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X(H)》 分卷阅读1 陈菡欢正敷面膜呢,电话叮叮咚咚来了,她腾出手去接,却张不开口,含糊一声:“唔,哥?” “吃什么呢?” 她一怔:“没吃……” “在家?” “嗯。” “那你等我,我过去喂你吃……”电话掐断,嗡嗡断音绝于耳畔。 听听这话——喂她吃——吃什么? 陈菡欢忽地想到那“吃食”来,脸一红,直接摔了电话,忿忿闷哼:“流氓!” 也怪她自己,天生长了一张婊气十足的尖脸媚眼儿也就罢了,偏偏又生了一把又软又贱的骨头,本都下定决心从家里搬出来——眼不见心不烦,可回回儿见了他,还是要给他开门,拿一双拖鞋,伏在他跟前,叫一声——哥。 拖长了音儿——一股娇嗲的劲儿,陈斐会摸着她下巴说,嗯——最喜欢听你这么叫,跟叫春似的。 哪有亲妹子跟亲哥哥叫春的。 她煮一碗面的功夫,陈斐来了,先一头扎进厕所尿——哗哗一注,她屋子小,在客厅听得真切,她拿了遥控器调高电视音量,端起碗筷,低头吃面。 那边冲了凉,没擦干,裸着就湿漉漉出来甩:“哎我说陈菡欢同志,你这浴巾呢?” “都让我洗了晾出去了……”她刻意不瞧他腿间的那玩意儿。 “给我拿条来。” “用这个算了。”她抓起沙发上的薄毯往他怀里扔,他边披在身上边过来瞧:“又吃泡面?” “碍你什么事儿?” 陈斐五指一弹,弹她一脸水:“不会学着做点儿,懒死你算了……” 陈菡欢摸着脸,脚丫子伸出去踹:“你烦不烦!” 陈斐被她踢在小腿儿上,也不疼,挠痒痒似的,不退反攻:“不是让你等我喂你吗……”挨了她坐,靠得近点儿,那脸子上的热潮气直往她身上窜——啧啧,头都贴胸口上了。 陈斐长得不赖,宽肩长腿,蜜色肌肉块垒分明,身量挺拔——但也不是傻大个儿,灵巧得紧——尤其在折腾陈菡欢的时候……当然,还生一对儿剑锋浓眉,俩眼珠子滚圆漆黑——骨碌碌转,转不出一点儿好主意来。 挺帅的模样却有个缺憾——就是下巴有道浅短疤痕——那是陈菡欢小时候不懂事,拿小钢尺划的,豁开个口子,缝了几针,落了个疤。 所以,陈斐现在还习惯性地摸下巴,陈菡欢总觉得他是因了这点事儿自卑,从而要折腾报复她。 陈菡欢推他:“自己长手,不用你喂……” 陈斐压了声音,唇起嘲谑:“个么你喂我……”说罢,贴着她吃面挂汤的唇,伸出舌尖儿舔:“嗯……牛肉面,挺香。” 陈菡欢知她哥又要犯痴病,往后缩脖子:“你要吃,我给你盛……锅里还有。” “你嘴里的……最好吃。”他一伸手,掌住她脖颈,攀上去,吃进去,陈菡欢呜呜直叫——汤,汤……洒了。 他伸手端开碗,搂住她,大掌顺了睡衣扣缝儿进去,在胸口搓了个来回儿——“哥喝你的汤……你洒哥嘴里吧……” 陈斐一推,推倒陈菡欢,撩起她的腿儿,整个上身埋下去。 咂咂吸着……这汤儿啊,也是肉味儿的,香。 哎哎!讲不讲理! 陈菡欢两腿儿悬空,扑腾着,拖鞋都甩沙发上去了:“哥,哥,你别闹我……” 陈斐抬头,吃得满嘴油沫,唇瓣晶亮——“不闹你,闹谁去?”说罢,扯开薄毯,露出一管肉头长物,勃勃而立——暑热难退,欲火也难消咧,胸腹内火,窜得陈斐太阳穴蹦蹦疼。 打小就闹她,闹了这么多年,能停得了手吗?吃一回就惦记第二回,每一年,滋味都不同—— 头一回,自不必说,见了她那年,他六岁,看她躺在继母的怀里捧着个奶瓶,甚是个好看玩意儿——摸她,亲她,抱她——落了个痴病,不亲不行,不抱着睡睡不着。 后来她大点儿了,他领着玩,上山爬树,过河摸鱼,难免要把着她尿一泡,逗上一逗:“哎菡欢底下怎么长得跟哥哥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你摸摸看……”他那时有了性勃起,半心邪魔半心纯,拉她小手捏他的鸟儿,越摸越大,他呼吸急促起来——见她瞪眼睛嘤嘤:“哥哥,我怎么没有?我怎么没有……” 哥哥给你。 他把她抱在床上,压着磨着,滚着亲着:“嗯,我的好菡欢……”他迷糊了,陈菡欢也懵懵懂懂呢,噘着嘴儿,勾他脖子,娇滴滴——哥哥……他看得实在痒,一口侵吞。 那会儿,他告诉她,这是他俩的游戏,不许跟爸妈说。 这游戏玩到菡欢十四岁,大概爸爸生疑了,把陈斐秘密地绑着打了一顿,据说是用军式皮带抽的——陈菡欢不知道,她妈也半点儿不露。 伤没痊愈,陈斐就被爸爸发配当了兵,一别就是五六年,再见面,他更邪乎了——混夜场,跟地痞流氓交朋友,合伙开酒吧,常常夜不归宿。 但他和她的游戏从未停过—— 陈斐去陈菡欢的大学,带一帮人打她的男朋友,往死里打的那种,她哭啊叫啊都没用,陈斐说:“信不信老子一枪能毙了他!” 陈菡欢的男朋友害怕了,陈菡欢更害怕。 陈斐拽着陈菡欢回家,进她卧室,反锁了门,推倒——撕扯——这是升级版的游戏,他做得狠绝,压着她腿儿,生硬地往里入,她也没出息,那水儿不自觉地就在腿心儿里泛滥开来,浇着他粗长肉茎,进出无阻。 她头一回——疼,他也头一回——紧。 但他们互相都不肯说话——沉默在黑暗里爆发——只有呼吸,耸动……谁也不吭一声——他以为她早破了处,憋股子气,大力贯插,她也以为他天天出入夜场,早不是个好东西,不知坏了多少次。 结果,二人各自恨着,草草了事。 也都恨不起来。 他原谅她,她就也能原谅他,可这样下去总不是个事儿,她一找到工作就跟家里商量搬出来,他也不为难,毕竟在家,碍于父母,还是没那么方便,出来反倒自由。 瞅瞅,这下倒是给自己挖了个坑,跳进去,出不来。 这会儿更是爬都爬不起来——哎呦,她的腰啊! 陈斐这会儿还在她身上翻腾,把她的腿儿掰成了个18o度,挺臀大进,顶到底了,得转一圈儿,得把那茎物的冠头在她肉眼底都刮一遍,每个肉褶子里都得吸一吸,扫一扫…… 钻得狠了,顶舒服,从头到脚麻爽,陈斐忍不住捏她屁股,有多舒服就捏多狠。 “哥……哥……疼……疼……”这声儿都带节奏的,一撞撞地断开。 陈菡欢这会儿心里直骂呢,他还是不是亲生的哥,有这么下手掐妹子的嘛! 陈斐 - 分卷阅读2 歪着嘴乐,看她那皱鼻子勾眉毛的样儿,他高兴:“哥肏你肏得舒服吗?” 陈菡欢抿着嘴,才不答这种低幼问题,只在嗓子眼儿里哼哼——嗯嗯。 这不还是答了? 陈斐一抻再把她腾空一掀,掀到后面去,箍住她的小腰就往里撞,耻骨与臀片儿啪啪作响,他大手一挥,在白片子上留个粉朵印子来——“哥好几天都没肏逼,憋得疼……” 陈菡欢气得直捶:“你当我什么啊!” “当你是我妹妹……我老婆……我的心肝儿宝儿……” 犯起病来,说的都不是人话。 抽拉几度,又把她抱到腿上,坐着入,一边入一边揉她的奶跟她聊天,气息不太稳,时喘时吁:“其实还有个事儿来着,是咱爸……叫我来找……你的,……咱大伯……昨天没了……挺突然的,看看电视脑溢血,谁能想到啊……” “啊!”她这声儿叫得可不是惊悲,是他顶得她酸胀麻痒! 这女人,年轻时觉不出做爱的快慰来,越大越发育成熟,穴腔里的肉儿啊沟儿啊,都长得健全,哪块领地一触撞,便会生出不同感觉来。 不行不行了,她来得紧,两手圈住他脖子,前后摆动,他则噙着笑,看她在他身上起落使劲儿。 他挺坏的,看她笨拙地来回套弄,也不帮帮咧。 只是余了一只手去搓她奶头——挺红挺鲜,揉搓几番,红晕推开,像个大蟠桃,他凑上去尝尝味道。 忽地,陈菡欢薄唇微张,腰腹乱颤,两腿儿往后划拉——陈斐知道他妹子要来,一把托底,一拔,抽将出来不给了—— 哎哎! 这下不得了,只见她穴口花芯儿呕出一注清液,喷溅他满满一胸膛。 她浑身打摆,死死捏住陈斐胳膊上的肉——哥啊,坏啊!你可真坏! 陈斐趁她没喘匀一口气,一挺,再捣入穴,如入箍圈,费力旋开—— “陈庶今晚下飞机,晚上大伙儿一起吃饭……商量……咱大伯出殡的事儿……” 这一本是乱伦系,都是很h很污的故事~~(好像哪一本都没少h和污23333) 1) 没有三观和节操 2)男女主全不是什么好人 3)挑你喜欢的,叉掉受不住的,保护身心,如有雷到,渣作概不负责哦 :) 本来应该如文案所示,喝酒即更,言而有信,结果昨晚的那顿酒后,写得实在不忍下咽, 于是删掉重来。 忽然发现喝了酒的我,基本废柴……所以只能喝完第二天脑子清醒再来更23333! 妹开二度(2) 分卷阅读3 …… 因这一折腾,二人回去的时候,家里的宴都吃一半了。 饭桌上添了个人——大伯家堂哥陈庶。 陈菡欢叫了声阿庶哥,就坐到她爸妈边上了,那头陈斐也招呼一声,坐在对面跟陈庶挨着。 “怎么这么晚?”陈母狐疑打量二人,早些年的事儿,她当孩子不懂事,但是现在的感觉,拿不准,不敢瞎说,毕竟陈斐不是自己亲生的,若没实在证据,反而有离间父子之嫌。 陈斐先答了:“我那个车今天刮了,去了趟4s店,回来时候耽误了点时间。” 今天当真有这事儿?有,只是不在一个时间发生的。 陈父看他一眼,不太高兴,但最近事儿多懒得管他,低叱一声:“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外瞎混!” 陈庶侧头问:“在哪个地段?怎么刮的?” 陈斐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大意了,这陈庶是谁?——是市交通队大队长——冷面心细的家伙。 “和平路,操,对方强行并道,幸亏我反应快,要不准得把大灯刮了,不过我私了了,没找交警……” 陈庶点点头:“哦……你那车掉一块漆也不少钱吧?” “那我还能吃了那人吗?看他吓得那逼样,就知道他赔不起,我就让他滚蛋了……颜色是不好配,估计万吧,我还在等报价。” 陈庶说:“不行我帮你找找人,我有朋友专门做国外漆色的。” “那怎么成!呵呵……”陈斐知道,陈庶这种人不缺朋友,尤其不缺找各种机会送钱的朋友,只是这口子不该从自己身上开,“我那朋友也靠谱,没事,放心。” 话题一转,大家又回到出殡的事儿上了,陈父说:“阿庶,你今晚别回去了,在这儿凑合一宿,明儿个一早咱们一起走。” 陈母也附和:“对呀,反正明儿出殡的东西都在这儿,你回去就睡个觉再来也够折腾的” 陈庶说:“没事,开车一会儿就到了,留这太打扰你们……” 陈父皱起眉来:“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打扰!就我和你爸两个亲兄弟,他不在了,你就把这当家……将来我老了,还要指着你帮着阿斐和阿欢给我送终……” 说到这里,低头抹眼睛,陈母忙抚他后背:“行了行了,吃饭别讲这些……” 陈菡欢也安慰:“爸爸,别难过了。” 陈父抬起红眼眶,叹口气:“老了!经不住刺激了。” 陈庶脸色也挺黯淡,接住陈斐递过来的烟点上了,缓缓才说:“我爸走得太突然了,一点防备都没有,我出差的时候还想着给他买点海参回来……哎,不过现在想想,他也算有福了,没遭罪,不像我妈,得了癌,遭了罪也没治过来。” 往事重提,倒让人心里咯噔一下,蓦地才想起这陈庶,现在是没了母也丧了父,不到四十的年纪,也是里里外外就剩下陈菡欢一家骨血亲人了。 陈庶早年还离过一次婚,可惜婚姻短暂,没留孩子,那前妻早嫁了。这几年他又忙着高升,没什么合适机会再找。 陈母说:“你爸那点心思都在你身上,不如啊早点找一个生了孩子,自己也不至于太孤单。” 陈庶吐了口烟苦笑:“二婶记挂了。” 陈母说:“哎现在操心的就是你们这几个孩子了,老大不小的年纪都要闹独身,你一个,我们阿斐一个,还有这个!” 说完用手指点点陈菡欢,大家倏然把目光都投到她身上去,陈菡欢脸一红垂了眸子:“我还小要陪阿母咧!”说完滚到她妈怀里撒娇,瞥个眼睛看对面,两个男人脸上一滞,都笑了,笑得却各有内容。 吃过饭,一家又把纸钱、香花等要准备的东西拿出来点了点数,算了算账,都对上了也就妥了。 陈母本要陈菡欢同自己睡,让陈父睡沙发。陈庶不同意:“我睡沙发就好,怎么着都能对付。” 陈斐说:“那你跟我挤一屋算了。” “哎,咱俩这坨儿容易挤地上去,我不如就在沙发吧,还凉快。”陈庶坚持,就再没人说什么。 因明早出殡,各自都早早回屋,陈母给陈庶拿了毯子和枕头,又嘱咐他晚上空调别打太低,当心着凉。 陈庶看陈家都回屋睡了,便脱了上衫和西裤,换了一套陈斐的短棉t和短裤,冲了凉回来也在沙发上躺下了。 这会儿,陈菡欢是真睡着了,这一天被折腾得够呛,着床即眠。 只是睡半路醒了,迷迷糊糊被尿憋醒的,也不知道几点了,摸着黑,闭着眼睛下床去厕所。 陈菡欢只顾着往里闯,一推门就撞上一人,抬了抬眼皮,借着卫生间窗户透进的光看——陈斐正背对她撒尿。 陈菡欢索性一伸手从后面兜住了他腰,往他手里捏着的那肉物上头掏,脸贴在他后背,咕哝:“哥,你快点尿……我也要尿嘛……” 这本会和隔壁那本同更,所以如果这本没更新,那一定是旁边那本在更新。。 当然如果两本都没更新,那~~~嘿嘿~大概是小概率事件! 妹开二度(3) 分卷阅读4 都忘了上厕所,手指偷偷对捻,心里顿时惊了半分魂去。 …… 第二日醒来,谁也再没提晚上的事,但陈菡欢却藏了心事,直躲着陈庶,生怕与他独处,一不小心,视线相撞,她立刻调转目光,难免心头惶惶。 还好这日忙得很,出殡火化、焚炉烧香、白事水席,悼念致哀,陈家上下忙着招呼来往宾客,无人闲叙。 席间,陈父喝多了,也能理解——自家大哥没了,肯定伤心欲绝,现在更可谓借酒去悲悲亦浓,哭一阵号一阵,凄绝难耐! 陈庶也喝了不少,陈菡欢看他接了不少人递过来的“节哀顺变”酒,但不管喝多少,他仍能自持应对,得体周全咧! 陈菡欢想,这堂哥官场出身,大概早练了千杯不醉之身!早也听说他是个冷情之人,喜怒哀乐不表于色,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即便在遗体告别那么悲痛的时候,也不见他情绪失控,哀恸嚎哭!现在遇酒,更没:“跟我上去,给你爸拿点茶叶回去。” 说罢开了车门下去到后备箱取行礼,陈菡欢还发愣呢,听见后备箱砰地一声,她才急忙下车,跟在他后屁股上楼。 没电梯,还好不高,三楼。 他进屋,拉开窗帘开窗户透气,又指了指沙发:“你先坐会儿。”说完,习惯性地去开电视,屋里头有了声响。 陈菡欢四处打量,虽然来过几次,但哪一次也没这一次瞧得仔细,看得出,即使是个长期单身汉,也是个自律整洁的单身汉——衣物鞋袜和书籍都归置整齐,地面桌几也干净无尘,不像陈斐那般邋遢不拘小节。 陈庶回来,已换了一套短袖家居服,问她:“渴不渴?” 陈菡欢摇头又点头。 陈庶哼了一声,掉头去厨房,再回来手里拿着一瓶可乐:“这个刚从冰箱拿出来的,挺凉,你行吗?” 陈菡欢接过去:“这有什么不行。”顿住,才反应他那话的意思,耳尖发热,手里却捂着滴水的冰镇可乐。 陈庶坐到旁边的安乐椅上,点了一根烟,眯起眼睛看她:“你爸说你在那个公司干得挺委屈?” “呃……”陈菡欢确实在单位日子不好过,小民企,风气不正,她干得再勤快,也比不过给老板当小三的同事升得快,一回家就念叨给她爸妈听,久了,她没当回事,她爸妈倒当回事 “那里一个月给你多钱?” “去了五险一金,三千五。”。 陈庶伸了胳膊往茶几的烟灰缸里抖烟灰:”嗯……我们大队正好缺个办事员,一个月税后六千,要不你来试试?” “啊?” “啊什么?” “你那单位不是正经事业单位么?我又不是公务员。” “谁说非要公务员才能进?你不是大学生吗?” “啊……” “别啊了,明儿辞了工,我给你跑手续,下个礼拜来交通大队上班。”陈庶叼着烟起身去翻柜子,拿出两盒精致打包的礼品袋来:“喏,给你爸,让他少喝酒多喝茶。” 陈菡欢赶紧起身接过去,看包装就知道是挺上档次的东西,大概是谁送的礼:“阿庶哥,谢谢你。“ 陈庶没回答,回来坐下去看电视:“你没事就别急,喝了可乐再走。” “哦……”陈菡欢低头喝了一口可乐,从舌沁到肺,燥热安抚下去,不由地靠在沙发后面看电视。 电视里正上演一部美国枪战片,全程突突突的节奏,陈菡欢放下可乐,头歪到一边跟着陈庶一起看,但没看多久,眼皮就开始打架,很快,她就在这节奏里睡着了。 久等啦各位~ 这篇没更一定是在更隔壁那篇,如果两篇都没更大概懒癌或者卡文。。。。 妹开二度 (4) < - 分卷阅读5 ( 凉鹤 ) | popo原創市集 来源网址: shuise 妹开二度 (4) 分卷阅读6 “这会儿才回来,你是不是约会去了……嗯?” 陈菡欢在那人手指缝儿里含糊咕哝:“哥……” 陈斐伸了舌头在她耳阔里徘徊,边舔边低吟:“叫得哥都硬了,给哥肏一肏……” 捉虫完毕 妹开二度(5) 分卷阅读7 ” 陈菡欢说:“阿庶哥,我是阿欢啊……” 陈庶说:”我知道。” 陈菡欢躺在床上,在自个儿的腿上抚,抚到根儿底了,手指游弋,三角薄纱料的底裤,她从上头伸进去,轻轻咬着唇瓣:“你到家了啊?” 陈庶嗯了一声,又问:“你刚洗澡了?” 陈菡欢触着一丸热肉,小手轻拨,声音也软了:“是啊,你怎么知道?看见了?” 陈庶轻笑:“对呀,我看见了。” 莫名脸热,好像现在他正趴床沿儿瞅她挖自己,这么想着,手指头勾出点儿粘液来,陈菡欢哼哼嘤嘤:“阿庶哥……侬在做什么咧?” 陈庶像也喝了点儿酒,低音浑厚却也荡佻上去:“跟你一样,刚洗了澡躺着呢……” 陈菡欢一怔,慌得左右看,他可不在身边啊,怎说这样有鼻子有眼儿的。 他也在弄自己咧? 不能够——不能够,今儿是忌日——丧父之痛,恐伤悼涕泣犹不及也!,陈菡欢翻了翻身嫌热,下床打开空调,再关了白电灯,在黑暗里一路举着电话回到床上,电话那头倒也安静,时不时喘呼几口气,刺啦啦在她耳朵里鸣着。 “阿庶哥……你睡了?” “嗯……”他声音飘着,跟真睡了似的。陈菡欢说:“那我不打扰阿哥了,阿哥别难过,人总要往下过日子的……” 陈庶声音飘回来了:“嗯……谢谢。你也早点睡吧。” “晓得啦。”电话挂了,陈菡欢回想,他刚说话的调子虽是冷静,倒透着不少惆怅呢——她想他那会儿在昏暗的房间里低头看老照片——也是,从今往后,没个实在疼他的亲人了,她可得疼着他点儿。 一个礼拜后,陈菡欢去交通大队报道,头一天也就是跟着人劳处签合同讲规矩罢了,没什么事,负责带新人的小李就把她领回行政处。 小李那姑娘会说话,心眼子多,猜出十有**这里头的关系道道儿,所以前前后后照应着陈菡欢无微不至,到了中午吃饭也叫着她一起去,用自己的饭卡刷的。 “头一天,我做东。”小李给陈菡欢买了份两荤两素,外加一瓶饮料。 陈菡欢四处张望:“大队长也会来这儿吃吗?” 小李笑:”怎么会,陈队天天都要应酬的。“ 陈菡欢听了略有失落,低头吃饭,小李马上解释:“别看陈队不苟言笑,但蛮平易近人……队里好多姑娘都巴望着呢……”半酸试探,陈菡欢凭女人的直觉,大约知晓小李在套自己的话。 藏言少语,低调为妙,陈菡欢淡淡应付——哦是吗。 下午,小李出去办事,那当口,陈菡欢被安排去大厅柜台跟前顶一会儿班,正好看见陈庶从外面进来,好多一起办事的小姑娘都抬起头看他—— 那陈庶穿浅蓝短袖警衫,深蓝警裤,跟周围几个交警同一色的制服,但是他魁梧身量却把这套制服穿出了紧致威严的男子汉气质来——真是一套衣装扮不同的人啊。 陈菡欢不是没看过他穿这一身,但今天是不同的,以一个下属的目光去看他,尤其通过庸众眼睛再去审视,竟觉她这堂哥拿着老干部的十足霸道范儿,蛮有味道。 看直了眼,陈庶自然注意到她,侧头朝她客气点头,一瞬面无表情同陌生人无异。 陈菡欢也真拿了他当领导,装模作样,立刻起身招呼:“陈队。” 陈庶点点头,目光定在她身上——陈菡欢后脑盘髻,穿一套黑色修身连衣裙,细挑的腿儿上罩黑丝袜,尖尖的小高跟儿,她皮肤白,嘴唇红,在这黑里头跟泼出来的牛奶红枣儿似的。 陈庶敛眉回头问旁边一个管事的:”新人的衣服什么时候到?“ “听说库房缺货,要两个礼拜。” 陈庶沉下脸,有人在旁见机插言:“小杨不是回家休产假了吗,不会把衣服拿来先用着,新人穿成这样坐前面成什么样!” 大有狐假虎威之势。 “是,是,领导!”底下的人忙答应。 陈庶嗯了一声,漠然回身,朝另一个方向去了,这事儿就算批了——陈菡欢拿套旧制服先替着——也是一色的交警服——可惜号儿不大合适,贴着丝袜发滑,一坐下来,裙子就往上出溜儿,陈菡欢不得不总伸手抹裙角。 好歹小李很快回来,她才从大厅往后走,捏着裙摆上厕所,也没看见从里头出来个人,一头就撞上去,脑袋瓜磕到那人胸前,她倒疼得不行,嗳嗳叫着。 扶着头抬眼,正对上陈庶的脸。 “怎么急成这样?”这会儿走廊里没别人,陈庶扯住她胳膊,声音压得底,嘴角上扬。 陈菡欢还真委屈上了,公主哪干得了招呼人的活儿——什么出租车司机、大货车司机、私家车公交车的司机都来交罚单……刚刚就跟些个粗鄙老司机们打交道了! ”阿庶哥……” 她脸红彤彤,平常遇到点儿事儿也是这般蹙着眉,微微撅着个嘴儿。 陈庶浅笑:“怎么了?累着了?” “也没……没……”她结巴说的,八成不是真的。 陈庶又笑:“等会儿去我办公室,我那屋可以睡一会儿。” 陈菡欢攀上他的手背,摸摸索索,陈庶就抽出手说:“快去上厕所吧,不怕憋坏了!” 其实她不憋尿,她憋着点别的。 从厕所出来,陈菡欢几乎雀跃奔去机关楼找陈庶,扑个满怀的心都有,但陈菡欢这人,面上还总喜欢端着点儿闺秀的清高模样,进了办公室,一边赏着室内装潢一边喃喃:“嗯……你工作的地方还蛮好的呀阿庶哥……” 陈庶的办公室挺大,办公桌后面挡一道屏风,后面是个小屋,设了个美人榻,确实可以憩上一会儿。 陈菡欢脱了鞋子上去,陈庶把空调调低了,又找出个外套披她身上。 刚要走,陈菡欢伸胳膊勾他:“阿庶哥,你去哪儿?” 陈庶轻笑:“我出去办点事,你先睡会儿,回来我送你回家。” “哦……” “放心吧,这屋没人敢打扰。” 他又伸手摸她头,像安慰个孩子别找妈似的,陈菡欢心里又贪恋又觉沮丧,怎地就不拿她当个女人看呢!等他走了,她躺那儿还睡不着了,胡思乱想,都离不了陈庶的音容笑貌。 忍不住,寻刺激,陈菡欢把手探到裙里去——她那长黑丝袜儿,在腿中央掏了个窟窿的,空空地把中央拱出来,她手完全可以挖得顺畅。 在他的办公室里,他的榻上,闻他外套的烟味儿,她斗胆地指揉穴门,腰送臀摆,绷着脚趾,搓着肉条一缝,天旋地转地就来了一回。 舒坦了,消停了——谁说只有男人高氵朝后会倦乏,女人也一样,陈菡欢这会儿只觉眼皮发钝,翻了个身就睡着了。 - 分卷阅读8 陈庶回来的时候,陈菡欢还没醒,他从屏风外绕进来,走到美人榻,刚要去唤她,却不觉怔住了。 陈菡欢这会儿身上虽盖了衣服,底下两腿儿却大喇喇地敞着,裙子早蹭到上腰去,只余了两条穿黑薄丝袜的细长腿摆在那,还有丝袜中间空荡荡的一片…… 瞬间,陈庶觉得自己的大脑也空荡了。 露出的大白腿肉,雪肤凝脂,再上头些,又是阴户腹地,疏毛浅滩——这妹子平常连条内裤都不穿的吗? 越要移目光,越移不开,陈庶索性低了身,凑到她那上头看,软幼短毛上头沾着点露汁,内藏两片粉红桃肉,中央凸起一粒蛤珠,他伸手轻轻拨开,却见肉口微张,粉皮红嘴,他点了点那嘴心儿,忽吐浓涎,手指上牵牵连连抽出银丝条来。 陈庶喉头滑动,看陈菡欢还闭着眼睡,他不由地抵下头,伸出舌头朝那清汁儿舔去。 回头捉虫,明儿继续~ 妹开二度(7) 分卷阅读9 久久回不来。 下班了怎么还想工作?这人该是多无聊。 半小时后,三个人都到了陈菡欢的住处,东西也都备全了,陈菡欢把锅子起好,放了底料煮,又去拿碗筷和杯子。 陈斐也跟着忙乎上菜和启酒,招呼陈庶上桌。 陈庶则还是副领导架子,打量陈菡欢的住处:“二叔怎么没想给阿欢买套房子?这么租着不划算啊……” 陈菡欢从厨房进来,正好听见这一句,略有不满:”我爸都攒钱给他儿子买房讨媳妇呢……哪有闲钱顾我咧。“ 旁边的陈斐听了这话,嘶地一声,伸手去捏她后脖子:“你哥的房子自己买,用不着他老陈赞助,你个小没良心的,还跟你哥比,也不想这几年你那些死贵的包和化妆品都谁给你买的……” 陈菡欢没话了,但不甘心,抬脚踹他:“你是亲哥,给亲妹花钱很正常咧,别小家巴气伐……” “那你嫂子怎么办?”陈斐坏笑。 “整天念叨嫂子,有咩?拿来我看啊!”陈菡欢最恨陈斐拿这话来变幻不测。 渐渐,眉毛挑起,嘴角上扬,陈斐口气尽是酸楚讽意:”忘恩负义的小东西,找到新靠山的哥哥,就忘了她亲肉肉的哥!“ 陈庶轻笑劝和:“行了,行了,你俩别闹了,这锅都开了……你们不吃我可要吃了。“说罢松开陈菡欢,自己落座去了。 陈斐也不理陈菡欢坐下给陈庶斟酒、下菜……这样一来,倒显得陈菡欢像个孩子似的无理取闹了。 委屈……”坏蛋哥哥嘛!“ 她闹也没人理,只得讪讪作罢,乖巧地挨着陈斐坐下去了。 每每惹了陈斐,陈菡欢总要撒娇服软,这次也不得例外,自己倒了酒去敬陈斐,陈斐不领情,她就伸过小手来拉他胳膊:“阿哥阿哥……跟阿欢喝一盅嘛……” 模样之娇萌软腻,声音之酥甜柔意,让陈斐觉得,如果不是陈庶在,他就要把她掀到胯下去肏干一番方可解气,没办法,只得偷摸着捏她一把凹腰小肉,同她饮了酒。 陈庶呢,只执着杯子,在琉璃酒光间睇陈菡欢,看她半个身子倚在陈斐的肩膀上,又勾着黑丝长腿儿有意无意地磨碰他小腿,那裙子跑到腿根儿上头去,露出腿缝风光来,偏偏只张给他看,一合一并间,幼毛间隙,粉穴红肉…… 红肉……陈庶强迫掉了目光,长筷伸进锅子里,涮个半熟,拣起吃,肉香四溢,久久回味。 酒过三巡,菜肉俱熟,陈庶陈斐二兄弟皆微醺,面红耳赤,汗流浃背,就着火辣红汤下筷,熏蒸热气,咕咕嘟嘟冒幻成雾,谁也看不清谁来。 陈菡欢也喝了几杯,面赤醺然,眉眼饧涩,腰臀也如有尾晃摆,那黑丝挑的两腿儿在桌下撞来撞去,碰着陈庶也勾着陈斐,冷不丁,大腿上落了一只大手! 陈菡欢一惊,一时整个人都僵在那,隔了重重云雾看桌上二人,不禁猜这手是谁的? 还没想明白,那手就动了,还真不客气,在她大腿上游滑,隔着丝袜一气儿游到腿心儿里去,手指一伸,就往她那溪谷狭缝里探去。 哈哈哈猜猜手是谁的? 妹开二度(8) 分卷阅读10 陈庶也脱了外衫,穿白背心,把底下的黑紧肌肤显得格外扎眼。 从他宽背阔腰看到粗壮手臂上,陈菡欢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触——那身子骨硬邦邦地结实,独有的男人味道也扑过来,她把脸贴到他背心上,微微一蹭,又转过身回想今天下午在他办公室的那一幕…… 腹下一户泛起湿痒,她搓着腿,并紧了,听见陈斐尿完回来的脚步声,她又松开腿从床上坐起。 刚要下床,陈斐动作快,一步上来,欺身而上,把她压倒在床,陈菡欢慌了,气儿都没顺上来:“你疯了……” 陈斐喷着酒气笑:”嗯……我想在陈庶跟前干你。“ “!” 陈菡欢挣着,不敢出大声儿,手也动不了,腿脚倒是扑楞,床垫微微颤着,不免发出几声哀哼。 “嘘……乖乖……”陈斐尖起嘴又破口而笑,低头张口,朝她颈窝细皮嫩肉而去,舔舐轻咬,痒得陈菡欢是笑也不行,哭也不成,出不了声,干卡着声音颤喘。 陈斐手也不老实,把她睡裙拉到胸上,摸乳摸腿,再摸她腿间软滩:“又湿了?怎么那么骚……嗯?上班穿那种袜子还不穿内裤?” “我嫌热不行啊……“陈菡欢挤出几个字,又被陈斐堵回去了——唇拌舌撩,津液掺酒,啧啧饮来,郁郁醉香。 陈菡欢此时已晕头转向,底下又被陈斐揉得潮水,虽不如从前可自由换位或是淫声浪叫,但在今天的压抑处,二人却得了另番乐趣。 这趣儿越品越浓,陈斐发起痴病来,咬着她耳珠迷乱咕哝:“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对着陈庶发骚的样儿……你是不是想让他也这样干你……然后你的小逼也这样夹他,嗯?” 这话听得陈菡欢心惊肉跳,似是戳破了心事,她恼,但也不敢大恼,只轻推:“你要死……” “让他干你好不好?……” “去死啊……” “我和他一起干你好不好?” “闭嘴……” 陈斐本说着玩,但这话一出,倒脑中成像了——他似乎看见了旁边的陈庶这会儿已经起身,见了他俩这番狎昵,也加入进来,从后面抱了她入她——一时,心头妒酸上涌,却又异生欲火万丈,激起淫念无数。 再看陈菡欢,她乌发堆雪肩,桃面迷乱,小嘴微张,底下又有曲径通畅,裹挟套箍之感,陈斐心里一荡,不管那么多,直接上手压着她的腰狠狠捣搅—— “叫我阿庶哥,说……阿庶哥干我……” 陈菡欢想,这陈斐大概疯了,但他说的这景象又实在淫诱,她想都不敢想,却又忍不住想。 “快叫啊……”陈斐越抽越猛,长物每每撞入且正中靶心,陈菡欢绷紧了脚尖,身子打挺。 “听话,乖阿欢……” 陈菡欢终抵不过他闹,嘤咛低喃:“阿庶哥干我……” 陈斐猛入急抽,瞬间松闸,喷泻几股,憋了好大的劲儿不叫出声,把脸埋在她脖窝里急喘,而陈菡欢也在猛抽瞬间,带出快感,一股热流烫于腹上同时也觉自己狂涌热泉,全喷在床单上,魂也离了几分,荡在半空回不来。 陈斐平息良久,翻下去从桌上抽出几张纸收拾残局,纸团堆地,他也累了,又折回床上,拉过薄毯遮住下体,侧头捏陈菡欢的脸,微微哼笑:“瞧侬发骚还蛮可爱的……” 陈菡欢拉下衣裙,在激潮退去后,难免觉得荒唐疯狂,竟有点生起那陈斐的气来,索性不理他,一翻身,翻到陈庶一边,缩了身子侧卧。 那陈斐呢,喝酒“吃肉”,此刻自是懒怠,歪过脑袋闭眼睛,不大一会儿就响起微鼾。 陈菡欢没他心大,睡不着,觉得自己躺在两个男人中间显挤又淫荡,刚要起身,忽见陈庶动了动,她一惊,立刻闭上眼。 那陈庶翻了个身,面她而卧,离得太近,鼻息滚热,那身气味正散发致命诱惑。 陈菡欢眼珠滚动,眼皮频动,缓缓抬起一缝,这一睁眼不要紧,不禁吓了一跳,正对着的那张脸,早就张开双眼,瞳仁黑亮,淡淡相望。 忽地,他嘴角轻轻一扬。 【注1】借用诗经《采蘩》中“于以采蘩?于沼于沚”揶揄戏言而已 今晚还有一章~~~也该陈庶吃肉了吧~嘻嘻~ 妹开二度(9) 分卷阅读11 是什么时候醒的……慌乱间,想说话,想起身,却觉口也拙,身也僵。 陈庶却一直盯着她看,呼吸沉稳,不出一声。 陈菡欢被那目光灼得更紧张,惶遽抬目,又对上他视线,眉头一蹙,眼圈都红了。 陈庶轻笑,缓缓凑面上去——陈菡欢只觉眼前那脸逐渐靠近,再到失焦,一个恍惚,似触未碰,他亲了她? 陈菡欢也是意乱情迷,眯起眼,撅了嘴,轻吻陈庶,待看清了,他何曾吻她了!明明是她主动勾了他! 陈菡欢微怔,本是说不清的事,现在又添了乱,正前思后想呢,陈庶一伸手掰住她的下巴,拇指轻扣,撬开她下唇,一口含住,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大舌已经卷住她的舌,借力吸吮,像要把她卷进嘴里。 陈菡欢挣不得,早被陈庶口中热度融化,刚那春情暗度的戏码似乎又要与陈庶重来一次,想起不久的幻境淫语,竟大有一语成谶的意思。 上面痴缠,下面也要有点动作,陈庶一手拽住她手腕往他身下伸去——陈菡欢纤手一张,将他那庞然大物握了个满掌,也是惊了,心想,那日半夜误抓之物已是个头不小,这会儿怎地霍然长成这般铁棒一样。 若说陈菡欢去揉他,倒不如说被他箍住手腕去揉,但这会儿陈庶松了手,陈菡欢却也未有停手之意,反而兴风作浪起来——小手要伸进他裤腰里去摸! 隔着内裤织物也碍事,还要深掏——她那手跟个活脱的小花猫,窜上窜下,非得逮住耗子——逮住了,如得了宝——啧啧,也确实是只大条宝贝啊,简直是男人中的名器—— 船头龟首香覃冠,茎长根壮虬曲环,钻凿伸缩巧玲珑。探得花心取花瓣。 陈庶那吻,也怪和别人不一样的,取舌绕齿,不放一息,吞得猛烈,却又不疾不徐,真停下来,拉出银丝来,啃着她下巴和脸颊,像活生生要吃她。 他轻问:”你有那东西没?“ “嗯?” 陈菡欢反应慢半拍,等想明白他说的东西,脸又通红:“在卫生间……” 陈庶起身下床,陈菡欢还以为他是要去寻那东西,却没想他一低腰,把她整个从床上抱起来,跟抱个孩子一样往卫生间去—— 陈菡欢昏昏沉沉地回忆,小时候她去大伯家玩,在院子里跳皮筋被玻璃扎了脚,不能动,那会儿陈庶也是这样抱她,一路稳稳地抱到附近的诊所去。 她记得清,她那会儿跟现在一样,在他怀里嘤嘤哼哼,像个小孩。 到了卫生间,他放她下来,由她去抽屉里找,他则把门关上锁住。 陈菡欢听到啪嗒的门锁声,虽低着头,却不禁心惊肉跳,又夹杂着点跳跃的喜悦,手都抖,拿起那盒保险套也是颤颤巍巍,跟偷情似的。 陈庶一手解了裤子,一手擎起自己那物,冲她命令:“给我戴上。” 陈菡欢身子骨软着呢,依言屈身,一矮,就蹲到他腿间,没上套,倒是上了手,撸弄那黑红一管长肉,热气腾腾,青筋怒张,昂藏坚挺,陈菡欢看得欢喜,凑上嘴去,一边含吞一边抬了头看他。 陈庶浑身一震,低头看他那幺妹——她红樱小嘴儿一寸寸食他那物,跟个小蛇吞象似的,那么一大根长条,她竟都吞得到口里去,舔品嚼磨,咂咂吸吮,那物也像久囚的巨龙,在她温热小口里尽情蹦腾欢跳。 她娇面粉莹,黑白睛里荡一波清亮水光,小尖耳朵,玉脂白的脖颈,乌黑长发袭肩,秀颅点顿,一下下吞弄他…… 陈庶忽然想起这丫头小时候的模样了——那会儿就出落清秀,与庸脂俗粉不同,乖巧可人疼的幺妹——心头忽地略有微痛,哑着嗓子又说:“给我戴上。” 陈菡欢只当自己这口技不讨喜,委委屈屈在心里不敢表露,只撕开那套子的包装,拿出油乎乎的薄套,顺着那物,从头到根,撸匀乎了。 刚弄好,陈庶就伸手拉起陈菡欢,把她整个人抱上水池台,劈开她两条腿,扶了长物就入,那套子上的油和她早些时候挂连的汤汁,助那物入得顺畅,只是他的玩意儿大,大还带勾,刚一入,陈菡欢就倒吸一口气,伸了两手箍在他后背上,指甲都陷进他白背心里。 陈庶也不说话,向里推了推,那肉茎身埋环圈,隔着套还勾着她那腔膣里的肉沟肉弯,进一步有一步的欢喜和艰难。 越入越深,陈菡欢忍不住忘乎所以地哼哼:“嗯……阿庶哥……好舒服……” 陈庶眯着眼看她那淫靡娇态,那物瞬间又胀一分,他坚臀一挺,猛力一贯,入到了底,他也忍不住低哼出声。 陈菡欢却觉体内那大肉物的翘尖儿头正好触抵她穴心儿的软肉上,堵塞肉口,满满当当——他根本不必动,她全身就打战,额上冒了细汗针,筋骨都酥了,一仰头一蹬腿儿,气若游丝地吟哦,差点晕厥。 哈哈哈卡肉不是我的习惯,只是……肉,要一口口吃嘛~嘿嘿(淫荡笑) 另,此文也会在渣作的微博以图片的形式分享,方便登6popo困难的同学。 低调乖巧,么么哒~ 妹开二度(1o) 分卷阅读12 ,脚踝还被毛巾圈套着摇摇摆摆,越挣,两肢就越劈得开,流云睡裙底下的腿就跟开了平角的圆规似的,大喇喇地往前迎。 他热了脸,本就不大的浴室,还挂着刚洗浴后的蒸汽,又动得这样猛,便脱了背心,滚热汗珠都缀在蜜褐的背脊上,宽腰紧臀,上下肌肉绷起筋脉线条,他抬起眼睛,看对面的洗手台镜子——自己庞大黑影霍然映在光面里,赤脸痴目,一脸沉醉,不觉一愣。 他想起自己曾有次在卫生间洗澡,半途来了兴致,对镜自弄一番,那会儿他就盯着镜中的自己,试图等着瞧自己原形毕露后是个什么德行,结果,他什么也没变,他还是那个他。 然而,他今天看自己的这张脸,竟是如此不同。 回落目光,凝视身下那个令自己忘形的女人——他自个儿的堂妹,陈家里最小的小娃娃。 谁能想到,这小娃娃都会祸害人了,挨个儿祸害,从窝边草开始——这是拿自家兄弟练手? 陈庶只觉那窄滑热润的嫩肉小穴,一下下吸箍住他不得动弹,越吸越紧,自己却俞陷俞深,触到鼓凸软肉,不用蛮力,只用巧劲儿——绕其三周,勾挠左右各一圈儿,点穴轻刮,却觉肉中泄流,有口钻心,似是柳暗花明,顺畅一挺,那长物就挺进关卡肉口,陈菡欢跟着就啊地一声。 陈庶眯了眼看陈菡欢——她软瘫半躺,眼神迷离,汗露濡颈,黑发衬雪肤,睡裙的肩带滑落玉臂,白晃晃的胸前皮肤一览无遗,一颗幼红圆果露出头来,在身子起伏中,若隐若现。 有诗云:一枝红梅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陈庶托起陈菡欢,直接圈在怀里,大手抚红梅,手指对捻,粗指腹磨细乳头,惹得陈菡欢半颠半颤,底下那肉口不自觉开合,便呈一吸一夹状,陈庶禁不住低哼一声。 陈菡欢也小声叫—— “阿庶哥……” 一卷吟哼,绵绵密密妮妮喃喃,她在他耳边热息不止,他垂颈轻咬她下巴,伸手抚她唇瓣,下身猛力往前一耸,陈菡欢后背磕在冰凉瓷砖,不由地双手撑后,却又被他再次捞起入怀。 陈庶咬她耳珠,低吟:“嗯……把刚才那句说全了……“ “嗯?” “你说……阿庶哥干你……” 陈菡欢在他怀里顿时一愣,想起就在刚刚,自己在床上中了陈斐的淫毒,说了些混账话,难道这些个话都入了这位哥的耳? 正犹豫呢,陈庶低头咬她的肩膀:“想什么呢?是他还是我?“ 这句倒是把陈菡欢吓得没了个魂儿,看来他这个堂哥可早把她瞧透了,刚刚在床那会儿,原来他一直闷不做声在那假寐呢! 陈菡欢还生了点儿气呢,抿着嘴不说话。 陈庶见她不语,直接拔将出来,陈菡欢冷不丁失了大物,像失了个魂儿,空荡荡的腿间,一股股的水从嫩红肉口子里淌出来,止不住地跟冒泉似的。 陈菡欢不舍,身子骨也都化成水了,挂汤连汁儿,非需有所附丽不可,只得伸了手去黏陈庶,陈庶推开她,举起她的两条腿,弯腰埋头,在她腿间肉口处伸舌吸水,嘶溜嘶溜—— 陈菡欢哪料得到他这么多伎俩,刚还当是不要她,这会儿得了这番抬举,心头万分喜悦,歪了脖伸了脚娇喏:“我想的是你呢阿庶哥……” 陈庶把她抱下台,再一翻,她整个人的上半身都趴在水池上。陈菡欢再一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媚眼如丝,娇靥唇艳,白肤颈子、胸脯和肩膀被啃得一块块通红,津水晶亮,胸窝深沟荡了一对儿垂圆丰乳……淫美至极。 他从后面入她,入得一点儿也不温柔——那叫一个猛、快、准。 直奔她穴腔里的软肉口上去,寻了那刚刚被凿开的缝口,一钻就钻进去。 陈菡欢艰难撑身看镜,又与后面那人视线相对。 陈庶说:“你看看,干你的人是谁……” 陈菡欢发垂抬首,颤巍巍:”是阿庶哥……“ “嗯,那你就看好了,看你阿庶哥怎么干你……” 说完他挺臀贯入,把陈菡欢顶得差点撞到镜子上,整个人都晃,四肢也不稳了,手舞足蹈——哎,哎,阿庶哥,轻点儿…… 他那玩意儿是一粗棒长矛,可不留情面,刺搅磨钻,频频发力抽拔,似乎濒临高氵朝,这前兆也真是狂野——陈菡欢只觉她自己快被撞飞,抬头去看后身那人,他却与她镜中相视,脸紧凝睨,按住她臀子,直冲猛进—— 啪啪肉声起,水溅肉红翻。 他一伸手,手指抵进她两片间的皱圆小菊,陈菡欢登时全身炸起,不由地一缩臀,陈庶也跟着一紧身子,数十抽,收臀挺腹,那玩意儿就直接在肉口处蹦射开了,噼里啪啦,即使一套之隔,肉口也被击起一阵抽搐。 二人颤抖,都发出难掩低吟,陈庶趁机而上,趴在陈菡欢秀窄脊背上咬了一口,陈菡欢差点叫出声,一回头,陈庶掰住她下巴,缠住唇舌,喘息混乱,二人吻罢,也是魂魄游离。 尤其陈菡欢,头一回体验了这样猛烈的高氵朝,在快慰之余感叹——这陈庶怎地这样厉害!竟比她跟自己的亲哥子还美哉呢! 陈庶退出,各自清理残局,也正这时,卫浴的门把手忽地转动了,陈斐的声音传进来——“陈庶?阿欢?你俩在里面吗?” 吃肉吃肉~ 妹开二度(11) 分卷阅读13 过头去捡起背心往门外走,擦肩交错,陈斐歪着头笑:“不检查检查?再漏了水怎么办?” 陈庶抬眉睃了他一眼,冷哼:“这不还有你吗?”言罢,边往客厅走边套了背心,再从椅子上捡起警衫穿了,低头系扣。 陈菡欢也跟过来:“阿庶哥,你要走吗?“ 陈庶背对着她,嗯了一声:“时候不早了。” 陈斐踱步而近:“我送你回去吧,正好我也要回去了。“ “不必了,我还要去办点别的事,打个车更方便。”陈庶扣好衣服从桌上拿了电话,也没看陈菡欢,径直去玄关处穿鞋,陈菡欢不甘,又趋步向前:“阿庶哥,我送送你……” 陈庶这才看她一眼,平淡无味:”不用了……“眼神从她身上漫不经心地划过,口气更淡了:”你穿这样子哪恁下去?“ 她穿了个什么?陈菡欢低头看自己—— 松垮吊带的细纱薄织,里头欲遮之物手到擒来,谁没见过内中风景?陈菡欢抱臂在前,刚要说什么,却不想陈庶已经开了门,别身而去,门咣当地关了,很快脚步声渐远。 “怎么?送君千里,万般不舍呢?”声音从身后来,离得近,陈菡欢感到脖子里都吹进去热气了,一缩一转身,想躲,那人却截住她去路,左右堵拦。 偏不让她逃了,陈斐一伸手,揽过陈菡欢的腰来,手掌紧握,低头垂面,口鼻离得她身子近,却独独不贴上去,似乎嗅也似乎在看,陈菡欢挺着个脊柱都僵住了:“你干嘛……” “我,捉——奸。” 陈菡欢心脏像从胸腔里脱节似的,咯噔一下,却又强压内中惊恐,一梗脖子:“你别胡说八道!” 陈斐冷笑,忽地伸出另一只手来,手指轻划,从她的颈侧到胸间,视线垂落,定在锁骨的雪白块红的皮肤上,眉睫陡然紧聚,咬着牙说:“妈的,咬人不叫的狗!“ 陈菡欢往外拧,陈斐往里拽,二人就在客厅当中来回扭——兄妹二人之间的交锋总是以陈斐胜利告终。 他扣着她两管腕子,拢眉怒目,下巴微抖,那条浅条旧疤跟活了的小蛇一样,狰狞扭曲:”陈菡欢……你当我是傻子?“ 陈菡欢眼洼积了点水,声音颤抖:“我怎么你了!你说啊,我倒是怎么你了!” “你跟陈庶两个刚才在卫生间里……”陈斐哽了哽,说不下去,什么东西堵在喉咙。 陈菡欢只当他没看见便没证据,就算是偶听,又能听去几声呢?索性跳脚辩解:“他就是帮我修修水管啊,我们两个……我们两个能做什么呀!“心里越虚嘴上越凶,一不留神,脱口而出:“你当谁都跟你一样有病!” 片言不多,却如利刃,足以杀人不见血。 亦可谓,蹉跎心事久成患,病起生疑道天机。 陈斐脸色蹭地涨红,手下不自觉地就用了劲道,陈菡欢疼得挤眉夹眼,嘴也咧开,呻吟一声——哎哎!哥,疼! 陈斐盲了也聋了,微目眯起,凶相尽露,使劲儿拖她,跟拖个什么似的,拖跟前了,直问到脸上:“修水管?……卫生间的下水管不用工具就能修?他热得都脱衣服了怎么就偏偏不开门?陈菡欢,你真混蛋!把老子当什么!妈个逼,我要有病,你觉得你自己就他妈是个正常的?!” 陈菡欢惊惶无措,扭身挣脱,心里却明白自己这回是栽了,犯下大错,这慌也圆不回来了,只得呐呐咄咄:”哥……我……我不是这意思,你听我解释……“ 陈斐一甩,甩开陈菡欢的手,回头去抓自己的手提包,连外衣都不要了,穿一背心就要走。 陈菡欢可不要他走,上前扑,手攀到他的手臂脖子上去,扑不住,拉不回,索性抱住他一条腿,一委身子,挫到地板上去——这是她从小到大惯用的撒泼**,摇着陈斐的长腿,泣涕涟涟:“你不许生气!你不许生我的气!” 这招儿搁在过去确实好使,多数时候,陈斐见她出了此招,便哄笑几句过去了……可今儿不同,陈斐是真心发了狠,拔腿去掰她,也不管掰的是一双细条纤手:“陈菡欢,你给我滚!” 陈菡欢被掰开,也不撒手,趁他弯腰,揪他衣服,又要去抱他胳膊:“哥哥,抱抱唔嘛……” 陈斐面无表情,没半点怜香惜玉,反手一推,推开陈菡欢,力倒不算大,她不至向后仰去,但却更加不依不饶,小狗似的抢先爬到玄关,扯过他放置的一只皮鞋,两手一背,藏到身后去。 “你说你不生我气了,我就还你……“陈菡欢仰头威胁。 陈斐是真气,气得想揍她,但自个儿的妹子又下不去手,只得肃杀个脸,垂目瞪人,两个一立一坐,屏息凝目,不到一秒,陈菡欢噗嗤一声笑了,她还有个脸笑! 陈斐表情破碎,一扭头,索性两只鞋都不要了,推门就走。 陈菡欢没料到,他竟这般发怒,连鞋都不要了,光着脚就往楼梯下奔—— 于是,她的笑也不成型了,全都糊在脸上,一时委屈气闷,扯了嗓子就喊:“陈斐,你走!走了就别再来了!” 吃两口菜~ 另,此文也在微博同步~ 渣作这几天休假,可以有空多更一更这篇~ 谢谢各位喂猪留言鼓励! 妹开二度(12) 分卷阅读14 陈父不懂,陈菡欢懂啊,那哪是正经生意场,明明是个大型群p淫乱现场!——什么俄罗斯转盘,万能插座,排队公厕,深水炸弹……这些个道道儿,一搁在男女淫乱那档子事上,便成了活色生香的器官游戏画面,足够挑逗起人的欲望。 陈菡欢一+鄙夷+看好戏的兴奋。 陈菡欢只低着头听训,但越听越觉得一颗心突突的,脚脖子都发软——从小到大,公主哪受过这委屈,哪怕前几年在小企业做事,也不曾被人当众指着鼻子骂的,再说,本来她毕业也就一两年的样子,现在受了这般辱,更是只想钻地缝了。 处长果然搞行政文书出身,骂了一个小时,词儿都不重复的,变个新鲜劲儿骂,最后见这小姑娘也不反抗,只低眉顺目地挨骂,也觉疲倦无聊,只草草罚陈菡欢写份检讨书,下周不许坐办公室,去前面客服台负责接待,这才罢了。 人一走,大家才聚过来宽慰——“哎,处长年纪大,小陈,你可别往心里去 ——“对呀,新人都是被骂出来的啊,哪个来了不这样,过段时间就好了呀” ——“这是机关,又不能把你开了,别怕……” 陈菡欢心里委屈,面上露半分,忍半分,虽客气应付人们,但手指却不听使唤地直抖,膝盖也折不下去了,提笔准备写检讨,脑中却如有千军万马,心内瞬似天人交战,笔一扔,起身径直往外走去。 她去哪儿? 可不是去洗手间哭鼻子,她是公主,傲娇着呢,蹬蹬蹬——她奔去机关干部楼,寻到陈庶的办公室敲门。 人不在——打电话,人不接——陈菡欢发信息,编辑了一长串信息,最后又一个个字删了。 想了片刻,陈菡欢转身下楼,也没回办公室,去更衣室换了衣服拿了包,踩着细高跟儿就出了大门,打个车直奔陈庶的家去了。 陈庶这会儿不在家。 他陪市政厅的人在浦西路的夜上海吃酒呢。 自打那日之事,他总有机会借酒浇愁,只是酒后清醒,周围安静,难免回溯—— 当日当时,他虽找了借口从陈菡欢家出来,刻意避开与陈斐独处,却也知陈斐早已识破他那拙劣托词。 也犹觉可笑,自己这把年纪,怎地还跟愣头小青年儿一样吃起醋来,这醋还不是什么好醋,偏偏是他那不成器的堂弟。 至于对陈菡欢,陈庶倒觉得有些惭愧,无颜面对了,只能勉强解释为——那天喝多了,且又亲历一场行春动图,自己便走火入魔了,殃及幺妹。但转念又一想,这妹早跟那位亲哥做出不伦之事,自己又何必负罪太重? 酒局归来,已是夜色降临。 他家那层楼道,感应灯坏了,他上楼不得不开手机手电,深一步浅一步上楼,灯光晃晃,忽地掠过楼梯角落,角落有人哼了一声。 他一愣,把灯光聚过去,才看清那人正举手遮眼。 “谁?“ “我……阿庶哥……” “阿欢?” 陈涵欢又哼一声,全身酸硬,从地上挣扎站起来,陈庶才看清她脱了高跟鞋,光着脚站在楼梯上,似乎还站不稳,要往后倒去,陈庶一伸手,正好捧住她的腰,手指无意蹭到她的胸,两人一震。 “你怎么……” “阿庶哥……”委屈和辛苦全都涌上心头,陈菡欢抓着陈庶的衣领,软声呜咽:“阿庶哥,我不想在交通大队上班了……” 这本来不是陈菡欢策略中的台词,她的台词是理客中的告状,但现在见了他,撞进他温暖宽厚的胸膛里,闻了那股熟悉的味道,反而又变成了小孩,鼻子一酸,眼泪就下来了。 陈庶这会儿也只拿她当小孩子,忍不住在黑暗里微笑,借了点酒劲儿,伸手揽住她,摸她头发:“怎么了?是不是行政部的老张给你气受了?” 陈菡欢一怔,心想她这一喊冤,他都猜得出那坏人是谁。 既是如此,她反而支吾地说不出来了,陈庶拍拍她后背:“走,进屋说。” 陈菡欢被他这一暖,抹了眼泪,甚觉先前他给的那些冷淡也不算什么,反而开始检讨自己不够体谅了。 进了他家,灯光通亮,陈菡欢摸着脖子,眯起猫睛,在玄关的穿衣镜里看自己,本来憔悴的人儿现在褪了妆,更显得没精打采了。 陈斐开了空调问:“你还没吃饭?” 陈菡欢跟着走进客厅,嗯了一声,就瘫在沙发上,忍不住起手去挠胳膊和腿儿:“你家楼道的蚊子倒是吃了顿大餐。” 陈庶回过头 - 分卷阅读15 看她,嘴角微挑,从茶几里拿来一瓶绿药止痒膏:“怎么那么死心眼儿,不会找个有空调的地方呆着?“ “怕见不着你,也怕你不见我。”陈菡欢说这话时,只低头拧药膏,没注意陈庶,陈庶倒抬起眉毛去看她,停顿片刻,说:“我去给你弄点饭吧……” “别折腾了,叫外卖吧。”陈菡欢这会儿蜷起腿,勾着脚,伸着胳膊去涂止痒膏,不经意,衫子下垂,露出雪白深v胸窝,再一仰身,裙摆里隐隐见了条豹纹儿三角小内…… 陈庶沉了眸光,起身掉头:“好,你等会儿。“ 二十分钟后,陈菡欢明白这外卖对于陈庶的意思是——他找人买了再送来,那人也不是别人,是个穿制服的交警,在门口先敬礼——“陈大队!您的饭。” 这外卖送得有速度有态度,关键是,还不要钱,死活不要,陈庶只得作罢:“改天我请你吃饭。” 小交警受宠若惊,连忙推辞——“陈队,您太客气了……都是举手之劳……” 又恐言多必失,忙行了礼就转身下楼了。 关了门,陈庶把饭端在陈菡欢跟前:“吃吧,香蟹楼的蟹黄炒饭,我记得你爱吃这家。” 这厢陈庶刚要坐下,陈菡欢便上前一扑,半个身子都贴到他身上去,两手勾脖,仰着脸凑着嘴唇:“还是阿庶哥好……我要亲亲阿庶哥……” 陈庶黑睛一滞,垂颈看她——清眉秀目,粉嫩唇肉嘟成花团儿,脸上尽管只剩残妆,不着艳色,可就这巴巴的小模样,看得陈庶心尖儿一酥。 来了来了,先让陈庶大哥吃口肉 妹开二度(13) 分卷阅读16 怎么回答,只否认:“没……没有。” 陈庶偏了偏头观察她:“没撒谎?” “没!” 说得好像她是个撒谎精似的,陈菡欢想生气,气不起来,那乳儿还在人家手里捏着呢。 “嗯……那天我走后,你和他有没有再干?” “没!” 不愧是个警察出身,审讯时的严肃模样真够吓人! 陈菡欢想,幸亏自己没对陈庶耍什么花招,她知道这人——淡情里有股狠劲儿,弄死人不露痕迹那种。 陈庶点点头:“以后别跟自家哥哥胡闹,听到没!”说完又把她衣服拉了上去,盖住胸,往后一仰,目光远睨,意思是——我原谅了你,你退下吧。 可是……哪有这样的? 生生把人都吊起来了,又推开不要了……还有,他底下那东西都那么硬了,怎么还能这番淡定? 陈菡欢不服,上去勾他——摸他,吻他,从嘴唇到下巴胡渣,再解开他的衣衫,咬他胸上的两点……还要呜呜低鸣:“我就要跟你胡闹,我就要跟你闹嘛……” 陈庶低头看那小东西啃自己啃得慌乱不得章法,不免嘴角堆起,看她到底还能折腾出个什么花样。 她急,猴急的,就怕她哥赶走她似的,哪一处也都碰,哪一处也都不恋战,最后到了他腿间,拉开门禁,小手进巢,掏将半天,寻了内裤前口,钻进去,一摸就摸到那物的肉头,湿润温热,那么一大条,她手卡在前口处,摸不过来,只能用手指搅挠肉棱前沿儿,轻点肉凸细眼…… 陈庶不由地喉咙滑动——这小东西太坏了——小手无意触碰,皆是他最敏感之处。 但他还竭力稳住自己,眸色加深:”跟我胡闹了,还跟你那亲哥子胡闹吗?“ “别提他……”陈菡欢想起陈斐就恼火,正有与他分道扬镳之意,索性一吐为快:“他去找外面野鸡……我以后再也不理他了!” 陈庶压着笑意又问:“你就放心我?” “嗯,你不是那种人,阿庶哥。“ “但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说完,他把她直接抱起,也不管客厅凌乱,径直走向卧室。 他的床,她第一次这样四仰八叉地躺着,亮一点床头灯,她模糊看他退了裤子,气息越来越近,脸逐渐失焦,他俯身而压,是一个长久缠绵的吻。 褪裙寻渡口,她那条豹纹小内的底角早湿透了,都能纳出点儿水来,他一摸,更了不得,陈菡欢蜷着腿儿,夹着他的手,滑动小臀:“阿庶哥……给我吧……” 陈庶偏不,手指从内裤边缘探进去,用一根指节潜入水汤沟渠,再移到穴口小舌,指尖点揉,滑不溜丢,水又溢出,浇了他满手,陈菡欢腿儿都蹦了直——啊——娇吟不止,要他,又要不到,只得抬起身子,伸了舌头去舔他耳朵。 陈庶被她那条小舌也是勾得受不了,热气噗噗,还有一音缭绕——阿庶哥,好想你的大肉棒…… 被她这一嚷,陈庶只觉腹下那物胀得都发痛,但他还是沉了口气,揉搓她穴口肉芽,轻笑:“……急什么……我的妹,这里被咬的包,我也给你舔舔……” 哈哈咱庶哥太会撩妹有木有! 明天继续吃肉~ 妹开二度(14) 分卷阅读17 里。 陈庶抽出手指,勾出一泼水,陈菡欢身子一打颤,差点昏过去,她汗水津津,头发都黏在肩上,稀里糊涂又接过陈庶压过来的唇。 呜咽难禁,她把他的床单都弄湿了,口里是自己的味儿,蛮嫌弃,推推他嘤一声:“阿庶哥……你要弄坏侬啊……” “阿欢,你的小逼长得好,阿庶哥喜欢……”陈庶抬了抬身子,面如常色,陈菡欢以为他调情,殊不知是他真情实感。 “你恁地也学了花言巧语……” 陈庶摆了摆正身体,一手扶住他那物,轻哼:”我可不像陈斐……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一句尾,便把他手里那龟首于罅缝处一挤,那穴口本就油滑,竟瞬间吞进那大条半根,陈菡欢没设防,嘶地一声炸起来,牢牢抱了陈庶,抬眼看他。 陈庶眸色加深,将地下那大条物事徐徐往前推,紧箍荷包——细小肉芽吸撩龟首棱冠,如万千小手小舌舔舐揉抚,再到肉壁回环撸茎,皱襞伸缩,摩擦茎身,有阻生力,推压蠕动——他进她缩,他出她吸,实在考验人的耐力! 陈庶尽根没入,直捣肉底圆凸,硬币一块胀裂露口,再用力挤进小口,竟觉龟首触内齿般地酥麻,他撑在陈菡欢上方,同她轻哼,二人皆面色潮红,大汗淋漓,沉浸欲望。 又怕就此沉沦,陈庶享受自己在这种欲望和克制的一线间挣扎——越舒畅惬意不能自已,他越要抽拔出来,看陈菡欢欲求不满的样子,就像看见另一个自己,不免嘴角上扬,尽兴把玩。 再沉腰一刺,茎根全入,穿过口——道——腔,直达最底处的肉口,龟首触颗粒,二人一起低呼,陈庶又迅速欲拔,陈菡欢圈腿紧紧箍住他腰,不许他再玩她—— “阿庶哥……不要出去嘛……你再肏一会嘛……” 这盘肉好吃咩? 捉了虫,稍后同步微博,新年快乐~ 妹开二度(15) 分卷阅读18 种种亲密,陈庶不免心生阵阵酸意。 发了狠,一鼓作气,猛地大灌大入,陈菡欢嘤嘤讨饶了:“阿庶哥……轻点儿,轻点……” 陈庶入了肉凸小口,便难以自拔,似有一腔报复,也似有一腔异样淫邪乐趣——她越告饶,他越来劲。 忽地他猛拔了出去,那热气腾腾的红物在与她小腹的几寸距离间跃然蹦跳,他手握这杆,像拿了把枪对准她,使劲上了膛,子弹喷发——肉头眼儿猛地吐出热流白浆…… 陈庶低叹一声,闭上眼重喘,心里却想,不知这陈斐能坚持多久咧? 捉了虫~ 妹开二度(16) 分卷阅读19 。 “你个傻子,你说呢,你是我妹。“他迅速收了笑,故意瞪她一眼,放开人,回头去找钥匙电话去了。 …… 晚上飙车,畅通无阻,陈庶一脚油门下去,不到二十分钟就把陈菡欢送到了家门口,仲夏午夜,不见人影却听蝉叫,就算是最火的烧烤店,也都歇了业,越往越楼道那处走,越不见光了…… 陈庶不放心,一直把陈菡欢送到楼上,看陈菡欢掏钥匙开门。 门闪了道缝,却见屋内灯火透明,陈菡欢使劲儿一推,僵住——门内大眼瞪小眼儿的都没睡,不仅她爸妈等她,沙发上还有一人正翘了腿儿等她呢。 陈菡欢定睛一看,没别人——陈斐回来了! 明儿捉虫 妹开二度(17) 分卷阅读20 你买的东西才想起我啊】 陈菡欢手指僵住,顿觉脸热,似是被人道破了心事,但怎堪被说成个功利主义嘴脸,撇撇嘴打字——【哼,谁稀罕那些破玩意儿!有本事永远别见我!】 转身回房了,他能生小气,她为什么就不能! 第二天了,陈菡欢赖床到中午,起来时候,父母都不在家,客厅里只有陈斐一人扭着遥控器看电视。 她穿着吊带薄纱睡衣出来,见他一人丧个脸坐那,也不理他,自顾自地去厨房吃东西。一个在里,一个在外,隔着半扇拉门,都不说话。 陈菡欢吃完去洗碗,陈斐就进来了,她还没来得及回头,他就从后面抱住她,两只大手从腰捏到胸,揉着两团软肉,头搁在她脖子上,热息喷涌——“你被他肏得舒服吗?” 陈菡欢本就扭着腰挣扎,听了这话更惊乍:“你神经啊!” 下章电影院三人py哦~哈哈 另,隔壁那本完结,这本目前在popo主更,但会不定期更文,大概是每周2-3更。 妹开二度(18) 分卷阅读21 揉乳,挺臀左一下右一下,深一下浅一下,变幻无穷,没有规律,时不时搔到肉圆深处,又抽出……急了,陈菡欢扭了腰臀去寻他龟首,摇曳夹捏,热液浇下来,粘贴耻毛,叽叽作声…… 正在兴头上,大门门铃大作,叮咚叮咚地直响—— 第一个反应是爸妈回来了! 陈菡欢陈斐都慌了,忙着分身去穿衣,穿好又想不对呀,这父母都有钥匙的,怎么还要按铃? 陈斐抬眼看表,下午不到两点,该不会是——那人当真来了吧? 陈菡欢披了件外衣去开门,果然,门外站着陈庶——他换了套衣服,格子短袖衫卡其裤,隐隐缀了点儿龙须味儿,胡子刮得青光,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 “阿……阿庶哥。” 陈庶往里进,一眼看见陈斐,二人各自一僵,脸上呈了细微变化。 “二叔二婶不在?”陈庶发问,进到客厅,已嗅出空气里的暧昧热息——长辈不在,小辈胡闹——他已猜出十有**,目光移到陈菡欢胸前——雪肌红痕,外衣里是薄纱睡衣,内中胸光点点——她没穿胸衣,也是,在家穿什么胸衣——真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陈庶收回目光,脸色稍有阴沉,又去看陈斐。 后者坐到沙发上点烟,手指微颤,却稳嗯一声,又挑眉打量陈庶,讥讽:“你这是来这儿约会了?” 陈庶哼道:”嗯,我向来守约。“ 转头问陈菡欢:“你好些了吗?” 说的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似的。 陈菡欢自己都快信了,有一刻还在想自己怎么了来着。 反应过来,陈菡欢脸上一热:“哦……好多了。” “嗯,那就好。”陈庶捡了椅子坐下,伸手掏烟。 陈菡欢才想起昨晚提起看电影事宜,忙又提起:“阿庶哥,咱去看《盗墓笔记》吧,听说拍得很好看……“ 陈庶往烟缸里弹弹烟,眯眼看她:“鬼神的你看了不害怕啊?” “越害怕越刺却欣喜,从服务员手里接过一大桶爆米花,满怀热香,忍不住抓一粒放嘴里嚼,热乎乎地在齿间融化,舌尖甜滋滋,一抬头,看见陈庶正沉着眸子看她,似笑非笑,她便立刻捡起爆米花送至他嘴边:“阿庶哥……喏……你也吃。” “我不吃。” “不嘛,吃嘛……”手指点点他的唇,眉折眼笑,似是诱他。 陈庶目光略有轻佻,一偏头,还真张了嘴,吃了那粒,还顺势伸了舌舔她的手指——轻轻柔柔,不易察觉。 陈菡欢又拾了一颗填进自己嘴里,仍笑 - 分卷阅读22 盈盈地看着陈庶,吮了吮自己那根手指。 “给我也尝尝吧。”不知道什么时候,陈斐也过来了,陈菡欢回头看他,他正歪着嘴森森含笑。 陈菡欢挑了颗圆硕大粒对陈斐说:“你张嘴,我扔过去,看你能不能接着。” “拿我当狗是吧?”陈斐上来捏她后脖子,她笑着躲,还不敢大动,怕手里的爆米花洒落,因此一下子就被他徒手捉住了,陈斐贴近她面——她的头发都撩到他面上去,丝丝绕绕,挠着不解痒,人便更不罢休了:“喂我……你喂不喂?” “哎哎……这不是狗是什么!巴巴还要人喂……” “我是狗,你是狗妹妹伐?“ 陈斐手臂勾住陈菡欢的脖子,朝她唇边凑:”我要你嘴里的……“ 这话可大胆了,惊得陈菡欢直往旁边躲,这一躲,又差点撞到陈庶身上,陈斐扳住陈菡欢,不至让她倒了,但一拉,陈菡欢却掉进他怀里去了。 陈斐搂住陈菡欢,黑眼珠却飞溜到陈庶脸上,笑得意味深长又促狭暧昧:“这妹子啊,被我宠得无法无天,都开始在你身上找便宜了……“ 陈庶挑挑眉毛,刚堆起的笑意也早没了,抬腕看表,转身道:“时间到了,进去吧。“ 他们二人还在后头缠着呢,那厢陈庶已打了头阵先进了观影厅,最后一排的十号位,他先去坐了。 陈斐想跨一步占中间,陈菡欢倒是不肯了——这看电影不就是为了挨着陈庶坐嘛! 急了,使劲儿拉陈斐的衣服领子:“你干嘛干嘛!我在十一,你在十二!你再这样,我不看了!“ 黯黄灯光里,陈斐的脸笼在黑影里,抽了抽嘴角肌肉,终于还是笑了,让她先行,还不忘在后面捏她小腰,附耳一语:”陈菡欢,你信不信等会儿我还能当他面干你?“ 陈菡欢差点摔一跤,陈庶在那头扶了她一下,她这才安稳坐了。 陈斐挨着陈菡欢左侧坐下,懒洋洋伸了两条长腿,身子往下挫,似乎寻了个舒服的观影姿势。 右手侧的陈庶一直低头看手机,陈菡欢抱着爆米花凑过去问:“阿庶哥……又是队里的事?” 陈庶哼了一声。 陈菡欢想起自己那桩案来:“行政处的张处今天没找我吧……” 陈庶揣起手机说:“没事,你不用担心。” 本就是意料中的效果,陈菡欢还是恨不得挂他身上嘤嘤:“啊太好了,就知道你厉害的,阿庶哥……” 灯光熄灭,陈庶在黑暗里微微扬起嘴角,翘起腿,往后靠去。 人少厅小,最后一排更是没坐多少个人,陈斐左右张望了一下,就把手往陈菡欢裙子底下伸,陈菡欢身子一僵,刚要去叼爆米花的嘴,张在半空,不自觉“呃”了一声。 陈斐轻笑,笑得不露痕迹,手掌滑过大腿,在裙摆里游走,陈菡欢只得一手捧着爆米花,一手于底下与之搏斗。 猛然抬手,爆米花差点掀翻,陈庶侧头看她,陈菡欢不敢动了,任那只手摸着内裤边缘,手指长驱直入—— “阿庶哥……”陈菡欢转向陈庶,软绵绵哼。 陈庶一抬胳膊,隔在二人间的扶手被掀了上去,陈菡欢娇躯倾斜,上身都倚到陈庶胸膛上,底下裙摆却朝陈斐斜开,两腿勾着那人的腿—— “害怕?” 陈庶搂过她,低着头在她颊上啄一下,再跳过陈菡欢的头顶看一眼陈斐,那人正一动不动看电影呢,而爆米花也正好挡住陈庶的视线,看不见陈斐的手在底下兴风作浪。 只当她怕了,拍她肩头跟哄个孩子一样,看看屏幕,再低头看她,心生怜爱,有意无意在她面上吻一下,像漫不经心休憩的兽,时不时垂头饮一口水。 陈菡欢只觉腿心有热液冒出,咬着下唇又不敢吱声,由那指头软磨轻搅,潺潺滑润—— 她被人摸得麻痒难忍,腰肢一扭,扬起头去寻陈庶的口唇,伸出舌尖勾勾触触,陈庶便执着她下巴吻,吻也不敢大嚼大咽的,只含着唇心儿一小口一小口地吸。 陈斐转头一瞥,正好看见自家妹子和陈庶两颗头拼在暗处亲昵,心头不禁一凛—— 以前总是猜测,今虽于暗处,但也算亲见落实了,不免五中如沸,火烧火辣火燎——酸灼烫痛,但又隐隐享着虐里的欢愉。 一时之间,他搞不懂自己,只拽过陈菡欢的手腕,往他袴央上覆。 陈菡欢惊得要抽手,却被他牢牢按压,手指向半空扎了几下,就顺从贴上去了——那物肿得老高,隔着薄裤热气腾腾——陈菡欢想,这人是不是自打厨房那场欢爱便一直没“消肿”过…… 这边吻了陈庶,那边摸着陈斐,陈菡欢越觉自己似乎分裂成了两半——两个都要小心,两个也都要分心——他的吻热忱温柔,他的物焦渴勃勃。 陈斐吻过她颈子,目光从爆米花上面荡开,一眼见到陈斐正执着陈菡欢的小手往裤子里钻—— 整个人震了又震。 心起心伏心窒,忽觉呼吸都艰难。 陈庶伏在陈菡欢的肩头,伸手揉她的两颗奶——浑圆饱满,柔软在握——不免又痛苦地回想,在家那会儿,她也早被人啃成个红桃肉果,心头一恨,手指捻起耸起的奶粒,搓捏揪扯,陈菡欢哼咛一声,收回手去推陈庶:“阿庶哥……” 正了正身子才发现,那爆米花都泼到裙子和脚下,陈菡欢忙蹲了身子去收拾。 刚矮下去,陈庶就提了她一条胳膊往自己腿间拉,动作几乎粗鲁,她折到地上,直接跪在他膝前。 陈庶面无表情,向前探了身子,一手解开门禁,一手把陈菡欢的头往自己裤褶缝里按。 陈菡欢抬不起头,跟被押犯人似的,两手都环在陈庶的腰上,脸磕在膝盖上,空间狭小,黑暗潮水淹没视线,只剩下一口气,闷在他腹下,细细弱弱地吟一声,就觉有个长粗肉鞭甩在脸颊上,甩得狠,疼——又被人捏了两腔灌下去——呕! 差点呛出声! 唔——坏呢,男人都个顶个的坏,各有各的坏,哪怕是亲哥子也不例外! 陈菡欢被顶到喉咙里,眼泪簌簌地往下流,抽抽嗒嗒,吸着鼻子急吞急吐,好不容易退到嘴边,他又抓着她头发往下溺,一下下,不给喘口气的间隙。 然而,这人一张脸却淡淡地毫无表情,眼睛一直盯着大屏幕——君子观影无息不语。 陈斐转过头去看他,又去看屏幕,起身一弓腰,坐到了陈菡欢的位置,挨着陈庶,向前俯身,抬起一只手,伸进那人的深v领子里去,两颗奶球正好卡在陈庶的膝头,陈斐不紧不慢地从左摸到右,揉捏圆头,大掌揉面…… 陈菡欢趴在那跟个小奴隶似的哼哼求饶。 陈斐回头瞅陈庶,低声笑:“你知道电影院有红外线监控的吧?“ - 分卷阅读23 陈庶只盯着屏幕,根本不睨陈斐一眼,半天,才嗯了一声。 陈斐回头看了一眼屏幕,手又滑到她裙里,在陈菡欢凉薄的臀片上捏了一把,又哼:”出去弄吧。“ 陈庶这才把目光移到陈斐的脸上,光影斑驳,他看不清陈斐的表情,却觉对方在阴测测地笑。 陈庶问:”怎么弄?“ “你说怎么弄?” 陈庶松了手,陈菡欢便也缓过气来,腮帮子都酸了,拖了长线涎水仰天长吁,抬手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昏昏昭昭,委屈极了:“阿庶哥,你欺负我……“ 陈斐乐了,扶她起来,揽到怀里去,在黑暗里哂笑:“还是我好吧?” 陈菡欢膝盖也软,站不稳,跌到陈斐身上,两个人挣着嬉闹,暗光里,谁也看不见谁,她被结结实实地啃了脸和脖子,咂咂两声…… 疼痒呢,她忍不住地吟叫。 前排有人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往后照看。 陈庶起身提裤,迅速往出口处走,陈斐一看他走了,忙放了陈菡欢,站起来跟过去。 陈菡欢怔怔地看二位哥哥都弃了她,便顾不上什么电影和爆米花了,拎了包也追出了影厅。 下一章,捂好眼睛 妹开二度(2o)(3p 打赏章) 陈庶也没走多远,站在影院门口抽烟,陈斐走过去低头说话。 一辆飞速的奔驰呼啸而过,刺耳马达声划破长空,车飞速地消失在马路尽头,陈庶眯起眼睛盯着那车的屁股,狠狠吸了口烟。 这会儿,陈菡欢也出来了,叫着二人——“阿庶哥,阿斐哥……你们……” 陈庶陈斐一齐朝她看去,各自脸上端着不同的高深莫测。 陈庶没理她,扔了烟,用脚踩灭问陈斐:“你开车吧?” 陈斐嘴唇上扬:“嗯,没问题。” 来的时候就是他开的,回去也一样,只是这回去的路却不对了,车子一溜烟地往陈菡欢的出租屋处奔。 陈菡欢隐隐觉出这两位哥串通一气了,但又说不好,只能不安地一遍遍问:“阿斐哥,阿庶哥,你们这是要去我那?” 陈斐在后视镜里看她一眼:“嗯……去你那最方便……”说完诡异一笑,看向副驾驶的陈庶,而陈庶此刻正拨电话呢—— “喂,老张啊,忠义路,三点二十八分,对,白色奔驰超速,车牌号你记下……“ 三点二十八分的忠义路,陈菡欢想,那不就是刚刚在电影院门口嘛,这人怎么时候都能惦记工作? “嗯,这个路口没摄像头,正好被我看见了,算他倒霉吧,给我狠狠罚。”电话挂了,陈菡欢觉得陈庶大概借故撒气,但这气由何而来,她还云笼雾罩。 没到下班高峰,路上挺顺畅,很快到了楼下,三个人一起下车,陈斐锁好车刚要跟过来,陈庶回头问:“那东西够吗?” 陈斐愣了下,随即轻浮嗤笑:“没瞧出来你这人还挺古董……嘴巴、胸前、后庭……哪里伐能撒野呀?” 陈庶冷哼一声,掉头就上楼,陈菡欢心里却愈加敲起鼓来——听听,这是什么话?莫非……? 脑子炸了炸了! 他们这是要一起玩儿她呀!真是狼的心,豹的胆,一对儿黑了肠的堂兄弟! 陈菡欢腿脚钝重,不敢迈步,迍迍而滞,想后退,陈斐却伸手托住她后背,一推,她趔趄向前,又撞上陈庶——他回头,眉峰一对,目光冷厉。 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可是,哥哥呀,相“奸”何太急! 陈菡欢腿软,被两个男人直接架进屋,再往沙发上一抛,一个锁门,一个拉窗帘,只剩下陈菡欢瘫在底下直哆嗦,站也站也不起来,脸白透红,汗润鬓角,气儿也喘不匀:“阿庶哥阿斐哥……求你们……轻轻地弄我……我……我不想爆菊!” 最后一句豁出去说了,她是真的怕疼呢——有次陈斐要试她后庭滋味,即使做足了前戏,她仍觉不适,入了半根,她受不了,颠颠跑进卫生间蹲半天。 陈斐先走过来摸她脸,面色阴柔,浮个浪笑:”这还由的了你?“ 陈菡欢还没来及说什么,陈庶就一步上前,伸手拉扯,她上半v领哗地敞开,露了一大截白花花的玉脂皮肤呈在眼前,陈庶一手支着沙发背,一手揉奶,动作虽粗鲁,声音倒平静:“嗯……不爆就不爆……一个个来。” 陈菡欢看着陈庶,后者脸面平静,目若深潭,看不出一丝波澜。 一个个来——意思是要排队?先来后到吗? 陈庶说,让老子先打第一炮! 一弯腰就把她扛起来,夹提于臂下往里屋走——陈菡欢长发都快垂地,脸横着充血,甩脚丫:“嗳嗳,阿庶哥我晕了我晕了…” 一跌,她不仅晕了也快死了,从床上撑起双臂回头,陈庶正脱衣解裤,而陈斐也踱步进屋,两手一抻,也脱了自己,欲蚀双目,面荡邪淫…… 陈菡欢吓得叫不出来了,惊恐地打量二人,心突突地跳——真能一个个来吗? 什么时候见他们能那么听话那么守规矩?! 只见陈庶压过来的时候,陈斐也从后面环抱住她。 一个妹,两个哥,前后正正好好夹成了个三明治。 前头那个正吃她小嘴,津津有味地品咂,大舌在内游翻,唇肉紧贴,堵得她气流不顺 后头那个则低唇咬她肩膀,她疼,一歪头,吻痕过颈,一双大手从穿过腋下去揉她两胸,手指夹捏奶蒂,陈菡欢微颤,不禁 二个都陷进这柔软香氛的身子里去,恨不得好好捏玩这妹肉肉儿一把,但又恐对方占了先机,两个人四只手,布满炽热的触摸,熨烫胀满,她腿心跟沸了水似的,汩汩地往外冒—— 再看她胸前,挤了两颗脑袋,谁也不让着谁,争尝两边的奶肉果,一个舌尖绕圈,一个口满轻啮…… 嘶!麻酥酥的灼心! 陈菡欢发了几声猫样儿的叫,扬起头隐忍,身下却忍不住泛浪,管不住地开了闸,全身都在颤——“哎呦哎呦……轻点,疼……” 敢情不当哥子当儿子了,两个男人不知羞,都抢她的奶,怎却不叫她亲娘呢! “把她放平了,我要吃她的小逼。” 陈庶抬起嘴巴,抻拉银丝,黏在她滟红乳晕上。 陈斐略有不服,这是拿他当小厮了?好歹这妹是自个儿的——他自家种的同根藤! 可是素日他都尊这陈庶是个大的,多有敬重,而陈庶也早有个不怒而威的架势在那,陈斐便不得不把陈菡欢拖倒,铺了一床粉嫩娇体。 可气势上不能输,他陈庶不是喜欢她牝户嫩口嘛,他怎地就不能占她樱 - 分卷阅读24 红唇瓣…… 忙不迭地掏将自己红肿长物,往陈菡欢嘴里伸——来, 来,阿欢,哥哥喂你吃…… 陈菡欢顾不上他这头,正一心被腿间的陈庶缠着——他这回啃得可跟上回大不一样——上回是勾着来的,由轻到重,由浅及深…… 可这回,这哥是下了重口,带点毁灭性地,撕咬——吞嚼——噙弄——狠绝地,一下下强节奏地,舌功了得,牙口好,刮擦,磨肉—— 不大一会儿,陈菡欢两股就开始筛糠似的津,哼了两声,被陈斐吞了唇片。 “我是谁……我是哪个哥……嗯?”陈斐一手捏她下巴,一手去抓她的奶,揉得变形。 陈菡欢吃痛,娇滴滴应:“阿斐哥……” “有了阿庶哥就不要你阿斐哥了吗……阿斐哥也要肏你……让你比比看,谁的鸡巴肏得好……嗯……” 最后这一声极具磁性,也诱人坏了,坏得只想做尽淫事——来吧,来肏我,让我看看哪个更舒服。 “真骚,我家的阿欢怎么这样骚……”陈斐这么说的时候,手指已到了她臀尖子底下,摸到她和他的交媾处—— 呵,陈庶那玩意儿怎么跟个肉柱子打桩似的,稳中有猛,直把妹子的肉搅得水流不止,都淌到他手上,陈斐索性沾了那黏腻淫汁,摸到皱圆的小菊上润了润。 手指尖儿点点伸进个头,臀肌忽地急缩,陈菡欢惊得一夹,“啊——” 本该是个尖叫,现在活活成了一声旖旎的娇吟。 不过这一夹倒是差点把前面的陈庶夹射了—— 他刚也受了点刺的阳物罢了。 这么想着,心焦欲更炽——不服,非要她看他一眼——眼睛就是灵魂的窗户啊——她只回望他一眼,他便能把自己彻底交出去。 于是,陈庶抱着陈菡欢,缓了抽送,捧着她的面颊,一遍遍吻她半张的嘴儿,上面还沾着陈斐的口津,此刻也嫌不得了:“怎么了,阿欢……疼了?” 陈菡欢汗濡黑发,伸了双臂盘勾陈庶的脖子,软喏细语,可怜兮兮:“阿庶哥……阿斐哥要插我菊花……” 跟告状似的,陈斐笑着拍她屁股,啪的一声:“草,我用点润滑没事的……” 说完,他推压二人,试图让她陈菡欢抬起屁股来—— “等下……”陈庶半撑身子,抱着陈菡欢,别过脸去看陈斐,冷眉横对:“别弄她屁股了吧……” 陈斐脸一沉,不快回道:”我不弄她屁股,那就把她小嫩逼给我……“ 陈庶斜睨他,哼了一声:“你有本事,自己进来。” 下章继续捂眼睛~ 妹开二度(21)(3p 打赏章) 语气多狂傲,态度多蛮横,陈斐气了,非要同陈庶争一争这妹。 陈斐上前一扑,紧紧地从后面抱住了陈菡欢——三人叠尾成众,于一方几尺床铺间,摞成了三头六臂六腿的动物。 肤色各异,两黑一白,像块夹奶心的巧克力饼似的,香也艳也! 陈菡欢被这前狼后虎地夹压,浑身燥热,头晕目眩,心里惶惶地想——刚刚还不是说要一个个来吗?这会儿看起来两个哥是要玩个“双龙入洞”,哎!真是顾得了后庭顾不得前户! “轻……轻点……”陈菡欢娇吟哼唧,却并不知陈斐正手扶龙头,耸臀欲入却无隙可钻,反倒推着身下的陈菡欢和陈庶双双挤紧压实。 陈庶刚才本已缓出一小截,现在倒被陈菡欢坐没了根,那条物便钻浸在热泉穴眼里,润蠕吸纳,翕动生吞,一时 - 分卷阅读25 ,不觉百骸如震,头皮发麻,陈庶几近失控,双目渐红,只凭炽欲本能,一下下顶撞肉腔里那块濡软圆肉,扬头涩声:“嗯……阿欢……哥哥射给你好不好……” 陈菡欢却觉内中粗硬肉条抽添凶猛,每每捣进腔底,艰难一拔,她都几欲破碎,两条腿儿直缩缩,如癫如狂,像坐在一辆翻滚失控的车上,颠簸着沿下坡往下跌—— 啊……啊! 她终还是喊出来,声音细软,但十足的媚浪,陈斐被意,俯身忙耕梨,人从一众更番纵,二郎休把阿妹欺! 陈斐急着动,一撞撞,拥在陈菡欢背后,贴着臀片进出,与陈庶那一条肉肉碾磨,他也顾不上是否与这堂哥过于狎昵而生恶寒。 而陈庶虽射没软,压在最底下不得翻身占主导,竟被陈斐的肉物生生摩擦出了异样的快感—— 这感觉就像他在奋力顶入陈菡欢,但又明明自己未有动作。 陈菡欢呢,虽被陈斐抽着美浪,却拥着陈庶律动,似是被人推着同陈庶欢好,前后弄着——亦是奇异咧! 陈斐是憋了太久,这会儿全身上下都聚在那一点上——紧箍热软,还有个陈庶同他争——他可一点儿不敢大意,动得慢且稳,竭力克制自己的每一抽每一入。 陈菡欢却觉自己每个毛孔都张开了,阵阵钻心奇痒,,不觉面红骨酥,醺醺然不知身在何处,魂落何方。 “啊……啊……阿斐哥……我被你弄死了呀……” “唔……唔,阿庶哥……你怎么也在弄我……” 陈庶不想弄也被她销魂淫荡的狐媚样儿勾起欲念来——红唇红粉脸,细眉尖嘴儿漆亮眼,水水润润的面黏着乌发丝,一副被人蹂躏的无辜相—— 他忍不住生出一种破坏欲,就想把她弄坏弄破弄碎…… 于是底下那物蓬勃开来,撑着陈菡欢的甬道,不自觉,也要动的。 陈斐加了点力道,又觉自己被陈庶挤夹得险些射出来,心头狂跳,一时恨起来,在陈菡欢臀上狠狠拍下一掌:“小骚妹妹,真骚!两个哥哥干你小逼!说,哪个哥哥好?嗯?哪个鸡巴好?” 陈菡欢在陈庶怀里被他啃着,早迷糊了,陈斐一把捞起她,抢过她唇——滟红水润,一口吃下去,那厢陈庶便抬了身子去咬她的奶。 这妹子,有福了,前有大哥舔乳,后有亲哥亲吻,底下坐拥两条命根——两个哥哥可都是把自己交给了她,现在问她——哪个好? 非要比一比! “唔,你们都在里面,我都撑坏了……感觉不出来。” 陈菡欢倒是狡猾,陈庶笑:“那我们两个每人轮流肏你,你不就品出不同了?” 陈斐捏她:“来,来,你不说上个一二三可不行!” 二人这时倒像对儿兄弟了,默契地把人架起翻过来朝前一推,陈菡欢仰躺在床,劈开双腿,一人扛一条,二人立在床边,左右各一侧。 “先试试我的!”陈斐很怕再被陈庶抢了头炮,托起自己紫红长物入——本就水淋淋,打法更肆意,捏着她的腿就直冲,进去一下怎么可够?他得好好地入,柔也是他,硬也是他,深浅不一,完全即兴,陈菡欢被他按着弄,忽强忽弱之间,早年的默契令她瞬间涨涌——“啊,阿斐哥!我不行了!” 陈斐见机一抽,那穴口喷射老远,直溅在一旁陈庶的身上,陈斐睨他一眼,潜在台词是——我厉害吧! 陈庶见他赖着又入,自己那物也昂首迎战:“滚开,该老子了。” 一推,冷不防就把陈斐推得差点折里面去,陈斐气得想打人,握了握拳头忍下了,陈庶却更不客气,抬起陈菡欢的腿就插—— “啊!” 陈菡欢又叫一声,本是都 - 分卷阅读26 溢出来现在又填满——这位哥的东西实在一杆就能命中要害,顶弄一磨就能又让她小死一回! “说,谁好?”陈庶轻捏她的脖子,好像逼供。 “呃……呃……”陈菡欢看陈庶脸色阴沉,又看陈斐黑睛毒辣,看来是哪个都不该得罪的! 只能颤颤巍巍回答:“唔……阿斐哥的灵活多变,阿庶哥的粗长勾底……” 这话一出,二个脸色都变了。 一个想,我不够灵活吗? 另个想,我不能勾底? “那我就再让你尝尝老子的好!”陈庶咬了咬牙帮,腮动发狠,使了大劲挺臀朝那软肉撞。 陈菡欢缩也缩不了,直挺挺被他欺侮,眼圈一红,掉下泪来。 陈斐看她哭,更来了淫兴,摸了两把自己,伸脚去踹陈庶:“没有我,能显出你的好来?“想想,骂了一句草,又说:”没你,我也能让她尝出好来!“ 陈庶哪里理他,捞起陈菡欢,抱着就往厕所走——这姿势他熟练,一边入着一边疾步,陈斐反应过来的时候,人都快出了屋,“哎哎,陈庶,你不地道啊!你把她还给我!这是我亲妹!” 陈斐光着身子在后面追,可惜陈庶脚快,刚跨进卫生间,反手一扭,就把门给锁了。 上一章有一个地方缺了两个字:“陈菡欢微颤,不禁呜哼”,其实也有些个小的瑕疵,每次读都很想修剪,因为v章无法修改,所以本渣作耿耿于怀,希望此文完结后,我有时间整理一下。 如有想下文本的小天使,到时我们可以约一下喽~现在就只能受累担待一下啦! 么么哒! 妹开二度(22) 分卷阅读27 婚姻多余了,多出一个人来监督管束……他觉得自己还没那么无聊。 他需要孩子吗?他觉得自己做人做得就够麻烦,还要再制造个另一个麻烦的人,真是作孽又不忍,他在孩子面前也是尴尬和不知所措的,实在看不出一个吃钱的自我复制品到底能有多可爱。 所以,总结两条——第一,他对婚姻还没那么有兴趣,第二,他对自己的基因也没那么自恋。 入得狠了,陈菡欢脊背都挺起来,嗯嗯地哼了好几声,听不出是得了趣还是受了委屈。 门还在剧烈地响,但震天动地了一阵也安静了,不多久,外面那人又回来继续砸门:“我说陈庶,你领导的电话!你他妈出不出来接!不出来,我可说你在搞女人没空……” 陈庶眉心一折,一伸手,把水阀关了,水当即收了流,停了声。 滴答滴答,只剩几声清脆,陈斐继续说:“操!怎么!你还怕我骗你啊!为这逼事儿,我犯得着吗……”说完,他自己颅内倒讥笑起来——这可不就为了个逼事儿吗? 陈斐无法,只能往门拍了一下:“我不管了,你领导还在电话等你呢…说超速的奔驰什么的…我现在就回他你没空!” 陈庶退出来,伸手取毛巾,擦也没擦就去开门。 门外陈斐见他开门,也不看他,只往里望。 陈庶没心思搭理他,出去先捡电话看,果然是市局的领导! 幸好陈斐按了消音,对方听不见这边的声音。 这厢刚开官腔寒暄,那边陈斐便把陈菡欢逮住,抱到洗漱台上,劈开她两腿就进。 门也没关严,陈斐不管,他挺得时间太长了——充血了,崩筋了,一直昂昂地不肯垂头呢,这下肉物润头,竟觉异常兴奋,越入越觉浑身战栗,手舞足蹈,一手捏陈菡欢的脸一手揉摸她与他的肉肉交接:“小东西,没发现你还蛮有潜力的……还要靠两个哥哥开发开发……嗯嗯……是不是还是我这个哥好?” 说完,低头去啃她脸颊和脖子,一抬眼,瞧见镜子里的自己正干着淫事,不觉一怔,想陈庶说不定也曾在这上面用这种体位地干过陈菡欢,底下那物不禁胀大,撑足了肉壁膣腔,再卯足了劲儿往里撞,直把陈菡欢推到镜面上。 陈菡欢哪有什么力气答他这些话,刚那一头水浇得现在身上还没干,空调冷气钻门而进,她头发还湿漉漉,忍不住就打了个喷嚏。 陈菡欢这一缩,底下那肉嘴儿也跟着缩紧,她趴在他肩头收了收腿,却没成想这倒把陈斐夹得一颤,低吼一声:”卧槽!“ 慌忙退出来,已然晚了,坨坨白浆顺股而流,陈菡欢往底下看,他的物事还猩红胀腾呢,挂了不少汤汤水水,自己更是一泡在其中一团糟。 “啧啧,我又要洗!”陈菡欢跳下去开水管,陈斐也挤进浴室,拥着她一起洗——“来,来,让哥哥洗洗你……今天你受累了。” 他哪里是帮她洗,明明是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像小时候一样,兄妹二人总有机会共浴,泡在浴缸里或者争水龙头呢,你泼我一下我泼一下,嬉戏游水,你抢我夺…… 再要亲一下,摸奶逗鸟,他给她引路身体的奥秘,要她自慰给他品鉴,再给他吹箫弄卵,他也要吃她稚嫩穴物,再后来,二人总要在洗浴间里欢爱一番才肯罢休的。 时光总是匆匆,一转眼,他们这样亲密无间地都长大了! 陈斐抱着陈菡欢,浸在水里,也在明灯和暗雾里,他把下巴搁在陈菡欢的肩头上,轻轻细语:“阿欢,阿欢,我多想像小时候那样只有我,只有你……我霸占着你。可是如今,我知道,你喜欢他,我都听见了,也早看出来了,你喜欢同他玩,只是……只是,往后,能不能……别再当我的面跟他这样……别不要我了,我还是你哥哥呢!” 陈菡欢肩头微微颤抖,她以为她自己在动,可久了便知不是,在水里,看不见眼泪,但她觉得,陈斐好像哭了。 连吃了肉,咱们吃点素,素菜也搁了肉~ 妹开二度(23) 分卷阅读28 在再看他恃气霸道的样子,更不高兴了。 “你不走,那我打个车送阿欢回家。”陈庶不理他,叼着烟系腰带,烟燎熏得他不得不眯夹起一只眼,目光却投向陈菡欢。 陈菡欢起身去穿衣服,却被陈斐一把拉住了,“我送你,不用他,没听懂?“ 陈庶看了看陈斐,没说话,回身取了手包,问陈菡欢:“你走不走?” 陈菡欢侧头看陈斐,再看陈庶,两下为难了,又想到陈庶说的话,忙捉了手机看:“姆妈给我打电话了,我没听见,我得回过去,阿庶哥,你要着急就先走吧。” “我不急,你打。”陈庶坐回沙发上,在桌几的烟灰缸里弹了弹烟蒂。 陈斐嗤鼻一哼,坐到另一边开电视,二人默默无言,都盯着屏幕,但谁也没真的看进去。 陈菡欢在电话里娇滴滴地哼咛,最后讲完了,走过来对陈斐说:“我说你带我和朋友玩了,妈妈让咱们快点回去,爸爸做了饭,还买了大闸蟹,咱们回家吃饭吧。” 陈斐挑眉:“急什么,等会再回去。” “不嘛不嘛,我饿了哥哥,咱们回去吧!”陈菡欢闹着要陈斐穿衣,他也只得慢吞吞不甘愿地半推半就。 二人收拾着,那头陈庶的电话却不停,呼出呼入,陈庶语气不变,松弛有度,不卑不亢,似是很快组织了一个饭局。 电话终于消停了,兄妹也收拾妥当,陈菡欢问:”阿庶哥,你不来我们家吃蟹子?“ 陈庶站起来点头:“不去了,晚上有应酬。” 陈菡欢又忐忑:“我……还没写好检查,明天怎么跟张处交代啊……” 陈庶一怔才想起她那档子事,弹了弹裤子上的一屑烟灰说:“没事,你明天照旧去上班好了。” “唔……” “以后还是要低调,别让人轻易抓到把柄。” “晓得了阿庶哥!” 几人下楼,陈斐一直闷着不说话,一是气二是失落——毕竟现在陈庶跟陈菡欢算是一个工作圈子里的人,他个局外人插不上话了。 临到陈庶要上车了,陈斐对陈庶说:“我才想起来我得去和平路那边办点事,顺不上你了,你自己打车吧。” 嘴角微微上扬,在夜色里隐藏得小心翼翼。 陈庶似乎笑了一声,没说话,把车门关上,来到后面,低头敲后座的玻璃窗,陈菡欢刚爬进车里,打开车窗探出脑袋来,陈庶抚了她脸颊一下说:“到了家给我发信息。” “哎阿庶哥……你不上车吗?” “你们不顺路就算了。“说完,陈庶转身就走,正好后面来了辆出租车,他很快跳上去了。 陈菡欢扭过头来埋怨前头开车的陈斐:“你送他一路怎么了?你去和平路办什么事?你要去那边办事,不如要阿庶哥送我回去了。” 越说越觉得她刚反应要是再快点就好了,这时候还能跟陈庶多呆一会儿。 陈斐笑扭开收音机:“让他打车去,小家巴气的。” “你明知道这不是钱的事!”陈菡欢抱臂生气,咕哝一声:“精巴鬼!” 陈斐跟着收音机的音乐唱起来——“其实不想走,其实我想留……” …… 入了夜,陈菡欢躺床上给陈庶发信息,那边的人也是才结束饭局,醉意醺然,懒怠打字,直接给她打电话—— “这么晚还不睡,干嘛呢?” “等你呀。” 陈庶笑了一声,酒精缘故,这一声就浮浪上去了:“你是跟你那个亲哥现在在一块作弄我呢吧?” “怎么会!”陈菡欢急了,在床上翻了个身:“他早就睡了……晚上又跟爸爸喝酒了呢……他一喝多就倒床不起。” “你没喝?” “没有呢,姆妈不让呢。” 陈庶又笑,把个电话从左边换到右边,起身点烟。 静谧中她听得见他吞吐烟的气息,“这么晚还要抽烟?” “嗯。” ”你呢?晚上喝了多少?“ “不多,主要谈事情。” “哦……”陈菡欢也不大想过问他官场之事,便又想一出:“中秋节爸爸还说我们一起香蟹楼聚餐呢,但妈说那天肯定爆满订不上的,我哥说他去张罗但谁知道能不能行……“ 陈庶听着,嗯了一声,回手就在记事本上写了个“香蟹搂,中秋订包间” 又聊了些琐事,陈庶提示陈菡欢睡觉:“明天上班你可别迟到了,张处那人刀子嘴豆腐心的,你也不必睬他,他不会再说什么了。” 陈菡欢应了,要挂电话,迟疑:“阿庶哥。” “什么事。” “你还生我气吗……” 那头陈庶灭了烟,面上笑,但声音却很平静:”气你什么?“ “气我……三心二意,水性杨花,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 陈庶笑意更深,低沉嗓子:“你倒是很了解你自己嘛。” “可你不拿我当妹了,还说我不能结婚生子的……那我是什么……“陈菡欢听着沮丧,实则乏困渴睡了,这一天两个折腾她一个,也够她受了,浑身酸麻不说,底下那牝户肉瓣更是滋裂滋裂的火辣,皮肉游戏果然耗力费劲。 “你是个小骚东西。“ 醉意里磁性嗓音更暧昧撩拨,让人心痒身热。 “那你喜欢吗……”陈菡欢窃笑——男人说一个女人骚,多少都会意淫自己能有朝一日征服她摧毁她罢。 陈庶笑声含敛,看似漫不经心,却又入了心窝:“喜欢啊,陈斐不也喜欢?” 说到了陈斐,陈菡欢忍不住说:“阿斐哥那人比不上你深沉有城府,他精乖的也是小聪明小性子罢了,你不要同他一般见识。” “所以你宠着他?” “阿庶哥……我没……” 陈庶叹了口气,暗悔自己脑子发热怎么就脱口而出,心又有酒催,热丝丝,竟有种说不出来的灼疼感。 “算了,你睡吧,晚安。” 陈菡欢还来不及回个晚安,那头电话已经挂了。 妹子专注走肾,两哥专注走心,走心来一波马上走肾~ 妹开二度(24) 分卷阅读29 是一脸高深莫测,说话还很玄学,陈菡欢心里也就猜出了几分,但他们既是老油条,她也就能装糊涂,职场本就是尔虞我诈的戏精排练场,她不能掉自己的份儿。 趁着午休,她给陈庶打电话,正好那人刚吃了应酬回来,在办公室小憩呢,悠悠嗒嗒地拿着领导腔说——"行,你来吧。” 陈菡欢得了令,跟个小狗似的,脚底下可颠颠儿地欢实,一溜烟就到了他办公室。 敲门进去,他正坐在办公桌翻书,见她进来了,抬眼放书,浮起微澜笑意:”在食堂吃的?“ “还能去哪儿呀,不像你什么时候都有人请……”陈菡欢走到他桌前,拿起书瞧,眉头皱起:“怎么看繁体字?” “哦,孤本古书。” 陈菡欢放下书奇怪地瞥他一眼:“这书好看?看这种字不累眼睛吗?” “没你养眼。” 陈庶脱口而出,忽又觉得失当了——她是他妹妹呢,他怎么能用这番油滑调子说话?一时间错乱,难道自己真不打算把她当妹,倒是当个女人来宠爱了? 陈菡欢没想太多,只是靠近他身畔,伸出拇指轻刮他目框以解疲劳。 陈庶坐在那,就那么仰着脸让她揉,面虽无波澜,眼神却柔软,一伸手把她拦腰搂进怀里,唇抵在她衣领里,低声道:“半天没见就想要,嗯?” 陈菡欢抽手拍他肩膀,在他怀里嘤笑:”想什么想啊,你一天到晚……“ 这话还没讲全,陈庶的手已经钻进她制服裙子里去了,滑到腿根儿,在屁股后的软肉上一捏,陈菡欢差点嚷出声:“疯了啊,不怕别人看到!“ “谁看得到?” 看确实看不到了,都在黑裙子里了,但连丝袜中间本该有个洞的——上次都有,还赤条条什么内衬都没有。 “今天怎么穿内裤了?” “谁还能天天不穿内裤呀。” “那天你就没穿……” “你怎么知道那天我没穿?” “你知道我说的是哪天?” 二人对视,各自又都笑起来,心照不宣了——他知她伎俩,她也知他早就识破她——答应来这边上班,她就抱着勾他的心来的。 陈庶拽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腹下——“你摸摸,都硬了……” 陈菡欢的手一搭上那硬物,陈庶便把她捏得更狠了,空一只手扣住她后脑,微压勾唇——他伸脖子舔她,非缠着她舌尖挑逗,待她按捺不住,他又收兵,等她巴巴地来主动吻他。 真亲上了,他反扑如虎,咂咂作响,手缠脖,身缠身,陈菡欢娇喃轻推:”阿庶哥……这是你办公室,注意点影响……“ 陈庶松口,但手还在底下肆无忌惮地游着,弯起嘴角说:”你来不就是想跟我在这里玩?” 办公室py? ”你不工作吗?“ 陈菡欢想不到平日冷静自恃的哥还能有这种情趣,心里喜滋滋却又怕他把自己真看成了个性玩具,五味杂陈的,扭捏的样子反倒像欲擒故纵了。 但陈菡欢哪里知道,陈庶想的却是——那陈斐早就占尽一切先机,白白享了十多年的妹肉,还要同他共享她,现在唯有工作八小时才是他的,他的机会不能浪费掉的。 ”娱乐工作两不耽误。“ 陈庶起身,拉开椅子,松了松制服领口,一手捧住陈菡欢的脸,低头去吻她,吻一下,看她一眼——黑睛沉凝,看不清他这人的真性情。 陈菡欢只觉热浪袭人,躲着娇哼:“哎呀,阿庶哥……我本来是要问你事情的呀……” “问什么?”陈庶拥着陈菡欢往后面屏风去,手掌已经捏住她的一颗乳——薄衫后的薄胸衣,没个海绵垫——一摸就摸出柔圆的奶子头,捏揉出豆,逗弄成粒,他看她表情逐渐委顿,勾着脸兜住他的肩,便轻轻笑了。 “阿庶哥……阿庶哥……我说正经的,张处那边是不是都知道你是我哥……?” 陈庶只低头专心啃她脖子,啮肉含糊:“谁说什么了……“ “没没……唔……”长吁一口,陈菡欢整个人抵在屏风后的墙上,腿软心痒,但还要耗点理智抵抗呢:“我感觉他们好像知道点什么……” 陈庶拥着她,垂着眸子看她,不吻反而比吻了还令人着迷,声音也压得低:”机关的人都精乖得鬼机灵,看我为了你找张处谈话,我们又都同姓,十有**要猜到亲缘关系上,不过也都是猜罢了。” 话虽那么个话,但陈菡欢还是觉得不妥,伸手勾着陈庶的脖子,额头都抵到他额头上:“阿庶哥,可我怕牵连你呢……” 陈庶浅笑:”你这点事儿还不至于的。“ 确实不至于,他帮着亲戚在机关里谋个不显眼的角色实属小事一桩,哪怕真被人扒出点谣言来,他不露风声,没人敢说什么。 “可是……可是……”陈菡欢还想再抒发下感慨呢! 她现在这样的处境不觉得就想起自己前身那个东家——也是属下跟上司搞得不清不楚,独独的偏袒,可风水轮流转,现在她倒是真的换位了,只是无法思考了—— 哎谁让他是她哥呢! 陈庶把她这种拧巴劲儿都统统理解为勾引,端着看她楚楚眼神,滟红软唇,身下那物便胀得受不了了,直接把她抱到里屋的美人榻上,劈开她两腿,解开裤子才发现那条玉腿上的丝袜实在扰人,只得上手扯。 陈菡欢还来不及阻,就听丝帛划裂空气的声音——中间没洞的也要制造出一个洞来,她那内裤不过小窄一条,他从撕开的裂缝和薄纱的角裤边缘里挑肉而挤。 衣料锦丝褶褶摩擦,美人榻四角落地柱轻划地面,吱呀吱呀响…… 两厢交胯,底下妹妹两腿盛开,上面哥哥劲腰挺动,男上女下交缠低喘吟哦,也不知是入了几下,又抽了几下,二人都晕晕陶陶了,陈菡欢才经历了“二蛟游洞”,身体便跟开发完善了一样,蓓蕾大开,蜜水丰沛,内中足足添了粗长一条,反倒比先前几次更易纳昂藏之物了。 物长入肉,坚粗凿深,掀皮翻肉,带出内中肉珠盈盈一坠,陈庶一手撩她腿,一手去按那肉珠,软濡化汤,陈菡欢哼了一声,肉条颤抖,穴中肉肉颗粒也都跟着抖,陈庶不得不顿住。 忍。 忍也忍得舒通,背脊发麻,他喉头一滑,准备继续发力挺入时,外间办公桌的电话突然响了。 叮铃铃吵死个人,走廊和隔壁都听得一清二楚。 陈庶皱眉,但执意要来个倒入花腔,全根尽没,陈菡欢奋力一挣一夹,二人都低喊一声,都碎在铃声里,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听出异常来。 陈庶没尽兴,但也只能退出来穿裤去接电话,一肚子的火,但看见来电显示是楼下传达室的分机,火也就压抑了一半下去。 听筒从值班人的声 - 分卷阅读30 音转到一个嗲音女声——“喂?陈大队长吗?还记得我吗?“ 陈庶执着话筒,抑制住刚才欢爱的妇,只是现在干爹老矣,她便把那人拱成个真爹,口口叫他一声爸爸,那人便也不能干涉她出去找小白脸子。 陈庶没跟陈菡欢解释太多,只说:“你在这待一会儿不妨事,她拿了驾照就走的。” “哦……“陈菡欢只顾着低头收拾挂在腿上的残袜,想脱,陈庶却上来一伸手把她推倒,像随意拨弄的玩偶,陈菡欢仰头看他,他大掌盖住她脑袋:“别穿,等我回来。” 一怔的功夫,陈庶转身出去到外间办公室开门。 门开了,屏风外就听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而近,高亢女声娇音:“陈大队长,好久不见啊!” 陈菡欢立刻竖起耳朵来,似是嗅到危险的小兔,全身都绷紧,把两只高跟鞋拿掉,光着脚跑到门边儿去听声。 陈庶声音低,客气地寒暄几句。 那人又说:“哎,自从你跟小朱分开,我都好几年没见你了,你可是越来越精神了,一点没变化,哎,咱俩得聊聊,有没有时间,我请你吃饭……“ 陈庶说:“今天可不行了,我等会还要去市区开会,改天我做东。” 那人又道:“那就喝杯咖啡吧,我看你们楼下有个星巴克。” 陈庶笑:“那里经常人满没座,而且我没有喝咖啡的习惯,我这倒是有点茶,不嫌弃我泡给你尝尝。” “绿茶还是红茶?” “金骏眉。” “好吧,看看你,好几年不见倒是越活越复古了!” 陈菡欢听陈庶还当真拿了茶壶去烧水,女人就在外屋内走来走去,临近屏风,似乎伸个脖子往里瞧,陈菡欢就躲立在屏风后小屋的墙根儿,大气不敢出,同时又忍不住扭脖子觑屏风一缝,试图窥视那女人真容。 瞧不真切,只觉那女的个儿高,苗条影儿,锥子脸廓,陈菡欢心跳加速,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涌到脑子里去——这人既是认识前嫂子,必然是个旧相识,那么如今她可要是寻机会趁虚而入? 陈菡欢再去偷看时,那女人正仰头看墙上的山水水墨画,看了一会儿倦了,又去看桌子上的那本书,看不懂,放回去,坐到椅子上,掏出手机低头摆弄。 一个在外,一个在内,外不知内的焦,陈菡欢进不是,退也不是,来了股空调冷风,鼻子痒痒,眯起眼睛来捂住嘴,连个喷嚏也不敢打,生生给憋回去。 正想着不管不顾地冲出去,陈庶回来了,提着茶壶来给宾客斟茶。 “这茶是去年朋友送的,剩了点底子,你别挑就好。” “哈陈大队可说笑话了,你款待我这种知法犯法的人,我还感来。 陈庶说:“现在上面都在抓典型,你这个事没有录像拍摄下来,只是被我看见了而已,所以,还好处理,只是,我可得给你提个醒,不管怎么说,上了马路就是把命悬在上面,在市区地段开那么快实在危险,你脚底下的油门可不只有你自己的命,还有马路上那么多无辜的人的命……这点希望你还是要长个教训。“ 这话说得虽轻描淡写,但严肃认真,不怒而威,端称得起交通大队长的名。 对面那人自是尴尬羞愧:“哎陈大队,你教育的是,哎,其实吧……我要不急着用车,也不来找你出丑啦……实不相瞒啊,爸爸最近住院了,前前后后都要我照顾呢,这不又赶上中秋了吗……家里人来来去去的没个车子也不方便啊。 陈庶轻笑:“不还有司机吗?” “哎呦,人家司机也要过节休假好不啦……” 陈庶只含笑抽烟,听出这人说话没个实在,倒也不说了。 ”陈大队啊……阿庶哥……“ 女人示软,柔声细气,绮丽逶迤的身段和纤细手指,轻轻一落,搭在陈庶另一只手背上,眉目含情:”你和小朱分了的事,我都不知道,还是后来她再婚时候我才知道的……真是不讲究,这么多年,你也不找我……其实我还蛮喜欢你的,有个男子汉的样子,比现在那些个小鲜肉好多了,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没找到个比你还优质的男人!“ “你不违反交通规则,我找你干嘛?”陈庶把手抽回去,缓缓吸了口烟。 ”哎呦我们就这么点交情哦!咱俩就不能叙叙旧,我可都想你了呢……“ 陈庶翻开抽屉,把驾照甩过去:”拿回去吧,不过安全教育课你还是要来听一听。” 黎紫嫣看这驾照竟这样轻易拿回来了,自然欣喜,谢天谢地谢了陈庶一通:”大恩大德啊,阿庶哥,我得请你吃饭,说什么都要的,你可别不给面子!“ ”那倒也不必,你以后慢点开,下回可没这么好说话。“ “我以后一定注意啊阿庶哥……阿庶哥,明天晚上有没有空?咱们一起去吃饭吧……我知道一个新开的饭馆不错,也是复古调调的中餐馆……” 陈庶没推反倒说:“不如我请你吧。” 黎紫嫣大概也没想到陈庶会答应得这么爽快,立即兴奋了:“哎呀阿庶哥肯赏光就很好啊,我真是太荣幸!” 陈庶笑:“行了,明天再说,我得开会了,先送你下去吧。” “啊那我就别打扰 - 分卷阅读31 了,阿庶哥您可真客气。” 说话间,二人起身往外走,殊不知这屏风里的公主可气怨得要呕出一滩血! 陈菡欢见他们出去了,自己也脱了丝袜穿鞋往外走,走到门口又折回来,找到桌子上的笔却找不到纸,正好看见陈庶的那本古书,不是孤本嘛,偏偏来个孤本笔记! 她即兴也来几笔繁体馈赠,便踏步绝尘而去。 陈庶送完客回来见不到人,便猜是这妹子气跑了,回到桌边低头拿起那本书,一翻扉页,忽然就笑了—— 三心二意,水性楊花! 话说这陈菡欢发了个大怒,下午就又早退,只是这回没谁敢说个什么,回家也不见陈斐,到了晚饭也不回,大概又去找狐朋狗友鬼混了。 陈庶也没个动静,不知是不是怨她把他的孤本给毁了,但不管怎样,陈菡欢都决定,他们不理她,她绝不主动兜搭他们! 一夜无睡意,第二天又告病假,只是这回,张处还亲自来电嘱咐她好生休息,不急着上班,什么时候觉得彻底好了再来也不迟。 陈菡欢乐得清闲,补眠到傍晚才醒,一睁开眼就去瞧电话,果然有两个未接来电和一条短信躺在里面。 电话是陈庶和陈斐各一个,短信却来自陈庶,短短几个字——晚上找你。 陈菡欢说不好心里滋味,半分明媚半分幽怨,不知这晚上是要多晚,他那久别重逢的晚宴进行得又如何…… 心里烦恼,却还是要起来洗头发选衣服,陈菡欢折腾好又草草吃了点东西,还是等不来陈庶,躺在床上拿着手机玩来玩去,就给陈斐打了过去。 响了半天,刚一接起来,那人就问:“哎,你电话不接,人怎么也不来?“ 陈菡欢不解反问:“来?来哪里?” “君悦饭店啊。” ”嗯?什么情况?“ 陈斐顿住,提高嗓子说:”陈庶不是说你要出来和我们一起吃饭吗?“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陈菡欢一头雾水,怀疑自己还在梦里。 却听陈斐在电话那头说了一句:“草,被陈庶耍了!” 陈菡欢还没来得及问,电话啪地挂断了。 嘟嘟忙音里,隐约听见大门外有人来了,熟悉的男人声音同她父母低语交谈:”二叔二婶,阿欢在家吗?“ 陈菡欢猛地从床上跳起来—— 陈庶来了! 晚一点争取再来一更 妹开二度(26) 分卷阅读32 你话呐,你听到没,你在哪里?!” 陈斐往旁边看了一眼,那个女人正瘫在沙发上喝一杯白兰地。 “听不出来吗,我在店里啊!”陈庶不耐烦地高喊,那头陈父耳朵都震疼了,提高嗓门骂:“你个小棺材天天野跑呀,十二点前不回来就别回来了!住酒吧去吧!“ 陈父一跟陈斐说话就生气,大概天生父子相克,怎么都瞧不上这儿子的,也恨他早年祸害陈菡欢,郁结于心,久久不可释。可隐隐地,又疼他是个丧母的,孤苦伶仃没人爱,便也偷攒了私房钱给他准备买房结婚,只是迟迟不见他有个女朋友,也够让人糟心! 这陈斐呢,开酒吧,混场子,黑白道总要结交一些,身边莺莺燕燕从不缺女人,只是他跟她们向来逢场作戏罢了。 不过,今天怎么也想不到,陈庶能带来个女伴介绍给他认识,简单几句介绍——他就成了小型创业企业家,她也成了军中烈士壕千金。 黎紫嫣细细打量陈斐,一边感叹他一表人才,一边心里盘算起来。 赴宴前,陈庶就跟她说,想把自己的堂弟介绍给她认识,黎紫嫣挺尴尬,没想他们的饭局变成了个相亲局,但好在她社交花,情商高,赴个宴也无妨。 这事儿只有内部圈儿的人知道,陈庶是探了底来的,早知她现在处境堪忧—— 原来,那黎紫嫣的干爹诊出个癌症,亲生家眷早就围上前了,虎视眈眈瞅准这时机,不让她靠近一步。黎紫嫣的养女身份不明确,法律上,分不到几个钱的,她几任男友都靠不住,早见势不好溜之大吉。 黎紫嫣年纪也大了,知自己售不出个好价格,失了干爹,人在这个圈子里是混不下去了,不如找个暂时能接盘的素人过度,回头有机会便东山再起,没机会做个贤妻良母也草草过了。 她一开始确实想试探陈庶,但也知这人不大好惹,而且,他还得往上爬,才不会要她这种有黑历史的女人。 退而求其次,眼前这人却是个不错的选择,与陈庶形似而神不似,是个全然不同的人,社交高手老油条,谈笑间还有股令人回味的邪魅子气。 席进半晌,陈庶来了个急电:“今晚黄埔路封路出任务,我得立刻到现场,你们先吃着吧。” 陈斐拦他:“阿欢什么时候来?我怎么给她打电话没接?“ 陈庶说:”她一会儿就到了,你再等等,对了,回头麻烦你帮我把黎小姐送回去了。” 陈斐也真信他,由他去办“正事”,可却万万没想到,这宴无好宴,亲兄弟明记仇! …… 酒吧一隅的卡座里,黎紫嫣喝得微醺,倾身向陈斐倒去,伸手勾住陈斐的脖子:“陈斐,我怎么头晕呢,该不是你在酒里下了点什么……“ 陈斐笑着扶正她,一回头给后面的服务员使了个眼色,那人上来,架住她往后拖,黎紫嫣有点懵:”嗯……这是要干什么啊陈斐……“ 陈斐说:“你喝多了,不如去后面休息休息。“ 黎紫嫣挣扎,搓着两条腿,觉得喝了那两杯酒也不至,这身子怎么就使不上劲儿还往下沉,又觉后面那人使了蛮力拽她,便知自己中了套! 黎紫嫣刚要喊救命,又有一人上来搂住她的脖子往后拽。 陈斐看见人被悄声拖下去了,抬手扫了扫衣领子上的粉脂,脸上现出微微恶寒,有人过来朝他低语:“老板,人怎么弄?” ”别给我瞎弄,不许碰人,拍两张照片得了。“ “好的老板。” 那人刚要走,陈斐又叫住:“哎哎,你回来。” “什么事老板?” “黄浦路今天封路?” “是,车都不让过去了,警戒线都给围起来,好像是说修路。” “给我找辆车过去碰瓷。” “嗯?老板,没明白,什么意思?“ 陈斐摆手烦恼:”怎么反应慢?你找个车,我要去撞警戒栏杆,制造个交通事故去。“ “啊?” “啊什么啊,找个便宜点儿的车,听到没!” “可是老板,那是交通大队设置的障碍物……” 陈斐笑:“不是他交通大队的瓷,我还不碰呢!” 斐哥要发力! 妹开二度(27) 分卷阅读33 她心里发抖,彻底要败给他,马上怼了一句:“你不是有那个什么姹紫嫣红嘛!” 姹紫嫣红? 陈庶一怔,又笑起来,低音咯咯,似是听到了真喜悦的事。 “你吃醋?” “啊呸,她也配!“ “那干嘛在我书上写那个字?” “练书法不行?” 陈庶一笑,心头又爱又痒,交织折磨,发起狠来,把她直接兜倒,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半仰在他车前,贴近他胯下。 “我也想练。”陈庶一手扳她,一手就那么解裤链,这跨坐姿势不太好解,陈庶命令:”给我解开。” 陈菡欢不理,陈庶揪着她的手往他裤子上掏,她一边恨他呢,一边还不得不听话,帮他释放那物。 那物还崩挺地像跟钢柱,陈菡欢想,这玩意儿到底有没有倒的时候啊! 陈庶握着自己那东西往她脸上敲打:”来,先在你嘴里练几个字。” 陈菡欢恼了,推他:”你这人!“咬了咬嘴唇,不知道怎么说了,哭腔嘤嘤:“你跟陈斐一样坏!你们都不拿我当个东西!” 刚要使个劲儿推他,他倒把她又拉回来,手执在手腕上,低头看她:“说什么呢?” “我说的不对吗?” “你什么意思陈菡欢?“ 陈庶捏着她下巴说,眸光烁亮:”是我不拿你当东西还是你那个亲哥?是不是他先搞你的? 陈菡欢误会了,还据理力争:”明明是你前头先勾引的!你在办公室里舔我……舔我……“ 陈庶笑了,知道辨也辨不通,索性一翻身竟从摩托车上下来了,把陈菡欢翻到后面,折叠她腰,按在摩托车上,另一只手去掀她裙子扒开内裤边缘…… 陈菡欢当然知道他要干嘛,自己趴在那本可以挣脱,但现在也不想动了,就那么让他找准了,摸润了,再把长物潜进来。 摩托车轻轻晃动,陈菡欢也没个手扶之物,扎着手臂哼哼:“阿庶哥,你不要嘛,我是你妹妹呢……” 早入了个儿,陈庶哪还能停下来呢,只是这姿势着实在不得劲儿,那摩托车比不过轿车,空间有限,也不够扎得稳,所以只得重新调转她的位置,把她翻过去,掰开两腿,而他则跨骑在摩托车后座,抬她屁股,微蹲,从后寻缝再入。 这一番转弄,陈菡欢的披肩也掉了,里面衬衫也被陈庶揉掉了扣,露出半截胸衣来,挂掉在白肩膀上。 陈庶爱她这身白,便从后伸手摸她奶,摸到了奶头一尖,身下长物便入了进去,二人齐哼一声,便逐渐律动起来。 男女前后相拥,不见车轮辘辘,却见他喘她吟,入得龟首有水如油热润,摩擦穴壁柔软肉褶……一呼一息,起伏相撞,果真像是二人乘车疾驰。 陈菡欢没想那么多,倒是陈庶心生荡漾,平日看开摩托的也不少,可这般骑乘还真是头一遭! “要不要?要不要我?”他在她裙下捏着两朵白肉屁股,捏不够还要轻拍一下。 激颤里,陈菡欢发出模糊声音—— “要的……要的。” “嗯……以后再听你说咱俩保持距离这种话,我就干你。” 他也是激动,白天没尽全的兴都在这里了,头脑一热就脱口了:“知不知道今天是哥的生日?” “唔!”陈菡欢这才想起来这哥过的是阴历年的生日,她可算不准呀! “生日……快乐……” “嗯日你。我就很快乐。” 陈庶轻弯嘴角,继续往前耸动劲腰,低头看自己那东西在夜的掩护下进出暖港,那里头也真是紧实热润,吸夹着让他只想凭着本能涌动,听她吁吁娇吟,他更要奋不顾身行进。 人们都说,男人一生的坐骑便是他征服世界的开始,而征服世界的尽头就是征服女人。 陈庶想,他此刻身下的坐骑便是已经征服的摩托车和女人,从一端到另一端,他也征服了这个世界。 征服感涨溢男性的荷尔蒙,带给他肉体巨大的欢愉。 这欢愉倾头浇来,陈庶浑身颤抖着蒸腾,意识到自己今晚格外兴奋,大概坚持不了多久,只得退出缓兵,把陈菡欢扶起,让她自己掉了个个儿,脸朝上劈腿横在摩托上,裙子底下是白软软的腿肉,领子里是满脯的雪峰…… 陈庶再执又入,入得那么顺顺当当,谁让她水满溢得过分,原形毕露,半妩媚半挣扎:“阿庶哥……你不要弄我了啊…” 陈庶不听她也罢,真听到了她莺声,便偏要找个问题刺激她:“你不嫌弃我不够灵活吗,我倒让你看看我灵不灵……“ 一下沉一下浅,入到底没了根,还要钻拧几番,那物本就大而蛮粗,偏又要在肉道里折腾几番,做出个上天入地的势来。 陈菡欢对他那物吃不大消的,再这般被他调弄,更是水汤汩汩,顺股而下,就快把他坐骑浸毁,可陈庶管不了了,征服世界的总要归于终点的,他就是要她非喷出来才肯罢休。 陈菡欢脑袋往后仰,手臂和身子都挂勾在车头上,挣扎不开,不稳,摇摇晃晃跟着江水荡漾,身下又被他牢牢入着,又恐周围是否有人路过,只想他快点完事作罢。 可是,他却玩得尽兴,抬起手指摸她前头肉骨小丸,揉捏一下,他抽退一厘,松开,他便尽身埋没……几番几回,陈菡欢便受不住了,腿儿直乱蹬:“啊啊,阿庶哥……” “我好不好嗯?”陈庶看她心急,不管不顾的夹腿蹭臀,自己也被她这番动作磨刮挤压得濒临爆点,但还是稳住声音,伸手抚她奶:“喜不喜欢我……“ “喜欢,阿庶哥,喜欢,我真爱你的……” 陈庶听了猛贯大抽,那陈菡欢就一颤,穴底开了闸,从肉心眼里崩裂泉水——“啊!” 那水全都瀑出来,把陈庶彻底浸透,他来不及退出看她彻底喷涌的状态,自己也爆炸开来了—— 他瞬间脑子空白,脊柱发颤,皱着眉紧紧闭着眼,喘了一口气,再睁开眼睛,看陈菡欢还在哼哼激颤,缓缓退出肉身,那白浆就顺着她刚没喷出的液汁冒开了花。 二人神游仙境,并未回神,身后却传来一声刺耳的电话铃。 陈庶没想接,但无奈声音响彻江边不绝,他拿起来看,脸色稍微变化,不得不控制好声音:”喂,陈斐。“ “你在黄浦路吗?卧槽,我在这边出了事故,你过来一趟啊……” 明天捉虫,祝大家新年愉快! 妹开二度(28) 分卷阅读34 1ise 妹开二度(28) 分卷阅读35 陈庶看陈斐,眼睛由狠绝落回淡漠,脸上恢复死寂,半天,他没说话,直接回身走到警戒线那边嘱咐领队的人,再回来时,他径直走到自己的摩托车旁,回头问陈菡欢:“我带你回家吧。” 陈菡欢看看他,又看看陈斐,两个哥这半天没理她,也没一个出来跟她解释一句,害她在江边吃了这么久蚊子,气得一跺脚说:“不用你,我自己走回去!” “哎……你别犯傻,你得走多久!我打个车送你回去……”陈斐追过去拉她胳膊,两个人在路灯光影里又纠缠不清。 陈庶一个人坐在摩托上,托着两个崭新头盔,看臃肿贴近的两个人影逐渐拉长,他也没追过去,只把一只头盔往脑袋上一扣,脚踩油门,轰轰两声,把黄埔路江边的安静都撕碎,车子嗖地出发,像一只孤鸿从低空掠过寂寥的人间之夜。 妹开二度(29) 分卷阅读36 的唇咬去,两片软腻薄肉也是久违,他在她万千青丝里自我缭乱,似乎同她交颈是一宗族系并蒂的本能。 电话来了,陈庶舍不得放开陈菡欢,但还是低头去掏电话,看来电,一怔,竟是陈斐! 接起来只听对面一片嘈杂,陈斐的声音听起来急躁焦虑。 “庶哥,我出事了!” “怎么了?” 陈菡欢离得近,识得对面陈斐气急败坏的口气,全身绷紧竖着耳朵听。 听不全,杂音轰轰,却见陈庶一脸平静,淡淡一句:“我马上过去。” 电话挂断,陈菡欢迫不及待:”阿斐哥怎么了?“ 陈庶回答:“陈斐的店被人抢了,人也被打了……” “啊!” 陈菡欢只觉眼前漆黑,差点栽地上去。 陈庶扶住她说:“人没事,只是受了点轻伤,你别怕。” “我要去,我要去看他!”陈菡欢哆哆嗦嗦站起来就要往门外奔,陈庶拉住她:“你就这么出去?” 陈菡欢低头一看,自己就穿了一件薄睡衣,忙又跌撞地去换衣服,省去平日那些繁琐,只套了件t恤短裤就跟着陈庶出门。 小愁见大难,如浮云撞山崖,一切皆可散。 陈菡欢一路听陈庶的轻描淡写,大概是陈斐不知惹了哪路强盗,来了就是一顿打砸抢,把保险柜都抢空了,又把人打了……陈菡欢听着凶多吉少——钱是完了,这生意也做不了了,怎么还得重新装修,至于人,若是还能打电话,至少证明还没什么大事,只是这些可不能让爸妈知道,知道了非要上火进医院不可! “阿庶哥,你知道是什么人吗?怎么没人报警啊! “还不清楚,估计大头来历,警察管不着。” 陈庶狠踩了油门,连闯了两个红灯,极速开到陈斐的酒吧。 往日这时候本该清静的酒吧却围了不少人,什么桌椅酒瓶子都被摔烂了扔在大街上,有人从酒吧里面出来哄围观群众:“看你妈看!没见过黑涩会打架!滚滚!” 陈庶领着陈菡欢冲过去,见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陈斐,他衣服都被撕开了,露出黝黑胸膛挂了刀子血痕,一对儿眼睛顶着两圈青黑,隔了远看,跟个熊猫无异。 “阿斐哥!”陈菡欢冲过来看他,“你怎么了……” 陈斐看见她来,回头啐了一口,直问到陈庶脸上:“草,你怎么把她也带来了?” 陈庶没说话,径直进店,四顾一望,砸了个碎屑一地,回头问陈斐:“你那些伙计呢?” “都被我赶回去了,都是小孩吓得不行。“ “保安不在?” “大白天哪有保安,这帮人也是瞅准了时机来的。” 陈庶看了眼吧台后面,陈斐走过去带路:“你跟我来。” 陈菡欢也要跟过来,陈斐侧头对她吼:“你在外面看门,别让人趁乱进来偷东西。” 陈菡欢撇撇嘴:“你这也没什么值钱的,谁来拿。”话是这么说,她还是听她哥的,乖乖留在外面。 陈庶跟着陈斐进到办公室,里面翻了个底朝天,一地文件和乱七八糟的杂物,保险箱也被撬开了,里面空空如也。 陈斐从屁股兜里掏出烟抽:“这帮人来头不小,警察来转了一圈都没管……你说还有王法吗,不过好像不是冲着人来的,我要不是硬跟他们干,也不至于受伤……他们就想砸店抢钱,但我没想到他们有枪!” “枪?” “嗯,我觉得是枪,好几个人把我按在桌子上,我也看不见,有个枪那样的东西顶在我脑袋上……” 陈庶笑:“不会的,大概是吓唬你的。”又瞅了一眼保险柜:“丢什么了?” 陈斐吐了口烟:”钱没多少,只是有个照相机……你知道那天那个女人的裸照……所以比较麻烦,我怕泄露出去,那女的能弄死我,怎么办?“ 陈庶笑:“你不是到时候正好可以把锅甩到我头上?” 陈斐脸热了,本来就挺疼,更疼了:“哎哎,庶哥,你可别臊我了,亲兄弟哪有互掐到这地步的,你倒了我有什么好处,咱陈家就你混官场有点能力……” 陈庶摸出烟来,陈斐立刻上前点了,火光处,二人四目一对,陈庶看陈斐肿得老高的脸,乌黑眼睛乌眼圈,更看不清底色来,陈庶吸了口烟,别过头吐了。 陈斐忽然发疯,照着旁边的桌子就踹过去:“真不知道这帮小瘪三是些什么来路!操他妈的!册那,卧槽死他们” 陈庶冷静地看他泄愤,闹够了,陈斐靠在桌旁:“怎么办庶哥?你给出出主意。” 到头来,他出事,还得找这个大哥。 陈庶缓了口气说:“我帮你找找人吧,你这属于公安刑事口的,我交通队的说不上话。” “我知道,庶哥,我不在乎这破酒吧,我就想知道那个照相机下落。” “嗯,这是重点,我知道。”陈庶往外走,陈斐也跟了出来,走到门口,陈庶转头:“对了,你看没看阿欢的短信?” “卧槽,我电话早被摔了,哪看得见,怎么了?“ 陈庶掏出自己的手机,找到那条短信递到陈斐跟前,陈斐低头一看,骂了一句:“册那!真是祸不单行!” 陈庶说:“明天带她一起去医院看看吧。” 陈斐还回手机皱眉:”这肯定不是我的杰作啊,上次我根本没射里面。” 陈庶轻哼:“也没说是你。” “那就是你?” “也未必,我精子成活率低,百分之五的几率吧。“ 陈斐震了震,瞪着陈庶半天没反应过来:“所以……所以你……你才离婚了?“ 陈庶没解释,他只掉头往外走:”明天上午九点,你去阿欢那等我。” ……………………………………………………………… 听说大家要上班了,献个长章安慰下~ 妹开二度(3o) 分卷阅读37 黎紫嫣接过去,捏在相机上的手指都僵白了,低头鼓捣一会儿,恢复平静,又还回来:“删了。” 陈庶把相机重新放回去,低头点烟,黎紫嫣也不说话,只拿手机操作,看也不看他一眼,语调冷淡:“钱都给你打过去了,你查查数目。” 陈庶吐了口烟,眼睛眯起来,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这才从袋子里掏出一个信封递过去,黎紫嫣一怔,没想到他还有个备份,立即变色,一把夺过去,起手就撕。 陈庶笑起来:“不给自己留个纪念?” “陈庶,你小人得志!“ 黎紫嫣蹭地站起来,一缕绛红从耳根蔓到脸上去。 陈庶不恼,只弹烟灰:“黎小姐,啧啧,不小心啊,上回是超速,这回是裸照……我看在熟人的面子上可都帮你两回了,你可不能再不谨慎了。” “你帮我?你这是敲诈勒索!你们兄弟就是仗着我没靠山,好欺负……!我问你,你手里还有照片吗?” 陈庶吸一口烟抬头吐出去,不紧不慢道:“我留你照片干嘛?我再怎么样,也不会这样饥不择食吧?……黎小姐可别给我乱扣罪名,我弟酒吧还被人砸了,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喝多了闹着玩拍的,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他现在酒吧砸了个稀烂还没地方哭呢……我是怕照片泄露,所以才找公安口的人帮忙,人家也是费了半天劲破案,我才有机会把这东西拿回来……” “哼,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兄弟二人窜通讹钱?” “那我们也不必砸自家生意吧?为这点钱?还不够我们折腾打人情的。” 黎紫嫣气不过,明明知道这里面猫腻儿大了,但她也想不明白,最后只得认了:”那我以后离你们姓陈的都远点行了吧!” 她现在失势,不宜与人强,墙倒众人推,她最好低调,于是把照片碎屑都揣进兜里,转身要走。 “黎小姐不喝点茶?” 黎紫嫣真是服了陈庶这人的歹毒,回过头真想骂一句,又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以后还要在江湖上混,于是只能半讽半笑调侃:“呵呵,我得听陈大队的话,可得谨慎点,不能再喝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以防又被人下药!” 陈庶没留人,由她去了,自己在转账,转完又把电话打过去,对方也应得快,通了先笑—— “阿庶,你办事还是那么麻利。” 陈庶笑:“您替我消灾,当然得感谢。” “不过你客气了,打的钱有点多了。” “留着过中秋,我也不必再琢磨给你买什么礼品了。” “呵呵你啊你……” “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吃饭” “没问题,咱俩什么时候都可以。” 陈庶嗯了一声,刚要挂,对方说:“对了,听说老徐安排的人出手有点狠,还把你弟给打了,实在对不住,我让老徐检讨……” 陈庶摸了摸下巴说:“我觉得还好,也该给他一点教训。” “呵呵,你这算……借拳头打弟弟?” 陈庶笑笑,没说话,挂了电话,思前想后琢磨了一番才起身往回走。 再说陈斐,顶着两个熊猫眼也不敢回家,找朋友家凑合了一宿,但心里惦记陈菡欢的事,也是没睡好。第二天起来,白睛挂血丝,眼圈里外全浸墨,无精打采,惴惴地去了陈菡欢那。 陈庶开的门,陈斐一步迈进屋,看陈菡欢披头散发、穿一身苹果绿的薄棉睡衣裤歪在沙发里玩手机。 陈斐刚要说话,陈菡欢就一骨碌爬起来问:“阿斐哥,你怎么样?还疼不疼?” 陈斐挤笑,唇上有伤,龇牙咧嘴:“你还知道心疼我哈!” 陈菡欢走到他跟前盯着他脸看,凑得近,热息喷薄,陈斐看她漆黑眼珠透亮,只定在他伤口处,略觉窘迫:“你看什么……” “你别动,你看看你这伤口都开了,我给你贴个创可贴吧……”陈菡欢刚要走,陈斐拽住她:“死不了啊,我现在就担心你……走,走,咱们先去医院。” 他回头去看陈庶,发现他竟一屁股坐下来了,陈斐急了:“哎,你怎么回事,走啊。” 陈庶没说话,陈菡欢翻陈斐一个白解释:“哎呀没事了,我早上发现来了。” “啊?”陈斐没反应过来,瞪两团乌黑眼圈,失神木讷。 陈菡欢忍不住笑了,抬起手指戳他脑门心:“傻哥哥,我说我大姨妈来了啊。” 陈斐这才明白了,如释重负,像卸了人生重担,又咧嘴,这一咧,没分寸,疼,嘶嘶两声,可眉眼都是笑的:“哎呀卧槽,这可把我吓死了,我就怕你出事……我昨晚甚至还在想,我宁可被人打死了,也不想你出这事……” “胡说八道啊你!“陈菡欢上去想撕他的嘴,到底不忍,伸了两手勾住他脖子,仰脸问:“我也没睡好呢,我在想你呢,哎,酒吧被抢了,这可怎么跟爸妈说啊……” 陈庶一直没说话,在旁边点了根烟,从带来的手提皮包里拿出几叠报纸捆,打开,里面都是红通通的百元钞票,抬头对陈斐说:“你先拿着,我也是救个急,你去找人帮忙先把酒吧生意尽快恢复起来,至于砸店的事情,你们兄妹还是别让二叔二婶知道了,老人家受不住刺,让你拿着就拿着。” 陈斐一方面有点没面子,一方面又意外感激,心里五味杂陈的,不好显露在脸,只好回神拍拍陈菡欢的屁股:“你既然身体不好,中午吃点热的,带你去喝冬阴汤?” “哎我吃不下呢,我先给你贴伤口,你坐着。”陈菡欢只心念她亲哥的伤,却忘了那堂哥还在一边儿瞧着,脸色略沉,抬眉说:“你家里有没有红枣莲子?我给你煮点汤,你补补气血。” 陈菡欢挠头:“莲子没有,倒是有点枸杞和冰糖。” “好,我去炖点红枣枸杞羹。”陈庶捻灭烟,起身去厨房。 这厢,陈菡欢在陈斐的唇周贴创可贴,正好瞥见他下巴那条浅疤,陈菡欢抬手摸那道痕迹,心忽地一牵牵地疼起来,伸手抚他脸,他青乌的眼,他负气的常挂讽的唇…… “阿斐哥,对不起……” 陈斐垂眸挑眉:“你对我不起什么?” 千言万语,从天真烂漫的童年到复杂迷乱的眼下,陈菡欢不知从何追溯,只觉自己是对不住亲哥的——不管怎么说,是她先变了心,背叛了他。 “阿斐哥……” 她兜住他肩头,凑到他受伤的眼睛和脸颊上轻啄,再移到嘴唇,知他张不开嘴,只伸了舌尖一下下扫他唇肉。 陈斐轻轻捏她下巴,眉尖微 - 分卷阅读38 对,低声轻笑:“又发骚?给我弄硬了,等会想干你怎么办……” 陈菡欢举手拍他:“你这人怎么这么流氓!” 陈斐又笑,嘴疼也笑,捏她脖子和小腰:“好久没肏你了,你一碰我,我就受不了……不信你摸摸。” 执着她小手往下摸那硬物,她才不要惹火上身,自己这还大出血,虚呢。 “谁摸你……” “我跟你说,知道你没怀,我就硬了……”陈斐逗她,逗得她咯咯笑:“怀了怎么办,你认不认……” “我认,我肯定认。”陈斐看似打哈哈,其实心里却琢磨陈庶那百分之五的几率实在低,锅还是自己背比较合适。 他俩这边闹着,陈庶已经端来一大碗红枣羹,拿托盘盛着,递到陈菡欢跟前,看她跟陈斐靠得近,不甘心,把她拎到自己的膝头上坐着,大手抚她肚子:“疼不疼?” 陈菡欢只觉他掌心温热传遍全身,媚眼一笑:“我没事的,阿庶哥。”刚要回头去拿那汤,陈庶说:“烫,我喂你。” 陈斐见他二人开始秀恩爱,自己干涉不得,只得靠到沙发后面,翘腿歪脖来打趣:”我也想喝,阿庶哥。” 陈庶瞪他一眼:“你也来大姨妈?” “我来大姨夫。” 陈菡欢伸脚踢他笑:“还发嗲,要不要让阿庶哥也爱抚你一下?” 陈斐回脚,长脚赤裸,摩挲在陈菡欢的裤腿,又碰到陈庶露出的半截腿上,二人一触,对目相视,陈斐收回腿,笑怼陈菡欢:“你等着,等你好了,我和庶哥干死你,到时候我要爆你的小菊。” 陈菡欢本能菊花一紧,却觉身下有暖流一注,哗地一泻,是她凶猛的经潮。 陈菡欢往陈庶身上躲,在他怀里又笑眯眯地扭头看陈斐,撒娇却对陈庶施:”庶哥,你看他,被人揍成了个熊猫眼还在这逞呢!” 陈庶正端热汤,皱着眉嘬嘴:“别动,泼你身上可烫……来,喝一口。” 热乎乎的红枣羹,送到陈菡欢嘴边,她张开朱红小口细细抿了,甜由舌掌扩散,她抬眼看陈庶,他目幽而深,脸上线条冷僵,但谁能想,这个大哥可不冷! 水珠成滴,她没来得及舔,他替她含住了,舌尖抵在她齿门,轻轻碾咬。 陈斐也靠过来,在她背后蹲下去,在她与陈庶交口的地方凑唇,他有伤不敢大张口,只得伸出一截舌头呜咽,似是嗷嗷要哺的小兽,陈菡欢转面接舌,给他也尝这甜蜜的红枣羹。 陈庶搁了碗,余出两手,重新捧回陈菡欢的脸,衔唇而吻。 陈斐尝不够枣甜,又去吻她面颊,吻她和陈庶的吻…… 三颗乌黑脑袋凑到一处,略显拥挤燥热,却越凑越近,呼吸逼近,三方喘息,粗嘎哼声,急促呻吟…陈菡欢最忙,一会儿要与亲哥咬唇,一会儿又要同堂哥搅口…… 时不时,那二位哥的舌也要碰撞,意乱情迷,气息错乱,二人脸颊相靠,二舌相并,同欲陈菡欢噙食,三舌共搅,也分不清是她吻了他还是他,亦或许,他和他也要吻一场。 既是吻了,便化冰释前嫌,三人旖旎相抚,是兄妹兄弟的情,割不掉,甩不开,谁也别想挤开谁。 那陈斐,心里更是揉皱一团,记起陈庶先前那句不育的咒——简直就是家族的厄运!陈斐想自己先前对陈庶的口不择言——“你连个亲人都没有,死了都没人埋!” 啧啧,轰隆隆的羞愧感,陈斐觉得像挨了一耳光,脸本来就肿热,现在更烧,但他提不得,男人嘛,总要互相留个面子。 不过,这陈庶,也真活该,这么坏的一个人就该受点报应的,可不知为什么,陈斐恨不起来了。 陈斐起身,回头点烟,手指都有点颤,盯着桌上的钱,忽然笑了,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庶哥,我还得靠你混啊……以后你可得多疼我啊!” 妹开二度(31) 分卷阅读39 没有一个男朋友啊,说的过去嘛!” 陈庶依然含笑:“二婶别急,这事我帮忙看着,我们也不想阿欢受委屈对不对?” 陈父点头:“也是,关键要找个疼阿欢的、有责任心的男人。” 陈母补充:“我们要求也不高的呀,不过呢,最好个头不要太矮,没房子上门女婿的不要哦……还有,外地人也算了……” 陈斐在旁边噗嗤一笑:“您这要求就够高的了……也不看看您这位公主会点儿什么。”回头捏陈菡欢脖子,陈菡欢举手拍他:“碍你什么事,好像你多能干一样!” “比你强吧?” “哪里比我强啊,一天到晚老三老四装模作样哦,猪头三!” ……眼看这兄妹斗起嘴来,陈父皱眉打断:“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够让人操心了!”目光略在陈斐脸上停留:“你呀,别怪我又要说你,这么大个人,也要抓紧抓紧!” 陈父又顺便瞥了眼陈庶,有一句话也想劝——劝他找个伴也好,什么也好,总不至于自己太孤单。 可话到嘴边又咽下,陈庶的隐情只有他和去世的哥哥知道,当了一众人,更不好说什么,只得有感而发:“哎,我们白天还去玉佛寺上了香,求了符,保佑咱们陈家啊,健康平安,人丁兴旺……” 陈庶盯着盘中脐奄掀翻的蟹壳,两柄圆眼僵成无光的黑豆,他侧头看陈菡欢笑:“把你们部门的小杨介绍给阿斐吧……” 这话刚落,陈庶就能感受到彼方的凝目恨意,跃过陈菡欢的头顶瞪过来。 逗斐弟,蛮有趣。 陈庶回过头对陈父说:“那姑娘不错,本地人,比阿欢大两岁,家里蛮富裕,叔叔是市区政委的人,据说还单身。” 陈菡欢抢过话头:“谁说单身,她最近交了男朋友,再说,小杨要求可高,怎么会看上阿斐哥!” 陈斐气笑了:“哎呀卧槽,我怎么了?” 陈庶落了目光讥嘲一声:“哦,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陈父说:“不是最近交的吗,不妨让她也见见阿斐,只要还没结婚,大家就都公平竞争嘛哈哈!” 他一笑,大家就都跟着附和笑,气氛似乎又融洽起来。 月到中秋偏皎洁,酒到深处怯生情。 陈庶微醺,一手举盏,一手伸到桌下,摸到陈菡欢裙底的大腿,由外及内,在她细嫩光滑处轻挠—— 目不留痕意欲浓,话中无欢却含欢。 陈斐则身畔另一侧,贴臂勾肩,热呼酒香,眼中荡笑,有意无意送秋波,手掌游弋,隐在桌下,也去寻她的裸腿,滑过软腻玉肤—— 掌捧玉壶巧勾绕,弹指弄欢庆余欢。 那陈菡欢,本生一双桃花眼,酒入三分醉,更是娇染桃腮,饧涩微睇,秋水盈盈,眸波风流。一会儿看看左,一会儿盼盼右,细眉微蹙,也醉怠挪身,由了两个哥这样那样地摸,幽幽一双瞳,脉脉两洼水。 两只手,十根指,贪婪无度各攀索,不约而同,共赴水谷,手碰手,两个人在桌下狭路相逢。 陈庶、陈斐不约而同侧目相视,不露声色。 也都各不相退。 陈菡欢禁不住哼了一声,浑身燥热,火燃脖颈和脸颊,她月事早尽,只穿一条薄棉小内,此刻也被两哥捏了个湿透,越夹紧双腿,越觉内中肉罅炽热,步步相逼,两人二指,上下左右,挤肉搓捏…… 陈菡欢受不了了,磕绊站起来:“我去卫生间。” 这下二人才收了手,陈斐反应快,迅速起立:“我也去。” 她去,他尾随,未至门口,他上前勾住她手,凑到耳边,嗓音暧昧:“今天去你那,我要干你。” 陈菡欢回头推他,也成醉泥,推力绵软,抱住他似的:“你讨厌,嫌弃我……” “你不也嫌弃我?还骂我猪头三……” “你本来就是猪头三。”她嬉笑着被他拽到怀里去,二人就在走廊缠着,却不想后面又跟过来一个人:“你俩不怕被二叔二婶看见啊?” 陈菡欢迅速挣脱,去投那人的怀:“阿庶哥……你看他欺负我……” “告状精!”陈斐伸手拍她脑袋,陈庶叼着烟,怕烫着那两只小娃,扭脖取烟,对陈菡欢说:“还不去尿?还要我把你?” 陈菡欢笑着也推他:“你也欺负我!” 看她进卫生间了,陈庶才对陈斐说:”相机在我车上,等会给你。” 陈斐怔了怔:“破案了?” “算是吧,说是黎紫嫣找的人,大概是拍照的事泄露了,我找到她,让她息事宁人了。” “草贱人!”陈斐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知,这不可能的,药是他下的,人能睡到什么程度,他很清楚,黎紫嫣那时候绝无可能知道这照片的,唯一可能就是这陈庶搞得离间计……越想越气,真想立刻揭穿,但转念一想,即使撕破脸,又能怎样?证据应是早毁了,他一个把柄都没有,陈庶更是不把他当个玩意儿。 陈庶轻吐烟雾:“你还想找她?” “呵呵,别……别了,我惹不起,庶哥。” 陈庶点头:”嗯,军队的人还是少碰,麻烦事太多。” 陈斐无奈笑:”你社会,我哪敢不听,说弄我就弄我不是?” 陈庶眼皮微跳,烟雾里,双双对视,一瞬间,都明白了—— 陈斐想跟陈庶耍机灵斗狠,黑里白里都斗不过,不仅斗不过,还被这哥吓怕了——谁说顶在脑袋上的东西不是枪呢?是不是枪,陈斐最清楚。 没经过被枪顶脑袋的人不足以语人生,更没资格批评他人懦弱,陈斐想,他就是怂了怎么了,怂得彻彻底底,快尿裤子的怂。 但是,他就算死了,也更改不了一个事实——他是陈菡欢的亲哥哥,陈家是他永远的归宿。即使是死了埋了,姓陈的人,也是要来上坟烧香的,陈菡欢还是拿他亲,骨骨肉肉地亲,心心肝肝地疼! …… 一席中秋宴结束,四下散了,陈菡欢跟陈母请示,要同两个哥出去玩,怕打扰二老睡觉,晚上回出租屋。 陈母略有迟疑,总觉这二位同陈菡欢之间总有怪情,但又说不好,只能叮嘱他们注意安全,早点回去。 陈父喝多了,比比划划:“哎呀,你就让他们孩子出去玩玩,年轻人总不能像咱们一样……再说,有阿庶,你怕什么。” 陈斐在后讥讽诽笑——他爸得多单蠢,怎能想到这位大哥竟是个肏弄自己闺女的变态? 当然,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从小到大的下流坏胚! 这人呐,总要剥了皮,才见馅儿。 送走二老,三人才上车,陈庶把相机扔给陈斐,自己则负责开车。 坦坦大路,一马平川,这城市的交通皆在他的掌控,他喝得不多,但足以醺醺飘然,一种掌控世界拥有 - 分卷阅读40 特权的傲喜在胸中膨胀,但陈庶面上自持,开得也平稳,不发一言,很快就直抵陈菡欢的住处。 夜色正浓,云开雾散,一轮硬币状的黄饼月悬于上空,陈菡欢下了车,仰头望:“哇,好美的月亮!阿庶哥,阿斐哥,你们看!” “月色再美不如你美。”陈斐揣了相机下车,先要“脱自己的皮”,勾她脖子伸嘴去亲,陈庶锁了车,也懒得抬头赏月,他有更好的东西要赏—— “阿欢,我背你。” 陈斐笑:“你不累?她可沉。” “喂喂!说谁呢!” 陈庶笑陈斐:“以为我像你!你啊,兵都白当了!” “谁说的,我背她一口气上楼不带喘的!”陈斐背起陈菡欢就跑,陈菡欢颠颠地在他背上叫:“驾驾!马儿快跑!” 陈庶跟过去,心想,这弟弟妹妹啊,到底是些孩子,在他眼里,长不大。 不疾不徐,他哪怕落后几步也不怕,一级级台阶上升,是他踌躇满怀的妄念,借月光投射,他的脸在半面影里扭曲变形,似成一个放大的胜利的笑脸,然而一瞬间,全都消失,他什么表情都没有。 屋内,陈斐和陈菡欢早窝在沙发上了,二人亲密靠着,陈斐矮身缩在陈菡欢怀里,像刚诉了委屈的孩子,勾着她脖子,拉低她衣领子,像凑在她胸间看又像伏在她耳边低语,而陈菡欢一手搭在他肩上,圈住他,头偎着他,手里摆弄那个数码相机。 陈菡欢听见陈庶进门,却也没回头,只问陈斐:“这个有录像功能吗?” “有啊,怎么……你想录下你被干的样子……按这个……” 陈斐伸手移到相机上,陈菡欢一夺,笑骂:”变态啊你!被爸妈看见了死定了!” 陈庶进到客厅中央,缓缓解了领扣、裤腰带,放下手机手表,对陈斐说:“套子够吗?” 陈斐讥讽一笑:“那玩意儿,还用得找吗?” 话里有话,只有陈庶陈斐听得懂。 但是,百分之五的几率也有风险,陈庶不想冒险,刚要说话,陈菡欢笑:“我安全期的,吃药也可以。” 陈庶想了想,对陈菡欢说:“先跟我去洗个澡。” “对,洗澡,我要洗澡!” 陈菡欢推陈斐,嫌他身上烟酒的味儿。 陈斐也站起来,笑眯眯:”行啊,咱仨一起洗,多热闹,我和庶哥好好给你洗洗。” 妹开二度(32)(3p 打赏章) 狭闷浴室,水雾弥漫,人声哼鸣,浪珠飞溅。 黯黄灯光下,一注热流瀑布,人影在白色浴帘后臃肿交叠,若你窥一缝而觑,定能屏息愕然,惊叹此生再淫艳曼妙的场景也不过如此了—— 说一个曼妙,说的就是陈菡欢,她贴卡在两个哥的中间,白脂白的皮,纤秀长的胳膊腿,水葱柔荑,小白圆的指甲,扣在两个哥的糙褐肉皮,紧紧抓牢。 乳房更是饱满匀称,滚圆不显坨,正正好好托在两个哥哥的手里,含在口里,一人一个,不打架,再看她腰肢劲动,媚柔玲珑,挺股翘臀,是天生的尤物身段。 可她偏偏作一副低眉顺眼的纯情乖模样,水贴发鬓,汩汩细流滑过红唇,潋滟诱人,前后夹拥,小嘴儿嘤咛微张,被哥吻也被哥抚。 “唔……” 陈菡欢醉眼迷离,臀片轻蹭身后陈庶的赤裸壮腿,胸尖摩挲身前陈斐的阔胸肌,她是最柔最软的妹子肉,也要用最柔最轻的力道去揉弄。 陈斐在前亲她脖子,往上游弋,见她正与后头的陈庶扭脸接吻,伸手也去扭她下巴,轻声命令:“给亲哥亲一口。” 亲,是要亲的,她大方含了他的口,任他舌卷舌缠,搅了个天翻地覆。 陈庶虽失了唇,却低头含她肩,绕颈,锁骨瘦突,他双手兜住双乳,耸臀前挺,把个傲首男物往她臀间一顶—— 嘶! 陈菡欢咬了陈斐的唇,眉心一蹙,眩晕般尖锐痛麻穿流脊柱,不由地挺腰,任那肿胀肉器凿开她紧闭肉隙,缓缓蠕行,肉推肉,挤压抽添,紧致烫热,浮浪升天,陈庶忍不住轻咬她耳朵,发出男性沉迷一声呻吟——“嗯……好紧。” 陈斐清清楚楚见陈菡欢的一对儿柳眉逐渐展开,偶尔一对,在他口里一呜,像是要给他听——她被陈庶肏美的叫浪。 情动迷津,陈斐卷着陈菡欢的舌,同时,手也在那肉乳上打圈,握住奶晕成圈,低头在上头舔一口,像小孩子时不时尝手里的两只甜筒,一个是奶味儿,另一个也是奶味儿,他贪心,两个都要,吃一个,舔一个,把两簇好端端的奶豆啃得樱红水润,肿胀剔透。 天上之水冲将下来,浇困三人下身紧合阴影处,谁也看不清底下肉翻水涧是一派什么风景,只能凭直觉—— 两条捣一涡,双棒相凑击。 噼里啪啦的水声,混肉交战的哔哔礡礡,三张漂亮的脸在水汽里越发精致——他们继承同一脉的墨眉黑眼,轮廓分明的线条,又是三具绞缠的姣好肉身。 陈庶脑门发闷,大概是喝了酒,也或许这些天都没做,插进去便大刀阔斧地一顿掀翻卷浪,自己那物越往里头卷越觉她吸魂,肉眼儿缩缩,一抽抽地把他吸纳,顶到头了,肉粒摩擦龟首,茎身却如涌在暴风海面,一个跟头接一个,他折腾翻滚癫狂…… 又有陈斐在前顶磨,时不时地根茎撞击,两根难免接触,一顶一抽间,总觉随时鸠占鹊巢,蛟蛇伺机欲入。 陈庶没坚持多久,立刻退出来,洒落在她臀片上一片星白浆液,顺水滚下,是他没有希望的精料——有那么一瞬,陈庶怀疑,自己这残躯大概就是为这个妹而造的——他一生的孤遇,成全这变态扭曲的乱伦恋。 陈斐果然见缝插“棒”,一杆入内,被腔内热液惊烫,龟首一跳,在里如打转肉螺,旋磨顶擦,一番急促抽动,穴水淋淋而喷,顺着水流浸没。 “哥哥都把你干喷了吗……嗯?”陈斐手托起陈菡欢,架在自己身上,让她一双细伶的长腿紧缠在自己的腰际,她伸着胳膊勾他的脖,上下滑动,奶波汹涌,每每回落,入到深处,陈斐不由地呼出一息:“阿欢,哥哥干你舒服吗……” “舒服的……”陈菡欢情欲高涨,夹着他根茎往上拔,捧着他的脸,对着饱满迷人的嘴唇亲——若不是他脸上那些个大小伤,他是个相当潇洒漂亮的哥哥呢! 这厢热吻,陈庶瞧了会儿就又来了势,从后头再贴,托住她臀,欲要索吻。 吻要不到,陈庶只得发坏,助她大起大落,也助陈斐早早一泻千里,于是便捏着陈菡欢的臀肉使劲儿上下捞举,那长物一入,入到最底,撞到肉眼小口,二人双双猛颠哼声:“啊!” 陈斐从没体会这般大力的抽插,整根吞没,钻心儿钻肠儿 - 分卷阅读41 ,实在销魂,不免放开陈菡欢的唇,仰头唏嘘。 陈庶捧过陈菡欢的脸,混着他俩的津液,继续亲吻,同时伸出一只手去摸他们的交接处。 摸到肉接之处,紧实热润,陈庶结结实实地触到陈斐的肉身和陈菡欢的阴核户门,不免讶异这男女竟能如此紧密地契合一体,凹凸对接——男人柔软濡湿卵蛋贴磨女人肉沟肉褶,来回抽添,不知是陈庶的抚摸助攻,还是陈斐天生蛮力,这会儿陈菡欢腿间已淌滴洒汁。 陈庶大掌舀来去浇灌她臀内的一朵小菊。 那神秘的被她护得好好的小菊,此刻被陈庶摸到了真身,娇柔地一缩,陈菡欢便警觉在他怀里喏喏:”干嘛你啊阿庶哥。“ “你怕什么……也不会爆你菊。” 陈庶脸上似笑非笑,看不出几分真,几分假。 手指却勾绕不止,摸她小菊外圈缀皱细纹,如羞花绽放,点点湿润,轻戳轻收,吞纳间,他的手指头入了小半截儿,陈菡欢却沉浸陈斐入穴给的欢畅,在进出间蜜水淋漓,并没细细研究怎样如此快慰。 收肉紧松,前吞后咽,陈菡欢的两只小脚绷紧,在空中划了几个半圆,媚眼乱飞,醉迷神碎——后倚陈庶,前挂陈斐,陈菡欢一下子就攀上高氵朝,浪叫一声——“啊,阿庶哥阿斐哥……我好舒服!” 眼见她脸颊潮红,倒在陈庶的身上,由着陈庶低头吃两颗滴乳奶头,陈斐也瞬间爆了,知她在安全期,索性就激射在内,脊柱发麻,从头到脚地把整个人全都给了她。 退出来,汤汤水水又都跟着淋浴奔流,很快洗净,陈斐还不放心,探进手指进她穴内清理,洗也没洗完呢,陈庶就迫不及待地抱起她往屋里走。 卧室还没点灯,漆黑一片,陈菡欢被放到床上,借客厅的光,陈庶倾身抱她入怀:“阿欢,阿欢……” 喃喃低叫,唇声而止,落下大小不一的吻,吻她嘴和脸,她的下巴和脖颈,狂野的缱绻里释放一种怜爱温柔,陈菡欢伸手就握捏他下身的昂藏之物。 那物绷直,僵挺之势,长粗的一根,霍霍地在黑暗里竖着,她心头一激,爬过去去含他那柱茎肉。 陈庶摸黑贪欢,没想她使出这个招数,被她冷不防一叼,整个人一滞,喉中哑然轻叹:“啊……” 她技巧甚好,大概是那位亲哥多年调教的杰作—— 不竹不丝不石,肉音别自唔咿,樱口添吐鸣咂,纤纤十指频移,小妹惯把长萧吹,偷尝味美迎兄意。(注) 陈庶边去兜摸她的乳,边想:也是,陈斐常年苦心栽培的妹,这会儿竟让自己霸占了,胸中不免畅快激荡,那肉头马眼儿又被她口中绵舌一勾,险些就失了阵。 陈庶在黑暗里紧咬牙腮,闭上眼睛,一会儿又微张唇齿,让全身欲望找一处出口,可发出阵阵嗯哼男吟。 才稳住军心,又被她吞到深喉去,抵到柔软舌根肉腔,细小的牙齿轻刮茎身,陈庶大脑一麻,不得不顿住,手握一柄,抽出来在她脸上拍了两下。 她轻含两蛋,再存存小口口地吃他,重又把那长条粗根放回嘴里,正舔吞,头上的灯忽然亮了,身后传来陈斐的声音:“我一不在,你俩就干上了啊!……不拉窗帘,你俩给对面免费观赏呢?“ 陈斐走到窗边放窗帘,陈庶懒得抬头看他,只低头去看陈菡欢,看她趴在床边,湿漉漉的乌发顺脖流水珠,鼓腮吹箫,努力认真,一心一意。 若她只是他一个该多好! 贪。 陈庶心软了,不忍爆发,在明晃晃的光和陈斐明晃晃的注视里也爆发不出来了。 但看她这样吞噬自己也是好的,至少,她的心思,她的用功都在他身上。 可是,一旁的陈斐哪能肯呢,他偏要跳上床,掰开陈菡欢的双腿,举股迎凑,抚她裸露牝户——白馥鼓圆,软浓红皱,刚被他灌通的美物,此时,娇滴滴,湿润润晶亮地在幼毛中敞口吐舌,陈斐伸指揉心,挑蜜勾涎,再俯身舔鲜,舌活卷曲,出阴入户,最后一口咬上—— 陈菡欢呜地一声,嘴里含着陈庶的东西就浑身一颤。 妹开二度(33)(3p 打赏结局章) 这一口,是陈斐的口热齿痕,也是陈菡欢的口吞吮吸。 快美如电流从陈菡欢的软滩穴肉蔓到口舌尖儿,传到立在床边的陈庶,他也不由地被猛击,僵挺脊柱,咬紧牙关,肉茎小口张了张,狠忍一股激流脉冲。 那一尾的陈斐,咬定肉苞不松口,舌掌压户门,舌尖抵阴核,齿微啮而轻吸,用舌拟性物,吮咂卷弄,来回揉缝进出,把个陈菡欢弄得递躲不及,生生地被撩拨出蜜水直流,却因口里含着巨物,却又说不出话来,莺声款软,只剩呜呜两声。 陈斐见她穴蕊喷张,红肉外翻,蛙口流涎,便知这妹子的穴儿到火候了,直起腰来,扶住自己那根粗长肉茎,以昂硕龟首磨她外张穴肉,濡研蘸滑,摩擦半晌,才进个头,却见那肉口津水冒涌,浸没龟棱,陈斐再轻轻往前送一下腰,那物便埋进去。 陈菡欢被这一入,直挺挺往前一抻,口里那物也入到深喉,两个哥同时感到入肉潜底的极致欢愉,禁不住一同叹出声:“啊!” 一床三躯,首尾交接,卧立坐摆,痴缠一室。 光影交错,二王一后前后摇——咱们的皇后陈菡欢就趴在二王之间,腿开手拥,前有肉萧入口,后有长龙直捣,呜哼吸溜不止,同时享受两口被塞满的充盈。 三人摆成“h”状,四平八稳,各享各的滋味。 陈庶陈斐偶有抬头目光短暂交接,二人虽隔妹肉一身,却来回抽插得颇有默契,他浅,他深,一个送,一个拔,有序行进。 行到一半,陈庶冲陈斐说:“给我肏她的小逼。” 大哥的命令,陈斐不敢不听,他现在也知,床上之事,若要三人和谐,他得学会配合点儿,何况,真来了强,怕这位哥直接抱住美人再躲起来独享,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二人大换位。 陈庶扶起陈菡欢,不顾陈斐在后肏得用力,把她掀翻在床,似是报复,又像是偏要显一显自己的能耐,手握长粗肉物,用了蛮劲儿就顶进她两臀间的润穴里,进去却也不似陈斐般狂风暴雨,而是不紧不慢地左一下,右一下,浅一下,深一下,重一下,轻一下——他就是要她心里明白,谁更灵活! 陈斐那头也早已递物给她吃,混着她的水汁儿,她不大吞得下,只用手去抚弄陈斐的“和尚脑袋”,陈斐瞧出她心思,一边摸她红彤彤的脸蛋和肉圆奶子,一边讥笑:“怎么?你自己的味儿都嫌弃?” “还不是你……” 陈菡欢声音都被陈庶震碎了,撑着胳膊同陈斐搭腔,陈斐看她被人这般玩着干着,愈发 - 分卷阅读42 添了浓烈淫欲,又听她这绵绵娇吟,更觉高兴—— 还不是他——是他弄得她淫水成河,这会儿就算陈庶给她肏到高氵朝,也有他陈斐一半的功劳呢。 陈菡欢也确实被陈庶那硬物刮磨得失了耐力,不由地就往后摆起臀来,一下下朝后坐去,上身自然挺直,便给了陈斐机会,他忙躺于陈菡欢身下,张口接一对儿球圆垂乳。 那乳啊,也真是好,晃动绕圈,奶波点点,红润跳跃,被陈斐一口吞住,伸舌打圈,陈菡欢便觉全身一阵麻痒,刺了! 陈菡欢嫌脏,忍住疲乏,翻下床去洗澡,里里外外都洗了个净。 她也慢,洗了半个钟头才出来,陈庶在房里早睡着了,陈斐却在客厅光着身子摆弄照相机。 陈菡欢走到陈斐跟前,又回头往卧室方向看了一眼,轻声细语:“录好了?” 陈斐抬头看她,挂了个笑:“你哥办事还不放心?” 陈菡欢松了口气,伸手去拿照相机:“给我看看。” 陈斐却往后一缩,继续笑:“你在视频里挺性感……不胖。“ 陈菡欢皱眉:“谁说这个了?我要看他……他录上了吗……” 陈斐点头,转转眼珠,忽然坏笑:“你说……我要把这东西往市区的纪委一寄,就说他私生活不检点,跟自己妹妹搞乱轮,他是不是这辈子都得完?” 陈菡欢登时变了脸色,压住声音急促道:“你疯了!你这样整他做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嘛!这只是个把柄,以后……以后,他再也不敢欺负你……还有,以防我怀孕了……他把咱俩先出卖给爸妈吗……” 陈斐眼珠又一转,转回陈菡欢身上:“啧啧心疼了?呵呵,放心吧,我傻吗,他完了我有好处吗?再说,我们三个都在里面,你让爸妈怎么想?” 陈菡欢伸手:“那给我,交给我保存。” 陈 - 分卷阅读43 斐犹豫了片刻,一耸肩,索性交给陈菡欢,站起身往卫生间走:“回头把咱俩的图像尽量处理一下。“ 陈菡欢嗯了一声,窝进沙发,摆了个舒服的姿势,拿起相机低头看—— 完完整整的视频,都是在窗台的角度拍下来——是当时陈斐拉窗帘时搁置的,把陈庶那张充满欲望的脸清清楚楚地都摄进去了。 陈菡欢盯着他,忽然笑了——他的哥,竟然还很上镜。 …… 夜色正深,窗外的月沉一点,再沉一点,是个脏黄的圆迹子,暗云浮影,是离人的斑点泪。 陈菡欢躺在床上赏月,想到那句老话——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啊! 调转回头,她从后面搂住陈庶,紧紧把脸贴在他后背,听他在熟睡中安稳均匀的呼吸—— 她想,哥哥一定是在做一个美梦吧。 瓜熟弟落(一)西洋术破门出洋相,并蒂瓜显能险救场 分卷阅读44 脸,让小人同家姐给大家演一出!” 说完,小孩一抱拳,同刚立在前面的那孩子使了个眼色,跃然腾跳,翻了几个后空翻,跳下去,直接劈开双腿,架在台上。 再看另一个同模样的孩子向前一迈,踩肩膀,跳头上,金鸡独立,二人一上一下,大鹏展翅,定了个相! 众人轰然叫好! 两个孩子一滚,一个卧倒向上伸腿,另一个撑腿而倒立,再缓缓抬起两条腿,二人在半空对冲成一字。 又变幻——一个双手后勾双脚在下,一个撑掌而勾于半空,成两个u字上下而契。 再变幻——两个孩子交缠、盘旋,如树藤扭曲攀升,肉叠肉,脸贴脸,蜷缩在母体子宫的最初形状——同胚同脐,便再也分不清谁是谁。 旋转再旋转,眼花缭乱,忽然落定,二人如出一辙,站稳落幕。 观众沸腾,纷纷站起来叫好吆喝,连一帮地痞也看出来了趣儿,笑着放了丁四儿,鼓起掌来——“妈的,真他妈绝!” “大瓜子,小瓜子给爷儿们献丑了,还请各位大爷们赏点饭钱啊!“两个孩子兴奋了,红着脸蛋儿去讨赏。 叮当一块大洋,小瓜子愣住,抬起头看跟前的人,高个儿宽肩的男人,灰色哔叽便衣,生络腮胡,倒竖一对黑眉,厉目圆睁,面露威严。 小瓜子吓得一哆嗦,刚要往后退,那人伸手便按住了她的头:”你是个男娃还是女娃?“ 当当当,第二个故事开讲了! 是个民国背景姐弟恋的故事,历史人文风貌尽量考据,如有瑕疵,还请多担待。 这本尽量写章回体的题目以作应景,仅仅为了趣味。 再次感谢各位读者大人的捧场!捉虫完毕 瓜熟弟落(二)巧试探听音辨雌雄,勇倾囊妙获双生子 分卷阅读45 签挑着吃。 有诗为证云:“红糖水馅巧安排,黄米成团豆里埋,何事群呼驴打滚,称名未免近诙谐。“ 大小瓜子没吃过,瞅着新奇又馋,就鼓起勇气叫那摊主——爷爷,来一份吧! “就一份,我们两个分着吃。”大瓜子又补了一句。 余下的钱都搁蓄起来,好节省了给下一顿的肚子。 吃饱了,那人又领了大瓜子小瓜子走,一直走出胡同去,拐个弯往陶然亭去。 孩子同这人混了半日,也打消了点戒备,叽里呱啦说一路,那人便略知这大瓜子小瓜子的来历——原都是生来无主的孤儿,跟着杂技班从山东到河北,一路来到京城根儿,看热闹的功夫,俩人就跟大队伍走散了。 “老爷……” “别喊老爷了,就叫严师傅吧。” “严师傅!”两个孩子整齐叫了。 土丘无亭,四周是光秃秃的城墙和芦苇塘,倒是聚了不少青年少年,练棍棒捶戟的,练摔跤举凌子的,抖空竹翻筋斗的,还有咿咿呀呀吊嗓和哇哈哈哈练笑的。 严师傅边走边给两个瓜子训话:“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你们基础功不错,但还得打磨,谁不想扬名立个万儿呢?但自己的饭碗还得自己挣!“ 往里走,是几个小男孩对着芦苇塘唱—— “叹英雄枉挂那三尺利剑,怎能够灭胡儿扫荡狼烟。 为五斗折腰徐州为宦,为亲老与家贫无奈为官” 童声缭绕,起伏哀怨,又岂是这般年纪的孩子所参透的悲悯众生之苦! 进了一个大院,里头噼里啪啦的踢腿吆喝声,推开门,里面的景象可奇! 一个个干瘦的小人儿排着队一边踢高腿一边喊戏文,先不管唱,先要记词儿,把词儿都得记得跟刻在脑瓜子里一样。 一不留神,背错了,迟疑了,忘词儿了,一根竹板子招呼过来—— 那打板子的师父比严师父看起来还威严,挥过去,毫不留情。 另一队,三两人,在练眼睛,对着一炷香,眼珠子墨白点顿,跟着烟影子转左转右,旁边也站着一师傅,手里也握着把竹板。 眼睛跑了散了,眯了流泪了,也是啪啪两声! 严师傅进来,众人不敢回头望,都拿余光觑他身后两个矮不溜丢的小囡儿,稀奇,但也要压着笑。 “徐老公可在?” “在上房躺着。”拉胡琴的师父往严师傅身后瞅了瞅,也微微一怔,没说话,继续调弦子。 二进院里就安静得多了,只有四间红瓦绿柱的房,正东头就是徐老公的房。 严师父立在门口朝里喊:“徐老公,给您带了俩孩子过目。” 半天,没声音。 隔了半晌,响起一声不男不女,阴阳怪气的音来:“进来吧,小钏子!“ 回头捉虫 瓜熟弟落(三)假美娘坐拥戏园坊,真娇娥麾唱定军山 分卷阅读46 时间,天翻地覆,紫禁坍塌,他披麻戴孝,哭丧了几日几夜,那霸王未过江东,他又怎肯! 他不是虞姬,没那个命,他是乌骓马,长嘶放逐。 出宫那年,他承蒙一位小王爷照应,携了不少财物宝贝,落在这个大院里,同当年散了的伶官一起,召徒唱戏,关起门来弥补心口的洞,就像他空荡荡的下体——那里也有个洞的,借光窥视,别有洞天—— 他端坐在屏风之后,傲睨众生在困苦厄运里挣扎,仿若大清的太后,坐拥自己的小型皇宫。 往事如烟,散了就散了,那娘娘回神问道:“会唱吗?” 唱什么?自然是京戏,那外头院子里练的可都是唱念做打的基本功。 两个瓜子没学过,但自小跟着杂技班云游,也是听会了几段, 大瓜子答道:“唱倒是没唱过,我和弟弟就能哼一句《女起解》。” “唱来!”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言我心内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小瓜子不如大瓜子这般熟练,只待她唱一句,他跟了一句。 娘娘咂咂嘴笑:“女子有个男声,男子倒有个女声,怕不是当初在肚子里把嗓子长错了吧。” 严师傅也展了眉:“您瞧,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了!” “哈哈,只是……”娘娘搁了烟杆扶额:“京师戏园向无女座,早些日子这女娃倒是可以去崇雅社学科,可惜散了,都去了奎德社,庆鳞社坤班……我这一小小戏坊,可未曾收过一个女科,” 严师傅笑:“万事都有头一回,这孩子基本功倒是更扎实的,这嗓子可以唱生角儿,……不过,若您实在瞧不上,咱就卖到那胭脂胡同去。” 大瓜子眈眈听二人对话,心头愈慌,虽不知那胭脂胡同是个什么地方,单是想到要和弟弟分开,她就不行,也顾不得礼仪,直接跪地央求:“徐老公,严师傅,求您……您们,别把我和弟弟分开……我,我唱不了戏还能帮您们干活……伺候您们……” 小瓜子一听这话,立刻明白怎么回事,便也一同跪了下去磕头:“徐老公,严师傅,姐姐去哪我去哪,姐姐不留,我也不留!” 娘娘抬了抬眼皮,漆黑的桃片眼里露出些许兴味,轮流看了看两个孩子,不禁讥讽:”亲姊弟是分不开了? “分不开!”小瓜子应和。 娘娘噗嗤笑了,翘起兰花指,指向两个孩子:”不怕吃苦挨打吗?“ 她的手枯糙瘦长,戴了两只金护指,指尖儿似乎能戳到眼珠子里去,大小瓜子不禁打了个颤。 但却又四目一对,铿锵回答:”不怕!” 练功的苦也不是没受过,外头那些——练旋子,侧空翻,筋斗踢腿,下拱打挺……就跟杂技班练得差不离,从杂技到戏班,到了哪儿都是挨揍、都是吃苦。 娘娘递给严师傅一个眼神,严师傅立刻点头,上来提了两个孩子的衣领子就往外走。 “关书有印,你们可就是我的人,我的人,可就得听我的令,我买你十年,收进银两归我,天灾**,投河觅井,伤亡死病,各有天命……若违反我令,私自逃逸告密者,打死无论。“ 徐老公的尖嗓子如唱如吟,如同从前他在殿前唱喏——他打小也是个好材料,可惜,时不待我! 大瓜子小瓜子印了朱砂泥印,几个师傅就领着到后院剪发洗脸换装,不大一会儿,两个崭新的小人儿来到前院同师兄弟们打照面,这才看出,剃了光头的是弟弟,蓄着短发的是姐姐。 一模一样的脸,盯久了就逐渐看出差别来。 一个清娟俊美,一个凝眸定睛,一个如水纤柔,一个似风飘逸。 低眉颔首,抬指迈步,一模一样的脸,眼睛里,举止里,都折出不同的神韵来。一张脸也幻化出两个不同的角儿——一雌一雄,亦真亦假,早也分辨不清。 …… “哎?小瓜子,你怎么还是个女的啊?” 孩子长得快,转眼的功夫,这拨就高了,顿顿吃不饱也都生得立肩挺腰,夹磨几年,便分了行,有的耍起了棍棒大刀,有的要唱一阙《空城计》或是《探皇陵》 独独那小瓜子,由严师傅调教,越发旖旎,柔靡飘然,绕腕攒兰,托腮凝思,万般风情,走圆场,一步步,娇羞回眸—— 正见大瓜子耍了刀枪把子,杀将出来,她练“生”,文武都练,九长九短,十八般都要玩得转,光练不唱假把式,她一开腔,是老成厚重的男音——边跑圆场边唱:”铁胎宝弓手中拿,满满搭上朱红扣,帐下儿郎个个夸。二次忙用这两膀的力……“ 《定军山》是文武并重的戏,大瓜子已经练到炉火纯青,只差上妆扎靠亮相。 小瓜子则吊最细最尖的音儿,仗着他嗓子好,把个旦角唱得不费吹灰之力,顶在屋檐上,都飞到里面娘娘的耳朵里,她倚在榻上,吐一口烟笑了。 到了该选人点灯的日子了。 这本是个内部选拔人才的过程——在每个将近成年快要离科的小子里,每晚选一个最有前途的到公公房上亮嗓。徐老公这几年身体不好,越来越深居简出,便要那人进到榻上去点一盏烟灯,顺便唱两句。 谁得了赏识,便在出科那年直接送到城南游艺园去,那地儿可比天桥高档多了,正儿八经的演出舞台,亮了相,拔了头筹,便成了角! 每个晚上,底下几十双眼睛盯着严师傅从外屋进来,揣摩他表情,听他喊谁的名字。 大瓜子小瓜子也紧张,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听不到自己的名字倒也轻松不少,他们念不同的行,若真一个被送走,一个没有,那么岂不是又分开了? 那被叫的师兄一脸欣喜,连忙跟着严师傅洗漱换衣,扮上妆,扎上头,穿一身青褂就嗒嗒地迈进里院,再也不见人影。 “剩下的,给我睡觉!”严师傅厉声低吼,转身出屋,很快灯熄了,全院笼在黑夜里。 大瓜子早不和这些师兄弟一起睡了,她和一个管饭的嬷嬷睡在后厨房,趴在窗户上还能看见徐老公那院里透着点亮。 “鬼来了!” 大瓜子吓得差点叫出声,一回头,看见小瓜子笑嘻嘻冲她笑,她气得举拳头要揍他,他却伸出一只手指压在唇上,又指了指床铺上早睡的嬷嬷。 大瓜子不解,小瓜子挥挥手,示意让她出门,大瓜子一颗心轰轰猛跳——这弟弟,真是越来越调皮,大半夜二人不睡觉偷溜出去,被人发现不得一顿毒打? 小瓜子不管,早不小了,大半小子,过了倒呛【注2】,执了大瓜子的腕子就往院子里走,沿着走廊,他伏在她耳边吹气:“姐姐,咱们偷着去看看徐老公都考核些什么,你看怎么样……” 不知怎么,一听这句,大瓜子 - 分卷阅读47 有种不祥预感。 【注1】出自晚唐诗人韩偓《已凉》 【注2】倒呛:唱戏人的成长变声期,从童声变成成熟,尤其男子变声失败很有可能会影响梨园生涯。 捉虫完毕 瓜熟弟落(四)借东风点灯惊淫事,扮红佛闻香迷乱情 分卷阅读48 高声呼喊——”徐老公传话,让大小瓜子今晚到屋里点灯!” 这话掷地,弹起一片沉默,大家面面相觑,竹条也摔到地上去,再看那些点过灯的师兄们,也都纷纷别过脸,似是竭力藏一个尴尬破碎的表情。 大小瓜子从长椅上滚下来,跪在地上,傻了眼,两个人?一起……点灯? 怎么点?这娘娘是男女通吃? ……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转眼间就吃过了窝头和汤糊子。 姐弟在后院梳洗打扮,心中犹有万斤重,时辰越往后捱,心头也越**香燃得旺,他心痒却无力,急火攻心,便颤抖一只枯手,把那小瓜子往大瓜子身上按——“……让我赏一出分不出雌雄的男女交欢来呀……” 小瓜子急得汗湿漉漉,身子却听不得使唤了,自己贴着家姐,两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紧贴,如小时候练功,交缠并蒂从土里长出一朵双生雌雄花…… 推拥着,大瓜子被压在底下,结实地感到小瓜子腹下的火热活物,自己抬手欲推,软绵地却又要攀住他的肩膀,气息乱喘,忍不住娇哼——“唔……我热……” 小瓜子被她这样香息一呵,也觉全身骨骸酥软,似是化于一片绵沙,想起身也不得,反而竟生一种幻境——他同姐姐滚压、拥吻、让姐姐抚握自己的另一肢——是他们俩同根生出的一截肉,属于他,也属于她。 “啧啧,男女之事都不懂吗……咳咳,来来,我来给你们看罢……” 徐老公披散长发,兜着两手,颤巍巍地来到屏风跟前,一伸手,扯动屏风两框,那屏风就活了! 原来,这屏风框子里套了个内框,红梅图裱在外层,只是充个外景,内藏的暗格升上来,则换了一面动人丰富的春宫图! 画景清晰而逼真,俱是男女 - 分卷阅读49 裸交接,或坐或立或卧,有二人交叠,有三人成众——男子手握女子两只金莲,把玩抚弄,露出玉茎,行推车之势,于那仰卧女子的牝间欲入未入; 另有女子跪卧之姿,露出一对儿乳来,一男子挺茎而从后入,另一男子则于前半卧,拥那女子,张口噙一只乳来; 也有男子伏于女子身上,一根塵柄已入红隙肉牝,却又扭面同另一女子交颈,吻口嗍舌; 更有两男子坐于椅上而后入,入洞者则伸手抚弄另一男子的龟首圆杵…… 绘得极尽工巧,阴阳器物,纤毫毕现,大小瓜子看得顿时脸腮通红,一个气血聚涌,一条硬物如烧火棍,几欲破出罗裙来,一个腿儿心酸痒难耐,玉户肉勾紧提,冒出一股股谁来,暖流不可抑,浸湿满榻。 越想着要分开,不能这般乱伦下作,越是粘连黏着,隔了薄衫薄裙,那两物颇有灵犀,早已忍不住互磨互通…… 徐老公转眼见二人逐渐上道,不免大喜,脱了自己的袍子,露红彤的肚兜和一条黄巾亵裤,可惜啊可惜……他底下的东西早就切了,空荡荡晃着,曾伺候在万岁爷榻前,能看不能吃,抓心挠肺,浑身痒着不得解,…… 如今旧景重现,似是的淫声,小瓜子却只凝目在那只玉脂嫩乳上,不觉目瞪口呆,怎地这样鼓圆白嫩,粉彤彤的尖尖头是一颗枣儿,诱人犯错。 “你尝尝呀……尝个什么滋味呀……” 徐老公伏他耳边轻语,像下了个咒,“你不吃,我可要吃……” “不要……不要!”大瓜子舌头打转,头晕目眩,也说不出个完整句子。 小瓜子被这一中情红颜英雄志 分卷阅读50 人身上,心头酸楚,再见她衣裳滑落,露出半颗椒乳,乳蒂红滟娇嫩,半隐半现,甚是娇美,却落到徐老公的一只树皮爪子里,揉捏挤压,变了形状……小瓜子便又增忿忿之意,伸手去夺,夺来一只轻握,那白肤隆肉上竟留下指痕红斑,一时气绝,腰沉下去,把根肉红条直杵进家姐的软濡膣腔。 大瓜子叫了一声,整个人如浪翻滚起伏,目转光移,视线同小瓜子相撞,一脸破碎,尖起嘴来朝他唾道:“呸!……你个要我死的!” 小瓜子心凉半截,但头脑昏木,四肢也使不上劲儿,腹下热物又急钻急入,他亦知大势已去,家姐这辈子大概是不能原谅自己,泪淌下来,汗也滚下来,湿漉漉、颤巍巍,抚着大瓜子的酥胸咧嘴作哭腔:“姐……” 家姐的身子软,内里的肉也软,他耐不住,往里顶了顶:“姐姐……我失了心……我对不起……我,唔!” 舒服的。 他脊柱一麻,被她牝户腔壁深爪紧挠一把,是她心颤,底下也就跟着颤,肉裹肉,肉夹肉,并蒂瓜,两个人连这动作也都是齐的。 大瓜子一呼,被徐老公拉起来从后头抱住,一前一后,两个妖娥,囿大王于双怀。 一同落唇吻她—— “大王,宠我这无根的可怜人罢……”徐老公掐住她下巴拧过脸同自己吻。 小瓜子垂头去叼胸——是姐的胸,软嫩丰圆,抓捏在手,乳晕红滟。他伸舌去舔,舔一圈,他就觉得姐的肉底小嘴啄他一下,麻一阵,痒一阵,又酥一阵,他从未这般快美,似是能死在他姐姐身上。 缱绻贪恋又痴缠。 “大王,您瞧这骚浪的蹄子……” 徐老公见小瓜子,伸手勾住她弟弟的脖子,越贴越紧,二人终是又并到了一处。 “好,好呀……”徐老公说不出心里是酸还是喜,只觉自己好久没见这活色生香的春事,贪恋又焦急,跟过去一样,那边吃着,这边馋着。 “找出点门道了哈哈……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徐老公往前推,大瓜子就把小瓜子压在了地下,骑坐在他身上,由了徐老公推腰摇摆、磨动。 “嗯不要……你个坏……啊……” 大瓜子挣不得了,她的疼早化成了水,搅着小瓜子的肉头肉身,深浅摇摆,左右晃荡,滑痒酥麻,她不由地又哼吟调子来。 她恨呐,恨得牙根痒痒只想杀谁,不是自己就是别人! 这坏了心的弟弟,损了德的徐老公,她都想杀,可她没个力气,连现在都要靠那徐老公在后头打秋千,本是抬手要拧她弟的,却变成了柔指爱抚。 人倒了,倒在弟弟身上,抬眸看他,气喘吁吁,此刻是连话都说不好了,只能四目相对泪眼朦。 大瓜子眉心一皱。 “他……他……咬我!” 徐老公确实在大瓜子臀子后面咬啮,伸了舌舔蜜止渴,仿佛能填满心洞,又舔大瓜子的牝户两瓣,肥美正鲜,软软嫩嫩,他吃了个香,又去舔底下进出的壮肉柱上,两卵肉珠,他伸手把玩。 底下的小瓜子被他这一番抚弄,忍也忍不住了,又是头一回的事儿,他就抱着家姐脱了缰。 “啊!姐姐,姐姐,大王!救我!” 见春光三月里百花开遍,好一似珠喉一串圆!【注1】 那大王亦随这撩人春色去了魂,你且看她呀——游丝百缠,又起莺啭,颠颠间,含情仰受,精水汪汪,臀兜舌凑,惶惶然,眼热耳鸣,脉胀筋舒,磨搦处,又有数回相接,如急雨击花,顷刻,便有千花百酿之浆,汩汩涌出。 同心人好一似并蒂奇花,两心同好一比彩翼双跨【注2】 大小瓜子浑身,也自是一番快活。 此时,他正张嘴贪吃小瓜子的肉柱,初精液物,吸了一嘴粘稠白浆,心满意足,吞吐间仰脸一息间,抿唇舔舌,红瓣两叶,晶亮油光,好不妖艳! 大瓜子越看越恨,迅速抬眸给小瓜子一个眼神,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就同时沉下去。 “哈哈……新鲜美妙啊……”徐老公这一长叹还未抒尽,那小瓜子便一脚踩在徐老公的肩膀上,狠狠一蹬,把他这人蹬了开去。 说时迟那时快,大瓜子抓起炕角的香炉就往那徐老公的脸上拍去。 “啊!” 这一下说狠也是狠,那大瓜子本是习武之人,虽身上还吃着香毒的劲儿,但刚从狂巅热浪上跌下来,回过点劲儿,这一掷,出乎意料地用力,那徐老公直直地从炕上摔下去。 大瓜子小瓜子跳下床去看,那人已躺在地上起不来,香灰都眯了眼,满脸尘白,头上渗血,不多时,挂得满脸红彤彤、灰腾腾,看不见了,他伸手抓面,哇哇直叫。 大小瓜子也不耽误,两个上去就按制住徐老公,小瓜子在下面捉住他两条腿,大瓜子在上面用腿压住徐老公的两条胳膊,见他凄厉尖叫就要惊起满院的人,慌了,一手去捂他嘴,一手胡乱在地上抓扑,直摸到根长尖金属物,拿在手里一看,是小瓜子插在发髻的长簪。 起了杀心,便全是歹念,大瓜子握紧那簪子就往徐老公脸上扎,一扎就扎进那眼窝里去 —— 啊!!!! 一泼热血喷溅,大瓜 - 分卷阅读51 子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拔出来,眼珠水血爆破,对着另一只眼又扎,怕手滑扎偏,这下手腕使了更大的力,像她平日里练得长镖、铁枪、刀、剑、戟、锤! 皮肉迸裂,在空中发出清脆的爆破一声。 人喊都喊不出声,一招致命! 那徐老公全身抖了两抖,小瓜子看他裆中浸湿一片,再侧头看,他家姐已从那人身上站起来,抬手擦了把脸,血污殷红,在烛火暗影里两眼闪烁幽光,阴森恐怖,再瞧地上,那银发妖艳的红裙“娘娘”两眼戳成两红窟窿,一动不动,死了。 门外远处似有深浅不一的脚步响声,恐是刚才声音已惊醒了严钏。 大小瓜子迅速对视,顾不上慌了,小瓜子抓起桌几残烛,一挥,那烛火如凋零红花,一明一灭间落到地上尸首,火苗窜爬锦缎,迅速蔓延,一瞬间,扑扑燃了起来。 大瓜子一不做二不休,脱下袍子就着那火苗点着了,往那炕上一掷,火冒起来,小瓜子也学了模样把身上的袍子点了火扔到门前屏风上去。 二人趁火燃起之时,撞开窗子就跃身逃去。 院门不能走,翻后墙,两个早就翻得熟练,到了外头吸了点新鲜空气,顿觉更有几分清醒,跳下墙就往东巷口跑。 隐约间,听那院子喊起来:“走水了!走水了!” “徐老公!徐老公!啊!” 似是严钏的声音,呜呜吼吼,全院子的人都闹腾起来了。 二人贴在墙根底下听得都僵住了。 “还不快给我拿人啊!报官啊!“ 大小瓜子不由地交握双手,掉头就跑,风呼啸擦耳,像一首胡琴拉开了调子,在北平午夜的上空颤颤巍巍地吟唱—— “良夜迢迢呀,百忙里走不出山前古道,误了俺呀,又见那乌鸦阵阵起松梢……一宵儿奔走荒郊,穷性命挣得一条!前面已是梁山穷途,甩开大步走走也!”【注】 …… 自打政府迁南,北平可就变了不少,买卖营生也都不如从前景气,办实业的商人们都南下,唱曲的伶人们往码头上跑,那火车站月台上便是最熙攘的地方,人头黑压压一片,大包小包往前堆拥。 袁贺平坐在车厢里往外看,视线跳过人群在火车棚一角稍作停留。 “先生,要报纸吗?” 车窗底下有人举着报纸朝车窗里递,袁贺平买了一份,抽回手摊开看,是《京津晨报》,对折起来,他找时事一栏看:“日本领事藏本应昭一案,我外部已向日提出抗议。” 看得正入神,只觉火车缓缓开动,他收起报纸,一怔,看见了对面坐了一个人。 戴鸭舌帽,八字胡,穿黑马褂。 袁贺平想起来了,正是刚刚在火车棚角落里的人,只是当时他旁边还有个女的来着…… “去天津?” 袁贺平试探问了一句。 戴鸭舌帽的人抬头看他一眼,嗯了一声。 “访亲戚?” 鸭舌帽男又嗯了一声。 袁贺平笑了笑,掏出口袋挂表看了一,八个小时,下午六点能到。” 鸭舌帽男没有说话。 袁贺平低头继续看报纸,看到哪里也忘了,翻了一面,社会新闻一栏:”北平西郊戏园纵火杀人案,重金悬赏捉拿凶手……” 大字上头印着凶手画像,一男一女,模样清秀,标注:孪生姐弟,大瓜子,小瓜子,年龄在十**岁,会点武艺,精通戏曲……” 袁贺平把报纸摊开来,对鸭舌帽男指了指:“哎,你看,这世道越来越不安生了。” 鸭舌帽男斜睇一眼报纸,脸面一僵,又迅速朝车窗外望。 “敢问这位先生是哪里人?” 鸭舌帽男淡淡应了一句:“河北。” 河北这地段倒大了,袁贺平哑然失笑,又道:“前头瞧您和您家姐在火车站送别……” “不是我家姐,是我夫人。” “哦,失礼失礼!” 鸭舌帽很显然不想再说,低头合目假寐。 袁贺平也不再言语,低头看报,时不时抬起头来观察对面那人,他正抱臂养神,两手交于胸前,露半边手指,指长尖细,指甲处有斑斑血迹。 【注】出自京剧《夜奔》:林冲被迫上梁山 瓜熟弟落(八)敏司长谋凶敏识才,情霸王别姬情难别 分卷阅读52 车子一路抵达袁府,半洋半中的两进房,袁贺平刚入了院子,就有人从房子里迎出来:“e1e back!” 是他独女袁安琪。 人是今年从英国回来的,本事没学多少,钱倒是没少花,出手也阔绰,在交际圈里颇得意。打扮也新奇,时髦的波浪卷发又裹着精致小卷,垂搭在肩,束胸黑底刺绣袍,袄裙绣一只金丝孔雀昂首独立。她也不嫌冷,没入夏就光了脚,脚上勾黑底红花锦鞋,鞋面透出点白肉肌肤来,不大端庄。 此刻她正坐在自家的鹿皮沙发上,手里摆弄只猫,看着佣人进出伺候她爸爸的雪茄和威士忌。 餐碟摆上桌,装了各式小吃:香蕾轩的奶酪、西华园食品店的黄油布丁和祥德斋的贵妃饼和糖缠。 “我不在你都忙什么?”袁贺平洗了手,落座点烟,眯眼看袁安琪。 袁安琪抚猫,头也不抬:“忙什么倒是忘了,只觉得每天都忙。” “哼,读书不行嫁人也不肯,你看看你,一天到晚成什么样子!” 袁贺平嘴上虽训人,但心里头还是宠,宠得恨不得把天底下最好吃的、最好玩的都捧给她,这种毫无节制的爱背后是对其生母早逝的一种心理补偿,可这袁安琪,越得了爱越觉得不稀罕爱,瞧不起俗物,受不了以心付她的,加之染了点西式的浮浪气质,脾气甚是古怪了点。 袁安琪捏住猫下巴,手上不自觉使了劲儿,猫嗷地一声窜跳下去,袁安琪顺势踢一脚:“一回来就说我!” 袁贺平刚要说话,佣人进来通报,说是6少校来访。 袁贺平点头:“来得正是时候,叫他进来。” 袁安琪撇撇嘴:“你不在6铎也不来,偏偏你一回来,他就来,分明就是盯着你来的。” 袁贺平道:“你呀消停会儿!” “爸爸,你还没答应我呢,我想去平安饭店跳舞……” “跟你说多少遍了,等你成年了再说!” “啊爸爸!” 6铎这时候已经走进来了,远远地先行了个军礼。 “6少校!快来坐!” 袁安琪看来客了,人也收敛了些,站起来示礼,那6铎年纪不大,但一脸严肃,走到跟前了,还不忘又行礼:“袁司长!” “6少校又跟我客气!快坐!同我喝一杯!” 袁安琪笑:“看来要想见6少校一面还得等爸爸在家啊!这可真难!” 6铎笑笑没说话,袁贺平瞪她一眼:“回你房读书去!我和你6叔叔有事要谈。” 袁安琪撇撇嘴,冲他爸皇鼻一哼,起身就走,也没理那个6铎。 走得没影了,6铎的脸才稍微缓和了,挑着刚才袁安琪坐过的地方坐下:“袁司长,您回来了,真抱歉没去接站。” “嗯,不必拘礼,任务重要,事情办得怎么样?” “日本副领事的案子果然如您所料,人在天津,已经拿下了。” 袁贺平笑了点头:“办得好,我一早就说这是日本人玩的阴谋,借此出兵的借口罢了……“ 6铎接过袁贺平递过来的酒杯问:“北平局势怎么样?” 袁贺平摇头:”不太乐观,前门那边搞了几次日本游行,还出了几次爆炸案,幸好没伤着人。但是……这一仗迟早要打的。胡宗南要我帮着扩充中华复兴社的人力,除了党校的人,还想找些有特别才艺的人……” “戴将军又有新任务了?” “6少校可知上海的王亚樵吗?” “斧头帮那个杀人头子?“ 袁贺平点头道:“是,先前是戴将军的亲信,后来成了叛徒,一直暗地里搞刺杀蒋委员长的行动……” “听说了,戴将军一直想办他。” 袁贺平笑起来,忽然道:“谁能想到这姓王的还是个戏迷。还喜欢自己扮了上去唱!” 6铎冷笑:“一个小瘪三倒是玩意儿不少!要我说不如直接办!” 袁贺平依然噙着笑,向后仰去:“6老弟有所不知,他统领十多万的帮会,势力可不小,强龙压不住地头蛇。“ 6铎问:“那依了袁司长的意思,咱们还得找个会唱戏的?” 袁贺平拧着眉毛狠狠吸烟:“主要是没什么机会下手,这人很狡猾,平常旁边都有不少人……也不是没找人跟着上台一同演,常人听不出什么来,但戏迷一听就听出有诈,人都还没扮上,就从后门遁了。” 6铎挑眉:“那袁司长有什么计划?” 计划倒是有,只是众多伎俩,巧者为胜。迄今为止,袁贺平还没失手,高升势头正猛,他得把这差做得漂亮利落,这才不枉复兴社的栽培。 “呵呵,办事要靠人,人要靠艺,艺高胆大者谓之人才,这人与人才的差别可堪比云泥之别啊!“ 话中有话,6铎没解其意,只虚声一笑以掩,见时候不早,起身要告辞,袁贺平笑着拦道:“哎,6老弟,留下吃饭吧,就当为我接风。“ 6铎不是不知道他所意,很想拒绝,却也不好驳面,便只得答应了。 上的是6铎老家的湘菜,是袁贺平叫曲园酒家天津店的厨子上门给做的,红煨鱼翅,全家福,百鸟朝凤,剁椒鱼头,这最后上的一道则是甲鱼与雏鸡蒸煮烹制的美味。 袁安琪笑着问6铎:“6叔叔,这是什么菜?” 袁贺平插话道:“这菜叫霸王别姬。“ 袁安琪继续问6铎:“您给解释解释?” 6铎笑:“这还用解释?” “6叔叔,我看不懂呀!你给讲讲这里的story啦……”袁安琪攀着6铎的手臂摇。 气氛正僵,有人上来通报,是手下张庆之带来的口信:“跟着了,找到另一个了,在小白楼后身的胡同落了身。” 袁贺平点头示意下去,伸筷取肉,若有所思,不禁低语:“这霸王啊,没了虞姬,也枉称了霸王,霸王别姬,人之情都只在那霸王和虞姬上,却单单忽略了‘别’这一字,有‘’别’不能别,这戏才算好看了,不是吗?“ 故事人名有历史可循,但情节事迹皆为杜撰 瓜熟弟落(九)愁穷苦新迁居贫窟 贪欢欲重逢聚陋室 分卷阅读53 厅、大小商户、娼所烟管……是各国士兵必去的寻欢之地,往后头走的大沽路又是一片颓败的贫民窟,破门破户,一杂院子里能住上几十口,什么人都有,瘾君子和落魄户,穷人和病妓……这般院子好几十户,延伸大小胡同,盘肠交接,像地狱迷宫。 天天都死人,死了就抬到北面,丢进海河去,在白浪青波里彻底不见,像这时代的人,来来去去,人间过客…… 自有诗云:异客逍遥醉白楼,强占吾乡作他乡,金殿酒肉寻欢地,饥寒白骨堆白楼。 大瓜子就住在这里的一处四合院里,其实是间柴房,里头临时搭了一个木板床,一张蒙了厚土的桌,再就什么都没了,也装不下了。 大瓜子先打扫了一遍,又幸遇东厢房的大婶,人心肠好,给她送来一床被褥,她也不管上头有没有小儿便溺图渍,就凑合铺了。 快到晚上的时候,她去觅食,刚开了门就见门后蹲着一个人,本能警觉,刚要关门,那人影一晃,在她眼前立住了,她踉跄一跌,那人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压在唇上,迅速同她进屋,左右相顾,见没人便关了门。 屋内昏暗无光,二人在黑暗里相视,久久,一下抱住。 “姐姐!” “傻啊你!不是要你往南跑嘛!你跟着我来这里作甚!”大瓜子恨这弟弟行事优柔。 “我同你分别之后,本是要坐车南下,可是……我一想到你孤身女子来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界,我就放不下心,所以就扒上你的那趟车,一路尾随来了。” “是你跟着我?!” 大瓜子不由地抓住小瓜子的胳膊,看不清这人的脸,忍不住去摸,摸那颈子和脸,鼻子和眉眼……是了,就是他! “还有旁人也跟着姐姐?” 小瓜子也去摸大瓜子的手,摸到手里,放在唇边吻,声音也柔下去,捉住那手指不放,一寸寸,痴缠,吻吮。 “别闹。”大瓜子欲抽回手,小瓜子却抓着不放:“姐姐,你知道我跟你分不开,小时候分不开,现在更分不开!“ 大瓜子使了劲儿,一把推开他,生气了:“明明有个大道你不走,偏偏来这阴险小路!你知不知道咱俩落一处得多显眼!你是不是还嫌咱俩的麻烦不够大?” ”咱们不都易了容了吗?你看你,是个男子无疑了,再看我,那不就是一个女的?” “你当世人都是傻子?” “世人看戏难辨真假,上了台,你扮个什么就是个什么。” 大瓜子跟他讲不清,背过身去,跺脚:“人是我杀的,同你没半点关系……你也不比我,你是男子,你得成角,你自己一个人闯荡,总有一番天地,跟着我,我只会成个累赘,见不得人,上不了台,一生苟且偷生……” “那又如何?” 小瓜子展臂,从后头结结实实地搂住了大瓜子。 下巴落在她肩膀上,颊贴颊,唇对耳,爱怜依偎:“姐姐……不要赶我走,当日若不是你带出了那根翡翠簪子,咱们又如何当掉那东西换来这些日的差旅和吃食?说不定……抵不住饿,早投了降,被人活活给毙了……哪里还跑得这么远?” 大瓜子闭上眼睛,不敢想过去的几日二人是如何熬过来的。 “这是天助你我,如今若我俩把这余钱散了两份,虽也能过活,可是终不如住一处宽裕些……天津卫也好,大上海也好,有人听戏,就不怕找不到唱戏的地方,实在不行,不唱了,我这嗓子,你这手艺都扔了罢,普普通通做点小生意,了过此生,未尝不可。” 大瓜子心头百感交集,不知该说她这弟弟懂事,还是说他胸无大志。 可毕竟二人身处险境,背负性命之罪,也确实得断了些不切实际的妄想。 “那好,你若要同我一起,我也不赶你,但你得答应我三件。” “你是我姐姐,甭说三件,三十件我也依你!” 大瓜子顿了顿说:“头一件,不许惹是生非招人耳目。” “依了你。” “第二件,你女我男,或我女你男,从此夫妻相称,不许再叫姐弟以漏真身。” “依了你,夫君。“小瓜子抿嘴一笑。 “这第三件……你不准同我再有非分之举,不许这般搂抱亲吻!”大瓜子回头又推开他。 “这不行!” 小瓜子登时跳起来,声音也提高了:“哪有夫妻一块不行周公之礼的?” 大瓜子气得去捏他耳朵:”我是你姐,我是你姐!“ “可明明我们都已经做过!” “闭嘴闭嘴!”大瓜子一想那日自己在床帏的丑淫之态,脸就发烧,不知是气得还是怎地,从头到脚不自在。 “姐……疼!” 大瓜子松了手,上去就一巴掌,也不真打他,比拍他就重一点点:“再胡说把你嘴撕烂!” “姐!”小瓜子哪肯罢休,伸手搂他姐的腰身。 大瓜子劈头就打:“你这坏胚子!懂不懂天道人伦,懂不懂男女授受不亲!” 小瓜子懂,但他不管,他一遭尝了姐姐的味道,可就着了迷。 “姐姐,抱我亲我……我可是你弟弟!姐姐抱着弟弟,姐姐亲着弟弟,又有什么逾矩?” 任她怎么打他,他也不放手了,大瓜子打着打着笑起来,伸手捏他脸:“冤家!才说了不许叫我姐姐,又叫!“ 恨的呀,她捏他,又去咬他,像个小猛兽。小瓜子被她咬得脸疼,哼哼唧唧:“人家要你亲……姐姐!” 回咬她,在黑暗里,嘴追了嘴,耳鬓厮磨,二人的唇又贴上,舌也勾锁,怎么也分不开了。 “姐姐,阿姐……你好香……” 他吃着她的唇和颊,她本是风尘挂面,也被他吃出了甜。 这一交颈热吻,小瓜子动了情,拥住大瓜子,狂吻狂抚,手已无度,覆上胸脯,在黑暗里凭着本能去寻她的乳尖,褂子里头是束胸带,她恐人看出破绽,刻意缠的一道道白布围。 小瓜子解不开,手指只能刮蹭,隔着织物揉,若有似无,大瓜子倒觉异常挑逗,不自觉去勾小瓜子的脖子,回吻他的唇。 二人吻咂,又昏昏沉沉栽倒在床,这会有了经验,小瓜子把大瓜子压在床上,撩起底裙,退了亵裤,先不急进。 爱抚,手掌覆过她腰段和腿间,手指轻点溽热阴瓣,又啄她颈前皮肤,再去咬胸带上的微凸一点,咬出汁来,洒在小瓜子的手心里。 大瓜子刚刚才下了条约,这会儿倒是自个儿先犯起规来,前秒里才说这有违天道人伦,这秒里倒是贪了一时快活。 混账啊混账! 快活啊快活! 她弟弟那根头圆粗长,出入之时,也够小心翼翼,摩擦打磨,遂进了头,再推进半根,大瓜子已是全身激荡,股间涎水直流, - 分卷阅读54 扭起腰肢轻嘤:“弟弟……给我。” 这一声,叫得可好听,浑厚又飘荡,小瓜子头皮一麻,不由挤进隧道,畅游一腔。 “姐姐,给你,弟弟的都给你。” 他年轻力气大,劲腰下沉,臀肌一缩,大瓜子两条腿都翘起弯曲,紧紧攀在他脊后,二人喉间不禁发出一叹,阴阳唱调,却听小瓜子喃喃:“姐姐,我快舒服死了……” 他哪知,他姐姐更舒服,紧腿收腿,夹捏有度,似是要把她弟弟的男根从根到头地吞咽、咀嚼,里头又弹跃阔润,容那物进出自如,再一遍遍捣在里头一点,竟有种夺魂的失禁感。 弟弟可坏,闲出一只手来逗弄她牝户蛤珠,一入一揉间,她只两腿一蹬,腰一摆直,喷将一壶蜜水来,那肉物也不停,踏水而行,进出时快时缓。 “姐姐……你好多水……” 这声未尽,内腔肉缩,滑软户开,大瓜子抓着小瓜子的胳膊就半抬起身来,张了张嘴,没敢在这狭小柴房里叫出快慰一声。 殊不知,这一力重吸之下,小瓜子的魂都被吸去了,急忙退出,尽洒无数白稠浆液。 瓜熟弟落(十)瓜甜檐下改姓换面,戏影惊魂来者不善 分卷阅读55 好人,心底多了几分戒备,面上却客气打了个揖:“感要我们夫妻为您效劳的,您可但说无妨便是,弄这么多人倒是跟抓坏人似的,让人忒心慌。” 袁贺平哈哈笑了,饶有兴味地打量梅娣,笑意加深:“这夫妻双双把戏唱,有趣倒也是有趣,只是终日躲在那黄皮子后面舞弄假人,倒是可惜了二位的身段和唱腔……” 梅娣笑:“您过奖了,混口饭吃罢了,大人不挑小人的过失,我们就很感激了。” 袁贺平笑着摆手道:“旁人的玩意儿是混口饭,您们的手艺可是真真儿的好,只是这男扮生,女扮旦,在台上已是让人眼花缭乱,而台上又不比台下,若二位入戏太深,我恐怕您二位可要走火入魔,人戏不分了。” 一语弹起一片肃杀。 谭潔冷笑:“袁司长,您这门倒是开了,山可没见着,若是要我们陪着您聊会子天,您倒是不必多礼,只是我看您来这看皮影子戏,倒是有点醉翁之意不在酒。不如,您也甭绕圈子了,直接说了吧。” 袁贺平拍拍手,噙笑低语:“那好,我不赘言,直截了当,我来此地确实为了您们二位,我找来些人跟着也是为了自保,毕竟这场合下,谁也保不齐发生点什么……尤其若我要再提一提那北京西郊戏班子的徐老公……” 话语未完,却看那姐弟二人登时脸色煞白。 捉虫完毕 【注】皮影戏表演的口诀,简要压缩版 瓜熟第落(十一)动巧舌释兵辩是非,迫绝路入营变行当 分卷阅读56 活了,登了台,亮了相,演一出《三岔口》。 话未说出,谭潔和梅娣已经出手,一个锁喉,一个掰臂,两个动作齐、快、准,眨眼功夫就把袁贺平制住,谭潔手腕用力一压,手指紧掐住袁贺平的喉咙,令他喊不出声来:”官爷放过我们,我们姊弟感恩不尽,若苦苦相逼,休怪我们不客气!” 袁贺平人被钳住,动不了也叫不了,但却还在笑,咕咕咯咯声从喉腔发出,眼珠一转,顿时,从黑暗里窜出几十把黑色枪管对准了谭潔和梅娣的脑袋。 僵持不下,千钧一发。 忽然有人掏枪顶住梅娣的脑袋,是张之千,他对着谭潔说话了:”信不信,不用你发力,你兄弟的脑袋就得开花?” “嘭!一只西瓜爆了瓤!” 袁贺平从嗓子眼里费力吐气,脸却在阴笑。 谭潔瞪着二人,见梅娣脸色已苍白,自己的手才逐渐松了劲儿,袁贺平咳咳两声道:“你们啊!咳咳,也算胆子大,明明知道我有人还敢……咳咳!都放了手吧,这人有大才不可没,但我也取之有道,也勿怪他们当我是土匪了,我应上来直说是有差央你们跑一趟罢了,金银钱财亏不了……这样总算明白了吗?” 谭潔和梅娣没放手,但都动摇了,不知这人是在耍什么计谋,半信半疑。 袁贺平见二人有所松动,便趁机会讲了,低声细语,旁人都没听见。 话不多,几句的事,但谭潔和梅娣却听得惊涛骇浪,一时立刻松了手,放了袁贺平,往后倒退几步,脸色大变,神色惊惧—— “杀……杀人?!” 袁贺平整整衣襟,掸了掸身上的灰粒:“怎么?你们还会陌生?头回生二回不就该熟了?练多了也就成了手。” 二人看这袁贺平白净的手和整洁的衣装,不禁暗自猜度他手上、身上又沾了多少血。 袁贺平看二人木着,摇头笑道:”你们刚才制我的时候还没见你们这般恐慌,现在倒害怕了?” 谭潔问:”你要我们杀的是坏人还是好人?” 袁贺平不答反问:“什么是好人?什么又是坏人? 梅娣抢着说:“与人为善之人便是好,强人意愿之人便是坏。” 袁贺平背过手去,笑道:“与人为善要看与的是什么人,强人意愿又是否顺应天下民意?你们年纪小,总归见识浅,判断事情总是非黑即白,可殊不知这人间是非,皆随境移情,坏人也有纯善之面,好人也偶发坏心肠,做我们这个行当,不分那人好坏,只有该死的和不该死的,而谁该死谁不该,不由我们过问。” 谭潔和梅娣不禁打寒噤,但更重要的是—— “那我们的案子……” 袁贺平便做了个阻止的动作:“二位只要帮我跑了这趟差,不仅一分不差你们,还会帮你们把北平的案子给销了,这叫将功补过!怎么样?还算划算?” 划算?这哪是交易,分明是个阴毒暗算,他们真杀了人销了灾,回头也是会被干掉,美其名曰为民除害,两桩命案,一同问斩! 可如今,二人却也没有逃处,不干也得干,这天底下,人呐,不是此时死就是彼时死! 虽说这行行出巧匠,俩姐弟也不笨,练过杂技变过魔术,唱过京戏耍过皮影,可偏偏这杀人取头的买卖确实更难一层。 上次杀徐老公多半情急兴起,一时误杀,还怕人死不了才放了把火,至今不知那人生死下落,这姐弟俩已是寝食难安了,这要是再杀……也许还真如袁贺平所说,心平气和,不急不躁,刀起人头落。 谭潔和梅娣二人已经没了后路,自己的把柄又都落在这姓袁的手里,恐连累无辜,没敢回贫民窟大院,只能跟了袁贺平去了复兴社训练营——在天津红桥地一处特务训练营。 那训练营,地脚偏僻,荒凉无人烟,进到营地里,是个武校基地,大多是男子,剪了头发着军服,跟子弟兵一样,训练机械格斗、射击打靶,不同的是,他们有文化课,营里教识字和英日文,还教品酒打牌,这些似乎都是基础班,进阶班呢,又增了些特殊训练,比如投毒、电讯、爆炸和反侦察能力的课程等。 谭潔和梅娣不是复兴社的成员,也不是当兵出来的,所以不必与众人同宿同练,但特殊任务有特殊要求,男化女,女化男,阴阳不分,分到一处住,单单就拣京戏和武术练。 袁贺平见二人逐渐安顿,便拍拍二人肩膀说:“你们底子不错,只是要多摸摸枪,练练射击……过几个月吧,我来给你们任务。” 捉虫完毕 瓜熟第落(十二)情浓酸姐欲却还迎 ,意暖媚弟飞蛾扑火 分卷阅读57 家卫国,是个新派军人的作风,不大可能滥杀无辜。” 谭潔冷哼一声,甩开他的手,道一句:“天真!” 梅娣自知多言了,一时慌了神,忙撑起身子去扳谭潔的肩膀:“姐……姐,我说错了,你说的才对,我应该听你的,时时警惕,不该同别人太亲近,惹你别生气了,实在对不起……” “你乐意认袁作父,同旁人交好,我可管不着!反正咱们都大了,也都有自个儿的路,犯不着什么都绑在一起,你也不必什么都同意我。” 谭潔虽然说得冷静,但还是气的,梅娣听得出来,又不知怎么哄这姐姐,只能俯身抱住她,吻也都混乱地落下:“不,我不,我就要同姐姐绑在一起,你去哪儿我去哪儿,从小这样长大也要这样!” “你也别往我身上凑,热不热!”谭潔推着梅娣,哪能推得动个大小伙子,二人缠着,气息热滚,吻痕湿润,脸颊和颈子,谭潔被梅娣逗痒了,无奈地哭笑不得:“你看你,这样子成什么体统?” “我跟你,没体统!”梅娣伸手挠这谭潔的腋下,她笑起来,不敢大了声,只扭着腰挣扎,他也觉得有趣,把下巴搁在她胸前,手覆上,掌心握乳,缱绻呼吸,忍不住沉腰迎顶。 “别动,别闹!”谭潔抓住他的手腕,故作恼怒:“梅娣!咱俩从前太荒唐了,就当我们小,可现在,咱们不能再胡闹了,你既是跟了西洋师傅学了道理,就不该不知道,咱们是不能在一起的……” “去他的西洋师傅,我只要你,姐。” 梅娣上来了任性,箍住他姐的两只手腕,向头上压制,垂头寻唇,谭潔在底,动弹不得,只能左右躲吻,躲不过了,啐她弟弟一口:“你早晚要娶媳妇成家,再不济同那些个兵小子混一块,也再也同我无关,干嘛只找我一个!” “你吃醋了……” 梅娣就当他姐的口水给他洗脸了,也不管,就叼住她的唇,勾着她的舌,用力吸吮吞咽:“你吃醋了,怕我爱上别人。” 他本是迷乱信口胡诌,却恰恰道出了谭潔的心病——虽说同弟弟走得近的都是兵营里的男孩子,但那些男孩子确实长相不凡,身材高大,满身肌肉,初夏的季节露出打赤臂膀,在阳光里一照,男性荷尔蒙都在空气里飘,她也常常注意到,弟弟身材娇软,模样柔媚,总难免不了被这些个爷们儿个亲个嘴,摸个奶——他没胸,倒是有个含胸羞嗒嗒的模样,更惹人怜爱。 每每见此,谭潔就紧握双拳,克制想去揍人的念头,可是转念又一想,不对呀,她怎么还吃起男人的醋来。 也许她潜意识里早把自己看成个男人,这会儿已雌雄不分,假作真时真亦假。 “姐……吻我。” 他吃她的唇,又逐她的舌,紧捏她的胸,夏日炎炎,身上薄衫织物早遮不住逐渐升温的身体,谭潔活活被融化在这热度里,稀里糊涂地接他的唇,手也划过他的脊背,捏住他的臀,躬身去凑,坚硬一物直撞过来,一下下摩擦,不一会儿,她腿心儿就热了,汁水往外流,流到股间去。 谭潔一翻身,把梅娣压到底下去,心里头窜出灼灼火焰来,借院子一盏昏暗油灯,她看她弟弟,如照镜,是另一个自己,粉颊星眸,长发披散,眉翠唇红,浑身也软,柔媚风情,像个水做的女子,唯独那一块是硬的。 “姐……” “不,叫我,潔。” “潔……” “娣。” 那一刻,谭潔恍惚了,她怀疑自己其实是爱女子的,至少至今为止,她没对哪个男子动过心,从前也没细想过,如今瞧清了一个女子的美好温软,反倒更想要霸占她,吻她的脸、抚她的颈和胸,再到她的腰际大腿,忍不住粗着声音道:“你可真骚……让我摸摸!” 梅娣配合她,把那东西掏出来交由她手:“摸我,潔,唔好舒服,你看,它都变大了。” 谭潔眼色加深,腿间也涌出更多的水,脱了衫子,挺胸递到他唇边,不待她命令,他一口咬住,她神情一滞,眉皱眼微眯,轻咬住下唇,往上一拔身子,让自己水口正对了那柱,灌洒下来,浇得他肉身通透。 “唔……给我,想要。” 谭潔来回晃动身子,研磨不给,他又改口去含另一只乳蒂,恨得只能啃噬,抬臀,左一下,右一下,那肉锥仍钻插不进,急出汗来,一滚,滚到她身上,滑溜溜,黏腻腻,她低沉一笑:“想要,自己动。” 梅娣发浪,掰开谭潔的腿,一手扶着,压腰缩臀,二人抱着低呼出声。 久渴方痛饮,久旱淋甘露,谭潔终抵不过弟弟的力量,折在他肩膀上,闭目陶醉,腰肢曼妙,如蠕如舞,咿咿呀呀,像唱了一曲贵妃醉酒,酒不醉人,人醉人! 那梅娣,也从未有过这般疯狂感觉,直觉内中滑嫩水丰,到底又紧致如嘬,进顺退不易,一抽一送间,他越觉那物肉头敏锐,一张一合,似要吐露。 “潔,你肏得我舒服……”他咬她耳道,幸亏是黑夜,他脸都热了,又把她扶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上:“肏我,用力。” 他这般孟浪,谭潔骑颠也越猛,从菇头咬合,再入到根,来回几次,她就受不住,夹着他就抽身摇臀,浑身乱颤:“你个骚东西!骚胚子,我要肏哭你!” 他慌乱抽身,乱喷一通,又忽觉自己似乎真被欺负了,抱着她姐,倒是真嘤嘤起来:“你坏,你可真坏!” 谭潔任他抱着,望向窗外,今夜看不见月亮,只有一盏将灭的灯,即使如此,一只扑扑灰蒙的蛾子也要往上面撞,撞跌到玻璃灯罩上,又要来一次,一次又一次,不停歇。 这篇是个很奇特的文,头一次试,需要反性别视角看,另外,拍个雷,此文会有少量g1和b1,因为也确实是禁恋一部分,但不会影响主线。 瓜熟弟落(十三)袁司长借戏试雄胆,二良才获邀访贵府 分卷阅读58 回营啊!” 项羽气败而归,中了那十面埋伏之计,叹老天亡我,命数即尽呐! 又惊闻四面楚歌,悲恸呜咽,垓下难守,乌骓不逝姬难别,哎呀呀!想我项羽——力拔山兮气盖世,怎又落得如此困境? 虞姬唱二六,舞双剑,为王聊以解忧,一招一式,柔中又刚,绝世媚旦,京戏良才! 可惜啊可惜! 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虞姬欲寻项羽腰间宝剑,项羽避开——妃子不可!妃子不可寻此短见! 再要,又避开。 虞姬指向账外——“大王,汉兵,他,他,他杀进来了!” 项羽不知真假,转身看去——“待孤看来……” 虞姬已抽出他腰间宝剑,项羽意识受骗,忽一低头,剑鞘已空。 啊! 那宝剑在空中一闪,先退后送,直挺挺地朝项羽喉间刺去——“叛贼!今天就拿你狗命!” 项羽本能向后一躲,急于往台下奔,却不想,一近侍上前,堵住他的去路,再一剑刺来! “停!”台底下有人喊了一声,台上都安静下来,僵在原地往观众席上看。 观众席间空位一片,只有前排坐了几个人。 最先站起来的是张庆之,刚才那声就是他喊的,他一步跨上戏台子,揪住项羽的领子就朝虞姬问:“这第一剑为何不结果了他?” 台上负责刺杀项羽的虞姬手垂宝剑,伫在台上,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 演近侍的谭潔说话了:“我弟弟向来练旦角儿的兰花指兰花掌,力多半虚乏,不似我般舞刀弄抢惯了……况且我弟弟胆小,恐是到时手忙脚乱坏了大计!” “哈哈哈!” 有人笑起来,从席间阴影里站起来,慢慢走到光处,脸也是阴一半阳一半:“剑使不得,不还有枪吗?给我看看你们枪法这几日有什么长进?” 饰虞姬的梅娣想起来了,他那身行头的腰间还藏着枪呢,掏出来拿在手里,还未有多余动作,对面演霸王的早脱了霸王气,吓得扑通跪了:“大人您不能杀人啊……您不是让我跟您来对对戏嘛……这会儿怎么还要杀人?我只不过是个唱戏的,上有老下有小,一家还等我养……” 梅娣不忍,回头看台下人:“咱们今儿个不是彩排吗,不必真杀个人吧?如果袁司长真想看我们枪法,咱找个靶子,每人来五发得了。” “你这唠唠叨叨的功夫,人都能掏枪杀你了。” 袁贺平忽喝一声:“开枪!” 啊! 那“项羽”见求情不得,只得扔了头冠往外台底下跑,他穿着黑靠行头,跌跌撞撞,还不太方便,所以跑得也不算快,但众人都没动,谁也没要去抓他,他当是真能跑出这场地,就快到门口见着希望了,忽然背后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右腿像被穿了个洞,灼痛不已,虽麻木不能动,但他心里却仍执一念头拖着腿往外跑,却听又一巨响,这一下倒是痛快了,滚烫的刀子擦过耳朵,直蹦进脑,他眼前一黑,直接倒地,再也跑不动,也永远走不出那扇门了。 “啪啪啪” 袁贺平鼓掌叫了一声好,张庆之也跟着鼓掌,所有人就都鼓起掌来,就像戏落了幕,欣赏完了这一出精彩表演。 谭潔放下枪,吁出一口气,再去看梅娣,梅娣已经瘫软在台,脸色煞白。 “很好,有赏!” 袁贺平一句话,张庆之就摆摆手,命人送上珠宝锦盒和银元无数。 袁贺平走到谭潔跟前,伸手压住她还在颤抖的右臂,轻笑道:“端枪很稳,只是心里不要慌,你没问题的。” 谭潔低头恭敬应一声:“是。” “过几天的八月节来我府上坐坐,我再嘱咐你们点事情。”袁贺平看了一眼旁边的梅娣,云淡风轻,什么也没说,转身下台,张庆之等随从立即一并跟上,经过那尸,不作停留,踢一脚,也只嫌挡路。 咣当!梅娣扔掉了手里的枪,差点一头栽到台下,幸而谭潔出手快,上前揽他,他全身发抖,伸手抓谭潔的衣襟,凑近喃喃:“那人……就那么死了?” 纤长手指指向门口,颤颤巍巍,厉声一嗷:“我们杀了他!我们杀了他!” 谭潔伸出手就去捂他的嘴:“如果我们不杀他,袁贺平就要杀了我们!” 梅娣咬唇皱眉,汗涔漉漉:“我不信,我不信……” “那你以为人家凭什么用白米饭、锦罗稠来养我们,今天是一次测试,测的就是咱们这杀人手艺,你当是来真听戏的吗?你这番优柔寡断、心慈手软,他们定会觉得无用,无用之物,他们又怎么肯留?” “可是……可是,那人多无辜!他只是个唱戏的呀!” “昔日的徐老公又何尝不无辜?他也只是喜欢戏子啊!” “可当日确实无奈之举,今日又是作那般?何况咱们有枪完全可以先杀了袁贺平啊!” “你是有枪,可你有几发子弹?一发!我们就配一发!你一枪能干掉袁贺平?他手下那些又哪个是吃素的?若不是在你一枪走偏时,我迅速拔枪补射,恐怕这会儿张庆之他们早就结果了我俩的命!” “那我也要他的命!” “你?哼!你都没子弹了你拿什么打死他?还没等你近身,袁贺平的保镖们也会乱枪打死你的。” 梅娣看着谭潔,桃瓣墨眼,黑白分明,却不露一丝慌张和局促,他忽然觉得眼前这姐姐,不仅仅是扮了个男子状,她也早有个男子魄,男子心,只是他不知自己,这会儿是更爱她一点还该更恨她多一点,心里不免百感交集,忧惧交加,软了下去:“姐姐,我怕!” “别怕,我早料到会有这一天。今日之事,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难道你能因为胆怯不杀他,而看着我被杀?” 梅娣浑身一抖,牢牢抱住姐姐,手攀到她颈子上,抬头看她,声音虽细碎,但还是听得见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潔,只允你负天下人,不许教人间欺你半毫……” 二人凝望,双双震动,谭潔只好笑道:“那你又拿什么来护我?你打枪刺剑手都抖!” 梅娣脸红了,都混在脸上的彩脂里:“我练不成吗,我练!” 两个捧抱地笑,有人进来清场,他们才分开。 进来的也都是复兴社的人,办事利索不多言,抬尸销迹,里里外外打扫一遍。 姐弟二人下去卸妆和行头,再去回营歇饭不提。 晚一点的时候,二人回屋商议八月节的事,这一次是袁贺平亲邀进府,实属受宠若惊,但盛宠之后又有什么算计,谁也不知。 “猜来猜去无非是杀人的计划,我们又不能反抗,只得去照做,什么时候用完了,那就是我们的死期。”谭潔握着拳头,在桌上轻捶一声。 烛火摇曳,梅娣 - 分卷阅读59 散了头发,脱了长褂,只穿内中小衣,从后抱住谭潔,头搁在她肩膀上,温柔软声:“姐……今儿个咱们都累了,受了那么些惊,不如躺着说会子话吧。” 谭潔无奈,去拍她弟弟的脑袋:“你别总耍赖,去给我打盆水来擦擦背。” “好咧!” 梅娣立刻跳起来去给她端盆打水,他倒是这点好,不管长了多大,还是对谭潔言听计从,要什么,做什么,他都给他姐照应得周全——练武累了,他给她揉肩垂背,来了月事,他也不准她沾凉,受了伤刮了皮,他给她上药,检查伤口——倒是真比她更像个女子了,心细如发,体贴小心。 这时候,端了水也不必她操劳半点,替她脱袍,拧着手巾,为她擦拭:“这天儿也不像前几日那么热了,就烧了点热水填来,你啊,也别跟那些小子似的,在臭泥灰堆里摔跤比武,他们明明知道你是个女的,就是在那戏作你!” 梅娣也不高兴,家姐总和那几个男人混一起,都顾不上理他呢!虽然他姐从外头看来,跟个小子也无异,剪了短发,剃了鬓角,可他怎么看还是姐呀,他心里头最美的女人呢。 他沾水而拭,擦过她肩膀和脊背,又抚她长颈,贴过去,凑过唇,热息气流,逐渐急促,他便不由地轻轻印上一吻。 一吻不够,还要一吻,顺着光滑皮肤频频落下,游走…… 谭潔轻哼:“我让你擦背,你又在那做什么!” “再帮你擦擦啊……”梅娣吻过她腋下,再绕到前面去,伸出舌尖来,从她乳侧舔到乳圆弧,软嫩嫩,娇滴滴,他含住艳红奶心,轻吮,吮不出奶来,含着也是舒服,舌尖打圆,齿间轻啮,哼哼唧唧:“姐,我要同你困觉……” 谭潔浑身麻一阵,酥一阵,人缠绵,声也低下去,伸手抚他头发、脸颊笑:“你这一天就惦记着这点事罢!” “你真聪明!我每日都盼着同姐姐同床同眠,这也是每日唯一个机会亲亲姐姐……” “说的可怜见的,好像平时你还是少围着我转似的,连那些个管卫生的人都说羡慕我有个小尾巴呢!” “嘿嘿,我是你的小尾巴!”他抱住她,捏住她下巴同她吃唇,正吃着香,只觉他下头的东西正被她姐姐攥在手里,来回把玩,旋上去又落回去,竟扰了他吃唇的兴儿,只闭着眼,蹙着细眉,娇音叠叠:“潔,你欺负我!” 谭潔看他那副柔媚劲儿,燃起毁灭似的侵占欲来,那欲火着起来,就想折磨他,回头便吹灭了烛火,拥他入床,不大一会儿听见他的呻吟,似是痛苦又像是享受,不敢提了嗓子喊,只得闷在黑暗里,卡在喉咙里,半天,爆出一声,呜咽似的,娇里娇气:“你讨厌!竟使了新招儿欺负我……” 弟弟可爱不?嘻嘻~ 瓜熟弟落(十四)八月节街边遇故人,中秋夜袁府醉贵妃 分卷阅读60 杯威士忌,走到院子外面的游廊上去喝,正好躲了她父亲的视线。 肚里没食,这会儿又灌进去一大杯烈酒,她又不常喝,酒量浅,自然很快微醺,刚站起来转身回屋,脚下鞋子高,一级台阶踩空,往后一挫,倒是跌进一个人温软的怀里,她回头一瞧,竟贴着个英俊男子的面,心里一慌,忙站起来,推开他:“你放手!” “小姐,抱歉,我是看您要跌倒,本能上前帮忙,如有冒犯还请海涵。” 袁安琪见眼前这人谈吐不俗,再定睛看,他身后似乎还跟着个男子,脱了帽倒露出张女人脸——细眉红唇,明眸白脸,袁安琪不禁再回看眼前人,不觉惊诧自己是否看花了眼? 这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是个男人还是个女人? “哈哈,你们姐弟俩来了?”袁贺平的声音从后头传来,袁安琪一惊,把手里的杯子直接递到跟前的人手里,背过身整理头发衣服——她今天穿得也格外艳丽,中国式红旗袍,绣金线凤凰,掐腰收领,把个身条衬得凹凸有致,玲珑曼妙。 “你在这做什么?”袁贺平走过来,皱眉看袁安琪,后者垂头立刻道一句:“我去下dy’s” 溜得倒是快,袁贺平也不想深究,只是目光落到谭潔手里的杯子,忽然明白什么,再想找人,袁安琪早没影了。 袁贺平只好先把两位请进去,又命佣人把礼品收下,再把姐弟二人带到内堂中与人介绍—— “这两位就是我近找的两位良才,会唱会武,还能使枪,是复兴社的后备军……” 头一回听到袁贺平这么介绍,尤其认识二位的营中将领也不吝添了些美词,不一会儿,谭潔和梅娣不由地就被众人捧得飘飘然。 6铎同二人敬酒:“早就听闻你们姐弟唱功深厚,武艺超强,颇有当今梅澜之风采,咏春之拳法,枪法又神准,短短几个月便练就一手神枪,还真是我们复兴社难得的人才!” 梅娣从来没喝过这红葡萄酒,甜郁酒精又有这番盛赞催化,脸颊粉莹,眼神也柔顺许多:“过奖了,6少校!我们也只是卖个手艺混口饭罢了。” 谭潔在旁边轻轻拉他袖子:“你别喝了,当心醉了。” 6铎视线移到旁边谭潔脸上,笑了:“都说这孪生龙凤最难得,更难得的是一双龙凤出落得这般出众,连璧生辉,气质不凡,姐姐有玉树之风,弟弟又有珠玉之貌,真是让近身的人都有种自惭形秽之感!” “哈哈,您真是太会说了,6少校!” 谭潔哪听过这般官场阿谀之词,她多半人生都在练功和练枪、学戏背词里,头一回走到上流社会,手足无措,脸腾地都红了,只能迎敬又以礼回赞其夫人。 人都笑起来,气氛热络不少。 很快,开了晚宴,在院子里支起长桌一席,摆白色餐巾和玻璃高脚杯,法国藏酒红醇和西餐盘与刀叉,同时也摆了一副筷勺,上的也是中西合璧的菜,有牛扒也有香辣蟹,有沙拉也有全家福,有烧鸭也有鹅肝,中间摆月饼花果。 袁贺平举杯示敬:“今日承蒙各位厚爱前来同我和爱女共度佳节,我也借此机会与在座各位共商大计。袁谋不才,还要依仗各位相助,就先干为敬,也请各位骨干享受美食美酒,同我一道欣赏今日圆月!也祝我们的计划圆满成功。” 所有人都起立,端酒杯回敬,6铎道:“袁司长素日带我们不薄,也知司长经营复兴社辛苦,我们在座尽力为您分忧,也请同僚们齐心协力,祝袁司长步步高升。” “步步高升!” 所有人饮尽杯中酒,落座开席,袁贺平一抬头见着袁安琪正捡了个最远的位置坐在角落,挨着谭潔坐,整个人都仰到后面去,看不大清,只得回头嘱咐佣人去小姐身边多多照应。 酒过三巡,袁贺平见气氛渐热,便提了话头:“在座各位可能已经知道了,我下个月要去趟上海,这次去呢,主要是看一出戏,这戏呢,还得请各位配合……”他顿了顿,举杯忽敬对角线的谭潔和梅娣:“尤其有劳二位。” 谭潔忙端起杯,心里正惦记离开天津的事,这会儿正好来了上海的邀请,立马应道:“袁司长有任务,我们姐弟愿赴汤蹈火!” “好!”袁贺平展笑,先喝了半杯,又晃着酒杯缓缓道来:“不过,这次任务重大,不容有半点纰漏,所以我会派很多人里应外合,6铎,” 他把目光又投到身旁的人说:“这次还得有劳你安排。” 6铎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角落有个声音冒出来:“我也去!” 是袁安琪。 袁贺平看她整个人坐起来,脸已醉成酡红,一时才明白她躲了他老远就是为了喝酒,当了众人又不好发作,只得苦笑一声:“你要去哪里?” “我也要去上海!爸爸!” “你去作甚?” “我跟着你去转转嘛!” 袁安琪确实喝不少,刚刚的威士忌这会儿又混了半瓶葡萄酒,早迷糊了,可上来了酒劲儿还不依不饶:“我不管,我就要去,我要去上海,我要去!” 生气归生气,终还是心头肉,袁贺平只得依了她:“好,好,我应了你!不过你先回房醒了酒再说,女孩子家喝这么多,像个什么样子!” 袁安琪却赖着不走,众人也劝——这中秋团圆夜,孩子也是高兴,喝了尽了兴也只这一遭罢了。 袁贺平只得罢了,袁安琪又缠着旁边的谭潔闹起来:“你,你不是会唱嘛,今日良景,还不给大伙儿唱段啊!” 谭潔谦逊作揖:“今日司长主持,我听从司长命令。” “他听我的,你还怕扫了他的面不成?还是你技艺不成都是虚的啊?”袁安琪哈哈笑起来,整个人半倒在谭潔身上,胳膊也架在她肩上,离得那么近,酒气都扑鼻,醉眼迷蒙,这要是不知情的人,还当是一个千金小姐同一个男人勾肩搭背地暧昧呢。 在另一侧的梅娣忽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浓密的眉毛,漆亮的眼线,如烟掠过袁安琪,他也醉了,满眼水光,朦胧又敷衍:“袁小姐这么爱听曲儿,倒不如我给献丑一回。” 袁安琪抢起头看那人,有一瞬间,又迷乱,这一个,又是哪一个? 她偏过头去对着谭潔耳语:“人有千面,而你有万相。” 底下人平日里就知晓这姐弟,碍于面子不便点二人唱来,如今趁此佳节,又喝了点酒,就都来了兴致和好奇,起哄道:“唱一段,唱一段!” 来什么,就唱一曲《贵妃醉酒》,我这个真贵妃唱给你个假贵妃!叫你看看什么是这世间的风情万种。 凄婉幽怨,唱了还要舞,衔杯,卧鱼,醉步,扇舞,作尽媚态,沉醉放浪,自赏怀春,酒入愁肠愁更愁! 梅娣已把这段演绎得无 - 分卷阅读61 伴奏而自成歌舞,无服饰而自有韵,无浓妆而自柔美,一个男子彻底把个深闺娘娘扮活了,或许他自己就是个娘娘吧,人戏不分,乾坤混乱,旋转旋转,甩袖甩袖…… 最后向后跌去,跌进他姐姐怀里,眼波含情,喃喃自语:“姐姐啊,人生在世一场梦啊!” 谭潔承住他,托了他的头,用冰毛巾敷他脸上的伤,贴到他额头上,不停抚慰:“好了好了,我们回家了,你刚刚唱得挺好,就是摔了一跤,没事了没事了……嘘嘘,你喝多了,睡一会儿吧。” 他紧紧搂住姐姐,恐自己还在梦里,紧闭眼睛,不大一会儿,哭了,醉话嘤嘤:”姐姐,你可别被她勾了去!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你别傻,我怎么会。” 他不信,久久不敢睁眼。 捉虫 瓜熟弟落(十五)入新界姐弟长见识 出意料千金诚邀舞 分卷阅读62 上去:“嘻嘻,姐姐……” “你干嘛!” “轮到我抱你亲你了呀。” 梅娣紧贴着谭潔,凑唇一啄一啄吻谭潔,满眼怜宠:“眼儿好看,眉也好看,鼻儿嘴的都好看。” 他亲一处就要说一句,故作感慨,叹一声:“你生得好看也多半是随了我。” “呸!” “我觉得你当时就是着急先出来,要不这会儿你该叫我哥。” “呸呸!” “叫我哥,我听听。” “偏不叫!” “叫不叫呢!”他挠她痒,她笑得在他身下翻滚,他忽然又住手:“若我先出来是姐姐,你是弟弟呢?” “说不定那才对了呢,你就该是个女的,我该是个男的。” “大概是你不稀罕我的宝贝,偏偏要我按在身上。” “什么宝贝?” 梅娣邪笑,腰部往下沉,向上顶了顶:“你说呢?” 谭潔抬起手:“混蛋!” 梅娣来了兴致,低头去啃咬谭潔的脖颈,谭潔无力推他:“不是说好了抱一下,你就生龙活虎去干活吗?” “我现在也生龙活虎在干活啊……” “你!” “反正都是给你交差。” 他力气还是大点儿,顺手就去扯谭潔的衣服裤子,整个人也兴奋起来,一滚,滚到床边,同谭潔缠绵。他微微侧头,朝另一个方向看去,正见门口闪进一个人,那人扭腰晃胯,绿麟旗袍在暗光里摇曳如青蛇扭摆,她站在光底下,娇蛮一哼:“爸爸,你开会开这么久!什么时候陪我去跳舞?” “你怎么连门都不敲就进来了?” “你还防着我不成?” “啧,说多少遍了,大人说话,你别参合,去去去!” “你不陪我又不让6少校陪我跳舞,还不让我自己去,我都快闷死了!” 袁贺平随手一指,指向谭潔:“小谭,你去陪陪安琪吧,让金班主带你们找王老板,让他多照应些。” 梅娣心里头咯噔一下,再看谭潔,已经准备推拒,那袁安琪却喜出望外:“daddy!你终于同意我去跳舞啦!”伸手顺势一把扯过谭潔的胳膊:“你先来陪我练练!” “袁小姐,袁司长,我不会跳舞。” 袁贺平笑:“不会就学啊,难得来上海玩,不去舞场怎么成?小梅,你也跟着你姐一起去吧,见见世面也好。” 袁安琪点头:“我教你们啊,哎呀走啊!我免费教学!” “可是……袁小姐……”梅娣和谭潔还想说什么,袁安琪也不管,就赶着二人一同出了会议厅。 回头捉虫 瓜熟弟落(十六)舞中舞梅娣论歌舞 计中计谭潔筹新计 分卷阅读63 得好像真成了京戏大师了似的,说到底,还不都是跟人屁股后面跑?” 梅娣笑:“谁又不是?纵是令堂大人不也在戴笠将军的手下跑?” 袁安琪一滞,竟没想自己也能被人这样顶撞。 梅娣不理她,在半明半暗的灯光里,皇鼻一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把我们姐弟引开,好让你爸爸和6铎私下商议……” 他这话没说完,就觉得手里这把腰身抖了抖,手里的手也冒了汗。 袁安琪冷笑:“你觉得我是那么听话的人?” “你不听你爸爸的,你听6铎的。” 这一句话彻底恼了袁安琪,她使劲儿又一推,没推开,力反弹回来,梅娣紧箍住她的腰,贴得近,她气息全乱了。 “从你进屋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算计好了的,说,他们的事你知道多少?” 梅娣捏着她手腕,逼问到她脸上去。 袁安琪本是着急解脱,但这会儿反倒不说话了,盯着梅娣看,二人的步子还在移,在舞池里,人影交错,没人注意到他们的反常,从外头看,像打得火热的情侣。 袁安琪也迷惑了,这脸这眼,全都是一个人的——俊朗、清傲、脸色发白的小生。 “你是姐姐还是弟弟……” “什么?” 梅娣一愣。 袁安琪眯起眼,仔细辨认眼前人:“你是男,还是女?” 梅娣只当她特意转移话题,心里一恨,甩开她,自己从舞池上下来了。 正好看见谭潔正坐在王老板安排的卡座上喝汽水,梅娣走过去欠身:“姐,我学会了,我来教你吧。” 谭潔放下汽水笑:“好啊,我也请你来教。” 二人拥着就滑入舞池,似乎都忘了那边还晾着个千金小姐。 谭潔一边低头看脚尖一边问:“是不是袁小姐嫌你笨?” 梅娣哼笑:“是我嫌她蠢。” 转一圈。 谭潔还是不够灵活,又去低头看脚:“你们说什么那么热乎呢?怎么又谈掰了?” “我和她热乎?呵呵,她就一贱人,我跟她有什么可谈的。” “啧,怎么嘴巴这么毒,被她听见,我们都别混了。” “反正她也知道我不喜欢她。” “呵呵,人家千金,用得着你喜欢?” “千金可做些勾引有妇之夫的事情,这金子不是金子,还是贱卖。” 谭潔捏他一把,皱眉不高兴:“能不能别给我招惹是非?有事说事,别评人短长!” 梅娣吃她姐姐的训,只好低头服软:“还不是刚刚,明明就是那个姓袁的和姓6的想让我们出去罢了!” “你看出来了?” “你早看出来了?” 二人相视一笑,随着音乐又转一圈。 “什么意思?” 谭潔低语作答:“他们也要杀我们。” 嘀嘀嘀嘟,是悠扬的萨克斯风,音乐欢快流畅,人们舞动风采,旋转,旋转,再旋转。 一曲未终,姐弟已从舞池边悄然离去。 回到房里,谭潔拿出纸笔,字不会几个,倒是会画,画一个长方舞台又画一个霸王和虞姬—— “想想看,那天我们在台上,什么人会在台下?自然是王亚樵的斧头帮们,他们若看见我们在台上杀了人,第一个反应是什么?必然是杀了我们,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崩了我们太容易。 再想想看,就算斧头帮的人不管了都跑了,在台上身边的那些演侍卫和侍女的若当场缉拿我们,就说我们是杀人凶手,那么,我们不仅帮袁贺平杀了人,还替他顶了罪,到时候警署的人来了,也有交代。岂不是他一箭双雕的计划?” 梅娣点头:“反正我们也杀过人,一桩是杀,两桩也是。” 谭潔丢了笔凝眉:“所以既是黄雀在后,我们就不能做螳螂去捕蝉……眼下唯一能救我们的就是这王亚樵。” 梅娣心有灵犀了:“我们不杀他,而是让他跑了,这样袁贺平就还得留我们备用。” 谭潔点头,但仍忧心忡忡:“可这一计再不成恐怕就用不了这计了,即使不杀我们,我们也是没太大用处了。” 梅娣说:“所以这十月十日的京戏谋杀计划就得变成咱逃脱计划。” 谭潔眼睛亮了亮,重新拿起笔画起图来,这会儿,画的是剧院和门外的后院、弄堂、大街……。 刺耳的电话铃忽然响彻满屋,两个人惊跳,相视一看,这才想起是门厅的电话,他们都不太会用,也少有人打过来,这么晚,会是谁? 谭潔立刻起身去接—— 对方听她没作答,咳了一声,才笑说:“小谭?到家了?” 是袁贺平,谭潔想,也是,除了他之外谁会知道他们还有台电话呢,平复了下心情应了。 “安琪说你们在舞场走丢了,我猜你们就是回家了,知道你们平安,我就放了心,最近治安不太好,日本人也多,你们要多加小心。” “放心吧,袁司长,我们只是觉得有点累,就先回来休息了。” “那不打扰了,好好休息。” 挂了电话,谭潔背靠冰凉墙壁,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来,如若再逃,她和弟弟又能去哪里呢? 瓜熟弟落(十七)千金难买情投意合 脱胎换骨指日可待 分卷阅读64 儿?今儿流行桃花色明儿就流行妃色,这衣服也一样,没听过那首歌谣吗?人人都学上海样,学来学去学不像,等到学了三分像,上海早翻新花样。” 谭潔听不懂,只得干候在那,觉得尴尬,起身要告辞,袁安琪拦了:“怎么才坐一会儿就要走?既然你这么想出门,那不如陪我一起出去走走。” “实在不好意思,袁小姐,我还得回去训练,不如改日来陪您……” “既然来道歉,怎地这点诚意都没有?” “我……” “走吧走吧!” 谭潔拗不过她,只得同她一起出门上车,车子一路开到南京路上的百货公司门口。 “头一次来这里吧?别怕,我在英国见多了。”袁安琪挽着谭潔的手臂,给她一一介绍八国洋货,什么英国衣瑞士表,还有法国的香水…… “你试试这个,男士款。”,另一只手拿起一罐小玻璃瓶,朝谭潔身上喷了两下,谭潔吓得往后躲,猝不及防,香郁喷鼻,谭潔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袁安琪笑起来,轻捶她:“瞧你这出息。” 谭潔只觉自己像个乡巴佬进城,满身不自在,不识货又不好问,单单去看价钱,一瞧那数字,惊出汗来,却听旁边的袁安琪对柜员说:“包起来。” “这个,送你。”袁安琪交到她手里,她不敢接,硬塞过来:“让你拿着就拿着,天天身上那股子汗酸子味儿还像个女孩子吗?” “谢……谢,可是袁小姐,我不能受。” “这是我的谢意,那日中秋宴上,要不是你帮忙照应,估计我喝得那么多,早被爸爸骂死。”袁安琪想起那晚,心犹波澜,倒不是因为6铎——她同那人,本就没什么结果,露水一场,各取所需,只是她年轻尚易动真心。 但当时,她确也喝得多,依傍在谭潔身边吵吵闹闹,谭潔一直帮她应递周旋,又陪她去卫生间吐。 当时人多,袁贺平也无暇顾及,加上谭潔遮掩糊弄,反倒竟没几个人察觉袁安琪真醉了。 谭潔还记得袁安琪醉倒在自己怀里,伸手去摸她的脸—— “你是男是女?是姐还是弟?” 谭潔没理她,只一心惦记弟弟,那边也是醉得发了癫。 ”你别走,陪我说说话!“她痴缠,索她的唇,酒气扑鼻,谭潔直躲:“袁小姐,你认错人了,我……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我不管你是男是女,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陪陪我……” 寂寞深闺愁肠醉,相逢容易离别苦。 谭潔没狠心推开她,反而被她吻了脸颊,以致坐在旁边的梅娣脸登时掉下去,回家后也醉闹一宿! 时至今日,袁安琪又提,谭潔不免更觉尴尬,推脱间,迎面走来两个油头粉面的男人,其中一个戴金丝眼镜,见着袁安琪忙打招呼:“袁小姐!袁小姐!侬不认得吾啦?“ 袁安琪抬头看,原都是爸爸上海旧友的公子们,戴眼镜的也是近日在舞场里打得火热杜先生。这杜先生样貌不错,嘻嘻笑着:“吾给袁小姐打电话都不接,原来袁小姐这是又交了新朋友嘎。” “新朋友常有,老朋友我也没忘啊。”袁安琪妙手一推,推得杜先生脸笑开花,他接过那柔荑道:“忘了也勿搭介个,吾总有办法要袁小姐认得吾!” “哈哈,r杜真可爱!不过,r杜,我还有事得先失陪,回头我们party!“袁安琪抽出手来,轻微点头,不失礼仪挪步而去。 那杜先生还在后头说:“侬有啥个事体要我帮忙给我打电话呀!” 殷勤过度,必有所图。 人去了,杜先生才收回眼,问旁边的同伴:“侬觉得伊哪能?” “袁贺平的千金高攀不起嘎。” “伊旁边的挨个小赤佬都有机会伐?” “那小白脸子女里女气,倒像伊养的粉头!” “阿拉不比粉头强万倍!” …… 袁安琪把谭潔送回去的时候已经傍晚了,二人逛得挺累,谭潔也得了一套新衣,下了车,那袁小姐也跟着下来了:”我倒陪你走到院子里面也不妨。“ 二人挽着走,袁安琪靠得近了,谭潔心里发紧,面上却不露声色。 “我有时候挺怀疑,你们姐弟都是一个人演的。” “什么?” 袁安琪摇摇头笑:“我常常分不清你和你弟弟,有时候觉得你是他,他又是你,一会儿男的,一会儿女的,我好像被蛊惑了,见了你们两个,就神魂颠倒起来。” 谭潔在暮色里看她,猜她这话里到底有多少真情假意,又会不会是袁贺平的刻意安排。 ”袁小姐是千金,我们是小小戏子,如若我和弟弟有言语冲撞之处,我还要道个歉。“ 袁安琪摆摆手,想说什么,一抬头,看见二楼阳台上一张精致惨白的脸,那脸没有表情,正瞪着她看,正和跟前的这个人一模一样,顿时吓了一跳,惊惶假笑:“呵呵,别看我小,我可不小家子气,只是你弟弟确实个性强硬,不像你这般温柔……算了,我走了……你们保重吧。” 谭潔上楼的时候,梅娣躺在床上背着身子不理她,闻她一股子香气飘进屋,忍不住弹坐起来,一个兰花指指过来:“水性杨花!” 谭潔笑了,扔下手里的东西,上前抱他,他偏偏不给抱:“讨厌!讨厌!” “好了好了,别闹,亲亲你……”谭潔心里有愧,献吻无数,如雨点落在梅娣脸上,梅娣虽嘴上说着讨厌,脸却也不躲,只给她亲着。 “你同她约会……她还给你买这些洋玩意儿!”他看见那堆礼品袋,便又嘤嘤呜呜起来。 谭潔搂住他道:“别瞎说,这哪里是约会!我本是想打探点袁贺平的事情,可惜这袁安琪同她爸爸并不亲近,别看她爸宠,她可跟她爸不是一条心,今儿她说了挺多自己的事,想想也是个孤独的人。“ “她孤独我就不孤独吗?” “啧啧,你不还有我?她无个兄弟姐妹,境况毕竟比我们差点。” “可她有钱啊,我算是看出来了,现在这世道,有钱就是爷,能使鬼推磨!你这人啊,外强中干,什么人都随随便便地同情!” 谭潔捏梅娣的下巴笑:”你就是随随便便地什么人都吃醋!“ “哼,还不是你太风流!“ “哎哎,我怎么个风流,她个女的,我能同她怎样?”谭潔觉得这梅娣越发变得心思多又细碎,常常给她些酸话听,但不知怎么,她心里也觉酸,又软又涩的,跟他一样,嘴里像嚼着个难咽的东西。 梅娣撇撇嘴:“自古女人还有金兰磨镜党,两女相爱,较男女之狎蝶为甚呢!” 谭潔点点他头:“你这脑袋都想些什么?再胡说八道,不学无术,姐姐不高兴。” 说罢起身要走, - 分卷阅读65 梅娣却从后扑过来抱住她,软糯撒娇:“姐姐……我不想要别人抢你,男的女的都不行嘛!” 谭潔无奈笑了,回过头,同他看着,又吻到一处去,唇都黏着唇,头又并在一处,分不开。 此时此刻,谭潔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爱着男人还是女人,只觉抱着弟弟心里就踏实许多。 “后日,双十之日,便是我们逃脱之时,只要我们顺利逃出来,就再也没有这些烦恼了。” 梅娣抱着姐姐,没说话,心里有担忧有迷茫,还有一丝丝慰藉,不管怎么说,只要熬过那日,他们便解脱了,什么袁贺平袁安琪,什么天津大上海,统统都不重要! 他闭上眼,真希望一睁眼,日子就过去了,他们已经闯过来了。 还有一更,戏开始了。 瓜熟弟落(十八)戏外戏擒贼擒假王 夜里夜受袭受苦难 分卷阅读66 浅。 他只能跑,想摆脱这声音,可越跑这声音越近,忽然,巷口处,闪出两个人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一个是满口黄牙、脸皮枯皱的丁四儿! 另一个……另一个一瘸一拐地走出来…… 可是这人又好像不是人,是个魔鬼,虽然戴着帽子,可他一根头发也没了,脸上的皮肤全都揪成一坨,虬曲盘缠,在斑驳昏暗的街灯底下红紫狰狞,一只眼睛塌陷下去已看不见眼珠,另一个还转着,发出凶狠的目光。 严钏? 可是梅娣第一个反应却低呼:“严师父……” “哈哈哈,你还认得我这个师父?“严钏的声音也变了,异常沙哑。 “你瞧我这模样还能认出我是师父?哈哈哈!看来这白眼狼们的眼睛倒是真不瞎,可惜心早就瞎了,杀了人,烧了房子,把师父师兄弟们害得家不能家,戏不成戏,今日这身虞姬装扮,倒遂了你的愿,成了角儿,都能来大上海唱戏了哈哈哈!好啊…我可真是没白教导啊!” 梅娣腿发软,看丁四儿和师父手里的铁棍以及二人眼里的狠辣毒光,心里早凉半截:“师父……我对不起您……可是那日真是意外,徐老公他……“ “别给我提徐老公!你不配!” 梅娣哪里知道,那徐老公是严钏的救命知恩,亦是当年的情人和友人,严钏当年年少,在戏台子上犯了错,差点被人打死,若不是徐老公帮忙救人治人,他何止瘸一条腿? 清宫遣散,他帮着徐老公找院子,招徒弟,搭戏台,哪怕那徐老公越发荒唐,宠幸娈童,他都愿意博他一笑。 这一对儿双生子正是难得的好材料,只可惜,二瓜苦心辣瓤,偏偏尝不得! 大火那日,严钏不顾一切进屋救人,可是人早就烧焦,他也不幸被门梁砸到头上而造成重度烧伤,人虽活了,戏园子却完了,全完了,人去楼空戏也尽。 可是他哪甘心就被这两个畜生搞垮半生建树,顺着那枚当掉的金簪一路追到天津的贫民窟,以为就要丧失线索之时,恰又遇到了当年的丁四儿! 天助我也,天亦怜我! 严钏此刻被复仇的痛快燃烧了整个身体,脸上的面容更加扭曲,,怪的是,这两个却长得一模一样,左右却不分你我,雌雄难辨,声音更是阴阳不分, - 分卷阅读67 混然一体。 但客官若冷酒入愁肠,再留神听那曲儿,倒是易教人潸然泪下、心碎难过! 不信,你听他们唱—— “月夜天渐凉,行人皆熙攘, 自弹还自唱,请君多解囊 大恩难相忘,来日定报偿 吾本北方郎,路劫陷南方 家徒四壁墙,无米地作床 阿姊(弟)勿悲伤,听吾把歌唱 一唱乞碗汤,给姐(弟)暖心肠 二唱讨棉裳,给姐(弟)遮风霜 三唱填惆怅,身残目双盲 再唱不能唱,思亲亲已亡 泪目望故乡,漂泊无方向” “哦是个睁眼儿瞎!”有人盯着那穿红衣的人看,越看越觉不对劲儿,白面清秀,一双黑浓墨睛凝神含露,却不见一点神光,茫茫定在前方。红衣人似也只对声音敏锐,听钱币扔跟前的碗里叮当一声,他才笑——“ありがとう”(谢谢) “かわいですね!(很可爱)”墙角有个日本人喝多了,摇摇晃晃走到红衣人跟前,笑眯眯要去勾他脖子,站在旁边的青衣人却伸手一把握住日本人的手腕,抬目直视,面无表情,却毫无畏惧之意,虽不会说日语,青衣人倒是手上不松一分力。 一时间,酒馆气氛都冷下来,好多人回头看都不敢出声。 “ばか !(混蛋)”日本人醉意正浓,凶怒上头,抬起另一只手刚要劈头打下去,后面有人用日语喝了一声:“山田さん!” 叫山田的日本人一愣,回头看,是个穿着时髦的美女!眨眨眼,认出来了,展开眉眼,日语道来:“杜夫人!” 这位杜夫人身后跟过来两个随从,也向山田低头哈腰打招呼。 杜夫人看也不看旁人一眼,只把那日本人的手夺到自己怀里,揉了又揉,笑了又笑,用不太熟练的日语回话:“山田桑,您有空来这里玩,我没看见你,真该敬你一杯。” 山田本趁着酒劲儿搂过杜夫人,轻贱消遣般捏她腰:“向你夫君问好。” 二人搭嘎,虽多半自说自话,却也不妨活络气氛,老板见势也忙凑前说笑,很快,酒馆里又恢复热闹。 青红衣俩艺人也趁乱退场了,青衣人把抱琴的红衣人背出酒馆,搁在一辆三轮车后座里,自己则去蹬车,却听后面有人喊他们:“谭潔,梅娣!你们怎么把我忘了?” 二人定住,谭潔从车上下来,回头看人,正是刚刚的杜夫人,她一身锦缎满珠翠,大概是正在人生得势时。 “袁小姐,我们怎么敢忘您!还要多谢您刚刚的救场之恩!” “那看了我就走?” “呵呵,哪有,只是袁小姐变成了杜夫人,而我们这番落魄模样也实在不堪,云泥之别便各自云为云,泥作泥也是甚好。” 袁安琪摇着头笑,走到谭潔跟前,点点她嘴尖:“你说的这都是什么话?跟我这么见外吗?”随即又叹了口气:“我这杜夫人做得也是迫不得已罢了,昔日都是我最不放眼里的追求者现在……哎!只是上次计划破败,父亲在戴江军那边失了势,又眼见日本在中华占了主控,而上海的杜氏又是汪精卫的手下,为了我前途不至太惨才要我嫁过来……” 她见二人表情漠然,便又转了话锋:“你们呢?都好吗?上次走散后听说梅娣眼睛……还受了挺严重的伤,你呢?没事吗?” 谭潔没来得及答,坐在车上的梅娣对着黑暗咯咯笑了两声,不阴不阳道:“袁小姐嫁了人心思还这么多?姐姐自是身体健康,有神保佑的,我也没什么,不就瞎了,瘸了,成了个残废嘛!你都在酒馆里听我们唱了那么许久,再看不出来这点可是你也瞎了?” 袁安琪笑容一僵,苦笑:“对不起,不该提你伤心事。我是在酒馆里认出你们来,可我也一直不敢叫你们,怕你们见了我就要跑……但你们知道,我也从来没想着害你们。只是这么多年,没想着去治治吗?兴许情况还没那么糟。” “呵呵比不过你大小姐,我们没钱,活着就算不错了。”梅娣讥笑一声,倒有些悲凉,谭潔不禁回头看他一眼。 袁安琪又道:“我倒是认识几个日本医生,如果真是缺钱,我也可以赞助一点。” 谭潔鞠了一躬道:“谢谢你了,袁小姐,你的好意我和弟弟都领了。只是我和梅娣都不是那种无功受惠的人,而且,梅娣的眼疾和腿伤也不是一天两天的赞助和医治能解决的。天气凉了,你还是早些回去吧。” 说完,她转身上车,没有一点留恋,骑着三轮就走,茫茫黑夜里,只有后座那一角红衣飘扬,暗潮红涌,车上的人转过来头来,一模一样的脸,眼睛平静,浸在黑夜里,如入井不见底,泛不起半点涟漪。 穿过繁华主街,是块三不管的公共租界,姐弟二人就住在里头一处弄堂里,狭窄巷弄的贫民区,黑色薄瓦,赭红外墙,简陋破败,户户如蚁居,阳台还横着晾衣竹竿以示领空,这几天阴冷,连续下雨,湿气憋在墙缝地板久久散不出,一股子潮腥味儿。 谭潔把梅娣抱上楼,二人热了点糊糊粥喝了,窝在被里抱着取暖。 平日里,弟弟缩在姐姐怀里会说一点笑话,姐姐也会趴在弟弟耳边唱一首小曲,然而今天二人倒是格外沉默。 梅娣看不见他姐姐的表情,只得乱眨眼,摸索他姐的手问:“你在想那个袁安琪?” 谭潔笑了摇头:“倒不是她,而是她说的话,我其实这些年也一直在想……给你治眼睛和腿的事,如果袁安琪能资助点钱,介绍个靠谱的医生,说不定做个手术或者上点药能好点也不好说。“ “别傻了,姐姐,她不过随便说说,即使她肯出钱,也都是她那个丈夫家的,也不过是些给日本人做汉奸得来的钱,我不稀罕!你也不许惦记着,听到没!” 谭潔搂住梅娣:“你讨厌她我也不同她亲近,只是再也没人讨厌钱罢了。你说人家是汉奸,那些其他卖唱卖艺的看我们又何尝不是?咱还穿了那小日本的衣服唱他们的调调呢!” 梅娣笑了,摸索她姐姐的面、耳、眼,唇,找到一处,吻一处:“姐……我看不见了,倒觉得心里明朗了许多,别人怎么看,又怎么想我们,我一概不理,什么天下世人,咱们不是他们的角儿,咱们是自个儿的角儿,是互相的角儿,我只要每天同你呼吸吃饭、共床同眠,抚你手指温度……这就够了,富贵还是穷苦,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同。” 谭潔心头五味,不知是暖还是苦,是痛还是甜,只得搂住梅娣,也去回吻他:“你到底长大了。” “好像我以前多幼稚似的!” “难道不是吗?” “那我也只在一件事上幼稚。” “什么?” “要你。” 梅娣虽没了 - 分卷阅读68 视力,其他感官却都比往日敏锐很多,他姐姐的每呼每息,都被他摸准了,更别说她身上的皮肤、肉筋骨也都让他熟了个透彻。 熟稔爱抚,用手指,鼻子,唇去碰,去触,胜过千言万语,这是双盲人的语言。 “姐姐……抱抱我!” “别缠人了。” 虽嘴上拒绝,却由着他从肩颈到乳再到腹下,手指微微挑勾,热液涌出,她便折倒他身上,抱着他,软软哼咛:“不要闹了,咱们还是睡觉吧。” “那我也要搂着姐姐睡。” 耳比眼灵,入耳即辩音,他本就对声音及其敏锐,听她姐姐也知自己手指该入几分,该旋几周。 这几年,二人都成熟了不少,心理上,身体上都有所不同,尤其谭潔,女子越发出落水灵敏锐,稍有挑逗,便生出快慰,在体内缓缓浸润,积累,被拿捏出仙境之感时,便觉身下滑润异常,酥麻奇痒,禁不住摆腰收臀,自前后,自左右,自上下。 体温骤升,热息灌流,梅娣听她低吟一声。 这便是时候了。 他腿虽残,但身下无损,扶她上座,抱她如打坐观音,二人执手相拥,腰背起伏,耻骨相对,两臀相凑,交颈吻咂,如蔓藤两瓜,交缠分不开。 “快活吗?”他入得也有所张弛,不似从前的莽撞,所到之处,也探触到她的紧缩和吸吞,哪里重一下,便知是他姐的舒适点,着紧发力,撞拥她叠叠吟叫。 “嗯!” 谭潔抱他入天的同时也把他压倒在下,摆臀而进,时快时慢,他看不见,只得被她压着,夹磨,说不好哪一下入了深,他也得了许多刺千金施千金 积愁恨错迷险送命 分卷阅读69 头滋味复杂。 梅娣敏感,久不闻姐姐发一声,慌乱问道:“怎么了?你看见什么了?” 谭潔默默收下红包,佯装无事:“没什么,就觉得这糕点做得精致,想必味道也不错,我捡了给你尝尝。” “我可不要那狐媚子的东西!” 谭潔走倒床边,去握梅娣的手:“往事不可追,未来不可知,她若是与善我们,我们也不必冷面对人啊。” 梅娣冷哼:“阿姐可忘了这乱世里,善恶本就难辨,无缘无故的施善,也必有无缘无故的求。” 谭潔叹息:“如果能让你重新看得见,站得起来,旁人求我什么,我也都给了她。” 梅娣闭上眼,歪头倚倒床畔,松开姐姐的手,无力道:“我累了,先睡会。” 谭潔只当是真的,站起来去厨房,却不知梅娣对着墙又把眼睛睁开了,黯光处又生出一丝冷意。 此后每隔两个礼拜,袁安琪必要来看他们,来了也不久留,只留下点糕点便走。 这一日,她来晚了点,敲门没人应,一推倒是开了,屋里很安静,也没掌灯,昏暗小屋里只有一人坐在窗边,穿青色褂子,似乎满腹心事看向窗外,听见有人进来,侧过半边脸来,轻语:“你来了。” 袁安琪一愣,在暗室中也分辨不出这人是哪个,是姐姐还是弟弟?却觉鼻间有淡淡水生调的香精气,心头一动驱前问:“这可是我送你的香?” “这么多年也早飞了,只是自己兑的香罢!” 袁安琪重重一吸,浑身颤栗:“可你还记得,记得这味道。” 那人轻轻笑了一声,朝她伸出手来:“安琪,你来,你来。” 袁安琪似乎受了蛊惑,竟走到那人跟前,握住那手,顺势半蹲下去,伏在那人的膝头上抬头看,只觉这人挽攀乌发,眉宇秀郎,红唇莹莹,似男又似女,又或者,是男也是女,两者兼顾,他本就是一个人! “姐姐是你,弟弟也是你,对不对?其实我们都被骗了,你们是一个人!” 袁安琪自知自己说胡话,可直觉总让她执于这荒唐的念头,手也抓得紧,人也凑得近,就像当年中秋夜,月圆夜里,她向他索吻,仅仅一个吻,月色撩人,人也醉。 今日未醉,袁安琪却觉那唇向自己压下来,她仰着脸,闭上眼,心头纵有多少讶异和幻感,也不敢轻易醒来。 那人冰凉手指抚她脸颊,滑到她脖颈,温柔划过喉咙,忽然手指发力,袁安琪一惊,睁开眼睛,看清了眼前人的脸,苍白、扭曲、吧,将来你要怎样呢?同我上床,让她爱你吗?你料定我这个瞎子是不能把你怎么样了对不对?对不对?!” 梅娣的喉咙失去了控制力,尖起嗓子,像青衣唱戏的尾音,拔到高处,手指用力过度而发白,狠狠捏住那一管脖子不放手,看不见,在黑暗里听她咻咻呼吸,不觉心里惊诧,她怎么还有气息? “救……救命!” 他一分神,她的声音就溜出来,这一声,叫的梅娣冷汗直冒——杀她——杀死她,可是这声音不是她的,明明是她腹中的孩子啼鸣! 梅娣忽然松了手,袁安琪反手一推,把他连人带椅子都推倒,他一仰头就跌过去,袁安琪从地上一跃而起,顾不上喉咙疼痛,一边倒吸气一边夺门而跑,地上的人,爬不起来,分不清方向,再追也是不可能了,躺在地上,眼泪直淌下来,听见远处楼梯似有姐姐的脚步声,心生绝望,他觉得自己这辈子,杀个人可真难。 瓜熟弟落(二十一)杀杀杀春意当斩祸 恨恨恨久岁难意平 分卷阅读70 翻译更是吓晕过去。 山田念叨日语,目露凶相,把那长刀就往梅娣身上扎去,眼见刀要靠近了,后头有人一扑,扑倒了山田,他手里的刀却没落,想回身去刺,却不料,那头梅娣已握住他手腕,低头就一口,瞎子咬人不松口,他发了狠咬他胳膊,山田疼得哇叫一声,刀子咣当落地。 后头那人动作快,爬起来就抓住刀,上去就是一刺。 这一刀,正扎了山田的喉管,腔管迸裂,鲜血如瀑,人也叫不出声,直瞪着眼挺死过去。 “杀人啦!杀日本人啦!” 谭潔丢了刀子,抱起地上的梅娣就往门外冲,他俩浑身血腥气,脸上、发上、青衣、红衣全都染成血红,异常恐怖,一酒屋子人竟不敢上前拿人,等再反应过来时,他们早已遁去。 正有诗云:昔日今时多相似,只因不堪欺凌辱,二瓜生来性顽劣,扭结藤蔓亦夺命。 谭潔骑着三轮车拼命往前赶,钻弄堂走偏路,前怕封锁戒严地,后怕追来日本兵,幸好晚上灯光不足,二人一路颠来并未暴露,但路坎坷,途穷尽,又听前方传来车声逼近,似乎就要把二人困住逮捕。 正在绝望时,车后的梅娣忽然惊呼:“姐,你听,你听!” 好像是沸沸扬扬的敲锣打鼓声,是人声鼎沸,不是哀怨樱花歌,也不是苦楚乞怜曲儿,更不是咿咿呀呀的折子戏,那是激昂的行进曲! 车灯大亮,打在他们两个身上,晃过去,后面一队百姓见了二人不惊恐反倒喜气洋洋宣捷报——“日本投降了!日本投降了!” “杀日本人啊!杀日本走狗啊!” 谭潔下了车,走到梅娣跟前,看着这一众盛大欢呼的景象,轻轻笑了:“原以为是戏开始了,却没想到,咱们该落幕了。” …… “猛听得金鼓响画角声震,唤起我破天门壮志凌云。想当年桃花马上威风凛凛,敌血飞溅石榴裙。有生之日责当尽,寸土怎能够属于他人。……我不挂帅谁挂帅,我不领兵谁领兵!叫侍儿快与我把戎装端整,抱帅印到校场指挥三军!”【注】 谭潔重着戏服,在台上演一遍《穆桂英挂帅》,她扮的青衣是柔中有刚,是烈中有媚,铠甲红女靠,穿盔罩袭蟒,戴翎、踅蟒, 扮相英武帅气,是威风凛凛的刀马旦。 散板结束,锣鼓胡琴俱停,她茫然望向台下,掌声四起,响彻整个剧院大厅,似乎是一场梦,梦醒散场,她缓缓退去。 在后台卸妆,有人给她送花,一问来者,竟是袁安琪的佣人。 谭潔问:“你们夫人呢?” “夫人卧病在床不方便出来,听说谭先生重返戏台,夫人特意让我送花祝贺。” “夫人怎么了?” 佣人面露难色道:“夫人前些时候出了点事,人一直病着,连医院都没办法了。” 谭潔一听,着忙换了衣服让佣人领了去袁安琪的住处去探望。 今昔不比昨,袁安琪现在的住处就是普通租界的一处公寓,家具都旧了,狼藉一片,只有一个保姆在忙着煮药,孩子不足一岁,在摇篮里哇哇啼哭。 谭潔进到卧室,见到袁安琪,吓了一跳,这也就半年不见,人整个瘦得脱了像,往日荣华美貌全然不复存在,只剩一把骨头躺在床上,病容憔悴,半天才睁开眼,一见是她来,定了半天目光才有气无力呼出一声:“你来了。” 谭潔眼眶发热,忙走到床榻边急道:“怎么几日不见你,你就病成这样子。” 袁安琪重重咳了一声,虚弱牵牵嘴角,也没笑出来:“该给你道喜,恭喜你还是回到了老本行……上了真台子。” “哎我老了,唱不动了!”谭潔叹了口气。 “你正年轻呢……”袁安琪伸出手,颤颤巍巍,摸不到她脸上,谭潔一把握住她的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二人相看,像多年不见的闺中姐妹,袁安琪又咳嗽起来,好一会儿才不咳了,轻道:“谭潔,我想我快死了……你来了,我正好也能求你一件事。” 谭潔震了震问:“你到底怎么了?得了什么病?” 袁安琪叹息,边喘边艰难道:“去年……我丈夫被治了卖国罪被……枪毙了,爸爸又在几个月前在天津病逝了,各方势力倒戈,把我关在审讯房里好几天,我在牢里得了一场病,差点死在里面……咳咳,幸好6铎帮我作证保我出来,我一出来,就听说国民党和**一直在打,局势很不稳。” 谭潔点点头:“外面确实闹得厉害,天下不太平。” 袁安琪虚声又道:“人都说天下可太平了,其实都不知道,南京政府从去年就开始征调商船运往台湾送物资,就连6铎也都早跑了……” “去台湾?” 袁安琪皱眉点头,急咳起来,止不住。 谭潔忙扶袁安琪喝了口水,让她歇了片刻,才听她继续道:“**来了,能跑的都要跑。” 谭潔平日也听了不少**的传闻,只觉得都是中国人,又不是小日本,能怎么打怎么闹呢? “我想走也走不了,现在更是不行了,估计活不过这个春天了,只是可怜我女儿跟着我受苦……谭先生,既然今日你来了,我就当是咱俩未尽的缘分……我可否求你一件事?” “你说。” “带我女儿走。” “什么?” “我女儿是汉奸和国民党党羽之后,早晚留不下来……侬也是给政府卖过命、给日恩客们卖过唱的,他们也饶不了你们。” “可是……” “我在上海无亲无靠,被关起来的那几天,世态炎凉也看了不少,信得过的没几个,我知道你同我不亲近,你弟弟也恨死我,但看在往日我对你们姐弟照顾的份上,求求你们,帮帮我……” 谭潔握住她的手:“你不会有事的,你会好的,你能好的!” “你肯帮我了吗?” 谭潔为难了:“可是眼下一票难求,我们怎么带你的女儿走呢?” 袁安琪咳了几声:“我手里还有几根金条,我给你几个名字,你去找找人,他们也许能帮得上。” 谭潔叹口气:“不管怎么说,你的事我尽量办,只是能力有限,你安心养病,也别太抱大希望,免得到时候空欢喜一场。” 袁安琪点头,悲苦道:“我的身子我知道,恐怕挨不过这半年了!如果你们能帮我,带我女儿走……我感激不尽,不愿意走,我也不勉强,我死后大不了把孩子送到姑子庙里!” “别这么说!”谭潔握住她的手,靠得近,额头抵在她额头上,口拙词穷,不知说什么,湿了眼眶,反复念叨:“你会好起来的,你会好起来的。” 袁安琪眼泪淌下来,青灰的墙壁里人的气息都是冷的。 乱世之下,人人都求自保,钱也 - 分卷阅读71 不是钱,攒在手里的钞票、金圆券都买不来米,南京路上异常拥挤,车子、人潮涌动,那不是昔日繁华的景象,而是今日惶惶的逃命潮。 谁都要跑,能跑的都要跑。 梅娣剪了头发,穿白衫长裤,在草地上扶着墙一步一步往前挪,他刚做了腿部手术不久,人已经能从床上站起来了,看着自己萎缩的脚丫往前费力迈步,像个孩子一样兴奋。 “我倒是觉得**没那么恐怖,听楼下婶子在复旦大学念书的儿子说,人民解放军挺好的,跟土八路不一样,向着贫苦老百姓,跟老百姓一条心,不砸不抢不贪腐,说是能把局势稳定下来,统一中国,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好,再说改朝换代,换个皇帝罢了,都是中国人,怕什么。” 谭潔在草地另一头伸手迎他,生怕他摔着,总要往前走几步:“你别忘了,**跟国民党是死对头,咱们还给国民党卖过命。” “那不都是被迫的嘛,好多国民党不后来也投靠了**嘛!” “话是这么说,我总觉得心里不安。” 梅娣冷笑:“你不就是想帮那个袁安琪嘛,你要真想带她孩子走咱就走,不必说这些。” “可是你愿意吗?” “我不愿意也要愿意,孩子是无辜的,怪可怜的,总比跟个病妈遭罪好。” 过了几日,谭潔又听剧院里从北方解放区跑回来说,农村土改斗地主、把折子戏改成样板戏,杀异党异议者的事情一桩桩也很恐怖,这救世主未必真的救世。 谭潔又忍不住回去把这话叨叨给梅娣听,梅娣撇嘴:“咱们又不是地主乡绅,穷苦老百姓罢了,他们改戏改他们的,咱们唱咱自个儿的,我就不信,这国粹还能给革了命,那岂不是毁人毁世了!” “你怎知就不能?我听着就觉得没什么好感,新党向来心性不定,指不定新君上朝弄不弄这些旧臣遗老和老思想老文化。” “你还是惦记帮袁安琪,可船票弄到了吗?没弄到,说什么都没用。” 谭潔摇摇头:“袁安琪没了靠山,那些趋炎附势的人一个也不肯帮。” 找人找不来,票也没那么好买,黄牛党把票价抬到天价,旅行社天天排了人山人海,龙围了好几圈,商铺窗户都爬了人。 谭潔只得连续好天半夜起来排队,终于得了两张船票。 那日傍晚,谭潔又去瞧袁安琪,袁安琪也果然是一日不如一日,这会儿连讲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半天才睁开眼缝,看她一眼,又闭上。 谭潔贴着她耳朵道:“票已经买好了,孩子我会接走……你放心吧,我们一定好好待她。” 袁安琪没说话,也睁不开眼睛,抽泣着眼泪却顺着眼角灌进耳朵里。 谭潔拿出手帕替她擦了又擦,擦不净,索性由她浸湿枕巾。 半晌,袁安琪苍白嘴唇抖了抖发出哎地一声长叹,吐出二字:“谢谢。” 谭潔鼻子也酸了,哽咽道:“你不必……其实是我们欠你的,没有你的捐助,弟弟的腿也不能那么快好。” 袁安琪睁开眼睛,看眼前人,不知是眼泪模糊了视线还是从来就看不清这人的真实面目了——是男还是女,是姐还是弟。 “你是谁?是他还是她?” 谭潔用绢子抚她面容:“安琪,你看不见了吗?你也瞎了吗?你好好瞧瞧我是谁啊?” 袁安琪瞪足了眼睛看她,可是她还是看不清,脸还是那张脸——苍白浓眉眼红唇,剪了长发换短发,身上有淡淡的水生调香精味道。 “是你?!” 那口气喘不过来,他的唇落到她唇上,他的手也跟着落下来,隔着洋绉纱绢子——对哦,谭潔从来不用这么精致的绢子,停在她脖子上,牢牢箍住,慢慢加力。 谢谢侬,可吾还是想亲见你死。 【注】《穆桂英挂帅》选段 下一章,大结局! 瓜熟弟落(二十二)携幼女姐弟驻宝岛 叹戏梦二瓜舞落幕 (完) 分卷阅读72 尤其像秦念乡和陈台生这样来路不正、手里有不少人命的,更是行事能低调就低调,戏也都不唱了,素手纤指也在日常劳苦里生了茧、起了皱、磨了皮。 日子一天天过,大家起初还对反攻大6抱有一丝幻想,朝韩停战后大6又传来的一场场政治斗争,又让岛内感到望乡无路了,外墙标语从“一年准备,二年反攻,三年扫荡,五年成功”到“保密防谍”再到”检肃匪谍”,这句是永不变的,隔上几年就要重新刷一遍,白字再来蓝框,篮框再来白圈,日夜警示世人。 陈安琪也一天天长大,同邻居林子墨同出同进,跟一对儿兄妹一样亲,上学也都安排在一处,逐渐大了,也就有了男女之别,陈安琪越长越像袁安琪,漂亮的脸一双迷人眼,爱美爱打扮,每天都要爸爸给梳不同的发辫,刚入小学就有不少男孩子经常同她亲近,可有林子墨在旁边看护,谁也接近不得。 两家也常常坐在后花园一起吃饭喝酒,一说起孩子的事,就笑成一团。 林太太特意逗陈安琪:“你将来做我们家媳妇好不好?喊我婆婆好吧?” 陈安琪抬头看看妈妈,身子却贴在爸爸的怀里,似懂非懂但已经红了脸,嗫嚅:“爸爸,妈妈,什么是媳妇呀?” 林子墨扯她辫子:“哎哎,这个你都不懂,就是跟我结婚啦!” 大家轰地都笑了,小女孩更害羞了,把脸都埋在爸爸的胳膊里,陈台生虽然看不见她的红脸蛋,但也知道这孩子心情,安抚地拍她缓道:“安琪,你将来早晚会要跟一个你喜欢的人结婚,就像妈妈跟爸爸一样,一起生活,再养个小安琪……” 林太太和林先生都笑了,林太太更是羡慕地看着对面这两个——郎才女貌的一对儿,恩爱长久,长得都是一个模子,虽然男子有些女气,女子有些男子气概,但一阴一柔,完美搭配,尤其他们彼此还会以姐弟称呼——陈台生是那么依恋秦念乡,经常撒娇叫她“阿姐”,也或许是他着实可怜,她也疼他,再也没像谁像她那样疼自个儿家的男人,像母亲,像 姐姐,像恋人,这一点也让林先生颇为羡慕。 偶尔,夫妻隔墙听那二人深夜轻吟,爱意缠绵,都甚觉这夫妻,能做到十年如一日般甜蜜也是人生大幸。 秦念乡在底下暗暗握住陈台生的手,温暖从手心传递,虽然他们瞎的瞎,老的老,唱也唱不动了,演也演不真切了,可是人生终究如戏,他们这一对本是同根生的姐弟,却生生继续演下去一对儿恩爱夫妻,是天意亦是人意。 林太太起身去放音乐,这是她新买的唱片机,回忆起自己年轻时在舞场做舞女的时候,也就想起和自己林先生初遇的时候,他那时还是个留洋回来的富家公子,同她翩翩于舞池,一见钟情,此后便不顾家庭反对,执子之手,与之私奔。 同样的音乐,同样的人,不同的心情,林先生走到林太太面前再次邀约,而陈台生也对秦念乡轻问:“一起吗?” “一起。” 陈台生看不见,由着秦念乡牵手入舞,但他天生对音乐敏锐,那日在舞池也是一看便会,现在也不忘,所以,一踩乐点便能够身子轻燕,挪移舞步而自如,手扶秦念乡进退有度,收放旋转。他们就像当年,在舞台上,一个霸王一个虞姬,一个媚旦一个俊生—— “大瓜子。” “小瓜子。 “分不开。” “分不开。 二人笑起来,秦念乡勾住陈台生,靠在他肩头,轻语:“若说人生如戏,我们便是这戏里的正派也是反派,我们违背伦理,情诱彼此,却相爱忠心,不离不弃,我们杀人纵火,倒戈叛党,却从未卖国求荣,我们卖唱求生却也反抗欺凌异族,我们谋杀恩人却也将其后代视如己出……虽然我们也得了些报应,但终究我们没死,没分开,我和你,就像我和我自己,亦正亦邪。也许袁安琪是对的,我们就是一个人,是一个灵魂分化出的不同身份,无论男女,雌雄,你是我,我也是你。” 陈台生紧紧搂住她,在她额头轻印一吻,久久,他说:“姐,你听,这是咱们的落幕曲。” 悠扬的萨克斯风旋律和恰恰恰的音乐飘在宝岛台湾的热空里,像折子戏,像情人密语,有酸涩也有甜腻的味道,他们相拥而舞,在自家小园,一方小小天地间,逃离了乱世、欺侮、阴谋、杀戮、戒严、封锁和政治风暴,这是他们的舞台也是他们的故事。 色偈(1)祁中泰 悉尼南部赫斯特维尔的华人自发组织了文化戏剧节,素有“小香港”之称的郊区多半演的都是粤剧,难得这周末傍晚,在社区小礼堂里上演普通话版的话剧《雷雨》。 十岁的祁中泰在台底下巴巴瞅着,时不时缠问他姐姐剧中故事的来龙去脉,闷热夏季闷出阵阵滚雷,猛地一炸,劈头响来。 他姐姐早不耐烦了,这时候嗓门也提起来:“哎呀,就是那个老爷的太太和儿子偷情,还有亲兄妹俩……反正讲的是一个乱伦的故事!” “偷情?乱伦?” 前排的母亲听见了,侧过脸,眉头深皱,低声训斥:“闭嘴!你晓得什么啊?”说完又去看祁中泰,耐心教导:“这是旧时代的戏,讲的是一个封建家庭的悲剧……” 祁中泰再没听进去母亲的话,一心只执在“偷情、乱伦”二词上,那日的戏落幕后,他全然忘了内中情节,倒是把这两个禁词记得牢。 同样是个雷雨天,二十多年后,祁中泰回国参加祁家二哥的葬礼。 骨灰安葬在公募东角,阴雷雨急,家眷未作太多停留,只入土摆贡,儿孙辈磕头致意,祁家男丁颇多,又有祖上家训“克己勤俭”为铭,因此众人肃面而少有抽泣,只有二哥的遗孀苏淳瑛和继女祁杏贞哭得呼天抢地,一时半会儿收不住。 祁中泰虽在西人社会生活多年,但家教行事还是传统老式,母亲是大学教授,书香门第,言行平静持重,加之祁家喜怒不行于色的作风,所以当年他即使面对母亲和姐姐相继去世,五内俱伤,也未曾放肆情绪,当众落泪。 皱眉,抬眼,他不禁朝那对母女看了一眼,母亲没见着,倒见女儿转过脸来,正对上他目光,一怔,她惊惶低头。 三十八岁的祁中泰没少跟女人打交道,尤其在国外,各色美女缭目如云,有芍药大眼的也有樱桃小嘴的,但他还是坚持自己的传统审美—— 美人之美,在于优雅内敛,笑不能脱相,哭不能丧面,尤其在这种公开场合,他最怕见女人鼻歪嘴斜、眉眼都揪到一块去的哭。 可刚刚,他倒是把 - 分卷阅读73 祁杏贞看全了——小凸脸长媚眼,鼻尖冷,嘴角娇,虽梨花带雨两眼红,底子皮肤却被泪水洗得透亮,没了粉黛,也不失玉脂白面的白,桃花腮红的红。 他竟忘了,这西施纵使心口疼也是美的,何况哭呢? 下了山去吃流水席,祁中泰旅途劳顿又有时差便给推了。 第二天晚上是家宴,大哥祁中南给他打电话,他找不到理由再推,只好驱车前往。 说是家宴,倒不如说是公司聚餐,来的也都是给信科集团卖命的祁家亲眷,作为董事长,大哥祁中南是主位,举杯说的也是一套惯词,半分训诫小辈,半分警示属下。 “中泰。” 祁中泰应声举杯。 “同辈中就剩下你我俩个,我知道你在澳洲做你的买卖做得风生水起,但祁家的家族产业,靠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年底就回来吧。” 祁中泰颔首微笑:“其实祁家产业大,祁家人才也兴旺,英翰这不从美国回来了嘛,你也有祁敏祁烨帮你分忧,尤其杏贞,这么年轻都能独当一面了……” 他目光扫过祁杏贞坐的北席角落,她正低头看手机,并没注意。 祁中南打断:“让小辈历练是我的用心良苦,但孩子还是孩子,很多事还得长辈来拿主意。” 祁英翰也举杯示意:“大伯说得对,小叔,您就别推辞了,我爸走得突然,我也回来得仓促,今天才接手经营部这一块,还什么都不懂呢。” 祁敏、祁宇也都开口劝酒,祁中泰虽早料到如此,但面上还是不露:“我考虑考虑。” 干杯酒尽,气氛逐渐活络。 热闹里,祁中南把祁中泰叫到跟前,满了一杯白酒,递给他:“海外的业务我还得靠你和英翰帮我打市场。” 祁中泰接酒,一口闷,辛辣入腔进胃,烧得浑身燥热。 “说到底,你得帮我……对不对?”祁中南也喝了不少,但依着他酒量还不至于这样语无伦次,只是这时候,总要借三分酒意试探余下七分是亲还是疏。 声音落得更低,低到只有二人听到,祁中南勾住祁中泰的肩膀压了压说:“从血缘上来说,你和我……” 祁中泰眯起眼来,五指握拳又松开。 祁中南笑意渐浓,举杯低声:“你认不认我呢,无所谓,祁家对你们也不薄,只是,现在你孤苦伶仃,也不找个人照顾你,自己待在国外有什么意思呢?不如回来帮我……你知道,咱家很多事,不是一两句能说明白的。” 祁中泰笑了笑说:“你忘了,我大姐的儿子还在悉尼读大学呢。” “怎么?你还要给他当保姆?” 祁中泰摇头,不说话了,回敬一杯。 酒过三巡,祁中泰走到二哥遗孀跟前,从西服内兜掏出一个信封交到她手里:“嫂子,你拿着,昨天人多我没机会给你,一点心意。” 苏淳瑛站起来,没敢接:“你太客气了,中泰!” “二嫂,你拿着。”他往她手里塞了塞。 苏淳瑛推不过,只好收着,抬手抚鬓发,似掩发中雪,脸虽涂得白,纹墨黑眼线,但卧蚕纹深,眼皮略有浮肿,人还是老了。 “那就谢谢你了。” “我明天早上还有事,就先走了,您节哀顺变。” 他这边寒暄,看见后面站起来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女儿祁杏贞,像是刚才一直躲在后面听。 “叔叔,我明早开会,也想早点回去,你喝酒了不能开车吧?要不我给你代驾,你给我小费?” “啧,要什么小费?你送你叔难道不该嘛!”苏淳瑛轻推她一把。 祁杏贞笑:“我开玩笑的,叔叔不会嫌我精刮的,对吧?” 祁中泰浅笑,忽觉这女人的演技确实不错,名不虚传,昨天痛哭流涕,今天就又能没心没肺地笑。 侄女——这还是个继侄女,并无半点血缘瓜葛,如今竟成了祁家家业的一份子,还担了个重头戏——信科集团的总经理——实在不简单啊! 他坐在昏暗的车里,支着手臂,目光游移,看她熟练倒出车库。 “叔,你今天喝多了伐?” “也没有。”他望向窗外,一念走神,记起上次见到祁杏贞的时候还是好几年前,他回国探亲借宿在二哥家,他们一家那会儿还住在动迁以前的老房子里。 祁杏贞也就刚上高中,祁英翰正念大三,他们放暑假,他忘了当时自己出门时落下了个什么,走半路了又折回来。 盛夏午后,大门没关,只关一道纱网门,他走到门口就听着里头动静不对。 嗯嗯呀呀,男女喘吟,隔网窥觑,里屋的门也没关,隐约瞧见半边床塌,床上正摞四条赤腿叠压,脚趾勾缠,一白一黑,摩挲蠕动,不是那一对儿兄妹又是谁? 祁中泰滞在门口,进不是,退也不是,竟听辨祁杏贞喃喃细语:“嗯,哥哥,你顶到里面了……哥哥你弄得我好舒服……” 祁英翰年轻爱折腾,把她翻抱上身,人趴在上头,往后一挫,倒让门外人正看见了她露出的一截小白屁股。 滚圆翘实,一截肉被祁英翰捏在手里,捏出粉朵印子,她往上一耸,臀子就紧缩一下,肉波荡漾,微微颤着,臀缝里头的肉似乎也是紧的,嫩的。她律动加快,臀底交界,隐约见一根长物往里捣凿,在底下的祁英翰呼出声来:“唔,你的水好多啊,夹住哥哥……嗯,就这样,夹紧!” 啪啪啪,他打她,把她小白屁股都打红了。 祁中泰讶于小辈的大胆淫狂进而想冲进去训斥管教,又觉得这些都同他毫无关系,自己也不必撞破惹一身尴尬,便只能回身下楼。 “有人来了?” 他急重的脚步声惊了屋内人,是他有意为之,但走了很远,他才想起来,兄妹在卧室的窗口就看得见他急匆匆的背影啊! 那晚上他躲在被子里用指头了事,却怎么也找不回白天下身胀麻的感觉,但射出去时却还是觉得有从头到脚的爽快,就好像他也顶到那小白屁股里,栽进她肉苞嫩瓤里,弄得她汁水横流,哼哼嘤嘤。 “叔,你住的酒店到了。” 祁中泰回过神,抬眼看,正是自己下榻的酒店前门,服务生过来开门,他刚要下车,祁杏贞拉住他的手,蹭过来小声问:“叔叔,我能去你那借个厕所吗?” 祁中泰一愣,看自己的手臂被她抱在胸前——薄布衣物底下是肉满软圆。 他笑了:“可以啊,你跟我一起上去吧。” - 分卷阅读74 新故事开张! 这是源自短篇集《3o天性幻想挑战》的第2o天车震主题的扩写长篇版。 原来短篇版有个小bug让我改过来了,就是关于家族关系的部分,可能这篇的设定上也会有细微调整,但不会影响整体阅读。 没看过的可以补一下,短篇很快会补完,如果没兴趣补其实也无妨,就当个全新故事看也是可以的! 色偈(2)祁中泰 祁中泰在屋中央踱了一圈,手别在腰间想事情。 他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很出众的男人,不仅仅是他那身精贵的西服衬衫打扮人,更多的是他有留洋新贵派们的气质细节,比如发型是蓬皮杜式的侧短削,敢穿棕色皮鞋配辣绿袜子,肌肉撑实衬衫,以及有喷香的习惯。 他继承了祁家人高挑的身材,但又不太像其族人的面骨线条过于硬朗而露出刻薄倨傲的样子。他的脸像母亲,相对柔和,但眼间距却凑得近,眉骨又高,易让人产生一种心思诡谲的印象。 里间传来冲水声,他立即走到桌前,拿起电话点roo service。 门开了,人从卫生间出来,他还在讲电话—— “一瓶气泡蜜思嘉,加冰,送到5o12来,对,祁先生。” 挂了电话,他回头,看见重新补过妆的祁杏贞,不觉暗暗惊艳。 祁杏贞膝盖一软,顺势坐在就近的沙发上,翘搭一条腿,花色百褶裙底下是紧俏裸腿,脚上吊着白色镶珠的细跟凉鞋,勾勒瘦长脚弧,涂了蔻丹的脚趾尖照映透粉流光。 “叔叔还没喝够?” “有助睡眠。”祁中泰坐到她对面,是正好欣赏她腿的角度。 扯,他真扯,哪有大晚上点一瓶女士甜酒给自己安眠的? 祁杏贞抿嘴笑,也知他大概就是要让她知道他在扯谎。 “喔,你这么一说,我怎么有点饿了。” “那就再加道菜。”他把桌子上的菜单递给她,不忘推荐:“这家酒店的三文鱼好吃,加豌豆蘑菇沙拉也不错。” 祁杏贞猜是这道最快,脂肪量也低,便应了:“那叔叔帮我点吧。” 果然,十五分钟后,餐桌就推进来了,白色桌布摆银亮烛盘燃两盏豆火,圆口杯依傍玻璃瓶,一枝艳红玫瑰点缀在侧。 祁杏贞先倒了两杯酒,一杯递到祁中泰手中,一杯自己握着,似是无心倾过身子,凑到他跟前,胸前大领的露肩杉兜出雪白凹窝,脚尖有意无意轻踢他的裤脚, “叔叔,你觉不觉得今天晚上这聚餐吃得也忒拘束人了……” “没吃饱吧,再补一顿。”祁中泰同她撞杯,目光恰到好处地收回去。 “……叔叔,你不知道,现在全公司都针对我,嫌我年轻,学历不行,又没有多少经验,臭我名声的人到处是,我也不敢跟大伯说,想他一天到晚够忙了,别到时候烦着他了,他又要骂我不懂驭人之术,我以前最得力的经营部经理还就在我眼皮底子下犯事儿,明天还要跟祁敏从头到尾查账,数字的事我也不懂……真是让人为难啊!” 祁杏贞说到伤心处,眼圈又红。 烛火光晕,美人面上旖旎粉润,春光浮动,祁中泰不厌这哭相,反倒觉得这人可怜了,不禁感叹怪不得在《红楼梦》里宝玉爱黛玉,这中国式的极致病态美确实有它迷人之处。 他手伸过去,拇指拭去她眼角挂泪,声音也低柔了:“不是还有你哥嘛,你哥来当经营部经理,就都会好起来的。” “你不来就怎么都不会好……” 柔润红唇,酒香扑鼻,二人离得那么近,脸都快贴到一处,祁中泰没有搂她,也没有亲她,只是举起杯子,杯口点点她两片薄唇:“嘴真甜。” 一饮,把粉色的泡泡都饮尽了。 他放下杯,嘴角荡起的笑也不散去,只是同她拉开了点距离。 祁杏贞也喝了一小口,但杯子还捏在指间,翘腿晃,一边晃一边低垂眉眼,有一搭没一搭地同他说话,心思也早飞了。 手一抖,那酒杯磕着下巴了,全灌进宽领衫里,白色衫瞬间浸湿一片淡粉印子,祁杏贞叫了一声,忙撇了酒杯去擦,兜着裙子,生怕酒再洒到地毯上。 祁中泰反应快,拿起餐桌的纸巾就去擦,擦到一半,不对劲了,一抬头,看祁杏贞正低头看他,眼里都荡起水波漾。 他此时的姿势也挺怪的,单腿跪地,半个身子探到她膝上,手里的纸正停在她胸前隆起的两峰处。 烛火映得昏暗柔洽,气氛正是暧昧,祁杏贞伸手搭在祁中泰的肩膀上,手指摩挲他后脖子的短发,轻声轻气:“好像擦不掉了,叔叔,你看,你看……” 她把他往自己身上拉,他的脸就对着她裸露的胸脯和肩膀,雪肌滑腻,洒了酒,液体顺着胸窝往下流。 祁中泰热息加重,吹进她胸口,还没舔她呢,她就哼了一声。 祁中泰目光暗下去,烛火跳一下,他眼皮似乎也跳了一下。 既然有“送乳入口”,那又岂有不食之理? 只是怎么个食法? 食也不能食得狼狈不堪,这不符合他家教,君子进餐,不语不发怪音,非请勿食,就近取材,细嚼慢咽。 他的舌头勾了勾她胸间酒汁,舌尖有酒香也混着她肌汗的香,顺着舔下去,入沟又出,反复几次,她的衫子退掉一半,挂在胸前,露出胸前风景——那文胸也是薄层一片,一扯就扯下去,乳白粉肉,丰盈充筋,成熟饱满。 但他遍地都吃一遭,却偏偏不吃那一点,打游击战,左弧右弧中沟,越靠近那中心点越不下口。 “叔叔……吃我。” 祁中泰大概等的就是这句,但他却伸手拉回她的文胸,笑了:“酒都擦干净了。” “叔叔,里面还有……”祁杏贞被食得舒服,哪里肯放,捧着他脖子,还要他。 “这酒流得那么深?”他歪着头笑,两手闲着,不去碰她。 祁杏贞握住他的手放在花色裙底里,她身子前倾,伏在他肩头,对他耳朵吹气:“嗯,很深……不信你摸摸,我里面好湿的……叔叔。” 大手沿腿内侧往上,她两腿微岔,忽地一紧,嗯了一声。 她手也也不老实,伸到他身底下摸索,摸到了那长棒之物,揉来捏去的:“叔叔……你也好硬喔。” 虽然声音极小,可都听见了。 祁中泰轻微滑动喉咙,顿了顿,由她握着,上下撸弄,而自己的手指也碰触她湿热禁地,好像又回到多年前某晚的梦魇——他插进她小白屁股里了,她箍紧他,温润他,双腿都盘住他 - 分卷阅读75 ,在他身下吟哦。 祁杏贞挺腰,内中织物都湿透了,腿间一片湿滑,也不知道全是因为他摸的还是在幻想他摸自己——他的手指游走幅度不大,但也有意无意刮她那一点,一拨,她全身就颤一下。 “叔……我痒。” “杏贞,你回家吧。” “嗯?” “你明天还要开会呢。” 祁中泰趁她发愣的功夫,已经站起来了,手抽回来,人也脱了她的控制,她抬头看他,难以置信,但他却一脸深不可测:“晚了你妈该问你了,我可不想让你妈以为你送我回来还把自己送丢了。” 祁杏贞当下一惊,她不是没听说过这位漂泊在外的“单身洋叔叔”,在他回来前也私下做了点功课,人机警低调,西方的中产,标准的老派,非gay,有过交往史,中外的都沾点,但大多昙花一现,没有结果。 虽说祁杏贞也没那么自信,觉得今晚一定能成点什么,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烛光晚餐,酒光美人,淫话缠绵……此人定力尚且如此,日后也必是不容小觑,她不免对这叔叔产生了几分惧意。 但她面上还装着几分恼火,一边兜回衣衫拢头发,一边娇嗔:“叔叔可真无情。” 祁中泰也整衣服,拍拍她头,真像个长辈了:“我送你出去吧。” 祁杏贞笑了:“倒像是我这个roo service服务不周了。” 祁中泰摇头:“别瞎说。” 二人一同往外走,快到酒店门口,她趁其不备,垫起脚来,在祁中泰脸上吻了一下,小声说:“叔叔,晚安。”也不管他什么反应,直接跑出去,上了出租车就绝尘而去。 车后窗果然见他身影跟出来,立在原地目送,祁杏贞转过头来,沉想片刻,翻出电话看,好几个未接电话,她挑了一个打回去。 “……妈,我正打车往回走了。” “你小叔回酒店了?” “嗯,他那人怪有意思的。” “喔,你也别急……”她母亲微叹,缓缓道来:“人啊,若阅尽山水,眼睛也挑,表面的东西就再也入不了眼了。” 祁杏贞捏住手机,往窗外看去,夜市华灯,车水马龙,人潮涌动,各自有各自的忙碌和喜怒哀愁。她想,再精彩的风景,这天底下的人也是俗物肉胎,三餐一宿,五谷杂粮,看见的总还是表面的东西。 她没同母亲讲自己的想法,只听母亲在电话里继续说:“你哥他们在你大伯家,你打个电话问问,你哥也喝了不少,不行你去接你哥回来吧。” 祁杏贞点头:“好,我这就去找他。” 挂了电话,便让司机掉头,直奔西山别墅去。 祁中南平常不回别墅住,他大部分时候住公司边上的公寓,方便省时。 这片地皮以前是政府征用地,荒郊野岭没人注意,祁中南当初也是参加竞标听了些内部消息,和市政规划局一起做项目时顺便买入,后又6续融入各路资金团,价格便在炉中升温,等市政建地铁的消息一传出,价格便又蹭蹭往上涨了几十倍,等现在终于建成,地皮市值已炒到几十亿,成了真正的黄金地段。 祁中南见好就收,委托给远方亲戚做地产开发,自己拿了大头也退了个干净,只拿了个甲级别墅区归入个人名下,作为家庭会议、公司团建的地方。 祁杏贞到了小区没下车,坐在车里发信息,过了一会儿,那人回过电话来:“什么时候这么乖,都懂得关心人了?” “你是我哥,我能不关心你吗?” “你等我十分钟,我马上出来。” 祁英翰向来雷厉风行,说几分钟就几分钟,多一秒都不耽搁。 一上车,祁杏贞就捂着鼻子:“这么大烟味儿!熏死了!” “怎么?你嫌弃我啊?”她越拿出娇滴滴的样子,他越要放肆轻薄,手伸到她腰间,嘴也凑过来,烟酒浓郁,扑鼻而来:“来,亲亲哥。” “滚啦。” “嘶——欠干啊!”他手都捏在她胸脯子上,另一只手挠她痒,逗弄她直颠直笑,人也更娇了:“你烦不烦啊!我对你这么好,你还来欺负我……” “我就是对你好才欺负你啊……”他舔弄她小垂耳珠,耳钉含在嘴里,轻咬。 “哎呀,在车上就不要闹了!” “好,那回家再欺负你……这几年攒了太多粮了,全都得给你。” 真叫人臊得脸烧,祁杏贞害怕前面司机听到,急忙命令开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