呀?” 谢谴怀说:“我呀,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上次你却不声不响地离开了我,你叫我如何不伤心?”如锶心中暗叹,怎么你又这么痴情哟。她却不由得高兴得笑了,说:“好,我这次不离开你就是。”说是如此,可是如锶已拿定主意,一有机会,她就抽身离开。毕竟,沈默和周坤已经让她极端为难,如何能再加上个谢谴怀? 谢谴怀问:“刚才那两个小丑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你?”如锶说:“我也不清不楚的,上次有个妓院被我大闹了,叫什么水云烟坊的,应该他们跟那践人水云烟一路,都是非鸡即鸭了。见我废了水云烟武功,他们想帮她报仇。”谴怀“哦”了一声,他才不会关心,他只关心如锶,然后他问:“这段日子,我不在你身边,你好吗?”如锶心中很感动,她说,“我没事,很好,真的。”谴怀说:“可是你瘦了,我很心疼。”柳如锶心中一阵苦涩,我经历这么多磨难,如何会不瘦?可是她不会表露,她只是轻轻一笑,说:“那是因为闯荡江湖,谁个不瘦?”谢谴怀说:“我会做菜,我做得很好吃的,要不我天天烧给你吃,让你每天肥肥白白的。”如锶觉得好笑,我如何能跟你一起?她说,“以后生活很难说,见一步行一步吧。”谢谴怀一阵难过,心想,谁不知道你那天又要离开我?他却打定主意,这辈子不论天涯海角,不论如锶逃到那儿,他都要跟在她身边。 这时,他们慢慢策马,走到了一个小镇。这个小镇很奇怪,不大的地方,居然挤满了三教九流的人物。不小彪形大汉匆匆而过,也有不少,一看就知道是武林异士,不时擦身而过。如锶心中奇怪,“咦”了一声。这时,她却被路旁一个小摊吸引住了。那小摊摆满了女孩子戴的饰物,琳琅满目,非常漂亮。她不禁慢慢走过去,看着一支玉钗,爱不释手。谢谴怀连忙趋近,对那摊主说:“我要那支玉钗。”摊主爽快答应,玉钗不贵,只是街边货,却很精致,谢谴怀一边付钱,一边问那摊主,“这儿为什么这么多武林人物?”那摊主说:“客官多半是外地人,你还不知道呀?我们这儿的第一号人物,西陆家庄庄主大寿,这西陆家庄非常厉害,在全国各地都有其经营的镖局,商家,老庄主的家就在此,今年是他六十大寿。这些人都是来贺寿的。”谢谴怀“哦”了一声,这时如锶也听到了,她却一心想赶去银叶岛,看看周坤寻母,以及他和沈默相见会如何,于是她说:“别管它,我们快上路吧。”谴怀点点头,两人再次上马而行。 也是注定如锶和西陆帮有缘,这时,如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说:“柳兄!”呵呵,我们别忘记了,如锶又换了男子装束。这时却听见有人叫柳兄了。如锶奇怪之极,怎么会有人认得我?她扭头一看,却见一个青年书生,头戴紫巾,呵,原来是文轩。如锶乍见故人,心下极高兴,连忙回礼道:“邵兄,幸会,幸会。”文轩过来,见到谴怀,两人连忙握手,一见如故。邵文轩问:“柳兄,怎么千里兄呢?”如锶一听“千里”这个名字,心中突然想哭,她想,我也不知道他如何呀?她连忙一笑,以掩饰伤感的情绪,说:“他回家了。这是谢谴怀,人称‘谴怀书生‘。”邵文轩大笑,“柳兄非池中之物,就算柳兄的朋友,也是个个丰神俊朗,难得呀,难得。”如锶问:“邵大哥,怎么你会到了这儿了?”邵文轩说:“呵呵,我也是西陆帮下的一个分店店长,我那地头就叫‘竹林听海’,在不远的衡阳,此次特意过来给老帮主贺寿的。柳兄如不嫌弃,跟我一道去看看如何?”柳如锶见这个西陆帮如此大声势,心下也好奇,当下心中付量,应该周坤如此稳重的人物,不会出什么大事,我先去看看热闹吧。于是欣然答应。文轩大喜。 当下,三个人就一道而行。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三十二回西陆老鬼 上回说到,柳如锶和谢谴怀跟着邵文轩,三人一道向西陆总坛走去。 到了西陆帮总地头门外,却见只是极普通的红墙绿瓦,小锶不禁心中失望,心想,这西陆徒有虚名,单看这屋子的品味,比春风花园差了不知多少。正想着,他们已经走了进去。 只见里面已经坐满了三山五岳的绿林之人,不少人认得邵文轩,纷纷跟他打招呼,同时,对小锶和谢谴怀的丰神俊朗(其时,小锶仍是男装),均十分好感。 这时,却忽然有把女声惊呼,“小锶!”小锶大惊,怎么我在这儿,会有人认识?这时,一条紫影穿越人群而来,原来是云紫蝶姑娘!柳如锶很高兴,云紫蝶却一把扯下她的头巾,弄出她长长的秀发。同时,云紫蝶责怪的说,“小锶,这儿也是姐的地头,你不用伪装啦。”众人不禁“啧啧”惊叹,原来如锶竟是一个美貌姑娘。 邵文轩拉过云紫蝶,说:“云姑娘,幸会幸会。”然后他扭头仔细打量小锶,大笑:“呵呵,竟把我也骗倒了。难怪那个漂亮大小姐,小兄弟也看不上眼啦!”小锶也只有“讪讪”苦笑。 这时,她一把拉过云紫蝶,问:“蝶姐,怎么你在这了?沈默呢?师娘呢?”云紫蝶说,“我也不知道,我走时,沈默已经偷偷溜出了银叶岛,我知道他一定是来找你了,怎么了,他没找到你吧?”小锶满腹狐疑,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沈默,她老是有不详的预感。最近,她常作一个梦,两只鹰在天上飞,忽然一只,被地上的猎人一箭射了下来,然后,她就忽然惊醒了。 云紫蝶接着说,“师父在西陆一向是秘密的副总舵主,我们在这儿有一个分坛,叫‘光阴小筑’,这次,我师父派我出来接管,说让我锻炼一下。” 小锶这才恍然大悟。敢情,这西陆是个极庞大的地头。 这时,内堂走出一群人。最前一个,是个老头子,银发银髯,眼睛却是小小的,透着一股阴寒之气。他后面几个人,其中三个,如锶一看,火冒三丈,竟是水云烟!白星河!萨无题!水云烟因为脸已被毁容,所以蒙上面纱,可是那双充满妖气的眼,小锶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时,那个妖娆却丑陋的水云烟,也一下子看到了小锶,她马上尖叫,“柳如锶!”白星河和萨无题也看到了,又怕又怒,他们想不到小锶如此大胆,敢走进西陆总大堂,闯进他们的核心地带。 那个阴险老人,问水云烟,“烟儿,怎么了?”水云烟尖叫,“是她,是她毁我容!”阴险老人阴笑一声,也不见他身形怎么动,一下子像鬼般飘到小锶身前,阴森森的拍出一掌。如锶早知道这老鬼不好对付,已暗中把鱼肠剑拔出来,以剑招化解老鬼的掌力。那个老鬼,其实就是西陆总老帮主,是个极阴险的人,其实平时也没怎么样的恶迹,只是极护短,水云烟,白星河,萨无题都是他的弟子,此刻,他存心要为弟子出气。 一旁,萨无题和白星河也扑了上来,谢谴怀一声长笑,连忙挡住。他本来对付这两个小丑绰绰有余,可是此时,西陆中很多喽罗,却也围了上来。这一下,小锶独对老鬼,谢谴怀却是混战,只是他的对手,都是二三流角色,倒是小锶,比他危险十倍,因为西陆老鬼的武功,真是深不可测,几乎可以与沈银叶打成平手。以小锶现在的功力,当然远不如他。谢谴怀心中很着急,却无能为力,因为他也暂时不能脱身。 一旁云紫蝶很着急,却是碍于自己也是西陆一份子,邵文轩也是,故而,他们都只站着,既不帮手,也不上前围攻。 老鬼阴阴笑道,“小鬼,你毁了我弟子的武功,还毁了她容,今天,我也要你如此!”如锶一咬牙关,死就死吧,招招更是不要命的打法。可是,她却是越打越吃力,老鬼的掌风越来越缩小范围,柳如锶连呼吸都有点困难。老鬼再次冷笑,忽然欺近,一掌劈向小锶胸前,这招其实极下流,柳如锶又气又怒,眼下竟是避不了,眼看小锶危在旦夕,忽然一声长笑,一个白衣书生从天而降,轻轻一掌,就拔开了老鬼的掌风,然后他抱起柳如锶,小锶被他抱着,身却很累,动弹不得,只觉得书生长身玉立,生得十分英俊,她竟疑似在梦中,飘飘欲仙。老鬼气极,大叫:“冷酷书生,关你什么事?”那书生长笑说,“以大欺小,要不要脸?”然后再也不理,扬长而去。 谢谴怀大惊,他要脱身,去追白衣书生。当下,他“刷刷刷”连出险招,十几招快剑一气使出,白星河和萨无题大惊,连忙退开,那些喽罗更是早就离得远远的。谢谴怀当下连忙一抽长剑,急追书生而去。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三十三回冷酷书生 话说柳如锶昏昏沉沉,终于不醒人事。 迷糊中,她的脑子里昏昏沉沉,一时想着周坤,一时想着沈默,不知道什么,她总是脑中闪过一个画面,那就是,周坤一剑,剌进了沈默的胸膛,然后周坤横剑自刎。 柳如锶吓道,“不要!不要!” 她“哗”的一下,吐出一口鲜血,,终于悠悠醒转。 她感觉背后有双手掌,在助她运血过宫,那人可能很累,气喘吁吁,掌心满是汗。忽然,她全身一震,顿感身心舒泰,好象飘飘欲仙的感觉,然后真气运遍全身,每一处都能达到。敢情,她以前一直未能打通的“任督”二脉,居然好象融会贯通了。 这时,柳如锶感觉全身舒服极了,浑身暖洋洋的,这么多天的倦怠,好象一扫而空。 柳如锶聪明万分,知道背后这位高人,肯定输了真气给她。 如锶惊喜万分,回转身来,盈盈拜倒,口中说,“谢谢大侠鼎力相助,救命大恩,没世难忘。”她心中了然,不用看,也知道是那个白衣书生。 白衣书生累死了,却还是伸出手来,马上扶起她,说,“呵呵,你还不知道我对你这么好,图你什么,这么快言谢呀?” 柳如锶很奇怪,睁大圆溜溜的眼睛,说,“那你图我什么?我可是个穷光蛋。” 白衣书生哈哈大笑,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柳如锶,目光灼热,直看得如锶忸怩不安,别过头去。白衣书生忽地叹了口气,柔声说,“我要你一个吻,可以吗?”柳如锶大吃一惊,她心想,天哪,我怎么老是遇到那些痴情种子,可真是斩不断,理还乱呀?她心乱如麻,周坤,沈默,千里,谢谴怀,千年蝶舞等等,她数都数不过来了,她倒抽了一口凉气,天,我是不是命带桃花? 白衣书生再温柔的问:“可以吗?”柳如锶抬起头,见书生极英俊,双眼大大,眼中充满柔情。一刹那间,她不禁心都软了,缓缓点点头。 白衣书生走过来,抱住如锶,深深的吻着。他的舌头灵活的探进如锶口中,弄得如锶身心都软了,不由得迎合着他的唇舌。 白衣书生,忽地松开,两眼更如火,望着如锶,如锶看到了他眼中的浴火,连忙尖叫着说,“不行,不行。”白衣书生叹了口气,大为失望。 这时,如锶乘机挣开他的怀抱,问,“嗯,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救我?”那书生说,“呵呵,我的名字好怪,姓冷,单字一个酷。至于我为什么救你,你难道还看不出,我一见你,就整个心已经不属于我自己了。”这冷酷书生好油嘴滑舌,如锶不禁微微一笑。冷酷书生看得人都痴了。 这时,冷酷说,“你跟白星河,水云烟他们有仇吗?”如锶点点头,于是把当初大闹水云烟坊,以及白星河他们来寻仇,前因后果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冷酷听得剑眉直竖,这书生本是个极疾恶如仇的人,“哼”了一声说,“柳姑娘,我有个办法帮你捣乱他们总坛,助你报仇。” 如锶很高兴,说,“好呀!” 于是,冷酷附着她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一番,如锶听得心花怒放,连连点头,对冷酷的聪明机智,又多了几分好感。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三十四回春风再生 上回说到,柳如锶被冷酷救了后,经他灌输内元,功力又长进十分。冷酷为救如锶,体能消耗极大,两人在山洞休息了几天,这才出洞。 柳如锶本来好担心冷酷会引不住再次侵犯她,但冷酷知道她心中意思,其实冷酷却是个谦谦君子,绝不会勉强女人做不情愿的事。因此两人虽同居一室,冷酷也没有再进一步,向如锶提出非分要求。 这一天,他们出了山洞,两人正想着该去那儿,对面却忽然赶来了三骑,上面全是三个英俊潇洒的侠士,其中有个更是隔老远就喊起来了,“如锶姐姐!”柳如锶一看,哗,真是高兴极了。原来他们正是,“春风君”陶春风,“千年蝶舞”云涛和“无心大侠”云心。 小锶连忙迎上前去,高兴的说,“你们怎么来啦?”春风君抢着说:“姐姐,我们听说你在西陆总坛出了事,就赶过来找你了。想不到,真的遇见了你。”云心云涛没出声,可是均痴痴的看着如锶,心花怒放。这时,冷酷走近了去,一眼见到云心云涛,不禁暗哼了一声。俗话说,“情人眼中出西施”,可是在情敌的眼中,也是一眼就能分辩出来的。 柳如锶冰雪聪明,见到他们几个面面相觑,不禁心中苦笑。她连忙打圆场,说,“春风弟,云心云涛,这位是冷酷大哥,正是他救了我的,他武功极好。”云心云涛一听,心想,呀哟,还叫起大哥来了,你们才认识多久。他们两人心中打翻了几百个醋坛,可是又不好出声,只好干笑着,和冷酷握手。一旁春风君,倒是最心无介蒂,他见冷酷生得丰神俊朗,见他居然能敌西陆老鬼,救得柳如锶出魔掌,心中十分仰慕,拉住冷酷的手,不停的问他救柳如锶的经过。 冷酷也十分喜欢春风君,拗不过,就约略的说了一下,柳如锶也在旁加口,一直夸奖冷酷书生的武功超群,直听得云心云涛酸溜溜的,十分伤心。 这时,春风君说,“如锶姐姐,你不如到我的春风花园小住,跟我那儿的武功高手,再好好练深一层武功,然后再找这西陆老鬼报仇吧。我们还可以亦建立一个春风帮,跟西陆一较长短!”柳如锶一听,正合心意,但她又不舍得冷酷,不禁对冷酷说,“大哥,你也去看看,如何?”冷酷本来极怕繁文缛节,又不太喜欢云心云涛,但他也是极舍不得柳如锶,于是点头。 他们五个人,却只有三匹马,于是春风君和冷酷共乘一匹,云心云涛共乘一匹,只有如锶是女孩子,她自己独乘一匹。小锶想起小红马自从自己从西陆家庄被冷酷救走后,那只蓄牲失去主人,现在不知道怎么样子。小锶是个多情之人,小红马又是她想念千里孤行客的唯一东西,现在不见到它,想起来,不禁心中十分难过。 云心云涛和冷酷,各自心中有条剌,也是不愿出声,春风君很想找人说话,苦于看他们都不太高兴的样子,心中狐疑,却也暂时收声了。几个人三匹马,就这样一路前行。 正走着,奇迹发生了。 一个柳如锶熟悉的红影箭一样的飘来,直跑到如锶跟前,竟然跟如锶的马摩肩擦颈,十分亲热。正是小红马!如锶兴奋之极,眼泪直流。她跳下现在的这匹马,抚摸着小红马,失而复得的狂喜,此刻最为体验深刻。她内心中,却想起一个英俊清秀的面孔,千里,是千里,你难道以灵魂附在这小蓄牲身上,再艰难也要找到我!你要保护我!她虽然一直不知道千里的消息,心中,却老是有不祥的感觉,仿佛千里已经不在人世。有时她很伤心,可是,看到小红马,她又有点宽慰。 众人那知道她的心事,都只纷纷惊叹,这小红马真是一匹神驹。 其实,说出来一点也不稀奇。 这小红马自跟柳如锶分开后,流落江湖,很多人想偷它,但它虽为畜牲,却极为机灵,又性如烈火,好几次,别人偷到它,都被它抛下马,然后它就自己脱身开来。 或者老马识途,它一边走着,一边寻回去春风花园的路,这就跟它的小主人,柳如锶重逢了。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三十五回千里梦别 上回说到,柳如锶重见小红马,欣喜若狂,却是想起此马的原主人,千里孤行客,心中抑郁,整天沉沉不语。 云心云涛见小锶不作声,觉得很奇怪,冷酷在如锶身边,也觉察出来了,他想问,但又不好开口。他只觉得,如锶是个两面人,有时是那么的热情开朗,有时却又是那么的多愁善感。他们见如锶不开心,自己也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了。几个人各怀心事,闷闷不乐。陶春风小孩子,本来最无心事,可是见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个个都不开心,自己一个人,一时也想不到什么话题来说。 一路无话,夜晚,他们寄宿在一个客栈,这时,离春风山庄尚有半天路程而已,因为他们的马,都是千里良驹。 这一夜,小锶迷迷糊糊的睡着,忽然,见唐千里含笑立在她的床前,白衣飘飘,英俊不群。小锶高兴极了,正要拉着千里的手,千里却眼圈红红,说,“姐姐,你我红尘相识,有缘结识,却无缘相伴,我今天是向你话别的。不过,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小锶心中大惊,叫道,“千里!千里!”可是千里却是如一团影,飘飘然的,小锶要过去抱住他。千里却飘开了,说,“姐姐,你我阴阳相隔,惟求来生再聚,记住,我来生还是多情郎!永远爱你姐姐!”小锶“哗”的一声大哭,要拉千里,千里却一下子飘走了。 如锶“啊”的一声尖叫,浑身冷汗,醒来,却是南柯一梦。但她只觉这梦好真好真,以至她不禁征征落泪。 众人听到声音,连忙过来,冷酷也不顾得男女有别,一下子撞门进来,抱着如锶问,“如锶,你怎么了?”如锶见到冷酷关切的眼神,不禁又想起千里的痴情,心中大恸,抱着冷酷号淘大哭起来。 这时,云心云涛他们也过来了,又吃惊又妒忌,便赶紧追问怎么回事。如锶倒觉得不自在了,连忙从冷酷怀中挣脱开来,说,“没事,大哥们,小弟们,我只是作了个梦而已。” 做梦也如此伤心?众人百思不得其解,可是如锶又不说,于是大家宽言安慰着,各自散去了。 这一夜,如锶却是无眠,整夜想着千里。 她想起,初出江湖,便是认识千里,千里的多情,千里的音容笑貌,早已深深刻在她心中。 这一天,他们终于回到了春风山庄,如锶也不顾路途劳累,连忙修书一封,到唐家堡,询问千里的消息。 寄了信后,如锶就唯有等信了。 等了几天,如锶如像等待死刑宣判的心情。人,居然一下子消瘦了。 这一天,终于等到一封回信,如锶颤抖着打开,只见白纸黑字,是千里表妹衣无尘的字迹,寥寥几字,“如锶姐,逝者已矣,勿挂。” 如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众人叫小锶忽然晕倒,大吃一惊,连忙围上来。 小锶醒来了,不言不语,神情木然,冷酷心中急死了,他见到字条,早猜到是如锶一个密友去世,让如锶如此难过。 如锶一直神色凄然,茶饭不思,她想哭,却太悲伤了,怎么样也哭不出来。 冷酷心中很焦急,他想开解小锶,但小锶这几天,谁都不太理睬,老是一副木然的神态,神色悲凄,才没几天功夫,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冷酷也不知道怎么样安慰小锶,只是怕她有异常举动,这几天,如锶走到哪儿,他就跟到那儿,寸步不离。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三十六回再次远行 上回说到柳如锶知道千里死后,心中抑郁,竟日渐消瘦。冷酷书生一路追随柳如锶,当然不愿意看到她伤心,于是,冷酷幂思苦想,想让如锶解脱开去。于是,他这天来找如锶。 却见如锶独自坐在一棵树下,神情落漠,穿一件黑衣,衣衫单薄,全不是第一天,冷酷所见之意气风发的德狂侠女。 冷酷轻轻走近,干咳一声,说,“如锶。”柳如锶也不回头,知是他,轻轻“嗯”了一声,仍只是看着树下的一棵野花出神。冷酷过去,笑着问,“如锶,这花还不如你好看。看着它做什么?”如锶说,“唉,我本只如一山间小花,我只想默默无闻,平平淡淡过一生,却想不到,我一出江湖,就惹来这么多事事非非,更引来无数人伤心。我有时想,我是不是干脆回到我那山上,守着我师父和我父母就算了。什么情,什么仇,我也不理了。”冷酷吃了一惊,心想那可不行,这样我就永远不能再见到你了。于是他说,“如锶,你想开点,这根本不是你的错,或许,这是你的命,就算你避,也是避不了的。而且,你根本没害过人,你如此善良,上天会给你有好报的。” 如锶却忽然哭了,说,“好心有好报,那千里如此的好,可为什么上天要夺走他的命?” 冷酷心里苦苦的,想,原来你终究丢不下一个旧情人。冷酷说,“好如锶,别哭了,这是他的命,富贫由天,万事不由人呀!” 冷酷想尽快让如锶摆脱伤心,于是他说,“如锶,你还记得我们那个计划么?我们一起上北京,找西陆老窝捣乱去!”却想不到柳如锶已心如死灰,连平时受的气也不顾了,她说,“我不想去,感觉这儿平平静静的,我想开心点,不想再牵扯进是非中。” 冷酷很焦急,柳如锶却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急急脚向前厅走去,冷酷追着问,“如锶,怎么了?”柳如锶说,“我要出趟远门,办一件极重要的事。现在向他们说一下,马上动身。”冷酷说,“好,我陪你去。”如锶却不理他,径直朝前走。冷酷纳闷得要死,却又不想抛下如锶,便只有跟着她前往。 如锶来到前厅,见到云心云涛春风君几个正在喝茶聊天,便说,“各位兄弟,如锶承蒙你们照顾有加,现在如锶有急事要办,要告辞了。”云心云涛一惊,春风君已抢着说,“姐姐,我们陪你去呀。”柳如锶说,“不用了,我这是家事,没什么危险的,惊动太多人也不好。”云心云涛正要说话,可是如锶已猜到了,连忙说,“我马上动身了,骑上小红马就走。”说完,人已经向马棚走去。 冷酷匆匆赶至,柳如锶说,“大哥,你在这住几天吧,我去去就来。”冷酷说,“我不管,我要保护你,自见到你后,我就不是我自己的了。”柳如锶心中感动,说,“不行的,我这是家事,越多人越不好。你就在这儿等我,好么?” 说着,她已飞身到了马棚。小红马正在那儿,见到如锶的样子,知道主人想出门,长嘶一声,极其精神。如锶飞身上马,这才想起,因为太匆忙,竟忘记收拾行李。正踌蹰之际,只见云涛匆匆赶至,手中拿着一个包袱,说,“如锶,我叫丫鬟帮你收拾了几件衣服,里面还有些干粮,你看一下齐不齐。”如锶心中感动万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不禁征征落泪。 云涛见状,大惊,问,“如锶,你怎么了?”如锶摇头,微笑说,“没事”。接过包袱,说声告辞,就出门去了。 剩下云涛和冷酷目瞪口呆,不知道柳如锶发生什么事了。 冷酷却不作声,径自收拾了一下行装,悄悄追赶柳如锶,打算暗中保护她。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三十七回唐堡永分 话说柳如锶,匆匆忙忙出了春风花园,她其实,想去唐家堡,拜祭一下,或许是对她用情最深的唐千里。不过,更重要的是,她极担心,另外那两个冤家,沈默和周坤,到底会如何?会不会为她,自相残杀,她想,生死无常,她已经失去了千里,沈默和周坤,无论她会选择谁,她绝对不能失去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 她快马加鞭,一路兼程,奔去唐家堡。 她却不知道,在她身后,一直有一双多情的眼睛,在默默注视着她,追随着她,那就是——冷酷书生。 闲话休提,这天,她终于赶到了唐家堡,快到唐家堡山口时,柳如锶看着漫山的红叶飘落,心中感伤万分,想起当年,她和唐千里一双身影,欢声笑语,到如今,却是永远的生死相隔。如锶眼一红,忍不住轻噙眼泪,向唐家堡走去。 家丁传信后,唐父匆匆而至,一见柳如锶,再也忍不住,居然“呜呜”大哭起来。柳如锶慌得手足无措,亦只有陪着落泪。唐老堡主一边老泪纵横,一边哽咽着说,“柳姑娘,当日只怪老夫一时糊涂,把你赶走,想不到……想不到我那痴儿,却一直思念你,绝无生念,身体越来越差,后来……后来还患了血病。唉,他每天都在想你,我……天,我是作了什么孽,居然害了我亲生儿子的命!” 各位,这古代的血病,应该就是现在的血癌,古代医术极差,这种病在现代就算换了骨髓,存活率也是一般,更何况在古代了。 其实,唐千里或许早有遗传这种病的基因,加上他受了重伤,又见如锶离开,心中难过,于是病情发作,过早地离开了这个尘世。 此刻,在柳如锶心中,却绝没有一点恨唐老堡主,她只是看到了一个万分痛心,万分软弱的父亲。于是如锶说,“唐老堡主,不怪你,当日,如果不是千里为了帮我挡一掌,他也不会受重伤。唉,世事难料,万事不由人哪!” 两人相对而泣,过了好一会,唐父说,“衣无尘那小女孩,亦是个痴儿,她硬是照顾了千里几年,千里却一直未肯和她成婚,千里死后,我叫衣无尘离开,去寻找她的幸福,可是这女娃儿,却硬是不肯,说自从她和千里订婚后,那是当年我给他们订的娃娃亲,衣无尘就说,自己永远是千里的人。唉,我拗不过她,只好为她和千里,办了幂婚。唉,我想她一直,对你心有芥蒂,这次你来,我亦没有让她知道。“柳如锶点点头,说:“是我对不起她,不过,我能悄悄看一下千里,千里的坟吗?”唐父闻此,又一阵伤心,却终于点头同意。 于是唐老堡主,悄悄和柳如锶出了唐家堡,往那座山的后山走去,想必千里,亦是葬在此山一角。柳如锶,只觉越走,心中越凄凉,痛不欲生。好几次,她都差点想晕过去。 她一路跄跄琅琅,终于到了山边的一角,只见一棵相思树下,有一座孤坟,上面几个红字,写着,“唐千里之墓”,柳如锶颤抖着,来到坟前,却见到,那行大字旁边,居然还刻着一行小字,“来生还作多情郎”。 柳如锶心中一震,“来生还作多情郎!”她喃喃的说着这句说话,这是唐千里要告诉她的!千里一生爱她,为她而死,却仍无悔,更说,来生仍要爱她! 柳如锶,心中悲涩万分,终于舌头一甜,吐出一口红血,晕倒在地。 唐父大惊,正要过来搀扶。刹时迟那时快,只见路旁闪出一个白影,一下子扶起如锶,朗然说道,“老先生,如锶是我朋友,你放心,我会照顾她的,后会有期。”说完,抱起如锶,一把跳到如锶那匹小红马上,却见小红马摇一摇尾巴,向老主人唐老堡主告别,就载着柳如锶和白衣书生,扬长而去。 唐父目瞪口呆,他连书生的样子,也没有看清楚。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三十八回再别冷酷 上回说到,柳如锶去唐家堡,但已见不到千里最后一面,见到千里的坟,上写“来生还作多情郎”,如锶已然激动得晕去。 话说柳如锶昏昏沉沉,醒过来。一眼见到,一张俊俏的脸,在她面前,见她醒来,似笑非笑,那不是唐千里吗?小锶连忙抱住他,说,“千里,你回来了吗?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冷酷见小锶醒来,本来很高兴,却见到她叫自己”千里“,心中凉了半截,知道小锶仍是伤心过度,神智不清,所以误认他了。但冷酷却见小锶把他抱得紧紧的,他又觉得很舒服,那儿舍得放开! 小锶哭了一会,冷酷心中更为不忍,叹了口气,点了柳如锶的晕睡穴,把她放倒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让她好好地安睡。 冷酷这时,见天色已昏暗,心想柳如锶累了几天几夜,还没好好吃过东西。于是,他打定主意,出去买点新鲜的菜,回来弄给如锶滋补一下。 他出去买了鸡肉和新鲜的蔬菜,正一心想着,回去给如锶做如何好吃的,可是,回到客栈,空空如也,柳如锶呢? 床上空空如也,被铺也叠得整整齐齐,显然,如锶早醒来一会儿,悄悄走了。冷酷心如刀割,心想,如锶呀如锶,你身体如此差,为什么仍要避开我?你,究竟要去哪儿?他无暇细想,只有匆匆收拾了行李,走出店去。一问旁边的人,有没有如此一个姑娘经过?他把如锶的装束,细细说了一番,可是周围的人,个个摇头。 冷酷一分析,柳如锶极有可能又易容改妆,扮作一个少年公子了。 冷酷只有心中叹息,人海茫茫,如何去找?只是,他却一定相信,他会找到柳如锶。 此刻冷酷心中,是多么的坚定,他立誓要当柳如锶一生的护花一剑。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话说柳如锶内功深厚,因为德狂老人曾灌输给她一甲子的功力。所以,冷酷的点穴,其实于她没有多大作用。加上她,心中一直牵挂着周坤和沈默两人,故而,冷酷走后不久,她就自己醒来了。 柳如锶四下打量,见自己在一所客栈中,依稀记得,好象自己在唐千里墓前晕倒,当时好象有一个白衣少年来抱走了她。 她再仔细想想,就猜出这个人,一定是痴情的冷酷书生。 柳如锶不禁心中叹息,天下好男子太多,我又选得谁来?冷酷呀冷酷,这辈子,怕是要负了你了。她想起,周坤和沈默如果相见,必定会起争执,为她,也为他们两人复杂的身世,纠缠不清,所以,她必须要亲自前去,阻止他们之间的生死相争。 于是,柳如锶挣扎着起来,运了一会儿功,她此时仍是十分疲惫,但知道事不宜迟,所以她强撑病躯,匆匆换回了男装,信也没空暇留给冷酷,就匆匆出店而去。 此刻,她的目标很明确,银叶岛。 因为,如锶心想,周坤是一个月之前去银叶岛的,而沈默,尽管从银叶岛中偷跑出来找柳如锶自己,可是云紫蝶如果找到沈默,定然告诉他周坤这事,柳如锶熟悉沈默的脾性,以沈默的血气方刚,如果知道周坤会前来找他,必定会先回去银叶岛,会一会周坤。 柳如锶此时心急如焚,她只想赶在周坤和沈默这两个冤家决战之前,能够阻止。 只是,可以吗? 但柳如锶不管了,只要她想做的,她一定会去完成。 于是,柳如锶在客栈中找回了小红马,在路上买了点吃的,直奔银叶岛而去。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三十九回飞越银叶 上回说到,柳如锶大病未曾完全康复,却马不停蹄,一路直奔银叶岛。 因为,她心中,老是想起一个梦,梦中她见到两只鹰同在天上飞,忽然,其中一只跌在地上,血流成河。如锶很害怕,她隐隐觉得这是周坤和沈默,其中一个,会被另一人伤害。 一路无话,柳如锶急急行程。 银叶岛,说远不远,只是,中间隔着一个海。 如锶赶到岸边,找了几天,也不见船家,如锶急得,真的想自己跳进海里,游过去算了。 只是,严寒的冬天,要泅海而到银叶岛,这个,根本是疯子才会的自杀行为。 如锶自一筹莫展之际,忽然,看到一只鸽子飞过,居然不怕如锶,停在如锶的手臂上,还轻轻用尖嘴,啄了啄如锶的肌肤,似乎,是在跟如锶打招呼。 如锶忽然想起,这是银叶岛的鸽子! 诸位,银叶岛地处偏僻,却是资源丰富,因此,很多鸽子在此岛定居觅食,如锶当初跟沈默在银叶岛住过几天,没事时,就常跟周围的小动物玩,可能,那儿人烟比较稀少,反而,是小生物,更加认得人了。 如锶灵机一动,抚摸着鸽子,说,“鸽子呀好鸽子,你会帮我送信到银叶岛吗?说呀,会不?”那只鸽子开头,定睛望着如锶,忽然咕咕了几声,然后在空中飞旋了一圈,又飞回到如锶手臂上。 如锶大喜,这只鸽子,原来真的懂人性!它一定是表示,可以帮我做到! 于是,如锶撕碎一点衣角,想了想,一咬牙,咬破了食指,在布上写道,“我是如锶,见字请派船来接。”然后,如锶把布条绑到鸽子手中,喃喃说道,“鸽子呀鸽子,你一定要把这字条送到他们手上!”然后,如锶闭眼作了一个祈祷,放开了鸽子。 那只灵鸽,向如锶再咕咕了几声,然后,振翅而去。 如锶心想,唉,要是刚好,鸽子被沈银叶,那老头子截去,他出来杀我怎么办?师娘呢?现在如何?最重要的是,那两个冤家,是不是都在岛里?他们究竟如何。 如锶心乱如麻,连续几天在海边徘徊,憔悴不堪。 偶尔,她再想到千里,心中更是悲伤,如锶对爱自己的人,其实也是拼了命的维护,如今,千里已逝,如果,沈默和周坤,再有一个离她而去的话,那么,如锶心想,我也不要活下去了。 到了第五天,如锶,已仿佛煎熬了几世纪。这时,忽然,她看到,海上出现一叶孤舟! 柳如锶狂喜,再定睛一看,没错了,舟中一个紫影,正是云紫蝶!沈默的师姐! 如锶大喊:“紫蝶姐姐!我是如锶!” 那边厢,云紫蝶遥遥点了点头,却不说话,更加紧的划舟前来。 如锶心中冷了大截,她上次来,见紫蝶姑娘好热情,如今这样的表情,肯定岛上,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紫蝶现在没心情。 如锶心中更忐忑不安,她早已料到,周坤,现在多半是在岛上了。 正想着,云紫蝶的小舟终于划到,云紫蝶亦是玉容微倦,说,“如锶妹妹,你快来,唉,此事,恐怕只有你才能解开!” (待续) -本章完结- 第四十回两虎相争 上回说到,柳如锶心焦万分,终于等来了云紫蝶的小船,载她向银叶岛出发。 柳如锶急问,“蝶姐,岛内现在有什么情况,周坤是不是已经来了?” 云紫蝶点了点头,说,“周坤于前几天,来到了岛上,本来他是以礼相见,那时,沈默他还没回来,周坤见了师娘,两人母子团聚,开心得很。唉,后来,后来却是天意弄人,沈默不知什么原因,也忽然回了银叶岛,可能遍寻你不见,想回来岛见我,因为他知道,我曾经见过你,唉,他心中只有你。” 柳如锶心急死了,可不管沈默如何情不情痴了,急问,“然后呢?” 云紫蝶暗暗叹了口气,说,“沈默回来后,我们本来想瞒着他,周坤的身份,可是,沈默也是极细心之人,终于知道,周坤是德狂老人的亲生儿子,这时,终于,老岛主也知道了,一时之间,老岛主和沈默,都要杀了周坤,师娘舍命挡住老岛主,周坤和沈默,就打了起来了,他们功力也是挺相当,一连打了两天两夜!” 如锶睁大了眼睛,急得眼泪也快流了。 云紫蝶接着说,“我有点奇怪,他们两人,只是同母异父的兄弟,按理,沈默也不致小气如此,后来,我从他们口中才知道,他们,原来是为你而争!” 柳如锶“啊”了一声,不过,其实她心中早就猜到,沈默和周坤,必然会为她起纷争。 云紫蝶说,“我也知道,这两个冤家心中的死结,也只有妹妹才能解开,我正想出岛寻妹妹,妹妹却仿佛早已料到,我那天看到那只白鸽的信条,心中高兴死了,连忙出来接你了。” 柳如锶“嗯”了一声,心中沉吟着,云紫蝶知道,她必然是在考虑该如何化开周坤和沈默的争斗,不敢打扰,两个人相对无话,只有“哗哗”的流水声。 不知不觉,云紫蝶撑着小舟,已经到了银叶岛。 上次柳如锶来银叶岛,心中充满幸福之感,初识沈默,浓情蜜意的欣喜,现在呢,平空又杀出一个周坤,且和她共过患难,而且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现在,这两个她心中最牵挂的男人,在为她而进行生死之战,如何不教她心焦? 好了,我们话说回来,说说周坤来到银叶岛的情形。 却说周坤初来银叶岛,他聪明绝顶,是租了一只渔船去的,到了银叶岛上,他就悄悄拜见叶凌风,他的生母。 沈夫人——即叶凌风,早从云紫蝶口中(云紫蝶和如锶曾在西陆家庄相见,如锶告诉了云紫蝶)知道周坤的生世来历,两人相见,均是十分激动。 叶凌风颤抖着从怀中拿出一半的碎玉,周坤一看,正和他自小身上的一块碎玉一模一样,可以合成一半的玉环,于是,周坤再无怀疑,抱着叶凌风,刚说得一声,“娘!”叶凌风早已激动得泪如雨下,两人抱头痛哭。 一旁的云紫蝶见了,也是感动万分。 他们瞒着沈银叶,只说周坤是客人,叶凌风的远方侄儿,沈银叶最近顾着闭关练功,也不大理会,加上见叶凌风这几天容光焕发,他也高兴,不疑有它。 周坤在银叶岛初初的几天,天天和叶凌风说起童年的事,周坤的师父,本是德狂老人和叶凌风的好友,自然对周坤十分爱护,故周坤小时候虽然缺少父母之爱,对于长辈的恩宠,却也能享受得到。加上周坤之师父膝下无儿,早就把周坤当儿子般看待。所以,周坤小时候,也和极多数的孩子一样,充满乐事。 叶凌风只盼望和这个儿子好好团聚,那管他说什么,不过,当周坤说起和小锶认识的过程,当叶凌风看到周坤眼中那团光焰,特别提起柳如锶时,那种与别不同的表情,叶凌风猛然想起,沈默看柳如锶时的痴情,不禁心中一紧,心如刀绞,想:但愿,但愿我当年的悲剧,不要让我两个儿子再尝! (待续) -本章完结- 第四十一回相争为情 上回说到,周坤顺利到达银叶岛,见到叶凌风,两人母子二十多年后重逢,当是人生一大喜事。却想不到,这一切喜悦,尽于沈默回岛后,平地起风波,这一场恩怨情仇,因为男人之间的争夺女人,演着两代的悲剧。 我们回头说说沈默,他出岛寻找柳如锶,两个人却尽是阴差阳错,南辕北辙,后来,沈默听说,云紫蝶在西陆家庄见过如锶,而紫蝶现在在银叶岛,沈默也是身心疲累,于是干脆先回岛问清云紫蝶如锶的行踪,再去找心上人柳如锶。 这天,他终于回到了银叶岛,他除了如锶,最牵挂就是他娘叶凌风,于是,马不停蹄,打算先去看看娘亲再安歇。 他见到叶凌风,本是十分高兴,只是,他一看到周坤,也真奇怪,或许男人眼中,对于情敌都是最敏感的,亦不知道为什么,他一见周坤,就只觉得,此人是他人生极大的威胁。 刚开头几天,他和周坤尚且礼貌来往,只是,凭他的聪明机敏,他很快发觉,周坤和他娘之间,好象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叶凌风,以前是百分百,把他沈默挂在嘴边的,然而现在,叶凌风好象极度关心这个姓周的人,沈默还发现,好象云紫蝶,也知道点什么。偶尔他们在谈什么话,一见到沈默,都不自觉的收声。 沈默心中暗暗窝火,他找个机会,单独在花园逮住正浇花的云紫蝶,问:“师姐,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云紫蝶大吃一惊,“没有啊?” 只是,紫蝶姑娘见到沈默,心就软了,因为她心中只有沈默。 最后,经不住沈默软硬兼施,云紫蝶一心软,居然把周坤是叶凌风和德狂老人的儿子这件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沈默双目如电,稍一沉吟,便说,“那么,师姐,周坤认识柳如锶吗?” 云紫蝶大慌失色,“天啊,这沈默,莫非真的要和周坤大闹了?” 她支吾着,可惜,在心计方面,她始终不是沈默的对手,终于,她如实相告,周坤如何认识柳如锶,两个人又如何一起大闹水云烟坊,毁了水云烟的容(这事她在西陆家庄听如锶说起过),后来柳如锶误入西陆家庄,被西陆老人为徒弟报复,差点丧命,幸得一白衣书生救走,现下落不明。 沈默一听心急如焚,他以为白衣书生,可能就是周坤,因为周坤也极爱穿白衣,于是他扭头就去找周坤。 云紫蝶急死了,心中暗暗骂死了自己,连忙把花洒丢了,急忙追着沈默而去。 却说沈默一见到周坤,冷冷看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周坤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沈默为什么这样生气,而又好象是生自己的气。 于是周坤抱拳说,“沈兄,好呀。” 沈默劈头就问,“柳如锶呢,你是不是和她一起?” 周坤更疑惑了,“如锶,你认识她?我好久不见她了呀?她现在如何?沈兄知道吗?可否告知?” 沈默一见周坤如此关切的语气,就更明白了。 他心中,妒火中烧,呵呵,男人妒忌的时候,十分可怕的,沈默已经气昏了头,居然一声不吭,拨出玉箫,一招“探蛇出洞”,狠狠向周坤腰间打去。 周坤大惊,连忙避开,他见在人家地头,不好意思拨剑,只有闪避。而沈默,一招狠似一招,周坤左闪右躲,狼狈不堪。 因为,这两个少年,功力,却是十分相当的,都是当世年轻一代的绝世高手。 这时,叶凌风闻迅匆匆而至,喝道:“都给我住手!” 沈默双眼血红,却不住手,恨恨道,“娘,你干的好事呀!” 叶凌风一听,如五雷轰顶,一行热泪,不禁夺眶而出。 (待续) -本章完结- 第四十二回恩怨情仇 上回说到,沈默终于知道,周坤居然是自己同母异父的大哥,他父亲德狂老人,乃自己父亲银叶老人的死对头,不止如此,他还隐隐直觉,周坤和他,沈默自己,亦将是一生的死对头——情敌!于是,他妒火中烧,两代情仇交织在一起,竟不顾一切,找到周坤打了起来。 叶凌风匆匆赶至,喝骂住手,只是,她一看到沈默眼中的恨意,又听沈默说了一句,‘娘,你干的好事!’已是心如刀割,晃了几晃,几欲晕倒,云紫蝶在旁大惊,扶住凌风,哭着说,“师娘,都是我不好,我,,我让他知道了……”叶凌风定了定神,心想,这个时候我一定不能倒,怎么样也不能让我两个儿子在我跟前自相残杀。 于是,叶凌风横转剑柄,抹在脖子上,说,“两个孽障,你们身为兄弟,自相残杀,看着,你们再不住手,老娘就死在你们跟前!” 云紫蝶在旁,吓得几欲晕倒,想上前抢剑,叶凌风长身飘开几尺,喝骂道,“都给我住手!” 沈默虽然桀骜不驯,却是极端孝顺,见状手都抖了,“咣”的一声,长箫坠地,跑上前来,一跪,哭不成声,“娘……” 周坤本亦不欲与沈默真打,见状同样抛下长剑,在叶凌风身前跪下。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银衫人影飘至!“成何体统,怎么回事?!”话未说完,叶凌风只觉胳膊一麻,接着长剑已被一个人抢去了,正是银叶老人! 敢情外面声响太大,银叶老人虽然正在闭关,亦被惊醒! 这下,叶凌风也愣住了,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解释。 沈默见到父亲,身影前飘,姿势不变,一下跪到父亲面前,说,“爹,孩子不孝,害娘自杀,只是,娘,娘居然有一个私生子!就是他!” 沈默接着扭转头,手指周坤。 银叶老人一听,私生子?!这字眼对于他,何等剌耳!他如五雷轰顶,怒得不知天昏地暗,“啊!”的一声断喝,一掌,挟着十成功力,以排山倒海之势,向着周坤扫去! 周坤虽说早在暗中防备,只是这一掌,威势何其厉害?速度又快,周坤避让已是不及,心中想,我命休矣!罢了!只有闭目待死。 说时迟那时快,叶凌风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周坤死,她拼尽全力,飞身向前,挡在周坤身前。 “砰”的一声,叶凌风身影晃了几晃,嘴角流出一缕鲜血,缓缓而倒。唉,叶凌风虽然亦是武林一流高手,可是女流之辈,毕竟功力远比丈夫浅得多,她,又哪儿是银叶老人的对手? 却说银叶老人,已经看到是自己妻子跑来接掌,正想收势,可是十成功力,能发难收,待到收掌时,一掌已然和妻子掌力接实。银叶老人一生是个武痴,一有空就钻研上乘武学,他的武功,和德狂老人也实在不相上下,是以,叶凌风虽然亦功力深厚,可一击之下,也受了重伤。 银叶老人见爱妻倒地,大惊失色,这时候,就算有十个周坤,他也不理了。马上过去,扶起叶凌风,急得手足无措,“凌风,你怎么,怎么跑来接我的掌了??”叶凌风体内五脏六腑像翻江倒海,真气逆转,她勉强睁开眼,说,“不能伤害我的儿子,周坤!”然后,马上晕了过去。 沈默见娘如此,心如刀割,连忙围上来说,“爹,快助娘推血过宫呀!” 银叶老人爱妻心切,这时方如梦初醒,连忙扶叶凌风坐在身前,两掌抵于叶凌风后背,助妻子推血过宫。 却说周坤死里逃生,却见害了亲娘,心都碎了,他是极端忠厚之人,此时心中,真的宁愿受重伤的,是自己,他宁愿代娘受这一掌,那怕自己丢了性命。 他心中茫然一片,心想自己是不是不祥之人,怎么上次见了如锶,之后让她失踪(注:周坤只知如锶被白衣少年救走,其实心中极其担心如锶生死未卜),这次呢,好不容易见到亲娘,却马上累她受重伤,奄奄一息! 此时此刻,他明知沈默父子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只是,只因担心母亲安危,却依然不走,就立在沈家父子身旁,看着亲娘,心中只盼她能早点醒来。 (待续) -本章完结- 第四十三回如何选择 上回说到,叶凌风为帮周坤挡一掌,受了重伤,银叶老人吓坏了,什么都不顾了,正在急着帮妻子疗伤。 这时,云紫蝶在一旁,却发现了信鸽,知道如锶来了,她虽然紧张师娘,但心想师父在,师娘定然没什么事。现在接如锶进来要紧,因为能让沈默和周坤停止斗个你死我活的,只有柳如锶。于是她匆匆跑出去,接如锶进岛。 细节不多讲,柳如锶,跟着云紫蝶,匆匆走到了后花园,只见师娘叶凌风面色如纸,委顿在地上,沈银叶正在帮她疗伤,柳如锶聪明至极,心想,糟,大祸已出了。 而她一瞥之下,见到那两个少年,沈默和周坤,顿时心乱如麻,唉,她知道,她一出现,这两个人,又马上要再闹了。 只见沈默消瘦了很多,他眼睛比较敏锐,一下子就看到了如锶,顿时,整个世界都亮堂了,那一个他魂牵梦萦的人哪! 沈默叫了声,“如锶!”千言万语,竟一时说不出口,他的双唇都颤抖了。 周坤比较沉着,只是见到如锶,也是有点乱了,他一直担心如锶,此刻,见到心上人安然无恙,心中才定了下来。 柳如锶朝两人点了点头,因牵挂师娘安危,便不说话,在一旁关注着沈银叶和叶凌风夫妇。 沈默和周坤,此时都想拉着如锶说话,只是,娘亲受了重伤,此刻若是不顾娘亲,只顾和如锶卿卿我我,成何体统!所以,一时之间,大家都沉默着,屏息静气,生怕惊扰了沈银叶,因为他运功助叶凌风疗伤,已到极重要的关头。 只见沈银叶,头上冒出丝丝白气,额头也渗出点点汗珠,显然是累极。 大家正担心之际,只见叶凌风面色渐渐由白转得有了点血色,随后,叶凌风身躯一震,“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沈默急死,“娘!”正欲冲上前去,周坤连忙说,“慢着,娘这是吐出体内残血,没事的!” 沈默其实也知道,只是刚才一时之间,关心太矣,心中过于着急。 叶凌风缓缓睁开双目,见到两个儿子均安然无恙,不禁长吁一口气,心中才放下了,千斤大石。 她轻声说,“老头子,我没事了,你撤掌吧。” 沈银叶点点头,掌力再吐一收,撤掌而出。 沈默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娘亲,问,“娘,你没事吧?” 叶凌风心中生气,哼,都是你搞出来的事。 不过,此时见爱子满面焦急紧张的神情,心中一软,摇了摇头,说,“为娘累了,你扶我进去休息吧。” 话刚说完,她又望着周坤,说,“周公子,我岛上的事情比较复杂,现在都要我来处理,多有不便之处,公子没什么事,请离岛去吧。” 周坤一呆,随即明白了,是娘亲故意显得生疏,为了怕再次挑起沈默父子的仇恨之心。 这时,柳如锶上来参拜,“师娘!” 沈银叶一见柳如锶,想到她是死对头德狂老人的弟子,不禁又来气,不过,此时他早已为救爱妻耗尽元气,故而虽然气得吹胡子瞪眉毛,却不敢怎么样。 叶凌风很喜欢柳如锶,见到如锶,不禁笑容满面,“锶儿,你来了吗?” 如锶点点头,“嗯。” 叶凌风本来很想问如锶,德狂老人现在如何?只是碍于沈银叶在侧,她又不敢挽留,怕到时沈银叶又找如锶和周坤的麻烦,只好说,“锶儿,师娘这次麻烦得很,只有不招待你了。” 如锶冰雪聪明,心中极其明白,于是,屈身一礼,便对周坤说,“周大哥,我们一起离岛,如何?” 周坤见如锶叫他“大哥”,心中似比蜜甜,连说,“好,好。” 沈默气极,抬头望了望如锶,又望了望周坤,再看了看娘,心中悲愤交加,一跺脚,跑开了。 云紫蝶见状,连忙紧随其后,追了过去。 如锶不禁心中苦笑,叫声,“沈岛主,沈夫人,如锶告退。”那边周坤也拱了拱手,于是,如锶便拉着周坤,坐小船离岛而去。 (待续) -本章完结- 第四十四回痴人再追 上回说到,柳如锶星夜赶去银叶岛,为解沈默周坤之难,想不到,还是迟了一步。 好在,叶凌风拼着受伤,也救了周坤,而且应该伤势也无大碍,柳如锶这才放心。她本来很想跟叶凌风师母说上几句,只是,银叶老人在,沈默又这个样子,于是如锶也不想多作停留,加上她本来已决意选择周坤,于是,她就说要跟周坤一起走。 却说沈默一时气得跑开去了。 柳如锶暗暗摇了摇头,唉,我只有一个,为了师父,为了我自己,没办法,只能负你的情了。 她心中不快,但却没有什么表露出来,只是跟着周坤,走了出去。 她这些心事,周坤那儿知道得这么详细?不过,周坤也是绝顶聪明之人,眼见小锶说跟他一起离开,这就意味着,小锶喜欢跟他一起多于沈默,这如何不叫他狂喜! 于是,一路上,比较沉默寡言的他,居然一反常态,不停向小锶讲这讲那,先详细问了小锶被白衣书生救走的经过。当提到白衣书生冷酷时,如锶也醒目了,尽量一笔带过,她知道,其实男人的心也很敏感的,特别对于情敌的时候,一下子就非常注意的敏感了。 如锶本来不太懂这些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自出江湖,遇到一大堆桃花史,渐渐的也有经验了。 这次,周坤倒没有太在意白衣书生,不过也详细的问了一下,因为,周坤的心,还在有点恨沈默,因为他看到了刚才沈默看如锶的眼神,仿佛心中有千百条剌,气得半死。 情敌在情敌的心中是什么滋味,只有他们才知道了。 我们总以为,女人才容易吃醋,却不知道,男人其实更容易吃醋。 周坤本来很开心,不过,见如锶不是太开心,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一下子又剌痛起来,于是,也不说话了。 两个人默默地走着。 当走到江边的时候,柳如锶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原来,前面一人影白衣飘飘,手中拿着一支碧玉箫,双眼却像喷出火般,站在江边一言不发,却不是沈默是谁? 柳如锶站在那儿,不想再挪动一步,可是没用的,沈默一眼就看见了她,马上长身一纵,一下子就跑到如锶面前,问她:“锶,你,你为什么一见了我就走?” 如锶叹了口气,说,“不是,你爹在,我和周公子在都不方便。” 沈默一听“周公子”,酸意又涌上来了。 “如锶,你认识他?什么时候认识的,你们好象很熟悉的样子?” 一旁周坤忍不住了,“是的,沈公子,我和柳小姐早就认识。” 沈默更气了,不理周坤,问柳如锶,“如锶,你认识他在几时,认识我先还是认识他先?” 如锶反感了,心想,我是你的谁,为什么像被你审问似的。 于是如锶就说,“沈公子,我认识谁先也不重要,我只是说,现在留在银叶岛不方便,我随时小命不保,谁都知道你有个蛮不讲理的老头子,为了我的生命安全,我想我还是离开好一些。” (待续) -本章完结- 第四十五回多情沈默 上回说到,如锶正准备跟周坤离开,可是到了离开银叶岛的江边,那个冤家沈默,早就在江边候着。 话说沈默一见如锶,马上追问如锶,为什么要离开他,而跟周坤走。 如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有说,因为沈父太不讲道理,对如锶和周坤有偏见,所以两人为了安全,先离开银叶岛。 只是,这个解释,在此时醋气冲天的沈默耳中,如何听得进去? 这时,紫影一闪,云紫蝶也匆匆赶至,只见她说;“师弟,师娘病况有点问题,请师弟快回去看看!” 沈默不疑有他,虽然牵挂如锶,可是他毕竟十分孝顺,于是正想离开,跑回去见母亲。 可是,我们别忘记,周坤一样是叶凌风的儿子,这时一听母亲有事,于是拼命问,“云姑娘,我娘,——啊,沈伯母如何了?” 一边的如锶也急了,“蝶姐,师娘她,不会有什么事吧?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云紫蝶始终不够机灵,拼命向周坤和柳如锶打眼色,可偏偏给沈默瞥到了。 沈默心中灵光一闪,一下明了。 于是,沈默凝望着云紫蝶,盯着她的眼睛迫问,“师姐,真的是娘有事吗?还是,你想骗我离开?” 云紫蝶从来喜欢这个师弟,一辈子都只懂维护他,而且是个老实人,一向很少讲假话,此时见沈默追问自己,心中就慌了,脸一红,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沈默当然更明白了,哼了一声,不理云紫蝶。 他却一下子飘来如锶身前,抓起如锶的手,“锶妹,我,我好不容易见到你,你不要走好不好?” 如锶心中慌了,唉,这个沈默,怎的就如此多情? 如锶从来很善良,不懂得拒绝别人。一时之间,她任由沈默握住她的手,心中乱成一团,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沈默见状心中暗喜,心想,啊,她还是爱我的! 沈默心想,柳如锶!我就赖着你,你就不能离开我! 于是他心一横,把如锶往怀中一拖,“如锶,我很爱你,你不要离开我!” 如锶心中如几十只小鹿乱撞,她从来没如此近的和一个男子接触过,此刻,只闻到沈默鼻中那急促的气息,那种男子汉的味道,忽然之间,她身子都软了,就想一辈子在沈默的怀里,一辈子不要分开。 可是,我们别忘记了,旁边还有一个周坤。 周坤虽然自小闯荡江湖,心智和武功,都比沈默和柳如锶成熟,只是,无论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他最爱的女人,被另一个男人抱着。 周坤一时热血相冲,“噌”的一下,拨出长剑,一剑指向沈默背心,喝道,“无赖,你放开她!” 沈默此时心中浓情蜜意,骤然见剑指来,心中大骇,一时难以避开,正自着急之际,一旁一剑横空格来,却是云紫蝶! 云紫蝶手急眼快,一剑架开周坤的长剑,却是因为,周坤那剑含恨剌出,力道奇大,云紫蝶一剑去格,却被周坤的内力震得虎口发麻,“呛”的一声,长剑坠地,云紫蝶跺脚说,“你们!你们!唉!” 一时又急又恼,以手遮脸,抽抽泣泣的跑了。 柳如锶面红耳赤,连忙从沈默的怀抱挣脱出来。 (待续) -本章完结- 第四十六回断发断情 上回说到,柳如锶匆匆往银叶岛,要阻止周坤和沈默两虎相争,可是,其实她去了更乱,虽然叶凌风,如锶的师母为了阻止两个儿子自相残杀,宁愿受重伤,先解了一厄,可是,这两人天生就八字相冲,水火不容。这不,如锶刚想和周坤离开银叶岛,沈默依然是不依不挠的缠着,这下,沈默和周坤,又为了柳如锶,马上要大动干戈。 却说沈默抱住柳如锶,柳如锶正不知如何是好,周坤愤恨之下,剑剌沈默,云紫蝶一格,如锶趁机挣脱沈默怀抱。 如锶面红过耳,说,“沈公子,请你庄重。” 沈默双眼喷火,“柳如锶,你是决定了,要跟这姓周的走,而不跟我沈默一起?” 这时,一边的周坤也抬起头,热切的等着如锶的回答。 如锶再次心乱如麻,她望着沈默,白衣飘飘,想起他的多情,三番四次的为自己奋不顾身,还想起,他一口一口的在自己病弱时,喂自己吃汤,而此时此刻,教她如何能说出一个“不”字?! 她再茫然无助的看了看周坤,周坤和沈默,同样是个英俊书生,然而沈默血气方刚,周坤却成熟稳重。而此时,周坤也正热切的望着如锶,那眼神,充满着期待和疑问。 如锶再想到师父的嘱咐,而她,那天对师父的承诺! 还有,她想到了,沈银叶对自己的凶恶,如果和沈默一起,将如何和这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子相处? 更何况,师娘是负了师父德狂老人,而自己,就不应该再负师父的儿子周坤呀! 虽然,她认识沈默在先,但,爱情有分先后的吗? 如锶是个心硬如铁的人,她凄然的望着沈默,缓缓摇了摇头。 沈默顿时如堕冰窖,“啊”的长啸出声,惊得一边的海鸥水鸟,扑扑的飞走了。 沈默此时状如发疯,忽然说,“你喜欢这个姓周的,我杀了他!” 话没说完,已像头疯虎般直扑周坤,碧玉箫当头狠狠的向周坤砸下去。 周坤早有准备,运起长剑,急忙挡架起来。 沈默虽然招招拼命,然而周坤也是师出名门,加上江湖阅历极深,其实武功还胜沈默一筹,只是周坤心存忠厚,此时,他觉得自己在感情上胜了一筹,柳如锶显然为了自己,而拒绝了沈默,也难怪沈默此时妒火中烧—— 所以,周坤也只是还手,而毫无进击伤害沈默之意。 柳如锶一见,不禁又气又恨,这沈默怎么还是不通!不过,她又感念沈默的痴情,只觉得,自己又一次的,伤害了爱自己的人! 只是,形势迫得如锶不能再想,她猛然拨出鱼肠剑,喝道,“都给我住手!” 她的声音清脆,而对于那两个深爱她的少年,有着莫名的威势,两人居然马上乖乖住手。 如锶一挥“鱼肠剑”,对沈默正色说,“沈公子,如锶有负公子一番深情,实属万死不辞其罪,然,公子家父处处相迫,在下也只是先行离开,我并不是说,与公子绝交。至于公子对在下的一番恩情,在下永世难忘!日后当报答,公子对如锶的大恩大德!” 这句话说得冠冕堂皇,实质上如锶就说,我和你,朋友关系。 沈默何等聪明之人,当然能听得其中意思! 一时之间,沈默万念俱灰,整个呆住了。 如锶眼圈一红,用鱼肠剑割下秀发几缕,交由沈默,说,“在下欠沈公子,当负秀发为赠,日后,沈公子持秀发,向如锶提三个要求,只要是不有违于伤天害理的,如锶当一定遵从!” 沈默一呆,伸手接住,望着手心的几缕秀发,如痴如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锶见机不可失,马上一拉周坤,跳上刚才云紫蝶已悄悄备好的小木船,两人一运内力,运桨如飞,小木船马上飘离银叶岛,向江中心而去。 (待续) -本章完结- 第四十七回再闯西陆 上回说到,柳如锶运用急智摆脱了沈默,匆匆忙忙拉着周坤,跳上小舟,离开了银叶岛。 只是,如锶本是多情之人,要她离开同样多情之沈默,她心中,其实极端难受。 此时,他们正坐在小舟上,江中正是夕阳晚下之际,一团红日,却是欲要下沉,在依依不舍的照映着江,挣扎着在天边,不愿沉下。 海鸥三三两两的飞着,临黑了,总要觅多点吃的,给家中的小海鸥儿。 “红日照海上,清风晚转凉”,中国十大名曲之一的《渔舟唱晚》,应该作曲者作词者,就是在此等美景下写出的吧? 可是,再美丽的景色,此时也进不了柳如锶的眼中,心中。 每每想起,临别时,沈默那种凄然欲死的眼神,如锶心中就如扎了千般剌。周坤在如锶身边,此时虽然知道,已携得美人归,但是,他看到如锶的神情,知道她心中,还是有点留恋着沈默,不禁同样的默然难过。 如锶脑海中,沈默喂自己吃汤,沈默吹箫,她在高歌,沈默的多情,沈默的年少轻狂,一一在如锶心中掠过,如锶坐在船中,征征的,沉痛在回忆当中。 周坤见状一惊,怕如锶实在熬不过内心煎熬,会弄出病来,心想,糟,我要想办法引开她的注意力。 于是,周坤轻咳了一声,这一下,终于把如锶咳醒了。 如锶抬头望着周坤,那眼神却依然带有点凄怨,仿佛在说,天啊,我又伤了一个男人的心了,只是,我想的吗? 那是种无辜的,却又带点野性的,足以让任何男人心软的眼神。 周坤见到,心中一阵难过,辛苦的,又何尝只是你柳如锶? 但是,他毕竟是心智很成熟之人,他轻轻在舟中,挪到如锶身边,拉起如锶的手,说,“如锶,娘亲在我临别之际,暗中叫我一定要好好保护你。” 如锶不语,轻轻点了点头。 周坤知道,他和如锶,其实也不是感情特别的牢固,比较相识不久,甚至比不上如锶和沈默的经历,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如锶会选择他,但他也知道,如锶是那种,既然选择了,就无怨无悔的人,此刻他婉转的表达了,要一生照顾如锶的心愿,见如锶点头了,聪明如周坤,就知道,自己在这场三角恋中,目前是胜了。 他就算再成熟的男人,在感情中一样是狂热的,如小孩子般,此时心中也不禁得意。 他想,现在,我一定不能让她老想起那个姓沈的,此时多点关心她,好让她永远斩断对沈默的思念。 沈默和周坤,沈默虽然是他同母异父的弟弟,可是两人各自的父亲,本就是仇人,这两人又偏偏都爱上如锶,这可真的是旧恨新仇了。故而周坤心中,也不由自主的讨厌沈默,甚至有点忌恨沈默。 …… 周坤想了半天,决定引如锶一些江湖事情做一下,让她分散对情感的哀伤之情。 周坤对如锶说,“如锶,你现在想去那儿,周大哥陪你去。” 如锶这下,终于开始回到现实了,她侧头想了一回,说,“师兄,你想去见师父吗?” 周坤这下沉吟了,毕竟从小被双亲遗弃,他虽然见着叶凌风,可是对德狂老人,却不来由的,目前还是有一定的排斥感,起码,不想这么快去见着这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父亲。 加上,他心中是认定,父亲当年脾气太坏了,故而母亲才离开。 呵呵,天下间,无论那一个儿子,始终是爱母亲,甚至偏向母亲多于父亲的。 如锶聪明绝顶,一下子就看穿了周坤的心思,心下犯愁了,师父当然想尽快见到周坤,只是,带周坤见师父,也要见着我爹和我娘,目前我还不想让他见我父母先,只是,我去哪儿呢? 如锶心中,不知道为什么掠过一个女人忌恨的目光,对!西陆!水云烟!该死的西陆老鬼! 如锶是有仇必报之人,且极好胜,她上次输给西陆老鬼,尽管对方是有名的老魔头,如锶输给他,本就天经地义,但如锶每想起,居然觉得对如锶来说,是件奇耻大辱。 她上次回去见德狂老人,细细说起当时情景,德狂老人教了她一套心法,条件是要她放弃沈默,选择周坤。 呵呵,说到底,如锶也是有点自私的,一半为自己,一半为师父,作出了人生的第一步选择。 这时,如锶想到那可恨的西陆人,如锶不禁跃跃欲试了,说,“师兄,我们一起去闯闯西陆如何?” 真奇怪,他们两人之间的称呼,如锶喜欢叫周坤“师兄”,但周坤就直接多了,直唤“如锶”,他们也不懂为什么,反正久来久之,也习惯了这种称呼。 (待续) -本章完结- 第四十八回坤寻生父 上回说到,柳如锶和周坤离开银叶岛,出发往西陆。 柳如锶心中一直好胜,想去西陆报一箭之仇,然而,她在银叶岛,经历了生死的心理煎熬,哪儿受得了?终于病倒了。 或许,每个人患相思都是一样的吧,一会儿糊涂,一会儿清醒,想着这样,就笑一下,如锶糊糊涂涂的发高烧,一会儿“沈默”,一会儿“周坤”,一会儿,又忽然喊起她娘来了,周坤看在眼里,心痛死了。 不过,周坤自小离开父母,在养父身边长大,他早就学会在江湖中,如何照顾自己。 所以,他亦很懂得照顾如锶。 因为如锶病了,当然不能骑马,周坤和如锶只有住店。 为免人家疑虑,而周坤也的确太爱如锶,便称如锶为自己的夫人。他和如锶去开了一间房,不过,两人“发乎礼,止乎亲”。 只是,周坤倒真是衣不解带的服伺着如锶。 —— 店小二见一对壁人,男的虽年纪大了一点,略显苍老,女的却是个病娘子,只是两人都衣着光鲜的,当然殷勤服伺,跑前跑后。 周坤拿了一锭银子,叫店小二去请了个大夫来帮如锶把脉,大夫一把脉,就说,如锶着凉了,这些大夫也是些黄绿医生,哪儿看得出如锶那么多事情来?大夫开了一剂药方,生姜10克,葱白15克,白萝卜150克,红米酒10克,开好后,叫店小二去配药煲了。 只是,如锶吃了后,依然是高烧不退。 周坤心中焦急,但是无可奈何。 眼看如锶一天天消瘦下去,周坤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这一天,客店中来了一位高贵的妇人,她穿一身白大裘,鲜红的裤子,很雍容华贵,六七十岁年纪,脸上虽有皱纹,却依然显得很年轻,属于那种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人。 她是属于那种不露而威,让人一见,就不自觉地产生敬仰之情的女人。 这女人来到客店,居然直接就跑去找如锶和周坤。 话说如锶正在发高烧,当然什么都不知道。 高贵妇人过来找周坤,周坤当然奇怪,可是那夫人进去后,对周坤说了一番话,周坤居然服服贴贴,把如锶交给老夫人。 这老夫人是谁呢?这儿先卖个关子,她是如锶的贵人,她把如锶带走,对如锶有好处。 好了,我们再说说周坤。 周坤别开如锶后,心中一片茫然,他想,我是不是应该去找一找我的父亲? 各位,周坤的父亲,就是德狂老人。 周坤之母,叶凌风,本是德狂老人的结发妻子,只是两人常争吵,意见不合,叶凌风当年年少气盛,一气之下出走,遇上苦追多年的沈银叶,受不住银叶先生的苦苦痴情,跟银叶先生而走,但遇银叶先生之前,却已生下周坤,秘密交与他们当时的好友抚养,就是周坤的师父,此是前文,不必一一细表。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如锶被那夫人带走,我们先不说她。先说一下周坤。 周坤骤然和柳如锶分开,心中也是不舍,然而他知道,把如锶交给那位老夫人,对如锶百利而无一害,他再不舍也要放手。 周坤一个人便细思,要去找寻自己的亲身父亲,德狂老人。 (待续) -本章完结- 第四十九回周坤之遇 上回说到,柳如锶被一高贵妇人带走,周坤一人茫然,于是,他便继续以往的游侠生涯,打算一路寻找自己的生父,亦即是德狂老人。 他其实是好奇,想知道如锶的身世,他知道,他跟如锶闲谈时说起,知道如锶师父,亦即自己生父,在如锶的家附近,只是,如锶病得糊糊涂涂的,倒没有说起具体地点,反正,周坤也惯了自己一人。 他一路走,一路走到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因为他记起,是一个茂密的树林,小山村附近。 这一天,他信步来到一个小镇,里面熙熙攘攘,塞满了形形色色的人群,三教九流,无所不齐。 当他进入一家饭馆吃饭的时候,忽然见到了一个村姑打扮模样的人。 这是个挺纯洁的女孩子,长得黑黑实实,但是,目光很聪慧。 她一望到周坤,目光不禁停了一下,随后,她就不说话了,快速到饭馆外面牵了一匹马,扬长而去。 这一点,周坤却看不到,他正满怀心事,牵挂着如锶。 这时,忽然客店外,来了几位人物。 其中一个是个老头,高高黑黑,丑陋之极,而另一个人,则是个长得面容好象比较纯洁的姑娘。 其实,这个老头子,正是西陆老鬼,也就是,那天重重打伤柳如锶的人。 另一个女的,是他另一个弟子,这个弟子,其实是一个关门弟子。是西陆老鬼在路边捡回来的弃婴,无名无姓,于是,西陆老鬼就跟萨无题一起,叫她萨淡蓝。 萨淡蓝这个女人,外表很纯洁,不过,心中很有心机,置于如何有心机,下文会一一的说。 她长得其实很一般,可是有时很会打扮,也会在男人面前装纯洁。 她一见到周坤,马上来兴趣了,她在内心盘算一番。 西陆老鬼因为她是关门弟子,且学武很有天赋,所以很溺爱她,平时最悉心教导她武功。故这个女人武功,在西陆老鬼那一帮弟子中,是最高的。 周坤曾听如锶说起过西陆老鬼,可是现下心中愁闷,虽然看到这两个人,却一点也没有提防。 可是,周坤江湖经验也是十分丰富,他对任何人,都会防范的。特别是对陌生人。 萨淡蓝最喜欢勾男人,她对周坤极有兴趣。 西陆这地方,是个极有野心的门派,西陆老鬼一直想称霸武林,为了称霸武林,他们一步一步在行动着,在江湖中,到处拉拢人入帮。 当时,其实正处于唐代,正是欣欣向荣,百废待兴,当时武则天皇后,正处于垂垂待暮之机。然而,聪明一世的她,尚以她的聪明才智,和她的命运搏斗,她还不死心,她要好好的整治大唐江山。 其时,国号正是“周”,然而,唐朝一帮李氏子孙,正蠢蠢欲动,要夺回大唐江山。 当时,姓武姓李这两姓,为了夺江山,正暗中勾心斗角,互相在斗着。 西陆老鬼是个自号聪明绝世的人,他誓要称霸武林,故而,他想利用皇家的力量。 这些先不说它。 西陆老鬼这次出行,其实是暗中带小弟子出门办事, 这帮人本来正打算过沙漠,中午时分,太阳晒得辣的,他们就进客店吃饭了。 萨淡蓝一见到周坤,马上来兴趣,她也不避嫌,假装问路。 她说,“这位大侠,请问‘蝴蝶谷’怎么去?” 周坤一时打了个突,“蝴蝶谷”这地方他倒是知道的,只是奇怪,这女人为什么要问“蝴蝶谷”? 于是,他说,“姑娘,请问你去‘蝴蝶谷’何事?” 萨淡蓝微笑道,“在下只听说,‘蝴蝶谷’那蝶衣仙子,正打算招亲呢,本门有一位小师弟,左缠右缠,一定要去看,于是,本门就去看一下了。”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五十回蝶谷仙子 上回说到,那个萨淡蓝,欲要you惑周坤,就问周坤,什么“蝴蝶仙子”招亲,又说自己小师弟要吵着去。 不过,她也没有怎么说谎,西陆此次出行,倒真的是要去蝴蝶谷,去找“蝴蝶仙子”。 这“蝶谷仙子”何许人也? 说起来,此人常身穿红衣,住在一个叫“蝴蝶谷”的地方,年纪无人知晓。 江湖中,有关她的传说很多,有人说她貌美如花,有人说她单纯无极,如一个人间仙子,反正都是说好的。 弄得江湖中人人向往。 这下,不知道谁放出消息,说“蝴蝶仙子”招亲了,于是所有人蜂涌而去。 西陆此次不知道为什么,也派了一支队伍前往,更由西陆老鬼和关门弟子萨淡蓝,还有一个更秘密的人物。 就是萨淡蓝所说的,小师弟。 好了,先不扯远了。 萨淡蓝跟周坤搭话,周坤见一个姑娘前来搭话,穿一身红衣,长得小眼睛,但嘴巴也小,合起来也算匀称。 于是,周坤就回答,“姑娘,在下也听闻一下‘蝴蝶仙子’之名,只是,此人本人不太熟悉。” 一句说话,说得滴水不漏。 这和周坤的性格一样,他其实,不喜欢当出头人,他不喜欢争强好斗。 但是,他又十分有侠义之风,对他的好友,对他的身边人,他爱护之极。 所以,上次他就帮如锶一起,捉弄水云烟。 其实,水云烟回去,和师父西陆老鬼说起过,西陆老鬼当时也很生气。 不过,西陆老鬼一向不太喜欢水云烟这个弟子,加上,他野心勃勃,有很多事要处理,也就没有太在意。 好了,说回萨淡蓝,她只对任何男人都感兴趣。 但是,他现在见到周坤不理她,她也有一点所谓的尊严,自讨没趣,她也就先走开了。 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盘算,该如何做。 周坤其实看在眼里,心下有点讨厌这个女人,不过他为人十分老练,于是不理她,继续自斟自饮。 饮着饮着,他不禁牵挂起柳如锶来了。 柳如锶怎么了呢? 原来,她被一个高贵的妇人带走了。 这个高贵的妇人,前文交代,常穿一身白衣,说话面带笑容。 周坤不知道为什么,每想起如锶,就想起这位妇人。 那笑容很亲切,让人感觉很温暖。 所以,当周坤心烦的时候,想起柳如锶的笑容,他也好过一点点了。 他忽然心中一动,他虽然不知道西陆老鬼和这个红衣姑娘,亦即萨淡蓝,究竟是什么人,但凭的江湖经验,早感到此些人像邪派人物,他灵机一动,打算暗中尾随。 因为,他知道如锶的家,好象也是一个山庄,在一个很偏僻的山附近。 他冥冥中只觉得,好象这样跟着“蝴蝶仙子”说不定就能找到。 主意打定,他暗中跟随着萨淡蓝等西陆帮一行。 西陆老鬼和萨淡蓝,其实早暗中留意到。 萨淡蓝见这书生,暗中跟随着,心中很高兴,以为这书生,看中了她的美色,越发打扮得花枝招展起来。 西陆老鬼哪管得这么多?他有另外的安排。 原来,那个萨淡蓝口中的小师弟,其实是他的亲生儿子。 这个儿子,是他年少时,跟一个有夫之妇生下来的。 西陆老鬼年轻时,暗恋他小师妹。 小师妹年纪大了,却嫁了另一个人,因为,小师妹后来嫁给了一个指腹为婚的人。可是,西陆老鬼在有一晚,强行占有了这位小师妹,小师妹愤恨交加,已经多年没有和西陆老鬼联络,若干年后,这小师妹却暗中送回来一个小孩子。 小师妹附上一封信,说明是他的孩子。 西陆老鬼再阴狠,对于自己的孩子,都是十分偏爱的,于是,就悉心抚养,教导他成人。 这小孩子来的时候,其实已有十岁年纪。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五十一回蝶谷之机 上回说到,西陆老鬼和关门弟子萨淡蓝,另外还有一个秘密小弟子,即萨淡蓝对周坤口中称的小师弟,此小师弟其实是西陆老鬼的亲生儿子。 其实此次,他也有随行着。 这个萨淡蓝的小师弟,西陆老鬼给他改名“陆峰”,西陆老鬼本来不是这个姓,起这名字,是因为他创了西陆帮,野心勃勃,欲称霸武林,树起高峰。 这个小儿子,本性却是比较纯良,他自小沉默寡言,尊师重道,他其实不太喜欢帮中各位师兄师姐,因为性格不合。 不过,白星河,萨无题,萨淡蓝,水云烟等,却不管三十二十一,反正他是西陆老鬼亲儿子,故而总刻意接近。特别是萨淡蓝,对这小师弟更是亲厚有加,其实,她是连这个小师弟,也是很喜欢的。 这次,陆峰听从西陆老鬼安排,要去什么蝴蝶谷,见什么蝶谷仙子。 他心中其实很反感,不过,他对自己爹爹,西陆老鬼的言语,一向言听计从。 他们一行人从京都,沿江南水路而行,只因传说中的“蝴蝶谷”,好象在此处。 周坤一路跟随,若即若离着。 西陆一行,其实萨淡蓝早暗中留意,她也不说话,故作不知。 。。。。。。 说到这儿,诸位可能想到一个人,谁?沈默。 沈默现在怎么样了呢? 还有云紫蝶,现在如何呢?—— “无言独上西楼,残月正当头。人独醉归楼,月半正时候。离别说因由,情话已飘流。人独舞,心堪忧。所谓伊人人难留,雨湿我衣袖。候鸟已不归,独我泪空流。情难舍,意难留,别我梦幽幽。” 云紫蝶一个人,对着镜子梳妆。 她长得很美,然而她此刻满目凄然。 是呀,为什么她一直爱师弟沈默,沈默却爱柳如锶? 她想不通,然而,她一点也不恨如锶。 她觉得,和如锶一起,也是很开心,如锶的热情开朗,感染着她内敛的性格,让她比较多愁善感的心,也随着开朗起来。 而且,她不太着重感情,她喜欢随缘。 是呀,随缘而来,随缘而去,有什么不好? 可是,在恋爱中的人,无疑都是互相折磨的。 再是铁打的人,也经不住感情的打击。 更何况,云紫蝶还是一个才二十多的少女。 沈默,这个只为感情而生的痴心汉,又出了银叶岛,悄悄寻找如锶。 云紫蝶此时,也接到密令,要赶往蝴蝶谷。 前文说过,银叶老人,也是西陆一个小分舵。 云紫蝶望着镜子,梳装完毕,血红的双眼,凄然想了一会,然后,也轻轻撑了只船,出岛去了。 此时,一轮红日正上升,映照着江上,云紫蝶望着冉冉红日,心想,管它那么多呢,太阳每天照常升起。想着,她的心仿佛也轻松了很多,撑着的一叶轻舟,轻灵的穿出江边。 然后,云紫蝶匆匆跳上一只大船,往西而去。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五十二回蝶坤相遇 上回说到,银叶岛两师姐弟,沈默,那个痴情人,又出岛寻找如锶了,而云紫蝶,也是满怀惆怅,银叶老人吩咐她,也要跟随西陆帮一行,同去蝴蝶谷,找“蝶谷仙子”。 云紫蝶个性清高,总看不惯西陆很多人的言行,故而,她艺高人胆大,悄悄而行。 “蝴蝶谷”,很多人不知道,然而,西陆里面,还是很多人知道的。 只是,说也奇怪,这“蝶谷仙子”总给人很神秘的感觉。 有人传说,她已经很老了,亦有人传说,她是中年美妇人,甚至,有人传说,她还年轻貌美得很,只是,这“蝶谷仙子”,十多年前,早已名动江湖。 云紫蝶猜想,这个人,应该是一个中年妇人吧? 女人对女人,总是充满好奇的。 尤其,这个女人会不会比她自己漂亮,她为什么如此出名。 云紫蝶此时也是充满向往,很想去睹这“蝶谷仙子”庐山真面目。 这一天,海上又日出了,云紫蝶在船上,望着海上的日,痴痴凝望。 忽然,一个白影箭般而来! 云紫蝶一惊,连忙双手拨剑,准备应敌。 却听一个声音朗朗说道,“云姑娘,别来无恙!” 云紫蝶一看,见是一个白衣书生,面容略显苍老,却一样的丰神俊朗,此人,云紫蝶化灰也认出,就是害她最心爱的师弟沈默,差点没命的人,周坤是也。 云紫蝶本能的厌恶周坤,试想一下,周坤生父,即德狂老人,和云紫蝶师父银叶先生,为了云紫蝶师娘争得死来活去,而周坤又和沈默一起都爱上柳如锶,两代的恩怨情仇,教云紫蝶如何能对周坤不厌恶? 虽然,她明知,周坤其实也是极正派的人物。 她退后几步,面容迟疑,双目凝视周坤,似说非说。 周坤立上船头,见云紫蝶表情奇异,他那儿知道女孩子心思?故而一呆,以为云紫蝶不认得他了,于是,再次抱拳说道,“云姑娘,你好,在下周坤。“ 云紫蝶微微一笑,说,“周公子,你好。” 周坤见她面容古怪,心下觉得奇怪。 因为周坤和如锶相处那几天,知晓云紫蝶是一个极善良可亲的姑娘,故有心结交。在他心中,如锶的朋友,即是他周坤的朋友。 云紫蝶却忽然一惊,原来,她这只大船,是西陆秘密留给她的。 同时,银叶老人在她临行前吩咐,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是属于西陆中的船。 为什么一只大船,会如此古怪? 原来,此大船,是西陆老鬼花了很多银两,叫一个能工巧匠去设计的。 船中机关重重,置于具体机关,云紫蝶也是只知一两处,银叶老人十分钟爱云紫蝶这个弟子,临行前密密叮嘱,交代云紫蝶船中什么机关,哪儿不能碰,但具体操作方法,云紫蝶却不知道。 西陆老鬼,和银叶老人,认识了多年,是老朋友。 而银叶老人,也早就秘密加入了西陆帮,是其中一个分支,甚至,他在帮中的地位,十分重要,相当于副帮主。 但银叶老人又自鸣清高,帮中的事他也不太打理。 他和德狂老人有点相似,都是武痴。但,德狂老人练武成痴,不太搭理结发妻子叶凌风,甚至有时练武生气,或是心烦,就拿凌风出气。 然而银叶老人不同,他一心痴爱叶凌风,可为凌风做任何事。 或许,这就是当年,叶凌风终于选择了银叶老人的原因吧?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五十三回冰释前嫌 上回说到,云紫蝶听从师父银叶老人的说话,秘密出银叶岛,前去蝴蝶谷。 而周坤,却也正要跟踪西陆老人等到蝴蝶谷,周坤是个重情义的人,他觉得上次云紫蝶帮过柳如锶,应该是柳如锶的朋友,而柳如锶的朋友,即是他周坤的朋友。 于是,周坤跑上云紫蝶的船,跟云紫蝶说话。 他有心结交,云紫蝶却是心存芥蒂,因为周坤上次差点害沈默没命,而沈默,却是云紫蝶心中最重要的命根。 再加上,云紫蝶这只大船,是西陆秘密留给银叶老人的(上几回已说到,银叶老人跟西陆有来往,也在西陆设立了分舵,是其中一个舵主),所以,云紫蝶不愿意周坤,知道她太多的秘密。 但云紫蝶毕竟很关心柳如锶,她知道柳如锶跟周坤一起出了银叶岛,此刻只见周坤,不见如锶,不禁心中疑惑。 于是,她张口就问,“周公子,如锶姑娘呢?她不是和你一起的吗?” 周坤一听云紫蝶提起柳如锶,不禁想起柳如锶为情自困,那双凄楚的泪眼,不禁心中一痛,说,“如锶,如锶她,她离开我了。” 云紫蝶心中大为诧异,问,“如锶姑娘,不是决定要跟你在一起的吗?怎么会舍得离开你?难道,难道她心中爱的,是,是我那个小师弟?” 她心中激动,说话也开始有点结结巴巴的。 任周坤如何的成熟稳重,碰到儿女情长,也不禁红了眼眸,他说,“我也不知道如锶心中,究竟最爱的是谁?她和我一起离开银叶岛后,她就患病了,后来,一个认识她的武林前辈愿意去救助她,我就把她交给那位武林前辈了。” 云紫蝶追问,“那,那是哪位武林前辈?” 周坤说,“那位武林前辈,不愿意别人知道她的名号,那是一位隐世高人,她的品行,是一等一的,我也相信,如锶跟着她,将来一定极好,所以,我就让她带走如锶了。” 云紫蝶又是欢喜,又是难过,呆了一阵,说,“如锶是我妹妹,但愿她一切都好。” 周坤拱拳说,“谢谢云姑娘,这么喜欢我师妹柳如锶。” 云紫蝶说,“我喜欢如锶,是因为我欣赏她这个人,和你周公子没什么关系。” 她毕竟还是因为沈默,有点不喜欢周坤,故而现在又要言语中刁难周坤三分。 周坤碰了个钉子,虽然有点不愉快,但他毕竟是一代大侠,所以,他也只是笑笑,一点也没有计较。 这下,云紫蝶倒有点不好意思了,因为我们的云姑娘,也是一个心肠极软的好女孩。 云紫蝶脸一红,说,“周公子,沈默毕竟是我师弟,而银叶岛主是我师父,我们的江湖背景不同,立场不同,所以,言语得罪之处,请周公子莫怪。” 周坤一听,心中大为宽慰,再次抱拳说,“云姑娘,在下敬重你是如锶的好朋友,也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今天,我们在此交个朋友如何?” 云紫蝶不禁有点犹疑,因为,周坤毕竟是她师父沈银叶的心头剌,更是她的最爱小师弟的情敌,如果她跟周坤结交,那日后,师父和师弟,生了她气怎么办? 周坤见云紫蝶如此,不禁说,“云姑娘,不管你当不当在下周坤是朋友,周坤心中,已当云姑娘是朋友,今后云姑娘有什么吩咐,只要周坤能做到的,定义不容辞!” 周坤心中,极爱柳如锶,他见云紫蝶对如锶这么好,在他心中,已当云紫蝶,是自己人。 云紫蝶一听,心中也十分敬重周坤,于是她也还礼说,“周公子不必怀疑,紫蝶也不敢高攀,因为紫蝶也只是一个平凡的小女子,如蒙周公子不弃,在下今天开始,就当周公子,是我云紫蝶的朋友!” 周坤听了大为高兴,不禁哈哈大笑,再次向云紫蝶抱拳行礼。 两人皆是江湖中不拘小节的英雄儿女,于是,在两人的笑声中,终于冰释前嫌。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五十四回一路同行 上回说到,周坤和云紫蝶,本来因为上一代的关系,心有芥蒂,却因为双方都是光明磊落之人,又有一个共同关心的人,柳如锶,他们终于在笑声中冰释前嫌。 周坤问,“云姑娘,不知道姑娘想要前往哪儿?” 云紫蝶说,“周公子不用客气,我想要去蝴蝶谷中,看看那蝴蝶仙子有多么的美,顺便也去看看有什么江湖人物去,这次在武林中,惊动了很多人呀!” 周坤一听大喜,说,“云姑娘,在下也正想前往蝴蝶谷,如姑娘不嫌弃,与在下结个伴如何?” 云紫蝶一听,不禁大为踌躇,因为,她怕和周坤相处得太好了,她的师父和师弟,全是小气之人,到时会生她气。 师父倒还不算什么,要是她的小师弟生她气了,她该有多难过呀? 周坤也是聪明之人,想一下就心中了然,忍不住说,“不好意思,云姑娘,在下唐突了,如果姑娘觉得要有什么避忌的,在下即告辞,但姑娘孤身一人,能容许在下暗中照应吗?” 云紫蝶听了,心中不禁很感动,这个周坤,果然是个好男儿,怪不得柳如锶选他而不选沈默,他的胸襟,要比沈默广阔多了。 又或者,沈默太多情了,多情的人,往往最受不了情人的异心。 沈默,是个为情而生的人。 云紫蝶说,“谢谢周公子,不是在下嫌弃周公子,只是你我现在还处于敌对的背景,我们如果一路同行,我们各自的师父和亲人,又不知道会怎么想?” 周坤说,“是的,云姑娘兰质慧心,考虑的比在下更深远,是周坤建议错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周坤心中,对云紫蝶的敬重,又多了几分。 云紫蝶说,“谢谢周公子谅解。小女子虽是女流之辈,但一般江湖的小人物,小女子还不会放在眼内,就不敢麻烦周公子那么费神保护了。” 周坤说,“云姑娘,不是我不相信姑娘的绝顶神功,只是,这一路去蝴蝶谷,姑娘的船太过张扬,而人家或许也会欺姑娘一个单身女子,加以暗算,在下乃江湖上一浪子,而且,姑娘为如锶的姐姐,即也是我周坤的好朋友,就让我为如锶做点事吧!” 呵呵,他既然抛出了柳如锶,云紫蝶就不好拒绝了。 云紫蝶说,“既然这样,那小女子就谢谢周公子的高情厚义了!” 周坤听了,哈哈大笑,一抱拳,飘身离开大船,姿势极为潇洒。 云紫蝶不由得看呆了,好俊的轻功! 在她心中,忍不住把周坤和沈默比较,一个豪迈仗义,一个多艺多情,究竟谁更好一点呢? 呵呵,在古代中,这叫“既生瑜,何生亮“。 都是两个极出色的男子,都爱上同一个女子,而武功又差不多,这就注定了,一个男人,注定成为悲剧。 云紫蝶定了定神,继续扬起风帆,前往蝴蝶谷中去。 那周坤,他是这样想的,反正我不太熟悉蝴蝶谷的路,干脆就一路追随着云紫蝶,一来顺路,二来,也互相有个照应。 他其实心中很欣赏云紫蝶,有时不禁也想,要是柳如锶,没有那么多小性子,能有云紫蝶那么懂谅解人,那该多好呀! 呵呵,想也没用,人无完人,每个人必有缺点。 周坤和沈默,其实周坤并不那么讨厌沈默,甚至有点欣赏他,因为,他毕竟是胜利者,倒反而觉得,如果沈默不是他同母异父的兄弟,不是因为他们母亲叶凌风,不是因为沈银叶和德狂老人是死对头,他们甚至可以成为好朋友。 只是,一切没有如果。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五十五回蝴蝶山谷 上回说到,周坤一路暗中追随着云紫蝶,向蝴蝶谷中而去。 周坤曾暗中担心过,一路上,是否有江湖鼠类,欺负云紫蝶是个单身女子,而前来骚扰。 但他显然这种担心有点多余,不知道那些江湖中人,是不是个个都被蝴蝶仙子吸引住了三魂七魄,个个都顾着上路,一路上,极为平安。 这天,云紫蝶的船已然靠岸,距离蝴蝶谷也已很近。 云紫蝶停好大船,换上紧身紫色装束,上岸而去。 不再啰嗦,这一天,周坤和云紫蝶,终于抵达了蝴蝶谷。 周坤虽然久经江湖,却也极为好奇,他仔细观察着蝴蝶谷。 蝴蝶谷位于一个深山之内,此谷是倒葫芦形,按照军事形势来说,就是易进难出,于守方,最易“瓮中捉鳖”的地形。 周坤江湖经验十分丰富,一看到,不禁皱了皱眉,只见谷中群树茂盛,如果有人发起火攻,必定死伤严重。 蝴蝶谷倒是十分的美丽,谷中,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但见那些花草,很多让人叫不出名字。更有一种花,是蓝色的,花和叶皆十分美丽,那种花没有什么香味,却不知道为什么,花旁绝少杂草。 凭周坤再见多识广,也不知道这种花是什么花。 只是周坤,越深进蝴蝶谷,越是心中有寒意,他此刻,有点面临“十面埋伏”的感觉。 这个蝴蝶谷,很安静,那些三山五岳的人,可能还未到正式蝴蝶仙子招亲的那一天,还没多少人进去。 但周坤只觉得,这个蝴蝶谷,含着无穷杀机。 云紫蝶此时也进来了,她先和周坤简单见了一面,然后,就跑去西陆帮中,代表她师父沈银叶,去拜见西陆老人。 她和周坤约好,到蝴蝶仙子正式现身那天,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以暗号来联系。 我们先不说周坤,说说云紫蝶。 云紫蝶此刻,正进入西陆的秘密基地,拜见那神秘又声名昭著的西陆老人。 以前云紫蝶,只是随银叶老人,远远的看过西陆老人一下,这次,沈银叶命云紫蝶准备了一些礼物,还有一封密函,一定要她亲自面呈西陆老人。 云紫蝶此时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她其实也是个嫉恶如仇的人,早就对师父加入西陆帮不满,因为她耳闻目睹西陆帮极多丑事。然而,云紫蝶又是个极忠心的人,师父沈银叶,从小把她带到银叶岛抚养,教会她所有武功,而叶凌风更是待她如女儿一般,故此云紫蝶虽然心中有不同意见,却还依然遵从师父的话,继续为西陆帮做事情。 她心中想,我管不了那么多,反正他们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做好我自己本份就行,我不积极参与那些坏事,这样,我的良心总会好过点吧。 但是,在闲暇中,她常想,我是不是应该离开西陆帮? 这念头只是一刹而过,云紫蝶对师父忠心耿耿,一想到要背叛师门,云紫蝶就会吓出一身冷汗。 她在西陆这几年来,最讨厌萨淡蓝和萨无题,呵呵,通常,正直的女子,见到那些无耻的妖女,都会本能的厌恶。 西陆老人本身虽然邪恶,却还是盗亦有道,是个极重承诺的人,就是小人中的君子。而他的徒弟,萨淡蓝,只是个表里不一,见男人就扑上去的花痴,萨无题,更是表面软弱,心中残忍,常以弱者姿态,搏取身边人同情,以达到其目的的阴险女人,而白星河呢,充其量,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废柴。 云紫蝶,倒是很欣赏陆峰,陆峰在西陆帮,就像是烂泥中的荷花,陆峰是个心地极为正直的人,他早就不惯西陆的所作所为,然而他又不敢违抗他父亲西陆老人,于是,陆峰只有洁身自好,不参与西陆任何事,平时只是游山玩水,寄心情于山水之间。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五十六回奇怪西陆 上回说到,云紫蝶和周坤,互相照应来到了蝴蝶谷,云紫蝶,先去参见武林中的大人物,西陆老怪。 此西陆老怪,的确是一怪也。 无人知晓,他是怎么成名的,仿佛在武林中一夜冒出来,然,西陆帮在江湖中,手段极为卑鄙残忍,对臣服于他们的,他们会很好,一起共商图谋武林之大计,但对于异心者,西陆必群纠众帮派上门寻仇,非要把仇家赶尽杀绝,甚至妇儿不留。 其时,因为武则天当世,信任酪史来俊臣、索元礼、周兴等,一味的在朝野打击贤官,将忠于李唐的一班旧臣残忍追杀,来俊臣甚至勾结了武林中一些宵小败类,企图利用武林中的人渣,来帮他们杀害李唐旧臣们。其时,少林,武当等各大门派,都为了避开争端,隐声吞气,所以西陆帮一冒出,以其残忍的作风,吸引了不少江湖中的游魂,因为这西陆帮,可以在短短几年间,迅速扩张,成为武林中的一大邪帮。 好了,话说回来,云紫蝶这夜,换了一身黑衣,悄悄参见西陆老人。 她先来到一处庄园中,这庄园大概是西陆的分部,名字叫“幽梦山庄”,奇怪的是,庄主是个女人,一个四十岁左右,比较丰满的女人。 但是云紫蝶只是听人说起,也没有见着她,因为她一进庄不久,眼睛就被几个黑衣人蒙上,然后引她上了一座小轿。 然后,这轿出了幽梦山庄,左拐右拐,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左右,轿才停下。 云紫蝶一点也不惊慌,因为她每次见西陆老怪,西陆必搞这些小动作。 大概是西陆老怪坏事做多,怕别人随时找他晦气,所以要“狡免三窟”。 再说轿停下来,云紫蝶再被一黑衣女子牵着,大约一会儿,云紫蝶蒙住双眼的黑布,才被摘下。 云紫蝶一看,原来已经到了一个厢房内。 只见这是一间极豪华的房间,她望前去,只见神秘的西陆老人,正端坐在大堂前的太师椅上。 这个西陆老人,这会儿倒没有带面罩,奇怪的是,西陆老人虽然怕死,出门却从不带面罩,但江湖中传说,他有几个化身,他找了好几个,面容和他差不多的人,替他出面做事情。所以,有时见到的,也未必是他真人。 所以,云紫蝶其实也不知道,这个西陆老人,到底是不是真货? 在西陆老人的两旁,站着两个女人,云紫蝶认得,一个是萨淡蓝,另一个,就是萨无题了。 这两个女人,是西陆老人的徒弟,西陆老人在她们很少的时候,就把她们收为徒弟,然后对她们不断洗脑,让她们的性格,变得是那么的凶残和阴毒。 在西陆老人跟前,站着一个白衣人,正是西陆老人另一弟子,萨无题的丈夫,白星河。 此刻他们在西陆老人面前,都目无表情,噤若寒蝉。 云紫蝶朗声说,“银叶老人座下弟子,云紫蝶,见过西陆帮主。” 西陆老人此时,还是目无表情,只是一双眼睛,不住打量着云紫蝶。 过了好一会,他才说,“好吧,云姑娘,不知道令师带了什么,来给本帮主?” 云紫蝶从怀中,拿出一封密函,还有一只玉如意,递上前去。 一边的白星河,立刻上前拿过,弯着身子,交上给西陆老人。 西陆老人先接过密函,打开来,仔细地看着。 其实,连云紫蝶也不知道,密函中写的是什么? 但见西陆老人看了,面色阴晴不定,忽然问,“你们谁听说过德狂老人?” 呵呵,也不怪他不知道德狂老人的大名,因为德狂老人,已经在柳如锶的山庄附近,隐姓埋名了很多年。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五十七回德狂西陆 上回说到,云紫蝶拜见西陆老怪,把银叶老人的密函给了西陆老怪看,西陆老怪看后,脸色马上变了,在问有谁知道德狂老人。 呵呵,我们谁都知道,德狂老人,就是小说的女主角,德狂侠女的授业恩师,柳如锶一生中的贵人。 只是西陆老怪不知道,因为德狂老人,经已在柳如锶的家“绿柳山庄”附近,隐居了数年。 德狂老人这么多年,不在江湖上走动,而西陆老怪从西域中来,故德狂老人当年成名时,他还不知道。 话说他在问,跟屁虫白星河不敢怠慢,连忙说,“师父,在下虽然未听说过这样一个人,但在下曾和一个叫‘德狂侠女’的人有接触。两人名号差不多,想必有所关联。” 呵呵,原来柳如锶出江湖不久,但人美,心地好,加上扫荡水云烟坊一事,大快人心。江湖中人,已经帮她封了个号,叫“德狂侠女”。 西陆老怪感兴趣了,问,“德狂侠女,何许人也?” 一旁的萨无题抢先回答,“师父,我见过她!” 于是萨无题把假装卖身葬父,结识了柳如锶的经过,说了一遍给德狂老人。 然后,萨无题说,“那天,被师父打了一掌的小姑娘,就是这个德狂侠女!” 西陆老怪沉吟了一下,说,“那是个女孩子吗?她女扮男装了?有谁知道,她接了我一掌之后,小命如何?” 一边的萨无题和萨淡蓝,白星河互相对望着,柳如锶自从被西陆老怪打了一掌后,马上被冷酷救走,之后辗转去了春风花园,这些经过,却是萨无题和白星河他们不知道的。 但西陆眼线分布极广,他们也知道,柳如锶其实没死。 但是,在西陆老怪掌下,能不死的,这世间有多少个? 白星河他们怕触怒了西陆老怪,所以都不敢多说。 西陆老怪见他们不说话,再看看他们的脸色,诚惶诚恐的,心中就明白了几分。 西陆老怪又问,“那么有谁知道,那天救走柳如锶的白衣书生,又是谁?” 他接着叹了口气,说,“我们的敌人,似乎越来越多呀,这些人,都是阻碍我们称霸武林的大计的人!” 说完,他一掌打去右手边的酸枝椅柄(呵呵,就好象是今天的红木家具),只见那酸枝椅的手柄,“叭”的一声,齐齐折断。 白星河萨无题他们见到师父动怒,都很害怕,脸色都惨白了。 云紫蝶在一边看了,不禁也有点害怕,心中不禁为柳如锶担心起来了。 她素知柳如锶的为人,心中是极为敬仰和喜欢的,现在见西陆帮如此恨柳如锶,不禁心中又想:天啊,难道我以后真的要帮这个西陆老怪,和我的如锶妹妹作对?不,不,不,我怎么能?! 这时,西陆老怪发完火,终于想起了云紫蝶,他一挥手,说,“云姑娘,你去吧,问银叶老人好,叫他如无什么事,请速来西陆帮,与老夫聚一聚!” 云紫蝶应声说,“好!” 萨无题带云紫蝶走出窒外,依然是帮云紫蝶蒙上黑布,上了小轿,小轿左穿右穿,云紫蝶在心中默默地,想记方位。但她却是个天生方向感极差的人,尝试了一会,终于放弃了。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五十八回仙子现身 上回说到,云紫蝶想暗中记一下西陆的暗道,却发现,太复杂了,她根本记不到。 好在这一天,终于到了蝴蝶仙子,正式面见武林人士的一天。 这一天,周坤也一早准备好了,悄悄地潜入了蝴蝶谷。 云紫蝶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天也特意打扮了,呵呵,女孩子的斗美之心,都是有的。云紫蝶仿佛害怕蝴蝶仙子音容太过抢眼,会遮盖住自己所有光芒,因此,这一天,她穿了一套她最爱的紫色衣裙。 这衣裙衬得她,真的也像一只紫色的蝴蝶。 当云紫蝶走进蝴蝶谷时,立刻吸引了不少青年侠士热炽的目光。 我们的云姑娘,倒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她低着头,慢慢找了个位置站好。 这还是秋天的早上,太阳暖烘烘的照在人身上,三山五岳的人们,渐渐涌进了蝴蝶谷。 云紫蝶左顾右盼,她很想知道,她最爱的人——沈默,有没有也到蝴蝶谷来看? 她也记挂起周坤来了,但看热闹的人太多,她找了半天,都找不到。 云紫蝶焦急地等待了一会,却见人群突然静了,一看,只见一群黑衣人,抬着一顶轿子,萨淡蓝和萨无题两个妖女走在旁边,另一边,还有白星河一个戴面纱的女人,那女人戴着面纱,云紫蝶却是不太认得。 呵呵,原来是大模大样的西陆老怪来了。 只见轿子停下,旁边几个黑衣人一抬轿帘,那西陆老怪满面威严的走下轿来。 呵呵,他们还自备了一张高凳,西陆老怪一下轿,马上坐上了这张自备的太师椅。 人群中的人,都知道西陆帮,只是很多人都没见过西陆老怪,此刻不禁窃窃私语。 萨淡蓝则睁大了妖媚的眼睛,在人群中扫来扫去,欲要寻找猎物。 萨无题呢,还是一副苦瓜干般的表情,只是,她似乎更紧张那个戴面纱的女人,不停看一看她,然后又看一看人群,似乎在找,有没有谁来? 萨无题似乎在等待一个人,她的表情,有点焦急,却不知道为什么,又有点担心。 云紫蝶暗中观察着萨无题,不禁大惑不解。 萨无题在找谁呢?云紫蝶只想等谜底快点揭晓。 这时,人群突然兴奋起来。 只见,一群白衣少女,慢慢从蝴蝶谷的深处走出。 那群白衣少女,大约十四五岁年纪,却个个长得眉清目秀,长大之后,肯定是个美人儿。 白衣少女走近,众人的目光,都在寻觅着蝴蝶仙子。 这个神秘莫测的蝴蝶仙子,究竟在哪儿?她又究竟长得什么样子,众人都想知道个究竟。 但众人在少女群中寻找了半天,不禁有点失望,因为,似乎还未找到蝴蝶仙子。 白衣少女走近前来,在人群前,忽然散开,排好阵势。 云紫蝶不懂得看,周坤在暗中,却是看了个仔细,她们排的,是七十二星宿的方位。 这时,在白衣少女的末端,忽然一条曼妙的身影,飞身上前,这也是一个白衣人,但她比少女们多了一点不同,因为,她戴着面纱。 只见她一跃到了少女们的身前,面对着武林中前往蝴蝶谷的人群,微微而笑。 她戴着面纱,众人看不到她的笑容,但面纱无风而动,只见她的一双眼睛,清澈如底,她的身材很高,一身白衣,站在众人面前,真仿佛是人间仙子。 人群不禁骚动,众人都兴奋的想,难道这就是蝴蝶仙子? 有人不禁大声嚷嚷,“蝴蝶仙子,请把面纱摘下!”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五十九回小锶回来 上回说到,在神秘的蝴蝶谷中,那美丽的蝴蝶仙子,终于现身,只是,她还是蒙住面纱,虽然蒙住面纱,众人却从她一双盈盈秋水的眼中,都看出是个美人。 有些按捺不住的男人,马上叫出来了,“蝴蝶仙子,请除下面纱!除下,除下!” 云紫蝶眉头紧皱,只觉得这些粗野之人,真不礼貌。 那蝴蝶仙子,手轻轻一摆,不知道为什么,她自有一股威严之势,众人闹了几句,渐渐的平静下来了,都在屏声听蝴蝶仙子,看她有什么话说。 蝴蝶仙子说话了,云紫蝶只听到她的声音温厚低沉,却另有一番威势,在现代人来说,这蝴蝶仙子,就是是属于那种,很有气质的女人。 只听蝴蝶仙子,说,“谢谢各位赏面,来到蝴蝶谷,各位如果要一睹小女子容貌,只需有那个武林高手,和我过招,他来攻我,我不动,十招之内,能让我移动身躯的,我定当除下面纱,给众人看。” 众人大惊,云紫蝶更惊,人家来攻,她不能动,十招之内如果动的,就当输,这说话何等狂! 云紫蝶心想,如无意外,这个蝴蝶仙子,武功肯定深不可测,不然,她不敢夸下这等海口。 这时,马上有人跃跃欲试了,只见人群中,走出一个五短身材的矮子,他来到蝴蝶仙子前两三米的地方,说,“在下山西‘五雷手’王雷,见过蝴蝶仙子,在下太仰慕仙子芳容,如能一睹,在下此生愿矣!” 呵呵,这个矮子虽然看似粗豪,一脸胡须,五短身材,说话却文质彬彬的。 蝴蝶仙子说,“大侠不必过谦,动手吧!” 那个王雷听了,再不说话,跃上前来,伸手就是一拳,直向蝴蝶仙子的面部攻去。 蝴蝶仙子身形丝豪不动,只是伸出掌来,轻轻一划,却不知道为什么,王雷的一拳,一下子攻到了旁边一个老头子身上。 那老头子武功一般,也是意想不到,完全没有避开。 他被王雷攻了一拳,脸上鲜血直流,一张嘴,吐出了三个牙齿。 不止老头子,和老头子一帮的人都勃然大怒,全部拨出兵器,一个个怒目而对王雷。 王雷大惊失色,连忙摆手说,“众位兄弟,不,不关我事的呀,我只是想和蝴蝶仙子比试一下,却不知道,怎么一拳打到这位老兄身上了。” 那老头子没缘没故受了一拳,丢了三颗牙齿,那儿还忍得住? 他不再打话,拨出一双判官笔,扑上前来,一出手就是拼命的招数,王雷叫苦不住,不敢怠慢,只有和那个老头子打了起来。 这一下,众人都惊呆了,这是什么功夫,怎么不出手,别人的兵器会不听使唤,这是什么妖术。 众人正在思索之际,蝴蝶仙子说话了,“还有谁想前来?” 周坤心中一动,正想上前。 却听一个熟悉的声音说,“我来!” 这声音,在周坤梦中不知道出现过多少次,虽然她刻意压低了声线,但是,周坤天天对她日思夜想,那儿辩不到她的声音? 柳如锶! 只见人群中,跃出一个翩翩美少年。这美少年一身灰衣,虽然不是白衣,却一样是极好的绸缎,在一群白衣少女前,特别的醒目。只见这少年朗眉英目,唇红齿白,众人都不禁心中惊叹,“好帅的男子!” 只是周坤一下子就看出,这是女扮男装的柳如锶。 (待续) -本章完结- 第六十回侠锶之情 上回说到,在蝴蝶谷中,周坤正发现,蝴蝶仙子,似乎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正想上前和蝴蝶仙子比试一下,却见有一个人,已经来了! 这个人一来,周坤,还能hold得住么?呵呵,我用了最先进的潮语了,不过没办法,用这个最好。 却说这个人,正是周坤梦萦魂牵的柳如锶! 却见柳如锶换上了一套男装,柳如锶本长得朗眉英目,此刻换上男装,还有那个男人可以比得上他的帅! 人群中,一些姑娘们hold不住了,纷纷热烈地,把热织的目光,投向柳如锶。 云紫蝶当然认得柳如锶,但她心思细密,心想柳如锶此举必有深意,故而,她心中高兴万分,为如锶终于战胜病魔,看如锶的样子,目光内敛,步履轻盈,似乎武功更上一筹。 一旁的群豪,不禁纷纷议论,这是谁? 萨无题,却是认得柳如锶的,因为如锶初见她时,也是穿着一身男装。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只是心中一动,望了望她师父,张口欲说什么,最后,她却忍着没有说,反而一双眼睛,关切地望着柳如锶。 白星河却在一旁冷笑了,告诉西陆老怪,“师父,这就是柳如锶!” 西陆老人大感兴趣,“呵呵,这柳如锶不是女的么,怎么现在是个美少年?” 白星河说,“这恶女人,喜欢女扮男装。” 西陆老人望着柳如锶,研究了半天,心中欢喜得不得了,心想,这可是个学武的奇才呀,倘能收归到我西陆门下,还愁我西陆,不能称霸武林么?! 他一起了爱才之心,倒反而开始关心起柳如锶来了。 可是,站在他身边的蒙面纱女子,水云烟,可把持不住了,柳如锶毁了她的容,废了她的武功,和她的仇恨,不共戴天,她那儿忍得住? 她马上对西陆老怪说,“师父,这就是柳如锶,师父为什么不上前,一掌毙了她!为徒儿报仇?” 呵呵,要是她武功还在,她早就上前了。 水云烟自被废了武功后,回到西陆总舵,西陆老怪也毫无办法,只能传了她一些简单的防身方法,所以,以她现在的武功,在江湖中,如果没有西陆的庇佑,早就被仇家弄得,不知身在何方了。 西陆老怪皱起眉头,说,“烟儿,急什么!为师自有分数,别吵,在这儿看动静!” 水云烟气极,却也无可奈何。 这时,“乾坤一剑”周坤,再也抵不住思念,扑上前来,一把抱住了如锶。 如锶见到周坤,心中也极为欢喜,但她却只是轻轻推开周坤,微微摆手,说,“师兄,我还有事要办,你先在一旁看着好不好?” 旁边的众人,见到两个美少年,拥抱在了一起,不禁心中大为奇怪,晕,男人抱男人?总不会,这两人是断袖分桃的吧? 呵呵,断袖分桃,在今天说来,就是gay。 周坤心中激动,但他也是极有分寸之人,他虽有千言万语,要和柳如锶说,但此刻,他便站过一边,为柳如锶押阵。 (待续) -本章完结- 第六十一回移花接木 上回说到,周坤终于见着了柳如锶,可是,柳如锶却仿佛有什么秘密,女扮男装现身,且一时之间,还未能向周坤言明。 但周坤极信任柳如锶,且他想到,柳如锶上次被那高贵夫人带走,定然传了不少本领给她,此时,必有什么秘密任务。 于是,周坤便在一旁,给柳如锶押阵。 却见柳如锶昂首走上前去,对蝴蝶仙子说,“这位姑娘,江湖末学柳静宇,欲向姑娘请教几招!” 蝴蝶仙子,眼见一个如此美的少年,向她讨招,以为柳如锶也垂涎她的美色,不禁心中大为高兴,一双眼睛带着笑意,说,“柳公子,小女子不敢,请赐招吧!” 另一边,那王雷正和那老头打得不可开交,柳如锶忽然走上前,也不见她怎么出剑(柳如锶一直有把腰形软剑,是德狂老人赐给她的),只见柳如锶,也只是手轻轻一摆,王雷和那个老头只觉一股柔力传来,王雷的拳本来攻向老头,此时,却忽然摆向了一边,而老头子的判官笔,却“刷”的一下,点在了旁边一块山石上。 两人“啊”的一声,都分开了,一时惊疑不定,望着柳如锶。 柳如锶说,“两位只是一时误会,就请先不要打了吧,请帮在下押阵,在下要会一下蝴蝶仙子!” 王雷本来已经打得不耐烦,他根本不想打,而那老头子,更是打得越来越吃力,恐怕再下去是个两败俱伤的结局,此时各自收手,便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两人不禁大为感激柳如锶,齐齐抱拳说,“谢谢少侠帮忙!” 周围的人,本来都欲一睹柳如锶的神功,此刻不禁大为喝采。 蝴蝶仙子不禁皱起了眉,心想,这冤家,怎么会使我同门的武功? 柳如锶此时走上前,拱手说,“蝴蝶仙子,得罪了!” 她也不敢大意,从腰间,一下子拨出一把软剑。 她有两把剑,一把是鱼肠剑,但鱼肠剑极短极险,用于贴身肉搏之时,这一把软剑,叫“彩虹剑”,是她答应德狂老人,以后跟周坤在一起,拒绝沈默,德狂老人传给她的。 她再不答话,一抖彩虹剑,那把软剑登时变直,由此可见,柳如锶现在是何等功力! 周坤和云紫蝶看在眼里,不禁又惊又喜。 柳如锶一剑使出,众人不禁“咦”了一声,原来众人以为,柳如锶的剑招,定然十分好看,但柳如锶却只是平平的一剑剌出,一点也不花巧。 众人开始议论起来了,有的说,“这位美男子,真的是个高手吗?看他的剑招,那么稀松平常!” 有的说,“这是那家的剑术,好象个个都会使呀!” 柳如锶一点也不理别人说什么,依旧一剑平平剌向蝴蝶仙子。 蝴蝶仙子可怕死了!因为,她说过,她不能动,如果是花巧的剑招,她还能使移花接木,但这招,一点也不着力,平平一剑,她又如何使用移花接木? 呵呵,原来,蝴蝶仙子使的武功,正是移花接木。 在古龙小说《绝代双骄》中,邀月公主,正是移花接木的高手,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借力打力,让对手互相厮杀在一起。 但蝴蝶仙子现在很急,因为柳如锶的一剑,一点内力也没有使出,只是一剑剌出,且一剑直剌她胸膛,因为没有内力,所以,她的移花接木,根本一点用处也没有! (待续) -本章完结- 第六十二回千蝶夫人 上回说到,柳如锶与蝴蝶仙子比试,柳如锶拿出彩虹剑,只是毫不着力的,轻轻一剑,直剌蝴蝶仙子胸膛。 但蝴蝶仙子,却宁愿柳如锶使出万般花巧的功夫! 此时,她眼见柳如锶的剑剌来,竟是完全没法使出移花接木的功夫。 蝴蝶仙子,想使出金钟罩,但她仔细一看,柳如锶的彩虹剑,剑尖竟是渗着寒光,那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利器! 蝴蝶仙子想了半天,毫无办法,眼看柳如锶的剑尖已到,她无可奈何,只有长身飘开。 按照她之前的说法,她已经输了。 因为,只要她身形一动,她就要输,要除下面纱。 柳如锶“哈哈”一笑,说,“蝴蝶仙子,得罪了!” 蝴蝶仙子,面色变得铁青,但江湖人物,最忌食言。 于是,她一言不发,缓缓脱下面纱。 众人一见,原来这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肤色很白,衬着一身白衣,虽然已近中年,但还保养得很好。 她长得很高,比柳如锶还要高半个头,白衣胜雪,在一片烂漫的山花中堪是好看。 果然是一个美人。 柳如锶忽然拿出一个令牌,只见这令牌,上面镶着一只红色的蝴蝶,众人正在为能见蝴蝶仙子的真容兴奋之际,柳如锶已经发话了,“蝴蝶仙子姚玉蝶,见到奖门令牌,还不跪下!” 众人一听,不禁完全摸不着头脑。 心中更为惊疑,怎么这个美少年,居然还是和蝴蝶仙子同门,怪不得,他们刚才使的武功,有部分相同! 周坤这下心中了然,定是上次带如锶走的,那个高贵妇人,吩咐如锶做的事情。 蝴蝶仙子姚玉蝶忽然见到她师父的令牌,脸色再由铁青,一下子变得惨白。 只见她胸脯起伏不定,想了半天,忽然说,“小子,我怎么知道你那令牌是真是假?” 她心中恨极柳如锶,尽管开头还以为柳如锶是个美少年,起了爱慕之心,但柳如锶迫得她颜面无光,她的心中,充满愤恨。 姚玉蝶忽然又再问,“小子,千蝶夫人,是你什么人?” 柳如锶冷笑道,“不肖的门徒,‘千蝶夫人’的名讳,是你可以叫的吗?” 众人忽然听到“千蝶夫人”这个称号,不禁互相交头接耳,谁是“千蝶夫人”? 很多人都没有听说过,倒是西陆老人,一下子皱紧了眉头。 蝴蝶仙子起了疑心,说,“我师父一向只传女不传男,你为什么现在是个男的,你不会是冒牌货吧?” 柳如锶忽然“哈哈”大笑,笑声忽然转回如银铃般清脆,她说,“姚玉蝶,你看看我究竟是男还是女?” 正说着,柳如锶已然一下摘下束头发的发结。 只见长长的秀发垂下,这分明是一个年轻的妙龄少女! 众人不禁“啧啧”称赞起来,柳如锶一现真容,众人只觉得,蝴蝶仙子在她面前,也只有自惭形秽的份。 这时,蝴蝶仙子面如死灰,问,“你,是师父的关门弟子?我听闻,她最近新收了个关门弟子,难道是你?” 柳如锶说,“我叫柳如锶,外号‘德狂侠女’,师承‘德狂老人’,千蝶夫人,只是我师父的好朋友,她蒙我师父恩惠,传了我几招,叫我代为清理门户,我,并不是千蝶夫人她老人家的弟子,只是现在,我代为执行这个任务。” (待续) -本章完结- 第六十三回继续比试 上回说到,柳如锶使用巧术,破了蝴蝶仙子姚玉蝶的移花接木。 可是姚玉蝶不服气,生性狡猾的蝴蝶仙子,也不愿乖乖就范,听师父令牌号令,因为若干年前,她曾做了对不起师父千蝶夫人之事,所以,她现在很害怕。 可是她还要不甘心,她尖声说,“柳如锶,有什么可以证明,你真是千蝶夫人的记名弟子?!” 柳如锶轻笑道,“姚师姐,你还不相信么,那我们再好好比试一番!” 但柳如锶貌似轻松,实则也不敢大意,她轻轻一抖腰间(她的彩虹剑是软剑,平时可缠在腰间),彩虹剑再似出鞘。 蝴蝶仙子不敢大意,她也抽出了兵器,原来,是一柄拂尘。 呵呵,这个蝴蝶仙子,怎么有点像李莫愁了? 好了,不扯远了,蝴蝶仙子说,“来吧,小丫头片子!” 说完,她居然不等柳如锶,自己却一柄拂尘,向柳如锶轻轻一点,看似毫不着力,这一招,已然罩住柳如锶上半身全部要穴。 柳如锶不敢大意,她深知她的武功,千蝶夫人在叫她来时,已经详细给她讲解过。 如锶知道,蝴蝶仙子这柄拂尘,看似轻柔,但蝴蝶仙子浸淫武学多年,内功早已炉火纯青,她出招看似飘飘无力,实则暗劲在后,一身内力,早已灌输在拂尘之中。 她的拂尘招数,其实也是千蝶夫人传她的,叫“三十二式千蝶手”,原来是用剑,但蝴蝶仙子后来改良了,化进拂尘,出招间,招招专点对方要穴。 柳如锶却一样使出移花接木了,她也是一剑拂去,也是软绵绵的毫无力气了。 柳如锶相比点穴功夫,却更爱这移花接木,因为她觉得很好玩,而千蝶夫人,后来发现蝴蝶仙子心术不正,移花接木还有几招没传给蝴蝶仙子,但对柳如锶,她却十分钟爱,把移花接木的全部精髓,都传给了柳如锶。 故而,现在柳如锶只是信心不足罢了,其实她现在的武功,在姚玉蝶之上。 再说柳如锶一剑拂向姚玉蝶,姚玉蝶只觉一股大力引来,她的拂尘,居然那些须根,本来向前点柳如锶穴位的,但现在,全部向后,反向自己身上而来! 姚玉蝶大骇,连忙掌风出动,一掌扫向柳如锶。 柳如锶身形一飘,使出寒叶凌风所教的“迎风蝶舞”轻功,轻轻避开。 两个人,就此缠斗起来。 这两个人,武功套路差不多,轻功都很好,出招不快不慢,众人开头也能看得清楚,但见两人现在尽出精要招数,个个都不由得看得大为赞叹。 只是,一团白影和一团灰影,出招却越来越快,众人渐渐眼花缭乱,根本看不清两个人,是如何出招的。 这当中,只有西陆老人,周坤,云紫蝶等少数的高手,能看得清他们的招数。 西陆老人越看越是喜欢,心中想,这个柳如锶,真是聪明绝顶呀,简直天纵奇才,假如我能收她为徒,一来以她的美貌,江湖中有那个年轻人不追随,二来以她的武功,号令天下,谁敢不从?陆峰虽然好,性格却过于木讷,总不太合我意,这个柳如锶,泼辣得很,真合我胃口也! 周坤呢,也是越看越欢喜,他本来很担心如锶,但慢慢的,他已看出,如锶武功,更胜一筹。 于是他更放心在旁观看。 (待续) -本章完结- 第六十四回西陆出手 上回说到,柳如锶和蝴蝶仙子姚玉蝶,再次因为师门纠纷,而比试起来。 两个人的武功路数,有八成相似,而柳如锶的武功更杂,因为柳如锶,除了千蝶夫人传授移花接木,而主要是师承德狂老人,另外,寒叶凌风,也曾传过她一些轻功和套路。 而姚玉蝶,现在已然同时使出“移花接木”和“千蝶手”。 柳如锶也不含糊,她其实以德狂老人传她的武功,也可以对付姚玉蝶,但她有心用千蝶门的武功制胜,所以,她现在使出的也是移花接木,但又不敢大意,故而同样也使出寒叶凌风所教“迎风蝶舞”的轻功。 这“迎风蝶舞”,其实是一种轻功,讲究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动。它可以随着对方攻击过来的兵器而动,寒叶凌风的轻功尚且在德狂老人之上,故而柳如锶平时,也最喜欢用“迎风蝶舞”。 另个,柳如锶彩虹剑使出的,正是德狂老人所传“玉女剑法”。 呵呵,她头脑太灵活,居然一人同时使出三种武功。 众人不由得看得齐声喝彩。 再说姚玉蝶,她的移花接木,招招被柳如锶的移花接木克制着,因为柳如锶内力和她不相上下,甚至稍高一筹(呵呵,别忘记柳如锶虽然比姚玉蝶年轻很多,但她经德狂老人和冷酷都灌输过功力,所以她现在的内功深厚程度,在江湖中已屈指可数),故而,姚玉蝶每每想用移花接木,引彩虹剑击向柳如锶自己,但往往她的拂尘,却被柳如锶的内力牵引得不住相反的攻向自己,一时之间,手忙脚乱,有点狼狈。 西陆老人这时眉头一皱,缓缓走上前去。 柳如锶可最认得西陆老人,她上次差点被西陆老人打得半死,幸好有冷酷救了她,所以,她化灰也认得这个老头子。 西陆老人一来,柳如锶当然认为他是找自己晦气的,心中不禁有点慌了,因为西陆老人的武功,太过深不可测了。 这一慌,姚玉蝶就缓过来了。姚玉蝶连忙重整招数,不使移花接木,只用拂尘使出千蝶手。 一边,周坤见西陆老人走上前,他虽然不太认得西陆老人,却见他眼神左右闪烁,表情惊疑不定,心知这不是善类,于是,他也慢慢走近,迎向西陆老人。 这一边,柳如锶正在和姚玉蝶打到重要关头,分神不得。 西陆老人仔细地观察着她们的武功路数,一双眼睛,一时望向姚玉蝶,一时望向柳如锶,这时,他忽然脸上又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水云烟高兴极了,以为师父,真的为了她找柳如锶寻仇,她武功低微,不敢靠得太近,所以只在远处拼命看着。呵呵,因为以她现在的功力,只能看到一团灰影和一团白影打成一团而已。 萨无尘暗中心惊,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有点为柳如锶担心,几乎就想走上前去提醒柳如锶。 这时,萨无尘忽然醒悟过来,不禁心中很纳闷,心想,无尘啊无尘,这明明是你的仇人,你怎么关心起你的仇人来了? 一时之间,她不禁感到很迷惘,因为,她忽然不懂得她自己了。 白星河见师父走上前,他也慢慢走上前去。 (待续) -本章完结- 第六十五回白夜谋动 上回说到,柳如锶正和蝴蝶仙子姚玉蝶,比试武功,西陆老怪却不知道又打什么坏主意,悄悄迫近两人。 这边,白星河最喜欢拍西陆老怪马屁,一见西陆老怪走近,他也走近两人的打斗圈。 他和水云烟一样的恨柳如锶,因为上次,他想暗算柳如锶,却被春风花园三剑侠过来救了柳如锶,杀得他受重伤。所以这时,他居然想不自量力的,想帮一下姚玉蝶,一起进攻柳如锶。 他的兵器,是一把扇,这扇是暗藏机关的,当中有个机括,如果轻轻一按,就可以射出一支细如牛毛的毒针。 这毒针见血封喉,如果对手中毒后,半个小时内吃不到解药,定然神仙也解救不了。 其实白星河武功很一般,顶多只能算二流,因为资质问题,只是他平时很听话,西陆老人,就把这把扇传给他,教他在攻敌的同时,发出毒针,白星河,就是靠这阴招,杀了武林中不少高手侠士。 西陆老怪传下来的弟子,以陆峰武功最高,天资也最好,只是,陆峰品性善良,太阴毒的招数,他往往不愿意学,就算假装在西陆老怪前学,也心不在然,而西陆老怪的武功,阴狠毒辣居多,所以,西陆老怪也无可奈何,想要骂他吧,他又是自己儿子,且10岁后才回到他身边,所以,西陆老怪也舍不得责骂他,只传内功和剑法给他。 而阴狠的招数,西陆老怪尽数传给了萨淡蓝和白星河。 萨无题呢,其实悟性最高,但无奈萨无题自小对武学兴趣一般,反而一味喜欢钻研易容术和相术,所以,西陆老怪的弟子,萨淡蓝,是他最偏爱的,因为萨淡蓝和西陆老怪一般的阴暗,会使心机,这个萨淡蓝,几乎把西陆老怪的武功全学齐了。 只是,萨淡蓝,毕竟不同柳如锶,柳如锶是个学武奇才,悟性太高,凭萨淡蓝的资质,就算柳如锶未跟千蝶夫人学移花接木之前,她也不是柳如锶的对手。 好了,不扯远了。我们再说白星河。 白星河伸出折扇,张开,假装扇风凉快,暗暗地,他已经一按机括,一支毒针,直朝柳如锶身上射去。 柳如锶其实早有留心西陆之人,她早就被白星河用药暗算过,心中对他实在是恨之入骨,也是防范之心最足,所以,她一见到白星河动静,早已经使出“迎风蝶舞”中的一招,快速移形换位,顺便使出移花接木,一牵一带,一刹那,就已经和姚玉蝶换了个位置。 姚玉蝶那儿知道白星河的阴招,“啊”的一声,已然中了毒针。 姚玉蝶马上跳出打斗圈子,尖声大叫,“柳如锶,你怎么如此歼诈,使毒针?” 众人一听,不禁哗然。 柳如锶一声冷笑,一下子飘到白星河身前,白星河吓了个半死,正想再使出毒针,哪儿来得及?柳如锶已经出手,一招移花接木,移开白星河那把扇,同时一剑就剌中了白星河膝盖环跳穴,白星河“啊”的一声,软软跪下,同时柳如锶,已然一下夺过扇子。 西陆老怪眉头一皱,正想出手,忽然又忍了下来。 因为,他还想再仔细观察一下柳如锶的武功。 众人见柳如锶对付白星河那几招,干净利落,一气呵成,不由得看呆了,过了好一会,人群中才爆出如雷的掌声。 (待续) -本章完结- 第六十六回三个情痴 ——小锶 上回说到姚玉蝶正和柳如锶在比试武功,那个狡猾无比的白星河,想暗算柳如锶,结果却弄巧成拙,射伤了姚玉蝶。 柳如锶反应奇快,一出手已经制服白星河,一把抢过他那把折扇。 白星河被柳如锶弄得跪在地上,西陆老怪本不想这么快出手,可是他见徒弟受辱,脸上挂不住了,飞身前往,一拂手,解了白星河的穴道,扶他站了起来。 柳如锶怒道,“西陆老怪,你又要来护短么?” 周坤一见,急了,连忙飞身上去,站在柳如锶旁边,他很少用兵器,虽然他有一把剑,不到重要关头,他是不会出的。但此刻,他也是长剑出鞘,畜势以待。 这时,却忽然听到一把爽朗的男声说,“如锶莫怕,冷酷来也!” 话未说完,场上,忽然多了一个丰神俊朗的白衣书生。 柳如锶一见,又惊又喜,原来此人,正是救了她性命,千里追随,一直关怀着的冷酷! 可是她再一扭头,却见到周坤古怪的神情,心想,糟了糟了,这下又要难为我了。 原来周坤一见冷酷,他早就听说,柳如锶曾被一个白衣书生救走,这下见到冷酷本人,长得比自己还要英俊几分,情敌和情敌之间,总是不用说话,就看得出来。 柳如锶正想开口说话,忽然又一把声音说,“这么热闹,也不在乎多我沈默一个!” 柳如锶大惊失色,多一个冷酷还不够,现在又来一个沈默! 这时,蓝影一闪,沈默已然站到了柳如锶身旁。 周坤一见,不禁“哼”了一声。 云紫蝶一见到沈默,仿佛就是找到了心中的太阳,她一颗心,见到师弟安然无恙,不由得已然大为轻松。 她一分析形势,西陆老怪虽然厉害,可是柳如锶身边,有三大当今武林最顶尖的少年英豪护架,柳如锶还怕什么? 却说众人,忽然见到柳如锶身边,多了一灰(周坤也是穿灰色)一白一蓝三个英俊无比的年轻男子,一左一右一后,各自护在柳如锶身侧,都不禁啧啧称奇。 人群当中有女孩子的,此刻,却是恨得牙痒痒,巴不得柳如锶马上消失,这三个中的任何一个,当她情郎她也乐意。 西陆老人却哈哈大笑了,说,“女娃儿,你真的好有魅力呀!” 柳如锶面色通红,说,“他们有他们,西陆老怪,我就和你比试一下!” 冷酷吓了一跳,他刚到场边,不知道柳如锶已然是今非昔比,他连忙说,“如锶,你不是他对手的,江湖中,只有我和少数几个武林前辈,才能和他一斗!” 呵呵,各位可能奇怪,冷酷年纪那么轻,怎么能有那么深厚的内功,居然能和武林中年纪大他一大截的武林高手们并肩呢? 原来,冷酷练的,却是“吸星”。 没错,正是《笑傲江湖》中令狐冲所练之“吸星”。 现在冷酷年纪尚轻,暂时还不用受内力反噬之苦。 所以,他能在输给柳如锶那么多内力后,这么快,就能恢复了他的功力。 因为,“吸星”就像一个大磁场,能把对方的内力榨干榨尽,成为自己所有。 上回说到,柳如锶制服了想暗算她的白星河,这边厢,那个阴险无比武功极高的西陆老怪却忍不住要干涉,柳如锶正有点担心着,却见天助三救星,皆是和柳如锶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三个男人——冷酷、周坤、沈默。 这三个男的,皆对小锶万分情真,教小锶头痛不已。 这时,姚玉蝶却忍不住申银了,原来她中了毒针,正想自己运功把毒针之毒迫出去,却是谈何容易,眼见她满头大汗,脸色已由红白转得青紫。 她手下那帮白衣女子,此刻尽数围上,个个眼中都是焦急神情。 其中一个白衣女子,长得也十分的俏丽,她却对如锶说,“柳姑娘,请姑娘看在同门份上,救救我们蝴蝶谷主!” 柳如锶眉头一皱,转头对西陆老怪说,“西陆老人,姚玉蝶中了你们家的毒针,我虽与她有师门恩怨,但她罪不致死,还请剔解药!” 柳如锶本来极恨西陆老怪,但现在有事求他,所以也忍住脾气,好声好气的和他说话。 西陆老怪对柳如锶极有兴趣,上次他打伤柳如锶,只是为了护短,现在见柳如锶如此聪慧,他真的很想收她作为徒弟。所以,他见如锶有求于他,也就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于是,他扭转头,喝白星河,“孽障,人家在比试,你去偷袭人做什么?!还不快把解药,给蝴蝶仙子吃下!” 白星河连忙应过,心中十分害怕,马上拿出解药,走过去蝴蝶仙子旁,喂蝴蝶仙子吃下。 柳如锶暗中戒备,看着蝴蝶仙子姚玉蝶吃过解药,过了好一会功夫,脸色终于转回正常。 柳如锶松了口气,抱拳对西陆老怪说,“西陆前辈,谢谢解药。” 西陆老怪哈哈大笑,说,“女娃儿,上次我打伤你,你还对我这么客气做什么?” 柳如锶说,“此一时彼一时,你上次打伤我,但我现在安然无恙,何况,这次你能答应我的要求,我当然要谢你。” 西陆老怪更加高兴,说,“呵呵,女娃儿性格不错,不记仇,恩怨分明!莫说这三个少年侠士喜欢你,老夫我若是年轻三十年,我也要和他们一样,拼命追求你!” 呵呵,他这话说得,柳如锶、周坤、冷酷、沈默,个个都涨红了脸。 这时,姚玉蝶还是十分虚弱,那个刚才和柳如锶说话的白衣女子走上前来,对柳如锶抱拳说,“蝴蝶谷何小花,谢过柳姑娘!” 柳如锶觉得这个何小花落落大方,也挺喜欢她,于是说,“不敢,但在下和贵谷谷主有一点师门恩怨,且容在下先解决一下如何?” 何小花一惊,说,“柳姑娘,难道,你还要为难我们谷主不成?” 呵呵,这个何小花,对姚玉蝶却是十分的忠心。 柳如锶摇了摇头,此刻,她既然和西陆老怪打不起来,周坤冷酷他们,却是都暗自散开了,但都互相打量着。 周坤和沈默这两兄弟,固然是死对头,但此刻,他们对冷酷都极感兴趣,两个人都在暗中打量着冷酷。 冷酷呢,却是全部不理,一双眼睛,只是盯注在柳如锶身上。 柳如锶暗中摇头,她现在没时间理这三个冤家,她一边暗中戒备西陆老怪会暗中发难,一边慢慢走近姚玉蝶。 姚玉蝶强打精神,说,“柳如锶,你想怎么样?” 上回说到,柳如锶制服了姚玉蝶,但姚玉蝶受了毒针,柳如锶却不计恩怨,求西陆老人把解药给了蝴蝶仙子姚玉蝶,一时之间,场上有不少人,为柳如锶的高风亮节感动。 但是柳如锶虽然救了姚玉蝶,千蝶夫人吩咐她的,她还是一定要做的。 所以,她对姚玉蝶说,要与她解决师门恩怨。 姚玉蝶暗暗叫苦,却不得不强打精神,说,“柳如锶,你虽然救了我,但你却让人中招在先,所以,我不会感激你的!现在你要对我做什么,即管来吧!我姚玉蝶不怕!” 柳如锶哈哈大笑,说,“放心,我不会要你命的。我才不用你感激我哪!” 这边,冷酷见柳如锶走近姚玉蝶,不自觉的,又跟着走近了几步,他一双俊目,只顾盯着柳如锶。 周坤看到了,不禁“哼”了一声。 这时,云紫蝶已走到沈默身前,急切地问,“默,师弟,你还好吗?” 沈默面色一沉,望也没望云紫蝶,敢情,他还在生云紫蝶的气。 他虽然没动,但是却紧张地望着柳如锶,一双眼,连移都没移开过。试问他,又怎么顾得上看云紫蝶? 云紫蝶心如刀割,说,“师弟,你这是何苦?” 沈默这时,望着云紫蝶说,“师姐,她这是因为我爹才这样做的,我知道!她心中有我!” 云紫蝶叹了口气,知道劝也无益,干脆也不说话了。 她心中想,你一心恋着柳如锶,可是你知道吗?我的心中也只有你呀?她柳如锶心中可以有你,有周坤,有什么冷酷,你在她心中,最多得三分之一,可是,你在我心中,却是百分百!只是这些,你知道吗? 沈默此时,再也不理云紫蝶,他拿出玉箫,凝神待备,他本来很想走近如锶身边,但此时,见冷酷在如锶身侧,他又有点脸嫩,在沈默心中,早已骂了冷酷千百万次。 再说柳如锶此时,再次拿出那个千蝶门的令牌,说,“不肖弟子姚玉蝶,你败坏门规,趁师父千蝶夫人闭关时,盗走本门武功秘笈,该当何罪?” 姚玉蝶面如死灰,说,“你入门迟过我,武功尚且高过我,请问,如果千蝶夫人肯认真教我武功,我会这样吗?现在我在你手上,要杀要剐,随便吧!” 柳如锶眉头一皱,心想,这个蝴蝶仙子,虽然不够光明磊落,但还是有点骨气,只是,她这点骨气,我现在倒不好处理了。 柳如锶说,“千蝶夫人虽然只是我记名师父,但是,她一向只挑品质纯良之徒,她是因为渐渐看出你心术不正,才留了几招。她还想慢慢教你,让你行为端正后,再教你的,只是你太心急而已!” 姚玉蝶说,“我又有什么行为不端了?” 柳如锶说,“你初出江湖之际,把那些少年侠士迷得晕头转向,个个为你争相残杀,你不但没阻止,反而更从中挑拨,这是好人的行径吗?” 姚玉蝶说,“柳如锶,你光说我,你自己,不是一样引来那么多狂风浪蝶?” 说完,她用手一指冷酷,周坤和沈默。 柳如锶脸一红,可是斗嘴她从来不输,想了一会,她说,“那我有引起他们为我互相攻击吗?我每次都是阻止他们,但你呢,你却很享受别人为你而受伤!” 这时,周围的众人也不禁起哄了,不少人大声说,“柳如锶,我们支持你!你是好样的!蝴蝶仙子太不该!” (待续) -本章完结- 第六十七回蝴蝶心经 上回说到,柳如锶正欲处理蝴蝶仙子背叛千蝶门的恩怨,可是蝴蝶仙子却十分狡猾和嘴硬,一时之间,柳如锶穷尽心计。 柳如锶说出当年,姚玉蝶用美色引诱江湖中的少年英杰,引其自相残杀,以其迅速在江湖树立名气,故而千蝶夫人十分生气。 另外,姚玉蝶当年趁千蝶夫人闭关时,偷走一本师门武功秘笈,此秘笈,是千蝶门的武功心法,叫《蝴蝶心经》,一向是千蝶门一脉相承下来的武功心法,是当年千蝶门一个绝世高手,冥思蝴蝶从毛虫蜕变了蝶时的情态而想出来的,因为功夫太过阴暗霸道,所以,非掌门执掌人不传。 此武功心法,却被姚玉蝶偷走了。 姚玉蝶此后多年,常独自练习,武功也精进了不少,但是,练到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练到最重要的关头,她总练不下去。 千蝶夫人那次在周坤手中,救了柳如锶,经过短短几天的接触,千蝶夫人就已经很喜欢柳如锶,她以飞鸽传书,问明德狂老人,欲收柳如锶为徒,德狂老人也欣然同意,因为德狂老人,和千蝶夫人,当年也是极好的红颜知己。 可是,柳如锶却不是十分愿意,因为,她太喜欢师父德狂老人了,德狂老人对她恩重于山,她怎么样也不愿意改投千蝶门。 千蝶夫人无奈,只好只教了她移花接木的功夫,而蝴蝶心经,一来柳如锶只肯做记名弟子,不肯正式入千蝶门,二来她所学的蝴蝶心经,也远远全部练成,所以,她吩咐柳如锶,要从姚玉蝶手中,夺回蝴蝶心经。 所以,柳如锶这次,势在必行。 呵呵,说到这儿,大家应该也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人,跑来蝴蝶谷,如果单为见一见蝴蝶仙子的风姿,这武林中人,也大多吃饱钣没事干吧?他们,只是为了蝴蝶心经! 一入江湖,身不由己,每个人,都不由自主的,想在江湖中称雄,要把武功,练得再高再高。 这就是武林中人的心态。 换作今天的社会,也是一样的,那么多人,争权逐利,都是为了money。 却说柳如锶说出当年姚玉蝶的丑事,姚玉蝶却反污蔑柳如锶,也是和她一样。 但柳如锶却反驳得十分有道理,柳如锶说,““那我有引起他们为我互相攻击吗?我每次都是阻止他们,但你呢,你却很享受别人为你而受伤!” 一句话,说得姚玉蝶面色由惨白变得通红。 周围的人群也不禁起哄,“柳如锶,我们支持你!” 柳如锶还是小孩子心态,见到这么多人说支持她,不禁十分高兴。 这时,西陆老人呵呵大笑,说,“女娃儿,不如,我帮你教训这个蝴蝶仙子如何?” 柳如锶倒十分奇怪了,问,“这位西陆老前辈,我和你一向河水不犯井水,我们甚至有仇,因为我和你门下弟子全部有怨,你为什么要帮我?真是太奇怪吧?” 西陆老人哈哈狂笑,笑了一会,说,“女娃儿,我喜欢你!做我的徒弟怎么样?你如果当了我徒弟,我马上把我全部功夫,一滴不漏的全部传授给你!” 柳如锶大吃一惊,晕!原来这个糟老头,打的是这个主意! 西陆门的几个弟子也很吃惊,特别是萨淡蓝和白星河,听了后,心中愤恨不已。 萨淡蓝双眼瞪得通红,她早就妒忌柳如锶比她漂亮,武功也比她高,加上柳如锶身边,有这三个英俊的少年侠士,这三个人,好象那一个,都比陆峰更强,她嫉妒得柳如锶得要死。 此时,更见师父,要收柳如锶为徒,她急得几乎想哭出来。 上回说到,西陆老人,忽然向柳如锶提出,要收柳如锶为徒。 这时,一边的周坤说话了,“这位西陆前辈,柳如锶已是德狂老人的徒弟,怎么能再拜你为师?” 冷酷也说了,“糟老头,我冷酷的功夫就和你差不多,有我在,还用你去教柳如锶吗?我会保护如锶一生一世!” 他还没说完,却忽然瞥见旁边一把玉箫,一下子就向他面门打去。 同时,耳边一把冷冷的声音说,“你是谁,凭什么可以保护如锶一生一世?” 这个人,正是沈默! 冷酷一声长笑,一把抓住玉箫,同时,吸星自然而然的启动。 柳如锶尖叫道,“不可!” 因为冷酷输过功力给柳如锶,柳如锶后来被千蝶夫人救走时,把当时情形告诉了千蝶夫人,千蝶夫人就猜到,冷酷用的是吸星。 这时,她一见冷酷要对沈默使出吸星,她怎么能置沈默于不顾? 柳如锶一把彩虹剑,直向冷酷剌去。 冷酷心都碎了,他松开手,沈默跄跄踉踉的跌前了几步,这才稳住身形。 周坤倒吸一口凉气,心想,这个冷酷是谁?看他样子,还比我要年轻呢?年纪轻轻,武功就如此之高! 冷酷轻轻荡开柳如锶的剑招,颤声问,“如锶,他是谁,你,你为了他而用剑剌我?” 柳如锶泪流满面,说,“冷大哥,他不是我的谁,但,你不能伤害他!” 周坤引不住说了,“柳如锶,你好多情郎呀!” 他这句说话,含着嫉妒说出,像一把利剑般,直剌入柳如锶的心。 柳如锶跺脚,说,“谁要你们来的,我谁都不要,我就自己一个人!” 这时,旁边却忽然又多了一把声音,说,“如锶,谁让你哭了!我来教训他!” 如锶倒吸一口凉气,又来一个! 这把声音,正是谢谴怀! 那把声音刚落,只见蓝衣人谢谴怀,已经跳落场中。 姚玉蝶哈哈大笑,说,“小师妹呀小师妹,你好大的魅力呀!怎么天下间的英俊男子,个个为你倾倒!” 西陆老人也不禁哈哈大笑,说,“老夫聊发少年狂!如果我年轻三十年,我今天也要加入到追逐争斗的行列!” 柳如锶满脸通红,一时之间,她心中柔肠百转,对于武功,对于任何困难,她都可以很轻松的凭智慧去解决。 但是,对于爱情,她却是最笨的,就是因为她太心软,不舍得伤害那么多爱慕的心,所以,她才会这么的为难。 正在这时,场边忽然疾驰而来三匹马。 如锶一眼认出,这其中,有她的小红马! 那是千里给她的小红马! 来的三个人,正是蝶舞山庄的千年蝶舞云涛,无心大侠云心,另外一个,当然就是春风君陶春风了。 柳如锶在春风花园养病时,曾把小红马留在此处,所以,小红马一直由他们三个照顾着。 柳如锶再见到心爱的小红马,仿佛就见到了千里,一刹之间,她不禁想,最爱我的千里都已经死了,那么,我干脆个个都不要理! 上回说到,仿佛天注定似的,那些倾慕柳如锶的侠士们,因为柳如锶先排失踪,他们都去寻找,结果,一瞬间,齐齐相聚蝴蝶谷。 柳如锶心乱如麻,面对爱情,她从来不知道该怎么办,此刻,她只想远离他们,自己一个人。 但是,她又必须留下,因为,师门的恩怨她还未解决。千蝶夫人,早就叮嘱如锶一定要拿回《蝴蝶心经》。 只是,她现在却感觉到很累,她处理一些突发事件,总是反应迅速,但现在,对于那些,常让她乱了心神的痴情人们,她却束手无策。 冷酷一直注视着她,此刻见如锶面色苍白,忍不住上前,抓起如锶的手,说,“如锶,你怎么样了,你不舒服吗?” 柳如锶连忙松开他的手,无力地摇了摇头。 周坤妒火中烧,再也忍不住了,他往常不用剑的,但他知道冷酷武功极高,他一下子拨出长剑,连话都懒说了,他一下子就直剌向冷酷。 冷酷侧身避开,说,“你又是谁?为什么要向我动手?” 周坤说,“你数次冒犯我未婚妻,我当然可以向你动手!” 此言一出,冷酷心都凉了,他不再理周坤,一把抱过如锶,急切的问,“如锶,柳如锶,他说什么,他说你是他未婚妻?” 这下冒犯了大忌,周坤双眼通红,剑尖凌厉,向冷酷背心直剌进去。 沈默更是忍不住,大声说,“放开她!” 然后,玉箫使出一招“千蛇齐舞”,攻向冷酷。这是银叶岛主沈银叶独创的招式,因银叶岛上甚多蛇,沈银叶是极聪明之人,专门看着蛇的形态,独创了这一式,可用于玉箫或剑,招数使出时,似乎有千条蛇向对手扑去。 呵呵,这对兄弟,此刻终于可以齐心一致,对付外人。 其实,都只为了一个柳如锶。他们打架,为了柳如锶,现在他们联手,也是为了柳如锶。 一边的云心云涛也看得双眼冒火,但他们见周坤和沈默已经出手了,倒不好意思也加入战团了。 周坤和沈默,两人联手,其威力如何之大,冷酷不敢大意,连忙松开柳如锶,面对强敌,他不能不慎重,于是,他终于亮出了他的兵器。 只见冷酷,从怀中拿出一把极短的铁剑。 人群中,马上有人惊呼,“铁剑门!”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全被那把铁剑吸引了过去。 只见这把铁剑,全身黑黝黝,毫不起眼。 只是,人群中识货的人,全部眼睛都亮了。 西陆老人双眼一瞬不瞬的望着铁剑,忽然大声说,“冷酷,原来你还是铁剑门的人那!” 西陆老人认识冷酷,他一说出来,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哦,原来这个英俊潇洒,武功奇高的白衣书生,叫冷酷。 冷酷却不能分心,因为周坤和沈默联手,其威力,尚且更比一个西陆老人要厉害。 冷酷没有回应西陆老人,他只是嘴角轻蔑的一笑,偷偷望了望如锶,见她呆立在一边,好象失魂落魄的样子,冷酷心中一痛,再不迟疑,铁剑一挥,使出一套极诡异的剑法。 他这把铁剑,招式极慢,仿佛谁都可以看清。 但是,剑招快到对方身前时,却又忽然变招,此时,却是速度飞快的,攻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待续) -本章完结- 第六十八回如锶受伤 ——小锶 上回说到,周坤和沈默,见冷酷真情流露,抱着柳如锶,两人都妒火中烧,居然联手合攻冷酷。 云紫蝶很急,她想阻止,因为她知道这些都是柳如锶的好朋友们,云紫蝶知道,那一边受伤了,柳如锶也会心如刀割。 只是云紫蝶一看柳如锶,只见她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云紫蝶吓了一跳,强敌当前,柳如锶怎么可以如此? 云紫蝶也不顾得上避忌西陆老人了,她飞身前去,抱过柳如锶,急切的问,“锶妹妹,你怎么了?” 柳如锶脸色变得惨白,眼角挂着晶莹的泪,抿着嘴不说话,一双眼睛,只是望着战场上,冷酷一把铁剑,独对周坤的剑和沈默的玉箫。 云紫蝶叹了口气,心中大是不忍,只有把她抱紧。 一边的蝴蝶仙子姚玉蝶,见柳如锶现在没空理她,心想,这正是大好时机,于是她一招手,唤过何小花等一从蝴蝶谷众人,正想悄悄溜走。 可是,她才走了几步,却见西陆老人正阴阴笑的挡住她的前头。 而在西陆老人身边,其中一个妖娆的女弟子,已经一把剑拦住了她。 原来,拦住蝴蝶仙子的,正是萨淡蓝。 姚玉蝶大惊失色,尖声说,“西陆老怪,我与你河水不犯井水,就请高抬贵手,放姚玉蝶一马如何?” 西陆老人阴笑着说,“姚玉蝶,我本与你无仇,但我好喜欢柳如锶那小妮子,为了让她当我的徒弟,只好委屈你啦!” 说完,他一挥手,萨淡蓝妖声道,“姚姐姐,得罪了!” 话未完,这个萨淡蓝已经一剑向蝴蝶仙子剌去。 姚玉蝶刚受过毒伤,那有这么快恢复功力?一边的何小花连忙拨出长剑,和萨淡蓝打了起来。 何小花的武功,源自姚玉蝶亲自指点,却也不会太差,此刻,正与萨淡蓝旗鼓相当,两个女人,都是用剑,斗得你死我活。 西陆老人却不出手,站在一边,仔细观察千蝶门的武功。 这边先且不说,我们再来看看柳如锶那几个冤家。 冷酷武功,虽然可以独步武林,但是,他此刻面对的,却是周坤和沈默,也是和他一样最新崛起江湖的一等一少年高手,且还是两人合攻。 冷酷使的铁剑,原本招式极慢,到对方身前才快,但渐渐,他被周坤和沈默迫得剑式更加的越来越慢,剑光所划的圈子也越来越窄。 这时,沈默一式玉箫,又如灵蛇般,正朝冷酷的下档扫来。 沈默本不是阴狠之人,但他心中嫉恨冷酷,故而出招也十分狠毒。 冷酷长身避过,可是另一边,周坤却抓住了空档,一剑向他下腹剌去。 眼看着,冷酷避不开去了。 冷酷一惊,想不到,我的命会丢在这儿!罢了罢了,为柳如锶,我死也值得! 他闭目受剑,可是,这一瞬间,有一个人却前来抱住了他,挡在他身前,这一剑,一下子扎在那个人的身上。 是柳如锶! 周坤正得意之际,却见一条灰影穿入他们的剑影中,他心中一惊,可是已经收势不住了,那把长剑,已经剌入灰衣人的后背。 周坤看仔细了,这个人,正是他心中的妻子柳如锶! 周坤吓得冷汗直冒,他不敢拨出长剑,呆若木鸡般看着柳如锶。 沈默气得浑身发抖,一把一箫,直向周坤打去,怒喝道,“姓周的,你伤害了如锶!” 上回说到,冷酷差点被周坤一剑剌伤,关键时刻,柳如锶却抱住冷酷,用身体挡住了周坤的剑。 周坤又悔又恨,又不敢拨出长剑,心中痛得要死。 一边的沈默,已经玉箫飞点向周坤,同时怒喝,“姓周的,你伤害了如锶!” 周坤呆若木鸡,已经不懂得回避。他心想,要是如锶死了,我活着还有意思吗?是我杀了她! 云紫蝶急了,伸出长剑,挡过沈默千钧一发的玉箫。 沈默怒道,“他还配当我大哥吗?就是因为他,如锶每次都受伤!我一定要杀了他!” 云紫蝶说,“师弟,救如锶要紧!” 这时,旁边的谢谴怀和云心云涛他们,早一片惊呼,围了上来。 冷酷似傻如狂,他抱着如锶,只见柳如锶挡在他身前,伏在他怀里,那把剑插入如锶体内,如锶嘴角流出一缕鲜血,脸色如纸般白。 冷酷颤声问,“如锶,你这是何苦,我死了又有什么打紧,你如果死了,我又如何能独活?” 柳如锶嘴角露出一缕苦笑,说,“我是不祥人,个个都想为了我而死,那么,我死了,你们就可以活得好好的。” 冷酷说,“如锶,在你心中,可是真的愿意为我而死,你是为我,还是为谁挡这一剑?” 柳如锶望着冷酷,她刚才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冷酷有危险,她居然能奋不顾身的扑上前。 她只知道,冷酷不能死,她不能没有冷酷。 一刹之间,她仿佛明白了自己的心,原来,她爱的不是周坤,也不是沈默,更不是千里,而是这个半邪半正,对她柳如锶一片痴心的冷酷! 她看着冷酷,眼中充满柔情,冷酷一瞬间,终于明白了。 他把如锶抱到怀中,眼泪滚滚而下。 莫说男儿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处。 周坤看着,心中冷了半截,他想,原来,她一点也不爱我!她只是敬重我!那我在她面前又有什么意思?就算我爹,把她许配给我,那又如何?一切只在于,柳如锶的心! 一转眼间,周坤万念俱灰,他的长剑还在如锶体内,他却一下子抢过云紫蝶的长剑,直向脖子抹去。 可是,他要死也死不了,沈默玉箫一挥,一下子格去他的长剑。 沈默说,“姓周的,你就自己死,不便宜了你!你一定要死在我沈默的玉箫下!” 周坤掉下长剑,默然不语,忽然拨腿狂奔,他含着愤怒狂冲,一转眼,已经不见了身影。 沈默一愣,想追,云紫蝶连忙拉过他,摇了摇头。 西陆老人眉头一皱,他也估不到,是这个局面。 他实在太爱柳如锶的聪明才智,一心只想柳如锶做他的徒弟,以便光大西陆门楣。 这时,人群中,忽然响起一把温和的声音,“大家都散开,这位柳姑娘,只有我才救得了她。” 西陆老人一听,不禁又惊又喜,“峰儿,你来了吗?” 众人望去,只见一个青衣男子,飞快的穿过人群,到了柳如锶和冷酷的身边。 原来,此人正是西陆老人的儿子——陆峰! 陆峰对他父亲说,“爹,救人要紧,请容不肖儿等会再向你拜见。” 西陆老人放下了一点心,因为他知道,陆峰聪明绝顶,不肯学他的阴险内功,却专门学习奇门遁甲和歧黄之术,平时西陆帮有什么疑难杂症,也是他来医治的。 陆峰对冷酷说,“这位少侠,请容在下为这位姑娘看一下如何?” 冷酷抬起头,只见一个面容清瞿,温文尔雅,年纪稍比他长几岁的男子,正一面诚恳的望着他。 冷酷心想,反正如锶不被他救治,必死无疑,被他看一下,说不定有转机。如果他要加害如锶,我定杀了他再自杀! 于是冷酷点头,把柳如锶交给了陆峰。 上回说到,柳如锶为冷酷挡住了周坤的夺命剑招,生命垂危。 冷酷心伤欲绝,几欲跟如锶一起死,而周坤,也伤心得离去了。 旁观的众人,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却见一个青衣男子从天而降,说自己能救得柳如锶,叫冷酷把柳如锶交给他。 而这个人,正是西陆老人的儿子陆峰。 冷酷看着陆峰一脸诚恳的表情,那认真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他虽然明知西陆老人十分歼狡,却还是愿意相信陆峰。 于是,冷酷小心翼翼的,把柳如锶抱到陆峰跟前。 柳如锶被周坤一剑插进后心,故此冷酷依然是横抱着她。 陆峰从包袱中取出一件长衫,示意冷酷把柳如锶放下,伏在地上。 柳如锶此时已经痛得昏迷过去,气若游丝。 沈默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但他不懂医术,也只有在一旁干焦急。 陆峰伸出手指,飞快的点了柳如锶身上几处大穴,然后说,“冷兄,你武功高,请你以最快的速度,帮柳姑娘把剑拨出来。” 冷酷心想,他怎么知道我们的名字?估计刚才也在旁暗中观看着。 这时,西陆老人说,“峰儿,我来!” 冷酷说,“不劳西陆老怪你费心,如锶的生命,就是我的生命,我岂可轻易交与他人?” 说完,他不再迟疑,众人只觉他的手拂了一下,还未看清之际,柳如锶的剑,已被拨出。 柳如锶“啊”的一声,看来十分疼痛,冷酷的心都不由得紧了。 陆峰早有准备,马上把刚才已经拿定出来的金创药取出,同样已极快和极纯熟的手法,帮柳如锶止血。 他刚才已经点住几个重要的穴道,故柳如锶,也不会感到过分痛楚而绝命。 冷酷看见陆峰娴熟的手法,终于放心了,心中狂喜,我的如锶,她终于有救了! 却见柳如锶背上,被利剑扎了个大伤口,虽然金创药了得,却依然有鲜血渗出。 陆峰拿过纱布,仔细的帮如锶包扎着伤口。 冷酷心疼得要死,他说,“陆兄,现在能否给如锶输功力,让她少受点苦楚?” 陆峰摇头,说,“柳姑娘现在正是身体十分虚弱之际,此时输功力给她,她已经无力用自身内力牵引,反而会要了她的命!” 冷酷急了,问,“那,那现在怎么办?如锶能救得了吗?” 陆峰望了望他,见他急得脸上青筋直露,双眼血红,不禁心想,唉,问世间情为何物,情之一字,直教铁汉也成绕指柔情! 他定了定神,说,“冷兄,现下柳姑娘性命已无大碍,但她需要找一处地方静养。而这几天,她都不能舟车劳顿!” 冷酷犯愁了,这蝴蝶谷身处深谷,到哪儿找处好地方,让柳如锶养伤? 沈默说,“如锶上次受伤,正是在我银叶岛中养伤的,我现在带她回银叶岛去!” 冷酷冷冷的说,“这位公子,柳如锶似乎和你没什么关系吧,要带她养伤,也是我冷酷的事!” 沈默生气了,正想发作,一边的云紫蝶连忙使劲扯他的衣袖。 沈默看了看柳如锶,心想,唉,如锶现在受伤,我又何苦再让如锶难过。他本来刚才就想动手的,但居然忍了下去。 呵呵,以沈默火爆的性格,居然可以为如锶而忍下来,真是一物治一物也。 陆峰连忙说,“冷兄,沈兄,在蝴蝶谷前一点的一处山峰,正是在下隐居的草庐,如蒙不嫌弃,你们就带柳姑娘到在下的舍中养伤如何?这样一来,我更方便照顾柳姑娘的伤势。” 西陆老人一听,不禁皱起眉头,心想,这个陆峰,原来在这附近有地方隐居,我怎么不知道? 他想问,但又想,现在情势危急,过了这段日子,再好好问问这个不肖子去! 于是,他硬生生把嘴边的问话吞了下去,但是脸上却十分不快,忍不住“哼”了一声。 一边的萨淡蓝看到师父生气,开头有点奇怪,但是看到师父直瞧着陆峰,面色阴沉不定,不禁有点为陆峰担心,因为,她一直单恋着陆峰。 再说冷酷听了陆峰的建议,不知道为什么,他虽然孤傲,却和陆峰一见如故,两人一见面就“陆兄”“冷兄”的称兄道弟起来。 于是冷酷说,“好,陆兄,那就请恕在下打扰了!” 他轻轻的抱起柳如锶,面上顿时一片温柔。 沈默一见就来气,他马上叫道,“这位陆先生,沈默也要去你那儿,因为如锶是我的好朋友!” 陆峰回头笑着说,“好吧,沈兄也来吧!” 这时,云心云涛他们也嚷着说要去,陆峰却说,“在下的草芦地方浅窄,且在下一向惯了清净,柳姑娘需要静养,还是不要这么多人去了。” 云紫蝶走上前,说,“陆公子,在下是如锶的结拜姐姐,我可以一起去照顾如锶吗?” 陆峰大喜,说,“如此甚好,我也怕柳姑娘到底是姑娘人家,毕竟有个女孩子照顾她好一点!姑娘就请一同前往吧!” 于是,冷酷抱着柳如锶,陆峰带路,沈默云紫蝶跟着,四个人向另一处山峰——陆峰的家走去。 (待续) -本章完结- 第六十九回如锶终醒 ——小锶 上回说到,柳如锶身受重伤,冷酷抱着她,和陆峰一起走向陆峰隐居的草庐,沈默和云紫蝶跟着。 众人见蝴蝶仙子走了,也就散了。 西陆老怪面色阴沉,一挥手,也带着白星河、萨淡蓝、水云烟还有萨无题走了。 经此一疫,柳如锶一夜成名。 江湖中,到处流传着她的故事,她是如何的武功高强,又是如何的不计前嫌,救下蝴蝶仙子,还有那么多的少年英杰爱她,一时之间,柳如锶成了全民偶像。 我们再来说说那个痴情人谢谴怀。 谢谴怀心中寂寂,他明白柳如锶的心中,他比不上很多人重要,他低下头,想了一阵,终于,还是悄悄朝陆峰的草庐而去。 这时,云心云涛他们犯愁了,他们为了柳如锶,千里迢迢从蝶舞山庄到江南,然而现在柳如锶却受了重伤。 春风君说,“两位云大哥,那我们现在该去哪儿?” 云心说,“柳姐姐受了重伤,我们出来是为了找她,我们就在附近等候她的消息吧。” 云涛也赞成,说,“我看那个西陆老怪蠢蠢欲动的,我们在这找个地方住下,也好打探一下江湖的动静。 于是他们就在这附近找了个客栈,柳如锶的小红马仍在,云心天天精心照顾着柳如锶的爱骑。 先放下春风三剑客不提,我们来看看柳如锶。 柳如锶中剑昏迷,一直昏昏沉沉的,一时间,她仿佛见到周坤狠狠的盯住她,一剑插进她的胸膛,一时之间,她又仿佛看见冷酷正在痴痴的看她,一时之间,她又仿佛看见沈默,沈默站在她前面,正横剑自刎,却忽然又见到恩师德狂老人,德狂老人也是一掌打向沈默,柳如锶惊叫“不要”,一下子,终于醒过来了。 却见自己正躺在一张舒服的床上,她身前,正围着几个人。 柳如锶挣扎着想爬起来,只觉头痛欲裂,背上更是一阵剧痛,不禁“啊呀”一声,喊了出来。 却见一个白衣书生,马上着急的抱住她,柳如锶不用细看,都知道是冷酷。 冷酷紧张地说,“如锶,你有伤,就不要起来了。” 云紫蝶一见如锶醒了,也是高兴万分,她也一直在床边守着,连忙说,“锶妹妹,我是蝶姐姐呀,你现在觉得怎么样?痛不痛?” 柳如锶见到冷酷依然在她身边,心中已然很高兴,这回又见到云紫蝶,她更开心了。 她说,“蝶姐,我,我没有死呀?很痛呀,不过,是我自愿的,也没办法啦!” 众人见她这样说话,又是好笑,又是十分欣慰,知道已无大碍。 却说柳如锶一眼见到陆峰,不禁奇怪,问冷酷,“冷大哥,此人是谁?” 原来柳如锶昏迷后,陆峰才赶到,所以,她根本不知道,是陆峰救了她。 陆峰连忙上前,抱拳含笑着说,“德狂侠女,在下江湖无名小辈陆峰是也。” 陆峰平时很拘谨的,不知道为什么,见到柳如锶,他也变得活泼起来了。 云紫蝶在一边说了,“锶妹,是陆峰救了你!他是西陆老人的儿子!” 柳如锶大吃一惊,西陆老怪的儿子?!西陆老怪,不会又有什么阴谋吧? 但,陆峰救命之恩重于泰山,柳如锶连忙想翻身下床拜谢。 陆峰连忙上前扶住她,一时之间,也不怕避冷酷嫌了,陆峰说,“柳姑娘,在下虽是西陆老人的儿子,但我早看不惯我爹的作为,所以我才一个人搬出来住的,请姑娘莫要起疑,在下救姑娘,实在是被姑娘的大义所感动!” 上回说到,柳如锶终于苏醒过来,她知道是陆峰救了她,正要起身拜谢,陆峰怕她牵动伤口,也不怕避嫌了,连忙上前扶住她。 柳如锶见到一个英俊的青衣书生来扶着自己,不禁有点害羞,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冷酷干咳一声,陆峰顿时醒觉,脸上一红,把柳如锶轻轻放到床上,说,“柳姑娘,在下一时情急,怕姑娘牵动伤势,唐突了佳人,实在不好意思!” 柳如锶笑了,说,“呵呵,你叫陆峰是吧,你说话,怎么这般酸溜溜,文皱皱的?” 柳如锶天性活泼,爱说笑,众人被她这样一说,都不禁笑了起来。 冷酷本来见陆峰抱着柳如锶,有点生气的,但此时听他一解释,柳如锶又这样一说,不禁也笑了起来。 再说陆峰听到柳如锶这样说,不禁脸更红了,讪讪地说,“柳姑娘,在下本是一文弱书生,自幼就秉承家训,性格如此,姑娘莫怪!” 柳如锶说,“我叫柳如锶,你们都可以叫我小锶。” 冷酷却插口了,说,“你是我的锶妹。” 呵呵,冷酷要表明身份,做好防御情敌的准备了。 柳如锶脸红了,说,“呸,我又不是谁的谁,我是柳如锶!” 冷酷急了,上前抓住她的手,说,“锶,难道,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心吗?难道你肯为我而死,这还不算吗?” 柳如锶脸上像个红苹果,连忙挣脱他的手,说,“冷大哥,我……” 云紫蝶在旁说了,“冷公子,锶妹妹还有重伤在身,现在不宜太过激动。” 冷酷如梦初醒,连忙放开如锶的手,低头不语。 柳如锶说,“其实,小女子肩负许多重任,所以,现在真的还不想谈儿女私情!” 冷酷生气了,说,“你一个女孩子家,管这么多闲事做什么,有我在,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冷酷一向亦正亦邪,江湖中的事,他一向爱理不理,但是,只要是柳如锶的事,他就要理。 柳如锶正容说,“冷大哥,此言差矣,身为武林中一份子,当行侠仗义,警恶除歼,怎么就可以袖手旁观,什么都不理呢?我们都是江湖中一份子,应该出自己的一份绵力!” 陆峰鼓掌说,“好!柳姑娘说得好!在下也十分不满我爹的作为,以后,柳姑娘若是有什么差谴,陆峰定当竭尽全力,为姑娘奔走,万死不辞!” 柳如锶对着陆峰说,“陆兄,不用叫我柳姑娘啦,我就叫你陆兄,你就叫我小锶罢!” 陆峰笑了,叫道,“小锶!” 柳如锶也笑了,说道,“陆兄!” 陆峰面一红,说,“其实,我爹都叫我阿峰,小锶如果喜欢,也可以这样叫我。” 冷酷越听心中越不是滋味,怎么这两个人,一下子这么熟络了,这陆峰和如锶的关系,好象比我冷酷还亲! 他脸色越来越难看,忍不住“哼”了一声。 柳如锶一看,糟,这冷酷吃醋了。 她连忙笑着对冷酷说,“酷,我以后这样叫你吧!” 这一下,冷酷如获圣旨,心想,呵呵,原来在她心中,我还是比陆峰重要,她会在意我的感受! 冷酷立刻不生气了,点点头,万分柔情地注视着小锶。 陆峰有点尴尬了,对柳如锶说,“小锶,你现在感觉如何,可否再让我一看?” 上回说到,陆峰和柳如锶一见如故,两人越来越熟络,一边的冷酷又打翻醋坛了。 柳如锶一见,连忙打圆场,亲切的呼唤冷酷的名字,冷酷这才转怒为喜。 陆峰这时说,“小锶,你现在感觉如何,可否再让我一看?” 呵呵,他倒老实不客气,已经叫起柳如锶的小名来了。 柳如锶看了看冷酷,似在要得到他的首肯。 冷酷心中如喝了蜜般甜,连忙说,“陆兄,如锶身体还很虚弱,你就快点帮她看看吧。” 于是,柳如锶也点点头。 陆峰如释重负,把手搭在柳如锶的脉搏上,仔细聆听。 冷酷紧张地看着,忍不住问,“陆峰,他怎么了?” 陆峰搭着如锶的脉搏,只觉柳如锶的心脏跳动得很快,不知道是不是害羞紧张的缘故,他不禁心中一荡。 他见如锶能够如此,说明体能已恢复得可以,不由得暗想,这个小锶,真是大命,这样也不死,身体还是可以的。 但是,看柳如锶,还是脸色有点苍白,看来体能还是未完全好。 陆峰说,“小锶姑娘的元气,已恢复得七七八八,但还需要静养一段日子。” 冷酷说,“现在我能输功力给她吗?让她可以快点好。” 柳如锶说,“冷大哥,你的功力,老是输来输去的,你不累吗?不用啦,我自己可以慢慢恢复的,我们现在又不赶时间。” 冷酷眉头一皱,他并不是很想如锶在这陆峰草芦住得太久,但小锶这样说了,他也不好再坚持什么。 呵呵,归根到底,还是冷酷对自己未够自信,怕被别的男人,抢走了柳如锶。 其实,我总觉得,男人比女人,更容易吃醋,而且,一吃起醋来,还是很厉害那种。 好了,不扯远了。 再说柳如锶怕冷酷要伤耗元气,所以坚持不让他输功力给自己。 这时,陆峰也说,“柳姑娘的内功,属于阴柔中也带点阳刚那种,想必柳姑娘的师父是个男的?” 柳如锶笑了,说,“陆大哥,你可真博学多才,连我的内功套路也看得出,不错,我师父是德狂老人!” 陆峰“啊”了一声,德狂老人名头二十多年前轰动江湖,陆峰见多识广,当然知道。 陆峰又说,“啊,失敬失敬!令师是个,让我爹都敬佩的人!但小锶你现在的确不适宜再接受任何外力,因为你的内功,以前是比较阳刚,但你是女子,所以阴柔一点,但,不对不对,是否后来也习得另外的武功?” 如锶越听越佩服,点头说,“是呀,后来千蝶夫人在我上一次生病时救了我,输了些功力给我,她的内功,极为阴柔!” 一旁的冷酷在听着,也不由得暗暗佩服,想,这个陆峰,的确不同凡品。想着想着,妒忌之心稍减,再次起了惺惺相惜之心。 陆峰这时点头说,“是了,小锶你现在体内有三股内力,想必除了令师,千蝶夫人,还有另一个高手,也输过功力给你!但你这三股功力,现在并没完全融会贯通,等你完全融会贯通了,到时,连我爹都恐怕要忌你三分!” 柳如锶听了大喜,同时她飞快的瞄了冷酷一眼,看到他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不由得想,坏蛋,那第三股功力,就是你输给我的呀! 一瞬间,两人心意相通,冷酷温柔的着着柳如锶,柳如锶害羞的低下头,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两人。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七十回宇默初会 ——小锶 上回说到,柳如锶在陆峰的草庐养伤,陆峰是个极好的大夫(大夫也就是现代的医生),柳如锶的伤好得很快。 冷酷天天陪着如锶,而陆峰,也天天在如锶床前照看着,本来自告奋勇来照顾如锶的的云紫蝶,倒觉得自己成了多余之人了。 陆峰和柳如锶很谈得来,而冷酷,本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有时未免在旁呆着,但冷酷不知何故,对陆峰有点识英雄重英雄的感觉,而且他见陆峰极为守礼,所以,冷酷渐渐也就放心了。 他们四个彼此志同道合的年轻人在一起,天天切磋着武功和交流天下大事,倒也不寂寞。 这一天,陆峰、柳如锶、冷酷还有云紫蝶几个正在闲聊,大家都在讨论着武功路数,这时,忽见陆峰的贴身书童青书走了进来,对陆峰说,“公子,出面有个人,指名道姓要找柳姑娘。” 柳如锶大为诧异,谁指明道姓要找我?除了他们几个,很少有人知道陆峰的住处呀? 陆峰望了望柳如锶,然后问,“青书,那个是什么样的人?” 青书说,“这个人,我一见他,就知道他是来找柳姑娘的,因为,他的样子,和柳姑娘女扮男装时,简直一模一样。” 原来,柳如锶第一天被冷酷抱着来草庐的时候,正是身着男装,所以青书记得她当时的模样。 柳如锶大喜过望,说,“快,快带我去见他!” 冷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见柳如锶如此高兴,不禁心中又起猜疑妒忌之心,问,“如锶,那个人到底是谁?” 柳如锶哈哈大笑,说,“阿酷,天底下和我样子长得最像的,只有我哥!” 话未说完,她已经像只燕子般飞奔出去了,呵呵,她现在的伤势已恢复得差不多,可以运轻功了。 冷酷听了,心中不禁忐忑不安,柳如锶的哥哥…… 但他不敢细想,马上跟着柳如锶出去了。 陆峰和云紫蝶也很好奇,一心想看看柳如锶的哥哥是何许人物,于是两人也连忙跟着去。 再说冷酷,他出到去的时候,只见柳如锶正在和一个淡蓝色衣服的男子说话。 冷酷轻轻走近,不敢太过打扰。 他仔细看这个男子,呵呵,真的和柳如锶穿男装时,简直一模一样,生得极其英俊,但比自己稍为矮少一点。 只听柳如锶欢快的说,“哥哥,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儿来了?我好想念你呀!” 那个人却板起面孔,教训柳如锶,说,“哼,你这个调皮捣蛋的妹妹,你可知道,我找得你好苦!” 诸位看官,原来,此人正是柳如锶的大哥,柳如锶常冒作他名字的柳静宇。 柳静宇自幼和妹妹一起长大,他长妹妹三岁,柳如锶性格和男孩子一样的野,小时候常跟着他屁股后面去玩,故而,他和这个妹妹感情极深,但是,却从小养成了大哥的一般习性,一见到这个妹妹,纵使十分欢喜,却还是要教训一番先。 这时,柳如锶见到冷酷出来了,脸一红,向他大哥指指冷酷说,“哥哥,他是我的朋友,叫冷酷。” 冷酷自从蝴蝶谷一战后,在江湖中的名声,也是迅速打响。 其实他之前早已是武林高手,但是他行踪诡异,也不爱抛头露面,但是蝴蝶谷一战,轰动江湖,现在江湖中的人,谁个不知柳如锶、冷酷、周坤、沈默,还有陆峰的名字? 柳静宇对妹妹凶,对外人却极有礼貌,他其实早就听说了冷酷和柳如锶之间的故事,对妹妹好的男人,他都十分喜欢,于是他立刻抱拳说,“冷兄,幸会,幸会!” 冷酷有点慌神了,毕竟这是柳如锶的哥哥,他此刻有如我们现代见家长的心情,他也连忙拱手说,“不敢,不敢,不知道柳兄高姓大名?” 柳静宇正想搭话,柳如锶已经抢着说,“我哥哥叫柳静宇。” 柳静宇瞪了她一眼,又想说她,不过碍于冷酷的面子,终于没有理会,只是再次微笑着说,“在下正是柳如锶的亲哥哥,叫柳静宇。” 上回说到,柳如锶的亲哥哥,柳静宇,终于找到了柳如锶。 原来,柳静宇一直跟从他父亲学武,但是,在柳静宇长到十五六岁时,柳文龙发现再无东西可以教他,他一向对儿子比较严格,对柳如锶却是十分的娇纵,于是他便打发柳静宇,去了他当年一个同窗好友,名字叫周木的人那儿。 这个周木,现在正在朝当官,是一个小县令,柳静宇就在这当了一个捕快,柳文龙一心想锻炼这个儿子,想让他在武林或是官场中有一番作为,要是他知道有德狂老人这个绝世高手在,可能早就求如锶,也叫德狂老人收柳静宇为徒了。 由此可见,德狂老人,把自己藏得很深,他倒是知晓柳家的一切,然而,除了柳如锶,没有人知道他的所在。 我们再说回柳静宇,柳静宇在县衙中当了几年差,他生性ai玩,不禁觉得有点闷了,加上离爱已久,这一年,就辞别周木,回柳家去。 可是回到家,却不见了自己最疼爱的妹妹,柳静宇一问,才知道妹妹偷偷下山去了,不禁又是焦急又是担心,于是他对柳文龙说,“爹,就让我下山,把妹妹找回来!” 柳文龙也是十分挂念女儿,这么多年,女儿只是先排回来过一次,但马上又走了,而且见柳如锶上一次回家,消瘦了很多,于是他便欣然同意,但是他毕竟是个十分开明的老爹,他说,“静宇,你出去找一下如锶也好,但也不用急着回来,你也应该在江湖中历练一下!” 这一说,正合柳静宇心意,于是他不再犹疑,辞别了柳文龙,立刻快马加鞭的来寻找柳如锶。 可是,人海茫茫,应该在哪儿找起? 好在,柳静宇也是比较聪明之人,也好在,当时正是蝴蝶谷大战后不久,江湖中,茶楼中,食肆中,那些武林人士,个个都在谈论着柳如锶,说起她和冷酷、周坤、还有沈默之间的故事。 这一天,柳静宇正在一间茶楼吃午饭,就听到旁边的人说起他妹妹柳如锶了。 柳静宇抬眼望去,只见说柳如锶的,是一个粗豪的青年,生得虎背熊腰,正自说得眉飞色舞。 呵呵,相信大家都知道,人传人的说话,总会越来越夸张。 渐渐的,柳如锶成了一个到处留情的人,而冷酷,更被塑造成一个天下第一高手,因为他当时,一人独自挑战两个因妒忌红了眼的绝顶高手——周坤和沈默。 柳静宇越听,越生妹妹的气,他想,一定要尽快找到妹妹,要不然,这个柳如锶又不知道生出多少事端来。 他倒是十分仰慕冷酷,感觉他是真正的英雄。 于是,他连忙向那粗豪青年抱拳道,“这位兄台,我有急事要找这位柳如锶,请问你知道柳如锶的行踪吗?” 那个青年一扬眉,说,“你是柳姑娘的什么人,敢直呼柳姑娘的芳名?在下可仰慕这位柳姑娘得很!任何人不能对她不尊敬!” 柳静宇一听,心中打个突,哦,我这调皮妹妹,居然真的有这么多花痴? 这时,忽然旁边一个人大声笑道,“你是谁,要找柳如锶?如果找她晦气,先问过沈默的玉箫!” 众人一听,不禁非常惊喜,传说中的一个男主角,居然在场。 只见这时,一个蓝影窜到柳静宇跟前,一下立住,面不红气不喘,双眼冷然望着柳静宇。 柳静宇暗暗心惊,好俊的轻功! 只见一个蓝衣书生,站在他身前,神情冷傲不羁,手上横抓着一把玉箫。 上回说到,柳静宇初出江湖,为了找妹妹柳如锶,不停打探她的下落。 这一天,他在茶楼用餐时,向一个粗豪青年问柳如锶的下落,想不到,沈默却意外出现了。 再说沈默,他以为柳静宇是要找柳如锶的晦气,所以,手横玉箫与柳静宇对视。 柳静宇吃了一惊,他也听说过沈默的名字,知道他和如锶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于是,他连忙抱拳说,“是沈兄吗?我叫柳静宇,我其实,是柳如锶的哥哥。” 沈默这下才真正是大吃一惊,糟,得罪柳如锶的哥哥了。 他仔细打量一下柳静宇,这不,那面容,怎么不和柳如锶穿男装时一模一样! 他连忙插好玉箫,马上笑着说,“你,原来是柳如锶的大哥呀!幸会幸会!” 诸位,你们可能奇怪沈默为什么到了这儿?原来他那天跟着陆峰他们一起到了草庐,却是处处郁闷,因见冷酷随时随地守在如锶身边,而他沈默自己又毫无借口单独对着如锶,他心中惆怅,连如锶也不想见了,待如锶伤势好得差不多时,他就再次一个人流浪江湖。 但他并不想走远,他决定,如锶在那儿,他就悄悄追随在附近。 这一天,他刚好到了茶楼,却听见柳静宇向那个粗豪青年问话,便误以为,柳静宇是柳如锶的仇家,一时情急,就上前问话了。 茶楼上一些附近的人也听到动静了,他们对沈默还有柳如锶的大哥,当然也极有兴趣,一时之间,连忙围拢了上来。 那粗豪青年这时连忙抱拳作揖,说,“这位柳兄,原来你是柳如锶的大哥呀,有其妹必有其兄,怪不得柳兄也是如此的丰神俊朗!在下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多多恕罪!“ 柳静宇心想,这下,我可是叨了不少妹妹的光了。 他也不敢怠慢,连忙抱拳团团一拜,说,“各位不用客气,在下虽是柳如锶的大哥,却只是无名小卒一名是也!“ 那粗豪汉子说,“柳兄,在下张亮,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就不知道柳兄肯不肯赏脸交在下这个朋友?” 柳静宇心中也十分欣赏这个张亮的爽快和豪气,他连忙说,“不敢,张兄,如不蒙嫌弃,咱们以后就是朋友啦!” 沈默这时却说,“柳大哥,你是如锶的大哥,我可以叫你大哥吗?” 柳静宇见到沈默长得如此的帅气潇洒,也十分欣赏沈默,他连忙说,“如锶的朋友亲人,就是我柳静宇的朋友亲人,呵呵,沈兄,不知我大还是你大呢?” 沈默说,“在下不才,年长二十有四。” 柳静宇说,“呵呵,那我大你一年,你如果喜欢,就叫我大哥吧!” 沈默大喜过望,上去握住柳静宇的手,说,“柳大哥,你知道吗?如锶的师娘,正是我娘!你和如锶太像了,我见着了,就如见着如锶一般的亲切。” 柳静宇“呵呵”的笑,也是紧紧握住柳静宇的手。 一边那个张亮说,“柳大哥,如果不嫌弃,我也可以叫你一声大哥呀,我才二十!” 沈默一皱眉头,他可不是十分喜欢这个张亮,因为听他的语气,似乎也是柳如锶的爱慕者。 可是柳静宇却已经说话了,哈哈笑着说,“好,我今天,一下子多了两个弟弟!” 那个张亮高兴极了,一下子冲上前来,却马上拜下,说,“柳大哥,沈大哥在上,请受张小弟一拜!” 沈默心想,你有你和柳静宇交兄弟,我何时说过和你交兄弟了? 不过,他却是一个从来不懂拒绝别人的人,此刻,也只有干笑着点头。 柳静宇却连忙扶起张亮,欢喜地说,“沈贤弟,张贤弟,以后我们就分甘共苦,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柳静宇自小就在山谷中很多小伙伴,他性格和顺,又喜结交朋友,所以,他一向极有朋友缘。 这不,一下子又多了两个兄弟。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七十一回老怪再现 ——小锶 上回说到,柳静宇因为寻找柳如锶,却无意中多了两个英气勃勃的弟弟——沈默和张亮。 这时,沈默却悄悄对柳静宇传音入密,“柳大哥,我知道柳如锶的行踪!” 所谓传音入密,就是以内力灌输到咽喉声线中去,对某人说话,其声音,只有那个人听到。呵呵,类似我们现代的通迅工具手机了。 柳静宇开心极了,他连忙对张亮说,“张兄弟,在下有要事要忙,先行离开一下。” 那个张亮却是个十分豪气之人,他说,“柳大哥,有什么事要帮忙,只管吩咐一声,在下定当协尽全力,万死不辞!” 柳静宇哈哈大笑,说,“这个倒不用死不死的,而且,在下只是一点私事,不劳张兄弟费心了。” 张亮无奈,只有和柳静宇分别。 这时,沈默再次传音入密,说,“柳大哥,你先走,我随后跟上你,我们到没人处说话。” 于是,柳静宇也假装和沈默说,“沈贤弟,告辞!” 沈默拱拱手,于是柳静宇下楼去。 他挑城外比较偏僻的地方走着,不一会,他出了城,到了一处山腰。 沈默呢,他正到处张望着。 忽然一条蓝影从天而至,是沈默到了。 呵呵,沈默轻功,比柳静宇高出不少,他一路跟着柳静宇后面,柳静宇竟不知道。 柳静宇见到沈默,马上着急的问,“如锶呢,我妹妹呢,她在哪儿?” 沈默说,“她,在不远处的一处深山中,在她朋友处养伤。” 柳静宇急切的问,“她伤的严重吗?现在可好一点了。” 沈默笑道,“宇哥哥,你可别急,放心吧,柳如锶现在很好,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 柳静宇说,“默弟,你可别怪我,我可是差不多十年没见到我妹妹啦,在我印像中,她还是个黄毛丫头模样!可能,你比我还熟悉她!” 沈默苦笑,说,“宇哥哥,比我熟悉如锶的人多的是,我又不是唯一的一个!” 柳静宇问,“我那妹妹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可以到处留情!” 于是,沈默就详详细细,把初识柳如锶,柳如锶和沈默的渊源,又如何和同母异父大哥周坤争柳如锶,到最后,又杀出一个冷酷的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沈默心中有苦,此刻见着柳静宇,仿佛把他当作了柳如锶,什么都向他倾诉出来了。 到最后,他又说出了,柳如锶如何去挑战蝴蝶仙子,冷酷和周坤沈默二人又如何的打了起来,以及柳如锶为挡冷酷一剑,从而受了重伤,幸好有陆峰出现,救回了柳如锶一命。 柳静宇听得入了神,不由得悠然神往冷酷的风采。 但他同时皱紧眉头,心想,我妹妹这下不行,她招惹这么多情债,以后可怎么办?万一再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妹妹可没有第二条命去救她那个情郎!不行,我是她哥哥,要帮她挑一个最好的! 他同时对德狂老人甚感兴趣,心中大为叹惜,怪不得我妹妹武功能这么高,原来她有德狂老人这个奇遇!要是我能有妹妹这么幸运,我的武功,想来现在也可挤身一流高手之列,就算比不上冷酷,也能和沈默周坤一较高下了。 诸位,柳静宇暂时还未有什么奇遇过,他的武功,只源自他爹柳文龙,故而,目前他的武功,顶多只能算二流。 再说沈默,他说完了故事之后,心中也释然了许多,毕竟他感觉到自己也算幸运的,因为,他比冷酷周坤他们,早一步结识了柳静宇。 呵呵,在沈默心中,多少有点侥幸心理,要是我和柳静宇关系十分好,他或许也会影响柳如锶的选择吧? 上回说到,沈默和柳静宇认识了,且两人一见如故,惺惺相惜,竟成了一对兄弟。 沈默把有关柳如锶的一切,全部告诉了柳静宇,柳静宇爱妹心切,当下就马上想去见柳如锶。 沈默却不想再去见着冷酷,他害怕见到冷酷和柳如锶亲密的样子,他会心如刀割。 柳静宇无奈,只好和沈默道别,一个人去见柳如锶。 呵呵,这就是柳静宇能去到陆峰草庐,找着柳如锶的经过。 再说柳静宇和柳如锶相见,本是十分欢喜,但是柳静宇,却花起心思来,要帮柳如锶挑情郎了。 目前他最喜欢沈默,因为和沈默,彼此已建立了十分好的交情。 他现在见了冷酷,也觉得冷酷十分好,只是冷酷生性孤僻,柳静宇却一时和他没什么话说。 柳静宇不禁心中想,这个倒真的教我那妹妹为难了,原来她的情郎,一个个都那么优秀,怪不得她弄成这个样子! 再看柳如锶,大病初愈,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他不由得有点心痛。 这时,陆峰和云紫蝶,也从里面出来了。 陆峰说,“贵客初来步到,在下陆峰,未能先来迎接,失敬失敬!” 云紫蝶也说,“小女子云紫蝶,见过柳公子。” 柳静宇早从别人口中,听说了陆峰的名字,此刻他仔细打量陆峰,只见他一袭青衣,温文尔雅,书生气十足。但儒雅中,却又隐隐含着一股不怒而威的感觉。 柳静宇连忙上前,对陆峰抱拳道,“在下为找舍妹柳如锶,不意冒犯陆公子,还请多多见谅!” 陆峰慌忙抱拳回礼,哈哈大笑说,“不敢不敢,在下和柳姑娘一见如故,柳公子是柳姑娘的大哥,想必也是人中龙凤,在下巴不得结交也来不及呢?” 一旁柳如锶不禁笑了,嚷道,“喂,你们都别酸溜溜的抛书包好不好?他是陆峰,我大哥叫柳静宇,都是江湖儿女,就不用这么多繁文缛节啦!” 柳静宇一皱眉头,喝道,“柳如锶,不得如此没规矩!” 冷酷一听,心想,哦,这个柳静宇,倒是管柳如锶管得好严! 柳如锶不高兴了,嘟起嘴,扭过头,不理她哥哥。 呵呵,大凡柳静宇和柳如锶见面相处,常常不到三分钟就吵,因为柳静宇样样想要管着柳如锶,而柳如锶又不服气,她有时会还嘴,而柳静宇会更生气,所以他们感情虽十分好,但柳如锶,却常常要躲开柳静宇,就是为了不让他管。 陆峰连忙打圆场了,说,“柳大哥,如锶她天性率真,我们都十分喜欢!” 柳静宇听了,还想再说如锶什么,望了望柳如锶,却一眼先望见了一个紫衣姑娘,这个姑娘年约二十三四,长得极其秀丽,身形妸娜,正站在柳如锶身边微笑着,她和柳如锶两个,正像春花和秋树,不相上下,柳静宇不由得看呆了。 其实,刚才云紫蝶已跟柳静宇打过招呼,但是柳静宇一心放在了陆峰身上,一时没有注意,此刻柳静宇才真正见着云紫蝶,不觉惊为天人。 云紫蝶见柳静宇看着自己,不禁脸一红,微笑着说,“陆公子,小女子云紫蝶见过。” 一旁柳如锶插嘴了,说,“紫蝶她是我姐姐!” 云紫蝶微微一笑,说,“是的,陆公子,在下和如锶是结拜姐妹。” 柳静宇早已被云紫蝶的温柔醉倒,他见惯柳如锶的泼辣,此刻见到和如锶完全不同性格的女孩,再见到云紫蝶长得如此的美丽,他的一颗心,早被云紫蝶牵走了。 上回说到,柳静宇和柳如锶相见,却见着了云紫蝶,一时之间,竟已为云紫蝶倾倒。 他们几个志同道合的年轻人聚在一起,自然非常开心,当下,陆峰吩咐厨房煮了几味山间小吃,虽然清淡,众人反而吃得更开怀,一面吃,一面畅谈武林大事,十分开心。 正自吃着,忽然门外有人大声叫,“峰儿,老爹来了,你也不来迎接一下!” 众人大吃一惊,特别是冷酷和柳如锶,面色都变了。 柳静宇觉得奇怪,于是问,“来的是谁?” 陆峰紧皱眉头,说,“奇怪,这儿我刻意瞒着我爹,他是如何找来的呢?” 冷酷说,“这只老狐狸,想必已派人跟踪了我们!” 呵呵,原来此声音,正是西陆老怪的呼声。 他们不再多话,一行人都出去看什么情况。 只见西陆老人带着萨淡蓝、萨无题、白星河,正在草庐前,施施然的站着。 柳如锶有点奇怪,那个水云烟又去哪儿了? 还不容她多想,西陆老人一见到柳如锶,马上乐开了花,说,“如锶姑娘,你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了吗?” 柳如锶其实心中很讨厌他,不过见到他这么客气,也有点不好意思,就抱拳说,“托老前辈的洪福,也承蒙令郎陆公子悉心看顾,现在我已经好了。” 这时,她却一眼看到一个怨毒的眼神,仔细一看,正是那贱女人萨淡蓝。 萨淡蓝十分嫉妒柳如锶,见她无论样貌才学,均胜过自己,而萨淡蓝心仪的陆峰,也对柳如锶那么好,萨淡蓝巴不得一剑杀了柳如锶。 柳如锶见到她,就浑身不舒服,当下扭过头,不去看她。 陆峰连忙对他老爹说,“爹,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西陆老怪一听,不高兴了,说,“怎么,我儿子的家,也不欢迎我这个当爹的来看吗?” 陆峰连忙说,“不,不是的,峰儿只是喜欢清静惯了,所以没有告诉爹爹你我这个草庐所在。其实爹你也知道,峰儿最喜欢医术,在西陆总坛,爹你有太多的杂务交给我,我就只有躲到这儿了。” 他这样解释,倒也合情合理。西陆老怪绷着的脸,终于稍稍缓和。 萨淡蓝见到陆峰,一直很想跟他说话,奈何西陆老怪在,她又不敢造次,可是一双眼睛,老是在陆峰身上转来转去。 她也看到了冷酷和柳静宇,冷酷她早已知晓,柳静宇她却从没见过,她可是个十分狐骚的女人,见到柳静宇长得如此的俊俏,不觉又动了点惷心。 她仔细打量着柳静宇,心想,此人是谁,倒是比陆峰还要长得俊几分! 当下她眼睛也不闲住,冷酷、陆峰、柳静宇,她逐个的看着,逐个的比较着。她越看越爱,却是不知道,这三个男人,眼角都不会看她一下。 再说冷酷,一见到西陆老怪就来气,他这时忍不住插话了,冷冷的说,“西陆老怪,你老是来缠住如锶做什么?” 西陆老怪哈哈大笑,说,“我来看我儿子不行吗?” 冷酷冷笑说,“难道,你不是为柳如锶而来?” 西陆老怪说,“哈哈,冷酷你够精明,要是我和你那个年纪,我也未必比得上你呀。” 冷酷说,“不必卖口乖,快说,你到这儿来的目的如何?” 西陆老怪说,“冷酷,老夫今天心情好,看在你是柳如锶情郎的份上,也不和你计较!不过你不用担心,我要是年轻二十年,才会和你争柳如锶,我嘛,是要柳如锶当我的徒弟!要是如锶姑娘肯当我徒弟,我自然会把我毕生武功,全部相授!” 哗,这可是天大的便宜!武林中任何人,谁不想当西陆老怪的徒弟?当了西陆老怪的徒弟,学齐他的武功,还愁不能独步天下,称霸江湖? 呵呵,偏偏有人不想,这就是柳如锶。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七十二回天魔解体 上回说到,西陆老怪又追到陆峰的草庐那儿,要收柳如锶为徒。 原来,自如锶受伤那天开始,他就悄悄自己跟踪他们,因为他还怕其它人轻功不及这几位少年高手,因此亲自出马了。 但是,他见到陆峰在细心照顾柳如锶,不禁心中一动,如果我儿子娶着了柳如锶,不是更好?呵呵,西陆老怪打的如意算盘,他想如果柳如锶嫁了他儿子陆峰,还愁柳如锶不帮他西陆老怪打天下? 因此,他前几天都没有打扰如锶他们,一来让柳如锶好好养伤,二来他想暗中帮陆峰和柳如锶制造机会。 这样过了差不多快一个月,如锶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他急不可耐,马上带着萨淡蓝萨无题他们来了。 而水云烟呢?自水云烟毁容后,武功又不济,加上水云烟和柳如锶有仇,所以西陆老怪干脆找个借口,打发水云烟去处理些西陆帮中事务,没有带她来找柳如锶。 好了,不扯远了。再说柳如锶一听西陆老怪又要收她做徒弟,不禁烦恼极了,她真的不想加入西陆帮,因为她极讨厌西陆帮人所作所为,而且,她对德狂老人十分依恋,除了德狂老人,她根本不想再去当谁的徒弟,所以,她也只是千蝶夫人的记名弟子,千蝶夫人很想让她继承衣钵,她就是没答应。 呵呵,我们的柳如锶,凡是自己决定了任何事,所有人都动摇她不得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老一辈的武林高手,个个都喜欢收柳如锶当徒弟,或许是觉得柳如锶悟性极高。 西陆老怪见柳如锶还是沉吟不语,就说了,“如锶姑娘,当我徒弟有什么不好?你看我那么多徒弟,他们个个都喜欢跟我学武功!” 柳如锶说,“老前辈,小女子谢谢你的抬爱,只是我已是德狂老人的弟子,当然不方便再投入你门下。” 西陆老怪说,“怕什么?我们是江湖儿女!德狂老人虽然我还没见过,但是也十分仰慕他!最多你当了我徒弟之后,我再向他倒杯茶赔不是就是啦!” 哈哈,以西陆老怪目高于顶的个性,要他为了柳如锶向德狂老人斟茶认错,倒真的是西陆老怪太喜欢柳如锶了,居然可以为了收她当徒弟,而委屈自己。 一边的陆峰也大为惊讶,他想,奇怪,我这个爹对着我都那么严肃,对其他人更是严厉得很,为什么就如此偏爱小锶,居然和她谈笑风生,还肯为了她向别人认错! 柳如锶说,“老前辈,我已经跟了德狂老人和千蝶夫人学武功,我的师父已经够多了啦!” 西陆老怪生气了,“怎么,德狂老人和千蝶夫人有资格当你师父,我西陆老人就没资格了吗?” 柳如锶一听,糟,这小气老头子生气了,她连忙说,“不,不是的,只是如锶资质愚钝,我师父德狂老人的武功,我尚且未能全部融会贯通,又怎么有条件再学西陆老人你的高深武学呢?” 她这话倒说得是,其实以德狂老人的武功,刚阳为主,柳如锶还没学好最精深的“伤心夺魄剑”,再加上千蝶夫人的“移花接木”神功,柳如锶如果全部精通了,再把体内的三股外力融会贯通,化作自己的内力,那时,放眼天下,只有寥寥几人才可当柳如锶的对手。所以柳如锶,其实根本不需要再学任何人的武功。 西陆老人听了柳如锶的解释,一时也词穷,正在苦思如何再说动柳如锶之际,冷酷再次看不过眼了,只听冷酷说,“西陆老魔,我锶妹都说不当你徒弟,你为什么还要苦苦相逼?” 西陆老怪听得不高兴了,说“冷酷你这小子,人家柳如锶都口口声声叫我老前辈,你就非要叫我老魔?我在和柳如锶说话,关你什么事?” 上回说到,西陆老怪又迫柳如锶,要收她为徒弟,如锶十分为难,冷酷在一旁,岂容柳如锶受委屈,这下,又要为如锶出头了。 再说西陆老怪,本就和冷酷有仇口,现下又见冷酷句句说话都对他不敬,心中十分恼怒。 冷酷见西陆老怪问他,意指我西陆老怪和柳如锶在谈事情,和你冷酷无关,冷酷心中也极不高兴。 冷酷早就看不惯西陆老怪的嚣张和老是在武林中搞事,他冷冷说道,“西陆老魔,我的锶妹本属名门正派,师承一代武林北斗德狂老人,她又怎么会跟你这个邪魔外道学你那些下三滥功夫?” 西陆老怪一听,火冒三丈,连自己身份也不顾了,飞身前来,“呼”的一声向冷酷劈去。 冷酷不敢大意,伸手向怀里一探,铁剑已悄然拔出。 柳如锶大吃一惊,也拨出腰间彩虹剑,向西陆老怪剌去。 陆峰急坏了,连忙大声说,“爹,冷兄,如锶,大家都是朋友,何必伤了和气?” 可是,冷酷和西陆老怪都急红了眼,那儿听得进去? 再说西陆老怪见柳如锶也加入战团,哈哈大笑,说,“好,柳如锶,现在老夫就让你见识一下我西陆老人的绝世神功!好让你甘心为我徒弟!” 冷酷见柳如锶和他一起,并肩作战,心中又甜又担心,他连忙说,“锶妹,我一个人,就可以对付西陆老怪的,你大病初愈,还是先不要动武!” 柳如锶说,“西陆老人是为我而来,我就要证明给他看,我柳如锶的武功,根本也不需要当他的徒弟!” 西陆老怪狂笑着说,“冷酷,柳如锶,老夫不怕,你们两个就一起上吧!” 陆峰见劝不住,也只有在一旁观战,两边他都不愿意伤害,一时之间,只看得胆战心惊。 柳静宇见妹妹和冷酷一起迎敌,他虽然十分紧张妹妹,但一来,他正要看看妹妹的武功,究竟高到那儿去了,二来,他也很想见识一下绝世高手西陆老怪以及冷酷的功力,所以,他也不作声,只在一旁认真的观战。 萨淡蓝眼见师父,被两个江湖后起之秀一起进攻,她倒毫不担心,因为在她心中,她师父就是神,现下,她的眼睛,只顾看着陆峰和柳静宇。 因为,她见这些少年当中,柳静宇长得最秀气最帅,她一下子,对柳静宇大感兴趣。 云紫蝶呢,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她知道萨淡蓝极为歼诈,故而暗暗防着她,怕她使暗器。 再说柳如锶,重伤后第一次和人动手,她凝神静气,同样使出了德狂老人所教的“玉女剑法”。 她今天穿了件紫衣,配那把粉红色的彩虹软剑,使出“玉女剑法”,衣袂飘飘,倒不像是打架,就像个在舞剑的嫦娥,一时之间,陆峰只看得心神皆醉。 就连柳静宇,也不由得大为赞叹,心中不禁暗暗妒忌,我这个妹妹,怎么有这么好的福气,学得这么好的功夫! 而冷酷呢,和柳如锶刚好相反,他使那把铁剑,却慢吞吞的毫不着力,那把剑,直到对方跟前,才会突然变招加快,但这,反而令西陆老怪防不胜防,因为比试中,讲究先机,有些高手,从对方一招就可以猜到他下面的变招,这样就可以先发制人,永保不败。但是,冷酷的剑招,根本只是随心所发,每每迫近西陆老怪身前,铁剑才会突然变招,故而,西陆老怪对柳如锶轻松之极,但对着冷酷的铁剑,他极为头痛。 冷酷和柳如锶联手,一快一慢,珠联璧合,任凭西陆老怪,武功招式是如何的阴狠毒辣,渐渐也有点招架不住。 上回说到,柳如锶和冷酷,联手挑战西陆老怪,虽然西陆老怪武功是何等的高深,但这两个江湖新秀,却毫无惧色。 柳如锶的招数极为精妙,可惜她的内力未能完全融会贯通,所以,还是冷酷一个人,挡了西陆老怪七成的招数。 其实,冷酷的功力,只是稍逊西陆老怪一筹,要不然,当年他就没可能,可以在西陆老怪掌下救走柳如锶。 西陆老怪独自面对武林两大少年高手,一个招数精奇,一个内力雄厚,剑招一快一慢,冷酷和柳如锶心意相通,出招越来越默契,渐渐地,居然有点双剑合壁的效果。 西陆老怪越打越吃力,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一边的萨淡蓝害怕了,她慢慢移到打斗圈前面,又想出暗器。 云紫蝶早就留意着,她也走近萨淡蓝,轻轻笑着,说,“萨姑娘,别来无恙?” 萨淡蓝一见是她,心中一惊,她知道云紫蝶也不是好惹的,唯有暗中收手,讪笑着说,“云姑娘,小女子很好,有劳姑娘挂心了。” 云紫蝶一声冷笑,说,“我想令师,也不会喜欢你来插手帮他呢?西陆老人武功高强,又岂会喜欢别人代劳?” 萨淡蓝面色涨得通红,说,“我,我只是仔细看看,我并没有出手的意思。” 一边的陆峰这时也说了,“蓝师妹,我们还是袖手旁观吧,怕只怕越帮越忙!” 萨淡蓝见陆峰肯理她,虽然是责备,但好过对她爱理不理,她心中欢喜,不禁对着陆峰莞尔一笑。 可是,她的笑容,陆峰却毫不在意,因为,此时陆峰已转过头,一双眼睛,只看着柳如锶。 再说冷酷和柳如锶,两人越打越开心,因为,他们的剑招磨合着,创出了不少合攻的招数,他们越打越顺手,不禁互相对视一笑,情意绵绵。 连一旁的陆峰也暗暗赞叹,心想,冷酷和柳如锶,真是武林奇才,他们之前没有合使过剑招,第一次联手,就能创出如此好的威力,真是能人也! 西陆老怪却苦了,暗暗焦急,心想,要是我今天落败,我在江湖中,还有面目呆下去吗?我还如何争武林盟主之位? 这时,柳如锶见西陆老怪招式稍迟滞,抓住机会,一招“彩虹贯日”,身影飞起,直朝西陆老怪心口剌去。 一边的冷酷见到,铁剑轻轻一摆,尽封西陆老怪下盘。 西陆老怪避无可避,惟有飞身窜起,柳如锶已然变招,一式“斜风扫月”,横剑削西陆老岂怪腿部。 冷酷却同样纵起身子,铁剑忽然快如闪电,直剌西陆老怪双目。 冷酷的身法何其之快,西陆老怪连忙再次下沉,可是却避不了柳如锶的剑招了,匆忙之际,他却忽然抖出一个金腰牌,“噹”的一声,柳如锶的剑正好劈在腰牌上,腰牌应声落地,但西陆老怪,却避过了一劫。 呵呵,这正是西陆帮的腰牌!西陆老怪平时发号使令的工具呢! 冷酷哈哈大笑,说,“西陆老魔,认输吧!” 西陆老怪沉着脸不答,忽然张开嘴,“呼”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冷酷心中奇怪,以柳如锶目前的功力,西陆老怪应该没有受内伤才对,怎么? 柳如锶却大为害怕,叫道,“冷大哥,天魔解体!” 原来,西陆老怪,自咬舌尖,自己吐血! 冷酷好奇怪,转头问,“如锶,什么‘天魔解体’?” 柳如锶却没有回答,只是紧张地望着西陆老怪。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七十三回冷酷受伤 ——小锶 上回说到,冷酷和柳如锶联手对付西陆老怪,他们心有灵犀,两把剑居然使出了双剑合壁的威力,居然让西陆老怪落了下风。 西陆老怪被如锶一剑剌去,差点受伤,好在他马上用西陆的令牌挡了一挡。 可是,他却张嘴喷出一口鲜血,冷酷还很高兴,以为西陆老怪受伤了,想不到柳如锶,十分紧张,张口就说出了很怪的几个字,“天魔解体”。 冷酷听都没听过,正想细问如锶,可是,不容他细想了,只见西陆老怪忽然纵身向前,一掌直朝他面门劈来,其威力,比刚才打斗时,强了十倍不止! 柳如锶大叫,“酷哥小心!”同时,一剑直向西陆老怪后心剌去。 冷酷只觉得面前有如一股排山倒海的巨力撞来,以身经百战的他,居然想不到任何破解的方法。 因为,如果硬接的话,他必然会受重伤! 可是,如果避开呢,想避也难避,因为西陆老怪的掌风,其掌力范围已经扩大到他周围数米以内! 柳如锶心急如焚,她拼命的朝西陆老怪攻来。 就连一边的陆峰也看呆了,因为他知道,平时他老爹的功力绝没有这么厉害,而西陆老怪自吐血之后,功力骤然高了何止十倍! 柳静宇只看得呆住了,他现在,根本看不清谁跟谁在打着,更看不清他们互相之间的招数。 再说冷酷,情急之下,只好再次运起“吸星”,伸掌接住西陆老怪的一掌。 可是,就算吸星也没什么用了,他只能吸去西陆老怪大半的掌力,这掌力已经何其厉害?冷酷只觉一股强力涌入他的五脏六腑,他想运内力去牵引,却是谈何容易,一刹之间,冷酷闷哼一声,直朝后面飞去。 柳如锶大惊,疯了般向西陆老怪攻去,西陆老怪却好象不敢恋战,呼啸一声,叫道,“蓝儿,为师先行一步!”话还未完,他已经身形拔起,避过柳如锶的攻势,一溜烟翻墙跑了。 萨淡蓝一见势头不对,马上连陆峰也不理了,也运起轻功,追随西陆老怪而去。 柳如锶连忙丢下剑,跑上前去扶起冷酷。 只见冷酷面色变得青紫,嘴唇紧闭,已经昏了过去。 陆峰和柳静宇,云紫蝶也连忙围上前来。 陆峰俯下身子,探了探冷酷的鼻息,不禁面有忧色,摇了摇头。 柳如锶急得眼泪哗哗而下,问道,“阿峰,他怎么样了?” 陆峰说,“我也不知道我爹怎么回事,他的掌力突然比平时强了十倍左右的威力,冷酷的吸星,想必也没法牵引这么大力,所以,现在,我爹的掌力,进入冷酷体内,却没有进丹田,全部跑到五脏六腑去了!” 柳如锶哭道,“陆峰,那究竟后果会如何?还有救吗?” 陆峰表情凝重,说,“目前冷酷,必须要找内力十分高强的人,把他体内的内力牵引化掉,不然的话,冷酷内力反噬之时,他必死无疑!以我们目前任何一个人的功力,都办不到!” 柳如锶一听,如五雷轰顶,身影摇摇欲坠。 陆峰连忙上前扶住她,叹气说,“其实,我爹西陆老人或者可以做到,但我观察到他刚才打了冷酷一掌之后,避你的剑招时,武功又退回到平时的水平,甚至更差,想必他也耗了不少元气,所以,就是我爹肯救他,也无能为力了。” 柳如锶说,“对,天魔解体,用自残的方法,使自身功力骤然提高十倍,作殊死一击后,他自身也会受重伤,要好长一段时间复原的。” 陆峰说,“小锶,你何以知道这种邪功?我以前也从未见我爹爹使用过?” 柳如锶说,“这是我听师父德狂老人,向我说江湖的奇异武功时说起的。” 一边的云紫蝶心中一动,说,“如锶,如果德狂老人,和我师父银叶老人,或是我师娘叶凌风他们在,应该可以救得冷酷!” 柳如锶如梦方醒,对呀,我怎么没想到? 她问云紫蝶,“蝶姐,我师父远在千里之外的绿柳山庄附近,而你师父银叶老人,还有凌风师母,你是否有他们的消息?” 上回说到,冷玄冰不知西陆老怪的天魔解体厉害,一时受了重伤。 柳如锶着急得要死,幸好云紫蝶提醒,如果德狂老人,或者银叶老人以及寒叶凌风这些老前辈在,冷酷就有救了。 柳如锶仿佛看到一寸亮光,但是,人海茫茫,这些武林前辈如神龙见首不见尾,又该如何去找? 她喃喃地说,“怎么办?” 如果回绿柳山庄去找师父德狂老人,一来一回,只怕冷酷会支持不住这么长的时间。 陆峰这时说,“小锶,我这儿有三粒“九转回魂丹”,一粒可续冷酷的命九天,三九二十七,你现在去寻访这几位老前辈的其中一个,二十七天内,必须要赶回来!” 柳如锶大喜,说,“那行,我去找春风君他们要回我的小红马,应该来得及回去找师父!” 她向陆峰说,“阿峰,那麻烦你这些天照顾冷酷了。” 云紫蝶说,“如锶,你去找德狂老人,我也去找找我师父师娘他们,我怕万一你找不着德狂老人,我或许也能找得着我师父师娘他们来帮忙。” 这说话,连一边的陆峰也不禁赞叹云紫蝶心思够缜密。 柳如锶十分感动,抱着云紫蝶说,“蝶姐,你真是我最好的姐姐!” 云紫蝶含笑抚着她的头发,说,“锶妹,我们能结拜做姐妹,你一世就是我的妹妹,妹妹有困难,姐姐当然要帮呀?” 陆峰抱拳说,“云姑娘厚情高义,陆峰十分佩服。” 云紫蝶说,“小女子这么多天来,在贵庄打扰,也深深感受到陆少侠的义薄云天,我也是十分佩服陆少侠的。” 柳如锶说,“我们大家都很熟悉啦,就直呼名字吧,蝶姐,阿峰,我要先走一步了。” 说完,她简单收拾了一下行装,为求方便,重新穿回男子装束,这时,陆峰已吩咐厨房做好一些包子作为干粮,柳如锶带过行李,匆匆上路了。 另一边,云紫蝶也辞别陆峰,去找银叶老人和寒叶凌风。 我们先只说说柳如锶这边。 她出得陆峰的草庐,稍稍打听了一下,就找着了春风君云心云涛他们。 云心云涛见到柳如锶精神翼翼的出现,心中十分高兴,听到柳如锶又要走,不禁十分诧异。 于是柳如锶简短说了冷酷受伤的经过,要过小红马,马上就要上马而去。 云心说,“如锶,我和你一起去!” 柳如锶说,“我一个人在江湖惯了,何况我师父不喜外人去见他,我还是自己走啦!” 千年蝶舞云心听了,心中不禁一酸,心想,你一个人,却可以为了冷酷去飘泊,可以和他一起,而我要和你一起,你却不愿意! 他暗暗打定主意,要跟随柳如锶后面,暗中保护柳如锶。 其实他也知道,以柳如锶的武功,现在比云心高了许多,根本不用他保护。但是他还是放心不下,因为,他心中只有柳如锶。 他正想着,柳如锶已经骑上小红马,绝尘而去。 云心说,“大哥,春风君,我也先行一步!” 春风君嚷道,“云心,我们三个一向一起,现在你怎么单独行动?你叫我们如何放心得下?” 云心说,“我现在又不是三岁小孩,我也要自己历练一下,才可以成长!” 云涛说,“云心,你只怕是有私心,要跟着柳如锶吧?” 云心面一红,说,“是的,我怕她有危险!” 云涛叹了口气,说,“去吧去吧,我已成家,不可以再痴恋柳如锶,我也希望我弟弟能加把劲,追得美人归!” 春风君见云涛同意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云心不再逗留,牵过那匹白马,跟着柳如锶的方向跑去。 上回说到,柳如锶骑着小红马,一路直奔绿柳山庄,她自己的家而去。 每一次回家,她的心情都十分沉重,因为,不到她解决不了的事情,她也不会回去麻烦师父德狂老人。 她日夜兼程,快马加鞭,人在烈日下跑,都黑了一圈了。 这一天,正是中午时分,她累得要死,干脆走入一间茶楼去了。 她刚进入去,找了个位置坐下。 这时,忽然一个娇滴滴却充满哀怨的声音对着她说,“柳公子,我终于找着你了,我找得你好苦呀!” 呵呵,我们别忘记,柳如锶现在穿着男装,又化成了柳静宇。 柳如锶听到有个声音叫她“柳公子”,十分奇怪,忍不住马上朝那个人望去。 其实,也不容她多想了,有个人已飞奔到她面前,正双眼通红,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含情脉脉望柳如锶的人,柳如锶见得多了,问题是这个人不同,因为这个人是个女人。 这是一个穿着绿衣,短打装束,腰间插着长剑,一个本来英姿飒爽,可现在却双眼通红,为情所困的女人。 柳如锶头都大了,原来,这个女人正是当年柳如锶初出江湖,和千里一起参加招亲大会,也已经拜过天地的“妻子”——青山剑庄的大小姐。 柳如锶心想,奇怪,我已经快接近我的家了,怎么这个大小姐会找到这儿来?难道这么多年,她一直在找我? 柳如锶心想,糟,我要快点撇掉她。 柳如锶见到青山剑庄的大小姐,这是她最怕见到的人,但现在见她对自己这样痴心,也不禁心中过意不去,于是柔声道,“大小姐,别来无恙呀!” 那大小姐脸上飞过一阵红晕,说,“柳大哥,自从你不辞而别后,我一直在找你,今天,终于让我可找着你了!” 柳如锶说,“我离开后,你一直找我?没有嫁别个?” 那大小姐说,“柳大哥,我叫商青鸾。青鸾已是柳大哥的妻子,就算你不要我,我也是非君不嫁的了!我们已经拜过天地,试问我又怎么可以再嫁给别人?!” 柳如锶心中凛然,想,糟,原来我误了这商小姐一生了。 她心中苦思,怎么办,她对我如此痴心贞烈,我现在告诉她我是女的,只怕她会受不了,自寻短见。但是,再拖下去更不是办法呀? 她苦笑道,“刘小姐,柳静宇有千层重担在身,实在不适宜现在谈婚论嫁。” 商青鸾说,“柳大哥,不要紧的,我可以等你的。” 柳如锶头都大了,说,“可是,我怕耽误了商小姐一生呀!” 她正说着,却忽然听到客栈外十分嘈杂,转眼望去,只见一队官兵走了进来。 这队官兵穿戴整齐,其它官兵,每进到一个地方,都像饿狼进村,但这队官兵不同,却是整整有条,进来之后,十分安静地找地方坐下,一点也没有惊扰其它人。 柳如锶正自看得奇怪,只见一个身穿军装,长身玉立的少年将军走了进来。 此人虎背熊腰,长得十分英俊威武,正是当年救过柳如锶的“玉龙将军”! 柳如锶见到他,高兴极了,正想打招呼,“玉龙将军”云龙却早已见到了她,也是高兴极了,三步并着两步就冲上前去,抱住如锶,说,“柳姑娘,我可找到你啦!” 柳如锶满脸通红,连忙使劲打眼色,说,“将军,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在下是个男孩子呀? 云龙心中疑惑,但他也知道如锶是个古灵精怪的人,当下忍住笑,说,“啊,是了,在下太想念那位柳姑娘啦!原来是她哥哥柳公子呀!” 一边的商青鸾刚才听到云龙叫柳如锶柳姑娘,本来心中十分疑惑,现在见到云龙改口,这才半信半疑,一双妙目,只顾看着柳如锶。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七十四回群狼出现 上回说到,青山剑庄的商青鸾小姐,当年和柳如锶假凤虚凰,拜堂成亲,想不到柳如锶当晚就悄悄离开,商青鸾伤心欲绝,但她一缕痴心,已深系女扮男装的柳如锶,她也暗暗发誓,今生除了这个柳公子,不会再嫁别人。所以,她就辞别了她父亲,出外寻找柳如锶。 大海茫茫,如何去找,她只知道柳静宇这个名字,而柳静宇在江湖中尚没什么名气,终于,这一天,她听别人说起,有个绿柳山庄,附近的人都是姓柳为多,于是,她就一路问人寻过来了。 却想不到这么巧,她今天终于碰到了朝思暮想的柳如锶。 柳如锶却今生最怕碰到她,当下正想找机会脱身,纠缠之际,想不到“玉龙将军”出现了。 柳如锶再逢故人,高兴极了,可“玉龙将军”云龙却早知她是女儿身,“柳姑娘”脱口而出。 柳如锶急死了,忙暗示云龙认错了人,一时又悄悄对着云龙挤眉弄眼,云龙也是绝顶聪明之人,暗暗好笑,当下说道,“啊,原来是柳公子,对不起,在下思念令妹过度,一时之间,把你当作她啦!” 商青鸾本来十分奇怪,这时见云龙这样说了,这才一颗心放了下来。 她对柳如锶说,“柳公子,青鸾我武功虽然不是太高,但还是可以保护自己的,或许还能助公子杀敌,柳大哥你就让我跟着你吧!” 她本来叫着“柳公子”的,说着说着,就干脆不客气,叫起“柳大哥”来了。 柳如锶苦着脸,正在寻思脱身之际,云龙奇怪了,问,“柳兄弟,这位姑娘是?” 商青鸾是个落落大方之人,连忙接口说,“这位公子你好,我叫商青鸾,是柳公子的妻子。” “妻子”,云龙一时之间,以为听错了,他看了看柳如锶,再看了看商青鸾,忽然一下子醒悟过来,不禁“哈哈”大笑,扶着桌子,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柳如锶脸红耳赤,暗暗扯了扯云龙的衣袖,用“传音入密”说,“云大哥,她一直以为我是个男的,现在可怎么办?” 云龙却光顾着笑,连话都说不上来了。 柳如锶气极,用脚使劲一跺云龙,云龙“哎哟”一声,叫道,“我说如——,哎,我说柳静宇,你怎么现在武功高强了这么多,一脚可踩得我这么痛!” 柳如锶虎着脸说,“谁叫你不帮我想主意,活该!” 商青鸾疑惑地说,“柳大哥,你可是有什么难题,请告知青鸾,让青鸾帮你想主意!” 柳如锶哭笑不得,心想,我的难题,不正是你吗?我只想快点找到我师父,好救我的酷哥,你忽然又跑来找我做什么呢? 云龙干咳几声,说,“柳静宇,你是不是有什么重要任务在身,非要单独行动的?连我这个兄弟,你也想抛开吗?” 说完,悄悄向柳如锶打了几个眼色。 柳如锶聪明绝顶,马上说,“是呀是呀,商姑娘,在下真的有一项重要任务,任何人都不能告诉,否则,武林将会有祸事发生!” 商青鸾十分失望,眼圈都红了,哽咽着说,“柳大哥,我好不容易才找着了你,你,你又不理我吗?” 柳静宇连忙陪笑说,“商姑娘,你就在此处等我,等我忙完事,就来找你好么?” 商青鸾转忧为喜,低下头说,“柳大哥,我已是你妻子,请不要叫我商姑娘,直接喊我青鸾好吗?” 一边站着的的云龙连忙说,“是啦是啦,静宇,对新娘子好点嘛!” 这家伙一边说,一边又笑得合不拢嘴。 上回说到,柳如锶碰到了“结发之妻”商青鸾,她本是女儿之身,只可怜痴情的商青鸾却不知道,柳如锶又怕她知道了,以她的刚烈性格,不知道会不会自尽,所以,柳如锶也不敢告诉她。 但柳如锶只想把商青鸾撇下,好独自找师父,正在筹思怎么办之际,好在云龙假装提醒说,如锶现在有重要任务在身,需要单独行动,任何人也不能告诉。 商青鸾也知道自己朝思暮想的柳公子,非池中之物,现在见她双目有神,虽然仆仆风尘,却一样的精神翼翼,似乎武功更比当年认识他时精进不少,她也是个明理之人,于是她说,“柳大哥,那你安心办事去吧,我就在此处等你。但是,你办完事情,一定要来找我哦!” 柳如锶顿时一身轻松,陪笑说,“当然当然,青鸾,我做完我要做的事,一定回来找你,一言为定!” 她心想,我这一走,我们又后会无期啦! 商青鸾走上前去,依依不舍地看着柳如锶,从怀中拿出一个玉观音,深情款款地说,“柳大哥,这是我娘临终前交给我的,要我给我的夫婿所戴,现在,上次你匆匆就走了,现在,请收下我这个玉观音好吗?” 柳如锶暗暗心惊,心想,糟,这个青鸾小姐,怎么那么糊涂,还越来越对我痴情了?那可怎么办? 她连忙说,“商姑娘,这个要不得,我虽然和你拜堂过,但我现在有那么多秘密任务,随时会没命,还请姑娘不要把一缕芳心,系在我这个不祥人身上!” 商青鸾忙说,“呸呸呸,柳大哥怎么会不祥?我就是见你经常面临危险,我这才给你的,它会保佑你万事平安大吉的,阿弥陀佛!” 说完,她闭上眼睛,喃喃说,“愿佛祖保佑柳静宇公子凡事逢凶化吉,一切平安!” 柳如锶其实一直不太信佛的,但是现在见商青鸾这样虔诚为她祷告,也不禁十分感动。 这时,云龙说,“行,青鸾姑娘,我就先代柳静宇收下,马上帮你转交给她!” 说完,他一手抢过玉观音,商青鸾一声惊叫,却见云龙已经抢过玉观音,一手塞进了柳如锶手中,云龙同时拼命打眼色。 柳如锶正自奇怪,却见云龙用传音入密对她说,“锶,先摆脱她要紧,有什么都答应她吧!” 柳如锶无奈,只好收下玉观音,却见这个玉观音晶莹通透,浑身碧绿,那尊观音刻得慈眉善目,栩栩如生,柳如锶一见,却也马上喜欢上了这个玉观音。 柳如锶接过玉观音,再不迟疑,她本来想吃饭的,现在饭也不想吃了,她急忙说,“商姑娘,在下先行一步!” 话未说完,她已经展开身形,穿过二楼客窗而出。 云龙出口叫道,“柳如——,柳静宇!” 商青鸾也叫,“柳大哥!” 可是,如锶早跳出窗外,跨上小红马,一踢马肚,小红马长嘶一声,绝尘而去。 却说柳如锶一口气奔出了几十公里,腹中越来越觉得肚饿,不禁勒住马匹,拿过干粮袋,伸手一探,却是见只得几套换洗衣服和几绽银两,干粮早已吃光了。 柳如锶抬眼一看,只见正处山谷,四周荒野无人,糟了,却如何去找吃的? 她想,都是那个商姑娘不好,弄得我没吃的了! 她连日来为了赶路,餐风露宿,早已十分辛苦,此刻又肚子不急气,饿得咕咕叫,又担心冷酷的伤势,一时之间,心中难过,不觉放声大哭起来。 上回说到,柳如锶好不容易,撇下了痴情一缕的商青鸾,一个人快马赶路。 但是,她已经错过了晚饭,现在到了一处山谷,四野无人,只有呼呼的风声,还有野狼的叫声,柳如锶又饿又急,想起冷酷生死未卜,不禁悲从中来,放声大哭起来。 她哭了一会,这么黑的夜,她又很累,不想再去找吃的,干脆就跳上一棵树,饿着肚子,睡了起来。 睡了一会,她仿佛梦见,圆圆的月亮,她和冷酷在月下舞剑,忽然周坤手提一把长剑,眼睛如喷出火来,瞪着她和冷酷。 然后,冷酷就和周坤打了起来,忽然沈默也来了,一起攻打冷酷,再后来,德狂老人也出现了,德狂老人冷笑着,一掌就打在冷酷身上。 柳如锶大叫,“不要!”她一下子惊醒,出了浑身冷汗。 她长吐了一口气,好在是梦!只是师父,就算找到了你,你肯不肯救冷酷?因为,冷酷毕竟和你儿子有仇? 柳如锶神思惆怅,定了定神,痴痴地望着天空,在牵挂着她的冷酷。 今晚没有月亮,却有无数的星星,在夜空一闪一闪,柳如锶忽然想起来了,今天是七夕! 七夕,本来是有情人相聚的节日,牛郎织女,只是如今柳如锶却孤零零的一人。 柳如锶叹了口气,却觉腹中更饿了,她想,这么夜,到那儿找吃的,我倒不如,能不能抓住几只鸟儿来吃? 柳如锶正想跳下树,抬眼望了望树下,却见下面,怎么多了那么多星星,奇怪,这些星星为什么在地上? 柳如锶如坠雾里,再仔细一看,糟,那不是星星,是野狼的眼睛! 柳如锶马上完全清醒了,没错,她被狼群围住了,她数了数,那无数的像寒星般的眼睛,共有三四十只狼! 柳如锶从来没有过和狼搏斗的经验,一时之间,也不禁犯愁了。 小红马呢?柳如锶刚才爬上树睡觉的时候,小红马独自走开了,现在那么多野狼,小红马又去了哪儿? 这时,忽然响起一阵急速的马蹄声,一匹马,正朝山谷中而来! 群狼闻到马声,当下有一大半马上掉转头,朝着马来的方向而寻了。而还有十多只左右,围着柳如锶藏身的大树,不肯散去。 柳如锶急了,这是不是小红马,但听其来的速度蹄声,仿佛小红马还更快一点的。 柳如锶心中奇怪,这么夜,还有谁赶路呢,而且,还是赶来这片荒无人烟的山谷? 这时,她却忽然听到风中传来的呼唤声,“如锶,柳如锶,你在哪儿?” 声音在风中断断续续,一会儿,已经传来了呼喝和打斗声,似乎来人,已经和野狼开始打了起来。 不一会儿,那声音高了点儿,“柳如锶,我是云龙,你在哪儿?” 柳如锶听清楚了,是云龙!不错,“玉龙将军”来找她了! 柳如锶担心他一个人面对群狼,当下不再迟疑,提起长剑,运起轻功,朝呼叫声而去。 那围在树下的野狼,见柳如锶有动静,立刻“嗷嗷”叫着,扑了上来。 柳如锶暗提真气,身影硬生生再次拨高,这是寒叶凌风教她的“迎风蝶舞”轻功,柳如锶天天练习,经已十分纯熟。 柳如锶身影拨高数十尺,险险避过狼群的扑咬。 她奔了几十丈,只见在原野上,云龙正站在马上,手提他的两把红樱枪,和群狼搏斗。 云龙骑的那匹白马,异常惊恐,在狼群中东躲西臧,有几只狼,也在围攻那匹白马。 云龙身影随着白马转着,红樱枪不停抖动,任是他武功高强,在群狼中也是感到十分吃力。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七十五回并肩战狼 上回说到,“玉龙将军”云龙骑一匹白马来找柳如锶,想不到遇上了群狼,现在正吃力地和群狼搏斗。 柳如锶不再迟疑,拨出彩虹剑,也向群狼剌去。 云龙见到柳如锶,精神大震,红缨枪“嗖嗖嗖”,连剌几下,眨眼之间,又有几只狼倒下。 可是,这更激起了群狼的凶性,他们闻到同伴的血,更是兴奋,这时月亮也从乌云后钻了出来,群狼见到月亮,其中一只更是仰头“呜”的大叫了一声,群狼听命,一起仰头长啸,一时之间,整个山谷都震得地动山摇。 任是柳如锶身经百战,此刻也很是害怕,手一抖,剑势一慢,一只野狼作势马上一扑,向柳如锶手臂上咬去,柳如锶大惊,忙抬手避开,只听“喇“的一声,一块衣袖,已被那只野狼咬去。 云龙见状,马上叫,“如锶,到我这边来,我们联手杀狼!” 说完,催动白龙马就向如锶那边而来。 可是,群狼来势汹汹,那匹马已被群狼攻得毫无斗志,身上几处伤口,一时之间,又怎么叫得动它上前? 柳如锶不敢大意,一伸手,把腰间的鱼肠剑也拿了出来。 呵呵,以前周伯通曾有左右互搏之术,我们的柳如锶却是无师自通的,她从小就常同时练两种武器,同时使两种武功,上次在蝴蝶谷时,她就同时使移花接木和玉女剑法这两种功夫。 只见柳如锶左手使彩虹剑,右手使鱼肠剑,因为这些狼都是没什么内力的,所以移花接木对着它们没用,柳如锶干脆两边都使出玉女剑法。 她同时抖出迎风蝶舞轻功,一边和群狼搏斗,一边慢慢移近云龙处,群狼虽然凶狠,却也惧怕柳如锶两把削铁如泥的利器,都避开她的锋芒,渐渐也向云龙处进攻,终于,过了一柱香时间,他们两人终于会合了。 柳如锶问,“小龙,你怎么来找我了?” 云龙说,“我担心你呀?你什么都没吃就走了出来,你的小红马又跑得那么快,我带着吃的,追了半天才追上你,想不到一进山谷,这些野狼就扑上来找我了。” 柳如锶心中感动,说,“为了找我,让你也身处险境了,何苦呢?” 云龙说,“你有危险,难道我就该抛你而去吗?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保护女人!” 柳如锶说,“可是,我又不是弱女子。” 云龙说,“你在我心中,永远是个娇柔的女孩子,就像我第一天见你时一样。好了,如锶,别说啦,我们先处理好这批野狼要紧。” 柳如锶说,“好!” 可是,那些野狼皮厚肉硬,任柳如锶的利剑再锋利,云龙的武功再高强,也不轻易能杀得一只野狼,顶多只能让它们受伤,而狼是愈攻愈强的动物,渐渐的,柳如锶和云龙都气喘吁吁,有点体力不支了。 特别是柳如锶,她大半天,一滴米一滴水也没进肚过,此刻,只觉得有点眼冒金星,又累又饿。 更要命的是,那匹马筋疲力尽,被群狼嘶咬得遍体鳞伤,终于长嘶一声,倒地不起了。 云龙见状,一把抱过柳如锶,两人运起轻功,边打边向前。 好不容易,来到一棵树下,云龙拉着柳如锶,叫道,“起!” 柳如锶心神领会,两人齐齐跃起,躲到树上。 群狼扑到树下,一时进攻不了两人,都聚到一起,眼睛有如黑暗中的绿幽灵,在那儿闪闪发光。 上回说到,柳如锶和云龙共战群狼,两人只杀得筋疲力尽,好不容易,才躲上一棵大树,歇得一口气。 云龙说,“奇怪,这儿是山谷,又不是大漠,怎么也会有这么多狼呢?” 柳如锶一听,问,“小龙,怎么狼应该在大漠的吗?” 云龙说,“狼是群居动物,但一样的惧怕老虎狮子等猛兽,这儿是深山,它们一般不在深山聚居,所以我进到山谷,见到这么多狼,也觉得很奇怪。而且,这些狼似乎攻击力很强,不像是一般毫无秩序的野狼!” 柳如锶越听越奇,问,“小龙,你的意思,这些野狼,可能与人有关?” 云龙说,“我也觉得有点天荒夜谈,试问狼这么野性的动物,一般的人又怎么懂得驱使他们?” 柳如锶不再说话了,望着月亮,心中发愁,说,“小龙,我有十万火急的事要找我师父,我朋友现在生死未卜,只有找到我师父,他才或许有一线生机!” 云龙问,“如锶,我从未听你说起过你师父,你师父是谁?” 柳如锶说,“我师父名号叫德狂老人,至于名字嘛,我太尊敬他啦,我倒真的没有问过我师父的名字!我只知道他姓周!” 云龙说,“你不用回你家找啦,我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柳如锶很是奇怪,问,“小龙,你怎么知道我师父在哪?你认识我师父?” 云龙点点头,说,“我在我们李公子的私宅处,见过他一面,如果我没估计错误的话,你师父应该现今还在李公子处!” 柳如锶如坠五云雾里,问,“李公子,什么李公子?” 云龙说,“如锶,我告诉你,你别不要说出去,这位李公子,是个神秘的人,只有我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因为,我自小就在他府中长大!” 柳如锶正容道,“你放心,我不说出去就是,我师父在他那儿,我也有权知道呀。” 云龙小声说,“这位李公子,叫李贤。” 柳如锶大惊失色,差点从树上掉下去了,她急忙说,“李贤,那不是当今的二皇子吗?云龙你是大将军,哦,原来如此!” 原来,当下正是武氏天下,武侧天掌管天下,为怕武氏江山再次重归李氏,她的所有儿子,不是幽禁就是流放。而李贤,正是武则天的第二个儿子。 云龙说,“我自小无父无母,有一天在街上流浪,被二皇子看到,动了侧隐之心,于是我就和二皇子一起长大,和二皇子一起学武,后来,二皇子叫我去当将军,这就是我当将军的经过。” 柳如锶却百思不得其解,说,“我师父一向与世无争,怎么会跑去二皇子那儿呢?” 云龙说,“令师是个大英雄,他心怀忧国忧民之心,而且,令师一向忠于高祖,反对武氏当权!这些,你不知道的吗?” 柳如锶摇摇头,忽然发觉师父变得有点陌生。因为,她一向以为很了解师父,想不到,师父却有事瞒着她。 柳如锶问,“那,现今救人要紧,二皇子和我师父,究竟隐居在什么地方?” 云龙说,“很多人以为,二皇子在京城中住,其实二皇子平时喜欢游山玩水,这儿风景优美,群山重叠,夏秋之际更是气候宜人,因此,二皇子每年一到这时候,就跑到这儿的避暑山庄去了。这山庄不远,就在翻过这座山的前一点,离你家也只有数十里。” 柳小蝶终于有了师父的消息,不禁心中十分欢喜。 她望了望树下,只见天快亮了,群狼爱夜间出行,此刻,开始渐渐散去。 云龙从怀中拿出一堆包子,说,“如锶,你饿了,吃吧!” 柳如锶饿得饥肠辘辘,此刻就如金子般两眼放光,接过包子,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云龙见她的吃状,实在太过可爱,忍不住微微笑着,注视着柳如锶。 上回说到,柳如锶和云龙,大战群狼,却是筋疲力尽,幸好到了白天,群狼终于渐渐散去。却还是剩下一两只饿狼,他们看着柳如锶在吃云龙带给她的包子,两眼发光,不肯离去。 柳如锶吃剩了一两个包,看了看那两只狼,丢了一个下去。 那两只狼“嗷嗷”叫了两声,望了望那个包,嗅了嗅,不愿意吃,不甘心了,再次朝着柳如锶云龙他们叫。 云龙笑了,说,“柳如锶,他们要咬你,你还给他们吃的?” 柳如锶说,“我喜欢狼。” 云龙大惑不解,问,“柳如锶,你是不是女孩子来的?那有女孩子会喜欢狼,一般人都怕狼!” 柳如锶笑了,说,“所以我虽然是女儿身,心却是男儿心。” 云龙又问,“那为什么喜欢狼?” 柳如锶说,“因为我和狼很像,一样的孤傲,一样的为了生存而奋斗。” 云龙注视着柳如锶,眼神逐渐变得炽热,说,“如锶,你究竟是什么造成的?怎么你就和一般的女孩子,完全不同的!但你却又长得这么的千娇百媚!” 柳如锶脸一红,低下头不语。 云龙越看越爱,忍不住凑过来,想吻柳如锶。 柳如锶一惊,连忙推开他,说,“小龙,我们找师父要紧呀?” 云龙说,“哎,如锶,你就给我亲一下,也不行么?” 柳如锶说,“小龙,你可是人人仰慕的大将军,江湖中不知道多少女孩子爱慕你,你可不要轻佻了。” 云龙叹道,“如锶,那些一般的女孩子,都是庸脂俗粉,又有那个比得上你!” 柳如锶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在心中默默数着,冷酷、周坤、沈默、云龙,云涛、谢谴怀……她的头越来越大,那些爱慕她的人,她数都数不过来。 云龙这时说,“如锶,我们走吧,救你的朋友要紧,但是,那是什么朋友,让你如此不辞劳苦?他是男的还是女的?” 柳如锶看了看云龙,苦笑道,“男的。” 云龙心中的醋意顿时上涌,说,“哦,他叫什么名字?” 柳如锶叹了口气,说,“他叫冷酷。” 云龙一惊,说,“我也听说过他的名字,你们那蝴蝶谷一战,轰动江湖,听说他武功极高强,怎么也会受伤?” 柳如锶于是把陆峰草庐中,西陆老怪来找,她和冷酷联手对抗西陆老人,后来西陆老人运用天魔解体,重伤了冷酷的经过,说了一遍。 云龙听了,恍然大悟,却又听出了柳如锶和冷酷,好象已情投意合,心中不禁有点忌恨冷酷,不过云龙却是义盖云天的人,此刻,他也想带柳如锶,尽快找到德狂老人,救得冷酷一命。 云龙说,“天魔解体?你还记得那个苏文吗?他上次暗算你之后,我和他打时,他也是使一种奇怪的身法,现在看来,应该就是天魔解体了。“ 柳如锶一想起苏文,不禁恨得牙痒痒的,说,“这小贼子,数次三番暗算我,下次我见到他,一定废了他武功!” 云龙说,“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快点走吧!” 柳如锶如梦方醒,不禁暗骂自己,我怎么了,现在救冷酷最重要,倒顾着和这个云龙一味的说话? 她指了指那树下两只狼,问云龙,“这两个家伙怎么办?” 云龙说,“我们运用轻功走吧,谅一时三刻,这野狼也追不上,更何况,我那匹死马,够他们吃的了。” 柳如锶点点头,于是他们运起轻功,掠过山头,寻德狂老人而去。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七十六回李二皇子 上回说到,柳如锶和玉龙将军,离开群狼占据的山头,去寻找德狂老人。 下了山头,忽然柳如锶听到草从中一阵“唽索”声,柳如锶和云龙马上提起十二分戒备精神,毕竟实在再怕野狼出现,只见一团红影奔出,柳如锶不禁欢呼,“小红马!” 小红马扑出来,冲到柳如锶身边,用颈使劲摩挲着柳如锶的身子,似乎十分开心。 云龙说,“如锶,那是你的马吗?好有灵性!” 原来,小红马那天见如锶在树上睡着了,就自个溜达,它很聪明,避开了狼群,越避越远,就跑到山下来了。 柳如锶骑上马背,对云龙说,“小龙,上来吧!” 云龙不禁迟疑,问,“如锶,可以吗?你不怕吗?” 柳如锶说,“救人要紧,我们江湖儿女,避忌什么?小红马跑得极快,我们一定要尽快找到师父,否则,冷酷就会没命啦!” 说到这,柳如锶不知道为什么,鼻子一酸,差点哭了出来。 原来,她看到小红马,又想起了这匹马最原先的主人,千里孤行客。 现在,千里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对她那么好的人去了,柳如锶本是双面性格的人,一方面如男孩子般豪爽侠义,一方面,却如林黛玉般多愁善感,此刻,柳如锶有点想哭,她心中又极牵挂着冷酷,她已经失去了千里,不想再失去冷酷。 云龙哪儿知道她如此多心事?他只听得柳如锶说和他共骑一匹小红马,早就高兴得什么都抛到九宵云外去了。 云龙一飞身,也跨上小红马,坐在柳如锶身后,一双手,却轻轻圈住柳如锶的纤腰。 柳如锶说,“小龙,你怎么……” 云龙说,“如锶,你就让我抱一抱吧!” 柳如锶还想说什么,云龙松开右手,拿住小红马的缰绳,左手依然抱住柳如锶,轻轻一拍马屁股,小红马会意,马上飞奔起来。 云龙可是马上之人,长年骑马征战,小红马似乎也很听他的指挥,跑得如闪电般快。 风声呼呼,柳如锶就算想和云龙说话,他也听不到了。 柳如锶心想,还有多远呢?究竟我何时才能见到师父? 她想着冷酷,心急如焚。 好在玉龙将军云龙,早已轻车熟路。而小红马又是千里良驹,他们不一会儿,就已经再跨过一个山头。不一会儿,转到山后面,一处越走越偏僻的地方。 小红马此时也累了,而且是崎岖的山路,小红马开始碎步走得慢了起来。 柳如锶说,“小龙,我们会不会走错了?李二公子,会在这么荒芜的地方吗?” 云龙说,“如锶,相信我,不会错的。” 柳如锶抬眼望向四周,不禁心旷神怡,好美的景色! 只见四下青山绿水,山间更有极多不知名的,紫色的,粉红色的,黄色的小花儿。不远处,却有一处瀑布的一角闪出,云龙催动小红马,向瀑布的方面走去。 柳如锶说,“小龙,难道那二公子的家,就在瀑布那边吗?他倒真会挑地方住!这儿好美!” 云龙笑了,说,“如锶,你喜欢这儿,我以后就带你常来。” 柳如锶吐了吐舌头,说,“李二公子的家,那有这么容易去的?” 云龙说,“别个或许不行,但我和李二公子感情极深,我们可是从小玩到大的!” 柳如锶忽然说,“小龙,可是,李二公子毕竟是朝廷的人,更是武氏的儿子,伴君如伴虎呢?” 云龙侧头想了想,说,“如锶,你的想法也有一定道理,但你何不想想,我也是朝廷的人呀,你为什么就和我这样的好?” 柳如锶问,“此话怎讲?” 云龙说,“李二公子,他和他母亲武氏不同,他也是一个豪情之人,十分重情重义!” 柳如锶心中不服,正想再说,可是见云龙猛然一拍小红马,好象极不耐烦的样子,知道他的大男人主义出来了,于是不再说话。 上回说到,云龙和柳如锶共骑着小红马,一起去寻找传说中的李二公子,而最主要的,是要找到德狂老人,让德狂老人去救冷酷。 小红马在狭窄的山路上行走,朝着一处瀑布而去,不久,柳如锶终于见到了瀑布。 只见这瀑布,虽然没有黄果树瀑布那么的庞大和雄伟,但从高处而下,穿过层层山道,如白玉碎珠般,直投到一处碧潭中,那碧潭,水清见底,一样的奇,一样的美。 柳如锶叫云龙勒住小红马,望着瀑布,被大自然的奇景震憾了。 云龙见柳如锶望住瀑布出神,眼波流动,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此刻他依然抱住柳如锶,柳如锶的秀发弄得他的脖子痒痒的,他也不禁心猿意马,再望见柳如锶的微笑,他忍不住低下头,飞快的亲了柳如锶一下。 柳如锶生气了,一抬手,想打云龙,却望见云龙大大的眼睛,充满着对她的思慕之情,不禁心一软,叹道,“小龙,你这是何苦?你是官场中人,我是武林中人,我们会有可能吗?” 云龙说,“你师父也是武林中人,为什么也去帮我们二公子了?所以,我们其实可以同心协力的!” 柳如锶问,“你说的同心协力,是什么意思?” 云龙说,“等会见到二公子,我再和你说。此事关系重大,我不宜在这儿说。” 柳如锶满腹狐疑,此时云龙一拍小红马,一马载着两人,再次向前走去。 不一会儿,小红马来到了更深的山谷,转过一棵百年榕树,终于见到一层灰色的府第。 此府弟,外表看去,和一般深山隐居的富人没什么分别。 柳如锶甚至觉得,似乎回到了绿柳山庄,她自己的家,因为开头她本以为,堂堂当今二皇子,李二公子的府弟,一定非常富丽堂皇,却想不到是这样的普通。她本爱豪华,现在却不禁有点失望。 云龙和柳如锶勒住小红马,只见四个黑衣人,忽然从庄中忽然无声无息地出来了。 柳如锶吃了一惊,心想,这四个黑衣人似乎是家奴,却也是这般的好身手! 云龙抱拳说,“众位大哥,我是将军云龙!” 说完,他翻身下马,柳如锶也一跃而下。 那四人看到柳如锶的身手,有点惊讶,他们蒙着半边脸,但八只眼睛,齐齐打量着柳如锶。 云龙连忙怀中拿出一副腰牌,此腰牌,正是他行军发令的腰牌,云龙放在身上,从不敢遗失。 其中一个黑衣人接过腰牌,一闪身,回去府弟中,而另外三个黑衣人,依然围住柳如锶和云龙两个。 柳如锶有点不高兴,不过见那三个黑衣人,齐齐垂手,似乎对云龙还是毕恭毕敬,这才没有生气,于是她也只有耐心的等待。 不一会儿,只见先前那黑衣人出来,向云龙恭身说道,“云大将军,我家主人有请。” 云龙说,“我要和这位少侠,一起见二公子,可以吗?” 黑衣人说,“二公子只说要见云大将军,我们还是先带这位侠士进去等等吧。” 云龙虽然有点不高兴,但见李二公子答应让柳如锶进去等他们先见面,也算给面子,于是他牵着小红马,拖住柳如锶,跟着那四个黑衣人,走进灰色大宅。 柳如锶很好奇,不停东张西望。却见这大宅,真的跟普通富豪家,真的毫无分别。 柳如锶心想,这个李二公子,也太抠门了吧! 小红马被其中一个黑衣人,带过去休息和喂草,而另一个黑衣人,就带着柳如锶进了一处偏厅坐下。 而云龙,就先去见李二公子了。 上回说到,柳如锶和云龙,经历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李贤李二公子。 云龙马上被李二公子接见了,黑衣人带柳如锶来到一处偏厅坐下,就离开了。 柳如锶心急如焚,只想马上见到师父。 她估计师父现在可能也不在,要不然,听到她来了,以师父德狂老人这么关心她,必然会马上来见她的。 柳如锶一个人在偏厅,左踱右踱,坐立不安,干脆就在偏厅中四处观看。 忽然,有一个声音说,“呵呵,云龙,这就是你的柳姑娘吗?她怎么不像一般的女孩子,这么好动的,你看她,我偏厅的每寸阶砖,都被她踩遍了!” 柳如锶一惊,连忙打住脚步,循声朝门外望去。 只见一个黄衣人,率先走了进来。这个黄衣人,长得相貌堂堂,一字眉,鹰鼻,眼睛炯炯有神,虎背熊腰,身高七尺,差不多就是现在的一米八了。 柳如锶心想,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李二公子? 还不容她细想,云龙此时也跟着那个黄衣人走了进来,他对柳如锶说,“如锶,快来拜见李二公子!” 柳如锶心中一震,那个黄衣人已走到她跟前,柳如锶不敢多想,连忙跪下。 那黄衣人却一下子扶住柳如锶,朗声笑道,“呵呵,不用跪,此处不是朝廷,我也只是江湖中的一员!” 此人的身手,居然还有一两下子!柳如锶只觉一股力道传来,阻住了她欲下跪的身姿,其实柳如锶如果一定要跪,此人也阻止不了。 但柳如锶素来也是高傲之人,见不用跪,马上就站正身子了。 她生性机灵,连忙恭声说,“民女柳如锶,拜见李二公子!” 黄衣人连忙说,“柳姑娘,不用客气,快快请起,让我好好看看,让云龙如此牵肠挂肚的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云龙此时不好意思了,说,“二公子,你可就别再取笑我了。” 黄衣人却哈哈大笑,说,“怕什么,你云龙一向目高于顶,我以往介绍给你的女孩子,你通通看不上,但自从上次回来之后,整天就愁眉不展,好几次喝醉酒,都唤着柳如锶的名字!我早就好奇了,此姑娘,一定是位人间仙子,我李贤有生之年,也要好好结识一下!” 柳如锶被他说得实在很不好意思,低下头来,摆弄着衫角。 她平时很少这种女孩儿家情态,云龙看在眼里,不觉更加心动。 李贤说,“柳如锶,抬起头来让本王看看!” 柳如锶不敢不听,只好抬起头,但她又不敢正视李贤,所以她虽然抬起头,一双眼睛,却斜视着云龙。 李贤说,“好一个英俊男儿,你现在穿男装,我们都被你比下去啦!” 柳如锶心想,这个李二王子,怎么一点也没有官架子? 她也觉好笑,不觉笑了出来,她不笑还好,这一笑,那一边的酒窝儿浅陷,李贤也不由得看呆了。 李贤叹了口气,说,“柳如锶,在本王面前,换上女装给本王看看如何?” 柳如锶一听,这又是什么奇怪命令? 她不敢回答,侧目看着云龙。 云龙说,“如锶,我也喜欢看你穿女装,反正你师父刚好出外办事,今晚才能回来,你先去梳洗一下,换上一套女装,给我们看看好吗?” 不知道为什么,云龙的说话,柳如锶也很爱听,于是柳如锶俏皮的说,“遵命!” 李贤哈哈大笑,一拍手掌,一个宫女马上进来,李贤说,“桃儿,带柳姑娘去淋浴更衣!” 那宫女低下头应了,过来对柳如锶说,“这位小姐,请跟我来。” 柳如锶看了看这宫女,只见她十四五岁年纪,长得也甚为清秀,于是,柳如锶就拜别了李贤王子和云龙,跟那个宫女桃儿出去了。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七十七回重见师父 上回说到,柳如锶到了李二公子的家,见到了神秘的李二公子,她也累了,李二公子就吩咐下人带她去沐浴更衣。 柳如锶应了一声,跟着那个宫女桃儿出去了。 李贤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云龙一见,心中一震,糟,他最担心的事发生了,云龙很害怕,李贤也爱上柳如锶。倒不是云龙自私,要独占柳如锶的爱,而是云龙知道,李贤始终是皇室中人,而以柳如锶的性格,酷爱自由,她根本适应不了宫中的生活的。 不,不能让李贤爱上柳如锶! 云龙方寸有点乱了,他拼命的想,想找出方法来,只是,他对于行军打仗,可以计谋万千,但是对于爱情,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毫无主意? 不一会儿,柳如锶跟着那个宫女进来了。 云龙眼睛一亮,只见柳如锶换了一套鹅黄色的裙子,因为她自己的衣裙,在和群狼搏斗中,已被撕烂,现在只好换上了一套宫装。 穿着宫装的柳如锶,别有另一番味道。 在云龙的眼中,柳如锶一向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但是,现在见柳如锶穿上宫装,她还贪得意的挽起了发髻,微笑着进来,仿佛就是一个刚入宫,天真烂漫,情窦初开的宫女。 云龙不由得看得呆了,不止云龙,李贤也是眼睛发亮。 李贤心想,我的什么几十个妃子,比起这个柳如锶,好象总是失了点味道!她们就像花瓶,而这个柳如锶,却是那么的生动!她怎么就能这般的与众不同! 柳如锶见到他们呆呆的表情,不禁笑了,说,“你们做什么呀?怎么都不动了?” 她忽然想起,糟,这是二王子! 于是她马上吐了吐舌头,低头道,“二王子,我……” 李贤被她的一笑,更是被勾得像三魂不见了七魄,他暗暗的想,不行,我不理云龙了,我也要想法,把柳如锶抢过来! 云龙在旁边冷眼旁观着,不禁暗暗后悔,他最不想的情况发生了!早知如此,他就不会带柳如锶来见李贤!然而此刻,他又该怎么办? 正在这时,忽然黑衣侍卫进来了,向李贤躬身说,“二王子,德狂老前辈回来了!” 柳如锶一听,师父回来了!顿时像是黑暗中见到了亮光,她心情激动万分,这么多年不见师父,师父现在怎么样了? 李贤哈哈一笑,说,“传!” 侍卫出去,不一会儿,白眉白发的德狂老人,跟着进来了。 柳如锶开心极了,也不顾李贤在了,大声的叫道,“师父,如锶来了!” 德狂老人见到阔别多年的爱徒,也是心情激荡,但他还是要顾忌李贤,于是他说,“如锶,在二王子面前,不得放肆!” 柳如锶骤然一惊,正想说什么,李贤已经在说话了,他微笑着说,“德狂老先生,不碍事,令徒柳如锶天真可爱,本性率真,十分可爱,就由得她好了,不必拘束。” 德狂老人听了,微微一惊,这个李贤,平时对我说话,老爱摆架子,怎么对如锶如此偏爱?难道…… 他来不及细想,连忙先上前抱拳说,“德狂老人拜见二公子!” 李贤手微微一摆,说,“不必多礼,你和令徒多年不见,定然很多话要说,这样吧,本王叫宫女准备一间房间给柳姑娘休息,等会设宴为你们两师徒以及云龙洗尘,你们有什么话,尽管先说吧,本王还有点事,你们自便。” 德狂老人正想称谢,柳如锶却说,“不,我不休息,我想连夜赶路,带上师父就走!” 李贤微微一呆,问,“柳姑娘,为什么?” 上回说到,李贤二王子,说安排一间厢房给柳如锶休息,让柳如锶和德狂老人说说话,晚上再接风洗尘。 可是,柳如锶却拒绝了,她说,“我不休息,我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我想马上带师父赶路!” 她这可是逆二王子的意,德狂老人眉头一皱,正想说什么,李贤已经说了,“柳姑娘,什么事这么着急,让你这么的累,也不顾休息,要马上动身?” 柳如锶迟疑了一会,终于说了,“我要救一个朋友的命!他受了重伤,如果没我师父去救他,只怕必死无疑!” 云龙此时也说话了,“二公子,柳姑娘此次前来,目的就是要德狂老先生去救她朋友的命!” 德狂老人问,“如锶,究竟是谁受了重伤,让你如此着急,不会是我那个不肖子周坤吧?” 柳如锶一听周坤的名字,顿时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周坤沈默冷酷三人激斗的场景,又在她脑海涌现。再想到周坤剌来的那一剑,她马上全身冷汗出来了。 德狂老人见柳如锶脸色有异,心中更急,连忙说,“如锶,真的是周坤受伤了?” 柳如锶顿时惊醒,说,“哦,师父,周师兄他没事,受伤的是我的另一个朋友。” 德狂老人心神这才稍定,他又想起沈默和沈银叶了,“哼”了一声,问,“如锶,总不会是沈默那个小子吧?要是那个小子受伤了,沈银叶就可以救他,为什么还要我去?” 柳如锶尴尬不已,心想,这师父,还要在李二公子前抖出我多少事来? 她脸一红,低声说,“师父,不是周坤,也不是沈默,受伤的朋友,叫冷酷。” 冷酷!李贤一听这个名字,觉得特别有趣,但看了柳如锶说着冷酷名字的表情,不觉心中忽然起了妒意。 男人,有时的确十分敏感的。 何止李贤,云龙此时,也是妒火中烧。 德狂老人听到“冷酷”这个名字,喃喃说了几下,忽然一拍大腿,说,“他叫冷酷?他是我一个死对头的徒弟!他是不是会吸星?” 柳如锶想,糟,冷酷是师父的对头人徒弟呀?那可怎么办?要是师父不肯救冷酷,我该怎么办? 德狂老人再次追问,“如锶,这个叫冷酷的小子,是不是会吸星?” 柳如锶见瞒不过了,只好点头称是。 李贤十分好奇,问,“德狂老先生,什么叫吸星?” 德狂老人对李贤说,“二王子,吸星是门邪功,当年只有令狐枫会此武功!” 令狐枫?柳如锶第一次听这个名字,不禁十分好奇,问,“师父,令狐枫又是谁?” 德狂老人说,“令狐枫,正是令狐冲的后人,令狐冲是当年吸星创始人任我行的女婿,在偶然机会下,任我行传了吸星给令狐冲,而此法,向不外传,令狐冲觉得此武功太伤身,后来也没传给后人,但他在临终前,却把此方法记录在一本书里,令狐枫是他第五代后人,偶尔翻家中藏书看到,从此闭关苦练,练成后出江湖,成为江湖中一个很邪的高手!” 柳如锶问,“那这个令狐枫,难道和冷酷又有什么关系?” 德狂老人说,“我听说令狐枫一生只有一个徒弟,此徒弟行事乖张,一身白衣,独来独往,应该就是冷酷了。” 柳如锶问,“师父,就算令狐枫和你有什么过节,但请你看在冷酷数次救如锶的命,请师父去救冷酷一命!” 说完,柳如锶已然跪在地上。 德狂老人心中踌蹰,但他最疼爱柳如锶,见柳如锶跪下,连忙上前扶起。 上回说到,德狂老人说起冷酷,居然一下子说出了冷酷的师承。 原来冷酷的武功,居然隶属当年大破日月神教,叱咜江湖的令狐冲一派! 怪不得,冷酷的武功,如此的高强,年纪轻轻,就能傲冠群雄。 只是,冷酷武功再高,逢着一个老歼巨滑的西陆老怪,破釜沉舟的使出了“天魔解体”,也一样的受了重伤。 也只能怪冷酷太过大意,再加上和柳如锶正在互相融合剑招,卿卿我我之际,轻敌了西陆老怪,一时遭了重手。 柳如锶心急如焚,为救冷酷,她什么都不顾了。 她一跪就跪到德狂老人面前,恳求师父马上出门。 德狂老人见柳如锶这样为一个男人,也大为诧异,他不是不想救,只是他和冷酷的师父令狐枫有一段过节(此事稍后会交代),所以他怕他出手了,会惊动冷酷的师父令狐枫,前来闹事。 因为,目前德狂老人正在和李二公子,密谋着一件事关国家安危的大事,所以,不宜另外再树敌。 可是,柳如锶那儿知道师父这么多思虑,她见师父未肯答应,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德狂老人扶起柳如锶,正在踌躇之际,李贤说话了。 李贤说,“德狂老前辈,救人一命,胜如七级浮屠,何况此人是柳如锶的朋友,想必也是个谦谦君子,周老先生,我们的事不急,你就陪令徒走一趟吧!” 柳如锶大喜,连忙上次,拜谢李贤。 李贤见状,忙不住的要扶,可是柳如锶却使出功力,硬是跪下了。 李贤心中不禁赞叹,这个柳如锶,看似弱不禁风的小女子,武功居然比我还高! 各位,原来李贤虽然身处皇室,却自幼极爱武功,除了跟朝廷太辅等学他必学的国学,治国策等,他从小还到处寻名师,去学极高深的武功。 武则天虽然不懂武功,但也十分喜欢自己的儿子学武,不过,她却又多了一个心眼,怕李贤武功太高强了,以后降他不住, 故而,武后吩咐宫中的高手,不能教太高强的武功给李贤。 李贤人也很聪明,奈何他是皇子,杂务太多,要管束的也太多,再加上武后这样一管制,所以李贤的武功,顶多算是二流。 李贤八岁那年,一次带了个本领高强的老太监,偷偷出宫去玩,却碰到一帮流氓,欺负一个比他更小的小乞丐。 李贤最爱打抱不平,当下叫老太监出手,把那帮流氓狠狠教训了一顿,救下了小乞丐。 这个小乞丐,却正正就是自幼父母双亡,流落街头的小云龙。 云龙见到李贤,一定要追随着他,李贤也正愁没有玩伴,他和几个兄弟一向不是投契。 武则天有四个儿子,李贤排行第二,长子李弘,三子李哲,四子李旦。 此四子中,以李贤自幼就显露出过人的天赋,诗歌歌赋,武功骑射,一学就会,但李贤也极为聪明,早就怀疑父亲唐高宗李治的死,与母亲有关,所以李贤,自幼就和母亲十分疏远。 他也不喜欢自己的兄弟们,觉得和他们性格不合,但他和小云龙,却一见如故,十分投契,于是李贤就把云龙自小就带进宫中,和自己一起学武。 甚至太辅们教他的国学知道和兵家知识,他在重温的时候,也一起教了云龙。 而云龙对于学武,比李贤天资更高,加上他没有武后管制,故而云龙的武功,高出李贤甚多,但在李贤面前,云龙却处处小心,显得自己武功和他,也只是差不多。 云龙长大后,李贤就举荐他从军,云龙从小头目做起,屡立战功,终于成了大名鼎鼎,美名传天下的玉龙将军。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七十八回冷酷闯关 上回说到,德狂老人本来还犹豫要不要救冷酷,可是李贤却开口了。 德狂老人十分奇怪,这个李贤,对柳如锶的事情,倒是很上心。 他不敢逆李贤的意旨,于是他对李贤说,“李二公子没有其它差谴吗?那我和劣徒是否可以现在就动身?” 李贤先没有答,他忙不迭地扶起柳如锶,嗔怪地说,“柳姑娘,以后在本王面前不用多礼!我可以叫你如锶吗?” 柳如锶见师父答应了,十分开心,她坚持向李贤拜了一拜,才起身。 柳如锶见李贤对她如此的不拘小节,也十分高兴,她微微一笑说,“谢谢二王子,我的名字本就是如锶,二王子这样叫我当然可以。“ 李贤见她微笑的表情,嘴边有很浅的酒窝,浅笑嫣然,不觉又被勾了魂。 他定了定神,心想,我这是怎么了?这是我兄弟云龙的心上人呀?我李贤国家大事要紧,这儿女私情,先放到一边吧!但是,这个柳如锶如此的可爱,我的那些妃嫔个个都闷死,我姑且一醉又何妨?! 他在思索事情,开头很严肃,后来一想通了,马上微微笑了。 柳如锶看着他,见他表情狐疑不定,不觉十分奇怪。 德狂老人还在等李贤吩咐,又不敢出言打断李贤的思路,只好不断向柳如锶打眼色。 柳如锶是何等机警之人,马上对李贤说,“二王子,我们是否可以马上动身?” 李贤如梦方醒,干咳一声,连忙说,“德狂老先生,柳姑娘,事不宜迟,救人如救火,你们马上身吧!” 柳如锶大喜,再次躬身说,“二王子,柳如锶遵命!” 李贤一听,又不乐意了,说,“如锶,叫我二公子吧!” 二公子?多么亲切的称呼,柳如锶有点迟疑,望了望她师父德狂老人。 德狂老人心中不禁摇头叹息,“糟了,这李贤二王子也看中柳如锶了,以后如锶的情路可更艰难!这可怎么办?只是,我虽疼爱如锶,她的命,我也无能为力呀! 他不敢再多想,向李贤拜了一拜,就和柳如锶准备动身了。 云龙说,“二公子,我可不可以也一起追随柳姑娘?” 李贤一皱眉,说,“柳姑娘有她师父陪伴在侧,应该不用你保护啦?我还有事要差谴你,你就留下来吧!” 李贤心想,你想追随美人左右当护花使者,我才不让! 云龙其实也猜到李贤心思,但他又要听命在身,虽然很舍不得柳如锶分手,但也无可奈何。 柳如锶却哪儿知道他们如此多心思,她一心只想在了冷酷的身上。 当下,李贤吩咐下人准备了一些干粮,柳如锶还是骑小红马,李贤再配备了一匹极好的大漠良驹给德狂老人。 德狂老人和柳如锶致谢后,就马上上路了。 小红马早已被喂养过,也休息了一段时间,马上又精神翼翼的了。它见到柳如锶,高兴极了。 柳如锶最爱这只小红马,她轻轻的摸了摸小红马的头,翻身上马。 德狂老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有灵性的小红马,他上次看了又看,也是喜欢得不得了。 德狂老人说,“如锶呀,你在哪儿找到这样一匹良驹,这可是汗血宝马,万中无一的马!” 柳如锶不禁想起了千里孤行客,不禁心中一酸,对德狂老人说,“师父,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先上路吧,救我朋友要紧,谢谢师父,肯出手帮忙!” 德狂老人说,“如锶,我疼爱你胜过我女儿,不管你和谁人在一起,只要你幸福,为师还是高兴的,只是,我那顽劣儿子周坤,现在怎么样了?” 柳如锶再次听到周坤的名字,脑海中马上浮现在周坤一剑剌入自己后背的情景,不禁心中一冷。 上回说到,德狂老人和柳如锶,离开李二公子的大宅,各骑一匹宝马,前去救治冷酷。 德狂老人最关心的,当然是自己的儿子周坤,于是,他忙不迭地问柳如锶,周坤的近况如何。 柳如锶忽然又想起,周坤一剑剌入自己背心的情景,那种痛的滋味真不好受,她不觉浑身都开始发冷。 德狂老人见她面色有异,不禁更是奇怪,万分焦急,他急声问,“如锶,你为什么如此害怕的样子?难道,周坤也出事了?” 柳如锶定了定神,说,“师父,周坤很好,只是,只是……” 德狂老人追问道,“只是什么?如锶快答!” 柳如锶眼圈一红,忽然说,“师父,对不起,我不能听从你的意愿,我今生不会再和周坤一起。” 德狂老人其实早已猜到,她和周坤的感情已变异,于是他沉声问,“柳如锶,可是因为冷酷?” 柳如锶仔细想了想,点头道,“是的!” 德狂老人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情之一字,最难说清,罢了罢了,你既不爱周坤,我也无可奈何,因为感情,是最不能勉强的!只是如锶,你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柳如锶再不迟疑,他们一边赶路,柳如锶一边就把当天蝴蝶谷中,她如何和蝴蝶仙子比试,而不知何解,所有倾慕她的人为了找她,都来到蝴蝶谷,结果冷酷一人独对沈默和周坤,她如何帮冷酷挡了一剑的事,详细的和盘托出。 德狂老人听了,不再言语,沉吟了好久。 柳如锶说,“师父,我心已属冷酷,我不想再辜负周师兄,求师父成全!” 德狂老人叹了口气,说,“好吧,如锶,为师说过不难为你,就不会再迫你去和我那不肖子一起,他对于感情事,的确心胸狭窄了点!” 柳如锶听了,不禁大喜过望,但她斜眼一望,师父表情凝重,似乎极不开心。 她暗自吐了吐舌头,知道师父仍在为她没有和周坤一起不太高兴,于是她也不敢说话了。 两人不再说话,一路奔波,因两人艺高人胆大,他们晚上也没有投栈,随便就找了个山洞或是在树上就过了一晚。 也好在,这一路,没有再遇上野狼或是什么猛虎之类。 闲话不提,这一天,他们终于赶回了陆峰的草庐。 陆峰的书童老远就见到柳如锶,飞奔进去找陆峰汇报了。 但是,奇怪的是,等了半天,陆峰并没有出来。 柳如锶甚是心急,她也不顾那么多了,带着师父德狂老人,直奔冷酷住的房间。 到了房间门口,只见陆峰的书童青书,正焦急的站在门口,见到柳如锶,他马上躬身说,“柳姑娘,冷公子甚是危急,我家公子正在救治,如果姑娘带得高手来,我家公子叫姑娘马上进去!” 柳如锶一听,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哽咽着对德狂老人说,“师父……” 德狂老人说,“如锶别怕,吉人自有天相,我们这就进去吧!” 柳如锶,马上进入房间,只见冷酷还是躺在床上,陆峰正在帮他施针,另一边,柳如锶的哥哥柳静宇正在关切的看着。 柳如锶不敢惊动陆峰,因为她知道,此时正是重要关头,稍一差迟,她的心上人冷酷马上没命。 柳静宇看到妹妹进来,不禁大喜,他再一看,见妹妹后面有一个白发白须,却面容清瞿的老人,他聪明之极,一猜就猜到这是德狂老人。 于是,柳静宇连忙上前,对德狂老人躬身行礼。 上回说到,柳如锶和德狂老人,终于赶回了草庐。 正直冷酷危急之际,柳如锶一颗心,悬到了半空中,紧张得冷汗直流。 柳静宇在旁边,也守着冷酷,他见到跟着妹妹进来一个面容清瞿的老人,心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德狂老人,他连忙上前参拜。 德狂老人一看,哟,怎么有个长得和爱徒柳如锶一模一样的,却是个男子上前见礼了,他以前从没听柳如锶说起过这个哥哥,不禁大为诧异。 柳如锶连忙说,“师父,这是我哥哥,柳静宇。” 德狂老人怕惊动陆峰施针,就没有大声说话,微笑地点点头,扶起了柳静宇。 柳如锶也不再说话,凝神看着床上的冷酷和施针的陆峰。 只见冷酷依然面无血色,以往那种潇洒倜傥的风采荡然无存。在陆峰施针的同时,他的表情抽搐着,似乎极为痛苦。 而陆峰小心翼翼,每一针都下得极慢,一边施针,一边努力地思索着,似乎在研究下一步应该怎么施才行。现的已经立秋,天气转凉,但陆峰的额头,却冒出豆大的汗珠。 柳如锶只看得提心吊胆,她看了看她师父,眼圈都红了。 德狂老人最疼爱柳如锶,他轻轻拍了拍柳如锶的肩膀,教她宽心。 可是,柳如锶又怎么能宽心?她最爱的人,生死悬于一线,而她又无能为力,只有靠陆峰手中那小小的银针! 大约过了一柱香功夫,陆峰终于施针完毕。 只见冷酷的脸色,渐转红润,呼吸也渐转平和。 陆峰长长叹息了一声,收好银针,连忙过来拜见德狂老人。 陆峰说,“在下江湖一草医陆峰,德狂老人在上,请受在下一拜!” 德狂老人刚才见到陆峰,温文尔雅,施针手法纯熟,且眼神内敛,一看就知道是个绝世高手!德狂老人不禁心中大为赞叹,想,江山代有才人出,这个少年,真是个人中豪杰呀! 他心中十分喜欢陆峰,连忙伸手想扶起,说,“陆公子别客气!在下只是一江湖老匹夫,呵呵,老啦!” 陆峰早就听柳如锶不断说起德狂老人,心中仰慕之极,此时见到真人,真的是仙风道骨一般!但是,这个德狂老人又是如此的不摆架子,谦和有礼,不禁心中叹道,怪不得柳如锶不肯跟我爹学艺,这个德狂老人,论名气,论为人,比我爹强多了! 他有心想试试德狂老人,德狂老人欲扶他起来,他偏使出功力,想一定要跪下。 德狂老人刚想扶起陆峰,却见陆峰不肯起来,且有一股下坠之力传来,不禁皱了皱眉,暗自好笑,这初生黄毛小子! 却说陆峰使出千斤坠,硬要跪下,可是他弄到一半,却又发现另有一股暗劲,从德狂老人手上发出,他要跪,却一点也不能跪下,膝盖卡在半空中,要跪不能跪,要站不能站,不禁甚是尴尬。 柳如锶可没理那么多,她不断的问,“陆峰,陆峰,冷酷怎么了?他,他没事吧!” 她哪儿知道,陆峰正在吃力之际,连说话应她的力气都没有! 柳如锶见陆峰不回答,急死了,说,“陆峰,你怎么不说话,他,他会不会有事,你,你可是快点告诉我呀?!” 德狂老人哈哈一笑,扶住陆峰的手一松,陆峰“蹬蹬蹬”后退了几步,这才站稳。 他满脸通红,连忙跪下说,“德狂老前辈,小子陆峰无意冒犯,还请老前辈恕罪!” 德狂老人连忙上前扶起他,说,“呵呵,没事,小子,你的武功有点邪门,你究竟是何人的弟子?” 陆峰说,“在下家父,正是西陆老人。” 什么?德狂老人大吃一惊,满腹狐疑地转去看着柳如锶。 柳如锶连忙回答,“师父,陆峰不同他父亲,他很好!是个好人!” 德狂老人这才悉然,他对柳如锶说,“如锶,你不用担心,你的冷酷,又闯过生死玄关啦,待会,我就给他施内力,引出体内逆转的内力!” 柳如锶大喜,再也不顾一切,冲到床边就看冷酷。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七十九回伤心夺魄 上回说到,柳如锶听她师父德狂老人说冷酷无大碍,已无生命危险,不觉十分高兴。 她冲到床边,看她的冷酷去了。 只见冷酷嘴唇紧闭,但脸上已不再那么苍白,尚有一丝血色。 柳如锶心中不觉激动,这么多日的辛苦奔波,提心吊胆,她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其实她一直都害怕,当她赶回来时,她的冷酷,已经永远不会再等她了。 她又悲又喜,不觉眼泪潸潸而下。 陆峰看在眼里,又心痛又难过,他走到柳如锶身边说,“小锶,别怕,你的冷酷吉人天相,这下,德狂老人不是来了吗?他一定可以康复如初,我陆峰,一定还你一个鲜蹦活跳的冷酷!” 柳如锶看着陆峰,那种关切的眼神,陆峰今天换了件白衣,柳如锶泪眼中,仿佛看到陆峰,忽然变成了冷酷,在向她微笑着,柳如锶忽然叫了声,“冷大哥”,然后一下子扑到陆峰的怀里,号淘大哭。 陆峰大吃一惊,心想,糟,她现在精神恍惚,把我当作冷酷了。 他想推开柳如锶,可是,他又那儿有力量推开!如锶柔软的身躯,伏在他的怀里,此刻,就是十把剑剌向他身上,他也不想避!任何东西也难以有让他推开柳如锶的力量!他只想就这样,一辈子抱着柳如锶,任它地动山摇,他都不会再去理。 德狂老人看得直皱眉,柳如锶,多情的柳如锶,你可是害死人呀! 他马上干咳起来,陆峰猛然醒觉,德狂老人介意了!他再不舍,也要放手,他轻轻推开柳如锶,说,“小锶,我是陆峰。” 柳如锶正在哭得天昏地暗之际,忽然听到陆峰的声音,不禁自责,糟,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能把陆峰当作冷酷的呢?柳如锶,你作的孽还不够么? 她低下头,轻轻地说,“陆大哥,对不起。” 陆峰看着她的眼角还有一滴泪珠,又疲惫又难过的样子,此刻,他真想再次把柳如锶揽入怀!深情地对她说,不是只有冷酷一个可以保护你,我陆峰,一样可以为你上刀山,下油锅! 但德狂老人在侧,他也只有拼命克制自己的情感。 这时,忽然外面再次响起声音,那个书童青书连忙出去看,过了一会,他匆匆走进来说,“公子,云姑娘回来了,还带回来三个人!” 陆峰问,“什么人?” 青书正想回答,那门外的人,已经走进来了。 只见首当其冲的,是一个灰衣老人,面容不怒而威,在他身畔,紧跟一个白衣中年美妇,再随后,就是云紫蝶,在云紫蝶身后,还进来一个青年,一袭蓝衣,背插长箫,正是沈默! 陆峰刚想上前见礼,可是,早有一把声音,颤抖着响起了,“凌风,你还好吗?” 正是德狂老人的声音!只见德狂老人,激动得老泪纵横,望着那个中年美妇,身子不停颤抖。 柳如锶一看,这个中年美妇,正是沈默的母亲,德狂老人的结发妻子——叶凌风! 她害怕师父太过激动,伤了元气,连忙过去扶住了德狂老人。 叶凌风尚未回答,那个灰衣老人已经吵开了,“好呀,德狂你这老匹夫,原来你也在此!” 原来,来的四人,正是沈默一家,银叶老人和寒叶凌风,沈默,还有云紫蝶。 却说云紫蝶离开陆峰的草庐不久,就遇到了沈默。 沈默听云紫蝶说起冷酷受重伤昏迷,柳如锶孤身去找德狂老人的事,他本来毫不关心冷酷的生死,只是柳如锶的事,就是他的事。就是再不愿意,他也愿意去为柳如锶做事。于是,他也陪同云紫蝶一起,亲自去银叶岛,去找他亲生父母银叶老人和叶凌风,因为多一个高手,冷酷的伤势就多一分希望。 也是凑巧,还未回到银叶岛,就已经碰上了前来找他的银叶老人两夫妇,于是,四人就一起,跟着云紫蝶,来到了草庐。 上回说到,柳如锶赶到陆峰的草庐,正值冷酷危急之际,幸好陆峰的妙手回春,终于又救回了冷酷。 而德狂老人,也答应了,马上帮冷酷输内力,把他身上的撞到四肢八脉的邪力,引回到冷酷的丹田中去。 柳如锶高兴极了,只是,云紫蝶也赶来了!还有柳如锶另一个冤家沈默,最要命的是,他们还带来了银叶岛主沈银叶和叶凌风夫妇!而叶凌风,正是德狂老人的元配! 那诸位看官,就应该不难知道,沈银叶碰着了德狂老人,是怎么样的火星撞地球。 却说沈银叶大声怒吼,“德狂你这老匹夫,原来你也在此!” 然后,这个暴燥的老头子,马上挥起掌,向德狂老人攻来。 柳如锶岂容她师父受伤害?她马上抽出长剑,迎向沈银叶。 这是柳如锶真正实打实的和沈银叶动手,以前,都是有叶凌风和沈默先护着,所以,她知道沈银叶的武功,是如何的深不可测,她绝顶聪明,心想沈银叶的掌法如此雄厚,我干脆就用“移花接木”! 于是,她一边用剑使出“玉女剑法”,一边使出了移花接木的功夫。 沈默急了,叫道,“娘!” 可是,这一次没有用了,叶凌风应也不应。沈默望向他娘,只见叶凌风也已经同样的浑身颤抖,望着德狂老人。 沈默刹时明白了,这个老人家,就是柳如锶的师父,他同父异母的大哥,周坤的父亲德狂老人! 沈默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可是他又那么关心柳如锶,只是,和柳如锶在打斗的,是他的父亲沈银叶,他怎么能上去帮手?而云紫蝶,身份和他同样的尴尬。 他又关心他娘的身体,更担心柳如锶会受到他父亲的伤害,因为,他深知,他父亲和德狂老人一样,还有西陆老人,都是当今武林最厉害的高手,功力深不可测。 再说叶凌风,分手这么多年,终于见着了她一生最爱的人,德狂老人,她如何不激动? 她的眼泪,早已遮住了双眼,她颤声说,“周国华,你还好吗?” 原来,德狂老人的真名,叫周国华。 德狂老人隐姓埋名了很久,江湖中极少人知道他的真名,就连柳如锶亲如德狂老人最爱的徒弟,也不知道,全天下,恐怕也只有叶凌风,能叫出他的名字。 德狂老人说,“凌风,我很好,这么多年,你过得好不好?” 叶凌风点点头,正想再说什么,却一下子看见她的丈夫,跟柳如锶打起来了,她也极喜爱柳如锶,此刻,不禁皱眉,心想,这下该怎么办? 一边的陆峰,柳静宇,这才知道了德狂老人的真正名字,柳静宇极关心他妹妹,忍不住也要拨出长剑,冲入战团。 可是,一边的陆峰却拉住了他。 柳静宇急了,说,“陆兄,我妹妹可能不是这个老头子的对手!” 陆峰说,“不急,有这么多人在,沈银叶伤害不到如锶妹妹的,我们先看一看情况再说吧!” 其实,陆峰是担心,以柳静宇现在的武功,根本帮不到柳如锶的手,相反,可能还要使柳如锶分心,功力更打折扣。 沈银叶初和柳如锶交手,他也知道,这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是他儿子沈默心中的宝贝,所以,他也只使出了五成功力,不敢真正伤害到如锶。 可是,渐渐他感觉吃力了,因为,现在的柳如锶,已经跟几年前,初到银叶岛的小姑娘今非昔比! 只见柳如锶身法轻飘飘的,看似毫不着力,但她的掌和剑轻挥之间,往往把他的内力,不知道卸去什么地方! 沈银叶越打心中越发毛,这个古灵精怪的柳如锶,又到哪儿学了什么奇怪武功? 他不敢大意,把功力提高到了八成,这才恰恰能接住柳如锶的攻势。 上回说到,柳如锶因为护着德狂老人,和沈默的父亲沈银叶打起来了。沈银叶开头轻敌,只以五成功力对柳如锶,可是慢慢他发觉不对路了,因为柳如锶,已非昔日吴下阿蒙,此时的柳如锶,已成长为武林新一代高手。 沈银叶没法,只有硬生生把功力从五成,慢慢提到了八成,他为了怕儿子伤心,也不敢真的会伤到了柳如锶。而且,他只是不喜欢柳如锶是德狂老人的徒弟,其实,在他深心处,还是有点喜欢柳如锶爱恨分明的性格,所以,他还留了几分功力,凝神和柳如锶交手。 也幸好,他只用了八成功力,要是他用十成,柳如锶此时还尚不是他对手。 银叶岛主的掌力,叫“劈空掌”,又叫“混元霹雳掌”,要求有极深的内力,一旦此掌劈到对方身上,对方必受重伤。而沈银叶自小就爱钻研武学,到了银叶岛,更是每天在大海中练掌力,所以,他才能和德狂老人,西陆老怪齐名,并称当今武林三大绝顶高手。 柳如锶左手使出“移花接木”,尽力把沈银叶的掌力卸到旁边去,她本来想卸还给沈银叶,可是沈银叶内力太强,一旦反噬,柳如锶不死也要重伤,以前千蝶夫人,曾教过柳如锶,遇着内力太强的高手,一定要小心使用“移花接木”,曾千叮嘱万吩咐,所以柳如锶此时,真是打醒了十二万分精神。 而柳如锶的右手却以腰间的彩虹剑,使出“玉女剑法”,此剑法是德狂老人根据柳如锶的身体素质,为她度身定制而教的一套剑法,柳如锶自幼就开始练习,此时,她的“玉女剑法”,已有九分火候。 沈银叶给她的“移花接木”弄得毫无办法,眼看着久攻不下,他的老脸有点挂不住了,心想,柳如锶比我少着几十岁,我要是栽在她手里,我今后在武林中,面子能放哪儿去?不行,我一定要想个办法! 他忽然长啸一声,身子突然上窜,柳如锶一惊,心想,他跳起来了,我的“移花接木”就失效了,这老头子很聪明! 只见沈银叶在半空中,忽然一伸手,自袖间抽出一把铁笛。 诸位,大家都知道,沈默使的是一管玉箫,其实沈默的功夫,绝大部分是沈银叶教的,沈银叶本身,就是音律高手,所以,他真正的兵器,其实是一把铁笛。 只是,自沈银叶成名后,不屑用兵器,一般只用掌法,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拿出铁笛来的。 沈银叶铁笛在手,马上斜斜一挥,铁笛自上向下,朝柳如锶的剑挥去。 好个沈银叶,他身在半空,抽出铁笛,和使出招数,中间一气呵成,没有停顿过。 就连一旁的德狂老人,也不禁暗自赞叹,这么多年不见,沈银叶这老不死的,功夫也变得这么厉害! 他怕柳如锶抵挡不住受伤,连忙叫道,“如锶小心!”同时,德狂老人暗自畜起十成功力,身形飘起,向沈银叶迎去。 柳如锶见刚才沈银叶突然窜高,已经暗自提防,此时,见沈银叶以千军万马之势,铁笛向自己的剑打来,她一咬牙,招数忽然一变,终于使出了“伤心夺魄剑”。 此时,她心中牵挂着冷酷,为了冷酷这次受伤,她要和饿狼搏斗,还要餐风露宿,吃尽苦头,身上的疲累不说,却是日夜担心着冷酷,所以,以她现在的伤心,使出“伤心夺魄剑”,居然也有了几分火候。 德狂老人本来已经行近,但他见柳如锶使出“伤心夺魄剑”,不禁心中十分高兴,好,我姑且先不出手,看看我这徒儿学得怎么样了? 沈银叶一见,柳如锶招数变了,身形摇晃,步法似不稳,心中不禁诧异,奇怪,我并没有伤着柳如锶呀,怎么她好像受伤了的样子? (待续) -本章完结- 第八十回险胜银叶 上回说到,沈银叶见久攻不下柳如锶,忽然变招,拿出一把铁笛,就向柳如锶的剑挑去。 柳如锶机灵得很,见到沈银叶身形窜起,知道他必有古怪,沈银叶在半空中使出铁笛,柳如锶的“移花接木”就毫无着力之处,柳如锶心念一动,忽然想起冷酷,心中一痛,于是她忽然身形摇摇晃晃,在摇晃中,她已收起了彩虹剑,运起迎风蝶舞,脚步飘浮,左手微微持如来拈花之势,右手只以鱼肠剑对敌。 沈银叶奇怪,这女娃儿搞什么了,莫不成我刚才不小心,让她受伤了?那不行,我那宝贝儿子沈默不会放过我的。 于是,他的铁笛攻势,不由得微微顿了一顿。 沈银叶却不知道,柳如锶,已使出了德狂老人教她的压箱底功夫——“伤心夺魄剑”! 就在沈银叶犹疑之际,柳如锶的鱼肠剑忽然向后,向自己的脖子划去。 沈银叶大为吃惊,一边的沈默也吓坏了,高声叫道,“如锶!” 沈默不知就里,正想去救,可是沈银叶和柳如锶的剑及铁笛攻出的气网,似乎密密麻麻,他居然不知道该从那儿攻得进去! 柳静宇就连双方使什么招数也看不清,他听得沈默大叫,他知道沈默虽然是沈银叶儿子,却极爱她妹妹柳如锶,现下这样紧张,柳如锶必有危险,他也急得很,却毫无办法。 再说柳如锶,使出一古怪剑招,却似要横剑自刎的样子,沈银叶hold不住了,如果柳如锶死了,他怎么向他儿子沈默交代? 于是,沈银叶收起铁笛,使出“空手夺白刃”的功夫,想夺柳如锶的鱼肠剑,好阻止她自残。 说时迟那时快,他的身形刚移近柳如锶身边,柳如锶左手拈花之势,忽然一变,一掌就向沈银叶胸口打去。 沈银叶一心只留意柳如锶的鱼肠剑,那有留意柳如锶的左手?待到他发现有危险,已然迟了,柳如锶掌势已到,沈银叶不禁心中大骂,“好个狡猾的柳如锶!”他没有办法了,只有猛然使出金钟罩神功,以身硬接柳如锶一掌。 柳如锶这招,其实是“伤心夺魄剑”中的招数,名字叫“伤心拈花势”。她先假装自残,实则引对方来救她,厉害招数在掌上。但是此用法却极为大胆,因为对方若不顾她的生死,那柳如锶自己也是非得手忙脚乱不可。 再说柳如锶很侥幸的,一掌向沈银叶胸口打去,她也有点害怕了,糟,我要是伤了这老头子,也不好向师娘和沈默交代呀?但是,目前柳如锶的内力,尚还没练到收发自如的程度,所以,她明知需要收掌势,却已经收不回去了。 只听“砰”一声,柳如锶一掌,结结实实的打到了沈银叶的右胸上。 沈银叶“哼”了一声,后退了三步,而柳如锶,却反而“蹬蹬蹬”后退了七八步,这才站稳。 其实,这是内力的角力,柳如锶当然未及沈银叶!就算她自出娘胎就练功,也顶多二十年左右,而沈银叶的功力,已有四五十年。也幸好柳如锶蒙德狂老人,冷酷和千蝶夫人都输过内力,要不然,柳如锶不死也得重伤。 其实,真正来说,还是沈银叶内力上胜出甚多,只是,柳如锶一招险胜,掌力打在沈银叶身上,论招数来说,却是柳如锶赢了。 沈银叶气得银发乱舞,大声吼道,“柳如锶,你以诈取胜,不算,不算!” 柳如锶想答,可是胸口却被沈银叶的内力反弹得气血上涌,她捂着胸口,一时说不出话来。 德狂老人哈哈大笑说,“如锶,快盘腿坐下,运出我教你之吐纳法!” 柳如锶聪明之极,马上盘膝坐下,练起德狂老人自她小时候就教她的吐纳功夫。 沈银叶脸上挂不住了,还想继续上前,叶凌风喝道,“老头子,你丢的假还不够吗?” 而沈默,却一下子就飘到柳如锶跟前,替她护起法来了。 上回说到,柳如锶使出德狂老人教她的绝招“伤心夺魄剑”,险中取胜,居然一掌结结实实打在沈银叶身上,在招数上赢了沈银叶。 但她虽然险胜,其实内力上是输了的,只见她脸色涨得通红,胸口不停起伏。 原来柳如锶的胸口气血上涌,已经喘不过气来。 沈银叶气极,还想继续上前打,叶凌风连忙喝住了他。 德狂老人真是开心极了,柳如锶,真是我的骄傲也!他连忙教柳如锶,赶快运用我教你的吐纳功夫来调理气息! 柳如锶依言坐下,盘膝,双手朝下,舌抵上颚,吸气时小腹涨气,呼气时小腹微收,这个,正是德狂老人平时教她练的玄门内功。 其实,德狂老人的功力,是纯阳功夫,本不太适合柳如锶,只是我们的柳如锶,却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世,极少有的纯阳女子,所以,柳如锶练德狂老人的内功,一样的事半功倍。 却说柳如锶在运气打坐,沈默怕他父亲脾气暴燥,一下子就飘到柳如锶身边,手持玉箫,替柳如锶护起法来了。 这样一来,沈银叶更生气了,他大声吼叫道,“好呀,沈默你这个忤逆子,要这个妖女,就不要你老父啦!” 叶凌风又好气又好笑,连忙好言宽慰,“老头子,其实论内力,你还是赢柳如锶一筹呀,你还生气什么呢?” 沈银叶再大的火气,遇着叶凌风的笑容,也会马上像火被水淋熄一般,他马上赔笑说,“夫人,我还是气哪,这儿子!哎!” 沈默说,“爹,不许你再伤害如锶!” 叶凌风说,“默儿,你爹是武林名家,不会做偷袭人的下三滥手段的,你快来向你爹陪不是。” 沈默应了声,“是!”可他的双脚,却还是像有什么东西钉住了一样,他的双眼,也只是充满关切的注视着柳如锶。 叶凌风叹了口气,心想,冤孽,这个孩子,跟他爹一样是个痴情种。 德狂老人走到如锶跟前,仔细看了看柳如锶,见柳如锶做了几下吐纳功夫,脸色已转回平日的白里透红,这才放下心来。 他轻轻的问,“如锶,现下好点了吗?” 柳如锶长舒了一口气,翻身起来,笑道,“师父,我没事啦,你快点去救冷酷呀!” 沈默心中苦涩,柳如锶,我如此爱你,你一没事,第一个想的,还是冷酷! 德狂老人应了一声,连忙过床边去看冷酷。 一边的陆峰,也连忙走上前察看。 只见冷酷面色已没那么差,但依然双唇紧闭,昏迷未醒。 陆峰这时,向德狂老人抱拳道,“老前辈,在下有个建议,不知道老前辈可否接纳?” 德狂老人见陆峰一脸诚恳,连忙说,“不敢不敢,陆贤侄,你是妙手神医,有什么看法,即管说出来吧!” 陆峰此时,向银叶岛主和寒叶凌风遥遥躬身,说,“在下这个建议,也想请两位前辈一起参详!” 叶凌风连忙说,“不敢不敢,不知道这位世侄是——?” 柳如锶抢着说,“沈夫人,他正是救冷酷的神医,也是当初救我的好朋友——陆峰!” 叶凌风也曾听人说起蝴蝶谷大战,陆峰出现,救了柳如锶的经过,当下大起钦佩之情,见陆峰长得温文尔雅,却不失男子汉的英伟,不禁心想,这位陆峰,真是一位英雄人物,比我家的默儿,似乎更胜一筹! 她连忙笑着还礼说,“陆贤侄,你有什么高见,即管说就是!” 上回说到,德狂老人正欲相救冷酷,而叶凌风也是古道热肠之人,这次她和沈银叶到来,也正有救冷酷之意。 再说陆峰跟众人说有一建议,且对沈氏夫妇谦恭有礼,叶凌风也十分喜欢这个医术精湛的年轻人,于是她含笑说,“陆贤侄,你有什么高见,即管说出来就是!” 陆峰说,“不敢,在下是想,既然德狂老前辈,沈老先生和沈老夫人,当世有三大高手在此,不妨合三人之力,一起为冷酷驱出体内逆行内力,如此一来,一定事半功倍,如锶妹妹,我必能还你一个比原来更好的冷酷!” 叶凌风说,“此法甚好,只是,德狂老人和我夫君他们练的都是极刚极霸道的纯阳功力,而我练的是阴柔的内力,这样会不会相冲?” 她本来叫惯德狂老人“国华”,但是怕沈银叶再次打烂醋坛,再起干戈,所以话到嘴边,生生变作了“德狂老人”。 果然,沈银叶听了她的说话,扬了扬眉,却没有发作。 陆峰说,“无妨,因为我爹西陆老人打在冷酷身上的,也是极寒极阴的内力,他本身所练的,也是阴柔的怪功夫,但体内吸收其它外力太多了,所以一时之间,西陆老人强大的内力才会逆行,引致走火入魔。现在只要合三位之力,让冷酷面向北方,三位前辈每人各于东南西一方输力,我有办法,可让冷酷就算不会完全康复,至少也能苏醒过来,和未昏迷前一样!” 德狂老人说,“此法甚好,周某极愿效劳,只是,不知道沈先生,是否能和周老头子我冰释前嫌,一起救一下,这个江湖中最杰出的后一辈冷酷!” 柳如锶走到沈银叶跟前,突然“扑通”一声跪下,说,“沈老前辈,以前柳如锶有什么不是之处,要打要骂,悉随尊便,但请沈老前辈看在我是你徒弟云紫蝶的结拜姐妹份上,救如锶的朋友冷酷一命!” 柳如锶聪明之极,她知道如果扯上和沈默的关系,沈银叶又想起德狂老人和他自己的瓜葛,未必肯答应,但是,柳如锶知道,沈银叶也极偏爱云紫蝶这个徒弟,如果她和云紫蝶扯上关系,云紫蝶再在旁一说,说不定沈银叶就会答应。 果然云紫蝶说话了,“师父,其实冷酷和柳如锶都是江湖中磊落的儿女,且柳如锶和紫蝶十分要好,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救人一命,胜如建七级浮屠,还请师父施以援手!” 沈银叶沉吟不语,忽然对沈默说,“默儿,你愿意我救冷酷吗?” 沈默昂然说,“在下虽和冷酷没什么交情,但柳如锶的朋友,就是我沈默的朋友,还请爹爹出手相救!” 柳如锶听了,不禁心存感激,她还跪着,悄悄别转头,对沈默微微一笑。 沈默见了她的笑容,却万般不是滋味,他想,如锶呀如锶,你有多久没向我笑,此刻你的笑容,却不是为我,是为了冷酷罢? 叶凌风说,“老头子,我决定救冷酷了,你是帮我,还是袖手旁观?” 其实沈银叶本觉得这事与自己无关,但他极偏私自己儿子,又因为柳如锶是德狂老人徒弟的关系,不愿意儿子和柳如锶一起,故而,他天真的想,我救了冷酷,让冷酷跟柳如锶一起,那么,我那怪儿子沈默,自然就要乖乖的听我话,和紫蝶成亲! 原来,沈银叶也知道自己的爱徒云紫蝶,心中只有沈默,所以,他点的鸳鸯谱,却是沈默和云紫蝶! 沈默那知道父亲这么多心思,他见父亲这次肯和他前来,心中本来也觉得有点诧异,但心想父亲这是和母亲叶凌风夫唱妇随,也不疑有他。 再说沈银叶,他听了叶凌风的话,思虑再三,也决定出手救冷酷。 他向叶凌风陪笑道,“夫人,你的说话,我几时不遵命过?我就抛下和德狂这老头子的成见,一起救这个姓冷的吧!” 叶凌风一听大喜,连忙上前扶起柳如锶,亲切地说,“如锶,你辛苦了,你放心,我们会救冷酷,你先坐下休息一会吧!” 柳如锶每次见着叶凌风,仿佛就见到自己的亲生母亲一样,甚至觉得她比亲生母亲还亲,因为,她的母亲霞娘,非常重男轻女,平时偏爱她哥哥柳静宇多点,但叶凌风不同,叶凌风对自己,甚至比对女儿还好。 她不禁感动得热泪盈眶,哽咽道,“师娘!” 叶凌风连忙以眼神制止住她,轻轻拍了拍她肩膀,柳如锶一惊,对,好不容易说动得沈老头子出手相救,说话还是避忌点好! 也好在沈银叶顾着和沈默说话,没有留意到。 (待续) -本章完结- 第八十一回冷酷终醒 上回说到,沈银叶终于肯抛下对德狂老人以及柳如锶的成见,答应与叶凌风德狂老人一起,联手相救冷酷。 当下陆峰马上安排,把冷酷移到了一个静室中,坐南向北,德狂老人就坐在最重要的南方,双掌按在冷酷背后,把内力输进去,同时稳住冷酷的身子。而西边,则端坐着叶凌风,银叶老人则位于东边,两人手心对准冷酷手掌心,德狂老人、叶凌风、沈银叶三人同时输入内力,到冷酷的体内,以引导冷酷逆转的经脉,可以顺行。 而陆峰和柳如锶等,就在室外把关。 柳如锶十分紧张,双目直盯着室内,她巴不得,冷酷会马上醒转,出来和她相见。 陆峰安慰着说,“小锶,没事的,有武林三大泰山北斗在此,你还担心什么?” 柳如锶说,“阿峰,我也知道不用担心,但是,我就是很害怕,很紧张。” 陆峰心中,泛起一阵酸意,心想,哎,这可是你最紧张的人,如果是我,你会如此紧张么? 但这念头只是一闪即逝,他随即又想,陆峰呀陆峰,你这是怎么了?冷酷和柳如锶认识在前,有着那么深的感情!我不应该介入到他们中间去。冷酷也是个热血男儿,他配柳如锶刚好,我陆峰算是什么?我不应该再去想柳如锶! 他的念头转来转去,竟是没法平静下来。 柳如锶却不管那么多,她的心,早飞进室内,在拼命地想着冷酷。 沈默和云紫蝶也站在室外,沈默面色煞白,柳如锶望着室内,他的眼睛,只望着柳如锶。 云紫蝶看着沈默,见他又消瘦了许多,不觉轻轻叹了口气。 沈默察觉到云紫蝶叹气,不禁有点奇怪,扭转头问她,“师姐,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云紫蝶摇摇头,轻轻地说,“师弟,我是为你难过。” 柳静宇也在旁边,他对云紫蝶说,“云姑娘,你怎么知道沈默心中难过?你看得出来吗?” 沈默说,“柳大哥,师姐她说得没错,我是心中十分难过。” 柳静宇一呆,顺着沈默的眼光望去,看到了他妹妹柳如锶,只见沈默正痴痴地望着她,而柳如锶,却是正眼也没有看沈默。柳静宇不觉又在暗中生气,这个柳如锶,尽惹风流债,不行,我有空一定要仔细和她谈谈,叫她快点选定一个,不要再惹这么多英雄侠士伤心了! 众人一时之间,不再说话,都在盼着德狂老人他们快点把冷酷救醒过来。 半个时辰过去了,室内还是毫无声息,柳如锶开始坐不住了,左踱右踱,面容焦急。 陆峰软语安慰道,“小锶,放松点,不用害怕。冷酷吉人天相,一定会苏醒的,相信我,我有九成的把握!” 柳如锶望着陆峰,只见陆峰的表情十分坚毅,眼神也很肯定,柳如锶点点头,苦笑着说,“阿峰,谢谢你,你对我真好!” 陆峰说,“小锶,你我一见如故,大家都是朋友,我对你好,是应该的。” 这时,沈默插口道,“如锶,对你好的人,何止陆峰一个?” 柳如锶说,“是的,我知道,你也对我很好。” 他们正在说着话,忽然室内一声大叫,却正是冷酷的声音! 柳如锶大惊,再也不顾什么,一下子就冲了进去。 陆峰等人,也随即跟着冲了进室内,看究竟发生什么情况。 只见冷酷头上冒出丝丝白烟,大汗淋漓,而德狂老人、叶凌风、沈银叶,皆是满头大汗,身上升腾起阵阵白气。 原来,这正是众人的内力,都是充满了体内,这些深厚的内力没处发出,全部从耳朵,鼻孔等七窍通出来了。 只见冷酷的脸,一时青一时白,一时又转红,咬紧牙关,似乎正受着十分痛苦的煎熬。 陆峰连忙说,“冷酷,收敛心神,把四肢的内力,尽力引回到丹田中去!” 冷酷已然醒转,但觉体内无数股真气激荡,在体内左冲右突,十分痛苦。他已经看到了柳如锶,见到她正关切的望着他,但是,他却不能跟她说话。 他听到陆峰的话,连忙把持住激动的心,默念他师父教他的内功心法,慢慢地,他似乎感到没那么痛苦了,但奇怪的是,那几股真气,当他快想把他引入丹田时,却又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上回说到,冷酷终于醒过来了,却是正值几股内力在体内相冲之际,德狂老人、银叶老人、寒叶凌风也在拼命的输内力给冷酷,好让他能够尽快把体内西陆老人输的邪气,归入到丹田内息中去。 柳如锶心急如焚,看着冷酷的脸上,豆大的汗珠滴下来,似乎极为辛苦。 陆峰连忙大声的,教冷酷别要分心,心神合一,这样才能渡过难关。 其实不用他教,冷酷也知道应该如此,但是,他只觉体内西陆老怪那股真气左冲右突,而体外又有三股极强的内力输入,其中背后那个老人所输的,和左面那个老人所输的,都是极刚阳的内力,和他师父令狐枫所教的阴柔内功似乎不相容,但奇怪的是,有这两股外力,他才没那么痛苦,如寒冷的冬天遇到温暖的阳光,而背后那个老人似乎也深懂他的内功心法,正在试图帮他把西陆老怪强行打入,让冷酷真气逆转的那股寒气,转入到冷酷丹田之中。 在冷酷背后那个老人,正是柳如锶的师父德狂老人,他负责最主要的环节,左边的,则是银叶老人。 陆峰对于医术精通,对于内功心法,他尚未到那个境界,所以,现在德狂老人比他更懂得如何医治冷酷。 德狂老人低声说,“凌风,你先歇一歇。” 银叶老人觉得奇怪,问,“周老头,这是为什么?” 德狂老人说,“冷酷已经醒了,此时他体内已含阴寒之气,所以叶凌风阴柔的内力,暂时不适合输入冷酷体内。” 叶凌风当年开始,就对德狂老人的说话,几乎言听计从。因为她深知德狂老人无论才学,见识以及对人生的看法,都比她叶凌风更要来得成熟稳重。 所以,她依言收起了掌力,退到旁边去。晓是这样,她都已经累得大汗淋漓,几乎说不出话来。 沈默除了柳如锶,最关心就是他母亲,此刻连忙过来,扶着叶凌风坐下自行调息。 德狂老人此时对冷酷说,“小伙子,先别用你师父的内功心法,我来教你我们德狂派隶属少林的玄门内功!” 冷酷本来不知道在他背后的是什么人,但他心中明白,一定是前来救他的武林前辈,此刻一听德狂老人说起“德狂派”,不禁心中十分开心,我的柳如锶,她把她师父请来救我了!在冷酷心中,只相信柳如锶一个,而他平时也常听如锶提起师父,所以心中对德狂老人,也是十分崇拜。 因此,他一点也不防备,低声说,“冷酷但听大师吩咐!” 于是德狂老人用传音入密,把他教柳如锶的内功心法,详细说了一遍给冷酷知道。 冷酷聪明绝顶,当下依言而为,眼观鼻,鼻观心,腹式呼吸,舌抵上鄂,同时心中默念着一朵莲花,渐渐的,他已经耳目变得专注入心,进入入定之态。 德狂老人见状,不禁心中十分欣慰,嗯,这个冷酷,真的不错,悟性这么高!难怪如锶会看中他! 他朝银叶老人说,“沈兄,此刻冷酷应该可以快引导邪气了,再加把劲吧!” 银叶老人“哼”了一声,显是不服,但是,他却真的再加紧输内力了。 柳如锶在旁边看着,只见冷酷头上的白气,越升越浓,渐渐的,她连冷酷的样子也看不清楚了。 她担心的看了看陆峰,陆峰却微笑着,轻轻握了握柳如锶的手,柳如锶这才心中有点安慰,她想,我师父神通广大,我的冷酷,应该一定会无事! 再过了一会,只见冷酷忽然“嗨”的一声喊出,头上白气更浓,冷酷忽然冲天而起。 柳如锶正不明所以,只见陆峰喜出望外,说,“成了!如锶,冷酷成功了!冷酷真是好样的!” 众人再看,只见冷酷已经重新坐回地上,头上白气已然消尽,冷酷双手合十,然后手臂慢慢向上划了一圈,徐徐张开眼睛。 只见他,神色红润,双目如电,但转瞬即化为平和,显然,内功又上了一筹! 柳如锶一声欢呼,再也什么都不顾了,冲上来,扑入冷酷怀中。 冷酷轻轻抱着她,抚摸着她的头发,两人深情地对望着。他们差点阴阳相隔,此刻,两人再度一起,好象旁边谁人,都顾不上了。 上回说到,冷酷终于醒过来了,却是正值几股内力在体内相冲之际,德狂老人、银叶老人、寒叶凌风也在拼命的输内力给冷酷,好让他能够尽快把体内西陆老人输的邪气,归入到丹田内息中去。 柳如锶心急如焚,看着冷酷的脸上,豆大的汗珠滴下来,似乎极为辛苦。 陆峰连忙大声的,教冷酷别要分心,心神合一,这样才能渡过难关。 其实不用他教,冷酷也知道应该如此,但是,他只觉体内西陆老怪那股真气左冲右突,而体外又有三股极强的内力输入,其中背后那个老人所输的,和左面那个老人所输的,都是极刚阳的内力,和他师父令狐枫所教的阴柔内功似乎不相容,但奇怪的是,有这两股外力,他才没那么痛苦,如寒冷的冬天遇到温暖的阳光,而背后那个老人似乎也深懂他的内功心法,正在试图帮他把西陆老怪强行打入,让冷酷真气逆转的那股寒气,转入到冷酷丹田之中。 在冷酷背后那个老人,正是柳如锶的师父德狂老人,他负责最主要的环节,左边的,则是银叶老人。 陆峰对于医术精通,对于内功心法,他尚未到那个境界,所以,现在德狂老人比他更懂得如何医治冷酷。 德狂老人低声说,“凌风,你先歇一歇。” 银叶老人觉得奇怪,问,“周老头,这是为什么?” 德狂老人说,“冷酷已经醒了,此时他体内已含阴寒之气,所以叶凌风阴柔的内力,暂时不适合输入冷酷体内。” 叶凌风当年开始,就对德狂老人的说话,几乎言听计从。因为她深知德狂老人无论才学,见识以及对人生的看法,都比她叶凌风更要来得成熟稳重。 所以,她依言收起了掌力,退到旁边去。晓是这样,她都已经累得大汗淋漓,几乎说不出话来。 沈默除了柳如锶,最关心就是他母亲,此刻连忙过来,扶着叶凌风坐下自行调息。 德狂老人此时对冷酷说,“小伙子,先别用你师父的内功心法,我来教你我们德狂派隶属少林的玄门内功!” 冷酷本来不知道在他背后的是什么人,但他心中明白,一定是前来救他的武林前辈,此刻一听德狂老人说起“德狂派”,不禁心中十分开心,我的柳如锶,她把她师父请来救我了!在冷酷心中,只相信柳如锶一个,而他平时也常听如锶提起师父,所以心中对德狂老人,也是十分崇拜。 因此,他一点也不防备,低声说,“冷酷但听大师吩咐!” 于是德狂老人用传音入密,把他教柳如锶的内功心法,详细说了一遍给冷酷知道。 冷酷聪明绝顶,当下依言而为,眼观鼻,鼻观心,腹式呼吸,舌抵上鄂,同时心中默念着一朵莲花,渐渐的,他已经耳目变得专注入心,进入入定之态。 德狂老人见状,不禁心中十分欣慰,嗯,这个冷酷,真的不错,悟性这么高!难怪如锶会看中他! 他朝银叶老人说,“沈兄,此刻冷酷应该可以快引导邪气了,再加把劲吧!” 银叶老人“哼”了一声,显是不服,但是,他却真的再加紧输内力了。 柳如锶在旁边看着,只见冷酷头上的白气,越升越浓,渐渐的,她连冷酷的样子也看不清楚了。 她担心的看了看陆峰,陆峰却微笑着,轻轻握了握柳如锶的手,柳如锶这才心中有点安慰,她想,我师父神通广大,我的冷酷,应该一定会无事! 再过了一会,只见冷酷忽然“嗨”的一声喊出,头上白气更浓,冷酷忽然冲天而起。 柳如锶正不明所以,只见陆峰喜出望外,说,“成了!如锶,冷酷成功了!冷酷真是好样的!” 众人再看,只见冷酷已经重新坐回地上,头上白气已然消尽,冷酷双手合十,然后手臂慢慢向上划了一圈,徐徐张开眼睛。 只见他,神色红润,双目如电,但转瞬即化为平和,显然,内功又上了一筹! 柳如锶一声欢呼,再也什么都不顾了,冲上来,扑入冷酷怀中。 冷酷轻轻抱着她,抚摸着她的头发,两人深情地对望着。他们差点阴阳相隔,此刻,两人再度一起,好象旁边谁人,都顾不上了。 (待续) -本章完结- 第八十二回德狂西陆 上回说到,经过武林三大泰山北斗德狂老人、银叶老人、寒叶凌风的合力救助之下,冷酷终于从鬼门关跨了过来,且内力更高一筹! 柳如锶见到情郎终于安然无恙,什么都不顾了,扑到冷酷怀里,喜极而泣。 冷酷见到她这么真情流露,心中也是甜极,他本来就是不顾世俗之人,此刻他干脆搂住柳如锶的腰,左手抚摸着她的头发,两人深情对望,完全忘记了周围的人。 沈默受不了了,他猛然一跺脚,冲了出去。 云紫蝶连忙想追,柳静宇却一把拉住了她,说道,“云姑娘,让我去。” 云紫蝶一想,不错,柳静宇是柳如锶的大哥,也是沈默的结拜兄弟,或许更能安慰沈默受伤的心,于是,她点点头,低声说,“柳大哥,麻烦你了。” 柳静宇默默看了看云紫蝶,转身去追沈默了。 沈默也并没有走得太远,因为他父母还在,他毕竟十分爱他娘,所以,他只是跑到了花园中,站在一棵树下发呆。 柳静宇走上前,拍了拍他肩膀,“沈默!” 沈默见是柳静宇,和柳如锶几乎一模一样的容貌,心中不觉更痛,眼圈都弄红了,他只说了一声,“大哥!……“已经哽咽着再也说不出一句。 柳静宇叹了口气,说,“默弟,你就这么爱我妹妹吗?可是,我看得出,她现在,心中只有冷酷!” 沈默痛苦的用双手抱着头,说,“其实,这么多人,我认识她最早,她为什么就是不爱我?究竟我有什么不好?” 柳静宇摇了摇头,说,“沈默,你很好,可是,爱情不是谁好,谁就可以得到的!” 沈默说,“可是,我心中只有她,你教我应该怎么做?” 柳静宇说,“爱一个人,非要得到她吗?” 沈默呆了呆,说,“你是说。我爱柳如锶,但不应该只想得到她的爱?” 柳静宇说,“默弟,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想通了,你或许不会那么痛苦。” 沈默不再说话,缓缓抬起头,望着天上的云。 这时,叶凌风也出来了,叫道,“默儿,回来,为娘有很多说话问你。” 沈默最听他娘叶凌风的话,当下点点头,跟着走了进室内。 再说柳如锶和冷酷,他们在浓情蜜意之际,当沈默冲出去,柳如锶也惊觉了,连忙挣脱冷酷的怀抱,脸红耳热。 德狂老人轻轻咳了一声,问,“冷酷少侠,你现在觉得如何?” 冷酷猛然惊觉,他连忙上前,一跪跪下,说,“晚辈冷酷,谢谢德狂老前辈的救命大恩!” 德狂老人连忙扶起冷酷,说,“冷少侠不敢当,其实,你应该也要多谢这边的银叶岛主,还有沈夫人!” 冷酷抬起头,只见前面的人,除了他最爱的柳如锶,柳如锶的师父德狂老人,陆峰,云紫蝶之外,其中还有一个中年美妇,正含笑望着他,而在中年美女旁边,是一个银发老头,样子跟沈默有几分相像。 冷酷曾听柳如锶说起过沈默的家世,此刻再听德狂老人如此说,他绝顶聪明,早就猜到了,这两位,就是沈默的父母。 他连忙上前,同样大礼跪下,虽然冷酷桀骜不羁,但是对救了他命的人,他是绝对感激和尊敬的。 叶凌风含笑扶起他,仔细打量着,说,“呵呵,老头子,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个比一个优秀,我们都老啦!” 沈银叶却没有说话,冷“哼”了一声。 冷酷一呆,他早猜到,沈银叶为了沈默的关系,一定不会喜欢他,所以他也不介意,一笑而过了。 这时,叶凌风出去,叫了沈默进来。 沈默一见冷酷,眼圈就如喷出火,柳如锶也连忙不安起来,心想,沈默哎沈默,你怎么永远都是这样! 上回说到,沈默回到静室内,见到了冷酷,不知不觉,眼中又充满怒火。 柳如锶不由得又不安起来了,心想,这个沈默,老是这样长不大!陆峰对我也很好,为什么他和冷酷就相处得这么好呢? 她正不知道该说什么之际,忽然外面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响声,似乎有很多人,朝这边走来! 前言也曾提及,陆峰的草庐,建在崇山峻岭上,所以,能来的人,必是高手! 陆峰有点神色严峻,向众人一拱手,正想朝门口走去。 德狂老人说,“陆贤侄,来些什么人,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陆峰听了,不觉十分高兴,德狂老人没有嫌弃我是西陆帮的人,他愿意和我一起抗敌!于是,他回转头,毕恭毕敬地说,“如此有劳德狂老先生及众位高人了!” 柳如锶噘嘴说,“陆峰,你怎么老是这样掉书包的,江湖儿女,就不用老文质彬彬的啦!” 冷酷说,“小锶,这是人家陆公子的风度,你怎么好说人家呢?” 呵呵,冷酷已经管起小锶来了,柳如锶最不服人管,不过见是冷酷,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陆峰说,“哪里哪里,小锶快人快语,陆峰自愧不如!” 柳如锶见陆峰夸他,心中高兴,不觉对他莞尔一笑。 陆峰见到她甜美的笑容,不觉心中又是一荡,沈默却更生气了,又“哼”了一声。 柳静宇又好气又好笑,他悄悄扳起手指头数了数,我妹妹柳如锶的情郎,沈默、冷酷、陆峰,好象还有什么周坤来着,然后江湖上有些我还不知道的倾慕者,我的老天!柳如锶,我看你如何应付得过来! 他们边说边走,已经出得大门外。 只见门外有数十个奇形怪状的人,为首一个老者,正是西陆老人!而他旁边,萨淡蓝、白星河、萨无题,依次站着。 西陆老人似乎也已经恢复元气,目光如炬,炯炯有神。冷酷见了,也不禁暗暗佩服,这个西陆老魔,果是武功深不可测,不同一般人! 却说西陆老怪一见冷酷,心中一惊,接着,他更看到了站在陆峰身后,有两个五六十岁,一个宛如仙风道骨,另一个面相威严,和他年纪不相上下的男人。 而在那个面相威严的人旁边,却站着一个徐娘半老,却依然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此美妇一身白衣,面带微笑,却自有一股威仪,想必年轻时,必是一位大美人。 那个面相威严的人,西陆老人却认得,因为,此人正是沈银叶!各位别忘记,沈银叶,也加盟了西陆帮,让云紫蝶管理其中一个分舵,所以,西陆老人和沈银叶一早相识,只是,沈夫人叶凌风一向在银叶岛,常年没有在江湖走动,故而西陆老人并不知道。 只是,现在西陆老怪,凝神贯注在沈银叶旁边那个仙风道骨的老者身上。他暗自惊讶,此人是谁,看他天庭饱满,目光内敛,似乎内功修为,尚在我之上,难道,他就是柳如锶的师父,传说中的德狂老人? 冷酷一见到西陆老怪,马上沉不住气了,他说,“西陆老魔,上次我和柳如锶,没把你打得落荒而逃么?怎么这么快就卷土重来了?今时不同往日,凭我和柳如锶就可以对付你,更何况,当下武林最负盛名的德狂老人在此!劝你别来挑起事端了,赶快下山去吧!” 西陆老怪每每一听到冷酷说话,就特别生气,因为冷酷句句说话,都是有骨的,叫他老脸一点也挂不住。 他马上大声道,“哈哈,原来江湖中鼎鼎大名的德狂老人在此,在下西陆帮主,这厢有礼了!” 德狂老人也在仔细打量,这个武林中新崛起的魔头,此刻见他说话如此客气,也不觉有点愕然,心想,这个西陆老人,想必城府甚深,听李二公子说起,他似乎和武后有勾结,此人,我一定要小心应付了!” 德狂老人见西陆老怪客气,他也就一样的拱起手,说,“不敢不敢,老夫德狂,见过江湖中盛名赫赫的西陆帮主!” 上回说到,西陆老怪终于见到了柳如锶的师父德狂老人,他虽然平时十分自负,但见了德狂老人,也不觉十分客气。 德狂老人,平时也是常听起西陆老人的事情,也知道,他是如何伤过柳如锶和冷酷,特别他听李贤李二公子说过,西陆老人是武后一派的人,所以,他马上打起十二分精神,和西陆老怪客套起来了。 西陆老怪见到德狂老人如此客气,心中窃喜,他拱手说,“德狂老先生,在下一向仰慕你的大名,今天一见,真是三生有幸!” 德狂老人说,“不敢不敢,西陆帮主是来探望儿子的吗?” 西陆老怪干笑一声,说,“正是正是,在下只有一个儿子,多日不见,不觉又甚是思念。” 陆峰连忙出来,对他老爹说,“陆峰参见爹爹。” 西陆老怪见陆峰今天对他这么有礼貌,心中也觉欢喜,于是他说,“峰儿,起来吧!多日不见,你似乎武功一点也没长进呀?” 陆峰说,“孩儿心念冷兄安危,故而疏于习武,还请爹爹不要责怪。” 西陆老怪“哼”了一声,说,“你明知冷酷是爹的老对手,你还去拼命救他,你这个孩子,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摆明的吃里扒外!” 陆峰见他爹怪责,他却傲然不惧,他说,“爹,冷酷是孩儿的好朋友。峰儿早说过,我虽然是你的孩子,但西陆帮的事情,我一概不想理,你有你的宏图伟业,我有我结交朋友,冷酷和在下一见如故,甚是投契,他有危难,我做朋友的岂可不顾?” 他这句话说得之字字铿锵,句句有理,冷酷不禁大声喝采,说,“好,陆峰,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救命之恩,冷酷没齿难忘,他朝兄台有什么吩咐,冷酷必赴汤蹈火,在死不辞!” 西陆老怪每次一听到冷酷说话,他就特别生气,因为冷酷从一出道,就和他作对,后来冷酷更为了柳如锶,次次和他交手,冷酷武功高强,心思慎密,思维快捷,西陆老怪心中,早视冷酷为一大对手。 他现在听到冷酷这样说,脸色一变,又想发作了。忽然他想到,德狂老人在,不如趁机提出,收柳如锶为徒的要求,看看如何? 西陆老怪,是那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一旦他决定了做什么,他就会不辞劳苦,一定要做到,这也是他的西陆帮,能在短短几年,迅速在江湖崛起的原因。 于是,他强压住怒火,脸色在一瞬间又变得缓和起来。 柳如锶在旁边观察着西陆老怪的动静,见他面色由晴转阴,再看着他强压怒火,由阴转晴,心中不禁犯疑,心想,这个老头子,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只听到西陆老怪没有再理会冷酷和陆峰,望着柳如锶,挤起笑容说,“如锶姑娘,别来无恙!” 柳如锶一直细心注意,现在见西陆老怪亲自来和她打招呼,心中不禁好笑,这个西陆老怪,不会真的要在我师父面前提出收我为徒罢? 她本来不想理会,但碍于情面,只好也微笑着说,“西陆老前辈,你好!” 西陆老怪见柳如锶客气,心中更高兴了,哈哈大笑起来,对德狂老人遥遥拱手说,“德狂老先生,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老先生成全!” 德狂老人那儿知道他的鬼主意?见他这样说,连忙也回礼,说,“不敢不敢,请问西陆帮主有什么吩咐,只要不是违背道义的事情,在下必努力周全!” 德狂老人毕竟是经验老到,他首先说了条件,也没有一定的答应西陆老怪。 西陆老怪说,“在下所求之事,有关令徒,是对令徒百利而无一害的事!” 德狂老人望了望柳如锶,却见柳如锶脸色似笑非笑,似乎早已知道西陆老怪所要问的,不敢心中奇怪,于是他说,“西陆帮主,对令徒百利而无一害的,请问是什么好事呢,西陆帮主但说无妨!” 西陆老怪仰天打了个“哈哈”,说,“在下实在太喜欢柳如锶姑娘的聪明伶俐,虽然柳姑娘是德狂老先生的徒弟,但在下也希望,有机会教柳姑娘功夫,收柳姑娘为徒!” 德狂老人一听,居然是这样的要求,不禁大敢意外。 (待续) -本章完结- 第八十三回云龙来寻 上回说到,德狂老人听到西陆老怪提出,居然也想收柳如锶为徒,心中大感意外,一时之间,倒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了。 他沉吟了半天,转头问柳如锶,“如锶,这是关乎到你的事,你自己认为如何?” 柳如锶走上前去,在德狂老人前一跪而下,说,“师父,柳如锶自幼福泽无边,得师父垂爱,精心教我武功,师父的恩情比山还要高,试问柳如锶如何能抛师灭祖,改投别人门下?” 德狂老人听了,心中满怀宽慰,想,柳如锶不愧是我精心找来的好徒弟,我德狂老人有此好徒弟,懂得知恩图报,不枉我这么多年,花了这么多心思栽培她! 他转向西陆老人道,“西陆帮主,不是我不肯让,而是柳如锶她,对老夫眷恋甚深,不想再投其它人门下,所以,西陆帮主,其实贵帮不缺人才,我看你儿子陆峰就是一个人中龙凤的豪杰,为什么还要一味想收拙徒如锶,做你徒弟呢?” 西陆老怪说,“陆峰这个孩子,虽然也是资质甚好,但他最醉心的还是医术,老夫的武学,他老是说太阴毒,不喜欢学,我是实在没办法,才会想到收柳如锶为徒的!令徒如锶,天资极高,对武学一点就通,且尊师重道,为人重情重义,我实在很喜欢她!” 柳如锶说,“西陆老前辈,如锶十分感激你对在下的垂爱之情,但如锶是个十分专情的人,我师父德狂老人对我恩重如山,亦父亦母,如锶这一生中,只属于德狂派,绝不会再改投其它任何门派中!如有食言,当如此袖!” 柳如锶说完,飞快的拿出德狂老人赠她的鱼肠匕首,以极快的速度,削去了左边的衣袖,她今天穿了件淡绿色的衣裳,只见绿影一闪,半块衣袖已经掉在地上。 众人中,只有几个武林高手,如德狂老人、西陆老人、银叶老人、寒叶凌风、冷酷、陆峰等看出她的招式,甚至连沈默、云紫蝶,也看不清她的剑招。 沈默不禁自惭形秽起来,心想,我的柳如锶,你就如天上的凤凰,越飞越高,我却还是原地踏步,怪不得,你喜欢那个武功更高强的冷酷了! 柳静宇已经睁大了眼睛在看,依然没有看清柳如锶是如何飞快的割去衣袖的,他心中不禁羡慕嫉妒恨,全部涌上心头,心想,柳如锶是我妹妹,尚且有如此高的成就,他日我如遇名师,必然也能名扬天下! 再说西陆老人见柳如锶说得如此决绝,一时之间,倒真的对她无可奈何,想不出办法来了。 这时,在西陆老人旁边一个戴着面纱的女人抢上前来,跪在西陆老人面前,哭了起来,她尖声的说,“师父,水云烟请师父给我报仇!” 柳如锶一看,哦,原来水云烟那个贱女人,也来了呀! 她马上说,“水云烟,你罪有应得,我不杀你,已算便宜你,想不到你心怀怨恨,还一味的想报仇!” 水云烟不说话,一把扯下面纱,众人不禁齐声惊呼,原来水云烟的右边脸颊,划着一个“十”字剑痕,她本来也算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因为有了这道剑痕,变得非常的丑陋不堪。 水云烟指着自己的脸,恨声说,“柳如锶,你给我的耻辱,比杀了我还要让我难过!此仇不报,我水云烟枉在人世!” 萨淡蓝忽然妖声说话了,她却是朝着陆峰说的,“陆师兄,你也算是我们西陆帮中的人,柳如锶如此对待你的师妹水云烟,你是不是应该为水云烟报仇呢?” 此言一出,柳如锶也不禁仔细打量起萨淡蓝来了,只见这个女人,资色平庸,但却很会打扮,身穿淡红色的裙子,倒也十分合身。眼睛也算大,却透出一股狐媚之气,柳如锶以前一直没怎么注意她,现在不禁想,这个女人好毒!她想挑拨离间我和陆峰! 陆峰干咳了一声,沉声说,“淡蓝师妹,在下虽然隶属西陆帮,但是,我一向说过,帮中的事与我无关,连我爹也对我没办法,目前我还不知道水云烟和柳如锶之间谁是谁非,但就我知道,西陆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如锶她伸张正义,也没有什么不对之处!” 此话一出,西陆老人不禁气得七窍生烟,大声叫道,“陆峰,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不肖子!我今天一定要教训一下你!” 说完,他右掌劈出,朝陆峰攻去! 上回说到,陆峰帮柳如锶说话,暗讽西陆做伤天害理的事,水云烟是罪有应得,西陆老怪听了,老脸挂不住了,他气得连亲生儿子都不理了,挥起掌力,就朝陆峰打来。 陆峰大吃一惊,他不敢和他老父打架,连忙避开。 柳如锶却抽出长剑,迎向西陆老人。 陆峰说,“如锶,不可!” 柳如锶说,“阿峰,他如此蛮横无礼,要为水云烟报仇,这事其实是我的事,当然由我来对付他!” 她一出手,冷酷当然也不会闲住,加上冷酷早就想报一掌之仇,当下,他也连忙抽出他的铁剑,和柳如锶一起迎敌。 陆峰很急,他生怕再发生上次那样,两败俱伤的情形。 正在这时,忽然外面,竟然传来一匹马的马蹄声。 陆峰奇怪得很,我这儿是崇山峻岭,什么马,居然能跑上来? 但他不敢分神,因为,他的心,早已紧紧缠绕住柳如锶的一切。 这时,一匹黄马载着一个少年将军走上山顶,来到草庐众人围聚之处。 陆峰凝神望去,只见这是个长得十分英伟的将军,虎背熊腰,他并没有穿盔甲,身穿紧身战衣,披着白袍,腰插两把红樱枪,陆峰平时也自命潇洒,但见到这个将军,也不禁赞叹,好一个玉面将军! 但陆峰更注意那匹马,因为,他最感兴趣的是,什么马匹如此厉害,居然走山路也如履平地? 只见这是一匹外表并不起眼的黄马,完全不如柳如锶小红马般,一眼就能吸引人,眼神也很平稳,但是,看那匹马的四只脚,却是十分的精壮,陆峰是个博览群书之人,他一下子就认出,这马,又叫黄膘马,属滇马,最擅走山路,是一匹,和小红马差不多宝贵的千里良驹! 陆峰暗暗心惊,这个将军是什么来头?我一向不和官府打交道,他是如何找得来的? 不一会儿,他似乎猜到答案了,因为,柳如锶的小红马,本来随柳如锶一起来的,放在马槽处喂养,陆峰知道柳如锶极爱小红马,而小红马又甚有灵性,故此并没有绑住,此刻,却见这小红马奔了出来,一下子扑到那匹黄膘马前面,两匹马摩肩擦背,显然甚是要好。 只见这少年将军勒住马,翻身跳下,高声叫,“柳如锶!” 众人不禁笑了,原来,这又是一个为柳如锶而来的少年! 柳如锶虽然正在和西陆老怪打架,但冷酷已帮他挡了七八成招数,所以她十分轻松,她听到有人叫她,回头一望,不禁又惊又喜,高声应道,“云龙,怎么你也来了?” 沈默本来眼睛只顾望着战场上的柳如锶,此时,一听那将军叫出如锶的名字,立刻鹰眼就望过来了。 原来,来的正是“玉龙将军”! 却说云龙久经战场,他此时眼睛周围一扫,就已经心中了然。 他最注意的,就是和柳如锶并肩作战的那个青年男子。 只见这个人,长得剑眉鹰目,鼻梁高蜓,是个十分英俊的男子,手持一把毫不起眼的铁剑,正在和对面一个老人缠斗着,虽然柳如锶和他并肩作战,但看样子,这男子一个人对付那老人就绰绰有余,因为,他一个人,就接了那老人的七八成掌风。 而柳如锶,此时虽然见到自己,却并未迎上前来,她似乎十分关心那男子,一双眼睛,只是刚才望了他云龙一眼,然后,就常紧张的看着那男子,如何拆解那老人的招数。 云龙心中一痛,心想,那个男子,想必就是柳如锶日夜牵挂的冷酷罢? 正在此时,云龙却一眼瞥见另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正满怀敌意地看着自己,云龙眼神迎上去,却见是一个背插长箫的少年,长得也是十分英俊,不过眼神,却稍显阴沉。 云龙不禁觉得奇怪,此人是谁?我又不认识他,他为什么如此仇视我? 上回说到,云龙太牵挂柳如锶,所以,他接受李贤二皇子的任务后,马上悄悄前来寻找柳如锶。 他聪明得紧,而且熟悉马的脾性,因为柳如锶的小红马曾在李贤的行宫喂养,早就和其中一只黄膘马混熟,而云龙以前的坐骑白龙驹因为上次和柳如锶共战群狼的时候被咬死,所以他离开行宫时,就跟李贤要了黄膘马骑。因为他知道,此黄膘马,一定能带他找到小红马,找到小红马,就找到了柳如锶。 他可真是眼光独到,黄膘马果是千里良驹,他一路马不停蹄,随着这匹马,寻到了陆峰的草庐处,正好碰上柳如锶和冷酷,又和西陆老怪开战。 云龙见到有个少年眼如寒刀般望着他,他不禁也觉得奇怪,他为人光明磊落,却是微微一笑,对望过去。 沈默本来满怀醋意,极其仇视云龙,但见云龙向他微笑,他也不禁不好意思,脸稍红,却又不愿意打招呼,别过头去,不再搭理云龙。 云龙心想,这个人,大概就是喜欢柳如锶的谁谁了。 他有点轻视,当下连忙把黄膘马和小红马安置到一边,然后走到德狂老人面前,抱拳说,“周老先生,别来无恙!” 德狂老人一见云龙,心中十分高兴,说真的,这么多年轻人,他最欣赏云龙的聪明率真。 德狂老人连忙说,“云将军,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儿来?” 云龙俊脸一红,低声问,“周老先生,和柳姑娘一起作战的,就是冷酷吗?” 德狂老人心中好笑,连忙点头,他却同样低声说,“将军,和如锶他们对抗的老头子,正是西陆帮主!听二公子说,他似乎是武后一派,叫我们要多加留神!” 云龙一惊,连忙仔细打量西陆老怪。 却见西陆老怪表面,和其它老头子毫无异样,只是眼神略显阴沉。此刻,西陆老怪正和冷酷柳如锶斗得激烈,云龙见他,独自面对武林中崛起的两大新秀,却毫无惧色,似乎越斗越勇。 此时,德狂老人忽然提高声音说,“云将军,我带你引见一下陆庄主和其它武林高手。” 说完,他带着云龙走到陆峰前,微笑着对陆峰说,“陆庄主,此位就是玉龙将军!” 然后,他对云龙说,“云将军,这就是草庐的主人,陆峰陆庄主!” “玉龙将军”的名字,响遍大江南北,陆峰当然有听说过,此刻见到云龙真人,长得如此英气勃勃,不禁心中大为欣赏,他连忙拱手说,“玉龙将军,在下久闻将军美名传天下,今日一见,果是不同凡响!” 云龙对这种抛书包的客套说法,最是熟悉不过,因为李贤也常对他说这样的话,他连忙打量一下陆峰,眼见陆峰长得温文尔雅,别有一番书生气质,但眼神却不怒而威,十分坚毅,云龙不禁心中喝彩,今天来这儿,果然不枉此行,江湖中的英雄豪杰,几乎齐集这儿! 其实他早听柳如锶说过,冷酷是由一个叫陆峰的人救治的,心中也早就记住了陆峰的名字。 云龙见陆峰如此客气,很是高兴,连忙回礼说,“不敢不敢,在下一介武夫,今日得见妙手神医陆庄主,真是三生有幸!” 呵呵,云龙本来十分讨厌客套,但别人对他客套,他一样也可以抛书包,因为,他平时应付官场上的人,也常要抛官腔。 他只感到,官场上的人,虚伪得紧,他的性格豪迈率真,本来当官过得十分辛苦,因为讨厌官场上的虚情假义,以官买官,拉帮结派,这么多年来,要不是为了报李二公子的恩情,他早就离开官场,到江湖中潇洒去了。 这时,德狂老人再带云龙引见沈氏一家。 他对云龙说,“云将军,那边的老先生,正是银叶岛主,我的老朋友,他身边的,正是沈夫人,而那另一个年轻人,是他们的爱子,沈默!” (待续) -本章完结- 第八十四回父子反目 上回说到,柳如锶和冷酷又大战西陆老怪之际,云龙赶到,英伟的云龙,一下子吸引住全场的目光,连西陆老怪也注意到了。 西陆老怪,的确和当今的武后,有秘密来往。 武后早就不甘于后宫中,她早就把持朝政,当时,唐高宗李治刚去世,武后立三子李显为皇帝,自己封为皇太后,但是,她却一直想完一完当女皇帝的美梦。 诸位会不会问,为什么武后不立大儿子和二儿子为皇帝,而要立三子李显? 这是因为,武后的大儿子李弘,在高宗李治时,就已经显露出称皇之心,所以武后早就把他废除。 而李贤,就是李二公子,他一直是几个儿子中,最为聪明好学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宫中,总常传言李贤其实是武后姐姐韩国夫人所生,韩国夫人当年死了丈夫,因为武后的缘故,常出入皇宫,传说李治看中了他,生下李贤。 但这毕竟,只是传言,但是,可能因为风言风语的关系,使得武则天,一向不喜欢李贤。 而李贤,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小就和武后不合,从小就亲韩国夫人,再加上,以李贤的雄才伟略,也早就看出武后的野心,所以,他一直故作风流,不愿意参政,他曾明确向武则天表示不愿意当皇帝,其实,这只不过是李贤为了自保。 而武则天,也是十分忌惮李贤,李贤小心翼翼的在她身边很多年,这几年来,她见李贤表面看似十分颓废,不理朝政,这才慢慢放松警惕。 但是,武则天为了称皇,也暗中和江湖黑势力勾结,前文已交代,因为当时武林中,还有不少“拥李派”,极力反对武则天称皇,而武则天需要找一个可以称霸武林的人,使得整个武林也对她臣服,好让她称皇。 一次偶然的机会,武则天在外陪众将士打猎,为寻一只中箭的雕儿,在风雪中差点离开众护卫,差点迷路,更遇上了山贼,幸好西陆老人刚好路过,当下,武氏谢过救命之恩,和西陆老人谈起了武林形势,越谈越投机,武氏回宫后,干脆私下秘密召西陆老怪入宫,与他共商谋朝之事。 好了,不扯远了。 却说武后,知道其实李显只是傀儡,很容易控制,几个儿子中,她最大的对手,其实就是李贤,所以,她也派了不少人去调查李贤的底细,而玉龙将军,因为自小就是李贤的心腹,故此武后,早就视玉龙将军为眼中钉,欲除而后快,她曾几次和西陆老怪提起云龙将军,所以,今天西陆老怪一见云龙,早就猜到是他。 再加上西陆老怪一边打架,一边也有留意周围动静,此刻,他知道玉龙将军,亲自前来,更是打醒了十二分精神,因为,他想要知道李贤的动向。 再说柳如锶见玉龙将军来了,她也无心恋战了,于是,她朝西陆老怪嚷道,“喂,西陆老怪,不打啦,我朋友来了,我们歇一下,别叫你,又打得像上一次那样吐血了!” 呵呵,柳如锶语言厉害得很,她很生气上次西陆老怪差点要了冷酷的命,此时,她说话,再不和西陆老怪客气。 西陆老怪一听生气极了,可是,他毕竟是老歼巨滑之人,当下他拼命忍住怒火,干笑着说,“柳姑娘,老夫本就和你无仇无怨,玉龙将军大驾光临,老夫也正想一睹风采,这下,先不打了罢?” 冷酷其实,很想报上次那一掌之仇,但他一向很懂得体贴柳如锶,见柳如锶不想打了,他也就哈哈一笑,说,“好,老怪,今天就先放你一马!” 说完,他加紧一剑剌出,此剑急剧而来,西陆老怪不敢大意,连忙闪身避开,冷酷趁机一拉柳如锶,两人双双后退,撤出战圈。 上回说到,柳如锶见云龙来找她,她和云龙因为在荒山中一同并肩与狼作战,已经建立起深厚的友情,所以,她本来和冷酷一起,与西陆老怪正在较量中的,此刻也已罢战。 冷酷其实极想报一掌之仇,但他毕竟心智比较沉着冷静,凡事也以大局为重,他见柳如锶不想打了,连忙虚晃一招,拉柳如锶跳出战圈。 也好在如此,不然,西陆老怪已经打得脸红耳热,气吁喘喘了。 要知道,现在冷酷的内功已经达到天神合一的境地,别说加上柳如锶,就是他一人,也足以与西陆老怪单独抗衡! 这又叫西陆老怪,如何能不吃力呢? 他刚才,越打越心惊,但西陆老怪老歼巨滑,经验老到,这才勉强撑了过去。他暗自恼火,心想,哎,冷酷这小子,未受伤前武功尚未如我,究竟如何,武功突然一飞千里了呢?对了,是陆峰救治他的,难道我那儿子,收着了什么灵丹妙药,给了冷酷吃不成? 西陆老怪生性多疑,特别陆峰十岁的时候才跟他上山(前文交代过陆峰其实是西陆老怪和他师妹的私生子),上山后也老是忤逆老怪的命令,正所谓老怪叫他向东他就向西,老怪叫他向西他偏偏向东,所以,对于西陆老怪来说,就是亲如亲生骨肉的陆峰,他也要起疑心。 西陆老怪心中,越来越生陆峰气,但是当着这么多天下英杰在此,他也不敢放肆,当众教训陆峰,于是,他转而朝云龙说话。因为,他也极想知道,云龙和李二公子的来龙去脉。 却说西陆老怪对云龙抱拳作辑,十分客气的说,“江湖一老西陆帮陆丹虹,在朝是六品侍卫, 拜见玉龙将军云龙!” 呵呵,他一说出来,众人才知道,原来西陆老怪,居然在朝廷也当官了,怪不得对云龙如此毕恭毕敬。 而就连陆峰,以前也不太知晓他爹的名字,现在才知道,他爹真正的名字,原来叫陆丹虹。 云龙生性潇洒,他虽然早知西陆老怪是武后那边,是他和李二公子的对头,且是个极不易对付的老对头,但他见西陆老怪客气,他也就客气起来,说,“陆护卫,快请免礼,托福托福,太后她老人家别来无恙?” 西陆老怪说,“呵呵,武太后她,丰华正茂,十分安好!不知李二公子是否风采依然?” 呵呵,西陆老怪和云龙一见面,就借客套话,互套消息来了。 云龙正待拿官腔回答,却听旁边忽然一个悲愤的声音叫道,“爹,你,你竟然投效了朝廷?还和武则天这妖妇混在一起,为虎作伥!你,你怎么可以如此?”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平时斯文有礼的陆峰,此时激动得满脸青筋突起,双眼通红,指着西陆老怪在发问。 西陆老怪一听火了,连云龙也先不理了,对陆峰说,“混账,爹的事,轮到你管的吗?你救了冷酷,还让他武功大增,难道你不知道,他是我的老对手,次次和我作对的吗?” 陆峰的性格,其实和柳如锶也有相似之处,就是同样的恩怨分明,嫉恶如仇,他一向极其憎恨武后宫廷,在武林中大肆残杀忠唐之士,此刻,他知道他父亲居然帮武后做事情,他如何能不悲愤莫名? 此刻,他依然不依不挠,继续发问,“爹,你真的,在帮武则天这妖妇作事情?” 西陆老怪也是第一次,见到陆峰如此生气,如此的大失常态,他不禁也有点害怕,因为这儿子,他知道他一向控制不了的。 但是,他也是放不下面子之人,此时,见他儿子这样没大没小的质问他,他也十分生气,冷哼了一声,说,“陆峰,你怎么能这样跟我说话!而且,你怎么能在朝廷命官之前,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说话!” 上回说到,陆峰乍听到他老爹西陆老怪,原来和当朝武太后勾结,陆峰本性高洁,此刻知道他爹如此行为,不禁悲愤交加,指着他爹质问起来了。 西陆老怪也料不到陆峰会如此的抗拒他跟武后勾结,但他又要摆老资格,于是他板着脸说,“陆峰,你跟爹爹说话,这么不分尊卑的吗?朝廷一品将军‘玉龙将军’在此,不得放肆!” 云龙哈哈一笑,说,“没事,没事,我一向如浮云野鹤,只好打仗,这些告密的事情,我是不屑去做的!” 西陆老怪一听,心想,你这不是明摆着帮我那不肖子说话吗?我在帮你说话,你反倒不识抬举! 他心中生气,却在云龙面前又不敢发作,于是转去再看陆峰。 却见陆峰,依然是怒容满面,冷冷的说,“我没有这样的爹!” 这一下,西陆老怪可真的气得七窍生烟了,他气得“哇哇”大叫,“陆峰你这畜生,居然连你爹都不认了!” 话没说完,他气得挥起掌力,再次朝陆峰袭来。 这一次,陆峰却不再避了,他剑眉上扬,双目像喷出火一样,同样的双掌拍出,去迎他老父的掌风。 众人第一次看到陆峰真正使出他的武功,就连德狂老人,也不由得认真的观看。 西陆老怪毕竟只有一个亲生儿子,他那么护犊心切的人,是不会真的伤他儿子的,所以,他只使出了六成功力。 可是陆峰一点也不卖帐,以平时温文尔雅的他,此时如此盛怒,出手再不容情。 柳如锶很关心陆峰,她当陆峰是她哥哥一样,此刻,马上一挥长剑,迎向西陆老怪。 可是,她快,冷酷更快,只见冷酷这次却不再使铁剑,只是挥起手掌,攻向西陆老怪陆丹虹。 这一来,等于陆峰、冷酷、柳如锶三人,一起攻向西陆老怪。 白夜星河知道师父危急,可他却是个贪生怕死之人,他知道,此时如果他上前,以柳如锶和冷酷如此讨厌他,必然对他不会客气,所以,他也只是故意嚷嚷,“师父小心!”但是脚步,却反而悄悄退后。 沈银叶心想,西陆老怪毕竟是我的盟友,我要不要帮忙呢?但是,我如果帮他,就要再次与柳如锶对敌,我那宝贝儿子沈默,必然又生我气! 这样一想,沈银叶就只好作壁上观了,他想,反正当朝大将军云龙在此,他都未出手,我就先不出手! 他却不知道,云龙巴不得借柳如锶他们的手,先除去西陆老怪,好替李二公子清去一块拦路石。 西陆老怪分身无术,陆峰的武功,其实也是武林新一代之中,除冷酷外就到他的,因为陆峰自小聪明之极,虽然喜好医术,但武功也一直没有松懈,他博览群书,虽然不喜欢练西陆老怪的阴狠内功,但他十岁以前,养大他的,他母亲托孤的那个老人教他的内功,他却是时时刻刻练习的。 他挥起全力来对付他老爹,此刻见冷酷和柳如锶也一起过来帮他,不由得又有点担心他老爹来了,但是,他悲愤之下发出的掌力,此时想收却收不回了。 德狂老人眉头一皱,但在情在理,他也绝对没有帮西陆老怪的必要。因为,他是柳如锶的师父,二来,他也是李二公子的幕僚。 西陆老怪心都冷了半截,心想,我命休矣! 这时,却听一把声音说,“休得伤我师父!” 话音未落,一个白影连一道拂尘,朝着冷酷攻去。 围观的众人一看,只见西陆老怪带来的人群中,一个纤弱的白衣女子,手持拂尘,冲去战圈。 德狂老人一看那女子的身法,不禁摇头,心想,糟了,这个女子不死也得重伤! (待续) -本章完结- 第八十五回无题重伤 上回说到,西陆老怪和他儿子陆峰反目,柳如锶和冷酷,都已经当陆峰是生死之交,见西陆老怪攻打陆峰,马上一个挥剑,一个运掌,齐齐向西陆老怪打来。 这一来,就是三个武林新一代高手,共同对付西陆老怪。 西陆老怪心都凉了,陆峰他尚且还可对付,柳如锶他开始有点头痛,而冷酷,西陆老怪感到,冷酷的武功,已可以与他平起平坐! 这试问,西陆老怪如何抵受得住? 白夜星河,最是贪生怕死之辈,他虽然明知师父危急,却只是口中吆喝,但脚步却悄悄后退。 这时,陆峰的掌势已老,西陆老怪侧身避开,柳如锶的剑招,从西陆老怪背后攻去,西陆老怪只好一提真气,身形窜高,可是,冷酷却早已算准了他,西陆老怪刚身形窜起,只见白影一闪,冷酷一声冷笑,已飘至西陆老怪身前,双掌夹着浑厚的千军万马之势,向西陆老怪平胸推出。 云龙看在眼里,不由得微微而笑。 正在这时,却见另一个白影,朝着冷酷攻去,同时,一把女声尖声叫道,“休得伤我师父!” 德狂老人循声望去,只见刚才西陆老怪带来的人中,一个白衣女人,挺剑朝冷酷后背剌去。 德狂老人看了看她的剑势,不由得暗暗摇头,心想,这个女人,只怕不死也得重伤! 他想了想,忽然飘起身形,也向着几人混战的战圈中去。 柳静宇睁大了眼睛,他只见到有个白衣女人攻向战圈,他虽然武功不高,但也深知,在激战中,如果插进去帮手的人,武功太差的话,将是大忌。 他心想,这个女人,虽然是西陆帮的妖女,但危难之际,却不顾生死安危来救她师父,也算是一位义士。 柳静宇却有点担心,他妹妹柳如锶挡不挡得住这个女人的偷袭? 他凝神望去,但是众人招数太快,他只看到一团白光(冷酷天天穿白衣),一团绿光(柳如锶),夹着一团青光(陆峰)和一团蓝光(西陆老怪),堆在一起转来转去,他竟是无论如何,也看不清究竟,甚至再过了一会,他都看得头晕目炫了。 忽然,只听到“啊”的一声,一团白影横飞了出来! 柳静宇还没看清,沈银叶、叶凌风、云紫蝶等却看清了,横飞出来的,正是刚才偷袭冷酷的白衣女子! 这时,却见德狂老人双掌轻描淡泻的一挥,冷酷却只觉得,掌力如泥牛入海,被泻去了大半。冷酷暗暗吃惊,心想,柳如锶的师父,果然是当世第一高手,奇怪,他怎么不帮我们,反而帮西陆老人? 只听得德狂老人沉声说,“如锶,撤剑,西陆帮主今天并没有做什么凶恶之事,姑且放他一马吧!” 柳如锶平素只听她师父的说话,于是,她依然撤剑后退。 德狂老人卸去冷酷掌风之际,身形却再次飘开,以极快的速度,向刚才白衣女子横飞的地方而去,白衣女子下沉之际,德狂老人刚好赶到,一下子接住了白衣女子。 陆峰此时,也后悔不迭,因为,西陆老怪虽然平时常喝骂陆峰,但陆峰深知,西陆老怪其实极爱他这个儿子。 因为,自他十岁起上山,西陆老怪就常常带陆峰在身边,悉心教他武功,陆峰后来长大,越来越看不惯他老爹的作风,不肯再学西陆老怪的武功,甚至搬离西陆庄园,但是,西陆老怪虽然很生气,也没有怎么难为陆峰。 而西陆老怪如此唯我独尊的脾性,如果不是深深疼爱他的儿子,断不会容得陆峰这样。 所以,陆峰也撤掌向后,离开战圈。 西陆老怪压力骤减,他也见好就收,高声道,“冷酷,罢战吧!” 冷酷心中只有柳如锶一个,见柳如锶撤剑了,他也就不再强攻,朗声长笑,一手拉起柳如锶,飘开三尺。 柳如锶见冷酷如此关心她,不禁心中一甜,朝冷酷微微一笑。 冷酷见如锶微笑,心中不由得像吃了蜜糖一样。 柳如锶忽然惊呼一声,挣脱开冷酷的手,朝德狂老人跑去。 冷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见柳如锶跑到德狂老人身边,急切的问,“师父,这个女人,她没什么事吧?” 上回说到,柳如锶和冷酷还有陆峰,联战西陆老人,可是,德狂老人却忽然帮起西陆老人了,他飞身过去拦住冷酷的掌势,同时喝令柳如锶撤剑,而陆峰也同时撒手后退。 这样一来,西陆老怪终于从死神手中逃了出来。 冷酷拉柳如锶离开战圈,本来两人手拉手的甚是甜蜜,却见柳如锶忽然惊呼一声,跑到德狂老人身前,很是关心的问起,那个刚才出手相助西陆老怪的白衣女人。 德狂老人甚是奇怪,问柳如锶,“锶儿,你也认识这个白衣女人?” 柳如锶说,“是的,这个白衣女人,是西陆老怪其中一个女弟子,叫萨无题。” 德狂老人说,“嗯,这个女娃子虽然是邪教中人,但在危难面前,能不顾自己安危去救别人,实属难得!” 柳如锶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对她起怜惜之心,其实她本性不坏,甚至,好几次,她暗示我,想帮助我。所以,我实在不愿意,她有什么事!师父,她现在怎么样了?” 这时,冷酷和陆峰也走过来了。 西陆老怪此时才缓过气来,他心中激动,想,无题呀无题,师父平时对你最不好,想不到,危难之际,救师父的反而是你! 其实,刚才若不是萨无题拼死的拦住冷酷一下,凭冷酷的掌力,在德狂老人未赶来之前,西陆老怪就会招架不住,一定受重伤了。 可是西陆老怪还是要逞强,他见德狂老人还扶着萨无题,冷“哼”一声说,“德狂老兄,萨无题是我弟子,还是交回给我吧!” 此时,陆峰说,“陆先生,我是大夫,萨无题由我去看好了!” 呵呵,他还在生他老爹的气,连“爹爹”都不叫了,要叫“陆先生”,誓要划清界线。 西陆老怪一听气得一窍生烟,哇哇的叫起来了,“好呀,陆峰你这个忤逆孩儿,真的连老爹也不认了!” 陆峰不理他,走过去德狂老人面前,说,“德狂老前辈,请让我看看无题师妹。” 德狂老人点点头,把萨无题交给了陆峰。 柳如锶甚是关心,凑上前看。 只见萨无题面色惨白,嘴角流出一点鲜血,早已经晕了过去。 德狂老人说,“这个小妮子,她明知道高手相争,以她的微末之技,要去帮忙,根本只如飞蛾扑火,自寻死路一条,唉!” 说完,德狂老人怜惜的摇了摇头。 这时,叶凌风也过来了,她接口说,“德狂先生,这位姑娘甚是重情重义,我们连冷酷都救过来了,看能不能再救一救她?” 呵呵,虽然他们以前是那么恩爱的一对,但叶凌风现在已是银叶老人的妻子,所以,她也不由得不避忌。 果然,那个醋坛子银叶岛主,一双眼睛马上紧张的看过来了。 柳如锶说,“陆峰,你能不能救活她?” 陆峰点点头,伸手搭着萨无题的脉搏,面色甚是凝重。 一边的白夜星河,急得快哭出来了,因为,萨无题是他的妻子,他再卑鄙,可萨无题平时和他感情甚好,所以,现在他很紧张,但他又惧怕柳如锶,所以脚步迟疑着,不敢上前。 萨淡蓝呢,平时和萨无题虽然“姐姐长姐姐短”,但是,她这个女人,天生只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所以,她现在只顾看着她师父西陆老怪的面色,一点也不关心萨无题。 西陆老怪甚是尴尬,他的女徒弟萨无题为救自己而生死莫测,但现在,对方却高风亮节,反而要救萨无题。 上回说到,萨无题为了救她师父,居然不知量力的冲入战圈,结果受了重伤,奄奄一息。 这其实还是因为德狂老人先去挡住冷酷的千钧重掌,要不然,萨无题早就死了。 西陆老怪尴尬得很,在危急关头,能不顾个人安危而奋身救他的,居然是这个平时,他最瞧不起,也懒得去理的女弟子。 萨无题,只是西陆老怪偶尔捡回来的孤儿。 当时,陆峰还未回到西陆老怪身边,西陆老怪甚是思念他的孩子,可是当时,他的师妹(陆峰的娘)还在躲着他,忆子成狂的西陆老怪,一天在江湖中见到被扔在路旁,冻得瑟瑟发抖的女婴,就捡了回来养,收为徒弟,因为无名无姓,西陆老怪就帮她起了个名字叫萨无题。 这就是萨无题。后来,西陆老怪同样收了白星河、萨淡蓝为徒,这几个人一起长大,萨无题后来就嫁给了白星河。 而萨淡蓝,是西陆老怪最钟爱的女徒弟,因为她的资质,比白星河萨无题高点,心也够狠,所以西陆老怪,几乎把自己的武功,全部传给了萨淡蓝。 萨无题天性柔弱,从小不喜欢争强好胜,也对学武兴趣不大,却对玄学(也就是现代人说的风水)最感兴趣。西陆老怪却不喜欢,老骂萨无题不务正业,萨无题表面唯唯诺诺,但暗地里却偷偷学习玄学,西陆老怪后来也无可奈何,所以,渐渐的,他也就对萨无题爱理不理。 但西陆老怪估不到的是,偏偏这个他平时最不着意的女弟子,却是对他最好的人! 他很想过去看看萨无题,但他又有点惧怕他儿子陆峰,倒不是怕陆峰武功高强,而是,他太爱他这个儿子了,他很怕真的惹怒了陆峰,陆峰从此和他反目成仇,一辈子不理他。 这时,忽然路上又传来了马蹄声,众人大为奇怪,这个时候,还会有谁再爬上崇山峻岭,寻到陆峰的草庐? 云龙甚是懂马,他侧耳倾听着,忽然身形一飘,迎着马蹄声而去。 柳如锶和冷酷他们也听到了,但众人关心萨无题的伤势,所以没有理会。 西陆老怪心中一震,这来的又是何人? 他不敢逗留了,因为他仔细估量,对方太多人,刚才就是冷酷、柳如锶、陆峰三个武林后辈,就足以让他差点致命,如果来的,再是他们那方的人,他西陆老怪一定招架不住,沈银叶虽然也算是西陆帮的副总舵主,但是,现在却为了他宝贝儿子沈默,还有他妻子叶凌风,开始有点投向德狂老人他们这边,西陆老人估算过,自己势单力孤。 于是,他悄悄一挥手,对萨淡蓝白星河说,“我们快走!” 白星河明知道他妻子危在旦夕,他好生矛盾,但是,他却是那么贪生怕死的人,于是,他一狠心,瞧了萨无题那边一眼,与萨淡蓝,还有西陆帮数十个帮众,一起跟着西陆老怪溜了。 好了,我们再说柳如锶她们。 柳如锶甚是关心萨无题,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次次与她为敌,第一次会面时,萨无题和白星河甚至联手用毒害她,只是,柳如锶只觉得她很可怜,她其实本性不坏,只是从小就生活在西陆这个烂泥潭里。 陆峰从药箱中拿出银针,帮萨无题施针,众人不敢惊扰,都在一旁观看,而德狂老人早就观察到西陆老怪悄悄逃走了,但他也只是淡然一笑,没有理会。 这时,忽然一个温和的男中音响起来了,“如锶姑娘!” 柳如锶一惊,抬头望去,只见云龙正和一个穿淡黄色长衫,年约三十多岁,拿着一把折扇的男子,站在她跟前不远,说话叫她的,正是这个中年男子。 而让柳如锶惊震的是,这个人,居然是李二公子! 德狂老人也看到了,他眉头一皱,正想向前参拜,却见李贤一摆手中折扇,抢先说道,“江湖末学李二男,前来拜见德狂老前辈!” 德狂老人心下狐疑,却见云龙在李贤身边,不停向他打眼色,德狂老人明白了,哦,原来这个李二公子,想隐瞒身份,扮作什么李二男。 柳如锶正在发愁,要不要前去参拜,这时听到李贤这样说话,觉得李二男这个名字太好笑了,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待续) -本章完结- 第八十六回冷酷离开 上回说到,萨无题为救西陆老怪受了重伤,陆峰连忙施救,柳如锶也很是关心,围在那儿看着。 但出乎意科的是,李贤来了。 而西陆老怪,早就在李贤快上到峰顶的时候,就因为害怕,而悄然离开。 而李贤一来,第一个叫的,居然是如锶的名字。 李贤今天穿了一袭黄衣,手拿折扇,他自有一股雍容华贵之势,冷酷看了,不由得心下狐疑,想,这是谁,好象我的如锶和他认识? 柳如锶本来愁着要不要上前参拜,她最讨厌这些繁文缛节,但李贤却抢在她和德狂老人拜见之前,说自己是什么“李二男”。 德狂老人这下知道了,李二公子,这次要微服游江湖。 柳如锶素来无拘无束,这下听到李贤帮自己安了个这样的古怪名字,叫“李二男”,不由得“扑哧”一声,笑出来了。 她这一笑,德狂老人就紧张了,正想使眼色喝令柳如锶。 可是见李贤却轻摆折扇,脸带笑容,似乎一点也不生气,德狂老人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德狂老人心中掠过一丝阴影,这个李贤,莫非看中了我那徒弟如锶? 因为德狂老人深知柳如锶,必定不会追随李贤,进入皇室居住,他知道,柳如锶只有在无拘无束的环境下,才会活得痛快,如果皇室那种生活,她必然会郁闷至死。 再说李贤见柳如锶笑,面如春花,笑得是那么的纯真,他不由得更为心动。 他笑着对如锶说,“如锶姑娘,别来无恙?” 柳如锶连忙说,“李二……李二男,我很好呀,没破没烂的。” 她这样一说,李贤不由得也笑了,他实在喜欢柳如锶这般的小孩子天性,他笑着说,“好,好,好,你好我就放心了。” 柳如锶觉得奇怪,我好不好关你什么事?她还想说话,这时德狂老人开口了,“李公子,这次前来凌云峰草庐,请问所为何事?” 原来,陆峰隐居的地方,就离蝴蝶谷不远,本来无名字,但陆峰后来给它改了个名叫“凌云峰”,他自己的草庐,就这样题书的。 李贤微微一笑,说,“德狂老前辈,在下和一个朋友失去联系,甚是挂念,这次,专为这个朋友而来!” 说完,他眼神瞄向柳如锶。 这下,冷酷再也受不了啦,他其实醋劲也甚大,而且,现在他已经以柳如锶的恋人自居,但他又不好发作,只是眼神锐利的,看着李贤。 沈默也在暗中打量,心中更是像刀般剌,柳如锶呀柳如锶,怎么喜欢你的男人,一个接着一个! 柳如锶脸一红,连忙说:“李二公子,我有个朋友还在昏迷中,我想过去那边看看。” 呵呵,柳如锶平时最厉害的,就是转移话题和视线。 李贤微笑着说,“如锶姑娘,不用叫我李二公子,叫我二男就行啦!我,我可以只叫你如锶吗?” 柳如锶脸更红了,偷偷看了一下冷酷,只见冷酷怒容满面,一时之间,她又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她只有微微一笑,低下头,溜过去陆峰和萨无题那边了。 这时,萨无题终于悠悠醒转。 柳如锶见到萨无题终于醒了,十分欢喜,问,“无题姑娘,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萨无题仿佛如梦中醒来,她依然觉得头很痛,但见陆峰和柳如锶站在她向前,正一脸关切的看着她。 她喃喃地说,“我,我怎么啦?我的师父呢?我的丈夫白星河呢?” 上回说到,为救西陆老怪身受重伤的萨无题终于醒转,她一睁眼,却不见她熟悉的师父西陆老怪,还有她的丈夫白夜星河,倒是见柳如锶一脸关切的望着她,不由得十分奇怪。 萨无题只觉得脑袋很痛,浑身无力,她拼命想回忆,却想不起任何东西来。 陆峰问,“无题师妹,你觉得怎么样了?” 萨无题说,“我,我头好痛,我师父呢?他,他怎么不见了?” 萨无题终于想起,她师父西陆老人,被陆峰、柳如锶、冷酷联手,身陷绝境。 柳如锶抢着说,“萨无题,你救了你那师父西陆老怪,他却弃你而去啦!” 萨无题又惊又喜,喜的是,她以微簿之力,终于可以使师父不受致命伤害,惊的是,她的师父走了,剩下她一个人,面对这么多对手(她还不知道其实是德狂老人救了她),她该怎么办? 陆峰见到她惊恐的表情,隐约猜到几分,他温和地说,“无题师妹,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德狂老人刚才救了你一命,你不死也得重伤了。” 萨无题更是惊奇,她望向德狂老人,又望向柳如锶,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自处。她拼命想想起点什么来,却偏偏头痛欲裂。 柳如锶见了,说,“萨姑娘,我们本来和你是仇家,但是却敬你能舍命救师,所以,我们不想你死,这是我师父救你的原因。” 萨无题这时,终于醒悟过来,她心中思绪万千,啊,原来,是他们反而救了我!柳如锶,我害过你,你这次却救我! 她心中,忍不住想起当初害柳如锶的经过,他们西陆数次加害柳如锶,但柳如锶,依然对他们大仁大义。 其实,萨无题是个懂是非的人,要不然,她也不会在数次西陆老人和白夜星河要加害柳如锶时,想要暗示柳如锶。 萨无题虽然已猜到,但依然想求证,她轻轻的问,“柳姑娘,我那不肖的丈夫,白夜星河,是不是走了?” 柳如锶看到她痛苦的表情,她素心口硬心软,此刻,不由得也感到大为不忍。 但柳如锶是个不懂得撒谎的人,她只有对萨无题点了点头。 萨无题眼圈不由得通红,她挣扎着想爬起来,想拜谢德狂老人和柳如锶。 柳如锶连忙扶住她,说,“萨姑娘,不用对我们客气的,大家是江湖中人,我从不记仇的。只要你以后不再加害于我,我就不会恨你。” 萨无题心中感动,她想起白夜星河的无情无义,想到她这么多年来,在西陆帮中委屈求全,到最后仍是这样的结局,不由得悲从中来,忍不住痛哭起来。 这时,德狂老人也过来了,他说,“萨姑娘,其实老夫看得出你是个仁义的姑娘,你不应该留在西陆那个烂泥潭里!” 陆峰一听到德狂老人说西陆是个烂泥潭,不由得心中剌痛,想起他亲爹西陆老怪为虎作怅,而更是跑去他最看不起的朝廷当了个走狗,而更是去帮陆峰心中最恨的妖后武则天,他的怒气再次如烈火燃烧,不由得气得浑身发拌,“叭”的一声,手中药箱跌在地上,跌得四分五裂。 柳如锶吃了一惊,她其实也很关心陆峰,忍不住扶住他,关切的问,“陆峰,你怎么了?” 陆峰面色铁青,呆呆的望着柳如锶,没有说话。 冷酷醋意又起,可是陆峰是他救命恩人,他断然不会向陆峰发作。 倒是李贤说话了,他走过来,问,“如锶姑娘,怎么回事? 上回说到,陆峰终于救回了萨无题,让她醒转,但是,当德狂老人提起,让萨无题离开西陆那个烂泥潭时,让陆峰不禁悲愤交加。悲的是,他有这样的一个父亲——西陆老怪,没得选择,愤的是,西陆老怪居然越来越变本回厉,更跑进了武后的后宫去当一个走狗,这走狗充其量只是个四品护卫,而西陆老怪居然还沾沾自喜,不以为耻。 陆峰越想越气,药箱摔在地上,跌得粉碎。 柳如锶见陆峰如此失常,不禁有点担心,忍不住扶住他,关切的问陆峰怎么回事。 陆峰见柳如锶扶着自己,心中悲苦,呆呆的望着柳如锶,没有说话。 他越不说话,柳如锶更是担心,在柳如锶心中,虽然只有冷酷一个,可陆峰一次又一次的救了她和冷酷,且陆峰又是如此的温文有礼,仪表不凡,柳如锶已当陆峰,是她的生死知己。 陆峰见到柳如锶关切的眼神,望着他心中一直暗暗爱慕的心上人,他真想紧紧的拥抱着她,向她诉说着他心中的抑郁,只是,陆峰知道不行,因为,冷酷就在旁边,而在陆峰心中,也当冷酷是他的好朋友。 可是,冷酷那儿知道他们这么多的心事? 此刻,冷酷见柳如锶和陆峰四目双投,不禁内心如万箭穿心,他想,罢了罢了,原来陆峰也爱柳如锶,陆峰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可以和他争一个女人? 他正在胡思乱想,拼命压抑妒火之际,却见那个自称李二男的黄衣中年男子,走近柳如锶,问柳如锶,“如锶姑娘,怎么回事?” 陆峰猛然惊醒,他轻轻摆开柳如锶的手,低声说,“如锶,我没什么,不要紧的。” 柳如锶还是不放心,问,“阿峰,你是为你爹的事不开心吗?” 这一下,终于重新勾起陆峰心中的痛,他忍不住痛苦的蹲下身子,号淘大哭。 柳如锶心中极其不忍,她从来没有见过,一向充满睿智的陆峰,会痛苦成这个样子。她忍不住也俯下身子,轻拍着陆峰的肩。 陆峰终于忍不住了,他忽然紧紧抱住柳如锶,伏在柳如锶的肩上,任泪水长流。 陆峰实在太辛苦了,他在西陆,常常刻意避开那些人,因为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常心中郁闷,他一向也是清高之人,直到他在那一天,在蝴蝶山谷,他看着柳如锶,为救冷酷,为了化解那几个都爱慕她的人的怨气,宁愿帮冷酷挡了一剑,当他看着柳如锶倒下的一刹那,他只知道,从此,柳如锶的一切,就是他的一切,他可以为柳如锶做任何事,只要柳如锶叫他去做。 当他救治柳如锶的时候,看着当时柔弱的柳如锶,陆峰只想,一生一世保护她。 可是,陆峰知道他不能!他当不了永远陪伴柳如锶的人!因为,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柳如锶最爱的人,不是他,而是冷酷。 于是,从一开始,陆峰就拼命压抑自己的情感,因为他知道,在道义上,他万万不可夺人所爱。 在陆峰心中,只想永远默默的守护着柳如锶,不需要成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因为他深深懂得,深爱一个人,不是要占有,而是要让她幸福。 可是,此刻他是那么的痛,而柳如锶靠在他身边,柳如锶身上一种特殊的淡淡的香味传到他鼻尖,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陆峰就是这么紧紧的抱住柳如锶,抱得那么紧,泪水湿透柳如锶的肩,柳如锶差点喘不过气来。 柳如锶有点不知所措,但此时此刻,她对陆峰充满怜惜,她又怎么忍心,推开伤心欲绝的陆峰? 李贤见柳如锶被陆峰抱着,不由得心中大为不快,面色变得铁青。 可是,最受不了的,是冷酷! 冷酷如何受得了,他最心爱的人,被另一个男人抱住? 要是换作别个,冷酷的铁剑,早已深深剌在那个人身上!只是,现在抱住柳如锶的,是他冷酷的救命恩人! 冷酷心想,柳如锶呀柳如锶,为什么,老是有那么多男人爱你!那你的心,真是能永远属于我吗?我冷酷何德何能?陆峰样样比我优秀,医术比我高明,他更适合柳如锶!罢了罢了,我走罢! 冷酷忍不住狂吼一声,一跺脚,悲愤莫名的朝山下冲去。 柳如锶听到冷酷的怒吼,引不住心中大骇,可是,已经迟了!她眼睁睁的看着冷酷的身形,消失到山中。 (待续) -本章完结- 第八十七回陆峰自杀 上回说到,陆峰终于真情流露,抱着柳如锶泪水长流,柳如锶有点不知所措,但她知道陆峰为他父亲的事,十分痛苦,她不忍心推开陆峰。 可是,冷酷受不了啦,他悲愤交加,一跺脚,低吼一声,往山下疾驰而去。 柳如锶听到吼声,回头一看,不由得心中大骇,她知道冷酷误会她了,看着冷酷消失在山腰中的背影,柳如锶不由得急哭了。 陆峰如梦初醒,他连忙松开紧抱柳如锶的双臂,低下头,喃喃地说,“如锶,如锶,对不起。” 柳如锶却没再回答陆峰,她只是急道,“怎么办,怎么办,他走了!” 一边的德狂老人只看得直摇头,他想,我那个如锶小妮子,怎么躲得过这么多情债! 柳如锶茫然之极,她想,冷酷呀冷酷,你怎么就如此的不相信我,我心中只有你,你为什么要离我而去!一直以来,你一直在我身边保护我,现在,你却走了,我,我该怎么办? 柳如锶,在外人看来,是个多么硬朗的人,其实,她只是以坚强的外壳,包装自己柔弱的心,她在很多时候,在软弱无助的时候,常渴望有人能保护她,而不是让她一个人去面对这尘世的风雨。 而冷酷,就是柳如锶心中的保护神。 从第一天遇见冷酷的时候,在西陆,柳如锶身受重伤,英俊潇洒的冷酷,却从天而降,救了她。 而当柳如锶得知千里不在人世的时候,整个人迷迷糊糊,又是多情的冷酷千里追随,暗中保护。 冷酷就是这样,一点点的走进柳如锶的心,占据了她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所以,当蝴蝶谷中,沈默和周坤,联手对付冷酷,冷酷抵敌不住,将受重伤之际。柳如锶才不顾一切,为他挡了一剑。 而对于陆峰,柳如锶,其实一点也不知道陆峰爱她。 在柳如锶心中,一直都当陆峰是最好的朋友,因为陆峰的性格太好了,似乎从不会发脾气,平时跟柳如锶,又极谈得来,陆峰在柳如锶生命垂危之际,妙手回春把她救活,而他,更救了冷酷的命。所以柳如锶一直当陆峰是恩人兼红颜知己。 今天,当陆峰紧紧的抱着她,一向对感情最为迟钝的柳如锶,终于察觉到陆峰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热爱。 但是,在柳如锶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冷酷! 而现在,冷酷却第一次,自己离开了她! 此刻,柳如锶再一次的茫然不知所措,心中又悲又痛。 这时,忽然一个人过来轻轻的扶着她,低声说,“柳姑娘,没什么,冷公子只是一时误会,误会总有烟消云解的一天,不用难过。“ 柳如锶一看,原来,此人正是萨无题。 却说萨无题本来还暗自神伤,此刻却见到发生这样的变故,她是个很善解人意之人,大概也看得出是怎么回事。陆峰是她师兄,也是她救命恩人,在她私心中,却是有点希望陆峰能和柳如锶一起的。因为,她也极喜欢柳如锶那种热情豪爽的性格,此刻见冷酷负气出走,剩下陆峰和柳如锶互相尴尬,而柳如锶现在那么的痛苦,她不由得大起同病相怜之感。 她此刻胸口还有点痛,但已比刚才好多了,毕竟陆峰的医术高明之极。 柳如锶见到萨无题,这才如梦方醒,她用力甩了甩头发,不由得暗自责怪自己,柳如锶呀柳如锶,你怎么可以又为儿女私情,而乱了方寸? 陆峰此时,恨不得在地上找个洞钻下去,他一向甚是稳重,今天这样的失态,在众目睽睽之下拥抱柳如锶大哭,这是他从来也估不到,自己有时也会这样的冲动。 李贤却是何等的风月老手?他冷眼旁观,眼见冷酷走了,心中却更为高兴,心想,那个出走的人,大概就是柳如锶当日要救的情郎?此刻他走了更好!我可以有机会和柳如锶多多亲近! 德狂老人见到众人都在发呆,不由得干咳一声,对柳如锶说,“柳如锶,你过来!” 柳如锶第一次听到师父用这么严厉的声音和她说话,一抬头,却见到师父皱起眉头,一脸严肃的看着她。 上回说到,陆峰真情流露,紧紧拥着柳如锶,而对柳如锶用情极深的冷酷再也抵受不住,负气出走。 德狂老人又好气又好笑,他不由得板起脸孔,喝令柳如锶到他身边。 柳如锶正是六神无主之际,此刻见师父叫她,一抬头,看到德狂老人严厉的眼神,不由得惴惴不安。 德狂老人对这个徒弟,真是又爱又恨又怜,其实他很想柳如锶能做他自己的儿媳,嫁给周坤,只是,德狂老人眼见后来周坤也是不成气候,为情而变得如此的不明道理,而德狂老人眼见柳如锶喜欢的人,也不是自己的儿子。他也是一个大度和善解人意的老人,深知爱情不能勉强,加上他太熟悉柳如锶的脾性,一旦柳如锶决定了的事,就算十头牛也拉不了这个倔强的柳如锶回头。 但是,这一次柳如锶处理陆峰和冷酷之间的事情,的确太差了,弄得一团糟,德狂老人忍不住要对柳如锶晓之大义了。 其实,我们的柳如锶就是太多情,心肠太软,她不忍心伤害那些爱她的男人,结果就个个都伤害了。 再说柳如锶看到德狂老人生气了,不由得大感不安,慢慢走过去德狂老人的身边。 陆峰尽管此时面红耳热,恨不得找个缝钻到地底去,但他又太着紧柳如锶,生怕德狂老人会责怪如锶的不是,他连忙抢着说,“德狂老先生,是陆峰太过轻狂,冒犯了如锶姑娘,不关如锶的事,老先生如果要打要骂,悉随尊便!陆峰绝不敢有半点还手!” 德狂老人一听,心想,你这个小子,本来后一辈子中,我是最喜欢最欣赏你的,哎,想不到你还是最终敌不过一个情字!我来教训柳如锶,你又这么紧张做什么?这教我该怎么说? 云龙见如锶如此伤心难过,他却默不作声,悄悄跑过柳如锶身边,递过一条方巾。 柳如锶见到云龙,不知道为什么,再也忍不住了,一腔热泪破涌而出,接过方巾,哭得稀里哗啦的。 柳如锶平时很坚强,有什么事只会咬牙忍过,但她有个小毛病,就是爱哭。 她要么不哭,一哭起来,就是没完没了的。 云龙心中充满爱怜,但那么多长辈在此,加上李贤也在,他只有轻声的宽慰,说,“如锶,不要难过,要哭就哭吧,哭过就没事了。” 陆峰见到柳如锶如此伤心,心中更是难过,他长叹一声,眼中再次噙满泪水,因为,他再次看到,柳如锶的哭和笑,只为了一个人,那就是冷酷。 是的,就是冷酷!只有一个冷酷! 陆峰的心如堕入冰窟,因为他知道,他今生今世,已永远无望,他知道,无论他怎么做,也取代不了冷酷在柳如锶心中的位置。 其实,云龙又何尝不是,心中充满酸意? 沈默在一旁看着,心如刀割,他只是觉得,他和柳如锶之间,曾经的那么熟悉,现在却越行越远。 因为柳如锶的心,早已远离了他。 萨无题本来也很难过,但女人对女人,天生就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她见柳如锶哭得掩住脸,忍不住走过去,扶住了柳如锶。 萨无题轻声说,“如锶姑娘,别哭,别哭。” 可是,她叫柳如锶不哭,自己却忽然又想起了那个负心汉白夜星河,不由得也跟着柳如锶哭了起来。 柳如锶正自伤心之际,忽然惊觉有人抱住自己,她开头还一阵狂喜,心想,冷酷,是不是冷酷回来了? 可是她一回头,却见是一个同样哭得如梨花带雨的女人,原来是萨无题。 柳如锶见到萨无题也哭,不由得更伤心了,眼泪止都止不住。 柳如锶一边哭,一边想起冷酷对自己的好,一直未离开过自己身边,誓死保护自己。现在呢,冷酷居然离开了她! 叶凌风很疼爱柳如锶,此刻见柳如锶哭,那个萨无题开头还想安慰,现在却同样哭成一团,而围着柳如锶身边的几个男人,老的如德狂老人,嫩的如云龙、陆峰、沈默,个个不知所措,她不由得好笑起来,正想走前来安慰,一扭头,却忽然瞧见了紧绷着嘴的沈默。 叶凌风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当年的沈银叶一模一样,不由得想起了当年的沈银叶,当年的德狂老人,那种种的往事,种种爱恨痴缠,不由得也痴了。 陆峰悔恨交加,忽然一下子站起,走到柳如锶身边。 沈默眉头一皱,他可不能再容忍陆峰抱住柳如锶了,他马上抽出玉箫,喝道,“陆峰,你不可再次对如锶无礼!” 陆峰却仿佛毫不听见,他反而更加快了脚步,云龙就在柳如锶身边,此刻也不由得心中恼怒,心想,这个陆峰今天怎么了? 却见陆峰,动作如电,忽然一下子抽出了柳如锶腰间的鱼肠剑。 德狂老人目光如电,一下子猜到陆峰要做什么,忍不住大声叫,“陆峰,不可!” 果然,陆峰动作毫不迟疑,一把无比锋利的鱼肠剑,迅速向自己脖子划去。 上回说到,陆峰见因为自己的一时情动,让冷酷和柳如锶产生误会,冷酷甚至负气出走,一时又愧又恨,忽然一下子冲到哭泣的柳如锶身边,一把抽出鱼肠剑就往脖子上划去。 陆峰身形那么迅速,德狂老人其实也有留意到了,大叫道,“陆峰,不可!” 柳如锶听到德狂老人大叫,这才从哭泣中醒来,一眼看见陆峰自杀,急得身子都颤抖了,因为,陆峰身手太快了,柳如锶拼命想救,可是眼看已来不及了! 德狂老人连忙冲上前,只是,他相距陆峰甚远,又怎么能马上冲过去夺走陆峰手中的鱼肠剑呢? 其实,云龙和沈默一直有留意着陆峰,但是他们本来以为陆峰冲到柳如锶身边,是想再次对柳如锶表白什么的,却慢慢想不到,陆峰是要自杀! 他们和德狂老人一样,同样距陆峰比较远,就是想上前,也阻止不了。 更何况,云龙和沈默,现在都对陆峰有点猜忌着。一方面,因为他们都爱柳如锶,另一方面,是因为陆峰是西陆老人的儿子。 叶凌风和云紫蝶见状,不禁失声惊呼。 谁不知道,柳如锶的鱼肠剑是见血封喉的匕首! 柳如锶身子一软,几乎要摊倒在地。 因为,柳如锶永远不会愿意,再有人为了她而受伤! 此刻,柳如锶心中念头千转,蝴蝶谷中的种种情形,又一次浮现在她脑中,当日,周坤和沈默合攻冷酷,让她肝肠寸断,而现在,柳如锶同样的,又一次看到,因为自己,又让冷酷和陆峰的心,永远受到伤害。 柳如锶很焦急,她本来想一剑打落陆峰的鱼肠剑的,可是此际,她却浑身无力,甚至连抽出另一把腰前的彩虹剑,都找不到力气。 眼看着,陆峰就要血溅当场! 柳如锶吓得闭住了双眼,心想,陆峰是为我而死的,如果他死了,我也一起死算了! 云紫蝶掩住脸,不忍再看。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众人以为,陆峰必死无疑的时候,忽然,只听“叮”的一声,陆峰手中的鱼肠剑,应声而落。 柳如锶听到动静,睁开双眼一看,只见陆峰呆若木鸡的立在当场,鱼肠剑跌在他脚边,一没没入山石几寸。 众人不禁倒抽一口凉气,这把剑如此的锋利,如果真的划在陆峰的脖子上,就算陆峰的医术再高明十倍,也必死无疑! 叶凌风连忙上前,一下子点了陆峰的穴道,扶他坐在地上,免得他再次做出傻事来。 德狂老人又惊又喜,他还以为是叶凌风发出暗器,救下陆峰,连忙说,“沈夫人,多年不见,你的身手依然了得呀!” 叶凌风有点惊诧了,说,“德狂,不是你发暗器救陆峰的吗?” 德狂老人奇怪了,说,“凌风,我还以为是你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德狂老人自三十岁以后,就不使用暗器了!” 叶凌风更是奇怪,不是德狂老人,不是我,又是谁呢,难道是我那个老头子沈银叶?但是,沈银叶也是专练掌法,成名之后,就没有使用暗器过了呀? 沈银叶这时也嚷开了,“德狂老匹夫,可不是我,你们不用问我了,你还叫得我妻子这么亲热干吗?” 叶凌风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正想说些什么,却见德狂老人根本已经没有理会沈银叶的瞎叫嚷,只是侧耳听着现场的动静。 忽然,德狂老人朝远处的一棵大树上叫道,“朋友,谢谢你救了陆峰,请出来相见!” 众人不由得一齐朝那棵大树望去,只见那棵大树,长得枝繁叶茂,刚好就长在陆峰草庐的侧边。 众人屏息静气,都在想着,什么高手来了? 因为此树,隔陆峰刚才自杀之处近十米,而那个人,也能及时发得出暗器,且陆峰已是高手,此人却一枚暗器,就能击落陆峰手中鱼肠剑! 可见此人,武功同样的深不可测! (待续) -本章完结- 第八十八回无名杨剑 上回说到,陆峰突然冲到柳如锶身畔,抽出柳如锶的鱼肠剑想自杀,众人虽然看到,可因为陆峰动作太快,众人想救已来不久。正当众人以为陆峰必死无疑的时候,却忽然有一个高手,暗中击落了陆峰手中利器。 柳如锶听到动静,睁开眼一看,陆峰无事,她不禁喜极而泣,跑过去陆峰身边,拾起鱼肠剑收好。 只见那鱼肠剑,齐刷刷没入山石几寸,可见是多么锋利! 柳如锶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看着陆峰,又是责怪,又是怜惜,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德狂老人,却凝神望着对面一棵大树,高声叫道,“朋友,谢谢你救了陆峰,请出来相见!” 柳如锶循声望去,只见那棵大树,生得很浓密,如果有高手藏在上面,的确难以发现。 柳如锶心想,原来居然不是师父救了陆峰,那么,这个高手是谁呢? 她想,莫非,我的冷酷还没走? 这样一想,柳如锶忍不住了,她马上飞身而上,直朝那棵大树而去。 她身在半空,高声叫道,“是谁,冷酷,是不是你?” 那棵大树,依然毫无动静,德狂老人有点担心了,大声叫,“柳如锶,此人可能不是冷酷,小心点!” 柳如锶听到师父的叫喊,也不敢大意,抽出彩虹剑防身,轻轻落在一枝树桠上。 另一边,云龙和沈默十分担心柳如锶孤身涉险,也连忙运起轻功,冲向那棵大树。 这时,只听到一声男中音说道,“哈哈哈,在下一介无名之辈,怎敢劳烦这么多人找我!”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黑衣人,慢慢悠悠的从浓荫中钻了出来。 柳如锶大吃一惊,刚才还以为这个人在树上,怎么他没声没息的,又从另一个地方冒出来了?由此可见,此人的武功,当真是深不可测! 其实,就以他从大树上,距离陆峰那么远的距离,还能够这么快的用暗器击落陆峰手中的鱼肠剑,就可想而知,此人的功力深厚。 众人仔细打量这个黑衣人,只见他一抹懒散的笑容,留着两撇二胡子,一身破破旧旧的黑衣,手中却不知道什么,折着一把旧折扇摇着,此刻,已是隆冬腊月的天气,此人还弄这样一把破折扇摇,倒真有点不伦不类也。 柳如锶本来全神戒备,此刻见了此人妆容,不由得觉得十分好笑,忍不住“扑嗤”一声笑了出来。 云龙心中暗暗吃惊,他江湖阅历丰富,此刻也知道此人是个“真人不露相”的,于是,他连忙抱拳道,“在下云龙,未请教朋友高姓大名?” 那个黑衣人忽然仰天打了一个哈欠,说,“哎,我说嘛,我在树上睡觉,睡得可香甜了,刚好梦见我那美娘子了,你们过来吵醒我睡觉做什么?” 德狂老人早就知道,其实是这个黑衣人,暗中出手救了陆峰,此时见他故意扮作疯疯癲癲,不由得眉头一皱,脑海中,拼命地思索着,此人是谁? 但德狂老人毕竟隐居多年,一些和他同辈的江湖人物,早已死去,而眼前这个黑衣人,却是和柳如锶冷酷沈默他们差不多的年龄,或许也只是年长柳如锶几岁而已。 所以,德狂老人居然也不知道此人是谁。 不只是他,一边的李贤和云龙,这几年一直都有和江湖中的能人异士接触,但也不知道此人来历。 柳如锶天性也和小孩子差不多,她见这个黑衣人十分得意,风趣幽默,倒是十分有好感。 于是,她连忙说,“哎,我不是故意吵你睡觉呀,是你救了我的好朋友,我来多谢你呀,要是你不用我多谢,那就算啦!” 那黑衣人听到柳如锶这样说,扭转头望着柳如锶,说,“哎,小姑娘,那个要自杀的,是你的好朋友?” 这样一来,他终于承认了,是他救了陆峰。 柳如锶点点头,说,“多谢你啦,无名大侠!” 那黑衣人也是个爱好玩的人,见柳如锶这样说,不由得哈哈大笑,说,“我什么时候多了个封号,叫‘无名大侠’了!” 上回说到,暗中救陆峰的高手终于现身,却是一个其貌不扬的黑衣人,甚至,此人打扮得古古怪怪,叫人一看就好笑那种。 一边的柳静宇云紫蝶等不由得有点失望,只有德狂老人更加打起十二分精神,因为,他深知江湖规矩,越是貌不惊人,游戏风尘那种,就越是深不可测之人。 再说黑衣人本来对谁都爱理不理的,但他见柳如锶向他多谢,还叫他“无名大侠”,他只觉得这个女孩子十分有趣,于是他哈哈大笑起来,说,“小姑娘,我什么时候多了个封号,叫‘无名大侠’啦?” 柳如锶睁大眼睛,说,“你不说你的名字出来,我又不知道该叫你什么,就叫你‘无名大侠’啦!” 柳如锶想了一想,又说,“我也不是小姑娘啦,你也大不了我多少呀?” 那黑衣人越发哈哈的大笑起来,说,“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妮子!对了,你的魅力可真大呀,一个白衣人被你气跑了,一个青衣人为你自杀!” 柳如锶一听,不由得脸刷的一下子红了,想起冷酷误会她走了,而陆峰又为她而伤心欲死,柳如锶的笑容马上僵住,整个人没劲了。 那黑衣人见到柳如锶这样,好象忽然一下子又心软了起来,说,“好啦,这不关你的事,情之一字又有多少人能看破呢?不过放心吧,你的青衣人我已经救了,你快去看看他吧,别来理会我这个无谓人啦!” 德狂老人这时慢慢地踱步过来,抱拳说,“阁下武功高强,为人高风亮节,德狂老人甚是钦偑,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黑衣人见到一个仙风道骨、面容清瞿、不怒而威的老人走过来,心中也不敢怠慢,再见到德狂老人如此的彬彬有礼,他慌忙收起嘻皮笑脸,也抱拳说,“在下江湖一无名小卒,何来高姓大名之说?不敢不敢,在下姓杨名剑,拜见德狂老人!” 话刚说毕,黑衣人长身向德狂老人一揖。 德狂老人有点意外,后辈的人他这段日子接触不少,冷酷狂傲,陆峰内敛,沈默孤高,这伙年轻人,个个都很出众,虽然,都对德狂老人很尊敬,但像这个黑衣人,这样懂礼数的,他真的不多见。 德狂老人十分喜欢这个黑衣人,连忙上前扶起,说,“杨少侠,你年纪轻轻,武功就如此高,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胜旧人’那!呵呵,老夫老了!以后江湖就是你们的啦!刚才若不是杨少侠你暗中出手,只怕陆峰他,早就没命!” 再说刚才跌坐在地上的陆峰,此刻已然缓过神来,他的武功甚高,叶凌风点他的穴道,此时已经冲开,他知道是这个黑衣人杨剑救了他,挣扎着爬起来,走过来对杨剑一跪在地,说,“陆峰多谢杨先生救命大恩!只是,陆峰已是个死心之人,杨先生救在下,对陆峰来说,又有什么用?” 柳如锶眼圈都红了,她说,“陆大哥,你,你,你就是如此的看不开么?” 德狂老人正容道,“陆峰,此言差矣,男子汉大丈夫,应该顶天立地,岂可以为了情,就可以轻生于世上?我们身为武林的一份子,应该警恶除歼,匡扶武林正义,你自己曾经也是西陆帮的人,也知道看不惯西陆人的所作所为,才洁身自好,甚至不惜和你父亲西陆老怪断裂,可见你也是个正义之人!目下武氏权倾朝野,勾结西陆帮大肆屠杀武林正义之士,老夫就是因为看不过眼,才重出江湖的,你这么年轻,正是朝气蓬勃的时候,理应为武林出一份力才是正道,怎么就为了一个情字而放不开?” 这一段说话,德狂老人说得字字铿锵,仿佛也不是只说给陆峰听,也像是说给柳如锶,沈默,云龙他们听。 柳如锶一听,连忙过去跪在德狂老人身前,忍不住落泪说,“师父,如锶知错了!” 杨剑鼓掌道,“德狂老先生一席说话,真叫人茅塞顿开也!我杨剑生平从不服人,此刻就服德狂老先生一个!” 上回说到,德狂老人见陆峰虽然被杨剑救了,却还是心如死灰,不由得很生气,不由得教训陆峰。 但他的一段说话,岂止是说给陆峰听,一边的柳如锶,沈默,云龙等,只听得背上直出冷汗,暗自羞愧。 柳如锶更是趋上前来,在德狂老人面前跪下垂泪说,“师父,如锶知错了!” 德狂老人见到他这个生平唯一的女徒弟,此刻跪在自己跟前垂泪,不由得又心软了,扶起柳如锶说,“如锶,你真的知错?你一生,总是为情所误呀!” 柳如锶回想起从前的幕幕,因为自己,蝴蝶谷一战,令冷酷、周坤、沈默大打出手,周坤直到现在还下落不明,不知所踪,而今天呢,冷酷更负气出走,陆峰又为自己自杀,难道,她柳如锶真的是个不祥人?然而,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是她柳如锶的错吗? 柳如锶一时之间,又茫然不知所措起来。 德狂老人说,“如锶,生平在世,情,不是最重要的!你虽然为女儿身,但老夫希望你,能巾帼不让须眉!好好为武林,为正义,为天下苍生出一份力!” 这一席说话,仿佛如当头棒喝,柳如锶不由得默默沉思。 那边,杨剑已然扶起陆峰,此刻见柳如锶眼圈仍红,在低头沉思,他也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扭头对陆峰说,“陆峰,你听到德狂老先生的一席说话了吗?在下虚长你们几岁,但也曾经从那些风花雪月中走过来,大丈夫,岂可为情所累!而且,你如果真的深爱柳如锶,就不应该让她痛苦!” 陆峰双眼同样血红,他长叹一声,低头无语。 一时之间,现场虽然多人,却居然没有一个人说话,大概,都在为德狂老人的一席肺腑良言在沉思。 这时,忽然有个人嚷了起来,此人正是银叶岛主,只听他说,“德狂老怪,此地一事已了,我要和凌风走啦,不陪你们玩了!沈默,紫蝶,跟老夫一起回银叶岛!” 沈默一听,他那老头子沈银叶要带他回银叶岛,那等于叫他离开柳如锶,他却十万个不愿意,但一时之间,又想不出什么理由推搪,不由得俊脸通红,眼望着云紫蝶,希望她能帮自己想个主意,不用回银叶岛。 云紫蝶呢,她此时也不想回银叶岛,经过这么多的一段日子,她结识到更多的少年英杰,当初对沈默的一股痴念,此时却有点淡了,这么多天来,她在陆峰的草庐上,天天跟柳如锶的大哥柳静宇,说说笑笑,柳静宇虽然武功一般,性格却温文可人,更加懂得体贴云紫蝶的少女心事。 却说柳静宇此时就站在云紫蝶旁边,听说银叶老人要带云紫蝶离开,不由得急了,他忍不住说对云紫蝶说,“云姑娘,你真的要走吗?” 云紫蝶心中一动,她没有理会柳静宇,走到银叶老人面前跪下说,“师父,求你以后别再帮西陆帮了!” 此言一出,众人大吃一惊,叶凌风颤声道,“沈银叶,你,你居然暗中帮西陆帮办事?!” 原来,沈银叶身为西陆帮副帮主一事,极为隐秘,沈银叶怕叶凌风会责骂自己,所以,他一切只交给云紫蝶暗中进行,就连他亲生儿子,沈默也不知道。因为,沈银叶也知道沈默天生喜欢和自己抬扛,为人极嫉恶如仇,和叶凌风性格一模一样。沈银叶生怕他妻子和儿子知道了,会和自己反目。 其实,沈银叶本身也不是大歼大恶之人,他只是为人介于正邪之间,太过着重利益,他和西陆老人当年曾有一面之缘,当时西陆老人盛情相邀,许诺给他副帮主之位,且下了重金礼聘,沈银叶爱财,故而答应下来。 这时,沈银叶听到叶凌风责骂他,不由得心中暗怪云紫蝶爆他的黑幕,但对着叶凌风,他那敢逞凶,不由得讪讪笑道,“夫人,我,我……我也是一时糊涂,夫人莫怪!” (待续) -本章完结- 第八十九回李贤正身 上回说到,云紫蝶心中思量千遍,她为了不离开柳如锶柳静宇他们,决定把她师父银叶岛主暗帮西陆的事说出来。 这一下,可了不得了,叶凌风最是嫉恶如仇,此刻知道沈银叶居然瞒着自己,暗自做起西陆帮的副总舵主来了,不由得气极,喝问沈银叶,声音都颤抖了。 沈默见母亲气得这样子,连忙上前扶住叶凌风,他也不由得很生气,冷冷的说,“爹,你,你居然为虎作伥?我现在才明白,刚才陆峰为什么这样痛!” 李贤和云龙心中一动,互相打了个眼色,两人先不说话,暗自观察动静。 这个沈银叶,虽然暗自帮西陆帮办事,但却是极神秘,其实,他也没有真正出什么力,有什么,都是找云紫蝶出面,但云紫蝶,也只是负责暗中联络,以云紫蝶那种善良的个性,她是绝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的。 这其中,只有柳如锶是知道的,因为她初闯西陆帮时,云紫蝶已暗中告诉她,沈银叶是西陆帮的副总舵主,只是这时,她忽然间想起初识冷酷的情景。当时,柳如锶独闯西陆帮,遇着护短的西陆老怪为水云烟报仇,打得柳如锶差点没命,但是,英俊潇洒的白衣书生冷酷从天而降,救了柳如锶。 柳如锶暗自想,冷酷呀冷酷,你会去哪儿,不行,我一定要去找你! 再说沈银叶知道不好了,其实沈银叶也不是什么大歼大恶之人,他只是喜欢贪小便宜,西陆老怪一时引诱他,他就答应了。 沈银叶此人,极重亲情,最爱叶凌风,也爱他的儿子,甚至对云紫蝶,也如女儿般疼爱,尽管此人也极端自负,甚至有时蛮不讲理。 他见叶凌风生气,连忙赔笑道,“夫人,我,我只是一时糊涂……” 叶凌风气极,说,“你一个人回银叶岛去,我不回!” 沈默大喜,连忙也说,“娘亲,孩儿陪着你!” 呵呵,其实沈默最大原因,只是为了柳如锶,尽管他知道柳如锶现在已不爱他,但他还是想多陪着柳如锶。 沈银叶一听,不由得犯愁了,他其实也不是很想回银叶岛,只是,他最怕的是,叶凌风又和德狂老人朝夕相对,万一两人再次旧情复炽,那他沈银叶怎么办? 但是,现在叶凌风说得斩钉截铁,不想跟他回银叶岛。 这时,云龙说话了,他走上前去,对沈银叶长身一揖,说,“沈老前辈,在下有一言,不知沈老前辈可愿一听?” 沈银叶见是云龙,朝廷大将军,不敢不理,连忙说,“不敢,云大将军尽管吩咐,在下洗耳恭听!” 云龙说,“西陆老怪,他其实和当今的武后勾结,各位可否知道,武则天真正的目的,是要做女皇帝!” 诸位,在当时,依然是李治的天下,但李治,已经病入膏盲,撒手不理,所以实际大权,掌握在皇后武则天手里。 武则天有四个儿子,大儿子李泓为太子,此时,李泓也已虎视眈眈。 二儿子李贤,就是李二公子,李二公子是武则天四个儿子中,最有文才武略的一人,但是,他自小就被武则天的姐姐韩国夫人收养,加上李贤从小就不喜欢武则天,觉得自己的母亲生性极为残忍,他自小就和韩国夫人特别好,而疏远自己母亲。所以,武则天也最不喜欢他。 三儿子李哲,是个草包,就是光有一副外表,却内里什么都不懂的人。 四儿子李旦,生性懦弱,但他很孝顺,自小就常拜候母亲,加上他是小儿子,所以武则天特别宠爱他。 好了,不扯远了,再说大家一听此话,不由得大吃一惊。 上回说到,当云龙说出,西陆老怪原来和当今的武后勾结,暗中帮武后称帝。 众人听了,不由得大吃一惊! 沈银叶张大了嘴巴,大声地说,“啊,原来西陆老怪这样的坏!他叫我去他西陆帮帮忙,就做什么副总舵主,我反正没事,见他求了我半天,就答应了,之后我只顾着练武功,有什么也只是叫紫蝶去做,哎,凌风,我的好夫人,我真的不知道哇,你不要生我气好不?” 叶凌风“哼”了一声,扭转头,不去理他。 德狂老人说,“是的,老夫早就知道这个秘密!我们只忠于太祖皇帝!当今天下,是李唐打下的江山,又怎可以叫武则天一个女人夺去?” 再说沈银叶见叶凌风还在生气,不由得急得抓耳挠腮,此时见德狂老人也如此说话,不由得哭丧着脸,心中急得不得了。 沈默对他母亲说,“娘亲,父亲也只是一时糊涂,我们原谅他吧!” 云紫蝶说,“师娘,都是紫蝶不好,瞒着师娘,师娘有什么生气的,只管责骂紫蝶,千奇不要生师父的气!” 叶凌风,其实也深深了解沈银叶的为人,他如果真是歼恶之辈,就不会抛开和德狂老人的仇怨,共同医治冷酷,沈银叶只是一时被西陆老怪的花言巧语骗了。 她看了看儿子沈默,见沈默一脸哀求,不由得心软了,于是她说,“好吧,沈银叶,以后有什么,再不能瞒着我,你真是一个老糊涂!” 沈银叶听了,如获大赦,连忙赔笑说,“好夫人,我保证以后不会了,好不?” 叶凌风还是“哼”了一声,先不理他,走过去对云龙说,“云大将军,刚才似乎还有说话未了?相信云大将军在朝中多年,必然知道更多事情,凌风愿洗耳恭听!” 云龙望了望李贤,李贤点了点头,于是云龙说话了,“各位,李二皇子,就在此地!” 哗!山上的众人沸腾了,原来神秘的李二公子,就来了山上! 此时,西陆老怪已走,陆峰的草庐前,就是柳如锶师徒、银叶岛主一家、还有柳静宇、陆峰等,都是一些忠于李唐之士,所以云龙,才敢公开李贤的真正身份。 柳如锶虽然还在心痛冷酷的离开,但见到此情此景,她不由得凛然一惊,想,柳如锶呀柳如锶,你难道心中只有儿女私情?国难当头,你怎么可以整天只是为了情要生要死? 她不由得暗骂自己,百忙中一双眼暗暗扫过陆峰,却见陆峰,此时终于站直了身子,在侧耳倾听着云龙说话。 众人都很兴奋,李贤究竟是谁?他在哪儿? 这时,黄衣男子李贤终于说话了,他缓缓走出来,抱拳说,“各位好,在下正是李贤。因江湖凶险,故在下乔装改扮。“ 众人这才分外注意起这个黄衣男子来了,他刚来时,只是说来找柳如锶,又说自己是什么李二男,就连叶凌风都不太注意。现在仔细的观察,这个黄衣男子,就算是一身粗布黄衫,却依然气宇轩昂,相貌堂堂,难掩一番帝王之家的气质。 陆峰趋上前去,跪下说,“罪人陆峰,代家父西陆帮主前来请罪!” 李贤连忙扶起,说,“陆公子不必客气,陆公子大仁大义,重情重义,在下也十分钦佩公子的为人!至于西陆老怪,他是他,你是你,虽然他是你父亲,他的过错,又怎么可以由你承担呢?陆公子真的不必内疚于心!” 陆峰却依然是不肯起来,他使出千斤坠的功夫,长跪在李贤面前。 这一来,李贤没辙了,李贤的武功,只是跟宫中一个武师学的,他平时忙于公事,对于武功,就疏于练习,虽然后来德狂老人到他身边,教了他一些防身的功夫,但比起当前在陆峰草庐上的任何一个都不如,更别说,他能扶起陆峰了。 上回说到,陆峰跪在李贤面前,李贤想扶起他,但陆峰使出千斤坠,硬是跪在地上,不愿起来。 德狂老人眉头一皱,心中想,这个陆峰,干吗又叫李二公子为难?哎,真是牛脾气。 他正在想着,如何做才是好?却见陆峰的衣服忽然无风自动,他的俊脸忽然憋得通红,像是暗中使力的样子,最后,却见陆峰身影飘起,然后陆峰的身子在空中一个关斗,才落在地上。 德狂老人还在暗中吃惊,柳如锶已经冲到陆峰身边,关切的问,“陆峰,你没事吧?” 陆峰摇了摇头,扭转头对那个黑衣人杨剑说,“阁下救了陆峰,陆峰不胜感激,但为何又要捉弄陆峰?” 众人吃了一惊,原来,又是那个怪人杨剑搞鬼! 柳如锶板起脸,对杨剑说,“喂,姓杨的,你究竟是敌是友?你如果伤害陆峰,我们不会对你客气!” 德狂老人喝道,“柳如锶,不得无礼!” 柳如锶最怕她师父,一见她师父骂她,不由得马上收声,但一双眼睛,还是气鼓鼓的望着杨剑。 李贤从刚才已经留意这个黑衣人了,现在见他再暗中露了一手,陆峰的功夫,在少年一代已是一流,但这个杨剑,居然更胜百倍!此人居然连陆峰都赢了,可想而知,他的功力,真的深不可测! 李贤想,如果此人能助我一臂之力,何愁李氏江山,会被我那个凶狠的母后夺去! 却见杨剑依然还是笑嘻嘻的,望着柳如锶说,“哎,小姑娘,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那么凶?” 柳如锶说,“那你干吗要捉弄我的好朋友,陆峰?” 杨剑说,“哎,我又没有对他怎么样?他跪得那么辛苦,我扶他站起来罢了,我是一片好心哎,你这小姑娘,我可真是好心着雷劈哪!冤呀,我可真是比窦娥还要冤呀!” 说完,他忽然掩起脸,“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他这一来,柳如锶可犯难了,仔细一想:对呀,此人只是暗中相帮,免得李二公子为难罢了,我为什么这么笨!还以为他要伤害陆峰!哎,柳如锶,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心中只有冷酷的吗?为什么又要这样着紧陆峰? 此时,柳如锶见黑衣人杨剑掩面痛哭,不由得心中满怀歉意,柔声的说,“杨大侠,对不起了,我,我误会你啦!” 但是,杨剑还是掩着脸,在那儿“呜呜”的哭。 一边的叶凌风看得直好笑,但又不想戳穿杨剑的把戏,她回转头看看云紫蝶,却见云紫蝶,似乎还在怕自己生气,低着头,默然不语,似乎心事重重,要是往常,她见到柳如锶被人捉弄,早就冲出去了,但现在,云紫蝶却是若有所思,低下头没有说话。 在云紫蝶身边的沈默呢,却已经憋红了脸,看着杨剑,双眼瞪得大大的,看沈默的样子,似乎已想为柳如锶出头了。 叶凌风眉头一皱,她真的生怕她的宝贝儿子沈默,这个痴情的沈默,性格和当年的沈银叶一模一样,叶凌风还真怕沈默,再为柳如锶而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来,到时局面更不好收拾了。 再说柳如锶见到杨剑还是这样,不由得脸都急得红了,她急得望向德狂老人,双眼充满哀求,盼她师父过来救驾。 德狂老人心中好笑,他早就看出杨剑是故意捉弄柳如锶,但是柳如锶的事情,那一大堆的情人,真是剪不断理还乱,不只柳如锶自己头痛,连德狂老人也是头痛的。 但是,此刻爱徒柳如锶如此焦急,德狂老人当然是要出面的。 他干咳一声,说,“杨大侠,在下劣徒柳如锶一时多嘴口快,得罪杨大侠之处,还请杨大侠海涵!”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九十回陆峰投贤 上回说到,杨剑假装生气,捉弄柳如锶,在那儿掩面痛哭。 德狂老人早就偷偷好笑得不得了,心想,这个柳如锶,被那么多狂峰浪蝶宠得无法无天,现在倒好,有个人来治她了。 但柳如锶眼睛哀求般望向德狂老人,德狂老人终是最爱这个徒弟的,于是他干咳一声,“杨大侠,在下劣徒柳如锶一时多嘴口快,得罪杨大侠之处,还请杨大侠海涵!” 这样一来,杨剑也不能装下去了,杨剑扭过头来,见柳如锶还是满面焦急的神情,不由得暗暗好笑,他却暗中背对着德狂老人,朝柳如锶做了个鬼脸。 这样一来,柳如锶终于知道,这个怪人杨剑,在捉弄自己! 柳如锶不由得生气了,柳眉倒竖,正想发作。 杨剑已抢先扭转头,对德狂老人说话了,只听他在德狂老人面前,完全换了另一副面孔,毕恭毕敬地说,“不敢不敢,德狂老先生,在下只是暗中思念我那妻子,在下先告别了,去找我妻子去啦!” 这样一来,李贤和云龙不由得皱起眉头,因为,他们刚才都已看出,杨剑其实是个古道热肠的侠士,只是脾气有点古怪,同时也有点游戏风尘,若然杨剑肯留下来,助李贤一臂之力,那李贤就有可能,战胜强大的西陆帮,阻止得住武氏称帝的阴谋大计划! 只是,现在杨剑说要走! 李贤连忙说,“杨大侠,在下李贤,很仰慕杨大侠的风范,杨大侠可否赏脸,和李某交个朋友?” 一旁的云龙,也立刻走上前来,热情的挽住杨剑的手,说,“杨大哥,在下云龙,刚才见杨大哥武功,着实出神入化,令云龙仰慕之极!云龙生平很少服人,但对杨大哥,在下是佩服得很!” 杨剑连连挥手,他苦瓜干般的绷着脸,说,“哎,我杨某人一点江湖技俩,算得什么,李二公子不要见笑,玉龙将军更不要谦虚,要交朋友可以,但我那妻子跑了啦,我要找她回来!我要走啦,告辞了!” 话刚说完,他居然一挥衣袖,挣脱了云龙的手,身形窜起,直飞而去。 众人正目瞪口呆之际,他却忽然在半空中大叫,“柳小丫头片子,我要去找我的老婆,你要不要找你那未来老公冷酷呀,要就跟我一起来!” 柳如锶心念一动,脑海中闪过冷酷望着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那深情的眼睛,忽然也拨动身形,直跟着杨剑的身形而去。 德狂老人大叫,“柳如锶,回来!” 可是,柳如锶虽然一直很听德狂老人的话,但这次,她却仿佛充耳不闻,只见柳如锶运起叶凌风教她的“迎风蝶舞”轻功,身形飘飘,一下子就飘远了。 德狂老人气得直跺脚,忽然一道黑影,也走了,直追柳如锶而去。 是沈默! 原来沈默在柳如锶飞身而起的同时,他也一样的运起轻功,追赶柳如锶。 银叶老人大怒,叫道,“沈默,沈默!” 可是,沈默那儿会听?沈默心中,从来不着重什么名利,也不着重什么国家大事,武林正义,他心中,只有柳如锶一个。 德狂老人长叹一声,说,“哎,这些年轻人!” 说完直摇头。 叶凌风苦笑着说,“唉,算了吧,我们年轻时,又何尝不是这样?” 这一句说话,德狂老人也不由得痴了,想起年轻时,初遇叶凌风的情景,回想起年轻时的种种恩爱,而后来,叶凌风却阴差阳错,嫁作他人妇,德狂老人心中五味交集,他本来想追柳如锶回来的,但此刻,思绪万千,又如何拨得动脚步? 云龙呆住了,望着柳如锶的背影,心想,唉,柳如锶,你终究心中,只有冷酷一个! 他虽然很想追去,但他却是个深明大义的人,有李贤在,他断不能抛下国家大事,而去追随柳如锶。 上回说到,众人都十分喜欢杨剑,特别是李贤,很想招纳杨剑这样的贤士,可是杨剑却一溜烟的走了,临走之际,还问柳如锶要不要去找冷酷,这样一来,柳如锶终于连师父德狂老人都不理了,马上飞身而起,追随杨剑而去,柳如锶一走,多情的沈默也跟着走了。 众人面面相觑,德狂老人十分生气,叹气道,“哎,这个不成器的柳如锶!” 叶凌风苦笑道,“我那个沈默也不是一样?” 叶凌风提起沈默,不由得想起自己另一个儿子来,那是周坤! 叶凌风一想到周坤,心中就隐隐作疼,沈默自小在她身边长大,可是周坤呢?当年怀周坤的时候,叶凌风已经和德狂老人闹翻,一切只因为叶凌风当时想找自己失踪了很久的妹妹,一切只因为沈银叶来找,一切一切,只因造物弄人,阴差阳错,可是,就苦了周坤。 周坤从小就不在叶凌风身边,其实,这么多年来,叶凌风无时无刻不想念着这个儿子。 叶凌风想,周坤,你去了哪儿,为娘好想念你那! 再说德狂老人见叶凌风沉默不语,眼睛忽然红了,还以为她为沈默担心,于是安慰道,“放心,凌风,沈默他武功高强,不会有什么差池的。” 叶凌风心想,你可知道,我是牵挂着我们的儿子那! 她默然无语,忽然一拉沈银叶,说,“老头子,此地已无其它事,不如我们走吧!” 沈银叶说,“好好,凌风,我们是不是回银叶岛?你为什么不开心了?放心啦,我们那儿子,自小就独个闯荡江湖,这点保护自己的本领,他还有的。” 李贤见个个都说要走,不禁有点急,说,“各位前辈,李贤还想邀各位进我的行宫,好好商议一下,如何对付西陆帮和武后那!” 叶凌风抱拳道,“李二公子,叶凌风目下有重要事要办,先行告辞,他日必到李府上共商大计,只要李二公子一声号令,在下和夫君,定当万死不辞!” 叶凌风既然这样说了,沈银叶一切只听老婆的,尽管沈银叶还有点留恋和西陆老怪的交情,但是,沈银叶又岂敢逆老婆的意?于是沈银叶唯有对李二公子抱拳以对。 李贤大喜,长身一揖,说,“李贤深深感谢两位的恩义!” 叶凌风连忙说,“不敢,不敢,李二皇子这样行大礼,折煞我和夫君了。” 说完,她对云紫蝶说,“紫蝶,我和你师父先回银叶岛,你就先别回去,帮我去找我的儿子回来!” 云紫蝶一听,怎么师娘不直呼沈默的名字,而说‘我的儿子’呢? 正疑惑之际,却见叶凌风对她大打眼色,耳畔传来叶凌风的“传音入密”,只听叶凌风说,“云紫蝶,你帮师娘找周坤好吗?” 云紫蝶心神领会,原来师娘是牵挂周坤来了! 于是,云紫蝶躬身道,“是,师娘!” 叶凌风于是向德狂老人点点头,带着沈银叶,飘然下山。 这时,在一旁一声不吭的陆峰,忽然走到李贤面前,一跪到地说,“李二公子,在下陆峰,甘愿追随李二公子,作李二公子一名随丛!” 李贤听了,更是喜上交加,连忙想扶起陆峰,说,“谢谢陆公子!只是,在下怎么敢委屈陆公子成为在下随丛呢?陆公子如不嫌弃,就请作为我府上一名客卿,在下断不能屈就陆公子此等少年英豪!” 陆峰却不肯起来,说,“求李二公子收留,你如果不收我为随丛,我就不起来!” 德狂老人心想,哎,这个倔强的陆峰,又来了。 李贤想了想,说,“这样吧,陆公子,你医术那么高明,我就请你,当一名军医,陪同云龙一起征战,专为将士们疗伤,这样可好?” 陆峰大喜,他常怀一股忧国忧民之心,却老是恨自己生作西陆老怪的儿子,自从十岁起,被西陆老怪带回西陆帮,他看着西陆帮中种种丑事,早就极其愤恨,现在能弃暗投明,为李氏宗室出力,他心中高兴之极。 于是陆峰低头一揖说,“陆峰感激李二公子抬爱,从此愿跟随李二公子麾下,为江山出一份力!” 李贤很开心,亲自扶陆峰起来。 德狂老人心想,嗯,李二公子果是不错,这么英明贤良,我德狂老人没跟错主也! 云龙也十分开心,过来紧紧握住陆峰的手,说,“陆峰兄弟,我云龙从此就多了一个生死相随的军中兄弟啦!” 上回说到,陆峰终于弃暗投明,跟随李二公子,成为一名军医,和云龙一起并肩作战。 这些先不说它,我们再说柳如锶,我们那古灵精怪的柳如锶,这一回为了爱情,连师父都不顾了,跟着杨剑就跑。 可是,杨剑的身影如何之快,柳如锶追了一个山头,却依然不见杨剑影踪。 柳如锶大叫,“杨剑,杨剑!” 可是,寂静的山谷里,只有她刚才叫出的回音不断传来,夜色苍茫,柳如锶的叫喊,惊起几只乌鸦,在那儿“呱呱呱”的叫着。 柳如锶望望四周,只见是一片针叶松林,此时,太阳已经落下,山风已起,一轮弯月正挂在天边,晚风吹来,柳如锶忽然觉得有点寒冷。 其实,柳如锶现在已身怀绝顶武功,一般来说,她是不会怕冷的,只是,柳如锶忽然觉得很落寞。 自从西陆总舵中柳如锶第一次见着了冷酷,这些日子以来,柳如锶身边,差不多都有冷酷陪伴,而现在,冷酷离开了她,柳如锶只觉得心空空落落的。 她痴痴的望着天上那轮弯月,忽然觉得很累,连走都走不动了,柳如锶长叹了一声,跃上一棵大树,本来她还没吃晚饭,可是,她现在连吃都不想吃了,她坐在树上,想了一会,终于沉沉睡去。 忽然,柳如锶猛然发觉,身边多了一个人! 本来以柳如锶此时的武功,那一点风吹草动,她都能清楚知道,可是此际,柳如锶疲累交加,这个人来到身边,柳如锶才骤然惊觉。 柳如锶一伸手拔出腰间的鱼肠剑,同时喝问,“谁?” 但她却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件黑色外套,正是沈默常罩在身上的! 这一来,柳如锶不用看都知道,是沈默来了。 原来沈默追到山谷,刚好见到柳如锶跃到树上,在树上睡觉,他生怕柳如锶着凉,于是蹑手蹑脚的来到柳如锶身边,轻轻脱下外套,让柳如锶披上。 此时,见柳如锶喝问,不由得苦笑一声,说,“如锶,你现在对我,就这么陌生吗?” 柳如锶心想,我是来找冷酷的,你跟着我来,不是让冷酷对我的误会更多几分吗?这可怎么办呢? 再说沈默,见柳如锶不出声,不由得急了,凑过身子,对柳如锶说,“如锶,你一直到现在,还在生我气吗?” 柳如锶收回鱼肠剑,奇怪地问,“沈默,我为什么要生你气?” 沈默说,“那一次蝴蝶谷,要不是我和周坤联手对付那个姓冷的,你也不会受重伤,差点死去了,哼,那个周坤,如果不是你后来终于活过来了,要不然,我一定手刃了他,为你报仇!” 柳如锶正容道,“沈默,周坤是你的哥哥,你们有着同一个母亲,怎么可以骨肉相残?” 沈默说,“我没有这样的哥哥!他那次差点剌死你,你就不恨他吗?” 柳如锶说,“我不恨他。” 沈默想不通,问,“如锶,你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怎么别人伤害了你,你还不恨他?” 柳如锶说,“唉,周坤他也是个可怜人,他也并不想真的杀我,那天,是我自愿帮冷酷挡一剑的。所以,你为什么要生周坤的气呢?他自小被父母遗弃,现在又一个人,到处流落江湖,多可怜哪!我不恨他,我真的一点也不恨他。” 沈默说,“如锶,那你爱他吗?” 柳如锶心想,这个沈默,又来问我这样的问题了! 柳如锶说,“沈默,我不爱周坤,你知道的,我爱的是谁,其实你们都可以看得出来呀!” 沈默双眼通红,黯然说,“对,你爱的人,是那个姓冷的,你甚至可以为了他,连你的命都不要。”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九十一回奇丑黑妇 上回说到,沈默追问柳如锶,心中最爱的是谁,柳如锶就反问沈默,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沈默很伤心,红着眼说,“对,你爱的人,是那个姓冷的,你甚至可以为了他,连你的命都不要。” 柳如锶低下头,默然无语。 沈默急了,一下子抱住柳如锶,说,“如锶,这不公平,你认识我在先,为什么,每一次都不是我?你现在,心中就没有了我了吗?” 沈默抱得那么紧,柳如锶拼命挣扎,大声说,“沈默,放开我!” 可是,沈默那儿肯放?沈默抱得更紧了。 正在纠缠之际,忽然间一声冷笑传来,“小师妹,你可真风流快活得紧呀!” 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柳如锶和沈默大吃一惊,柳如锶乘机挣脱了沈默的怀抱,抬眼望去,只见月光下,树下面站着两个女子,其中一个满身白衣,却正是蝴蝶仙子姚玉蝶!刚才说话的人,就是她。 而另一个黑衣女子,却是罩着面纱,一身黑沉沉,双眼正恶狠狠的盯着柳如锶,这个恶毒的眼神,柳如锶一下子就认得出,正是水云烟。 柳如锶见蝴蝶仙子刚才这样说,显然正碰见沈默抱着自己,不由得有点脸色通红,往常能言善辩的她,居然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沈默放声大笑,说,“蝴蝶仙子,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儿来了?上次我的柳妹,不是已经把你打得落荒而逃吗?怎么这次还有胆量来找我们?” 说完,沈默一拖柳如锶的手,两人双双从树上跃下。 蝴蝶仙子听了沈默的话,想起上次被柳如锶打得如此狼狈,不由得心中愤恨,冷笑道,“柳如锶,你可真多情郎呀?怎么,这个上次也有出现的,好象叫什么沈默来着?咦,另两个少年呢,那个使铁剑的少年,怎么没出现?” 姚玉蝶好记性!因为,那天蝴蝶谷一战,她被当时名不见经传的柳如锶打败,一直视为奇耻大辱,所以,当天的一切,她牢牢记在心中,甚至,不止柳如锶,冷酷,沈默的名字,她都记得一清二楚,因为已经刻在她心上了。 再说柳如锶,听到蝴蝶仙子提起使铁剑的少年,不正是冷酷吗?她的心不由得又隐隐作痛起来。她太爱冷酷了,现在冷酷误会了她,离开了她,教她如何不难过! 所以,平时伶牙俐齿的她,面对蝴蝶仙子的嘲讽,居然没有作答。 是她没有心情和人斗嘴了。 沈默冷笑说,“怎么,蝴蝶仙子,你倒很好记性呀,也记得我沈默少爷!上次我们放过你,你怎么今天这么自讨没趣,又跑来讨打?我的锶妹,她就算再多情郎,那也是我们自愿的,这又关你什么事?” 沈默也是说话很厉害的人,三言两语,噎得蝴蝶仙子面色涨红,一时竟想不出什么说话来应对。 这时,一直双眼如喷火盯着柳如锶的水云烟说话了,她说,“柳如锶,我们今天就要教训你,让你也试试毁容的滋味,到时再看看,你的情郎还会要你吗?” 柳如锶听了,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她实在太看不起水云烟了,此时听到她如此不自量力的说话,不笑出怪。 柳如锶笑得弯下了腰,几乎说不出话来,水云烟一直冷冷的看着,此时更加愤恨,尖声说,“小妖女,你笑什么?” 柳如锶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问水云烟,“水云烟,连蝴蝶仙子姚玉蝶也不是我对手,你嘛,在我还是初出江湖之际,就已经是我手下败仗,你凭什么来教训我,凭什么说来毁我容?哈哈,倒要不要,我再在你左边脸上划多个‘十’字?” 这时,忽然一把阴森森的女人声,笑了起来。 这女人的笑声,沙哑苍老,虽然笑得很小声,但是却清清晰晰,传入了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谁?这不是姚玉蝶,也不是水云烟,会是谁? 上回说到,柳如锶听到水云烟说要教训她,忍不住哈哈大笑,却忽然,有一把阴森森的老女人笑声响了起来。 这笑声不太大声,却清清晰晰传到了在场每个人的耳中,笑声有点像夜枭,难听之极,寂夜中听来,令人毛骨悚然。 这不是姚玉蝶,更不是水云烟的声音,会是谁? 柳如锶只觉得脊背上一阵寒意传来,她忍不住高声问,“请问是何方前辈,请出来相见!” 只听见蝴蝶仙子得意地笑道,“柳如锶,我师父来了,问你怕未?” 柳如锶大惑不得其解,蝴蝶仙子的师父,不是千蝶夫人吗?但是,这把声音,那儿会是千蝶夫人? 试想,千蝶夫人是那么的慈祥温柔,又怎么会发出这么难听的笑声呢? 柳如锶问蝴蝶仙子,“姚玉蝶,你师父,不是千蝶夫人吗?这,这明明不是千蝶前辈的声音!” 蝴蝶仙子姚玉蝶还未回答,那把难听的笑声又响起来了,只听得那个老女人阴森森的说,“小娃儿,千蝶夫人和你有什么关系?说……” 柳如锶听她的声音,只觉得难听得头皮发麻,心想,此老女人是谁?居然可以让姚玉蝶改投她门下!想必定然身怀绝世神功,我可要小心了。 正在思付之际,那老女人又说话了,“小娃儿,怎么不应我?你小小年纪,居然可以毁水云烟的容,还打败姚玉蝶,还真可以呀!说,你是何人门下?千蝶夫人,究竟是不是你师父?” 柳如锶尊她是江湖前辈,虽然此老女人说话如此不客气,但柳如锶还是很有礼貌,客客气气地说,“老前辈,在下柳如锶,师承德狂老人,千蝶夫人救过我,但她只传了我一招半式,所以,我还不配称千蝶门中人!” 黑暗中,柳如锶在拼命的搜索着,那个老女人藏身何处,但是月亮刚被乌云遮住了,月黑风高,树林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任柳如锶穷尽眼力,也看不到这个神秘老女人。 这时,沈默也说话了,“老前辈,还请现身一见吧!” 那个老女人忽然说话大声起来了,她还是不理沈默,只问柳如锶,只听她声音十分激动,“柳如锶,你说,你说,德狂老人是你的谁?他,他没死吗?他,他还好吗?” 说到最后,这个老女人居然有点语无伦次起来。 柳如锶不由得心中大为震惊,这个老女人,显然认识自己的师父——德狂老人!而且,关系非同一般! 柳如锶马上毕恭毕敬地说,“老前辈,在下师父,正是德狂老人,他很好,托老前辈挂心!” 这时,蝴蝶仙子有点急了,她费尽千辛万苦,甚至答应献上《蝴蝶心经》,这个老女人才答应收她为徒,蝴蝶仙子就是要找她来对付柳如锶和千蝶夫人的,现在听到柳如锶的师父德狂老人,居然和这个老女人有交情,要是她们攀亲论戚起来,那她姚玉蝶岂不是前功尽费? 于是,姚玉蝶干咳一声,说,“柳如锶,少废话,我师父和千蝶夫人有不共戴天之仇!你是千蝶夫人记名弟子,就和我师父有仇!” 她这样,等于重新挑起了老女人和柳如锶的敌对关系。柳如锶心想,好个姚玉蝶,叛师欺祖,真不要脸也!我一定要替千蝶夫人,教训这个叛徒,抢回蝴蝶心经! 这时,月亮终于重新在云堆中钻了出来,只见朦胧月色中,姚玉蝶身旁,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个黑衣人。 神秘老女人!她终于现身了! 柳如锶心中悚然,仔细地打量着这个老女人。 只见她一身黑衣,眼神锐利,像把刀般的盯着柳如锶和沈默。 柳如锶不看则已,一看更是吓得退后两步,沈默伸出手,轻轻抱住柳如锶。 只见这个老女人,眼如秋水,只是,一块脸上,满是刀疤! 这个林子已经够黑够恐怖的了,这个老女人,更令柳如锶吓得汗毛直竖! 上回说到,那个恐怖女人终于现身,不现身犹可,她一出来,柳如锶真以为活见鬼了。 只见这个老女人黑衣黑袍,一双眼睛明如秋水,只可惜的是,一双脸,满是刀疤! 饶是柳如锶如此大胆,见到这个女人,都忍不住惊呼出声,退后两步,沈默连忙轻轻抱住柳如锶。 只听那个老女人“桀桀”的怪笑起来,笑了一会,阴森森的说,“柳如锶,我很难看吗?曾几何时,我和你差不多的漂亮!一样的艳绝江湖!” 柳如锶硬起头皮,说,“老前辈,晚辈无意冒犯,对不起。” 那个老女人又一声怪笑,笑得却比哭还难听,她说,“德狂老人,德狂老人,周国华,他,他还好吗?“ 柳如锶心中惊震,她师父德狂老人的名字,柳如锶自己也是一向不太清楚,因为德狂老人几十年来,从不以真名示人,直至上次为救冷酷,柳如锶千里迢迢,请来德狂老人去陆峰的“凌云峰”,而同时,云紫蝶也请来叶凌风和沈银叶夫妇去“凌云峰”,当寒叶凌风见到她原来的丈夫德狂老人,一时激动,说出德狂老人的真名,柳如锶这才记住了,哦,原来她一生最尊敬的师父,德狂老人,真名就叫周国华。 而这个素未谋面的黑衣女人,居然知道师父的真名,还这么激动,显然,她和师父有着一段不寻常的关系! 柳如锶说,“我师父他老人家很好,前辈可是认识在下的师父?” 那老女人说,“我,我当然认识他!只是,恐怕他已经不记得我了!” 柳如锶心中满是狐疑,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她看得出,这个老女人,显然和她师父德狂老人之间,有着一段什么伤心往事。 这时,只见那个老女人忽然说,“柳如锶,我来试试你的功夫!” 话还未毕,这个老女人已然黑影晃动,阴森森的一掌向柳如锶劈来! 柳如锶大吃一惊,她想不到这个怪女人,忽然就反脸,好个柳如锶,临危不乱,连忙使出“迎风蝶舞”步法,堪堪躲过老女人的一掌。 沈默见状,连忙的抽出玉箫,一招“灵蛇出洞”,向那个老女人挥去。 这时,一边的蝴蝶仙子姚玉蝶却说,“姓沈的,来试试我姚玉蝶的功夫!”一支拂尘隔来,挡开了沈默的玉箫。 姚玉蝶的功夫也是非同小可,沈默没法,只好凝神,和姚玉蝶对打起来。 柳如锶知道这个老女人的功力,应该和自己师父德狂老人不相伯仲,她不敢大意,抽出腰间的彩虹软剑,抖擞精神,使出“玉女剑法”,攻向怪老女人。 只见那个老女人的功夫甚是奇特,她每发一掌向柳如锶攻来,柳如锶就会感到澈骨的寒意。老女人的掌风又是浑厚之极,掌力排山倒海般,柳如锶仿佛堕进冰窟般,越打越感到寒冷。 渐渐的,柳如锶冻得直打啰嗦。 她一边凝神避过老女人的掌风,一边脑中非常的转,想找出对付老女人的方法,可是,老女人的功力,似乎还在德狂老人之上!试问以柳如锶的功夫,如何是老女人的对手? 另一边,沈默以玉箫迎接蝴蝶仙子的拂尘,也感到十分吃力,蝴蝶仙子同时也使出“移花接木”,好在沈默上次也见过蝴蝶仙子的这种功夫,凝神把住真气,以不变应万变,才堪堪和蝴蝶仙子姚玉蝶打成平手。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九十二回如锶被捉 上回说到,柳如锶和黑衣怪老女人对打,怪女人的功力非比寻常,招招掌风挟着寒冰般向柳如锶打来,柳如锶越打越吃力,仿佛如堕进一个大冰窟,柳如锶拼命想拼开怪老女人的掌风,甚至想用“移花接木”,可都徒劳无功。 柳如锶却不知道,“移花接木”,最适宜于一人对打多人的时候,让对方自己人打自己人,自乱阵脚。她现在这样的情况,老女人功力强过她十倍,如何可以施展“移花接木”。 柳如锶只觉身子冻得不停的发抖,彩虹剑招越出越迟滞。 一边的水云烟冷眼旁观,见到柳如锶被迫得节节后退,经已十分吃力,忍不住得意的哈哈大笑,说,“老前辈,请帮水云烟报仇,也在她的小脸上,划上几道剑痕!哈哈,柳如锶,到时再看看,你的情人们还会贪恋你的姿色不?” 那个老女人听了,再次阴森森的笑了起来,说,“水云烟,这个主意不错,我也要这个小妮子,试试万人喜欢,变到万人唾弃的境况!” 柳如锶听得暗暗叫苦,心想,怎么办?如果这个丑女人,真的要把我变得和她一样的丑,那我不如死了算了! 可是,不容她细想了,老女人左掌突然运起十成功力,如排山倒海般的冰浪,向柳如锶涌来。 柳如锶连忙运起“迎风蝶舞“中的一式轻功,”蝶随风动“,好不容易,才堪堪避过。 老女人却一点也没有迟疑,扑上前来,居然施展“空手夺白刃”,伸手要抢柳如锶的彩虹剑,大概真的想在柳如锶脸上划剑痕。 柳如锶大骇,一旁的沈默也大吃一惊,可是,沈默一样被蝴蝶仙子缠着,不能过来施救。 正当柳如锶手忙脚乱之际,忽然一声爽朗的笑声响起,有一把声音说道,“我说老妖婆,你自己丑就算了,你带来那两个女人丑就算了,干嘛要伤害人家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妮子!” 这笑声有点耳熟,柳如锶不由得精神一震,这是杨剑的笑声! 因为杨剑在凌云峰上救陆峰之时,人未到笑声先到,所以,柳如锶特别认得他的笑声。 柳如锶大声叫道,“杨剑,快来救我!” 其实,不用她叫的,只见笑声未已,一个黑影已插入了老女人的冰冷掌风中,只见此人轻轻一圈,就已经抱住柳如锶,正是杨剑! 老女人冷哼一声,双掌齐出,直向杨剑扑来。 杨剑一声长笑,轻轻一抛,柳如锶只觉一股轻柔的力量,一下子送她出了老女人制造的冰窟。 柳如锶连忙一个跟斗,稳住身子,她只觉身子还在瑟瑟发抖,但柳如锶钢牙紧咬,直扑水云烟而去。 柳如锶实在太憎恨水云烟的歹毒了!所以,柳如锶不顾自己刚脱重围,都要先给水云烟一点教训。 水云烟吓得脸上的刀疤都抖动起来,她拼命尖叫,“老前辈,老师父,救我!” 可是,那个老女人,此时,只能凝神对付杨剑。那是因为,杨剑的功力,又何止比柳如锶高强十倍? 老女人使的掌法,名叫“寒冰掌”,此掌法是运用内家真力,凝造出一团寒流,令对方如堕冰窟之中,从而腐蚀对方的内家真力,所以,这种掌法极难练成,任老女人功力傲视武林,也要练了十数年之久。 但是,使这种掌法有一个弊病,就是消耗内力太多。 老女人本来想对柳如锶速战速决,以极短的时候,拿下柳如锶,再向她迫问千蝶夫人和德狂老人的下落,可是,她却料不到,面前这个黑衣人杨剑,年纪轻轻,功力却是如何的深厚,只见这个其貌不扬的杨剑,却使出一套“烈焰掌”!正是她“寒冰掌”的克星! 上回说到,柳如锶差点被黑衣老女人打得浑身冻僵,幸好杨剑赶来,把她送出老女人的寒冰气圈。 柳如锶恨极水云烟刚才,居然想要老女人毁自己的容貌,所以,她一出重围,不顾疲累,一剑就向水云烟剌去。 水云烟吓得“啊”的一声大叫,转身就跑。 柳如锶不依不挠,挺剑直追。 杨剑还在和老女人对打,一眼扫到柳如锶要追赶水云烟,连忙叫道,“柳如锶,回来,别追!” 可是,柳如锶正在气头上,那儿肯听? 她鼓着一口气,紧咬牙关,直追水云烟。 只见朦胧月色下,水云烟一闪身,进了那片黑漆漆的树林。 柳如锶此时,都忘记了“逢林莫入”这个大忌,她眼睛眨都不眨,直盯着水云烟的背影,一路紧跟。 杨剑大吃一惊,加重掌力,掌风旋起一团团热浪,直劈向黑衣老妇,他很担心柳如锶,想快点拿下老女人,好过去跟着柳如锶。 杨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柳如锶如此关心,似乎柳如锶的一举一动,一言一笑,都牵扯着他的神经。 其实,杨剑本是一个江湖隐侠,一直和妻子隐姓埋名,在一处深山隐居,过着与世无争,柴米夫妻的生活。 但是,他妻子性情刚烈,两人常吵架,前两个月,他们两夫妻又大吵一场,他妻子离家出走,杨剑熬了几天,终于决定下山寻找妻子。 谁知道,那一晚,他路经凌云峰,目睹了柳如锶与陆峰、冷酷之间的纠缠,而后来陆峰自杀,他施针相救,但杨剑本人的行踪,却被德狂老人发现,于是不得不现身,想不到,就这样认识了柳如锶,他只觉得,柳如锶的性格,和他的妻子一模一样,那么的喜欢骂人,而杨剑也不知道为什么,习惯了被人骂的日子。 所以,当他要离开的时候,他才用计呼唤柳如锶,说和柳如锶一起寻找冷酷。 而无比思念冷酷的柳如锶,仿佛一天见不到冷酷,都像是世界末日,于是柳如锶第一次,连师父德狂老人也不顾了,跟着杨剑就跑,结果撞上了来寻仇的蝴蝶仙子等人。 再说柳如锶自恃武功高强,尽管见到水云烟躲进密林,她依然跟随而入。 冷不防,只听耳边风声响起,有暗器!柳如锶连忙提起,跃上一棵大树,堪堪避过了直射她身前的几枚钢针。 柳如锶心情刚定了下来,却听耳边嗡嗡声响起,糟,这儿有一个蜂窝! 柳如锶心中大惊,只听无数的蜜蜂涌出,直扑自己而来! 任柳如锶武功再高强,也挡不住这么多只蜜蜂一齐向自己叮来,柳如锶最爱惜自己的小脸蛋,用剑护住脸多,不一会儿,手臂上,小腿上,都被几只蜂叮了几下。 柳如锶还在挥着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渐渐觉得浑身无力,头晕眼花,柳如锶心中大急,糟,这蜂似乎被人喂了毒! 柳如锶越来越双眼昏花,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 只听一声冷笑,水云烟和白夜星河,一齐走了出来。 柳如锶还想挣扎着起来,可是双眼一黑,终于不醒人事。 上回说到,柳如锶冲进密林,想追杀水云烟,却没想到,林中却暗藏埋伏!柳如锶被那些蜜锋叮了几下,她开头还不以为意,却想不到的是,这蜜锋似乎被人全部喂过毒,本来柳如锶为人粗心大意,刚出道时,就常常被迷晕过几次,幸好次次有贵人相救,后来德狂老人更传了她一套解毒心法,只可惜,这一次,似乎是有人精心算计的,任柳如锶天纵聪明,也想不到,这些蜜锋,居然全部被人做了手脚! 再说柳如锶被毒倒,只听一声冷笑,水云烟和白夜星河走了出来。 水云烟那双水媚眼得意之极!她哈哈笑道,“柳如锶,想不到你终于落到老娘的手上!今天我不把你的小脸划上几道痕,我就不是水云烟!” 她想起柳如锶毁她容之仇,恨得咬牙切齿,一下子拨出腰间宝剑,直向柳如锶脸上划去!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柳如锶就要惨被毁容,却见白夜星河忽然挥剑一挡,水云烟宝剑松手,跄跄踉踉向后退了很多步。 水云烟又惊又气,尖声叫道,“白星河,你疯了?居然帮起这个小妖精来了!难道,你也看上了她?” 白夜星河冷冷的说,“师父要我们活捉柳如锶,就是要完好无缺的柳如锶!你擅自伤害柳如锶,万一得罪了师父,我看你如何交差!” 水云烟惊魂初定,想起西陆老怪如此喜欢柳如锶,三番四次要收柳如锶为徒,如果她毁了柳如锶容,万一西陆老怪怪罪起来,那么以西陆老怪阴狠毒辣的手段,后果真有点不堪切想。 想到这,水云烟不由得整个软了,弯腰拾起长剑,说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白夜星河说,“怎么办?当然是带柳如锶回总舵见师父!” 说完,白夜星河一吹口哨,一驾马车,从密林深处走了出来。 白夜星河抱起柳如锶,上了马车,居然一点也没有理水云烟,一踢马肚,马车朝密林中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我们再说说杨剑。 他见柳如锶进了密林,这么久也没动静,急死了,可是黑衣怪女人的武功,却是极高,杨剑一时三刻,也取胜不了。 沈默更急,在沈默心中,柳如锶就是一切,沈默的玉箫越打越急,此时的他,真想一剑杀了姚玉蝶,冲入林中去救柳如锶。 却听忽然一声口哨响起,和杨剑对打的黑衣怪女人目露喜色,叫道,“哈哈,事情已成功,老娘不和你玩了,再见!” 说完,怪女人急攻几掌,“寒冰掌”果然名不虚传,杨剑只觉层层寒浪直涌而来,就连杨剑这样的高手,也被迫得后退几步。却见怪女人原来是虚张声势,冷笑声中,身影拨高,一刹之间,冲入密林去了。 而姚玉蝶似乎也无心恋战,她武功本在沈默之上,但她似乎无意伤害沈默,此时见怪女人走了,姚玉蝶也浪声地说,“沈公子,我走啦,柳如锶此时已在我们手上!欢迎来找我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哈哈!” 话还没说完,她的拂尘一摆,沈默只觉得,一股柔力,从拂尘中传来,他的玉箫不由自主地,一划划向杨剑身上。 移花接木!正当沈默手忙脚乱之际,姚玉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姚玉蝶的轻功,出自“千蝶门”,千蝶夫人的轻功独步武林,沈默和杨剑如何追得上? 沈默气极,他好不容易收回玉箫,却不由得一下子“叭“的一声,恨恨把玉箫摔在地上。 杨剑叹了口气,说,“看来密林中有埋伏,而柳如锶的武功,也着了他们的道儿,我们现在急也没用,不如先找回德狂老前辈,再想办法。” 沈默想了想,也有道理,无何奈何的捡起玉箫,和杨剑一起,离开了这片黑沉沉的树林。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九十三回险遭毁容 上回说到,柳如锶被白夜星河和水云烟,以及那个神秘的黑衣丑老太婆,合力用计迷晕了。 杨剑和沈默气得七窍生烟,但也无计可施,只好去找德狂老人他们商议。 再说柳如锶,终于好不容易醒来了。 她只觉得头好痛,环目四顾,只见自己睡在一张床上,这床倒是蛮舒服,锦锈华被,高床软枕,这几年,过惯了风餐露宿的柳如锶,倒是发觉自己好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床了。 但是,柳如锶却发觉,她的全身被绑住! 这床设计得很奇特,在床两边,挂了很多铁环,连起了一条条白色的丝,牢牢的把柳如锶捆在了床上! 柳如锶挣扎了一下,却是发觉她越挣扎,白丝捆得越紧!天,这白丝是什么丝? 柳如锶拼命回想,这才隐约想起,自己为了追杀水云烟,冲入密林,被一窝蜜锋中的几只叮了,然后就晕了。 是什么人,把自己绑到这里来?如果是水云烟,那她怎么不杀自己?难道,又是西陆帮? 正当柳如锶惊疑莫定之际,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来的正是水云烟! 柳如锶最烦见到她,因为这个女人就如厉鬼般,拼命要找柳如锶报仇。 只见水云烟干脆连蒙面黑纱也没带,那脸上被柳如锶当年划出的“十”字血疤,触目惊心。 水云烟此刻,瞪大双目,狠狠的盯着柳如锶,脸上挂着得意又阴冷的笑容,一步步向柳如锶迫近。 柳如锶一眼瞅见,这女人手上拿着一把匕首! 任是武艺高强,聪明绝世的柳如锶,此刻也如待宰羔羊,毫无办法。 水云烟已经走到床边,她用匕首比划着柳如锶的粉脸,得意的狂笑了起来,只见这疯女人几乎笑得喘不过气,笑了几分钟,她好不容易才收住笑声,对柳如锶说,“柳如锶,小践人,想不到终于让老娘等到这天!我今天就看着,你这花容月貌,等会将变成什么样的大花脸!哈哈,到时,我看再有没有男人,为你要生要死?哈哈哈……痛快,痛快!” 柳如锶心中发毛,她在脑中拼命想办法,可是她最爱惜自己的容貌,最害怕自己真的被毁容,一时之间,她头都大了,就是想不出办法来。 水云烟一匕首就向柳如锶的脸划了过去! 柳如锶拼命的移,可惜手脚全身都被绑住,移花接木也没办法运用,危急之际,她唯有张嘴一咬,咬住了匕首。 水云烟面目狰狞,用力一扭,柳如锶的牙齿不由一痛,一松口,水云烟的匕首轻而易举的拨了出来。 柳如锶只觉得口中剧痛,一颗牙齿都不由得松掉了!锋利的匕首,更在柳如锶的牙床上,划了一下! 柳如锶只感到口中一阵腥甜,鲜血在伤处泉涌而出。 柳如锶心想,这下完了!如果我真的被这个丑恶女人毁容,我还不如跳崖自杀算了! 正当她闭上眼睛,以为自己必遭毒手之际,忽然听见水云烟“啊”的一声惊叫,然后,忽然房中就毫无声息。 饶是柳如锶大胆包天,此刻也是惊得满身大汗! 她睁开眼睛,只见白夜星河站在她的床前,手中握着刚才水云烟要剌柳如锶的那把匕首,而那个水云烟,似乎中了白夜星河一掌,此刻委顿在地,满面痛苦。 白夜星河!是这个往昔三番四次加害柳如锶的白夜星河,这次居然在千均一发之际,救了柳如锶! 柳如锶又吃惊又害怕,征征的看着白夜星河,说不出话来。 上回说到,柳如锶险被水云烟毁容,但想不到的是,千均一发之际,白夜星河闯了进来,一掌打在水云烟身上,抢过水云烟手中的凶器。 柳如锶又吃惊又害怕,往昔种种泛上心头,白星河当年如何下蒙汗药害她,后来又如何一次又一次的迫害自己,但现在,为什么这个白星河忽然像变了一个人? 经过这么多年的江湖打滚,柳如锶已不是当年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她转念一想,难道,这个白夜星河,也会喜欢上了我? 想到这,柳如锶心中莫名的感到更加害怕,她很讨厌白夜星河,本来想理都不理他的,可是又抵受不住好奇心作祟,终于她忍不住问了,“白夜星河,你为什么救我?你不是巴不得杀了我的吗?” 却见白夜星河深深的看着柳如锶,但却不回答柳如锶的话。 柳如锶被他望得心中发毛,忍不住动了动,可是,满身的绳索更加紧了,柳如锶心中愤怒,大声的说,“白夜星河,你使用歼计把我捆到这里,究竟想要怎么样?快放了我!” 白夜星河走上前,掩住柳小蝶的嘴巴,低声说,“不要吵,小心还有人想加害于你的!放心,我不会再害你了!我的妻子萨无题现在还好吗?” 萨无题!柳如锶这才想起,白夜星河正是萨无题的丈夫。 柳如锶没有再叫喊,又惊又疑的瞪大双眼看着白夜星河,白夜星河说,“你不要吵,别叫好么?我会慢慢向你解释的。” 柳如锶半信半疑的看着白夜星河,只见他眼中充满诚恳和歉意,柳如锶轻轻挣扎了一下,终于不动了,缓缓点了点头。 白夜星河慢慢松开了手,柳如锶迫不及待地问,“白夜星河,究竟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要抓我到这儿来?” 白夜星河说,“具体我也不是十分清楚,我只知道,我师父西陆老人,想出了这条计策,让水云烟故意把你激怒,然后引你进密林,施毒锋叮你。师父的意思,是叫我们活捉你来。” 原来如此!柳如锶如梦方醒,原来一切一切,是西陆老怪精心布的局!可是,西陆老怪为什么千方百计的要活捉自己?总不会是,真的这么想自己做他的关门弟子? 柳如锶再问,“那个黑衣老女人,又是什么人?” 白夜星河说,“那个黑衣老妇,是师父最近才找回来的,听说她十多年前在江湖中十分出名,人称‘玉面罗刹’。” “玉面罗刹”?柳如锶心想,怪不得那个黑衣老妇,说她年轻时也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此刻听了这个绰号,也隐隐有几分真实。柳如锶却忽然想起,那个黑衣老女人,似乎十分关心自己师父德狂老人,那么,这女人和师父,又有什么关系呢? 但似乎看来,白夜星河也只是小角色,对很多内幕不是很清楚,想必,问他也不知道这黑衣老妇的真正来历。 柳如锶想了想,再说,“白夜星河,你以前恨我入骨,这次为什么次次手下留情?甚至,还救了我,免我遭毁容之痛,算起来,你反而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柳如锶说一声多谢了!” 白夜星河低下头,说,“柳姑娘,你千万不要这么说。这么多年来,其实我欠了我妻子很多,我和我妻子萨无题,自小一起长大,她对我很好,我却整天顾着取悦我师父西陆老人,忽略了她……那天,我看到她身受重伤,我真恨不得陪在她身边,只是当时碍于西陆老怪的魔焰,我不敢逗留,你们救了我妻子,相当于对我有再造之恩!此恩此德,如果我白夜星河还不知好歹,反而加害恩人,我白夜星河还算是人吗?” 说到后来,白夜星河越说越激动,说话铿锵有力。 柳如锶这时不禁想起了萨无题,当日不顾自身安危,勇闯入刀光剑阵救西陆老怪,此等高风亮节,就连自己的师父德狂老人也为之动容,现在听得白夜星河如此说,不由得信了几分。 上回说到,白夜星河出手救了柳如锶,且一番诚恳的解释,令柳如锶信了几分。 但是,柳如锶马上又想到,如果这白夜星河忽然变好了,那为什么还是捆着自己? 于是,柳如锶说,“白夜星河,你既然有心相救,那倒不如干脆放了我,何必还要把我捆在这儿?” 白夜星河却是连连苦笑,说,“柳姑娘,对不起了,在下放你不得。” 柳如锶心中更加惊疑,冷笑道,“白夜星河,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假装好心,阻止那水云烟伤害我?总不成,是你怕你师父西陆老怪,到时会责怪你吧。” 白夜星河急了,冲上去握住柳如锶的手说,“柳姑娘,请相信在下,白夜星河如果再有加害姑娘之心,那定当不是人!在下有个问题,想请教柳姑娘,还请姑娘看在白夜星河好歹也救过姑娘份上,为在下释疑!” 柳如锶被他双手握着,满脸通红,急叫道,“放开我,放开我!” 白夜星河骤然醒觉,马上缩手,低头说,“柳姑娘,在下无意冒犯仙子般的柳姑娘,只是一时情急,还望姑娘恕罪!” 柳如锶问,“你想问我什么问题?” 白夜星河说,“我妻子萨无题,现在是否在姑娘那边?她的伤好了吗?不知道,我是不是可以去看她?” 柳如锶心想,这个白夜星河,虽然以往坏事做尽,但对他妻子,倒还是情深一往。 柳如锶最喜欢这种重情重义的男子,因为她的冷酷,也是这样的人。于是,她此时对白夜星河的戒心,不知不觉又减了几分。 只是想到冷酷,柳如锶的心不由得又痛了起来!冷酷,我的冷酷,你现在到哪儿去了?以往我有什么危险,你总会第一个出现,而现在,你究竟在什么地方?难道,你以后真的不理我小锶了吗? 柳如锶愣愣的想着,一时之间,竟忘了置身何处。 白夜星河急了,还想再追问他妻子萨无题的下落,这时,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一把苍老尖刻的声音传来,“星河,我的好徒弟,你是不是真的把柳如锶这小妞儿抓来了?” 是西陆老怪! 白夜星河面色一变,连忙跪下迎接,他高声说说,“师父,白星河幸不辱使命,把柳如锶抓来了,只是,水云烟师姐……” 白夜星河的说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只见灰袍闪处,西陆老怪已经飘然到了密室中。 柳如锶连忙叫道,“西陆老魔,你抓了我来做什么?快放了我!不然,我师父不会放过你!告诉你,我就算做了鬼,也不会做你徒弟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白夜星河生怕柳如锶惹怒了西陆老怪,拼命向柳如锶使眼色,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柳如锶,还是像机关枪一样,噼噼叭叭的一轮嘴的骂西陆老怪。 西陆老怪要是在往常,早已经气得七窍生烟了,但今天他见抓到柳如锶,心情特别的好,所以任凭柳如锶破口大骂,他却居然还能微笑起来。 只见他笑嘻嘻的对柳如锶说,“柳如锶,任你再有三头六臂,此时此刻,还不是如虎落平阳,飞鸟进笼,一样的动弹不得,哈哈哈!” 柳如锶一想也是,此时此刻,她就算骂死西陆老怪,但对自己的情形,可是一点帮助也没有,想到这,她忽然就闭起嘴来了,别转头,不理西陆老怪。 西陆老怪还等着柳如锶如翻江倒海的骂人说话喷来,想不到她居然马上一下子收声,倒是觉得奇怪了,走上几步,问,“小丫头,怎么不骂老夫了?你倒是骂呀?老夫今天喜爱听的很呢?”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九十四回老怪谋锶 上回说到,正当白夜星河要追问柳如锶,他妻子萨无题下落的时候,西陆老怪终于杀到了。 柳如锶本来一见西陆老怪就冒火,憋足了气要骂西陆老怪的,但是后来想到自己骂也是无补于事,干脆就闭嘴了。 她一闭嘴,西陆老怪反而不习惯了,呵呵,算来这西陆老怪还有点犯贱,柳如锶不骂他,他反而觉得不自在。 这时,白夜星河还跪在地上,不敢起来,他问西陆老怪,“师父,水云烟师姐,刚才因为刻意要杀害柳姑娘,所以我一掌打伤了师姐,还望师父恕罪!看在白夜星河这次能不辱使命,带回了柳姑娘的份上,求师父不要责怪白夜星河!” 西陆老怪这才注意到了地上的水云烟,他一向不太喜欢这个过分招摇,在江湖上惹事生非的大弟子,但此时见她委顿在地,脸色苍白,显然受伤不轻,一向护短的西陆老怪,此时也不由得起了舔犊之情,想起了水云烟小时候,扎着小辫子,常围着他转的情景,他叹了口气,亲自从地上扶起水云烟,双手向白夜星河一摆,说,“星河,你也是情有可原,为师不怪你,起来吧!” 白夜星河如释重负,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但他的脚步,却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这是他的习惯,他深知西陆老怪喜怒无常,以前他常被老怪发脾气的时候,无缘无故的打上几巴掌,他渐渐就学了乖,每次都和西陆老怪,刻意保持上一段距离。 柳如锶这时也不由得看着水云烟,不知道为什么,尽管水云烟三番四次的要杀自己,但柳如锶见到她现在这样凄惨的状况,居然一点也恨不起来。 只见水云烟脸色白如白纸,显得那刀疤更为剌目,她的嘴角渗出几条血丝,看样子,似乎已剩半条人命。 西陆老怪从怀中拿出一颗药丸,喂水云烟吃下,再放水云烟坐好,伸出双掌在水云烟后背,助水云烟推血过宫。 柳如锶也不吵了,不知道为什么,她以前很恨水云烟,巴不得亲手杀了她,但现在,她反而希望水云烟不要死。 过了好一会,水云烟终于醒过来了。 只见她双目迷离,望着西陆老怪,凄然问,“师父,是你救了我吗?你为什么还要救我?” 西陆老怪点点头,柔声说,“烟儿,你先别说话,歇一歇吧!” 白夜星河此时也走近,向水云烟跪下说,“师姐,师弟我刚才一时情急,错手伤害师姐,对不起!” 水云烟嘴角掠过一丝苦笑,恨声说,“白夜星河,你,你居然为了一个外人,连我们多年的同门情谊都不顾!你,你好狠啊!” 说完,水云烟再也忍不住,一张嘴,喷出一大口鲜血,溅到西陆老怪和白夜星河浑身都是。 西陆老怪说,“烟儿,烟儿,为师命令过你,别伤害柳如锶,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星河他,他也是为了执行我的任务,你就别责怪你星河师弟了,你这样,连为师也要责备,是不是?” 水云烟双眼的光彩,越来越黯淡,一旁的柳如锶也已看出,水云烟已是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水云烟颤声说,“师父,师父,你以前不是一直很疼爱烟儿的吗?以前你尚且为烟儿报仇,但后来,后来为什么你变了?为什么你要这样对烟儿!难道,你忘记,烟儿是如何的孝敬你老人家的吗?为什么?为什么?” 说到后来,水云烟的声音越来越凄厉。 西陆老怪平时虽然凶残,但对他的几个徒弟,却一向十分爱护,因为毕竟陆峰是长大后才回西陆老怪身边,而水云烟,萨无题,萨淡蓝,白星河几个,却是从三四岁的娃娃起,就跟在西陆老怪身边,由西陆老怪一手带大,在西陆老怪心中,隐隐已经当他们是自己的孩儿般。 此时此景,西陆老怪见水云烟这样,心中不由得十分凄然,老泪纵横。 上回说到,水云烟本来欲伤害柳如锶,却被白夜星河重重打了一掌,她受伤极深,就算西陆老怪赶来,为她输了一股真气,但也只能续命一时。 西陆老怪毕竟自水云烟三岁起就亲自教导着她长大,此时此景,也不由得老泪纵横。 柳如锶看着,心中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对水云烟,是不是做得太绝了?毕竟,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水云烟神色凄厉的望向柳如锶,厉声说,“师父,你可不可以答应烟儿一个最后的请求?” 西陆老怪说,“烟儿,你先说,是什么事?” 水云烟嘴角响过一丝苦笑,说,“师父,柳如锶毁我容颜,让我从此不堪入目,这是我今生今世最恨的事,我知道师父不会杀柳如锶,但我请求师父,看在烟儿将死的份上,答应我这个请求,在柳如锶的脸上,也划上一道剑痕!” 柳如锶一听,哎呀,这个水云烟,怎么死也要像厉鬼般要害我?糟了,要是西陆老怪答应了她,从今以后,我岂不成了丑八怪? 她正心中惴惴不安之际,只听得西陆老怪说,“烟儿,不是为师狠心,而是为师受了某人之托,要带完好无缺的柳如锶见他,为师实在为难,不能答应你呀!” 柳如锶一听,这才放下心头大石,但她心中不由得又起了一道疑云,谁,谁这么大的情面,能使唤得了西陆老怪,花如此大的周章,来抓我去见他? 却说水云烟一听,西陆老怪不答应她的要求,心中激荡,连叫了几声,“师父!师父!你,你好狠,师父……” 叫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声,不一会儿,终于寂然无声。 柳如锶在床上被捆着,动弹不得,也看不到地上的动静,但她猜想,可能水云烟真的死了。 果然,只听得西陆老怪哽咽着说,“烟儿,烟儿,为师对不住你,但,这也是毫无办法的事,烟儿,你就好好的去罢!下一世,不要再长得那么漂亮了!这样你就不会那么在乎你那副容颜!唉,烟儿……” 说完,西陆老怪想起水云烟小时候在自己身畔的种种趣事,而今却从此失去了一个弟子,禁不住号淘大哭起来。 其实,就是歼恶者如西陆老怪之人,也有他们的柔善之处,他对他的徒弟的爱护之情,的的确确是真切实在的,柳如锶看在眼里,不由得对西陆老怪,渐渐没有那么厌恶了。 西陆老怪哭了好一会,才渐渐收住声音,一旁的白夜星河小声的说,“师父,水云烟师姐已逝,请师父一定要节哀。柳姑娘应该如何处置?” 西陆老怪这才如梦方醒,放下水云烟,对白夜星河说,“星河,云烟就交给你了,你好好安葬了她吧!” 白夜星河躬身说,“是,师父!”抱过水云烟的尸身,转身出了房门。 西陆老怪定了定神,走向柳如锶的床边,呆呆的望住柳如锶,似乎在思索什么。 柳如锶被他望得心中发毛,忍不住说,“喂,西陆老怪,你打算怎么样?要么就杀了我,要么就放了我!别在这拉拉扯扯,绑住了我,等我师父他们寻来,你就出问题了!” 西陆老怪嘴角掠过一丝苦笑,说,“柳如锶,我为了找你来,都折损了一个最乖的弟子水云烟,你说,我还会放了你么?你就听话,乖乖的配合老夫,老夫不但不杀你,还会有好处给你!” 上回说到,水云烟伤势太重,终于死去,西陆老怪伤心过后,简单叫了白夜星河,去处理水云烟的尸体,就过去看柳如锶。 柳如锶心中害怕,西陆老怪的护短,她早就领教过,她甚至害怕西陆老怪悲伤之下,会杀了自己为水云烟报仇,但想不到的是,西陆老怪居然苦笑着,低声下气求柳如锶。 柳如锶奇怪得很,说,“西陆老怪,你倒说说,你想叫我做什么?但我声明,要是做伤天害理的事,我宁可你杀了我,我也绝不会答应!如果收我做徒弟,我已是德狂老人的唯一传人,我绝不能欺师背祖,所以,这一条,我也不会答应!” 西陆老怪说,“哎,柳姑娘,我是很想收你为徒,但是,你师父那么厉害,你背后还有二公子撑腰。我虽然那么喜欢你继承我衣钵,也只能罢手,放心,我这次抓你来,不是为了收你做徒弟!” 柳如锶越发奇怪了,她说,“西陆老怪,你要是想我答应,也先放了我呀?那有这样,绑着别人,再去求别人帮忙的道理!” 西陆老怪说,“柳如锶,你刁钻古怪,我还是想了一晚,再和老夫好不容易请来的好朋友‘玉面罗刹’配合得天衣无缝,这才请到你来,呵呵,我费尽周折,又怎么舍得放了你呢?” 柳如锶一听,不由得生气了,骂道,“老魔头,说了半天,你还不是威逼利诱,要我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我是绝不会答应的!” 她还以为西陆老怪会勃然大怒,但奇怪的是,西陆老怪居然一点也没有生气,却说他任柳如锶骂完后,笑嘻嘻的说,“柳姑娘,我这个条件,你一定会答应,还是巴巴的答应哪,那个姑娘,不希望自己有个好归宿,柳姑娘将来大富大贵,飞黄腾达,可不要忘记老夫的一番苦心呀!” 柳如锶一听,心中更是大奇,什么?这个西陆老怪,怎么这么对我有兴趣,居然连我的终身大事也想管?总不成,他要我嫁给他儿子陆峰?陆峰虽然很好,可是,我心中只有冷酷大哥一个,可教我怎么能答应? 她心中想着,脑袋就拼命的摇,不搭理西陆老怪。 西陆老怪再接着说,“如锶,我真的好喜欢你这种刚烈的性格,想收你为徒,我那儿子陆峰也是痴爱你,呵呵,可惜我陆家也没有这样的福气,柳姑娘,你知道吗?是宫中有人,想请姑娘进宫当妃!” 柳如锶一听,什么,进宫?难道是二公子?可是,二公子和西陆老怪敌对,任打起算盘来算关系,二公子也不会求西陆老怪帮忙呀?这可是谁呢? 柳如锶想了半天想不出,忍不住问,“西陆老怪,你说的可是真的?总不会,是二公子?” 其实,柳如锶冰雪聪明,早就看得出,二公子李贤,对自己有点意思,要不然,李贤就不会千里迢迢,化妆成布衣去找自己。 西陆老怪得意的大笑起来,说,“如锶姑娘,是不是很开心!但此人不是二公子,他比二公子还要厉害,他是当今太子!” 什么?柳如锶做梦也没想到,当今太子也会看上她了。但她心下犯疑,我柳如锶从没见过当今太子李泓,我只是见过二皇子李贤,西陆老怪是不是搞错了? 柳如锶问,“西陆老怪,我又没见过当今太子,他怎么认识我?你是不是摆乌龙了?还是想骗我进宫做什么事?” 西陆老怪说,“如锶姑娘,请相信老夫,真的是太子!你且听老夫说来,因为太子,某天去拜访二皇子,在二皇子处,看到了你的画像!从此,太子就为你神魂癲倒,茶饭不思!太子和老夫有点交情,所以才委托老夫,去用计请了你来!”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九十五回冷酷消息 上回说到,西陆老怪对着柳如锶,终于说出了抓柳如锶来的原因,原来是想柳如锶进宫当妃子。 柳如锶过惯自由生活,怎么会喜欢在宫中当金丝鸟?此刻听到,原来宫中的太子,居然会看到自己的画像,看上自己,心中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这下麻烦可大了。 西陆老怪见柳如锶不说话,在思量着,还以为她会同意,不由得十分高兴,说,“柳姑娘,如果你同意进宫,老夫会马上放了你!” 柳如锶本来最不愿意进皇宫的,但她心念一动,何不假装先答应了西陆老怪,然后再伺机谋脱身? 于是她缓缓点了点头。 西陆老怪很高兴,想到将来的荣华富贵,如果柳如锶真的跟他进宫当了太子妃,太子以后登基,那柳如锶将母仪天下,到时,自己就是红娘,还愁不会飞黄腾达!想到这,他不由得高兴得手舞足蹈。 却说西陆老怪刚想放了柳如锶,忽然看到柳如锶扑闪着的大眼,忽然又心下犹豫,心中付度,柳如锶机警万分,万一她暗中逃走,放虎容易收虎难!我倒要小心了! 他想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说,“如锶姑娘,你太聪明了,我放心不下,你还是吃下老夫一颗药丸先,老夫就放了你!” 柳如锶不由得心中拼命骂,好一只老狐狸! 她当然不肯贸然吃药丸,于是她问,“西陆老怪,这是什么毒药?你总不会,想毒死我吧!” 西陆老怪哈哈大笑,说,“放心!柳姑娘,就是割下老夫的头,老夫也绝不会有半分加害之意!这药丸,只不过是使柳姑娘提不起真气,老夫担心的是,要是柳姑娘突然间逃了,老夫这可是欺君之罪了!万一太子责怪下来,老夫有十条命也不够送!柳姑娘,其实宫中侍卫万千,安全得紧,柳姑娘既已答应进宫,那一身武学要来何用?依我看,姑娘还是吃下吧!” 柳如锶心想,我虽然有当年千里孤行客赠我的“千草解毒丹”,师父也教过我解毒心法,但是,谁知道这老怪物的毒药有多厉害?他的蜜蜂毒,我尚且解不了?更何况,这颗看似更厉害的药丸,罢了罢了,我可怎么办呢? 柳如锶说,“西陆老怪,我柳如锶惯了自由,这皇宫,要我进去参观一下可以,但要我入宫当妃子,一辈子困在那红墙内,我倒宁可死了!我不进宫了,你还是杀了我,一剑来得痛快!” 柳如锶心想,反正你又不敢杀我,我倒用来要胁你。 果然,西陆老怪一听,脸上马上像个苦瓜一样,皱起眉头,沉吟不语。 他不说话,柳如锶也不说话,两个人,在拼命斗智,都想对方能答应自己的条件。 忽然,西陆老怪一拍脑门,说,“柳如锶,你不入宫不行,因为有一个人,也在宫中!那可是你朝思暮想的人!” 什么?朝思暮想的人?柳如锶朝思暮想的人,天下间只有冷酷一个! 柳如锶以为自己听错了,冷酷,他怎么可能会在宫中? 柳如锶冷冷的看着西陆老怪,说,“西陆老怪,你不用骗我了,我想的人,你们个个都知道,只有冷酷一个,他平生最爱自由,怎么会在宫中?” 西陆老怪得意的大笑,说,“哈哈,我不骗你,真的,冷酷在宫中,刚才我都差点忘记了,他现在,在太平公主身畔,那可是温柔乡,舒服得很哪!柳如锶,你再不见你的冷酷,只怕你的冷酷已经忘记你了!” 柳如锶听了,半信半疑,但是,他的冷酷武功,已是超一流境界,又怎么会忽然跑到了宫中呢? 所以,柳如锶还是瞪大了眼睛,望着西陆老怪,眼睛充满疑问。 上回说到,西陆老怪要柳如锶进宫当妃子,柳如锶不肯,可西陆老怪却跟柳如锶说,她朝思暮想的冷酷,就在宫中,且在太平公主身畔。 冷酷会在宫中!怎么会呢?柳如锶实在想不到,生性和她一样酷爱自由的冷酷,会在宫中,所以,柳如锶瞪大眼望着西陆老怪,一点也不相信。 西陆老怪看柳如锶不相信,抓耳挠腮了一会,忽然一拍大腿,匆匆跑了出去。 什么?这西陆老怪搞什么鬼?柳如锶简直被他弄得莫名其妙,她太过于紧张冷酷的安危,想起冷酷的音容笑貌,现今却不知身在何处,不由得心中十分焦急。 她在脑中拼命分析,西陆老怪的说话,究竟是真是假,忽然间,室内一阵阴风掠过,西陆老怪手执一把铁剑,笑吟吟的站在柳如锶床前。 铁剑!那是只有冷酷才有的铁剑! 柳如锶看到铁剑,这才相信,原来冷酷真的进了宫!那么,他究竟是什么处境?如果是自由的话,为什么铁剑会在西陆老怪身上?难道,冷酷和自己一样,也失去了自由? 柳如锶急得大怒,说,“西陆老魔,你把冷酷怎么样了?你为什么会有他的贴身兵器?!” 西陆老怪呵呵大笑,说,“柳姑娘,现下你相信了吧!肯跟本老夫进宫么?要是你肯进宫,我包保你的冷酷,可以安然无恙!” 柳如锶心急如焚,如果单独是自己遇到危险,柳如锶再艰难也会保持冷静,考虑脱身之计,可是,事情一牵涉到她最爱的人,冷酷,她整个心都乱了。 西陆老怪也不催柳如锶马上答应,只是在一旁笑吟吟的,一副成足在胸的样子。 柳如锶咬了咬牙,说,“好吧,我答应你,但你一定要保证让冷酷可以重获自由!” 西陆老怪一听,不由得欣喜若狂,他小心翼翼的收好铁剑,哈哈大笑道,“哈哈,柳如锶,你早点答应不好嘛,害得我辛苦跑进宫中一趟!又马上赶了过来!哈哈,不过,柳姑娘,只要你答应了,何愁将来不是荣华富贵,大权在握!到时,姑娘母仪天下时,可不要忘记老夫的一番苦心!” 柳如锶冷冷的看着他,说,“说够了吧,可以给我松绑了吗?” 西陆老怪仰天打了个哈哈,皮笑肉不笑的说,“柳姑娘,你还是乖乖吃下药丸先吧,你吃下了,老夫马上放了你,绝不食言!” 说完,西陆老怪从怀中,再次掏出那颗朱红色的药丸。 柳如锶心中思付,此情此景,我不吃下毒药,这个老魔一定不会放我,说不定冷酷也有危险,没办法,我先吃下去,然后再想办法讨解药。 于是,她不再啰嗦,缓缓点了点头。 西陆老怪开心之极,亲自出去倒了一杯水,然后把药丸送到柳如锶嘴边,喂柳如锶吃下。 柳如锶本想先假装含药丸,然后找机会吐出的,可是狡猾的西陆老怪早就有防范,柳如锶无可奈何,在茶水的冲力下,药丸吞了进体内。 柳如锶吃下去,还以为体内会翻江倒海,可是,吃下去却是毫无感觉,心中不由得奇怪,心想,莫非,这药丸被西陆老怪夸大其辞? 西陆老怪见柳如锶吃下了药丸,心中大定,从怀中拿出冷酷的铁剑,割动捆柳如锶的麻丝。此铁剑可真是一件宝物!任捆住柳如锶的天蚕丝如何的坚韧,遇着铁剑,也一一的被割断了。 你道刚才为什么柳如锶如何挣扎,也解不开绳索,原来此绳索是西陆老怪花了好大的心血,动用千万人力物力,才搜来的天蚕丝,专用来捆住像柳如锶、冷酷等的绝世高手。 上回说到,西陆老怪终于用冷酷的铁剑,帮柳如锶割开天蚕绳索。 可是,柳如锶已经被迫吞下毒药了。 她心中还有点不太相信,于是暗自运劲,打算出其不意的打西陆老怪一掌,然后再偷偷潜入宫找冷酷,可是,当她全身的真气,好不容易会集到胸口的“膻中穴”时,忽然心口如被毒蛇咬针剌般疼痛,柳如锶不由痛得大叫一声,那些真气又一下子如泥牛入海,全泄了。 西陆老怪皮笑肉不笑的说,“柳姑娘,你还是不要再想什么鬼主意啦,这颗药效果很好的,这不,相信了吧?” 柳如锶“哼”了一声,这时,她身上绳索已尽断,她心想,不会从此成了一个弱质女子吧?于是她从床上轻轻一跃而起。 奇怪的是,动作还算敏捷,就是提不了真气。 柳如锶这下终于死心,长叹了一口气,脸如死灰。 西陆老怪忽然躬身,向柳如锶一揖说,“柳姑娘,遵太子吩咐,请移莲步进宫!” 柳如锶心中暗骂,却又不能不理,于是她说,“西陆老怪,我现在武功已失,走到何年何月,才去得你们皇宫呀?” 西陆老怪“呵呵”大笑道,“柳姑娘果然风趣无比,不过,皇宫不是我西陆老夫的,皇宫是属于你的,柳姑娘,只要你见了太子,得太子恩宠,将来就是太子妃,再进一步,就是母仪天下啦!凭柳姑娘的聪明才干,将来定然是治理国家的良才!到时,如若需要我西陆老夫的地方,老夫定当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柳如锶板着脸说,“那,我现在有个要求,你可以答应我吗?” 西陆老怪一听,马上积极了,笑着说,“嘿嘿,不知道柳姑娘要在下答应什么条件,要是给解药,那还是免谈了,你知道,万一姑娘翻脸不认人,老夫这可是得罪太子,杀头之罪哪!” 柳如锶说,“放心,我不是要解药,我要你砍下自己一只手来。” 西陆老怪一听,马上一副老脸,变成了苦瓜干,他干笑着说,“柳姑娘,你可别折磨老夫了吧,老夫和你,又不是十冤九仇,你就这么恨老夫么?” 柳如锶故意板着脸说,“那你又说为我肝脑涂地,在所不辞,我不要你肝脑涂地啦,要你一只手就行了。” 西陆老怪牙痛般的叫了起来,苦着脸说,“柳姑娘,你可别跟我开玩笑啦,我要是少了一只手,将来太子问话起来,我又该怎么交代哟,再说了,柳姑娘,我要是少了一只手,将来也没什么多能耐,帮你做事情啦!” 柳如锶见作弄得他差不多了,也不由得开心了一点,于是她说,“好了,说正题吧,我怎么进宫?” 西陆老怪一愣,心想,这个柳如锶,倒真是干脆得很,她一决定了进宫,就是我不迫她,她也是那么的迅速涉及主题,果然是大将之才!哎,要是她能帮我西陆,何愁我西陆帮不能称霸武林!跟这个小妞斗智还真有点辛苦,目下先稳住她,带她进宫才最重要。 于是他马上露出一副欢颜,说,“柳姑娘,还请先去梳洗一番,迎接姑娘进宫的马车,已经在外面恭候!就等姑娘梳妆完毕,我们马上进宫!” 柳如锶说,“还要梳妆什么,这不挺好的嘛?” 西陆老怪说,“姑娘虽然貌如天仙,但毕竟这是武林人士的装扮,姑娘还是换过宫中装束,姑娘可好?”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九十六回上官姑娘 上回说到,经过一番周折,柳如锶终于答应,随西陆老怪入宫。 其实,若不是心爱的冷酷在宫中,就算杀了柳如锶,她也不会这么容易屈从于西陆老怪。 西陆老怪欢喜之极,要柳如锶去梳洗一番,这才带柳如锶进宫面圣太子。 柳如锶心想,既然肉在砧板上,我要是折腾,终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于是,她也就不闹了,西陆老怪一拍手,只见一个丫鬟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只见这个丫鬟身穿桃红的侍女宫装,低着头,生得眉目清秀,十分乖巧的样子。 西陆老怪对那个小丫鬟说,“莲儿,带柳姑娘进去梳洗,一定要服伺周到,不然,小心你的小脑袋!” 柳如锶一听,有点不依了,说,“西陆老怪,我又不是什么公主贵人,从小到大我从来不用别人服伺我洗澡,再说,就算人家真的服伺不好,你也不用砍人家脑袋下来呀!” 那个小莲儿却是偷偷对柳如锶宛然一笑,然后马上低下头应了西陆老怪一声“是”,随后对柳如锶说,“柳姑娘,请随莲儿来。” 柳如锶见这小丫鬟笑起来十分自然,丝毫不像歼恶之徒,对这个丫鬟不由得心生亲近,当下也不作声,跟着这莲儿进入内堂。 只见内堂中,一阵阵蒸汽提升,原来,正中摆放着一个大浴盆,柳如锶趋近一看,我晕!原来盆中还放着一朵朵的玫瑰花! 莲儿笑着说,“柳姑娘,请淋浴更衣,衣服早就给姑娘你准备好了啦!” 怎么,真的要在这洗澡呀,柳如锶不由得满脸通红,扭捏着不愿意脱衣服。 莲儿不由得再次笑了,她说,“柳姑娘,大家都是女孩子,莲儿自小服伺人惯了的,柳姑娘不要害羞,如果耽误了时间,西陆帮主,又要责罚我的啦!” 柳如锶仔细的看了看莲娃,说,“你真是女孩子吧?” 莲儿不由得“扑哧”一声笑出来,说,“柳姑娘,我真是女孩子,姑娘你怎么这般害羞呢,人家男人,也一样的由莲儿服伺洗澡过。” 柳如锶看着莲娃,的确身材窈窕,而且眉儿弯弯,只是年纪幼小而已,假以时日,也应该是一个美人儿,这么明显的女儿家特征,就是任何易容术高明的男人也扮不到。但是,要她在陌生人面前脱下衣服,她还真的未试过,她低下头,脸色绯红。 莲儿说,“柳姑娘,你可行行好,一旦迟了进宫的良辰,莲儿可就惨了!” 柳如锶觉得这个莲儿聪明伶俐,也不想因为自己,而连累了她,当下叹一口气,说,“好,那就来吧!” 她三下两除二的除下衣服,一跳就跳进了浴盆中。 柳如锶以前洗澡,都只是在家,简单一个木桶,或是趁没人时,到山中的小溪洗,如此舒服华美的浴盘,她可真是第一次。 却说浸到水中,那玫瑰花散着阵阵清香,水的温度又刚刚好,柳如锶只觉得十分舒服,那个莲儿跪在浴盆边,轻轻帮柳如锶捏背。 她一边捏一边问柳如锶,“柳姑娘,舒服吗?痛不痛?” 柳如锶是何等的铜皮铁骨?莲儿那点儿力度,她当然不觉得痛,还觉得不太够力,但她不想难为莲儿,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闭上眼睛。 这段日子来,她天天思念冷酷,又风餐露宿的,和那个黑衣老女人又狠狠的打了一架,她可真的是累坏了,现在能洗一个这样舒服的澡,柳如锶不由得心想,我如果进了宫,是不是一样的是这样的,天天有人服伺?比起飘泊江湖的日子,好象又有另一番感觉。 只是,柳如锶马上责备起自己来,柳如锶,你身为德狂老人唯一的传人,师父教过你什么,难道你忘记了吗?国家尚处于危难之中,我岂可贪图安逸! 想到这,柳如锶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她对莲儿说,“好了,拿衣服给我换上吧!” 上回说到,柳如锶浸在玫瑰花水中,浮思连翩,不过,她一想起师父德狂老人严厉的教诲,马上一身冷汗,于是她叫那个莲儿,快点给衣服让她起来。 却说莲儿笑吟吟的,在不远处挂着的木钩上,拿来了一套金黄色的衣服,一边走过来,一边展开来说,“柳小姐,你看看,多漂亮的衣服呀,你穿上后,一定美如天仙!” 柳如锶一看,哗,不得了,这套衣服,简直华美得夸张! 只见衣服是金黄色的宫缎(柳如锶曾在李二公子的行宫待过,她过目不忘,一眼就看出此衣服的料子,和二公子的一样),上面绣了一只金灿灿的飞凤,金色和红色的丝线互相交错,整件衣服,一看就知道是为宫中的贵妃们准备的。 可是,柳如锶却不喜欢这么夸张的衣服,她问莲儿,“莲儿,有没有别的衣服给我换过?” 莲儿奇怪了,问,“我的好姑娘,你可别折腾莲儿啦,这衣服不漂亮么?我莲儿,想穿也没资格穿呢?” 柳如锶皱眉说,“莲儿,你要是不帮我换过一件素色点的,我就不起来,不进宫去。” 柳如锶说得斩钉截铁,莲儿没辙了。 她侧头想了一会儿,忽然一拍手,说,“柳小姐,我以前服伺过上官姑娘,她曾送给我一套衣服,但我年纪还小,还不合身,所以一次也没有穿过,如果柳小姐不嫌弃的话,要不,我拿来给你穿上?” 柳如锶问,“那个上官姑娘?” 莲儿说,“我说的上官姑娘,可是宫中的大红人,上官婉儿呀!她对莲儿很好的,只是这次,我被借调过来这边,服伺柳小姐你。” 柳如锶一听,兴趣来了,“啊,上官婉儿呀?我最喜欢她的诗歌!我自小也极爱诗词,可惜我从小顾着武刀弄枪,诗词都荒废了,莲儿,你以后可不可以偷偷带我去,见一下这位神仙般的女子?” 莲儿吃吃的笑了,说,“柳小姐,我想我家上官姑娘,见了你一定也十分喜欢的,你们两个,简直就是春花秋月般,一般的姿容不相伯仲。我猜柳小姐一定会喜欢那件衣服,要不,我拿来给你看看?” 柳如锶说,“莲儿,我可不惯别人‘小姐’前,‘小姐’后的叫我,要不,我比你大,你直接唤我如锶姐姐吧!你是上官姑娘的丫鬟,怪不得一样的不染俗气!我就穿上官姑娘那套衣服啦!” 莲儿一听,使劲摇头,说,“柳小姐这样的礼贤下士,不会瞧不起我们这些小丫头!但不行,不行,如果我给西陆老帮主,知道我如此不分尊卑,一定打死我了的!柳小姐就可别折煞我了,莲儿真的受不起呢!但在我心中,一样的当柳小姐是我亲姐姐一般的敬爱!” 柳如锶不由得笑了,说,“好莲儿,你也真蛮伶牙俐齿的,那好吧,只要你知道,我绝对不会真的当你丫头般使唤就行了。” 莲儿却忽然,跪下来叩头说,“莲儿自小孤苦伶仃,就是上官姑娘,待莲儿十分的好,也只是因为可怜莲儿,从来没有一个人,像柳小姐这般的真心对我!不把我当下人看!我莲儿从此发誓,有生之年,要对柳小姐言听计从,如果柳小姐有什么灾难,我必然挡于柳小姐身前!” 柳如锶全身赤luo,坐在浴盆中,不好意思起来扶莲儿起身,见状急得连忙说,“莲儿,莲儿,快起来!我柳如锶也是乡下人出身,那儿配受莲儿姑娘这样大礼?其实,每个人的存在,都值得尊重,根本没有什么等级之分,高贵和卑贱之说!” 这些说话,莲儿却是似懂非懂,但她的小心窝中,已经当柳如锶是英雄偶像般崇拜。 她再叩了几个响头,就再跑进内堂,拿出来一件淡绿色的衣裳。 她依然是一边走着,一边展开来,问柳如锶,“柳小姐,这件就是上官姑娘给我的衣服,莲儿真的一次也没穿过,柳小姐觉得可好?” 柳如锶一看,只见这件衣服是淡绿色,十分素雅,她当然十分喜欢,于是她点头说,“莲儿,这件甚好,过来给我穿上吧!” 莲儿听了十分欢喜,她知道柳如锶不喜欢人服伺,于是只是递上衣服,柳如锶快速的擦干了身子,穿上了上官婉儿给莲儿的淡绿衣裳。 也是奇怪,想必上官婉儿和自己身材差不多,柳如锶穿上后,觉得十分合身。 一边的莲儿啧啧的赞叹道,“柳小姐,你穿上后,真的像是山谷中的一朵幽兰!” 上回说到,柳如锶终于找了一套淡绿色的裙子穿上,这裙子,还是宫中的才人上官婉儿以前穿过的。 莲儿看到柳如锶,啧啧的称赞不已,柳如锶脸一红,说,“莲儿,事不宜迟,你带我去见西陆老怪吧!” 莲儿应了声,“是,柳小姐,请跟我来!”忽然看了看柳如锶,拍了拍头,说,“柳小姐,等等!” 柳如锶一愣,心想这莲儿又搞什么了?只见莲儿在身旁的一个大花瓶,小心摘下一朵粉红色的玫瑰花,然后微笑着,过来插在柳如锶的头上。 随后,莲儿兴奋的笑道,“柳小姐,这下就锦上添花,更加像仙子下凡般了!” 柳如锶也喜欢花,当下就笑着,没有阻止。 然后,莲儿就款款的在前面带路。 柳如锶当下,就跟着莲儿出了内堂,到了另一间装修比较豪华的房中。 只见西陆老怪已经端坐在大堂上,他一见到柳如锶,马上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柳如锶还未进去,就听到了他尖尖的嗓门,只听得西陆老怪又要责骂莲儿,他说,“莲儿,我是怎么吩咐你的,叫你给柳小姐换过那件金黄色的宫装,你现在倒给柳小姐穿上了什么衣服?” 莲儿吓得连忙跪下来说,“老帮主,不是莲儿想的,柳小姐坚持不穿那件宫装,她说如果要她穿那件衣服,她就宁愿不进宫去,莲儿无可奈何,只有拿另外一套,给柳小姐换上。” 柳如锶连忙护着莲儿,说:“西陆老怪,你那件猴子衣服我穿不惯,我自己说要穿这件,你别怪罪莲儿了。” 西陆老怪看着柳如锶,一身淡绿的衣裳,鬓上斜插一朵玫瑰花,素雅得来又别有一番亲切的风味,真有点像出水芙蓉,不由得心中赞叹,“好个标致的姑娘,要是我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儿,该多好呀!可惜连太子也看中了她,不然,我家峰儿要是可以和柳如锶一起,我也十分欢慰了!” 也是奇怪,柳如锶性情泼辣,常常骂西陆老怪,但西陆老怪却更加的喜欢柳如锶,他没有女儿,那些女徒弟,像萨淡蓝和萨无题、甚至死去的水云烟,见到他都诚惶诚恐,而他和柳如锶斗嘴,颇有点父女间斗嘴的味道,而西陆老怪半生飘泊,好不容易才只有陆峰一个儿子,也难怪西陆老怪心中,隐隐把柳如锶当成了自己的女儿。就算柳如锶多恨他,次次对他冷嘲热讽,他都不会生柳如锶的气。 于是,西陆老怪“呵呵”大笑起来,说,“好吧,柳如锶,难得你肯跟老夫进宫,我们出发吧!” 说完,他施施然就朝门外走去,柳如锶和莲儿,跟在后面。 他们一行人,走过好一段曲曲折折的回廊,才出得这座神秘庄园。 柳如锶不由得心中暗暗吃惊,想,这西陆老怪,果是心思慎密,一个私建的巢穴,也起得这么的复杂,我要是再进来,也未必认得路! 她一边走,一边暗记着地形,不知不觉间,就走出了门口。 只见一部黑蓬马车,正候在门前。驾车人黑巾遮面,此时正回过头来,向西陆老怪点头示意。柳如锶一看,这个驾车人虽然蒙住大半边面,但双目炯炯有神,想必也要内家高手。置于那匹马车,则四周用黑蓬遮得严严实实,显得十分神秘。 西陆老怪拍了拍手,马车缓缓驶近,到了柳如锶面前停下,黑衣人连忙垂手行礼,似乎对柳如锶毕恭毕敬。 西陆老怪说,“柳大小姐,请!”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九十七回太子殿下 上回说到,柳如锶沐浴完后,穿好衣服,就要随西陆老怪进宫。 西陆老怪当先带路,已经有一列黑蓬马车在那儿等着。 柳如锶知道,这就是带她进宫的马车,她不由得又犹豫,一入侯门深似海,我到了宫中,只怕难以脱身! 可是,当她一想起冷酷忧郁深情的眼睛,她不由得心中一痛,冷酷还在宫中,我一定要去救他! 于是,柳如锶不再多想,弯身进了马车,扭头一看,西陆老怪还站在地上,不由得问,“西陆老怪,你没有代步工具吗?” 西陆老怪见柳如锶终于上了马车,笑得见牙不见眼,此时见柳如锶好象关心他,心中更高兴了,说,“柳姑娘,在下一介粗人,怎可以跟姑娘共乘一驾马车,放心,此离皇宫不远,以老夫的轻功,定能追得上!” 柳如锶问,“那莲儿呢,她不随我进宫吗?” 西陆老怪一呆,说,“如锶姑娘,你喜欢这小丫鬟?那好吧,我给她一匹马,让她跟着进宫就是!既然这样,老夫也骑马吧!” 于是,他一吹口哨,唤过来两匹马,自己先上了一匹,叫莲儿也上马,跟随进宫。 莲儿心中欢喜,一跃而上,柳如锶看了不由得心中一愣,这莲儿,虽然生在深宫,似乎武功也不弱嘛。 但不容她细想,此时轿帘落下,马车已经前行。 车帘内黑漆漆一片,柳如锶也不想探究路径,她已经豁出去了,心想,反正此行,我好比是羊进虎口,武功又已失掉,干脆走一步算一步。 她如此一想,不由得感到十分疲倦,的确,从和黑衣老女人恶斗,以及中了蜂毒,之后种种,她都没有好好休息过,现在,她既然把心放开,干脆什么也不想了,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忽然一震,停住了。 那个车夫恭声道,“柳小姐,请下车。” 柳如锶猛然醒来,连忙整了整头发衣服,掀开车帘,只见旁边已然多了两三个宫装少女,一见到柳如锶,全部躬身行礼,齐声说,“恭迎柳姑娘!” 这边厢,莲儿连忙翻身下马,走上前来,扶柳如锶下马车。 柳如锶好生不惯,要是往常,她早就自己跳下马车,又或是干脆自己潜入宫中了,那像现在,浑身无力,走一步都好象要人扶。 她不由得心中骂死了西陆老怪,心想,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想办法拿到解药,再救冷酷,然后我们一起逃出这个鬼地方! 她说是鬼地方,其实这皇宫漂亮极了,金碧辉煌,只可惜,此时在柳如锶的心中,再好的地方,她也觉得像地狱。 西陆老怪趋上前来,谄媚十足的笑着,说,“柳姑娘,此皇宫美吗?以后,你就是这儿的半个主人啦!” 柳如锶“哼”了一声,扭头不理他。 西陆老怪讨了个没趣,却丝毫也不生气,因为他已经十分熟悉柳如锶的脾气,他干咳了一声,说,“柳姑娘,请跟我来罢!” 柳如锶点点头,于是,西陆老怪在前带路,莲儿扶着柳如锶,几个人向前走去。 他们一行,穿过了曲曲折折的回廊,又经过了一个荷花池,柳如锶十分喜欢荷花,不由得仔细欣赏,但可惜现在是深秋,很多荷花早谢了,荷叶也开始变得枯萎,柳如锶看了半天,一朵盛放的荷花也找不到,不由得有点失望。 正在这时,忽然一个声音传来,有个男中音说,“柳姑娘,你喜欢荷花吗?可惜,这儿的荷花快谢了,我带你去一处地方,那儿的桔花正茂盛,你看了一定喜欢!” 这个声音突然传来,吓了柳如锶一跳。柳如锶不由得一惊,会是谁呢? 上回说到,柳如锶为了救冷酷,终于吃下毒药,跟随西陆老怪进入了皇宫。 她路过一个荷花池,正想细细浏览,想要找一两朵荷花之际,忽然背后有个声音传来,很温和的对她说,姑娘,此时秋初,荷花已凋谢,桔花才漂亮,在宫中另一处地方可见。 柳如锶吓了一跳,她自从进得宫后,见到每个人都似乎不爱说话,连走路都小心翼翼,好象连只宫中的蚂蚁都生怕踩到似的,而这个人,居然敢在此向她说话,想必是个在宫中地位极高的人。 却听得身边传来一连串“扑通”跪下之声,有人高呼说,“见过太子殿下!” 柳如锶心中也不由得扑通乱跳,这就是太子李泓,连二王子李贤也要害怕的人!也只有他的命令,才让西陆老怪这般听话,费尽心思,也要把自己劫进宫来! 她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跪下,此时她背对着李泓,忽然有点不想背转身来,拿脸朝着这位太子,因为她听西陆老怪说,这太子,是看了自己的画像,垂涎自己的美色,才要自己进宫的。 可是,一个穿着深黄色官服的人,已经走到了她面前,这时,一旁的西陆老怪急了,连忙用传音入密对柳如锶说,“如锶姑娘,快跪下拜见太子殿下呀!” 柳如锶心想,你叫我跪,我偏就不跪,最好惹得这个太子生气了,不喜欢我了,这样就可以放我出宫了。 于是,她还是笔直的站着,头埋得低低的,不愿意给这位太子看到。 可是,她却听到一个十分温柔的声音说,“柳姑娘,在下终于见到你了啦,可否抬起头来,给我看看?” 很奇怪的是,虽然在宫中,但这个人也没有用官腔跟柳如锶说话。 柳如锶不敢不从,只好抬起了头。 只见这是一个中等身材,脸形长圆的男子,正一脸殷盼的神色望着自己,一看之下,此人跟李贤长得有五六分相像,只是李贤是国字口脸,但此人却是偏圆,神情和霭,脸上带着微笑, 但是,那眉毛却长得十分的浓密,一看之下,跟他的脸形似乎不是十分般配,他现在虽然微笑着,但那双眼睛却十分的锐利和坚定,很能震慑人的心神。 柳如锶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该怎么样跟这个李泓说话,这是柳如锶的毛病,她每逢遇到为难之事,她便不愿意说话的了,因为她只是在心中拼命思考,该怎么办? 一旁的西陆老怪更焦急了,但他又不敢贸然发声,生怕更加惹怒了这位面善心狠的太子。 再说李泓,见到眼前是一个水灵灵的姑娘,穿着一套淡绿色的衣裳,衬着头上的一朵玫瑰花,眼睛像会说话一样,此时,正略带忧愁的望着自己,但却神态淡定,柳叶眉,杏眼,一张微噘起来的樱桃小嘴,就是跟他画中见到的一模一样!而且,那种似乎对任何事情都毫不在乎的倔强神情,更是别有一番风味,跟他平时见惯的,娇滴滴的官家小姐,完全不同。 李泓本来心中真的有一丝不悦的,但此时见到柳如锶的姿容,心中欢喜万分,此时此刻,他只想马上能抱一抱柳如锶,柳如锶就算更不礼貌,那又算得了什么? 诸位,这位李泓,自幼就在武则天身边长大,对母亲武则天是充满了崇拜,很小就立下了志愿,将来一定要找一个,和武则天神态表情差不多的姑娘,正是这样,就算宫中佳丽万千,他就是看不上,武则天帮他找了很多个,但他就是没有动过真心,一直迟迟不肯立妃,武则天催他,他也只是唯唯诺诺。但是,当那一天,他在李贤处一见到柳如锶的画像,那种眼神,似乎从不把天下男人放在眼里,怎么不跟他的母亲武则天的眼神一模一样?于是,他便深深的迷恋上柳如锶。这才四下打听,当他得知柳如锶是江湖女子,他也丝毫没有介意,暗中召西陆老怪进见,叫他一定要找到柳如锶进宫。 上回说到,柳如锶终于进宫,见到了这个为了要见自己,叫西陆老怪费了一番周折的李泓太子。 柳如锶进得宫中,但武功却全失,心中当然不高兴,见了这个太子,她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小嘴还是撅得高高的,一脸不太开心的神色。 西陆老怪心中很急,他生怕柳如锶如惹怒了这个心狠手辣的太子,连自己也会遭殃。 但是,李泓却好象一点也不介意,他见到柳如锶,就跟他心中想的一模一样,高兴得走上前来,一把执住如锶的手说,“走,柳姑娘,我带你去御花园赏花!” 他过来拉住柳如锶的手,柳如锶心中一阵厌恶,好想一下子就甩开去的,可是心中转念一动,想,我现在肉在砧板上,一定不能由着我的性子了,现在,只能快点想办法找到冷酷,然后再一起逃出宫去。 于是,她身子微微扭动了一下,就任由那个李泓太子握住自己的手。 李泓见柳如锶这样,心中高兴极了,欢声说,“柳姑娘,走吧!” 随后,他忽然扭转头,对西陆老怪说,“陆帮主,你做得很好,你先下去,吩咐人收拾好柳姑娘的房间,然后,晚上再来见我。” 西陆老怪见柳如锶甚得李泓欢心,心中高兴之极,忙不迭的答应了,就下去了。 李泓看了看柳如锶身后,把头埋得低低的莲儿,问,“柳姑娘,这个是你的随身侍女吗?” 柳如锶一愣,心想,这莲儿像对我还蛮好的,留她在身边,有个照应也好。 于是她莞尔一笑,说,“柳如锶出身低微,一向独来独往,那有什么侍女,但这个莲儿对我也十分忠心,你就让她跟着我好么?” 李泓见她居然肯对自己笑,心中像吃了蜜般甜,那有不答应之理? 于是他连连点头说,“柳姑娘既然喜欢,就让她跟着我们吧!” 那边厢的莲儿也十分机灵,听到这句说话,连忙磕头谢恩,娇声说,“谢谢太子和柳姑娘。” 好了,李泓安排妥当,再不啰嗦,一把拉住柳如锶就朝前走去,莲儿连忙在后面低头跟着。 他们走过一排雕栏玉砌的亭台楼阁,迎面一阵花香传来,柳如锶睁大眼睛一看,哗,只见好多花啊,现在是秋天,开得最多的是桔花,有绿色,有紫色,有白色,确切来说,是各种颜色,应有尽有,除了桔花,还有很多柳如锶叫不出名字,从未见过的漂亮花儿,都在那儿争红斗艳,美不胜收。 饶是柳如锶现在思念着冷酷,愁肠百结,此时见到这么漂亮的景色,心情也不由得豁然开朗起来。 柳如锶心想,这个想必就是宫中的御花园罢,果然漂亮!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柳如锶看到这宫中的花,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所住的山中小村,那山上更多的热烈的野花,柳如锶在心中比较了一下,还是更爱自己的小山村,一想起小山村,柳如锶忽然思念起自己的父母来,我的爹娘,女儿离开你们好久了,你们现在怎么样了? 忽然,几声女人的笑声,打断了柳如锶的思绪。 原来,这御花园还有人来了! 会是谁呢?敢在这皇宫大院中笑得如此的肆无忌惮,柳如锶心中吃惊,不由得朝前寻去。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九十八回如锶吟诗 上回说到,柳如锶跟着李泓太子,进得宫中,她本来还想,对李泓不瞅不睬,任他对自己厌恶了,就放自己出宫去,可谁知道,她越冷眼对李泓,李泓好象更是喜欢,这下,更要牵着柳如锶的手去游御花园,柳如锶没办法,为了能快点救冷酷,只有对这个冷面太子欢笑以对。 一到御花园,美丽的景色,不由得令柳如锶忧郁的心情稍稍释放,可是,她马上听到了几声女子爽朗明亮的笑声,在这个人人都噤若寒蝉的皇宫中,还有谁也如此放肆呢? 只见李泓握着柳如锶的手,听到笑声,也稍稍迟疑了一下,看得出,李泓也有点忌惮花园中的女子。 很快,柳如锶就见到了一群宫女,围着两个装束华丽的女子走了过来。 柳如锶知道此两个女子,必是宫中厉害人物,为了避忌,她便低下了头。 这时,只听到其中一个女子高声说,“哟,这不是我们的太子哥哥吗?什么风把你吹到御花园来了,哟,似乎还带着个什么姑娘?真是稀奇呀,来来来,给妹妹太平我瞧瞧!” 她一下子已经报出了自己的名号,太平公主!这就是赫赫有名的太平公主! 这个太平公主,仗着母亲武则天的宠爱,早就无法无天了,柳如锶早就听说过她的名字,传言她常常在宫外,掳一些俊美少年,供她自己及武则天玩弄,民间众人忌于天威,也只是偷偷的传言着,是真是假,柳如锶心中半信半疑,但对于这个太平公主,心中还是有点鄙夷的。 这时,只听得李泓说,“我的好妹妹哎,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当哥哥的我也不小了,早就该找个心上人了。” 柳如锶还没敢插上话,只见一个女子已经越过人丛,走到她的跟前,很大声的笑着说,“太子哥哥,是哪家的姑娘哦,哪家的阁老千金,让我那任何花花草草均不入法眼的哥哥动了心!好姑娘,你干吗低下头,这么害羞做什么,抬起头来给本公主瞧瞧嘛?” 李泓连忙护着柳如锶,说,“我的好妹妹,她只是一个平民百姓,第一次进宫,你可不要吓着她了。” 他却不知道,他越是这样说,太平公主越是好奇,她居然一下子抓住柳如锶的手,说,“这位姑娘,到底是什么天姿国色,就让太平我瞧瞧吧!” 柳如锶当真给她吓了一跳,心想,这个太平公主当真是热情如火,她连忙抬起头,朝太平公主轻轻笑了一笑。 只见这太平公主,身穿缕金线的艳红衣裙,脸上浓装艳抹,但长得浓眉大眼,瓜子口脸,除了颇有几份男子的气势之外,倒还不失为一个美女。 太平公主见到柳如锶,笑起来温婉动人,样子特别有江南水乡的特色,跟她这北方人,风韵又有着不同,心中也是十分的欢喜,笑着说,“哟哟,我的太子哥哥,你这是从哪儿找回来一位这么美丽的姑娘哦,三宫六院中的女子,全被她比下去啦!” 柳如锶不由得“扑嗤”笑出声来,心想,民间传说,这位太平公主如何的可怕,如何的残暴,今天一见,倒也蛮亲切的嘛。 这时,只见刚才和太平公主一同前来的那位宫装女子,也缓缓的走上前来。 此女子一边走,一边慢慢的说话,“太平,我看这位姑娘和你,真是一个如春花,一个如秋月,不相伯仲呢,如此美色当前,我可真想赋一首词呀!” 柳如锶循声望去,却见得,好一位端庄淡雅的女子! 只见这女子,身穿淡黄色衣裙,略施粉黛,凤目含愁,让人一见,自有一股我见犹怜的风韵。可是一双眼睛,虽然带着愁容,却时不时透出一股狡黠的神态,这女子,姿色和太平的又勃然不同,仿佛如同瘀泥中的一朵莲花,亭亭而玉立。 却见太平笑道,“婉儿,你可真是好才情,好呀,你就赋一首词给这位姑娘,写得不好的,我可要罚你喝三杯哦!” 上回说到,柳如锶进得宫中,却见到了有两个她一直向往一见的女子,这两个女子,一个是太平公主,另一个楚楚可怜的黄衣女子,太平唤她“婉儿”,柳如锶一猜就猜到,这是她神交已久的上官婉儿姑娘。 柳如锶虽然家中不是名门尊贵,但她父母也是知书识礼之人,特别她母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虽然柳如锶酷爱武艺,但诗词歌赋,母亲霞娘也从小就教她,而柳如锶自己也十分喜欢,从小就看诗,自己也偷偷写,可惜她后来进入武林,没有考取功名,当然也没有像上官婉儿一样,诗文被广泛传颂。上官婉儿诗文独步天下,柳如锶自然十分仰慕了。 柳如锶一直想请教上官婉儿诗词,这下,她见到上官婉儿,心中兴奋莫名,再也顾不得什么矜持了,脱口叫道,“上官姑娘,在下柳如锶,仰慕上官姑娘大名已久!今日一睹芳容,真是三生有幸!” 上官婉儿是个性情温婉,喜形不露于色之人,自小她在皇子公主堆中时,就常以自己为奴婢自居,从不敢抢了他们的风头,现在见柳如锶见到她,这么高兴,甚至尊重自己比尊重太平还要厉害,不由得吓了一跳。 这时,李泓也觉得奇怪了,扭头笑着问柳如锶,“呵呵,如锶姑娘,你为何一见上官姑娘,这么高兴?” 柳如锶也自觉失态,脸上红了一大片,低下头拨弄衣角,说,“柳如锶一时失态,请太子莫要见怪。” 这时,快人快语的太平公主说话了,“呵呵,原来你叫柳如锶吗?不要觉得拘谨,你是我太子哥哥的心上人,将来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不用这么守礼呀!就当我们是普通人,大家交个朋友就行啦!” 原来,这个太平公主平时也甚爱舞刀弄枪,闲不下来,她见到柳如锶落落大方,不像是官家小姐,倒有点武林女子的粗豪气质,十分有好感,忍不住就想要结交。 上官婉儿这时也说话了,“柳姑娘,不必客气,在下只是一个小小的官婢,贱名何足挂齿?” 柳如锶说,“上官姑娘,在下仰慕你的文采已久,一直很想拿诗文,向你讨教一下呢?” 这下,李泓更感兴趣了!他心中只是欣赏柳如锶的美色,也知道柳如锶武功十分高强,为怕柳如锶不从,不愿意入宫中,这才暗中叫西陆老怪用毒药制住柳如锶,他却慢慢想不到,柳如锶居然也会喜好诗词! 任是李泓平时也是喜怒不形于色,此刻也不由得望着柳如锶,笑米米的,满是欣赏之情。 上官婉儿和太平公主听了,也甚感兴趣,特别是上官婉儿,好不容易终于在宫中碰着个知音,连忙笑说,“啊,原来柳姑娘也爱诗词吗?能否即席一赋,让上官婉儿好好欣赏一下!” 这下,柳如锶可是有点怯场了!当今的诗词大师叫自己马上吟一首,还有太子和公主在旁鉴赏着,吟得不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可是,柳如锶是个天不怕地不怕,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她想了一想,笑着说,“公主殿下,上官姑娘,皆是人间绝色,我就吟一首《美人赋》如何?” 她刚说完,李泓就迫不及待的连声说,“好,好,如锶姑娘快请作诗! 柳如锶早已在心中拟好,于是,她朗声吟了起来: 芙蓉如面柳如眉, 杏眼溜溜衣爱翠。 浅笑兰薰遥遥望, 痴心秋郎夜夜醉。 不畏岁月催颜老, 气质动心如花蕊。 四十犹如二十容, 落花风中蝶一对。 此是美女世稀有, 明镜非台心如水。 上回说到,柳如锶初生牛犊不怕虎,居然在皇宫吟起诗来,呵呵,其实柳如锶天生好胜,她一向也对自己的诗文颇有自信,现在见到上官婉儿,忍不住要请教一番了。 再说李泓,一听柳如锶吟完这首《美女赋》,拍案叫绝,他说,“柳姑娘,我以前只倾慕你的容颜,却想不到,你居然有如此的才情!” 太平公主不太懂诗词,但是她太子哥哥盛赞,于是她也连声附和着,“好!好!” 上官婉儿微微颔首,似在细细回味当中诗句,忽然笑对柳如锶说,“柳姑娘,你的诗词也不错呵,只是,不知道这句‘四十犹如二十容’,是指谁呵,我们几个,太平公主,我,还有柳姑娘你,还没到四十岁呢?” 柳如锶见上官婉儿刁难,她也不怕,微微一笑,说,“上官姑娘,我这篇《美人赋》,是说我们当今的圣母皇后的。当今皇后仪容万方,不正合此诗吗?” 各位,李世民创立唐朝盛世,武则天在那个时代,14岁就已进宫,是李世民的妃子,后来李世民驾崩,她被送去当尼姑,但她的美,真是举世罕有,李世民的儿子李治当了皇帝后,一样把她接进了宫中,像武则天这么有野心和权谋的女人,没几下手脚,就当上了皇后,而李治此时,已是恹恹病态,天天卧床不起,而朝政大权,一一落入了武则天手上。 武则天有四个儿子,李泓、李贤、李显、李旦,个个都是英伟非凡,特别是二皇子李贤,但是,他们却深知母亲武则天的厉害,所以平时都战战兢兢,万事小心。 特别是李贤,干脆就不在宫中居住,搬到了外面的行宫,离这位母亲远远的。 当时谁都看得出武则天有意称帝,因为她早已弄得朝廷腥风血雨的,甚至养了一大帮酷史,来迫害拥护李唐一族的大臣。 柳如锶正是处于这个年代,但很奇怪的是,柳如锶虽然跟从师父德狂老人,拥护李贤二皇子,但是她一点也不恨武则天,相反,她很崇拜武则天。 其实她这首诗,只是广泛的描写美女们的情态,但她现在见上官婉儿故意刁难,她聪明绝顶,一下子就把武则天搬出来压住上官婉儿的气焰了。 李泓听了,更加高兴,说,“如锶姑娘,我明天进见母后,就带你一起见她,到时她听到你这首诗,肯定高兴万分!” 柳如锶一听,可真的是吓了一跳,心想,他莫不是真的要我当他的什么王妃吧?我本只是一介平民,最讨厌皇宫这么束缚人的地方,多不自由!如果那个武则天真的喜欢我,让我当了这个李泓的什么妃子,我可就惨了! 其实,柳如锶心中,早已属意冷酷,一心一意想当冷酷的妻子,两人快意江湖,什么皇宫妃子,她才不稀罕。 她能答应西陆老怪进宫,也只是知道冷酷也身陷宫中,她为了救冷酷,是什么都不顾的。 她正为难,不知道如何应答之际,忽然一个宫女匆匆跑来,一边跑,一边说,“公主,公主,不好了!” 太平公主面色一沉,喝道,“小菊,你没见到我在这儿吗?这么冒冒失失,大惊小怪的做什么?” 那个宫女跑到前来,扑通一声跪下,说,“公主,不好了,那个人,那个人又大发脾气,把你昭阳殿中的东西都打烂了! 太平公主一听,面色变了几变,扭转头,挤起一堆笑容,说,“太子哥哥,柳姑娘,婉儿,我有点事,先回宫中看一下。”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九十九回武后知情 上回说到,柳如锶正和太平公主,李泓他们几个说着话,忽然一个宫女匆匆跑来,说有人在太平公主的昭阳宫中大闹,太平公主一听大惊失色,马上说要离开。 李泓觉得奇怪,不由得皱眉说,“我的好妹妹,你如此的泼辣,居然有人敢在你宫中闹事?快带我去看看,叫众侍卫们把他抓起来!” 众人都以为太平公主一定会说好,却想不到太平公主却忽然挤出了一堆笑容,说,“我的太子哥哥,你日理万机,这点事不用劳烦你啦,只是一个小仆人在闹事,我处理得来的,我先走了啊!” 说完,她居然真的扭头便走,她的几个丫鬟,连同刚才那个小菊在后面紧紧的跟着。一行人走得飞快,不一会儿就穿过了回廊,不见人了。 这一来,连柳如锶也觉得十分奇怪,这个太平公主真的古怪之极。一个宫中的下人,她也会如此紧张?看来,这个人在她心中颇为重要! 柳如锶是个十分好奇的人,不由得默默思索起来。忽然,她心中灵光一闪,这个闹事的人,会不会就是冷酷?她再细细一想,对,对,西陆老怪不是说过,冷酷也在宫中吗?西陆老怪也说过,冷酷此刻身处温柔乡中,难道,冷酷会在太平公主身畔?难道,那个宫女小菊,口中所说的“那个人”,就是指冷酷? 柳如锶一想到冷酷,她再也站立不住了,她心中拼命的想办法,心想,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看! 李泓又那儿知道她的心事,见柳如锶忽然像呆住了一般,心中奇怪,问,“柳姑娘,柳姑娘,你怎么了?” 柳如锶如梦初醒,“啊”了一声,想,不行,我不能先打草惊蛇,看此情形,这个太平公主必是发了什么花痴,喜欢上我的冷酷了,这样说来,一时之间,冷酷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要是我此刻太过紧张,万一这个什么太子起了疑心,到时,恐怖我未救得冷酷,自己也是自身难保了! 柳如锶一思索到这,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她的应变能力极快,马上镇捺住心神,笑着说,“啊,没有啦,我见太平公主她忽然不理我了,还以为,是柳如锶那儿做的不对,得罪公主了!” 李泓见状宽心,哈哈笑了起来,说,“柳姑娘,你举止大方得体,又怎么会得罪我这个宝贝妹妹呢?而且,我知道你本来是江湖中人,所以,那些宫中礼节,你一时之间也没这么快学会,不要急,慢慢来啊!” 这时,一旁老半天不说话的上官婉儿,终于说话了,她慢条斯理的说,“太子殿下,柳姑娘,婉儿也有事情要忙,先行告退了。” 其实李泓以前对上官婉儿也曾经倾慕过,但他一直慑于母亲武则天的权威,而且,皇室多是政治婚姻,而上官婉儿因为身负祖父上官仪的家族世仇,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默默忍在武则天身边,一直寻找复仇的机会,当然不想对李氏家族的人奉上任何感情。 诸位,原来上官婉儿的祖父,就是上官仪,因为一直追随唐太宗李世民,对李氏宗室忠心耿耿,后来唐高宗李治即位,几经周折,立了武则天为后。而上官仪早就看出武则天的野心,当年极力主张废后,而儒弱的李治,当时真的和武则天怄气,见上官仪提出,就真的要上官仪起诏书废后,但试想,武则天是何等人物,她早在宫中耳线遍布,消息一传出,她临危不乱,马上来见李治,一把血泪,软硬兼斯,诉说她平日和李治的恩爱之情,李治是个多情种,生性又懦弱,当下心软,就说,“不是我的主意,是上官仪的主意。”各位可以想想后果了,上官仪的下场,只有一个,死。 而上官婉儿,却正正是上官仪的孙女,正当上官家几乎要诛九族时,她才三岁,不知何故,武则天又一时心软,没有全部杀光,留下上官婉儿的她母亲两条命,进宫当官婢。 但上官婉儿的才华绝世,又岂是什么能遮盖的,当她长到14岁时,一个偶然的机会,被武则天发现了她,而武则天身边正缺少一个这样聪明的女孩子帮她办事,所以,就免了其奴婢身份,命其掌管宫中文职。 上回说到,太平公主匆匆走了,她一走,上官婉儿也说要走,剩下柳如锶和太子李泓在御花园中。 柳如锶为了救冷酷,这才答应了西陆老怪的要求,吞下毒药,进入宫中,但是,到了宫中,她却一筹莫展,不知道怎么救冷酷,甚至,皇宫如此之大,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冷酷。 她呆望着御花园中美丽的景色,但整个心思,都在迅速的盘算着,想着计策。 身边的太子李泓,见柳如锶忽然不言不语,呆望着一朵桔花出神,他又那儿会猜到柳如锶的心事? 李泓一直觉得柳如锶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江湖侠女,他见惯了宫中那些忸忸怩怩的女子,正是柳如锶像极他母亲武则天的特质,这才深深吸引了他,但他此时不由得十分奇怪,原来柳如锶,也有多愁善感的时候。 李泓本来想跟柳如锶说话,但他忽然又不想打破这种宁静。 正在这时,忽然一个太监急匆匆的走来,对李泓说,“太子殿下,皇上病重,圣母皇后要你过去一下。二王子、三王子、四王子都已经到了,圣母皇后要你赶快。” 诸位,其时还是高宗李治当政,但是已病得迷迷糊糊,快不行了,厉害无比的武则天,已经把朝政大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上。 再说李泓,听了太监的说话,连忙对柳如锶说,“柳姑娘,我现在有急事,要先走开一下,等会就过来,你在这儿等我一下好么?” 那个太监来的时候,柳如锶早就已经回过神来了,她连忙回答说,“太子殿下,你去吧,我就在这儿转悠一回。你不用担心我的。” 李泓还不是很放心,他对身边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太监说,“王公公,你带柳姑娘在御花园走走,等我回来。” 那太监低声应是,李泓这才扭过头,对柳如锶笑了笑,急匆匆的离开了。 好了,连李泓也走了,御花园中就只剩下柳如锶,还有莲儿和那个太监王公公。 柳如锶对那个太监说,“这位王公公是吧,我想随便在皇宫走走,顺便熟悉一下环境,不知道可以吗?“ 柳如锶打的如意算盘,心想借机探到太平公主的昭阳殿在那儿,因为她的一颗心,早飞到冷酷那儿去了。 她也不知道,在昭阳殿中的,太平公主身畔的,是否真的是冷酷,但有一丝消息,她就一定要寻下去。 那个小太监也是个十分机灵的人,他也知道柳如锶在太子李泓心中十分重要,但刚才李泓吩咐只准柳如锶在御花园中走动,他岂敢违抗?于是他毕恭毕敬的说,“柳姑娘,你直呼小的名字就好了,小的就叫王二,自小进宫,本来小的也想带柳姑娘到处走一走,但太子吩咐小的在这儿,小的不敢到处走动,柳姑娘,要不,等太子殿下回来,小的马上带柳姑娘熟悉宫中环境,呵呵,柳姑娘,你初到宫中,必然什么都不懂,不过不用怕的,柳姑娘是太子心上人,在宫中还怕什么呀!” 柳如锶心中暗骂,这个王二倒蛮鬼头的,她也不恼,因为知道救冷酷是十分困难的事,目下只好见一步行一步,于是她笑了笑,心想,没办法,只有慢慢跟这个王二熟悉,向他打听宫中的详细情况了。 她听刚才另一个太监的说话,知道李贤二王子也到了宫中,她也在盘算在如何快点见到李贤,请李贤一起帮忙救冷酷和自己出宫。 上回说到,柳如锶和太子李泓在花园中赏花,一个太监过来,说高宗李治病重,二王子李贤、三王子李显、四王子李旦以及武则天都在高宗身边,叫李泓快点过去,李泓不敢违抗,恋恋不舍的别了柳如锶,叫柳如锶一个人在御花园中等他,匆匆而去。 柳如锶很想到太平公主的昭阳殿中走走,探一下冷酷是否在那儿,可是一来她毕竟现在还是平民身份,二来她已被西陆老怪威迫利诱之下,吞下毒药,武功全失,连轻功也用不了,饶是她平素自负聪明,现在也是一筹莫展,想不出任何方法。 她一边慢慢在皇宫偌大的御花园中走着,此刻,景色再美,她也无心欣赏。 好了,我们先不说柳如锶,说说李泓。 话说李泓,匆匆朝他父亲,唐高宗李治的寝宫中走去。 此时的李泓,心中洋洋得意,正是踌躇满志之际,他当然知道,父亲如果死了,将意味着什么,他身为太子,当然就会被满朝大臣立为皇帝。 虽然,他身边也有不少人跟他提醒过,要小心他的母亲武则天,但是,李治从来不担心,从小到大,母亲都疼爱他,他也那么崇拜母亲,而且,唐朝自古以来就是李氏的天下,怕什么呢? 李泓进到李治的寝宫,寝宫中黑沉沉的,李治定一定神,换回一副悲哀的表情,走进房中。 只见武则天正在李治床边,喂着汤药,李贤、李显、李旦都已经到了,齐刷刷跪在李治床前,李泓知道自己来迟,深怕被武则天责骂,不敢怠慢,连忙也跪了下来。 武则天虽然正在喂自己的夫君吃药,但她早知道李泓进来,一抬头,很严厉的望了李泓一眼。 李泓心中惴惴不安,不知道自己哪儿得罪了这个厉害的母亲,趴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武则天喂完药,慢慢扶高宗李治睡回到床上,这才摆一摆手,叫身边的宫女拿走药碗,然后说,“都起来吧。” 李泓、李贤、李显、李旦连忙站了起来。 武则天神色凝重,对她几个儿子说,“都跟我出来吧。” 众人连忙随着她,离开了李治的寝宫。 走了不久,武则天忽然停了下来,对李泓说,“泓儿,你今天为什么这么久才来见你父皇?” 李泓一惊,连忙陪笑说,“孩儿最近正在钻研佛学,每天敲经念佛,为父皇祈福,刚才有一佛偈不是很明白,所以迟了过来,还望母亲大人恕罪。” 武则天说,“哦,那是什么佛偈,说来听听?” 李泓一向是个不学无术之辈,其实他根本对佛毫无兴趣,只是一时之间,想不到托词,只好撒了一个谎话,现在见母亲问得这么详细,不由得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武则天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忽然冷笑道,“泓儿,你推迟来,是为了一个江湖野女子罢?那个野女子叫什么来着,柳如锶?我倒要看看这是个什么样的狐狸精,居然让你这么的神魂颠倒!放着好好的太子妃不去理,偏偏从外面弄来了这么一个女子!” 柳如锶!二王子李贤一听,不由得也大感意外,他怎么样也想不到,这个平时最爱寻花问柳的大哥李泓,居然把柳如锶弄进了宫中。 各位,其实皇宫中人的婚姻,大都是政治婚姻,身不由己,李泓其实也已纳了太子妃,这个太子妃,还是武则天一手撮合的,是许敬宗的女儿。 李泓当然知道,武则天安排自己亲信许敬宗的女儿当自己的老婆,是为了什么,无非是让这个太子妃伺机试探自己的动静,好让武则天随时了解自己动向,所以,他对这个女人,一点也没有兴趣,还很讨厌。 再说李泓本来打算慢慢才让柳如锶见武则天,再一步一步提出让柳如锶进宫的,没想到,武则天这么厉害,居然这么快就知道这件事!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一百回则天之命 上回说到,柳如锶为了救冷酷,被西陆老怪带入宫中,武功全失,只有虚而委蛇,假装迎合着那个专门拈花惹草的当朝太子李泓。 两人正游着御花园,柳如锶还见了太平公主,还有她仰慕已久的才女上官婉儿,但是,所谓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闻名,当柳如锶见到上官婉儿,处处刁难自己,不由得大失所望,她本来以为,才女一定是人格高尚的,现在看来,真的不能从表面看人。 而且,令她震惊的是,她仿佛探到了冷酷的消息,聪明绝顶的柳如锶,猜测太平公主为之匆匆而去的人,就是冷酷。 却说李泓被武则天叫去了,留下一个太监王二陪着柳如锶,不知道为什么,柳如锶望着李泓的背影,忽然有一丝不祥的预感。 她正百无聊赖之际,忽然见到几个侍卫,正凶神恶煞的走进御花园,朝着自己奔来! 她正奇怪之际,那几个侍卫已经团团围上,一下子把她架了起来。 柳如锶大惊,问,“你们做什么?” 太监王二也慌了,说,“柳,柳姑娘是太子请来的贵宾,不知道几位侍卫大哥,抓柳姑娘为了何事? 要是换作平时,柳如锶早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这几个侍卫打得落花流水了,可是,她盛怒之下,猛提真气,只感觉那道真气好不容易凝聚到了胸口,忽然一阵剧痛,“啊“的大叫一声,体内真气,一下子又消失无踪。 柳如锶气极,心想,这群乌龟王八蛋,如果我武功恢复,一定好好把你们教训一顿! 只听得那几个侍卫沉声说,“姓柳的,我们奉当朝皇后之命,带你过去见她!“ 什么,是武则天来抓自己?柳如锶艺高人胆大,一听到原来是武则天,她反而不害怕了,因为她知道武则天,是个欣赏女人的女人。 柳如锶问,“既然是当今皇后命你们带我见她,是这种待客之道的吗?我好歹也是你们太子请来的客人,你们如此把我架起来,要是太子以后责怪起来,你们担当得起吗?” 那几个侍卫,开头只以为柳如锶是个普通民女,李泓贪恋美色,不知道在那儿带进宫来的,但现在一听到,柳如锶居然出口不凡,胆色过人,而且,所说的说话句句到位,他们心中均想,对啊,李泓毕竟是太子,当今局势未明,我们还是不要得罪太子的心上人才好。 这样一来,那几个侍卫犹豫了一下,终于放下了柳如锶,其中一个稍微长得机灵一点的,连忙躬身对柳如锶行了一个礼,说,“柳姑娘,当今皇后要见你,请跟我们走吧。” 这才差不多!柳如锶的气这才顺了,呵呵,我们的柳如锶虽然出身平寒,但自小父亲柳文龙和母亲霞娘都宠她宠得如珠如宝,加上她小时候,那些山野间的小伙伴,都奉她为首领般,出到江湖,更是受尽那些英武侠士们的追逐爱慕,她的大小姐脾气,可是与生俱来的,容不得别人的半点侮辱和傲慢。 柳如锶说,“好吧,那你们带路吧!” 那几个侍卫互相对望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对柳如锶越来越起了敬畏之心,但又害怕柳如锶会逃脱,于是两个在前,几个在后,簇拥着柳如锶,向武则天的宫中走去。 就快要见到武则天这个只手遮天的厉害女人,柳如锶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现在,也不由自主的起了忐忑之心。 上回说到,柳如锶被几个侍卫带着,去见武则天。 虽然柳如锶天不怕地不怕,可是,现在要交手的,是一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女人,柳如锶心中不由得忐忑不安。 她一面走着,一面脑中快速的思量着,同时,她也在暗中观察着皇宫里迂回曲折的走廊,暗中记地形。 可是,还不容她想到太多的东西,她已经被带到一间富丽堂皇的殿堂前了。 只见这座大殿,金壁辉煌,气派非凡,殿前挂着一幅牌匾,上写“明德殿”。 柳如锶以为武则天要带她到议政大厅去,不由得心想,这个武则天,该不会是叫我到那些文武百官前,要我对她三跪九叩罢?哼,我柳如锶为什么要跪你?我只跪父母,只跪师父。就不想跪你这个银荡的女人! 各位,当时虽然李治还没死,但已经抱病多年,武则天其实常从宫外,叫人秘密给她带男宠进宫玩弄,在她的影响下,太平公主、上官婉儿等人,也差不多是这样。 柳如锶对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很是讨厌,她也不是那种循规蹈矩的人,她心中充满了叛逆,她做人处事,有她自己一套独特的看法,而且,她和师父德狂老人一样,也是忠于大唐李氏宗室的人,她自从上次经德狂老人一言惊醒,叫她不要再迷恋儿女私情,她就暗中立定了主意,跟着师父,追随李贤二公子,把武则天拉下台去。 所以,叫她跪武则天,她是万般不愿意的。 那几个侍卫叫她站在门口,迟迟不肯抬动脚步,低声喝道,“柳姑娘,请进去!圣母皇后就在里面等你!” 柳如锶无奈,硬着头皮迈开脚步,跨进殿中去。 奇怪的是,里面没有很多人,正值夜晚,灯火也不是太明亮,柳如锶不敢抬头,低着头慢慢的踱着步前进。 只听得一个略显苍老,但还是中气十足的声音响了起来,“泓儿,这个就是柳如锶了吗?叫她抬起头来!” 咦,不用我跪下!柳如锶心中欢喜,心想,她叫我抬头我就抬头,怕她什么。 于是,她慢慢的抬起了头。 一个身穿黄色宫服,年约六十多岁的女人,正端坐在一张红木檀椅上,在她前面,两边各站着两个面容娟秀的小宫女,这个女人的样子跟太平公主有七八分相像,柳如锶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个女人,一定是武则天了。 柳如锶只见,这个女人虽然年纪已经很大,满头白发,但面容还保持得比较年轻,一眼就可以看出,年轻时,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却见李泓、李贤,另外还有两个中年男子垂手立在武则天两侧,柳如锶一见李贤,不由得有点欢喜,连忙望过去,却见李贤暗中向她打了一个眼色,柳如锶立时惊觉,连忙再次低下头来。 再说武则天,见到柳如锶抬头一会,又马上低下头,不由得心中奇怪,她目光锐利,一瞥之间,也不由得心中赞叹,好个漂亮的女子!难怪我那个不成器的泓儿会看上了她! 其实,武则天连她的儿子们,也都信不过的,因为她一心要做女皇帝,而几个儿子,就是她登基最大的障碍,她在她的儿子们的身边,全都布了耳目,把他们平时的一举一动,事无巨小,全部要向武则天汇报。 这就是为什么,她会知道李泓,把柳如锶接进了宫中。 其实二皇子李贤,一早也已经觉察出来,所以他就算在几个兄弟中,智慧最高,武功也最高,但平时总不显露出来,当武则天为他配了位皇妃之后,更是假装屡屡称病,不理政事,更对武则天说为了养病,要搬到宫外去,武则天虽然有点半信半疑,但还是批了,在蜀中起了一个行宫,给李贤居住。 李贤平时都在行宫中,但更多的时候,他是悄悄跑到了秘密行院,这个秘密地方,也就是玉龙将军带柳如锶,第一次见到李贤的地方。 上回说到,柳如锶被太子李泓秘密接到宫中的事,却被武则天知道了,武则天十分恼怒这个大儿子的胡作非为,命人把柳如锶带到自己面前来审问。 武则天本来以为,柳如锶只是一个山野女子,见到自己必然会战战兢兢,但见柳如锶神色从容,一点也不害怕,她也不禁有点愕然。她向来欣赏有胆色的女子,特别见到柳如锶眉宇之间,似乎颇有自己年轻时的风韵,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对柳如锶起了一种喜欢爱怜的感觉。 再说柳如锶,见武则天望着自己,脸色阴晴不定,她也不禁心中忐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这时,柳如锶还是直挺挺的站着,没有跪下来。一边的李泓有点急了,生怕她会惹怒武则天,连忙低声暗示,“柳姑娘,快跪下!” 柳如锶有点不情愿,正想跪不想跪之际,那知道武则天忽然一摆手,说,“你就是柳如锶吗?算了,这儿不是议政殿,免跪了吧!抬起头回话!” 柳如锶心想,不知道这个凶残的女人,葫芦里卖什么药,我既已生死置之度外,又有什么害怕的?于是,她慢慢抬起头,迎向武则天。 只见武则天上下打量了自己半天,然后冷森森的说,“柳如锶,说,你为什么勾引我家泓儿?” 柳如锶心想,是你们李泓使诡计把我抢了来,居然现在反过来说我勾引她儿子?她心中无名火起,又本是直肠直肚之人,连忙大声的说,“则天皇后,我本是民间一女子,本来在民间逍遥快活,我从来不会稀罕宫中的生活,何来勾引一说?是太子使诡计,把我强骗了进来!” 武则天一听,果然和我猜的差不多,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她继续问,“你既不喜欢进宫,那又被什么迫着进入了宫中?” 柳如锶心想,我干脆就把全部事实禀明,看看武则天究竟会怎么样解决。 于是,柳如锶就把自己被西陆老怪使诡计抓了,为了救冷酷,服了毒药,武功尽失,被西陆老怪一路胁迫着,进了皇宫,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柳如锶本是口齿伶俐之人,她只字没提二王子李贤的事,但把西陆老怪和李泓,说得添盐加醋,听得武则天不由得大皱眉头,怒容满面。 她转向李泓,厉声的问,“泓儿,是真的吗?看来,我真没看错你,你太没出息了!皇宫佳丽万千,你却偏要强抢民女,真可气!我不是已经给你纳了妃嫔的吗?许敬宗的女儿有什么不好,贤良淑德,你迟迟不肯正式立妃,那又是为何?” 李泓大惊,连忙跪下,怯怯的说“母后,我,我,我那天见到柳姑娘的画像,惊为天人,就叫西陆帮主想办法,叫柳姑娘进宫,我不知道西陆帮主使这么多的手段,迫害柳姑娘,我,我……,还望母后恕罪!” 武则天对身边一个侍女说,“小翠,快传西陆帮主,速来见我!” 那个叫小翠的丫鬟领命,匆匆而去,不一会儿,带着西陆老怪进来了。 却说西陆老怪,听丫鬟说武则天传见,心中欢喜,心想,莫非是见我有功,赏我封赐来了,连忙屁颠屁颠的跟来,但一进来,见李泓跪在地上,武则天满面怒容,心知势头不对,连忙也跪下来,向武则天三跪九叩,说,“叩见圣母皇后!” 武则天一指柳如锶说,“此女子,说你和太子李泓把她强抢进宫,可有此回事?我们唐朝,素来纪律严明,怎么宫中也会出了强抢民女之事,你可知罪?” 西陆老怪大惊,心想,柳如锶不是明明答应了进宫的吗?怎么现在又把什么都说出来了? 西陆老怪还想强辩,说,“皇后,皇宫的荣华富贵,谁不喜欢,柳姑娘是真心随微臣进宫!” 各位,原来西陆老怪这些年来一直为武则天做事,武则天给他封了个六品侍卫官,所以他管自己叫“微臣”。 武则天喝道,“柳如锶已把冤屈说给了本宫听,本宫最讨厌强抢民女之事,你还敢强词狡辩?” 西陆老怪大惊,不停叩头,说,“这,这,微臣也是奉太子之命,一时糊涂,还请皇后饶命,请皇后看在微臣为宫中办事鞠躬尽悴的份上,放过小人!” 武则天望着西陆老怪,沉吟了半晌,说,“好吧,姑且念在你是愚忠的份上,本宫就不降罪于你,你先起来吧!” 西陆老怪如释重负,站起来,低下头,退到了一边。 武则天侧头想了一会,转向柳如锶,说,“柳如锶,你可愿本宫给你做主?” 柳如锶也没想到,武则天居然会深明大义,责怪太子和西陆老怪,帮起自己来了,这刻听到武则天如此说,心中欢喜,连忙跪下,说,“圣母皇后明察秋毫,体察冤情,小女子但凭皇后作主!” 武则天说,“好,你说任凭我作主,我会叫西陆帮主给解药你,你那个朋友,叫什么冷酷来着,我也会作出调查,放他出宫,但你以后须做我的贴身女侍卫!你可愿意?” 什么?柳如锶真的以为听错了,武则天叫自己当她的贴身侍卫?那怎么行?她不由得愣住了。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一百零一回冷酷终现 上回说到,众侍卫拉了柳如锶去见武则天,柳如锶本来心想绝无幸矣,想不到武则天却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还十分欣赏柳如锶,要柳如锶答应做殿前侍女,保护自己。只要柳如锶答应,就马上给柳如锶解药,甚至还可以放冷酷出去。 柳如锶一听,不由得大为心动,因为她入宫的目的,就是为了解救冷酷,可是,叫自己答应做武则天的侍女,那以后如何向师父德狂老人交代?德狂老人一向希望自己能一起扶助李二公子,还我李氏江山,柳如锶心想,如果我答应做武则天的贴身侍卫,那岂不是要和师父作对,那个可是万万不能? 武则天见柳如锶低头沉吟不语,说,“柳如锶,怎么样,你难道不想救你的情郎吗?” 柳如锶心中一动,心想,我先拖它一拖再说,于是,柳如锶说,“圣母皇后,我希望先见一见我的朋友冷酷。” 武则天说,“好,那我就传我那太平带人上来!” 柳如锶说,“皇后,我想,要是你传太平公主上朝,她一定不会承认,倒不如,我们突如其来的到她殿中,一看自知。” 武则天心想,我一心喜欢柳如锶,有这么英气的女孩子在身边,平时解解闷也好,也罢,就依她的。 于是,她一摆手,说,“好吧,就依你,摆驾昭阳殿。柳如锶,你跟在我后面。” 那四个皇子,正要跟去,武则天却一挥手,说,“这事不关你们事,你们就不用跟过来了。” 众人低头应了,李贤却说,“母后,我跟太平关系比较亲密,有我在一旁劝着,太平可能不会那么胡闹。” 这可是事实,李贤在宫中,假装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却跟任何一个皇子、公主都很合得来。李贤本人深藏不露,性情和蔼,又擅琴棋书画,太平公主自小就喜欢跟着他玩。 武则天说,“那好吧,贤儿,你跟着来,省得那个不省心的太平,在那儿会一哭二闹三上吊。” 说吧,武则天已率先走了起来,几个太监和侍女跟着,柳如锶连忙跟在后面,李贤也跟了上来。 柳如锶正在走着,忽然李贤碰了她一下,柳如锶抬头一看,只见李贤朝她使了个眼色,一下子就塞了团纸条在自己手中。 柳如锶故意慢慢走在众人后面,悄悄打开纸团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很潦草的四个字,“假装答应”,显然,是刚才李贤匆忙写下的。 假装答应?柳如锶心想,啊,李二公子难道是想叫我先假装答应了,先服了解药紧要,然后,伺机做内应? 柳如锶疑惑的望向李贤,见李贤微微颔首,正在示意自己,柳如锶不禁心中了然,也好,先服了解药,恢复武功至为上策。 这时,众人已经接近昭阳殿了,只听得一把男子的声音说,“你这臭婆娘,把我软禁在这儿做什么,你好快放我出去!” 此声音,传来柳如锶的耳中,一瞬间,柳如锶不禁又悲又喜,是冷酷,正是冷酷的声音! 只听得太平公主的声音传来,“哎,冤家,在我有什么不好,荣华富贵,高床软枕,好一副温柔乡,说,你想在谁那?为什么总是心不在焉的,老是对着一棵花想得入神!” 只听冷酷接着说,“我自有牵挂之人,你开头好意救我,却在我不注意时,在饮食中下了毒药,让我武功尽失,把我困在这儿,说,你是什么居心?” 上回说到,柳如锶随着武则天一行,悄悄走向太平公主所在的昭阳殿,终于让柳如锶听到了朝思暮想的冷酷的声音。 柳如锶心中激动,几乎就想冲进去,抱住冷酷痛哭一场,可是目下还是危险得要死,她只有暗中把持心神,跟着武则天进入了昭阳殿。 只见昭阳殿中,甚是昏暗,只摆着几根红蜡烛,太平公主正依偎在一个白衣男子身边,手里端着一碗汤羹,正往那男子嘴中喂去。 但那男子显然甚是厌恶,一手拨开,此时众人进来,那男子机警得很,连忙朝前望去,柳如锶也正在望向那男子,只见此人一身白衣,不是冷酷,又是谁来? 只见几天不见,冷酷样子落魄了不少,胡须都长出了许多,愁眉苦脸,面上英气全无。 在思念人的眼中,从来只会第一眼望见对方,冷酷也一眼望见柳如锶了,顿时全身一震,一把推开太平公主,就要朝柳如锶走来。 众侍卫大惊,还以为冷酷会对武则天不利,连忙上前,一下就把冷酷制服在凳上,要是换在平时,再有一百个侍卫,又哪儿是冷酷对手?显然,冷酷也身中剧毒,武功全消! 再说柳如锶见冷酷被制,什么都顾不得了,连忙上前扑到冷酷身上,哭道,“冷大哥,我是如锶,你怎么抛下我走了?” 冷酷开头,还十分不相信,那就是柳如锶来找他了,现在见真真实实的柳如锶,就在自己怀里,不由得又悲又喜,抚着柳如锶的头发,说,“小锶,小锶,真的是你么?” 柳如锶说,“冷大哥,难道,你不认得你的小锶了吗?我可终于找到你啦!” 冷酷叹了一口气,说,“小锶,你不是应该和陆峰一起的么?他才是和你登对之人。” 柳如锶一听,不由得又急又怒,一下子就捏着冷酷的手心,说,“冷酷,你还不懂得我的心吗?陆峰我一向只当他是大哥,你又吃什么醋来着,谁要你让了?我又不是货物!” 冷酷手上吃痛,好在柳如锶现在也是毫无武功,但他心中却十分快活,又有什么,比得上有情人劫后重逢的快乐? 再说太平,一下子见这么多人冲进来昭阳宫,不由得慌神了,连忙问,“母,母后,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跑进来了?” 武则天说,“太平,你和弘儿做的好事,一个强抢民女,还有一个更不知廉耻,还收起汉子来了?” 太平公主说,“母后,你,你自己不也是一样?” 武则天脸色一变,说,“但你把别人的心上人,强抢到你身边禁锢,那可是不行!我们虽贵为皇族,却不能招人话柄,更不能做夺人所爱之事!” 太平公主还想倚仗着母亲对自己的宠爱,想再恳求一下,但抬头见母亲一脸怒容,不由得低下了头,不敢作声。 武则天抬眼望了一下,见柳如锶正在和冷酷依偎在一起,不由得心中暗喜,对柳如锶说,“柳姑娘,怎么样,见着你的心上人了吗?那么,你可愿答应我的条件?” 柳如锶心想,目下,当然是拿到解药要紧,反正二公子也叫我先假装答应,我就姑且留在这武则天身边,随时向师父报告她的动静也好。 于是,柳如锶点头说,“好,我答应你。” 武则天哈哈大笑,说,“西陆帮主,拿解药来!” 一旁的冷酷有点担心,问,“如锶,你答应她们什么条件了,可不要随便就应承?” 上回说到,柳如锶听从二王子李贤的吩咐,答应当武则天的女侍卫,条件是要武则天放冷酷出宫,武则天本不知道太平公主偷偷把冷酷藏进宫中之事,她也毫不在乎自己女儿喜欢谁,于是她不假思索就答应了,还答应了给柳如锶和冷酷服下解药。 冷酷生怕柳如锶会有什么危险,说,“如锶,你答应他们什么条件了,可不要随便就应承?” 柳如锶说,“我要留在宫中,当武皇后的侍卫,冷酷大哥你先出宫去。” 冷酷大为吃惊,指着如锶说,“如锶,你,你怎么可以去当那个女人的侍卫?” 柳如锶说,“我很崇拜武皇后呀,当她侍卫又怎么了?” 说着,她一边向冷酷大打眼色,一边用传音入密说,“冷酷,是二公子叫我答应做女侍卫的,大约叫我做个内应。” 冷酷这才放心,绷着的脸终于缓和了下来。 这时,武则天吩咐西陆帮主,“快拿解药来!” 西陆帮主还是有些不情愿,好不容易把柳如锶控制住了,甚至还希望可以靠柳如锶让自己飞黄腾达,可是现在又要给她还有冷酷解药。他望了望李泓,李泓面如死灰,点了点头,西陆帮主只有掏出两粒解药来,正要交给柳如锶。 柳如锶说,“慢着,这是不是真的解药,你别骗我,你先试试。” 西陆帮主苦笑道,“柳姑娘,则天皇后在这,我要敢使诈,不要命要吗?你就放心吧!” 武则天也说,“放心,柳如锶,他要敢使诈,我要他西陆从此片瓦不全,还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柳如锶这才放下心来,接过解药,一粒自己吞下,一粒给了冷酷。 她还生怕这药有假,服下一会,却感觉丹田渐渐有股热气冒起,她试试运了运内力,居然可以了!柳如锶大喜,慢慢呼气吸气,让内气在体内进行了一个循环,这才发现,全身有力,运臂如风,内力终于回来了。 再看冷酷,也是脸色红润,显然也是恢复了内力。 柳如锶一获得内力,想起西陆帮主的存心迫害,不由得勃然大怒,一掌就朝西陆老怪打去。 西陆老怪万万想不到她会突然发难,但好在他功夫非常了得,连忙腾身而起,柳如锶的掌风扫过一张木凳,只见“剌剌”一声,木凳应声而碎。 武则天不怒反笑,想不到柳如锶功力如此之高,有她当身边侍卫,何愁不如虎添翼?不过她也怕两人闹了起来,于是连忙喝止,“哎,如锶,你如今已是我朝中之人,和西陆帮主理应抛开旧怨,齐心协力扶助朝廷!” 西陆老怪说,“是,谨遵娘娘吩咐!” 柳如锶想,我可不懂这官腔,但今天在这大殿中,我是绝不能报得仇的了,以后再慢慢找西陆老鬼算账! 于是,她也只好点了点头,退了下来。 武则天对冷酷说,“这位公子,如锶让你出宫,你就出宫吧,免得太平那个不肖女儿又干出什么糊途事来!” 冷酷也不敢造次,对武则天一拱手道,“圣后,冷酷这就告退,但柳如锶和在下情深一片,多日未见,可否让我和她单独说上几句说话?” 武则天一惊,“哦,你们原来如此情深?” 她望了望柳如锶,柳如锶想不到冷酷当众就说出了他们的亲密关系,心中又喜又忧,红着脸点了点头。 武则天见这两人男才女貌,女才男貌,真是极为登对的一对壁人,心中也是喜欢,点了点头,说,“好吧,你就和柳如锶好好相谈一晚,明日再出宫吧!” 冷酷心中欢喜,扑过来一把执着如锶的手,那太平公主见了,不由得冷哼一声,极为生气,冷酷不理她,执着如锶的手就走向柳树深处。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一百零二回冷酷出宫 上回说到,柳如锶答应武则天当她的带刀侍卫,终于拿到了解药,解开了她和冷酷身上的毒。 冷酷不管三十二十一,执起如锶的手,就要和她倾吐离别之情。 冷酷心痛的说,“如锶,你不应该进宫的,你一进宫,就没有了自由,你那么喜欢自由,这会很你很辛苦的!” 柳如锶说,“冷酷大哥,为了你,再辛苦我也是愿意的!” 冷酷心中大为感动,不由得紧紧抱住柳如锶,两人相拥而泣。 柳如锶只感到冷酷抱得自己很紧很紧,生怕自己逃跑似的,心中很是欢喜,这么多天来受的苦,现在和情人在一起,什么都值得了。 柳如锶问,“冷大哥,离开我之后,你是怎么进得宫里来了?” 冷酷叹了一口气,说,“只怪我自己一时大意,中了太平那贱女人的歼计!” 原来,冷酷自从离开了柳如锶,一个人郁郁寡欢,天天去喝酒,喝得一塌糊涂,这天,他去喝酒,偏偏碰上了来民间寻欢的太平公主,太平一见冷酷,就喜欢得不得了,于是偷偷在冷酷的酒中下药,让冷酷武功全失,把冷酷架到了宫中。 柳如锶嗔道,“冷大哥,你以后可不要如此大意了!” 冷酷说,“嗯,我现在知道你如此紧张我,我再也不会不小心了,我还要保护你的!” 于是柳如锶也把自己中了西陆老人的歼计,为了救冷酷,于是吃下了散功丹,答应做李泓的妃子,混进了皇宫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冷酷。 两人缠缠绵绵,就这样相拥着,说了一晚的情话。 第二天,冷酷要出宫了,这时,柳如锶已经换上了侍卫的装束,一身紧身短打红衣装束,更显得英姿飒爽,她过来送冷酷出宫。 冷酷看见如锶,想起又要和她分开,心中也甚是不舍,他一把抱过柳如锶,说,“如锶,放心,我就在附近,我会常常进宫来看你的!” 柳如锶心中也是甚为难过,说,“冷酷大哥,你以后一定要来接我,我总有一天会离开这儿的!” 冷酷点头,轻轻吻了吻柳如锶,转身就大踏步走出宫门。 柳如锶看着他白衣飘飘的身影,终于走远,不由得眼圈都红了。 好了,我们不说柳如锶,说说冷酷,他出了宫,一时茫然不知所措,心想,天地虽大,我却应该朝哪儿去呢? 这时,忽然对面来了一个小孩子,他悄声的问冷酷,“请问,这位是冷酷公子吗?” 冷酷心中大为奇怪,点头答应,小孩子说,“有人叫人交样东西给你。”一下子,就把一张纸团塞入冷酷的手中。 冷酷看了看,四周无人,悄悄打开纸团一看,只见纸团上写着,“速到城郊十里坡一见,贤。”哦,冷酷心中明白,是李贤来找他了,冷酷想,柳如锶的师父德狂老人,似乎和这个李贤甚为熟悉,想来必是我方之人,也罢,我应该去找他,顺便看看德狂老人在不在,告诉他如锶在宫中也好。 上回说到,冷酷出到宫中,却有人递了一张纸条给他,是李贤二王子,约他在城郊十里坡一见。 冷酷想到柳如锶的师父德狂老人也是效力于李贤,再不迟疑,马上前往十里坡。 到了十里坡,却见树木郁郁葱葱,却不见李贤在哪? 忽然一个身影呼的一掌劈来,冷酷手急眼快,一下子闪开,喝问,“谁?” 那人哈哈大笑,声音十分熟悉,大笑声中,一个人影已飘落到冷酷身前,长须飘飘,布衣黄衫,却不是德狂老人又是谁?冷酷大喜,马上拜倒在地,“冷酷拜见德狂老前辈。” 德狂老人一皱眉头,马上扶起冷酷说,“哎,冷公子年少英伟,何须向我行此大礼?” 冷酷说,“你是如锶的师父,也就是我半个师父了,我尊敬你是应该的。” 德狂老人哈哈大笑,说,“看来我那如锶没挑错你呀,小伙子真是不错,哎,我那不肖子周坤是没这福气了!” “周坤”,冷酷好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这时却忽然想起,他曾经和柳如锶有过一段情,一刹之间,心头不由掠过一丝阴影。 这时,又有一个锦袍华服的中年男人从树林中走出,面容方正,举止落落大方,正是李贤二王子。 冷酷慌忙拜见,“冷酷参见二王子!” 李贤连忙摆手,说,“大家都是江湖豪侠,我生平最是尊敬你们这种人物,以后不用在我面前这么客气!” 冷酷起来,垂首连连称是。 李贤说,“冷公子,在下久闻你的大名,今日一见,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英气非凡,不知冷公子可否加入我李贤麾下,助我一臂之力?” 这,冷酷素来喜欢自由,一下子不由得有点犹疑,一旁的德狂老人接过话题说,“冷酷,其实如锶当上武则天的侍女,也是我和李二公子的意思,我们希望她能做个内应,武氏妖人妄图霸占我大唐江山,我们誓死效忠大唐忠室,誓要把武则天赶出皇宫!还我李氏河山!” 冷酷一听柳如锶原来已经是李贤部下,当下不再犹豫,痛快地说,“好!我冷酷一介匹夫,也愿效忠李二公子,共同驱赶武氏妖人!” 李贤大喜,过来握住冷酷的手,哈哈大笑。 过了一会,德狂老人说,“冷酷,我有个不情之请,想你帮忙。” 冷酷大为奇怪,心想,以德狂老人无所不能的本领,还有什么会求自己的呢?难道是要我和如锶分开?一想到这,他不由得心中忐忑,双目炯炯,望着德狂老人。 德狂老人说,“我想你帮我找回我那不肖子周坤。” 冷酷松了口气,哦,原来是找周坤,可是,周坤和如锶有一段情,万一我找回了他,见着如锶,他们二人旧情复炽怎么办? 呵呵,他太爱柳如锶了,所想所做一切,皆围绕着柳如锶。 冷酷当下心中犹疑,德狂老人觉得奇怪,说,“冷酷,可是觉得有什么为难之处?” 冷酷当然不敢讲出心中所虑,当下讪讪的说,“那,好吧。” 德狂老人说,“我现在杂务繁忙,且我是他爹,谅来他也会躲着我,我想来想去,还是你帮忙找他方便些,现下正是要人之际,我真想让不肖子快来帮忙,不要再在江湖流离浪荡了!” 上回说到,德狂老人托付冷酷,要找回周坤,冷酷心中虽然不愿意,但碍于德狂老人情面,只好答应下来。 当下,冷酷问,“德狂老先生,可是有什么头绪,知道令公子在何处了?” 德狂老人说,“我听说他在闽南一带出现过,你去那边找找吧,应该能找到的!” 冷酷听了,才感觉轻松一点,起码有寻找的方向,不至于像大海捞针。 于是,他别过德狂老人和冷酷,就出发了。 出发前,他先潜入宫中去见柳如锶。 柳如锶见到他,又惊又喜,两人拥抱着又是一番缠绵,冷酷说,“如锶,你师父叫我找周坤。” 如锶一惊,“哦,要找我师兄吗?那就去找呀,他的武功也不错,有他来帮忙对抗武氏,定能如虎添翼。” 冷酷说,“如锶,你见到这个旧情人,不会再有什么了吧?” 如锶嗔道,“你呀,又吃干醋啦,我心中只有你,你到现在还不信么?” 冷酷这才心中释然,有如放下一块大石。 柳如锶说,“我在宫中,也不用马匹,我的小红马你就骑去吧,它日行千里,且通人性,你和它一起,就会时常想起我啦,如同我伴着你一样!” 冷酷当然希望和人而不是和马去,但深知柳如锶一进宫门深似海,断然不会这么轻易能出宫,再不舍也没办法,他吻了吻柳如锶,恋恋不舍地出发了。 小红马此时在德狂老人处,冷酷说明了情况,牵着小红马,踏上闽南之行。 闽南这地方,很多山,山上瘴气甚多,冷酷走走停停,这一天好不容易来到了漳洲。 这一天,他正经过一处密林,正所谓逢林三分险,冷酷心中也是十万个小心。 可是,情况偏偏就出现了。 只听一阵呼哨声,十几匹马从林中出来,团团的围住了冷酷。 为首的,却居然是个妙齡女子! 换着以前的冷酷,早就挥拳过去了,但现在他变得沉稳了许多,他抱拳道,“在下一介书生,路过此地,请各位多多关照。不要与小弟为难,放小弟过去,小弟感激不尽。” 那个为首的女子说,“你真是一介书生吗?你这匹马好俊,不如给了本姑娘罢!留下马匹,本姑娘就放你过去!” 冷酷说,“实在不是小弟不肯割爱,这匹小红马也不是在下之物,是在下一位好友的,恕能从命了啦!” 那个女子面容一变,喝道,“大伙们上,他居然如此不识抬举,先揍他一顿,抢过马匹再说!” 冷酷心中好笑,想,你以为本大爷真的怕你这伙山贼吗,给你三分颜色,居然还不知好歹,那休怪本大爷不客气啦! 他长啸一声,一脚轻踢在小红马屁股上,说,“小红马,你先自个儿找地方躲好!”身影飘动,双拳出手,迎向那伙山贼。 小红马极其机灵,连忙朝另一方向跑去。 那女子高声说,“那匹骏马跑啦,快追,别让它跑了!” 众大汉答应,想动身去追,可是忽然发现四面八方,拳影霍霍,尽是冷酷的拳风。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一百零三回特别任务 上回说到,冷酷骑着小红马,到闽南去找周坤,这一天到了漳洲,却在一个密林中遇袭了。 冷酷艺高人胆大,叫小红马先躲开后,自己就直迫一众歹徒。 那些人,又怎么会是武艺超群的冷酷对手,不出几招,就被冷酷打得落花流水。 那个女子大惊失色,一拍马匹想逃,冷酷眼尖得很,已经一个闪身,跑到那女子身前,一拉就把她拉下马来。 众大汉齐声惊呼,冷酷捉住女子,大声道,“都给我退下!” 众大汉空自手握刀枪,都不是冷酷的对手,现在首领又在对方手中,没办法,只得缓缓退下。 正在这时,忽然一个白衣身影飘然而到,一剑直劈冷酷头顶,一个声音冷然喝道,“放开她!” 冷酷侧身避开,那白衣人已经身影如电,一把就抢过那个女子,飘开几尺。 冷酷定睛一看,此人一身白衣,面容清瞿,说来也真巧,此人不是周坤又是谁来? 冷酷一见周坤,十分欢喜,说,“周兄,在下冷酷,正要找你呢!” 周坤已经隐姓埋名了很久,此时忽然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也是一惊,再一看,不由得心中升起一丝苦涩,来找他的,竟然是自己的情敌冷酷! 周坤冷冷的哼了一声,说,“冷酷,你来找我做什么?柳如锶呢,她怎么样了?怎么不和你一起?” 冷酷一呆,想不到周坤如此冷漠,不过他立刻想到此是因为柳如锶的缘故,冷酷说,“周兄,在下奉德狂老人的嘱托前来找你,望你能跟在下一起去见德狂老人!” 周坤一听,是自己的老父来找,也不敢怠慢,但还是牵挂着柳如锶,再问了一句,“柳如锶呢,柳如锶在哪儿?” 冷酷说,“柳如锶她很好,现在宫中。” 周坤一听,着急了,说,“什么?柳如锶在宫中,那不是很危险吗?你怎么不去救她?” 冷酷苦笑一声,说,“此事说来话长,周兄可否随在下一行,在下定当把来龙去脉,详细告之。” 此时,那个女子说话了,“哦,原来你叫周坤,我好不容易才知道你的名字,你不许走!” 周坤对那个女子说,“姚寨主,在下重病之际,承蒙寨主照顾,感激不尽,大恩大德,他日定当报答,但我爹爹有要事找我,在下不走不行!” 那女子依然不依不饶,说,“你的命是我的,我不许你走!” 冷酷说,“哎,姚寨主,此言差矣,你说周兄的命是你的,但刚才周兄不是也救了你一命,一命换一命,已经抵过了啦!” 这,那姚寨主一时之间也不由得语塞了。 周坤说,“姚寨主,在下欠你的情义,他日必当报答,现下正有要事,不走不行,还望寨主成全!” 那个姚寨主说,“那,你还会回来看我么?” 周坤如何不知道这个寨主对自己有情?心中也是有点感动,当下点头说,“姚寨主,在下完成大事之时,必回来找你!” 那女子听了十分欢喜,忽然把身上的马匹一拍,说,“那你就骑了我的马去吧,也当作是我给你的信物,你一定要来呀!” 上回说到,冷酷也是很幸运,刚到闽南不久,就遇上了周坤,冷酷连忙告知,德狂老人找。 周坤就是再不听话,一听到是自己老父来找,也不敢怠慢,两人当下别过那个姚寨主,就出发了。 姚寨主自是依依不舍,在寨中大排欢送宴,还塞了很多金银珠宝,给周坤带上。 一路上,冷酷就把柳如锶为了救自己,自废武功进入宫中,后来遇武后赐药,并留作贴身侍女,柳如锶为了深入敌阵,也就留在武后身边,种种情形,详详细细说给了周坤听。 冷酷说,“周坤,你要不要我带你见一下如锶?” 周坤说,“我很久不见如锶了,想来见了也是伤心,她现在心中只有你,见与不见,我的结局只有一样,还是不要见的好,你直接带我去找我父亲罢!” 冷酷一听,更中下怀,于是也欣然点头应允。 好了,先不说二人,我们回头说说柳如锶。 柳如锶整天在宫中,虽然是侍卫,可也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可柳如锶却闷死了。 这一天,她正百无聊赖的在宫中御花园走着,忽然迎面又撞上了太子李泓。 李泓一见了她,眼睛都亮了,连忙趋上前来,叫,“如锶,如锶,我可想死你了。” 柳如锶脸色一变,说,“我现在是宫中侍卫,太子请庄重。” 李泓眼睛四下瞄了一下,见没人,胆子又大了,说,“柳如锶,当初你是答应嫁给本太子的,现在怎么又反脸无情了呢?” 柳如锶说,“你也知道,我当初是为了权宜之计,救我那心上人冷酷,现在冷酷已经安然无恙,我当然不会再理你。” 李泓还想再说话,忽听一声哼哼,有个黄衣人影走了过来,有人说,“太子这么好心情,也来这御花园中赏花?” 柳如锶一听,这不正是二王子李贤的声音嘛,心中暗喜,这下不用怕那太子纠缠了,循声望去,果见李贤大步流星的,正走了过来。 在李贤身边,还有一个身高八尺,气宇轩昂的少年将军,这个,可不正是小龙将军吗? 柳如锶见到故人,心中高兴极了,碍于太子和二王子都在,只有先跟李贤行礼,“在下柳如锶,见过二王子。” 李贤十分高兴,笑说,“免礼,免礼。” 他一指小龙将军,说,“如锶,你看看我带谁来了?” 这时,小龙将军大踏步向前,一把握着柳如锶的手,说,“如锶姐姐,我可想念你得很!” 柳如锶也是十分高兴,任由小龙握着自己的手,笑容满面。 李贤说,“柳如锶,我把小龙将军,也留在宫中陪你好吗?” 柳如锶一听,不由得大喜,抬眼望着李贤,心中将信将疑。 李贤说,“武后有意要宫中添些侍卫,我今天就带小龙过来了。” 柳如锶说,“那小龙他愿意吗?” 小龙说,“如锶姐姐,我本来也不愿意的,在宫中多闷,可是二王子叫我要保护你,我当然义不容辞了!” 他们热烈的说着话,把李泓晾在一边,李泓不由得脸都黑了,干咳了一声,十分不自在。 上回说到,柳如锶在宫中百无聊赖,好在这天李贤带了小龙将军来,且告知柳如锶,小龙可以在宫中陪着她。 柳如锶高兴之极,心想这李贤还是蛮关心我的,知道我在宫中寂寞,带了小龙过来陪我。 于是,她就天天和小龙练剑,一来打发无聊的光阴,二来也让自己养精畜锐,为将来图谋大事先作打算。 就这样一晃几个月过去了,武后却始终没有找过柳如锶,柳如锶不由得心中嘀咕,她当初费尽心思要我做她侍卫,现在呢,不会是忘记了吧? 可想不到的是,这任务说来就来了。 这天,柳如锶正和小龙将军在比试武功,忽然有个宫女来传话,“柳护卫,武后召见!” 柳如锶吃了一惊,连忙整了整衣束,就去见武则天了。 她来到武则天的偏殿,却见武则天在那儿怒容满面,正坐在一张龙椅上,等自己前来。 柳如锶心中诚惶诚恐,还以为自己那儿得罪了这位女煞星,连忙跪下,说,“柳如锶拜见武后,不知武后宣见,有何吩咐?” 武则天见到她,面色这才缓和下来,抬手说,“免礼,我有一项任务要交给你。” 柳如锶心想,终于要叫我做事情了,不会是叫我去谋害那个忠良罢? 武则天接着说,“你去帮我杀了来俊臣!” 来俊臣?那不是武则天身边的得力红人吗?这厮倚仗得武后欢心,不知道残害了多少李氏宗室,朝廷内处,说起这个来俊臣,个个都恨得咬牙切齿的。 柳如锶听说武后要自己杀掉这个歼人,不由得又惊又喜,同时心中疑惑,这厮不是正得武后宠爱的吗?怎么忽然招惹杀身之祸了。 武则天接着自己说了出来,“这厮越来越无法无天,连我的萧郎也敢杀了,我非杀了他不可!” 萧郎?柳如锶似乎也在宫中听到一点消息,这个萧郎是武后的新宠,生得眉清目秀,武后似乎很喜欢他的,想不到被来俊臣杀了,怪不得武则天会如此盛怒。 不过误打误撞,此来俊臣早是二王子李贤想要除掉之人,现下正一举两得。 柳如锶连忙说,“是,如锶听命!” 武则天似乎还在考虑些什么,侧着头想了一会,最终一摆手,说,“去吧,记得要做得干净利落一点,他死之后,我再向外宣布他暴病身亡。” 柳如锶心想,这第一桩任务,倒是蛮合我心意的,武氏不会是培养我成为她的杀手吧?那以后要是叫我去杀忠臣,我可怎么办? 不过,她也无暇想这么多东西,回到自己的寝室,到了晚上,换上夜行衣,就出发了。 武则天早就派人把来府的详细地图画给了她,柳如锶轻而易举,就潜入了来府。 她找了一会儿,找到了来俊臣的寝室,见到有个人睡在床上,柳如锶心想,这个应该就是来俊臣了吧。她一剑就朝床上那人剌去。 说时迟那时快,床上那人却忽然猛地一滚,避过了柳如锶的剑招。 柳如锶心中有点诧异,烛光之中,那个人忽然面对着柳如锶,竟然是个女人!更奇怪的是,这个女人居然还是柳如锶十分熟悉的人,竟然是沈默的师姐云紫蝶!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一百零四回冷酷护花 上回说到,柳如锶奉武后之命,去剌杀来俊臣,却想不到碰着的,却是自己的结拜姐姐云紫蝶。 柳如锶和云紫蝶感情十分深厚,也深知她品性善良,当下连忙除下蒙面巾,说,“紫蝶姐姐,是我呀!” 云紫蝶一听到这么熟悉的声音,心中一嘀咕,再在烛光下细细端详,居然是柳如锶妹妹,心中也十分高兴,拉着柳如锶的手说,“妹妹,我可想念你得很呀,你怎么在这儿呢?” 柳如锶说,“说来话长,你又怎么在这儿了?” 云紫蝶说,“我也不知道,师父叫我来这儿保护这个来俊臣,以前师父和西陆老头子一起时,和来俊臣私交甚好,这个来俊臣一个月前来求师父找人保护他,师父就派我来了。” 柳如锶眉头一皱,心想,“这个银叶老人还是这么是非不分。” 她对云紫蝶说,“这个来俊臣为非作歹,杀了不少朝廷忠良,连武后也看不过眼,要杀了他,姐姐你不知道么?” 云紫蝶吃了一惊,说,“都怪姐姐我老是身处荒岛,不知世事,此人竟然如此之坏,我带妹妹你去杀了他便是。” 说完,云紫蝶一拉柳如锶,带柳如锶朝一处密室走去。 她们穿过重重的走廓,来到了后院一个很隐蔽的室中,柳如锶走进去,见到一个留着二撇胡须的男人正坐在那儿,看着一本书出神。 她们一进来,那个男人吃了一惊,啪的一声,书本掉到地上。 他一见到是云紫蝶,这才缓过神来,说,“云姑娘,在下不是说过如果没什么事,不要打搅我的吗?” 柳如锶拨出剑来,冷笑道,“来俊臣,这可是大事呢,武后派我来取你人头来啦!” 来俊臣这下可真是吓得屁滚尿流,颤抖着说,“武后,武后,她为什么要杀我呀?我不是帮她立下了汗马功劳吗?” 柳如锶说,“你罪犯滔天,天理难容,武后也容不下你了!” 来俊臣忽然仰天长笑,柳如锶吓了一跳,心想这厮怎么了,只见来俊臣说,“哈哈哈……飞鸟死,狡兔烹,同为武后做事,你现在杀我,不消一段日子,我的立场就是你的立场!” 柳如锶扑嗤一笑,说,“我还以为你说什么,放心,你吓不倒我,我又不是武后的人,我当然不会有你的立场!” 来俊臣说,“你不是武则天的人,那又听她的命令来杀我做什么?” 柳如锶说,“我是二王子的人,你杀了那么多李氏宗室,我们当然要找你报仇了!” 来俊臣听了,低下头来,说,“唉,报应,报应,我一生为别人做事,到现在却个个都要来找我报仇!” 柳如锶说,“好了,别再啰嗦了,受死吧!” 说完,一剑就刺死了来俊臣。 然后,她割下了来俊臣的头颅,用黑布袋包上,拉着云紫蝶的手说,“蝶姐,我赶着回宫复命,迟些再找你说尽个中详情!” 云紫蝶点头说,“好,我也准备在京中留一段日子,我会住在八柳胡同的小客栈,你到时来找我。” 柳如锶忽然想起一个人,心中一痛,问,“沈默呢,他现在可好?” 云紫蝶说,“哎,如锶你还记得他,也不枉他对你如此钟情,他自回到岛中后,天天借酒烧愁,忽然有一天,留书一封说出江湖历练一番,就走了,我现在也没有他的消息。” 上回说到,柳如锶杀了来俊臣,和云紫蝶依依惜别,就去向武则天复命了。 武则天见到来俊臣的首级,十分欢喜,柳如锶正想告退,武则天忽然说,“如锶,接下来你要给我好好监视太子,我怕他会有异动。”柳如锶心中一震,惊问,“皇后,难道太子他?太子竟想造反?”武则天说,“我是有收到这样的消息,所以你要给我好好的监视他,有什么消息就向我汇报。”柳如锶点头应“是”,然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寝室。 一路上,柳如锶心中惊疑不定,心想,太子有异动,我们都毫不知情,怎么这武则天就已经知道了,那么,她会不会也知道李贤二王子的秘密了? 柳如锶不敢怠慢,连忙修书一封,绑在信鸽的脚上,向李贤报告消息。 柳如锶在忐忑不安中等着消息,过了好几天,信鸽终于飞回来了,柳如锶一看,只见纸条上写着,已悉,已有准备,一切小心。 柳如锶不由得心中一阵温暖,心想,这个二公子,还是蛮关心我的。 她心想,既然武后叫我去监视太子的动静,我去看看他也好。 于是,她也不打算暗中去看了,却换上了宫装,走向太子李泓的宫殿。 当她一见到李泓,不由得脸红耳热,只见李泓正光着膀子,左手抱着一个宫女,右手也抱着一个,两个宫女皆被他弄得半罗,柳如锶心想,这个李泓,真是个色鬼,她连忙也退出去,可是已经迟了,李泓已经见到她,连忙哈哈大笑,说,“柳如锶,来得正好,过来给我陪酒!” 柳如锶“哼”了一声,不加理会,李泓说,“别忘了,你现在是一个宫中侍卫,我是太子,你要听我吩咐,快过来敬酒!” 柳如锶无奈,过去帮他们斟酒,李泓哈哈大笑,一下子就要过去抱她,柳如锶武功何等高强,连忙一闪闪开,李泓恼羞成怒,倒了满满一杯酒,递给柳如锶,说,“喝了它!” 柳如锶酒量甚差,当然不想喝,可是命令又不得不听,正在为难之际,忽听小龙将军说,“太子何须动怒,我来陪你喝!” 不知道什么时候,小龙已悄悄跟来,接过酒杯,正想喝,李泓却说,“我什么时候叫过你喝了,我偏要柳如锶喝!” 柳如锶心想,哼,喝就喝,我怕它什么来着。 于是,她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哗,这酒是什么来头,呛得很,柳如锶连连咳嗽,脸都红了。 李泓哈哈大笑,说,“哈哈,喝过酒,更加好看了,来来来,再喝再喝。” 说完,他又满满斟了一杯,柳如锶大惊,心想这个死太子是不是要灌醉我,借酒来轻薄我。 一边的小龙也很着急,可是他也身为宫中侍卫,不敢违抗命令,正在这时,一个白衣人影一下子飘到,接过酒杯说,“我来喝!”,说着,一饮而尽。 柳如锶一看到他,心中又惊又喜,原来是冷酷,柳如锶连忙说,“冷酷,你怎么来了?” 李泓脸色一变,说,“你这好家伙,你怎么来了,来人,捉刺客!” 冷酷哈哈大笑,说,“我是柳如锶的情郎,当初我已求得武后,能让我不久就能入宫见如锶一面,你怎么忘记了?” 柳如锶心中一愣,武则天什么时候下过这道命令了。 但她见冷酷不停朝自己使眼色,于是也高声附和,说,“是呀,是呀,冷酷来见我,天经地义,怎么是剌客了!” 上回说到,太子李泓要灌醉柳如锶,这时,冷酷来了。 冷酷来帮柳如锶挡酒,太子却说他是剌客。 冷酷说,自己是奉武后之命进宫见柳如锶,不是什么剌客。 李泓却不太相信,睁大那双豆鸡眼说,“什么,我还没听过武后会下此命令,柳如锶现在只是普通一名宫中女侍卫,什么时候居然能随便有宫外的人来找了!来人呀,抓剌客!” 太子一声令下,众人不敢怠慢,虽然知道柳如锶是武后身边的大红人,但也硬着头皮,扑上来刀剑剌入冷酷。 冷酷冷笑一声,白衣飘飘,长袖一挥,只听“咣咣啷啷”,一大堆刀剑全数被他长袖击落在地上,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敢再上前。 只见一条灰影,突然之间扑上来,一掌就击向冷酷。 此掌力如排山倒海般,冷酷大惊,连忙伸掌去接。 只听“砰”的一声,冷酷“哼”了一声,跄跄踉踉向后退了几步,热血上涌,喉咙一甜,一下子吐了一口鲜血出来。 柳如锶大惊,连忙上前扶住他,问,“冷大哥,你怎么了?” 冷酷摇了摇头,说,“没什么,不要紧的。” 柳如锶定睛一看,原来此灰影,正是那老不死西陆老怪。 柳如锶大喝道,“西陆老怪,皇宫重地,你居然敢行凶?” 西陆老怪“桀桀”怪笑道,“太子命我捉拿刺客,我有皇命在身,柳护卫,我不敢怠命呀?” 话未说完,阴森森上来又是一掌,柳如锶气极,钢牙一咬,拔出剑来,迎战西陆老怪。 冷酷知道如锶不是西陆老怪对头,连忙抖擞精神,一拔拔出怀中铁剑,一齐迎敌。 李泓见冷酷受伤,心中高兴,笑着说,“好呀,老帮主,你要是帮我杀得了这冷酷,我就加赏你金银万两!但小心,不可伤着我的如锶!” 他却不知道,冷酷和柳如锶联手,双剑合壁,西陆老怪却又不是对手了。 只见冷酷和柳如锶剑光如白练,杀得西陆老怪节节后退,险象环生。 李泓见不对路,连忙招呼众侍卫,“你们快上前帮忙!” 可是,众侍卫能帮忙吗?他们根本进不了剑圈,刚一沾进去,就被强大的剑气削得体无完肤,这一下子,谁还敢上前?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武后驾到”,武则天满脸怒容的进来了。 虽然武则天进来了,可是柳如锶和冷酷杀得性起,都不知道她进来了,只见两人齐声一呼“着”,说时迟那时快,西陆老怪已给柳如锶一剑剌中手臂。 武则天喝道,“柳如锶,不得胡闹!” 柳如锶和冷酷听了,连忙停住,跳出战圈。 只见西陆老怪冷汗涔涔,全身衣服变得破破烂烂,除了手臂上的伤,身上已经利剑划中数十条血痕。 这情景,连武则天也吃了一惊,她深知西陆老怪功力深厚,当世几乎无人可匹敌,但这两个小娃儿,却能把西陆老怪杀得一败涂地。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一百零五回联袂出游 上回说到,西陆老怪偷袭冷酷,却给冷酷和柳如锶一起双剑合壁打伤了,这时武后匆匆赶来,喝止了这场战斗,要不然,西陆老怪可更要吃大亏。 柳如锶见武后赶来,心中有点惴惴不安,怕武后责罚,但武后却反而责骂西陆老怪,说,“冷大侠是宫中的贵宾,你岂可轻易出手伤他?这次是你不对在先,受伤应该!”西陆老怪吓得满头是汗,低头应是。 武后也扭过头来对李泓说,“泓儿,你可不要太胡闹了,你这样下去,我怎么放心把整个江山交给你?”李泓心中低声说,无论我怎么样做,你都不会把江山交给我。但他那敢说出来,只是低头讷讷的不说话。 这时,武后对柳如锶说,“如锶,你过来,我有重要任务交给你。” 柳如锶应了,正想跟去,想不到武后说,“冷大侠,你也一起来吧。” 冷酷一听大喜,心想这是什么任务,是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和柳如锶同行。于是他忙不迭的应声跟去。 武后带他们来到旁边一个偏僻的小殿,交给了他们一份名单,说,“如锶,这份名单,是江湖中一些对我有异心的人,他们似乎想暗立宫中一位皇子,具体是谁我也还未知道,你帮我去查一查这些人,如能拉拢过来,就帮我拉拢过来,如果不能,就帮我铲除了他们。这个任务很重要,冷酷武功高明,你们又心意相通,你们二人一起去吧。” 柳如锶一看那名单,十有八九是二皇子旗下的一些江湖帮派,柳如锶和他们也曾有一面之缘,心想,我正好顺便过去,看二皇子有什么吩咐,去跟他们说一声。 至于另外还有一些,似乎是大皇子李泓那边的,我干脆就顺便铲除了他们。 于是柳如锶很高兴,接过名单,藏入怀里。 武后说,“你不是有一匹小红马的吗?本来在西陆老怪那儿,我问他要回了,你骑去吧,我另外给冷酷配置一匹汗血小灰马,也是千里良驹。” 冷酷一听,也很高兴,两人领了命,一起出了去。 柳如锶说,“冷酷,我们应该把这事告诉二皇子。” 冷酷说,“我也正有此意,我知道怎么和他联络,此事交给我去办。” 说完,冷酷就飞身而起,越出宫墙而去。 众人皆知他是武后得宠之人柳如锶的爱郎,都任由他而去。 冷酷出得宫中,悄悄寻着二皇子,把武后交给他们的任务告知了,二皇子又惊又喜,说,看来母后已知我等动静,以后一切小心行事。 二皇子又说,我的想法和如锶一样,都是跟我行事的人居多,叫如锶悄悄通知他们,下月中秋月圆之夜,到君山集会,大伙商量下一步怎么做。至于大皇子手下的,能拉拢的就拉拢,不能拉拢的,就顺道铲除了吧。 冷酷领命,回宫寻着如锶,把二皇子的意思告知,于是,柳如锶去领了小红马,冷酷去领了小灰,两人就一同出发。 柳如锶好久不见小红马,小红马一见着她,高兴得呜呜叫,柳如锶也高兴万分,抱着小红马,抱了个半天。 两人相视而笑,一踢马肚,趁着茫茫星夜出发了。 跑了整整一夜,再走了一个白天,他们都很累了,刚巧到了一个小县城,冷酷说,“如锶,要不我们投栈休息一下?“ 柳如锶也累坏了,点头答应了。 不一会儿,冷酷和柳如锶找到了一家比较干净的小店,于是两人进去了。 店小二笑着迎上来,说,“两位,是新婚夫妻吗?投栈还是吃饭呢?” 柳如锶脸红了,正想否认,冷酷抢着说,“对,这是我新娘子,我们要一间客房。” 什么?柳如锶大吃一惊,正想推冷酷,冷酷小声说,“吝啬武后给我们的盘川不多,我还想带你玩多些地方呢,我们俩要一间不怕的。” 店小二登记收钱后,带着他们来到一间还不错的客房,点头哈腰的出去了。 柳如锶累坏了,一跳跳到床上,就要睡下来。 冷酷笑嘻嘻的也凑了过来,睡在柳如锶的旁边。 柳如锶说,“冷酷,睡到地板上去。” 冷酷说,“你都答应了和我一起了,怕什么?” 柳如锶说,“不行,我们要正式结婚了,我才给你。” 冷酷说,“不嘛。” 然后那冷酷,就笑嘻嘻的来扯柳如锶的衣裳,柳如锶生气了,“啪”的一巴掌打去,说,“你再这样,我可真的不理你了。” 冷酷叹了口气,说,“好吧,我不碰你,但我们要一起睡。” 柳如锶想推他下床,可是冷酷的武功比她高,她那儿推得动,柳如锶没法,只好闭上了眼睛。 她闻着冷酷身上那强烈的男子气息,脸都红了,心里想,其实,他要是真的要硬来,我也没法。 冷酷何尝不是心猿意马,他巴不得就把柳如锶亲个千遍万遍,可是他却是个信守诚诺的人,他答应了柳如锶,不碰柳如锶,他就绝不能食言。 果然,两个人虽然在同一张床上,且还是热恋中的男女,却一晚都没有越轨。 其实冷酷不知道,柳如锶在心中,骂了他不少次呆子。 第二天,柳如锶一睁开眼,只见得冷酷在笑嘻嘻的在身边看着她。 柳如锶说,“怎么了啦?” 冷酷说,“如锶,我答应你的做到了啦,但你也要答应我,一定要嫁给我,不许见异思迁。” 柳如锶沉着脸说,“冷酷,对于我的感情,你还不相信么?” 冷酷叹了口气,说,“不是我不敢相信,是你太优秀了,那么多人爱你,什么周坤,沈默,陆峰,凡是见过你的男人,都差不多会爱上你,你叫我怎么放心?” 柳如锶拿过一条头发,一折折断,说,“冷酷,我若是对你变心,有如此发!” 冷酷连忙拉过她的手,呵在手心里说,“小傻瓜,我开玩笑的,你怎么能当真呢,你要是死了,我也跟你一起死!” 柳如锶很感动,不由得紧紧的抱住了冷酷。 冷酷闻着柳如锶身上的馨香,心里阵阵激动,可是他又要拼命忍住。 旁边有个澡堂,冷酷一下子放开了柳如锶,冲到里面去,拼命的淋水。 柳如锶又吃饭又好笑,心想,真是一只呆头鹅。 从此,呆头鹅就成了柳如锶对冷酷的爱称。 第二天,冷酷和柳如锶结帐了,继续出发找寻那些黑暗势力。 他们经过一个很热闹的市镇,柳如锶女孩子心思,见到路边有摊档,不由得想去看一下。这时候,有人大喊,不得了啦,那边城墙上,有人自寻短见啦。 冷酷最是古道热肠,当下一拉柳如锶,两人策动马匹,就和人群一起涌去出事地点。 他们随人流,来到一座城墙下,隔老远,冷酷就看到城墙上,有一个青衣女子站在那儿。 说时迟那时快,那个青衣女子一阵晃动,跳下来了!冷酷眼明手快,飞身上去,一把抱住那个女子,飘落地面。 众人不由得齐声喝采,好一个英雄! 别人赞美冷酷,柳如锶也开心得很,当下笑着,一一向周围的人抱拳。 这时,冷酷把那个青衣女子扶在地面上,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那青衣女子说,“你又为什么要救我?我的情郎都不要我了,我是个没人要的女子,你就由得我死吧!” 柳如锶一听就生气了,接过话头说,“这位姑娘,你怎么这样没志气,女人为什么一定要靠男人?没有男人,我们女儿家照样好好的!” 那个青衣女子忽然像中了邪般指着柳如锶,说,“是,是你?” 柳如锶吓了一跳,仔细一看,这下可头大了,这个女的,居然就是那个一直喜欢自己的,在比武招亲时,假凤虚凰的青山剑庄大小姐商青鸾。 只见她指着柳如锶,脸都青了,说,“你,你,你,你居然也是个女的?” 柳如锶心想,这下可真的要出事了,她只好苦笑着,说,“对不起,商大小姐,我不是有心要瞒着你的。我上次想跟你说,可是你痴心得很,我怕说出来会伤到你,所以不敢说,就是你定下来的约会,我也不敢前来。” 商青鸾一阵苦笑,说,“我一番痴心,想不到,爱上的,居然是个女的!我还有何脸面活下去?” 说完,她一把抽出背上的剑,就往脖子上抹去。 可是柳如锶早有防备,一剑就叩飞了商青鸾的剑,由于一时情急,用力过猛,商青鸾有点吃不消,跄跄踉踉退了几步,她心中悲伤至极,一扭头,居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柳如锶眉头大皱,一下子扑上前,抱住她,怕她再激动自寻短见,干脆点了她的晕睡穴。 她对冷酷说,“怎么办,我们又找个旅店歇息一下吧,先让这个商大小姐歇过神来。” 冷酷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柳如锶在那儿惹了这个大小姐,柳如锶扯着他,两人找了间旅馆,柳如锶才把初闯江湖,女扮男装,一时好奇参加比武招亲,却被这个大小姐看中的事情说了。 冷酷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柳如锶,你可真是男女通杀呀!谁见了你都要爱上你!” 柳如锶啐道,“人家已经愁死了,你还笑人。” 冷酷摸摸头,说,“现在,这个商大小姐这般情况,我们等于要照顾一个大病号在路上,那可很不方便。” 柳如锶也皱眉了,说,“是呀,那能怎么办呢?她为了我变成现在这样子,我总不能不理她呀?”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一百零六回误打出手 上回说到,冷酷和柳如锶救下了商青鸾,把她放在客栈,两人心中爱好湖光山色,刚好来到杭州,两人把商青鸾放在床上,就一起结伴出去了。 晚上的西湖,灯火璀璨,岸边人欢声笑语,柳如锶牵着冷酷的手,心中甜蜜得很,心中想,真希望一辈子,永远和冷酷一起,甚至三生三世,都只愿牵冷酷的手。 他们逛饿了,就在路旁的小摊叫上一壶小酒,几个小菜,两人对饮起来,冷酷却不太吃,只是痴痴的看柳如锶吃。 柳如锶问,“冷酷,你怎么了?” 冷酷奇怪,说,“如锶,我怎么了?” 柳如锶脸一红,说,“我感到你想什么我?” 这下冷酷可吃惊了,张大眼睛,不相信的看着柳如锶,他料不到,柳如锶居然有这么出奇的感应力。 他们吃饱喝足,才心满意足的回客栈去。 可是一回去,两人不由得傻眼了,商青鸾呢,不见了! 柳如锶不由得埋怨起冷酷来,“你看你,偏要拉我出去玩,好了,这个傻小姐又不见了!” 冷酷搔搔头,说,“那我们现在快去找吧!” 于是两人就分手去找商青鸾去了。 商青鸾去了哪儿呢? 却说她醒了之后,心中还是闷气得很,不愿意跟柳如锶一起,于是她便自己悄悄的从窗口跳了出去,一路慢慢的走远了。 她不知不觉走到西湖边,见到旁边都是一双一对,欢声笑语,心中更觉失落,望着西湖,呆呆出神,忍不住又想跳下去一死了之。 正在她又欲寻死之际,耳畔却听来一个人的声音,“唉,如此良辰美景,你又没有陪,我又没人陪,不如我来陪你好不好?” 商青鸾一看,旁边不知道为什么,多了一个和她一样爱穿青色衣服的男子。 商青鸾又惊又怒,说,“你是谁,可不许轻薄我!” 说完,她长剑一伸,就向那人刺去。 那人笑嘻嘻的,一下子用手指钳住了她的长剑。 商青鸾左拔右弄,却拔不出,忍不住急得眼都红了,干脆松开长剑,双手捧脸,555555的哭了起来。 她一哭,那人就害怕了,说,“哎,大小姐,你别哭好不好,我只是和你开开玩笑,我是柳如锶的朋友,见她昨天救了你,刚才见你一个人出来,我不放心就跟着你。见你站在湖边,怕你又跳进去,我可找不着人来赔给柳如锶那小妮子!” 商青鸾心中稍定,问,“你是柳如锶的朋友,怎么我没听她提起过你?” 那人哈哈大笑说,“丫头,你见过柳如锶几次,你连她是男是女,也是刚弄清楚,我是新近才认识柳如锶的,你当然不知道,我是个无名氏,人称‘无名杨剑’的就是我!” 商青鸾将信将疑,呆呆的望着杨剑,说不出话来。 杨剑说,“我是好人,你不信我,也信信这道令牌。” 说完,杨剑拿出一块黑漆漆的令牌,上写一个“贤”字,正是二皇子李贤的信物。 上次说到,杨剑已经归顺了二皇子,一齐起义。 杨剑说,“我是帮二皇子做事情的,柳如锶和冷酷,现在正在找寻二皇子的部属,二皇子派我来协助他们。” 商青鸾对于这,却不大关心,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上回说到,商青鸾独自离开了冷酷柳如锶他们,来到西湖边,心中烦闷,又想寻死,却遇上了杨剑。 商青鸾对于二皇子的事,不太关心,但是她却关心杨剑为什么跟着自己,于是她问,“你是一介江湖大侠,我只是个无名女子,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杨剑叹了一口气,说,“我爱穿青衣,你也爱穿青衣,这不叫有缘么?” 商青鸾“呸”了他一口,转身就想走,杨剑连忙说,“哎,你别生我气好不?你没有了情郎,我也没有了老婆,我们正是同病相怜之人,同是天涯沦落,相逢又何必相识?” 商青鸾说,“你老婆怎么了?” 杨剑说,“她埋怨我一心潜醉于武学剑道,离开我,去找她的初恋情人去了。” 商青鸾一听,勃然大怒,说,“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你不要了也罢?” 杨剑笑嘻嘻的说,“是,那我不要她,要你好不好?” 商青鸾一听又怒了,说,“你静取笑我,我要走了,你可别跟着我!” 杨剑忙说,“别别别,我心里也是烦闷得很,你陪我说说话好不?” 商青鸾见他态度诚恳,眼眶含泪,不由得也心软了,坐下来,说,“那你想说什么?” 杨剑挨着她坐下,说,“嘻嘻,我想知道,你是怎么会以为柳如锶是个男的,还爱上她了?” 商青鸾叹了口气,说,“在我当大之年,我父亲帮我在家中摆擂台招亲,那天来了很多武林异士,江湖才俊,可我一眼就看见了她,她那时候穿一身男装,和另一个男的在一起,身上英姿飒爽,冷俊不凡,我一下子就迷上了她!却想不到,原来,她也是个女子,还是个那么漂亮的女孩子。她身边,那个男的却换了另一个了!” 杨剑说,“柳如锶本就是个美丽的女子,穿上男装当然帅死了,至于身边男伴,我就见第一次见她时,仿佛很多男人爱她,她换来换去,又有什么稀奇?” 商青鸾睁大眼睛,说,“她不是这么多情的人吧?” 杨剑哈哈大笑,说,“呵呵,我乱说的,听说她那时候正为一个叫冷酷的小子拼命找寻良医,现下她跟冷酷在一起,应该她最爱的,就是冷酷了。” 商青鸾“哦”了一声,说,“冷酷也是英俊得很,武功也高,他们两人也挺般配的,只是,柳如锶当年一起结伴同行的那个男孩子也很好,现下不知道为什么不见了。” 杨剑奇怪了,说,“那人是怎么样的?” 商青鸾说,“那人穿一身白衣,当年他和柳如锶都是少年稚气模样,但那人也是英气不凡,只是好象有点虚弱,好像偏瘦了一点。” 杨剑也奇怪,说,“听你的描述,仿佛这个人我都没见过,也不知道是谁。” 商青鸾说,“哎,管他是谁呢,现在只知道,柳如锶爱的是冷酷,也和冷酷在一起就行了。” 商青鸾又问,“杨剑,你怎么这么关心柳如锶?总不成,你也看上她了?” 杨剑连连撒手说,“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柳如锶很像我当年的小妹,那个小妹英年早逝,要是现在健存的话,她的性格可是和柳如锶一模一样的沷辣!” 商青鸾“哦”了一声,呆呆望着湖水,再不说话。 上回说到,商青鸾和杨剑,大家都是寂寞之人,不由得倾谈起来。 这时,却忽然听到一个声音说,“好你个登徒浪子,居然把商姑娘掳到这儿来!” 杨剑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见一个白衣男子,一下子冲到他身前,一拳就向他打来,拳风霍霍,原来,他这招叫“如来招手”,一招含一百零八个变化,此人武功深不可测,不可小觑,杨剑不敢怠慢,一下子拔出长剑,直剌向对方。 来人原来正是冷酷,他一路寻来这儿,由于他不认识杨剑,所以起了误会,才一拳就打向他。 杨剑呢,其实他暗中跟踪柳如锶和冷酷,已知道此人是冷酷,但他却有心试试冷酷功夫,于是他也不解释,两人对打起来。 商青鸾急了,说,“不要打,不要打,他是好人!” 商青鸾一急,可冷酷哪儿知道她说的“他”是谁,何况此时杨剑的剑招也凶狠得很,也只有凝神对敌。 他们拳来剑往,不知不觉,翻翻滚滚的已对打了百招。 此时,柳如锶来了,她一见可紧张了,杨剑武功那么高强,她生怕冷酷有失,于是连忙长剑一格,说,“撒手!” 可是,冷酷和杨剑,武功均在柳如锶之上,柳如锶长剑格去,只觉得虎口一震,长剑“咣”的一声,已然脱手。 不过,经她一格,两人缓得一缓,杨剑连忙跳出战圈,脸上已沁出大滴汗珠,他连忙大呼,“大水冲倒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冷酷,功夫真好,佩服佩服!” 冷酷一听,“哦”,此人是认识的,但他却最着紧柳如锶,连忙一下子冲到柳如锶身边,抓住她的手,问,“如锶,你没事么?” 柳如锶一撅嘴,说,“谁叫你们打起来的,他也是二皇子的人,是我的朋友!叫杨剑!” 大概杨剑平时太隐姓埋名,冷酷也没听过他的名字,当下不由得十分奇怪,不知道什么时候,武林中出了这样一个高手。 杨剑拿出一个黑色的令牌,交给冷酷,说,“冷酷,你看看这是什么?” 冷酷一看,这正是二皇子李贤的令牌,于是再没怀疑,抱拳道,“兄台,对不起,误会了。” 这时,柳如锶跑到商青鸾身边,责怪的说,“哎呀,大小姐,你又跑到哪儿去了,害得我担心死了!你可不是又想去寻死吧!” 商青鸾脸一红,经过这么多事情,她已经不再过于沉缅于自己的孽缘,心情也渐渐放松了。 当下,商青鸾说,“如锶,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柳如锶很高兴,说,“你肯叫我如锶,你不生我气啦!” 商青鸾说,“你也不是有心欺骗我感情,一切都是注定的,算了。” 柳如锶十分高兴,摇着商青鸾说,“好姐姐,你不生我气就好了,不如你当我姐姐好不?” 商青鸾其实也很喜欢柳如锶天真活沷的性格,于是点点头。 一边的冷酷也很高兴,说,“好呀,今晚月色正美,你们就在月光下结拜吧!” 于是,柳如锶和商青鸾就对着圆圆的月亮,跪下来立誓,从此结为姐妹,祸福相依。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一百零七回遇到劫匪 上回说到,柳如锶和商青鸾终于化解前嫌,结为异姓姐妹,两人执手相看,十分欢喜。 杨剑瞧得十分高兴,对冷酷说,“冷酷,结拜这么好玩,不如我们也结拜?” 冷酷心想,“结拜可是一生一世的事,像你这么小儿科的吗?”犹豫着不肯答应,柳如锶却说,“对对,冷酷,你跟杨剑大哥结拜吧,他很好的,曾经救了我一命!” 冷酷一听,原来他救过柳如锶,当下感觉可完全不同了,马上一揖到地,对杨剑说,“杨大哥,请受小弟冷酷一拜!” 杨剑哈哈笑说,“我们还不知道谁大谁小呢?” 于是他们互报了年月,原来杨剑比冷酷还大好几岁,冷酷他原来比柳如锶还要小两岁呢,于是杨剑和冷酷,也对着月光,跪下拜了三拜,结为异姓兄弟。 四人欢喜得很,就在月光之下叫了几碟小菜,一边喝酒,一边吃饭赏月,一路倾谈到了深夜,这才尽兴而归,回到客栈。 到了客栈,自是柳如锶和商青鸾一间房,冷酷和杨剑一间房,冷酷其实还是很想跟柳如锶同一间房,就算和柳如锶同床时有多难熬,他也愿意闻着柳如锶的体香,可是他怎么敢说出口,被杨剑拖着走了,临走对着柳如锶一步一回头。 第二天,他们起床洗嗽完毕,一起结伴上路了。 好在武后给的名册中,有具体地址,他们第一站上的,是青城山。 快到青城山的时候,却也要翻越好几个大山,走着走着,连武功高强的柳如锶也十分累了,更何况武功平平的商青鸾,累得气喘吁吁,马匹都走得口喷白沫,杨剑说,“我们先在那棵树下休息一下吧!” 商青鸾求之不得,心里暗暗感激杨剑体贴她,这一路上,她和杨剑已经十分熟悉,渐渐都发展到无话不谈的地步,杨剑一路上对她关怀备至,商青鸾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却又不敢开口问,因为她自从因为柳如锶的事件后,一直自惭形秽。 他们在路旁的一棵槐树下,停好马匹,坐下来乘凉,顺便喂马匹喝水,他们自己也吃点干粮,毕竟已经赶了大半天的路。 柳如锶好象很累,挨着冷酷的肩膀就睡着了。 原来,她也好象习惯了和冷酷一起睡,昨晚她自己一张床,反而睡不着。 正在这时,忽然“当当当当”一阵锣响,一队人马从山林中冲了出来。 正中一个彪形大汉,大声唱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要此路过,留下买路钱!” 这时,柳如锶一下惊醒了,她是个最嫉恶如仇的人,当下第一个冲出去,冷笑说道,“呵呵,正好本小姐也缺钱用,你们这么多人,每人给我一两,也够我的盘川了!” 那大汉一听,什么?这女人是不是疯了,自己明明问他们要钱,她却反过来问我要钱? 他见柳如锶生得这么标致动人,一时色心大动,说,“郎儿们,这个婆娘好标致,我们把她抓上山当压寨夫人可好?” 众喽罗齐声叫好,当下有一两个跃跃欲试,一下子就冲上前来,说“寨主,不如我们给你立头功,抓下这个漂亮女人可好?” 那大汉说,“好,不过你们可要怜香惜玉,小心弄伤她了,一定不要划伤她的脸!” 那两人听令,当下一振长棒,当头就向柳如锶劈来。 柳如锶觉得好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声如银铃,只见她一招“天女散花”,长剑挽起数十个花骨朵,“叮叮叮叮”声响过后,那两个喽罗手中的长木捧,已经被柳如锶削开了几十截。 柳如锶一心想吓他们一下,故一开始,就使出来这招比较厉害的招数。 那两个家伙,吓得脸如土色,呆若木鸡。 那大汉一看,不对路呀,于是手一挥,说,“儿郎们,全给我上了,一定要抓下这个婆娘!” 众喽罗一声呐喊,冲了上来。 柳如锶使出移花接木,只见她不怎么动,可是喽罗们这个的剑剌中那个手臂,那个的木棒打中另一个的头,众人个个都哼哼吭吭的叫痛,乱作一团。 那大汉一看,说,“啊,你这女人会妖法呀!众儿郎不要害怕,我来念咒语!” 于是,他真的“呜哩叭啦”的不知道念什么,柳如锶好笑极了,继续使出移花接木,耍得那帮小喽罗团团转。 那大汉满头大汗,越念越慌神,柳如锶玩够了,纵身飞起,一下子就把他扯下了马,踏在脚下,说,“喂,黑大个,你的咒语对姑奶奶我无效,姑奶奶我是九天仙女下凡尘,又不是妖怪!” 那大汉哭丧着脸,说,“我罗剑辉栽在你手上,要打要杀,随便你,只是你要放了我的手下,他们都是一帮穷苦之人,被官府迫害惨了,才跟着我找饭吃的!” 冷酷一听,心中一动,说,“如锶,且缓一缓!” 柳如锶不解,停下来,望着冷酷。 冷酷问,“如锶,先放了这位罗兄吧,看他也是一条好汉,起码能舍己救人!” 柳如锶应了一声,松开了脚,但却一下子点了那黑大汉的穴道。 冷酷问,“罗兄,你说你们是一群穷苦之人,被迫上山当贼?” 罗剑辉说,“说真的,反正我已经栽在你们手上,也不怕说实话,我们这一群人,本是忠臣后代,却被武氏手下那宠幸之人张昌宗,利用诡计杀害了我们在朝中的父亲,然后还要追杀我们全家,我们迫不得已,星夜逃了出来,来到这个地方,落草为寇。” 冷酷一听大喜,心想,这不正好是二皇子要招纳的人吗? 于是他说,“李贤二皇子你听说过吗?” 罗剑辉说,“李贤二皇子贤德誉满天下,谁没听说过?” 冷酷说,“要是让你跟着二皇子打天下,一齐夺回武氏抢走了的李氏江山,你愿意吗?” 各位,时下正是唐高宗李治病重之际,朝中大权,尽掌握在武氏之手,民间舆论纷纷,都说武则天迟早有一天称帝。 罗剑辉说,“着呀,要是能跟二皇子打天下,我们也不愿意在此处抢劫!” 冷酷大喜,拿出二皇子李贤交给他的令牌,说,“这是二皇子给我的令牌,我这就修书一封,你带着这群人马,去枯叶山庄找德狂老人,他们会安置你们的。” 各位,德狂老人一直帮二皇子做事情,早已离开了柳如锶居住的山村,到了二皇子的一处行宫,枯叶山庄处做事情。 各路义军,暂时都由他统率,陆峰为军师,所以,冷酷叫这罗剑辉去枯叶山庄找德狂老人。 柳如锶说,“冷酷,原来我师父在枯叶山庄吗?我来写吧,我想念师父得紧。” 于是,她在行李中拿出笔墨纸张,匆匆数书几字,大意是,师父我是柳如锶,现在奉命和冷酷等人一路招贤纳士,顺便铲除异己,现下这罗剑辉是可招募之人,可安排他于军中做事。 写完,她把书信交给罗剑辉,说,“黑大汉,你收好了,马上去找我师父,或者到时我叫他介绍个姑娘给你,你可别想着什么压寨夫人了。” 罗剑辉黑脸都变红了,低下头接过书信,跪下来拜谢,说,“罗某不惊意得罪各位,各位不但不怪罪,反而指点我们一条明路,再生之德,在下无以为报,仅叩头谢恩!” 说完,他还真的要叩头,可是柳如锶怎么让他叩下去呢,柳如锶使出阴力,罗剑辉便怎么也叩不下头,冷酷过去,一扶扶起他,说,“罗兄,俗话说不打不相识,这又怎么要紧呢,不要放在心上了,你安心去找德狂老人吧!” 罗剑辉千恩万谢,便邀请四人上到山上,端出大鱼大肉,盛情款待柳如锶她们。 柳如锶最怕啃干粮,现下有这么好吃的东西,当下毫不客气,吃得酩酊大醉,商青鸾只好扶着她,找了一间房间休息,众人也只好停了下来,休息一晚再走。 一路上,杨剑见商青鸾武功太低,暗中不停传授她一些厉害的剑招,可是商青鸾资质平平,杨剑无奈,后来只好教她一些防身的,同时,他刻意传授商青鸾轻功口诀,迫商青鸾要背下来,商青鸾本不想背,可是杨剑迫着,她没办法,只好背下来。 她却不知道,这些口诀十分有用,不仅可以提高内功,还可以增强轻功,杨剑是怕商青鸾,万一不够敌人打的时候,还可以凭轻功逃过大难。 柳如锶和冷酷当晚都十分高兴,一路对斟,不停的喝酒,大概柳如锶心中得意,刚刚第一件任务,旗开得胜,冷酷本来想叫她少喝点的,可禁不住柳如锶这么高兴,也放开了肚皮陪她喝。 他们两人眼中只得彼此,一杯接着一杯,直把身边什么事情都忘记了。 柳如锶可终于喝醉了,因为她也根本不须防有敌人,有冷酷和杨剑这么武功高强的人在身边。 她喝得满脸通红,媚眼含情,直瞟着冷酷。 冷酷心中何尝不是惷心大动,只是碍着这么多人,要不然,他早就抱着柳如锶,亲了个够。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一百零八回青城惊变 上回说到,柳如锶他们收服了劫匪罗剑辉,并成功说服一帮绿林好汉去投奔二皇子,心中十分高兴,当晚就在山中喝得大醉,柳如锶直叫商青鸾扶着进房睡觉。 柳如锶喝得好醉,一边扶着商青鸾,嘴中却在叫着,“冷酷,冷酷,再来一杯!” 商青鸾直摇头,心中却也不由得羡慕,柳如锶和冷酷,当真情深得很。 她安顿柳如锶睡下来,心中却烦闷得很,一个人跑了出房,来到一棵树下,想起自己情路坎坷,不由得征征出神。 她本来是感情至上的人,没有爱情,就好象没有了一切。 她倒不像柳如锶,柳如锶天生豪侠,就算没有爱情,她也可以过得好好的,因为柳如锶有着坚定的人生目标。 商青鸾正呆呆出神,忽然觉得背后响起了一阵风声,这还是她自从练杨剑的内功心法,耳目灵敏了很多,这才听出来了。 她正想回头,却见肩头已经披上了一件外衣,回头一看,正是杨剑。 其实杨剑本是嘻笑人生之人,但不知道为什么,遇上了柔弱的商青鸾,就一心想保护她。 商青鸾说,“夜凉风寒,你出来做什么?” 杨剑说,“是呀,山上的夜凉得很,你也早点回房歇息吧,明天我们还要赶路。” 商青鸾望着杨剑,欲言又止。 杨剑心中奇怪,说,“你想问什么?” 商青鸾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本是一个又不漂亮,武功又差,名气也不大的小女人,柳如锶就像天上的月亮,我最多只是一颗小流星而已。” 杨剑说,“不要妄自菲薄,你有你的温柔贤淑,这点是柳如锶比不上的。反正,在我眼里,你比她要好。” 商青鸾大喜,说,“真的,在你眼里,我比柳如锶还好?好在什么地方?” 杨剑搔搔头,说,“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喜欢你多过她。” 杨剑本是笨拙之人,对于自己爱慕商青鸾,老是不敢说出口,但商青鸾如冰雪般通透敏感的心,怎么看不出来? 当下,商青鸾脸都红了,心中欢喜无限。 商青鸾心想,这杨剑一代大侠,能喜欢上我,我当真是三生有幸了! 她一向自卑得很,对什么都是怯怯的,但就是这种小女人,却深深吸引杨剑这种性格的男人。 他们在月下畅谈着,直到三更,才各自回房睡觉。 冷酷和柳如锶,都早已经喝醉了,呼呼大睡,完全不知道,缘份已经在杨剑和商青鸾之间展开了。 第二天,众人兵分两路,冷酷柳如锶,继续和杨剑商青鸾他们,去安抚李贤暗藏兵马,黑大汉罗剑辉,就带领一帮山上的人马,去枯叶山庄找德狂老人。 其实,柳如锶想商青鸾跟着先去找德狂老人,怕她路上辛苦,可是商青鸾无论如何也要跟着他们,柳如锶无奈,只好把她也带上。 她又怎么知道,商青鸾的一颗芳心,已渐渐移去了杨剑身上。 柳如锶他们出得山庄,直奔青城山而去。 各位大概会问,青城山,不是一向有个青城派的吗?青城派一向是武林中一大帮派,且是正派居多。一向在武林中,参与不少大事。 对的,他们要去的就是青城派。 在一路上,直去青城派的途中,奇怪的是,他们碰到了很多武林人士,众人都是奔着青城派而去的。 柳如锶他们很奇怪,难道青城派发生了什么大事? 终于,他们来到青城山,青城派的大寨门前,却见门口有人拦着,柳如锶他们直趋门前,有人喝问,“站着,干什么的?” 冷酷十分奇怪,他以前来过青城派,和青城派掌门一心道长有数面之缘,之前来去自如,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还会有人拦着不让进门。 当下,冷酷迎上前去,说,“江湖中人冷酷,有事面见一心道长,望通传!” 那人说,“一心道长前几天死了!我们现在换了新的掌门人!你们来青城山,有没收到请贴?” 什么,一心道长死了?冷酷大为奇怪,这时杨剑趋上前来,拿出二皇子令牌说,“这是二皇子李贤的令牌,我们可以进去一问究竟吗?” 二皇子在武林中极具威严,那人也不敢怠慢,接过令牌,进里面通传去了。 不一会儿,有人出来,叫他们进去。 柳如锶他们一路进去,只见青城派里,到处插起了吊祭的白旗,气氛十分诡异肃穆。 有个小厮,一路领着他们到了一处候客厅,躬身离去。 上回说到,柳如锶冷酷他们来到青城山,可味道大变,不禁没有人迎接他们,反而还有人拦着,直到出示了二皇子令牌,才有人不阴不阳的带他们进去,一点热情欢迎的气氛都没有。 他们在偏厅上等了大半天,却没有一个人理会他们,柳如锶沉不住气了,说,“冷酷,杨剑,我们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冷酷他们也正有此意,于是他们离开了会客厅,直奔青城主殿去了。 来到主殿,只见里面黑压压的聚满了人,挂满了吊祭的白幔,但见个个横眉怒目,柳如锶仔细一看,只见左右两边的人,似乎分成了两派,在对峙着。 殿中间,摆着一副棺木,几个头戴白帽的人跪在那儿,旁边却有个人笑嘻嘻的坐在那儿,不,应该是坐在正中央,看着殿里的一切。 看样子,那人似乎是新任掌门。 但就在那个人的对面,有几个人横着长剑,极其生气的指着那个人,似乎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柳如锶连忙一个箭步,冲入大殿,喝问,“怎么回事?” 那个坐在正中央的人,见来了个黄毛丫头,不由得轻蔑地说,“那儿来的小丫头,快到一边去,这是青城大事,你管不得!” 这时,杨剑冷酷商青鸾也进来了,杨剑拿出二皇子的令牌,说,“我们奉二皇子李贤之命,前来安抚青城派,可是我们进来后,你们不闻不问,请问这是礼道吗?” 只见那个人说,“什么二皇子,我们可是忠心于则天皇后的!” 什么?柳如锶他们怀疑耳朵听错了,居然青城派内变了?现在是跟随武则天的人? 只见旁边一个人忽然大叫起来,说,“此是西陆大敌柳如锶冷酷,各位帮忙捉住他们,让我向西陆老人领功!” 柳如锶一听,怎么此人声音如此熟悉,一看,不得了,原来又是白星河那个混蛋。 柳如锶最讨厌他,当下长身飞起,一剑直劈白星河。 白星河吓得抱头鼠窜,一下子就跳到那个中间坐着的人身边,说,“掌门,快救我!” 那个所谓的青城新掌门,一下子伸出了一把阴森森的长剑,挡住了柳如锶的剑招。 柳如锶一见,咦?此人武功似乎不错,看来青城名满天下,青城中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于是,柳如锶使出德狂老人和蝴蝶掌门所教的全副武功,移花接木和玉女剑法,凝神迎敌。 那个道人,似乎对她的移花接木很不习惯,因为所使出的剑招,居然会无缘无故的劈向旁边亲信,那个道人不由得连连大骂,“岂有此理,那儿来的妖女,怎么会使妖法的!” 他一下子原形毕露了,说“各位手足,不要对他们客气,我们一齐上!” 于是,那道人的那伙手下,齐齐挥舞长剑,攻向柳如锶,冷酷杨剑一看,这非同小可,他们连忙出招,各自迎敌起来。 这时,那跪着的几个戴白帽的人,似乎是原来一心道长的儿女,个个起身,挺起长剑,一齐骂那个道人,“贼道无双子,你使用毒计害死了掌门一心道长,现在我们找你算帐!” 这下可热闹了,大厅之中,分成两派,混战起来。 那个最歼滑的白星河,一见势头不对,偷偷想溜。 柳如锶可一直注意着他,见状连连几招狠招,迫开那个无双子,飞身朝白星河而来。 白星河吓破了胆,他一下子见商青鸾呆呆的站在旁边,不由得长手一抓,一抓就抓着了商青鸾,说,“这个小妞是你们的朋友吧?不许动,要不我马上毙了她!” 这时,杨剑也紧张了,连忙趋前过来这边。 柳如锶说,“杨大哥不用担心,我一个人应付得了!” 说完,她毫不理会,一剑直劈白星河,白星河连忙避开,手上狠抓劲,拿出一把匕首,说,“柳如锶,你不爱惜这个小妞性命,干脆我结果了她!” 话刚说完,白星河真的一匕首剌向商青鸾。 可是,剌到半路,却忽然感觉身边起了一股阴风,那把匕首,居然会掉转了,一下子剌到白星河自己的手臂上! 原来是柳如锶见白星河真的使狠招,马上使出移花接木,让商青鸾避过了一劫。 白星河吃痛,“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柳如锶白衣晃动,已经一下子过来,扯过了商青鸾,顺便一剑就剌中白星河胸口的“檀中穴”,白星河痛得大叫,跌倒在地,再也动弹不得。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一百零九回再下青城 上回说到,柳如锶制住了白星河,并从白夜星河手中救下了商青鸾。 商青鸾惊魂乍定,心中暗骂自己武功太低,只会累事。 这边厢,柳如锶制伏了白星河,那边,冷酷接上了无双子,冷酷武功何等高强?三两下手势,就把无双子杀得毫无还手之力,杨剑早已制伏了一大帮青城叛徒,见无双子在身旁,一剑递过去,一招“青虹贯日”,一剑剌中无双子手臂,无双子吃痛,长剑咣然坠地。 冷酷趋上前去,一下子就点了无双子的麻穴,让他动弹不得。 大厅上其它叛徒见势头不对,有的都偷偷溜走,作鸟兽散,剩下的都已经被制服。 其中一个戴白帽子的人,一下子扑上前来跪下,说,“各侠大侠,无双子杀害了我爹一心道长,各位可否准下割下此人首级,以慰爹爹在天之灵!” 冷酷杨剑互望一下,彼此心意一致,冷酷说,“好,兄弟,你来报仇吧!” 那人领命,长剑伸出,一下子割掉无双子首级,再次跪拜,说,“青城末徒程一指,感激各位助我报了大仇,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此生愿做牛做马,服伺各位左右!” 杨剑哈哈大笑,说,“服伺倒不用,你可愿跟着我们起义?” 程一指愕然道,“什么起义?” 杨剑说,“不瞒各位,之前先贤一心道长,早已暗暗帮二皇子办事,我们正是二皇子麾下之下,各位可随我们追随二皇子,一起赶走武氏妖人,重夺李唐江山!” 程一指听得容颜大动,大声说,“好,别说各位对我有大恩,就算众位没帮过青城大忙,我们也自当追随二皇子建功伟业!” 杨剑冷酷他们大喜,当下就由杨剑修书一封,让他们去寻找德狂老人,共商起义大计。 程一指接过书信,命令其它弟子收拾残局,众人说,“现下青城群龙无首,还请程师兄继任掌门!” 程一指还想推搪,但眼见目下青城已无人,于是只好答应,当下在冷酷柳如锶他们见证之下,举行了简单的接任仪式,程一指成为青城派新的掌门人。 一切搞定,已是深夜,众人当然大排宴席,欢兴而归。 第二天,柳如锶他们押着白星河,出发了。 他们要去安抚,这个白星河在也是累事,柳如锶正想找个什么地方把他安置了,忽然前路烟尘弥漫,一骑白马飞驰而来。 那匹马飞奔过来,一个人立马从马上跳下,却一跪跪到地上。 柳如锶定睛一看,此人正是白星河的妻子萨无题。 白星河作恶多端但萨无题,却对柳如锶有过示警之恩。 只见萨无题恳求道,“柳女侠,可否看在我萨无题的份上,放过我夫君白星河?” 冷酷知道柳如锶是个十分心软之人,当下提醒道,“如锶,这个白星河为非作歹,别放过他!” 柳如锶心想,这个白星河武功有限,料想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萨无题对我有过示警之恩,这就还她一个人情吧! 于是,她松开了白星河的穴道,一脚踢在他屁股上,说,“白星河,你应该感谢你有个好妻子,以后别作恶了!” 白星河唯唯诺诺,连忙过去扶起萨无题,两人再三拜谢,然后再不敢多留,上马而去。 萨无题对白星河说,“星河,你可愿跟着我隐姓埋名,别帮西陆帮做事情了!” 白星河冷笑说,“西陆老怪如此神通广大,岂是我等避得了的!这个柳如锶,此仇不共戴天,我总会报的!” 萨无题心中十分气闷,说,“早知道你不愿意跳出火坑,我还不如不救你!” 白星河不想和她吵架,当下假装赔笑脸说,“娘子放心,我这就随你去也!” 萨无题没有多疑,当下和白星河一起,离开大道,主要是想避开柳如锶他们,寻小道走了。 再说柳如锶他们日行夜宿,继续赶路。 这一晚,柳如锶作了一个奇怪的梦。 她梦见,好象是前生的事情。 在梦中,她仍然是一个武林侠士,但冷酷,却变成了官家的公子。 一次偶然的机会,冷酷被山贼打劫,柳如锶刚巧路过,救下了冷酷,冷酷对她一见钟情。 但是,冷酷要娶柳如锶为妻,但冷酷的父母,却十分反对这头亲事,一直阻挠着。 冷酷和柳如锶却爱得很深,常常偷出来会面。 但柳如锶等了多年,终于等到心都碎了。 这时,武林中也有不少人追求柳如锶,其中一个叫程坚的人,天天追随着柳如锶。 冷酷有一天,刚巧看到柳如锶和程坚纠缠,心中十分恼怒,拂袖而去。 柳如锶十分伤心,对冷酷提出分手。 冷酷肝肠寸断,不久就郁郁而终。 柳如锶在冷酷坟前,哭得眼都肿了,也拔剑出来自杀,死在冷酷坟前。 这个梦好惨,难道预示不能和冷酷一起吗? 柳如锶一下惊醒,征征出神。 一边的商青鸾也醒了,问,“如锶,怎么了?” 柳如锶说,“我刚才做了个恶梦,好可怕呀!” 商青鸾问怎么回事,于是柳如锶把梦告诉了她。 商青鸾说,“梦应该是相反的,前世你们被迫分开,今生就应该在一起,明天我们就入城了,城里有个妈祖庙,听说求姻缘很灵验的,我和你去看看?” 柳如锶说,好。 这下半夜,她翻来覆去,再难睡着,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当下就拉着商青鸾先行一步,去找妈祖庙去了。 她只留下了一张纸条给冷酷,冷酷见她们先走一步,莫名其妙,但见柳如锶说在妈祖庙等,于是和杨剑,向妈祖庙寻去。 再说柳如锶和商青鸾到了妈祖庙,两人皆是情窦已开,都虔诚地上香,然后去求签去了。 柳如锶抽到一签,那道长看了,微笑说,“姑娘,此乃好签呀!” 柳如锶心中高兴,说,“怎么好签,你来解释一下。” 那道长说,“此乃第十一签,古人书荐姜维,是因祸致福之签,凡事则吉者也。暂时宜安当守份之时,虽是不合之时,亦可有成之时,自有贵人引导,前途是极光明,婚姻合。” 柳如锶大喜,心想,看来,我和冷酷是可以在一起了。 商青鸾说,“那我的呢?” 那道长说,“你的只是中平,姻缘备受考验,似乎有第三者介入,但一切自可无事,最后成不成,要看男方在你与另一人中作选择!” 商青鸾一听,不由得闷闷不乐。 那道长说,“姑娘也不必忧伤,此签虽是中平,但结果应该也是好的。一切指向,应该最后也能成姻缘。” 他话虽如此,但商青鸾还是不太高兴,眼眶含泪。 不一会儿,冷酷和杨剑他们来了,杨剑见商青鸾闷闷不乐,忍不住问柳如锶,她发生了什么事,柳如锶又不敢说她们去求签,免得冷酷笑自己,只有忸忸捏捏的不知道说什么。 商青鸾心想,这第三者是谁呢,是否杨剑的妻子,他妻子不是离开他了吗?难道以后还会回来寻他? 她心中一直胡思乱想,晚饭也没有多吃,直到晚上,居然发起烧来。 这下,柳如锶他们犯愁了,他们都不懂医道,于是只好找郎中来看商青鸾,可是吃了几剂药,就是不见好转。 柳如锶说,“怎么办,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安置商姐姐,我们再另行出发?” 可是,商青鸾一看要抛下她,死活不肯。 冷酷纵是心中千万个不愿意,也只有说,“柳如锶,没办法了,你修书一封,叫陆峰来吧!” 冷酷最是介意陆峰,陆峰英俊潇洒,儒雅不凡,有些风度,连冷酷都自愧不如,更何况,冷酷知道,陆峰心中也是痴恋着柳如锶。 柳如锶心想,你不介意最好。 柳如锶心中也是有点挂念陆峰,当下欣然同意,修书一封,绑在白鸽腿上,让白鸽当信使,希望陆峰前来救治商青鸾。 他们在等陆峰前来的时候,闲着没事,冷酷就和柳如锶出去游山玩水,玩得十分开心。 杨剑可没心思去玩,他天天在商青鸾床前,斟茶递水。 柳如锶和冷酷在外面的时候,柳如锶忍不住把她的梦,和去求签的事,告诉了冷酷。 冷酷很好笑,但也深感柳如锶的深情,他紧紧抱着柳如锶,说,“如锶,放心,我冷酷此生,绝不会辜负你!” 柳如锶也把商青鸾的签文告诉了冷酷,冷酷沉吟说,“看来,商青鸾此是心病,正是相思病,最难解也,不知道陆峰能不能医得好她了?其实,这解药在杨剑身上!我们要想个办法,迫杨剑说出真话,这样商青鸾一定药到病除!” 柳如锶心中好笑,心想,想不到你冷酷也是情场高手。 她却不知道,一切在于她太敏感多情,冷酷天天对着她,早已对女人心思有了大概了解。 柳如锶不知道,冷酷常常觉得,天下最难捉摸到的,就是柳如锶的心思。 冷酷想了想,附在柳如锶身旁,悄悄说了一个方法,柳如锶听得眉开眼笑,说,“好,就听你的。”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一十回巧治痴女 上回说到,冷酷和柳如锶制定了一个计划,想让杨剑说出对商青鸾的爱慕,好让商青鸾病情好转,话说已经夜了,他们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柳如锶却忽然做了一个梦,梦见冷酷对她冷笑着,然后一个黑衣女人忽然过来对她说,冷酷是我的丈夫,你才是第三者! 柳如锶乍然惊醒,再也睡不着,不由得披衣起来,想去找找冷酷。 她来到冷酷和杨剑的房间门前,敲门问,“冷酷,冷酷。” 半晌没有回音,柳如锶奇怪了,大声点叫,杨剑披衣开门,说,“大小姐,这么夜来吵干什么,你那冷酷不知道去哪儿了?” 什么,柳如锶很奇怪,这半夜三更的,冷酷能去哪儿? 柳如锶满腹心事,从客栈窗户跳出,打算随便转转。 不知不觉,她来到一个树林旁,逢林莫入,柳如锶正想回身,忽然听见树林里好象有说话声音,好象还是冷酷的! 她再也顾不得什么了,一闪身跳上树木,打算悄悄看个究竟。 她真的看见冷酷了! 在冷酷对面,居然真的有个黑衣女人,正在和冷酷说话! 柳如锶悲愤莫名,一下子冲出去,对冷酷说,“冷酷,你究竟背着我在干什么?” 冷酷见到柳如锶,大吃一惊,连忙说,“如锶,如锶,你别误会!” 那个黑衣女人,听冷酷叫“柳如锶”,不由得冷笑道,“冷酷,你可别有了新欢,就抛弃糟糠之妻!” 什么,冷酷真的有了妻子?柳如锶如五雷轰顶,眼前一黑,吐出一口鲜血,就此昏倒了。 当她悠悠醒转,只见她已经在客栈,冷酷正在她身边,充满焦虑地望着她。 柳如锶气死了,“啪”的一巴掌打在冷酷的脸颊上。 冷酷捂着脸,说,“如锶,如锶,你听我解释!” 柳如锶说,“还有什么可解释,你的妻子已经找上门来,你还要瞒我到几时?” 冷酷苦着脸说,“那是自小,我父母帮我订的婚事,后来我父母遭仇家杀害,我也离家出走,拜师学艺,这门婚事就不了了之,我也不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会找来的!” 柳如锶说,“原来你早和人订婚,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起过?” 冷酷哭丧着脸说,“这件事我早就忘记得一干二净了,怎么跟你说哦?” 柳如锶说,“那现在人家跟你有婚约,你要怎么办?” 冷酷说,“我最讨厌盲婚哑嫁的事,这门无来头的婚约,我一定不会答应,更何况,我爱的人是你,我不会娶那个女人的!” 但就是这样,柳如锶也很不开心,“哼”的一声,别过脸去,不再理冷酷。 一连几天,她都对冷酷爱理不理,冷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又毫无办法。 这一天,当他们等陆峰等得不耐烦的时候,陆峰可终于来了。 柳如锶一见陆峰,高兴极了,忍不住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55555的哭了起来。 陆峰惊喜莫名,一双手抱也不是,放也不是,任柳如锶哭得他的前襟全湿了。 冷酷见状,不由得脸都黑了。 过了好一会,陆峰轻轻放开柳如锶,问,“如锶,你怎么了啦,受了什么委屈了?” 柳如锶说,“冷酷,冷酷他原来有老婆了!” 什么?陆峰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冷酷无端端的,怎么多了一个老婆来了? 陆峰望着冷酷说,“冷兄,这是怎么回事,你和如锶不是好好的吗?” 冷酷叹了口气,就把家里人自小给他订亲这件事说了出来。 陆峰说,“你和那人有盟约,那可是件很不妙的事,你总要交代清楚。” 冷酷说,“你放心,我一定会找那个女人一起,然后公布天下,解除婚约,宣布娶柳如锶为妻的!” 柳如锶却虎着脸说,“谁要嫁给你?” 原来,柳如锶以为,冷酷事事不瞒自己,但现在忽然跳出来一个妻子,心中极其不高兴,已经对冷酷有了隔阂。 冷酷知道柳如锶生了自己气,但也无可奈何,他本是个对情感十分笨拙之人,现在更不知道怎么解决。 陆峰又问,“你们叫我来,是怎么回事?” 柳如锶说,“有个人得了相思病,病得不轻啦!” 陆峰好笑,说,“如锶,那个人不会是你吧?” 柳如锶撇嘴道,“才不会呢,那个女人,可是天下第一大情痴!” 然后,她把结识商青鸾的经过,后来商青鸾认识了杨剑,又为一道符心中不安,以致生病的事情完完本本的说了给陆峰听。 陆峰说,“此女子过于看重感情,那可是件不太妙的事。” 柳如锶说,“此话何解?” 陆峰说,“她要是碰到真心爱她的人,此事犹可解决,要是情路一直不顺,此女子恐不会长命。” 柳如锶说,“杨剑应该很爱她的吧?” 陆峰说,“但要是她男人,得了什么事情,或是离开人世,不再陪伴她身边,此女子也十分令人担心的呀?” 柳如锶说,“那有什么办法解决?” 陆峰说,“只能让她转移情感,或者快点生个小孩子,把情感寄托在小孩身上,或者让她多点建立高尚的人生观,让她走出自怨自艾的情绪中来。” 柳如锶点了点头,说,“那目前也是要先想办法让她病好。” 陆峰说,“心病还须心药医,不然,恐怕单凭药物,我也没有丝毫办法。” 冷酷说,“放心,我有个办法,会让她好起来的。” 说完,冷酷如此这般的说了一个办法,陆峰也觉得不错,于是众人分头行事。 这时,杨剑匆匆赶到了,说,“如锶,你们的医师朋友陆峰是不是来了,快让他看看青鸾,青鸾老是昏迷不醒,这情况实在叫人担心!” 陆峰迎上前来,说“杨居士,你好。” 杨剑说,“陆先生,别这么客气叫我居士,叫我杨剑就好了。” 说完,他也不客气了,牵着陆峰,就向商青鸾休息的房间走去。 陆峰仔细把了把脉,摇了摇头,拿出一枝针,向商青鸾的手臂扎了进去! 可是,商青鸾却依然是面色昏黄。 杨剑急了,说,“陆先生,你也毫无办法吗?” 陆峰摇头道,“此女子已病入膏方,我也没有办法了。” 陆峰急得满头大汗,正不知道如何是好。 柳如锶说,“商姐姐一生未嫁,现在如果死了,也是孑然一身,好可怜!” 说完,柳如锶假装掩面哭了起来。 杨剑说,“商姑娘可是跟你说了什么?” 柳如锶说,“商姑娘说你已有妻子,心中十分凄然,这才断了生念!” 杨剑说,“我那所谓的妻子已经抛弃了我,这段婚姻名存实亡,皇天在上,我杨剑这就娶商青鸾为妻!” 柳如锶问,“当真?” 杨剑一剑削断旁边一张小凳,说,“如有违背今天誓言,当身如此凳,死无葬身之地!” 他话没说完,商青鸾忽然说话了,“杨大哥,不要,不要……” 杨剑惊喜万分,商青鸾终于醒了! 他连忙过去,抱住商青鸾问,“商姑娘,你怎么样了?” 柳如锶干咳一声,说,“还叫商姑娘呀?” 杨剑脸红了,说,“青鸾,青鸾,你醒了?” 商青鸾脸色潮红,缓缓睁开眼睛,欣喜的说,“杨大哥,你真的愿意娶我为妻子吗?” 杨剑说,“我当然愿意!” 商青鸾缓缓低下头,嘴角含笑,娇羞无限。 原来,陆峰刚才一针,经已剌醒了商青鸾,陆峰却假装说商青鸾药石无方,让杨剑着急,说出心底话来。 这一切,就是冷酷的小计谋。 柳如锶见杨剑和商青鸾终于得个美满良缘,心中十分高兴,瞟了一眼冷酷,内心不由得暗暗赞许。 但她忽然想到,冷酷何尝不是背着自己原来有一头婚约,想到这,她不由得心中一紧,悲从中来,转过身去,不再看冷酷。 冷酷那儿知道她这么多心事?眼下见杨剑终于抱得美人归,心中也为杨剑十分高兴。 陆峰说,“我有个建议,商姑娘武功不高,跟着大伙也是有点麻烦,要不我们先为杨剑和商青鸾办了婚事,我带商姑娘回德狂老人处好不好?” 陆峰一向很会想事情,众人也觉得无异议。 商青鸾终于抢先柳如锶一步,嫁得如意郎君,心中更是高兴万分。 大伙就歇息了几天,等商青鸾完全康复,就为杨剑和商青鸾完婚。 柳如锶这几天,还是对冷酷不理不睬,冷酷苦恼万分。 商青鸾当新娘,柳如锶就在身边陪嫁,当天,柳如锶也穿一身大红的衣裳,照得脸上娇美无比,冷酷看得心都醉了。 可是柳如锶心中还是记恨冷酷,冷酷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柳如锶还故意气冷酷,天天和陆峰出双入对,十分亲密。 冷酷气坏了,可陆峰救过冷酷一命,冷酷就是为此,差点想让爱的,现下,他只好闷在心里,不作一声。 婚礼当晚,杨剑十分开心,冷酷却十分不开心,喝得酩酊大醉。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一十一回被困山庄 上回说到,冷酷喝醉了,摊在大厅上,朦胧中,看到一个人给他披上一件衣服,冷酷认真的看,不是柳如锶是谁,冷酷再也顾不得一切了,抱住柳如锶,说,“如锶,如锶,不要不理我!” 来人正是柳如锶,她拼命挣扎,冷酷却死死的抱住她,像个铁箍一样,柳如锶怒了,狠狠一脚跺在冷酷身上,冷酷吃痛,只好松开,冷酷说,“如锶,你怎么……”柳如锶不再理他,一扭身进后堂去了。 冷酷欲哭无泪,知道柳如锶已经对自己有了心结,再不像以前那样亲蜜无间。 可是,更离奇的事情出现了。 第二天,忽然有两个老人家,一男一女,前来寻找,他们口口声声,说是冷酷的父母。 冷酷大吃一惊,自己的父母当年不是被仇家杀害了吗?怎么忽然又出现了。 他连忙跑到门前一看,只见这两个人,倒是真的和自己有几分相像之处,只是,他年幼就离开了家门,如何知道,此两人就是自己的父母。 冷酷说,“你们真是我的父母,我的父母在我年幼时,不是被人杀害了吗?“ 那两个老人说,“儿呀,当年死的是我们的替身,你不认我们不打紧,可是你要听从我们的婚事安排,别耽搁了人家大姑娘呀!” 柳如锶看得脸色青白,扭转身来,再也不理冷酷。 她自从冷酷多了一个不知道那儿来的媳妇之后,就开始对冷酷诸多挑剔,老是找碴骂他。 陆峰听说是冷酷的父母,就请他们进来住下。 那两个老人也不客气,跟进来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冷酷和他们说话,总觉得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就是浑身不自在。 晚上,陆峰过来找冷酷,冷酷受宠若惊,最近个个对他都不好,现在陆峰来找他,冷酷高兴死了。 陆峰说,“冷酷兄弟,我看你那两个忽然跳出来的父母有些古怪。” 冷酷说,“我也觉得他们怪怪的,就是不知道真假。” 陆峰说,“我是会医术的人,看到他们会武功,且是极阴寒的武功。” 冷酷大吃一惊,说,“真的?那肯定不是我父母了,我父母是老实巴交的种田人,根本不会武功!更何况,此两人会的是阴邪的武功?” 冷酷勃然大怒,哪儿来的骗子!他一下子就想冲出去,找那两个老人的晦气。 陆峰拉住他,说,“冷酷兄弟,你且稍安无躁,现在看来,你那个媳妇可能也是假的,他们是想打进我们内部,打乱我们的关系,乘机加害我们!” 冷酷说,“那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陆峰说,“柳如锶正恨着你,现在你去找她,她肯定不理你,我去悄悄告诉了柳如锶,我又要赶着去找德狂老人复命,你和柳如锶先不揭穿他们,假装还是互相生气,暗中观察他们有什么动静。” 冷酷说,“好,一切听从兄弟吩咐。” 说真的,冷酷目空一切,个个都不放在眼里,唯独陆峰,他是唯一尊敬的年少英雄。 陆峰这就去找了柳如锶,告知柳如锶,冷酷的父母是假的,那个冒出来的媳妇,应该也是假的。 柳如锶这几天,正为了冷酷心烦意乱,一肚子火,巴不得杀了冷酷,现下听说,他应该是被人乱栽上去的,心里不由得高兴极了,马上眉开眼笑。 陆峰说,“但是现在,你们可不能露馅,敌人在暗,我们在明,现在我们要反过来,假装内乱,揪出他们的狐狸尾巴。” 柳如锶连连点头,说,“陆峰,你可真是小诸葛,足智多谋。” 陆峰再去找杨剑商青鸾他们,告知他们事件原委,叫他们一起留意那两个敌方派来的老人。 第二天,陆峰辞别他们,带着商青鸾,去找德狂老人去了。 柳如锶和陆峰交情最好,依依不舍,直送出好远。 冷酷一看又吃醋了,黑着脸,也不说话。 反正柳如锶也懒得理他,杨剑知道他们闹情绪,可是也帮不上忙,三个人就要上路,问那两个老人怎么办?两个老人说,“我们年老体弱,前面有一处山庄,是我们认识的乡里,你们带我们去住下吧。” 杨剑他们互相对望了一眼,知道那间山庄,肯定是一处陷阱,可是他们艺高人胆大,当下就答应了。 于是他们带着那两个老人,缓缓向前。 好不容易,过了晌午时分,来到了老人所指的山庄。 只见此山庄,所处的地势十分险要,山庄前站立了不少巡逻的人马,看来此山庄的主人,定必十分厉害。 那两个老人,脸上现出一丝阴笑。 他们来到庄前,早有人进去通报了,很快有人出来,迎接他们到大厅里去。 杨剑和冷酷一进大厅,只见“咣啷”一声,大门马上关起来了。 杨剑和冷酷早知道此山庄必有古怪,当下也来者不惧,各自拔剑,冷酷知道此行凶险,也拿出了轻易不会使用的铁剑。 要知道,冷酷可是江湖传言甚久,武功独步天下的铁剑门帮主唯一传人。 冷酷心中最紧张柳如锶,当下连忙把柳如锶拉到身边。 柳如锶说,“哼,我不用你保护。” 冷酷也不理她,只是一手紧紧抓住柳如锶的手。 这时,只见大厅周围,冒出了好多弓箭手,把他们团团围住。 至于那两个老人,早不知道溜去了什么地方。 一会儿,只见一个男人,在屏风后走了出来。 柳如锶一看,这个男人生得浓眉大眼,也甚英俊,只是长得不太高,比起冷酷,还是差了一点神韵。 但令柳如锶奇怪的是,她只觉得这个男人有点眼熟,不知道在那儿见过。 那两个歼狡的老人,此时正跟在那个男人的后面。 冷酷忍不住骂了起来,“兀那贼老头,为什么要假冒我父母,欺骗得我团团转!” 那个老头说,“兵不厌诈,你们武功那么高强,我们不使点计谋,如何困得住你们?” 柳如锶忍不住问那个男人,说,“你是谁,为什么要困住我们?” 那个男人一见柳如锶,忽然像中了邪似的,眼睛发光,叫道,“如锶,是你?” 柳如锶奇怪了,问,“你是谁?” 那人说,“我是程坚呀!” 柳如锶说,“程坚,我不认识。” 程坚说,“我以前姓姚,叫姚坚。和你一起长大的鼻涕虫,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哦!柳如锶记起来了,小时候,她老和一帮男孩子出去疯,其中有个,正是叫姚坚的,姚坚那时候老爱跟着她,被她欺负。他们小时候一起玩打牌,小姚坚老是故意输给她,不知道吃了她多少板栗记在头上,但姚坚老是一点也不生气。 柳如锶不由得奇怪了,说,“那你后来为什么忽然就不见了,全家不知道搬去了什么地方?你真是我小时候的伙伴?” 程坚说,“你的样子,一样的美丽动人,我一眼就认出你来了。我就是你的小玩伴呀,那时候,养我的不是我的亲生父母,只是我的养父母,后来他们就带着我去找亲生父母去了,我亲生父母是姓程的,因为当年来得太突然,所以来不及和你道别,这么多年,我一直很想念你!’ “程坚”,柳如锶不由得细细咀嚼这名字,那不是在梦中,和她纠缠,让冷酷误会的那个男人吗?难道这个男人,会和自己发生些什么事? 一时之间,柳如锶不由得懵了,她想不到,原来梦境是真的,真有程坚这个人。 冷酷说,“废话少说,程坚,你困住我们,意欲何为?” 程坚说,“我义父正是西陆老人,我接到他密令,在此恭候你们,众儿郎,除了柳如锶,其它的都给我射!” 但他此条命令下得有点牵强,柳如锶和冷酷就紧紧靠在一起,要射冷酷,就必然会射伤柳如锶。 所以,众人一阵晃动,可没有人敢先轻举妄动。 程坚眉头一皱,说,“如锶,到我身边来好吗?我们这么久不见,正好叙旧!” 柳如锶说,“不行,程坚,你如果认我是朋友,你就要放了我的朋友冷酷和杨剑!” 冷酷见到这个程坚,和柳如锶特别的熟络,心里早就百般不是滋味,现在不由得叫了起来,说,“如锶,别理这个坏人,他既是西陆老怪的义子,怎么会轻易放了我们!” 那两个坏老人也说,“程公子,别要放过他们!” 程坚听了,一时沉吟不语。 那个老头说,“快放箭,别要放过他们!” 弓箭手们说,“得令!” 正欲行动,程坚急了,大声喝道,“不许动,谁都不许动,不能伤了我的柳如锶!” 柳如锶一听,心里觉得怪怪的,心想,谁是你的柳如锶,我是我,我谁的都不是! 一边的冷酷可叫起来了,“程贼子,柳如锶是我的,不是你的!” 杨剑觉得很好笑,他沉住了气,细细观察周围动静。 慢慢的,他发现隔几步远,有一条大窗帘,正可以挡箭。 程坚黑着脸,问柳如锶,说,“如锶,这个穿白衣的,是你的什么人?”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一十二回失手被擒 上回说到,程坚喝问,冷酷是柳如锶的什么人? 柳如锶说,“此人是个骗子!” 程坚不解,问,“什么骗子?” 柳如锶说,“他是个爱情大骗子!” 这下,再笨的人,也猜到冷酷和柳如锶情意绵绵,程坚脸都黑了,一挥手道,“儿郎们,都给我上!” 那帮弓箭手于是抛下弓箭,一拥而上,但杨剑注意到,还是有一两个弓箭手伏在暗处,似乎随时放暗箭出来。 冷酷一拉柳如锶在身后,率先挥舞起铁剑迎敌,柳如锶却毫不示弱,一下子摔开他的手,也挥剑,运起玉女剑法,全神迎敌起来。 杨剑也挥起剑来迎敌,但他一边打,一边暗暗留意那些潜伏在暗处的弓箭手。 这时,程坚拿出一把折扇,轻轻一挥,十分潇洒的,迎向柳如锶。 柳如锶心中奇怪,我们不是同年玩伴吗?你怎么跑来打我了。 但她不敢怠慢,看程坚似乎武功十分了得,她全神贯注,迎向程坚。 程坚武功十分古怪,柳如锶的移花接木,似乎对他毫无作用,而且,柳如锶攻向他的剑招,似乎如泥牛入海,长剑一接触程坚身体,他身体却滑不溜秋的,马上滑开了剑尖。 但他似乎对柳如锶手下留情,只是慢腾腾的,似乎和柳如锶只是切磋,甚至只是小孩子般玩剑。 那两个老人,却对着冷酷狠狠攻击了起来。 他们单打独斗不如冷酷,但合起来,却自有一股威力,冷酷一时三刻,也破解不了他们的招数。 杨剑呢,一人独自面对很多黑衣人,就是那些弓箭手们。 三个人,一时间都脱不开身。 过了一会,程坚微微一笑,忽然折扇发出一股奇怪的味道,柳如锶和冷酷他们闻了,都摇摇欲坠。 程坚马上飞身过来,一点点了柳如锶穴道,柳如锶全身酸麻,动弹不得。 冷酷大惊,欲要过来救他,程坚折扇如风,也一下子点了冷酷穴道。 各位别忘记了,程坚的迷香极其厉害,要不是有迷香,他是解决不了冷酷和柳如锶的。 杨剑大吃一惊,急急使出几招狠招,一下子飞身出去,欲要打开一个缺口,说时迟那时快,暗中的弓箭手马上射出暗箭,杨剑早有准备,拿窗帘布一卷,挡住暗箭,然后一把用剑敲开窗户,飞身出窗,逃走了。 饶是如此,杨剑也逃得十分狼狈,心中暗暗惊叹这个程坚实在是个极厉害的人物! 众人惊呼,正想去追,程坚一摆手,说,“算了,穷寇莫追!” 那老头说,“杨剑是个厉害的人物,为什么不顺便抓住他,此刻正是漏网之鱼,万一他搬救兵来,我们就麻烦了!” 程坚虎着脸说,“我自有分数,不用你们管。” 原来,他抱着柳如锶,美人在怀,那儿管得了这么多了? 再说柳如锶中了迷香,睡得昏昏沉沉的,一觉醒来,只见自己睡在一个奇怪的地方,说是奇怪,因为这间房,居然布置得和自己在老家的闺房一模一样! 柳如锶挣扎着起来,却见身体软软的,就和以前给西陆老怪吃了软骨散时一样,心里想,糟了,我一定又被喂了软骨散了! 这时,门响了,程坚一脸温柔的笑意,走了进来。 柳如锶生气了,说,“程坚,你为什么抓住我,还给我喂了软骨散!” 程坚说,“如锶,你别怪我,你的武功太高强啦,我要提防一点儿。更何况,你现在只是手脚无力,也是行动自如,这样就最好了!” 柳如锶“哼”了一声,把脸扭向墙边,不再理会他。 程坚过来,把她的脸扳过来,细细端详着,柳如锶看到他目光如电,一双大眼饱含情意,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种害羞的感觉。 柳如锶心想,我不会对这个人心动了吧,不会的,不会的,我心中只有冷酷。 程坚扳着她的脸,轻轻的吻了下去。 柳如锶粉拳乱打,可是那儿有力,好在程坚也只是轻轻一吻,然后就离开嘴唇,而且动作好轻柔,似乎生怕弄痛了她。 柳如锶心想,此人貌似正人君子,却怎么成了西陆老怪的帮凶了。 柳如锶说,“程坚,你为什么要帮西陆老怪做坏事了,西陆老怪不是好人?” 程坚似乎吃了一惊,说,“我一向居住在深山之中,不问武林世事,但西陆老人好多年前,救过我的父母,他说很喜欢我,我父母就让我认他为义父了,他怎么个坏法,我可不太知道?” 柳如锶说,“那你说武后是好是坏?” 程坚说,“武后还是很英明的人,她掌管朝政也很好,但江山是李唐的,她巧夺朝政,似乎也师出无名。如果她想当女皇帝,倒真的是逆天而行了!” 柳如锶心中暗喜,说,“啊,原来你和我们的看法一样,那你应该大义灭亲,因为西陆老怪是帮武则天助纣为虐的!” 程坚搔搔头,说,“我一向不过问武林和朝廷中事,你说叫我别帮西陆老人,我不帮就是,但我也不能公然和他作对,所以,你们对抗西陆老人,是你们的事,我不参与!” 柳如锶说,“那你也应该放了我!” 程坚说,“我会放你,我会放你和我一起游山玩水,然后我们隐居深山,你嫁给我好吗?” 柳如锶说,“什么?我为什么要答应嫁给你?” 程坚说,“你不喜欢我么?我可从小就喜欢你了。” 柳如锶说,“都过去了这么多年,我对你都不了解了,又如何谈得上喜欢?” 程坚有点失望,但很快又重新鼓起勇气,说,“不怕,只要你和我多相处,你就会了解我,喜欢我的!因为我是一个很重情重义的人!” 柳如锶叹了口气,别过头,不再理他。 程坚说,“你要不答应,你那大个子朋友,可要遭殃了!” 什么“大个子朋友”,柳如锶心中一惊,问,“冷酷怎么了,你们捉了冷酷?” 程坚说,“我当然是不会难为冷酷的,因为我和他无怨无仇,但那两个老人,似乎十分痛恨冷酷,一定要杀了他才甘心,要是我不插手,冷酷性命难保?” 柳如锶大吃一惊,说,“那两个老不死究竟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这样恨冷酷?” 程坚说,“好象他们唯一的独生儿子,当年因为一件采花杀人案,而后来被冷酷追杀了,所以他们恨冷酷入骨。” 柳如锶倒抽一口冷气,说,“程坚,那你可要想办法阻止他们!” 程坚说,“要我和他们反脸可以,但也要看值不值得,那你愿意陪着我身边吗?” 柳如锶心想,为了冷酷的安危,我只能答应他。 于是柳如锶点点头,说,“好,我答应陪着你,但你不能先迫我嫁给你,我们好好相处先。” 程坚大喜,柳如锶接着说,“但你要放了冷酷,还要给解药我们,冷酷和我,是不是都被你喂了软骨散了?” 程坚说,“我可以放了冷酷,也可以给他解药,但你的解药,我先不给!” 柳如锶大怒,问,“为什么?” 程坚叹了一口气,说,“如锶你别恼怒,你太聪明了啦,甚至聪明有点狡猾,我给了解药你,就只怕你马上跑了,到时,我不知道到哪儿找你了!” 柳如锶心想,这下可骗不了你,她也没办法了,于是她说,那你快去放了冷酷吧! 程坚说,“好!” 转身就出去了。 这边却说,冷酷一醒来,发觉自己全身被捆,绑在一条柱上,不由得气极,破口大骂,他生平武功高强,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一时气得几乎昏了。 这时,程坚一脸阴沉的出现了。 冷酷心中对他恨之入骨,正想骂他,程坚却一下子就飞身前来,一下子喂了一颗药到冷酷口中。 冷酷又惊又怒,说。“说,贼子,你给我喂了什么毒药?” 但他却马上感到,丹田起了一股热力,似乎涣散的内力,一点一点在凝聚。 程坚冷冷的说,“放心,这是解药,你慢慢恢复功力,自行逃生去吧!” 冷酷问,“你为什么肯放我走,柳如锶呢?” 程坚本来扭头已走,此刻转过身来,说,“柳如锶已答应和我一起,你就死了这条心,远离她一点!” “什么?” 冷酷几乎要气疯了,他深知柳如锶对自己的感情,柳如锶定是为了救自己,所以答应和这个程坚一起。 冷酷一掌想劈向程坚,可是功力却没恢复得那么快,这一掌劈出,软弱无力,程坚冷笑一声,早已走远了。 冷酷强压怒火,慢慢把功力凝聚,这时,只见两个灰影一闪,那两个该死的老头和老太婆居然来了。 冷酷心中奇怪,不懂这两人为什么这样仇恨自己。 只见那个老头说,“冷酷,你杀死了我们的儿子,现在我们就要你为他偿命!” 说完,他轻轻一招呼旁边老伴,一剑就向冷酷剌来! 说时迟那时快,剑尖已剌中冷酷,但冷酷的功力,终于恢复了,他运劲一挣,长剑和身上的绳索,全都掉落在地。 冷酷心中思付,现在敌人太多,恐怕也难救出柳如锶,不如先行脱身,找到杨剑,再一起想办法,来救柳如锶。 他也无心恋战,匆匆几铁剑,挡开了那两老人,飞身而去,终于离开了程坚的山庄。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一十三回万丈悬崖 上回说到,冷酷离开了程坚的山庄,星夜去寻找杨剑。 杨剑和他,自有特定的认知记号,所以,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杨剑。 杨剑见到他,很是欢喜,但却不见柳如锶,不由得有点吃惊。 冷酷说,“杨剑,我们快想个办法救柳如锶!” 杨剑说,“放心,我找了几个小混混,暗中打探他们山庄的动静,我们一有机会,就去救你的柳大小姐!” 这边,我们再说程坚和柳如锶。 第二天,程坚就雇了一辆马车,说要带着柳如锶游山玩水。 国难当头,柳如锶那有心思和他去玩,何况,柳如锶一心想着冷酷,心情郁郁不乐。 但程坚却很开心,不停的逗柳如锶说话,他说起许多童年的趣事,柳如锶也很牵挂着故乡,这才强打精神,和程坚说了一些。 他们一路走着,来到一处山边,正近山崖,崖旁云雾弥漫,甚是壮观。 程坚说,“柳如锶,如此美景,何不坐下一看?” 再美丽的景致,柳如锶却也没心机看。 程坚说,“如锶,我记得你会写诗的,能否吟颂一番?” 柳如锶烦死了,“哼”了一声,不再理他。 程坚说,“柳如锶,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呢?小时候可不是的。” 柳如锶说,“你到现在还是给我喂了软骨散,迫我和你一起,你说我会心甘情愿么?” 程坚说,“唉,我是怕你离开我。” 柳如锶说,“我爱的是冷酷,我总有一天会离开你。” 程坚气坏了,恶狠狠的说,“那我就生米煮成熟饭,看你还跟不跟我?” 柳如锶吓得浑身颤抖,说,“你敢?” 程坚真的靠得很近很近,呼吸急促,柳如锶吓坏了,闭上眼睛,不敢看他。 可是程坚还是忍住了,叹了口气,说,“如锶,我不会先碰你,因为我是个正人君子!但你要知道,我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我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人”,这句话好熟悉,柳如锶心想,谁对我说过呢,啊,沈默,好久不见沈默了,他现在怎么样了呢? 程坚那儿知道,她的心思飞去那儿了,见柳如锶胸口起伏不定,想必还是十分害怕,叹了口气,帮她盖紧了毛毯,扭头赶车去了。 这时,忽然路边跳出两个人,只见冷酷高声叫道,“如锶,如锶,你没事吧?” 原来,冷酷和杨剑,早就暗中跟踪程坚,现下见有机会,马上跳出来,欲解救柳如锶。 柳如锶一听到冷酷的声音,欢喜若狂,在马车中探出头来,说,“冷酷,我没事,但我被喂了软骨散,全身使不出力气。” 冷酷“哼”了一声,转头对程坚说,“程坚,你快交出解药,念你曾放我走,我今天也放你走,下次再见你,定然追究你捉我和柳如锶之恨!” 程坚却毫不打话,一扭身抽出折扇,迎向冷酷。 但冷酷这次对他的迷香早有准备了,他和杨剑,一见程坚出手,立刻拿出一块布,蒙住鼻子。 他们一心想救出柳如锶,也不和程坚客气,两人联手而上。 他们任何一人,程坚都不是对手,何况两人一起,两三下功夫,程坚已经手忙脚乱,险象环生。 柳如锶说,“冷酷,叫他拿出软骨散的解药,就放他走吧!” 程坚听到,冷笑一声,忽然卷起一阵香风,糟!他又施迷香,冷酷和杨剑虽然已经蒙上布条,可还是怕迷香太厉害,立刻离开三尺远。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程坚一下子跳上马匹,一脚踢在马肚上,马车载着他和柳如锶,向着悬崖急奔而去! 冷酷和杨剑大吃一惊,程坚死他们毫不关心,可柳如锶怎么能出事,冷酷疯了般要拉住马车,可是来不及了,眼见马车,直坠入万丈深崖之中! 冷酷看着万丈深渊,也要飞身跳下,杨剑连忙过来一把拉住他,眼见冷酷双眼血红,怕他再做傻事,一把点了他晕睡穴,叹了口气,抱着冷酷走了。 难道,柳如锶就这样死了吗? 柳如锶可没死,她悠悠醒转,只见自己正在一张柔软的床上,程坚正坐在床头,含情望着自己。 柳如锶说,“这,这是怎么回事?” 程坚得意的一笑,说,“他们以为能抓住我,却不知道,一切在我计算之中!” 原来,程坚熟悉地形,早就知道,悬崖下是一条大河,他早有准备,雇了一艘大船在等着,马车一落进水中,程坚马上抱过柳如锶,那船上的人也抛下绳索,助他们马上浮出水面,跳上大船。 但柳如锶受了惊吓,早就晕了过去,程坚连忙把她扶到床上,细心照顾着她。 柳如锶一看,怎么自己的衣服全换了,她吓坏了,望着程坚,说,“程坚,你对我做过什么了?” 程坚不说话,阴阴的笑着,柳如锶心胆俱裂,以为衣服是程坚换的,那他一定是看过自己身子,自己的贞节还能保住吗? 柳如锶哭了,说,“我死给你看!” 这下程坚可害怕了,连忙说,“如锶,如锶,别误会,我叫侍女帮你换过衣服的。” 这时,旁边一个丫头连忙也说,“这位美丽的小姐,刚才是我帮你换衣服的,男女授受不亲,我家公子会知道避嫌的。” 柳如锶这才发觉,旁边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生得俏眉俊目,一副机灵相,当下再细问,“我的衣服真是你换的吗?” 那丫头说,“千真万确,我家公子可是正人君子,他为人可好了,不会这样乘人之危的。” 程坚说,“小燕,你好好照顾柳小姐,我去厨房看看鸡汤怎么样了。” 柳如锶此时,也觉得浑身乏力,头痛欲裂,不由得“啊”的一声,托着头,觉得好辛苦。 程坚急道,“看她一定是刚才身体跌落水时,受了风寒,但我们目下在船上,到那儿去找大夫?” 那个小燕说,“船舱里似乎有剂感冒药茶,我去煮来给这位小姐喝吧!” 程坚点点头,当下也不愿意离开了,就守在柳如锶身边,不停帮柳如锶用冷毛巾敷额头。 一会儿,小燕进来,给柳如锶喂了药,柳如锶沉沉睡下。 可是柳如锶的病情,总是反反复复,不见好转。 也是的,柳如锶心中郁闷,再加上思念冷酷,她心情不好,没有斗志,病魔哪儿会好呢? 这下,程坚没办法了,天天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好不容易,船靠岸了。 程坚马上派人去请大夫来。 可是,大夫来了好几个,也开了不少药,柳如锶的病,就是不见好。 程坚没辙了,他望着柳如锶,心疼万分的说,“如锶,如锶,你是在恨我吗?故意不好,告诉我,怎么样你才会好,难道,真的要我送你回冷酷身边?” 柳如锶说,“送我回冷酷身边吧,我们有个朋友,是医界圣手,相信他目前走得不远,折回头来医治我,应该也来得及的。” 程坚不说话了,低头沉思着。 过了一会,他抬起头,毅然说道,“好,柳如锶,我是心甘情愿的爱着你,就算你以后不和我一起,我一样会爱你永远,现在,我就送你回冷酷身边。” 于是,程坚找人,暗中查探冷酷和杨剑到那儿去了。 柳如锶却自有一套方法,她悄悄叫小燕,在墙角划了一些记号,果然,到了傍晚,冷酷和杨剑就出现了。 冷酷来到门前,高声叫道,“程坚,你快快交柳如锶出来,饶你不死。” 程坚冷笑道,“记住,柳如锶是我因为太爱她,才把她送回你身边的,就凭你们,也奈何不了我!” 冷酷说,“此话何解?” 程坚说,“她得了病,老不见好转,我想,她在我身边郁郁不乐,我干脆让她在你身边活得好好的!你们不是有个好朋友,叫什么陆峰,是个医学圣手吗?你带她走,叫陆峰来快点治好她的病吧!” 冷酷听说柳如锶患病,心中牵挂,立马不理程坚,冲了进后堂,一眼见到面色腊黄的柳如锶,不由得滴下泪来,执住如锶的手,说,“如锶,如锶,我还以为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你了!” 柳如锶见到冷酷,心里像灌了蜜般甜,病马上好了几分,笑着说,“冷酷,冷酷,我现在不是没死吗?” 冷酷说,“上次你跌下深崖,我以为你会死,差点也要跳下去了!杨剑拉住我,点了我晕穴,说了半天你应该不会死的理由,我这才抱着希望,一直等你回来!” 冷酷原来深情于斯,柳如锶心中感动,不由得热泪盈眶。 这时,程坚进来了,见状不由得“哼”了一声。 可是冷酷懒理他,依然抱得柳如锶紧紧的。 程坚拿出一粒红色的药丸,说,“柳如锶,还要不要软骨散的解药了?” 柳如锶说,“这还用问,我当然要啦!” 程坚说,“那你得答应我,以后绝不能在我面前和冷酷亲热!” 这是什么奇怪要求? 柳如锶面红耳热,轻轻说,“冷酷,放开我吧!”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一十四回恶女再现 上回说到,程坚说给柳如锶软骨散解药,但要求柳如锶答应以后在他面前别和冷酷亲热,柳如锶这才发觉,冷酷还紧紧抱住自己,不由得满脸通红,叫冷酷放开自己。 冷酷也很听话,因为现在一切在于程坚,于是放开了柳如锶的身子,扶她坐了起来。 程坚凑过来,递上了一粒药丸,柳如锶十分相信程坚,接过解药,就吃了起来。 其实,程坚倒是真的很爱她,真心想送她回去的,解药也是真的。 过了好一会,柳如锶身上渐渐有了反应,涣散的内力一点点凝聚起来,柳如锶大喜,冷酷见状,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再过了一会,柳如锶功力经已完全恢复,她心中高兴,病也似乎好得七七八八了,在马车上一跃而起,跳落地面。 程坚说,“如锶,我没有骗你吧!” 柳如锶说,“程坚,你是一个好人,你加入我们的队伍,和我们做朋友吧!” 程坚说,“做朋友可以,但是,我不加入你们了,西陆老人始终对我有恩,我不能公然反抗他。” 柳如锶知道,再劝说他也不会听,于是只好一拱拳说,“谢谢你深明大义,那我先走了!” 程坚点点头,眼圈都红了。 柳如锶转身欲走,却见程坚的眼神,仿佛天塌下来似的,一瞬间全没有光彩。 柳如锶不由得心中一震,心想,哎,程坚,你又何苦这样痴恋我呢? 她不敢多想,牵着冷酷的手,两人相视一笑,双双而去。 程坚无可奈何,叹了一口气,他也不想再回山庄,怕西陆老人再去找他做事情,于是他骑着一匹白马,随落日而去。 但他过了一会,忽然一扭马头,白马朝柳如锶的方向跑去,原来,程坚打算暗暗追随柳如锶,暗中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 再说柳如锶和冷酷,寻着了杨剑,众人不想再耽搁,立刻起程,继续下一站行动。 但是柳如锶始终是病后身体,不适宜太劳累,所以他们也走得不快,天没黑,就找客栈投宿了。 杨剑在,冷酷不好意思和柳如锶同一间房,睡在一起,于是柳如锶自己一间房。 柳如锶睡到半夜,忽然窗口飞来一物,柳如锶虽然是在梦中,但警觉性还是很高,她一下子就跳起来,用剑挥落飞来之物。 但见是一张纸条,只见上面写着歪歪斜斜的几个字,“柳如锶,我是萨无题,有事叙旧,出来一见可好?” 下面画着一个树林,里面一棵大树,正是客栈旁一个树林的模样。 柳如锶心中奇怪,可她艺高人胆大,心中也不怕,于是她提起长剑,只身前往约会地点。 来到树林,那棵大树旁,只见一个女人背转着柳如锶,站在大树旁。 柳如锶以为是萨无题,趋前来问,“无题姑娘,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却见那人一声冷笑,背转身来,一张脸划满疤痕,月光下恐怖之极,却正是水云烟! 柳如锶大吃一惊,来者绝非善类,水云烟那张脸是自己划的,她深知水云烟对自己恨之入骨,连忙后退几步,长剑出鞘,横剑当胸,凝神戒备。 柳如锶对水云烟说,“水云烟,你经已武功尽失,量你也不敢单独来找我寻仇,快说,还有什么同伙,快叫她出来!” 水云烟阴阴一笑,说,“放心,我这个帮手,可有你消受的。” 说时迟那时快,柳如锶只感到背后阴风掠过,她连忙斜斜飘开三尺,却见一个相貌奇丑的黑衣女人,见柳如锶避开了自己的一抓,连忙再一抓抓来。 柳如锶一看,这个女人,正是当年姚玉蝶带过来暗算自己的老妇人! 柳如锶知道这老女人武功深不可测,连忙抖擞精神,运足十二成功力,和老妇人对打起来。 但她大病初愈,且本来武功就逊这老女人三分,现在更是捉影见拙,不够打了。 这时,旁边忽然又跳出一个人,有一把男人的声音说,“干娘,捉活的,我要她当我苏文的妻子!” 柳如锶勉强抽空一看,原来此人獐头鼠目,正是那个讨厌的苏文。 老女人“嘎嘎”怪笑,加紧攻势,向柳如锶攻来。 柳如锶暗暗叫苦,心想,这下可怎么办? 老女人虚空一招,柳如锶连忙向旁边避开,谁知道老女人后一招才是实招,老女人一下子就扑上前来,一把抓住柳如锶的手,然后运指如风,点了柳如锶的穴道。 苏文开心极了,连忙跑上前来,一把抱住柳如锶,叫道,“谢谢干娘,帮我找回了我的新娘子,哈哈!” 柳如锶骂道,“呸,谁是你的新娘子?” 苏文说,“你现在还不是,很快就是啦!” 柳如锶脸色铁青,心想,要是真的要下嫁于他,我就咬舌自尽。 柳如锶穴道被点,动弹不得,苏文抱着她,和老女人,水云烟一起,离开了树林。 柳如锶暗中,悄悄把自己的手镯取出,丢到地上。 再说冷酷和杨剑,第二天起来,却不见了柳如锶,心中大惊,心想柳如锶最近是不是犯小人劫,老是多灾多难,他们寻到树林,冷酷眼尖,一下子看到柳如锶的手镯,心想,柳如锶多半是被人捉去了。 但人海茫茫,他们又该去哪儿找? 冷酷和杨剑无奈,只得求助德狂老人,派出探子,暗中查找柳如锶的下落。 再说苏文和那个恶女人,以及水云烟,一路来到了苏文的书剑梅庄。 而柳如锶,早就被点了很多大穴,恶女人还生怕她能挣脱,重重绳索,把柳如锶扎得紧紧的。 水云烟很想毁了柳如锶的容颜,但苏文却要娶柳如锶为妻子,当然不同意,水云烟想想,柳如锶要嫁给一个丑八怪,心中也不由惬意,于是就没意见了。 是夜,书剑梅庄灯火通明,苏文看来,真的要和柳如锶拜堂成亲。 这时,门外却忽然有人通传,“西陆老人义子程坚上门道贺!” 柳如锶被人五花大绑,坐在大厅,心中正在暗暗发愁,听见是程坚来了,不由得精神一震,心想,程坚足智多谋,一定有办法可以救我出去的。 苏文一听,西陆老人的义子,自己虽然和他并无交往,但却早就想巴结西陆老人,于是连忙屁颠屁颠的去迎接了。 程坚大踏步进来,一眼见到柳如锶,暗中使了个眼色,他掉转头,对苏文说,“哎哟,新娘子被绑住,可怎么拜堂成亲,洞房起来也麻烦啦,嘿嘿!” 苏文陪笑道,“没办法,新娘子武功太强,不绑住她,我不敢呀!” 程坚说,“我有办法,我有一颗软骨散,包保新娘子吃下后,浑身无力,任你摆布!” 苏文一听,欢喜极了,“什么药丸,拿过来,我马上给柳如锶吃了!” 程坚说,“此是独门秘药,我才有喂食的方法,还是等我来吧!” 苏文不疑有诈,连忙从柳如锶身旁,让了开去。 程坚拿着药丸,走近柳如锶,忽然抽出一把匕首,一下子帮柳如锶割断了身上的绳索,同时运指如电,一下子就帮柳如锶解开了身上的所有穴道。 同时,他毫不停留,一下子扑过去苏文身边,用匕首指着苏文的背脊,喝令那些见到变故冲上前的人说,“都别过来!” 苏文骤见变故,自己忽然面临生命危险,不由得吓出全身冷汗,连忙喝令,“别,别,别过来!” 水云烟这时和那个丑老妇冲了出来,但也无可奈何,丑老妇说,“苏文,你怎么这么笨,混进了歼细还不知道!” 苏文哭丧着脸,却也毫无办法。 程坚说,“让开一条路,放我们出去!” 众家丁不敢怠慢,连忙让出一条路。 程坚和柳如锶冲到门口,程坚吹了一声口哨,白龙马飞驰如电,已经跑来。 程坚和柳如锶飞身上马,程坚一踢马肚,这才放开苏文,一脚踢他出几丈远。 白龙马,和柳如锶的小红马,一样的是匹神驹,当下放开长蹄,一下子就飞跑出好远好远。 丑老妇恨得直跺脚,又怕苏文有什么闪失,连忙去看苏文,也无心去追了。 水云烟欲哭无泪,知道柳如锶此番逃脱,再去捉她,定然难于登天。 她真后悔,没有在柳如锶滑溜溜的脸蛋上,划上几道剑痕,好报自己毁容之仇。 再说柳如锶,和程坚同乘一匹马,一下子就跑出了好几十里远。 经过此一番波折,柳如锶对程坚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柳如锶对程坚说,“阿坚,带我去见冷酷吧!” 她现在,已经十分信任程坚,叫法也亲昵起来了。 程坚说,“如锶,再陪我一会好么?” 柳如锶叹了口气,她现在对程坚,已不再是抗拒的心态,于是也不说话,程坚心中欢喜,任由白龙马在飞驰着,两人漫无目的,就这样在路上走着。 柳如锶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心想,要是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我肯不肯呢? 但他们很快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只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冷酷大声的叫道,“如锶,如锶,你在哪儿?”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一十五回约定终身 上回说到,程坚在书剑梅庄救出了柳如锶,正想带着她去远点的地方,和柳如锶多聚一会,可是,冷酷已经寻来了。 只听得冷酷焦急的声音说,“如锶,如锶,你在哪儿?” 柳如锶连忙应声道,“冷酷,冷酷,我在这!” 猛地,一脸胡茬的冷酷出现了,原来他过于担心如锶,一夜之间,胡子也长了不少。 柳如锶说,“冷酷,嘻嘻,今天怎么这么好看呀?” 冷酷苦笑道,“怎么还好看了?” 柳如锶说,“你长着大胡子,好帅!” 冷酷这下可开心了,说,“好。那我以后专为你留起胡子。” 他们在打情骂俏,程坚可不开心了,忍不住干咳了一声。 柳如锶这下可脸红了,回头看看程坚,轻轻笑了一笑。 这一笑,令程坚心里好受多了,他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如锶,我们就此别过!” 柳如锶吃惊道,“你又要一个人离开了吗?和我们在一起不好吗?” 程坚想,你和冷酷亲密如斯,我在旁边不是更加难受吗? 但他没有说出口,只是说,“我惯了独来独往,你就让我走吧!” 柳如锶眼圈一红,说,“那好吧,再见!” 程坚说,“再见!” 掉转马头,骑着白龙马走了。 冷酷说,“柳如锶,你的小红马也来了!” 柳如锶说,“是吗?” 冷酷吹了一下口哨,小红马从旁边树林里钻了出来,见到柳如锶,欢喜得把身体在柳如锶身上左擦右擦。 柳如锶见到它,也是喜欢得很。 冷酷的另一匹座骑小灰也来了,于是他们各自骑上马匹,寻找杨剑去了。 杨剑见到柳如锶,这才放下心头大石,他一向当柳如锶妹妹一样,柳如锶有事,他的焦急不比冷酷少点。 他细细问了柳如锶被抓的经过,忍不住责备柳如锶说,“柳如锶,你的警觉性太低了,以后可要注意点了。” 柳如锶吐了吐舌头,想起被抓经过,也是心惊胆战,暗骂自己过于大意。 杨剑说,“那个程坚,的确重情重义,不错不错,他武功又高,要是我们可以争取到他也来参加义军,这就好了。” 柳如锶说,“我邀请了他好多次,他就是不答应。” 冷酷说,“此人是西陆老怪义子,能改邪归正已不错了,恐怕难以加入我们。” 杨剑说,“如锶,你下次见到他,可以再多劝说一下。” 柳如锶点点头,她也累了,跑到旅店的房间里,先呼呼大睡起来。 睡到傍晚,忽然鼻子痒痒的,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一睁眼,只见冷酷拿着条绿草,塞进她鼻子里和她玩。 柳如锶不由得嗔骂道,“冷酷,你搞什么鬼哦?” 冷酷笑嘻嘻的说,“如锶,跟我去一处地方好不好?” 柳如锶觉得奇怪,但她一向不会逆冷酷的心思,于是两人就一起出去了。 冷酷左转右转,带着柳如锶进了一个庙前。 只见这座庙人流不绝,香烛袅袅,似乎香火甚为鼎盛。 柳如锶一看,这是一座妈祖庙。 柳如锶奇怪了,一扯冷酷,问,“冷酷,你拉我来做什么?” 冷酷连忙扯着柳如锶,进了庙门,指着妈祖神像说,“如锶,妈祖好灵的,我们就在这先拜堂成亲吧!” 啊?柳如锶这下可懵了,想不到冷酷居然来这招。 冷酷说,“现下战事紧要,兵荒马乱,你一定是会完成大事之后才和我完婚的,但是你好多人喜欢,我老是怕有朝一日,你被别人抢去了,我们就在这先拜堂成亲,你就是我冷酷未过门的妻子了。” 这么儿戏呀?柳如锶不由得有点犹疑。 冷酷说,“如锶,答应我好么?” 柳如锶看着冷酷的脸,只见冷酷一脸诚恳,眼睛里满满的全是爱意,柳如锶不由得心软了,说,“好吧,但你以后,一定要答应我,给我一个隆重的婚礼!” 冷酷说,“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三书六礼,迎娶你过门的!” 柳如锶点点头,于是两人在妈祖像前跪下,冷酷喃喃的说,“弟子冷酷,愿和柳如锶结为夫妇,今生今生永不分离!” 于是,两人跪下拜了三拜,然后再互相对拜了一下。 冷酷欢喜万分,抱着柳如锶,欢喜的叫,“娘子,娘子!” 这时,周围聚集的人群,也发出善意的欢呼声。 柳如锶脸红了,说,“冷酷,放我下来吧!” 冷酷说,“我不放,就这样抱着你。” 柳如锶说,“你不累。” 冷酷说,“抱着你,一辈子也不累。” 他就这样抱着柳如锶,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离开妈祖庙,一路抱着柳如锶,回到了旅店。 冷酷悄声在柳如锶耳边说,“如锶,我们今晚一起睡好么?” 柳如锶脸红了,说,“不行,不行!” 冷酷可不理她,抱着她直奔柳如锶下榻的房间。 他抱着柳如锶尚了床,喘着粗气,就要解柳如锶的衣裳。 柳如锶脸红耳热,说,“冷酷,不要,不要。” 可是这简直对冷酷就是致命的you惑,冷酷再也不顾了,他一边说,“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我们再也没有禁忌了!” 说完,他已迫不及待的,扒开了柳如锶的衣服。 当他看到柳如锶冰雕玉琢般的身体,再也忍不住了,三下两下也脱下自己的衣服,一下子就忘情的趴在柳如锶的身上。 柳如锶想推开,可是冷酷好大力,柳如锶全身酸软,竟是没法再使一分力。 一旁的蜡烛跳动着,终于越来越昏暗,熄灭了。 冷酷说,“如锶,我好久没有什么过了,我好象也不会动了。” 柳如锶说,“你以前好风流的呀?” 冷酷不好意思的说,“年轻时是风流过一阵子,因为我帅嘛,好多女人追求我。但后来没有了,特别是认识了你之后,我对你可是一条心的了。” 柳如锶“哼”了一声,再不说话,享受着那种逍魂的感觉。 冷酷终于累了,亲了亲柳如锶,趴在柳如锶身边,呼呼睡着了。 柳如锶可睡不着,心想,冷酷,我终于是你的女人了,你以后可要好好对我,不然,我可对你不客气。 一旁的冷酷那儿知道她这么多心思,只知道心满意足,呼呼大睡。 第二天,杨剑见着他们,一脸邪笑。 柳如锶脸红了,说,“杨剑,怎么了?” 杨剑说,“恭喜恭喜,我可是要恭喜冷酷,还是恭喜柳如锶,还是两人一起恭喜?” 柳如锶“啐”了他一口,说,“恭喜什么呀?” 杨剑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昨晚一起共渡良宵了吗?柳如锶,你这下可长大了!” 柳如锶脸更红了,说,“我们可是拜了堂了,是名正言顺的夫妻,睡,睡在一起也是无妨。” 她脸嫩得很,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 冷酷说,“杨剑,我们昨晚已在神前拜堂成亲了,仪式以后再摆,但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 杨剑哈哈大笑,说,“大家都是成年人,就算未拜堂先行fang,情到浓处,也是无可厚非之事。” 柳如锶说,“我,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冷酷说,“放心,我一定会对柳如锶负责的,我要一辈子照顾她,保护她。” 柳如锶满心欢喜,却也很不好意思,一扭头,跑开了。 冷酷和杨剑哈哈大笑,也跟在她后头,三人就出发了。 小红马和冷酷的小灰,似乎也成了形影不离的伙伴,两匹马常并驾齐驱。 柳如锶问,“杨剑,下一站,我们去哪儿?” 杨剑说,“下一站,峨眉山!” 柳如锶可高兴了,说,“听说峨眉山风景好漂亮的,太好了,正想去看看。” 杨剑邪笑道,“峨眉山上的尼姑好漂亮的,你可要担心,冷酷不要被俏尼姑拐跑了。” 冷酷哈哈大笑,说,“放心,我对尼姑没兴趣,我心中只有我的美娘子柳如锶,你担心一下你自己好过。如锶,你可要看着杨剑了,别到时他长留在峨眉,跟着小尼姑,你那商青鸾姐姐可要惨了。” 柳如锶说,“放心,我会替青鸾姐姐好好管教他的。” 冷酷和杨剑,都是新婚之人,各自娶得美娇妻,心中高兴之极,皆是想道,什么美貌尼姑,都是浮云,没人及我的妻子漂亮。 他们嘻嘻哈哈,一路欢声笑语,不知不觉,已靠近峨眉山。 靠近峨眉,他们都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和青城山时,又是另一种滋味。 在青城山时,不少武林人士纷纷同路,但在峨眉山,却是人影凋零,沿途见了一些人,也是匆匆赶路,却不是走向峨眉山,而是背对着峨眉山方向的,而且,那些人都面色凄苦,携儿带眷,好象走难的样子。 峨眉山九如师太,一向和德狂老人私交甚好,难道,峨眉又出什么大事了? 柳如锶以前也见过九如师太,不由得有点担心,说,“峨眉好象出事了,我们加紧赶路,快去看个究竟?” 冷酷和杨剑齐声答应,三人策动马匹,朝前而去。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一十六回梦游梅庄 上回说到,冷酷和杨剑他们赶去峨眉山,临上峨眉山,众人先停下住宿一晚。 客栈里,人客寥寥,冷酷又想和柳如锶一间房,可是柳如锶这回却不肯了,冷酷没法,只好和杨剑一间房睡了。 是夜,柳如锶又做了一个梦,却是有关书剑梅庄的,她屡次在书剑梅庄失手,可是极恨这儿,心里想,有空一定去铲平书剑梅庄。 她这个梦很奇怪: 话说有一个剑客,一剑可斩断树上所有的梅花,所以江湖人称其“一剑断梅”。 “一剑断梅”最喜欢游山玩水,路见不平而拨刀相助,一生逍遥自在。 有一天,他到了一个叫梅庄的地方。 刚到之时,他惊叹梅庄之美,花香阵阵,弦乐声声,到处是一片升平歌舞的现象。 他看到一个书生打扮的人,穿一件紫色长袍,个子不高,消消瘦瘦,是一个貌不惊人的人。 然而这位书生很热情,一脸带笑地邀请“一剑断梅”到其家中作客。“一剑断梅”一边走,一边仔细地观赏梅庄。 却见梅庄虽然美丽,一路走来却人烟稀少,一片凋零景象,何解? 到了书生家中,宾主坐下,一杯清茶过后,“一剑断梅”便请教其高姓大名。书生笑说:“不敢,在下乃一介穷书生,赖得祖上阴德,遗下这片梅庄给我管理。贱名寒骨书生,乃因自己是纤弱之人,又无才无德,故取之,兄台多多指教!”“一剑断梅”感其爽快,于是稍加犹豫地问梅庄为何如此人丁单薄?“寒骨书生”叹一口气,道:“皆因本人经营不善,致使梅庄的生意越来越差,有许多庄中之人都搬走了。也曾有一些人来梅庄,原想长期居住,可不知道什么原因,最后也是走了。”“寒骨书生”知道“一剑断梅”是个奇人,于是恳请其帮忙,可带旺梅庄。 “一剑断梅”感觉“寒骨书生”似是厚道之人,于是答应下来,心中盘算以自己的面子,请一些武林世家进来,好让多些人会慕名见识梅庄。 “一剑断梅”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大侠,不久就真的带了一批武林世家进来。如云南苍海派掌门人沧海先生,丹凤门门主丹心一侠,江南书生和苦情剑客等绝顶高手,兼武林中的名门望族,他们都看“一剑断梅”的面子,愿意留在梅庄。而“一剑断梅”也暂居于此,继续为梅庄兴盛不遗余力。另外,因为梅庄多了如此多高手,很多人为此不远千里一游梅庄。梅庄暂时出现了一番欣欣向荣的景象。 然而不久,“一剑断梅”发觉到“寒骨书生”的一个秘密。他原来是一个双面人,可化两个化身,性格异常古怪复杂。 他有时自称为阿骨,当他化身阿骨时,好象也显得很正义,常一脸严肃,却独断专行,性格十分残酷。 然而有时,他会自称阿寒,此时老是一脸带笑,可“一剑断梅”却发现他此时更恐怖,因为这时的阿寒是一个十分阴险的人,往往笑里藏刀,令人不知不觉就掉入他的陷阱之中。 阿寒常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一剑断梅”是大侠,当然是要制止,一来二去,就结下了深深的仇怨。 然而阿骨和阿寒其实是一个人,阿骨当然会偏帮阿寒,他甚至相信阿寒的鬼话,以为“一剑断梅”品行极差,最后竟忘恩负义,向“一剑断梅”下起逐客令。 其实“一剑断梅”早已心生去意,伴此人如伴虎,随时被他咬一口也不知道,还是早走为妙。 临行那天,此“寒骨书生”竟然还在梅庄贴起告示,为逼走“一剑断梅”自圆其说,“一剑断梅”看了,只是潇洒一笑,此不就是梅庄自己的死亡告示?如此待客之道,迟早会走光忠良之士,而一群跳梁小丑,只会把梅庄弄跨而已。 “一剑断梅”一手执剑,一手拿酒壶。干掉几口后,狂傲而歌:“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泥陷泥淖,梅谢梅飞飞满天,红消香断不须怜!”他对“寒骨书生”说:“你不是老怀疑我的真实本领吗?现在我来耍给你看!”猛地一挥长剑,如点点寒星般洒出“断梅剑法”,舞到酣处,曼妙身影拔地而起,空中轻妙回旋,满树红花已片片落下,白衣白花满天飞的奇景中,长剑如一支利箭,“叭”地一声,猛地擦过“寒骨书生”的头发,一下子钉在告示上,不偏不倚,正中当心。 “寒骨书生”早已惊得面如菜色,身子瑟瑟发抖,象一片落叶。 “一剑断梅”不屑地笑了笑,挥一挥衣袖,剑也不带,就这样潇洒地走出了梅庄。 从此,他又开始了浪迹天涯,风餐露宿,到处行侠仗义的日子。 江湖中,天天皆有不平事,“一剑断梅”的身影,每掠过一处,就会带来宁静和光明。他去到哪儿,哪儿就会带来希望。 好一个奇侠也。 柳如锶醒来,心想,莫不是我以后要化身“一剑断梅”,去铲了书剑梅庄。 她极其讨厌书剑梅庄,特别讨厌苏文,但目下却有要事,分不开身,心想,等到搞定了峨眉,我就先和冷酷去书剑梅庄,收拾一下苏文。 冷酷却不知道她这鬼脑袋想什么东西,第二天,他们就如常吃过早饭,出饭去峨眉观。 柳如锶本来以为,峨眉山会和青城山一样,掌门被人夺了,九如师太可能已经蒙难,但出其不意的是,九如师太完好无缺,出来迎接了她们,只是九如师太愁眉苦脸的。 柳如锶不由得奇怪,心想,这好好的,好象天下太平,这师太怎么好象世界末日似的。 于是,她开口问九如师太,“师太,我是德狂老人门下弟子柳如锶,请问你碰到什么困难了,这么愁眉苦脸?” 九如师太说,“这峨眉山一向太平,因为也有我们峨眉派在暗中主持公道,可是最近来了群贼匪,天天打家劫舍,好多不堪其苦的老百姓都搬走了。” 冷酷奇怪了,问,“师太你武功高强,还怕一般贼匪不成?” 师太说,“那为首的武功极高,我曾经和他交过手,勉强交成平手,而且,他背后还有一股势力,好象是那蝴蝶谷的什么蝴蝶仙子,还说呢,她一味的煽动我门下弟子,加入她们蝴蝶谷,说加入蝴蝶谷,可以尽情享受男女之乐,真真淫邪之极,但可气的是,我很多弟子,真的被她拐跑了!” 什么?又是“蝴蝶仙子”姚玉蝶?柳如锶对这个姚玉蝶,有说不出的厌恶,于是她说,“师太,放心,姚玉蝶是我手下败仗,她在哪儿,我替你去教训她!” 九如师太说,“单单姚玉蝶,我也不俱,但她常和一个黑衣老女人一起,那黑衣老女人武功极高,我也不是其对手,上次我和姚玉蝶交手时,她忽然来袭,我都受伤了,我门下弟子舍命相救,我才逃得出来!” 什么?又是那黑衣老女人!柳如锶可更沉不住气了,说,“可真是冤家路窄也!这个黑衣老女人,屡次抓我,冷酷,我们的双剑合壁,不是连西陆老怪也能打败吗?我和你一起,还有杨剑,由师太带着,去找她们晦气!” 冷酷说,“我们的双剑合壁,刚好是西陆老怪功夫的克星,这个当然不成问题,但那个黑衣女人,我们未一起合剑对付过,我也没有什么信心!” 柳如锶说,“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们既然能打败西陆老怪,想必也能打败那个黑衣老女人!“ 杨剑说,“柳如锶,冷酷说得不错,敌人势力过于强大,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好。“ 柳如锶不太高兴的道,“怎么个从长计议法?” 杨剑说,“我们应该马上飞鸽传书你师父德狂老人,告知这边情况,争取增援,然后才能向敌方动手!” 九如师太也说,“是的,这股敌人过于强大,我赞成杨剑的。” 柳如锶说,“那也好,哦,对了,师太,我们来,是想劝说你跟随我们,去帮助李二皇子夺取江山,赶武则天下台。” 九如师太说,“我和德狂老人私交甚好,他现在辅助李二皇子,我本义不容辞,等这边事了,我定然追随大军,共图大事!” 正在这时,忽然外面来了一个很年轻的女尼姑,慌慌张张的跑来,说,“师父,师父,晚晴师姐,也要去还俗,追随那个蝴蝶仙子!” 九如师太一听十分生气,喝问,“晚晴是我的大弟子,她居然也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 那年轻的女尼姑说,“师父,她正要出走,我们另外几个师姐正拦住她好言相劝,师父快去看看她,劝说她留下来吧!” 九如师太不再迟疑,匆匆向柳如锶她们一合什,就跑去后堂去了。 柳如锶和冷酷他们面面相觑,柳如锶说,“冷酷,杨剑,我们也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一十七回密林大捷 上回说到,柳如锶他们正和峨眉山九如师太聊着,原来又是姚玉蝶和黑衣老女人她们搞鬼,正说着,有人来报,九如师太的大弟子,叫晚晴的,也要离山出走,投奔蝴蝶谷。 九如师太匆匆赶了去,柳如锶她们互相对望了一眼,也跟着过去看个究竟。 柳如锶他们来到后室,只见一个白衣青年尼姑,哭哭啼啼的跪在九如师太面前。 九如师太说,“晚晴,你一向对我忠心耿耿,现在为什么要投奔外敌?” 晚晴说,“我也不是要投奔蝴蝶谷,我只是去寻找我的严毅!” 九如师太说,“什么严毅,是谁来的,我没听说过?” 晚晴说,“他是蝴蝶谷的护法,我有一次出山,遭遇劫匪,他挺身而出救了我,之后我们陷入热恋,我知道师父一定不同意我和他交往,而且我又是尼姑,但我现在决意还俗,跟了他去!” 九如师太说,“你要还俗,为师也不是不准你,但那个男的,你要带我们去见过,若是好的,我就上门提亲,准许他娶你过门如何?但蝴蝶谷可是淫邪之地,你嫁给他以后,一定要他离开蝴蝶谷!” 晚晴说,“这个,如此一来,也是甚好,那我们找个时间,我约严毅大哥出来见一见师父吧!” 九如师太说,“好,你稍安无躁,为师等会帮你安排还俗仪式。” 晚晴再次下跪,大喜说,“谢谢师父!” 九如师太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出去安排了。 不一会儿,还俗仪式开始了,柳如锶他们也在一边,要看热闹。 只见大殿中央,神像前,晚晴跪着,九如师太站在一旁。 柳如锶对冷酷说,“要是以后你负了我,我也去当尼姑!” 冷酷说,“那我把全天下的尼姑庵都烧了,让你一辈子当不了尼姑!” 柳如锶白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九如师太喃喃说道,“晚晴红尘未断,今特意请求还俗!” 说完,晚晴拜了三拜,九如师太把她的尼姑帽脱下,戴上了一顶平常人戴的帽子,然后慈祥的说,“孩子,你凡心已染,为师与你再无缘分,但望你今后好生为之!” 晚晴哽咽着说,“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师,我还是会当你是师父的!” 九如师太点点头,晚晴说,“师父,我约了严毅今晚山边树林中见,师父和我一起看看吧!” 九如师太说,“你倒是心急,好吧!为师今晚和你去看看,这个男人到底好不好!” 柳如锶接口说,“对,这位师姐,我们也去帮帮眼。” 晚晴回转身,对柳如锶莞尔一笑,低头答应。 是夜,树林里漆黑一片,新月初上,一弯月牙,有微弱的月光,但凭柳如锶他们的眼力,已经足够了。 柳如锶和晚晴他们来到树林,只见一个蓝衫男人,长身挺立在那儿。 柳如锶细看这个男人,只见这个男人脸色有点黝黑,但浓眉大眼,样子很有英气。 晚晴叫道,“严毅,我带了师父他们来看你!” 严毅背转身来,一看对方,有个老尼姑,还有几个青年男女,他眼见老尼姑,猜想必然是晚晴的师父九如师太,于是连忙下拜道,“晚生严毅,见过师太!” 九如含笑道,“起来吧,年青人还蛮有礼貌的!” 严毅起身,一眼见到晚晴已经换上平常女子的裙装,戴上一顶平常人的帽子,不再是尼姑打扮,不由得惊喜万分,说,“晚晴,你还俗了么?” 晚晴点点头,严毅过去握着她的手,十分高兴。 九如师太说,“晚晴一心要跟你在一起,我再勉强她留在佛门,也是枉然!” 严毅歉然道,“打扰师父清修了,实在对不起!” 九如师太叹道,“一切皆是天意,我们顺天而为吧!” 严毅晚晴一齐下跪说,“谢谢师太成全!” 这时,旁边却忽然传来一阵阴森森的声音说,“严毅,你是我们蝴蝶谷的护法,你经我同意了吗?” 晚晴和严毅大吃一惊,只见说话声中,一个白衣中年女人,和另一个黑衣老女人出现了,正是姚玉蝶和黑衣老女人!跟着她们的,还有蝴蝶谷一大群女弟子。 柳如锶她们早有准备,当下也不害怕,纷纷挺剑而出,对着姚玉蝶和黑衣老女人。 柳如锶最恨那个黑衣老女人,当下跳出来说,“丑老太婆,你数次加害于我,今次,我要你受到教训!” 黑衣老女人桀桀怪笑,说,“柳如锶,就凭你的功夫,能耐我何吗?” 说完,她居然毫不客气,如鬼魅般飘来,一抓抓向柳如锶。 柳如锶抽出长剑,一旁的冷酷知道厉害,也抽出铁剑,和黑衣老女人对打起来。 一旁的姚玉蝶说,“九如,我们可是老对手了,来来来,我们再来好好切磋!看看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九如气愤她做法下流,老是拐带自己门下弟子,也不再对她客气,扬起拂尘,一招“白龙吐珠”,直取姚玉蝶双目。 姚玉蝶也毫不客气,巧的是,她也是用拂尘,且两人都是穿白衣,只见两人一团白光,舞来舞去,甚为激烈。 一旁的晚晴和严毅傻眼了,晚晴说,“严毅,你帮谁?” 严毅说,“姚玉蝶不许我们在一起,我当然帮你!” 晚晴十分高兴,于是两人运起长剑,迎战其余蝴蝶谷的弟子。 还有杨剑,他武功甚高,如狂风扫落叶,打得蝴蝶谷那帮人节节后退。 刹时间功夫,一场混战就开始了。 柳如锶和冷酷,开头对老女人的功夫很不适应,稍处下风,但渐渐,双剑合壁的威力使出来了,黑衣老女人被迫得节节后退,衣服都被削去几块。 柳如锶和冷酷,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能双剑合壁,且如此厉害。 其实柳如锶的剑法,后来传自蝴蝶谷的掌门,她却和冷酷的师父,原来是一对情侣,两人当年一起闯荡江湖的时候,创了这套剑法,威力无比。 但两人后来,却为琐事吵架而分开了,所以柳如锶根本不知道,自己和冷酷,原来也有师门上的因缘。 但九如师太却不太是姚玉蝶的对手,勉强斗了几百个回合,九如师太早已捉影见拙,累得满头大汗。 杨剑一眼看到,连忙过去帮忙。 九如师太退下阵来,累得她气喘吁吁,先休息一会。 另一边,晚晴和严毅,对着蝴蝶谷的一帮女弟子,严毅武功也可以,但晚晴却被迫得左闪右避,十分危险。 柳如锶和冷酷对视一眼,心意相通,两人齐齐跳起,同时出绝招,“千蝶齐舞”,迎向黑衣老女人。 黑衣老女人拼命抵挡,可根本抵挡不住,“啊”的一声,右臂中剑,痛得她倒在地上。 柳如锶乘势追击,本来想一剑结果她的性命,冷酷说,“如锶且慢,先了解一下她底细也好。” 柳如锶一想也是,于是一剑下去,点了黑衣老女人的“大椎穴”,让她动弹不得。 冷酷和柳如锶得手,就去帮晚晴和严毅,三下两下功夫,那帮女弟子均已被点穴或剌伤,一个二个委卧在地,再也没还手之边。 这时,杨剑也已得手,姚玉蝶功夫,比杨剑还差了一截,杨剑一声“着”,一掌就扫中姚玉蝶肩头。 杨剑正要上前擒姚玉蝶,忽然眼前起了一团烟雾,杨剑知道这烟可能有毒,于是连忙跳开,待烟雾散去,那儿还有姚玉蝶的影踪。 更可气的是,一边的黑衣老女人也不见了,原来姚玉蝶顺便带走了她。 柳如锶气坏了,说,“冷酷,你不让我杀了那老女人,现在让她逃了。” 冷酷安慰说,“不要紧,她不是我们的手脚,我们以后一定还会捉住她,任你报仇的!” 柳如锶还是不解气,跑过去一个蝴蝶谷弟子身边,一巴掌拍去,喝问,“说,你们为什么老要跟我们作对?” 那个女弟子哭丧着脸,说,“我们掌门,和西陆老怪是好朋友,西陆老怪要我们来捣乱你们的计划!我们也是受上头指使,迫不得已,女侠莫怪!” 柳如锶又问,“那个黑衣老女人,究竟是谁?” 女弟子说,“听说她也是我们掌门的授业师父,江湖上叫她‘黑寡妇’,具体姓名,我们就不知道了。” 柳如锶心中一动,忍不住又问,“你们知道,这个黑寡妇和我师父德狂老人,有什么过节吗?” 女弟子说,“这个,弟子出生得比较迟,的确不知道江湖中的这些事。” 柳如锶仔细一看,这个女人也大不了自己多少,像德狂老人和黑寡妇这些上一辈的事,她当然不知道了。 现在,一下子捉住了蝴蝶谷这么多人,众人一下之间,都不知道如何处置了。 柳如锶说,“九如师太,姚玉蝶骗了你这么多弟子走,不如你叫这些女人全部削发跟了你当尼姑去!” 九如师太说,“阿弥陀佛,这帮人凡心未改,当尼姑也定然当不了长久,我看,不如就此叫她们别再作恶,放了她们吧!” “什么,放了她们?”柳如锶不由得有点不甘心。 但杨剑却同意,杨剑说,“这帮人,也都是被姚玉蝶迫着才作恶,蝴蝶谷本身也不是一帮穷凶极恶之徒,放了她们吧!”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一十八回沈默失踪 上回说到,柳如锶她们抓住了蝴蝶谷的一些女弟子,但却给蝴蝶仙子姚玉蝶和绰号“黑寡妇”的老女人逃掉了。 冷酷他们觉得,抓住蝴蝶谷那些人也没用,因为都是为姚玉蝶所迫,都劝柳如锶放人。 柳如锶心想,放了就放了,反正说不定,这些女人也是可怜人。 于是她说,“好吧,你们走吧!” 那数十个女弟子互相对望,均十分高兴,其中一个女弟子说,“柳女侠,我云仙儿愿加入你们,共同对抗武则天!” 柳如锶听了十分高兴,说,“这位姐妹,你走前来看看?” 只见那个女孩子走上几步,说,“我也是先排才得知,蝴蝶谷跑去帮西陆老怪了,我一家祖父母皆是李唐重臣,却遭歼人陷害,武氏派了灭了我全家,我那时候年纪尚幼,就加入了蝴蝶谷,现在如果能跟随柳女侠你们,云仙儿深感无尚光荣!” 柳如锶大喜说,“好吧,你就加入我们吧!” 这时,另外的女弟子也七嘴八舌的说了,“我们和云仙儿情同姐妹,我们一起跟随云仙儿姐姐,加入柳女侠的组织!” 柳如锶和冷酷他们均十分意外,也很惊喜,想不到居然连蝴蝶谷的一帮弟子也收服了,从此蝴蝶谷损失一部分精英,将来对付起来也是易如反掌。 但是,柳如锶发愁了,这么多人,可怎么送她们去无名山庄。 杨剑说,“我辛苦一点,带她们去吧!” 柳如锶大喜,杨剑去最好不过,因为她和冷酷,断然不想分开。 于是他们分成两路,杨剑带领蝴蝶谷一帮女弟子,返回去无名山庄,和德狂老人会合。 是夜,冷酷又抱住柳如锶不放,两人缠绵绯侧,又度过了一个。 柳如锶很是担心,会不会怀孕,可是冷酷却十分有技巧,说不会怀上的。 柳如锶说,“要是怀上了也好,我喜欢小孩子。” 冷酷说,“现在兵荒马乱,小孩子跟着我们太危险了,还是等安定下来再生吧,好不好?” 柳如锶也正有此意,两人心意相通,不由得心花怒放,冷酷深深的吻住柳如锶,又是一番缠绵。 柳如锶本来觉得挺难为情的,但是一想到,和冷酷已经拜过堂,虽然还没有正式仪式,但也算是成亲了,现在已经正式是他的妻子,那过正常的夫妻生活,也是无妨了。 第二天,他们继续上路,柳如锶骑着小红马,冷酷骑着小灰,亲密的两人,亲密的两匹马,沿途欢声笑语,一点也不觉得辛苦。 这一天,他们正走着,却见前途烟尘飞扬,一匹黄镖马正迎面而来,马匹来到面前,马上人一勒,马匹长声嘶叫,一下子停在他们前面。 柳如锶大吃一惊,谁呢? 却见来人一袭紫衣,俏脸含愁,却不是云紫蝶是谁? 柳如锶一声欢呼,“紫蝶姐姐,你可来了!” 云紫蝶急急说道,“如锶妹妹,我师父银叶老人要来找你晦气了,你快走另一条小路吧!” 柳如锶十分奇怪,说,“我和银叶老人的过节不是消了吗?他无缘无故找我晦气做什么?” 云紫蝶略带哭泣的说,“我师弟沈默,他,他失踪了!” 什么?柳如锶虽然现在不爱沈默,但她还是很关心沈默的,不由得十分惊奇,沈默好端端的,怎么会失踪? 柳如锶说,“这是怎么回事?蝶姐姐你快说!” 云紫蝶说,“沈默他自从听说,你和冷酷一起之后,天天极不高兴,借酒浇愁,一天更是没有留下任何纸条,就离开了银叶山庄,从此没有任何踪迹!” 柳如锶说,“沈默武功高强,想必是负气出走,不愿意出来见我们罢了!” 云紫蝶说,“我觉得也是,但是银叶老人很生气,说都是因为怪你不要他儿子,伤了他儿子的心,所以他要出来找你晦气!” 柳如锶啼笑皆非,心想这个银叶老头子真是毫不讲理,她说,“蝶姐,我不怕,我这就去和他说清楚!” 云紫蝶急了,还想再劝说,可是已经迟了,只见前方尘土飞扬,怒气冲冲的银叶老人,已经骑着一匹黑马来了。 银叶老人一见柳如锶,哇哇大叫说,“好你个柳如锶,还我的儿子来!” 柳如锶说,“银叶,沈默失踪,我也无可奈何,你也不能全怪我呀!” 可是银叶老人,已经如风驰电掣般,双掌劈向她。 冷酷正想帮忙,却见柳如锶不慌不忙,使出移花接木,轻轻就把银叶老人的掌风卸向一边。 以前银叶老人武功远高于她,但现在,柳如锶天天在刀口上舔,加上又新学了移花接木,她现在的武功,已经和银叶老人不相上下。 冷酷见她武功足以应付,于是就在一旁押阵。 一边的云紫蝶着急死了,伤了那个,她也不想,冷酷安慰她说,“云姑娘,不用担心,柳如锶足可自保。” 云紫蝶早就听说冷酷的大名,今天一见,果然英俊潇洒,飘逸不凡,心中不由暗赞,如锶妹子好眼光,果是个了不得的男人,和如锶妹子郎才女貌,沈默和他,神韵差了一段! 她见冷酷和她打招呼,于是微微一笑,说,“是冷酷大侠吗?云紫蝶在此见过大侠!” 冷酷说,“大侠不敢当,你直呼我冷酷就是,我早就听如锶说起过你,对你赞不绝口的,今日一见,见面胜过闻名!” 云紫蝶笑脸如花,心想,这个冷酷可真会说话。 这时,柳如锶和银叶老人已经对拆了上百招,不相上下。 银叶老人暗暗心惊,心想,士别三日,刮目相看,这个柳如锶,武功怎么一次比一次高? 这时,忽然一团灰影降临在他们身旁,一个声音喝道,“都给我住手!” 原来,是叶凌风来了! 银叶老人最怕自己的妻子叶凌风,当下呼呼呼三掌迫开柳如锶,跳开三尺。 柳如锶也跳出战团,一转身,跪下参拜,“如锶见过师母!” 叶凌风扶起她,说,“我早已不是德狂老人妻子,你下次不许叫我师母了!” 柳如锶吐了吐舌头,她一向也有点害怕这位严肃的师娘,于是走过一边,不再说话。 银叶老人说,“夫人,你怎么也来了?” 叶凌风说,“我不来,难道任由你胡闹吗?” 银叶老人说,“我们的宝贝儿子不见了,难道你不心急吗?” 叶凌风说,“沈默自己作贱自己,我又有什么办法,我现在却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银叶老人大喜,说,“你找到沈默了?” 叶凌风说,“嗯,我听人见过他,他现在蝴蝶谷,和那个姚玉蝶混在一起!” 什么?柳如锶大吃一惊,心想,沈默怎么堕落如斯! 银叶老人说,“那,该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去找他?” 柳如锶说,“老人家,此事由我而起,我和冷酷去找他吧!” 银叶老人望着叶凌风,看她怎么说。 叶凌风说,“也好,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沈银叶,跟我一起去找德狂老人。” 什么?沈银叶大吃一惊,说,“凌风,你怎么了,你怎么去找德狂老人?” 叶凌风说,“德狂老人现在跟随李二公子,共商起义大计,我们也应该义不容辞,前去参加他们!” 银叶老人搔头,说,“我怕你见着你的旧情人,两人又旧情复炽,我可怎么办?” 叶凌风生气了,过去一敲他的头,说,“我和你儿子都生了,大家都是一把年纪的人,还这么好醋坛子!” 她越是这样,银叶老人越高兴,知道她心中还是很着紧自己的,于是他说,“那好吧,我就随你去见你的旧相好就是。” 叶凌风气了,“什么旧相好,你说多次!” 银叶老人说,“是德狂老人,我们的朋友,行了不?” 柳如锶和冷酷,眼见二老打情骂俏,忍不住都笑了,两人互相对望一眼,心中均想,要是以后我们老了,也是这般恩爱就好了。 叶凌风说,“那好吧,如锶,你就去见我的不肖子,劝他来跟随我们投奔二公子,要是他真叛变了,你就替我出手清理门户!” 柳如锶大吃一惊,说,“沈默想必是一时受歼人所蒙骗,我们决不可轻易就伤害他!” 叶凌风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心想,原来你这小妮子,对我家沈默,也尚有一丝情意。 她却不知道,柳如锶为人重情重义,就算不再爱沈默,也是极关心他的。 于是众人商议好,柳如锶决定取道蝴蝶谷,和冷酷一起去见沈默,叶凌风和沈银叶两夫妇,就去找德狂老人。 叶凌风悄悄拉过柳如锶,暗中问道,“柳如锶,你是否已经和冷酷发生关系了?” 柳如锶脸色一红,问,“师娘,你怎么知道的?” 她还是习惯了,叫叶凌风师娘。 叶凌风说,“我都是几十岁的女人了,一看你就知道,你已经破了处子之身!你可是看清楚了,冷酷是不是值得你托付终身的人?他是否真的爱你?” 柳如锶说,“师娘,我和冷酷,已经私订终身了。我们已经拜堂成亲过了。” 叶凌风这才放心,叮嘱道,“现在是战乱时期,你可要小心,不要这么生小孩子出来。” 柳如锶点头应是,叶凌风又千叮万嘱,这才和银叶老人辞别冷酷和柳如锶,取道而去。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一十九回终寻沈默 上回说到,沈银叶因为沈默失踪了,迁怒于柳如锶,跑来找柳如锶晦气,柳如锶也毫不畏惧,两人对打起来,后来叶凌风来到,告知沈默原来去了蝴蝶谷,带着沈银叶去找德狂老人会合了,柳如锶就决定和冷酷,去寻找沈默。 冷酷有点担心,怕柳如锶再见到沈默,会触发旧情,一路闷闷不乐的。柳如锶冰雪聪明,知道冷酷吃干醋了,于是说,“冷酷,你说我们以后的女儿,不如叫冷晓锶。” 冷酷说,“不姓冷,我们以后的孩子跟从祖姓,姓刘!” 柳如锶奇怪了,说,“怎么又不姓冷,要姓刘了,你不是姓冷,名酷的吗?” 冷酷说,“我父亲本姓刘,后来过继给姓冷的猎户,这才改姓冷。我原本却是姓刘的。” 这些,柳如锶可是第一次听说,不由得甚为惊奇。 冷酷又说,“我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呢。” 柳如锶问,“那你还有个名字叫什么?” 冷酷说,“我娘也给我改了一个姓刘的名字,叫刘大卫。” “刘大卫”,柳如锶不由得笑了,觉得冷酷的名字,都挺酷的。 柳如锶说,“那你喜欢我以后叫你冷酷,还是叫你大卫。” 冷酷说,“大卫挺亲切的,别人也不知道,如果你喜欢,也可以叫我大卫。” 柳如锶笑了,“大卫!” “嗯!”冷酷应了,掉转头飞快的亲了柳如锶一口。 柳如锶满脸通红,说,“现在大街上这么多人那!” 冷酷哈哈大笑,说,“怕什么!我们本是两夫妻,恩爱点又何妨!” 柳如锶嘻嘻的笑,说,“那我们以后的女儿,就叫刘晓锶。” 冷酷说,“你又知道生女儿先?” 柳如锶说,“我猜的,人家说太美丽的女人,都是先生个女儿的。” 冷酷听了,哈哈大笑,说,“好好好,我也喜欢女儿。” 于是他们说着笑着,一齐朝蝴蝶谷而去。 这一天,他们终于赶到了蝴蝶谷。 蝴蝶谷,顾名思义,很多蝴蝶,只见道旁开满了不知道名儿的美丽花儿,一双一对的蝴蝶,在花丛中流连忘返。 奇怪的是,当柳如锶走近,那些蝴蝶,都飞过来围住柳如锶,在柳如锶身边飞舞着,冷酷不由得看呆了。 这时,惊动了蝴蝶谷的哨兵,有个女弟子跳了出来,喝问,“什么人,来蝴蝶谷做什么?” 柳如锶说,“我是柳如锶,你就进去报告,柳如锶和冷酷来了!” 这几年,“德狂侠女”柳如锶的名头,已经在江湖中打响,那哨兵不敢怠慢,连忙进去报告去了。 不一会儿,姚玉蝶带着一群女弟子,还有那个黑寡妇,气急败坏的赶来了。 姚玉蝶一见柳如锶,柳眉倒竖,喝问,“柳如锶,你为什么要赶尽杀绝,还跑来我蝴蝶谷生事了?” 柳如锶说,“姚玉蝶,我这回不是来找你的。” 姚玉蝶奇怪了,问,“你不是找我,那你来蝴蝶谷做什么?” 柳如锶说,“我要找一个男人,沈默。” 姚玉蝶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哈哈大笑,说,“柳如锶,你有一个冷酷还不够,还要找沈默,想享齐人之福呀,你这小妮子可是很贪心哈,一个男人,也满足不了你呀!” 柳如锶满脸通红,说,“你这女人,真是狗嘴长不出象牙,沈默是我好朋友,他被你拐带了来,我可要带他离开!” 姚玉蝶说,“沈默就在里面,你进去找吧!” 柳如锶说,“好!” 柳如锶向冷酷挥挥手,两人正要走进蝴蝶谷中去,姚玉蝶双手一拦,说,“柳如锶,冷酷,蝴蝶谷岂是容你等撒野的地方!女儿们,上!” 说时迟那时快,那几十个女弟子,马上团团的围上来了! 姚玉蝶哈哈大笑,说,“柳如锶,让你见识一下蝴蝶谷的蝶舞阵!” 说完双手一摆,那几十个女弟子转圈转得飞快,一齐娇喝,手中折扇齐齐向柳如锶和冷酷挥来。 那折扇中暗藏着一阵蚀骨逍魂的香气,柳如锶和冷酷,知道这香味有毒,一时不敢大意,柳如锶腰间彩虹剑,冷酷铁剑,齐齐出手,两人又出动双剑合壁,来对付这个什么蝶舞阵。 我们回头来说说沈默,是如何认识姚玉蝶的。 原来沈默自从柳如锶离开,后来跟随着柳如锶,但当柳如锶为冷酷挡了一剑,受了重伤,沈默才知道,柳如锶不爱自己,爱的是冷酷,于是心灰意冷,回到银叶山庄。 但他自此消沉,任凭云紫蝶如何逗他,他就是闷闷不乐,整天借酒浇愁。 他自认识柳如锶后,一颗心就只有柳如锶,柳如锶是他第一个爱的女人,他再也没法爱上别人。 这一天,他终于熬不住思念,出岛寻找柳如锶去了。 但人海茫茫,他想那儿去找? 这一天,他来到一处酒肆,酒瘾发作,要了一壶酒,自斟自饮起来。 朦胧中,他看到一个女人,也是一身白衣,也是来到他的身边,陪他喝酒。 来人正是姚玉蝶,她偶尔路过,见到英俊的沈默,在借酒浇愁,剑眉深锁,别有一番吸引女人的风味。 她不由得迷上了沈默,眼见沈默喝得醉意薰薰,忍不住坐在他旁边,陪他喝酒。 沈默喝得差不多了,不由得上眼皮盖着下眼皮,忽然,他闻到一股甜香,忍不住昏睡了过去。 朦胧中,他感到一个没有穿衣服的女人,躺在他身边,那女人更放肆的压到他身上,宿兄半压,极力引诱着他,沈默正血气方刚,那儿忍得住,一下子就把那女人压到身下,肆意的动了起来。 他虽然以前从没碰过女人,可是这些根本就是男人的本能,一下子,他就由一个男孩,蜕变成一个男人了。 姚玉蝶本就是个到处找男人的女人,毫无桢襙观念,现在她见沈默动作笨拙,显然是第一次做这事,心中更为喜欢,极力的引导迎合着。 第二天,沈默终于醒来,一下子看到自己赤luo着身体,旁边也有一个赤luo的女人,不由得大骇,一下子抓住那个女人的手,问,“你是谁?和我做什么来了?” 姚玉蝶拿双锋直对着沈默,说,“呵呵,相公,我们都共渡了一晚,你还对我这么凶做什么?” 沈默不由得满脸通红,低下头来,讷讷的说,“对不起,我,我不是有心冒犯姑娘的。姑娘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姚玉蝶哈哈大笑,说,“相公,我亲你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伤害你,男女欢娱本是开心之事,有什么大罪的!我叫姚玉蝶,相公你叫什么名字?” 沈默说,“我叫沈默。” 姚玉蝶说,“沈公子,看你本是少年英雄,可为什么总郁郁寡欢呢?” 沈默说,“我最爱的女人不爱我了,我当然不开心。” 姚玉蝶问,“是哪家姑娘这么大魅力?” 沈默说,“她叫柳如锶!” 姚玉蝶生气了,“哼,又是柳如锶,怎么全天下的男人,似乎都喜欢柳如锶!” 沈默奇怪了,问,“你也认识柳如锶?” 姚玉蝶一惊,连忙回过神色,陪笑道,“呵呵,原来是柳如锶,算起来,我还是她半个师姐呢!” 沈默大喜,说,“原来你认识她呀!那你教我如何找她!” 姚玉蝶说,“她后来跟着我师父学了一套剑法和移花接木的功夫,哼,我师父真偏心,把最厉害的武功都教会了她!” 沈默问,“怎么你好象不太喜欢我的如锶似的?” 姚玉蝶一惊,不敢说出原来和柳如锶是敌对的,连忙说,“不是,不是,柳姑娘蕙质兰心,我也是非常喜欢的。” 这时,外面有弟子前来报告,姚玉蝶连忙披衣出去。 当姚玉蝶一听,是柳如锶来了,心中就知道她是来找沈默的,她那儿舍得让沈默离开自己?于是她连忙赶来会柳如锶了。 再说柳如锶和冷酷,专心对付蝴蝶谷的折扇阵。 此阵法,是姚玉蝶翻找从师父千蝶夫人那儿偷来的师门秘笈找到的,此阵法非同小可,十分厉害。 柳如锶和冷酷也不惧,因为两人的双剑合壁,足可傲视天下。 此剑阵虽然厉害,但柳如锶他们丝毫不处于下风。 又过了一会,柳如锶喝了一声,“着!” 冷酷会意,发出一招,“猛龙出洞”,围攻的众人连忙去挡铁剑,柳如锶飞身而起,一招“天女散花”,众弟子齐齐惊呼,折扇已被削去一截,再使不出迷香了。 姚玉蝶大惊失色,正不知道如何收拾残局,只见一个男人飞奔过来,原来是沈默,他高声叫道,“如锶,如锶,是你吗?你来找我了?” 柳如锶大喜,连忙应道,“沈默,沈默,是我来了!” 语声未毕,沈默已经冲入阵中,紧紧的拥住柳如锶。 冷酷生气了,“哼”了一声。 沈默这才发觉,原来冷酷也跟着柳如锶来了。 他无可奈何,只好放开了柳如锶,却改而握着柳如锶的小手,说,“如锶,我终于见到你了。”欢喜无限。 柳如锶说,“沈默,你怎么来这儿了,姚玉蝶不是好人!” 沈默一惊,想起昨晚和姚玉蝶一夜风流,不由得面红耳热。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二十回蝶仙毁容 上回说到,沈默听到外面有打斗声,穿上衣服出来一看,竟是柳如锶来找她,连忙扑过去抱住她,激动万分,直至冷酷“哼”了一声,沈默这才惊觉,放开了柳如锶。 柳如锶直指姚玉蝶不是好人,沈默想起昨晚和姚玉蝶缠绵一夜,极尽风流之事,不由得脸红耳热。 这时,柳如锶再不客气,彩虹软剑长指,直指蝴蝶仙子姚玉蝶。 姚玉蝶大惊失色,慌忙招架,她一瞥沈默,沈默就在那儿,关切的看着柳如锶,心中不由得暗骂,该死的小冤家,我身体都给了你,你居然关心我的仇人甚于我! 她恨极柳如锶,出招再不客气,拼命使出移花接木。 可柳如锶也熟悉移花接木,如何不懂得化解?只见她出招慢极了,一招一式,有如蚁爬,却叫姚玉蝶打得十分吃力。 姚玉蝶呼唤道,“沈郎,你就这样眼白白看着我被人欺负吗?” 沈默脸一红,说,“你别叫我沈郎,昨晚是我酒醉了,才作出糊涂之事,我只爱柳如锶一个,我不爱你!” 柳如锶一听,别扭之极,“什么,沈默,你昨晚居然和她苛且?” 沈默更是难为情,恨不得地下找条缝钻进去,沈默说,“如锶,我被灌醉了,我也不想的……” 不知道为什么,柳如锶虽不爱沈默,却也极不愿意沈默和姚玉蝶发生关系。 一时之间,柳如锶心中极为愤怒,剑招一转,变得有如狂风暴雨般,直扫姚玉蝶。 她使得这么快,姚玉蝶也没空使出移花接木来弄歪她的剑招了。 姚玉蝶狼狈不堪,不一会儿,身上的衣服被柳如锶削开一寸寸,双锋半露,饶是她脸皮够厚,此刻也忍不住脸红耳热,连声惊呼。 柳如锶再不客气,一声“着“,长剑一下子在姚玉蝶的脸上,划了一道口子。 姚玉蝶惨叫声出,捂着脸,她一向自负美貌,现在多了道伤疤,不由得伤心之极,掩面痛哭起来。 柳如锶恨她到处勾引男人,这次更勾引了沈默,出手自不容情。 柳如锶又想起水云烟,水云烟上次也被她毁容,自此恨死自己,三番四次要毁自己容,奇怪,水云烟那次暗算自己的时候,不是差一点被白夜星河打死的么,想必是西陆老怪悉心调养她身体,终于救活了她。 柳如锶不知道,西陆老怪平时最偏爱水云烟,眼看水云烟武功都已尽失,如果还这么年轻就死了,那岂不是极惨,于是他甘愿损耗了一些功力,也救活了水云烟。 所以水云烟,上次又出来找柳如锶晦气。 再说现在姚玉蝶被柳如锶毁容,又何尝不是恨极柳如锶?此时此刻,她真想一死了之。 姚玉蝶长剑一横,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厉声道,“柳如锶,你毁我容,我已无生念,此刻我就死了,黄泉路上,也来找你索命!” 柳如锶一愣,想不到姚玉蝶,如此在意自己的容颜。 姚玉蝶眼一闭,正要朝脖子上抹去,说时迟那时快,沈默折扇一摆,“咣当”,姚玉蝶长剑坠地。 沈默冷冷的说,“容颜被毁又怎么了,只要你从今不再作恶,一心向善,我沈默绝不会嫌弃你!” 什么?姚玉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沈默不是痴爱柳如锶的么?现今怎么反而肯接受自己了? 原来沈默见姚玉蝶脸上起了一道伤疤,痛苦万分,想起昨晚,她是那么的让自己逍魂蚀骨,不由得心软了,于是说出这话。 柳如锶也以为听错了,望着沈默说,“沈默,你当真爱上她了?她可比你年纪大了一大截!” 沈默傲然说,“年纪大算什么,只要她从此改过向善,我沈默愿意照顾她!” 原来沈默已经对柳如锶的爱情心灰意冷,因为眼见柳如锶和冷酷,一举一动之间,都互相渗透着关心和怜爱,两人的感情牢如磐石,又如何是他沈默可以插足的? 姚玉蝶虽然年纪大了一点,且是邪派人物,但是却对自己是一片真心,接受她又何妨? 其实,沈默不知道姚玉蝶,一向都喜欢勾引男人,要是他知道姚玉蝶面首无数,在武林中不知道和多少个男人有过一腿,心中可能又不是这样想了。 冷酷也甚是愕然,叹道,“沈兄弟,你以后可不要后悔了才好!” 沈默点点头,说,“冷酷,我从此退出争夺柳如锶,你可要好好的对她!” 冷酷心想,你争夺,你又争得来吗? 但他知道沈默此刻心中有些难受,所以不忍讥讽他,点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对如锶很好的,如锶早已是我妻子了!” 沈默一惊,问,“柳如锶已经和你成亲了?” 冷酷点点头,沈默脸上有如死灰,心想,柳如锶既然已经是他妻子,两人定是已经行了周公之礼,我今生今世怕是无望了。 他转念一想,我已答应和姚玉蝶一起,又如何能再想柳如锶! 但是心中剧痛,忍不住“啊”的一声,吼了出来。 众人个个被他吓了一跳,姚玉蝶知道机不可失,扑上去抱住他说,“沈郎,沈郎,我姚玉蝶以后会改邪归正,绝不再帮西陆老怪作恶!” 沈默稍感宽慰,抱住姚玉蝶,两人互相抱作一团,聊以安慰。 柳如锶高声说,“姚师姐,你可要真的改邪归正,好好珍惜沈默才是,他是个绝对痴情的男人!” 她见姚玉蝶肯改邪归正,已经改口叫她“师姐”。 姚玉蝶对她,还是有点记恨,只“嗯”了一声,不再打话。 其实,要不是柳如锶在她脸上划了一记,沈默也不会由怜生爱,决定和她一起,所以,她不知道该感激柳如锶,还是恨柳如锶。 柳如锶说,“沈默,你父母已经跑去跟随我师父德狂老人,共同辅助李二皇子,你也加入我们的组织好不好?” 沈默一听,有点愕然,正自沉吟之际,姚玉蝶说,“我师父黑寡妇和西陆老怪是好朋友,我不好公然和西陆帮作对,沈默,不如我们从此寄情于山水,尽情游历江湖,不问世事好不好?” 沈默也正有此意,于是对柳如锶说,“如锶,我本是逍遥之人,实在不太惯这么多人一起共事,我就和玉蝶一起,从此拜别,闲迹江湖可也!” 柳如锶还想再劝,但冷酷其实也不想沈默和他们一起,因为怕沈默对柳如锶眷恋太深,到时又苦苦纠缠,于是冷酷连忙说,“如锶,人各有志,我们也别勉强别人。” 柳如锶一想也好,毕竟姚玉蝶她还不是太相信,免得她混入我军中,剌探敌情,于是她就说,“沈默,你可要好好保重!” 沈默点点头,牵过姚玉蝶的手,两人骑上马,绝尘而去。 姚玉蝶头也不回,沈默毕竟十分喜欢柳如锶,频频回头告别。 柳如锶才见沈默,又要分开,不由得有点不舍,望着沈默和姚玉蝶的背影,征征出神。 冷酷不高兴了,说,“如锶,你可是有点喜欢沈默,见他和姚玉蝶一起,不高兴了?” 柳如锶恼了,说,“冷酷,你都知道我心中只有你,怎么又乱吃干醋了?” 冷酷见她生气,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此次见沈默,他一直心中惴惴不安,现在沈默和姚玉蝶一起,正是他所希望的结局,当下一笑,一握握住柳如锶的手,说,“宝贝儿,小笨笨,我在逗你呢!怎么就生气了?” 柳如锶说,“什么小笨笨呀?” 冷酷“嘻嘻嘻”的笑,说,“你就是个小笨笨,没有我在的时候,你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十足的路痴一个!” 柳如锶拉长了脸,但冷酷叫得如此亲切,她心中也自有点高兴。 这时,蝴蝶谷剩下的弟子一涌而出,跪下来说,“我们师父已经走了,我们群龙无首,不知道何去何从,但听凭柳女侠吩咐!从此愿意跟随柳女侠为生!” 柳如锶心中欢喜,这一下又有如如虎添翼,收服了蝴蝶谷,又是大功劳一件。 于是柳如锶说,“我写封信交给你们,你们立刻起程,去寻找无名山庄,我师父德狂老人,他老人家自有安排!” 她又忽然想起,云仙儿是她们的师姐,刚跟杨剑走没几远,于是她说,“云仙儿就在前方,你们马上起程,急急赶路,应该能赶上她们!” 于是她忽然数书几笔,写了一封信,交给为首的大弟子,叮嘱她尽快赶路,赶上云仙儿和杨剑他们。 那些女弟子应了,各自准备行装,不一会就辞别柳如锶,起程去了。 柳如锶也想不到,此番姚玉蝶居然跟了沈默,不再与自己作对,尽管沈默不肯帮二皇子的忙,但他收服了强敌姚玉蝶,也是极大功劳。 是夜,柳如锶和冷酷就在蝴蝶谷歇宿,闻着阵阵花香,冷酷更是忘形激情,弄得柳如锶尖叫连连。 因为他们早已对外人宣称已然成婚,所以再也不用避忌,冷酷每晚都要和柳如锶一起睡,做尽温柔之事。 (待续)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二十一回堕落沈默 上回说到,柳如锶忌恨沈默居然和姚玉蝶有了关系,一剑划伤了姚玉蝶,姚玉蝶愤恨交加,欲要自杀,但反而激起沈默的保护欲,沈默说愿意和她一起,于是就带着姚玉蝶一起,离开了柳如锶和冷酷。 至于那帮女弟子,反倒全部跟随了柳如锶,柳如锶就叫她们赶紧起程,以追上她们的大师姐,先几天已经归顺的云仙儿。 我们先抛开冷酷和柳如锶恩爱缠绵不说,且说沈默,带着姚玉蝶一起出行。 但沈默毕竟不是十分情愿,所以一路都低着头,不太说话。 姚玉蝶比他大了差不多十岁,两人之间更是没什么共同话题可谈。 如此一来二去,沈默终是浪子,又再琢磨着要离开了。 姚玉蝶似乎发觉了,是夜,他们一起吃饭,酒过三巡,姚玉蝶忽然一脸媚笑,过来轻轻挑逗着沈默。 她先拿一双舌头,肆意吻着沈默的嘴唇,然后一点一点解开沈默的衣裳,一下子就在沈默的胸前舔了起来。 沈默那儿见过这么浪的女人?不由得呼吸急促,脸红耳热。 姚玉蝶更一不做二不休,一下子就吮吸起沈默的那儿,上下移动,沈默那儿再忍得住,三下两下就八光了姚玉蝶的衣服,两人大干起来。 姚玉蝶是情场高手,挑逗技术更是一流,弄得沈默高嘲迭起 这还不够,姚玉蝶一拍手,居然又进来了两个姑娘,只见她们穿着簿如蝉翼的衣服,里面的身体呼之欲出,她们来到沈默跟前,不停的扭动身体,在沈默身上摩挲起动,不一会儿,更是和姚玉蝶一起,侍奉起沈默起来。 沈默血气方刚,根本受不了此等瑟佑,他再也忍不住了,连呼过瘾。 沈默终于累了,躺下来,那几个女人,更是在一旁斟酒侍候。 沈默说,“玉蝶,玉蝶,你这样,我受不了哇!” 姚玉蝶yin笑着说,“沈郎,是不是很过瘾?” 沈默脸色通红,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姚玉蝶说,“她们都是我师父派来侍候你的。” 沈默说,“你师父是谁?” 姚玉蝶说,“我师父是谁不紧要,重要的是,我们都是西陆帮的人。” 沈默大惊,“西陆帮!”他顿时酒醒了一半,翻身坐了起来。 姚玉蝶说,“哟,沈郎,西陆帮有什么不好?” 沈默沉吟不语,姚玉蝶不说话,又再和那两个女人,百般引诱沈默,沈默再也忍不住,又再和她们肉搏了三百回合。 姚玉蝶也不迫他,但如此一来,沈默那儿再肯离开姚玉蝶这个淫娃荡妇? 他们一路向北,姚玉蝶就晚晚叫不同的女人,来引诱沈默,沈默终是经受不住you惑,于是晚晚沉醉于温柔瑟情乡。 不知不觉,他们渐渐来到了京城。 沈默奇怪道,“姚玉蝶,我们不是隐居山林的吗?怎么你反而带我来京城了?” 姚玉蝶哈哈大笑,说,“我来带你见一个人。” 沈默奇怪,“谁?” 姚玉蝶不答,晚上,姚玉蝶带着沈默,来到一处极豪华的庄园。 进入庄园,却见摆了一桌极丰盛的酒席,但是却没人,沈默正奇怪,姚玉蝶说,“沈默,我也饿了,我们坐下吃吧!” 沈默见她先吃,于是也不犹疑,坐下来,两人就对斟对饮,大块朵颐起来。 不一会儿,歌乐响起,一群几乎没有穿衣服的女人,抱着琵琶走了出来,她们围绕在沈默的四侧,一边弹奏,一边拿赤luo的身体,在沈默面前摇来摆去,后来,有几个更甚喝了酒,嘴对嘴的喂沈默。 这几天,沈默天天在女人堆中鬼混,现在也习惯了,当下来之不拒,尽情的调戏众果女。 这时,只听“哈哈哈”几声大笑,一男一女出现了。 只见女的一身黑衣,黑布遮面,身形干瘦,看上去年纪挺大,男的山羊须飘飘,一身灰袍,却不是西陆老怪是谁? 沈默大惊,正想拔兵器,西陆老怪却抢先笑说,“沈老弟,喜欢不喜欢我这儿,你如果喜欢,我就送给了你!连同这些果女,全部送给你把玩,包你晚晚温柔旖旎,神仙般享受也!” 沈默说,“我本来是柳如锶的朋友,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西陆老怪说,“你和我家姚玉蝶一起,姚玉蝶是我义女,你就等于我半个女婿,那有岳父不对女婿好的?” 沈默其实不是很想交西陆老怪为朋友,因为柳如锶的关系,可是这几天,天天那么多不穿衣服的女人和他做尽好事,他几乎已经忘记柳如锶了。 当下沈默沉吟不语,西陆老怪说,“沈老弟,只要你甘愿留在西陆帮,我包你天天美酒美女,乐不思蜀!” 这时,一个干脆把身上罗裳都脱光了的女人,一下子过来,趴在沈默身上,双锋直喂到沈默的嘴边。 沈默血脉卉张,张开嘴巴就吮吸起来。 西陆老怪和那个黑衣女人,得意地互相对望了一眼,转身退了下去。 那女人干脆趴上了沈默的身体,把沈默的衣服脱下,两人就当众淫乐了起来。 沈默兴奋得叫了起来,那个女人更是娇吟不断。剩下的女人,也纷纷脱下衣服,逐个来瑟佑沈默,到了这儿,沈默再也抵受不住了,明知色字头上一把刀,但沈默都顾不得那么多了。 西陆老怪在暗中看着,知道沈默已经上钩,忍不住得意的笑了,柳如锶他们带走了西陆帮很多人马,此番西陆却有沈默加盟,一个抵得百个,西陆老怪心想,柳如锶呀柳如锶,你终是不够我斗的! 此时此刻,西陆老怪已经当柳如锶是心中大敌,感觉柳如锶已经长大,再不是当年那个黄毛丫头了。 此刻,在沈默心中,可否又记得柳如锶了? 一代英侠沈默,因为太贪恋温柔乡,已经沉沦了。 这些,柳如锶她们都不知道。 要是让叶凌风知道,儿子变成这样,不气得杀了沈默才怪。 我们再说冷酷和柳如锶,他们见最近成功招降了不少西陆帮中人,心中甚为高兴。 蝴蝶谷附近风景甚好,两人干脆玩了几天。 柳如锶对冷酷说,“大卫(她现在已经习惯了叫冷酷的小名大卫),你说我们以后结婚生了小孩,也来这儿隐居好不?” 冷酷说,“好是好,只是这儿毕竟是姚玉蝶曾住过的地方,好象是藏污纳垢之地,我们以后找一处风景更优美的地方,就隐居下来,你负责生儿育女,我负责打猎养家!” 柳如锶说,“为什么只是我生儿育女,你没份的么?” 冷酷摸摸头,说,“好,好,好,我也有份,我们一起生好多个小宝宝!” 柳如锶“呸”了一声,说,“谁和你生这么多个?” 冷酷邪笑着说,“我现在就和你先练习着如何生孩子?” 原来四野无人,他们正坐在一处高有几迟的草地上,冷酷又忍不住了。 柳如锶说,“冷酷,你又来……” 话没说完,冷酷已经用嘴唇啫住了她的嘴巴,三下两下就解开了她的衣裳,两人顶天席地,就在荒野中,行起周公之礼。 柳如锶开头还十分害怕,但渐渐发觉四周根本没人,她也放心了,于是渐渐入戏,尽情享受着冷酷的爱抚。 冷酷已经是轻车熟路,他轻轻的吻着柳如锶的身体。 柳如锶只觉得身体如坠雾中,漂漂沉沉,如仙如幻。 因为他们是互相深爱的两个人,所以他们更加的投入,更加的享受到两人间的乐趣。 柳如锶一边娇喘,一边问,“大卫,我们天天这样,会生小孩子的吗?” 冷酷附在她耳边,轻轻的说,“放心,我都没有排那种东西进去,你不会生的!” 柳如锶问,“什么东西?” 冷酷此时猛地出来,柳如锶这才恍然大悟,脸红耳热。 但她其实知道,冷酷这样对身体不好的,柳如锶不由得暗暗祈祷,希望战事早点结束,国家早日得到和平,自己从此可以和冷酷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再也不用避忌生小孩的事。 他们纵情玩乐了几天,这一天,终于起程,再去别的秘密基地。 这一次,他们是收到密令才出发的,因为对方极为神秘,叫什么“黑风堂”,柳如锶还没听过这个名字,不由得十分奇怪,问了冷酷,冷酷也是不太清楚。 尽管他们都不太清楚对方底细,心中忐忑,但毕竟是任务,而且他们艺高人胆大,当下也毫不畏惧。 不知不觉,他们照着地图,已经来到“黑风堂”的边界。 只见四周的山势,越来越险要,树林也越来越密,柳如锶心想,要是在这儿布阵,必然十分厉害,此处可是打仗的绝好地方! 她自幼对武学兵法等甚感兴趣,德狂老人也曾经教过她一点兵法知识。 (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回黑风堂煞 上回说到,柳如锶和冷酷,向黑风堂进发。 来到黑风堂附近,只见地势十分险要,柳如锶学过兵法,暗暗心惊。 俗话说,越是害怕那样,越是出那样。忽然,密林中一阵骚动,只见数十个黑衣大汉,在乱草林中现身,齐声大喝,万箭齐发。 柳如锶和冷酷大惊,柳如锶挥起彩虹剑,冷酷挥起铁剑,齐齐挡箭。 但是箭雨太密了,柳如锶“啊”的一声,已然中了一箭。 箭上似乎涂了麻药,柳如锶渐渐眼前发黑,倒身在地。 冷酷大惊,铁剑挥舞得很厉害了,可是他想救柳如锶走,却是难于登天了,他长叹一声,飞身而起,逃出密林。 冷酷连忙修书一封,告知柳如锶失陷,请求德狂老人增援。 再说柳如锶醒来,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自己全身赤luo,身上绑着绳索,被捆在床上。 只见一个男人,正色迷迷的在旁边欣赏她的身体。 柳如锶骂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脱光了我的衣服?” 那个男人说,“我就是你们要找的黑风堂主,说起来,黑寡妇还是我姑姐,我早听她说起过你,她虽然是女人,却也盛赞你美貌,我今天一见,真是心旷神怡也!” 柳如锶哭了,说,“你,你快帮我穿上衣服。” 那男人说,“急什么呢,我还没欣赏够。” 说完,他居然走过来,摩挲着柳如锶丰满的双锋,柳如锶气坏了,双嘴一咬,就要咬那男人的手。 但却咬不到,柳如锶抖来抖去,那绳索却越扎越紧。 那男人哈哈笑道,“此是天蚕丝,任你武功再高,再难逃脱!” 说完,他居然再用舌头,啧啧啧的亲吻柳如锶的胸部。 然后,他双眼更如放电般,伸出双唇,就要去舔。 柳如锶大骇,说,“你敢,你如果舔我那儿,我就咬舌自尽!” 那人似乎害怕了,没有再进一步动作,柳如锶虽不喜欢他,但却给他弄得全身酸软,不由得哭得如梨花带雨。心想,今天我要是受辱,被他沾污身体了,我就马上自尽。 那人见柳如锶哭,心都软了,柔声道,“好吧,我不碰你了,好不好?你别哭了。” 柳如锶说,“你快给我穿上衣服。” 那人微微一笑,在柳如锶的胸前再吻了个够,然后拿过一件长衫,遮住柳如锶裸露的身体。 那人想了一想,忽然出去了。 不一会儿,有两个女童进来,拿了一颗药丸,迫柳如锶服下了。 柳如锶不用多看,就知道那一定是散功丸。 果然,柳如锶吃下后,感觉内力一点一点的消失。 黑风堂主又再走进来,解开了柳如锶的绳索,抱着柳如锶的身体,从上到下吻着。 柳如锶双拳挥舞,可是打出去的粉拳根本无力,那人只当骚痒。 柳如锶心想,难道我真的要被此禽兽污辱了吗? 但奇怪的是,那人一味只是吻,却不做进一步动作。 他的舌头上下翻动,搅动着柳如锶,柳如锶不由得申银起来。 那人一味的吻,却不见他脱衣服,侵犯柳如锶。 柳如锶正准备着,那人的施暴,打算一死了之,可是那人却忽然停下了动作,大滴大滴的泪珠,从眼中滴下。 柳如锶奇怪了,问,“你无端端的,怎么哭了?” 那个黑风堂主,忽然一脱衣服,尖叫道,“你看看,我不是不想碰你,而是我根本无能为力!” 柳如锶吓得闭起双眼,不想去看,那人说,“你就看吧!你不想知道原因吗?” 柳如锶睁开眼睛,一看,只见那人的下身有处东西,空空如也,原来他是个阉人! 柳如锶吃了一惊,心中不禁暗暗庆幸,好在他已经不是男人,不能侵犯我了。 她想,就算被他吻遍全身,但他不阴不阳的,我也不用害羞。 那黑风堂主咬牙切齿的道,“毁我者,正是你师父德狂老人,所以我就加入西陆帮,誓要和德狂老人对抗到底!” 柳如锶问,“我师父无缘无故,怎么会阉你了?” 那人叹了口气,说,“我本叫姚风,是江湖上有名的采花大盗,一生中曾阅尽春色无数,后来有一桩被你师父察觉了,他追了我九天九夜,然后擒住我,就把我阉割了。” 柳如锶点点头,心想,活该! 那人叹道,“可惜呀可惜,柳大小姐如此冰雕玉琢的身体,我却只能欣赏,不能一亲芳泽!” 柳如锶说,“如果我真的被你沾污了,我就马上自杀!” 那人邪笑道,“但我看你的样子,似乎已经破了处子之身!给我说说,那经手人是谁?” 柳如锶脸上不由得通红,说,“我和冷酷已经成亲,和他行夫妻之道,当然名正言顺了。” 那人说,“冷酷这小子真是好福气,要是我有你当老婆,我宁愿放弃世间上其它任何一个美女!” 柳如锶心想,可是你现在也只能放弃,因为你已经失去了男人的权利。 可是她却不敢说出来。 那人再细细的摸柳如锶的身体,摸到够了,这才叫侍女帮柳如锶穿上衣服。 柳如锶心想,我只当被鬼摸了。 这时,忽然外面传来一个声音,“风儿,可是捉住柳如锶了?” 话声刚落,黑寡妇已经进来了。 原来,黑寡妇叫姚冰,和姚玉蝶也是远方亲戚,所以她才教姚玉蝶武功,也数次帮助姚玉蝶。 黑寡妇一眼见到柳如锶,不由得大喜过望,说,“风儿,还真真不错,真的抓住了这个女煞星。” 柳如锶“哼”了一声,别转头,不去理她。 黑寡妇邪笑着说,“柳如锶,你别得意,你信不信我找几个壮男,好好的让你肉尝一下?” 柳如锶这才害怕了,说,“你,你想干什么?” 黑寡妇说,“我想你加入我们西陆帮嘛,真心的帮武则天娘娘做事情!” 柳如锶“呸”了一声,算是回应。 黑寡妇说,“我帮中美男无数,包保你享受温柔艳福。” 柳如锶说,“我才不稀罕那些!” 黑寡妇说,“怎么不稀罕,别看我现在年纪大了,可是我晚晚都和一个美男子欢爱!” 柳如锶脸红耳热,干脆不搭理她。 黑寡妇又说,“你和沈默不是好朋友吗?沈默他想念你得很,如果你也加入了,我就让沈默天天来陪你!” 柳如锶大吃一惊,说,“什么,沈默加入了你们的组织?” 那黑寡妇哈哈大笑,说,“沈默每天和十个美女爱爱,他快乐得很,不加入才怪呢!” 柳如锶不由得气极,心想,沈默呀沈默,你定力真低! 但她心中不由得庆幸,当初没有选择沈默,要是她的冷酷,她深信冷酷一定可以坐怀不乱的。 这时,忽然外面号角响起,黑风堂主和黑寡妇脸色一变,黑风堂主说,“是不是你的情郎冷酷来找你了,我一并抓住他,让他和你在我面前做那种事,让我好好的欣赏一下!” 柳如锶心想,此人真是心理bt。 但冷酷来救她,柳如锶不由得又是欢喜,又是担心。 再说黑风堂主和黑寡妇来到前山,只见冷酷,还有杨剑,甚至陆峰他们都来了,还带了好多人马,齐齐和黑风堂的人马对抗着。 黑风堂主一见冷酷,哈哈笑说,“冷老弟,你的柳如锶的身体,真是漂亮极了!” “什么?”冷酷气得眼都冒出火来,说,“你,你竟敢污辱我的柳如锶!” 黑风堂主姚风哈哈大笑,说,:“我也想和她大干一场,可惜我已是阉人,无能为力,但我黑风堂壮男无数,日后定必让柳如锶天天逍魂!” 冷酷大怒,说,“无耻!” 黑风堂主说,“我们西陆帮最倡导男女双修,崇尚男女之事,你要是也加入我们西陆帮,包你天天美女侍候,艳福无力!” 冷酷再不打话,拔出铁剑,一下子就朝黑风堂主剌来。 黑风堂主又说话了,“你们的好兄弟沈默已经加入我们的组织了呀,天天左拥右抱,不知道多逍遥快活!” 冷酷勃然大怒,陆峰叫道,“冷兄小心,此人有意激怒于你,扰乱你的心神,你可别上当!” 冷酷马上醒悟过来,收敛心神,凝神和黑风堂主打斗起来。 黑风堂主的武功甚为怪异,滑不溜秋的,似乎是江湖中失传的泥鳅功。 另一边,杨剑就找上了黑寡妇,他和黑寡妇曾经对拆过,胜算在握,黑寡妇打了几十回合,招架不住了,一声呼哨,那帮黑风堂的弟子,全部峰拥上来。 黑风堂多人,杨剑他们在无名山庄也带出来了很多剑手,于是那些剑手也一拥而上,双方混战了起来。 冷酷对敌黑风堂主,因为不太熟悉黑风堂主的武功,开头甚是吃力,可是拆开了上百招,冷酷渐渐摸清黑风堂主的底细,已经懂得去破解他的招数了。 这时,柳如锶冲了出来,说,“冷酷,他们又迫我吞下散功丸了,你要活捉黑风堂主,给我解药!” (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回变态黑风 上回说到,柳如锶和冷酷,向黑风堂进发。 来到黑风堂附近,只见地势十分险要,柳如锶学过兵法,暗暗心惊。 俗话说,越是害怕那样,越是出那样。忽然,密林中一阵骚动,只见数十个黑衣大汉,在乱草林中现身,齐声大喝,万箭齐发。 柳如锶和冷酷大惊,柳如锶挥起彩虹剑,冷酷挥起铁剑,齐齐挡箭。 但是箭雨太密了,柳如锶“啊”的一声,已然中了一箭。 箭上似乎涂了麻药,柳如锶渐渐眼前发黑,倒身在地。 冷酷大惊,铁剑挥舞得很厉害了,可是他想救柳如锶走,却是难于登天了,他长叹一声,飞身而起,逃出密林。 冷酷连忙修书一封,告知柳如锶失陷,请求德狂老人增援。 再说柳如锶醒来,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自己全身赤luo,身上绑着绳索,被捆在床上。 只见一个男人,正色迷迷的在旁边欣赏她的身体。 柳如锶骂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脱光了我的衣服?” 那个男人说,“我就是你们要找的黑风堂主,说起来,黑寡妇还是我姑姐,我早听她说起过你,她虽然是女人,却也盛赞你美貌,我今天一见,真是心旷神怡也!” 柳如锶哭了,说,“你,你快帮我穿上衣服。” 那男人说,“急什么呢,我还没欣赏够。” 说完,他居然走过来,摩挲着柳如锶丰满的双锋,柳如锶气坏了,双嘴一咬,就要咬那男人的手。 但却咬不到,柳如锶抖来抖去,那绳索却越扎越紧。 那男人哈哈笑道,“此是天蚕丝,任你武功再高,再难逃脱!” 说完,他居然再用舌头,啧啧啧的亲吻柳如锶的胸部。 然后,他双眼更如放电般,紧紧望着柳如锶的四处,伸出双唇,就要去舔。 柳如锶大骇,说,“你敢,你如果舔我那儿,我就咬舌自尽!” 那人似乎害怕了,没有再进一步动作,但却拿出手指,伸进去撩拔,柳如锶虽不喜欢他,但却给他弄得全身酸软,不由得哭得如梨花带雨。心想,今天我要是受辱,被他沾污身体了,我就马上自尽。 那人见柳如锶哭,心都软了,柔声道,“好吧,我不碰你了,好不好?你别哭了。” 柳如锶说,“你快给我穿上衣服。” 那人微微一笑,在柳如锶的胸前再吻了个够,然后拿过一件长衫,遮住柳如锶裸露的身体。 那人想了一想,忽然出去了。 不一会儿,有两个女童进来,拿了一颗药丸,迫柳如锶服下了。 柳如锶不用多看,就知道那一定是散功丸。 果然,柳如锶吃下后,感觉内力一点一点的消失。 黑风堂主又再走进来,解开了柳如锶的绳索,抱着柳如锶的身体,从上到下吻着。 柳如锶双拳挥舞,可是打出去的粉拳根本无力,那人只当骚痒。 柳如锶心想,难道我真的要被此禽兽污辱了吗? 但奇怪的是,那人一味只是吻,却不做进一步动作。 不一会儿,那人更是伸出舌头,真的舔柳如锶的四处。 他的舌头上下翻动,搅动着柳如锶,柳如锶不由得申银起来。 那人一味的吻,却不见他脱衣服,侵犯柳如锶。 柳如锶正准备着,那人的施暴,打算一死了之,可是那人却忽然停下了动作,大滴大滴的泪珠,从眼中滴下。 柳如锶奇怪了,问,“你无端端的,怎么哭了?” 那个黑风堂主,忽然一脱衣服,尖叫道,“你看看,我不是不想碰你,而是我根本无能为力!” 柳如锶吓得闭起双眼,不想去看,那人说,“你就看吧!你不想知道原因吗?” 柳如锶睁开眼睛,一看,只见那人的下身有处东西,空空如也,原来他是个阉人! 柳如锶吃了一惊,心中不禁暗暗庆幸,好在他已经不是男人,不能侵犯我了。 她想,就算被他吻遍全身,但他不阴不阳的,我也不用害羞。 那黑风堂主咬牙切齿的道,“毁我者,正是你师父德狂老人,所以我就加入西陆帮,誓要和德狂老人对抗到底!” 柳如锶问,“我师父无缘无故,怎么会阉你了?” 那人叹了口气,说,“我本叫姚风,是江湖上有名的采花大盗,一生中曾阅尽春色无数,后来有一桩被你师父察觉了,他追了我九天九夜,然后擒住我,就把我阉割了。” 柳如锶点点头,心想,活该! 那人叹道,“可惜呀可惜,柳大小姐如此冰雕玉琢的身体,我却只能欣赏,不能一亲芳泽!” 柳如锶说,“如果我真的被你沾污了,我就马上自杀!” 那人邪笑道,“但我看你的样子,似乎已经破了处子之身!给我说说,那经手人是谁?” 柳如锶脸上不由得通红,说,“我和冷酷已经成亲,和他行夫妻之道,当然名正言顺了。” 那人说,“冷酷这小子真是好福气,要是我有你当老婆,我宁愿放弃世间上其它任何一个美女!” 柳如锶心想,可是你现在也只能放弃,因为你已经失去了男人的权利。 可是她却不敢说出来。 那人再细细的摸柳如锶的身体,摸到够了,这才叫侍女帮柳如锶穿上衣服。 柳如锶心想,我只当被鬼摸了。 这时,忽然外面传来一个声音,“风儿,可是捉住柳如锶了?” 话声刚落,黑寡妇已经进来了。 原来,黑寡妇叫姚冰,和姚玉蝶也是远方亲戚,所以她才教姚玉蝶武功,也数次帮助姚玉蝶。 黑寡妇一眼见到柳如锶,不由得大喜过望,说,“风儿,还真真不错,真的抓住了这个女煞星。” 柳如锶“哼”了一声,别转头,不去理她。 黑寡妇邪笑着说,“柳如锶,你别得意,你信不信我找几个壮男,好好的让你肉尝一下?” 柳如锶这才害怕了,说,“你,你想干什么?” 黑寡妇说,“我想你加入我们西陆帮嘛,真心的帮武则天娘娘做事情!” 柳如锶“呸”了一声,算是回应。 黑寡妇说,“我帮中美男无数,包保你享受温柔艳福。” 柳如锶说,“我才不稀罕那些!” 黑寡妇说,“怎么不稀罕,别看我现在年纪大了,可是我晚晚都和一个美男子欢爱!” 柳如锶脸红耳热,干脆不搭理她。 黑寡妇又说,“你和沈默不是好朋友吗?沈默他想念你得很,如果你也加入了,我就让沈默天天来陪你!” 柳如锶大吃一惊,说,“什么,沈默加入了你们的组织?” 那黑寡妇哈哈大笑,说,“沈默每天和十个美女爱爱,他快乐得很,不加入才怪呢!” 柳如锶不由得气极,心想,沈默呀沈默,你定力真低! 但她心中不由得庆幸,当初没有选择沈默,要是她的冷酷,她深信冷酷一定可以坐怀不乱的。 这时,忽然外面号角响起,黑风堂主和黑寡妇脸色一变,黑风堂主说,“是不是你的情郎冷酷来找你了,我一并抓住他,让他和你在我面前做那种事,让我好好的欣赏一下!” 柳如锶心想,此人真是心理bt。 但冷酷来救她,柳如锶不由得又是欢喜,又是担心。 再说黑风堂主和黑寡妇来到前山,只见冷酷,还有杨剑,甚至陆峰他们都来了,还带了好多人马,齐齐和黑风堂的人马对抗着。 黑风堂主一见冷酷,哈哈笑说,“冷老弟,你的柳如锶的身体,真是漂亮极了!” “什么?”冷酷气得眼都冒出火来,说,“你,你竟敢污辱我的柳如锶!” 黑风堂主姚风哈哈大笑,说,:“我也想和她大干一场,可惜我已是阉人,无能为力,但我黑风堂壮男无数,日后定必让柳如锶天天逍魂!” 冷酷大怒,说,“无耻!” 黑风堂主说,“我们西陆帮最倡导男女双修,崇尚男女之事,你要是也加入我们西陆帮,包你天天美女侍候,艳福无力!” 冷酷再不打话,拔出铁剑,一下子就朝黑风堂主剌来。 黑风堂主又说话了,“你们的好兄弟沈默已经加入我们的组织了呀,天天左拥右抱,不知道多逍遥快活!” 冷酷勃然大怒,陆峰叫道,“冷兄小心,此人有意激怒于你,扰乱你的心神,你可别上当!” 冷酷马上醒悟过来,收敛心神,凝神和黑风堂主打斗起来。 黑风堂主的武功甚为怪异,滑不溜秋的,似乎是江湖中失传的泥鳅功。 另一边,杨剑就找上了黑寡妇,他和黑寡妇曾经对拆过,胜算在握,黑寡妇打了几十回合,招架不住了,一声呼哨,那帮黑风堂的弟子,全部峰拥上来。 黑风堂多人,杨剑他们在无名山庄也带出来了很多剑手,于是那些剑手也一拥而上,双方混战了起来。 冷酷对敌黑风堂主,因为不太熟悉黑风堂主的武功,开头甚是吃力,可是拆开了上百招,冷酷渐渐摸清黑风堂主的底细,已经懂得去破解他的招数了。 这时,柳如锶冲了出来,说,“冷酷,他们又迫我吞下散功丸了,你要活捉黑风堂主,给我解药!” (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回攻陷黑风 上回说到,冷酷和黑风堂主对打,冷酷渐渐占了上风,柳如锶跑出来,叫冷酷一定要活捉黑风堂主,以换取解药。 冷酷眼见柳如锶没事,稍稍放心,但见柳如锶衣发凌乱,知道她定然受了侮辱,心中恨极了黑风堂主姚风,一招“猛龙过江”,黑风堂主“啊”的一声大叫,冷酷的铁剑已经扎进他的左肩。 冷酷乘胜追击,飞身上前,一点点了黑风堂主的穴道,抓住他,铁剑抵住他后背,高声道,“都给我住手!” 黑风堂众人见头领被捉,都停下手来了。 黑寡妇姚冰心念侄儿安危,也不敢再打了,向杨剑招呼了一声,跳出战圈。 冷酷在黑风堂主身上一阵摸索,摸到一个药瓶,从里面倒出一粒红色的药丸,他和柳如锶见识过散功丸无数次,知道这红色的药丸,十有八九是散功丸的解药,但还是不放心,厉声喝问姚风,“贼子,这是散功丸解药吗?” 姚风哭丧着脸,说,“是的。” 冷酷呼唤柳如锶,“如锶,过来!” 柳如锶过来,冷酷把解药给了柳如锶,柳如锶连忙吞下,不一会儿,觉得小腹内一股暖流涌起,功力开始一点一滴的凝聚。 柳如锶想起全身被姚风吻过摸过,不由得恨极,飞起一脚,踢得姚风不住叫痛。 冷酷心中不安,说,“如锶,他污辱了你?” 柳如锶说,“他是阉人,我没事,但,但,他刚才摸遍我全身!” 冷酷气极,一巴掌打在姚风脸上,打得姚风眼冒金星,嘴巴张开,几颗牙齿被冷酷打落。 黑寡妇说,“别伤害我的侄儿!” 冷酷说,“要我不伤害他可以,你们全部给我撤了!” 黑寡妇姚冰连忙说,“各位黑风堂的兄弟,咱们退了!” 那帮黑衣人齐齐听令,刹时之间,就消失丛林中不见,冷酷不由得暗暗佩服,好训练有素的杀手们! 冷酷对黑寡妇说,“你也退了吧!” 姚冰说,“那我侄儿怎么办?” 冷酷说,“我们安全离开后,我自会送还你侄儿!” 原来,冷酷发觉,黑风堂易守难攻,今天要是贸易攻打黑风堂,恐怕会吃亏,于是就想先行安全离开。 黑寡妇无奈,对姚风说,“风儿,你自己一切小心!”说完没入林中不见了。 冷酷和杨剑他们,还有陆峰,带着无名山庄的剑手们,押着姚风离开了。 走了几里路,姚风说,“大侠,可以放了我吧!” 柳如锶恨他昨晚摸自己全身,心中气极,一伸手,彩虹剑出鞘,一斩而下,姚风左手齐腕而断。 姚风痛极,在地下不停打滚。 柳如锶说,“我本来打算把你双手全剁了,但念来你还没什么大恶,姑且先放过你,你走吧!” 姚风不敢停留,屁滚尿流的走了。 姚风回到黑风寨,黑寡妇见姚风左掌断了,不由得又惊又怒,一问才知道是柳如锶斩断的,从此对柳如锶更是恨之入骨。 再说柳如锶他们在几里路之外,找了个客栈投宿,柳如锶甚是疲累,倒下来就呼呼大睡。 一醒过来,冷酷笑嘻嘻的看着她。 柳如锶问,“冷酷,你又想干嘛?” 冷酷说,“我也想吻遍你全身试试。” 柳如锶说,“不,不要。” 冷酷可不管了,笑嘻嘻的扑上来,三下两下剥光了柳如锶的衣服,一张嘴就吻了上来。 他把柳如锶放在床上,然后舌头从上到下,撩拨着柳如锶。 他的舌头如电,柳如锶浑身都酥了。 冷酷轻轻的,嘴唇移动着,从脸移到了胸,在柳如锶的高耸的双锋上尽情的吮吸起来。 柳如锶又酸又软,全身有如被电流袭过。 冷酷一不做二不休,嘴唇继续向下,移到了柳如锶的下部,把双唇凑上去,吮吸起来。 柳如锶受不了了,“啊啊啊”的申银了起来。 冷酷撩拨得差不多了,一翻身,就把柳如锶压了下去…… 他们掌握了调情的技巧,这一晚更是高嘲迭起,冷酷如狼似虎,柳如锶不停尖叫,冷酷笑说,“小声点,小心邻房听到了。” 柳如锶说,“都怪你,都怪你。” 话没说完,就给冷酷吻住了嘴巴,冷酷伸手弄着,柳如锶更是受不了了,“嗯嗯嗯嗯”的,全身都软了。 柳如锶说,“冷酷,你在那儿学会这么多的?” 冷酷说,“以前我风流的时候,那些女人教我的,我以前不敢对你弄,怕你不喜欢,现在见你也喜欢,这样我们更有情趣了。” 他们不再说话,继续享受着欢情。 好不容易,冷酷累了,终于松开了柳如锶,柳如锶却说,“冷酷,我们以后少沉醉于声色中了,这样下去,我们会意志薄弱的,我们要帮李二公子夺了江山之后,我任你把我怎么样都行。” 冷酷很迷恋柳如锶的身体,听了有点恋恋不舍,不过他很听柳如锶的说话,当下也点头同意了。 第二天,他们起床后,跑去找到陆峰和杨剑,一齐商议如何攻打黑风堂。 陆峰说,“现在黑风堂守备森严,我们也不好入手,我们先从他们的弟子打主意,找一两个有心归顺的,叫他划好地图,然后里应外合,带我们进去,这样我们一定可以大获全胜。” 众人也觉得这主意不错,于是就照陆峰的去办。 陆峰这就出去黑风堂附近招贤纳士,他口才了得,人又极能干,居然真的找回来好几个肯归顺的黑风堂弟子。 其实,有不少人都讨厌武后一个女人当政,希望还原李氏江山的,所以,他们招降一点也不困难。 这几个黑风堂弟子,详细画了地图,然后就回黑风堂,再去谋划找多几个黑风堂的弟子归顺。 黑风堂主姚风,这几天正在养伤,黑寡妇一向不太理事,他们哪儿知道,弟子们已经开始分化了。 这一天,一切准备就绪了。 冷酷和柳如锶打头阵,陆峰在中间,杨剑在后面押阵,带着无名山庄的高手们,星夜潜入黑风堂。 里面已经归顺的人,已经悄悄把岗哨给解决了。 冷酷和柳如锶,轻而易举就进入了黑风寨的里面,把一些不肯归顺的,通通给杀了。 可怜姚风和姚冰两个,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成了无兵之将。 不一会儿,陆峰杨剑他们都赶到了,几个人会合,一点头,就去寻找黑风堂主姚风,以及黑寡妇姚冰了。 姚冰武功何等高强,早察觉到了不妥,连忙披衣出来,一出来,吓得心胆俱裂,只见地面,横七竖八的躺着黑风堂弟子的尸体。冷酷和柳如锶他们,提着明晃晃的长剑在等着她。 姚冰眼见,一个杨剑,她尚且不是对手,何况冷酷和柳如锶,甚至陆峰,个个不是省油的灯,她再也不敢恋战,刷的一剑朝柳如锶劈来,柳如锶连忙招架,却见姚冰原来是虚招,只见她猛的放出一股浓烟,陆峰大叫,“此烟有毒,快掩住鼻!” 众人纷纷闪躲,一会儿,浓烟散尽,却哪儿再见到姚冰的踪迹? 柳如锶心想不妙,连忙进去寻找黑风堂主姚风,果不其然,姚冰刚才,已经带同她侄儿姚风一起逃走了。 柳如锶恨得直跺脚,说,“这两个该死的家伙,又给他们跑了。” 冷酷安慰说,“今次我们已经大获全胜,你砍了姚风的左手,也算报了被侮辱之仇了。” 柳如锶还是心中恨恨,但也无可奈何。 陆峰清点了一下,无名山庄弟子一个不失,又俘获了对方不少弟子,这一仗,大获全胜。 但柳如锶却被人看了个透,吻了个透,摸了个透,这一次,还是有点吃亏的。 陆峰也知道了柳如锶被姚风摸遍吻遍全身,心中很是怜惜,于是他说,“带上无名山庄的人,已经安全到达,如锶这次吃了大亏,我也不放心,我就留下来,和你们一道吧!” 杨剑说,“没错没错,也预我一份。” 柳如锶对杨剑说,“杨剑,你不怕你的新娘子商青鸾独守空房吗?” 杨剑说,“家国为重,我杨剑岂可是贪恋温柔乡之人?” 柳如锶说,“杨剑大哥,好样的!” 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冷酷一眼。 冷酷知道,柳如锶怪他晚晚寻欢,只有讪讪一笑,不敢应话。 于是,他们稍稍休息了一晚,又再出发了。 但这一天,他们却意外的碰见一个故人,说是故人,其实也只是柳如锶的故人,原来,来人是云紫蝶。 云紫蝶骑着黄镖马,立在路旁,含笑道,“如锶,蝶姐加入你们的队伍好不?” 柳如锶大喜,过去抱着她说,“蝶姐,太好了,这样我不愁寂寞了啦!” 于是连忙介绍云紫蝶和冷酷陆峰他们认识,陆峰见到云紫蝶美丽大方,不由得心中一动,暗暗想,这姑娘比起如锶,有如春花秋月,另有一番风味也。 云紫蝶一直痴恋沈默,但现在眼见冷酷陆峰,还有杨剑,个个英俊潇洒,均比沈默高了一筹。不由得心想,如锶妹妹好福气,整天有俊男相伴,这个陆峰温文儒雅,看样子真的不错呀! (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回突遭奇袭 上回说到,云紫蝶来了,加入他们的队伍,柳如锶高兴极了。 是夜,柳如锶就和云紫蝶同睡,抛开冷酷,冷酷虽然不愿意,却也没法。 柳如锶把上次听来,沈默叛变的消息告诉云紫蝶,云紫蝶很是吃惊,心痛得很,她一直痴爱着这位小师弟,现在听说他这样,心里极不高兴。 她们久别重逢,这一晚,谈着谈着,居然谈到了三更半夜。 柳如锶不知道为什么,也很想撮合陆峰和云紫蝶,于是在云紫蝶前,说起陆峰的很多事,说他如何医术了得,又救了自己,又救了冷酷,还聪明机警,云紫蝶津津有味的听着。 第二天,他们继续出发,柳如锶见昨晚冷酷孤单,今天就特意和他并马齐驱,其实,是她特意制造机会给云紫蝶和陆峰,好好聊天相处一下。 云紫蝶果然和陆峰一起骑马走着,有意无意的向陆峰问些医术上的问题。其实,这也不是云紫蝶故意的,因为云紫蝶,自小也是对医术极为痴迷。 杨剑也识趣,自己一个人跑在前方远远的,去探路。 忽然,杨剑骑的马,不安的嘶叫起来,不肯向前。 杨剑奇怪了,一踢马肚,马长嘶一声,可就是不肯动。 杨剑正纳闷之际,只见路旁的草丛,响起了“嘶嘶嘶”的声音,不一会儿,密密麻麻的蛇,从草丛里钻了出来。 杨剑天不怕地不怕,却甚怕这些滑不溜秋的东西,一时之间,头都大了,大喊,“快来救我!” 柳如锶率先赶到,看到这些蛇,也是极之惊奇。 冷酷他们随后到来,也吃惊得不得了。 奇怪,这些蛇好象有人养着,就是一味的在他们周围,左三圈右三圈,围得水泄不通。但见这些蛇跃跃欲试,看着他们几个,似乎已经畜势待备,随时扑上来咬。 蛇群不停的吐一些红雾出来,薰得他们想作呕。 这时,却响起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环珮作响,一个身上挂着很多装饰物的外族女人出现了。 只见她笑吟吟的,对着他们说,“几位贵宾初到凤凰山,小女子不敢怠慢,立刻出迎,诸位看看我的迎宾队伍怎么样?” 杨剑苦笑道,“我们几个无名小卒,不值得女侠轻师动众出来接驾,你还是快把你的这些宠物叫回去吧!” 那女人说,“你们几个在江湖鼎鼎大名,我怎么不知道呢?这个如天仙般的姑娘,定必是德狂侠女柳如锶吧,在她旁边的英俊侠士,定然是冷酷了,置于这个儒雅的书生,应该是陆峰,至于你嘛,应该就是江湖中新冒出来的无名大侠杨剑,至于另外那位姑娘,恕小妹我眼拙,一时认不出来,抱歉也!” 她一口气叫出了柳如锶他们的名字,就是云紫蝶比较少在江湖走动,所以她不知道,众人都大吃一惊,知道来者不善。 柳如锶抱拳道,“这位姑娘,我们初来贵境,不知道哪儿冒犯,还请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山!” 那女人吃吃笑道,“柳如锶名不虚传,真会说话也,怪不得黑道白道,那么多男人喜欢你,你要我放你们过山,那你们送我一件礼物怎么样?” 柳如锶问,“什么礼物?” 那女人说,“我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男人都不多见一个,我就要一个男人,你送冷酷给我怎么样?冷酷那么帅,我可喜欢死了!” 柳如锶脸色一变,正想发作。 冷酷伸手拉住了她,暗中示意她先别动怒,冷酷说,“这位姑娘,不是我不想跟你在一起,而是我跟柳如锶早已成亲,于情于礼,都不能留下来陪你啦!” 那女人听了,说,“哦,既然这样,那我要陆峰吧,陆峰也很帅,我就要陆峰怎么样?” 众人被她弄得哭笑不得,想不到她这样公然要男人。 陆峰说,“承蒙姑娘抬爱,可是陆峰我也刚好有了婚约!” 这一下,连柳如锶也奇怪了,陆峰什么时候有了婚约? 那女人说,“什么,这么巧,你又有了婚约?” 陆峰点点头,执起云紫蝶的手,说,“这位姑娘名叫云紫蝶,就是我陆峰的未过门的妻子!” 这一下,大出众人意外,云紫蝶脸都羞红了,低下头来拔弄着衣角,却满心欢喜。 陆峰用传音入密对云紫蝶说,“云姑娘,在下权宜之计,冒犯之处,姑娘不要怪罪。” 那知道,云紫蝶却悄悄对他说,“阿峰,我,我愿意的!” 这一下,陆峰可是喜出望外,他以前迷恋柳如锶,但知道柳如锶心有他属,只钟情冷酷一个,他一直想找一个柳如锶的代替品,当看到云紫蝶时,陆峰就觉得,她和柳如锶情同姐妹,容貌也是出类拔萃,和柳如锶有如春兰秋菊,陆峰已然悄悄的喜欢上了她。 那女人说,“我不信,这么巧!” 杨剑说,“要不,你要我了?” 那女人说,“你长得黑不溜秋的,我不要你!” 杨剑哈哈大笑说,“就是你要我,我也不要你,我也有了妻子啦!” 那女人勃然大怒,猛地拿出一个哨子,滴溜溜的一吹,说时迟那时快,那些毒蛇全扑上来了! 柳如锶饶是艺高人胆大,此刻也极为害怕,尖叫一声,冷酷连忙过来,拉住她的手,说,“如锶不要怕,不过是几条毒蛇罢了,你不让它咬到,就不怕了!” 于是他们各自挥出兵器,与蛇对抗。 那些蛇似乎会摆阵法,这一边,他们砍蛇砍得差不多了,但是另一边,却又有一些蛇补充过来。 云紫蝶武功最弱,渐渐支持不住了。 柳如锶心中发愁,想,这样下去可不行。 忽然,她一眼见到旁边的大树,枝繁叶茂,心中一动,连忙飞身一窜,扑上大树。 那女人哈哈大笑说,“柳如锶,你以为上树就行了吗?我这些宝贝也会上树!” 说完,她手一挥,那些蛇居然真的爬上树来攻击柳如锶。 只是,柳如锶扑上树,不是为了避蛇,只见她一边挥剑赶蛇,一边迅速摘下很多树叶,从腰间把腰带绑了,再拿了一根树枝,把树叶用腰带捆在树枝上,她此时一心想破阵,腰带没了不要紧,最多衣服松一点。 只见柳如锶从怀里掏出火石,点着了树叶,此时正值秋季,风高物燥,那树叶马上烧得很旺,形成一个极大的火把,柳如锶挥舞着,一时之间,那些蛇怕火,都不敢靠近。 冷酷夸奖道,“不愧是我的柳如锶,绝顶聪明!” 于是,众人也依样学葫芦,点着了树枝树叶,在手中弄成了一个大火把。 柳如锶高声道,“我们冲出去!” 好在那些蛇,只听那女人吩咐,没有攻击柳如锶他们的马匹,那些马匹都跑到前面去避难了。于是,众人一边挥舞火把,把蛇群迫退几迟,边打边走。 过了一会,他们终于差不多赶上马匹了,于是众人飞身而起,跳上马匹,一踢马肚,终于离开了蛇群。 那女人想不到柳如锶有这一着,不由得又是着急,又是懊恼,可也无可奈何。 这时,后面又是马匹响起,只见两个黑衣人赶到,正是黑风堂主姚风和黑寡妇姚冰,姚冰尖声叫道,“玉玲珑,你那些蛇群,居然也没有困住冷酷和柳如锶他们?” 原来此女人叫玉玲珑,也是西陆帮中的,她说要男人,只是一个幌子,她就是专门摆了蛇阵,在此攻候柳如锶她们的。 玉玲珑跺脚道,“本来开头也很有成效的,只是我一时大意,想不到他们居然点着火把,赶走了蛇群!” 姚风说,“我早说他们厉害,叫你等我们来,才一起攻击,你又不听!此刻功败垂成,西陆帮主怪罪下来,我看你怎么交代?” 玉玲珑说,“你们怕西陆帮主,我才不怕。” 姚风冷笑道,“当然,当然,谁不知道你是西陆帮主的床头伴,他当然不会怪责于你!只是我上次黑风堂失手,被他好好一番责骂,还打了我几巴掌!” 玉玲珑说,“那是你和他之间的事,你大可直接找他投诉,可不要把我也扯上。” 黑寡妇见他们闹起来了,连忙打圆场,说,“大家都是坐同一条船上的人,何必吵起来呢,来来来,大家平心静气,玲珑妹子,我们山长水远来到,也累了,你就请我们上山,吃上杯水酒先吧!” 玉玲珑这才不说话,带着他们上山,姚风闹着要吃蛇肉补上一补,玉玲珑怕他在西陆帮主前说自己坏话,也就真的宰蛇给他们吃了。 我们再说柳如锶他们,他们骑着马,一口气跑出了好远,才敢停下来。 冷酷说,“这女人的毒蛇好厉害,今天要不是如锶聪明,我们就要栽在她手上了!” 杨剑素来当柳如锶只是黄毛丫头,这一次,也不由得不被她的机智佩服。心想,柳如锶果然聪明绝顶,人又长得那么美丽,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她。 陆峰更是想,可惜如锶爱的是冷酷,一个多么好的女孩子! (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回沈坚破敌 上回说到,柳如锶他们终于避开了蛇阵,但却一头冷汗,众人找一处地方停下,都一脸愁容。 柳如锶说,“我们虽然避开了蛇阵,但总得想一个办法破了那妖女的蛇阵,免得她为祸附近百姓!” 杨剑说,“你说得轻易,我看见那些毛虫就害怕,这些东西砍之不尽,如何破?” 一时之间,众人都发愁了,都在苦思冥想。 这时,忽见一骑白马越尘而至,有个英俊的男子已经赶到,他微笑着,叫道,“如锶,冷酷,别来无恙?” 柳如锶一见到他,马上欢呼雀跃起来,跑上前,就去拉那个男子的衣袖。 柳如锶这么高兴,冷酷却心里很别扭,原来,来者正是曾经活捉过冷酷的程坚。 柳如锶见到程坚,问,“程坚,你找我们来做什么,莫不是,真的想加入我们的组织,共同对抗西陆帮,对抗武则天了?” 程坚说,“我一路过来,见到百姓虽然生活还可以,但民心所向,终是归向李唐,也罢,我就来帮一下你们!但是,我有个条件,我不直接对抗西陆老人,因为他毕竟曾有恩于我,我不好意思直接与他为敌。” 柳如锶说,“没问题的,只要你肯帮我们。” 这时,陆峰向前,伸出手来问候程坚,“你好,你是叫程坚吗?我叫陆峰,幸会幸会,欢迎你加入我们的组织。” 杨剑也上前来问候,云紫蝶微微颌首,说,“在下云紫蝶,是柳如锶的结拜姐姐。” 程坚一一和他们见面寒喧。 然后,程坚说,“你们说的蛇阵,我有办法破解。” 柳如锶十分高兴,杨剑更是跳起几米,兴奋的说,“你有办法对付蛇阵,太好了,实在太好了!” 程坚从包袱里拿出一大袋东西,说,“这是雄黄,蛇最怕这个,现在我们把这些雄黄粉扎进小布袋里,我们身上各自带着一包,就不怕蛇,蛇也被薰得迷头转向的,我们就可以趁机把蛇宰了。” 众人都觉甚妙,于是七手八脚,每人装了一小袋雄粉,做成香囊,带在身上。 大家准备得差不多了,齐齐上马,去找那个驱蛇女人。 大伙儿浩浩荡荡,马蹄声响,早就惊动了玉玲珑,这时,黑风堂主姚风,还有黑寡妇姚冰还在,三个人一起出来,见到柳如锶他们折返,都有点意外。 柳如锶说,“妖女,想不到,你真的和黑风堂主,西陆帮他们是一伙的!” 玉玲珑嘻嘻笑说,“不错,我就是西陆帮主的红颜知己,名叫玉玲珑是也!” 柳如锶一听“红颜知己”,心里知道她和西陆老怪肯定不干不净,心里更加鄙夷。 玉玲珑说,“既然你们一心来寻死,我也就便宜你们!” 说完,她拿出哨子,嘀溜溜的吹响了。 霎时间,草丛中索索声响,几千几万条蛇,又从草丛里涌出来了。 但是蛇群来到柳如锶他们跟前,闻到雄黄的味道,头昏目花,再也不敢向前。 就在此时,黑风堂主姚风,黑寡妇姚冰,一并挥掌向前。 就连玉玲珑,也挥起一条粉红色的绳绸,向柳如锶攻去。 冷酷和柳如锶他们大喜过望,知道雄黄有效,连忙打起精神,手起剑舞,一瞬间,个个争砍蛇头。 玉玲珑看得呆住了,但此时她正被柳如锶彩虹剑打得手忙脚乱,也没有功夫去驱蛇回去。 杨剑对姚冰,程坚却找上了姚风。 姚风不认识程坚,因为程坚一向不太参与西陆帮中的事,他见到程坚面生,问,“你是谁?” 程坚说,“本少爷名叫程坚也,我一向少在江湖走动,你当然不认识我,不认识我不紧要,今天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功夫!” 姚风冷笑道,“你在江湖毫无名气,武功能高到何处?” 他心中轻敌,只运起了七成功力的“泥鳅功”,向程坚攻去。 程坚冷笑一声,挥起折扇,他的折扇功,打开可以挡兵器,合起又可以点穴,甚至当剑来用。 姚风越打越心惊,不一会儿,脸上已经渗出无数汗珠。 他暗中一望其它人,只见姑姑姚冰,也不太是杨剑手脚,正一步一步后退着,而玉玲珑呢,更是被柳如锶打得衣裙散乱,头发散开,狼狈之极。 至于群蛇,则被冷酷、陆峰和云紫蝶,杀得去了七七八八,地上躺满蛇尸,味道薰人若吐。 他打定主意想逃,于是暗中向姚冰使了个眼色,姚冰会意,于是猛地身体一抖,姚冰和姚风,同时使出一团红雾。 红雾弥漫,众人知道有毒,都连忙屏息掩鼻。 可是别忘记,这些把戏程坚都知道,他一下子就冲破迷雾,铁扇合起一挥,一点点中姚风晕睡穴,姚风“呀”的一声,委顿倒地。 但程坚只拦下了姚风,却再也分不出手来拦黑寡妇姚冰。 玉玲珑急了,也想逃,可她不懂红雾,这可是黑风堂的独门秘功,一时之间,她手忙脚乱,节节后退,眼看就要被迫下旁边的悬崖。 好在柳如锶也不想杀她,只想活捉她,暗中手下留情了。 正在这时,却听见有人说,“宝贝儿莫怕,我来救你!” 柳如锶心中一震,是西陆老怪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西陆老怪的巨大掌力,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冷酷连忙过来,和柳如锶并肩作战,双剑挽起无数剑花,迫西陆老怪回掌自救。 那知道,西陆老怪这招是虚招,他眼见对方这么多高手,自己今天已无胜算,故而他趁冷酷和柳如锶避掌之际,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起玉玲珑的手臂,两人双双飞身而起,骑上在路旁的一匹马,绝尘而去。 只听西陆老怪的声音远远传来,“陆峰,你这个龟儿子,吃里扒外,气死你老爹我也!” 呵呵,恐怕我不说,大家也忘记了,陆峰这么好的人,居然是西陆老怪的儿子。 柳如锶气死了,想追,可是西陆老怪的马也是绝世良驹,就算小红马追,恐怕也难追上。 众人无奈,只好继续把蛇群杀死。 柳如锶见总算抓住了姚风,心里也很高兴。 她看到姚风,就想起自己的身体被姚风的舌头曾经吻遍,心中恨极,手提软剑,走近姚风,就想一剑结果了他。 冷酷拦住他,说,“如锶,此人尚无大恶,而且现在已经不能再女色,不如放过他吧,免他一条狗命。” 柳如锶说,“那你看,我们要怎么处置他?” 冷酷问,“姚风,你可愿改邪归正,帮助我们?” 姚风说,“要我不与你们为敌可以,但我姑姑是姚冰,我可不愿意与他为敌!” 陆峰心中一动,说,“这样吧,你把西陆各处帮会的地点,还有根据地的地形,一一告诉我们,我们就放你走,但你今后,不能再作恶多端!” 姚风说,“那好吧,给我笔墨。” 众人身上都没有笔墨,只好带姚风到了城镇上,找了一处客栈,问店小二拿了笔墨,叫姚风一一细画。 姚风画了好半天,满头大汗,这才把西陆组织的暗哨图全部画全了。 陆峰接过图,细细观看,不由得暗暗心惊,只见西陆帮的暗哨,足足有几百处,规模甚至比他们德狂老人暗中组织的还要强大。 众人见他如此配合,于是就放他走了。 陆峰心想,我要修书一封,请求增援,好一一攻破这些暗哨,免却后患! 但他不由得暗暗佩服西陆老怪,果是一个兵法上的奇才,看这些暗哨,地段十分隐密,且画中的城堡,里面机关重重。 陆峰心想,爹爹呀爹爹,我要擒住你,好好劝你为善! 他与西陆老怪毕竟是父子,就算西陆老怪作恶多端,也断然不能杀害他,陆峰心想,我要逐个的跟冷酷如锶他们说,就算以后和我爹对打,最多只能伤他,不能杀他性命。 其实他这担心倒是多余,柳如锶一早就已经给杨剑他们说过了,西陆老怪是陆峰亲生父亲,要看在陆峰面上,不能杀他。 当夜,他们在白天打了那么久的架之后,都十分累,早早就休息了。 冷酷好想找如锶温存,可是如锶却一早跟他约好,在革命未能成功之前,两人减少爱爱。 冷酷无奈,只好自己解决了。 寂静的夜,却有一个女人,悄悄来到冷酷窗前张望,痴痴的看着冷酷,叹息了几声,然后才离去。 这个女人是谁呢? 原来,她就是被派去o惑冷酷,假装是冷酷未过门的妻子的,是西陆帮中一个女弟子,此女弟子,本来是西陆老怪的床上伴侣,名叫刘凤英,因为身材火辣,曾晚晚承欢西陆老怪,后来有了玉玲珑,玉玲珑媚术了得,床上功夫更是厉害,西陆老怪就把她一脚踢开了,后来觉得刘凤英也有一番姿色,加上身材玲珑浮凸,西陆老怪就派她来专门o惑人进会。 前几天,西陆老怪派出勾引沈默的,就有她。 沈默也很喜欢她,一晚上抱住她,弄了半天。 但她却不爱沈默,原来,她自从上次见过冷酷,就已经深深的被冷酷的傲慢不羁的浪子气概吸引住了。 (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回妖女改过 上回说到,柳如锶和冷酷他们破了蛇阵,我方队伍还多了一个得力助手程坚,柳如锶十分高兴。 第二天,他们一起上马,整装上路。 走着走着,忽然冷酷眼尖,对道旁一棵大树上,好象用匕首插着一张纸条,冷酷好奇,走过去拿起纸条一看,只见纸条用娟秀的字迹写着,“前方危险,谨慎前行”,这时,大伙都围过来了,众人见到有人示警,均十分惊讶,纷纷议论不知道是谁这么好心?亦或是有人故意恶作剧? 他们艺高人胆大,也是不怕。 陆峰依照地图,寻找西陆老怪的巢穴,带领大家穿山过林,走了大半天,终于来到了一间悬崖下的小城寨。 只见城寨建在半山腰,白云环绕,里面却黑漆漆的,看上去很阴森。 而且,城门紧闭,外面有一座高墙,这墙十分高,饶是冷酷和柳如锶他们几个,是绝顶高手,要翻墙进去也是有点困难。 因为就算能翻进去,要是走到半路,有人伏击,那是极其危险的事。 柳如锶问,“陆峰,我们现在怎么办?” 陆峰沉吟一会,说,“我们在外面找个隐蔽处,大家商量一下如何攻进城堡去。” 大家都没异议,于是他们在树林中,找了棵大树,坐下来歇息。 这时,树林中却忽然转出来一个穿黄衣的女子,只见她脸带愁容,怯怯的走近。 柳如锶一看,这个女人,不是那次勾引冷酷,说是冷酷妻子的女人吗?她一下子拔剑而起,用剑尖指着那个女人,喝问,“妖女,你跑来做什么?” 那女人很害怕,颤抖着说,“柳女侠,我是来帮忙你们的!” 柳如锶收剑,奇怪的问,“你不是和我们敌对的吗?怎么来帮我们了?” 那女人瞟了冷酷一眼,只见冷酷虽然留意着,但眼睛却是看着柳如锶,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说,“我叫刘凤英,我愿意改邪归正,帮你们打败西陆帮!” 柳如锶将信将疑的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刘凤英说,“西陆老怪不把我当人看,曾经晚晚叫我在床上服伺他,把我折磨得要生要死,然后他有了玉玲珑,就把我抛出去专门o惑人进会,我一天到晚要陪着不同的男人,他们一天到晚变着花样玩弄我,让我像个j女一样,我不要这样的生活!” 众人听了她的遭遇,不由得都心生怜悯。 刘凤英拿起衣袖,只见手臂上伤痕累累,她说,“有个男人是bt狂,不停的咬我身体,不止我的手臂,甚至我的胸口也布满伤痕!” 陆峰听得直咬牙,气愤的说,“想不到我那个丧尽天良的老爹,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云紫蝶心最软,过去握着刘凤英的手,说,“好姑娘,你脱离西陆帮,,跟着我们,有我们保护你,你就不用再受苦了!” 刘凤英点点头,跪下说,“只求柳大小姐肯收留我,让我当你的贴身跟随!” 柳如锶讪讪的笑道,“我自小也不是什么大小姐,从没有丫鬟,惯了自己一个服伺自己,你跟着我们可以,但不用低三下四,做什么贴身跟随啦,你一样是我们的一员,大家平起平坐,不用妄自菲薄!” 刘凤英大喜,叩头谢过,说,“谢谢你们!” 柳如锶连忙扶起她,望着她丰满的身体,不由得心中也掠过一丝忧虑,要是她再o惑冷酷,我可该怎么办? 刘凤英内心也是雪造的,一眼就看出了柳如锶的困惑,她说,“放心,柳大小姐,我知道冷酷大侠和你之间情深恩重,我绝对不敢痴心妄想的!” 柳如锶一指程坚,说,“这位侠士可是单身的,要不你考虑一下?” 程坚脸红耳热,连忙推手说,“如锶,你可别开玩笑了,我可能就一辈子独身了!” 柳如锶问,“为什么?” 程坚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柳如锶细细咀嚼,不由得痴了。 冷酷见状,重重的咳了一声,问,“刘姑娘,你有什么计策,可助我们攻入西陆帮的这处城堡?” 柳如锶这才惊觉,知道冷酷吃醋了,不由得回转身,对冷酷嫣然一笑。 这一笑,冷酷心花怒放,马上转忧为喜。 刘凤英说,“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我已经叛离西陆帮,我假装进去,然后暗中下药,迷晕他们,然后就打开城门,让你们进去!” 众人大喜,都觉得这条计谋甚妙。 陆峰说,“刘姑娘,你可也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呀,以前误入西陆帮,沦为玩物,实在太可惜了!” 刘凤英脸一红,想起自己的非人遭遇,不由得眼圈都红了。 于是众人再细细商议了一会,就决定分头行事。 刘凤英来到城堡面前,大声叫道,“卢堡主,我是刘凤英,快开城门让我进去!” 那个堡主姓卢,名健,他在城头一看,认得刘凤英是西陆帮主跟前的人,以为会有什么西陆帮的重要吩咐让她带来了,连忙开了城门,但他很小心,也只开得一条条缝,仅容刘凤英进去。 刘凤英进到大堂,和卢健寒喧了几句,卢健说,“凤姑(西陆帮的人一向叫她凤姑),老帮主是不是有什么吩咐让你口传给我了?” 刘凤英说,“人家一场来到,你先给我接风洗尘,我再告诉你好不好?” 说完嫣然一笑,有意无意的抚摸自己胸口,卢健看到她身前高耸的双锋,不由得眼都直了,口水直流,心想,要是能给我摸一摸,亲一亲她的r房,好好尝一尝她身体的滋味,就算牡丹花下死,我也心甘情愿也!西陆帮主放着这么好的尤物不要,真是可惜了也! 他连忙点头陪笑,叫手下摆上一大桌宴席,就叫刘凤英坐在他身边,一手抱着刘凤英的纤腰,就要吻刘凤英。 刘凤英说,“就我们两个人吃喝,岂不浪费了一大桌食物,你叫上些得力助手一起吃吧,顺便也稿赏一下他们!“ 卢健此刻心猿意马,以为刘凤英等一会真的肯和他风流快活,现在刘凤英说什么,他也答应。 于是他连忙手一挥,叫旁边站立的一些手下,说,“大伙儿也上来,一起吃吧。” 刘凤英微微一笑,说,“我补一补妆,你掉转头,可不许看?” 卢健说,“宝贝儿,为什么不让我看了?” 刘凤英说,“我脸上有点脏,怕丑了,不让你看到。” 卢健哈哈一笑,真的别转了头。 刘凤英用衣袖遮着,迅速的把秘药,撒到桌上的酒菜上。 然后对卢健说,“哟,健哥哥,我们一起吃吧!” 她一声“健哥哥”,叫得卢健骨头都酥了,当下叫旁边的十多个人一起坐下,大家一起举杯畅饮起来。 不一会儿,卢健只觉得头晕眼花,说,“宝贝儿,我怎么就醉了,快扶我sg床,我们一起宽衣解带,齐齐快活去!” 说完眼前一黑,就晕过去了。 其它的十多人,也先后的一一晕倒了。 旁边一个小侍从吃了一惊,问刘凤英,“凤姑,这是怎么回事?” 刘凤英说,“哎呀,我也晕,小兄弟,你过来看看?” 那侍从不疑有他,走近前来,说时迟那时快,刘凤英翻出一把匕首,一下子结果了他的性命。 此待从其实死得有点无辜,要是柳如锶,多半只是点他穴道,但刘凤英在黑帮中惯了,所以手段还是有点毒辣。 刘凤英把那些人一一捆了,然后出去,再杀了那些岗哨,然后就打开城门,叫道,“柳大小姐,冷大侠,你们进来吧!” 柳如锶他们见状,知道得手了,连忙打马向前,大家一同进入了城堡。 他们用冷水浇醒了卢健,卢健一见自己被绳索捆住,不由得大吃一惊,问,“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柳如锶嘻嘻笑说,“卢堡主你好!” 卢健见有个漂亮姑娘,拿着一把剑对着他,不由得心胆俱裂,问,“你,你是谁?” 柳如锶说,“我叫柳如锶,你听过我的名字吗?” 这几年,“德狂侠女”柳如锶名动江湖,西陆帮早就视她为头号敌人,卢健怎么没听过她名字,现在一听说是这个女煞星,不由得哭丧着脸,问,“你现在想怎么样?” 陆峰走上前来,说,“卢堡主,可认得我吗?” 卢健一瞧,说,“你是峰儿,我怎么不认得?” 原来,陆峰小时候,常来这儿玩耍,卢健喜欢小孩子,陆峰和卢健,原来彼此之间十分熟悉。 陆峰对柳如锶说,“如锶,此人本性不坏,在西陆帮中也没做过什么坏事,不如放了他吧!” 柳如锶说,“随便你啦!但人是刘凤英抓的,你应该问问刘姑娘意见。” 刘凤英说,“我和此人也没什么仇怨,但凭你们处置他,我没意见。” 陆峰问卢健,“健叔叔,你可愿意加入到我们的组织中去?” 卢健问,“你们什么组织?” 陆峰说,“我现在也加入了,我们是帮李二公子做事情,务求推翻武则天,还我李唐江山!” 卢健说,“我也不喜欢一个女人家去当什么皇帝太后之类的,女人家就应该服伺男人,让男人快活!好吧,我也加入你们!” 柳如锶眉头一皱,说,“为什么女人一定要服伺男人了,女人也有很厉害的!” 卢健是个大老粗,奇怪的问,“那你说,武则天管理朝政是对的了?” 柳如锶说,“那也不是,但女人就不止是服伺男人!” 冷酷笑了,说,“好了,好了,别吵了,我们放了卢堡主,叫他一起劝降他手下的人吧!” 于是众人把卢健的手下,也一一弄醒,众手下都是甘心跟随卢健的,当下都无异议,一齐愿意加入李贤的部落。 (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回玉蝶媚术 上回说到,柳如锶和冷酷他们,因为有刘凤英的加盟,又破了西陆帮的一处城寨,西陆老怪消息灵通,很快就知道了,不由得紧急集合一帮教众,一齐商量对策。 妖众们都愁眉苦脸,因为柳如锶他们太厉害了。 但是,另一边,武则天已经扫平一切障碍,顺利成章,打算不日就举行登基大典,当上中华大地开天辟地第一个女皇帝。 所以,西陆老怪他们急,其实柳如锶她们更急。 陆峰已接到急报,先回无名山庄,共商大计。 今天,西陆老怪就打算在柳如锶他们回京都的路上,进行伏击。 只是,柳如锶他们聪明绝顶,又个个武功高强,想要攻击他们,绝非易事。 姚玉蝶说,“我们先瓦解那些男人,派上我们的美女,去引诱那几个男人,不用急他们加不加入我们的组织,只要他们不和我作对就行!” 沈默摇头说,“没用的,柳如锶和云紫蝶都是美如天仙之人,那些男人怎么会被我们的女人吸引,试问我们有那个可以比得上她们的姿色?” 姚玉蝶虽然觉得有道理,可还不甘心,说,“可我们的美女会妖媚之术,柳如锶她们可不会。” 沈默说,“冷酷和陆峰都是个柳下惠,坐怀不乱那种,这种方法对他们不行的。” 姚玉蝶邪笑道,“好在你沈默不是,不然我如何o惑得你呀?” 沈默脸一红,不再说话。 西陆老怪说,“看来,我要再请一个故人出山。但他性情古怪,也不知道肯不肯帮我。” 姚玉蝶说,“义父,怎么个性情古怪法呢?” 西陆老怪说,“我以前常请他帮忙,他有时仗义出手,有时又爱理不理。” 姚玉蝶眼波一转,说,“要不,我带几个女弟子去请他咯。” 原来姚玉蝶,新近得了一本专习淫邪之术的书,特意教了她下属几个姿色漂亮的女人,一直想跃跃欲试。 她这几天,就天天拿沈默当白老鼠,弄得沈默欲仙欲死,甘愿为她作任何事。 西陆老怪说,“不知道这方法行不行得通,那个刘凤英也很擅长媚术,可惜她投靠了敌帮!” 姚玉蝶说,“呵呵,她去到冷酷那边,倒是美女没用功之地了,料那冷酷眼中只有柳如锶,定对她不屑一顾,她还不如在我们这儿,还可以天天和沈默共修仙果也!” 沈默脸一红,说,“玉蝶,别拿我取笑了。” 姚玉蝶知道他脸嫩,也就算了,没有再讥笑他是个定力不足的人。 其实女人,倒反而更喜欢那种坐怀不乱之人,可能都是因为喜欢英雄气概吧?或许又是因为得不到,所以更想得到。 其实要姚玉蝶在冷酷和沈默之间选择,姚玉蝶当然会选择冷酷,冷酷的傲慢不羁,却正是他最吸引女人的地方。 但冷酷一见柳如锶,就被柳如锶深深吸引,可从没有对她傲慢过。 再说西陆老怪对姚玉蝶说,“蝶儿,你就试试,去寻找我那个老朋友,看他肯不肯出山帮我们!他的驱虎之术,可是绝无仅有!” 姚玉蝶奇怪了,“哦,原来他最厉害的,不是武功,而是驱虎之术?我好象听说过此人,是不是那个鹿儿山上的驯鹿老人?” 西陆老怪说,“对对对,就是他,你先试试,看能不能请动他,就不知道他好不好美女?” 姚玉蝶嫣然一笑,领命退下,当晚就挑选了几个身材和样子在她部属中,都是佼佼者的女人,带同她们一齐出山执行任务。 但还没到鹿儿山,这一天,她们遇到一个人,姚玉蝶又色心大动了。 原来此人骑着一匹瘦马,愁眉苦脸的,脸上十分忧伤,但也算有几分英俊。 姚玉蝶心想,我正好找你试一试我的美女阵! 于是,她带着几个美女,一同跟着这个男人。 这男人是谁呢?原来正是谢遣怀。 他自从柳如锶跟了冷酷之后,心中伤怀,天天借酒浇愁,人也瘦了好几圈。 再说谢遣怀找到一家客栈,如获至宝,又跑进去要了几壶酒,自斟自饮起来。 他正喝着,忽然眼都亮了,只见一个女人,来到他身前,忽然撩起身上外罩,只见里面居然没有穿衣服,胸脯傲人,身上肌肤娇翠欲滴,弹指可破。 她轻轻的俯身,在谢遣怀耳边说,“这位侠士,小女子我也是伤心之人,我陪你一起喝几杯如何?” 谢遣怀喃喃的说,“好好好,你也是伤心之人,我们就一起喝吧!” 那女人连番娇笑,说,“我还有几个姐妹,叫她们一同陪你喝酒如何?” 谢遣怀酒气上身,被她迷得晕头转向,朦胧中看着她的脸,居然成了柳如锶的模样,不由得痴了,喃喃的说,“如锶,如锶,你来陪我了么?” 那女人笑了,说,“你认为我是如锶,我就是了呀!” 然后她一拍手,另外那些女人,都一拥而上,个个围坐在谢遣怀身边,拿酒喂他。 那为首的女人,正是姚玉蝶,她饮了几口酒,忽然一下子就吻住了谢遣怀的嘴唇,嘴对嘴的喂他。 同时,她拿起谢遣怀的手,伸进自己耳内,在自己的胸口处摩挲着,谢遣怀如遭电击,不好意思,想要抽手,可是又哪儿舍得?更何况,他现在只觉得自己在摸着柳如锶的身体,打死他也不肯放。 姚玉蝶拿着谢遣怀的手,更是慢慢的,移到了下部,拿谢遣怀的手插进她的四处。 谢遣怀喷着酒气说,“不,我不敢冒犯你,我,我” 姚玉蝶说,“怕什么,我就要和你快活!” 她一边笑着,一边教谢遣怀动作,谢遣怀色心大动,心神俱醉,不知不觉,已经变得主动,自己的手,灵活自如的在姚玉蝶身上摸来摸去。 谢遣怀说,“宝贝儿,宝贝儿,给我,给我” 姚玉蝶微微一笑,说,“好,给你就给你。 然后她一拍手,众女人簇拥着谢遣怀,向厢房走去。 躺到床上,谢遣怀已迫不及待的,八光了她的衣服,在她身上狂吻起来。 但谢遣怀想必也没什么经验,只是吻,没有进一步动作。 姚玉蝶一边笑着,一边去吻谢遣怀的身上,男人的重要器官。 谢遣怀被她弄得“啊啊啊”的叫了起来,男人的本能出来了,一翻身,就把姚玉蝶压到身上,终于找到部位,大力的动作起来。 姚玉蝶一边享受着,一边叫另外那几个女人,也一起来瑟佑谢遣怀。 那几个女人,也是高手,弄得谢遣怀雄风万丈,轮翻伺候着这些色女人了。 这些女人,最喜欢和男人做这种事,当然是享受得不得了。 再说谢遣怀一觉醒来,发觉身边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不穿衣服的女人,自己的那个部位有点疼痛,知道肯定出事了,自己肯定和这些女人做过,但可悲的是,这些女人她一个也不认识。 谢遣怀吓得心神俱裂,他本也是个谦谦君子,以前从没试过男女之事,想不到今天一来就和几个女人大干一场。 谢遣怀一声长叹,说,“姑娘们,我对不起你们!” 一掌拍向天灵盖,就想自裁,说时迟那时快,姚玉蝶一把伸手抓住他的手,说,“哎呀,这本是男女必经之事,相公何必难过,更何况,是我姚玉蝶心甘情愿,与你修好的!” 谢遣怀说,“你是姚玉蝶,你是蝴蝶谷主?” 姚玉蝶笑了,说,“你认识我?” 谢遣怀说,“你艳名满天下,谁不知道?” 姚玉蝶吃吃笑道,“那你刚才快活不?” 谢遣怀脸色一红,偏过头,不愿意搭理她。 姚玉蝶说,“你叫什么名字?” 谢遣怀说,“人人都叫我‘遣怀书生’,我叫谢遣怀。” 姚玉蝶说,“我听你刚才叫如锶,难道你也认识柳如锶?” 谢遣怀说,“柳姑娘本为天人,我有幸与她见过几次面,可惜,襄王有心,神女无梦!” 姚玉蝶说,“怎么个个都喜欢柳如锶,脱下衣服,我可比她的床上功夫了得!” 谢遣怀本来想说,你怎么知道柳如锶床上功夫不如你? 但他又怎么敢亵渎自己的女神柳如锶,这念头只是想了一想,连忙打住,连呼罪过。 姚玉蝶说,“你想不想晚晚和我享鱼水之欢?” 谢遣怀说,“我本无意冒犯姑娘,多有得罪,在下就此别过!” 姚玉蝶说,“啊,你怎么不愿意和我一起?” 谢遣怀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听说蝴蝶谷与柳如锶为敌的,我是柳如锶的朋友,我不愿意和你一起,与柳如锶为敌!” 姚玉蝶心中恼火,心想,我脱下了衣裙,连身体都交给了你,还是不如柳如锶的魅力! 她打定主意,一定要慢慢瓦解谢遣怀,当下先欲擒故纵也好。 于是她说,“好吧,其实我和柳如锶已经冰释前嫌了,是你不知道罢了!” 谢遣怀将信将疑,疑惑的望着她,姚玉蝶说,“目下我还有其它事要办,那我们就先离开吧!” 谢遣怀倒想不到她这样爽快,想起昨晚香艳的情景,忽然又有点舍不得了。 但姚玉蝶却走得十分干脆,和几个女人,穿上衣服,回头一笑,就离开了。 (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回驯鹿老人 上回说到,姚玉蝶和几个女人准备出山去请驯鹿老人,打算请这个老人弄老虎来对付柳如锶之际,可半路却遇到落魄书生谢遣怀,着着实实的瑟佑了他一番。 她本来想邀谢遣怀同行,可谢遣怀不行,姚玉蝶也不急,心想,如果他迷恋我的身体,迟早会重回我的怀抱。 于是姚玉蝶辞别沈默,走向鹿儿山。 可到了鹿儿山,来到驯鹿老人的居处,却不见驯鹿老人,姚玉蝶奇怪了,天寒地冻,这老人家去哪儿呢? 她走出山庄,信步进入林中,忽然,有几只老虎从道旁跃出,虎视眈眈的望着她,姚玉蝶吓得心胆俱裂,大声叫,“我的妈呀,老人家,老人家,你在吗?” 这时,一把声音传来了,“什么人在此大呼小叫,吵着我静修!” 话语未落,一个赤着上身,下身只披一件虎皮裙的白发老人出现了,只见他虽然头发花白,却虎背熊腰,且面容清瞿,在姚玉蝶眼中,也是一个十分有魅力的人。 姚玉蝶听到那老人问她,连忙说,“老人家,我是西陆老人的义女,名叫姚玉蝶,请老人家先驱开这些老虎,我怕!” 那老人望了她几眼,转身吹了几下口哨,那几只老虎向他摆了摆尾,没入林中不见了。 姚玉蝶连忙向前,跪下道,“晚辈姚玉蝶,拜见驯鹿老人!” 驯鹿老人老实不客气的“嗯”了一声,问,“你来找我做什么?” 姚玉蝶说,“西陆老人想请你出山,你的老虎那么厉害,正好派上用武之地!不过刚才可吓死我了!” 说着用心抚摸自己硕大的胸脯,有意无意的o惑那老人。 那老人虽然年纪大,可是天天与老虎为生,精壮得很,此刻果然被她的胸脯吸引住了,望着那丰满的部分吞了吞口水,说,“哦?西陆那老怪这么看得起我?” 姚玉蝶说,“因为我们要对付的人非常厉害,所以我们不得不惊动您老人家!” 那老人说,“那是些什么人?” 姚玉蝶说,“为首的,叫德狂侠女柳如锶!” 那老人奇怪了,说,“不过是个女娃儿,有什么三头六臂了,那女娃儿漂亮吗?” 姚玉蝶知道他也好色,连忙接口道,“那女娃儿可是天仙般下凡,身材也丰满匀称,那个男人和她一起,定然艳福无边也!” 那老人很好女人,特别是年轻女人,他对帮人没什么兴趣,但一听柳如锶是个大美人,他马上来兴趣了。 于是他说,“好吧,我随你出山,但是,你来见我,是不是带一份见面礼呢?” 姚玉蝶不解,说,“老人家要什么见面礼,我这就回书帮中,叫帮众准备!” 那老人走近她,摸摸她的胸,啧啧的说,“不用了,这个,就是见面礼啦!快随我进我的宝殿,我叫你享受一下,什么叫欲仙欲死!” 姚玉蝶也是个好这味的人,早就色心大动,于是两人进到驯鹿老人的居所,迫不及待的,就在大厅动作了起来。 那老人三下两下脱光姚玉蝶的衣服,拿舌头在姚玉蝶的身上,不停的舔动起来,他人长得高,嘴巴大,舌头也大,姚玉蝶被他撩拔得连声娇喘,那老人马上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己的衣服也脱光,两人在大厅冰冷的地上,就大干起来。 那老人自幼与野兽一起生活,身上只有一股野兽的欲望和冲动,他的功夫也着实了得,直弄得姚玉蝶疼得要生要死,开头是很享受,到后来,简直就是折磨。 偏偏那驯鹿老人真如野兽般,一次还不够,足足抱着姚玉蝶做了三次,直做得姚玉蝶全身虚脱。 那老人终于心满意足了,两人先休息了一会,然后就准备出发了。 姚玉蝶下阴直隐隐作痛,心里不由得暗暗咒骂,这个该死的老头子,想不到还有我姚玉蝶吃不消的人!真巴不得柳如锶给他也这样糟塌一回! 她恨极柳如锶,因为柳如锶在她脸上划了一道伤疤,她只觉得,让他们西陆帮的男人,污辱柳如锶一回,这样才是对柳如锶的最大伤害。 甚至,如果沈默和柳如锶什么了,她也觉得甚好,因为现在沈默已经算是西陆帮的人。 但她却不知道,沈默是真心爱柳如锶的,直到现在,沈默还是爱柳如锶,不爱她。 再说那驯鹿老人,和姚玉蝶一起,直奔北京。 姚玉蝶早由探子得知,柳如锶他们现在直处在河南开阳附近,于是马上星夜赶路,想去截击他们。 柳如锶他们还不知道,危险已经靠近。 大战一触即发,武则天快欲登基,必须在近日起义,众人都摩拳擦掌,但柳如锶不知道为什么,却有点担心。 因为她是个有灵气的人,她似乎看出了,武则天比李贤,更有帝王之霸气。 其实,她内心很喜欢武则天,甚至有点崇拜她,在武则天身边,她深深感受到武则天那种女强人的魅力。 而且,武则天对她很好。 再加上,整个天下,其实被武则天打理得整整有条,一切生机勃勃。 所以,就算武则天真的做了皇帝,柳如锶觉得也是无可厚非的。 但是,她师父德狂老人站在了李贤这边,所以柳如锶也只好跟随。 但她立定主意,无论成败,都要和冷酷保全好自己,一起隐居深山,从此逍遥快活。 这一点,她和冷酷仔细谈过,冷酷也深表同意。 再说他们一路奔波,来到一处山边,见到树林挺茂密,里面挺阴凉的,于是都纷纷坐下歇息起来。 这时,忽然杨剑发现,身边起了一阵异风,他本来正闭目养神,听到动静,马上睁眼一看,这一看,可不得了,两只铜铃大的眼睛,正瞪着他!仔细一看,居然是只白斑大老虎! 杨剑吓坏了,连忙大喊,“大家小心,有老虎!” 众人马上惊醒,拔剑在手,只见有差不多七八只大老虎,正在悄悄迫近! 众人心中不敢大意,背靠背围成一圈,拔剑在手,和老虎们对峙着。 冷酷说,“奇怪,我以前打这山头经过,根本没有这些大虫,现在它们从哪儿来的?” 这时候,只听见一阵得意的笑声,是个女人! 众人望去,只见姚玉蝶和一个白发老人,走了出来! 虽然是初冬天气,那老人居然赤着上身,下身只围着一条虎皮裙。 大家都觉得十分奇异,料想这些老虎,必然和那老人有关。 姚玉蝶得意的说,“柳如锶,冷酷,你们快束手就擒,免得被我们的大老虎抓破脸了!到时,也和我一样,容颜被毁,哈哈!” 原来,她还一直念念不忘,被柳如锶划伤了脸。 柳如锶说,“姚玉蝶,你拿这些老虎出来,以为吓得了我们么?” 那老人饶有兴趣的望着柳如锶,深深垂涎于柳如锶的绝色容颜,已经不知道暗地里吞了多少次口水,此刻他说,“小妮子,你别小看这些老虎,它们经我一番训练,一只只比十个武林高手都强!我看,你不如从了我,跟我风流快活,我就放了你们!” 柳如锶大怒,“呸,狗嘴里长不出象牙!” 长身飞起,一剑直剌那老人,那老人也不生气,微微一笑,飘然退后,一声呼哨,那些老虎齐齐出动,向柳如锶冷酷他们扑来。 众人不敢大意,挥起各自的兵器,和众猛虎对抗。 那老人铁了心,要活捉柳如锶,只见他也挥动鞭子,向柳如锶一鞭打来。 在他身边,一只猛虎也紧紧跟随着他,向柳如锶发动攻势。 他打出怎么样的功夫,猛虎也跟着做出相似的动作,更厉害的是,猛虎很大力,相当于两个老人在攻打柳如锶,再加上老人一个,柳如锶等于一个打三个,相当吃力。 冷酷最紧张柳如锶,当下拼命挡开身前的猛虎,扑到柳如锶身边,两人展开双剑合壁,这才稍稍打了个平手。 他们双剑合壁,本就天下无敌了,现在也只能稍微打个平手,其它人打得更加吃力。 姚玉蝶看着看着,倒是看中了程坚,她挥起拂尘,就向程坚迎去。 好在姚玉蝶武功不太高,程坚对付她,绰绰有余。 但别忘记,旁边还有猛虎攻击他们。 程坚一见不对路了,一边打,一边沉思退身之法。 想来想去,也只有用他的烟雾弹了。 程坚马上招呼大家,“大家快到我身边来!” 众人莫名其妙,但知道程坚此举必有深意,于是都渐渐向程坚靠拢。 程坚等大伙儿,都围到在他身边附近,悄悄用传音入密说,“你们快捂住鼻子”,众人听话,都闭住呼吸,程坚一抖身体,一连串放出了几个烟雾弹。 姚玉蝶知道厉害,连忙招呼老人,“老人家,此烟有毒,快屏息!” 驯鹿老人也知道必然有毒,于是连忙屏住呼吸,可是那些老虎都只是畜生,一只二只都不懂,于是只只晕头转向,在毒烟中瘫在地上。 趁此机会,柳如锶和冷酷,还有程坚杨剑陆峰他们,连忙运起轻功,也不顾马匹了,拼命逃脱。 柳如锶来到空阔处,牵挂小红马,一声呼哨,想不到,小红马真的跑出来,柳如锶想不到小红马居然也脱出重围,不由得十分高兴。 原来,小红马十分有灵性,一见到猛虎出现,就已经跑得远远的躲了起来,所以,毒烟对他它毫无影响。 但其它马匹,就没有这么聪明了,可能还陷在战阵上。 (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回失手被擒 上回说到程坚救了大家,利用烟雾弹成功带领大家脱离了猛虎群,大家逃了好久,这才敢停下,想起刚才的情景,犹自心有余佹。 柳如锶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先不理那可恨的姚玉蝶和那个怪老人了,大家争取时间,先去找回我师父德狂老人。” 陆峰说,“现在只有一匹小红马,要不你先和冷酷骑着小红马去找德狂老人增援,我们留在这等待时机。” 柳如锶一想也对,但小红马驼着两个人,都不如一个人迅速,于是柳如锶问冷酷,“冷酷,要不,你和大伙一起,我自己一个人去找德狂老人。” 冷酷虽然很不舍,但为了大局着想,只有点头同意。 柳如锶,就骑着小红马出发了。 但是柳如锶一落单,就引起了敌方的注意。 这一晚,她正是歇息,却忽然窗边微风一响,一支飞镖插在窗台,柳如锶心中奇怪,拿来一看,只见下面插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如锶,我是沈默,有千言万语想对你说,速来树林一见好吗?” 柳如锶不疑有诈,她早就想找沈默了,因为她很想沈默能改邪归正。沈默毕竟是师娘的另一个儿子,和柳如锶有着极深的渊源。 再说柳如锶按照纸条的指示,来到一个黑漆漆的树林,树林里深手不见五指,柳如锶不由得有点犹疑,可是为了沈默,她壮一壮胆,走了进去。 只见在树林里,有一个男人正在那等着她,柳如锶欢喜的叫道,“沈默,是你吗?” 那男人霎时转过身来,只见他阴阳眼,一脸歼笑,却不是沈默,原来是白夜星河! 柳如锶一见白夜星河,奇怪的说,“白星河,你不是跟你的妻子萨无题走了的吗?你又来找我做什么,沈默呢?” 白星星河阴沉沉的说,“沈默顾着和西陆帮的美女们风流快活去了,是我白星河要找你柳如锶,好好叙一叙旧!” 说完,摆动三截棍,向柳如锶攻来。 他的武功本来稀松平常,柳如锶也毫不在意,轻轻一剑就把他挡了开去。 白星河虚晃几招,忽然一抛,抛过来一个东西,柳如锶深手一接,谁知道那是个圆球状的,到了柳如锶手中,忽然爆炸,响起了一团红色的烟雾。 柳如锶想,不妙!连忙屏住呼吸,可已经略微有点迟了,她已经吸入了挺多的浓烟。 说时迟那时快,密林中又出现了两个人,正是姚玉蝶和那个怪老人,他们挥动兵器,齐齐朝柳如锶攻来。 柳如锶的武功,本来在姚玉蝶之上,可一个人对付姚玉蝶、怪老人,白星河三个,她要是没中毒时已经比较难对付,更何况现在已经中毒,打着打着,她已经头昏脑胀,摇摇欲坠。 那怪老人见机不可失,趋前几步,和柳如锶拆得几招,已经趁乱点了柳如锶的晕睡穴。 柳如锶一醒来,只见全身被绑着,在一条柱上。 姚玉蝶咬牙切齿,正拿着一把匕首对着她,说,“柳如锶,毁脸之仇,不共戴天,我就要你死也死得瞑目!” 说完,正要一匕首扎向柳如锶,忽然白星河和那怪老人也来了,那怪老人连忙飞出一只茶杯,击落匕首,白星河说,“姚谷主息怒,我师父西陆老人有令,不可伤柳如锶性命!” 姚玉蝶说,“那,我毁容之仇就不用报了吗?” 那怪老人邪笑道,“你把她交给我,让我好好的消受她,让我好好大干几个回合,毁她身体,不也是报了你之仇嘛!” 姚玉蝶一想,这也不错,于是点头同意。 柳如锶大怒道,“你要是敢沾我,我马上咬舌自尽!” 那怪老人走到她身前,拿起她的手,居然伸到自己的虎皮裙里,摸自己的吓体,笑着说,“你看看,我的有多大,包管让你逍魂!” 柳如锶摸到他极大的东西,不由得恶心之极,此刻巴不得手上如果有刀,就一把奄了这个老乌龟。 这时,忽然外面传来一个人的声音,有人叫道,“玉蝶,玉蝶,你是不是在?” 这是沈默的声音,柳如锶正想大喊,姚玉蝶手急眼快,一把抓起块破布塞住柳如锶嘴巴,急对其他两人说,“沈默来了,不要让他知道柳如锶在这,我先去会一会他!” 那怪老人说,“听说沈默也是江湖中后起之秀,他既然来到,于情于礼,我也应该招待他,走吧,白星河,我们一起出去!” 白夜星河望了望柳如锶,迟疑的说,“柳如锶在这,不怕她逃脱吗?” 那怪老人说,“放心,我已用独家点穴手法,锁了她的奇经八脉,她断然无力挣开绳索,我们放心离开吧!” 说完,他们几个真的出客厅,去见沈默去了。 柳如锶见他们走了,暗自运功,可是正如那怪老人所说,她无论如何冲击穴道,就是解不开。一时之间,柳如锶急坏了,心想,难道我真的要受那怪人污辱吗?如果他污辱了我,我倒不如马上自杀了! 再说姚玉蝶他们来到前厅,见到沈默,姚玉蝶娇笑道,“哟,我的爱郎沈默,你不是这么记挂着我,不见我几天,就来找我了吧?” 沈默笑说,“正是,我带来了好些酒菜,特意来和你一起欢怀畅饮,等会又去行乐的!” 姚玉蝶当然知道他行乐的意思,她自从出来请得怪老人出山,一路追赶冷酷柳如锶他们,后来又星夜跟踪柳如锶,一直没有好东西进肚过,当下欣然落座,也招呼怪老人和白星河坐下了,大家互相介绍,寒喧了几句,就开始吃喝起来。 正吃着吃着,姚玉蝶忽然觉得头昏起来,她疑惑的问沈默,“沈郎,你的酒怎么这么厉害?” 说完,头歪了几歪,就倒下了。 不止是她,连怪老人,白星河也倒下了。 沈默还不放心,摇了几摇姚玉蝶,说,“玉蝶,这么快醉了,快来和我再喝几杯!” 姚玉蝶“嗯嗯嗯”应了几声,眼睛却再也睁不开,呼呼大睡。 沈默冷笑道,“这可是我们银叶山庄独制麻药,我平时也极少用,你们居然敢抓了我的柳如锶,当然要你们好好消受一下!” 他牵挂着柳如锶,但也是极细心之人,只见他还随身带来了天蚕丝索,把他们一一捆了起来,这才急急去后堂找柳如锶。 柳如锶一见沈默,嘴里“呜呜呜”的说不出话,沈默连忙拉下她嘴里的布,柳如锶欢喜道,“沈默,你终究是来救我了!” 沈默点点头,用匕首解开了她的绳索,问柳如锶,“如锶,你可以行动吗?” 柳如锶试着运功,可是冲来冲去,那股功力聚到穴道旁边,又忽然如泥牛入海,柳如锶失望了,红着眼摇了摇头。 沈默一把背起柳如锶,翻身出墙,在外面,找到自己那匹黄镖马,那匹也是和小红马一样的神驹,两人骑上马,星夜起程。 柳如锶问,“沈默,我们去哪儿?” 沈默说,“我带你去见我娘,她有办法专解穴道的!” 柳如锶欢喜道,“好呀,你娘正在我师父那儿!” 但沈默一听要见德狂老人,头都大了,心想,我现在不干不净的,等会带柳如锶到了,我就自行离开了。 柳如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还以为他肯跟自己回去,心里非常高兴。 黄镖马日行千里,此处离京都不远,无名山庄,就在京都近郊,黄镖马跑了大半天,终于跑到了无名山庄。 哨子们认得柳如锶,早就报上山庄去了。 德狂老人和叶凌风,以及银叶老人,一齐出来,迎接柳如锶和沈默。 叶凌风一见沈默,一巴掌打向沈默说,“孽障,听说你投靠了西陆帮,可有此事!” 沈默理亏,捂着脸,不敢应声。 但他终究牵挂柳如锶,说,“娘亲,你先别责怪我,柳如锶被一个怪老人点了奇经八脉,冲不开,你们快救一救她!” 叶凌风点点头,柳如锶翻身下马,叶凌风叫柳如锶盘坐到她前面,开始运功助柳如锶冲穴道。 柳如锶只觉一股阴柔却十分舒服的力道融入体内,她一点一点的积聚到穴道处,一次两次,终于冲开了! 柳如锶十分高兴,跳起来,然后跪拜在地,说,“谢谢师娘!” 叶凌风点点头,德狂老人说,“如锶,你也累了,先去歇息一番吧!” 柳如锶着急说,“我不是很累,你们先想办法破猛虎阵!” 说完,她把见到怪老人,遭猛虎袭击,后来想找德狂老人增援,却失手被擒的过程,细细说了出来。 德狂老人点点头,说,“我们先细细想想办法,然后就派人马去救冷酷陆峰他们!你先下去歇一会吧!” 柳如锶着实也很累了,退下就跑到厢房睡觉了。 她一醒来,却见叶凌风一脸焦急的看着她,柳如锶吃惊的问,“师娘,怎么了?” 叶凌风说,“沈默他又跑了!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了,如锶你知道吗?” 柳如锶脸一红,说,“听说那个姚玉蝶,在西陆找了很多女人来服侍沈默,江湖中都传说,他在西陆帮天天左拥右抱,和一帮艳女在床上风流!” 叶凌风大怒,说,“这个畜生!我下次见到他,非废了他不可!” 柳如锶大惊,说,“沈默虽进过西陆帮,可尚无大恶,还救了我出来,可见泥足并没有深陷,师娘可不要放弃他!” (待续) 第一百三十回大举破敌 上回说到,柳如锶被沈默救出,到了德狂老人那儿。 可是沈默,居然又悄悄的走了,叶凌风知道了他在西陆帮的丑事,不由得气得要死,口口声声要废了沈默。 柳如锶说,“沈默他只是一时定力不够,他对我情深义重,假以时日,他一定会回来我们身边的,师娘不用担心。当下之急,是如何破了那个怪老头的老虎阵!” 这一下,叶凌风也不作声了,细细的思考。 这时,有个小姑娘进来,问,“柳小姐,德狂老人问你睡醒了没,叫你们去前厅议事。” 柳如锶和叶凌风欣然应了,一起走出前厅。 只见前厅里,多了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年轻人,见了柳如锶,颌笑点头。 柳如锶细细打量,只见这个年轻人,长得也是丰神俊朗,和冷酷陆峰他们相比,各有风彩。 柳如锶不由得奇怪,江湖中什么时候多了这个英雄侠士,怎么我不知道的? 这时,有一个人忽然跑过来,一把握住柳如锶的手,说,“如锶,我可终于见到你啦!” 柳如锶一看,原来正是小龙将军,也十分欢喜。 德狂老人微微一咳,指着那个蓝衣年轻人说,“柳如锶,这是李二公子麾下的军师,名叫南生,不会武功,所以从不在江湖中走动,但为人足智多谋,李二公子的很多事情,都是他出谋划策的。” 柳如锶应了一声,忙上前参拜了。 南生挥挥手叫大家先各自坐下,然后仔细的问柳如锶,那怪老人,和猛虎的情形。 柳如锶细细说了,她说,“那猛虎好厉害,一只相当于两三个武林高手!” 南生沉吟说,“此怪老人,应该就是我那个背叛师门的师兄了!” 众人大吃一惊,“什么,师兄?” 南生解释说,“我自小跟一位老师学习音律,那位老师很厉害,他所教的音乐,能和所有动物沟通,后来我那个师兄偷走秘笈,害死了师父,然后自己下山了!后来,就听说江湖中出现了什么驯鹿老人!” 柳如锶说,“此人如此可恶,那军师有什么方法可以治他?” 南生说,“他是用音乐和老虎沟通,我也可以试着和老虎沟通,谁能打动老虎厉害一点,老虎就听谁的,我试试这样,能不能破解他的老虎阵!” 柳如锶大喜,于是德狂老人派了一辆马车,派出几个高手,护着南生,跟着柳如锶骑着的小红马,一并回头找驯鹿老人。 再说冷酷他们,躲得远远的,生怕被驯鹿老人的虎群找到了,可是这一天,驯鹿老人终于带着恶虎找到他们,正围攻他们。 老虎们太厉害了,冷酷没有柳如锶的双剑合壁,就算他是绝顶高手,也是打得大为吃力。 最辛苦的是云紫蝶,她武功最低,力气又不够,好几次差点被老虎抓伤。 陆峰紧紧护在她身边,挥起铁扇护卫着她。 所以云紫蝶虽然危险,但一时也无大碍,相反云紫蝶见陆峰对她这么紧张,心中很甜蜜。 正在危急之际,柳如锶赶到了,马上挥起彩虹剑,加进战群。 冷酷见到柳如锶,精神大震,猛劈几掌,众老虎也十分忌他的掌力过于雄厚,纷纷躲得远远的。 那驯鹿老人不停的吹哨,指挥众老虎攻击着。 忽然,另一阵很悠扬悦耳的音乐,响起来了。 奇怪,老虎们听得这些音乐,渐渐眼神也柔和起来,动作越来越慢。 驯鹿老人大惊,知道来了高手,必然要先消灭了他不可,于是他循声来到马车前,一掌劈向马车。 好在马车旁也有几个武功高强的剑手,齐齐挽起剑花,保护南生先生。 柳如锶大叫,“保护南生!杀了驯鹿老人!” 冷酷会意,和柳如锶一起冲向马车,迎战驯鹿老人。 这时,音乐越来越慢,好象叫人要停下战争的样子。 不止老虎,就连柳如锶他们也心情愉快,似乎都不想打了。 老虎们更是全部停下来了,向着马车,不停的摆尾示好。 驯鹿老人大声喝骂,“何方妖人,竟也能驱使我的老虎?” 南生探头而出,大声回道,“师兄,别来无恙?师父的仇,我今天就来找你报!” 驯鹿老人大惊,说,“你,你没死?” 原来当年,驯鹿老人杀害师父的时候,一并一剑剌中南生,以为南生已经死了。 南生说,“天保佑我,我活下来了,还到李二公子手下,这么多年一直受李二公子恩惠,你居然还敢和二公子为敌,可是嫌命长了?” 驯鹿老人不再说话,拼命几掌,很想杀了南生。 南生对柳如锶说,“柳女侠,麻烦帮我擒住这个贼子,等会让我报杀师之仇!” 柳如锶应了,和冷酷加紧攻势,直打得驯鹿老人节节败退。 这时那些老虎都已经全部停止攻击,南生再吹了一段,老虎们居然摆摆尾,隐入树林中了。 陆峰他们全部空了手,齐齐在旁边帮柳如锶和冷酷押阵。 驯鹿老人越打越心惊,这时,南生笑道,“柳女侠,我吹段曲子给你助威!” 说完,又拿起笛子吹了起来。 于是,一段激越的音乐,马上吹彻林中。 说也奇怪,柳如锶和冷酷,听着音乐,合着音乐出招,居然对剑法的融通,更心神领会,威力大增。 驯鹿老人越打越心惊,一心想找机会逃掉。 可是柳如锶和冷酷,不会给他逃走的机会的。 再过了一会,柳如锶喝声“着”,一剑削中驯鹿老人手臂。 驯鹿老人吃痛,退后几步,冷酷趁此连忙上前,一点点中驯鹿老人穴道。 驯鹿老人“啊”了一声,动弹不得。 南生走上前来,向天遥拜,“师父,不肖徒儿如今为你手刃仇人,师父你泉下可以安息了!” 说完手起刀落,一刀把驯鹿老人的头割了下来。 云紫蝶最怕血腥,掉转头不敢去看,陆峰紧紧握住她的手,小声安慰。 南生对柳如锶和冷酷一跪跪下,说,“谢谢柳女侠和冷大侠,助我报了杀师之仇!” 柳如锶大惊,连忙扶起,说,“先生高才,这才破得了虎阵,先生的功劳最大,我们不敢居功也!” 于是陆峰他们也纷纷过来,和南生一一见面。 陆峰也是个好音律之人,和南生一见如故,寒喧了好久。 这次终于杀得了驯鹿老人,只是姚玉蝶,想必又跑去和西陆老怪会合了,众人都找不着她。 柳如锶想起姚玉蝶和白星河数次加害,忍不住咬牙切齿的说,“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杀了他们!” 冷酷安慰说,“如锶,我们总会寻得他们,一举歼灭西陆帮的,杀他们是一两天的事情,总会实现的!” 于是众人收拾了一下战局,就去和德狂老人会合。 是夜,冷酷悄悄来找柳如锶,要和柳如锶欢娱。 柳如锶说,“我和云姐姐住同一间房,怎么好意思再和你一起睡了?” 冷酷可不理,软磨硬磨,抱着柳如锶,直奔郊外一处草丛堆中。 他把柳如锶放到草从上,脱下柳如锶的衣服,抱住柳如锶就一顿狂吻,然后长驱直入,直弄得柳如锶娇喘连连。 柳如锶心想,这家伙对其它女人,都不屑一顾的,可是对我,怎么就这么的强烈? 她却不知道,越是感情专一的,像冷酷这种人,那种爱更如烈火一样的,熊熊的燃烧着。 要是有一天,他忽然不爱了,那他就会马上消失了。 不过冷酷不会的,因为他已经没有柳如锶不行。 第二天,众人一起上路。 我们再说白星河和姚玉蝶,两人本来十分欢喜,向西陆老怪邀功,说驯鹿老人的老虎非常厉害,应该可以制服柳如锶他们。 可是又忽然传来消息,说猛虎阵已被破,驯鹿老人已被杀! 白星河吓得在西陆老怪面前簌簌发抖。 西陆老怪气极了,说,“白夜星河,姚玉蝶!你们本来抓住了柳如锶,又被沈默带她走了,我更损失了沈默一员大将,现在驯鹿老人又被杀了!你说,我应该如何惩罚你们!” 白夜星河和姚玉蝶都跪倒在地,大气也不敢呼出声。 西陆老怪一拍手,叫白夜星河,“白夜,你娶的好妻子,你看看这是谁?” 白夜星河一看,只见萨无题被五花大绑,推了出来。 白夜星河大惊,说,“师父,无题也是你徒儿,你怎么绑住她了?” 西陆老怪说,“你道沈默为何知道柳如锶被抓,正是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向他通风报信的!” 白夜星河大惊,说,“无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萨无题说,“柳如锶是个极好的女人,三番四次救我,我不许你们伤害她!” 西陆老怪怒极反笑,阴险的说,“好好好,你不许我们伤害柳如锶,我们就要你好好消受!” 白夜星河大惊,说,“师父,无题一向是个极心软的女子,你就看在她这么多年尽心照顾你的起居饮食,放了她吧!” 可是,西陆老怪盛怒之下,那儿肯听? 只听西陆老怪叫属下一个壮汉,说,“来呀田汉,你不是一直垂涎萨无题的吗?当年一直想娶她,现在就给你个机会,当众歼污了她!” 萨无题尖叫道,“不要,不要!“ 只见那田汉笑着,过去一把扯开萨无题的衣服,萨无题一声尖叫,全身赤条条的,被众人一览无遗。 那田汉真的也把自己的衣服脱光了,当众无耻的,把萨无题压在身上,真的当众向她凌辱着。 (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回白夜终死 上回说到,西陆老人见柳如锶逃脱,驯鹿老人又死了,把气发在萨无题身上,认为是她放消息,叫沈默救走柳如锶的,竟然叫人当众凌辱萨无题! 萨无题厉声道,“师父,我一向敬你,你竟然这样对我!” 说完,忽然就寂静无声了。 那个田汉颤声道,“萨无题,她死了!” 原来,萨无题不堪凌辱,咬血自尽了。 白夜星河双目尽赤,疯了般的扑向西陆老人,“西陆老怪,我们两夫妇忠心耿耿跟了你这么多年,想不到居然是这个下场!” 西陆老人见自己危险,于是一掌劈向白星河,白星河吐出一口鲜血,委顿在地,气息奄奄。 西陆老人也有点后悔了,说,“哎,星河,我开头也只是想玩玩。那知道萨无题她这样面嫩!” 白夜星河说,“你以为无题像水云烟,还有你的义女姚玉蝶,那样到处风流,人尽可夫的吗?我的萨无题对我一心一意,从来忠贞!你这样毁了她的清白,她不死才怪!现在我也要死了,你看以后还有谁对你好了?” 西陆老怪想起他们自幼跟着自己,和自己已经建立了极深的感情,不由得老泪纵横,可是又不想下自己面子,于是强撑着说,“我,我还有水云烟,还有姚玉蝶,还有很多人对我好!” 白夜星河冷笑道,“像你这样对别人的,个个都会背叛你!西陆定会消亡!” 西陆老怪咆哮道,“你说什么?!” 白夜星河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一生跟着你,做了不少坏事,无题后来也劝我要改过,不然会有报应,想不到,受报应的先是她!现在我要死了,只求师父自行多福,徒儿要走了!” 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弱,终于挺了两挺,气绝身亡。 西陆老人呆了半天,才摆了摆手说,“来人呀,把他们两人埋了。” 说完,他自己一个人走向后堂,弯着背,佝偻的身子,看样子像老了十岁。 我们再说说柳如锶他们,他们日夜兼程,这一天,终于来到了无名山庄。 德狂老人等,早就全部出山迎接。 云紫蝶见到师父师娘,自是十分欢喜。 来到大厅,大伙正准备商量事情。 想不到,银叶老人先自说了,“各位,我先耽搁大家一下,现在我宣布一件事情,决定要把我的徒弟云紫蝶,许配给我儿子沈默,好亲上加亲。” 众人呆了一呆,然后纷纷道贺。 那知道云紫蝶尖叫道,“师父,我不同意!我不愿意嫁给沈默!” 银叶老人很奇怪,说,“蝶儿,你不是一向很喜欢沈默的吗?据我所知,你是自小就喜欢他的呀?” 云紫蝶上前,一跪在地,说,“师父,以前我见识不多,从小到大只认识师弟沈默一个,就以为自己喜欢他,可是现在不同了,我,我遇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了!” 叶凌风说,“蝶儿莫怕,我们不会迫你。你说说,那人是谁,好让我们作主。” 云紫蝶红了脸,一指陆峰,说,“师父,师娘,我现在喜欢的,是他。” 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但大伙都听到了。 德狂老人说,“好呀,自古侠女爱英雄,陆峰是少年英杰,很好,很好!” 那知道银叶老人说,“陆峰是西陆老怪的儿子,我不同意!” 陆峰急了,也上前跪下说,“银叶老前辈,我对云姑娘是真心真意的,我和我爹爹一向走的路不同,您也是知道的,我会劝我爹改过的,就请你成全我们,让我和云姑娘一起吧!” 叶凌风踌躇着,可银叶老人就是不同意。 德狂老人打圆场道,“反正现在沈默又不在,我们也要问一问沈默的意见,此事容后再议吧!” 大伙也只好齐声附和。 德狂老人说,“目下最紧要的,是商量起义之事,妖后似乎已经知道二公子有异动,正准备大军,欲要歼灭我们!” 这一下事情突然,众人都大吃一惊。 正在这时,忽然在宫中跟随柳如锶出来,后来被柳如锶抛在无名山上的一个小丫鬟出来了,她悄悄告诉柳如锶说,“柳大小姐,武后有密旨,叫你马上回宫!” 柳如锶大吃一惊,连忙告诉了德狂老人,德狂老人沉吟一下,说,“你去吧,小心一点,不要露出马脚,顺便探听一下武则天的动静!” 柳如锶于是领命而出,和冷酷一起,取道回宫。 无名山庄离皇宫很近,李贤取此处为行宫,自是因为地点离皇宫近,便于查探宫中动静。 再说柳如锶和冷酷,很快来到了宫中,两人也不作歇息,马上去见武后。 武后见到柳如锶,说,“柳如锶,我叫你帮我办事,怎么好象都没有消息?” 柳如锶心想,我都办妥了啦,不过让他们都上了无名山庄了! 但柳如锶自是不敢说,只是说,“那些人人强马壮,目下还不容易收伏。” 武后也没有怀疑,但忽然正容道,“柳如锶,我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可愿意!” 柳如锶问,“什么任务?” 武后说,“我要你,去杀了我的大儿子李泓!” 柳如锶一呆,说,“太子是你的亲生儿子,武后可是真舍得杀他?” 武后说,“他已经不听我话了,在密谋杀我,我要先下手为强!” 武后说,“你过来,我告诉你怎么做。” 柳如锶走近,武后小声的说,“以你的武功,杀李泓绝非难事,但我不想声张,你可先假装讨李泓欢心,在他酒中下毒。” 柳如锶越听越心惊,心想,虎毒不吃儿,这武则天,可真比老虎还毒。 但杀李泓,她可是愿意的,因为李泓差点污辱了她,此仇,她可一直想报了。 于是武后再细细叮嘱了一番,柳如锶领命而出。 是夜,柳如锶打扮一番,穿上长长性感的宫衣,去见李泓。 冷酷不放心,扮成个小厮跟着。 李泓见柳如锶来见自己,十分意外,见柳如锶的身体,在薄如蝉翼的宫衣下,若隐若现,胸前高耸入云,不由得色心大动。 柳如锶说,“太子殿下,如锶在外归来,心中有要事报告殿下,关于武后在宫外的势力,太子可愿意听如锶细细道来?” 李泓一听,心中更是欢喜,再无怀疑,此刻他都不急听什么消息了,一心只想一亲柳如锶的芳泽。 他走上去,拉着柳如锶的手,说,“如锶,你可想死我了,想说什么,快说吧!” 柳如锶嫣然一笑,说,“太子不急,我们一起喝酒,慢慢的说。” 李泓一听要喝酒,更是欢喜,以为柳如锶真的现在不讨厌自己了,或者真的回心转意,想当太子妃了,于是连忙喝令,摆上酒席。 柳如锶说,“太子,我先跳只舞给你看,好不好?” 李泓还是第一次,听柳如锶说会跳舞,当下极感兴趣,连声说,“好好,宝贝儿,快跳,快跳!” 柳如锶说,“但我只会跳剑舞。” 李泓说,“无妨,无妨。本太子第一次看你跳舞,可是三生有幸呀!” 柳如锶微微一笑,抽出彩虹剑,却暗中在剑尖上洒了很多粉末,然后就舞起剑来。 她身随剑动,身影曼妙,李泓和一旁的冷酷都看呆了。心想,柳如锶,可真是绝代佳人呀! 但李泓却不知道,柳如锶在起舞的过程中,剑尖上的粉末,已尽数洒入李泓身前的酒杯中。 柳如锶跳了一会,斟上酒,对李泓说,“来,太子殿下,我们相饮为敬!” 李泓连声说,“好!好!” 说完,真的把酒杯里的毒酒,一饮而尽了。 武则天的毒药何等厉害,李泓马上发作,只觉得天眩地转,喉咙如有几千条毒蛇在抓,李泓大惊,说,“柳如锶,你,你,你用毒酒害我?” 柳如锶收起剑,正式道,“太子殿下,不是我要毒你,是你母亲要杀你!是她给我毒药,要我毒杀你的!“ 李泓连连惨笑,说,“好,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临死前,你这么温柔的对我,我也死而无憾也!” 说完连声的咳,咳出无数黑血,终于倒地身亡。 身旁的丫鬟侍卫们大惊,纷纷上前,欲要抓柳如锶,柳如锶说,“谁敢上来?” 冷酷连忙护在柳如锶身前,柳如锶伸手进怀,拿出圣旨说,“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太子殿下密谋造反,今剔毒酒一杯,了此残生,任何人不得追究,不再追问此事!” 众人跪下接旨,面面相觑。 柳如锶和冷酷,连忙趁机出了太子宫中。 他们连夜进宫,拜见武后,武后细细问了经过,也十分满意,说,“如锶,你果然能帮得上我的大忙,你们先下去歇息吧!” 柳如锶和冷酷听命,下去到了歇息的地方,柳如锶累死了,躺下就想睡。 可是冷酷却不放过她,笑嘻嘻的过来,柳如锶说,“大卫(呵呵,别忘记冷酷还有一个别名叫大卫),我累坏了,别弄我了。” 冷酷说,“你的身体在衣服下若隐若现,可引诱死我了,不行,今晚怎么样,也要先给我!” 说完,冷酷三下两下,扯去她的衣服,伸嘴就吻,他现在已经十分熟练,吻遍柳如锶全身,柳如锶浑身酥软,自好任由了他。 (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回如锶抗旨 上回说到,柳如锶遵照武则天的吩咐,毒杀了李泓,一时之间,宫内都人人自危。 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儿,也很少来找她玩了。 偏偏武后又不放柳如锶出宫,整天找她做一些琐事,柳如锶快闷死了。 但是,这天武后又叫了柳如锶去,一脸严肃。 武后对柳如锶说,“如锶,你说,我能当女皇帝吗?” 柳如锶大吃一惊,心想,武则天真的想当中国第一个女皇帝呀? 她不敢隐瞒内心的想法,实话实说,柳如锶说,“武后你是一个出色的统治者,江山在你手中,有声有色的,只是,中国尚没出过女皇帝,你一说登基,只怕要引起翻天覆地的变化!” 武则天叹了口气,说,“那好吧,我先把江山交给我的三儿子李显。” 柳如锶奇怪了,问,“那二皇子李贤呢?他不是更贤能吗?” 武则天说,“李贤就是太能干了,我怕他不受我控制,而且,他想反我!我听说,他上下部羽众多,好象是要密谋推翻我的政权,我怕他先把我杀了,我要先下手为强!” 什么?武则天知道了?柳如锶内心大惊。 果然,武则天对柳如锶说,“如锶,我知道,李贤也十分喜欢你,你不如就用毒杀李泓的方法,也帮我杀了李贤吧?” 柳如锶心中可是千万个不愿意,她跪下来说,“请太后恕我要违抗你的命令,李二公子曾对我恩重如山,我断断不能杀他!” 武则天想不到柳如锶居然敢拒绝她,不由得大怒,说,“如锶,你真的要抗旨?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柳如锶傲然道,“李二公子有恩于我,就算你要杀了我,我也不能杀他!” 武则天大怒,又已经抛出了话,于是吩咐,“来人呀,把柳如锶给我捆起来!” 柳如锶知道宫中高手甚多,西陆老怪也暗藏宫中,目前冷酷也不在,她也难以脱身,于是干脆任由众侍卫把她绑了。 武则天恶狠狠的说,“关她几天几夜,直到她答应为止!如果她一直不答应,就在宫门外把她斩首了!” 于是众人,把五花大绑的柳如锶押下去了。 武则天心细慎密,又把软骨散给柳如锶吃了。 此时此刻,柳如锶纵想自己挣脱绳索逃跑,也是无济于事。 半夜,柳如锶正昏昏欲睡,忽然有人叫,“如锶,如锶!” 柳如锶大喜,是冷酷。 柳如锶说,“冷酷,我被喂了软骨散,你先帮我偷了解药来,我才能走动得了!” 冷酷应了,又溜出去了。 可是武则天的解药,在哪儿呢? 冷酷没法,只好去o惑一个一向十分喜欢冷酷的宫女。 那宫女问,“冷酷,你要这解药做什么?” 冷酷说,“我要带软骨散出去,对付一些对武后有异心的人,可是他们如果投降了,我也要给他们解药呀?“ 那宫女一向喜欢冷酷,于是也不再多说,就悄悄把解药给冷酷了。 冷酷十分欢喜,马上来找柳如锶,柳如锶服下,果是解药不错,冷酷这才放下了心,原来他很怕宫女知道他是来救柳如锶的,会给他毒药,这样反而会害了柳如锶。 再说柳如锶服下,不一会儿,内力全恢复了,两人就一起携手,逃出了武则天的宫殿。 他们星夜赶路,回到了无名山庄,已经很夜了,可是德狂老人还在大殿上等他们,见他们来了,德狂老人这才放心,露出了笑容。 柳如锶见师父这么关心自己,不由得十分感动。 她把武则天迫她杀李贤的事,告诉了德狂老人,德狂老人沉吟道,“看来,我们要早一步行动了,我这就去找李二公子,大家尽快起事。” 柳如锶和冷酷应了,德狂老人说,“你们也累了,下去歇息吧!” 柳如锶和冷酷,就回房睡了,冷酷却一步跨进柳如锶的房门,柳如锶知道他又来了,但也没办法,冷酷这么辛苦救她,怎么好意思逆冷酷的兴致。 于是两人又是一番缠绵绯侧,直到快天亮,才一起抱着睡去。 第二天,只见众人都赶到了,齐齐聚集大厅,陆峰他们见到柳如锶,都十分高兴,特别是陆峰,但柳如锶见沈默还是毫无消息,不由得心中有点担心,她知道上次沈默救了她出来,西陆老怪定然十分生气,定是要寻找沈默来报复。 再说众人聚在一起,纷纷讨论着,一会儿,只见一阵骚动,二皇子来了! 众人欢呼声中,李贤满面春风,来到了大家的跟前。 李贤一摆手,众人慢慢安静,李贤说,“我李贤十分感谢这么多好汉来拥护我,今天我们就商量一条好的计策,共谋成事!还我李唐江山!” 众人又一阵欢呼! 过了好一会,李贤又说,“经过我们昨晚研究了半天,决定趁武氏出门祭天的时候,共商大事,还有三个月,就是朝廷祭天大典,如无意外,武氏会到宫外的香云寺拜祭祈福,到时,我们就一举而动,拿下武氏,迫她让位!” 众人齐声欢呼,说,“好!我们誓死追随二公子!” 李贤说,“武则天心狠手辣,已经杀死了皇兄,我如果还不采取行动,恐怕下一个死的就是我!” 众人都说,“武氏身为女人,却要越权,正好把她的江山给夺回来了!” 柳如锶说,“二皇子,你会杀了武则天吗?” 李贤说,“她毕竟是我母亲,她纵有杀我之心,我却无害她之意,最多只是把她软禁起来。” 柳如锶这才放心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很喜欢武则天,不想武则天会被李贤杀了。 她暗暗祈祷,李二公子宅心仁厚,德贤盖世,但愿天助他成功。 不知道为什么,她内心,却掠过一丝阴影,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众人再商议了一会,都退下去了。 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大家都加紧练功,好上场杀敌,因为知道,到时西陆帮一定会帮旁护驾,西陆帮可不是好对付的。 云紫蝶却无心练舞,她为自己的婚事困扰着,好想去找出沈默,让沈默亲自退婚,成全自己和陆峰的一段好姻缘。 柳如锶知道她的心思,同时柳如锶也十分牵挂沈默,于是柳如锶对云紫蝶说,“蝶姐,我和你一起去找沈默吧!” 云紫蝶当然同意,于是两人悄悄下山去找沈默,她们两个,连陆峰和冷酷,都没有告诉。 再说云紫蝶和柳如锶,这一天,正在山中小路行着,忽然小红马一声惊嘶,柳如锶一惊,只见旁边树林中有人“嘿嘿”笑着,两个人走了出来。 只见这两个人,却是十分厉害之人,正是西陆老怪,还有黑寡妇姚冰! 柳如锶和云紫蝶大惊,马上拔剑迎敌。 西陆老怪说,“柳如锶,今天冷酷不在,你不如乖乖的做我徒弟,我的徒弟,死的死,走的走,现在几乎都不在了,只剩下个水云烟,武功又全失,将来我的功夫,找谁传承呀,你若当我的徒弟,我必把全部功夫,悉心传授给你!” 柳如锶说,“什么?萨无题和白星河也死了?” 西陆老怪黯然道,“是的,你可怜我老人家没徒弟了,当我徒弟吧?” 柳如锶又好笑又难过,毕竟萨无题虽然曾经和她有仇,但后来却冰释前嫌,甚至萨无题还几次示警,现在死了,柳如锶心中也觉得有点可惜。 她好笑在于,这个西陆老怪,怎么这么喜欢自己做他徒弟。 但柳如锶可是绝对不肯的,柳如锶彩虹剑在手,说,“我不是不想当你徒弟,只是我已经是德狂老人的徒弟啦,我可不能背叛师门!” 西陆老人说,“德狂老人有什么好,在我西陆帮中,个个是壮男,大家共修男女仙道,你一定好快活的!” 他说的可不错,西陆老怪的功夫,讲究男女双修,故此他这才不断更换床上伴侣,好采阴补阳。 幸好陆峰自小就不喜学习他的武功,跟了另外的武林高手学武。 柳如锶面嫩,不想和他瞎扯下去,娇喝道,“你要我做你徒弟,赢了我手中剑再说!” 说完,再不打话,一剑直剌西陆老人。 她这几天在德狂老人身边,又再熟习了一些剑法套路,武功大有精进。 西陆老怪见状也不敢大意,凝神对敌起来。 另一边,云紫蝶就和黑寡妇姚冰对上了。 可是,云紫蝶那儿是黑寡妇的对手,眼看没几下,就被迫得节节后退,岌岌可危。 另一方面,柳如锶也不是西陆老怪的对手,打得十分吃力。 正在这时,忽然起了一团烟雾,西陆老怪和黑寡妇猝不及防,都吸入了少许,身手略缓,跳过一旁躲避烟雾。 说时迟那时快,沈默出现了,他一手拉过柳如锶,一手扯过云紫蝶,一齐纵身跑出林外,小红马和沈默的黄镖马都来了,众人跳上宝马,越尘而去。 柳如锶欢喜道,“沈默,你可终于现身了。” 沈默点点头,却依然是阴郁着脸,自从柳如锶爱上冷酷后,他几乎就没笑过。 跑出了好久,他们才敢停下,料想西陆老怪和黑寡妇,再难追来。 (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回沈默出家 上回说到,柳如锶陪着云紫蝶,偷偷去找沈默,但两人半途却遭遇西陆老怪和黑寡妇袭击,差点脱身不得,幸好沈默用迷烟救了她们。 再说沈默问,“你们两个,来找我做什么?” 云紫蝶说,“师父,师父要我嫁给你?” 沈默剑眉一扬,正想说话,云紫蝶已经说,“师弟,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我,你不如向师父说,我们退婚了吧!” 沈默忽然问,“师姐,你不是很喜欢我的吗?怎么现在连你也不愿意嫁给我了?” 云紫蝶脸一红,说,“我,我现在和陆峰在一起!” 沈默忽然生气了,说,“你们个个找到心爱的人,就抛弃我了!” 柳如锶说,“不,不会的,我们不会抛弃你的,我们一直当你是最好的朋友!” 沈默冷笑道,“朋友,朋友” 忽然,沈默想了一会,说,“师姐,要我退婚可以,你要柳如锶陪我睡一晚!” 什么?柳如锶和云紫蝶都大吃一惊,想不到,沈默居然会提这么荒谬的要求。 柳如锶说,“沈默,你怎么,你怎么” 沈默说,“我怎么了,我一向喜欢你,你又不是不知道的,就算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身体,对我也是一种宽慰!” 柳如锶跺脚,说,“我不理你了!”掩面跑开了。 云紫蝶说,“师弟,你怎么可以这样的呢,柳如锶,她现在已经是冷酷的妻子了!怎么可以再委身于你!” 沈默苦笑,说,“真的吗?他们已经成亲了?” 云紫蝶说,“他们已经私订终身了!” 沈默说,“那么,他们是享过云水之欢咯?” 云紫蝶说,“应该是吧,他们很多晚都在一起睡的。” 沈默怒极,一掌劈向路边的小树,剌剌声中,那棵树已齐腰折断。 云紫蝶吓了一跳,沈默高声道,“柳如锶,云紫蝶,你们走吧,我会告诉我父母,我退婚的事!你们的目的达到了,走吧,不用管我了!” 说完,忽然嘴巴一甜,吐出一口鲜血来。 云紫蝶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扶着沈默,沈默却冷冷的撇开她的手,说,“师姐,你和柳如锶走吧,我不愿意再见到你们!” 云紫蝶说,“那你,你不跟我们回去吗?” 沈默说,“我本已是堕落之人,你们还管我做什么?” 柳如锶也来说,“沈默,我们大伙都很牵挂着你,跟我们回去吧!” 沈默冷笑道,“我跟你们一起,让我天天看到你和冷酷亲热吗?” 柳如锶一时语塞,沈默别转头,向她们相反的方向走去。 柳如锶和云紫蝶无奈,只好回头。 她们走了几步,只听沈默“啊”的一声,她们回头一看,都吓坏了,只见沈默胸前,居然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原来,沈默居然自杀! 柳如锶吓坏了,连忙上前扶住他,高声唤道,“沈默,沈默,你为什么这样傻?” 沈默凄然笑道,“你的心和身都给了他人,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柳如锶说,“不,不,我要你活下去,只要你能活下去,你叫我做什么都愿意!” 沈默说,“没用的,你就算跟着我,你的心,还是在冷酷那儿!” 说着说着,话语渐渐微弱,气息也越来越弱。 柳如锶不理了,抱着他狂奔,直奔上小红马,柳如锶说,“沈默,沈默,你再坚持一会,我带你见师娘!” 云紫蝶也上马,紧紧跟随着。 柳如锶今天不爱惜小红马了,拼命踢马肚,小红马也仿佛会意,风驰电掣般,过了两个时辰,终于赶回了无名山庄。 柳如锶大声叫道,“师娘,师娘,快来,沈默出事了!” 叶凌风闻声出来,见状吓坏了,连忙扶沈默在地,叫柳如锶扶着他,伸出双掌给沈默输血过宫。 沈银叶也出来了,伸出手掌助叶凌风。 不久,德狂老人也来了,也伸出手掌,传送功力相助。 柳如锶和云紫蝶在一旁,急得心脏都悬空了。 众人出来,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见到沈默危急,众人都十分担心。 过了好一会,沈默的脸色终于由苍白转为红润,呼吸也变得细密起来。 他已受伤极深,昏迷过去。 叶凌风抱他到床上睡了,细细询问柳如锶是怎么回事,柳如锶不敢隐瞒,把事情经过全告诉了叶凌风,叶凌风不由得叹道,“痴儿,痴儿!” 沈默在歇息,众人于是都在大厅,一边商议起义的细节,一边静静等沈默醒来。 大家差不多定了方案,德狂老人和军师南生极为仔细,详细的列了两三条方案,确保万无一失,就算不能成功剌杀武则天,也能全身而退。 这时,沈默终于醒来了,他不愿意见众人,正想又偷偷的溜走,可叶凌风一直在他身边,见他醒来,一下子把他揪出了大殿。 叶凌风说,“你这个不肖子,你看看大伙都为了起义而努力,你呢,却醉生梦死!” 沈默红着脸,作声不得。 叶凌风说,“天下何处无芳草,你又何苦为了如锶,而苦苦放不低呢?” 沈默低声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斯人已去,我心已死!” 叶凌风不由得摇头叹息。心想,我两个儿子都喜欢柳如锶,她却偏偏两个都没有选择!或者,是我的两个儿子,真的不够优秀? 说到这,她不由得思念起和德狂老人生的儿子,周坤起来,周坤和柳如锶本有婚约,奈何柳如锶最终还是被冷酷夺去芳心。 周坤更曾一剑误伤柳如锶,柳如锶这一生,怕是永远不会再和周坤一起的了。 这时,忽然外面来了一个和尚,高声念道,“阿弥陀佛,沈默,你今生受尽情苦,可愿剃尽三千烦恼丝,从此无情无爱,跟我清修?” 叶凌风说,“哪儿来的野和尚,到这儿来做什么?” 沈默心中一动,说,“我愿意!我愿意出家当和尚,今生看破红尘!” 这时,跟着和尚进来的一名灰衣人,忽然叫了声,“娘!” 叶凌风乍听,不由得又惊又喜,说,“坤儿,是你吗?这些年你去了哪儿,可想死娘了?” 这时,德狂老人也十分激动,说,“坤儿,我是你父亲德狂老人!” 来人正是周坤,只见他,竟然也穿一身的和尚袍! 叶凌风大吃一惊,说,“周坤,你,你也出家了?” 那老和尚笑着说,“周坤尘缘未断,这几年他只是一直跟着我,但我可不愿意收他为徒!” 叶凌风这才稍稍放心,周坤趋上前来,一跪跪下说,“爹,娘,不肖子周坤来看你们了!” 德狂老人平时极少见这个儿子,但父子连心,此时也是十分的激动和兴奋。 叶凌风一看,周坤虽然穿了和尚袍,可揭开他的帽子,头发仍在,不由得才稍稍放心。 这时,沈默走上前来,下跪说,“娘,求娘准我削发为僧!这一生养育之德,无以为报,今后愿常在佛前打斋念佛,保佑爹娘长命百岁,也愿佛佑我大唐,百年兴盛!” 叶凌风老泪纵横,但转念一想,沈默他过于重情重义,能削去烦恼丝,从此摆脱情感烦恼,也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要是两个儿子,都当了和尚,叶凌风可不愿意,但眼下,那老和尚却说周坤尘缘未尽,叶凌风这才稍稍放心。 叶凌风对沈银叶说,“孩子他爹,你怎么看?” 沈银叶说,“罢罢罢,沈默一生为情所困,如能斩断情丝,对他日后修为也大有好处!只是我沈家,从此的香火可要断了!” 这时,柳如锶说,“银叶老人,我和冷酷生的第一个儿子,可以过继给沈家继后香灯!” 沈银叶十分激动,说,“柳如锶,我一向对你有偏见,想不到,你居然对我们沈家这么好!” 柳如锶说,“我只是为了师娘和沈默。” 沈银叶说,“不管你为了谁,我沈银叶在此谢谢你了!” 沈默也说,“如锶,谢谢你成全我!” 沈默说完,对和尚说,“师父,请求师父收我为徒,今生追随师父青灯作伴,长依佛前!” 那老和尚说,“好,但愿你今生能消除情障色障,成就一番修为,你就叫了情吧!了却情缘!” 沈默合十说,“了情谢过师父惠赐法号!” 老和尚含笑上前,拿出一把剃刀,开始给沈默削起发来。 柳如锶红了眼眶,想起从前和沈默的一幕幕情事,她受伤,沈默救她上船,沈默喂她喝鸡汤,沈默吹箫给她听,沈默无数次救她 一切一切,皆随烟云而去。 沈默的头发终于被剃完了,露出一个大光头,老和尚再拿出一根香点燃,在沈默头上点了九个香疤,沈默,就完完全全成了和尚了情。 沈默跪谢了师父之后,再次向叶凌风和沈银叶跪拜父母之恩。 德狂老人说,“这位大师,不如你留下和我们一起共同辅助李二公子吧!” 那老和尚说,“我本闲云野鹤,无心政治,但我这次来,是带周坤扶助你们的,周坤,你尘缘未了,该再干一番事业,且你的姻缘也在这,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周坤疑惑,但老和尚已经说,“了情,我们走吧!” 了情,即是落发前的沈默点点头,沈默连望也没有望柳如锶一眼,向众人合十颌首,和老和尚一起飘然而去。 柳如锶怅然若失,但她感到有谁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回头一看,正是冷酷,不由得相视一笑。 (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回行剌失败 众人紧张的,都在等待武则天出宫祭天的日子。 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武则天也很重视这个日子,大凡统治者都很迷信的,因为他们相信,是上天的恩宠,才让他们登上统治的最高峰。 武则天一早梳洗完毕,随口问了问那个丫鬟,“柳如锶呢?” 那丫鬟说,“属下们无能,让她的情郎冷酷救走了!” 武则天说,“其实我也不想真正处置她,她是一个有情有义之人,只是,她不是已经吃了软骨散吗?怎么能逃脱?” 那丫鬟支支吾吾,武则天怒道,“有什么瞒着我,快说?” 那丫鬟说,“是春香姐,她偷偷把解药给了冷酷,其实也不关她事,是冷酷骗她要解药” 武则天说,“虽然我也不想真正处死柳如锶,但毕竟是春香疏忽,关起来,打三十大板!” 那丫鬟领命,自然去了。 武则天出到前殿,众官员齐声欢呼,武则天说,“三皇子李显呢?” 这时,李显连忙走出,他对这次母后特意叫他陪同祭天,心里诚惶诚恐,不知道是祸是福。 武则天见到他,满意的点点头,说,“起程吧!” 于是,武则天登上一驾銮车,众人齐呼,“起驾!” 大伙儿浩浩荡荡,向城外出发。 不一会儿,就来到香云寺。 先有官员进去清理一下,叫开了闲杂人等,又打扫一番,这才让武则天进去。 武则天虔诚的点了三柱香,闭上眼睛,默默祈祷,愿上天佑我武则天,终有一天,登上大雄宝座! 正是这时,忽然门外乱作一团,众人惊道,“有剌客!” 武则天大惊,说时迟那时快,西陆老怪从人群中跃出,一站站在武则天身边,保护着她。 原来,武则天早就和西陆老怪有协议,西陆老怪就是武则天最贴身的保镖。 说时迟那时快,外面攻入几个黑衣高手,其中正有德狂老人,及柳如锶,冷酷。 柳如锶见到武则天,不由得心中一震,武则天待我不薄,且是好统治者,江山在她手里好好的,我难道真的要杀她吗? 冷酷和柳如锶的双剑合壁天下无敌,两人找上西陆老怪,杀得他毫无还手之功。 德狂老人趋上前,正要杀了武则天,黑寡妇姚冰不知道在那儿冒了出来,迎上德狂老人。 但姚冰岂是德狂老人对手?德狂老人三两下,迫得黑寡妇连连后退,眼看着,德狂老人就要靠近武则天身边。 柳如锶忽然哎呀了一声,手一滑,被西陆老怪一掌拔飞了剑尖,正好挡住了德狂老人要攻向武则天的一掌。 其实,这正是柳如锶故意的,她暗中救了武则天! 武则天十分熟悉柳如锶,一听她的声音,已猜出是柳如锶,见到此情形,心中微微一动,她毕竟是喜欢我的,她救了我! 但德狂老人和冷酷都没有怀疑,两人都以为柳如锶受伤了,他们十分关心柳如锶,都缓得一缓,德狂老人问柳如锶,“徒儿,没事吧?” 柳如锶说,“师父,我没事!” 但迟得一迟,外面已经涌进来不少西陆帮的高手,围攻起他们三个,德狂老人和冷酷、柳如锶他们齐齐迎敌,再也无暇理会武则天了。 西陆帮主一手拉起武则天,拔地而起,冲到外面的马车上,策动马匹,马车连忙绝尘而起。 众人急了,齐齐追马车,可是宫中侍卫和西陆帮的高手,一齐把他们团团围住,众人一时脱身不得。 眼看着,武则天已经远离是非之地,回皇宫去了。 武则天一进皇宫,杀她更是难于登天了。 德狂老人连呼可惜,要不是如锶那剑误挡,我说不定杀得了武则天! 但他丝毫没有怀疑柳如锶,他见时机不再,大声疾呼,“各位兄弟,我们撤吧!” 众人且战且退,又厮杀了半天,终于突围而出。 到了无名山庄,德狂老人清点一下人数,又几个不幸死于重围。这次剌杀失败,反而折损了几个高手。 德狂老人连忙向李贤报告战况,李贤听说武则天逃脱,不由得长叹一声,说,“天亡我李唐也,看来我们的江山,迟早被武氏夺去!” 德狂老人安慰说,“二皇子不必忧心,我们日后还有大把机会杀武则天!” 李贤叹道,“难了,难了,经此一役,武氏定然加强防范,而且,她很快会怀疑到我头上!” 德狂老人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时之间,众人面面相觑。 再说武则天逃到宫中,惊魂稍定,升殿进行赏罚。 她盛赞了西陆老怪和黑寡妇,把他们升为宫中护法,再赏了大批金银珠宝。 武则天考虑到,目下反对她登基的人很多,当下不宜再明目张胆,于是她说,“我宣布,高宗李治病逝,由三皇子李显即位,不日登基!” 李显又惊又喜,心想,一向不是二皇兄比我能干吗?为什么选我当皇帝呢? 不过,圣旨已下,他只好跪下谢恩。 众人三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武则天回到后殿,想起柳如锶,心中不由得想,这小妮子对我不错,日后如能帮助我登基,当是最好不过也! 她细心思索今天的情形,心中已然了然,是二皇子李贤的部下要杀她,心中不由得起了除李贤之心。 于是她下旨,心中思念李贤二皇子,望其到宫中一叙天伦。 李贤接到圣旨,摔在地上,说,“她终究要对我下手了!” 德狂老人说,“二皇子不必理会,当没接到圣旨就是了。” 可是,忽然有丫鬟来报,“二皇子,皇妃和小公子,都被宫中派来的人接走了!” 李贤失声长叹,说,“该来的还是要来,我此次进宫,凶多吉少,德狂老人家,请帮我救出我的家眷!” 德狂老人老泪纵横,含泪答应。 果然,李贤进入宫中不久,就被武则天囚禁了起来。 武则天更下旨,削去李贤二皇子的爵位,贬为平民。 柳如锶心想,李贤被囚宫中,和我或多或少都有点关系,我一定要救出他。 于是,柳如锶和冷酷,向德狂老人请示,要入宫中劫大牢,救出李贤。 德狂老人知道他们两人一起,就是最厉害的高手,目下也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于是点头同意,但他们也十分小心,买通宫中的侍卫太监,把监牢中的地形研究得清清楚楚。 是夜,柳如锶和冷酷黑布蒙身,潜入宫中。 他们对宫中的情形,已经十分清楚,而且已经熟悉监牢附件地形,很快就进入到牢门外。 柳如锶问,“二公子,是你吗?我们来救你了!” 李贤说,“你们来救我,又有什么用?我的家人都在宫中,我出去了,他们就有危险了!而且我现在已不是二皇子,出去号召世人,也没有影响力了!” 柳如锶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无柴烧,我们先救你出去,然后马上救你家人出去!” 他们磨了半天,才终于劝得动李贤跟他们离开监牢。 柳如锶和冷酷,送李贤到了无名山庄,这山庄幸好掩藏得极其好,武则天也不知道,然后,柳如锶和冷酷马上停蹄,又返回宫中,去救李贤的家眷。 他们不忍心杀害无辜的宫女和太监,于是悄悄在宫女们的酒菜中下药,把她们迷昏了,顺利救出了李贤的妻子和儿子。 其实,能顺利迷昏宫女,也得多谢宫中一个人,谁,上官婉儿。 原来她和李贤交情甚厚,两人甚至有一段情,上官婉儿一直暗中照顾李贤的家人,柳如锶就求她帮忙下药,上官婉儿爽快答应了。 再说柳如锶带着李贤的家眷回到无名山庄,李贤见到妻子儿子,这才安心。 当他得知是上官婉儿暗中帮忙,不由得细细思量,李贤忽然说,“据我所知,上官婉儿的祖父的上官仪,正是被武则天所杀,后来更要杀他们全家,后来武氏不知道为什么,见上官婉儿和她母亲可怜,就收到宫中为官婢,后来更让上官婉儿在她身畔当了女文官,只是后来上官婉儿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被她在脸上刻了印记,上官婉儿心中一直忌恨在心,按理来说,我们可以暗中安排上官婉儿剌杀武则天!” 柳如锶说,“听说上官婉儿那次是罪犯死罪,但武则天也没有处死她,只是黥面,可见武则天心中十分喜欢她,看来这也是一个方法!” 于是,李贤就写信给上官婉儿,感谢她救了自己家人,顺便试探上官婉儿,可愿意杀了武则天。 但上官婉儿的态度模棱两可,想必也在犹豫当中。 这时候,李显终于登上了皇帝的宝座,但武则天依然垂帘听政,宫中的实际大权,仍是处在武则天手中。 武则天得知李贤逃脱,大发公文,要求通辑李贤,德狂老人一干人等。 就连柳如锶和冷酷,也成了通辑犯。 其实武则天并不想难为柳如锶,但她想通过通辑柳如锶,迫柳如锶现身,为自己做事。 (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回亡命天涯 上回说到,李贤暗中传信,叫上官婉儿暗杀武则天,上官婉儿犹豫了好久,终于答应了。 这一天,武则天又在大宴群臣,例牌的,叫上官婉儿赋诗赠兴。 上官婉儿心中郁闷,于是作了一首: 叶下洞庭初,思君万里余。露浓香被冷,月落锦屏虚。欲奏江南 曲,贪封蓟北书。书中无别意,惟怅久离居。 武则天哈哈大笑说,“婉儿,你可是想嫁了,告诉我,你想嫁谁,我立刻帮你安排婚事!” 上官婉儿涨红着脸,摇了摇头。 其实,当时谁都知道,上官婉儿偷偷的和武后的侄儿,武三思,暗渡陈仓。 武则天也略有传闻,但她却不太理会。 其实,武则天也想,武三思毕竟是自己的侄儿,有他来圈住上官婉儿的心,也是好的。 但武则天也不知道,一向驯服的上官婉儿,今天也居然对她动了杀心。 这时,有侍女向武则天斟了一杯酒,但这杯酒,刚才上官婉儿已经动了手脚,暗中把毒药洒进去了。 武则天微笑着,正要喝酒,婉儿忽然,又想起武则天对自己种种的好,不由得又心软了,她连忙叫道,“武后,慢!” 武后说,“怎么了?” 上官婉儿说,“我再作一首如何?” 武则天说,“呵呵,这么好兴致,那你作吧!” 于是,上官婉儿又再赋诗一首, 释子谈经处,轩臣刻字留。 故台遗老识,残简圣皇求。 驻跸怀千古,开襟望九州。 四山缘塞合,二水夹城流。 宸翰陪瞻仰,天杯接献酬。 太平词藻盛,天杯接献酬。 武则天说,“好,这首好!” 上官婉儿说,“此是太平盛世,太后把这杯酒敬天敬地吧!” 原来,三皇子李显此时已继位成为皇帝,武则天顺理成章的,成了太后。 武则天兴致起来,就说,“好!” 于是把毒酒倾倒在地上,上官婉儿这才松了一口气。 上官婉儿拿过毒酒壶,全部洒在地上,说,“太后,我也借花敬佛,在此恭祝太后早日登基,成为女皇帝!” 武则天心中十分高兴,但见到上官婉儿行为古怪,不由得暗中起了疑心。 他们散了之后,武则天叫人,暗中查探上官婉儿。 这一查,可就查出了上官婉儿和李贤的来往,也查出了李贤的无名山庄。 武则天十分震惊,她念及上官婉儿终究手下留情,不忍加害自己,就不再追究上官婉儿,只派人暗中加紧盯着她。 但对于李贤,武则天可不客气了,她派出了一大队兵马,突袭无名山庄。 这天,德狂老人,以及李贤,柳如锶,冷酷等,正在无名山庄中歇息,忽然探子来报,“不好了,外面来了很多人,把我们重重包围住了!” 大家都惊呆了,想不到如此隐蔽的地方,都会给武则天知道了。 德狂老人连忙说,“大家保护好二公子,给二公子的家眷,一起冲出去!” 众人听令,冷酷和柳如锶紧紧护住李贤,一起冲出山庄,外面的杀手们早就迫不及待,见到有人冲出,连忙呐喊一声,上前就杀。 冷酷和柳如锶运起双剑合壁,杀出一条血路,护送李二公子,冲出了重重包围圈。 他们来到一处山谷下,大伙们都冲出来了,只折损了一些家丁,但目下去哪儿呢?大家都发愁了。 周坤说,“我那挂名师父,所住的崇山寺居于层层深山之中,相当隐密,我们不如去那儿吧!” 众人也没其它地方可去,于是一致同意。 唯独冷酷不愿意见沈默,于是冷酷说,“这边也需要人手,我和柳如锶的双剑合壁天下无敌,没什么人能抵挡我们,不如我们就留在附近,去查探武则天的动静吧!” 德狂老人也正有此意,于是留下冷酷和柳如锶,大伙一起朝崇山寺出发。 冷酷抓起柳如锶的手,问,“如锶,从此我们就要亡命天涯了,你可愿意跟着我吃苦?” 柳如锶笑着说,“能跟你在一起,再苦我也是愿意的!更何况,你令我时时感到甜蜜,我一点也不觉得苦。” 说完,他们心意相通,相视一笑,只感到冬天的太阳,也是暖乎乎的。 于是他们就返回京都。 晚上,柳如锶去见上官婉儿,上官婉儿说,“如锶,都是我不好,导致一时功败垂成,现在武则天更是时时刻刻紧盯着我,无名山庄的泄露,想必是其中原因,你去暗中通知二公子,暂时别再和我通消息了。” 柳如锶叹道,“上官姐姐,不止是你,连我,也不忍心加害武则天,说实在的,我心中十分崇拜她,觉得她是女中豪杰,姐姐你觉得呢?” 上官婉儿讶异的道,“妹妹,想不到你和我一样的心思,是的,武则天是个好女人!她把江山弄得好好的,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反她,女人当政又有什么不好了?这世间,对我们女人太不公平了!” 呵呵,上官婉儿和柳如锶,其实也是相当有女权思想的人,所以她们十分欣赏武则天,甚至心中,暗暗把武则天示为榜样,不知不觉间,已被武则天潜移默化的影响。 于是柳如锶出宫,暗中约了冷酷,两人一起去崇山寺找二公子李贤,顺便游山玩水,反正闲着没什么事。 其实冷酷,也是对江山是谁没所谓的,他眼见世道清平,众人安居乐业,他心中也不是十分反对武则天,只是跟着柳如锶,一起跟随德狂老人罢了。 所以他们心中也没有什么障碍,一路上欢声笑语,心情好得很。 但是武则天,却没有停止对他们的追杀。 幸好他们武功甚高,对付那些杀手,都是绰绰有余。 他们为了怕留下线索,而且杀手都是些冷酷无情的人,所以他们都把杀手们杀干净了。 后来,为了避免麻烦,他们干脆乔装改扮起来。 柳如锶扮作了一个农妇,冷酷扮作一个农夫,两人改换了一驾牛车,暗中叫小红马和小灰马自己赶路,两人就在大路上扮作农民行走。 那些杀手忽然找不到目标,心中疑惑,后来真的找不着北,就回京中复命去了。 柳如锶和冷酷乐得清闲,牛车很慢,他们顺便一路欣赏湖光山色。 但是,柳如锶一早就飞鸽传书,告知李贤,最近不可与上官婉儿接触。 李贤知道上官婉儿也功败垂成,不由得扼腕叹息,自此更是心灰意冷。 冷酷和柳如锶呢,一路慢腾腾的走着,但是两人在一起,又怎么会寂寞呢,就算时光再无聊,他们也能搓成甜麻花。 这一天,他们在路上走着,经过一个集市,忽然见到一个女子,在林边被几个男人拉拉扯扯。 那女子央求道,“大爷,我不愿意留在青楼,求求你放了我吧!” 柳如锶大怒,上前三下两下,赶走了那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拉住女人问,“这位姐姐,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追你?” 那女人哭着说,“我爹爹好赌,向城中一个姓黄的借债,那知道那是高利贷,越滚越大,我爹爹无力偿还,他们就诱骗我爹爹,要把我卖到青楼中抵债!” 柳如锶勃然大怒,说,“什么姓黄的,带我去,我找他们晦气,把你的欠单拿过来烧了!” 那女人战战兢兢,说,“那姓黄的有好多打手,很厉害的,我们就三个人,可很是危险那!” 柳如锶大笑说,“你放心,我和我夫君双剑合壁,天下无敌,你放心带我们去吧!你不想救出你爹爹吗?” 那女人半信半疑,但救父心切,还是带着他们去了。 来到一家很大的屋宇门前,柳如锶不便先暴露身份,叫那女人叫门。 那女人向家丁说了,家丁进去通报,不一会儿,却见两个男人,带着一群黑衣人出来。 只见那两个男人,其中一个五短身材,柳如锶不认识,但另一个獐头鼠目的,柳如锶却是认识的,正是苏文! 柳如锶最恨苏文,苏文曾三番四次设计害她,于是柳如锶高声叫道,“苏文,姑奶奶在此,纳命来!” 苏文原来和那个姓黄的是好朋友,正在府中作客,那姓黄的,叫黄钊,苏文听到黄钊说,最近又有个人欠债,他有个女儿长得好漂亮,正想抓来,玩弄几番,再卖去青楼,苏文一听可来了兴趣,忽然听到此女人在门外等候,苏文于是就和黄钊一起出来了。 再说苏文这下听到是柳如锶,不由得三魂不见了七魄,叫声“妈呀“,连忙就逃。 那黄钊不知好歹,见到一个比那女子更漂亮十倍的女人来了,不由得精神倍增,连忙说,“众儿郎们,大伙儿上,把这女人抓住了,我重重有赏!” 那知道众家丁上前,柳如锶手起剑落,如斩瓜切菜般,冷酷乐得清闲,在一旁笑呵呵的押阵。 黄钊不由得害怕了,他见苏文要逃,不由得也跟着想逃。 柳如锶不在乎黄钊,却一心要杀苏文,她斩得几个家丁,连忙剑尖一身,直朝苏文扑去。 (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回大闹鸾楼 上回说到,柳如锶和冷酷,为了救一个弱女子,避免她被卖进青楼,去找一个姓黄的大户,却想不到,遇上了苏文。 柳如锶最恨苏文,挺剑就直剌苏文,苏文“啊”的一声,中剑倒地,柳如锶正要上前结果他的性命,但苏文却忽然又放出一股浓烟,柳如锶想不到他也有浓烟,连忙屏住呼吸,跳开三尺,但浓烟散手,苏文却逃得无影无踪了。 柳如锶大怒,把怨气都发在黄钊身上,扑过去左一剑右一剑,黄钊被杀得连连求饶。 柳如锶说,“你快把那个女子的爹爹放来,把欠条拿来!” 黄钊吓得屁滚尿流,连忙照办,一会儿,一个满脸愁容的老人,被人押着走了出来,那女人连忙扑上去,哭道,“爹爹!” 那老人也哭了,说,“儿呀,都怪爹爹不好,累你受苦了!” 柳如锶喝道,“放了他!” 那些家丁连忙放了那老汉,两父女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柳如锶说,“欠条呢,把所有欠条都拿来!” 黄钊哭丧着脸,递上一大堆纸条,居然还有布条,甚至有些是人从衣服里撕下来的。 柳如锶接过,也懒得细看了,拿出火折子,就点火烧了起来。 那黄钊看着,这欠条其实就是钱,柳如锶等于在烧他的钱,不由得心如刀割,可又害怕柳如锶,不敢出声。 柳如锶说,“你们还抓了多少人进青楼,一起去放了吧!” 黄钊迟疑的说,“那青楼就是城中的鸾凤楼,但楼主是江湖中人,我们也不能干涉,女侠你自己去找那楼主吧!” 柳如锶见他苦着脸,料想也不致于说大话骗自己,于是点点头,和冷酷说,“大卫,我们去一下青楼怎么样?” 冷酷呵呵的说,“如锶,你不怕我进青楼么?” 柳如锶啐了他一口,说,“你这个人,和呆头鹅一样,担屎也不偷吃,我才不怕你啦!” 这时,那女子拉着她父亲走过来,一跪跪下说,“小女子如湘,谢谢女侠救命之恩!” 柳如锶哈哈笑道,“哈哈,举手之劳,如湘,你以后可要劝你爹爹戒赌啦!” 那老汉叩头说,“女侠放心,我不会再作孽,害我的孩子了!” 于是冷酷和柳如锶离开了黄钊他们,两个人说着笑着,走向了鸾凤楼。 鸾凤楼里,莺莺燕燕们,正在搔首弄姿,o惑着那些纨绔子弟,忽然看到,两个如神仙般的俊男美女进来,不由得都呆住了。 只见柳如锶和冷酷,大大咧咧的坐下,柳如锶说,“快叫你们的楼主出来!” 早有人急急忙忙进去通报了。 那个楼主叫就姓楼,叫楼上风,正在搂着几个果女,在风流快活,听得说有人指名道姓叫他出去,不由得生气了,说,“什么人?打发几个打手,赶他们走就是了!” 那小厮说,“那两个人看上去不是一般的人物,衣着光鲜,仪表非凡,楼主最好是去看一下!如果那个女的,能成了我们的台柱,包保我们的银两哗啦啦的!” 楼上风听了,大为心动,于是连忙推开身上的几个女人,穿好衣服出去。 柳如锶和冷酷,见到一个青衣男人,样子也算可以,可是眼如桃花,水汪汪的,料想必也是个淫邪之人。 那楼上风一见柳如锶,顿时眼前一亮,心想,这小妞儿绝了,容颜盖世,要是她能留在我们鸾凤楼,包保我生意兴隆,一本万利也! 柳如锶说,“你就是鸾凤楼主是吧,把那些青楼女子全都放了,解散了鸾凤楼吧!” 楼上风一听,什么?这两个家伙不是来捧场,是来倒我米的?不由得沉下了脸,说,“要我解散可以,问过我鸾凤楼的高手再说!” 于是,他一挥手,早有身边几个身强力壮的打手,拥了上来,围住柳如锶和冷酷就打。 冷酷微微一笑,他知道柳如锶定然抢着出手,故也懒理,果然,柳如锶伸出彩虹剑,三两下,杀得那几个打手喊爹求娘,乱作一团。 楼上风一看势头不对,连忙一抖抖出身上长鞭,他的武器也挺奇怪,是长鞭,只见他一鞭就向柳如锶头上打来。 柳如锶伸手去挡,想不到楼上风功夫也有一两下,于是两人鞭来剑往,打了起来。 冷酷一看,柳如锶要打赢他绰绰有余,也就懒得参与,在一旁观战。 果然,打了不过五十回合,柳如锶大喝一声,“着!”一剑削出,鞭已被削开七八截,散落在地。 柳如锶乘胜追击,一剑劈去,已在楼上风的右臂上划开一道伤口。 楼上风吃痛,“啊”了一声,转身想逃,柳如锶岂容他逃脱?一下子飘身上前,点了他穴道,明晃晃的宝剑,顺势架在他脖子上。 楼上风哭喊道,“女侠饶命!” 柳如锶说,“饶命可以,你放了鸾凤楼的所有女子吧!” 说完,剑紧了一紧,楼上风吃痛,不得不说,“各位姐姐妹妹,你们走吧!” 那些青楼女子一时愕然,她们中有些是被人强迫进来的,见状十分高兴,但也有部分人,是心甘情愿在此出卖皮肉,所以一时之间都呆住了。 柳如锶说,“你们还不快走!” 那些青楼女子见她的宝剑明晃晃的,都十分害怕,于是纷纷离开了。 那些打手们见势不妙,也一一离开了。 一时之间,鸾凤楼就只剩下冷酷,柳如锶,还有楼上风三个。 柳如锶见众人走得差不多了,就说,“好吧,我放过你,不过你要吃下一颗药!” 楼上风哭道,“我都按照你的吩咐办事了,姑奶奶你就放过我啦!” 柳如锶不理,一下子塞了颗药丸进楼上风的口里,然后一抬他的头,让他吞下去了。 楼上风说,“姑奶奶,你给我吃下了什么?” 柳如锶笑着说,“这可是我德狂派独制的毒药,你要是起了淫邪之心,必毒发攻心,你要是清规戒律,就可没事!我看你还会不会再开青楼,如果你守规蹈距了,你就没事啦!” 楼上风苦着脸说,“放心,我从此就带着我的家人,做点小生意,决不再开青楼了!” 柳如锶说,“那就好,我放了你吧!” 说完,松开了长剑,解开了楼上风身上的穴道。 楼上风哭笑不得,慢慢进内堂,叫齐了家人,离开了小城。 柳如锶十分开心,和冷酷两个,就在鸾凤楼里大吃大喝了一顿,因为厨房里早已做好了很多美酒佳肴,柳如锶心情高兴,直喝得脸通红,恍如玫瑰般娇艳。 当晚,他们就在鸾凤楼里过夜,冷酷自是搂着柳如锶不断缠绵。 冷酷好奇的问,“如锶,你们德狂派,什么时候开始有毒药了? 柳如锶笑着说,“我骗他的,其实这只是我平时吃的糖!” 冷酷好笑极了,在柳如锶脸上使劲亲了一口,又抱着柳如锶一番猛干。 柳如锶还真是担心,会怀上孩子了,但冷酷每次都会临时抽身,所以他们没事。 但柳如锶知道,这样对冷酷不好,于是她说,“冷酷,我真想快点结束战争,我们好去结婚生小孩子。” 冷酷说,“我也想,只是目前江山还是武则天的。” 柳如锶说,“其实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喜欢武则天当皇帝的,我觉得她很好!” 冷酷说,“没办法,世俗偏见,照我来说,无论谁当政,只要老百姓过得好就是好!” 柳如锶说,“那你说现在老百姓过得不好吗?” 冷酷叹了口气,说,“说实话,要不是你师父跟着李二公子闹事,我也宁愿和你隐居深山,什么事都不理!” 柳如锶说,“我也是!” 两人默默无语,心中似乎真的有点责怪二公子,好端端的和武则天争江山。 但二公子也无可厚非,因为他比较才是李唐的真正后人。 第二天,他们准备出发,柳如锶忽然说,“冷酷,我们不如去梅庄走走吧,顺便我也想顺道去一下唐千里的唐家堡,去拜祭一下千里!” 唐千里的事,冷酷早听柳如锶提起过,知道他是柳如锶青梅竹马的小伙伴,虽然有点不高兴,但千里已人去灯灭,冷酷总不可跟死人争风吃醋,于是点头同意了。 冷酷问,“如锶,去唐家堡我理解,可是你为什么想去梅庄呢?” 柳如锶咬牙道,“我要亲手杀了苏文那小狐狸,好象他还有一个小厮,叫什么涩青果来着,我也要亲手杀了他!” 冷酷问,“这个苏文,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柳如锶说,“他数次设计害我,我都好几次,差点迫着要和他成亲了!” 冷酷一听也怒了,说,“好,我们马上去梅庄!” 于是,冷酷骑过小灰,柳如锶骑上小红马,两人一起出发梅庄。 去梅庄之前,柳如锶先和冷酷,去了唐家堡。 衣无尘以唐千里妻子的身份接待了他们,此时唐父已死,柳如锶又是一番叹息,两人于是一起到唐千里的墓前拜祭。 唐千里的坟前,依然刻着那句,“来生还作多情郎”,柳如锶摸着那行字,珠泪滚滚而下。 (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回大战梅庄 上回说到,柳如锶来到唐千里的墓前,想起和唐千里的种种往事,都不顾冷酷就在身畔,不由得痛哭流涕。 她想起,以前在梅庄,要不是和千里一起,也许自己早已失陷。 因为千里是她初出道时,第一个认识的男子,所以千里在她心里,总有着不可磨灭的痕迹。 但是她却记得,千里向她表白时,她还是拒绝了,因为唐父,也因为,她觉得千里就像小孩子,只可以当她的小地弟。 但冷酷不同,和冷酷一起,她很有安全感,有被保护的感觉。 她哭了一会,想起梅庄,想起该死的苏文,于是就马上起程,和冷酷直奔梅庄。 来到梅庄,却见门口冷冷清清的,以往在门口守卫的家丁也不见了,柳如锶不由得奇怪,对冷酷说,“大卫,难道苏文知道我们要去找他晦气,偷偷溜了?” 冷酷说,“应该没可能,我们一路十分小心,料想不致走漏消息。” 柳如锶奇怪,和冷酷走近几步,忽然一声炮响,冲出来数十个人,团团围住他们。 看来,梅庄早有准备! 只见那些围住他们的大汉,手里都抓着狼牙棒,个个凶神恶煞。 就是这些,冷酷和柳如锶才不放在心上,他们一挺长剑,准备迎敌。 但忽然,又有两个人走了进来,首当其冲的对着他们。 这两个人,来头可是不少,原来正是西陆老怪和黑寡妇! 西陆老怪笑吟吟的说,“冷酷,柳如锶,本帮主在这儿,守候你们多时也!” 柳如锶说,“你这老怪,怎么知道我们要来梅庄!” 西陆老怪说,“你们可是本帮的一号大敌,我当然有派人暗中跟踪你们啰!” 这时,苏文和那个涩青果也出来了,阴阴嘴笑着,在旁边看热闹。 柳如锶说,“苏文,你好厉害呀,居然请来了大靠山!” 苏文说,“笑话,你那么厉害,我可不是你们对手,只好请西陆帮主前来助阵啦!” 冷酷说,“废话少说,西陆老怪,再来尝尝我和柳如锶的双剑合壁吧!” 西陆老怪说,“单单我一个,当然不够你们打,但是,我还有姚冰当我的帮手也!更何况,旁边还有一大帮高手!” 说完,西陆老怪已迫不及待,发动攻势,一掌向柳如锶劈来。 柳如锶和冷酷,齐齐挥起剑,运起双剑合壁,迎战西陆老怪。 这时,黑寡妇姚冰也发动进攻,向冷酷攻去。 单单西陆老怪,是断然不是他们双剑合壁的对手的,可是加上姚冰,这就可以挑战冷酷和柳如锶他们了。 但是,别忘记,旁边还有很多黑衣高手。 只见苏文一声哨响,那帮黑衣人,团团发动攻势。 他们挥动狼牙棒,总是趁西陆老怪和柳如锶他们对打的间隙,向柳如锶或者冷酷,发起进攻。 要命的是,他们的狼牙棒挥近,居然还会散发出毒烟! 西陆老怪和黑寡妇想必先有准备,但柳如锶和冷酷都猝不及防,吸入了少许毒烟。 这种毒烟,吸入少许,都会感觉头晕。 柳如锶和冷酷已然受到影响,打出去的剑招,迟缓了许多。 冷酷咬牙,用传音入密对柳如锶说,“如锶,你快逃,我来拖住他们!” 柳如锶说,“不,大卫哥哥,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冷酷说,“他们料想不会杀我先的,你先逃,找到德狂老人他们支援,再来救我!” 说完,冷酷掌风突变,呼呼呼的,铁剑,铁掌一起出手,接了西陆老怪八成的功力。 柳如锶趁个空档,运起“迎风摆柳”的轻功,脱出了包围圈,她不敢再望冷酷,仓皇逃脱了。 西陆老怪,想不到柳如锶居然会撇下冷酷,自己走了。一时之间也大为愕然。 剩下一个冷酷,连西陆老怪一个人也可以对付了,没几招,西陆老怪就趁个空档,点了冷酷的穴道。 黑寡妇说,“老怪,冷酷怎么处置?” 西陆老怪说,“我把他带上我们西陆帮的大牢里去!” 苏文他们正要上前致谢,可西陆老怪理也没理他,带着冷酷,和黑寡妇姚冰扬长而去。 柳如锶找到小红马,连忙快马加鞭,去找德狂老人。 好不容易,才找到崇山寺,一见德狂老人,柳如锶不由得哭了起来。 德狂老人十分奇怪,问柳如锶怎么回事。 柳如锶就把冷酷被西陆老怪抓去的事,详详细细的说了。 德狂老人说,“我们正有心去攻打西陆帮,好,我这就和大伙商量一下,调动高手,前去西陆帮,营救冷酷!” 柳如锶大喜,德狂老人这就安排人手。 杨剑、陆峰他们和冷酷交情最深,都自愿前去,德狂老人再精心挑选了一批精英,向西陆帮进发。 我们回头再说说冷酷,他被西陆老怪抓去了西陆帮,西陆老怪,当然第一时间给他服下了软骨散。 但我们别忘记,冷酷身上有软骨散解药,但西陆帮主一直监视着他,冷酷一直没有机会吞服解药。 西陆帮主,把冷酷带到大厅,只见大厅,摆满了酒菜,坐着十多个衣着十分暴露的女人,个个打扮十分妖娆。 西陆老怪哈哈笑道,“冷酷,只要你肯加入本帮,这些美女,全是你的!” 原来,西陆老怪又想以o惑沈默的方法,o惑冷酷。 可惜冷酷不是沈默,他一生只会对柳如锶动情,只见冷酷一声冷笑,闭上眼睛,不再理会。 西陆老怪气急败坏,一拍手,有两个艳女走上前来,开始在冷酷身上撩拔。 她们伸出舌头,吻着冷酷的嘴唇,然后一步步下移,吻冷酷的身体。 冷酷一脸厌恶的神色,喝道,“西陆老怪,收起你的把戏,我只喜欢柳如锶一个,这些女人在我眼中,只如一堆垃圾!” 西陆老怪没辙了,说,“冷酷,要是你肯加入本帮,我传你一套绝世武功如何?” 他以为,这下冷酷或许会动心了。 可是冷酷说,“西陆老怪,我铁剑门武功博大精深,我还没钻研得透,那有空学你的旁门左道!” 西陆老怪大惊,“原来你是铁剑门的,你还有什么师兄师弟没有?” 冷酷说,“我也不知道,铁剑门收徒十分谨慎,我到目前为止,也没看过我有什么同门的师兄弟。” 西陆老怪这才松了口气,心想,一个铁剑门的冷酷已经如此厉害,要是再有什么铁剑门的高手来,我西陆帮如何对付! 他对冷酷毫无办法,但料想冷酷已经服下了软骨散,也不能逃脱,于是他也放心,他毕竟一把年纪,这几天在外奔波,也有点累,于是下去睡觉休息了。 他一走开,冷酷求之不得,连忙悄悄服下了解药。 那几个女人,见冷酷英俊潇洒,个个色心大动,纷纷出动媚功o惑冷酷,冷酷一服下了解药,三下两下点住了她们穴道,连忙悄悄从后门逃脱。 他逃出来之后,凭着和柳如锶互相留下的记号,终于寻到了柳如锶她们。 柳如锶见冷酷逃出来了,不由得又惊又喜,冷酷说,“西陆老怪以为给我喂了软骨散,我就不能逃,他却想不到,我一早就在武则天的宫女那儿,备下了不少解药!” 柳如锶问,“西陆老怪没有折磨你吧?” 冷酷说,“哈哈,他倒没有折磨我,我还快活得很那!” 柳如锶大怒,说,“你真的受那些魔女o惑,和她们干好事呀!” 冷酷刮刮柳如锶的鼻子,笑着说,“小笨笨,我骗你的,我怎么会背叛你呢?” 柳如锶这才放心,回冷酷一个明媚的笑容。 冷酷心花怒放,众人见冷酷平安归来,都十分欢喜。 德狂老人连忙把大伙召集在一起,商量如何攻破西陆帮。 这时,冷酷忽然想起一个人,说,“我想,有个人会对我们能否攻破西陆帮,大有帮助!” 众人奇怪,什么人这样重要? 冷酷说,“此人叫刘凤英,原来是西陆老怪的床头伴侣,对西陆帮中的大小事务,以及暗哨了如指掌!有她帮忙,我们定可攻破西陆帮!” 德狂老人大喜,问,“此人在哪,你快去请了她来!” 冷酷说,“此人已弃暗投明,加入了我们李二公子的组织,此刻应该在崇山寺上,我和柳如锶,去请她来吧!反正大家也需要点时间准备,如何攻打西陆帮,到时一鼓作气,大获全胜!” 德狂老人马上准了,于是冷酷就和柳如锶,一起骑马,冷酷骑着小灰,柳如锶骑着小红马,一起回崇山寺,去找刘凤英,顺便向李贤报告一下行动计划。 柳如锶想起刘凤英一直痴爱冷酷,现在居然要自己亲自请她,不由得有点不乐意。 冷酷冰雪聪明,仿佛柳如锶肚中的蛔虫,早已看穿了她的心思,安慰她道,“宝贝儿,你一向知道我心中只有你,你还害怕什么呢?” 柳如锶对他笑笑,可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总有一丝不详的预感。 冷酷可不理会她这么多,一路上和她说说笑笑的,柳如锶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总开心不起来。 (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回情海翻波 上回说到,为了攻打西陆帮,冷酷和柳如锶一起,去找刘凤英,因为她最熟悉西陆帮的一切,但不知道为什么,柳如锶心中忽然泛起了不祥的预感,就算冷酷不断拉她说话,她一路还是郁郁寡欢的。 冷酷也莫名其妙,不知何故,他一向认为柳如锶是玻璃心,老是猜不透摸不着,殊不知道,柳如锶每次不开心的原因,几乎都是为了他。 但柳如锶预感到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 这一天,冷酷和柳如锶正在赶路,忽然对面迎来一匹马,迎面一个女子大喊,“冷酷,冷酷!” 冷酷大奇,停下马,但对面那个女子,他却是不认识的。 冷酷奇怪的问,“这位姑娘,你叫我做什么,我不认识你!” 那女子说,“你不认识我不打紧,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完,她从身上包裹,取出一块青布条,冷酷一看脸色大变,说,“你从哪儿有这布条的?” 那女子说,“你师父目下病情危急,要见你最后一面,怕你不相信,所以给了这件信物给我。” 冷酷对柳如锶说,“这布条真是我师父的随身衣物上的,我一定要跟她去!” 柳如锶说,“我也去!” 那女子说,“师父不愿意见外人,姑娘请便!” 柳如锶十分生气,嘟长了嘴。 冷酷歉然道,“如锶,你在前面找个客栈等候,我尽快办妥,过来找你!” 说完,尽管柳如锶千万个不愿意,他还是策动小灰马,跟那个女子一起走了。 柳如锶到了镇上,找了个客栈,可是住下来好多天了,冷酷一点消息也没有。 柳如锶气坏了,她来到那天和冷酷分别的附近,拿出一根口哨吹响,这是她跟冷酷约定的,如果柳如锶有急事,就吹动口哨,冷酷就算不在,也会第一时间来见她。 柳如锶吹了好久,等了好半天,一脸倦容的冷酷,终于出现了。 柳如锶一见冷酷,扑到他怀里,欢喜的说,“冷酷,你怎么这么多天都不见人,我们还要去找刘凤英,有正事办那!” 冷酷却冷冷的推开了她,说,“柳如锶,我不能一起跟你去找刘凤英了,你自己去找刘凤英吧!我还有事,不能和你一起了!” 柳如锶大吃一惊,说,“冷酷,你能有什么要事,你为什么要抛下我!” 这时,却忽然有另一个女人,冷冷的声音说,“因为我。” 柳如锶一看,正是当日那个叫冷酷走的女子,那天柳如锶没有仔细看她,今天可看清楚了,此女子长眉入鬓,大眼睛,高鼻梁,也是个姿色不错的女子。 但柳如锶自问,自己的样子比她要自然美丽。 但是,此刻那女子,居然说冷酷为了她,而不理自己,柳如锶生气极了,质问冷酷,“冷酷,是不是真的,你移情别恋?为了这个女人?” 冷酷叹了口气,说,“如锶,师命难违,你别怪我!” 柳如锶大怒,说,“什么,师命难违?我从没有听你说过,你发什么神经病了?” 冷酷说,“她是我师父的女儿,名叫叶青萍,我师父现在生了重病,奄奄一息,要我以后要照顾她的女儿一生,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能违抗!” 柳如锶气疯了,说,“那么,你师父叫你和谁一起,你就和谁一起,你自己不知道自己喜欢谁的吗?” 冷酷叹了口气,说,“喜欢又有什么用,人一生最重要是一个义字!” 柳如锶气道,“这不叫义,这叫愚忠!” 那女人说,“我就是要和冷酷在一起,我们名正言顺,你又没有谁给你搭桥铺路,凭什么跟我争冷酷!” 柳如锶气死了,说,“冷酷,你不是跟我已经私定终身,非我不娶的吗?现在呢,全部都当狗屁啦?” 冷酷叹了口气,说,“如锶,你就当我对你不住,那么多喜欢你的人,陆峰也好,周坤也好,你去找他们其中一个吧!” 柳如锶气急败坏,“啪”的一巴掌,重重打在冷酷的脸颊上。 她打得很重,冷酷被打得眼冒金星,嘴角冒出一缕鲜血。 但是冷酷没有还手,只是说,“如锶,我要走了,你多多保重!” 说完,在柳如锶绝望的眼神中,冷酷已经和那个叶青萍走了。 柳如锶想起,过往和冷酷种种恩爱,晚晚缠绵,现在却落得孤零零的下场,不由得掩面痛哭起来。 她一直哭到几乎昏厥,朦胧中,却有一个人,轻轻扶着她,离开了那个伤心地。 柳如锶昏昏沉沉,次日就病倒了。 她的头很痛,发着高烧,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叫道,“死冷酷,bt冷酷” 扶她回去的,却正是谢遣怀,他刚巧路过,见到柳如锶伤心哭泣,不见了形影不离的冷酷,不由得十分奇怪,见柳如锶昏昏欲坠,连忙扶她去了客栈。 柳如锶在重病,谢遣怀衣不解带,一直在服伺着。 可是他毕竟不是医师,请了好多江湖郎中,但柳如锶此是心病,众江湖郎中个个直摇头,开了几剂药,谢遣怀都给柳如锶服下了,但柳如锶就是不见起色。 谢遣怀没办法了,暗中派人去通知德狂老人他们,柳如锶生重病了。 这一天,陆峰终于赶到了。 其实陆峰接报,也是心急如焚,马不停蹄,策马日夜狂奔,才赶到的。 陆峰一到达,水也来不及喝上一口,马上去看柳如锶。 他把了把柳如锶的脉,在怀中取出银针,施了一针,过了半晌,柳如锶终于睁开了眼睛,醒转过来。 陆峰说,“如锶,我在,你有什么不开心,就哭出来吧!” 柳如锶看着陆峰诚挚的眼睛,想起冷酷的翻脸无情,终于忍不住了,“哗”的一声,号淘大哭。 她这个是心结,郁闷塞进心胸里,现在哭了出来,病就好了大半。 陆峰抱着柳如锶,轻轻拍着她的头,安慰着她。 柳如锶一边哭,一边把冷酷变心的事,告诉了陆峰。 陆峰说,“冷酷要听从他师父的,只要我去救活他师父,冷酷就会回心转意,回到你身边!况且,到时,我们找德狂老人和李二公子主持,一定把你风风光光的嫁给他!” 柳如锶听了,转忧为喜,但脸上仍挂着泪滴,柳如锶说,“陆峰,这真的行吗?” 陆峰说,“当然行,冷酷是怕他师父会死,临终遗言,不得不听,要是他师父活过来了,那个叶青萍有人照顾,他当然会回到你身边!因为,他的心毕竟是在你身上!” 陆峰看着柳如锶,脸上尚挂着泪珠,宛如梨花带雨,不由得心中满是怜惜。 但他马上醒悟过来,想,陆峰呀陆峰,柳如锶心中只有冷酷,你可别再痴心妄想了,况且,现在云紫蝶对你这么好,你就别再痴恋柳如锶吧! 他心中瞬息万变,柳如锶却都不知道,一心琢磨着,去找冷酷,叫陆峰医好他师父。 于是柳如锶又再吹起口哨,吹了好久,冷酷一脸不乐意的出现了。 冷酷一见柳如锶,就责怪道,“柳如锶,目下我师父重病,我要贴身照顾,你老找我来做什么?” 陆峰生气了,说,“冷酷,你怎么可以这样伤害柳如锶,她为了你,得了重病,好不容易才好了,你不知道的吗?” 冷酷一惊,见柳如锶满脸病容,不由得又起了怜惜之心,柔声说,“如锶,你现在没事了吧?” 柳如锶“哼”了一声,别转头,不去理他。 陆峰说,“冷酷,如果我医好你师父,你是否愿意重回柳如锶身边?” 冷酷大喜,问,“真的,你可以医好我师父?要是我师父没事,我当然和柳如锶一起,因为这样,我就不用一定要听我师父的吩咐了,毕竟他如果能健在,叶青萍就有人照顾!” 柳如锶燃起了希望,但还是很生气,连连冷笑,不想理会冷酷。 冷酷过去,握着她的手,温言细语的说,“如锶,不是我想负你,而是师命难违,如果我师父安然渡过,我就不用遵照他的遗迢,去娶他女儿叶青萍!” 柳如锶想起他前几天的冷漠无情,还是很生气,摔开了他的手,铁青着脸,不说话。 冷酷知道她还生气,但也知道,柳如锶生气也是为了爱他,过几天,自然就会没事,因为他太熟悉柳如锶的性格了。 当下,冷酷就带陆峰柳如锶两个,一起去见冷酷的师父。 冷酷的师父,是铁剑门的掌门,号“铁剑道人”,当年凭一柄铁剑,打遍天下无敌手。 他一生如情场浪子,和不少武林中的女人都有过关系,但到了年老,却无人肯跟他,孑然一身。 在这种情况下,他在某一天,见冷酷的父母遭人追杀,他就施以援手,救下了他们一家,但冷酷的父母,当时已奄奄一息,不久就断气了。 铁剑道人于是带冷酷上山,收下为徒,悉心教导冷酷武功。 后来冷酷学成武功,下山去闯荡武林,铁剑道人又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山上过日子 但是,后来有天,有个以前有过关系的女人,带了一个女孩子来见他,说是他的女儿,名叫叶青萍,铁剑道人大喜,连忙收在身边,教会她全部武功。 但叶青萍终究是女儿身,而且自小体弱,所以她武功学来学去,比起冷酷差了一大截,甚至还不如柳如锶。 铁剑道人这时染上了重疾,以为自己时日无多,担心女儿以后没人照顾,故而要叶青萍去找冷酷,要冷酷娶他女儿。 (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回梦中白衣 上回说到,陆峰说服冷酷,要去医好他师父铁剑道人,让冷酷别娶叶青萍,回到柳如锶身边。 这一晚,柳如锶独自一个人睡,她当然不想再理冷酷,冷酷现在和她冷战中,也不好意思找她一起睡。 柳如锶却梦见了一个陌生的白衣书生: 只见这是一条人来车往的古道!路过的,都一律穿着像电视的古装,柳如锶觉得很好玩。 路旁,有很多小摊贩,柳如锶一看自己,她很讨厌,可是,自己身上的现金,在这儿能流通吗?柳小蝶聪明绝顶,她知道当然不能,眉头一转,她有主意了。柳小蝶找了个当铺,把胸前的那块玉,凭她常跟人讨价还价的本事,居然还当了蛮多钱的。她连忙买了一套衣服,穿了起来。呵呵,这不,一下子自己也成为一个古代女侠了。柳小蝶想起自己从小的古代侠女梦,心中很是兴奋。 可是,没马不行。柳如锶一眼看到路边牵着一匹白马。她连忙过去,偷偷的牵了白马,奇怪,白马还对她擦着脖子,以示很亲热。柳小蝶却不管那么多,幸好她以前去旅游,学过骑马,她上马就走。 她一踢马肚,白马长嘶一声,马上”得得”飞快跑了起来。路旁人纷纷尖叫着躲避,柳如锶高兴极了。这时,后面却有人大喊,”喂,还我的马来!” 柳如锶不管,心想,我骑马,你那儿够我快?马跑了一会,柳如锶也十分得意。可是,她偶尔一扭头,吓了一跳,只见不远处,一个疾如闪电的白影正紧追不舍,柳如锶害怕极了,急急催马走,那个却忽然吹起口哨来,白马不听话了,剧烈抖动,柳如锶的马术本来极差,一不留神,”哎呀”,她一下子摔下马来,头碰到地上,她一下子又晕了过去。 奇怪,柳如锶本来马术极精,可是在梦中,她不知道成了那个朝代的人,而且不太会骑马,武功也不高。 再说说那个怪梦: 柳如锶醒了,却感觉身体暖暖的,她睁眼一看,看到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孔,一袭白衣,是他,白马的主人!他竟然抱着她! 柳如锶一声尖叫,扬起手想打那白衣书生,可是胸口一阵剧痛,手不禁软下来了。 那白衣书生邪笑了一下,说:”活该,谁叫你偷我的白马?” 柳如锶说,”放我下来!”那书生说,”奇怪了,你不是喜欢骑马吗?自己骑术又差,我好心抱着你骑,你还生气?” 柳如锶一看,天,原来真的两人在马背上,那书生横抱着她,一手扬马鞭,背后斜插一支铁玉箫,神态自若,很是潇洒。 柳如锶又好气又好笑,她说:”我现在没事啦,你放我下来吧。”可是不知怎地,一说话,胸口又很痛,不禁”呀”的一声叫了起来。 那书生惊叫,”你受伤了?”神情甚是关切。 柳如锶”嗯”了一声。 书生一勒马缰,白马长嘶一声,停了下来。 书生仍然抱着她,坐到路旁的一块山石上,问她,”你怎么样了?” 柳柳如锶说,”你放我下来呀。” 书生”哦”了一声,把她放在山石上,自己坐在旁边,仍然痴痴的看她。柳如锶也打量着这书生,只见他剑眉星目,生得十分英俊。只是眼神中,带着一股煞气,有时愁眉深锁,像有着满腔的愤世嫉俗。 柳如锶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别过头去。书生像想到了什么,问:”你怎么样了?” 柳如锶脸一红,说:”你不能看的,在胸口。” 书生却笑了,笑得很邪,忽然一下子不笑了,很严肃地说,”小姐,我一定要看,你的伤不能拖!” 然后,他不管柳如锶小蝶,一下子撕开了她胸口的上衣。 顿时,那晶莹的肌肤呈现在他眼中,那高耸的书生尽管放荡不羁,此刻却也脸红耳热,他检查着,原来是断骨了。 柳如锶快哭了,”你看什么,怎么样了?你,坏蛋!” 书生说:”断,断骨了。” 他很奇怪,自己又不是没见过女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柳柳如锶说,”那怎么样?” 书生说,”不要紧,我会接。” 柳如锶说,”你倒是快接呀,光顾着摸!” 书生笑了,心想她可真逗,到现在嘴巴还不饶人。 书生忽然一用力,柳柳如锶”啊”的一声,痛晕了过去。 再睁开眼,见书生又抱着她,坐在一个火堆旁,书生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正在烧一只野兔吃。香味四溢。 柳柳如锶说,”喂,怎么又抱着我呀?”她忽然惊喜的发现,胸口不痛了。 书生说,”我喜欢。”柳小蝶说,”我饿了。” 书生哈哈一笑,撕了一只兔腿给她,柳如锶也不客气,接过就吃。她可是饿坏了,书生欣赏着她的吃姿,心中真是爱煞。 柳如锶忽然想起,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书生说:”冷玄冰,你呢?””柳柳如锶。” 书生喃喃念了几遍,真好听。这时,他见柳如锶吃得满嘴是油,却依然不管,还是五抓金龙的吃,感到很好玩,忍不住亲了亲柳如锶。 冷玄冰一下把柳小蝶按倒在地上,热烈地吻着她。柳如锶又急又慌,冷玄冰的手也不闲着,解开了她的上衣,他再也忍不住,如婴儿吻着。另一只手,如电流般的摸着柳如锶,忽然间,他感到嘴角有点咸,抬头一看,只见小蝶泪眼如花,冷玄冰心中一痛,恍如电击,不,我不要她难过!我宁愿我死了,也不要她难过!他忽然大叫一声,跳了开来。 柳柳如锶心中,以为这下,定要受他狂风暴雨的侵占,正是万般不愿之际。却想不到他忽然跳开,感到奇怪,不由得看着他。冷玄冰叹了口气,说,“柳如锶,总有一天,我要你心甘情愿的,我不但要你的身,更要你的心。”柳如锶心中疑惑,抬头正想说什么,可是嘴马上给冷玄冰堵住了,且趁她开口之际,轻而易举的进入她的口中。柳如锶被他的动作弄得意乱情迷,不禁轻轻地叫着。冷玄冰松开了口,邪笑着说,“小家伙,你这样我会忍不住的,你可别叫我冲动了。”柳如锶气急了,正想打他,但冷玄冰却一下子隔空点穴,“嗤”的点了她的麻穴,柳如锶顿时身体酸软,不能动弹,冷玄冰轻轻把她抱住,脱下身上的长衫盖住她,说:“放心啦,我只要抱着你睡觉。”柳小蝶又惊又喜,心中不禁大为轻松,她从来只是在中知道有这门功夫,想不到这个讨厌的书生却会使用,一下子对他,竟是充满了崇拜。她的嘴还能动,于是说:“喂,你教我好不好?我不会武功,我喜欢这点穴的,我从小就喜欢武侠,我也知道一点点啦。”冷玄冰好笑极了,说:“小东西,我练这功夫花了十年,还是我师父内力深厚,帮我打通生死玄关,你要学呀,只怕学到七老八十呢!”柳如锶失望之极,冷玄冰看着她的表情,心中不忍,温柔的说,“放心,有我在,没有人可以欺负你的。你喜欢,我就天天教你武功就是。”柳如锶心中欢喜,不觉沉沉睡去。 冷玄冰抱着她,望着她的脸宠,在火光中娇艳万分,忍不住轻轻的说,“小东西,我要你一辈子不要离开我” 他只感觉有柳如锶在,他感觉很温暖。冷玄冰,在过去的岁月中,他有的只是冷漠,他的双亲在他还是七八岁的时候,早已在仇家追杀中逝去,他的师父从刀光火海中救了他。只是,师父天性冷漠,极少跟冷玄冰交流。他是冷玄冰父亲的好友,一直暗恋冷玄冰母亲,这师父心中恨极了杀冷玄冰双亲的坏人,整天逼着冷玄冰练功,要他长大后,亲自手刃仇人,所以,冷玄冰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情,从小到大,他有的,只是冰封的心。 只是,当见到柳如锶,他只感到,过去一切都是白过,什么都不重要,包括报仇,只要小蝶,能长伴着他。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感到,和柳如锶一起,他才完全忘记了仇恨,忘记了心中的痛苦,忘记了他所有的孤傲。 他抱着柳如锶,思潮起伏,竟一夜没有合眼。 柳如锶这晚很累,睡得好沉好沉。 第二天,她一早醒来,以为那坏书生一定在旁边守着她。可是,这会她估计错了,身边空空如也,早不见了冷玄冰的踪迹,柳如锶忽然无来由的好伤心,她拼命大叫,”喂,臭书生,喂,书生,喂,你快出来!冷大哥!”至于称呼为什么越来越好听,她倒没有细究了。 可是,任她怎么叫,树林里只有她自己的回声。柳如锶有点害怕了,她叫道,”冷大哥,你出来吧,我不怪你了,你回来!”终于,她绝望地哭了起来。孤零零丢在这古世纪,此刻,她只感到,冷玄冰才是她最亲切的人。如果他马上回来,叫柳如锶如何做,她都愿意。 这时,她忽然看到前面的地上有几行字。柳如锶马上去看,果然是冷玄冰留下给她的,”柳如锶,我现在去报仇,天黑回来,等我,抱你。”小锶看了字,这才放下心头大石,原来冷玄冰没有离开她。 可是,这一天却是十分的难捱,柳如锶不住的看太阳,以计算时间,只可惜一直到太阳下山,天都黑了,月亮都升起来了,冷玄冰依然未回。 柳如锶眼泪汪汪,她真愿意,立刻就见到这个平时她十分讨厌的坏书生。 月亮慢慢的偏移着,不知不觉,柳如锶昏昏欲睡。忽然,她感到有点动静,眼睛一扫,一条人影正跄跄踉踉的走来。柳如锶心中害怕,不觉躲到一棵树后。这时,那人声音嘶哑的叫道:”柳如锶。”晃了几晃,忽然身影一歪,晕了过去。 是冷玄冰! 柳如锶又欢喜又担心,连忙跑过去看他。当她走近,只见冷玄冰昏倒在地,嘴角尚留血迹。小锶连忙扶起他,可是,无论她怎么叫唤,冷玄冰就是不醒。柳如锶一摸他身体,糟!冰冰凉凉的。小锶摸他脉搏,竟是十分微弱。柳如锶不禁害怕了,她哭道,”喂,你倒是怎么了呀?” 可是,冷玄冰依旧不醒,看上去,他受了重伤,且是极重的伤。 他的身体依旧冰冷。 柳如锶很担心,她很想救他,却不知道,该如何救他。 忽然,她想起小时候看书剑恩仇录,电视里,陈家洛受了重伤,霍青桐用身体的温暖把他救过来。柳如锶不禁满脸通红,难道 可是,她无法置冷玄冰的生死于不顾,因为,他也曾经救过她。 柳如锶叹了口气,缓缓的解开上衣,把冷玄冰搂在怀中。 迷迷糊糊中,冷玄冰醒了。 他一睁开眼,看到的,竟是柳如锶赤lo的上身,冰雪般的肌肤,在搂住他,他那儿按捺得住,一把反抱住小蝶,压了上去 柳如锶不禁轻轻地叹息。 冷玄冰几禁疯狂,他心想,反正我是快死了,能和她风流一次,我死也无怨!他疯狂地吻柳如锶,柳如锶的嘴,柳如锶的胸,柳如锶身上任何的部位,他拼命的动,柳如锶不禁娇喘连连。 冷玄冰终于累了,心满意足地搂住柳如锶,睡着了。 柳如锶望着他英俊的脸庞,心想,唉,真是天意,我终究是要给他的。 柳如锶正昏昏沉沉的做着梦,忽然听到陆峰叫她,“如锶,如锶,天亮了,我们要起程了!” 柳如锶一下子醒来,想起梦中那个白衣人,他不是冷酷,不是陆峰,也不是沈默,他会是谁呢?我又没见过这个人,为什么会梦见他的? 带着种种疑惑,柳如锶和陆峰冷酷一起起程,去找铁剑道人。 冷酷拼命想找柳如锶说话,可是柳如锶生了他气,一路上老是不理他。 冷酷好生没趣,心里很是后悔,那天这样对柳如锶,真真正正是伤了柳如锶的心了。 这时候,他们赶到铁剑山庄了,叶青萍出来,见到冷酷带了柳如锶和陆峰过来,不由得一呆说,“师兄,爹爹不愿意见外人,你是知道的,你带他们来做什么?” 冷酷说,“师妹,这位是大夫,他想必能治好师父的病!” 叶青萍半信半疑,但柳如锶她是知道的,陆峰也是一脸忠厚的样子,于是放心带他们进去了。 屋内灯光十分昏暗,一个青衣道人,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 这个人,不用说就是铁剑道人了。 陆峰拿出袋里的针包,仔细帮铁剑道人把脉。 过了好一会,陆峰长叹一口气,说,“铁剑道人,当年在江湖上,经常和人比剑,以致内元损耗过多,此时我也能帮他续命,我连续帮他施针十天,同时开药给他喝,他大约还可以有几年命活。” 陆峰可是不会说谎的人,所以此刻也是说实话。 冷酷心想,几年就够了,我马上和柳如锶成亲,我娶了柳如锶,师父就不用迫我娶你了。 叶青萍听了,心想,爹爹能长得几年命,终是好的。 于是,叶青萍说,“谢谢这位大夫,你就帮我爹施针吧!” 陆峰应了,仔细抽出几枚银针,认真揣摩了半天,插在铁剑道人的穴道上。 过了一会,铁剑道人“啊”了一声,居然醒了。 冷酷大喜,扑过来说,“师父,你醒了?” 铁剑道人望了望众人,“嗯”了一声,指了指陆峰和柳如锶,说,“这,这些是什么人?” 叶青萍说,“那位就是医你的大夫,多亏他的医术,你才醒过来了,至于这个,就是冷酷念念不忘的人!叫柳如锶!” 那铁剑道人望着柳如锶端详了半天,笑着说,“果然是一个不错的女子,怪不得冷酷这样喜欢你!” 冷酷跪下道,“我和柳如锶已私订终身,且有夫妻之实,望师父成全!” 那铁剑道人一惊,说,“什么,你们已有夫妻之实?唉,现在的年轻人呀!” 冷酷一拉柳如锶,两人双双跪下。 铁剑道人说,“罢了,罢了,想当年,我一样也是风流之人,而且风流的对象不止一人,冷酷虽然风流,却对柳如锶甚为专一,也罢,我成全你们就是了!” 冷酷和柳如锶大喜,冷酷说,“谢谢师父成全!” 说完,冷酷拉着柳如锶,连叩了三个响头。 铁剑道人说,“但是冷酷,你得答应我,要照顾青萍,同时帮她找一个好男人!” 冷酷说,“师父放心,我们李二公子旗下,不少奇人异士,英俊少年,一定会帮师妹找到好夫婿的!“ 其实叶青萍痴恋冷酷,也只是因为老爹吩咐,她以前所见男子甚少,现在见到陆峰,心中也觉,世间的美男子,又不止冷酷,他又不爱我,我何必苦苦纠缠着他? 至于柳如锶,则一心打定主意,要介绍周坤给叶青萍认识。 因为周坤和叶青萍,同是情场失意者,应该颇有共同话题。 而且,柳如锶觉得,自己好象一直欠了周坤一份情,尽管周坤曾经剌了她一剑,但毕竟是误伤,柳如锶也没有怪责周坤半分。 于是柳如锶和陆峰,以及冷酷,就守在铁剑道人身边,尽心服伺,一直守了十天,铁剑道人精神抖擞,已能下床,和常人无异。 铁剑道人壮心未已,说,“冷酷,你们说跟着二公子办事,我也看不惯那个武则天,不如我也出山,助你们一臂之力!” 陆峰却不以为然,陆峰说,“前辈,你的功力虽高,只是身体已被多年旧疾掏空,甚为虚弱,老前辈还是留在山中静养为宜。” 铁剑道人一阵婉惜,说,“那好吧,青萍就跟了你们去,一来让她能找个好夫婿,了我生平之愿,二来让她在江湖中厉练一番也好!” 此举正合冷酷和陆峰之意,叶青萍身为铁剑门千金,尽管身子稍弱,但武功也是甚高。 于是众人拜别铁剑道人,一齐下山。 叶青萍第一次和老父亲分开,心中十分不舍,眼睛都红了。 其实,她还只是个小姑娘。 这几天,柳如锶和叶青萍都混得很熟悉了,柳如锶也喜欢叶青萍的天真烂漫,叶青萍也喜欢柳如锶的平易近人,两个人都姐姐妹妹的叫得很熟悉。 冷酷见到这样,自是高兴。 但柳如锶自从冷酷那次这样对她,心中已经有了介蒂,对冷酷总是冷冰冰的,不太愿意理会他。 冷酷心中苦闷,但也无可奈何。 他知道,要等柳如锶重新理自己,必须要等她下了这道气之后。 所以,冷酷一路上,也是努力的在哄柳如锶。 但哄到后来,冷酷也没心机了,默默低头,一路上不愿意再说话。 他们离开铁剑山庄后,是要回崇山寺去找刘凤英,商量破西陆的方法。 其实他们在路上,因为冷酷的事,已经耽搁了很久,所以众人都十分心急。 这一天,终于安然无恙,到达崇山寺了。 其实西陆老怪,现在正是密锣紧鼓,帮武则天策划登基的事,所以才没空去理会他们。 所以,就目前来说,攻破西陆帮,是势在必行的事。 冷酷他们回到崇山寺,先拜见李贤,向李贤说了要攻打西陆帮的计划,李贤当然赞成。 李贤虽然雄心去了大半,但有机会,他还是要争取的。 刘凤英还在山上,冷酷松了一口气,他很害怕刘凤英过惯西陆那种奢靡的生活,会不习惯崇山寺的清规戒律。 当下,他们见了刘凤英,说了要她帮忙攻打西陆帮的事,刘凤英早对西陆老怪恨之入骨,当下欣然同意。 柳如锶却拉过叶青萍,偷偷叫她注意周坤。 其实,叶青萍就是喜欢成熟的人,她见到周坤虽略显苍老,但成熟得体,样子极为稳重大方,心里也不由得暗暗喜欢。 柳如锶见状十分高兴,于是向李贤禀明情况,希望李贤辍合一段好姻缘。 李贤说,“此是好事,不如叫周坤和你们一起攻打西陆帮,一路上也让他和叶姑娘培养感情!” 于是,他叫来周坤,吩咐他帮忙攻打西陆帮。 周坤早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加上一路上,可以天天见到柳如锶,他心中甚为高兴。 柳如锶虽然不爱他,但他心中,却对柳如锶念念不忘。 (待续) 第一百四十回再梦玄冰 上回说到,柳如锶和冷酷他们,终于找到了刘凤英,更带上了周坤,一起找德狂老人会合,商量攻打西陆帮之事。 冷酷很苦恼,他天天想找柳如锶说话,可是柳如锶还是生气,对他冷冰冰的。 让柳如锶奇怪的是,她还是梦见那个白衣人,梦见和他有很复杂的故事,只是那白衣人却不是冷酷,不知道是谁。 柳如锶心想,难道这人是我理想中的情人?他以后会不会出现? 这一晚,柳如锶又回到了梦中。 柳如锶守了一日一夜,冷玄冰终于悠悠地醒转过来。 他睁开眼,看到柳如锶熬红的双眼,心中一阵激动,说,”宝贝儿,你辛苦了。”柳小蝶脸一红,偏转头不理他。冷玄冰却把她的头转过来,深深地吻着她。吻着吻着,冷玄冰又不规规矩矩了,手摩挲着柳如锶的胸部,又想解柳如锶的衣扣。 柳如锶说”不,不要”,冷玄冰重伤初愈,一下被她挣扎开去。不禁坏笑着说,”你都已经给过我了,还怕什么?” 柳如锶不禁又脸红了,说,”你重伤刚好,还是不要耗那么多元气了。” 冷玄冰细想也有道理。于是也就乖乖的,放开柳如锶,坐在她的身边。 柳如锶说,”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冷玄冰说,”你到哪儿去找呀?找什么来吃?” 柳如锶说,”我去买呀。” 冷玄冰笑了,”说,小家伙,这儿是荒山野岭,没东西买的,让你一个人骑白马,我又不放心,小蝶,我可真想,再抱着你来骑白马。” 柳如锶听了,也忍不住微微一笑,不禁想起第一天看到他的情景。 冷玄冰见柳如锶居然对他微笑,不禁神魂颠倒,这一刹那,就算叫他再重伤一次,他也不会在乎。 柳如锶看到他痴痴的眼神,不禁心中一凛,糟糕,难道我当真爱上了他?可是,我们是两个不同时代的人。不行!不行!她只觉得万般不妥,可是叫她离开冷玄冰,她又一万个不愿意。况且,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去到现在。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愣了。 冷玄冰想了一想,问柳如锶,”柳如锶,你会射箭么?”柳如锶说,”我小时候玩的时候,和邻居们常射,我也会打枪,小时候一个人在家偷爸的猎枪练的。”冷玄冰奇怪了,”枪?枪不是红樱枪吗?那是挥舞的,不是打的呀?”小蝶心中好笑,却不告诉他,只是笑得花枝招展。 冷玄冰见她如此开心,心中不知道为什么,亦是开心极了。两个人,就这样傻笑着。 过了一会,柳如锶问,”是了,你叫我射箭做什么呀?” 冷玄冰如梦初醒,说,”来,我教你一种手法,用箭来打兔子吃。” 柳如锶兴奋极了,”哗,可以练武功呀?” 冷玄冰哈哈大笑,手把手的教了柳如锶正确的射箭要领,眼和箭成一直线,对准猎物,柳如锶小时候顽皮之极,早就跟那些童年的男孩玩伴们,把伞骨削尖练过射箭,没两下,她就掌握了极基本的手法。 冷玄冰再仔细地教她如何来瞄准,柳如锶聪明之极,很快又学会了。 冷玄冰说,”好了,我们一起去吧。” 柳如锶愕然,问,”你教会了我,不是只要我去的吗?你不需要休息吗?” 冷玄冰说,”小东西,我那舍得叫你离开我,反正,我们一起去。” 于是他们慢慢走着,反正冷玄冰重伤,用不了轻功,而小锶根本不会。弄了半天,好不容易弄到了两只小野鸡,一只野兔,两个人生起火来,围着火弄烧烤。 她的先生,她的父母,她热爱的故乡,热爱的家,一切好象十分遥远。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这段日子,柳如锶和冷玄冰天天生活在一起。 冷玄冰很快乐,他觉得这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可是他却察觉到,柳如锶一天比一天闷闷不乐。 这天,冷玄冰在找柳如锶,他看到,在一株木棉树下,柳如锶居然在垂泪。 冷玄冰只觉得她流泪的样子,极端凄美,恍如啼血的杜鹃,风中哭泣的梨花。在平时,柳如锶在他面前都爱说爱笑,可是他却发觉,柳如锶是个两面的人,她一方面可以极端快乐,一方面,她却天生忧郁,她可以为落花而心伤,为蝶逝而难过。冷玄冰不觉长叹一声。他感到柳如锶看似与他那么近的距离,其实却跟他隔得很遥远。仿佛一个天,一个地,永远不能相连。 柳如锶察觉了,知道是他,连忙擦掉泪珠。回头一笑,说“大哥。” 冷玄冰心中叹息,你怎么可以马上由哭为笑?你又为什么而伤心?唉,真是女人心,海底针,他只觉世上最难的,是叫他去猜柳如锶的心事。 柳如锶问,“大哥,你怎么了,你不开心吗?” 冷玄冰心想,我难过,是因为见你难过呀?你不开心难道我会好过吗?怎么你还问我? 冷玄冰走过去,托起她的腮,仔细地看着她,说,“小东西,你告诉我,你有什么心事?” 柳如锶强颜一笑,说,“没呀,没。我好得很。” 冷玄冰摇头说,“不,我感到你很多东西都瞒着我,柳如锶,我可以为你出生入死,你就不肯说真心话给我听吗?” 柳如锶叹了口气,拾起地上一朵掉下的木棉,不禁又征征的掉下泪来。 冷玄冰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他知道如果柳如锶要说,她就一定会说,而如果她不肯说,她永远也不会吐露半个字。 柳如锶缓缓地说:“我的家乡,有很多这样的木棉树。” 冷玄冰松了口气,微笑着说,“你想家了,是不是?我送你回去,然后留在那儿陪你。” 柳如锶问:“那么你不报仇了吗?” 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她早从冷玄冰口中知道他的过去。知道他背负的血海深仇。 冷玄冰说,“我也不知道,可是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去做。我只能为了你。” 柳如锶很感动,哽咽着说,“大哥你对我真好。” 可是,她又不禁幽幽的叹气。 冷玄冰慌了,说,“柳如锶,难道我做得不够好?你为什么老是不开心?” 小蝶哭了,“我我不知道如何回到我的家乡。” 冷玄冰奇怪极了,心痛的帮她拭去泪珠,说,“傻瓜,为什么?最危险的地方,我也能送你去。何况,那是你的家乡?” 柳如锶说,“我我不是你们这个年代的人。” 冷玄冰睁大眼睛,张口结舌,他以为柳如锶是不是脑发高烧了,在说胡话。 冷玄冰忽然一把抱住小蝶,问:“那么,柳如锶,你终究要离开我是不是?不,不要离开我!如果没有了你,我什么也没有了!我,我不要活了!”柳如锶哭了,“我也不知道,大哥,我也不知道呀,我身不由己呀!” 冷玄冰不说话,泪珠一滴滴的掉在柳如锶的脸上。柳如锶见他哭,也不觉伤心极了,她第一次看到冷玄冰哭,上次他受重伤时,冷玄冰都是咬紧牙关,没喊一句,可是现在居然为了她而哭。莫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呀。柳如锶不禁想起这句说话。 一宿无话,第二天,冷玄冰还没醒来,先醒了,猛然发现,脚下有棵野花好美丽!于是小锶在树林中走来走去,想再找花儿来看。 正走着,忽然对面一阵轻笑。柳如锶一惊,说时迟那时快,身体已被一双臂弯抱起来,那臂弯很有力,紧紧的抱着她。柳如锶以为是冷玄冰,娇笑道,“大哥,放下我嘛!”那人轻笑,就是不放。 柳如锶隐约感觉有点不对劲,扭过头一看,这一下大吃一惊,原来又是另一个白衣书生,也挺英俊的,只是双眼带点邪气和狠劲,一看就知道,是个很残酷的人。 柳如锶大惊失色,大叫:“你是谁?快放我下来!” 那人却只是轻笑,不说话,依然紧紧的抱着柳如锶。 柳如锶赶快大声叫:“冷大哥!大哥!” 那人忽然冷然问道,“你是冷玄冰的谁?” 柳如锶还来不及回答,冷玄冰终于赶到,一支箭般射了出来,他一见到那个人抱着柳如锶,不禁气极,剑眉怒张,双眼如喷火,“快放她下来!” 那个人“哈哈”一笑,“冷玄冰,别来无恙!那儿来的妞儿,好美呀!”说完,终于把柳如锶放下,柳如锶顺手“啪”的打了他一巴掌,然后马上跑过去冷玄冰那儿。 那人本来是个武功高手,按理绝不会这么轻易被柳如锶打中。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分神了,猝不及防,被柳如锶打了一耳光,却也不生气,只是望着柳如锶邪笑。柳如锶不禁气极了。 她望着那个外来书生,双眼冒火,恨不得就能用眼神杀死了他。 那个人见柳如锶的神态,却也不说话,只顾笑吟吟的。 冷玄冰阴森森的问,“秋海棠,我已经跟你割袍绝交,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秋海棠问,“这个姑娘是谁?萨淡蓝呢?” 冷玄冰说,“哼,萨淡蓝吗?那女人和我毫无关系,她来找我,我赶她走了。” 秋海棠问,“什么,她真的离开我,就来找你了吗?” 只见他双眼睁大,望着冷玄冰又妒又恨。 冷玄冰冷然说,“秋海棠,你连自己的女人,你也看不牢固,还在这儿跟我大吼小叫什么?不过,对于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我冷酷书生亦不会要!” 秋海棠气极,说,“好,你抢了我的女人,我也抢你的女人去!” 只见他忽然身影一飘,如鬼魅般飘去柳如锶身边,一伸手,又拦腰要抱柳如锶,柳如锶吓得大叫“啊呀”,说时迟那时快,冷玄冰也马上飞了过来,一言不发,一出手就是“风雷掌”,一掌狠狠向秋海棠打去。 柳如锶很害怕,她见冷玄冰和那个秋海棠打起来了,马上跑开,缩到一棵大树的后面,却又很好奇,而且,她现在已经十分关心冷玄冰,所以,她不禁在树后,睁大眼睛看着两团白影在打架,而且,好象是为了她而打架。 柳如锶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脑海又飘过一些事了。 柳如锶不禁想,天哪,为什么到了这儿,一样的这么多男人围着我? (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回梦中情人 夜很长,柳如锶的梦也很长。 或许,她对冷酷失望,要在梦中找她的梦中情人? 话说秋海棠赶来,寻找冷玄冰的晦气,却看到美丽的柳如锶,欲轻薄她,冷玄冰一掌向他扫去。 秋海棠急忙应敌。他可能只擅长剑法,于是抽来长剑来打,冷玄冰却还是用掌。 柳如锶一看,冷玄冰这不是吃亏了吗?忍不住大叫,”你怎么这样歼恶?人家用掌,你就用剑!”秋海棠说,”我又没说过,他不能用剑,冷玄冰,你也拨剑呀,省得美人儿说不公平!”冷玄冰心中高兴,见柳如锶为他着紧,他回头,温柔一笑,说,”柳如锶,不要紧,我用掌就可以对付他。” 秋海棠见他们情意绵绵,恨得直庠庠,不过终于知道柳如锶的名字,心中又是喜欢又是眼红。奇怪,他今天才见柳如锶,却很喜欢她又辣又爽的性格,样子偏偏又那么娇柔,谁知道她随时给人什么惊喜来?!秋海棠心中,对柳如锶的爱意,真的不下冷玄冰对柳如锶之爱。 他们两人都爱穿白衣,一掌一剑,衣袂飘飘,两人都潇洒之极。柳如锶在一边看呆了,心想,要是我会武功,多好呀。她对秋海棠的讨厌,渐渐也好象没那么浓了。 冷玄冰武功的确在秋海棠之上,秋海棠的剑法虽然凌厉,但在冷玄冰严密的掌风下,竟然渐渐施展不出。 秋海棠暗暗叫苦,侧眼一看柳如锶,见她望着冷玄冰,满是关怀的眼神,秋海棠心中闷极,虚晃一剑,长身向柳如锶飞来。柳如锶大吃一惊,冷玄冰想不到他对柳如锶竟是这么念念不忘,心中怒极,亦是飞身赶至。秋海棠轻轻一摸柳如锶的脸,”哈哈”一笑,一瞬越过林间不见。 他的轻功似乎比冷玄冰高一筹,冷玄冰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没追。他一下子抱过柳如锶,说,”你没事吧?”柳如锶面红了,说,”冷大哥,我没事,你放我下来吧。” 她见秋海棠对她这么痴情,临走还要抚摸她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生气。 冷玄冰放下柳如锶,恨恨的说,”该死的秋海棠,下次砍下他的手来!”柳如锶说,”大哥,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跟你一样爱穿白衣,什么萨淡蓝,那又是谁?”她记性极好,对于冷玄冰和秋海棠之间的谈话,记得清清楚楚,知道他们曾谈过”淡蓝”,好象是个女人。女人对女人,天生都会敏感。 冷玄冰叹了口气,说,”说来话长,此人和我,曾经是患难与共的知己。”柳如锶“哦”了一声,不太惊讶,她聪明绝顶,早已看出两人此前一定关系非浅,后来才反目成仇的。冷玄冰暗暗赞叹,她是什么构造的,何以冰雪聪明到这种地步?而又长得那么的甜美,性格又那么的热烈豪爽,天下女子,独此柳如锶也! 冷玄冰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后来,我们两人一起认识了一个女孩子,叫萨淡蓝。此女子,秋海棠对她一见钟情,她却好象更爱我一些。而我,却一点也不爱她。她老喜欢找我,然而我每次都找来海棠和她相处,终于,她知道我不太爱她,就嫁给了秋海棠。” 柳如锶问,”那后来是不是那个女人不能对你忘情,抛下秋海棠去找你?” 冷玄冰说,”是的,蝶妹,你真聪明极了。后来我见他们成亲了,我就离开他们,一个人闯荡江湖。想不到有一天,那个萨淡蓝来找我,说一直不能忘记我,要跟我在一起。”柳如锶不禁追忆问,”后来呢?”冷玄冰说,”我一点也不喜欢萨淡蓝,她是个鸡肠鼠肚,极没眼光的女人,又矫揉造作,我就说我不要她,她很伤心,就走了。” 冷玄冰继续说,”之后,我知道秋海棠一定很伤心,我为避免麻烦,干脆远离他们,一个人跑到密林里住,想不到,秋海棠一直在找我,以为我拐了他的女人。” 柳如锶恍然大悟,不过其实早已悟到大概,于是她问,”大哥,那个淡蓝美丽吗?”冷玄冰”哈哈”大笑,心想,怎么女人都最关心这些!他本来想逗一逗柳如锶,说那人比柳如锶漂亮,却见柳如锶急切的眼神,忽然亲了柳如锶一下,说,”傻瓜,在我眼中,你是世上最美丽的女人!” 小蝶面红耳热,心中却欢喜无限。 冷玄冰把轻狂的秋海棠赶走后,柳如锶马上出来,冷玄冰一下抱住柳如锶,深深地吻着她。 他们情意绵绵,长夜倾谈。柳如锶心情很好。 可是,在冷玄冰心中,越听越心寒。 冷玄冰只觉得,柳如锶竟在一个,完全不属于他的地方,那地方对他是那么的陌生,他永远不会到达,然而那地方却属于柳如锶,而柳如锶,他冷玄冰一生最爱的女人,总有一天会离他而去。 柳柳如锶谈着谈着,越来越困,声音越来越小,终于靠着冷玄冰睡着了。 冷玄冰很冲动,望着柳如锶娇艳的面庞,但他一点也不愿惊醒她,他把手伸进她衣内,轻轻抚摸着她,而冷玄冰自己,却独自忍受着煎熬。他想:不行,我不能失去她,如果没有她,我也不要活了! 冷玄冰想呀想,忽然想起一个传说,这是个很美丽的传说:在那遥远的天山上,有一块至冰至寒的石,叫”三生石”。传说谁要是得到这块石头,就能把他的情人锁在身边,两人永远不会分开。 这三生石源自一个传说,在很多年以前,有个妇人,夜夜守望她的丈夫从边关归来,最后吐血而亡,血洒在一旁的石上,不知怎地,那石头就有了灵气,可锁住情人的身心。于是后人就把这石头,叫”三生石”,意即这石头可令人三生不分离。 冷玄冰本来绝不相信神话,不相信传说,可是一想到要和柳小蝶分开,这比叫他死了还难受,他想来想去,决定前往天山,由于路途遥远,他决定自己一个人去。 冷玄冰,其实是那种,可以为爱什么都不顾的男儿。为了爱,为了他的爱人,他可以做任何事,包括死。 冷玄冰想,那么,如果我离开,柳如锶怎么办?她懂得照顾自己吗?更何况,秋海棠说不定马上就来抢了她去。 于是,冷玄冰通宵未睡,搬来很多石头,摆起了奇门遁甲阵。诸位,以前也有人也曾利用这阵势,击退敌人。冷玄冰的师父,原来是桃花岛下的辗转一脉,亦是学富五车,极有才华之人。他极疼爱冷玄冰,把一身绝技,全都传给了他。故而冷玄冰也懂摆石头阵。 也不知过了多久,柳如锶悠悠醒转。竟发觉身畔很多鲜花,不知何故,她竟被移到几堆花丛中了,旁边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石头。柳如锶一阵惊喜,叫道:”大哥!大哥!”咦,却发现四下无人,糟!冷玄冰哪儿去了?难道又去报仇了? 柳如锶连声大叫,却只闻到山谷中空荡荡的回音。 柳如锶又急又气恼又伤心,眼圈一红,征征地落下泪来。 她心乱如麻,想要起来找冷玄冰,却发现,身边那些奇奇怪怪的石头,竟像个迷宫,她走了几次,也走不出去。 在她的身边,她发现堆了很多干粮,想必是冷玄冰临离开前,给她准备的。 柳如锶心想,冷玄冰究竟去了哪儿? 但她毫无头绪,只有干焦急。 柳如锶看到冷玄冰不声不息离开了她,心中极慌。 尽管她心中知道,冷玄冰一定会回来看她,但她感到万分孤单,一个人默默的哭泣着。 忽然,白影一闪,一个人静静走到她身后,在悄悄地看着她,那人不是冷玄冰,可是此人轻功十分高超,柳如锶竟然毫不知情。 那个人,却好象很耐心,静静的看着柳小蝶,神色很温柔。 柳如锶哭着哭着,十分伤心,肩膀轻轻的抽搐着。忽然一双手臂搭上了她的肩膀,一个声音说,“柳如锶为什么哭了?他不理你了吗?” 柳如锶一惊,此人是谁?怎么我一点也不知道,要是他想害我,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她扭头一看,只见此人一脸关切,正深情的望着她。却不是冷玄冰,是秋海棠!柳如锶大惊,说,“放开我!”她拼命挣扎,想抛开秋海棠搭在她肩膀的双手。秋海棠却更抱紧了她,说,“柳如锶,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他都不理你了,你就不能接受我吗?” 柳如锶不说话,哭得更厉害了。 秋海棠叹口气,松开了紧抱着她的双手,面色变得惨白。 但他却料不到,柳如锶拔腿走跑,可是,冷玄冰把白马都骑走了,她又能跑哪儿去? 因为秋海棠刚才移开了一块石头,所以,柳如锶这次一下子就冲出了石头怪阵。 秋海棠苦笑着摇摇头,望着她跑远。 他慢慢见柳如锶快跑出树林了,这才一闪身,鬼魅般的飘了过去。 柳如锶跑着跑着,正在奇怪,他怎么不追来?可是忽然腰间一麻,随即被一个人抱个正着,她不用想都知道是秋海棠。 秋海棠抱着柳如锶,身形私毫不停滞,直飞向林外,他的小红马上,然后他姿势不变,一样的抱着柳如锶,飞身上马,姿势十分美妙。 他看着柳如锶的泪眼,叹了口气,轻轻的亲了亲她,一踢马肚,红马长嘶一声,绝尘而出,就这样,小红马飞奔着,渐渐就远离了柳如锶和冷玄冰生活了好多天的树林。 柳如锶心想,哼,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她不由得不哭了,睁大眼睛,望着秋海棠。 但她望了一回,秋海棠却不理她,只是一个劲的望着前方,抱着她放在身前,任马飞奔。 柳如锶很聪明,她看得出秋海棠很爱她,绝对不会伤害她的。于是她干脆放心地睡觉去了。 秋海棠骑着马,担心柳如锶又难过哭泣,猛一低头,却见柳如锶睡得正香。那双眼边,还残留着一滴泪珠。 秋海棠心中大动,不由轻轻吻了吻她。 柳如锶一动不动,大概太累了,什么都不知道。 秋海棠不禁十分好笑,正鬼灵精! 他感到柳如锶真的是绝顶聪明,可爱极了,心中对她的爱意,又添了几分。 此时,在他心中,那个萨淡蓝,居然好象变得很远很远。 他望着小蝶,想起萨淡蓝,心中不禁比较起来。 忽然他只觉得,萨淡蓝比起柳如锶,是多么的低下,水性杨花的一个女人。 他不由得想,这么多年,我一心想着萨淡蓝,这究竟对不对?我和冷玄冰反目成仇,这究竟又对不对? 这时,忽然柳如锶觉得手上痒痒的,一下子惊醒了,睁眼一看,却见冷酷笑嘻嘻的在旁边看着她。 (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回告梦紫蝶 上回说到,柳如锶一觉醒来,却见到冷酷在旁边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柳如锶问,“冷酷,为什么这么开心?” 冷酷不语,又要来扳柳如锶的身子,柳如锶说,“去去去。” 冷酷叹了口气,说,“宝贝儿,你好久没给过我了。” 柳如锶说,“你说要抛弃我,和别的女人结婚,我为什么还要理你?” 冷酷说,“那只是我师父迫我,现在不是解决了嘛。” 柳如锶“哼”了一声,别转头不去理他。 冷酷轻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就要去解她衣扣,柳如锶说,“我来了女人每个月来的那个了。” 这一下,冷酷没办法了,他唉声叹气,在柳如锶身边躺了下来。 一会儿,柳如锶却听到他自己“嗯嗯呀呀”的,柳如锶奇怪了,问,“冷酷,你怎么了?” 冷酷不应,柳如锶一下想到,这家伙自己解决,不由得脸红耳热,“呸”的一声不理他。 柳如锶对冷酷说,“你说,我们最后会不会在一起?” 冷酷奇怪的说,“为什么不会呢,我们彼此相爱,一定能在一起的!” 柳如锶却默默的在心中说,不一定相爱的人就能在一起。 柳如锶奇怪的问自己,我是不是觉得冷酷越来越不理想了? 他们终于赶回了德狂老人的身边,大伙一块商量如何去攻打西陆帮。 柳如锶跟云紫蝶,说了自己奇怪的梦境,云紫蝶也觉得甚是讶异,不明白柳如锶为什么会发这么详尽的,完整的梦。 柳如锶说,“最奇怪的是,梦中的秋海棠,跟陆峰很像,但是冷玄冰,和冷酷一样姓冷,但在梦中他却不是冷酷的样子。” 云紫蝶说,“我也不懂,不过你这梦很好听,故事好动听,你再说给我看看?” 于是,柳如锶又再说她的梦了。 话说秋海棠带着柳如锶,在路上飞马奔驰,柳如锶睡得昏昏沉沉的,秋海棠也不愿惊醒她,不过,秋海棠心中很是怜惜柳如锶,怕柳如锶受不了长途颠簸,大约走出了一百公里后,秋海棠见到路边有一个客栈,心想,冷玄冰可能找不到这儿来了,先休息一下吧,不要累坏了美人儿。 他于是抱着柳如锶下了马,向客栈走去,柳如锶经此一停一抖动,就醒了,她睁开眼睛,见秋海棠抱着她,向一个客栈走去,柳如锶吓坏了,心想,你想怎么样呀?于是,她叫起来,坏蛋,快放了我! 这时,大街上正人来人往,柳如锶又叫得很大声,霎时间,很多人看了过来,更有一些公子哥儿,少年侠士欲过来看什么究竟。秋海棠吓了一跳,马上极快的,以别人看不到的手势,点了柳如锶的哑穴,然后向众人陪笑说,我的新娘子和我耍花枪,没事的。众人见他对柳如锶一面关切的神情,心想,家务事不太好管,就嘻笑着散开了。 柳如锶恨极,可只能眼睁睁的,被他抱着进了客栈。秋海棠一进去,就高声叫,“小二,快给我准备一间上房,我的新娘子不舒服,我带她好好休息一下。”小二应着,带着他们进了一间极干净的厢房,转身出去了。 秋海棠把柳如锶放在床上,邪笑地看着她,柳如锶气极,杏眼圆睁,秋海棠却高兴至极,只是在那儿看着她,也不说话。 柳如锶很气,干脆闭眼又假装睡觉,心想,我不理你,看你对我怎么样?过了一会,见没动静,心下暗喜,又偷偷的睁开眼睛,一开眼,吓了一跳,只见秋海棠正距离她不够十公分的距离,正笑嘻嘻的看她。柳如锶苦于不能出声,她在心里早把秋海棠的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 秋海棠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抱着柳如锶,用炽热的双唇吻她的嘴,柳如锶气极,手还能动,“啪”的一声,打了他一个巴掌。 秋海棠也不恼,反手又点了她的麻穴,继续吻着。柳如锶开头很气,可是他的吻偏又极甜,柳如锶竟居然渐渐不气了,还用舌头迎合起来。秋海棠大喜,手却不自觉的伸进柳如锶怀里,去摸她的双胸。渐渐,他竟解开了小蝶的衣扣,把小蝶的衣裙褪去了。 柳如锶怕了,浑身发抖。 她想,天啊,我不能再背叛我的冷酷了,冷酷,冷酷,你在哪儿? 她搞不懂,为什么冷玄冰和秋海棠都对她这么痴情。 但是,如果叫她现在给秋海棠,她万分不情愿。 秋海棠明显感到柳如锶在发抖,他叹了口气,松开了柳如锶,眼神凄然。 他恋恋不舍的看着柳如锶,说,“柳如锶,我是很想得到你,可是,我一定要光明正大,让你心甘情愿的给我。”说完,他轻轻的亲吻了柳如锶一下,然后,帮她穿上衣服。 柳如锶这才放心,不禁充满感激的看着秋海棠点了点头。 可是,秋海棠却忽然跳上了她旁边躺下。 柳如锶又害怕起来,面色变得雪白。 只听秋海棠说,“你放心,我今晚是不会碰你的,我控制得住,但我要和你睡在一起。” 然后,秋海棠不禁又得意的笑了,说:“柳如锶,你知道吗?我一直没走开,只为了看你一眼,那晚却看到他布置石头阵,然后离开了你,呵呵,他却不知道,我秋海棠,对于奇门遁甲,比他冷玄冰还要精进十倍!” 秋海棠点住了柳如锶的穴道,曾想要她,只是最后,也忍住了。 他没有进攻柳如锶,却要和她睡在一起。v又急又怒,眼看着一个奇怪的男人睡在自己身边,她真想一下子杀了这个该死的秋海棠。 秋海棠好象很心满意足的样子,不一会,就呼呼熟睡了。 柳如锶如何睡得着,她试着活动一下手脚,呵呵,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慢慢可以动了,大概已经过了时间,穴道解开了。 柳如锶轻手轻脚,在凳子上拿到了秋海棠的佩剑,正想一剑向他剌去。 忽然她看到了秋海棠似笑非笑的脸上表情,心头一软,心中想,他对我也没有恶意,我不能这样杀了他。她想,我虽然不懂剑法,可是拿着这个劳什子骗人,也好出去寻找冷玄冰大哥。 于是,她拿了佩剑,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门。 她跑到客栈的马房,没想到,居然让她一下子找到了小红马!她心中狂喜,想,莫非天助我也。于是,牵过小红马,正想上马而去。忽然,小红马得得地向前走,就是不听她指挥,柳如锶奇怪,这畜牲不是已经认得我了吗?怎么了。可是,她望前去,马上就懂了,只见秋海棠笑吟吟地在前面望着她。 柳如锶气极,忽然剑一抛,坐在地上,5555555555555555的哭了起来。 秋海棠倒吓了一跳,想不到这大小姐忽然又发小姐脾气。 他身影一飘,在红马上抱下柳如锶,问她,“宝贝儿,你可是怎么了?” 柳如锶不说话,只是哭。 秋海棠叹了一口气,说,“柳如锶,难道在你心中,冷玄冰真的比我重要这么多吗?” 柳如锶倒一楞,不哭了。冷玄冰重要吗?在小锶心中,从来真的没想过,那个男人对她最重要。因为在她的一生中,太多男人说爱她,她从来只是习惯拥有谁的爱,从来没有想过要爱谁。 秋海棠见她不说话,楞楞的想心事,心中不禁欢喜,因为起码他看出来了,在柳如锶心中,并不是最爱冷玄冰,至于最爱谁,他不知道,但却也了解,不是他秋海棠。 秋海棠也不说话了,走上来,一抱抱起柳如锶。 柳如锶哭得浑身无力,也没办法挣脱他的怀抱。 他抱过柳如锶向客房走去,把柳如锶放在床上,笑容满面,很开心的说,“柳如锶,我曾经以为你很恨我,在你要杀我的时候,我真的心伤欲死,如果你剌下去,我也不会放抗。”柳如锶一惊,他全知道!她一下子看到了秋海棠竟如此痴情,不禁心中凄然。 秋海棠说,“放心,我不会再让你不高兴了。” 秋海棠帮柳如锶盖好被子,拿出随身带的被铺,在她床下的空地上,就着躺下来了。 柳如锶很奇怪,睁大圆溜溜的眼睛望着他。 秋海棠说,“宝贝儿,我知道我和你睡,你可能睡不着,亲爱的,只要你好,我什么苦都可以受。” 柳如锶不作声,心中却有股暖流,她发现,原来秋海棠也不是个可恶的人,他只是个大情种,为情而痴。他以前爱淡蓝时,可以为那个淡蓝做任何事,现在不爱淡蓝,爱她柳如锶多点,柳如锶仿佛看出,他一样可以为小锶去死,而不皱一下眉头。 一宿无话,就这样,柳如锶和秋海棠一个睡在床上,一个睡在地板上,两个俊俏的人儿,就这样度过了一晚。 第二天,柳如锶一觉醒来,却不见了秋海棠。 她正疑惑间,只见秋海棠笑吟吟的走了进来,对柳如锶说:“柳如锶,你猜我想送什么东西给你?” 柳如锶好奇,问:“是什么,不会是什么珠钗之类吧?我可戴不惯!” 诸位看官如果从头到尾看都知道,柳如锶误撞入古代后,虽然换上了古人女子装束,却一枝珠钗之类都没有。 秋海棠叹口气,说:“我本来也想送一枝金钗给你的,可是感觉你和一般的忸怩女子不同,应该不喜欢戴这种劳什子的东西。我见你昨天偷了我的剑走,心中猜想,你一定很喜欢兵器,所以我给你买了这一样东西。” 说完,拿样东西出来一晃。 柳如锶一时看不清,只看到一团绿影一晃,她最喜欢绿色的东西。忍不住直嚷嚷,“快给我看嘛!” 秋海棠站住,忽然想起什么,把东西臧在身后,邪笑着说,“你给我亲一下,我就给你。”柳如锶面红了,假装生气,“哼”了一声不理他。秋海棠哈哈一笑,把东西呈到柳如锶面前。 柳如锶一看,竟是一管碧玉箫! 柳如锶真是惊喜之极,她自小喜爱音乐诗词,她虽然从小没有学音乐,却拥有个人的天赋,任何歌曲,听一次就能唱下来,而且,柳小蝶声音如莺儿般清脆动听,柳妈妈是最喜欢听她唱歌的了。而柳如锶本人也极爱元曲宋词,古人写词,多好有时写萧,因古代歌女极喜用箫吹奏,故柳如锶对箫真是情有独钟。这次秋海棠送箫给她,真可以说,是柳如锶的知音也。 柳如锶真是开心极了,笑面如花,红粉上桃腮,一旁秋海棠,看得心都醉了。 柳如锶忽然想起什么,问,“兵器,这箫不是用来吹奏歌曲的吗?我又不太会吹,我是看过古代人用箫打架的,可是我自己不会武功呀!”秋海棠笑了,“怕什么,宝贝儿,我教你!” 于是他们,竟真的在客栈儿住了下去,仍是每天晚上,柳如锶睡床,秋海棠睡地板,柳如锶也曾说过。叫秋海棠另开一间客房,秋海棠老是推搪,甚至说自己盘川不够用。 柳如锶心中明白,知道他想缠住自己。 不过,秋海棠倒是说到做到,没有再进一步向柳如锶提出非分要求,柳如锶也就算了。 秋海棠,就是这一段日子,倒真的教了小蝶一套极简单的玉箫功夫,因为柳如锶从小喜欢看武侠,所以对穴道极懂,秋海棠跟柳如锶一天比一天的熟悉,知道她这一特点后,就教了她一套玉箫点穴神功。 柳如锶对武功一向感兴趣,加上天资不错,所以很快就学会了。 其实,此套功夫博大精深,柳如锶基础太差,只能勉强使个皮毛。秋海棠见她没点内力根底,就稍微教了她一种气功,是秋海棠门中特有的九步功,易学易练,小锶倒是学得很仔细,秋海棠却知道,她根基太薄弱,根本成不了武林高手。 不过,他却见柳如锶如此喜欢,天天都笑容满面的,他也着实开心,也就挺悉心的教导。 他们一个愿教,一个愿学,不知不觉,竟在客栈中过了三个月。 这天,柳如锶忽然想起冷玄冰来了,冷大哥现在怎么样呢?当一个人思念起另一个人来,那是一刻也只想马上呆在他身边。小蝶忽然惆怅起来。 她知道秋海棠很讨厌冷玄冰,一定不会带自己去见冷玄冰,怎么办呢? 柳如锶一边发愁,一边想办法。 其实,柳如锶说到秋海棠跟陆峰很像,但梦中秋海棠这么喜欢她,如锶也不好意思对云紫蝶说,因为云紫蝶现在和陆峰正是一对,好在云紫蝶也知道陆峰,本来是喜欢柳如锶的。 话说柳如锶想起对她深情厚谊的冷玄冰,又忽然想起现代的生活,她一个现代人,于古代当然什么不习惯,其实她早就想回去了,可是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回去,甚至,下一步怎么走,她也极为迷惘。 这一天,她思前想后,闷闷不乐。 忽然,身后有一双手蒙住了她的眼睛,柳如锶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秋海棠,她说,“秋大哥,别开玩笑了。”秋海棠放开手,走到她跟前,凝视着她的眼睛,幽幽叹了一声,说,“柳如锶,你是不是爱冷玄冰,多于爱我?”柳小蝶吃了一惊,想不到他问这种问题,其实,对于古代的痴情郎,小锶从来不敢付出太多感情,怕自己太沉迷了,以后不知道如何自处。因为,这毕竟是两个时代的人。于是柳如锶摇了摇头。 秋海棠很是高兴,侧头想了一会,说,“好吧,我送你回冷玄冰身边。”柳如锶这下又吃了一惊,以为听错了,扭头望着他,大惑不解。 秋海棠说,“在我身边,你想念他,倒不如你在他身边,你又想念我,等你想好了,你要跟谁,如果你喜欢我,我马上回来接你。”柳如锶倒想不到,秋海棠为人如此光明磊落,一时也呆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秋海棠叹了口气,说,“柳如锶,动身吧,我能有你陪我这段日子,已经非常开心了。” 柳如锶心中思潮起伏,但她也一早计划去找冷玄冰的,于是默然的跟着秋海棠。 他们结了账,走出店门上路而去。可是,人海茫茫,到哪儿去找冷玄冰? 秋海棠问,“柳如锶,姓冷的走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柳如锶想了想,说:“他说要给我找三生石。” 秋海棠奇怪,“什么来的,找来有什么用?” v一不做二不休,心想,反正秋海棠也是可以相信的人。 于是她,就把来到古代的经过,又一五一十的说了给秋海棠听。 秋海棠听了,张大嘴巴,半天合不拢。然后,忽然“555555555555555”的哭了起来。柳如锶吓了一跳,走过去摇他肩膀,“喂,你怎么了?”秋海棠忽然反手抱住了她,拼命地吻住她的嘴巴。 柳如锶被他热烈地吻着,心中很乱,想要推开他,却不知道为什么,终是无力推开。 秋海棠吻了一会,终于松手,脸色苍白,黯然地说,“怨不得,原来我们都可能与你只是一场孽缘呀!”一句话,说得柳如锶眼圈也红了。 秋海棠想了想,说,“我们还是找到冷玄冰,看看他能不能找到三生石吧,只是,柳如锶,到时,你愿意一辈子留在古代吗?毕竟你和我们不是一个朝代的人。” 柳如锶听了,不觉大为感动,心想,原来秋海棠大哥,比冷大哥更会体谅人。更懂得为爱情牺牲。她想着,自己该怎么办,该怎么样回到现代,可回到和冷酷那个年代,这秋海棠和冷玄冰,就一生不得相见,她不觉茫然了。 秋海棠过去,柔声对她说,“柳如锶,不管以后如何,我们亦有过一段开心的日子,我秋海棠,会一辈子爱着你,想着你。” 柳如锶听了,终于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他们一边说,一边骑着小红马走着。路上人来人往,见到他们,男的俊俏,女的美貌,都啧啧称赞,指指点点,说是好一对壁人。秋海棠和柳如锶倒是惯了如此,也不太理会。 这一天,他们正在上路,忽然,秋海棠望着前面,眼晴如喷出火,闷声不语。柳如锶甚是奇怪,却只听到一声妖气娇嘀的声音说,“海棠,久违了。” 话说秋海棠忽然极为愤怒,柳如锶正奇怪,却听到妖气滴滴的一声,“海棠!” 柳如锶绝顶聪明,马上猜到,是那个坏女人,一手破坏冷玄冰和秋海棠兄弟感情的坏女人——萨淡蓝来了。 柳如锶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蛇腰窄肩的女人,正扭着屁股走来。此女人,倒三角眼,却还挺大,嘴巴偏大,嘴唇极薄,样子普通,凑合着还算过得去。只是,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好惹的女人。 秋海棠双眼如喷火,冷冷地说,“萨淡蓝,你当初离我而去,现今,请恕我们再不是朋友,请你,没什么事不要来找我。” 那萨淡蓝妖女走来,却先不理秋海棠,一个劲的打量柳如锶,三角眼,快要突出来的样子,敢情,她慑于柳如锶的美丽,眼红得要死。 柳如锶见她看着,亦是冷冷的看她,柳如锶眼睛蛮大,严肃起来自有一股威仪,且她以一种不屑的眼神反看着萨淡蓝,萨妖女渐渐不敢直视她的眼光了,转而对秋海棠说,“哟哟哟,一夜夫妻柏叶恩,我们可是几年的夫妻,总有极多夜的恩吧!!你怎么就对我如此绝情哦?”其声音,嗲得秋海棠和柳如锶几乎欲呕。那萨淡蓝又问,“这女娃儿是谁,如此标致。怪不得你不理我!你可真狠心!” 秋海棠冷冷地说,“萨淡蓝,造成今天这个结果的,是你。我秋海棠不是无情无义的男人,是你萨淡蓝先对不起我的。因此,我当不当你是朋友,跟她无关。而是你低下的人格造成的。” 萨淡蓝被秋海棠一番不卑不亢的说话,抢白得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半天作声不得。 半晌,她缓过神来,假装柔声的说,“海棠,我当初离开,是有苦衷的,现在,我不是回来了吗?海棠,我记得,你说你要照顾我一生一世的呀?” 秋海棠说,“萨姑娘,我当初说这句话时,你还是我妻子,你自己背信弃义,叫我如何实践我的诺言?这个,当然自你离家出走那天,一笔勾销!” 敢情,在秋海棠心中,这位萨淡蓝,已从重要的一位,变成普通的路人萨姑娘。 萨淡蓝抽抽噎噎的哭了,忽然问,“海棠,我记得,以前,无论我如何任性,你都原谅我,现在,是不是因为这位姑娘在?令你变心?” 秋海棠说,“她出现不出现,我一样已经不爱你。只是,她出现,我的生命才重新燃起光芒。” 萨淡蓝气极,忽然发难,一抓向柳如锶抓去,柳如锶大惊失色,她如何是这些古代会武功的女人的对手?幸好,秋海棠早有准备,横身一挡,顺手抽出小锶腰间的玉萧,轻轻一格,萨淡蓝只觉得手指像抓到一堆坚硬的铁般,痛死她了,连连缩手不迭。 秋海棠朗然笑道,“柳如锶,看我教你玉箫神功!” 说完,竟真的向萨淡蓝攻去。他心中恨极萨淡蓝的无耻,又怕小锶以为他会旧情旧炽,再理萨淡蓝,因此,他下手,居然一点没有留情。 萨淡蓝怕极了,只是抽出长剑,凝神接招。 萨淡蓝或者在女人中,亦算是高手,可是,如何比得上她的前夫秋海棠??没几个回合,她的剑招就施展不开。而秋海棠一边打,一边指点柳如锶,“此乃‘仙人指路’,这一招叫‘美人回眸’, 柳如锶,看准了!” 萨淡蓝心中恨极,出招越来越快,章法已乱。 柳如锶极高兴,聚精会神的看着,心神领会,一边结合着秋海棠之前教她的玉箫神功。自觉进步不少。 那边,萨淡蓝越打越气,披头散发,眼如喷火,忽然她一掷剑,“555555555555555”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叫道,“秋海棠,你就杀了我吧!” 秋海棠一愣,想不到她会耍这种无赖招数,倒不好下手了。 此时在他心中,泛起昔日种种,忽然又心软了。 他叹了口气,玉箫一收,“你走吧。” 萨淡蓝垂头丧气,临走瞪了柳如锶一眼,柳如锶也毫不示弱,向她做了个鬼脸,萨淡蓝更气,抽噎着,鼠窜而去。 听到这儿,云紫蝶问,“这个萨淡蓝会是谁呢,怎么老是在你梦中出现?” 柳如锶说,“我也不知道,我们现在,身边好象没有这样一个妖女呀?” (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回淡蓝真现 淡蓝真现 上回说到,柳如锶老是发一些很奇怪的梦,说给云紫蝶听,云紫蝶也甚为兴趣。 这一天,冷酷和陆峰,都来约他们出山去玩。 柳如锶和云紫蝶也闲着没事,于是两对年青人,就一起出门游玩了。 出了门不久,他们折上山顶去玩。 山顶上有一座千年古刹,柳如锶最喜欢寺庙,一见到,马上拉着冷酷,跪下来去拜神祈愿,希望两人生生世世结为夫妇。 冷酷却是不太乐意,在树下坐着,嘟长着嘴。 陆峰和云紫蝶,也双双祈愿。 一会儿,他们出了庙门,来到一棵树边,却意外的发现,树下有一个姑娘,正在哎呀哎呀的叫痛。 陆峰是大夫,连忙上前去看。 那姑娘见到陆峰一表人才,给自己来看病,心中甚是欢喜。 陆峰一看,原来她是扭伤脚了。 陆峰连忙帮她接好骨头,正想辞别。 那姑娘似乎对他们甚感兴趣,连忙上来致谢打招呼。 柳如锶看那女子,只见她身穿一件蓝色的衣服,柳叶眉,大眼睛,只是眼睛中带着丝丝的邪气。 那女子说,“我叫蓝淡莎,不知道众位恩人如何称呼?” 柳如锶本来也不在意,现在一听“蓝淡莎”,觉得这名字有点特别,细细一咀嚼,蓝淡莎,反转过来念,不正是萨淡蓝吗?怎么和梦中那个妖女的名字一模一样? 于是众人,就报上自己名字了。 蓝淡莎似乎对陆峰最有兴趣,不时嫣然向他微笑,对冷酷,也是十分温柔。 可能妖女就分外会妖媚的功夫,陆峰和冷酷,都对她十分有兴趣。 蓝淡莎说,“我一个人流落到此地,本来是要寻亲,可是半途给贼人抢走了一身财物,还要污辱我,好在我拼命的跑,轻功尚好,侥幸逃脱,但我一人甚是害怕,可否跟你们一起?” 柳如锶不太愿意,怕她知道了基地的秘密,陆峰却是心有侧隐,于是陆峰说,“这样吧,我们亦有要事,我们安排你在附近一处地方住下,动身的时候,再带你去寻亲好么?” 蓝淡莎好象掠过一丝失望,但很快脸上又恢复平静,蓝淡莎说,“那好吧,但凭公子吩咐,谢谢公子救助之恩!” 于是,众人就带蓝淡莎,在附近找了处农家,先让蓝淡莎住在那儿。 他们毕竟小心,这女人不明底细,不能让她知道基地在那儿。 晚上,柳如锶老是想着蓝淡莎这个怪女人,不知不觉,又进入到那个奇怪的梦境中。 话说柳如锶和秋海棠,赶走了萨淡蓝后,便继续动身上路。 柳如锶很高兴,一路想着刚才学的箫法,正在拼命融会贯通之际,却忽然发现,以往总爱缠着她说话的秋海棠,忽然不爱说话了。小锶偷眼一瞧,只见秋海棠正闷闷不乐的,他把小红马让给了小锶,自己骑一匹白马,垂头丧气,不知道在想什么。 柳如锶温柔的叫了一声,“大哥!”秋海棠又惊又喜,他从来没听见过柳如锶如此温柔的叫他,于是他马上扭转头,说,“柳如锶,如何了?”柳如锶脸一红,她觉得秋海棠这样叫她,太亲热,弄得一时也不习惯了。不过,她也没有细想,她只是关心秋海棠现在的心情,于是她问,“大哥,你不开心?”秋海棠叹了一口气,说,“柳如锶,你说她当初为什么离开我,难道我很丑?”柳如锶呆了一呆,说,“大哥,你不会还想着刚才那个贱女人吧?”秋海棠憋红了脸,急急分辩说,“不是的,柳如锶,我只是担心,你有一天,会像她一样离开我。”小锶正式望着秋海棠,表情很凝重,秋海棠也紧张了,一双大眼紧望着柳如锶,柳如锶一字一句的说,“大哥,你要记得,我不是你们这个年代的人,总有一天,天会教我,回到我那个年代中去。所以,大哥,请你要慧剑斩断,——对我柳如锶的痴情!” 秋海棠心如刀割,忽然“哗”的一声大哭,策马狂奔。 柳如锶害怕极了,大叫道,“大哥!大哥!”一面狂鞭小红马,她本来也极爱小红马,平时也舍不得打它的,现在顾不得了,追秋海棠要紧。 却说秋海棠,一路狂奔,眼泪夺眶而出,他太爱柳如锶了,实在承受不住刚才柳如锶对他说的这番说话,尽管,他知道柳如锶说的,是实情,而且,不是柳如锶断情绝义,一切,原是没有结果的事。 秋海棠,策马奔到一棵树下,飞奔下马,抱着树干大哭。那匹马倒极有灵情,虽然是买来的,却一样没有自己逃开,乖乖的在一旁,看着秋海棠。柳如锶气吁喘喘的策马赶来,见秋海棠飞跃下马,她的马术可没这么好,手忙脚乱的勒住小红马,立刻过去秋海棠身边,轻轻拍打他的肩膀。 秋海棠忽然回头,拼命抱紧小锶,如铁箍般抱得实实的,柳小锶很害怕,拼命挣扎,可是,她越挣扎,就越激起秋海棠的野性,现在秋海棠,只想用尽一切手段,留柳如锶在他身边。秋海棠忽然把小蝶按倒在地,拼命撕扯小锶的衣服,嘴巴凑上来,把小蝶吻得死死的,小锶拼命挣扎,可是,那儿是秋海棠的手脚?转眼,上身都几乎裸露了,小锶急死了。她估计,这次多半保不住自己的身子了,干脆眼睛一闭,什么也不顾了。却说秋海棠看到小蝶完全没有遮盖的身体,忽然如电激般呆住了,他一下子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不禁“啪”的,狠狠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然后脱下长袍,罩住柳如锶的身体,“唉”了一声,垂头不语。 小蝶正自不安着,准备接受那暴风雨的袭击,说实话,她内心很矛盾,很想拒绝,却隐隐又有点渴望。却见秋海棠忽然不动了,还给自己盖上衣服,不禁奇怪,“咦”了一声,睁大眼,看着秋海棠。 秋海棠黯然神伤,说,“柳如锶,对不起。”柳如锶凝神看着秋海棠,目光越来越柔和,说,“海棠,如果你真的很苦,你就”秋海棠打断她,说,“柳如锶,我说过,我要你有一天,真心爱我,肯完完全全交给我的时候,我才要你。” 柳如锶不语了,内心,不禁越来越敬重秋海棠,他似乎比冷玄冰,品行更高一筹。 话说上一回,柳如锶和秋海棠,正自纠缠不休。 秋海棠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晴欲,只是,后来他在千钧一发之际,终于悬崖勒马。 奇怪的是,柳如锶的芳心中,一点也不恨秋海棠,反而越来越敬重他。 因为秋海棠,能尊重自己的思想和身份,就算在如此的爱恨交加之际,也控制得住自己,是个光明磊落的君子。 柳如锶觉得,秋海棠甚至比冷玄冰品行还高。 说实话,她到底爱谁,秋海棠冷玄冰,还有她自己的丈夫冷酷,她现在都迷惑了。 如今来到古代,却教柳如锶遇上这两个那么优秀的男人,一时之间,柳如锶芳心大乱。 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只是拼命压抑自己的情感。因为柳如锶知道,自己不是这个年代的人,终有一天会回去,回到她真正的丈夫冷酷身边,只是她不知道,哪一天,是什么时候。 如果回不去呢?小蝶曾经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她很恐惧,毕竟她是一个其他朝代的人,那才是属于她的世界。 或者,在柳如锶心中,亦爱冷玄冰和秋海棠。 好了,先不扯远了。 却说柳如锶的上衣被秋海棠扯破了,幸好在她包里,还有另外几套,以前冷玄冰见她没有衣服穿,和她一起买了好几套古代装束。 这时,秋海棠也平静下来了。他一直不敢望柳如锶,柳如锶叹了口气,说,“我们上路吧。” 于是,柳如锶换过衣服,继续和秋海棠上路。柳如锶想起刚才的遭遇,还是脸红耳热,不知道为什么,她内心,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渴望被她的海棠大哥侵犯。 秋海棠却很惭愧,生怕柳如锶会生他气,不再理他,于是两人各怀心事,默默无语。 他们的目标,是要找冷玄冰,只是人海茫茫,往哪儿找,于是只好信马由疆,两人心中,都有一种茫茫然,不知何去何从的感觉。只觉尘世变幻太多,生死祸福,也是一瞬之间的事。不知不觉,他们心中,都甚悲凉。 柳如锶想,冷大哥呀冷大哥,你到底去了何方? 却说日头不要说人,夜晚不要说鬼,这句话倒是真的,他们都在想着冷玄冰。而冷玄冰,真的仿佛从天而降。 话说他们,忽然听到一声悲痛的叫唤,“如锶!” 这话音是多么熟悉!柳如锶又惊又喜,这声音,对于她来说,很熟悉,她连忙叫,“大哥,你在哪?” 话未说完,两匹马一前一后赶来,前面那匹白马,正是冷玄冰那匹骏马!只见冷玄冰剑眉含煞,悲愤莫名的看着柳如锶,和柳如锶身后的秋海棠。 这时,冷玄冰身后又有一匹马赶至,却是那妖里妖气的萨淡蓝! 萨淡蓝一声歼笑,说,“冷大哥,我说得不错吧,他们,真的在一起!” 冷玄冰气极,说,“柳如锶,你竟然——!” 小锶初见冷玄冰,本来极开心,这时见冷玄冰居然误会她和秋海棠,她本来身子极弱,是属于血虚的那种,现在,更是急怒攻心,加上一路风餐露宿,昨晚又受了秋海棠的惊吓,早受不了,心头一急,眼前一黑,居然晕了。身子软软的垂了下去。 秋海棠眼明手快,早就跳过去小蝶骑着的的小红马,抱住柳如锶。 柳如锶见冷玄冰误会了她,又急又羞,居然晕倒,秋海棠反应很快,连忙跳过去小锶的马上,抱住她。 一边冷玄冰见到,更是双眼气得通红,呼地飘来,一语不发,一拳向秋海棠重重打去。 秋海棠拼命格开,大声嚷道,“冷玄冰,你要打,也要等柳如锶醒来,我才和你打!谁怕你?可是,柳如锶的身体最重要!” 一语惊醒了冷玄冰,连忙收手,可是,他依然气极,说道,“姓秋的小子,快把我的柳如锶放下来,你休想沾污她!” 秋海棠不说话,放下柳如锶,把手掌抵在小锶后背心,助她推血过宫。 冷玄冰很气,可是知道此时,对于柳如锶亦是重要关头,他万万不能干扰,他只有站在一边,瞪大眼睛,呆呆的等着。 一边萨淡蓝,见到情形不对,又想溜开,可是,这贱女人又舍不得秋海棠和冷玄冰,只有胆战心惊的,远远立着。 柳如锶悠悠醒转,睁开眼来,只见她面如白纸,颜容惨淡,一语不发,显然,仍是极不开心。 呵呵,我们的柳如锶本来脾气就大,何况,现在被人误会? 冷玄冰见状,连忙上前,抱住柳如锶双臂,问,“柳如锶,你怎么了?” 柳如锶“哼”了一声,扭开头不理他。 冷玄冰见到她憔悴的脸,心中大为怜惜,不禁想,难道是我真的误会了柳如锶?如果她真的变心,和秋海棠一起,她应该很开心才对。 男人的嫉妒心一起,就会失去理智,更加会伤害他爱的人。 冷玄冰知道误会柳如锶了,他又疼又悔,掉转头,狠狠地瞪了萨淡蓝一眼,吓得萨淡蓝连忙颤声说,“冷大哥,我,我只是带你来而已,根本没有想到,要加害柳姑娘” 秋海棠长身一飘,飞到萨淡蓝身前,“啪”的一声,打了她一耳光,说,“践人,早知道就是你这长舌妇在搬弄是非。你哪儿及得柳如锶的高风亮节?我们两人光明正大!你,连柳如锶十分之一也比不上!” 萨淡蓝被曾经深爱的人打得眼冒金星,伤心欲绝,掉转头,抽抽噎噎的跑了。 在柳如锶身边的冷玄冰听得明明白白,不禁心中满是歉意。柔声地对柳如锶说,“宝贝儿,是我不好,离开了你,不去照顾你,还误会你。大哥亦是为你着急,柳如锶,你就原谅你大哥好吗?” 柳如锶撅起小嘴,却对秋海棠说,“秋大哥,我们走吧。” 冷玄冰大急,说,“柳如锶,我错了,你理一下我好不好?” 柳如锶面对着冷玄冰,见他急得俊脸通红,冷汗都要流出来了,心中好笑,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下,冷玄冰终于放心了,只要柳如锶肯对她笑,就说明柳如锶已经不会生他气了。 这是柳如锶的性格,她的脾气说来就来,说去就去,像是一阵烈风,他早就摸透了。 一边秋海棠不紧不慢的,轻言细语,把冷玄冰离开柳如锶后,柳如锶孤零零一个女子没人照顾的情形说了出来。同时解释了这几天,他都照顾着柳如锶,两人并没有什么出轨行为的事。 秋海棠说,“冷玄冰,你我相交多年,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我只会公平和你竞争,绝不会背后做出对不起朋友的事!” 冷玄冰知道误会了秋海棠,但他现在对秋海棠,还是城见极深,他哼了一声,没有理会。 其实冷玄冰是个光明磊落之人,见秋海棠如此之高风亮节,也不禁心中敬佩。只是,他们两人心结经已多年,一时之间仍难打开。 这两个人,本来曾是生死之交,却无端端的为了女人,变得互相猜忌。 可是,有的男人为了所谓的兄弟情义,而伤害无辜的女人,这又对吗? 柳如锶见到冷玄冰,心中本来很高兴,却想不到让冷玄冰以为她已经情倾于秋海棠,生了她气,柳如锶气得晕了过去。好不容易,才醒来了。 柳如锶醒来之后,冷玄冰心中内疚,加上知道自己的确误会了秋海棠与小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于是,他好言好语,哀求柳如锶原谅他。呵呵,我们可以知道,冷玄冰是何等的高傲不羁,现在,可以为柳如锶的生气,而自低身价,这说明,他对柳如锶是何等的情深义重!柳如锶本是吃软不吃硬之人,最受不了别人的好言好语,没两下,她又笑嘻嘻的了。 不过,这下可有点尴尬了,三人行,二男一女,加上这两个男人是死对手,一时之间,三个人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柳如锶有点迷惘,望望冷玄冰,再望望秋海棠,天,叫她离开这两个男人的任何一个,她都好象舍不得。晕!这可不要怪柳如锶多情,只因为秋海棠和冷玄冰,实在令她太感动了,而两个男人,又是这么的优秀。 冷玄冰的脸忽然变得铁青,他其实,很想赶秋海棠走,只是,自己刚刚误会了别人,别人甚至好象比自己还正人君子,而小蝶从来也没说明要跟谁一起,他又如何敢说出口? 秋海棠望了望冷玄冰,嘴角阴阴一笑,可是他一扭头,看到柳如锶,他的眼神立变柔和,因为,他看到柳如锶在犹豫,在迷惘,他终于明白,柳如锶对他亦有情。 秋海棠心想,哈哈,既然柳如锶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想冷玄冰,说不定和冷玄冰在一起,会想我!我离开她,却暗中跟踪着保护,这又何妨?只要能偷偷看到她的音容笑貌,这又怕什么? 秋海棠的性格,本是比冷玄冰痴情,而更潇洒,思路也很特别,他这样想,便真的这样做了。 却说秋海棠干咳一声,拱拳对冷玄冰说,“冷兄,我本意只为护花,怕柳如锶孤身女子,不懂武功太危险,现在既然有你保护她,我任务已矣,就此告辞!“ 冷玄冰和柳如锶一听,倒是大出意外,柳小蝶更是睁大了美丽的眼睛,不过,她绝顶聪明,稍微转一转脑袋,就猜到秋海棠心意,是想暗中保护,而又不想小蝶难做。于是,她点点头,微笑着说,“秋大哥,谢谢你了,一路保重。” 冷玄冰本来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却又亲耳听到,加上柳如锶已经正式跟秋海棠告别,一时欢喜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呵呵”的干笑着,憋了半天,终于能说出话来,“秋兄,以前对你种种误会,实在对不起,现在,我们过去的恩怨一笔勾销!如果不嫌弃,我冷玄冰,真的愿意与秋兄再成兄弟!” 呵呵,他话说得好听,却毫无挽留秋海棠的弦外之音。 秋海棠也是冰雪聪明之人,那儿猜不出冷玄冰的心意,皮笑肉不笑的说,“冷兄,我也道歉了,我一向误会你和我前妻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现在,我终于看清萨淡蓝的真面目,这个叫淡蓝的女人,真是贱格得要死!”他提起萨淡蓝,一时怒上心头,不禁牙关直咬,要知道,他曾经对萨淡蓝无限情深,这贱女人却红杏出墙,背叛他,加上经过一连串的事实,他终于知道,萨淡蓝的卑贱。他心中不停把萨淡蓝和柳如锶比较着,只觉得,柳如锶像仙子般纯洁,而那个淡蓝呢,贱得如地底泥。 秋海棠顿了顿后,朗声说,“冷大哥,其实我以前一向叫你大哥,我秋海棠,愿意与冷玄冰再结为兄弟!” 柳如锶高兴极了,一时之间,简直高兴得说不出话,笑脸如花。 冷玄冰也是心中激动,想起以前和秋海棠的种种情谊,海棠曾为了帮他抗敌,甚至能为他挡刀,不禁心中越想越惭愧,本来是好兄弟,为一个贱女人而反目,这是曾经多么的不智! 于是,冷玄冰和秋海棠,四只手紧紧相握,终于解开了心头之结,两人哈哈大笑,种种爱恨情仇,终于看开。这一刻,两人心中不禁想,淡蓝令我们分开,成了仇敌,而柳如锶,却使我们重归于好,同样是女人,为什么柳如锶就能如此可爱?两人心意相通,不禁同时偷偷瞧了瞧柳如锶。 柳如锶却是丝毫不觉,她正在一旁,开心得抿嘴直乐。小蝶酒窝不深,很浅,可是笑容很可爱很纯真,完全不经修饰那种,两人都不禁心头暗痴。 秋海棠心中黯然,自己早说了要离开,而且,为了柳如锶,自己还是离开的好。同时,也为了得之不来的,和冷玄冰的友谊。 秋海棠再次拱了拱手,说道:“冷大哥,柳如锶,海棠告辞了!” 他知道冷玄冰一定会假意挽留他,也不想罗嗦了,马上不停留,现在,冷玄冰的白马已经在了,只是柳如锶没有马匹,一直骑着他的小红马,呵呵,说起来,小锶的骑马,还是冷玄冰花了很多时间慢慢教的。秋海棠爱煞柳如锶,当然愿意把小红马让给她。于是,他纵身一跃,跨上自己买回来的,和柳如锶同行时的另一匹马,一勒马匹,绝尘而去。 柳如锶目瞪口呆,看着他一身白衣,转眼,就消失在山角之处。 (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回淡蓝之计 第二百二十六回淡蓝之计 上回说到,德狂老人这天,终于和大家商量好了,攻打西陆的时间和地点,大伙就分批出发了。 冷酷和柳如锶,陆峰和云紫蝶这两对情侣,感情最深,他们就一起出行。 陆峰没忘记承诺,去接了蓝淡莎,向京都策马而去。 这一天,蓝淡莎忽然老说肚子疼,陆峰就去给她看病去了。 忽然,蓝淡莎“哎呀哎呀”的叫起来,还说,“陆峰,你不要这么心急嘛,虽然你喜欢我,可是” 众人觉得奇怪,跑过去看,只见陆峰满嘴酒气,正趴在蓝淡莎身上,蓝淡莎的衣服,被撕开了一半,宿兄半露,身上的肌肤尽现,云紫蝶气得一跺脚,说,“你,你!”转头就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只见马蹄声响,云紫蝶气得跑了。 柳如锶连忙跨上小红马,去追云紫蝶,只剩下冷酷目瞪口呆,想去追柳如锶,可是又不能抛下陆峰不理。 好不容易,陆峰醒了。 冷酷连忙责备他,“陆峰,你一向是个谦谦君子,怎么对那个蓝淡莎毛手毛脚了?” 陆峰说,“没有,我是被冤枉的!” 冷酷大为奇怪,细细问陆峰,陆峰说,“我一去到,她忽然吻住我的嘴,把秘药灌到我嘴里,然后我就不醒人事了。” 冷酷说,“我们去到,见到你正压在那个蓝淡莎身上,那蓝淡莎的衣服都被你撕开了。” 陆峰气得脸都红了,但是两人连忙去找蓝淡莎,那妖女却不知所踪了。 两人于是等柳如锶和云紫蝶回来,但是等来等去,都没有等到两人回来,两人大为奇怪,于是就出发去寻她们两个。 原来,柳如锶找着了云紫蝶,两人都互相对自己的爱郎生了气,于是决定不回去找冷酷和陆峰了,两个人自己走。 柳如锶依然是惷梦连连,寻找梦中的情郎。 上回说到,柳如锶目送秋海棠离开,依依不舍,冷玄冰看着,不禁心中泛起酸意,故意咳了几声。柳如锶一惊,“大哥,没事么?”冷玄冰连忙堆笑说,“没事,柳如锶,我们走吧。” 柳如锶睁大圆圆的眼睛,问,“我们去哪儿?” 冷玄冰想了想,说,“我曾经想一个人去找三生石,可是,丢下你一个女孩子又太危险,加上你不懂武功,差点,就让坏人得逞了。”柳如锶转了转眼珠,“坏人,秋大哥是坏人?” 冷玄冰本来想说,“他乘人之危,想来抢走你就是坏人。” 不过,幸好他马上转过来了,说,“哦,没有,我是怕会有坏人。” 柳如锶暗中好笑,不过,她倒真的对男人的吃醋,早深有体会,她亦不知有多少男人争她,就算嫁了后,还是有不少人,向她表达过爱慕之意。所以,对于这,她倒见怪不怪了。 柳如锶再问:“大哥,得到三生石,我就永远留在古代?” 冷玄冰听了,沉思起来,然后看着柳如锶,忧伤而热切地问,“柳如锶,你愿意吗?” 柳如锶一听,倒真的呆了。 她毕竟是另一个朝代的人,而在这儿,她只有冷玄冰和秋海棠,难道叫她,真的可以为了这两个人,而留在不属于她的年代? 柳如锶迟疑着,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答。 冷玄冰叹了口气,眼眶都红了,他颤声说,“柳如锶,不管如何,你就陪我去找三生石,让我了此心愿好吗?然后然后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愿意留下来我”说着说着,冷玄冰一行泪水,早已盈眶。 柳如锶心中凄然,唉,她为什么来到古代,她自己也想不透,至于未来何去何从,小蝶心想,我是何等弱女子,我又怎么能抗拒,命运的魔手!上天叫我到那儿,我就要到那儿,我,有权选择么?她想着想着,忽然怀念起冷酷,冷酷对她种种柔情,总是当她小女孩子一样,捧在手心里疼着,而现在,她可能,永远也不能再见到冷酷了!而那个人,是她的丈夫!目前的丈夫!小锶伤心死了,忽然抱着头,“5555”的哭了起来。 冷玄冰见柳如锶哭,不禁着慌了,连忙过来,扶住柳如锶双肩,柔声说,“柳如锶,都是大哥不好,要是你想回到你的年代去,大哥无论如何,也帮你达成心愿,如何?” 冷玄冰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不禁大吃一惊,天,柳如锶回到她的年代,不就是永远离开我?那我又该如何?只是,能够不理她么?我就算为她死,我也愿意!冷玄冰抱着柳如锶,两个人互相靠着,各自泪流,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过了好一会,柳如锶逐渐清醒过来,心想,对于现在,我肯定没可能回到现代中去,总要借助什么神物才行,那什么三生石,既然有神奇魔力,或者亦能带我回现代呢?这个念头一起,柳如锶再不犹豫,对冷玄冰说,“大哥,走,我们一起去找三生石。” 冷玄冰大喜过望,心想,你还是爱我!愿意为我留下来! 于是冷玄冰说,“好,蝶妹妹,我们先吃点干粮,然后上路吧。” 柳如锶于是微皱眉头,吃了几块干粮,冷玄冰扶她上了小红马,他自己正准备飞身跃上白马,却忽然眉头一皱,说,“柳如锶,过来。” 小锶疑惑,却是乖乖的听话,翻身下马,走到冷玄冰身前。 冷玄冰吩咐她盘膝坐在他身前,教柳如锶眼观鼻,耳观心,然后,轻喝道,“柳如锶,再痛苦也要忍住,一定不能泄气。”柳如锶一惊,什么,痛苦?这时,容不得她细想,冷玄冰忽然双掌齐出,一下子抵在柳如锶的后心。柳如锶只觉一股热流,随冷玄冰掌心传来,可是,那股热流进入柳如锶体内,却是到处乱窜乱碰,柳如锶觉得如置身瀑布,或是被什么牵扯着,那暖流一时到东,一时到西,柳如锶不禁痛苦的“啊”了出来。 冷玄冰低声说,“柳如锶,一定要尽量把真气归入丹田,把它纳入你肚脐下,快,试一试。” 柳如锶本是聪明绝顶之人,加上从小看武侠,略略知道什么叫真气归元,她这时,不禁暗怪冷玄冰,怎么不详细教她了,再来传授真气。她自己学着指挥自己体内的真气流通,慢慢运行小周天。 现在想想,原来什么东西,你当时认为没用,但是,它其实总会有应用到的一天呀! 冷玄冰爱极小锶,居然把一半功力舒给了柳如锶。 话说他把掌力抵在柳如锶背后,柳如锶只见真气左冲右突,辛苦极了。 她现在感觉她就像在一个气球里,各种气流横冲直撞,而她却冲不出去。 柳如锶痛苦得满头大汗,冷玄冰也累,只有不断,轻声把运气心法,教给柳如锶,希望柳如锶能马上融会贯通。 柳如锶算绝顶聪明了,可是毕竟从没接触真正的内功,好不容易,拼命吐纳调息,终于,她感觉忽然那几股左窜右跳的真气,忽然凝聚成一股极强大的气流,一下子凝聚在丹田,然后,迅速流遍五脏六腑。柳如锶立觉精神一振,整个人马上耳聪目明,不禁睁开眼睛,一双大眼睛,却反而光华内敛,只是,偶尔的一瞬,却有精光显现。 显然,柳如锶现在,已成了内家高手,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 而这一切,只能归功于刚才冷玄冰,他竟舒一半功力! 他该有多爱柳如锶! 当冷玄冰舒了一半功力给柳如锶后,委顿极了,跌坐在地上运气调息。 柳如锶也很累,出了一身大汗,于是,两人都在打坐调息。 冷玄冰输真气给柳如锶时,还是晌午,到现在两人调息后,不知不觉,已是天黑。 于是,冷玄冰和柳如锶,稍微休息了一下,一起去找了一家客栈投宿。 柳如锶,这个鬼灵精,从小就幻想成为什么女侠,现在,她居然真的成了武林高手!这怎不教她兴奋至极!两人共对吃饭时,小蝶谈笑风生,然而,她仍然是旧毛病,三句话不离她的丈夫冷酷,冷玄冰越听越伤心,又不好打断柳如锶的话题,只有一杯一杯的喝闷酒,待到柳如锶惊觉,冷玄冰已是烂醉如泥。 其实,冷玄冰,一直可以千杯不醉,因为以他的功力,随时可以把酒气迫出。然而,他极不开心,他真的害怕,柳如锶要回到她的那个年代,当他冷玄冰某天睁开眼,小蝶已尼永远在他身边消失。 于是,他一杯又一杯,只想一醉方休。 柳如锶才骤觉,她居然,又伤了冷玄冰的心! 柳如锶心中内疚,唉,我为什么老是要在爱我的男人面前,提我的丈夫?我可以避免的呀?她又爱又怜,轻轻把冷玄冰扶起,想抱他到床上去,服伺他安睡。 冷玄冰心中凄苦,忽然一下抱住柳如锶,热烈地吻她,然后,粗野地把柳如锶一抱放到床上,趴倒在柳如锶身上,柳如锶又急又恼,这家伙,又来了。我可 冷玄冰正想放肆,却忽然想起,秋海棠那种轻蔑狂野的表情,冷玄冰忽然像被浇了冷水,心中大叫,我不能比不上秋海棠!我要柳如锶,永远的敬我,爱我!我要她心甘情愿! 原来,他想起,秋海棠能够单独面对小锶,如柳下惠,他冷玄冰,就一定不能比不上秋海棠。 秋海棠的眼神,那望着柳如锶时的深情,望着冷玄冰时的略带轻蔑,一直是冷玄冰心头的剌,在这危急关头,居然让冷玄冰,一下子熄灭了浴火。 冷玄冰心中痛苦,又深爱柳如锶,就想再次侵占柳如锶了,可是,他忽然想起,那秋海棠的冷笑,这可是像一把冷玄冰心中的刀,居然让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他放开柳如锶,痛苦的抱着头,说,“蝶,对不起。”小锶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对她的先生冷酷,早有内疚之意,这会子,她是不想和冷玄冰发生什么关系的。不过,她也很心疼冷玄冰,于是,只好低下头,勉强的一笑。 她扶冷玄冰躺好,转身到隔壁自己的房间去睡,却是翻来覆去,如何睡得着?她其实,很想回到现代,因为,她知道,冷酷在等着她。冷玄冰和秋海棠,虽然是极优秀的男人,然而,他们毕竟和柳如锶不是活在同一个年代,柳如锶其实知道,命运虽然安排她到古代,然而,她只是过客,不属于古代。 只是,一个穿越时空的小女子,那么柔弱,她,又如何能抗拒命运?她,又会再受多少的苦? 一宿无话,第二天,两人梳洗后起程,两人都睡不好,没什么精神,路上,也没有什么说话,只是闷闷的赶路。 只是,他们不知道,有一个潇洒的身影,一直在他们背后追随着,若即若离,大家应该不用我说,都知道是秋海棠了。 不知不觉,两人竟渐渐接近沙漠地带。 柳如锶吃了一惊,问道:“大哥,我们,我们要进沙漠呀?”冷玄冰点点头,不知道从那儿翻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在那儿比画着。似乎在计算方位,看看要如何安排怎么走。 柳如锶一万个担心,因为,沙漠可是非同小可的,不知道多少人物,也慑于沙漠的威力,而客死在黄丘上。柳如锶也深知沙漠不好玩,对沙漠,基本上有个书面上的了解。反正就是害怕。 冷玄冰见到柳如锶如此担心,安慰她说,“柳如锶,不用害怕,大哥自小在沙漠长大,知道它的习性,不用过分担心的。”话虽如此,只是冷玄冰心中,不知道为什么,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柳如锶问“大哥,那块三生石,是在沙漠中才能找到的,是吗?” 冷玄冰点点头,说:“传说,那块三生石,藏在一个古代妃子的墓中,这妃子是唐朝的一个宠妃,机会偶得之下,得了这块宝石,一直秘密收藏着,死后遗命随她安葬,我师父,是偶尔抓到一个盗墓贼,才听到这个传说的,于是师父问他要了这幅地图,只是师父本身因为不在意,后来也把它丢开一边了,我是后来整理师父遗物,才看见的。所以,我也不太有信心,一定能找到三生石。” 小锶“噢”了一声,不禁大为失望。 冷玄冰见状,连忙宽慰说,“柳如锶,不用害怕,天无绝人之路,我们努力找,说不定就能找到的。” 柳如锶点点头,于是两人准备进入沙漠。 冷玄冰先在沙漠边缘地带找了户人家,给他们买了两只骆驼,顺便把马寄养在他们家。 然后,两个人,就向着茫茫的沙漠出发。 秋海棠极为担心,但也没法,只好继续暗暗追随,谁叫他的一颗痴心,早被柳如锶偷去了。 冷玄冰和柳如锶骑着骆驼,向沙漠进发,身后的秋海棠,担心万分,却又不得不,舍命相随。 然而,沙漠的危险有多少?行不多久,小蝶便水土不服,发起了高烧,的确,沙漠中,白天可高达三四十度,太阳如火烤,然而晚上,又常常温度骤跌,柳如锶本来只是南方之人,一向只适宜温暖宜人的气候,她去外地旅游,也常身体适应不了长痱子,更何况一下子身处沙漠之中,环境改变这么多? 却说柳如锶发起了高烧,不停说胡话,常常念起冷酷的名字,冷玄冰心如刀割,他知道柳如锶心中,依然牵挂着她真正的丈夫,冷玄冰在她心中,或者在小锶一生中,充其量也只是一个过客。 然而,又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冷玄冰对柳如锶置之不理?只要冷玄冰存在一口气,小蝶,便是他生命中的唯一,他可以倾其所有,无怨无悔。 只是,冷玄冰只是武林高手,却不是圣手良医,如何能医柳如锶的病,甚至亦可以说是心病? 秋海棠在暗中看着,也急死了,却同样束手无策。两人只有,悄悄的打听名医,只是沙漠不比中原,一时之间,他们到哪儿去找这种医术奇人? 眼看柳如锶面色通红,身体越来越消瘦下去,时醒时昏,两人就像热锅中的蚁,急得团团转,却无可奈何,他们均想,帮小锶受其苦楚,然而,能吗? 这一天,冷玄冰看着昏迷中的小锶,急得直垂泪,叹口气说,柳如锶,是我害了你,要是你,敌不过这病魔,我冷玄冰,亦随你而去,誓如此剑!”说完,冷玄冰气得把长剑,一折而断。 这时,却忽然听到一声轻笑,这笑声,有点诡异,像怜息,又像不屑,不过,冷玄冰听得很清楚,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一个女人。 冷玄冰一声沉喝,“什么朋友,神不神鬼不鬼的,请快现身!冷玄冰剑下,不杀无名之辈!” 这时,只听见一个妖里妖气的女声响起来了,这声音,其妖不比萨淡蓝相差多少,一听,就知道是不太正经的女人,且声音略显苍老。只听那声音说,“一个男人,为一个黄毛丫头,要生要死的,哟,羞不羞呀?”然后,一个半老徐娘,随着一连串的妖笑,出现在冷玄冰身前。 却说这个女人,略有三四十岁年纪,脸上涂脂抹粉,显然,竭力想涂轻,岁月在她脸上刻画的痕迹。明明已经半老徐娘,身上却穿一件花花绿绿的衣裳,头上还斜插了一朵红花,冷玄冰看了看她,再看了看柳小蝶的端庄仪容,几欲作呕。 不过,出于礼貌,冷玄冰还是抱拳道,“这位女侠,承蒙光临,请恕在下不才,迎接来迟,不知女侠芳名?” 那女人却不打话,一个劲的打量冷玄冰,那双桃花眼中,泛着自得之意,脸色,却是阴晴不定,似乎在打什么主意。 冷玄冰心中奇怪,忍不住把话重复了一遍,那妖女才像如梦初醒般,“哦”了一声,却忽然说,“你是不是很着紧这女娃儿?” 冷玄冰征了一征,接着会意,她是指柳如锶。 柳如锶和冷玄冰深入沙漠,柳如锶水土不服,生起重病,奄奄一息,冷玄冰急死,这天,却有一个不速之客,一个三四十多岁的女人,贸然到访。 话说那女人极其古怪,来了后,一个劲打量冷玄冰和柳如锶,然后忽然问,问冷玄冰是不是很着紧这女娃儿,她指柳如锶。 冷玄冰呆了一呆,随即朗声说,“当然,我爱她胜于我性命!” 那女人听了,“格格”妖笑,身子前仰后合,屁股一扭一扭,然后说,“可惜呀,她即将死于非命!” 冷玄冰一惊,沉声道,“你敢?” 那女人说,“哟哟哟,小冤家,你这么凶干嘛?你以为我要杀她吗?你知道她得了什么病?她被沙漠中的毒蝎子咬了!不然,单单发烧,那有如此严重?” 冷玄冰大惊,‘真的!’不过,他心中其实信了几分,因为柳如锶身体再如何不济,也不会昏迷不醒,除非她是真的中了毒! 冷玄冰心中想,这女人既然一眼看出小蝶中毒,必然也是其中高手。 于是,他拱一拱拳,恳声说,“这位大姐,适才诸多冒犯,敬请原谅。大姐想必是其中高手,不知在下朋友的病,大姐是否可有办法?” 那女人浪笑个不停,“呵呵,现在有求于我,就大姐前大姐后啦,刚才,你又为什么这样凶哦?” 冷玄冰俊脸通红,讪讪的笑着,心中,其实早骂了这女人十万多次,只是目前有求于她,只能忍声吞气。 冷玄冰说,“大姐,适才小可未知大姐来意,不知大姐乃古道热肠之人,多有得罪,请多多包涵!” 唉,冷玄冰平素如何目高于顶?眼中无人?更何况,他最讨厌此等不三不四的女人,只是为了柳小蝶,再委屈,他也愿意! 那妖女桃目含春,笑吟吟的看了冷玄冰半天,看得冷玄冰鸡皮都起来了,这女人才忽然说,“要我救这小妮子也可以” 冷玄冰大喜,连忙问,“大姐有何吩咐?” 这妖女忽然不笑了,说,“我能医好这女孩子,不过,医好她之后,她必须要离开你!” 冷玄冰勃然大怒,却又拼命忍住,冷然说,“为什么?” 妖女说,“我可以医好她,只是,我的条件就是,你要离开此女子,陪我一起!” 冷玄冰强忍住心中怒火,冷笑说,“却不知姑娘,是否真有这能力,救我这位朋友?” 那妖女说,“你若是信得过我,我马上给她施针,施完针第一次后,要隔十二个时辰才能再施针,共要施五天的针,这毒蝎子的毒液才能排清。只是,在施完第一针后,你就可以看到,这小女娃会有起色!” 冷玄冰心想,反正柳如锶此时已然是垂死,姑且让她一试,反正小蝶如果死了,我也不想活了,至于如果她能救活小蝶的话,我该怎么办呢?真要我陪这妖女一世,离开小蝶,那不比杀了我更恐怖!不过,到时,我再想方法打发这个女人走就是了。 诸位,其实大家可能会想,冷玄冰如果答应这个妖女要求,不是要真的离开小蝶吗?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其实,冷玄冰是一个性格比较怪异的人,他讨厌一切繁文缛节,心中有一套自己的看法,从来不随大流,只要自己认定了,他就一定实行,且心中无愧。他自认为,凡事,我只要不伤害别人,偶尔耍点心计,我自己得益的,何乐而不为?这点,他和柳小蝶倒有点相似,这就是他们如此投缘的原因。 于是,冷玄冰就点头道,“好吧,大姐,但请略尽绵宜之力!” 那女人见冷玄冰相信她,十分高兴,于是走上前来,察看柳如锶的伤势。 冷玄冰暗中畜好十二分掌力,心想,你如果有什么异动,马上先毙了你。 云紫蝶听到这,睁大了美丽的眼睛,说,“如锶,那你最好有没有好转了。” 柳如锶说,“应该肯定能好转啦,要不然,就只有梦到这儿了。” (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回梦中红衣 上回说到,柳如锶在梦中生病受伤,云紫蝶听得入了迷,问她最后究竟是生是死。 于是柳如锶继续。 柳如锶原来是中了蝎子毒,怪不得昏迷不醒。 冷玄冰为了救小蝶,只有委曲求全,表面应承那个妖女,如果她能救活柳如锶,便离开柳如锶,去陪那个妖女。 却说那个妖女,走上前来,帮小蝶察看伤势。 冷玄冰畜尽十二分掌力,心想,你要是有什么异动,我就一掌毙了你再说! 这时,他才仔细看清了妖女的样子。 只见妖女大约三四十岁,本已是半老徐娘,却是打扮得花里胡哨,胭脂半尺厚,头顶还插了一朵大红花,吊三角眼,嘴巴下垂,嘴唇极薄,一看就知道,是个极其阴险毒辣的人。 冷玄冰越看越讨厌,想到以后如果和这种女人在一起,不如杀了她再自杀,不过,现在为了柳小蝶,他再呕死也要忍着这个妖女。 妖女仔细把着脉,表情有点严肃,她在看诊的时候,倒还有点认真。 然后,她从包里,翻出一堆银针,轻轻取了三枚,分别在小锶脚底涌泉,手掌劳宫,以及正额处,轻轻插了进去。 冷玄冰看得心惊胆战,不过,却见小锶被插上银针后,不一会功夫,从银针处冒出点黑水来,越冒越多,这时,妖女说,“这位小哥,给我拿条干净的汗巾来。”冷玄冰一听,怎么叫我叫起“小哥”来了,心中极其厌恶,不过,此时柳如锶的生死全靠她了,那敢违抗?连忙跑去,在自己包袱里翻了半天,没有汗巾,只好把自己一件衣服,撕了一点布下来,交给妖女。 妖女对冷玄冰妖妖的一笑,然后用布,仔细地帮小锶擦干净黑水,她在擦的时候非常小心,冷玄冰也明白了,此必是蛛毒在排出来,看来,柳如锶有救了。 妖女再过了一会,就把三枝银针,依次拨了出来。 冷玄冰在旁看着,不禁吐了吐舌头,原来银针的一头,就是插进柳如锶体内那头,经已变黑。 妖女笑了,“好了,小哥,你的这位女娃儿,已经没生命危险啦,不过,我还要再施七天针,她才能完全康复。” 冷玄冰长身一揖,说,“姑娘,谢谢你伸出援手,救了在下朋友的性命!” 妖女笑得花枝乱颤,说,“小哥,到时,你可别忘记你的承诺呀?” 冷玄冰心中骂死了她,只是,此时此刻,那敢泄露心中真正的想法?只好讪讪一笑,点了点头。 妖女说,“小哥儿,我先走啦,明天再来看你!” 话未说完,身影一飘,已经出了窗外。 冷玄冰一惊,此妖女,好俊的轻功! 他牵挂着柳如锶,连忙跑到柳如锶床前一看,只见柳如锶面色已转红润,虽然还未醒来,只是,呼吸已均匀了很多。 冷玄冰长吁了一口气,此时,他才发觉心中轻松下来。 只是,他马上发觉,自己累死了,原来这么多天,为了照顾柳如锶,他经已多日不眠不休了。 这一切,秋海棠都在暗中观察着,他见柳如锶没事,心中也高兴死了,这个妖女是什么来历呢,秋海棠心中一动,连忙尾随妖女而去。 冷玄冰虽然累,却还是熬了点粥,撬开柳如锶的小嘴,喂了进去。 他看到柳如锶嘴唇带笑,定是不知道梦到什么开心的事,心中一荡,不禁低头,轻轻吻了吻柳如锶。 然后,他终于感到累死,在柳如锶床前,随便铺了点柴草,倒在柴草上,呼呼大睡。 柳如锶受了沙漠蜘蛛毒伤,生死垂危,冷玄冰正绝望之际,却跑来一个妖女,一番折腾,终于把小蝶的病治好,把她一条小命总算从死神手中救了回来。 于是,这几天,这妖女亦是天天跑来,为柳如锶医治。她虽然古怪,但医术的确十分高明。 冷玄冰开头很担心她会暗害柳如锶,但这个女子虽然邪,却邪而不黑。她虽然爱冷玄冰,而知道冷玄冰心中只有柳如锶,但她却一点没有伤害柳如锶的意思。 这天,柳如锶终于苏醒过来,可以说话了。 只是,她元气大伤,说话语气也极弱。不过呢,冷玄冰受惯了柳如锶的大小姐脾气,现在忽然柳如锶病了,楚楚可怜,那张利嘴倒收起来了。 柳如锶这人也奇怪,快乐时嘴不停,甚至喜欢骂人,自己不舒服时,却是整天不太吭声,不喜欢喊痛,只是冷玄冰从柳如锶有时皱起的双眉可感觉出来,于是更加倍的温柔对柳如锶。只是,冷玄冰心中却越来越发愁,那个妖女,曾经说过,柳如锶的病一好,就要冷玄冰离开柳如锶的人,这对于冷玄冰,怎么可能! 冷玄冰拼命想方法,却还想不出来,忽然想到秋海棠,心想,要是这小子在,一定可以帮忙想办法骗这老妖婆,只是,秋海棠目前在什么地方呢?冷玄冰其实还是忌恨秋海棠,因为秋海棠也和他一样喜欢柳如锶,平时绝不屑想他的,不过,很奇怪,当一想起女人,冷玄冰就不自觉的把自己和秋海棠一起联想,在想着,如果秋海棠在,他又会如何做。因为,好象他们两人,一辈子都会为了女人,而纠缠不清,冷玄冰绝顶聪明,暗暗感觉就是如此。 其实,这有点像现代的双胞胎一样,个性太相似,喜好相同,这个一点也不奇怪。 提起秋海棠,大家或许会奇怪,秋海棠跑去哪儿了? 原来,秋海棠另有际遇。 却说秋海棠一路暗暗跟踪,悄悄保护柳如锶。可是,他又怕冷玄冰发觉,所以只有亦步亦趋,不敢隔得太近。 当他在暗中看到柳如锶的病如此之重,而冷玄冰又束手无策之际,秋海棠心急如焚,不敢再拖,他虽然见到了那个中年怪女人,但他还是不太放心。 于是,秋海棠便悄然离开冷玄冰和柳小蝶,因为,他一心要尽快找到名医回来,治柳如锶的病。 当他转到另一边路时,却忽然发觉,平时人烟稀少的沙漠,忽然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人物。这些人,虽然均打扮成商旅,然而凭秋海棠的直觉,这些人,分明是武林中人,而且,内里大多是武林高手。 秋海棠,虽然在武林中一直是高手,名声极响,只是行踪飘忽,故而,这些赶路的武林中人,却不认得秋海棠,反面秋海棠,就认出,这里面,有正派人士也有邪教人物,三山五岳,良莠不齐,但奇怪的是,这些人中,其中有些就是各自成仇家,往常一见面就要打起来的,但是这次,好象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让这些人居然可以先抛开私人恩怨,各自不出声,各人心中,仿佛都打着一套如意算盘。 凭秋海棠丰富的武林经验,这几天,一定有什么极重要的武林大事发生了。 秋海棠心中一动,我去江南找名医的话,时间未必来得及,不如悄悄跟着这些人,看看有没有医术高明的,无论如何,也要请他去医治小锶。 秋海棠其实心中也没太大的把握,能帮小锶找到名医,他唯有闭上眼睛,默默祈祷,暗暗祝愿上天,助他真的能碰上妙手郎中。 秋海棠买了几件商旅衣裳,扮成富家公子,还特意请了个小跟班,帮他提东西——其实是空箱,呵呵,秋海棠常年浪迹江湖,掷金如铁,那儿会有什么宝物积蓄?秋海棠却在箱子里面加了几块大石头,好象很重很重的样子,抬得那个小厮气喘喘的,不时喊累。 于是,秋海棠在外人眼中,无异一个富家公子,出身武林的二世祖之类,秋海棠故意把自己打扮得俗气十足,不过,这些的确是名贵衣裳,秋海棠穿着,却是十足的英俊少年模样,换句说法,就是今天的“高富帅”。 这惹得有些也混在人堆里的武林女子,常暗暗秋波盼顾,秋海棠见状,玩性大发,故意也是眼意传情,惹得不少小女子,神思惘惘,这样一来,秋海棠就变得极为引人注目。 秋海棠见到小蝶病重,心急如焚,本来想赶去江南为小蝶找名医,结果发现,武林中三山五岳的人物,都忽然涌到沙漠来了,秋海棠心中一动,说不定武林中的怪医,也跑来这儿了,如此多武林人物,说不定,在这儿近期会有什么武林大事发生。 于是秋海棠乔装富家公子,混进去看,秋海棠人生得英俊,换上了那些花花公子衣裳,简直是貌比潘安,潇洒倜傥,那些武林人物中,有不少也是女侠人物,早就偷偷注意秋海棠,暗送秋波,不过,秋海棠的财物,倒是更引起一些人的注意。更莫说,一些宵小贼党之类了。 秋海棠心知肚明之极,只是一路故作痴呆,还装着什么都不懂,经常向请来的小厮,问些江湖中事,他新请的小厮,是个小滑舌,很爱吹,秋海棠和他打发时间着上路,倒也不闷,只是秋海棠,却一路暗中留意着,有没有什么名医,怪郎中之类,心中其实极急。他曾星夜悄悄看过柳小蝶冷玄冰他们,知道小锶暂时康复过来了,心中才安然很多。 秋海棠这样一装,人家就更加以为,他是有钱人家的公子,爱好江湖,可能会点三脚猫功夫,出来混混世面那种。于是,那些小偷就暗暗留意了,秋海棠的箱中什么财宝?呵呵,秋海棠本来那个箱,只有一块大石头。 不过,秋海棠极端聪明,江湖经验又丰富,他特意在一天晚上,去一家大户人家作案,偷了他家老太婆很多压箱珠宝,故意弄了只翡翠戒指戴在手上,另一些也放在包里,时不时把玩一下,他还装作,把那个大箱很看紧的样子,晚上睡觉时还一起放在枕头边,害得那些半路小贼心痒庠,以为里面肯定藏着价值连城的珠宝。 他们一路跟踪着秋海棠,却还未下手,原来贼下手也是这样的,也要先探财路,正主儿(即被抢的对象)会不会是能家,一路还有什么同行会下手,探齐了,甚至互相同行那边商量好如何分赃了,才下手的。 秋海棠暗暗好笑,他早看出了,这伙人分为三路,一路是一个独眼老头,还有一个美貌少女,那少女姿色过得去,好象不急秋海棠的珠宝,反而对秋海棠的人极有兴趣,老是眼珠滴溜溜的望着秋海棠,秋海棠有时似笑非笑的望回去,这少女就会立刻羞红脸,秋海棠分析,这小姑娘可能是独眼老头的小孙子,跟爷爷一起闯江湖。第二路,是一对面容丑恶的夫妇,男瘦女胖,男的虽然瘦小,却短小精焊,女的满脸横肉,一副泼妇相,秋海棠一见就讨厌,想必她看中秋海棠的珠宝,所以监她老公也来抢上一份。第三路,却是一帮人,似乎是一个山寨中的大小头目,獐头鼠目的,秋海棠一见,就知道他们的首领未在,只派这些人先来探路。 俗话说,“山雨欲来风满楼”,那秋海棠临时请来的小厮,好象也有点察觉了,害怕的对秋海棠说,“公子,这一路太危险,公子是不是应该请个保镖什么的?我可不懂什么武功,到时保护不了公子,只怕小人的性命也要被搭上了!” 秋海棠微微一笑,说:“小子,有我在,你不用害怕。” 那小厮名叫小球,其实也是极其醒目之人,早就看出秋海棠深藏不露,于是放心的笑了,“有公子肯保证,小球就不用害怕啦!” 秋海棠为了帮柳小蝶找名医,因为他害怕,那个妖女来路不正,不知道最后会不会加害小蝶,总要自己找到名医才好。那边既然冷玄冰在衣不解带的照顾小蝶,秋海棠为人潇洒,也未免看了心中妒火中烧,干脆跑出来。见到武林人物极多,于是就假装富家公子,一路跟踪试探。 谁知道,他一扮作富家公子,又假装带着价值连城的珠宝,他自己,就反倒先被小贼们跟踪上了。 秋海棠心知肚明,他顺便,想找个人来问一下,这么多武林人物,忽然出现在沙漠,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下,到了一个很茂密的树林,那个小厮——小球,早已拼命向秋海棠打眼色,叫他小心。秋海棠假装笨得要死,还一路摇头晃脑念什么破诗,其实心中早笑死,小贼们,我秋家大少,早在此恭侯也! 呵呵,按照武林经验,谁都知道“逢山莫开,逢林莫入”,因为强盗作案,就选这些人迹稀少的地方,宰了你小命也不用给官府发现。 这时,那些人忽然就不知道到了何方了,就是一路暗跟秋海棠的三路人,秋海棠就知道,他们在前面准备了。 小球很害怕,只能暗中念经,“阿弥陀佛,这位大爷究竟是什么人物?可千万要顶住呀!”他一路害怕小命不保,二来他也心地善良,很喜欢秋海棠这个人,真的不希望他会出事。 好了,一转眼,秋海棠就骑着买回来的那匹马,进入树林。秋海棠牵着马繐,忽然就想起,那匹跟了自己很久的小红马,他知道小蝶最爱小红马,就送给了小蝶。此刻,他脑中想起了小蝶那似嗔非嗔,有时又若有所思的小脸儿,不禁心中无限怅惘,茫然若失。 秋海棠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然听到一声干咳,一个声音,略带沙哑的噪音说,“公子,别来无恙!” 秋海棠一惊,心想,正主儿终于出现了。 果然,在马前,忽然转出那个老头儿,就是那第一路,带着一个小孙女的老头。 秋海棠正想着,怎么只有一个老坑,那小妞儿呢?一眼就看见,旁边那姑娘换了套劲装,倒也眉目清秀,身材匀称,正一双眼专注的看着秋海棠自己,那眼神,却更像紧张关心。 秋海棠是个多情郎,见此不禁心中一热,却忽然马上想起柳如锶,心想,要是柳如锶,此刻在如此关怀的望着我,那该多好! 那姑娘见秋海棠像失魂落魄似的,以为他吓怕了,不禁秀眉起皱,心里想着,等会该如何向爷爷求一下,放过这英俊书生之命。 再说那老坑,见了秋海棠,在呆呆的想着什么,他倒不起疑,还以为秋海棠是吓怕了,就再干咳一声,哈哈一声说,“公子,你也不必害怕,我们出外只是求财,公子留下财物,在下爷孙对公子秋毫无犯,如若不弃,在下还可以护送公子离开是非之地!” 秋海棠回过神来,一下子才听到那老头子的说话,心想,啊,这爷孙俩,倒也不算太坏,只是穷怕了,好眉好貌的也来抢东西。 他于是假装很害怕,吃吃的说,“大爷,我。。。我,我没有什么财物呀!” 老坑眉头一皱,心想,这无用书生,还未吓傻嘛,还敢唬我说没财?他明明手中带的翡翠戒指,就已价值连城!那会无钱之理! 那帮强盗出现了,围住秋海棠,秋海棠假装吓得语无伦次,一边的小厮,那个小球,早已是腿发抖,那小球很想逃走,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又很关心秋海棠,因为一路和秋海棠相处,他虽然不知道秋海棠的实际身份,但从谈吐,就已经极欣赏秋海棠的为人,立心如果可能的话,一辈子服伺他,跟从他。 再说秋海棠,他一边左右支吾,应付着老头子,一边脑海里盘算,怎么其它人还未出现? 要知道,秋海棠未知对方底细,而且贼人这么多,最好让他们先行相争,自相残杀,这样秋海棠就有百分百必胜的把握。 呵呵,话未说完,马上又有主儿出现了。 只见路上干咳一声,有人说道,“朋友,是不是有财大家分,路上也好行?” 话音未落,那只干干瘦瘦的壮汉和那个丑八怪的中年妇人走了出来。 秋海棠想,嗯,差不多了,再有一队,应该马上也现了。 果然,路边忽然响起一串小烟花,秋海棠冷笑,这些小贼还挺多花样的。 然后,那一大堆山中人物就出来了。秋海棠冷眼一瞧,呵呵,这次,山大王出了,却是个满脸横肉的矮小个子,手中抓着两把双斧头,不过,虽然满脸横肉,却堆起皮笑肉不笑的假惺惺笑容,应该是极阴狠之辈。 后面跟着的喽罗,秋海棠都认得,就是在一路上暗跟的那些。 好了,主角都出齐了,秋海棠想,哈哈,该他们先唱戏了。 他假装害怕得发抖,你们,你们干什么呀? 那小姑娘忍不住了,说,“爷爷,我们求财为主,不要伤害人命吧,这书生也怪可怜的。” 老头子听了小姑娘的说话,双眉一皱,却没有应允下来。 先扭转头,向着那另两路人物说,“各位,虽说有财大家分,可这生意,是我老头子和我那小孙子先发现的,怎么样说,先来者先得,怎么样,也是我们该多点吧?” 这边厢,那丑妇人一听,马上在她丈夫耳边说了句什么,那中年汉子不住点头,秋海棠冷眼旁观,直看不起,呸,贼足的老婆奴相! 那中年夫妇未说,那些山中贼就起嚷了,那个为首的矮小个子干咳了几声,说,“这位大爷,出外嘛,莫非是求财,当然要公平了,你看我们就这么多人,按人头分,也不至于少份了吧。至于你说你先发现的,有谁为证?我家小六,一个月前就跟这宗稍子了!” 秋海棠故意嚷嚷开了,“哎,我说你们,怎么好象我的钱,就是你们的了!这,这。。。这有没有王法!” 那矮小个子旗下一个獐头鼠目的小流氓,一下子窜过来,一刀指着秋海棠,喝道,“小王八羔子,我们大爷说话,到你插嘴的吗!识相的,留下财物,不然,你小命难保!” 那小姑娘双眼一瞪,正想发作,权衡了一下,终于没有作声,只一双妙目,却不停向她爷爷打眼色,想她爷爷能保护秋海棠。 秋海棠假装害怕得很,打了个寒颤,说,“我,我,,,好好好,你们要怎么样?” (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回苗颜姑娘 上回说到,柳如锶和云紫蝶分享着奇怪的梦,云紫蝶说,“看来,我们真要小心蓝淡莎,要不我们赶回去提醒冷酷和陆峰他们?” 柳如锶说,“那好吧。” 于是她们回程去找冷酷,但是,就在回程上,她们却好象真的遇到了,梦中的红衣少女。 话说她们这天,正走在一个林中,忽然路旁涌出一大群黄蜂,云紫蝶猝不及防,给叮了几口,云紫蝶连忙大叫,“如锶小心!”,话没说完,人已经晕倒了。 柳如锶大惊,正在手忙脚乱之际,忽然路旁出现了一个红衣少女,她拿出一块小手绢,轻轻一挥,手绢发现了一股浓烈的香味,那些黄蜂却好象很怕,纷纷四散逃开了。 柳如锶很高兴,说,“这位姑娘,感谢相救,你可否帮我看看,能不能救我的朋友?” 那小姑娘微笑点头,她在云紫蝶身上,插了几颗针,一会儿,云紫蝶就醒了。 这时,柳如锶看清那姑娘,忽然“啊”的一声,那姑娘奇怪,问,“这位姐姐,你奇怪什么?” 柳如锶说,“你,你跟我梦中的一个姑娘一模一样?” 那姑娘很好奇,“什么梦?” 柳如锶问,“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姑娘说,“我叫苗颜,姐姐你好美呀,我好喜欢你。” 柳如锶说,“你是不是想听我的梦?” 苗颜拍手道,“好极了!” 柳如锶于是,又说起她的梦来了。 上回说到,三伙跟踪的人,已全部现身,在一个黑木森森的树林里,截住了秋海棠。 秋海棠其实使的,正是引蛇出洞之计,此时正求之不得。可是他偏偏装出一副很害怕,被吓傻了的样子。 那帮山贼真的以为秋海棠是个瘦弱书生,其中一个小流氓,更是一下子窜过来,挥动短刀,欲要吓秋海棠,顺便虚张一下声势,以便等下能分多一点。 秋海棠这下发愁了,对方那些真正的好手还未出手,他该如何隐藏功力,而又不受伤害呢? 说时迟那时快,他先假装很害怕,说,“我,我,,,好好好,你们要怎么样?” 那小喽罗更狂了,以为秋海棠手无搏鸡之力,心想,这小子面相俊得很,给他留个标记也好。于是,此人黑心已起,一刀朝秋海棠脸门划来。 秋海棠“哎呀”一声,脚下一个跄踉,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不偏不倚,正好避过此刀。 他刚才,已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摘了路边一些树叶,堆在自己脚下,然后假装踩到树叶,自己又慌得要死,脚下滑倒了,所以跌在地上,刚好躲过那个小贼的刀。 这一下,天衣无缝,那帮贼人,居然没有一个,看出秋海棠绝高的身手。 那个小贼见一刀不中,呆了呆,却不疑有它,继续挥刀劈来,秋海棠不禁心中骂他,死东西,买棺材不知地方,现在小爷先放过你,等会叫你好看。 他正发愁如何再假装下去,却见红衣一闪,一个曼妙身影一飘过来,一挡挡在秋海棠身前,却是那个红衣少女!即那个老头子的小孙女!想不到,她那么喜欢秋海棠,居然不怕她爷爷,挺身而出护他。 只见她杏目圆睁,横剑挡于秋海棠身前,随手一挥,就化解了那个小喽罗的刀势,然后她娇声喝道,“大家只为求财,江湖道义,请不要伤及无辜!” 那老头子双眉一皱,喝道,“小倩,不可无礼!” 然后扭头向山寨王,那个矮小中年人说,“在下小孙女未懂江湖规矩,冒犯之处,敬请原谅!然,此中财物,见者有份,阁下下属,也未免心急了点吧?” 这句话先柔后刚,本意好象责怪自己孙女出手,其实是说,是你们先动手先的,大家见者有份,你们别先不顾江湖道义。 呵呵,到底“姜是老的辣”,这个老头子,其实也着急小孙女过分鲁莽,却偏偏,还是把责任推向对方身上。 那个山大王,矮黑个子堆起一团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嘻嘻说道,“在下疏于管教,山中人不懂规矩,冒犯之处,万望老兄多多海涵。” 然后一扭头,骂那个小喽罗,“小杂种,站后一点,不要鲁莽行事!” 那小喽罗拍马屁拍到马腿上,想显功却得个桔,讪讪的退后来。 他刚才经红衣少女一格,短刀差点脱手,对方且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而已!她爷爷功夫,那可是深不可测!这点敢情连他们寨主,矮黑个也看出来了,故而现在才这么客气。 秋海棠假装毫无功夫,引那帮贼人劫他,他顺便要打探为什么这么多武林好手进入沙漠,结果贼人是齐齐出现了,在一个黑树林中。 秋海棠正在演戏,假装自己很害怕,引得那个红衣女子,挺剑而出护他。呵呵,人家是英雄救美,他反而是美女救他了。 那几伙贼,都想引对方先出手,自己再从中渔翁得利,可是个个如意算盘是这样打,偏会有鲁莽之人沉不住气的。 那山中的喽罗刚才被山大王吓着,不敢造次,那两个贼公贼婆见其它两方都露面了,怎么样自己也要显彩一下,于是,这回到那个丑妇出马了。 只见她长得牛高马大,满脸横肉,生得一副男人相,虽然不太着重装扮,穿的也是武林人士劲装打扮,偏偏却喜欢珠宝首饰,看她那马面,旁边串上两只极大的耳环,人未到耳环先响着。 她现在向秋海棠那边走去,秋海棠就猜到,肯定是冲我手上那只大翡翠戒指而来。 果然,那个女人就说话了,奇怪,她虽然长得难看,声音却娇滴滴的,蛮好听,秋海棠这时,不禁想起柳小蝶的声音,在秋海棠心中,任何人的嗓子,比不上小蝶的声音动听。 呵呵,他不知道,柳小蝶在现代,其实三岁就学会唱歌,而且是无师自通,跟着电视唱的,她模仿任何人说话的语气,更是惟妙惟肖,只不过,小蝶不喜欢进娱乐界。 不过,此时秋海棠听不到小蝶的声音,听一下这个丑妇的声音,因为也是挺娇柔,秋海棠就故意不看她,只听她声,省得一看她的尊容,秋海棠又不舒服。现在只听她说话的话,秋海棠就感觉舒服点。 呵呵,怪不得那妇人虽然丑,老公却如此听她话,在算命学里,大凡说话娇柔的女性,必能得配偶欢心,是真是假,有待听证。 只听妇人说,“这位贵公子,你个人身娇肉贵惯了啦,就可怜一下我是山村野妇,你的翡翠戒指,家中一定还有大把,不如就送给姐姐我吧!” 秋海棠一听,这丑妇想学文雅之语,却学不会,半酸不酸的,就直想笑,到最后,听到她更自称“姐姐”,拼命想笑出来,又急忙忍住,他连忙说话掩饰笑意,干笑着说:“这位大姑,这,这戒指是小生祖传之宝呀,我娘亲临死前交代我,‘秋呀,这戒指,你以后要亲手套在你的媳妇儿手里,然后一起在为娘坟前拜祭,为娘泉下有知,也三生安慰呀’,大姑,我要是给了你,我怎么向我死去的娘前交代呀?” 糟了,他一得意忘形,又显露那种谈笑风生,调侃大家的本性了。那老头子最老谋深算,暗暗打量秋海棠的眼神。 诸位,大凡练武之人,双眼必比一般人有神,因为练内功,必也练神气。然而,如果武功练到极高境界,就可以返璞归真,眼神和一般人无异。这其实和很多原理是相通的,有为即无为,自然者,最高境界也。 那老头子看秋海棠的眼神,见得和一般人无异,他自己也不是内家修为高手,顶多是一流水平,而不是超一流的,故而他也没有怀疑,心想,这小子,是不是吓傻了,胆生毛就敢顶撞那恶妇?或是根本未懂江湖规矩? 他极疼爱小孙女,小孙女求他保护秋海棠,他也就拗不过来,忍不住要为秋海棠担心了。 却看那丑妇又如何作答? 那丑妇人,开口就问秋海棠要翡翠戒指,作者前文已交代,翡翠戒指是秋海棠在实施这个计划之前,去一大户人家偷的。虽然,这戒指不是秋海棠本来之物,但他当日,一看到这戒指,就料到柳小蝶一定会非常喜欢,所以,他是打算,以后把这戒指借花献佛,送给小蝶的,现在又怎么可能让给这妇人? 秋海棠脑筋急转,怎么办呢? 呵呵,秋海棠是个帅哥,那个红衣少女又引不住要来护驾了。 只听那丑妇开口要,那红衣少女,已生怕那丑妇会对秋海棠出手,故先来扯乎一下。 于是她当秋海棠开口拒绝丑妇后,马上就应了:“哎,我说大姑,这戒指那么漂亮的,也不太适合你戴啦,不如让这呆头书生送我嘛。” 红衣少女是个武林中人,自小父母双亡,由爷爷带大,爷爷可怜她身世,对她百般宠爱,故而她也是从小无拘无束惯了,一点不像那些古代三丛四德的女子,性格十分开朗热情。 所以,她见刚才秋海棠油嘴滑舌的,觉得好笑,引不住活学活用了几招,也来调倪那丑妇人。 那丑妇人气得脸红脸青,她长得比较黑,秋海棠和红衣少女看不到她变色,不过,见她肌肉气得扭动,想得极生气了。 果然,那丑妇气得大喝,“你们这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儿好呀,敢笑本姑娘丑?” 她虽然心中恨极红衣少女,但是,还是不忘记翡翠戒指,大喝声中,已然出手,从她腰包中抽出一把弯刀,一刀劈向秋海棠手臂。 诸位,大凡能使弯刀的,必是十分灵活之人。何解? 所谓兵器,“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换言之,如果他使的是长枪,范围广,更适合于马上交战,大凡使长枪的人,都是身材高挑,手长脚长的人,但往往就欠于灵活。 相反,如果使短兵器的,必是短小身材,且特别敏捷之人,因为短兵器,保护周身范围短,故适合身材小,动作快的人用。 但是,也有相反的,这丑妇人高马大,却使弯刀,也就是,她心思细密,反应也足够机灵,故而这个丑妇,定必在这把弯刀上,功夫十分了得。 古龙先生名作,圆月弯刀,就是这种弯刀,“小楼一夜听春雨”,一个好美丽的故事。 呵呵,扯远了,我们再说到这丑妇,一把弯刀劈来,可是,我们别忘记了,在众贼的眼中,其实个个都知道,秋海棠的翡翠戒指,最是价值连城!所以,又岂容这丑妇先来染指? 故而秋海棠心中极有把握,果然,刀还没到,那个小倩姑娘本来着急死,打算又帮这英俊书生挡刀,但苦于来不及,但,不怕的,只听“格”一声,一只烟斗横空飞来,一下砸向丑妇的弯刀,力道奇大,一下子把丑妇的弯刀打偏了。 一把又老又尖的声音已经响了,“呵呵,这位大姑,我的烟斗又不值钱,你不要连我的烟斗也想抢呀?” 原来刚才那老头子,即小倩的爷爷,见情况危急,他明知他那小孙女,看中这小白脸,而且,也不容翡翠戒指被他人先得,于是一烟斗飞来,把丑妇的弯刀打偏。 丑妇大怒,弯刀一扁,明知先不扫平其它路小贼,她自己是拿不到财宝的,故而也不理秋海棠了,飞到老头子身边,一刀向他劈去。 一边打,一边招呼她老公,“老不死的,别闲着,快打退了其它敌人再说!” 那老头子连忙挡架,他扔飞了烟斗,但这可是他的武器,现在一时之间未来得及捡,不免手忙脚乱,小倩见状,连忙在地上捡起烟斗,抛给她爷爷,同时清声叫道,“爷爷,烟斗!” 老头子连忙接过,抖擞精神,跟中年丑妇,一招一招的拼起来。 那中年丑妇的瘦长个子老公,看看他妻子这边,见一时之间,尚还有板有眼,他是不屑找小倩这小女孩打,于是也不打话,同样拔出弯刀,向那笑脸虎山大王打去。 山大王也不含糊,他也是使刀的,那几个喽罗本是附近流氓,因为不学无术,不肯自食其力,故而跟他学刀术,跟他上山打劫的。 但他使的是短刀,短刀对弯刀,于是中年丑妇对老头子,中年丑汉对山大王,各自单挑起来。 那几个小喽罗见状,想趁伙打劫,“呼啦啦”的,马上挥刀向秋海棠砍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红衣姑娘忽然呼的一下,把秋海棠拦腰一抱,一下子抱到旁边一匹空着的马上,一放马疆,一踢马肚,马儿吃痛,立刻呼的一声,奔出树林而去。 秋海棠其实完全可以避开那个红衣女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起了,当日自己也是这样抱着柳小蝶上马而去,一时之间,他仿佛也痴了,就不动,任红衣女子抱着他,在马上狂奔。 那个红衣少女小倩,真的以为秋海棠不会武功,为了救他脱离劫匪的魔爪,居然抱着他,上了一匹马狂奔而去。 秋海棠本来想挣脱开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起了柳小蝶,想起那天,他也是一样的,抱着柳小蝶,共在同一匹马上。 红衣少女长得很丰满,身体紧紧贴着秋海棠,秋海棠心神皆醉,一时之间,居然就这样,任那个红衣少女,带着他飞奔。 秋海棠心中,却是把红衣少女,幻作了柳小蝶,他不禁闭上眼睛,想念着和柳小蝶在一起的点点时光。 却说红衣少女狂奔了一会,终于累了,那匹马也跑累了,渐渐越来越慢,红衣少女干脆勒住马,定下神来。 只见这儿,是一处山坡,长遍了及膝的青草,青草中,还长了一些野桔花。 红衣少女还是抱着秋海棠,此时她以为秋海棠吓坏了,连忙看了看他。 却见这位秋公子,一身白衣,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红衣姑娘吓了一跳,说,“呆书生,你不害怕呀?” 秋海棠笑着说,“害怕呀,我很怕,怕得都不会说话了?” 红衣姑娘不禁起了疑心,忽然抓起秋海棠的衣服,一下把他摔下马去。 可是,她能摔得倒吗? 秋海棠哈哈一笑,顺势下马,一把抱过红衣少女,忽然张嘴吻了吻她。 唉,秋海棠也是多情之人,见到红衣少女对他这么好,忍不住又轻狂了。 红衣少女被秋海棠抱下了马,还被他亲了亲,不禁大惊失色,说,“你,你原来会武功?” 秋海棠不禁哈哈大笑,说,“小姑娘,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红衣少女刚才被他亲了亲,心中又是欢喜,又是羞涩,又是惊慌,因为,她现在才知道,原来秋海棠身怀绝世武功,那么,她和她爷爷,原本是要抢秋海棠的财物的,那么 秋海棠看着她的脸色,由红转白,很是担忧的样子。 他绝顶聪明,见到红衣少女这样,不由得心中顿时软了下来。 秋海棠问,“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红衣少女不敢隐瞒,说,“华小倩。” 秋海棠继续问,“你爷爷呢?你没有父母吗?” 红衣少女华小倩说,“我自小父母双亡,是爷爷把我带大的,我爷爷外号‘毒眼龙’,名字叫华龙。” 秋海棠微微一笑,说,“小倩,你对我倒很好,那么诚实。” 华小倩听了,不禁想起,刚才抱着他在马上飞奔,不禁脸再次红了。 秋海棠着着她艳如红霞般的面色,虽然比不上柳如锶,但是,也是一个极美的人儿。 秋海棠不禁心中一荡,真想上去亲亲她,忽然想起柳如锶那会说话的眼睛,似乎正一脸迷惑的看着他,秋海棠心中一痛,不禁“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华小倩奇怪极了,这书生好奇怪!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叫出来。 正在想着,却见秋海棠忽然飘身而至,华小倩大惊失色,正要避开,说时迟那时快,她的腰已被秋海棠抱着,一双眼睛,忽然被秋海棠吻住了。 华小倩“啊”的一声,正想打秋海棠,可是一双手,已被秋海棠的手抓住,动弹不得。 却见秋海棠,双唇滚来滚去,却只是吻她的眼睛。 红衣少女又激动又羞涩,身子都颤抖了。 她的嘴巴还能动,忍不住问,“你为什么只吻我的眼睛,你想做什么?” 呵呵,她倒热情,巴不得秋海棠吻她的唇。 秋海棠哈哈一笑,松开了红衣少女,跃上马,飞身而去。 剩下红衣少女华小倩一个,呆呆的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秋海棠吻过红衣少女的眼睛后,跳上那匹马,抛下红衣少女,扬长而去。 此刻在秋海棠心中,满满却是柳如锶的样子,柳如锶笑的表情,柳如锶哭时如梨花带雨的样子,柳如锶睁大眼睛,仿佛在问他的神情,秋海棠越想越痛,在马上拼命狂奔。 他没有找回那帮山贼,打算任他们黑打黑去,他却任马,只往那荒野的沙漠而去。 他一心,只想再见到柳如锶,他不再顾忌,不再担心冷玄冰怎么看他,他现在,已经豁出去了。 为了柳如锶,秋海棠和冷玄冰是一样的,命都可以不要。 但是,沙漠茫茫,都是一望无际的黄沙,该如何再找到冷玄冰和柳如锶? 任秋海棠武功再高,智谋再丰富,此刻,在大漠中,他都一筹莫展了。 那匹红衣少女的马倒是不错,狂奔了好一会,居然一点没有停下来的样子。 秋海棠一勒缰绳,那匹马不知道为什么,很听他的话,虽然刚才还在狂奔着,现在整匹马立起,终于停下来了。 秋海棠翻身下马,趴倒在沙上,把脸深深埋在沙里,热泪已滚滚而下。 他在想,要是我之前没有先爱上萨淡蓝,或许柳如锶,此刻爱的不是冷玄冰,而是我!那么,为什么柳如锶又是和我不同年代的人,如果柳如锶有一天,我永远再找不到她,我该怎么受得了? 他越想越痛,埋在沙中,动都不想动。 好了,我们姑且不理痴情的秋海棠,说说冷玄冰和柳如锶。 柳如锶中了蝎子毒,可是,却有一个怪女人,答应了冷玄冰,天天来为她疗伤。 这个丑陋的中年女人,医术却极为的高明,她天天来帮柳柳如锶挤毒血,这一天,柳如锶终于醒了过来。 却说柳如锶一醒,一眼就见到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有一个大胡子,正在她身前,痴痴的看着她。 柳如锶吓了一跳,谁? 她再仔细看了看,这个人,就是她的冷玄冰。 却见冷玄冰,嘴唇上长满了胡子,才几天不到,居然像老了几年,那一双鹰目,此刻,却布满了血丝。 冷玄冰见到柳如锶醒来,高兴极了,一下子紧紧的抱住柳如锶,说,“柳如锶,我的柳如锶,你可终于醒过来了。” 他抱得很紧很紧,柳如锶几次想挣开他的怀抱,都没有做到。 过了好一会,冷玄冰才松开了柳如锶,抱着头,在沉思。 柳如锶奇怪极了,心中有千万个疑团,却见冷玄冰剑眉深锁,双目凝视前方,想得出神。 柳如锶忍不住问,“大哥,冷大哥,怎么啦?” 冷玄冰回过神来,望着柳如锶,忽然一下抱过柳如锶,深深地吻着。 柳小蝶被冷玄冰弄得莫名其妙,但嘴唇却被他牢牢地堵住了。 冷玄冰一边吻,一边手伸出来,摩娑着柳如锶。 柳如锶被他弄得意乱情迷,冷玄冰,更是放肆的伸到柳如锶的嘴里,弄着她的舌头。 柳如锶浑身都软了,引不住轻轻 冷玄冰一不做二不休,一下子按住柳如锶,一双手不再闲着,慢慢解开了柳如锶的衣裳。 柳如锶的脑中,忽然又闪过了冷酷,可是,在此时,她还有反抗的能力吗? 沙漠终于黑了,夜风中飞过一两只不知名的鸟儿,在那儿低低的叫着,仿佛,在为谁跟谁叹息。 (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回梦中学医 上回说到,柳如锶新认识了一个姑娘,叫苗颜,柳如锶惊奇的发现,她跟梦中的红衣姑娘很像。 苗颜姑娘却说,“柳姐姐,我很喜欢你,我想跟着你一起呢?” 柳如锶说,“好呀,颜妹妹,我也很喜欢你。” 苗颜说,“如锶姐姐,我的名字像猫,我也很喜欢猫,你也可以叫我猫猫。” “猫猫”,这名字如此得意,柳如锶和云紫蝶都笑了,很喜欢这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 苗颜说,“如锶姐姐,我喜欢听你的故事,我们一边骑马,你一边说给我听。” 柳如锶笑着点头。于是故事继续。 上回说到,柳如锶经过那个中年怪女人的医治,终于好了。 可是,痴情的冷玄冰,却整个消瘦了一圈。 冷玄冰见到柳如锶醒来,想起他为了救柳如锶,而答应那个邪女人的承诺,不禁心中又爱又恨,忍不住,又要了柳如锶。 唉,柳如锶,对冷玄冰,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又激动,可是又内疚,因为,她已经爱上了冷玄冰,只是,在她心中,还时时记着,她是冷酷的妻子。 却说柳如锶,别过头去,不理冷玄冰。 冷玄冰此时心满意足,见柳如锶不理他,不禁急了,说,“柳如锶,怎么了,你不愿意吗?” 柳如锶别过头,说,“如果我说不愿意,你又会忍得住吗?” 冷玄冰一愣,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牙尖嘴利的柳如锶。 两人呆了一会,冷玄冰说,“柳如锶,你快帮我想个办法呀,我快要比死还辛苦啦?” 柳如锶一听,有点吓到了,马上着急的问,“怎么了,冷大哥,怎么回事?有什么,会难得倒大哥你的?” 冷玄冰说,“为了你,我要去陪一个丑女人呀,如果陪着她,我还不如死了!” 于是冷玄冰把小蝶中毒,为救柳如锶,那个丑女人现身的经过,说给了柳如锶听。 柳如锶听了,心都软了。 原来冷玄冰,为我付出了这么多! 她走上前来,握住冷玄冰的手,说,“大哥,我,我不怪你了,原来,是这样的情况。你,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冷玄冰说,“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只是,叫我离开你,我宁死都不想!” 柳如锶一征,两行晶泪,从双眼中流了出来。 冷玄冰有点害怕了,问,“柳如锶,柳如锶,你怎么哭了,我惹怒你了吗?” 柳如锶不说话,抱着冷玄冰的腰,伏在他怀里痛哭。 冷玄冰茫然不知所措,但此刻柳如锶抱着他,他却是比什么都快活。 过了好一会,柳如锶才不哭了,在冷玄冰的怀里抬起头,望着冷玄冰。 冷玄冰见她双眼,都哭得有点红肿了,不禁心中大为怜惜,伸出手来,轻轻帮她擦去眼角的泪滴。 柳如锶说,“大哥,我们这样下去,只怕将来,会更加痛苦呀!” 冷玄冰说,“为什么?我只知道,此刻,你就是我的!我不追求什么,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要对你好!” 柳如锶说,“可是,我或许终将要离你而去,以后永远见你不到,你也找我不到。与其这样,我们何必要爱得那么深?只怕,将来分开时,我们会更加痛苦!” 冷玄冰抿紧嘴唇,倔强地说,“我不理,将来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找到!把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柳如锶说,“可是,假如我回到那几千年后的世界呢?那才是属于我的世界呀!” 冷玄冰不再说话,忽然狠狠地吻着柳如锶。 柳如锶想打他,却终究不忍,只有抱着他,任他吻下去。 过了一会,冷玄冰停下了,他把嘴巴移近柳如锶的耳朵,一字一句的说,“如果有一天,你到了几千年后的世界,那么,我也要飞天遁地,到几千年后的世界去找你!” 柳如锶呆了,她想不到,冷玄冰,竟痴情如斯! 冷玄冰把救柳如锶的经过,一一说给了柳如锶听,柳如锶听了,张开嘴巴,半响说不出话来。 柳如锶怕这样下去,两人只会越来越折磨,只是冷玄冰却说了,上天入地,都要誓死追随柳小蝶。 唉,柳如锶心乱如麻,她既感动于冷玄冰的痴情,一方面,又想起冷酷来了,她想,如果我的老公,冷酷,和冷玄冰一样的,无条件爱我,那么,我又何必这么多苦恼?! 她却不知道,冷酷也是无条件的爱她的。 但是,这世界上,男人对你再好,也是得不到的时候,或者得到了,就不会对你那么好。 却说他们正在不知所措之际,却忽然听见“嘻嘻嘻”的一连串怪笑,说时迟那时快,一团红影从天而降,落在冷玄冰和柳如锶的身前。 柳如锶吓了一跳,“啊”的一声,引不住躲到冷玄冰身后。 冷玄冰伸出手,轻轻的揽住她,另一边,准备好了迎敌的姿势。 其实他已猜到,红衣人,正是医好柳如锶的怪女人。 只见那个女人面色一变,尖声道,“姓冷的,你不是答应,等这个女娃儿一醒来,马上就跟我走的吗?” 冷玄冰“哼”了一声,说,“你乘人之危,向我提出非份要求,这岂是君子所为?” 那个怪女人冷然说,“我又不是什么君子,我只是一个江湖怪女人罢了!既然你答应了我,而我也已经让这女娃儿安然无恙,你就要兑现承诺!” 冷玄冰说,“我不爱你,就算我和你在一起,也只会伤你心,你为什么要难为自己?” 中年怪女人一呆,这点她倒没有想过。 她只是一见冷玄冰,就已经爱死了冷玄冰。 因为她见到冷玄冰对柳如锶的痴情,实在太感动了。 要是若干年前,那个该死的,有冷玄冰一半的痴心,她又何至一世孤苦? 这时,一边的柳如锶,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大概。 她在悄悄观察这位中年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虽然很丑,但柳小蝶,却有点喜欢她。 这时,柳如锶走上前来,翻身下拜,说,“柳如锶,谢过这位前辈救命大恩!” 中年怪女人愣住了,她想不到,柳如锶为人,如此的光明磊落,一点也不恨她要抢走冷玄冰,反而多谢她的救命之恩。 她连忙扶起柳如锶,仔细打量了个半天,忽然哈哈大笑,说,“冷玄冰,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那么爱她,要是我是男的,我也一定会爱上她!” 柳如锶面色一红,讪讪的说不出话来。 中年怪女人说,“女娃儿,我喜欢你,当我徒弟怎么样,你当了我徒弟,我就不好意思跟徒弟争男人了。” 呵呵,这个中年女人,实在是太怪了,想法也另类过人。 柳如锶听了,心中一动,她很喜欢医术,能跟这中年怪女人学医,那真是天上掉下来焰饼,一个极好的机会。 再加上,这样一来,她就不用跟冷玄冰分开了,这样,不是两全其美! 但柳如锶习惯了依赖冷玄冰,不禁掉转头,望着他,询问他的意见。 冷玄冰一听,真是高兴极了,只要他不用跟这个丑女人在一起,他什么都行,于是他连忙说,“柳如锶,快去拜见你的好师父!” 于是,柳如锶走上前来,盈盈下拜,说,“未是江湖人的柳如锶,拜过这位师父!只是,这位师父高姓大名?” 她的嘴巴,任何时候都不会饶人,任这时候要参拜师父这么严肃的,她还是要讨几句好处。 中年怪女人一愣,马上再次哈哈大笑,说,“好好,你叫柳如锶是吧,以后你就是我‘红花邪医’的徒弟啦!以后在这沙漠中,只要你抬出师父的名头,就不会有什么鼠辈来欺负你的了!呵呵,你的性格很好,我喜欢!” 说完,她已经拉起了柳如锶。 那医好柳如锶的红衣怪女人,想要来,叫冷玄冰跟她走,却想不到,她最后,却喜欢上了柳如锶,还收了柳如锶为徒。 红衣怪女人,原名燕红,自小跟了一个医术圣手学医,到了年轻闯江湖的时候,因为妙手回春,很快就打开了名堂。 她人长得一般,身材却很好,江湖中,也有不少色狼,对她垂涎欲滴。 但她却一心,想要找到一个真正爱她的人。 有一次,她在湘水边,碰到了一个被人围攻后,奄奄一息的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长得很帅,柳红一见,不禁心动,她费了好多功夫,甚至不息耗内力,终于把这个男人,从死亡的边缘上,拉了回来。 后来,她就成为了这个男人的妻子。 只是,这个男人,总是嫌燕红长得不够漂亮,所以,他一点都不爱燕红。 后来,这个男人,更是跟江湖上,一个长得极艳的妖女跑了,撇下当时,正怀上了孩子的燕红。 因为这个男人,生前极多仇家,他失踪了,别人都来找燕红晦气,燕红东躲西臧,不幸的是,腹中那块肉,更在一次和仇家的打斗中,失去了。 燕红本是偏激之人,自此,燕红恨极了长得漂亮的女人,和长得帅的男人。 她要救人,如果碰到双方是一双情侣,她必要拆散人家,叫那男的跟她走。 男的跟她走后,她就百般虐待,把人折磨得半生不死了,才放人走。 所以,江湖中人,渐渐闻她色变,帮她起了个名号,叫“红花邪医”。 可是这次,这个红花邪医,却被柳如锶的高风亮节折服了。 她甚至主动,收柳如锶为徒。 却说柳如锶拜了个师父,也是高兴得不得了。 她拉住燕红,一双小嘴,嘘寒问暖,把燕红逗得眉开眼笑。 一边的冷玄冰,此时哭笑不得,他本是主角,然而在两个女人旁边,他倒被晾到一边去了。 过了好一会,这一对相见恨晚的活宝师徒,终于说得差不多了。 这时,冷玄冰终于可以插上话了,他问,“燕师父,我们将要去哪儿?” 红花邪医说,“小娃儿,你们开头是计划要到哪儿的?” 柳如锶和冷玄冰互相对望着,一时犹疑,该不该把柳如锶,是几千年后的秘密,告诉红花邪医。 柳如锶说,“师父,我们要找三生石。” 燕红大为惊讶,“柳如锶,看你不像是贪财之人,怎么你也要去找三生石?” 这时,倒轮到柳如锶和冷玄冰惊讶了,财?三生石,又和财宝有关的吗? 燕红看他们的样子,于是说,“三生石,传说为沙漠中一个神秘的王国中的国王所有,三生石上,似乎刻了一幅地图,地图上,就是收藏了这个国王的所有财宝的藏宝地图!” 柳如锶正容说,“师父,我们去找三生石,不是为了财,只是为了,让我可以回到属于我的地方!” 于是她不再隐瞒,把她如何来到古代,如何认识冷玄冰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给了红花邪医听。 红花邪医就像听了个天方夜谭,她拉过柳如锶,左摸右摸了半天。 柳如锶哭笑不得,说,“师父,这是真的呀,我是几千年后的人,但我不是怪物呀,我是人。” 红花邪医不说话,闭目思索着。 红花邪医燕红,听完柳如锶是几千年后的故事,不禁十分惊讶。 她想了想,说,“好吧,柳如锶,我就陪你们一起去找三生石,有我在,就不怕中毒什么的了!” 柳如锶和冷玄冰大喜,正想开口多谢燕红,忽然有个声音朗朗说道,“还有我!” 柳如锶一听这声音大喜,这正是秋海棠! 话音未落,秋海棠一身蓝衣,昂然而进。 燕红一看,啊?怎么又是一个这么俊俏的男子!她看看秋海棠,再看看冷玄冰,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他们两个,究竟谁更帅一点。 冷玄冰一见到秋海棠,那股妒意又上来了,他说,“秋海棠,你不是说要离开我们的吗?怎么又回来了?” 秋海棠说,“开头我是怕三个人在一起,对柳如锶声誉不好,现在,你们多了一位前辈中人,那我还顾忌什么?更何况,我离开的时候,你照顾得柳如锶很好吗?她差点死了,你都不知道!” 冷玄冰被他一轮抢白,不禁脸红脸白,说不出话来。 柳如锶说,“秋大哥,你就别怪冷大哥啦,他已经够辛苦的了。你们两个人,不是已经和好了吗?怎么一见面又吵呢?” 秋海棠和冷玄冰,都最听柳如锶话,此刻,全部收声了。 燕红饶有兴趣地看着热闹,忽然说,“这位小子,你又是柳如锶的谁呀?我是她师父,我有权关心!” 柳如锶一听,心想,糟了,我刚把火头熄灭,我那活宝师父,又来点燃了。 秋海棠说,“我嘛,我是柳如锶的好朋友和大哥。” 燕红一听乐了,扭转头问冷玄冰,“冷玄冰,你又是柳如锶的谁?” 冷玄冰脸一红,说,“我才是柳如锶的大哥。” 燕红哈哈大笑,说,“柳如锶呀柳如锶,我看你怎么办?” 柳如锶说,“师父,你又何必非要逼他们这样呢?” 燕红说,“柳如锶,有些事情,你要早作决定呀,不然三个人都痛苦。” 柳如锶说,“我,我注定是要跟他们分开的人,那我,我两个都不会挑呀。” 冷玄冰脸色一变,说,“柳如锶,你真的就这么的狠心?你真的就舍得抛下我?” 秋海棠却哈哈大笑,说,“冷玄冰呀冷玄冰,你一样是输家!” 柳如锶“哇”的一声哭了,掩着脸跑了出去。 冷玄冰正想追,一边的秋海棠也想追,燕红喝道,“两个都别去,我去!” 可是冷玄冰那儿会听,他的身影飞快,早已追随柳如锶而去。 秋海棠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说,“这位师父,你也别瞎操心了吧。” 燕红白了他一眼,说,“柳如锶是我徒弟,我怎么瞎操心呢?” 秋海棠说,“唉,我说红花邪医,你医术天下一流,只是你不懂这尘世间的情爱呀!” 燕红心中一动,想,我真的不懂吗?是不是?为什么当年那个男人离开我,难道是我真的不懂爱情? 秋海棠继续说,“爱一个人,不需要说出来,爱一个人,只要她幸福足矣!” 红花邪医问秋海棠,“那么,你就是这样的?你爱柳如锶,可是,你不争她?” 秋海棠点头,傲然说,“是的!我爱柳如锶,但如果她过得幸福,她和谁在一起,我都不会在乎!” 红花邪医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一时之间,只觉得,秋海棠,比冷玄冰还要更痴情! 她忽然有点妒忌柳如锶,她,居然毫不费力的,得到了天下间最优秀的两个男人的心。 却说柳如锶,在冷玄冰和秋海棠之间左右为难,加上又想起自己不是这个朝代的人,想起自己是冷酷的妻子,心中凄苦,掩面而出。 冷玄冰眼中心中只有她,一见她这样,立刻跟着飞奔了出去。 柳如锶抽抽泣泣,来到一棵丁香树下,不禁抱着树干痛哭。 可是不久,她就被一个人紧紧的从后面抱着。 柳如锶不用回头,都知道他是冷玄冰。 冷玄冰说,“柳如锶,柳如锶别哭,都是我不好,我以后,不再和姓秋的吵了好不好?” 柳如锶不理他,继续哭。 冷玄冰心都碎了,他只有抱得更紧。 柳如锶哭了一会,别转头,面对着冷玄冰说,“冷大哥,你又何苦如此呢?” 冷玄冰说,“你爱不爱我,是你的权利,但我心只有你,也是我的权利。” 柳如锶眼睛一红,又想哭了。 可是,冷玄冰已伸出手,帮她擦去了脸上的泪滴。 冷玄冰说,“柳如锶,你就让我爱你好不好?如果不爱你,我都不知道我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 柳如锶蝶默然无语,过了好一会,缓缓的点了点头。 冷玄冰温柔的摸着柳如锶的脸,忍不住,又吻向柳如锶的樱桃小嘴。 这时,秋海棠出来了,一见此景,不禁大怒,拨出长剑,一剑剌向冷玄冰,但他也不是背后暗算之人,他一边剌,一边说,“冷玄冰,放开她!” 他的武功,和冷玄冰不相上下,冷玄冰不禁大意,一边抱着柳如锶,一边急速移开,斜斜飘开三尺,堪堪避开秋海棠的长剑。 柳如锶生气了,说,“如果你们再打,我就马上死在你们面前!” 这下,秋海棠不敢再剌了,他大声说,“柳如锶,他凭什么轻簿你?” 柳如锶面一红,挣脱冷玄冰的怀抱,跑进屋内,找她师父燕红。 燕红刚才在窗边,看得一清二楚,不禁心中偷笑。 她也不好再剌激柳如锶,毕竟刚才的事端,也是她言语挑起的。 她轻轻走到柳如锶身前,抱着她,拍着她的肩膀。 过了好一会,燕红说,“柳如锶,对不起。” 柳如锶说,“师父,我不怪你,你也是为我好,只是操之过急罢了。” 燕红说,“柳如锶,放下感情包袱,从明天开始,好好跟我学医和学功夫!” 柳如锶大喜,又想伏身下拜师父,可是红花邪医,暗中使劲,让她不能屈膝。 燕红说,“好了,柳如锶,你今天也累了。好好睡一觉先吧,你那两个冤家,为师来招呼!” 柳如锶一听,不禁觉得师父说话,怎么和我差不多,心中好笑,不禁一下子笑了出来。 一宿无话,从第二天开始,他们四人一路向沙漠深处挺进,而燕红,把她的一生所学,倾心教给柳如锶。 柳如锶聪明绝顶,加上又曾被冷玄冰输过一半功力,所以,她虽然起步太晚,学起武功来,一点也不含糊。 而对于医术,她在现代,从小就有涉猎医术,学起来,也是事半功倍。 燕红越教越开心,难得找到一个这么有灵性的徒弟,她更不知疲倦,把一身所学,尽其倾授给柳如锶。 苗颜聚精会神的听着,对故事中的角色,十分向往。 苗颜说,“如锶姐姐,不如你教我功夫好不好?” 如锶一愣,她倒没想过收徒弟,但见苗颜如此可爱,又不忍心拒绝,于是说,“我可能还没资格收徒弟,这样吧,我带你去见我师父德狂老人,让他收你为关门弟子。” (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回三生之石 上回说到,柳如锶新认识了苗颜姑娘,于是就带着她,一起去会合德狂老人,当然,还有云紫蝶。 苗颜天天缠着柳如锶讲故事,柳如锶的梦本来就丰富,于是就说给她们两人听。 上回说到,柳如锶和冷玄冰,秋海棠,燕红一行四人,一路向沙漠挺进,寻找传说中的三生石。 只是,这三生石真的要找,何其渺茫,沙漠何其浩瀚,就算冷玄冰有一张他师父遗留下来的地图,几个人还是一路找不着北,在沙漠中左转右转,其时已到夏天,太阳一出,沙漠中竟有四五十度,换着燕红未教柳如锶武功时,柳如锶早已晕倒了。 好在,除了柳如锶,其他三人全是武林中一流一的高手,而因为有燕红,她不仅是医师,还是一个好厨师,天天变换着一些清淡又好吃的菜式,甚至经常有汤水,呵呵,在古代,其实他们也有煲汤的,就是嫌麻烦,煲得少,所以古书中记载不多。 却说柳如锶,天天跟着他们,燕红极其风趣,不停调侃着冷玄冰和秋海棠两人,而柳如锶又一门心思花在了学医术和燕红的武功上,所以一路上也不愁寂寞。 冷玄冰和秋海棠,这几天倒是学乖了,因为有燕红在,他们多少有点避忌,尽管很想柳如锶,但也尽量克制着,尽量没有表现出来。 只要他们不闹,柳如锶就是最高兴的。 因为,她既舍不得冷玄冰,也舍不得秋海棠,这两人在她心中地位,是不相伯仲的。 这些日子以来,她很奇怪,她很少再想起冷酷,偶尔在沙漠中看夕阳的时候想一下,但,一下子又会掠过了。 一路虽然辛苦,却是平静,暂时安全。 只是,好景不长。 沙漠中的三山五岳,渐渐也开始汇集到他们附近。 因为他们几人太引人注目了,两个丰神俊朗的绝世美男,伴着一个英姿勃勃的女孩子,另外还有一个红花邪医,呵呵,江湖中,太多人认得红花邪医了。 红花邪医,以前折磨少年侠士太多,这一天,有人上门挑畔了。 却说这一天,柳如锶正在沙漠中,练红花邪医新教的招数,柳如锶喜欢弄玉箫,这是秋海棠送给她的(呵呵,冷玄冰一见就生气),于是红花邪医燕红,就教了她一套,玉箫神功。 这是因为,燕红发现柳如锶,虽然内力不太强(柳小蝶的内力,是冷玄冰输给她的,目前还没有完全融会贯通,归根到底,,基础太差),但柳如锶认穴非常厉害,所以,这玉箫神功,招式非常狠辣,因为燕红知道,柳如锶内力不够,只有招数够独到而取胜。玉箫神功,所用内力不需要太强,但招数极为繁巧复杂,看得人眼花瞭乱,它一招,就可以攻对方全身起码一半穴道,一开头就有很多式,可攻可守,例如柳如锶出招,先点对方檀中穴(在胸),如果对方还击,招数就可以马上变,一下子就攻对方的眼睛或是哪儿厉害部位。 而玉箫神功,所点穴道之处,皆是人生重要穴位,一旦点到,就算不死,也会受重伤。 因为燕红怕柳如锶假如和对方打斗,时间一长,柳如锶定然内力不济,故而,燕红希望柳如锶能在极短时间内,击败对方。 也幸好柳如锶极其聪明,一点就透,光是这样,她学这玉箫神功,也感觉很吃力。 好了,不扯远了。再说说柳如锶。 却说柳如锶这一天,是黄昏时分,燕红在做饭,冷玄冰在练内功(因为他上次输给了柳如锶后,要尽快修炼其功力。秋海棠却又不知道跑去哪儿看别人的动静了,而柳如锶,一个人在夕阳下练玉箫神功。 危险正在悄悄迫近。 柳如锶一个人,在黄昏中练红花邪医教给她的玉箫神功。 只是,危险悄然来了。 可是柳如锶还沉浸在武学当中,浑然未知。 却说柳如锶正在练着,忽然旁边传来一声冷笑。 这笑声,绝对不是秋海棠和冷玄冰他们的,柳如锶一听,马上惊醒过来了。 她立刻停下身形,却已经有点气喘了。 柳如锶仔细一看,她的对面,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来了一男一女。 这对男女,男的穿一身华丽的蓝色衣裳,样子虽然比不起冷玄冰的酷,秋海棠的潇洒,却也算是英俊。 女的呢,长得也还似模似样,穿一身粉红色的衣服,只是一双眼睛,充满恨意的盯着柳如锶。 刚才那声冷笑,是把女声,想必,就是这个女的发出来的。 柳小蝶心想,这不知是哪儿来的武林高手,不行,我要马上帮ll。 呵呵,帮ll是香港常用的语言,意思是找帮手。 于是,柳如锶马上喊,“大哥!有人来找我们啦!” 那女人面色一变,说,“臭丫头,这么快就叫帮手来?我先挫一挫你的傲气!” 话未说完,她身形飘近,居然一巴掌直扇向柳如锶。 柳如锶之前还未与人动手过(当然指的是梦中),吓怕了,嚷道,“喂,我和你无冤无仇,你无端端的来找我晦气做什么,有病啊你?” 呵呵,柳如锶就是柳如锶,任何时候,嘴巴也不饶人。 却说柳如锶反应也不慢,见那个恶女人打自己,马上玉箫使出。 那女人“咦”了一声,敢情也奇怪,柳如锶居然还能回击自己。 可是,柳如锶毕竟新学,对方是个武林高手,试问,她如何躲得过? 眼看,这一巴掌,就要打到柳如锶的面上。 这时,那个蓝衣人却忽然身形一飘,身形奇快,甚至比秋海棠还快,一下子,已经拉开了那个穿粉红色衣服的女人。 柳如锶的玉箫却还是收势不住,那个男的,手法真的很快,也不知道他怎么的,一下子就夺过了柳如锶的玉箫。 柳如锶急了,想要抢回,那蓝衣人轻轻一带,避过了柳如锶的三脚猫功夫,可是柳如锶的身形,却被他深厚的内力,牵扯得一味向前,那个蓝衣人微微一笑,忽然轻轻抱了抱柳如锶,把她身形稳住。 他的身形真的很快,那个粉红衣服的恶女人,居然也没看出。 柳如锶这下不动了,脸色通红。 她看着蓝衣人,充满奇怪,蓝衣人却又微微一笑,忽然扭头说,“云妹,你又何苦跟这小姑娘计较,她又不是红花邪医那贱女人!” 那个粉红衣服的女人说,“枫哥,这小丫头会使燕红那贱女人的招数,和她一定关系密切!我教训一下她也好呀,这样,我的气才消了!” 蓝衣人还没开始说,却见有几个人,已经走了出来。 其中一个红花红衣的女人,却不是燕红,又是谁? 冷玄冰和秋海棠一出来,身形飞快,早就一左一右护在了柳如锶的身侧。 柳如锶正一个人在黄昏中练功,却有两个陌生人闯进,其中那个粉红衣女的,更是毫无来由的,要教训柳如锶,好在她那个同伴,蓝衣男人,反而救了柳如锶。 打斗声惊动了屋里的三个人,冷玄冰、秋海棠,还有红花邪医燕红,都走出来了。 那对男女,一见到红花邪医,脸色都变了。 那个女人,更是飞身过来,并不说话,拨出剑来,一剑直剌燕红。 燕红哈哈大笑,说,“九尾狐,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 那个“九尾狐”恨声道,“红花邪医,你上次偷我的男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么?” 燕红说,“你的那个男人,你见他受了重伤,你都不去照顾,我帮你照顾一下,什么偷不偷的?” 柳如锶眉头一皱,心想,“哼,原来又是这个活宝师父的‘苏州史’! “苏州史”是粤语,呵呵,柳如锶是广东人,平时说粤语的,但是柳如锶却有一点语言天赋,她的语言十分好。 好了,不扯远了。 却说燕红,已经和那只“九尾狐”打了起来。 冷玄冰和秋海棠,此刻,却在望着那个蓝衣男人。 冷玄冰冷冷的说,“蓝枫,你和‘九尾狐’,跑这么远来找我们做什么?” 蓝枫说,“你们有你们找宝藏,我们就不能找么?再说,这个红花邪医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只是来找她晦气,其他人,我可不管!” 话虽如此,但他跟冷玄冰说完话,却忍不住扭头,看了看柳小蝶。 这个蓝枫,外号“千面书生”,擅使易容术,平时喜欢穿蓝衣,他和“九尾狐”是一对夫妇,“九尾狐”名字叫云嫣红,平时打扮十分妖娆,加上为人狡猾无比,所以江湖中人叫她“九尾狐”。这两个人亦正亦邪,为人处事十分的另类独行,在江湖中无门无派,自成一家。 此刻,他们不知道和燕红扯上什么恩怨,千里迢迢,从江南跟到沙漠,去找燕红的晦气。 冷玄冰说,“你们来找燕红,我可以不管,但你不管好你那只‘九尾狐’,让她差点伤害了柳如锶,我的柳如锶,能让你们这样欺负的吗?接招吧!” 蓝枫一听,说,“哦,她叫柳如锶?” 说完,他却再次望着柳如锶,微微笑着。 秋海棠这时,却已经站到柳如锶的身侧,看到小蝶安然无恙,这才放心。 冷玄冰冷笑一声,说,“她叫柳如锶,关你什么事?” 冷玄冰刚才也没有看到,蓝枫和九尾狐如何的对付柳如锶,因为,他从屋内飞出时,正好看到柳如锶面色通红,在望着蓝枫,他是个很敏感的人,此时,就是对蓝枫有气,如果他出来早一点,看到蓝枫抱了抱柳如锶的话,此刻早已和蓝枫拼命了。 蓝枫再次对柳如锶微微一笑,忽然扭转头,对冷玄冰说,“冷玄冰,我们这么久没有切磋过,现在,我蓝枫就和你来玩玩!” 说完,他不再打话,飞身上前,一掌就向冷玄冰劈来。 冷玄冰也不说话了,连忙出掌应对。 秋海棠对小蝶说,“柳如锶,刚才怎么回事?” 柳如锶摇了摇头,一双眼睛,却是紧盯着冷玄冰,在和那个蓝枫打斗。 秋海棠叹了口气,他武功高得多,于是就在一边押阵,看着燕红对云嫣红,冷玄冰和蓝枫,分成两对,燕红和九尾狐都用剑,另一边,两个男的却是用掌。 有两个人,因为红花邪医燕红的关系,要来寻仇,他们先见着柳如锶,那个女的九尾狐,就和柳如锶打起来了。 好在蓝枫,帮柳如锶挡下他老婆的招数,不然柳如锶不受伤也要受辱。 冷玄冰当然要为柳如锶出气,燕红已和九尾狐打了起来,他就找上蓝枫打了。 柳如锶一见冷玄冰在打架,她当然紧张,一双圆圆的眼睛,就只顾望着冷玄冰,连秋海棠和她说话,也顾不上理会。 秋海棠也习惯了,他就在旁边,看着四个人,分成两对在打架。 他比较放心冷玄冰,因为熟知他武功,但他很好奇蓝枫的功夫,所以,他比较多关注蓝枫。 柳如锶在旁边看着,可是以她目前的功力,她哪儿看得清楚?她只能看到,一团蓝影和一团白影转来转去。 她急得不断问秋海棠,“秋大哥,怎么样了,冷大哥能对付他吗?” 秋海棠暗中叹气,却又不能不理柳如锶,他说,“没事,你的冷大哥,能赢蓝枫!” 原来,蓝枫和冷玄冰,两人都是用掌,但掌法又不同,冷玄冰所使的,是刚柔并济的内力,冷玄冰的师父,在冷玄冰小时候,曾教他练纯阳的功力,到冷玄冰成年后,再帮他打通任督二脉,这时,再教他阴阳并济的内力,就不会走火入魔了。 现在,冷玄冰已练到,打通了奇经八脉,所以,他上次灌输过柳如锶功力后,能够很快就恢复过来。而他现在,身体就像一个小太阳,就算耗了内力,经过一会儿,又会不断补充。 而蓝枫呢,使的却是纯阴柔的内力。 蓝枫所学的,是极阴极邪的一种内功,此内功阴柔见长,蓝枫师承江南一个已经离世的邪教魔头,所以,蓝枫使的招数也是很狠的。 蓝枫和冷玄冰的武功内力,都不相上下。 但是,刚能克柔,蓝枫所使的招数,极耗内力,而冷玄冰的内力,却是可以源源不绝的补充,所以,时间一长,蓝枫渐渐越打越吃力。 秋海棠放心了,于是扭头看燕红和九尾狐打,不看不吃紧,原来燕红现在正是危急关头! 九尾狐自从嫁了蓝枫后,蓝枫教了她很多武功,所以她的功夫,还在红花邪医之上。 此刻,她正一剑削向燕红的肩头,燕红刚避过她剌向面门的一剑,出招已晚,此时,眼见就要受伤了。 说时迟那时快,燕红正想着,糟!却听“叮”的一声,有个什么东西,一碰碰到九尾狐的剑尖,力道奇大,九尾狐云嫣红只觉虎口一震,长剑脱手,她跳出圈子,虎口(手臂关节)已被震得涌出鲜血。 燕红一看,原来那,正是秋海棠平时常用的折扇! 其实,秋海棠除了剑,还有一把平时扮公子哥儿用的折扇,别看这把折扇普通,但在秋海棠手中,一样是奇兵利器。 原来,秋海棠在危急关头,一把折扇飞来,救下了红花邪医。 蓝枫见妻子受伤,更急了,但是,冷玄冰是何等绝世高手,一时之间,他如何腾得出手去救九毛狐? 现在,他一急,招式更乱了。 冷玄冰哈哈一笑,忽然运起内力,一指指向蓝枫,这,正是射雕英雄传中,一灯大师所使的“一阳指”! 由此可见,冷玄冰的师父,是何等绝世高人! 九尾狐夫妇来寻仇,但怎么是冷玄冰和秋海棠的对手?危紧关头,秋海棠一把折扇飞去,就已经震伤了九尾狐,救下红花邪医。 这时,九尾狐的丈夫蓝枫,不禁十分着急,只是,他也顾不上了,因为,冷玄冰出狠招了。 冷玄冰遥遥一指点去,正是当年一灯大师所使的“一阳指”! 此一阳指,是运用内力使出,威力奇大,蓝枫一时躲闪不及,一下子就被点中胸前“檀中穴”。 因为力量太大,蓝枫“啊”的一声,应声而倒,但他其实武功也已经很高了,他早就防备,故而他只是倒在地上,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受重伤。 冷玄冰哈哈大笑,说,“蓝枫,原来你的武功,也不过尔尔!” 柳如锶走上前来,说,“冷大哥,他刚才救了我,放过他吧!” 冷玄冰一听,不禁说,“柳如锶,他不是好人,他救你也未必心怀好意,说不定对你图谋不轨,纵虎易擒虎难呀!我要赢他,也耗费我不少的精力!” 可是柳如锶依然坚持,说,“冷大哥,人最讲究的是知恩图报,无论他如何坏,他对我始终有恩,我们就放了他们吧!” 呵呵,柳如锶心肠软得很,她不但要求放了蓝枫,还要放九尾狐。连九尾狐刚才害她差点受伤,她也不计较了。 这时,蓝枫忽然“哈哈”大笑,笑声中,已从地上翻身而起。 他一边笑,一边说,“小姑娘,你真不错,我喜欢你!” 话未说完,他居然跑到柳如锶身边,已极快的身法,轻轻吻了吻柳小蝶。 柳如锶吓得“啊”了一声,掩着脸,一旁冷玄冰和秋海棠已怒不可恕,两人双双跳前,居然联手攻击蓝枫。 蓝枫却已经以极诡异的身法,跑开到几丈之外,他一边跑,一边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冷玄冰,今日之辱,我蓝枫必报,小姑娘,再见了,我一定会再找你的!” 说完,他居然连九尾狐也不理,一溜烟的跑了。 冷玄冰和秋海棠气极,两人发腿就追,只是,蓝枫的轻功,武林中他称第一,别人不敢称第二,加上他刚才已经行先一步,冷玄冰和秋海棠,又如何追得上? 柳如锶愣在一旁哭笑不得,一边的红花邪医走到她身边,说,“柳如锶呀柳如锶,你又惹多一个人了呀!” 却说冷玄冰和秋海棠追了一会,完全追不上蓝枫,两个人只有痒痒而回。 这时,九尾狐还在,红花邪医刚才趁她受伤时,早就点了她穴道。 却说九尾狐委顿在地上,面如死灰。 冷玄冰问柳如锶,“柳如锶,你现在,打算如何处置这九尾狐?” 柳如锶想了一下,说,“师父,冷大哥秋大哥,我想,这个九尾狐也不是什么大歼大恶之人,我们今天给她的教训也够了,更何况,我并没有受伤,我看,我们不如放了她,好不好?” 秋海棠却忽然问,“冷玄冰,蓝枫刚才明明中了你一阳指,怎么后来会没事?” 冷玄冰说,“我也不懂,不知道他练了什么邪门功夫,我的一阳指,他也不怕!” 秋海棠说,“我看,他开头也是被点中穴道的,只是后来,他能够自己解开了。奇怪,他武功真是邪!” 冷玄冰说,“不错,我也这样觉得。” 他扭转头,问九尾狐,“九尾狐,你知道蓝枫,练的是什么功夫吗?” 九尾狐冷笑道,“他有他,我有我,他连我都可以不顾,他练什么内功,难道还会告诉我吗?此刻我在你们手上,要杀要剐,随便你们!” 柳如锶说,“放心,我们会放了你!” 说完,她满面哀求的望着冷玄冰和秋海棠。 呵呵,她的这种眼神,冷玄冰和秋海棠最敌不过。 柳如锶见蓝枫跑了,她却居然要求同样也释放了九尾狐。 冷玄冰不高兴了,说,“柳如锶,她差点伤了你,你还要救她做什么?” 柳如锶说,“冷大哥,反正我现在毫发无损,她已经受伤了,看在她丈夫蓝枫,刚才也救过我的份上,就放她一马吧!” 秋海棠本是十分潇洒之人,此时也说,“冷玄冰,这个九尾狐,能有什么作为,我们又不怕她会争了我们的三生石去,不如就依柳如锶的意思,放了她吧!” 冷玄冰其实就是担心,九尾狐也是夺宝之人,因为他太想要三生石了,因为他只想要柳如锶永永远远留在他身边。 但他见秋海棠也如此说,倒也无可奈何,于是他遥遥一指点去,指风到处,九尾狐的穴道自然而然解开了。 九尾狐爬起来,狠狠的瞪了柳如锶和燕红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红花邪医,此时笑吟吟的走了过来。 冷玄冰瞪着她,说,“燕红,你倒说说,你什么时候惹了这两个魔头?” 红花邪医一听,脸不由得红了,讪讪的说不出话来。 秋海棠冷笑说,“别不是我们的燕女侠,又看中人家蓝枫是个英俊男儿!” 柳如锶一听,望着燕红说,“师父,是吗?” 燕红脸更红了,说,“那个蓝枫,当年我并不知道他已经有了妻子” 于是燕红说出了一段往事。 大约九年前,有一晚,燕红途经一处山谷,却见到一处山坡上,躺着一个蓝衣人。 这个蓝衣人,一眼看上去四五十岁年纪,面色腊黄,燕红本来不想理,但是转念一想,又于心不忍。 燕红上去一看,原来,这个蓝衣人,似乎被一种毒蛇咬了。 燕红再仔细一看,此蓝衣人,应该有和人打斗过的痕迹,身上除了毒蛇的伤口,还有几处伤痕,但都不深,致命之处,应是那条毒蛇。 解毒,本来对燕红来说,就是举手之劳。 但这毒蛇的毒却奇怪得很,燕红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只能帮他止住毒势再加深蔓延。 燕红累坏了,本想置之不理。但她却忽然发现,此蓝衣人戴了面具! 她好奇心起,揭开了面具,见到一张苍白但俊朗的面庞。 燕红最爱英俊男儿,呵呵,此时,她当然不会袖手旁观。 于是,她想方法救醒了那蓝衣人。 这个蓝衣人,正是蓝枫。 蓝枫一醒,见到燕红救了他,十分感激,燕红仔细问他受伤的经过。 原来,蓝枫被仇家追杀,寡不敌众,受了轻伤,此仇家中,有人在木棍里暗藏毒蛇,骤然放出,蓝枫猝不及防,被毒蛇咬了一口。 这种毒蛇,毒势十分厉害,好在蓝枫轻功极高,被他逃脱了敌人的继续追杀。 当他逃到此处山谷,终于晕了过去。 要是燕红不是刚巧到此,蓝枫早已死去。 燕红心中一动,仔细问那条毒蛇的形状,终于知道,这是一种西域的赤炼小蛇。 好在此种毒蛇,燕红所看过的解毒秘笈有记载,于是燕红对症下药,终于解开了蓝枫的毒。 但此种解毒,最后却要喝一道极猛烈的药酒,蓝枫血气方刚,喝下药酒,那儿把持得住,燕红也正是有意,于是两人发生了关系。 但蓝枫解毒之后,就不辞而别而去。 燕红当然生气,她不停的在江湖中找寻蓝枫。 这一天,终于让她找到蓝枫与九尾狐的家。 此时,她才知道,蓝枫和九尾狐,原来是一对! 燕红气极,于是她偷偷下毒,这毒药是一种极其厉害的泻药,弄得蓝枫与九尾狐十分辛苦。 燕红等他们快虚脱的时候,这才现身,把蓝枫着着实实的教训了一顿。 然后,燕红这才扬长而去。 此后,燕红就销声匿迹,因为知道蓝枫和九尾狐武功太高,一定会回来找她的晦气。 (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回海棠情仇 柳如锶和云紫蝶她们,带着苗颜小姑娘走着,这时,越来越接近西陆的地盘,柳如锶隐隐察觉到有危险了,于是就建议云紫蝶,回头找冷酷和陆峰他们,毕竟她柳如锶和冷酷的双剑合壁,是唯一对付西陆老怪的办法。 她很想梦见冷酷,想不到,冷酷还真的在她梦中出现了,只是,在她的梦中,冷酷叫刘郎。 她们反正心里畅快,一边走,一边听柳如锶叙述梦中的故事。 上回说到,冷玄冰柳如锶他们,赶走了前来骚扰的九尾狐和蓝枫夫妇后,不禁有点发愁,几个人在一起商议事情。 他们都觉得,九尾狐和蓝枫只是第一波,往后,应该会有更多的敌人,因为,个个都争着来夺宝。 红花邪医说,“我在明,敌在暗,不如我们也来个改装易容,让那些暗中的小贼们也找不到我们吧!” 秋海棠一听,大赞,“妙妙妙!” 柳如锶最喜欢玩,她连忙说,“先帮我改妆,我要做男孩子!” 众人听了,不禁哈哈大笑。 冷玄冰平时不苛言笑,此刻也很开心,笑着说,“好,把你化成一个全武林最帅的公子哥儿迷死那些江湖红粉姑娘们!” 红花邪医说,“柳如锶个子不高,也长得丰满了一点,她也长得有点像男孩子,不过嘛,叫她化成男孩子一样的显眼,我看,不如将她化老一点,丑一点,化成个村妇好了。” 柳如锶一听,撅嘴说,“晕,怎么我变不了英俊男儿啦!” 秋海棠笑着说,“柳如锶,下辈子长高点,这样,就可以和我秋海棠一争长短啦!” 柳如锶一听,跑过去拼命的打秋海棠,秋海棠任她打,只是咧开嘴笑着。呵呵,这样的打,打者爱也,秋海棠开心死了。 冷玄冰干咳一声,柳如锶马上乖了,停下来不动。 冷玄冰赞许的看了柳如锶一眼,充满爱意,然后说,“行,柳如锶就化成个村妇吧。” 在他们四个之中,冷玄冰最冷静,江湖经验也丰富,往往处事不惊,所以,他们不由自主的,把决策权交给了冷玄冰。 于是红花邪医马上动手,帮柳如锶化妆。 不一会功夫,柳如锶的脸就变黄了一点,不再是那么的娇红,红花邪医又不知从那儿翻出了几件粗布衣裳,柳如锶进内室换过,出来时,哈哈,已成了个不折不扣的村姑。 这村姑,还是个怀孕的村姑。 柳如锶嘟长嘴不高兴,说,“师父,怎么还要我扮大肚婆嘛?” 红花邪医不懂,问,“柳如锶,什么是大肚婆?” 于是柳如锶说,“大肚婆,就是广东人的说法,在你们这个年代,叫身怀六甲。” 好在她成语古汉语知识丰富,要不然,有时真的没法和冷玄冰秋海棠,还有她师父红花邪医沟通。 冷玄冰和秋海棠,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 冷玄冰问,“燕红,她当了大肚婆,那谁当她丈夫?” 燕红邪笑着说,“呵呵,你和秋海棠打一架,然后我让你们谁赢的来当呀!” 秋海棠说,“我不干,我自己来,我扮个富商儿子,单独行动。” 众人又不明了,秋海棠说,“柳如锶,你别说那么多你们那个年代的语言好不好?我们不懂嘛!” 柳如锶哈哈大笑,说,“就是说,你去吸引追求那些江湖中的无知少女们呀!” 冷玄冰总算明白过来,在一边笑得弯了腰。 秋海棠面上一红,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了那个红衣少女。上次他在马上,被那个红衣少女抱着,此时,他心中不禁一荡。 但他马上定下心神,心想,秋海棠,你心中只有柳如锶,那个红衣少女,又那儿比得上柳如锶? 秋海棠说,“柳如锶,我是不敢和你的冷大哥争你呀,你明白么?” 柳如锶面上一红,看了看冷玄冰,正好看到冷玄冰正热烈深情的看着她,她不禁低下了头。 燕红见状,连忙打圆场,说,“好,好,小蝶当身怀六甲的村姑,冷玄冰扮作小蝶的丈夫,我就委屈点,扮作小蝶的娘吧!” 小蝶说,“师父,做我的娘亲,可不委屈你吧!” 燕红说,:“呵呵,可是我要把自己化老点呀!” 秋海棠说,“那我呢,我怎么安排?” 燕红说,“你刚才提议也不错,你在暗中保护我们也好,你就去扮少年高手吧!” 众人一听,燕红这么快就活学活用了,不禁全都笑起来了。 于是,他们在嘻哈声中,各自换过装束。 冷玄冰被涂黑了脸,成了个朴实的乡下中年男子。 而燕红,就成了个慈祥,什么都不懂的乡下老太。 秋海棠,却一转身,又成了个翩翩美少年,他跟柳如锶他们道别过后,就一个人上路去了。 柳如锶和冷玄冰他们,为怕江湖中人前来骚扰,于是皆易容化妆 秋海棠更是又再次扮作公子哥儿,一个人上路去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我们先说说秋海棠。 再说秋海棠一个人,若即若离的,跟着柳如锶冷玄冰他们。 他看着柳如锶和冷玄冰一路说说笑笑,那么的开心,不禁心中又凄苦起来。 这一天,他正百无聊赖中,一个人躺在山谷晒太阳。 忽然身边,似乎有一个人迫近。 秋海棠不动声色,假装熟睡。 这个人走近了,秋海棠正凝神戒备,却见那个人只是在一边看着自己,一点动手的意思都没有。 秋海棠奇怪了,连忙睁开眼睛。 不看还不打紧,一看,他马上吓了一跳。 只见此人面容俏丽,一袭红衣,正一脸忧伤的看着他!红衣女子! 呵呵,秋海棠又遇着了他的冤家,红衣女子华小倩。 秋海棠最怕见到她,一见到她,马上飞身想逃。 红衣女子见他要走,大吃一惊,连忙一伸手拦住他,喝道,“不准走,你又要去那儿!” 秋海棠叹了口气,说,“姑娘,我和你毫无瓜葛,你来找我做什么?” 红衣女子不禁眼圈红了,抽抽泣泣着说,“你,你,好个没良心的人!” 秋海棠见她哭,心又软了,说,“姑娘,我并不爱你,你何苦来纠缠?” 红衣女子哭着说,“你既然不爱我,那天为什么要吻我?” 秋海棠一听,糟,我唐突她了,这下玩笑开大了。 秋海棠说,“华姑娘,那天唐突你,真对不起了,你要是觉得不解气,就来打我吧,我秋海棠绝不还手!” 红衣女子华小倩说,“你,你叫秋海棠?” 秋海棠苦笑着说,“是呀,我就叫秋海棠。” 红衣女子说,“那我叫你秋大哥好不好?” 秋海棠一听,这女子又来了。 于是,他马上说,“华姑娘,我不会和你同路,你喜欢的话,也可以叫我秋大哥,但是,我心中已有他人,绝不能容下别个,请姑娘,别要作贱自己,看中我这个一无是处之人!” 华小倩睁大眼睛,说,“你的心上人,她,她一定十分美丽吧?” 秋海棠心中掠过柳如锶的笑容,不禁微笑起来,说,“她未必长得十分美丽,因为青菜萝卜,各有喜好,但,她在我心中,永远是最美丽的一个!” 华小倩看到他想起心上人时的笑容,不禁心中一痛,她凄然的说,“秋大哥,就算你有心上人,可是,你也不能阻止我爱你!因为,你已经偷走了我的心!” 呵呵,华小倩真不愧是烈女子,在古代,她也敢如此大胆的表明心迹。 秋海棠暗暗叫苦,却也不禁感动,心想,她一心痴恋我,我却不爱她,我一心痴恋柳如锶,她却不爱我,这世间的情爱,怎么总教人如疯癲般? 秋海棠说,“华姑娘,我实在不方便和你一起上路,你别跟着我好不好?” 唉,秋海棠的说话,句句扎进华小倩的心窝,华小倩心想,罢了,罢了,他如此讨厌我,我还留着做什么? 红衣女子哀怨地望了秋海棠一眼,双眼通红,忽然拨出剑,一剑剌向秋海棠。 秋海棠又遇着了痴恋他的红衣女子,但是秋海棠拒绝了她,说明自己心中已有别人,红衣女子因爱成恨,脸上挂不住了,忽然一剑剌向秋海棠。 秋海棠侧身避开,红衣女子喝道,“你又说不还手?” 秋海棠苦笑,说,“华姑娘,我并没有还手呀?我总不能给你一剑剌死吧!我还有许多事要做呢?” 红衣女子见他嘻皮笑脸的,心中更加恼怒,一剑加一剑,剌得更急了。 可是她的武功,在江湖中顶多算二流,秋海棠又何俱之有? 秋海棠心想,我可不要和她纠缠下去了,赶快溜要紧。 于是秋海棠闪避了几下,趁红衣女子有点累,出剑稍慢之际,“哈哈”一笑,瞬间飘离了红衣女子,扬长而去。 红衣女子只见一团白影,从林边消失,渐渐不见,心中苦极,丢下剑,痛哭起来。 她正哭得心酸,却忽然听见旁边一声冷笑。 红衣女子大惊,喝问,“谁?” 那把声音说,“我就在你旁边呀,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是个男人的声音!红衣女子华小倩又惊又喜,心想,难道秋海棠回来了?不是不是,声音又不太像。 她抹干眼泪,抬眼一看,只见身前,有一个长得很俊俏的蓝衣男子,却是面色阴沉,在那儿看着她。 华小倩一惊,手握长剑,问,“你,你是谁?” 那个蓝衣男子说,“我是和你一样的伤心人。” 华小倩一听,哦,同是伤心人,她的戒心稍消,但仍十分小心,问,“伤心人,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人叹了口气,说,“我叫蓝枫。” 呵呵,原来,蓝枫一路并没有远走,他见到秋海棠单独行动,心中一动,就忍不住跟踪秋海棠了,他的轻功无比绝伦,连秋海棠居然也没有发觉到。 蓝枫见到红衣女子,对秋海棠如此痴情,秋海棠却不理她,一时心中不禁大起同病相怜的感觉,因为,他已经爱上了柳如锶,但他明知道,柳如锶心中并没有他的位置。 其实蓝枫在江湖中,“千面书生”的名头也极响,可是红衣女子却初出江湖,什么都不知道。 再说红衣女子,听到“蓝枫”的名字,喃喃读了几下,忽然问,“蓝枫,你跟着我做什么?” 蓝枫见这个红衣女子性情爽直,跟柳如锶很像,不禁心中一动,微笑着说,“我来陪你一起哭呀,好不好?” 红衣女子华小倩生气了,说,“你又不是我的谁,谁要你陪我一起哭!” 蓝枫心想,呵呵,这个红衣女子,脾气可是比柳如锶还要更烈。 但是蓝枫却觉得,这个红衣女子,也是个极有趣的姑娘。 蓝枫叹了口气,忽然说,“红衣姑娘,我可以教你追到你的心上人!” 华小倩一听,睁大圆圆的眼睛,心中又惊又喜,这是个什么人,为什么会这样帮我?真奇怪? 她忍不住问,“蓝枫,你为什么要帮我?” 蓝枫说,“因为,你的心上人,是我的情敌之一。” 红衣女子说,“秋海棠,他是你的情敌!你能告诉我,他,他的心上人,究竟是谁?我究竟有哪一点比不上她的心上人了?” 蓝枫微微一笑,说,“爱情是没有道理的。” 红衣女子心中起了妒忌之意,恨恨的说,“这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为什么个个都喜欢她?” 蓝枫说,“她是天下间最美丽最善良的女人。” 红衣女子问,“蓝枫,她如何的美丽?总不会,是天仙下凡吧!” 蓝枫说,“在我心中,她就像观世音一般的美丽纯洁,有着观世音一样的悲天悯人之心。” 红衣女子再问,“蓝枫,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 蓝枫笑了,说,“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 红衣女子说,“我叫华小倩!我刚初出江湖,江湖中谁也不认识我。” 蓝枫微笑着,看着远处那一株野百合,悠然神往,说,“她的名字,和你差不多,她叫柳如锶。” 蓝枫跟着红衣女子华小倩,向她说出,秋海棠的心上人,正是柳如锶。 华小倩心中又酸又嫉妒,忍不住问,“蓝枫,你可不可以悄悄带我见一见这个人?” 蓝枫问,“谁,柳如锶吗?” 华小倩恨恨的说,“我要看看此人有什么三头六臂,居然能让他如此的死心塌地!” 蓝枫哈哈大笑,说,“妒忌了吧,好,我带你去见她!” 于是两人悄悄动身,往柳如锶她们的方向寻去。 再说柳如锶和冷玄冰,还有红花邪医,三个人为了避开江湖耳目,扮成乡村中人,还雇了一辆牛车,一眼看上去,还真像农村中人,冷玄冰就像一个中年农夫,带着妻子和娘出门。 三个人都好笑得不得了,但为了掩饰,都忍住笑。 柳如锶在牛车车厢内,老是嚷嚷,“哎,好热呀,这车怎么这么慢呀?” 呵呵,她扮作大肚婆,燕红为了掩饰她窍小的身材,让她穿了宽大的衣服,不只一件,里面还塞多一件,让她看起来胖了很多,不止这样,在她肚皮处,还绑了一个小枕头。 柳如锶最怕热,在沙漠中,虽然现在是初秋,但白天的温度一下子也可升到三十多度,柳小蝶可真是辛苦了。 冷玄冰强忍住笑,说,“我的小娘子,你可别吵了,让人听到了,可又要引起注意了。” 柳如锶说,“呸,不知羞,谁是你的小娘子?” 冷玄冰哈哈大笑,说,“你现在不是我的娘子吗?你可跑不掉啦!” 柳如锶面红了,不禁想起自己的丈夫冷酷,虽然她和冷酷未正式结婚,但她已当冷酷是自己的丈夫。一时之间,心中惆怅,居然就真的不说话了。 冷玄冰见她开头像只小鸟儿,在那儿吵了半天,现在忽然不说话了,觉得奇怪,他在驾着牛车,现在不禁回头看她。 只见燕红正在睡觉,柳如锶呢,抿着小嘴,在那儿不知道想什么。 冷玄冰心中一动,他知道,柳如锶忧郁的一面,出来了。他有点心痛,想跟她说话,却终于忍住。 这时,却见车前,蓝影一闪,蓝枫正含笑立在车头。 冷玄冰一惊,勒住那只老牛,仔细一看,正是蓝枫!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冷玄冰马上喝问,“蓝枫,你又想要干什么?” 车厢内,柳如锶,早已经探出头来,要看个究竟。 华小倩跟着蓝枫,在暗中偷看着,此时,见柳如锶在牛车内伸出头,不禁仔细打量。 她一看,不禁大失所望,怎么是个中年女人!还怀了孩子!秋海棠的目光,不会这么差吧? 呵呵,她那儿知道,柳如锶现在化了妆,面上涂黑了,腰身也变肥了。 华小倩见到是一些乡村中人,不禁心中轻视,她一下子现身,跳到蓝枫身边,和蓝枫并排站着。 冷玄冰和柳如锶,都从没见过这个红衣少女,此刻见她和蓝枫一起,不禁十分奇怪。 蓝枫问华小倩,“喂,你怎么出来了?” 华小倩不答,反而问,“蓝枫,你说,她真的是柳如锶吗?” 说完,她一指柳如锶。 蓝枫哈哈大笑,说,“是呀,等等,我给你看看她的真容!” 话未说完,蓝枫身躯飘移,直飞柳如锶身前。 冷玄冰大怒,凝神静气,“一阳指”再次使出。 红衣少女终于知道,秋海棠的心上人,正是柳如锶。于是她求蓝枫带她去见柳如锶,而蓝枫正想闹事,当然马上答应了。 于是,蓝枫带着红衣少女来找冷玄冰柳如锶他们,冷玄冰一见到蓝枫,已然气极,柳如锶也在牛车中探出头来看动静,由于柳如锶现在化成中年妇女,红衣少女觉得很奇怪。 蓝枫沉不住气了,跟红衣少女说,要给她看柳如锶的真容,一闪身,又想去轻薄柳如锶。 柳如锶吓得“哎呀“一声,连忙缩到牛车的角落中去。 冷玄冰勃然大怒,“玄风指”猛然使出。 蓝枫自从上次中过冷玄冰一阳指的招数后,回去苦思冥想解决的方法,他想,“玄风指”如此厉害,我要是被点着了,这冷玄冰功力比我深厚,我定然受伤或是再次被封穴道,虽然会自解,但在当时就非常危险,干脆我每次看着他的指风,能躲就躲。 蓝枫也是武学名家,而且,他的轻功,独步武林。 再说蓝枫一见冷玄冰使出“玄风指”,马上身形疾转,避过指风。 冷玄冰已毫不客气,停下牛车,飞身上前,和蓝枫拼斗起来。 红衣少女心想,我和柳如锶并无冤仇,我要不要和她打呢? 这时,红花邪医燕红却早已醒了,她最讨厌年轻女子,天下间就除了柳如锶这个年轻女子她不讨厌,于是,她一言不发,拨剑就朝红衣少女华小倩扑去。 华小倩大吃一惊,叫道,“喂,你这女人讲讲道理呀,我不是来和你们打架的!” 但燕红的剑势已到,华小倩也只有拨剑迎敌。 现在,只剩下柳如锶一个有空。 她一点也不害怕,因为她知道,有冷玄冰在,足可以保护她。加上,她师父红花邪医,身手也不弱。 上次,她已经看过冷玄冰和蓝枫交手,知道蓝枫不是冷玄冰的对手,所以,她也十分放心,但柳如锶却对红衣少女也十分好奇,这蓝枫,什么时候又勾搭上一个红衣年轻美女来了? 于是,她仔细地看红衣少女和红花邪医打斗。 自从冷玄冰输过功力给她,而燕红也教过她一些基本的内功,现时,柳如锶已不再是个毫无抓鸡之力的文弱女子,这当然是梦中了,真实的柳如锶,武功非凡。 但是,要看清楚红衣少女和燕红的招数,对于她来说,还是有点吃力。 忽然白衣一闪,有个人,一下子跳在柳如锶身前的牛背上。 柳如锶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呵呵,是秋海棠! 柳如锶又惊又喜,正想说话,秋海棠连忙过去掩住她嘴巴,轻轻“嘘”了一声。 柳如锶想挣扎开去,可是秋海棠却松开手,忽然吻住了她。 柳如锶急了,乱打着秋海棠,可是,她又如何能挡得了秋海棠? 不一会儿,她也不闹了,任由秋海棠吻着。 秋海棠心中激动,忍不住手脚又不安份了,伸出手来,想要摸柳如锶的身体。 柳如锶急了,可是嘴被秋海棠吻着,又说不了话。 秋海棠趁冷玄冰和蓝枫正在打架,终于可以一解相思之苦,他心中欲望越来越盛,一边摸着,一边更把柳如锶压到牛车边,一双手,已经解开柳如锶的衣扣。 柳如锶急了,忍不住牙齿一咬,秋海棠痛得“哎呀”一声,终于松开了手。 柳如锶又羞又恼,“叭”的一下,给了秋海棠一个耳光。 秋海棠捂住脸,说,“柳如锶,你都能给得冷玄冰,怎么又给不了我?你明明知道,我甚至比他更爱你!” 秋海棠趁冷玄冰正和蓝枫缠斗之际,而又见红花邪医也跑去和红衣少女打架,他居然心中痒痒,跑去轻薄柳如锶。 柳如锶十分生气,不由得打了他一个耳光。 秋海棠其实不是很痛,因为柳如锶力度不大,但是他心中更痛,他苦笑着问柳如锶,“柳如锶,你都能给得冷玄冰,怎么又给不了我?你明明知道,我甚至比他更爱你!” 柳如锶说,“你明知道,我们是没有结果的,而我,其实也是几百年后别人的妻子,你怎么可以这样?” 秋海棠不敢让冷玄冰知道,压低声说,“那么,冷玄冰呢,你为什么又可以给他?” 柳如锶望着秋海棠眼中的浴火,不禁心中又急又难过,她说,“秋大哥,你不是不知道,每一次,都不是我想的,你们欺负我一个弱女子,我,我又能怎么样?” 说完,柳如锶急得哭了起来。 秋海棠一见柳如锶哭,顿时心中冰凉,柳如锶的眼泪,一下子就把他的浴火熄灭了。 他低头不语了一会,忽然一言不发,一下子又窜出牛车去。 冷玄冰其实看到秋海棠来,但他正在和蓝枫作战,而蓝枫的武功,甚至比秋海棠更高。所以,他分神不得,故此,他没有看到秋海棠进入柳如锶的牛车。 秋海棠走出牛车,深呼吸了一口气,忽然见到那个红衣少女,正被燕红迫得毫无还手之力,一步步后退着。 秋海棠眉头一皱,忽然身形移动,已经行近燕红和红衣少女的身边。 红花邪医见到秋海棠,心中高兴,说,“姓秋的小子,不用你帮忙啦,老娘我对付这个小妮子,绰绰有余!” 秋海棠却不理会她,一下子移近红衣少女,一伸手,已经抱住了红衣少女,他身形丝毫不停滞,抱着红衣少女轻轻一带,避过了红花邪医剌来的剑尖。 红衣少女被他抱着,心中欢喜得不得了,全身都软了,一点也不动,就任由秋海棠抱着。 柳如锶这时,也从牛车钻出,见到这情形,十分奇怪,她高声叫道,“秋海棠,这个红衣少女来闹事,你怎么反而帮她?” 秋海棠脸色铁青,忽然斩钉截铁地说,“因为,她是我的心上人!” 此言一出,不止柳如锶和燕红,就连正打到紧要关头的蓝枫和冷玄冰也心中大为震动。 蓝枫嚷道,“冷玄冰,看热闹要紧,我今天又没有招惹到你的柳如锶了,我们先不要打了吧!” 呵呵,他正越大越吃力,当然不想再打。 冷玄冰冷哼一声,抽掌外撤,蓝枫同时也抽掌外撤,两个人,终于停了下来。 蓝枫定下神来,他的俊脸上已渗出一粒粒汗珠,累得气吁喘喘的。 冷玄冰稍微比他好点,但也感到很累。 但他们现在,注意力全被秋海棠吸引了过去。 再说红衣少女华小倩,听到秋海棠如此说,心中甜到不得了,但却不是太相信,她在秋海棠怀中问,“秋大哥,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秋海棠依旧板着脸,说,“没错,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秋海棠的心上人!” 柳如锶仔细看着秋海棠,只见他脸色铁青,眼中透出一股恨意,心中知道,他是生她柳如锶的气了。 燕红哈哈大笑,说“热闹,热闹。” (待续) 第一百五十回毒蛇梦现 柳如锶她们,天天说说笑笑,说着奇妙的梦境,却想不到,西陆老怪早已暗中盯上了她们,危险正在迫近。 但柳如锶很高兴,因为,她终于梦见冷酷了。 冷酷在梦中,就叫刘大卫,也叫刘郎。 上回说到,秋海棠说红衣少女是他心上人,一时之间,众人都惊呆了。 柳如锶看着秋海棠,只见秋海棠也在看着她,脸色铁青,眼中充满怨火。 柳如锶心中凄然,知道秋海棠是生了她气,故意拿红衣少女来气她。 燕红却十分开心,她最喜欢看热闹,特别最喜欢看男人们争风吃醋的热闹。 她连忙嚷道,“秋海棠,你这么快就移情别恋啦?你不是一天到晚,柳如锶挂在嘴边,男人嘛,变心真是快!” 那个红衣少女不依了,低声问秋海棠,“秋大哥,在你心中,可是拿我来当你情人的替代品?” 秋海棠默然不语,忽然长啸一声,还是一手抱着红衣少女,身形骤然飞起。 红衣少女那匹马就在林边,秋海棠把红衣少女放到马上,一踢马屁股,那匹马疾驰而去。 红衣少女大声叫,“喂,秋海棠,你怎么不跟我一起?!” 秋海棠不理她,身形丝毫不停,朝另一边林中而入,一瞬间,已然消失不见。 众人莫名其妙,冷玄冰转向柳如锶问,“柳如锶,秋海棠怎么了?你和他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柳如锶脸一红,她当然不想也不敢把秋海棠刚才轻薄她的事告诉冷玄冰,她只是摇摇头,挤出一丝笑容,说,“没有什么。” 蓝枫此时说,“好啦,冷玄冰,我帮你赶走了一个情敌,你该怎么谢我?” 冷玄冰一见蓝枫就来气,他知道柳如锶定然有什么瞒着他,不然秋海棠不会这样,他心中郁闷,再不搭话,飘身到蓝枫身前,一拳打去。 蓝枫冷笑着说,“冷玄冰,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以为我就怕你吗?” 蓝枫心中动了真气,同时也想在柳如锶面前显露一下身手,他也不跑了,再次认真地和冷玄冰拆打起来。 柳小蝶却早已无心观战,她只是一心想着,秋海棠,究竟和红衣少女有什么有什么关系? 但是她自己武功不高,如果她是武功高手,早跟踪秋海棠去了。 在柳如锶的心中,其实也不是不爱秋海棠,柳如锶不是一个无情的人,秋海棠火般的痴心,早就打动了她。 只是,她总是恪守着,自己是冷酷妻子的身份,所以,面对痴情的秋海棠甚至冷玄冰,她也只有拼命压抑自己的情感。 因为,她总还是想回到冷酷身边,尽管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她心中,冷酷的位置越来越低,甚至,她以前天天想着冷酷,现在,她几乎隔很久才会想起一下。 燕红知道这徒弟,心中又难过了,她最疼爱柳如锶,于是,她走到柳如锶跟前,轻轻的抱住了她。 柳如锶忍不住哭了,低声告诉燕红,“他,他想占有我!” 燕红问,“谁,秋海棠吗?” 柳小蝶点了点头,燕红叹了口气,擦干她的泪珠,慈祥地说,“傻孩子,你太多情了,感情有时需要决断一点,你再这样下去,只会让他们越来越伤心难过,到时候,痛苦的人越来越多。” 柳如锶要么不哭,一哭起来就很难收声,她哭着说,“可是,我怎么能不让他们难过?!我注定不能和他们一起,他们却都对我痴心一片!” 燕红一时之间也无语了,她轻拍着柳如锶的肩膀,说,“哭吧,哭吧,孩子,哭过之后就没事了。” 上回说到,秋海棠不计前嫌,再次救下他的妻子萨淡蓝。 他心中沉重,本来他极怨恨萨淡蓝,但现在见她奄奄一息,心中也不免有点难过。 因为,萨淡蓝受伤,多多少少,是为了他秋海棠。 秋海棠知道,萨淡蓝虽然水性杨花,可是对他还是有感情的,现在见他移情别恋,却会这样憎恨柳小蝶,数次三番要害她,可是,有冷玄冰这个绝世高手在,她却无异于飞蛾扑火。 秋海棠心想,她对我情深至此,我无论如何,不能让她死! 可是,茫茫人海,该如何去救治萨淡蓝?因为,萨淡蓝的伤,如果再不救治,肯定会伤重而死。 他忽然想起,我怎么这么笨?红花邪医,她是妙手神医,只要她肯施救,萨淡蓝就能活过来。 他本来不想再见到冷玄冰,可是为了救人,他也只有放下尊严和面子。 花开两朵,我们再说柳如锶和冷玄冰。 秋海棠走后,柳如锶心中郁郁,居然不再搭理冷玄冰。 冷玄冰心中烦闷,这时,他倒不十分讨厌蓝枫了,红花邪医虽然和蓝枫有点尴尬,但江湖儿女,一笑就可消除恩怨。 蓝枫只想留下陪着柳如锶,他知道柳如锶不讨厌他,冷玄冰也开始和他互相欣赏了,目前讨厌他的也只有红花邪医,故此,他向红花邪医燕红陪了半天不是,终于燕红转怒为喜,开始和他有说有笑起来。 于是,蓝枫就厚着脸皮,和冷玄冰、柳如锶、红花邪医,再次向沙漠挺进,寻找三生石。 柳小蝶还是因为萨淡蓝和秋海棠的关系,不太理会冷玄冰,就连蓝枫她也爱理不理,冷玄冰心中烦闷之极。 这一天,他们来到一个沙漠中的市集,冷玄冰憋不住了,拉过蓝枫就跑出去喝酒了。 柳如锶正好乐得清闲,于是她悄悄的在客店中打坐练功。 燕红本想也跟了去喝酒的,奈何冷玄冰一早吩咐她要保护柳如锶,故而她也只好倒头在客店中睡觉。 却说柳如锶正在客店的床上打坐练功,忽然有敲门声,一个声音说,“柳如锶,我可以进来吗?” 正是秋海棠的声音! 柳如锶十分高兴,马上去开门,只见一脸疲惫的秋海棠,抱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此女子正是萨淡蓝。 秋海棠问小蝶,“我可以放淡蓝在你的床上吗?” 柳如锶最讨厌别人睡她的床,不过人命关天,她想了想,同意了。 秋海棠大喜,把萨淡蓝放在柳如锶的床铺上,转身对着柳如锶便拜。 柳如锶大吃一惊,连忙扶起他说,“秋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我怎么能受得起你的大礼!” 秋海棠说,“柳如锶,现在只有你能救得萨淡蓝!” 柳如锶转念一想,问,“你可是要我去求师父救她?” 诸位,柳如锶的师父,正是妙手回春的红花邪医燕红。 秋海棠叹了口气,继续央求说,“柳如锶,我知道萨淡蓝她三番四次加害你,但都是因为我的缘故,她其实也是爱我的,她受不了我不理她,其情可悯,现在只要你师父肯救她,她才能活下去!” 柳如锶说,“好吧,我可以求师父,但师父肯不肯救,我就不知道了,还有,她救活后,请你立刻带她离开,因为我很讨厌她!” 秋海棠奇怪了,问,“柳如锶,你既然这么讨厌她,为何次次帮她求情?” 柳如锶冷笑说,“在我们现代人中,生命是很宝贵的,她虽然可耻,但也是一条命,我不想自己作下罪孽而已!” 秋海棠心中十分感动,忍不住低下头,又想吻柳如锶。 柳如锶侧头避过,说,“救你的妻子要紧,我现在去找师父去!” 可是,她去到红花邪医的房间,却是空空如也,糟,红花邪医刚才不是在睡觉吗?去哪儿了? 柳如锶大惊,此时冷玄冰和蓝枫还顾着喝酒,如果师父有危险,那该怎么办? 而现在秋海棠和重伤的萨淡蓝在,她又不好出去找冷玄冰和蓝枫回来! 秋海棠听到柳如锶的惊呼,一支箭的已经冲出进来,抱住柳如锶肩膀问,“柳如锶,怎么了?” 秋海棠为救萨淡蓝,跑回客店求柳如锶。 柳如锶心肠其实很软,她答应了,可是,当她要去找她师父红花邪医救治时,却不见了红花邪医! 柳如锶一声惊呼,秋海棠马上箭般冲进来,见柳小蝶没事,才稍稍放心。 柳如锶说,“秋大哥,我师父,她,她不见了!” 秋海棠大吃一惊,心想,糟,燕红不见了,那萨淡蓝不是危在旦夕? 原来,萨淡蓝受了重伤,几乎就要马上断气,秋海棠花了不少内力替她续命,这才留多几个时辰,但如再无良医救治,萨淡蓝必死无疑。 柳如锶连忙说,“秋大哥,我师父武功也可以,有可能是自己出去了,不如我们先到外面找找?” 秋海棠说,“好,但我们出去了,萨淡蓝不是很危险?” 柳如锶说,“那你在这儿看住她,我出去找师父。” 秋海棠急了,说,“那不行,我怎么放心得下你?” 柳如锶想了想,问,“你来的时候,别人有没有看着你和萨淡蓝进来?” 秋海棠说,“我们也不是什么江湖重要人物,我来的时候也很小心,好象没人跟踪。” 柳小蝶说,“那就不怕啦,萨淡蓝伤得这么重,我们带着她也不方便,干脆把她丢在客栈,我们两人一起去找师父,这样会快点。” 秋海棠也没其它好主意,于是两人关好客房的门,因为萨淡蓝尚昏迷未醒,怕她醒来又不知道会怎么样,秋海棠干脆点了她的晕睡穴,让她好好睡一觉。 柳如锶早已十分焦急,已经在外面了,秋海棠轻功好她几十倍,轻而易举地追上她,一伸手,轻轻抱住柳如锶的腰,带着柳如锶飞快的越过客栈围墙,向外而去。 柳如锶被他抱住,只见秋海棠面色严峻,眼神直盯前方,但手臂却紧箍住柳如锶的腰,此时已入夜,一轮明月照着秋海棠坚毅的脸,柳如锶忽然觉得,似乎就愿意这样,被秋海棠一世抱着,在月下漫游。 她忽然又想起冷酷,冷酷现在怎么样呢?是不是为了她天天哭,还是已经厌烦了等她,认识了别的女人?柳如锶就这样一边望着月光,任由秋海棠抱着她狂奔,在那儿胡思乱想。 秋海棠可没有她想这么多,他一心只想快点找到红花邪医。 他们走了一阵,忽然秋海棠听到晚风中,有几声女子的呼喝声。 秋海棠心念一动,朝着那声音,带着柳如锶就飞奔去。 果然,走了不一会,他们就见到了两条红影在打架,其中一个正是燕红! 而另一个,一样的红衣,正是燕红的冤家,蓝枫的妻子九尾狐。 原来,燕红自从那次和九尾狐交手落败后,心中不忿,一直苦思如何取胜,这一天,她在柳如锶隔壁房睡觉,却睡不着,一心想着九尾狐赢她那几招,忽然灵光一闪,没错! 燕红想起九尾狐那天赢她,只凭一式“天女散花”,一把剑尽剌她身上要穴,让燕红避不得,但是燕红忽然想到,我师门同样有一招“天罗地网”,一样的是快速攻对方穴位,不如拿这招对付,以快打快,姑且试试! 她终于想到了破解的招式,当下心中痒痒,连柳如锶也不管了,马上穿好装束,去找九尾狐报仇。 九尾狐擅长易容,自上次萨淡蓝受伤后,一直没有走远,悄悄跟踪着蓝枫冷玄冰他们,蓝枫他们没发觉,但燕红却一样是易容高手,同样的火眼金晴,早就知道她藏身那儿。只是燕红不动声色,不想打草惊蛇。 当下,她寻到九尾狐藏身的山洞中,也不打话,拔剑便剌。 九尾狐云嫣红见到燕红忽然来袭,也是吃了一惊,但她看清只有燕红一人,不禁冷笑说,“红花邪医,你一个人来寻死吗?” 燕红笑说,“九尾狐,此一时彼一时也,今天我就要见识一下我燕红的功夫!” 于是她们连翻打着,打出了山洞,在空地上激斗起来。 红花邪医想到了如何破解九尾狐赢她那剑的招数,迫不及待,找到九尾狐,就和这只九尾狐搏斗起来。 九尾狐见只得燕红一个,不禁心中轻蔑,以为几下就可以把燕红拿下,却想不到,燕红的武功,短短几日,好象高明了一些,一时之间,竟也无可奈何她不得。 其实燕红的武功并没有更高,只不过红花邪医为了克制九尾狐的剑招,一有空就钻研,而九尾狐却怕被冷玄冰他们发现,心惊胆战,东躲西臧,所以此消彼长,她们之间,一时打了个平手。 九尾狐打着打着,心中不耐了,心想,万一这燕红的伙伴寻到此处,冷玄冰武功那么高,我是断断逃不过的,如果我那死冤家蓝枫不帮我,那我将蒙受劫难!不行,一定要快点把这个红花邪医打发了。 于是,她剑风一变,越打越快,燕红见她剑招变快,轻喝一声,“呸”,然后也一样的招数快了很多。 九尾狐一声冷笑,找准机会,再次使出那招“天女散花”,只见寒光闪闪,九尾狐的剑,在空中划出了几十个剑圈,看似很漂亮,但剑圈中,个个暗藏着狠招,遍剌燕红身上三十六处要穴。 燕红叫道,“来得好!” 她剑一摆,使出了师门绝招“天罗地网”,这一招,其实燕红尚未纯熟,故而上次没有使出,但她自从想到这招可能可以破得九尾狐毒招之时,就苦思了数千遍,练了不下数十次,终于把这招练成了。 “天罗地网”对“天女散花”,其实招式大同小异,只不过门派不同,所使内力稍有不同。 九尾狐见燕红此招,心中一凛,只见燕红的剑,同样划出几十个甚至上百个剑圈,圈圈直迫她自己的剑势。 九尾狐只听到“叮叮叮叮叮”数声,转眼之间,她和燕红的剑已经碰了不下百次,剑尖相碰,这就要看她们的内力了,她们的内力却是同样不相伯仲,只听到九尾狐“啊”的一声,燕红闷哼一声,两人各自后退几步。 九尾狐退了五六步,就已站稳,燕红却跄跄踉踉,退了十多步才能停住。 这下高下立分,九尾狐还是稍赢燕红一筹。 九尾狐得意地说,“红花邪医,士别三日,想不到你有进步了呀?可是,还是斗不过老娘!今天看你还如何走的掉?” 话未说完,她一声邪笑,再次身影飘起,扑向燕红。 燕红刚才已被九尾狐的剑势震得双手发麻,还未缓过气来,却见九尾狐又攻过来了,她暗暗叫苦,也只有咬紧牙关,继续作战。 正在这时,秋海棠拖着柳如锶的手,飞速而至。 柳如锶一见师父正在吃紧关头,急了,松开秋海棠的手,一推他说,“秋大哥,你快点去帮师父!” 秋海棠如获圣旨,马上欺近九尾狐,也不用出兵器了,一掌夹着千军万马般势,就向九尾狐攻去。 九尾狐大惊失色,叫道,“喂,姓燕的,你们三个打我一个,赢了也不光彩!” 她还未知道秋海棠的姓名,所以只有和燕红打招呼。 燕红还未回答,秋海棠已一掌劈下,一式空手夺白刃,就已经夺过九尾狐的利剑。 九尾狐脸色惨白,瑟瑟发抖,秋海棠冷笑着说,“九尾狐,念在你尚无大恶,你走吧!” 说完,把九尾狐的长剑暗挥内力一抖,只见寒光几闪,利剑居然被他的内力,一下震成几折! 九尾狐云嫣红面如死灰,心想,罢了罢了,这个又不知道是柳如锶的谁,武功这么高强,我还是早点离开! 她一声不敢再出,双足一点地,消失在茫茫夜空之中。 九尾狐本来想再次剑伤红花邪医,好在秋海棠和柳如锶及时赶到,九尾狐仓惶而去。 红花邪医十分高兴,因为她尽管稍逊一筹,但起码可以破解得了九尾狐上次伤她那招“天女散花”。 她得意地说,“柳如锶,下一次,师父就可以抓住这只九尾狐!到时把她的狐尾巴剪掉给你看看!” 柳如锶还未回答,秋海棠却走上前去,扑通一下,一跪跪在她身前。 红花邪医吓了一跳,问,“秋海棠,你,你这是怎么了?我可受不起!” 说完,她急忙想扶起秋海棠。 秋海棠运起内力,膝盖如钉般跪在地上,任凭红花邪医怎么扶也扶不起他。 秋海棠朗声说,“求燕红女侠救在下妻子萨淡蓝一命!” 燕红有点不高兴了,说,“啊,我还以为是怎么回事?这个女人如此对你,你还要救她?” 原来,上次萨淡蓝走后,柳如锶已把萨淡蓝当年跑来引诱冷玄冰,抛弃秋海棠的事告诉了燕红。 秋海棠叹了口气,说,“萨淡蓝虽对我无情,但我不能对她无义,更何况,她多次找柳如锶麻烦,或许也是因为受不了我对她移情别恋,才迁怒于柳如锶,实在只是因为海棠的缘故,求燕女侠看在我是柳如锶的好朋友份上,救萨淡蓝一命!” 一边柳如锶也说,“是呀,师父,这萨淡蓝虽然多番暗算我,但我总能逢凶化吉,最后都是她受伤,所以,师父,既然我没事,我们慈悲为怀,就救一救她好了。” 燕红想了想,她最喜欢柳如锶,也喜欢顺从她的要求,于是她说,“好吧,萨淡蓝在哪儿,我去救她!” 秋海棠大喜,再次拜了几拜,这才起来。 于是,他们三人就直朝客栈而回。 回到客栈,冷玄冰和蓝枫想必是喝醉了,依然未回。 秋海棠心急如焚,连忙冲向刚才萨淡蓝睡的房间。 忽然,只听秋海棠一声惊叫,声音充满害怕。 这可是极少有的事,因为秋海棠一向镇定过人,但此时,他也居然如此惊偟。柳如锶很担心,连忙和红花邪医一同扑进去。 只见刚才柳如锶的房间,原先放着萨淡蓝的床上,空空如也。 萨淡蓝不见了! 但,其实不是空空如也,因为床上,有很多条毒蛇!这些毒蛇,条条碧绿,不停向空中吐着毒雾! 柳如锶很怕蛇,“啊”的一声,缩到燕红怀里。 燕红对蛇最感兴趣,因为她也是用毒高手,她轻轻推开柳如锶,说,“柳如锶,不用怕,待为师上前看看。” 柳如锶还是十分害怕,秋海棠轻轻过去抱住她。 但是秋海棠也觉此事十分诡异,他着急的问,“燕女侠,你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谁,究竟是谁劫走了萨淡蓝呢?” 这问题,其实正是三个人都想问的。 燕红挥手示意秋海棠和柳如锶离那些毒蛇远点,从怀中抽出一支小铁笛。 她这铁笛黑黑黝黝,毫不起眼,柳如锶也从来没见燕红拿过出来,不禁觉得十分好奇。 只见燕红把铁笛放到嘴边,轻轻的吹了起来。 也是奇怪,那在床上的十多条毒蛇,本来都处于战斗状态,随时想攻击人的那种,但听到铁笛声,忽然更加疯狂,拼命的扭动起来。 柳如锶和秋海棠越看越奇,屏住呼吸,都在仔细观察着那些毒蛇。 燕红的铁笛越吹越急,那十多条毒蛇,也紧跟着越舞越快。 但这其实很消耗体力,就像人跳舞一样,蛇扭动多,也是极消耗体力的。 不一会儿,那些毒蛇,越舞越慢了。 燕红的笛声渐变柔和,那些毒蛇,渐渐扭动得越来越慢,后来,几乎不动了,再到后来,好象真的一动不动,像睡着了一般。 柳如锶一下就被吓醒了,她好怕蛇。 (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回冷酷刘郎 柳如锶的梦还在继续,令她惊喜的是,冷酷终于在她梦中出现了,在梦中,有一个和冷酷样子一模一样的,叫刘郎。pb 柳如锶却记起,冷酷原来不是姓刘的吗? 上回说到,秋海棠和柳如锶,以及红花邪医,赶回客栈欲救治萨淡蓝,却发现,萨淡蓝早已不见! 而更令人恐怖的是,在萨淡蓝曾经藏过的地方,游着无数的毒蛇! 柳如锶吓得脸无人色,躲在秋海棠的怀里。 好在燕红是弄蛇高手,她拿出一枚铁笛,吹了一阵,群蛇开头随着笛声狂舞,不久都筋疲力尽,笛声渐转柔和,群蛇渐渐的,居然像是全睡着了。 燕红喝道,“秋海棠,快发暗器!留下一条活的给我!” 秋海棠拥着柳如锶,正自神思惘惘之际,听到燕红呼叫,如梦初醒,一抬手,数十枚银针劲射而出。 其实秋海棠本身并不用暗器,这是萨淡蓝平时最喜用的暗器,是一把银针,全部染了剧毒。萨淡蓝受伤后,秋海棠怕她身上负累太多的东西,所以把银针藏到了自己身上。 柳如锶探出头一看,只见秋海棠的数十枚银针,齐刷刷全射在群蛇身上,群蛇扭了几扭,一动不动了。 柳如锶一声欢呼,跑上去就想看那些蛇。 秋海棠忙一把拉住她,自己先上前看。 燕红说,“秋海棠,那些蛇全死了,我还叫你留下一条活的给我钻研一下毒性呢?” 秋海棠笑道,“放心,有条不死的。” 他走上前,柳小蝶很是害怕,把手伸到他的手心,任他握住,也趋上前来看。 只见群蛇已然不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臭味,秋海棠还没感到什么,柳如锶却身子摇了几摇,几欲晕倒。 秋海棠一惊,连忙抱住她,问燕红,“燕女侠,看这蛇毒,还这么厉害呀?你有没有解药?” 燕红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两颗红色的药丸,说,“你们两个快服下,每人一颗。” 秋海棠说,“我不用。” 他拿过一颗,轻轻喂柳如锶吃下。 柳如锶悠悠醒转,叫道,“师父,海棠,这蛇怎么这么厉害呀?” 燕红说,“当然厉害了,这是来自川藏的一种毒蛇,平时藏在草丛中,比一般的竹叶青却还要毒上十分!” 柳如锶伸了伸舌头,不敢作声。 燕红也走上前,仔细观察着那些死蛇,她发现,秋海棠的银针,齐齐整整,几乎是全中毒蛇的七寸,且不多不少,每条蛇一枚,好俊的暗器手法! 燕红说,“秋海棠,你不把萨淡蓝的破铜烂铁收拾回来呀?” 秋海棠说,“她这些害人暗器,还是少用为好,就随这些银叶,和这些毒蛇一起埋了吧!” 于是,众人动手,把数百条死蛇埋了,其中只剩下一条活的,燕红拿过一个瓶子,小心翼翼地把那条绿色的小蛇放了进去。 秋海棠问,“红花邪医,你看出这毒蛇的来历,知不知道何人用它?究竟是什么人,前来掳了萨淡蓝?奇怪,萨淡蓝虽然品性不好,但也不是无事生非之人,江湖中,也没听说谁是她的仇人呀?” 燕红皱紧眉头,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看来我们只有慢慢找了,现在,先找到冷玄冰和蓝枫他们先吧。” 正说着,已听见冷玄冰的叫喊,“柳如锶,柳如锶!” 柳如锶听到冷玄冰叫她,马上挣开秋海棠的怀抱,跑了出去。 秋海棠叹了口气,连忙跟着她。 只见冷玄冰和蓝枫,每人手上还拿着一瓶酒,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 红花邪医和秋海棠神通广大,把一大堆不速之客,闯到柳如锶床上的毒蛇全弄死了,只剩下一条红花邪医来钻研毒性,柳小蝶正自牵挂着冷玄冰,却听到冷玄冰见他,迎出去,终于见到冷玄冰和蓝枫,各自拿着一瓶酒,摇摇晃晃的进来了。 柳如锶一见,不高兴了,冲到冷玄冰身前,就想夺过他的酒。 冷玄冰见到柳小蝶,醉眼朦松,叫道,“柳如锶,柳如锶,陪我一起喝,来来来,我们不醉无休!” 柳如锶大声说,“喝什么喝,我们都有危险了,你还顾着喝!” 冷玄冰说,“危险,什么危险,啊,有我在,你怕什么!” 说完,冷玄冰一边饮酒,一边左手就抱住柳如锶。 秋海棠恼了,扑上来,一把夺过冷玄冰的酒,摔在地上,只听“咣当”一声,酒瓶摔得粉碎,酒香四溅。 一边的蓝枫笑了,叫道,“冷玄冰,他不让你喝,我这儿还有,哈哈,给你!” 说完,喝了一口酒,就递给了冷玄冰。 柳如锶说,“蓝枫,你怎么教坏我冷大哥了!你自己坏就够啦,还要让冷大哥跟你一起坏!” 蓝枫哈哈大笑,说,“我们又不是去叫花姑娘,光喝酒,又怎么坏了?” 柳如锶说,“哼,喝酒也不好呀!” 冷玄冰却对秋海棠对,“秋海棠,你怎么摔坏了我的酒,你偏要和我过不去!来,我们现在就比试比试!” 柳如锶真的生气了,一抬手,“啪”的一巴掌打在冷玄冰脸上。pb 冷玄冰愕然了,抚着脸颊,问,“柳如锶,怎么了,我又做错什么了?” 柳如锶说,“我们差点被毒蛇咬死了,你们两个武功最高强的,却不知道跑去哪儿风流快活!” 柳如锶说完,气得眼都红了,忍不住眼睛都流了出来。 冷玄冰一见柳如锶哭,心中一震,酒马上醒了大半。 他自觉得头现在很痛,但依然扶住柳如锶,问,“柳如锶,怎么回事?” 这时,燕红上前,从头到尾把秋海棠回来找她们救治萨淡蓝,她又如何和九尾狐打架,以及后来秋海棠赶走九尾狐,萨淡蓝却失踪,以及有人用毒蛇暗算的经过,详细讲了一遍。 蓝枫一听到九尾狐,心中烦闷,忍不住再抢过刚才递给冷玄冰的酒,一饮而尽。 柳如锶心中奇怪,忍不住对他说,“蓝枫,酒多伤身呀,究竟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蓝枫叹了口气,恨恨的说,“秋海棠娶了萨淡蓝,是他一生的不幸,我娶了九尾狐,和他的情形还不是一样,这两个女人,一样的水性杨花!yijian不足为耻!” 原来,蓝枫开头见九尾狐长得年轻漂亮,一时心动,娶她为妻,但蓝枫生性风流,也不爱在家,于是他和九尾狐,聚少离多。 他那年给燕红医伤后,九尾狐见他居然背着自己,和燕红有一段经过,心中极不高兴,常常冷落蓝枫,九尾狐潜心学习武功,后来更是回到九尾狐自己的师父处,两年没有回家。蓝枫心中牵挂,过去她师父处找九尾狐,却意外碰到,九尾狐和她的师弟,外号叫“青狐”的正在卿卿我我。 这只青狐,名叫韩伟,是九尾狐云嫣红的师弟,两人自小一起长大,本就感情十分要好,韩伟也一直喜欢九尾狐,只是后来九尾狐却嫁给了蓝枫,现在见九尾狐再次上山,常郁郁寡欢,青狐于是大献殷勤,九尾狐本是放荡之人,两人一来二往,马上就如甘柴猎火,天天腻在一起了。 蓝枫气极,当下就要和青狐打架,九尾狐见到蓝枫,她还是爱蓝枫多点的,当下九尾狐连忙跪下,声泪俱下,说自己再也不会这样,还说是开头蓝枫先对不起她的。 蓝枫和燕红之事,本来一直对九尾狐愧咎于心,当下想来想去,还是原谅了九尾狐,和她一起下山找燕红算账。 可是,蓝枫见到柳如锶后,却仿佛一颗心被柳如锶偷了去,九尾狐心中郁郁,而青狐韩伟又悄悄来找九尾狐,于是九尾狐又悄悄瞒着蓝枫,和青狐交往。 蓝枫绝顶聪明,又怎么会察觉不到?所以他才多次不理九尾狐,硬要缠住柳如锶他们。 蓝枫说出九尾狐和她师弟青狐苟且之事,众人听了,都不禁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安慰蓝枫好。 红花邪医燕红说,“蓝枫,我早说九尾狐非善类,你偏不信,又有哪些女人如我和柳如锶那般好?” 冷玄冰幽幽地说,“柳如锶最好,可是我们个个都喜欢她,却不知道她的心,究竟藏着谁?” 柳如锶一愣,这家伙,又在质问我的心了。我的心,难道你这冤家还不知道吗? 她连忙转移话题,说,“我们先别说这些了,现在萨淡蓝不见了,她好歹也是秋海棠的妻子,我们应该去寻回她的。” 秋海棠也连忙说,“对,淡蓝她虽然可恶,但罪不致死,更何况她只是为了我,才三番四次为难柳如锶。” 蓝枫长叹了一口气,说,“问世间情为何物!好吧,我们几个就和你一起找那个女人去!但是找到了她,你可要保证她不再来加害柳如锶!” 柳如锶见蓝枫这么关心她,忍不住侧过头,对他微微一笑。 蓝枫见柳如锶对他轻轻笑着,魂早被勾了,望着柳如锶,痴痴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冷玄冰见到,不禁“哼”了一声,说,“那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动身吧。” 柳如锶问,“冷大哥,你们方才喝得那么醉,不需要休息一会再走吗?” 冷玄冰见柳如锶这么关心他,不禁转怒为喜,他爽朗地笑道,“柳如锶,你冷大哥我懂得内功,能把酒气迫出,现在,已差不多没事了。” 说完,他盘腿坐下,运起内力,一会儿,头上冒出丝丝白气,柳如锶和燕红她们只看得目瞪口呆。 待那白气散尽,冷玄冰站起身来,只见他神色红润,精神翼翼,果是酒气已散尽。 蓝枫说,“好俊的功夫!” 柳如锶问,“蓝枫,冷大哥会这种神功,你呢?” 蓝枫哈哈大笑,说,“我没有这么厉害的,迫出内毒的武功心法,但我有解酒丹,哈哈!” 说完,他调皮地伸出舌头,只见他果然含着一颗快融尽的丹药。 红花邪医大奇,说,“蓝枫,怎么我有解酒丹,你也会有?” 蓝枫说,“我没有,但我可以变到有,哈哈!” 红花邪医燕红恍然大悟,骂道,“臭小子,你居然偷了我的解酒丹,快说,还偷了些什么东西?” 原来蓝枫和燕红曾有过一段情,所以蓝枫知道燕红身上有解酒丹,刚才就已偷偷趁燕红不备,偷走她一瓶丹药,再悄悄拿出解酒丹吃了。 蓝枫听燕红责怪他,哈哈一笑,从怀中拿出那瓶丹药,还给燕红。 众人见他妙手空空的神功如此厉害,在冷玄冰和秋海棠这两个绝世高手的眼皮下也能偷东西,也不禁暗自佩服。 柳如锶好奇了,问蓝枫,“蓝大哥,你这门功夫,能不能教我?” 蓝枫哈哈大笑,说,“柳如锶,我升级啦,终于可以叫我蓝大哥了。行,就你这样叫我,我什么压箱底的功夫,都可以教给你!” 柳如锶大喜过望,正想继续说话,眼睛一偷瞄过去,只见冷玄冰又开始绷紧脸蛋,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了。 燕红笑骂道,“小妮子,我那么多功夫你不好好学,又去学什么旁门左道的小偷功夫?” 柳如锶说,“师父,你的武功,还是不如他们三个嘛,我同时跟他们学,集百家之长,有什么不好?” 这时,冷玄冰也不禁好笑了,说,“柳如锶,你这样三心两意,样样都想学,只怕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最后什么都学不会!” 柳如锶“呸”了一声,说,“反正我的内功,怎么也练不成你们这么厉害的呢,我干脆什么都学点算了。” 蓝枫沉吟道,“柳如锶这么说也有一定道理,她天资聪颖,就是学武时间太短,也可以这样,集我们众人之精华,这样万一我们不能保护她时,她也可以免受其他坏人伤害。” 众人听了,也不禁点头称是。 冷玄冰说,“那好吧,以后我们一边上路,一边各自挑容易和比较好的功夫,教会柳如锶,到时看谁教得最好!” 于是,众人收拾了一下,吃过早饭,就动身上路了。 柳如锶和冷玄冰秋海棠他们一行五人,一边寻找萨淡蓝,一边再去寻访三生石。 他们白天上路,晚上随便找处地方休息,休息时候,众人就轮流教柳如锶武功,蓝枫教柳如锶轻功和妙手神偷以及易容术的功夫,而秋海棠,依然教玉箫,燕红教医术和内功心法,剩下冷玄冰的功夫最难教,也最难学。 因为冷玄冰是纯阳的武功,掌力沉稳雄厚,所以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有什么可以教柳如锶的,因为不是他不想教,而是他的功夫太难学! 可是这样一来,柳如锶就不依了,老是撅起嘴不理冷玄冰,怪他不肯教他功夫。 冷玄冰这下可惨了,在他心中,柳如锶比任何事情都重要,现在柳如锶对他发小姐脾气,弄得他左又不是,右又不是,左右为难。 他们在闲暇时,也在分析,究竟谁劫走了萨淡蓝,但是他们估计,对方是用毒高手,抓萨淡蓝估计是想要胁他们,所以一时之间,萨淡蓝应该不会被害。 秋海棠本来有点挂心萨淡蓝,但是经他们一分析,他也就释然了。 蓝枫最开心,因为他性情开朗,柳如锶和他最谈得来,而轻功和妙手空空还有易容,都是柳如锶最感兴趣的,所以柳如锶一天到晚和他腻在一起。 冷玄冰虽然生气,却也无可奈何。 他们却又暗中防备,因为未知放毒蛇的高手的来龙去脉,但是都深知,应该是极难缠的对手。 可是等了几天,对方一点动静都没有。 可是,该来的还是要来。 这一天,正主儿终于来了。 却说这天,冷玄冰和蓝枫,又跑出去喝酒了,而秋海棠最牵挂柳如锶,他没有跟出去喝酒,和燕红在房中聊天。 柳如锶独自一人,在树下练轻功。 柳如锶运起蓝枫教她的轻功,一个人在树上树下窜来窜去,其实轻功一样要练内功心法,蓝枫武功阴柔,正好也合柳如锶练。而蓝枫,因为喜欢柳如锶,故而也教得分外用心,所以柳如锶进步很大。 柳如锶正在练着,越练心中越开心,于是练得分外起劲。 这时,冷不防身边,出现了一团红雾。这团红雾突然出现,柳如锶奇怪得很。 可是,不容她细思了,只一盏茶功夫,她的鼻孔已塞入红烟,柳如锶只觉天旋地转,身子一软,晕倒在地了。 只见一个青衣人,如鬼魅般出现,轻轻抱起柳如锶,扬长而去。 可是这一切,在房中的秋海棠和燕红都不知道。 不一会儿,冷玄冰和蓝枫一边说笑,一边回来。 冷玄冰还未到,就已经叫着,“柳如锶,柳如锶,你看冷大哥带了什么回来给你?” 只是,冷玄冰却听不到柳如锶那清脆的回音,冷玄冰心中一紧,连忙冲进房中,问秋海棠,“秋海棠,柳如锶呢?” 秋海棠正和燕红聊着医毒解毒的话题,忽然听到冷玄冰冲进来问小蝶的行踪,不禁奇怪,说,“柳如锶,柳如锶她不就在外面练轻功吗?她说不让我偷看,所以我在房中和燕红说话了。” 冷玄冰急死了,大声说,“秋海棠,我们出去了,你就有义务保护柳如锶的!现在怎么办,柳如锶不见了!” 这时,蓝枫也进来了,手上拿着柳如锶的一枚发簪。 原来柳如锶穿越到了古代,所以没有办法,也穿起古人的装束,戴起了发簪。 蓝枫一进来,就说,“柳如锶可能被掳走萨淡蓝的人,同样的掳走了。这是柳如锶丢在地上的一枚发簪。” 冷玄冰一听,连忙抢过发簪,仔细一看,说,“对对,正是柳如锶的,可是,现在我们又到那儿去找柳如锶?她武功低微,又单纯得很,毫无心机,这下该怎么办?” 蓝枫说,“冷玄冰,你别急,对方应该没有加害柳如锶的意思,不然,刚才也大有机会,就杀了柳如锶,他可能,觉得萨淡蓝对我们要胁价值不大,所以,连柳如锶也捉去了!” 再说柳如锶被一个青衣人用蒙汗药弄晕后,掳走了。 却说柳如锶悠悠醒转,发现自己睡在一张床上,她连忙一看自己的衣服,还好,都还在,没事。 这时,她却听见一阵凄凉的笛声,正在耳边吹响。 柳如锶侧头望去,只见一个青衣人,正坐在窗边吹笛。 月色照进窗,那个青衣人背对着柳如锶,好象在吹一首思乡的曲子。 柳如锶对音乐悟性很高,不管小时候还是现在,她想学什么歌曲,听两三遍就能学会,所以,她听得懂那首曲。 柳如锶常听秋海棠吹箫,只觉得声音很优美,但现在这个青衣人的吹的笛声,却是无限凄凉。 柳如锶听着听着,越听越悲,想起自己一个人无端端的进了古代,而以前自己熟悉的一切,现在皆消息全无,她特别牵挂她的老公冷酷,想着想着,柳如锶不觉随着笛声泪流满腮。 青衣人忽然不吹了,扭转头,望着柳如锶,冷冷地问,“你为什么哭?” 这个青衣人,长得剑眉鹰目,很是英俊,只是眼神十分忧郁。 柳如锶甚是奇怪,这个青衣人,怎么和冷酷几乎是一个人般? 柳如锶一愣,说,“我爱哭就哭,你管不着。” 那青衣人忽然哈哈大笑,说,“小姑娘,你的命还在我手里,你哭不哭,你说说,我为什么管不着?” 柳如锶顿时起了戒心,叫道,“哦,原来是你劫走了我!说,你想怎么样?你要杀便杀,我可不怕你!不过,我死了,你也别想活命!” 青衣人忽然走过来,不说话,眼睛充满邪意的望着柳如锶。 柳如锶说,“你,你想干什么?” 那青衣人说,“我不杀你,但我要是污你身体,你说,你还敢这么大声跟我说话吗?” 柳如锶害怕极了,抓紧被子,说,“你,你别过来,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我马上咬舌自尽!” 其实柳如锶的武功,也没到咬舌自尽的地步,因为咬舌其实要很大的勇气和力气,不过,柳如锶先来吓唬那个青衣人一下。 那个青衣人还是不说话,只是大大的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柳如锶。 柳如锶被他望着,又怕又不好意思,别过头去,不理他。 那青衣人忽然柔声道,“你刚才为什么哭,你是不是听懂我的笛声了?” 柳如锶很奇怪,心想,我是女孩子,已经够情绪化了,这青衣人的情绪,怎么转得比我还快?刚才还想杀了我的样子,现在又这么温柔的和我说话? 于是柳如锶还是别过头,故意不理他。 那个青衣人见柳如锶不理他,拿起笛子,又吹了起来。 这一回,却不再是那么凄凉,而是一首欢快的曲子。 柳如锶自小很喜欢音乐,可是听来听去都是流行曲,古代的曲子,她可一首也没有听过,不过,她悟性很高,能听得懂曲中,是悲伤思念,还是欢乐寄情。 那青衣人吹了一会,停了下来,微笑着问,“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柳如锶说,“我可不是小姑娘了。” 青衣人说,“你在我眼中,和小姑娘没什么分别,我叫刘郎,你叫什么名字?” “刘郎?”哪有这么奇怪的名字?柳如锶忽然想起那句诗,“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不由得觉得很好笑,“扑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个刘郎见柳如锶笑,很是奇怪,一坐坐到她床边,问,“小姑娘,你笑什么?” 柳如锶说,“你的名字是真还是假的,怎么就叫刘郎?” 刘郎说,“是的,我爹娘只是没读过书的粗人,我爹姓刘,我出生后不久,他们为我的名字发愁,那天刚好听到有个说书人说起一首诗,就帮我改了这个名字。” 柳如锶笑了,不禁念了出来,“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 刘郎说,“小姑娘,你也懂这句诗!你叫什么名字呀?” 柳如锶不答,问,“刘郎,你为什么要劫我到这儿来?” (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回刘郎往事 刘郎往事 柳如锶发现自己,迷上了梦中的刘郎,其实,也就是现实的冷酷。pb 原来,无论在梦中,在现实中,她都是爱冷酷的,也就是刘大卫。 只是,梦中的冷酷,也就是刘郎,更加的温柔可爱。 上回说到,那个青衣人刘郎,把柳如锶用毒烟弄晕后,把她掳到一处地方。 但柳如锶天不怕地不怕,反而和刘郎说起话来。 再说柳如锶问刘郎为什么要劫她到这儿,刘郎说,“因为,我要拿到三生石。” 柳如锶听了,眼睛一白刘郎,说,“哦,原来你也是为财。” 刘郎苦笑道,“你觉得我是为财吗?我只是为了我娘!” 柳如锶奇怪了,问,“首先,三生石又不是我拿了,你抓我到这儿来也没有用,其次,你娘又跟三生石有什么关系?” 刘郎先不答,望柳如锶问,“你恨我吗?” 柳如锶一呆,说,“我,我为什么要恨你?” 刘郎说,“我把你从情人的身边抢到我身边,你不恨我?” 柳如锶说,“我也不知道呀,你把我抓走,我当然生气呀,至于恨,那倒未至于到那个程度。” 刘郎问,“那三个男人,谁是你的情人?” 柳如锶恼了,说,“关你什么事?” 刘郎忽然柔声说,“你又生气了吗?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 柳如锶脸一红,扭转头,不再看刘郎的脸。 刘郎说,“你不愿意看我,我偏要看你,我喜欢你生气!” 说完,他把笛插回到怀里,凑近柳如锶,把她的身子强扳回来。 柳如锶害怕了,尖声说,“刘郎,你要干什么?” 刘郎说,“别怕,我只要看着你。” 柳如锶还是很怕,身子在发抖。她只觉得,刘郎身上有一股邪气,比蓝枫秋海棠冷玄冰的邪气还要更盛,至于那是什么样的邪气,她又说不出来。 刘郎柔声说,“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如果你告诉我,我就把我为什么要抓你来的秘密告诉你。” 柳如锶好奇心起,于是她小声的说,“我叫柳如锶。” 刘郎轻声的叫,“柳如锶,柳如锶。” 柳如锶轻轻“嗯”了一声,低下头。 刘郎再也忍不住了,低下头,要吻柳如锶。 柳如锶一声尖叫,说,“刘郎,你说过你只要看着我的,你不守规矩!” 刘郎哈哈大笑,说,“柳如锶,你怎么就这么的鬼灵精!但我要是真吻了你,你也没办法呀,我又没说过除了看你,我不能做其它的事!” 柳如锶说,“你是男子汉,男子汉要一诺千金,你刚才说过你只要看着我,说过就要算话了。” 刘郎微微一笑,他只觉得,柳如锶实在是他生平遇到过,最有趣的女人。 他曾经那么的忧郁,那么的不开心,今天却碰上了柳如锶,仿佛在他幽暗的天空里,注入了一丝阳光,让他的心情焕然一新,他已对柳如锶怦然心动。 刘郎说,“好,我是男人,我就听你话,不吻你,也不碰你,行了吧?” 柳如锶这才转怒为喜,不禁得意的笑了。 柳如锶问,“刘郎,你说过,我只要说出我的名字,你就把你的秘密告诉我的?” 刘郎说,“好,我现在告诉你。” 于是刘郎,说了一个很凄凉的故事。 原来刘郎,自少长在一处深山上的猎户家里,他父母读书不多,中年才得一子,捧如掌上宝,疼爱他到不得了。 他的名字,源于那句诗“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所以,刘郎的母亲虽然读书不多,家中也穷,但也很努力的在山下帮刘郎找了个老师,教他读书识字。 刘母请的这位老师,是个落弟秀才,因为没钱买通官府,所以每回乡试都已不中,后来他终于放弃,于深山附近隐居。 他一次到深山中游玩,遇到一只野狼,幸好刘郎的父亲刚好路过,救了他,于是他就和刘郎一家成了好朋友。 这位老师,甚喜诗词,最好音乐。所以刘郎,自小就熟读诗词歌赋,他特别喜欢吹笛,不知道是不是天性忧郁的缘故。 刘父刘母对刘郎期望甚高,一心想儿子也可以考个秀才或是中个状元回来。pb 刘郎天性孝顺,也喜好文学,所以也加倍用功学习。刘父刘母生性十分纯良,天天打猎为生。此一家,虽然穷,却也过得甚为开心。 直到有一天,刘母出外,碰到了一个人,他家的命运从此改变。 究竟刘母碰到了什么人?诸位别急,下回再说。 刘郎在说他的故事给柳如锶听,解释他为什么要抓柳如锶来。 他的故事很长很长,刘郎表达能力十分好,柳如锶听得入了迷。 原来他家是猎户,但是他父母很疼爱他,给他请了个私人老师,专门教他诗词歌赋,还有很多应考的知识。 当其时,武后广纳贤才,每年都开科应考,且偏爱英俊少年,故此,刘父刘母很希望刘郎长大以后,能捞到一官半职,光大门楣。 只是刘郎,除了读书识字,似乎对武学更感兴趣。 刘父早年也跟过一个师父学武,可资质平庸,所以功夫不高,但是,他也把自己的倾家本领,尽相传给了刘郎。 刘郎很聪明,未够十岁,就已经学齐了他老父的武功,把四书五经,诗词歌赋,都已滚瓜烂熟。 这一天,刘郎刚好长到1o岁,正是他的生日。刘母对宝贝儿子的生日,甚是珍视,她正准备在做红鸡蛋给刘郎吃,一看,刚好没有鸡蛋了,于是她一早就下山去市集买鸡蛋。 刘郎的老师教完刘郎一首诗,正是孟郊的《游子吟》: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还是小孩子的刘郎问老师,“老师,我已经背熟了,现在我可以去练功夫吗?” 呵呵,刘郎经常丢下书本,跑去缠着刘父练武,刘父为此不少责备。 他老师姓谢,是个落弟秀才,此事前文已提及。因为当时武后开科应考,前去监考的人,其中有一个是酷吏来俊杰。当时,来俊杰是主考官,想从中捞油水,就是买官。如果那个应考秀才肯给钱的话,就可以中个名次,捞个官来当当,但是,谢先生当时很穷,且不屑于做此等之事,所以就算才高八斗,却连一百名之内也不中,他心中愤愤不平,自此讨厌官场,干脆就退隐山林。 他一来感激刘父救命之恩,二来也十分喜欢刘郎的聪明伶俐,故而他几乎把他所有的知识,全部灌输给了刘郎。 再说刘郎问谢老师,可不可以去学功夫。 谢老师微微一笑,问,“小刘郎,你知道这首《游子吟》是什么意思吗?” 刘郎说,“知道,这是歌颂母亲的呀?” 谢老师说,“刘郎,如果那一天,你母亲不在你身边,你就会特别喜欢这首诗,现在,我来教你吹这首诗好吗?” 刘郎从小就最喜欢吹笛,因为他天性忧郁,甚爱凄凉的笛声,所以谢老师所会的音乐器具中,他最爱学笛。而山中人家又不是很多,故此他平时都没有玩伴,他除了读书学武,平时就是一个人在日落下吹笛。 此刻,刘郎见谢老师教他吹笛,十分高兴。 于是,谢老师就从曲谱教起,耐心地教刘郎用短笛吹奏这首《游子吟》。 刘郎天资甚高,对音乐更是有特殊的天份,没到几遍,就已经会吹《游子吟》了。 但是,他此时年纪尚少,又怎么能领略到诗中思念母亲的那种意韵? 此时,刘父从山中打措回来了,一回到家,马上叫,“刘郎,快来!” 刘郎听到了,马上停下吹笛,应声而出。 只见,在刘父的怀中,有一只瑟瑟发抖,毛茸茸的小动物! 刘郎一声欢呼,连忙跑上前看。 刘父说,“刘郎,这个家伙受伤了,我见你和他一样,没有玩伴,就带他回来和你玩了,只是,你怕不怕?” 说着,刘父把那小动物,往刘郎怀里塞去。 刘郎仔细一看,原来,这是一只受伤的猎狗。 刘郎十岁生日这天,他正在家跟老师学吹笛,这时,刘父回来了,带回来一只受伤的小猎狗。 刘郎高兴极了,马上迎上去。 刘父知道刘郎自小胆大,于是把小猎狗放心的往刘郎怀里塞去。 刘郎小心翼翼地抱过小猎狗,只见此狗浑身雪白,才三个月大左右,腿部在流血,现在很是害怕,浑身都在抖着。 刘郎很是婉惜,爱怜的抚摸着这只狗,他自小没有玩伴,现在看到这只狗,马上喜欢上了。 刘父说,“它撞到我的捕猎夹上,腿被夹伤了,现在快点去我房内,找点山草药给它包扎伤口吧。” 刘郎应了一声,跑去拿草药去了。 刘郎十分聪颖,刘父曾经教过他,他以前也帮一些小动物包扎过,所以他根本不用刘父帮忙,一会儿功夫,就已经帮那只小狗包扎好了。 也是奇怪,那只小狗见刘郎如此爱伶它,渐渐没那么怕了,身子没那么发抖,也开始舔刘郎的手了。 刘郎开心极了,慢慢的抚摸着它,和它玩。 这时,忽然只听见门外响起了一大堆马蹄声,奇怪,似乎朝刘家而来! 因为刘家住在深山中,一向很少有人来的,现在居然那么多人马跑来,所以十分奇怪! 刘郎忽然有点不祥的预感,他探头往外一看,只见尘土飞扬,不一会儿,已经有十几个官兵冲进来了。 只见这十多个人冲进来,凶神恶煞的,其中一个为首的黑面神,大声喝问,“这是不是陈如雪的家?” 刘郎一惊,陈如雪,正是他母亲的名字! 刘父战战兢兢地迎了上去,问,“这位官人,不知道官人怎么知道我妻子的闺名,她可是出了什么事吗?请问,她有否犯了什么错了?现今在哪儿?还请这位官人不嫌小人微贱,告诉小人?” 那黑面神不答,反问道,“你是陈如雪的什么人?” 刘父说,“陈如雪,是在下的结发妻子。” 那黑面神一声冷笑,忽然说,“从今天开始,陈如雪就不再是你的妻子了,她已经是我的妻子!” 此言一出,刘父如五雷轰顶,他真的以为听错了,他连忙问,“怎么,你把我妻子怎么样了?我,我和你拼命!” 黑面神歼笑道,“陈姑娘长得那么千娇百媚,怎么就嫁给你这个山村匹夫!她现在另投高明啦,本大爷看上她了!她以后,就是我王尊夫的老婆!” 话未说完,忽然黑面神王尊夫一下瞥见,从内堂里冲出一个小孩子,此小孩子并不打话,手拿一把猎刀,一刀就向自己劈来。 此小孩子,正是愤怒万分的刘郎!他一听见自己最爱的母亲,居然被这个黑面神掳去,还要强占他母亲,他如何不气得双眼冒血! 刘父大声的说,“刘郎,快跑!” 话未说完,刘父已经抢到刘郎前,拨出他常打猎的猎刀,向黑面神王尊夫攻去。 王尊夫一声冷笑,从腰间拔出一把偑剑,挡了起来。 那帮官兵见首长被围,纷纷拿出兵器,朝刘父和刘郎攻去。 刘郎正在和刘父带回来的受伤小狗玩,忽然来了一大帮官兵,其中为首的,还口口声声说刘母陈如雪,已是他的老婆。 刘郎岂容母亲被欺负?他什么都不顾了,把小狗轻轻藏到床底下,马上冲出去,和那个恶官王尊夫就打了起来。 刘父此时也气疯了,但又怕刘郎危险,只叫刘郎快跑,也拨出猎刀,向黑面神王尊夫,拼了命的攻去。 那些官兵见到,马上拔出兵器,围住刘郎和刘父,就狂攻了起来。 那个王尊夫,武功也不弱,他心思狡猾。知道刘郎比较弱,居然招招,只狠攻刘郎! 刘郎虽然聪明,可毕竟只是十岁的孩子,力气小,武功也还未练到家,一时之间,已然险象环生! 刘父急了,大声叫道,“姓王的,你好不要脸,为什么招招只欺负我那孩子?” 王尊夫狞笑道,“我喜欢他娘,这小杂种当然留不得!” 话未说完,他的偑剑一式“玉蛇出洞”,一下变招极快,已一式在刘郎的下巴上划了一下! 刘郎痛极,脸上已多了一道血痕,他却还是一声不哼,咬紧牙关,继续攻打王尊夫。 刘父怒吼一声,加紧进攻,无奈他武功尚且还不是王尊夫对手,又如何奈何得了这个凶神恶煞的黑面神? 更何况,那些旁边的官兵,虽然武功不是太高,但群起而攻之,刘郎和刘父除了应付王尊夫的狠招,还要应付那帮喽罗,很快的,两人身上已被划破几处。 这时,忽然起了一股浓雾,此浓雾极臭,黑面神和那帮官兵,都纷纷捂住鼻子,这一来,刘郎和刘父马上腾空了出来。 只见刘郎的老师,从屋子里扑出来,大声说,“刘郎,我已经施毒烟了,你们快跑!” 毒烟!黑面神和那十多个官兵吓破了胆,纷纷脱下衣服,包头包身,刘郎还不想跑,还想再打,刘父已经拉住了他,同时一手拉过老师,拼命往外就跑。 黑面神王尊夫刹时醒觉,马上说,“追!” 一帮人听得号令,纷纷冲出茅屋就追赶刘郎他们。 刘父一手拖着两个,无奈越跑越慢,还好是山路,官兵们没有上马,但是,他们跑得越来越累,越走越慢,眼看就要被官兵追上了。 刘父一咬牙说,“刘郎,你们跑!我去挡住他们!” 刘郎说,“不行,爹,要生一齐生,要死一齐死!” 刘父又说,“老师,这事与你无关,他们要杀的是我和刘郎,你还是快点想办法逃生吧,别管我们了!” 谢老师说,“刘先生当年救过我的命,我今天就是报答的机会!我怎么能抛下你们,自己独自活命呢?” 刘父说,“你没有武功,此时更是危险!” 谢老师说,“放心,我平时闲暇,就翻古书研制毒药毒烟等,他们奈何不了我!” 刘郎说,“老师,怎么我以前没听过你会这种本领?” 谢老师说,“此事说来话长,我是偶遇一异人,此人说我资质差,没有传授我武功,却传授了我这种防身的用毒本领!” 但是,说到这儿,他们不能再说了,因为,他们已被迫到一处悬崖上! 只见后面,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王尊夫狞笑着,带着官兵一路路行近。 他哈哈大笑,说,“姓刘的两个死剩种,我看今天你们往哪儿逃!” 刘郎和刘父,以及教刘郎读书的谢老师,都被那个抢去刘郎母亲的王尊夫等官兵,迫往悬崖。 王尊夫见他们已无退路,心中得意之极,哈哈大笑,手一挥,官兵们再次鱼涌而上。 刘父心中悲愤交加,他怒吼一声,挥舞着猎刀,朝王尊夫扑去。 王尊夫一声冷笑,说,“姓刘的,我不再和你客气啦!”说完,他佩剑一挥,直迎向刘父的猎刀,同时他大声对官兵们说,“儿郎们,给我往死里砍!” 众官兵得令,再无忌惮,挥舞着兵器,齐声呐喊,朝刘郎和谢老师攻去。 刘父一人独对王尊夫,可是,这个王尊夫,仿佛也跟过名师习武,以刘父的三流功夫,根本不是王尊夫的对手。 而刘郎,更是险象环生,因为他除了迎敌,还要兼顾一点功夫也不懂的谢老师。别忘了,刘郎当时还是个1o岁的孩子! 谢老师很想再放暗器,可是,他懂的暗器,也只有毒烟,因为其它很多种暗器,都要以内功手法使出的,诸如毒蒺藜,银针等。 而现在放毒烟,又有什么作用呢?因为毒烟,也只能迷糊对手一阵,好让自己逃脱,但现在,他们已身在悬崖边,能够逃往哪儿去? 刘郎一人面对那么多比他牛高马大的官兵,却毫无惧色,他的短刀,以往只跟刘父过招,现在却要临阵对敌这么多人,他开头还是有点胆怯,渐渐的,他越使越纯熟,短刀霍霍,众官兵开头欺他一个小孩子,也没有多少放在心上,但渐渐,所围上的越来越多,因为已经有好几个,被刘郎弄伤了。而刘郎,虽然身上已被那些小喽啰划了几处伤口,但好在并无大碍。 只是,刘郎除了自己迎敌,还要提防别人伤害谢老师。有几个狡猾的小喽啰,看出谢老师不会功夫,他们欺善怕恶,开始朝谢老师攻去。 刘郎生气了,他大叫一声,短刀越使越急,早已是拼了命的招数。 谢老师说,“刘郎,你别管我,老师已一把年纪,你还年轻,你自己逃命要紧呀!” 刘郎咬牙说,“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我刘郎如果今天让老师有什么损失,我还有何面目于人世?” 呵呵,这个刘郎,虽然只有1o岁,说话已恍如大人的口吻。 谢老师叹了口气,一时之间,他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他再看了看刘父那边,不禁大惊失色。 原来,刘父虽一人独对王尊夫,但是,王尊夫的武功,却是一帮人中,武功最高的,看他的样子,似乎是跟过名师习武,刘父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此刻,刘父的刀光,已被王尊夫的佩剑,尽数压了下去! 而刘父的身上,早已被王尊夫的剑,划了七八处伤口,且每处都蛮深,已成了个血人! 谢老师不禁叫道,“刘郎,不好了!” 刘郎刚好一侧身,避开了几个官兵剌来的长矛,眼光余波处,见到自己父亲,不禁气得眼睛都要喷出血来。 他拼命用招,短刀“刷刷刷”,又有几个官兵倒地,可是,有几个倒地,另外又有一些人围上来,刘郎,却是一点也分身不得! 王尊夫得意的狞笑,叫道,“姓刘的,等我解决了你,再去弄你那小杂种,以后陈姑娘,就会一心一意对我了!” 刘父心中,万念惧灰,脑中闪过他妻子的模样,心中更痛,他怒吼道,“王尊夫,你要杀便杀,只是,求你放过我那孩子!” (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回穿越情动 柳如锶发觉,梦中的刘郎很可爱,他腼腆羞涩的气质,却正是冷酷没有的,但是柳如锶很爱这样男孩般的男人。pb 或许,这是她祈盼冷酷会有的性格,在梦中这个刘郎的身上兑现了。 如果如此,她宁愿在梦中不愿意醒来。 上回说到,刘郎和刘父被那个凶神恶煞的王尊夫将军迫上悬崖,刘父独自对敌王尊夫,他武功不济,经已被王尊夫杀得身上鲜血直流,危在旦夕。 刘郎也看到了,心急如焚,可是,他自己年纪尚幼,独自面对众官兵,都有点力不从心,更加上他要保护谢老师,又如何分身去救他父亲! 刘父此时,却早已心存死志,他只求今天,能保住小刘郎的一命。 于是他说,“王尊夫,我可以任你处置,但请你放过刘郎!” 王尊夫狞笑道,“现在情形,你们是肉在砧板上,任我鱼肉,你凭什么跟我说条件!你的命我要,你儿子的命,我也要!” 刘父悲愤莫名,他怒吼一声,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体,连王尊夫的剑招都不去挡了,像头疯虎般朝王尊夫扑去。 正所谓“一人拼命,万夫莫挡”,刘父此时的威力,连王尊夫不禁也有点害怕,一声呼哨,那些官兵听到命令,有些就从刘郎处撤走,转去一起攻刘父。 刘郎更急了,眼睛通红,他拼命的使快猎刀,可是,他毕竟对敌经验尚浅,加上才得1o岁,那些官兵此时也已摸熟了刘郎的套路,加紧了攻势,所以,刘郎的危险,丝毫不比他父亲差。 谢老师很急,他拼命的想办法,我现在,还能有什么暗器,可以助刘郎他们脱险呢?可是,人往往是越急越乱,他挖空心思,也想不出来。 这时,忽然王尊夫得意的“哈哈”大笑,刘郎百忙中扭头一看,不看还好,一看,他心都碎了。 只见刘父浑身已成了血人! 而王尊夫的一把利剑,已插ji刘父的胸膛! 刘郎只觉天旋地转,他手一抖,猎刀差点掉在地上。 茫然中,他又似乎中了那些喽罗们一刀,但是,连痛他也好象感觉不到了。 王尊夫一招得手,一声狞笑,抽出刘父身上的长剑,转身就朝刘郎攻去。 刘郎恍恍惚惚,一天之间,他母亲被抢,父亲被杀,叫他如何抵受得住! 谢老师急了,一抬手,又发出一团烟雾。 但此时不太管用了,因为,他们后面已是悬崖,要逃也没地方可逃。 不过,此烟雾也能暂时挡住王尊夫和官兵们的攻势一阵,谢老师趁官兵们拼命抹眼之际,对刘郎说,“小刘郎,你要扛住!” 刘郎把心一横,钢牙紧咬,他说,“谢老师,他们的目标只是我和我爹,你自己保重,刘郎家破人亡,已不想再活在人世!” 说完,他忽然抛下猎刀,飞快朝悬崖而跑。 谢老师大吃一惊,他猜到刘郎想跳崖,连忙想去拉,可是,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喇”的一声,他只拉住刘郎的一处衣角,小刘郎,已急剧朝悬崖下坠去! 谢老师一声长叹,倒在地上,他救不了刘父和刘郎,已是万念俱灰,此刻也已筋疲力尽。 王尊夫待烟雾散尽,却不见了刘郎,只见到那老学究倒在地上,不禁心中起疑,他扑到谢老师身边,用剑指着他问,“你这个老不死的,说,那小孩子去哪儿了!” 谢老师充满怨恨的望着王尊夫,说,“那小孩子,经已被你迫得坠崖而死!” 王尊夫走到悬崖边,朝下望了望,只见这悬崖深不见底,一团团云雾绕在崖半空,他也不禁瞧得心中发毛,心想,这小孩子又没有三头六臂,按理绝难活命。他那老父也已被我杀了,这个老学究,毕竟也是朝廷中考过乡试的,杀了他怕朝廷追究,反正他对我毫无影响,姑且留他一命吧。 于是,他扭转头,对官兵们说,“儿郎们,我们走!” 众官兵得令,连忙收拾兵器,扶起伤了的小头目,这似乎也是一队训练有素的官兵, 不一会儿,他们就随着王尊夫,消失在山中了。 刘郎一直说着他的故事,当他说到他坠崖时,柳如锶忍不住“啊”的一声惊呼出来。 刘郎眼神锐利,马上停了下来,直勾勾地望着柳如锶,邪笑着说,“柳如锶,你关心我?” 柳如锶说,“你是我朋友,我当然关心你呀?” 刘郎心中又惊又喜,问,“你真的当我是朋友?我把你抓来,你不恨我,反而当我是朋友?” 柳如锶心想,是呀,他把我抓来,按理是我的仇人,怎么我一点也不恨他呢?怎么还要担心起他来了?只是,他好可怜! 柳如锶不禁回思起她的童年生活,她的童年,可以说是无忧无虑的,她一出生,就聪明伶俐,学什么一点就透,家里人个个当她是宝,柳父对她千依百顺,柳如锶是典型的大小姐脾气,只有别人迁就她,她绝不懂得迁就别人,这也是她常和冷酷吵架的原因。pb 刘郎等了半天,不见柳如锶回答,他仔细凝望着柳如锶,只见柳如锶正侧着头在想心事,他不知道为什么,极想了解柳如锶的一切,于是,他凑上前去,问柳如锶,“小姑娘,你在想什么?你真的当我是朋友吗?” 柳如锶被他打断思路,忍不住有点生气,说,“谁是小姑娘,我都结了婚的人了,还算什么小姑娘?” 刘郎一愣,“结婚,什么是结婚?” 呵呵,我们别忘记了,柳小蝶是穿越到古代,古代人不讲结婚,他们说的是拜堂成亲。她忽然说起这个来,刘郎那儿听得明白? 柳如锶一惊,心想,糟,露馅了。 她说,“哦,结婚就是成亲呀,我已经是别人的妻子啦?” 刘郎心如跌入谷底,他当然知道成亲的意思,他问,“看你样子这么小,你怎么就已经,已经和别人成亲了?” 柳如锶说,“我不小啦,我都26岁了。” 刘郎说,“26,是不是就是2拾有六?你为什么说的话,我常听不懂?” 柳如锶心想,这个刘郎,真是好聪明!他怎么常从我片言只语,就能看到我说话中的漏洞的?他究竟是不是好人呢,我要不要告诉他我的身世呢? 刘郎见柳如锶有点迟疑,他想了想,就明白了,柳如锶对他,始终有点不相信。 他坐到柳如锶身边,望着柳如锶,诚恳地说,“柳如锶,你放心,我是个好人,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把你抢到这儿来,是身不由己,我不是说过,我的母亲,被那个王尊夫抢去了吗?我几经辛苦,把母亲救了出来,可是……可是我的母亲因为长年思念我和我爹,哭瞎了眼睛,我为了治好她,只好去求一个江湖怪医,但那个老怪物,一定要我取得三生石!而且,是他叫我跟踪你们!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呀!” 哦,柳如锶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刘郎抓她回来,是为了三生石,归根到底,是因为刘郎是孝子,要救他母亲。 柳如锶本身,也是个孝义之人,她从来都觉得,孝义之人一定不会坏到那儿去,所以,她回转头,对刘郎嫣然一笑。 这一笑,刘郎终于放下心头大石,他忽然抱住柳如锶,激动的说,“柳如锶,你真好,这世上,只有你懂得我!别人都说我邪,说我使毒,是个坏人,但你却了解我的苦衷!” 他抱得很紧很紧,柳小蝶闻着他身上浓重的气息,只觉得满脸通红,她不由得拼命挣扎,叫道,“刘郎,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刘郎看到柳如锶如此的善解人意,不但不生他气,反而当他是朋友,不禁心中十分激动。 他一生孤苦,生性冷傲之极,甚至有点偏激,埋怨命运对他的不公,他平时独来独往,只和他的爱犬作伴,在他心中,他其实不相信任何人。 但是,今天柳如锶教他明白了,原来,人是可以互相信任的,甚至,在敌对的情况下。 他只觉得,他的孤苦,以后终于有人懂了,那就是这个美丽善良的柳如锶。 刘郎心中激动,不由得一把紧紧的抱住了柳如锶。 柳如锶被他抱得紧紧的,心中很是害怕,她尖叫道,“刘郎,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刘郎却不理她,依然把她抱得紧紧的,把头深深埋在柳如锶的颈旁。 柳如锶想推开他,可是,她又怎么够力气推开他? 柳如锶动弹不得,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哭了起来。 因为柳如锶实在害怕,刘郎更有下一步的冲动,这可不是她能控制的,她不由得急得哭起来了。 刘郎忽然觉得嘴边有点咸,他一看,原来柳如锶哭起来了。 他瞧了瞧怀中的柳如锶,只见她哭得如梨花带雨,很是伤心。 刘郎心中很是不忍,他轻轻用嘴,吻去柳如锶的眼泪。 他是如此的温柔,柳如锶渐渐的,哭不出来了。 刘郎忽然一下子,吻住了柳如锶的嘴唇。 柳小蝶心想,糟了,这可怎么办? 她的眼珠滴溜溜的转,在拼命想办法。 刘郎伸出舌头,但是他却忽然看到了柳如锶那对机灵万分的眼珠子,在那儿贼溜溜的转,他不由得一下子笑出来了。 他这一笑,终于没抱得那么紧,柳如锶马上挣脱了他的怀抱。 刘郎又气又好笑,问柳如锶,“小姑娘,你怎么就如此的不解风情?” 柳如锶没好气的说,“你说话不算话,你不是说过,不抱我,不吻我的吗?” 刘郎奇怪了,“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这个古怪条件了?” 柳如锶说,你不是答应过我,“听我话,不吻我,也不碰我的吗?” 刘郎说,“我答应你这个要求,总不能答应一世吧,这个诺言有时效的,现在已经失效啦!” 柳如锶说,“不行,不行,你无赖!” 刘郎邪笑道,“小姑娘,我本就不是个好人,哈哈!现在,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柳如锶说,“那我就不当你是朋友了,如果你不听我话。” 这下,刘郎没办法了。 他一个朋友都没有,现在他终于有柳如锶当他是朋友,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失去柳如锶这个朋友的。 柳如锶见他不出声,心想,这下可有点功效。 想着想着,柳如锶不由得得意的笑了。 刘郎对她真是毫无办法,他说,“好了,柳如锶,我投降了,以后,你叫我去东我就去东,你叫我去西我就去西,我一定听你话,好不?” 这下,轮到柳如锶慌神了,她想,我的妈哎,又来一个! 柳如锶不由得犯愁了,天,要知道,她已经是有夫之妇,但现在,喜欢她的人,来一个多一个,她如何应付得过来? 刘郎一下子激动,抱住柳如锶,甚至更想吻柳如锶,柳如锶害怕了,当她找到了机会,马上挣脱开刘郎的怀抱,叫刘郎答应不碰她,不吻她。 刘郎根本不想答应,可是柳如锶却说,如果刘郎不答应,就不当柳如锶是朋友。 这下,刘郎没辙了。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刘郎面色一变,侧耳仔细倾听着。 这时,外面一个朗朗的声音传来,柳小蝶只听到一把熟悉的声音叫道,“柳如锶,柳如锶,你在哪儿?” 正是冷玄冰的声音! 柳如锶又惊又喜,正想大声回应,可是,刘郎已经用迅雷不及掩耳般的快身法,一下子就飞到柳如锶身边,抱过柳如锶在身前,右手紧紧掩住小蝶的嘴巴。 柳如锶拼命挣扎,可是,在抬头之间,她却望到了刘郎哀求般的眼神。 只见刘郎俊目含煞,只是,望着她的时候,那双大眼睛仿佛在向她说话,柳如锶仿佛听到刘郎在说,柳如锶,不要,不要见到他! 柳如锶看着他,忽然心都软了,扭了两下,再也没有挣扎。 两人侧耳仔细的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只听有三个人的脚步声传过来,但却很轻很轻,柳如锶几乎听不到,但刘郎也是武林高手,他却听出来了。 刘郎眉头一皱,心想,哼,柳如锶的情郎们,终于找到来了! 柳如锶虽然听得不是很清晰,但是,她也猜到,肯定是冷玄冰、蓝枫、秋海棠来找她了。 只听得秋海棠的声音也在叫,“柳如锶,你在吗?” 柳如锶听到他们的叫声,忍不住又想回应,可是,刘郎的手掩得严严实实,她几乎连气都呼吸不了。 柳如锶万分哀怨的望着刘郎。 刘郎看着她,只见她双眼又开始噙满泪水。 刘郎心中甚是不忍,可是,他又怎么能,再送她回她的情人们身边呢? 忽然,柳如锶狠狠的跺了他一脚。 其实,柳如锶不是很大力,然而,这一跺,刘郎却充满了痛苦,因为,他痛在了心中。 他心中悲苦万分,柳如锶呀柳如锶,你还是想离开我,回到你的情人们身边! 他心中激动,手都微微有点颤抖。 柳如锶见他松了一点手,她马上大声喊,“冷大哥,我在这!” 她的嘴巴被刘郎的手掩着,这一叫,比平时小声很多。 但是,冷玄冰蓝枫他们,是何等的绝世高手? 柳如锶刚喊完,门就“砰”的一声,被人一掌劈开。 刘郎心中惊震,只见三个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这三个人,各位不用我说,都应该知道,正是冷玄冰、秋海棠、蓝枫。 冷玄冰一眼就见到刘郎抱着柳如锶,这下,他可气疯了,他马上大声喝道,“死贼子,放开她!” 同时,双掌摆动,夹着千钧之势攻向刘郎。 刘郎冷冷一笑,轻轻放开柳如锶,挥动长笛,迎向冷玄冰。 这时,秋海棠一下子飘过来,双手轻轻一带,已抱过柳如锶,秋海棠脚步不停,瞬忽之间,柳如锶已离开刘郎三尺之外。 柳如锶一定下身子,却睁大了眼睛,凝神望着冷玄冰和刘郎激战。 刘郎劫走了柳如锶,但他们,却奇迹般的变成了朋友。 甚至,柳如锶被刘郎那悲惨的遭遇深深打动,她只觉得,刘郎是那么的孤单,她愿意,成为他一生的朋友。 只是,冷玄冰和秋海棠他们,迅速的寻了过来。 其实,这又是因为蓝枫。 因为蓝枫的妻子九尾狐,很懂得用香料,而蓝枫耳濡目染,也很懂得香料。 蓝枫这几天教柳如锶武功,对她身上隐隐传来的味道,很是了解。 而在柳如锶失踪的地方,蓝枫也闻到了一股迷料的奇香,于是,他就向冷玄冰说,“放心,我能找到柳如锶!” 他就凭着那些许的味道,一路寻了过来。 而冷玄冰却不知何解,和蓝枫甚是投缘,他也十分佩服蓝枫会这么多旁门左道的小玩意,再加上,他和秋海棠,见柳如锶失踪,心都急死了,正所谓“病急乱投医”,此刻,就连冷玄冰和秋海棠等见惯江湖风浪的两个汉子,都失去方寸,见蓝枫说能找到柳如锶,当下深信不疑,于是两人跟着蓝枫,一起寻找柳如锶。 当他们寻到刘郎关柳如锶的地方,因为屋子太多,他们便只有呼唤,所幸,柳如锶也叫出来了,而平时,听惯柳如锶声音的冷玄冰,就算声音再轻微,他也能马上找到。 再说柳如锶眼见冷玄冰和刘郎打起来了,她心中焦急万分,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变得很关心刘郎,但冷玄冰,她也一样的十分关心,她看着两人对打,急得眼泪都流下来了。 秋海棠站在柳如锶旁边,见到她这样焦急万分的神情,还以为她担心冷玄冰,忍不住软言宽慰她说,“柳如锶,放心,你冷大哥没事的,看那个青衣人,他的武功应该不是你冷大哥的对手。” 但秋海棠却估不到,柳如锶听了,神情更是焦急,他正十分奇怪之际,却见柳如锶忽然扭过头,用哀求的语气对他说,“秋大哥,你可不可以叫他们别打?” 这下,秋海棠真的不明白了,他问,“柳如锶,为什么?这个青衣人不是劫走了你吗?你怎么好象很关心他?” 冷玄冰武功高强,眼睛一直悄悄在留意着柳如锶,此时见到柳如锶,那么焦急的神情,却好象不是为他!而是为那个和他对打的青衣人! 冷玄冰只觉得心中又妒又痛,他钢牙紧咬,掌风忽变,出招越来越凌厉。 刘郎早知冷玄冰他们武功高强,所以他才用迷香劫走柳如锶的,但是此刻真正对打起来,不由得暗暗心惊,心想,哼,这个人是谁?看他那么紧张柳如锶,想必就是柳如锶最关心的人! 这一念之间,他不知道为什么,也开始变得极其痛恨冷玄冰,他俊目含煞,长笛翻飞,凝神接招。 柳如锶睁大眼睛,一时望望冷玄冰,一时望望刘郎,此时,要是伤着那一个,她也万万不想。 秋海棠顺着她的眼神望去,只见她,居然看刘郎的眼光,还多过留意冷玄冰的! 秋海棠想了一想,忽然有点明白了,天哪,难柳如锶,爱上了这个青衣人? 他心中妒忌之极,柳如锶呀柳如锶,以前你爱冷玄冰,现在,怎么又对这个青衣人这般关怀? 这一下想到,秋海棠按捺不住了,他冷冷一笑,说,“冷玄冰,对付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你久攻不下,我来帮你一把!” 话未说完,他抽出长剑,直向刘郎的后背剌来! 刘郎本身单打独斗冷玄冰,已甚是吃力,此刻见秋海棠也攻来,当下连忙一摆长笛,急速地向冷玄冰攻去,同时身形右移,避开秋海棠的剑招。 这一下,干净利落,蓝枫也不由得赞叹,“好功夫!” 但却见秋海棠一言不发,转到刘郎跟前,“刷刷刷”再连环三剑,直朝刘郎的身上扎去! 而冷玄冰,也同时挥出铁掌,攻向刘郎后背! 这样一来,刘郎腹背受敌,他就算避得了冷玄冰,也未必避得开秋海棠!眼看刘郎不死也得重伤! “哎呀!”柳如锶不由得惊呼出来! (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回刘郎遭遇 柳如锶的梦,是那么的迫真,梦中的刘郎,又和冷酷一模一样。pb 她这才知道,冷酷原来,和她是真正的缘份,就算到了梦中,他也要寻来。 但是,在梦中,冷酷却是和现实有不同的遭遇。 上回说到,冷玄冰寻到了柳小蝶,却刚好见到刘郎紧紧的抱着柳如锶,冷玄冰深爱着柳如锶,这一下,他怎么受得了,他马上双掌翻飞,攻打刘郎。 本来单单冷玄冰和刘郎对打,刘郎是可以应付的,要命的是,秋海棠也攻过来了。 其实秋海棠本来站在柳如锶旁边观战,秋海棠眼见冷玄冰和刘郎之间,冷玄冰武功似乎在刘郎之上,所以秋海棠也很放心。 只是,秋海棠估不到,柳如锶,居然会求秋海棠上去劝架,叫冷玄冰和刘郎停战。 秋海棠冰雪聪明,他从柳如锶看着这个青衣人和冷玄冰的眼神,似乎悟到点什么。 因为,柳如锶此时惊慌焦急,秋海棠开头还以为她担心冷玄冰,谁知道,柳如锶似乎望那个青衣人的眼神,更多于望冷玄冰的眼神! 秋海棠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懂,为什么这个青衣人劫走了柳如锶,柳如锶应该很恨青衣人才是,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柳如锶,已经爱上了这个青衣人! 秋海棠ho1d不住了,他心中妒火纷飞,想,柳如锶,你为什么就是不爱我!以前你爱冷玄冰,现在呢,这个青衣人又是谁? 于是,秋海棠也抽出长剑,和冷玄冰一起对付刘郎。 这一下,刘郎腹背受敌! 因为秋海棠的剑招,也是如此之快,加上此刻秋海棠盛怒之下剌出,出手那儿容情? 其实秋海棠和刘郎武功不相伯仲,冷玄冰稍高一点点,单单冷玄冰,刘郎已经应付得十分吃力,更何况现在,秋海棠也坆过来? 秋海棠的连环三剑,已迅雷不及掩耳之际向刘郎剌去,刘郎只有挥舞长笛,去迎秋海棠的剑招。 只是,冷玄冰此时也挥出铁掌,向刘郎后背攻去! 柳如锶虽然武功低微,但她早就知道,她的冷玄冰武功几乎天下无敌,刘郎根本未是其对手,更何况现在,秋海棠也来一起夹攻刘郎? 她忍不住“哎呀”一声,惊呼而出。 冷玄冰听到的惊呼,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忍不住双掌稍慢,向柳如锶那边望去。 好个刘郎,他临危不乱,他急舞长笛,挡开秋海棠的连环三剑,然后,身子马上向右移三尺,避开冷玄冰的掌风。 本来如果不是柳如锶的惊呼,冷玄冰的出掌轻轻缓一缓,刘郎是无论如何,也避不过两大高手夹攻的。 饶是如此,刘郎也被冷玄冰的掌风余势,弄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故意向右飘移,就是想靠近柳如锶。 冷玄冰哪儿容许?他刚才望向柳如锶,却见柳如锶根本没事,那声惊呼,原来是柳如锶为这个和他对打的青衣人而发的! 这一瞬间,冷玄冰的心,仿佛堕进了地狱。 他怎么容许得了,他那么深爱的女人,去关心另一个男人。 冷玄冰恨得直咬牙,他眼见刘郎飘去柳如锶旁边,更怕刘郎对柳如锶不利,他也马上直跟过去。 呵呵,我们别忘了,还有一个蓝枫。 蓝枫冷眼旁观,早就看得出,这个青衣人的武功路数,似乎和自己差不多,都是阴狠的路线。 但是他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刘郎的武功套路。 此刻,他见刘郎向柳如锶这边而来,马上出掌,攻向刘郎。 只是,一瞬之间,忽然又起了一团烟雾。 冷玄冰急得大叫,说,“掩住呼吸,这家伙用毒烟!” 刘郎被冷玄冰和秋海棠两大高手夹攻,他差点就身受重伤,但柳如锶的一声惊呼,冷玄冰缓得一缓,刘郎终于趁机脱身。 可是,这刘郎,居然还移去一边的柳如锶处。 冷玄冰恨极,直跟过去,双掌已运出十成的功力,如排山倒海之势直劈刘郎。 蓝枫见刘郎靠近柳如锶,马上护在柳如锶前,使出他的劈空掌,攻向刘郎。 刘郎冷冷一笑,忽然间,又起了一团粉红色的烟雾。 冷玄冰大骇,叫道,“快掩住鼻子,这家伙用毒烟!” 蓝枫连忙用掌劈开烟雾,冷玄冰和秋海棠闭住呼吸,拼命冲了过来。 可是,烟雾弥漫得那么浓,好不容易,终于消散了一点了,柳如锶呢,刘郎呢,又不见了! 冷玄冰恨得直跺脚,叫道,“不好了,小蝶又被那贼子捉走了!我们快出去追!” 其实,不用他叫,秋海棠比他轻功更高,早就已经冲出外面去追了。 他们跑到屋外,只见夜色茫茫,外面是一片密林,今夜是初一,月亮根本不见踪影,又该到哪儿去找柳如锶,和那个该死的青衣人? 冷玄冰一声长叹,跌坐在地上,痛苦的闭上双眼。 秋海棠刚才冲进树林边,可是,江湖人都知道“逢林莫入”这个道理,更何况,刘郎武功诡异,更擅长用毒,他很想冲进去找柳如锶,但想了再想,还是退了回来。 蓝枫说,“算了,我们再慢慢找吧,这次我们能找到,下次,我们一样能找到柳如锶的。” 他以为冷玄冰会应他,但冷玄冰却一声不响,蓝枫一扭头,只见冷玄冰正在盘腿练功。 原来,刚才刘郎放出毒烟,蓝枫听得冷玄冰示警,早就闭住呼吸,所以,蓝枫并没有中毒,而秋海棠,也隔得很远。 但冷玄冰,因为太关心柳如锶,怕刘郎对柳如锶不利,他开口叫蓝枫他们提防毒烟,自己就已吸了点进去,然后他以极快的速度冲向柳如锶和刘郎,却想不到,还是迟了一步。 可是,此刻冷玄冰心中烦乱之极,他脑中不停想着,刚才柳如锶那惊慌失措的眼神,那叫出来的惊呼,这一切一切,柳如锶却不是为了他冷玄冰,而是为了刚才那个和他对打的青衣人! 冷玄冰再也集中不了心神,他的眼中充满泪水,跌坐在地上,身形摇摇欲坠。 蓝枫见状,大吃一惊,知道冷玄冰中毒太深,于是,他到冷玄冰身后,伸掌助他推血过宫。 秋海棠也看出来了,他和冷玄冰虽然曾经有芥蒂,但毕竟也是兄弟,而且他太了解冷玄冰,知道他为了柳如锶难过,不由得对冷玄冰说,“冷玄冰,赶快收敛心神,你自己都倒下了,怎么把柳如锶抢回来?” 冷玄冰如梦初醒,连忙摒弃一切杂念,运起内功来了。 蓝枫的一股外力,正从他后背输入,冷玄冰集中精神,不一会儿,就已入定。 秋海棠在一旁押阵,只见过了一柱香功夫,冷玄冰的脸色由青,开始慢慢转回红润,他的头上,也开始冒出白烟。 再过了一会,冷玄冰长吁一口气,一张嘴,吐出一口淤血。 冷玄冰说,“好了,蓝兄,请撤掌吧,我已无碍!” 蓝枫听了,依言收回掌力,他只是助冷玄冰推血过宫,但都感觉很累,干脆也盘坐在地上调息。 冷玄冰从地上站起来,秋海棠说,“怎么样,老冷,没事吧?” 冷玄冰摇了摇头,恨声道,“那儿来的贼子,用毒这么厉害!” 秋海棠说,“冷玄冰,你在江湖多年,有没有见过这个青衣人?” 冷玄冰说,“没有,真的没有,此人似乎不在中原地带走动!他的武功好诡异!我也差点不是他的对手!” 此时,蓝枫运气完毕,从地上一跃而起,说,“走吧,我们再去找柳如锶!” 秋海棠问,“怎么找?人海茫茫!” 蓝枫说,“我猜此人,就是同样掳去萨淡蓝之人!他抢走柳如锶,似乎要对我们有所图!所以,我们干脆以不变应万变,就找三生石去!” 冷玄冰本来也是极聪明之人,只是为柳如锶乱了心神,此时他听到蓝枫如此说,不由得心中一动,问,“蓝枫,你的意思,他们的最终目的,是为了三生石?” 蓝枫点点头,说,“我猜就是如此,你想想,我们接近沙漠而来,这一路,碰到了多少武林人物?不都是个个为三生石而来?这个青衣人,先掳走萨淡蓝,再抢走柳如锶,想必,是想要胁我们!所以,我们担心什么,他们一定会再找上我们来的!” 冷玄冰说,“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柳如锶在他手上,我怕这个贼子会做出什么伤害柳如锶的事!” 冷玄冰蓝枫他们已经寻到了柳如锶,和刘郎对打起来,可是,刘郎的毒烟太厉害,冷玄冰和秋海棠联手,居然都被刘郎逃掉了,而且,狡猾的刘郎,再一次用放毒烟,迷倒了冷玄冰,再次劫走柳如锶。 我们先不说冷玄冰他们,且说柳如锶在毒烟弥漫时,她早知道不好,拼命闭住了呼吸,但就算这样,刘郎的毒烟太厉害,她还是吸入了少许,柳如锶头晕得不得了,正在软软倒下之际,迷迷糊糊中,她感到有一双有力的手臂环抱住她,穿过毒烟,穿窗而出,不一会儿,柳如锶就完全晕过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柳如锶终于醒过来了,却见自己坐在一匹白马上,后面有个人抱着她的腰,那匹白马,驮着两个人,正慢腾腾的在湖边踱步。 柳如锶觉得,那个人抱得自己很紧,只是,不是冷玄冰,也不是秋海棠。 冷玄冰和秋海棠都抱过柳如锶,所以,柳小蝶记得他们身上的味道。 柳如锶扭了扭身子,想回过头看看抱住她的是谁。 可是身子一动,她却觉得头很痛,忍不住“哎呀”一声叫了出来。 那个人马上勒住白马,关切的问,“你怎么了?” 却是刘郎的声音! 柳如锶大惊失色,尖叫道,“刘郎,你,你怎么又要抓我?” 刘郎先不理她,抱住她问,“你怎么了,哪儿痛?” 柳如锶叫道,“放开我,放开我!” 刘郎叹了一口气,抱住柳如锶,一跃下马,然后,轻轻拍了拍马背,那匹白马甚有灵性,自顾自的去吃草去了。 刘郎说,“柳如锶,你为什么这样怕我?我很可怕么?” 柳如锶说,“你,你和冷大哥他们打,你就不是好人。” 刘郎一听生气了,说,“哼,又不是我先和他们打的,是他们先来打我,那他们就很好吗?” 柳如锶一听,哎,也是呀,是冷玄冰他们先攻打刘郎的,而且,还是冷玄冰和秋海棠合攻刘郎一个。 只是,冷玄冰和秋海棠,也是因为要救柳如锶,才攻打刘郎的呀!柳如锶一想到这个,她又有道理了,于是,她毫不客气的对刘郎说,“那谁叫你先劫走萨淡蓝,再劫走我的,你和我们对敌,当然不是好人了!” 刘郎急了,说,“柳如锶,柳如锶,我,不错,我当初劫走萨淡蓝,再劫走你时,的确是为了三生石,可是,我不是说过给你听吗?我都是为了我娘呀!” 柳如锶说,“可是,你也不该放毒烟呀,而且,冷大哥他们要找我,你怎么对他们那么狠?” 刘郎冷笑道,“你只知道我对他们狠,你却不知道,你的冷大哥和另一个使剑的书生,对我出招更狠!我如果不用毒烟,恐怕已死在他们手中了!” 柳如锶还想再说,可是忽然之间,头更痛了,她抱住头,说不出话来。 刘郎见状急了,拿出一颗红色的丹药,正要塞进柳如锶的嘴里,柳如锶睁大眼睛,说,“那是什么,不会是毒药吧,我不吃!” 刘郎柔声说,“乖,这是解刚才的毒烟的,你一定也吸入不少毒烟的,快吃下吧!我那么喜欢你,又怎么会伤害你呢?” 柳如锶一听头更痛了,怎么,这个刘郎,他也喜欢我! 柳如锶最怕别人说喜欢她,因为,她自小到大,说喜欢她的人太多了,柳如锶真的不懂得如何招架,那么多爱她的人。 更何况,这又是一个古代的男儿! 柳如锶吸入了少许毒烟,很头痛,刘郎见了,马上从包里拿出一颗红色的药丸,温柔的叫柳如锶快吞下。 柳如锶却还是不太相信刘郎,尖叫着说“不吃”。 刘郎说,“柳如锶,我不会害你的,我那么喜欢你,我怎么会害你?” 柳如锶一听,却是头更痛了。 别的女人,很喜欢男人说喜欢她,柳如锶却最害怕。 因为从小到大,她得到太多男人的宠爱了。 自小,就有很多男人说爱她,有一个男人爱是幸福的事,但被太多的男人爱,却未必幸福。 可是柳如锶的性格又太爷们,她和一堆男人相处,远比和一帮女人相处来得容易。 只是,她总要平衡着,红颜知己和情人的关系。 其实,当柳如锶的男人都很辛苦,因为,她身边总有一大堆男人。 这就是为什么,每一个男人都会害怕,特别是深爱柳如锶的冷酷。 冷酷好象不太喜欢柳如锶生孩子。 其实,或许也是因为冷酷太爱柳如锶,他知道柳如锶生了孩子之后,对他的爱就会减弱。 也是奇怪,到了古代,柳如锶遇到了那么多出色的男人。先是冷玄冰,再是秋海棠、蓝枫,然后,就是刘郎。 要命的是,这些古代的英俊男人,个个都爱上了柳如锶 所以,柳如锶知道,不可能! 她不可能深陷进去,因为,她不知道,以后她会怎么样,她也未舍得冷酷,她不喜欢留在古代。 现在,现在刘郎也说喜欢她,叫柳如锶如何不头痛! 刘郎把药丸递到柳如锶口前,可是柳如锶硬是闭上她的樱桃小嘴,不愿意吃。 因为头痛,柳如锶痛苦的闭上眼睛,眼睛都流出来了。 忽然,她感觉双唇,被两片火热的嘴唇吻住了。 是刘郎! 刘郎见柳如锶不肯吃药,干脆自己先含上,吻住柳如锶。 柳如锶拼命捶打着刘郎,刘郎干脆一把抱住柳如锶,他用舌头轻轻撬开柳如锶紧闭着的嘴巴,把药送进了柳如锶的舌头上。 然后,他暗中运劲,让柳如锶终于吞下了药丸。 柳如锶还在捶打着刘郎的肩膀,可是,越打越无力了,刘郎是那么的温柔,柳如锶的身子都软了。 不一会儿,药力发作,柳如锶渐渐睡着了。 刘郎见柳小蝶睡着了,脱下长衫,把她轻轻放在草地上,然后,坐在柳如锶身边,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柳如锶。 刘郎亲吻着柳如锶,让柳如锶吃下了解毒丹,药力发作,柳如锶在刘郎怀中睡着了。 刘郎脱下青色长衣,轻轻放柳如锶在草地上,然后,他就坐在柳如锶身边,望着柳如锶。 柳如锶在熟睡,可还是像很害怕的样子,身子会忽然的抽do一下,刘郎看着她,心中充满爱怜。 他也不知道,喜欢柳如锶什么,只是知道,和柳小蝶一起,他会很自然,很开心,天下间,好象只有柳如锶懂得他在想什么。 刘郎想起他凄苦的童年,他的母亲,在他十岁那年,就被那个王尊夫抢去,而他的父亲,也被王尊夫杀死,他更被迫下悬崖。 可是,刘郎并没有死,他被一棵半空突出来的树,在半空中接住了。 小刘郎在半空中,却是更害怕,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那棵树只是一棵幼小的松树,也受不了刘郎的身体重量,刘郎只听着树叶“喇喇”地响,然后,终于断了,刘郎不由得大叫一声,“我命休矣!”,闭上眼睛,直坠下去。 正当刘郎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际,他却忽然感到,半空中有一股力量,直朝他而来,轻轻卸下了他坠下的千斤重力,然后,他跌入了一个人的脚边。 虽然那股力量,卸开了刘郎的下坠力,但刘郎还是跌得不轻,尽管那是一片草地,但刘郎脸朝下,直摔得眼冒金星,鼻青脸肿。 刘郎好不容易爬了起来,首先看看,他旁边是一个什么人。 只见,那是一个白发白须,一身白衣的怪人,这个怪人,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 这个怪人,盘腿坐在地上,眼神淡漠,刘郎就在他身边,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刘郎望着他,很想问,是不是你救我的?可是,他觉得很害怕这个怪人,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那个怪人忽然说话了,但奇怪的是,不见他嘴皮子动,只听那怪人说,“小家伙,你瞪着我干什么!” 这怪人,说话好严厉,刘郎更害怕了,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那怪人又说话了,“小家伙,我很可怕吗?你为什么要跳崖?” 刘郎说,“我,我不想活了!” 刘郎说完,想起自己一天之间,父亲被杀,母亲被抢,不由得号淘大哭起来! 那个怪人“哼”了一声,说,“没出息的东西!死,有用吗?报仇才有用!” 刘郎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扑通一声跪在那个怪人面前,说,“大师,我知道是你救了我的,求大师教我武功,让我能手刃仇人,报我刘家血海深仇!” 那个怪人,却忽然不说话了,双眼一眨不眨的望着刘郎,像是在思索什么东西。 刘郎不敢抬起头,心中充满忐忑。 过了好久,那个怪人终于缓缓说话了,他一字一句地说,“小家伙,如果我教会了你绝世武功,你会不会帮我报仇?” 刘郎很奇怪,抬起头,充满好奇的问,“大师,你的武功那么高,为什么还要我帮你报仇呢?” 那个怪人忽然气得浑身发抖,但还是面无表情,显然,他是戴了一副人皮面具,刘郎只是见他颤抖着,好象很激动的样子。 刘郎心中更害怕了,心想,糟糕,我是不是说错话了,他这样生气,会不会把我一掌打死? 过了好一会儿,那个怪人终于平静下来了,他低声说,“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你愿意做我徒弟吗?” 刘郎心中大喜,连忙说,“我叫刘郎!师父在上,请受师父一拜!” 这时候,忽然外面云紫蝶大叫,“谁?” 柳如锶一下子惊醒,连忙出外看个究竟。 (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回郎锶进城 郎蝶进城 上回说到,柳如锶正在昏昏欲睡,忽然云紫蝶一声惊呼,柳如锶一下惊醒,连忙出去看。pb 来到门前,一看吓一大跳,原来西6老怪,还有黑寡妇都来了!还有那个该死的姚玉蝶! 冷酷不在,没法使用双剑合壁,而且,对方还有更多的高手! 西6老怪得意的笑道,“柳如锶,你落单了,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柳如锶和云紫蝶对望一眼,心意相通,连忙窜起逃跑。 可是,到了半空中,却出现很多高手,同时罩着黑丝网,柳如锶和云紫蝶就如瓮中之鳖,一下子被抓住了。 西6老怪很喜欢柳如锶,一心想收她为弟子,倒没有难为她们,只是用天蚕丝绑住她们,放她们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觉。 柳如锶心想,冷酷呀冷酷,你在哪儿呀? 冷酷不见,她又梦见刘郎了。 或许,刘郎就是理想化的冷酷吧? 上回说到,小刘郎掉下悬崖,却被一个白衣白袍的蒙面怪人救了。 刘郎虽然年幼,却也知道此人武功十分高强,要不是他,自己早就被摔死了。 所以,刘郎跪求这个怪人,收自己为徒,教自己绝世神功。 可是,那个怪人,收刘郎为徒的第一个条件,居然要刘郎为自己报仇。 刘郎心中奇怪得很,暗中想,他武功高强,杀人易如反掌,为什么还要我为他报仇? 还不懂世事的他,心中想什么,就问出来了。 怪人显然被刘郎触痛了心事,激动得浑身发抖。 他一生气,全身的骨节“喇喇”的响,刘郎不由得很害怕。 过了好一会,怪人才平静下来,问刘郎叫什么名字,愿不愿意做自己徒弟。 刘郎当然愿意!他跪在怪人面前,连叩了几十个响头,说,“我叫刘郎,师父在上,请收小刘郎为徒!” 怪人乐得哈哈大笑,好一会儿,他一抬手,刘郎不由自主的站直了身子,只听怪人说,“刘郎,如果拜我为师,你这一生要与很多人为敌,你愿意吗?” 刘郎睁大了眼睛,问,“师父,我要与什么人为敌,他们,是不是就是害你的仇人?” 怪人点点头,说,“小刘郎,你很聪明,看来,也是天意,是天送你到我身边,让我从此可以报仇,哈哈哈哈哈……” 说完,这个怪人继续得意的狂笑。 山谷中很寂静,怪人笑得那么大声,刘郎的耳朵快要被震聋了。 好不容易,怪人才止住笑声,忽然一伸手,摘下了面具。 “啊!”刘郎不由得惊呼出声,好一张恐怖的脸! 只见这个怪人,脸上全是刀疤,纵横交错,奇丑无比。此时接近日暮,太阳快要下山,好在还是有太阳,要不然,刘郎真的以为遇见鬼了。 那个怪人轻哼了一声,问,“刘郎,你害怕了吗?” 刘郎壮起胆子,说,“师父,我不怕!” 怪人说,“刘郎,你真的愿意拜我为师吗?我说过,你拜了我为师,你就要和很多武林人士为敌,你可要深思熟虑!嘿嘿!” 刘郎斩钉截铁地说,“师父,你救了我的命,就算我不做你徒弟,你不教我武功,我也应该为你去报仇!得人恩果千年记!这是我父亲教我的!” 怪人心中激动,心想,这个小孩子,看来真是天意,我无意中救了他,想不到,这还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孩子!看他那么聪慧,我教会了他我的所有武功,还怕我大仇不能报吗? 他不由得开心的笑了起来,说,“好,好,小刘郎,你很好!” 刘郎说,“师父,那你愿意收小刘郎为徒啦?” 怪人哈哈大笑说,“当然愿意,像你这么聪明伶俐,又勇敢,有正义感的孩子,为师遇到你,真高兴哪!好了,小刘郎,天色已晚,你背我起来,我们到山洞中去。” “背?”刘郎有点疑惑。 怪人叹了口气,一抬手,拉起了覆在膝盖上的下摆。 只见,这个怪人,双膝下齐齐折断! 刘郎,不由得看得热泪盈眶。 怪人继续说话,他说,“刘郎,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要你帮我报仇吗?” 刘郎点了点头,说,“师父,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他日我学成武功,定然为师父报仇!” 怪人点点头,说,“好孩子,为师名号‘鬼谷子’,但为师已经隐姓埋名多年,你以后出到江湖,不可以报为师的名号!一来是因为为师我不想张扬,二来,也是因为,当年我树敌太多,你明白吗?” 刘郎点头,应道,“是!” 小刘郎跌下悬崖,幸得一个白袍怪人救了他,还收他为徒。pb 刘郎随白袍怪人的指点,背着他,进了一个山洞。 开头是黑黑沉沉的一条窄路,不一会儿,刘郎的视野豁然开朗,原来,这山洞别有一番景角! 原来,过了窄缝之后,就是一处宽敞的地方,地上的山石很平坦,而石壁缝间,开满了姹紫嫣红的兰花和野百合。 刘郎刚刚还是在外面白雪皑皑的地方,骤然进入,感觉仿佛进入了仙境一样! 原来,现在虽然是严冬,外面雪花纷飞,但山洞里却很温暖,宛若阳春三月。 白袍老人见刘郎惊喜得呆住了,不由得爽朗的笑了起来,说,“傻孩子,你先放下为师,再到前面那儿看一看?” 小刘郎心中充满好奇,他见山洞里,有一张石桌和几张石凳,就小心翼翼地,把白袍老人放到一张石凳上。 白袍老人说,“呵呵,我是好不容易,才寻得这个山洞,你道这山洞为什么如此温暖,你再到前面那儿瞧瞧?” 小刘郎早就迫不及待,他见前面又有一排石级向下沿伸,于是,他沿着石级走了下去。 却是越走越热! 不一会儿,前面出现了腾腾的白雾,白雾缭绕处,竟是池水!原来,这是一个热汤! 呵呵,热汤,就是今天我们说的——温泉。 刘郎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儿虽地处北国,但进入洞中,却恍如到了南方! 这时,白袍老人的声音响了起来,说,“刘郎,快脱下衣服,到泉里洗澡!” 刘郎心想,奇怪,这师父什么都不吩咐我去做,先叫我洗澡?我的肚子都饿得咕咕叫,饿得快要眼冒金星了,还要我先洗澡? 他正有点迟疑,白袍老人却好象仿佛看到他在做什么,大声的说,“刘郎,连为师的说话也不听吗?叫你洗澡你就洗,犹疑什么?” 刘郎不敢违抗,脱下外衣,跳入池中。 只见泉水好热! 刘郎真有点受不了,但他知道师父叫他这样做,必有深意,说不定这泉水有什么神奇的功效。 这是一个地热温泉,泉水的温度很高,刘郎被那些冒出的热气,弄得有点昏昏欲睡。 要知道,一天之间,刘郎经历了父亲惨死,母亲被抢,以十岁的年纪,独斗一大帮如狼似虎的官兵,现在的他,真是心神俱疲。 刘郎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畔响起白袍老人的声音,只听老人温和地说道,“好了,刘郎,上来吧!” 刘郎一下子醒了,发觉自己还在池中,连忙穿上衣服,过去找白袍老人。 但刘郎却惊喜的发现,自己的疲累一扫而空,甚至,抬手举足之间,步履轻盈,感觉功力似乎隐隐有点进步! 他狂喜的跑到白袍老人身前,兴奋地说,“师父,莫非,那泉水可帮助练功?” 白袍老人哈哈笑道,“刘郎,这个山洞,这个泉水,可是练武人士梦寐以求的宝地呀!” 他顿了顿,说,“刘郎,你也饿了,我前天在山上猎了几只野兔,你弄点火,我们两师徒边吃边说!” 刘郎点点头,他在猎户家长大,对于这些烧烤简直是熟练极了,不一会儿,他就弄了一大堆枯枝,用火摺子点亮了,只一会功夫,几只香喷喷的野兔,就被他烤熟了。 他开头觉得,白袍老人很恐怖,喜怒难测,但渐渐相熟以后,又发觉,这个古怪的白袍老人,也不是那么难相处。 刘郎见柳如锶中了自己的毒烟,那么头痛,便喂她吃了解药,放柳如锶在草地上,自己坐在一边,一边看着柳如锶,一边沉浸在回忆中。 他想起了自己堕崖后的遭遇,想起了自己的师父,正沉思之际,身边的柳如锶突然间大叫“妈妈,妈妈!” 柳如锶叫得那么大声,一下子打断了刘郎的思路。 “妈妈?”刘郎从没听过这个称呼,他一瞧柳小蝶,只见柳小蝶已经醒了,翻身坐起,正在愣愣的想东西。 呵呵,我们别忘记了,柳如锶,叫自己的母亲是“妈妈“,而刘郎,是大时期的人,他管自己的母亲叫”娘“,试问刘郎,他又怎么听得懂柳小蝶在叫什么呢? 再说刘郎见柳如锶在愣愣的想事情,脸上一额冷汗,他不由得又怜又痛,猜想柳如锶可能发恶梦了,于是刘郎过去,轻轻抱住柳如锶,柔声地问,“柳如锶,柳如锶,你怎么了?” 柳小蝶,刚才做了个很长的梦,她梦见,自己终于回到发!她见到冷酷了!她见到她的父母了!正当她很欢喜之际,忽然她梦见冷酷恶狠狠的对她说,柳如锶,你对不起我!我和你离婚!柳小蝶急得想哭,正想争辩,却见自己的老爸,在一边无动于衷,而自己的妈妈,抬手就狠狠的给她一巴掌! 柳如锶心都碎了!从小到大,她妈妈从没打过她,甚至连骂也不舍得骂她,而现在,妈妈打自己! 柳如锶不由得大叫“妈妈,妈妈”,然后,她一下子就醒来了。 可是,醒来后,却不是熟悉的家,依然是古代的草地!古代的白马!自己依然,穿着古代的装束! 柳如锶呆住了,她的心,再次乱得不知所措。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来到古代,任是柳如锶抓破头,也想不出为什么。 可她就是被命运捉弄,忽然之间,就到了古代,而今生今世,也不知道能不能再次回到现代,而回去了,又怎么样呢? 古代的这么多英俊男儿,似乎个个都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她回到冷酷身边,那是不是,就要和他们永远不能相见? 柳如锶见刘郎过来抱住自己,刘郎是那么的温柔,一双大眼,仿佛看穿自己的心事。 柳如锶不由自主的,鼻子一酸,抱住刘郎,哭了起来。 刘郎其实也不知道柳如锶为什么哭,但此时的他,只觉得很心痛,他紧紧的抱住柳如锶,任柳如锶在他怀中拼命的哭。 因为,他看得出,柳如锶很痛苦,也许哭过之后,柳如锶不会那么的辛苦。 他们就这样抱着,刘郎只觉得,有在他怀中,此时此景,就算拿什么给他去换,他也不愿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一声冷笑响起,一把很尖的女子声音冷冷传了过来,“刘郎,你好风流呀?” 刘郎和柳如锶同时大吃一惊,柳如锶连忙止住泪水,松开了刘郎的怀抱。 她向前一望,只见一个穿桃红色衣服的蒙面女人,正冷冷的看着自己。 柳如锶只觉得她那双眼睛,像是蛇眼一样,眼神中充满妒忌和憎恨,柳如锶不由得十分厌恶,侧过头,不去望这个女人。 只听刘郎也是冷冷的说道,“小鱼儿,你来找我做什么?” 柳如锶一惊,哦,原来这个女人,是认识刘郎的! 柳如锶想起自己无缘无故来到古代,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到现代,一时悲从中来,忍不住抱着刘郎号淘大哭。 刘郎见柳如锶忽然哭,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他只知道,只要柳如锶愿意,他随时可以给柳如锶一个怀抱,在她哭的时候,就到自己怀里哭。 正当刘郎心中充满柔情蜜意之际,忽然被一个很尖的女声打断了。 原来是一个穿桃红衣服的蒙面女人! 柳如锶也吃了一惊,连忙挣脱刘郎的怀抱,脸都红了。 却见那个女人冷冷的盯着自己看,那种眼神,柳如锶最是熟悉,因为她也常遇到这种妒忌和憎恨的女人眼光。 只听得刘郎在对那个女人说话,“小鱼儿,你来找我做什么?” 原来,这个女人和刘郎是认识的! 柳如锶不由得起了十二万分戒心,她瞅了瞅刘郎,不由自主的退后两步。 可是刘郎,却马上走过柳如锶身边,轻轻握住柳如锶的手。 柳如锶心中惊疑莫定,见刘郎过来握住自己的手,“哼”了一声,摔开了。 那个绰号“小鱼儿”的女人,一直在看着他们,此时见刘郎这样,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更加尖声的叫了起来,“刘郎,这个女人是什么人?天尊命你马上回去!” 柳如锶一听,天尊?这又是什么人?听起来,似乎并非善类,柳如锶不由得心中十分害怕,这个刘郎,他到底是什么人?他好象邪得很那! 刘郎却冷笑了起来,说,“梁红鱼,我和天尊,只是利害关系,我不是你们天都教的人,所以,你不要以天尊的命令来压我!” 原来,这个“小鱼儿”,真名叫梁红鱼,柳如锶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女人十分讨厌,此时一听到她的名字,觉得又难听又滑稽,不由得“哈”的一声,笑了出来。 这个小鱼儿,,原来,她早对刘郎起了爱意,现在见刘郎似乎十分爱这个穿紫衣的女子,又见这个紫衣女子,双目灵动,姿容秀丽,论姿色,显然还要胜过自己,不由得心中羡慕嫉妒恨齐齐翻涌,此时听到柳如锶好象讥笑自己,再也忍耐不住恨意,一飘飘到柳如锶身边,一巴掌就向柳小蝶打去。 柳如锶吓得大惊失色,她到了古代,虽然跟了这么多武功高手,如冷玄冰、秋海棠、蓝枫、红花邪医燕红等学武功,但奈何基础太差,学来学去也只是三脚猫功夫。此时见这个女人身形如此之快,她拨腿就想溜,可是,都好象来不及了。 呵呵,可是她根本不用害怕的,只见青衣闪动,刘郎一下子飘到柳如锶身前,一下子就紧紧握住那个小鱼儿高举起来,想打柳如锶的右手臂。 小鱼儿见刘郎紧紧握住自己的手臂,如一个钢箍般,她惟有拼命挣扎,尖叫着说,“刘郎,放开我,你敢得罪我们天都教!” 刘郎脸色铁青,盯着小鱼儿,一字一字地说,“你敢再伤害她一次,我不会放过你!你打她一下,我打你十下,你剌她一剑,我在你身上扎十刀!” 小鱼儿听得浑身发抖,“哗”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柳如锶见刘郎,居然为了自己,和这个原来认识的女人反目,她本来很恨这个小鱼儿,想一巴掌打给她的,但此时见到,这个蒙面女人,哭得稀里哗啦的,一时三刻,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刘郎和柳如锶一起,却忽然有一个叫小鱼儿的奇怪女人找了来。 那个小鱼儿,因为痴爱刘郎,但见刘郎似乎对柳如锶情有独钟,忍不住要过来打柳如锶,可是,刘郎挡在柳如锶身前,制止住了这个疯女人。 刘郎更声明了,如果小鱼儿敢伤害柳如锶半根头发,他都不会放过小鱼儿。 小鱼儿又哭又闹,柳如锶有点不知所措,但她忽然想到,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于是,她趁刘郎和小鱼儿纠缠之际,悄悄掩到一棵树后,打算溜走。 刘郎那匹马,此时也拴在树后,柳如锶本来想骑马,但忽然想起,当初刚穿越到了古代,不是偷骑了冷玄冰的马,后来反而被冷玄冰追上,甚至自己跌断胸骨的吗?柳如锶一想到这,唯有放弃对马的主意,运起燕红教她的轻功,拨腿就逃。 狂跑了一阵,柳如锶回头一看,哈,不见刘郎!柳如锶心中得意,心想,哈,我居然也能从武林高手的手上跑掉!她却忽然感觉有点累了,见前面好象有个市集,于是,她停下脚步,仔细观望。 已近黄昏,城门已快关闭,有两个守城的官兵站在城门前,一眼望见柳如锶,尽管柳如锶风尘仆仆,粗布麻衣,但是都掩不住柳如锶的姿容。这两个官兵呆了呆,见到柳如锶还在看着,就问了,“喂,姑娘,进不进城,再不进城,城门就关了啦。” 柳如锶连忙说,“先别关,我进,我进。” 说完,柳如锶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城门。 那两个官兵见柳如锶这么好玩,不由得微笑了起来,说,“姑娘,你可比我们城里万花楼的头牌红姑千年一蝶还要漂亮呀!你如果换上漂亮的衣服,可真像仙子下凡!进城可要小心了!” 柳如锶见这两个官兵如此热心,不由得十分开心,回转头,对他们嫣然一笑。 这一笑可不得了,那两个官兵更像掉了魂,一时之间,连关城门都忘记了。 柳如锶说,“你们不是要关城门的吗?可不要迟了,被长官责罚啦!什么千年一蝶,女人来的?万花楼是什么地方?头牌红姑又是什么意思?” 那两个官兵这才如梦方醒,一时也顾不上柳如锶机关枪般的问题了,连忙使劲出力,推动那两扇沉重的城门。 柳如锶还想等他们回答自己的问题,于是就在那看着。 忽然,远处尘土飞扬,一骑快马疾速前来,柳如锶还没看清楚这是什么马,那匹马好快,已经一下子冲入快要关上的城门,一冲冲到柳如锶身前,一个青影端坐马上,正是刘郎! 柳如锶 “哎呀”一声,正要跑,刘郎微微一笑,长袖舒卷,拦腰抱起了柳如锶,稳稳当当地把柳如锶放到身前。 柳如锶尖声大叫,“刘郎,放开我!” 刘郎却不理会她,飞快地在柳如锶脸上亲了一下,轻轻一踢马肚,骏马又再健步而飞,向前而去。 那两个官兵,一时之间也呆住了,好不容易缓过神来,他们可不愿意这么漂亮可爱的柳如锶被人抓去,于是马上敲锣打鼓,“不好了,捉贼呀!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啦!” 城墙附近的官兵,很快有七八个围了过来,那两个官兵嚷着说,“快追那匹白马,有个青衣男人捉了一个姑娘上马!” 于是乎,一群官兵,朝刘郎和柳如锶追去。 (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回梦中伤郎 上回说到,柳如锶和云紫蝶被捉住了,但西6老怪对她们还不错,让她们有温暖的被窝里躺着,只是用天蚕丝牢牢的捆住她们 52o 天蚕丝牢不可破,柳如锶的利剑也不能划开,她们只有在床上干瞪眼。pb 云紫蝶磨着要柳如锶讲故事。 柳如锶没办法,只好继续。 上回说到,刘郎抱着柳如锶,跃上了马,向城里而去,那帮守城的官兵却不依了,以为刘郎光天化日强抢民女,于是一窝锋的向刘郎和柳如锶追去。 城里很多人,刘郎的白马跑不快,眼看着,就要被官兵们追上了。 柳如锶说,“喂,你别跑啦,跑不掉了。” 刘郎却哈哈一笑,丝毫也不担心,这时白马却经过了一间装修很豪华的酒楼,已是夜色苍茫之际,那酒楼内却是张灯结彩,里面充满着莺声笑语。白马行近,柳如锶赫然看见,万花楼! 夜色中,刘郎再不打话,轻轻拍了拍白马,说声,“去吧!”然后,他右手环腰抱紧柳如锶,一跃跃上万花楼二楼的窗户。 柳如锶尖声叫道,“放开我!救……”那句“救命”还未来得及喊完,刘郎已经闪电般的点了柳如锶的哑穴。 柳如锶的心中又急又恼,这刘郎,又带自己去什么地方? 只见刘郎轻车熟路,抱着柳如锶,溜进了一间看上去特别雅致的厢房。 有个小丫鬟,正坐在桌子旁边剥莲子,一眼看见刘郎,正想大声叫喊,刘郎却连忙“嘘”了一声,说,“莲娃,是我。” 那个叫“莲娃“的小丫鬟,似乎跟刘郎很熟悉,她看清楚是刘郎,很欢喜的说,“刘公子,你来了?” 刘郎“嗯”了一声,问,“你家小姐呢?” 莲娃说,“我家小姐今晚要宴客,似乎有个朝廷大官跑来了,指定要我家小姐招待,所以,我家小姐今晚陪不了刘公子你啦!” 柳如锶虽然说不出话,眼睛却不停的周围看着,耳朵竖起来听着刘郎的举动,她刚才听守城官兵说起万花楼,什么红牌阿姑,开头还不懂是什么,但现在听了这个丫鬟的说话,心中明白了几分,这个刘郎,带自己进了妓院!这个丫鬟口中的小姐,似乎还和刘郎关系非浅! 柳如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中充满了愤怒,刘郎抱着她,她就朝刘郎肩上的一块肉,狠狠的咬了下去。 刘郎忍不住痛得“啊”了一声,这时那个莲娃也看到了柳如锶,不由得撅高嘴,问,“刘公子,你为什么带了一个女人进来?” 刘郎说,“这个不用你管,你给我找张床,让这姑娘休息一下。” 莲娃似乎也有点怕刘郎,见状不敢再吱声,想了想,说,“我不知道我们小姐同不同意你带个外人进来,不过,你先跟我过来这边,放下这位姑娘先吧。” 于是,她带着刘郎,穿过一层软帘,来到这厢房中的另一家小房,还在刘郎怀中的柳如锶一眼看到,这张床好豪华好夸张! 只见这床香得很,隔老远就闻到一股扑鼻的香气,床上铺着厚厚的桃工色的棉被,那棉被上,还绣着两只鲜红的在水上的鸟,柳小蝶常看电视剧,知道这是鸳鸯。 刘郎轻轻把柳如锶放到床上,柳如锶怒目圆睁,刚挣扎着爬起来想打刘郎,刘郎手急,出手如电,又一下子点了柳如锶的麻穴。 这一下,柳如锶再也动不了,浑身无力,刘郎拉过被子,忽然想起被子很厚,柳如锶不知道会不会热着了,他伸出手,想解柳如锶的衣扣,柳如锶急得脸都憋红了,刘郎的手伸在半空,想了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以往对女人都轻车熟路,但现在对着柳如锶,居然手都抖了,终于他收回了手,对莲娃说,“莲娃,我出去回避,你帮这位姑娘脱下外衣吧。” 莲娃应了声,“是!” 刘郎看了看柳如锶,只见她脸红耳热,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由得微微一笑,轻轻捏了捏柳如锶的手,转身出了房门。 刘郎带柳如锶,进了万花楼。 这个万花楼,是岳阳城中最大的妓院,这家妓院,有着一流的歌姬,她们都有着姣好的容颜,于是整天不少达官贵人,甚至三教九流的武林人士也在此聚会,寻花问柳。 而妓院里,最出名的头牌红姑,叫千年一蝶。 这个千年一蝶,媚功着实了得,她的背景很神秘,江湖中人,只知道她几年前忽地来了万花楼,凭借其妖娆的容颜,水蛇般的腰身,俘虏了不少恩客。pb甚至,她更会唱小调,会吟几句艳词,于是,一时之间,艳名远播,甚至有不少朝廷官员,不远千里慕名而至。 刘郎似乎和这个千年一蝶很熟悉,他直接带柳如锶进了千年一蝶的闺房,叫千年一蝶的贴身丫鬟莲娃,帮柳如锶宽衣,然后,他就掩门出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刘郎在的时候,柳如锶老想撇开他,然而,他一离开,柳小蝶却只觉得更加害怕,好象有刘郎在,她才不会那么害怕。 那个莲娃目无表情的走过来,帮柳如锶脱了外衣,只剩下贴身的衣服,然后盖好柳如锶身上那张鸳鸯被,一扭身,又走回到桌边剥莲子。 屋子里一片寂静,柳如锶苦于哑穴和麻穴被点,出不了声,动不了身,在她心中,不停的想着脱身的方法,然而,想了一大堆,却没有一条可以实行的。 这时,忽然柳如锶听到房门外,有官兵很大声的说,“我们看到一个青衣男子,强抢一个民女,到万花楼就失踪了,我们要进来搜查一下!” 柳如锶心中惊喜,莫非我会有救星来到? 正在这时,门“呀”的一声开了,刘郎一脸笑容,带了一大袋东西回来。 这时屋子里越发变得漆黑,那个莲娃不声不响,在房中燃起了一支大红烛。 刘郎在柳如锶床边坐下来,笑着说,“柳如锶,你看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柳如锶还是说不出话,“5555”的叫了几声。 刘郎说,“啊,柳如锶,对不起啦,我没想起,我点了你的哑穴了,但是我现在如果解开你穴道,你要是叫起来可就麻烦大了呢。算了算了,我还是等会再解了,你快来看看,我给你买什么了啊?” 说完,刘郎拿过那袋东西,轻轻一解,顿时,花花绿绿的衣服,从袋里翻了出来。 柳如锶一看,怎么那衣服全是女人裙子!且全部是绿色和紫色的! 原来,刘郎刚才出去,是帮自己买裙子! 刘郎拿起其中一件,说,“柳如锶,你看,我把你的衣服弄脏了,我给你买了好多漂亮的裙子回来,待会叫莲娃给你穿上,你看这件,你如果穿上,多美呀!” 柳如锶又好气又好笑,她别转头,故意不瞧刘郎,可是终于忍不住,笑得身子一抖一抖的。 咦,柳如锶心中大喜,自己刚才不是动不了啦,看来,过了半天,穴道已经解开了。 刘郎见柳如锶身子抖动,不知道她是笑,还以为她生气,又哭泣起来了,一时心急,问小蝶,“柳如锶,你怎么啦,哪儿不舒服?” 他靠近柳如锶,柳如锶还是背对着他,身子还在不停的抖动。 刘郎伸出手,想要抱柳如锶过来。 忽然,寒光一闪,一把匕首阴森森的朝他身上扎去! 是柳如锶! 好个刘郎,如此出奇不意之际,他反应奇快,两指一钳,硬生生的钳住了柳小蝶的匕首。 你道这柳如锶身上为什么有匕首?原来,当初冷玄冰见她傻乎乎的,老是被萨淡蓝加害,于是暗中把这把削铁如泥的匕首,交给了柳如锶,给她防身之用。 再说柳如锶见不对路,想抽出匕首,可是刘郎是何等高手?任柳如锶憋红了脸,匕首就是被刘郎夹着,纹丝不动。 柳如锶假装哭泣,刘郎关心情切,要抱柳如锶,但柳如锶马上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向刘郎剌去。 一旁的莲娃也忍不住惊呼出声,但刘郎是何等高手?千钧一发之际,他用两手,紧紧的钳住了柳如锶的匕首。 柳如锶拼命想拨出匕首,可是刘郎的两只手指,仿佛两块铁钳,任柳如锶使出吃奶的力气,匕首就是纹丝不动。 正当两人对恃之际,外面又有动静了,只听得一把粗豪的声音大声传来,“你们是哪个芝麻绿豆官的手下,也不瞧瞧老子是谁?居然闯进来,冲撞了我王尊夫和一蝶姑娘相会的雅兴!快快全部给我滚出去!” 他的声音那么清晰,柳如锶和刘郎都听得清清楚楚。 王尊夫!这个人就是害刘郎家破人亡的朝廷命官! 一刹那,刘郎仿佛呆住了,那钳住柳如锶匕首的手指再也无力,这边厢柳如锶却还在拼命用力,一时收势不住,削铁如泥的匕首,一下子就扎进了刘郎的前胸! 柳如锶也惊呆了!“啊”的一声惊呼而出,她一时情急,连哑穴都冲开了。 刘郎面色苍白,捂住伤口,跄跄踉踉后退了几步。 柳如锶急得泪流满脸,其实她根本不想伤害刘郎,一时之间,她连自己只穿着贴身衣服也不顾了,从床上翻身而起,颤抖着问,“刘郎,刘郎,你怎么了?” 莲娃从墙上的剑把上,一下子拨出长剑,向柳如锶剌去。 刘郎喝道,“莲娃,不许动!” 莲娃闻声收住剑势,很愤怒的问,“刘公子,这女人剌伤了你,你为什么还不让我伤害她?” 刘郎说,“我没事,你不能伤害她一分一毫!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莲娃不敢再说,心中很是惊讶,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魅力,让刘郎如此神魂颠倒,就连自己被她剌伤,也完全不顾! 柳如锶见刘郎被自己剌伤,还在维护着她的安全,不由得“哇”的一声哭了,她一边哭一边说,“刘郎,你刚才为什么要松手,我,我不想伤害你的!” 刘郎在自己的伤势周围,飞快的点了几下穴道,先替自己阻住热血流出来,他被柳如锶剌中,感到最痛的不是自己的前胸,而是自己的心!但当他听到柳如锶为他着急,为他哭泣,他不由得又笑了! 此刻,他看到柳如锶为他哭,不知道为什么,他倒宁愿柳如锶早点剌中自己,好让自己早点看到,柳如锶心中如此的紧张自己。 一时之间,他仿佛连自己的血海深仇,自己的冲天愤怒,自己的杀父仇人王尊夫,也有点忘记了,一切只因为,看到柳如锶关心他的眼神。 再说刘郎,见柳如锶还在哭,他微笑着走过去,握住柳如锶的手,温柔地说,“柳如锶,柳如锶,我没事,你真的如此紧张我吗?我抢了你来,你不是很生我气的吗?” 柳如锶慢慢止住了哭泣,问,“刘郎,你痛不痛?” 刘郎摇了摇头,说,“曾经很痛,现在不痛了,我,我快活得很呀!” 不是吧?被我剌伤还这么快活?柳如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呆呆的望住刘郎,说不出话来。 刘郎也没有说话,紧紧的握住柳如锶的手,两个人就这样对望着,好象忘记了周围,也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柳如锶无意中刺伤了刘郎,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中很痛,其实,她根本不愿意伤害刘郎。 一时之间,她只穿着贴身的衣服,很紧张的问刘郎有没有事,还哭了起来,刘郎见到柳如锶为自己哭,心中像喝了蜜般甜,握着柳如锶的手,刹那之间,什么杀父之仇,柳如锶刀剌之痛,全忘到九宵云外去了。 正当他们忘情对望之际,忽然莲娃的声音响起来了,“刘公子,你究竟伤着哪儿了?请容许莲娃为你察看伤势!” 原来,那个莲娃看不过眼,刘郎和柳如锶的那种郎情妾意了。 柳如锶恍然惊觉,一看到自己只穿着内衣,被一个大男人握着手,一时之间,羞得脸红耳热,拼命挣脱开刘郎的手,一跳跳到床上去,蒙住被子,不看刘郎。 刘郎忍不住哈哈大笑,一笑之下,触痛了伤口,忍不住皱起眉头,他回转头,对莲娃说,“你不用管我,我是用毒高手,毒术和医术本是一家,我自己就可以疗伤,你还是去看看你家小姐到底和那个王尊夫怎么样吧?我稍后就出来!” 那个莲娃恨恨的盯了床上的柳如锶一眼,很不情愿的“嗯”了一声,出去了。 刘郎在怀中拿出金创药,敷在前胸伤口周围。 这时,柳如锶在被子中透不过气,不由得偷偷掀开一角,想看看刘郎究竟伤得怎么样。 谁知道,她一翻开被子,就吓了一跳,只见刘郎似笑非笑,正坐在她床头,就等着她探出头来。 柳如锶尖叫一声,又想缩回到被中去,刘郎一手就掀开被子,紧紧的抱着柳如锶。 刘郎笑着说,“柳如锶,柳如锶,你明明喜欢我,紧张我呀,那为什么又要躲着我?” 柳如锶拼命在刘郎的肩头捶打着,“刘郎,放开我,放开我,你为什么老是要抓我?” 刘郎任柳如锶打着,很开心的笑,“如果我不是抓你来,我又怎么放心,你在那些男人的身边?如果我不是被你剌伤,我又怎么知道你如此紧张我?” 柳如锶被他抱得紧紧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刘郎那种浓烈的男子味道传来,她心中像小鹿般撞,又害羞又欢喜,这种心情,连柳如锶自己也是觉得奇怪,心想,柳小蝶,你这是怎么了?你又不是那种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你明明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原以为早已经波澜不惊了,可是,这个刘郎,为什么又令你有初恋般的感觉? 正在这时,却听到那个王尊夫咆哮的声音继续传来,“什么青衣男人,什么紫衣女人,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管他们做什么,本将军王尊夫在此,你们连我的说话也不听吗?快走快走!别坏了我和千年一蝶姑娘如此欢快的心情!” 然后,柳如锶仿佛听到刚才进城时其中一个守城老兵的口音,唯唯诺诺的连声说“是是是”,随后,传来几声清脆的巴掌声,再有人喝到,“什么喽罗,居然连王大将军的雅兴也扫了,快滚快滚!”然后柳如锶就听到,再有几个人连声说“是”,然后那些粗重脚步,从大门离去了。 柳如锶连忙对刘郎说,“刘郎,你这是快去看看呀,你的杀父仇人在那儿!” 刘郎骤然惊醒,松开柳如锶,说,“柳如锶,我去看王尊夫那个蓄牲,那你怎么办?你要是又跑了,我怎么办?” 柳如锶说,“我不跑就是啦!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刘郎大喜,执起小蝶的手,说,“柳如锶,你真的不会跑了吗?你心甘情愿和我一起?” 柳如锶望着刘郎充满渴求的眼睛,缓缓的点了点头。 刘郎想去整理他的杀父仇人王尊夫,但他太爱柳如锶了,为了柳如锶,他居然忍着,没有马上出去。 但柳如锶却说,愿意跟着刘郎,不再离开他身边。 刘郎心中像灌了蜜般甜,他忘情的抓起柳如锶的手,问柳如锶,是不是真的心甘情愿跟他在一起? 柳如锶望着刘郎充满渴求的眼睛,很慢但很坚定的,点了点头。 刘郎不由得一声欢呼,凑过去又想吻柳如锶,柳如锶却轻轻推开他说,“刘郎,你的杀父仇人就在隔壁,我们乔装一下出去找他吧!” 一言惊醒梦中人!刘郎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柳如锶的手,问柳如锶,“,你的江湖知识也蛮丰富呀?” 柳如锶嘻嘻一笑,不理他。 刘郎还没听过这个称呼,不由得皱起眉头,大惑不解的望着柳如锶 柳如锶见一不小心说漏嘴了,也不说破,只是一个劲的推刘郎,说,“刘郎,你快安上个大胡子!这样你那个杀父仇人就认不得你了!” 刘郎哈哈大笑,他只觉得,柳如锶聪明活泼,可爱之极,与他平时接触到的媚俗女人,大大的不同。天下间也只有这样一个柳如锶,才能深深的吸引住了他。 刘郎问柳如锶,“柳如锶,你为什么喜欢我弄大胡子,一时三刻,到对儿去找假胡子!” 这个倒是啊!柳如锶一时呆住了,到了古代,她只能拼命的从和冷酷的交流中找经验,但是,和现实当然大大的不同,当一遇到新情况,柳如锶又抓耳挠腮,想不通了。 刘郎却忽然凑过来,极快的亲了柳如锶一口,然后哈哈大笑,背转向柳如锶。 柳如锶骤不及防,刘郎温热的嘴唇余温还在,不由得脸红耳热,正想过去打刘郎一下,刘郎却忽然背转身来了,哗,好恐怖!只见刘郎此时像换了一个人,脸如僵尸,目无表情,柳如锶不由得“啊”了出来。 刘郎温柔的说,“柳如锶,莫怕,我有面具呀,那就不用贴假胡子啦,你还未答我,你为什么喜欢我弄大胡子?” 柳如锶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刘郎戴了副面具。 面具!柳如锶一下兴奋了起来,她说,“刘郎,还有没有,我也要一副面具!” 刘郎说,“哈哈,小妮子,我当然有,不过,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柳如锶心想,这个刘郎,为什么总是喜欢窥探我心中的秘密,好象我的什么事情,他都非要问到底不可? 柳如锶不太喜欢别人打探自己的想法,除非她自己心情好,就什么都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虽然有点不悦,但她也没有抗拒。 柳如锶说,“我,我觉得你戴上大胡子,更有男人味。” 说到“男人味”三个字,柳如锶的声音越来越低沉,刘郎是武林高手,耳聪目明,也要拼命竖起耳朵,才可以听到。 尽管刘郎不懂“男人味”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见到柳如锶低下头,拨弄着衣角,面色绯红,一时之间,他不由得又深深迷醉,仿佛魂飞天外。 (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回千年一蝶 柳如锶还在梦中迷迷糊湖,她似乎感到,梦中的事情,有可能变为现实,例如梦中的一些人,都走了出来,让她在现实中遇见了。pb 上回说到,柳如锶说喜欢刘郎弄个大胡子,刘郎追问她原因,她只有低下头,低声的说,因为,她觉得刘郎太年轻了,弄上大胡子,更有男人味。 呵呵,柳如锶喜欢成熟的男人。 刘郎见柳如锶涨红了脸,一脸害羞的表情,和她平时泼辣的模样大不相同,一时间,不由得深深迷醉,魂飞天外。 过了好一会,他才如梦方醒,拍了拍脑袋,从怀中拿出一副面具,说,“柳如锶,你不是喜欢面具吗?这儿有一副,你戴上吧!” 真的有多副面具呀!柳如锶欢呼一声,马上如一阵风的跑到刘郎跟前,接过面具戴上。 咦,这面具好象不太舒服,贴得面紧紧的,柳小蝶说,“刘郎,怎么这面具戴上去,几乎透不过气呢?” 刘郎说,“那是因为面具贴紧面部呀,正是因为如此,敌人才不会轻易发现,你是戴了面具。柳如锶,不习惯吗?” 柳如锶说,“哎,算了,将就着了,我们出去吧!” 于是,他们两个人戴着面具,走到楼下大堂。 柳如锶很好奇,东张西望,这古代的妓院,到底是如何?!会不会?好多姐儿,穿得暴露的在那儿接客呢? 柳如锶其实心中不是十分排斥阿姑,尽管她讨厌小三,讨厌这种靠出卖身体来维持生计的人,但她熟读历史,她知道以前,阿姑是合法的,而且,不是被迫到走投无路的女人,不会到妓院工作,这些女人,其实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很可怜的人。 所以,在柳如锶的心中,反而有点同情她们。 只见这个万花楼,果然起得特别的豪华! 整个大厅,镂刻着不少花雕,其中不少仕女图,柳如锶喜欢古建筑,看得津津有味,相比之下,那些坐在一张张花桌前,充满着浪声莺语的男男女女们,柳小蝶倒没来得及看了。 刘郎见柳如锶东张西望的,连忙捏了捏她温软的手心,用传音入密说,“柳如锶,跟着我,别到处乱看乱跑!” 柳如锶心想,晕,在这万花楼,有多大?我还能跑到哪儿去? 她正想张嘴说话,忽然想起自己的武功不济,不会传音入密,想了又想,只好闭上嘴巴。 但她见刘郎这样紧张她,不知道为什么,非但没有生气,好象心中还很开心。 却说刘郎,好象生怕柳如锶跑了,干脆牵起她的小手,向大堂正中一张花桌走去。 柳如锶的手,比一般女孩子的手偏小,十分柔软,刘郎握着,只觉得心中一阵阵暖意涌来,他真想,一辈子可以牵着柳如锶的手。 只是,刘郎终于看到王尊夫了! 这个杀千刀的王尊夫,这么多年来,一直生活在刘郎的梦魔里,刘郎无数次,被王尊夫那得意的狞笑吓醒。 无数个夜晚,刘郎都梦见,他的父亲,在王尊夫刀下惨死的情景。 后来,虽然刘郎,几经周折,找到了自己的母亲,但当时王尊夫却因为要出征作战,所以不在府中,刘郎带走了自己的母亲,可是自己的母亲,却因为这么多年来,万分想念着刘郎父子,天天悲泣,哭盲了眼睛。 刘郎就算天纵奇才,用尽千般方法,也医治不好母亲的眼睛,无可奈何之际,他只有带母亲去天都教,因为天教教主,最擅长以毒攻毒,天都教主答应刘郎,帮刘郎母亲医好眼睛,但条件是,要刘郎帮他抢到三生石。 刘郎经过一番跟踪调查,知道冷玄冰手上,有藏宝图。 这就是刘郎,为什么要施毒气,劫走柳如锶的原因。 柳如锶也感受到了刘郎微微的颤抖,她看了看刘郎,见到刘郎眼中,尖刀一般的恨意,冰雪聪明的柳如锶马上猜到,刘郎一定是看到,他的杀父仇人,王尊夫。 柳如锶顺着刘郎的目光看去,只见前面不远处的一张花桌,坐着一男一女,那个男的,满面横肉,生得十分黝黑,像个野熊一样的壮,正抱着一个花姑娘,在那儿喝酒。 柳如锶再看那个女人,只见她蛇腰窄肩,身材瘦削,眼睛不大,却是典型的桃花眼,水盈盈的,单看她那对媚眼,眼中带笑,此刻又笑意盈盈,但却双眼不停瞄来瞄去,似乎在看着四周的恩客。 柳如锶一看到这个女人,本能的厌恶,她也有看面相学,知道这种女人,是最喜欢勾引男人的,在现代中就是典型的小三,在古代,就是最勾引恩客的红牌阿姑。 刘郎和柳如锶戴上面具,走下楼去,终于见到了王尊夫,以及一个打扮得十分妖娆的阿姑。 柳如锶一看这阿姑,本能的十分反感,因为她一看那女人的眼睛,就知道此女必是狐狸精,专勾引男人的那种。 此女果然极会打扮,她化很浓的妆,穿一件深紫色的衣裙,头上穿金戴银,虽然俗不可耐,但用来吸引那些下流品味的男人,最适合了。 她的眼睛,是典型的桃花眼,眼中水汪汪的,在那儿浪笑着,似乎看着对面的王尊夫,又似乎抬眼扫射着四周的恩客。 柳如锶对王尊夫兴趣不大,倒是对这个妖女充满兴趣,她想,莫非此女就是这里的头牌红姑,他们叫千年一蝶的?果然是极品呀,够cheap的极品! 只见刘郎径直走了过去,对那个女人说,“一蝶,我来了。” 柳如锶早知道刘郎认识这个千年一蝶,不然也不会带自己去她的闺房,但现在看到刘郎上前跟她打招呼,不知道为什么,心中还是十分愤怒,左手一挣,挣开了刘郎握着自己的手。 刘郎有点奇怪,正想问柳如锶,这时候千年一蝶已经说话了,她似乎已经听出了刘郎的声音,吃吃的对王尊夫笑道,“王官人,一蝶的一个朋友,来看望一蝶呢!”说完,指了指刘郎。 这个千年一蝶,她不开口则已,一开口柳如锶全身的毛管都起了鸡皮疙瘩,只听她的声音极尖,说是好听吧,又不是悦耳那种,就像是小孩子在哭的声音。 她说话,又不是一本正经的说,浪里浪气的,柳如锶最讨厌听这种声音。 柳如锶对声音特别敏感,因为她自小爱听歌,爱好音乐,特别是她看武侠小说熬坏了眼睛之后,耳朵特别的灵,此刻听到这个女人说话,不由得对这个女人的厌恶,又添多几分。 再说王尊夫充满傲慢的看了看刘郎,还有在刘郎身边的柳如锶,他似乎对刘郎兴趣不大,但是,他仔细的看着柳如锶,开头一呆,接着好象明白了什么,笑吟吟的看了半天! 原来,凭王尊夫这么多年来,寻花问柳的经验,他从柳如锶娇小妸娜的身躯,似乎发现了,柳如锶是个女子! 此王尊夫虽然生得五大三粗,却不是笨人,他看柳如锶看了半天,见柳小蝶目无表情,但双目灵动,眼珠子转来转去,仔细一想,就猜到刘郎和柳如锶两人,是戴了面具! 既然带了面具,必然来者不善!王尊夫这么多年来,走南闯北,冲锋陷阵的打仗,加上到处的寻花问柳,干尽伤天害理之事,当然结下不少仇家,他早已学会了随时防备。 再说王尊夫本来不大留意刘郎,但是他既然看出这两个戴了面具,他马上注意起刘郎起来! 却说刘郎再也控制不住满腔怒火,双目像喷火一样的,盯着王尊夫这个杀父仇人。 王尊夫看到,不由得心中一啰嗦,这是个什么人?为什么眼神如此熟悉? 但是,他在脑中拼命搜索,也想不起来。 也难怪,当年小刘郎只得十岁,还是一个小孩子,但现在刘郎已经长大成为健硕的男子汉,他王尊夫又怎么会认得出来呢? 王尊夫“哼“了一声,使劲抱了抱千年一蝶说,“美人儿,这是你的什么朋友呀,他看我的眼神,似乎极不友善!” 千年一蝶在旁边,也是暗暗观察着,不由得皱起眉头,她想,这个刘郎怎么了?好象来闹事的?他好歹以前也常来找我,现在却好象来拆我招牌的样子? 想到这,她连忙清了清喉咙,浪里浪气地说,“哟,王大官人,我的这位朋友是乡下人,乡下人没见过大场面,眼神当然有点异样!不要跟乡下人计较!” 说完,她扭转头对着刘郎说,“我说二牛,你刚从乡下出来吗?见到王大官人,堂堂朝廷四品官员,赶快来叩见长官大人啦!” 刘郎带着柳小蝶,两人都带上面具,跑去试探王尊夫,但却被老歼巨滑的王尊夫,看出破绽。 一切只因为,刘郎太愤怒了!他的目光就如两把尖刀般,狠狠盯着王尊夫。 就连那个万花楼的头牌红姑千年一蝶也发觉了,她连忙打圆场,说刘郎刚从乡下来,什么规矩也不懂。 她喊刘郎二牛,叫刘郎快点上前叩头赔罪。 刘郎这才惊觉,原来自己已经露馅了,他连忙低下头去,但叫他去给王尊夫叩头,就算杀了他的头,他也做不到的。 柳如锶一见势头不对,连忙走上前,鞠了一躬说,“王大人,我哥有点神智不清的,可能刚才又犯迷糊了,王大人莫要见怪,在下三根,向你赔罪啦!” 她故意压低声线,也特意变粗了,可是她娇滴滴的声音,弄来弄去,还是一样的清脆动听。 王尊夫更加肯定,柳如锶是女人,他看着柳如锶娇小可人的身材,听着她的声音,不由得骨头也酥了,一时之间,这个色魔连刘郎的仇恨眼神也忘到九宵云外去了! 王尊夫哈哈大笑起来,说,“小兄弟,你要是赔罪,可要罚饮三杯的呀!过来过来,赔大爷喝三杯去!” 千年一蝶也不是普通的阿姑,她也看出一些端倪,猜想柳小蝶可能是个女人,因为刚才莲娃已经暗暗出来,向她汇报,说刘郎带了个绝色女子来找她,于是她干脆不动声息,就坐在那儿,一面浪笑着,一面看着刘郎和柳如锶如何应对。 柳如锶摇头说,“王大人,在下一介草民,乡下人目不识丁,地位低微,怎配和大人同台喝酒?” 王尊夫大笑说,“哈哈,我王尊夫说可以就可以,过来吧,你要是不想我怪罪你那大哥,你就过来赔我喝酒!” 柳如锶最怕喝酒,可是她现在生怕情势会对刘郎不利,无可奈何之际,她只有硬着头皮,慢吞吞的坐到王尊夫旁边。 王尊夫开心之极,笑得胡子都几乎掉了,一手就搭在柳小蝶的肩上,使劲的揽着柳如锶。 刘郎再也按捺不住了!他一下子拨出铁笛,一招“探囊取月”,铁笛迅如闪电般向王尊夫搭着柳如锶的左手打去,同时,刘郎低声喝道,“无耻贼子,放开她!” 王尊夫早有防备,冷笑一声,从腰间拨出偑刀,迎向刘郎的铁笛。 这十多年来,刘郎的武功,经已从一个只有蛮牛之力的山间小孩,练成一个内外兼修的绝顶高手,而王尊夫,这么多年来养尊处优,就算他去征战,也是部下冲峰陷阵多,此消彼长,王尊夫早已不是刘郎的敌手。 王尊夫大叫,“孩儿们,快过来杀贼!活捉他的同党,不要杀了!” 原来王尊夫此际,还念念不忘,柳小蝶是个美人儿。 外面的官兵听了,一窝峰的闯了进来。 千年一蝶吓坏了,连忙叫道,“不要打,不要打!” 可是众人厮杀得正酣,还有谁会理会她?正在这时,一个攻向柳小蝶的官兵,差点儿一剑就刺到了千年一蝶的脸上,千年一蝶吓得大叫“莲娃,莲娃!”说时迟那时快,那个莲娃仿如从天而降,从二楼一跃而下,两把短剑齐出,挡过刺向千年一蝶的一剑,大声喝道,“王大人,请你的儿郎们,不要误伤了我家小姐!” 莲娃一大声说话,那些官兵就不敢再乱打了,一窝蜂的全扑向刘郎和柳小蝶,莲娃顺势就护着千年一蝶,上了二楼。 千年一蝶惊魂乍定,吓得用手抚着心口,脸色都白了,那个莲娃连忙扶着她,千年一蝶的头挨到莲娃身上,两人暧昧之极。 但是,柳如锶都顾不得看了!以她的三脚猫功夫,那么多官兵扑来,吓得她连忙窜上跳下,险象环生。这不,一不留神,头巾就被挑开了,长长的秀发,披了下来。 刘郎十分焦急,不由得加紧了攻势,但王尊夫虽然暂时落败,刘郎想一时三刻之内取胜,也是不易。 柳如锶被众官兵围攻,刘郎一时三刻想过来帮忙,还是难以抽身。 因为,这么多年来,王尊夫惹敌无数,南征北战,天天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所以,他的功夫也没有松懈下来。虽然刘郎天纵奇才,学到了一身高深的武功,但是,要是此刻,马上杀倒王尊夫,过去救柳小蝶,对于刘郎来说,还是有一定难度。 正在此时,忽然一把声音,从隔壁的花桌传来,只听他说,“这么多男人,欺负一个小女孩,成什么样子?” 话刚完,只见一个灰衣人,一下子窜到柳如锶身边,没三两下功夫,就已经扑倒了几个围攻的官兵。 柳如锶正被一个武功稍高的官兵追着,东跳西窜,那个官兵一刀砍来,眼看着就要砍在柳小蝶手臂上了,却忽然想起,糟,王大人要我们抓活的,可不要伤了这美小妞!于是,那官兵狞笑着,收起刀势,一抓向柳如锶的手臂抓来。 柳如锶尖叫一声,眼看着就要被抓到了,却忽然的,一股力道柔柔推来,柳小蝶不由自主的朝前跌出几步,刚好避过那抓她的官兵,正当柳小蝶身形不稳,眼看就要跌倒之际,只见灰影一闪,她已被一个灰衣人结结实实的抱住。 柳如锶惊魂稍定,睁眼一看,只见一个青年男子抱着自己,这男子长得方形脸,眼睛不大,却透着一股柔和安逸之气,鼻梁也不是很高,嘴巴不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五官搭配在一起,却搭配得很自然,反正,也算是一个美男子。 柳如锶被他抱得实实的,脸都红了,挣扎着说,“放开我!” 这时,在四周呆在一旁的官兵如梦初醒,齐齐呐喊,一起朝灰衣人和柳小蝶扑来。 那灰衣人哈哈一笑,他右手抱着柳如锶,却丝毫不放,左手却从背后抽出一把长剑,挥舞起来。 一下子,“叮叮当当”几声,那些官兵的刀,就已经一一被灰衣人的长剑击落! 刘郎见柳如锶无恙,但他怎甘心他最爱的女人被别人抱着,于是他长啸一声,铁笛攻势骤变,好象暴雨梨花之势,转瞬间,如千万条黑蛇,招招直取王尊夫穴道。 王尊夫压力大增,此时见到对方忽然多了一个灰衣高手,心中更加害怕,刘郎的招势,一招狠过一招,他连忙大喊,“儿郎们,快过来帮我!” 那些官兵回头一看,不好,此时首长正吃紧,连忙丢开灰衣人和柳小蝶,朝刘郎扑来。 柳如锶缓过气来,见灰衣人还抱着自己不放,不由得银牙一咬,一下子咬在灰衣人手臂上。 灰衣人吃痛,“哎哟”一声,手一松,柳如锶乘机脱开了他的怀抱。 灰衣人却丝毫不生气,笑米米的看着柳如锶,说,“小姑娘,我救了你,你怎么恩将仇报呀!” 柳如锶说,“你救我,我要感激你,但你为什么要轻薄我,一味抱着我不放?” 灰衣人哈哈大笑,说,“好个伶牙利齿的丫头!你长得太可爱啦,身子小小的,我,我可是被你迷住了啦!我不舍得放手那!” 那一边,正在和王尊夫和官兵们酣斗的刘郎,却一味记挂着这边的柳如锶,见柳如锶和灰衣人说话,心中一急,招势一缓,王尊夫趁机一招,“猛虎下山”,尖刀直劈,刘郎正要侧身躲开,但是,避得这边,另一边,那个武功很高的官兵也一刀劈来,刘郎咬咬牙,铁笛化解开刚才抓柳如锶的官兵的攻势,同时身影急向右挪,但是,王尊夫的刀已然划来,刀尾轻轻在刘郎的手臂上,划开一道口子。 柳如锶其实眼睛从未离开过刘郎,此时见刘郎受伤,忍不住“哎呀”一声,惊呼出来! 刘郎见到仇人王尊夫,本来还怕连累柳如锶,多番忍耐的,但见王尊夫欲要轻薄柳如锶,他再也忍不住了,拨出铁笛,和王尊夫以及一帮官兵厮杀起来。 但他一个人已分身乏术,又怎么照顾得了毫无抓鸡之力的柳如锶,正当柳如锶万分危急之际,一个灰衣男子从人群中突然现身,救了柳如锶。 刘郎关心柳如锶,稍一分神,居然被王尊夫划伤了。 再说柳如锶见到刘郎受伤,忍不住惊呼出来,那种关切的表情,溢于言表。 一旁的灰衣人看了,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涌起一阵酸酸的感觉,冷冷的对柳如锶说,“小妮子,你这么紧张他,他是你的情郎么?” 柳如锶一愣,摇了摇头,灰衣人长声大笑,说,“好,他既和你毫无关系,我马上带你离开是非之地!” 说完,灰衣人一下子窜到柳如锶身边,拦腰把她抱起,旁边一些官兵连忙举刀拦住,但灰衣人何等身手?两三下手脚,就已经放倒了七八个官兵,一声长笑,撞开二楼的一扇窗,一下子就跳了出去。 这下可不得了,刘郎急得连杀父仇人都不理了,铁笛“刷刷刷”几下,急攻向王尊夫,王尊夫一下子抵挡不住这么快的攻势,只好侧身避开,几个官兵连忙补上缺口,但一瞬间,一团粉红色的烟雾随着一声轻响,迅速爆炸开来,王尊夫一下子闻到一股甜甜的香味,心中大惊,连忙大叫,“这烟有毒,快闭住呼吸!” 众官兵手忙脚乱,连忙拼命掩住嘴和鼻子,等到好不容易烟雾消散之后,刘郎、柳如锶、还有那个灰衣人,早已经无影无踪了。 王尊夫忽然间脑里灵光一闪,这烟雾,怎么如此熟悉? 他忽然想起了十多年前,那个咆哮着,不要命的向他扑来的小孩子,那天又是这团烟雾响起,那个小孩子才避过他一刀,啊,是了!这个人,肯定是那个他曾经抢过的女人——陈如雪的孩子! 王尊夫自从抢得了陈如雪回府后,陈如雪对他总是不理不睬,王尊夫好生没趣,加上他不久就再娶了一个姨太太,这个姨太太对他可是嗲来嗲去的,他不久就厌了刘郎的母亲,再加上这个新姨太太是个醋坛子,于是王尊夫就把刘母送到城外一间别院中住,后来更是带兵出征,差不多几个月都不去看一下刘母,所以刘郎,这才轻而易举的救回了自己的母亲。 王尊夫出战回来后,才知道有人救了陈如雪,他也曾派人找过,但都没什么音迅,后来就干脆不了了之。 但是,十多年前那个拼命的小孩子,给他的印像实在太深了,王尊夫从来见有见过这么不怕死的人,所以此刻,他一下子就想起了刘郎。 现在,他见到刘郎的武功如此高强,那个灰衣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一路的,两人武功都如此高强,王尊夫心中不由得开始害怕了,这刘郎还会用毒的,万一,自己饮食一不注意,想到这,王尊夫不由得出了一口冷汗,心中有点后悔,因为自己的一时贪色,从今天开始,自己的日子怕要不好过了。 他忽然想起,那个千年一蝶好像和刘郎相识,于是,他连忙大声呼喝起来,“快,儿郎们,帮我找那个千年一蝶出来!” 众官兵惊魂未定,连忙搜寻千年一蝶的踪迹。 可是,那个千年一蝶是何许人也?早趁着混乱之际,由那个莲娃一路护着,偷偷跑了。 (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回大众情人 柳如锶一觉醒来,云紫蝶躺在她身边,两人虽然被抓,但完全不怕,因为知道,西6老怪投鼠忌器,不会对她们怎么样的。pb 云紫蝶问柳如锶,“如锶,你梦见什么了?面含情,嘴含笑。” 柳如锶脸红了,说,“我看见冷酷也在梦中,只是,在梦中的他更可爱,叫刘郎。” 云紫蝶哈哈笑道,“那证明你和他天生一对,梦里梦外都要在一起,我怀疑千百年后,你们仍在一起。” 柳如锶羞涩的笑了。 上回说到,柳如锶危急之际,有个灰衣人仿佛从天而降,救走了柳如锶。 但是,他救了柳如锶,却不理刘郎,任凭刘郎还在和王尊夫他们缠斗,抱着柳如锶一走了之。 等到刘郎好不容易,放毒烟脱得身来,跑到万花楼下,茫茫人海,却又从哪儿去找寻柳如锶的影踪? 再说柳如锶,被那个灰衣人抱到楼下,跳入一匹马中,灰衣人一踢马肚,马匹长嘶一声,马上飞奔起来,柳如锶着急死了,拼命的叫,“放我下来!”可是,灰衣人把她抱得紧紧的,任她扭来扭去,就是动弹不得。 那匹马一转眼,就冲出了城门,往郊外而去。 柳如锶挂念着刘郎,见那个灰衣人这样,不由得勃然大怒,破口骂起灰衣人来了,她可不理人家救了自己,把灰衣人的父亲母亲一切亲戚,全部骂了一遍。 那个灰衣人却是毫不生气,似乎柳如锶骂得越狠,他就越开心,到了后来,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宏亮,盖住了柳如锶的骂声。 柳如锶见他这样,干脆就不骂了,闭起嘴巴,鼓起腮帮,在那儿生闷气。 不一会儿,到了一处绿草如茵的山坡上,灰衣人猛地一勒马匹,那匹马又长嘶一声,一下子就收住了脚步。 灰衣人行动十分矫健,在马匹停住的一刹那,马上抱紧柳如锶,轻轻一跃,已经跳到地面。 柳如锶拼命挣扎,说,“放开我!” 灰衣人手一松,柳如锶连忙拨腿就跑,跑了没几步,却见灰衣人扬手一点,一下子点住了柳如锶膝盖的“环跳穴”,柳如锶腿一软,正要跌下之际,那个灰衣人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快速身法,一跃而至,再次抱住了柳如锶。 柳如锶腿不能动,嘴巴还能说,连忙大声喊,“救命!“ 那个灰衣人手掩过来,捂住柳如锶,柳如锶“55555“的叫着,丝毫没有办法了。 灰衣人笑着问,“小妮子,你这么着急,想回去救你那个情郎吗?呵呵,你这样的武功,不拖累他已经很好了!” 柳如锶虽然很生气,但也不得不承认,灰衣人说的是个事实,她挣扎了几下,灰衣人的怀抱,却像个钢箍紧紧的,她知道自己完全不是这个灰衣人的手脚,干脆就不动了。 灰衣人见她忽然软了下来,不由得又奇怪了,松开掩住她嘴巴的手,问,“喂,你怎么不出声了,呵呵,你骂人那么得意,再骂呀?” 柳如锶心想,这个人真是怪得要死,居然喜欢听我骂他! 她心中恼怒,灰衣人叫她骂,她偏偏闭紧嘴巴,不说一声。 灰衣人又说话了,“哎,我叫范和,你叫什么名字?” 柳如锶“哼”了一声,干脆别过头去,拿脊背对着这个灰衣范和。 范和说,“呵呵,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的名字,你叫柳如锶!” 这下,轮到柳如锶吃惊了,她忍不住问,“喂,饭桶,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灰衣人哑然失笑,说,“呵呵,你骂我饭桶吗?我虽然喜欢吃饭,却不是饭桶,听着啦,我的名字叫范和呀,范和就是我。” 柳如锶再次“哼”了一声,冷冷的问,“你从哪儿知道我的名字?” 范和笑着说,“你有好多朋友在找你呀!你的头像和名字,都贴在城里很多地方啦!连衙门都惊动了,当你是失踪人口来找呢!” 柳如锶问,“是谁在找我呀?” 她却忽然心中一动,忽然想起了对自己万般痴情的冷玄冰,难道,是冷玄冰他们找过来了? 柳如锶听范和说起,很多人在找她,城里到处张贴着她的画像,她忽然醒觉,啊,原来我离开冷玄冰他们很多天啦! 她一直很迷惘,今生她应该跟着谁,可是天天的吵架,她越来越想离开,等到进入了古代,她却马上遇见了冷玄冰,冷玄冰热烈的爱,足以把她冰山般的情感炸开一道缺口,让她不由自主的跟着冷玄冰一起,只是,忽然之间,她又碰着了刘郎,而刘郎,痴情得仿佛像是一个为她而生的人,仿佛前世就和她有着痴缠,让她肯跟着刘郎走。而现在,又来了一个范和,带走了她,她不由得问自己,这命运的手,究竟要把我推到哪儿,我究竟应该跟着谁? 再说范和,见她沉吟不语,不由得奇怪了,问,“柳如锶,你怎么不说话了?这么多人找你,呵呵,你可真多红颜知己呀?” 这下,轮到柳如锶奇怪了,她问范和,“你怎么知道找我的人,是男的?” 范和说,“哈哈,我也是江湖中人,认识冷玄冰他们有什么奇怪!倒是那个青衣人,就是刚才和你一起那个家伙,奇怪,这个人在江湖中籍籍无名,却有那么好的武功!呵呵,小妮子,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叫什么名字?哪门哪派的?” 柳如锶乍听到“冷玄冰”的名字,不由得马上思念起冷玄冰他们起来,毕竟她和冷玄冰经历得太多了,她也不理范和一轮嘴的提问了,马上问,“范和,你知道冷玄冰在哪儿吗?你可不可以带我去见他?” 范和侧起头来,说,“小妮子,你想见冷玄冰?那么,那个青衣人呢,你不理啦?” 这时,忽然旁边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问,“小蝶,你难道不理我了吗?” 这声音,温柔的男中音,柳小蝶一下子就听出了,这是刘郎的声音! 果然,柳小蝶扭头一看,只见一个青衣人立在旁边三尺之内,正是刘郎! 范和一见刘郎,却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把柳如锶拉到身后,拦在刘郎之前。pb 刘郎冷笑道,“哪儿来的东西,快把柳如锶还给我!” 那个范和却也是针锋相对,冷笑道,“好笑,柳如锶她也没说要跟着你,她怎么就是你的呢?” 柳如锶正不知该如何回答之际,忽然几骑快马,极速的从另一边山坡疾驰而至。 当前一个白衣人高声道,“柳如锶,柳如锶,是你吗?” 这个白衣人,正是冷玄冰! 这时,那几匹马也一起赶到了,马上三男一女,正是冷玄冰,秋海棠、蓝枫以及柳如锶的在梦中的师父燕红。 一段时间不见,冷玄冰似乎憔悴了不少,只见他双眼血红,嘴角紧闭,似乎有说不出的哀伤。 冷玄冰一见到刘郎,立刻剑眉倒竖,飞身下马,二话不说,双掌齐出,直劈刘郎。 刘郎嘴角轻扬,抹过一丝冷酷的微笑,挥起铁笛,抖起精神,迎上冷玄冰的攻势。 柳如锶这下,却顾不得和燕红他们相见了,这是她最关心的两个人,她不由得全神贯注的看着冷玄冰和刘郎激战。 秋海棠翻身下马,就想上前来牵柳小蝶的手。 说时迟那时快,范和忽然拦腰一抱,抱起柳如锶,飞身上马,两脚一踢马肚,他那匹灰马,好象甚有灵性,长嘶一声,立刻绝尘而飞。 柳如锶大叫,“放开我,放开我!” 那个范和却像听不到似的,还是纵马狂奔着。 范和救走柳如锶之后,却不理刘郎,刘郎好不容易找到柳如锶,他却不愿意柳如锶跟着刘郎,正在这时,冷玄冰他们,也终于找到了柳如锶,可是这个更古怪的范和,忽然一下子带着柳如锶骑上马狂奔而去。 刘郎和冷玄冰一看,顾不上打了,他们各自都有骑马来,这下连忙飞身上马,紧紧追着范和。 冷玄冰还是骑着他初遇柳如锶时的白马,那匹白马神骏之极,一眨眼的功夫,就跟上了范和。 冷玄冰这几天郁闷之极,他从白马一跃而起,二话不说,双掌就劈向范和。 范和连忙挥掌相迎,冷玄冰武功几乎天下第一,范和的武功也不弱,可是冷玄冰掌势凌厉,范和打着打着,也不由得被冷玄冰迫下马,两个人就在草地上缠斗起来。 掌风扫过剩下柳如锶独自一人的马上,那马吃冷玄冰的掌风扫过,觉得剧痛,忍不住长嘶一声,直立而起。 这下,柳如锶可危险了! 柳小蝶在梦中本来就不太懂得骑马,这下马匹人立起来,她惊叫一声,从马匹上跌落下来。 糟,柳如锶知道这下可要吃痛了,闭紧双眼,准备承受跌落地上的剧痛,可是,她却忽然感到跌进一个人软软的怀抱中。睁眼一看,一个青衣郎君似笑非笑的望着她,把她抱得紧紧的,正是刘郎! 原来,刚才刹那之间,刘郎飞马而到,在电光火石之际,接住了柳如锶。 刘郎抱着她,一点也没有停留,立刻飞身上马,很大力的一踢马肚,他那匹马吃痛,马上飞奔起来。 刘郎这匹马,虽然比不上冷玄冰那一匹白龙驹,也是一匹十分好的马匹,趁着冷玄冰和范和缠斗之际,刘郎带着柳如锶,已经走出很远了。 冷玄冰气极,大声骂范和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也来掺一腿?你和柳如锶又什么关系?” 范和冷笑道,“冷玄冰,在下乃江湖无名小卒,可不像你在江湖大名鼎鼎的,只是,柳如锶又不是你的,她爱跟谁,就跟谁去?” 冷玄冰大怒之极,他在盛怒之下,居然连追柳如锶也先顾不上了,“呼呼呼”连劈十多掌,这是他压箱底的功夫,叫“乱环掌”,他这几天,本来就生气柳如锶凭空多了一个青衣知己,对自己爱理不理,这下又来一个情敌,他气得压箱底的功夫都使出来了。 这时,燕红蓝枫他们也赶到了,蓝枫大声叫,“冷玄冰,柳如锶不见了!你还顾着打干什么,快追呀!” 一瞬间,冷玄冰这才恍然大悟,呼的一掌迫开范和,说,“无耻贼徒,我先去追柳如锶,日后再和你算帐!” 范和早就被他的掌风扫得身上衣服碎开片片,狼狈不堪,眼见冷玄冰掌风劈来,好不容易才避了大半部分掌势,脸上呢,却给掌风扫得火辣辣的,好在冷玄冰心急去找柳小蝶,无意伤他,也只好无可奈何,眼看着冷玄冰飞身上白龙驹,绝尘而去。 燕红蓝枫和秋海棠几个,也拔转马头,朝着刚才刘郎的方向驰去,一瞬间,刚才还很热闹的地方,只剩下了范和一个。 范和望着冷玄冰的方向,征征地出神。 他也在问自己,你是怎么了,明知柳如锶那么多人爱,你还爱她做什么? 一阵风吹来,把范和身上的衣服吹起,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一套被冷玄冰掌风打烂的灰衣,苦笑一声,终于骑上马匹,慢慢的也跑下山坡去了。 刘郎带着柳如锶,骑上马狂奔。 冷玄冰和秋海棠他们,在后面紧紧的追赶。 柳如锶心中,真是百感交集,但是,她此时,却是莫名的愤怒! 她在怨恨自己,为什么武功如此低微,好象被人抢来抢去的,而自己没有一点保护自己的能力。 她也在怨恨这个世道,让她莫名其妙的,进入了古代,和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人,都扯上了关系。 于是,她忽然伏在马鞍上,痛哭了起来。 刘郎忽然发觉柳如锶在那儿哭,吓了一跳,但是后面的冷玄冰,那匹白龙驹如何的神骏,已经越迫越近了。 再说冷玄冰已经追到,他心中最恨刘郎,当下一句话也不说,双掌齐出,就劈向刘郎。 刘郎冷冷一笑,挥出铁笛,迎向冷玄冰。 谁知冷玄冰此招是虚招,他吃了刚才和范和打架时的亏,心中立定主意,救柳小蝶为先,却见他突然变招,身形一挫,双掌由向下变为平推,强大的内力,直迫向刘郎。 刘郎招架不住这么强劲的掌风,只好斜身飘起,避过冷玄冰的双掌。 此时,冷玄冰已经顺势,一坐坐到柳如锶的身后,轻轻抱起柳如锶,直飘地面。 就在此刻,秋海棠和蓝枫他们已经赶到了,秋海棠和蓝枫两人,不约而同的上前攻打刘郎。 燕红见到柳如锶无恙,一声欢呼,跑到柳小蝶身边,说,“哟,我的好徒儿,这几天,可真是牵挂死我了,那些恶人,没对你怎么样吧?” 柳如锶此时,还是泪痕满面,冷玄冰见状,心中爱怜万分,不由得轻轻拍着柳小蝶的肩膀说,“宝贝儿,没事了!” 柳如锶心中痛苦,不由自主的抱住冷玄冰,大声哭了起来。 刘郎一边打,一边看着这边的动静,见到此情此景,真仿如晴天霹雳,心中想,罢了罢了,她还是爱这个冷玄冰,多过爱我! 秋海棠和蓝枫是何等高手,刘郎一人对付两人,本来已经十分吃力,此时刘郎略一分神,秋海棠已经从刹那间找到刘郎招数中的破绽,当下秋海棠一声冷笑,说道,“贼子,吃我一剑!”说时迟那时快,秋海棠的剑势已如电光火石般,已在刘郎手臂上划过。 刘郎吃痛,长笛坠地,蓝枫此时,也是双掌齐出,按理刘郎平时绝对是躲得过的,但他此时,心中非常难过,居然不闪不避,直迎蓝枫的双掌! 只听“呯”的一声闷响,刘郎跄跄踉踉退后几步,嘴角一甜,“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刘郎只觉头昏眼花,双腿再也无力,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柳如锶刚才听得秋海棠的声音,已经留意到这方面的形势,扭转头一看,刚好见到刘郎吐血的情景,她不由得“啊”的一声,尖叫了起来。 秋海棠见刘郎受伤坐地,当下身形轻飘,长剑斜伸,一把利剑,一下子抵在刘郎的颈上。 柳如锶见状大惊,猛的一下挣脱冷玄冰的怀抱,冲到刘郎身边,大声叫道,“秋海棠,不要杀他!” 秋海棠俊脸通红,他心中也是痴爱柳如锶,他和冷玄冰是好友,加上柳如锶认识冷玄冰在先,他输给冷玄冰是心服口服,但对这个平空杀出来的刘郎,一下子就进据了柳如锶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他对这个青衣人,当然是恨得牙痒痒的! 刘郎见柳如锶抱着冷玄冰痛哭,他以为,柳小蝶心中只有冷玄冰,因为自己老是把她从冷玄冰身边抢走,所以会痛哭失声。于是,刘郎一时之间,不由得心如刀割,他面对的是蓝枫和秋海棠两个绝顶高手,还如何能分心?稍一不慎,他就受了重伤,跌坐在地上,秋海棠眼疾手快,一刹之间,一把明晃晃的利剑,已经架到刘郎颈上。 刘郎心想,难道,我真的就要死在这儿吗?我还有大仇未报,只是,我刘郎岂是轻易求饶之人!大丈夫死就死矣,十八年后我又是一条好汉! 于是,他把心一横,闭目受死。 可是,柳如锶见到刘郎危险,她却忽然像疯了一般的跑向秋海棠,大声叫道,“秋海棠,不要杀他!” 柳如锶娇脆的声音响起,冷玄冰和秋海棠此刻听到,却仿佛如晴天霹雳! 秋海棠还没说话,冷玄冰已经叫出声来了,只听冷玄冰颤声问,“柳如锶,他究竟对你使了什么药?你,你居然敌友不分?你,你是不是被他用药物控制了?柳如锶,快告诉我,是不是?” 柳如锶泪流满面,说,“冷大哥,秋大哥,蓝枫大哥,求你们,小蝶求你们不要杀他,他不是坏人!” 冷玄冰心中又痛又怒!他冲上前来,一把抱住柳如锶,问,“柳如锶,你知道你在说着什么吗?他三番四次害你,你却还要救他,维护他!” 柳如锶轻轻挣脱冷玄冰的怀抱,她此刻心中很坚定,就是,刘郎不能死!她一定要救刘郎! 柳如锶斩钉截铁地说,“冷大哥,如果你们一定要杀刘郎,就请先杀了我!” 刘郎!此人名字叫“刘郎”,冷玄冰和秋海棠他们,现在才知道这个身上充满邪气的青衣人的名字。 蓝枫在心中拼命思索这个名字,却怎么也想不到,江湖中什么时候,出了一个这样的武功和施毒都这么厉害的高手。 柳如锶的师父,红花邪医燕红也觉得十分奇怪!她虽然一向知道这个柳如锶,心肠真是慈悲之极,三番四次要救害自己的人,但直到今日,像柳小蝶这样拼了命也要维护的,好象只有这个青衣刘郎! 她还以为,柳如锶受了刘郎的药物控制,但以她行医多年的经验,她仔细的观察柳如锶的眼睛,还是那么的灵动可人,哪儿像受了药物控制的人呢? 那么,唯一的原因,那就是,柳如锶爱上了这个刘郎! 红花邪医燕红也是情场过来人,此刻不由心中轻叹,哎,我这个徒弟柳如锶,是个至情至圣的人,可偏偏又那么多男人爱她,她注定,一生受情恨之苦! 燕红心中对正邪之分,根本是不屑一顾的,因为她本身也亦正亦邪,不像冷玄冰和秋海棠,对所谓的邪派都恨之入骨。她心中对柳如锶充满怜爱之情,而且,此刻见柳如锶那么维护刘郎,而且,燕红明白柳如锶,根本不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心想,难道这个刘郎,真的不是一个坏人?柳如锶对他那么好,他必有可取之处,我可要想办法帮上一帮了。 再说冷玄冰此刻痛苦万分,柳如锶的说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剑般朝他心上割去。 他慢慢想不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柳如锶的心,已经离开了他。 刘郎身受重伤,跌坐在地,秋海棠和冷玄冰都恨极了刘郎,欲杀之而后快,但众人想不到的是,柳如锶忽然想疯了似的,很大声的喝令秋海棠,马上放了刘郎! 冷玄冰心如刀割,他怎么也想不通,他那么的爱柳如锶,为了她不惜出生入死,甚至生命也可以不要,他曾经以为,柳如锶的心中最重要的人,会是他,因为,他们曾一起经历了那么多。 虽然冷玄冰知道,柳如锶和他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命运的巨轮,或许终会把他们分开,所以他拼尽所有,要找到三生石,就是为了留柳小蝶在他身边。 但是,那么可怕的是,柳如锶的心,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已经远离了他! 冷玄冰双眼血红,狠狠的盯着柳小蝶,欲哭无泪,柳如锶,楚楚可怜的柳如锶,那么美丽的柳如锶,我是那么爱你,你为什么,为什么会爱上别人? 柳如锶看着冷玄冰的眼睛,心中忽然有点害怕,她从来没见过,她的冷大哥,会伤心难过得成这样子。 可是,她只知道,刘郎不能死!刘郎其实是那么的可怜,那么的善良,他不应该死! 秋海棠也仿佛呆住了,他的剑尖,仍指着刘郎身前,但已经浑身颤抖,忽然“咣”的一声,狠狠的把剑摔在地上。 一刹之间,整个场上的气氛是那么的凝重。 冷玄冰和秋海棠,都一言不发的站在那儿,面色铁青。 再说刘郎,他本来闭目受死,可是,当他听到柳如锶的声音,看到柳如锶拼命的维护他,他心都醉了,原来,柳小蝶心中有自己! 他咧嘴就想笑,可是一笑,扯动了刚才的伤势,刘郎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不由得连声咳了起来。 柳如锶听到刘郎的咳声,她再也什么都不顾了,跑到刘郎身边,一把扶住刘郎,很关切的问,“刘郎,刘郎,你没事么?” 刘郎心中欢喜之极,此时此刻,他虽然受伤很重,但他仿佛已经忘记了疼痛,虽然右手已经抬不起了,但他马上伸出左手,握住了柳如锶的小手,笑得开心极了,轻声的说,“柳如锶,放心,我死不去的。” 冷玄冰再也受不了了!他此刻,真想一掌就劈死这个该死的刘郎!可是,他也知道,他如果真的下了重手,柳如锶定然一世也不会再理他。 冷玄冰心想,柳如锶的心,已经远离了我!那么,我再留在她身边,又有什么意思? 他心中妒火千重,恨得咬牙切齿,忽然一掌,劈向路旁的一棵白杨树。 那棵白杨树,又怎么受得了冷玄冰盛怒之下劈出来的一掌?只听得“喇喇喇”几声,一棵大树,居然被冷玄冰的掌风拦腰斩断! 刘郎虽然握着柳如锶的手,但一直注意着冷玄冰的一举一动,此刻见状,不由得心中大震,心想,此人武功真高,我几次和他交手,总不能战胜,那么多次,要不是我施出毒烟,我也脱身不了,这掌要是劈在我身上,我必死无疑! 柳如锶也吓了一跳,她从来没有见过,冷玄冰会生气得这么厉害。 冷玄冰心中的怒火是发泄了,可是,他心中的悲伤,此刻又有谁能开解?他低吼一声,慢慢走近他那匹白马,看着白马,冷玄冰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刚跟柳如锶结识时的情形,想起了柳小蝶偷骑他白马,他在后面追的种种,此情不再,他苦笑着,骑上白马,一踢马肚,马匹绝尘而去。 柳如锶呆呆的看着,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回玄冰出现 话说柳如锶和云紫蝶被西6老怪抓去,她们也不担心,柳如锶还是整天做那怪梦,云紫蝶就有很有兴趣的听着。pb 这一天,却进来一个奇怪的男人。 只见他笑吟吟的,一身白衣,剑眉含煞,柳如锶一看,脱口而出,“冷玄冰!” 那男人很奇怪,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不过我不姓冷,我就叫玄冰!” 柳如锶奇怪的问,“你是什么人,你为什么和我梦中的男人一模一样!” 那男人笑嘻嘻的说,“我是来解救你的人!你的梦是什么,我在你梦中?说来听听?” 柳如锶将信将疑,于是又说下去: 上回说到,刘郎被蓝枫和秋海棠两人夹攻,被蓝枫一掌打得受了重伤,跌坐在地上,但他心里快活得很,因为他知道,柳如锶的心中有他。 冷玄冰,却是心中伤心难过之极,也是极端的愤怒,他不明白,他对柳如锶这么的好,柳如锶,却似乎对这个刘郎动了情。 但冷玄冰,却是一个十分孤傲的人,此情此景,他再也不愿意待在柳如锶身边,于是他扬长而去。 冷玄冰走了,柳如锶望着他的背影,一时之间也不由得呆住了。 蓝枫和秋海棠的心中,也百般不是滋味。他们和冷玄冰,已是很好的朋友,此时见冷玄冰伤心负气而走,蓝枫本来想追,但他更关心柳小蝶,因为柳如锶武功低微,而又这么多武林高手想要害她,所以他想了又想,还是停下了脚步。 秋海棠望望柳如锶,又望望刘郎,他恨极了这个青衣人,但是他也慑于柳如锶的威势(呵呵,柳如锶虽然武功不高,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说话,在男人中特别有用处,或许,男人们欣赏她,所以特别听她的话),一时之间,他感到十分的尴尬。他本来也想离开,但又舍不得离开柳如锶,只有呆呆的站在那里。 刘郎翻了翻身,想起来,可是,终因受伤太重,胸口一阵剧痛,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柳如锶这才如梦方醒,她扭转头,对燕红说,“师父,你可以救他吗?”说完,柳如锶指了指刘郎。 燕红其实早有相救之心,因为她自己也从不以正派人士自居,不像冷玄冰和秋海棠,自命为正派,(冷玄冰和秋海棠一直不是十分喜欢燕红,认为她是邪派妖女,只是因为见她对柳如锶十分好,才一直和燕红柳小蝶她们一起)。燕红心中,对柳如锶又爱又怜,她看出柳如锶心中,已经爱上了刘郎,所以她想帮帮刘郎,因为她也不太喜欢冷玄冰。 于是,燕红二话不说,马上跑到刘郎身边,帮他检视伤势。 柳如锶十分紧张,连忙奔过去,在旁边看着。 燕红看了一会,从怀中拿出一粒红色的丹药,叫刘郎服下。 刘郎有点担心,望了望柳如锶。 柳如锶说,“刘郎,你放心,这位是我师父,她答应了救你,她就一定不会害你!” 刘郎最信柳如锶,一听此话,再不多言,拿过药丸,一下子就吞进肚子里去了。 燕红哈哈大笑,说,“年轻人,你不怕,这是毒药吗?” 刘郎呆了呆,说,“我信柳如锶。你既然是她师父,你也一定不会害我的。” 燕红满意的点了点头,说,“你放心,这粒是‘小还丹’,助你疗内伤的,你被蓝枫打了一掌,还好在是蓝枫,不是冷玄冰,要是冷玄冰,你这条小命,早没了啦! “小还丹”,刘郎一听,不由得又惊又喜,这是少林的疗伤神药,这燕红怎么会有了? 其实刘郎也深谱医理,就算吃下毒药,他也能有解药,他刚才,只是想试一试柳如锶和燕红她们,现在,他只觉得体内有一股暖流升起,不则得暗喜,这“小还丹”果是一粒极好的神药。他不由得暗运内力,闭目练起功,好让伤势快点好转。 其实,他此时十分危险,要是秋海棠和蓝枫,过来扎他一剑,他必死无疑。 但不知道为什么,刘郎一点也不担心,因为他知道有柳如锶在,秋海棠和蓝枫,不会轻举妄动。 刘郎一分神之际,被蓝枫一掌打得受了重伤,在秋海棠明晃晃的剑下,他本以为必死无疑,但千钧一发之际,柳如锶拼命护住他,甚至为救他不惜豁出自己性命,那一瞬间,他明白到柳如锶的心中已经有了自己,不由得心中十分欢喜。 他是心中欢喜,但柳如锶心中却十分难过。因为,自从柳如锶穿越时空到了古代之后,第一个认识的人就是冷玄冰,冷玄冰步步守护,如此深情,尽管柳如锶常常告诫自己,不可对任何一个古代男儿用情,但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常常不由自由的被冷玄冰的痴情感动,因为,冷玄冰对她太好了。pb 后来,秋海棠、蓝枫,然后刘郎,一个个闯入她的生活里,这些男儿,个个英伟,有一个对她用情,她已经感到非常幸福,可是,偏偏个个都对她用情。 感情,其实有一份说就够了,如果一多了,就是祸了。 柳如锶夹在那么多男人的爱中,只觉得十分痛苦。 柳如锶也常想过,如果一辈子回不了现代,她又会怎么样呢?倒不如就接受谁,在这个唐代生活下去,但是,才想一下,她就会打断念头了,她总觉得,她惯了和冷酷一起,她根本不属于古代,总有一天,她会回到唐代武则天时中去,回到她先生冷酷身边。 所以,她总想迫自己要绝情一点,这古代中的英俊男儿,冷玄冰、秋海棠、蓝枫、刘郎,她谁都不要爱,谁都不要动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遇上了刘郎之后,刘郎的一股邪气,那不管怎么样,都要把自己抢到身边来的霸气,让她不知不觉,芳心一步一步的动摇,她只觉得,刘郎是多么的可怜,一个朋友都没有,刘郎的眼神,总是那么的悲伤,她愿意用自己的欢笑,让刘郎不再那么的不快乐,不再那么的孤单。 所以,当冷玄冰盛怒出走的时候,柳如锶曾经想拉住他,但柳如锶,又怎么能够抛下重伤中的刘郎? 此刻刘郎吃了燕红相赠的“小还丹“,正在闭目运气,柳如锶生怕秋海棠和蓝枫会对刘郎不利,她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刘郎。 大约过了一盏茶功夫,刘郎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柳如锶松了一口气,问,“刘郎,你现在可没事了么?” 刘郎一睁开眼,见到柳如锶充满关切的眼神,心中欢喜无限,在地上一跃而起,哈哈一笑,对燕红一揖到地,说,“刘郎谢过红花邪医赐药之恩!” 燕红板着脸,说,“不用谢我,你要谢,就谢我那个徒弟柳如锶,要不是她求我,我才不会给解药你。” 刘郎一呆,说,“我知道各位对我有诸多误会,但刘郎只为救母,无意冒犯各位,以前多有得罪之处,万请各位海涵!” 柳如锶说,“是的,师父,秋大哥,蓝大哥,我相信,刘郎是个好人。” 秋海棠“哼”了一声,说,“柳如锶,你是不是被这个小子灌了什么药,他三番四次劫了你去,你还说他是好人?姓刘的,你快说,你把我妻子萨淡蓝劫到哪儿去了?” 这时,柳如锶也忽然想起了萨淡蓝,于是,众人一致把询问的目光,投在刘郎身上。 刘郎说,“放心,萨淡蓝受了重伤,我已经用医术帮她保住了性命。” 秋海棠还是半信半疑,说,“真的?” 刘郎说,“千真万确,你们说我不是好人,那萨淡蓝三番四次害柳如锶的命,她又算是什么好人?你说我加害你们,但你们对我何尝不是步步进迫,招招置我于死地!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在诸位心中,我刘某用毒,就不是好人了吗?江湖中总有正邪之分,难道名门正派,就没有伪君子和小人了吗?” 秋海棠不由得一时语塞,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蓝枫不由得在一旁哈哈大笑,说,“痛快,痛快。刘郎,你的一番说话,可是句句入到我蓝枫的五脏六腑中了!刚才蓝某误伤了你,还望你不要介意,蓝某在此,深深致歉!” 柳如锶拼命维护刘郎,冷玄冰负气出走,燕红深深爱柳小蝶这个徒弟,在柳小蝶的请求下,救回了重伤的刘郎。 秋海棠对刘郎成见甚深,向刘郎质问萨淡蓝的下落,刘郎说没有杀萨淡蓝,相反还救活了她,但秋海棠还是半信半疑。 也是难怪,当时武林正邪两派,争得十分激烈,少林、武当等等,被公认为名门正派,而对于使毒的人,往往被视为邪派,为正派人士所看不起,冷玄冰和秋海棠自号名门正派,所以对次次施毒功,从他们手中抢去柳如锶的刘郎,十分的不屑,甚至起着敌对之心。 但蓝枫不会,蓝枫自己也是属于半邪半正的人物,向来只凭自己的喜好做事,此刻听了刘郎一番大义凛然的说话,感觉十分投缘,因为,他也对很多所谓正派中的伪君子们,十分的不齿。 此刻,他对刘郎好感陡增,同时对刚才一掌误伤了刘郎,深感不安,连忙大声致歉,愿与刘郎成为朋友。 刘郎哈哈一笑,对蓝枫说,“这位朋友,你们之前对我有所误会,才会下重手,刘郎现在身体已无大碍,不用担心,刘郎倒也很愿意,和你们成为朋友!” 蓝枫说,“好,刘郎,你是个爽快人,不计前嫌,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说完,蓝枫大步跨向前,握住了刘郎的手。 刘郎也十分欢喜,两人握着手,同时大笑起来。 这一笑,刘郎却扯动了伤势,不由得深深皱起了眉头,同时胸口一痛,不由得大声咳嗽起来。 一边的柳如锶见状,可紧张了,不由得趋前几步,走近刘郎身边,拉着刘郎的胳膊,马上问道,“刘郎,你怎么了?还好吗?” 刘郎心中欢喜,此时,他身上那点痛算得了什么!他回转身,握住柳小蝶的小手,笑着说,“柳如锶,不用担心,我一会儿就没事的了,何况,我自己也是疗伤圣手呀,使毒和用药本是一家,只是分量轻重而已,所以,放心好啦!” 柳如锶被他双手握着,不由得羞红了脸,想要抽出来,可是刘郎握得紧紧的,好象生怕一松手,柳如锶就会跑掉似的。 正在这时,忽听一声女子的喝声,“放开他!” 说完,一团红云仿佛从天而降,一把明晃晃的利剑,直剌向柳如锶的后背。 刘郎见状大惊,一拉柳如锶,把柳如锶拉入了自己的怀中,同时飘后几丈,堪堪让柳小蝶避过了剑尖。 说时迟那时快,一边的蓝枫早就双掌翻飞,迎向那个突如其来的红衣女子。 柳如锶惊魂初定,一看那个红衣女子,却正是当日刘郎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跑来伤害自己的小鱼儿! 刘郎低声问,“柳如锶,没事吧?” 柳如锶见刘郎把自己单手抱着自己,不由得羞死了,连忙说,“我没事,刘郎,快放开我。” 可是刘郎却像听不到似的,反而抱得更紧,柳如锶循着他的目光向前望去,只见他望着那个红衣女,沉声说道,“梁红鱼,你又来找我怎么了?” 梁红鱼正被蓝枫凌厉的掌法,迫得步步后退,却忽然尖叫道,“刘郎,快来救我,跟我走,你不救我,你一定会后悔!” 刘郎冷笑道,“你老是伤害我的柳如锶,我为什么反而要救你?还要我跟你走,真是异想天开!” 梁红鱼咬着牙,连攻几招,避开了蓝枫几掌,趁空档之际,从怀内翻出一只耳环,向刘郎尖叫道,“刘郎,你看看,这是什么?” 刘郎正抱着柳如锶之际,却被一团红云罩来,有人一剑剌向柳如锶,幸得刘郎拉柳如锶向前,才堪堪避开,柳如锶一看,又是那个可恶的梁红鱼! 柳如锶心中惊疑不定,心想,这个梁红鱼究竟是刘郎的什么人,为什么她会这么紧张刘郎对自己好?每次都恨不得杀了我一样。 只见梁红鱼被蓝枫凌厉的掌风迫得节节后退,却忽然咬牙从怀里翻出一样东西,尖叫道,“刘郎,你看看这是什么?快救我离开!” 众人仔细一看,原来那样小东西,居然是一只耳环! 柳如锶正看得满腹狐疑之际,却见刘郎忽然全身一震,猛地松开了环抱自己的手,冲入战圈,伸出铁笛,一下子帮梁红鱼格开了蓝枫的一掌。 梁红鱼得意的一笑,转身就走,刘郎稍稍犹疑,回头望了望柳如锶,但眼见梁红鱼身影已远,他居然也扭头就走,一拨腿,追梁红鱼去了! 一刹间,梁红鱼和刘郎,已经走得无影无踪。 柳如锶心中又气又急,不由得“哇”的一声哭了,蹲在地上。 一旁的燕红也看不过眼了,骂骂咧咧的说,“这个什么刘郎,还是人吗?柳如锶不辞劳苦的救了他,二话不说,就跟一个女人走了,柳如锶,这样无情无义的人,你喜欢他做什么,走,我们去找冷玄冰回来,还是冷玄冰可靠!” 她不说冷玄冰还好,一说“冷玄冰”, 柳如锶心中更苦,哭得更厉害了。 是呀,她为了刘郎,气走了冷玄冰,可是这个该死的刘郎,居然不顾自己而去! 秋海棠说,“怎么样,柳如锶,我说这个刘郎不是好人吧,你又不信?一个妖女,就轻而易举的带走了他!” 蓝枫却沉吟半晌,说,“我觉得,刘郎似乎不是那种人,那只耳环别有内情,或许,我们是不是误会他了?” 柳如锶脸上还挂着泪滴,忽然站起来,大声说,“我要去找他!” 秋海棠问,“柳如锶,你去找谁,冷玄冰?” 柳如锶摇头道,“我要去找刘郎!我要问他,为什么要我不离开他身边,现在他却离开我身边了!我还要去问清楚,那个妖女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不问清楚,我心中就郁闷得很!” 众人面面相觑,想不到柳如锶这几天的功夫,已对这个刘郎情根深种,现在更要去找他。 秋海棠心中百般不是滋味,他却怎么也想不透,任他如何的对柳如锶好,也永远取代不了柳如锶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不过,他转念一想,就算她不是最爱我,我可以在她身边,看着她的欢笑,也是我的一种幸福!于是,秋海棠说,“好吧,柳如锶,我陪你去找刘郎,我也顺便探听一下,我那个妻子萨淡蓝,现在究竟是死是活?” 蓝枫也叹了口气,问柳小蝶,“柳如锶,蓝枫大哥也愿护卫着你,你可愿意么?” 柳如锶心中十分激动,她哽咽着说,“秋大哥,蓝大哥,谢谢你们一路以来,对小蝶的不离不弃!” 这时,一旁的燕红说,“小蝶,你还有我这个师父呀!再说了,刘郎此人,邪气甚重,似乎也有寻找着三生石,我们一路寻他,顺便也寻找三生石,这未尝不是一条线索。” 说完,她过来一拍柳如锶的肩,说,“傻徒弟,我看那个青衣娃儿心中不是没有你的,你看他临走时,不是回头望了你一眼嘛,别哭了,师父陪你一起去找他!” 柳如锶一想,不由得想起刘郎刚才回头看自己,那种依依不舍的眼神,不由得心中升起一阵温暖,心想,是呀,说不定他有难言之隐,这样一来,她心中也安慰了不少。 于是,众人略微收拾了一下,朝着刘郎刚才走的方向,往前寻去。 刘郎正抱着柳如锶之际,那个梁红鱼忽然前来,带走了刘郎。 柳如锶心中郁闷之极,却决意要寻找刘郎问个清楚,秋海棠一来也想追随柳如锶,二来也想寻找他妻子萨淡蓝的下落,而蓝枫和燕红也是十分爱护柳如锶之人,当下都愿意陪柳如锶一起去,随便寻找三生石。 这一晚,柳如锶心中烦闷,拿过刘郎给她的玉箫,轻轻吹奏了起来。 吹着吹着,柳如锶想起了刘郎望着她邪笑的神情,想起刘郎抱着自己,肆无忌惮的表情。 忽然,柳如锶似乎感到好象有人在轻轻抱着自己,轻轻朝自己的脸上吻去,甚至,那个人还轻轻的碰撞着自己的四处,啊,是刘郎,柳如锶深切的感受到了,刘郎在想着自己,思念着自己! 柳如锶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掐一掐大腿,哎哟,痛的,咦,怎么这么神奇,刘郎的思念,自己怎么感受得到? 她又仿佛看到,刘郎在朝自己微笑着。 柳如锶正神思惘惘之际,忽然一声冷笑,一把剑明晃晃的朝自己扎来。 柳如锶大吃一惊,好在她已经一定的根底,连忙运起轻功,朝旁边一扭,堪堪避过。 柳如锶扭头一看,又是那个阴魂不散的梁红鱼! 柳如锶不禁气了,说,“喂,你这个女人,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屡屡找我寻仇?” 梁红鱼说,“你还说,要不是你的出现,刘郎为什么会对我冷漠无情?以前刘郎哥哥对我可好了,可是你来了,他整个心思都在你这了!连我跟他说话,他都爱理不理!” 柳如锶又好气又好笑,说,“那是你没法吸引得住他,怪得谁来!再说,感情这东西,不是你强迫就可以的呀!” 梁红鱼一听,还是一剑剌来,侧头问,“那你说,要怎么样才能讨得刘郎哥哥的欢心?” 柳如锶说,“刘郎那么爱我,你也是知道的,被他知道,你老是来伤害我,他岂不是更恨你?” 梁红鱼一听,似乎有点道理,剑锋一横,说,“那好,那你说我要怎么做,他才会喜欢我?” 柳如锶心中好笑,这个梁红鱼怎么这么的笨,但她忍住笑,说,“刘郎最爱保护我,要是你也来保护我,他就不会对你生气啦!” 梁红鱼搔了搔头,说,“总不成,我们要做朋友不成?可是,师父叫我要来抓了你去呀?” 柳如锶一惊,问,“你师父是谁?” 梁红鱼说,“我师父,就是天都教主!师父要我来抓你,那我也不能为了刘郎,而背叛我师父呀,看剑!” 话未说完,这个有点二的梁红鱼,又一剑剌来。 可是,这一来一回的,已经惊动了蓝枫他们,梁红鱼的剑还没剌到柳如锶身边,已经被飞身前来的蓝枫,闪电般的二指,就已经夹住了剑尖。 说时迟那时快,燕红和秋海棠,也飞身而进,护住了柳如锶。 蓝枫哈哈大笑,说,“妖女,束手就擒吧,我看你这次还往那儿逃?” 可是,说时迟那时快,一阵红雾突地飘了起来,蓝枫惊呼,“这雾有毒,赶快掩住嘴巴!”就在众人手忙脚乱驱散毒雾之际,梁红鱼已经无影无踪了。 (待续) 第一百六十回刘郎许诺 柳如锶正说着,玄冰奇怪的说,“难道我跟你梦中的冷玄冰一模一样?我还想带你出去,和你一起呢?” 柳如锶很是愕然,问,“你和西6老怪什么关系?” 玄冰说,“西6老怪是我师父的一个故交,我自小就常和他一起玩,6峰我也认识。pb6峰也在你梦中吗?” 柳如锶不答,说,我继续说梦,但你答应要救我们出去。 上回说到,众人赶走了神神经经的梁红鱼,都过来围着柳如锶,问柳如锶有没有事。 柳如锶连连摇头,说,“我没什么,大家回去休息吧。” 众人散了,柳如锶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心想,这刘郎的背景怎么这么复杂,上回有一个千年一蝶,这回又有个梁红鱼,他究竟有多少个女人?我喜欢他,是应该还是不应该? 这时,忽然一阵哀怨的笛声传来,柳如锶全身一震,是刘郎的笛声,她翻身下床,没有惊动任何人,循着笛声就寻去。 笛声幽幽怨怨,仿佛带着无尽的伤心,柳如锶穿过一片花丛,来到一片树林边,正有点犹疑要不要进树林,却见到一个人长身玉立,手中横着一把玉笛吹着,不是刘郎是谁? 柳如锶一声欢呼,扑过去就想抱住刘郎,柳如锶说,“刘郎,你终究还是舍不下我的,你来找我了是么?” 刘郎却冷冷的,一把闪开,柳如锶扑了个空,不由得呆住了。 柳如锶满腹狐疑,刘郎先前不是对她热情如火,好得不得了的吗?怎么现在又冷得像块冰了? 柳如锶尖声问,“刘郎,你怎么了?” 刘郎叹了口气,说,“我来见你最后一面,我们没戏了。” 柳如锶差点以为听错了,问,“什么没戏了?” 刘郎说,“我母亲不喜欢你,她说你不是现代的女子,身上不知道带着什么邪气,她不许我和你一起。” 柳如锶气极,说,“那你就这么听你母亲的话吗?懦夫!” 刘郎说,“我也没办法,我母亲病了,迫着我一定要同意。” 柳如锶说,“那你干脆就不要来找我就是,为什么又要来找我,告诉我这么残忍的消息?” 刘郎说,“我也不知道。” 柳如锶气极,说,“你走吧,我以后也不想再见到你了,你是个世纪践人!一世也发不了达!” 这些话,刘郎可听不懂了,他问,“什么是世纪践人,发达是什么意思?” 柳如锶一惊,才想起用什么话骂他了,不过她伤心得再也说不出话来,掩住了脸,哭得梨花带雨。 刘郎说,“我母亲要我和梁红鱼一起,她已经为我们ca办婚事了。” 柳如锶掩住耳朵,说,“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刘郎说,“她是我母亲,她的说话我不能不听。” 柳如锶尖声道,“连婚姻大事自己也作不了主,你不是个男人!你明明是爱我的,却为什么要这样做?” 刘郎不答,又吹起了笛子,笛声依然是幽幽怨怨,刘郎却已经飞身而起,悄悄离开了。 柳如锶睁开眼睛,已经不见了刘郎,她不由得怅然若失,心想,难道,这个古代来的男人,和我终究是没有缘份吗?难道,我终究还是只能要现代的丈夫冷酷吗?可是,我为什么就快连冷酷的样子也想不起来了呢?为什么我想来想去,就是这个刘郎的样子?可是,他为什么要这般残忍,我好不容易对他动了情,他为什么要这般对我? 刘郎走后,柳如锶怅然若失,一个人在树下哭了很久,临天亮才回房。 柳如锶是个勇敢的人,她想,刘郎要是对我无情,他就不会再来找我,他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一定要当面向他问个明白,这段情,我不会轻易放弃。 第二天,众人见她眼肿肿的,十分关心,都问她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柳如锶就把刘郎来找过她的事,刘郎母亲反对的事,和众人说了。 燕红最是心直口快,她恨声说,“柳如锶,这个刘郎这么狠心,早知道我当初就不救他,由得他死了,现在还任由他这般伤害你!” 蓝枫也暗暗摇头,只有秋海棠却暗暗欢喜,心想,这个刘郎大情敌要是移情别恋了,那我和柳如锶就有机会了。 蓝枫问,“柳如锶,那你还再去找刘郎吗?” 柳如锶说,“找,怎么不找,我要当着他的脸,问清楚他要不要我?!” 众人面面相觑,想不到柳如锶竟然是如此的爱刘郎。 于是众人收拾了一下,一起骑着马匹上路了,柳如锶闷闷不乐,蓝枫怕她不开心,老是跟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但柳如锶就是开心不起来。 众人正赶着路,忽然前面是一排黑黑的树林,众人正打足十二分精神,准备慢慢入内,忽然树林里齐刷刷冒出十几条黑衣大汉,一下子就围住了他们。 众人十分惊讶,他们也没有什么仇家,怎么会忽然有黑衣大汉来围攻?蓝枫抱拳道,“各位,我们路过此地,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各位,还请各位多多海涵,放我们过去!” 那十几个黑衣大汉互相看了一下,其中一个人说,“要我们放你们过去也可以,留下藏宝地图来!” 众人听了,十分惊讶,他们哪有什么藏宝地图,燕红尖声说,“我们哪有什么藏宝地图,你们是不是搭错线,找错人了?” 那为首的黑衣人说,“我们听说冷玄冰身上有藏宝地图,他不是和你们在一起的吗?” 燕红说,“冷玄冰不在我们这,他又有什么藏宝地图了?” 那黑衣人说,“找到三生石的地方,那儿藏着很多财宝,江湖上纷纷传说,那份藏宝图被冷玄冰找到了,怎么,他没有告诉你们吗?” 什么,冷玄冰身上有藏宝地图,众人不由十分惊疑,这个冷玄冰,收得可真是密实,他那么爱柳如锶,可是身怀藏宝地图,却连柳如锶也没有告诉。 柳如锶说,“我们和冷玄冰分开了,我们的确不知道什么藏宝地图的事。” 黑衣人再互相对望了一眼,忽然其中有个黑衣人说,“这个说话的小姑娘,正是冷玄冰的心肝宝贝,我们找不到冷玄冰,抓住她,相信冷玄冰一定会来!” 那为首的黑衣人一听,点头赞同说,“好!” 于是他一挥手,众黑衣人呼拉拉的全部围成一个圆圈,把众人团团围住。 其中几个黑衣人更是舞动大刀,朝柳如锶奔去。 柳如锶自从刘郎离开后,闷闷不乐,却还希望可以找到刘郎,向他问清楚事情的原因。可是大家刚上路不久,却碰到了一群黑衣人。 那群黑衣人口口声声说他们有藏宝地图,他们都否认了,但那伙人认定柳如锶是冷玄冰最着紧的,抓着了她,冷玄冰就一定会出现。 于是黑衣人把众人团团围住,厮杀起来。 蓝枫和秋海棠连忙抖擞精神,迎战起来,燕红也是不弱,可是,最吃紧的就是柳如锶,她本身只得三脚猫功夫,黑衣人的武功十分高强,又个个认准了她来追杀,只见她左闪右避,险象环生。 蓝枫心中着急,可也被很多黑衣人缠着了,没法去救柳如锶,心中只有干着急。 柳如锶只能凭借她轻灵的身法,躲避着黑衣人,渐渐的被迫上了一处悬崖。 众黑衣人眼见就能得手,更加肆无忌惮,拼命挥舞手中的大刀,攻向柳小蝶。 柳如锶眼见一个黑衣人的大刀就要攻来,连忙闪身跃到半空,可是,她往下一看,只把她吓了一跳,原来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柳如锶想跳回去,可是又有黑衣人的大刀劈来,柳小蝶没法,身体重心已然下坠,一下子,就坠入了悬崖! 众人大吃一惊,可又无从相救! 柳如锶心想,天啊,难道我就这样死了吗? 她闭着眼睛,任自己身体往下堕,可是忽然发现鼻子发呛,原来崖下是一个深潭。 柳如锶本会水性,只是由高处坠下,重力极大,她也不由得直往潭底沉下去,心中一急,居然还呛了几口水。 正在危急之际,忽然一条青影,跳入水中,一下子就抱住了柳如锶,眼见柳如锶喝了水,昏昏欲坠,他连忙把唇凑到柳如锶的唇边,助她换气。 柳如锶只觉得,那身影那唇上的味道是如此熟悉,可是一时之间,却叫不出他的名字来。 那青影抱住柳如锶,拼命往上游去,终于游上了潭边,上到了岸。 他放柳如锶在沙上,也是累坏了,一下子就躺到柳小蝶身边,和她躺到一块。 过了好一会,柳如锶终于醒了,她只感到身边那个人是如此熟悉,侧眼望去,只见那个人正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她,脸带邪笑,不是刘郎是谁? 柳如锶一声尖叫,说,“刘郎,你不是不理我了吗?为什么还要来救我?” 刘郎叹了口气,说,“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我离开你后,心中就是割舍不下你,见你们上路了,就悄悄跟在你后面,见你坠崖,我就连忙来找你了。” 柳如锶“哼”了一声,掉转头不去理刘郎。 刘郎却忽然抓着她的手,一下子伸入自己衣服内,柳如锶,不由得脸红耳热。 刘郎喘着粗气说,“你摸一摸那儿,那儿的每一条脉胳都为你而动!” 柳如锶脸都红了,说,“刘郎,你快放了我!” 刘郎正是意乱情迷之际,那儿理得她叫唤,说,“柳如锶,柳如锶,我们试试可好?” 当下刘郎转过身子,一下子撕开了柳如锶的衣服,把她压在身下。 刘郎又找到柳如锶,意乱情迷,深深地吻着她,说,“我们试试可好?” 柳如锶当然知道他说“试试”的意思是什么,面红耳赤,她其实心中很想说愿意,可一想到刘郎说要和别的女人结婚,就怒不可恕,说,“你快放开我,你不是要和别的女人结婚吗?那为什么还来缠着我?” 刘郎浑身一震,却依然不肯停下来,说,“可是,我心中只有你,怎么办呢?” 眼看柳如锶的衣衫就要被他扯开,忽然空中又响起了一阵箫声,正是当初梁红鱼找刘郎时的箫声,柳如锶连忙说,“看,你的未婚妻又来找你啦,你快去吧!” 刘郎叹了口气,松开了柳如锶,说,“柳如锶,你放心吧,我不爱梁红鱼,我爱的是你,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到时,我要你心甘情愿的给我!” 柳如锶说,“那你要大红花轿来娶我,我就会给你!” 她想不到的是,刘郎一口答应,说,“好!我以后一定大红花轿的来迎娶你!” 柳如锶一呆,忽然想起,自己其实已经有老公了,而且还是几百年后的人,现在却跟一个古代人说,要他来娶自己,哪儿像话? 可是刘郎却不管三七二十一,火红的嘴唇又吻上来了,柳如锶给吻得心中完全没了主意,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刘郎说。 刘郎吻了好一会,依依不舍的说,“好吧,柳如锶,我送你上崖顶去!你伏到我背上,我背你上去!” 柳如锶听话,乖乖的趴在刘郎的背上,刘郎运起轻功,朝崖顶爬去,柳如锶只感到,刘郎的背很宽厚,她靠着刘郎,只感到很踏实,很有安全感,不知道为什么,柳如锶总是觉得,冥冥中像有条红线,把她和刘郎紧紧的拴在一起。 柳如锶忽然希望,这个崖会没有尽头,刘郎就这样背着她,他们一辈子就在一起,不会再分开。 可是不一会,就到了崖顶了,刘郎说,“我帮你叫你的同伴来。” 于是,刘郎吹起了笛子,不一会,衣袂风起,果然,秋海棠和蓝枫已经赶到。 他们见到柳如锶完好无恙,又惊又喜,可又见到刘郎和柳如锶一起,一时间也面面相觑,不知道刘郎是敌是友。 柳如锶说,“放心,是刘郎从谷底把我救了上来。” 刘郎说,“两位,你们能赶到照顾柳如锶,我也就放心了,我先行一步,以后我会来接柳如锶的。” 说完,他都不等秋海棠和蓝枫回话,长身飘起,已经走远了。 柳如锶心中不舍,不由得痴痴望着他的背影,久久说不出话来。 蓝枫干咳一声,说,“柳如锶,这个刘郎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柳如锶想起刚才刘郎差点就侵犯了她,不由得脸红耳热,可是她却支支吾吾地说,“没什么,我们走吧,不如,我们去找找冷玄冰?” 秋海棠说,“柳如锶,你怎么忽然想到冷玄冰来了?” 柳小蝶说,“他不是有藏宝地图嘛,害我们被人袭击,总要他出来说明一下才好。” 话虽如此,可是,人海茫茫,又到哪儿去找冷玄冰呢? 秋海棠忽然想起,他以前和冷玄冰并肩为武林伸张正义时,联络的时候,总要画个暗号,不知道冷玄冰是否记得,也不管它了,于是,秋海棠就在山岩上画了个记号,众人就去跟燕红会合了。 刘郎帮柳如锶找来了蓝枫和秋海棠,就走了,柳如锶心中有千万个不舍,但也不能不目送着刘郎离开。 她转念想到冷玄冰的藏宝地图,有了这藏宝地图,就可以找到三生石了,她要回到现代去!可是,回到现代又能怎么了呢?还是和老公冷酷过着天天吵架的生活吗?我这么爱着刘郎,难道真的舍得离开他吗? 但不管怎么说,自己是千百年后的人,也不适宜留在这个古代,柳如锶想到这,就说,“我们去找冷玄冰去,问问他藏宝地图是怎么回事?” 秋海棠最听她话,当下就在石上留下了记号,希望冷玄冰能看到。 于是,柳如锶她们一行就去和燕红会合,再次向沙漠进发。 这一晚,大漠上残阳如血,一轮落日照着漠漠黄沙,景色甚是壮观。 柳如锶痴痴的望着落日,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也想起了冷酷,但奇怪的是,她现在想起冷酷,已不是当初那种刻骨的思念了。一想起阿坤,她刹时间又想起了刘郎,刘郎,这个该死的刘郎,他现在哪儿呢?他为什么不来找自己呀?想到刘郎,柳如锶不由得又想起冷玄冰,他负气出走,还会来看自己吗? 忽然,一个人影从背后抱住了她,柳小蝶一惊,问,“谁,快放开我!” 只听一个声音叹气道,“你不是要找我吗?我见到你,又怎么舍得放开你?” 正是冷玄冰的声音,柳小蝶又惊又喜,叫道,“冷大哥,你回来了啦!” 柳如锶背过身,只见一个白衣人,面容清瘦,剑眉深锁,不是冷玄冰是谁? 只见一阵子不见,冷玄冰整个人变得胡子拉茬,不修边幅,都完全不是第一次见着时的意气风发了! 柳如锶不由得泛起一阵心酸,说,“冷大哥,你怎么了,很不开心吗?” 冷玄冰叹气道,“离开了你,我又怎么会开心得起来?” 柳如锶还想再说什么,忽然嘴唇已经给冷玄冰堵住了,柳如锶心中又急又恼,拼命想推开,可是冷玄冰抱着她的双手像钢箍一样,她竟然丝毫动弹不得。 忽然只听一声冷哼,有人喝道,“放开她!” 只见一个青影疾驰而至,一柄玉笛一下子就向冷玄冰的后背击去。 此人正是刘郎! 冷玄冰心中又惊又怒,刘郎的武功和他不相伯仲,他只得松开柳如锶,凝神聚首,迎战刘郎。 柳如锶急了,说,“停手,不要打呀!” 冷玄冰说,“姓刘的,柳如锶本是我的,你为什么又要来抢,好不要脸!” 刘郎冷笑道,“感情那有分先后,柳如锶现在爱的是我,不信你问问她,她已经答应嫁给我了!” 冷玄冰大怒,呼的一掌直劈刘郎,一边扭头问柳如锶,“柳如锶,他说的是真的吗?” 柳如锶说,“不,不是的,我……” 冷玄冰大喜,回过头对刘郎说,“柳如锶什么时候答应嫁给你了,不要脸!” 刘郎说,“小蝶,你不是叫我用大红花轿来娶你吗?那不是答应嫁给我又是什么?” 柳如锶忽然大声说,“都不要打了,我已经有老公了!” 刘郎和冷玄冰是古代之人,不清楚“老公”是什么意思,不由得齐齐停手,问柳如锶,“柳如锶,什么你有老公了,什么意思?” 柳如锶大声的说,“你们两个我谁也不嫁,因为,我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 冷玄冰找到柳小蝶,心中爱火激荡,抱住柳小蝶就吻,但是刘郎却忽然出现,妒火中烧,和冷玄冰大打出手。 柳如锶心想,这刘郎这么巧就出现,莫非一路跟踪着我?但她已无瑕多想,她大喊道,“都不用再打啦,你们俩我谁都不嫁,因为我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 这下,对两人来说,无异是晴天霹雳,刘郎飞身一扑,一下子就抱住柳如锶,急切的问,“柳如锶,柳如锶,是真的吗?那怎么不见你的夫君?你是不是在骗我?” 柳小蝶说,“我没有骗你,我是几百年后的人,我的夫君就在那儿,等着我回去,所以你们俩我谁也不能嫁。” 刘郎面色苍白,忽然双手一松,喉咙一甜,张嘴吐出一股鲜血来。 柳如锶大惊,抱住他说,“刘郎,刘郎,你怎么了?” 冷玄冰此时心情十分复杂,他似乎对刘郎十分同情,毕竟两人是同病相怜之人,他上前来,一掌抵在刘郎背上,助他运血过宫。 柳如锶吓了一跳,以为冷玄冰要伤害刘郎,尖叫道,“冷玄冰,你不要伤害他!” 刘郎得到冷玄冰的真气输送,脸色渐渐红润,对柳如锶说,“柳如锶,他是在帮我,你明明那么关心我,你对我的情意,是真的!” 柳如锶脸上一红,低声说,“是真的也没用,我已是有夫之人。” 刘郎忽然说,“那你和你夫君离了,不就可以嫁给我了吗?你说让我用大红花轿来娶你,我答应了,这承诺永远有效!” 柳如锶说,“可是,我怎么能和他离呀,我在古代,他在几百年后。除非,除非找到三生石,让我回去。” 刘郎说,“到时,我跟你一起回去,我和你一起找他,说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了,他不离也不行!” 冷玄冰听他们说了半天,似乎都把自己忘记了,一时又妒火上来了,说,“还有我呢,柳如锶,我也跟你一起回几百年后去,你去那,我去那,到时再让你选择,看要我们哪个?” 柳如锶不由得呆住了,想不到他们两人如此爱自己,不由得心中十分感动,热泪盈眶。 这时,忽然那老是来找着刘郎的箫声又响起来了,刘郎一跺脚,说,“柳如锶,我又得走了,放心,我时时跟着你,保护你的。” 柳如锶一见,似乎那个该死的梁红鱼又来找刘郎,不由得撅起嘴巴,说,“你都有未婚妻了,还来找我做什么?” 刘郎叹了口气,说,“我娘重病,只有天都教主才救得了,梁红鱼就以此作要协,要我娶她,但我必然会想到其它方法的,其实找到三生石,传说把三生石的一小块磨成粉,就可以救我娘了,所以,我一定要找到三生石,这样就可以和你一起了!” 柳如锶将信将疑,说,“是真的吗?” 刘郎说,“真的,我骗谁了不会骗你!我心中只有你,我如果娶不到你做妻子,我就谁也不要了!” 冷玄冰哼了一声,说,“柳如锶要不要你还不知道呢?” 刘郎面色一变,瞅着冷玄冰又想开战,可是箫声越来越紧,他冷哼一声,说,“冷玄冰,你今天救了我,他日我必会来报,但我仍然不会当你是朋友!” 说完长笛一摆,朝柳如锶望了望,飞身而去。 (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回刘郎相救 上回说到,柳如锶她们,在西6老怪的巢穴,却真的碰见了梦里的冷玄冰,就叫玄冰。pb 柳如锶说,“玄冰,你放了我们吧!” 玄冰说,“放你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柳如锶说,“什么条件?” 玄冰说,“就是让我能一亲芳泽?” 柳如锶说,“你指的是亲我吗?” 玄冰邪笑道,“假如我想要你的身体呢?” 柳如锶说,“啊,不行?” 玄冰奇怪道,“为什么,在梦里你不是给过我了吗?” 柳如锶说,“那终归是梦。” 玄冰说,“好吧,我要继续进入梦中,和你温馨。说不定我听得开心了,我就放你们走了。” 柳如锶无奈,她现在已经梦不到什么了,只好继续编。 上回说到,刘郎和冷玄冰又为了柳如锶打了起来,柳如锶好不容易喝止住了,也说了两个都不要,但是他们,却说要跟柳小蝶到千年之后,要柳如锶离婚再选择他们。 柳如锶心中十分感动,可是那个梁红鱼来找刘郎,刘郎又要走了。 柳如锶见刘郎走远,想起那个可恶的梁红鱼,不觉心中十分讨厌这个女人。 这时,秋海棠和蓝枫他们都出来了,见到冷玄冰,都十分欢喜,秋海棠说,“兄弟,你可回来了啦,再不回来,柳如锶可要被人抢去了!” 冷玄冰面色一凄,说,“哎,我回来又有什么用,柳如锶的心,还是向着那个男人!” 秋海棠忽然想起什么,说,“我那个妻子萨淡蓝还在刘郎的手中,这个刘郎,他又走了吗?” 冷玄冰心中一动,说,“秋兄弟,我和你一起去找那个刘郎,向他问清楚,怎么样?” 柳如锶心中急了,说,“你们,你们可不要伤害他。” 冷玄冰心中“哼”了一声,说,你心中还是爱他多过爱我,但他没有表露出来,只是说,“放心,我们只是向他问清楚萨淡蓝怎么样了。” 说完,他一拉秋海棠,说,“兄弟,我们走!” 柳如锶还想叫住他,说,“冷玄冰,冷玄冰……” 冷玄冰的声音传过来,说,“蓝枫,好好保护小蝶,我们去去就回!” 那冷玄冰和秋海棠的轻功多厉害,说时迟那时快,两个人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柳如锶一愣,不由得想,自从刘郎出现后,我和冷玄冰,就再不能亲蜜无间了。 到底爱谁多一点,其实她心中也知道,她的心中,不知何时,刘郎已经占满了位置。 蓝枫搔了搔头,说,“柳如锶,我们走吧,放心,我的三脚猫功夫还可以保护你的。” 柳如锶应了一声,刚想走,忽听一阵冷笑,有个声音阴森森的说,“那我就试试你的三脚猫功夫,能不能保护这个小姑娘。” 蓝枫大吃一惊,连忙拉过柳如锶,护在柳如锶身前,喝问,“谁?别像鬼一样躲躲藏藏的,快出来!” 只见再次一声冷笑,几个黑衣人,簇拥着一个高大的黑衣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蓝枫说,“你是谁?” 只见为首那个黑衣人四十开外,生得很高大,眼睛很大,凶气十足,他干笑一声,说,“本尊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乃天都教主是也!” “天都教主”?蓝枫不由大吃一惊,这个神秘人物一向只是听闻他的传说,很少出现在江湖,传说几十年前曾血洗江湖几大门派,然后就销声匿迹了,想不到现在居然出现了。 柳如锶说,“天都教主,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找上门来了?” 天都教主说,“我来,是为了三生石,也是为了我那义女梁红鱼。” 什么?梁红鱼是这个天都教主的义女?柳如锶深知因为刘郎爱自己,梁红鱼必然恨死自己,这个人来找自己一定不会善了。 冷玄冰和秋海棠又一起去找刘郎晦气,剩下蓝枫一个保护柳如锶。 要是平时,蓝枫也是绝世高手,当然没问题,可是这下问题大了,天都教主居然来了! 柳如锶本想还说,我和你天都教主无怨无仇,你来找我做什么,想不到天都教主,居然是为三生石和梁红鱼而来。 柳如锶说,“天都教主,我没有三生石,至于我和梁红鱼之间的仇怨,皆是因为刘郎,那是小儿女的情仇纠葛,你一个大人物的,掺和在里面,似乎不合道义吧?” 天都教主睁眼望着柳如锶,望了半天,哈哈大笑,说,“好个小妞儿,果然伶牙俐齿,怪不得刘郎不喜欢我那红鱼,却爱你爱得死去活来,你说我不讲道义,我本不是什么江湖大人物,我只是一个邪教老头子,我现在也有点喜欢你啦,就让你去我们那儿作客如何?” 天都教主说着,再不打话,一闪身,就向柳如锶抓去。pb 柳如锶尖叫一声,连忙后退,说时迟那时快,蓝枫抖擞精神,向前迎去。 可是别忘记,天都教主还带了几个手下来,那几个黑衣人一见天都教主动手,当下也齐齐迎了上来,截住蓝枫,蓝枫只顾得和那几个黑衣人动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柳如锶,被天都教主一把抓住,上马而去。 那几个黑衣人见主人得手,也不犹豫,呼呼几下,击退蓝枫,也一并消失了。 蓝枫目瞪口呆,当下只有紧急寻找冷玄冰他们,看看如何救柳如锶了。 再说柳如锶,被天都教主抓住,只见快马得得,他们很快进了一处森林,森林里却别有动天,有一个城堡,应该就是天都教主的老巢了。 天都教主带着柳如锶,进入大厅,吩咐手下,“来,把这个小妞儿关到大牢里去!” 柳如锶知道骂也没用,也不吱声,那几个黑衣人拖着柳如锶,来到一个黑森森的牢房里,打开大门,一下子就把柳小蝶推了进去,咣当一声锁上铁链。 柳如锶自小最怕黑,心中十分害怕,忍不住高声叫骂,“天都教主,快把我放了出去!死乌龟王八蛋!垃圾!” 她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难听的话都骂遍了,可是天都教主居然十分沉得住气,丝毫不理会她。 柳如锶心中发毛,心想,这个死老头子,把我捉来了,不知道想干什么,他该不会是找谁污辱了我,然后让我看着刘郎跟他义女梁红鱼成亲吧? 柳如锶最爱胡思乱想,当下越想越怕,不由得躲到角落里,哭了起来。 忽然,黑暗中她感觉有个人,悄无声息的滑了进牢房。 柳如锶害怕极了,尖声叫道,“谁?” 但她的嘴马上被一个人掩住了,那个人紧紧的抱住她,生怕她跑了似的。 那熟悉的气味,柳如锶一下子就分辩出来了,是刘郎! 柳如锶又惊又喜,忍不住拼命捶打他,刘郎任由她捶打着,轻声说,“小声点,柳如锶,天都教主不知道我会缩骨功,我是偷偷潜进来救你的!” 柳如锶说,“刘郎,可是现在我们怎么出去?” 柳如锶被天都教主关在黑溱漆的地牢里,忍不住吓得哭了起来,却有个人进来把她紧紧抱住,那熟悉的气味,原来是刘郎。 柳如锶又惊又喜,问,“刘郎,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刘郎说,“这儿有套天都教的衣服,你快换上,我悄悄带你出去。” 柳如锶接过衣服,可是她却犯难了,怎么样换,就在刘郎身前脱了衣服换了吗? 刘郎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说,“柳如锶,现在什么时候了,再说,我那么爱你,你怕什么?” 柳如锶脸都红了,脱下外衣,换上了天都教的衣服。 黑暗中,只见刘郎的眼睛闪着光,透着粗气,可他却忍住了,没有来侵袭柳如锶。 柳如锶不由心中暗赞,这个刘郎,可真够定力的,果然是柳下惠,真君子也。 其实她不知道,刘郎巴不得现在就把她狠狠扑倒,可是刘郎知道目下情势危急,稍有不慎,两人都有危险,所以他拼命忍住了。 刘郎爬上屋顶,这儿敲敲,那儿敲敲,不知道他在那儿,终于揭开了几块瓦,一轮月光洒了进来。 刘郎抱着柳如锶,暗运轻功,穿过瓦面,落到地上。 这时,一队巡逻的经过,柳如锶和刘郎连忙低下头,那巡逻的首领认得刘郎,问,“刘郎,这么晚你还在游荡呀?” 刘郎笑着说,“教主有任务,正想出去转转。” 那人“哦”了一声,似乎也没有起疑。 刘郎悄悄拉着柳如锶的手,正要离去。 那人忽然问,“这位小伙子又是谁,面生得很!” 原来,柳如锶现在穿上的是男人的衣服,戴了顶帽子把头发遮住了,那人以为柳如锶是男的。 柳如锶正不敢出声,刘郎抢着道,“哦,这是我的远房亲戚,这次出外任务,带他去见识一下。” 那头领不再疑心,刘郎于是牵过柳如锶,大摇大摆的出去了。 出了山寨的大门,刘郎不下山,却带柳如锶沿另一个方向走去,到了另一个山头,却见有一个人牵着两匹马在接应。 刘郎把一些铜钱塞进那个人的手中,问柳如锶,“柳如锶,你会骑马吗? 柳如锶点头,刘郎大喜,于是和柳如锶各自上了一匹马,策马扬鞭,一路狂奔。 不知道走了多少路,两匹马的步伐也开始慢了,刘郎说,“柳栈,我们就在此休息如何?” 于是两人进去,刘郎抢着说,“要一间客房。”柳小蝶奇怪,“为什么不是两间,要两间。” 刘郎说,“盘川不够,要省点,就一间。” 小二带两人进了房间,柳如锶脸都红了,说,“刘郎,你睡地上,我睡床。” 她怕刘郎反悔,一下子就钻进被窝里了,可是一会儿,旁边就多了一个人的喘息声,她睁眼一看,刘郎就躺在她旁边,笑嘻嘻的望着她。 柳小蝶害怕了,说,“刘郎。你快走开!” 可是她还没说完,刘郎的热吻就来了,一下子吻住她的嘴唇,刘郎两手压住柳如锶的手,热烈地吻着柳如锶。 小蝶被吻得意乱情迷,呼吸也急起来了。 刘郎一不做二不休,动手就解柳如锶的衣服,柳如锶说,“不,不要……” 可是刘郎又吻住了她,一下子翻身上了柳如锶身上,毫不费力就进入了柳如锶的体内。 其实,柳如锶早知,和刘郎一定会有这一天,她心中又惊又喜,闭上眼睛,承受刘郎对她的千般恩宠。 刘郎累了,睡在柳如锶身边,一下子就睡得沉沉的。 可柳如锶睡不着,她望着刘郎英俊的脸庞,心中思潮起伏,她想,我和刘郎是这么的性格相合,这么的般配,他遇着我后,仿佛整个生命都为我燃亮,可是我毕竟和他是不同时空的人,我们的将来要怎么样呢,如果要我为了他留在古代,我会愿意吗?那我的父母怎么办呢? 她思来想去,几乎一夜没有合眼。 第二天,刘郎起来,催着柳如锶赶路,可是柳如锶睡意却来了,嘟着嘴不愿意起床。 刘郎笑了,说,“哈,柳如锶,你喜欢和我睡一起吗?以后我就晚晚和你睡一起,抱着你睡。” 柳如锶脸红了,说,“你坏透了,累得我一晚没睡好。” 她脸红的样子,还真是千娇百媚,刘郎看得呆住了。 他想让柳如锶好好睡一会,就说,你睡一会吧,我出去一会。 柳如锶睡了一个上午,起来了,不见刘郎在身边,心中不由得有点恐慌,可是刘郎仿佛和她心灵相通,一下子就笑嘻嘻的进来了。 他说,小蝶,我带了好多好吃的给你吃。 柳如锶一看,哗,这家伙带了好多吃的,什么乞衣鸡,什么八宝鸭,柳如锶一边吃,一边问,你从哪儿弄来这么多吃的。 刘郎只顾痴痴的望着柳如锶在吃,自己都忘记吃了,听柳如锶问起,就说,啊,我去一户大宅人家处偷的。 柳如锶说,我没衣服换了,你去帮我买些回来好么? 刘郎挠挠头,说,我不会买这些女人衣服哦,要不,刚才那大户人家里,有个富家小姐的裙子好漂亮,我去偷来给你。 说完,他也不理柳如锶答不答话,一溜烟又不见了。 柳如锶心想,这个刘郎,还挺大男人的,自己说了什么就是什么。 不一会儿,刘郎回来了,可真的带来了一大堆衣服,柳如锶拿了件湖蓝色的穿上,就是稍微大了点,基本上还合身,柳如锶本来想说他几句的,想了想,吞回肚子里了。 柳如锶说,现下我们去哪儿? 刘郎说,我们浪迹天涯,四海为家,我打猎,你种菜,好不好? 柳如锶说,刘郎,其实…… 刘郎说,怎么了? 柳如锶说,我不是你们这朝代的人。 刘郎说,“我管你是什么时候的人,我只知道要和你在一起,千生千世,我们都是两夫妻。” 柳如锶十分感动,说,“不如我们去找三生石,这样我们说不定就能有千世姻缘。” 刘郎说,“好!我也正有此意!” 柳如锶天天和刘郎在一起,不知不觉,时日如飞,已经过了好几个月。 柳小蝶却忽然思念起父母来了,她不太思念冷酷,因为和冷酷之间,已经有了很大的裂痕。 柳如锶结婚后,一直想要个小孩子,偏偏冷酷不喜欢小孩子,为此他们不知道吵了多少回,天天吵架,柳如锶暴瘦。 可是现在,认识了刘郎之后,柳如锶惊觉,自己胖了好多。 或许,这就是人们说的幸福肥。 但是柳如锶的父亲柳文龙,却是个很疼爱柳如锶的人,柳如锶发觉自己很思念他,也思念母亲霞娘。 于是,她有点闷闷不乐。 刘郎敏感得很,柳如锶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一下子就知道了。 于是,他扳过柳如锶的肩,问她,“小笨笨,你怎么了?” 这是刘郎对柳如锶的爱称,因为他心疼柳如锶,所以觉得冒冒失失的柳如锶好笨。 柳如锶见他喜欢这样叫,也就随他了。 现在柳如锶,眼泪旺旺的,说,“刘郎,你说,我要是回不到我那个年代去,我不是此生都见不着我的父母了?” 刘郎早知道了,柳如锶是个几百年之后的人,他想了想,说,“那我们试试找到三生石,看能不能穿越几世纪。” 柳如锶说,“真的,三生石能行吗?” 刘郎点点头,问,“现在那三生石的藏宝图,是不是在冷玄冰那儿?” 柳如锶说,“他好象跟我提过,他有藏宝图。” 刘郎说,“那你问他要了吧?” 柳如锶说,“我问他要,他一定要跟我回去的,可是我不想他跟着我回去。” 刘郎大喜,说,“哈哈,亲爱的柳如锶,你现在心中只有我啦!” 柳如锶啐了他一口,但心中却是甜甜的。 但刘郎有点发愁了,说,“没有藏宝图,很难找到三生石在哪儿,要不,柳如锶你悄悄回去偷了来?” 柳如锶大吃一惊,说,“啊,这样不好吧?” 刘郎说,“不这样不行呀,亲爱的柳如锶,如果找到三生石,我愿意和你一起,回到你那个年代去。” 柳如锶心中一喜,不由得在心中盘算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对刘郎说,“那好吧,我们回去找冷玄冰。” 刘郎虽然很不喜欢冷玄冰,但为了柳如锶,上刀山下油锅他都愿意,更何况去见一个人呢? 于是,他们走出幽居了好几个月的树林,上路去寻找冷玄冰他们。 他们找冷玄冰不容易,却不知道,冷玄冰他们,早就发了疯的拼命寻找柳如锶了。 他们出了大路一会儿,马上迎面来了几匹马,一脸欣喜的冷玄冰和秋海棠他们已经寻来了。 冷玄冰一下子从马上扑下来,一抱抱住柳如锶,兴奋的说,“柳如锶,柳如锶,我可终于找到你了。” 柳如锶轻轻挣开他的怀抱,扭过头悄悄看了看刘郎,果然,刘郎成块脸都黑了。 柳如锶对冷玄冰说,“现在我们大伙都在一起了,我们去找三生石吧?” 冷玄冰指了指刘郎,说,“他也去吗?” 柳如锶说,“当然了。” 冷玄冰一脸的不高兴,但他又怕柳如锶生气,所以也不敢说不。 于是他们一行人就上路了。 这一天,他们到了一家旅馆投宿,柳如锶特意下厨,做了一大堆好吃的菜。 燕红、冷玄冰他们都吃得赞不绝口,冷玄冰心中对柳如锶却更加爱慕了,他想,我无论如何也要把柳如锶的心抓回来。 他却不知道,柳如锶在菜里加了蒙汗药。 当晚,冷玄冰和燕红,还有秋海棠,个个醉得不醒人事,只有刘郎和柳如锶是清醒的。 柳如锶在冷玄冰的怀里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张皱巴巴的黄皮纸,给刘郎一看,刘郎说,“我也不太清楚,但应该是了吧,得手了,我们走。” 于是,他们偷偷牵过小红马,两人共骑一匹,一起上路了。 小红马当然认主,所以一点也没有发出声响,两人不知不觉就溜回了以前幽居的地方。 刘郎说,“柳如锶,我们休息一下,然后明天就出发。” 当晚,刘郎又要欢娱,柳如锶心中只觉得对不住冷酷,但她还是顺着刘郎,因为她太爱刘郎了。 只是,她开始想,梦与现实是相同的吗?这是我梦中的刘郎,还是真实的冷酷? 冷玄冰又是不是真正的玄冰? 梦说到这儿,玄冰又打话了,说,“说来说去,你还是喜欢你那个冷酷,也就是刘郎呀!” 柳如锶一惊,问,“为什么?” 玄冰说,“你在梦中也没有选择我,而是选择刘郎,你又说过,刘郎和冷酷的样子一模一样,只是性格更合你意,或许,你是把冷酷理想化,放到你梦中去了!” 柳如锶一想,或许,也是如此吧。 柳如锶对玄冰说,“玄冰,那你放了我吧!“ 玄冰说,“那你能给我一亲芳泽吗?” 柳如锶涨红了脸,说,“那,那可不行,我只能给冷酷,也就是梦中的刘郎的。” 玄冰说,“我就是只要吻你。” 然后,玄冰趋上前来,火红的双唇,已经吻住柳如锶的樱桃小嘴。 (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回穿越时空 上回说到,玄冰走上前去,强吻柳如锶,柳如锶想推开他,可惜手脚被绑住,动弹不得。pb 这时,忽然外面传来德狂老人的声音,“西6老怪,出来,把我的徒儿柳如锶交出来!还有云姑娘!听说还有一个小姑娘!” 柳如锶听到师父的声音,大喜过望,知道师父是来救她了。 接着听到冷酷焦急的声音,“如锶,你没有吧,我累你被抓了,对不起!现在我来救你了!” 玄冰脸色一变,一闪身,不知道飘去那儿去了。 一会儿,西6老怪过来,亲自架着柳如锶和云紫蝶出去了。 冷酷一见柳如锶现身,多日的思念,终于决堤而出,冷酷叫道,“西6老怪,快放了我妻子!” 西6老怪冷笑道,“要放她可以,你们赢得我的功夫才说!” 这时,西6老怪那边,姚冰,姚玉蝶她们,也一一出来了。 就连玄冰,也跟着大队,悄然混在队伍当中。 德狂老人这边,却连李二公子,也在里面,不知道他是不是太担心柳如锶,居然亲自来押阵了。 玄冰心想,天下纷争,皆因二公子和武则天斗,我杀了二公子,这场纷争就免了! 他心随意动,悄悄走近,众人见他面生,也不留意他。 只见玄冰走近李贤身边,一下子拿利剑抵着他,说,“都不要交手,看我杀了他!” 这一下,德狂老人投鼠忌器,不敢再动。 西6老怪笑着说,“玄冰,干得好,快杀了李贤,这下我们的太后做定大帝啦!” 玄冰说,“好!” 当下不再迟疑,一剑剌入李贤背后。 德狂老人悲愤交集,连忙排山倒海般呼出一掌,把玄冰拍飞了。 可是,李贤已被剑,深深剌入身体,奄奄一息了。 德狂老人抱住李贤,问,“二公子,二公子,你怎么了?” 李贤掠过一丝苦笑,说,“天亡我李唐,看来江山,是归武氏所有了。” 德狂老人说,“我也去杀了武则天,为你报仇!” 李贤说,“不,其实她是个好政治家,她将来应该是个好皇帝,我一直在挣扎,要不要和她争皇位,现在天意如此,我也累了,我就好好歇息去了!” 德狂这边,众人都很伤心,一齐跪下了。 冷酷趁众人不为意之际,一闪身,来到柳如锶身边,拔出身上铁剑,帮柳如锶解开绳索。 他的铁剑是世间宝物,虽然是天蚕丝,也一样能削开。 冷酷不再迟疑,也一一帮云紫蝶,还有苗颜姑娘解开了绳索。 柳如锶恨极西6老怪,当下一打招呼,和冷酷双剑翻飞,直取西6老怪。 另一边,李贤微笑着,终于渐渐气绝身亡。 德狂老人恨极,狂啸声中,双掌如风,直取玄冰。 另一边,叶凌风,也和黑寡妇交上了手。 于是,两边的人混战了起来。 柳如锶恨极而出手,和冷酷,直杀得西6老怪连连后退。 柳如锶乘势追击,一剑直挑西6老怪手背,西6老怪哎呀一声,委顿在地。 柳如锶气极,正想继续一剑结果他性命,忽然,6峰大声叫,“不要伤害我爹爹!” 柳如锶一顿,才想起,6峰是西6老怪的亲生儿子,一时好生踌躇。 这时,西6老怪忽然一跃而起,一跳跳入旁边的千尺悬崖,他高声说,“柳如锶,冷酷,我不愿意受辱,也不愿意我儿子求你们,来生再见!” 6峰大惊,也不顾三七二十一,一样跳下了悬崖。 德狂老人一掌把玄冰打昏了,也是悲愤莫名,说,“如锶,我的好徒儿,李二公子已去,我也没什么寄托,我也去了!” 说完,他竟也跳下悬崖去了! 这一下,突生变故,柳如锶大惊失色,正想拉住师父,可德狂老人已经跳下去了。 柳如锶哭了,对冷酷说,:“这下,可怎么办?” 这时,旁边一个熟悉地形的人,对柳如锶说,“柳姑娘,崖下是万尺深潭,有可能不会死的,我们不如找出一些高手,下去寻找德狂老前辈吧!” 柳如锶一听,不再犹豫,纵身也跳了下去。 她跳下去了,这还了得,冷酷也跳了下去,柳如锶去到哪,他就追寻到哪。 再说柳如锶,跳下去了,忽然一下子接触到冰冷的水,她就沉入水中去了。 好在柳如锶识水性,她忽然发现,在一个洞口前,有一样东西闪闪发光,柳如锶好奇,只见那儿有一颗大石头,上写“三生之石”。pb 柳如锶大为奇异,“三生石”,那不是她梦中的三生石吗? 这时洞中金光闪闪,似乎有什么吸引着她,她不再迟疑,穿入洞中而去。 这时,闪过一道白光,柳如锶穿洞而出,一出来,却居然是另一个世界了! 只见这是一条人来车往的古道!路过的,都一律穿着像电视的古装,柳如锶觉得很好玩。 路旁,有很多小摊贩,柳如锶一看自己,还是以前的服装,她很讨厌,可是,自己身上的现金,在这儿能流通吗?柳如锶聪明绝顶,她知道当然不能,眉头一转,她有主意了。柳小蝶找了个当铺,把胸前的那块玉,凭她常跟人讨价还价的本事,居然还当了蛮多钱的。她连忙买了一套衣服,穿了起来。呵呵,这不,一下子自己也成为一个古代女侠了。柳如锶想起自己从小的古代侠女梦,心中很是兴奋。 可是,没马不行。柳如锶一眼看到路边牵着一匹白马。她连忙过去,偷偷的牵了白马,奇怪,白马还对她擦着脖子,以示很亲热。柳小蝶却不管那么多,幸好她以前去旅游,学过骑马,她上马就走。 她一踢马肚,白马长嘶一声,马上&ot;得得&ot;飞快跑了起来。路旁人纷纷尖叫着躲避,柳如锶高兴极了。这时,后面却有人大喊,&ot;喂,还我的马来!&ot; 柳如锶不管,心想,我骑马,你那儿够我快?马跑了一会,柳如锶也十分得意。可是,她偶尔一扭头,吓了一跳,只见不远处,一个疾如闪电的白影正紧追不舍,柳如锶怕极了,急急催马走,那个却忽然吹起口哨来,白马不听话了,剧烈抖动,柳如锶的马术本来极差,一不留神,&ot;哎呀&ot;,她一下子摔下马来,头碰到地上,她一下子又晕了过去。 柳如锶很奇怪,她居然真的进入了她的梦境之中! 但是,她却忽然又见了一道白光,她又进入了另一个时光隧道! 她居然穿越到了几千年之后,成为一个现代人。 她更去到了一所学校! 在这个神奇的国度里,柳如锶只见个个人都叫自己海伦,原来自己多了一个英文名,叫海伦。 放学了,海伦夹在一大堆同学中,向食堂走去。 从课室到饭堂的路,要穿过一个长长的山坡,同学们每到下课,都欢天喜地的在聊天,聊今天的昨天的,甚至很多天前的趣事,海伦在一大堆人群中,只是仔细的听着,并没有兴趣发言。 旁边,有几个男孩子在练体ca,吸引了一帮小花痴在看,不时发出欢呼的尖叫,海伦都无动于衷。 这时,前面忽然有一群人又叫了起来,但奇怪,那叫声不是欢乐的,而是充满惊恐,有人大喊道,“好可怕呀,有鬼呀!” 前面的人一窝蜂的要退后,人们尖叫着,熙熙攘攘中,有人摔倒了,甚至有人踩到了别人的海伦其实是昨晚发了个怪梦,这会儿正想着,人群的骚乱,令她从沉思中猛的惊醒,她抬起头,看到一个身穿黑衣的大头女鬼,正在朝她走来。 海伦心中有点惊慌,却猛的想起,鬼不是怕神的吗?于是她大声喴,“大家不要怕,我们一齐念‘南无阿弥陀佛’!” 众人正是六神无主之际,听到海伦的叫声,仿佛抓着救命稻草,于是齐齐念了起来,“南无阿弥陀佛”,一时间,声如洪钟,一轮轮的声浪,朝着那大头鬼涌去。 说也奇怪,那只大头鬼听到佛语,好象很害怕的样子,露出痛苦抽cu的表情,哀怨的望了海伦一眼,一瞬间就消失了。 鬼被赶跑了!众人齐声欢呼,大家过来抱起海伦,朝天空抛去。 海伦不太习惯,在上面看下来的一刹,却仿佛看到一个男子,就在练体ca的人当中,穿着一袭蓝领白衣,正专注的望着自己,那神情充满忧郁,仿佛忧郁是这个男子有生俱来的,但他望着自己的眼神,却是充满欣赏和专情。 海伦好不容易,才摆脱开人群,朝食堂走去。 海伦拿好饭菜,正坐在食堂准备吃,同学阿茵就凑过来了,装作好奇的问,“海伦,你等会是不是要打个电话给香港的客户呀?” 其实,海伦和阿茵他们都是对外贸易外语学院大四的学生,快毕业了,不少人已经在实习着,所以海伦也已经进过一家贸易公司,已经积累到一些客户,阿茵也是。 海伦点点头,问,“你怎么知道?” 阿茵说,“因为这个客户,也是我的客户!” 不会吧,海伦睁大眼睛,阿茵点点头,拿出一张纸,是阿茵公司给阿茵的客户联系表,海伦看了看,真的有香港那个岑先生的名字。 阿茵说,“我不会粤语,英语也没有你好,不如,你帮我也推销我们公司的产品吧?” 海伦笑了笑,说,“可以,但我要分红,我没有一点点甜头,怎么帮你做?” 阿茵吐了吐舌头,说,“好吧,你要多少?” 海伦说,“我要的不多,千分之五就够了。” 阿茵说,“这也蛮多的嘛,好啦,反正这个客户,我又不懂得跟他直接联系,你说什么就什么了。” 海伦点了点头,两人手拉手,一起说,“成交!” 吃过晚饭,正是黄昏时分,可学校内还是人来人往,十分热闹。而最热闹的地方,莫过于这儿—— 体育馆内,聚了一大堆人,不停地起哄:“上呀,打她,男子汉大丈夫,上呀!”穿过那密集的人群,我们可以看到馆内正站着两个人,一边是个男子,一米七五左右,脸宠稍黑,然而那双尖锐的眼神,丝毫掩饰不了他的英挺气息。此刻,他正手握一把长剑,一瞬不瞬地望着对手,然而他的眼神好奇怪,含一股期待,含点点的委屈,更含着那种炽热之情。 而他的对手,竟是一个一身劲装的少女! 只见她也是手握长剑,却是一副气定神闲,沉着冷静的神情,眉如新月,眼如秋水,然而那眼神很亮,叫你一见就忘不了,而看她那股风度,仿佛就是天生的赢家。 她清了清喉咙,扬声说:“大卫,过来吧,我接受你的第128次挑战!”大卫咬了咬牙,“好,为了要你的一吻,我一定要打赢你!” 众人叫得更欢了:“快上,快上,打败她!”也有些女孩子们叫着说:“海伦,你就心软一次,让他一让啦!” 哄叫声中,大卫已猛然出剑。然而他的出手,马上碰到了海伦狂风骤雨般的还击,海伦似乎早就摸透了大卫的招式,大卫剌来的每一招,都给她稳稳地接住,而又往往还击向大卫意想不到的部位,很快大卫就被杀得手忙脚乱,这时只见海伦牙一咬,一剑“唰”地剌来,大卫避无可避,一下子正中前胸。哈,幸亏是软剑,要是古代那种长剑,大卫肯定没命。海伦得意地笑了,“大卫,你又输了!”大卫面色都由黑变红了,他苦笑着说:“谁叫我就是爱你,为了你的吻,我一定要打败你,让你心甘情愿让我吻!” 旁边的男孩儿都起哄了,“啊,又输了,谁上呀?”可嚷归嚷,居然没人敢上前挑战,而那些女孩子们则有些欢呼,有些则充满嫉妒地看着这位校园小公主——海伦。 海伦冷冷一笑,见没人再来挑战了,把剑挂在背上,大踏步就走出了体育馆。而夕阳正柔柔是照着她身上,黑发随风飘逸着,更让一锋看得呆住了。 好了,让我们来认识一下这位女主角吧—— 海伦,22岁,对外贸易外语学院大四学生。自进大学以来,年年大考,在级前三名包有她位置,也不见她如何死念书,反正她能过目不忘,过耳不忘,所以学什么都是易如反掌。话说这对外贸易外语学院,从去年初,就组织了花剑队,而对于这自小就钟情于武侠小说,迷令狐冲迷张丹枫迷萧十一郎的海伦来说,简直就正中下怀,她以第一时间报名参加,天天苦练剑术,不久就称霸于整个学校剑击队了。她虽然力量不太够,然而极其聪慧,往往攻其不备,出奇制胜,而这是花剑最需要的。所以在整个外语学院,莫说女队员,就是男剑术队员,也没有一个是他对手。 令柳如锶神奇的是,自己叫海伦,她却有着上一世的记忆,而大卫,和冷酷一模一样! 柳如锶清楚的记得,自己在古代,是个剑术高手,已经结婚,丈夫叫冷酷,师父叫德狂老人。 上回说到,海伦从学校体育馆出来,径直向学校课室出去。 路旁对面而过的男孩子,不断投来热情的眼光,胜男早已施空见惯,头也不回,她走路向来 笔直,目不斜视,曾经有人写过情信给她,说很喜欢她走路的婀娜多姿,海伦忽然想起,不禁轻蔑的一笑。 对面刚经过一个男孩儿,不禁神魂颠倒,痴痴的望着海伦,海伦倒忽然莫名其妙起来。 她信步而行,刚吃过饭不久,饭堂的饭菜一向不是太合她胃口,所以海伦,老是干脆要丙种餐,餐牌要甲餐,乙餐,丙餐等,胜男家中不是穷,吃不起甲餐,她只是觉得,在读书期间,不能以自己的能力赚钱,应该为家里省点。所以海伦刻苦读书,参加很多竞赛,老是有奖学金,每一次妈妈给她零用钱,海伦总说不用,妈妈就常为这个女儿,心中有莫大的骄傲。在亲戚朋友中提起,每一个人,亦对海伦赞不绝口。 海伦,从来感觉自己是生命中的主角,她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她从来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她会跌得很惨,这是后话。 话说海伦在饭堂吃饭,老是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坐在她身边,又不敢说话,海伦早惯了。偶尔,也有些女孩子,老是听说她的名字,特意跑来和她聊天的。海伦其实平时很和蔼,她只是在击剑或学习的时候很酷,所以胜男在学校中,有很多好朋友。 这时,同室的小华来了,笑吟吟的交给胜男一封信,胜男皱眉,笑问,“又是什么了?”小华说,“呵呵,你说呢?亲爱的校花同志?”胜男哭笑不得,随手把那封信塞在怀里。 一直到了晚自修,胜男忽然想起怀中的那封信,于是偷偷拿出来看。 咦?这个人,怎么似曾相识? 信中夹着一张照片,是一个高大英俊的男生。 旁边的小辉,早在偷看,一下子抢了过去,“哗,好帅!” 一下子,照片就在几个同学间传了开去,胜男急了,“喂,给回我呀!” 呵呵,遭殃的还在后面,小辉早就偷偷抢过了她手中的情书,高声念了起来。 众人小声嘻笑着,都在听情信。 小辉装腔作势,“亲爱的……哼哼……” 众人哄堂大笑。 信中大意是,我在饭堂见到你,一见钟情,我每天看着你吃饭,现在,我已经毕业了,不想让我的心事永远随我而去,所以给你写这封信。 众人忽然不太笑了,都觉得,这个男孩儿好痴情。 珊珊搭话道,“胜男,这个男孩儿好痴情,去找他呀!” 海伦说,“晕,人家已经毕业了,我才不去,而且,我一定要以学业为重。” 众人见今晚值班老师没来,都嘻闹起来,小辉勾着海伦的脖子,笑嘻嘻的说,“哎嗨,我家海伦,嫁得了哦!我们送嫁去!” 海伦早已羞得满面通红。央求说,“别闹啦,快给回我。” 另一边,朝华,一个男生搭话了,“胜男,这个男孩儿有什么了不起,我们比他更好,别找他!” 胜男红着脸说,“我谁也不找!” 一边的同学见海伦真的气了,也怕闹出火,惹怒这位小公主就不好,于是,就把信给回了海伦。 这时,门外高大的黑影一闪,一个高大的男生走了进来,这个人,叫毅。生得剑眉朗目,是学校的副学生会主席,他坐在海伦的后面,平素和海伦关系极好的,人们甚至私下里以为,他们是一对,只有海伦知道,自己对任何人,尚未动情愫。 毅一进来,问,“什么事,这么热闹?” 众人不禁又大笑起来,朝华说,“毅哥,有人跟你争胜男姐哪!” 毅说,“又是那个刘大卫?” 朝华大笑,心想,大卫和毅真的成了死敌了,正想告知,忽然,闹铃响起,呵呵,下课了。 海伦干脆匆匆离开了课室,懒得理这么多琐事。 海伦匆匆忙忙在校道里走着,迎面走过来一个人,却是鲁校长,海伦还没来得及叫一声校长,校长已经点头向她微笑了一下。 海伦愣了一愣,想不到校长也认识自己,不过她想起,最近的奥林匹克竞赛,她又上台领奖了,校长不认得自己才怪。 这时,却忽然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海伦皱起眉头,她刚洗头发,她的头发很厚,一时三刻也干不了,此刻正披散着一头长发。 她正想跑去树下避一避,却见一把黑色的雨伞,一下子遮在她的头上,她望过去,见到一个戴着金丝眼镜,斯斯文文,长得很帅的一个男生。 只见那个男生说,“小姐,就让我送你一程吧,你是不是叫海伦?” 海伦奇怪了,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那个男生笑起来眯起了眼睛,很可爱,他说,“全世界都知道你的名字,我怎么不知道呢?” 海伦问,“那你叫什么名字?” 那男生说,“我叫峰。” 他们正在走着,忽然前面有个女生说,“海伦,海伦,我也要进来避雨。” 接着,一个女孩子一下子撞了进来他们的伞中,却是一个矮小的,样子有点丑的女孩,那是海伦的同班同学,海伦和她平时也蛮要好的,但是她一进来,伞就显得很小了,三个人推推搡搡的走着,海伦生气了,一下子就冲了出去,旁边就是饭堂,她一下子冲进饭堂里。 阿峰望着她的背影,怅然若失。 海伦冲进饭堂,迎面却撞来一个人,一下子把她抱住,海伦睁眼一看,正是那该死的大卫,海伦尖叫道,“放开我!” 大卫问,“刚才用雨伞送你的那个男的是谁?” 海伦说,“刚认识的。” 大卫不依了,说,“刚认识你就和他一起并肩走路呀?” 海伦生气了,说,“这有什么?” 大卫说,“我不喜欢。” 海伦奇怪了,说,“你不喜欢关我什么事?” 大卫憋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海伦不理他,挣脱他的怀抱,去打饭了。 她照例要丙种餐,要过饭餐后,她在一张桌子旁坐下,大卫一下子分开人群,坐到她的对面。 海伦正要嚷,大卫却一下子把一个鸡蛋,塞进她的饭盒里。 海伦高兴了,她喜欢吃鸡蛋。 两人不说话,开始吃起来。 大卫却一边吃,一边痴痴的看着海伦。 海伦又有那种感觉了,她对别人的都能感应到的,她感应到大卫好想和自己ake1ove,海伦脸都红了,狠狠的瞪了大卫一眼。 这时,海伦却忽然感到远处,有一个人正遥遥的看着她。 海伦忽然想起那封信,那个说老是在吃饭的时候望着自己的男人,是谁呢? 海伦正要寻找,那道眼光一下子又不见了。 大卫说,“海伦,我们等下去看电影好不?” 海伦说,“你自己去,我不去。” 大卫说,“为什么?” 海伦说,“我不喜欢看电影。” 大卫说,“好吧,那你等会干什么?” 海伦说,“我想上网,写几首诗?” 大卫很高兴,“你会写诗,给我写几首!” 海伦瞪了他一眼,说,“我才不给你写呢!” (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回遭受劫难 上回说到,柳如锶见德狂老人跳进深潭,她也跟着跳进去了,却找到了三生石,穿越到了千万年之后,变成了一个叫海伦的人,冷酷也穿越了,叫大卫,只是冷酷,已经没有了以前的记忆,但是柳如锶却还有。pb 但是大卫,却痴痴的爱着那个叫海伦的女子,就是穿越后的柳如锶。 可是穿越中的海伦,却没有柳如锶幸运,她在遭受着人生的劫难。 这一晚,海伦又失眠了。 她已经失眠好多天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反正她躺在床上,就是睡不着。 她望着窗外的星星,一眨一眨的,有树木的影子投射到床边,黑影幢幢,海伦忽然感到很害怕。 海伦怀疑,老师们老是找她竞赛,她要思考的东西太多了,才睡不着。 第二天,电脑老师又找海伦培训,海伦说,老师,我不参加竞赛了,我好头痛。、 老师不肯,说你编程有天份,海伦说没办法,我太累了。 走出电脑房,海伦的心却升起一丝苦涩。 晚上,在宿舍里,海伦忽然收到一条消息,玲死了! 那个玲,是海伦小时候最好的朋友,海伦个子小,玲老是护着她。 玲牵着她的手过马路,却告诉她,不要踩地下的线空隙,会有鬼上来找你的。 后来,玲却告诉她,那是骗人的。 海伦却生她气了,从此不理那个玲。 只是后来海伦升到重点中学,玲却也跟来了,玲来找她,说自己苦求老爸,说死都要跟着海伦。 海伦只感到毛骨悚然。 但现在玲死了,海伦却感到很害怕,她真的会来找自己吗?那不是叫我陪她去死。 玲死于心肌梗塞。 同学们说组织去拜祭玲,但玲的父亲不肯,说怕引起伤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能去拜祭了更好,就这样,海伦更害怕。 她更睡不着了。晚晚合不上眼。 海伦回家告诉妈妈,妈妈却不以为意,说没什么的,注意调理休息好就行了。 可是就这样,海伦熬病了。 这一晚,海伦去到同桌小珊家,却闹事了,她说很累,还要去小珊父母的床上去睡。 小珊父亲是医生,看出海伦有些异常,告诉了海伦的班主任。 第二天,海伦就不能动弹了,躺在床上。 班主任过来了,放下一包感冒药就走了。 海伦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小苏在陪着她,小苏担心她,就跟老师说了,在宿舍陪着她。 同学们着急找海伦的家人,找到了海伦的姐姐。 大卫呢,为什么找不到大卫了? 大卫在几天前,就被家人逼着转学了。 原来,大卫的父母知道大卫早恋,爱上了海伦,他们不喜欢海伦比大卫还大点,又怕影响大卫学业,就逼着大卫转学了。 大卫不肯,大卫母亲就闹病,大卫最孝顺,没办法,只好跟父母走了。 海伦的姐姐娟来了,她也不知所措,想了半天,找来了自己的朋友,把海伦送加回家里了。 妈妈这才紧张,连忙带海伦去医院。 可是,那间小医院的人,都看不出海伦什么病 他们帮海伦左检查右检查,可是海伦的身体很好。 但海伦还是痴痴呆呆的。 妈妈吓坏了,连忙求医生,“医生医生,你救救我女儿吧?” 医生说,“不是我不想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救呀?” 海伦问妈妈,“我会不会死?” 妈妈说,“别胡说八道。” 可妈妈早已经六神无主,在医院哭个不停。 妈妈哭个不停,海伦呆呆的坐在那儿。 一直过了好久,妈妈才带海伦回了家。 爸爸回来了,一样的六神无主。 医院随便开了些药,妈妈喂海伦服下,可海伦还是迷迷糊糊的。 妈妈在床边看着海伦,海伦迷迷惘惘中,电视里播着《聊斋》,海伦觉得怎么妈妈也变成了一只狐狸。 海伦没有上学,一直在家里休养了一阵子。 过了几天,妈妈送海伦上学。 这一天,是五四青年节,大伙儿都在温习功课,唯独毅有联欢会门票,海伦想去,毅当然二话不说的就给了她 海伦和另一个男生哲一起于看联欢会,回来的路上,有人在烧纸钱,因为是墓闭,有一张纸钱飘呀飘,飘到了海伦身上,海伦当时只觉得一股寒意直透心底。 临近考试,可红杏连复习都没有理,顾着拿着本歌书唱歌。pb 有人告诉了海伦的姐姐,姐姐来看到了,觉得海伦实在不像话,也不像平时健康的海伦,于是又把海伦领回家了。 邻居们过来看,有人说,海伦的精神面貌有点问题,介绍妈妈带海伦去那种特殊医院看。 妈妈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敢怠慢,立刻带海伦去看。 医生开了很多药,晚上海伦看着药,不肯吃,只是哭。 妈妈一味的哄海伦,好不容易,海伦把药全吃了,却像昏死般过去。 一直到了第二天中午,海伦才醒来,医生早就跟妈妈说过,会有副作用,但妈妈也想不到这么厉害。 妈妈没办法,到学校帮海伦办了退学手续。 海伦渐渐情况好了一些,只是天天睡。 其实海伦能睡着,就是让大脑休息恢复过来。于是她慢慢的好得差不多了。 快到开学时间了,妈妈是老师,没时间照顾海伦,于是想到了舅舅,妈妈就带海伦来到了另一个省的舅舅家。 舅舅毫无怨言地留下了海伦,甚至女儿的床,也让给海伦睡。 可是舅舅不让海伦吃药,海伦开头还没什么问题,后来就乱了,乱给舅舅,表妹起外号,表妹气死了。 海伦也吵着要回家,舅舅没法,问海伦自己回去行不?海伦不敢,当警察的舅舅只好请假,送海伦回去。 在车上,很多人喜欢和海伦说话,但舅舅都示意海伦别理陌生人。 终于回到海伦的家了,海伦这下像变了一个人,她以前是不怎么出街玩的(因为整天要做功课),现在她到处跑,还到处去别人的家吃饭。 妈妈觉得她又犯病了,只好再带海伦去医院,这一次,医生建议海伦住院。 于是,海伦就住进了那所医院里。 进医院的那天晚上,海伦的头发本来很长,可是那护士帮海伦梳头,却说海伦有头虱,其实那只是头皮。 可是那可恶的护士,还是把海伦长长的头发,剃了个精光。 海伦一下子变得好难看。 在那个医院里,所有人都是疯疯癲癲的,可海伦还很清醒,于是,她想和那些疯女人们闹。 海伦觉得在那所医院,真是度日如年。 终于,快过年了,医生说海伦可以出院了,海伦这才松了口气。 其实在医院的这段日子,大卫有回来找过海伦,可惜找不着。 于是大卫就走了,两个人从此就分隔千里。 海伦去了一真趟舅舅家,再回到家乡时,学校已经开课了,她不得已在家呆了一年。 一年之后,海伦重新来到学校,却已经安排在下一届了。 海伦因为这一年大量吃药,身体变得胖胖的,从以前的国色天香的小美人儿,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小肥妹。 其实也是海伦自己本人没心机,因为她感觉到,本来人们是把她捧上天去的感觉,现在呢,个个见了她,都是避之不及,有点鄙夷的神色。 甚至,邻居有人给她起了个很难听的外号,海伦气死了。 这一年,海伦在家的日子,基本上就像个全职保姆。 这一天,她正在切菜,邻居来了个小男孩,居然到她家门口来闹,笑嘻嘻的来惹她,在她门口,叫那个难听的外号,海伦气坏了,拿着刀冲了出去,那小孩子跑了,海伦气不过,把一块砖头砸进了邻居家。 海伦就是一个这样的人,有仇不报非君子。但是,她也是个有恩必报的人,这一年来,家人对她的照顾,她牢牢记在心里,特别是妈妈,海伦立誓,以后妈妈生病了,她也要照顾好妈妈。 想不到这想法真的应验了,但此是后话。 海伦后来再去学校的时候,安排在了下一届,有一天,同学们有个戴眼镜的男的来找过她,海伦想来想去,想不起是谁。 偶尔的,海伦会想起大卫,但她也知道,大卫不知道去了哪儿,可能以后都见不着了。 海伦倒是常想起峰,哦,峰是戴眼镜的,难道峰来找过她吗? 海伦如此想峰,是因为海伦刚生病时,曾回去看望同学们,同学们却个个当她是傻瓜,峰看到海伦,急急忙忙拿了部摩托车,就送海伦回家了。 只是峰不敢送海伦到家门口,送到海伦奶奶家就算了。 海伦和峰一路的欢声笑语,这情景,让海伦一辈子都记得。 后来想起,海伦才惊觉,原来我变成怎么样,峰都不会厌弃我。 海伦也想起毅,海伦曾生病时,不知道为什么,对着全班说自己喜欢毅,其实海伦只是喜欢,因为毅每个星期送她出去搭车,海伦却不知道,自己其实并不爱毅。 巧的是,新一届的同学,有个女的是毅的表妹,海伦跟她说,讨厌毅。 在这个班里,海伦天天努力地听课,可是她发现,自己怎么变笨了。 海伦怀疑,是那些药使自己变笨了,可是她又不敢不吃。 以前海伦的数学,是全班最好的,可是现在,她听不懂老师的讲解,她想借同学的作业来抄,同学叫她自己做,海伦好泄气,也好伤心。 海伦因为变得很肥胖,所以她决定天天跑步。 但是这一天却发生了一件事,令海伦做出了这一生中,一个很重大的决定。 海伦这一晚,正在ca场上跑步,迎面却来了哲,就是那天晚上,和她一起看晚会的人,哲脸上堆着笑容,但居然是讥笑。 海伦愤怒了! 晚上,她望着楼下的一切,真想跳下去。 她决定退学。 她打电话给妈妈,妈妈不同意,可是海伦说,你不让我退学,我就跳楼。 第二天,海伦就找校长办了手续。 校长很乐意,因为他觉得别人都传海伦精神有问题,这种问题学生还是不要在学校好。但海伦的学费却没得退,海伦也不管了,办了手续,一转身,就出了校门。 海伦回到了家,妈妈很担心的看着她,海伦倔强的说,“我自己走的路,我不后悔,以后我会让全世界都知道,我还是那个海伦。” 好朋友建,是海伦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从海伦读小学时就认识,他来看海伦,惊讶的说,“你怎么现在胖得像个野人,我都认不出来了。” 海伦的心剌痛了,她望着镜子,脸蛋,因为下巴那道伤口,而变形了(海伦生病时,有一天昏倒跌在井边,弄了个大伤口),身材因为吃得多药,变得肥胖不堪,海伦绝望得要死。 周围的人们,还是毫不留情的讥笑,海伦很绝望,这一天,海伦在家里,越想越不开心,她不想活了!她翻出瓶子,拿出一大盒安眠药,一咕噜全倒进喉咙里,拿一杯水就全吞下去了。 然后她躺到床上,等着死神的到来。 她留下了遗书,给妈妈,说不想再活了,想死。 可是,妈妈回到家,她却居然还能站起来,对妈妈说,妈妈,我吃了一瓶药。 妈妈吓坏了,急急忙忙叫老爸,老爸这时刚买了摩托车,妈妈扶着软绵绵的海伦,直奔医院。 在医院里,海伦只感到不停有东西剌着她,她不停扭来扭去,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好在,她的生命力够顽强,要不然,她早就被死神带走了。 而这一切,远在千里的大卫都不知道。 海伦死过翻生,她忽然明白到,上天叫我不死,定是觉得我一定还可以再活出自己,我一定要努力。 她发誓,要找回失去的美丽。 她开始,每天天亮了,就起床跑步,晚上吃饭前,都要跳绳。 慢慢的,她变形的脸蛋,开始渐渐收缩,还原回她原来的鹅蛋脸。而她肥胖的身体,也开始慢慢变回苗条。 姐夫回来,说,海伦这一天到晚在家不行,她还小,应该完成学业。 但是海伦却没办法回到那所重点学校了,家人们把她安插在妈妈任教的学校里。 这间学校,个个都是一些不学无术的小混混,女孩子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就是想快点嫁人,反正就是没人愿意好好学习。 这也适合海伦,反正她现在也没多少心机再学习功课,她只想快点出社会工作。 海伦在这儿要读一年。 海伦一进去的时候,不太说话,众人也不太注意到她。 有一天,上体育课,是说的体育理论知识,关于穴位保健那些,海伦对这些很有兴趣,于是她很认真的听。 可是第二天,她发现本子被人乱涂了,有人写上,“世界上最丑的人就是你,丑妇终须见家翁,这个美男是xxx(体育老师的名字)”。 海伦觉得很好笑,她当笑话般说给同桌听,可是她却迎来一种很奇异的目光。 不久,海伦发现班里的那个最小的男生,老是找机会接近自己。 而海伦,也因为受大众影响,开始打扮了起来。 她本来就是个漂亮的人,一打扮起来,就不是那般土姑娘味道了。 不久,她就收到一封情书,信中说,被她吸引,特别是她那漂亮的紫蝴蝶,那紫蝴蝶,是海伦在舅舅家里,舅母送给她的。 海伦只是一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从此情书每天一封,各种各样,天天出现在她的抽屉里。 海伦打扮得越来越美,她收的情信越来越多,渐渐的,那帮只懂得扮靓的无聊女生,开始妒忌起她来,她们天天无缘无故的给海伦找碴,海伦当然是吃不得半点亏的,于是她天天跟那帮女人开战。 海伦发现,每次开战,后面那帮男生都在悄悄的帮她说几句。 海伦的珠算基础差,那帮女孩子都已经是去年就学的,于是海伦买了一本学珠算的书,结果她终于通过了考级。】 有一天,海伦发现那本珠算书上有很多蜡烛的痕迹,海伦觉得很奇怪。 很快,这个谜底就揭晓了,全班那个最小,但是长得很英俊的男生,天天望着她看,而且,经过她身旁的时候,老是故意把身子挨得很近。 体育课,海伦要跑米,那个小男生,居然在外圈跑,陪着她。 渐渐的,全班都知道了,都嘻嘻哈哈起来。 海伦决定试探一下他,快圣诞节了,海伦送了一张照片和卡片给他,但他居然把海伦的照片踩到了地上。 海伦那张照片,是拿着杨柳枝,班里那些人,老是在传言海伦得过病的消息,于是海伦见到那个小男孩这样,海伦就很生气,决定不理他。 胡混的时光过得很快,海伦终于可以毕业了,海伦松了一口气,她总算可以毕业了,不会只有一张辍学证书了。 班里决定要开毕业典礼,她们哄海伦,说到时每人都穿裙子,于是海伦那个晚上就穿了,可是班里没有一个人穿,但是海伦不生气,她不怕,因为,她就喜欢自己鹤立鸡群的样子。 学校举行歌唱比赛,海伦参加了,她唱了《滚滚红尘》,本来可以拿第一名的,可是给她的录音带,只给了粤语版的,但海伦唱的是国语版,于是那帮老师评了低分。 海伦也不生气,她从来觉得这些比赛会有猫腻。 但是,她发现那个得了第一名的男生,从此很注意她。 有一天,海伦在走着,那个男生对面经过,用眼神似乎把她全身摸了个遍。 同学们笑那个男生是鸭子,因为在班里那个小男生,绰号是“哥哥鸡”。 可是海伦一个也不喜欢他们,海伦不喜欢那个学校的人。 她其实怀念起阿峰来了,因为阿峰在她生病时,也经常写信鼓励她。 那时候,只有ca11机,阿峰有了ca11机,告诉了她号码,海伦很喜欢ca11他,阿峰再忙也会回她。 可是有一天,却有一个女的打电话来,叫海伦不要再ca11她的细峰,听声音,似乎是峰的妈妈。 可是峰却依然对海伦很好。 海伦鼓起勇气,写了一封信给峰,希望跟峰在一起,可是峰却婉拒了,海伦知道,或许峰是介意她生病过。 后来海伦知道,阿峰在那时,已经有了一个女朋友,就是他后来的妻子。 海伦一直以为峰不喜欢自己。 可是若干年后,海伦重遇毅,毅却当着她的面,打电话给阿峰,迫阿峰承认很爱海伦。 可是这些,海伦都知道不是真的,那不是她真正的自己。 海伦出来工作了,可是她感觉很迷惘,她没有学历,肯招收她的,居然只是卖面包,或是餐厅里端盘子的,海伦没办法,咬牙做着,但她晚上,还在悄悄的自学,她要去参加自学考试。她要去读大学。 可惜的是,镇上还到处传言着她生病过的事情,那些卖面包的低级地方,居然也不肯招收她。 海伦干脆报考夜校,幸好有她的老爸,每晚风雨无阻的送她上学。 在夜校里,海伦没有一个朋友,因为她还是孤僻得很,谁也不愿意说话。 其实最终的原因就是,班里也有不少议论她的声音,说她弱智什么的,海伦很讨厌他们,就不理睬他们。 有一个男生很注意海伦,有一晚他不知道为什么坐在海伦旁边,别人说他很激动,但这个男生却一样是议论海伦生病什么的,海伦讨厌他,也一直没有理他。 期末考时,海伦憋足劲,一下子考了个全班第二,这下那伙人惊奇了,从此再也没有人敢说她什么。 而海伦以前辉煌的日子,却仿佛离她很远了,而大卫,海伦也似乎记不起了,因为,她以为从此再也见不到大卫了,对于不会在生命中出现的人,海伦的选择是忘记。 终于毕业了,海伦心里想,我是不是可以做些我喜欢的工作了? 海伦对于武功,还是那么痴迷,她自己买了气功的书来练,可是哥哥发现了,哥哥怕她练得走火入魔,不让她练。 海伦曾经吃了大量的药,身体变得很差很差,动不动就感冒。 她走了许多人才市场,终于找到了一份外贸的工作。 那时候的外贸很清闲,每天就是收发邮件。 海伦这时候迷上了写诗,她发现自己太情感丰富了,也许小小年纪就经历得太多,她急于把心事发泄。 于是她学会了上网,那时候刚开始有qq,她也申请了一个,这天,她加了一个叫ory的人,她也不知道是谁,加了之后,她都没有跟那个人说过话。 要是海伦知道,那个人就是大卫,今后注定和她千丝万缕关系的人,她早就迫不及待和他说话了。 可是因为海伦qq上用的也是化名,大卫同样不知道,qq另一端的人,竟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海伦姐姐。 日子还是这样不紧不慢的过着。 一晃海伦都大了,她拍过好多次拖,可最后都是不了了之,或许别人受不了她的大小姐脾气,因为海伦自小太优越了,所以她总给人高不可攀的感觉,她爱发小脾气,尽管过一会她就会消气。 海伦不由得思念起大卫来了,因为大卫对她,从来都是千依百顺,就算海伦大发脾气,大卫也从来不会生海伦的气。 有一年过年,海伦百无聊赖的上qq,有一个叫pris1ey的人加了她。 海伦和他聊起天来,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海伦没多少放在心上。 想不到的是,有一晚,pris1ey打电话给她,两个人竟聊着聊着,聊了四个多钟头。 第二天,pris1ey从另一个城市坐车过来找她。 (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回初识阿坤 现实这么苦,海伦(柳如锶)又想回到古代,做回柳如锶了,可是,怎么样才能回去呢,海伦很犯愁。p2o 这时,她遇到了生命中第一个爱。 这天,pris1ey来找她,海伦去见他,却惊觉,这不就是前世的周坤嘛! 这天,海伦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长长头发,梳了一个发髻,穿上最漂亮的裙子,去见pris1ey。 一路上,很多男人都注视着美丽的海伦,海伦心中得意,摩托车开得快快的。 他们约在电影院前,海伦到了,发现一个戴着深色眼镜,模样很像外国人的一个中年男人,正在翘首望天。 海伦一下子冲到他面前,问他,“你就是pris1ey?” 那个男人笑了,笑声正是电话中的声音,他也很喜欢海伦可爱的性格,于是他上了海伦的车,海伦载着他就回了家。 海伦本来想他在家吃饭,但是pris1ey怎么也不肯,于是两个人出外面吃。 看得出pris1ey是个很省的人,在外点的菜,也是刚刚够吃的。 吃完饭,pris1ey说,要不,你去我住的地方看看? 海伦正有此意,她倒一点也不怕,因为看得出,pris1ey是个很老实厚道的人,不会欺骗任何人。 于是,他们坐上车,就出发了。 一路上,pris1ey和海伦相谈着,后来还牵起海伦的手,问,“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海伦呆了呆,虽然pris1ey的样子偏老,但是像这样父亲型成熟的男人,却是饱尝尘世之苦的海伦想要找的,因为极有安全感,于是海伦点头同意了。 他们到了pris1ey的住处,想不到,这居然是一个极漂亮的小区,里面住的都是有钱人,海伦心中很高兴。 进了pris1ey的家,里面不大,却是五脏俱全,但是显得有些简陋,海伦想,等我成了这儿的女主人,一定把它变得很漂亮。 这个愿望马上就实现了。 海伦在沙发上坐了一会,有点累了,说,“我想睡午觉。” 想不到,pris1ey居然说,“我也去睡。” 海伦脸都红了,她知道即将发生些什么,但是她没有拒绝。 于是,pris1ey抱着她,把她变成了自己的女人。 其实,海伦已经不是chu女了。 早在很多年前,她去了一家晚上聊天的电台做所谓的主持人,工作就是陪一些晚上睡不着觉的神经病男人聊天,有一个男人约她出来,海伦傻乎乎的去了,结果那晚,她却被那个男人灌醉了酒,夺去了桢襙。 海伦从此很憎恨男人,她拼命了的玩弄男人的感情,和很多男人shuang床,直至后来,她认识了一个叫小向的男人。 这个男人很帅,海伦见到他,就一见倾心了,那个男人似乎也很喜欢海伦,他们经常厮守在一起,甚至在外面开房,不久,海伦就发现自己怀孕了。 可是,那个男人却逃了,因为他听海伦老是吹嘘,和多少男人尚过床,有那个男人会喜欢呢?那个男人以为海伦的孩子不是自己的,于是他不肯要,还要海伦把孩子打掉。 于是海伦,承受了流产的痛苦。 那个男人是射手座的,至此海伦对射手座的男人都心存芥蒂,她觉得这是一个很不负责任的星座。 幸好,pris1ey不是这样的男人。 pris1ey对她说,“我知道你以前也经历过很多,但我不在乎,只要你从此安心的跟我在一起,就行了。我会照顾你的一切。” 海伦心中很感动,于是,她从此就和pris1ey同居起来。 海伦从此和pris1ey住在了一起。 过了三个月,海伦有点不满了,心想我这么没名没份的跟你住在一起,这怎么行,不行,我要结婚。于是她跑回了家,然后留言给pris1ey说,我们结婚吧,要不然我就不过来了。 pris1ey可着急了,他本来也是个不婚族,可是他发现没了海伦不行,于是他又一次跑来了海伦的家乡,和海伦领了结婚证。 海伦本来以为,很快她就可以披上婚纱,办一场轰轰烈烈的婚礼,可是她却失望,pris1ey说,这些只是个仪式,我现在又没什么钱,婚礼的事以后再说吧。 海伦心中有些不乐意,但她还是算了,但她没想到,这一等,等了四年,甚至等到离婚,pris1ey也没有给她一个婚礼。pb pris1ey在省城的中心,一家大移民公司当翻译,他叫海伦在省城找工作,他们每天上班下班这样更好。海伦就去找工作了,想不到的是,省城要求很严格,她只是大专学历,找了很多天才找到一份。可是海伦又不珍惜,有一天海伦见老板娘还未上班,就跑去看报纸,回去看老板娘就说她了,海伦脾气可倔了,跟老板娘吵了起来,当然也就失去了这份工作。 再过了一段日子,海伦找到一份美容公司的行政助理,是最基本的工作,工资不高,可是海伦却要每天乘坐小区的车,坐到省城后,再要转差不多半小时的车过去郊区,在转车的过程中,海伦老是遇到小偷,手机都不见了好几部。更甚的是,由于海伦的疏忽,有一份出仓单填错了金额,她要赔偿公司损失,海伦很郁闷,就提出了辞职。 又过了一排,她找到一份业务员的工作,可那份工作更是乌龙,没底薪,整天跑来跑去,车费是花了不少,却一个客户找不到,海伦干脆没去上班了,从此,她就留在了家里。 在家里的日子当然无聊,pris1ey却是很忙,海伦连打电话给他聊天的时间都没,海伦于是老是跑回老家。 她那时候还开着摩托车,开得风驰电掣的,半个小时就回到老家了。 海伦有很多堂哥的,于是就有好几个侄女,侄女们都很牵挂她,海伦回去后,就去和她们玩,也不愁寂寞。 可是pris1ey不喜欢,他说你既然嫁给了我,以后就少些回家了。 海伦却不听,还老是回去。 后来海伦开始重新拾起了写诗的爱好,家里没电脑,于是海伦跑出去网吧,pris1ey很生气,不准她上网,海伦郁闷极了。 海伦开始思索,我嫁给这个人,究竟对不对? 其实,闷,没自由还是其中一些原因,海伦爱发大小姐脾气,而pris1ey却在家中也是老小,自小也是大少爷脾气,每当两人有什么言语不合。吵起来的时候,pris1ey总寸步不让,于是他们往往越吵越厉害。 海伦一天一天,变得越来越消瘦。 她不由得想起一个人,大卫,大卫从不和她吵架,次次都让着她,任她欺负。 海伦因为要写诗,家里又没电脑,于是海伦只能去网吧,可是她有时顾着写,就比较晚才回家,有时回到家,pris1ey已经回来了,这样,pris1ey每次都会很生气,甚至不准海伦去上网。 海伦伤心极了,躲在房间里,写下了一篇《发疯》: 再这样下去,我怀疑我真的要发疯了。 我曾经写过一首诗,叫《问题女人》,意思是我是一个问题女人,究竟如何有问题呢?那就是我喜欢每天在网上撰写文章,甚至到了发疯的地步。可是那时候我觉得我很正常,因为我可以做我爱的事情,我很快乐。 那一天,他在qq上加了我。刚开始时我是不多搭理他的,因为我的qq上好友太多了,而我总是一边上qq,一边写文章,幸好他没在意,因为他也是边工作边上网的。 那一个晚上,他打电话给我,我第一次和他谈话,居然足足谈了两个钟头,完全打破了我任何一次通电话的记录。电话中,我就向他读我的诗。每种代表的,如四字诗、如悲情诗、如豪情壮志诗,等都读了一两篇,其中我就读到《问题女人》。当时我问他,我就是这种女孩,如果是你,你会不会介意?他当时清清楚楚地回答,不介意。 然后,他就来找我,然后不知不觉,我就跟他到了x州。记得我写过一篇文章,叫《可悲的x州人》,就是批评x州人的素质的,由此可见,我是多么讨厌x州。可是我还是要在x州工作,要在x州生活,皆因他要求我样做。我想我是真正喜欢他了,所以为了他而留在x州。 他,就是pris1ey。 可是,他说过没有做到,他不准我上网。 我有时也想,究竟我上网是为了什么,难道为了我在网上已经很辉煌?网上天天有人仰慕我?天天有人说爱我?! 答案是,不是的。 我在现实生活,总也老是以最真的一面来对人。但是有时候,总也会不知不觉地歪曲了自己。为了某些事而说谎话,为了讨好某人而故意说好话。可是在网上,我不用这样。有人问过我,我写文章是为了什么?我后来想了很久,终于想到,我是为了发泄。或许我比一般人多一些心眼,那也就无可避免地多了很多心事,但我是主张快乐的人,我不希望悲伤的事都堆积在心中,所以我要表达出来,而表达出来以后,我就把一切不开心都忘了,我也就还回我的快乐了。 于是,我学会了网络写作,同时也迷上了网络写作。不知不觉,它已经成为我生活中的一部分。 也有些人问过我,干吗不只是从事写作,而是边做其他的边写作。我也想过这问题,也曾经写过一篇文章叫《江郎才尽》。我的答案是:我的写作源于生活,假如没有生活,没有多一些的经历,我也就写不出真情实感的东西了,甚至有一天无诗可写,那就真的是江郎才尽了。 所以,我选择边工作边写作。 可是到了x州,我每天面对很多不太喜欢接触的人。每天为了生活而奔波,为了找工作而到处跑,到处低声下气地向人问路,低声下气地向那些高傲的前台小姐,低下了我的头,温言软语的向她问话,尽管在我内心中,我已骂了她不止一百次,可是我不能说出来,因为我说出来,我就可能失去这一个就业机会。可是在网上,这一切一切都不必理会。我什么都敢说,我可以为所欲为。 可是他讨厌我上网,他连我在网上做回我自己的自由,他都不准。 我每次因为上网而跟他吵架,其实我已经为他改变了很多。由以前在家乡工作时的每天起码六小时,变为一天一小时,然后再半小时,还可以为他缩得更短。 网上我有很多好朋友,他们都喜欢我的文字,可能也没有理性的喜欢上我。天天问我要电话,或者写信给我,要我回信。其实我虽然不爱他们,但是我多多少少有点感动,我一向不反对男女之间正当的交往,可以谈心但不谈爱的那种。可是现在,我知道他会介意。所以我都忍心一个一个地伤害他们,他们求我电话号码,我没有给一个人,甚至写信给我,我都没有回应。 可是他还嫌不够,他老是怀疑我在网上,是不是跟这个说&ot;亲爱的&ot;,那个也说&ot;我爱你&ot;? 可是我在qq上,一直都是隐身的。自从认识他之后,我不会主动搭理人,除非是有什么问题请教朋友。我在网上,每次都是在拼命打字,拼命宣泄我的七情六欲。 可是他现在不让我上网,我的所有情感都闷在心里,越积越多,找不到宣泄的地方,我觉得我好象是热火山,随时弄得我想爆炸。 在家里,我晚上从不出街,就在顺德的家,我每晚就是看电视或者跟别人通电话,(一般都是别人先打给我)然后晚上我睡觉前会写东西,其中很多就是看电视的感受的,如〈杉菜的迷惑〉〈感动镜头十分钟〉等。 可是现在我不能这样,因为我每天都看不到我喜欢的那种类型的电视。 我喜欢看翡翠台,那儿的肥皂剧很搞笑,但有时细节的刻画,会让你很感动,我每天工作完,就是在边看电视边笑的过程中,放松我自己。然而那些主人公悲情时的演出,曾很多次让我感动落泪,从而触发我写作的灵感。 可是现在我没有那个灵感了,他喜欢的节目有很多都是我不喜欢看的,所以他看电视的时候,我唯有百~万\小!说或是睡觉。 可是我觉得很闷,我无法放纵,无法大哭大笑,无法释放我自己。 我真的觉得很闷,我不敢想像长此下去,我会变得怎么样,一个写不出东西的人,一个再没有思想火花的人,或者更可怕的是,一个发疯的人。 难道,我真的为了爱而迷失了我自己?不再是那个网上的痛快骂人的德狂侠女?不再是诗情画意的海伦?我不知道我是谁,我不想这样下去,可是我也不想失去他,我不知道怎么办。 谁来教教我,我该怎么办? 不一会儿,pris1ey来敲门,海伦把笔记本丢给他,pris1ey有点奇怪,但他认认真真的看完了。 看完之后,pris1ey却笑了,他说,你可以去上网,但要注意,不要太夜回来。 海伦高兴极了,冲pris1ey回眸一笑。 其实,或许pris1ey不准海伦上网是对的,因为网上的人太复杂了,且那些上网的男人,大多是色中饿鬼,打算在网上随时1ie艳的那种。 这一天,海伦出去附件买菜,却碰到个收破烂的,叫小陈,和她闲聊了起来,小陈说,你这么会上网,我又不会上网,你帮我在网上发广告,我们五五分帐。 这样呀?海伦感到这主意不错,似乎很好赚,于是她点头同意了。 于是海伦在网上帮小陈卖广告,在小区的论坛里发广告,海伦偶尔也发些诗上去,想不到,总站长球爸很喜欢海伦的诗,老是捧她,还给她做了一个专栏,可是这样一来,就引起一些女人妒忌,她们在网上攻击海伦,海伦气坏了,和她们吵,吵得不可开交。海伦甚至报jg,要求封掉他们网站。 可是pris1ey却是个很怕事的人,他不停诉说海伦,海伦烦死了,也感到很失望,心想,这么一个怕事的男人,重要关头,他怎么能保护我呢? 其实,还有一点很重要的是,海伦觉得pris1ey一点也不够男人。 海伦怀疑pris1ey有性冷淡,很多时候,海伦明明充满ji情,可是pris1ey却老是推托,他们一个月有时也做不了一次。 更要命的是,pris1ey给不了海伦满足,他每一次都很轻很快,海伦完全没有kuai感。 虽然海伦也不是一个兴yu很强的人,但是这样,像是一块无味的石头一样,海伦心中很不满。 一次偶然的机会,有人叫海伦上门收旧家具,可是那个男人,根本就是因为在网上看到海伦的照片,迷上了海伦。 海伦其实也特意穿上了一条牛仔裤,可那个男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抱着她,抱上了山,在一块冰冷的石头上,肆意的干着她。 海伦虽然觉得很对不起pris1ey,但是那个男人,却让她感到很快活。 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海伦出去小区附近上网,那网吧有不少打工仔,其中有一个叫阿雷的,跟海伦特别谈得来。一来二去,有一天他说没饭吃,正是中午时候,海伦就请他回家,亲自做饭给他吃。可是那个阿雷,坐在沙发上,就不安份,深深地吻着海伦,一下子就抱她进了房间。 那些男人都年轻力壮,深深让海伦感受到,性的快乐。 可是海伦还是很爱pris1ey的,为此她常常感到内疚。 她也想过从此不再上网的,可是她又忍不住去写东西。 于是,她就不停受到外界的引诱,受到那些小男人们疯狂的进攻。 其实,让海伦对pris1ey更不满的是,pris1ey老是不愿意生孩子,海伦却是巨蟹座的女人,非常喜欢孩子,海伦甚至想,干脆就和别人生了,然后说是他的孩子,但是海伦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每次pris1ey都和她做足避孕措施,带上套,于是海伦和外面的男人亲热的时候,也让他们带套,避免怀孕。 但海伦却常常感到内疚,她想,要是我的男人能让我满足,我一定不是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我一定只爱我的男人一个。 海伦本以为,就这样暗渡陈仓,如果pris1ey不发现,就这样过日子了,可不久发生了一件事,彻底让他们分裂了。 海伦回老家的时候,有一次在网吧,认识了一个叫阿杰的年轻男人,海伦贪玩,叫那个男人请她唱k,那个男人就带她去了,海伦不应该这样的,她的歌声太吸引,那个男人当晚没有让她回家,直接带她去旅馆过了一晚。 后来,海伦也就渐渐把他忘记了,但是有一天,海伦接到他的电话,他说路过他们小区,有点不舒服,想进来喝杯水,海伦心肠很软,尽管pris1ey叫过,不准任何陌生人进他们屋里,可是海伦想,就是一杯水,怕什么呢? 可是却想不到,这个男人根本就是存心害她的。 这个男人到了之后,并不是喝水那么简单,他左磨右磨,就是不愿意走,海伦想赶他走,于是说自己头晕,不舒服,想进去睡觉,那个男人却说,我刚好有头痛药,要不给你一颗。于是他拿出一个药瓶,海伦一看,是感冒药,于是就没有怀疑,她太笨了,怎么能随便吃人家给的药呢? 海伦吃过药后,忽然很困,于是她说要进房睡觉,叫那个男人走,那个男人同意了,但是他等海伦进房了才走,海伦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一点疑心也没有。 过一会儿,海伦出到客厅,惊觉不见东西了!那一只金帆船不见了!还有一只她随便丢在包里的金戒指,其实是假的,也被那个混蛋偷走了!还拿走了她包里的5o元!海伦又惊又怒,连忙报警,可是那个男人已经走远了,这一点小案件,警察理你才怪,本来可以追查到,也不会帮你查。 这其中,价值最高是那只金帆船,是pris1ey在公司里的最佳员工奖,可能价值有三四千元。 海伦就算怕,也要硬着头皮,告诉了pris1ey,想不到,pris1ey勃然大怒,大骂了她一顿。 海伦也很委屈,你这么生气,不就是为了那只金帆船吗?你怎么不关心我有没有受到伤害? 她不知道,pris1ey更生气的是,她是不是被那个男人什么了。 晚上pris1ey回到家,他们继续大吵,海伦生气极了,冲口而出,离婚!pris1ey呆了一呆,说,离就离! 那一晚,pris1ey竟不准她进房睡,让她在客厅睡了一晚。 这一晚,海伦的心也降到了冰点,她决定从此离开,永远不再留恋。 第二天,海伦打电话叫小陈过来,帮她收拾好东西,租了一辆车,一溜烟就离开了pris1ey,回到了顺德的家。 妈妈又惊又怒,不停打电话给pris1ey,叫他回心转意,可是pris1ey尚在气头上,妈妈也劝不到他。 一向关心海伦的哥哥也回来了,他见海伦瘦得像皮包骨,很惊讶,海伦说,那是因为和pris1ey天天吵架,瘦成这样的,哥哥无语了,他本来也很喜欢pris1ey,庆幸妹妹终于找到好归宿,可他见妹妹这么瘦,心里也不由得想,这个pris1ey,究竟疼不疼爱我的妹妹的? (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回相忘的人 柳如锶继续穿越在21世纪的今天,她由爱阿坤,变成和阿坤离婚,这和以前的柳如锶一样,以前的柳如锶,一样的先爱周坤,然后再不爱周坤了。pb【 ia/u/】 只是,现在柳如锶爱谁呢?也就是,海伦爱谁呢? 离开pri1ey以后,海伦曾经沉沦了一段时间,但她好快振作起来,她以前做过外贸,家乡很多制造厂,这几年出口都做得红红火火的,于是红杏去找外贸工作。 凭她的聪明才智,很快就找到了一份。 这是一个年轻的老板,很自然的,这老板爱上了红杏,只是,这老板的母亲见红杏离婚过,坚决不同意,到了后来,甚至迫得红杏要离开他们工厂,连工作都没有了。 刚分手的时候,红杏还情意绵绵,写下了《俩俩相忘》,但是渐渐的,她越来越死心了。 《俩俩相忘》,真的很伤很伤: 俩俩相忘(上) 还记得当年看马景涛,叶童版的《倚天屠龙记》,印像最深的,是那插曲,常唱起,“捻朵微笑的花,看一段人世风光……”当时很喜欢,就用心记下了歌词。 当刚离婚的时候,我孑然一身,想不通,深爱我的人,为什么舍得离开我,我的信心跌到落谷底,直到那天,我遇到了他。 那天晚上,他约我去面试,他的单位要招外贸。 当我遇着他,我说了一句,“想不到你这么年轻。”他笑得很灿烂,“你听我的声音,以为我很老吗?” 我也奇怪,本来面试,最多半个钟头的时间,可是那天,他缠着我个多钟头,问长问短,甚至,让我把在一中生病的事情,也告诉了他,甚至我离婚,才回到顺德的事情,也让他套出来了。 我只是觉得,他开头叫我李小姐,听我说起我在伟业达的事情,他们叫我阿锶,他马上极自然的叫我“阿锶”,然后,他的眼神,也是越来越温柔。本来他是很严肃的,他是老板,跟我在面试,可是后来,他跟我说话,就像是两个一见如故的人,多年不见,重遇后多么欣喜,然后在一起说个没完。 他那天,很仔细的看我的奥林匹克证书,他的表情为我惋惜,我记得,小虫也从没认真的看我的证书。 然后,他还叫我做什么智力测试,笑得我半死,他后来说,我也找出了端倪,不错。我以为他马上叫我上班了,谁知道他给了我产品图,问了我qq,说晚上加我qq,我们再聊。 然后晚上,我们谈文学,谈人生,谈很多事情,总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我还记得,我问他,带着玩笑的语气,“你只是选个外贸,怎么比选老婆还难,考这么多关?”他却回了我一句,极高深的话,他总喜欢在qq上,用极高深,一句话含几层意思的话,他说,“当你知道需要什么,你就知道怎么做才能得到。”这句话我后来告诉我妈,我妈笑了个半死,我妈偏偏又没记性,后来反反复复,问了我几次。我妈说,觉得他很得意。 随后,大家都猜到了,我进入他的单位工作。 进单位第一天,我听歌,他在qq跟我说,“你听歌呀,你别叫我难做,我上头还有人。”我就听他话,不听了,后来他有事,叫另一个外贸,那个外贸是他要叫走的,应他要求,再带我一两天,他叫她给我什么东西,那是个女孩子,他却对那女孩子,说话凶死了,我还记得我说,“阿坚,你为什么对人家说话这么凶呀?”我却忽然发觉,人家只是迟了点给东西我,他就对人这么凶,我今天上班听歌,这是个不大不小的错误,他却舍不得骂我。 而后来,我越来越发觉,他目空一切,全厂的人都怕他,唯独,他舍不得骂我,于是,这令我娇纵,我常在他面前,发小姐脾气。而他不舍得骂我,甚至还暗暗讨回我欢喜。 我们每天,在上班见面,用qq聊天,亦有其它聊天,晚上,他还要用qq和我聊天。 上班后的没多少天,他带我出差,可是,之前走的外贸也来,我们三个一起去。本来,那个女孩子要争坐他旁边,我是没所谓的,但他不让那女孩子坐,回来时,我调倪那女孩子,你是不是要坐前位呀?那女孩子不好意思,我其实喜欢坐车头,我就去坐了,阿坚呢,认真收拾好位置,给我坐。 我拿出以前1dan(以前伟业达的老板)的糖果,塞在口中,有喱哩豆和薄荷糖,我吃喱哩豆,问他吃不吃,他就吃了薄荷糖。 我说,为什么不吃喱哩豆,他跟我开玩笑,说那五颜六色那么多色素,毒死你哎。pb我说你咒我死,我死之前也要抓死你,他说,这是慢性毒药,到六十岁才死,六十岁我也想死了,你就来抓我吧,我当时只是笑,后来却想到,他的意思,不是说要跟我同生共死?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们早就一起配合好主意,要那个女孩子请吃饭的了。他坐我对面,我那天点的饭菜迟迟未来,我就夹他的烧鸡吃,吃了他很多块,弄得他后来不够菜配饭了,而他毫不生气。 晚上,本来他们想叫我请吃的,因为阿坚是车夫,阿坚却知道我心疼钱,带我们去了他朋友家吃,我还记得早上我看到他的手裂皮,我说他是不是很少吃海带紫菜,要多吃,手的皮肤就没事了。想不到,晚饭真的有海带汤,他马上很高兴,说,“哎,正好,太适合我了。”不知道是谁故意安排,反正他和我坐在一起,甚至,他的提包,也要我一起帮他放。我是小孩子心性,喜欢吃鱼头,坚说不好,在人家中吃鱼头不礼貌,那语气,仿佛和极亲近的人说话。 而走的时候,他就大大厘厘,仿佛我帮他拿提包天经地义,我后来叫他拿回,我要穿鞋子,他才拿回,反正,我们在别人的眼中,情侣无异。 上车的时候,他朋友也随车回顺德,本来坐惯了他身边的,可是,见到我先坐到了坚的身边,他朋友呆了一呆,随即明白了。 我曾说过,我的脖子有淋巴结,是当年医生帮我洗胃时,不会弄插伤的,折磨了我十年,我要不停的吐口水,那女孩子问我原因,我就说了,坚很认真的听,他对我,老是充满怜惜。那天晚上也是,我也是咽喉不停的辛苦,我本来想弄在纸巾上的,阿坚怕我浪费,就说弄出车窗行了,可是,后来我发现那风,全吹回到他的漂亮的士上了。我很内疚,阿坚反而说,没什么,不是什么五颜六色的东西就行。天,他对我,还比他的车在乎! 我要打电话给妈,他很自然的把电话递过来给我,还在身边交代说,我在什么地方,多久就到,怕我妈为我担心。 那天晚上,我坐在他旁边,他不停的逗我开心,我笑个不住,不停地捏他手臂,他应该痛的,可是他任我捏,我却偶尔一扭头,发现那另一个女孩子,当我在捏阿坚时,那种表情,我恍然大悟,那个女孩子,喜欢他! 后来我告诉了他,他其实早知道的,他却说,“这个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好了,说回那首歌了,那首歌,我很喜欢,每天,最喜欢从外面进办公室时,唱那句歌“失捻朵微笑的花,看一段人世风光,到头来输赢又何妨……”如果他在,他总会抬起头,双眼很热烈的望着我。 开头我还不以为意,可是,他总是极温柔的看我,我终于觉察出,他对我的情意。 我后来在qq问他,他默认了。 由于我和他晚上都常在qq,他常叫我帮他办事,有一天,我很累,忍不住埋怨,而且,我一开始,就对他的爱不抱乐观态度,因为,我离过婚,而他,有钱,又帅,还没结过婚,他凭什么爱我?我那天说,我和你无名无份,每天上班多累,晚上还要帮你做事情,我说我不是谁(即以前那个外贸员),我没办法无条件帮你做事情,那天,他就马上给了公司邮箱的密码给我,而这邮箱密码,一向只有他和他哥才知道。 你可知道,那天我多开心!我觉得,这是我们爱的见证! 然而一切,坏在他哥的出现,坏在他哥也对我那么好。他哥,其实和他,是双胞胎。 故事很长,但希望读者们认真的读完它,因为这是海伦真实的心情写照: 海伦在故事里全都用上化名,她不想别人知道这是她。 米分锶们(呵呵,现在才发现小锶很多an,他们还给自己安了个名字叫“米分锶”)天天在追我写《俩俩相忘》的续集,我总是没空写,其实,一是我真的没空,离开他之后,我的客户们鼓励我自己做起独立经纪,每天不停的面对供应商,还有客户,而甚至,我的客户和供应商有不少是鬼佬,我一对着电脑,就忙业务的事忙不不停。 不过,更重要的原因,我一直在等,等一个结果,又或是,我不愿意想起离开那天,我怕揭起伤疤。 不过,时间会冲淡一切悲伤,昨晚,英国人把他的照片给我看了,英国人很帅,可惜是黑人,不过,黑人又如何?如果真的爱我,而英国人说,马上带我出国。 我不管他带不带我出国,我只需要一个,肯和我结婚生孩子,给我幸福的人。 一天接一天,我离开他已经过了一个多月,我已学会了放下。 我曾说过,他爱我,然而我估不到,他对我的爱,是那么专一,霸道,强烈,排他。 曾经我跟他说,我喜欢刘德华,刘德华是最佳的情人,他说,刘德华的脸老得脱皮了。我又说,欣赏克勤,他说,个条米分友唔知边忽好。我的客户之一,nik只喜欢和我谈话,不喜欢和他谈话,他也生气,说nik女人型,晕,反正我只能说他坚坚好! 曾经,我进他们厂的时候,未见他哥。那天,他哥快回来,他跟我说起他哥了,事后我想起,他在打预防针,因为他们是双胞胎,爱好一样,阿坚早就怕,我和阿文也会发生些什么。阿坚说,我和我哥都不同的,他肥,我瘦,性格也刚好相反。 第二天,仿佛是注定的,我一进厂,阿文准时出现在楼梯,阿文比阿坚开朗,他一见我,“咦咦”两声,我一见就笑了,我说,你是阿坚大哥是吧?我一看就知道。阿文连连点头。呵呵,本来阿文的摩托车是放第一的位置的,可是我也要那位置,阿文不在的两天,我的车都放那儿,阿文就说,我让你了,谁叫你靓女!我晕! 和阿文相处,也极开心,因为,阿文性格开朗,随和,不拘小节,阿坚则不同,故意板起脸孔,摆老板款,我早就看出,全厂的人都喜欢阿文,怕阿坚。 呵呵,说到这有件趣事,我常和阿文闲聊,我说,阿文,你为什么老是开摩托车,你不是有小车的吗?阿文说,开摩托车才能识到女仔。我说,小车不是更好,谁不喜欢有开小车的?阿文说,这样就不识到真心的啦!不过,我却更加想到,阿文开摩托,如果女孩子坐后面,多半比开小车更亲密,呵呵。 那天,我在阿坚的车上,指着车外的摩托车对阿坚说,你看,人家坐摩托车,后面的抱住前面的,多浪漫!阿坚说,哈,他后面的那个,在咒死前面的了,把她给冻死!我哈哈大笑。 刚进去的时候,我发现阿文挺多外国客户,比阿坚多,于是,我打算教阿文口语,因为阿文对我很好,把他最先进的手提电脑给我用,本来阿坚给外贸专用的电脑,我嫌太旧,阿文就给那先进的手提给我用了,他给我那部机,甚至比他自己用的那部,网速更快! 且说,我第一天教阿文英语,阿文很开心,很用心学。却说,阿坚回来了,一见我坐在阿文旁边,马上凑过来,说,交职业规划报告给我们两兄弟呀?阿文不好意思,说,不是呀!阿坚板着脸,痒痒地走开了。阿文怕了,说,你还是先做他的事情。 唉,他们两兄弟,阿坚什么都要作主,阿文呢,性格太好,老是让阿坚。 还说第二次,那天阿坚不在,我又教阿文英语,说时迟那时快,阿坚回来了,马上黑口黑脸,砰的一声,关上他的经理室门,然后滴眼药水滴了半天,敢情他眼红!然后他打开玻璃门,喝阿文,指着阿文,“半个钟头后上四楼(他们要上四楼做检测)!”我对阿文说,“他怎么这么大声喝你?”阿文却傻乎乎的,说,“是吗?” 我和阿文分开了,一会儿,我有事问阿坚,阿坚一坐到我旁边,没两下,我对他笑几笑,他终于心情好了,然后睡觉去也。 唉,其实我应该早知道,他太在乎我,不容许别的男人接近我,甚至他大哥。 办公室还有另一个男孩子,是小熊,小熊和我们相差很多年,不过也很成熟,高大,英俊。 我和小熊也很谈得来,甚至工作中互相帮忙,不过,我一直当小熊弟弟,小熊说不愿意当弟弟,呵呵,通常男孩子,也不愿意当契弟。 小熊常常帮我,在工作中不动声息的指点我。甚至有时我和坚起冲突,他表面上帮阿坚,实质上,小熊是想缓和我和阿坚之间的矛盾,暗中解我围。 唉,我和阿坚,都是火脾气,一般谁也不相让的,还好,阿坚太紧我,每次生气,他都想办法逗我开心。 阿坚曾对我说过,你和小熊什么关系?老是把他点来点去做事情。我说,小熊是我弟弟呀!坚说,你真的当他弟弟,那你就不要把你的诗给他看,看得他神魂颠倒,魂不守舍!我睁大眼睛说,我是真的当他弟弟呀,他那天问我为什么离婚,我才给那篇文章他看呀,然后我说,好象看我的诗的人是你呀! 晕!他不敢再说话,后面他的朋友们,笑得肚疼。 故事还是没有结束,这段情是海伦离开pri1ey真正动心的情缘,所以很伤很伤。 到了写第三集,我曾经已想结束了。然而,今天又有新情况。 我有时觉得真的很怪很怪,我妈说,不是冤家不聚头,越是互相恨的人,才会深爱。 我是恨他,他也恨我,难道,我们真是因爱才恨? 无数次,我想和他分开,总分不了。 今天的情况就是,他那个老妈子,居然会打电话给我。全世界的女人,我最讨厌他妈,真的,我忍心伤害他,也是因为,我太不喜欢他妈,我早就不看好我们的将来。(关于我和妈在这天说了什么,我于第四集说) 他妈很没文化,没教养,只懂挑人鸡毛蒜皮的事,是典型的三姑六婆,偏偏他妈手中握有实权,他们厂的实权,我怀疑他爸离开他妈,跑去香港,为了补偿,把钱投资给阿坚阿文开厂,可是最终由他们妈保管。事实也好象如此。因为他妈喜欢无事找事,于是,全世界都憎他妈,他妈又是惟恐天下不乱的那个神经女人。正因为如此,很多人相继离开他们厂,而离开的,全是他们厂本来的中坚力量。阿强就是其中一个。 阿强本来是他们的工程师,长得很帅,高大,人也聪明。本来我进去他们厂的时候,阿强已经离开,可不知为何,他通过小熊认识了我,加了我qq。 阿强也是挺高窦的人,我们一开头也不怎么说话,可不知道怎么的,越谈越投缘,到了现在,我们亦是无话不谈的人。 阿坚很介意阿强。 我以前和他浓情蜜意时,早早晚晚都qq谈话,还不止,还互发短信,甚至直接通电话,呵呵,有时签文也说了——聊天梦幻也甜蜜。 有一天,我不经意和他说起,阿强加了我qq,他马上很紧张,他为什么识到你?我说,小熊告诉他我的qq号呀。他又问,李是我们原来的工程师,他和你说过什么?我说没有什么。 可是,该有什么的还是有什么。 我渐渐觉得,阿强和我越熟悉,就越故意扯开我和阿坚阿文。特别是阿坚。阿强向我爆料,有人说阿坚以前常去深圳沟女,还说,有一次,阿坚在均安和女仔拍拖,车子掉进泥沟里,要公司有个人去帮他弄出来。 我当时,真的很气,我故意发了条短信给坚,说,有人说你常去深圳沟女。他当时只是在公司四楼测试,不久下来,故意若无其事,可是,当他进入办公室,忽然很大声的“唉”叹了口气。 后来我也想通了,因为阿坚说过,以前是曾经想追一个深圳的女孩子,他也向我坦白这一点,而且,像他都年纪不少了,能够没拍过拖吗?那不成了绝种动物? 我后来也在qq上跟他谈了,我说了我的感觉,而且,我也分析了,阿强是从公司离开的,肯定对阿坚心怀有怨,可信度减几分,而且,阿强也好象有点喜欢我,可信度,更减几分了。我说,阿坚,我不生你气了。 阿坚当时很高兴。 然而,我曾说过,阿坚的家庭很古怪,他因为有个如此老妈,他老爸居然不理他们一家人,跑去香港有另外一个家,而一年半载,也极少回来。以前那个外贸,叫阿燕的,就跟我说过,她来了半年,也没见过他爸多少次,不足三次。 然而奇怪的是,我来了后不久,见了他爸不下十次。 也就是说,我到了他们公司后,他爸好象勤回来了很多。他爸的眼光看我,我一看就知道,他爸挺喜欢我的,不像他妈,老是用挑肥拣瘦的眼光看人,我见到他爸,也打一下招呼,笑米米叫一声“叔叔”。而他爸,每一次见到我也是挺开心的,有时甚至带着家长式的欣赏眼光,打量我,活像家公审媳妇,晕死。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他爸喜欢我,不会计较我离过婚,而他妈,铁定会计较,且非常计较。 我有一晚和阿坚谈着这些人生计划,我说我喜欢结婚生孩子,以前我的前夫就是不肯生孩子,我才离婚的,那神经病居然说,结过一次就够了,我说不行,我要生孩子呀,他说,领养也可以呀。然后他说,我爸叫我们两兄弟一辈子不要结婚。我的天!难道他要我一辈子没名没分,任劳任怨帮他做事情? 我说,那是因为你妈性格不好,你爸才说这种气话,他默认,我又说,我妈性格很好,她是高级教师,我妈在我生病的时候,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我,甚至救过我几次。我说,假如这世界要我为人牺牲的话,这个人只有是我妈。 呵呵,他呀,居然连我妈也吃醋。 后来我和他不知道再谈什么,有争持意见。我说,唉,算了,你还是不太懂我,这世上无人真正懂我。茫茫人海,谁是我的知心?他跟我调倪说,不用找了,你身边就有一个。我当时,以为他说是他,就说,你?他说,你老妈子嘛,人,一辈子一个知心人就够了。 我后来告诉妈妈,和妈妈一起笑得肚疼。 好了,我再说他妈,阿强有一次曾跟我说过,以前也有女孩子喜欢他们两兄弟的,全部被他妈赶走了。叫我不要对他抱太大希望。 我估不到,这事情亦会降到我头上来。 (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回现世冷酷 柳如锶(海伦)想不到,离开阿坚之后(其实阿坚很像程坚),她再次遇见了大卫,穿越以后的冷酷。pb【鳳/凰/ ia/u/】 海伦和那个gatn的故事,快要结束了,海伦觉得,这件事教她带眼识人,所谓的富二代,都是纨绔子弟,信不过的。 再次看《俩俩相忘》: 一直到现在,又发生了很多事,这《俩俩相忘》,唉,总要结束不能结束。 天天有新情况。 每当我下决心,迫自己不理他的时候,就会有情况反馈给我,让我不得不,依然对他在乎。 我早说过,他是如何的在乎我,他容不得我和他之外的任何男人交往。 阿nik,就因为喜欢和我谈业务,不喜欢和他谈,因为我也说过,阿坚这人不太会懂得与人沟通,所以客户都更喜欢和我谈,然后由我和他谈。 仅仅因为这样,他也贬阿nik了,说阿nik女人型,而阿nik也看出来了。 甚至,阿a是他的客户,因为阿a也和我交情好,他也不喜欢阿a。 我还记得,那天是情人节。中国的情人节。 那天我穿了一套鲜红色,外加一件雪白的白夹克,很醒目。我记得,我当时回到厂,阿文看到我,眼睛一亮,然后阿文第一次,向我发出了,像坚一样的,含情脉脉的眼神。 这下,我就知道,要糟了。 阿文回去,换了一套也是极醒目的,鲜蓝色西装,我还记得,我夸阿文那天穿得好看。 而阿坚呢,阿坚,却是穿回,他那天带我出差时的,黑色的上衣。 我早知道,他们是双胞胎,他们和我,都有心灵感应。 那天阿坚和我都特别烦,从早到晚磕磕碰碰,他又不停鸡毛蒜皮的事也骂我,让我很气。 到了下午,我忽然发现,阿坚改邮箱密码了!天,这密码,我一向把它当作我们爱情的象征,我气得不得了,于是,我对他说,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阿坚说,这个没什么大不了,有客户询盘,我发回给你就是了。 原来,他怕我,什么询盘都找阿文,不找他,他见我天天和阿文好象很亲密的样子,他巴不得劈死我们。 于是,他就想出这个死办法,却不知道,他把我的心伤了。 我的做法更绝,他改公司邮箱密码,我连阿里注册邮箱也改了,然后改阿里密码,我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我就是要这样气他。 然后,我气不过,我对他说,从今天开始,我正式跟你决裂。 这句话,完全伤透阿坚的心了,从后来我就知道,他每次都数着,我说过几次离开他,最后一次更说永远断绝关系。 他气不过了,说你走! 我说,我不走,我把询盘给阿文跟。 他说了,以前你总说要离开,我跟家里人商量过了,现在我和我妈都同意。 然后,他马上离开了办公室。 阿文进来了,我把阿坚给我的说话,全部发给阿文看,抬出他们老虔婆,阿文害怕了,而且,阿文觉得,怎么把他也扯,我结工资,你走吧!然后,连阿文也溜走了。 我气得发抖,后来,未到六点,我打电,我总会给你,我说,那我明天要不要上班,拿了工资先?阿文说,不用了,我到时给电话你就是了。 不过,他又马上回来跟我说,d豪要到我家修电脑。 d豪是他们的朋友,我一直叫了很多次,叫他来我家帮我弄电脑,d豪觉得,来我家又不好意思收钱,拖拖拉拉着,现在忽然说要来我家修电脑,我一下子就想到,是阿文故意安排的,要d豪知道我家住址。 然后,我马上走了,因为我预感,阿坚要回来,我不想再碰见这个人。 却想不到,我在门口,一开门,却惊见他,他走进来,望着我的眼神,看着我走,他是那么的绝望,伤心,像是天都塌了,我从来只见到他不可一世的眼神,他热烈望着我,意思是,你是我的,那种眼神,然而,我最深刻的,是那时候,他那种绝望的眼神。 或许,是这眼神打动了我,以至我一直,为了这眼神,不忍心真的不理他。 好了,到了今天,是2oo8四月26日,距离我离开他们足足两个月了,这期间,又有了新情况,只是,大家耐心点,我慢慢再说吧。 后面给大家看一些签文,让大家猜猜,我和他的结局,不过,直到目前我还未知。 后记:和gatn已经分开了,我和他再不是朋友。因为,他可以为了他的事业,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没有理我。我觉得,这是个世纪贱男。 然而,某天,我在买车的时候碰见了他,他身边是一个样子平凡的女人,我身边是我最好的朋友阿强,我冷笑的看着他,在和我的好朋友说话,他是那么的不自在,甚至在我和阿强离开的时候,他的眼神迫切的望过来,此后,他天天去我空间看我的诗和文章,然而,at?我的心,已系刘郎。是刘郎,在我最不开心的时候,陪伴了我,是刘郎,在我每次想要放弃的时候,他都那么的毫不放手。 不恨了。 【诸葛灵签】 抽签中上签 诗曰月已明,花最发,事悠悠,无不合 签释 月儿已近团圆之象,光辉明亮,皓如镜。花也开得最为娇艳,妩媚动人。正是花好月圆,诸事称心遂意的吉兆。而且好事能够存在相当长的时间,悠悠远远,没有什么不合符天时地利人和的。阴阳平衡,刚柔相济,和谐长久。 月华高照,上得女性贵人照应,春夏之交,三,五,八月日时,如蛇年中四月,均为大吉告成之喜期。 月上花下,坎上震下,正是&ot;屯&ot;卦。屯卦具有元始的亨通之象。花在开始萌芽时,有些艰难和挫折,因为此时很脆弱,柔嫩,要好好呵护,不能给它任何伤害。pb过了立春雨水以后,就开始茁壮成长,生命力也旺盛得多。 此签问到婚姻的结合也是这样,逐渐走向成功,走向牢固,越往后面越幸福,美满。看来婚姻动得过早,但并不一定都是坏事,要因人而异。 婚姻如何呢?这签给我信心。四月份的时候,的确有让我开心的消息。 花快开 【诸葛灵签】 抽签中上签 诗曰腰下佩青萍,步入金銮殿,覆护三山,千锤百炼 签释 腰间佩带着青萍宝剑,走上金銮宝殿。这是一种受到极大的信任,并拥有相当权力的象征。是不是右以当皇上?当然不是,皇上上朝坐殿,可不要自己走,由人抬着。这里的步,就是走上前去的意思。而上得殿来的主要任务是覆护三山。 覆与护是两层意思,即先覆后护。覆,倾覆,颠覆,推翻的意思。护就是护卫,西有闽山,北有垆越王山,东南滨临大海。这里泛指沿海重要的军事塞镇。 签诗总的含义,指出需做好护卫事宜,必经千锤炼,炉火旺盛方能得到真金。以斯文,讲理,谈判,申诉诸方式均不能解决,唯有以武力方能了结,且须以武力巩固。 一位属狗的&o39;朋友&ot;,三番两次地要坏你的事,&ot;水&ot;太盛,几乎要浇灭你炉中之火,不得不加以防范,慎之。 闽山是前夫吧,他是福建人,他的昵称也是小虫,而垆越王山,除了神经病,还有谁来?只是,东南滨临大海是谁??我目前未想得通。 出生:19年性别:女占事:锶和坚该合或分 排卦:六爻在线排盘系统 公历起卦时间:2oo8年3月3o日14时3分(姓名-汉字-起卦-动爻加时辰) 农历:戊子年二月廿三日未时 惊蛰:2oo8年o3月o5日13时13分 清明:2oo8年o4月o4日18时16分 干支:戊子年乙卯月己巳日辛未时(日空:戌亥) 汉字:锶和坚的未来 笔画:总数-57上卦数:36下卦数:21 神煞:驿马-亥桃花-午日禄-午贵人-子,申 震宫:雷风恒震宫:泽风大过 六神伏神本卦变卦 勾陈妻财戌土▅▅▅▅应妻财未土▅▅▅▅ 朱雀官鬼申金▅▅▅▅╳→官鬼酉金▅▅▅▅▅ 青龙子孙午火▅▅▅▅▅父母亥水▅▅▅▅▅世 玄武官鬼酉金▅▅▅▅▅世官鬼酉金▅▅▅▅▅ 白虎兄弟寅木父母亥水▅▅▅▅▅父母亥水▅▅▅▅▅ 螣蛇妻财丑土▅▅▅▅妻财丑土▅▅▅▅应 -------------------------------------------------------------------------------- 《周易》——雷风恒震上巽下 恒:亨,无咎,利贞,利有攸往。彖曰:恒,久也。刚上而柔下,雷风相与,巽而动,刚柔皆应,恒。恒亨无咎,利贞;久於其道也,天地之道,恒久而不已也。利有攸往,终则有始也。日月得天,而能久照,四时变化,而能久成,圣人久於其道,而天下化成;观其所恒,而天地万物之情可见矣!象曰:雷风,恒;君子以立不易方。 上六:振恒,凶。象曰:振恒在上,大无功也 六五:恒其德,贞,妇人吉,夫子凶。象曰:妇人贞吉,从一而终也。夫子制义,从妇凶也。 九四:田无禽。象曰:久非其位,安得禽也。 九三:不恒其德,或承之羞,贞吝。象曰:不恒其德,无所容也。 九二:悔亡。象曰:九二悔亡,能久中也。 初六:浚恒,贞凶,无攸利。象曰:浚恒之凶,始求深也。 -------------------------------------------------------------------------------- 电脑解卦: 雷风恒(恒卦)恒心有成 中上卦 象曰:鱼翁寻鱼运气好,鱼来撞网跑不了,别人使本挣不来,谁想一到就凑和。 这个卦是异卦(下巽上震)相叠。震为男、为雷;巽为女、为风。震刚在上,巽柔在下。刚上柔下,造化有常,相互助长。阴阳相应,常情,故称为恒。 事业:诸事无不成于恒,持之以恒,必有成效。恒乃成功之本。为此,务必动机纯正,守静而勿躁动,不可急于求成,也不可固守死道,应从个人实际出发。最忌人云亦云,最宜随机应变。如此,诸事顺而成。 经商:大胆行动,有所往必有所利。注意市场行情和周围的情况。随时变化经营策略,但不得改变常理常道,坚持慎重选择的方向,勿追随潮流。忌不自量而冒险强求。 求名:有始有终,善始善终,立于正道,坚持不懈,学习方面尤应提高涵养,必可成。 外出:果敢行动,有利。 婚恋:好事多磨,有曲折,唯不可见异思迁,和睦相处,勿固执己见。 决策:循序渐进,不得在一开始期望过高,但不得因此放弃追求,应脚踏实地,从实际也发,不要好高骛远,更不可不自量,勿冒险激进,勿反复无常。坚信宇宙常新,不断修正自己的见解,补充新内容。 不能见异思迁,要和睦相处,哈哈,他是说我吗? 故事终于结束了,海伦离开了gatn。 离开gatn,也就是意味海伦失去工作,不久,海伦应聘到了另一家。 这一家,也是个年轻的老板。 这个老板姓刘,海伦有一天抽过一签,说过她以后,有一个金刀之人到她身边,红杏想,这金刀之人,不是姓刘吗?尽管那个老板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但海伦还是刻意天天穿得很漂亮,要引起那个老板的注意。 果然,老板不久就加了她qq,晚上老是和她聊天。 后来,老板也终于迷上了她。 只是后来,那个销售经理,好象嗅到了点不好的意头,他怕海伦抢了他销售经理的位置,于是他向老板说红杏的坏话,于是老板那天晚上请红杏吃饭,暗中写了一首诗,问海伦,“你愿意一直留在我身边吗,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海伦有点惘然。gatn不久就重新在网上找到了她,一直和她纠缠不清,她的心,还在gatn的身上。 于是她跟老板说,她选择gatn。 老板很失望,第二天,海伦就收到了公司的解雇信。 海伦很生气,心想,哼,我以后绝不进年轻老板的厂工作! 于是海伦又失业了,这一次,她失业了好久。 海伦发现妈妈变得怪怪的,老是唠唠叨叨的骂她,后来甚至发展到,一骂就是骂一个晚上。 又有人悄悄告诉海伦,看到gatn和另一个女孩在一起。 海伦心中很苦。 海伦又开始了天天失眠的日子。 这一次,海伦不敢怠慢,她知道自己似乎患上了忧郁症,她去看医生,拿了药吃。 但效果还是不明显,海伦依然失眠。 慢慢的,到了过年,可是这个年,海伦一点也不开心。 这一天,是农历大年初九,妈妈又在骂海伦,海伦心中烦透了,刚巧看到网上,有厂招文员,海伦打通了老板的电话,刚巧老板在,海伦说到他那儿应聘,老板答应了,于是海伦骑着一辆电动车就出发了。 那部电动车,前几天,左镜有点坏了,看不到后面。 这就注定了,是海伦的一个劫。 来到那个转弯的地方,左边有一座桥,在跨过马路,海伦好象想都不想,就转过去了。 她好象听到“砰”的一响,然后自己就晕了过去。 一会儿,海伦居然自己醒了。 她发现自己脸朝下,躺在马路中央,周围围了一大堆人。 她看了看,电动车在自己后面一米远的地方,早已经不像样。 后面有一辆红色的士停着,一个男人,正在焦急的打电话。 海伦只觉得头很痛,她不由得哭了起来。 那个男人跑来,说,“你没事吧,你怎么忽然冲了出来,你撞了我的车了!” 海伦不说话,只是哭,那个男人说,“你有老公吗?你的家人呢,叫他们出来吧,这是交通纠纷,叫他们送你去医院。” 可是海伦还是不说话,只是哭,那个男人说,:“要不你到我车上休息一下先吧,我叫了救护车,不一会儿就会来了。” 海伦在那个人的车上坐下,不知道为什么,她首先想到gatn,她给gatn发了条短信,说“我撞车了”,可是,等了一会都没有回音,海伦的心,一下子跌到了冰点。 海伦再打了个电话给老爸,可是老爸在值班,他不知道海伦这么严重,叫海伦打电话给哥哥。 海伦没办法,只得打电话给哥哥。 这时候,救护车来了,海伦生平,第一次坐上救护车,来到了医院。 来到医院,医生简单帮她处理了伤口。 海伦问,“严重吗?” 海伦还是在哭。 医生说,“你说严不严重呢,只是起了一个包罢了!” 不过医生还是开了检验单,要她去照t。 这时,哥哥来了。 海伦还以为哥哥会帮她出医药费,可是哥哥也没钱,红杏没法,只得刷卡,海伦的卡上,也就刚好只有5oo元,这5oo元,就是检验费。 一会儿,结果就出来了,医生说,“你没什么事,要不要吊针。” 海伦一咬牙,说不要了。 哥哥也是个没什么主见之人,见海伦这样说,也没有坚持,于是送海伦回到家。 回到家,海伦才知道,那个人是邻居的一个女婿,送了3oo元过来,可是老妈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把钱送回去了。 于是海伦就在家休息。 她本来在考车牌的,这一休息,考车牌的年限就过了。 邻居那个女儿经常来,来的目的,其实是找海伦要医药单。 海伦给了她,可是后来打电话问她要医药费,可是那个该死的女人却说,他们的保险还没续上,他们修那块玻璃都要2ooo多元,居然说不给红杏医药费。 海伦气死了,从此,她每次见到那个邻居,必诅咒她们家。 她也经常在观音面前祈祷,希望那个女儿的孩子,以后也必将被车撞。 再难捱的时光,也终于过去了。 海伦脸上的伤疤,渐渐消失了,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这一天,海伦看到有招聘外贸的,于是她去应聘。 幸运的是,老板也没有怎么考英语,工资是很低,才2ooo元,但海伦还是进去工作了。 令海伦意想不到的是,这居然是红杏人生中的转折点。 上班不久,海伦还是晚晚睡不着,妈妈还是每晚骂她。 海伦觉得很辛苦,于是找到老板,说要辞职。 老板很奇怪,问为什么,海伦说,因为自己身体不好,怕影响工作。 老板说,这样吧,我觉得你做人也很有交代,我叫公司其它同事帮一下你的工作,这段时间配合一下你,你继续工作吧。 于是,连续两个多月,海伦天天上半天班。 慢慢的,海伦开始有了业务,海伦的工作充实了起来,再渐渐的,海伦惊喜的发现,她能睡着了。 这个老板,让海伦渡过了人生中的难关。 这也是海伦,在这家厂,这么低的工资,也坚持了那么久。 刚进公司的时候,海伦很单调,整天穿着很普通的衣服,在人家面前,她就像只不起眼的丑小鸭。 可是渐渐,海伦的单越来越多,她也越来越有自信起来。 慢慢的,她的笑容也不由自主的多了起来,她开始穿上了裙子,开始又抹上了口红和米分底。 人们惊奇的发现,这原来是一个多么漂亮的女孩子! 公司里的人都很喜欢海伦,特别是老板娘,和海伦很谈得来,海伦经常和她谈心事。 就是老板和老板娘,告诉海伦,她妈妈可能得了老人痴呆症,要找医生来看一看。 这一晚,老爸回来,海伦下来,哭着把这么多年发生的事情告诉老爸,求老爸一定要帮自己,带妈妈去看病。 于是,海伦说服了家人,带妈妈去看病了 海伦果然,老妈子是老人痴呆,医生给开了药,老妈子吃了药,精神也稳定了许多。 海伦终于能睡安稳觉了。 海伦终于脱胎换骨,变回了一个如花女子。 就这样过去了一年。 这时候,她生命中,真正重要的人,也悄悄的出现了。 海伦老是觉得,老板给的工资太低,要不是顾念老板的恩性,她早就跳槽了。 海伦一个劲的嘀咕着,想叫老板加工资,可是老板是个很吝啬的人,怎么算呢。 这一晚,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想,找个人来问一下也好。 这一下,就让她找到了他。 他姓刘,qq名字叫ery,海伦加了他qq十年了,却没有说上一句说话。 可是,缘份就是这么神奇。这一晚,海伦找上了他。 想不到,两人很聊得来。 第二天,海伦公司的一个保安心脏病突发死掉了,海伦很难过,心想,要是以后老爸忽然不在了,谁陪我呢。 海伦这样问ery,ery却说,会有人陪你的,你这么好。 海伦心中泛起一阵涟漪,说,是你吗? ery不语,但红杏ee1到他在微笑。 第三天,海伦见他在线,就跟他说话,他却一下子发了一张在床上的照片来。 照片中,是个英俊的男人,却有点不修边幅,脸上的胡子还未刮,神情有点忧伤,可是有一股说不出的男人味儿。 海伦说,想不到,你还挺帅的嘛。 海伦认不出,那其实就是大卫,这么多年不见了,大卫长得越发帅了。 而且,大卫原来前几年出了车祸,脸受伤了,后来做了点小手术,此时的大卫,英俊得不得了。 海伦见了他的照片,居然认不出,但是说不出的亲切感。 自此,海伦想重新发展一段新恋情了。 海伦决定先了解一下他,于是,海伦去他空间,加了他一个好朋友的qq。 他好朋友倒很爽快,说,看得出他喜欢你。他平时很害羞的,不轻易跟人说话。 不久,海伦出差去了上海,在上海,她第一次拔通了ery的电话。 ery的声音很温柔,很好听,他们谈了一会,愉快的收线了。 海伦还是认不出是大卫,因为这么多年,大卫由以前稚气的童音,变了温柔的男中音。 海伦确信ery是喜欢自己之后,于是,天天给ery电话。 而大卫也不知道那就是他的海伦姐姐,如果他知道,他们也不会兜兜转转,经历了很多波折。 有一天,她给ery电话,ery不理她,海伦生气了,ery却发了一幅,自己在开会的照片给红杏。 有一天,海伦却发现ery的微信,写了一句,“a11yui11ee1tiredteend”,海伦当然领会到当中的意思,她打电话质问ery,ery却不回她电话了。 到了晚上,ery却发短信来说,我们分手吧,我不信网恋。 海伦生气极了,她不由分说,把ery大骂了一顿。 海伦骂得很难听,ery受不了,也回骂了起来,这一晚,他们就互骂了一夜。 当然,海伦把ery所有资料都删除拉黑了。 海伦以为,从此就毫无关联了。 (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回互相拉扯 柳如锶困在海伦的身体里,却很思念古代的冷酷,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想回去。152o| 但是其实,大卫就是穿越了的冷酷,他那么爱柳如锶,无论柳如锶去到哪儿,他一样能追随到。 但是21世纪的大卫和海伦,依然在拉扯着。 海伦本来以为,和ory这一生,就从此不再有任何牵连了,可是,刚和她吵完不久,她发现自己却忘记不了这个羞涩又自恋的大男孩了。 不久,她看到,ory的微博上说,他在美国的帐户,因为银行倒闭的问题,他在里面的美金全都没了。海伦想,怎么他一和我吵架,就这么倒霉呢?这个问题真是很奇妙,海伦后来发现了,每次她一和大ory吵架,ory就会倒霉,呵呵,这是不是说明了,ory就是她冥冥中的真爱呢? 红杏发现ory几乎破产,不知道为什么,她很牵挂ory,怕他想不开,于是她发了段留言给ory,说会支持他,甚至还说,如果ory肯和她在一起,她愿意过山东跟他一起生活。 有一天,她忽然发现ory给她留言了,ory说,呵呵,我把你关进黑名单了,现在才看到,你跟我说了这么多呀,开头你不是恨死我的么? 海伦有点生气,没有理会他,两个人又沉默了一段时间。 不久,海伦弄了个新微信,她尝试的加ory,ory竟加她了!红杏本来只想默默的,看他的朋友圈,有天,她看到ory的微信写了一条,女孩走了,什么联系方式也消失了!她忍不住想知道ory说的是谁,忍不住问他,ory问你是谁,海伦说我想学英语,随便和你谈谈,结果ory却说,原来ory和她说分手,是因为认识了一个江苏的女人,海伦生气死了,再说了几句,ory一下试探出,就是海伦,他不知道海伦的真实名字,只知道海伦的网名小锶,于是说那我拉黑了呀,海伦说你去死吧,也就把他拉黑了。 海伦心想,这么花心的男人,我不想再理会他了。 可是,有一次她在微博上问,巨蟹座跟什么最配,红杏自己是巨蟹的,人们个个都说肯定是天蝎,我的天,红杏想,ory不是天蝎座的吗? 终于,她忍不住加了ory的微信,可是不久,海伦的妈妈跌断手,要去住院,有一晚,海伦问ory在干什么,ory说我在唱歌,海伦气坏了,她以为ory一直有关心她,有去看她的空间,知道她这阵子心情不好,于是海伦说拉黑我!ory莫名其妙,说为什么,海伦说我是小锶,大刘说,小锶是谁,海伦说你还不知道?还钱!原来,ory刚认识了海伦不久,就叫海伦翻译过一份合同,后来闹分手,海伦叫ory给1ooo元她,然后永远让ory找不到他,可ory却不愿意,也许ory根本就不想和海伦分开吧? ory说,啊,你是小锶呀,那我拉黑了呀,海伦说,拉黑就拉黑,永远再见!于是,他们两人又闹翻了。 可是,海伦发现,ory在陌生人里,能让她翻看十张微信图,她发现,ory的微信,怎么跟自己的弄得一模一样的?她一早知道ory会黑客,难道ory竟故意逗她? 后来她告诉了当时的老板娘,老板娘说,哈,他一定是想追你。 这一天,海伦独自在公司上班,她正埋头工作,忽然电话响了,电话另一端,那个温柔的男中音,问,请问,你是海伦女士吗?红杏说,是。那个男人,张口就说,我爱你!我爱你! 海伦莫名其妙,说了句神经病,就挂线了。 可是,该得你的就是你的,不久,海伦发现,自己还是忘记不了ory,于是她又加了ory微信,ory问,你是谁,海伦随便报了一个名字,还说自己是广西的,因为一说广东,ory肯定知道又是她了。 ory随便和她聊了几下,后来就忙去了。 这天下午,海伦回家里,不久,却收到了一个电话,那电话竟是ory打来的!ory很激动,不停咳嗽,说,小锶,真是你呀,你是第几个微信了?你用了六个微信啦! 海伦说,是呀,我都是为了找你。 ory很激动,海伦也很激动,她想不到,ory原来这么在意她,如此在乎她。 于是,两个人又慢慢的开始熟悉起来。 这一天,是中秋节,海伦却心血来潮,一个人跑去香港玩,在香港,她特意跑去吃深井烧鹅,还买了一个香港产的特大月饼回去,酒店经理觉得她很可爱,还互加了微信,成为了朋友。 晚上回来的时候,海伦在车上看着偌大的月亮,心情特别好,但是,令她心情更好的是,微信上有人跟她说话,竟是ory! ory问她,是不是去香港了,海伦说是,ory说我也想去香港,可是怕自己不会粤语,到了和人沟通不了,海伦想了想,说那你和我一起去吧,那边厢,ory沉默了一会,回答了一个字,好。 那一刻,海伦心花怒放,ory的意思,等于是认可了自己,可以和自己恋爱了。pb 回到家,海伦还是兴奋莫名,写下了一篇《尾犯。中秋旺角夜有感》:远客动情思,期在后秋,郎意终晓。月老牵线,紫衣江边俏。望明月,回首情错,夜摇摇,谁曾错抱?觅它千百,灯火阑珊,郎在远方笑。夜香江远望,感谢月华携告。苦等三春,线红终来绕。远秋客,相谈微信,苦中甜,相思怕早。穿梭旺角,墨镜紫衣行孤傲。 海伦以为,从此和ory就无风无浪,甜蜜下去。 可是,国庆的时候,她和ory在说微信,不知道为什么,又扯上了那个江苏女人,这一下,剌通了ory的神经,他说,我可以删除你吗? 其实,海伦只要道歉,两人就会没事。可是倔强的海伦说,你爱删除就删除! 于是,他们又闹翻了。 海伦晚上就很后悔了,发短信去求ory原谅她,可是ory却没有理她。 海伦有点伤心,一个人去了连南旅游,可是,她却忽然发现,自己和ory有了心灵感应。 她开始感应到,ory有多想念自己。特别是晚上的时候,ory会想和自己啪啪啪。 又过了一个月,海伦憋不住了,弄了一个新qq,一个新微信,重新加了ory,ory从来都是很快就通过他的。海伦曾经试过,叫某个好朋友加ory微信,可是ory却拒绝了,海伦开始怀疑,难道ory每次都知道是自己? 这一天,是11月11日,光棍节,海伦在qq上,跟ory说,happysg1eday,yvapire,这一下,却露馅了,ory马上说,小锶? 海伦一下子哭了,是我呀,我们不要再吵架了好不好? 终于,他们又和好了,不知道为什么,人家吵架就会有隔阂,可是海伦和ory,却像越吵越恩爱。 海伦本来以为,ory很快会来的,可是海伦没想到,ory对于自己的事业,从来都是很迅速的,可是对于爱情,却总是拖拖拉拉。 海伦催了大刘很多次,ory都说,很忙呀,很快来的了。 可是快着快着,就是还不见影综。 海伦却在考虑着,自己要不要辞职了。 海伦刚到这家公司不久的时候,天天没单,精神还不好,可是老板对她很好,一路支持她,让她可以有两个月只上半天班,渡过了忧郁症时期,所以海伦很感激。 渐渐的,海伦的业务多了起来,每个月有四个柜,按一般人,工资没一万都有八千了,可是海伦的老板左扣右扣,一个月下来,工资只有三千多一点。 海伦心有不甘,又想要老板做平台,阿里巴巴或是中国制造,甚至都叫了那些业务员过来谈了,老板开头同意,后来却又忽然反悔了。 海伦很失望。 她向ory征求意见,ory也支持她自己独立创事业。 加上又有一个客户对红杏说,海伦你自己做业务,我们也给单你做,只要价格一样优惠就是了。 再加上,和海伦很要好的一个男同事,叫阿强的,也辞职不干了,红杏心中很郁闷,她决定辞职了。 她向老板提出加薪,不然辞职,奇怪的是,老板没有挽留她,也许,老板永远喜欢收一些低工资的,所以,不肯加她工资。 辞职后,海伦尝试自己开公司。 她去注册了一个香港公司,阿强也和她一起合作,两人还寻找到一个大股东,可惜的是,那个大股东生意出现了亏损,退出了。 海伦没办法,硬着头皮自己干,她和阿强注册了国内企业,甚至拿了法人。 刚巧的是,有个客户,和海伦感情很要好的,那个客户来的时候,刚巧红杏生日,还买了一条裙给红杏做生日礼物。 就因为这个客户的资金,海伦顺利注册了公司,当起了老板娘。 可是,这份单出得并不顺利。 那个外国客户订了开关,还有小夜灯,小夜灯的灯头,他又说得模模糊糊,海伦开头做错了,后来又重新做了一批,给了订金。 可是,后来却发现,那批小夜灯有问题,客户不肯要,海伦没办法,订金是退不了。 海伦认为是客户的问题,在客户给初期订金的时候,已经包含了小夜灯的订金钱,客户要海伦退回给他,可是红杏认为是客户的过失,不肯退。 再加上,客户做的是信用证,开关厂那个老板,却无论如何要拿到钱再出货,海伦都急哭了。 好在,后来客户还是想到办法了,叫了一个国内的贸易公司,买下信用证,终于顺利出货了。 可是,一来二去,海伦跟客户的关系却搞裂了。 客户要求海伦给回他7ooo元订金,海伦不肯,实际上,红杏的公司开支,也花了不少钱,海伦之后再也没有接到订单,海伦也关掉公司了。 客户写信要求海伦归还,海伦不肯,客户居然骂海伦,海伦很生气,和客户对骂起来。 因此,她这一个很有价值的客户,就这样丢失了。 海伦关掉自己的公司后,也试过自己在家中接单,甚至开通了阿里巴巴的中国通,可就是没有单。 海伦没有办法了,只有计划重新出来工厂打工。 海伦关掉公司之后,就去找工作,她找到一个做车轴的老板,那老板人不错,他也喜欢找海伦帮忙,只是因为知道海伦自己有灯具业务,而且他老婆本身担心海伦过于年轻貌美,不太喜欢,于是就叫海伦兼职,海伦无奈,兼职也先做吧。 不久那老板要办香港公司,他得知海伦有经验,于是叫海伦帮忙,红杏说,我也想去香港走走,不如和你一起去吧,那老板说好。 想不到,海伦告诉了ory,这下ory紧张了,他最怕那些年轻英俊的老板会抢走海伦,于是他说,我马上来,于是他订了机票,告诉海伦,马上就要来了。 海伦心中高兴极了,我的ory,你可终于来见我了! ory要海伦去n市接飞机,可海伦还没有驾照,只好求好朋友阿强帮忙。 说起阿强,他就是红海伦以前公司的一个业务,和海伦很谈得来,就是他离开了,在公司没有人和海伦说话,加上老板又不肯加工资,海伦才决定走的。 而阿强,后来也和海伦合股开公司,不过他因为经济拮据,所以占的股份不多。 阿强开车十年了,他和海伦极要好,在当时是属于红颜知己的那种,他听说海伦找到幸福了,将要见到所爱,也很高兴,马上答应和海伦一起开车去接ory。 说到车,海伦这时已经买了部车,也是阿强帮忙买的,因为阿强认识一个老板,那个老板介绍了一间车行,选的车很好,又比在外面便宜差不多一万元,还是顶配。 这部车是红色的丰田花冠,选车牌时,海伦特意选了vh911,v是ory微信号vapire的首写字母,h是她英文名he1e的首写字母,911是她很喜欢这个数字,她欣赏敢动美国的人,于是她就选了这个车牌。 ory开头还以为红杏的911,是保时捷911,以为她很有钱,差点就不敢和她交往了。 这一晚,终于海伦去接ory了,海伦早早的和阿强来到,ory的飞机也准时到了,只是迟迟不见ory出来,海伦慌了,打电话给他,ory说,我在厕所呢,我第一次坐飞机,带了一大瓶矿泉水,飞机上不准带,我一个人喝光了,现在肚子疼。 海伦哭笑不得,又等了好一会儿,ory终于出来,一下子就钻上了海伦的车。 海伦仔细端详ory,只见他浓眉大眼,果是跟照片一样的帅,心中欢喜得不得了。 说起照片,ory第一次想跟海伦示爱的时候,就是发了一张照片,躺在床上拍的,海伦一看,就知道这家伙喜欢自己。 奇怪的是,海伦到这时候,还不认得,ory就是自己的儿时玩伴大卫。 大卫挺腼腆的,可是海伦跟他说话,他就很自然的搭话了,渐渐也开始拉话题了,看来他很喜欢跟海伦说话。 海伦说,我是不是跟照片中一样的漂亮?大卫点点头,海伦笑了,说,你也和照片中的一样帅,没有骗我。 阿强一个劲的开着车,不说话,大卫悄悄在qq问海伦,他是不是不喜欢我?海伦说,不是的,他只是比较沉闷,不喜欢说话。大卫说,我也不喜欢说话的。他又反问海伦,你为什么这么多话说呀?海伦说,那你喜欢不喜欢和我说话呀?大卫想了想,点了点头。 回到海伦的家乡,阿强先带他们吃宵夜,是鱼粥,大卫很喜欢吃鱼,吃得津津有味。 很快,回到了海伦的家,海伦的狗嘟嘟也跑出来迎接了,大卫却有点怕嘟嘟,毕竟嘟嘟长得很壮,海伦摸着嘟嘟的头,说,“嘟嘟,这个是大卫,以后也是你的主人,你要听他话!”嘟嘟摆了摆尾,似乎听明白了,大卫心中很欢喜,他也很喜欢狗的。 不一会儿,他们上到海伦的房间,大卫指着红杏的床问,我可不可以睡这儿,海伦脸红了,低下头说,可以。大卫却忽然害羞了起来,跑到房间外面说,我有话跟你说,海伦跟出去,问,你想说什么,大卫说,你快回房间里去,我在qq里和你说。海伦心中又奇怪又好笑,有什么不能当面说的。 大卫说了一句英语,海伦听得一知半解,不过她冰雪聪明,她问大卫,你不是做过男子的那种手术? 大卫说,是,我刚做,有个老外骗我去做的,我还刚做不久,不能和你什么? 海伦说,我也不是那种非要不可的人,我们一起睡吧,不怕的。 于是,他们就一起睡觉了,海伦想脱衣服睡,她一向惯了裸睡,大卫却说,穿起衣服来吧。 他们睡着,海伦心中有些不安,问,“ory,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什么?” 大卫说,不是的。大卫说,我手机里有那儿的照片,你要不要看。海伦有点脸红,说,我才不看。 一会儿,大卫拉着海伦的手,伸到自己那儿,问海伦,你看看那儿是不是有一条缝?红杏脸红得要死,不过的确是摸到了一条缝,于是再无怀疑了。 他们又再睡,可是大卫却忍不住了,他问红杏,红杏,要不要试试? 海伦低声道,你如果想,就来吧。 大卫心中激动,马上弄了起来,他叫海伦把裤子脱了,海伦说,你帮我脱,大卫就照做了,可是他笨拙得要死。 但大卫,却比pris1ey要让海伦舒服多了,海伦和他一起,感觉很舒服,就是自己喜欢的感觉。 他们终于完成了,海伦心想,ory,我终于是你的人了。 大卫躺到海伦身边,不久就呼呼大睡了。 海伦却睡不着,她心中很激动,等了这么多年,海伦终于感到,ory就是她要等到的人。 刚才没有挂蚊帐,很多蚊子飞了进来,海伦爬起来,把蚊帐挂起来,这才睡着了。 第二天,他们动身去香港。 他们的计划,就是去香港澳门玩几天,海伦感觉,怎么像预支蜜月似的。 他们本来想坐船过香港的,因为大卫说自己学的是航海,喜欢船,但他是团签旅客,要有专门的人带才可以过关,没办法,他们最后联系了一个罗湖过关的带队,于是他们只有在罗湖过关。 到罗湖过关,要转很多次城轨,没办法,又要麻烦阿强,他们坐车到了城轨站,转了几次,终于安全到了香港。 到了香港,大卫兴奋极了,像个小孩子,说着hongkong,hongkong。 他们转地铁,上了地铁,有个阿伯看到高大健壮的大卫,很是害怕,一股脑就避开大卫,坐到海伦那边。 海伦有点不高兴,骂了句,神经病。 出了地铁口,海伦问大卫,你怎么不说话,你不生气吗?大卫说,我也很郁闷呀,不过算了,我一向很少骂人的。 已是中午时分,他们先去吃饭,一到香港,大卫就自动自觉,当起红杏提款机的角色,不过,他吃完就皱眉头了,这样的饭菜,我在我们那儿,便宜一半还不止。 吃过饭,海伦说,我们去那儿玩?大卫说,我们先找旅馆吧。 海伦说,在弥敦道那边有五百多元一晚的,大卫说,我有办法。 他在网上搜了一会,想不到很快就找到了,才二百多元,于是他们就动身去了。海伦心想,这个大卫真有办法,应该是出惯远门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和大卫一起,她很有安全感。 到了晚上,红杏还想和大卫温存,大卫还是怕刚手术完不好,碰巧海伦又发现,自己来了女孩子的月事了。 她在大卫的床上磨蹭了一会,很不情愿的回到自己床上。 忘记了说,大卫选的就是双人床房间,选的时候,大卫问红杏愿不愿意,海伦不是很愿意的,但她见大卫坚持,也就没办法了。 她回到床上刚躺下来,大卫却又受不住了,但海伦来了那个,大卫只好自己解决,不久,红杏听到大刘咿咿呀呀的叫了起来,海伦问,大卫,你在干什么。大卫脸都红了,扭过头去不理她。 海伦心中反而欢喜,证明大卫有自己的解决方法,而不是到处找女人的。 他们出去转了转,铜锣湾,弥敦道,大卫看到旺角,却有点失望,说,好象比我那城市还破旧一点呢。 海伦说,这是香港的旧区。 第二天,海伦想玩了,于是他们去到地铁,刚巧看到有买香港海洋公园的门票的,却挺贵,海伦有点犹豫,问大卫,去不去。 想不到,大卫对于玩,热衷得要死,他毫不犹豫的说,去! 海伦心中欢喜,想,他真好。 因为海伦不由得想起pris1ey,以前pris1ey也常带她出去玩,可是去到每一个地方,只要稍贵一点,pris1ey马上又退缩,不愿意付钱,有一次,他们都去到从化了,海伦很想泡从化温泉,可是pris1ey对着价目表研究了半天,最后还是带海伦离开了,海伦从此心中就埋下了恨。 海伦的离婚,对于pris1ey的吝啬,也是有点原因的。海伦心中常想,在他心中,不知道是钱重要,还是我重要一点? (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回情定香 柳如锶再遇冷酷,却是千世之后的海伦和大卫。pb( ) 他们在香港,在海洋公园,玩得十分开心,终于情定。 海伦正一路想着,不知不觉,他们就左转右转,来到了海洋公园。 进了海洋公园,海伦可是轻车熟路,因为上次她自己跟团来过,但海伦那次却没有玩机动游戏,因为红杏害怕,于是她问大卫,“你玩不玩机动游戏的?”大卫很奇怪的问她,“为什么不玩呀?”他指一指前面36o度转的那个海盗船,说,我等会要玩这个。 海伦很欢喜,她也想玩一些机动游戏,当然不敢玩36o度那个,但其它的她本来也害怕,现在有大卫陪着,她就不怕了。 但是海伦带着大卫,先坐海洋列车上山,上到海洋列车,位置却不多,大卫自自然然的让红杏坐下,自己就站在她的旁边,红杏看着高大英俊的大卫,心里感到很踏实,她感到,大卫是上天派来保护她照顾她的人。 海伦看到风车,想玩,于是和大卫一起坐了上去,当风车转到半空,他们都又害怕又高兴的尖叫起来,海伦感到很快乐。 海伦最喜欢玩激流冲浪,她拉着大刘去玩,可是没想到,这儿的激流冲浪,那个坡实在太高了,当船载着他们冲下去的时候,海伦很害怕,紧紧抱着大卫,靠着大卫结实的后背,她觉得心中很甜蜜。 大卫心中也是快乐得很,和海伦一起,他像忘记所有烦恼,完全无忧无虑。 可以说的是,他见到海伦的照片,已经很喜欢海伦,现在见到海伦真人,和海伦一起相处,他已经深深的爱上海伦。 一会儿。海伦有点累了,大卫就一个人玩那36o度的海盗飞船,海伦不敢玩,在下面看着,当她看着大卫上了船,向她挥挥手,海伦的感觉,就像自己在等老公一样。 她觉得肚子饿,去买了些面包和香肠,一边吃一边看大卫玩,旁边有两个阿姨,微笑的望着她,海伦笑了,说,“我等我男友。” 大卫一会儿下来了,面不红气不喘,海伦问,你不害怕呀,大卫说,这个有什么害怕的,我还想去玩笨猪跳,海伦想,这家伙可真够大胆的,不过正好,他可以保护我,不像那个肚小怕事的小虫。 海伦分了块面包给大卫,大卫接过吃了一口,却不太喜欢,给回海伦,海伦想也不想就放回嘴里了,他们的样子,在旁人看来,活脱是两口子。 大卫说,我再玩多几次,海伦觉得好笑,这大卫就像个大小孩,可她很喜欢迁就大卫,于是等大卫又上去玩了两次。 大卫下来,也觉得肚子饿了,于是他也去买了碗面,面里有肉,大卫问海伦,“想吃吗?”海伦心中欢喜,点点头,于是大卫夹了块肉给海伦,海伦张嘴就吃了起来,大卫痴痴的望着海伦,海伦马上又感觉到自己的生理处起反应了,她脸红了,问大卫,你是不是又想什么了?大卫不懂,问什么?海伦说,就是你想什么呀?大卫懂了,很吃惊的望着海伦,他想不到,原来海伦真的有感应这么厉害的。 他们在海洋公园再玩了些机动游戏,海伦有大刘陪着,玩得可appy了。 后来他们去看企鹅,望着那一只只企鹅,他们都很欢喜,左拍照右拍照,海伦嫌自己相机的像素不好,于是干脆叫大卫,全部用你的相机拍吧,大卫就帮红杏拍了不少照片,当然,大卫是个自恋狂,给自己也拍了不少。 最后,他们登上了缆车,眺望整个海景。 在缆车上,海伦说,上次来的时候,我差不多怕我会掉下去,心想要是我死了,谁会想我呢?但这次,我要死也和你死在一起了啦。 大卫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是嘻嘻嘻的傻笑。 他们差不多在海洋公园整整逛了一天,才兴高采烈的离开。 晚上,海伦带大卫去上次自己在香港买月饼时认识的深井烧鹅经理那儿,那个陈生很热情,拿出最好吃也很贵的海鱼和花蟹招呼他们,大卫吃得津津有味,一边吃一边拍照。 陈生见到大卫,也一见如故,两人互相加了微信。 其实陈生在没见到大卫前,听红杏说起有这样的男友,也觉得不太相信,不过他见到大卫,也觉得他很老实可靠,是信得过的男人。 吃完晚饭,已经很夜了。 第二天,他们再去香港逛了著名的金紫荆广场,本来也想去星光大道,可是下起大雨,红杏不是很想去,大卫其实很想,因为他喜欢的李小龙的手印在,但是他很尊重海伦,见海伦不太情愿,他也就算了。 他们去了维多利亚港,坐上天星邮轮,欣赏香港的夜景。 可惜的是,下起很大的雨,但是他们太快乐了,也不怕雨大,都跑到甲板上去,一边淋雨,一边看两岸的灯光,一边快乐的尖叫。 海伦只感到,和大卫一起,她感到一切是那么自然,说不出的快乐和舒服。 第二天,他们出发过澳门。 从香港过澳门,他们坐的是喷sh飞航。 大卫真的很喜欢坐船,他坐到位置上,居然连那张船票都要拍一下。pb 大卫这几天手机没信号,但海伦的有,因为到了澳门,广东电信的资费很便宜,海伦有两部电信手机,于是就把其中一部三星借给大卫用。 大卫很喜欢那部黑色三星,左翻右翻的不舍得放手,他其实不缺钱,但是他很想试一试海伦是不是真的爱他,于是他问海伦,“小锶,(他还不知道小锶就是海伦)我很喜欢这部电话,你可以送给我吗?”海伦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无法拒绝大刘的要求。 大卫心中欢喜极了,他知道海伦心中有他。 因为他太爱海伦,他又天生对爱情极没有自信,于是他只有想到拿这个来试试。 但是他真的想留下海伦的物件作为记念,顺便可以睹物思人。 大卫笑着说,我也有个礼物给你。 海伦一看,大卫翻出了一部老古董的电信手机,大卫在手机上点了几点,删除了一些不想让海伦看的东西,就给了海伦。 海伦其实不喜欢这部手机,后来拿回到家里,也只是丢在床角。 可是有一天,她打开手机,发现有一段录音,可是录的却是山东话,她半点也不懂,她后来问大卫是不是录给她听的,大卫却没有应她,因为后来她跟大卫还经历了很多风波,此是后话。 再说他们互相交换了电话,大卫就忙着去找地方住了。 由于是周末,找了半天,他们才在网上找到一家有空房的酒店,可是很贵,要7oo元,红杏说,这么贵呀,大卫说,没办法,最便宜是这儿了,于是他毫不犹豫的点了。 酒店蛮远,他们好不容易,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接驳车,来到了酒店。 这就是澳门著名的壕璟酒店,听司机说,好多达官贵人来澳门玩,都住这家酒店的。 来到酒店,这家酒店很漂亮,海伦和大卫当晚住得好舒服。 第二天,他们步行出去,正好隔壁就是澳门赌王的豪宅,旁边有两个荷枪实弹的外国帅保安。 大卫想和他们合照,但却不敢去问,于是海伦上前,用流利的英语,问那两个帅老外肯不肯和大卫合照。 帅老外爽快的答应了。他们还愉快的和大卫聊天起来。 他们问大卫,你们是两夫妻吗? 大卫说不是,她是我女友。 帅老外问,你们会结婚吗? 大刘说,可能! 红杏心想,他怎么不说肯定会呢?不过她听大卫的语气,肯定的成分居多,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晚上,大卫又试探海伦了。 他问红杏,“海伦,我的钱几乎花光了,我又很喜欢澳门,我还想在澳门住一晚,你能花钱再住一晚酒店吗?” 海伦想了想,虽然她也很心疼钱,但为了大卫开心,她也就答应了。 但是她说,大卫,那是因为我真的爱你,才答应你的。 他们去到前台,可是这儿好贵,星期六晚的房间要13oo元,后来海伦在网上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家9oo元的。 于是海伦花了9oo元,订到了一家,于是他们就搬过去了。 到了酒店,大卫却问海伦,我可以打一个电话吗? 海伦奇怪,怎么这也要问我,于是她点点头。 于是大卫就打电话了,海伦一听,怎么这是个女的,海伦听着听着,看大卫说得兴高采烈的,海伦心中生气极了。 大卫一会儿谈完了电话,海伦说,我不高兴。大卫奇怪,问,为什么? 海伦气得眼泪都出来了,说,你怎么可以和我一起的时候,想着别的女人?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大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说,那个女孩不是的,她刚和我一个老外好友分手了,心情不好,找我来说说。 海伦这才心情好了一点,但眼泪一流出来,就忍不住了,哗哗的流个不住。 大卫就呆呆的站在那儿,看海伦流泪,拼命叹气,很是无奈。 海伦一会哭完了,说,“你现在有了我,就不要再认识那么多女人了?” 大卫说,“她们都是好朋友,难道以后就不能理她们了吗?” 海伦说,“我也有很多异性朋友,但是要注意分寸。” 大卫想了想,点了点头。 海伦却是因为在山顶缆车时淋雨受了凉,感冒了,于是大卫温柔的说,你睡一会吧,我出去转一转。 海伦想了想,就点头了,但是她却嘟嘴说,“ery,你要亲亲我。” 大卫心中很甜,笑着说,“好,亲哪儿?” 海伦说,“亲嘴。” 于是大卫弯下腰,很温柔的亲了亲海伦,同时大力的拥抱了她一下,就出去了。 晚上,大卫继续做他的业务,他有很多杂七杂八的事,就是在网上帮外国客户买机票订酒店等代理,也不知道为什么,当他跟海伦一起之后,业务马上多了很多,大卫心想,这个海伦,是不是真的很旺我的呢? 大卫在忙,海伦这边已经呼呼的睡着了,大卫望着红杏,似乎感到,以后的万万个夜晚,他也会这样和海伦一起度过。 他望了望娇艳欲滴的海伦,心中不由得又翻腾起,可是他马上克制住了,和海伦一起,他感觉到什么都是一种幸福甜蜜的感觉,两个人相处是那么自然,仿佛认识了千万年。 第二天,他们退房,大卫要拿回按金,拿出身份证,海伦眼尖,一眼望过去,顿时惊呆了,她尖叫道,“原来是你呀!” 原来,ery全名叫刘大卫,正是小时候经常和红杏一起玩的玩伴。 那时候,他们在学校里天天比剑,大卫早就暗恋海伦,他想和海伦比剑,来赢得海伦的吻。 大卫很愕然,扭转过头望着她,海伦报上了她小时候的名字,原来,海伦那时候生病,把名字改过来了,海伦说,“我网上叫小锶,但我其实是海伦呀!” 大卫这才恍然大悟,紧紧的抱着海伦,说,“分开这么多年,我们终于又在一起了。” 旁边的服务员笑着说,“你们这么有缘,应该去隔壁那间妈祖庙祈福。这间妈祖庙很灵验的,正可以保佑你们的姻缘。” 哦,这家妈祖庙海伦上次来澳门的时候去过,当下,她马上兴冲冲的拉着大卫的手,跑向妈祖庙。 来到妈祖庙,海伦先找那个女庙祝,这个庙祝,上次海伦一个人来拜神,正是祈求自己能和ery能有好姻缘,而海伦上次给香火烫伤手,正是那个女庙祝拿药膏给她涂的。 海伦问那女庙祝,“阿姨你还认得我吗?我又来了。” 女庙祝说,“我当然认得啦,上次你烫伤手那个女孩子嘛。” 海伦说,“上次我来,正和别人吵架,我祈求能和那个人一起,现在我终于带他来了啦!” 女庙祝也很高兴,说,“是吗?带他来给我看看?” 海伦正想找大卫,可是那家伙怕庙里香火大,薰着眼睛,正躲得远远的,却饶有兴致的拍摄。 海伦说,“他在那边呢,不愿意过来。” 女庙祝笑了,说,“那没事,祝你们幸福哈。” 海伦买了香,一级一级的上山祈福去了。 好不容易,她终于上完香了,每一处,她都祈求可以跟大卫结成夫妇,恩爱长存。 上香完毕,她本意想叫大卫坐在姻缘树下,和自己合照一张。 那棵姻缘树,又叫三生树,传说有一对情侣在树下殉情,后来就有人去拜祭,奇怪的是,拜祭过的人都会觅得好姻缘,所以慢慢就传说开来,香港澳门的人,个个都知道这棵姻缘树。 可是大卫觉得很别扭,嘟长嘴,而他那部苹果的屏幕又小得很,这家伙只爱拍自己,于是照片里只能拍到大卫自己,拍不到海伦。 去完寺庙,他们又去大三巴牌坊,海伦爬上大炮,大卫给她拍照,红杏像个野汉子,但大卫反而很喜欢。 他们在大三巴牌坊处,终于叫人帮他们拍了一张合照。 欢乐的时光总过得飞快,大卫这晚跟海伦说,“海伦,我要先回山东了。” 大卫是山东人,典型的山东大汉。 海伦很舍不得,说,“要不,我跟你一起回山东去。” 大卫说,“迟点我再带你一起去,现下我们公司几个股东在闹分权,到了山东我没时间陪你,我怕你又生气,到时和我吵架,离开我了。” 海伦嘟长嘴,不高兴,可是大卫很坚持,海伦也没办法。 他们离开澳门,回海伦的家。 本来,大卫想直接在省会坐飞机回山东的,可阿强来接他们,二话不说,又把他和海伦先送回了海伦的家。 大卫说,怕不怕误机呀? 阿强说,时间还有大把,我包保你一定坐得到飞机。 大卫说话可够直接的,他说,我怕回海伦的家,左拐右拐的,很荒凉。 红杏嘟长嘴说,那是我的家,以后你也有份的。 大卫吐了吐舌头,见海伦黑着脸,不敢再说话了。 可是到了海伦家,这家伙又闹别扭了,他嫌海伦父亲做的排骨不好吃,说肚子疼,不愿意吃饭,海伦心想,还真是个大小孩,不过海伦知道他有办法等会在机场买来吃,所以海伦就假装相信,随他了。 吃过饭,阿强准时来到,送他们到机场。 大卫去e,海伦在一边看着,她的v911(前面说过,v是大卫的微信名vapire,是海伦的英文名e1e,这车牌代表着海伦和大卫都是这部车的主人,而大卫后来买了部新车,车牌就是v988,v是自己vapire,是海伦e1e,1+8=9,他的车牌号和海伦的一一对应着,也向海伦赤裸的表示着,你也是这部车的主人,但此是后话)放在临时停车场,停久点停车费会很高,于是阿强拉海伦要走了。 海伦于是过来大卫身边,拍拍大卫说,“大卫,我要走了。” 大卫一听海伦要走,再也忍不住真情流露,扭过头来紧紧的抱住海伦。 可是,再不舍得,他也要放手,于是他很无奈的看着海伦轻轻挣脱了自己的怀抱,跟着阿强走了。 旁边那个男人,莫名奇妙的看着海伦先和大卫拥抱,却跟着另一个男人阿强走。 大卫的心里更是苦涩,他莫名的升起一股妒火,心里很讨厌阿强。 阿强开着911,送海伦回家,路上狂风大雨,海伦拍了照片,传上空间,大卫很担心,看了很多遍。 海伦回到家,马上向大卫报了平安,可是大卫还不能走,因为狂风暴雨dey了。 这是个很奇怪的现象,自从这一次大卫跟海伦分别的时候,是狂风暴雨,以后大卫每一次坐飞机,都是狂风暴雨。 大卫这一晚,很夜才回到山东,回到自己的家。 但他仿佛,有一半的心,已经留在海伦身边。 第二天,海伦要看照片,于是催大卫发照片给自己,照片内存很大,大卫也弄了很久,到了晚上,海伦终于等到大卫的信了,信上说废除粤语(这是大卫经常跟海伦说的,他听不懂粤语,所以老是要这样开玩笑),还有内存很大的照片集。 海伦下载了照片,一边翻看一边回味着和大卫在香港澳门的点点滴滴,她发现,大卫把自己躲在浴缸的照片也一并发给了自己,要不是默认自己是最亲近的人,大卫是不会发这样私密的照片的。 让海伦最欣喜的,是自己和大卫的合照,她惊喜的发觉,自己原来跟大卫真的很有夫妻相!两人的眼耳口鼻,在一起合照时竟如此的相衬。 海伦把照片发上去qq空间里,大伙都很高兴,说,原来你的山东佬,真的来看你了。 其实,对于海伦这段感情,好多人都不太相信,因为觉得网恋,他们相隔了十万八千里,太玄妙了。 这其实开头大卫也不敢的,这就是当年他离开海伦一会儿的原因。 只是,大卫一认识海伦,就已经深深的把海伦刻进了心中,他又如何舍得真的离开红杏? 两人分分合合,兜兜转转,还是要在一起的。 其实,很多人看了他们的合照,都说他们有夫妻相。 不过,让海伦坚信自己能和大卫在一起的,是海伦有个学气功,也懂一点相术的师傅,当初一看大卫的照片,就说大卫和海伦很有夫妻相。 海伦自己也十分相信风水和星座这些东西,她不停的拿自己和大卫的八字去合,结果都说他们十分相配,具体签文是这样的,“你们是如此的般配,你们两人始终心心相印,勤俭发家,由始至终你们内心的愉悦、安祥、平和、满足陪伴着你们。” 而腾迅微博上的金不换大师,也批他们一定能在一起,还说了他们差不多几时就可以成婚。 但海伦想不到,这次和大卫分开,一分开就分开了很久。 这其间,他们还是一样的经历了差一点分手,但到最后还是和好如初,此是后话,一一道来。 海伦本来想,等大卫的公司正常上了轨道,就去山东和他一起居住的了。可是,海伦的911,海伦很喜欢,海伦舍不得把它丢在家乡,送给自己哥哥开,于是海伦跟大卫商量,叫大卫过来,和她一起开车过去山东。 大卫说好呀,但我一个人开不行,你要快点考了驾照了,因为在山东,驾照很难考了,我也差不多考了大半年。 海伦本来想过山东再考试的,但是大卫坚持要海伦在家乡考,海伦每次都说不过大卫,只好同意了。 可是第二天,海伦一去报名考驾照,不由得傻眼了。 原来,她上次开电动车被交警扣了,扣了12分,要她重考。 好在现在已经过了两年,她一考过科目一就可以拿回摩托车驾驶证,马上可以增驾小车驾照。 (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回 离开大卫 让柳如锶想不到的是,在古代,她和冷酷那么恩爱,恋情也没什么‘波’折,但到了千年之后,他们的化身,海伦和大卫,却‘波’折重重。 .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cОΜ 。 海伦这边全心全意考驾照,那边厢,大卫就在忙他自己公司的事。 海伦天天和大卫QQ聊天,有一天,大卫跟海伦说,“你怎么这么多话说的,我平时都不说话的,你一天到晚啰啰嗦嗦的,我没个空闲的时候。”海伦生气了,说,“那我不和你说话了。”可是大卫又嘻皮笑脸的说,“我喜欢你跟我说话,你不跟我说话,我又受不了。” 海伦从此爱上了自拍,她怕大卫会忘记她的样子了,她天天发照片给大卫看。 海伦也爱上了‘抽’签,她经常上一个算命网站,天天‘抽’观音签,‘抽’到不好的,她又重‘抽’,一定要‘抽’到好的,就发给大卫看。 大卫有时也发照片给她,有时发的照片,大卫故意把脸凑成一个“囧”字,逗海伦欢喜。 不过,大卫有时很神经病的。 海伦经常看大卫的QQ空间,有时也发评论,渐渐的,大卫的朋友都知道海伦了,可是大卫都是要把他们的爱情收得严严实实的,于是有一天,海伦发现,大卫不让她看自己的空间了! 海伦很生气,和大卫大吵了一场,后来海伦注册了另一个QQ,照样去看大卫的空间,因为一天不看,她心里就不踏实。 海伦本来有大卫的微信的,可是这家伙忽然又玩起屏蔽来了,海伦问她的朋友,她的朋友说,这很正常呀,男人需要自己的空间,我都不让我老婆看我朋友圈。 可是海伦还是想看,后来她又偷偷‘弄’了个新微信,加了大卫,看大卫的朋友圈,后来大卫又知道,又屏蔽,海伦又‘弄’新的,‘弄’到最后,红杏都有了十多个微信了,当然,有很多红杏后来都不知道怎么上去了。 反正如果不知道大卫的一举一动,海伦心里就慌的很。 渐渐大卫也习惯了,不再那么抗拒了。 海伦考了两次笔试才考回驾照e,然后再增驾驾照c1,其实海伦笨,没有报c2自动档,这c1是手动档,海伦的‘腿’太短,每次半坡都死火,海伦气死了。 大卫也很不开心,他也在巴巴的等海伦考过车牌,海伦每一次考车牌,他都紧张得不得了,可是每次都是FaIL的消息。 大卫说海伦,挂科大王,补考大王,‘交’钱大王,死火大王。 海伦到了最后,只剩下一次考科目二机会的时候,海伦再也没信心了,在这边停了,‘花’高价报了广西牌。 广西牌最好的是,那种车不容易死火。 可是海伦在等去广西考驾照的时候,跟大卫却闹翻了。 原来,大卫的父母身体不好,经常要住院,这一次,他妈妈又住院了,其实,大卫早就想父母接纳红杏,于是他把海伦的情况说了,想不到,他父母很反对,其实原因很简单,海伦离婚过,又比大卫大6岁,加上他们相隔几千公里,他父母反对是理所当然的事。 大卫心里很难过,他犹豫不决,那几天他对红杏很烦,海伦晚晚跟他说晚安,他居然骂红杏,让红杏莫名其妙。 后来有一天,大卫终于向海伦提出了分手。 大卫是这样的,他故意发了一张别的‘女’人的照片给海伦,还有一张他和别人一起合照的照片给海伦,其实那张照片是很普通的合照,但大卫骗海伦那是他‘女’朋友。 海伦气死了,和大卫大吵大闹,海伦还在QQ空间说,愿大卫一世发不了达。 想不到大卫马上去赞了,而且还点赞了。 海伦心中很是疑‘惑’,这家伙明明心里有我的! 第二天,海伦写了几封信给大卫,说,你明明是爱我的,应该勇敢点和家人抗争。 到了晚上,大卫发来了一条短信,说,这是我的新号码,以前的停用了。 大卫没有说自己是谁,但海伦一下子就猜到了,她问大卫,你那么爱我,你舍得放手么? 大卫没有作声。 但是过了几天,海伦就发现,自己的手机,天天有36o的短信,就是查流量等等。 海伦也发现,QQ忽然多了手机通迅录,这样她就算上次吵架,和大卫互相删除QQ了,但一样可以和大卫说话。 所以,是你的就是你的,海伦和大卫,注定分不开。 海伦不久终于知道,她和大卫QQ说话,大卫虽然从不理会,但是大卫每天给自己发36o,那意思就是在说,我爱你,我在想着你,海伦知道,这是大卫特殊的示爱方式。 海伦那天跟大卫吵架,海伦的朋友也知道的,个个不看好这段感情,可是海伦心里执拗得很,因为海伦相信自己的直觉,每天晚上睡觉,她都感到大卫是多么的想自己。 渐渐的,海伦的朋友也相信大卫了。 有一天,海伦找通迅录,意外的发现,自己的一个初中同学,于是她加了那个初中同学微信,那初中‘女’同学很高兴,把海伦拉进了他们的初中群,就是那间名校,海伦生病前就读的那所重点中学,大伙失去海伦的消息很多年,现在重新见到海伦,个个高兴得不得了。 于是他们马上搞同学聚会,海伦那时候还没车牌,她和阿强一起去了,大伙开头还以为,阿强是她男友还是老公,可是海伦解释了,还把大卫的照片给他们看,他们一看,都说大卫很帅。 当他们知道大卫小海伦6岁,个个都笑说红杏厉害,但他们一听是网恋,个个都叫海伦擦亮眼睛。 甚至,有人问海伦,大卫有没有跟你借过钱? 海伦说,没有,他很好的,他赚的钱比我还多。 真的,就算别人一直非议,但海伦十分相信大卫。 但是海伦的工作就没那么好了,自从离开了那个帮助自己的老板,海伦的事业一直没起‘色’。 海伦本来以前一个月几份单,四个柜的,但离开了那个老板,海伦只是接过那个外国客户一单,然后就一直没有新单了。 海伦没办法,出去找工作,但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么多新单位,不是别人厌弃海伦,就是海伦自己想走。 但是大卫就不同了,大卫和海伦相恋以后,事业旺得不得了,车子都换了两部。 大卫知道海伦的车牌是xVh911,他就把自己的车牌‘弄’成V9h88x,一一跟海伦呼应着,海伦认为自己的车有大卫的份,大卫也认为自己的车有海伦的份,这是他们互相的示爱方式。 大卫其实一直没有告诉红杏,只是海伦早就偷偷加回了大卫微信,看得到他的朋友圈,有一天,大卫被抄罚单了,大卫把罚单发上朋友圈,说自己倒霉,就让海伦看到大卫的车牌,让海伦惊喜万分,心中无限甜蜜。 海伦跳了几家公司,钱没赚到,倒是赚到几个好朋友。 其中一个是喵喵,这姑娘纯洁得很,海伦在那家公司工作的时候,喵喵是做人事的,天天跑来和她聊天,后来海伦离开了,但和喵喵的联系一直没有断,海伦喜欢出去吃饭,拉上喵喵作陪,想不到喵喵很重情义,给海伦织了一条很漂亮的水晶项链,后来还织了几条,一来二去,她们成了最要好的朋友。 有一天,海伦知道喵喵刚好出生在那个累自己生病的‘女’孩子死掉的那年,加上她觉得喵喵的名字很像那个‘女’孩子,海伦跟喵喵说了,喵喵说那也没关系呀,证明我们会一直是好朋友的。 海伦心中很欣慰,她也很喜欢喵喵,就当她是自己妹妹一样。 喵喵那时候跟一个大很多的男人拍拖,似乎还准备结婚了,但喵喵老是向海伦诉苦,说那男人一点也不关心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海伦也不看好这段感情。 后来喵喵果真的那个男的分手了,海伦就经常拉喵喵出来吃饭散心,喵喵心里感‘激’,对红杏越发的好。 喵喵后来又拍上了一个,这次喵喵好认真,海伦也常担心自己和大卫的姻缘,海伦于是就去庙里求签,这个庙,就是后来海伦的‘奶’‘奶’,帮海伦求了一支签,上书“完璧归赵”,海伦这才完全病好的庙,海伦去庙里求签,那个‘女’庙祝却不会‘抽’签,只是问了卦,问到是好卦,说大卫一定会来,两人终成眷属。 喵喵也有兴趣,于是这一天,海伦带她来庙里求签,这次是另一个庙祝,却是会‘抽’签的,‘抽’到一支绝世好签,说喵喵和新男友少年夫妻,白头到老,海伦很羡慕,但是她却没有再‘抽’,因为上次已经问过卦,海伦觉得应该要相信三圣娘娘。 除了喵喵,海伦还和一个叫阿芬的‘女’孩子不错。 阿芬是海伦还是身体不太舒服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别人都不理会海伦,就阿芬理她,后来海伦离开了,就和阿芬关系越来越密切。 还有两个,年龄和喵喵差不多,也是很小的,但海伦也和他们玩得来,就是小海dy。 这是海伦在新厂认识的,小海也是dy一见钟情,海伦和他们经常一起出去吃饭,有一天看到照片,也是觉dy已有男友,但海伦却一直鼓励小海dy。 海伦每天和喵喵dy,杨海,阿芬她们吃吃喝喝,日子就这样快乐的飞过。 海伦惊奇的发现,自己胖了许多,但是别人都说她气‘色’很好,再看大卫在微信上说的,原来大卫也和她一样的胖了。 海伦这才知道,有一种快乐叫幸福‘肥’。 这段日子,新闻天天播着,某位年轻的明星,又因为忧郁症死了,海伦也想起几年前的张国荣,也是因为忧郁症自杀的,可见忧郁症是多么的恐怖,而海伦也不由得庆幸,自己战胜了忧郁症。 还记得刚离婚的时候,海伦心中抑郁得很,虽然不久她遇见了gasTon,可是gasTon带给她的是一段令她更伤的感情,于是海伦彻底垮了。 加上妈妈患病了,常常无缘无故的骂海伦几个小时,海伦心中悲伤得很,她开始晚晚失眠,工作也做不好,换了无数个单位。 更甚的是,海伦被车撞了,那个无良的人更是一分没赔,那一阵子,海伦真是倒霉到了家。 可是一切一切,因为大卫,海伦的天空才开始明亮起来。 自从认识大卫之后,海伦越来越快乐,开始越来越注重装扮,别人个个都说,海伦怎么越来越变漂亮了。 海伦还‘花’钱去美容,因为怕年纪越来越大,海伦虽然样子比同龄人偏小,还是水嫩得很,可是毕竟大卫比她年轻得多,她要留住青‘春’。 海伦越活越漂亮,可是大卫却为了早日迎娶海伦过‘门’,天天拼命工作,这两年苍老了一点。 现在别人看到他们的照片,个个都以为海伦比大卫还要年轻。 大卫倒没什么所谓,只要海伦每天美美的,他就开心。 海伦彻底告别了忧郁。 她去广西那边考驾照了,科目二开头,还是倒桩,她好紧张,结果还没倒到位,她深呼吸一口气,脑中泛起大卫的笑脸,心想,未来老公,我一定行的。于是她很认真的开着,终于过了最难搞的科目二。 接下来的科目三她就简单了,因为海伦自己都无牌开车两年了。 一下子,她考过了科目三,科目四,她还拿回了2oo元的补助。 终于,这天她拿到驾照了!她很开心,马上发短信给大卫,大卫没有复,但是,她马上感到大卫强烈的思念自己。 可是,说好的,她考过车牌,大卫就来接她,但大卫却老是拖着拖着。 其实大卫很忙,他新加了一家贸易公司,还有一家旅游公司,老是去出差旅游。 他很喜欢旅游,更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可是海伦每次都很生气,每次都跟他闹分手。 于是,大卫每次旅游,就详细的报告自己在干什么。 甚至,他去了日本,知道海伦生气,没两天就跑回来了。 海伦渐渐知道,大卫真的很在乎自己的。 其实,海伦想想就知道,大卫为了来见她,悄悄去做男人的那种手术,可想而知,大卫心中有多么的爱她。 可是海伦还是常常跟大卫闹别扭,因为大卫迟迟不来,海伦心中没有安全感。 这一天,大卫在微信在说,自己被‘交’警抄牌了,扣了12分,海伦心中很害怕,问大卫,这样你是不是又不能来接我了? 可是别人说,这12分,大卫要是过了笔试,就能拿回驾照的,一样可以来接海伦的。 海伦仔细的看大卫的微信,给她发现了一样东西,欣喜若狂。 她发现,大卫的车牌,居然是V9h88x,而自己的车牌是xVh911,大卫不是一一和自己呼应着吗? V代表大卫的微信名VampIRe,h代表红杏的英文名heLeneT,而8加上1就是9,大卫的车牌,就是说,海伦你瞧,我的车你也有份。 海伦这才知道,大卫真的好爱好爱自己。 而每次海伦生大卫气,大卫的方法就是,拼命的定位,发36o,让海伦知道,自己有多么的爱海伦。 人家吵几次就分手,可他们是越吵越恩爱。 海伦每次算命,都是算到能和大卫白头到老,成为幸福的一对夫妻的。 海伦每次想起,那次大卫去她家,看到海伦的妈妈‘腿’走不动,海伦的老爸去背起海伦妈妈,大卫很紧张,海伦就知道,大卫爱她,也因为爱自己而爱屋及乌,深深关心着自己的父母。 而大卫,有一天也在微信上发上父母的照片,给海伦知道自己父母的样子。 海伦惊奇的发现,原来自己和大卫的妈妈,有几分相似,而她也觉得,大卫跟自己的老爸,有几分相似。 这就是传说中的夫妻相,传说中的缘分。 而每一次闹分手,他们还是分不开,因为他们已经缠得太深。 海伦深深知道,大卫将是她一生一世的伴侣。 甚至,千生千世,她也愿意再当大卫的妻子。 海伦有一天,忽然在QQ上,叫大卫“老公宝宝”,大卫没作声,红杏知道,大卫这是默认了哈。 而海伦,也经常唱一些甜蜜的“老公歌”给大卫听,就是把一些熟悉的歌词改了一下,唱来讨大卫欢喜。 大卫很喜欢古灵‘精’怪的海伦,他发现自己没了海伦不行。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着。 大卫有天无意在微信中提到,自己的前‘女’友还常打电话给他,关心着他。 海伦很紧张,老是悄悄看大卫的空间,也发现老是有人‘私’密留言给大卫,海伦很生气,但大卫却照常每天给海伦发36o,意思说我爱你不变。 海伦其实也有很多异‘性’朋友的,大卫也很紧张,大卫懂黑客,有时候就偷偷上海伦的QQ删除人。 海伦知道这是大卫太紧张她的表现,所以她也不生气。 无论她去到什么地方,大卫马上可以定位知道她在那儿。 海伦发觉,自己越是不管大卫,大卫就要加倍的紧张自己,但是自己一管大卫,大卫就跑得不见踪影,渐渐的,海伦也‘摸’索到和大卫的相处模式,就是爱理不理,大卫就天天紧张到她不得了。 但是这些天,海伦却跟阿强闹翻了。 其实就是因为外国客户的订单,阿强很积极的找原材料,可是后来,海伦却发现赚钱不多,用在办公设备上的,也差不多用光了,于是她没有怎么分钱给阿强,其实之前有给过钱的,后来还买了一部很贵的手机给阿强,可阿强还是不信海伦,以为海伦‘私’吞钱了,海伦也很生气,这天和阿强吵得很厉害,阿强自此就再没有找过海伦。 海伦加过阿强QQ几次,但阿强都不听她解释,后来还把她删除了。 其实,海伦觉得有点婉惜的,因为阿强,曾无条件的对她好。 海伦有一次,还是没有驾照的时候,差点冲进河涌了,虽然报障拖车,海伦的父亲笨,叫海伦打了11o,但是海伦这才发现自己没驾照,海伦慌了神,打电话给阿强,阿强二话不说就来了,帮她顶了罪名。 这一天,海伦发现,有个陌生人加她QQ,说,我是你的好朋友。 海伦还以为是阿强,马上加了,可是她却发现,这个人大有古怪。 这个人,原来是gasTon! 原来,gasTon一直没有忘记她! gasTon向她大诉思念之情,还说一直为了她单身着。 海伦本来不信,可是后来有一次去面试一家单位,那个男人认识gasTon,也说,难道你就是gasTon不肯结婚的原因? 可是,gasTon问海伦要一份价目表,海伦自己也没有,给了一份别人给的给gasTon,gasTon后来却很生气的说,海伦骗了他,那份价目表很贵。 海伦说,你不信就可以删除我,想不到,gasTon真把海伦删除了。 删除了也好,海伦想,免得我们还藕断丝连。 gasTon刚来找海伦的时候,海伦就报告给了大卫,大卫很紧张,想偷偷上海伦的QQ删除gasTon,可是gasTon也很狡猾,资料填自己是‘女’的,还填了一个有点偏僻的省份,大卫找了半天,没找到那个是,胡‘乱’删除了一个。 gasTon也知道了大卫的存在,他曾骗海伦说自己是大卫,问海伦喜欢吗?海伦说我当然喜欢大卫呀,gasTonT很伤心。 但gasTon删除海伦之后,就再没有出现过。 海伦有时想,我们都在同一个小城市,为什么就从没有再见过呢,难道我们真的没缘吗?海伦测自己和gasTon的姓名缘份,都说他们本来是登对的一对,可是后来就是分开。 海伦心想,算了,我心中只有大卫,还是忘记gasTon了。 可是海伦还是很多红颜知己的,加林就是其中的一个。 这个加林,很有赚钱的手段,小小年纪就腰缠万贯,身家丰厚。 可是他投资的渠道很多,于是资金常常周转不灵,他知道海伦有信用卡,而他有信用卡pos机,于是他常常找海伦借钱。 海伦开头不肯的,可是他很有说服能力,海伦也就借钱给他了。 第一次,加林有点资金麻烦,隔了好几天才还够钱给海伦,海伦害怕死了,骂他骂得很厉害。 但加林还是还齐了,还给了海伦‘挺’丰厚的利息。 但是他也生气,海伦告诉了他的好朋友,令他信誉受损,于是他们闹翻了。 可是不久,加林又找回海伦,因为他还老是有资金需求。 加林还很积极的教海伦外汇,海伦也‘挺’有兴趣的。 加林已经结婚了,可是跟老婆老是不咸不淡的,也一直生不了孩子。 (待续) 第一百七十回飘洋过海 柳如锶无论在古代的柳如锶,还是现代的海伦,都有一颗自由的心,所以她,才一次次的离开爱她的人,选择自己爱的人。 这时候的海伦,已经开始在网络上,她的闯荡生涯。 想不到的是,网上同样有有一个西陆网,也许,前世的她和西陆帮的纠缠,到现世还在继续。 海伦小时候,数学是特别好的,次次考试都是满分,因为妈妈是数学老师,可是到她生病了以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就是以前计数太多了,她大脑排挤数学,每每考试,都数学成绩不合格,反而,她慢慢迷上了文字。 海伦初次接触社会,干的是极低级的工作,因为那时她还没有大专文凭,是刚从那间垃圾中学毕业的,她那时候只有去卖面包,可是人家也嫌弃她,嫌她手脚慢,不麻利,终于熬到了她读完电大,她找到了一份当外贸的工作。 说是外贸,但她干的却是最基本的工作,每天就是收收网络上的信,有英文的就回复一下,每天空闲得要死。 她闲着没事,就开始写诗。 写着写着,她干脆发上网试试,想不到,她的诗居然在网络上很受欢迎,很多人喜欢看,红杏后来还发上了自己的照片,人们一看到她的照片,都惊为天人,于是更加追捧她了。 但海伦从此也遭逢了很多网络暴力,一切与她敢作敢言的性格。 网络小人记 不接触网络,不知道这网络上有这么多小人,还美名为网络作家。此等人中,自己文章平平,却爱妒忌别人文章点击率比他高,是以肆意打击。 以前在白鹿有好多,简单说一下,不再重复了。详见网“鸡”网络中的贱精先生。 广西卢艳红:此是第一网鸡,关于她是什么“ebk”的,请看,鸡和鸭的故事及怡红院别传。她妒忌我,妒忌我多人喜欢,妒忌我的文章写得比她好,肆意谩骂,语言恶毒。 张怡:此人是卢鸡的贴身鸭子,传说后来卢艳红花二十多万和他分手了。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和卢鸡争吵之时,他在旁辱骂不少。 歪歪:此是卢鸡的帮凶,见我骂卢鸡而封我p,此是白鹿站长,昏庸无能,他和卢鸡什么关系不知,反正十足古代昏君。 红袖上的不多,只有520妃子和她一个姘头,叫什么名字我倒忘记了。 520妃子:开头假仁假义,妹妹前妹妹后叫个不停,不久见我人气上涨,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大肆打击,甚至删除我在论坛的p,在网页上她倒不敢,可能怕引起公愤。不过后来,还是灰溜溜离开了红袖。 西陆上的,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无题:此人心计真毒辣,开头也是妹妹前妹妹后的套近乎。及至见我人气高了,摆出另一副面孔,想赶我出西陆,还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水云烟:此是贱鸡,她在水云烟坊养了一大堆嫖客,她不知道为什么扯乎进来,且骂我骂得很毒,可能也是为妒忌我的人气高吧。她的妓院里,那帮垃圾,天天想尽法子来骂我,我已报告西陆客服,相信自有人秉公办理。 梅林:此人,我怀疑他是个疯子。我本来不太理会他,想不到他偏偏掺只脚进来。处处与我为难,听说他在西陆功劳很大,是以前的红人,我想,十成是妒忌我的人气。 烟雨:此是个伪君子。开头我以为他是好人,还叫他大哥,想不到我真看走眼了。此人心胸非常狭窄,死要面子,本来一件小事非要扯大来讲,且不分是非黑白偏坦护私,极讨人厌。再一小人:残阳如血。话说此人好贱,开头还以为她尚纯洁,错配烟雨,想不到两人是一屋的男盗女娼,她居然不知廉耻,擅自盗用别人文章,还改得面目全非,以来污蔑人,此人之贱,第一次见识,不过,撞在我德狂侠女手中,一剑毁了她!! 其实,小人是数之不尽的,不过我也厌了,希望以后不用再写此类的文章。 海伦先去的是叫白鹿书院,她是以小锶的笔名进驻的。 后来她离开,是因为一个叫江峰烟雨虹的人,和这个男人的纠缠,海伦后来回忆起,都觉得很鄙夷,但红杏却没有任何损失,但想起都觉得自己很笨。 但是后来白鹿书院却变得乌烟瘴气,海伦气不过,发了一篇文章上白鹿,但不久就给删除了。 怡红院别传 话说怡红院,它以前可不是叫怡红院,叫百露书院。那时候汇集了很多真正读书求学之士。他们常一起吟诵诗词,互相唱和,互相指点,那时候百露是百花齐放,百露书院在书院之家排行榜赫赫有名,不少书界之新手慕名而来。 百露书院的负责人,一个叫大s,一个叫小歪。这两个人,大s比较正直,有时却不辨事非;小歪更差劲,老是自以为是,扭曲思候,不过那时候,书院众人倒是上下齐心的,所以尽管这两个院长无德无能,书院也是搞得蒸蒸日上。 可是不久,大s就熬坏了身子,把书院的重担交了给小歪,这下可糟糕了,百露书院的牌子可一下了就歪了。 更可笑更糟糕的还在后头,不久百露书院来了个女人,叫小红,这人开头扮作可怜兮兮的,一副纯真少女模样,写了几首诗,倒还算有点清新,不久就走了,众人也没有什么在意的。倒是百露书院里一个当时的资深编辑——德狂侠女,当时见这女人可怜,经常鼓励她,那女人当时还写了封信答谢侠女。 那女人走后,也就还是那么波澜不兴。不久,侠女因为总伸张正义,经常和小歪顶嘴,他坚持白鹿全不退稿,全部垃圾照收,认为这样可以吸引人气。而又总是误会侠女,于是侠女一气之下,也离开了百露,另立门户,叫丹婷文学,而侠女有不少好朋友,对侠女是忠肝义胆的,经过大伙儿一块努力,不久,丹婷文学就搞出名头来了。 可是因为侠女第一个发表文章的地方,就是百露书院,所以她对书院很有感情,经常回来看看,答谢朋友们的留言。 不久,侠女注意到一个怪现象,那个小红,宣称走了的女人忽然回来了,且百露每天文章公告板首页,天天都有她很多首诗,霸占了半个江山,而另一个公告板网络文学,她的散文也占住了很多地盘,而这时她的文章好象是赶鸭子般出场,已经毫无当初来百露时的清纯之气了。 侠女暗中调查,发现这小红不知何时,居然荣升编辑,而只是散文方面的,究竟诗歌方面谁来捧她上位,令一些其他真正的好诗被埋没了?侠女一查,就查到了一个极不光彩的人物——青艺旧友出来了。 这故事很长很长,海伦写这故事的时候,居然写到三更半夜也不睡,因为她实在太痛恨网络暴力了。 海伦刚认识prsle的时候,prsle曾要求她断网,她为此断过一阵子,但是后来不久又上网了,因为她离不开网络,离不开别人对她诗的热爱和追捧。 其实写着写着,海伦也很厌弃,因为海伦实在不喜欢这种文章。 下面是怡红院别传的下篇: 这人物不知何故,被小歪聘请当了诗歌总编,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暗中送了多少礼物给小歪,反正忽然之间,这个无赖就掌握了百露书院的大权,说他是无赖,是有根据的,因为不久就有人指证,这东西是从军营里被赶出来的。而不久他注意到我骂他们,居然上我的网站,看到我的照片后,发一种极秽的图片上来,现在当然让我删除了,但我也马上把他屏蔽。并当场在我的网站警告这王八蛋。因为我不久就查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那小红居然就是青艺旧友的姘妇!怪不得他来天天捧这女人的垃圾上位呢! 这消息的来源,源自侠女一个志同道合,共同创办网站的好友——丹枫,据丹枫说,他开头见侠女的母亲是广西人,而这小红也是广西的,就推荐了她一些诗上首页。想不到这小红马上来骚劲了,天天打电话给丹枫,有时干脆一天五六个电话,其实丹枫根本没有给过电话她,她自己查到了,就马上来粘乎。在电话里,这小红声情并茂地念那些情诗给丹枫听,更自夸自己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漂亮。可是说多了会漏嘴,某次她就居然爆出自己和青艺旧友同居。这青艺旧友天天舔她屁股,更下跪求佐暧。据她说,她一点也不爱青艺旧友,可她的肉欲却非常强盛,总是忍不住两人一起鬼混,而鬼混完后又互相对骂。反正她跟青艺旧友,就这样为了肉欲天天死缠。而青艺旧友为了讨好姘妇,天天把她的诗往上推。而她又因为风骚热情,很快和小歪打好了关系,也当了散文编辑。因此她的作品差不多篇篇能推荐。而在百露,很多初去的人只看推荐文章,因此她很得意地对丹枫说:“你看,我现在排百露排行榜首位!”而曾对她有恩的侠女,她早就抛诸脑后了,更因为她后来知道丹枫极爱侠女,居然天天跑去骂侠女,侠女一向最正义,马上过去对骂,誓要把这践人赶出白鹿为止,而这践人的面皮好象有十尺厚,居然还死皮赖活地不走,更因为她的媚劲,吸引了很多红客(侠女怀疑她是公开接客的)也去骂侠女,一下子百露书院天天不堪入目。 这下可气恼了百露的真正有志之士,他们纷纷离开,加盟侠女的丹婷文学,于是丹婷文学越办越旺,百露则一落千丈。而侠女的网络所隶属的西陆文学,则取代百露占了书院之家排行榜第二位,百露则被除名。 丹枫也早就认清楚了这小红是个践人,更何况见了她寄过来的照片,一副恐龙模样,正所谓的“后面迷死人,前面吓死人”,毅然跟她决绝,三番四次骂她,叫她不准再打电话来,没有这种下贱的女人做朋友。那小红被骂怕了,倒真的隔了二十多天没有再骚扰丹枫。 却想不到二十多天后,那贱女人居然推出篇文章陪我去吹吹风,极力污蔑侠女跟丹枫,把自己说得很无辜的样子,歪曲事实,据传鸭子青艺旧友玩厌了她,一把把她抛了,她就来报复。 她自己则用她原来的别名,继续跑去骂侠女,却又从不敢承认这就是她小红本人,更煽动了身边一大批红客去捧她场骂侠女,令丹婷文学的众多有志之士个个不屑一顾,他们更不相信地问侠女,世上真有这种贱格女人吗?可事实摆在眼前,世上的确有这种无比贱格的女人。 难为的是,百露还一直屁护她,老是不删除她及她的红客骂我的话,我们正义之士跑去骂的,全部删除。 遂众人好笑之余,见百露连这样的鸡鸭也收留,什么青艺旧友,本就是青楼妓男嘛?而那小红,则是青楼红牌阿姑,最近她为了讨好鸭子,还自取名字为青艺佳人,倒真是“青楼佳人”了!哈哈,做青楼这行生意的最佳人!于是众人一致大笑,干脆百露叫怡红院好了。 此乃怡红院之名字由来,网络怡红院之最新版了也。 海伦因为对白鹿书院很失望,后来她去了一个地方,却更加令她遭受了最厉害的网络暴力。 海伦经一个叫江峰烟雨虹的人介绍,来到了西陆网络,其实,未来西陆之前,海伦在白鹿因为认识了一个网上渣男,伤痕累累,早就不想再去那个网站了,可是她又喜欢写诗,写文章,于是去了西陆。 这个网上渣男,名字叫寂寞的心,海伦写了长长的一篇文章悼念这件事情,那篇文章叫飘洋过海来看你,后来就给推到了西陆的首页,海伦的笔名小锶,这个名字,一下子就在西陆响了。 飘洋过海来看你(上篇) 本来不太打算写这篇了,因为已经写了未曾相见已钟情。可是,曾答应了我的祈晴娃娃妹妹,她早就期待我这篇东西出笼。而且,当我飞越了万水千山,真正见到在梦中出现了无数次的他后,又生出很多感触来。 在火车上的那一晚,我的心是忐忑不安的。他是什么样子,他会不会对我好。这些都是一个未知数。记得临离开顺德的那天,我的所有好友陪我过欢送会,毅曾对我说:∓“他帅不帅,对你怎么样?∓“我说:∓“在电话里,和在qq里,我感觉他是很在乎我的,但是现实中还不知道。而且,我没有见过他,甚至没见过他的照片。∓“毅张大嘴说不出话。好半天,他才说:∓“天哪,难道你不怕他骗你吗?这里这么多人喜欢你,你不要,偏要去追求网上虚无飘渺的情缘???∓“我想了一想,这倒也是,但是我说:∓“毅,我相信他。∓“毅别过头去,就再没有问过我类似的问题。一会儿,他点了一首古天乐的歌唱给我听。这首歌叫--男朋友:回答我可不可以暂时让我牵牵手,就只一分钟都想拥有。但你说你有男朋友,现在就要走,回答我可不可以暂时让我不要泪流,牵一牵你手,我便甜蜜够 那一刹那,我懂得了什么叫感动。的确,顺德有那么多爱我的人,我为什么非要千里远嫁?我不知道,或许,这就叫缘份。 记得我为他写的寂寞的心--你是寂寞的心/在qq的那端/我有寂寞的心,在天涯的另一边/虽然没有见过面/幂幂中像有红线牵/你寂寞的心尽是爱怜/我又怎么不能与你爱恋? 的确,我跟他的故事就跟诗里说的一样,是美丽的qq情缘。根本就像我当初那篇真假情缘一样,想不到,我居然有未卜先知先知之能呀,哈哈哈! 好啦,想了半天,原来还在火车上。那∓“叮叮咛咛∓“的火车声,忽然让我想起我经常看的武侠来,那刀光剑影中,一个小丫鬟,历尽千辛万苦,尝尽九死一生的滋味,去寻找她心中的情郎,那个小丫鬟名字就叫阿朱,而她心中的情郎是当时名动江湖的萧枫。两个人的身份多么悬殊,是什么让她如此勇敢?想一想,阿朱真的是在赌命呀,要是萧枫看不起她,她怎么办?被原慕容家发现,那可是要丢命的。但是,对萧枫的爱和信任,克服了她心中的害怕。终于,她守得云开见月明,终于寻得爱郎归。 我像不像当年的阿朱?虽然我不是小丫鬟,可是我的工资比他少那么多,而且,他是大城市的人,他会看得起我么?而且,我第一次自己出远门,这真的就像当年的阿朱孤身闯天涯,独自去寻找萧枫。但愿我也像阿朱一样,赢得真正的爱情。就算最后在他怀里含笑而逝,也没什么可遗憾了。(不过,小锶声明,我真的不愿意过早死的,虽然阿朱最后被萧枫一掌错手打死,但小锶福大命大,是不会有这一劫的,阿弥陀佛!!) 转眼间,火车就到了,海伦来到了上海车站,她的凄楚故事在继续。 飘洋过海来看你(中篇): 附:留言 主题文章:漂样过海去看你(上篇)作者:锶婷共7篇评论 第1页[1] 红袖网友小锶[61170145]评论于2002-10-7 飘洋过海的代价是:暂时失业。 [回复本评] 红袖网友小锶[61170145]评论于2002-10-7 飘洋过海的代价是:暂时失业。 [回复本评] 红袖网友沐风石雨[67195]评论于2002-10-4 也许还是有真的吧 尽管现在再来讲网恋有点过时了 但是还是作为陌生人祝福你们 [回复本评] 红袖网友业余玄人[219160116]评论于2002-10-3 是么,呵呵,祝贺了,我也努力。 [回复本评] 红袖网友闲人[61164145]评论于2002-10-3 很多时候人总是盲目的,如果理智教我们如何思考,那么感觉教我们什么该爱。人和人的相遇是多么不易,即使选择是错误,那至少我们也比没有故事的人多了那么一份珍藏。 [回复本评] 红袖网友小锶[61171113]评论于2002-10-3 呵呵,玄人,我快和他结婚了啦,这篇是他陪我写的。 [回复本评] 红袖网友业余玄人[219160140]评论于2002-10-3 我支持你!我女友也要来看我:p不过你一定要擦亮眼睛,你的他是乔枫,你是阿珠,就好。但他要是杨康的话,你可别去当穆念慈啊! [回复本评] 二、飘洋过海来看你(中篇) ∓“叮叮叮∓“,咦,什么声音,原来是我的手机报时了,已是2002年9月29日早上9时正。按照列车员所说,列车到达上海是早上9:15分。那么,我还有15分钟就可以见到他了!天那,我的心忽然真的像在荡秋千,来来回回,七上八下的。 这15分钟,对于我来说,就像过了一个世纪。 列车终于到站了。我仍然恍如梦中。 所有人都下车了,我茫然四顾,不知道我应是在这儿等他,还是下车去?因为,我们约好,如果可以,他就上来接我。如果不见他,我就出去南二门,到104车站里,他就在那儿等我。 这时,一个很帅的小伙子上来了,游目四顾,我心中一阵激动,他不会就是那个他吧?可是,那个小伙子看了又看,走过去另一格车厢了。算了吧,我整了整行李,准备下车。刚下到地上(我在中铺),忽然我的心中跳了一下,感觉有人走近我的身旁。回过头去,看到了一张敦厚的脸。很温柔的男中音说,∓“你就是∓“。没等到说完,我就知道是他了。因为,那个声音太熟悉,每天晚上都要听上几遍。 我笑了笑,∓“帮我拿行李吧。∓“ 和他并排走着,引不住偷偷地打量他。 忽然觉得有点失望。他不如阿朗帅,也不如阿毅。 可是,不久,我发觉我错了,和他说着旅途中的事,他在专注地听着,不时说上几句。我的感觉,就如和他认识了一千年。那感觉是多么自然,多么舒服。原来,他能给予我温馨感和安全感。这不是我梦中一直追求的男人吗?他原来真的是我一生要等的人呀! 在梦中人里我说过,我要找的人,应是高大,英俊,还是平平凡凡?现在我来回答,我就要一个平平凡凡的,他的样子是那么的平凡,在我眼中却是那么的熟悉。他的名字就叫平。 平说,∓“妈妈在家门口等我们。∓“ 不会吧?马上要见家长?我的心情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 穿出火车站,他带着我乘地铁。 地铁这玩意,对于我来说是个陌生的东西。因为顺德的路太好,交通畅顺,暂时还不需要地铁。 地铁很多人,他怕我跌倒,紧紧地抱紧我。我在他的臂弯里,感觉很温暖。就如一叶孤舟,在大海中茫茫地漂着,忽然来到了一个港湾。 我的港湾就是为他而写的:我是一片海/流浪/流浪/飞奔向远方/前路/茫茫/拥不到两岸/谁能让我依傍/接我入爱的海港/他来/他来/历尽沧桑而来/凝作那一处的海港/身躯拉得长长/拥我入怀/抚平我忧伤/回头/回头/我已不用迷惘/高涨/高涨/爱海浪花欢畅。 因我的港湾就是他。 不知不觉,我们已下了地铁,到达他家门口。 我看到一个中年妇女站在门口。 想不到,她妈妈居然那么漂亮,看上去就像平的姐姐。 我早就问过平了,该叫你妈妈什么?他说,∓“还用问,当然叫妈妈呀!∓“ 见到那高贵的妇人,我羞涩地叫了声:∓“妈妈!∓“ 她慈详地笑着,∓“路上辛苦了,快上去坐着。∓“那双手已十分自然地接过我的行李。 我乐在异乡的亲情里,也就由妈妈拿着我的行李,在平的臂弯里,在他们的牵引下,走进了他的家。 () 第一百七十一回恐怖网络 然而,飘洋过海的代价好沉重,海伦最后一身伤痕的回到顺德,这也是为什么,她一直不敢自己去找大卫的原因。 不久,海伦就看清了那个家伙的真正面目,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那家伙一天到晚无所事事,整天去赌钱,钱输光了就问父母要。 海伦伤心得要死,决定离开。 飘洋过海来看你(下篇) 附:留言 主题文章:飘洋过海来看你(中篇)作者:锶婷共2篇评论 第1页[1] 红袖网友朗[62131]评论于2002-10-15 原来真情比任何都美。恭喜你幸福到了,但还虽努力去留住啊。 [回复本评] 红袖网友小锶[61171248]评论于2002-10-15 中篇结局不错吧,我可不像阿朱惨呀,呵呵。 [回复本评] 三、飘洋过海来看你之迷惘篇 又一次的想不到,又一次的令我叹息,我真想不到,这次的飘洋过海却换来一段镜花水月般的情缘,网恋呀,为何总是让我在现实中止步?为何我预感这次网恋还会飞蛾扑火,我却不会停步?是我的聪明吗?还是我那颗对爱情太过相信的心?一种心痛蔓延开来,我却欲哭无泪。 他帅吗?不!他真的不帅。面对着他的脸,我找不出一点可以称作帅的地方来。可是,我的心还是放在他的心上,是因为从他的身上我找到了那种女人喜欢的安全感和亲切感。他的怀抱就如同一个港湾,让我幸福而陶醉。可是,这种感觉消失,悄无声息地消失了,我还能有什么选择?唯一能做的,就是离开。 一切都是不可思议的,这个我以为世上最善良最关心我的人,却会在背后捅我一刀,还拒不认错,他送给我的岂止是失望、失落和痛苦呀!他让我看到了这个男人丑陋的嘴脸。他居然在一个人前说我的坏话,虽然只有几句,却像把利剑剌入我的心脏。∓“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她。∓“、∓“我一上火车,被她吓了一大跳。∓“我认为我们还是热恋中情人,我认为我在他的心中还有位置,可是,这话从他的嘴里冒了出来,像一把刺刀刺进了我的心脏,让我一时无语凝噎,再看看他的脸,我竟感觉是那样的陌生,甚至怀疑他从来真的没有看过我,我对他的感情一下子变得千疮百孔。 妈妈说,那可能是他在别人面前夸口而已,又或是别人处心积虑的破坏。可是,我就不明白,一个爱着我的男人会对着别人的女人伤害我吗?只有处在爱中的女人是明白的,女人对爱情的敏感没有错。我还有什么理由感到害怕,感到怀疑呢?在爱情面前我已没有别的选择,我只有带着流血的伤口一步步走远。 他还爱我吗?我真希望他还爱我呀,因为我的心里还是放不下他。可是,我那儿错了?我无论如何都想不清楚他有什么理由要这样做。难道他以前对我的笑,对我的哭,对我的柔情、对我的宽容,对我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如果是,那太恐怖了。我如果坚持下去,他再跟我合好了,是不是还是装的?会不会再次更加伤害我?我不知道答案,可能他就是真正的恶魔,我落入了魔掌的折磨之中,还有什么理由不离开呢? 我的心快不能跳动了,迷惘、彷徨、困惑都不能形容我的心情,因为在他的身上,我付出的东西太多了。我为他飘洋过海,几乎花光了我所有的积蓄,还丢失了一份如意的工作,如今,我什么也没有了。虽然,我骨子里仍相信爱的,还相信缘分,还相信会找到真爱,可是,感觉这些离我好远呀! 我的心情如那海中的一叶孤舟,任凭风把它不停地吹得摇摇晃晃,在茫茫大海中拼命挣扎,却依然找不到要停泊的地方,我的心呀,已迷失了方向。何处是我停泊的港湾?我在黑暗中呼喊着,请爱神光顾我吧。 海伦是回到家乡了,可是遍体鳞伤,她甚至不敢再相信爱情了。 一、四、飘洋过海来看你之下篇(分手篇) ∓“陌生的城市啊,悲伤的角落里,我用我的心碎,编织一个承诺,来生再不愿有你相对∓“ 自编的歌词,也是我的心声。 飘洋过海的爱,最终只如镜花水月,终会消失不见。 相信看过迷惘篇的人,都已经知道了这是个悲剧,就等我来说而已。 我已经不会再留恋,一个不值得我爱的男人。 只是飘洋过海,所付出的代价真的多了点,一颗痴心现在换来是一颗冰冻的心。 那个人说,我们已经没有感情了,他说那句话的时候,偏偏是我需要他的时候。 他说,看了飘洋过海来看你之迷惘篇,我们就没有感情了。我仔细看看,我这篇到底说了他什么坏话了?答案是没有,我只是说出自己的心声而已。只是很多人看了那篇,都说我不应该再理那个薄幸人了。 我是坚强的女人,尽管在一般女人离不开那个男人的时候,我仍能潇洒地离开。 离开那个不爱你的人,并不需要什么很大的勇气,就为一个理由,他不爱你,这就已经足够了。 我不需要留恋,不应该留恋,其实我早已说过网上无边际,网恋无实际,但我仍心存幻想,想试试这个神话而已。 却忘了,在人世间,根本不存在真正的神话。 我也不需要哭泣,不值得为如此的人哭泣。 正如那首歌:头发甩甩,大步地走开,我会,一个人活得精彩。 但我其实不用一个人活的,因为爱我的人多如牛毛,是我目前瞎了眼睛,承受错爱而已。 只是我再不相信,也再不接受网恋,更不会去做那飘洋过海的傻事。 是你不是我,无声地铸成这个错 红杏后来还写下了读后感:再看飘洋过海来看你,内心闪过一丝苦涩,年轻的我太在乎情,太在乎要找一个真正爱我的人,然而,我又从来不想选择顺德的,只是因为我苦涩的青春,在我的生命中,过早的承受了生命之重,我跌跌撞撞,还好,我十分坚强,我终于走过来了。在生命中,感情不是最重要的东西。 很喜欢这首歌,男人的好,第一次听,就已经深深迷住。 男人的好(2005版) 作词:十一郎作曲:张宇 演唱:张宇 专辑:男人的好 你对他好 把他的依靠当做回报 即使他无理向你取闹 最后还是见你泪中带笑 你看不到 心在那一天一地里越缩越小 才会明知深渊还往里跳 我想男人的好 只有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才知道 只是谁是毒药 谁才是你的珍宝 要是男人的好 总要你委屈自己处处讨好 才能塑造才能得到 你何必自寻苦恼 你对他好 把他的依靠当做回报 即使他无理向你取闹 最后还是见你泪中带笑 你看不到 心在那一天一地里越缩越小 才会明知深渊还往里跳 我想男人的好 只有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才知道 只是谁是毒药 谁才是你的珍宝 要是男人的好 总要你委屈自己处处讨好 才能塑造才能得到 你何必自寻苦恼 我想男人的好 只有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才知道 只是谁是毒药 谁才是你的珍宝 要是男人的好 总要你委屈自己处处讨好 才能塑造才能得到 你何必自寻苦恼 让它一了百了 你应该对自己好 唉,张宇是个百分百的好男人,十一郎真幸福。 可惜,我没碰着这样的好男人。张宇只有一个,他懂得女人的心思,像单恋一枝花,月亮惹的祸,雨一直下,不是张宇这种疼女人的好男人,大才子,是写不出这样的歌的。 我的前夫,个个说他是绝种好男人。他心中除了我,没有其它女人,直到现在也是。上班辛苦挣钱,下班后,还乖乖服伺我,做饭给我吃,百分百的疼爱我。 可是,他是个小心眼的男人。 他自私,他胆小,为了祈福中,我曾报警,报那帮祈福网上的鸡鸭,他很害怕。我甚至想过,如果我有危险,他会不会弃我而去?甚至,如果非得我们之中,一个人死,他必然要我死。 就为他的自私,他甚至不愿意要小孩子,说怕吵他睡觉,天,我快三十了,再不生,一辈子生不了。 难道,他不怕,耽误了我的一生? 他,只爱他自己。 这,是我忍心离开他的,最大原因。 谁是毒药?我为什么,总碰不到,我的珍宝? 那一个好男人,何时会来? 我未碰到,我很迷惘。 曾对小秋说,我不再相信爱情。他却说,我要你重新相信,爱情的美好。 只是,我害怕。 我的爱情路上,太多跌跌碰碰,我害怕月老太妒忌我,多男人说爱我,却没有一个,真正能给我幸福的男人。 我很想看到男人的好,可是,到现在,我仍未看到。 海伦自从和那个上海人分手之后,就和那个江峰烟雨虹也开始了一段孽缘。 但这个人更是渣男,海伦认识他的时候才23岁,那个人已经40岁了,可居然给海伦发来一张年轻时的照片,后来海伦还是不理家人的劝阻,和他相见了。 只是那个混蛋还带来一个人,甚至要求海伦陪另一个老板睡一晚,海伦当然拒绝,那个王八蛋就走了,海伦也就不理他了。 海伦深感,白鹿的人都是混帐的,于是她又上白鹿捣乱,还给自己起了个名叫黑鹿公主,专门去骂白鹿的伪君子。 她还写下了一篇黑鹿的五大理由,一样以小锶为笔名: 黑鹿的五大理由(完整篇) 我小锶于2002年7月1日在网上投稿,第一篇就投去白鹿的,我还记得是鹂儿帮我审的,以后陆续发了许多,反正白鹿算是我的发源地,很多网站转载我的文章,就是去白鹿转的。 可是这样的网站,应该我对它很好感情才是,为什么还会黑它呢?其实我黑它也是因为太爱它,容不了它受一点儿污染,因为现在白鹿实在是太污烟瘴气了。 现在我来数数黑它的五大理由。 一、现在天天推在首页的文章太次。 我不知道现在白鹿的主编辑是谁,反正自从sm身体不适,交给歪歪管后,白鹿走了不少人,其中不少就是原来的优秀编辑。弄得白鹿白不白黑不黑。天天推在首页的,全部是什么卢艳红,什么张怡,什么永远的红颜,还有什么王子,他们的文章我看了一看,没有一篇是很精的,有些甚至是下档货。那个卢艳红的,天天给推在首页,有一些还应该算是散文的,一样堆在诗词栏里。她自我辩护说是散文诗,天哪,你去看看人家真正的散文诗,散得有层次感,有一定的格式,她的算什么??我姑且不算她是什么东西,反正她的文章,我来数数有什么不足之处,省得那些拍鸡屁的(因为她是只鸡,这是我听人说的),以为我小锶是妒忌她。真是笑死我了,我小锶在网站出名时,她卢践人不知道在什么角落里呆呢?我在白鹿认识的所有好友,都是铁兄弟铁姐妹,且差不多各自有自己的网页,或者在其他网站也已经很出名,例如贾帆、花满楼、霓裳、飞飞等。我小锶,天天收到邮件来,请求我去某些网站当编辑甚至超级版主,我自己就有西陆差不多十个论坛,另外很多网站都收了我的文章。可是她卢艳红,除了能在白鹿混之外,那儿会收留她的垃圾??可是这样的作品,这样的人物,还天天在白鹿耀武扬威,最气人的是,还有许多人不明就里,不懂欣赏文章,天天跑去拍她屁,还去骂我小锶伸张正义是错的,我想他们肯定是昏了头了,或是被鸡吃了什么药,弄得神经失常。 二、作者和读者的素质偏低。 我在任何网站,都不会碰到像白鹿这样,差不多天天有人在骂。可想而知,白鹿多乱。可是我刚去的时候,白鹿是很纯洁美好的,那时的诗歌和散文都很好,有很多真正的高手,如峰月、启烈馆主、郝枫、冷冰彬、凤舞朱雀等,还有鹂儿,她的诗也不错,起码比现在卢艳红的不知好多少倍。可是现在,天天看到的那些诗,全部是无病申银,散得无章法,无主题,无意境。就以卢艳红的诗为例,她的古词,我一看就知道全部是东拼西凑写出来的,你看她的菩萨蛮秋,什么∓“离人心上秋∓“出自吴文英的名句,∓“苍山碧∓“是抄的词,还有很多诸如此类的,反正我每一首词,都可以指出她抄了什么熟语。她的新诗呢,无病申银,全部是情情爱爱,让人看了想吐。她的散文,散得毫无意境,毫无章法,选材老套,可就是这样的烂诗烂文章,天天因为她跟张怡(白鹿的编辑)跟歪歪(白鹿另一大版主)关系特殊,(她跟张怡同居,听她说不爱张怡,爱某人,这某人不止一个,包括什么锋什么王子,可是为什么还跟不爱的人同居,这我就不懂了,另外,不知道她跟歪歪什么关系,反正歪歪铁了心去帮她,不理白鹿早已群情汹涌),她的文章天天放在首页!!我看不过眼,跑去骂她,可是偏偏很多拍鸡屁的跑来骂我,真是笑死我了。另外,在我以前在白鹿很出名的时候,一个成名的办法就是骂我的文章,可是他们又骂不出个理由来,这点情况,我真的只有在白鹿才碰到。 海伦继续写下去: 现在我来数数黑它的五大理由。 三、居然我小锶会被删除p。 你说他为什么会删除我的p?只因为我看不过白鹿天天藏污纳垢,于是跑去骂那只鸡和鸭。谁知道白鹿现在是鸡舞九天,那歪猴不知道跟卢践人什么关系,反正明帮着她删除了我的p。总共删除了我四个,其中包括小锶(ssgrl1978),寒锶婷(ele6776),黑鹿公主(ll1978),千爱千寻(1978),我小锶的文章,没离开白鹿前已有600多首,差不多篇篇是受好评的,现在就被他一把删除了,不知道那些去白鹿转载我文章的网上朋友们,到哪儿找我呢? 四、鸡手遮天,歪猴可说对卢艳红百依百顺 我始终搞不明白的是,究竟卢艳红和歪歪什么关系?他竟然会为了一个写文章差劲,为人淫j的女人,而把我小锶得罪。要知道,得罪我小锶的下场没有过是好的,以前也有书剑梅庄和知音论坛等得罪我,可结果点击率奇差,结果书剑梅庄不得不关门重修了。这因为我小锶心地正直,人气好,所以很多朋友都只帮我。而难道白鹿不知道,也甘心步他们后尘?我看不过眼,经常把我骂卢贱鸡的文章贴上去白鹿,那只贱鸡居然贱得冒我小锶的名义毁我清誉,可怜她居然不敢用自己的真名,而我小锶呢,就是那么光明正大的去骂。结果呢,人家污蔑我小锶的,他篇篇不删除,就让人家骂死我去,而我骂她卢贱鸡的呢,都是真人真事,很快通通删除!今天更可气,不止我一个小锶去骂了,还有位老兄也早恨死这贱鸡,跑去骂她,白鹿居然就封了我这台机p,不让我登陆。气得我的一位哥哥,本来不支持我要黑这烂网站的,现在也说要来帮我了。而你们想想,卢艳红跟歪歪什么关系?令他拼死也要护这贱鸡?相信大家心知肚明! 五、红客横行(你道这青艺佳人如何厉害,好多红客!) 你说这卢艳红的文章好么?反正真正懂诗懂文章的人,没有一个说她文章好的,个个都看不起她。可是这家伙在白鹿红得很呀,天天一大帮红客捧她场。这女人在陪我去吹吹风胡说八道,污蔑我和锋,把自己抬得冰清玉洁,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女人在犯贱。她说那鸭子张怡离开她了,说得自己好可怜。可是我还见到她跟鸭子齐齐骂,什么∓“小s,她在广州,张怡你操她我给你一分钱∓“我们姑且分析她这一句说话,如果张怡那鸭子离开了她,她还会这么嚣张,居然毫不知耻的说那种鸡言秽语??还有,从她这一句,我们就可以分析,的的确确张怡这鸭子和他同居,而的的确确这就是只鸭子,靠卢小姐养,否则如何自然地说得出这种话来?更好笑的是,卢小姐自封为清怡佳人,哈哈,好一个∓“青艺佳人∓“,连名字也贱得很合,怡红院的第一号红牌阿姑也!就是她身旁红客如云,天天去捧鸡屁,更污蔑我小锶的文章是抄袭的,哈哈,这恐怕是他们攻击我的文章的唯一手段吧。因为我的作品的的确确比卢践人好上千倍,他们想不到骂的语言,就只好说我为抄。试想,我小锶每次用网络搜索,都可以找到别的网站收了我小锶的文章,人家也登明是我小锶手笔,那么究竟是我抄人还是人抄我?我更说了,你找得出我那篇是抄袭的,我小锶从此隐退江湖,如果找不出,你给我跪下认错!这样一说,往往鸡客们不敢骂了。 我是每天为白鹿这个垃圾场生气,好歹它也是我网络文章的首发地,可现在为什么越来越乱七八糟,以致点击率越来越低,连网址之家也把它除名?我真的是∓“恨铁不成钢∓“,这个我曾深爱的地方,居然弄得这样不成样子,想想我真宁愿一把黑了它,让它再重建好了。 故事是完了。 可是,她写这篇文章纯是玩玩,那边厢人家白鹿却十分紧张,还报了网警了,红杏心中有点害怕,这时她开始认识了prsle,她也开始紧张自己的婚姻了,于是她跟prsle来到省城,开始另一段生活。 西陆网站,是有史以来最多北京帮的网站,这儿的北京人特别多,自成一团,横行霸道。 而就是因为无题心事,更厉害的是当时在西陆当网管的白夜星河,就是这个白夜星河,在西陆全部封杀海伦。 海伦后来,终于忍不住,写了一封信给西陆总编辑,总算把白夜星河给解决了。 其实首页之我见根本没有影射什么,可是那帮人根本就是杯弓蛇影,一点点的指责,他们都受不了。 下面是海伦用小锶的笔名发在西陆神秘园论坛首页之我见: 首页之我见 文/小锶 三年前来西陆,辛苦撑起了一个丽婷文学网站,后来因为我走了,那个王八把我版主都撤了,皆因我面壁达三年之久。三年后,重回西陆,幸好还有我的留住美丽 只是无论我如何苦心经营,我网站依然冷清,无奈我只有对外发展。 我去了诗情画意,无奈那儿也突变平淡,我只再找个地方看看。 那天去西陆首页,看到drem梦儿的诗,我早听过她名字,于是回了贴,可爱的梦儿很热情,一下子就拉我去她地头幽梦帆影。 她地头果然热闹,呵呵,我一下子就认识了很多才情横溢的朋友。于是,我就往她那儿发贴,想不到他们很欣赏我的文字,我当然开心,更积极了。 这不,呵呵,一不留神,望妻石居然上首页了。 奇怪的是,我没有多少喜悦,这诗写了三年了,墙内不香墙外香。早该是这样的,到现在才来。 对不起,我就是这样狂,要不怎么是德狂侠女。 其实对于作品上首页,我以前在白鹿和红袖,是家常便饭。特别白鹿书院,我在时,天天好几首诗上首页,也有散文,我是最受欢迎的作家。 在红袖,也依然有上首页,如不要恋上我寂寞有罪等。 只是,这两个网站都没有留住我的脚步。白鹿后来来很多垃圾,走了很多人,而我,也被无良的站长气走了。 而红袖,同样是包屁小人,而他们的选诗角度很狭窄,我一样走了。 我喜欢西陆。 这儿很自由,高手也多,有我的地头,总站长宽容,我安心在这儿。 不过,恕我对西陆的首页颇有微词。 说实话,我很少打开首页,直到今天我的诗上了首页,我也是别人告知。因为,上首页的诗的确不怎么样。 很多时,不上首页的诗写得更精彩。 为什么上首页?是不是他(她)名气大?是不是因为熟悉的网站推荐? 说实话,不得而知。 西陆的属下论坛成千上万,不乏猛虎蛟龙,只希望更多的优秀写手被发现,不致于被埋没。 或许写这篇会得罪人了,但我不怕,该说的我还是要说。 正是因为这篇文章,掀起大风波,有个叫无题心事的贱女人,刚刚离婚,心理bt,像疯狗般的抓住海伦不放。 (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回对抗暴力 对比这个在网络上的西陆帮,柳如锶,也就是海伦,却感觉比西陆老怪容易对付得多。 但是,开头她也是失败的。 上回说到,正是因为首页之我见,无题心事对海伦大肆攻击。 正是因为这篇文章,掀起大风波,有个叫无题心事的贱女人,刚刚离婚,心理bt,像疯狗般的抓住海伦不放。 海伦心中愤怒之极,后来干脆再发了一篇,公开他们的罪证。 神秘园留不住美丽 曾经,以为神秘园是处美丽的地方,毕竟让我的第一篇的,望妻石,给我网站带来人气的,是神秘园坛主,这位老先生。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发现它是处藏污纳垢的地方。神秘园不再美丽。 且让我来说说事件的始末,其实是德狂侠女之神秘园游记已说得差不多,这儿补充一点那些王八骂人的字眼。 这件事的起因,是我的首页之我见发去了神秘园,这我早知道有人会骂,不想是骂得极狠毒的人,而且,在诗情,在幽梦,这篇文章安然无事,因为那儿都是些极好的文友。 现在,让我来复制一些王八们骂人和我回击的说话。 删贴公告--当论战变成谩骂 作者:无题心事发表时间:2006/08/2914:16点击:28次修改精华删除置顶来源转移收藏 就没有什么看头了。 多谢大家光临神秘园。 70585我下了,要骂趁现在骂这样无聊讨骂的帖子我就删了。下面的虫儿、云烟、黑点、狼等的回帖也只好附带删除了。请大家谅解。 还有70024首页之我见下面的一些谩骂的帖子,也一并删除了。 删了好 作者:一剑倚天寒发表时间:2006/08/2914:23点击:21次修改精华删除置顶来源转移收藏 这些不能算是论战,拈不上筷子的事儿,不值得花时间去费口舌。 回复:就凭这点,你们还不算太过分。 作者:小锶发表时间:2006/08/2916:05点击:5次 在此,我要警告你 作者:无题心事发表时间:2006/08/2916:56点击:6次修改精华删除置顶来源转移收藏 无题不屑再和你纠缠。 在西陆,我第一次遇到像你一样无知狂妄弱智低劣的人。你的每一个回帖都在为这四个词作注解。 但是,你给我记住,在你自己的论坛,你怎么胡说八道我不管,如果在其它的公共论坛再胡说八道,诋毁神秘园和无题,我不会放过你。 回复:像齐凤池大哥所说,是你们先抵毁我,不要理这些王八,免得辱没我的美丽。 作者:小锶发表时间:2006/08/2917:03点击:1次 回复:还有,我警告你,不要以为你在西陆久就可以压得住我。 作者:小锶发表时间:2006/08/2917:05 石头好,代问下面的各位好 作者:无题心事发表时间:2006/08/2918:44点击:10次修改精华删除置顶来源转移收藏 欢迎石头来神秘园。并且,你应该劝劝你这位自恋得极端病态的朋友。你也可以翻翻无题在这之前回的帖子,是否有难听的话。 带孩子去吃饭了。回来打扫卫生。 回复:无聊!! 作者:stoe666666发表时间:2006/08/2918:17点击:15次修改精华删除置顶来源转移收藏 你们不觉得浪费时间吗?这样下去我看西陆迟早要变成个西葫芦! 不是常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吗?怨怨相报何时了?希望大家能冷静以下,别再无端是非了!! 回复:石头哥,我们走吧,无谓在这儿理无谓人,现在所有西陆其它网站都看他们不起,我们没理由帮他提高点击率。 作者:小锶发表时间:2006/08/2918:37点击:3次 在此,我要警告你 作者:无题心事发表时间:2006/08/2916:56点击:28次修改精华删除置顶来源转移收藏 无题不屑再和你纠缠。 在西陆,我第一次遇到像你一样无知狂妄弱智低劣的人。你的每一个回帖都在为这四个词作注解。 但是,你给我记住,在你自己的论坛,你怎么胡说八道我不管,如果在其它的公共论坛再胡说八道,诋毁神秘园和无题,我不会放过你。 回复:嘿嘿,还是我来整吧,骂人我懒得干了 作者:涩青果发表时间:2006/08/2917:12点击:18次修改精华删除置顶来源转移收藏 下次在小妖系列里准备给她分个角色混混,嘿嘿,希望她喜欢。 回复:我也会在<德狂侠女>中出现你们这种低贱的货色。看看谁的受欢迎? 作者:小锶发表时间:2006/08/2917:19点击:10次 回复:好,一言为定了,哈哈 作者:涩青果发表时间:2006/08/2917:29点击:19次修改精华删除置顶来源转移收藏 这个文斗,我喜欢,不过我的小妖系列好象还算有点人气,真的担心把你这样的人搞红了,你会咬死人呀。那我不就是罪魁祸首? 回复:真bt,我不屑和你说话,你看看我的德狂有多少人看再说吧 作者:金田心发表时间:2006/08/2917:49点击:17次修改精华删除置顶来源转移收藏 我不和低下人说话,我的哥哥弟弟们说的,不要再理会神秘园,神秘园今天推荐全军覆没,说明什么? 回复:又玩群攻了,真贱格,我既然已经决定不来,还理你们做什么猴戏?? 作者:小锶发表时间:2006/08/2918:09点击:9次修改精华删除置顶来源转移收藏 再见。 回复:别走啊,神秘园这又来了个你这样转圈丢人的女人 作者:水云烟发表时间:2006/08/2918:22点击:8次修改精华删除置顶来源转移收藏 我可不希望你走。 回复:像齐凤池大哥所说,是你们先抵毁我,不要理这些王八,免得辱没我的美丽。 作者:小锶发表时间:2006/08/2917:03点击:11次 看你還像個姑娘吧,倒不見得美麗,還有腋毛得剃干淨了才好抬起手拍照,友情提示!! 作者:小黑点发表时间:2006/08/2918:05点击:20次 (下居然擅自贴我的照片) 回复:eet 作者:水云烟发表时间:2006/08/2918:19点击:4次 回复:oreepomtoo,s 作者:小锶发表时间:2006/08/2918:43点击:3次 回复:原来你在外国公司学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英语咯 作者:水云烟发表时间:2006/08/2919:21点击:4次修改精华删除置顶来源转移收藏 ∓“你是个贱女人∓“我估计你听别人对你说这句听得多了,你就学会了 回复:你不知道,真人会比照片更好的?况且,我再差也比你们漂亮上一百倍,不说了,混蛋们。 作者:小锶发表时间:2006/08/2918:17点击:4次 回复:俺醜俺也認,所以羞得剩下一小點兒了,而你捏?? 作者:小黑点发表时间:2006/08/2918:26点击:9次修改精华删除置顶来源转移收藏 大伙兒都在狂吐啊,你還在一顛一蹦地高唱美麗,也不怕弄出人命來 回复:那么你就去死吧,美丽是人家说的,我定了一篇小锶不美,你去死好了。 作者:小锶发表时间:2006/08/2918:36点击:4次 回复:混蛋的东西,有娘养没娘教的 作者:水云烟发表时间:2006/08/2918:44点击:17次修改精华删除置顶来源转移收藏 你这样的人真是没教养。 回复:好!敢来挑战了,到时看谁厉害?我已经公告西陆所有站长,北京那边也在看着。 作者:小锶发表时间:2006/08/2918:48点击:8次修改精华删除置顶来源转移收藏 到时看谁走?我就跟你来玩玩,践人们。 不好意思,这几个朋友都在北京,在西陆也算是有分量的斑竹 作者:涩青果发表时间:2006/08/2918:52点击:6次修改精华删除置顶来源转移收藏 他们已经在看着了。看什么呢?看骂别人∓“践人∓“的人(还算人么?)? 骂得够狠吧,这群神秘园的垃圾。还不止,我本来不想再理,可惜今天还有,看来他不迫我骂死他们不罢休。 免战牌与求助热线 作者:涩青果发表时间:2006/08/3012:15点击:10次修改精华删除置顶来源转移收藏 忽然来了一个任务,帮人写一篇关于沈从文大侠的边城赏析文章,要求500010000字。鉴于我平时读书稀松平常,竟然连沈从文大侠的这本书根本没看过(那时候我专门和我同学沈爱武琢磨武侠去了),所以,刚刚下载认真中。但是鉴于本人出生较晚,没赶上1933那个年代,对于的背景不甚清楚,所以想请朋友们帮忙,弄点资料给偶抄袭抄袭、参考参考,本人必将现上香吻一个、拥抱若干。谢谢各位朋友能支持青果一把,嘿嘿,不要那些网上被传阅烂了的东西,最好是朋友们曾经写过的,有自己独特视角的东西。 鉴于这个东西不能草草了事,故在本星期内高挂免战牌,不能与狼、虎、狗、老鼠、等等同乐,也腾不出时间写任何帖子。请各位虎狼同胞将刀子磨得快快的,胸脯挺得高高的,独自吃得圆圆的,等狐狸出洞之日,一举刺之、杀之、歼灭之。:) 谢谢各位。青果拜谢 你说,你见过如此贱格的人吗?我,是第一次,以前在白鹿,在红袖,那些践人们,也不够这个什么果贱。 其实,我早已删除了神秘园的连接,封了他们很多人的p,然而不知道为什么,神秘园还不舍得删除我们留住美丽的连接,同样没有封我p。 也许,无题那家伙怕神秘园老坛主不高兴,还不敢这样做。 我却不管,经此一战,我经已发觉西陆上的文学流氓。而且,神秘园在我眼中,不再美丽。 神秘园留不住美丽。 后语:我其实是一直考虑写不写这篇的,可是对于这帮践人一再地骂我,我誓要反击到底。 这帮人真是无聊得透顶,纯熟吃饱了没事干,海伦现在想起这个西陆,还是想作呕。若干年后,西陆终于得到报应,几乎倒闭,文学论坛一个又一个的关了,后来有几个勉强苦苦支撑着,他们还巴巴的求海伦回去,海伦看了真是好笑,心想,原来我的命这么旺的,得罪我的都没有好下场,但此是后话,因为海伦至此,西陆对她的迫害还没停止。 这其中,为了应付那个无题心事,海伦不知道和prsle吵了多少回,去网吧跟别人吵架,弄得一肚子气回来,整个人瘦得像藤条。 以下是海伦写下西陆管理员的一封信,她是在被西陆全面封杀,论坛被封,d被封的情况下写的。 给西陆高层的一封信: 文/小锶 xxx: 你们好!因为我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西陆管理员不肯说,所以我只有以xxx来称呼。 一直以来,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你们把一切都交给白夜星河去打理,然而这个人,是非偏颇,有失公正,早已是罄竹难书。 这封信,我会交给西陆管理员交给你们,至于他是不是会交,这就看你们西陆官方是不是官官相卫了?因为西陆早已经够乱的。正因为如此,很多有志之士才选择离开。剩下的,有些不闻不问,有些,就更是同流合污了。 正所谓污者,我指的是神秘园无题心事,一剑倚天寒,水云烟坊水云烟等人,这伙人,都在北京,跟你们很熟悉的是吧?你们对他们,可讲交情得紧。 2006年的年中,我因为一篇首页之我见,和无题心事闹翻。我想,这个女人早就眼红我的文章多人看,就此趁机发挥。这篇你们也弄的,至于弄的目的何在,那就要问你们了。话说回来,对于无题心事的无理取闹,我当然反击。然而这个人的猪朋狗友可多得很,一下子,他们神秘园,以及水云烟坊,一大帮来势汹汹的过来骂我。对于这种以强凌弱的态度,我当然不会屈服,势要斗争到底。他们不够我骂,就转而求白夜星河,来封我的论坛,当时,我的论坛有八千张贴,快近九千了,虽然不多,却凝聚了我不少心血。更重要的是,我家没电脑,我老公怕我网友多,一直不给我买,这就意味着我会失去我所有呕心沥血写成的文章。而我感到奇怪的是,他们说我论坛有骂人的贴,所以封坛,可是你们查查神秘园,水云烟坊,甚至江南文学,骂我的文字,骂我的人有多少?可是为什么不见封他们的坛?没办法,人家是地头蛇呀!也幸好,我弟弟春风君发现了西陆的漏洞,帮我找回全部文章,并把春风花园给我来打理。现在,我这个地头,不知道比西陆好多少。 他们还封我∓“小锶∓“的d,好象也为公平起见,除封我这d,也封了涩青果,或是徽地文狐的d,可事到如今,那个什么狐的d早就解封了,然而我的呢?依然是未解封,为何?也是因为他们和你们很熟悉是吧? 一直到现在,好象西陆渐渐有人醒悟过来,因为我和随缘楼,沙漠绿洲,天骄的朋友们一直很好,他们也深知我的为人,而很多西陆的姐姐,在qq上,也跟我表达了对西陆,对无题心事的愤慨,劝我要耐心点。 就是因为这样,无题心事她们才不敢过分嚣张,可是,她们依然暗中窥探我的动静,在监视我的行动,以待暗中加害。 同样在灌水,我常发文章,把姐姐们和我在qq聊的内容,以及我写的正义文章贴上去,务求让大家知道真相,可是,白夜星河只手遮天,把我的文章全部删除,可是我们有疑问了。他,为什么不删除无题心事的?他们的关系如何?相信明眼人,一下子就可以看得出! 正因为西陆的不公正,好多大哥表达对西陆失望,离开了。像幽梦的秋过留痕大哥,竹林的沙鸥大哥,秋大哥好久没来,沙鸥大哥明确跟我说,因为对某些人失望,所以不在竹林当版主。更远的就不要说了,像长风一啸大哥,三叹大师等,这些真正的精英们,走的走,散的散,谁还愿意留在西陆? 我的qq上,也有很多西陆的元老,像狐说九道,天边一颗星等,他们都是以前诗情画意的,现在可能没什么人知道,然而几年前,他们是赫赫有名的,他们,都叫我离开西陆。 西陆为什么会弄成这样,首页的点击率,寥寥无几。直到如今,白夜星河也是明令不准选我小锶的,然而只有到周末,top弟才来曲线救国,用其它名字选我的文章上去。 我为西陆失望,可是你们呢,你们醒了没有? 我花力气,让top弟当上你们评选的什么版主第一名,就是想西陆有正确的管理方向,因为我相信top弟是个明白是非的人,而不像白夜星河。 我希望,你们让白夜星河撤职,让我的留住美丽(ltglbbsxl)复坛,让我的∓“小锶∓“解封。 请你们,给我一个交代。 因为这篇,白夜星河终于离开,然而,西陆因为有过这样一个管理的人,早已江河日下。 海伦终于获得初步的成功,她很喜欢跟着感觉走这首歌,这一天,哼着哼着,她忍不住又写下一篇。 观众们原谅我这几天老发一写红杏写的文字,因为都是红杏的心情笔记。 跟着感觉走 ——小锶 “跟着感觉走,紧抓住梦的手,脚步越来越轻越来越快活” 我喜欢跟着感觉走,我在生活中,就是跟着感觉走。 曾经面对爱恋,我全凭感觉,付出过受伤害过,哭过笑过,所幸最后感觉是对的,嫁给了小虫。 如今面对凶险的网络世界,我依然凭感觉。 这其实很危险。 曾写过篇永远的女主角,情形真是这样的,到那儿都是这样,从白鹿,红袖,包括现在的西陆。 我却不管了,尽管我总被人围攻,尽管人们常妒忌我的人气,我却依然赢得许多真心朋友。 所以,依然凭着感觉走。 下面我说说对某些网中人的感觉。在这儿,我为保护朋友们,是不会说一个朋友的,这些皆是和我有争议的人。 雪域:这老太婆现在消声匿迹了,或许已经江郎才尽,不过她根本没什么才,写的东西也差劲。不过凭着马屁功夫,升到了白鹿的总编。她为我写的致小锶可是也列在了百度搜索“小锶”之列,这也可能是因为我小锶的名气吧。她不算太坏,只有点狡猾而已。很会伪装,虹说她曾要求做虹的情人,不知道是真是假。虹说她声音很老,是他先叫她老太婆的。 歪歪:这是白鹿的歪站长。是非不分,毫无才华。天知道,他为何这么对我反感,从我到白鹿开始就对我诸多猜疑,后来仅因为维护那只鸡(卢艳红)而删除我d。不过,他删除不删除我没所谓,因为我早离开白鹿。 卢艳红:这曾是只鸡,也消失了。她在的时候,天天写一些情情爱爱的诗,利用她当编辑的特权摆首页,是个极端可耻的女人。明明有男友了,还到处勾引男人,是一只网鸡(详见我写的网鸡) 520妃子:很会伪装的阴险小人。这是红袖上的,现在也消失了。她当初对我很好,口口声声叫着妹妹,后来却见我的人气越来越高,超过她了,终于露出真面目。利用雪域到了红袖的事端,删除我在论坛上的d,不过她不敢删除在网页中的,不过被很多人骂,结果我离开了红袖,她不久也颜面无存,离开了。 无题:终于转到西陆的正主儿了。我当初见她和单纯吵架,很是奇怪。因为我接触单纯,发觉她很好。我开始小心无题。开头和她姐长姐短的,但纸包不住火,她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就在首页之我见开始,勾帮结派,处处与我为难,大概见我人气高,文章受欢迎,想弄走我吧?对此,我不屑一顾。我的文章上不,我也不是太在乎。编辑能选,只有他们的眼光,而且,不止一个编辑选我的。 水云烟:这是个居心阴险的女人,专门把不关己的事情往身上揽,也不知道她是何居心。以前无题和单纯骂的时候,她参与,后来我和神秘园开战,她也参与。不止如此,她的水云妓院里一帮嫖客,更是西陆垃圾,写了很多侮辱我的贴子,我已向站务报告,等金星来秉公处理。 梅林:此人是个神经病。本来不关他事,他偏要掺和。结果惹怒了我,说对他不屑一顾,他竟发神经到在诗情删除我d,幸亏他们站长不是神经病,恢复了,不过我从此不去诗情,和他们决裂了。这个人我怀疑他是变性的,亦即不是男人,是男人哪有他如此的心胸? 好了,反正我是什么也敢说的。这就是我对这些人的感觉。 我,依然是跟着感觉走,只希望走得开心。 这儿提及到的网名,都是在那些网站中极有势力的,当时都对海伦或多或少的迫害,海伦至今,仍然没法原谅这些人。 但这些人现在都不知道为何,已经销声匿迹了,或许他们再已无颜上网络,因为知道自己作孽太多。 (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回赢得战争 海伦好想回到古代,找回和冷酷的开心日子,她现在才知道,她不能没了冷酷。 她不知道现代的大卫,是不是冷酷,尽管两人几乎一模一样。 但大卫好喜欢和她闹,不像冷酷,对她千依百顺。 这边,海伦在网络上的战争,终于胜利了! 终于,海伦赢得了战争,西陆江河日下,论坛相继倒闭。 但海伦依然没法放开心中的痛,因为她被这网络暴力,像利刀似的割得身上千万道伤痕。 有多少网络暴力 ——小锶 曾经一则∓“丁香小小∓“案件,让无数人心寒。其实,这只是网络暴力中极小的一斑。 事件起因,或者作者是想炒作,把身患重病的小女孩,说成是被后妈虐待。于是,众所谓的网友一起声讨,直把那后妈迫得想自杀。可是,后来却说,后妈心地很好,这事件,本来想引起注意,让人筹钱给小女孩治病而已。 我不禁唏嘘。 这就是网络暴力,而我∓“小锶∓“,也是深受网络暴力其害的人。害的后果,是我现在成了西陆一姐,成了祈福网上,影响力最大的一个人物。 我不论结果如何,终其所以,可能是我不屈不挠的作战精神,同时,我的确也是有我的才气,有我的人气,所以才引来这么多是是非非。 可是,我讨厌网络暴力。 我写出德狂侠女,其实,也是我想向网络暴力挑战,我幻想自己能伸张正义,让这网络少点是非,多点公理。 以前在西陆,忽然那个无题心事,抓着一点小事向我发疯,究其原因,是我写了一篇,好象关于西陆的问题,我早说过有黑幕,上首页的其实极多不是精品。事情可能抓着了无题那帮北京西陆帮的痛脚,这伙人,仗着和西陆选稿人白夜星河关系密切,他们选稿的,几乎就是他们的猪朋狗友,于是,这伙人的东西,不论好的坏的,通通。 而对于这些污染的东西,我小锶从来是看不惯的,于是,我出来说话了。 无题,水云烟等西陆践人,一齐向我发威,谩骂,还纠合了她们那一帮垃圾跟班,以极难听的说话骂我,于是,我反击,白夜那时还弄权,竟听从无题心事的枕畔语,把我的∓“留住美丽∓“(现更名∓“美丽复生∓“)封了,难为那时候有八千多张贴,那是我的心血呀。我为此哭了一晚,这是什么世道?这伙践人!好在没几天,春风君弟弟就帮我找着了漏洞,我利用此漏洞,找到了我所有文章。 我一直不倦的斗争。 终于,我赢了。 到现在,西陆小精灵都是我的老弟,感谢他们,为我的论坛复活出了很多力。而白夜,无题,水云烟,快乐红富士那帮,好象不敢怎么说话了。 好了,就说祈福吧。说起我就几把火上升,tmd,我什么时候,一定要弄木马程序,让这伙我最讨厌的人,全都从网络消失。 话说这祈福网,鸡鸭成群,在那儿你吹我拍屁,搞得乌烟瘴气。我开头不知道此地险恶(其实有五个论坛的,个个差不多的bt),我先说祈福人热线,此地,我开头发过一些文章,也许言语尖锐,一些鸡来骂我,被我狠批,我本来不想再理此烂网了。可是忽然,那帮鸡转死性,忽然来捧我,那个球爸,更是帮我在笔尖,自己弄了个小锶专版,我也就奇怪。 也许,我的预感是准的,此本来是垃圾网,果然,不一会,更多的疯鸡鸭来骂,特别是那帮广西人,话说那帮人也真是贱,开头,求我加入了他们的群,后来又退,后来又扯我进去,又退,你妈妈的bt呀?我于是骂他们,想不到,那个昏君明智杰,偏帮他们,封了我小锶和蝶衣飞锶两个d。 之后,我曾经盗过简单的密码,后来心软,给回球爸给她了。直到现在,我仍后悔,我为什么要农夫救蛇?早知道,应该长久地占了她那个d。 后来,我一度不理,只在商业街发广告。问题是,那帮疯鸡鸭,一发现是我的d,就派人来骂,然后就封。认真bt的一伙贱鸡鸭! 这些人,包括p,薪火传承,雷宝,流德滑,左手,忽然之间,一棹春风,三哥演义等等,还有些是马甲,一样是些贱鸡,我知道无非是广西贱鸡们,或是其它的贱鸡。 我发誓,我一定要报仇,到时,让他们彻底从网络消失。 但愿有一天,不再有网络暴力。 网络暴力,我是不怕你的,因为,我相信,正义必胜。今天,我相信,那伙人炒股,倾家荡产了罢?而一早,那伙人就内讧,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心凉得很哪。 这个祈福网,是海伦嫁给prsle之后,再次遇上的,此是后话,后面会再提。 尽管写了很多网络小人,但海伦还觉得不够。 网络小人何其多,海伦遇到的更多,为此,她继续揭发这些网络丑行。 西陆小人记录 文/小锶 我小锶自2002年上网写作,经历白鹿,红袖,再西陆,也不知怎地,开头总相安无事,然而伴随着我的文章天天,知名度高了后,总是不欢而散,也许,这就是网络文学的劣根性,容不得才华,总只留平庸而妒忌人的垃圾。而其中,垃圾最多,有史以来最差的网站,就是西陆。 曾经在西陆,几年没事,第一年已因为性格太直,批评文章,和清风笑烟雨割席绝交,后来由于我结婚,心如止水,面壁两年,去年底重新出山,也一直无风无浪,曾经以为西陆会比白鹿红袖要好,谁知,随着我去神秘园,逐渐被人认知,文章天天后,树大招风,文学痞子也随之而至。 因为一篇首页之我见,引发无题心事这践人炮轰,水云烟贱婢也早眼红我,马上加入战团,然后,一个个妒忌我的人全部浮出水面。最后,白夜星河那昏君为讨好他的情妇,公然封了我的留住美丽留言板。 幸好,春风君弟弟帮我找到缺口,找回了丢失的文章。要不然,我早就黑齐他们的qq,让西陆尸骨无存。 早写过网络小人记,其中详细描述了无题心事,涩青果,水云烟,烟雨秀江南,残阳如血等等小人的丑恶嘴脸,这次不再重复,大家可以翻开那篇文章看个究竟,下面再补充几个践人。 白夜星河:这是一个一定要写的昏君。开头我还以为他是好人,曾叫过他几天弟弟。却忽然发现,此人阴险得可怕,左右逢源,舍兔保狼,最后为了他的情妇,删除我的留住美丽bbs。其中已将有九千张贴子。 快乐红富士:这是从最后一刻才浮出水面的小人。她可能一直很妒忌我的人气,通过看我的作品,知道了神秘园,马上过去,和神秘园的人打得火热。特别是无题心事,两个践人一拍即合。今早还因为我说了几句,不会改变“西陆有血”的名字,马上封了我的p,你可说,她为了自己作品,甘心作神秘园的狗。 醉看花红:这个人其实跟我没有直接利害关系。只是我看到他填的词臭死,却自吹自擂。我曾经在诗情的qq群加了他qq,结果他可能不识我其实比他出名得多,说删除。这倒没什么,要命的是,他过去竹林发了几张贴,填的词极差,竹林的人不懂,都去附和,他更自以为是,看得我作呕,于是过去批他,这人更不服气,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风妞妞:这是水云烟坊中另一j女,极贱,和水云烟一起眼红我,千方百计要我出西陆。 还有一个贱女人,我怀疑她其实是水云烟那只鸡,写了一篇乱七八糟的文章,要白夜那昏君封我留言板,可能她正是白夜的情妇,反正白夜对她的枕边话言听计从。最后真的删除了我的心血之作。 另外还有的,什么小搞搞,劳动委员,劳务委员,三月梨花,都是水云烟坊中的龟公,j女,性质一样,全是妓院里的狗,我就不再多说了。 就是这帮垃圾,充斥着整个西陆,自我走后,西陆冷冷清清,一蹶不振,上次中国网管论坛的阿狼,过去看了看,说那是什么垃圾网站,根本不会写,诗词比起我的差了十万八千里。呵呵,他看的还是首页的。我听了,心情很舒畅,相信西陆一定会有报应的。也许,它现在的冷清,已经说明事实。 后记:说明一下,快乐红富士,即淡淡蓝蓝蓝,西陆第一贱鸡,或许应该算是网络第一贱鸡了,此鸡现在,骗人说自己有绝症,破坏一个善良女人——秋色寒烟的家庭幸福,这只鸡真是贱到透了,在西陆到处勾引男人,我想,西陆现在江河日下,和白夜星河,淡蓝鸡的勾勾搭搭,鸡飞鸭跳有直接的关系。 其实,海伦写着写着,已经很厌倦,所以她后来干脆离开了网络几年之久。 海伦其实有点洋洋得意的,因为她终于战胜了网络暴力,尽管过程如此艰难。她因此又写了不少文章。 大破“西北军” ——小锶 这儿的题目,我详细解释,是个简写,如同英语缩写,这句说话,具体是,大破西陆的北京军。 西陆的老巢,在北京,于是北京那帮西陆人,全像是皇亲国戚,飞上天似的,不知道他们靠的是什么鸟靠山。 我那次和神秘园的无题开战,无题践人一个人不够我斗,于是龟缩回洞搬靠山。这下,整个所谓的西陆北京团惊动了。铺天盖地的谩骂,满天围绕着我。可是我仍然不惧,以一人敌千狼,于是那帮践人们,更去求西陆某小昏君--白夜星河垃圾。于是,我的∓“留住美丽∓“被封。 被封又如何?只是我当夜以为文章全丢失了,曾经伤心了一夜。然而,我可爱的春风君弟弟,一篇不失地帮我找了回来,而且,他还把春风花园交给我打理。而现在,他更弄新版面,可以贴图,删除,什么功能都有,而我,是总编。呵呵,我的春风花园,哪儿不比西陆强?就是本身在西陆多年的人,到我的春风花园,也是大为喜欢,不少人也就来了。 而西陆呢,兵败如山倒。它的首页,点击率寥寥无几。曾经我可怜它,更是top弟求我,因为top弟是西陆的选稿版主,觉得稿件太差,他要推我的,于是我就随他选了一些去,渐渐我也极厌,因为我对西陆毫无感情,尽管我在西陆现在有十多个地头,然而,一百个,也及不上我的春风一半。于是,我叫top弟不要弄了,而西陆却更凋零。 顺便说一句,他们说西陆2006下半年是小锶年,哈哈,我没想过我在他们这地头这么出名,我不在乎,这无聊的地方,难怪要打击我而出名。 当初得罪我那些人,其中无题向我求饶,要求罢战。我不理,叫我原谅她?哼,除非她向我认错,且运用她的媚功,叫白夜复原我的坛。 另一些呢,个个乖乖缩在他们老巢里,似乎也一下子没有了激情,水云烟老妖也很少露面了。卧夫公开要做我朋友,我的qq开头加了他,后来见他没什么悔过之意,又删除了。 那些我离开了的西陆论坛,也是日渐零落,呵呵,大有日落西山之感。 可是,我的春风,却是一天比一天兴旺,来的人也越来越多,不过,我只欢迎高手,而且,我的网站,绝对不容垃圾存在。因为我有绝对的权力,一旦发现你品性不良,马上删除你的p,或封,没商量。 西北军,其实不是我大破的,这叫不攻自破,因为∓“天时,地利,人和∓“,我都占尽了,而你们,有什么呢?得人心者得天下,不义者自败,这是千古的道理。 她其实很看不起西陆,为了再一步打击他们,于是又写下了一篇我眼中的西陆,发在起点博客,这博客后来点击率排到了全起点第四位。 西陆后来一败涂地,但海伦还不解气,其实这几年她在网络上已经很出名,就是因为网络上的这些战争,海伦就像一个勇敢的骑手,在孤军作战着。 我眼中的西陆 ——小锶 说实话,提起西陆,我是一句,∓“不见了干净∓“。 在我去过的地方,白鹿,红袖我都离开了,可是,我小锶要回去,谁阻得了?何况,根本也没有人阻止?然而直到现在,为什么更多人离开?那是他们心凉,前车之鉴,为我小锶的遭遇,一如现在的西陆。而这三个网站,其实,我对西陆是最无好感的。因为,西陆的伪君子和小人,贱女,是最多的。 (1)我眼中的天骄 一向我对天骄,也是算在西陆中有好感的。可是,现在,我决意永远离开,这次离开,我是再也不会回头。今天我和单纯的一席话,更坚定了我的心思。一直以来,我为天骄付出多少?天骄为我付出多少? 在天骄最冷清的时候,是谁还去发贴?是我小锶。然而,他们天骄有谁对我好过?一直以来,也只有鹰男在回我的贴,单纯也回。可是,除了他们两个呢?我很少找到其他人。 单纯,可能她一直以为,她为我贡献很大。可是,在我小锶最孤单的时候,整个西陆那么多人在骂我的时候,你,单纯,在哪儿?还有,那些以前叫我∓“小锶妹妹∓“,叫得无比亲热的那些人,你们,在哪儿?你们自问一下,你们,对比我在你们论坛投的无比热情,你们,真正对得我住吗? 的确,你单纯是帮我说过话,我小锶一直感激。可是,为什么后来,也不敢推荐我的贴子了?你说是因为白夜星河不准,可是,谁不知道top弟在的时候,我换个名字,不是照样上?可是,你们有这样做吗?而且,一直以来,你单纯,删除了我多少贴子?这些,也是我的心血,而且,很多贴子,我不是攻击人的,况且,我从来没有攻击过天骄。 你说我加你进过黑名单。问题是,那天,是谁加谁先的?人,不能够看问题,只看一方面!你问问你自己,你是真心对我的吗? 曾经,翻翻情浪劝过我要小心你,我一直不相信,现在,我相信了。 只是,我说,你发的那张贴,关于我小锶的,我叫你不要置顶,我说我不会来讨论。我说我不会再去我地头之外的地方发贴。你问我我能做得到吗?怎么了?你以为我没天骄不行?我很好笑,我的地头如此之多,如此之好,那一个不比你们天骄强?我去天骄发贴,甚至去其它友情论坛发贴,纯粹是看在你们的面子上!因为,我认你们是我小锶的朋友!而你们,有真正认过小锶是朋友吗? 单纯跟我说,∓“你应该好好跟你老公走一走。∓“我说,∓“我跟我老公感情一直很好,不劳你费心。∓“的确,这是真心话。怎么,你们认为小锶家庭会不幸吗?我很好笑,我小锶的生活中的真正朋友,不知道对小锶多好。我没钱用,随时有人给钱我用,常送东西给我,那些人,是真正掏心对我小锶的。而你们,西陆上的人,掏心对我的,有多少个?而单纯竟跟我说,你说这样的话,不怕有报应吗?一句话,让我心凉。什么报应?我有做错过什么?我有对不起你单纯女人的地方吗?你说为了我,而得罪白衣飞霜和不识西家柳。我的天,我根本没要你得罪他们。我说,那两个人不是人,你要跟他们一起同流合污,我可管不了你。因为,你有你的自由。 言尽如此。 (2)我眼中的随缘楼 随缘楼,我认为,是整个西陆,算是除了射雕青春之外,对我最好的论坛了。因为,有毅姐在那儿。 我认为,西陆,毅姐是真正值得我尊敬的人。 可是,假若没有毅姐呢? 我查我∓“小锶∓“的搜索时,在随缘楼找到那么一张贴,是烟雨秀江南发的,说我∓“小锶∓“是泼妇,全面封杀我的p。这边,和网事如烟马上回应,她敢来随缘楼,我们不放过她! 这张贴子,他们一直没删除,直到后来我发现了。 而我敢说,在随缘楼,要是毅姐不欢迎我,恐怕他们,也全部不欢迎我。 不过不管如何,齐大哥也在那儿,齐大哥,对我也算不错的人,虽然,他从来不出面帮过我什么,不过,在西陆,不害我的人,已经算稀有了。 总体来说,他们还是对我很客气的。而无题践人去那儿闹,他们也帮我挡开了。这一点,随缘楼是十分英明的。 然而,随缘楼我也不想去,心淡了。我写那篇我的兄弟姐妹之西陆新篇,有攻击了谁?也不过是那些人尽皆知的伪君子,谁会害得了谁?你凭什么,未经我小锶同意,删除我的贴子? 心淡了,就走了。 (3)我眼中的绿洲 绿洲,可以说是西陆,最纯静的地方。 不过,太洁身自好了一点。 可以说,谁来,他们也不会得罪是吧?无题没有来过,如果她来,我很想去印证一下。 我的很多篇文章,他们都说有问题,求我删除,很客气,那我就删除了,没什么。 既然有如此多的不方便,那么我就干脆不去了。还你们一个方便。 (4)我眼中的射雕 射雕,可以说,也是我在西陆的额外地头,除了以我∓“冷剑小锶∓“当总版主的,我自己的十多个地头外,在这儿,我也是版主,敢起用我当版主的,恐怕也只有我top弟吧。 top弟,是整个西陆,对我最好的人。 可惜,我对射雕,老是抱不起太大热情,去的人太少,而且,转贴太多。有时,我宁愿在我自己地头发贴。 我对top弟说,把我放下墙吧。的确,我累了,而且,放眼整个西陆,除了我用来下歌的我自己的论坛,我没有多少可以留恋的。 (5)我眼中的其它论坛 这其它,包括幽梦帆影,竹林听海,天堂鸟等,曾经口口声声叫我∓“小锶妹妹∓“的,哈哈哈,我很好笑,当我有难的时候,你们在哪儿?连回贴也不敢回我的,去你的,什么妹妹。我是那几天,听毅姐的话,来发几天贴,过后,我理你们才怪。 (6)我眼中的不良论坛 这些,当然包括神秘园,水云烟坊,江南文学,情感四十,哈密瓜园,听涛阁,一杯清茶,明月千里寄,那有无题自己那个烂地头等等。 这些论坛,存在的小人和伪君子,贱女太多。详见我写的西陆伪君子小记贱女西陆小人传。 说封我的∓“留住美丽∓“,是有攻击别人的贴子存在。可是,他们攻击我小锶的贴子呢?你,白夜昏君,看看神秘园,看看水云烟坊,看看江南文学,情感四十,你的狗眼是怎么生的?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吞了??还有,其它什么明月千里寄的,什么红富士,什么清茶,你们是不是贱女人一个?我小锶没得罪你,凭什么你跟无题水云烟两贱鸡一起,封我的d?别不是因为,你们也是贱鸡一只?? 话完,从此,我与西陆,没有多少关连。 (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回预测婚姻 这天,海伦在腾迅的算命中,发了自己照片,叫那个所谓的滴天居士算,那个混蛋居然说红杏的性格不好,二婚也容易失败,红杏说,你是什么神棍? 同样的在腾迅测试,这边这样说的,、宠爱一生 还真的是有这样的好命,你能遇到一个谨慎温柔的人,对方确实能宠爱你一生一世哦。你们的爱情是注定的,并且是对方爱你更多一些,你们的缘分是天注定的,没有人会拆散你们。而且你们结婚之后,家中时时充满了温馨。你也许会说你何德何能有这样幸运,其实不是的,因为你也是给对方幸福的人。 而周公解梦,也都说红杏的婚姻可成。 但是红袖添香,删除了海伦的红杏回忆录,还一分钱稿费没给,气得海伦去告他们。 作者:小锶 作梦时间:2017-01-05日凌晨 今天郁闷死了,垃圾红袖添香网站,居然删除我的红杏回忆录,那我的稿费呢,居然又是一分没给! 我再次在中国网警告了他们,但愿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最好封了他们网站。别让这群骗子骗人。 刚才去看什么面相,那个什么滴天居士居然说我二婚也容易失败,妈的什么江湖术士,你去死吧! 昨晚做的梦很郁闷,现在来说。 我先是梦见,我好象跟小虫重新在一起了,我好象去找他,然后好象坐车出广州。 然后他好象给我什么衣服。 后来我梦见在家,我先要去上学,但我没有去,下大雨了,有人叫我自己开车去,但我不想。好象参加什么比赛,但我中途退出了。我问人借了钱,问妈妈要回,妈妈从广西回来,妈妈给钱我,但是在钱上,写上了记号,说是外婆分田产时分的,怕我乱用了,我说我都是存银行卡了,然后在网上微信还的,不会贪你的钱的,但妈妈还是作了记号才给我。我好象弄一张绿色的银行卡,后来哥哥也弄。 好吧,解梦去: 梦见前夫回来找我合好?:会受到他人的牵连,这时一定要警惕。 独身的人梦见前夫回来找我合好?解释:最近爱情方面不是很理想 最近爱情方面不是很理想,不理想就不理想,我都不想结婚了,自己一个人也不错。 梦见前夫,适合放松心情,好好宠爱一下自己在。聚会中,散发你致命的吸引力。玩乐的开销大增。适合出外拓展业务或是人际关系。 出行的人梦见前夫,遇雨则延后出发。 上学的人梦见前夫,文科较差,成绩不理想。 做生意的人梦见前夫,无法顺利有亏损,转变行业另外创业。 恋爱中的人梦见前夫,有诚信心对待婚姻可成。 好好宠爱一下自己。 有诚信心对待婚姻可成。 梦见前夫回来找自己,机会来自远方的人!今天要特别关注这样的人哦。同时,你的人气也不错,一些潜藏的个性会有所表露,你在大家心目中的魅力指数也因此急升,被人暗恋的机会增多,要小心一些游戏心态的追求者。傍晚会是一天的高嘲时机,约喜欢的人在喜欢的地方一起吃个饭吧! 上学的人梦见前夫回来找自己,意味着一科较差,可望录取。 做生意的人梦见前夫回来找自己,代表天始顺利,中途有阻碍,坚持到底可得财利。 本命年的人梦见前夫回来找自己,意味着慎防官符,诸事不顺,宜守不宜进,稍有财利。 恋爱中的人梦见前夫回来找自己,说明互上体谅,诚心对待,婚姻可成。 机会来自远方的人?他什么时候来也未知。 互相体谅,诚心对待,婚姻可成。 梦见去前夫家,刀子嘴蛮锋利的一天哪!心思颇为敏感的你,容易被别人无意间的话刺到高贵的尊严,立马就竖起脸来迎击呢!年少气盛的你,尤其要注意到这一点了。其实和你亲密的人,才会说话起来没有太多的顾忌呢!恋人是今天最容易被你伤害到的人,不过好在最近的游戏气氛很重,他往往也不当一回事呢! 怀孕的人梦见去前夫家,生女,冬占生男,水火小心。 做生意的人梦见去前夫家,经营不利有亏损,对福德正神要祭拜。 恋爱中的人梦见去前夫家,只要不过刚强坚持已见,则婚姻可成。 婚姻可成,是吗? 梦见去前夫家的吉凶: 基础运及成功运皆佳,且身心健全,而可稳达成功发展成富或扬名美誉。若地格凶数则成又转败,且遭溺水或水灾之损。大吉昌 稳达成功发展,好。 梦见前夫和我说话,爱屋及乌,是今天情感丰富的你,特有的表现。这让你的行为显得有些夸张和不理智哦!同时,容易被懊悔的情绪影响心情。凡事是没有那么多后悔药吃的,建议你还是要鼓励自己往前看哦!色彩鲜亮的服饰,能为你起到打气提神的作用,不妨试一试吧! 出行的人梦见前夫和我说话,顺利平安,延后一两天回家。 怀孕的人梦见前夫和我说话,生女,春占生男 恋爱中的人梦见前夫和我说话,互相了解,即可成婚。 互相了解,即可成婚,是吗? 可是我有时不了解他。 梦见自己去远方,要细心体会对方的暗示。今天遇到阻碍的事情,往往是出于人际的原因。你要观察好对方的心理了,说话不牢靠或者只说不做的人,今天最好避免接触。此外,很多事情都可以和同龄的亲戚说,就算他没法帮你解决,你的心情也可以舒畅一些呢! 出行的人梦见自己去远方,延期外出为佳。 做生意的人梦见自己去远方,女性职员发生纠纷,慎防小人设计。 本命年的人梦见自己去远方,吉祥如意,慎防意外,不可太大意。 恋爱中的人梦见自己去远方,掌握时机求婚必有结果,婚姻可成。 掌握时机求婚必有结果,婚姻可成,哎,什么时候结婚。 梦到坐车去外地:能从骗子的魔掌中逃跑出来。 红袖添香是骗子! 梦见亲人从远方回来,什么都想轻轻松松地就把它完成掉呢!看待人和事都变得理想化,生活也似乎在你的幻想中变得肥皂泡一般美好起来。家人总是喜欢提醒你现实的残酷,让你心情不爽! 做生意的人梦见亲人从远方回来,起初平顺如意,后来波折较多。 本命年的人梦见亲人从远方回来,陷在困难之境,反省改进,转职转业有利。 恋爱中的人梦见亲人从远方回来,年纪相差大些,好好培养感情婚姻可成。 好好培养感情婚姻可成。 梦见狂风暴雨 所从事的工作会有好收入。 所从事的工作会有好收入,是吗? 梦见刮风下雨,容易有轻佻的举动呢!今天的你,往往会主动去接触异性。你男甚至会一反平时的保守稳重,有一点好色的表现。女生也较倾向于主动接触自己喜欢的异性!此外,学业上的表现相当不错,小聪明是不够的,你往往靠的是勤奋和实力。 怀孕的人梦见刮风下雨,生女,冬占生男,忌动土。 本命年的人梦见刮风下雨,多反省警惕、过刚会得罪人,慎防受害。 恋爱中的人梦见刮风下雨,若能化解误会可破镜重圆。 破镜重圆,和谁? 梦见不想上学了,想一股做气把所有的事情完成。小心口不择言,伤害了对方。叁思而后行,别拿荷包开玩笑,外出洽公,行程奔波。 出行的人梦见不想上学了,建议不可出行,延期外出。 怀孕的人梦见不想上学了,预示生女。小心动胎气。 恋爱中的人梦见不想上学了,说明双方能互相信任,有情人终成眷属。 有情人终成眷属,是吗? 梦见不想上学了的吉凶: 基础坚固,毫无变动,如立盘石之上发展,达成目的,向上进取,努力奋斗,容易成功富贵,顺利发展,安泰健身长寿。大吉昌 容易成功富贵,好。 梦见我不上学了,早上起来看见老公睁着惺忪的睡眼说:“老婆,我去上班/上学了。”突然涌起特别的幸福感,于是花一整天时间细心打理家务,做了老公最喜欢吃的红烧鱼,和老公共进烂漫的烛光晚餐。家庭美满温馨的一天。 做生意的人梦见我不上学了,代表宜守不宜进,不可大投资。 恋爱中的人梦见我不上学了,说明有诚信心对待婚姻可成。 有诚信心对待婚姻可成。 梦见离开,观察的细致能让你获得机会。今天你若能从对方的神态上把握到他的情绪和想法,你今天就成功一半了!以工作/学业的名义约请喜欢的异性,会有不错的效果哦!同时,有被异性主动追求的可能,你的行动也变得有些大胆,想要向对方表白的话是个不错的机会! 做生意的人梦见离开,波折阻碍大,宜暂停一段时间再开始。 恋爱中的人梦见离开,亲人有意见,不可灰心,终有希望成婚。 亲人有意见,哼,凭什么对我有意见,有意见就别和我一起咯。 梦见退出比赛,这两天开始的努力与付出成果较明显、可期。在参加运动竞赛、考试等与决定胜败相关的比赛有著幸运的暗示。相信自己的直觉,自信与勇气会让临场表现大大不同喔。尽可能参加各种活动场合,像是运动或表演等皆能有不错的表现。还有,该做但还没开始做的事情做个起头,也就是适合动工。 出行的人梦见退出比赛,建议风大勿外出,延后再出行。 怀孕的人梦见退出比赛,预示生男,顺利,火炉小心。 恋爱中的人梦见退出比赛,说明互上体谅,诚心对待,婚姻可成。 婚姻可成,是吗? 梦见退出比赛的吉凶: 可获得意外之大成功,名利双收,且得大发展,诸事顺利隆昌,大吉大利。但数理若凶则恐好景不长。若无凶数,则可免忧虑。大吉昌 意外之大成功,名利双收,好。 梦见问别人借钱,理智的气氛逐渐浓厚。你今天会从一些遭遇中,感受到自己对金钱的渴望,人也变得勤奋起来。同时,建议你对自己财务状况来一次大检查!因为接下来资金流动的频率会增大,收支状况也变得复杂起来呢!没有记帐习惯的你要努力改变这种懒惰了。 怀孕的人梦见问别人借钱,生女,无男。慎防流产。 本命年的人梦见问别人借钱,合理行事,运有起伏,宜谨慎可得平顺。 恋爱中的人梦见问别人借钱,心甘情愿,有诚信相处婚姻可成。 有诚信相处婚姻可成。 md,谁欠我钱不给我的,一定有报应。 梦见自己找妈妈要钱,忙碌的生活,要学习耐住你的火爆个性。别找情人抬杠,小心产生口角。为自己增添新装,小心别动动刷爆信用卡。推展新的计划,让你不敢掉以轻心。 怀孕的人梦见自己找妈妈要钱,生男,夏占生女,慎防流产。 本命年的人梦见自己找妈妈要钱,心情放开,闲事少管,慎防血光之灾或官符。 恋爱中的人梦见自己找妈妈要钱,互上体谅,诚心对待,婚姻可成。 互相体谅,诚心对待,婚姻可成,好。 叫那个滴天居士吃屎去吧! 梦见钱上有记号,因双方拥有同样的兴趣或喜欢某种专长而发展出恋情的可能。特別是收藏嗜好和户外活动机率更高。而文字、记号则是人与人之间缘分相系的幸运工具,像是重要的事件与其用口头或电话传达,还不如用信件或eml更确实也更有利。 做生意的人梦见钱上有记号,代表进行不顺利,有人故意中伤,亏损财物。 恋爱中的人梦见钱上有记号,说明因年纪差距大,父母不同意,只有顺其自然了。 不同意,我就不嫁你儿子呀,怎么样。 梦见外婆给钱:不久能赚大钱 但愿,我只愿刘春林快还钱和利息给我,红袖添香把我的稿费给我。 梦见死去的外婆给我钱,实干的一天!今天你有做实事的决心,你所想的总是会比问题的实际程度要严重一些,因此给自己的压力也挺大,而且还会把这种压力加给身边的人。同时,今天有可能成为团队中的领袖,组织策划的能力也较强。此外,有获得工作/学业上晋升的机会,好好把握了。 做生意的人梦见死去的外婆给我钱,代表营利有亏损,往北方重新整顿再经营。 恋爱中的人梦见死去的外婆给我钱,说明勿为小事而吵,太刚强者难配成双。 勿为小事而吵,我没有呀。 梦见死去的外婆给我钱的吉凶: 学竟有成,凡事如意,顺利成功,达成目的,名利双收,境遇安固,优越发展,享尽幸福。大吉昌 名利双收,享尽幸福,但愿。 梦见亲人给我钱,今天的你容易获得意外的馈赠,你能够在某个名义得到长辈的钱财。虽然小有进帐,但你通常不会公开。 怀孕的人梦见亲人给我钱,生女,冬占生男,忌动土。 本命年的人梦见亲人给我钱,检讨过去,策划将来,可得平顺与财利。 恋爱中的人梦见亲人给我钱,虽然有心相爱,必经一段波折婚姻始成。 必经一段波折婚姻始成,哎。 梦见已故外祖母,旺盛的精力足以应付往常两倍的工作/学业量!好奇心是维持你今天热情的支柱,要好好保护才是,别因为别人的闲言闲语就冷下来!今天要做的事情,你比较倾向于在理论上弄通再去操作,往往也会因此耽误了完成的时机。所以,执行性强的紧急工作/学业不适合今天的你呢! 出行的人梦见已故外祖母,遇雨拖延几天再出行。 做生意的人梦见已故外祖母,五金机械行业得利最多。 本命年的人梦见已故外祖母,在如意中勿傲勿慢,宜守不宜进,逞强则进退两难。 恋爱中的人梦见已故外祖母,先有个家屋,婚姻可成,时节延长。 婚姻可成,时节延长,我晕。 梦见信用卡申请,对合作的关注度提高!这两天你颇有把项目做大的想法,合作是你会考虑到的方式。但是天生对安全感的缺乏,往往会让你产生较强的防范意识,你可能会迫使合作方做出肯定的承诺。建议,能作为证据之用的书面形式对你来说更有保障! 出行的人梦见信用卡申请,建议可外出,顺利。遇风大则止。 怀孕的人梦见信用卡申请,预示生男,母体多保养。 恋爱中的人梦见信用卡申请,说明有诚信心对待婚姻可成。 有诚信心对待婚姻可成。 梦见自己申请信用卡,交际陪笑脸这种事,对于爱憎分明的蝎子是费力气的。所以这两天你宁可多花点时间陪家人吃饭。不过你若是单身一族,亲朋好友可能会很热心地想要帮你介绍对象。先别急着回绝,就当饭友也好。重点是单身的蝎子们别再过光棍节啦! 做生意的人梦见自己申请信用卡,代表在困难中应变得宜可得财,三次机会好把握之。 恋爱中的人梦见自己申请信用卡,说明得媒人之力可获成婚。 得媒人之力可获成功,这就惨了,到那儿找个媒人。 梦见信用卡,需要给心灵一点思考的空间了。气氛比较沉闷的日子里,别让自己忙碌得像头不会思考只会走路的驴子,细细把自己的境况和长短期的目标想想,你会悟到使自己更加成熟的心得。逐渐清晰的思绪和稳健的心态将在靠近傍晚时分出现,合理安排手头的工作/学业吧! 出行的人梦见信用卡,遇风则止延后出外。 怀孕的人梦见信用卡,遭人破坏,五年营利困难,宜退守。 本命年的人梦见信用卡,慎防朋友背信,勿遇劳累保重身体为要。 恋爱中的人梦见信用卡,经过多次考验,可望成婚。 经过多次考验,可望成婚。 梦中的绿色,象征生命力、好运气、好机会,表示生活安定,事业蓬勃发展,感情欣欣向荣。 梦见深绿色,意味着事业顺利,还可能预示要去旅行或是收到远方的消息。 梦见翠绿色,表示梦者充满热情与活力。 感情欣欣向荣,是吗? 梦完。 这个梦,还是说好的,而海伦,也作了官司百胜符,五方讨债符,只是那讨债符好象还没什么效果。 告红袖添香 我是作者小锶,还是作者锶婷 我在红袖添香写稿两年,但一分稿费没收过,他们说完本的奖励300元,我已经完本了两套,一分没收过,另外,我上个月每天更新6000字,按理应该有300元的金手费奖励,依然没有,我每天固定有订阅,但为什么这么久一分钱得不到?我想告他们诈骗,请求他们返还我稿费,我就完本我的。 我的是红杏回忆录,已完本的是穿越时空的情殇和德狂侠女,还有拈花一笑梦原录,均在红袖添香网站可以查到。 现在更删除了红杏回忆录,请网警还我一个公道! 海伦只要求,网警能帮她追回稿费,因为毕竟写了两年,单是签约的寄件费,也让海伦损失了几十元,海伦想不到,这个所谓的大网站,居然这样的厚颜无耻。 但海伦在西陆,其实还有一些朋友的,但这些朋友都不太敢出面,后来还因为其它人的攻击,变得反目成仇。 下面是海伦和西陆某位伪善的姐姐的版聊。 (一) 好,我找开看看 11:30:37 网址给我,我没有收藏 x11:30:44 11:36:52 你贴的文章我在你的花园里面看过了,那个无题跑出来什么? x11:37:37 因为骂她呀 11:38:26 看来她也一直很关注着你的一举一动 x11:38:42 是呀 11:38:56 故意有时假装宽宏大量,假装善良给别人看 11:39:18 别理她,你该发你的文章,尽管发就是 x11:39:36 当然 11:39:36 不必理睬她的假慈悲 x11:39:42 这践人最会扮可怜 11:40:16 嗯,所以你一回应,她也许正在一旁偷偷乐呢 x11:40:33 当然呀 11:41:49 她要的就是这效果,故意激怒你,让你回应,,以后不理就是 (二) 作者:侠杀垃圾发表时间:2007-01-2517:30:39点击:0次[收藏][修改][精华][精华][标题][来源][删除] 17:07:26 姐姐,无题践人在灌水骂你 x17:08:47 是么? 17:09:01 快去骂回她 17:09:04 我已经骂了 x17:09:32 我去看,只是我不会骂人 17:10:54 好 x17:20:48 我不准备理睬,让她自己叫嚣好了,看得出来她真有些气急败坏 x17:21:27 让她自己去跳好了,回了她,不和她一样了? 17:21:50 呵呵,姐姐高明,我有办法, 17:22:00 把我们的说话内容给她看,她同样要死 x17:23:00 聪明,妹妹 17:23:24 呵呵 以下和这两位姐姐的说话因为年代久远,只记得大概,复述如下: (三) :这是xx姐姐的照片。 b:呵呵,有一种古典美。 :她五十多岁了呀! b:五十多岁仍这么漂亮,真难得。 :是呀,比水云烟漂亮一百倍。姐姐你也是美人,和水云烟相比,你是天,她是地。 b:呵呵。 :不过现在xx姐姐在住院,我好担心她。 b:有家人照顾她,有你这妹妹想念着她,保佑着她,她应该没事。 :是呀,对我好的人,一定会好的,而我相信,无题心事他们一定会有报应。 b:是呀,作恶者必有报应的。 :嗯。 b:你和我一样,都是受不了气之人,人活着,就为一口气,呵呵。 :对,所以这是我和姐姐特别投缘的原因。 (四) :姐姐,我见无题心事又死来随缘楼了,我不想来了。 b:你别管她,她就是想这样,你继续发你的贴子,姐姐我会帮你对付她。 :好的,可是我真的讨厌那帮垃圾来。 b:你照发文章就是,去各大论坛发文章,管他们删除不删除,发了就走。你就是正常发文章,他们删除,就是他们不对。 :好。 b:对,就是这样,无题心事用这法子,你也用这法子,听姐姐的说话没错。 (五) j17:20:18 看到信了吗? 社区管理员17:22:21 恩 j17:25:05 好的,我相信你 社区管理员17:25:25 恩 j17:28:47 好 (六) x17:12:16 西陆如此的乱? 17:12:53 晕呀,姐姐现在才知道 x17:14:20 是啊,不久前才正式进去看了几首诗然后就一直忙年报至今,也没时间再进去看看,所以对西陆的情况,我一点都不了解的。 17:18:10 嗯,现在姐姐明白了吧 x17:22:27 说实话,我最讨厌呆在是非之地的,弄得彼此的心情都不爽的,何必啊,是吧? x17:22:52 简单而快乐着,不是更好吗?他们为何要这样啊? 17:28:16 因为这世上,复杂的人多得很,妒忌人的人,也是多得很 x17:29:49 是的,小锶,人的劣根性实在是太那个了 17:31:03 呵呵,好了,姐姐,我们谈别的话题吧 17:31:09 不管它 (七) x:西陆真乱,我可以为你做点什么吗? 17:14:21 呵呵,谢谢你 17:14:33 请你别涉足,我一人可以搞定 17:14:47 不过,这伙人中,有你们明月千里寄的 x17:16:09 谁啊 17:16:42 明月千里寄,素心如何 x17:20:23 对了 你不在家上网吗 17:21:21 不呀 17:21:32 你知道的,我比较受网友欢迎,这是我老公担心的 后记:从这聊天实录,可以看得出,当年的西陆,真是多么的乱七八糟,也应了一句,作恶者必自毙,他们现在已经江河日下,再弄不起文学网站。当年的践人无题心事,淡淡蓝蓝蓝,水云烟,现在已经几乎销声匿迹。但是,当初在西陆那么乱,我天天不开心,也间接造成了我和前夫离婚的原因。 这个网站,给海伦造成了前所未有的伤,以至于海伦好长时间不敢再上网。 (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回婚姻问题 这天,海伦在腾迅的算命中,发了自己照片,叫那个所谓的滴天居士算,那个混蛋居然说红杏的性格不好,二婚也容易失败,红杏说,你是什么神棍? 同样的在腾迅测试,这边这样说的,、宠爱一生 还真的是有这样的好命,你能遇到一个谨慎温柔的人,对方确实能宠爱你一生一世哦。你们的爱情是注定的,并且是对方爱你更多一些,你们的缘分是天注定的,没有人会拆散你们。而且你们结婚之后,家中时时充满了温馨。你也许会说你何德何能有这样幸运,其实不是的,因为你也是给对方幸福的人。 而周公解梦,也都说红杏的婚姻可成。 但是红袖添香,删除了海伦的红杏回忆录,还一分钱稿费没给,气得海伦去告他们。 作者:小锶 作梦时间:2017-01-05日凌晨 今天郁闷死了,垃圾红袖添香网站,居然删除我的红杏回忆录,那我的稿费呢,居然又是一分没给! 我再次在中国网警告了他们,但愿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最好封了他们网站。别让这群骗子骗人。 刚才去看什么面相,那个什么滴天居士居然说我二婚也容易失败,妈的什么江湖术士,你去死吧! 昨晚做的梦很郁闷,现在来说。 我先是梦见,我好象跟小虫重新在一起了,我好象去找他,然后好象坐车出广州。 然后他好象给我什么衣服。 后来我梦见在家,我先要去上学,但我没有去,下大雨了,有人叫我自己开车去,但我不想。好象参加什么比赛,但我中途退出了。我问人借了钱,问妈妈要回,妈妈从广西回来,妈妈给钱我,但是在钱上,写上了记号,说是外婆分田产时分的,怕我乱用了,我说我都是存银行卡了,然后在网上微信还的,不会贪你的钱的,但妈妈还是作了记号才给我。我好象弄一张绿色的银行卡,后来哥哥也弄。 好吧,解梦去: 梦见前夫回来找我合好?:会受到他人的牵连,这时一定要警惕。 独身的人梦见前夫回来找我合好?解释:最近爱情方面不是很理想 最近爱情方面不是很理想,不理想就不理想,我都不想结婚了,自己一个人也不错。 梦见前夫,适合放松心情,好好宠爱一下自己在。聚会中,散发你致命的吸引力。玩乐的开销大增。适合出外拓展业务或是人际关系。 出行的人梦见前夫,遇雨则延后出发。 上学的人梦见前夫,文科较差,成绩不理想。 做生意的人梦见前夫,无法顺利有亏损,转变行业另外创业。 恋爱中的人梦见前夫,有诚信心对待婚姻可成。 好好宠爱一下自己。 有诚信心对待婚姻可成。 梦见前夫回来找自己,机会来自远方的人!今天要特别关注这样的人哦。同时,你的人气也不错,一些潜藏的个性会有所表露,你在大家心目中的魅力指数也因此急升,被人暗恋的机会增多,要小心一些游戏心态的追求者。傍晚会是一天的高嘲时机,约喜欢的人在喜欢的地方一起吃个饭吧! 上学的人梦见前夫回来找自己,意味着一科较差,可望录取。 做生意的人梦见前夫回来找自己,代表天始顺利,中途有阻碍,坚持到底可得财利。 本命年的人梦见前夫回来找自己,意味着慎防官符,诸事不顺,宜守不宜进,稍有财利。 恋爱中的人梦见前夫回来找自己,说明互上体谅,诚心对待,婚姻可成。 机会来自远方的人?他什么时候来也未知。 互相体谅,诚心对待,婚姻可成。 梦见去前夫家,刀子嘴蛮锋利的一天哪!心思颇为敏感的你,容易被别人无意间的话刺到高贵的尊严,立马就竖起脸来迎击呢!年少气盛的你,尤其要注意到这一点了。其实和你亲密的人,才会说话起来没有太多的顾忌呢!恋人是今天最容易被你伤害到的人,不过好在最近的游戏气氛很重,他往往也不当一回事呢! 怀孕的人梦见去前夫家,生女,冬占生男,水火小心。 做生意的人梦见去前夫家,经营不利有亏损,对福德正神要祭拜。 恋爱中的人梦见去前夫家,只要不过刚强坚持已见,则婚姻可成。 婚姻可成,是吗? 梦见去前夫家的吉凶: 基础运及成功运皆佳,且身心健全,而可稳达成功发展成富或扬名美誉。若地格凶数则成又转败,且遭溺水或水灾之损。大吉昌 稳达成功发展,好。 梦见前夫和我说话,爱屋及乌,是今天情感丰富的你,特有的表现。这让你的行为显得有些夸张和不理智哦!同时,容易被懊悔的情绪影响心情。凡事是没有那么多后悔药吃的,建议你还是要鼓励自己往前看哦!色彩鲜亮的服饰,能为你起到打气提神的作用,不妨试一试吧! 出行的人梦见前夫和我说话,顺利平安,延后一两天回家。 怀孕的人梦见前夫和我说话,生女,春占生男 恋爱中的人梦见前夫和我说话,互相了解,即可成婚。 互相了解,即可成婚,是吗? 可是我有时不了解他。 梦见自己去远方,要细心体会对方的暗示。今天遇到阻碍的事情,往往是出于人际的原因。你要观察好对方的心理了,说话不牢靠或者只说不做的人,今天最好避免接触。此外,很多事情都可以和同龄的亲戚说,就算他没法帮你解决,你的心情也可以舒畅一些呢! 出行的人梦见自己去远方,延期外出为佳。 做生意的人梦见自己去远方,女性职员发生纠纷,慎防小人设计。 本命年的人梦见自己去远方,吉祥如意,慎防意外,不可太大意。 恋爱中的人梦见自己去远方,掌握时机求婚必有结果,婚姻可成。 掌握时机求婚必有结果,婚姻可成,哎,什么时候结婚。 梦到坐车去外地:能从骗子的魔掌中逃跑出来。 红袖添香是骗子! 梦见亲人从远方回来,什么都想轻轻松松地就把它完成掉呢!看待人和事都变得理想化,生活也似乎在你的幻想中变得肥皂泡一般美好起来。家人总是喜欢提醒你现实的残酷,让你心情不爽! 做生意的人梦见亲人从远方回来,起初平顺如意,后来波折较多。 本命年的人梦见亲人从远方回来,陷在困难之境,反省改进,转职转业有利。 恋爱中的人梦见亲人从远方回来,年纪相差大些,好好培养感情婚姻可成。 好好培养感情婚姻可成。 梦见狂风暴雨 所从事的工作会有好收入。 所从事的工作会有好收入,是吗? 梦见刮风下雨,容易有轻佻的举动呢!今天的你,往往会主动去接触异性。你男甚至会一反平时的保守稳重,有一点好色的表现。女生也较倾向于主动接触自己喜欢的异性!此外,学业上的表现相当不错,小聪明是不够的,你往往靠的是勤奋和实力。 怀孕的人梦见刮风下雨,生女,冬占生男,忌动土。 本命年的人梦见刮风下雨,多反省警惕、过刚会得罪人,慎防受害。 恋爱中的人梦见刮风下雨,若能化解误会可破镜重圆。 破镜重圆,和谁? 梦见不想上学了,想一股做气把所有的事情完成。小心口不择言,伤害了对方。叁思而后行,别拿荷包开玩笑,外出洽公,行程奔波。 出行的人梦见不想上学了,建议不可出行,延期外出。 怀孕的人梦见不想上学了,预示生女。小心动胎气。 恋爱中的人梦见不想上学了,说明双方能互相信任,有情人终成眷属。 有情人终成眷属,是吗? 梦见不想上学了的吉凶: 基础坚固,毫无变动,如立盘石之上发展,达成目的,向上进取,努力奋斗,容易成功富贵,顺利发展,安泰健身长寿。大吉昌 容易成功富贵,好。 梦见我不上学了,早上起来看见老公睁着惺忪的睡眼说:“老婆,我去上班/上学了。”突然涌起特别的幸福感,于是花一整天时间细心打理家务,做了老公最喜欢吃的红烧鱼,和老公共进烂漫的烛光晚餐。家庭美满温馨的一天。 做生意的人梦见我不上学了,代表宜守不宜进,不可大投资。 恋爱中的人梦见我不上学了,说明有诚信心对待婚姻可成。 有诚信心对待婚姻可成。 梦见离开,观察的细致能让你获得机会。今天你若能从对方的神态上把握到他的情绪和想法,你今天就成功一半了!以工作/学业的名义约请喜欢的异性,会有不错的效果哦!同时,有被异性主动追求的可能,你的行动也变得有些大胆,想要向对方表白的话是个不错的机会! 做生意的人梦见离开,波折阻碍大,宜暂停一段时间再开始。 恋爱中的人梦见离开,亲人有意见,不可灰心,终有希望成婚。 亲人有意见,哼,凭什么对我有意见,有意见就别和我一起咯。 梦见退出比赛,这两天开始的努力与付出成果较明显、可期。在参加运动竞赛、考试等与决定胜败相关的比赛有著幸运的暗示。相信自己的直觉,自信与勇气会让临场表现大大不同喔。尽可能参加各种活动场合,像是运动或表演等皆能有不错的表现。还有,该做但还没开始做的事情做个起头,也就是适合动工。 出行的人梦见退出比赛,建议风大勿外出,延后再出行。 怀孕的人梦见退出比赛,预示生男,顺利,火炉小心。 恋爱中的人梦见退出比赛,说明互上体谅,诚心对待,婚姻可成。 婚姻可成,是吗? 梦见退出比赛的吉凶: 可获得意外之大成功,名利双收,且得大发展,诸事顺利隆昌,大吉大利。但数理若凶则恐好景不长。若无凶数,则可免忧虑。大吉昌 意外之大成功,名利双收,好。 梦见问别人借钱,理智的气氛逐渐浓厚。你今天会从一些遭遇中,感受到自己对金钱的渴望,人也变得勤奋起来。同时,建议你对自己财务状况来一次大检查!因为接下来资金流动的频率会增大,收支状况也变得复杂起来呢!没有记帐习惯的你要努力改变这种懒惰了。 怀孕的人梦见问别人借钱,生女,无男。慎防流产。 本命年的人梦见问别人借钱,合理行事,运有起伏,宜谨慎可得平顺。 恋爱中的人梦见问别人借钱,心甘情愿,有诚信相处婚姻可成。 有诚信相处婚姻可成。 md,谁欠我钱不给我的,一定有报应。 梦见自己找妈妈要钱,忙碌的生活,要学习耐住你的火爆个性。别找情人抬杠,小心产生口角。为自己增添新装,小心别动动刷爆信用卡。推展新的计划,让你不敢掉以轻心。 怀孕的人梦见自己找妈妈要钱,生男,夏占生女,慎防流产。 本命年的人梦见自己找妈妈要钱,心情放开,闲事少管,慎防血光之灾或官符。 恋爱中的人梦见自己找妈妈要钱,互上体谅,诚心对待,婚姻可成。 互相体谅,诚心对待,婚姻可成,好。 叫那个滴天居士吃屎去吧! 梦见钱上有记号,因双方拥有同样的兴趣或喜欢某种专长而发展出恋情的可能。特別是收藏嗜好和户外活动机率更高。而文字、记号则是人与人之间缘分相系的幸运工具,像是重要的事件与其用口头或电话传达,还不如用信件或eml更确实也更有利。 做生意的人梦见钱上有记号,代表进行不顺利,有人故意中伤,亏损财物。 恋爱中的人梦见钱上有记号,说明因年纪差距大,父母不同意,只有顺其自然了。 不同意,我就不嫁你儿子呀,怎么样。 梦见外婆给钱:不久能赚大钱 但愿,我只愿刘春林快还钱和利息给我,红袖添香把我的稿费给我。 梦见死去的外婆给我钱,实干的一天!今天你有做实事的决心,你所想的总是会比问题的实际程度要严重一些,因此给自己的压力也挺大,而且还会把这种压力加给身边的人。同时,今天有可能成为团队中的领袖,组织策划的能力也较强。此外,有获得工作/学业上晋升的机会,好好把握了。 做生意的人梦见死去的外婆给我钱,代表营利有亏损,往北方重新整顿再经营。 恋爱中的人梦见死去的外婆给我钱,说明勿为小事而吵,太刚强者难配成双。 勿为小事而吵,我没有呀。 梦见死去的外婆给我钱的吉凶: 学竟有成,凡事如意,顺利成功,达成目的,名利双收,境遇安固,优越发展,享尽幸福。大吉昌 名利双收,享尽幸福,但愿。 梦见亲人给我钱,今天的你容易获得意外的馈赠,你能够在某个名义得到长辈的钱财。虽然小有进帐,但你通常不会公开。 怀孕的人梦见亲人给我钱,生女,冬占生男,忌动土。 本命年的人梦见亲人给我钱,检讨过去,策划将来,可得平顺与财利。 恋爱中的人梦见亲人给我钱,虽然有心相爱,必经一段波折婚姻始成。 必经一段波折婚姻始成,哎。 梦见已故外祖母,旺盛的精力足以应付往常两倍的工作/学业量!好奇心是维持你今天热情的支柱,要好好保护才是,别因为别人的闲言闲语就冷下来!今天要做的事情,你比较倾向于在理论上弄通再去操作,往往也会因此耽误了完成的时机。所以,执行性强的紧急工作/学业不适合今天的你呢! 出行的人梦见已故外祖母,遇雨拖延几天再出行。 做生意的人梦见已故外祖母,五金机械行业得利最多。 本命年的人梦见已故外祖母,在如意中勿傲勿慢,宜守不宜进,逞强则进退两难。 恋爱中的人梦见已故外祖母,先有个家屋,婚姻可成,时节延长。 婚姻可成,时节延长,我晕。 梦见信用卡申请,对合作的关注度提高!这两天你颇有把项目做大的想法,合作是你会考虑到的方式。但是天生对安全感的缺乏,往往会让你产生较强的防范意识,你可能会迫使合作方做出肯定的承诺。建议,能作为证据之用的书面形式对你来说更有保障! 出行的人梦见信用卡申请,建议可外出,顺利。遇风大则止。 怀孕的人梦见信用卡申请,预示生男,母体多保养。 恋爱中的人梦见信用卡申请,说明有诚信心对待婚姻可成。 有诚信心对待婚姻可成。 梦见自己申请信用卡,交际陪笑脸这种事,对于爱憎分明的蝎子是费力气的。所以这两天你宁可多花点时间陪家人吃饭。不过你若是单身一族,亲朋好友可能会很热心地想要帮你介绍对象。先别急着回绝,就当饭友也好。重点是单身的蝎子们别再过光棍节啦! 做生意的人梦见自己申请信用卡,代表在困难中应变得宜可得财,三次机会好把握之。 恋爱中的人梦见自己申请信用卡,说明得媒人之力可获成婚。 得媒人之力可获成功,这就惨了,到那儿找个媒人。 梦见信用卡,需要给心灵一点思考的空间了。气氛比较沉闷的日子里,别让自己忙碌得像头不会思考只会走路的驴子,细细把自己的境况和长短期的目标想想,你会悟到使自己更加成熟的心得。逐渐清晰的思绪和稳健的心态将在靠近傍晚时分出现,合理安排手头的工作/学业吧! 出行的人梦见信用卡,遇风则止延后出外。 怀孕的人梦见信用卡,遭人破坏,五年营利困难,宜退守。 本命年的人梦见信用卡,慎防朋友背信,勿遇劳累保重身体为要。 恋爱中的人梦见信用卡,经过多次考验,可望成婚。 经过多次考验,可望成婚。 梦中的绿色,象征生命力、好运气、好机会,表示生活安定,事业蓬勃发展,感情欣欣向荣。 梦见深绿色,意味着事业顺利,还可能预示要去旅行或是收到远方的消息。 梦见翠绿色,表示梦者充满热情与活力。 感情欣欣向荣,是吗? 梦完。 这个梦,还是说好的,而海伦,也作了官司百胜符,五方讨债符,只是那讨债符好象还没什么效果。 告红袖添香 我是作者小锶,还是作者锶婷 我在红袖添香写稿两年,但一分稿费没收过,他们说完本的奖励300元,我已经完本了两套,一分没收过,另外,我上个月每天更新6000字,按理应该有300元的金手费奖励,依然没有,我每天固定有订阅,但为什么这么久一分钱得不到?我想告他们诈骗,请求他们返还我稿费,我就完本我的。 我的是红杏回忆录,已完本的是穿越时空的情殇和德狂侠女,还有拈花一笑梦原录,均在红袖添香网站可以查到。 现在更删除了红杏回忆录,请网警还我一个公道! 海伦只要求,网警能帮她追回稿费,因为毕竟写了两年,单是签约的寄件费,也让海伦损失了几十元,海伦想不到,这个所谓的大网站,居然这样的厚颜无耻。 但海伦在西陆,其实还有一些朋友的,但这些朋友都不太敢出面,后来还因为其它人的攻击,变得反目成仇。 后记:从这聊天实录,可以看得出,当年的西陆,真是多么的乱七八糟,也应了一句,作恶者必自毙,他们现在已经江河日下,再弄不起文学网站。当年的践人无题心事,淡淡蓝蓝蓝,水云烟,现在已经几乎销声匿迹。但是,当初在西陆那么乱,我天天不开心,也间接造成了我和前夫离婚的原因。 这个网站,给海伦造成了前所未有的伤,以至于海伦好长时间不敢再上网。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