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皇帝追妻记》 分卷阅读1 ================= 书名:腹黑皇帝追妻记 作者:夏木无声 文案 叶怜幽替姐代嫁,可谁知这一切都是预谋。 “衍,等我们的孩子出生之后我们再带他来定情山好吗?” “好,我们还要告诉他,他的皇祖父母,外祖父母,还有他的父皇母后都初遇在这定情山。” “那我们给孩子起名叫定情吧!” 宇文衍:“……”你确定孩子长大后不会跟你玩命。 六个月后,叶怜幽诞下龙凤胎,皇子取名宇文鼎,公主取名宇文情。 叶怜幽气鼓鼓地拦住宇文衍,“为什么老大不叫宇文定?” 宇文衍;“……”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情有独钟天作之合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叶怜幽,宇文衍┃配角:宇文烨,若妃,叶辛夷┃其它:代嫁有罪,你为什么还要骗我代嫁 ================== ☆、密谋不成反被捉 皇帝娶妻那可是个举国大事,上至皇亲贵胄下至黎民百姓都忙个不停,可当一切都忙完结束之后,最重要的也就是圆房了,不过现在这个局面是出了什么事? 皇帝坐在床边,手里把玩着那瓶可以让人假死的药,皇后跪坐在地上,一脸地不耐烦。 叶怜幽觉得反正都东窗事发了,哀求什么的也没啥用了,就直接开口道:“皇上你要是想杀就快点杀,我还想早死早投胎。” 宇文衍看着眼前这个姑娘,不禁怀疑她的智商,替姐代嫁,还想假死脱身,她是不是把他想成傻子了,不过娶她确实是他宇文衍的心愿。 宇文衍把药收了起来,缓缓开口,半恼半怒的语气让叶怜幽觉得后背发冷,“你是不是觉得国公嫁女出了这种事他老人不丢人,还是你觉得朕不敢杀你?” 丢人,确实丢人,杀,他也确实敢杀。 叶怜幽咽了口唾沫,要是让她爹知道她做这种事,她和她姐都不用活了,就算宇文衍不杀她,她爹也不会放过她。 叶怜幽抬头看向宇文衍,小声商量道:“那你想怎么样,你总不会是想让我留在宫里吧?” “你说呢?”宇文衍对叶怜幽的智商已经无语了,怎么这么多年一点进步都没有。“你总不能让皇上娶妻娶了个空房吧?” 叶怜幽暗自扶额,她明明可以吃下去那瓶药的,但可惜就可惜在这个男人竟然提早来了正阳宫,她今天出门一定没看黄历。 “当然,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朕可以让人去把你姐带回来,反正你们姐妹俩长得一样,不会有人知道今天的皇后是个假皇后。” “不可以。”叶怜幽直接站了起来,她姐好不容易和心上人逃了出去,她怎么能让她再回来,而且留下就留下,又不是逃不出去。“我留下,行了吧!” “当然可以,皇后。”宇文衍眼角含笑看着叶怜幽,那温柔的眼神在叶怜幽看来就是警告,而且是□□裸的警告。 宇文衍站起身,看着蔫下去的叶怜幽感觉心情倍好,“该行的礼都行完了,皇后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寝宫里,要是再想耍什么花招,朕就让廉国公府的人知道什么叫欺君。” 叶怜幽听见这句话后带着请求的语气说道:“我家里人不知道这件事,你别拿他们出气。” 宇文衍瞥了叶怜幽一眼,唇边浮起一个若有若无的笑,“那就看你怎么办了。”说罢,转身就向外面走起。 叶怜幽看着宇文衍的背影,气的牙根痒痒,什么药非得按点吃,这下好了,全让他知道了。 宇文衍刚走出正阳宫,守在一边的宇文烨就走了上来,“怎么样,拦住了。” “该行的礼都行完了,她也同意留下来了。” 宇文烨摇摇头,打趣道:“皇兄,你还差一件事没做吧!今天怎么不一并做了,噢,对了,皇嫂好像不太喜欢跟你过日子,不然让皇弟我带她出宫,然后你再找个更好的。” 宇文衍眼底闪过一丝阴暗,威胁道:“听说贤太妃一心想让你成亲,朕瞧着柳尚书家的小姐不错,不如改日……” “皇兄,皇嫂这事还是我告诉你的,你不能过河拆桥啊!”叶怜幽待嫁这事和宇文烨确实脱不了关系,自从他知道叶辛夷有喜欢的人后,他就布下了这个局,什么药非得按点吃,那都是他瞎编的。 宇文衍似笑非笑地看着宇文烨,幽幽道:“朕怎会过河拆桥,朕只是想进一下孝道,不然怎么对得起贤太妃这些年的照顾。” 宇文烨在心里狠狠腹诽道:“什么尽孝道,你不就是怪我布局骗皇嫂待嫁的时候没给你说一声吗?至于吗?” 宇文烨挤出一个微笑,下一刻迈开步子飞速跑离了这里,什么兄弟情深,在叶怜幽面前宇文衍才不管他那个兄弟呢! 宇文衍转身回头看向正阳宫,在心里默默道:这世上不会有比你更好的女子了,朕这一生只要你一人既可,阿清,再等一下朕,朕会把后宫为你处理干净的。 宇文衍原本想过几年直接迎娶叶怜幽,可没想到他母后竟如此之急,在临去行宫养病的时候下了懿旨让他迎娶叶辛夷为后,宇文烨自是知道他皇兄的心思,于是就暗地里设了计,让叶怜幽代嫁进了宫,于是叶怜幽就遇到了刚才那一幕——假死不成反被捉。 叶辛夷其实本不想反抗,可当宇文烨找到她,告诉她皇上的心意时,她便同意了宇文烨的计划,不过这一切都需要把叶怜幽蒙在鼓里,因为即使是叶辛夷也没有信心叶怜幽会同意嫁到宫里去,更何况宇文衍也没有信心叶怜幽会喜欢他。 这场待嫁说白了就是一场有预谋的骗嫁。 叶怜幽怎么可能愿意老老实实的留在宫里,她该发的脾气都发完了,接下来是该想着怎么逃出去了。 药没了没关系,她还有法子,只要得到出宫的机会,她就一把火烧了正阳宫,这样宇文衍想说她假死都没证据。 某人躺在床上想着想着竟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第二天湘兰来叫她起床时她还想懒床不起。 湘兰掀开叶怜幽的被子,拽她起来,“娘娘,今天各宫妃嫔都来行礼,你可不能睡过啊!” 湘兰是叶夫人的陪嫁侍女,叶夫人死后她就去伺候了叶辛夷,当她知道叶辛夷的打算时,就决定跟着叶怜幽一起进宫,事实证明她的决定没有错,在叶怜幽后来的宫廷生活中湘兰是最适合照顾她的人。 叶怜幽迷迷糊糊地坐起身,问道:“有多少人啊!” “有若妃,文妃,德昭容,郭才人。”湘兰伺候叶怜幽穿衣,边穿边说道:“太后娘娘这些日子不在宫里,娘娘你不用先去给太后娘娘请安,她们也就直接过来了。” 叶怜幽嘟了嘟嘴,讥讽道:“有这么多了,那还娶皇后 分卷阅读2 做什么?皇上他完全不缺女人啊!” 叶怜幽绝对没想到这句话竟传到了宇文衍的耳中,日后竟还成了某人干坏事的借口。 湘兰戳了下叶怜幽的眉心,警告道:“娘娘,口不可无遮拦。” 叶怜幽叹了口气,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更何况她现在还惹不起那位皇帝,保持沉默是最好的生存之道。 ☆、过招 叶怜幽收拾好自己时众妃嫔已经等了许久,叶怜幽也不急,一步一步慢慢地踱到了前殿。 众妃嫔见皇后进了前殿,一起俯身行礼,叶怜幽借此机会扫了眼殿下的众人,若妃相貌最佳,但脸上写的都是心高气傲四个字,文妃身体柔弱,应了那句腹有诗书气自华,德昭容中规中矩,看不出什么,郭才人身份低,摆着低微的态度,不过这种人才是最不好揣摩。 叶怜幽进宫前就听叶辛夷说过,宫里最得宠的是若妃,她是丞相李铭德家的小姐,接着是文妃文楠,她是御史大夫文修的遗孤,平日喜欢书籍,文采翩翩,德昭容不喜争宠,平日里就呆在宫里吃斋念佛,郭才人是侍读书童出身,因为郭太贵妃喜欢她,收她做了干侄女,临死前求太后下旨封她做了才人,不过宇文衍从未去过她的宫中。 “都起来吧!”叶怜幽慵懒地坐了下来,大大方方的让殿下的人打量。 叶怜幽和叶辛夷生的漂亮,从小到大都是碾压他人的相貌,今天坐在这里她也压根就不怕下面的人会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谢皇后娘娘。” 叶怜幽接过宫女奉上的茶,若妃四人也回了各自的座位,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即将展开。 “皇后娘娘,听说皇上昨晚没宿在这正阳宫,不知皇后娘娘独守空房的滋味还习惯吗?”若妃一句话文妃她们都不敢出声了,整个宫殿安静的吓人。 若妃的出身不比叶怜幽差,进宫又比叶怜幽早,可做了皇后的人是叶怜幽,她心里的气自是不顺。 叶怜幽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缓缓开口道:“昨夜皇上是没宿在本宫宫里,可同样也没宿在妹妹宫里,不知妹妹昨夜睡得可还安好。” 叶怜幽的话一出,若妃那边的笑僵了一半,“皇后娘娘,嫔妾可是比你大一岁,皇后娘娘你叫嫔妾妹妹怕是不妥吧?” “是吗?本宫只知你是妃本宫是后,自是有此尊卑在这里,不过你若是愿意以年龄而论本宫也没意见,不过这宫里最惧怕的怕就是这年龄二字了吧?”叶怜幽从来没发现自己竟有这方面的潜力,他宇文衍欺负她,那她叶怜幽就拿他宇文衍的妃嫔撒气。 “当然,妹妹若是喜欢别人觉得你老,本宫自是会满足于你。”叶怜幽的这句话可就是来补刀的了,你不是想让我叶怜幽喊你姐姐,那我就承认你比我老。 文妃看着若妃的脸色变得铁青,忙出来打圆场道:“皇后娘娘和若妃姐姐何必讨论这些,今天这御花园里的花开的不错,不如我们去御花园里赏赏花。” 若妃娇媚一笑,语气中暗含着示威之意,“不了,本宫宫里有皇上亲自下旨修建的紫香园,就不去御花园凑热闹了。” 叶怜幽看着若妃这个样,含笑开口,“本宫昨日经的事情太累了,本宫就不去了,妹妹们好生玩着,不过要小心那些虫子之类的,万一被咬了起个包可就不好了,尤其是蜜蜂,可得小心,我们身上本就有着香粉之类的,若是被蛰了可就不好了。” “多谢皇后娘娘关怀,嫔妾们自是会小心。”德昭容出来一句话算是给这次过招划上了个句号。 叶怜幽起身,留给嫔妃们一个潇洒的背影,然后离开了前殿,她本以为今天这事算是了了,可是没想到到了晚上宇文衍竟过来“问罪”了。 宇文衍退下去宫女太监后直接问道:“听说你和若妃吵起来了。” 叶怜幽思考了一下,然后回道:“如果这样算是吵架的话,那皇上天天都在和大臣吵,竟然这样身为你后宫之主怎么能不向你学习呢!” 宇文衍没说话,叶怜幽就继续说道:“你是君,他们在你面前自然是要放低身段,我虽是皇后,可这后宫向来就不会安宁,所有人都在演戏骗你,我无所谓,命都在你手里了,没什么好装的,而且我也不屑于去装。” 叶怜幽说的话宇文衍怎么会不知道,可这些话从叶怜幽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宇文衍还是愣了,他只知道叶怜幽平时傻傻的,却没想到她把这些事看得如此透彻。 宇文衍走进叶怜幽,一脸严肃地看着叶怜幽,“朕问过你的父亲,他说你在家没学过《女四书》,这几天你就待在正阳宫里好好补补吧!” 宇文衍的话音刚落,叶怜幽立刻炸了毛,“你要软禁我?” 朕是想保护你,不想让你牵扯进后宫之争,可这句话宇文衍怎么会说给叶怜幽听呢? 宇文衍俯下身,语气中满是随意,“是为了不让别人认出你,过几天贤太妃召那些夫人小姐进宫赏花,你觉得你应付得过来吗?” 叶怜幽又蔫了,宇文衍嘴边含笑,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如若没有其他的事,那就侍寝吧!” 叶怜幽猛地向后退了一步,一脸的不相信,“什么?” 宇文衍收回刚才悬在半空的手,微微眯眼,“有意见?” 有,大了去了。 叶怜幽眨眨眼,商量着回道:“我去收拾一下贵妃榻,皇上你睡床上,我睡贵妃榻。” 宇文衍想了想,点了点头,叶怜幽见此忙从宇文衍的身边逃开,闷着头收拾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女四书》:《女诫》《内训》《女论语》《女范捷录》 ☆、暗示 自从那一天两人同房而眠之后,叶怜幽在众人的眼里那算是椒房独宠了,皇上除了正阳宫那是哪里也不去,可众人眼里的独宠在叶怜幽身上那就只有被压榨的痛苦。 白天抄习《女四书》,晚上又得和宇文衍过招,而且每一次都输得惨不忍睹,最后叶怜幽想了个招——装病,可就在她装病之后,太后回宫了。 叶怜幽得了皇上的恩典,不用去宫门迎驾,可她绝对没想到这位尊贵的太后娘娘竟然会亲自来探病。 太后来的时候叶怜幽正在看皇宫的地图,寻找最好的逃跑路线,那些地图铺了一地,叶怜幽没法,自好把地图往被子里一塞,然后躺下装病。 叶怜幽这几天一直忙着她的逃跑计划,忙得吃不下睡不着,原本红润的小脸这几天还真变得有些憔悴。 太后看着那是一个心疼,连忙就要太医把脉,负责给叶怜幽把脉的赵太医是皇上的亲信,叶怜幽在心里暗叫完蛋。 赵太医细心诊脉,查出病症后恭敬地行了个礼,“回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是操劳过度导 分卷阅读3 致的身体不适,好好调养几天就好了。” 太后点点头,吩咐太医开药。 叶怜幽表面上谦恭地笑着,可内心却早已在咆哮了,“母后,是儿臣不孝,还要让母后你操心这些事。” “你是衍儿的妻子,是要和他一辈子走下去的人,哀家不疼你疼谁呢?”太后紧紧抓着叶怜幽的手,看着太后和善的笑,叶怜幽的心里觉得突然涌进了一股暖流。 叶怜幽十岁丧母,父亲忠情,没有再娶,母亲对她而言是存在在记忆中的过去。 “母后。”叶怜幽低头,不让太后看到她已经红透了的眼眶,“儿臣以后会好好照顾自己,绝不会再让母后你担心了。” 太后看着叶怜幽这个样,微微笑着,到底是个姑娘不知隐藏心思。 太后替叶怜幽掖了掖被子,试探着开口道:“辛夷,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在安阳郡。” 叶怜幽刚想回答自己经常去安阳游玩,但一想自己的姐姐却并未去过安阳,于是改口道:“儿臣并未去过安阳,母后见到的或许是儿臣的妹妹。” “这样啊!”太后也不在意,转而嘱咐道:“你这几日好好养着身体,哀家从行宫那边过来,带回了一些好药材,哀家已经差人煎好给你送来了,可别辜负了哀家的好意。” “儿臣知道了。” 太后也没有在正阳宫久留,过了一会就回了福寿宫,但叶怜幽直到晚上才知道太后送来的补药是干什么的。 湘兰看着被撑得连饱隔都没法打的叶怜幽,又看了眼手里端着的小半碗补药,问道:“娘娘,你还吃吗?” 叶怜幽看着湘兰,幽怨道:“这些我真吃不下了。” “那就不要吃了。”宇文衍走进了寝宫,看着叶怜幽那一脸幽怨的脸,不禁觉得好笑。 “参见皇上。”湘兰俯身行礼,叶怜幽却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宇文衍看着叶怜幽,嘴角微微上扬,这才转身吩咐湘兰道:“你先下去吧!” “是。”湘兰收拾完器具退出寝宫后,宇文衍这才开始拿叶怜幽打趣。 “怎么,撑的都起不了身了。” 叶怜幽吃力地点了点头。 宇文衍掏出了个手帕递给叶怜幽,所示意她擦一下嘴角,“竟然不想吃你为什么还要去吃,倒掉也没人知道。” 叶怜幽白了宇文衍一眼,“太后特意来看我,又特意嘱托人给我送来补药,我如果不吃不就辜负太后的一番心意了吗?” “你怎么这么傻。”宇文衍脸上的表情是嫌弃,可他眼底的却都是宠溺。 叶怜幽不愿意和宇文衍进行沟通,他怎么会知道她对于母爱的渴望。 宇文衍看着叶怜幽痛苦的眼神,继续打趣道:“你知不知道那些补药是干什么的?” 叶怜幽头都没抬,直接问道:“干什么的?” 宇文衍微微眯眼,道:“有助于生子的。” 叶怜幽直接愣在了那里,宇文衍这是在暗示她她要给他生孩子了吗? 不行,在我逃出去之前我都要保证我自己的清白。 “太后想抱孙子了,那皇上快点去若妃她们那里去……” 叶怜幽的话还没说完,宇文衍就捏住了叶怜幽的脸,半笑半恼地说道:“今天的母后叫的不错,以后就不要喊太后了,还有朕想让谁生子,谁就得生。” 叶怜幽真的怯了,她第一次见宇文衍的时候,宇文衍就是一副高贵威严的样子,一举一动都让人敬畏,虽然现在看着没那么吓人,可谁知道他生起气来,会干些什么。 叶怜幽用手指做了个十八的手势,一脸地委屈,“可我今年才十八,是不是太小了。” 宇文衍放开叶怜幽的脸,看着她粉嫩的嘴唇,喉结一动,“没事,我们一点点来,你会想给朕生子的。” 叶怜幽脱离了魔掌,立马向后退了好几步,小声询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宇文衍一本正经地回答,可语气却偏偏又是那么的不正经,“朕何时说要走了?” 叶怜幽咬牙切齿地看了眼宇文衍,下一刻又笑嘻嘻道:“我去外面赏赏月,你直接上床睡就行。” 宇文衍眯着眼看着她,缓缓道:“你不在朕睡什么?” 叶怜幽恶狠狠地看了宇文衍一眼,对外是个贤君,怎么到了这就成了衣冠禽兽,不对,就只是禽兽。 叶怜幽捂着肚子,可怜楚楚地看着宇文衍,“我喝了这么多药,真得想去……嗯,你懂得?” 宇文衍看着叶怜幽捂着肚子,一脸痛苦,也就不再阻拦,随叶怜幽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第二更,求收藏,真的求收藏! ☆、过招 叶怜幽回来时,宇文衍竟然好心的为叶怜幽铺好了贵妃榻。 “你怎么还没睡?” 宇文衍翻着手中的书籍,没有做声。 叶怜幽躺在贵妃榻上,歪着头看向宇文衍,“你不会是在等我吧!” “朕今天在宣政殿和廉国公聊起了你。” “你整天和父亲聊我,不怕我父亲觉得你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宇文衍不说话,叶怜幽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站了起来,“我父亲不会知道我和姐姐的事了吧?完了,完了,我姐这下肯定逃不走了。” “你姐姐到底是跟谁走了?”宇文衍放下手中的书,看向叶怜幽。 叶怜幽叹了口气,知道宇文衍要是想知道谁也瞒不了他,于是就全盘托出,“我姐喜欢的是我家的教书先生,名叫丰德文,今年二十五,长相一般,但彬彬有礼,饱读诗书,和我姐姐格外投缘,形如知己,后来姐姐知他心意便想让父亲招他做女婿,可就这个时候太后的懿旨下来了,没办法我姐只能逃婚。” “那是谁给你的药,是谁给你出的招啊?” 那个名字都到叶怜幽嘴边了,又让她给吞了回去,“你套我话,我不能告诉你,我不能让别人扯进这件事,而且他也不知道我姐的逃婚对象是你,如果知道的话他一定不帮我们了。” 宇文衍听此暗道宇文烨的演技之好,竟然把这古灵精怪的丫头都骗了过去。 “怜幽,你的名字是怎么来的。” 叶怜幽重新躺下,道:“我和我姐的名字出自诗句谷口春残黄鸟稀,辛夷花尽杏花飞。始怜幽竹山高下,不改清阴待我归。听湘兰姨说我父亲本想给我起名叫清阴,可我母亲喜欢幽字所以我就叫怜幽了。” “这两个名字你喜欢那个?” 叶怜幽看着房梁,道:“都喜欢。” 叶怜幽说完后房间里安静了许久,就当叶怜幽以为宇文衍睡着了的时候,宇文衍突然开口道:“怜幽,我会好好保护你的,你不用担心。” 叶怜幽惊讶地扭过头去看向宇文衍,可宇文衍已经闭上了眼,她的惊讶不是 分卷阅读4 因为宇文衍对自己的称呼,而是这句话叶怜幽听到过,在定情山,那个叫司择的男子。 那一年叶怜幽刚刚丧母,其父又远征边塞,她一人出了府,去了她父母初见的定情山,在那里她遇到了长她五岁的司择,那一句“怜幽,我会好好保护你的,你不用担心。”成了她记忆中的风景。 这句话是宇文衍第二次说给叶怜幽听,那一次他和宇文烨去凤城,路过定情山,看到了一个女孩被一条毒蛇逼到了一边,他救了叶怜幽,记住了叶怜幽,叶怜幽也记住了他易容之后的脸,以及他的假名——司择。 朕司天下,择你一人为妻。 对不起,阿清,朕没能守住诺言,不过以后朕会好好护着你,不会让任何人伤你半分。 叶怜幽睡得像猪一样,完全不知宇文衍半夜把她抱到了床上。 “每天都睡这么香,也不怕别人把你掳走。”宇文衍替叶怜幽盖好被子,自己又躺在了叶怜幽原来睡觉的地方,如果外人知道堂堂的圣上竟然每天都睡在贵妃榻上,不知是该笑啊!还是该哭啊! 叶怜幽一觉睡到了白天,宇文衍走得急没来得及把叶怜幽放回贵妃榻上,只是差湘兰收起了被褥,叶怜幽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间还以为自己没睡醒,躺下就要继续睡,以至于太后来的时候还躺在床上。 太后坐在床边温柔地喊道:“辛夷,辛夷。” 叶怜幽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含糊不清道:“湘兰姨你别喊我了,昨晚我和皇上睡的太晚了,现在我还不想起。” 太后一听,拿着手帕捂着嘴轻轻笑了几声,待在一边的湘兰那是一脸震惊加紧张啊! 太后也不急着叫醒叶怜幽,悄悄地回了福寿宫,出正阳宫的时候那就是满脸的高兴,忙让人给正阳宫送来了许多补药,宇文衍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信王和乐王就待在一旁。 “皇兄,进展这么快。”宇文烨一脸嬉笑道看着宇文衍,完全不介意一旁一脸蒙圈的宇文祁。 “什么进展,皇兄你和二皇兄在做什么事啊?” 宇文烨拍拍宇文祁的脑袋,语重心长道:“老五,你再过几年就知道了。” 宇文祁很不满意宇文烨的回答,马上回道:“我都已经十二了,不小了。” 宇文烨在一旁笑得肚子疼,宇文衍合上了手中的奏章,眼底闪过阴暗,“老二,朕觉得你挺闲的,正好朕有个差事要人去做,朕看你就不错。” 宇文烨立刻警惕了起来,一般他皇兄安排给他的差事就没好过。 “你去南安郡巡视一下民情,记住要暗访。” “这个差事不错,皇兄你是不是想贿赂皇弟我啊!” 宇文衍看了宇文烨一眼,道:“你要是不愿意,朕可以差你去边塞巡视。” “我怎么会不同意啊!皇弟这就回去收拾。” 宇文祁看着宇文烨高兴离开的样子,又看了看宇文衍,不解道:“皇兄,你这次怎么给二皇兄安排了个好差事?” “差事是好差事,不过同行的人。”宇文衍拿起奏章继续处理他的政事,宇文祁开始担心他的二皇兄了,他大皇兄要是想整人可是重来就没下过轻手。 作者有话要说: 心情倍好的宇文烨带着宇文衍派给他的侍卫一同上了路,可出了京都没多久,宇文烨就在队伍中发现了一个让他头疼的人——柳尚书家的大小姐柳千韵。 “你怎么在这。” “奉皇上的旨意,跟随信王殿下微服私访。” 宇文烨就像是被判了死刑,京里谁不知道柳家的大小姐仰慕信王依久,这样走一遭,宇文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宇文衍的算盘当然不止这样,他可是去找了贤太妃,给贤太妃好好地夸了夸柳千韵,还给贤太妃说了当年的事,贤太妃对这个未来的儿媳很是喜欢,就等着柳千韵和宇文烨回来之后,见见真人了。 ☆、分居之后 叶怜幽和宇文衍的同房生活在那一晚之后就变得没那么尴尬了,两人总是能找到一些共同的嗜好,然后聊到半夜,这让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变得不再那么紧张,但这也导致宇文衍晚上睡觉的时间大大减少,太后看着宇文衍青灰的眼圈,担心地提醒他注意休息,莫要入不敷出。 宇文衍怎敢告诉太后他和叶怜幽成亲这么久,他们却从未同床而眠过,无奈的他只能用政事繁忙掩盖过去。可太后是什么样的人物,她自然不会轻易相信宇文衍的借口,因此叶怜幽就被太后叫到福寿宫训话了。 叶怜幽本来就想躲开宇文衍,然后进行她的逃亡计划,听太后说完之后叶怜幽果断向太后请旨,她要闭门抄写佛经,太后见她如此,自是愿意答应,于是叶怜幽就这样开始了她的自由生活。 叶怜幽白天装模作样地抄写佛经,晚上关门研究皇宫的地图,最后她决定亲自去皇宫里走一圈,实地了解一下,以方便她实行计划。 叶怜幽挑正中午乔装出了正阳宫,因为天气炎热,宫道上的宫女太监都很少,叶怜幽可以自在的认路。 可能是上天看不得她如此自在,就在她以为可以顺利返回正阳宫的时候,半路遇上了信王和乐王。 宇文烨被宇文衍派去微服私访,折腾了一个多月才回来,他一回来就进宫去找宇文衍算账了,但可惜宇文衍因为叶怜幽的闭门不见已经很恼火了,现在宇文烨又来找事宇文衍自是不能忍,三下五除二就把宇文烨收拾了一顿,若不是乐王宇文慬求情,宇文衍不知会把宇文烨扔到那个穷沟沟里受罪去了。 “那边那个太监,你过来。”宇文烨让叶怜幽过来,但叶怜幽以为宇文烨喊的是其他人,就待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宇文烨本来就窝着气,现在又看着这个太监不动弹,心里很是恼火,几步走到叶怜幽的身边,抓起她的手腕就要开训,可当他看到叶怜幽手腕上的手链时,那还敢训,那手链是宇文衍在定情山送给叶怜幽的礼物,手链的来源是贤太妃送给宇文衍的生辰礼,宇文烨自是识得。 宇文烨放开叶怜幽的手腕,故作镇静道:“你是哪个宫里的,不认识本王和乐王殿下吗?” 叶怜幽俯身请罪,压着声音用假声道:“奴才刚进宫,还不认识诸位王爷,还请王爷大人有大量饶过奴才。” 宇文慬看着宇文烨的反应,自是觉得奇怪,但一想他二哥没有什么短袖情结也就放心的待在一边看戏了。 宇文烨摸着下巴,眯着眼问道:“你在那个宫里当差?” 叶怜幽狠狠的低下头,“奴才在正阳宫当差。” 宇文烨微微眯眼,其中多了几分试探,“听说皇后娘娘请旨闭关抄写佛经,你可知是什么缘故?” 叶怜幽那敢回答真相,只能说她不知道。 骗叶怜幽 分卷阅读5 进宫这事宇文烨没少出力,现在叶怜幽乔装打扮出现在这里,宇文烨自是猜的出叶怜幽的意思。 “本王和乐王要去拜见皇后娘娘,你既是正阳宫的奴才那你就在前面领路吧!” 乐王迷惑地看了眼宇文烨,不是说好了去看太后和贤太妃的吗?怎么要拐去正阳宫了。 叶怜幽怎么敢领路,要是让宇文衍知道今天她认路的事,他还不得关她几个月的禁闭。 “王爷还是不去的好,毕竟皇后娘娘请旨抄写佛经,不是太方便会客。” 宇文烨还故作了几下犹豫的表情,最后决定去福寿宫看望太后娘娘,叶怜幽得了机会,忙逃回了正阳宫,宇文烨看着叶怜幽慌忙逃走地背影,笑得不亦乐乎,可如果他知道时隔几年后叶怜幽用那种方式报今日之仇,他恐怕是绝对不会这样做了。 叶怜幽逃回正阳宫也不得安宁,宇文衍在平静地守了一个月的空房之后终于忍不了了,直接杀到了正阳宫,当时叶怜幽正在沐浴,听到宇文衍来了正阳宫,吓得她直接躲在浴池里不露头。 宇文衍或许是最近火太旺,心情真的不好控制,一向理智的他竟然直接进了西华池,叶怜幽看见他进来直接整个人躲在了水里,仗着有花瓣的掩护宁是不出来。 宇文衍也不急,就站在池边等着叶怜幽露头,叶怜幽虽然水性好,可也挡不住宇文衍这样耗,最后一个出水芙蓉从浴池里露出来头。 叶怜幽露出头来,宇文衍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藏着不见朕了。” 叶怜幽退到距离宇文衍最远的那一边,小心地回道:“我哪有躲着你,我只是……” 叶怜幽一向伶牙俐齿,可现在却一个借口都找不出来,宇文衍看着叶怜幽现在的样子,他的喉结处上下动了几下,身上只觉得一阵燥热。 叶怜幽本来就生的漂亮,现在因为热气的滋润,一张脸更显娇嫩。 殿内热气环绕,有着说不清的暧昧,如果不是宇文衍想得到叶怜幽的心,叶怜幽此刻怕是早被宇文衍给吃干抹净了。 “叶怜幽,你知道沐浴的地方为什么叫浴池这个名字吗” 叶怜幽一脸警惕地摇了摇头。 宇文衍眯着眼,一双眸子深不见底,“因为在这里会有欲望。” 浴池……浴池……欲池……欲……xg欲。 这是一国之君该说的话吗?叶怜幽白了脸,不敢做声,她真的害怕宇文衍会在这里把她给吃了。 ☆、套路 宇文衍看着叶怜幽现在紧张害怕的脸,心情还不错,这几天被叶怜幽故意拒之门外的郁闷也好了许多。 “快点穿衣出来,朕有话给你说。” 叶怜幽看着宇文衍的背影,心里有一个很明确的想法:今晚绝对不能让宇文衍留宿正阳宫。 不过就叶怜幽这智商怎么可能斗得过整天活在刀刃上的宇文衍,所以叶怜幽不出意外的又被套路了。 叶怜幽告诉了宇文衍太后的训话,所以为了不让她留下一个祸国殃民的名声,宇文衍不能留宿这里。 其实太后不想让皇后独宠是有她的打算,一方面叶家被封国公爵位,政治实力绝对不容小觑,所以皇后在宫里若是再得独宠,必会有奸臣对叶家下黑手,为了保住叶家皇后就得受点委屈。另一方面皇上独宠皇后,还怎么给皇家开枝散叶,而且皇后独宠却不见有喜,她这个当母后的心中自是不爽。 宇文衍也不急,慵懒地坐在那里听着叶怜幽为自己洗白,叶怜幽见宇文衍没有想走的意思心里有点慌,毕竟她对宇文衍的评价是——衣冠禽兽。 “你知不知道若妃这几天经常往朕的寝宫跑。” 叶怜幽眨眨眼,不解地问道:“她是你的女人,去你那里不是很正常吗?”不然去哪?要是给你带绿帽子你能忍? 宇文衍看都没看叶怜幽,直接说道:“你也是朕女人,你怎么不往朕的寝宫跑?” 叶怜幽被噎了一下,这个问题……她可以不回答吗? “我这不是在抄写佛经吗?”叶怜幽呵呵笑着,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脸已经僵硬了。 宇文衍怎么可能不知道叶怜幽的那些小九九,于是幽幽开口道:“你难道是想跑?” “怎么可能!”叶怜幽突然喊了出来,但当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况下,太后都要考察你们的琴棋书画,吟诗作赋。” 这下换叶怜幽不淡定了,琴棋书画,她不会,吟诗作赋,更是碰都没碰过,但关键是这些她姐都会,而且扬名京都。 “皇上。”叶怜幽楚楚可怜地看向宇文衍,求道:“可不可以像上次一样装病不去。” 宇文衍扬了扬眉,一脸傲娇道:“不可以。” 叶怜幽直接掉到了冰窟里,宇文衍知道她是假的叶辛夷,但是宇文衍没惩罚她,可要是太后,以及那个不太好相处的若妃知道,叶怜幽恐怕就只能以死谢罪了。 叶怜幽破罐子破碎,恶狠狠地威胁道:“我不管,你必须帮我,不然我就告诉太后……告诉太后你是断袖。” 宇文衍的脸彻底黑了,他真的想把叶怜幽摁在床上狠狠rou1i一番 分卷阅读6 。 “叶怜幽,朕真的想弄死你。”宇文衍捏住叶怜幽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叶怜幽对于这突然的袭击,直接僵在了原地。 叶怜幽被宇文衍松开之后,小脸通红,咬牙切齿道:“宇文衍,你干什么?” 宇文衍恶狠狠地看着叶怜幽,黑着脸道:“叶怜幽,你要是再敢提断袖两个字,朕绝对不放过你。”在床上不放过你。 宇文衍生气是有原因的,他十三岁那年登基,各方使臣来贺,其中就有楼苍国的王子,这位王子也是个奇葩,竟然对宇文衍动了情,甚至要以身相许,当年宇文衍可是被这位王子缠的不轻,直接让他对断袖两字生了恐惧之心。 叶怜幽抬头看了眼脸色发黑的宇文衍,小声询问道:“那你帮不帮我?” 宇文衍白了眼叶怜幽,鄙弃道:“朕记得朕跟你说过朕会保护你。” 叶怜幽艰难地回忆了一下,呃……好像忘了有没有了。 宇文衍叹了口气,无奈道:“先睡觉,明天再说这些东西。” 叶怜幽害怕宇文衍不帮她,抓住宇文衍的手臂,可怜兮兮地看着宇文衍。 宇文衍伸手揉了揉叶怜幽的头发,郑重嘱咐道:“朕一定言而有信。” 叶怜幽放心了,转身就要走,宇文衍从后面直接抱起了叶怜幽,伏在她耳边轻声道:“介于你今天惹到了朕,朕决定罚你和朕一起睡。” 叶怜幽那是一百个不愿意,直接开始反抗。 宇文衍才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把她抱到了床上,某人没法,只能就这样胆战心惊地被迫躺在了床上,紧紧的靠着里面的墙。 叶怜幽前半夜托宇文衍的福没睡好,后半夜因为太后的御花园之约又没睡好。 苦命的孩子,殊不知宇文衍来这之前就已经替她想好了办法。 ☆、试探 叶怜幽难得比宇文衍早醒了一会,宇文衍昨夜虽说帮她却从未提过如何去帮,叶怜幽自是不得心安,侧着身子,托着脑袋,眯着眼安静地等着宇文衍醒过来。 宇文衍长得很精致,剑眉墨眼,自带霸气,薄唇轻抿,又带着些邪气,肤色白皙,却不见病态,平日里冷着脸,浑身上下环绕的都是尊贵的帝王之气,可若是他轻轻一笑,又如妖孽般妖气横生。 叶怜幽仔细看了一会,瞧着宇文衍的盛世美颜,口水虽然没流出来,可她的小爪子竟变得不安分起来,先是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宇文衍的鼻尖,她见宇文衍没有反应,就又大胆地戳了戳宇文衍的额头,然后轻轻笑出声来。 宇文衍向来浅眠,叶怜幽翻身坐起来的时候他就醒了,他本想在浅睡一会,只是叶怜幽的行为……让他彻底睡不着了。 叶怜幽的行为越来越嚣张,竟然把邪恶的手伸向了宇文衍的耳朵。 耳朵是宇文衍的敏感点,而且是会让他产生一些……不单纯反应的敏感点。 “阿清,你不要碰那里。”宇文衍压着嗓子,声音中多了些忍耐。 叶怜幽的手一顿,脸一白,不敢说话,也不敢动了。 宇文衍缓缓睁开双眼,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角度,“还不放手,你是不是想让朕把你就地正法了?” 叶怜幽忙伸回手,既尴尬又恐惧,“那个……我就是觉得你太好看,所以……”所以伸出了咸猪爪。 宇文衍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这算是在夸他吗? 叶怜幽心虚,别过头去小声嘀咕道:“你不再睡会吗?” 宇文衍伸手把叶怜幽拉了回来,叶怜幽刚才干了坏事,现在不敢造次,只能老老实实躺在宇文衍的身边。 “阿清,你好好留在宫里好吗?”宇文衍闭着眼,平静的声音中添了几许期待。 叶怜幽一怔,小声道:“怎么了,竟然说这些?” 宇文衍的语气很明显是知道叶怜幽准备离开的计划了。 宇文衍放低声音,隐去了平日里的威严,此刻他的声音听起来竟柔柔的,“阿清,朕真的希望你可以留下来,朕会努力护你周全。” 他虽居于万人之上,一举一动都受万人拥戴,可他也有普通人的夙愿,择一心中女子,守护她终生。 叶怜幽歪过头看向宇文衍,她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宇文衍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宇文衍睁开眼,正想说些什么就被门外的太监打断了,“皇上,边塞出事了。” 叶怜幽看着宇文衍渐渐皱起的眉毛,道:“快去吧!我……别让程公公等久了。” 宇文衍俯身在叶怜幽轻声说道:“等我回来,在此之前,不要想着离开。” 叶怜幽看着宇文衍匆匆离开的背影,在心里无声道:宇文衍,对不起,我得离开,我还要去找一个人,我会带走湘兰姨,我会在处理好一切的情况下离开,等过几年你就不会记得你的生命中曾出现过一个叫叶怜幽的人了。 叶怜幽也不清楚自己对宇文衍的态度,虽然平常对他是一种惧怕和讨厌,可当他提出让她留下来的时候,叶怜幽竟然有了一丝的不舍。 宇文衍离开后叶怜幽才发现一件很重要的事,宇文衍还没有教她怎么在今天的御花园之约中蒙混过关,此刻叶怜幽突然体会到了崩溃的感觉。 叶怜幽一早就坐在了床旁,等着面对今天的血雨腥风,她思考的太过投入,以至于湘兰来告诉她太后取消赏花的时候,她愣了许久才消化了这个消息。 “什么,不去赏花了?” 面对叶怜幽的反应,湘兰只能无奈地叹气,好歹你也是一国之母,就不能考虑一下自己的形象吗?毕竟这里还有这么多人呢! 确实需要考虑一下形象,用语不说本宫,行为不注意是否得体,笑起来就大声说笑,也不顾什么笑不漏齿,不过……若是想做到母仪天下的感觉,又装的一点也出不了差池。 “福寿宫那边传的话,说是太后娘娘染了风寒。” 叶怜幽虽然一直在躲太后,可自从前几日她装病太后亲自来探病之后,叶怜幽对太后在畏惧的基础上多了几分敬意。 “湘兰姨,给我梳妆,我要去看望一下太后娘娘。”叶怜幽站起身,语气中多了几分焦急。 湘兰看着叶怜幽这个样子,无声地笑了,“福寿宫传话了,说是不许妃嫔去请安。” 叶怜幽见湘兰笑,先是愣了一下,转而又对湘兰说道:“伺候我穿衣,我要去给太后做药膳。” 湘兰难得见叶怜幽这幅样子,随即就安排了下去,叶怜幽没有发现湘兰看向她时,脸上多了几分喜色。 湘兰看得出,叶怜幽离不了这皇宫,她的心已经开始在这里扎根了。 叶怜幽听宇文衍说过太后喜欢吃粥食,便亲自做了紫苏粥,紫苏叶具有开宣肺气、发表散寒、行气宽中的功效,与健脾胃的 分卷阅读7 粳米相配成粥,好吃又治病,比吃那些中药简直好的没影。 叶怜幽亲自将紫苏粥送到了福寿宫门口,差宫女送进去之后,转身就离开了福寿宫。 叶怜幽和湘兰两个人结伴而来,没有浩浩荡荡的跟从,叶怜幽也乐的自在,但是一想起早上慌忙离开的宇文衍,心里突然有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感受。 早上来福寿宫之前叶怜幽顺便熬了些豆粥,心想着回去之后粥也熬得差不多了,就吩咐湘兰回去后盛些粥给宇文衍送去,除此她又写了一张纸条让湘兰一并带去。 宇文衍宫里的太监把粥端到宇文衍面前时,宇文衍并不想吃,只是交代把这些东西撤下去,可当宇文衍看完叶怜幽的纸条时,先是一愣,然后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再接着他就闷头把那一大海碗的粥吃完了。 那纸条上写着:宇文衍,好好吃饭,不然你怎么有精力去处理国事,不过我知道我说的你不听,可你要是不吃的话,我就亲自去乾霄殿送饭,你要是不想难堪的话,你最好乖乖吃饭。 这语气放眼后宫也就只有叶怜幽敢说了吧!要不是她真“傻”,别人肯定会认为她是活够了。 叶怜幽忙着规划她的逃亡路线,宇文衍也没的安宁,北戎意欲进犯,而且此一次怕是要牵扯进朝中的贵族。 宇文衍放下手中的笔,扭头看向一旁的盆栽,这一次他没有理由再放过他们了。 ☆、试探 宇文衍因为北戎的事三天三夜未得安眠,叶怜幽也因为宇文衍知道她想离开这事多了些烦恼,现在看来她必须早点逃出去,拖得越晚,她能逃出去的机会就越小。 这几天太后染着风寒,叶怜幽每天都会去给太后送一些药膳,什么红糖乌梅汤,姜丝鸭蛋汤,黄芪姜枣汤,各色各样的药膳,层出不穷。 叶怜幽都是亲自把药膳送到福寿宫,交给管事宫女后,再默默返回,不求见太后,也不过多停留。 宇文衍那边的事务越来越多,和北戎开战已经箭在弦上,之前差的就是一个能担此大任的将领,而现在一切都已准备完毕。 程公公站在一边伺候着,看着宇文衍青灰的眼圈,担心地劝慰道:“皇上,你这几天都没有好好用膳了,你多少好歹吃点。” “这几天正阳宫派人来过吗?”宇文衍饮了口茶,语气中是难掩的疲倦。 宇文衍这几日忙的焦头烂额,没有空去过问这些东西,现在稍微得了空首先想起来的就是叶怜幽。 “正阳宫的掌侍来过,不过每次都摊在皇上你和大臣商议国事的时候,她也就没有多停,都是来去匆匆,送来的吃食都放在了殿外,因为放得时间长,都凉了,奴才就没有拿进来。” 宇文衍放下茶杯,揉了揉太阳穴,“母后那边呢?” “太后娘娘还在装病,这几天皇后娘娘按用膳的时间,一天三次亲自给太后娘娘送药膳,太后传话说想再吃几顿,所以还在装着。” 宇文衍嘴角轻轻浮起一丝笑,无奈地摇了摇头,“母后这那是想吃药膳,摆明了是拐着弯子怪朕瞒了她,算了,随母后去吧!” 程公公见宇文衍的心情不似刚才,便又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你要不要用点膳。” 宇文衍靠在椅子上,心情大好,“你去正阳宫悄悄给皇后传话,就说朕这几天都没好好用膳,今天更是一粒米也没进。” 程公公不再多言,低声应着退了下去。 宇文衍看着烛火,嘴角的笑变得更加灿烂,你走,是因为心不在此,朕要你留,就要先留了你的心,阿清,朕这辈子都不会放你走了。 程公公来传话的时候,叶怜幽都要入寝了,听程公公说完,马上起身去了乾霄殿。 宇文衍看着气冲冲进来的叶怜幽时,藏住了眼底的笑意,只道:“皇后来这干什么?” 程公公见此退下了所有宫女太监,只留了叶怜幽和晚膳在房里。 叶怜幽看着宇文衍疲倦的脸,心里莫名涌起一股心疼,原本还想说的话都咽了下去,只是小声问道:“为什么不用膳。” 宇文衍揉了揉太阳穴,语气中都是疲倦,“太忙了,没顾上。” 叶怜幽听到程公公说宇文衍这几日没有好好用膳,又是多么不爱惜自己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赶来乾霄宫,没有思考,只是第一反应。 叶怜幽忍住心痛,低声道:“我每次让湘兰姨来给你送一些东西,她都说你忙,但肯定会吃,现在看来你是一点都没吃。” 宇文衍看着叶怜幽的反应,嘴角悄悄向上勾了起来。 叶怜幽低着头没有看见宇文衍的笑,依旧低声说着,“我不懂国家大事,但是我知道你对于大周来说很重要,所以你不能出一点事,你要懂得爱惜自己。” 宇文衍轻轻咳了几下,缓缓道:“朕忙于国事,缺一个在朕身边帮衬着朕的贤内助。” 叶怜幽抬头看向宇文衍,眼底的犹豫一闪而过,“先用膳,然后好好睡一觉。” “和阿清一起睡吗?” 叶怜幽瞪了他一眼。 宇文衍也不介意,一脸疲倦地说道:“朕这几日都没有合眼了,你就当心疼朕了好吗?” 叶怜幽抿了下唇,她不是不知道宇文衍的心意,只是她不想留在这,更不想爱上这个一国之君,可是现在看着宇文衍的疲倦,心里还是不忍拒绝。 “先用膳。” 宇文衍点点头,“嗯,先用膳。” 宇文衍这几日都没有正经吃过东西,肚中空空,可却没有什么食欲,叶怜幽看他这个样心里的某个地方突然痛了一下。 叶怜幽替宇文衍盛了一碗粥,轻声道:“你好好用膳,我就留下来陪你。” 宇文衍听此先是一愣,后是一笑,然后道:“好。” 叶怜幽静静地看着宇文衍用膳,她突然觉得宇文衍也不是那么令人畏惧,至少在她面前是这样。 宇文衍用完膳之后,又让叶怜幽伺候他沐浴更衣,叶怜幽这时才看到了宇文衍后背的伤痕,那个位置的伤她记得司择也有一个。 叶怜幽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越发浓烈,她有一种感觉,眼前的人和她要找的司择一定有着某种关系。 宇文衍和叶怜幽并排躺在床上,宇文衍是真的很累了,不一会就睡了过去,叶怜幽半夜被雷声惊醒,再无睡意。 叶怜幽坐起身看着宇文衍,在思考了一小段时间后,缓缓开口道:“宇文衍,我接下来要说的这些话我不敢当面告诉你,所以我只能趁你睡着的时候小声说给你听了。 其实我有喜欢的人,虽然我不明白那叫不叫喜欢,可我确实想了他八年,我不知道自己执意出宫是不是跟他有关。 我知道你对我好,不在我面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分卷阅读8 ,可是你知道吗?我不喜欢欠人东西,我不喜欢你,可是你把我放在心上,这会让我觉得愧疚。 宇文衍,对不起,我想离开,我会把关于我的东西都带走,时间久了你也就忘了我了。” 宇文衍的喉结轻轻一动,不知是醒了还是依旧睡着。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评论 为什么连收藏都没有,夏木我不哭 ☆、金蝉脱壳 宇文衍醒来的时候叶怜幽已经走了,他起身下床,程公公就迎了上来。 宇文衍紧紧邹着眉,语气低沉,“皇后呢?” 程公公瞧着宇文衍的脸色,呃,不太好,“娘娘说还要给太后娘娘做药膳就先回去了,另外娘娘做了早膳,吩咐奴才一定要看着皇上吃完。” 宇文衍的脸色真的不太好,浑身上下都是一种切勿靠近的气场,“先去早朝。” 程公公不敢出声了。 叶怜幽回了正阳宫,做了药膳,又亲自送去了福寿宫,回来的时候半路遇到了德昭容。 “嫔妾拜见皇后娘娘。” 叶怜幽微微一笑,道:“起来吧!” 德昭容起身,语气恭敬,“娘娘怎么只带一个侍女出来,福寿宫离正阳宫虽不远但还是要走不少路,娘娘要照顾好自己啊!” “德昭容有心了,本宫还有事先走了。”叶怜幽可没闲心和宇文衍的嫔妃们打交道。 “嫔妾恭送娘娘。” 叶怜幽回了正阳宫,到了宫中才知道她表哥公孙墨刚刚来过。 叶怜幽一愣,她表哥没事来她这干什么,“我表哥来干什么?” 湘兰给叶怜幽送上茶和糕点,回道:“表少爷进宫述职,得了皇上的恩典来看你。” 皇……上,叶怜幽的嘴角抽了一下,这是在告诉她不要轻举妄动吗?奸皇。 叶怜幽叹了口气,这下还怎么逃啊? 叶怜幽这一刻有点蒙了,这个男人是一定要让她留下来? 宇文衍早朝后留下了庄王宇文熙,信王宇文烨,廉国公叶松臻,大将军上官孜,丞相李铭德,出征北戎的事交给了宇文熙和上官孜,宇文烨和叶松臻留在京都协助宇文衍处理朝政,去南方巡视的肥差被宇文衍交给了李铭德的儿子李勋。 上官孜出征边塞,宇文衍一直忙于朝政,有空了就去若妃的钟绫宫,或者德昭容的芝秀宫转一遭,而叶怜幽每日不是陪着太后赏花聊天,就是一个人躲在房里看地图,路线已定,只待实施。 时光一闪,四个月的光阴就这样消散,上官孜完胜北戎,北戎投降,宇文衍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下旨赏赐了上官家族。 “湘兰姨,你愿不愿意跟我走。”叶怜幽坐在床边,房内只有她和湘兰,她的话音刚落,湘兰的表情瞬间失了光彩。 “二小姐,你想过你这么做的后果吗?”湘兰没有称叶怜幽为皇后,而是直接叫了二小姐,她脸上的神情叶怜幽也只见过一次——叶怜幽十岁那年私自离家去了定情山。 叶怜幽默了默,她怎么没想过,以前的她觉得她若不能把逃亡做的万无一失,叶家必定挨罚,可现在棘手的是宇文衍已经知道她要逃,她若走了,宇文衍一定会迁怒叶家,至于轻重就在于她怎么逃。 “二小姐,你不是孩子了,你要为叶家整个家族考虑。”湘兰一本正经地看着叶怜幽,湘兰是叶怜幽母亲的陪嫁侍女,叶怜幽母亲死后,湘兰就去照顾身体不太好的叶辛夷了,不过她在叶怜幽的心里,是亲人一样的存在,她说的话叶怜幽一般都会听。“而且,二小姐,你问问你的心,你对皇上真的没有感情吗?” 叶怜幽一愣,她对宇文衍有感情? 湘兰见叶怜幽的表情一脸蒙,也就不再说些什么,只是叹了口气,默默退了出去。 会不讨厌他的霸道,会担心他的身体,会在某一瞬间觉得这个男人好可爱,这就是喜欢吗? 叶怜幽不敢去想了,她真的不想喜欢上这个男人,他会拥有许多妃嫔,而她只能拥有他这一个人,她不想把自己的一生押在这个人身上。 但是她的家人,又该怎么办。 叶怜幽看了一眼被她藏在枕头下的东西,深深叹了口气,还是往后再推一段时间吧! 叶怜幽这边还没回神,德昭容的芝秀宫就出事了——芝秀宫走水,德昭容被困火中,身亡。 宇文衍赶去了芝秀宫,叶怜幽陪在他身边不作声响。 “召德昭容的家人入宫,另外传朕旨意,赠德昭容贵妃品阶,依皇贵妃之礼出葬,追封德昭容生母为一品夫人。”宇文衍面无表情,语气中却含着悲切。 德昭容是工部尚书的庶女,叶怜幽知道德昭容是个正直之人,也不喜争宠,现在她就这样离世,叶怜幽的心情不太好,眼眶变得通红。 德昭容的去世,让宫中染上了悲痛,十一月的天在这种气氛下更显凄凉。 宇文衍当晚去了趟正阳宫,叶怜幽当他伤心,说了许多劝慰他的话,可宇文衍一直不作声,只是静静的坐了许久。 “宇文衍,你别这样行吗?你这个样子德昭容在天上看到后她会伤心的。”叶怜幽坐在宇文衍身旁,声音放得很轻,好像生怕宇文衍伤心。 宇文衍低头,眸子里都是悲伤,语气听起来依旧悲切,“朕和德昭容从来就没有过夫妻之实,朕待她一直都是兄妹之情。” 叶怜幽怕宇文衍伤心,犹豫再三还是抓住了宇文衍的手,轻声道:“德昭容是好人,再转世也一定是个好人家。” 宇文衍把叶怜幽的手握在了他的手里,轻轻摩挲,“抱抱朕好吗?只要一下,朕就走。” 叶怜幽抽出被宇文衍抓着的手,转身就给了宇文衍一个拥抱,宇文衍紧紧地把叶怜幽抱在怀里,嘴角还偷偷扯起了一抹笑。 叶怜幽等宇文衍离开之后,感觉指尖好像还留着宇文衍的温度。 宇文衍回到乾霄宫时,宇文烨已经带着一个人候在那了。 “带她离开,好好安顿。” 宇文烨点点头,又扭头对着德昭容说道:“这下你终于可以离开皇宫了。” 德昭容含笑看向宇文衍,“谢谢你,衍哥哥,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对皇嫂好点。” 宇文烨瞧着宇文衍那春风得意的样子,毫不留情地说道:“看这样子,刚才肯定借着德妹妹你的名头占了皇嫂的便宜。” 宇文衍瞥了宇文烨一眼,宇文烨立刻闭嘴了。 “走吧!安顿好之后给朕写封信。” “一定。” 宇文烨带着人离开之后宇文衍突然想起了点事,叶辛夷每个月都会给叶怜幽写封信,这个月怎么还没送信来啊? ☆、矛盾 叶怜幽想了许久,才去给她姐叶辛夷写了信,去解释自己计划变更的 分卷阅读9 原因,因为无论是出于她自己,还是出于其他事情,她都觉得此刻不能走,只是她不知道她的这些信都要先经过宇文衍的手,可怜。 德昭容的丧事宇文衍交给了内务庭去办,叶怜幽念着宇文衍对德昭容的兄妹情,亲自去了佛堂祈福,只是这一去又跟若妃扯上了。 叶怜幽亲自抄写了佛经,送于佛堂供奉,原想着在佛前供奉七七四十九天后,再焚于德昭容墓前,只是没想到若妃在上香时碰倒了烛台,佛经就这样在叶怜幽的面前被毁了。 叶怜幽拿着被毁了的佛经,直接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就抛了过去,这不是意外,这是若妃故意的,她看到了。 若妃在叶怜幽的眼神下向后猛退了一步,摔倒在地。 叶怜幽眼底溢满了愤怒,直接吼道:“若妃,你怎么这般不小心,你难道不知道这是本宫为德昭容抄写的佛经吗?被供奉的佛经不能毁。” 被供奉的佛经不能毁,这是叶怜幽的母亲说给她的,她母亲信佛,对这些东西心怀畏敬,虽然叶怜幽不信佛,可这一句话叶怜幽一直铭记于心。 “我……我不是故意的。”若妃一脸委屈,可怜的很,泪水稀里哗啦的就流满了她白皙的脸。 宇文衍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脸色一沉,走了过去。 众人行礼,叶怜幽眼睛通红,愣了一下,但还是俯身行了礼。 宇文衍看了眼叶怜幽,又看了眼若妃,眼底冰冷如霜,“发生什么了?” “臣妾为德昭容抄写了佛经,现在被毁了。”叶怜幽按住怒气,她看了眼若妃,心中瞬间了然,这个若妃摆明了是要在宇文衍面前陷害她,可她叶怜幽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 若妃娇滴滴又委屈的声音弱弱的响起,“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是不小心的。” “这也可以不小心吗?若是你那一天为朕上香也是要这般吗?”宇文衍一个眼神扫去,若妃被吓得跪在地上叩头请罪。 若妃一直受宠于宇文衍,而叶怜幽这几个月都没有见到过宇文衍,若妃便觉得宇文衍在这种情况下会偏袒她,可没想到宇文衍早来了一会,完全坏了她的苦肉计。 “皇上恕罪啊!皇上。” 叶怜幽直直盯着若妃,那眼神凶狠如虎,叶怜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她与德昭容没什么交情,可叶怜幽此刻却想多为她做一些事,而这只是因为宇文衍,因为他在叶怜幽面前露出的悲切之情。 宇文衍走上前握住叶怜幽的手,然后开口道:“这几日就在宫里好好练练这上香的本事,到除夕夜再出门请安吧!”说罢!他就带着叶怜幽离开了这里,直接去了乾霄殿。 叶怜幽让宫女太监都退了出去,然后眼中含着泪光,小心翼翼的说道:“宇文衍,你怪我吗?” 宇文衍伸手把叶怜幽拉了过来,问道:“朕为什么要怪你?” “我搞砸了佛经,你说上天会不会惩罚德昭容让她转不到个好人家?”叶怜幽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一股脑的都流了出来。 宇文衍起身抱住叶怜幽,劝慰道:“怎么会,上天没那么小气,阿清,你不要哭,朕会伤心的,你不想让朕伤心,对不对?” 叶怜幽抬头看着宇文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把他给推开了。 “怎么了?” 叶怜幽别过去头,小声道:“没什么,臣妾还有事要先走了。” 宇文衍一把拉住叶怜幽,把她锁在怀里,“你是不是觉得朕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平日里宠着若妃,可现在却这样对她,你是不是在害怕朕也会这样对你,所以想离朕远远的。” 叶怜幽心里一惊,他是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的? “阿清,在朕心里朕从来都没有喜欢过若妃,她是李铭德的女儿,朕得宠着,朕有太多无奈,可你知道吗?在朕的心里朕只有你。” 叶怜幽听完宇文衍的话,心里猛然一冷,然后便努力要从宇文衍怀里挣脱出去,“宇文衍,我才不会信你,说不定在你眼里我和若妃是一样的存在,我……唔唔……” 吻是最好的封嘴利器,这点果然没错。 宇文衍慢慢的在叶怜幽的唇上厮磨,一点点轻轻咬着,叶怜幽努力挣开宇文衍对自己的束缚,可却没什么效果,宇文衍依旧吻在她的唇上,而且愈加凶猛,直到叶怜幽放弃抵抗,宇文衍才放开了她。 “阿清,我们认识的。”宇文衍的一双眸子亮的好似含水。 叶怜幽的眼睛对上宇文衍的眸子,这种感觉真的很熟悉,一次是在定情山那个叫司择的哥哥,一次是在京都外的寺庙,一个半蒙面的男子。 “定情山?扶君寺?” “都是我,一次易容,一次蒙面。” 叶怜幽沉着脸看着宇文衍,语气中按捺不住的都是怒火,“所以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们认识,你还骗我,宇文衍,你过分。” “阿清,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我只是想过些时日再和你提这件事。” 叶怜幽抓住宇文衍的衣服,眼中好似闪着怒火,“宇文衍,你想利用我牵制叶家你直说,不要这样演戏,我受不起。” 叶怜幽这样想也不是没有缘由的,叶家权高望重,宇文衍想要牵制他们也是可以说得过去的,更何况现在她代嫁的事就抓在宇文衍的手里,若是哪一天他想灭掉叶家也轻松的很,更何况只是牵制呢? 这种事叶怜幽见过,就发生在她金兰姐妹的身上,当年她姐妹的姑姑就是这样被烈王欺骗了的,最后落得了一个出家为尼的下场。 宇文衍低头看着被自己束在怀里的叶怜幽,心痛,是他说错话了。 叶怜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气,或许是被耍之后的恼怒,也或许是因为对宇文衍的失望。 “哄你的若妃去吧!别招惹我,我受不起。”叶怜幽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宇文衍看着叶怜幽的背影,凄凉,孤寂。 ☆、重病 叶怜幽对宇文衍的态度从那一天就开始变成了不理不睬,叶怜幽知道装病瞒不过宇文衍,就连装都不愿意装了,直接闭门不出了,湘兰劝不动,信王出的招也没什么用,宇文衍不敢逼叶怜幽,只能一切都顺着叶怜幽的意,至于太后那边,当然是交给宇文衍自己去解决了。 临近春节后宫的事越来越多,文妃忙不过来,她向太后请旨想让皇后掌后宫大权,她协助皇后娘娘处理后宫事务,叶怜幽装病不从,太后无法,只能亲自上手,除夕盛宴上皇后也没有出席,一时间宫中流言四起,都说皇后惹怒了皇上,现又惹恼了太后,即将要被废掉。 叶辛夷给叶怜幽送的信少了一个月份的,叶怜幽怕她姐担心,丝毫未提宫中发生的事,只报了平安。 叶怜幽本以为她 分卷阅读10 就这样待在正阳宫里一辈子,永远都不见宇文衍,也再没机会出这宫门,可事实证明这个想法至少有一半错了——宇文衍得了病,且已病入膏肓,叶怜幽知道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乾霄宫。 叶怜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只是她在听到宇文衍重病的消息时第一反应就是赶去他的身边,仅此而已。 叶怜幽一路跑到乾霄宫,宫外的宫女奴才却拦着她不让她进,宇文衍得的是一种叫腐尸症的病,这种病会让得病者高烧不醒,让得病者的身体会一点点腐烂,最后尸骨无存,且此病会传人,但最可怕的是能治这种病的医者只有区区几人。 没人知道宇文衍是怎么得的这个病,但当发现的时候,他的病情就已经很严重了,那个时候宇文衍想的不是国将留于何人,他想的是叶怜幽要如何安置。 程公公跪在叶怜幽的面前,求道:“娘娘,你不可以进去,皇上交代过了,决不能让娘娘你踏出正阳宫,更不能让你踏进乾霄宫的宫门,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不许,娘娘,你不要逼奴才啊!”程公公也是凌乱了,宇文衍下旨不让叶怜幽出正阳宫,太后允她出了,皇后赶来乾霄宫的时候也是太后的旨意没人敢拦,现在皇后到了乾霄宫,但他打死也不能放叶怜幽进去,谁来救救他啊! 叶怜幽因为愤怒眼睛变得通红,语气也如从地狱中传来一般,“皇上生病的事是太后娘娘派人告诉的本宫,怎么本宫的话不听,太后娘娘的话你们也不听了?” 程公公不敢不听太后的,也不敢不听皇后的,可是他更不敢不听皇上的,“娘娘,你还是回宫吧!” “都给本宫滚开。”叶怜幽努力推开堵在自己面前的太监,想要冲进去,可这些奴才就是不动弹。 叶怜幽摘下一支金钗直接放在了喉咙上,威胁道:“你们不让本宫进,本宫就死在你们面前,都给本宫让开。” “娘娘,你不要逼奴才,放你进去奴才们就得死啊!娘娘,你还是回宫吧!” 太后和湘兰来的时候叶怜幽已经和这群人僵持了好久,叶怜幽的脸上满是泪痕,可语气仍是凌厉的很。 太后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让皇后进去,出了什么事哀家负责。” 叶怜幽听到这句话立刻就跑进了乾霄宫,她怕又会有人来拦她,让她与宇文衍近在咫尺却不得相见。 太后看着叶怜幽的背影,叹气道:“这孩子,唉,都是哀家的错。” 湘兰扶着太后,劝慰道:“太后娘娘,这都是天意。” 宇文衍静静地躺在床上,脸上毫无血色,他现在已经昏迷了三天,再过不了多久他的皮肤就会开始腐烂,到那时谁都救不了他了。 叶怜幽的泪瞬间肆虐,她一步步走到宇文衍的床前,跪坐在他的面前,声音中还带着颤抖,“宇文衍,你怎么会这样,我不相信,你是不是又再骗我?你说啊!” 程公公待在叶怜幽的身旁,生怕叶怜幽有个什么意外,若真出了事他可是担待不起,“娘娘,这里太危险,你还是先出去吧!” 叶怜幽眼里此刻只有宇文衍,她怎么可能出去,“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不是太后派人来告诉我,你们是不是想瞒我一辈子。” “这是皇上的意思,皇上说他不想再让你因为他而伤心了。” 叶怜幽的泪从眼眶中涌出,颤着声音问道:“有药方了吗?” 程公公摇摇头,答了没有。 叶怜幽抬手拭去脸上的泪,摘下手腕上的木珠手链递给了程公公,“你让信王亲自去一趟婆罗山,山的南山脚下有一家茶摊,你让信王替我传个信,就说阿清求医者赐药,如若医者同意,阿清会奉上他想要的东西,快去。” “是,奴才这就去。”程公公接过叶怜幽递过的手链,忙跑去找宇文烨了。 婆罗山的医者是一位隐士,医术高超,无病不治,但却很少接诊,叶怜幽与他相识于偶然,医者用一次接诊的机会换叶怜幽一件东西,叶怜幽不知道医者要什么,也就没敢答应,不过医者却许下诺言,若叶怜幽那日需要他,他们再做交换。 叶怜幽抓住宇文衍的手,轻轻摩挲,“宇文衍,你不能出事,大周离不开你,我求你醒过来好不好?我不怪你了,我也不提出宫的事了,好吗?” 太后站在门旁,看着叶怜幽抓着宇文衍的手,叹了口气,“辛夷,回宫吧!” “母后,你不要让儿臣走,儿臣要守在他身边。” 拦,怎么可能拦的住叶怜幽的心,太后劝了许久,也使出了威胁,可叶怜幽不走就是不走,她对宇文衍的感情早就变成爱了,只是她傻傻地不知道罢了。 叶怜幽随了意,守在了宇文衍的身边,衣不解带地照顾着宇文衍,她害怕宇文衍醒过来的时候她不知道,叶怜幽就亲自守在床边,整夜不眠,宇文烨求来了药方,可宇文衍已经无法咽药,叶怜幽就一口一口地喂给宇文衍,药极苦,病会传,可叶怜幽不怕。 医者是神医,宇文衍的病情慢慢好转,但叶怜幽却越来越憔悴,太后让她回宫修养,可她却以死抗旨,坚决不从,直到她晕倒在宇文衍的床前。 ☆、想放却放不下的感情 叶怜幽劳累过度,昏了过去,而宇文衍在当天就醒了过来,宇文烨守在宇文衍的身边,寸步不离,生怕他想去找叶怜幽,而叶怜幽那边由湘兰和柳千韵守着,确保不让任何人见到她,尤其是皇上。 叶怜幽不眠不休了好几天,现在又染上了风寒,彻底是卧床不起了。 太医院这几天是忙得不可开交,既得照顾皇上,又得伺候皇后的病,太后那他们还得盯着,忙,是真忙。 叶怜幽昏昏沉沉地睡了好几夜,梦中的她仿佛又回到了幼时,她梦到了她母亲给她说的话:择一人为夫,白首不相离。 她仿佛又回到了定情山,是那个叫司择的少年救下了她,他护她下山,护她周全。 她仿佛又回了扶君寺,寒雨中,菩提树前的那个蒙面男子将自己的伞赠与她。 梦再继续便是她的大婚之日,她从他的手里接过凤印,她一身喜服立于他的身旁,受朝臣跪拜。 她在梦里回忆着她与他的点滴,她爱吃月饼,他亲自嘱咐膳食坊每日制作新鲜的月饼送到正阳宫,她喜欢广玉兰,他就差人在正阳宫种满广玉兰,她不喜欢操心,他就把后宫的事扔给文妃去做,她…… 她对他开始是讨厌的,害怕的,可慢慢的她也会去担心他,担心他的身体,他去其他妃嫔宫里的时候她会烦躁,理智告诉她她要离开这,可在梦里的时候她又会渴望留下。 “司……择,司择。”叶怜幽昏沉沉地半睡着,嘴里喃喃念叨着几个字,“司择,司择。” 分卷阅读11 柳千韵听到这个名字时愣了一下,她记得这是皇上出巡最喜欢用的假名,听宇文烨说宇文衍起这个名字是为了一个女孩,而且那个女孩姓叶。 叶怜幽依旧迷迷糊糊地睡着,而宇文衍则已恢复如初,他的病好了,程公公不敢说的话就得说了。 结果和程公公想的一样,宇文衍暴怒,然后急匆匆的赶向正阳宫,赶去正阳宫的路上所有的人都被他骂了一顿,如果不是太后提前下旨保住这些人,宇文衍真的会杀了他们。 宇文衍赶到正阳宫的时候叶怜幽刚吃完药睡下,她原本水润的小脸此刻变得苍白无色,整个人都憔悴了好多,粉嫩的唇也因缺水而干燥脱皮。 程公公给湘兰使了个眼色,两个人无声地招呼一众人退了出去,宇文衍一步一步走到叶怜幽的床前,眸子越发的冷,他的感觉就像有人在他的心尖上剜了一刀,流血不止。 宇文衍不知道叶怜幽看到自己昏睡在床上时她是怎样的心情,是不是像他一样痛到无法呼吸。 “阿清,你怎么能这么傻啊?”宇文衍坐在叶怜幽的身边,把手慢慢放到叶怜幽的脸上,“阿清,你不是说不见朕了吗?为什么还要去管朕?你要是出了事朕该怎么办?” 叶怜幽沉沉地睡着,宇文衍的话她听不到。 “阿清,朕睡着的时候听到你的声音了,朕还以为是在梦里,你说朕醒过来你就不走了,阿清,朕在想朕是不是太自私了。”宇文衍为叶怜幽缓缓理着额头上的乱发,头发顺了,可他的心却没有平静下来。 “阿清,朕身为一国之君有着太多的无奈,朕本以为自己这一世都不会遇见一个可以让朕去守护的人,可是上天赐福,让朕遇到了你。” “定情山一见,你便成了朕回忆中最美的风景,在扶君寺,朕知道了你的身份,从那一日起朕就想接你进宫,可朕不愿你接触这污浊的世事,朕本想打扫完后宫再娶你为后,可没想到母后会下懿旨让你姐姐嫁于我,老二知道这件事之后,就设计骗你进宫代嫁,是朕的错,朕不该让你进了这后宫,朕不该束缚住你。 阿清,你不知道朕有多喜欢你,你不遵礼法,朕不强求你去遵守,你不喜后宫琐事,朕不让你碰,若妃找你事,朕就不许她们进正阳宫。 你喜欢的,朕给,你讨厌的,朕帮你解决,朕真的希望你快乐。” 宇文衍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半晌才开口道:“阿清,这一次你好了之后,若你愿意走,朕绝不拦。”说罢,宇文衍起身在叶怜幽的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绝望中又含着希望。 程公公见宇文衍出了叶怜幽寝殿的殿门,立刻迎了上去。 “皇上。” 宇文衍语气清冷,眸中多了几许孤寂,“让叶女医,刘太医,赵太医都来正阳宫伺候着,太医院所有的药材都先供正阳宫使用,另外,不要告诉皇后朕来过这里。” “是。”程公公应着,湘兰应着,柳千韵应着。 宇文衍待在皇后寝殿的时候,柳千韵的表情很是愁苦,她一直觉得宇文衍是个不动情的人,对待后宫一直都是有宠无情,而现在他的心上人就在宫里,她真的害怕宇文衍会想对待其他妃嫔一样对待叶怜幽,这样的话无论是对宇文衍还是对叶怜幽都不是好事,可当柳千韵看到宇文衍离开正阳宫时那孤独的背影时,她开始心疼宇文衍了,他做为君王怕也是有着太多的无奈吧! 叶怜幽这一生不想找一个什么权高位重的夫君,她想要的只是一个眼里心里都只有她一人的男人,宇文衍的后宫扯着太多前朝的事,他给不了她想要的。 三月的天已经回暖,宇文衍独立在风中,宇文烨和程公公远远地看着却不敢上前。 朕留不住你,更不想亲眼看着你离开,阿清,你再等一下朕好吗?朕就要给你一个你想要的后宫了,只有你一人,只有我们。 叶怜幽的病开始慢慢好起来,宇文衍不敢让叶怜幽知道他去看她,每一次去都挑在叶怜幽入睡了以后,他不想强留叶怜幽,他给了她抉择的权利。 宇文烨告诉叶怜幽她可以决定自己的去留时,叶怜幽面无表情,只是回答了一声知道了,便再也不说一句话,宇文烨猜不透叶怜幽的心思,柳千韵不敢打探,所有的一切就这样停滞了下来,站在原地,不知会向何处。 宇文衍出宫去偏都凤齐的时候,叶怜幽的病还没有好利索,他出城,妃嫔和百官去送,却独独少了叶怜幽这一个。 叶怜幽要走,可她走的却不开心。 湘兰为了保全皇后的名声选择留下,宇文烨和柳千韵一起偷送叶怜幽出宫,她走后,正阳宫就会闭门不再见任何人,有关正阳宫的一切也都会封存在宇文衍的记忆里,终生不会再有人提起。 叶怜幽听从柳千韵的建议,乔装为太监,跟着信王的队伍缓缓出宫。 宇文烨一行人还未出皇宫宫门,就被侍卫拦了下来,原因是宇文衍偏都遇刺。 侍卫禀告时叶怜幽就待在宇文衍的身侧,侍卫所说的一字一句都落在了她的耳中,冰冷的感觉立刻从脚底传到了全身,宇文烨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身旁人的颤抖。 叶怜幽强忍怒火,冷静自制,缓缓吐出一个字,“马。” 宇文烨翻身下车,从旁边牵过一匹千里马道:“去吧!” 叶怜幽翻身上马,只留给众人一个飞尘滚滚的背影,宇文烨看着叶怜幽远去的身影,眸中多了几分凌厉。 ☆、留君在身侧 宇文衍偏都一行,所带禁卫并不少,杀手能够避开层层守卫,直逼宇文衍的寝宫,说明他们熟知行宫的地势和守卫分布。宇文衍武功高强,平日里以一抵十都没什么问题,而这一次不过两个人的夹击就已经让他深陷死境,这样有组织的杀手,若不是刻意培训的暗卫,那就只有血樱阁做得到了。 宇文衍此行,说是安国寺祈福,可其实是为了探究暗处敌人的虚实,当然不愿目睹叶怜幽离开这个原因也是占有一定的分量。 北戎大败,朝中某些人的阴谋未能得逞,这一次的刺杀或许就是将来事态发展的倾向,暗处的猎手开始了明面上的争夺,宇文衍的日子怕是要更加不好过。 叶怜幽策马直奔,日夜兼程,不眠不休,到达凤齐时叶怜幽已经奔波了两天一夜,面色憔悴,这一路上她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她怕控制不住自己,半路崩溃。 叶怜幽策马赶来凤齐,宇文烨差了几个侍卫相随,人不宜太多,只有几个人的话,可以降低别人的注意力,路上也会更加安全。 夜色渐渐笼上偏都行宫,华灯初上的宫殿在叶怜幽的眼里多了几分萧瑟,什么雕梁画栋,什么珍器稀宝,在叶怜幽的心里这些东西都已黯然失色。 分卷阅读12 在她知道宇文衍遇刺的那一刻,她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从她的体内抽走,恐惧远远高于担忧。 叶怜幽的到来虽有宇文烨飞鸽传书提前告知,可当他亲眼看见叶怜幽,感受到叶怜幽扑倒自己怀中的重量时,他才真正觉得她来了。 叶怜幽紧紧地抱住宇文衍,又把头深深地埋到宇文衍的怀里,泪水早已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流出,两个人一句话都不用多说,只是这样,就已经能理解彼此的心意了。 就这样过了许久,宇文衍才和叶怜幽分开了些,他的眼底原是遮不住的喜悦,可看到叶怜幽疲惫的神色时,宇文衍的眉紧紧的皱了起来,“阿清,先睡会吧!” 叶怜幽微微推开宇文衍,躲开了宇文衍的目光,语气中带着试探,“你伤到哪了?” 宇文衍怕叶怜幽下意识去躲他,他就坏笑着一把抱起叶怜幽,在叶怜幽惊慌的叫声中她的双腿已经环在了他的腰上,宇文衍抵住叶怜幽的额头,嘴角噙着笑,“没什么,只是伤到了右手臂。” 叶怜幽试图从宇文衍身上跳下去,宇文衍不同意,反而抱得更紧了,“不要动,朕的手臂有伤,你再这样下去朕的伤口就要裂了。” 叶怜幽听此那还敢动,就任由宇文衍抱着她,宇文衍眉梢上的喜意更浓了,“睡会吧!这几日一定是累到了。” 叶怜幽扶住宇文衍的肩膀,自我嫌弃地看了自己一眼,“我身上很脏,皇上你快点放开我。” 宇文衍抱着叶怜幽就往床前走去,语气中是难掩的喜悦,“朕不在意。”宇文衍把叶怜幽轻轻放在床上,心里的喜悦让他战胜了手臂上的痛楚。 叶怜幽躺在床上,轻轻拉了下宇文衍的衣袖,眼中含着难掩的担忧,“你的伤真的没事吗?” 宇文衍大大方方地直接躺在了叶怜幽的身边,侧身抱住了她,眼底满是笑意,“朕没事,阿清,留在朕的身边,这次不走了,嗯?”一个询问的单字节,却让叶怜幽的心猛然加快。 “宇文衍,你当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走吗?”叶怜幽闭上了眼,抿紧了双唇。 宇文衍怎么可能不知道叶怜幽要走的缘由,那个深爱着相公的女子不希望自己相公的眼里心里都只有她一个人呢? 宇文衍把叶怜幽彻底抱在自己的怀里,又加大了抱着叶怜幽的力度,这才一本正经地缓缓开口,“阿清,朕接下来要说的话朕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你要认真听,无论你喜不喜欢,都不要打断。” 叶怜幽对上宇文衍的眼睛,轻轻嗯了一声。 “朕的后宫牵扯着前朝,一举一动都牵一发而动全身,若妃是丞相之女,朕不能冷落了她,朕是宠着她,可在朕心里对她只有厌恶。文妃是功臣遗孤,她入宫的那一晚就跪求朕此生都不要碰她,她和德昭容一样与朕向来都只是兄妹的情分。郭才人是郭太贵妃认得侄女,郭家无女子,郭才人是他们用来在后宫争宠的工具,朕没碰过她,而郭家在郭太贵妃死后没多久朕就除了他的臂膀,郭家也如你看到的那般一直在衰落。 阿清,朕年少登基,权臣,皇亲,都对朕的皇位虎视眈眈,朕不得不收起真心,可是你知不知道,朕想把真心托付给你,让你与朕比肩而立,阿清,再给朕一点时间,朕会处理好一切,朕会让你知道朕一直都想把心给你,不是为了笼络大臣,不是为了演戏,朕只是想爱着你,宠着你。 阿清,朕以为自己自私,所以选择放你离开,但是朕好后悔这个决定,朕真的害怕失去你。 阿清。你留下好不好,朕承诺朕一定会护你一世周全。” 叶怜幽把头埋进宇文衍的脖颈间,温热的泪水打湿了宇文衍的皮肤,痒痒的,“宇文衍,我爱你,我要跟你共进退,你守护我,我守护我们的爱情。” 宇文衍伸手擦去叶怜幽脸上的泪水,眼底是喜色,却也掺杂着心疼,“阿清,你和我们的爱情都交由朕来守护,朕不忍让你烦心,朕只想让你在朕的身边被宠的无法无天。” 叶怜幽用手指在宇文衍的胸口画圈圈,语气中含着的是羞涩,她的声音很小,但还是没有瞒过宇文衍的耳朵,“我才不要做祸国殃民的女子。” “嗯?不想做祸国殃民的女子,那阿清就做朕的贤后吧!咱们一起守护这大周的天下。” 叶怜幽已经无法理清自己此刻的想法了,不过竟然爱,又为什么要躲避呢? 爱情不就是应该义无反顾的吗? 叶怜幽伸手搭在宇文衍的身上,开口说话时语气中多了几分娇嗔,“宇文衍,我累了,要睡觉。” 宇文衍无声地笑着,拉过被子盖在了叶怜幽和他的身上,又替叶怜幽掖了掖被角,这才说道:“睡吧!养足了精神才能做夫妻之间该做的事。” 叶怜幽自我暗示什么都没听到,躺在宇文衍身边装挺尸,盖在被子下的半张脸颊泛起了一道绯红。 宇文衍抱着她,那种感觉就像一件珍宝流落出去,最后又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爱不释手,不愿松开,害怕下一刻这宝贝又会消失在自己身边。 宇文衍在叶怜幽的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然后压低声音仿佛自言自语地说道:“阿清,这一次你选择了留下,朕就绝不会放你走了。” 宇文衍说话时叶怜幽已经因为疲惫深睡了过去,听到有人低喃,隐隐约约,却又不知内容是何。 屋内温暖宜人,檀木的香气环绕在空气之中,一派祥和,室内温暖暖的不止是空气,还有人心。 ☆、我欲与君同立 叶怜幽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夜色深深,星辰漫天。 宇文衍回玉露宫的时候叶怜幽已经沐浴更衣完毕,抱着一床薄被坐在窗前望月,叶怜幽一头长发没有束起,被随意地披散下来,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充满了蛊惑的诱惑。 宇文衍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角度,此情此景如果不做些什么实在是对不起自己,他含笑缓缓向叶怜幽走去,优雅高贵的身姿让他身后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叶怜幽被宇文衍抱在怀里的时候,她可以清楚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檀木香,他也可以闻到她身上幽幽的兰花香。 宇文衍轻轻吻了一下叶怜幽的侧脸,叶怜幽紧紧抓住宇文衍的手臂,示意他不要乱来,安静之中她都可以听到自己猛然加快的心跳声。 宇文衍眼睛轻轻眯起,用一种充满蛊惑的声音在叶怜幽的耳畔轻轻说道:“阿清,今天我是不是该在你身上讨回点东西。” 叶怜幽抓紧宇文衍的手臂,警惕地看着宇文衍,在看清他眼中的qgyu时叶怜幽的脸飞上了几许粉色,“不行,你的伤还没好,你不能这么不爱惜你自己,而且……” 宇文衍轻啄了一下叶怜 分卷阅读13 幽的唇,缓缓开口询问道:“而且什么?” 叶怜幽看着宇文衍隐忍的样子实在是于心不忍,就眼一闭心一横地说了出来,“那个,我月事刚才来了,而且,我……也不会那些东西。” 宇文衍先是一愣,而后又大声地笑出声来,他看着叶怜幽那羞红了的脸,心里乐的更开心了,他的阿清已经接受了他,还有什么比这更能让他开心的呢?至于周公之礼,不急,过几日再加倍讨回来。 宇文衍抱着叶怜幽向床边走去,叶怜幽以为宇文衍要对她做什么,吓得僵硬在宇文衍的怀里,宇文衍轻轻吻了一下叶怜幽的额头,心情大好,“别怕,朕不会在这个时候对你做什么的。”朕会在该讨回来的日子好好讨回来。 当然,宇文衍是不会告诉叶怜幽后面那句话的。 叶怜幽在宇文衍身上吃过不少亏,不过现在这个局面,她还是愿意相信他,毕竟那种血淋淋的画面……谁会喜欢。 宇文衍把叶怜幽放在床上,为她盖上了被子,又轻轻吻了一下叶怜幽的唇,眼底满满的都是笑意,“老实躺在床上,朕去给你煮红枣姜茶。” 叶怜幽抓住宇文衍的手,抿了下唇, 才开口道:“你一个皇上煮什么姜茶,让那些厨娘去做就好了,你陪我一会好不好,我有话要给你说。” 宇文衍点点头,坐在了叶怜幽的身旁,又反手将叶怜幽的手握在自己的手掌里,示意她说下去。 叶怜幽可以感受到宇文衍温热的手掌,她轻轻一笑,只要有他在,心就安,“阿衍,我选择了留下,但是我不想单纯地活在你的庇护之下,我想要和你一起去面对,无论未来发生什么你都不要避开我,好吗?” 宇文衍轻轻摩挲着叶怜幽的手背,眸中划过犹豫的神情,朝局如战场,他怎么能让叶怜幽深陷险局,又怎么能让叶怜幽去面对那些血腥的画面,可叶怜幽这样的女子又怎么会愿意活成一只金丝雀?躲在他的身后理所当然的享受安宁。 宇文衍对上叶怜幽询问的目光,微微叹了口气,算了,随她去吧!有他在,他就不会让她出一点事,“朕同意,不过你不许乱来,一切都要听从朕的安排。” 叶怜幽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就被宇文衍封嘴了,不同于刚才的轻啄,这一次宇文衍是摆明了要惩罚叶怜幽,他吻的急,却又不敢深入。 叶怜幽的手因为紧张紧紧抓住宇文衍的肩膀,宇文衍留有分寸,现在这个时候怎么看都不适合把叶怜幽收入囊中,忍着吧! 宇文衍和叶怜幽回京都的时候,叶怜幽不敢露出身份,只能装成太监陪在宇文衍的身边,叶怜幽乐得这个安排,宇文衍见叶怜幽喜欢也不说些什么,只是可怜程公公既得守住叶怜幽的皇后身份,又得遂她的意把她打入公公内部,难啊!难啊! 叶怜幽回宫之后就立马回了正阳宫,这一次说走就走的“看亲”可是不好交代,湘兰本就因为她执意出宫一事冷了叶怜幽好几天,这一次叶怜幽不顾自己安危直奔凤齐更是彻底踩了湘兰的底线,这一趟回来叶怜幽是少不了被教训了,而宇文衍知道湘兰在叶怜幽心里的地位,就不再多管,毕竟叶怜幽这次做的事是有点过分,虽然是因为他。 于是乎,叶怜幽在正阳宫被湘兰关门教育,而宇文衍在乾霄殿和政事周旋。 宇文衍仔细翻看着手中的密奏,眉间深锁。 “皇兄,他们开始行动了。”宇文烨端端正正地站在宇文衍的面前,严肃的神情下不见半分平时的不正经。 宇文衍合上密奏,紧锁的眉宇又重新舒展开来,眼底闪过一抹阴暗的神情,“老二,你派人去一趟安阳,把这件事办好,千万别出差错。” 宇文烨勾起一抹邪笑,眼底同样闪过一丝阴暗,“皇兄你放心,这件事臣弟一定办好。”敢动他大哥,这群人是碰到宇文烨的底线了,既然这样他也就没必要让那群人活着。 宇文衍抿了一口清茶,漆黑的眸子充满了危险的信号时机将到,是该做个了断了。 宇文衍定好了一切,可叶怜幽这边就没这么好收拾了。 ☆、怜幽花开 宇文衍晚上来正阳宫的时候,叶怜幽正坐在书桌前规规矩矩地抄写着叶家的家训,一笔一划仔仔细细地抄写着,即使右手手臂酸麻难耐,也不敢提歇一歇的事。 宇文衍心疼叶怜幽,但他知道湘兰心里窝着火,而且叶怜幽这次做得确实是过分了,长点记性终是没错。 湘兰知道叶怜幽这次是关心则乱,而且皇上都在这了,再罚下去也不好在皇上那交代,毕竟这种以下犯上的行为在皇宫之中已经可以让她碎尸万段了。 湘兰收回铅制毛笔,示意叶怜幽就此为止,叶怜幽做了个鬼脸,湘兰拿叶怜幽没办法,拿着东西退了下去,叶怜幽见湘兰离开了房间,立马瘫在了椅子上。 宇文衍端着程公公送来的燕窝,走到叶怜幽身旁,目光中满是关怀之意,“怎么样,还好吗?” 叶怜幽长抒了口气,脸上挂着的都是心累两个字,“应该还死不了。” 宇文衍放下燕窝,仔细地给叶怜幽捏着肩膀和手腕,叶怜幽现在的下场和他可是有着莫大的关系啊! 叶怜幽瞄了眼宇文衍,笑嘻嘻地说道:“怎么,在愧疚?没事,我不怪你。” 宇文衍轻敲了一下叶怜幽的脑袋,俯身靠近叶怜幽,眸中流动着的都是宠溺,可语气偏偏是满满的无奈和委屈,“愧疚的不应该是你吗?如果不是你执意出宫,朕不忍心亲眼见你走,朕会去凤齐吗?朕会受伤吗?” 叶怜幽心虚地笑了笑,这事好像确实和她有关。 宇文衍嘴角的笑变得更加灿烂,在行宫里没讨回来的东西现在差不多可以了。 宇文衍慢慢逼近叶怜幽,温热的气息缓缓扑打在叶怜幽的颈部,宇文衍握住叶怜幽的手轻轻摩挲,叶怜幽突然一僵,抬头看向宇文衍时一抹绯红已经显现在她的双颊。 叶怜幽只知道看着宇文衍,完全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有多么惹人喜爱,这一双含着水波的秀眼惹得宇文衍唇角勾起一抹笑,下一刻就托着叶怜幽的下巴吻了上去。 叶怜幽对于这突发的情况大脑瞬间空白,只知道凭着第一想法去抓住了宇文衍的手臂,宇文衍扶着叶怜幽僵硬的身体,轻轻用带着引诱的语气让叶怜幽放松下来。 宇文衍含着叶怜幽的唇轻轻厮磨,刚开始的时候宇文衍只是在外围徘徊,可当叶怜幽接受他的吻时他就长舌直入,轻轻撬开了叶怜幽的牙关,他肆无忌惮的在叶怜幽的口中掠夺,所到之处都会引起叶怜幽的一阵颤栗。 叶怜幽因为紧张紧紧抓住宇文衍的手臂,几近求饶道:“阿衍,不要,我,还不会。” 分卷阅读14 宇文衍的唇和叶怜幽稍微分开了一些,他压抑着腹部的那团火,用染上qgyu的声音低声说道:“朕教你。” 叶怜幽只知道接下来她感受到的只有宇文衍霸道的吻,她软在了宇文衍的怀里,宇文衍横抱起叶怜幽走向了床,殿外星辰漫天,殿内是云雨之欢。 这一夜是叶怜幽真正见识到另外一个宇文衍,不是朝堂上的冷酷无情,不似在她面前的腹黑优雅,这一夜的他对叶怜幽徐徐诱之,温柔的引诱下是霸道的掠夺。 叶怜幽曾哭着求宇文衍结束,但是这一次宇文衍没有应允,他对叶怜幽的霸道这一世也只会留在床上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叶怜幽才昏沉沉地醒了过来,宇文衍因为早朝很早就起床离开了正阳宫,他走了,留给叶怜幽的是她浑身的酸痛,湘兰伺候叶怜幽沐浴更衣完之后,就任由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宇文衍来正阳宫用午膳的时候叶怜幽还瘫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盯着帷幔发呆,宇文衍见此勾了勾唇,轻轻走了过去。 等叶怜幽发觉宇文衍的存在时,叶怜幽已经被宇文衍抱在了怀里,叶怜幽白了宇文衍一眼,扭过去头不说话。 宇文衍心里一惊,生怕这祖宗因为昨晚的事再把他凉在一边,“阿清,你怎么了?” 叶怜幽转过身,眼中多了几分凌厉,“你老实交代,你以前到底碰过多少女人。” 宇文衍明显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叶怜幽会问这个问题,她这是欲求不满,醋由心生? 叶怜幽抓住宇文衍的衣领,俨然一副严刑逼供的样子,宇文衍揉了揉眉心,这件事不好交代啊! 宇文衍把叶怜幽环在怀中,轻轻开口道:“两个。”宇文衍明显感觉叶怜幽身子一僵。 宇文衍心累啊! “第一个是朕十八岁的时候,母后一心想让我纳妃,强赛给我了一个侍寝的宫女。”宇文衍还没说完就被叶怜幽责备的声音给打断了。 叶怜幽失望地看着宇文衍,眼里满满的都是后悔,“你就这样答应了母后。” 宇文衍抓住叶怜幽的手,轻轻笑出声来,“没有,朕只是在她脖颈上做了印记,毕竟母后那不好瞒,当然也没能瞒住,毕竟这种事的证明是需要靠……你懂得。” 叶怜幽的脸红了,红透了,宇文衍说的这个证明她昨夜也有了。 宇文衍抓着叶怜幽的手轻轻摩挲,缓了一下继续开口,“另外一个就是若妃了,她比你早进宫一年,朕和她的事你知道的。” 叶怜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不开心,直接阴阳怪气地接了一句,“我怎么知道你和她的事,关起门来谁知道你们做了什么。” 宇文衍把头埋在叶怜幽的脖颈处轻轻笑出声来,他的皇后醋吃的有点大。 叶怜幽对于宇文衍的反应非常不开心,任凭宇文衍怎么哄她她都爱搭不理,晚上宇文衍来正阳宫的时候还差点在叶怜幽这里吃了闭门羹,不过,宇文衍是谁啊!轻轻松松的在床上把某人收拾了一顿,以至于后来宇文衍一提到这件事叶怜幽就炸毛,爱情,总是有一方主动进攻的啊! ☆、宴中事 四月天过去,六月很快来到,宫中各司都在忙着为太后的寿宴做准备,叶怜幽开始从文妃手里接过掌管后宫的权利,若妃相辅。 叶怜幽在和宇文衍达成共识后,就开始在后宫和若妃打太极。 宇文衍就在前朝和那股意欲谋反的势力周旋,两人心齐,便不惧有人挑拨。 太后寿宴,叶怜幽费心准备礼物,可挑来挑去都找不到顺心的,宇文衍去正阳宫时正好看见叶怜幽跪坐在地上,眉宇间都是郁色。 宇文衍藏起手中的佛珠,敛起嘴角的笑意,一脸严肃地走了过去,“阿清,明日就是母后的寿宴了,你准备好寿礼了吗?” 叶怜幽一脸忧郁地看向宇文衍,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委屈,“我给母后准备了一块鸳鸯戏水的玉佩,被二弟抢走了,他说他要用那换王妃,我不能不给,后来我又准备了玉围棋,但是当初答应婆罗医者用一样东西换药方,他要围棋,我不能不给,现在我手里还有一盏琉璃灯和一只百鸟金香炉,我不知道该送哪一个?” 宇文衍从地上拉起叶怜幽,把她揽在了怀里,眼角含笑,“其实母后更想要的是个皇孙,要不我们努力一把,争取下次寿宴……” 还不等宇文衍说罢,叶怜幽就狠狠地扭了一下宇文衍的手臂,宇文衍把叶怜幽抱在怀里,笑着看她红透了脸,“好了,不闹了,给你这个。” 宇文衍把佛珠串戴在了叶怜幽的手腕上,轻轻开口,“你明天送这个,母后会喜欢的。” 叶怜幽低头看向手腕,那串佛珠是由檀香木所制,每一颗都刻上了梵文,看纹路年代已经很久远了,是个好东西,不过等叶怜幽知道这串佛珠的意义时候,她就后悔听宇文衍的了。 在寿宴之上,太后亲自从叶怜幽的手里接过来珠串,眼角的笑溢满整张脸,“辛夷,你有心了。” 贤太妃用丝帕轻掩朱唇,含笑道:“表姐,这珠串流失民间多年,终于是又回来了。” “是啊!是辛夷有心。”太后抓着叶怜幽的手,轻轻拍了几下。 贤太妃笑着点头,又对叶怜幽说道:“皇后,这珠串是太后的陪嫁,前几年不小心流落了民间,太后找寻了许久,终是无果,最后太后请高僧向佛祖祈福,希望佛祖可以让这珠串重回身边,今日这心愿是了了。” 太后抓着叶怜幽的手,含笑问道:“辛夷,你是怎么得到这珠串的。” 叶怜幽脸上继续笑着,可内心却是满满的无奈,她怎么知道宇文衍是如何找回珠串的,更让她抓狂的是宇文衍竟然还在旁边含笑看好戏,不说一句话。 “辛夷,你知道吗?当年哀家祈福的时候,那位高僧告诉哀家,说这佛珠归来之日就是哀家能享三世同堂之福的时候,辛夷,你要多加把劲了!” 叶怜幽凌乱了,宇文衍绝对是故意的,绝对。 宇文衍见叶怜幽实在撑不下去了,这才缓缓开口,“母后,你急什么,顺着天意不就行了。” “怎么不急,你今年都二十又四,膝下没有一个子嗣,你让哀家怎么不急,你以前执意不纳妃,现在有了后妃你还不努力,你想气死哀家啊!” 叶怜幽瞄了眼宇文衍,二十四确实是不小了,或许她该为他生个孩子了,可这件事他们一直在做啊!难道……叶怜幽低头看了眼自己,喉咙里仿佛被塞了许多东西。 叶怜幽抬起头看向宇文衍,眉间紧皱,她开始害怕了,如果她天生不能有孕,那她不就是宇文家的罪人了吗?可将宇文衍让给别的女人,她觉得她做不到,可是…… 宇文衍对上 分卷阅读15 叶怜幽的目光,以为她是不愿意听这些东西,就笑着插进去了其他的话题,把生子的事推到了一边。 叶怜幽低着头,不说一句话,只是闷闷的灌自己酒喝,整个寿宴结束之后叶怜幽已经醉的一塌糊涂。 宇文衍送叶怜幽回正阳宫的时候叶怜幽醉的已不省人事,宇文衍看着叶怜幽醉酒后的样子,看着她眼底的妩媚,听着她在他耳边娇滴滴的声音,他开始后悔让叶怜幽喝那么多酒了,就算喝多也该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这个样子的叶怜幽他不想让别人看去了。 宇文衍亲自为叶怜幽擦洗身子,可无奈叶怜幽一百个不配合,起身就往宇文衍身上蹭,宇文衍抓着叶怜幽的手腕不让她乱动,可叶怜幽那听他的,不仅往宇文衍身上蹭,还环住宇文衍的脖子,靠在他的耳边吹气。 宇文衍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那撑得住叶怜幽这般点火胡闹,更何况宇文衍不想撑,翻身就把叶怜幽压在了身下,叶怜幽那无辜的眼神更是勾起了宇文衍的yu火 宇文衍低头吻在叶怜幽的唇上,肆无忌惮地掠夺着叶怜幽口中的酒香,叶怜幽环住宇文衍的脖子,迎合着宇文衍的吻,叶怜幽迷迷糊糊间只知道宇文衍的呼吸越来越重,只知道她自己的意识在慢慢迷离,至于后面的事……她就不清楚了。 宇文衍一早就离开了正阳宫,早朝之后他留下了宇文烨,两兄弟坐在棋盘前各执子下棋。 宇文烨看着棋盘上黑白交错的棋子,许久才开口道:“皇兄,你将要做的事皇嫂知道了吗?” 宇文衍捡起宇文烨被吃掉的棋子,语气清冷,“朕不想让她牵扯进来。” 宇文烨看了眼被吃掉的棋子,愤愤然地走了下一步棋,“可你不说,皇嫂会不会生气啊?毕竟,女子都喜欢吃醋。”宇文烨说罢,脑海中立马浮现了柳千韵的身影,吓得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宇文衍眉间划过一丝犹豫,他本想把叶怜幽送出宫一段时间,让她避过今日的局面,可叶怜幽说过要和他一起面对,若是就这般送她走,她才怕是不会原谅他。 宇文衍把棋子下到棋盘之上,嘴角勾起一抹笑,“让她吃一次醋吧!这样朕好去道歉。” 宇文烨下棋的手一顿,这话真的是他皇兄说的吗?他不信。 “朕让你做的事你交代下去了吗?” 宇文烨挺胸拍了拍胸脯,语气中满是自信,“臣弟做事,绝对靠谱。” 宇文衍点点头,把手中的那枚白子放到了棋盘上,宇文烨输,“让公孙墨去浏州任职,接任浏州太守之位,另外再升吏部侍郎欧礼为刑部尚书,至于李勋,就让他接任吏部侍郎的位置吧!” 宇文烨看着棋盘上的棋子,嘴角轻抿,这一战谁胜谁负就在此一举了。 ☆、两情相悦 叶怜幽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到了日上三竿,湘兰服侍她沐浴更衣、用膳的时候叶怜幽还是一副怏怏的感觉,不说话,不作声。 宇文衍中午去了若妃的常宁宫,叶怜幽独自一个人吃午膳的时候整个正阳宫的气氛都是低沉的,叶怜幽的脾气他们这些做奴才的都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地一个人生闷气,最恰当的解释就是皇后她吃若妃的醋了。 叶怜幽心情不爽的源头是她能不能生孩子这事,其实她也想让太医来替她把脉,可她怕她担心的事成真,所以一直在犹豫。 宇文衍去常宁宫她其实并不怎么生气,若妃是李铭德的女儿,就如宇文衍所说总是要宠着些,这段时间宇文衍因为那次佛经的事一直在冷落若妃,去常宁宫用膳在叶怜幽眼里其实并没有什么好难过的,只不过在外人看来叶怜幽低落的情绪就是另一层意思了。 柳千韵偷偷来正阳宫跟叶怜幽告别的时候,叶怜幽正好坐在花树之下一个人发呆,她未梳发髻,三千青丝如丝绸般披散下来,高挺的鼻梁,浓郁而微翘的睫毛,配以一张粉唇,叶怜幽的脸完美的无懈可击,微风轻轻吹动她的衣袖,落花缓缓落在她的身上,柳千韵只觉得自己一个女子都被叶怜幽惊艳到了。 叶怜幽感觉有人出现在自己面前,遂抬头看向了柳千韵,她眸中那一刹那的惊喜让她的周围都明媚了许多,她生病时柳千韵一直守在她的身边,虽然是宇文烨的安排,可叶怜幽不能不承认她和柳千韵之间已经结交出了珍贵的友谊,“千韵,你怎么来了。” 柳千韵撩了一把自己的刘海,有些委屈地开口道:“我准备离开京都,去外面闯荡几年,临行之前来看看你。” 叶怜幽拉着柳千韵,让她坐到自己身边,“信王知道了吗?” 柳千韵小嘴一噘,更委屈了,“别提他,我和他不熟。” 柳千韵对宇文烨的心思,叶怜幽好歹是知道些的,现在柳千韵这个样子叶怜幽一猜也是宇文烨惹柳千韵不开心了,可是宇文烨不是刚从她这讨走玉佩,说是要拿它换王妃的吗?如今这是怎么了,难道……叶怜幽抱以同情的心情看了柳千韵一眼,难道宇文烨心里有其他女子了? 柳千韵愤愤地坐了一会,才带着不舍的语气说道:“怜幽,我觉得我不该喜欢上宇文烨,他和我本身就是无缘无分,我都想好了,我这次离开个两三年,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就和宇文烨形如陌路了。” 叶怜幽听柳千韵叫她怜幽,眉间一皱,“千韵,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叶怜幽的。” 柳千韵认真地想了想,道:“你上次生病的时候,宇文烨让我来照顾你,我那时候就知道你是皇上心心念念了好几年的那个人,所以我就缠着宇文烨打听了你的事。” 柳千韵今年十七,宇文烨今年十九,两个人无论是年纪还是出身,都是极般配的,如今柳千韵自愿放弃在叶怜幽看来真的是有些可惜了。 可感情不就讲一个两情相悦,若宇文烨不愿接受柳千韵那叶怜幽她也说不了什么,随缘吧! 叶怜幽拍了拍柳千韵的脑袋,缓缓问道:“你要走,我不拦,不过你得给你家里人说一声,不然我不放。” 柳千韵吐了吐舌头,点头同意。 叶怜幽送走了柳千韵,又叫了叶女医来替她诊脉,结果让叶怜幽悬在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她的身体一切正常,接下来就是专心想传宗接代的事了,不过,当她知道宇文衍晚上去了常宁宫的时候,她的嘴角勾起了一个诡异的笑,这个笑让来传话的小太监后背直冒冷汗。 叶怜幽品了口茶,这才缓缓开口,“本宫知道了,你退下去吧!” 小太监低着头,忙行礼退了出去。 湘兰递上果盘,心中不解,遂询问道:“娘娘在笑什么?” 叶怜幽从果盘里挑了一个橙子,放在手里把玩,认真想了想,含笑开口,“没什么,湘兰 分卷阅读16 姨,我累了,伺候我沐浴就寝吧!” 湘兰见叶怜幽不说,她也就不再去问,只管伺候叶怜幽沐浴就寝,等叶怜幽躺在床上之后,湘兰就带着守夜宫女退到了外间,叶怜幽也不急着睡,掐着时间算了一会,这才偷偷起身去了密道。 这个密道是宇文衍告诉她的,照宇文衍的意思这个密道已经历史悠远,他也不知道是那位皇帝挖的了,不过在宇文衍叶怜幽眼里,这个密道现在的作用那可是一个重要。 叶怜幽偷偷从密道去了乾霄宫,她从密道出来的时候宇文衍刚从常宁宫回来,宇文衍看到她的时候脸上并没有什么意外,仿佛叶怜幽的行为就在情理之中。 宇文衍面色平静地走到叶怜幽的身边,伸手把她环在了怀中,然后缓缓开口,“怎么,你来找朕算账啊!” 叶怜幽扭头看了眼宇文衍,向他抛去了个别自作多情了的眼神,这才开口,“我是来问一下关于二弟和千韵的事。” 宇文衍微微眯眼,“怎么,想做红娘了?” 叶怜幽白了宇文衍一眼,后又露出了个诡异的笑,“想啊,想做你和若妃的红娘。” 宇文衍使劲把叶怜幽抱在怀里,笑眯眯地看着叶怜幽,不说话。 叶怜幽鄙视地看了眼宇文衍,若妃昨日来了月事,这是叶女医亲自说给他听的,他今晚去常宁宫,不是摆明了不想碰若妃吗? 宇文衍把下巴搁到叶怜幽的头上,含笑道:“看来你都知道了。” 叶怜幽傲娇地看着宇文衍,眼底的笑意有点酸,“知道了又怎么样,反正醋都已经吃了。” ☆、局 叶怜幽傲娇地看着宇文衍,眼底的笑意有点酸,“知道了又怎么样,反正醋都已经吃了。” 宇文衍轻声笑着,这酸酸的语气着实让人动心。 “再说,这醋是你故意让我吃的吧!”叶怜幽和宇文衍之前有达成共识,宇文衍和若妃走得近她没什么好说的,可是宇文衍不跟她提前说一声就去了常宁宫,晚上又有小太监来正阳宫传话,不用想也能知道这是宇文衍故意的。 宇文衍不否认,转而又笑道:“就是让你吃醋啊!不然你怎么会主动来这乾霄宫。” 叶怜幽一愣,原来这才是宇文衍的目的,奸皇。 宇文衍放开叶怜幽,气定神闲地看着叶怜幽,一副朕就是这样,你能奈朕何的态度。 叶怜幽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宇文衍,然后突然转身就要去密道。 宇文衍见叶怜幽要走,随即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叶怜幽身后,伸手就把她拦在了怀里。 叶怜幽本来就小脾气上来了,宇文衍现在又拦着不让她走,她的委屈劲一下子涌了上来,“宇文衍,你给我放手。” 宇文衍加大了手劲,把叶怜幽牢牢地锁在了怀里,“好了,不闹了,你不是想知道二弟和柳千韵的事吗?” 叶怜幽扭过头,睁大眼睛看着宇文衍点了点头。 宇文衍把下巴搁到叶怜幽的肩膀上,缓缓开口,“他们第一次见面那年二弟十五,柳千韵十三,柳千韵对二弟是一见钟情,这几年一直在倒追二弟,二弟当她孩子脾性,一直在拒绝柳千韵地靠近,这几年他们的事朕一直在看着,你不用多管,他们会在一起的。” 叶怜幽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不可能了,千韵放弃了二弟,她走了。” 宇文衍让叶怜幽扭过了身,手指轻轻划过她的鼻尖,“他们的事我们就不要管了,二弟若是喜欢柳千韵他自是会去追她,若他不喜欢,柳千韵就此离开也未免不是件好事。” 叶怜幽叹了口气,她是真的希望柳千韵可以和宇文烨修成正果,可她也知道爱情讲究一个两情相悦。 宇文衍轻轻吻了一下叶怜幽的额头,一本正经地说道:“不说他们的事了,接下来我们说说我们的事。” 宇文衍和宇文烨这几日变得越来越忙,叶怜幽虽然不问但也知道宇文衍是准备打最后一战了,“要我怎么帮你。” 宇文衍仔细地为叶怜幽理了理耳边的碎发,语气十分真诚,“这几日朕会特别宠着若妃,你不要生气,你要知道这都是骗局,还有,你们叶家这次也会牵扯进去,阿清,你不要怪我。” 叶怜幽伸手抱住宇文衍,眼底含笑,“没事,我信你。” 宇文衍抱住叶怜幽,这还需要说什么呢?爱情从来都是相互信任,一起共患难。 叶怜幽没有留宿乾霄宫,她早早就回了她的寝殿,柳千韵当晚就偷偷离开了尚书府,独自一人离开了京城。 一切就如宇文衍所说,表面上风平浪静的朝局暗地里却早已风起云涌。 文妃重病,太医诊断其为中毒,太后下旨搜宫,搜到正阳宫的时候在正阳宫找到了用来避子的药材,太后怒,软禁叶怜幽,皇上不见皇后,独宠若妃,宫中一时间换了天。 外人都当宇文衍冷落了皇后,可众人不知宇文衍每夜都会从密道去叶怜幽的寝殿,第二天要发生的事,宇文衍都会给叶怜幽提前打个招呼。 宫里人都以为皇后被若妃打压,不能再翻身,可众人却不知若妃一直都在皇后和皇上的骗局里。 七月的日子凉爽中带着午日的燥热,宇文衍召宇文烨进宫下棋,两人树下对弈,棋子落到棋盘上的声音两人都可以清楚地听到。 宇文衍气定神闲地下着手中的棋子,而宇文烨则在一边生着闷气,不作一声。 宇文衍放下手中的棋子,抬头向宇文烨看去,“怎么,柳家那丫头不在你倒不开心了。” 宇文烨无力闲扯,只是有气无力地看向宇文衍,“你说她走,也不跟臣弟说一声,若不是今天臣弟我……皇兄,你说柳千韵是不是太胡乱来了。” 宇文衍微微眯着眼看向宇文烨,“你今天去干什么了,你不会又偷偷跳墙去尚书府了吧?” 宇文烨无力地点了点头。 胡乱来,你去跳人家的墙你就不是胡乱来? 宇文衍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皇弟什么时候才能成熟点啊? 宇文烨把头埋在臂膀里,不作声响。 宇文衍抿了口茶,慢悠悠地开口,“现在不是你纠结这的时候,等忙完了这些你再纠结去吧!” 宇文烨仰天长叹,他堂堂的信王殿下何曾这般过啊! 宇文衍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宇文衍的暗卫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属下参见皇上,参见信王殿下。” 宇文衍眼底划过一丝不安的情绪,道:“怎么了?” “江阳密报,烈王欲反。” 宇文衍微微眯眼,他们这样就按捺不住了,“传朕旨意,一切按计划进行,不得耽误。” “是,属下这就去办。” 宇文衍见暗卫退下后这才开口道:“吩咐死士守在正 分卷阅读17 阳宫,保护好皇后。” 宇文烨点头,这就要下去安排,宇文衍眉间轻皱,现在的局面有点不受控制,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叛贼之首? ☆、迷 七月十七日,烈王反,宇文衍一心扎在了政事之中。 上官孜奉君命,下罗莱郡平反,公孙墨接管浏阳郡的军队,奉命和上官孜一起对抗叛军。 宇文衍那边深陷反叛危机,叶怜幽这边也不好过。 若妃在太后面前声称找到了真正的叶辛夷,并把她带进了宫里,对峙在了太后面前。 叶怜幽被急召去福寿宫的时候,太后正怒火中烧,地上是太后摔了一地的茶盏,满目狼藉。 叶怜幽俯身行礼,语气中暗藏担忧,“儿臣拜见母后,请母后金安。” 太后瞪着叶怜幽,眼中似火焚,“皇后,若妃说你不是叶辛夷,你……有什么解释吗?” “母后,怎会。”叶怜幽抬起头,理智让她努力保持镇静,“如果儿臣不是叶辛夷,那儿臣应是何人?” 若妃嘴角扬起一个势在必得的笑,扬着声音说道:“皇后娘娘,现在都到了这个局面,你又何必再装?” 叶怜幽坦荡荡地看向若妃,平静地开口,“装,本宫为何要装?” 太后接过侍女奉上的茶,不做声响。 若妃见太后不做反应,便继续开口,“皇后娘娘,你不是叶家千金叶辛夷,你不过是叶家的一个侍女,你是替叶辛夷待嫁。” 叶怜幽的眼睛微微眯起,看来局面还不是多糟。 “怎么,皇后娘娘这是默认了?” 叶怜幽冷笑了一声,“若妃,你说话难道都是这般空口无凭吗?” 若妃扭头看向太后,请了太后的旨意,把她找到的叶辛夷召了进来。 叶怜幽扭头向旁边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个叶辛夷的那里像她叶怜幽的亲姐姐了。 虽然说气质都是文质彬彬,可相貌……好吧!虽然在叶怜幽出嫁前外人是不知道叶家千金的容貌,可外人都知道叶辛夷和叶怜幽是双生胎,长相那是一样的。 叶怜幽悄悄舒了口气,这下好办了。 太后挑眉看了眼叶怜幽,嘴角悄悄浮起一抹笑,“皇后,你想怎么解释?” 叶怜幽抬头挺胸,微微一笑,“母后,儿臣是叶家的骨肉,是廉国公叶松臻的亲女儿,天地可鉴。” 若妃不屑地看向叶怜幽,缓缓开口,“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叶怜幽继续微微笑着,无论怎么样,气势不能输。 叶怜幽和她姐长相一样,凭外表可以推翻若妃的指责,可……若是按照琴棋书画的标准验证,呃……必露馅无疑。 太后看着眼前的局面,带着威严的语气开口道:“召叶怜幽进宫。” 叶怜幽心里一慌,召什么叶怜幽啊! “母后,儿臣舍妹一直云游四海,此刻怕是不在家中。” 若妃嘴角勾起一个势在必得的笑,“皇后是不敢吧!” 叶怜幽强迫自己保持着冷静,若妃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不是叶辛夷的,这个叶辛夷又是什么情况,是若妃找来陷害的,还是若妃她本身就被别人骗了?难道是宇文衍?不对,如果是他,他应该提前告诉我才对,看来是有人拿若妃当马前卒了。 太后看着眼前的局面,不作任何声响。 叶怜幽还在琢磨眼前的局势,“叶怜幽”就和宇文衍一起进了正殿。 叶怜幽面无表情地看向“叶怜幽”,她绝对没想到她和她姐叶辛夷的再次相见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宇文衍俯身向太后行礼,叶怜幽一行人向宇文衍行礼,叶怜幽抬头的一刹那,貌似看到了宇文衍嘴角淡淡的笑。 “母后,儿臣去正阳宫找皇后,听宫女说母后你把她急召来福寿宫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太后指了指宇文衍身后的叶辛夷,问道:“她是谁?” 宇文衍无奈地看向他母后,怎么爱演,好吗? 叶辛夷俯身行礼,“小女廉国公府叶怜幽。” 若妃明显一愣。 叶怜幽嘴角微微扯起一个笑,这个画面好奇怪。 太后让叶辛夷抬头,这一瞧果然和皇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其实太后刚开始知道宇文衍骗叶怜幽代嫁的时候是在怪宇文衍的做法过分,无视皇家礼法,可一想自己让叶辛夷进宫不过是为了和廉国公府联姻,让叶怜幽入宫才是真正替宇文衍娶妻,如此,也就不反对了。 宇文衍扶起叶怜幽,悄悄拍了拍她的手背,“廉国公向朕请恩,求允叶怜幽入宫替父探望皇后,朕念廉国公思女心切,就召了叶怜幽进了宫,谁知母后召了皇后来福寿宫。” 太后扭头看向若妃,仅一个眼神就吓得若妃跪下请罪,宇文衍给叶怜幽抛了个眼色,让她赶紧洗白。 叶怜幽扑通跪在了地上,那声音宇文衍听着就痛。 叶怜幽眼底含泪,一副受了极大委屈又不敢声张的正宫形象,“母后,儿臣进宫以来虽有不是,但一直努力做好身为皇后应做的本分事,可总有人……颠倒是非,妄图害儿臣于不仁不义、欺君罔上之地,母后,还望你明察啊!” 太后瞄了眼若妃,缓缓开口,“若妃,这是怎么回事?” 若妃又摆出了那副无辜样,开始为自己辩解。 叶怜幽看向假的叶辛夷,直接开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陷害本宫?” ☆、解 假的叶辛夷连连扣了好几个头,颤着音道:“太后娘娘,草民不是故意陷害皇后娘娘的,草民确实是叫叶辛夷,可草民只不过是一个落魄商人之女,根本不是什么国公府的小姐,若妃娘娘找到草民,非说草民是逃婚的皇后,还将草民强行带进了宫中,太后娘娘,还请你还草民清白啊!” 叶怜幽瞄了眼端坐在椅子上的宇文衍,他面无表情,好似这一切他都已知情。 若妃得到密报说皇后是代嫁的时候,她有过怀疑,可当打听了叶辛夷的事情后,她坚信这个是假的叶辛夷,可是她没想到现在会是这个局面。 “太后,嫔妾……” 太后一个杯子摔在了地上,若妃的声音瞬间停止。 叶怜幽感觉到了一股怒气瞬间笼罩了整个大殿。 “若妃,哀家觉得你最近忙的事不少啊!” 若妃带着哭腔的声音传进叶怜幽的耳朵,“太后娘娘,饶命啊!这……这一定是有人要陷害嫔妾,是……是皇后,一定是皇后,是皇后要害嫔妾。” 太后扫视了若妃一眼,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威严,“陷害,是别人陷害你,还是你想陷害别人。 “太后。” “这件事哀家会好好查一查,谁是谁非,哀家要好好断一断。”太后接过侍女奉上的 分卷阅读18 茶,用杯盖缓缓敲击着杯身。“若妃,你从今日起,无哀家的旨意不得出你寝宫一步,你宫中的宫女太监全部收押掖庭。” 若妃不敢求太后,只能转身看向宇文衍。 宇文衍轻抿了口清茶,开口道:“若是要细查,就把皇后避子一事也再查一遍吧!” 叶怜幽暗自扶额,你这是要给若妃扣多少罪名啊!文妃的事你还要不要再查查? 太后点了点头,道:“文妃中毒的事到现在未找出真凶,这一次也一并查了吧!” 叶怜幽扯了扯嘴角,她想说自己刚才什么也没想。 宇文衍和太后下旨彻查,谁敢马虎,若妃被软禁,但叶怜幽未获恩典,仍不可随意出入正阳宫。 若妃离开福寿宫的时候,叶怜幽抱以了深深的同情,同时得出一个结论,千万别招惹宇文衍和太后,不然你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就在叶怜幽偷偷思考时,太后却发话让宇文衍回乾霄宫,让“叶怜幽”去正阳宫等着皇后,而皇后就被留了下来。 叶怜幽那是一个不敢出声,生怕被太后辨明真身。 可是她没想到,太后让宫女太监都退下去之后,第一句话竟然是“怜幽,我们又见面了。” 叶怜幽凌乱了。 太后摆出一个带有和蔼、仁慈、善意的笑,安抚叶怜幽的惶恐不安,“不用害怕,其实哀家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 叶怜幽眨了眨眼,自己演了怎么久,竟然早就被看穿是假的叶辛夷,呃……是演技不够。 “你还记得哀家从行宫回来,我们第一次相见是哀家问你的问题吗?” 叶怜幽一愣,她记得很清楚,太后曾问过她,她们以前是不是见过,在安阳郡。 “是那个时候知道的吗?”叶怜幽抬头看向太后,心里有点疑惑,不该啊?那是第一次见面啊! 太后摇摇头,“你还记不记得你在安阳古诚寺遇到的那个扭伤脚的农妇?” “是你?”叶怜幽真的彻底凌乱了。 叶怜幽只去过一次古诚寺,那年她十七,因为走错路去了古诚寺,在那里她阴差阳错帮了一个身着朴素的农妇,现在……她还能说什么? 太后和蔼地点了点头,“是哀家。” 叶怜幽的嘴角微微扯了扯,你堂堂一国太后,这么玩好吗? “你和你长姐相貌确实无二,可那通身的气质和说话的语气则是相差甚远,哀家知你,所以可识你。” 太后顿了顿,待叶怜幽消化了这些话之后又开口继续说道:“其实哀家真正确认你的身份是去年哀家邀你们赏花吟诗的时候,阿衍怕你不会作诗,暴露了身份,于是来哀家这主动交代了所有事。” 叶怜幽还能说什么,无话可说。 “这一次的事你不用急,若妃去查你的身份是有人指示的,假的叶辛夷是阿衍知道若妃计划后让阿烨安排的,这一次哀家会彻底除掉若妃,给你一个安宁的后宫。” 叶怜幽听此话心里半喜半忧,喜太后的态度,忧知她不是叶辛夷的人是谁,可无论如何太后这一关是过了。 叶怜幽回正阳宫的时候,叶辛夷已经等了许久。 叶怜幽刚进寝殿,叶辛夷就迎了上来,相顾泪流无言。 叶辛夷替叶怜幽擦去脸上的泪,缓缓开口,“不哭。” 叶怜幽和叶辛夷这边姐妹情长,宇文衍那边直接下令控制了李铭德,彻查李家,理由是串通宫内嫔妃,贪污受贿以及……串通北戎。 作者有话要说: 军训开始了,夏木要断更了,唉! 希望可以在军训的时候一帆风顺,不出糗 ☆、困 若妃的事太后派了亲信魏国夫人去查,李家的事皇上亲自过问,宇文衍把李家的人和李铭德的心腹都捉进了天牢。 烈王谋反,战局紧张,上官孜只身在前线,急需一个懂谋略的智囊。 叶辛夷进宫的时候叶怜幽就知道了她的意思,丰德文虽是一个文人,可他的谋略完全可做一个政客,让他去助上官孜是最好的选择。 宇文衍下旨让丰德文先去浏阳郡,再去上官孜那里复命,他临行那一日叶辛夷亲自到城门送行,叶怜幽从叶辛夷脸上看到了担忧,但也看到了她脸上的鼓舞。 宇文衍让丰德文去上官孜那里出任军师,不仅是因为他的才能,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叶辛夷。 国公府的小姐终是需讲个门当户对,丰德文要想迎娶叶辛夷,没有点地位终是不成,这一次他若是立功,叶辛夷便可名正言顺地嫁于,从此再无人可挡。 丰德文虽有旷世之才,可他素来不喜朝政,隐才华于世,却有幸识叶辛夷这一个知己,此刻若不是为了叶辛夷他是万万不可能踏进朝局。 叶怜幽从密道去寒霄宫找宇文衍的时候,宇文衍刚刚看完从江阳传来的密报,眉间紧皱。 叶怜幽走到宇文衍身旁,慢慢半蹲在宇文衍的身边,微微一笑,道:“不要忧,一切都能被解决的。” 宇文衍抓住叶怜幽的手,握在手里,眉宇间的郁色淡了许多,声音有些沙哑,“会解决的,朕不忧。” 叶怜幽对上宇文衍的目光,他怎会不忧,不过是怕她担心罢了。 “若妃的事母后已经处理好了,你不用过忧。” 被废为庶人,打至冷宫,若妃的这种结局和她亲人的杀无赦相比已是留情。 宇文衍拉起叶怜幽,将她揽到怀里,“这几日没时间陪你,等过去了这阵,朕再好好陪你。” 叶怜幽点点头,她虽未出声,可两人心意已通,便不需再多言。 宇文衍轻轻吻在叶怜幽的额头,催她去歇息。 叶怜幽微微点点头,抬头回了宇文衍一个吻,然后起身回了正阳宫。 叶怜幽走后,宇文衍的目光又回到密报之上,眉间再度遍布乌云。 江阳密报,烈王的死士现已奔赴京都,暗杀对象——不明。 “程合。” 守在外面的程公公听到皇上叫他,立马跑了进来,俯身行礼,“皇上。” 宇文衍眸中冷光渐深,道:“召信王入宫。” “是,奴才这就去。” 宇文衍抬头看向一边的花瓶,叹了口气。 烈王有谋反之心已不是一两日之久,宇文衍的父皇宇文恭在世之时,他便暗地里有些动作,可宇文恭念在兄弟一场,让他去了江阳,若是宇文恭此刻在世,怕是会悔恨不已。 宇文烨来时宇文衍已经写好了密信,准备好了要让宇文烨去送的信物。 程公公去信王府的时候,宇文烨就猜到宇文衍要让他去干什么了。 宇文烨接过檀木盒,眉间难得多了几分郁色,“皇兄,你当真要这般做。” 宇文衍垂眸,语气中多了几分伤感,“希望玉成不会怪我去打扰她的生活 分卷阅读19 。” 宇文烨叹了口气,带着木盒出了寒霄宫,这一趟他需亲行,血樱阁那边怕是没那么好解决。 宇文恭当年早逝,宇文衍曾怀疑过烈王,可宇文恭留下旨意不让宇文衍为难烈王。 宇文衍继承皇位之后,大周日渐强盛,对他而言,威胁大周安定的因素除了同样日渐强盛的北戎,就是这远在江阳的烈王。 烈王是先皇宇文恭的同胞哥哥,周景帝嫡长子,因周景帝不喜他的脾性,早早就削了他继位的资格。 而宇文恭是文景后高龄产下的幺子,从出生起就被周景帝格外看重,周景帝崩逝后,宇文恭便奉遗旨继位。 宇文恭知道烈王有怨,念在兄弟一场,他没有按周景帝的遗命削烈王爵位,而是收了烈王的军权后,破格赐予了他江阳这一封地,可宇文恭绝对想不到就是这块封地成了烈王谋反的阴谋中心。 宇文衍端起一旁已经凉透了的茶水,饮了一口,有些事情该解决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我三天内,从吃饭时挤出来的时间打的几个字,军训还未完,我先发点。 ☆、暗战 朝廷与叛军纠缠在江阳和余江一带,宇文衍忙于政事,叶怜幽便亲自管理宇文衍的衣食住行,但却完全忘了自己。 上官孜和丰德文负责与叛军的正面交锋,而宇文衍则在朝廷统领全局。 八月的天,叶怜幽在厨房里待了半天,亲手为宇文衍熬汤,就在临近中午的时候叶怜幽却突然晕了过去。 湘兰派人找来叶女医,为叶怜幽诊了脉,结果是叶怜幽已身怀有两月的身孕,但是因为叶怜幽这几日过于忧虑,导致胎儿脉象不稳。 叶怜幽不想让宇文衍烦心,嘱咐叶女医和湘兰不得外传此事,就连她晕倒的事也要瞒着宇文衍。 湘兰和叶女医自是知道轻重,正阳宫的宫女对皇后晕倒一事也是闭口不提。 叶怜幽知道自己脸色难看,便只好遣了湘兰去送补汤。 湘兰去寒霄宫时,柳千伊正好来述职完毕,他遂请湘兰给皇后捎一句话:千韵安宁,现拜在婆罗医者门下为徒。 叶怜幽知道此事时,嘴角难得有了一丝笑意。 柳千韵有做医者的天赋,婆罗医者是当世神医,能做他的徒弟,是柳千韵修来的福分。 丰德文的谋略过人,是难得的麒麟之才,他向宇文衍提议,先取德州,牵扯住烈王主力,再攻香川,断烈王后路,除朝中异臣,提新臣上位,保证无论战争局势如何变化,朝中都能平稳无事。 宇文衍借此改革朝政,废弊政,树新风,在除掉异臣之后,宇文衍是彻底地巩固了皇权。 宇文衍传旨贤英侯之子李君瑞带兵去江阳协助上官孜平叛,半月的路程,小侯爷只用了九天便到达了战场。 李君瑞智勇双全,上官孜得其如添虎翼,两人并力其攻,又用了半月的时间攻破了江阳,烈王见大势已去,自尽于烈王府,而就在这时,朝中突起暗杀风云。 先是户部侍郎一府惨遭被暗杀满门,再接着是工部尚书上朝途中遇害。 宇文衍将暗卫高手都派去了正阳宫和福寿宫,寒霄宫留得都是御林军。 宇文烨从血樱阁回来,带来了宇文衍想见到的人。 血樱阁阁主舞霜,也就是宇文衍妹妹玉成公主。 “皇兄。”舞霜来寒霄宫的时候,宇文衍正在处理有关暗杀的事情。 宇文衍见玉成来,眼角含笑,可眼底却多了几分勉强,他答应过玉成,此生不再让她牵扯进朝政风云,可现在他违约了。 “我这次来皇兄你不用觉得愧疚,我是自愿的,当然你要是觉得愧疚难当,我也不拦着你做些补救。” 玉成直接坐到一旁的坐榻之上,平日里的无情被她收了起来,无论当年发生了什么,他们现在还是兄妹。 宇文衍拿起一旁的笔,在奏折之上提笔写字,“送你的东西不满意?竟还向朕讨东西。” 玉成眉眼间染上了笑,她和宇文衍向来亲密,若不是当年出了那件事,她应该会是大周朝最高贵的公主。 “我怎敢不满意,那可是我最想要的东西,等忙完了皇兄你这边的事,我可就要去解决解决那檀木盒中的虫子了。”玉成眉眼依旧笑着,可眼底却多了几分杀意。 盒子里的名单是当年参与屠杀陵江山庄的人名,都是些江湖人士,宇文衍为了得到它可是废了不少功夫,其实就算没烈王死士这件事,宇文衍也会把名单给玉成的,不过赶巧了。 玉成掏出怀中的玉佩,用丝巾轻轻擦拭,“皇兄,你想让我如何帮你?” 宇文衍放下手中的笔,眼底闪过一抹阴暗,语气阴鸷,“礼尚往来可好?” ☆、衍心独有幽 宇文衍放下手中的笔,眼底闪过一抹阴暗,语气阴鸷,“礼尚往来可好?” 玉成愣了一下,是她和她皇兄没默契了吗? “皇兄,你确定要让我派人去江阳暗杀烈王余孽?” 宇文衍嘴角勾起一个笑,缓缓开口,“不,江阳余孽交给上官孜和丰德文就好,你的任务是灭掉死士,这对你来说不算难吧?” 玉成叹了口气,“幸亏你是我皇兄,不然我真得宰你一顿,这个活可不好干。” 宇文衍起身,摸了摸玉成的头,笑道:“走吧!朕带你去见你皇嫂。” 玉成眉间轻轻一蹙,宇文衍拍了拍她的肩膀,劝慰道:“母后不知道你回来。” 玉成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去啊!我倒是要看看是哪家的女子勾了我皇兄的魂。” 宇文衍想到叶怜幽,眉宇间都是喜色,“是我求来的她。” 玉成愣了一下,她……没听错吧!看来她这个皇嫂是得非见不可了。 玉成今天进宫是乔装成太监进来的,宇文衍带着玉成沿着御花园走了一趟,这里曾是玉成公主最喜欢的地方。 “故地重游,心情格外的不一样啊!”玉成嘴角噙着笑,眼底含着痛。 宇文衍看了一眼路旁的广玉兰,眉眼间染了几分伤感,“玉成,你该释怀了,过去的事你没办法让它重来一遍。” 玉成摇摇头,不说话。 宇文衍还想说些什么,一旁跑来的小太监打住了宇文衍。 小太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急急忙忙地禀道:“皇上,皇后娘娘刚刚失足落水了。” 玉成瞬间感觉到了一股彻骨的寒意,下一刻玉成便只见宇文衍快步向正阳宫的方向走去。 宇文衍来到正阳宫的时候,叶女医已经为叶怜幽诊完了脉,跪在一边等宇文衍来。 宇文衍一进叶怜幽的寝宫,就快步走到了叶怜幽的床前,坐在了叶怜幽的身边,一把抓住了叶怜幽的手。 宇文衍此刻的表情比知道烈王谋反 分卷阅读20 的适合还如临大敌,“皇后如何?” 叶女医俯身请罪,“请皇上饶臣一命。” 宇文衍握叶怜幽手的力度打了不止一分,“皇后怎么了。”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其实已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但是因为皇后娘娘前段时间过于忧虑,导致脉象不稳,皇后娘娘怕皇上你知道后担忧,便嘱咐臣不得上报。皇后娘娘身体本就弱,这一次又落水,怕是……” 宇文衍眸子一冷,“怕是什么?” 叶女医狠狠扣了一个头,“怕是龙胎难保。” 宇文衍轻轻舒了口气,只要是叶怜幽无碍就好,“只要皇后无事便好,孩子……还可以再有。” 宇文衍轻轻摩挲了下叶怜幽的掌心,“你们都先下去吧!” 玉成瞧着众人都静静地退出了寝殿,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退了出去。 她的皇兄再也不是只知国事为重的宇文衍了,爱上一个人会让一个人改变许多。 宇文衍轻轻摩挲着叶怜幽的掌心,缓缓开口,“阿清,你怎么这么傻,像这种事你怎么可以瞒朕。 阿清,你不知道你在朕心中的地位吗?为了你朕甘愿放弃整个大周。 阿清,无论我们有没有子嗣,朕都会爱你至永生。” 叶怜幽的手指微微动了动,艰难地睁开了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用生命挤出来的时间打的几个小字,今天军训结束,夏木就可以好好打字了。 军训,算了,结束之后再说夏木发生了什么吧! 同志们,求收藏啊! ☆、许诺 叶怜幽的手指微微动了动,艰难地睁开了双眼。 宇文衍见叶怜幽醒来,原本紧绷的脸上多了几分喜色。 叶怜幽握住宇文衍的手,脸上全是紧张之意,这一次落水她害怕的就是会失去腹中的孩子。 宇文衍握叶怜幽手的力度加大了一些,犹豫片刻之后,还是开了口,“阿清,其实我们可以再……” 叶怜幽挣扎着要坐起来,宇文衍怕叶怜幽了,只觉得一股寒气逼人。 宇文衍扫视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众人,缓缓开口,带有压迫感的语气让众人只觉头顶发麻,“皇后好端端的怎么会落水,你们怎么多人就没有一个人跟在皇后身边吗?” 湘兰被叶怜幽派去了国公府照顾生病的叶辛夷,正阳宫里现有的宫女她用不习惯,出门的时候也就一个人出去了,可谁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 “皇上饶命啊!皇上!” 玉成看着俯首在地的众宫女、太监、侍卫,眸子里冷的很。 叶怜幽虽然身体不适,但绝对还没有到神志恍惚的时候,这一次失足落水,绝对是有人做了什么手脚,难道是……烈王的死士。 如果真的是烈王死士策划的这件事,那么这宫里怕是早已危机四伏。 宇文衍对待这群人丝毫没有怜悯,他们全部都被宇文衍下旨扔进了掖庭,宇文衍要严查此事。 被带走的人里面有不少是宇文衍的暗卫,他们此行也跟着一起去了掖庭,而他们的任务就是找出隐藏在暗处的死士,解决他们。 玉成带来的血士还未入宫,宫里的事玉成只能交给宇文衍处理,正阳宫看来需要借此机会换一遍宫女、太监和侍卫了,到时候叶怜幽的身边就会全是宇文衍的暗卫。 玉成眉间一皱,烈王的死士为什么要在他死后才出手,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宇文烨进宫的时候宇文衍和玉成已经在寒霄宫待了许久。 宇文烨来之前已经听传话的侍卫说了个大致,被他皇兄捧在心尖尖上的叶怜幽失足落水了,可直觉告诉他事情没这么简单。 宇文烨俯身行礼,程公公自觉退了出去,一时间整个大殿的气氛格外压抑。 宇文衍思虑了许久,才开口道:“二弟,你帮朕去趟婆罗山。” 作者有话要说: 军训结束,夏木的军训历程……惨不忍睹,军训……你们懂的。 夏木可能因为水土不服,来学校之后胃就不舒服,第一天军训了一上午,下午体检,第二天胃疼,一天见习,第三天胃疼,医务室打吊瓶,第四天上午继续医务室,下午归队,然后累到一动不想动,痛到浑身上下都不舒坦,军训期间因为胃疼下来休息过好几次,老师都知道有个胃疼的学生是我了。 军训很累,可也能学到很多东西,而且一辈子怕也就只有这一次军训,值得经历。 最后,求收藏,求收藏啊! ☆、幸 宇文衍思虑了许久,才开口道:“二弟,你帮朕去趟婆罗山。” 宇文烨愣了,现在朝局不稳,宇文衍急需一个帮他的人,现在让他去婆罗山?想不通。 宇文衍端起一旁的茶盏,饮了一口茶水,“阿清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不好保,而且叶女医说阿清肚子里的可能是双生胎。阿烨,你走一趟,看看能不能从婆罗医者那里求来凤青丹。” 宇文烨上一次去找婆罗医者,若不是没有叶怜幽的信物,他八成是要死在婆罗山了,这一次竟然……还让他去,天呢! 宇文烨暗自扶额,这件事他敢不答应吗?只是若他走了,朝中谁来帮宇文衍呢? 宇文衍知道宇文烨的担忧,如今朝局动荡,暗杀不断,让宇文烨这个时候离开确实不是一件好事,不过……这个时候他更担心叶怜幽。 玉成歪着头看着自家大哥和二弟,微微笑了笑,现在的他们已不再似之前的他们了,原来她和他们一样都在成长,或许有些事确实该放下了。 宇文衍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一声声似鼓鸣声扣在他的心弦之上,“朕不想让阿清伤心,朝局的事朕和玉成忙的过来。” 分卷阅读21 宇文烨还能说什么,只能老实照办,而且况且目前局势也没到最糟糕的时候,以宇文衍的能力处理这些事情绰绰有余。 叶怜幽经此彻底进入了戒备,生怕出一点意外。 她落水的事情她也说不出个缘由,那天她本来是想去福寿宫的,可中途想起忘带了准备好的露影茶,遂返身回去,可就在经过未名湖的时候她看到了自己的手链正躺在湖边的花坛边。 叶怜幽虽有疑惑,但还是去俯身捡手链,可就在这一瞬间她便失重向前倒去,前边的矮草丛有个坑,她没有支力点,只能任由身体向下滚去,最后落水。 未名湖是一种垂直深,哪怕是湖边也有一人的高度,叶怜幽不会游泳,这条路行人又少的可怜,若不是一个路过的太监听到了呼救声,叶怜幽怕就是要交代在那里了。 叶怜幽也不知道到底是她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还是有人将自己给推下去的。 她觉得有人推,可那种感觉太不真实,以至于她都不敢承认。 宇文衍派人去江阳查烈王府的故事,玉成公主下令血樱阁的血士追杀烈王府死士,一时间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难以预料。 叶怜幽的衣食住行太后亲自过手,当年宫斗的经验现在重新使了出来,叶怜幽……呆了,果然宇文衍是个好男人,护着她,不让她去看到那些黑暗的角落。 柳千韵的信是和婆罗医者的药一起送来的正阳宫,只是可怜了宇文烨,自己捎来的信都不知道是谁写的。 叶怜幽坐在床前,一头秀发随意地被披散在肩上,慵懒中带着秀美。 “怜幽,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京数月了,当初离京只告诉了你一人,我的亲人都不曾知,谢谢你没有将此事告知我的家人。 如今我拜在婆罗医者门下,专心学医,等我得了师父真传之后,我就会回京,然后完成我当初以医救天下的夙愿。 怜幽,还请你替我保守这个秘密,现在的我在用心忘记某个人,再回京我就会是另一个自己。 怜幽,你我都只是小女子,在朝局之上也做不了什么,你现在也不要过于忧虑朝政,皇上的权谋完全可以处理这件事,你只需安心养胎既好。 怜幽,日后你要安好,我这个远在他乡的友人也才可放心。” 宇文衍来时叶怜幽正拿着信静思,眉宇间多了几分伤感。 宇文衍走上前,接过叶怜幽手中的信,扫视了一遍。 叶怜幽拽住了宇文衍的衣角,轻轻一拉,语气中满是担忧,“阿衍,他们真的没机会了吗?” 宇文衍坐到叶怜幽身边,将她揽入怀中,缓缓开口,“他们会再一起的,你就等着看吧!” “可是千韵已经放下二弟了,她不要他了。” 宇文衍能看得出宇文烨心里有柳千韵,可这件事他希望宇文烨可以自己去发现,只有这样他才会更懂得柳千韵之前的心情,这样他会爱柳千韵爱的更深。 不再相见,不存在的,宇文烨的暗卫可都被他派出去找柳千韵了,找不到的原因当然是……他宇文衍插手了。 “二弟一定能将柳千韵追到手的,不过现在他们需要分开一下,认不清自己的心,即使在一起了,也长久不了,他们和我们一样是要过一辈子的人。” 叶怜幽把头埋到宇文衍的怀里,不禁为宇文烨叹了口气,他这个皇兄是亲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宇文烨和柳千韵的《妖孽王爷倒追妃》后天上线,看妖孽王爷如何倒追回柳千韵。 虐?不存在的。 求收藏,求收藏。 ☆、惊从中来 叶怜幽把头埋到宇文衍的怀里,不禁为宇文烨叹了口气,他这个皇兄是亲的吗? 宇文衍抱着叶怜幽,她身上的香气环绕在宇文衍的身侧,宇文衍轻轻吻住叶怜幽的唇,他本想只是蜻蜓点水,可两唇相碰的那一刻他便停不下来了。 从轻轻厮磨,渐渐变成狠狠地吮吸,宇文衍龙舌直进,夺取着叶怜幽嘴里的每一寸香甜。 叶怜幽的手紧紧抓住宇文衍的衣襟,阻止着他进一步地扫掠,如果他控制不住,后果……很严重。 宇文衍努力将一切控制在他可以掌控的范围之内,生怕会伤到叶怜幽和叶怜幽肚子里的孩子,所以他就……欲求不满了。 宇文衍抓住叶怜幽的手,狠狠地放在唇边吻了下去,眼底闪着的光让叶怜幽小脸一红,“等你生完孩子,你要好好地补偿朕。” 叶怜幽想狠狠扭一下宇文衍的腰,可宇文衍精瘦的很,她根本扭不到他的肉。 宇文衍轻轻的笑着,眼底有的都只是宠溺。 叶怜幽上手对着宇文衍的胸口就是狠狠的一拳,然后起身就要离开。 宇文衍锁住叶怜幽,宠溺地笑着,“好了,不闹了,和你说点正事。” 叶怜幽白了宇文衍一眼,有正事不先说,先撩完再说是几个事? “江阳余孽现在都已经被除尽了,丰德文他们马上就要回来了,朕已经下旨赐丰德文麒麟才子称号,他不愿做官,朕便赐他思山许他隐居,你姐姐可以带着荣光出嫁了。” 对于叶怜幽来说,这个消息无疑是个好消息,“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宇文衍把叶怜幽的秀发缠绕在手上,那柔软的触感让他不忍心松手,“朕让丰德文先回来的,江阳离京都不远,快马加鞭只需七日路程。” 叶怜幽又有点担忧了,烈王暗卫这几日又暗杀了不少官员,丰德文一人回来实在是不让人放心。 宇文衍知道叶怜幽在想什么,遂用手指轻轻敲了一下叶怜幽的额头,道:“放心,陪他回来的不仅有武功高强的士兵,还有血樱阁的血士,路上是不会出事的。” 叶怜幽笑了,她担心这些做什么,宇文衍做事仔细,丰德文回来这事他自是早已准备完全。 宇文衍看着叶怜幽放心了的神情,嘴角勾起一个笑,这种解释其实挺好的,如果让她知道丰德文的真实身份,她……可能就笑不出来了。 让叶怜幽仰慕其他男人,宇文衍怎么可能去做,所以丰德文的真实身份,叶怜幽这辈子八成都不会知道了。 宇文衍轻轻把玩着叶怜幽的小手,眉梢间挂满了喜色,江阳已平,死士的事也将尘埃落定,叶辛夷的婚事确实是该举行了。 “你姐姐的嫁衣和嫁妆你父亲廉国公早就已经备好了,成亲所需的一切在丰德文赶回来之前也都会准备好,九月二十六是个好日子,朕和廉国公商量着让他们在那天成亲。” 叶怜幽低头算了算,那日确实是个黄道吉日,不过那日丰德文刚刚回来两天,就忙着成亲,是不是太仓促了。 叶怜幽抬头看向宇文衍,问道:“时间会不会仓促了?” 宇文衍为叶怜幽理清了她耳 分卷阅读22 畔的碎发,温柔从容,“不仓促,丰德文想早日离开京都,下一个黄道吉日就要到十二月了,你等的住,他们可等不了。” “离开这么早做什么?” 宇文衍捏住叶怜幽的下巴,嘴角勾起一个笑,“这是他的秘密。” 丰德文回来的急,七日的路程只走了五日,叶辛夷在国公府见到他时,眼角的泪流到了丰德文的心尖尖里。 国公府小姐和麒麟才子的成亲礼,隆重而盛大,举京沸腾,只是没几个人知道国公府的这个小姐真正的身份。 成亲六日后,丰德文便带着叶辛夷离开了京都,直赴思山。 丰德文和叶辛夷的婚礼招来了死士,这一战成了死士的最后一战,玉成带着血樱阁的血士彻底剿灭了所有死士。 叶怜幽的身孕已有三个多月,衣食住行都精细的很,所有的一切,太后都仔仔细细,生怕出点意外。 可百密终有一疏,叶怜幽还是中了招,只不过这个人不是烈王的死士,而是郭才人。 郭才人是郭太贵妃的干侄女,可同样也是李家培养出来的侍女,她的任务不过是接近皇上,协助若妃罢了。 如今李家已灭,她没了靠山,安分守己可保她好好活下去,可当若妃告诉她当年她父亲的死都是皇后一手造成的时候,她选择一命换一命。 争宠她争不到,她便决定下毒害死皇后,以及皇后肚子里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觉得我会告诉你们丰德文的身份吗?你们觉得夏木会告诉你们丰德文真名叫慕容箴,会告诉你们丰德文是文泉谷的上一任谷主,但是因不喜争斗,改名换姓,从头再来? 宇文烨和柳千韵的《妖孽王爷倒追妃》今天上线,但是因夏木学业太重,今天只能开楔子,想看的同志们可以先收藏一下。 《腹黑皇帝追妻记》预计这一周就会完结,夏木的另一本《走开,别挡着姐救世》已经断更一个月,现在正在想还要不要继续断更,毕竟双更……夏木做到有点难。 ☆、大结局 叶怜幽中毒,宇文衍大怒,郭才人和若妃被下旨处以极刑,若妃临死前诅咒叶怜幽和宇文衍不得好死。 宇文衍因为此事迁怒郭家,所有有官职有爵位的人都被削职削爵,朝中又有官员举报郭家种种恶事,宇文衍下旨彻查,郭家经此,再也不得翻身。 叶怜幽中毒太深,一直昏迷不醒,宇文衍为救叶怜幽亲赴婆罗山求药,朝中政事全由宇文烨亲自处理。 可事实当真如此吗? 所有人看到的都是宇文烨对他皇兄宇文衍爱国爱妻的称赞,可只有太后为首的一小部分人知道,宇文烨是被骗了,而且被骗得很惨。 叶怜幽根本没有中毒。 濮馨毒无色无味,但毒性极强,只需一点就可以轻轻松松的要了人命,而且无药可救。 可濮馨毒有一个特点,就是不能和紫姜同食,否则毒性全无。 可偏偏婆罗医者给叶怜幽服用的安胎丹药中有这么一位药,而且用量不少。 于是当叶女医知道叶怜幽服用的膳食中含有濮馨毒时,宇文衍便亲手策划了这一系列的事情。 郭家是异己,宇文衍迟早要除掉他们,而这一次便是一次绝佳的机会。 当宇文烨深陷政事,忙得不可开交,在这之余他还得注意着柳千韵的信息,这个女人是不想活了吗?离家出走,能耐了。 宇文衍和叶怜幽这边可就惬意了,叶怜幽身怀有孕,宇文衍不敢疾行,两人一路慢慢前行,悠然自得。 叶怜幽到定情山的时候已经有四个月的身孕了,她食欲增加,腹部隆起,在某些方面变得有些不方便,宇文衍护妻娇,生怕叶怜幽那里不舒服,所有的一切都要求最好。 叶怜幽半倚在床上,宇文衍亲自喂她喝粥,一口一口,细心又温柔。 叶怜幽咽下了口中的粥,嘴角噙着笑,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幸福,“皇上,要是让别人知道你堂堂一国之君,亲自下厨为我做饭,你说你的臣子会怎么想?” 宇文衍嘴角勾起一个笑,缓缓开口,“朕不是昏君,他们只会说朕对皇后情深义重,视朕为榜样。” 叶怜幽咬住宇文衍递过来的勺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这厚脸皮到底是跟谁学的,炉火纯青啊! “阿清,松开勺子,不要乱咬。”宇文衍俯身到叶怜幽的耳畔,带着诱惑的声音轻轻开口,“你只能咬朕,要不你现在就咬一下。” 叶怜幽的老脸又红了,红地透透的,急忙松了口。 宇文衍瞧着她这个样,嘴角的笑愈加浓烈,下一刻他就吻了下去,轻轻的,心痒。 叶怜幽和宇文衍一行人去了定情山山顶,宇文衍和叶怜幽初次相见的地方。 叶怜幽看着山上的冬景,有点不高兴,上次她来的时候,正是定情花花开遍山的时候,满山都是烈焰一般的红色,而现在有点萧瑟。 “衍,等我们的孩子出生之后我们再带他来定情山好吗?” 宇文衍紧了紧叶怜幽的披风,揽在怀里,宠溺地笑着,“好,我们还要告诉他,他的皇祖父母,外祖父母,还有他的父皇母后都初遇在这定情山。” 叶怜幽环住宇文衍,把头埋在了宇文衍的怀里,“那我们给孩子起名叫定情吧!” 宇文衍:“……”你确定孩子长大后不会跟你玩命。 “不行吗?” 宇文衍轻轻扭了扭叶怜幽的脸颊,语气中满是宠溺,“傻阿清,你忘了,你怀了两个。” 叶怜幽呆呆地眨了眨眼,对啊!她怀了两个,“那一个叫宇文定,一个叫宇文情吧!” 宇文衍不想说话了,叶怜幽已经被这两个字洗脑了。 六个月后,叶怜幽诞下龙凤胎,皇子取名宇文鼎,公主取名宇文情。 叶怜幽气鼓鼓地拦住宇文衍,“为什么老大不叫宇文定?” 宇文衍;“……”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结束了,番外开更,先来一章宇文衍和叶怜幽的初遇。 更完了《腹黑皇帝追妻记》,一会晚自习回来开始更一点《妖孽王爷倒追妃》,好忙啊! 总觉得结束的仓促,以后有机会再填充吧! ☆、番外一 叶怜幽十岁丧母,她在她母亲出丧的那一天她发誓要去一趟定情山,完成她母后希望再见一次定情花的心愿。 她不想让她父亲知道这件事,她想凭自己之力为她的母亲做一点事。 叶怜幽离开廉国公府的时候廉国公就已经发现了她的不告而别,廉国公知道叶怜幽的心愿,也就想随了叶怜幽的心愿,可担心儿女是做父母的本性,更何况叶怜幽才十岁。 分卷阅读23 廉国公派了侍卫一路守在叶怜幽的后面,保她一路平安。 叶怜幽雇了马,来到了定情山山脚,马夫是廉国公安排的,自是知道一切,也就放叶怜幽一个小女孩独自上了山。 侍卫一路相随,本来很安全的一件事,却偏偏出了纰漏。 叶怜幽在一处拐角不小心失足摔了下去,侍卫断了叶怜幽的身影,再也找不到她。 叶怜幽来定情山虽是为着心底的一份执念,可对于一个十岁的女孩来说,恐惧无处不在。 叶怜幽哭了,泪水打湿了她的衣衫,可她记得她母亲说过的话,遇事不可自慌,十岁的她硬是咬着牙关一路爬到了山顶。 红艳似火的定情花丛中躺着累到一动不能动的叶怜幽,现在的她已无力气去注意周围是否还有危险。 宇文衍和宇文烨要去凤城微服私访,路经定情山,为一睹定情花的美艳,两人相伴上山。 宇文衍和宇文烨见到叶怜幽时,她正被一条毒蛇逼至绝路,生死一刻间。 宇文衍提剑冲至叶怜幽身边,几剑斩杀了毒蛇。 叶怜幽看到的是宇文衍易容后的样子,一张朴实,使人安心的脸。 叶怜幽咽了口唾沫,怯生生地问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宇文衍轻轻一笑,还有这样问的,“当然是好人,不然我为什么要救你。” 叶怜幽擦了擦手心的汗,扶着一旁的大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我叫叶怜幽,你叫什么?” 宇文烨歪着头看着宇文衍,他可从没看到过他皇兄在别人面前摆出一副如此温柔的模样。 宇文衍眼底含着笑,好像生怕再吓到叶怜幽,“司择。” 宇文衍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会给自己起这么一个名字,等到他佛寺再见叶怜幽的时候,他给了自己一个解释,朕司天下,择你一人为妻。 他可能当时就在心里给叶怜幽留了位置,若是当时叶怜幽再大上几岁,他和她怕是会早就在一起了。 叶怜幽虚弱地倚在树上,瘦小的身板格外惹人怜。 “怜幽,我会好好保护你的,你不用担心。”宇文衍的眼角微微弯起,看得宇文烨都呆了,他皇兄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叶怜幽看着宇文衍递过来的手,微微一怔,然后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宇文衍的手里。 宇文衍抓住叶怜幽的手,紧紧握在手里,然后拉着叶怜幽向山下走去。 宇文烨咽了口唾沫,他已经呆透了。 宇文衍亲自护送叶怜幽下了山,当他们几人被叶怜幽的侍卫拦住时,宇文烨看得到宇文衍的怒气。 这群人连个小女孩都护不住,该罚。 叶怜幽轻轻拉了几下宇文衍的衣袖,甜甜的声音缓缓穿进宇文衍的耳畔,“司择,我要走了。” 宇文衍放开了叶怜幽的手,轻轻点了几下头。 叶怜幽对着宇文衍轻轻一笑,笑中含着不舍,“我们会再见面吗?” 宇文衍嘴角勾起一抹明媚的笑,“会的,会再见面的。”叶怜幽,廉国公府二小姐,朕知你身份,自然会再见。 叶怜幽坐上马车离开的时候,宇文衍嘴角噙着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宇文烨静静地站在一边不敢出声,他现在的皇兄太可怕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开更宇文烨和柳千韵的初遇,以及稍微虐一点的玉成长公主篇。 ☆、番外二 宇文烨和柳千韵的初遇十分戏剧化,以至于宇文烨后来想起此事时都会怀疑是柳千韵刻意为之。 那一年宇文烨十五岁,柳千韵十三岁。 太后生辰,皇上下旨好好操办,遂邀了朝中皇亲国戚、重臣以及他们的女眷,来宫庆贺。 柳千韵是尚书之女,自然被邀请入宫,可她向来不喜这些宴事,宴会进行了一半,她便找了由头离开了大殿。 宇文烨当时喝多了酒,跟宇文衍说了一声,就出了大殿去散酒气,当他绕到大殿西侧的假山时,柳千韵正在假山之上。 宇文烨倚在另一侧的假山旁,看着柳千韵一手抓着假山上突起的部分,一手将什么东西护在怀里,然后朝着左右看了几眼。 夜色黑,宇文烨又在暗处,柳千韵自是没有看到他,于是柳千韵就将手里的东西放进了香囊之中。 宇文烨眉心一皱,以为柳千韵是刺客,遂使出轻功一跃而起,将柳千韵从假山之上拉了下来,柳千韵手里的香囊也就这样掉在了宇文烨的面前。 柳千韵被摔的不清,趴在地上痛到一动不能动,眉心也浸出了点点细汗。 宇文烨蹲下身捡起香囊,凭着身上带着的夜明珠仔细检查了一番,却只见里面除了天仙花的种子外别无他物。 柳千韵趴在地上缓了缓,这才抬头向将她拽下来的人看了一眼。 脸,天太黑看不清,衣服,呃……这个也看不清。 “你是谁,鬼鬼祟祟地是想做什么?” 宇文衍冷着声音开口,可柳千韵那还有力气回答,摔的那一下真得很重。 宇文衍见柳千韵不说话,以为她昏了过去,就借着夜明珠的光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 呃……有点眼熟啊! 宇文烨愣了一下,这个不是柳尚书家的千金吗?怎么在这。 柳千韵看见眼前人是宇文烨的时候泪水立刻涌出了眼眶,“我就是想要一点花种。” 宇文烨继续呆了一下,花种? 天仙花是满朝使臣进献的,丽祥大长公主和亲满朝,满朝为示其对丽祥大长公主的敬意,进献圣物天仙花于大周。 天仙花对生长环境十分挑剔,整个皇宫也就只有长生殿西侧的假山处可以种植,因为天仙花的来历,先皇下旨任何人不可随意摘取天仙花及其种子,否则杀无赦。 按理宇文烨应重惩柳千韵,可当他看着柳千韵被摔得苍白的脸,心里的罪恶感占据了他的内心。 “你为什么要去采花种,你不知道这是禁物吗?” 柳千韵直直地看着宇文烨,脸上的泪水已经弄花了她的胭脂,“我不是要种它,我只是想知道它的药性,医书上说它可以解妖妙果的毒。” 柳家小姐自小学医,喜欢捣鼓各种奇怪药材的这事,京都无人不知。 宇文烨眉心一皱,这事……可不可以徇私啊? 宇文烨叹了口气,把香囊还给了柳千韵,“拿走吧!下次别再这样了。” 柳千韵抬头看向宇文烨,呆了,竟然不罚她。 宇文烨将柳千韵抱起,送到了长生殿偏殿,又派人替她去请了女医。 宇文烨怕别人猜测柳千韵受伤的原因,就没留宫女服侍,偌大的偏殿就只有宇文烨和柳千韵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柳千韵躺在床上,趁着烛光这才看清了宇 分卷阅读24 文烨的长相。 比女人还白皙的肤色,一双勾人魂魄的桃花眼,薄唇白齿,高挺鼻梁,近乎妖孽的长相,真的是深深的勾到了柳千韵。 柳千韵看着宇文烨,傻傻地笑了。 宇文烨当时的想法是柳千韵被摔傻了,忙走上前去准备细细查看。 柳千韵见宇文烨走了过来,竟一把抓住了宇文烨的衣袖,然后傻笑着说了一句,“王爷,你怎么长得这般美,我追你好不好。” 没人知道当天发生了什么,所有人只见宇文烨气冲冲地从偏殿走了出来,再后来,京都的人都知道柳家小姐小小年纪还未及笄,便以心属信王殿下。 宇文烨告诉了宇文衍柳千韵受伤的原因,却没有告诉宇文衍他暴怒的原由。 这个世上,除了柳千韵,再也不会有人知道宇文烨被柳千韵非礼,吃了豆腐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先发一个,玉成长公主的今天有点悬 ☆、番外三 玉成一身白衣立于高阁之上,习习夜风冲动着她的三千青丝。 皇城如鬼窖,阴森恐怖。 既然心已死,又怎肯再活。 玉成长公主,宇文衍的亲皇妹,太后之女,大周最高贵的长公主,可偏偏是这样一个女子,承受了太多的痛苦。 世间所有的女子怕是都渴望一场两情相悦的爱恋,可上天偏偏不给玉成这样一个机会。 心上人为救自己惨死刀下,而自己亲眼目睹着心上人在自己面前死去,自己却做不了任何事,这种痛苦……太折磨人。 宇文衍赶到望天阁的时候,玉成已经站在了阁顶,寒风凛冽,股股刺骨。 玉成扭头看向宇文衍,苍白的脸庞不见一丝血色,“皇兄,你怎么来了。” “玉成,别做傻事。”宇文衍感觉自己因为紧张,声音中都多了几分颤音。 这一年宇文衍十七,玉成十六。 玉成的心上人非高官非高爵,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但玉成喜欢他,甚至为了他可以不要长公主的身份。 玉成绝望的看着宇文衍,薄唇轻启,“皇兄,他死了,是因为臣妹,都是臣妹的错。” 宇文衍可以感觉到自己因为对玉成的担忧而产生的恐惧,但玉成现在根本无惧死亡,跳下去,她会自以为得到了解放。 玉成的心上人名叫温可,寒霄宫的御前侍卫,前□□将军次子。 温可的兄长名叫温临,在浏阳郡担任官职,浏阳郡的郡守贪赃枉法,欺压百姓,温临知道此事之后,不仅不上报朝廷,还选择了狼狈为奸。 温可知道此事后,向宇文衍求旨,私访浏阳,以求证据。 宇文衍知道温可大义灭亲的性情,遂允了他。 玉成知温可要去浏阳,就想和他一起去,可温可不许,玉成之下选择了独自出宫。 在浏阳的时候,温可一心寻找证据,温临无意中得知了温可此行的原因,竟和浏阳郡的郡守一起起了杀心。 温临勾结山中盗匪,埋伏在了温可的住处,准备暗杀温可。可那一夜温可没有回来,来住处的是玉成。 盗匪劫走了玉成,逼温可来山寨救人。 温可将找到的证据交于同行的侍从,而他则找到了浏阳郡郡守一起去救玉成长公主。 温可知道自己此行必死无疑,但他不去,玉成则性命担忧。 温临和郡守准备借盗匪之力除去温可,再剿灭盗匪,取一个救驾之功。 玉成她见到了温可,可温可却已深受重伤。 盗匪不知玉成身份,温可也不能让他们知道玉成的身份,否则,这群盗匪绝对会先杀了玉成。 玉成被下了毒,一动不能动,盗匪说一命换一命,温可允了,但温可求来了个机会,在死前,抱一下玉成。 盗匪记得温临交代过,只要是温可救不走那个女人,一起就都遂了他的意。 这是温可第一次抱玉成,也是最后一次。 玉成永远忘不了那一幕,她爱的人为了她,死在了她的面前,而她无能为力。 温临冲了上来,剿灭了盗匪,温可派去给皇上送信的人死了,一起都好像无证可查。 玉成回了京都,交给了宇文衍一个锦囊,那是温可死前抱她那一下时,放在她怀里的。 所有的证据都在里面,温可的努力没有白费。 玉成一直在等着一切尘埃落定,一切都结束之后,她……不愿意再独活于世。 玉成唉了一口气,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笑,“皇兄,替我照顾好母后。” 宇文衍向前冲去,可一切都来不及了,玉成跃下的那一刻,宇文衍一个人都凉了。 玉成闭着眼,等待着死亡,可她却被救了。 血樱阁,大周最大的暗杀教派,阁主是玉成在民间拜的师父。 玉成走了,宇文衍许她不让她再扯进权势之争,让她遨游江湖。 血樱阁易主,立下新规,绝不再杀好人,以后血樱阁只除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