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浒到洪荒》 第一章:三碗不过岗(上) “小二,一坛酒,一碟牛肉,三五个馒头一块会帐!” 阳谷县境,三碗不过岗酒庄里面!一位青年做道士打扮,撩开门帘。 “好嘞!客官一位,白酒一坛,牛肉半斤馒头半笼!” 说话间,小二走上来,引着年青道士来到了窗边座位! 山村野店,难免有些昏暗,唯有窗边,会稍微亮堂一点。 一般情况下,单身的客人,小二都会把客人安排到窗边! 让他可以在闲暇之时看一看风景!这样的话,等待的时间就不会那么无聊! 结伴的人,一般都会安排在稍微中间,稍微靠里一点。 方便他们交谈呼和!也方便自己上菜! 还有一点,是因为这个世道,并不太平!乡人镖师行商抱团取暖走南闯北自然不说。但凡是一个人行走的! 身上多多少少,有些倚仗!或许身怀武艺,或许背后有着靠山。 或许干脆就是身怀命案潜逃的汉子!林中种种,不用多说。 安排他们坐在窗户边上,就算是出现了一些突状况,也能够让他们更好的脱身。 让自己店铺少损失一些!而且,走不脱的话,一切还则罢了。都是命数! 但凡走脱了,可就不好在回头过来找他们的麻烦。 酒家心中也有数!自己的店所处之地鱼龙混杂,历来是官府巡查的重点地域之一。 如果自己不能做到八面逢源滴水不漏,多考虑一些,那么这家店铺,怕是开不长咯! 不多一会,店家亲自把年青道士要的酒肉送了上来。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和尚喝酒,道士吃肉,在他们开酒家的眼中,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店家亲自过来,主要是怕小二一个不小心,得罪了这个小道士! 在东京的官家,对于道士可是推崇的很!所以全国上上下下,对于道士都有些崇敬之情。 店家可不敢稍有得罪! 万一是个有本事的,自己这小家小业,可是经不起折腾。 店家过来,年青的道士也起身,向着店家道了声谢! 微微的行了个礼。 店家连道不敢。 回到后厨之后,店家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看样子,这位客官是不会在意自己的这家小店了。 “如此最好,如此最好!” 用汗巾,擦了擦自己头上的汗! 只是,他也不知,这汗是冷几分,热几分。 这边年轻道士见得店家走到后厨之后,也不多做言语。 坐下之后,把滤网挡住了坛口。给自己倒了一碗酒! 喝了一口之后,道士皱了皱眉头,强自把酒咽了下去。 “我自诩见多识广,道心清静。可是区区浊酒还耐不住!修行修行,真是不可有一时懈怠啊!” 年轻道士低声叹了一句!也就不多言语。夹了一片牛肉,拿起了一个馒头送到嘴边。 咬了一口,牛肉馅的! “嘿,好家伙!” 也不知道,道士说的是什么。 ★ “主人家,快把酒拿来吃!” 年轻道士抬起头一看! 一位昂扬的汉子,手持哨棒,掀开了门帘闯了进来。 人还没到,声音先传了进来。 在细一打量。这汉子头戴一字软巾,身穿粗布衣裳!满面黑红,多有风尘颜色。背后背着包袱,看样子也是走了不少路了。 “来嘞!客官一位,酒一坛,热菜一碟!” 小二这时上完了菜,正在门口候着,看见有客人来,连忙上前招呼。 所谓的热菜,就是热炒青菜!可以说,是他们酒家的看家菜之一! 另外的看家菜还有炒鸡蛋,还有河鲜以及各色肉干!时令果蔬肉食! 为什么说时令呢? 简而言之,就是有什么,做什么! 一般赶路的行商客人,都是要一两盘热菜,佐一两碗酒。消除一下旅途的疲惫。 然后,闷头美美的睡上一觉! 如果遇见有新鲜的肉食的话,或许会要一些尝尝鲜! 然后临走的时候,买上一些肉干干粮,在路上备用。 对于老路人而言!自备干粮这个优良传统,很早就有了! 进门的汉子,被小二引到了陶然的身边!向着陶然打了个连连! “这位客官,不知可否行个方便!您看……” 青年道士无可无不可! 酒家里面,不知不觉来了不少客人。看样子应该是之前歇息在这里的,误了时辰,出来吃饭。 看见青年道士点了头。 小二心中感念,连连行礼。 那汉子也道了声谢! “道士诶,行走江湖,道士能不惹,就不惹!” 在心里小声告诫自己一句。 汉子把哨棒放在一边,坐了下来。 “小人清河县人士,姓武名松,在家中行二。所以,江湖人称呼我为二郎!” “敢问道长怎么称呼!” “我啊!” 青年道士笑了一下!平平无奇的脸上,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 “小道姓陈俗名福生,道号无量!善人不见外的话,喊小道福生也好,无量道人也好!道长二字,却是万万不要再提了!” 武松看了看眼前的年轻道士。 二十多岁,看面容,平平无奇。但是莫名的,有那么一点点的亲和力。 他的眼睛里面,温暖的,好像有光! “不如这样吧!你喊我二郎,我称您先生吧!” 武松有点小意的问了陈福生一句! 陈福生自然是无可无不可!先生也好,道人也好!不过是称呼罢了。 他不在意! 这个时候,小二把武松的酒菜端了上来! 一坛酒,一盘炒黄花菜!摆在了武松的面前! “小二,再给我来两坛酒,有什么饱腹的,上来一些!” 向陈福生示意了一下,武松拿过坛酒边的滤网,先给自己来了碗酒。 “客官,小店今天只有牛肉!至于酒,每人只有一坛!” “先给我来两斤牛肉!” 武松也不多言! 拿起碗来,一饮而尽! “嚯,这酒够劲!” 夹了一口青菜,压了压酒,那边牛肉还没上来。 陈福生见状,示意武松可以夹自己盘中的牛肉压一压酒气。 武松也不推辞!赶忙夹了一块! 同时心中暗暗言道。 “怪不得,酒招上写着三碗不过岗!这酒真的有劲!” 不多一会,武松的牛肉也摆了上来。他也连连招呼陈福生一起吃酒和肉。 “先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过来的啊?” 又是一碗酒下肚,武松夹了一块牛肉,挑起了话题。 “我啊!” 陈福生的眼睛里面,闪过了一丝怅惘! “我是从山中来!二郎你呢?要往何处去?” 武松看见陈福生不想回答,也不强求! 人活在世上,总有许多不想对人言的事情。 第二章:三碗不过岗(中) “不瞒先生,我因事离家颇久了!这一次,是想要早点回家。和家兄团聚。” “出门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家兄是不是一切都好!” 说话间,武松的情绪,就带着些许的怅然! 自己的哥哥在自己的不在的时候,会不会被人欺负了啊? 自己的家,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 武松是一个恋家的人。 说话间,一坛酒就见了底。 “店家,在来一坛酒,在来一斤牛肉!” 武松见没了酒,连忙喊了店家过来。 店家撩开门帘一看,武松旁边的,可不正是之前的那个道爷吗? 暗暗的叫了一声,苦也! 却是不敢耽搁,连忙走到了陈福生还有武松的座位前面。 “不知客官,可是小店的酒肉不够鲜美吗?如果有什么问题,客官尽管指出,小店一定尽力改善!” 武松看着店家诚惶诚恐,反而是笑了出来! “店家莫怕!我武松也是良善之人!不是山野强盗!贵店的酒水牛肉美则美矣!但是……” 店家刚刚听完武松的话,心里面松了一口气。 可是,转瞬就听见了武松说了可是! 正所谓不怕开门见山,就怕可是反转! 一番话,只要出现了可是,但是等转折性的语句。大多时候,是没有好事情的。 陈福生坐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他的坛中酒,还有一半仿佛。 这武松,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啊! 想着想着,一只手摸到了腰间! 轻轻的笑了一下,继续看了下去。 “但是,就是量太少了!莫非店家觉的我武二郎付不起酒钱,诚心刁难于我?” 说这番话的时候,武松是笑着说出来的!带着一丝的执拗!带着一丝的打趣! 但是酒家毕竟看惯了人!哪里敢轻忽对待! “客官,小店这酒,却是有些名堂!不知客官进门前,可曾见了我们店门口的酒招?” “酒招?可是写着三碗不过岗的那个?店家莫怕,还请店家说说,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 说话的是一旁看热闹的陈福生。这时候插话,也是为了缓和一下气氛! “好叫道长得知!” 看见陈福生开口,店家如蒙大赦! 其实对于武松,他怕则怕矣!但是武松,毕竟是江湖汉子。 而且,看武松的行头还算整洁,举止也算得体! 只要自己好话好说,再不济也就是顺了他武松的意,总能应付过去。 但是道士不同! 他也怕自己哪里招呼不周,然后被人在其他方面动了手脚!这样子,就追悔莫及了! “小店的酒,别看是村酿!但是香醇处,却不输给东京有字号的老酒。南来北往的客人,喝了我家的酒后,没有不说好的!” “但是……” 说到这里,店家的语气中,带了一丝的犹豫!惹得一旁等酒喝的武松有些不耐! “主人家,有话直说,莫要吞吞吐吐!说完了继续上酒,我要和先生好好的畅饮一番!” “好的客官!但是本店的酒,有着几个别名!一是透瓶香!一是见风倒!说的是一般人喝了三碗,也就是一坛之后,就不能在喝了。不然的话,贪杯贪睡,就会误了行程!” 这边店家刚刚说完,那边武松便接了过来! “主人家,您的良言我已经知晓!还请主人家再给我来上两坛!区区一坛酒,二郎口渴的很,确实不济事的!” 那边的店家还要相劝,一旁看热闹的陈福生插了一句话! “不知主人家,贵店可能住宿?” 店家一听,哪里还不明白陈福生的意思! “顺儿,给这位客官再来两坛酒!” “可是……” 顺儿刚想说什么,但是看着自己老板脸上的表情,便没有多说什么。 “对了主人家,劳烦您在切两斤牛肉上来!” “您看,我们这一桌,这些够不够!” 不知怎么的,就算是武松这么锐利的眼光都没有现陈福生是如何在袖子里面拿出来的银裸子! “够了够了,道长的银子绰绰有余!等等我把银子剪来还于道长!” “店家,暂且不急!我们还没结束,暂且吃着!若有增添,到时候不足的话您来找我,我一并补齐!” “先生,怎么能让您请!你我萍水相逢,二郎受之有愧!” 武松的话,说的很真诚! 目前他的身上不缺银钱!所以他宁可自己掏钱请客,也不愿意吃别人的吃请! “无妨,陈福生一只手按住了想要挣扎的武松。一边示意店家去忙!” “好的道长!结束的时候,我一并与您!” 说完,就忙着去向了后厨!先切好了两斤牛肉,让顺儿送了上去。然后,自己在厨房估算了一下! 陈福生给的银子,约莫是一两重的银裸子。武松加上陈福生,一共点了四小坛酒,四斤半的熟牛肉,还有半笼牛肉馒头以及一碟热菜!算下来,也不过是六七钱的银子。 算了一下,店家想用工具,把这个银裸子剪开。 但是,店家把这个银裸子拿在手里,细细观详的时候,却有一些舍不得了。 陈福生给出的,是一块梅花样式的银裸子。 店家哪里见过这么精美的银子? 最开始,银裸子到手上的时候,店家只顾着掂量了一下重量。但是转过头来,现了美之后,店家就有一些不舍得了。 想了想,店家吩咐后厨,预备了三钱银子的牛肉干,还有两葫芦方便携带的酒! 然后又去到了柜台,捡出了一块约莫三钱多,不到四钱的银子,作为备用。 这时候,店家可以说是做好了两手准备。 如果说,那位道长要银子的话!那么他就给银子。 如果,道长说是无须找零,那么店家就会把准备的牛肉干和酒水奉上! 店家在景阳冈下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靠的就是好心和本分!以及这一手两手准备! 凡事多一点好心,多为被人考虑一点。别人也会顾及你的感受。多照顾你的生意! 凡事本分一点,生活就会平平安安。 意外和伤害,距离你的距离,也会远上三分。 这是店家的处世哲学。 第三章:三碗不过岗(下) 店家回到了后厨,做好了他的两手准备! 窗边座位上的武二郎,这个时候,他的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他没有想到,坐在自己面前的,笑的温温柔柔,如同阳光洒落的邻家男孩! 手头上的力道,会这么的大! 就算是他在内心深处,把陈福生想的足够的高了。 但是,他没有想到! 原来,还可以更高! 虽然,他并没有运劲!但是,刚刚他的那一个举动,手头上没有个百余斤的力气,是阻挡不了的。 而且,虽然自己是想要随意起身!可是在自己身边的先生,也不过是信手拉了自己一下! “这是个高人!” 武松在心里默默的告诫自己。 “先生,不知道您欲要往何处去?” “二郎我离家太久,此行回乡,先生若是顺路,不妨来我家小住一些时日!也好让二郎我和先生多加讨教,增长一些见识!” 这个时候的武松,刚刚从柴家庄园出来。 经历了柴家的厚待! 也经历了柴家的凌辱和无视! 虽然,因为宋江的关系,到最后,柴进给了宋江的薄面。 也给了武松体面! 但是,江湖汉子,最是重义气,轻生死。一张脸皮,对于他们而言,比什么都重要! 所以,在武松的心里,对于柴家,对于柴进,并没有感激之情。 只不过有着活命之恩,和百日之辱。 以后以命还命,全了自己的义气罢了。不会再有交集! 而且,正是因为在柴家受到了轻视。 所以,这个时候的他,迫切的想要证明自己。 自己堂堂清白之身,大好青年!如何不在这个泱泱大世出人头地? 不说留名青史,也决不能在让人小看,区区奴仆之流都可以随意欺凌。 有了这个强大的内心驱动! 当武松见到了高人之后,他想要请高人给他一些指点。 所以,才会表现的这么亲近。 因为他是一个有本事的! 所以,他才服气有本事的! 人在江湖飘,不服高人得死! ★ “来,走一个!” 陈福生举起手中的碗,和武松示意了一下! 武松也拿起了碗,和陈福生碰了一下!碗口略微低了少许。 “好叫二郎得知!我本是山水之中一闲人罢了。不知来处,也不晓得归途。总之就是两个字,随缘!” “哈哈,好一个随缘!先生真性情!” 武松举起了酒碗! “先生,来一个?” “那就来一个!” 两人又是一次碰碗! 酒水从武松的嘴边,略微的流下,打湿了武松的胡子的前襟。 而陈福生,虽然嘴上说的洒脱。 但是,他的下颌上面白净无须!一身青色的道袍,头顶长挽起戴着逍遥巾。说不出的肆意风流。 窗边的阳光之下,不管是修身道袍还是逍遥头巾,隐隐的有光华流转。 看着就不是凡俗。 但是,恰恰因为陈福生长的相对于平实。相貌不够出众。所以,更容易给人亲近的感觉。 让人不会因为外表而对其产生一些其他的心理。 可以更好的拉进彼此的距离。 “二郎,不知家中还有几人!若是我过去了,可有关隘?” 放下酒碗,陈福生拿起了一个馒头!小口的吃着! “先生,二郎家中只有一个哥哥在上,靠着买炊饼为生。绝无妨碍!” “而且,先生是个高人!能够来到二郎家中,对于二郎而言,可以说是大大的脸面!又怎么会有关隘?” 听见了陈福生的话,武松放下了酒碗!脸上带着正色! 虽然说,武松有着出人头地的想法!但是,他毕竟不是读书人。受限于见识! 他内心有这样的想法,但是真正的出人头地,应该怎么做,如何做,才能够做到这个地步。 他是一头雾水的! 可是,在这个山野酒家,这么巧就遇见了一个真正的高人! 这不是天赐给他武二的机缘吗? 他也不怕陈福生图谋他什么! 这时候的武松,除了包袱中,有一身在柴家做的,只是和宋江以及柴进告别时穿了一次的红绣袄。还有就是一个十两的银锭以及一些散碎的铜钱银子。 这些东西尽数加起来,可能都不如陈福生头上的那块头巾。 这样的人物,又怎么会图谋他的散碎银两? 如果,真的对自己抱有想法,图谋自己这一把子力气! 那武二郎可以说是求之不得! 但看陈福生,萍水相逢,用一两银子请客眼睛都不眨!由小见大,这可也是一个遮奢的人物。 江湖上的小旋风,及时雨,对于初见的人,怕不是都没有先生这么豪爽! 武松虽然名声不显,性气刚强!但是他本人也是一个精细的人物。 只是年轻气盛,以为人不如己。加上倚仗本事,懒得算计罢了。 但是在柴家庄一年有余!之前的时候还好。 后来的时日,自己痨病在身。一身倚仗的本事十不存一! 危难之间,他对于柴进的做事风格是看在了眼里。明了在了心头。 谁让他不是有着一个好大名头的人呢? 这正是因为这样,虽然他感念柴进的收留之恩,救命之情!但也只是如此了。 指望武松为了柴家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是想都别想! 柴进有死劫,武松会奋不顾身的去救。 但是救了之后,也就各走一边了。 不知不觉,喊过了店小二,又让上了两坛酒。两个人前后一共喝了六坛十八碗酒! 其中十二碗,进了武松的肚子。 剩下的六碗进了陈福生的肚子。 虽然陈福生多多少少对这酒有些嫌弃!但是喝酒,更多的,喝的是一个气氛。 喝酒是不是开心,看的不是酒,而是喝酒的人! 这个时候,陈福生也还没有想好接下来要如何去做! 不过遇见了武松,和他一起还家,看一看阳谷县的风景也未尝不可! “店家,再来两坛!” 武松看见桌上没酒,想要喊店家过来继续上酒。 “二郎,喝酒尽兴就好!勿要贪杯!” 说话间,陈福生把碗口倒扣,示意酒到此为止! 这个时候,店家听见武松的召唤,从后厨走了出来! “敢问二位客官,可还要酒?” 第四章:杀虎(上) “店家,酒却不要了!不知饭资可够?” 武松还没开口,陈福生就把话接了过去。 “回道长的话!饭资绰绰有余,客官请您稍待,小老儿去柜台取来银钱与您会帐!” “店家无须麻烦了!把您在后厨准备的肉干予我些做路上干粮就好!二郎急着见家中亲友,天光还早,我陪着他早点赶路,也早日让二郎回家!” “道长万万不可!” 店家听见陈福生的话,立马出声劝了一句! “前方的景阳冈上,不知从哪里来了一条白額吊睛的大虫!到今天,已经有二三十条好汉丢了姓名!现在县衙正在令周边的猎户限期捉拿!来往的行商,于巳、午、未三个时辰结伴过岗!现在时辰已到未中!之前的行商,巳时便出了。” “道长和客官二位不妨稍等一天!等到明日巳时,筹齐三二十个朋友,一起结伴而行。也安全一些!” 这时候,陈福生没有接话,而是看向了武松。 刚刚被陈福生一席话勾起了心中思绪的武松。听见了店家的话酒气上涌,话语中就带了一点火气。 “好叫店家得知!二郎我是清河县人士!这景阳冈,来来回回,也走了许多遭!是熟路的,可却没听过有什么大虫!” “店家,莫不是想借着大虫,留我和先生在此,然后用药药翻了谋财害命吧?” 武松说的话十分的骇人,但是脸上却带上了笑意! 这一番话却是气的店家手都抖了。 正好小二从后厨拿过了店家预备好的牛肉干和两葫芦酒。 店家把肉干酒水递给了陈福生之后。 转身气呼呼的来到了柜台,拿出官司榜文递给了陈福生! “道长且看,莫道老汉儿骗人!” 武松也是识字的。 凑上来看了官司榜文。 脸上通红。 也不知是因为羞得,还是酒气上涌。 陈福生看了看武松红红的脸! 转身含笑看着店家! “谢过店家好意了!若是福生一人,也就在贵店歇息了!但是二郎思乡心切!这里离清河,还有好一段的距离。” “至于大虫,我和二郎两个人都有一些防身的手段!断然不会让大虫害了去!” “可是二位客官毕竟喝了我家的酒,我家的酒劲颇大!如果二位有些许闪失,小老儿可就百死莫辞了!” “店家安心!” 陈福生笑了一下!在老汉的双臂扶了一下! 两个人一步步的走到了店铺外面。 武松提起了哨棒背着包裹和斗笠跟在了两人的身后! 店铺老板只觉得有一股暖流从道人的手中流向了他的身体! 在他的身体里面打了一个转转! 热流流过的地方,身体轻松了很多。 好像是年轻了十年一样! 店家老板激动的话都说不说来!他知道,今天他遇见了大造化! 这个时候,他已经不想着劝陈福生留下了。 这样的高人,他应该为景阳冈的大虫担忧! “店家,莫要送了!店家以后秉持善心,左右间定会有福报的!” 说话间,陈福生对着店家行了一个礼。 为了店家的一言之善! “道长……” 不知不觉,店家的双眼满含热泪! 这么多年,终于有人体谅他的心思! 只是,可惜自己为什么不是女儿身…… 风吹过,武松和顺儿,不一样的表情,一样的懵逼! “就这?至于吗……” ★ 沉默的跟在陈福生身后的武松。回过头看见了还在路边向着这边张望的店主人。 在仔细的回味了刚刚的谈话! 几次回味,才算是找到了一点点细思极恐的地方。 自己和先生两个人明明都是坐在了靠窗的桌子上! 可是为什么先生会知道店家在后厨备了肉干酒水? 武松为人精细! 但是此时喝了酒了,加上性情爽直。 所以,他想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就直接问了出来。 “先生,你是如何得知店家备好了肉干酒水?” “还有,刚刚的时候,店家为什么会那么激动!” “难不成,先生真有神鬼之能吗?” 说到这里,武松虽然想要和陈福生亲近。 但是,心里面还有一些不寒而栗! 不是说他对于陈福生有些不好的看法。 这是人对于未知的恐慌本能! “哈哈,二郎勿要惊慌!” 陈福生看武松的表情,心思一转,就明了了七七八八! “我虽有一些手段在身,却不值一提!这世上,胜过我的不胜枚举!” “店家准备肉干酒水,不过是我比你早来些许,听来往的商人言谈之中说过罢了。” “至于店家的情绪,想来是我的安抚,说道了他的心里罢了!” “要知道,很多时候,有的人平时十分的坚强!万般苦楚从来不放在心里。” “但是,突然有那么一天,或是因为旁人一句话,因为旁人的一个举动。就会情绪激动,感怀在身!” “都是缘分二字罢了!” 武松听见了陈福生说的话!思及自身。 前些时日,自己不也是因为遇见了公明兄长! 然后一时间涕泪横流! 更有今天遇见了先生! 不也是如沐春风,受益匪浅吗? 想着想着,武松的心中,也就信了陈福生的说辞! 陈福生见状也不多说,笑了一下!和武松并肩而行,一路上说着闲话。 此时的山野之中,人迹少有。官路之外,就是茫茫的山野! 沿途松鼠飞鸟也不怕人! 当然,也不近人。 远远的,瞪着他们圆圆的大眼睛看着两人。 偶尔还能听见鹤唳的声音。 “二郎,这景阳冈也算是一方灵山了!” “先生,这话怎么说?” 用范阳笠给自己扇着风。武二郎左顾右盼,看着哪里都像是有老虎要出来。 右手握哨棒握的紧紧的。 “你看,咦!” 陈福生正要说话,但是看见前方不远处的路边,有着一块公告栏。 上面密密麻麻的,贴着官府的告示还有悬赏!厚厚的一层,看样子有时候没有清理了。 最上面的告示,大概意思和在刚才酒家中看见的,相差仿佛,没有太大的差别。 说的也是这景阳冈上老虎的事情。 第五章:杀虎(中) “先生,您看?” 武松的语气里面,多多少少有些犹豫! 他有一身武艺!但是,还没有头铁到和一头猛虎单挑! 愣头青才会这么干! “二郎,无妨!或许,这是我们的一次机会也说不定呢?” 陈福生的语气里面,带着一丝莫名。 这丝莫名的意思,武松并不是很懂。 但是,他记得一句话! 不服高人得死!那么遇见问题,能靠自己靠自己!自己能力不及,就听高人的! 听高人的,不丢人! 想到这里,迷迷糊糊的武松,也不在多想。跟着陈福生就沿着官道,走向了林中。 一路上,陈福生贪恋的看着周围的风景。 武松则是说了一些胡话! 渐渐的,三碗不过岗酒家喝的酒的酒劲已经上来了。 不知多久,路边有一块大大的青石,出现在了两个人的前方。 想来在平日里,这块青石,也是来往行商休息整理的地方。 “先生,不如咱们两个先在这青石上休息一阵?” 武松摇了摇头,强行让自己意识清醒一下! “不怕先生笑话,二郎这次,算是不听老人言!这不,就吃亏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武松脚下踉踉跄跄,险些跌倒。 “二郎,我扶你一把!” 陈福生看着武松脚下跌跌撞撞,不成形状。 笑着摇了摇头。 然后,伸出了右手,架住了武松的胳膊。扶着他继续赶路。 没多一会,就来到了青石边,把武松平放在了青石上! ★ 正在和枝头麻雀对视的虎大!突然之间耸动了一下鼻子! 有生物胆敢闯入了我的领地? 虎大心中暗怒! 沿着气味,虎大一路追寻! 气味越来越浓,距离越来越近。虎大的脚步,也一点点的慢了起来! 透过蒿草之间的缝隙! 虎大圆目努瞪! 一 二 蹑着脚步!轻轻的,虎大小心翼翼的坠在两个生物的身后。 一个稍微壮一些! 一个稍微瘦一些! 比壮一些还要壮的这个物种,这段时间,虎大也不是没有杀过! 虎胆雄威的他,也不把这个物种放在心中。 我! 景阳冈之王! 山林万物永恒的大哥! 虎?威风凛凛?大! 会惧怕它们? 不知为何,看向那个瘦弱的东西! 虎大的心中,隐隐的泛起了寒气! 他总觉得,他和它,以前见过。 “不!我堂堂猛虎,怎么会有害怕的情绪存在?” 一 定 是 错 觉 ! “最多,我小心一点罢了……” 毕竟,我?威风凛凛?虎?心细如?大,是最不缺耐心的那一个! 于是,小心的虎大放弃了路上的机会,小心翼翼的跟了一路! 直到,它看见了青石! ★ 这边陈福生刚刚吧武松安顿在了青石上! 摘下了武松头顶的斗笠放在一边。 那边的虎大,在草丛中潜伏着! 一步一步的来到了青石后面的草丛之中。 在他的虎生里面! 已经无数次的,以这个方式,填饱了自己的肚皮。 它坚信,这一次也不例外。 若不是自己抛下了沂岭的母大虫来到这里! 怎么会有如今的好日子过? 辛苦一天的劳动成果,她在洞里不出门,就分去了最好的一半! 虎生还有没有天理? 这朗朗乾坤还有没有公道二字? 虎大趴在草丛中,越想越气,越气越想! 一双铜铃一样的大眼睛,死死地盯住了青石上的两个晚餐! 眼睛里的凶光,都要溢出来了。 忍! 忍! 忍! 一定还有更好的机会! 可是! 可是虎大我忍不了了! 今天,我虎大就要替天行道,教育眼前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胆敢闯到我的地盘的母老虎!!! 虎大纵身,从草丛里面腾空跃起!扑向了青石上的两人! 于此同时大吼了一声! 想要通过它的正义的控诉,震慑住胆敢私自闯进来的宵小。 在它骨子里的本能,和它虎生中狩猎的记忆来看,这一下子,可以说是无往而不利。 以往的那些宵小,在他正义的光环之下,纷纷目瞪狗呆!任他揉圆搓扁! 它以为,今天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 会是一个丰收的一天! 在跃起的一瞬间,虎大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念头。 “这地方,真是我的福地啊!” ★ 草丛里面一阵摇动,虎刚动,恶风就到! 一声虎吼,迷蒙之中的武二郎浑身的酒意一下子成了冷汗,顺着身体的毛孔流了出来。 瞬间清醒的武松,一把推开了陈福生然后,他接着反作用力滚下了青石。 一把抄起了放在一边哨棒! 陈福生也借着武松的力,闪身躲开。 虎大的一式猛虎扑兔,也就落空了。 虽然说,自己的第一次捕猎失手了。 但是虎大却没有什么失望的情绪! 站在青石上的他威风凛凛!好像登基为王,天下尽在掌握。 看着两个生物,如同看见了任他鱼肉的奴隶一般! “吼~” 这一吼,啸山河! 武松双手用力的握着哨棒!两臂之上,青筋崩起! 神情更是十分的紧张! “先生,等等我先拖住老虎。若是事有不协,先生尽早脱身就好,无须顾及二郎!” 这个时候,武松的双眼紧紧的盯着老虎! 嘴里面连珠一样的,把他想要说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若是先生得脱,如有余裕还请到清河,帮二郎稍微照顾家兄!家兄行大,界面上称他武大郎!” 说完之后,武松也不待陈福生说话,高高跳起,用尽了全身力气,就向着老虎砸去。 这时候,虎大正在盯着陈福生。 虽然相比于那个强壮的,这个瘦弱的生物看起来柔弱一些。 但是,虎大觉得,他的威胁力反而更高一些。所以在青石上,它的主要注意力,都放在了陈福生身上! 这个时候,在另一边的武松看到了机会,用尽全身的力气,趁着老虎不备,就打了下去。 虎大虽然精神大多注意了陈福生! 但是还有一部分余光盯着武松,见武松来势不善!连忙跃身躲了这一棒! “啪!” 哨棒落在了青石上,碎成了两截。 下半部分,握在了武松的手里。 而下半部分,在空中打着旋,飞向了陈福生的方向。 第六章:杀虎(下) 陈福生看着哨棒飞了过来。 想了想,放弃了自己的一些想法。 手往空中一招,半截哨棒就落到了他的手中。 左手一拂,还有些参差不齐的端口,就有了锋利的刃口。 虽然说,虎大对于武松的挑衅有些火大! 但是,一时间他还没有精力顾及到他! 在虎大的眼中,陈福生是一个劲敌! 让劲敌死在他的口中! 死在用尽全力的,自己的爪下! 是身为王者的话自己,赐予他的荣耀! 所以,虎大在闪过了武松的攻击,用尾巴剪了一下没有剪到之后! 暂时就不理会武松。 四爪在青石上暗暗用力,虎目紧紧的盯着陈福生! 吼! 一声虎吼! 猛虎下山之势如破竹! 这一击,定要把眼前之敌毙于爪下! ★ 猛虎扑来,陈福生的脸上却是似笑非笑! 青石另一边的武松脸上从焦急,到惊讶!微微张开的嘴半晌没有合上! 但见猛虎扑来,武松本以为陈福生会闪身躲开。 但是他没有想到,陈福生看见猛虎扑来,直接脚下用力一个滑铲! 右手紧握着半截哨棒! 向着猛虎的身下划去! 虎大在半空中,看见了陈福生的举动。 虎眼之中,泛起了无穷得惊恐。 拼命的想要滑动四只,更改自己前进的方向! 但是,人在空中,身不由己。老虎也是一样。 到了这个时候,怎么还会按照他的意志生转移? 尖尖的哨棒,划过了老虎柔软的肚皮。 陈福生一跃而起,拍了拍自己的道服上面的灰尘。 虎大则是摔在了官路上,溅起了满天的灰尘。 陈福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武松却有。 反应过来的他,提着半截哨棒,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了老虎前面。 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乱棍。 原本颤颤巍巍战起来的虎大,哪里受得了这个? 眼神里面,三分惊愕,三分惶恐,三分的震怒还有一分的不知所措,永远的定格在了他的眼睛里面。 曾经,丧命在爪下的,或许也有这样的目光吧! “二郎,歇歇吧!这头畜牲,看样子是没出的气了。” 陈福生打理干净自己,坐在了青石上! 听见了陈福生的话,武松把手头的半截哨棒一丢。 回到了青石上坐下! 不坐下还好,一坐下,武松浑身上下,松软的要命。 他浑身的劲力,在刚刚,已经尽数用出。 心中的那根弦断掉之后,立马就瘫软了。 “二郎,喝口酒,缓一缓!” 陈福生递过去了酒葫芦。自己也拿了一个,抿了一口。 这两个葫芦,是店老板送的! 在没有碳酸饮料,没有冰红茶,也没有神圣葡萄酒和德雷克香槟的世界里。勉强欺骗一下自己的口腔味蕾罢了! “真特么的!” 喝了一口酒,陈福生在心里骂了一句!也不知道,是骂什么。 “先生,这条大虫,怎、怎么处理!” 狠狠地灌了一口酒,武松缓过劲来! 问陈福生后续的事情的怎么处理。想要让他拿个主意。 刚才那一瞬间,陈福生和猛虎在刹那间的交锋,让武松看的眼睛都直了。 “先生果然是一个真正的高人!那一瞬间,生死立判之后,先生还是一脸的云淡风轻。好像没事人一样!” “如果,没有一副大心脏,和真本事。是绝对做不到如此云淡风轻!”武松内心的想法,陈福生却是不知。 但是这个老虎,他的心中,却有了一些腹案! “二郎,你是练武之人!这虎骨,有助于增长筋骨!虎肉也可以帮助打熬力气。咱们两个先歇息一下,然后把他弄下山!这虎皮,或许可以找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也说不好!” 沉吟了一会,陈福生把自己关于这头老虎安排的想法说了出来。 “可是先生,这头虎明明是你出了大力打死的。二郎我仅仅是补了几棍!怎么好处都落在了我的身上?” 武松听了陈福生的安排! 心头却涌起了一阵阵的感动。 如果没有陈福生在此!武松自忖,他是万难在猛虎之下活命。 陈福生对他,可以说,有着救命之恩。 而关于这头老虎事后的安排,方方面面,都是为他考虑。 这又是通财之义。 陈福生对他恩义如此,武松又不是铁石心肠! 心中怎么会不感念? “二郎无须挂怀!” 陈福生扶起了想要拜下去的武松。 “这大虫虽好,但是对我全无用处。我本是方外之人!区区外物罢了,怎能及你万一?” 什么好不好处,以后莫要再提,平白让我们生分了! 陈福生的目光清明,看着武松感念的神情。 笑着劝慰! 对于武松,陈福生心中十分的惋惜! 一个顶天立地,一身是胆的大好儿郎。因为行差踏错,结局那么的唏嘘。 之前的时候,陈福生每每想起,都为之感叹。 酒馆之中,陈福生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就遇见了武松。 或许,这就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缘分。 他来到此间,虽然说行事但凭本心。 是脱身,是沉沦于此也全在自己的手段。 但是,如果没有同行者互相扶持! 那么就算是他功参太乙,也是巧妇难为。 更何况,如今的他,不过是一练气化神的小修罢了。 和太乙之间的差距,怕是言语都表述不清。 “先生!” 武松的话,虽然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是他的心中,却把陈福生的位置,摆在了心头的第二位! 压在了宋江的上面和他的哥哥,地位仿佛。 正所谓长兄如父! 武松的亲长早亡! 武大郎用他挑的担子,走大街,串小巷!养活了自己和他的小兄弟。 而且,他也是武松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了。 武大郎在武松心中的地位,怎么会不高? 又怎么能不高? ★ 两个人平静了一下心情。 这时候,日头西垂,眼看着就要到了天黑。 “二郎,过来搭把手!咱们两个辛苦一下!找个棒子,把这大虫弄下山去。” 说话间,陈福生从袖子里面摸出了绳子还有刀具! 绳子还好,但是那刀具却有着浓浓的异域风情! 第七章:阳谷风云(一) 武松眼看着陈福生把东西从袖子中拿出来。 可是,就是不清楚究竟是如何拿出来的。心中的讶异,自然不必多说。 原本以为先生是一个高人! 但是现在看来,这高人,却是更高一点了! 答应了一声,武松压下了心中的好奇。 接过了陈福生递过来的弯刀,到旁边的树上,砍下了手臂粗的树枝。 两个人收拾了一番,整理行装,一前一后,抬着老虎向着山岗外走去。 那柄弯刀,也在陈福生的手上,袖子一笼,就不见了踪影。 陈福生看见武松脸上的好奇! “二郎,你若有心,等到安顿下来,我可以指点你一番!总不能让你白白喊了我这么多句先生。” “先生……” 武松听见了陈福生的话,多少有些扭捏! “没想到二郎还有如此的小女儿情态!” 陈福生听见武松的话,给武松好一顿嘲笑! 笑的武松脸色通红。 不过,夜色之中,也看不清楚就是了。 脚下深深浅浅,时间就在两人聊天中过去了。 这个时候,陈福生突然示意了武松一下! 武松也是乖觉!两个人当下放下了老虎。武松护在了陈福生的前面。 “不知是何方的朋友?在下清河武松!” 说话间,武松向着四周团团行了个礼! 这个时候,身前十余米处的草丛中,颤颤巍巍的站起了两个人。 “你们~” “你们究竟是人还是山精野鬼?” 武松听了好笑!当下反问了回去。 “我是清河县武松!当然是人,你们又是何人?为何躲在林中窥视?” “是人!” “是人!” …… 武松回答之后,两个人的身后,又站起来了七八个汉子! “是人就好!” “好叫客人得知!我等是这周边的猎户。这岗上近日里来了一条大虫!县令令我们限期捉拿!” “是啊,我们前前后后,已经吃了几次板子了!客人既然平安,就快快下山去吧!莫要回来,免得被大虫害了性命!” “还有,汉子莫要往林中行走!为了捉这畜牲!我等在林中下了不少圈套药箭!” 前面的猎户,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事情交代了一番! 武松听见了猎户的良言!见自己的乡亲们纯善,心头也火热起来。 用目光看了眼陈福生。陈福生点了点头! 武松这才开口! “各位乡邻,且看我身前的这是什么?” 说话间武松拿出了火折子! 借着枯草,点了一堆火。 猎户们借着火光,定睛一看! 嚯,好家伙,这不是大虫还是什么? 有猎户壮着胆子上前,用猎叉捅了一下! 然后欢天喜地的跑了回去! “是大虫!这畜牲真的死了……” 猎户们顿时喜气洋洋! 不管这大虫是谁杀的!只要死了,他们不说功劳,最起码不会被打板子了。 这就是喜讯! “两位英雄!这大虫是县令限期捉拿!不如两位英雄,和我们一起,去往山下暂时歇息!然后明日一早去县衙领了赏钱可好?” 陈福生自然无可无不可! 武松当下也无处可去,点头答应了下来。 于是猎户们分出人手去山下报信!其余的人则是接过了武松还有陈福生手中的担子! 一行人挑着虎,来到了景阳冈下! 山下的道路中,几十个火把,从远方过来。 一路上敲锣打鼓,十分的喜庆。 遇见了之后,陈福生才知道,这是该地的里正还有乡间的大户以及乡民们“自”过来! 不管是里正,还是大户或者猎户乡民。 看见这大虫真的死了之后!脸上的喜悦是掩盖不住的! 好家伙,这个害人精,是真的死了! 当初对这个大虫又多愤恨,这个时候,对于武松和陈福生就有多感激。 不过,他们一般认为这大虫的死,武松是出了大力的! 陈福生不过是一个添头罢了。 武松几次想要解释!却被陈福生拦了下来。 吹吹打打,热热闹闹!沿途之上,早早就休息造小人的乡民们,听见了敲敲打打和猎户沿途的喊声!纷纷从家里出来。 看这头大虫! 眼见为实,亲眼看见这头大虫死了。乡民们晚上睡觉,都会安心几分。 不用担心是不是有大虫破门而入,坏了自己的性命。 当晚的时候,武松和陈福生两个人,就在当地乡民的家中歇了! 武松早早的就睡下了! 毕竟,他这一天的经历,可以说的上是玄奇! 陈福生则是辗转思量。 来到了水浒传的世界!第一天,就这么精彩! 但是,想到自己的目标!陈福生摇头苦笑! 千头万绪,却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他有他的坚持! 昏昏沉沉,陈福生也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鸡还没有打鸣的时候。 陈福生掀开了被子。 整理好了被子之后。陈福生轻轻的推开了房门,走出了房间。 等待着清晨的第一缕光! 渐渐的,大户人家中的家人和雇农们也纷纷起来!开始了他们一天的忙碌。 世界上,也渐渐的有了生活的气息。 不一会武松也起来! 洗漱完毕之后,吃过早饭!大户并里正猎户等人。拥着武松还有陈福生。一行人抬着虎往县城赶去。说是虎,其实只有虎皮罢了! 虎肉昨天晚上已经被分割开来。 或是送给了猎户,或是送给了大户!答谢昨晚的扛虎和留宿之情。 武松和陈福生也腌制之后留了一些。 本来,武松是不要的!但是听闻陈福生说,虎肉虎骨有助于骨骼育之后!他是一点都不想让了! 特别是虎骨! 全部被武松收了起来,背在了后面。 阳谷县不过是一个小县城罢了。 县城四周,用土垒起。一层一层的压倒了上面。 “还真是原始啊……” 陈福生在心头感叹了一句! 经过城门的时候,有衙役在门口维持秩序,顺带着收取进门费! 远远的看着一行人走了过来,衙役们不敢怠慢。 景阳冈上的大虫已死,他们是知道的! 今早的时候,可是县令大人特意吩咐下来,他们又怎么敢怠慢? 第八章:阳谷风云(二)(求收藏,求推荐) 刚一进城门,陈福生的鼻子中,就闻到了一股子的生活的气息! 那股子味道,十分的新鲜!让刚刚在山野中过来陈福生,不是十分的适应。 不过他看着身边的众人习以为常,也就不好说什么。 随手用了一个法术,从百米高空中,引下了新鲜的空气在自己的身周! 感觉到略微舒服了一些的陈福生,这才定睛看了眼阳谷县的县衙! 阳谷县的县衙是一栋砖石混木的建筑物! 在一众建筑中,显得十分的肃穆。 一行人走到了县衙之前。两班衙役站在两边。阳谷县令现在了阳谷县衙的牌匾之下! 冷不丁一见,端的是有十分官威。 但是陈福生却感觉到了一丝一样! 法力运转双目! 这时候,陈福生的眼中,世界整个都变了。 四处看了一眼!普通的百姓还好!头顶上大多是白气。 但是也有几处不同。 武松的头顶,是一条黑气,隐隐勾连阴暗的星辰。 陈福生知道,这就是所谓的魔星降世了。 在用法眼一看阳谷县令! 他的头顶,气运红中带黄!看样子,有十分的官运。如果运作的好,就算是当一个府尹,也还算够格! 但是陈福生隐隐的还是感觉不对! 心念动处,在一看阳谷县令!一切就大有不同了。 只见阳谷县令的身上,隐隐的露出了几个脑袋还有许多条手臂。 奇形怪状,望之不似人! 周边的师爷衙役,县衙的人员。上上下下,都是如此! 这一刻,陈福生知道! 真正的战场,来了! 见到阳谷县令! 不管是武松,还是里正乡贤猎户等人纷纷拜倒在地。 只有陈福生一人,似笑非笑的看着阳谷县令。 “那位是打虎的壮士?站起身来!” 阳谷县令摆了摆手,众人纷纷起身。 这时候,阳谷县令,也不理会昂然站立的陈福生! 只管问打虎的英雄。 没办法! 自己家的皇帝身边有多少金门羽客他和东京的联系颇深。 又怎能不知? 而且,他本身就是有根脚的。如果传出来说他和道士相交甚密! 那么他的风骨何在? 他的气节何在? 他和那些道士又有什么区别?岂不是自绝与朝堂,自绝于蔡相? 这也正是今天,把会面选择在公堂之外的原因。 朗朗乾坤,青天白日!蔡相,我这一片耿耿丹心你看见了吧? “回相公的话!小人托庇于相公福荫,和先生一起侥幸打死了这头大虫。” 武松唱了个喏,也不敢多言! 那边的阳谷县令听了武松的回答之后,也不多问。 转头吩咐衙役拿出了大户悬赏的千贯铜钱。与了武松。 收下了武松和大户进献的虎皮虎肉! 也就挥手,让人下去了。 武松等人唱了个喏后告退!陈福生也随着武松走了出去。 阳谷县令领着师爷走回了府衙!一路上师爷欲言又止,想要说些什么。 “师爷有话但请直说!你我亲如兄弟,却没有什么不好言语的!” 回到后宅,阳谷县令看着桌子上的虎皮,心情明显的,带着一些高兴! “大人!打虎那个武二郎,看样子,是一个熊虎之士!大人正值用人之时,何不把他收为己用?” 阳谷县令看着师爷,脸上的笑容不减!但是语气,却又一些沉凝! “文辅,你当我不想把他收为己用吗?” 说完,阳谷县令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你看那武二郎旁边的道人!如今恩相,正在朝中和那贼道不对付。若是我和道士有了牵扯的话!你让恩相怎么看我?” “对了大人!说道恩相,今年的礼敬算算也要到时间了!大人也要早做考量!” “是啊,礼敬又要到了!” “文辅,这两日你去西门哪里,去他家库房先把礼物筹备出来!” “大人,礼物好备!但是精细人物难寻!前些时日,梁中叔都误了生辰!我们县内这些衙役,看起来没有什么精细人物!” “而且,万一在路上失了风,银钱事小,但是误了时辰,就不好担待了!” “文辅,你说的也是!先令人在城中寻访一下!如果有收获,自然一切皆好!若是没有,就要辛苦文辅你挂帅再走一次了!” “是的大人!文辅知道了!这就去命人在城中寻访!” “嗯!” 阳谷县令摆了摆手,师爷自顾自的退了出去。 后宅书房里面,只剩下了阳谷县令一个人。 良久,书房中传来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在窗外的海棠树后,声音渐不可闻。 ★ 大街之上,陈福生和武松两人走在街上! 武松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兴奋。和身边的猎户不断的说着什么。 这一段他们顺路,不过,到了前方的路口,他们就要各奔东西了。 毕竟,武松是要回到清河县,去见自己的兄长。 从阳谷县衙离开之后,陈福生就陷入了沉思! 今天见到了阳谷县令,他才知道了,他要面对的敌人,在世界里面是一种什么样的表象! 如果,今天他不是用法眼的话!可能,他也看不见阳谷县令的真实面目。 也正是通过法眼,陈福生才看见了。原来阳谷县令的精神内核,已经变成了怪物。 而这种改编对于陈福生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相比于阿拉德大6! 敌人就是敌人!一些都摆在明面上! 可是,到了水浒世界。 敌人,埋的就更深了。 阳谷县令的肉体并没有如同阿拉德大6上被侵染的生命一样生异变。 所以,就算是陈福生刚才,杀了阳谷县令,他也得不到他需要得到的人的支持! 搞不好,就是杀官造反,逼上梁山。 断绝了更多的可能! 这对于陈福生想要做的事情是不利的。 而且,目前知道的,被侵染的仅仅只有一位阳谷县令还有他手下的那些衙役们。 还有没有其他的敌人? 还有没有更多的体现?这些都是需要陈福生一一进行探查的! 而且,目前阳谷县令仅仅是精神被侵染! 看样子,一时间也不会有太大的变故。 索性不如暂时留着,看看,有没有别的收获。 第九章:武大郎(求收藏,求推荐) 武松和陈福生以及猎户们在十字路口分开! 猎户们拿着武松分与他们的部分赏钱,心中乐开了花!自顾自回家去了。 这边,武松和陈福生刚刚要走。 突然,大街上传来了一个声音。 “前方,可是~二郎?” 武松听见声音,连忙回头来看! “啊呀,哥哥,你为何会在这里?” 这人不是武植又是何人? 陈福生回过头,看了一眼说话的汉子。 身高米五有余!和一般女子身高相仿! 却普遍的比男子要矮上那么一头。 “二郎啊!你去了许久,为何不寄一封书信与我?” “我是又怨你,又想你!” “哥哥如何又怨我又想我?” 武松有些讶然。 他没想到,和哥哥见面第一句话就是如此! “怨你处,当时你在时,整日惹是生非!害我也三天两日,被衙役拘在衙前!” “想你时,近期我在清河娶了家小!邻里都来相欺。当年你在,那个敢来放屁?” “没奈何,只好背井离乡,来此处租房过活。” 武松听见武植的话,又气又笑! 刚想和兄长叙旧!突然想起了陈福生!连忙给两人引荐。 “先生,这位是家兄,名植!因为行大,人称大郎!” “兄长,这位是先生!小弟在岗上,几不能活!全靠先生才苟全性命!” 武植一听武松的话,哪里还站的住! 把担子一撇,就要跪下给陈福生磕头! 陈福生哪里受得了这个! 双手一扶,就把武植扶了起来! “大郎无须如此!我和二郎颇为投契!什么救命与否,勿要再提!” 武植怎么拜也拜不下!加上一旁武松相劝。 武植也就停了下来! 当下,武植连生意都不做了!拉着武松和陈福生,就要回到他租住的房子。 一路上,兄弟二人说着武松逃家后的事情。 一旁的陈福生在心里暗暗的感叹! 亲兄弟就是亲兄弟! 别看武植说的又怨又想! 怨未必是真的怨,想却一定是真的想了。 ★ 陈福生见兄弟二人在街上说话,心中感念! 不知道,自己的家人如今可好? 有的时候,人生冀遇,并不允许人来自主抉择! 如果可能的话,陈福生希望自己可以见一见,自己从未蒙面的父母家人。 想来,自己应该是有哥哥的吧! ★ 到了紫石街上! 武松引着武植,两个人一起在前面。陈福生跟在后面,看着帮忙推车的猎户! “大哥,不知家在哪里?” “二郎你看,这不就是了么?” 转过一间茶楼,武植一指身前。 这边武植刚要说话! 陈福生拉住了武松。 “二郎,这里还有县令赏下的的六百余贯,你且点点,放两位兄弟离开!” 陈福生从袖子里面,掏出了两个两个一两的梅花银裸子! 塞给了两名猎户! “辛苦了两位!”说话间,陈福生向着两位行了个礼! “不敢说辛苦!” “谢谢道长赏,我兄弟二人这就回家!道长,二郎但有事,去景阳冈下,寻我二人便是!” 接过了陈福生的银子之后,两位猎户推掉了武松递过来的铜钱! 两个人大步,去追赶同伴去了。 “六百贯?” 武植先是高声,然后声音一下子压了下来! “我勒个乖乖!这我要卖多少年的烧饼,才能够攒下这样的家业……” 一般人眼中,财不露白!一千贯不管怎么说,都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所以武植说话间小心翼翼! 轻轻拍开了门!就和武松两个人连忙悄声把这六百贯拉进了院里。 索性大郎也是卖惯了烧饼!走街串巷,很是有一把子力气! 陈福生施施然跟在兄弟两人后面。 袖子一挥,就把门掩了上! 一旁的一名身穿粗布的女子,脸上掩盖不住的惊诧! 但是,自己的丈夫是何等人,自己还不了解? 如何能接触到这种人物? 女子心中,如有千万斤坠着,胆颤心惊的跟着三人后面,进了房间。 进门之后,武松顾不得车上的银钱! 看着身后的女子! 武植见状,也暂且放下了,连忙介绍! “二郎,这是你嫂嫂!” 又对女子说“金莲,这是我弟弟,打虎的武松!” 当下,武松也不犹豫。推金山倒玉柱就和女子见了礼。 女子也连忙福了万福,然后上前把武松扶起! “叔叔,这叫我怎么担待着起?” 武松起身之后,又给自己的哥哥嫂嫂两个人介绍起了陈福生! “哥哥,嫂嫂!这位道长和我在酒家相识!过岗处,如无先生,兄弟几乎丧命虎口……” 武松神情哽咽,还要在说,却被陈福生打断! “此事二郎休要在提!” “你不嫌牙酸,我还嫌耳朵起了茧子呢!” 听完几人介绍之后,女子的心中,舒了一口长气! “叔叔,道长!你们先聊,我去前面,给您们请几杯茶水!” 武植正要让金莲出去。 武松刚刚回家,对一切都不熟悉,也不好开口。 “嫂,弟妹莫忙!” 这时候,陈福生连忙开口! “本来想随着二郎喊嫂嫂,但是思及年齿,还是叫弟妹比较适合!还请勿怪!” 陈福生解释了一句。 女子听招呼停了下来,就连武植和武松,也有一些疑惑。 陈福生的这一个举动,着实有些孟浪! 毕竟,他不过是做客! 指挥主人家做起事来,无论如何,都说不上是理所当然的。 “二郎,还记得之前的事吗?” 女子走回了堂中,和武植面面相觑! 武松则是迷糊了一下! 可是,突然间他好像想起了什么! “先生,你说的是?” “没错!” 陈福生点了点头! “道长!我和内人,要不要去后堂准备一下菜品!” 这个时候,武植看见了陈福生和自家二郎有话要说! 就想和金莲一起退到后堂! 免得耽误了自家兄弟的事情! “大郎,弟妹!二位无须避嫌!” “福生所说,和二位却是息息相关!” 这个时候,武松突然觉得,或许,自己认识的这位先生,或许要说出了不得的东西。 自己一家人的命运,也会因为这一番话,得到根本性的改变! 第十章:紫石街福生讲古,阳谷县无量绸缪 “大郎!二郎!弟妹!” “请看!” 说话间,陈福生一指桌上! “云来!” 陈福生低喝一声! 桌上摆着的黑釉碗口之上,聚来了一丝丝的黑气。 一点点的,黑气聚拢起来形成黑云。 “电来!” 黑云之中,有电光闪过!刹那间照亮室内,乍明乍暗! 房间之中,更能听见沉闷的雷声! 武松和武植,两个人看着桌子上的场面,在看看陈福生! 兄弟两个人面面相觑。 一旁的金莲,急荒荒的推开窗,看了看窗外的晴空万里!再一看自己家桌子上面的场景。 一下子瘫在了地上! “贼老天!我怕不是见了神仙?” “雨,清心,束念!” 雷鸣过后,碗口上方密密麻麻的下起了牛毛细雨。 雨虽细但急! 顷刻就满了七分,然后雨尽云开! 陈福生从袖子里面抽出来浮尘,借着未消散的雨气,脚下动都没动,拂尘就拂过了三人的面前! 被雨气清凉一激,三个人登时清醒过来! 但是,虽然清醒,却还是心中震怖! “这世上,真、真的有仙人?” 陈福生并没有急着多说什么!反而是用手指轻轻一划! 黑釉碗中的水,就沿着陈福生的手指分成了两半! 再也没有合上! 等了一会,武家的三人纷纷收拾了心情! 武植夫妻,眼睛里面五味乏沉! 有喜悦,有惊恐,有迷茫,有震怖,也有好奇! 而武松,除了最开始的惊讶之外,在陈福生的浮尘拂过了之后! 他的目光就清明了起来! “自己早就知道先生是高人!只不过,实在是太高罢了!但是不管怎么说,在二郎心里,先生一直是先生也就够了!” ★ “大郎,二郎,弟妹!” “先生、道长有话请讲!” “我来此间,却是有大事要做!不知武家可愿祝我一臂之力!” 武松正要搭话! 但是陈福生抬手阻止住了武松的动作! “大郎!二郎!弟妹!” “你们莫急!先听福生我把话说完!” “此事前路未知!福祸更是难以揣摩!如若事败,我身死道消自不必说!怕是但是,贤兄弟妹连此时安乐都不可得!” “更多的可能,是灰灰了去!” 陈福生说完之后,就不在言! 只是看着三个人的表情! 武松的眼睛里面满怀喜悦! 武植的眼睛里面患得患失! 反倒是金莲,让陈福生心中感叹,果然巾帼不逊须眉! “既然伯伯肯以腹心相托!妾身夫妇敢不从命?” “妾身,妾身再也不想如同丧家之犬一般,惶惶不可终日!” 一旁的武植看着面露狠色的潘金莲! 好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 “大哥!” 这个时候,武松看着武植还没有表态,连忙喊了一声! “啊!” 武植从懵懂中一下子回过神来! 先是答应了一声,然后才反应过来! “唉!” 陈福生在脑海中叹了一口气! “道长,我本心倒是愿意相助!但是,但是……” 说话间,武植看着自己的身材,不由得自怨自艾起来! 事以到了如今!陈福生示意武松上前扶起了武植还有金莲两人。 四个人团团坐在了桌子上。至于吃饭的事情,再也没有人提起! “大郎、二郎、弟妹!” 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话说仁宗朝时,有一太尉!姓洪…… ……而二郎你,便是这一百零八道金光之一! 即是魔君,也是星君! ★ 如果说,在今天之前! 有人和他说他是天上的魔君转世! 武二郎肯定会用他那个砂锅大的拳头,打的对面满脸桃花开。 但是今天之后,在见到了不思议的一幕之后,武松对于陈福生的话,可以说是深信不疑。 “但是二郎,星命难承!若是不尽早改变的话,怕是你会克亲友,武家绝后!你本人也难有善终!” 陈福生的一番话,说的武松背后汗毛直竖!就连武植和潘金莲两个人也是不寒而栗! 要知道,若论亲友! 怕是,没有比他们在亲近的人了! “道长!道长,不知可有法解?” 说话间,武植就给陈福生跪了下来。 对于武植而言! 他自己的性命,其实它并不在意! 但是,如果绝后的话! 那么,让他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二郎,扶大郎起来!” “大郎,二郎,弟妹!莫要心急!” “福生既然说出来了!那么,肯定是有法可想的!” 陈福生笑了一下! 这笑容,好似春风一样,抚平了几人心头的涟漪! 说过了武松,陈福生转眼把话题扯到了武植和金莲的身上! “大郎,弟妹!” “你们二人分饮碗中的无根水!不用我说,你们自明!” 说完之后,陈福生不在说话,静静的看着武植还有金莲两个人的选择! 而武松,则是坐在一旁! 不知道思量着什么。 “我来!” 不知道什么地方,迸出了一股子男子豪气! 武植端起了水碗,就要把水一饮而尽! 等到喝完之后,武植才现,水如同被挡住了一般,他只是喝了一半! 另一半还好好的在碗中。 金莲也是心下一狠! 从自己的夫君手中,拿下了水碗然后一饮而尽! 刚刚喝完,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就晕倒,趴在了桌子上! “先生,哥哥嫂嫂他们?” 武松看见自己的哥哥嫂嫂晕倒在了桌上! 一时间,心绪大乱! “二郎,无妨!” “大郎和弟妹,他们两个有着宿世姻缘。这一碗无根水,不过是让他们想起前尘的记忆罢了!” 武松把自己的哥哥嫂嫂扶到了床上放好! 而他,则是来到客厅中。 坐在了陈福生的旁边! “先生,之前的时候,二郎感觉,自己有些不认得先生了!” “但是,后来二郎心中想!不管怎样!先生都是先生!是断然不会害二郎的!” “此时此刻,二郎的心中,有些凌乱!” “哈哈哈!” “二郎啊二郎!” 陈福生听见武松的喃喃!也知道了,他心中的苦闷! 不以为意,反而开解起了武松! “你可知这世界之大?” “先生,这有何不知?” “二郎读书虽少,却也知这天下有我大宋大辽!还有西夏以及搓尔小国!” 第十一章:世界之大 “二郎!福生要给你讲个故事!” “从前有一只蛙,他住在井底!他认知中的天空,就是头顶那个……” “先生欺二郎不读书耶?莫不是坐井观天罢了!” “就是坐井观天!” 说完之后,陈福生含笑看着武松!惹得武松气恼起来。 “先生要取笑俺就直接取笑!莫要拐弯抹角,好不爽利!” “推开窗,陈福生站在窗前,语气莫名!” “二郎可知!更远的地方,存在什么?” 陈福生说完,也不等武松回答! 自顾自的就说了下去! “更远的地方,是更多的国家,更繁盛的文明!相较于此方世界,我大宋,不过就是一隅罢了!” 说完之后,陈福生转过头看着武松! “二郎,我接下来说的话,你要记住,莫要多言!” “二郎醒的!” 武松看着陈福生严肃的表情,也暂时放下了对自己哥嫂的担心。 刚扶二人的时候,武松探过二人脉搏。 知晓二人不过是睡过去罢了,没有大碍。 “我大宋,不过是世界之一隅!可是此方世界,也不过是黄河沙砾一般小千世界里面平平无奇的一个罢了。” “小千世界,之下有微尘世界!之上有中千世界,大千世界!甚至于,还有传说中的、那个世界!” “二郎,你一路上,喊了我这么多句先生!我便与你半句真言!” “仰观宇宙之大,俯查品类之盛!修为上若要有所进益,要以虚怀若谷心,行勇猛精进事!以我心代天心,而不是以天心入我心!” “此时二郎或会不解!但是,二郎真正明白什么是修行的时候,这半句话或许会对你有所进益!” 陈福生的眼睛中,满满的都是期冀与祝福! 希望他,也可以真的踏上修行之路。 而且,走的更远! “先生,二郎知道了!” 武松在一旁似懂非懂!但是这个时候,就算是陈福生说大地是圆的!武松也会毫不犹豫的相信! 力量,就是真理。 全能,就是全知! ★ 两个人正在窗边看着阳谷县芸芸众生的时候! 床上突然有了动静! 两个人都是耳聪目明之辈!不用回头,就知道了武植个金莲两个人醒了过来! “二郎,一起去看看你的哥哥嫂嫂吧!” 等到陈福生和武松两个人来到了床前的时候! 武植夫妻,已经做了起来,在床上相拥哭泣! 见到陈福生过来,武植更是拉着金莲想要跪下! 却被陈福生甩袖止住了! 闹腾一会之后,听见了武植和潘金莲两人讲了他们二人的前世! 原来,前世的两人是大明人士! 二人自小相识!青梅竹马! 武植在潘家的资助之下考中了进士,在阳谷县任职县令! 谁能想到,斗转星移。 相伴一生的两人竟然会在大宋相遇!又是夫妻! 当下,两人又喜又悲。 特别是武植,看着自己的身材,更是悲从中来! 要知道,之前的他,可以说是一个八尺男儿,经纶满腹! 但是如今! 但是如今! “大郎莫要做小女儿情态!” 陈福生看着几人心情平复之后才笑着开口。 “二郎,事先让你收好的虎骨可还在?” 陈福生转头看向了武松! 武松连忙去车上翻看! 在一队铜钱旁边,却不正是制好的虎骨! 武大跟在了武松的身后!面带疑惑的看着虎骨。 至于堆满车的铜钱,这个时候,武大郎确是看都不看一眼。 “先生,这虎骨何用?” 武松知道,虎骨是一味药材!但是,他不知道这虎骨,对于武大郎的身体会有什么效果! 一旁的武大和金莲,两个人事关己身!更是时时关注! “大郎二郎还有弟妹勿急!且看福生手段!” 陈福生袖手一挥,桌子上,就出现了一个玉碗! 然后,空中有汁液滴出,落在了碗里。 在一指虎骨,虎骨外骨顷刻成粉,而骨髓落进了碗中。和青色汁液融合在一起! “大郎,请!” 一番施为之后,陈福生示意武大郎喝下碗中的汁液! 这时候,一旁的金莲欲语还休,想要说些什么! 武大却是一摆手,气宇轩昂的走到了碗前,端起玉碗就是一饮而尽! “大郎,好风采!” 陈福生为之赞叹! 一旁的武松满脸问号! “话说,这还是我那个,哥哥吗?” ★ “大郎,弟妹勿要心急!我这药非是虎狼之药!以虎髓生骨,生筋草液生筋!最是温补!” “按我估算,年余之间,大郎的身高就可以和二郎相仿!” “不过,大郎的生计却是不能再干了!” 前面两番话还好! 后面的一番话,却是说的武大不好意思起来! “先生,学生日后定当勤心苦读。然后助先生一臂之力!” “妾身也是如此!” 潘金莲跟着自己夫君,向着陈福生福了一礼! “若有来生,妾身当做牛做马,报答先生对我夫妇的在造之恩!” “贤伉俪严重了!” 陈福生看了看武松,又看了看武大还有金莲!笑着打趣了两人一句! “如果,三位有心想要踏上修行的话!或许,就没有来生了!” 对于修行,武松一直是抱着很大的期冀的! 特别是在见识到了陈福生的本事之后。 武植和潘金莲也是一样! 他们两个人觉醒前尘,对于修行,自然是抱着十分的向往! 当下三个人如同小学生一样,整整齐齐的坐在那里,等着陈福生给他们讲解什么是修行! 这个时间段,陈福生也只能简短的说了一些关于修行的境界! 今天虽然时间不长! 但是武家三人,经历了他们这一生当中,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管是精神还是体力。 总总都达到了了一种界限! 陈福生取出了肉干,几个人草草吃过之后! 武大和金莲,就忍不住困意回房休息去了! 陈福生知道,这并非是他们二人有意怠慢! 实在是因为他们的大脑,一时间受不了两世记忆的冲击。 等到他们二人融合了两世的记忆,一切就会好转,变得正常起来。 同样,他们的资质,也会增加! 第十二章:决断(百收加更)(求推荐) 阳谷县,城西,西门府 “张先生!” 西门家府门大开!一位身作绸衣,三十些许的男子在府门外恭候! “西门切勿多礼!折煞老夫了!” 张先生自然就是阳谷县令的师爷张文辅! 他可以说的上是阳谷县令心腹中的心腹! 而西门也不是别人!不是西门庆,又是谁来? 话说,这阳谷县令,来阳谷县已经两年半了! 眼看着三年期满,需要考评!虽然说,阳谷县令,上头有人! 但是,人脉都是需要金钱维护的! 来到阳谷县之后,他和西门家的合作,在张文辅的调和之下!可以说的上是蜜里调油! 同样,也是在他的支持之下!西门家独占了阳谷县城的药铺生意。 有人就有病! 粮食还可以自家种。 但是看病,却一定是要找人医的! 阳谷县商旅繁盛,不是没有游方医生从外地来此!想要凭借自己的一身本事,在阳谷县开堂立号! 但是,西门庆哪里肯依? 有的被笼络进了自家药铺!有的,被赶出了阳谷县城! 有不服想要告官的!问明来意,先是一通棍棒打出! 接着就会被人或是诓骗,或是自己心灰意冷,想要另去他乡过活。 但是,既然你都告了官,西门庆又怎么容他? 只要出了阳谷县境!十中有十,都会失了下落。 就连景阳冈上的大虫,也没少因为遇见了半死不活的郎中。 两个人直起人,互相笑了起来! 张文辅笑的爽朗! 西门庆,笑的多少有些小意! 两个人把臂进了西门府! “张先生!小人近日里刚纳了一门妾室。因其见红,所以,还未上手!” “算算日子,今天正好去喜!不如我把他送给张先生!让您给他一点贵气,也是她的福分!” 西门庆小心翼翼的跟在张文辅的身边,看着县令心腹,也是自己的合作伙伴的脸色! 张文辅无可无不可! 并没有对西门庆的话,有所回应。 “之前的时候,让你备的珍玩可曾备好了?” “张先生,已然备好了!” “好,带我去看看!” 听见张文辅的话,西门庆赶忙快走两步。 身后十余个汉子,在他们两人身后护卫! 等到快到库房的时候,西门庆一挥手! 护卫们四散着在周围警戒! 只有张文辅昂然和西门庆进了房间! “先生请看!” 西门庆用手一指两人身前! 房间内,正中央摆了两口箱子! “这里面,每一口箱子里面,摆着白银千两!两口箱子里,共计白银两千两!” “还有这里!” 西门庆一指桌子上摆的盒子!然后依次打开! “先生请看!” “这一盒是东珠!” “这一盒是百年的老参!” “还有这一盒!” 西门庆珍而重之的,捧出了一个盒子! “先生请看!这一条,可以说是千年的参王了!” “这些人参,是我派人去辽东高丽收购人参,恰巧遇见的! 听家人回报说,是花了大价钱!” “这不,小人不敢藏私,尽数在此!” 张文辅看了看那一堆的百年参中,一星褐红色! 立马相信了西门庆的话语! “西门,这些物品,你尽快安排人装车!” “等等天黑,你使人运到后衙,到时我让人与你交接!” 说完后,张文辅当先出门! 西门庆跟在了他的后面!毕恭毕敬的,把他送出了大门! “西门留步!” 张文辅一甩袖子,头也不回的登上了马车! 搂着身边的美娇娘! 摸了摸自己的袖子中的银票。 仔细思量,如何回到县衙里面的回话! 西门庆毕恭毕敬的站在了府邸门口,目送着张文辅的马车远去。 等到马车不见了! 西门庆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的敛去。 “管家!吩咐人,把房间中的那些物品装车,天黑后送到府衙!” “还有,使人捡一支十年左右的山参。弄个参粥给我补补!” 一边说,西门庆一边摇着头走向了后宅! “这时候,他的心中也在嘀咕!” “这千年的人参,和萝卜也没甚差别!可这十几年的人参,药效倒是个顶个的好!也真是奇了怪了!” 走了两步,转念又想! “这知县将要离任!需要防他狗急跳墙,抄了我家,肥了他的私帑!” “不过,今天送给陈文辅的东西!应该可以让这老家伙帮我美言一二!还要预备出礼品和精力应对接下来的狗官!” “经营这万贯家财,真的是难上加难!” “对了,还有这狗官的把柄也要收好!如有万一,或许会多出一点转寰的余地。” 想到这里,西门庆又一个转念! “不行不行!明日就要去书,让二叔调一些好手过来!最起码,也要给自己留一条杀出生路的保障!” 一边思,一边想!每一步,都刻下了算计的气息! 西门庆回到了正堂,喝了一碗参粥。开开心心的滚到了后宅的床上! 那边的马车之上! 张文辅脸上笑着,逗弄着西门庆送过来的妾室。 眼睛里面,确是万重考量! 县令让他去西门家的任务,他已经完成了一半! 相对而言,已经达到了县令的预期! 但是,他张文辅是一个知晓行情的! 如果说,没有那支千年人参的话! 西门家的银钱,能够让县令迁一个上县,就算是东京里面那群官老爷们办事良心了。 就算是加上那支千年人参! 能否升迁,由县到府,都不是容易事! 自己已经蹉跎这么多年! 难道,要一直蹉跎下去吗? 年轻时举业不第,蹉跎到中年,投身于同年门下! 若是同年步步高升,我张文辅也可以说是独具慧眼! 但是,自己投身的老爷,在官场上前途也不是那么光明。 毕竟,那位爷门生故吏遍及天下! 你阳谷县令算得了老几? 阳谷县令的师爷? 笑话! 或许,这一次阳谷县令,可以由县到府。 那位爷的案头上才会出现同年的名字吧! 如果这次不成! 那么,同年的路,也不那么好走了! 想到这里! 张文辅在心中暗暗的打定了主意! 这一次进京,舍我其谁? 第十三章:安身 接下来的十天,或者说第二天开始! 武家就开始绸缪搬家了。 毕竟目前住的房子是武大租住的! 在以前的时候,或许武植和金莲还会将就! 毕竟,人穷志短! 但是现在不同了! 武植之前毕竟做过知县!金莲也是大户人家的大家闺秀! 这种临街的房子,他们那里住的惯? 如果你问我武植一个卖烧饼的,对于用自己兄弟的钱会不会有愧疚! 那我告诉你! 你想多了! 武植前生,虽然做过知县! 但是,他读书全靠丈人接济!才有了后来的出头之日! 所以,对于用自己的兄弟的钱,然后改善生活,他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对吧~( ̄▽ ̄~)~! 对于银钱,武松并不在意!够花就行! 他更在意的,是别人对他的尊重! 换句话说,二郎喜欢别人那他当人看! 不对,不管是谁,都喜欢别人把他当人看! 所以,在头三天,整理了老家的物品,挑合用的带走!其余的,都留下了! 包括武大吃饭的家伙,那套做炊饼的工具! 用他的话说。 “爷我堂堂一个状元,马上要休仙的人了!让我沿街买烧饼?这像话吗?” 看不惯武大的嚣张气焰! 所以,就算是搬了新家之后!四口人的衣食住行,依然是武大来打理! 就说做饭! 四口人中除了武大会做!其余两人的手艺,也就呵呵了! 陈福生虽然会做! 但是你让我一个救命恩人,授业恩师,指路明灯给你们做饭吃? 怕是在想屁吃! 不过,此生的武大,那烧饼确实做的可以! “大郎,多做一些!我收起来,以后路上吃!” 武大郎能怎么办? 他也很绝望啊! ★ 新家是一个高墙小院! 外面是高高的青石院墙!里面是一个花园!花园中有活水直通城外护城河。 花园前面,有六间房舍! 这套院落,花了二百贯钱! 又用了百余贯钱,买了两个使女和生活用品! 打虎赚回来的银钱,除了分与猎户那些,已经用了一半。 不过虽然打虎的铜钱用了一半! 但是陈福生有钱啊! 袖子一甩,就是十个十两没有标识的银元宝! 看见有钱,并且以后的生活无忧之后! 武家兄弟并金莲,投入到了修仙之中。 读书? 练武? 女红? 开玩笑,有修仙好玩吗? 当金莲感悟到气感,并尝试搬运,正式踏入到了修行的大门以后! 陈福生才算是清闲了些许。 再一看时间,又是半个月过去了。 凉亭之中,武大在读着书,温习功课! 虽然说,他是在前生考了进士! 但是,前朝的剑,不能斩本朝的官! 后朝的进士,也不能在前朝得到官凭! 一切都要从新开始,慢慢磨合! 这个世界的修行层级十分的简单! 就四个境界! 炼精化气 炼气化神 炼神返虚 炼虚合道 也就是炼气、化神、返虚、合道! 陈福生如今不过是炼气化神的境界! 初期! 而武植和潘金莲,已经可以成为一名炼气修士了。 至于武松,也是在练精化气的阶段! 但是用他的话说! 就他的哥哥! 就算是再厉害十倍,再多上十倍,他都可以用一只手全部打倒!还能蹲在他们的脸上…… 由此可见,虽然境界字面相同。 但是,内里的差别,却是很大! ★ 修仙这东西!看机缘,看悟性,看毅力! 缺少一样,便是一场空! 武家三人,单论机缘!遇见了陈福生,就是他们最大的机缘! 而悟性! 陈福生特意用法眼,观看三人的气运! 武二郎是星君转世!头顶黑气勾连星辰! 黑气中,更是有着堂皇的金光和一丝青意! 武植的气运和武松相仿! 同样是金黄的气运中有一丝青意! 这青意看似无根浮萍,却又有着缕缕的白气补充! 维持青意不散! 而金莲则是赤色和黄色各半! 依陈福生来看,都是有气运的! 可以让修行路顺遂一些! 但是,并不是高枕无忧了! 最终看他们成就的!自然是要看个人的毅力! 人定胜天,人勤胜天运! ★ 陈福生知道,日子不会这么平静下去! 只是,他没有想到! 不平静的生活,会来的这么快! 这么急! 当一家三口,外带着陈福生四个人聚在一起! 看着武大量身高的时候! 使女过来报信说,有衙役过来,请二老爷往后衙一趟! 距离武松回来,已经过去一月有余了! 陈福生当初给武大的药,也渐渐看见了效果。 前些天,当武大现,原本合身的衣服,短了些许之后! 他高兴的如同一个三岁的孩子! 比他当初中了进士还要高兴。 然后,量身高,就成了他的一种习惯! 武植和武松的目光,全都放在了陈福生的身上! 这个家里面,别看陈福生不姓武! 但是,他们兄弟知道,谁才是值得依靠的人! 虽然说,依靠如今武植的脑子和武松的手段! 一般情况下,他们不会被人算计! 但是,能轻松一些,还是轻松一些比较好! ★ “二郎!我料定县令定是让你为他送财物到东京!若果真如此!二郎不妨一口应下!” “正巧,我欲往东京一行!也好借此旗号,遮掩一二!” 陈福生在亭中踱着步,斟酌着把话说完! “先生!二郎晓得!” “先生可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 “二郎自去!” 话刚出口,陈福生又接了一句! “虽说此行必无妨碍!二郎,请把符咒收好!” 说话间,陈福生递出了三个符箓! 若是常人,此符遇火就出! 有我道家神将护法! 但是,二郎你有法力在身! 如若用时,法力勾引,撇出便好! 等到护法神将为你拖延时间,你脱身便走,我顷刻就到。 ★ 在很久很久以前! 陈福生还能看电视和小说的年代! 他特别不理解,杀敌全靠爆种的主角还有遇事喜欢口嗨的反派! 开什么玩笑! 生死相搏,你死我活呢! 专业点好不好? 事先多准备一些会死吗? 怕是,事先不做准备,才会死的很惨吧! 陈福生自忖自己不是主角! 所以,才会随身携带家当,把自己武装到姥姥家! 第十四章:风乍起 “先生,二郎醒的了!父母见招,二郎去看看情况!” 陈福生点了点头,出了房门之后,武松并没有把衙役迎到屋里! 而是直接随他去了! 武松刚刚踏出院门! 院里面,武植和金莲,两个人面带担忧的看着武松出门的背影! 一脸担忧! 武植也是做过知县的人物! 一般而言,知县见招!是福是祸一时间可说不好! 毕竟,他也是做过县令的! 对于县令的能量,可以说十分清楚! 在这百里之地!身为县令,那叫如君如父! 掌握生杀大权! 破家县令就是如此! “大郎莫要担忧!二郎此去,是福非祸!” “我料,县令见招,应是用二郎熊虎替他办事!” “此行,如无意外,定是东京!正好,福生欲往东京一行!恰可与二郎做伴!” “先生!” 武植躬身拜倒!心中感念! “先生待我武家和其厚也!” “哈哈,大郎莫做小女儿情态!福生即以入世,便是需要兄弟手足想帮!” “不然如何成事?” 陈福生说的功利,但是武植听得却是情真。 这世上,不拘何时,又少的了熊虎之士,饱读书生? 一直不缺,只是无人见用罢了! 况且,武植也是个有见识的! 若是他还是个县令!陈福生这般待他不过是寻常罢了。 但是,如今的他不过是一个靠人救济的矮子罢了。 就算是陈福生有所图,有用的到他们的地方! 无非就是用心用命! 更重要的是! 武植也做过县令,阅人无数! 看起来,陈福生也不是大奸大恶,草菅人命之人! 如果,陈福生是这样的人的话!他的眼睛,绝对不会这么干净。 “对了大郎!” 陈福生突然想到了! 在一本名为水浒传的书中! 正是武松进京的时候,武植被人勾结给害了! 如果陈福生不在,那自然没什么办法! 既然来了,遇见了,自然要尽一份心力! 他不信命中注定! 他只相信,人定胜天! 这是,他在阿拉德大6磨砺许久,铸就的认知! 生是洪荒人! 死是洪荒神! “异域贼子!投敌界奸!天自有天敌!但是,你们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 “大郎!金莲!我和二郎,约么月余时间不会回来!” “你二人在家中,要紧闭门户,不得外出!” 陈福生正色看着武大郎和潘金莲! 这个时候,两个人正在为武松牵挂! 听见陈福生的话,也不由的正色起来! “先生的意思是?” 事关己身,武大郎也拿出了记忆中县令的模样! 不是说,他要对着陈福生耍官威! 只是,他为了表达正式的一种方式罢了。 “大郎,金莲!若是我不过来,你二人当有一死劫!武家破灭,就在月余时间!” 武大郎脸上肌肉跳动,潘金莲脸上直接变色! “大郎,弟妹,莫要多心!既然我来,咱们先是搬家,离了地祸**!日后我和二郎出门,大郎弟妹禁闭门户,莫要交际就好!” “我也会留下些手段,就算是有意外在,也能应付一二!” ★ 这边陈福生在武宅布置! 那边,武松和衙役从小门进了县衙后宅! “草民武松,见过父母!” 武松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阳谷县令,连忙上前拜倒! “二郎请起!” 等到武松拜倒之后,阳谷县令坐在椅子上,仔细的看了看武松的表情! 然后上前扶起了武松。 “哈哈,前些时日,一来县衙事忙!二来也是念及二郎离家日久!” “索性我也就没做恶客,二郎可莫要怨恨我这个父母官薄待了你这个打虎英雄!” 阳谷县令脸上带着笑容!把武松扶到了椅子上! 一边扶,一边和武松解释! “父母,折煞小人了!” 武松听见阳谷县令的话,连忙躬身,想要再次拜倒! 阳谷县扶了一次,才又把他扶了起来! “二郎心如赤子,本官知晓!只是,二郎莫要在继续拜下去了!” “恐怕二郎在继续拜下去,我这老骨头,也就消受不起了!” 阳谷县令都笑了,武松怎能不笑? 当下陪着笑,和阳谷县令说笑了几句! 寒暄几句之后,武松才正色问起了阳谷县令,招他过来的含义! “不知父母见招,可有需要二郎效力之处?草民别无所长,只有一身勇力,可堪一用……” 阳谷县令看着武松脸上的真诚! 心中也是十分的满意! 这汉子,虽然说颇有勇力!可打的猛虎! 但是,还算是一个知忠义的! 自己在事后,不妨轻算计了,给他留条性命罢了! 心中如此想,嘴上却是不能这么说! “二郎,本官为官一任!眼看着任期就到了!恰巧,本官厌倦了官场!此番任期结束,本官就会回到京城,和家人团聚!” “此次喊二郎过来,实在是本官需要借重二郎勇力!不知二郎可否方便!” “大人莫不是打我二郎的脸?” “还提什么方便不方便!大人但有所命,直说便是!” “好!好!” “不愧是打虎的英雄!” 阳谷县令听见武松的话,心中十分的满意! 这汉子,没有推脱,也没有多问! 如此干脆的,就把事情应了下来。 “二郎,本县在此也可以给你交底!” “若是此行顺利,本县步兵班头尚且空缺!待你回来,我便举你为步兵班头!” 看见武松答应的痛快! 阳谷县令也同样痛快地,开出了他的价码! 在武松没来之前,阳谷县令已经斟酌了好久! 这武松的家底,这些时日,县令早就打探清楚! 有兄长在他手上! 他不怕武松伙同外人,把他的银钱截了。 有亲人在手,就是这么有底气! 想是这么想!但是,说万万不可如此说! 这种一身武艺的贱汉子,他见多了! 若是有个前途在前面挂着,就不怕他们不尽心! “谢过大人抬举!不知此行何时出?” ……商讨完后,武松自然是回家! 但是,阳谷县令身后的屏风处,却是转出来了一个人, 不是张文辅又是何人? 第十五章:在路上(谢谢名在qq阅读三天六张票)(谢谢大佬们推荐票) “文辅,你看如何?” 看见张文辅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阳谷县令直接开言! “大人!这些时日,我也仔细斟酌了一番!还是此人最为适合!” “身有勇力,为人还算知孝义!最主要的是,他和别人都没有牵扯!” “是啊,文辅你说得对!身家干净,就是他最大的优点!” 县令站起来,拍了拍张文辅的肩膀! “文辅,此去京城,还需你一路小心!” “若是,若是真的遇见了了不得天杀的贼寇。些许财物,弃就弃了!莫要妨碍了性命就好!” “大人……” 听见阳谷县令的话,张文辅眼中水汽蕴蕴! 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文辅,还是那句话!你我情同手足!我的前程,银子丢了,还可以在想办法!” “但是,如果你的性命没了,又去哪里寻一个手足兄弟呢?” 灯光渐暗! 书房外面,月光下的树枝,在窗前投下了条条阴影! 良久,张文辅从阳谷县后衙书房中走了出来! 一切如常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后衙书房里,隐隐的有话语传来。 “文辅、武……” “嘿!” ★ 那边阳谷县令和张文辅两个人密议完毕! 这边武二郎径自回到了家中! 先是拜见了自己的兄嫂! 然后和陈福生见礼! 一切完毕之后,武松想要才开口,说出了之前在县衙的事情! “先生!我和县令大人说了,你想要顺路往东京一行的事!可恨那县令并没有答应!” 说到这里,武松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气恼! “这却无妨!本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陈福生听见武松的话,却没有生气! 这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多多少少,也是一大笔银钱!断然没有让一个不知根底的人参与进去的情况! “二郎,但是你自正常赶路就可!我借着你的气运遮掩!隐了身形,在空中跟着就好!” “先生,这样可会误事?” 武松听见陈福生的话,心中早就习以为常了! 先生毕竟是神仙一样的人物! 能在空中飞,岂不是再正常不过得事情? 就连他自己,自从入了门槛之后,三五丈高的墙,也不过是一个纵身就过去了。 若是到了之后,岂不是也能如同先生一样? “无妨,无妨!许是我小心了!或许,我直接入京也无甚大碍!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变一万……” “对了二郎,县令和你约在了什么时候出?” “说是七天之后!不过,看样子如果人员齐备,应该须臾间也就走了!” “那好,今晚上我在咱们家周围布置一个阵法!留给大郎和金莲傍身!” “先生!” 武家三人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句! “无妨!” 看见三人关心的表情,陈福生回头摆了摆手! 示意无妨! ★ 东京、延福宫、昆玉殿 一中年男子,孤身坐在官椅之上! 不类英豪,却有着无穷的风流倜傥! 他性赵! 他是大宋的官家! 一个人孤身坐在椅子上的他!眉头里,没有了往日的轻佻! 却多了,从来没有人见过的沉凝! 我欲证道帝君,不意蛇神牛鬼纷纷阻道! 异域贼子还则罢了,偏有贼人! 偏有贼人! 想到这里,大宋的官家,不由得暗恨! 对于局势,他洞若观火! 只是,虽然是官家,但是,他也不是无所不能! 更何况,他也不过是分身罢了! 还是,用于尝试的那一个! 不知这大宋三成国运,可以吸引什么样的道门英杰为这大世奔走! 快了! 就快了! 你们来了,鹏儿也快来了。 希望鹏儿可以无灾无难,平安一生! 掩去了眼角的复杂! 大宋的官家,整理了一下衣衫。 两个月前! 他就开始在夜深时,等在这个宫殿之中。 他不知,等到的是谁! 他也不知,能不能等到! 手一拂,大宋官家,脸上重新带上了轻佻的笑容。 在一闪身,人就不见了! ★ 阳谷县、武宅 陈福生在月光之下!远远的看着大宋的神京方向! 自己若有这三成国运!炼虚可期。 事关大道,事关本心!蛇神牛鬼,先从你们开始吧! 陈福生原本和善的脸上,不自觉的变得严肃起来! 就连武府里面的树木,也好像感到了陈福生的情绪一样,变得冷冽! 这便是以我心,代天心! 只是还需小心啊! 还需小心! ★ 布置完之后,时间一晃,就是三天过去了。 后衙处,武松和张文辅两人并七八个衙役。从在了后门处,6续走出! 该交代的,在后衙时,阳谷县令6续也都交代了。 此行一应路上行止由张文辅定夺。武松负责沿途的安保和路线选择! 空中,陈福生借云隐了身形,藏在了武松众人的头顶之上! 这时候,陈福生周身的气质,还没有完全和此方天地相融! 如果不借助武松气运遮掩的话,定会被人得知,有异数入局! 如果那样的话,或许陈福生就要…… ★ 路上的时候,一路上行止安排全都由张文辅经管! 因为挑担的,尽数都是衙役帮闲,他们听命令是听惯的! 偶尔遇见了三五个蠢贼,也都由武松出手打了去! 福生在空中,只是看着,并没有露面! 一路上跋山涉水,穿州过府!明明是盛世图景,却有暗沉之色! 陈福生在空中,看的更加清楚! 在某些荒山野岭,更是可以看见阴气凝结! 若是因缘际会,这里恐会化为人间鬼域! 陈福生在空中也只好暗暗记下方位! 等到日后,在一一整理! 事有缓急轻重。 对于她而言目前最重要的事,莫过于就是去往东京,见过,那个人了! 三月之期,眼看就要到了! 不过,陈福生也不急! 眼前不是神京,却又是哪里? 依黄河之利,通九州之有无! 陈福生在空中看去,端的是气象雄伟,平广四达! 到了这里,陈福生也就不好在空中了。 远远的,就把云头落下,落在了官道旁的林子里。 并没有和武松混做一路! 到了神京,天下间红尘气息最为混杂的地方之一! 只要和光同尘,一切就都好说! 第十六章:道门行走(起点和书城推荐票破百加更) 来到了神京门口,守门的士卒上前查验了陈福生的路引道碟! 本来陈福生是没有的! 但是,一个银裸子过去,再一看陈福生的面上没有金印! 仔细想了想,最近没有二十余岁的道士犯事! 也就有了! 毕竟,路引丢失虽是大事,但是也是常事! 只做是城中的道士出城远足罢了! 这边兵卒放了陈福生进城! 那边陈福生却暗暗摇头,毫不感恩。 武备废弛如此,这几分国运,果然不是那么好赚的! 怕是到最后,一番折腾,自己所获,还没有雇主所获的多! “这特么的,果然是平台为王!” 暗暗吐槽了一句,陈福生走过了城门楼下,来到了这个世界的第一大城! 神京! 陈福生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两个多月了。 其余的一切还好,慢慢的,也算是适应了。 比如说,不是那么好喝的酒还有不算是好吃的食物! 但是只有一处,这么久了,他还没有适应过来。 那就是,红尘气息! 就算是神京之中。也是如此! 牛马牲畜和人共行一路! 道路上随处可见牲畜的粪便! 空气中也弥漫着,比较令人作呕的味道! 很久很久之前,陈福生还对世界抱有向往的时候。 他无数次的幻想,如果自己回到以前的时候,是不是也可以建功立业,做出一番大事业呢? 陈福生看了看大街上,大多数的人骨瘦如柴! 黝黑的肩膀上面,却扛起了生活的重担! 如果,是那个时候的自己! 就算是真来了,恐怕…… ★ 来到神京,怎么能不入御街瞧瞧? 对于清明上河图,陈福生可以说是记忆犹新。 图里面的汴梁风景,不知道引得多少人梦回宋时! 只是来到了御街之后,陈福生却不由得不为之叹息! 宽达二百多步的街道中间,竟然是被封锁的! 虽然说,道两边的梨桃李梅杏莲各色树木夹杂,偶有时花开放! 景色很美! 但是,红红的路障挡着,那个敢为天下先? 是赵官家屠刀不利吗? 看了御街两边,连摊位都没有。 陈福生摇了摇头! 信步走着! 听行人说,两边的摊位。过几天就会恢复往日的热闹! ★ 沿着大街,来到了开封府衙周围。 陶然一边走,一边看路边一家梅花包子铺映入了陈福生的眼帘。 算了算时间,这时候距离天黑还早! 二郎应该也在交割一时间脱不开身。 陈福生也不去寻他! 喊了店家,要了包子鹿肉,并一壶银瓶酒! 一边喝,一边看着人生百态! 银瓶酒也是清酒,冬酿夏熟。一瓶下去,陈福生的脸上,微微有了一丝酒意。 借着酒意,在店家直接睡下,吩咐店家晚上莫要搅扰。 就倒在了床铺之上! 当然,少不了付了房钱和菜钱! 神京的夜晚,灯火通明。 其他的朝代。在后世晚八点左右,就渐渐开始了宵禁。 把人拘在了坊内!如无大事,不许出入。 等过了九点,就开始了严格的宵禁! 就算是坊内,也严禁随意走动。 但是,神京之所以称为神京,就是在晚上,整座城市依然灯火通明。 陈福生睡了一下午! 等到晚上的时候,借口出门看夜景,,就走了出去。 店家也不多问! 东京城内,五湖四海的人都有! 许多地方的夜晚,黑黝黝的!哪里见过这个? 所以特意出门见识一下,店家也不奇怪。 反正房费交了,来去随你! 陈福生走在街上,沿着摊位,一步一步的,好似没有目的一般逛着。 和光同尘! 自然而然,消失在行人之中。 遍布神京的岗哨,也没有注意到人群里面少了一个道士! 或许,在他们的认知中,从来没有这一个道士吧! 延福宫、昆玉殿 一阵微风吹过! 空旷的殿中,无声无息多了一个人影! 不是陈福生,却又是谁? 灯火中,一位风流男子,就那么看着陈福生! “道门行走?” “国运三分!” 一问一答!确认了彼此的身份! 陈福生,正是道门行走之一! “福生见过道君!” 陈福生说话间,向着中年人躬身行了一礼! “你我之间,以道相交,称呼道友即可!” 中年人不是赵佶又是何人? 陈福生也不敢矫情! “见过道友!” “见过道友!” 初次见面,两人都不知说些什么! 空气中,一片沉寂! 良久,赵佶从袖子里面,拿出了一块玄黄牌子。 在手中摸了良久! 然后,一狠心,把这块牌子递了出去。 “道友,此物是事先说好的报酬!” “见面即付!” 陈福生看着眼前的人递过来的玄黄牌子! 心中起了一丝波澜! 他只有有了这三分国运,才能够掩盖他的气息! 才能够放开手脚!让他真正的融入这个世界。 如果没有这个牌子的话,他很可能稍微做一些动作,就会被牛鬼蛇神察觉异常! 时空追溯之下,一切成空。 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接过了赵佶递过来的玄黄牌子。 不好收在袖里乾坤神通之中。只好贴身放在了怀里。 之前因为袖里乾坤还没有大成! 袖子内部的空间抵不住穿梭时空的压力,破碎之下,陈福生损失,不可以说不惨重。 不过,就算是损失惨重,也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 他的根本,还在他的金丹之下,慢慢成长! 不过,虽然小剑不能动用! 但是陈福生的腰间,依然有护道之器! 赛丽亚的祝福; 沙鹰-飞电! 在阿拉德大6之中! 他,陈福生,可以说是神之漫游枪手! “道友此行,欲往何处破局?” 递过去了玄黄牌子,赵佶也松了一口气! 断掉了心中不舍! 本来就是许诺出去的! “梁山!” 陈福生缓缓的吐出两个字! “梁山?” “魔星所在!” 赵佶一听陈福生的话,心中对于陈福生的打算,就隐隐有所觉! 此次阻道之人! 蛇神牛鬼,赵佶心中有数! 神在北,如无意外,是在大辽! 牛鬼在内! 只有蛇,一时间赵佶还没有头绪! 想来,也在大宋之外! 第十七章:西门吹雪(求收藏,求推荐鸭!) “道友!如无其她事情!我这就离去了。” 陈福生看着沉默的赵佶,开口说了一句! 此来神京,他只是为了拿到报酬,然后两个人确立一下默契! 他需要知道自己应该做到什么地步! 需要两个人互相配合! 至于赵佶的要求,早在陈福生选择来到此方世界的时候,就知道了。 赵佶,想要证的帝君之位! 所谓的帝君,就是天朝帝君!威压一个大千世界! 水浒世界不过是小千世界!世界有缺! 所能容纳的上限,不过是炼气化神的境界罢了。 水浒世界,不过是某位无上存在的试验田之一! 赵佶作为某位无上存在的分身,在此方世界,验证他的帝君之路! 而陈福生,作为道门行走,就是那位大佬的实验员之一。 这个世界,大宋的三分国运,就是他的基本工资。 基本工资如此,但是福利,就要靠他自己努力争取了。 无尽时空,无穷世界! 佛道妖魔人神鬼,七道纠缠,都想主导煌煌大世! 域外时空,无穷无尽的不可名状,也在试图渗透洪荒。 大世之时,大道之争! ★ 两个人看着彼此! 一位风流倜傥,一位平淡无奇! “道友,你助我一次!如功成,我助你一次!” 赵佶看着陈福生缓缓开口。 这一句话,是它的意志! “诺!” 双目交接,彼此心照! 清风过,大殿中已经看不见陈福生的影子。 只留下了赵佶深深的目光! 然后一晃身,他也不见了。 ★ 出了皇宫的陈福生,回到了客房! 一夜沉眠! 第二天,一大早伙计就敲响了客房的门! “客官!客官!有客访!” 陈福生拉开了房门,定睛一看,不是武松又是何人? “谢过小哥!”给了店小二几枚打赏之后!陈福生把武松迎进了屋里! “二郎,可是得闲了?” 武松跟着陈福生进门,正要从桌上,在茶壶中给自己倒一壶茶! 却被陈福生给拦住了! 手一挥,桌上就多了一瓶银瓶酒! “二郎尝一尝这个!昨天我在酒店品了一下,稍稍有点意思!” 武松接过了陈福生递过来的酒! 闷了一口之后摇了摇头! “先生,这酒漱口还好,就是这劲道,属实不行!太软,不是好汉喝的……” “好你个武二郎!有好酒,却没好口福!哼哼!” 陈福生哼哼了两句,也不知道哼哼什么! 武松也不以为意! 两个人相处,也有一定的时间了。 对于彼此的性格,也都有了解。 武松知道,陈福生不是一个小意的! 所以对于他的哼哼,也不放在心上! “先生,咱们何时离京?” 陈福生做好清理之后,喊来店小二,要了一些餐点送到了房间。 两个人就着酒,吃起了早点! “我这边随时可以!事情已经办完了!” 无可无不可的陈福生,随口答应了一句! 再把三分国运送进了身体里的那柄小剑之后! 陈福生可以感觉到,距离小剑的开,又进了一大步! 对于莫名的出现在他身边,和他一起成长的小剑! 陈福生心中,既喜悦,又困扰。 喜悦的是,这柄小剑不是凡物!而且,排他性既强! 在陈福生接下了订单。想要通过雇主的方式过来的时候。是它护持陈福生穿越时空,从阿拉德大6精准定位来到这里。 好是好,就是太耗气运! 这大宋的三成国运,投进了里面,就如同进入了无底洞一样! 陈福生意识一动,控制力度。已经从阿拉德大6的只能控制剑柄,蔓延到了如今的剑身。 等到全部控制炼化之后,这天下之大,何处不可纵横? “那就好,要不,先生我们这就动身?” “阳谷县令的差事已然交付!剩下的,与我毫无相干!正好早日回家,早晚向先生请益!” “那就,走?” “走!张文辅特意为我写了封回信。回阳谷县后,也好交代了差事!” 说走就走! 在酒店备了一些酒水肉干干粮! 结账之后,两个人快步离开了酒家,回阳谷去了。 ★ 阳谷县中,城西西门府邸,近日里多了许多生面孔。 听人说,是西门家主的叔叔,从远方回来了。 原本就豪横一方的西门家,眼看着,多了三十余精干的汉子。 来往的行人,哪里有人还敢惹? 这时候,过往的行人,经过西门府邸,能绕着走,就绕着走! 能不经过,就不经过。 西门府内,西门庆躬身站着! 坐在位置上的,是一名四十余岁精壮的汉子。 桌子上的一柄长剑,十分的显眼! “侄儿,如此急着喊我回来,可是家中,有什么关隘?” 西门吹雪看着西门庆!面色沉凝! “叔父!如今家中一切还好!只是阳谷县令任期已满!侄儿怕他狗急跳墙,所以请叔父还家,坐镇年余!” “如今,你是西门家主!家中大小事宜以你为主!我此次回来,很大一部分,是想要寻一僻静之地,突破先天!到时,便可护佑我西门家更久一点!就连州府,也不是不能去闯荡一番!” 西门庆一听西门吹雪的话,眼中的喜意抑制不住的冒了出来! 虽然,他和西门吹雪是叔侄!但是西门吹雪无子! 西门庆的父亲,也在辽东的山野之中,丢了性命。 他们西门家,如今的男丁只有他们叔侄二人! 可以说,是亲如父子。 这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西门庆才会放弃自己在武道上的前途,广纳妻妾! 目的,就是想让子孙昌盛! 为此,他钟意人妻! 无他,人妻好生养罢了! 只是他的武道毕竟小成,子息艰难! “庆儿,如今你以年过双十!子嗣也要放在心上了!如果西门家香火断在你我二人身上!九泉之下,如何有面目去见我们西门家的列祖列宗?” 一向冰冷,冷酷无情的西门吹雪,只有在西门庆的身上,才能够看得见一丝笑容。 原本的时候,西门吹雪,还不叫西门吹雪!! 他叫西门耀! 辉耀门楣,是西门家长辈,对于西门庆的父亲和西门吹雪的期许! 只是,谁能想到,他成了山贼? 纵然突破先天,也不过是令祖辈蒙羞罢了! 所以,西门耀改名西门吹雪! 第十八章:阳谷风云(三)下次加更300收500推 阳谷县衙 坐了一天衙的阳谷县令,刚刚回到后衙坐下! 有一个身穿便服的人,就来到了后衙向阳谷县令汇报。 “大人!西门家家主的叔叔,回来了!还带着三十余名精壮的汉子!依小人看来,这些汉子,手底下全都见过血!” “好的,知道了!” 摆手示意汉子退下! 阳谷县令安静的坐在书房! 他知道,西门庆这一次举动,主要就是为了防备他,还有下一任县令。 更多的是为了防备他,在临行前,因为西门家的家财,对西门家下狠手! 西门家,在他没来之前,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商贾人家! 等到他知阳谷后,在他的扶持下,西门家才渐渐的,走上了展的快车道。 你出钱出力,我分成。 一直以来,双方配合的如同蜜里调油一样! 阳谷县令,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西门庆会对他这么忌惮? 难道,是他没有想过自己升官之后,不会因为他的态度对他产生不好的看法? “老爷,武松回来了!还有一封师爷的回信!” 阳谷县令正在思量,官家敲了敲门,进来向阳谷县令禀报! “快快有请!” 这时候武松正在门外候着! 管家出来招呼一声,武松连忙跟了进去。 “大人,这是张师爷的回信!” 县令接过信件之后,并没有看。 而是把信件放在了一边! 拉着武松的手,就是一顿嘘寒问暖。 两个人寒暄一阵,说了说一路上的风土人情,县令就给了些赏钱,就放了武松离开! 并且说,待张师爷回来后,将礼聘武松做县衙的步兵都头。 步兵都头并不是军职。 如果确切的说,步兵都头,不过是县衙的小吏罢了。和那及时雨宋公明相差仿佛。 有权不大,相较于街面上的百姓,自然可以说位高权重。 但是,在任意一个小官看来,都是不入流的。 如果说,在没有接触到修仙的时候。 能有这种机会,对于武松来说,肯定是十分好的! 但是,如今武松已经修仙了,在来给你当小吏! “脸呢?” 不置可否的,武松出了衙门后回到了家中。 武大郎和潘金莲,看着武松和陈福生回来,自然十分的高兴! 一家人杀鸡宰鹅庆祝不提。 阳谷县衙,阳谷县令打开了自己的师爷,通过武松带回来的信! 刚看前几行,阳谷县令的眼睛就红了! 德朴吾兄! 文辅至神京,登相门未果!诸般礼品已送上! 然局势似有不妙!文辅访诸同年!或关童相门楣!望兄察之! …… “童相……” 阳谷县令心中恨急! 那可是童贯啊! 自己虽然是蔡相门下,但是自己芝麻大的官。蔡相哪里会记得? 礼物肯定是要送的!你送了,人家不见得知道你! 但是你不送,肯定会记得你。 还有童相天大的人物,怎么会和自己一个芝麻大的官为难? 阳谷县令坐在椅子上!闭紧双眼,回忆着自己最近接触的人物。 第一个映入他脑海的,不是武松,确是陈福生。 可是陈福生在他的脑海里不过是一闪而过。 道士和太监,地北和天南,很难搭噶! 陈福生过后就是武松。 可是在想了想自己和武松的相处,并未薄待于他! 再加上武松不管怎么说,也不是可以接触到童相门楣的人。 如果他可以接触到,那么也不会屁颠颠回来,等着自己赏他的都头了! 接着,在阳谷县令脑海中的,就是张文辅张先生了! 毕竟,张文辅可以说掌握了他在神京全部的资源! 而且,目前毕竟也就是他的一家之言! 可信不可信,也还在两可之间。 在有的,就是西门庆了。 在阳谷县令心中,他觉得,问题最大的,就是西门庆了! 毕竟,不管怎么说,突然回来的三十多个精壮的汉子,都十分的可疑! 要知道,阳谷县衙的衙役才多少人啊?全部加起来,也不过五十多人! 还惯是欺软怕硬的! 可是,为什么西门庆会让这么多人回来呢? 难道,真的是防患于未然吗? 阳谷县令心中泛起了嘀咕! “喜儿!” 阳谷县令一声呼喊,喊来了在旁侍候的小厮! “你去外面打探一下!近期西门家有没有什么动向!特别是西门家主!” 房门旁侍候的小厮应了命令之后,连忙出去打探了一番。 不一会就回来复命。 其他的消息,阳谷县令多多少少都知道了。 唯有一条消息,让他的心中一寒! 原来前些日里西门庆识得一个朋友。 姓花名子虚! 人在东京,家是清河人士! 再回清河祭祖之后,途径阳谷,却和西门庆在青楼认识,一见如故! 听闻西门庆酒后所说的,被阳谷县令鱼肉! 花子虚暗暗记在了心里。 左右不过是一个县令罢了!他的长辈,是宫中的太监! 花子虚回到了东京之后,想起了之前的西门庆所说的话! 就央自己的爷爷,了一句话。 西门庆酒后之言,说过也就忘了!更没有放在心上! 花子虚也不过是随口一提!压根也不算什么事! 只有阳谷县令,被这两个纨绔子弟坑的两眼直冒红光。 不过,这时候知县还没有尽信!问了一句,“喜儿,这话你是在哪里听到的?” “回老爷的话!喜儿和街面上的郓哥相熟!他惯是走街串巷,市面上的事,没有他不知道的。小的也是在他的口中得知!” “你去管家那里支十两银子,与了郓哥,仔细叮嘱一下!万勿泄露口风!” “懂么?” “回老爷话,小人懂了!” “懂了就好,下去吧!” 等到喜儿下去之后,阳谷县令自己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不知想着什么! ★ “先生!咱们修行,有没有什么功法?照着练就好的那种,按部就班。要不然,实在是太痛苦了!” “有啊!比如说九转玄功!比如说太上经!比如说魔神经!都是直达合道境界的无上法典!” “你要吗?” “要,当然要!就要那个魔神经!听着就霸气!” 作家助手搞了一个月饼,呸月亮的分享诗歌的东西!我翻了翻以前的诗,改了改,分享给大家! 我妈说:今晚的月色真好! 我爸在一旁笑了笑! 我把月饼递给了媳妇! 【这样的我是不是十分微妙?】 第十九章:阳谷风云(四)庆祝签约完成(加更) “要也没有!” 没好气的鄙视了武松一句!陈福生收拾心情! 旁边的潘金莲,噗呲一声就笑了出来。 “叔叔也太贪心了!先生说的那几个,光听名字,就是一等一的绝学,哪里那么容易就得到……” “好叫嫂嫂得知!弟弟自然知晓神功难得的道理!这不是和大家凑趣么!” 武松对自己的嫂嫂,没什么太多的看法! 后来,自己的嫂嫂,融合了前尘记忆,武松对她,就更敬重了。 毕竟大家闺秀,掌管内外!区区一个小叔子,两三个丫鬟,对于金莲来说,小菜一碟罢了。 “二郎,功法再怎么,也是因人而异!只能够让山就我,不能我去就山!这是根本,二郎切记!” 陈福生说完这番话后,潘金莲起身离去。 口中说着,要去看看大郎温书如何。 其实,只是她不想听陈福生给自己的小叔子讲解修行的关隘! 毕竟,很多东西都是不传之密! 如果她不在,道长会多说一些也说不定呢! 潘金莲的小心思,陶然看破了! 但是看破不代表说破。很多事情难得糊涂! 潘金莲走了之后,陈福生倒是没什么。 到武松,难得的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他这个嫂子,给他带来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先生,都头这个职位,我要不要接下来?” 给陈福生的茶杯里添茶之后,武松有些小意的问着他的看法! 如果按他的本心的话,没接触到修仙的时候!如果他能当一名吏的话! 武松是求之不得的! 不管怎么样,都是官面身份。 但是,接触到了修行之后,区区一个小吏,也就看不在武松的眼里了! 有多大本事就有多大的眼界!如今的二郎,早就不是之前的二郎了。 所以,对于之前梦寐以求的官面身份,也就不看在眼里了。 “如果你想要当的话!我建议你稍微晚一点再说!这个时间段,不是特别的好!” 陈福生看着武松的表情,说了一句。 “我听先生的!” 武松无可无不可!也不多想! “不过先生,您刚刚说,时间段不太好,不太太平,难道说,您知道一些什么消息?” “我哪里知道什么消息!” 陈福生撒然一笑!这根本不需要我知道什么! 等你修为到了我这个地步,你就知道了! 陈福生看着城西兵戈之气成虎形,有咆哮之意! 城中县衙处的气运如同华盖,庇护县境。 幼龙和雏虎相对咆哮,一触即! 龙虎相争,此时的阳谷县,已经成了一个战场! 不过这些,陈福生自然不会对武松说! “且看看吧!” 接下来的两天,阳谷县中一如继往的平静。 直到张文辅带着出行的衙役们回来! ★ 阳谷县、后衙 “文辅!想煞我了!” 刚刚进入后衙,阳谷县令,把臂张文辅! 此行入京,文辅辛苦了! “愧对大人挂心!” 听见阳谷县令的话,张文辅却一脸的愧疚! “大人信重于我,小人却把差事办砸了!” “不怪文辅,不怪文辅!敌暗我明,加之小人作祟!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大人知道了?” 张文辅一脸惊讶! “知道什么?” 阳谷县令面上喜怒不显! “回大人的话!此行京城!文辅几番打探,终于探明是宫中花太监递出来了话!小人不知大人何时与他生了间隙!” “不过,小人在京,得知了一个消息!就是那个花太监已然升为广南镇守,不日就会出京。所以留京几日。特意安排了人手,毕竟广南乃是瘴蛮之地!” 说到这里,张文辅和阳谷县令两个人面对面笑了起来! 心照不宣! 笑过之后,两个人的表情,收敛了起来。 毕竟,开心归开心。 但是现实还是要面对的! 如今的情况,对于县令而言,可算不上乐观! “不过大人,有些事还要要做准备!毕竟就算是花太监不多作梗!如果想要升迁,也需要一些打点!” “对此,我心中已有成算!” “文辅,不知你对西门家怎么看?” 阳谷县令说完后,死死地盯住了张文辅!张文辅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 他和西门家,不过是利益所和罢了!根本谈不上朋友。 自然也不会站在他们的立场! “回大人的话!西门家豪富,小人自然无话可说!” 张文辅说是无话可说,但是该说的话,却是一点都没少! 这时候,阳谷县令正是缺钱的时候。 一句西门家豪富! 还用多说什么吗? 完全不需要了! 门窗大开,四顾无人! 两个人,开始了他们的算计! ★ “开衙了,开衙了!” 隐隐的,大街之上传来了喧嚣的声音! “城东药铺的郑老板去县衙告状了!大家快去看啊!” 伴随着带节奏的呼喊声! 大街上的脚步声提提踏踏,不是很整齐的到来,然后远去。 只要自己不成为热闹! 不管古今,老百姓都是喜欢看热闹的! 在看闲书的陈福生放下了手中的书籍,看向了武松! “二郎,要不要去看看热闹?” “先生有命,二郎怎好拒绝?” 武松在家待的烦闷!也想出门透透气!两个人一拍及合! 武大还沉浸在长身体的喜悦之中,潘金莲也是大家闺秀的性子。哪里肯去。 最后只有两个人,并肩开门走了出去。 阳谷县的大街上稀稀落落的!商贩门也肩挑手提的,带着自己的吃饭的家伙,往县衙的方向聚拢。 哪里有人气,哪里就有生意! 一边赚钱,一边看热闹,天底下哪里还有这种好事? 多乎哉?不多矣! 等到来到了县衙大堂之上,围观的人,有认出了打虎的武松。 连忙给二爷让了两个身位! 就这样,借着武二郎名气的加持! 陶然沾了个光,来到了一个比较好的,观看的位置。 阳谷县令看着围观的群众渐渐的多了起来! 和师爷对视了一眼! “啪!” 惊堂木一拍,两边衙役齐声高喊! 威~ 武~ “带原告郑白氏上堂!” 带原告郑白氏上堂! 第二十章:阳谷风云(完)(求推荐,求收藏) “堂下何人?” 明镜高悬之下,阳谷县令威风凛凛! “妾身郑白氏,见过大老爷!” 说话间,郑白氏从袖子里拿出丝巾,抹起了泪水! 堂上的阳谷县令,看着会在堂下,俏孝的小娘子!心中暗暗点头! 这文辅,办事就是妥帖! “郑白氏,既上公堂,可有什么冤屈要诉?莫怕,一应事宜,本老爷为你做主!” 闻弦歌而知雅意! 这时候,郑白氏想起了之前贵人的叮嘱,哪里还不知道,事情有了转机? 当即便是哭天抢地,嘴中却是不住的说! “妾身郑白氏,状告西门家的家主西门庆!骗杀我夫祖!” “更要,更要夺了我郑家的产业!并要强纳妾身!” “妾身不从,幸有亲朋援手,妾身逃过一劫!这才来到衙门,求大老爷,为妾身做主啊……” “呜呜呜~” 郑白氏这一番话,说的可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不明真相的群众听了! 一个个的,把郑白氏心疼到了骨子里了。 对西门庆更是破口大骂! 不过,西门庆往日的风评就十分的差! 不过因其势大,无人敢吭声罢了。 今日则不同。 既然县令有意,那做百姓的,也自然要把气氛烘托上去! 听闻县令要转任了!要是这县令转任之前,把西门家收拾了去! 这可不是一下子就除了两害? 这可真的是美吱吱了! 有些事情,只能做,不能说! 不止是不能说,还要把他埋在心里! 有多深,埋多深。 但是,做的时候,不妨高调一点!把可能变成既定事实。 那边阳谷县居民大声呼和,衙役和居民,去往西门府邸,锁拿西门庆。 ★ 这时候,西门庆正在家中饮宴。 不得不说,西门庆对于自己的朋友,还是十分的上心的。 每日里花天酒地,寻欢作乐!少不了狐朋狗友,清客作陪! 所以,等到衙役们并百姓来到酒楼,想要请西门庆去往县衙的时候。 西门庆并他的朋友们并不依从。 纷纷鼓噪! 一路喧嚣着,西门庆被强压到了县衙,然后有小厮快步跑回西门府,报与西门吹雪知晓。 ★ “堂下何人?” 阳谷县令看着醉眼迷离的西门庆,冷冷的开口! “回大人的话,小人西门庆,和大人门下张师爷最是相熟……” “来人,先予我把这刁民打上三十大板!” 西门庆毕竟吃了酒,脑筋有些直也有些愣! 如果是平常时候八面玲珑的他,是不管怎样也不会说出这种丢份的话的。 “狗县令,你莫不是要卸磨杀驴,狗急跳墙?我西门家年年供奉,何至于此?” “何至于此?” 西门庆看着阳谷县令要动真格的,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驱使县令这么做! 但是他知道,有些话,此时不说,怕就没了在继续说的机会了。 一旁围观的百姓心头悚然,一个个鼻观口,口观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坐在上的阳谷县令看了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今天的他,纵是千锻铁,也要用官法锻成绕指柔! 不识趣的如此,但是识趣的,就不用这么糙了! 毕竟,懂事过一次,大概率还会一直懂事下去! “啪!” 一声手板下去,某位捕快的大力敲击之下! 西门庆嘴里面,半口牙都掉了出来。 以往的时候,西门庆哪里经受过这个? 毕竟,他可是惯于享受之人!日常练武,也不过是为了榻上之威武更为持久一些。 哪里受过这个? 半口牙,碎玉混合血玛瑙一样吐出! 嘴中霍霍有声,眼睛里,流露出的是无比的愤恨!死死地盯着动手的衙役! “何、何老六,定要杀你,定要杀你!” 一路上西门庆被衙役们拉了出去。沿途的群众看着,既解恨,又戚戚!解恨,是因为西门庆属实不是一个好东西!落得如此下场,也算是罪有应得! 甚至于还会腹诽,天理昭章来得晚了一点! 心里戚戚也是因为如此! 毕竟生而为人! 大家,同样为人! 兔死狐还悲,更何况人呢? 这是生而为人的底线! 案上端坐,威威乎如猛虎,堂前静立,悚悚然似羔羊! 一门之隔,好似两个世界。 陈福生拉着有些穆然的武松,两个人来到了县衙斜对面的二层酒楼上! 接着看县衙里面生的事情。 “先生……” 这个时候,武松的嗓子里,有千言万语,好像要说出口。 但是他还是一字都没有说出来。 陈福生安抚的拍了拍武松的肩膀! “二郎,不急,且慢慢看!” 说实话,陈福生从来没有觉得这一瞬间,事情的展这么有趣! 也第一次觉得,什么是真的修罗场! 还有就是,大宋的三成国运,是真的难赚! 如果,有人抱着知道剧情,然后沿着剧情大捞好处的话! 那么,恐怕会被剧情坑到姥姥家! 似是而非,似是而非啊! 陈福生,一边看着改变后的情况展,一边要了一壶清茶! 一边的武松,也在重新构筑自己的三观! 武松并不是为了西门庆打抱不平! 他和西门庆没什么交情! 他难受,就是难受在于,这个自己本心中,多少有些亲近! 第一次看中自己的肉食者,竟然会这么卑鄙! 而且是用了这么简单粗糙的方法,让他这种不食脑的人都看的清楚明白! 这就十分的不美丽了。 “先生,我的心好乱……” “二郎,我心也一样……” “呵呵!” “呵呵!” ★ “大大大大人,大人,大事不好了大人……” 远远的,从街上连滚带爬跑过来了一名衙役! 浑身是血! 在他经过的时候,道路两边,行人们纷纷关门闭户,鸡犬无声! “大人、大人,那西门贼子,反了……” 堂上的阳谷县令,听见衙役的回复,脸上的笑容,明媚的,如同三月的阳光一样! 而在衙门前被扒光了裤子打板子的西门庆,眼神一下子从愤怒,然后到了晦暗,然后,又从晦暗,带了一丝丝疯狂,一丝丝愤怒,还有一丝丝恨意! 因为,他西门庆,真的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到了如此地步! 第二十一章:深藏功与名(求推荐,求收藏) 南下的马车上,咿咿呀呀的!花子虚看着自己的叔父,花太监搂着一个小娘子,不知羞耻的亲着嘴…… “不知叔父喊侄儿过来,可有什么交代?” “哪里有什么交代?” 收拾了一下,让扶着姬妾起身,花太监稍微正式看了一眼自己的侄儿! “之前那个小县令的收尾,你是怎么处理的?说说你的看法!” “侄儿能有什么看法,全都是仰仗叔父教诲……” 花太监看着花子虚说的话,心里面一万个不信! 自己的子侄之中,也只有这个,勉强还有点成器的样子。 如果他心里没数,也枉费自己把他带在身边,日日提点了! 花子虚看着花太监,想了想,半遮半掩的说了一番话! “叔父,左右不过是顺手施为罢了!” “此事无关你我,不管世事如何,和咱们都没有什么相关!” “不说他们双方做何反应,我和叔父已远在天边!就算是日后相见,侄儿不过是个为了帮朋友的义气少年,师父和他们也难有再见,他们的事,又与我们何瓜?” “子虚,下去吧!” 花太监摆了摆手,示意花子虚退下! 花子虚的话,他半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相比于他的段位,花子虚还嫩的很呢! 但是,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子!自己在的时候,谅他也翻不了天!自己不在了,那自己管它去死? 太监都当了,还怕绝后? 开什么玩笑! 因此花太监喊花子虚上来,就是想要看一看他的反应,找一找乐子! 不然,漫漫旅途,岂不是太过于乏味了? 至于花子虚的本心如何,因何才想要做出此等事来! 他才不关心! 他是天子家奴,只要圣眷还在,那么,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没了下场! ★ 密林之中,嗡嗡嗡的,飞过了几只蚊虫! 花太监用手一拍,一摊鲜血出现在他的手上! 花太监也没在意! 蛮瘴之地,可不就是蚊虫多吗! 车马过去之后,密林中树枝摇动! 好像改变了什么,又好像没什么改变! ★ “西门贼子反了?” 正在围观的阳谷百姓,纷纷做鸟兽散! 好家伙,真真是出了大事情! 这么多年,头一次见! 兴奋,恐慌百味交杂的百姓们,纷纷躲到了门后,从门缝里趴着看外面。 更有人准备好了各色物品,准备倚着门。 他们不想和反贼,或者官军有太多的焦急! 最开始的时候,他们之所以围观,主要是那时候,阳谷县令完全控场! 他们的身家性命无忧! 所以,百姓自然有心情围观,而且还会当成乐子来看。 可是,西门家,造反了! 从事不关己,到事关自己的切身利益! 他们那里还敢在衙门口围拢? 纷纷散去,躲在暗处看风向! ★ 浑身是血的衙役跑到了县衙之中。 远远的,西门吹雪骑着马带着三十多名护院,从远处过来! 阳谷县令看着西门家的西门庆还有西门吹雪!并西门家护院三十余人! 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怅然! 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呢? 我高升做我的官,你西门家继续当你的土霸王! 你我之间,井水不犯河水!以后你西门家扩大生意,又不是不能继续合作! 可是,可是你西门家怎敢坏我的前途? 我堂堂一地知县,竟然被自己治下之民,托关系坏了前程! 如果不给你西门家一个报应,我怕是以后泥塑菩萨都做不得了! 想到这里,阳谷县令眼中的神色一冷! 看着县衙内衙役战战兢兢的,抽出手里的刀,围拢在县衙外面,想要挡住西门家护卫的脚步! 阳谷县令摇了摇头! 果真是不堪大用! “来人,与我把西门庆那厮取来!跪在堂下!” “遵命!” 有人去堂前把被打了十几杖的西门庆拖了回来! 如同一只死狗一样,放在地上! “西门庆,郑白氏状告你谋害人命,意图逼女干夺财,你可认罪?” “霍、霍……” 西门庆眼睛里面如同冒火一样,直直的看着阳谷县令! 自己为何如此做,你县令大人会不知道? 你送往京城的银子,难道是天上,大风刮来的? 不过事已至此,西门庆也不在多想! 多想无益! 自己的叔叔反了,他知道! 他也知道,如果一切顺利,自己一家人可以顺利的去往辽东! 到时候,未必不会有一番天地! 不过,阳谷县的基业就没有了! “没有就没有!若是今日自己可以苟延残喘!存活于世!来日,来日他西门庆定要报复!要血洗阳谷县城!” 酒楼之上的陈福生,看着县衙里面,气机大涨勾连血气,空中隐隐有群蛇吐衅的声音! 他知道,有人,堕落了! “西门庆,你族叔西门耀起兵造反,罪状确凿!判尔满门抄斩,即刻行刑!” “刽子手何在?” 阳谷县令看着距离县衙还有几十米的西门家众人! 有条不紊的吩咐开来! “回大人话,小人在!” “可敢去替我取了西门庆的项上头?” “小人遵命!” 刽子手领奉上命,架起西门庆来到衙门之外!阳谷县令,并衙门中衙役众人一起出门。 之间两名衙役,把西门庆捆缚在地,刽子手大刀一挥,好一颗人头,就这么滚落在地! 远处的西门吹雪打马就要过来,眼看着自己的侄子,在自己的面前被这阳谷县令给砍了头! 一时之间,心中惊怒交加! 阳谷县令站在高处! 挺直身躯,看着西门耀! 衙门前的大街上空空荡荡的,也没有人群的阻碍! 正在刽子手行刑的时候,西门吹雪就要打马上前想要在刀下救出自己的侄子! 可是天不遂人愿! 到底还是一场空。 他心中怨,心中恨! 心中无穷的怨恨,成为了西门吹雪突破的无穷的资粮! 阳谷县令看着打马前来的西门吹雪,一人一马,身形晃动隐隐带着天象! 心里面哪里还能保证之前的底气? “文辅何在?文辅何在?” “大人,文辅在此!” 县衙周围高处,林林种种,有二十余名弓弩手,张弓以待! 衙门两边,更是不知道在哪里,跑出了两队厢军!一共百十余人! 这些厢兵,是阳谷县令最大的底气! “狗官受死!” 第二十二章:剑霜吹雪雷动,造反杀官补缺 长街之上,西门家护卫纷纷纵跳,借着房檐屋角隐蔽身形! 唯有西门吹雪一人,人如枪,马如龙!剑意如霜气纵横! 跃马横剑,直取县令! 西门吹雪距离县令越来越近! 距离县令越进,他的气息就越加强烈! 在愤怒,愤怒,愤怒的力量加持之下! 原本阻碍西门吹雪更进一步的障碍,就如同一层薄薄的膜一样! 在愤怒力量的加持之下,直接破碎! 而同时,西门吹雪,也进入了先天! 所谓的先天,也就是练精化气的的化气阶段! 化的,便是先天之气! 一入先天,一切就大有不同了! 这代表着人体自身的小天地,开始和大天地接轨,联通。 种种玄奇的手段,也开始可以初步涉猎! 比如现在,西门吹雪的剑锋上面,寒气带着水汽,剑锋过处,路上落下了一片片的霜花! 阳谷县衙大匾之下,阳谷县令直直的站着! 虽然他的眼神中,不可避免的带着一丝丝惊恐。 但是,身为阳谷县令,身为文官,他有着对于武人的优越感! 这是国朝百余年文官作威作福,自然而然养成的底气! 狄青如何?不也是抑郁而终? 区区一东夷武夫,焉能翻覆? “射!” 不用阳谷县令开口,张文辅就越过带兵的都头! 不过,也不能说是越过都头!都头是厢军的都头! 而张文辅命令的弓手,是地方守备部队序列!正归县衙管! 所以张文辅一声令下,弓手们应声松弦! 稀零零,软绵绵的箭雨,向着西门吹雪并西门家的护院头顶落下! 西门吹雪一心报仇,剑光一荡,落在他头顶上的箭羽,就飞了出去。 西门家的护院,看见这样的表现! 心里面乐的,牙都要掉了! “好家伙,还以为造反是杀头的买卖!可是看这兵的水平,也不怎么样啊!” “还没有山林里,野人来的威胁大呢!” 放开了心结,三十余名家丁呼和着从房檐下窜了出来,解下背上的猎弓予以还击。 还真别说,不愧是护院,弓弦响处,必有一名衙役或者兵卒倒地! 就那么一会,衙役方倒下了二十多人,而西门家这边,只有一个庄客倒霉,被箭射中了眼睛! “休伤吾主!” “狗官受死!” “反贼莫要猖狂!” “赦令-雷击” 阳谷县令,眼中满满的都是愤怒和惊恐! “军队,就这?” “弓手,就这?” “就?这……” 张文辅的眼中,带着一丝怨恨,一丝无奈,还有一丝释然! 他和阳谷县令,虽然说不上琴瑟相和!甚至于他还起了其他的小心思! 但是,在这个时候,他还是义无反顾的挡在了阳谷县令的前面! 自己身死,念及今日,或许县令会对自己的二郎多加照付的吧! 但愿自己的二郎,莫要读书…… 剑光闪过,两颗人头冲天而起! 西门吹雪的脑海中,回忆起了大雪之中的艰难求生! 挖到了人参的欣喜若狂! 自己的哥哥,孤身为质,进而身死,为自己换来了一丝生路的悲怆! 自己报了兄仇的遗憾! 侄子死在自己眼前的愤怒! 还有,突破先天以及手刃仇敌的喜悦! 这个时候,西门吹雪突然看见了,因为县令身死,而红了眼眶的衙役还有厢军! 看见了在酒楼上,凌空跳下来的,武松武二郎! “你们对先天的力量,一无所知!” 喃喃自语一句! 西门吹雪,闭上了眼睛! 一股剑意化作无形剑气纵横捭阖! 啪 唰 唰 唰 …… 轰 隆 隆隆 …… 除了最开始,从空中跃下的武松,因为见机的快,用刀身挡住了西门吹雪出来的剑气!加上临时灵机一动,用法力勾引之前陈福生留下来的符咒!一道金光护住了武松! 才只是被剑气打飞了出去! 其余的衙役厢兵,被西门吹雪如同割麦子一样,剑气纵横之间,就丢了性命! 十步之外,信手就取了人头! 躲在自己家门后面的老百姓,趴在门缝里,看这一幕幕场景,被吓得瑟瑟抖! 这个世界,还是我认识的世界吗。 这个西门,是神仙? 还是妖怪? 就在西门吹雪,想要用心,用一剑结果了那个,胆敢从酒楼上面跳下来,想要阻挡他做事的人! 那个因为运气好,逃过了自己随手两剑的家伙! 无声无息,虚空生电! 一缕电芒,从虚空处无声无息跳出! 直击西门吹雪百会处! 接着从百会处,一路跳动,从百会,到三焦,贯穿了西门吹雪经脉气海!最后,从金门处无声遁地! 只剩下西门吹雪,呆呆的站在原地! 轰隆隆隆! 一阵雷声过后,西门吹雪,并西门家的护院,精神尽数化作了飞灰! 陈福生感受了一下自身的功德! “果然,小鱼小虾,完全没有波动好不好……” 陈福生甚至怀疑,用雷法杀了这些人!是不是入不敷出了! 虽然说,杀一个人也是杀,杀三十多个人也是杀! 但是,杀西门吹雪肯定可以回本! 杀西门家的护院,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大亏特亏的啊! ★ 某位南下的的花姓公子,在心中暗暗的念叨! “西门兄弟,这一次,便是让你看看兄弟的成色,兄弟的能为!算是送的!等以后,莫说是区区一个阳谷县令!只要加钱,生意做到东京,又有何不可?” “只要加钱……” “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抛家傍路,思量却是,无情有思。萦损柔肠,困酣娇眼,欲开还闭。梦随风万里,寻郎去处,又还被、莺呼起。 不恨此花飞尽,恨西园、落红难缀。晓来雨过,遗踪何在?一池萍碎。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 嘴里面哼着,刚刚听来的,东坡先生新传唱的词儿~ 花子虚心里面美滋滋的! 虽然说,这词挺伤的! 但是,架不住他心里美啊…… ★ 心情同样美好的,不只是南下的花子虚一个人! 陈福生此时的心情,也很是不错! 毕竟,讨厌的全部死光光! 不顺心的,得到了改变! 自己的三分国运,开始有那么一丢丢,真真切切的落在了自己的手上! 第二十三章:补缺 纸面上的富贵,就算是在富贵,再多,也不过是空中楼阁罢了! 赵佶给陈福生的玄黄令牌!可以说是气运接收器! 三成气运你可以调动! 但是如何让气运变成功德,这是一个问题! 而且,是很大的问题! 手段高明的话,三分气运收益能到十分! 手段不高,三分气运也会赔个底掉!甚至于身都不能幸免! 西门吹雪,意象之中有白色大蛇的虚影盘踞! 和他侄儿西门庆的意象异变同源! 陈福生看了一眼,心中明白!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西门吹雪是蛇的爪牙! 同样,在之前,陈福生通过望气看见了阳谷县令的气运之下,潜藏的异状! 在和赵佶见面之后,陈福生明白,所谓的牛鬼蛇神!应该就是以阳谷县令及其背后代表的鬼! 西门吹雪背后的蛇! 以武松为代表的牛! 四方敌人,此时已经见了三方! “喂?” 酒楼上的众人,看着西门家和县衙的人手纷纷扑街之后! 哪里还敢在外闲逛? 纷纷回家,闭门不出! 很快,守门的衙役回来,看见如此情况,哪里敢做主? 一边扶起场上唯一的活口,打虎英雄武松,一边请城中乡长里正,过来维持秩序! 而陈福生,则是靠在窗子上!用玄黄令牌,给赵佶打着远程电话! “喂,道友,是我!陈福生!” “哦!” “道友,阳谷县令我想让武植来当!” “可!” “嘟嘟嘟……” (好吧,以上是我模拟某一个球上面,某一时期的物种远程联系的方式!) ★ 政和六年三月,东京,樊楼 春寒料峭 赵佶在心里应了陈福生的讯息! “来人!” 门外自有侍奉的宦官推门进来! “官家!” “阳谷县令,是不是出缺了?” “回官家的话!” 侍奉的小黄门回了一句! “是!” “有人托了门路,阳谷县武植,学识渊博,就补了这县令的缺吧!” “喏!” 小黄门应声退下! 不多时,消息就传到了蔡府! 打了报信的家人,书房中,蔡家父子,久久不语! “这是,卖官?” ★ 阳谷县城,风声鹤唳! 民闭户,犬止吠!虽然是人间,但是沉寂的,如同鬼域! 这时候,远远的奔驰过来一队骑兵! 打头的将军背后箭壶上插了一副小旗! 旗上面写了一副对联! 英雄双枪将,风流万户侯! 打马来到阳谷县衙门前,翻身下马! 他身后的骑兵也随着他的动作翻身下马! “此地何人可以做主?” “我乃是董平本城兵马都监董平!奉陈文昭陈太守之命,前来问话!” 听见外面的军队表明来意,幸存的城门吏,才颤颤巍巍的打开衙门的大门! 知县并一应县衙人等的尸,已经收敛完毕! 西门家叛逆的尸体整整齐齐的放在空地上,还没有收敛! 县里的乡长和武松,正带着猎户,在城里巡逻,维持城里的秩序! 这个时候,稳定压倒一切! “回都监大人的话,城中大人,尽数在此!” “另,城中乡贤此时正在何处安抚百姓!还请大人稍后,我这就让人请!” 城门吏用手一指,刚刚说完,董平眼睛随之一扫衙门之内! 好家伙,县令县丞主簿县尉并三班衙役一个不少! 官面力量被一扫而空! 不过,这正是这一眼,董平看见了正在给县令等人,念往生咒度他们的陈福生! 陈福生的神态很专注,毕竟蚊子腿再小也是肉,集腋成裘,垒土成山! “那道人,可骑的马?” 用手中马鞭一指,董平趾高气扬的对着陈福生呼和! “董都监,小道劝您多俢口德!不然,怕是有不测之祸!” 陈福生听见董平的话后,心中火大! 虽然他一直在心中默念有道真修不与凡夫计较! 但是你董平可不是凡人! 一身先天气机遮掩不住!是不是真修不好说,但是勉强够得上有道了! 陈福生心中计较,如若现在,杀了董平,遁入江湖,是不是有些反常? “嗯?” 董平一听陈福生的话,心里不由得一惊! 他是个乖觉人物! 董平自忖,在东平这一亩三分地上,他也是个人物! 所以刚才和陈福生说话的时候,他并没有在意! 可是转瞬间,董平就觉得不对! 自己不过是语气不好,可是那道士,转眼就是口出威胁! 他哪里来的胆子? 心中存疑,语气中,就带了一点郑重! “这位道长!本官乃是东平府兵马都监董平!” 说道兵马都监的时候,董平特意加重了语气! “那又如何?有事说事,没事莫扰了老子赚功德!” 看着度灵魂,去掉了县令并衙役和西门家众人灵魂上的异状! 陈福生感觉到了,冥冥中,他的功德存款,又多了一笔!随时可以提现! 刚刚用雷法杀生消耗的,全部都补了回来还有不少富裕! 不由得喜上眉梢! 什么是奖金? 这就是奖金! 什么是外快? 这就是外快! 一心想要家致富的陈福生,看着打扰自己财的董平! 眼神平淡中,藏了一丝深深的不善! 对于董平,陈福生的成见,可是十分的深啊! 董平还要说话,远远的,大街上传来锣响! 陈福生凝神一看,正是东平府尹陈文昭! 心中知道,若是想要董平的姓名,良机不在了! 不过,陈福生也不失落! 早晚有一天! 而且,这一天也不会晚…… 远远的,陈文昭进城之后,本县的乡贤长老就依次上前拜见! 有胆大的居民,看着府尹待人和善,也纷纷出来,跟在队伍的后面。 陈文昭见状,也不驱赶! 毕竟,他此来阳谷,要之任便是安民! 而且,宜早不宜迟! 这也是他先拍董平快马入城,然后他轻车简从,迅赶过来的原因。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阳谷县既然有人造反,可是县内居民之中,却没有惊慌之色! 要知道,一般造反举事,就算是迅扑杀,也会糜烂一地! 如同阳谷这般,只死了区区县令并衙役! 可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第二十四章:陈文昭 “见过大人!” 看见陈文昭过来,董平军士和衙役纷纷上前问好! 陈福生运气于目,但看陈文昭头顶,一片纯青的文华之气!没有杂形! 更有金黄人道功德垂落! 好一个读书种子,亲民官员! 到了这一步,陈福生也不好继续视而不见! 躬身问好! 这一礼,仅仅是敬陈文昭俯仰无愧于心! “都起来吧!” 陈福生直起身子,抬眼打量了一下陈文昭! 陈文昭年龄四十左右!面瘦而黑!脸上胡须粗短。 一打眼就知道,风霜雨雪陈大人这些年没少经历! “谁能和我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 陈文昭下了马车,看了眼四周横陈的尸体,心中不悦! 自己辛辛苦苦,一意为民! 奈何,自己手下这些官员,水平实在是不堪入目! 就这? 就这? 陈文昭心中,有一万句mmp不知道去向谁讲! 阳谷县啊阳谷县! 你怎么就能让人反了呢? 嗯? 你怎么就死了呢? 嗯? 阳谷县的幸存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开口。 毕竟,能活着的,只有那几个看城门的小吏! 但是他们看城门,就代表他们不知道事情展的进程!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的时候,武二郎在人群中站了出来! “回大人的话!小人和先生,在一旁,却是看见了事情的全过程!” “哦!那好,仔细说来!” “是!” 武松对着陈文昭一拱手! “大人,当时小人和先生在家中,听闻街上有人喊,县尊大人要提审西门家家主西门庆!原因是有苦主郑白氏,状告西门庆杀了她的父亲和丈夫,更要强纳她为妾,占她家产!” “喏,那就是郑白氏!” 武松用手一指,一位身穿孝衣的女子,脖颈上一线红线,静静的躺在地上! 一旁的董平看着死去的郑白氏!心里面暗暗可惜! “西门庆被拘来后不服,咆哮公堂!县尊大人,命衙役拉他出去打板子!” “就在打板子的时候,西门庆的叔叔,西门耀和他们家的庄客赶了过来,口中喊了反了!” “县尊大人,提前调来了厢军,但是不是西门耀的一合之敌!西门耀一人一剑,空气中仿佛有无数剑气一样,如神似鬼!” “小人在想要救援县尊大人的时候,被西门耀一剑打飞!然后,空气中一声雷响过后,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陈文昭听完武松的话,心中暗暗咋舌! 若是武松所言属实! 这可是,这可是…… 一边想,陈文昭一边把目光看向董平! 董平点了点头! 同是先天,他能从现场看出来,此时先天施虐后的场景! 陈文昭接收到了董平的意思! 心中暗惊! 国朝打压武人以至于厮,旷野竟然还有先天存在! 不过陈文昭虽惊不恐! 不过是先天罢了! 国朝又不是没有先天! 况且,军阵之下,民心之下,就算是先天,又能如何? 定了定神,陈文昭才想起来! “不知壮士何人?” 吩咐人,将阳谷县令并县衙众人遗体收拾了之后,又让董平,把西门家一应人等斩示众! 才回过神来,走到县衙里面,打量起了武松! “回大人的话,小人武松,清河人士!现和家兄客居阳谷!” 武松毕恭毕敬的回着陈文昭的话! 陈文昭目光一转,又看见了陈福生! “咦!陈文昭暗暗惊异!看面相,这陈福生,和他那个幼时失踪的儿子,却有几分相似!” 但是身居高位多年,陈文昭胸中自有城府! 虽然惊异,面上却不显! “不知这位道长……” 武松见陈文昭问起,用目视陈福生! 陈福生对着武松摇了摇头! “小道俗名陈福生!不知来处,不知过往!家师拾起我时,见我手中有玉佩上刻陈字,是以为姓!” “果然也姓陈……” 陈文昭心中激动!但是面上就越沉凝! 只是看着陈福生,却不说话! 良久! “你二人随我进来,” 陈福生口中说的玉佩自然是有的! 但是,一来这块玉佩是杂玉并不值钱! 二来,陈福生也十分宝贝这块玉!作为孩子唯一的念想,福利院的院长员工,也不忍心就这么剥夺了! 陈福生和武松随着陈文昭走到了县衙后衙! 董平早就点齐人马,去往西门府邸抄家! 毕竟,你造反了诶! 还想平安无事? 这不,董平就要去,要送西门家阖家富贵! 来到后衙之后,陈文昭先是吩咐武松守住门口,不让外人进来! 武松看了眼陈福生,陈福生点了点头! 之后,武松推门,守住了门口! 陈文昭有事想要和陈福生说! 同样,陈福生也有话想和陈文昭说! 不过,陈福生到底是道士,养气功夫深厚! 又或者,陈文昭事关己身,所以失之操切! 总之,是陈文昭先开了口! “不知福生,不对,道长,可否把那块玉佩与我一观?” “玉佩?” 陈福生听见陈文昭的话,心中一惊! 不会这么狗血、的吧? 吧! 毕竟,他可是新世纪的大好儿郎,不管怎么说,自己的父亲,也不会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吧! 一头雾水的陈福生,且惊且疑的,从袖中拿出了玉佩! 陈文昭接过了陈福生递过来的玉佩,双手颤抖!虎目含泪! “生儿!” 说到这里,言语哽咽! 陈福生一脸懵逼…… 等到陈文昭缓了过来之后,他才拉着陈福生的手,给他讲了他认为的,陈福生的身世! “我们陈家祖籍河南,你小名长生!幼时,我在江州为官!一日,你母亲带你出门看庙会,不料你母亲被贼人所杀,你也不知下落!天可怜见,天可怜见!” “你我父子,还有重逢的一天!” 陈福生看着情绪激动得陈文昭!心中一动!拔了陈文昭一根头! 手上金光一闪,陈福生心中明了,脸上却不由得露出了苦笑! “天可怜见,天可怜见!” 他们两个,果然有着父子之亲! 可是,可是他生在新世纪,长在红旗下! 这也 这也太不科学了吧! 第二十五章:是缘分让我们相遇在时空之外 “大人,不知杀人凶手是否正法?” 陈福生心中虽然激动!但是,毕竟是多年修道!一时间,情绪还控制的住! “自然是抓住了!” 陈文昭得语气中带着杀气!“为父杀了他刘家的三族!” 最开始的时候,陈文昭没有反应过来,陈福生说的上大人,而不是父亲! 心中明白,陈福生心中,还有疙瘩在! 虽然有一瞬间的失落! 但是,马上陈文昭就反应过来! 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这个时候,陈福生其实,是处于魔幻状态的! 在孤儿院生活了许多年,可是,谁能想到,自己竟然会多个爹出来? 至于陈文昭知府的身份,陈福生并没有在意! 开玩笑,他还有金牌呢! “金牌!” 对,金牌,陈福生一下子想起来了,他跟随陈文昭进来,主要就是因为陈文昭的气象中宁,没有被污染,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所以才会跟随他进来,想要出示金牌,得到陈文昭有限度的配合! 但是,他没有想到目前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也没有想到自己和陈文昭会多上一层父子关系。 不过这样也好! 这样的话,很多事情,就可以柔和一些了! “陈大人,其实这次我和你进来,是有事相求的!” 陈福生看着陈文昭语气平静的说出了一番话! 陈文昭听见陈福生的话,也这一下子就切换回了工作模式,可是转瞬就反应过来! 既然喊的是陈大人那就是公事! 但是,陈文昭心里面还是有着种种的不适应! 因为他看陈福生的穿着,是身穿道袍! 可是,既然是身穿道袍,那么和他,能有什么公事上的交际? 且惊且疑的,陈文昭看着陈福生!情绪慢慢平缓下来! 也一点点的在脑海中反思出了陈福生的不同! 陈福生,实在是太冷静了! 自己这个一方大员,情绪尚且如此激动。 但是陈福生作为年轻人,竟然如此的平静! 他心中到底有什么凭借? “生儿有何事相求?” “陈大人,小道俗名……” 陈福生想到,自己的俗名是陈福生!可是,转眼一想,福生也是生,人家没说错! 陈文昭眼睛里面,闪过了一丝笑意! 看样子,他也不是那么的油盐不进! “大人请看!” 陈福生袖子一抖! 甩出了一块金牌!心念一动,金牌一面出现了三个字! 镇、运、司 另一面上,刻画了一条青龙! 陈文昭接过金牌一看,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不可思议又带着些许不敢相信的,看着陈福生! “这、是?” “没错!这是!” 陈福生面带笑容! 陈文昭还要继续说话,陈福生摆了摆手!示意陈文昭不要说话! 然后拿出两个纸人,取下了一丝自己的头,又取下了陈文昭的一丝花白的头! 然后,手一抖,法力运转,两个纸人摇身一变,变成了陈文昭和陈福生两人! 于此同时,陈福生用手牵着陈文昭! 无声之间,气息就生了替换。 在房间的角落,陈福生袖子一甩,丢出了几块白玉布了一个隔绝内外的阵法! 拉着陈文昭两个人走进去之后,陈福生才算是放下心来! “没错!月余之前,孩儿亲上神京!道君皇帝与了此牌!令孩儿择时择地,设立此司,镇压国运!” “唯与道君皇帝一人负责!” 听见陈福生的话,陈文昭品了一品!渐渐的,品出了陈福生的意思! 这个镇运司!应该就是道官了! 嘶~ 突然之间,陈文昭暗暗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看向房间中,两个人,一问一答,和他本人一般无二!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这世上,莫非真有神仙?” 虽然说,子不语怪力乱神! 有说,敬鬼神而远之! 但是在自己面前出现了,那种冲击力,还是让陈文昭有些失神! “清心,凝神!” 陈福生低声说了一句! 这句话好像有力量一般,陈文昭的精神,缓缓的回过神来! 凝聚了心神! 然后,他就想起了,刚才陈福生,称自己为孩儿…… 不过,清心效果还在,所以,陈文昭也没有太过于激动! “生儿,是想要为父做些什么?” 天知道,陈文昭说出这句话后,付出了多大的勇气! 他是文官,根正苗红的那种! 中国的历史,就是皇帝,文官,宦官,后宫,外戚和武将斗争的历史! 除了皇帝之外,也只有文官取得了最大的胜利! 纵然文官一时低迷,但是,他们总会赢的胜利! 但是今天,他现,有一股新的力量,入局了! 他们文官用了一千年,把信仰的力量,从中心,踢掉了次边缘! 难道,它们要卷土重来? 还要夺回,并扩大自己的基本盘? 原本的信仰,他们的基本盘在钦天监,在各个道观寺庙! 如今,这个镇运司,是不是它们卷土重来的立足点和破局点? 想到这里,陈文昭看着陈福生的脸色变得不善! 但是又一点点的,变得无奈,然后柔和了许多! 陈福生看着陈文昭脸上的表情和眼神! 话语中的感情,也变得真挚了一些! “暂时,还不需要父亲-大人做些什么!” “我,孩儿想把镇运司的地址,订在梁山!到时候,应该会需要父亲,在这里,在东平,给予一定的配合!” 这个时候,陈福生还是有限度的改口了! 毕竟,他们真的有父子之缘! 虽然,这个时候陈福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道前因后果! 但是,一个称呼,可以让自己舒心,让他开心! 何乐不为? 毕竟,自己知道了自己的父亲可能是谁,也解开了一个心结! 虽然,更厚的迷雾,深深的笼罩了过来! 至于可以觉醒前世记忆的无根水之类的! 陈福生也喝了不少! 只是然并软! 记忆到了福利院门口就戛然而止! “好的,到时,我尽力而为!” 陈文昭点了点头! 有限度的,对着陈福生做出了保证! 陈福生也不在意! 因为,他和自己的父亲,根本利益是一致的! 他来此,为更好! 第二十六章:云游(国庆加更) 等到陈福生陈文昭父子二人带着武松,从县衙中出来之后。看着莫名变得亲近的二人! 陈文昭从东平府带过来的部下,十分惊讶的看着两人! 自己的大人,可不是容易和人亲近的性子! 虽然说,他是读书人里面,性子少有的,有英雄气的存在! 但是那可是知府! 一般情况下,他的亲近,都是高位者对于落难豪杰的怜悯! 不会,也不能和草莽英雄结交! 无他,身份地位不同罢了! 日常也接触不到! 而且,因为他是儒生! 所以对于僧道,陈文昭一向是不假词色的! 但是今天,自己的知府大人,竟然和一个小道士走在了一起! 这就有趣了说! 一旁抄了西门家,带着兵马,押着财物回来的董平,眼神深处,藏着一丝阴霾! “张大人,就此别过!” 陈福生送陈文昭上了马车!父子二人,相识匆匆,离别匆匆! 陈文昭回过头深深的看了陈福生一眼! 然后上了马车,马车在董平的簇拥保护下,慢慢启程! 就在这时,天空中一道炸雷,直接劈到了路边的空地上! “轰!” 震的人惊马跳,队伍乱做一团! 同时,董平的耳边,想起了一道微弱却清晰的声音! “董将军!你若是可以护卫陈知府的平安!那么异日,我自与你一份前程!光宗耀祖,不在话下!若是陈知府有一丝伤损,我让你董家,上到先祖,下到后生,真灵散尽!更会把你董平,钉在阴曹地府,不得生!” 董平听见耳边的话,眼中的惊骇再也掩藏不住! 他知道,刚才的炸雷,是那个人在警告他! 可是是谁呢? 是谁呢? 董平心中惊骇! 瞬间,董平心中闪过了一个人的身影! 是他,一定是他! 回过头一看,董平看见陈福生目光清冷的看着他! 如同看着死人一样! 如同高居天阙的主宰,看着匍匐在深渊里沉沦的奴隶一般! 董平心中惊怒,就想要命令兵士与他一起为啥陈福生这个妖道! 但是想起了西门家众人的死相,在想起了刚才的惊雷! 董平哪里不明白,这妖道那里是救不下阳谷县令? 他分明是想要让阳谷县令还有西门家一起去死! …… 强制镇定了一下,董平对着陈福生点了点头,示意他明白了! 陈福生也不说话只是目送恢复过来的车马,簇拥着陈文昭的车架,出了阳谷县城! ★ 阳谷县?武府 众多乡老猎户和武松一起回到了武府! 商量阳谷县的各项事宜! 毕竟阳谷县大小也是个县城,方圆百里! 诸般事宜不会少,也肯定不会少! 此刻,他们聚在武府,商谈在朝廷拍下来县令之前,如何维持阳谷县的秩序! 毕竟,阳谷县不管是县令县丞县尉还有衙役,全部都灰灰了事!没有能够站的出来,说的上话的官面人物。 既然如此,当仁不让的,地方乡老就要张罗起来! 城中,皇帝和士大夫共天下! 城外,豪强和地主共天下! 地方乡老,即是士大夫,又是地主豪强! 客厅中,武松和乡老们商量着招募临时衙役,维护治安之类的事情! 花园里面,陈福生和武大说着话! “大郎,约么月余,朝廷任命你为阳谷县令的信息,应该就会传过来了!你心中要做好准备!” 陈福生一边凝炼弹药,放进手枪的空间中,一边和武大郎说着话! “先生,请放心!植醒的!” 武植郑重的,对着陈福生保证! “那就好!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陈福生点了点头! “还有,近期我会出门,四处云游一番!到时候二郎会留下来帮你稳定局势!” “过着时日,我会回来!到时你应该也就稳定了局势掌控了阳谷!然后我有事情交代你!” “先生,没问题!不过,要不要让二郎随先生一起出门吧!” “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看着这个和自己弟弟差不多大的少年,武植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担心! 毕竟江湖险恶,这个世界上,不是实力强,就可以通杀的! 很多歪门邪道,防不胜防! “无妨,此时,你这里更需要二郎!” ★ 晚上的时候,武松一身酒气的回到了武宅! 金莲弄了醒酒汤过来,给武松喝下! 武植和陈福生在一旁看着! “夫君,二郎眼看着也到了岁数!不然趁着这个机会,给二郎结门亲事吧!” 正所谓长兄如父,长嫂如母! 人生大事,莫过于生死婚嫁,提名金榜! 武松也到了岁数,金莲在修炼之余,挂心的也只有这个了! 今天也是机会合适,所以就说了出来! “弟妹无须担心!福生此行,所走颇远,一路上也会替二郎留意!单论阳谷,怕是没有第二个如弟妹一样的女中木兰了!” “伯伯~” “先生!” 武植一脸幽怨,金莲一脸的娇羞! 夫妻两个人就那么看着陈福生,惹得陈福生连连告罪! 毕竟是后世过来! 玩笑还是开惯了! “好了好了,我口不择言,给贤伉俪赔礼了!” 陈福生起身,给二人赔了一礼! 一阵笑闹! 天色大明的时候,武松也从醉酒状态醒了过来! 离开是早就说好了的! 只是没有想到,会是今天! 武松送陈福生到了城外,洒泪而别! 至于武植,还在长身体,他想要出来送陈福生,却被陈福生劝了回去! 些许俗礼,陈福生不在乎! 从袖子中拿出地图,辨认了一下方向! 阳春之时,大地已经有了一丝春意,有了一点生机! 活力和寒冬的时候大不相同!连灵气,都活泼了许多! 陈福生此次出门,只是为了改变一些什么,寻找一些什么! 还有,除掉一些什么! 前生,陈福生看着水浒同人的时候,总会有读者说,来水浒一次,那些美其名曰好汉! 彼此相互吹嘘,自诩为英雄的,无恶不作的那些人渣! 竟然可以因为杀人放火受招安,然后安然的高居庙堂之上! 想想,心里的念头就不通达! 所以,陈福生来了! 第二十七章:十字坡 十字坡,十字坡! 大柳树下行人过! 肥的剁馅瘦的填河! 呜呼哀哉,失魂又落魄! 一路上哼着荒腔走板的小调!陈福生双手把玩着沙鹰飞电还有赛丽亚的祝福! 闲着无事,唱着曲儿,打着石子! 晃晃悠悠的! 这一幕,如果让武松看见,端的会跌掉他的下巴! 原来,你是这样的先生! 不知不觉,陈福生就开到十字坡下! 野店之前! 所谓的野店,其实就是村店!一般在路口,挣些外来人的银钱! 因为原材料供应商比较多,所以,也可以负担的起! 用路上捡来的木棍撩开了帘子! 陈福生把刚刚从袖子里拿出来的包裹解下,往桌子上一扔! 砰的一声之后,小店里面,从老板到小二!甚至还有一个头陀,眼睛都亮了! 陈福生恍若未觉! “老板,老板!” “呦,客官,您来点什么?” 只见一个妇人,身穿绿袄,头戴金钗!脸上满是胭脂! 扭着腰就走了过来! 一边抬手给陈福生倒茶,一边用手,碰了一下陈福生的包裹。 然后笑容更明媚了一些! “给我来些酒肉,吃好了我好继续赶路!” “小道长,奴家这里还有上好的馒头,不知道道长可用一些?” “那就来上一些!” 陈福生不以为意,只是看着旁边桌的头陀! 那头陀只是闷头喝酒吃肉! 不过他的余光,总是时有时无的瞄着陈福生的包裹! 这可不就是巧了么? 果然,坏透腔了的,能够惋惜的,也不会是什么良善人等! 君不知,真正良善的,他却是记都不记的! 不多时,膀大腰圆的小二,端着酒并馒头和肉上来! 陈福生一打眼,心中有数! 肉里面,人的指甲还在! 罪证确凿,只是,还少一个人! 未尽全功,陈福生并不想这样! 忽然,陈福生的耳朵一动,一汉子担着扁担,就那么推门进来! 店小二,上前接过了担子,放在一边! 陈福生斜眼看去,这汉子相貌清奇!料想,便是那个菜园子张青了! 这张青进门,却是瞧都没瞧陈福生和那头陀。 自顾自的,去柜台处,噼里啪啦的丢下铜钱! “客官,怎么不吃啊?可是小店的酒肉不合您意?” “还是小店的馒头,不甚可口?” 女子笑语盈盈,但是伙计们的动作,确是十分的麻利! 啪啪啪,从窗户到门,关的十分的利落! 那边的头陀见状,神色不动,却停下了吃酒! 左右手摸上了雪花戒刀! 看样子,也是一个惊觉的! “好问店家,不知,这酒是什么酒!这肉,又是什么肉?” 陈福生笑着问了问酒店的大娘! 那妇女笑意盈盈! “好叫郎君得知!小店的酒,是自家的村酿!看着浊了些!却最是可口!” “若是加热一下,那滋味,更是销魂!” “妇女拧着身子,在陈福生面前扭阿扭的!” “那肉呢??” “肉怎么了?” 妇女听闻陈福生问肉,眼睛眨都不眨! 大眼睛,直直的看着陈福生! 好像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这肉有什么问题?明明是我家今早刚杀的大黄牛!那牛头还在呢!” “是吗?可是,这手指甲怎么解释?难道是不小心切到里面的?” 陈福生冷笑着用筷子夹出来了大块的手指甲! “本来想让你无忧无虑,做了幸福鬼!但是你这么聪明!” “这么聪明,注定要多受苦了!” “伙计,上!” 听见陈福生的话,女子立马变了脸色! 她知道,这个时候,小道士肯定是现了什么! 不然的话不会是这种表现! 既然如此,也就不用藏着掖着了! 无非就是迷杀变明杀罢了! 它们,干这事是专业的! “小道士,你把你包中金银与我,我保你一条性命!你看这交易如何?” “或者店老板!若是你分我三分之一,那我就搭一把手!帮你解决这小道士,你看怎样?” 头陀此话一出! 陈福生是真心的长了见识! 能如此理直气壮的,和两家谈价钱,论生死的!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要不怎么武植说,担心陈福生见识浅薄!想要让自己的兄弟出来帮衬一下呢? 原因就在这里! 你看人家孙二娘,就丝毫不慌! 吊着眼睛,冷笑着看着头陀!也不说话! 头陀也是性情中人!对自己的武力,十分的自信! 看着孙二娘不怀好意的目光,哪里容他? 双手一震手中的戒刀! 就要上前厮杀火并! 怎料刚一起身,头陀就觉得浑身上下十分的酥软! 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 原来,孙二娘早就在给头陀的酒里下了蒙汗药! 蒙汗药初时药效不显!待到人慢慢摄入,达到一定量之后!就会让人昏迷! 而且,蒙汗药有一个特性! 那就是越热,药效挥的越快,越猛! 这也是为什么,蒙汗药下在酒里的原因之一! 因为酒可以温,也可以让身体热!还能保证蒙汗药的摄入量! 不然放在汤里,人喝了一口,不喝了。连只老鼠都药不倒! 头陀身体软,孙二娘恼他多事! 上前一下,就给头陀来了一个透心凉! 可怜的,想要吃两家的头陀!一身好本领,他在先天门槛之外的头陀。 就这么丢了性命! 最后,只留下了霍、霍两声! 张青就在柜台,笑眯眯的看着! “小道士呀小道士!原本看你年级轻轻,老娘我想要给你一个慈悲!” “怎奈何,怎奈何,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三分戏谑,三分嘲讽! 妇人和她手下的膀大腰圆的店小二,团团的围了上来,带了十分的小心! 陈福生左看看,右看看! 歪了下头! 然后顺手就从包裹中,扯出来一定礼帽戴在了头上! 右手一动,赛丽亚的祝福就出现在了陈福生的手中! 抬手一枪,某一位小二,眉心处,就多了一朵梅花! 如嫣绽放! “啪~” “点子扎手,兄弟们,并肩子上!” 那妇女高喊一声,呼喊着店小二,就要上来! 第二十八章:那一枪的风情(中秋加更) .“啪!” “啪啪!” “砰砰啪!” 左轮在陈福生的手心一转!一抖,弾壳就落在地上! 叮叮叮…… 弹壳在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就破碎着消散! 乱射过后,酒馆内的小二,被陈福生清场! 只剩下了退到柜台的孙二娘,还有目瞪狗呆的张青! 陈福生刻意控制了子弹飞的方向! 左轮在陈福生的指尖转动! ??? 这个时候,谁也不知道,它的脑海里,在想着什么! “好,好,好汉,不,道爷!” 颤颤巍巍的张青,强制稳定心神,还要继续说话! 陈福生眉头一皱! 抬手就是一枪! 啪! 眉心一朵红梅…… 点缀在张青的头上! “当家的,当家的!” 一旁的妇女看着自己的丈夫,就这么倒在她的面前! 眼睛通红,仇恨的看着陈福生! 没有过多的话语! 陈福生送了他们两夫妻团圆! 剩下的五子弹,陈福生全部都打在了女子的身上! 孙二娘,还有张青,死在自己杀了无数旅人的地方。 也是一种轮回! 体会着,气运变现成了功德! 寄托在冥冥之中! 陈福生心中十分的满意! 收拾了一番金银,拿起了头陀身边的两柄戒刀! 戒刀在陈福生的手中嗡嗡作响! 这是一对杀刀! 这是一对灵器! 对于灵器,陈福生并不陌生!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手中的沙鹰飞电和赛丽亚的祝福也是这一个品级的两把手枪! 目前的问题是,陈福生并不会用刀,更别提双刀了! 刀和他,正处于互不相识的状态! 提起两把刀,陈福生挥舞了一下! emmm 好吧,貌似刀也不是很情愿! 灵器区别于法器,就是因为,他有着灵性! 这股子灵性,遇见了属性相合的,自然是如鱼得水! 遇见属性犯冲的,那不拖后腿就不错了。 除非,你把他的灵性抹去。 但是,抹去灵性的灵器,它还是灵器吗? 想了想,眼不见,心不烦!不想和这两个不懂事的小孩子,说他陈福生是多么的厉害的陈福生! 信手折了一只黄鹤! 左手用了一个法咒! 扑零零,纸做的黄鹤活了过来。 陈福生把在店里得到的金银还有那一双雪花戒刀打包。 想了想,又写了一封书信! 仙鹤扑愣愣的飞走了,陈福生也放下了这里! 转手走出了十字坡的酒店! 一个火球丢了出去,引燃了酒店! 陈福生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酒店燃烧成了断壁残垣。 伸手对着酒店一锤!空气中,一直无形的拳头成型! 酒店的旧址随之出现了一个大坑。 尘埃落定,十字坡不见了人的踪影! ★ 阳谷县武府 金莲在花园中做女红! 一旁的武大,正在看书! 每个人,都有他们不同的修行方式! 唳~ 唳~ 天空中,突然传来了鹤的叫声! 金莲停下了手中的针线,抬起头,看向了天空! 武植则是手不释卷,丝毫没有被外界干扰。 仙鹅认准了武宅,直直的落了下来! 金莲赶忙走了过去,仙鹤落在亭子前,看有人来后,把包裹放下! 变成纸鹤,然后化作一缕青烟,随风就不见了。 “夫君,你看!” 潘金莲看着地上多出来的东西,连忙喊武植过来看! 武植放下了手中的书,走到包裹前面! 拿起一看! 霍,好沉…… 两柄戒刀,武植先放在了一旁!金银也置之不理! 先打开了放在包裹之中的书信! “钱给大郎,刀给二郎,陈福生。” 十一个字,两秒钟不到,武大郎就看完了。 “是先生寄回来的!” “夫人,这些金银夫人收好!这两柄戒刀回头等二郎回来,与了二郎!” “最近,他一直抱怨,没有趁手的兵器!今天有了!” “大郎啊~” 潘金莲看着耍小性子的,自己的丈夫,长长的喊了一句! 似嗔似喜! ★ 不过这个时候,和陈福生的关系,就不大了! 陈福生也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 离开十字坡后,陈福生并没有选择用步量! 而是招来一朵云彩,御风而上,踏云而行! 原因很简单,陈福生需要找到一些帮手! 归根结底,就是人才! 特殊的,稀缺的人才! 第一站,陈福生选择了沛县! 所以在十字坡杀了张青和孙二娘,两个卖人肉包子的罪无可恕的人之后! 为了节省时间,陈福生直接驾云而行! 辨明方向,不过几柱香的时间,陈福生就来到了沛县的上空! 看见了沛县的县城! 沛县可以说是地因人名的代表县城之一了。 秦末的时候,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县城,却出了建立了西汉的,功臣班底! 不可谓不神奇! 陈福生来此,主要就是为了沛县的两位,外带临县的一位特殊人才! 其实,陈福生看重的仅仅是一人罢了! 那就是樊瑞! 至于另外两个,有则有之,没有也没什么大碍! 对于陈福生而言,樊瑞可以说是,一个在野的稀缺修道人才! 也是他可以笼络、任用的,为数不多的修道人才。 不要看泱泱大宋,人口兆亿!但是真正适合修道的,却寥寥无几! 若是强俢,大多也不过是强身健体,修心养性罢了! 道骨,道心,道缘三者皆有,才可以真正的踏入修道的大门。 这还是在天地允许的情况之下! 如果天地不许! 没有凡因素的话! 那么,就算是有道骨和道心!没有道缘的话,那么,到底也不过是一场空! 先前的大宋,其实,也是没有凡因素的。 但是,三十余年前,随着赵佶转生大宋,牛鬼蛇神纷纷来此! 大宋便推开了凡的大门。 如同,后世的灵气复苏一般。灵气一日强过一日,一天强过一天。 传说中的,那些法术,也可以用了出来。 恍惚之间,一个苍茫大世就这么拉开了序幕。 佛道之间,本就占据了灵山福地! 原本的时候,他们不过是依托灵山福地残存的灵气苟延残喘罢了。 法术到了外界,就不灵了。 但是,这一灵气复苏,却让他们重新走出了封闭的洞天福地! 道门因为老祖陈睡仙的原因,纷纷入世大宋。 第二十九章:年轻气盛 所以,那些有根脚的,陈福生是招揽不来的。 就算是他是道门行走也是一样! 毕竟,道门行走这个身份。如果不到一定的身份地位,是接触不到的。 这个一定,是十分的一定! 按下云头,陈福生挑了一块官道森林中的空地,遮蔽了行人视线落在了地上。 整理了一番,又是一个清清爽爽的小道士。 进了沛县之后,陈福生摇了摇头。 这沛县果然不是之前的沛县了。 县城里面,多多少少有些破败,那里还有汉兴之地一点点的气象? “大风歌!” 刚进沛县不久,陈福生就看见了,在县城中心摆放的,刻着大风歌的石碑! 有感之下,陈福生不由得,默默吟咏出来! “大风起兮云飞扬~” “吃火锅兮耍流~” 呸! 呸呸! 胡材了一句,陈福生还是继续在心里咏了一遍! “大风起兮云飞扬~” “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兴起而至,兴尽而返!陈福生转身离去,想要去寻找樊瑞。 达成他这次来的目的。 但是,事情会这么顺利吗? 陈福生好像一直站在原地一样! 只是一瞬间! 不,是须臾之间! 是存在和不存在之间。 陈福生被一个莫名的存在摄了过去。签了一份合约,然后,又把陈福生送了回来! 至于是谁,大家懂得都懂! 所以,瞬间元气满满的陈福生,对于这一次任务! 动力明显的更足了。 离开了大风碑的陈福生,依然是元气满满的样子。 事实上,樊瑞并不难找! 这种人物,最起码,都是一地名人。 当然,善名恶名就不好说了。 比如说樊瑞,在沛县当地,他就是以一个败家子的形象,活在了沛县老百姓的句里行间。 是的,就是败家子! 樊家子,不知听了谁的蛊惑!迷上了修习道法!练没练出来不知道,但是,樊家子却把自己家的家业,给败了个七七八八! 要知道,虽然说樊家在沛县说不上什么名门世族,世代冠缨。 但是,多多少少的,他们家在沛县,还是有些家底的。完全可以说是一方豪强了。 可是,樊家好大的家业,在老爷子去世之后。没有多久,就全部败了个干净。 陈福生找见樊瑞的时候。 他正在家中,手里面翻来覆去,拿着标枪还有团牌思考着。 如何能让它们两种不同的东西组合到一起! 沉浸其中。 所以,当陈福生敲了敲樊瑞家门之后。看见的,却是因为被打扰了思路,而显得怒气冲冲的樊瑞。 “你这贼厮,无事莫要来扰小爷清净!” 樊瑞长的沧桑不说,说话还十分的不客气。 不过其实也不奇怪。 不管是谁,正在思考的时候,被一个陌生人给打断了思路。 他的心情,都不会特别好! 这是人之常情,所以,陈福生也没有见怪。 用手抵住了,因为不认识陈福生,所以想要关门谢客的,樊瑞关的门。 陈福生一把把门推开,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当了一回不折不扣的恶客! ★ “你是何人?为何闯入我家?” 一只手,没有抵的过陈福生力量的樊瑞! 头一下子就炸了起来!一个后跳跳到了桌子前面,顺手就抄起了团牌还有标枪! 并把标枪提在了手中。 “我啊?” “我本沧海一游龙……” “云遮雾绕,定非良人,看枪!” 樊瑞本就沉浸在被打扰的恼火之中。哪里还能忍受陈福生继续云里雾里的讲话? 说话间,就是一枪搠了过来。 一般来说,遇见枪过来,要么闪身躲过,要么纵跃躲开。 毕竟人家有武器在手,一寸长,一寸强! 但是,陈福生却没有如此。 袖口一甩,面前便是一个阴阳! 樊瑞的抢搠进了阴阳图里面,被阴阳鱼牵扯着,一下子就撒开了手。 “好妖道,安能以术欺人?岂止汝会术法?我也会!” 说完之后,樊瑞并指成剑,口中念咒不停。 “风火雷电,地暗天昏,急急如侓令。” 霎时间,小院上空,阴云密布。平地里,阴测测刮起了风。 陈福生的身周,枯枝滴溜溜的绕着他的身体转着! “好贼道,且看小爷我本事如何?” “着!” 说话间,樊瑞手里的团牌就飞了出去。 奔着陈福生而来。 那团牌,还随着风力,不断的变换位置。 陈福生见状,微微的点了点头。 这小伙子,还是很有天赋的。 孤零零一个人,就可以练习到如此地步。单从表现来看,已经完全可以说的上是天才了。 毕竟,一无良法,二无名师。孤身一人,走到如此地步,还能强求什么? 让他一年灭城,两年裂土,三年踏破天阙? 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不过,陈福生对于樊瑞,也仅仅是点点头的看法了。 毕竟,两个人之间,可是真真切切的,差着境界呢! 只见,陈福生看见黑气弥漫天地院落之间。 心中丝毫不慌,反而笑了出来! 樊瑞施法,引来的黑气无非就是地之浊气。通过施法,把地底浊气引了出来。所以在两米高的天地中充塞。 在辅以幻术,闭塞耳目。就会造成天昏地暗的效果。 如果,辅以风法,飞沙走石之下,威力自然会倍增! 但是,毕竟此次斗法范围不大! 所以,破解的方法十分简单,天清之气,专治一切不服。 纵然眼前昏暗无光,但是法眼昭昭,幽冥处依然大有光亮!更何况区区地暗天昏,幻人耳目? 闪身躲开了樊瑞刺过来的标枪,不见口中有什么言语。 信手一挥,从天上引下来清气之流。 只是一卷,一冲。 院落当中,依然是明晃晃的白日青天。 手持着标枪的樊瑞看着自己的术法被破。 一下子愣了一下。怔怔的,萌萌的。 要知道,从来术法有成之后,樊瑞可从来没有被人破过术法。 当然,这也是因为樊瑞甚少出行的原因。 他一直都是在沛县,自然很难遇见道法高人。 天地间,道法高人,说多不多,但是说少,也绝对不少。 第三十章:拜师 这不,这就来了么! 樊瑞一手持盾,一手持枪。枪尖寒光闪耀! 冷冷的看着陈福生。 “不知道长擅入寒舍,找小人何事?” 樊瑞知道,陈福生不是无地放矢。对方直直的过来,肯定是冲着自己来的。 特别是对方也会道术,这就给自己的想法,提供了佐证。 如果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话,怎么会这么直接? 不过,因为见识到了陈福生的实力。 所以,樊瑞口中的贼道,到了嘴边,默默的改成了道长! 没办法,形式比人强! 他也想喊人贼道,可是,这不是打不过人家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若是不低头,头破又血流。 作为豪杰,樊瑞无疑是醒目的。 所以他及时改变了称呼。 其实,原本陈福生并不想要这么粗糙。 通过这样的方式,和樊瑞打照面。 他知道,第一印象,其实决定了很多东西。 如果第一印象不好的话,那么很多事,都是事倍功半。 同样如果有一个好的第一印象的话。 那么,很多事情,事半功倍。 只是,陈福生并没有太多的选择。 樊瑞这个人,自恃有术,少年轻狂。 如果,普通接触的话,并不会被他看在眼里。 如果说,两个人慢慢接触的话,又不符合陈福生的关于时间的规划。 在他看来,目前的时间,已经十分紧张了。 之前,在阳谷的时候。 虽然说陈福生看着是耽误了许多时间。 前后跨度几个月。 但是,一来那个时候,陈福生并没有太多的选择。 他能,而且只能依托武松的遮掩,才能够稍微做一些事情。 再加上,那个时候,对于陈福生而言,是一个打基础,和打下基本盘的时候。 这样的话,就算是耗费了一些时间,在陈福生看来,也是可以接受的。 不管怎么样,打地基的过程,都是少不了的。 而之所以选择用道术,而不是直接用飞电和赛丽亚的祝福,教樊瑞做人。 主要也是因为,陈福生想要达成了一些目的。 “贫道在日前掐指一算,与你有师徒之缘。见猎欣喜,难免有些失之操切。还请莫要见怪!” 说话间,陈福生一拂袖子。手上就多了一块银裸子。 荷花式样! “这块银子,聊表心意!还请勿要拒绝!” 也没见陈福生有什么动作。 那块银裸子,就如同长在了桌子上一样! 珠联璧合。 在阳光之下,熠熠生辉。 樊瑞看见眼前这一幕,瞳孔深处猛地一缩。 当下丝毫不敢迟疑。 推金山倒玉柱就跪在了地上! 一边跪,脑子中则是做着闪念! “这妖道说着疯话,却偏偏手底下十分的硬扎。此时,若是自己不多做准备的话。怕是这妖道下了毒手,自己如何遮挡的了?” “还不如暂且虚与委蛇,先看看风向!不管怎么说,这妖道本事是有的。” 脑中如此想,嘴上却不能如此说。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说话间,就是三个响头。 砰 砰 砰 的磕在地上。 这一磕,师徒的名分,就算是定下来了。 “起来吧!” 陈福生看着樊瑞跪下磕头。其实,心中并没有太多的感情波动。 如果说,他因为樊瑞拜师,就心情激动,夜不能寐的话,那么,他也到不了今天这个地步,这个高度。 其实陈福生也知道。樊瑞对于他,一点感情都没有。 所谓的师徒,目前来看,不过就是关系罢了。 而且是嘴上的关系,当不得真。 只是,他需要一批人。 所以。就算是手段糙了点,在赶时间的大前提下,陈福生也可以容忍。 “其实我也知道,徒儿你这一跪心不甘,情不愿。我也知道,这一次,是我强压了你。所以你心中,对我是有着意见的。” 看着樊瑞想要解释,陈福生挥手打断了,樊瑞想要解释的举动。 “不必多言,无须多说。你心中有气,有块垒,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若是没有,我可能就要反省下我自己,是否收了一个所图甚大的徒弟。” 听着陈福生的笑言,樊瑞低头,沉默不语。 良久,樊瑞才开口问道! “诚如道……师傅所说。徒儿心中,确实有着怨气和不解。” “徒儿心中一直疑惑。那就是,不知道师傅是如何知晓徒儿的存在,又如何直接来到徒儿的家中。” “徒儿,究竟是那一点入了师傅您的法眼?” “要知道,徒儿在师傅您面前。就如同萤火之光与皓月争辉一般,完全提不上台面。徒儿不知,是心中真的有颇多疑惑,需要师傅您指点迷津。” 樊瑞对陈福生,口口声声的师傅,其实已经很明显的,表现出了他的感情倾向! 师父者,如师如父。 师傅,不过是对于传道授业的称呼罢了。 且在当下,师傅,还有对于僧道称呼的意思。 由此可见,樊瑞心中不服之气! 对于樊瑞的疑惑,陈福生想了想,还是给予了一一的解答! 毕竟,日后是要相处的。 如果,能够解释开来,减少一些怨气,还有抵触心里。那么何乐而不为呢? 而是,在陈福生看来。 目前的樊瑞,不过是再闹小孩子脾气罢了。 “至于,我如何知晓你的存在,事涉为师的跟脚。为师不好多说。” “至于如何知晓你家中位置。其实很简单。” “你也是修行术儿的人。对于法术,多少有一点点了解。” “这样的话,你就应该知道,有一术,名曰望气。可断**福,明了得失。也可以绸缪未来。” “望气术,为师便会。所以可以跟着你的气息找来这里。” 对于陈福生初步的解释。 樊瑞点了点头,示意接受了陈福生的说法。 这个时候,他不接受也不行了。 毕竟,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这种情况下,人家肯解释两句,已经是难能可贵。 不然的话,要是人,突然血性起来,把他杀的丢盔弃甲,大败亏输。 到了那个时候,一切就不好收拾了。 而且,对于陈福生,他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 第三十一章:道、法、术 “周天之中,修行之道,各有长短。但细细归纳总结,无非就是道、法、术三种。” 看着樊瑞,陈福生索性给他解释起来修行法。 “所谓的术,有祈雨术,穿墙术,遁地术,行云术……” “其中种种,以实用适用见长。但是,不能长生,也无法用以横行大世。如你所用,昏天暗地,走沙飞石便是术!” “术者权宜机变,失之诡诈,难为正道。” “你之修行,以术为本,却是走了歪路。” 听了陈福生的话,樊瑞惊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说,自己一味地修行术书的话。 自己心心念念的长生恐怕就不可得了。 “敢问师傅,若术不足恃,则法如何?” 樊瑞语气中带着凝重。 事关长生,事关道途。又怎么能让他不为之心驰神往,意动神摇? 没有人,可以在这个时候,让自己的情绪稳定。 樊瑞也不可以。 “修行之境,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炼虚合道。修行术者,最高不过化神。修行法者,最高可至合道。” “你说习法如何?” 听见了陈福生的反问,樊瑞一下子陷入了思考。 要知道,目前,他修习的,不过是一本残缺的黄天神术。 据说,是当初天公将军张角传下来的。 几经周折,来到了樊家先祖的手里。一代代传了下来。 其先祖樊洪,说出来可能无人知晓。 但是另一个人的名字,就完全可以说的上是家喻户晓了。 樊梨花!巾帼英雄,家喻户晓的名字,樊洪的女儿。 唐高宗时期,樊家为避薛家薛刚杀了太子,气死皇帝一祸,远迁沛县,隐姓埋名。 世事变迁,不知不觉,樊家来到了樊瑞这一代!却又是应天星而降世。 也不知,是樊家风水太好,还 是祖荫太浓。竟然这么被人忠爱。 “敢问师傅,既然术、法如此,那道为何物?” “道者为何?我却也是不知。我若知悉,又何苦在尘世里浮沉?” 樊瑞听见陈福生坦荡的话,心中滋味莫名。 这个男人,就那么闯入了自己的家中。 这个男人,长的平平无奇,却越看越有亲和力。 其实,主要是樊瑞知道,自己没有了生存上的压力。所以才会有时间对利弊进行思考。 不然的话,有人身压力的情况之下。那时候,很难认真的思考。 “我这有术一卷,法一卷。既然你已拜师,我便传你!” 陈福生从袖子里面抽出了两卷书。 一部名为【诸天宝术】 一部名为【星神本法】 陈福生传与武松的,也是星神本法。只是,武松不耐法术,喜欢也习惯了倚仗体术横行。 所以,再有了灵器双刀之后,陈福生第一时间,就把刀寄了回去。 主要也是为了,让二郎多一些防身的手段。 至于武植还有潘金莲,也各有法决传下。 【诸天宝术】听起来名字十分的唬人。其实,不过就是通用道术集合罢了。 并不值当什么。 道门行走,所谓的行走,就是指行走诸天世界。 为的,就是在诸天世界获取资粮,壮大己身。 诸天之内,道门、佛门、乃至于妖魔鬼怪,诸多大千势力,无一不有行走。 更有甚者,幕后者或是为了搅局。或是,纯粹的为了顽笑。更是搞了一批又一批,所谓的系统或者穿越重生。 让这个世界,显得更加热闹许多。 陈福生作为道门行走之一,并不是唯一的,独一无二的存在。 他只是千千万万,道门行走之中,平平无奇的一个。 不过,小千世界如黄河沙砾,更有时间长河贯穿,每一朵浪花,就是一个平行世界。 所以,行走之间,其实并不是那么容易碰面。 “不知师傅此次来学生家中。可是有事需要徒儿去做?” 半文半白,又是学生,又是徒儿。 话语之间,显示出了樊瑞此时矛盾的心理。 “却是有事需要你来相助!不然,为师也不会千里迢迢过来寻你。” “你把家中有意义的东西打包一下,随为师远游时日。路上我也好对你的修行做一些指点。” 樊瑞是亲眼见了陈福生手段的。同是修道之人,对于陈福生的水平,他心中有数。 不过,对于陈福生的目的,他心中,还是存着很多的疑惑。 只是,目前这个样子,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樊瑞没有反抗的能力。 只好随陈福生去了。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樊瑞随着陈福生,两个人随着人流走出了沛县。 虽然是,樊瑞在沛县生活了蛮久。 甚至于祖祖辈辈都在这里。 但是,毕竟他只是暂离。加上,说实话,他的家中也没有太多值得带走了。 瓶瓶罐罐,大件小件背在身上? 开玩笑,修仙呢! 只是拿了一副团牌背在背上加上标枪。还有一些傍身的银子。 樊瑞就这么干干脆脆,清清爽爽的,随着陈福生出了沛县县城。 临走之前,陈福生回过头,看了一眼沛县的县城。 眼神幽深! ★ 阳谷县 奉 天承运 皇帝制曰: 朕闻职居父母之官,实司钱谷之柄位,参冢宰,诚为图藉之宗,宜其得人,以称厥任咨尔阳谷县令。武植,学问渊深,性资鲠直,盛名素闻于朝野,嘉谟夙契于朕心,是用褒扬,以彰厥德,今特尔为阳谷县令,尔尚益励初心,恪恭乃职,昭示城乡百姓,绝乎横征,申戒属僚毋,为增乎户口,一洗头会箕歛之,习以劳阳谷城乡之民,呜呼委吏任,卑宜圣尚期会计之,必当司农卿,次朱邑,能来吏民之咸夸,用慰与情,以副予心,钦哉。 敕命 宋政和三月十七日颁下 之宝 “臣,武植叩谢皇恩!” 武植在宦官手中,接下了官服告身。向着神京的方向,跪下来三拜九叩。 一边的武松并潘金莲和阳谷乡老众人,也陪着武植一起叩头。 这个时候,武家三人的心中,满满的,都是对于陈福生的震撼! 先生果然,是一个真真的高人。 高到了天上的那种。 而阳谷乡老的心中,则是满满的对于皇帝的敬畏。 第三十二章:阳谷县武植当父母,独龙岗祝家议教师 开玩笑,堂堂大宋皇帝,竟然知道一个卖炊饼的。 细思极恐…… 不过,这个武植,真的是那个武大郎? 看着印象中,矮矮瘦瘦,一棍子打不出三个屁的武大郎。 在看看如今,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武植。 乡老们哪里敢相信!!! 但是看着武松的表情,他们却是把疑惑压在了心里。 人家兄弟说这是他的兄弟,那就是他的兄弟。 最多,就是育晚了一点罢了。 ★ 陈福生和樊瑞,两个人出了沛县县城。 这一次,陈福生他的目的地是,是江南! 经过了三国两晋隋唐的开垦。在宋时,江南的开,已经到了顶点。 这一片汉人的生地,已经变成了熟地。 甚至可以说,这里就是宋室的半壁江山。江南安,天下稳。 江南地区,文华兴盛。自然而然,人才也是十分多的。修道人才也有许多。 此次陈福生下江南,就是看中了,江南地区的修道人才。看看能不能招揽一些成手过来。 本来,陈福生想要继续驾云而行的。 但是后来算了算。因为樊瑞这边,并没有耽搁太多时间。 所以时间还算充裕。 “最主要是因为,陈福生不想带着一个男人一起驾云。” 实在是太过羞耻了。 而且,两个人都会神行术。日行八百,夜行千里。直奔江南的话,也不过是几日的时间罢了。 陈福生还等得起。 一路无话。 这一天,两个人远远的,看见了一座高山。山下下来的溪流旁,有着一家小店。 “师傅,我们二人要不歇歇脚吧!徒儿也想祭一祭五脏庙。” 陈福生看了看天色。 阳光已经被前方的高山挡住。也该找个地方,歇一歇脚了。 不然的话,可就要走夜路了。 虽然说,对于陈福生而言,白天黑夜,并没有差别。 但是能阳光开朗,谁又想凄凄惨惨戚戚?而且,他和樊瑞两个人毕竟还是肉体凡胎。还需要睡眠恢复一下自己的状态。 对着点了点头,陈福生和樊瑞两个人收了术法。 看见人,远远的,溪边店中的小二就迎了出来。 “二位道长,着实抱歉则个。小店今日东家在此宴请庄客。不接外客。道长可在此东转或西转。不出十里,就有店家。” 正在小二说话的时候,小店中传来了一声中气十足的呼喊。 “祝小二,祝小二!你这贼厮。快滴给爷上酒!” 店小二这边还在和陈福生说话。听见了酒家里面,传来的一阵呼和。 意思就是让小二回去。 “两位道长,主人见招!请原谅小人则个。” 店小二对着陈福生还有樊瑞两个人,作了个揖。道了声抱歉就连忙向着自己店中赶了回去。 只剩下陈福生还有樊瑞,两个人面面相觑。 “这叫什么事啊?” 只是,这个时候,陈福生心中一动。 望着小二的背影高声问了一句。 “小二哥,吾观此处山势雄浑,钟灵毓秀!不知此处是何方地界?” “好叫客官得知!此山是独龙山,此处是独龙岗,我家小店便是祝家店。道长时候得闲,可来我家小店小酌两杯。” 店小二一边高声回着话,一面快步跑回了自己家的店里面。 一旁的樊瑞的,脸上多少带着一些表情。 只是陈福生在旁,没有做。 陈福生对此,却没有放在心上。 而且,他对于这个小二,印象颇嘉。 就算是开门做生意,也有关门谢客的时候。 今天主人家宴请宾客。 如果说,邀请陈福生、樊瑞两个不之客入席。那是他们好客。 如果不请,远远的就有人出来解释过去。 陈福生也不会说些什么。 谁家没有一些正事,不想被别人知道呢? 陈福生记得。 独龙岗的东边,是扑天雕李应的李家庄。 西边,则是一丈青扈三娘的扈家庄。 就女不就男,闲来无聊看一看。 ★ 陈福生和樊瑞转身离去,并没有看的小店中。 其实,并没有太多的人。 除了守在门外的店小二,屋子里面,只有四个人。 祝朝奉,祝龙,祝虎,祝彪。 刚才对着店小二喊话的,便是祝虎。 “回老爷的话,来的是两个游方道士。看样子是赶路恰好来的。小人已经打他们离去了。” 坐在上的祝朝奉摆了摆手。 店小二打扮的男子,悄无声息的,就退了下去。 “龙儿,虎儿,彪儿!你们三位,对于为父让你们以师礼待栾廷玉。心中没什么抵触吧?” “父亲说的是哪里话?栾老师是个有本事的。只要他尽心尽力的教授孩儿本事。孩儿自然要把他当成自家长辈一样尊敬。” 说话的,是祝家三兄弟当中的祝彪。 祝龙、祝虎醉心武艺。唯有祝彪,除了一身好武功之外,还有心思分在文事上。 虽然说没有什么太大的成就。 但是,倒是有了一副好口条。嘴巴上,能说会道。所以兄弟之间颇为和睦。祝朝奉也喜欢这个幼子。 祝龙祝虎,对于自己的这个弟弟,也十分的服气。 武人之间,服气十分的简单! 打一架就好! 打赢了,你就厉害。 “你们三人记得!栾教师,是上天赐予我们祝家的瑰宝。只要栾教师还在我们祝家,我们家,就拥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如果有一天,我听见有人说你们三个有人胆敢对栾教师不敬。我便是在九泉之下,也要爬上来,狠狠地教训你们。” “父亲!” 祝龙祝虎还有祝彪,三兄弟听见了祝朝奉的话。 连忙跪了下来。 不管怎么样,他们三个再怎么习武,再怎么顽劣。 对于自己的老父亲,他们还是尊重的。 “可是父亲,我们对栾教师应该怎么做呢?” 坐在了椅子上,脑子不太灵光的祝虎问了祝朝奉一句。 不过,祝朝奉也不在意。 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 既然还知道问,那么,问题就不大。 “不需要你们太过于刻意!你们的态度一切如常就好。只要记住两个字!那就是,用心。” “栾教师,是个精细人啊!” 第三十三章:祝朝奉思三庄联保,陈福生议青松之媒 “孩儿们省的!” 看见祝龙祝虎祝彪三人点头。 祝朝奉老怀甚慰。 “父亲,不知今日特意将我们兄弟三人喊到此间,可是有什么大事相商?” “是啊父亲,不知道什么事?难道不可以在咱们家会议厅商量么?” 祝家兄弟三人,对于祝朝奉,选择在这家山野小店来,心中十分的疑惑。 “咱们祝家,和隔壁的李家,扈家联姻甚多。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庄子里面人多口杂,很多事情,一但走漏了风声,就没有那么好操作了。” “不知父亲想要议一些什么?需要如此小心谨慎?” 祝彪沉吟了一下,缓缓开口。 其实祝家庄里面。只有祝朝奉说话,他们听着的份。 今天,这一次说的好听是议一议。 其实,不过就是祝朝奉说,他们兄弟听着,心中有个数罢了。 如果,没有这个数的话,那么,呵呵! “父亲您说,我们兄弟绝对贯彻你的意志。” 祝朝奉,看着这三兄弟,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又有一些感动。 不管怎么说,自己的儿子,不是那些欺师灭祖的人。 不过,三个人的脑筋还是有些鲁直了。 如果自己在还好,如果自己不在了,这三兄弟,如何是隔壁两庄当家人的对手啊? 那李应暂且不说,老江湖了。那扈家庄扈成,惯是一个能屈能伸,见风使舵的主。若是无甚意外,但凭手段,自己的儿子,也是玩不过他的。 自己,却是要早做绸缪。 “龙儿,虎儿,彪儿!” “孩儿在!” 祝龙祝虎祝彪纷纷起身静立。 “为父此次喊你们过来,主要是为了三庄联保之事。” “往年里,我们三庄虽然多有殷勤,但也没少爆冲突。如今这独龙岗,我祝家四有其二。李、扈两家各占其一。隐隐有联合,抗我祝家之势。” “是以,我想推行三庄联保。打破它们两家的联合之势。然后伺机吞并两庄。让我祝家,执这独龙山,独龙岗之牛耳。” 祝朝奉这一番话,说的祝家三杰浑身热血沸腾。 他们从小到大,见识的,就是祝家庄不断繁盛的过程。 对于自己的父亲,他们是一万个信任。 “父亲,具体需要如何来做。您立下一个章程。我们兄弟三人马上就去执行。” “是啊父亲,大哥说的没错!” 一旁的祝彪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自己的父亲。 他感觉,自己的父亲,肯定还有下文。而且,多半和他有关。 果然! “这一次,还真用不到你们兄弟二人。不过小三,你却逃不掉了。” “你的两个兄长,目前都已结婚。只有小三你还未娶妻。我有意上扈家提亲。” “扈家的三丫头,算算年岁,和你相仿。而且武艺高强!可以说是扈家的擎天柱,紫金梁。如果说,我们祝家把她娶过来,扈家仅仅扈成一人独木难支。肯定要依靠我们祝家。到时候,我们祝家带着扈家,把李家揉圆揉扁,不就是我们说的算了吗?” “啊?哈哈哈!” 父子四人相视而笑。 ★ 陈福生和樊瑞,两个人沿着独龙山,向西而去。 一路上路途平坦还胜过官路自不用说。 不多时,两个人就来到了扈家小店。 小店之中,人并不多。大多是做庄客打扮。看样子,是扈家的庄客。 小二看着两人进来,连忙迎了上去。 “不知二位客官,从哪里来?往何处去?” 一般情况下,客栈都兼了打探消息的差事。 南来北往,各处信息,打听之后,汇总报给主家。 盈利与否,反倒是次要的。 不过,一般的酒家,大多盈利就是了。 扈家酒店也不例外。 “我二人自沛县来,欲下江南访友。刚至祝家庄,小二言语说他们家主人在祝家店宴请宾客。这不指路,让我二人过来。” “二位道长,想要吃些什么?小店现有牛羊鱼肉,还有肥鸡和刚出笼的包子。客官如若不急,小店的鱼羊肉可以给客官炮制一下!那叫一个鲜!” 陈福生目光看向樊瑞,樊瑞目光看向陈福生。 “选特色的不拘荤素,来个三五道吧!” 这就是把选择权交给了小二。 “不知两位客官可有忌口?” “无甚忌口!” 几句话打了小二,樊瑞沉默不语,自顾自的闭目回想起陈福生指点的法术精要。 这个时候的樊瑞,心中对于陈福生的抵触少了很多。 不管怎么说,这个师傅,目前来看,指点自己还算尽心尽力。 这波,不亏…… 这时候,樊瑞闭目反思,陈福生闭目养神。 酒馆内,虽然气氛喧嚣,但是他们两人所在之处,却颇为静谧。 如此不同凡响,自然引来了有心人的注意。 “二位道长有礼了!小人扈成,添为本地主人!” 柜台后面,一位正在查账的年轻人,打量了陈福生还有樊瑞二人两眼,就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 “主人家有礼……咦……” 陈福生抬眼一看,刚一答话!可是看着扈成头顶,赤气周围,隐隐得缭绕着灰气。 心中一惊,再开法眼,一看扈家庄,上空灰气弥漫。 隐隐约约,像是破家灭族,大祸临头的征兆。 再一回忆原著,可不是嘛! 扈家庄除了扈成和扈三娘。 阖家上下,都被李逵给送下了阴曹地府。让他们阖家富贵去了 可不就是大祸临头吗! “道长有话但请直说!” 扈成看着陈福生得表情。心里面立马咯噔了一下! 但看表情,陈福生得表情,可说不上好。 如果没有大事,这位道长也无须如此作态! “我倒是有些事想要言语一下!只是不知,东家能否接受!” 一旁的樊瑞看着自己的师傅。 如果说,自己的师傅可以呼风唤雨,他信! 因为他也可以做到。 如果说,自己的师傅可以腾云驾雾,他依然信! 因为,那本【诸天宝术】之中,确实有腾云驾雾之法! 他自信如果他仔细专研,肯定可以做到腾云驾雾。 不过目前的修为就别想了。 第三十四章:祝朝奉思三庄联保,陈福生议青松之媒(完) 但是,如果说,自己的师傅,可以看明白别人命运。 那么他樊瑞第一个不信。 如果真能这样的话,那他还修个屁道? 一切都死气沉沉,看不见一丝希望! 就算修道,也不过是命中注定罢了。 那么,这道,不修也罢! 每一个修道者,都是哲学家。他们的心中,充满了辩证的思维!怀疑一切又相信一切!是矛盾和和谐的统一体。 只是,他不知道陈福生的底气所在。所以,他也只能目瞪狗呆的看着陈福生表演。 “道长有话烦请直言!你我萍水相逢,小人信道长不会虚言诓我!” 扈成的话,十分的诚恳。 他的性格就是如此,惯会八面玲珑! “此地如是扈家庄,那主人家,想必就是飞天虎扈成了吧?” 语气虽是疑问的,但是话语中的斩钉截铁的肯定,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 “没错,正是小人!没想到小人区区贱名,竟然传到了尊客的耳中!” “那就没错了!” 听见了扈成肯定,陈福生接了话茬。 “据我所知,你们扈家还应有一人,也就是你的妹子。一丈青,扈三娘!不知可否?” “正是舍妹!舍妹武艺高强,也是江湖人抬爱!” 说到这里,扈成脸色一变! “可是舍妹有所关隘?” “没错!” 陈福生肯定的点了点头。 “所谓一丈青,不管从何处说起,都非是良称!从蛇者毒,从春者媚,从簪者器。无论如何,都难以称良!” “敢问道长,不知可有法解?” 扈成半信半疑,生怕陈福生是人过来赚他的! 这时候酒菜上来了。 陈福生甩手丢出了一块银子。银子慢慢悠悠的飞到了小二的手中。 这一手,顿时惊住了扈成。 若说把银子丢的准,丢的快而急! 天下之大,能做到的多了去了。 但是,能够把银子丢的这么慢,可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了。 “这位道长,是个有本事的!” 扈成在心里暗暗警醒自己。 “今日,若不是阴错阳差来了此地!想来不出旬日,祝……” “道长稍待!” 扈成止住了陈福生的话语! “道长,请随小人去往雅间!” “无妨,他们听不见的!” 陈福生摆了摆手,夹起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 这时候的猪肉,是真真的难吃!唯有牛肉才可以下咽,勉强维持口服。 扈成站了起来,退了一步,果然听不见陈福生咀嚼的声音。这才相信! “不知道长所说……” 陈福生看着扈成脸上的表情,禁不住笑了出声! “扈大郎啊扈大郎!若不是福生来此,你可知,你扈家顷刻间就有倾覆之祸?” “道长此话何解?” 扈成悚然而惊! “你扈家庄,扈家岗,身处祝家庄之旁,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祝家的手段,迟早就来!” “祝家还好,毕竟是乡邻!手段相对柔和。但是,你们独龙山不远之处,可是那八百里梁山水泊!那里面,都是些杀人越货千刀万剐的贼人!怎会容许你们祝家,在此平安度日?定是难容!” “是以,扈家此时,已是处于风口浪尖,百战之处,兵凶将寡,恐有不忍言之事啊!” “不知道长,有何教我?” 扈成脸色多少有些慌乱! “你急什么?” 这时候,陈福生反倒是有些疑惑的看着扈成! “我看你的面相,此次就算是我不来,你不过就是有所小祸罢了。未来还有些许前程在!” “就是,你老父亲还有阖庄上下死于非命,你妹子被人强纳罢了!” 听了陈福生的话,扈成满脸通红。眼中的愤怒如同火山想要喷射出来一样。 “道长说的这叫什么话?身为男人,不能保卫父母,守卫乡里,又有何颜面自称为男儿?” 看着扈成激动的表情。陈福生也说不上什么感觉。 “你若信我,那我有一个方法,,或许会让你们扈家庄免了大祸!你若不信,那小道也没甚办法!” “道长有话但请直言,谈什么信任与否!今时今日,小人不信任道长,还能信任谁来?” “那好,小道就与你一条明路!” “不知扈大郎可知阳谷县城?” “回道长的话,小人自然知晓!前些时日,小人也曾让人至阳谷贩卖些许农产。是熟路的!且此地正合是归阳谷管辖,小人如何不知?” “既如此,那阳谷之中,有一打虎的武松,想来你也应该知道了。” 陈福生一拍脑门。 他没想到,兜兜转转,他又回了阳谷县境! 这个真是…… “如何不知?那武二郎可是我们阳谷一等一的豪杰英雄!” “你既知之便好!” 陈福生点了点头! 原本,我和徒儿,从沛县出,本是想要去下江南,拜访一二朋友。 但是旅途不熟,却来了此山之中。 “相逢即是有缘!依我来看,你们扈家,解除危机的关键,就在武家二郎的身上了!” “此话何解,请道长明言!说话间,扈成就要拜下去。” 陈福生哪里会让他拜? 拦住了扈成的动作,陈福生缓缓开口。 “不瞒扈家大郎!小道和武家颇为熟稔!武家大郎,成婚已久,但是武家二郎,至今还未成婚。小道只阳谷别后,武家人正想为二郎谈亲,却被小道拦下了。” “武家二郎,和扈家三娘俱是天星入命。若是嫁了俗人,一来害人,二来害己。两位的良配,其实都颇为难寻。” “只是此时,小道来到此地,特别是见了大郎你!顿时觉得,武二郎和你家扈三娘有青松之缘!” “青松者,良缘也!” “且,今日武家大郎植,正是阳谷县令!” 啪! 扈成听见此话,连忙跪下! 小人谢过道长高义! 然后一叩到底! 这时候,陈福生示意樊瑞把扈成扶起。 樊瑞也不多话,闷闷的把扈成扶了起来。 “扈家大郎,我可做书信一封,予武家送去。可能,要在扈家叨扰些许时日,不知扈家大郎是否欢迎?” “道长肯于寒舍驻趾,是寒舍的光荣!” 第三十五章:扈三娘不敌道术,武二郎自有神通 见扈成点头应允,陈福生问店家要了纸笔。 刷刷刷几笔写了一封书信。 又拿出黄纸折了纸鹤。纸鹤对着陈福生点了点头,扑棱棱翅膀,就那么飞上了天空。 一旁的扈成,直接看呆了。 这才在心中相信,道人是个有本事的不提。 这边,黄鹤直上云霄。 那边扈成引着陈福生樊瑞,三人出了酒店,去往了扈家庄。 这一次,陈福生并没有急着走! 他打算,等到武松过来,然后让樊瑞随武松去往阳谷。 而他,则是自己亲下江南。 毕竟,他可以高来高去,一个人说不出的自在! 如果说,加上樊瑞的话,平白多了些拖油瓶。 那样,就十分的不美好了。 只是,刚到扈家庄门口,陈福生三人还没进去。就有一骑马女子,身着红袄,手持长枪,跃马扬枪就向着陈福生冲了过来。 “好你个贼道,安敢挑唆我兄?” 说话间,扈三娘的马,就冲到了两人面前。 陈福生见状,一丝一毫惊讶没有。 在酒馆的时候,陈福生就现了,酒店下面是有着地下室存在的。 而且,地下室里面,是有着人,来专门负责窃听的。 陈福生感知到了,但是,他并没有特意封锁地下的方向。 这也是扈三娘可以第一时间得知陈福生说的话的原因。 这其中的原因,扈成肯定是知道的。 但是,他虽然知道,但是,他的心中,未尝没有称量一下陈福生的斤两的打算! 开玩笑,毕竟涉及自家的安危,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所以,这个时候,扈成仅仅是嘴上面呼喊了两句,然后,就没有更多的举动了。 等到之后的时候,如果,扈三娘轻而易举的,拿下陈福生之后。 或许到那个时候。 扈成,会开口阻止一下!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勾心斗角,满满的,都是算计。 这边,陈福生和樊瑞看着扈三娘跃马过来,樊瑞就要仗剑护在陈福生面前,却被陈福生拍了拍肩膀。 “徒儿退到一旁,且看为师手段!” “束!” 陈福生用手一指,道路两边的野草顿时疯长,转着圈,疯狂的向着扈三娘胯下马蹄的方向蔓延。 三两下,就束缚住了扈三娘的马蹄! 扈三娘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胯下的马停下了,而她因为惯性,一下子从马背上惯了出来! 眼睁睁的,看着路边的藤蔓,如同蛇一样,把扈三娘悬吊在空中。 “徒儿,看见了吗?术之道,贵在因地制宜,因时而动!” 一旁的樊瑞,看见了陈福生的施法,眼睛里面,流光溢彩,看的目不暇接。 他没有想到,不过就是普通的生咒,到了自己这个便宜师傅手里面,竟然这么惊艳! 如果换他来的话,大多是要凭借剑术对敌! 若是剑术不敌,那么最多就是昏天暗地,趁乱取胜。 这样有创造性的术法,他是一万个也用不出来的。 就像是,他想不出一个普普通通的清风术,凭什么破了他的术? 他感觉,十分的不真实。 “道长,道长,舍妹年幼无知,性情鲁莽。还请道长看在小人的面子上,放下舍妹吧!” 陈福生面容含笑,樊瑞眼中溢彩!但是扈成哪里好赔笑? 见自己妹妹被挂在空中,他连连赔礼。 陈福生见状,也不拿捏! 轻轻把扈三娘放在地上,当先就走! 扈主人不妨给小道安排两间静室。待到二郎过来,与他一起过来说话。 扈成连连应喏不提! 那边扈三娘也甩开了过来搀她的侍女。 过来和陈福生赔礼致谢不提! ★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三天! 那一天,同样的地点! 武二郎带着两个汉子,来到了扈家庄门前! 依然是扈三娘! 一身红装,跃马持枪!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一声娇喝穿进了武松的耳中。二郎听着,多少有些不舒服。 不过他抬眼一看面前的佳人! 柳眉杏眼,却掩不住精神中的勃勃英气! 云鬓樱唇,张口却吐出了声声凤鸣! 这一眼,武二郎越看心中越是欢喜! “好叫姑娘得知!区区不才,清河武松就是在下!” “清河武松?” 扈三娘心中疑惑一下! 不过转瞬就没! 想来清河是他祖籍罢了。 既然那道人说是阳谷武松!这人又叫武松。 左右是不会出了差错。 若是有了差错,大不了好声赔礼就是! “武松?可是打虎的那个?” “正是在下!” “本姑娘看你也不过是普通汉子!如何耐得住那个大虫?莫不是欺世盗名之辈?” “本姑娘平生最恨欺世盗名之人!贼子看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扈三娘本心不过是想找个借口罢了。 但是,对于打虎一事,武松心中多少有些难为情! 不过却也不好多言!一时间羞气上头,脸色多少有些恼了! 看着扈三娘把套圈丢了过来!武松脚下一个闪身! 连环鸳鸯步配合着缩地术,如同鬼神一般,顷刻就来到了扈三娘的马下! 两个人一个交错,武松就把扈三娘从马上擒了下来!转着圈放在地上! “小丫头,你可服气不服?” “嗯?” 擒下了扈三娘的武松,心情畅快!刚刚那一点点不快,也就不翼而飞。 确实没有注意到,扈三娘的眼睛里面蕴漾的水汽! 在武松把她放下之后! 扈三娘如同脚下抹了油一样!翻身上马,打马就奔回了扈家庄! 泪水随风撒了一路!打在了武松,武二郎的脸上! 一时间,武松在原地怔住了。 要说扈三娘,她的委屈是真委屈。 数日之间,她从方圆百里无敌手,天下红装第一人,变成了谁都打不过的女孩子。 一时间越想越气,越气越想!心中委屈,自然不用多说。 武松的怔住也是真的怔住了。 从小到大,他武二郎可是英雄模板的。 信奉的,就是不服就干,干到你服! 接触最多的自己的嫂子,又是大家闺秀,当家主母的做派! 哪里接触过这个?接触到这种小女儿情态? 一时间怔住,一时间怅然也是可以理解的。 第三十六章:阳谷县武扈结连理,独龙岗祝彪怒上门 听见了庄子外的喧嚣。 陈福生领着樊瑞,被扈成带了出来。 见是武松过来,陈福生十分的开心。 武松看着来的人是陈福生,也是一样的心情愉快。 收拾了一下心情,武松上前拜见陈福生口称先生。 彼此介绍过后,一行人来到了扈家正厅。 扈太公出来露了一面。 因为年事已高,加上扈家大小事宜,扈太公早就交给了扈成打理。 所以露了一面之后,扈太公就退到了后宅。 不过,或许也有辈分不对等的原因。 几个人交谈的时候,大多数都是谈了谈彼此之间的看法。 没有太多的营养。 确立了彼此,男有意娶,女有意嫁之后。接着,就进入了正式的婚礼议程。 不过,这就不需要陈福生继续操心了。 私下的时候,陈福生和武松,进行了一番密谈! 他对武松,也交代了一些事情。 “二郎,此次回阳谷,你和大郎要以县学的名义,把全县适龄的孩童,尽可能的收录,测验一番!” “先生,您的意思是,想要弘扬文教吗?” 不得不说,有一个好学的兄长,确实可以影响身边的人。 至少,武植影响了武松。 而是,是十分大的影响! “也是也不是!我想让你在私下里,看一看适龄的孩童中,有没有修道种子!若是有的话,把他们单独划在一起。先以文教启蒙。” “待我回来,我亲自教授他们!” “先生,这倒是没有问题。只是一来如何辨别是否可以修道!有没有天赋。二来,先生亲自教授,是不是太过于……” “二郎啊!” 陈福生拍了拍武松的肩膀! “在我看来,以后,此方大地。一时之雄,将会如井喷一般。那些人,如果他们不在我们的阵营,那他就会在别人阵营。” “所以……” “所以先生,想要把他们变成自己人么?” “没错!” 陈福生点了点头! “对了,还没有谢过先生!” 猛然间,武松好像想起了什么。 翻身拜倒在地上! “二郎,这是为何?快快请起!” 说完,就要扶起武松。 说实话,对于武松这一次为什么要跪倒。 陈福生,确实是一头雾水。 不过,这也不怪他!他毕竟不是神仙。 而且,神仙也难算人心。 “二郎要谢谢先生,在心中的惦念!就算出门离家在外,也惦念着二郎我的婚事!” “就因为这啊!这又值什么?不过是顺路罢了!” 陈福生听完后,哈哈一笑,就把事情揭了过去。 但是武松却是不信! 也合该他不信。 他没见过,能从沛县,下江南顺路回阳谷的。 内里有些事情,只是陈福生不好说出来罢了。 就在两人在屋子里面探花的时候。 扈家庄前面,吹吹打打,十分的热闹! 扈成早早的迎了出去。 一看祝彪披红挂彩,祝龙祝虎骑着高头大马簇拥着兄弟。 带着一队喇叭鼓手,吹吹打打的上门。 扈成心里面咯噔一下! “好家伙,真让道长说中了。这祝家的手段,这就来了!” 按理说,上门议亲的人多,对于姑娘家是好事。 证明姑娘家人品质好。家里的德行也不错! 所以才会有人上门议亲。 但是,扈成为什么把祝家庄上门,当作是手段呢? 因为,经过祝家这一吹吹打打,闹得人尽皆知。 以后,还会有哪家会上扈家上门议亲? 如果不出意外,扈三娘,是嫁也要嫁,不嫁,也要嫁。 祝家,就是吃定扈家了。 不过,这个时候,虽然扈成心中暗恨。 但是,毕竟祝彪晚了一步。 武松已经上了门了。 “不知祝家三位郎君,来我扈家所谓何事?敲锣打鼓搞得这么热闹!” 扈成是惯会交际的。 看着祝彪上门,依然是先笑脸相迎! 不过祝家三兄弟,却并不满意。 原先,他扈成可是喊他们哥哥的。 今天不知为何,也不知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竟然不喊了? 不过,他今天过来,有正事要做。暂且忍了他扈成不敬之过。 不过,祝彪还是在心里暗暗寻思。 “这扈成,看样子是欠打了。等自己有机会,定要揍他几次!妹夫打大舅子,这不是天打雷,呸,天经地义吗?” “扈大哥,小弟今日过来主要是有一桩喜事想要大哥得知。” “扈家有虎女,弟心甚慕之!这不,今日就过来提亲了!” 听见祝彪的话,扈成心中暗暗冷笑! 不要以为三庄在一起,就是亲如一家,你是我兄弟,我是你姊妹。彼此间你好我好! 那是扯淡。 事实上,三庄之间,摩擦不断! 从水源到地界!再到山林划分。 他们之间,群架打的可以说不是一次两次,人命出的也不少。 不过,之前的时候,因为祝家庄占据了地利。加上祝朝奉此人老奸巨猾,和官府上上下下,关系打点的极好。 所以,祝家庄屡屡占了上风。 只是,虽然说祝家占了上风!但是,扈家和李家又不是泥捏的。 李应是江湖大豪。 扈家,也有兄妹二人撑着门面。 特别是扈三娘,独龙山二代当中,没有一个可以抵的过她的。 所以暂时,独龙山上的局势,就僵在了这里。 不过,这种情况不会维持太久。 不论外界变化的话,祝朝奉就不能容忍。自己辛苦壮大的江山,就这么没了,就这么衰落下去。 所以,在他死前,他势必会拼尽全力,想尽一切办法。 让祝家庄在自己死后,依然可以保持目前的展态势。 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 虽然说,自己的儿子,被人说是什么祝家三杰! 但是,这个名号的来源,仅仅是因为,他们是自己的儿子。 并不是说,他们真的十分优秀,在这几万祝家人中,是当之无愧的前三。 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而这一次,迎娶扈家女,就是他为了祝家日后,准备的第一步棋。 只要媳妇厉害,老公一样是可以以妻为贵的。 再不济,也可以拖延些时日。 这一届不行,不是还有下一届吗? 儿子不济事,那就看孙子! 第三十七章:独龙山三杰初耀武,扈家庄武松小扬威 “好叫祝家兄长得知,虽然说,你我祝扈两家有通家之好。” “按理说,小弟不该口出恶言!然吾家小妹,如今已是许了人家。不知祝家兄长,所说的,议亲一事,从何说起?” 虽然说,扈成口中一口一个兄长,开始的时候,脸上也有笑容。 但是语气,却是十分的冷淡。 不管谁,遇见人上来就说,要娶你妹妹,你也不会答应不是么! “再说,一女不嫁二夫。就算是小妹未曾许了人家,上门来的,应该也是媒人!祝彪,你把我扈家当了什么?” 听见扈成语气不善。 扈家庄的家丁们,纷纷舞动枪棒。鼓噪着,就要上前。 祝家三人并家丁,看着扈家要上前的家丁,加上听见了扈成的话语,心中不喜。 对于扈成的话,祝彪是一万个不相信。 要知道,之前的时候,可没有听说过她扈三娘许配过人家。 怎的,他祝三郎一提,你妹子就许了人家? 开什么玩笑? 当下不依,祝家三杰,一下子闹将起来。 眼看着祝家扈家就要爆冲突。陈福生和武松以及樊瑞,三个人走了出来。 “住手!” 武二郎一声大喝,想要让双方停手。 只是,祝家的人哪里会听他的? 眼看着局面一触即,扈成看见武松站了出来。 一摆手,扈家的人往后推了几步。 同时祝家的看着扈家人后退。也止住了脚步。 主要是这个时候,祝家的人害怕这是一个陷阱。 毕竟,如果这是一个陷阱的话,那么对于他们祝家来说情况可不是很妙。 开玩笑,不管怎么说,这里的主场都是人家扈家。 如果,一不小心中了人家的陷阱,那么他们是退是不退? 又要如何收场? 说话间,武松就来到了两方人的面前! “你是何人?胆敢在此大放阙词?你不知我是何人么?” “我是何人?” 武松听见祝彪的问话长声大笑! “我乃是清河武松!也是扈家的女婿。三娘正是我未过门的媳妇!” “好贼子,想要强娶我妻,竟然问我是谁!” “清河武松?” “无名小辈,竟敢和三爷抢媳妇!我看你是活腻了吧?” “此时,若是你识趣,取消婚约,一切还则罢了!如若你不识相!” “哼哼,小子,三爷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马王爷的三只眼!” 要说祝家,在这独龙山可以说上一霸!这祝家三杰,在独龙岗上,横行霸道惯了。所以说话也是十分的不客气。 “祝彪!你敢!” 扈成听见了祝彪的话,心中大怒。一把把自己之前的掩饰丢开! 他装蠢,把自己身份摆低,可他不是真蠢!自己妹妹本事如何,他十分清楚! 这武松本事如何,虽然是雾里看花,但是是个真真有本事的,绝对假不了。加上他的兄长是一县父母。这道士又不是一个善茬! 站在那一边,对于他而言,完全不需要太多的考虑! 祝家是厉害!可是,他们扈家和祝家又不是没打过!完全没有心理压力! 祝彪心中有火,但是他不愧是祝家三杰之中,最有脑子的! 看了看现场的情况!祝彪衡量了一下双方的实力。 因为是要来扈家提亲。所以,他们祝家并没有带很多人过来!不过百余人! 这百余人,如果对于一般剪径的强盗,完全够了!但是如果对付一个和他们祝家抗衡了这么久的扈家,那可以说是完全不够。 不过,输人不输阵!如果他祝彪就这么退了。那么十里八乡的闲话,还不定怎么编排他呢!更何况,看他们祝家不顺眼的,可不在少数。如果因为他给祝家抹黑,他和祝朝奉,也没有办法交代。他是得宠!但是他不是唯一!他还有两个哥哥在上面。 “扈大哥!今天,小弟抱着善意而来!所以小弟给你一个面子。” “此次上门提亲,虽然是小弟孟浪了!但是这武松,一届无名小辈。如何配得上我们三娘?扈大哥,为了三娘的幸福,您可要仔细思量!” “要知道,三娘若是嫁到了我们祝家,那么咱们祝扈两家,颇为亲近。三娘和在家又有什么不同?若是三娘嫁给了这个汉子,背井离乡,被人欺负了,你可都不知道!” 脑筋一转,心思一转! 祝彪明白,今天,他想要扭转局势的话,就只能打情感牌了!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祝三郎,若是没事,你请自便。莫要堵了我们扈家的路!” 对于祝彪的话,扈成却没有接口! 若是,自己的妹子嫁给了你!这扈家是我扈成当家作主,还是你祝彪当家作主? “祝少爷还是回家去吧!小老儿还要上山打柴呢!” 哄...... 围观的扈家人,传来了一阵哄笑。 “这路,要让也好。只是,不能就这么让了!” 祝彪看着面前的局势,不像他预想一样展。 心中有些急了。 “我要和他比试一下!赢得人娶三娘,输的人,再也不提此事!待到结婚时,还要送上一份厚礼!” “武家小子,三爷问你,可敢与我一战?” “好小子,既然你要讨打,你家武松爷爷就成全你!但有话,此番你家武爷爷,不是为了把三娘当成赌注!” “而是单纯的,想要教训你这贼厮。” “输了,你武爷爷非三娘不娶!赢了,你武爷爷,依然是非三娘不娶!” “好个武松!端的不要脸皮!看打!” 祝彪拍马,挥舞长枪就向着武松冲了过来。 跟在武松身后的两个人,张弓搭箭,口里面问着武松。 “县尉大人?” 这两个人,如今是阳谷县的衙役! 在之前的时候,却是景阳冈下的猎户。 当衙役,不管怎样,都比猎户要强! 加上他们对于武松十分心服。 一来二去,在阳谷县变天,衙役们尽数没了之后,武松当了县尉,而猎户,也补了四十余名,当了三班衙役! 这个时候,武植这个阳谷县令,才可以说真真正正的,有了一支可用的力量。 第三十八章:武二郎欣归阳谷,陈福生直下江南 武松的这一番话,真真的,被打马出来的扈三娘,听了个真真切切! 一时间美目里面,满满的都是惊喜! 隐隐约约,藏了一缕情意。 轻轻的,扈三娘打马来到了陈福生的身边! “小女子谢过道长!不知,武……” “二哥现在官居阳谷县尉!” 一旁的衙役看着自己未来的二嫂,补了一句。 “不知二哥是否需要妾身帮扶一二!毕竟,那祝家人手着实不少!” 这一番话,就有了之前没有的情意。 “三娘无须担心,区区祝家,还不在二郎眼里。” “没错,我们二哥,两人高的大虫,都打死了。这祝彪,看样子也就三两刀的事!” 你一言,我一句,扈家这边在扯着闲篇。 两家人中间,祝彪和武松,转圈厮杀在一起。 双方多少都有火气。所以,全部都是真刀真枪! 祝彪心里面,更是有,想要给武松一个好看的意思。 祝彪骑着马,居高临下。镔铁枪头梅花一样,向着二郎的周身笼罩过去。 当 铛 挡 一连串的镔铁交击。武松称量出了祝彪的本事! 若是相比普通人,这祝彪的水平,还是可以的。 但是,如果和自己相比,这祝彪的水平,可就不够看了。 只见祝彪又一枪直直的过来,二郎闪身躲过,双刀成剪,只是一剪。白蜡木的枪杆,就被镔铁双刀剪断。 叮! 枪头落在了地上,和石头碰撞,出了响声。 祝彪看着自己的枪头断了,怔了一下。 只是,虽然他怔住了,但是武松可没有受到影响。 脚下鸳鸯步,手中雪花刀。 一个纵身,武松就用刀背把祝彪打下了马! 祝龙祝虎赶忙围了上来,扶起了祝彪。 “三弟,可曾有事?” “大哥,二哥,小弟无事!累的两位哥哥担心了。” 从地上跃身起来,祝彪并没有太过于扭捏,不服输。 “武……” “武二哥武艺惊人,小弟佩服。” 说完一躬身,弯腰拜倒。颇有风范! 武松身后的陈福生见状,心中暗暗点头! 随着祝彪这一拜,不仅仅拜散了笼罩在祝扈两家上空的阴霾,也给他自己拜出了一个大好前程,不过,这就是后话了。 眼看着尘埃落定,扈成忙不及的招呼众人,去往了扈家之中。 一番饮宴过后,宾主尽欢。 ★ 等到武松回往阳谷的时候,他的身边,已经不只是最开始的那两个公人了。 扈成,樊瑞,祝彪三个人都随着武松一起回去。 樊瑞和祝彪,主要是去往阳谷,给武松帮手。 扈成则是去阳谷,同武植商谈武松的婚事事宜。 不管什么时候,结婚都是一件十分正式繁琐的事情。 可以说,是两个家庭的磨合。 自然而然的,就需要更多的时间和精力进行照顾。 离开的时候,在扈家庄大门之前,武松洒泪,和陈福生作别。 这个时候,武松的心中,对于陈福生的感激,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自己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世界,才会得到这样的神仙人物的青眼。 之前的自己是何等人,武松自己心里最清楚。 可以说是,卑贱到了泥土里。 而遇到了先生之后。 虽然说,先生天天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以后用他!所以才对他这么好! 一副功利的做派。 但是先生对于他的每一件事,包括为他的终身大事而奔波。桩桩件件,哪里有功利在? 全都是出自本心,出自兄弟情谊。 再和宋公明的做派两相对比…… 这段时间,武二郎也读了不少书,懂了许多道理,品出了之前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品出来的事情。 如今的宋公明在武松的心中,比以前对于宋公明的认知,要多了许多。 以前的时候,宋江在他的心中,可以说,是十分光明的。 江湖呼保义,山东宋公明。每每听到他的名字,武松的心中,都希望自己能够遇见这样的人。 或许,能够得到他的认可,二郎这一生,就不枉了。 但是读了书,明了道理,武松渐渐现,宋江,他的目的,或许并不纯洁。 当然,世界上也没有纯洁的事情。 只是,宋江绝对没有大家说的那么伟光正! 宋江对于他,绝对没有之前表现的那么真心! 而且,相对于得到一个人的认可! 这个时候,武松他的内心,更多的是想要,得到更多人的认可。 甚至,他在想,有一天会不会在历史上留下它武二郎的名号! “二郎何须做这小女儿情态!你们在家好生准备!先生我去去就回!” 扶起了武松,陈福生和樊瑞也交代了两句! “为师知道徒儿你在心中,对为师有不少芥忌!这是人之常情,我不怪你!” “只是希望徒儿你,不要因为这些,走差了路。同行的人太少,徒儿你是一个……” 拍了拍樊瑞的肩膀,陈福生看了看祝彪还有扈成。 对于他们两个人,陈福生没有什么好说的。 点了点头,陈福生说了一句“我去也,你们一路小心!” 但见陈福生足下生云,平平的把陈福生托到了半空中。 几个呼吸,云就远了。 而扈家庄里的庄民见了纷纷跪在了地上,口称神仙,给陈福生叩头不止。 扈成和祝彪,两个人的心中,有惊有怕又有更多的释然。脸色那叫一个精彩…… ★ 陈福生离开了扈家庄之后,并没有考虑其他的问题。 武松是个惯走江湖的精细人。 不需要他提点什么。 樊瑞是个有本事的。这天底下,特别是和陈福生学了道术之后,就很少有人能够奈何他了。 其余两位,陈福生心中在意并不多。不过,既然几个人是结伴而行。又是地头蛇,自然不用陈福生过多担心。 这一次,陈福生之所以下江南。也是为了寻找道术人才! 水浒一书中,道术人才并不是很多。 有名有姓的,罗真人,公孙胜,樊瑞,高廉,乔道清,包道乙,贺重宝,郑彪等人。 其中,高廉是高俅家人。此人是很难拉拢的。 因为,目前来看,陈福生还不知高俅是友是敌。 一切还笼罩在迷雾之中。 第三十九章:下江南香火拦云路,关社稷福生费思量 所以,虽然说,高廉相对的好接触。而且,如果打出皇帝的牌子,这绝对好用。 但是,他并没有在陈福生的考虑范围之内。 如今的陈福生,就是想要先收拢一批道术人才。 然后,选择一个根据地,把镇运司的基本盘建起! 一个运朝的诞生,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个皇朝! 一个皇朝,仅仅是运朝的起点罢了。 如果想要成为运朝,可以在自己的朝代之前冠以运号!需要的是更多的资源,更先进的制度,更锋利的矛和坚实的盾,更自由的思想。 才会走向更文明的运朝! 才能在时间的长河之中,让一个世界,刻下永恒的字样! 比如,仙秦…… 不过,运朝游戏,其实,并不是陈福生可以做主的。 运朝游戏,只有那些不可知,不可说,不可言喻的存在才能够作为棋手,彼此博弈! 直到运朝的诞生! 水浒世界,不过是宋建运朝的博弈点之一罢了。 不过,若是水浒世界运朝成,道宋名! 或许,诸天万界,就会多了一个名为道宋的运朝可以在时间的长河上沉浮也未可知? 赵佶,是棋手,也是棋子。 陈福生,是棋手,也是棋子。 水浒世界是如此…… ★ 半空之中,空气相较于城里,清新了许多。 有一说一,虽然说陈福生是从红尘中来。 但是,那股子生活的气息,陈福生是多多少少,有些难以接受了。特别是臭臭的气息…… 不过,就算是在空中,也不是一帆风顺,一点波折都没有的。 比如说,遇见了强气流,就要稍微借一借力,或者避一避! 你当驾云那么简单么? 不是的,驾云,特别是高空驾云,十分的考验驾驶人的技术! 从气流,到气旋,到风风向,在到云层视野。 如果顺势而行,省灵气不说,还省时间。 时间就是生命,我的朋友…… 不过,就算是在空中,也有一些不可逾越,需要避开的存在。 不然,就如同陷入了泥潭,只有耗费足够的灵气才能挣脱。 其中一个,是人群聚集之处,也就是城市! 每一个人群聚集之处,都会自然的形成红尘之网! 官府处更有国运之龙镇压。国运之龙和红尘之网,如果结合在一起,就会形成法网,而法网对于修仙者,练气士有莫大的压迫力。 如此就能限制它们的行为! 如果可以掌控这股子力量…… 证道帝君之所以难,就是因为这股子力量难以控制。 所以目前为止,诸天万界,唯有仙秦! 伟伟始皇帝以开国之基,祖龙之身,证道帝君,运号仙秦。 还有的,能够拦住云路的,就是香火了。 其实,香火就是红尘的另一种体现! 如果说,红尘滚滚,花花世界,代表的是世界的物质层面。 那么香火,寄托的,就是芸芸众生的精神了。 那些不可说的存在,立教…… 想到这里,陈福生打了一个冷战! 不能想,不能想! 无量……呸!这世界真美妙,这生活真美好,这风景真漂亮…… 拦住陈福生的去路的,是一道香火之柱。 在路边,落下了云头之后,陈福生拿出了地图,辨认了一下方向! 因为已经过了大江和大河。加上陈福生计算了一下路途。 根据之前看了一些标志性的山川,陈福生辨认出了,自己目前,是处于后世金华也就是此时的睦洲境内! 千古风流几绸缪, 江山不与后人忧。 水通南国三千里, 气压江城十四州。 雕栏玉砌应犹在, 莺歌燕舞几未休。 但愿人间长此景, 酩酊已是百度秋。 东借了一句,西借了一句。 自己问自己借了几句。 又改了几句! 陈福生算是凑出了七言“绝句”! 水平如何,他不是书生。只是,自己的所思所想,在这一诗里面,完整的表现了出来。 拦住陈福生云路的,正是一座寺庙! 名曰:兰若 这寺庙,在金华城北。森林茂密清幽之处。 陈福生就算是远远的,落下了云头,也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檀香的气味。 沿着林中的路,陈福生走了几步。隐隐约约的,看见了前方有一座寺庙。 不过,最先看见的并不是寺庙,而是寺庙当中的佛塔! 人在远处,最先看见的,肯定的最高的地方。 如果说,用一个词来形容如今的和尚的处境的话! 那么只有一个词! 水深火热! 事实上,因为某些原因,和尚在如今,并不是十分的讨喜! 这一点,在北方大地十分的明显! 改名,戴假,戴帽子等等操作,都是这个时候的事情。 不过,到了南方,和尚们的境遇,就要好上一些了。 这不,兰若寺的香火,就十分的旺盛! 由此可见,江南地区,礼佛之风很是繁盛! 陈福生看着,兰若寺上空横贯天际的香火气息。 在看着官道上,礼佛的,来往的江南民众。 还有佛寺里面,隐隐约约大妖的气息。 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冷意! “贼秃,早晚有与尔等清算的时候。” 想着想着,陈福生转身就要离去。 说实话,他停此处,只不过就是一个偶然罢了。 但是,偶然之中也有必然! 本来,他想要看一看方腊,近距离接触一下方腊手下的那些人。 看看,有没有挖墙脚,化路人为朋友的机会。 只是,当他在此停下了云路之后。 陈福生知道,这一趟,他算是白来了。 原因很简单,之前的时候,陈福生在心里盘算了很久。 牛鬼蛇神各方势力,其实他心中多少有了成算。 但是,还有一方势力,一直被他忽略了。 那就是佛门! 佛道之争,可以说一直没有断过。 或是你胜一筹。 或是我压一头。 此起彼伏,你消我涨! 来到水浒之后,陈福生一直,下意识的忽略了佛家,佛教。 很大的原因,是赵佶这个队友给力。相当大的程度,打压了佛教的气焰。还有的,就是佛教,在水浒里的存在感,并不是那么的强! 几次出场,都是以背景存在。 这就让陈福生下意识的忽略了。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犯了多么大的错误! 第四十章:道一声仙友近来可好?问一句金仙是否灵光! “这位仙友,何苦匆匆而来,面露愤色!匆匆而去,气有不平!” “可是,小寺哪里,慢待了仙友?” 陈福生刚要转身离去,绕过这里。 却又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原来树林里面,悄无声息的,走出了一队僧人。 为的,身穿袈裟,左右各有人身着袈裟,身后则是跟了一排武僧打扮的僧人。 说话的,正是主持打扮的和尚。 主持说话的时候,自然有知客,远远的相劝来往的信众。 渐渐的,来往的信众也就散了。 “原来是德士!小道匆匆而来,未全礼数。是以匆匆而去,以待将来。贵观未曾慢待,是以小道也无有气愤!” “阿弥陀佛,仙友,择日不如撞日!既然相逢,便是有缘!不如,仙友随老衲入寺。你我之间,论道参禅,不亦乐乎?” “敢问德士如何称呼?” 听见和尚的邀请。陈福生不置可否!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的后面不远就是死而后已,不亦远乎!他读过书,大和尚骗不了他! “回仙友的问,小僧一休!添为此处兰若主持。” “一见小僧命便休!一休一休,好一个一休!” 陈福生看着和尚们,对着一休的法号点评了一句。 身穿袈裟的还好,目光中多少有些克制。 但是,那些武僧,他们的眼神里面,就没有那么克制了。 反而带着肆意和杀气。 陈福生看着几位和尚。 虽然说,外表中正平和,五根清静。但是内里,他们的内心充斥着恨意! 这股子恨意,其实并不是针对陈福生。 这股子恨意,最开始,更加多的针对的是道君皇帝还有道门。 陈福生,不过是因为他是道士,而且是有本事的道士罢了。 宁杀错,勿放过。 他们兰若寺,做的,可是杀头的买卖! 你狗皇帝胆敢诽谤我佛! 既如此,我等便要换一个天地! ★ 这个时候,陈福生虽然现了,这处兰若,有些不对。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这处兰若,到底代表了什么。 因为,他身处水浒世界。一时间,有了知见障! “仙友,小僧有句良言,不知当不当讲!” “德士,既然不知当不当讲,那就不要讲了。” “可是仙友,老衲偏偏要讲!” “德士,道爷我劝你!还是不要开口为妙!须知沉默是金!” “道爷?呵呵,道鬼去吧!” 听见陈福生自称道爷。 方丈还没开口,方丈身边的身穿袈裟的男子,忍不住开口嘲讽! “一德,不可对仙友无理!夏虫不可语冰,麻雀不可语鲲鹏!仙友无德,是他的事!你我万不可如此!” “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 面对着嘴炮技能点满的一休!陈福生到底是没能挡得住人家师门的配合和组合拳。 一时间在言语上,陈福生落在了下风。 话不投机半句多,陈福生不在开口。 几名和尚也在低头念经。 他们都在等一个时机! 这个时机,很快就到了! 兰若寺的知客,把香客们疏散了七七八八。 大路上已经看不见了人。 这个时候,不管是陈福生还是兰若寺的群僧都知道,是时候了! “大威天龙,金刚罗汉!” “镇!” 清场完毕之后,一直沉默的棍僧们一声大喝。 虽出于异口,但是,好似从一人口中说出。 这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了震撼人心的力量! 阵法设计之初,其实,就是为了让一声大喝震慑敌人心神! 若是敌人是个心性差的,或者这群僧人,他们的修为在高一点。 一喝之下,就能让人魂飞魄散! 棍僧们列阵,把陈福生团团围住。 穿袈裟的三人,在阵法之外。鼓荡着袈裟,随时准备出手。 棍僧们,彼此头顶脚下金光相连。 金光在官道上,树林中,形成了圆形的,密闭空间。 类似于结界! 一来,隔绝内外,断绝消息。 在有的,就是压制住灵气的活跃度。 陈福生感应了一下。 灵气调动,虽然滞塞一些,但是还好。 没有到不能使用灵气的地步。 其实原因很简单! 因为,这些棍僧,他们不过是练精化气的练精境界。也就是所谓的后天境界。 方丈和那两个身穿袈裟的人。也不过是化气,也就是先天境界罢了。 虽然因为佛门功法玄奇,加上他们,可以说是合了众人之力。 所以,在后天境界,也可以有一些神奇的表现。 但是,这一切,在陈福生的面前,不过是虚妄罢了。 因为,陈福生可是炼气境界的大修士啊! 练精化气, 炼气成丹! 丹碎婴成! 婴成之后,可为鬼仙,可为人仙,可为地仙。 鬼仙,人仙,地仙所走之路不同,并无高下之分。 皆是炼神之境! 炼神之上,是为返虚! 返虚者,天仙也! 天仙之上是为金仙! 金仙者,炼虚也! 金仙之上,是为太乙! 太乙者,合道也! 诸天万界,道门一脉修行大抵如此。 后天 先天 金丹 元婴 仙人(鬼仙,人仙,地仙) 天仙 金仙 太乙 九者数之极也! 至尊至贵。 让一群后天的棍僧,来围困金丹陈福生! 陈福生也不知道,是谁给了他们勇气! 阿弥陀佛吗! 兰若寺的棍僧,呼和着! “金刚诸佛,法阵灭魔!” 随着法咒声,他们手中的棍子上,也满满的充盈着金光。 百十条金色的棍子,一层又一层,层层叠叠的,向着陈福生打了过来。 想要压服陈福生! 正所谓,打的死,灭魔! 打不死,降魔! 势均力敌,并肩子上! 抵敌不过,阿弥陀佛!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现在,陈福生和兰若寺的棍僧,正处于第一阶段。 也就是相互试探的阶段。 如果说,陈福生是一个水货的话,那么打死没商量! 若是陈福生有些手段,就要把他拿下,逼问出口诀。 然后关押到底! 甚至于,开始的时候,还会好吃好喝的供应起来! 试探着,能不能让他加入。 或者,有没有其他的强力人士过来赎人或者要人。 若是没有,阿弥陀佛! 第四十一章:树妖兴暗法,乱射度群僧 看着层层叠叠,金黄的棍子,向着自己打了过来。 陈福生心中丝毫不慌! 灵力聚于双目,陈福生的双眼,闪过了一抹温润的光华。 这时候,陈福生眼中的世界,和之前不一样了。 群僧所结的法阵,在法眼看来,并不是那么的坚不可摧! 一位位棍僧,就是一个个阵法结点。 棍僧移动,阵法结点也在不停的变动。 陈福生手往腰间一摸,赛丽亚的祝福,就转着圈,来到了陈福生的手中。 砰…… 陈福生抬手就是一枪! 灵气子弹打着旋的穿出了枪口,飞向了棍僧! “卑鄙……” “小心暗器……” “金光护法……” 法阵的光,一瞬间暗了下来! 陈福生枪口所向的那名棍僧,他的身上,金光反而浓厚了起来! “叮!” 子弹和金光叠加的棍头碰撞,出了金属交接的声音! “域外天魔,安敢坏我道统?” “师兄弟们,并肩子上!” 一休一看陈福生拿出了赛丽亚的祝福,看着有悖于这个世界传统审美的存在。 不知道怎么解释! 很多事情不需要他解释。域外天魔,解答一切! 不过,他也没说错就是了。 陈福生相较于这个世界,就是域外天魔。 不过是合法的那种罢了! 但是,正所谓,只看见别人无,却不知道自己也是头秃! 陈福生是域外天魔,但是,这兰若寺里的僧人,也不是白莲花。 那兰若寺外树林里的树妖姑姑…… ★ 一休老和尚,在看见了陈福生掏出了赛丽亚的祝福之后。连忙招呼自己的师兄弟。 喊他们一起并肩子上! 自己的徒弟自己知道,这些小和尚,可打不过眼前的这个“域外天魔!” 一休和他的师兄弟呼和着就要加入。 而陈福生也知道了这个阵法的优缺点! 这个阵法,可以叠加防御! 你攻我东,我就防东。 你攻我西,我就防西! 除非,你拥有过我们所有人的力量! 要不然的话,你打不破我们阵法的防守,只能够被温水煮青蛙,困死在阵法里面。 但是,陈福生不同啊! 看着一休老和尚要带着师兄弟加入到阵法之中,然后围攻陈福生! 陈福生抱着各个击破的理念,趁着一休老和尚还没有进来,他先行放起了大招! 奥义?星之乱射 不嫌羞耻的,陈福生口胡了一个技能。 右手握着赛丽亚的祝福,左手握着沙鹰飞电! 双手食指紧紧的扣着扳机,双枪在陈福生的双手还有身体的四周飞舞! 灵气子弹,如同雨水一样泼射出去。 当 当 当 …… 开始一秒,兰若寺的棍僧们还能够阻挡陈福生的弹幕! 但是,转眼之间,他们法阵结成的金光,就被银色的弹幕打碎成了金色的花火。 一朵朵梅花,在僧人们的身上绽放! 一休方丈看见了这一幕,眼睛变得通红! 要知道,这些棍僧,可都是如同他的子侄一般。 很多人,都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 可是今天,可是今天,他们竟然如同麦子一样,倒在了地上! 这怎能不让他为之心痛? 这怎么不让他为之愤怒? 他怨! 他恨! 他怨上天无眼! 他更恨皇帝不公! 他们佛家,明明可以做的比道家更好! 为什么? 为什么? “啊!!!” 被陈福生的弹雨打飞的一名棍僧,死死地,挡在了飞过来的一休面前。 替着自己如师如父的方丈,挡着致命的灵气子弹! 他知道,如是自己不挡,方丈在这弹雨之下也断难活命。 自己死不足惜,但是方丈不同。 方丈在,传承就在! 兰若寺,自己的家。 就在! “法明!” “法明!” 一休站起了身,伸手提自己的徒弟,自己的子侄,合上了双眼。 放眼看去,自己寺内的棍僧。精英弟子,尽数没了。 自己同辈的师兄弟,也浑身浴血,倒在了他的面前! 他知道,自己的兰若寺,完了! 其实,在他选择这条路,选择支持自己的后辈,当代方家的族长的时候。 对于今天,他就有了预感。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会以这种形式来到。 他以为,或许,他会倒在狗皇帝爪牙的清算。 或许,他会倒在成事了的,自己的族侄的清算。 就连,死在了树妖姑姑的手中,他都有了这一个觉悟! 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 没想到,兰若寺百年心血,竟然,倒在了贼道士的手中! “老天不公啊……” 声声泣血,一休直直的站了起来! “狗皇帝,贼道士!你们打压释家,毁我心血!苍天不公,我自己动手!” 陈福生哪里有兴趣听这老和尚,败犬哀嚎下去! 抬手一枪,就想要送他去见佛祖。 只是,不管怎么说,一休老和尚也是化气境界也就是先天境界的和尚! 手段还是有一些的! “大威天龙,金刚法咒!” 一道金刚虚影,罩在了和尚的身上! 趁着金刚虚影,挡住了陈福生射来的子弹,一休老和尚急急开口。 用佛门狮子吼的功法,把他要说的话传了出去! “树妖姑姑,晌午之约,老衲诺了!” “咦……” “哈哈哈哈……” “小和尚呀小和尚!你也是不撞南墙不死心哦!” “不过,谁让你是我的小心肝呢!既然你诺了,那姑姑,就帮你打了这贼道又有何妨?” 四面八方的,树林中传来了一阵阵女声。 不可琢磨,不可辨明方向! 一休老和尚听见这个声音,脸色忽明忽暗! 最后,只剩下了一脸决绝之色! 虽然说,寺里面刚来的小姑娘,是自己给“自己”族侄?物色的炉鼎。 这少女,一副九阴之体,如不修行,断难活过双十年华! 若是自己,呸自己的族侄,在先天瓶颈采补了她。 定能突破先天,踏入不可知的境界! 也可以真正的,和树妖姑姑分庭抗礼,度了她进我佛门。 为我方家大业添砖加瓦! 到时候,寿元倍增,我方家谁主沉浮,一切还未可知。 只是,可恨! 可恨! 第四十二章:言不合树妖兴土木,行必果福生弄风雷(一) 听见了飘忽的话语声,陈福生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沉凝之色! 这树妖,境界和他一样相仿佛。 他是炼气化神中的炼气境界。也就是所谓的一颗金丹吞入腑,我命由我不由天的金丹境界。 这名飘忽声音的主人也是如此。 陈福生知道,这一次,有硬仗要打了! 施了法咒,困住了一休。陈福生袖子鼓荡,如同风灌注进去一样! 一休在陈福生的阵法里面,动也不动。只是默念心经。 他知道,树妖姑姑赢了,他或许会无事。 陈福生赢了,他一定有事。 不管有事无事,若是自己敢跑,那么死翘翘没有商量的余地! 若说,他一休平安无事的可能不是没有。 那就是陈福生和树妖姑姑两败俱伤。 如今,摆在一休老和尚面前的,只有三种选择。 陈福生胜,那么一休老和尚必死无疑。 树妖姑姑胜,那么一休老和尚死活各半。全看自己的水平如何,还有树妖姑姑当时的想法。 若是两败俱伤…… 呵呵,那就是他一休的时代了。 “小道士……” “侬不去吃黄精,食紫气。来着红尘之地,晃荡个甚?” “侬说,侬晃荡个甚?” 一阵风吹过,一休老和尚身边,出现了一名身着翠绿衣衫的女子,面目较好。柳叶眉,杏花眼,樱桃小口,双颊两抹霞红。 一休老和尚见了树妖姑姑,眼神中,情思萌动,罗汉思凡。 “你这树妖,不如吸收日月之灵气,天地之精华。偏偏掺和佛道之争!社稷江山之重!” “呵呵,怕不是嫌命长了?” 陈福生看着树妖姥姥,眼神中,不变的清明。 这树妖姑姑,虽然说颜色俏丽。更有着人间女子少有的妖媚之气,惹人垂涎。 那一休老和尚,更是心慕不已。 脑海中,心心念念的,想要当她的入幕之宾。 但是,陈福生毕竟是异乡来人。在他的故乡,网络达! 不管是什么样女子,清冷的,妖媚的,柔情似水的,大家闺秀的,小家碧玉的。 都能够找的出来,让人看的厌倦。 所以,树妖姑姑,在他的眼里,不过就是普普通通的平凡人罢了。 算不得什么! “呦~” “小道士,年纪不大,口舌上的功夫倒是不浅……” “不知道,你的手上功夫,有没有你的嘴巴上那样的硬!” 树妖姑姑看着眼前的小道士,脸上的表情,意味不明。 她修炼成人,也有二三十年的时间。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近佛寺,和尚的滋味,她可没少受用。 还有一些村夫猎户,市井小民。至于小家少爷,大家公子也受用了一二。 但是道士,她还是第一近距离接触。 江南崇佛之风盛行,相对应的崇道就要淡一些了。 所以,道士在江南,属于珍惜物种之一。 和皇孙贵胄相差仿佛。 所以,就算是以树妖姑姑之能,她也没有尝过道士的滋味。 特别是小道士! 毕竟,她是树妖,活动的范围,十分的有限。 举手投足之间,树妖姑姑双脚立地。土黄色的大地之力,源源不断的,涌到了树妖姑姑的身上! 与此同时,树妖姑姑身体四周浮起了层层叠叠,翠绿色的叶子状的能量形态。 “小道士,若是侬从了姑姑,姑姑便领着你共赴极乐。让侬享尽春福,岂不乐乎?” “若是不然,侬可见了姑姑的能为?把侬千刀万剐,不过是等闲罢了!侬可莫要自误啊侬……” “本念你是天地精灵,修行不易。又念你浑身多有清气,虽有一些情欲之气,然阴阳交合,天地正理!” “汝之恶行不彰,本座也就念你辛苦修行,放你一条生路!” “千不该,万不该,汝这妖艳贱货,竟敢在本座面前搔弄姿!” “汝可是把本座当成是这老不休的和尚还是那目光短浅的凡夫?” “见事不明,取货之道!你这榕树妖,今朝怕是应了死劫!” “风来!” “火来!” 陈福生灵气运转,勾连天地中的灵气!虚空生火,火仗风势,顺势就笼罩向了树妖姑姑。 树妖姑姑立地之上!大地上不断的升起土墙,挡住火焰的烧灼。 与此同时,树妖姑姑之前准备的那些翠绿的叶子,也如箭一般,射向了陈福生的方向。 不过因为形状的原因,所以叶子射的方向,飘忽不定。 陈福生也很难辨别出,叶子它的落点究竟是哪里。 不过,陈福生也不需要辨别! 双手在胸前掐决! “水利万物而不争……” 地底之下,一条水龙,破土而出!呼啸着在陈福生的身周盘旋! 树妖姑姑打过来的叶子,在水流之下,如同浮萍一般,不能自主! 清澈透明的水龙,变成了翠绿色的绿龙。 于此同时,陈福生风法吹动火法,也来到了树妖姑姑的面前。 树妖姑姑的土法土墙,被陈福生的火法烧灼,渐渐的变得软化。 然后,一点点成为了流体! “去!” 陈福生袖手一指,盘旋的水龙呼啸而去。 无根之火,虽然有风法相助! 但是,终究乏力。难以烧穿树妖姑姑的土法! 毕竟她立足大地之上,土灵气源源不断。 可以说最开始的时候陈福生选择风火法,算是一种失误了。 只见场面上,陈福生的水龙飞向了树妖姥姥,树妖姥姥见状,不由得高声嘲笑! “侬也是一个没见识的小赤佬!姑姑我可是五百年的树妖,侬个小赤佬,竟然有水法过来!” “侬莫是不晓得~” “水生木,土克水么?侬的牛鼻子老道师傅讲课时,侬定是了春,起了浪吧!” “啊哈哈啊哈!” 看见陈福生的水法,树妖姑姑心中暗暗嘲笑!嘴上就表现出来了。 五行之中,相生相克! 她身为树妖,天生木属!立足大地,又可以调动土行。 五行之中,土木克水火,唯有金行,可以伤到她树妖本体! 但是,目前最擅金行的和尚,确实她这一边,最起码,目前是她这一边,被陈福生困了起来。 第四十三章:言不合树妖兴土木,行必果福生弄风雷 场面之上,陈福生的水龙,在地下源源不断的,冲向了树妖姥姥的方向。 最开始,火法烧化土石形成的流体,和陈福生的水龙刚一接触。 一阵阵水汽,弥漫开来。 渐渐的,树林之中,笼罩进了雾气之中。 不过,毕竟火法已退,所以,大雾只是骤起! 如果是平地,有风的地方。顷刻间也就消散了。 但是,此时陈福生和树妖姥姥所处的地方,毕竟是在树林之中。 虽然它们两个正在斗法,但是,树林中,雾气的消散,相对而言,还是要慢上很多。 陈福生的水龙,不断的冲击。 在水龙不断的冲击之下,树妖姥姥的土墙,很快就出现了一个缺口! 瞬时间,土法如同摧枯拉朽一样,被陈福生的水龙所破。 自己的土法所破,树妖姑姑脸上并没有露出惊慌的表情。 在她想来,自己的土法,只是为了挡住陈福生那个小道士的火法! 既然火法已破,水法已出。那么,一时间火法再难有用武之地。 所以,土法破了也就破了。 更何况,土法只要她在大地之上,就源源不绝。 就算是那个小道士,再弄风火,她照猫画葫芦,把土法用处,挡住就是了。 只是,树妖姑姑在心里也暗暗可惜! 只要在等顷刻,她就能土法形成一些石箭,用风法送过去。 打小道士一个措手不及。 可惜,毕竟土法土箭,离体便是无源。 万万挡不住源源不断的水龙。 陈福生此刻,嘴角虽然含笑,但是眼睛里面,确是有着深深的寒意。 刚才的时候,他彻彻底底的想通了! 最开始的时候,他听说兰若寺的时候,还是在电影之中。 破败,阴深,奇诡,还有一丝丝的清冷。 那部三部曲,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特别是聂小倩,可以说在他的青春记忆里面,有着挥之不去的记忆。 如果说,真有女子能够牵动他的心的话! 那么,童年时候,电影里面的聂小倩,绝对是其中之一。 不为别的,就是因为,那是他偷跑出福利院,唯一看的三部曲电影! 不过,虽然说记忆深刻! 但是,看见兰若寺的时候,陈福生并没有和电影联系起来! 开玩笑,电影之中,兰若寺是破败的!清冷的!阴森的! 但是,此时的兰若寺,却是如此的金碧辉煌!如此的香火兴盛! 哪里有电影中一丝一毫的风采? 但是,等到树妖姑姑出来之后。 陈福生明白了! 或许,这里,真的就是兰若寺! 倩女幽魂的,那个兰若寺。 这个时候,陈福生也在脑海里面整理了一下! 三十年前,赵佶来到这个世界,洪太尉误走妖魔。 牛鬼蛇神纷纷降世,灵气复苏。 一年前,自己来到水浒世界。 但是,灵气复苏的水浒世界,真的仅仅是一个水浒世界吗? 难不成,水浒事件结束之后,这个世界就会重启? 然后,重新开始水浒事件? 拜托,那是主神空间,而且,是不入流的主神空间。 那种只能在一个小破地方蹦哒,最1ow的那种主神空间。 水浒世界,作为小千世界!作为,无上大佬选定的,之一的试验场! 作为无上大佬们互相博弈的存在! 他的未来,或许不止于此! 这正是看见了树妖姑姑,陈福生,对于水浒世界的未来,多了一点点,别的猜想! 那就是,或许,那位无上存在如果失败的话。 此方世界,是不是会变成聂小倩的那个世界一样? 道德沦丧,暗无天日! 人间成了妖魔乐土,正道不昌,妖魔高居庙堂之上? 陈福生知道,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他也知道,如果真的是他所想这样的话,那么,或许黑山老妖就是蛇神其中之一了。 牛应天星,为天上牛宿! 牛宿暗星下凡是为魔星,正应梁山一百单八魔君。 而且,陈福生窃以为。这魔星之主,并无定数! 当是有数位承星君气运之人。最后,有一百单八或更多魔君在梁山之后,才是盛极! 而鬼之一道!陈福生也知道!如无意外,定是藏身大宋庙堂之中。 且此人或此帮人位高权重,实力不俗。 也只有如此,才能够让赵佶不得屈伸,壮志不得伸展! 其实,所谓的花石纲,最初之时,只是赵佶为了汇天下地方之灵秀于神都。 布乾坤社稷之大阵于宇内! 御牛鬼蛇神妖魔鬼怪于国外。 只是,鬼之一道,人心诡谲。最擅煽动。加之无形无相无有实体。 所以,它们,顺利的在大宋庙堂之中潜伏下来! 等到赵佶登位之后,它们,已是树大根深! 这正是如此,赵佶才会选择引进外力,布下暗子。 大道五十,天演四九,遁去其一! 陈福生,就是他赵佶的变数!是他的大道之基,是他的大道之望! ★ “好你个小赤佬!端的是有本事的!但是,侬以为凭着这水龙,侬就能奈何你家姑姑?” “姑姑告诉侬!侬是白日做梦!” “侬难道不知,癸水生乙木?由此可见,侬师傅,也是一个糊涂的人啊!” 树妖姑姑,看着陈福生的水龙洋洋得意。 也由不得她不得意! 她是木属,乙木成女身!等到乙木成甲木,由女而男有万年修行的时候。此方世界,她就可以称自己一声大圣,妖仙在望了。 而陈福生所用的水法?水龙,正是用的地底地下之水。 地下之水为癸水。癸水生乙木,以阴滋阴,最是恰当不过了。 “老妖怪,要知道,山无静树,川无停流!你我之间,较量才刚刚开始,此时你便得意,是不是,得意的太过于早了一点?” 树妖姑姑听见陈福生的话语,心中小心了些许。 她也看得出来了,陈福生这样做法的原因之一。 在她看来陈福生此举,或许是想要和她比拼法力的厚重。 要知道,虽然说癸水滋乙木。但是凡事都有一个度! 如果说,她自己本身虚不受补的话那么可就怪不了其她人了。 没本事,自然没什么好说! 第四十三章半:言不合树妖兴土木,行必果福生弄风雷 其实,如果说比拼法力的话,她树妖姑姑,可是不虚任何人的。 作为妖精,特别是五百年的妖精。对于自身法力的雄浑厚重,她是十分的有信心的。 一般而言,身为妖精,若是论万年之下同境界法力雄浑。它们可以说是no1的存在! 不是因为别的! 活得久,就是任性。 加上,许多妖精他们种族天赋的加持! 综合起来,法力自然是十分的雄浑。 所以,若是陈福生想要和自己拼法力多少的话。 树妖姑姑,可以说是十分的欢迎。 种族天赋在呢! 年龄差距在呢! 我堂堂五百岁,有着五百年法力,五百年功夫的大妖! 还是以厚积薄而著称的大妖。 会怕你一个2o多岁的人类? 开玩笑,差着辈分呢! 她小心,是在提防,陈福生可能存在的暗手。 人类,虽然说活的短,寿命不长! 但是,人家进境快! 她在树妖之中,或者说植物系里面,也可以说的上天赋异秉。 毕竟,在之前,少灵之世,她可以把根须,探到灵脉之中。 吸收灵气,让自己修行。 其他的同类,这个世界上何止亿万? 便是活了千年的古树,也不在少数。 只是然并软,它们,不过就是空活,虚度光阴罢了。 有她的气运吗? 知道什么是灵气吗? 见过什么灵脉吗? 只是,她心中,却也有着许多的不甘! 最让她意有不平的就是,她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 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人们喊她树妖妹妹! 然后,妹妹成了姐姐,姐姐成了姑姑! ★ 陈福生的水龙,无须陈福生继续操控。 在设定了一个目标一个攻击范围之后。 水龙自动的,前赴后继对树妖姑姑的方向进行轰击。 不远处的金华城北城中,城里的居民,正在排着队打水。给明天清晨储备一下水源! 金华城北有一口古井。 据说,是汉末就有了。 因为这口井的井水清冽,口感甘甜。所以,城里的人,都喜欢吃这里的水。 而且,将近一千年过去了。这口井的井水,却没有减少过。 就连大旱时,这口井依然有水。 只是,今天金华城的居民们见证了奇景。 那就是,这口千年不枯的古井,水位竟然下降了…… 口口相传,呼朋唤友,居民们纷纷过来观看。 ★ 树妖姑姑对于陈福生的水法,并不害怕! 甚至于,可以说是照单全收。 只见树妖姑姑恢复了榕树得模样!原地出现了一株有着千千万万树根气根的榕树。 树妖姑姑挥舞着自己的根须,把根须插在了水龙之中。 水龙来多少,树妖姑姑照单收多少! 水越来越多,树妖姑姑的原型榕树也越来越高。 五米、 十米、 二十米、 三十米、 五十米! 树妖姑姑俯视着陈福生。 这个时候,她看着陈福生,如同看蚂蚁一样! 陈福生看着树妖姑姑得意的表情。 心中暗暗冷笑! “小样,就知道你没学过物理……” 看着树妖姑姑,体型达到了一个极限!水龙更是源源不断的,被她用树根吸了进入。 陈福生手掐法决,口中念咒! 风起兮~ 云聚兮~ 雷来!!! 无尽天空之上,空气对流,一下子变得剧烈许多。 大风牵引着远方的云层和水汽,到空中聚拢成了新的云层! 黑云压城城欲摧…… 霎那间,空中一道紫色的神雷,唰的劈了下来! 第一道,第二道,第三道…… 一道,又一道! 树妖姑姑又不是死人,她当然看见了天空中的变化。 眼看着天地变色,树妖姑姑就要施法缩减身形。 长的越高,被劈的越狠!这点见识,树妖姑姑还是有的! 只是,刚才的时候。身高五十多米,耀武扬威用树根抽打陈福生的她哪里会想到。形式,会变得如此之快!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矮! 正所谓,你高你牛脾,天打加雷劈! 当紫雷劈在树妖姑姑身上的时候。 树妖姑姑浑身颤抖…… 一旁的一休老和尚,也被天雷的余波波及,被电的昏厥了过去。 虽然说,陈福生布下的阵法,也因为雷电的余波毁坏。 但是,昏迷过去的一休老和尚,他想逃,却也是有心无力了。 ★ 地下水是电的导体! 有它们在,当闪电击打在了巨大的榕树之上。闪电,就好似有了内应的接应一样,势如破竹,长驱直入。 树妖姑姑,正在用尽全力,把自己木制化的地方,加深,加厚!为此,他不惜把自己的根也融入进了自己的树干里面! 而且,这个时候,陈福生也在全身心的掌控雷电!所以,水法?水龙术,因为失去了陈福生的掌控,所以也就消散了。 没有了水龙的硬灌,树妖姑姑确实把自己的身躯缩小了一些! 木质也变得厚重了!抵挡神雷的盾,也变得更厚了。 但是,地水虽无,天水却有! 风云齐汇,又怎么会少了雨呢? 一时间,树妖姑姑,心里面把陈福生恨到了年轮里面。 些许旖旎心思,早就随着天雷声,烟消云散了。 如果在给他一个机会的话,她肯定不会露面! 一定会,在罗汉大阵还在的时候,就给陈福生一个狠的! 要知道,每一次神雷劈下来,虽然说,看着是劈坏了她的木头,她的身躯。 但是,这一道一道,劈掉的,就是她的道行啊! 就这么一会,她的五百多年道行,就变成了五百年道行! 如果,继续挨下去,她怕是灰飞烟灭,会被这个小和尚声声抹杀在这里,真灵不存,就连轮回也不可得! 突然之间,树妖姑姑从树形变成了人形! 原本翠绿的裙装破败不堪,隐隐有焦黑色,从裙装里面露出。 看着突然的变故,陈福生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情况不对。 按照他的预想,这个时候,树妖姑姑若是硬抗下去,头铁和他硬刚的话,才符合妖族胸大无脑的种族特点。 但是,她竟然恢复了人形? 要知道,人形态下,灵活性虽然提高。 但是不管是物抗还是魔抗都会下降的! “难道,这树妖是失了智?” 第四十五章:死树妖遁出活路,云散后却是黑山 树妖姑姑,当然不会! “黑山!” “黑山!” “黑山!” 树妖姑姑的目光中,对着陈福生,满满的都是恨意! 那恨意,三生三世都洗刷不掉! 陈福生听见树妖姑姑开口,这才知道,自己心中,不安之处在哪里! “这江南真真的是一个贼窝!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可是,他明明连正主都没见到啊…… 心里面暗暗吐槽,陈福生手上却加快了了掐诀的度。 紫色神雷,从不可思议处,又加快了两分度! 在树妖姑姑嘲讽的表情之下,从她的天灵劈下,就要把她神魂俱灭。 天空中,陈福生感觉到了一股庞大的力量,就要打散他对于云朵的控制。 “是谁在呼唤本座……” 轰隆隆的,沉闷的话语声比雷声还要响亮! 这是…… 陈福生心头狠! 松开了控制云层的力量! 树妖姑姑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在她的拼尽全力之下! 她挡住了天雷! 面露嘲讽的,树妖姑姑看着陈福生! 可是,她的眼中瞬间布满了惊恐! “不!” 一道银光闪过,树妖姑姑,浑身boom的一下炸了开来。 张口把银光吞下,陈福生也顾不得昏迷在地上的一休老和尚,也顾不得,给趁着自己身体爆炸时自爆妖丹,迟疑了银光一瞬的时间。让她的妖魂投胎转世去了的树妖姑姑补上一记。 事到临头,逃命去吧…… 在天空中,陈福生和黑山交了一次手。 只是瞬息间,陈福生的法术,就被黑山把控制权给夺了过去。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如果说,是以法破法,陈福生或许还不会这么仓皇。 但是,生生的夺了去!这种霸道,是陈福生如今的境界难以抗衡的! 所以,再给了树妖姑姑狠狠地一记,结果了她的性命之后,陈福生第一时间,想的就是逃命。 斩草除根? 再不跑,自己都没了…… 在路过兰若寺的时候,虽然只是电石光火。 但是陈福生灵觉多么灵敏! 一招手,陈福生臂弯里,就多了一名少女,面露惊慌之色! 体态十分风流,却有着九分病态! 不过,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这个? 要不是这少女正好挡在自己8逃命的路上,他才不会伸手…… 这时候,陈福生也打定了主意! 等到安全一点,就把她放下!或是,回阳谷的时候,让官府派人,为她寻找亲人。 昔日里繁盛的兰若寺,如今空无人烟。 庙宇佛像,依然金碧辉煌,只是无形中,萧条之下,这金碧辉煌,却有了阴深恐怖的气息 “是谁,在呼唤本座?” 拨开云雾,一个如同山大的头颅,从云层中探出了头! 碧绿的双目审视的看着,只是,大地之上,除了昏迷的一休,哪里还有其他人? 趁着刚才的机会,陈福生瞬间就遁出了百里之地! 那头颅目光炯炯!追寻着陈福生留下的痕迹。 在看见树妖姑姑身死的地方,目光中的疑惑,变成了释然,然后又重新凝聚了森寒的杀机! “是谁?” 化神境界,岂是虚的? 水浒世界,只是一个小千世界。 最高的上限,也不过就能容纳化神境界罢了。 如果说,仙人想要来此方世界!要么投胎转世,要么化神入世。 不然,是万万进不来的。 所以,黑山是化神境界,陈福生心中一清二楚! 但是,也正是因为清楚,他才知道,如果自己不逃,那么凶多吉没! 怕是骨灰都会让黑山扬了! 越级挑战? 跨境界杀敌? 拜托,那是主角好不好? 全知即全能!人家境界比你高,法力比你强! 你凭什么逆天? 勇气吗? 逃跑,不丢人…… “找到你了!” 黑山眼前一亮,目光锁定了陈福生逃窜的方向! 天空中,又一个头颅出现了。 看着陈福生的身形,就要探头下去,吞了陈福生! “黑山!” “尔敢!” 金华城中,县衙处的气运之龙,瞬间膨胀! 呼啸着飞向了天际,化作人形,站在了黑山的面前! 不是赵佶又是何人? “南华,你要阻我?” “黑山,是你要阻我!” 金华城中,百姓对此一无所觉。自然是各自进行着各自的生活。一副热闹的图景。 “你我之间,必有一战!” “此战,却不在此时。” “善!” “善!” 黑山的八个头颅,展现在了赵佶的面前! 赵佶看着黑山心里面暗暗冷笑! 堂堂相柳,断了一头,被人皇生生在太乙,破了他的圆满之路! 竟然敢和他争这一世主角,端的是不知死活! 黑山看着赵佶,目光渊森! 他相、黑山,早就不是头铁的少年了! “先清理那些爪牙。” “然后,你我决一高下!” “可!” 寥寥几句,雾散云开! 六月的天,娃娃的脸,这不,露出了笑颜? ★ 雍正三年 辽东镶白容家! 容家家主,多了一个嫡女! 不过,这世道女娃娃难活。虽然说,对于自己多了一个女儿,容老爷十分的开心! 但是,抱着呵护的心态,还是没有大加操办! 就怕福薄…… 乾隆七年,容家女入宫。 一个偶然的机会,她看见了乾隆皇帝。 “黑山,大圣?” …… ★ 阳谷县中,武植在县衙后院,见了和武松一起回来的,樊瑞以及祝彪两人。 祝彪还好安置! 虽然说,他是祝家三公子。但是,毕竟他家在本地。 只要妥善安置,一切都好!他们祝家也会成为他武植治理县境的助力。 但是樊瑞的安置武植就有一些挠头了。 县衙毕竟不是中枢。 没有安置道士这种特殊人才的地方。 若是,因而生怨,坏了先生的大事! 那他武植,可是百死莫赎了。 他知道,这樊瑞是先生的徒弟。和祝彪并不相同。 他不知道先生对于这个徒弟有什么安排,也不好自作主张。 也只好好吃好喝款待着! 其余的都想交给自己的弟弟。 江湖上的事情,自己的弟弟,是一个地里鬼,门清。 不过,他没怎么说话,樊瑞却先开了口,问武植要了一个清净的小院。 昔日里西门家的院落,在西门庆,西门耀身死之后,已经收归衙门所有。 这时正好,既然樊瑞要武植就与了他原西门家的钥匙,让武松带他去了不提。 第四十六章:兰心巧瞒真名姓,慧质总被天妒英 另一边,陈福生只管带了臂弯中的少女闷头逃窜。 算了算路程,陈福生闷头赶路之下,已然是不知走了多远。 只知道自己怀里的少女,变得沉了许多。 初时有一瞬还以为少女没了性命。再一看,才知道是昏了过去。 摇了摇头,这样的情况之下,陈福生也不好把少女抛下不管。 若是少女在他抛下的过程中出现了什么意外,那就成了他的罪过了。冥冥之中给他记上一笔,等他得知的时候,也是一种挂碍。 所以,无可奈何之下,陈福生也只好带着她! 南方是不好继续待下去了。此时的南方,在有心人的煽动之下,已然成了一个火药桶。 只要有一丁点火星,就会轰的一声,炸裂开来。 把人炸的粉身碎骨。 加上兰若寺一行,让陈福生清楚的意识到了,南方佛门的兴盛,还有势力的宏达! 前朝时的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在本朝已然是全面恢复。甚至于,还有所进益! 陈福生必须要在心中考虑一下,把佛门的这个变量添加进去。不然的话,恐怕会被打一个措手不及。 刚才战略性转移的时候,陈福生就有意的转换了一下方向,用神行法向着北方转移。 遇见江河的时候,更是直接掐避水咒穿了过去。虽然没有感觉到黑山追过来,但是陈福生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不过,在穿过了黄河之后,陈福生紧绷的心,还是松缓了下来。 黑山再怎么厉害,黄河一线,都是大宋统治的核心区域。 不管是赵佶,还是其它人。都不能容许黑山在此横行。 这不符合他们的利益。 这时候,陈福生才能够有时间看一看自己怀里的少女。 不看还好,这一看,陈福生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伸手探了探少女的脉搏! 脉若游丝! 这是命悬一线的征兆…… 不是吧,天你看见了吧,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陈福生还以为这少女是经不住颠簸,或者说是长途跋涉导致她旧病复! 但是不是的! 把灵气输入了少女的体内,陈福生感觉自己的灵气,好像要被冻结了一样…… “九阴天脉,或者说,九阴绝脉!” “这样的体质,都会被我遇见?”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体质自然各有不同。 一般情况下,人体之内,阴阳占比,是六四开,五五开,四六开三种。 六阳四阴是男性。 五五之数…… 六阴四阳是女性。 虽然偶有例外,但是先天阴阳之属大抵是如此。 那偶有的例外,就比如说陈福生面前的少女!九阴天体! 天生体内就是九阴一阳,是最合适不过的炉鼎了。 男修采补后,可以斡旋阴阳,让自己体内的阴阳平衡。 突破瓶颈。 女修也可以用她来吸收其她人阳气! 经她过滤之后,阳气会淬炼的越加精纯。 “这可真真是……” 一时间陈福生心中波澜泛起! 他没想到,在自己之外,这个世界上,竟然有其他的先天之体! “这少女,竟也是天生的修道种子!” 有道缘!有天时!有气运! “能遇见我,看来,你也是一个主角啊!” 把少女身体扶平!远处有一奇形怪状的石头。陈福生袖子一甩,袖口如刀一样把石头抚平。 轻飘飘抱着少女来到石头上,从袖子里面拿出被褥,让少女的感觉,可以舒适一点! 陈福生看着少女,心中高兴,自然不用多说! 端详着她,如同看珍宝一样! ★ “塔……兄?你为何选择我做劳什子行走?我对如今的生活还算满意……” “塔兄,你说话啊!我知道你会说话!你搞什么?把我搞进来你又不说话?既然不说话,你搞我搞什么?” “塔兄,我话你讲,你要负责的!” 陈福生在回忆中醒了过来! 也是在塔中,他知道了,他是传说中的道体! 三清道体!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就是体内阴阳之气各有三成三!除此之外,还有三成三的清气! 清气者,天之灵也! 把少女扶正,陈福生双手抵着少女的背部! 想了想,又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块玉石。 眼神中,闪过了一丝不舍还有释然! 把玉石放在了少女的手中。 少女在冥冥之中,听见了一声清朗的声音! “明心静气,呼如翩翩之云!运转周天,吸如绵绵之水……” 却正是一篇心法口诀。 少女心中,不知为什么,对这冥冥中的声音十分的信任。 跟着一股清凉的气流,渐渐的,她也感觉到了自己体内的丝丝缕缕阴凉的气流跟在清凉气流的后面。 清凉的气流自己不能控制。但是,阴凉的气流,自己却可以控制。 如同找到了新玩具一样,少女不亦乐乎的进行着搬运。眼看着自己能够控制的气流从丝般粗细,到头一样。 开颜的少女还要继续搬运,但是一周天之后,气流并没有增长! 不知不觉间,清凉的气流已经不见了! “为什么不增加了呢?” 带着疑问,少女有些娇憨的睁开双眼! 眼前水秀山青! 在一感觉自己的身体! 有生之年,从未有过如此的康健! 正要高兴的跳起来…… 突然之间,少女想到了一个问题!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一个问题泛起,无数的问题就跟了上来! “我在那里,以及,他,是谁?” “醒过来了?” 少女的身后,陈福生整理好了仪容。 面目平平无奇,但是,又给人了一种清清爽爽的感觉。 少女闻声回头看去,内心先是一喜,却有若有所失!紧接着是慌张。 喜是因为,这个声音,就是刚刚,冥冥中的那个声音。 若有所失也是如此! 因为,这人长的,太平凡了…… 陈福生看着少女的表情,那里不知道,自己是被人嫌弃了! 他也没办法容貌是父母给的。他也没办法! 而且,对于自己的容貌,他也不在意! 干净就行。 “不知善信是何方人士?小道孟浪,稍后便送善信还家!” 听见陈福生的话,少女眼睛中,滴溜溜的转着! 好容易出来一次,她可不想这么回家去,让自己的父母伤心。 而且。刚才的体验,她心中明了! 眼前这个年轻人,搞不好,是个仙人诶! 虽然长得丑,但是,未尝不能随他一路! 不过,这样的话,自己的名姓却不能说了。 不然,这样的人,据说都是能掐会算! 有一个万一,自己岂不是又要回家,让父母担心,和母亲相对着抹眼泪? 左右父母也是以为她在老家!且先顽上些时日,然后托词在路上耽搁了,岂不更好? 眼睛一转,少女看了看面前新的嫩叶! 轻移莲步迈下了青石! “回道长的话!小女子姓叶,小名双儿!家父在朝中担了一个小官……” 第四十七章:清风山色迷人眼,三兄弟魂归幽冥(上) 叮叮当当! 突然之间,树林里传来了一阵锣鼓铃铛乱响! 陈福生正和叶双儿交谈,他还没通名姓。 山林里就闯出来了十四五个喽啰! “兄弟们,这女娃生的漂亮,这道士生的英俊,肉定是好吃。快去报与大王知晓!” 领头的一个喽啰,闯出来看见了叶双儿,眼睛都亮了! 在林中,草木繁盛!只是隐隐见了两个人影。 却没有见到二人颜色! 闯出来后,见了叶双儿颜色,他知道,自己达了! 自己家的三大王最是喜欢有颜色的女子! 如此一来,自己献上这个女娃,岂不是有自己的好处受用? 陈福生正想和自称为叶双儿的女孩子聊天。 却从树林里,蹦出来了这么一队人马! 心里面!不由得起了一阵无名。 当他听见,喽啰们,把吃人说的这么风轻云淡。 心里面的火气就更大了! 本来他也是才刚刚逃出生天,被人如丧家之犬一样,打的战略转移几千里。 心里面正是不舒服的时候。 这时候,又有这么一批人撞了上来! 陈福生哪里还会留手? 双手一翻,他的手上就出现了两把双枪! 不是赛丽亚的祝福和沙鹰飞电又是什么? 看着喽啰们冲了上来。挥舞着手中的叉子,棍棒,锈刀。 被吓的瑟瑟抖的自称叶双儿的少女,躲在了陈福生的身后。 抓着陈福生的衣角如同一只下雨天躲雨怕雷的小动物一样。 怯怯的,十分的可爱! 砰 砰砰 砰砰 砰 砰砰砰 砰 砰砰 …… 一连串爆竹掌声过后,那些喽啰头顶,出现了一朵梅花。 陈福生特意在报信的喽啰上山之后,才开始动手。 为的,就是在山野之中,把这批剪径的强盗剿灭。 这正是这个时候,陈福生才有时间,抬眼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在的地方。 八面嵯峨,四围险峻。古怪乔松盘翠盖,杈老树挂藤萝。瀑布飞流,寒气逼人毛冷;巅崖直下,清光射目梦魂惊。涧水时听,樵人斧响;峰峦倒卓,山鸟声哀。麋鹿成群,狐狸结党,穿荆棘往来跳跃,寻野食前后呼号。伫立草坡,一望并无商旅店;行来山坳,周回尽是死尸坑。若非佛祖修行处,定是强人打劫场。 这将将是一个险地,陈福生看了,也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虽然说,不至于说是天下绝地。但也真真有点骇人。 陈福生看了看这里,默默的,把自己心中的计划,又修改了一下! 没有任何想当然的计划都是一触即就的! 计划制定之前,需要增删填补。计划制定之后,也需要根据他的实际表现做出调整。 “叶……双儿小姐!” 陈福生有些不知道怎么称呼叶双儿比较好! “道长叫奴家双儿吧!家中长辈都是如此称呼奴家的!” 看见了陈福生脸上的为难,叶双儿十分体贴的说出了她的话。 “那好吧,双儿小姐!” 听见陈福生的话,叶双儿在心底,生生被气乐了。 气乐了的同时,心里面的心思,又多了一些! “这小道士,看样子是一个好的!自己随他一路,安全些许也未尝不可。只是,自己毕竟只是一个弱女子,生生被掠救出来。传出去,名节或有妨碍!” “看这小道士的手段,打是肯定打不过了!事到如今,也只好怀柔,和他关系亲近些许!以便日后脱身!只是,可恼这小道士不进油盐……” ★ “报~” “报,三位当家!山下来了一男一女!男的是道士打扮女的如同画里的仙子一般……” 没等喽啰把话说完,坐在三号位的一名矮胖男子,急急的站了起来! “你说的仙子儿,究竟在哪里?怎地不把她捉上来?” 既然山下的小头目,放心让他上来报信,由此可知,这报信的喽啰也是一个精细会说的。 事实也是如此! “回三当家的话!” 报信的喽啰跪在地上,狠狠地叩了一个头。 “小的们手笨脚粗,没有三当家您怜香惜玉。所以小的们只是把那二人围住,蒋哥儿就打小人上前报信。想让当家的亲自下去,取了佳人上来!免得我们划伤了哪里,惹得当家的震怒。” 听见喽啰的话,坐在下的男子哈哈大笑! “大哥,二哥,你们看,你们看,小的们说话如此得体,由此可见,我们山寨的兴旺。” 喜形于色口不择言的三当家,抄起手边的家伙,就要下山! 大当家二当家看着自己弟弟的表情,脸上止不住的笑! “三弟莫急,我和老二一起下山祝你一臂之力。” 坐在上的人,笑语盈盈的看着众人。 你当这三人是谁? 江湖上有名号! 大哥是锦毛虎燕顺,二哥是白面郎君郑天寿,三弟唤作矮脚虎王英是也。 这三人占了清风山,在这山上打家劫舍,占地为王,做了好大的事业。 不过,他们纵然在江湖上有名有号,江湖人也称之为好汉。 但有一点,颇为惹人诟病! 那便是吃人。 不过,陈福生不明此处山川地理,不变方位。是以,也不知此地的底细。 只是顾着和叶双儿攀谈。 虽然说,陈福生做道士打扮,又是道门行走。但是,可没有人告诉他道门这不能吃,那不能吃。 作为单身狗的他,其实还是希望有个媳呸道侣的。 作为道侣,最起码修行进度要和他相差仿佛。 也就是体质悟性什么不能太差! 阿拉德大6上,穷极一个大6,陈福生也只找到一个可为道侣的人。 只有赛丽亚…… 可惜了,赛丽亚! 到了水浒世界,其实,原本陈福生没打算找寻道侣的。 水浒世界的女主角,承星运的他也见识过了。 却是难以跟得上他的脚步。 所以,就算是扈三娘美艳,他也没有动心。 凡人的姿色罢了! 最主要的是因为陈福生读过水浒传。 对于扈三娘,是打心里喜欢不起来! 缺少独立自主的精神还有明辨是非的判断力以及敢于说不的勇气。 这样的人,就算再美,也不是他想要的。 第四十八章:清风山色迷人眼,三兄弟魂归幽冥(中) 虽然说,陈福生动了心思。但是,此时此刻,叶双儿对他可是没有这方面意思!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陈福生的长相,下辈子当牛做马可以。 这辈子以身相许就算了吧。 太过于普通…… “不知道长怎么称呼?” 怯怯的,探出头,看了眼遍地的尸体! 叶双儿的眼中,有着藏不住的惊恐。 只是惊恐深处,却有一丝漠然! 对自己的漠然,对生死的漠然。 “我姓陈,俗名长生。如果愿意的话,叫我长生哥哥就好!” “哦,原来是陈道长啊~” “没错,正是陈道长!” 两个人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只是,笑的原因各有不同。 “这道长,还蛮风趣洒脱的~” “任重而道远啊!” 少男少女的心思,谁又能猜的出来呢? 就在两个人笑的开心之后,想要继续说点什么。 却只见山林里面,一股子烟尘升起。 见状,陈福生也收起了顽笑的心思,正色看着树林中。 不多时,山林里面就有一彪人马,约么二三百人,直直的闯下山来。 这一彪人马下山之后,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不由得全部变了脸色。 特别是看见凶手光明正大的站在那,好似等他们过来的时候。 “欺人太甚!真真不当人子……” “这臭牛鼻子,莫不是不把我们清风山放在眼里?” “直娘贼,干霖老母!” 七嘴八舌的,喽啰们看着自己的同伴倒在地上,挥舞着刀枪,把陈福生和叶双儿围在中间。 一边跑动,一边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 他们要好好的把这里围住,免得这贼道跑了。 喽啰清场,大佬自然就跟着出场了。 之间中间一人,长的高高壮壮,一副大豪的模样。 左边一人,长的矮矮的,相貌猥琐。 右边一人,雪粉敷面。形容枯槁。却端着一副公子的做派。 “道士通名,我燕顺刀下,不斩无名之鬼!” “那贼道,你若是把身边女子献上,在跪下磕他五七八十个头,交出金银财宝。你家王英爷爷,就做主,放你一条生路。” “如果不然,你家爷爷我把你的心肝挖出来下酒喝。” “二位哥哥说的有理!生路死路,摆在面前。就看小道士你如何选择了。” 还没等陈福生说话,三名带头的当家就把它安排的明明白白。 喽啰们看着陈福生没有回话,就要鼓噪上前,用刀枪把陈福生拿下。 陈福生冷笑着看着面前的众人。 如果说,他不知道此处是那里还好。 但是阴错阳差来到这里,岂不让陈福生开心? 善恶有报,天理昭章!这食人的恶魔就在我的面前! 这,这,天底下,还有比这还称心的事吗? 不会有了! 作为道士,要惜福,要惜物。 所以,陈福生决定,送眼前的魔君,去见阎王。 如果说,来者不报名姓。 陈福生就算是对于头顶上面冤怨之气凝绕的他们三个也不会放过。 但是,最起码会问一问幕后的冤情。让他们多活些时日。 可是,听见这三人的名姓之后,陈福生知道了这三人是何许人也! 清风山,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可是山里面却有三个贼寇,占山为王。 大大王喜欢用人心肝下酒!二大王喜欢风流的男子。 只有三大王比较正常,喜欢漂亮的妇人。 可是,不知道有多少的姑娘被他坏了名节,凌辱致死。 陈福生不知道还好,既然知道了,怎么能当他们不存在,和他们称兄道弟?化敌为友? 开玩笑! 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死我活,再无二话! 他不相信,就算没有这几个所谓的天星,他的大业,他的谋划就不能成! 开玩笑!!! ★ 陈福生不说话,叶双儿也不说话。 二百多人,围着两个人,现场的气氛十分的尴尬! 或是恼羞成怒,或是迫不及待!王英耐不住性子了。 “莫要伤了小娘,把那个道士,给爷剁碎了喂野狗……” 王英一声呼和之下,一百多名喽啰闻讯鼓噪上前! 其余的喽啰则是看着燕顺。 他们,是燕顺的喽啰。如果燕顺没有命令的话,它们是不会轻易行动的。 看着燕顺点了点头。 剩下的百余名喽啰也围了上去。 陈福生见状丝毫不慌! 双手一翻,沙鹰飞电和赛丽亚的祝福就出现在他的手中。 灵气运转,一颗颗子弹,就自动出现在枪膛里。 只要陈福生还有灵力。还有预存的弹药! 理论上讲,这把枪,是可以无限激的。 而且,陈福生也可以选择激活刻在枪上的法阵。 让枪自动的在空气中吸收游离灵气,形成子弹,并在短时间内射出去。 所以在看见一群战斗力1o+,约等于两只大鹅的喽啰们蜂拥而上。 陈福生是打心眼里看不上他们。 这批人,已经不是刚刚上山,刚刚被官府逼上山的人了。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做好了自己的心理变转。 从良善的百姓到穷凶极恶丧失良知的贼寇。 所以,陈福生对于杀他们,也是没有任何的心理阴影! 砰,砰啪,啪啪啪! 每一声枪响,就意味着有一个人倒下。 纵然山贼贼寇多达二百多人。但是他们那里见过这种死亡的方式? 如果说用刀砍,用箭射,他们还可以理解。 用火烧,用水淹,甚至于用雷劈,他们都能接受。 但是,只听见声音,然后每一声声响过后,就有一名兄弟倒下! 这就不能让山贼们接受了。 他们从小到大接受的认知,没有这一点! 甚至于,听说都没有听说过。 所以,在倒下了二十多名山贼之后,刚才是怎么围上来的山贼,就以更快的度。或是连滚带爬,或是借了两条腿。 撒丫子就跑回了自家头领的身后。 更有甚者,直接奔着山寨跑去。被锦毛虎燕顺赶上去,一刀一个结果了。 这才止住了这些喽啰逃跑之风。 勉强维持住了自家的阵容不被瓦解! 看着喽啰们浑身怯怯抖,如同鹌鹑一样。 三兄弟互相看了一眼! 他们知道,这个时候,需要他们这几位老大出手,挽回局势了。 不过,燕顺还想要继续尝试一下! 第四十九章:清风山色迷人眼,三兄弟魂归幽冥(下) 其实也不能说是尝试。 只能说,是绿林里面,不成文的约定俗成的规矩。 绿林一行,刀头舔血,有今天没明天。 每一个人,生活的都十分的辛苦。所以,他们更加信奉及时行乐的理念。 也正是因为活的不容易。所以,势均力敌的时候,江湖义气这个词,就颇为有用。 一般情况下,过江龙,坐山虎。如果双方实力相差不大!那么大多是你报一个字号,我留一个字号。大家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避免了因为双方争斗,两败俱伤,然后全军覆没的局面。 因为他们虽然起兵造反,占山为王!杀人越货,无恶不作。 但是他们知道,他们自己是一个好汉子! 因为,只要他们能够过了围剿的试炼,就能通过招安的方式洗白上岸。 正所谓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杀人放火受招安,可以说是绿林和官府,文官和武官的默契了。 所以,现了陈福生棘手。燕顺就想要通过谈话的方式,用言语和陈福生交流交流。 联络联络感情。 如果,能把他搞到山上,做一把交椅!那么,通过“试炼”的把握,岂不是更大了么? 越想越觉得可行,觉得可行就付诸于实践。 在“好汉子”朴素的思想中,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有宋以来,大家都是这么干的。 “兀那道士,你姓甚名谁,在何方道观落脚?话与我知,你我之间,若是有所干系。聋头瞎打,岂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让五湖四海的好汉看了笑话?” 整理了一下衣巾,燕顺双手抱拳,气运丹田。 隔着三十余步,张嘴就把声音送了过来。 “锦毛虎,道爷我在江湖上也听闻过你的名字。” 陈福生开口,也不见什么动作。 话语声就清晰的传入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就如同在耳边耳语一样。 燕顺一听,心头一喜。 自己的名字,真的知道的人很多么? 那样子的话,是不是也会有人对他纳头便拜,口称哥哥? “只是不知,你是不是真如同江湖上传言的那般,喜欢用人的心肝醒酒?” 陈福生语气中没有质问的意思。就如同久别重逢的老友再次见面一样! 轻飘飘的,就问了出来。 燕顺心中思量! 看这道士,也是一个人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角色。颇有绿林风范! 若是自己虚言相告,岂不是弱了自己的气势不说,还把大哥位置拱手让人? 如此结果,燕顺岂能接受? 万万不能! “江湖传言或有失真,但此事却不得假!本人功法特殊,却是需要人的心肝辅助修练。” 听了燕顺的话,陈福生不动声色。 转头看向了白面郎君! 然后嫌恶的看了一眼,扭过了头去。 “此人不当人子,败坏风气!竟有断袖之癖,实在是不当人子。” 接着看向了王英! 其实,这三人之中,陈福生对于王英的印象最为深刻。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娶了扈三娘的人! “王矮虎,可是你要掠了我家妹子?也是你常掠人良家妇女,满足自己的私欲?” 陈福生这话一出口。燕顺心里面咯噔一下。 听话听音,看样子,陈福生的语气,有些不对啊…… 不像是绿林中人,反倒是更像那朝廷鹰犬一些。 难不成他就是官府派过来围剿俺清风山的? 却也不对! 哪一次围剿,不是搞得一副好大的阵仗! 仅仅是一个人,就算是浑身是铁,又能打几根钉? “男儿本色,你爷爷我喜欢女人怎么了?难道你不喜欢?” “难道你不是男人?” “我告诉你,小子,若是你把你身后的女人交出来。爷爷我还能留你一条全尸!” “若是,你的嘴里蹦出一个不字!爷爷认得你,但是爷爷的刀,可不知道你是哪里的模样!” 王英一震手中的大刀,威风凛凛的看着陈福生和叶双儿。 做出了一副英雄好汉的模样。 只是,他也是一个三寸丁包谷!和之前的武植,身高仿佛。 叶双儿躲在陈福生身后,偷眼看了过去,心中暗暗好笑! 就这样的男子,她宁可身死,也不会从了。 看了王英,再一看陈福生。 嗯,眼前这个小道士,也还蛮眉清目秀的吗…… “这样的话,你们承认了你们当初做了些好事?” “承认就好,承认就好!” “不教而诛是为虐!好叫你们得知!” “杀你们的,姓陈名福生,阎王爷面前,莫要找错了债主……” 说完后,陈福生抬手就是一枪。 那边的燕顺还要开口!“好汉,切莫……” 这里的王英,色欲熏心。直接打断了燕顺的话! “大哥和他废话什么?” “叮,叮……” 用刀劈开了两枚子弹!王英身形纵跃,就扑向了陈福生。 “大家并肩子上……” 一马当先,王英带人冲了上去。 燕顺无法,也只好带着自己的人紧随其后。 郑天寿看着两方人马上前厮杀,再一看自己身边的十余喽啰。 没奈何,也只好跟着上了。 三兄弟中,他虽然排行老二,但是,不过是因为他上山早罢了。 前些时日,山寨就有意从新排位。到时候,他这个二哥,可能就要变成三弟了。 没办法,手下功夫不硬朗!所以,手底下的喽啰都跑去其他两位当家手下,吃香的找乐子去了。 看着围过来的三位外带着喽啰,陈福生脸上表情冷峻。 灵气引动枪上的阵法! 沙鹰飞电和赛丽亚的祝福的枪口,如同鞭炮一般。 连绵不断的射出弹丸。 奥义?乱射 除了仅仅贴在了陈福生背上的叶双儿,其他的人,在奥义乱射之下,被弹丸一个个的打成了筛子。 第一层和第二层的喽啰们,更是浑身如同喷泉一样,流淌着鲜血。 再一看王英早就死去了! 背着叶双儿,陈福生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燕顺的身前! 他走一步,郑天寿和他身边的喽啰们就退一步。 忽的一声呐喊,尽数跑散,想要逃的性命。 第五十章:文巡检带头作恶,武知寨忍气吞声(上) 可是,哪里会有那么容易…… 先把燕顺丢到了一边,陈福生暗暗施法。缩地成寸用出之后,十米近如咫尺之间。 一步赶上,些微的拉进距离。抬手就是两枪! 砰砰砰砰啪…… 只见想要逃走的喽啰,如同麦子一样倒地。 郑天寿也毫无名姓的被陈福生乱枪打死。 回过头,陈福生背着叶双儿回到了燕顺的身前! 燕顺双目死死地盯着天空,嘴里面嚯嚯有声…… 他的眼前,不断的闪过了,他这一生的场景。 母死父苛,离家出走,混迹市井,占山为王,一朝身死。 最后的最后,燕顺的眼前,出现了家门口那颗桂花树…… 恍惚中,他好像看见了一位妇人。 “母亲~” 这是燕顺,留在这个世界的最后的呢喃。 枪火蒸了,燕顺眼角留下的泪。 ★ 袖子里甩出了几个豆子。噗的一声,豆子变成了头戴黄巾的汉子。 吭哧吭哧的,汉子们把尸体摆在了一起,被陈福生用了火法,一股脑烧成了灰。 等到陈福生牵着叶双儿,和几名黄巾汉子一起走上清风山的时候。 山寨里面,已经是人去楼空。金银细软也是空空荡荡。 陈福生知道,定是山寨里留守的,察觉了消息。这才一哄而散! 不过,也不奇怪! 那手枪,声闻十里。山寨里的人听见,是再正常不过了。 不过,还有百余担大米堆在了仓库。 这大米说多不多,说少不少,陈福生一挥袖子,把大米全都收了进去。 站在了清风山上,陈福生静静的感受着。 每一个山川,都有着他们独有的气韵。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见识到不同的风景,为自己境界的突破积蓄足够的资粮。 换句话说,就是在平凡处寻找感动。 还有的就是陈福生想要看一看,清风山的地形地貌地势地气,能不能够作为一个节点。 不过,这是后话了…… ★ 在清风山上待了些许时间,陈福生带着叶双儿,两个人沿着官路下了山。 半天过后,就在路中,见了一个镇子。 走进去一看可不正是清风镇? 镇中有两个知寨,一个是文知寨一个是武知寨! 文知寨姓刘名高。 虽是文官,却是大字不识一个。 因他本家刘家,是这青州府大户。在这青州影响力很大! 桃花山下的刘太公,就是这青州刘家的分支。 把守大门的兵丁,正要上前搜检陈福生路引。顺便卡一卡叶双儿身上的油。 陈福生丢了一块在十字坡收起来的碎银子在兵丁的脚下。 那兵丁也是一个乖觉得。把碎银子踩在了脚下,四周看一看,连忙示意陈福生二人快走。 这个时候,叶双儿早就不是之前的大家闺秀打扮。而是一副女冠装扮! 你还别说,英气逼人! “师兄,小妹是真真没有想到,你也有这样的时候……” 笑颜如花的叶双儿,用手掩着樱唇,对着陈福生打趣。 她可是见了陈福生出手无情的狠辣! 可是,这样的好男儿,竟然也会给人利事。 之前的时候,她被养在深闺里。哪里遇见过这个? 就算是书本里读过,也隔了不止一层。哪里会这么清晰! “师妹,正所谓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既文章。你我皆是修道之人,体会世情才能让我们走的更远。”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既文章?” 叶双儿翻覆在心中吟咏。 越是读,眼睛越亮! “陈师兄,这副对联,是您的文笔吗?”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陈福生看着叶双儿明亮的眼睛。却不想虚言哐她! “这却不是!这是一位曹姓的大贤,在他的书里面写的。如此的句子,在文中俯拾皆是。却不是我的手笔!” “陈师兄,你莫不是虚言欺我年幼!” 听见陈福生如此说,叶双儿两只眼睛,圆滚滚的瞪了过来。还带着少女的娇憨! “如此句子,若是有贤人述著于文字,早就轰传天下了!小女子又岂会不知?” “小女子读书虽少,但陈师兄,可莫要骗我!” 陈福生回过头看着叶双儿满脸的不信,也没有办法。 不过,当他看见眼前的一幕的时候,对着叶双儿说了一句话! “师妹,那贤人在书中还有一句!” “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 看着眼前的场景。原本被清风山泄去的杀机,又如同潮水一样涌了上来! “杀吾父,夺吾妻,卖吾女,占吾家业!申冤无路,求告无门。今时今日,乡人陈九在此叩拜诸位乡邻。望诸位乡邻,如有往东平府去,替陈九寄泪书与东平陈知府。” “族侄陈九,无颜面见族长!请除族名!” 说完长跪在地,然后猛地从怀中抽出短匕一把,就要戳到自己心窝。 旁观众人,听得心有戚戚。又感性的,更是转过头偷偷抹泪。 不过却无人上前,更无人应声。 那陈九,浑身上下,满是鲜血。 双腿已被打折,旁边有兵丁冷笑着看着。 离他不远,就有一名年不过七八岁的丫头。被两个婆子押着卖! “嗯???” 陈九眼中含泪,额头渗出了满满的冷汗! 不管她再怎么用力,手中的刀,都刺不下去。 “未想我陈家血脉,竟至于此!触目惊心,触目惊心!” 一步步的,陈福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莫名的,人群就让开了一条道路。 在婆子手中,把小丫头牵了起来。摸了摸她的头。 小丫头头张乱,面色枯黄。却没有受到太多的不可愈合的伤害。 婆子们一瞬间愣怔着,但是,转瞬她们才现,自己竟然是浑身动弹不得。 这时候,她们唯一能动的,只有眼睛中的惊恐。 牵着小丫头陈福生走到了陈九面前蹲了下去! 从他的手中把匕取下! 又从袖子里拿了两颗丹药。 正是壮骨生筋丸! 这壮骨生筋丸,还是之前的时候,用他和武松一起杀死的那只老虎还有生筋草一起调配的。 虽然不能药下腿就好,但也是颇为对症。 第五十一章:文巡检带头作恶,武知寨忍气吞声(中) “我来了,九哥安心!只要我们没犯错,就没人能欺负我们陈家人!” “没有人!” 瘫在地上的陈九脸上喜忧参半的看着陈福生! “这位公子,那刘高在本地……” “九哥你不用说,家父正是当代陈家家主!” “可是,可是文昭叔父?” “嗯!” 陈福生点了点头。 示意小姑娘照顾泪如雨下的陈九。 陈福生转身看向刘家人还有两名兵丁。 “我放你们回去,告诉那刘高!他的债主来了!” 另一边,叶双儿拉着小姑娘的手,对她柔声安慰。 陈福生怎么也没想到,人间之恶,竟至于此! 这刘高也是为官一任。 不仅不想着造福一方,反而做下如此丧心病狂的恶事! 由此可见,他的心中,已是没了敬畏。 对此等人,此等事,陈福生已是没什么话语好讲。只是等见他一面,察其言,观其气运。 若是个坏的,那就拿下了事。 若是其中还有隐情,陈福生也不介意听上一听。 不过,王朝百年之后,多多少少都会出现问题。这时候,若有中兴之君横空出世,或可为王朝,延续百年的寿命。 若是没有的话,层层积弊相压!轰然倒塌的王朝又不是一个。 但是,不管怎样,其实坏,就是坏在了人心上面。 国朝初期,民生虽凋敝,但万众一心。 自然有一股拼搏奋的劲头。 但是,等到了好日子过上了十几二十年。人心渐变,繁杂的想法就会露头。 这时候王朝就开始走了下坡路。 此时的大宋就是如此! 只是,陈福生没有想到,大宋竟然已经到了如此的地步。 光天化日,他怎么敢? 兵丁仓皇的跑回了衙门里面,没等他们开口,刘高就摆了摆手,示意他知道了。 大街上生的事,怎么能够逃的出他的眼线? 这一次,是他刘高有意为之。他刚刚压服了此地的武知寨花荣。让他不敢对自己的事指手画脚。 前些时候,他听唱戏的勾栏唱了一个故事。 灵机一动,就有了今天的举动。 那戏子,唱的可不正是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戏份儿? 刘高看着霸气,也想试一试,抖一抖威风。 这不,恰巧他看见了一人家的妇人。见那妇人姿容上佳!虽是一个生产过的,但是更显的风韵。 而且,好生养对他而言可是好事! 毕竟,他刘高子嗣艰难。到现在还无儿无女。 所以,在见过了那妇人之后,他便差人,把那妇人家里面的情况打探清楚。这一打听,勾起了他刘高的一桩心事。 那妇人是陈方氏! 丈夫陈九,之前不过是一个乡人罢了。 参军在西夏边境因伤病回了原籍,娶了同乡的方家女也就是陈方氏。 刘高把消息听完之后,心里面暗暗点头。 这就对的上了…… 所以他才会抖擞威风,要以陈九,杀鸡儆猴,指鹿为马,颠倒黑白。表面目的,就是告诉镇里面那些吏员、大户! 这清风镇,到底是谁的天下! 抓人的时候,那陈九也说过,他是陈家人! 只是天底下陈家人多了。 姓陈的就是陈家人? 好吧,姓陈的,还真都是陈家人。 不过此陈非彼陈罢了。 陈九说的,陈家的家主是陈文昭。刘高并没有放在心上! 先不说,他刘家又不是没人。 区区一个他乡知府,算不上强龙。如何压得了他这个地头蛇? 这就是不读书的坏处了! 见识短浅,夜郎自大。 此事不传到陈文昭耳朵里还好。传到他的耳朵里,你刘高家祖祖辈辈的骨灰都能给你扬了! 你当同年故旧师生乡党是吃干饭的咩??? 不过刘高毕竟不是科举出身,连书也没读过。 所以,就算是知道了有人出头,他刘高也毫不畏惧。 站起身来,刘高就要带人出去。 可是,转眼间,刘高的眼珠子一转。 单凭自己衙门,纵然可以拿下这个狂徒。 但是,那人毕竟是一个道士。若是,那道人真有手段,岂不是让自己坐腊?露了行迹? 这样的话,何不让人先去试一试这道人深浅? 思及此处,刘高抬起的屁股,又稳稳的坐了下去。 “来人,传本官的话!有狂徒在市井殴打官差,欲行不轨。” “请花知寨出手,擒拿狂徒,将其缉拿归案。日后本官一并为其请功!” “可记下了?” 刘高端起茶,问了两边听命的兵丁。 “会大人话,全都记下了。” “记下就好,去吧!” 美美的抿了一口,刘高心中暗暗得意! 这一招,叫做驱虎吞狼,渔翁得利~ ★ 清风寨,知寨衙门!花荣正在后衙练箭~ 哆 哆 哆 三连珠箭,不分先后的射在了红心处。 “大人,刘大人遣人过来,说是有一个道士,在街头接下了陈九的梁子。刘大人遣人来,请大人出手!” “嘿,刘大人!” 花荣对此不知可否。 只不过,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文武之间,天壤之别。 别看两个人仅仅是正副之差! 但是,一个文字,一个武字!如无意外,此生他花荣大好男儿,就要忍气吞声,在刘高的手下讨生活了。 对于刘高的所做所为。他花荣,可以说是一清二楚。 只是,他和刘高是同僚。刘高又是他的上司。纵然是千般不满,万种不愿!可是,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他花家,可也是一大家子啊。 “来人,取我披挂!” 放下手中雕弓,摘下了腰间的箭囊。 花荣清洗了一下之后。又磨蹭了半晌,这才喊过了亲兵。 戴了披挂,上马带着亲兵,慢慢悠悠的出了花府。 ★ 清风镇大观街 陈九的女儿小花,扶着自己的父亲,靠在墙边。 陈福生静静的站在他们面前!一来是看顾陈九的伤势,也防着他继续寻死。 二来,他也想看看,这清风镇清风寨,到底还没有天理存在! 当年看书的时候,清风山清风镇清风寨这一段,可以说的上是大书特书。作者着了许多的笔墨,用来渲染。 但是,尽信书不如无书。 陈福生他就是想要自己看看,这清风镇,到底都是什么人物? 想到这里,陈福生的眼睛不由得亮了一下,满是杀机! “就算是破戒、亏钱!” 第五十二章:文巡检带头作恶,武知寨忍气吞声(下) 之前的时候,陈福生很少用道术对普通人出手。 唯一的一次,就是在阳谷县的时候,对着西门家那些门客出手。 也只有那一次,陈福生的功德,可以说没有赚,甚至他怀疑,还小亏了一点! 这正是因为如此,杀山贼能用枪的时候,陈福生绝对不会用道术。 就怕用术害人性命,折损了功德。 他来此,是为了积累功德赚大钱的,可不是为了做赔本的买卖! 但是,对于刘高,陈福生打定了主意。 只要他是个坏的! 那么,就算是赔本的买卖!他陈福生也做了。 因为,若是陈九所述,尽是实情的话! 那么,用枪送他走,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陈福生心里很不痛快! “直娘贼,怎么下个江南之后,这般不顺……” ★ “兀那道人,汝有何仰仗胆敢殴打官差?念你是方外之人,不识人家法度。便自去吧!刘大人刘家,在本地修桥铺路,万家生佛。任谁都要说一个好字。” “你这道人,可莫要自误!” 说话的,可不正是花荣? 只见花荣人披甲马带鞍手持短刃,勾带长枪! 背后是雕弓一把,两边是亲兵数骑,就这么施施然的过来了。 陈福生抬眼一看,看装扮心中就有了七八分成算。 在一开法眼,更是确定了他的由来。 “花知寨,你可知陈九一事的前因后果?” 花荣先声夺人,陈福生就要压一压他的气势。 “好叫道人得知!内里此间,种种具知。” 花荣也不虚言,很是直接了当! “即以知之,因何坐看?” 陈福生审视的看着花荣。花荣也回看着陈福生。 来之前,他就知道,这一关,不会那么好过。 敢这么架梁子的,哪里有好相与的? 只是,一来他不得不出面。 二来,他虽然没做什么好事,但是,他也没做什么坏事。 就算是这道士是个皇帝,他最多也就免了官了回家。 再不济自己也能去江湖上浪迹。 他没想着,攀交情,也不想被当刀子。 他所求的,便是置身事外! 若是不能,也要尽可能的脱身。不被他们双方角力伤到。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如是而已。” “荣添为武知寨,追缉盗匪是我的职责范围之内。保境安民四字,保境是我这个武知寨的责任。但是安民二字,却是刘大人的职权范围之内。我却是不能越权!” “好,好一个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好一个文武之分,保境安民。但是花知寨,我要告诉你!人生于世,不仅仅是蝇营狗苟,心中的公理,远远要比程序的正义更重要!” “你这一番作为,或许作为官员,你无愧于程序。不管对面是谁,你都可以振振有词的说,你的程序没有问题!” “但是,夜深人静,你摸摸自己心底良知的时候。是不是会感觉到自己内心的亏欠呢?” 对于花荣的第一次见面。陈福生心中,可以说是十分的失望。 甚至于有一种偶像破灭的感觉。 花荣作为水浒里面,射箭射的好的,为数不多的人。在全书的篇幅里面,有着很多的笔墨。 可以说,有不少粉丝喜欢他。 只是,闻名不如见面!这一番对话之后,陈福生,彻彻底底的,把对于所谓的梁山好汉的期待与向往给打消了。 如果说,最初的相遇,不是武松,而是换一个人的话,或许,陈福生也不会对梁山好汉抱着别样的期待!甚至于认为他们是一个个好汉子。 至于张青,孙二娘,还有清风山上的三位。陈福生对于它们的恶行,早就清楚了。所以,心理也就没有波动。 但是,见到花荣之后。 陈福生才真真切切的知道!水浒不足恃,好汉不足以为凭。 腹心之任,万不可与了这等人! 深深的看了花荣一眼,陈福生不再和他讲话。 花荣还要上前,却被陈福生瞪了一眼! 这一眼之下,花荣登时就怔在了原地。心里面更是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这时候,花荣他的内心还能感知到外面的一切。 但是,只有他自己的身体,他控制不了了。一丝一毫都不能! 不过事到如今花荣的心中,也没有悔意! 就算是一切重来! 他也不会为了一个乡民,就和刘高起冲突。 他也是有家有业! 他拼不起。 ★ “报~” “大人!花知寨和那道人见面了。” “再探!” “报~” “大人,花知寨被那道人问的哑口无言!” “报~” “大人!花知寨不知被那道人使了什么法!现在,花知寨的亲兵,抢了花知寨回去了。” ~ 刘高的脸上惊出了一身冷汗! “看样子,这道人真是一个有本事的。” 这时候,刘高的心里面十分的自得! “幸好,本大人灵机一动,让那贼厮先去替本大人探了一探。” 不然的话,自己此时岂不是要狼狈收场? 若是如此,那可就太不美丽了。 “来人!” “大人!” 一名兵丁在下站出! “去,将本大人这封文书,呈与青州慕容大人处!请大人派人过来,捉拿狂徒,镇压不法!” “是!” 兵丁点头,领命去了。 陈福生看着兵丁走出了衙门,略一沉吟,就知道,刘高是派了人,请援军去了。 既然请援军的人已经出,陈福生也就不用顾及了。 “花知寨,不知陈九,可是你治下之民?” 陈福生语气冰冷,没有丝毫的感情! 这时候,花荣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能动了。 连忙抱拳回应! “回道长的话,自然是!自然是!”几句话说出来,花荣的身上,渗出了无数的冷汗。 那种生死不由自己的感觉,实在是太难熬了。 “那就好!陈九的安危,暂时变需要你看顾一二。若是道人我归来之时,见陈九少了一根汗毛的话,你花荣也就陪他刘高一起去吧!” 这一番话,听的花荣心惊胆寒!颈椎处更有着寒意从尾椎蔓延到了天灵。 “道长放心,但我花荣有一口气在,也不会让人伤了陈九爷~” “如此便好!” 第五十三章:逞淫威刘高遣兵将,扬正气福生肃清风 叶双儿跟在陈福生的后面。两个人亦步亦趋的走向了,清风巡检司的大门。 陈福生之所以没让叶双儿在原地等他。 一来,是他自信不管如何,他都能护持叶双儿安全。 二来,就是他对于花荣,并不是那么的信任。 要是把叶双儿的安危,放在他花荣的手上。那他陈福生,可是脑袋进水才会如此做! 说一句诛心的话,就是陈九一家子真有意外,陈福生也不过是心里面黯然神伤罢了。 它本人是问心无愧的。 但是,若是叶双儿出了什么差错,那么他陈福生可不好保证究竟会做出什么事了。 “来者何人?此处乃是知寨府!衙门重地,闲杂人等莫要入内!” 门口看门的兵士,看着陈福生向着衙门走来。 右手握在腰刀刀把上,左手深处,做阻拦状! “嗯?” 也不见陈福生有什么动作。只是普通的走过! 衙门口的兵士,就愣愣的站在那里。如同石化一样! 坐在案上的刘高,看着这一幕心里冷笑! 不过是小术罢了! 来人,与我拿下这贼道! 左右兵士闻讯鱼贯而出,黑狗血,月事带等污秽之物泼天的一样就要泼过来! 想要通过这些东西,来对陈福生的法术进行污秽。 只是,邪法只能破邪术!堂皇正术,岂能为污物所乘? 若是如此,还斩什么妖,除什么魔? 陈福生伸手一招,就是一阵大风突兀席卷而来。 连带着衙门内的陈设也一并卷走。 只见衙门外面,兵士先是如同雨点一样掉落下来。再就是脏污之物,劈头盖脸的落了下去,打在了他们的脸上,身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股恶臭和说不清的味道。 沁人心脾…… 围观的百姓纷纷面露厌恶,掩鼻躲开。神色莫名的看着这群曾经高高在上的官老爷! ★ 衙门之中,清场之后陈福生看着刘高。 不得不说,对于刘高,他小看了。 刘高的头顶之上,有大宋气运护体。虽然不多,但是也有他的气运在。 不过,这不过是表象罢了。 那一层气运之下,张牙舞爪的,却是一个有着无数章鱼一样触手,没有脸只有嘴的怪物一样的东西。 隐隐之中,有无数的人的面孔,在触手上面哀嚎。 若隐若现! “大胆贼道,胆敢在公堂之上藐视本官!还不跪下?” 啪的一声! 刘高一拍惊堂木,先声夺人。只是少了两班衙役大喊威武,让这气势降了很多。 “你就是刘高?” 陈福生对于刘高的问话理都不理。反而转身问了他一句! “不管你是不是刘高,先杀了你再说!” 喃喃自语了一句,陈福生手一挥,衙门之中,就出现了两名黄巾力士。说话间,就要上前,拿下刘高。刘高见状暗暗冷笑! 他随异人习得法术在身。剪纸成兵,他也会!而且,他会的要比剪纸成兵还要厉害许多! 学着陈福生的样子!刘高也是官袖一挥。空地之上,出现了两班黑白无常! 那黑白无常看着刘高的眼神愤恨,但是,却被法咒驱使。只能上前围殴陈福生和两名黄巾力士。 陈福生知道,这些,都是可怜人。 只是,事到临头,如箭在弦上! 黄巾力士双手一拍,刘高招出来的黑白无常,就化成了青烟。 原来,这黑白无常,也不过是一个样子货。 刘高看着黄巾力士,如此威猛,心中却暗暗冷笑。 你这黄巾力士只有两个。 但是,这冤魂却是无穷! “我怕你?” “我怕你不够威啊……” 如果说,一般情况的展。就是陈福生手下的黄巾力士,被刘高用怨鬼化作的黑白无常消耗。 然后陈福生被刘高手下的怨鬼吞没。 刘高是这么想的! 只是,陈福生不是…… 看着自己的黄巾力士被人纠缠,陈福生心中冷笑。 虽然说,自己的力士被牵制了。但是,他最擅长的,却不是黄巾力士。 甚至于,远远不是! 他的五行术法,雷法,都远远在召唤术之上! 还有,剑法! 不过杀一个化气小修却不用如此的麻烦。 陈福生之所以拖延,就是要看看,这刘高到底是什么路数,他的背后,还有没有其他的人。 正所谓除恶勿尽,陈福生做不出事情做一半,然后留下尾巴的事情。 看着刘高的术法,陈福生心中便明了了刘高的路数。 同时心里感叹了一句,“这水浒,真乱啊!” 由不得他不感叹! 现在,据他所知,水浒世界就有了八方势力。 分别是,道、佛、蛇、神、牛、鬼、人、混沌 七方势力在人道大棋盘上纷纷落子。就连水浒这种小千世界都不放过…… 而刘高,就属于混沌阵型! 说它是混沌阵型,其实是抬举了他! 充其量,他不过就是一个使徒,随手撒下的种子罢了。 使徒者,纵横无量诸天,散播战争,混乱,恐惧,死亡。 只要洪荒世界满是怨气,量劫和无量量劫到来。 那些,在混沌深处张牙舞爪的失败者,异乡人,不怀好意窥探的眼神。 就能够大举进入洪荒,让洪荒,让本源变成它们的模样! 比如说,克鲁苏…… “天雷地火,听我号令!” 陈福生掐诀念咒,控制天雷地火,烧向了刘高。 刘高用手一指。 官印凭空飞起! 用大宋的气运还有人道功德,档下了天雷的一击。 不过也仅仅是档下一次了。 天雷之下,刘高在官印上的烙印,一下子就被打散了。 不过,也因为刘高的官职不是常设,所以,上面的气运不浓的原因。 有这个机会就够了! 刘高他的手中,一直有一个撒手锏! 可以保他的姓名。 所以,就算是陈福生是一个道法高人,他的内心也丝毫不慌。 就算如今,火烧眉毛了,他也稳如泰山不动。 借着官印档下的一瞬间,刘高要说的话就说了出口。 “师父,救命……” “谁敢伤我徒儿?” 一道人从冥冥处走了出来!刚一说话,就被滚滚地火,烧成了飞灰…… 原来,却是一个纸人。 “师父~” 第五十四章:灰飞烟灭,草长莺啼 其实刘高怎么也不想想,能教出他这样的人,会如同保姆一样,在他的身边看顾他? 想都别想,你是师傅,还是我是师傅? 当初的时候,刘高的师傅对刘高说,若是有了危险,喊他一声师傅,他就出来,为他解围! 这当然不能说是诓他! 事实上,他的师傅,却是也出现了。 不过,就是一个纸人罢了! 一般情况下,这个纸人或许可以抵御一二! 然后给刘高拖延一下时间,反败为胜。 但是,陈福生可不是一般人! 所以,纸人刚刚跳出,便成了灰烬。 刘高看着陈福生脸上,一脸就这的表情。 心里面惊怒交加! 其实,他之所以拜道人为师,还有一件趣事在里面。 话说那是一年夏秋之交,梨子熟了。 他们刘家,作为本地的大户,自然有着自己家的果园和佃户。 不过,他一直有一个心病。所以对于另一家山民颇为关注。 那就是一颗梨树! 他们刘家同乡,有一户人家。本来穷的可以! 但是,他们家有一棵梨树!据说有百余年的历史了。 结出的梨子,可以说,是又大又甜。 一直以来,他就想把这棵梨树买下! 但是,那棵梨树,是这户人家一家人的生计,那里肯卖? 而且,这颗梨树就在这户人家的院墙之中。 所以,一时间,刘高也很难下手! 那一年,这户人家的男主人,推了一车梨,去往集市售卖,遇见了一个道人…… 刘高就在一旁!看道人施法过后,悄悄的跟了上去。 乡人虽然也四处寻找道士,问他要梨钱,但是哪里找得到? 反而是刘高找到了! 一路上嘘寒问暖,尊敬异常! 回家之后,刘高命人,准备了丰盛的酒席!在席间,刘高提出了拜师。 那道人也应也不应,只是说,拜师礼。 就算是刘高咬牙拿出了纹银百两,那道人也不松口。 难得见到异术,有机会让自己成为人上人,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刘高这种精细人,怎么会放过? 就在软磨硬泡之下,那道人终于吐口。说是百年梨心木一方便可! 这下子,刘高心里面全明白了。 这道人,那里是随意找到的乡人? 那里是故意与自己相见? 全在人家的计算之中。 说话间,刘高就跪倒在地,连声答应不提。 没多久,刘高就成了道人的徒弟! 拜师之后,那道人才和他说! “徒儿,我观你命中有一死劫!隐隐约约看了一个花字,一个江字!以后徒儿,若是遇见了这两个字的人,一定要多加小心。” 只是,也不知是音,还是什么! 这句话,却被刘高听成了花和九! 以后道人虽然没在提,飘然远去。 但是,对自己师父惊为天人的刘高却把自己师父的话,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直到后来,他花钱做了这知寨!遇见了花荣,想起了自己师父的话! 这才对花荣大加打压! 可是,等到了把花荣打压的没有还手之力之后,刘高觉得,应不是他,便放了他一马! 主要是擅杀朝廷名官罪过太大,他刘高还想把这个临时的转成正式的呢…… 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他现,自己治下有一家人,既有九字,又有花字。 这可不正犯了他的忌讳? 那家人不是别人。 男的姓陈名九! 女娃小名花儿…… 一个称呼,就引动了了刘高的杀机,也才有了陶然进入清风镇,看见的这一幕! 也不知道是那道人神机妙算,还是一切偶然的相遇,都是老天最好的安排! 刘高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对于自己的恩师,心里面都是无限的敬服! 自己的恩师,真真是神机妙算,看透过去未来! 所以,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也是“我的师父,一定会给我报仇的……” 刘高死后,他头顶的,章鱼一样的怪物形态,无声的咆哮一声,就要消散退去。 陈福生哪里会让它全身而退? 一道紫色神雷过后,怪物和他裹挟的冤魂,全都消散! 最后一刻,冤魂们的脸上,露出了解脱的笑容。 安心投胎去了。 陈福生在神雷打碎了怪物之后,刻意控制了雷的力量! 用余波涤荡了怨魂们灵魂上的怨气,让他们重入轮回。 ★ 推开了县衙大门,煌煌天光,投过门,照在了县衙的大堂之中。 里里外外,都显得那么的通透! 花荣带着人,在陈九的身边。一为保护,一为拘押,只是,看胜利的人是谁了。 叶双儿跟在陈福生的后面,看他和陈福生斗法,看的是目不暇接! “原来,这就是大人的世界吗?” 斗法的时候,陈福生一直顾不上叶双儿。只是把她护在了身后。 而且,虽然说,描述的时间很长,但是,真实的斗法过程,其实不过仅仅半柱香都不到! “花知寨,刘高已然授,你可安排人,去把他刘家满门拿下,一并落了吧!” 不过,虽然说花荣看见了陈福生一甩袖子,就把兵士扫地出门。 知道他很厉害! 但是,听见了陈福生的话,花荣他还是没有动作。 甚至于,他还给兵士们打了一个眼色! 老百姓,是最为乖觉得。 看着气氛不好,噔噔噔,除了一地的烂菜叶子,他们早就跑的不见了。 躲在沿街的商铺里面,人家院落之中。 透过缝隙,看着事情的进展。 “道长勿怪!虽然刘高该死!但是,他毕竟是我等上官!纵然该死,他也应是国法来断!” “所以,还请道长在此地歇息片刻,等小人上官来时,一切自有分说!还请道长莫要为难小人。” 花荣的话说的虽软,但是态度却十分的强硬。 看他的表现,无疑是要把陈福生软禁在这里。 以免自己吃了瓜落。 其实,花荣他对于刘高的死,是一万个开心,一千个高兴的。 同样的,对于陈福生他也有一定的爱屋及乌以及敬屋及乌的心里。 但是,这一切是在不影响他自己的前提之下! 如今的局面,他若是放了陈福生,等到青州府来人,他少不了一个同犯的罪名!那又是何苦来呢? 毕竟,他和陈福生可不认识,又没有交情。 而且,陈福生也不是一个有名气的! 第五十五章:陈福生敲打青州知府,小道人劝善慕容彦达(上) 对于花荣的小心思,陈福生十分的清楚。 无可无不可,他要想走,谁还能拦得住吗? 凭它花荣还不够格! 况且,陈福生也想看看,这青州府,到底都是什么成色! “花知寨,你可要先把陈九安排妥当,还有这一应人等看好了!不然的话,待我见了青州府来人,有你的手段!” 虚空之中,旱地生雷!一下子劈的大地上土石飞起一片焦黑。 花荣被吓的倒吞了一口口水。 哪里还好多说?见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连忙陪着笑,把陈福生请进了衙门。叶双儿也一并跟了进去! 两个人在衙门里面坐着,花荣吩咐人搬进来了两把椅子并茶水糕点之类的。 连忙放下,匆匆就走了。 陈福生看也不看一眼,自己拿出了一个小茶壶,两个玉杯放在了长桌上! 以往判案用的桌子,却成了两个人品茶的地方。 一边喝茶,陈福生也一面给叶双儿,讲修行上的事情。 两个人还在闲聊,大街上就传来了一声声呼喊! “知府老爷出行!闲人回避!” 不多时,衙门口传来了一声问礼! “下官花荣,拜见府君大人!” “嗯!” 青州知府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微一点头,便是应了。 直直的向着衙门里走去。 花荣刚想说什么,却见知府已经走远。 众人随着知府快步前行,只有一人停了下来,让花荣跟上! 花荣抬眼一看! 那人相貌端方如虎豹,身躯长大似蛟龙。平生惯使丧门剑,威镇三山立大功。 不是镇三山黄信又是何人? 要知道,两个人虽然并无私交,更兼官位有别。 但是,两个人对于彼此的存在,还是知道的! 武者之间,关系确实要纯粹许多。和文臣之间勾心斗角不同。 若是你是个有本事的,自然就有很多人清楚你的存在! 青州知府刚一进衙门,就看见陈福生并叶双儿两人坐在衙门大堂之上! 他的心中,火气是止不住的往外冒。 “你是何人?胆敢窃居公堂之上?见了本府也不下跪!就不怕本府抄你的家,灭你的族?” “灭我的族?慕容彦达,你好大的胆子!” “我辈修道中人,以天为父,地为母。敬天地如爱父母。灭我的族?汝是要造反耶?” 面对青州知府,陈福生丝毫不虚,当下就怼了回去。 “汝以天为父地为母,如此,将汝之生父生母置于何地?” “由此可见,汝也不过是一个无君无父,不忠不孝的贼子罢了!” 慕容知府说完,环顾左右! “来人,与我将这个不忠不孝,无君无父的贼子拿下!” 说话间,左右有人应声,就要上前动手。 花荣和黄信更是一马当先! 慕容知府正是他们上官。合该正管他们。 上司话,岂能不从? 再加上,对于他们而言,这也是一个在领导面前,表现自己的机会。 升官,上面要有人提拔! 若是上面无人,那么这官累死也升不上去。 “慕容彦达,道爷我劝你,做事情还需要审慎一些,凡事三思然后行!” 这时候慕容知府,突然之间明白了自己的怒火来源。 原来,自己面前的这个道人,从来都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才是他大动肝火的根源之一。 不管是之前的时候,陈福生居高临下,坐在公堂之上!还是在之后,区区一个道士,竟然对他这个皇亲国戚,一方大员直呼其名。 都透漏着,这个道士,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小道士,你父亲陈文昭和我同朝为官!按理说,我应该是你的叔叔了。给你父亲几分薄面,不应该为难你!” 一旁的花荣,见场面变得不太好看,火药味十足! 连忙上前一步。把他知道的,陈福生底细说与了镇三山黄信。 黄信得了消息哪里敢隐瞒?连忙附耳,说与了慕容知府。 “但是,汝擅杀朝廷命官!若是不加以处置,后人有样学样,那我岂不是要被钉在耻辱柱上?成为始作俑者?” “是以,贤侄也莫要怪我!实在是天理昭昭,国法难容!” “来人,把这道士拿下,押入大佬,等候落!” 相比于之前的要打要杀,喊打喊杀!如今的押入大牢,自然而然的多了很多转寰的余地。 这也是慕容知府的一种妥协! 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就算是他贵为国舅!但是,谁知道帝王的宠爱,能持续多久呢? 若是,不趁着这时候,交好一些人,拉拢一些人!结成一张自保的大网。那么,早晚有一天,会沦落到生不如死的境地! 这正是因为此,所以,慕容彦达起了把陈福生押在牢里,拿捏陈文昭一下! 他当然知道,如此功利的情况下,并不是施恩,反而是结仇! 扣押人家的儿子,并不能换来别人的友谊! 只是,慕容彦达,并不需要陈文昭的友谊和人情! 他只是需要青州知府的位置用来还人情罢了。 他慕容彦达,可不是天生地养,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他可是有着家人,有着亲朋好友,子孙俱全的有福之人。 他的妹妹,在后宫中,得到了皇帝的宠爱,被人称为贵妃。 但是,是她一进宫就是如此吗? 并不是! 事实上,慕容贵妃在刚进宫的时候也受到了不少人的欺压! 当时,如果说,不是童贯偶然路过,说了些公道话,今天哪里会有慕容家的风光? 是以,不管怎么说,慕容家都承了童贯的,天大的人情。 所以,在今天,当慕容彦达遇见了陈福生之后,他现,自己好像可以,报了童贯当初的恩之万一。 所以,见了陈福生之后,慕容彦达,可以说是眼前一亮! 正所谓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他正为此愁,心里面暗暗忧扰的时候,竟然会遇见这么好的事! 可真是老天保佑啊! 当然,他也不会对陈福生如何! 在牢中,苦头自然不会少吃!也是作为对自己不敬的惩罚!但是刺配之类的事,却是万万不会做的! 若是那样,可就成了生死大仇。 第五十六章:陈福生敲打青州知府,小道人劝善慕容彦达(中) “慕容彦达,你可知,这是此物?” 陈福生一甩袖子。 一道金光飞向了慕容彦达! “保护大人!” 黄信和花荣两个人仗刀挡在了慕容彦达的面前可是哪里挡的住? 金光还是来到了慕容彦达的手中。 慕容彦达手上一沉,然后,心里面便是一惊。 偷眼看去,这…… 转瞬间,他的脸上就换了一副表情! “退下,来人,准备酒菜!让我替道长接风洗尘!” “大人……” 黄信还想多言,可是看着自己家大人的脸色,哪里还敢多讲? 赶忙下去了,临下去之前,拉着有些懵葱的花荣走了下去。 懵葱者,懵逼的青葱少年是也! 等到闲人都退下之后,陈福生身后坐着叶双儿。 慕容彦达并没有移动脚步,自然有人搬了桌子上来! 延请陈福生入席! 陈福生高居案,身后有人!是以逸待劳,以主迎客! 慕容彦达搬了张桌子进来。便是反客为主! 交锋之在无形之中,却让两个人暗暗肯定。 这慕容彦达,是赵佶真正的人。真正的帮手和嫡系! 这些年,慕容知府在青州,也笼络了不少人,有了他的基本盘!比如说秦明和黄信师徒,可以说,是他手下的干诚! 当初他外任的时候,赵佶特意和他聊了,交代了许多。 借着家宴的时候。 有些他记得了,有些,原本忘记,但是现在却记了起来。 “不知司主此次来青州,可有公干?” 说话间,反倒是慕容彦达躬身向着陈福生行了一礼! 要知道,他可是一方大员。是皇帝的亲戚,正正经经的外戚! “看样子,慕容知府,是想起了什么?” 虽然陈福生起身,走到了慕容彦达准备的圆桌旁!但是,他的嘴里却满是冷笑。 “不知道,道友当初是如何与你交代的!我只知,道友如今所做之事,乃是大宋开国以来,最大之事!就连王相公的变法,恐也不及万一!” “王相公当日变法,众志成城,共襄盛举,尚且毁于一旦!如今,道友欲谋大事,成千古未有之大业!” “但是,你是如何做的?” “嗯?” “你是道友的妻兄,是道友最最亲近的人。是以道友信任你!你观道友身边,可有良将干臣?” “可有托以腹心的存在?如今你我与道友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是,你告诉我,你在青州干了什么?” “嗯?慕容彦达我告诉你!此番若是道友大业不成!我陈福生,或是道途断绝,沉沦此世!或是尽力得脱,侥幸脱身。但是我告诉你,我陈福生定不会身死!” “你若不知悔改,反而拖我二人之后腿。坏我们二人大业!拼着我和赵道友一拍两散,我尽早脱身,他尽早备了后事。我也要血洗你慕容家百代之亲!上穷碧落,下朔黄泉。” “凡是此方世界,托生过你们慕容家的!就算是一只狗,我也要把它魂魄拘过来,打的他魂飞魄散!让你们慕容家,在此界除名。” 若是,我侥幸脱,诸天万界,都没有您们慕容家姓氏之名! 陈福生话音刚落,上空中,一声霹雳炸响! 哐的一声,慕容彦达瘫坐在了地上! 他放外任之前,赵佶曾携带慕容贵妃,也就是他的妹妹,来到它家,在他家和他吃了一顿家宴。 “大兄!此番你去青州,主要是要替朕等一个人!” 那时候,也不知是美酒醉人,还是美色醉人。 赵佶的脸上,有些微醺。 “官家说的哪里话?这是为臣的本分!” “不知官家,让臣等谁?” “大兄!如今满朝上下,寡人的亲信,呵!”说到这里,赵佶摇了摇头。 “朕知大兄行事周密,办事妥帖!是以,朕将关乎我大宋江山社稷之重拜托给大兄了。” “大兄到青州之后,替寡人好生经营!待到大兄,遇见一名手持朕的金牌的人,好生辅佐!” “官家,不知你说的那个人是谁啊?” 一旁的慕容贵妃,看着气氛有些严肃,尝试着,把气氛拉的松缓一些。 “他是谁?他是镇运司主!是朕的道友,是我道门的天骄,诸天万界行走!” “大兄!” 赵佶脸上的微醺退去。这么多年,慕容彦达从来没有在赵佶的脸上看见这样的赵佶! “对于你而言,他比朕,更可怕!” 这个时候,慕容彦达全都想起来了。 他身为赵佶的妻兄。自然知道,道法的存在! 他见过的,体验过的就不止一次。也知道灵魂的存在! 是以,他才会如此的惊恐。 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当初那个皇帝妹夫说,他比皇帝还要可怕! 其实,赵佶真的把大宋江山社稷之重,压在了他慕容彦达的身上? 开玩笑罢了! 不然,陈福生巴巴赶去神京,为的是什么? 陈福生对于他慕容彦达真的那么愤恨,真的恨不得让慕容二字在诸天万界除名? 同样是虚言恐吓罢了。 慕容彦达是聪明人,而且身居高位,背景硬扎!个人实力也算是顶端。 陈福生见了慕容彦达的第一眼,就看见了他头顶的气运之柱! 青气贯通上下,还有丝丝紫气垂下! 论气象,比陈福生的父亲,还要高上一些! 更主要的是,慕容彦达,他的气运之中,干干净净,没有混沌中,不可名状存在的影响! 这是最难得的! 这样的人,如果杀了,却是太可惜了。 慕容彦达,称不上是一个好官,刮地皮的事,他可是没少做! 不然,怨气也不会化为隐隐的劫气。 但是,这样的人,也不能直接就用了。 如果说,两个人把酒言欢,推杯换盏! 陈福生敢断定,不管他们欲行何事,都断不能成! 万事万物,起事之处,皆是因人成事!只有展到一定阶段之后,才会因事定规,以规定制。 若是,根子上就歪了。那么在美好的前景,也不过是空中楼阁罢了。 所以,如果真的要用慕容彦达,那么,就一定要扭转他的观念! 示之以威,动之以更威! 第五十七章:陈福生敲打青州知府,小道人劝善慕容彦达(下) “慕容大人请起!” 陈福生面带笑容的扶起了慕容彦达! 瘫软在地的慕容彦达被陈福生扶起,坐在了椅子上! 陈福生知道,火候还没到! 聪明人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想的多。 不仅仅是想的多,他们想的深,想的还透彻! 正所谓,不撞南墙心不死,不见黄河梦不止。 如果,不让他或者它们,看一个眼见为实,真真的让他们见到! 它们,是不会相信的! 心里面的一个小问号,然后,就会变成无数个问号! 然后拖后腿,然后崩盘! “慕容大人,小道给你看一个好玩的!” 有些惊魂未定的慕容彦达,没太听清楚陈福生的意思。 有些愣怔的点了点头。 “你看,这是什么?” 虚空之中,出现了一副场景。刘高刘知寨被绑在刀山之上。身后有力士拘压,刘高一步步的往上攀爬,却被刀一次次的穿过身上的肉。 每一步,每一次哀嚎,都深深的刺入了慕容彦达的内心深处。 如此惨烈的景象,让慕容彦达的灵魂都为之战栗。 “慕容知府,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生前纵然清苦,但内心安稳,灵魂满足。死后不说成神作仙,来生也可继续入公侯之家,享受人间富贵。” “昭昭青史,自有褒贬。煌煌人道,岂只有青史之褒贬耶?头顶神明不可欺!汝之功过,自有人一笔一笔勾描记录。” “一念成仙,一念地狱!慕容大人,还请你不要自误,不要误人。” 陈福生一挥手,慕容彦达眼前的场景就不见了。 慕容彦达,面上汗如雨下,眼中惊怒交加!还有一丝后怕! “官家果然说的没错,这人确实难缠。手段神鬼莫测不说,还十分的狠辣!” “若是他真的下狠手,自己怕是得不到善终。若是因为自己,而让慕容家被人抹去,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列祖列宗了。” 或许,到那时候,也不用他面对了。 他不是没想过借用皇权的力量。 但是,听着陈福生左一口道友,右一口一拍两散。哪里还不知道,这人是个不怕皇权摧压的。 虽然不知道他的底气有多足。 但是,肯定比自己足。 对于陈福生所说的话,慕容彦达是半信半疑! 但是,不妨碍他的心中,怀有了深深的忌惮! 刘高的身影消失,慕容彦达也渐渐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 黄信敲了敲门,催着人鱼贯上菜,“宾主尽欢”不提! 其实,陈福生哪里拘压了刘高的魂魄! 给慕容彦达所看的,不过是最基本的幻术罢了。 假作真时真亦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那时候,慕容彦达已是心惊胆颤,自然是陈福生说什么,他就听什么,继而信什么! 哪里有他说话的余地? 至于天庭地府,按说是之前的水浒世界,是万万不会有的。 就算有,也不会人间显圣! 但是如今,灵气复苏,一切就有了可能! 不过那模样,却未必是你们心中想的那个模样。 ★ “师兄,你说,我真的适合修仙吗?” 知寨府后衙! 陈福生和叶双儿,两个人坐在椅子上一边吃着时令鲜果。一边赏着月亮。 “双儿师妹,纠正一下!咱们修行之人,修的是真我!却不是所谓的仙!” “仙者,人居山之高处!取人上人脱之意,却不为我辈所取。我辈修行,修的是真我,得道便是明了真我,证就真我。若是为了成仙,失了本我,就是舍本逐末了。” 陈福生捻了一粒荔枝,剥皮放入口中,食之如食玉! 砰、砰、砰! 两人正在交谈,却见后门处,突然有人敲门。 也不见陈福生有什么动作,无声处,门就来了。 有黄巾力士,引着两人进来。陈福生一看,不是慕容彦达和黄信,又是何人? 夜半三更,,陈福生不去休息,却和叶双儿赏着劳什子月,不是有事要办,又怎会如此! “下官慕容彦达,见过司主!不知此番司主驾临青州,可是有事要下官去办?” 慕容彦达恭恭敬敬的,对着陈福生行了个礼。一旁的黄信,看这一幕,眼睛都要掉下来了。 半天的时候,从喊打喊杀,到不知道为什么宾主尽欢。 再到现在,自己的上司,竟然对这一个道士毕恭毕敬! 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自己到底知道了什么? 不过,心中虽然已然震佈,但是,他的动作却一如既往的迅。随着自己的上司,就拜了下去。 一旁的叶双儿,看的美目里面流光溢彩,目眩神迷。 就算是,如今她也可以感觉到了气的存在,并且日夜不停的转化自己经脉里那些寒气! 也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变得更加温暖。 但是,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一个本土生民,从小到大,知道的,见识的,便是官老爷便是天! 清官便是青天,浊官便是昏天! 可是,突然之间,她现,这个掠了自己的道士,竟然如此的高大和伟岸…… 而且,这和之前的情况,还有所不同。 杀清风山的山贼,叶双儿虽然也是艳羡! 但是,不过是羡慕这种手段罢了。对于陈福生,虽有一些爱屋及乌,但是,却并不多。而且,因为陈福生一时间杀人太多,虽然她脸上没有表示。但是心里面,也是害怕陈福生的狠辣! 到了刘高的时候,她则是有些讶异陈福生的湖海豪气!敢于为良善之人,不记个人得失,直接见官。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立分生死。 至于陈福生说的,他父亲是陈家家主之类的话,她叶双儿却是一个字都不信。 “天底下,真真没有这么巧的事的!” 可是,等到见了慕容彦达!堂堂一省知府! 自己身边的这个小道士,却变得异常的威严! 甚至于比之自己的父亲,还要多上许多威风! 等到晚上的时候,那知府,一地父母之官,竟然亲自过来拜见,口里说什么司主? “我大宋可有司主位列知府之上耶?” 第五十八章:陈福生布道清风山,叶双儿寻亲衡州府 后衙之中,谈话依然在继续。 “正有事要去寻你!”陈福生看着慕容彦达,缓缓开口。面上表情清冷。 “我知你是一个能为的!是以,此事便交你去做。做成便是一功,官家哪里,你若是要什么封赏,我做主便与了你。” “怎敢劳烦司主说一个赏字?司主但请吩咐,下官绝于二话!”慕容彦达在次躬身答话!“只是,司主,不知下官,能否有机会……” 陈福生一摆手,示意慕容彦达不用多说!“你若是差事办的好,我便给你一份造化又如何?” 但是,转瞬,陈福生就变了脸色。语气也严厉起来。 “只是,我能传下的,只有忠臣孝子,青天能吏。如此之人,才能让我予了一份造化!凡是贪官污吏,孽子贼孙,见了我,不丢了性命才是他们最大的造化!” 说完之后,陈福生冷笑着看着慕容彦达,余光也捎了眼黄信! “莫要以为我在哐你!一挥手,便把慕容彦达的魂魄,从他的身体里面拉了出来。 “我便让你看一看什么是气运!”陈福生双手在慕容彦达的灵魂双眼上一点,慕容彦达正在惊愣! 可是一转眼,就看见了自己的身体直直的站在原地。 头顶之上,青气之柱立起。上面有紫色垂下,是为垂青。 再一看黄信! 霍,好家伙,头顶黑气冲天,勾连星辰,端端的吓人。不过,他的本质不过是黄气罢了。 看完黄信之后,慕容彦达受惊回头,这一眼,看见了陈福生头顶的气运之柱! 之间陈福生的头顶之上,一根紫色气运之柱傲然挺立。上层顶着黑白二气做太极状旋转。 虚空中有一玄黄小塔虚影镇压气运。 下半部分,银,赤,青,蓝,黄五色成五行运转。 里面有一小剑虚影,上下沉浮。 慕容彦达只来得及看这么一眼,就看不下去了。 因为,转眼间,陈福生就把他的灵魂推进了他的身体! 一旁的黄信还在低头。不敢稍有差错,哪里知道,自己的领导有着这么的经历? 经此一事,慕容知府对于陈福生算是彻底畏服了。 也相信,他能够给自己一份造化! 想到自己有一天凭虚御风,效仿先贤。慕容知府的心中火热! 书中自有黄金屋……官家果不欺我啊! “不知司主想让下官做些什么?“ 灵魂回归躯体之后,第一时间,慕容彦达就看向了陈福生。 主要是,这个时候,他也确实想知道陈福生的想法。 如果不然的话,他办错了事,其他还好,没了造化,可就难受了。 陈福生听见了慕容彦达的话,想了想,还是没有使用传信入密。 “清风山上的贼匪,前些时日,已经被我化作了灰灰。目前清风山上,空无一人。” “我明日便走,清风山上,你按照图纸,在山上为我建一座道馆。派人守护完成,到时候,我自然有命令下来。” “可是司主,是以地方的名义,还是以我们镇运司的名义来做?” 一句话,慕容彦达就把自己变成了镇运司的自己人! 官僚的说话水平,有时候不得不服。 “名义你先自己定!慕容大人,我们镇运司,至少三年之内,甚至五年之内,都不会站出来,摆在明面上!如今,你还想当我们吗?” 陈福生的话语带着深意,慕容彦达是个老狐狸,人尖子里面的人尖子。怎么会听不出来! 自己若是应了,那自己,从现在开始,就算是自己人了。 自己要是不应,自己还是皇亲国戚,说给的造化,肯定也有。但是无人指点,无人帮扶,能走到那一步,还真不好说。 “司主说笑了,我们,不一直都是官家的人吗?” 慕容彦达跟着说笑了一句,黄信听出了一些,却觉得云里雾里。并不是十分清楚! 悄无声息的,慕容彦达,带着黄信离开了知寨衙门。 花荣在白天的时候,就带人抄了刘家的家。 账本和财产,盘点用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清晨,天刚亮,陈福生就带着还有些迷茫的叶双儿飘然远去。 慕容知府,则是一大早的开堂断案,收集状子! 但是又被刘家欺压过的良善乡民。但有苦主,冤情属实。都会予以补偿! 办事的兵丁,在这过程中,也揪出来不少,被慕容彦达一并落了。 听着满堂的满街的青天大老爷的赞誉声,慕容彦达的内心中,无比的满足。 或许,当一个好官,也没有那么的不好吧…… 其实,慕容彦达,之所以会选择来到青州知府任上之后敛财。最大的原因,就是不安全感! 他当初选择被外放也是因为如此! 因为,他的妹妹,生下了一个皇子。 而这,是最要命的。 因为,他的外甥,如今不过是一个两岁的孩子。可是,官家的长子,已经是一个一个十三四岁的大孩子了。 而且,官家的长子,是皇后所出。论嫡论长和他的外甥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可是,他的外甥,和他的关系就大了。 若是,他不能很好的,成为自己的外甥的助力的话,那么新皇登基,会有他们慕容家的好? 所以,他才会谋求外放,为自己招揽羽翼,打好基础! 外戚,权谋,夺嫡。 慕容彦达剧本都写好了!可是,猛然之间,他现剧本不对! 这他喵的是一个仙侠世界! 而自己,有机会成为其中的一员! 唯一的要求,就是办好差,当好官。 傻子才不干! 他慕容家,又不缺自己贪那几个钱。 无非就是安全感作祟罢了。 既然可以伟力归于自身。 身外之物,够用就行! 那些所谓的贪官,当他们把目标转换,能爆出来的行动力,让日后的陈福生都为之侧目。 只是,这个时候的陈福生并不清楚,以后见面,慕容彦达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这时候的他,正带着叶双儿,踏上了回家的路。 因为,在慕容彦达走后,叶双儿和陈福生说了,她的家,就在衡州。 第五十九章:有女倩兮,寤寐思服 说起衡州,陈福生能想起的,也就只有衡阳雁去无留意了。 其实,衡州在有宋一朝,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 斗争失败了?去衡州吧! 流放的小人,失意的君子。形形色色,各色人等,汇聚在这个地方。 自然而然的,这里就有了各种各样的失意人士写的失意文章流传下去。 叶双儿说起自己的父亲,在衡州的时候。陈福生心中一动,便知道了,看样子,他的父亲近况并不是很好。 北宋一朝,被贬到衡州的人很多。 以前有名相寇准。 如果,一切没有没有改编的话,名相蔡京,也会在他生命的最后路程中,到过衡州。 第二天清晨,陈福生,就带着叶双儿,飘然远去。 并没有人相送。 花荣在得知陈福生离开之后,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这个人在这里,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花荣永远也忘不了,县衙中,飞出来的桌椅板凳和兵士的场景。 另一边,慕容知府,也和黄信连夜赶回了青州府。 府衙后堂之中,师爷和黄信,两个人在府衙后衙侍立。 “师爷,在清风山上,营建道观一事,便由你全权经办。”舒缓了一下彻夜奔劳的筋骨。慕容知府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 “此番,我任你为清风寨知寨,由吏而官,你也算是踏出了至关重要的一步。” “我只有一点要求!” 说到这里,慕容彦达停了下来,看了看自己这个师爷脸上的表情。 虽然说,自己的师爷,也可以说是自己的亲信了。 但是,事关重大,在如何小心都不为过。 看见自己师爷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异状,慕容彦达这才继续开口。 “你到任之后,除了朝廷俸禄之外,我这里,还会与你一份钱粮。让你免了后顾之忧。” “但是,我只有一点要求!便是,你到任之后,需要一心奉公,一意为民。不可有半点残民,害民,虐民之举!你可知道?” “回大人的话,小人,不,下官知道!” 前师爷今临时官员慌忙回了一句。 “你说你知道什么?” “我看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真当我是和你说官话套话吗?赵子琪,我告诉你!若是,你在任上办事得力,官声良好。我便是让你转正,又有何难?若是,你残民害民。你丢了官声性命不要紧,可要是害我吃了瓜落,我要你全家的脑袋!” “是,下官知道了!” 赵子琪连忙跪在地上,脸上,汗如雨下。 虽然说,他也奇怪自己的主官为什么如同换了一个人。但是,事到如今,他哪里好多嘴多舌? 不要自己的脑袋了吗? ★ 云端之上,陈福生揽着叶双儿走着云路。 其实,如果按理来说应该是两个人,一起走在地上,花前月下,草长莺飞的。 只是,这个时候,陈福生哪里还有时间去做这些呢? 正好,叶双儿也修行了。一些术法,她也可以使用。陈福生送了叶双儿一大堆的纸鹤。若是她有疑难,来信就好。所以,陈福生载着她,没到一天,就来到了衡州。 在城外落下了云头,陈福生和叶双儿,两个人融入到了来往的行人之中。 ★ 衡州,聂府 陈福生看着府门前的牌匾,在看一看叶双儿。 一脸好笑的看着她! 其实,她从最开始,就知道叶双儿不是真名字。 至少,不会是她的闺名。 开玩笑,女儿家的闺名,是这么容易就和外人说的? 但是,陈福生没有想到,她竟然连姓都是假的。 不过这好笑之后,陈福生在想起了她和叶双儿之前遇见的地方。 兰若寺,在一看眼前的聂府!内心中隐隐约约有了一个猜测! “好叫师兄得知!” “师兄,以后可以称呼我为倩儿……”脸上带着可疑的羞红。叶双儿,不,聂倩儿从小门跑进了聂府。 陈福生摇了摇头,感觉人生无常! 却也不多做挂怀! 缘聚缘散,他已经习惯了。 聂倩儿,跑进了聂府之后,自然有人报给了聂家家主,也是聂倩儿的父亲,聂山。 说起来聂山,当年也是一个大人物! 很大很大的大人物。 在之前,还不是很久的之前,他是神京知府! 没错,包龙图当年也当过这个官。 只是他得罪一些不能得罪的权贵。然后,被左迁为崇信军副使。安置在了衡州。 听闻自己的女儿一个人跑回来了。 聂山的心中又惊又气,又气又怕! 如今,大宋天下,可不是和平年月。满地的山贼流寇! 一个女儿家,一不小心,坏了名节,丢了性命。让他们以后可怎么活啊? 不过,还没等到管家来报,聂倩儿反而是自己先跑到了聂山的房里。 不一会,聂夫人知道了消息,闻讯赶来! 一家三口,抱头痛哭。 哭过之后,聂倩儿才一五一十的,把这段时间的经历,和他的父亲说了。 不过,陈福生和慕容知府在后衙的谈话,聂倩儿却隐去不说。 这不是陈福生交代过。 主要是自己的父亲,已然为了这大宋江山,一贬再贬,而她,也跟着父亲一迁再迁。 她不想自己的父亲在为了这大宋江山操劳。日日夜夜油灯经夜不熄。 不过,在听完自己的女儿所说。聂山对于陈福生倒是多了一些想法。 特别是,知道了陈福生是陈文昭的儿子之后。 对于陈文昭,别人不知道,他是知道的。 可以说,陈文昭,是国朝为数不多的能臣干吏,道德完人了。 不贪不占,有手段,有权谋,有变通有根底。 最主要的,是他有底线! 这么一个人的儿子,官风如此,家风也不会差了。 如果,自己的女儿嫁了这小子,也不失为一个良配! 自己,也可以借着陈家之力,再回朝堂。 “倩儿,送你回来那位陈公子,现在何处?” 聂倩儿听闻父亲问起,想了一下。“女儿也是不知师兄此时在何处!师兄听闻女儿家在衡州,便驾云半日光景,变从青州来到了衡州。” “驾云?” 聂山夫妇,现了女儿话语中的问题…… “这闺女,莫不是被人迷了心智?” 第六十章:众募诚成问豪杰手段何在?小试身手看贫道本事如何!(上) 在送了聂倩儿回家之后,陈福生没有在衡州停留。直接就从衡州驾云离去。 因为,陈福生也是有事要做的。 他需要找到一些,立马就能用上的道术人才。 可供他选择的,并不多了。 还有一个,如果这个也不行的话,那么,陈福生也只好先回阳谷,然后去见自己的父亲。先在东平府,看一看走一走。 如果,他答应的话,陈福生就可以把东平府的摊子交代出去。 而他,则是去接触一个,他一直想要接触的人。 宋江! 而这一次,陈福生的目的地,是安定州。 安定州,有一个他需要的人,乔冽。 他原是陕西泾源人。其母梦豺入怀,后化为鹿,后生乔冽。 乔冽八岁开始,就喜欢舞枪弄棒。有一次,他和家人一起去崆峒山进香。偶然遇见了一个道士! 那道士,见他是一个有根骨,有品性的。 就传了他道术! 所以,这乔冽有一手好道术。可以腾云驾雾,呼风唤雨。 学道有成之后,他也曾去往九宫镇二仙山,去见罗真人。 只是罗真人不肯见他! 一直到现在,他也不知,原因为何! 只是,他不知,陈福生却隐隐有了猜测。只是,不好述之于口罢了。 云路到底是比6路好行。 还没多久,陈福生就见了安定州。 不过,一路之上,陈福生也是颇多的感慨! 越是往北,沿途,越是荒凉。 按理来说,黄河流域应该是中华文化最繁盛,也应该是最达的地方。但是,在陈福生一路走过之后,却没有见到这种情况的应该有的体现。 反而,看见了贫穷,干旱,还有绝望! 因为,这里是边州。 一边是西夏,一边是吐蕃。 虽然,这里是秦凤路。但是先天限制,这里再也出不了如同始皇帝一样的祖龙了。 就连凤凰的名字,都有些勉强! 边州,哪里有不打仗的啊? 而秦凤路,就是大宋流血流的最多的地方了。 不过,就算是如此! 因为水土流失,因为连年征战!但是,秦凤路也不应该是陈福生看见的样子。 但是,当他在空中见了渭水之后,陈福生便明白了。 秦凤路,应该是遭了旱灾! 不过,令陈福生疑惑的是,既然遭了旱灾,就应该,向朝廷报告,申请赈灾! 可是,他缺一点都不知道。 他也算走了许多地方,可是,不管什么阶层,都好似不知道一样。 这种情况并不正常!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种大灾大难,因为同理心,因为灾民,是传播最快的消息之一了。 可是,陈福生哪里知道。 中华的子民,是世界上最好的子民。 但凡可以过下去,没有人会背井离乡。 也没有人会想着给别人添麻烦。 除非,他活不下去。 不过,如今眼看着就要到七月了。 老天已经六个月没有下雨了。 若是,在不下雨的话,那么,今年的粮食肯定会绝收。 到时候,糜烂的,可就不是一地了。 朝中的衮衮诸公,难道,都是饭桶吗? 在和一个老丈简短的聊了几句,陈福生不由得在心里默默的骂了几句。 不过,这个时候,他其实也只是能够骂几句罢了。 因为,朝中力量比他的要大的多。 就算是,加上赵佶也是一样。 伸手,捻起了一块土。 陈福生的手指尖缝隙之中,土簌簌的落下,如同流水一样。 这就是六个月没下雨的土地么? 虽然,靠着河水,可是,这哪里是长久之计? 更何况,还有更多的,没有河水的地方! “对了,道长!前些时日,我们乡里的大户,据说集了一次赏金,现在全在官府。说是,四外延请高人求雨。” “若是道长有心的话可以去官府看上一看。” 老丈看了看陈福生脸上的表情。想了想,想起了前些时日他听到的一个消息。 不过,他也只是当闲话听了。 他了没本事求雨。 若是,他有这本事,可早就不种地了。 早就上一个名山,上一个仙地求道去了。何苦在人世间饥一顿,饱一顿的挣扎? 他自己都为自己感觉累的慌。 只是,好死不如赖活着罢了。 陈福生看着老丈。 老丈的脸上,有些三分的绝望,三分的麻木,还有三分的淡然。 绝望,是对生活的绝望。 就算是求来雨,又能如何呢? 该交的赋税,一点都不能少交。 该打的仗,也是一点都不能少打。 他活了五十多岁,见得多了,也就麻木了。 麻木久了,一切也就看的通透了。 陈福生谢过了老丈儿,给他留下了一颗银裸子。 这个时候,留多了,对老丈儿,是祸非福。 一个裸子刚刚好。 不过,虽然别离了老丈!但是陈福生内心中,心情却更加沉重了。 他没想过,原来,老百姓的生活,是这么的苦。 在阿拉德大6的时候,那时候,虽然也有人饥寒交迫。 但是,毕竟,哪里有着中世纪的生产力。 哪里的矛盾,不是食物和肚子的矛盾。 而是,使徒和他的小题那俺们,想要毁灭世界,而他和他的小伙伴想要救世。 也就是,灭世和救世之间的矛盾。 就算是来到了大宋。 陈福生刚来时,也是落在了山东境内。 有一说一这时候经济中心虽然南移。 但是南北之间也不过是六四开的样子。 北方是六! 所以,他所见,百姓虽然清苦,但是,大抵还能够勉强活下去。 更兼,他打交道的,其实,家境,身份地位都相对可以。 所以,这北宋也给了他一点盛世的景象! 可是,这大宋真的是煌煌盛世吗? 老百姓,用他们的生活状态告诉你。 不,不是的! 而且,这一次,秦凤路之所以如此之惨! 一大半原因,是天时起了引子。然后,**跟进,进而形成大乱。 荒年,缺粮,杀人,造反,受招安,种地。 一个又一个轮回。百姓,越来越穷。 一时间,陈福生也不知道,这种情况的出现,到底应该怪谁。 不过,不管怎样,蔡京这个奸相,肯定是跑不了得。 第六十一:众募诚成问豪杰手段何在?小试身手看贫道本事如何!(中) 进了州城,一阵酷热扑面而来。 人多的地方,相较于没人的地方,气温总是要高上一些。 或许,这就是生活的气息吧。 并没有如同之前那样直接去找乔冽。 因为,他是真的不知道到哪里去找。 水浒书中的,对于乔冽的笔墨并不是很多。 所以,如果想要找到他的话,就需要陈福生多一些耐心了。 一路上,陈福生没少听到城里面不少居民的闲谈。 卖干果的:“不知道今天到底会不会有人接下悬赏!” 卖茶水的:“是啊,到现在,悬赏已经挂了一个多月了。可是,还是没人去接。如果,在不下雨的话,今年我感觉我的地,收成就不能保证了。唉,可是就算收成不好,但是,税却一点都不能少交……” 代写书信的:“民间奇人异事不可枚举。相信三五日之内,就会有好消息传来吧。” 喝茶水的:“借先生的吉言吧!希望今年的年景可以高上一些。唉!” 随着长长的叹气声,喝茶水的喝完了最后一口茶水。 把茶杯放在一边,起身离去。 一时间空气里面的气氛好像是凝固了。其他的人也没有说话的兴致。 各自摇了摇头,沉默不语。 陈福生不知道是空气的原因,还是气温的原因。他觉得,这座城市,和他之前感觉到的所有城市的气氛都不一样。 总的来说,就是压抑! 无比的压抑和凝重。 这种感觉,是他在其他城市里面,完全没有感受到的。 来到了公告栏前,陈福生静静的看了几眼。 大概意思就是,我们安定州,已经几个月没下雨了。如是有能人异士,求下雨来。便以千贯赏金相酬谢。 也不知道为什么都是千贯赏金。 可能是好计算吧。 陈福生并没有揭榜,他来此,也不是为了那千贯赏金的。 他来此,是为了一个人。 而鱼饵,就是这个悬赏令。 若是,因为陈福生揭榜,然后鱼儿不来了。 那陈福生上哪里去找乔冽? 梦里吗? 在公告栏对面,陈福生找了一个茶楼。要了一壶清茶,还有几个下酒小菜。 静静的看着市井百态。 茶楼下,有一个摊位,却是城中屠户的摊位。 因为几个月的大旱,所以,百姓手里面也没什么钱。 加上天气炎热,肉类不好保存。 所以,安定城中的肉,反而降价处理。但是,仍然无人问津。 茶楼的前方,是一条热闹的街道。 千门中人,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其实,说是千门中人。 不过就是小偷小摸,不劳而获的小贼罢了。 也不能说人不劳而获。 人家偷窃,本身也是一种劳动。不过,这种劳动,不太为人接受罢了。 陈福生看了一眼,并没有理会。 因为,这不是他应该理会的。 他可以做一次,做两次,但是,只有人在的地方,每一分,每一秒,都有盗窃的情况生。 陈福生只能尽可能的,改变制度,让这样的情况尽可能的减少。这才是功德。 若是,此时陈福生随意出手的话,或许,会让她的钱财不受损失。但是,陈福生毕竟是要走的。 他走了之后呢? 不会真以为,这些人是没有团伙的吧! 不过,临行前,倒是可以把这群人一网打尽。 念头一转,陈福生在那名盗贼身上,使了一个千千结的咒法。 不过这不过是一个小手段罢了。只是能记录到,这个人,和谁有了接触。到时候,一一顺藤摸瓜,不愁打不掉这个团伙。 不过,目前还是要稳定一些。 乔冽不出来,陈福生也不好轻举妄动。 免得惊了他,让他远走。 罗真人声明在外,所以,乔冽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拜访。 也不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但是,他陈福生可没有什么名声。 万一,乔冽见了一个道术人士,担心他是个杀人越货,不怀好意的,隐匿在暗处,多多观察。那不是平白给自己增加压力吗? 孰重孰轻,陈福生分的明…… “贼子敢尔!” 陈福生一声大喝,纵身就从茶楼上跳了下去。 脚尖在瓦上一点,如同燕子一般,划过长空。 飞身就下! 茶楼的小二和老板,担心陈福生跑了单,连忙到窗边,呼喊楼下的伙计出门追赶。 茶楼的客人看见有热闹看,也纷纷起身好看热闹。 毕竟,天气这么热,如果能有乐子,也是一件美事! 大街上的人,看着空中飞下来一个人,有些愣了。 “什么情况?” “难道是有强人要劫法场?” “可是,此处并不是法场啊!若是要劫法场,可要在往东,走他一里地才是。” “不好,若是真劫法场,是不是要有人呼和着杀将出来?” “我们的小命要紧,还是避一避吧!不过,虽然他们的脑子做出了7判断。可是,陈福生并没有等到他们做出决断。” 因为,这个时候陈福生已然来到了他想要到的地方。 茶楼下的大街! 刚才的时候,他正在观看市井百态的时候。 看见了小偷小摸的,陈福生并没有说话。 因为,不值得是一方面。 陈福生,也想着顺藤摸瓜,抓一个大的。 但是,眼前的场景,却是陈福生不能放长线,钓大鱼的。 换句话说,就是陈福生,他坐不住了。 为什么呢? 原来,就有陈福生的眼下,有一名拍花子,他正在趁着,人家母亲买肉的时候,把人家的孩子牵走。 孩子刚想要挣扎呼喊,可是,那个拍花子他也是个熟手。 三下五除二,就把布捂在了孩子的嘴上。 做着擦嘴的动作。 但是,却是为了堵住孩子的口鼻,把他药倒。 这样子,孩子就不能呼喊,也就任他们施为了。 看到这里,陈福生哪里还能忍? 他这一生,最恨的,就是拍花子了。 不管是以同类为食,或者是以同类为畜。 都不是陈福生能够容忍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陈福生才会杀了十字坡并清风山的,五条所谓的好汉。 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他们。 因为,他们该死,罪不可赦! 第六十二:众募诚成问豪杰手段何在?小试身手看贫道本事如何!(下) 陈福生直直一跃,正好落在了拍花子的身前。 那拍花子,一身衣裳干净整洁。 在街上,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个体面人。不像是干坏事的。 正在肉摊前付账的妇人,听见有热闹,连忙转身看去。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那体面人身边的孩子,怎么这么像自己的幺儿? 再一看自己的身边,自己的幺儿哪里还在? 妇人回过神,刚想要冲上去,却停下了脚步。只有双眼,无声的流着泪水。 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一声都不敢出。 大街上,那体面人抱着孩子,想要绕过陈福生,可是哪里绕的过? 他往左,陈福生就往左。 他往右,陈福生就往右。 经过的群众,看着这情况,纷纷围观。 茶楼的伙计,也来到了人群的外围。呼喊着让陈福生付茶钱。 刚才,陈福生一时情急,忘了会帐! 听见有人喊,就丢了几枚大钱过去。 那拍花子,干这一行,最是乖觉。 眼看着有人过来找麻烦。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露了马脚。 再一看陈福生寸步不让。 当下,便从袖子里面甩出了一把短刀,并把孩子抱在怀里,把刀架在了孩子的脖子上。 意思很明确,你们上来,我就杀了孩子。 围观的群众,这才知道,为什么陈福生会跳楼。 可是,如今的情况之下,投鼠忌器,他们,却是连话都不敢说。 生怕那一句话不对,刺激了人贩子,让孩子受罪。 不管怎么说,孩子都是无辜的。 这也是,为什么孩子的母亲,咬着牙却不做声的原因。 她很怕,她刺激到了人贩子让自己的孩子失了性命。 一般情况下,如果说,事情进展到了这一步,就僵在了这里。 一般情况下,孩子的结局,都不会特别好。 但是,如今并不是一般情况。 陈福生看着人贩子,只是走了上前,把孩子从他的手里抱了出来。 那人贩子,看着陈福生上前,想要动作,刀子更想紧一紧,威胁一下陈福生和围观的百姓。 如今,还没有惊动官府。只要他们能够出城,那么,自己的命保住了,这娃娃也还是他们的。 若是,有了万一,这娃娃也可以杀了泄愤。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福生走上前。 手下想用力,可是,哪里用的出来? 这边陈福生刚刚把孩子抱在怀里。 还没等孩子的母亲,和围观的群众松一口气。 人群中,突然穿出来两个人。 一个人手持匕,一个人做老农打扮,手里挑杆上面,一头的枪头,刺向了陈福生。 这却是,想要了陈福生的命!然后趁乱把自己的队友救出去,大家一起逃命。 如果,不这样的话,自己的队友,落到了官府的手里,顺藤摸瓜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这时候,救人就是救己。 陈福生看见意外情况的出现,心里面丝毫不慌。 这样的小场面,也不会让他慌! 开玩笑,区区两个凡人,还能伤到她炼气境界的大修行者? 若是如此,那么,他的道也就修到狗身上去了。 须知,一颗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 金丹境界,已经可以初步自己掌控自己了。 只见陈福生脚下走着九宫八卦,也没见他怎么得。 那两名跳出的,拍花子的同伙,一个枪头穿透了自己同伙的身躯。 一个短刀送进了自己同伙的脖颈。 却是双双殒命。 虽然,陈福生觉得,,这样的下场,太过于轻易了。 让他们两个死的痛快。但是,事急从权。 也顾不得许多了。 陈福生离开了原地,把孩子抱着,递给了孩子的母亲。 围观的群众,试着上前摁住那个拍花子。 见那人一直没有动作也不能反抗! 先是把他手里的刀下了。然后,用绳子把他捆上! 可是,仍有人觉得心中意不平。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 呀的一声,一名围观的老大爷,一脚就踹在了这个拍花子的体面人的身上。 这一脚,仿佛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围观的群众,纷纷上前,围着他,你一脚,我一脚,你一拳,我一拳的打在哪个拍花子的身上。 最开始的时候他的眼睛里面,还带着恨意。死死地盯着踢他的人。 看样子有些想要报复的意思。 但是,紧接着他就嫉恨不起来了。 因为,拳脚实在是太多了。 如同雨点一样落在了他的身上! 还有人用扁担,用棍子。你来我往,七手八脚之下,很快,这个家伙,就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陈福生再把孩子还给了妇人,拒绝了她的千恩万谢之后,依然回到了茶馆,继续刚才未完的喝茶之旅。 只是,这时候,陈福生进来的日后,和刚才进来的时候,气氛就完全不同了。 “英雄!” “好汉!” “真汉子!” 各色称呼赞誉。 “那汉子,你今天在这茶楼的消费我包了!你尽情吃,尽情点!” “没错,你的消费我们包了……” 有时候,人间表达感情就这么的直接。 对于善举义举,还是有很多人想要为他们做些什么,来聊表心意。 或许,这就是人为什么可爱的原因之一吧! “哪里用各位好汉来破费?” 还没等陈福生出言拒绝,茶馆的老板就站了出来。 对着周围,行了一个团团揖。“为了共襄大侠的壮举,也让我为父老们尽一份心。今天诸位乡亲父老在本店的消费,全部免单!” “老板大气……” 茶楼老板的话刚说完就有了人呼喊了起来,对着老板拍起了马屁。 不管是什么时间,什么地方。 一般情况下,有钱,是真的可以为所欲为的。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安定州大旱,丝雨没有。 但是,也正是因为大旱。 所以,茶楼的生意相比于往年同期,可是增加了好几个百分点! 这家茶馆有着专门解暑的绿豆茶。 专门就是为了消暑气的。 伙计们张罗着给各个桌子上的客人们倒绿豆茶。 而陈福生这一桌子,却是老板亲自送过来的。 第六十三:众募诚成问豪杰手段何在?小试身手看贫道本事如何!(完) 谢过了老板,陈福生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街面之上。 拍花子善后得事情,前因后果清晰无比,苦主也在。虽然说,按照大宋律,陈福生是要到场的。 但是,他走了,别人也没什么办法。 更何况,陈福生又没走,只是来到了茶楼。 而且,当事人,其实是有些多的。 至少,刚刚助拳脚的,都是当事人。 现在对于陈福生而言,重要的,还是乔冽。 但是,一时间哪里会这么巧就遇到? 所以,陈福生还是免不了去了衙门官府走了一趟。 有路人做保,加上事情清楚,还有就是陈福生毕竟是一个道士样子。所以,主官并没有过多的为难。 把拍花子三人收押,录了口供,也就这么散了。 散了之后,陈福生找了家客店住下,白天就去茶楼,一坐一天。晚上就会客栈休息。 久了,常去茶楼的客人,和他也就相熟了。偶尔,他们还会开开玩笑,说着闲话。 只不过,最近天气炎热,虽然是说笑,但是多多少少,还是难掩愁容。 能在茶馆里久待的,家里都是有产业的。 而这,正是他们忧心所在! 他们一家子的吃喝嚼用,都是地里出来的。怎么会不急? 就算是有一些家境颇丰的,他们有一些家底。但是如果是光进不出的话,那么,那么一点点家底又能够坚持多久呢? 所幸的是日等夜等。 陈福生,终于把他想要等的人给等来了。 那天中午,陈福生坐在茶楼的靠窗的位置。正在和这几天熟悉的那些茶友们聊着闲话。 不经意间,陈福生双眼大街上面一撇。 之间一个道人打扮的男子,站在了公告栏下面。和他前些时日的模样相仿! 这男子头顶上面带着黄冠。剩下的是穿着一袭素色的道袍。 道观里面的道人,如果说是穿着这样素色的衣服的话,那么也仅仅就是想要给信众们看见他们朴素的一面。 但是,在野的道人不同。 那些云游客之所以如此打扮,不过就是因为便宜罢了。 还有人喜欢黑衣,也仅仅是因为黑色耐脏。 陈福生只是一打眼,就知道,这乔冽,目前的境况可能不是很好。 这从他身上道袍下摆的补丁就能看得出来。 “这道人,也是一个有操守的!” 只是第一面,陈福生就对着这乔冽暗暗点头。 要知道,道术在身,若是心思坏了,轻轻松松就有意外之财到手。 乔冽身上道袍如此,难道,他料到了陈福生来此,所以特意换的? 若是如此,陈福生也认了。 乔冽正站在布告板前,认真仔细的看着衙门布的关于求雨的告示。 心里面则是暗暗的思量。 如今的他已然是三十而立之年。虽然说有着一身道术在身。 但是这身道术上不能让他奉养高堂。中也不能够让他娶妻生子。至于说长生不老,从罗真人避他而不见。之后他就知道,或许那不过就是一场空罢了! 其实乔冽他也不是说没有想过通过道术为自己赚些意外之财。 只是,他的母亲是一个明理的。当下就对乔冽说:“你喜好道法,我虽不喜,却也不拦你。索性你学有所成,也不负自己的光阴。但是,若是你用道术,做些败坏家风,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却是万万不能容你。到时候,便当没你这个儿子……” 乔冽是个孝顺的,自己的母亲如此说了,乔冽也只能安心应命。 这才有了今天陈福生所见的一幕! “这官府所布的悬赏,足足有一千两之多。而且呼风唤雨,也是造福百姓之事。如此,并非是伤天害理,反而是济世救民。想来母亲也不会恼怒与我。” “而自己有了这一千贯的赏金,也可以更加好的奉养自己的母亲。” 思来想去,乔冽心一横,就要把榜文揭下。 “下面的道友稍待!若是有闲,还请上楼一叙!” 乔冽的手已经摸到了榜文。只差一步,用力把榜文揭下,他便是应了官府的差事。 这时,却听见有人在喊他。 闻声回头,乔冽看见了一名二十年余,面容清厚的人,在路边茶楼二楼窗口含笑看着他! “道友可是有事?贫道可是等着这一千贯奉养高堂。却是没有什么闲暇……” 虽然说,乔冽看着陈福生的面容还算是亲善。 但是,如今的他,毕竟不是曾经的那个少年。如果说现在这个时候乔冽,他还是十七八甚至二十余岁的话。遇见道友相邀,无论如何,都要先聚一聚,会一会。问一问来途去路,听一听四方风貌。 但是现在的他毕竟已是而立之年。在他的心里面,所谓的道友,不过是萍水相逢。所谓的修道,也如同镜花水月。 如今的他,其实在内心深处也常常暗恨自己。 如果当初的时候自己能够听自己高堂父母的话。然后选择读书,或者选择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是不是,如今自己乔家,自己的母亲会过的更为舒坦? 手下没停,乔冽把榜文揭在手里。 陈福生看着乔冽的动作,却没有在开言。 既然,乔冽已经明确说了自己有事。陈福生又怎好去阻人财? 自古以来挡人财路,都如同杀人父母。 是不死不休的事情。 陈福生此行,是为了找帮手,可不是为了树敌的! 那黑山的事情,可一不可在。若是还有第二次,那他陈福生,可真的就成了一个憨憨了。 乔冽随着看榜的衙役远去,陈福生则是站在了窗边,含笑看着他的背影。 “天可怜见,总算没让我白跑一趟!” 其实这个时候,陈福生他心理的压力是一般人是无法想象的。 因为在之前的时候陈福生读了十几年书,也看过水浒传。 所以,他知道,大宋的未来,并不是那么的乐观。 谁能想到,一个泱泱大宋,一个泱泱大辽。当世两极,竟然会被人直接平推! 还是在短短的时间之内! 想都不敢想! 算算时间,距离靖康之年,已经不远了。 第六十四章:呼风唤雨,掣电擎雷 三天之后,这是乔冽算定的好日子。 从这一点,陈福生便大概知道了乔冽的道行。 化气未满,因为,如是满了的话,就不需要大张旗鼓的挑日子。选日子,加上自己的成功率了。 没错,道法也要讲求成功率的! 比如说呼风唤雨。 若是选一个水汽重的时候,不单单灵气耗费的少。 就连雨量,也要大上许多。 这便是天时! 但是,如果一个道士,需要顺应天时的话,也就意味着,他没到炼气境界。 炼气境界,说来简单。但是,却是真正的凡的来开始。 只有那个时候,才能够,我命由我不由天。 而不是时时刻刻,要考虑天时地利人和。 要借助这些,才能够呼风唤雨。 当然,如果是同境界斗法,那就另当别论了。 那时候,一点优势,都可以说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手。 自然是讲求天时地利人和的了。 ★ 这一日,不管是有事的还是无事的。只要能拖开身,大家都或是告假,或是延请。 66续续的,来到了州城中的位置。 大家不是喜欢看热闹。 之所以人这么多,主要还是,这和他们每个人息息相关。 所以,他们想要第一时间知道结果。 当然能来的,也不过是少数罢了。更多的,也不过是差人过来。或者,自己在茶楼里,包个雅间,和两三个朋友,一起看着,一起等着。 不过虽然说,大宋文风兴盛。但是这里毕竟还是边州。所以,武事也很兴盛。 特别是军州里面,有将门久镇。方方面面都绕不过去他们。 而他们,也在百余年中,为大宋流了无数的血。 之前乔冽这时候,穿的就不是昨天的青色道袍了。 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搞了一身鹤氅。手中仗剑,头顶被玉簪束起。 没有了昨天破落的模样! 这一身,可以说是他的行头了。如果不是正式的场合,正式的事情,他是不会穿出来的。 围观的百姓,看着乔冽这一身行头,对于他,也多了一些信任。 正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装者,有妆点的意思。但是,更多的却是装模作样的意思。 因为,人天性便是势力的。惯会捧高踩低。 道士这一行,若是没有压门面的行头,走江湖,是万万走不下去的。 不是所有人,都有着湖海豪气,都想着礼贤下士。就算刘皇叔,不也是以貌取人,险些错失了凤雏吗? 虽然说,这凤雏却是没挥出来什么罢了。 陈福生在茶楼之前,只是静静的看着。偶尔和茶客聊了两句。 有的茶客还会打趣陈福生一二。 “你看这道士便能登坛做法。而你也是,道士。不知道小道士,是否眼热?” 不过,既然茶客也仅仅是打趣罢了。所以,陈福生也懒得和他们计较。只是笑一笑,却不多做言语。 这个时候有什么好说的? 安心看着就好! 对于乔冽,陈福生是相信的。能修道的,有道骨的没有人是傻子。 若不是九分的把握绝对不会上台应承。 开玩笑,你真当官老爷刀不利了么? 若是这样不晓事,怕也下不了山,学不到本事。 没有一个人,会让自己的徒弟,去吧自己这一门的名声败坏! 因为这涉及的不是一个人的荣辱。而是整整一门,甚至几代人的工作。限制了他们展的上限! 没人会用一个吹牛的门派出来的地址。 缓步登台。 法坛上,乔冽之前预备的东西。尽数在这上面。 不管是州官还是小吏,没人会在这上面动脑筋! 因为,大家心心念念的,都是天下雨! 这个时候拖后腿,会被自己家和家乡的人戳脊梁骨。 州官还好,但是小吏,他们都说家族买卖,哪里会这么就砸了? 这个时候,万万不可能。 乔冽缓步上台,来到了法坛之上,左手掐诀,右手仗剑,口中念念有词。 陈福生一听,却是:“五帝五龙,降光行风。广布润泽,辅佐雷公。五湖四海,水最朝宗。神符命汝,常川听从。敢有违者,雷斧不容。急急如律令。” 原来是求雨咒。 不过,这咒语,虽然说流传甚广。但是,这个咒语,他本身是不济事的。 若是念个咒就能下雨还要道士做什么? 还要神仙做什么? 还要科技做什么? 这套咒语,不过是唬弄百姓的罢了。 特别是唬弄百姓中的读书人。 因为,百姓虽然不认识,但是有人认识。他们掌握了书籍的解说权。 所以这咒语他们觉得济事,并且,能忽悠老百姓相信就可以了。 事实上真正起作用的,还是他乔冽本身的灵气。 事实上就在乔冽念咒的时候,随着他一边念咒语。 另一边,他便暗暗使了引风咒。 引风咒说来玄乎。其实不过是通过灵气,控制空气。让空气形成对流进而产生风罢了。 而乔冽之所以先用引风咒就是为了让引风咒能够带动空气流动产生风。 然后,通过风引来水汽。 至于雷霆闪电,等到云层聚集,却是自然而然就会产生的。 这便是乔冽修的道术,和陈福生的截然不同。 不是堂皇正道,却也别出机杼。 “风来了,风来了!” “风来了……” …… 坐在茶楼里的还没感觉,在街上围观的众人却不由得拍了拍手,脸上带着笑容,心里带着期待。 有一说一,乔冽的出场秀,太过于精彩了。 念念有词了一柱香的时间,乔冽手中长剑一指面前法案! “雷来……” 空中,在无穷无尽的又好似一柱香的时间后。 乔冽停止了挥舞长剑的动作。 然后又是指天高喊:“雨来!” 还真别说,要么怎么说乔冽是一个有本事的? 话音刚落,空气中,就多了不少漂浮物。 全部都是大地之上的灰尘。 雨可不是随便就落下的啊! 自然要做好先期的准备。 用风送云气水汽来。用灰尘来当雨的凝结核。 这样,雨水的前期准备工作,已经做了差不多。 现在,可不正是要等雨来! 雨如来了,那么一切好说。 第六十五章:呼风唤雨,掣电擎雷 雨若是不来,那么州官也不会轻易放过乔冽他。 毕竟,因为你,搞出了这么大的阵仗,岂是一句误会,一个骗子就能揭过的? 此时,按理来说,乔冽他心中应该也是患得患失的。 只是,面上却看不出来。 “雨来了,雨来了……” “下雨了,下雨了,终于下雨了!” “老天开眼啊……” “谢谢道爷!” “道爷,请留下名号,我们为你立下长生牌位,日日拜祭啊!” 七嘴八舌的,一下子,场面上就热闹起来。 大多是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更有百姓,躺倒在了地上!只是为了能够看见雨水落下,却被雨水迷了眼睛。 雨水中脸庞流下的,也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 原本,还在茶楼中安心坐着,聊闲话的人,却再也坐不住了。 纷纷起身,去看外面的情况! 毕竟不管怎么说现在外面都在下雨了。而他们安定州,已经有足足五个多月的时间,没有下雨了。 可以说这一场雨水,其实,已经不单单是一场普通的雨水了。 甚至于可以说是他们安定州居民的生命之水。 如果没有这一场雨的话,那么,他们在之前的时候种下来的庄稼,完全可以说得上是颗粒无收了。但是如果说有了这一场雨,那么他们还可以补救一下。 补一补秧苗,最起码,秋天了,可以有一些收成。 法坛之上,乔冽的表情也是说不出的样子。 有解脱,有庆幸,也有欣喜! 这一次求雨,对于他而言也是一场赌博。 庆幸的是,他赌赢了。 ★ 陈福生在窗边,看了乔冽全程的表演。 对于乔冽的求雨,如果可以让他来打分的话,他会给,七分! 之所以给出七分的原因,主要是因为他的方式,只是普普通通,并没有创造性。 虽然说,能以先天修为,号令风雨雷电已经可以自傲了。 但是,别人不知道,陈福生却知道,乔冽的这一次求雨,并没有太难。 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就算是他不求雨。 两天之内,安定州也会下雨。 而这,这正是乔冽所看的天时。 晚一天的话,下雨的征兆明显,显不出他的本事。 在早一天的话,雨云距离过远,又不是他的法力所能触及的。 所以,陈福生给出的七分,五分是对于乔冽所选的时机。掌握的刚刚好! 一分,是对于他道术水平的认可。 还有一分,就是他的创造性思维了。 雨过天晴,安定州城,也一改往日的浮躁。 空气中的气息,都清新了很多。 更多的人,乐于出来走走。不过,大多是走在青石路上,逛一逛。 至于泥泞小路,想一想还是算了吧! 再怎么也要等到路干一干再说。 就算是草鞋,编起来也十分的费事不是么? 而且,草鞋在泥水中也不耐用,几次就烂了。 这时候草鞋更多的是做为消耗品。 所幸的是,相对而言,草,是一种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资源。 至少,比树的生长周期短多了。 所以,草鞋,也可以作为相对的消耗品来被人使用。 ★ 这个时候,在州城府库,等着领银子的乔冽心情并不美丽。 不管是谁,幸幸苦苦作图,写稿,说好的三千贯一次结清。到最后,却变成了层层分包。 到了乔冽手里,就变成了区区三贯…… 从三千贯到三贯,比从水浒到洪荒还要扯淡。 乔冽哪里能忍? 其实乔冽不知道,这安定州中,有一个吴学究一样的人物。 姓何名才! 正是干不了,坏主意一箩筐的角色。 他见州府悬赏的三千贯十分眼馋。却苦无什么法术傍身,所以,只有干着急。 但是,自从知道这件事,他便挂了心,把这事放在了心上! 而他又是一个喜欢专营的。 三两下就和州府库吏拉上了关系。 他们两个,连番商议,就等着有人应募,可以求下雨来,也让他们一笔快钱。 因为何才是一个读书的,惯会颠倒黑白说些场面话,所以,府吏虚心请教,何才也低声教了他一套话术,用来应付。 这三千贯,两千贯给了州官,一千贯,他们两个,七三作半,就这么分了。 对于自己得到的这三百贯,何才并不失望。 因为,这钱他拿的毫无风险。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经手的是库吏,拿的最多的是州官。 他不过是出个主意罢了。就算算账,谁知道他何才是谁? 他算那个大瓣蒜? 在找库吏之前,他已经把方方面面都理清了。 当然,库吏的那7oo贯,其实也不是白拿的。 因为不管要给那个能求来雨的人多少钱,都是要从库吏的份子里出的。 不过对于这一点,库吏虽然知道,但是他并没有在意。 因为何才提给他提了一个建议。 十分的具有创造力和想象力。 分期付款! 所谓的分期付款,意思是这笔钱一分都不会少,都会给你。但是呢,第一时间只能先给你三贯钱。 然后,等到你需要用钱的时候,就找我,我再给你。 所以,库吏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 “道长,你是个能为有本事的。天下间,你也不差这三两千贯的银钱。” “州里面,近日里要往上头起解税银。今年天旱,道长也是知晓的!所以,我想先把银子交给上头。” “然后,在予你三贯。等到日后,道长用钱的时候,在6续支取,你看如何?” 库吏的一番话,听得乔冽火冒三丈。 他就是奔着三千贯来的。哪里会有什么不缺银两?不缺银两我会出来打工? 开什么国际玩笑! 但是,库吏这一番话,说的其实也很有水平。 先点出了自己这边的难处! 要交税银,所以周转不开。 然后说出理由,为什么周转不开? 不是我们是坏的,是贪的! 主要是天旱,道长你求的雨,你应该知道。 再就是提出了解决办法。 先给你三贯,其余的随用随取,绝不赖账! 方方面面,安排的明明白白。 由此可见,这何才也是一个揣摩人心的高手。 不是高手,想不出这样的办法。 第六十六章:社会我乔哥,人狠话不多 乔冽却是冷冷的笑了。 这个时候,他的心里面满满的都是对这个库吏的愤恨。 他不是不知道这些库吏的手段。 种种贪污,挪用,他虽没亲眼见过,但是,却真真的听说过无数次。 只是他没有想到,在今天,他竟然亲身经历了。 没有比这,更打击人的内心了。 特别是,一个被父母教育要做好人!要对得起良心,要保卫大宋的人了。 可恨,端的可恨! “信赏钱原是本州富户协助的,你如何恣意侵猺?库藏粮饷,都是民脂民膏,你只顾侵来肥己,买笑追欢,败坏了国家许多大事。打死你这污滥腌脏,也与库藏除了一蠹?” 乔冽提起拳头,劈脸便打。那库吏是酒色淘虚的人,更兼身体肥胖。哪里躲得去?生生的吃了几拳头。 被乔冽打的不省人事。 乔冽见府吏倒下,内心愤恨依然难平。 就要施法,坏了他一家的气运。 不要说祸不及妻儿。 这个时候,乔冽的心里面,满脑子都是斩草除根。 你不让我做好人,那我就把你全家性命坏了去。 就算是落草,也值了本钱! 这边乔冽正要施法动手,远远的,传来了一个声音。 “道友这一着下去,岂不是断了自己的道途?生生添了艰难险阻?”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除了陈福生还能有谁? 原来陈福生自从乔冽求雨之后,便从茶楼下来一直跟着。 因为他的道行比乔冽早好上许多。所以,乔冽丝毫没有察觉。 这时候,陈福生看见乔冽明显是怒气上头,连忙站出来,劝了一句。 修道之人,对于凡俗中人,甚少使用道术。 因为,如果对普通人用道术,对他们进行欺压的话,冥冥中,自然有反噬。 最直接的体现就是克扣功德,折损气运。 这一点,修道的人都懂。 同道斗法就没有这个忌讳了。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打刘高的时候,陈福生觉得自己要赔本。 杀了西门吹雪和西门家家丁,觉得自己已经亏本的原因。 因为,陈福生对,或者,认为自己对普通人出手了。 之前的时候,乔冽也是如此。 纵然气急,也不过是拳脚相加。就算修道,用拳脚兵器杀普通人也是无妨的。 但是,明显的,乔冽这是越想越气,越气越想。 这才会恶向心头起,想要用道术,坏了这库吏一家。 若是乔冽真的施法了,那么,他本人肯定有妨碍! 但是,库吏一家,肯定没有好下场! “这库吏损公肥私,他家人也逃不了干系。那不成,那些公款只有他一个人受用了?” “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有难同当!不给他们家一个报应,怕是这安定州的人,以为我的雨,是大风刮来的吧!” 乔冽认出了,陈福生是那个三天前,在茶楼上和他打招呼的人。 天下之间,道士很多。但是,他见过面打过交道的却很少。 自从被罗真人拒绝之后,他乔冽一心一意侍奉母亲。 修道圈的事,和他早就没什么关系了。 因为,乔冽看的清清楚楚。若是没有钱,这种圈子,草根是融入不进去的。 一路心有魔障,就把你拒之门外。 他和娱乐圈还不一样! 娱乐赛,你的作品好,你的名气就好。就有更多的人追捧。 其实,后来乔冽之所以造反! 当时的道士圈,是要背大锅的。 若是,把乔冽吸收进自己的圈子里面,区区一个府吏州官,哪里敢欺侮到他? 不把他们满门流放了? “道友此言有理!贫道过来,也不是为了劝道友罢手!须知善恶有报,又何必脏了道友的手,给道友的道途,平白的增加阻碍?” 乔冽是一个知晓轻重的。听见陈福生的话就知道这个人,是打内心深处为了自己好。 当下也不想让他为难! 更主要的是,陈福生的一句话,触动了他的内心。 “况且,道友还有家母要奉养。因这蠢货流落江湖,岂不是可惜了?让老人家为你担惊受怕,可不是孝子所为。” 陈福生的一番话听得乔冽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他不是一个有根底的!现在想一想,因为这,自己被官府通缉,然后乡邻俱知。 就算是自己和母亲,看不见,听不见。但是自己的口碑就坏了。 因这一个人,却搞得如此一场,却是不应该。 陈福生看着乔冽沉默,心里面对于他更加满意了。 有血性,知孝义,懂进退,明得失。 不以一时间的得失困扰。 最主要的是,听得懂良言。 而这,就够了。 而且。道友也无需担心。 这安定州,却不该有道友出手。 这安定州,上上下下,前些天,让我见了人世间,最可怕,让人心酸的事情,生我的面前! 我怎么会轻饶了他们? 道友可取了银钱,自行离去。 这里的一切干系,小道一力为之。 “小道,就是要让人知道。想告诉这安定州的地痞昏官们。他们的报应,来了!” 要不,怎么说乔冽是个心善的呢? 这时候,他哪里还希望一个自己的道友为自己平事? 要知道,这可不是请客吃饭,这可是对官府的挑衅!! 下海捕文书,都是相对好的了。 一个一言不合,有御史想要借事说事。那么,今天的事情就少不了扯皮一类的。 而且,搞不好会被人反复提及。 这样的话,当着这个背景板,文臣们恐惧道官的存在。 所以有机会定然会纷纷落井下石 最主要的,就是皇帝怎么看了。 只是,皇帝怎么看,会和你说吗? 孤家寡人,一个好皇帝,是断然不会如此的。 事到如今乔冽哪里希望自己的道友,因为他陷入麻烦之中。 这不是当朋友的做法! “谢过道友高义!小道,不会对这库吏一家做什么额外的惩罚。请道友莫要担心。” 乔冽这一礼,陈福生生生的受了。 他也不想拒绝。 因为这本身,就不是坏事。 “既如此,还请道友勿要在心中挂怀。先在暗处,等待贫道的消息。” 第六十七章:安定州中非安定,荒唐衙里断荒唐(上) 陈福生安抚了乔冽,让他暂时不要有所作为。而他自己,却是行文一笔。 拿出了令牌,和赵佶打了一通电话。 最主要的,就是把这件事和赵佶报备一下! 虽然说,陈福生不用如此! 甚至于他如此做的话,多少有些多事的感觉。 但是,赵佶毕竟是雇主,是甲方。 这一次,陈福生觉得有必要和他沟通一下! 因为,这并不是一次普通的动作。 如果,赵佶运做的好的话,他的手下,会多出一只直属与他,如臂指使的强兵也说不定! 毕竟,西北地区,因为西夏的存在,西军可以说是大宋最强的一支军队了。 但是,这支军队,并不属于大宋。 他属于的,是将门。 效忠的,是将主。 皇帝?那可还要隔出不止一层! 报备之后,陈福生并没有多做动作。 回到了客栈之后,他约了乔冽,两个人在陈福生的房间里面小酌。 因为之前的事情,两个人可以说是十分的投契! 而两个人交流的也不是普通人的闲聊。 更多的,却是道术上的交流。 比如说,呼风唤雨,御电擎雷。昏天暗地,就在一个五尺方圆的桌子上,两个人上演了一出道术攻防,五行转化! 这不过是两个人搏戏罢了。 没有什么比道法,更能够表明自己的身份,自己的立场! 至少,在大宋这里是。 因为,法术之中,特别是法术比拼的时候。你的所学所想,至少大部分,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了。 水浒世界毕竟只是一个小千世界,还没有某个世界那么多套路。 ★ 安定州知州府 又是一个美好的清晨。 安定州知州,坐在大堂之上心中慨叹! 自从下了雨。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丽。 如果一直没下雨的话,那么,他作为知州,很多责任,肯定是要他背的。 但是,如今滔天大祸已然是烟消云散! 距离之前的那场雨,一切都过去了一个多礼拜了。 每一天起来,王知州的心情都是美美的。 特别是想起来自己私库里面不断增长的财富。 一边想,一边在心里盘算。 这些钱,够不够自己买一个更好的官? 不要以为官场有什么择优入取。其实不过是利益彼此间的博弈罢了。 赢的人拥有一切,输的人,全家被贬。 在这样的规则之下,钱这种东西无疑能够挥很大的作用。 至少,对于如今是这样! 大宋天下,有蔡相在,还会有不收钱的官? 开玩笑! 不过,王知州愉快的心情,马上就被打破了。 “咚,咚,咚!” 一阵鼓声传来,打碎了王知州对于未来的畅想。 两班衙役眼观鼻,鼻观口,静默无声。 生怕这时候知州大人想起他们。 谁不知道? 自己的知州大人,是一个怕麻烦的性格! 他恨不得自己的治下!每天都没有事情生! 不是因为,这位大人爱民如子,不忍生民流难。 主要是,有事生,就意味着这位大人寻开心的时间减少。这怎么让他开心? 大人不开心,地下的衙役自然也不会好过。因为这,对于那个敲鼓的,衙役们心里面也是有意见的。 正好缺由头,这不来了么? 彼此悄悄的看了一眼。都是同僚,自然会意! 来的人,要是个没根底的,这家业,怕是难保咯! “敲鼓者何人,与我带上堂来!” 王知州一拍惊堂木,急言利语大声呼和。 不多时,就有衙役,把敲鼓的人带了上来。 却是一个妇人。 王知州一见这妇人还没如何。但是一见担架上,白布下的人,心里面就咯噔一下! 坏了,莫不是那两千贯的财货? 原来,这妇人王知州虽不认识。不过是寻常颜色! 但是,白布下面的人,王知州却熟悉的很。不是那个送了他两千贯的府吏又是何人? 果然如此,那妇人一到大堂,便翻身跪倒在地,口中喊冤。“妾身相公,端的是奉公守法,一心为公。经常为了公事夜不归宿。可是七天之前,妾身的相公为了给那贼道士求雨赏金。那贼道凶顽,恶习难改!进了金库,便如同耗子进了粮仓一样哪里忍得住?当下便殴打妾身之夫。使他吐血不止,药石难医。就在昨天,撇开妾身,撒手就去了……” 说到这里这妇人嘴里面哭泣不止。端的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只是两班衙役看着,心里面却暗暗嘲讽! 谁不知道,这库吏是一个铁公鸡的性格。有一分好处何时想过他们? 不是每日里寻花问柳,就是吃酒赴宴!端的是潇洒异常! 其实也不奇怪。 守着个金库,还能受穷了? 想到这里,衙役们眼前一亮。这厮死了库吏可不是出了缺? 但是,再一想,就暂时打消了念头。 不是因为人家尸骨未寒,不好意思。主要是他们不知道知州的想法。 贸然提起,若是知州心中恶了,这几年可就不是那么好过了。 而且…… 同僚们,可不是省油的灯! 大堂之上,听闻这妇人说话王知州也是心中怒起。 好你个乔冽! 你求了雨,领了钱,好生走了就是,安能与我为难? 这一怒,便遣人想要将乔冽拿下,过来见他。 实际上,他已经暗暗吩咐人,做一个乔冽抗法,不得已诛杀的现场。 灭了乔冽的口! 当然,这不用他吩咐!一个眼神就解决了。 如果,这话还要他说出口的话那么,他这个知州就算是白当了。 跌份! 跪在地上的妇人,暗暗的用袖子摸了摸自己的眼角。 顷刻间,原本要停的泪水再次涌了出来。 如果有人凑近的话,那么,他就会闻到一股子姜水的味道。 看样子,这妇人背后也是有着高人指点啊! 这时候,陈福生和乔冽两个人却没有走远。 他们两个正在县衙之外,看着热闹。 不过,此时两个人却没有做道士打扮。 陈福生一袭青衫,乔冽身穿短打! 一个做书生,一个做刀客打扮。 因为两个人没做道士打扮,所以,衙役们也没留意,就闯了出去。 第六十八章:安定州中非安定,荒唐衙里断荒唐(中) 那妇人,正是府吏之妻。 要说府吏可以坐稳自己的位置。没什么能力,还可以稳如泰山。 最主要的,就是依靠他的老婆。 他老婆的父亲,正是衙门里的前府吏。方方面面,关系维系的好。 这才推了自己招赘的女婿上去,接了自己的位置。 可是,前年的时候,老府吏死了。 这妇人原本仗着自己的父亲,可以说,是一个妒妇。 夫妻之间,感情并不算好。 等到老丈人去世之后,加上自己也站稳了脚跟。 府吏也就越加不把自己妻子看在眼里。 要不是,忌惮自己妻子家族在当地小有势力,他早就把自己妻子休了。 夫妻之间,情浅成仇。 更重要的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妇人一直没有孩子。 府吏出去鬼混的时候,他不知道,时不时的,自己家里面,还会多上一个人。 那个人姓何名才,正是他的好友! 不对,何才和他妻子认识在先,和他成为好友在后。 这府吏虽然说被乔冽打晕了,扔在府库。 但是,他确实自己走回家的。 因为陈福生的阻拦,这府吏虽然受伤,但是还能自由行动。 若是调理得当,却也不是没希望康复。 只是,这时候,他哪里知道,自己的夫人已经变了心。 自己的好友却成了自己夫人的姘头! 这府吏,错就错在,他以为世界是光明的。 但是,事实上,并不是这个样子。 何才其实也不愧是朋友。 见了他的第一时间,何才的第一反应就是喊医生过来救命。 只是,这世界上,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女人,特别是变了心的女人,那种狠毒,府吏根本想象不到。 所以,在人间盘桓了七天,府吏还是心有不甘的去了。 症状是久病难医的症状! 见妇人下定了决心,何才也只好顺水推舟参与进来。 有他的加入,这一切就更加完美。 包括这一次上堂告状! 状子是何才写的,话语是何才教的,抹姜水,也是何才叮嘱的。 做了这一切,何才也不是无所图,或者,只图这妇人的美色! 如果这么想,你就把何才看低了。 这妇人,嫁为人妻多年。纵然有十分颜色,如今也不过是六七分罢了。 更何况她的巅峰颜值,也不过是七分罢了。如今,容颜不在,何才哪里看的上她? 还不如钱闹得! 这妇人,嫁妆可以说是十分的丰厚。老库吏去世后,一大笔遗产都给了她。 何才初时不过是为了一点银子花销罢了。 等到之前,何才现如今的库吏也要去了。如此一来这妇人的身家,岂不是更加丰厚? 再加上这妇人家族的影响力。自己,若是娶了她,是不是也可以补一个吏员? 原本,何才心中,对于库吏这个一起财的好友,心里面还有三分不忍。 如此一看,这三分,却是一点都没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我是朋友,直到,你挡了我路的那一天。 作为真小人,永远不要小看他的行动力。 ★ 衙役们出了县衙,打听了两句,直奔陈福生下榻的客舍。 不要小瞧古代衙役的执行能力。只要他们想,一般辖区内,少有事情能够瞒住他们的耳目。 因为,他们大多是本地大家出身。或是庶子,或是吏员世家。都是有根底的,关系更是盘根错节。 所以,打听了一两句,就知道了具体的地点。 只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两个人就在眼下,就在衙门的大门口。 却是犯了灯下黑。 ★ 衙门对面的一个茶馆。 何才正在二楼,靠窗户的位置坐着。 要了一壶清茶,一盘花生米,一碟猪头肉。 就那么小酌着! 何才喜欢吃肉。 牛肉是最喜欢吃的。 店里也有,毕竟是靠近衙门。若说是没关系,谁都不信。 只是,何才是一个谨慎人。 他家里不算富裕。若是要牛肉的话就有点不符合自己的人设,出了消费范围了。 所以,就算是有了三百贯,并且可见的拥有更多的三百贯。一时间,何才他也不想改变自己的消费水平和习惯,让人生疑。 有的人的疑心,是只要有一点,他就想搞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种人何才见过,所以他防着。 至于羊肉,何才并不喜欢吃。 猪肉又总有一种骚气! 幸运的是,猪头肉没有。还十分的美味便宜! 所以,下酒菜,何才颇为喜欢要上一碟。 这个时候,何才他坐在这里,就是想要看看,这件事情到底如何进展。 如今的时候,何才也特意装扮了一下。一般人,只会以为何学究换了衣衫。却想不到,这何学究是做了跑路的准备。 何才呢预想之中,这件事,若是栽在了求雨的身上。 那他何才,从此就是高枕无忧,可以享受富贵了。 正所谓,汝妻,我养之!兄弟你就安心去吧。 若是,这件事因为种种原因,到最后真相大白与天下。那他也可以顺势就走,绝不留恋。 如今他的装扮,一般不熟的人,很难认得出来。他又不是知名人士。 熟悉他的人有是有,而且不少,衙门里的衙役也不少。 但是,今天知道他去哪里的,却是一个也没有。 到时候,换下平时的衣衫,改装一下,只要出了安定州,那么也没什么其他的事,可以挂念了。 他何才,可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自然没有那么多的顾及。 ★ 衙门之中,那妇人继续着她的表演。 按道理来说,这个时候,她的表演已经差不多完成。 剩下的就是嘤嘤嘤的哭泣就好。 何才事先已经交代了。 只是,高坐台上的王知州,却想着给自己加一个双保险。 这件事内情如何,其实,王知州一听,心里面就明白了七七八八。 他可以把事情栽在那乔冽头上。不过这样的话,就会给自己留下隐患。 因为经此一事,这府吏背后有人指点是肯定的。 他也可以继续深挖一下,把府吏身亡一案,重新定性! 第六十九章:安定州中非安定,荒唐衙里断荒唐(下) 如此做的话,最大的好处就是或许,自己可能会得到一笔意外之财! 这府吏两代翁婿相承,说没有家底,他可是真真不信。 只是,不知道家底有多少罢了。 不多时,外出去寻找乔冽的衙役,跑着回来。“回禀大人,小人去往那道人落脚的酒店,却是人去楼空,无从查起……” 领头的衙役,跑步回到了州衙大堂之上。还没说话脸上就留下了两行热汗。 “无妨,这却是人之常情!焉有惹了官司,不逃命的亡命?待我行文到他老家,盘问亲友,或有所得。” “对了,这贼道,已经去了多久?” 高堂之上,知州大人还是想了想,问了一句。 “回禀大人,今晨出门,就在也没见。” “好了,你们去忙吧!城里面严加搜查。” 听见王知州的话,这些衙役,一个个都是人精一样。那里不知道他的意思? 这王知州,口口声声是说城里面严加搜查,意思就是城门处该放就放。 只有把案子做成了铁案,让这乔冽成了逃犯。才能够把这件事压下去,变成既定事实。 到时候,那三千贯连带着亏空,都可以一股脑的推倒乔冽的身上,岂不美哉? 人群中,乔冽和陈福生两个人看着这王知州拍下惊堂木,心中不喜不悲。 之前的时候,他放弃了使用道法,去坏了府吏一家的时候,对此,他便放下了。 这时候,他心里放不下的也只有自己在老家的母亲了。 “道友莫要担心!这不过是黎明前的黑暗罢了。不出旬月,这里面就有一个报应。” 听见陈福生的安慰,乔冽反倒是劝他。 “无妨的,左右我又没有吃亏。现在想,之前我还是太过于孟浪了。失了转寰的余地!” 听见乔冽自己这么说,陈福生也不好多劝。两个人看了看,就飘然远去。 不管是陈福生还是乔冽,两个人都有法术傍身。既然放下了心中包袱,哪里还会犹豫? 陈福生此行,目的已然是达到。 乔冽无处可去,也答应了陈福生的延请。等到了回到老家,带上自己的老母亲,一行三个人就要先回阳谷县。 先把老人家安顿好,后面的是,陈福生已经有了腹稿。这时候,却不好多说。 从空中飞,度自然飞快!刚刚晌午,乔冽就带着陈福生,从云路来到了自己的老家。 不过,这一遭,乔冽也是累个够呛。 他的修为,在天上飞,腾云驾雾,还是有点勉强。 乔冽乃是泾源人,一路向北,越北,越见荒凉,距离边境交锋之地就越近。 陈福生不想过早的去往乔冽家中,也不方便。 他也要做一些前期准备。 不过,自己的家乡,乔冽是熟悉的。 所以,他自顾自的回了自己的家,而陈福生,却是在县城中,买了一辆马车,还有一些被褥等用品。 或许,置办这些东西,乔冽这个熟门熟路的更加适合。但是,他置办,无论如何,都会存在隐患。 而陈福生却不同。他置办的话,转了一道手,危险性就小了很多。 如今一切求稳,自然是怎么方便怎么来了。 等到下午的时候,乔冽就带着他的母亲,一行三人出了泾源县城的大门。 两个人在约定的地点相遇,陈福生看着陌生的汉子,心中多少有些疑惑。但是,这里,这个时候,也不是说话的时机。 扶了老夫人上了马车,乔冽还有那汉子骑马而行。 陈福生则是架着马车。 那汉子也要驾车,但陈福生以轮换驾驶为由,暂时让他放下了。 一路上,陈福生也知道了,这汉子姓孙名安,江湖人称擒龙手,使的两口镔铁剑,也是一个有武艺的。 这汉子之所以随乔冽远行,主要是,就在刚刚,乔冽回到城中的时候,这汉子做了好大的事。 原来他家地被城中,一个无赖看重。 这无赖是个浪荡的,平时也知道颜色,不敢和孙安放对。虽然看中了他家的田地,但是哪里好谋取? 但是,这无赖有一个妹子,生的好颜色。 却是嫁给了县令当妾。 有了县令这个百里候的依靠,这无赖的底气就足了。 前日里,趁着孙安外出的时候,这无赖纠集了人,来到了孙家,生生催逼孙父,把孙家的田地强买了去。 昨天的时候,孙安把老父的后世办好。 今天清晨,闯入了这无赖子的家中,将他并一种无赖杀于家中。 等到他去往乔家,和老夫人告别的时候,正巧遇见了乔冽回来。 要说,乔冽外出不在家,乔家,全凭孙安里里外外的照应。两家人感情颇好。 只是,一时之间,竟然先后落难。也不得不说世事无常! 看见气氛有些沉凝,陈福生笑着劝解了几句。 一路闲谈,剩下的时间在路上晓行夜宿避开了悬赏,自然不用多说。 在面对老夫人的时候,虽然说,老夫人知道了自己的儿子吃了官司,举家而逃,心中不痛快。 但是,陈福生给老夫人看了令牌,多番劝解,老夫人这才释怀。 私下里,老夫人也劝自己的儿子乔冽,让他和陈福生一起,走正路,做正事。 乔冽是孝子,加上之前和陈福生相处颇为愉快,所以没有二话。 孙安心中虽有着壁垒,但是,在几人劝慰加上如今他也不是良人了。 若是有做好人的机会也不用一味地想着落草。 有个奔头,总是更好的。 日复一日,感情加深,也日渐熟稔,自然不用多说。 阳谷县中,他们还不知道陈福生将要回来。 要说阳谷县如今,最值得一提的,就是潘金莲这个知县夫人,如今有了身孕。 阳谷县不大不小,事虽多,但是大事几乎没有。 所以,武植无事便在家中陪着自己的夫人。 武松则是带着祝彪两个人在阳谷县中震慑人心,镇压不法! 有他们二人在阳谷县中,阳谷县里面,那些浪荡子,二流子,早已绝迹。或是去往临县,或是去往乡下,却不敢在县城中露头。 第七十章:金眼彪喋血孟州道,孔太公访贤柴家庄(一) 就在陈福生和乔冽孙安赶路,武松一众人弹压地面的时候。 山东境内,生了两件大事。 话说阳谷城北,有一地,名为孟州。 孟州城有一名人,姓施名恩,是孟州管营的公子。 那孟州可不是一个好去处。什么偷鸡摸狗,溜门窃物,拦路剪径以及些许杀人放火的贼匪,尽数汇聚在此。 三教九流,一应俱全。 那施恩手底下有兵士,加上背靠牢房,自己老爸又是正管,很是笼络了一批亡命徒。 所以,孟州地上上,施恩隐隐是阴暗地面上的第一号人物。 那些讨生活的摊贩妓女,那个不在他这里挂了号,交了钱,他就让人做不成生意。 背靠着生金地面,老管营的位置稳如泰山,小管营的日子,自然就滋润。 原本,她的生活应该是如同蜜里调油一般! 只是,最近的施恩,心里面满满的都是心事。 原来,新进从东璐州来了一位团练使。 这团练使姓张!手下有一人,姓蒋名忠,是专门给张团练干私活,找银子的。 张团练刚来到孟州,却是需要一大笔银子。一来上下打点,二来,也是给自己找一个进项! 虽然说,在之前他也有一笔不小的家业!但是,当官吗,只恨自己身家单薄,哪里会怕银子多? 一来二去,拢了上下士兵的心之后,张团练就把主意打到了快活林上面。 但这事毕竟好说不好听。张团练哪里好自己出手? 便派了自己手下的蒋忠,送了一个帖子过去。 上面写着:小弟蒋忠,闻听施公子做下好大的基业!愿以千两白银为注,同兄一赌!跌跤定胜负!赢者通吃,败者离场! 此时,施恩正在为此伤神。 施恩能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撑起基业,那里是没见识的? 收到了书信之后,他就动自己的人脉,打听这蒋忠的底细。 好巧不巧,他手下有人正识得这蒋忠。 这蒋忠自号蒋门神,身高九尺。长的是膀大腰圆,使的一手好相扑,也会枪棒拳脚。 自称,三年前上泰山和天下豪杰比试相扑的技艺,没人能够胜了他。后来,就投了张团练。 施恩一听,当时心里就吸了一口凉气。 好家伙,听这么说,这家伙不是一个容易打的! 如此,可怎么是好? 正在施恩犯愁的时候,有家人过来报信。 原来,却是施家的老人,看着施恩犯愁,来给他出主意了。 “公子,咱们快活林,这两日来了不少闲汉,说是在阳谷过来的。小的也曾看过,都有着把式在身。” “若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不单单能抵的过这一关。就连那团练,也要跌进去!” 施恩听着自己家人的话,思来想去。自己,是很难敌过那蒋门神了。若是两人放对,自己败了但也无妨。只是,这基业丢了,就是断了施家的命根。 不但父亲官位难保,自家的威风一日被扫尽。怕是活路都不可得。 “干了!” 施恩手下用力,眼睛一闭,心中一横。 人死鸟朝天,脑袋掉了,不就是个疤吗? 自我安慰了几句,施恩让家人下去,而他则是在脑海里反复思量。 弥补错漏。 ★ 柴家庄 柴家庄外,小河边坐着一个黑短的汉子。 这汉子没干别的,正在钓鱼。 汉子不是别人,除了山东呼保义,及时雨宋公明还能是谁? 和武二郎分开以后,宋押司在柴家,待了已经是大半年了。 这半年的时光,宋江在柴家,待的并不痛快。 自古以来,只有起错的名字,却没有取错的外号。 这柴大官人,外号小旋风,端的是贴切无比。 旋风吗,来的快,去的也快。了不会因为你有多大的本身,多大的名气,而有所改变。 有本事的,如同林冲,武松,不也是轻易被打了? 宋江刚来时,把柴进喜欢的。称兄道弟!出入把臂同游,十分的热情。 但是,热情退去之后,宋江和那些门客,在柴进的心里面,渐渐的并没有什么不同。 就算是宋江又能为,是个能拢人的,也无从下手。 因为,如今柴家里面那个不是会看眼色? 在柴家,你还真当你是及时雨? 这里面及时雨只有一个,那就是柴大官人。 柴进是前朝皇室,出身不凡,身家也不菲。 而且就算是小旋风也会落下一阵雨。还是时不时的落下一阵雨。 庄里面的,都是指着他吃饭哪里会拎不清? 所以在宋江被柴进冷落之后,庄里面的人,对他的态度,也是一日差过一日。 宋江的弟弟宋清是一个本分人。他不想自己的弟弟被人折辱,所以,就打自己的弟弟回家,也探一探消息,看看自己的官司如何。 而他,百无聊赖之下,也只好在河边钓鱼,打时间。 至于,和柴进的饮宴,是想都别想。 宋江已经三个月没和柴进两个人单独相处了。 每一次柴进出行,不是前呼后拥? 宋江可排不到前面,也挤不到前面。 其实,这一点都不奇怪! 虽然说,柴家在宋代,地位十分的尴尬! 但是,不管怎么说,一次宋江要强上一万倍。 宋江的好大的名头,却也只能让柴进款带一二。至于再多,却是想都别想。 你说气不气? 这不过是柴进的正常操作罢了。 “不知道二郎最近如何,也不知道清弟对于自己的情况,打听清楚没有。” 人最是禁不起念叨。 这边宋江刚想起自己的兄弟。那边,宋清就使人过来送信。原来在雷横以及美髯公朱仝的周转之下,宋江的案子,只追祸。家人一概不予追究。 如此一来,宋江就可以松一口气,不用在为自己家里人担心了。 宋江号称孝义。若是没了,那么,他这一生,也就为他所累。不好做出有违人设的事。 若是人设崩塌了那么,他前半生攒下的好名声,顷刻间就没咯。 这段时间就算是出门在外,宋江也一直担心自己的弟弟自己的家人。 可万万不能出事。 第七十一章:金眼彪喋血孟州道,孔太公访贤柴家庄(二) “小二,一坛酒,一碟牛肉,三五个馒头一块会帐!” 阳谷县境,三碗不过岗酒庄里面!一位青年做道士打扮,撩开门帘。 “好嘞!客官一位,白酒一坛,牛肉半斤馒头半笼!” 说话间,小二走上来,引着年青道士来到了窗边座位! 山村野店,难免有些昏暗,唯有窗边,会稍微亮堂一点。 一般情况下,单身的客人,小二都会把客人安排到窗边! 让他可以在闲暇之时看一看风景!这样的话,等待的时间就不会那么无聊! 结伴的人,一般都会安排在稍微中间,稍微靠里一点。 方便他们交谈呼和!也方便自己上菜! 还有一点,是因为这个世道,并不太平!乡人镖师行商抱团取暖走南闯北自然不说。但凡是一个人行走的! 身上多多少少,有些倚仗!或许身怀武艺,或许背后有着靠山。 或许干脆就是身怀命案潜逃的汉子!林中种种,不用多说。 安排他们坐在窗户边上,就算是出现了一些突状况,也能够让他们更好的脱身。 让自己店铺少损失一些!而且,走不脱的话,一切还则罢了。都是命数! 但凡走脱了,可就不好在回头过来找他们的麻烦。 酒家心中也有数!自己的店所处之地鱼龙混杂,历来是官府巡查的重点地域之一。 如果自己不能做到八面逢源滴水不漏,多考虑一些,那么这家店铺,怕是开不长咯! 不多一会,店家亲自把年青道士要的酒肉送了上来。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和尚喝酒,道士吃肉,在他们开酒家的眼中,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店家亲自过来,主要是怕小二一个不小心,得罪了这个小道士! 在东京的官家,对于道士可是推崇的很!所以全国上上下下,对于道士都有些崇敬之情。 店家可不敢稍有得罪! 万一是个有本事的,自己这小家小业,可是经不起折腾。 店家过来,年青的道士也起身,向着店家道了声谢! 微微的行了个礼。 店家连道不敢。 回到后厨之后,店家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看样子,这位客官是不会在意自己的这家小店了。 “如此最好,如此最好!” 用汗巾,擦了擦自己头上的汗! 只是,他也不知,这汗是冷几分,热几分。 这边年轻道士见得店家走到后厨之后,也不多做言语。 坐下之后,把滤网挡住了坛口。给自己倒了一碗酒! 喝了一口之后,道士皱了皱眉头,强自把酒咽了下去。 “我自诩见多识广,道心清静。可是区区浊酒还耐不住!修行修行,真是不可有一时懈怠啊!” 年轻道士低声叹了一句!也就不多言语。夹了一片牛肉,拿起了一个馒头送到嘴边。 咬了一口,牛肉馅的! “嘿,好家伙!” 也不知道,道士说的是什么。 ★ “主人家,快把酒拿来吃!” 年轻道士抬起头一看! 一位昂扬的汉子,手持哨棒,掀开了门帘闯了进来。 人还没到,声音先传了进来。 在细一打量。这汉子头戴一字软巾,身穿粗布衣裳!满面黑红,多有风尘颜色。背后背着包袱,看样子也是走了不少路了。 “来嘞!客官一位,酒一坛,热菜一碟!” 小二这时上完了菜,正在门口候着,看见有客人来,连忙上前招呼。 所谓的热菜,就是热炒青菜!可以说,是他们酒家的看家菜之一! 另外的看家菜还有炒鸡蛋,还有河鲜以及各色肉干!时令果蔬肉食! 为什么说时令呢? 简而言之,就是有什么,做什么! 一般赶路的行商客人,都是要一两盘热菜,佐一两碗酒。消除一下旅途的疲惫。 然后,闷头美美的睡上一觉! 如果遇见有新鲜的肉食的话,或许会要一些尝尝鲜! 然后临走的时候,买上一些肉干干粮,在路上备用。 对于老路人而言!自备干粮这个优良传统,很早就有了! 进门的汉子,被小二引到了陶然的身边!向着陶然打了个连连! “这位客官,不知可否行个方便!您看……” 青年道士无可无不可! 酒家里面,不知不觉来了不少客人。看样子应该是之前歇息在这里的,误了时辰,出来吃饭。 看见青年道士点了头。 小二心中感念,连连行礼。 那汉子也道了声谢! “道士诶,行走江湖,道士能不惹,就不惹!” 在心里小声告诫自己一句。 汉子把哨棒放在一边,坐了下来。 “小人清河县人士,姓武名松,在家中行二。所以,江湖人称呼我为二郎!” “敢问道长怎么称呼!” “我啊!” 青年道士笑了一下!平平无奇的脸上,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 “小道姓陈俗名福生,道号无量!善人不见外的话,喊小道福生也好,无量道人也好!道长二字,却是万万不要再提了!” 武松看了看眼前的年轻道士。 二十多岁,看面容,平平无奇。但是莫名的,有那么一点点的亲和力。 他的眼睛里面,温暖的,好像有光! “不如这样吧!你喊我二郎,我称您先生吧!” 武松有点小意的问了陈福生一句! 陈福生自然是无可无不可!先生也好,道人也好!不过是称呼罢了。 他不在意! 这个时候,小二把武松的酒菜端了上来! 一坛酒,一盘炒黄花菜!摆在了武松的面前! “小二,再给我来两坛酒,有什么饱腹的,上来一些!” 向陈福生示意了一下,武松拿过坛酒边的筛子,先给自己来了碗酒。 “客官,小店今天只有牛肉!至于酒,每人只有一坛!” “先给我来两斤牛肉!” 武松也不多言! 拿起碗来,一饮而尽! “嚯,这酒够劲!” 夹了一口青菜,压了压酒,那边牛肉还没上来。 陈福生见状,示意武松可以夹自己盘中的牛肉压一压酒气。 武松也不推辞!赶忙夹了一块! 同时心中暗暗言道。 “怪不得,酒招上写着三碗不过岗!这酒真的有劲!” 不多一会,武松的牛肉也摆了上来。他也连连招呼陈福生一起吃酒和肉。 “先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过来的啊?” 又是一碗酒下肚,武松夹了一块牛肉,挑起了话题。 “我啊!” 陈福生的眼睛里面,闪过了一丝怅惘! “我是从山中来!二郎你呢?要往何处去?” 武松看见陈福生不想回答,也不强求! 人活在世上,总有许多不想对人言的事情。 第七十二章:蜈蚣岭暗孕蜈蚣精,金眼彪礼请王道人(上) 那施恩,离了孟州,却往何处去? 原来,他手下有一个闲汉,原是一庄户人家庄客。 后来他们主家被一个道人占了。 那道人自号飞天蜈蚣,是一个有本事的。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施恩是个有心人,听闻如此就记了下来。 这时候正是用人之时,却是想起了手下人之前的那么一说。 施恩听闻那道人霸了人家的家业,略一思索,就知道,这个人怕不是一个贪财货的。 若是昂扬汉子,可以以情义结之。若是贪鄙小人,可以以利益诱之。 这道人是个无德的,正好合该他用。 不知不觉,施恩就带着家人来到了十字坡。 看着十字坡上空空荡荡的场景。施恩心里面暗暗叹息。 这两口子做的好大的事业,有了好大的名声。 只是可惜,不过区区一年,也不知是被谁行侠仗义,取了身家去。 若不是如此,是不是正好可以结交一下?应付那个蒋门神? 这正是病急乱投医。若是张青孙二娘还在十字坡,怕是,他们这一行人,就成了包子馅,不知出现在哪里了。 哪里还能让他们在这里伤春悲秋,感叹人生无常? 江湖上,十字坡的事情是谁做的,一直没有风声出去。 只是知道,十字坡那一家人被人绝了根。 内里详情,却是无人知晓。 陈福生烧了十字坡的酒家,灭了两个食人的畜牲。 虽然没人知道,但是冥冥中自然就有功德。 也就不需要显达与人了。 其实上,这个时候,陈福生在江湖上可以说是一点名气都没有。 因为他想要隐在暗处。做棋手,不做棋子。 十字坡是一个地理标识。 过了十字坡,再走几十里就是蜈蚣岭。 之前的闲汉,已经清清楚楚的说了个明明白白。 不过,施恩并没有把他带在身边。反而是送了他一碗板刀面。 不是施恩嗜杀,主要也是为了保密的要求。 如果,这闲汉把它卖了,那么如果他出了事,那他了就冤死了。 “兄弟们,加把劲,再有几个时辰也就到了。到了蜈蚣岭,爷我请你们开荤……” “施爷英明!” “施爷英明!” 事关自己的切身利益,这施家手下一个个小嘴,和抹了蜜一样,那叫一个甜。 施恩被奉承的心里开心,庄客们也有了奔头。原本无力的身体,一下子涌出了无穷的力量。 顿时觉得,走路也不是那么辛苦了。 ★ 宋江从柴家庄出来。虽然无人相送,但也得了自在。 不送便不送。我宋江堂堂七尺男儿,会为此挑理? 自然不会! 所以,随着孔家人,宋江一行人就直奔白虎山而去。 孔家人和宋江闲谈的时候,详细和他说了沿途一应的路途。 几个节点,分别是孟州,十字坡,蜈蚣岭还有白虎山。 宋江听见十字坡心里一惊。 “十字坡?可是那个……” “回宋老爷的话!那十字坡,如今已是一片旷野。却没了害人的黑店!” 宋江是个江湖上交游广的,五湖四海的消息,他大多知道一些。 十字坡上有一家黑店,江湖上名气很大,他自然也是知道。 听闻孔家人说,十字坡已然没有了,心里面登时松了口气。 你道是为何孔家一请,宋江便来? 在柴家,纵有千般不好,可是,柴进毕竟有一份体面。可以护住,他这个被通缉的。 若是,他去了孔家,被人告又能怎办? 难不成真的就那么刺配了账,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但是,这个孔家,也是一个有根底的。 一笔写不出两个孔字。 白虎山的孔家,正是曲阜孔家的分支之一。 孔太公是曲阜孔家的族人。 眼见自己在孔家没什么上升空间,他也不耐给人做狗。索性来到了白虎山,自成一脉! 宋江看重的,便是孔家的牌子。 他一个押司,衙门里不入流的小吏。若是能和人说,他是孔家子弟的师傅。 这可是天大的体面。 这种体面一般人,可没有运气有! 这宋江和孔家,可以说是各取所需,各有所得。 ★ 阳谷县,武松放走了手上的黄鹤,心里面满满的都是期待。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先生快回来了。 这段时间,虽然说,他过的十分的舒心,顺意,但是,无时无刻,他不在想着陈福生。 若不是县令是自己的亲兄,他早就想辞了这县尉,然后随着陈福生四处浪迹。 他那里知道,陈福生可不是游山玩水。他的每一个目的性都很强。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武松武二郎和扈家三娘的亲事,流程已经走了差不多。 就差选一个日子,把新娘子迎娶进门了。 武松却一拖再拖。 因为他想自己的终身大事,是在陈福生的祝福下进行。 武松对于扈三娘,可以说是一万个满意。 按说他见过的最美的女子,莫过于自己的嫂子潘金莲咯。 可是,武松是见过扈三娘的。 两个人还有一些小互动。 扈三娘的容貌,武松是打心眼里满意。 她可没想过,自己会取到这样美的新娘子。 想都不敢想! 这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那么怀念陈福生。 并且把手中的纸符,画鹤飞了出去。 和自己的先生联系。 “先生,还要多久,才能回来啊!二郎想你了。” ★ 武松的小女儿情态,陈福生哪里知道? 就算是当面,他也不敢想。 陈福生印象中的武松,是那个打虎的,有恩必报的武松。 却想不到他也有小女儿情态 这个时候,陈福生正教着乔冽优化道术结构。 这种事情,孙安插不上嘴,这也不是他擅长的。 孙安自己的属性,可以说加点都加在了军事属性上面。 不过,他修道,为的却是长生。 或者这就是梦想和现实的差距吧! 这种差距,没有任何人可以提供帮助。 在一条道上行走,自然而然的,就会失去其他的选择。 不管,这选择是否正确! “陈师兄,如果这样的话,是不是威力要小一点?” 乔冽会道术,他一直以为,大就是好,多就是美。哪里听过陈福生说的道理? 第七十三章:蜈蚣岭暗孕蜈蚣精,金眼彪礼请王道人(下) “你认为,道术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陈福生看了乔冽一眼。 乔冽在道术上有着天赋,但是,也仅仅是天赋罢了。 他缺少很多东西,相对于陈福生而言。 “道术?”乔冽疑惑了一下。还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道术不就是道术么?还能是什么存在?” 陈福生看着乔冽,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路漫漫其修远,陈福生要做的,还有很多。 ★ 施恩一行人来到了蜈蚣岭下,正是夕阳斜照之时。 刚一见这蜈蚣岭,施恩心里面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眼前,斜愣愣树杈横生,中藏着万千鬼域。直挺挺衰草蔓延,好似有百亿荒蛮。斜阳照影,恰如人间鬼域;阵风微凉,恍若地府阴森。从何处看,也不是好人家所在,在那论起,也定非是良善人居所。 跟着施恩来的跟班,刚到岭下,就觉得自己身上鸡皮疙瘩乱窜。好似见到了食物链顶端的存在一样! 施恩的脸色也有一些微青。但是黑气一冲,施恩的心里,却多了一些喜气! 不是好人好啊,越凶恶越好!他施恩是一个惯和坏人打交道的。这种人如何打交道,在牢里面,他可是熟门熟路。 而且,这一次他翻山越岭过来,可不是请客吃饭。就是奔着恶人来的!试图以恶治恶。若是不恶,他还不放心呢! 在他心里,那张团练并蒋忠蒋门神可是真真的大恶人。 专会欺压他这种良善。 他这想法,幸好没人知道,不然生生会笑死! 良善,就你? 披荆斩棘,施恩一行人好不容易来到了蜈蚣岭上。 虽然说,蜈蚣岭有一个小道。但是,这条道看样子已经很久没人走了。被杂草遮蔽。 隐隐的,树林中传来了一阵阵嬉笑!这一行人都是老江湖,不是和读……,不上帝老爷一样的初哥。 那里不知道,这里面正在生什么! 彼此对视一眼,意味不明的相视一笑。嘴角不由得弯弯起来! 嘿嘿, 嘿! “你们是何人?来此可是有事?我们老爷现在无暇,若是有事,还请择日再来。” 施恩看着眼前的家庙,庙里面,出现了一个小道童,面色潮红。 “好叫仙童得知!小人施恩,正要拜会此间道长!说完就示意跟班走了几步,递上了礼品。”却是三色的点心并几匹好绸缎。 这礼物哪里来的?却是施恩沿途遇见了好心人,问他借了。因他不舍,还好好的亲近了一下。 “好,好的……”道童接下了礼物,手里一沉,险些带倒了他。慌慌张张的捧着礼物,进了庙门。 施恩身后的众人,刚想要哄笑,却呗施恩用眼神止住,顿时噤声。 道童捧着礼物进了庙门,看见了自己主人。那个掠了自己过来的汉子,正和自己的族中小姐嬉笑。却哪里敢多言? 习惯性视而不见的,低声把有人过来和那衣衫不整的道人做了汇报。 道人一把推开了怀中女子,道童手中的绸缎却是看都不看。 隐隐的,双目中有蜈蚣的影子爬过。 一把拉开了庙门,这道人风一样的走了出去。 “怪不得今晨便有喜鹊叫,小道知道有贵人上门,但是一天没见人,小道还以为是自己失了成算。却没想到,贵人此时方至!” “敢问贵人,缘何来的如此之晚啊?” 听见眼前道人含笑开口,施恩也是个人精子,那里不知道怎么聊下去?连忙屈膝跪倒,大礼相见。 “小弟不告而来,做了恶客!还请道长莫要见怪。只是小弟如今倍受欺凌,求告无门,偶然得知道长大名,这才贸然来见,求道长为小弟做主,助小弟一臂之力。如若事成,小弟愿以黄金百两相赠!” 听见施恩的话,道人脸上的笑容,更真切了一些。 招呼施恩一行人进来坐下,互相通了姓名。 这道人姓王,人多以姓称呼他为王道人。 两个人推杯换盏之间,就定下了明晨出,回往孟州快活林。 夜深时,施恩所在的房间里面,一直有人交替守夜不提。 王道人一个人在静室里面打坐。心中异常的兴奋。 花花世界,自己终于来了。 “星君下凡吗?” 道人喃喃自语,声渐不可闻。 ★ 宋江和孔家人,一路上餐风饮露,可以说十分的辛苦。 不过,这也不过是寻常罢了。 行路人,哪里有不辛苦的。就连宋江,他这个押司说来好听,却也不过是做苦活累活脏活的。 可以说,也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所以,虽然说赶路颇急,但也吃得消。 但是,宋江吃得消,却不意味着孔家人吃得消。 孔家人来回奔波,可以说这段时间就没有好好休息过。哪里还经得住这么长时间的奔波? 不过之前一直在野地,也不好多说。现在算了算路程,却正是来了孟州境内! “教师,小老儿不堪路途,现路途过半,咱们是不是在这孟州好生歇息片刻,修整一番。日后咱们要过十字坡和蜈蚣岭,都不是一个好相与的地方。就当是怜悯小老儿则个……” 宋江多会做人,而且,他也不是铁打的!一路奔波,他也是十分的不爽利。这时候,孔家人都说了,他那里会有二话? 商量好了,三人就奔着孟州而来,想要在这里好好修整一下。 不过,宋江他的身份,毕竟敏感,也不好去往州城那边凑。 孔家人是个路熟的,三拐两拐,就领着宋江来到了快活林这边。 这快活林,便是孟州的官不管地带,各色人等汇聚在此,是一个好大的销金窟。 孔家人正是知道,才把宋江领到这里。无事便好,有事的话,顺道也试一试这宋教师的成色。 虽然说,它们眼巴巴的翻山越岭去请。也知道江湖上他宋江有着好大的名声!但是,他究竟有多少牌面,这时候还不清楚。 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孔家人此番出来,也有着摸底的意思。 毕竟,是给自己的孔家庄未来的扛鼎人找老师,自然不能马虎了。 第七十四章:王道人法驾平安寨,蒋门神命丧快活林(上) 来到快活林之后,宋江并没有四处溜达,去结交英雄好汉。 这时候,他还抱着遇赦还乡的念头。哪里敢瞎搞! 落草为寇,然后杀人放火被招安,这个时候,还不在宋江的考虑范围之内。 施恩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的地面上,来了一个江湖上的大人物。 他还小意的引着王道人,去往孟州,帮他张目! 施恩和王道人,两个“人”各怀鬼胎!一路上却如同干柴碰见了烈火。贞女遇见了缠郎!那叫一个如胶似漆,如火如荼。 跟随的帮闲,一路上都插不进话。 这一日,几人来到了孟州。施恩的大本营! 刚一进孟州,施恩就迫不及待的,领着王道人去往了快活林。因为,本身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他请来王道长,也是为了解决问题的。自然是越快越好。 还有就是这快活林在孟州东门外!好大的地界,也不是说绕就能绕的。 王道人看着快活林人来人往的人流。眼睛中蜈蚣的影子一闪。再一看,世界就变了模样! 来往的行人头顶,或是白气充盈,或是红光挺立。偶尔的,还有这黑光。这就是恶煞之光!一般都是凶煞之人,或是去了恶地! “咦……”突然之间王道人出了长声。 你倒是为何? 原来,王道人,竟然又一次看见了一个勾连星辰命数的人。 难不成,这勾连星辰命数之人,已经是烂了大街吗? “道长怎么了?”听见王道长的轻咿,施恩心中疑惑。可是顺着王道长的目光看去,却看见了一个昂扬汉子,坐在了一家酒店的门前。 不是那蒋门神又是何人? 蒋门神正在店门前打着鼾,没注意到施恩的观望。王道人哪里是看着蒋门神,听见施恩的疑惑,他也不解释。 只是笑了笑。 虽然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但是,蒋门神也不过是一把刀罢了。这时候小不忍则乱大谋。姑且把他的项上人头,在寄几日罢了。早晚有天,和他清算! 指点着王道人认了正主,又引着他去往张团练的私宅转了一圈。 王道人看了看面上暗暗点头。 施恩一见,心里面怎么会不高兴? 带着王道人,就回了平安寨自家的私宅。饮宴不提! 一边的宋江这时候却是十分的高兴。 你道是为何? 原来,他在吃饭的时候,恰听到了客人谈及阳谷的事情。也知道了这时候,武松正是阳谷的县尉! 这让宋江怎能不高兴? 当下就央人要了纸笔,写下了一封书信。 “二郎贤弟,柴家庄一别一向可好?近来愚兄在孟州快活林闻听有人提及贤弟,愚兄心中痛快,无以言表。唯愿贤弟用心保国,护卫乡梓。方不负男儿一生豪气。愚兄此去白虎山孔家盘桓,在孟州应驻足半旬。贤弟有暇,可来相见。兄宋江。大宋xxxx” 有一说一,宋江这封书信,写的很有水准。 可以说,他把武松的性格摸得透了,才能写出这样的书信。 他知道,武松是个江湖汉子,最缺少别人的认同。 换句话说,武松这样的人,你让他当个大哥,他可能不是很开心。但是,你让他当个红花棍。你这个大哥给他面子,他绝对会对你忠心耿耿。 也就是说,这种人就是命中缺大哥。宋江知道,他是武松的第一个大哥。如果柴大官人是个成器的,这好人,也就轮不到他做了。 只是,宋江没有想到,一来武松他的亲大哥也成了气候,迹了起来。 二来,这个时候,武松有了自己真正认同的想要跟随一生的人了。 三来,武松,他读书了…… 不过,武松心里面到底还是念着宋江的情意。接到了宋江的信后,他还是整理了行装。和自己的兄长告了个假,去往孟州。 这个时候,宋江哪里知道因为他这一封信,会救了自己一命。也改变了他的人生进程! 当下吩咐孔家人,把写封信通过官方驿站邮了出去。孟州和阳谷相邻两三天内,信也就到了阳谷。 宋江打算在阳谷在待上十天。若是武松肯来,十天之内,便也来了。若是被事缠身,孔家庄也会相见。 宋江从来没想武松会不来! 对于自己的眼光,宋江十分的自信! 开玩笑,能以一个区区小吏的身份。在江湖上闯下那么大的名声。和柴家皇亲国戚的名气相差仿佛。说他是个没本事的,恐怕你都不信。 宋江为什么会给武松写这一封信呢? 这就是宋江的小心思了。 要说,宋江如今是待罪之身。和官员写信,却是要担着风险的。若是武松是个狼心狗肺的。把他抓了去。 固然武松声名扫地,但是,他也不得自由。 宋江给武松写信,因为他们二人是患难之交。加上宋江对武松了解。还有就是,他的罪过,大不了就是刺配。 只要花钱,还能去个好地方。熬几年就回家了。 而如果他真的把武松请过来,那么,对于他宋江的名气提升,在孔家的地位就不一样了。 不管怎么说,县尉都是一个官员。 官吏之间,天壤之别。 他一个待罪之身,若是有官员跨地来见。不管在哪里,在谁家,都要高看不止一眼。 收益和失败的比例不成正比,他宋江当然敢赌一把。 另一边,施恩则是和父亲,在家中的净室里面暗暗商议。 这一次父子二人的对话,不是为了别的,正是为了王道人,还有蒋门神以及张团练。 老施管营在平安寨,已经有三十多年的春秋了。 可以说,他这一辈子就是在平安寨度过的。 外来的上官,一般也会给他一个薄面。自然,施管营也不会少了一份孝敬。 千里做官只为钱,可不是为了得罪人,为了惹闲气才出来做官的。 所以,以往的时候,施家官面上从来没有出现问题。 可是他们也没想到,会出现张团练这种贪婪的人。 他不想要分红。 他想全都要! 可是,这就出施家父子二人的底线了。 第七十五章:王道人法驾平安寨,蒋门神命丧快活林(下) “恩儿,关于这件事,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实在不行,就算了吧,不过是忍几年,爹还忍得起。” 施恩看着自己的父亲鬓角的花白。那里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在安慰自己。 若是这一次忍了,自己的父亲,以后还不知道要受多少气,遭到多少的打压! 难道,这一次自己忍了这口气,对面就会放心嘛? 推己及人,施恩知道,如果是他的话是不会的。若是有人和他有利益之争,只要嫩的死的,施大爷不会让他看见第三天的太阳! “父亲大人,此时,已然不是我们施家说退就能退的了。”施恩长叹一口气。接着说道:“如今,我们和张团练双方结了死仇,他不死,我心不安。我们不亡,他们心里也不会痛快。” 施恩是一个衙内,但是,他更是一个黑白通吃的枭雄人物。不过就是刚起步,所以手段有些稚嫩。 这一次,施恩并没有和自己的父亲细说自己的打算。 因为自己的父亲是一个官面人物。官面人物,更多的是求稳。而施恩,这一次想要的是,斩草除根。 施大人知道自己的儿子,手底下有一票亡命的人马。 只是,这票人马,真的能够打的过张团练手下的正规军吗? 施大人心中存疑! 父子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气氛有些沉闷。 因为,未来并不可知。而这一次,赌注是他们的身家性命。 ★ “王道兄,你看您的把握大么?若是有些勉强,我在想办法!” 施恩引着王道人,两个人来到了快活林外,看着在门口打熬身体的蒋门神,低声开口劝了一句。 今天出门,两个人乔装打扮了一番,确保没人认得出来。 施恩家的那些手下,全都隐在了暗处,并没有第一时间露面。 “无妨,吾观蒋门神如插标卖一般!施贤弟且安心,待我一去,取了他的性命回来予你!” 王道人看着蒋门神,眼睛中的血色,浓郁了许多。回过头看了一眼施恩,王道人掩住了自己心里面的贪婪。 “那就全凭道长手段了!小弟在家中,为道长备下了庆功酒,就等道长功成,为你庆功。” 施恩的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欣喜和祝福,还有对未来的憧憬。 只是它没有注意到,王道人的身影下面,有一只小小的蜈蚣,顺着阴影,爬到了他的靴子上! 因为内衣的存在,所以,施恩并没有注意到蜈蚣的存在。 王道人看着蒋门神,漫步走向了快活林。如今的他,刚到先天境界。 但是,他知道,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有机会,去体验一下化神的滋味! 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 看着蒋门神,念着金眼彪施恩,想着那个未曾蒙面的星君。 孟州,果然是本圣的福地呀…… ★ 锻炼身体,拉伸筋骨已经是蒋忠多年的习惯了。 不仅仅是因为在清晨锻炼身体,可以很好的对身体拉伸,让自己一天的活动可以肆意一点。 更多的,却是想要吸引别人的注意。 最开始,他入了张团练的眼,就是因为自己的勤劳,每天清晨拉伸筋骨,让他瞧见了。这才有了这张长期饭票! 而且,这对于别人,也是一种威慑! 所以,对于这种习惯,蒋忠乐此不疲。 快活林位于孟州东门外,是一处市井所在。所以,来往的行人颇多!自然而然,就成了一处招财的所在。 王道人在人流中,一点都不起眼! 若是王道人全力暴起,区区快活林,在他眼中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 只是,他想得到的,却不是一个快活林。如今的他,想要这孟州的血食。 若是自己能有一个婴儿,全天下,我都要! 一步, 两步, 一步,两步! …… 抹茶抹茶, 是魔鬼的步伐, 抹茶抹茶…… 王道人靠近了蒋门神。 这个时候,蒋门神正在做着伸展运动。张开双手,拥抱太阳。却是没有在意王道人这个进店消费的客人。 虽然说王道人手里提着柄剑。但是,世道不太平,带刀带剑的多了。 理都不理,蒋门神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运动。 但是,只听见了仓啷啷一身响,蒋门神只来得及偏了偏头,余光看见了一抹剑光。 接着,才看见了杀自己的人。一个道士,奇丑无比的狗道士! 你怎么敢…… 给世界留下了最后一句话,蒋门神的双眼大大的睁着! 对于自己的这个结果,他并不服。 一缕幽魂刚刚想走,却被王道人的道袍给收了去。 “你……” 蒋门神灵魂的出了一声咆哮。只是,无人听闻。 “杀,杀人啦……” 快活林里,自然有人。而且,人来人往的,十分繁盛。 王道人当街杀人,看见的人自然不少。 一声惊呼之后,人群如同炸了锅一般,四散着涌了出去。 这样的悍匪,当街杀人,还是在这三不管的灰色地带。有几条命敢看着热闹? 就算是这里面刀头舔血的汉子很多,但是这种无意义的事,他们又不是傻的。哪里会掺和进去! 所以,借着人群乱象,轻轻松松的,王道人就在乱局中脱身。找到了施恩,两个人隐在了暗处。 这时候,两个人的身边,带着许多人。他们的身后,快活林的周边,有些许多施恩之前网罗的亡命之徒,还有一些市井无赖,牢里的犯人。 用他们,还有王道人,去取了张团练的性命。 这蒋门神的性命就是引张团练过来快活林的诱饵。 施恩已经在快活林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张团练过来,他就会让张团练死无葬身之地。 至于,这些无赖们下场如何? 那还用说吗? 施恩的老爹,担任了这么多年的管营!手底下的亡命之徒,比施恩要多少很多,质量也要好上不少。 先让施恩手下的这批杂鱼上前和张团练的手下打烂架! 若是真的弄死了张团练,那刚刚好可以用给张团练报仇的名义,全部杀死,杜绝后患。 或是张团练没死? 呵呵! 他一定会死。 第七十六章:施管营苦心造诣,张团练大意失荆(上) “报~大人!大人!蒋先生,被杀了……” 传令的人,一路从大门跑到了后堂,畅通无阻。 张团练这时候还在用清茶漱口。听见人喊,一口茶水就呛在了嘴里进退不得。 “咳咳咳~” “咳咳~你咳说什么?” “你说什么?” 张团练一把把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大声吼道:“蒋先生怎么会死?” 很多时候,不是当事人,很难知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会重要到什么程度。 蒋忠可以说,是他张团练的红花棍,也是他的钱袋子。 只要蒋忠在,他的银钱就能够保证,有钱就能养兵,有兵就有美好的生活。 所以,听到了蒋忠死了,张团练一时间又急又气。 第一时间就想着带人去到现场,看具体是什么情况。 更想要让人去查出来,究竟是谁动的手。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杀了他的亲信。 这就是赤果果的打脸! 在正堂来回踱步,翻来覆去,张团练正要下定决心,突然之间他的脑海里,蹦出了一个人。 “蒋先生是怎么死的?是在何处死的?”目光沉凝的看着报信的人,张团练沉声问了一句。 “回大人的话,蒋先生是在快活林进行晨练的时候,没有防备。被一个道人打扮的丑道士走到了身边,用剑割了头去……” 报信的人知道,这时候,自家的大人心情不好,哪里好啰嗦。快的把情况说了一遍,继续跪在地上。 这个时候她可不敢多有动作。万一,张大人心气不顺,想起了他们护卫不利,然后那他们开刀,那他们该如何是好? “好啊,好啊!施管营啊施管营!本大人本来就想着用快活林养养兵,给国家减一减负担罢了。你可倒好,竟然和我玩刺杀!” “好,好,好得很!” “来人,传我将令!” 张团练一声令下,自然有人应声:“请大人示下!” “传我将令,去军营,调熊虎二营,给我围了平安寨!拿下施家满门老幼,我要让施家,万劫不复!” “令,调派豹营,去往快活林把现场保护起来。” 孟州不是军州。城里面自然是有知府在的。 张团练这一次调兵,理论上讲,程序上有着很大的问题。 知府知道,心里面肯定不舒服。狠狠收拾他一下。 但是这个时候,张团练哪里顾得上这些?加上他有一个本家在此地当都监,是个说的上话的。大不了使些银钱罢了。 他是个知兵的。 当初的时候,没少和官军打仗,也没少剿匪。 所以,他知道这个时候,如果自己不做些什么。很容易就再也做不了什么了。 对方刺杀的手段都用上了,就不用想着对面会保持官场的默契。斗争只限于成败,不涉及人身安全。 大宋的官场是十分重视人身安全的。说大宋幸福就是因为此。 历朝历代,官场斗争,失败者阖家满门灭绝,是经常是。 某大萌,更是创造性的鼓捣出了灭十族的开创性做法。 不过,因为当官是好事,所以,官员一直不见少罢了。 大宋和他们不同! 大宋,斗争失败一般都是贬官。或者流放,很少直接开刀的。 所以,从文及武,很少有人,会采取这么理解的手段来对官场的同僚下手。 正所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可以,这一次杀蒋忠的凶手,却没想过要留一线。 这件事情并不难猜。 张团练虽不是什么精细人。但是,他的心里,是有数的。 自己来到孟州,打过交道的人屈指可数。如果说有谁恨自己不死的话,那么被自己夺了财路的施家肯定是一个。 不过,施管营自己打过交道,没有这么重的江湖习气。 这种酷烈的做法,不像是官场手段,反而是江湖争斗那种。 戾气太重! 兵丁奉了命令出去传令,张团练这时候反而坐了下来。 事已至此,覆水难收。他需要对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进行考虑。 最重要的事,他需要一个人,可以为他撑起自己的生意。 如果,没有快活林撑着的话,那么,他手下的士兵,第一个,就要了他的命。 性命攸关,可是疏忽不得。 ★ 快活林的客栈里面,宋江正在和孔家人吃早茶。顺便听一听客人们的闲话。 宋江可是一个收集信息的好手。虽然是无意思的。但是,他却知道,在茶楼,可以听见很多新的消息,和在别的地方不知道的讯息。 小到各地方的时价,各地的剪径好汉。 知道的多了,就可以避免很多的坑,让自己的路,走的更顺一些。 这一点上,宋江可是老江湖。 忽然,宋江突然看见了街上行人们狼奔猪突,好像身后有猛虎大虫追着他们。 心下好奇,快走两步,拦下了一名百姓。 “这位父老,可是放生了7什么难事?这么多乡亲奔逃?”对于这种场景,宋江十分的陌生。因为郓城县,可以说是十分的安全。很少见有人如同逃难一般的跑。 “别拉我……” 甩了一下袖子没摔开!吗汉子怕扯坏了衣裳,连忙拱手唱了个喏。 “好叫朋友的知,这街面上出了人命官司。大家这么跑,就是怕和这官司扯上关系!还请朋友可怜,放手则个。” 宋江一听路人这话,心中一怒!当下就想要带人冲上去。把那贼人捉拿归案。 但是,突然一下子,宋江愣住了。 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不是押司了。 这人命案子,也不用她操心了。 “只是不知,死的是谁……” 一般人面对这种情况早就有多远跑多远了。 杀手的普遍认知当中完成任务远遁千里,开始新的生活,多么美好? 这种想法错了呢? 不这种想法没有错! 但是,这种行为错了。 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不要急着走。 这时候,急着走的话,不仅仅会让人怀疑。 若是限期案子没破,拿你顶罪,你连喊冤的地方和时候都没有。 不管怎么说,宋大哥虽然落魄了。但是,心中还是有成算的。 孔家人也知道自己先生是一个老江湖。 第七十七章:施管营苦心造诣,张团练大意失荆(中) 杀虎攮肚皮,打蛇打七寸。张团练思量片刻心中有了妥当的想法! 你自一棍来,我把万拳去。先抄了你老家,然后抓住你儿子。我就不信你不在乎自己的儿子家人。 至于张大人自己,他打定主意,今天不出去了。兵凶战危,真被流箭伤了,他上哪去喊冤? 安排妥当,张团练张大人,吩咐人换了一盏清茶。嘴里面哼哼起来前些日子玉兰哼的调调。 快活林,施恩正和自己手下的临时组建的人在茶楼酒家的高处看着道路。 远远的,来了一只队伍,施恩知道这是张团练的手下。 张团练刚来的时候,他们施家父子,还是去了趟军营,送了一次礼。 没办法,人家毕竟是上官。 看着军队来了,施恩吩咐手下,准备动手。特别是看向了王道人。 这个时候,王道人脸上的表情有些奇特。似爽似痛,让人难以揣摩。 “王道兄,王道兄!”施恩低声唤了两句,惊醒了王道人。 王道人睁开眼看了施恩一眼,眼睛里的凶光,骇了施恩一跳。 “施贤弟可是有事?”转眼间,王道人就脸上带笑,看了一眼施恩。仿佛刚才的情况没有出现一样。 说起来,这时候王道人的心里面十分的开心! 他在蜈蚣岭上枯坐了几百年,却也不过是化气境界刚刚入门。如今刚到红尘,吞了一个所谓的蒋门神,就稳定了自己的境界,稳定一下,就可以尝试突破到炼气境界,结成金丹。 这怎么能让王道人不开心? 想到了这里,王道人看向施恩的目光,就更柔和了。 这是个好人呐! “王道兄,张团练手下的士兵来了。还请王道兄援手,若是见了张团练,还请道兄出手取了他的性命。到时候,小弟自有厚报!”施恩自然也看见了王道人眼中的凶光。却没有放在心上! 这王道兄,为了区区百两黄金就能够杀官造反。不是绝世凶人,能做的出来? 如今,正是用人之时。王道兄能用则用,用完了或是打杀了,或是打了,岂不是由他施恩拿捏? 两个人来到了窗口,看着街上的兵士团团的把蒋门神丧生的所在围住。 施恩左看看,右看看,却没有在这里见到张团练的踪迹。 “这张团练,倒是小心!”低头说了一句,施恩转过头看向了王道人。“还请道兄出手!”说完施恩就是躬身拜倒在地。 “贤弟无须多礼,道爷我去去就回。” 说完后,王道人一个纵身从后窗跳了下去。辨认一下路途,就奔着张团练的私宅去了。 之前,施恩特意带着王道人,两个人去了张家认了路途,这时候,就是王道人卖力的时候了。 大街上兵士们团团围住了蒋门神的尸体,更有兵士把守快活林的各个地方。 不过,他们那里看的住王道人? 自然是让他轻松走脱,察觉都没有察觉到。 士兵领头的将军,左右看了看,主要就是看街上两边的制高点! 不看还好,一看就看见了正在窗边的施恩,施小爷! 出营之前,他便得了军令。那里不知道,这个施恩就是团练大人要的人? “合该我有此大功!”这将领抬头吩咐人把蒋忠的尸体收了,然后一展军旗,一只豹子迎风舞动,择人欲噬。 “豹营!” “动手!”施恩一声令下,从各个酒馆茶楼里面,涌出了一大批市井汉子。 这些人,都是靠着施家讨生活的。吃人饭,端人碗,听人管。话是这么说,但是和军队碰,是你傻是我傻? 汉子是涌出了,但是,他们并没有直直的冲上去和士兵展开一场恶战。 反而很懂事的,出了楼,到了大街就乒乒乓乓的把手里面的家伙事扔在了地上! 然后双手抱头的蹲在了地上,十分的熟门熟路。 施恩跟在人流后面,本以为会是一场乱战。所以把自己的亲信留在了身边,先让那些杂鱼搅乱阵型。 可是,杂鱼出去是出去了。可是,出门就投降,实在是,有些不像话啊…… “你们怎么敢?怎么敢?我施恩怎么对你们的?你们就这么待我?” “说,小六子,你说,我施恩待你还不好吗?你怎么敢就这么蹲下了?啊?回答我!回答我!” 施恩看着自己身边蹲下的一个人。那个人叫小六子,是快活林本地的人。 之前的时候,小六子被人欺负,还是施恩出头,替他平了事。 可是,这时候,他竟然带头蹲下了。这怎么能让施恩心中意平? 他意不平啊! “大爷,你待我如何,我心中清楚。不过就是把我当做您的一条狗罢了。你给我食,我喊两声。为了生存吗,当狗不丢人。” “但是,就算您把我当狗,却不能把俺们当傻狗吧!和官家对着干,哪里有什么好下场?俺可是清清白白人家的孩子,怎么会随你们一条道走到黑!” 听着平时三杆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小六子一改平日里的沉默寡言,却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 施恩心中的气,已经满溢了。 “好,好,小六子,你是清白人家的孩子。” “座山雕,你呢?啊?拦路抢劫,聚众造反,对抗官府。你有什么可说的?怎么也怂了?蹲下了?啊?我又是怎么对你的?” “你被刺配到了孟州,有我一口吃的,就少不了你的一口。你就这么对我的?” “啊???” 施恩的话语的悲愤程度,直让见者伤心,听者落泪。 一旁的将军,看着眼前有趣的一幕,也不急着上前。远远的,带着豹营的士兵把这里围住,看着热闹。 毕竟,人随时都能拿下,但是乐子,可是不常见的。 特别是这种乐子。 施恩在孟州,在快活林可不是一个小角色。 之前的时候,他这个百人将不过是以瞻仰的态度看着他的。 不为别的,人家是官二代,他老子是他的上司加地头蛇。 他一个外来户,遇见施恩都要先低头,喊一句施公子。 没办法,为了生活! 第七十八章:施管营苦心造诣,张团练大意失荆(下) “金眼彪,爷拦路剪径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娘胎里呢!用你来待见爷?” 座山雕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如果脸上没有那一道刀疤的话,也可以说的上是朴实。 他和施恩说话,就十分的不客气。他是一个老江湖了,施恩的处境如何,不用多想,看一眼就明白。 眼看着自身难保了,自己还跟着他一条道走到黑? 自己不给他一刀就算是自己讲义气了。 为什么座山雕小六子,还有施恩手下的那些人会这么直接就跪了,挣扎都不挣扎一下? 因为,施恩他犯了忌讳! 杀一个蒋门神,根本无所谓。如同他这样的人物,死了也就死了,算不了什么。 但是,千不该,万不该,施恩不应该当众让王道人去杀张团练。 张团练是官员。杀官,就意味着造反。他们刚安定下来,或者就是本地人家的汉子。可不想跟着他施恩走上绝路! 座山雕当过山贼,日子多难过,他是知道的。 所以,他们才会这么直接就跪下了。 “好,好!”施恩看着跪下的街溜子老炮,眼光愤怒,想要把他们深深记住。 不过,却没有动弹他们。 “兄弟们,夺回快活林,过好日子。杀了这帮人,一人百两白银!兄弟们,跟我上!” 施恩振臂一呼,领着自己的亲信,冲杀了出去。他打小学习武艺,拜的名师,也有一些功夫傍身。 至少,这将领单对单不是他的对手。 只是,行军布阵可不是江湖厮杀。 那豹营将军一声令下,士兵们组成军阵,一步步的就推了上来。 长街路窄,没多时丢下了一地的尸体和俘虏,施恩领着二十余人推到了刚出来的店家里面。 用桌子把门倚住,施恩心里面惊怒交加,却又在等着好消息的出现! ★ 平安寨的施管营,这个时候却顾不上施恩这个自己的儿子了。 他刚想要带着自己的亲信,然后去往快活林,,给自己的儿子兜底。却没想到,张团练反应如此的迅。 顷刻间,大军就来了。 难道是自己的儿子那边事情暴露了? 张团练手下的兵,是他自养的。一共三百人,分为熊虎豹三营。每营各有一营正,也就是百夫长的样子。 军营里面,他们称自己一声将军也没人说什么。 不过,团练使不过是,一个正八品的官职罢了。如果正经来看,他们,还称不上将军。 但是,对于施家父子来说,张团练这个官,就颇为棘手了。 好巧不巧,他是官,施管营不过是一个吏罢了。 而且,施管营和施恩不同。他虽然忌惮张团练,但是,他更忌惮张团练背后的人。也是施恩手下的人认栽那么快的原因。 张团练,是张都监的人。而张都监,是孟州的军头领。孟州的厢军,全都归他节制! 杀了蒋门神,他们又没有动手,不过是看热闹罢了。 可是,他们如果和民兵放对,然后杀了张团练,张都监回头清算,有一个算一个,谁能跑的了? 施恩实在是年轻气盛,忍不下这口气。 事已至此,施管营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了。 不过,老子到底是老子,比儿子靠谱多了。他手底下的差拨衙役是是他多年喂饱的。 监狱里的亡命徒,他也多以利结交。这时候,还算可靠。 随着施管营一声令下,不管心中是如何想的。是咬牙跺脚,报了一饭之恩还是上司有命不得不从。 霎时间,四五百号人在7平安寨厮杀起来。 熊虎二营头目并没有和喽啰们纠缠,他们两个,带着手底下的亲信,骑马穿过了战场,直奔管营而去。 却是打了一个擒贼先擒王的主意。 ★ 孟州城中,孟州知府正在府衙理事。有衙役过来,低声向着他禀报快活林以及平安寨里面的事情。 孟州挥了挥手,让衙役退下,示意自己知道了。 衙役躬身退下! 孟州知府想起了前些时日张团练托张都监送来的一千两银子。 些许小事,看钱说话! 张团练正在家中喝着茶! 虽然说三营兵士都派出去了。家中无人护卫!但是,张团练并不担心。 孟州城中能杀他张团练的,还没生出……“你是何人?” 张团练眼中瞳孔一缩,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家中的道人大声呼和了一句。 听见张团练的喊声,府里面涌出了仆役和军士。只是还没走几步,便都倒在了地上。 没人看见的地方,一条条蜈蚣,从他们的嘴里,耳朵处爬了出来。 张府里面想起了一阵阵的惊呼,转瞬即没。 张团练看着眼前难以理解的画面心中惊恐。正要求饶,王道人哪里理会的了他? 孟州城中对于他的压制还是十分的大!解决了张团练,完成了施恩的遗愿,和施恩气运相连他才容易下手。 利用率也高一些! 事关自身道途,王道人想要做的好一些,然后,再好一些。 “去!”王道人一甩袖子,一道乌光飞出,直奔张团练。 张团练再不济也是有些本事。抽刀在手一挥便把乌光挡开。 定睛一看,不是一条巴掌大蜈蚣,又是什么? 王道人人称飞天蜈蚣,可不正是有一手好蜈蚣吗? 况且,这些蜈蚣,可以说是他自己了。 蜈蚣被挡,王道人也不在意。他不过是用出了江湖手段罢了。孟州城是人道气运汇聚之地。对于修道人,限制颇大!一个不小心,引来气运倾轧,怕是道行都要大损。 手中蜈蚣不停飞出,张团练挡的了东边却挡不了西边。挡的了前边却顾不了后面。 三两下就被蜈蚣近了身。 这蜈蚣也不知是什么品种,近身之后,咬着皮肉就往人体内钻。 三五个呼吸,张团练面带笑容,含笑就去了。 再一看张家,不管是男女老幼,全都面带笑容,看起来十分的诡异。 王道人则是十分满意!也不枉他费心费力,果然,有付出就有收获,先贤所言,真真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佛爷我一定要再接再厉,再创辉煌。 第七十九章:熊虎营横扫平安寨,王道人威压快活林(上) 就在王道人血洗了张府!飘身远去的同时。 平安寨中,施管营带领的杂牌军也和熊虎营这一股民兵势力展开了碰撞。 杂牌军他们的优势在于,里面有许多真正的亡命之徒。这种人,热血上头之后,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 加上前途无亮烂命一条,所以悍不畏死。 熊虎营,他们的优势一在于装备,二在于纪律。 他们的装备和纪律,要远远的比杂牌军要强。 所以最开始的时候,还是杂牌军占了上风。但是等到他们心中那股气泄了之后,就是熊虎营的天下了。 打了一场烂战,熊虎营死伤了三十余人,而杂牌军,半数没了战斗力。 这就是装备的差距! 看着被那些衙役保护在中央的施管营,熊虎军的两名统领嘴角挂起了狞笑! 熊营头领右手举起,然后猛地一挥“放!” 没有参与之前作战的四十名弓手,占据了高处后,弯弓搭箭就是一个三连。 杂牌军都是无甲的,哪里挡得住弓箭的攒射? 纷纷护着施管营后退到牢房里。 没办法,如今的情况,冲是冲不出去,只能坚守待援了。 虽然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援军在哪里。 看着施管营领着人推进了牢房。熊营统领嘴角的狞笑一直没收。 和虎营头领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彼此心意交通。 “换!”熊营头领一摆手,好处的弓箭手们,纷纷换上了火箭! “堆!” 这时候,施管营他们已经全部推到了牢房中。 牢房可以给他们提供一定的防守。毕竟为了防止劫人,牢房的建设,还是十分用心的。 但是外面没人,也就意味着,熊虎营可以为所欲为了。 拿起捆好的柴草,熊虎营没受伤的士兵,一捆又一捆的抛到了牢房的大门口还有牢房里面。 “放!” 一只只火箭随着口令射出,牢房里的人想要救火,但是哪里来得及? “看样子,我们的手艺还没有丢!”两营统领,相视而笑。 ★ 快活林 豹营统领看着躲进茶馆的施恩,心里面暗暗冷笑。 你以为,躲进去了就没事了么? 幼稚! “来人,点火,抛!” 士兵们拿出了准备好的湿草。 这草别的用处不大,但是起烟,却是一等一的好用。 毕竟,快活林以后还要经营。若是一把火烧了,就算是杀了施恩,豹营统领也不知道自己会在张团练哪里得到多少夸奖。 杀人不是目的,求财才是。 施恩在屋子里面,自然听见了豹营统领的命令。只是,这个时候,他如同笼中困兽,一时间哪里有什么好的办法? 一卷卷点燃的草被豹营统领扔进了屋子里和屋子外面,弓箭手掩护,不让施恩把草卷扔出。 这时候,施恩无比的悔恨,当初为什么要开窗来看情况呢? 草卷不断的扔进。伴随着的,就是一蓬蓬的箭雨。 一来二去,施恩的亲信,又死了一些。仅剩下七八个,龟缩在窗户墙壁下面,依靠着空气对流,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这次出门之前,熊虎豹三营统领互相之间就计议得当!那就是用火攻,减少己方人员的损失。 当然,根据具体的情况要具体的调整,比如说快活林,就只能有限度的使用火攻。 因为快活林是一处红尘场地。不管是施恩还是张团练,都是想要依靠这里大把大把的赚银子。而不是毁了这里。 而平安寨不同哪里是施家的大本营。就算是烧了,也可以说是施家自己动的手。只要证人全死光,谁能说是他们民兵做的? 他们熊虎豹三营,各个都是好汉子…… ★ 平安寨,昔日冷冽阴深的地方,此时已经变成了断壁残掾。熊虎二营的头领,踏着灰烬。走进了原先的牢房深处。 无一活口…… 空气中的味道,就算是他们,也难以忍受。粗粗的看了一眼,吩咐人打扫战场,两个人走到了上风的位置,没有了说话欲望! 说什么呢? 是啊,说什么呢? “大人,大人,不好了大人!张团练,在家中驾鹤西游了……” 看着报信的小兵,熊虎二营的头领一下子呆在了原地。 “大哥,这就没了?” “那咱们做的这事,究竟怎么算?” 张团练一死,熊虎二营的头领,立马就不淡定了。 他们的上司没了,谁来承担来自于上面的压力? 他们曾经是山贼,打死他们都不信,那些官老爷,会相信他们。 还不如张大哥的关系,才换上了良家衣服? 可是,张大哥,就这么没了?生生的断了他们当好人,这个简单有朴素的愿望! “报仇!” “报仇!” 报信的人又没有收声,自然而然的,兵士们都听见了他的话语声。一听见自己的大哥没了。这些昔日的悍匪那会能够容忍得了! 立马鼓噪起来! “说,是谁杀的大哥?” “说!” 熊营统领双眼赤红,虎营统领眼睛里面却有一些莫名。 不过这个时候自然不会表现。当然是跟着一起问。 “是,是一个道士!” “道士?” “定是施家那小子!” 施家老贼已死,若是施家小子的手笔,必然是外快活林。 “不好,三弟有危险!” 虎统领想到了要紧处立马惊呼出声。熊营统领也没想着矫正自己的三弟,他才是排行老三的那个。 不过,大哥死了,他不就是大哥了么? “二弟,你说怎么办?兄弟里面,你的脑袋是最活的!你说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 虎统领看着熊统领的表情,听着熊统领嘴中的话,心里面暗暗冷笑。 真当他是一个傻的么?一世人,两兄弟,刀山火海都要一起! “大哥,当此之时,还要弟弟多说什么?万语千言,不过是报仇二字罢了!” “我们虎营没有抛弃兄弟的兄弟!我们虎营没有放弃袍泽的袍泽!” “虎营的兄弟,跟我上,踏平快活林,杀绝狗道士!” “踏平快活林,杀绝狗道士!” “踏平快活林,杀绝狗道士!” “踏平快活林,杀绝狗道士!” 随着一声一声的呼喊,虎营的兄弟目光炯炯的看向熊营。 看向熊统领! 第八十章:熊虎营横扫平安寨,王道人威压快活林(下) 对于施恩来说,形式已然到了万分紧急的情况! 他没有想到,张团练会这么坚决,会这么果断。 其实张团练还是不够小心。 如果,他去了张都监的家中。或许,故事就会有另一个展了。 凡事没有如果,所以张都监死,施管营亡!施恩等着他的盖世英雄出现!熊虎二营的人马,在骑马赶来的路上!还有暴跳如雷的张都监以及一脸莫名的孟州知府。武二郎骑马上孟州,陈福生安步回阳谷,宋公明藏身茶楼,王道人回快活林。众生万象,气运交织汇聚于此。 “谁才是那个能救我于水深火热,十万紧急的盖世英雄呢?” 看着身边再一次倒下的亲信。施恩眼中虎目含泪。脑海里,一次又一次的咆哮,祈祷。 湿湿的柴草冒出的烟气,熏的人难受。刚有人跑出门去,就被外面的弓手射杀! 对于那些死硬份子,豹营统领打定注意,不留活口了。 因为这个时候,留活口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他不想给自己添不愉快。 “谁能救我?”忍不住的,施恩大喊一声之后,连忙一个翻滚。 紧接着在他刚刚的位置,就有一大堆柴草和箭矢过来。 “贤弟莫慌,贫道来也!” 一声大喝,呼应着施恩的悲鸣。不是王道人又是何人? 只见王道人手中双剑车轮一样的舞动,脚下生风,叮叮当当,就挡开了射过来的箭矢。没有一根,能够伤到她的汗毛。 这时候,王道人心里面也是怒急! “真真大胆的泼人,道爷我看上的猎物,也敢躲食?端的是不知死活。”心中越想,就是越气。手下的动作也快了两分。 原本的箭矢只是挡开,心中有气之后,王道人手中剑转阴阳,却是把箭矢怎么来的,怎么送了回去。反倒是比来时还要快上一些。 豹营统领听闻屋檐墙角处,不时地传来了一阵阵的痛呼和摔倒在地的声音。那里不知道,自己的袍泽,这个时候,正被眼前的人虐杀! 那可是他们一起从良的兄弟,是他立足的根本啊! 就算是当初被剿的时候,因为他们应下招安的及时,他们兄弟也没什么损失。 可是,在这里,他们竟然被这贼道伤了许多! 这如何能忍? 绝对不能! “兄弟们,冲锋阵型,杀~” “他就一个人,杀~” 挥舞着手中的刀剑枪棒,豹营统领领着还囫囵着身子的五六十号人,冲着王道人就杀了过去。 这个时候,不管是豹营统领还是其它人,其实都有一些上头。 如果,他们还是山贼的话,这个时候,一声“风紧扯呼~”是不是就会开溜了? “风紧扯呼~” “是谁在喊?” 豹营统领领着豹营的人,一听见这一句熟悉的话语,习惯性的领着众人分散从小路跑了。 那么的丝滑,那么的流畅,那么的自然…… 就那么的,跑了! 王道人哪里见过这个? 一脸懵逼的他有走了几步才有些怔怔的看着跑路的豹营众人。 拿不定主意! 他的目标不是豹营,他的目标,只要不死在别人手上,她可不管豹营的人死不死。 王道人看了豹营人的气运。没有一个出众的,虽有增益,但是这样的血包,不是遍地都是,予取予求吗? 王道人不知道的是他的表现,太过于吓人了。 射出的箭被挡掉,他们还听人说过,偶尔也能看见。 但是射出的箭,被人家用更快的度送了回来,豹营这群人哪里见过这个? 所以,大家都是硬着头皮,小步磨蹭。一听风紧扯呼,有了一个台阶能下,从豹营统领开始,那个不接机下来? 散场的度比冲锋的度,可要快的多的多。 或许,这就是山贼的兵种技能,做鸟兽散? 等到他们集合在一起,聚拢起来,找到了那个呼喊风紧扯呼的自己人之后,他们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兄弟会说出这句被禁止说出的话。 他们是民兵,不再是山贼了。 “统领,大人死了……” 报信人的第一句话,就让豹营统领心头一震。 “大哥,竟然死了?”不可置信的说出这句话,豹营统领,脑海中闪过了他们兄弟四人相处的一幕幕场景! 道左相逢,情投意合,捻土结拜,笑傲草莽! 从七八个人,两三条枪再到拥兵上千,啸聚山林。然后就是被招安,金腰带,有了正途。 桩桩件件,暮暮朝朝,大哥,竟然没了? “大哥,竟然没了?”又一次不可置信的问了传令兵一句。眼角的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大哥,是怎么没的?” “回统领大人的话,大人,大人是被一个道人所杀,满门上下,无一活口。小人也只是听有人见了一道人进了大人的府邸。” “大人,死的惨啊……” “道人,道人!可是刚刚那个贼道?”咬牙切齿的,豹营统领怒目看着传令兵。 “大人正是那个道人。小人看见,大人府里的下人,脑袋里面,是空的啊!是空的!所以,我才会给大人示警!” 传令的人跪在地上,没看见豹营统领的眼神。 强自按耐住自己的杀气,豹营统领,神色不善的看向了快活林的方向! 他知道,自己的仇人就在那里。 自己,刚刚和他擦肩而过。 “此仇不报,誓如此箭!”从箭壶中,抽出了一根箭,豹营统领,把他在手中折断。“前头带路,领我们去见大哥,二哥!我们三人会和,正好回来,为大哥报仇!” 豹营众人,听见自己上司如此说,心里面都送了一口气。 “我勒个乖乖,那道人,真真的凶残!了没听过,杀人还能把脑子杀没……” 不用去送死,不用去面对未知。能多松快一会就松快一会。死了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活着的时候,可一定要活好。 豹营统领领着手下的人去往平安寨,想要和熊虎二营汇合,集合力量,杀一个回马枪。 快活林中,施恩也见到了王道人。 刚一见面,王道人就躬身抱拳!“施贤弟,幸不辱命!” 第八十一章:张都监遣兵剿匪,老知府发书求援 孟州知府衙门 孟州知府和张都监两个人坐在衙门里,气氛凝重。 对于孟州知府而言,原本不过是收了点银子的事情。可是事情展到如今,已经不是银子可以解决的了。 生了如此恶性的事件,一个不好,就是罢官去职,全家流放的下场。 孟州知府自然不愿意担干系! “张大人,事情到了如此地步。若是你不能处理得当,我就要上报朝廷,请朝廷公断了。”孟州知府脸上的表情,却不是收钱时候的嘴脸了。 张都监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带着笑容。心里面却暗暗嘲讽! 说一千道一万,孟州知府收到的银子,不足以让他冒更多的风险。说好的风雨同舟,你却半路游走了…… 但也没办法,有技术,就是牛! “大人放心,绝对不会再有意外出现了。”当着知府的面,张都监立下了军令状。 “那就好,如若不然,我就在你的脸上……”孟州知府话没说完,但是意思张都监懂。 有一个姓何的倒霉官的事迹,官场之上,没有不知道的。 “大人,下官告退!” 倒退着,张都监走出了房门。这个时候,他必须要保持自己对知府大人的恭敬。不然的话,这知府嘴巴一歪,他的祸事就来了。 回到了自己的官邸,张都监才算是有了一些表情。 眉眼之中有了一些愤怒的情绪。这种情绪,一来是恨张团练办事不利,丢了性命,坏了大局。 二来,也是恨施家不知进退。 张团练一个外地刚来的官,哪里知道清楚孟州本地的情况? 如同蒋门神执行他的意志一样,他也是执行张都监的意志。 之前的时候,正是因为手下的两个义子不算好用,才想起了张团练这个被招安的本家。 可是没想到,这张都监和手下也是一个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的那种。 “竖子,坏我大事!” “来人!”张都监一生大喝,自然有兵丁应喏。 “吩咐张进义,张进武两个人在厢军中点好兵马,捉拿贼寇!”想了想,张都监还是吩咐了下去。 张进义,张进武两个人是他的手下,也是他的本家义子。这两个人,和张团练是八拜之交。 张都监也是通过这种方式,才能把张团练这一只孟州境内相对有战斗力的乡兵笼络在手上。 厢军的战斗力,他是厢军的主官如何不知?只是,事已至此,厢军最起码还有人数优势。 希望,可以用人数解决问题吧! 这边张都监调兵遣将,试图亡羊补牢,把罪过安在施家,不对,是让施家父子的罪过铁板钉钉,人脏俱获。 那边,孟州知府在张都监走了之后,俯在案上,开始写信。 大宋的官员,那个没有一大票的同年师生同乡,亲朋故旧好友?这个时候,孟州知府知道,这一次自己的治下的问题,不会是一个小问题。 张都监说他可以解决。 开玩笑,一个没卵蛋的,他说的话能信? 还不如相信太阳从西边升起呢! 所以,孟州知府才会忙着写信。不然,等到秋后算账的时候,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天子门生和天子家奴,哪个近,那个远? 他可不敢赌。 他活着已经够难了。 写封信却不是给亲近的朋友故旧,反而是东平府的知府,陈文昭。 东平府有一个有名的兵马都监,董平他是知道的。 有名的董一撞,是一个知兵的。 这一次,孟州知府去信董平知府,就是想要借来董平一用。 他和陈文昭,两个人有过一面之缘。同在官场,又是相邻。但是官场上,大多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也不知,其它人会不会在这个当口来帮他! 但是他知道,陈文昭可以!陈文昭是一个有担当的,这一点,他们这些人,那个不知? 加上陈文昭距离颇近,能救的了近火,再加上君子可以欺之以方。所以,第一封信,孟州知府把信写给了陈文昭。 写完第一封信,孟州知府稍微松了口气。这才有时间仔细斟酌,第二封信要写给谁! 写信给陈文昭,是他希望,事情可以在一定的限度解决。 写信给其它人,就是为了以后推卸责任了。 如果这个人找不好的话,反而是祸事来了…… ★ 武松和自己兄长告了假,说是去孟州一行。孟州不远,而且,自己的兄弟也不是让人担心的。 阳谷和孟州距离不远,所以武二郎也没做多准备。只是带了一些自己兄长为他下厨做的炊饼。 要说,武植如今已是一县父母,按说是不会下厨了。 但是,一来金莲颇为喜欢吃自己良人做的炊饼。二来也和陈福生有关。 陈福生喜欢吃,武植又怎么能够轻易就放下呢? 不过陈福生不在,所以武植做的烧饼,大多就便宜了县衙里的人。久而久之,他也有了一个炊饼县令的雅号。 武植也不在意,毕竟,没什么不好的,他毕竟是卖炊饼出身的,也没什么不能对人说的。 为了防止错过的宿头,武植给武松备的炊饼,到底是没抗过多久。 急着去见宋江,武松恨不得把一分钟当成两分钟。哪里顾得上吃饭,第一天晚上,在和人家借宿的时候,武松热了热就把炊饼吃了。 不是他不想在人家里吃饭,只是,大宋可不是后世,就算是后世也有不少人家里面没有存粮。 这时候。乡村人家余粮很少,自己家都不够吃。 武松分给了主人家孩子一些炊饼,那些娃儿,从小到大,哪里见过这样的食物? 吃的十分的香甜。 等到第二天清晨,武松留下银钱的时候,主人家死活不收。 没奈何,武松留下了几块炊饼,轻身上路。 只是,武松毕竟没有如果孟州,加上早晨没吃饭,炊饼又留给了娃儿。 等到中午的时候,武松又累又饿。 也该他饿!两天的时间没有好好的吃上一顿饭,能不饿么? 顶着大太阳,武松强自又走了十余里地。这下子走不动了! 正要休息,忽然看见了前方的一个酒招! 第八十二章:遍地豺狼虎豹,一林魑魅魍魉 既然有酒家,自然要进入尝一尝,补充一下状态 武松是习武之人,消耗相对于常人而言,要多上一些。进食习惯也大有不同。 不管是什么样的习武之人,两天没吃饭,他都够呛! 用手中的刀鞘7掀开了门帘,刚一进门,武松就忍不住了。 “店家,先来一坛酒,三斤牛肉。有什么饱腹的选一些上来!再有清水,给爷灌上一壶。”话刚说完,武松进了店里,但是转眼瞳孔就是一缩,心中一紧。面上却没有表露。 “一位客官,一坛酒,三斤牛肉,大馅馒头一笼……” 说话的是一个汉子。这店内,中间有个小门,隔开了前厅后厨。账房跑堂,后厨应和的都是男子。 四个大男人在这个荒郊野岭开了个店,怎么看,怎么觉得违和。 特别是武松隐隐的闻到了一股子血腥气。 皱了皱眉头,这个时候,武松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先把两把雪花戒刀放在了手边,免得到时候不凑手。 雪花戒刀,在桌子上面轻轻的颤动。武松和两把刀相处久了,如何不知? 只是用手轻轻安抚一下,刀变不颤了。 只是,武松的心里面,却更加沉重。 看样子,今天是不能善了了! 没一会,跑堂的汉子从后厨端上了一盘肉,一坛酒。酒以开封,放在桌子上,溢出来一些。 武松拿起酒坛,往面前的碗里倒上了一些。 那汉子,往桌子上放蒸笼,作势就要把武松手边的刀挪走! 手刚一接触刀面,就连武松右手按在了刀上! “小二,你这是要做什么?” 武松此时,已然是压不住自己的火气了。 碟子中的肉,那里是牛羊猪肉?那酒水浑浊,分明是加了料的。 武松也是一个走江湖的那里不知道这些? 这家店,分明就是一个黑店! “客官,您看,你的刀在这里,蒸笼也放不下!正巧,我们店新杀了牛,有些牛油。也好给这刀保养保养……” “保养这就不必了吧……”武松似笑非笑的按住双刀,跑堂的用力抽,却没有抽的出来。 这时候,跑堂的脸上,却变了脸色。 “这位客官,你把刀剑傍身,莫不是藏了吃霸王餐的心思吧!” “还是说,客官您存了劫财的心思!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这店,背后的是谁?” “呦,这倒是稀奇!说来听听,你们是和谁学来的在酒里下蒙汗药的手段?如此拙劣想来师傅,也不甚高明。” 听见前面你来我往的话语,账房老板做不住了,后厨里也掀开了门帘,两个汉子提着四把剔骨刀走了出来。 抛给了账房和跑堂两把。四个人守在门口,笑着看着武松。 “我师傅?说来怕吓死你!十字坡你听过没?菜园子张青是我们大哥,母夜叉孙二娘是我们大嫂。你说我们手艺如何?” 这时候,几个汉子,认为他们已经吃定了武松。 平日里,这四名汉子,也少在这店铺里开张。 因为这店铺位置不好,更多的,是做一个藏身处。 他们主要的活动范围,是在道路两旁,还有离孟州有些距离的破庙里。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们都会去破庙里,用渔网勾锁去捉那些露宿的行人。 拉倒店里之后,就有肉了。 可以说,之前的时候,他们就是孙二娘的小弟罢了。 “孙二娘?可是十字坡的那个?”武松一听那里不知道,这里就是一个黑店。 其实,也不奇怪!那孙二娘和张青他们所在的十字坡,可不就是孟州境内? 在孟州,还有一个徒弟,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明明很正常的吧! 事实上,孟州境内,如同十字坡和这里黑店,可不止这么两处。还有两处,曾经也是孙家的产业! 没办法孟州因为是流配所在,所以,外地来的人可以说络绎不绝。 贼配军也好,衙役公人也罢,在他们眼里,不过是移动的牛羊肉食罢了。全无一点人性! “正是,若是你识相,爷爷我还能给你一个痛快。若是不然,爷爷我把你剁碎了,包在包子里,全都喂了野狗。让你死了也不得安生!” “好,好!”武松气急反笑。“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偏有你们这些豺狼虎豹作乱人间。端的是该杀!” “那孙二娘,也曾听人说过,有什么三不杀,还以为是个女中巾帼。死在先生手下,松还有些为之惋惜。” “今日见了你们,才知道先生是何等的真知灼见!若你们这等人,便是尽数坑了也不为过……” 那四个汉子!听了武松的话,却也不怒,反倒是相视而笑! 这汉子,看起来是个精干的。但是脑子里却全是浆糊。什么三不杀,不过是哄人的鬼话罢了。别人不知,他们还不知道?可没见先大嫂手下放过那个人! 说是三不杀不过是哄人罢了! 这时候的武松,和书里面的不同。水浒之中,武松因为一系列的经历,他的立场,已经从守序中立,变成了混乱中立。 而这时候不一样,这时候的武松家庭和美,自己的娇妻也马上过门,就等着先生回来,就举办婚礼。 所以,这个时候武松的心理立场,自然而然的就是守序善良。原本冷硬的心,多多少少,柔软了起来。 “兀那汉子,莫要说些大言!爷爷四个就在这里,有本事,你就抓了爷爷坑了去。”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咯!”嘴角的笑容没收,武松知道,自己如今的表情,一定十分的古怪。 不过就算是如此,武松依然记得陈福生的教诲。并没有轻易地就上前,和这四名汉子厮杀火并。 而是脚下用了鸳鸯连环步,抢到了后厨前厅连接的门。 掀开了门帘一看,武二郎,不由得怒向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你道是为何? 原来,就在厨房之中的柱子上,白晃晃的挂着两条大腿。 至于其他的,不说大家也都明白。 “好贼子,吃我一刀!” 武松双刀出窍,舞一舞,寒光照人 第八十三章:武二郎大开杀戒,董一撞小意谋花 “兄弟们,并肩子上啊!”看着武松拿出了刀,他们作为老贼,自然不会搞什么求饶一类的。 要说没有精细的,不喝酒,没中蒙汗药。那是假的,但是,之前的时候遇见的确实不多。 因为他们也有着顾客筛选,你作为顾客进来,人多势众的话,他们也不会头铁的上去惹人家。 和气生财吗…… 要是是独狼或者二三个人。他们就会衡量一下自己手里的力量了。 或是蒙汗药,或是强杀,终究是不会放过的。 这时候武松在他们眼里,就已经是他们的盘中餐了。 四个人挥舞着手里的杀猪分肉刀,呜呜萱萱的就冲了上来。 他们想的很简单,你武松再厉害也就一个人。我们四个人还打不过你? 开什么玩笑! 但是,真的没和他开玩笑。 打不过就是打不过。就算是四把刀也一样打不过。 武松看着来了的四个人,冷冷的笑了起来。 手腕只是一抖,戒刀出鞘。雪亮的刀面,反射了一抹下午的斜阳。 光芒光耀四人的眼睛。四名贼寇,眼睛不自觉的闭上一瞬。 就这一瞬间就够了! 武松手中的双刀,趁势而入。只是一抹,空中就多了四眼血泉…… 从身上摸出粗布,武松仔细的擦了擦自己手中双刀上血流下的痕迹。 虽然说,两把刀滴血不沾。但是,生活么,一定要有仪式感。 这句话,武松也是和自己的先生学的。 只是偶然的一次聊天,武松从陈福生的嘴里面,听到了这一句话。 武松深以为然! 不过,武松的好心情也没有保持多久。 如果确切的说,是在下一个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因为他进入了这家店铺的后厨,想要寻一些吃食。 桌面上的,武松是一口都不会动。谁知道是在哪里下了药呢? 可是,武松刚一进去,就看见了柱子上挂着的两条人的大腿。 怒冲冠的二郎,眼看如此惨烈的情景。恨不得走出屋去,把那几个人翻来覆去的杀上几遍。 生生死死,武松其实已经习惯了。就算是拦路剪径,武松虽然不赞同,但是要说是愤怒,却也没有。有的只是无奈和同情罢了。 因为他知道,确实是有人,是因为活不下去了,才选择那样一条路。 但是眼前的场景,却深深的刺痛了武松的内心深处。 也真是这时,他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先生,会火烧十字坡。 确实该杀,确实该烧。 顾不得找吃的,武二郎先是出了门,一脚把尸体提到了墙上,砰砰砰!接着又是三脚。 稍微出了心里面一口恶气,武松去后厨找了一些面粉自己动手,胡乱吃了一口。 然后去柜台把银钱拿了出去,准备回家交给武植,能不能有一些用。 然后,一把火烧了这个鸟店…… ★ 东平府,知府衙门里面,陈文昭正在交代董平。让他带兵去往孟州支援。 虽然说,跨地区调兵,多少有些忌讳,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加上自己的儿子出息了,所以,陈文昭也就稍微的大胆一点! 况且,他也是一个有根底的。一般情况下,也不会有人和他为难。 这一次,他并不是为了帮孟州知府。 他只是为了自己!若是孟州出了一伙强寇,东平府作为孟州的邻居也不可能独善其身。 索性他就趁着这个机会,先去剿灭了,买个安心 况且自己的儿子,想要做什么,他是知道的。 这个时候,如果周边的形式相对稳定,也有利于他的施为。 只能说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罢了。 “下官遵命!”董平抱了抱拳,行礼退出了知府衙门。 陈文昭对于董平这个下官,还是蛮满意的! 虽然有些武人都有的毛病,但是,对于自己这个上官,还是很尊敬。 其实,董平的心里,对于陈文昭这个上官印象也很好。 有功赏,有小过也会为你周全。不像是其她文官那样,敌视蔑视武官,而是把他当一个人来看。 这让董平对陈文昭十分的敬服。和陈福生的关系,却不是那么的大。 出了知府衙门,董平背上了风流双枪将,英勇是董平的小旗,带着亲兵打马回到了军营。 带了命令,调了五百骑兵就直奔孟州而去。 一路上的商旅,看着董平这队人马,纷纷躲开,让开了官路。开玩笑,这时候,谁敢在路中间拦路? 他们是求财,惹了这帮兵老爷,搞不好就要破财! 他们才没有那么拎不清。 都是江湖走惯了的人。 这时,孟州境内,却是又多了一群人。 不是别人,正是陈福生并乔冽和孙安以及乔母四人。 他们自边州回来,沿途穿州过府,虽然辛苦,但是因为陈福生行了神行法,把甲马贴在了真马上! 那马匹虽然是普通的驽马,但是四条腿的,加上道术的作用。登时便如同有了风一样的感觉。 因为道法的原因,乔母在车里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觉,只是在休息的时候,看着场景变幻,有些疑惑罢了。 但是,乔母毕竟是个少出门的,也没什么太多的见识。 所以,并没有提出来自己的疑惑。 这一路,也并不是说一帆风顺。 沿途也遇见了不少剪径的毛贼,啸聚山林的所谓的好汉! 陈福生没有太多的动作一般都是让孙安出手打了! 乔母连声音都听不到。 索性没有山寨的山贼下山。或许他们也下山了,只是看着陈福生他们车的度,不敢动手罢了。 开玩笑,哪里见过这么快的马车,和飞起来一样! 值得一提的,是他们在进入了孟州境内之后,又一次遇见了黑店。 不过,武松遇见的,是孟州城偏南一点,而陈福生他们遇见的,却是孟州城西北方向的黑店。 当店里小二说出了我们大哥是菜园子张青的时候,陈福生一句废话都不和他们说。直接用乱射,把他们送去了极乐! 当初看书的时候没注意,原来,十字坡这店铺,还特么是连锁的! 要知道早就找上门来,何苦枉送了这么多人的性命? 第八十四章:王道人夺运成炼气,蜈蚣精施法破孟州(上) “王道兄,王道兄!”施恩说着话,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他的心里苦啊,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展到这个样子。 不过,幸运的是,这场战争,他打赢了。 以后的生活,他就是这快活林的主宰! 不过,如果想生活安稳下去的话,这王道人就要笼络住了。 “王道兄,此番情景,全靠道兄您腾挪出力。先前所言的百两黄金,实在是太薄了。”“这样吧!”施恩斟酌了一下!“不知王道兄看上了什么,只要我施恩有,别无二话,道兄尽管拿去。” “施贤弟,说的是真的么?”王道人目光有些妖异的看向了施恩。目光里,带着十分的期待! “当然……”施恩正想应下,可是不知为什么,他感觉,如果自己应下之后,会有不好的事情生。 一时间有些犹豫了。 可是,事情的展,哪里会让他犹豫? 哒哒的马蹄声,催命一般的提提踏踏的过来了。 不是张都监和他手下的厢军,并熊虎豹三营的统领一起过来,又是何人? 这时候张团练已死。 熊虎豹三营的统领,若是不想走老路落草为寇的话,肯定要继续选择一个大腿来抱。 这个时候,孟州城中能够称得上大腿的其实并没有太多人。 知府是一个,张都监也是一个。 只是,文官阵型,他一个臭当兵的,如何能凑的上去? 没奈何,张都监就张都监吧! 好歹人家是自己曾经上司的上司。 要说对于自己的大哥张团练他们心里面没有怨气那是假话。 你一个堂堂武官竟然在后方,在自己家里,让人刺杀了。 最可气的是,还要让我们在前线拼命的弟兄,给你背黑锅,还要给你擦屁股。 上司哪有这么当的啊! 这个时候,他们的心理是愤怒但是,施恩的心理却是慌张了。 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回来?不是已经退下了吗? 猛然间,施恩看见了熊虎豹三营统领并张都监。心里莫名的明白了什么。 看样子张团练的死,是真的死了。只是自己的父亲,恐怕也是没了…… 想到这里,施恩心中悲从中来!他没想到,事情会到如此地步。 不过就是快活林罢了,何至于此呢? 因为施恩知道,有父亲在,在平安寨中他就是大少爷,江湖上有名的金眼彪。 可是,如果父亲不在了他一个通缉犯,谁有认识你呢? 江湖,是最现实不过得地方了。 “我答应你!”回过头,施恩目光里面带着恳求的看向了王道人。 王道人嘴角的笑容,越加的畅快了。 “吾道成矣!”说话间一只蜈蚣,就沿着施恩的身体在他的衣服里面攀爬。瞬间就来到了施恩的咽喉处。 一口下去,施恩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倒地身亡! 施恩的亲信,看着自己的大哥,被自己的大哥请来的人给杀了。 一时间愣住了。刚想要跪地求饶,王道人哪里在意他们? 一挥手,一把剑飞出。划着圈,结束了在场施恩亲信的生命。 至此,张团练退场,施管营,施恩父子退场! 其实,事情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一般的官场斗争,其实分出胜负就告一段落了。 张团练过来的时候,他和施管营关于快活林利益的争夺,张团练的分寸,就拿捏的很好。 你用江湖的手段占了快活林,我也一样用江湖的手段。 就连说施恩去请王道人,虽然说,请来了一个包藏祸胎的人。但是这个时候,其实也没有偏离江湖事江湖了的氛围。 只是千不该,万不该,施恩不该让人杀了蒋门神,而且还是暗杀的形式。 这样的做法,实在是触犯了官场的禁令。 没有人喜欢自己的同僚下属,是一个不守规矩的。 今天你能杀张团练,明天你是不是就能杀我?推己及人,你施恩不死谁死??施家不亡谁亡? 其实,就算是张团练占了快活林,到最后,也少不了施家的一份。只不过,他们赚的少了,从大哥,变成讨饭的了。 施恩承受不住这种心里落差!所以,他悲剧了。 杀了施恩之后,王道人施法,把属于施恩的气运。给夺了过来! 这王道人哪里还是王道人?却是一只蜈蚣,鸠占鹊巢,占了王道人的躯壳便于行动罢了。 这王道人施法,把施恩的气运转接了过来,顿时就感觉耳聪目明。 道途也清晰很多。 突然间,平地里突然刮起了风。卷集着天上的乌云。 王道人知道这时候,他的气运加身,正是容易突破的时候。 王道人把手一挥,空地上就多了许多的符箓。 挑拣一番,趁着还没有开始渡劫,一切都还在普通的阶段。王道人在自己的收藏里面拿出了许多,他在蜈蚣岭上的涂鸦之作。 这也只能用还算好用形容了。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轰隆隆……”天空中开始打雷了。 这个时候,一切都是虚妄,只有自己拥有的力量才是真的。 啪…… 随着第一道雷打破了屋顶之后,接二连三的,一道道雷,直接就放在了王道人的头顶。 主要是王道人他的修行功法有问题。是不折不扣的,通过吞噬来修行。 蜈蚣精,其实就是蜈蚣岭上为数不多的的得到实惠的人。 因为他可以继续修行。 要知道,他来孟州,可不是游山玩水的。 其实,蜈蚣的修行方法,和鲤鱼没什么差别。都是化龙所走的第一步。 他作为蜈蚣,进化的顶点不是龙又是什么? 如果他继续修行的话,在蜈蚣岭,潜伏个三五百年,按部就班,他的实力会远远的过如今的情况。 只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冤家送上门了,蜈蚣精又不是傻的,到嘴的肉不吃。 一道, 两道,三道…… 王道人这一次渡劫成功了。 这个时候他的修为也彻彻底底的变成了炼气境界。 感受着体内的妖丹,王道人的心里面无比的满足! 只是,王道人开心还没有三秒。一大群人,呼啦啦,就围了上来。 第八十五章:王道人夺运成炼气,蜈蚣精施法破孟州(下) 王道人把他之前准备的,一个人在蜈蚣岭上的涂鸦之作撒了出去。 一道道符箓化作了闪电,借着风雨雷电的余威,在人群里面跳动。 张团练带着熊虎豹三营的人马过来,刚小心翼翼的围了上来,想要看一看,雷劈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是,冷不防自己却成了目标。 一阵电光闪过,地上多了千余的尸体! 在感受了一番过后,王道人撇了撇嘴。 这一千多人,给他的增益,还不够施恩的一个零头。 想到这里,王道人心中说不上是喜悦还是失望。 不过,突然之间,他想起来了。虽然说施恩已经死了,但是,还有一个人,一个气运比施恩还要旺盛的人就在左近。 煮熟的鸭子可不能飞了…… 在王道人杀了张都监并龙虎豹三营之后,孟州城府衙上方,一条气运幼龙看向了王道人所在的方向! 目光渊深!却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并没有什么动作。 这时候的宋江,哪里还在茶楼之中? 这一天早晨,喊打喊杀的,他又是一个乖觉的。 这时候哪里还敢在险地里面?早就随着孔家人,一起去了孟州城中。 这时候,王道人静静的感受了一下,目光看向了孟州城! 这时候,孟州城里,已然没有了抵抗的能力。 大宋的军队分为三种。 禁军 厢军 乡军 因为大宋采取了强干弱枝的政策,所以,地方上的军事实力并不是很强。 甚至于可以称之为弱。 孟州城中,厢军多是老弱病残吃空饷的。 张都监带出去的已经是为数不多的有战斗力的了。 张都监敢于出城的倚仗就在于此!只是他没想到,被灰灰了事。 人生,最多的就是意外。 孟州城的城门在张都监带人出去之后就关上了。是孟州知府下的命令。 他是孟州的主官只要孟州还在他就还有转寰的余地。 王道人走到孟州城东门的时候,面对的就是禁闭的城门,还有城墙上严阵以待的厢军们。 不过,虽然说严阵以待,但是,看这些厢军的表情惊恐双股战战。王道人就没把他们放在心上。 其实,如果王道人想要进城的话,是十分简单的。不管是忍受住气运的排斥,强飞进去,还是披张皮混进去,或者稍等几天,大摇大摆的走进去都可以。 只是这个时候的王道人,刚刚突破炼气境界,一颗金丹在胸腑。正是趾高气扬志得意满的时候。 哪里耐烦说,做藏头藏尾偷偷摸摸的勾当? 当下,王道人来到了孟州城下,就站在了城门一箭处,对着城墙上的兵士开始了喊话。 “开门……” 距离城门百米,这一声喊,却如同在耳边说话一样。 兵士们不自觉的,就要按照王道人喊的话来做出行动,打开城门。 刚走两步要下城墙,却被闻讯赶来的孟州知府,吩咐人给砍了。 为什么孟州知府和新来的人,没有被王道人话语中的法术所迷惑? 因为,他们身处孟州城中。孟州知府的身上,更是承载了一地的国运。所以,些许法术,便没有奏效。 这也和王道人,他没有刻意针对孟州知府他们有关系。 还有的就是,这个时候,虽然不想说,但是,确实是王道人他在熟悉,适应自己如今的法力和实力。 对于自己的实力暴涨,王道人在欣喜之余,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对于境界突破带来的更多的法力能不能够很好的掌控! 不能掌控的力量,对于他们而言都是无效的力量! 所以。孟州城,就是他适应自己力量绝佳的地方。 想到就做! 看见孟州知府出现了城墙之上,王道人没了说话的性质。 往前走了两步,走到了弓箭的射程里面。 “放!” 孟州知府是一个没有军事常识的。 耳边听见自己的亲信说这个距离已经是弓箭的攻击范围之内,那好,那就开始攻击。 城墙上的厢军听见了知府的命令,张弓搭箭,稀稀落落的箭雨,横七竖八的射了出去。 在距离王道人身体周围十多米的地方,稀稀落落的落在了地上! 眼见这一幕,孟州知府心里面自然是惊怒交加。就连王道人,心里面也不由的暗暗咋舌。 刚才那批虽然倒的快,但是,实力还是有的。 作为蜈蚣精,王道人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话。 但是,眼前的,就这? 虽然说王道人存了适应自己战斗力的想法! 但是,若是对手实力太差,又能试的出什么呢? 忽然之间,王道人感觉到了,孟州这里,自己之前的举动,一切都是索然无味。 摇了摇头,王道人就想要转身离去。回到自己的老家,睡他个天昏地暗。 “不对,我中招了!”王道人刚一转身,瞬间就清醒过来?抬眼看去,孟州城一切正常。 不对,不可能是一切正常! 妖力运转双目,王道人这才看见一张无形的红尘之网,悄无声息的就笼罩在了他的身上。 在一看孟州城的上方一条幼龙在上下的飞舞。 只是,王道人怎么看,都觉得这幼龙是在无声的对他嘲讽。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 这一次无形的交锋,王道人径直落在了下风。 其实,那不过是大宋国运,对于城府自的保护罢了。 迷了异类的心窍。让异类回归山林,两不相干。 由此可见,当初的大宋,绝对是有高人在的。 只是,惊醒过来的王道人哪里能够忍受这样的羞辱? 但见王道人盘膝坐在了地上!嘴里面不断的咏着经文。 这时候,王道人突然想到了一个术法。 这也是他捡到的残卷上最有威力的术法。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这十六个字,王道人翻来覆去,覆去翻来用难听的语调吟咏。 城墙上的众人,从知府到小兵,脑子里面都是乱成一团浆糊。好像有无数个和尚在念经一样。 随着王道人不断念经,他的身体,也生了变化! 一个金色的人影,盘坐在大地之上。 “孟州知府,见了如来佛祖的法驾,还不皈依?” 第八十六章:王道人假做佛像,宋押司真为英豪 城墙之上,孟州知府并兵士们抬头一看,“豁!”一个如来佛祖像,高逾城墙。 孟州城里的百姓,看着如来佛祖的法相纷纷跪倒在地。 楼里面跟着王道人念叨,“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乍一看,除了城墙上面孤零零的,被国运保护的大宋士兵还坚持着。 孟州城,事实上已然陷落了。 而且,因为城里百姓跪倒的原因,那气运已然是无根浮萍,坚持不了多久了。 王道人也洞察到了这一点! 佛像做拈花一笑,手臂向前伸展,头脸微微低下,好像在看着孟州城里的百姓。 右手如同五指山一样,压向了孟州城上。 孟州百姓见了,这佛手那里是压向了孟州城,更是压向了他们头顶。 “孟州知府,这城门,你开是不开?” ★ 武松一把火烧了那个鸟店,紧赶慢赶,终于快到了孟州城。 想到自己就快要见到宋江哥哥,武松的心里,还有一点小激动呢。 毕竟,宋江哥哥是他在江湖上,第一个正眼看他的人。 不管怎么说,第一次总是值得回味的。 算了算路程,武松知道,前方不远处就是孟州城了。 只要穿过这片林子,就能看见官道,去往孟州。 北宋的时候,人对于自然的影响,说大,很大! 有人聚居的地方不说经历了破坏性的开,但是,植被的保护,做的并不是特别的好。 为了打柴,恨不得连树根都刨了。 若是荒年,更是一路上吃的赤地千里。 说影响不大,很多时候却是还不算大! 因为许多原始森林依然得到的保持。偶尔还有扩展的意思。 无心聆听山里面的溪泉叮咚,也无意留意松林间跳跃穿梭的松鼠。 武松只顾着闷头赶路。 只是,眼看着就要出了林子,武松的耳边,突然听见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得佛偈。” 听得他心烦意乱。 可是,转念一想,武松却觉察到了不对! 先不说佛教在当朝官家眼里不讨喜。 他武松如今可是在林子里面。又没有和尚当面,如何会听见佛偈。 武松第一念,想到的便是佛缘! 这时候,这是寻仙遇仙文化盛行的时候。武松从小耳濡目染,也听了不少。自然有所代入。 但是,转瞬他便反应过来了。 “妖法!” 武松再怎么说,也是和陈福生学了道的。 虽然他以武筑基,有了先天境界。 先天境界也就是化气境界。不过,侧重点不同。 武道修行,讲的是固本培元,打造自身小天地。借外天地养内天地。 先天便是打通了天地之桥,纳天地精华于体内。 而修真者,讲求的是明天地之理,通古今之变。合道同真,以我为道。 具体表现就是通过一些口诀或者公式,调动天地的力量。 因为个人所学,个人所处的环境,流派不同,又各自有着各自的口诀秘法。 不过,武者也好,修真者也好,修仙者也好,都不过是求道人罢了。 只是卫道护道的手段不同。 如今的武松,已然是先天境界的高手。也可以说,半只脚踏如了修行的大门。 这世界上有先生这样如同仙人的存在,有樊瑞老弟这样手段的人。那么有一个有手段的和尚,也说的过去。 所以,虽然说索命梵音吵得武松心烦。 但是,这个时候,武松还真没多想什么。 知道,武松听见了王道人喊的话:“孟州知府,这城门你开是不开?”“若是不开也可,差人将那城门处的黑厮与我,道、佛爷我就放你们孟州城一条生路!” “如若不然……” 拈花微笑(*^w^*) 王道人的如来佛祖法相一脸得拈花微笑的模样!小山一样大的手掌,就那么悬在半空之中。 孟州知府,这时候心里面的压力外人难以知晓。 听闻有了可行手段,即不用破城,又不用亡命。孟州知府如何不知道如此选择? 他这么选择,就算是上官知道了,也要竖起大拇哥儿,夸他儿一句干练! “左右,可有人替我拿下那个黑厮,解了我孟州之困?” “若有人能拿下这黑厮,解了孟州之困。本官做主,连升三级,赏银千两。”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官职诚可贵,金钱价更高,为了小命保,二者皆可抛。 你道是为何? 原来,孟州知府赏格开出之后,衙役们纷纷应命。 利欲动人心。连升三级,开玩笑都没有这么开的。 但是,等到他们转身离开,看着那个在城墙根直直的站着的男子。心里面那股子利欲,一下子就散了。 “兄弟们,咱们有命赚,有命花吗?”不知道是谁,低声问了左右一句。 身后是知府。 破家灭门。 天上是佛掌,如山一样。 面前这个黑厮矮矮胖胖。 如果,想要寻找一个最优解的话,或许只有这个黑厮了吧。 想到这里,衙役们互相看了看,彼此壮着胆子,走了下去。 城墙处的那个黑厮,不是宋江又是何人? 宋江纵然是乖觉,但是,毕竟不是本乡,趁乱进了城后,不敢乱跑。 还寻思稍微辨认一下路途,找个地方藏身,知府大人便来到了城墙之上! 大街戒严,宋江也无处可去。 若是贸然行动,宋江很容易就会被人抓住,他的身份,可禁不起盘查。 所以,宋江和孔家的家人,还有乡民们一起在城墙下离了城门处进行躲藏。 只是,宋江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佛爷…… 这可是想都不敢想! 见了宋江出事,孔家人身上有着任务,正要和人分说。 想着扯孔家的大旗,看看事情有没有转寰的余地。 宋江却知道,这件事不用多提了。 孔家人的面子,若是平时自然有用。 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孔家人的面子,就没有那么好用了。 宋江也是小吏出身,知道他们的手段。 对那些官员的品性,也是一等一的了解。 他知道,事情不能善了,反倒是激起了心里面的一腔热血! “兄弟,不用你们来捉,小人自己上去!” 第八十七章:武二郎刀劈金佛像,陈福生法斗蜈蚣精(上) “我宋江的自诩忠义,今日终能以身践之!何其幸也?纵然身死,总无愧也!”一步步踏上城楼,宋江面色沉凝。 没有往日里的怯懦,只剩下了坦然。只有眼角,微微得湿润。 “那汉子,你是何人?姓甚名谁,家乡何处?”孟州知府站在城墙之上,看着宋江。对于这样的汉子,他是自内心的喜欢。 有能力,有担当,不畏生死。 外面的妖道看上的人,如何会没有能力? 危难之时敢于挺身而出的,如何没有担当? 面对必死的情况,坦然赴死,如何没有不畏生死的气概? “大人,小人郓城宋江!”到了这个时候,宋江哪里还会隐姓埋名! 坦荡荡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这时候,他如果不说的话,他宋江就会如同荒草一样被埋没,再也无人知道。 宋江不能允许自己如此轻易地就去了。 “郓城宋江?这个名字,怎么有些熟悉?”旁边的师爷,看出了知府心中的疑惑。连忙上前:“大人,郓城宋江杀妾逃逸。” 经师爷一提,孟州知府立马就想起来了。 “可是那个人称及时雨的宋公明?” “正是小人!”说话间,宋江已经来到了城墙之上,站在城墙,宋江第一次昂起了头! “你这妖人,宋江在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万勿伤了这孟州城中的百姓!” 宋江一身青衫,面色黝黑。人群中是个不起眼的。这时候沉凝出声,却有了不怒自威的气势。 城墙下得孔家人,看见了这一幕的宋江,心里面对于自家太公的见识万分的钦服! 若不是有识人之能,自家太公焉能让自己去三番五次的延请? “南无阿弥陀佛!宋江,佛爷记住你了。”天空中,佛像也听见了宋江的报名。 给予了宋江最大的尊重。 虽然他是蜈蚣精,但是,只要是有情众生,对于一些品质,都会推崇。 不过,推崇归推崇,命还是要,气运,也要抢! 杀了施恩之后,王道人感觉自己,冥冥之中,和天上一颗星辰有了联系。 单单杀了一个施恩,收获就这么大。宋江在他的感知里面,可以说是三倍于施恩的体量。 吞了他,自己是不是可以一窥婴儿的模样? 王道人知道,会的! 说完之后,王道人不想再等了。正所谓夜长梦多,他可不是无脑的反派! 伸出了金佛大手,王道人就要把宋江摄下!至于说国运金龙对于他的消耗,他还承受的起。 再加上,不知道因为什么,国运金龙并没有主动攻击他,反而是选择了防守的姿态! 所以,王道人的这一个举动还是十分轻松的就完成了。 当王道人化成的金佛大手,伸向了孟州城墙的上方,就要触摸到了宋江的时候。 远方突然传来了一声大喊:“秃驴,焉敢伤我兄长!” 伴随着话语声就是一道银光化作银龙直接冲了过来。 喊话的,不是武松又是何人? 最开始的时候武松还没有想到这妖人所谓者何!所以,虽然说武松心急,紧赶慢赶。但是,内心当中,还是缺少最核心的驱动力。 他之所以急着赶上去,抱着的也无非就是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帮不了,我也没什么办法! 能力有限,再加上不了解具体的情况。 武二郎的心中还是想着观望一下的。 但是,当武松从树林里走出,看见了走上城墙的黑厮之后,他一眼就认出来。这人,不正是自己的好哥哥宋江吗? 正所谓帮亲不帮理,走遍天下没问题。 这时候,武松哪里还忍耐的住? 当下一声大吼,右手的戒刀直接脱手飞出。却是用了陈福生交给他的御器的手段。 虽然说蜈蚣岭王道人,他的境界,要远远高于武松。 毕竟,他是金丹境界,而武松,是先天境界。 但是,这个时候,蜈蚣精他的要目标是宋江,他的注意力则是大多集中在了国运金龙之上!生怕这金龙,抽冷子给他来上一下。 所以,对于局外人,他的注意力并没有在那上面。 因为,他觉得自己不应该会倒霉到这样的地步,沦落到这时候还有人搅局。 但是,天底下不讲道理的事情多了。凭什么认为你就是意外呢? 这不,武松就出来了。 十米, 五米, 三米, 一米…… 一点,就差一点就可以把那自称是宋江,读做是气运宝宝的人形生物抓在手里。 可是,这时候为什么会有人出来搅局? 当武松闯出来,大喝一声,扔出了手中戒刀化作银龙之后。 蜈蚣岭控制的王道人,就现了武松的存在。 可是,这时候他的心里还存在一丝侥幸。 那就是他可以趁着银龙飞来之前,就把宋江拿下。 到时候,宋江在手,是战是和就全在他掌控之中了。 只是,武松的动作,比他想象的,还要快上一些。 毫厘之差,千里之别。 之前的王道人多么的喜悦,这时候的蜈蚣就有多么的愤怒。 “你该死……” 断掉的如来神掌化作了金光,飞回到了如来金相之上! 王道人口中念出了六字真言! “嗡(ong)嘛(ma)呢(nī)叭(bēi)咪(mēi)吽(hong)” 双手掐诀,金身的右手上,仿佛汇聚了无穷的力量。 有光在佛相右手上汇聚,向着武松压了下来。 就如同故事里压的猴子一样! 武松知道自己先生得本事。既然出头,怎么会不提起一万个小心? 眼看着天空中佛掌下来,武松伸出右手,招回了飞出去的戒刀。左手则是掐动法决。 “千里追风,万里独行,仗剑御空,唯我纵横!” 话语刚落,武松左手戒刀颤动,咻的一下飞到了武松的脚下。 武松虽然会这决法,但是,他的修为毕竟不高。 只是刚才的一招化龙,一招刀遁,便用光了武松身上所有的灵气。 毕竟,如今的他仅仅是先天境界罢了。但是,因为他并非是专修道法,虽然近身搏杀,武松是专业的。但是舞风弄雷他就要差上很多了。 第八十八章:武二郎刀劈金佛像,陈福生法斗蜈蚣精(中) 轰…… 武松刚刚站立的位置,如来佛相的手掌狠狠拍击下来。 空气中飘起了冲击波一样的尘土圈。 无形的风浪打在了武松的背上,让武松狠狠地惯了一个狗吃屎。扑倒在了地上! “咳咳咳……”灰尘呛得武松回不过气来,两把戒刀也脱了手。 这时候,王道人才正眼看了武松一眼。 “呦呵,好家伙,买一送一!看样子,真真是老王我的气运来了。挡都挡不住。” 城墙之上的宋江,这时候那里不知道,下面那个挨打的,可不正是他的小兄弟,柴家庄一起患难的武二郎吗? 虽然说,不知晓二郎在哪学了一身本事。但是,二郎在为他搏命,这是错不了的。 人生与世,纵然为国捐躯,大丈夫又有何愧? 但若是为了自己,害的别人丢了性命。还是真心关爱自己的,宋江又于心何忍? “如来佛祖,你来抓我,莫要伤了我的贤弟!”宋江声嘶力竭的站在了城墙上高喊,王道人却当做了耳边风。 案板上的鱼肉,那里有资格可以和他讲道理?无非就是看他想要搓圆还是搓扁罢了。哪里有他们讨价还价的余地! 当下,王道人也不理。只是看着武松,心中大喜,嘴上止不住的流口水。 这口水,叫做贪婪。 武松则是看着天空中,继续抬起来的佛掌。心里面暗暗苦笑。 自己的一生,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 只是可惜,自己还没有见到自己的侄儿。 自己还没有娶到三娘! 先生的理想,自己不能随先生一起奋斗了。 心里面有遗憾,有骄傲,有自信也有满足。 更多的,却是失落了。 “佛祖,你要是敢伤了我贤弟,我就从这城墙下跳下去!让你的算盘落空。”宋江可不是空口白话。要看着武松倒地,情况不妙。 宋江此时,已然是没有办法好想了。 他知道自己对于那个和尚,道人妖人或是什么东西有用。所以,只能用自己当筹码,试图威胁王道人。 王道人会在乎这个? 当然不在乎。 就算是宋江跳墙死了。对他而言,不过是气运逸散的多一些罢了。 还能用的。而且,武松的气运,可不比宋江来少。 两个大西瓜,要么选择一个完好的。 要么,选择一个完好的,加上大半个完好的。 王道又不傻,当然会做选择题。 王道人不傻,宋江看着天空中的佛掌依然不停的落下。 这一刻,宋江的心里万念俱灰。 他不想因为自己,在牺牲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 眼睛一闭,眼角流下了两行热泪。 宋江纵身一跃,就要跳下孟州城墙。 孟州城说高不高,说低也算不上低了。若是宋江不做防护的跳下去,可以说是凶多吉少。 但是,孟州城人哪里敢让宋江就这么死了? 他可是孟州城唯一的筹码! 就指着他能和城外的那个佛祖谈一谈,呸,把他贡献给佛祖,然后请佛祖开恩,放过他们孟州的百姓呢。 哪里敢让他就这么死了? 虽然说,佛陀的手掌,是向着武松压下。但是,他的注意力里面。十分倒是有七八分是在孟州方向! 因为那里有着国运金龙。在他的灵觉里面,那是他唯一忌惮的所在。 这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才见了孟州城头的一幕。 见了这一幕,他的心里,简直是乐开了花。 真真没有想到,天底下竟然还有这种好事? 欣喜之余,王道人看向孟州知府,都觉得他眉清目秀了。 虽然说,孟州知府年近五旬。但是,当初他也曾经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少年。 只不过,岁月是一把杀猪刀罢了。 志得意满之下,不可避免的,王道人的动作,就慢了一些! 而这一丝丝慢的动作,留给了武松武二郎一个机会。 刚刚的喘息时间,武松的体内,多了一缕法力。 这一缕法力搞别的不够。 因为,如果武松还有余力的话,那么王道人也不会这么放松。 既然他放松了,就意味着,这时候,武松在他眼里,已然是失去抵抗能力了。 事情上也是如此。 此时的武松,若是让他对抗王道人的话,是力不从心的。 但是,这一点点法力,却足够引动符箓了。 当初的时候,陈福生可是给了武植武松保命的符箓。武松的,在西门吹雪那时候用了。但是武植的还没有! 这一次自己的兄弟出门。武植放心不下就把自己的符箓,交给了自己的兄弟。 希望他可以平安归来。 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武松法力运转,袖口滑出了一张符咒。无风自燃,平地里,突兀的出现了一名金甲神人。 确切地说可以称为他黄巾统领。 黄巾力士里的将军。制作这一张符箓,其余的还好,最重要的就是人道功德。 若是没有功德,他们怎么会给你卖力气? 想都别想! “咦呵~” 金甲神人双手撑天,死死地挡住了佛掌的下落。 孟州城上的众人看着这一幕,心里面充满了希冀。 期望这个金甲神人可以抵御得住这个佛陀的进攻。 如果可以的话,大家都不用死。 这不是十分的美好吗? ★ 孟州城郊外,陈福生正在和乔道清以及孙安乔母四个人赶路。 今天晚上之前,他们准备到孟州城中歇歇脚,然后在启程赶往阳谷。 其实,相比较而言,虽然说因为陈文昭在东平,所以,东平府才更像是陈福生的家。但是,毕竟陈福生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落脚的地方便是阳谷。 人在异乡,心向往出是理想,心牵挂处是故乡。 阳谷,便是陈福生的理想乡。 怎么能让他不牵挂? 不单单是土地,更重要的人。 “咦~” 陈福生正和改了名字的乔冽聊天。突然之间,轻咿了一声。 原来,他现自己留给武家兄弟的符箓被使用了。 他们两个人都是精细的,不存在会有误用的存在! 那么,定是两人中,有人遇到了危险。 辨别了一下符箓使用的方向,陈福生招来云朵,交代两句,驾云便行。 第八十九章:大人,时代变了 云头之上,陈福生一眼就看见了拦路的红尘之气和一道妖光。 妖光外层虽然镀金,再仔细一看,却能清楚的看见,里面张牙舞爪的,不是小的蜈蚣精又是什么…… “妖孽,胆敢猖狂!” 眼看着金甲神将在蜈蚣精的大手之下土崩瓦解,陈福生及时赶到。双手在腰间一抹,就多了一双杀器。 不是沙鹰飞电和赛丽亚的祝福又是什么? 手指连勾,一连串无形的子弹在枪膛里面飞出。 打在了王道人所化的如来身上!王道人所化的如来金身,在陈福生双枪之下,一点点出现裂纹,然后轰然破碎,四散了开。 佛相破碎,原本闭目等死的武松,睁开了眼睛。看着天空中和王道人对峙的陈福生。心里面莫名的感觉到了安心。 在他的心里,陈福生就是最可靠的人。 “妖道,你这是什么邪门法器?”自己的法相被打碎,王道人体内的蜈蚣岭一时间接受不了。 “呵呵!”陈福生却懒得搭理王道人。呵呵两字打了王道人,陈福生先把武松护在了身后送上了孟州城头。 “道友,还请看顾一下二郎!”孟州城头的气运金龙闻言点了点头,陈福生这才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王道人的身上! 王道人法相被破,战力受损。虽然被陈福生无视他很生气,但是人穷志短,趁着这时候恢复自己的战斗力才是王道。 看着陈福生的注意力来到了自己的身上,王道人目蕴凶光,恶狠狠的看向了陈福生说道:“小子,焉敢坏我的好事?” “你的好事?你的什么好事?”陈福生的话语中不带有任何的感情。“我只知道,遇见我,你的坏事到了。”说完之后,陈福生不给王道人丝毫的机会。 双指并剑一挥,空气中,一道风刃就向着王道人飞了过去。 “雕虫小技,焉能在我面前放肆?”看着陈福生的术法,王道人止不住的嗤笑。手一挥,一道土墙立了起来,挡住了陈福生打过来的风刃。 只是,它没有注意到,在土墙升起之时,遮挡住了自己视线的时候。 陈福生悄悄做了一个小动作。左手微微一指,大地之上,种子扎根,芽,转眼间破土而出。一道道藤蔓,就要把王道人给束缚住。 在嫩芽刚刚破土的时候王道人感觉到了大地的脉动。 他只是斗法经验欠缺,又不是真的蠢。看见了陈福生的术法,想要控制自己之后,连忙转换法术,以土生金。一只只土做的大手,手里面挥舞着镰刀从土墙里面伸出,和破土而出的藤蔓进行斗争。 藤蔓如蛇一样不断的跳舞。想要捆住王道人,而王道人也在控着一只只土做的手臂,挥舞着镰刀,对藤蔓进行切割。 局势多少有些僵持住了。 陈福生是炼气中期,也就是金丹中期的境界。而王道人则是炼气初期圆满。距离中期,也就是一层窗户纸的距离。 等到他消化了吞掉施恩的养份之后,就可以破入中期。 其实,这一次,王道人抓住了宋江之后,他也不会第一时间就杀了他。他会先把宋江养上一段时间。然后,日积月累潜移默化的吸收转移宋江的气运。真正的把宋江的气运收为己用。 然后再把宋江杀了,榨干他最后的价值。 施恩的利用,委实粗放了一些。 王道人想拖,但是,陈福生却不想。 因为这个时候,乔道清和孙安距离这里并不远。若是交战迁延日久。波及到他们身上的话,那么就算是倾尽北海之水,也不足以洗清他的悔恨。 城墙之上,武松先和孟州知府见了礼。孟州知府刚见过了武松的能为,虽然说这时候他的心里面还是十分的担心。 但最起码可以抽出时间来,敷衍武松两句。 “不知壮士是何方人士?” 这时候,武松因是出来访友,穿的是便装。加上他的口中,称呼宋江为哥哥。所以,孟州知府并没有用官面上的称呼来称呼武松。而是用了颇具江湖意味的问话。 “回大人的话,下官清河人士,姓武名松。现居阳谷县尉一职。” “武松?阳谷县令武植是你何人?”听闻武松的自我介绍,孟州县令想起来一个人来。 清河县的武植! 要知道,当初武植当县令的时候,也掀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浪。 “回大人的话,正是家兄!” “好,好,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武家一门双杰,光耀门楣,指日可待!” 这时候,孟州知府才算是正眼看了武松一眼。 虽然说,武松的官职不是很高,不过是一县的佐官罢了。但是,官毕竟是官,吏毕竟是吏。 这中间的差别,不可以道理计。 “谢大人夸奖!这时候武松已经恢复过来一点。连忙躬身向着孟州知府致谢!” “壮士不用多礼,依壮士来看,两位仙师胜负如何?” “壮士不要有自己的个人倾向,尽量公允一些。”说完之后,孟州知府,连忙又补了一句。 谁胜谁负,其实他也做不了什么。只不过求一个心安罢了。 “回大人的话,下官见识短浅。却也分不清目前场上的形式。”“不过……” 听完武松的前半段话,孟州知府脸上,掩盖不住的担忧。但是听见了还有以后之后,如同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样。 “以后什么?壮士莫要吞吞吐吐。” “呃……”武松听见了孟州知府的问话,多多少少有些错呃。不过,转眼间孟州知府就反应过来了。 “我的意思是,不过什么……” “大人,下官对先生实力并不是十分的了解。但是,在下官心中,先生是嫡仙人一样的存在!从下官认识先生到如今,还没见过能让先生皱眉的事情。” “所以,在下官看来,这一次,先生依然不会。” “唉!”听了武松的话,孟州知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是为何,几千年都没有玄奇,怎么就出现在孟州了呢?” 看着眼前斗法的一幕幕,孟州知府不由得心中叹气! 武松似是对知府,有或是自言自语。 “大人,时代变了啊~” 第九十章:一切有为法 场面之上,陈福生和王道人两个人到底是陷入了僵持。 不过,陈福生却不急了。这时候,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有人不急,自然有人就急了。 被武松和陈福生两次打断,吃一堑长一智,更何况连续两次吃了亏? 就算是现在和陈福生正在僵持,王道人也分出去了精力,感知了一下周围的气机。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陈福生周身的气机,比他还要强上许多。 若是在这里拖延下去,是不是会被他给生生耗死在这里? 心中有了退意,但是,王道人他的行动却变得更加刚猛起来。 “贼道士,看我开天辟地。”嘴上喊的震天响,行动也不拉胯。 王道人嘴中念咒,手上掐诀。“白虎大圣,听吾祈愿。假借庚金,开天、裂地!” 随着两句咒语说出,一道金刃从王道人的手上划出,飞向了陈福生的方向。 大地之上,也出现了一个缝隙向着陈福生的方向蔓延。 陈福生一看王道人出招,也不惊慌也不掐诀。但是口中念念有词:“赦令,南明离火!”话音刚落,天南方向,一声雀鸣。须臾之间,就是一道火影破了金光。 正是南火克西金。 不过,虽然说王道人的术法被破,但是他的目的地,已然是达到了。 他的这一次攻击,也不过就是为了自己脱身罢了。 真的没指望这一次攻击能够伤了陈福生,不过是想凭借这一道金光,晃一晃陈福生的视线,然后阻一阻他的攻击罢了。 大地裂开之后,无声无息的,王道人的脚底,一个小蜈蚣,顺着大地的缝隙就爬了出去。 陈福生操控朱雀撩过了王道人的身体王道人的身体上,呼啦啦的一下子燃起了火焰。 只是这个时候的王道人呆呆的,完全没有反应。 陈福生哪里还不知道,这是被这蜈蚣精用了金蝉脱壳的办法。脱身离去了。 一场斗法,陈福生救下了武松,王道人,得了施恩的造化。一人一妖各有所得,又各有所失。 陈福生耗费了不少的心力了精力,却没能拿下王道人这个蜈蚣精。 而蜈蚣精也没有达到他自己的预期,掠了宋江,然后种田攀境界。到了天下无敌的时候在出山。 再加上蜈蚣精失了王道人这一层身份。纵然他修为是金丹境界但是,人妖殊途,此时的他,可不为红尘所容。 没了王道人这一层挡箭牌,蜈蚣精,是不能够进入到大宋的城池当中了。 若是仔细算下来,其实,蜈蚣精亏的要更多一些。 地底之下,一个身长一米的金色蜈蚣,正在地底飞的向着远方遁去。 借着刚才庚金之法的掩饰,蜈蚣精用了遁法,舍弃了王道人的躯壳,在地底下远遁离开。 和陈福生的这一次交手,蜈蚣精认识到了自己的许多不足。特别是孟州城头的气运金龙,让蜈蚣岭忌惮之余,也不由的为之垂涎! 原因很简单,蜈蚣修行,是为了化龙。气运金龙,也是龙。若是能吞了这一条金龙,对于自己化龙也是大有裨益! 不过蜈蚣精可不敢再回蜈蚣岭了。先不说王道人没了蜈蚣岭对于她的意义已然不大。 单凭吞了施恩之后,他冥冥中就有了一种感觉。那就是,西北方向,是他的机缘所在。 之前的时候,因为有宋江这一根胡萝卜挂在他的眼前,所以,蜈蚣精想要掠了宋江,然后,再去西北方向寻一寻机缘。 但是,事已至此,展到了如今的态势,已然是不以蜈蚣精他本蜈蚣的意志为转移了。 大宋既然国运金龙颇有灵性,似是有主,他拿之不下。但是,条条真理证大道。此路不通,换条路不也是可以么? 作为妖怪,特别是小妖怪,脸面什么的,还为时过早。 按下了云头,陈福生先是给武松传音一句,让他在孟州等他片刻。便要回到乔道清处,四个人进孟州城里。 这时候,乔道清三人距离孟州并不是很远。 城墙上的厢军和知府,看见陈福生把王道人的身躯打的灰飞烟灭。心里面畅快之余,更是十分的高兴。 自己的战友在身边,自己的田地在眼前,自己的家人在身后。 不管失去那个对于他们而言,都是生活不能承受之重。 事情告一段落,孟州知府吩咐人,想要先招待武松。而宋江,因为没有死成,加上自爆了姓名。所以这个时候正在被两名军士贴身看管。 或许是因为之前,宋江表现出来的担当,所以,厢军们并没有给宋江带上镣铐! 知府大人没说话,带是肯定带不走。但是也到不去折辱一番。 混江湖混的就是一个脸面。若是在孟州,伤了宋江,他们的小身板可扛不住。 谁没有一个亲朋好友三亲六故呢?远的不说,这宋江眼巴前就有一个不避生死的兄弟不是么。 还是临县的县尉!哪里会不开眼的折辱他? “宋江哥哥!” “二郎贤弟!” 孟州知府走了之后,武松和宋江两个人在城墙之上,执手相望泪眼,竟无语凝噎。 “哥哥,你瘦了!”武松推金山倒玉柱就要下拜宋江。即是为了重逢,也是为了报答知遇。 这时候,宋江哪里会受武松这一礼。 眼看着,武松是攀了高人,一身的本事,比在柴家,强了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如此的武松,宋江怎能不爱呢? “二郎贤弟,从你走后,我和柴大官人相处了一段时期,在柴家庄待的久了,心烦意乱,就想着出去走走。也在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洗了我自己的罪过,让自己成为一个干干净净的汉子。” “后来的时候,白虎山的孔老太公,家中缺了棍棒教师。不知在哪里得知了愚兄正在柴家庄盘桓。这不,便派了家人,去柴家几次三番延请愚兄。” “愚兄眼看着孔太公诚恳,这就跟着孔家人直接去往白虎山孔家寨。想要去孔家当一个枪棒教师。不知,贤弟这时候近况如何?” 第九十一章:相见欢(4k中午发) 宋江的言中未尽之意,武松不是小孩子,自然听出来了。 柴大官人,到底是如同对待他武二一样对待了宋江。 只是他身为受益人,却不能说柴大官人什么。只好接着宋江的话题聊了下去:“好叫哥哥得知。自和哥哥在柴大官人处分开,二郎在景阳冈遇见了先生。和先生一起回了家中治好了哥哥的病,并帮哥哥当了阳谷县令,二郎我也补了县尉。” 听见武松的话,宋江登时眼睛就亮了。 能让武松当上县尉,武松哥哥当上县令。这大腿,可不是一般的粗了。 这可是官啊…… ★ 孟州西门,陈福生迎上了护送着自己母亲赶过来的乔道清还有孙安。 刚一见面,乔道清就拉着陈福生的手,左看看右看看,生怕他的身体出现什么问题。 陈福生这么急荒荒的走了,乔道清怎么会不急?所以看着他回来,连忙上前,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 “乔道友,无妨,无妨,我没事的……” 看着两个人的互动,孙安咧着嘴笑了好一阵。陈福生满头黑线,只好接受了乔道清的好意,并狠狠地给了他一下! 笑了一阵,几人就要进入孟州城中。 ★ “二郎,快看,这是要干什么?”听见了耳边的呼喊,宋江拉着武松的袖子指了指下方。 这时候,武松还没有注意到孟州城中的情况。 只见孟州城原本跪地的百姓之中,不少人正在鼓噪呼和:“大劫在遇,天地皆暗,日月无光!“ “阿弥陀佛降世,天地将有一大变!我辈正当随阿弥陀佛在建清平世界。” 这正是净土宗得口号,不单单是宋江变了脸色,武松的脸色也变了。 因为,这件事不同于山贼,十分的棘手。毕竟,鼓噪的人是净土宗的人,但是百姓是无辜的。 这时候,若是百姓随着闹事,顷刻间,孟州城就要血流成河了。这让武松于心何忍。 可是,这个时候,他又能做什么呢? 这个时候,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站在城墙之上,和宋江两个人并一众兵丁看着。 孟州知府衙门内 “大人,大人,城内有净土宗的人煽动百姓闹事。如今他们正在街上鼓噪,眼看着就要冲击过来,大人,要早做打算啊大人!” 刚回到衙门里面,安安心心舒舒服服喝了一口热茶的孟州知府,哪里能够忍受这样的打击! 一时间一口气憋在胸口,就那么昏死了过去…… 今天,对于孟州知府而言,是一个多灾多难的一天。他从来没有想到,原来倒霉,会到这样的地步。 老天爷,连喝口茶的机会都不给他。 跑过来报信的师爷看见知府大人倒地,连忙大喊:“快来人,叫大夫!叫大夫!” 在净土教徒的蛊惑之下,孟州城的人心,渐渐的乱了。 他们刚刚看见了佛祖的金身法相,就在他们得眼前,那么的高大!虽然说,佛祖的法相被打碎了,但是,那是仙人和佛祖打架。不管那一个,都不是他们百姓能够议论编排的。 更主要的是,这个世界上,不管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都会有一群人,他们不满当下的生活,想要搞些事情出来。 平日里,他们是市井混混。到了乱起,他们就是趁火打劫,杀人越货的恶贼。 孟州城因为是犯人流放的地方,这样的人就更多一些。 这时候,城里面知府昏倒了。张都监和张团练一股脑的丢了性命。 其余的官员,这时候只顾着自己谨守门户,可不敢登高一呼,运转整个行政系统。 若是知府死了还好,这时候出头,或许会有升官财的可能。 若是知府醒了过来,这个时候出头,岂不是让知府大人拿你背锅? 还不如继续观望观望,看看事情的展。 就在事情要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的时候,孟州城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大喊! “我乃是东平府兵马都监董平!奉东平知府陈文昭之名,应贵州知府之邀来此!敢问乱起何方,我好带了儿郎进城平叛!” 宋江耳目聪明,却是听见了喊声。兵士们回过头,齐齐的看向武松和宋江。 这时候,城墙之上,宋江以他面对生死的无畏,武松以他玄奇莫测的手段,暂时成了城墙上兵丁的主心骨。 他们依附强者,他们尊重强者。危难之时,他们相信强者带给他们的决断。 武松和董平有过一面之缘。 这时候,武松旁宋江扶着走了几步,来到了城墙的另一面。 武松正眼一看,下面一人将军打扮。只是看他肩膀上的两面小旗,武松就知道,这人是董平,绝对错不了。 “董大人,我乃是阳谷县武松,如今城内有净土教匪作乱裹挟百姓!董大人可有把握镇压不法?” 城墙下面,董平抬头看见了城墙上的武松说道:“原来是武县尉,武县尉可是调到了孟州?不知道陈衙,先生可曾和你在一起?” 当初,陈福生给董平留下的印象,可不是用深字就能形容的。这一年,他董平在陈文昭鞍前马后的忙碌。一来是陈文昭能得人。他是一个有人格魅力的知府。加上陈文昭比他强,所以他董平服气。 还有的,就是陈福生了。当初那个清瘦的小道士,信手一招,便是一道天雷。这样的人给他的造化,想想就有点小激动。 这个时候,董平已经忘了当初陈福生给他的威胁! “我董平这一年来,鞍前马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也没有阴奉阳违的地方。当然是赏非罚了……” 董平心中雀跃,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刚有一个妖道做法,城外出现了一个佛像幻影。先生过来,三两下收拾了那妖道,去接友人去了,说是少刻便到!” 听见武松的回话,看着武松身边扶着他的汉子,董平有些疑惑。习武之人心直口快直接便说出了口:“武县尉,听闻你也是个打虎的汉子,怎到了如此地步?还需让人搀扶?”话语中没有嘲笑,只有深深的疑惑。 “好叫大人得知,大人等下便能见到了。”果然,董平看城门慢慢打开打马上前,纵马跳过了一个坎回马望去,这里可不如同一个手掌的样子吗? 董平心中惊骇,看向武松的表情,也先是带着一丝忌惮,然后带了释然。 至少,目前他们一个跟老子,一个跟儿子。一个战壕里的战友! 儿子再怎么能为,老子在,也不能越过老子去。 “武二郎,你且宽心,带本官剿灭了这群反贼,再过来与你叙话。”说完之后,董平打马,带着军士冲了进去。 东平府的兵丁,过来的都是骑兵。是东平府最精锐的部队了。冲进了孟州城门之后,正遇上一群胳膊上缠着红巾的人。 董平也来不及和武松叙话,借着马匹的冲击力,手中的长枪就惯了过去。 狠狠地杀了两个胳膊上是红巾的汉子。 ★ 等到陈福生和乔道清孙安三人护送着老夫人过来的时候,孟州城大门紧闭,没有打开。 城里面安静如同死城一样。 城门上守护的人,并不认识陈福生。城墙下面,不少来往的行商在城门处,临时搭了一些棚子,开始就地做起了生意,茶摊什么的,生意更是十分的好。 眼看着一时间进不了城,乔道清请自己的母亲下了车,四个人来到了茶摊,要了一壶茶水,几碟小菜,打起了牙祭。 乔母年纪大了也不是一个喜欢说话,或者说,不是喜欢和外男说话的性子,只是安静的听着。 陈福生则是和乔道清以及孙安聊着闲话。 “先生,不知道这一次你急着来孟州,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咽下了一口茶水,消了消暑气。 “对了你要没说,我还没想起来!”听见了乔道清的话,陈福生想起来了几件事情。 “这一次回来,主要是我的一个小兄弟遇见了难处。之前的时候,咱们也说过。” “噢!可是,阳谷那位打虎的武二郎?”乔道清和孙安点了点头。对于武松他们是了解的。虽然了解的不多,但是,在陈福生的话里行间,一个英武汉子的形象,十分的立体! “没错正是二郎!” “之前的时候我给二郎留下了符箓。他遇见不能解决的事情,用了符箓我就能知道!这一次,他便遇见了。”陈福生把之前生的事娓娓道来,乔道清和孙安听见了陈福生的话语,心里面则是十分的惊讶! “先生,这世界上真的有精怪存在?”虽然说,乔道清有道术傍身。但是,对于妖精之流,他还是真的没有遇见过。这么多年,他只是听过了一些传闻。真的见过的,却是一次都没有。 “没错,道友你应该感受到了,如今大宋,和之前的时候可是大不相同了。这两年,道友你修练的时候,应该感觉到了天地间灵气是有着增加的态势的。换句话说,道友你这些年的修练,比之前应该更容易了。” “孙老弟练武的时候,应该也会感觉效率比之前要高了吧!” “没错,我还以为是因为我的功夫到了,所以厚积薄,进入了喷期呢!我的师傅也说我天赋异秉,可堪造就。是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的呢。” “哈哈哈,孙贤弟,贵师傅说的或许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是,根本原因,却是这三十年,天地变了。” “或许是灵气潮汐,或许是灵气复苏。这三十年,天地间灵气分子要比之前丰富了许多,并且,一天天的在增加。” “或许你们没有现,这三十年,天地间的英杰,特别是武道英杰比之前一百年还要多上很多。天地间,将要步入大争之世了。” 文以墨乱法,侠以武犯禁。文道大昌,武事颓废。律法规则就会一点点的松弛,然后被践踏。这个时候,往往就会用铁和血,来从新订立规矩。 这是普遍的历史规律。 乔道清和孙安都是读过书的,对于这一点,他们平日里,或多或少的意识到了。只是没有这么想过,也没有人这么系统的和他们说过。 这一次听闻陈福生一讲,两个人顿时如同醍醐灌顶。 眼界大开! “若果如先生所言,那么,可不正是我们兄弟大展身手,建功立业的时候?”乔道清和孙安两个人眼睛一亮!能光明正大的活着,在阳光下自由的行走,谁愿意背负反贼的名声,被人唾骂不说,还连累乡里。 “正是如此!我辈大好男儿,正当结交天下英豪,提三尺剑,立不世功,岂能如同那些酸腐一般,皓穷经,为了银钱蝇营狗苟?” “那可不是好汉行径!” 这时候,不管是孙安还是乔道清,都是一副江湖做派。包括之前的武松也是一样。江湖习气浓郁。 造成这样的原因很多。最重要的,就是因为他们身边接触不到身处高位的人,他们为了运转一地或者一城所付出的心力。 不要以为贪官就好当!事实上,能在贪官的位置上当的如鱼得水的,不管是情商还是智商,或者背后的靠山,全部都是一时之选。 甚至于还有人是奉旨贪污,他这个贪官的背后,就是这个国家最好的意志,皇帝。 比如说和珅,都说他是大贪官,但是,别人看不见他背后站着的,正是乾隆皇帝。他贯彻的正是乾隆的意志。 为了维持乾隆奢靡的生活,一定要有一个钱袋子在手里。和珅就是乾隆的钱袋子。 “我那个武家的二郎也是一个遮奢的汉子。等会进城,我与你们二位引见,并让他见过老夫人。” “那感情好!不管是乔道清还是孙安,听见陈福生的话都是十分的高兴。” 他们两个人虽然没见过武松但是,对于这个力能打虎的汉子,心里面都是存了结交的意思。 再加上以后在阳谷生活,有这么个当地县尉照付,他们的日子也好过很多。 陈福生的这一个引见,叫做登堂拜母。是要让武松和他们结为通家之好的意思。 一时间三人好不高兴。 第九十二章:相见欢(完) 孟州城内,到底是有了一个结果。 专业的事让专业的人干!造反,摩尼教,净土宗是专业的。平叛,朝廷军队也是专业的。 这一次,净土宗匪他们只是临时起意。 孟州作为一个流放犯人的所在,可以说是净土宗重点关注的所在。这里边,不知道有多少人以后会成为净土宗教中的骨干。 所以,孟州城中一直都有净土宗得暗子在。虽然说因为孟州地处北方,净土宗势力不强。但偶也有净土宗的大佬过来指导工作。 这一次,净土宗临时起意,便是有一个净土宗得护法,在孟州展队伍,扩大自己的实力。 这护法是江湖上人称碧水剑许亦仙。一手碧水剑法江湖闻名!他主要是负责在江北地区巡访。一个是检查教务,还有的就是指导工作了。 许多事情,若是没有一个有分量的在场指挥,很难具体的落实下去。 这一次许亦仙过来就是起一个拍板的作用。 在刚刚见了如来法相之后,许亦仙敏锐的意识到了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当下当机立断,吩咐教众混进了人群,想要动群众,然后搞事情。 这时候,他们不能集合在一起。若是集合在一起,很容易被人一锅端了。 但是,许亦仙自诩为隐秘的举动,却没能逃过董平的眼睛。 董平这一次来到了孟州,听闻了陈福生就在孟州,他可是抱着露脸的态度过来的。 人在官场,招子要亮,见人要明。不然的话,迟早玩蛋。 陈福生便是董平认定的大腿! “来人,去盘问下那个青色衣服绣着莲花的汉子!” 孟州城中,跪在大街上的,大多是身穿初步的穷苦百姓。偶有一些白衣或是青衫学子,也大多是在酒楼中。并不是十分的出众。 反而是许亦仙,一身骚包得青衫外大街上十分的惹眼…… 董平领着骑兵,正撞进了城门之后,一群净土教徒,正要鼓动百姓夺了城门。却遇见了董平,被打了一个落花流水。 董平没有丝毫的留手。既然敢造反,就要承受造反的后果。见惯了的董平带头领着手下的骑兵,在大街上纵驰。一路上来得及躲开得还好。来不及的,纷纷死伤在了马蹄之下。 一声声的惨号让有些被迷了心窍的人反应了过来。阿弥陀是别人的,命是自己的。眼明心亮的纷纷躲到了路边店铺或者干脆就跪在地上。 这时候董平和手下的骑兵并没有管跪下的那些,他们的主要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些站着的,手里拿着武器的那些流氓,悍匪,净土教徒。 这样的人,原本的流放,是对他们的恩典。既然不想要恩典,就送他们去见阿弥陀吧! 嘴上没说,但是董平的行动就是如此。 辣手之下,算是暂时震慑住了孟州城得局势。 一切都是突,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没有群众基础的净土宗,不过是藓疾之患罢了。 董平看着人群中的碧水剑许亦仙,心里面隐隐有一种感觉。 “这一次,自己怕是抓了一条大鱼!” 看着兵丁要来寻自己。那碧水剑非但没跑,反倒是站了出来,向着董平问话:“学生乃是金华府秀才,姓许名亦仙!这是学生的路引。” 说完之后,许亦仙从袖子里面摸出来了一封路引,递给了上来查验的士兵。 路引递出之后,许亦仙原本弯下的腰,反而直了起来。好像刚才的那番话,给了他无穷的底气! “许亦仙?”看着手里的路引,董平似笑非笑。 “呦,还是个秀才?”有宋一朝,读书人清高。但是,这不意味着牵扯进大案之后依然如此。况且不过是一个秀才罢了。 那条路上没有几个冤死的进士? “秀才?呵!” “大人,没什么事,学生还要返乡。此次出门,家里面十分的牵挂……” “牵你娘!”董平张口就骂了出来。 “学生可有何处不对?”许亦仙的眼神变得危险了起来,但是嘴里面却还是十分的谦恭。 符合自己的人设。 “学你妹!”董平不屑的看了眼许亦仙,“我虽不知你是谁,但是,我知道你定是白莲贼匪。莫要挣扎了,随本大人往监牢一行。本大人也想知道是谁给你的胆子,胆敢煽动谋反!”看着许亦仙衣服上绣的白莲花,董平一声声大喝,震的道路两边建筑的瓦下掉落着尘土。 原本跪倒在地的百姓,这时候跪的更加体面一些。让自己得姿态变得好看一点。或许就会让自己多一分活下来的可能也说不定呢。 “看样子,大人是真的想要逼良为匪,污良为盗了?” “果然是暗无天日的世界!兄弟们,这狗官府不给我们活路,兄弟们和他们拼了。” 跪倒在地的人群中,原本就隐藏可不少的净土教徒。加上楼中的,许亦仙身边的。多多少少,也有百多人。 不要看百多人不多,但是,这百多人托家带口,背后却是最少千余人的生计。 净土宗在这里展的如此,其实许亦仙是有大功劳的。 大功劳有大威望,所以,许亦仙一声令下,人群中涌出了不少净土教徒杀向了董平和他手下二百骑兵。 其余的三百人董平吩咐他们四处弹压去了。 毕竟,不可能只有一处闹起! 再加上有人在暗处放着冷箭,确实给董平造成了不少的麻烦。但是,也仅仅是麻烦罢了。 “杀!”董平一声令下,领着身后的骑兵打马,就要提起马。直奔许亦仙而去。 但是,净土教徒却是也给这只骑兵造成了不少的困扰。 最开始他们是杀奔董平。但是,在付出了七八条生命之后,他们反应过来了。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 反应过来的净土教徒,开始挥刀砍起了跪在地上百姓。 百姓本来吃着瓜,哪里想到这个?被刀砍后,或是起身逃跑,或是奋起反抗,街面上一时间陷入了混乱。 许亦仙回过头,深深的看了董平一眼。左手提着碧水剑,外两名净土教徒的掩护之下,隐入了人群。 想要借着人群混乱脱身而去。 煮熟的鸭子,董平会让他飞了?肯定不能够啊。 那边许亦仙刚刚起身,想要借着人群混乱,往乱中去。 董平大喊一声:“许亦仙,哪里走!”许亦仙充耳不闻,只是自顾自的走着,董平的马匹被混乱的人群挡住,提不起度。若都是白莲教徒还好,董平也不用束手束脚,但是毕竟是有百姓在的。 虽然说,董平眼里,未必放得下百姓。但是,他这一次,是为了表现而来。自己的上司是个爱民如子的。就是装,董平也要装个样子出来。怎么会虐民害民呢? 无奈何之下,董平翻身下马,脚下用力。路上的石板,一下子碎成了石块。溅射出去之后,打的不少的百姓头破血流。 不过,这种小伤董平确顾不得了。 许亦仙虽然忙着脱身。但是他也知道,想要安稳脱身的话,那么,这个董平,是他不得不过去的关卡。 其实,许亦仙计划的蛮好的。趁着孟州城内空虚,狠狠地干他一票。截了孟州的府库和大佬,把这些人才吸纳进自己的队伍。 这样的话,京东路斗争的形式又是一变。他们有钱有人,大可以威震京东,打出他们净土教得气势。最主要的是,不让摩尼教专美于前。 他许亦仙可是知道,那摩尼教的教主在南方可是做下了好大的基业。 而他们净土宗,才不过是一个秘密团体罢了。若是想要打响自己的名号,就需要做一些大事情,让人知道他们。 孟州这件事,就是他这个碧水剑打响的第一炮。 看着董平飞身过来,一路上踩着百姓的肩膀向着他的方向直扑过来。 许亦仙右手拔出左手握着的长剑,回身就是一道弯月一样的剑气向着董平飞了过去。 董平眼明心亮,那里不知道?抬手一枪,就把剑气打散。 许亦仙出了剑气之后,一个纵身,轻身上了路边的房顶。 这孟州房顶青砖黛瓦,踩着房顶,哒哒哒就向着孟州西门的方向走去。 两个人一个前面跑,一个后面追,一言不却叮叮当当打的火热。 这叮叮当当不是枪剑相交。却是剑气打着枪尖,枪尖顶着剑气。 两个人隔空交手百余合,却谁都不能奈何彼此。 其实,董平的实力,远在这碧水剑之上。碧水剑是江湖的手段,长于短兵相接,一对一厮杀。 董平擅长的,是战场杀伐的手段。 最乐于在万军丛中取上将级。这时候,董平失了坐骑,就如同失了一条臂膀,没了可以追击敌人的手段。 眼看着碧水剑许亦仙就要跑出孟州城。董平心下一横,知道自己不能在继续下去了。 若是继续下去,让这反贼逃出了孟州城这个笼子,在想要抓他,难如登天。 毕竟孟州城外,山高林密,他只要出了城,你知道哪里林子里面没有埋伏?又知道那个山头上面没有悍匪? 心下一横,董平快跑了两步,嘴里面却是一言不。力从地起拧腰拉胯,右手直直贯出,枪飞如龙,向着许亦仙的方向飞去。 许亦仙看着眼前的城墙。只要自己翻过这个城墙,可就是海阔凭鱼跃,山高任鸟飞。大好的世界等着他策马奔腾。 要不怎么说,人不能得意,得意就忘形! 董平第一只枪出手,转眼就把第二只枪飞了出去。 两只枪一前一后,飞向了许亦仙。 等到许亦仙听见恶风,反应过来的时候,飞过来的枪,距离他已然不远了。 手中长剑舞出了一朵朵剑花,叮,挡住了董平飞过来的第一只枪。但是,紧随其后的第二只枪,却顺着许亦仙用剑打飞了的董平第一只枪照成的空隙飞了进入。 划过了许亦仙的胳膊,留下了一蓬血色喷在了城墙之上。 哚 哚 两只枪,先后射进了城墙之中。疼痛之下,许亦仙反而精神清明了些许。看见两只长枪进了城墙,脚尖轻点,踏着枪杆就上了孟州城墙。 “谢过董大人想送!董大人的大恩大德,许某日后,必有厚报。” 趁着城墙上兵丁围过来的时候,许亦仙翻身,就要跳下城墙。 这时候,董平来到了孟州城内的城墙之下! 看着许亦仙就要跑了,董平一年大喊,让城墙的兵丁,稍微阻拦一下,一面脚踩着枪杆,然后一个矮身拔下来了枪杆。手中用力,一悠一荡,借力上了孟州城的城墙。 城墙上的兵丁,并不认识董平。虽然说,他是将军打扮。但是不相统属,所以,兵丁们虽然听见了董平的话,但是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再加上,那许亦仙看样子,是一个不好相与的。钱是别人的,命是自己的。他们能混成了守城的兵丁就别以为他们可为为了公事,然后奉献出自己的生命。 吆喝两下还行,背后有人看着是没办法。这情况让他们出力,那是想多了。 等到了董平翻身来到城墙之上的时候,立足未稳。就看见了天空中划过了一道闪电。然后,才听见了隆隆的雷声。 这一幕,在董平的心里面记忆深刻。当初在阳谷的时候,同样的一幕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只是,那时候,这到雷没有批到人。但是这一刻劈到了。 城墙下焦黑的尸体,不是刚才还风仪无双的许亦仙吗? 董平在城墙上,看向了下面。一座茶棚里面,四个人正在坐着对饮。 其余的人,看见了有人被雷劈了,早早的就出来围观瞧起了热闹。毕竟这是一个长见识的机会。没人想要错过了。 董平定睛一看,那人,不正是陈福生,自己想要抱大腿的陈衙内陈仙人吗? 御使风雷,不是神仙,又是什么? “你们谁是头?出来说话!” 董平看着人群中走出来了一人之后,对着他说:“我乃是东平府兵马都监董平。应孟州知府大人相邀,带兵来此。尔等打开城门严加把守。稍后会有兵士过来接手!” 说完后,提着领头的下了城门。 正要喝令他开城门,远远的一队骑兵浑身浴血的打马过来。 “大人,孟州地面,弹压清楚。” 第九十三章:阳谷县兄弟小聚义 七天后,阳谷县西门宅 阳谷县最知名的酒楼,莫过于狮子楼了。 狮子楼在阳谷县狮子桥下,代表菜也很有意思。不是别的,正是狮子头! 正是雄狮怒抬头,狮子头入狮子楼,贺罢狮子桥上走,乘了云水向东游。 作为阳谷县最有格调的酒楼,可不是说,谁喊都来的!钱到位都不行。 而且,今天毕竟不是平常! 但是,武二郎的帖子,他们可不敢拒绝。 在自己老东家的府邸,狮子楼的看家大厨用了八百般手艺,煎炒烹炸,弄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家宴。 陈福生回到阳谷已经三天了。他并没有在孟州久待,孟州知府昏了没多久,等到人说净土宗的谋反,被董平扼杀在萌芽之中以后,他就醒过来了。 醒来之后,一番号施令自然不用多说。 陈福生一行人并没有在孟州久待!修整可一番之后,董平带着兵,护送了陈福生一行人回到了东平府阳谷县! 阳谷县也是东平府治下,所以董平也不算假公济私。 陈福生对于董平的示好也不排斥!虽然说,先入为主,他对于董平的印象不好,但是,这不意味着他会把人一竿子打死。 但看此时,还是个能用的。也就笑着和他说了两句,并给他引荐了孙安以及乔道清。 见了武松之后,两个人只是相视一笑。 但是宋江,着实让陈福生大吃了一惊! 宋江者,大宋江山也!在野为江湖,在朝为江山。虽然不是说他一人身系江山社稷之重。但是,他的身上,确实有着几分气数。 这几分气数在星运之外,也不知是吉是凶。 当时在孟州,宋江的身份有些敏感,加上毕竟这里不是阳谷,所以修整了一下,几人就起程回了阳谷。 这时候,孟州知府也是一下子的事情等着他处理。 毕竟,有人造反诶…… 剿灭了反贼,功劳可比区区一个宋江来的大很多。 “今天在座的大家,此前或许并不相识,身份或有高低。但在我看来,大家都是一般模样!” 陈福生说完话举起了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看向了在座的众人。 陈福生坐在了位,左边依次下来是武植,武松,樊瑞,祝彪。右边依次下来是董平,宋江,乔道清和孙安。潘金莲在招呼乔大娘,扈成回了扈家庄,准备妹子出嫁的问题? 九个人里面,有道士,有官员,有逃犯也有良民。一般情况下,这群人很难坐在一起吃饭的。 身份有尊卑,年齿也有长幼,地域更有区别。 在座的众人,有的感之以恩,有的念之以威,有的动之以情,听了陈福生的话,纷纷举杯。饮宴过后,董平领着兵马就要回了东平府城,陈福生特意送了一程,把一封家书与了董平,托他带往东平府。 其实董平也知道,以陈福生的本事,家书何必用他去带?不过是想缓和关系,表示亲近罢了。 董平也正有此意,相拜而别。 送走了董平之后,陈福生在街上怔怔的站了半晌,看着天上的明月,叹了一口气。 花园之中,武松拉着宋江,两个人说着别情。孙安和祝彪,两个人较量着拳脚。 说是较量不如说是指点。孙安正是三十余的壮年,气力上就有优势。 “孙大哥,不,不打了!”祝彪喘了口粗气,喝酒之后,属实气短。 孙安见了祝彪的表情也笑了笑道:“祝贤弟你的基础十分的扎实,欠缺的不过是气力罢了。FBI你到了我的年月,老哥哥我可就不是祝贤弟的对手了。” 听了孙安的话,祝彪却是脸上露出了苦笑道:“孙家哥哥莫要取笑小弟了。如今小弟才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昔日里,小弟便被武二哥教训了一次,知道了天下英雄。没想到,天底下还有孙二哥这样的好汉,更别提先生那样的神人了。” “噢,二郎,这却没听你说过,说来听听!”一旁和武松聊天的宋蒋插了一句话。活跃起了气氛。 武植看陈福生许久没回,起身去迎了一下。樊瑞原本向乔道清讨教道法。听见宋江的话,也回过头看向了宋江和祝彪。 没奈何之下,武松歉意的看了眼祝彪,却得到了祝彪摆了摆手示意无妨。 当下里,武松便去枝减叶大略说了一下。 陷入说笑的几人,看见了武植和陈福生回来,渐渐的收声了。 “如今在座的就是自家的兄弟。我或多或少的,和大家说过,翻州越岭找寻大家,是为了做一番事业,不知道,大家可还记得?” “当然记得!八人里面,除了宋江不知以外,其余的那里不知道陈福生是有着自己目的的?” 不过他们也不抵触罢了。陈福生有没有妈蛋逼着他们。 “现在,我还没说,如果真有任想要退出的话,那就趁现在!大家以后见面还是朋友。若是听了之后,想退出就难上加难了。” 陈福生说完之后,就坐了下来。留出了时间给他们思考。 有些事可以逼,但是,有些事却急不得。也不能替人做决定。不然的话,得罪的就不是一个人了。也容易坏事! 气氛一下子沉寂下来了。 许是看没人开口,许是大家正在思考衡量。但是,无人开口,确实有些尴尬。 这时候,却是武植第一个站了出来说道:“如果不是先生,恐怕大郎我如今还在外面卖着炊饼。二郎也不过是瞎胡混罢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娶上媳妇。先生对我武家有在造之恩,我武家生生死死,唯先生马是瞻。” 听了大哥的话,武松心里面暗暗点头。不过,他却没有说话。 正如同他知道陈福生一样,陈福生也知道他。他们彼此,不需要言语上的支持了。 先生怎么说,他便怎么做。不管做什么!几次的救命之恩,换来的,是武二郎的肝胆相照。 而且,说实话,武植也是十分的鸡贼! 在座的几位,有一算一,都没有他了解陈福生。 陈福生可是能跨时空拉人的大佬啊! 地九十四章:阳谷县兄弟小聚义 如果这么大这么粗的大腿不牢牢抱住,他做鬼都不会原谅现在的自己。 武植说完话就坐了下来,武松沉默不语。只是微笑着看着在座的众人。 第二个站起来的,情理之中,也是意料之中的。 不是别人,正是乔道清。要论认识早晚,祝彪和樊瑞都在乔道清之前。 若是论关系远近,那樊瑞也是陈福生挂名的徒弟。但是论亲疏,陈福生和乔道清的关系,要比他们二人亲近很多。 不因为别的,一个共患难,可以解释一切。 “道友的志向,小道也算略知一二。没说的,小道这百十斤,就算是交给道友了!” “干!”乔道清一举手中杯盏,酒到杯干。 孙安见状,什么都不说,跟着乔道清举起了手中杯,就是一个干字。 对于乔道清,孙安很信服。自己的兄弟是一个有见识的。 队伍陈福生的手段,他孙安也见识了不少。这样的,没什么说的,跟着兄弟干了! “干!”二人举杯,陈福生也举起了手中的杯子。和他们两个碰了碰杯。 这杯酒前,大家还不过是谈得来的朋友。这杯酒后,大家成了志同道合的同志! 最起码目前还是。 接下来,站出来的是樊瑞。 其实,樊瑞最开始的时候并不是很想掺和陈福生的事的。打不过陈福生,被陈福生带着来了阳谷,最开始的时候,樊瑞并不开心。 他只想要安安静静的修道,偶尔搞一搞明创造。能不能当官,搞不搞大事业,其实,樊瑞是不在乎的。 原本,樊瑞还在想,自己是不是掺和进去。因为他也知道,所谓的大事业,往往就是麻烦的代名词。若不是手头紧他也不会接了团牌的这个活。 在她看来,团牌是兵器,和修道关隘不大。 他揭下项充的活计,不过是银钱不凑手,所以赚一笔外快罢了。 只是,他没想到,外快没赚到,尾款都没有收到,转眼间,好像自由都要没了。 不过,他毕竟是一个喜欢修道的技术性宅男。 既然跟着陈福生有道修,有事情做。还能时不时的去请教一番。 这个生意,想来想去项充觉得,还是可以做的。 加上,他毕竟是陈福生的徒弟。挂名徒弟也是徒弟不是么? 樊瑞举起了面前的酒杯,和陈福生砰了一下,一饮而尽,然后坐下来之后,樊瑞就顾不上陈福生咯。拉着乔道清,两个人开始研讨起了道术上应用的一些手法,还有的就是关于之前日常修练中遇见的问题,两个人进行了一番的讨论。 现在,桌子上还没有表态的,只有武松,宋江还有祝彪三人。 祝彪看了看武松又看了看宋江,自家便笑了,觉得自己的想法搞笑。 武松肯定是赞成的,问都不用你问。他之所以没开口,就是为了收尾,不给他们压力。若是有人选择退出,那么武松没说话,就会让气氛不那么尴尬! 而宋江今天也是祝彪第一次见到这个黑矮的男人。 之前的时候,他和宋江完全没交集。 “先生,我祝彪别无二话,先生说向东,我绝对不往南去。” “好,痛快!”陈福生同样和祝彪碰了碰杯。 祝彪如此选择也很简单。一来,这段时间,祝彪和大家相处的不错。所以,他对于融入进这个团体并不排斥。 还有的,就是祝家庄毕竟是在阳谷县东平府境内。正该是阳谷县管。 若是有了万一,官府打压起了祝家庄,他这又是何必呢? 再加上,如今的他好赖也有了一层吏员的皮,手底下也有几个人。说话办事,不再是以往庄子里的家丁,吹着他,捧着他,顺着他。 好赖不计,他也是经了风雨的。 这个选择题并不是那么的难做,所以,祝彪很快就有了决断。 “好兄弟,来,干了!”看着祝彪的表态,武松端起手中的酒,和祝彪碰了一个。 现在的场面上,武植第一个表态。 接下来是乔道清以及孙安,还有樊瑞和祝彪。 桌面上,只剩下了武松和宋江两个人。 武松是个精细人,他也了解宋江这个老大哥。知道自己这个老大哥,心里面是有着抱负的。想要做一番事业。 他不想自己的老大哥,就这么错过了先生。 他知道先生的本事,更知道先生的背景。 自己的老大哥,如果说想要为大宋做一些事情。想要施展自己内心中抱负的话先生实在是他不能错过的。 如果错过了,武松觉得自己的人生中第一个真心认同的大哥,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恐怕,就会满怀壮志,然后郁郁而终了。 人的一生中有许多的选择!武松知道选择的重要性,所以,他不一样宋江选错了。 如果是宋江选错了,宋江后悔他也会十分遗憾的。 所以他知道,这个时候,他要站出来了。 把酒碗放在了桌子上,武松正了正颜色说道:“大家可能都听过我的名字。打虎英雄,武松武二郎。如今的我,也在江湖上有了自己的名号。” “但是在我看来这个打虎英雄,更应该是先生的荣誉!之前在景阳冈,二郎我和那大虫纠缠。若是我一人,其实当时来看是十死无生的场景。” “那大虫站起来比我都高,尖牙利爪,我两手空空,如何是那个大虫的对手?那时候,幸好有先生在一旁,仗义出手,才算是救了我的一条性命。不然,可能大家就不会认识我了。” “前几天孟州的事,大家也都清楚。有的人还是当事人。可以说,先生又一次救了我的命。” 于情于理,由內由外。武松一看如今的场面之上,只有宋公明还是一头雾水,只是看着,并不说话。 其实武松也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只有自己能够打消宋江内心的疑惑了。 其余的人都不行! 因为,其他的人,和宋江并不认识,也没有什么交情,他们就算是说出来,宋江也不见得会信。 只有他武松,和宋江是先前的交情。 第九十五章:论忠义良朋叙衷肠 “我只有一个问题!”沉默了许久的宋江,看着场上所有的人。目光里面异常的坚定。话语也充满了力量的说道:“虽然说,我宋公明如今不过是待罪之身。但是,我依然要问!是不是会让我做危害大宋的事!如果是的话,请恕宋某无理!” 宋江起身,躬身抱拳,一举一动,无不有着力量。 他自小学习孔孟,虽然不说如何饱读诗书,但是,一个忠字,可以说刻在了他的骨子里。兄弟情谊他很看重,但是,他很看重的,却是忠! 在他心里,忠义二字,忠在义先! “砰!宋江哥哥!为何无端要小觑二郎我?”武松把酒碗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出了一声闷响!实木桌子,愣是出现了一个半月形的豁口。由此可见,刚才武松的心里面何等的激愤! “兄弟,兄弟这话从何说起?哥哥我如何会小觑了你?”宋江一看武松的动作,心里面多少有些惶恐。他的兄弟不多,武松算一个。如何会因为口角失了? “哥哥不小觑二郎,如何会说出那样的混账话?”“如今二郎我身为县尉,我哥武大是阳谷县的父母官。在座的兄弟,那个不是忠肝义胆?如何会做出让祖宗蒙羞的事情?刚刚哥哥的那一番话,端的小觑了二郎,也小觑了在坐的兄弟!” “二郎说的豪气,不愧是力能打虎的汉子。”孙安听见了武松的话,一下子就站了出来。武松的话确实十分合他的脾气。 这时候,他也顾不了许多了,顾不了所谓的面子之类得,无谓的东西。酒劲上头,有什么也管不住,直接就说了出来! “某家虽然目前身份也不那么光彩。包括乔兄也是如此。但是,我们敢对天誓!我们二人手里面虽然有些人命官司,并且我们二人潜逃在外!但是,这个时候,我们敢拍着胸脯说,我等问心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大宋,无愧于乡梓父老!” “孙安哥哥说的没错!”听见孙安的话语,作为朋友,乔冽怎么会不站出来? “我乔冽,乔道清,虽然手里面有人命官司。但那也不过是因为贪官污吏欺压到了我们兄弟头上!我们兄弟,不得已而为之。我孙家伯父,被人趁着孙安哥哥不在,活活欺压死了。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有何不可?” 听见乔道清提及了亡父,孙安眼圈一下子红了。悲从中来,眼泪一颗颗的落下。 看见孙安落泪,推己及彼,一时间,在座的几个人,都有些悲伤。 宋江更是直接站了出来,端起酒坛满了一碗酒一口吞下。然后就是第二碗,第三碗。用来给在座的几位赔罪。 这三碗酒,是宋江应该喝的。所以陈福生并没有阻拦。但是,等到了宋江还想要继续满酒赔罪的时候,宋江的手,却被陈福生给拦了下来。 “公明贤弟,够了!” 宋公明抬起头看了眼陈福生,又看了眼几个人。放下了酒碗,向着大家赔了个圆圈稽。口中说道:“宋江言词未加考量,不想伤了兄弟之间的情意。在此,宋江给几位兄弟赔罪了。” “宋江哥哥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兄弟之间,哪里会如同欢场女子那般,嘴里面都是柔情蜜意,却听不见半点肺腑之言?” 听见了祝彪说的玩笑话,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连带着孙安也缓了过来,跟着笑了起来。 大家都是江湖上的汉子,生死已然看淡。做不到这一点,又如何在刀头舔血的江湖中生活下去? “宋江贤弟,刚刚那一番话,着实如同用一把尖刀,在戳我们心尖子。让我们的心里面,一阵阵刺痛。”陈福生开始对之前的话做出了总结。陈福生开口之后,在座的诸位收敛了自己的酒意,正襟危坐,听着陈福生的讲话。 他们知道,陈福生的这一番话,可以说,是决定了他们之后的路到底要怎么走! 若是彼此之间,相性不合,意见不一。那自然是江湖路远,有缘再见。过往恩情,徐图后报罢了。他们也不会勉强自己。 就算是为了报恩。 “就连我听了之后,心里面也在不断的反思!我们,真的可以做到问心无愧?做到一直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吗?” “兄弟们,此时,我的心,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时时刻刻都是战战兢兢。” 听见了陈福生的话,有些人知道陈福生的意思。因为陈福生之前话里话外,透漏了些许。有些却是完全不知道,没有印象。 比如说宋江! 陈福生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他都认识,但是,组合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宋江总觉得那些话语,那些字句是那么的陌生。 这时候,宋江心中虽有疑惑,但是,他也知道,此时不是问话的好时候。所以,按耐住了自己的好奇心,继续听陈福生的讲话。 他知道,陈福生废了那么大的力气,把他们凑在一起,绝对不是为了玩笑的。 果然,陈福生并没有让宋江失望。 “承蒙官家厚爱,与了我一块金牌,可便宜行事。先于暗中建立镇运司,替我大宋,内镇国运,外讨不臣。自官家之下,贪官污吏,残民不法之徒,可先斩后奏。侵我疆土,害我害我百姓之国,无须请旨,自可伐之。” “官家之意,无非是让我外惩强敌,内除国贼。让我大宋煊赫与万古,让我百姓,平安喜乐罢了。” 说到这里,陈福生的语气低沉了一些。“年前的时候,蒙官家所召,二郎和我一同进京。初接此担,福生心中,是一万个惶恐。生怕哪里一着不慎,失了官家所望,也断了官家的拳拳爱民之心。” “庆幸的是,福生蒙异人所传授,会了一些占星望气,驾雾腾云的本事。” 陈福生的这一番话,并没有人对此提出怀疑。 开玩笑,陈福生腾云驾雾,他们不是第一次看了。而且在座的可不止陈福生一人会法术! 乔道清和樊瑞他们两个也是有法术傍身的。虽然他们的法术并不是那么高明。更不即陈福生万一,但是,是真是假,是虚是实他们还是分的清的。 这里面,恐怕也只有祝彪,不是那么的确信。因为,就连宋江都见识了陈福生如仙如神的表现。 “在哪时候,我意识到,这件事兹事体大,单靠我一人,却是万万都完不成了。所以,我夜观天象,现周天星数光大如斗,我知道,肯定是有天星来世,好祝我一臂之力。兄弟同心,匡扶大宋江山!” “也正是跟随星辰,所以,我才会找寻到大家。” 听到这里,樊瑞心中纠缠了许久的疑惑一下子就解开了。 “合该如此,不然的话,师傅他又是如何径直上门,找上我呢?要知道我樊瑞可是闭门不出,潜心修炼的宅男。没有那么大的名气在外!自己的师傅,压根不可能知晓自己的存在。” 陈福生看见了樊瑞脸上释然的表情,心里面暗暗的笑了一下! 有星命这一说,陈福生并没有欺骗他们。但是,根据星星就能找到他们,确实是吹牛了。 他要是有着本事,哼哼…… 他只所以知道,不过是看了水浒,有着先知罢了。 “去年遇见二郎之前,我曾在山上占星,问我大宋国运几何!卦象上讲,我大宋,国运不过十二载了。再往后,王气南移,黯然而收!却是我道行浅薄,看之不透了。” 听见陈福生的话,有一个算一个,从武植到祝彪,没有一个相信的。 这时候,大宋虽然说已经露出了一些衰败的迹象!但是,不管怎么说,还没有到亡国的时候。 蔡京在位,他是个能为的,国库里面,并不缺银钱! 地方上,大多的官员贪腐,但是,自然有清廉之人,潜心牧民。众正盈朝奉景象,刚过去还没多久。之前的皇帝,又都是勤政的。 说大宋如今衰微他们相信。但是,说大宋就要亡了国,他们一百个不信。 是那饭都吃不包的农民,还是北方那两个兄弟之国? “我大宋男儿不去灭了他们就好了,他们焉能犯我边境?” “咦?这是什么情况?” “不是吧……” “嗯,贼子敢尔?” “杀,杀,杀!” …… 陈福生看在座的几人都不相信。甚至于,面上都流露出来了。 这时候,任何言语上的解释,都是苍白的。语言十分的有力量!很多时候一句话,可能就会让事情又不一样的改变。甚至会让未来走上另一个岔口。 但是,对于意志坚定的人而言,语言的力量,很多时候,是苍白的。 对于他们,只能让他们眼见为实,让他们看见,另一种可能,这样子他们才会接受。 陈福生并没有做什么,他只是做了一个全息投影,把某一部,地球上的电影,模糊化,剪辑魔改了一下,用道术加快投放在了这里。 让武植武松他们,亲眼看一看十年后的大宋,会有着什么样的事情生。 其实,陈福生并不算骗他们。 今天是政和六年八月十五,中秋节,看月亮团圆的日子。 也是公元1116年。 再过十年,有一个十分有知名度的年号登上了历史的舞台! 靖康(1126-1127) 这一年,大宋流了太多的血。大宋开国之初,宋太祖和他弟弟做的那些丑事,被人加以千百倍的还给在了他的后人的身上!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只是,陈福生不想看见这个结果。 一阵恍惚之后,迷蒙之中,大宋的英雄豪杰们,结束了这一场,颠覆了他们世界观的旅程。 只有樊瑞,莫名的想起了诸天宝术那一本书。 从这本书的书名,樊瑞好像想到了什么。 今天的樊瑞,思维异常的敏锐。 “大家看见的,便是我看见的未来。所以,我需要大家的帮助。才有可能,让这一种可能,不在可能。” 听完了陈福生的话,在座的众人沉默了良久。 “先生,你给我们看的这些,官家知道么?” 说话的,是武植! 他作为在场身份地位最高的人,不管是亲疏还是其他什么,都能够问这个问题。 陈福生看了在场的几人。他们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并没有给官家看过这段东西。”看见心直口快的武松想要说些什么,陈福生摆了摆手,示意武松什么都不用说。 “不是我不想犯上直言!只是,一来我不能,二来,也没必要罢了。” “先生,您这样的本事,也有不能为的么?”乔道清听见自己眼里,道术通天的人,他竟然说了自己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心里面的支柱,一下子就塌了一些。如果先生都做不到,那么,或许传说中莫那些仙人,他们是不是也没有那么逍遥? “人力有穷尽罢了!如今的我,不过是一个有些法术的小修罢了。我做不到的,还有很多,不足为奇。” “先生!”武松还是忍耐不住了自己的话语,急声说道:“先生说的不能为,二郎我或许知道一些缘故。二郎在家里面修行的时候,往往会感觉冥冥中有一股压力存在。二郎也知道,那或许就是红尘法网对于修士的磨砺。” “阳谷区区一县尚且如此,更何况皇宫大内,国运所在呢!” “可是先生,二郎却不明白。先生口中所说的没必要,到底是什么原因!还请先生为二郎解惑。” 哈哈,陈福生听见了武松的话,反而笑了出来。语调轻松的说道:“我所说的没必要,其实原因很简单。就是单纯的没必要罢了。” “官家,可是一个实力远在我之上的大修士啊!我都能知道的官家没道理不知道。所以,我也没有必要多言的!” 陈福生没有说的,便是世界的可能,有千千万万种。刚才他给武植武松看的,是一种存在。 其余的所谓的“穿越”里面的,是大宋的另一种可能的存在。 不同的存在交织,才能映射出更好的,适合大宋展的路。 第九十六章:小点将豪杰各西东 听了陈福生的话,在座的人,陷入了沉思当中。 他们的价值观被打击的濒临破碎。 谁能相信,谁又敢相信,一个帝国的皇帝,竟然有着比专业道士还要高的修行。 “既然如此,还要我们做什么呢?”见识到了陈福生的本事,不得不说,从宋江到孙安他们都是有一些泄气的。 领导人那么强,小弟也很难做啊…… 其实,这也是因为在座的除了陈福生,并没有真正的聪明人在!如果是真正的聪明人的话,对于领导人优秀,他们是十分开心的。因为这代表着他们可以有更大的空间进行挥,以及更少的掣肘。 很多有才华的人,他们不怕领导比他强,就怕他的领导不如他,然后还爱瞎比划。 “其实,这样子难道不是好事么?官家比我们强,那不是应该的么?不说的,官家他和我们一样,也是星君转世。不过,官家是上应紫微星命,至尊至贵。而你们虽然也是星君,但是,和紫微星一比,也不过是寻常罢了。又有何失落的地方呢?” 陈福生看着一起赏月的兄弟,这时候心里面有些丧气。想了想,换了一个方向对其进行劝说。 还别说效果真的不错。 “先生,我们是星君转世,官家也是星君转世。那先生您呢,是不是也和我们一样?也是星君转世?” 问话的是武松。他对于官家,并没有多少的概念,所以,也最快的缓了过来。而几人中实力最强,道法最高的乔道清,却因为知道了官家也是一个道法高手,反而反应慢了半拍。 听见了武松的问话,大家也十分想知道陈福生的跟脚。 不过,这跟脚,陈福生能说吗?当然不能!只有樊瑞,好像明白了什么。 笑闹了一阵,算是惯和了一下气氛。陈福生继续开始了之前的话题。 “既然大家,都想要为大宋尽一份力,想要加入镇运司这个队伍中来,那我就先和大家说一下我们镇运司的架构。” “目前,镇运司人员暂定,品阶全无。除了这一块牌子,目前一无所有。所以,大家确定,加入进来么?” 半是玩笑,半是正式的,陈福生看向了在座的众人,把镇运司目前的情况,交代了一下。 如今的镇运司确实没有什么。连基本盘都没有。 当然,阳谷县,东平府,青州,加起来或许算上一个。 阳谷县是最稳的地方。 东平府因为陈文昭的存在,所以行事也比较方便。毕竟,有一层血缘关系在,还有的,就是陈文昭也隐隐的感受到了一股不太好的感觉。所以,他也乐于求一些改编,埋一些种子。 至于青州,虽然说,最开始的时候,慕容知府和陈福生相见并不是十分的愉快。但是,慕容知府却是和陈福生目的最为接近的。 只要他的妹妹在宫中稳定那么他就稳定。 若是大宋没了,那么,他慕容家,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皇亲国戚,与国同休! “先生这话说的,您权且做一个司主。我们或是做百户,或是做文书,总会先把架构撑起来。又何必忧心没有前途呢?”武植笑着接过了话。在她看来,去镇运司做一个文书,怕不是比做一个县令要强上很多。 而宋江的双眼,更是满满的喜悦!他现了,一个可以通天的途径就摆在了他的面前! 这条路,比那条传统的杀人放火招安,要来的真实很多。 “是啊,我们兄弟聚在这里,可是贪图官位高低之徒?先生但有所想,直接吩咐下来就好。还怕我们兄弟不尽心用命么?” 这时候,宋江的心里面一片的赤诚。他没想过说,要取而代之。因为他知道,听这个空白司的名字,就知道,这个地方自己一时间,甚至很长时间都不可能在这里占据主导位置了。 在县衙里磨砺久了,宋江惯会琢磨人。打眼一看,这里面的人员构成,他大概就有了了解。 陈福生,乔道清,樊瑞这三个人不用说。特种人才,在镇运司里,肯定少不了前程所在。 孙安和武松以及祝彪一打眼就是走武途的,不管是横刀立马,斩将夺旗,还是运筹帷幄,号令千军。都是他们这样人效命。自己想都别想! 那么,自己唯一的优势,或许就是主管杂物了。 自己主管杂物,武植管文书。这样看来,院子里的人,七七八八也算是把一个小机构的主要人才给招揽来了。 这个时候,宋江才更加信了陈福生之前说的话。 若不是如此的话,恐怕也不会如此的有心。 宋江的心理活动,陈福生自然不知道。不过,看着大家目前的表情,陈福生知道这个时候,镇运司还不是出世的时候。 没钱,没地,没人。说什么镇运司,不过是空谈罢了。 梁山啊梁山,看样子到底是要走一遭了。 “大郎,前些时日,我传讯与你的事,可曾做好了?” 陈福生所说的,便是之前,和慕容知府说的,检测出人是否有修道资质。然后把这些人收罗到一起,统一教导。 “先生,前些时日,你寄回来的三颗珠子。我让二郎去了趟府城,两个交给了知府大人,幼知府大人操持!剩下的一个,主要在县城以及周边村落,对适龄人士进行了筛选。阳谷县共有一十五个适龄的人让珠子光。其中十二岁以下的孩童有六人。十二岁到十五岁的有八人。十六岁的成丁有一人。只是他们都是萤火之光。” “嗯!”陈福生点了点头,对此也不失望。 他心中,其实要有预料。若是真的是修道种子。就算是不能修道,没了仙缘。但是走别的路,也未尝不能有子弹作为。 这一个小小的阳谷县,出了武松以及西门耀两个真真有道缘的人。可以说,已经是此地颇为灵秀了。 阳谷县,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小县,人口也不过三万余人罢了。 一千五百个人里面,有一个人有最基本的主导基础。已经不能算少了。要知道,之前的大宋可是无灵世界。 “无妨,道观可是建好了?” 听完了武植的汇报,陈福生又问了一句。 听见陈福生的问话,武植连忙回答:“先生,道观已然建好。只是,就算是有仙缘的人。特别是十二岁十二岁以上的人,他们对于去道观修行。并没有那么的踊跃……” 听完了武植吞吞吐吐的话语陈福生知道原因所在。 第一点,是因为传宗接代!就算是道士可以结婚。但是老百姓还是认为,修了道便是出家。出家就不能结婚,不能传宗接代了。对于老百姓而言,不孝有三无后最大。怎么会背着不孝的名声去修道呢? 第二点也很简单,不过这就是针对一些家境并不好的人了。 过了十二岁,这个时候,人已经可以算作一个劳动力了。自然不想要自己辛苦养大的孩子在可以劳动,可以反补家庭的时候,去修什么道。 让自己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因为这个,也有不少人抵触。 第三点,则是富裕人家的孩子了。 乡绅地主家的孩子,对于修道,并不是那么的热衷。特别是,一条成千上万人走过的光明大道摆在面前的时候。 可以考科举,谁想不开去修道? 修道能当官吗? 能长生吗? 骗子…… 其实,归根结底,不过是万事开头难罢了。 陈福生摆了摆手,示意武植停了下来。 “明后天,我会启程,去往东平府一行。问一下陈知府东平府的境况。大郎,二郎!阳谷这边你们两个先把基础设施建好。随时等待迎接学生。” “徒儿!”陈福生看了看乔道清,又看了看樊瑞。想了想,还是看向了樊瑞! “师傅!”樊瑞听见陈福生招呼,起身应答!表情十分的恭敬。 “阳谷一县乃至董平一府,这些娃娃的筑基,为师就交给你了。” “是,师傅!”不知道为什么,陈福生总感觉今天的樊瑞和之前的态度有些不一样了。 不过转念一想,也没什么不对。毕竟他们已经有日子没见。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已经月余没见,隔了几个秋也说的过去。 想了想,陈福生把目光看向了祝彪。 “三郎!此番道观,便建在你们祝扈李三家所在的独龙岗上。你可领了县衙的职司,然后在岗上好生的护持,免得有人打扰。你可能做到?” 祝彪也没想过自己还有事情。一听陈福生的话,当下就拍着胸脯说道:“先生的意思我明白,待三郎我回到独龙岗后,定会约束家人,免得他们冲撞了道观。” “三郎,如此还不够。毕竟,你们独龙岗上是三家人共存。你们祝家扈家还好。祝家有你在,扈家大郎和二郎是兄弟。二郎和三娘,更是定下了秦晋之好。但是,李家就业不一样咯!” “先生,三郎晓得了。”听闻了陈福生的话,祝彪一下子全明白了。先生,不放心的,不单单是祝家内部和扈家。他最不放心的,就是李家庄了。但是在仔细一想,祝彪就明白了陈福生的顾虑。 这李家庄的庄主扑天雕李应,当初也是一个江湖大豪,交友广阔。 这样的人,再小心也不为过。毕竟有些人,成事可能不足,但是,败事绝对有余。 看见了祝彪明白了,陈福生点了点头。接着把目光转向了一路走来,相处了颇久的乔道清还有孙安。 其实,按理来讲,乔道清孙安和陈福生他们相识太晚。所以,把他们留在阳谷,更为恰当一些。 但是,陈福生斟酌了一下这样欠妥。 阳谷的天地并不算很大!加上,陈福生的各种势力实力,在阳谷乃至东平府,都是座地龙的存在! 过江龙都打不过的存在。 毕竟,上有知府县令,中有都监县尉。下面又有猎户,衙役,祝家,扈家两家。 这样的地方,有一个守成的,能做好最开始启蒙的人选就够了。 在这里,更多的是为了展官面上的实力。 而乔道清和孙安不同。 他们是有能力,有开阔精神的。 水浒中这两个人,一个是国师,一个是元帅。就算是矮子里面脱颖而出也证明了,他们是人上之资。 不然也坐不稳那个位置。 “乔道友,孙贤弟!”陈福生目光看向了两人。两人也不矫情。 “先生有话,但说无妨就是。” “没错我们之间,千山万水一路同行。一同经历许多,先生为无须见外。” “那好!山东有一州府,名为青州。青州知府慕容彦达,是当朝慕容贵妃的亲哥哥。前些时日,我去往青州一行。和慕容知府恳谈许久。达成了一些共识,更是剿了清风山的山匪。所以……” 所以,先生是想要让小道去往青州,布置招生事宜么? “没错!”听见了乔道清的话,陈福生点了点头。示意乔道清说的没错。 “青州我虽然和慕容知府达成了共识。但是,毕竟青州距离阳谷还有些距离。所以,青州需要一个能为的,可以去镇住场子。” “先生,何要厚此薄彼耶?二郎我也是可以能为的……”乔道清和孙安,他们刚刚才来到了阳谷。就让他们去青州。 其实不管是换成谁,心里面都会有些犯嘀咕的。 但是,人在江湖,很多时候,身不由己。如果想要做事情,就要忍受一些意料外的东西。 “好啊!二郎!只要你不结婚了,那么,就让你去青州。正好把孙安老弟换回阳谷。由他代替乔道友奉养母亲。二郎,你看如何?” “先生,厨房这里有点事,二郎先去厨房看上一下。好像有菜没有上来。” 找了个借口,一溜烟的,武松就借故跑了。 开玩笑,他可是想要娶妻很久了。三娘也等了他很久了。 若是因为自己的一句话,然后让婚期继续拖延。他武二郎,打死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能双人行,谁想做单身狗? 第九十七章:用间者无赫赫之功 看着武松落荒逃跑,陈福生笑了笑,把目光转移到了孙安身上。 “孙贤弟,青州有三座恶山名为清风山,二龙山,桃花山。乔道友会去清风山上道观,教书育人。青州本地的强人恶匪,就需要你好生收罗掌控。” “不知道,孙贤弟有没有什么问题?” 这时候,还没有定下尊卑上下,加上陈福生也不是一个习惯用职位境界压人的。所以,这个时候,陈福生用的语气,都是商量的语气。 有本事有才华的,那个心里面没有点傲气?若是你盛气凌人,人家就会离你而去。想都不用想! “无妨!”虽然说,这时候,孙安对于先生为什么要收罗一些山贼恶匪只有个大概的猜想。但是这不妨碍他先答应下来。 本来就是没什么难度的事! “你和乔道友到了青州,先去本地知府衙门见过慕容知府。然后再去寻找镇三山黄信。他是青州的地里鬼,青州的大小情况,就没有他不了解的。” “好的先生,安知道了。” “嗯!”陈福生点了点头。在场的众人,能交代的,陈福生全都交代了。只剩下了宋江一个! 对于宋江的安排,陈福生心里,还在做一些斟酌。 不是因为别的,也不是因为宋江的能力不够。 而是,宋江他的能力太够了!天生星魁,除了紫薇能压他一头之外,星君之中,能能稳压他的并不多。 即要用好他,又要防止他做大,鸠占鹊巢。到最后不听招呼。自己的一番辛苦,为他做了嫁衣! 可是转瞬陈福生就想了个通透! 这样的想法要不得。 先不说如今的宋江不过是一个潜逃的贼寇罢了。就算宋江他坐拥百员大将,有万余精兵。值得他陈福生忌惮么? 并不值得! 修道之人,高位之人,若是忌惮自己的手下比自己能为,那么这个高位者,也没有什么前途可言了。 “公明贤弟,我这边有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想要你去做。事成之后,镇运司一方之长定有你一席之地。只是,不知道公明贤弟你是否有意!” 陈福生的话,说的十分的谨慎。他并没有说多么高的官位,也没有说,有多么大的危险。 只是点出了收益和风险,然后让宋江自己衡量。 在她看来,宋江是聪明人。聪明人自然知道,风险越高,收益越大。如果不知道的话,他也不会结交那么多的好友,江湖上有那么多的朋友。 所谓的江湖人士,他宋江周济的那些人事,难道他自己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成份吗? 开玩笑,他十分的清楚。这正是因为他清楚这种收益回报比,所以,他才会选择身在官府,却和江湖上的那些人深入交际。并有了及时雨这样的称号。 及时雨,柴进都没有这么大的风头。他一个小吏凭什么? 晁盖这样的事他通风报信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之前的时候,他也没少给一些大豪通风,为他们周旋。只是没有什么尾。 只有晁盖这一次露了风,所以才让他不得已远走江湖。 “先生,不知道先生想要区区做些什么?”宋江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下来。反而是问了一句! 毕竟身关自己。所以,宋江自然要沉稳一些。 他刚被晁盖坑了没多久。那晁盖还是他自幼相熟的。这一次他可不想在进了火坑,坏了自己的声名。 “我想让你投案自,流落江湖,然后替我收揽一些江湖上的大豪异士入我镇运司!不知道,公明贤弟可愿一行!” “先生可是想让区区替先生招揽梁山?”宋江一听陈福生的话脑海里面,就就蹦出呢梁山两个字。 如今的宋江,和他关系最深的,就是梁山了。 所以,第一时间,他的脑海里,就蹦出了这个名字。 “是,也不是!公明贤弟,你要知道,这一次,小道人并不是想要坑你,或是用谎话唬你。这一番选择,若是公明贤弟应了,日后封妻荫子,光耀门楣不在话下!若是公明贤弟步行,天高海阔,贤弟也大有可为之处。无须纠结,更无须挂怀!” 这时候,武松出去了。房屋之中,和宋江相熟的,一个都没有。这时候,就算是有人想要劝一句,或是说和一句,也没有合适的人选。 无他,交浅言深罢了。这种人生道途,只有自己选择! “先生,不知道可否有生命危险?”“哈……”问完之后,宋江自失一笑。他知道自己问了一句蠢话。 若是没有危险,还能轮得到他?多大的风险有多大的收益! 人在江湖飘,这点觉悟总是要有的。 “先生,不用多说了!这件事,宋江应了!” 宋江黑红的脸上满是认真。决定了,他便不会后悔! “好!”陈福生一拍桌子!大声言道:“既如此,公明贤弟你便连日回家投案自。依我来看,公明贤弟你也无非就是被流放江州之地罢了。” “江州地依江河,向来鱼龙混杂。我与你三枚符咒,公明贤弟可用心保存。危难关头,这三枚符咒可替你档过一劫!” “这符咒,这符咒可是二郎用过的那种?”宋江的手颤抖着接过了陈福生递过来的符咒。心里面百感交集,最后凝结成了一句颤抖的话语说了出去。 武松用符咒的时候,他宋公明可是真真的看着了。有多大的威力,他的心中,自然是有数的。 这样的东西,竟然给了他,宋江自然珍而重之的收下了,先是收在了袖中,然后放在了怀里。到最后,又收在了袖中。 陈福生看着宋江手忙脚乱的收拾符箓,心里面有些好笑,又有些说不出的意味。 如大宋这般,道途断绝。但是误了多少有心求道之人的上进之路? 又误了多少天之骄子选择另一种生活的权利? 若是长生道途不绝,是不是,人世间的争斗,也会少上一些呢? 虽然这不过是陈福生的一点小小的私念罢了,做不得数也当不得真。 但是,人总要有梦想,万一,实现了呢? 第九十八章:一朵黑云上西陲 陈福生想了想,从袖子里面抽出了自己编的道术入门分给了在座的诸位。 人手一份!这本书,有的人有,有的人却是第一次见。 陈福生也直言,这本书适用于对新手的教学。可以转修任何道法,不会因为道法问题,对其他的道法形成妨碍! 其实,就是新手筑基的一篇功法罢了。 拿出来这一本书,陈福生也是深思熟虑的。在座的,都是有些气运的。若是可以以此修出一些明堂。对于他也是一种好事。 紧接着,陈福生又拿出了一本诸天宝术,交给了乔道清。 若是乔道清这一次没有被他招揽,他就不会拿出这本书了。 真当诸天宝术是大白菜啊?不过,既然他是自己人,那就没问题了。 而且,如果他学会的话,也可以更好的教授那些新手。 接过了陈福生递过来两本书,乔道清问了一句:“先生,不知道道观名称为何?我到了彼处,好让人打造牌匾!” “没错,师傅,不知道道观名称,究竟为何?”一边的樊瑞也站了出来,说了一句。 “道观啊,就叫无量观吧!” 天上月圆,人间团圆。 只是,有团圆,就会有分散。 第二天清晨,还没有好好的休息,宋江就上路了。 此次回乡,宋江想着的就是投案自。然后做一番事业。 其实,他也是有自己的考量!就算是这镇运司靠不住。他早日服刑,等了大赦天下也可以清白还家。怎么都不亏! 毕竟,如今已经是八月中了。等到回家,打点一番再加上路上的事情,怎么也要月余时间。 满打满算,就算是配也不过是三五个月的事情。等到新年,万一有大赦,他也能早点清白脱身! 三天后,安顿好了自己的母亲,拜别了母亲和陈福生自己武家人之后。乔道清和孙安两个人也带着盘缠上路了。 他们要去的,是青州! 青州距离阳谷虽然说不远,但是,毕竟是异乡,分隔两地。就算是陈福生有道术,乔道清也能行云。但是,毕竟是分别,怎么也有一丝伤感在! 听闻陈福生已经回来,扈成专程从扈家庄,赶来了阳谷。见过了陈福生! 既然来了,陈福生对于扈成也是好一番交代! 陈福生对于扈成,比祝彪还要看重一些。毕竟祝彪为人处世上面,还是有些欠缺。 扈成自然是满口答应不提。 ★ 距离阳谷几千里远的西北天空中,有一朵黑云正在快掠过。 黑云之上,王道人正在打座调息!之前的时候,虽然说他在陈福生的手里,逃的了性命。 但是,他受伤也是不轻。先是在山林之中,调养一下,稳定了伤势。然后便是驾云一路北行。 为的,就是脱离大宋的疆土! 大宋疆域之中,一天天法网之线,束缚的他十分的难受。。 冥冥之中,王道人感觉到了西北方向是他的一条机缘所在。 所以王道人才会一边驾云,一边疗伤。 没了血食,他的疗伤进程,并不是那么的快。 云头之上,王道人不断的思量着对自己这段时间的所做所为进行着反思。 作为一个成功的妖,这是必然要做的。 不过,王道人的这一个躯壳,却是不好用了。 之前,王道人这个躯壳和陈福生斗法。王道人这一个躯壳用的如来法相被陈福生所破。这也意味着,这个躯壳已经濒临破碎了。 只不过,蜈蚣岭用法术强行把这个躯壳粘合起来,用来躲避有意无意的,大宋法网的搜捕! 这红尘法网,作为人道规则之一。对于异类,先天的不友好。若是蜈蚣岭平日里还好。但是,他现在毕竟是受伤之躯。 所以有一个身躯遮掩还是好的。 最起码能省不少的事情。 不过这副躯壳到现在已经失去他的作用。 因为,如今的蜈蚣岭,已经脱离了大宋的疆土。来到了西北的所在。 蜈蚣岭不知道这是哪里,但是他已经来到了大夏的领土。 到了大夏之后,天空中依然存在这红尘法网!但是,相比于大宋,大夏的红尘法网对于异类的限制,就没那么大了。 蜈蚣岭控着云头,落在了西夏的一处山岭之中。打算好好修养一下,然后在出山。 是的,虽然说蜈蚣岭落在了山岭,但是这不意味着他不想要搞事情咯。只不过,是他想,在搞事情之前,先把伤势养好。 这一次交锋,蜈蚣岭有得有失。但是总体而言,他还是收获要比失去的多。 闭关养伤的时候,一边养伤,一边整理,一边消化。等到他出山,又是一条盖世大妖。 可是,王道人这副躯壳,却是不好用了。 但是,还是顶着一个人的躯壳,行事才方便。 蜈蚣岭还在纠结,远远的,就看见了一个人走了过来。蜈蚣岭眼明心亮,远远的,就看见了这个人是做喇嘛打扮的。 喇嘛,是上师的意思! 王道人体内,蜈蚣岭眼珠子一转。留下了一个小蜈蚣,在王道人的体内,控着王道人继续在地上打坐。 而他的本体,则是远远的顺着脚心钻到了地下,隐在了暗处。 那喇嘛远远的就看见咯一个道人面色青紫的盘坐在地上。看样子境况并不是很好。 身为喇嘛,作为佛教的一员。对于道士,喇嘛的观感自然不是很好。 所以,这个喇嘛看见了一个落单的境况不好的道士,就要上前去看一看情况如何。 若是情况不好,是不是他也可以有那么一笔功劳落在头上? 宗教间关于信仰的争夺,是铁与血的不间断的争夺。 最高的传递信仰的方式,就是通过剑,通过枪和大炮。 十字军的东征,大航海的殖民都是这样。 佛道两家也不能免俗!每一次王朝末年,他们都会进行全方位的争斗。 要么崇佛,要么灭佛。 要么崇道,要么弃道。 一般而言,王朝初年和末年,道教的势力会上升。而王朝的中期,佛门的势力会更强大。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 第九十九章:由妖而道,换道为佛 那喇嘛过来,王道人自然是十分清楚的。 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天底下,还有这种好事? 不过,毕竟都是有身份的人,做事情,自然不会那么粗糙。 就算是荒郊野岭,也要互相虚与委蛇。留下一份情面,方便以后相见。 毕竟,王道人刚来此地,还不清楚状况。而这喇嘛对于王道人的实力也不了解。需要试探一下。 如果双方忌惮,聊几句也就各回各家。若是一强一弱,法外之地,还需要说什么? “不知这位道人,从何方来,到何处去?”那喇嘛先是离着远远的,对着王道人行了一礼。双眼之中,有一种智慧的光芒。看样子,是在打量王道人他的身体到底如何。 对于喇嘛的打量,王道人看在心里。现在他受伤破重,一时间看不透对面喇嘛的实力。 不过之前在感觉到了喇嘛的存在,王道人就定下了计策。本体更是早早的就埋伏在了自己的脚下。 听见了喇嘛的问话,王道人睁开了眼睛。好像是刚刚才见了喇嘛一样语气中带着掩盖不住的虚弱说道:“这位大和尚有礼了。小道是南方大宋孟州蜈蚣岭的王道人。蒙朋友抬爱,称呼我为飞天蜈蚣。这不,因为在大宋犯了事,一路上往北行走。兜兜转转,就来到这里。” “不知道,这里是何方地界,年号又是什么?” 听见了王道人语气中掩盖不住的虚弱,那喇嘛心中暗自揣度。 “看样子,这野道人的虚弱,不像是装的。既如此,合该我一回利是。” 脑中如此想,嘴上却不能说。当下那喇嘛口中不住的言道:“原来如此!道兄是从大宋而来。既如此,道兄变了放宽了心。此处乃是我大夏和大宋边境所在!如今晋王这带兵,驻扎在前方不远处。此时,是我大夏雍宁三年。” “若是道兄不嫌弃,不如和我一起回归军寨!然后由我引荐,给道兄一个出身,一条出路可好?”那喇嘛一边说一边挪动着脚步上前!目光诚恳的看向了王道人。 要是一般人,遇见了这喇嘛,栽了也就栽了。因为什么而失利都不会知道。 因为,这喇嘛他的话语,实在是太有迷惑性和诱惑力了。 一个逃离故国,背井离乡的人,他们这时候,最需要的就是稳定的生活还有上升的渠道。若是有人能够提供这两条出路,便是另一个人的再生父母一般。 就算是在谨慎的,这个时候,难保不会吃一个大亏。 更重要的事,在这些话语之中,这喇嘛一丢丢谎言都没有。 这里确实是大夏!前方确实有大夏晋王的军寨驻扎在这里。年号也确实是雍宁三年。 这些散碎的信息,喇嘛可是一句虚言都没有。 就连把王道人引荐给晋王,他也是由心而。因为,他曾经想过这样的想法,这样的想法,在他的心里面也打过几个来回的转转。 不过,这也需要喇嘛他衡量一下收益就是了。 若是引荐的收益高,那么,他做一次好人又有何妨? 不过这个时候,他还是口中真诚的说着话,脚下却一步步的靠近王道人。 口中则是满满的都是关照:“不知道兄伤势如何。小僧扎和这边有些药,能生肌续骨。对外伤有奇效!若是道兄不介意,可否容小僧上前一试?”想了想,扎和又补充了一句。“这草药,是家师采来的天上雪莲。配合藏红花,冬虫夏草,牦牛角,经过了独家的手法配置而成。因为药材稀有,所以南人不识。若不是小僧来到了战场,家师也不会予我。” “出寺庙时,小僧的手中,还有七瓶但是战事迁延,如今也只有三瓶了。”说话间,喇嘛已经来到了王道人五步远的地方。 手里面拿着药瓶,眼光澄澈的,就如同高原上的湖水一般清澄。如同高原的蓝天一样的高远。如同雪山一样的圣洁。 恍惚间,王道人好像在这喇嘛的身上,看见了光! 躲在地下的蜈蚣岭本体,自然没有这种感觉。相反,这个时候的它心里面暗暗冷笑。 “小家雀敢在老鹰面前卖弄!端的是不知死活。” 为什么蜈蚣精会这么想?那是因为,这喇嘛对着王道人用了目击之术!所谓的目击之术,不过是幻术的一种罢了。 这喇嘛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在王道人的心里面种下一个概念。 就是说他是王道人可以亲近的存在。 从而让自己更好的接进王道人。 但是,王道人是一个蜈蚣岭,有妖法傍身。他会怕了这个?虽然说他受了伤!但是,妖丹境界还在! 一个区区连先天都没入的小和尚,想通过幻术让他就范,是这个小和尚想的太多了。 扎和喇嘛自然不知道蜈蚣精心里面的想法。这时候,他的目光扫过了王道人的胸前和袖子。 王道人的胸前和袖子里面,鼓鼓囊囊的。看到这里,扎和喇嘛他的心里面更加开心了。 看样子,这人是一个身家丰厚的。这样子的话,就不能继续抱着引荐的念头了。 想到就做,扎和喇嘛拿起了瓶子上面的瓶塞。口中则是温柔的看向了王道人。 “道兄,我这就帮你上药?”扎和道人目光诚恳,如同一汪清泉。清澈见底。王道人这时候眼神迷离,就那么愣怔怔的看着扎和,好像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嘴角处,更是流下了一丝涎水。口中喃喃的说着:“好,好!” 至于是真好还是假好,就无人清楚了。 “那好,道兄,小僧这就为你上药!”扎和喇嘛语气轻柔,动作更加轻柔。 只是袖子微微一抖,无声无息,扎和喇嘛手中的药就换了一瓶。 然后,扎和喇嘛微微扶起了王道人的头,让王道人的头昂起。小心翼翼的,把手中的瓶子,顺着王道人的口中就灌了下去。 不自觉的,王道人一口就把扎和喇嘛喂给他的药吞了下去。 一滴不剩! 扎和喇嘛,看着眼前的场景,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冷笑。 第一百章:二郎娶亲 “一切,尽在掌握!” 虽然,扎和喇嘛和蜈蚣岭他们并不知道这句话。但是他们脸上的表情却无比诚实的表现着这句话。 他们都觉得一切尽在掌握,就是不知道鹿死谁手了。 眼前来看,是扎和的笑容,更加灿烂一点。 之间喝下了扎和药的陈道人,两个故意不到,他的身体就一点点的,化成了血水。 一寸一寸,十分的可怖!只有衣衫湿漉漉的,还有两柄长剑以及银两叮叮当当的落在了地上! 拾起了一根棍子,把长剑还有银两拨开,更是小心翼翼的,用随身带着的水囊仔细冲洗了一下,才垫着厚厚的布。小心翼翼的把他收在了行囊之中。 其实,刚刚的时候,只要轻轻一扭王道人的脖子,就能够把王道人置之死地。只是,扎和喇嘛,不想要王道人死的那么的轻松。更不想他享受到高原之上最纯洁的仪式。在他的心中,宋人不配! 所以,他才会多费了一些手脚,然后把王道人化成了水。 只要一场雨过后,王道人存在这个世间最后的痕迹,也会消失不见了。 “嗯哼……” 不对!什么情况! 扎和喇嘛,只是感受到了脚底下传来了一点刺痛,然后,就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失去了自己对于身体控制的权利。 但是这个时候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 但是,清醒的意识,阻挡不了蜈蚣岭的野蛮侵入。 在把毒素注入到了扎和喇嘛的体内之后,蜈蚣精施施然的沿着扎和喇嘛的僧袍,爬到了扎和喇嘛的脸上! 甚至于,蜈蚣精还兴奋的在扎和喇嘛的脸上跳起了舞! 扎和喇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蜈蚣精施为。他确做不了什么。 这时候,扎和喇嘛的眼睛里面,再也没有了刚才那种清澈和干净。只有无尽的恐慌还有对生的渴望! 但是,他没机会了。 蜈蚣精顺着扎和的嘴就爬了进去…… 过了良久,扎和满面笑容,盘腿而坐! “从今以后,我当普渡,我号慈航!是为,普渡慈航。” ★ 阳谷县武宅之中,披红挂彩。武植央陈福生算了一卦。八月三十日,是一个好日子。宜嫁娶,宜家业,宜子孙昌盛。 听见陈福生得断言,不管是武家还是扈家,都十分的开心。 扈三娘已然是一个大姑娘了。在不结婚,十里八村的闲话,就要压死他们扈家了。 所以后半个月,武家紧锣密鼓的,就在筹备着婚礼事宜。 “日子算好了,其他的事情,就不好麻烦陈福生,打扰他的修行了。在约定好,以证婚人的形式参与进婚礼之后,武松连轴转一样的,在独龙岗和阳谷县城之间穿梭。 祝家的祝彪,也跟着跑前跑后,和扈成反倒是更加熟悉了。 至于道观的事宜,则是由祝老太公出面,拜托了祝家的教师栾廷玉帮忙协调看顾一下! 在祝老太公看来,虽然说现在效果并没有达到他的预期。但是,结果还算是不坏。 而且,他也有了一种儿子长大了的感觉!不管怎么说,祝彪的这一个举动,目前看来效果确实比他之前的打算还要好上一些。 结果不错,他也懒得掺和了。只要他守住祝家庄的一亩三分地。那么,他祝家庄成了县望之家,或许就是一两代的事情了。 没有什么,比看见家门跃迁,更让人高兴了。 扈家庄对于这件事是乐见其成的。 只不过,他们毕竟是女方,男方不松口他们也不好上赶着上去。那样的话,扈三娘嫁到了武家如何让她继续做人? 毕竟,他们扈家也算是高攀了,在上赶着没来由的,就让人轻贱! 这一回终于等到了结婚的讯息!怎么能让他们不开心? 所以,早早的,扈家庄变准备起来,张灯结彩。就为了让自己的闺女出嫁,显得更隆重一些。 后世,水浒传中,宋江为人诟病的一点,很大就是源于扈三娘的婚姻上!! 水浒一书中,但凡是女性角色,就没有正面的。 顾大嫂失之悍,孙二娘失之狠,至于小妾正妻勾栏里面的妓女更不用多说,多数都占了一个淫字! 也只有林冲之妻,还算不是贞洁。就连扈三娘也有着黑白不分的黑历史在! 若是她为父报仇,倒也不负她的一身武艺。只是他逆来顺受,还颇为忠心,就很难理解了。 也只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解释可以解释的通。 当然,书里解释不通,但是书外可以! 扈三娘之所以嫁给王英,是因为成书的时候,扈三娘就是王英的媳妇。这一双雌雄大盗,作为写同人不给版权费的作者,哪里还敢让人夫妻分离? 只能够给一个勉强可以解释过去的说法,唬弄过去这就算了了一个心愿罢了。 但是,这个时候的扈三娘,可不是水浒中嫁给了王英的心死的花瓶!此方世界,她连和祝彪都没订亲,就别提王英了。 这时候的扈三娘,正在后院里,舞动着他的日月双刀。 高低纵跃,腰间的红绸随着她的上下串通,如影随形一样的纷飞,像是蝴蝶一样,十分的好看! 后院之中,忙的团团转的扈成进了院墙里面,第一眼就看见了还在练武的妹妹扈三娘! “诶呦喂我的亲妹妹诶!没几天你就要结婚了,这个时候,还练什么武?还不去寻母亲,母亲让人四处找你,你为何故作不知?” 听见哥哥的话,扈三娘也不答话,一柄飞刀绑着红绸就飞了过来。 她到不是对婚事不满意或者对哥哥有意见。 事实上,她对于这一个婚事,满意的不能在满意了。特别是,知道了武松自己的夫君,就是那个打虎的汉子。他们两个交手之后,更是打的她毫无还手之力之后,扈三娘的心里对于武松,就十分的满意了。 原因很简单,武松是一个强者。扈三娘这个年龄段,喜欢强者。扈三娘自幼习武,所以,他爱慕英雄。和那些喜欢才子佳人,花前月下的大家闺秀们,有很大的差别。 “我这就去……” 扈成看着头顶飞过的飞刀,面露苦笑,然后继续下去忙了。 第一零一章:结两姓之好,成一家之亲 没办法,谁让他扈三娘是他自己的亲妹妹呢? 八月三十日凌晨,早早的武家便准备好了。 武松披红挂彩,一副新郎官的打扮,身后则是跟着祝家龙虎彪三兄弟。 樊瑞原本也想跟过来凑个热闹。但是,一切草创,万事千头万绪,急切间脱不开身。只好等到晚上的时候直接赶到阳谷。 其实,原本扈家是想要在阳谷城中的扈家里面举办婚事。 毕竟,近一点,省下很多的事情。 但是,一辈子就一次的事情,武松也不怕麻烦,他只怕还不够麻烦。 既然新郎官如此想,那么一切依了就算了。 其实,武松有这样的想法,还是因为自己的嫂嫂。 潘金莲不是明媒正娶,很多时候也会自伤身世。武松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他不想扈三娘也如同自己的嫂嫂一样! 沿路上撒了一路的大钱。前前后后,也有四五贯。 高头大马之上,武松的精神喜气洋洋。他的身后,祝家兄弟和迎亲的人,就少不了有些萎靡了。 毕竟天还没亮就起了床,这点还好,习武之人,已经习惯了。问题是这段时间,他们的休息并没有得到保证。自然难掩疲惫之色! “几位兄弟,待十余日后,二郎做东,请各位兄弟一座。到时候,还请兄弟们赏脸!” 在马上武松做了一个团团礼,向着自己身后的众人。 后面的几个人受了武松的礼,脸上则是带着笑容。一座酒席而已,他们并不在意。他们在意的,是武松的这种亲近的态度! 口中连连答应不提! 到了扈家庄,武松一行人,却没有见到扈家的人出来。 扈家庄虽然四处披红挂彩,一副喜庆的景象,但是大门紧闭! 一行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而且,因为媒人可以说是陈福生。两家之间没有正式的媒人。所以,遇见这种情况,一时间也不好决断。 面面相觑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是让人上前喊话,还是打破关门! 呸呸呸,什么打破关门。自己是话本听多了。武松把这个念头,从脑海中甩了出去。 不过,也没让他们纠结太久。不一会,扈家庄的墙上面,就有嗓门大的女子,向着下面喊起了话:“好叫姑爷,亲家,亲朋好友得知!我们家小姐此番出嫁!不求大富大贵,但是,只想要自己的丈夫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不知道,姑爷能不能做到这一点呢?” 听见那妇女的话,武松自诩,自己虽不是什么大官,也没什么万贯家财。但是,英武还是称得上的。再加上,先生要做大事情,而自己,跟着先生做大事,怎么也能说是大英雄,大豪杰了吧! 当下,武松昂看向了城墙之上!“没问题,这一点,我应了!还有么?” “还有!” 霍,好家伙!城墙之上,一人身着火红嫁衣,英姿飒爽的来到了城墙之上!不像是新娘出嫁更像是武将出征。 这人不是扈三娘还能是谁? 原本新娘子抛头露面并不合规矩。这时候,对于女子的束缚,还是有些严重。但是,扈三娘毕竟是扈三娘。和那些庸脂俗粉并不一样! “女子出嫁从夫,但是,我是扈家的女儿。若我不在扈家,无人能护我家人安康。你可愿和我一起,护我家人一生平安喜乐?” “三娘……”一旁的扈成来到了院墙之上,一边吩咐庄丁去把门打开,一边神色莫名的看着自己的妹妹。 自己的妹妹,有一说一,这时候还是太年轻太冲动,也太任性了。 这哪里是在新婚之日里应该说的话,这是结仇吧! 一边目视着扈三娘,狠狠地瞪着她,让她不在胡闹。一边让人打开了庄门。 院墙下的武松看着墙头英姿飒爽的扈三娘,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是越看越爱,越看越喜欢。 扈三娘骨子里那股子勃勃英气,让她怎么不爱,怎么不欢喜?要知道武松可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他的骨子里,多多少少,有些离经叛道。不然的话,也不会让之前的武大年年在衙门外吃瓜落。更不会在清河有着赫赫声名,敢向小吏下手。 别看都是小吏是贱籍,但是,这也意味着,这种身份有强大的杀伤力。有着事实上的权利! 衙役和平民,如同老虎和绵羊之前的区别。一只羊敢弄老虎,没有英雄气,又怎么做得出来? “大舅哥,无妨!”就算是看着庄门打开了,武松也没有急着进去。他不急,也不应该急! 时间还有! “娘子,你既嫁我为妻。我即娶你为夫。你的大哥就是我的大哥!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你的亲友就是我的亲友。我武松定当尽我所能,护佑家人平安。此言,日月可证,此誓天地可表!” 武松自内心肺腑的说出了这一番话,自然是让院墙之上的扈三娘心中感动。 当今世上,可还有人能容得下她这样的女子? 自己这一番举动,扈三娘是当事人,她又怎么不知,自己的这一举动,如何的离经叛道。 只是,结婚之前,她又有些患得患失。所以,才做出了这样一番有些离经叛道的动作。 而这,也是因为习武带给她的勇气。若是她不习武,和其他的闺中的女子一样,可能也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武松的这一番话,也确实是自肺腑。 原因很简单,武松他就是典型的缺爱人格。 武松和武植他们两个年少失孤。小的时候,没少被人欺负。就算是后来武松长大了,报复回去,但是武植却…… 所以,年少的武松,是没有感受到多少人间的善意和温暖的。不过,就算如此,武松也没有长歪!对于人间,他还是抱着好的思维去看的。 这正是因为年少时的经历,所以武松才想要得到别人的认同。不管是宋江,还是陈福生。给予他尊重和认可,他就会掏心掏肺的对待! 这个时候的武松他已经不缺认同了。打虎之后,他的兄长成了县令,他也成了县尉。他已经不需要别人的认同来证明自己了。但是,他的亲戚,依然没有。 武家不说只有两兄弟。嫂嫂家里面也是嫂嫂一个人。新年的时候,更是走亲戚的人家都没有。自己结婚之后,扈家,就是他第二个家了。 这样的话,自己又如何不好生保护呢? “那好!”扈三娘眼中含泪,口中却带了三分的柔媚;“二郎,我今天如此胡闹,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听见自己妹妹的话,扈成是又好气又好笑。右手暗暗的握紧了拳头,但是,想起了自己和妹妹的武力对此,还有的就是今天的日子。 一甩手,径直走下来了庄墙,向着迎亲的队伍走了过去。 经此一事原本想要设的一些关卡也尽数取消了。 本来那些不过是为了烘托气氛罢了。但是自己的妹妹一闹,在这么进行下去,恐怕日子也要耽搁。 没来由的,何必如此呢? 扈成下了院墙去最后看一眼嫁妆有没有出入,那边的武松,看着墙上的扈三娘,却是严肃正经了起来! “三娘,我欢喜的,便是你的勃勃的英气!因为你,所以我欢喜!不管你做什么,都是如此!” 听完武松的话,扈三娘狠狠地点了点头!一转身,就下了院墙,走到了后院。 祝家三兄弟见状,连忙让人赶了马车,带了彩礼走进了扈家庄。 武松也一同进入。 扈三娘回到了后宅,看见了自己的哥哥扈成正在检查彩礼。 想了想,并没有多做其他的事情,而是回到了屋里,见过了自己的母亲。 武松带了文书,进了扈家之后,按照婚礼的流程,两个人进了扈家的祖庙,祭拜过后,两个人相携,一群扈家人簇拥着出了扈家的大门。 对于这一门亲事,扈家人,特别是扈三娘的父亲母亲是一百个满意! 男方家里面,门第相对较高。可以说是官宦之家,又是明媒正娶的正房太太! 更妙的是,男方家中无高堂在上!这样子的话新媳妇就好过很多只要小两口恩爱,日子就不会难熬。 不要小看婆媳关系。若是婆媳关系不好,那么,每一天的日子都是十分的难熬。他们都是从小媳妇过来的,做媳妇的难,自然是深有体会。所以,对于自己心肝一样的女儿自然是希望她过的好,过的顺心。 这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 出了扈家之后,扈三娘第一次坐上了花轿。其实,如果她没有城墙那一次的话她更想要骑着马,去往阳谷。到了县城之后,在换上花轿。毕竟,对于她而言,骑马比坐轿子舒服多了。 但是,自己刚刚任性了一回。这时候,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的良人。 花轿来的时候正和她意!一股脑的,就钻了进入。 惹得扈成尴尬! 扈太公年纪大了,看着自己的闺女如此的小女儿情态,反倒是笑了起来!扈三娘的母亲看着自己的女儿举动是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索性抹干净了泪水,也打量起了武松。 之前的时候,她可没有太多的好好看武松。这一看,武松长的是剑眉英目。虽然面色有些黑!但是身躯魁梧,虎背熊腰!看着就是一个英武的汉子。 见了扈三娘上了花轿,武松跪在了扈太公夫妻面前,也不称呼丈人丈母娘,而是直接开口称爸妈! 惹得两个人感怀不已! 一系列的流程下来,时间已经来到了午时。不在继续耽搁,接了新娘之后,武松打马走在了前面,花轿跟在了后面。 彩礼留下,换来的,却是嫁妆,绵延数里! 陈福生虽然说,没有和迎亲的队伍一起出,但是静极思动。有热闹为什么不看?他又不是傻子!修行修行,要修也要行! 心动了,陈福生招来了一朵云头,直接驾着云,在天空中看着下面嫁妆绵延书里的场景。 “十里红妆,十里红妆,先人诚不欺我!”所谓的十里红妆,就是女子的嫁妆。包括箱子,床,家具,盆等等漆成了红色。 不要觉得东西多!用后世两室一厅的房子来衡量古时候的房屋。 大户人家,院落几进几出,更有库房。这些东西,都是新娘子在新的家里面最大的依靠之一。 再生下儿子之前之后,嫁妆都是新娘子在新家里生活的底气! 嫁妆丰厚,底气足,就不容易被人欺负。这比嫁妆,是属于新娘子自己的。就算是丈夫也不能挪用。不然打官司一告一个准。 家有女儿的话,嫁妆在他的小时候,就开始准备了。一张床,做上十几年是常有的事! 正所谓千工床,万工轿。扈太公就这一个女儿,加上扈家家资丰厚。 女儿年长之后。更是沉迷于刀枪棍棒,不让父母省心,女红什么的,更是一概不懂。 所以,为了女儿能嫁个好人家,能不被人嫌弃!嫁妆上面,扈太公就用了大心思。 所谓的千工床,说是床,其实,和一个移动的房子也没什么区别了。 而万工轿因为上面的一百个人物,又被人称为百子轿。 这手艺都不是北方的手艺,而是南方的! 早年时候,扈太公收留了一家江南过来逃荒的人。 不要看后世江南是鱼米之乡!但是也有人过的不如意!加上这时,江南还没有经过最大规模的开。所以土地相对贫瘠。逃荒的人自然不少。 不过,扈太公收留的这一家,有一手好木匠活。扈太公收留了她们,为了报恩,木匠一家就为扈家打招起了家具。 重中之重,莫过于扈三娘的嫁妆了。 陈福生看着眼下的十里红妆,人间最美好,最有诗意的场景之一。心里面,多多少少的泛起了一丝丝涟漪! 如今的自己,是局外人。是看客是媒人。 那么,自己有没有一丝丝机会,可以成为这诗意中的主角,画面里面的中心呢? 陈福生期待着,畅想着! 那一天的到来。 第一零二章:主两姓之婚,说一家之言 想了又想,陈福生自失一笑。自己想这个干什么?目前来看自己最重要的事情,还远远不是婚姻。 就连眼下,他也要做好自己的角色。当好一个工具人! 证婚人!证婚人是后世的说法了。水浒世界,没有证婚人一说。不过有一个主婚人的角色,和证婚人的作用相差仿佛。 一般而言,主婚人都是由男方的父母亲长来担当!但是武家没有长辈在上!武家哥哥武植又是一县父母。这种场合,如果他来担任主婚人的话,就有种凌压的感觉。 毕竟,武植不仅仅是县官,他还是现管! 而武松和扈三娘的婚事,陈福生恰逢其会,也出了力。加上他和武家的关系!所以,虽然说陈福生看起来年轻,还没有武植以及武松两个人大!但是,武家兄弟却视陈福生为长辈 要说陈福生这个长辈,其实也不算是虚言!岁数不大,但是他的辈分却不小!毕竟不管怎么说,他和武家兄弟都有救命之恩,授业之恩和半师之谊。 有这一个长辈,武家兄弟也不亏就是了。 所以,武松央了陈福生半天,就把陈福生央来了做了主婚人。 只是,陈福生哪里干过这个?后世的时候,那一套婚礼上的,主持人的词,虽然有趣,让来宾开颜。但是,这并不适合如今的这个时代! 主婚人,主婚人!主持婚事,一言可决!可不是什么牌位司仪一样的存在! 云端之上,陈福生想了又想,自己应该在接下来的婚礼上说些什么。 陈福生并不算一个有才华有文采的人。他接受的是后世工业化的教育。和如今的人教讲究微言大义的年代,可以说格格不入。 不过因为他的道士身份,所以显得不违和罢了。就算是有一些地方,显得突出,其它人也会自行脑补,说一些不愧是先生之类的话。 但就算是如此,陈福生依然要多多注意。 人设么,那是坚决不能崩滴! 地上的队伍绵延数里。十里八乡的百姓,还有路上来往的商队行人,看见了队伍,嘴里面说些闲话。 也有孩童跟在后面,跟在新娘的轿子边上,讨一些糖果吃。 喜事么,自然要多分一些喜气。你好,我好,他好,大家全都好。 一般办喜事的人家也不在乎这个。更巴不得有很多人知道他们,祝福他们。所以,对于有人过来讨喜糖什么,他们是乐见其成的。 沿途中!自然有人分一些喜糖,还有的撒下一些喜钱。小孩子得了糖果,捡起了几个铜板,乐呵呵的跑回了自己的父母身边。 不管怎么看,这一副也不应该是亡国的景象! 因为,还有希望! 武宅之中,大门打开,一应的婚礼布局早就准备好了。 陈福生在后宅落下了云头,因为用了隐身的障眼术法,所以,没人知道。 陈福生在武家地位特殊,大家也都知道。没事的时候,少有人过来打搅。最多,也就是武家兄弟过来问候罢了。 入乡随俗,陈福生也换下了自己的道袍。 换上了一身庄重的衣服。 他的娃娃脸当一个主婚人,确实要换身衣服压一压场子。人靠衣装么! 主婚人的工作很多,工作也很少!这一次,陈福生只想要当一个工作少的那种工具人。 读一读婚书也就算了…… 就在陈福生沉思的时候,就听见街上有人喊,新娘子进门啦…… 陈福生推开了窗子一看,日已西斜! 婚礼,顾名思义,黄昏之礼。 《说文?女部》曰:“礼,娶妇以昏时,妇人阴也,故曰婚。女之所因,故曰姻。”从此可以看出,古代婚姻指男女嫁娶之事,于黄昏之时男方行迎娶之礼,女方因男方而来,而成为妇人。所以称“昏因”。 最开始的时候,婚姻,是写作昏因的。 而现在这个时候,算算时间,也到了婚礼进行的过程中了。 武宅之中,院子里已经摆好了座椅!在院落中,有狮子楼的大厨正在做菜! 武宅外面,流水席的座椅也已经摆好。不过,还没有开始上菜!但是,菜肴,其实大部分已经备好了。 武松的这一次结婚,阳谷县内的大小酒家,都出了大力! 出人出工出料,跑堂的小二,摘菜的妇人,炒菜的大厨。 还有些交游广泛,眉眼通透的人,在外面招呼人入座。 有些年长或者有身份人家的女宾,特意在花园里面宴请。 一片忙碌的场景! 等到陈福生走到正堂的时候,下了花轿,迈了火盆的武松和扈三娘,在一应人等的簇拥之下,来到了武家的正堂! 在这里,他们将要完成婚礼中,相对重要的一个环节。 武植和潘金莲两个人正装打扮,端坐在了正堂之上! 陈福生身穿一身天蓝袍,头戴碧玉簪,腰间束带下有玉佩流苏。一眼看去,清清爽爽。 当陈福生站在了正堂之中,武松和潘金莲两个人也来到了正堂之上。 一个人身穿大红嫁衣。目光明媚!眼若明珠亮而有神。 一个人身穿修身喜袍!熊腰虎背,面容刚毅果敢。 坐在椅子上的武植看见这一幕,心里面异常的高兴。比他在这个世界里当上了县令还要高兴 县令,他之前也不是没当过。媳妇还是之前的那个媳妇,也没什么变化。唯一不同的就是自己的这个兄弟。 到如今依然是孤身一人,没有成家。这样的话他有何颜面面对父母,面对列祖列宗? 今天武松结婚了,他也算是了了一件心事。 潘金莲和他两世夫妻。如何不懂自己丈夫的想法? 这时候不好开言相劝,只是用目光传递过去了自己的情感。 一举一动,一家主母,一县夫人,大家风范尽显无疑。 能进去正堂的,都是阳谷里面有头有脸的。 这时候那里还有人敢说什么三寸五谷丁? 又有谁敢拿武家大郎夫妻之前的身份说事? 难道,他们真不怕官法如炉么? 要知道,那个临县的某大户,家破人亡,不过是半年前的事情罢了。 正堂之上,陈福生看着自己面上的两个人。想起了他们原著里面的命运。 这个时候他才真真正正的感觉到自己是在一个真的世界。 更重要的是,自己真的改变了什么。 这不是一个剧本!什么事一定要生! 他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真真切切的把这一切改变。 如今的武松已经是一县之尉。扈三娘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施恩被王道人杀了,张青,孙二娘夫妇也死在了他的枪下! 清风山上的那三个好汉,更不配拥有姓名。 来到水浒世界一年多了,陈福生心中怅惘!他看似改变了很多。 他总觉得自己没有改变什么! 朝中政党依然纷争不断,北方的大金已然建国。 大辽更是被大金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而大宋在西北和大夏的征战,才刚刚开始。 朝鲜来的骗子,在朝堂上舌灿莲花。江南一道,如同火药堆一般。在佛教和摩尼教的煽动之下,以及朝廷派出的酷吏的盘剥之下,百姓的忍耐力,已然达到了一个极限。 只要一点点火星,江南道就会炸裂开来。 陈福生这段时间也不是闲着的。他也在看着气运。 不过,他看的并不是个人的气运。如果形象的说,他看的是国运。 大宋的金龙仰天长啸,欲要一飞冲天。奈何下面,有着层层叠叠的鬼影,化作了锁链锁住了大宋的国运金龙。 江南地区,眼看着一个佛陀盘坐,好像是和一个夫子论道。又好像是和夫子争道。 佛陀手中的金剑,已然闪耀出了光芒。 高原之上,更有奇型佛陀镇压气运,盘踞在雪山之上。 西北地区,大夏国中,蛟气凝结,显得有些暮气。为了化龙,大夏可以说做出了许多的努力。但是,先天底气不足,所以,难以操作。 大辽之中,有一神袛高坐在气运黑龙之上! 大辽者,金德也! 金生水固气运之龙为黑色。 而在东北苦寒之地,也有一国,其名为金。 金者自然是金德。不过,大金并没有气运金龙。大金所在的方向,一个张牙舞爪的八头相柳在吞吐着天地间的气运。 隐隐的,这八头相柳更勾连着东瀛扶桑的地脉! 山东地界,山岭之中,也有人上应天星。随着星辰的闪烁,一点点的增强自己的力量。这里面,最强的,汇聚了最多星辰之力的,莫过于梁山了。 梁山有八百里水泊。可以说,千百年来不知道汇聚了多少的星光,多少的星辰之力。 也就是水浒世界神秘不显,所以,以往的星辰之力?也没什么妙用。若是其他的神秘世界,这样的地域,肯定会有天才地宝出现。 比如说星沙,比如说,三光神水。 只是,如今时日尚短,所以,并没有此般宝物存在。 不过,虽然如此,在这短短几十年,梁山泊也汇聚了在大地上堪称海量的星辰之力。而这些汇聚的星力,也吸引了诸多星君来到此地! 这时候,陈福生也知道了一些秘事!比如说,第一任梁山泊主,白衣秀士王伦。 后人提起王伦,不过就是一个小肚鸡肠,嫉贤妒能的存在罢了。所以,在林冲火并了王伦之后,大家齐声叫好。 只是,事情真的如此么? 却也未必。 王伦有见识,有班底,被人在自己的地盘火并了,一来是客大欺主。这不是没有先例! 前隋时期,河南地界,有一处名为瓦岗寨! 此地地扼黄河,是一个险要所在。但是因为黄河时常泛滥,驻守不易,渐渐的,成了一个三不管所在,更是强盗的乐园。 那瓦岗寨有一个领,名为翟让!聚义旗!手下有同乡乡党还有各地的豪杰好汉。声势颇大。 后来的时候,落魄贵族李密逃到了河南,被瓦岗寨救下收留。 只是,这李密是一个有大抱负的。因为上头有翟让,挡了他的路。所以,李密悍然杀了翟让这个自己的恩人。 王伦遇见的境况也是如此,相差仿佛。托塔天王晁盖领着几个人逃到了梁山之上,以客杀主,夺了人的基业。 多多少少,都让人诟病。不过,林冲这个有野心的人,被人利用做了替死鬼就不用说了。 但是,翟让和王伦的冲突不过是表象!事实上根本的原因是,天机星主之争。 吴用有着天机星的气运,同样,王伦也是天机星的有力争夺者! 一颗星星,有几个人甚至许多人得承星运。但是,星主只有一个。那时候,当吴用见了王伦之后,他就知道了,他们两个,必有一个要身陨于此。 至于吴用是如何知晓的,很简单!那时候,他们一行人中,还有一个法术通玄的存在,入云龙,公孙胜。 可以说,王伦身陨是一个局!布局人是公孙胜,明面上受益人是晁盖。实际上受益人是吴用。暗地里,公孙胜也验证了自己的想法! 只有王伦,稀里糊涂的丢了性命。林冲也暴露了自己的野心。被晁盖所疏远! 以下克上的人,没有上位者会喜欢。 ★ 大堂之中陈福生展开了武松和扈三娘的婚书。上面写着家庭籍贯,财富等等。 这时候,陈福生读完婚书,他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想了想,陈福生并没有选择读原本的那封婚书,而是把那封婚书递给了武植,他则是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封婚书。 展开来,无视其它人的眼光,念了起来! 陈福生每念一句,原本空白的婚书上,就会出现一行字迹。 与当世的毛笔字不同。这些字迹,就是如同后世的打印机一般。一列列公正整洁。 正是楷书。 不过,这不是打印机打出来的而且陈福生模拟了后世的成品,用了小手段做出来的。 “喜今日嘉礼初成,良缘遂缔。诗咏关雎,雅歌麟趾。瑞叶五世其昌,祥开二南之化。同心同德,宜室宜家。相敬如宾,永谐鱼水之欢。互助精诚,共盟鸳鸯之誓。此证。” 第一零三章:最是伤心离别时 “一拜天地!” 陈福生清冷的声音,给这个婚礼的过程,增加了一分的肃穆! 武松和扈三娘,两个人相对,拜了天地。 围观的人眼中带着笑意,一些年长的更是满满的带着祝福! 潘金莲目光如水看向了二人!眼睛里的温柔和开心都快溢出来了。 她没有娘家,武家的人丁又不兴旺!所以一个人在后宅难免有些孤独!这下好了,有个人陪她,或许生活会更有趣一些! 人和人是不同的。有些话,女儿家可以和长辈说,有些话可以和闺蜜说,但是,和下人却绝对说不了的。 同样,有些话和下人说,但是决不能和长辈说。身份不同,有些话就不同。 之前的武宅,到底是冷清了一些!连个来往的人家都没有。 “二拜高堂!” 陈福生说完之后,就闪身让开了。 这一礼他不能受,所以要躲开! 长兄如父,武家长辈全无,所以武植坐在椅子上受了自己兄弟和弟媳一礼。 “夫妻对拜!” 武松和扈三娘缓缓起身,听闻了陈福生的话,面对面,又拜了下去…… 一夜鱼龙舞! 第二天,清早武松就带着扈三娘来到花园里去找陈福生。扈三娘初为人妇,飒爽的英气之中,带着一丝丝的柔媚。 “先生!”武松看着陈福生,不知道说些什么比较好。自从遇见了先生之后,他的日子可以说是芝麻开花节节高。 一个跟头接着一个跟头的越来越好。 而这,也导致了他在这个时候情绪有些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因为他知道,先生要走了。在自己结婚之后! “二郎,怎么又有了小女儿情态!”陈福生十分的洒脱。分离而已,他已经习惯了。可是武松不一样!如今的他,虽然成婚,但是还有着稚气。 “只是舍不得先生!”武松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一旁的扈三娘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夫君。 这怕不是一个假的丈夫吧…… 昨日风急雨骤,她都不堪消受。如今到了清晨,怎地变成了这副模样?比他一个新娘子还要娇羞…… 扈三娘的心里面,仿佛日了二哈一样! “哈哈,这有什么,不过是暂时离别罢了。或是三五日,或是十余日,或是一两月,我定会回来的。” “对了?”陈福生一边说着一边在袖子里掏出了一应符箓。 “这是传讯符,这是神行符,这是风遁符,还有这个,是金甲符!”一边说着,陈福生一边给武松讲解这些符箓的用法! “传讯符你用过,暂且不说!神行符可让人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如同奔马一般!若有妖人精怪作祟,你抵敌不住,可一边让人去青州,请来乔道长,一边用符告与我知。只要你不出城,此间精怪很难再城内作祟!” “还有这是风遁符!”陈福生拿出了一张青色的符箓,递给武松看。“这张符箓,可让你隐在风中,隐遁你的身形。不管是进攻还是逃跑,都颇为有用!” “还有这张,是金甲符!可在你的身体上形成一个金甲,帮你抵挡短时间的伤害!” 陈福生一边说着,一边想了又想!看向了武松,又看向了扈三娘! “你们二人新婚,我作为媒人和主婚人,却没有送给你们结婚的礼物!” “这样吧!”陈福生双手在腰间一抹。一柄刀就出现在了陈福生的手上! 对于这把刀,武松并不陌生。这把刀,他可是用来砍过棍子! “二郎,这把刀名为屠戮之刃!是我偶然得到的。虽然这把刀名字不祥,但是,我看你和弟妹,都免不了要在沙场之上!所以,这把刀我就予你!当作是你们的新婚礼物了。” “先生!”武松眼里面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陈福生不耐烦看这副场景,也不顾武松的研究,脚下一跺脚,一朵云自足下而生。飘飘忽就远去了! 只留下了武松和扈三娘两个人在花园之中。 武松知道这把刀,先生那里是送给自己? 无非是因为男女大防,不好送给自己的妻子,然后给自己让他给自己的妻子防身罢了。 他手中的双戒刀,可不正是先生给他的神兵利器,哪里还用得上这柄? 毕竟,他可没有三只手。也用不了三把刀! 扈三娘接过了自己丈夫递过来的刀,从刚刚的惊讶中,回过神来! 不管再怎么知道陈福生不是一般人,也没有这么直观的看见一个人飞向天空来的震撼。 不过,震撼归震撼,看不见了,也就慢慢的藏在了心里。然后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丈夫递给她的刀上! “郎君,这,莫不是一把杀猪刀吧……” 看着手中粗短的刀,以及刀身暗红的色泽。她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嫌弃。 没办法,女孩子都是视觉动物! 武松但笑不语,接过了扈三娘手中的刀,也没见用力! 只是信手一挥,一道无形的刀风划过,花园里面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三尺深的划痕。 “杀猪刀?” “或许吧……” “二郎,弟妹!你们怎么还在这里磨蹭?新娘子可是要回门的!还有先生呢?” 未见人先听声到:“嫂嫂的功力,又精进了。” ★ 青州,清风山上! 清风山上,道观早就已经建成。毕竟,陈福生的要求并不是很好!只是先打下了一个基础! 乔道清在和慕容知府谈了一番,找人定做了一块无量观的牌匾之后。就孤身来到了三清山上! 等着黄信和花荣,送过来一些适龄的孩童筛选! 道家出身的乔道清,并不想着强行收罗也不想着大张旗鼓的,在民间搞什么资质评选。 无量观清风分观,是乔道清主持。 他讲究的就是两个字。 一曰缘! 二曰愿! 与道有缘,自愿入道! 也就是有缘和有愿! 只要有资质,只要有缘分,只要有意愿! 皆可入道门。 清风山高,清风山空空旷旷! 之前因为山贼大王的存在,清风山周围就连猎户都很少。 会热闹起来的! 乔道清相信! 第一零四章:水泊尽处是梁山 虽然说经历了诸多离别。 但是,如果说陈福生的心里没有触动,那是假话。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 这时候的人,对于离别十分的看重。灵气没有复苏之前,没有神秘存在! 天南地北,很可能,一个分别,就是永别。这也是为什么这时候的人,那么看重离别。 因为他们是把每一面都当成了最后一面。 特别是宦游人!往往和自己的老父亲,只有看着墓碑,凭空悼念了。 要是父子兄弟都做官,好家伙那更惨了! 我们的大文豪苏大学士就没少些这方面的诗词文章。 陈福生蹲在了云端之上,看了武松一眼,然后,深深的看了眼武宅,看了眼阳谷。 灵气运转,云朵载着陈福生向东而去。 陈福生在云朵之上,一边有着,一边看着沿途的地形地势。 并努力的记在心里。 他知道,以后肯定会有硬仗要打!而且搞不好,一个不小心,山东境内,也会沦为战场! 一个集团,一个王朝,他的最开始的时候,它的战斗力陈福生是丝毫也不怀疑的。 因为一个王朝,一个集团。他在最开始的时候,他们的内部,总是最具有向心力的时候,这个时候他们的劲会往一处使,心也会往一处想,他们都是有着一个共同的目标。然后为了那个目标而努力! 这时候的他们乐于牺牲,也敢于牺牲! 大金,就是那个初期的集团。 他们光着脚,大宋穿着鞋!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所以,这个时候陈福生多多看一下山东的地形地貌,以后,真有一天,这里沦为战场!陈福生也可以有技可施! 在6地行走,从阳谷到梁山,要走好远,更要走好久。但是,在空中就不一样了。 沿路走走停停!见了好玩的地方,也要赏玩一番。不过两日,陈福生就来到了梁山的天空上! 并没有进入梁山周边的县城!没有必要!陈福生的袖子里有着不少的食物,不需要补给!再加上,他想要看一看梁山,到底是什么样的模样! 和后世的那个旅游景点不同。 后世的梁山,已然找不见了多少宋时梁山的模样! 原因很简单,无非就是沧海桑田罢了。 后世的时候,那里还有八百里水泊梁山? 因为黄河河道改道,梁山的水泊,也是一天天的减少!昔日的大野泽,早就没了当年的风范! 梁山泊,也变成了东平湖。存在感也一天不如一天。 这时候的梁山泊,水域面积还是十分的大的! 八百里的水域浩浩汤汤!若是一个小泊,其实更像是一个大泽! 不过水并不是很深。芦苇十分的茂密,分布在各处水域。 如果人在水中没有人指引的话,很难辨别方向,更别说上梁山了。 但是,陈福生毕竟是陈福生! 身为道门行走,若是被一块水域拦住了去路,那可是开了天大的玩笑。 这时候,陈福生更多的,是想要好好的看一看这水泊梁山。 可以说是看一看虚实,也可以说是朝圣! 年华似水,有些景象,看一眼变少一眼,这句话并不是虚言。 陈福生降下来云头,在一个没人的地方,落了下来,也没什么人主意。 不过他还是习惯性的一挥手,遮盖了自身的气机! 干坏事么,要悄悄的…… biu~ biu~biu~ biu~biu~biu~ 陈福生用手指的力量,摸出了几颗黄豆,打了几只兔子。 烤起了野味! 兔子肉本身没什么味道,很多人不喜欢兔子肉,就是因为他的肉没什么辨识度。但是对于陈福生而言,却也无妨! 没有不是的肉,只有不会做菜的人。 这兔子肉,烤起来也是蛮不错的么? 最起码,可以称得上好吃了。 美滋滋的享用了一番,填饱了肚子。陈福生性质起了想起了划船,去水泊中转上一转! 这便是有钱有闲,一般人羡慕不来! 坐船很简单,特别是有道法的人。 也不用道术和变化之术,陈福生直接在不远处,找了一颗大树。取下了一枝。然后,运转灵力,让这树枝按照自己想要的行装成长! 等到了这树枝长成了一个船样的,扁平的带凹陷的形状的时候。 陈福生用火法,把树木中的水汽蒸! 一艘小船,就出现在了了陈福生的面前! 把船儿推下水,陈福生试了一下,浮力还可以。 又用两根树枝做了一双桨! 美滋滋的,陈福生划着小船,飘荡在了梁山泊之上! 这一艘小船,并不是尽善尽美。他有很多并不是那么的让人满意! 比如说没有船厢的存在,遮挡不了阳光! 但是,毕竟是长出来的。还要什么自行车啊? 能下水,陈福生都想要好好的夸一下自己。“我怎么这么有才?” 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 微山湖上静悄悄 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 唱起那动人的歌谣 …… 不知觉的陈福生哼出了后世一手耳熟能详的歌曲。 之前的时候,陈福生一直以为,微山湖就是梁山泊。 后来还专门查了资料。资料上说,不要看两个水域都在一地,就就混为一谈。但是,梁山泊是梁山泊,微山湖是微山湖。 正所谓北五湖,南四湖。梁山泊北五湖,微山湖是南四湖。 但是陈福生来到了梁山,在云端之上,看着后世的微山湖和梁山泊的位置。哪里有后世的泾渭分明,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 明明,水天相接,连成一片好不好? 这个时候,山东境内,大宋之中还没有微山湖这个称呼。 这一片,名为梁山泊! 因黄河而来的水域。 小船在芦苇荡中飘摇!夕阳的余晖,一点点的变淡,直到没有。 渐渐的满天的星星,上线了! 船行在水中,漾起的的波纹,打碎了水面的平静。 睁开眼睛,陈福生脑海里浮现了后世看的,一句又一句优美的句子。 “睡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若是,这辈子都能这样,平平淡淡,有自己想要的小确幸,就够了。 只是,生活哪有如此美好? 陈福生的双眼恢复了清明! 他,要开工了! 第一零五章:草泽潜隐入云龙 是日也,月落星繁! 天空中,光芒点点!星星一闪一闪的。 陈福生从小船上起来,仰头看向了天上的星空。 牛宿中,光芒显得更多一些! 星星有明星,有暗星!有显星有阴星。 降世的星辰,尽是隐星! 如果用通俗易懂的话语来说,那就是恒星和行星的区别。 行星,他也是星! 看着天空,陈福生心念一动,脚下生云,来到了半空之上! 法力运转双目,陈福生要看梁山的虚实! 刚一睁眼,梁山的虚实,尽如陈福生眼底! 只见梁山之上,星光掩映!平日不显,但是运转法力之下,便能看出来,这里,渐渐的已经变成了福地! 特别是对有星命的人,有着莫名的吸引力。 只是,陈福生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 梁山之上,有九人有着星命。这九个人勾连星辰。源源不断的星力,随着他们的呼吸吐纳进入到他们的身体。但是,除了这九个有着星命的人之外,还有两个极为特殊的人! “道友此来梁山,贫道添为地主,未能远迎,还请莫怪!” 陈福生收回了打量梁山的目光,一道人身着全真打扮。背上有松纹古剑,驾云而来! 人还没到,远远的,话就传了过来!虽然说夜深人静,但是夜深人静之时,还有这样的掌控力,让声音只够传到陈福生的耳朵里。 由此可见,这道人的本事,也不同凡响! 对于道人的出现,陈福生既不惊讶,也不好奇。 道人不是别人,正是公孙胜,江湖人号入云龙。 “噢原来是一清道人当面!恕贫道远来身疲,礼少莫怪!” 为什么陈福生并不惊讶呢?因为,一清道人来此,正在陈福生的意料之中。水浒一书中,一清道人的道行,可以说天花板下一线顶尖的水准了。 这样的人物,如果在灵气复苏之中,不能有道行的提升,打死陈福生都不相信。 事实上,当公孙胜驾云而来,就意味着他也是一个炼气境界的修士了。 一颗金丹在腑,算是半个神仙中人。 “道友此言差矣!道友藏头露尾,可是敌友莫辩!小道又怎么会怪罪道友礼数不全呢?” 今天晚上,公孙胜一如平常,在房间中修行。突然之间,就感觉到了一股气势冲天而起! 这种感觉,不是修行中人体会不到,这是灵气有异,意味着有人在不远处施法! 陈福生知道公孙胜会知道他过来的原因也是因为于此! 区域太小,人又太少,些微的波动,都能够被人洞察! 换作是大世界的话,就不会如此了。水浒世界毕竟只是一个小世界。世界里面,不管是人,还是灵气甚至是世界,都是十分的纯洁。 “一清道人所言甚是!小道也想知道,不知一清道人,是人耶?是道耶?是神耶?”陈福生听了公孙胜的话,回了一句,意有所指。 “道友,刚刚应该也看了透彻!难道心中没有答案么?”公孙胜语气莫名,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道法只能探明道法,人心方能体谅人心!道友莫要说笑,若是道法有用,我又何必来此费这般口舌?” 听见陈福生的话,看着陈福生脸上正色的表情。公孙胜的脸色,也郑重起来。口中则是回了陈福生一句:“敢问道兄是从何而来,因何二来!” 陈福生正色回应道:“从塔中来,因你而来!” 然后接着反问了一句:“不知道人心所向宋?心所向辽?” “行走,我心向道!” 听见了公孙胜的话,陈福生沉默了下来。 同样,公孙胜也静默不语! 两个人,在这个时候,通过短短的几句话,都明白了彼此的身份。 公孙胜知道了陈福生是道门行走。肉身行走在诸天万界。这一次来,应是接了大宋人王的委托。 而同样的,陈福生也知道了公孙胜的底细! 入云龙公孙胜,是从罗真人! 牛鬼蛇神中,神道的代表人物。 从他口中的行走,陈福生就知道,这个公孙胜,并不简单! 行走一说,此番世界,按理来说,能知道,寥寥无几。不应该有公孙胜这个人。就算是知道,罗真人才有可能知道。 看见了公孙胜之后,陈福生甚至怀疑,罗真人是不是和黑山一样,是化神境界的大高手! 不过,听见了公孙胜的心所向道,陈福生知道,这个人,不管心里面有多少算计,至少目前是一个可以合作的。 牛鬼蛇神,牛可以合作收服利用,鬼和蛇一定要打倒! 神道之前的时候,可以说是神龙见不见尾,如今遇见了,正好可以探一探神道的底细! 到了他们这个境界,行事不以虚言欺心,是可以交流的。 “道友,请!” “道友,请!” “知无不言!” “言无不尽!” “哈哈哈!” 陈福生和公孙胜两个人相视而笑,一扫刚刚凝重的空气。 接下来,他们两个人要说些话语,而这些话,并不能够让他人知道。 所以,陈福生和公孙胜他们两个人并没有选择回到梁山。而是驾着云,选了一个清幽的地方。 “不知道,道友怎么称呼?”两个人各展所能,一个布了隔音阵法,另一个则是布了障眼的阵法。 隔音阵法,隔绝天地间的声音。外界的声音来去自如,毫无阻碍,但是,里面的声音却分毫都透不出去。 同样的,障眼的阵法也是如此!此地依然是此地,毫无挂碍。从外界看一切如常。就算真的有生物,进了阵法,也察觉不到陈福生和公孙胜他们两个人的存在。 可以说,陈福生和公孙胜,他们两个人合力,在水浒的世界之中,生生的开辟出了一块实实虚虚的世界。 两个人彼此看着彼此的法阵。心里面暗暗点头。 这个人,是一个有真本事不是嘴上王者的人。 学道的人,有的人,嘴上能力max,但是动手能力基本为零。 如果说,两个人中有人竟然是一个草包,那么,接下来的话,就没有必要继续谈下去了。 第一零六章:雷霆雨露是天恩(又名公孙胜的故事) “贫道陈福生,自号无量道人!” “贫道公孙胜,人称一清道人!” “是你先来还是我先来?”两个人见礼过后,陈福生问了一句。接下来论道,谁先谁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也无需争抢! “毕竟,我是地主,还是我先来吧!” 听见了陈福生的问话,公孙胜也没什么好推辞的。 直接就把他的经历大概说了一下! 所谓的论道,分许多种。 有的论道,是以法论道! 有的论道,是以行论道! 有的论道,是以言论道! 今天,陈福生和公孙胜就是以言论道。所谓察言观行,就是如此了。 而陈福生和公孙胜的论道,是以故事的形式展开。两个人也不用多说,彼此都明白彼此是在世界之外过来水浒世界的。 他们讲故事,就是讲自己过往的故事,过往的世界!然后,通过别人的故事,增强自己的见识和底蕴。开扩自己的视野! 或许,仙人之上会有化身。到了什么境界,更会化身亿万!但是此时他们两个,不过是刚进门的小修罢了。还没有那样的本事!只能够通过交流,然后加深自己的底蕴。把这种收获,变成自己进步的资粮! “那时候,我还在天庭!” ★ “监正大人,玉帝有旨,调擎电到御前候命!” 御马监中,一人身穿官服,正坐在高处,淡然的看着力士在刷马喂马! 虽然说,天宫中的马,大多是天马,甚至还有龙马!根本不需要这些清洁。 但是,生活需要仪式感,天庭也一样!每一年,飞升的,修行的,包括关系户,成仙的越来越多。天庭也需要更多的岗位,来安置这些人。 不过幸好的是,就算是成仙也有寿元大限!加上成仙毕竟不是吃饭喝水,还是有着一定门槛的。所以,天庭才没有仙满为患。 听见了自己监丞说的话,公孙胜心中有些疑惑。 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件事不符合规矩! 规矩是什么?是一个团体,一个社会在潜移默化之中形成了潜在的规则!有人,把这种规矩称为潜规则! 而公孙胜疑惑也在于此!他不过是一个看马的小官罢了。是归天庭兵马元帅下面管辖!虽然说,因为军马天马,关系重大,他可以说是兵马元帅李靖的亲信,在他的面前有几分面子。 但是,那是玉帝啊,是天上地下,三界之中,最高的统治者!这样的人,会想起自己一个不入流的小官? 回忆到,讲了这里,公孙胜心里面不由得有些微酸。 不过,看见了陈福生眼睛中智慧的光芒,公孙胜还是继续讲了下去。他知道,陈福生在这儿过程中,略有所得。 不过他也不在意,等会陈福生讲他的经历的时候,自己也是一样! 因为,这是两个世界价值观的碰撞。 而且,就算是玉帝知道他的存在。也不应该直接出旨意。而是应该通过李靖,征调他过来。这样子,才符合规矩! “可有明旨?”公孙胜躬身站了起来,毕恭毕敬的对着凌霄宝殿的方向,问了监丞,也就是自己的副手一句。 “回大人的话,并没有明旨。是仙童过来传话!”监丞恭敬的回话,公孙胜就算是心中嘀咕,这个时候也不好在纠结。 玉帝是君,他勉强算是臣。 多大的脸面,能让玉帝等他?想都别想! 明了了玉帝的意思,公孙胜和力士,牵着手中的擎电,就随着仙童,去往了御前! 一路上,不管公孙胜如何,仙童都是爱搭不理的。公孙胜见状,心里面的嘀咕更大了。 就算是宰相门前七品官,但是也不至于一句话都不说吧! 但是,人家一句话不说,你公孙胜却毫无办法! 等到了御前之后,公孙胜才知道自己心中担心的是什么事情! 他刚一进凌霄宝殿,仙生以来,极少来的地方。 第一眼,就见了自己的大老板,李靖跪在了地上! 看着力士牵着马,公孙胜跟着仙童走进了大厅。玉帝第一时间看向了公孙胜! “来者何人?” “回玉皇大帝!下官,御马监正公孙胜!”公孙胜躬身一礼! “御马监正?”玉皇大帝些微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太白金星。太白金星见状赶忙上前,低声说了一句:“陛下,是弼马温!” “噢!”玉皇大帝点了点头示意一下! “御马监正,李靖身负天恩,却不思报效。手中兵不精,马不神。征缴区区一个妖精,还让我天庭损兵折将,大伤我天庭的体面。” “彼此叫你过来,就是为了,看你治下天马如何!若是天马精神抖擞,雄壮异常!此番征讨不利,变与你无关。加官进爵自然不在话下!若是……你也陪元帅,去往红尘中,走上一遭吧!” 听完了太白金星的话,公孙胜心里面暗暗苦笑! 这便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自己不过是一个养马的!虽然说有些体面。但也不过是因为专业技术带来的。术业有专攻。所以才会如此! 沙场胜负,和他一个养马的,真的有那么大的干系吗?要让他陪一名天庭元帅一起下凡? 这时候,公孙胜能说什么?他什么也不好说。只能等着!听上面的落。 “这擎电,是我最心爱的一匹天马!此马追风擎电,最是精神。若我没有记错,千年前,此马重九万三千五百零七斤。” “御马监正,此番若是擎电体重过九万三千五百斤。此次过来,你有功无过。朕还要赏你。但是,若是这马的体重,还不如之前,你就陪着元帅,一起去红尘历劫去吧!”下面的公孙胜这哪里还不知道,这是,祸事来了! “来人!”太白金星向着殿外大喊了一声。 有人赶忙走着小碎步上来,口中激动的说道:“下官御马监丞,见过玉皇大帝。” 看见了来的是自己的下属,公孙胜不一言!他在心中,暗暗的在脑海中过了自己的过往!想要看看,是不是自己哪里错了什么? 未果! 第一零七章:雷霆雨露是天恩(完) “你是何人?” “下官御马监丞!主要负责御马日常的状态记录等各项事宜。” 玉帝和御马监丞一问一答,公孙胜的心里面,不详的预感就更多了。 抬头看向了自己的上司,天庭的兵马元帅。 李靖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公孙胜,不要轻举妄动!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忍气吞声,为的是来日的东山再起!公孙胜在心里暗暗的给自己打气,鼓励自己。 但是心里面,拔凉拔凉的! “哦~既然如此,朕的这一匹擎电的重量,你也是知道的吧!”玉皇大帝看向了御马监丞,问了他一句。 跪在下面的御马监丞,满脸的诚惶诚恐。他就是一个小仙,虽然在天庭,但是天可怜见,他在今天,才算是第一次见了玉皇大帝。 之前的时候,他可是连玉帝的面都没见过。更何况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 一来,他不是近侍。 二来,他不是亲信。 三来,他也不是大能近臣。 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仙,见了个上官,都算是过年了。 这时候,竟然见了玉帝,还有天庭中有头有脸的人,见了半数。 这时候的御马监丞是幸福并惶恐着。 “回圣上的话,惶恐中,御马监丞一五一十的把擎电的数据报了上来。如今,擎电重达十万八千零六十斤。” “十万八千零六十斤?”听完了御马监丞战战兢兢的话语,玉皇大帝点了点头。看向了公孙胜! “怪不得,我们天庭近来总是打了败仗!具体如何我原来还不知!如今,可算是找到了问题的根源所在。” “没错!”听见了玉帝的话,太白金星赶忙把话题接了过去。接下来的话他玉帝身为天庭之主,并不太好说。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个人可以站出来。 这不作为玉帝的亲信。太白金星不负众望的站了出来!接过了玉皇大帝的话头:“如今的擎电,相较千年之前,足足胖了有万斤有余。这样的份量,让它如何上的了阵?又如何能在天空中驰骋?” “御马监正,你可知罪?” 太白金星义正辞严的看向了御马监正公孙胜! “下官……” “嗯?”太白金星看出了公孙胜眉眼中的倔强!手中浮尘只是一摆,就把公孙胜想要解释的话给堵到了嘴边。 这时候,公孙胜知道了!他这是挡了人的路了…… 他玉帝富有天下,御马监中,不说马,各种珍禽异兽,数不胜数。天马?不过是其中不起眼的一种罢了。之所以说叫御马监,主要就是因为马匹繁殖相对方便,可以成建制的装配给天兵天将罢了。 要说玉帝多在乎一头天马,那可是滑天下之大稽。都不敢这么写! “下官,御马监正公孙胜,知罪!” 公孙胜这一俯,直看的在宫中的小仙各个惊诧,听闻了消息的,时时惊慌。 天宫中,有一个卷帘的天将,品级和公孙胜相仿!见了公孙胜的下场他是一个心思重的。一时间患得患失,没留意,失手碰掉了门边的琉璃灯罩! 那卷帘小将心慌不已,连忙跪下磕头请罪。自有人料理把他带了下去。 你道是为何如此? 原因很简单,推己及彼,人人自危罢了。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后台可以倚仗,或者说,所有人都有独门的手艺,可以让自己不会被人轻易地放弃! 大家做人是普通人,做仙是普通仙!经不起这种被搞! 这种搞法也不用多。只要有两次,人心就散了。 “认罪就好!李靖,公孙胜,二人玩忽职守,罪大莫及。判你们两个,投胎转世,下凡历劫!待到你们历劫成功,再回天庭!” “来人!” 太白金星宣读了旨意,吩咐人过来,送李靖还有公孙胜一程!李靖还好,毕竟是天庭元老。这时候,不少人出来为李靖求情。但是,公孙胜就悲催了。 在他认了罪之后,他的未来就已经定死了。 没有人会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毕竟,他不过是一个刚入流的小仙罢了。委实没什么牌面。也不会有人给他牌面。 给他牌面,就是不给自己牌面。没人会这么拎不清。 “启禀圣上!李元帅一心为公,纵然没有功劳南征北战,经风沐雨,苦劳总是有的。” “是啊圣上,家父纵然能力白璧微瑕。但是他一心为公,凡事都是冲锋在前!所以,请圣上看在家父过往苦劳的份上,这一次从轻落了吧!” “是啊圣上……” “圣上……” 看着班内的神仙们,纷纷起身为李靖求情,公孙胜的心里面,越来越冷!他知道,若是没人为李靖7求情那么一切还有可能。 自己的元帅绝地反击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但是这么多人为自己的元帅求情。看样子自己的元帅,恐怕也难以幸免。搞不好就是和自己一个下场! 原因很简单,你是上位者也不会喜欢自己的下属拉帮结派,结党营私。特别是自己还知道了,还在自己的面前! 这是干什么? 是要造反?还是要逼宫? 能当上领导的,想的都多。想法不多的,要就下去了,也坐不稳。 “孤意已决!李爱卿,行刑吧!” 这一句李爱卿喊的不是李靖,而是太白金星李长庚。 明面上,他是玉皇大帝第一个也是最信重的心腹。不管什么事,玉皇大帝都喜欢交代给他去做。 太白金星的能力也十分的卓越,不负玉皇大帝的信重。做事果决,又会领会上级的意图。 可以说他不上位,谁来上位? 是你公孙胜还是他李靖? 要知道干活的,永远也没有会拍马屁的吃香!更何况他李长庚办事能力顶呱呱不说,领会上意,把事情变得顶呱呱的手段,同样十分的棒! 这就很难得了。 所以,这些年,太白金星,也慢慢的完成了从打手到上乘管理者的转变。 曾经的时候他李长庚,可也是一个杀人不瞎问的良好少年。 “李元帅,公孙道友,请啦……” 李长庚一伸手,天兵过来,用法器锁了两个人。李靖沉默着不说话。 就连被人伽上,也不见他有任何的动作。 而公孙胜则不同。 被人伽上后,他感觉到了浑身不适。特想把这东西拿下去。 要知道,天庭的东西都是夹了着料的。 若是一个不小心,不对小心也没办法! 若是被伽住了,也没有其他的好办法,放下包袱,就好了。 ★ 斩仙台上,李靖依然闭着眼睛。也不说话。看起来,像是心如死灰一样。面容上,平静无波。 当然这也可以说是基本操作了。 上位者,最基本的,就是自己的心思,不能被人轻易地摸透。若是被人轻易地摸透了自己的心思。上位者,离下位就不远了。 李靖的心思很难猜! 他也不是倒在了下属的上面。只不过他被他的上司,给弄了罢了。 很多时候,强者可以挡得住弱者的逆袭,但是,对于更强者的倾轧毫无还手之力。 这不是说强者不强! 强者很强,只是他的技能树,点的有些歪罢了。 斩仙台上,没有人说话!李靖闭目等死,但是,脑海里面未尝没有算计。 公孙胜则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这一番遭劫,身死当场,说是不伤心那是假话。 毕竟,他要是死了意味着,他这一世的修为也就化了泡影。来生的话,能不能有机会踏上修行之路,都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就算是踏上了修行之路,也未必可以明了今生前世,到时候,他还是他么? 心中丧气,也心灰若死。 这一世,他无力反抗!若来生他能够修有所成!一定要给这些高高在上的神佛们一个报应! 一定,这是他公孙胜说的。 监斩的太白金星李长庚,看着公孙胜又看了看李靖。心里面暗暗的点了点头。 李靖还好,身为天庭的兵马元帅,有这样的表现在他的意料之中。 能和他同殿为臣,手握兵权。这样的人,肯定有不凡之处!不是普普通通的。 但是,公孙胜的表现,就让他意外了。 公孙胜不过是一个小仙!天庭中,最不缺的就是这样的小仙。可是区区一个小仙,对于生死,就能够做到如此的漠视!不由得不让太白金星暗暗点头。 想了想这样的人,或许可以结一个善缘。不为别的,只是为了日后再相见的时候,可以有一分脸面在。 虽然,太白金星李长庚,不认为公孙胜会到他的前头去。开玩笑,他已经是炼神境界,在此方世界,可以称呼为一声地仙。而他公孙胜不过是化神境界,勉强是人仙罢了。 他们两个,不仅仅差着小境界,还差着大境界呢! 但是,这样的人,结一个善缘总没有坏处。他干的活得罪人。但是,不意味着他想得罪人。如果能够化解一二,何乐而不为呢? 他是玉皇大帝的亲信,但是,他不是玉皇大帝。 犯不着真的为了玉皇大帝的事情,丢了自己的体面。 三! 二 一 时辰已到! 天雷! 无形中天空中一道天雷破空而来,直向李靖还有公孙胜两人劈了过来。 不过李靖身份地位还有诸位都在公孙胜少年。所以,第一道雷光,是奔着他去的。 这道雷不是别的,正是正宗的道门雷法,九霄神雷!转破肉身!若是可以调动灵力的话这种雷,也不失为一种,淬炼肉身的手段。但是目前的情况下,毕竟灵力被封。 虽然说,李靖有千百种手段但是一道神雷过后,依然是气息奄奄。 术业有专攻! 李靖身为天庭兵马元帅都如此!公孙胜又哪里会好到哪里去?单纯的余波,就电的他浑身身受重创! 张开嘴,大口喘息着,想要说些,却说不出来。 看着天空中破空而来的九霄神雷。公孙胜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 今生或许,就到此了吧! 猛然间,就在电光闪耀的时候,他已经闭上眼睛,张开了嘴巴等死的时候。 他感觉到了,嘴里面好像多了一点什么东西。 一股清凉,护住了他的灵魂。在神雷以下,顺着神雷的力量,破空就去了。只留下了一个焦黑的躯体,一点点化作飞灰,消散在了天地之间! 临死之前,公孙胜看见了太白金星李长庚对着他微微颔。 也看见了李元帅李靖和他一样,也化作了天地间的飞灰。 电光和其的迅捷?一瞬间,就跨越了天和地的局限,来到了红尘之中。 公孙胜没什么能力可以控电光!更不知道,这神雷,已经带着他的灵魂,来到了另一方世界! 随着神雷破空而来,此方世界,和彼方世界,多了一道缝隙。 灵气源源不断的涌了过来。虽然说,这股子灵气潮汐很快就断了。但是,这一方新的世界,因此大大受益! 灵气复苏,最重要的,就是一个引子。 如今,引子来了! 公孙胜顺着感应,也跟着神雷所往的方向!一路飞行。神雷越飞,光芒越暗! 用于,到了一个地方,神雷彻底消散!公孙胜的意识,也算是自由了。可是,还没等他彻底掌控自己的意识。看一看这里到底是哪里。一股子彻底的黑暗袭来!公孙胜的意识,陷入到了昏沉当中。 大辽国,蓟县! 那一天,世界上多了一个叫做公孙胜的孩童。 此方世界的经历,公孙胜并没有多说。 当他听闻,江湖上有一个人外号托塔天王的时候,公孙胜就知道,他已经陷入了深沉的算计当中。 特别是他自己还有着前世的记忆。虽然说他并不知道,一切为何! 也不知道,这其中,玉皇大帝还有李长庚,他们两个,到底参与了多深。 也不知道自己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但是,公孙胜知道一切并不简单。 单凭他们费尽心机,让他和李靖来到此方世界就知道。 其实,公孙胜并不知道! 并不是玉帝他们有什么算计。他们也不是金仙! 不过就是单纯的为了腾位置,在己方的世界算计罢了。 他屁股下面的御马监正,这个职位,可是有人预订了! 第一零九章:从天而降的救世主 听了公孙胜讲了他的故事,陈福生心中没有触动,那是假话! 听完了之后,陈福生知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公孙胜之前的世界,就是西游世界了。 只是,不知道两个世界之间有什么联系! “道友,我之前的经历,便是如此。不知道,你有什么想要问的么?”公孙胜讲完了自己的经历,回过头,问了一句陈福生! “一清道友!敢问,彼方世界,可有如来?” “西方佛老当然有的!之前有一位行走代表了佛老来到了天庭进行访问。那次,是我第一次见到行走大人!那风仪!” 公孙胜陷入了会议当中…… 却被陈福生给打断! “一清道友,敢问佛门行走,姓甚名谁?”同为行走,虽然说,相逢的概率太低。甚至于很有可能压根就不会再见面。但是,这是一种收集信息的途径。 可以让他们对于自己未来遇见的行走,有着更多的手段上的了解。这样的话,自然可以占到先机! 任何时代的任何战争,归根结底都是信息上的战争。 只要占到了信息上的优势。就可以说是立于了不败之地。 明知打不过,还会有人非要头铁去打么?我想应该不会的吧! “那位行走,姓甚名谁我也不知。我只是知道那位行走的法号,是金蝉子!” “什么,你说那位行走叫做金蝉子?”腾的一下,陈福生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 如果说,金蝉子是佛门行走的话,那么,西游世界,绝对有大问题! 一般情况下只有有问题的世界,才会有行走过去解决。 虽然说,是雇佣行走。但是明面上要找到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比如说,陈福生这次来到水浒世界,就是应了赵佶的延请,要清除水浒世界里呢的那些堕落的东西。 比如说之前阳谷县令头顶气运显化的那种。还有刘高这样的人。他们,被洪荒外的存在蛊惑。从根本上已经背离了洪荒的立场! 这样的话,才会有陈福生这样的道门行走出现。 行走还有许多称呼!道门的,称自己是道门行走。佛门的,说自己是佛门行走。 人族的,说自己是救世主。不过,还有的,是称自己是闫浮行走。 妖道各族同样有各族的行走。他们应本族或者他人的延请。来到各个世界里面解决各种各样的问题。 只有魔族,他们的行走,自称为天魔。 行走之间,或许有征伐,他们之间的利益也有冲突,也会交手。但是,他们有一个最基本的底线!那就是对于洪荒之外他们的立场是一样的! 只要遇见外敌,他们的立场,就是一致的。 而且,行走到一个世界解决问题。一般情况下,都会有强大的实力后盾在。 毕竟,能请来行走的,都有着相对大的势力。不然的话,压根不知道行走的存在! 这也导致,行走很少会在他所去的世界里面陨落。因为背后有些势力加持,加上自己的手段! 就算事有不谐,也可以脱身。 可是,金蝉子,具陈福生所知,他的下场,可并不是很好。 原因很简单,原著中,金蝉子已经是死去了。就算是后来,他成了唐僧!可是,他成为唐僧之前,可是死了整整十次! 他的头骨,还在沙和尚的脖子上挂着呢。 就算是他成了唐僧!唐僧还是金蝉子吗? “佛珠坐下二弟子……” 陈福生细思极恐!一时间心里冷汗不住的流了下来。 “无量道友,难道,您认识金蝉子大师?是了,你们同为行走,有交集也不奇怪!” 或许是,因为对金蝉子,乃至于对行走的崇拜!所以,公孙胜自顾自的把话圆了过去。 “这倒不是!只是,听过金蝉子大师的名字!”陈福生也不遮掩,也不拒绝。 他刚刚的表情,瞒不过有心人 公孙胜也知道这一点!他的话语,其实不过是给陈福生一个借口罢了。 涉及到行走,他知道,陈福生不会和他说太多。 因为,这已经是一个人的根本了。就如同,他也不会和陈福生说,来到此方世界之后,他竟然意外的拜了一个师傅,找到了一个大大的靠山! “是的,是金蝉子大师!那一次盂兰法会之上!金蝉子大师口吐金莲,字字珠玑。一应辩难,令天庭中的群仙束手。” 公孙胜转移了一下话题,把话题拉上了正轨。 “对了,无量道兄,你当初经历了什么世界?” 公孙胜转移话题,想要陈福生说起他的过往经历。这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毕竟,所谓的论道就是如此!道友也是如此! 道友的存在,不就是为了互相之间交流不同的情况,不同的见闻,然后增加自己的见解。把各种不同的见闻,化成自己进步的资粮和底蕴么? “好啊!”陈福生听见了公孙胜的话点头答应了下来。 恍惚间他好像也回到了那个时候。 那一年,他还是那个少年。 ★ 他遇见了,那个女孩子! “今天,也是充满希望的一天。” 元气满满的赛丽亚出城了。毫无意外的,她遇见了阿拉德大6救世主,永远的主角,正义的化身的经验宝宝,一个写作哥布林,读做经验怪的存在! 迷迷糊糊的,陈福生刚刚在迷蒙中醒来!就遇见了眼前的少女,还有哥布林。 只见三个哥布林,满脸下流的表情。腰间的破布直直的鼓了起来。 不用多说,就知道这群家伙,脑子里面想的是什么念头。 刚刚还面色轻快,去郊外采风的少女,一瞬间变得柔弱了起来! “勇士,我被哥布林绑架了,你能帮帮我吗?” 陈福生看着原本瘫软在地的赛丽亚,看见他之后,一路小跑过来。哪里有被绑架的样子? 只见赛丽亚死死地躲在了陈福生的身后,他们两个人的身前,是一队写作哥布林的经验宝宝。 陈福生看了眼哥布林,又看了眼赛丽亚! “不是吧,大姐,你就被这么几个三寸丁给绑架了?” 第一一零章:从天而降的救世主(完) 为什么陈福生如此惊讶?原因很简单!因为,哥布林他不过是一米左右的7身高。 陈福生和公孙胜说着,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比划了一下。就到肚子的位置。 这样的东西,虽然说长的不是那么的可爱甚至于还有些凶残!但是,对于一个正常的人,他的威胁并不是很大! 就那步伐来说,它一步不过是二十厘米,而普通的成年人一步怎么也有五十厘米。 这中间差着境界呢! 而赛丽亚竟然会被这样的东西绑架,怎么看怎么不合理。 作为曾经6o版本的八百万勇士!这样的哥布林,陈福生在游戏里不知道嫩死了多少。所以,虽然说2d变成了3d,但是他并不把这样的存在放在眼里。 但是,任何时候,不要小看任何敌人。这是这一次陈福生在阿拉德大6上,学到的第一条经验。 不要看哥布林长相不咋地,身高不咋地,武器也不咋地! 不过是一个棒子上面绑的动物的牙齿,还有就是绑着绳子的石头。看起来丝毫都不起眼。 但是,等到真正的打起来之后,陈福生就在飞石上面,吃了好大的一个亏! 这哥布林看着不咋地,但是,力量完全是一个十多岁人族少年的力量!飞出的时候,打在了陈福生的肚子上! 一瞬间,痛的陈福生额头上冷汗就冒了出来。 “勇士,我看你需要一个趁手的武器呢!” 赛丽亚看着陈福生被哥布林的飞石打到!纠结了一下!从她背后的包裹中,拿出了一本书,一个拳套,一把刀,一个十字架还有一把枪。 陈福生自然知道,这五种东西,意味着游戏中的五种职业。不过,这毕竟不是游戏! 所以陈福生选择了,他的内心深处觉得最安全的一把武器。 “赛丽亚的祝福!” “喏,就是这把!”陈福生一边说着,一把拿出了赛丽亚的祝福这把左轮手木仓,递给了公孙胜看。 公孙胜接过了赛丽亚的祝福。学着陈福生的模样握在了手里。 “无量道兄,这个,赛丽亚的祝福到底怎么用啊?”说着,他把枪头调转,用眼睛看向了枪管。 公孙胜的这一个举动惊的陈福生一身的冷汗!果然是无知者无畏!这东西,是开玩笑的么! 陈福生赶忙一招手,把赛丽亚的祝福拿了回来。藏在了袖子里。不敢放在腰间,让公孙胜看见。 陈福生在赛丽亚递出的几种武器里面,选择了赛丽亚的祝福。 把赛丽亚的祝福拿在手中之后,陈福生颠了一下手感! 抬手就是一枪! 啪的打在了一名那着木头棒子的,哥布林的胸口。 哥布林的胸口,冒出了一片绿色的液体。这是哥布林的血。 其他的哥布林,看见自己同伴的下场,顿时被吓到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悄咪咪的,扔下了手里的东西就开始了跑路。 这里,毕竟是一个村庄外面不是他们的家园。 如果,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即使胆小如哥布林,他们也不是没有一站的勇气。 但是,如果说是为了抢掠的话,那自然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哥布林脑袋虽然小,但是,他们也是有智慧的! “感谢勇士救了赛丽亚!不知道,勇士是从哪里来呢?那么,是从精灵之书中所说的,遥远而又神秘的东方过来的吗?” 陈福生看着眼前这个少女精致的脸庞!心中微微有些波动。 这时候的他,还只是一个少年,对于他为什么会来此,心里面也是一头雾水! 当下,含糊的认了下来! “哇!原来勇士真的是从遥远的东方过来的呀!你们东方,是不是如同精灵之书中说的那样,美丽富饶,而又强大呢?” 陈福生想了想自己过往的经历。给了赛丽亚一个肯定的答复! 少年少女,背后是正午的阳光。通过森林的光影,在小路上,投下了一点点,又一点点的斑驳。 “勇士,你们东方,有没有那些可怕的怪物呢?精灵之森里面,可是有很多很多的怪物呢!” “精灵,精灵都不见了……” “你好,请问小姐,姐的芳名!”陈福生说了一句,意识到不对,习惯性的又补了一句。 “勇士小哥哥,我叫赛丽亚……” …… 回到了村庄里面的旅馆中,陈福生暂时安顿了下来。 也在陈福生的叙述当中,公孙胜,见识到了另一个玄奇的世界。 会扔石头的哥布林,会用火法,和冰法攻击的哥布林。 陈福生一边说,一边用道法进行模拟。虽然说对于他们而言,这种火法冰法,并不算什么。但是要知道,这不过是最基本的哥布林啊!连他们都会法术…… 细思极恐。 不过,等到陈福生说道牛头人的时候,公孙胜却明显的不以为意。 原因很简单,牛头人在他的印象中不过就是一个化形不完全的小妖罢了。 有什么稀奇的?还是哥布林有趣。听陈福生这么一说,就知道这哥布林是一个有些自己文明的成熟的种族。 就是,不知道他们的世界观是什么样的!对此,公孙胜十分的感兴趣。 至于那些猫妖也好,僵尸也罢,公孙胜并不放在心上!因为这些,他之前没少见过。更凶更厉害的他也不是没有听闻。 不过,当他听闻了哥布林居然会雷法,他还是忍不住惊叹出声! “我滴个乖乖!这哥布林,贫道怎么感觉,他和人差不多了。什么都会!会用工具,会火法,冰法,甚至于还会雷法!真的十分好奇,他们的组织结构,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陈福生听见了公孙胜的好奇,也不隐瞒。直接虚空作画! 勾引灵气在空中活灵活现的把哥布林的形象给具现出来。 这可是真真正正的,3d版本。公孙胜这么看,就如同亲眼目睹了一样! 这正是这一个哥布林,让公孙胜相信了陈福生,他并不是虚言来诓他! 因为,哥布林这种生物,他的存在自然是有着他的道理的。 公孙胜一看,就知道,如果没有这种生物,是一时间杜撰不出来的。 第一一一章:从来没有救世主 “路边的那个小伙,挺帅的吗?” 在随着赛丽亚来到了赫顿玛尔,寻求神枪手这个职业突破之后。 陈福生在路边,看见了一个自称为淑女的女流氓! 期间的总总,陈福生一一和公孙胜做了讲解。 悬浮在天空中的天空之城!里面满是章鱼触手的禁地,还有帝国的试验场! 公孙胜一边听着陈福生讲他过去的故事,一边在心里面分析这个故事。 一般的人,只会沉浸在世界观的恢宏。 而专业的人,会分析这个世界观是否合理。 从专业的角度。 虽然说,跨世界的分析,专业,也会因为世界的差异变得可笑。但是,主动和被动,是求道者修真者和芸芸众生最大的差别。 天空中,星星一闪闪的眨着眼睛。 故事,也渐渐的到了尾声! 在和第七使徒进行最后的决战之后。 陈福生回到了西海岸,阳光之下,赛丽亚看着陈福生的眼睛:“看见你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 …… “你好,这里的人都叫我赛丽亚,你的名字呢?” “今天,也是充满希望的一天!” “你说,是命运让我们在这里相遇吗?” “我就在这里等着你!” “我会一直等着你的!” “看见你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 “你说,是命运让我们相遇吗?” “你还会回来吗?” “一定要记得我~” 少女精灵,一句句话语回荡外陈福生的心头。 “我会记得你的,赛丽亚!” 陈福生看向了腰间,赛丽亚的祝福。 回到了现实! 人总是要看向未来的。过去纵然美好,也不能沉浸其中。 天空中,渐渐的白,启明星在天边升起。 “无量道兄,请!” “请!” 公孙胜站起来,伸手邀请陈福生去往梁山。 昨天的时候,双方敌我莫辩!毕竟陈福生在暗处窥探,怎么看也不是一个带着善意过来的。 但是,双方既然能够交流,并且也进行了交流。那么最起码,不会直接兵戎相见。 那这样的话,就可以请他进去了。不然的话,公孙胜怎么也要和他狠狠地交流一番。 修道中人,肯论道,就没有太大的问题。 看着陈福生这么直接的答应下来,公孙胜反倒是意外的看了陈福生一眼! “难道,无量道兄就不怕贫道请君入瓮,诓了道兄?” “一清道友焉知不是小道我有意直捣黄龙,夺了道友的梁山呢?” “哈哈,道兄说笑了!” “道友也是!” 天空中,一朵黑云,一朵白云腾空而起,直奔梁山而去。 这时候的梁山,远远没有书中说的那么的兴旺! 加起来大猫小猫三两字。山上的兵丁也不多。看起来一片萧条! 其实也不奇怪,梁山上,压根就没有经营性的人才和战略性的人才! 你看晁盖,这人就是江湖大豪的作风!让他当个名义老大还好。具体的前路打算,未来的展规划,他是一点的战略目标都没有。 其实也不怪他会被宋江取代!他就是一个将才,当不了帅更做不了王。 同样的,智多星吴用也是如此! 吴用这个人,长于算计人心。也就是他可以算计人,而且算计的蛮准。虽然他的手段有些让人诟病,是下三滥的那种。 但是,这种手段,证明了好用。 这个世界上赢家才有说话的权利!吴用虽然不讲武德,但是他有用啊! 而公孙胜,就更有意思了。 但看这个人,你不能说他不出力!毕竟,书中几次斗法,他都是出了力的。但是也仅仅限于斗法。至于什么展规划,行军布阵,他是一概不管。 事情风向稍有不对,他就撒丫子跑路,回家侍奉老母亲去了。 抢生辰纲的时候,可没见他想起母亲。 最有趣的一点就是,他这个人很有问题! 南下来大宋搞风搞雨,事有不谐回到大辽之后就安静如鸡。 至少,陈福生觉得,公孙胜这个人他的身份是存疑的! 公孙胜的老家,是后世的天津,这个时候这个地方还是大辽的土地! 一个辽人,来到了大宋,窜窜着大宋境内的豪强搞事情。劫了生辰纲! 占山为王造了反! 这也就罢了,毕竟人家心慕大宋,也说的通。毕竟五湖四海,兄弟义气相通。虽是异性,却如兄弟,无半点相疑。 但是,这个兄弟却屡屡跑路。这又何之前的兄弟矛盾了。 由此可见,公孙胜来到大宋搞风搞雨,他的出点,可能不那么友好。 在金沙滩前的水泊里落下了云头。一群打鱼的渔民身穿蓑衣,手持鱼叉驾船就围了上来。 他们正是梁山的水军。 水泊中的船上,有一个赤条条的汉子,正在船上面躺着,等着秋天的第一碗鱼粥。 却不防有人从天而降,落在了他的船上! 这梁山水泊芦苇茂密,渔民们还以为是有水性好的,从水下潜了进来。跳上了他们的船。可没想到,是有人从天上落下! 如果,他们看见了两个人降下云头的话,是万万不敢放对的。 不转身就跑,就已经算是胆子大的了。 但是,他们毕竟没有看见两个人落下来。 陈福生和公孙胜,两个人落下云头的时候,就已经是用了障眼法! 混江湖的,别的本事可以稀松平常!跑路的本事,一定要滚瓜烂熟,练成本能的反应! 这样的话,很多时候,可以救你一命。甚至不止一命! 而障眼法,对于修道人的作用就在于此! 身为修道中人,如果不会障眼法的话,就如同身怀千金,行走在闹市的孩童一样! 不知道会吸引多少不怀好意的目光。 不要觉得修道中人就多么厉害,多么无敌。并不是这样的! 修道中人也是娘生爹养,在这个世界上有牵挂的。 再加上,红尘之中,国运金龙对于修道人,是一万个克制! 条条大路通大罗! 修道可以,修妖可以,修佛修魔同样可以! 当皇帝可以,世界也可以。 习武之人,对于修道之人,自然也是有着威胁的。 这也是为什么陈福生对于武松习武,并不反对的原因。 适合罢了! 第一一二章:陈福生上梁山 “那个千刀万剐的贼厮鸟人?胆敢上你爷爷的船?难道你不知道,爷爷的船,是不能上的吗?” 这船上原来是有人的。陈福生定睛一看,一条汉子,直挺挺的躺在船上。一个黑斗笠盖在了脸上遮挡着初升的太阳。 身上穿着棋子布的短褂,腰间围着一个裙子。 裸露在外面的古铜色的肌肤上面是流线型的肌肉。 陈福生刚和公孙胜两个人落在船上。公孙胜也正想和这汉子打招呼。 怎奈何,陈福生听见了这汉子口中不干不净的骂街,直接一jio,把这汉子踢的飞了起来。 转着圈扑零零的飞到了水里。 那汉子正在船上睡觉,本来还以为是新来的渔民不晓事,来到了自己的船上。自己骂一句,渔民也就躲了。没想到竟然挨了一jio! 真是人间真实日了狗!自己好端端的在船上睡觉,怎奈何,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偏有人不让他好过…… “你这贼厮鸟,让你七爷爷看看你是谁,让你七爷爷好好的教你做人。” 原本,阮小七还有些困意!但是一落到水中,洗了个冷水澡。那些困意,早就烟消云散,没了。 被人偷袭,在自己手下面前丢了面子。阮小七也知道,是自己刚才的那一句话,给自己惹了苦头。 不过,苦头归苦头,他阮小七可不是吓大的! 在水中的他就算是龙,他也敢屠给你看! 陈福生听见了阮小七的话,脸上露出了有趣的笑容。自从他道法有成,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 一旁的公孙胜,脸上露出了一丢丢苦笑。 陈福生的举动,其实他也知道是什么原因。无非就是炫耀武力罢了。 总要有这么一次的。 陈福生大老远的来了,如果说,他就是过来游山玩水的,打死公孙胜都不信。既然不是为了游山玩水那么,肯定就是有所诉求。而有诉求的话那么展示自己的武力,就显得合情合理了。 只是,公孙胜没想到,陈福生会表现的这么急!他一直以为,陈福生会在入伙之后,或者见了天王之后,才会展示自己的本领。或者说,由他公孙胜介绍,当一回中间人 可是他没有想到,陈福生会做的这么大,也这么果决。 还没有和正主见面,肌肉就亮了出来。难道,这就是行走大人们的行事风格吗? 公孙胜在心中暗暗咋舌! 之前的金蝉子大师,看样子,可不是这个样子啊! 金蝉子大师,所言所行,可都是以理服人。 怎么到了陈福生这里一切就变了样子了呢? 其实,还是公孙胜见识太过于短浅了。他见过几个金蝉子大师?又见过几个唐僧和尚? 新新人类意识中的那个圣僧,可都是里,一个个堪比主角的的唐某,唐某某,陈某某,一拳一脚,硬生生打出来的真?拳头大的和尚?圣僧主角! 只会嘴炮的金蝉子,最多也不过就是一个背景介绍,连专门的章节都不会有。 按照自己过往的经验,来对当下面临的情况进行套娃,有的时候好用! 毕竟,熟能生巧。过往的经验可以解决绝大多数当前面对的问题。 但是,面对新问题呢? 过往的经验,相对于片面呢? 这就需要积累新的经验。而公孙胜这时候就要积累新的经验。 有关行走,有关陈福生的经验。 “本事不大,口气倒是不小!”没等着阮小七反应过来,也没等着公孙胜给两个人引荐! 陈福生直接一挥手,法决用出,水里面就有无数的暗流漩涡涌动。在阮小七的身边,束缚着他,控制着他! 阮小七是老渔民了。自小就在水里长大!对于梁山泊的水文,他也是十分的了解。毕竟,他是依靠梁山泊讨生活。而且,因为他的水性好,没上梁山之前,他在本地,就有着一定的声望。 若是,他们没上梁山,再有个十年八年,他阮小七未必不能展起来。 所以,在进入到水中,特别还是梁山泊的这个主场之后,阮小七心中大定!如他这般,进了水就和回了家一样。哪里还需要担心什么? 七哥的水性那还用看?一觉起来,肯定又是满载而归! 作为阮家兄弟!阮小二和阮小五,对于自己的这个兄弟是十分的信服的。 包括哪些渔民。对于阮小七也是一样! 当初,七哥儿说好了要带着大家财。让大家吃上一口饱饭!不管怎么说,财虽然不多,但是每次出门都有收获,不算是空手而归。加上,一些赏金和贪污的以及卖鱼的。这些人,最起码都有着相对而言,还算是有盼头的生活。 老百姓,没有那么多刁民。只要你不为难我,我也不会为难其它人,更不会和官府进行直接的对抗。 只要有活路,能过的下去,华国老百姓,都是最通情达理的那一批人。 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人,选择落草,在山上讨生活。 只要,生活勉勉强强可以过的下去,华国的人,就不会选择走极端那条路。 大宋境内的山山水水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各种的霸王。 因为,没有人愿意背井离乡。 陈福生之所以这么做,其实也是有着他自己考量在的! 他的想法和公孙胜不同,出点不同,思维方式不同,想要得到的自然也不相同。 公孙胜他是想着,陈福生是不是过来入伙!如果这样的话自然是他的想法,能够集中人的内心深处!他也是按照惯例进行劝说的。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陈福生并不是想着入伙! 而是,他陈福生想要通过自己的手段,把梁山周围的势力整合起来。然后,利用起来。 他想着的,不是如同公孙胜想的那样,陈福生是过来入伙的。 如果说过来入伙的话也是要交投名状的。 但是,陈福生和那些人不同。那些人,他们是为了赚钱!为了生活! 而他陈福生,是想要吞下梁山,尽量和平的得到这样的结果。 如果想要事情如此展,那么找一个人,杀鸡儆猴,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第一一三章:落第秀才吴加亮,铮铮铁骨阮小七 感受着自己身体四周,束缚着自己身体的水流。阮小七心中暗暗叫苦:“我了个乖乖,七爷这一次,怕是要栽……” 阮小七,是一个有本事的。他们阮家三兄弟,被吴用称为阮氏三雄,并说,没有他们生辰纲是万万不能夺的,就能知道他们三个的本事。 那时候,七星聚义,智取生辰纲是那几个人呢? 托塔天王晁盖,智多星吴用,入云龙公孙胜,白日鼠白胜,赤鬼刘唐,立地太岁阮小二,短命二郎阮小五,活阎罗阮小七。 为什么有人说,七星聚义,却是八个人呢? 懂得自然懂! 这八个人里面,刨去三阮!晁盖是大哥。他虽然有一把子力气。但是说实话,生死搏杀,他肯定是不如专门吃这碗饭的。之前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大地主,或许背地里还有些犯禁的勾当。 但是他作为大哥,自然不缺人卖命,也不用出头挣命。 而吴用这个人也很有趣。他是一个落第的秀才!正所谓,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落地的秀才,在北宋,连声老爷都听不到,只能被人称呼一句学究! 吴用的身份是落第的秀才,这个身份十分的有趣。其实吴用他是以举人的身份,进京考过进士的。 还差点中了状元。只是,现代人是视觉动物,看见的7社会。古代人也是一样! 人间真实在看脸这一点上,一点变化都没有。 但是,吴用他长的,是符合知识分子审美的。才学能一路考到进士,也是有水平的! 只是,然并软!他只是考进士,还不是进士!在会试的时候,监考之时的蔡京偶然见了吴用的卷子。一眼看过去,觉得这吴用还是有点水平的。 好奇心起,就要看这卷子是谁写的。 不看还好,这一看,不仅进士甚至状元的身份没了。就连功名,也被蔡京的一句话撸到底! 原来蔡京看见了吴用的名字! 吴用吴用,与我无用!既然无用,要你有何用? 蔡京担任宰相,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的手下的权势自然是非同小可!而他权势的来源,就是手下的党羽! 他也手下的党羽遮风挡雨,他手下的党羽,也把根系深深的扎根在大宋的城乡,大宋的每个角落。然后,吸收大宋的营养,为自己的享受,为满足自己的欲望提供足够的营养! 他这一生,不知道见过了多少惊才艳艳的人。有的在他的手下,有的,倒在他的手下! 所以天才人才什么的,他不缺,也没少见识!嫩死了就嫩死了!和一个蚂蚁一样! 要知道,他可是要建立蔡家军的男人。 只是可怜吴加亮,一身的本事,满腔的抱负。就这么毁于一旦,连原本的举人功名都没了。只剩下了一个秀才的功名。 落第秀才吴加亮! 无奈何之下,吴加亮才回到了老家,无言面对父老的他,以乡村老师的身份,在晁盖的手底下混生活。 吴用昔日里赶考的时候,走南闯北。认识了不少知交,也听闻了许多好汉的事迹。这些事迹传闻,兄弟朋友,说有用也有用,说无用,也无用。全看个人操作了。而吴用,又是一个有操作的。 有诗为证:万卷经书曾读过,平生机巧心灵,六韬三略究来精。胸中藏战将,腹内隐雄兵。谋略敢欺诸葛亮,陈平岂敌才能。略施小计鬼神惊。字称吴学究,人号智多星。 能和诸葛亮相比较,由此可见,吴用的本事! 诸葛亮那是唯一一个完人!或许有人,可以在一个或几个当年和他比较。但是,综合起来,都不如他! 比如谋略,他和陈平相差仿佛。但是陈平名气不好!比如说美誉度他和张良相差仿佛。但是张良权利不够。比如说权利上面他和张居正都是大权独揽,甚至于张居正还犹有胜出。但是,张居正工于谋国,拙于谋身。自己的子孙后代,更是因为他没了好下场。这么一看,他和诸葛亮还是差了不少。 吴用,若是有机会有舞台,也是陈平张良张居正一样的人物。 有一说一,张家就是出人才。天帝姓张,所以,天意垂青张姓? 除了晁盖和吴用,接下来的就是陈福生身边,看着水里阮小七的公孙胜了。 公孙胜能打么? 公孙胜身有道法,背后的松纹古剑也意味着他有一身不俗的剑术!但是,也仅此而已了。江湖上,一对一的搏杀,双方都没有章法的情况下,他或许能称自己为剑术高人。但是,如果沙场杀伐,他的剑术就不够看了。全靠一身道法撑门面。 但是,道法虽然有百千万种好!但是修行之士,有道之人。他们却不能够对普通人出手。不是他们不能出手!而是,得失不成正比! 再加上道由心生!若是心入了旁门,那么,人也就行了左道!背弃了自己的心,一辈子修道也不过是一场空。 再加上,功德! 功德,就是规则!功德加深,就是天意垂青就是气运所衷。就是天之骄子一样的存在,就是世界的主角。 若是因为一个普通人,或者杀了许多普通人。让自己的天眷自己的功德损失了。 哭都找不到调! 这也是为什么,陈福生杀了孙二娘张青是尽量不用道法! 杀清风山山贼的时候,内心深处那么的挣扎! 他不想亏本。只是,有的时候,也顾不得亏不亏本。 所以,公孙胜可以说是一个专项人才!某些方面他是专业的!但是,杀人这种事,他还不是专业的。 特别是和军队冲突! 五个人里面,一个是老大,一个是白纸扇,一个是风水先生。没有一个能打的! 这也就算了,毕竟还算是有点用处。 但是,接下来,却还有一个人。 白日鼠,白胜! 这白胜不过是一个闲汉罢了。他的生活,和后世的三和大神差不多。还远不如大神们。大神们至少是自食其力。 而他,却是坑蒙拐骗偷无恶不作。 而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一个赌字! 也是,闲汉哪里有不好赌的? 这样的人,你指望他上阵杀敌?开什么玩笑? 第一个叛变投敌就是他!闲汉哪里有有仁义气节的。但凡是沾了一个边,也当不了闲汉。 但是,这白胜全书中唯一的高光,就是和刘唐一起,拼死救回了晁盖!也不枉晁盖以兄弟待他了。 一个老大,一个军师,一个技术人才,一个闲汉!五个人四个人不能亲自动手。要做好大的事业,最少不了的就是动手实干型的人才! 万幸的是,晁盖晁天王的夹袋里,还有一个实干型的人才! 赤鬼,刘唐! 这刘唐打小就在江湖上厮混。和晁盖,也有过照面,结下了不小的交情。 刘唐,他是一个卖私货的。而晁盖,这是私货链条的一个地区性的中间商。 两个人生意上多多少少有些交际。加上两个人平日里兄弟想称,所以,还是有些亲近的。 刘唐在得知了生辰纲的消息之后,自己思量自己没有大的本事。但是又不想放弃!一下子就想到了晁盖! 平日里,晁盖作为地区性的大哥之一,对刘唐很照顾。刘唐对他也信得过。既然自己独立行之风险太大!那么,还不如找个好大哥! 虽然,这时候刘唐不知道什么是好大哥系统。但是,认大哥还需要系统强迫你认大哥么? 能抱得上大哥的大腿,江湖上混的,那个不是想方设法的抱上去? 抱大哥要送礼。而生辰纲,就是他刘唐的见面礼。 后来的公孙胜过来拜大哥,也是借着生辰纲的由头的过来的。却在不声不响之间,借了刘唐的光,一下子进了晁盖核心的圈子。 有了生辰纲这一个由头之后,果然是刘唐一下子就进入了晁盖圈子的核心之中。 并且,成了晁盖圈子里面,数一数二的核心人手。 作为一个动手能力极强的人,刘唐,有力的对他们这个小团体进行了补充。 让这个小团队,有了切切实实得行动人选。让他刘唐和公孙胜带来的关于生辰纲的情报,有了可以具体执行,具体操作的可能。 但是,也仅仅是可能罢了。这种事情,把宝压在一个人身上的话,那么,吴用这个白纸扇是失了智,不合格的。 容错率太低了。 当然,晁盖作为大哥,手底下不是没有庄客,他手底下还是有一些心腹的。只是,晁盖的心腹,不是他们的心腹!事关身家性命多一个人,就多了一分风险。 晁盖手下的庄客,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没有接触?万一因为他们失了风那么吃苦受罪的还是自己。 可是,不用庄客的话,那么,人手又太过于薄弱,没有了最后的保障! 所谓的最后的保障,就是说,通过计谋不能达成目的之后,可以通过武力来进行最后的杀戮和灭口。 求财变成杀人越货。 若是留下了对方的性命,符合江湖的道义,取得是不义之财。若是不留,那么多多少少惹人诟病。 毕竟,劫财不劫色,取命不取财!若是都想要,早晚要扑街! 想了想,吴用还真想起了几个人。这几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阮家三兄弟! 立地太岁阮小二! 短命二郎阮小五! 活阎罗阮小七! 这人选好选也难选! 书生不行!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胆子还小。把他们牵扯进来,他们反手一封信就敢告你。 再加上,有他一个白纸扇目前就够了。再多的话,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远了的也不行! 路途遥远的话,一来可能赶不及生辰纲!二来鞭长莫及,没有牵制对方的手段。 万一对方偷梁换柱,悄咪咪的取了,然后跑了。他们也只能干瞪眼! 还有的,就是公门的人不能掺和,不能找!甚至,提都不能提! 不要看,他们大哥平日里,把衙门的衙役们都喂饱了。他们有事没事大哥长,大哥短!天王这里好好,哪里多么的仁义! 若是事到临头,官贼不两立,谁知道你是谁?都知道你是谁! 所以,本地的宋江,雷横朱仝,这三个人,就从吴用的脑海里划去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但是有行的! 吴用在乡下里,也好行走采风!正所谓仁者爱山,智者乐水!他吴加亮喜欢水,这周边,也就八百里水泊浩浩汤汤能够满足他智者的期望了。 一来二去,他就和阮家的三兄弟认识了。 这三兄弟,一个个长的凶神恶煞!手底下都有几分本事!若是到了军阵之上,最起码也是一个百人将的水平。 若是入了水军,每一个都能统领一艘大船。 虽然他们的文化水平不高!但是,他们文化水平高的话,这时候,吴用也不放心过来找他们。 后来的时候,这八个人在黄泥岗演了好大的一场戏!也改变了许许多多人的命运。 再后来,他们上了梁山! 阮小七成了梁山的水军头领。 被陈福生一脚踢进了梁山水泊的水里面,阮小七原本盖在脸上的斗笠,一下子飞了出去。 阮小七水性颇嘉,虽然是半梦半醒,但是依然本能的踩水!维持住了身体的平衡。 陈福生施展水法,控制住了阮小七。这才定睛看了一眼他! 只见阮小七长的,实在是太过于凶恶了。一眼看去,就知道这个人不太好相与! 一样米,百样人,长的凶并不是坏事。如果军队里面上升空间有的话!这种长的凶恶,敢打敢拼的人,那些知兵的,没有一个不喜欢。 这样的人,放在两军阵上,可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阮小七,此时此刻,是我是你爷爷,还是?” 似笑非笑的,陈福生看向了阮小七! 阮小七在水里面用武道劲力和陈福生的术法对抗!听见了陈福生的话后,阮小七面露冷笑! 先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公孙胜又愤恨的看着陈福生! “狗道士,你爷爷阮小七就在这里。有本事,过来取了你爷爷的性命!你爷爷我若是吐出了半个不字!我跟你姓!” 第一一四章:针尖对麦芒 人在江湖上混,混的就是一个面子。 若是平时没啥子人知道,可能阮小七也就服软了,毕竟性命最大! 但是,这时候,这个地方,他却是不能服软。 原因很简单,人活一张脸,虎死不倒架!今天他若是服软了,接下来对于手下的人,他就没办法继续管理了。 更别提在其它人面前抬起头! 这一点他知道,所以爷爷是万万不能叫出口的。 陈福生也知道这一点!他的本意,也就是给阮小七一个教训。让他不要乱说话! 倒也没想到,非要说落阮小七的颜面。 这个时候,就需要中间人过来撮合一下! 言语两声,把这事圆过去,有一个过得去的说法。 这样的人有么? 有! 不是别人,正是公孙胜! 这时候,公孙胜看见眼前情况不好。正要上前却看见芦苇之中有人划着船闯了过来。 “是谁,胆敢伤我兄弟?”芦苇荡中,闯出来了两队人马! “二哥,五哥!这道人会妖法,莫要遭了他的道!”看见了自己的兄弟过来了,阮小七连忙高呼。生怕自己的兄弟也如同自己一般。这样的话,恐怕自己才是真正的没有办法,只能任人宰割了。 “妖法?要看爷爷我手中的刀利不利!”阮小五狞笑着看着陈福生!“那妖道,你若是放了我兄弟,还能留你一条性命。不然的话,你就和水底的鱼虾做伴去吧!” 陈福生新出来的阮小二和阮小五两个人。心中不由得令打起了想法! 这样的丑鬼,真的要拉进自己的镇运司吗? 阮家三兄弟也无愧于他们的外号!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十分的有辨识度! 或许,对于他们而言,当山贼是最好的出路吧! “无量道友,阮家兄弟!暂且停手,暂且停手!此事都是误会!” 一边说着,公孙胜一边拉住了陈福生。想要做一个中间人,给双方说和。 陈福生给了公孙胜这个面子。一挥手,解除了水法,让阮小七恢复了自由。 “你这鸟道人,还有脸来做中人?”阮小七一个挺身,窜到了自己哥哥的船上,接过了喽啰递过来的刀子,看着公孙胜冷笑! “七弟,慎言!”做小的拎不清当大哥的,拎不清不行。所以才开了口,阻拦住了自己弟弟的话语。却不料,这时候阮小七正在气头上!哪里还顾得?当下一股脑就闹了起来。 “慎个鸟言!不管怎么说,我小七也是和这道人共历过生死的。但是刚刚,哥哥没来之前,这一清道人,就在船上看着,也不替小七说拦上一拦!等到哥哥们来了,他才做起了好人!” “也不知道这鸟人是怎么蛊惑的晁天王。刚来之人,排位就在你我兄弟前面。要知道,兄弟们和晁天王相识多久,这鸟人和晁天王相识多久?怎么就能越过了哥哥去?” 晁盖失败,其实并不是没有原因。吴用离心,阮家兄弟一心跟着吴用!杜千宋万还有朱富又不是他的亲信。他在时,这些人可没有什么重用。 公孙胜又是一个容易泄气的滑头,林冲是一个不济事的软蛋!满打满算,他真正的心腹,也就刘唐和白胜两个人。这正是他们两个,肯为他效死! 想起来就令人唏嘘。 公孙胜听见了阮小七的话,心里面不说心寒,齿冷是肯定有的。他或许有别的心思,但是对于梁山上这几个人,他公孙胜问心无愧。冷不防听见了阮小七的话,明白了他们一直这样看他! 他一个方外之人,大不了就回山上默默修行,总有成仙得道的那天! 若不是为了晁盖,他也懒得趟这趟浑水就是了。 “七弟,莫要如此说话!快和公孙道长道歉!”阮小二是三人中的老大!大哥说话,小七怎么会不听?而且,话说出口,他就后悔了。有些话,有些事,可以做,但是绝对不能说! “公孙道长,是小弟口不择言,还请道长大人大量,莫要怪罪!” 听见阮小七的道歉,公孙胜不知可否。只是呵呵的冷笑两声。但是,拉着陈福生的手,却松开了。 “这件事是小七的不对!公孙兄,等到此番事后,小弟在山中摆酒给您赔罪!但是,今天这位贼道一定要给我们兄弟一个交代!不然,我们兄弟绝不干休!” 这时候,看着自己兄弟无事,阮小二也冷静下来了。 口中只是要了一个交代!没继续之前的那样喊打喊杀! 若是一个普通人一刀砍了喂鱼也就砍了。什么公理正义普世价值观!他一个山贼,在意这个? 但是,他和公孙胜毕竟是兄弟一场!不看老君面,也得看香火的面子。不看香火的面子,也得看银子的面子。 公孙胜带来的关于生辰纲的消息,多多少少他们兄弟要承情。 “哦?不知几位善、兄弟怎么称呼?还有,要贫道如何给你们一个交代?” 这时候,陈福生的脸上反倒是笑了起来。面带笑容的看着阮家三兄弟。 等着他们画下道来! “好,痛快!看在公孙兄长的面子上,兄弟们也不为难你!只要你低个头,向我家兄弟赔个不是!我们兄弟三人,就放你下山!” “不然的话,恐怕道人你,要在这梁山泊中,吃一碗板刀面,做一个孤魂野鬼了。” 阮小二并没有开口,说话的是阮小五! 只是阮小五手中长刀一展,噗的一声,就把船头削平了一块! 船上的喽啰们欲哭无泪!但是还能怎么办? 这些大人物,当家的,了不起换一艘船。但是,他们怎么能换?这船又没沉,还能将就用。 不过他们也不敢说话!怎么敢说话?没看当家的正在气头上? 若是被抓了撒气,岂不是冤的很? “哦!原来如此!可是贫道打小就有一个毛病!那就是天生得硬骨头!不知道道歉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听见陈福生用如此欠揍的语气,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阮小七再也忍不住了! “好贼道,七爷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七爷的刀硬!” “看刀!” 第一一五章:天雷勾地火 这时候的阮小七,心中已是怒急,所以,出手之间就是全力。 四周船上的喽啰们,看见自己的老大出手了。连忙划着船,四散逃了去。不敢留在周围。 他们是见过自己的当家的出手的。生怕留在了原地,遭了无妄之灾!那样的话,就太过于悲剧了。 第一次做人,他们还想多活几年呢! 陈福生看见阮小七的刀法,眼前一亮! 你道如何?原来,这阮小七的刀上,有着一层无形的刀气! 这刀气有三尺长!无形的刀气脱离刀体,呼啸着向着陈福生飞了过来! 离体攻击!这水平,比之前的西门吹雪,也差不离了。 看样子,这梁山果然是福地! 就连出手的阮小七也有些惊讶!因为,他也没想到,自己全力出手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一旁的公孙胜看见了阮小七的刀气飞了过来,刚要出手,却被陈福生拦住了。 当下,他也不多做其她的举动。刚才的时候,阮家兄弟,确实激怒他了。他也想给这三兄弟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所以,一时间听之任之! “狗道人,看我的破浪刀法!” “雕虫小计!”陈福生冷淡的吐出了四个字。脚尖轻轻一点,一朵云气在他的脚下生出。虚空一阵波动,转瞬间,陈福生和公孙胜两个人已经来到水面之上! 脚尖轻轻的点在了,被阮小七刀气破开的渔船的残骸上! 这一幕,看起来,好像是陈福生和公孙胜一点都没有移动的站在原地,只是阮小七劈空了一样! 看见眼前的一幕,阮小七眼中通红。但是,阮小二的瞳孔,却猛地缩了一下!如同猫科动物一样! “七弟莫慌!我来祝你!” “披风!” 呼啦啦,一道半月形的刀气,直接向着陈福生和公孙胜两个人飞了过去。 阮小七看见了,也顾不得骂娘!一个千斤坠,噗的一下跳进了水里。躲开了自己五哥的无差别攻击。 如果说破浪是竖着劈的话,那么阮小五的劈风,却是横着来的。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劈风破浪都是一个招式出来的。 不过,阮小五的脑筋比较活,加上他也不耐和自己的弟弟用一个招式。 于是乎,他把披风刀法,创造性的改成了横劈的刀法! 一般人见识了破浪之后,听见劈风,也会下意思的上挡!这就给了阮小五机会。他的刀下,阴死的人,已经不是一个两个了。 “好家伙!”这个时候,陈福生口中连连惊呼好家伙! 好家伙,这几个兄弟,一个个看起来凶神恶煞五大三粗的!但是,却他娘滴玩起了心理战! 这要是换一个善良的,可不被他们给诓了?那里还有好? 眼看着刀气劈了过来。不管是陈福生还是公孙胜都存了看一看这三兄弟本事的心思。 先天初期,也算是一个人才了! 要知道,如今大部分的人,还没有摸到练精的门槛,而这三兄弟,就成了化气的高手。 虽然说远不如陈福生的炼气境界!但是,也可以一用了。 没办法,人才难得! 就看陈福生眼下特意收罗的那些人!武道造诣最高的武松,比之于这三兄弟也不过是强上一些罢了。 若是在水中,恐怕还远远不如。 而祝彪,更是还没有摸到化气的门槛。依然在后天的境界徘徊! 不过这一次陈福生和公孙胜并没有远着躲开,然后回到原地。 而是选择了凭虚御风。在三丈高的空中,御风站定,含笑看着阮家兄弟三人。 哪一副表情,仿佛再说着,打不着,气死你! 生气么? 阮家兄弟是真的生气! 说他们没有办法么? 那是肯定有办法! 一套成熟的刀法,怎么可以说自己不行? “妖道莫要猖狂!看我刀法!” “斩云!” 呼啦啦~ 天地之间,仿佛多了一柄擎天巨刃,刀锋冲着陈福生。直挺挺的劈了下来。 如天之倾! 当然这不过是气势上的说法! 事实上,这柄刀的刀气,和他的兄弟也相差仿佛。不过,这柄刀的刀气可贵之处就在于,他并没有离开阮小二手中的刀!而是跟着阮小二的舞动,无形的风刃,也随之变动。 破浪,劈风,裁云,三种刀法其实源于一种。 阮家三兄弟在小的时候有一个人路过了阮家。 在村口的酒店中歇脚。那人长的也是一脸凶恶,看起来十分的不好相与。 这个人在遇见了阮家三兄弟之后。可以说是见猎心喜,也可以说说是看见了良才美玉,感怀起了自己的身世。 所以,直接传给了他们一式刀法,全了这一次见面的缘分。 至于说,三兄弟能练成什么地步,什么样子,和他就没什么关系了。 武功这个东西,讲求个人!不管是什么样的武功!到最后都会变成习武者自己的样子。 一个聪明的习武之人,他会根据自身的具体情况,然后对武功进行改编。 学我者生,像我者死!如果,武功不能练成自己的样子,那么,到最后不过就是一场空罢了。 修道也是一样! 学道法,不是让你修成前人!而是帮助你更好的认清自己。 只不过这一点实在是太过于艰难了。这也导致,这么多年,少有人能够走出自己的路。大多是效仿前人,沿着前人走过的路,一点也不求改变。不敢去看,路途之外的风景。 任何可以在文字中找到的道路,找到的经典的感悟!都只能够学习他,分解他,吸收他!让他成为自己进步的资粮。 而不是,把自己变成他! 修真修真,修的是自己! 习武,习得也是自己。 只是,有太多的人,修着修着,就把自己变成了别人的样子。这样的人,一辈子也成不了真!见不了真我! 阮家三兄弟,为什么说有慧根呢? 或许也是因为他们是在童年时遇见的这个造化! 那时候他们的赤子之心仍在!所以,迷迷糊糊之间,渐渐的,把这式刀法,变成了他们自己的样子。 而刀法也随着他们各自的心意,闪耀着光芒。 第一一六章:我有一法破三刀 破浪,斩风,裁云!阮家三兄弟齐齐了声喊! 他们久在一起,自然不会少了配合!这三刀用出,一对海,一对6,一对空!可以说是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轰炸! 若是一般人,很难不饮恨在刀下! 因为三兄弟,配合默契,心意相通。一加一加一,起到了大于三分作用! 三个人一刀下去,天罗地网的覆盖着,就算是神仙,也难逃这一刀。 但是,这个世界没有神仙,而陈福生,也不是神仙! 所以,陈福生躲过去了! 平平无奇的把云升高了三尺,然后,看着阮小二的刀,划了个空气! 这时候,看见陈福生飞起来了,阮家兄弟,说不后悔那是假的。说不惊讶,也是假的!这可是真真的撞到了铁板上!还有,这公孙胜藏的真深! 兄弟一场,朝夕相处,却不见他露出一点口风!端的是可怖。 他们三兄弟见势不妙想要停住,然后把自己的面子挣回来,但是陈福生却不想让他们就这么算了! “阮太岁,阮真君,阮阎王!好大的口气!今天,贫道不给你们一个报应,你们还以为国法是虚设,天道是无凭!” “雷来!” “轰……” 晴空中,猛然来了一道霹雳雷光!说时迟那时快,就劈在了水泊之中。 公孙胜看着雷光,眼中满是惊艳! 陈福生这手雷法,已经不逊色他的手段了。要知道,他公孙胜可是专修雷法!他的根本法决,就是【五雷正天心法】 可以让他修行到天仙境界还有余。 之前,陈福生与了武松和樊瑞以及乔道清的,便是【星神本法】。星神本法,契合他们气运,修行起来一日千里。而且渐渐的还会有一些不思议的神通出现。 习武之人,倚仗神通对于修仙之人,可是有些很大的区别的! 之前的时候,陈福生听闻了公孙胜讲的西游世界。与其说是仙境,不如说是仙武!武道混杂,却是失了一个纯字,不过,也未必没有别的机会。 修仙者,身兼法术! 习武人,自足神通! 二者并无高下,殊途同归。 陈福生引来的天雷,轰在了水泊之中。水,特别是这种不纯净的水,是电的导体。一道落空,落在了水中的阮家兄弟三人。好好的享受了一把电疗的乐趣! 这种极端的享受,就连后世,都少有人享受。 不过,阮家三兄弟,毕竟是习武之人身体强健!加上陈福生有意为之。把雷轰在了水里。并没有轰在他们几个人的身上!所以,阮家三兄弟,虽然手脚酸酸,身体乏力。但是,还勉强能握的动刀,浮在水面上! 这时候可不是他们凭借自己的水性!而是他们熟知水性! 放空了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的身体,自然而然的浮在了水面上。 如果他们挣扎的话,具体怎么样,了就不好说了。 看见陈福生袖手,飘飘然的落在了水面的荷叶上,公孙胜知道,这个时候,该自己出场了。 其实,他刚刚就想出场。但是,阮小七不领情加上他的本家哥哥来了。他也不好出头! 但是,现在阮家三兄弟尽数扑街,而报信的喽啰还没有回来!正是他出场的时候。若是在晚一会,梁山上,几位头领听见了这里的事,然后领兵过来,到时候,局面又不好收拾了。 “陈道友,陈道友,请暂息雷霆之怒!”天空中,雷霆之声,余波不断!公孙胜看见了阮小七看他的眼神,带着愤怒。也不作! 只是天空中一道电光闪过,正好劈在了阮小七的身上! 不过因为电量不高,加上他还在水中。所以没有什么伤害罢了。 不过,这一下,阮小七也是有苦自知! 因为这一道电光过后他的身躯颤动,破坏了平衡。 险些沉了下去。幸好他水性极佳,强稳住了身形。但是,这也免不了喝了两口水。 陈福生动都没动,看着公孙胜假借他的名号,暗搓搓的施法调教阮小七。 不过,这时候陈福生他也不戳破! 对于公孙胜教训阮小七他是乐见其成的。 长得丑,嘴还臭,不收拾你收拾谁? 陈福生不言语,可是,不代表他不在意!若是公孙胜的这一次不给他带来收获,或者说,事情不按照他的想法的展的话,他也不介意和公孙胜理论一番!用修道人的方式! 修道人有什么方式?不过就是以法论道罢了。 “这一次是阮家兄弟孟浪,不识真人。还请道友看在小道的薄面上,小惩大诫,治病救人。就放过他们三个吧!” “等一会,回到山上,小道做个中人,让这三兄弟给道兄赔罪!” 阮家三兄弟,看见了公孙胜出头,为他们转寰。说真的,心里面确确实实的松了一口气。 他们又不是颠的,也不是受虐狂。怎么不知道自己兄弟完全不是这道人的对手? 就算是山上的兄弟,在水中也没有人敢说胜过自己兄弟三人。 而且,在6地上,自己兄弟也是一等一的好手。 梁山上,6战自己兄弟是前五!水战自己兄弟是前三。自己兄弟三人不济事。那么,就算是来了其余的兄弟,也不过是送菜罢了。 至于那些喽啰,让他们摇旗呐喊涨涨士气还好。让他们和这样的仙人对抗,他们刀剑不转过来,就是可用的了。 所以,听见公孙胜为他们兄弟转寰,阮家三兄弟,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彼此对视了一眼,心中苦笑!还是自己兄弟,小觑了天下英雄! “道友既然如此说,客随主便!小道此来,是有事相商,可不是为了结仇!” 听见了陈福生大肚的话,公孙胜仰天大笑! “道友好胸襟,好气魄!”这边陈福生和公孙胜一唱一和。那边,水里面的阮小七,却是钢牙暗咬! 这两个贼道人,奚落爷爷奚落的好惨,但是转眼,就想到了陈福生招来的雷霆。些许怨恨,渐渐的隐没了。 技不如人,如之奈何? 抬起头看着天光渐渐大亮的天空,阮小七心中渐渐释怀! 第一一七章:梁山好汉全伙在此 两个人说着话自然有喽啰看见眼前的情况改善,然后回来,把自己的当家的救到了船上! 阮家三兄弟,阮小二阮小五还好,休息一会,算是恢复了一点体力。可是阮小七,因为公孙胜的照顾,到底是还没有缓过来! 公孙胜也是恼他口舌不严谨,惹出了祸事,加上阮小七的态度对他颇有敌对。所以有意让阮小七吃一点苦头。知道一下,道士不是好惹的! 不过,就在众人气氛尴尬的时候,远远的,梁山上传来了一阵阵杂乱的声响!陈福生定睛一看,从山顶,呼呼啦啦的下来了一大群人。 初略一看,怎么也有千余人。手里面拿的刀枪棍棒,十八般兵器,还有各种农用的开刃的不开刃的可以做兵器的东西。 另外还有人提着一口锅过来了,也不知道是为了挡箭还是要在这里开伙! “梁山好汉全伙在此!不只是是那位朋友来拜山?某家晁盖来此,还请见谅!” 只见打头的一个人,昂扬身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浓眉大眼,真的是英雄本色,满头络腮,端的是草莽风流。 一张口,便显示出了他一身深厚的内力。陈福生一看,这人不是晁盖,又是何人? 当日李靖被打下凡间投胎转世。说来也巧,李靖刚刚下凡,却逢西游世界有妖精聚众造反! 天庭之上,要说法力高强的人,李靖排不上名号!但是,论知兵用兵!整个天庭,敢说强过他李靖的没有几个。 所以,遇见妖精作乱这种事。第一时间,玉帝就想到了李靖! 不然的话,难不成,让他堂堂玉帝亲自带兵? 开什么玩笑? 其实妖精作乱,天庭有正管的帝君。不是别人那人便是勾陈大帝!身为四御之一,勾陈大帝的牌面和存在感并不是很足。很多时候,甚至被比他位份低的真武大帝掩盖住了存在感。 由此可见,他在天庭的日子,过得并不好。 毕竟,勾陈大帝掌握的是兵事,是兵权!国之大事,唯祀与戎。兵权掌握在别人手里,谁当皇帝都心惊胆战!如果说是马上得来的皇帝还好,他有信心可以让手下的骄兵悍将听他话,遵从他的意志。 但是如果不是呢? 玉皇大帝之所以是玉皇大帝,在于他的德行,而不是能力! 所以,勾陈大帝掌握的兵权,让他心里面如同芒刺在背一样!时时刻刻想着办法,想要把兵权拿回来。 经过一系列合纵连横,玉皇大帝终于如愿以偿的得到了他想要的。 李靖,就是他掌控兵权的手段! 同样为了分蛋糕,道门的真武大帝,也有了妖魔的讨伐权!算是给了道教一个组建武力的机会。 作为上位者,要有实力,绝对的实力!然后还要能够平衡自己手下,或者治下各方面的力量。让他们彼此制衡然后形成平衡。 让他们势均力敌,然后互相争斗! 不然的话,玉皇大帝,睡觉都睡不踏实!西方佛门的力量,实在是太过于强大了! 而有妖精作乱,玉帝想起来用人!天庭上,能带兵的,勾陈不考虑!她不会给勾陈任何机会,让他在军中树立声望! 二郎神自己的外甥这是个听调不听宣的。用他可以,但是利益交换!一分钱,一分活。给多少钱,做多少事!虽然是亲戚,但是还不如臣工。 而且,这二郎神桀骜不驯。能不用他就不用他!自古亲戚都是一本难理的帐!就算是贵为天帝,也有很多难为,不能为的事。这是没有办法的。 除了勾陈大帝还有二郎神之外,还有几个人,可以一用。比如说雷部的诸神。雷部诸神,他们也都是领兵的好手。但是,毕竟部门有别! 好容易把他们搞到雷部归拢起来,不想再给他们掌权的机会。 而三坛海会大神,也就是哪吒三太子。他虽然颇有神通。但是,这个人只是将才,却不是帅才! 天蓬元帅身为天庭的元帅之一,知兵,能任事!但是他不是自己这边的人。他是老君的嫡系,道门中人。 左想想右想想,合适的人,除了他李靖,托塔天王之外,一时间还真没有合适的人手! 所以,李靖刚刚下凡,出生在了翟府,但是转眼真灵又被一道仙光接引拉回了西游闫浮世界。 只不过,这个时候的晁盖,就是有着托塔天王命格,却不是托塔天王的人了。 外号被人称为托塔天王,其实就是高位者对低位者的信息侵染! 也是因为西游世界的李靖修为只是平平!不然的话一个分身就解决问题。 “晁盖?来的可是西溪村保正,劫了生辰纲,江湖人称托塔天王的晁盖天王?” 这时候,双方的距离,足足还有两百米的距离。 晁盖在两百米开外把声音送了过来。由此可见他的内功强度! 但是,陈福生是什么人? 用了千里传音的术法,把声音传到了托塔天王晁盖的耳朵里。 而且,陈福生的称呼是有顺序的。从籍贯到工作到居住地。一五一十的说了明白! 这一句话,就让晁盖知道,这人,是有备而来,不能等闲去看。 “正是晁盖,不知你是何人?”那汉子听闻了陈福生的问话,高声答了一句:“不知我阮家兄弟现在可好?” “那汉子,莫谓我言之不预!若是我阮家兄弟一切平安,你我之间,尚有美酒佳肴可以一起享用。若是我阮家兄弟,伤了一根毫毛!哼哼,我叫你来的去不得!” 一问一答,呼呼啦啦的人群就来到水岸分界的地方。和阮家兄弟们只有一些刀具不同,这一次,晁盖带过来的喽啰,他们是带着弓箭,有专门的弓箭手在的! “天王莫要挂怀,我们兄弟一切还好!只是,天王大人要小心,这妖道有一手妖法,可御空飞行!天王大人,要小心被他所趁!”船上的阮小二,这时候缓过来一口气,看见了晁盖,连忙高声说话。 晁盖可是他们的大哥,这时候万万不能出现什么意外! 第一一八章:以战屈人 水岸之上,梁山的喽啰各依本阵。弓箭手上前,张弓以对! 水泊中,水寨的喽啰也护卫着阮家兄弟,和陈福生以及公孙胜保持了一个自以为安全的距离。 若是没有上官在这里,他们早就一哄而散了。 陈福生看了看,水岸,又看了看水中。 这梁山,有些不太兴旺啊…… 如果不客气一点,如今这梁山何止不兴旺!简直可以说是小猫小狗三两只。这样的梁山,和后世显赫的名气相比,是不匹配的。 人少,建筑布局杂乱,环境原始。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这是一个缺少专业人才的地方。 也不怪陈福生看不上!之前的王伦和杜千宋万以及朱贵,哪里有人是有沟壑的? 无非就是找个地方苟延残喘聊以藏身罢了。所以规划什么的,自然没人懂。后来的时候,晁盖他们上山,但是环境也没什么改观。依然如此! 那吴用胸有沟壑,但是千头万绪,一时间哪里来得及估计这个?毕竟除了他,可没有头领能够做好! 所以,梁山的土木,暂时就停了下来。 或者说没有开启! 毕竟,吴用只是一个人,分身乏术。所以陈福生看见的眼前的场景,就是一副原始蛮荒的景象! “晁天王,陈道友,能不能暂息无名,听小道一言?”看着局面有些僵住了,公孙胜在陈福生身边,只是轻轻一点水面,飘飘然就来到了陈福生和梁山人马的中间。 而阮家兄弟,则是带着水军,远远的把陈福生包围在了里面。 “公孙贤弟有话尽可直言,你我之间亲如兄弟,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听见公孙胜的话晁盖扬声说道! 另一边,跟在晁盖身边的吴用,眼睛一转,看了看公孙胜,又看了看陈福生。对他们之间的关系,做了一个评估。 这公孙一清,话语中对这道人颇有回护,看起来是有着一些关系。 而阮家三兄弟是他找来的,可以说是他的人。这一次,公孙一清的朋友打了自己的人。若是说纯属意外,他吴用可是一个字都不信! 要说,怎么说吴用是读书人呢?心眼就是多!眼珠子一转,便是一百种想法!甭管合不合理。 要说,公孙胜和吴用他们,认识久么? 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毕竟也有年余的时间。 要说,他们之间,关系亲近吗? 要说是亲如兄弟,不过是笑话罢了。只能说是失意人的抱团取暖罢了。但是,这个失意人,并不包括公孙胜! 他们关系好,不是因为他们相性想和,亲如同胞兄弟。只是,在这个时候,他们没有选择罢了。 成年人的世界,更多的是利益的考量!而不是义气的聚集!讲义气,骗骗十几岁的孩童还好!一百多个头领,几十万号人,一样的讲义气,一样的亲如兄弟? 所以,吴用对于公孙胜,是有着提防的。 特别是如今,公孙胜做出了这样的一个举动。 不过,既然晁盖说话了,吴用一时间也不好继续开言,只是冷冷的看着公孙胜还有陈福生。看他们有什么要说的! “好,天王,道友!整件事,我全程都看在眼里。若说有错,双方都有不对的地方!只是一时间言语不合,动起手来。阮家兄弟略逊一筹,吃了一点苦头罢了。依我看,不需要如此大张旗鼓。” “还有,我给天王介绍一下,这位道友我也是昨日才认识。但是一番攀谈,一见如故。所以,今天我邀请陈道友上山,想要把他介绍给天王和诸位兄弟。只是没来得及提前通禀,才有了这样的不愉快的误会。” “这里,我先给阮家兄弟赔个不是!回过头,我摆酒,给阮家,和山上的兄弟们赔罪!” “也请各位兄弟道友看在贫道的薄面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揭过去吧!” 说完之后,公孙胜看了看晁盖,然后又特意看了看陈福生。 自己在晁盖面前,还有几分薄面。想来应该会给他这个面子。他现在,就怕陈福生别有所图,不接受他的好意! 这一次,他虽然是劝晁盖罢手,话里话外都是如此。但是,实际上他是想让陈福生给他一个薄面。 身为修道之人,他知道修道之人的恐怖。 说声以一敌万毫不夸张!事实上,只要修道人不计较功德,和日后的清算!在炼气境界也就是金丹境界的高手面前。再多的普通人也不过是送菜罢了。 所以说,不要看目前梁山上喽啰有上千人。但是陈福生不惜血本的话,这千把人,没了也就没了。 就算是不全杀,这梁山的头领,有一个算一个,除了自己以外,都跑不了。 所以这时候公孙胜就是让事情有一个稍微体面的收场。不要让事态继续扩大下去。 “这个……” 晁盖听了公孙胜的话,心里面陷入了沉思。 晁盖此人心里面义气为先!义气两个人,是他当大哥的关键所在。所以,听见了公孙胜的话,晁盖心里面有些为难! 原因很简单,公孙胜是兄弟。同样的,阮家兄弟也是兄弟。手心手背,左右为难说的就是他了。 不过看了看阮家三兄弟没什么大碍。想了想,晁盖就要支持公孙胜的提议!先把这件事,和谐的度过去。 至于为什么如此也很简单!他和阮家三雄是乡党!关系,相对而言更近一些!就算是这一次稍微委屈一下,以后也可以补救回来。 但是,公孙胜是方外之人!这样的人才难寻。若是放走了他,祭祀度等一应的事宜,山上没了一个懂行的,队伍军中也不稳。 没有人,希望自己死了之后,连个度的都没有。特别是山贼,吃的这碗饭,死了就是横死,对这方面就更在意了。 吴用可是人中精灵!只是看了一眼晁盖的脸色。对于她想说的话,就知道一个**不离十了。 看着晁盖心动的样子,吴用觉得自己应该做一些什么了。如果他不做一些什么的话,那么,在梁山,他将会收到挑战!很大很大的挑战。 事关话语权,他要做些什么。 “兄长!”吴用看着晁盖,轻轻说了一句!晁盖一听吴用有话说,连忙咽下的想说的话。 “军师有何见教,莫要游移!”这时候,晁盖多多少少有些举棋不定,等着自己人给他一点意见和建议。吴用说话,正和他心意!前些时候,黄安来犯,全靠吴用绸缪,才挫败了官军的进攻。所以,对于吴用的话,晁盖还是十分信服的。 “兄长,我等兄弟在梁山聚义,全靠一个义字。讲求的,是义气为先!这一番事情,那道人手段高明自然无甚可说。于我等而言,这样的人,越多越好。来的越多,人丁就越兴旺!却是好事一桩。” “但是,有一件事,兄长不可不察!” “何事?”晁盖听见吴用所说,心里面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听吴用前面的话,他觉得还好,但是,等到吴用说了可是之后,晁盖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兄长,我们梁山水泊,之所以成为一方净土。就是因为水泊浩浩汤汤,官府难以过来,而我们自成一地。而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我们梁山有着还算是强大的水军。若是水军不值,头领离心,兄长,我怕我们随时有倾覆之祸啊!” 听见吴用的话,晁盖悚然一惊! 有一说一,吴用这番话说的没错!如今的梁山,并不是多么强大!头领不过十一员。若是和其他的山寨相比,如此的头领,可以说是兴盛了。但是,具体到事情上看,如此的头领数,却多多少少有些不够看。 更重要的事,可用的人并不是很多。 马军头领只有林教头,步兵头领只有刘唐,水军头领倒是有三个。但是却是一家之亲。 至于杜千宋万,不是吴用小觑。这两个人,论武功连他一个文弱书生都有不如。自己的铜链一展,这两个人都不能过。 由此可见,成分如何了。 “军师,既如此,如之奈何?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公孙先生,和我等也是一个头磕下去的兄弟。我们本是异姓兄弟。又何必分什么对错?相逢一笑,恩仇随风散了就是了。又何必如此呢?” “听见了吴用的话,晁盖有些举棋不定。他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展到了如此的地步!因为大家在一起这么久了。就算是亲兄弟,也有磕磕绊绊的时候。更何况他们?在晁盖看来,大家都是聚在一处的兄弟。相忍为国就是了。若是觉得心气不顺,酒桌上找回来就是了。都是昂扬汉子,何必做小女儿盘算,端的不是英雄好汉,惹人嗤笑!” “兄长所想,本是老成之言,但是如今,我等因利而聚。情意浅薄。若是日后,兄长此思全无错处。只是如今,却有些不合时宜了。”听完了晁盖的话,吴用苦笑了一声。这天王可以说是忠厚长者,但是当一山之主,还是少了一些决断。 “兄长,别的不说,此番那道士上山而来。看他言行举动,对我梁山,可是少有善意。就为了我们梁山兄弟不被小觑,这一番,也要略微打杀一下他的嚣张气焰!” 不得不说,吴用的这一番话说道了晁盖的心里面。 这大哥位置,别看她说让,但是,他是真的不想让!当过大哥的人,让他去当小弟?心里面也转不过这个弯! 吴用的这一番话一说,晁盖就知道,若是这一次自己不能压服这一些人。恐怕自己老大的身份,就不保了。这种不保,不是名位上的,而是实际上的。 “那就依军师所言,先给这道人一个好看!” 晁盖定下心来,口中大喝一声:“那道人,你误闯我们山寨!打上我们头领。若是轻轻揭过,让我如何立足山寨兄弟面前?” “如此,有两条路给你选择,一来,向我这三位兄弟道歉赔礼,早晚照应!如此,我们便是一家的兄弟。如若不然,看在公孙道长的面子,我们梁山也不为难你。转身离去在不相见就是。若是再见面,是友是敌,一切交给命运吧!” 晁盖的大声言语,听在了吴用的耳中!不由得有些汗颜!自己可不是这种意思。只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大哥说出了话,还能够出尔反尔,再加更改吗?那样的话更让人小觑! 这时候,公孙道人的面子一时间却顾不得了。 其实,这也怪公孙胜他自己。不管是阮家兄弟还是刘唐还是吴用。他们在梁山上都显露了自己的本事。 或以谋算,或以武事。渐渐的在他的山上站住了脚。 但是,公孙胜不一样!他到了梁山之后,还无一句可教人,还无一功可立身。 他的本事在梁山上丝毫没有显露出来。 道术可以说是很少显露与人的。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麻烦!世间凡夫愚钝之人太多。见了道术就有得陇望蜀的想法!从了败坏德行,不从平添怨尤。 所以,有道之人很少显露本事。梁山之上的人,也不知公孙胜的本事。只是觉得他是凭借生辰纲立身的,一个爱好有些怪的道士罢了。 就连林冲相让,做了四号交椅,也是因为公孙胜的身份。也就是道士身份。而不是他知道公孙胜的本事。 林冲是禁军出身,所以对道士多有敬重! 其实,对于时人来说,不管是和尚还是道士,都是惹不起的存在。因为他们身份的原因,可以结交一些上乘的人脉!其实,晁盖未尝不想着借公孙胜的力量和人脉! 公孙胜的师傅罗真人,可是一个天人一样的存在!就连他这个土财主,远隔千里的人都听过罗真人的名气。就知道罗真人名声的浓郁了。 这样的存在,说他没几个达官贵人的信众,谁说都不信! 不过,和切身的安全比起来,些许人脉,就要往后靠一靠了。 可以抓住的现在和不可知的未来,期间权衡,太过于艰难了。 第一一九章:强拳就是真理 “真是如此么?如此,可正和贫道心意!”听闻了晁盖的话,陈福生看向了公孙胜!这时候公孙胜的脸上,没了笑容。 这一次,晁盖的话,可以说是一点面子都没给他公孙道人留。人间亲疏远近,公孙胜才算有了一点体味。不再是之前天宫的模样了。 心念动时,公孙胜就有了离群索居,回到二清山修道的想法! 因为,他还有退路在! “无量道友莫要看小道!事已至此,道友自觉便是。小道却也枉做中人,无颜再见了。这就归去,绝不在此碍眼!” “道友说的这叫什么话?还请道友暂停麟步。稍待片刻!” 陈福生看着公孙胜有了去意!哪里会让他就这么离去了?当下留了他一下。等到事情解决,在继续详谈! 这时候,陈福生对于公孙胜的需求,远远大于梁山好汉的需求。如今山上这一应人等。没几个被他看在眼里的。有则有,没有也无妨就是了。 “好!”公孙应下了陈福生的话语。这一应下,也意味着他和梁山的牵绊,无形中断掉了一些。 人情社会,自然是你来我往,互有往来。昔日的种种,在今朝不说完全断掉。也断了个七七八八! “天王所说的办法,贫道都不选择!或许,让天王失望了吧!” “哼!”晁盖冷笑了两声!“你这贼道,离间我们兄弟间的情意。不管你所求为何,我都不会让你得逞!” “小的们,放箭!” 早在双方快要谈崩的时候,阮家兄弟就划着船,去往了水泊深处,避开了陈福生。 这也是为了自身的安全起见。不可谓不是老成之举! 这正是因为如此,晁盖才敢大声呼喊喽啰们放箭。不然的话,投鼠忌器,他也怕误伤了梁山的喽啰。要知道抚恤金可是一次不小的开支。 很多时候,抚恤金这一说,不是为了逝去的。而是做给活的人看! 只有对待死去的人好,下面的人,才不会畏惧死后家人无人看顾。这也是另一种让下面人安心的方法。 陈福生看着箭雨向着他迎面而来。心里面静如止水!有一说一,对于梁山如今的武备,陈福生好一阵看不上! 太过于零散粗糙。不单单是箭阵,还有箭矢本身。都显得一股子粗制滥造的意思。 也不怪他看不上!梁山本身就没有制造武器的地方,也没有相关专业的人士。如今得武备,都是从官军历次征讨中夺过来的。可以说是无根之木,无本之源。当不得大用! 再加上,喽啰的素质,也十分的堪忧!无非就是讨一个活命的百姓罢了。军令?那是什么? 弓无力,箭自然绵软。陈福生看着天空中稀零零的箭雨。大袖一挥! “风来……” “忽~” 北风卷地百草折,陈福生把灵力运转,勾引天地间的清气下沉,排斥浊气上升!空气对流,平地里卷起了一阵狂风。 把自己个公孙胜护持在里面。 而看着天上的箭雨,公孙胜忍不住的一阵齿冷!自己再怎么说,也称过兄弟一场。可是,看着箭雨,却连他也囊括在内!怎能让这道人不心寒? 相识一场,却落到刀兵相见。如何忍心? 公孙胜的情绪,梁山众人暂时顾不得了。 天空中的箭矢被平地卷起来的狂风牵引卷起。别说射在陈福生的身上,就连落地的都没有。都随着狂风的卷集,在天上转着圈圈! 这也是术法之余武道得优势所在!武道修行个人之力,术法引动天地之力。二者并无高下,但是,术法之力应用范围,属实要高一些! 看着天空中飞翔的箭矢。阮家三兄弟心里面又惊又喜!惊不用多说!自己三人,被这道人落下了好大的面子。可是,自己的兄长过来帮自己找回场子,却无法找回。心里面自然惊恐! 但惊如此,喜从何来? 这喜字,说起来就有点不好汉了。 若是只有他们三兄弟被奚落。那么,回到梁山之后,他们三个的地位,肯定是一落千丈!这想都不用想! 人生与世,惯会捧高踩低。这是人无师自通的本事!旁人有,他们兄弟三人,也不少这种本事。 但是,如果说大家都一样的话那么情况就变了。 不是我们三兄弟是废材,是草包。实在是敌人太过于强大,太过于不可琢磨。这样的话大家回到了同一个水平线,大哥别说二哥。 彼此见面,笑呵呵这事情或许就能揭过了。 也不要说他们三兄弟恩将仇报。人来救她,还有这种不好的想法!他们想的通透!这不是救她们。只是为了自己罢了! 若是没有他们三兄弟,这梁山水泊,也不过就去平地罢了。朝廷水师,朝夕就到! 不要以为阮家三兄弟这种想法少见。这种想法。再多不过了。而且,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有所改观。 不说别的,陈福生来的那个世界,生产资料极大的丰富。但是,不也是普遍存在着我倒霉是真倒霉!但是大家一起倒霉就没人倒霉这种想法了吗? 由此可见这种想法的受众和市场! 岸上,晁盖和吴用看着飞出的箭矢,心里面冰凉冰凉的。 最开始的时候他们还抱着很大的期望! 心里面,说没有矛盾那是假话。但是,事已至此,木已成舟。 箭都出去了,后悔也来不及。 所以最开始他们两个脸上是带着期待和犹豫的。这种矛盾的表情,一直挂在他们脸上! 只是,转瞬之间,这种矛盾就不复存在了。转眼,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惊恐! 看见了箭矢在天空中被卷集着。不管是晁盖还是吴用心里面对此,都缺乏足够的预期。 他们活的这三二十年中的第一次见到了这种场景。一时间进退失据也不是不能理解。 头领们他们的状态其实相对而言还是好的!比之于那些喽啰们的话!那些喽啰们,因为眼前的场景,有些愚昧的直接跪下,开始了磕头。 向着天空中的陈福生! “兄长莫要惊慌!且看小可的手段!” 听闻说话,晁盖抬头看去,但见:“嵌宝头盔稳戴,磨银铠甲重披。素罗袍上绣花枝,狮蛮带琼瑶密砌。丈八蛇矛紧挺,霜花骏马频嘶。满山都唤小张飞,豹子头林冲便是。” 晁盖看见是林冲,心里面顿时有了主心骨。你道是为何?那林冲好武艺,好身手,他们朝夕相处,怎会不知? 那为什么公孙胜也是朝夕相处,但是他们却不知道公孙胜的本事呢? 原因很简单,显隐罢了。习武之人,本事显于外。演练武艺什么的也瞒不了人。但是,修道之人不同。一切取静,自然知道的人就不多。 而且,习武之人,功名全在马上取,也不遮遮掩掩。自己有本事,手下的人多配合,也是一桩好处。 而且平日里,林冲可没少那自己的身份说事,所以,对他刻意关注的人可不少。想知道他的本事!公孙胜就没有这样的关注了。 “林教头出马,真叫愚兄心中感念!莫要强求,若是事有不协,还请保重身体为上!” 这时候,晁盖心中虽然还有期盼。但是,这期盼确实不多了。只是希望林冲,能把自己这边的面子找回来。只要能够找回来梁山的面子就够了。至于胜负,已经不多做奢求! 都是明白人怎么会不知道梁山如今面临的情况? 这道人,若是不会飞!就算是有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也化作灰灰了。但是,这道人会飞,一般的手段,也就做不了数。 因为如果说陈福生它要是不会飞的话。那么就算是用人命怼也能怼出了一个对于梁山而言十分好的结果。 但是陈福生他毕竟是在天上飞行。如果说这样的话,一般的办法是不足以能够穿过时间的空间的距离,然后攻击到陈福生本体的。这样的话,就让陈福生立于了不败之地。 当然,这并不是说梁山,他就没有能够反制的会飞行人或着物体的方法。其实远程攻击就可以足够的克制到飞行的人。 但是,陈福生又不是死的。他也有道术傍身。刚才的呼风,就破了梁山的远程攻击。 若是陈福生原因,他随时可以把这些箭矢还了回去。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但是,杀伤人命,有损天和,有损功德!陈福生来此,是为了助力,不是为了结仇!所以,呼风而来,裹挟着箭矢,只是为了威慑! 如今的场面上,陈福生已经占了绝对的上风。但是,陈福生并没有放松! 如今也还不到放松的时候。 梁山中,还有人能够隐隐的带给她一点点威胁。 这个威胁,如同猫科动物,躲在暗处阴冷的看着你。 之前的时候,陈福生曾有过类似的感受。 在景阳冈上的时候,那只大虫,在暗地里坠了陈福生和武二郎十分长的一段路。 也是那个时候,陈福生才有了这样的体会。但是,两种感觉相似,却不尽相同。这一次的感觉,更加隐忍,也更加阴森! 这并不奇怪!老虎毕竟是百兽之王!有王者之风!潜行匿迹也仅仅是为了捕猎罢了。正面对抗?(?^o^?)?他也不虚任何物种。但是豹子不同! 灵敏度著称的它,自然更喜欢打追击战! “放!” 看见了林冲出头,梁山上的喽啰们多少恢复了一点士气!在各自上司的指挥之下,张弓搭箭!很快一蓬箭雨又射了出去。 这一次的箭雨力度比较第一次,更大了一些!惊恐之下,人的潜力被激,迸出了更多的可能。这样的情况,不是第一次出现也不是最后一次出现。 更不是谁的专属!可能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这种特质,才会成为主角的标配吧。 毕竟不会爆种的主角,这就不是主角了。他活不到大放光彩的那个时候。 一蓬蓬箭雨射上了天空,陈福生在天空之上,狂风围绕着他的身体周围!外面风卷残云,中心的地方,却风平浪静。 若是,这时候有台风标准的话,这绝对是十级以上的大风。 水泊中的水,不断的因为虹吸效应或者干脆就是狂风卷集着,被吸到空中。 湖水,箭矢,甚至于地底的污泥和芦苇,被风力牵引,绕着陈福生身体的四周转动。 一蓬蓬的箭雨,看着吓人。但是,毕竟离了弓弦,他的作用力就会越来越小。抵挡不住风力的侵蚀! 所以在来到一定地步的时候,就会被风卷集着,和之前的箭矢一样,随波逐流,不能自主。 这自然不能说是好事,但是同样的,也称不上什么坏事。林冲心里面也明白! 昔年他还是神京的禁军教头的时候,他也和皇宫的金门羽客们,打过照面。对于那些金门羽客,你说是多敬畏吧,其实不过是源于对皇帝信赖的敬畏。和他们本身,没什么关系!虽然说这些金门羽客不能说都是骗子。 但是相当一部分,他们的本事不过是尔尔罢了! 这一点,内情如何他不知晓。但是,他不怕就是了。 不过,他也曾蒙自己的师傅,交给了他一些不是凡俗的手段! 之前的时候,他也想过接着金门羽客扬名,让自己名达官家之耳!但是因为他性子中小心的那一面,这种想法被他束之高阁。 他不想得罪人,特别是那种有靠山的。 第二轮箭雨徒劳无功,第三轮箭雨蓄势待。林冲也在自己的箭壶中,抽出了一支特制的箭! 这箭只中空!通体轻钢打造。箭只后面的羽毛,也是用白鸽身上最硬的那一根铸就。 箭头乌黑,并非是淬了毒!是轻钢反复锻造淬火之后的体现! 经过了反复的锻造淬火,别的不说,箭头的本身硬度,可以说十分的可观。寻常铠甲,一击就破。 这还不是这箭矢最阴险的地方! 箭头足够硬,他也足够脆!在破了甲之后,进入了人体这箭头会砰的一下子碎裂开来。 给目标更大的杀伤力。 要不怎么说是杀人的兵器呢?这种情况,就是杀人兵器应该有的表现! 第一二零章:反客为主,强上梁山 陈福生的身周,环绕着箭河,随着风的方向流动。第二阵箭雨过来,也不过是给这个长河,增加了一部分长度罢了。 其实如果说陈福生想要害了梁山一众人的性命的话,压根不用这种表现。直接把箭雨放出去,射死他们就好了。 但是,陈福生他想要的是他们的命,也不是他们的命!这样的话,操作性就要更强些了。 很多时候,杀戮是最简单的手段但是,不是最好的手段! 有些人一定要杀,这种人不杀只会坏事。他们的存在,带不来任何积极意义上的改编。比如说孙二娘,张青。有些人则是可以考虑团结一下! 梁山众人如是!李逵也如是!诚然,李逵有些滥杀!但是,他只是刀斧罢了!他有他自己的逻辑。这样的人善加引导,放在正确的位置,未尝不能一份光! 所以,这时候,陈福生并没有选择最简单的办法,而是选择稍微麻烦一点。 “放~” 第三蓬箭雨如约而至! 陈福生静立在空中,看着阮家兄弟的方向!阮家兄弟也不知是恨急,还是因为有了主心骨过来!在距离陈福生一段距离之后,招呼着手下的喽啰,也依次放了弓箭。不过水军弓箭毕竟配置不多。他们在梁山的意义,无事时更多的在于捕鱼,给喽啰们改善伙食! 他们是水中长大的,河鲜便宜,卖不上价,早就吃腻了。但是,山上有很多人,他们对于鱼肉还是十分渴求的。 别管什么肉那都是肉啊!你当真的所有人都能够和好汉一样,隔三差五有牛肉吃啊? 能喝口骨头汤就算是福报了。 梁山靠近大泽,所以还是捕鱼来的靠谱一些。 陈福生注意到了阮家三兄弟的举动,回过头撇了一眼! “机会!”林冲心中动念,手却比动念还快!陈福生刚刚露出了些许的破绽,那边林冲就松开了搭在弦上的箭! 这一只箭,箭杆中空。上面规律的布满了空洞。箭离弦上,空气穿过空洞,和箭只生了摩擦!箭只也因为空气提供的动力,生了剧烈的旋转! 转头的力量,是无限大的!如果给我一个足够长转杆,就连地球,我都敢转给你看! 有的人挖穿地球,有的人用转头突破天际!有的人屠杀稻草人,有的人在十里坡当剑神。有的人,在张无忌跳崖处一次又一次的跳着! 只要不死,谁能断言日后他们不会成为时代的主角呢? 没有人可以断言! 林冲射出的这只箭其实更类似于之前游牧民族所用的响箭,也就是传说中的鸣嘀!一箭出,万箭从! 秦末的匈奴王就频繁的用这一个办法。来测试属下的忠诚度。 效果呢,对于单于而言,效果是杠杠滴! 只见林冲这一箭飞的旋转,向着陈福生射了过去。 箭只的尾羽波动着空气,稳定着箭只。 这只箭,其实还能够继续改造!若是把尾羽上沁泡白磷。这样的话,就会自然的形成火箭! 不过如今的情况之下,没有必要用火箭罢了。 战场之上,火箭主要是用于战略的意图。比如指明目标的方向,定点攻击某一个范围。某一个战略目标。 如这种,针对一个人的情况,是不用火箭,也用不到火箭的。 若是用了火箭,烧了芦苇,究竟是谁的损失还说不定呢。 因为相比较于陈福生这个外来户。梁山,可是他们这些兄弟。最后的藏身之地了,如果说梁山被他们烧掉的话。那么它们可是真的不知道以后他们会在哪里安身。 陈福生虽然注意力集中在阮家兄弟身上,但是他是修道者! 在这个四周皆敌的情况下,他怎么会不打起精神? 对于自己和梁山在当下的关系,陈福生心里十分的清楚。不要说现在自己和公孙胜他们两个人,关系还算是可以。 但是在这个时候,如果说公孙胜,他可以做到两不相帮的话。那么就不枉费他们之前。彻夜深谈的那一份情意! 如果说在这个时候公孙胜他选择了偏帮梁山的话。陈福生对此也没有什么话可说,因为毕竟他们相识在前。 情意情意,很多时候都会让人左右为难!人不讲情面,我却要全义气!这种义气,不是口中嘴上的义气,而是源于内心深处的坚持和坚守! 纵然,公孙胜此来梁山,心中多多少少别有想法!但是,这些年他们之间的情意,又岂是虚言? 只不过,他被伤的太深罢了! 但是,纵然如此,他也没有在这个时候,提醒陈福生一句! 不是为了别的。就是因为曾经他也是梁山的一员。而这个时候梁山有事。他不能援手,已是心有郁结。但是,万万不会坏了梁山的好事!这也是他为了梁山,为了天王最后做的事情! 临此危难之时,公孙胜知道,天王,已经不是自己的眼中天王了。曾经的那个天王早就不复存在,如今的,是西溪村的保正,是梁山的哥哥,却不再是他的天王! 自己的一腔情意,终究错付了! 风法,一直在陈福生的控制之中。包括梁山喽啰们射过来的箭雨。只要陈福生心念动处,这些箭雨就会随之而动! 所以,林冲射过来的这只箭,陈福生在他进入到风法之中,就注意到了! 之前的时候我一直就说,武者和修道之人,它们两者并没有什么高下的分别。到达了一定地步之后,就算是武者,他也有着威胁修道之人的能力!而这种威胁,在这个时候就得到了体现。 看着向着自己飞过来的箭矢,就算是陈福生也不得不正色以待! 脚下一垛,陈福生足下生云。咻的一下,陈福生又飞起了几十米高!这个距离,彻底的断了林冲箭矢的威胁! 之所以能做到这一点,纯粹的,就是境界上的差距了。 林冲还是化气,也就是先天境界。远远没有达到和陈福生金丹境界对应的武者宗师之境!境界上的差距,让两个人,判若云泥! “军师,如之奈何?如之奈何?” 满怀希望的,晁盖看着林教头射出的箭,被陈福生轻飘飘的躲了过去。心里面一时间百感交集!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或许,梁山再也不是他说话的地方了。 以前的时候,他在梁山如同众星拱月!今日之后,有太阳升起,夺了他月亮的光辉。 所以,一时间,晁盖的心神多有恍惚的看向了吴用。 吴用一时间心绪也是烦乱! 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吴用他一身智技,应付平常之敌自然足够。但是,如今的情况,面对会飞的,新兴的事物,他也缺了应对的方法! 吴用也知道,用魔法才能打败魔法,用神仙才能应对神仙。前唐的故事话本里面,神仙频频下凡,各助一边!如今,陈福生过来,属于他们的神仙又在哪里? 心念动处,吴用想起了一个人! 孑然高立云端的一清道人,入云龙,公孙胜! 在吴用思量的时候,林冲看见自己的箭矢被躲过。接着从自己的箭壶中又抽出了一只,接二连三分射了出去。 只是,陈福生注意到了林冲之后,又怎么会让他的暗箭所伤? 所以,林冲的一番努力,不过是射了个空气罢了。 “兄长,如今之际,人力有时穷,我们还是早做打算吧!”听见了吴用的话,晁盖心中也知,是自己为难教授了。 面对这个会飞的敌手,凡俗的手段,怎么能够奏效? “教授,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兄长,如今之时,我等如何,还要看一清道人了。纵然不愿,但是那方轻,那方重,他心中还是有数的。这个时候,其他的都是虚妄!只有性命才是真的。” 过了此劫,话语权一类的东西,以后还是可以在进行争夺的。如果这个时候小名不保,以后在说什么话语权不过是笑言罢了。 而且,吴用其实也知道,或许陈福生不会要他们梁山一应人等的性命。但是,自己的性命如何会让其它人操纵?他不甘心! 而和一清道人接洽,是吴用自己还是晁盖,吴用心里面也有过斟酌! 若是自己低头的话,或许自己的颜面会被伤!但是,晁盖的颜面会保存。若是自己所求不应,晁盖出马,还有个缓急。 可是,若是晁盖先说,公孙胜不答应的话,那么不仅他在说话无用,晁盖的颜面被伤!他们本身,也会陷入绝地! “人间事,真的是旦夕风雨,变幻莫测啊……”默默在心里面慨叹一句,吴用在这里面默默的斟酌了一下,然后扬声开口:“公孙道长,难道你就看着这道人在我梁山之上耀武扬威吗?” 公孙胜这时候正在冷冷的看着双方攻伐!梁山进攻,陈福生挨打!心里面已经盘算了,自己什么时候脱身而去。 可是没想到吴用会和他说话! 他不知道,吴用到底是多么厚的脸皮!恍若之前的时候,打压他公孙胜不是吴用一样! 公孙胜虽然喜欢修道,但是他的心思繁复,不是凡俗之人。哪里会体会不到吴用的想法? 只是,他以道行为先,不在意罢了。 以往的,他大人大量,可以毫不在意,但是今天他的一腔好意被梁山的人弃之毫不可惜。就深深的伤了他的心。 当下,公孙胜只做没有听见,兵部答话! 公孙胜没有反应,陈福生却知道,自己应该出手了。 这吴用智慧计谋百出,口舌伶俐。若是拖延久了,让人使用法子说动了公孙胜,他也不好应对! 趁着这时候,公孙胜心中还在犹豫,陈福生就想要加一把力,把事情做成现实。到时候,公孙胜也仅仅只能够以言语动他,而不至于刀兵相见了。 这些日子,连番斗法!有的,必须要杀,必须要动手。但是和公孙胜,一番论道之后,知道了彼此的跟脚。他们彼此,是真的不想要进行斗争了。 公孙胜秉承神道身份,却是被贬下来,只留了一点真灵。对于天庭,他也是不乏怨气! 纵然有了记忆,但正因为有了记忆,他的心中块垒,才颇为严重。 这种情况下的公孙胜,是属于陈福生可以争取的那一类人。这样的人,如果说自己不大力争取的话,那么这样的人就会走到敌方的阵营,从而给自己的阵营造成麻烦。 虽然说陈福生不是什么智力通天的智者?但是这样浅显的道理,他还是明白。 所以,陈福生趁着公孙胜还没有下定决心的时候他先下定了决心! “四方风灵,听我号令,散!” 陈福生一声令下,风形成的龙卷渐渐的散去。 风中裹挟的箭矢,也随着风甩了出去。 哆哆哆…… 噗噗噗…… 箭矢射入了水里和土里。 这一次,陈福生刻意的控制的箭矢,并没有说是往梁山喽啰的方向。 因为对于陈福生而言。他这一次来到梁山,并不是为了杀人而来。甚至如果说他杀了太多的梁山喽啰的话,那么对于他自己本身而言,也是一种亏损。 地主手里也没有余粮!自己的功德来之不易,他可不会就这么败坏! 还有的就是公孙胜毕竟在一旁看着!她也不好做出让公孙胜太过于为难的举动。 若是,因为他的举动过激,从而让公孙胜走到他的对立面。那么,陈福生后悔都来不及! 趁着自己放出去的箭扰乱了梁山的阵型和头领们他们的思绪之后。陈福生驾着云,第一时间就来到了水泊深处。 这个时候看着场面上的形式,对自己这边并不是十分的有力。 阮家三兄弟,他们是一个有见识的。眼看着形势不利,连忙招呼着自己手下的亲信。驾着小船就向水泊深处驶去。 他们几个人从石碣村中来,这个时候,他们兄弟,本能的就要回家。至于通缉令什么的,一时间也抛在了脑后。 就算是通缉抓到了也不过一个流放,如今在这里被抓到了,他们很怕性命都不能苟全…… 第一二一章:化干戈为玉帛 陈福生会让阮家三兄弟在他的面前跑了吗?坚决不会的! 只见陈福生袖子一回,用出了袖里乾坤。无穷的吸力,定住了阮家三兄弟的身形! “缚!” 陈福生用手一指,水泊中的芦苇,就飞了起来,成了绳子状,把阮家兄弟绑缚起来! “仙师、仙师!”眼看着自己逃不出去了。那些喽啰们,纷纷跪在地上,船上求饶,磕起头来! 岸上的晁盖了吴用面若死灰,林冲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眼前的场景,属实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 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们惊讶面如死灰,但是陈福生并没有,一直冷眼旁观的公孙胜也没有。 “道友,能否给贫道一分薄面!莫要伤了兄弟们的性命!”公孙胜大袖一挥,风平浪静。 却也是用了道法,平定了陈福生用的道法的余波。 “有何不可?”陈福生撒然一笑,把擒在手里的阮家三兄弟扔给了公孙胜。 “不知道,此时能否与我说一说话?” 公孙胜也不接阮家兄弟。直接大袖一挥,阮家兄弟就改变了方向,飞向了岸上,晁盖等人的方向! 吴用脸上面露喜色。 他是个人精,看着陈福生和公孙胜的举动哪里还不知道有转机出现了? 给阮家兄弟解开束缚之后,陈福生也从天上下来,来到了地上! “那道人,你离我等如此之近,难道,就不怕我近身把你擒下么?须知近在咫尺,人尽敌国,更何况你呢?”林冲无视了吴用打过来的眼色,死死地盯住了陈福生。浑身筋肉崩起,调动内息! 看样子,随时准备对着陈福生动手。 但是,陈福生既然敢下来,就不怕林冲的威胁!他既然下来,自然有安身的手段! 区区一个林冲,又如何能够让他忌惮? “人都说林教头武艺高强,枪棍无双,正要领教!” 眼看着又要打起来了,公孙胜从天下落了下来。 此时的公孙胜,心中累了。所以也就不耐烦他们双方,无穷无尽的试探! “陈道友,梁山的诸位好汉!贫道添为中人,是真的不想在看见双方兵戎相见了。有什么话,不如找到山上详谈再说?” “那就去山上?” “请!” “请!” ★ 青州清风山无量观 “兄长,这就走吗?”乔道清看着孙安,满脸的不舍! 从小到大,一路走来!他们不是没有分开过。但是,此时前途未卜,他们兄弟又要分开!乔道清的心里属实有些不舍。 “是啊如今也是深秋,我听闻那二龙山上,有两位好汉!一位名为花和尚鲁智深!另一位,叫做青面兽杨志!这两位都是军伍出身!或许,因为形式,迫不得已落入江湖。但是在我看来,他们心中,对于社稷应该也是心有向往!如此,我去二龙山,事倍功半,能有所建树!” 听见孙安的话,乔道清哪里还好在劝? 他有任务,孙安同样也有!时不我待,只争朝夕!这时候,分开是为了更好的相聚! “兄长,保重!” “贤弟,保重!” ★ 山东郓城 知县衙门中,见了投案的宋江,知县时彬心里面哪里会不开心? 但是,宋江又不是一个没根底的!一来他是投案自!二来,满哇上上下下的人,都给他说好话。却不过人情,时彬让宋江说了供状。 “不合于去年秋间典赡到阎婆惜为妾,为因不良,一时恃酒争论斗殴,致被误杀身死,一向避罪在逃。今自到官,取勘前情,所供甘服罪无词。”知县时彬看罢,且叫收禁牢里监候。 其实,知县自心里也有八分开豁他,当时依准了供状,免上长枷手铐,只散禁在牢里。宋太公自来买上告下,使用钱帛。那时阎婆虽然没死,但是卧病在床,眼看着没几天活头;这张三又没了粉头,不来做甚冤家。县里写成文案,也不待六十日限满,直接结解上济州听断。 济州府尹看了申解情由,又有同僚寄来了书信。因自之事之事,已成减罪,把宋江脊杖二十,刺配江州牢城。本州官吏亦有认得宋江的,更兼他又有钱帛使用,名唤做断杖刺配,又无苦主执证,众人维持下来,都不甚深重。当厅带上行枷,押了一道牒文,差两个防送公人,无非是张千、李万罢了。 你道是那同僚是谁? 不是陈文昭又是何人! ★ 东平府,知府衙门后宅 陈文昭的妻室早已亡故。 如今,他早已续弦!陈福生于他,是嫡子。但是,他也另有嫡子。 后来,在陈福生母亲被杀之后陶然,他娶了的续弦所出同样是嫡子! 后来他娶的续弦,不过是某位大佬的庶女。但是家教颇优,比之嫡女也不差! 而且,嫡庶之分,重要也不重要! 只要争气,庶女又如何?她家的资源,还不是倾斜在了陈文昭的身上! 这时候,陈文昭想的,既不是家里的事,也不是公事! 他在心中挂怀的是一件私事! 自己苦命的儿子,陈福生,算算时间,如今已是双十年华了。 这么大的话,还没有结亲,这在如今的社会是十分的罕见的。 就算是他的身份是道士,但是又没有人说道士不能结婚。所以,为了自己儿子的终身大事,陈文昭不可避免的开始了操心! 毕竟,如果他不操心的话,就再也没有人为他操心了。看自己儿子的模样,对于他自己的终身大事,是一个没有打算的! 做小的可以浑浑噩噩,做老子的如何能够浑浑噩噩呢? 想来想去,一时间,陈福生有些心烦! 他在想,有谁家的姑娘是和自己儿子同龄,双方又可以结亲! 他的儿子结亲可不是随便的事情! 他是一方大员,自己的儿子,又得到了官家的青睐!若是随便找一个人,儿子能否同意不说,他心里过不去自己的那一关! 可是,官宦家的小姐,自己一来并不知道后宅的事物!二来,派系之间,也有颇多的避讳! “难啊~” 不由自主的,陈文昭在心里面长长叹了一口气。 第一二二章:我是来当救世主的 阳谷县,独龙岗 无量观中,樊瑞拉着武松,看着眼前的两庄孩童。 武松十分的喜欢,看着小孩子们蹦蹦跳跳的!樊瑞则是有些无奈! “二哥,这些娃娃连字都识不得!先生却偏偏让我教他们修道!我哪里会教人啊,这不是难为人么?” 听见樊瑞和他倒苦水,武松却笑了。 “贤弟果真是直脑筋,转不过弯来!这些娃娃识不得字,就去找一些教授过来教他们识字又算什么?而且,法不可轻传!就算是那些年长识字的,也不好第一时间就传他们道法!肯定要看一看他们的心性究竟如何!” “二哥果然好见识!”祝彪在一边听了武松的话,出声赞了一句说道:“我们祝家和扈家,却是有一些乡村教授可以一用。到时候,烦请扈家哥哥调用两名过来,我家也调用两名过来。想来四名教授,应该堪用了。” “我一会回去,就请庄中家人过来帮衬,却是无妨!” 樊瑞听着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就把他当下的问题给解决了。心中自然感念!连忙给大家行礼致谢。 “贤弟何必多礼?大家都是为了大宋的未来,无须如此!” 有一说一,结了婚之后,武松说话的水平也直线上升了。 ★ 山东,梁山 议事厅中,厅中的座椅上,坐满了头领! 左边依次是晁盖,吴用,林冲,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刘唐,白胜,还有杜千宋万以及朱贵。 右边,则是坐了公孙胜和陈福生。陈福生坐在了上的位置! 吃了一顿宴席之后,彼此的气氛多多少少有了缓和! 阮家兄弟也专门上来,赔了酒! 陈福生也也微微一笑,就把事情揭过去了。 本身,陈福生就不是吃亏的!所以,就算是揭过去了,他也无妨! “道长此番来我梁山,想来也不是无事的吧!不知道,道长此番过来,是因为什么?”刚才的宴席,确实缓了他们的心神,这时候,吴用则镇定了心神,看向了陈福生。 厅中有位置的人,听见了吴用的话,也转过头看向了陈福生! 你在凝视深渊,深渊也凝视你!他们看着陈福生,同样的,陈福生也在看着他们。 看着满屋子里面的气运之柱,陈福生心里面也暗暗咋舌! 有一说一,这里面的人的气运,全都不俗! 也是,气运一般的,也入不了施公的法眼,被写进书里! 近距离看着一位位好汉,头顶气运之柱勾连星辰,蔚为壮观。陈福生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惋惜! 这就是这些好汉不懂行的所在了! 若是,他们修行的话,可以约束自己的气运,那样的话,自己的气运就不会散失!反而会因为星辰源源不断的补充,然后自身的气运,越来越厚重。 但是如今不行了! 如今的他们不懂修行,所以勾连星辰的气运之柱看着壮观,但是事实上是一个不断亏损的过程! 虽然因为星辰补充,还有梁山这个地方得天独厚的增益,让他们的气运看起来有所增加,但是根本已经亏了。 不离开梁山或者梁山无大变还好!只要他们离开梁山时间久了,每个人都会遇见或多或少的灾厄! 这就是气运流失,亏了根本的恶果! 公孙胜眼观鼻,口观心静默着不一言!他如此,别人却不行!包括陈福生在内! 所以,陈福生斟酌了一下,还是缓缓开口。 “此番贫道上梁山,就是为了要给你们一个新的出路!” “哦?”听见陈福生的话,在座的众人不知可否!心里面更是暗暗冷笑! 吴用更是在心里腹诽陈福生大言不惭,说什么新的出路。 脑筋转动,吴用想着陈福生说这句话的用意! 最好无非就是招安,难不成,这陈福生想着把他们绳之以法? 若是陈福生抱着这个想法,吴用可就要笑出声了。 自从知道了,见识到了公孙胜的手段之后,吴用的心里面,对陈福生就多了一点底气。 之前的时候,事仓促,他一时间也不能很好的调整自己的情绪。把事情理请!但是,如今不同了。如今的他,沉静下来之后,脑筋加转动,无时无刻不再想着可以反制的方法! 听见陈福生说的话,吴用眼前一亮!要知道,当初抢生辰纲,他公孙胜可是主谋!他们都是被胁迫的!若是陈福生为了把他们绳之以法,那么第一个要抓的,就是公孙胜了。他们两个人若是斗法自己等人帮衬着,未必不能拿下陈福生!报了这一次的耻辱! “不知道长此次驾临寒山,可是为了,要把我等绳之以法,捉拿归案以做自己的进身之阶,也让我们兄弟好好改造,有一个出路?” 吴用羽扇轻摇,眼中藏着深意! 陈福生看向了吴用的眼睛,就知道这个人是个习惯性算计人的人。 一般的读书人都是样,每时每刻心里面都在盘算利弊得失。我要给谁挖坑,谁在给我挖坑!想着都累,但是他们浑然不绝,反而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颇有一些乐在其中的意思。 “吴学究此言,贫道听着,有着味道!不过,却没有切中要害!贫道此来,是为了救你们于水火之中!” 陈福生说的话,吴用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你见过好人上来就喊打喊杀的吗?先把原先的人狠狠地虐了一个遍。把他们打趴下了,然后和你说,兄弟别怕,我是来帮你的! 用你帮? 阮家兄弟这时候是最有言权的了。特别是阮小七! 爷爷我不过是在自家船上睡觉。你们不请自来,占了爷爷的船就算了。 就因为爷爷我反抗了你们的不告而来,小声bb了一句,你们就把爷爷吊起来打? 连带着爷爷的兄弟也一起吃了瓜落。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的? 其实,这件事道德上说,是陈福生做差了。 但是,他又不是道德君子,也不是怀着善意过来!只能说,阮小七赶上了不说,最主要,他长的还丑! 第一二三章:梁山!梁山! “我等在梁山中,自食其力,也自得其乐。却是无须道长拨冗拯救!免得误了道长的大事。” “软不软,硬不硬的,吴用用钉子刺了陈福生一句!” “军师,说这个有什么用?技不如人,听道长怎么说吧!”一直没有存在感的刘唐,突然之间冒出了一句话。 这个时候,刘唐的心里面正在骂娘!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就是睡了一觉。一觉醒来,梁山的天就要变了。这可真真是奇了怪了。 心气不顺的时候也顾不得吴用的感受了。他有一身武艺,有本事还有钱,上了梁山,却不是卖给梁山!天下间落草的地方多了去了。若是不如意,找个机会就撤了! 心有底气自然凶。有了走的准备,刘唐的话,就不是那么客气了。 在梁山,他待的也不算是开心! 梁山中,一山的都是老乡!他一个山西人,在梁山中待的也不是那么痛快! 比如说梁山的步军,按理来说,应该由他统领。毕竟,三阮统领水军,林教头统领马军,他统领步军,相得益彰! 不然的话,是让吴用自己统领还是让杜千宋万或者白胜统领?总不能让公孙胜或者山寨的老大,又或者朱富统领吧? 结果了吴用略微安排了一下! 你刘唐当个统领就好了,要什么步兵都? 大笔一挥,马步军都交给了林教头! 从吴用的角度来看,如此行事无可厚非!毕竟林教头是教头出身。就是指着操练军士吃饭的。交给林冲,一来专业,二来放心。 但是,从刘唐的角度来看,就不那么美好了。 感情,自己一番辛苦,却落到两手空空,心态炸了啊! “本以为,能占的梁山这一风水宝地。山主人怎么也是一个有见识的!怎奈何,见面不如闻名!智多星,不过就是一个cjb罢了!” 看着陈福生一脸的悔不当初的表情,虽然不明白cjb是什么意思。 但是吴用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当下就怼了回去:“自古以来,老爷我还从没见过,有人做客主家,大放阙词,如此的惹人生厌。一副恶客的模样,却不知如此厚颜无耻之徒,究竟是何方人士。” “正所谓夏虫不可语冰,井蛙不可语海,曲士不可语道。尔一凡夫,此时如履薄冰而不自知,也不怪汝等!毕竟以此短智之徒为腹心之任!由此可见,尔等也不过碌碌罢了。” “大胆!” “狗道士,胆敢再说一句爷爷我扒了你的皮。” “贼道,敢尔?” …… 出了阮家兄弟没有出声,吴用脸色铁青,公孙胜作壁上观以外。其他的众人,纷纷拍案而起!怒斥陈福生。 吴用看见这一幕,心里面暗念,人心可用! “正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道人看样子你不是得道的那方啊!” 梁山当中,阮家三兄弟没有说话,原因很简单。他们三个,已经服了陈福生! 这种服不是钦服,只不过是摄于陈福生神鬼莫测的手段而不得不低头罢了。 若是有机会,他们可能第一个就会反噬。 但是他这是要一定时间之后。如今的他们三个,刚刚被收拾一顿。所以,他们的智商,还在高地之上! 其他的众人,拍案而起,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面子问题。 毕竟,陈福生都在你的家门,你的主场开地图炮进行嘲讽了。若是他们在座的一点反应都没有那么传出去,他们在江湖也就不用混了。 而且这些人他们开口的原因还不一样。 杜千宋万和白胜,他们不过就是随大流罢了。本身,他们并没有觉得冒犯!但是这个时候他们要表现出来自己被冒犯了。 朱富言则不一样!朱富站出来更多的是为了站队!! 他作为梁山的情报头领掌管梁山周围的酒店探听各种消息,然后汇总到梁山之上,供晁盖和吴用参详。 这个位置,有几点好处。第一点就是安全! 作为经营方面的人才,朱富并不在梁山本寨。也不管梁山的各种军事活动。他主要负责前中期的情报收集。所以他不用上阵杀敌,这就大大减少了他处于危险处境的时间。 而且,别看他背后的老板是梁山,但是在官府的名册上他可是有凭依的依大宋律法开的店铺。 官军也不会特意过来找他的麻烦。 毕竟有时候,给人找麻烦,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第二点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个岗位有油水,而且,是十分丰厚的油水。 做生意,一进一出,两方面赚钱!杀人放火,抢劫越货。看起来一次收获不小。但是,平均分下来,数目就不是那么的诱人了。如果说,杀人越货是一种短时间内,获取一定利益的手段的话,那么,做生意,就是细水长流。 杀人越货,不管财货再怎么多,除以一个不小的平均数后,都显得不那么诱人了。 而且,不管是由谁动手执行,杀人越货的分成都少不了他的一份。 谁让,他是管情报的呢?一般情况下,梁山周边的行商客旅,都少不了要在他的店前休息或者路过。 所以自然而然,行商的人数,货品的种类,就免不了被他得知。他也就可以报给梁山之上,等着梁山上的人进行决断。 第三点么,则是可以给个人一个机会!酒店系统,是梁山系统中,一个十分特殊的存在。 其他的山寨,很少有这个系统。 梁山系统中,酒店系统,是独立于马军步军水军三军之外的。自然而然的,他的头顶上就没有什么人,可以对酒店系统的老大形成掣肘。 换言说,在酒店系统当了老大之后,一定程度而言,可以体会到当家做主的乐趣。 所以,这个系统的当家人,一来要有相对的业务基础。 二来,和山寨的领导者,要有着不错的关系。这个职位,既然有油水那么就不能等闲来看了。朱富心中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这一次他的言,与其说是言更不如说是表态。 第一二四章:梁山,梁山 朱富的表态是为了表忠心,向着大哥靠拢。那么刘唐之所以怒斥陈福生,就是愤慨了。 虽然他的心里有了主意,想要去外面找找机会。但是这不意味着对于梁山,他就能彻底割舍。 如今这个时候他毕竟还是梁山的一员。就算是割舍哪里能够一下子就断了干净? 如果这和时候他不声,不说话,这件事传出去,他在江湖上如何还有立椎之地? 江湖,江湖,从来不是一个割裂的。不管是谁,只要在江湖之中,江湖就会涌着他,推拉着他。身不由己!刘唐是个老江湖,这一点如何不知? 所以,这个时候,他和梁山是一体的。 除了朱富刘唐之外,林冲也出了自己的声音。 朱富为了自己的展表忠心。 刘唐为了自己的名气和展。 林冲说的话,纯粹就是因为他自己的底气了。 他是如今梁山的马步军统领!除了水军以外,梁山所有的兵马都在他的手下。 最主要的是,虽然你陈福生道法玄奇!但是,如今你我近在咫尺。我一伸手,就能捉拿你,如同小鸡。 你就算是有三条腿,三只眼,又能提防住我的刀吗?开玩笑! 所以,因为自己对于自己武力的自信,林冲才会开口,才敢开口。 这个房间之内,前老大的冤魂,到现在还没散呢! 而晁盖声,则是更简单了。他是梁山的大哥!如今梁山的牌面人物! 梁山之上,任何人都可以躲避,都能够躲避,只有他不行!因为,他是梁山人望所在! 这个时候,他要站出来也必须站出来。如果他不站出来,那么,之前白衣秀士之祸,怕不是就在眼前了。 其实,晁盖心里面对于自己的外号并不是很满意。托塔天王,一来他觉得自己撑不住这个外号。二来,这个外号是四个字的。他总觉得,四个字的外号,并不是很和梁山的气氛!特别是老大!之前的白衣秀士,就那么没了。如今他又是托塔天王,下面还有云里金刚。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更重要的是,如今的梁山上,人才太少了。林教头的武艺人望,比他这个大哥还要好。这怎么能够不让他,如同芒刺在背,休息都休息不好? 阮家兄弟,或许可以带好水军,刘唐可以带步兵。白胜不堪一用,公孙胜与世无争,只能凑个人数。 而梁山的老人,朱富掌握了情报,林冲不管怎么,马军都是他的。而这样的话,单给马军,又不足以筹功。 如果没有林冲的话,它们一行人可是上不了梁山,当不了这梁山之主。更不会还保持着如今的相对好的名气。 恶名,都让林冲担了。 但是最基本的生存需求满足之后,对于林冲,晁盖和吴用在心里不由得提防了起来。 这就是身份地位的转变。 之前的时候,他们是外来人,林冲和王伦是本地人。本地人之间,他们乐不得彼此不和。 林冲和王伦之间相忍的局面也是吴用打破的。可以说,他们是利用了林冲和王伦之间的矛盾,然后取得了一定的收益!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 之前的时候他们可以说的上是惶惶然如同丧家之犬。 无头苍蝇一样的东奔西走,只是为了能有一个安静的地方,好让自己得到一个安全藏身之处。 但是如今的这个时候不同了。现在的晁盖和吴用他们两个已经可以说的上是梁山,实际上的统治者了。 而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两个人回头再看一看林冲在之前的那一些举动。对林冲在心里面,就起了十分严重的忌惮。 原因很简单,因为你林冲居然可以在之前的时候背叛王伦,然后火并王伦,迎接我们入主梁山。 那么在之后的时候等你遇见了一个你认为更看好梁山之主,或者说你自己觉得在如今的这个情况之下受到了小觑、没有得到重用。 那么你林冲会不会继续效法前事,然后来一个火并晁盖? 之前的时候,晁盖或许不防,但是吴用又怎么会不想? 所以,晁盖就需要更有担当,更好的团结梁山之上的其它人。让林冲成为了一个孤家寡人。没有人为他鼓噪! 林冲迎接晁盖上山的法理,就是他是梁山的老人。 但是,他真的是吗? 并不是的! 相比于晁盖,他或许是老人。但是,和杜千宋万以及朱富相比,他算个屁。 如今,晁盖团结了梁山真正的老人。就是为了,法理性上面,压制住林冲。 林冲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怎么做。 “还有,学究口中的恶客,汝不知是何方人士!但是不巧,小道却是知道。” 恶意盈耳,陈福生却并不在意!些许骂名,他听得多了,所以并不在意。 但是对于吴用,他还是要狠狠地雕琢一下。 “刚刚学究问贫道,有人做客主家,大放阙词,如此的惹人生厌。一副恶客的模样,却不知如此厚颜无耻之徒,究竟是何方人士!” “贫道这里告诉学究,那恶客籍贯山东!” 一听陈福生说的籍贯山东,刘唐立马安分下来,林冲也停了下,并不言语。 这些粗坯听不出来,吴用怎么会听不出来? 恶客? 山东? 说的不正是他们吗? “难不成,道长来此堂中,是为了要效仿堂中旧事吗?只是,不知道如今的议事堂,究竟谁是昨日的失意者?” 听见了吴用口中话,堂中的人,除了陈福生和公孙胜,无不勃然变色! 林冲的脸上的红色,不知道是怒气,还是羞意。 吴用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在堂中的众人哪里还不知道陈福生所说的山东,并不是指山东的籍贯。 而是指当初他们劫了生辰纲之后,来到了梁山所做的那一件事。只不过因为他们为的人是山东的豪杰,所以说以山东代指罢了。 听明白之后,沉默下来的刘唐和阮家兄弟,看着陈福生的眼神变得不善起来。就如同当年,在这个堂中,王伦看他们的表情一样! 第一二五章:这不是一个褒义的形容 陈福生也看见了梁山众人脸上的表情。 他们反对他,敌视他,厌恶他!但是陈福生的心里,还有点高兴的意思。 不是说陈福生是受虐狂,有些心理疾病。主要是梁山上的众人,还有廉耻心。而有廉耻心,就意味着还有救。 还不是烂人! 不要以为,陈福生为了救世,就什么人都要,都容忍! 不是这样的!要是人品不过关,就算是所谓的天罡地煞,陈福生一概不用。 没有自己的坚持,没有最基本的廉耻心的心,陈福生一概不争取。能早日送他进轮回,就送他进轮回。 什么为了大局,妥协一下,不存在的! 什么留他一命,然后为了大宋效力,同样不存在的! 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三个字,不放心! 陈福生不放心把自己的后备,交给最基本的操守都没有人。 因为没有底线,意味着他随时会出卖你。只要对方给的利益足够! 而国战,某种意义上,是不惜血本的战争,什么代价,对方都能负的出,也都愿意给出来。只要能够胜利。 有操守,并不是说他就不会背叛。而是指,他更多的情况下不会背叛。 这就够了! “几位,也无需用如此的表情来看我。之前的时候,我就说了,我此番来梁山,不是过来游山玩水,踏青来了。我是来给几位兄弟一条新的出路!至于这条出路是否可行,几位可以先听一听我的想法!若是几位觉得,我这条路,前景比占山为王要好一些的话,那么何乐而不为呢?” 陈福生对于梁山上,那几位要吃人的表情恍若未见。 轻轻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好,那就听一听道长有什么教诲!”在其它人没说话之前,晁盖抢先说了出来。他怕,如果说自己兄弟等不及要动手的话,有了损伤,那又是何苦呢? 还不如先听一听陈福生有什么好说的!若是,却是可行,那么,自己这边也多了一条路不是么! 有一说一,对于生辰纲,特别是劫了生辰纲,晁盖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后悔了。 没几吊钱不说自己啦的基业还没了。 想来想去,就是一个亏字。 可是,事已至此,晁盖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只能够一条路走到黑。如今陈福生想要给出另一条路,另一种选择,晁盖也想听一听。 曾经的生活,晁盖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怀念! 听见了晁盖的话吴用咽下了心中的追问。 吴用在刚刚特别想问一句,“如果我不听呢?” 不是吴用想要抬杠!主要是,吴用他不想让话语的主导权,到陈福生的身上! 精于算计的他,自然知道,话语权的重要性。如果话语权丢失,就意味着,很大程度的主动权都没了。只能让人用言语,或是煽动,或是诱惑着,陷入思维的陷阱。 听见了晁盖的话,陈福生看向了吴用。刚才说完之后,陈福生准备了好长一番。 就是等着吴用追问,然后,好好的怼一下他! 只是,晁盖接了过去,吴用没有开口。陈福生准备的一番话语,没了用武之地。 心里面说不清什么感觉,陈福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 “和大家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 “贫道,陈福生,道号无量道人,大宋镇运司主!” “镇运司?” “镇运司?” “镇运司?” “笑话!” 听完了陈福生的话,梁山上的人有的疑问,有的直接嗤笑出声。 “道人是欺我梁山无人耶?余饱读诗书二十余年,却从未听过,帝国有一镇运司。” 听完了吴用的嗤笑,晁盖把目光转向了林冲!“教头,您久在神京。不知,对于镇运司,您是否有所耳闻!” 林冲低下头,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在神京的经历见闻。是否听闻过这一个帝国的机构。可是翻来覆去,却没有想到!没有在自己的记忆里,找到一丝一毫的关于所谓的镇运司的记忆。 “回哥哥的话,却是9未曾7听闻。” 晁盖听完了林冲的话又把目光转向了刘唐和公孙胜。 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摇了摇头,晁盖看着陈福生,表情中有些无奈。 “福生道长,并不是区区小觑道长!实在是,道长所言,并无实据。让人有些难以信服。” “哈哈,天王却是多虑了。”陈福生反倒是哈哈一笑! 正所谓,问价才是卖家。晁盖的这一举动,证明他对于陈福生所说的事情多多少少有些动心了。 动心就好!若是郎心似铁,坚决不动心的话,陈福生还不好操作呢。 既然动心了,陈福生就不愁他们不入?中。 “好叫天王,各位善信得知。尔等不知镇运司,恰是理所当然!因为镇运司并不是帝国明面上的机构。整个帝国之中,只有官家和我,知道镇运司的具体情况。” “镇运司,内镇外压!内外镇压!我们是奋斗在第三条战线的勇士。对内是镇守,对外是压制。对内镇压不臣,对外镇压国运。” “道长,打断一下,敢问镇运司是何时所建?有何凭证?又有谁在其中?” 说话的是林冲。 如果是一般人,遭遇到了林冲的经历之后,对于朝廷不说是心灰群死,怨气肯定会直上云霄。 家破,妻亡。都是因为被权势所压迫。如此境遇,对于自己的仇人,肯定会恨之入骨。 但是,林冲就是林冲!极致的隐忍还有对富贵功名的渴望! 所以,听闻陈福生可以给他另一个选择,另一个,让自己光明正大活在世界上,还有希望可以报仇的另一条路,林冲原本冰冷的心一下子火热了起来! 这个时候对于陈福生所说,林冲却是信了一个大概。 不是他对陈福生的人品信任。也不是说他曾经听闻了镇运司。而是,他对于自己在无数个日日夜夜辗转难眠的成果的信任。 在无数个失眠的夜晚,林冲对自己的仇人高太尉迹的历史,认认真真的研究之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 那就是,任何的不可能,在道君皇帝这里,都会成为可能。 这不是一个褒义的形容! 第一二六章:人心齐 “镇运司,刚刚建立,还没有多久。至于人数,十人左右吧。你们并没有确定是否加入,所以,具体的详情,我也不好和你们细说。不过,有一个人你们应该认识。” “何人?” “江湖人称及时雨的,宋江宋公明!” “什么,公明哥哥?” “公明贤弟?” 听闻陈福生这么一说,原本紧绷的氛围,一下子松缓了下来。 华国很多时候就是这么奇妙。有一个中间人,很多事情就变得简单了。 “道长识得公明哥哥,为何不早点说,何必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吴用笑着看向了陈福生,口中有些埋怨。 晁盖也说:“我和公明贤弟,可以说是过了命的交情。既然公明贤弟在道长的手下,我这里还有什么好说的?有事情道长说话就是了。” 林冲虽然不认识宋江,但是平日里也有所耳闻。听闻宋江也在,心里面对于这件事的可行性,又多了一点。 刘唐原本就要走了,但是听闻宋江也在,心里面求去的念头淡了一点。最起码有了想要听一听,看一看陈福生到底对于这镇运司有什么打算的想法。 强压很多时候会引起反弹,而人情,在大宋可以无往不利。 桩桩件件是修行,今天陈福生心里面,对于道的体悟,又多了一些。 “之前的时候,你们也没问,我自然说不出口……”这时候反倒是陈福生开始埋怨起了他们众人。 梁山上的人看着陈福生的便是也不以为意。 反倒是让阮家兄弟站了出来开始给陈福生赔礼道歉! 真心实意的那种。 对于阮家兄弟的道歉,陈福生自然是全盘接收了。 其实他对于梁山的众人,并没有喊打喊杀的意思。在她看来,如今梁山的人,或许饭桶多一点。但是最起码是可用的。 阮家兄弟也算是专项人才,林冲,也有一手练兵的本事。 刘唐可以做步将,朱贵可以当老板,吴用可以做一个参谋。 而晁盖,适合做一个部门临时的方面性的主管。 一把手不用说,自然是他陈福生了。 可是在他之下,陈福生有意把镇运司规划成,道、武、文,三条腿走路的局面。 什么是道? 道是核心技术,是最先进的生产力。 什么是文? 文是生产关系,生产关系要适配生产力的展。要随着生产力的展而展。 这里面,道是根本,但是,文文一样重要。没有合适的生产制度就算是生产技术在先进,在无穷的内耗之中,也不能挥出先进的生产技术的优越性。 而武,在这里面重要,也不重要。不重要是因为,习武之人,对于促进7生产力的展,作用并不是特别的大。而且,很多时候,生产力倾斜给武力的话,就会跑偏,反而不利于展。 不利于提高民众的幸福指数和水平。 在某一个世界当中,有着十分现成的例子。两强争霸,互相之间攀比武力。大量的国力,投进了这个无底洞之中。最后,落得了惨淡的下场。也就与人无尤了。 而武力重要,是因为武力可以保证自己的先进生产力的成果,不被他人所窃取。 若是没有武力的话,就算是展的再好,也不过是其它人的粮仓罢了。 所以,陈福生知道,他要重视武力,重视武者。 道,文,武三者之间没有高下之分,但是有急缓之别。 议事厅中,陈福生和梁山众人言笑晏晏,谈笑间,镇运司,梁山分司就宣告成立了。 不过,梁山上的镇运司不过是暗地里给他们一个保证罢了,平日里,他们还是梁山好汉,对外对官,也不能打出镇运司的牌子。 吴用是一个乖觉得,现了这种模式的好处。心里面琢磨了起来! 却被陈福生狠狠的瞪了一眼,吴用这才明白,自己眼前的这个道长,是一个有真本事的…… 当下收起了心中的绮念,老老实实的和大家探讨。 “我之所以,让大家不打出镇运司的牌子。主要是我们在野,敌人在朝。如今我们在暗,敌人在明。我们就走一定的主动权。若是,我们站在了明处,如今的镇运司,还不过是幼苗,经不起太大的风雨。但是,我可以和大家保证!不出三年,我们镇运司就会成为一个足以撼动局势的存在!” “到时候,外讨不臣,内清君侧,还我大宋百姓一个朗朗乾坤,让你我众人功绩彪炳于史册之上!教头,你的大仇也可得报!” 听见陈福生的话,林冲哪里还忍得了?当下站出来大声说道:“林某一身残躯,苟全于世,只是为了林家的门楣,不因我这个人而受侮辱。做梦都想着有一日可以光耀门楣,大仇得报!既然道长如此说,那么林冲这百十斤卖与你有何妨?” 打动林冲的话语不多,就是三个字罢了。 清君侧! 那高俅,可不正是在君之侧吗?? 吴用想了想,看了看堂中众人,都有意动。 原因很简单,他们占山为王,和造反也没区别了。但是造反,不过是没了退路,不得已为之的奋力一博。如今有站着就可以把钱挣了的方法,梁山当中,从上到下有谁不愿意呢? 他们也想要可以光明正大的阳光下走动。可以随意的走亲访友。 可以,正大光明的说出自己的名字,籍贯。 被通缉的他们,虽然藏在梁山,说什么自得其乐。但是内中的苦楚,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如今有一个机会可以上岸,而且,看样子风险比招安低,前景比招安高! 本来就是搏命的买卖,如何不选回报大的呢?他们又不是傻子。 随着林冲带头表态,然后吴用也跟着! 有一说一,清君侧也打动他了。对于蔡京这个毁了自己前途的人,吴用说心中不恨那是假话!挡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更何况,一辈子的前程,前半生奋斗所得一日尽毁呢? “清君侧,清君侧,蔡京老贼,爷爷的屠刀准备好了。 你准备好了受死吗?” 第一二七章:五人会议 “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中,梁山领大会气氛融洽的通过了关于梁山成立镇运司的相关文件。 会议中,经过以晁盖和吴用为的老的领一致同意,全票通过。陈福生担任镇运司梁山总司司主一职……” 好吧,并没有那么祥和! “说什么镇运司,不就是招安吗?”刘唐的小声bb,成年人早就习惯性的视而不见了。 大哥要享福,二哥要翻身,三哥不管事,四哥一门心思要报仇。 他一个排行吊车尾的,除了接受,还有什么办法? 还能有什么办法? 不过,他不是梁山的话事人,陈福生也不在意他就是了。 泱泱大宋,读书人是天生贵种,不好拉拢。修道的尘世奇葩,不好遇见。你丫一个半吊子习武的,和野地的荒草地位相差仿佛!长的还丑,事还多! 拎不清…… 陈福生重视武力,重视武者。但是,这种重视也是有选择的! 人品,能力,性格,相貌!越高越好越重视。不是说,套路纯属敢杀人陈福生就重视了。那不过是一勇之夫,国战中用处不大! 梁山的一应人等,真的有能力的,不过小半罢了。 刘唐这种人,勇于私斗,怯于管争。有他能打,没他也不少什么。 所以,对于他的嘟囔陈福生直接无视。陈福生可以无视,晁盖不可以。这可是他的手下,他的亲信。 狠狠地瞪了刘唐一眼,不过这时候晁盖却没有说话。他要给刘唐留一点面子。 确定下了一个大概范围之后,酒席也散了。三阮,刘唐,白胜,杜千宋万,朱贵依次离了酒席。只剩下了陈福生,晁盖,吴用,公孙胜还有林冲五个人。 剩下的事情,还需要他们商议一下。 先,陈福生在袖子里拿出了赵佶给陈福生的那块金牌。 这块金牌不仅是兑换气运功德的凭证,也是一种信物。 把这块令牌递给了众人,让他们依次观看。 其余的三人还好,毕竟不是修道中人,看不出来这款金牌的重要性。公孙胜不同!他可是天上的仙人,甚至于可以说是仙官。法力失去了,但是记忆没失去,见识还在! 法眼一睁,看着金牌中内敛的气运,一瞬间,公孙胜的道心,波动了一下! 有了这些气运,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恢复自己的修为,甚至支撑自己更上一层楼呢? 气运,是可以变现的!一般而言,气运表现是以两种方式体现! 主角型,功德型! 主角型顾名思义,气运加深,顺风顺水,要什么有什么,缺什么来什么。若是遇见另一个有大气运或者几个有大气运的人帮扶,那就更好了。相互扶持,可以达到更高的高度。 这样的利用方式,利用效率并不是很高。但是跌宕起伏的,很有故事感。而且,如果说这个气运是自己的还好!若是风险投资,然后主角没有完成投资人的任务,那么撤资也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而且,就算是主角长成了。如果资本不是自己的,也要面临被割韭菜的命运。 而功德型,顾名思义,就是气运转功德。也就是如今陈福生正在做的。 气运是外物但是,功德却是自己的。天意垂青,你就有气运加身。但是,天意不垂青呢?甚至于,天厌恶你呢? 有功德傍身,才能任性。 气运不行! 把金牌让他们看看,就是为了稍微的安一下他们的心。有见识的,自然知道这块令牌的重量。 而在座的,除了晁盖,都可以说是有见识的!就连晁盖,身为一地大豪,也不能说他见识短浅。只能说,官面的东西不了解罢了。 “天王,教授,教头,道长!我走之后,梁山对外一切如常。平日里如何,接下来就如何。但是。梁山之中,教头,我希望你可以操练出一只精兵出来,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到!” 陈福生看着在座的四人,并没有选择坐上主位,但是在座的哪里还有人敢不把他当成大佬来看? “如果是马步军的话,我这边问题不大。” “只是,训练出来的兵,毕竟只是花架子。经不起风雨,更称不上精兵。” “无妨,这一点自我自有安排!” 陈福生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林冲也不多言,随即坐下。 “教授,我知你人脉广阔,知交遍布四海。如今梁山即将踏上正途,却是需要一批读书人上山。这就需要教授想些办法,拉一些同年故友同襄大业!” 吴用听闻陈福生的话,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这个时候,吴用已经在想,自己的朋友,如今有谁是可以第一时间联系上。有谁是可以轻易取上山的。 “对了教授,不拘是什么样的功名。只要识得字,就可以取上山来!”陈福生想了想,补充了一句。“这群书生上山之后,主要是叫士兵们识字读书教他们一些忠军爱国的道理。要让他们明白我们在梁山,是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必要的时候,可以把替天行道的口号喊出来。” “替天行道?”好家伙一听这四个人,吴用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上梁山之后,脑海里一直隐隐约约有一个想法。但是这个想法并不清晰。直到听见了陈福生说的这四个字以后,吴用脑海中的想法一下子清明了起来。 “替天行道?陈道长莫非是小生肚子里的蛔虫吗?” 对于吴用的任务,陈福生并不担心!替天行道宋公明,拉人入伙吴黑心。吴用的拉人头手段如果可以评级的话,一定是ssr的等级。 就他哪一副我记得你,想着你,是因为我惦念你。 我是为了你好的模样,就知道他的心,已经黑到什么模样,他的嘴又巧到什么模样! 别的男人用花言巧语骗女人。吴用不同,他的嘴,专骗男人。 吴用衡量了一下,觉得问题不大!不就是一些连举人都没考上,和他一样倒霉的学子吗? 毕竟,年轻人最好忽悠了~ 第一二八章:大宋的科举制度 为什么说,是连举人都都没有考中呢? 因为,大宋的读书人是吃香!但是,相较于明清的功名,大宋的功名,更有意思一些。 大宋是没有童生和秀才的功名的。或者说,除了举人之外,都可以说自己是秀才。 然鹅,就算是举人,也不过一张体验卡罢了。 解试通过便是举人,可以继续往上考。 通过解试,得了一张为期三年的举人体验卡,就可以继续考省试。省试通过了就是贡试! 之前的时候,吴用就是在这个时候,被蔡大人,一笔划下了。 为什么说,吴用有可能得状元呢? 这是因为,北宋的前三名,都被称为状元。所谓的状元榜眼探花是科举功名划分是南宋才有的。 而秀才和童生,更是明清科举特有的产物。 所以,对于吴用而言,找一些读书人还是很简单的。 毕竟,考上了就是官老爷,在野的,都是不第的。 挑写家境不好的,不是一拉一个准? 这边的吴用还在斟酌,那边的陈福生开始转头看向了公孙胜。 “一清道友,接下来在梁山之上,进行修道基础教育,就要全部拜托你了。只要有天分,只要有天赋,只要潜心向学,我们都可以给他一个机会。 但是,如果是那种无君无父目无尊长的人,就算是天赋再高也不能用。 听着陈福生的话,公孙胜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之前他们论道的时候,彼此已经达成了一定的默契。这个时候,自然不用多言! 最后陈福生把目光转向了晁盖! 看晁盖的时候,陈福生的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异样! 之前公孙胜的时候还好。毕竟公孙胜不过是西游书中没有出现的人物。对于陈福生而言,自然谈不上什么触动。可是晁盖不同。 托塔天王这个外号,不管是西游中,还是封神中,甚至于水浒中,都有出现!这不得不让陈福生另眼相看! 这是一个大佬啊…… “天王,梁山一应事物的统筹就交给你了。” “道长放心,不过,道长接下来的布置,若是有所冲突,以何为先?” “道是骨,武是筋,文是皮肉。三者并重,以道为先!” “明白了!” 晁盖四人听闻了陈福生的话,点了点头。示意他们清楚了陈福生的布置。 “既如此,兄弟们留步,贫道去也!” 走出了说话的大厅,陈福生也不在多言。就要告辞离去。 其实陈福生本人呢是十分想要在梁山上多带一些时间。然后和梁山上的人,培养一些感情的。 不要以为,如今这个时候就是万事大吉了。还远远没有到万事大吉那个地步。 如果说,,陈福生和梁山众人培养一些感情的话,那么对于他以后的工作什么的,其实也是一种好事。 特别是陈福生想做的,是需要人进行鼎力支持的。 但是,这个时候,陈福生已然是没有过多的时间可以浪费了。 人若要成事,重在集众!如今的陈福生,修道的人才,他知道的能收罗的,已经全部收罗到了。 若是这个时候,还有没招揽到的,自然就是招揽不到。 陈福生招揽在野的,赵佶招揽官面的。 习武之人,陈福生并不担心。毕竟,他和赵佶是有默契的。而且,以后关于征讨梁山,两个人也有过交谈。并不是说,具体到那个人,什么时候。而是对于这件事有了默契。 赵佶需要一只奇兵,一直真正归他掌控的强兵。一条新的出路。 陈福生,想要给大宋多一个选择。 这一次,虽然陈福生是收钱办事。但是,他是为了赵佶,更是为了自己。 想要站在最高处,自然就不能少了经验。 不管是错的经验,还是对的经验。 所以,武道之事,赵佶会默契的在大宋厢军中,选一些忠君爱国的将领强兵派往梁山。 这些人,与其在地方上当文官的爪牙,还不如为我大宋抛头颅洒热血,奉献年华。 你在文官的手下,和官家,就不会是一条心。而到了梁山中,才有可能是一路人。 不要以为,赵佶身为官家,身为皇帝,对于大宋就有着强大的掌控能力。 不是这样的! 事实上,赵佶对于这个国家的掌控,都是通过文官,文官的家族实现的。 历朝历代,君臣之间,都是存在着阶级矛盾的。 君为君,官为民,至于黔?不过是财富罢了。 君想要掌控更多的百度。民也想要掌控更多的财富! 而君掌控财富,又不得不通过民的手。 磕磕绊绊,君无时无刻不想要更好的监管民,让自己的财富增长! 而民则是无时无刻,不想把君的财富揽到自己的怀里。 为了防止民做大!形成之前的世家门阀那样的怪物。 君放出了科举这一个大杀器。让财富有了成为民的资格。 寄希望于,让财富引领财富,带动财富的增长! 但是,财富成为民他还是财富吗?并不是了。 很快,财富就成了新的民被这个圈子所同化。 大宋的朝堂之上,有的民,是君的阵型,是为忠臣。 只是忠臣太少,而奸臣太多。 朝堂之上,蔡家军,虽于名号,但是蔡京大笔一挥,便走无数的人为之冲锋陷阵。 龙椅上的赵佶,看的心惊,又心寒。 所以,他才会引来了陈福生,希望陈福生可以改变一些什么。 若不变,道途崩坏,帝君无期。 更主要的是,赵佶的手里面,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兵权。 大宋不是没有强军,西军连年征战,不可谓不强! 但是,他们听赵佶的吗? 他们的听皇帝的。但是前提是将主听皇帝的。若是将主不听皇帝的,转眼间一只强军就会分崩离析。 赵佶要一个分崩离析的西军,冒着边境大坏的风险有什么用呢? 他是皇帝,想的是,让自己的统治越来越稳固。而不是自己动摇自己的统治。 所以,也是无可奈何,也是不想冒着太大的风险。赵佶对于边军只能够能不用就不用了。 人生总是充满无奈,就算是皇帝也是如此。 第一二九章:风起大名府 泱泱大宋,东西南北有四京。东京开封府,西京洛阳府,南京应天府,北京大名府。 若论繁华,都是天下一等一的所在。李太白曾经游历大名府的时候,就有诗慨叹。 诗云: 魏郡接燕赵,美人夸芙蓉 洪水流碧玉,舟车日奔冲 青楼夹两岸,万室喧歌声 便可知道大名府的繁华了。 陈福生并没有在梁山耽搁太久,把事情细细交代一番,就驾云,奔了大名府而去。 在云头上,陈福生也想了想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 来到了大宋之后,陈福生先是结识武松,借着武松的气运掩盖,入了开封府,和赵佶接头。 之后的他,借力打力,除了西门家和阳谷县令两个毒瘤,并且让武植当了阳谷县令。 在然后,杀了几名吃人的好汉,招揽了一些浪迹的英才。还有,和妖魔鬼怪交了几次手。 如今,基业已然是打开了一点局面,但是,陈福生心中,却压着一座大山。 宋,金,辽,夏,牛,鬼,蛇,神。 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不是打游戏,更不能存档! 任务:保住大宋(完成中) 任务:世界晋升(未开启) 想到了游戏,陈福生觉得,把接下来的步骤任务化,模块化,会更直观一点。 虽然自己没有系统,但是,自己完全可以装作有系统的样子吗…… 云朵一路向北,思绪一路飘零。 空中迁徙的大雁,看着这个奇怪的人,耳边听见了这个7奇怪的人,说着“任务:前往大名府,尝试招揽,大隐许贯忠。” 虽然大雁听不懂,但是,不妨碍他们,一会排成了一字型,一会排成了s型,一会排成了B型。 大雁不是有意冒犯,主要是为了躲开陈福生的身形,不得已做出了避让。 对于身边的大雁,陈福生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在意了。 这玩意满天都是,看见他们是稀松平常的日常。见得多了,就习惯,甚至无视了。 这个时候,陈福生的脑海里面正在想事情。 “任务:前往大名府,寻找到大隐许贯忠……” 第一步,寻找浪子燕青…… 口中念叨了几句,陈福生总觉得,少了一点什么。没有系统的那种独有的韵味…… 是少什么呢? 抬起头,猛然间看见了大雁排成了B字阵型。 滴, 滴, 滴! “叮~” “对,就是这个味!” “叮,前往大名府,寻找大隐许贯忠!” 平平无奇的文字,加了一个叮字,就显得有格调了许多。 陈福生眼前一亮,看着四周无人,嘴上忍不住的腹诽了一句:“还是大佬会玩……” 什么叮不叮的,陈福生知道,自己怕是没福气拥有一个了。自己以后,做一个给别人玩玩还好。 自己在出生之后,那个扑街没给自己配,怕是今生,和叮叮叮就无缘了。 沿途,陈福生也在不停的掐算许贯忠这个人物。 可是,许贯忠他的命运却是一团迷雾。就算是以陈福生只能也不能知道他的踪迹。 更不能得知,他过往的大概经历。 出现这样的情况要么,他许贯忠这人比较特殊,或者说,身上有什么宝贝,可以让他不被其它人算计。 要么就是许贯忠有道术在身。同样是有道术的情况下,其它人很难对其进行掐算。 道行越低,限制越大!而道行高了之后,限制反而会越来越小。因为,境界的突破增长,他的强大,是指数性的。 希望许贯忠可以给自己带来更多的惊喜。 陈福生落下了云头,看着自己眼前的大名府。 北京,我来了! ★ 大名府,卢家。 “主人,小乙出去耍子去了……”演武场中,燕青陪着卢俊义演练了一套棍棒。然后如同往常一样,和卢俊义说了一句。 燕青说是耍子,其实,是为了卢俊义,去探听江湖上的一些消息。 有没有什么江湖上枪棒高手来了大名府。还有就是,顺带着疏通一下官面上的关系。 卢家的生意在大名府做的风生水起,靠的就是李固送钱,燕青赔笑。 说到底,李固不过就是一个管家,燕青也就是一个下人。卢家世代居住在大名府,声势浩大。只是,到了这一代,卢家出了一个枪棒无双的卢俊义。 枪棒无双,要么用于外,要么用于内!年轻时候,卢家的尊亲长辈,也多有上门。 只是那时候卢俊义自以为有力,不需要宗族的帮扶。一来二去,分了家! 卢家归卢家,卢俊义归卢俊义。 不过虽然分了家但是卢俊义府上的财富,反倒是更增加了。 一来是李固经营有道。二来也有燕青俯低做小赔笑的功劳。 而卢俊义,平生没受过肮脏气,也没经历过生活的毒打。只是一心打熬武艺。 卢俊义曾拜的名师,加上本身颇有天赋。所以,一身的本事,差一点就神而明之。 卡在了化气大圆满已经很久了。 所以,为了可以尽早的突破化气,成为宗师人物,卢俊义这段时间埋头苦练,就是为了冥冥中的一点机缘。 听闻了燕青的话,卢俊义点了点头:“小乙自去便是。对了,前些时日,那以武会友的告示,可曾张贴了出去?反响如何?可有真正的高人应募?” “主人,告示早就贴了出去。不过,消息传开,还需要一些时间。还请主人稍安勿躁。如今来应募的,都是之前,和主人交过手的。偶有一些外来的,却都不是小乙的对手。” “主人若是心急,何不下个帖子给索将军?索将军言语过,自从杨制使没了音讯之后,大名府,在也没有能让他一展斧法的对手了。” “急先锋?” 听见了燕青燕小乙的话,卢俊义颌须微笑。 “索将军的斧法,势大力沉又不失灵巧。若是沙场争锋,我避他锋芒,三二十合就能无伤擒下他。若是江湖较艺,不要看索将军位高权重。他却不是我三合之敌。所以,索将军这边,不用考虑了。他应该不会过来和我继续交手了。” 听得出来,对于自己击败了索,卢俊义心中还是十分自得的。 第一三零章:卢家杂事 自家的主人,需要陪练来刺激自己。然后让自己的技艺得到增长,得到突破。这一点,小乙自然知道,他心里面也把这种事,真的当成了一个大事来办。 如今每一天,燕青都在寻找高手,和寻找高手的路上。 可是,高手那么容易找到,就不是高手了。 大名府作为北京,卧虎藏龙。有名号的,就有天王李成,大刀闻达,急先锋索。都是官面的人物。 在野的也有,比如说大隐许贯忠。 这几个人,按说本事,和他的主人能过几招。比如说天王李成,大刀闻达,手底下就有几分武艺。李成闻达,身为大名府的兵马都监和管军都监,平日里也好演练武艺。 之前的时候,杨志过来,若说他杨志就能打过这两个人?那你是太小看闻达和李成,也太小看索了。 不过这两个人,他们的武功,不如卢俊义是肯定的。 之前的时候,卢俊义为了突破也专门备了厚礼,上门请两位都监赐教。 为难又心喜之下,两个人出马和卢俊义交了一次手,双双落败。 不过卢俊义只是为了突破,所以,比试的结果并不对外宣扬。 就算你是万人敌,但世上,有我无敌! 武艺的领域,卢俊义十分的自信。 对于能陪自己家主人练武的人选,燕青一直在寻找。不过,既然是卧虎藏龙。这龙虎之才,就没那么容易找到。所以这段时间,燕青的收获,只能说寥寥。 他最遗憾的,就是杨志杨制使了。 可是,杨志从过来大名府开始,和外面就少有交集。加上他心中有一股子郁郁之气。对于卢俊义这种人生赢家,他是打定注意不想和他有所交集。 所以,就算是杨志知道了卢家的重金悬赏,也知道了以武会友。但是,他还是选择了投军。 杨门虎将,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 同是军门,其他的军门盘踞西北,只有他们杨家一日不如一日。这让杨志心中,如何见得其它人过的释意潇洒? 不过,这就难为了燕青了。燕青这个人,为人机巧,会解语,懂人心。更难得的,是为人衷心不二。 可也正是因为这种特质,所以他才会为难。 之前的时候他和卢俊义说的需要时间,即是托词,也不是托词。 托词的意思是,燕青知道,想要遇见和自己主人一样的昂扬汉子,还要有一身好武艺,还能够愿意和自己的主人比武的人。太过于艰难。需要时间! 不是托词的意思也是如此! 只要时间推移,自己的主人,肯定会遇见一些水平相对不错的人过来,和自己的主人交手。 燕青也知道,这件事的破局点。但是他不过是一个小厮罢了。陪酒赔笑还做的,官面的其他事,他确实说都说不得。 不然的话,就会给自己的主人惹货。 从卢家闷头出来,燕青看见了李固正要往门里走。两个人打了个照面,问候一声就别过了。 是燕青向着李固问候!李固也是笑脸相迎。 两个人的关系,也有一些微妙! 李固是卢俊义手下的大将,有能力,有手段。 燕青是卢俊义手下的亲信,同样有能力,有手段。 只不过二者能力不同,手段不同罢了。 虽然说,两个人能力形成互补,理应关系不错。 但是,如今他们两个人仅仅是面子关系罢了。 不是为了别的,为了宠,或者说信任。 燕青作为家生子,需要信任带来的安全感。 李固作为官家,也需要信任才能够放手施为。 而且,卢俊义也不想看见,手底下的两个人亲密无间的合作就是了。 论信任喜爱,卢俊义对于燕青多一些。但是论倚重,卢俊义还是更信任李固! 所以,玩闹一样的,在大名府布以武会友的招牌,卢俊义交给了燕青来绸缪。而他心里面,去各地探听消息,延请武术,特别是枪棒名家的消息,却是交给了李固来操办。 这一次,李固回府,也是因为卢俊义相招! “主人喊李管家回府可是有事?”燕青一面走着,一面在心里思量。 沿着大街,无视了沿街的叫卖声,只管着低着头走路。 今天燕青要去一个好地方! 这个地方可以说是大名府,鱼龙最为混杂的地方。 若是大名府江湖之中有龙蛇的话,这里,应该是鱼龙藏身的所在。 有客官可能要问,这是哪里? 这却不是别处,正是大名府的天桥了。 所谓的天桥,并不是天上的桥。而是大名府的市井所在,可以说是大名府,第一等的热闹所在! 大名府作为边城,大宋的陪都,以一城之力,镇守大宋半壁江山,令北国不敢正视黄河的所在,自然少不了一些豪杰好汉来此。 这些人或是为了保国,或是为了出人头地,群英荟萃于此,但是有机会可以出头的,却少之又少。 没有机会出头怎么办? 人总是要生活。所以这一处市井,正是这些好汉们,赚取资本财富的所在! 别管你是天下第几的英雄好汉,若是没有钱,都一样要完蛋。 前唐的秦叔宝给大家树立了一个很好的教材和反面教材。 这样的人物,一时困顿便几欲归西更何况他们呢? 就算自己有几分本事,可以比之于秦叔宝如何,心里面还是有些数的。 人家成神做主,而自己连一席之地都没有。 差距简直不可以道理计! 燕青来到了天桥,看着一簇簇人群中的勾栏里面,有的烟花娘子卖唱。有些汉子舞着枪棒,兼职卖着膏药。 说什么专治跌打损伤,一贴下去就见效。 还有的,胸口碎大石,赤脚过尖刀。 怎么玄乎,怎么吸引眼球就怎么来。 不过,这些场景,燕青看的多了,心里面并不在意。 他这次过来,是有着自己的目标。 天桥的勾栏之中,最近多了一个摊位。 不是如同其它人一样,舞枪弄棒吸引眼球,也不是唱着咿咿呀呀的小曲,跳着欲拒还迎的舞蹈。 这,是一个算命的摊位! 第一三一章:许贯忠铁口断福祸 “这位客官,我见你眉头紧锁,眉心更是隐隐有着祸气侵袭。依我看,你们家恐怕是有大祸临头了啊!” 还没等燕青说话,摊位上的老板反倒是先开了口。 嘿,好家伙,恰是打了瞌睡有人递过了枕头。又如同干旱了,遇见了一场甘霖。 燕青抬眼正色看了过去。这摊主三十余岁,面前一副出尘的气息。 做了一副短打,看样子不像是算命的,倒像是一个教书匠。 “这位先生,此言和解?”燕青脚下一个用力,轻轻巧巧的掠过了脚下三五米的距离。毫无烟火气的落在了椅子上。 “小哥儿但是好俊的功夫!”看着燕青脚下的功夫,那老板第一时间赞了一口。 “承蒙先生夸赞,不知先生怎么称呼?”燕青轻飘飘的受了摊位老板的夸奖。 作为区域性名人,燕小乙可以说是在大名府,多多少少有些牌面。加上他在江湖中厮混,可以说各种各样的话语,他听得多了。危言耸听的,绵里藏针的,吹捧的,贬低的。若是不能习惯这不过是人言,习惯性的左耳进右耳出不往心里去的话,燕青也不能好好的活到今天。 气都要气死了。 “先生不敢当,小哥如果愿意,称呼我一声许老哥也好,如果想,称呼我一声算命的也无妨~” 摊位的老板倒是洒脱,也不和燕青在称呼上多做纠缠。 “老哥比小乙年长,小乙就称呼您一声许老哥了!” “无妨,一切凭小乙哥顺口。” 深秋的时候,叶子渐渐黄了。风吹过,有的叶子打着旋的落了下来。 落在了燕小乙的肩头。这个时候,燕青才现了一个细节。 那就是这个算命摊位的老板,许老哥,坐在这里许久了,但是他的身上却依然干干净净。桌子上也是如此。这就算了,但是明明一样的落叶子,一样的飘向两个人的方向。 燕青身上,却有叶子,而许老板的身上,却如同有一层无形的屏障一样,叶子打着滑,就溜了下去。 看在眼里,燕青知道了,这个人一定是一个高人。 因为之前的时候,自家主人和他讲过一些武道上的境界。 练精不说了,通俗讲,就是后天境界。在军队中,上可以当一勇之将,下可以为百夫之长。 多多少少也可以说是一个官了。而到了先天境界,也就是化气境界。就可以说打通了天地之桥,从而可以使自身接触到一些玄奇的能力。 给自己的攻击,附加一些属性。 最多的是金属性,一般的是风,火属性,偶尔的有冰属性。 因为武者崇尚的是攻击,是最大程度的增加自己的杀伤力。 金属性的气附加在兵刃上可以让兵刃更加的锋利,有一定的破甲效果。而是不显山不漏水,可以很好的阴人,让敌人对自己不加防备。 风属性和金属性不同。 如果说金属性是极致的锋锐,那么风属性附加的就是度了。他可以让你的人,你的武器变得更快。 这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相比于这两种,冰火属性就显得不是那么被战将青睐了。 不过这两种属性对于江湖人士来说,又是一等一方便的属性就不提了。 化气之上是炼气,道家称为金丹,国术称为丹劲,武道称为宗师境界。到了这个境界,身周有无形气劲。一雨不能落,一羽不能加。就是如同身体外面有一个透明的圆形保护膜一样。 雨水叶子都落不到人的身上! 燕青看着自己身前这个许老哥,叶子落不到他的身上! 就想起了卢俊义和他说的关于武道分类的话。 这,难道是一位宗师人物? 想到这里,燕青的神情一下子正色起来。因为,他想起了,刚才的时候,这位大宗师,和他说了一句话。 说什么他家有祸事了。 燕青打小在卢家长大,以卢家为家。他家的祸事,可不就是卢家的祸事? “敢问先生,不知刚才,先生所言的祸事到底是何事?” 燕青正色拜了下去,袖子中就滑出了一块银子,落在了案上。 那先生袖子只是一拂,银子就不见了。顺势扶起了燕青,却看见了燕青袖子间露出的花绣。然后,许贯忠抬眼争取看了一眼燕青。 不看还好,这一看,许老哥口中轻咿了一声。 “小乙哥,莫要怪我大言诓你,不虚不实。前日里,小乙哥曾在小生摊位前走过。那时候老哥我就为小乙哥看了面相!贵家宅中,却有祸根潜藏,正要勃。而此祸在萧蔷之内。如我所料不错,应该是和内宅有关。” “可是,刚我见了小乙哥的花臂,然后抬眼又看了一眼小乙哥的面相!原本小乙哥也会因为此事,蒙冤受一番皮肉之苦。但是,我刚看了小乙哥的面相,祸事去了,但是,原本小乙哥的造化,我却也看不清了。” “果然,神通难敌天数。说完之后,燕青手里一沉,可不正是他刚刚的放在桌子上的那块银子?” “许老哥说的这叫什么话?世事无常罢了。既然无事,岂不就是皆大欢喜?这些许银两,就当小乙请老哥哥喝茶了。何必来回推搡,让人看了笑话?” 听见了许贯忠的话,燕青提起的心,一下子松了下来。 家中无事便好!他打小父母双亡!若不是卢俊义救了他,他可能也活不到这个年岁。这些年,卢家给他衣食,卢俊义也待他如心腹子侄。他是打心里不想卢俊义和卢家出什么事。 “那好,这些许银两,老哥我就愧领了。” “哈哈,老哥哥说的这叫什么话?” 燕青笑出了声! 他又不是瞎子!这银子不过五两罢了。若是五两银子,可以换来一个宗师高手的交情,那他燕小乙赚大了好不好? 他相信自己的眼力! 而是就算是他不信自己的眼力,或者说,他被骗了。 不过是五两银子罢了。又值当什么? 他燕小乙,干的不就是送银子,花银子的差事么? 不然,你真以为凭它李固,就能把生意做的顺风顺水? 不会吧?不会吧? 第一三一章:陈福生动念乱阴阳 许贯忠前日里见到燕小乙的时候,那时候陈福生还在梁山泊。 许贯忠今日里见到燕小乙的时候,陈福生已然是来到了大名府。 一日之间,而结果却天翻地覆。 当下里,许贯忠摊位也不摆了,收了摊,拉着燕青,来到了酒楼。就要好好的给燕青看一看。 毕竟他收人钱财,就要为人消灾。 做一行,精一行,爱一行。 燕青也无所谓,他来天桥这边,就是为了找奇人异人高人过来的。 所以,对于许贯忠的举动,燕青乐见其成。 他本身也是一个交朋友的人。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他本心喜欢交朋友。但是他确实交了不少的朋友。 而能和许贯忠这个疑是宗师的7人物交一个朋友。他是乐见其成的。 “小乙哥,请!” “许先生,请!” 许贯忠和燕青燕小乙两个人并肩向着酒楼走去。 一路上说说笑笑,时不时看见路边的杂耍卖艺唱曲儿的,还会停下来点评两句。 很多时候,很多场景,一个人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是两个人看的话,就生动起来了。 朋友是一种生动,情侣又是一种生动。 一个人,除了孤独之外,喜悦无人与共,悲伤无人相同。说什么萍水相逢,却都成了陌路之客。 来到了酒家,许贯忠招呼来了小二,小二见了燕青刚想上来问好,却被燕青一个眼神制止了。 酒楼的小二,最是有眼色,最是乖觉。心里面知道自家的小乙哥有事过来,不想暴露出他的身份,当下也就按着招呼平常的客人就是就是了。 “客官,请里面走!小乙哥,今天吃点什么?”这是把燕小乙当成了熟客来待。 燕小乙听见了小二的话,也不含糊。 “捡些精致的,来些酒水肉食就好。来一个包间,门外不用人侍候。晓得伐?” “晓得晓得~” 小二在头前引路,燕小乙并许贯忠在后面跟着。 一路上从一楼到二楼,想要继续上三楼。却没想到,二楼窗口处,传来了一声吟咏。 “芦花丛里一扁舟,俊杰俄从此地游。义士若能知此理,反躬逃难可无忧。” 这一声声诗句传来,燕小乙听得了,刚想嗤笑一声。狗屁不通!可是转瞬间,就品味过来了。这一诗,没有那么简单,不是正藏了卢俊义反四个字吗? 当下燕青眼睛都红了,他想知道,到底是谁要害他们卢家老小。 让他们万劫不复。 不过,奇怪的是,这一诗,却只有他燕青和许贯忠听见了。酒楼上旁的人,却没有听闻。 一旁的小二还要前头带路,却被燕小乙喊住,让他下去了。 燕青停下脚步,寻找着说话的人。却看见,酒楼中考窗台的地方,正有一个人自娱自乐,自斟自酌,好不惬意。好像刚刚的那番话,与他无瓜一样。 这番话,传到了燕青的耳朵里,同样也传到了许贯忠的耳朵里。 如果说燕青品味到了这诗的意思之后,更多的是愤怒的话,那么许贯忠,他听见这诗,心里面既有惊讶又有喜悦,还有惊怒到最后所有的情绪,瞬间就变成了豁达。 你道是为何?原来,这诗许贯忠曾也占到了。这正是如此,他才会见一见燕小乙。想要看一看卢俊义,看一看燕小乙是何等人物。他又要不要出手,为国家留一良将! 不要以为这是笑谈。 许多读书人,就算是在野就算是在乡村之中,他们见了良才,都希望自己可以为国育之,为国荐之。他们的心里面有着那股子以国为家的使命感。 所以,许贯忠才会和燕小乙见面。若是他无意的话,燕小乙,见都见不到他的。 不过见了燕小乙之后,许贯忠也说不清是喜是忧。燕青头顶气运柱中,有一分清气在中间挺立。这一分清气是燕青的造化。但是,以仆观主,这卢员外,也就是一个员外了。 或有勇力,可为一勇之将。但是,却无帅才,担不了方面之任。 也就是说,卢俊义这样的人,让他当一个先锋或者可以,但是,让他统领大军进行征伐,却是万万不行的。 心里面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过也是,帅才哪里那么容易就寻到? 可以保持一分元气,他许贯忠也不吝惜帮上一把。 就是,不知道他卢俊义卢员外,信不信他,愿不愿意让他帮了。 人,有时候是讲求缘分的! 许贯忠抬眼一看说话的人。之间酒楼二楼的窗边上,一个人身穿青绣袍,头戴碧玉冠,腰间系了一个紫色的荷包,十分的显眼。 这个人打扮,让人看了十分的舒服。也让人不自觉的忽略了他!因为,和他的衣服一样,这个人的容貌也是十分的低调,平平无奇。 这个世界上,很多时候,长的出奇是一件好事。因为,这意味着你很有辨识度,可以让人第一时间记住你,议论你。或是喜欢,或是害怕,或是嘲讽什么的都无所谓。 存在感,就是一个人生存的目标之一了。 所谓的青史留名,所谓的流芳百世和遗臭万年,甚至于追求长生不老,不就是为了这个三个字,存在感吗? 所以长的有特色的人,一般情况下都是一件好事情。 是的,一般情况下! 但是,在你做坏事的时候,或者做一些需要掩人耳目的事的时候,长相清奇就不是好事了。 若是容貌有了辩识感,第一时间抓得就是你! 丑是这样,帅也是这样! 燕青就是一个大帅比。 与之相比,陈福生的容貌,就要逊色不少了。 没错,这酒楼窗边的人,正是陈福生。 在掐算许贯忠无果之后,陈福生通过城门,来到了大名府中。 并没有刻意的去哪里,寻找谁!而是自然而然的,找了一家酒楼,来到了二楼要了一碟牛肉,几盘炒菜,要了一壶酒。 喝习惯了,宋时的酒虽然劣,没有阿拉德大6中那种奇异滋味。 但是,如果习惯的话,宋时的酒,却也是有些不一样的清香的。 或许,这就是特产吧。 第一三二章:金风玉露一相逢 大名府的秋,和北国其她的秋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自古逢秋悲寂寥一诗后,来了雄秋的先河!每每到秋天的时候,景色虽然怅旷,但是人心却是雄壮的。 无他,手里有粮心里不慌。不管是百姓还是官府他们都来到了一年之中,最富裕也是底气最足的时候。 自然一扫前风。 有钱的时候,眼中的任何事物都是可爱的。 不过,这句话对于燕青而言,却显得不那么贴切了。 “好家伙!”燕青在心里面又一次惊呼好家伙。什么情况?怎么今天,他燕青就出一趟门,怎么这么多人不盼他一点好? 之前的时候,许贯忠开一次。这就不说了,都是朋友。 而是,宗师诶,他燕青也打不过。 可以,本来以为这就可以了吧没想到啊没想到。来到酒楼里面,还有一个人等着。 这个更加直白了。直接就说出了卢俊义反…… 这是看他们老卢家日子过得舒坦所以,过来给他燕小乙上眼药吗? “相逢就是有缘,道友,何不过来一叙?” 陈福生看着燕青和许贯忠两个人站在了原地,面带笑容,举杯相邀。 “相逢虽是有缘,但,却当不得先生的一句道友!若是有心,称一句先生就好。若是无意,喊一句老哥却也无妨。” 二楼的客人虽多,但却无人主意这三个人。好像是两个世界一样! 其实也正是如此!不管是谁都有自己的生活,都沉浸在自己的生活当中。每个人,都是自己生活的主角,如无意外,对于外界,特别是这种和友人聚会的时候,很少关注。加上陈福生和许贯忠都是有道行的。他们想要低调,那就是真的低调。 没有慧眼,识不得真神。 大宋如是,大唐如是,任何时候都是如此。 “敢问先生,可愿与小道把酒一叙?”陈福生从善如流,听了许贯忠得话,也随后改口。 这又不是什么难得!见人下菜碟,见风使舵,八面玲珑。陈福生也会。只是,梁山的那些人,不配他用处这种手段罢了。 但是,许贯忠值得!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小乙哥儿,请!” “咦~” 这时候,陈福生好像刚刚看见燕小乙一样,轻咿出声。 “敢问先生,不知,这位小哥怎么称呼?” “却是当不起道长的一句小哥!鄙人乃是卢家的一小厮罢了。先是有血光之灾,后是有作乱之患的卢家!两位先生,道长!若是有意,不如去官府告我卢家谋反。这样的话,还能有几两雪花银子花销。” 听见了燕青燕小乙满怀怨气的话,以他做筏的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彼此对视而笑。 笑的燕青一脸懵圈。 “小乙哥不是喊了包厢吗?不知道长可否轻移麟步,去楼上一叙?” 笑过之后,彼此间气氛融洽了一些。 二楼好是好,但是毕竟人来人往,失了清净。不管要说些什么,二楼都不像是一个好的所在。 陈福生和许贯忠他们两个还好。毕竟不是什么大名府名人。加上,他们两个手中有道术,可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是燕青毕竟不是他们两个。 而是,燕青可以说是大名府的名人。如果在二楼的话,它们之间的谈话,或多或少都会被打断。 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所以,为了避免麻烦,许贯忠提议到楼上的包间中。 “客随主便,便依了先生所言!”陈福生听见了许贯忠的话,直接站了起来:“小二哥,结账!” “来嘞……” 头前带路的小二哥,看着小乙哥停下脚步,他也停了下来。 听见陈福生的招呼,连忙应了一句。 “道长,一会一块会帐吧!”看着陈福生要付钱,燕小乙站了出来。 虽然,对于陈福生的危言耸听,燕小乙心中多少有些不爽! 但是,他是一个八面玲珑的。哪里会让人来到自己的地头上,反而花钱会帐? 若是以后不交际还好。但是,看陈福生的模样,就是冲着他,他们卢家来的。不然的话又何必做那一诗呢? 既如此!还不如大气一些。先留下一个引子,一个由头。 只要你吃了我的请,先不说其他的,你最起码也要客气一点和气一点吧。 若是,真是一个高人,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这套路,燕小乙怎么会不熟悉? “无妨,多了算是打赏!” 陈福生也是一个场面人。出手就是一块银裸子,打着旋的落到了小二在腰间的手上。 小二拿起来一看,可不正是一个梅花裸子! “既然道长赏你的,就收起来吧。这桌帐,全在我的身上。” “谢道长赏,谢小乙哥赏!”这小二却是美滋滋的看着手中的裸子。 看这银子质量,看着做工。 这一两的裸子,换成其他地方,卖一个二两银子出去他不香吗? 想到这里,小二看着陈福生还要小乙哥两个人脸上的笑容,就更加真实了。 一旁的许贯忠在一旁含笑着看着。 看着两个人在方寸间小小一次来往。 说是来往,因为这场面属实算不上交锋。 陈福生的银子给了出去,他心中没了挂碍。 没想到燕青转手,接着陈福生的话头,就把银子送给了小二。 而且这顿饭一定是燕青花钱,燕青也一定会花这笔钱。 虽然这个酒楼是卢家的产业。他燕小乙在这个酒楼也有一定的权限。若是平时,或者说他单请许贯忠的话,这一次单,他燕小乙还不一定买。 或者说,不会说出来这么肤浅的做人情,落人情。 但是,对于陈福生,燕青就不用太过于讲武德了。 用主场优势,先把所谓的人情给落实,等一下交锋的时候,也会多一个话柄不是吗? 不多,对于燕青的小心思,陈福生却不在意。 为什么不在意呢? 修道之人,修的是心,修的是本我。他钱付出去了,这餐饭在他看来,就结清了。 想通过强请他吃饭和他结因果? 对不起先生,不存在的…… 第一三三章:便胜却人间无数 到了三楼包间,燕青点菜,陈福生和许贯忠两个人坐着,看着彼此。 “陈福生,道号无量!” “许贯忠,没甚字号,山野中一闲人罢了,不值一提!” “那,我还是称呼你为先生吧!许先生!” “我称呼你为陈道人?” “哈哈,一个隐士,一个道人,都是世外之人,却在红尘中相见。两位先生,却是涮的小乙好苦啊!” 点过菜后,燕青也回过神来看着桌子上的两个说的有趣,也凑了进去。 “啊?”陈福生和许贯忠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哈哈哈” 笑过之后,两个人却没有对燕青解释什么。 燕青不知道,若是世上无有陈福生,那么许贯忠所言的一切都会成真。 他更不知道,因为陈福生来此,所以他和卢家的命运,都陷入了迷雾之中。 这件事,陈福生清楚,许贯忠同样清楚。 只是燕小乙不知道,他们两个笑些什么。 这件事,燕小乙不问,陈福生和许贯忠不会说。就算是问了,大概率也不会说。 如他们这样人,轻易不开口开口必有所中矢。 酒宴之中,三人本是萍水相逢。小乙想请两个人过府指点,却也知贸然开口有些孟浪。加上不清楚两个人水平,怕请了过去,无益之余还伤了情面。 陈福生同样是想要延请许贯忠。 但是延请之前,他也需要知道一下许贯忠的本事如何。到底能不能承受重任。更要知道,他的背后有没有其他人。 许贯忠的念头就简单了。 顺其自然罢了! 他能隐于世外,有机会了,他也不介意蹦哒蹦哒。 餐桌上酒菜66续续的端了上来。 “有酒有肉,怎能无诗以为乐?许先生,小乙,咱们三人,不如来娱乐一番?” 陈福生提议,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三人中,燕青吹拉弹唱无所不精,填词虽称不上高手,却也略懂。 许贯忠不用说了,看他的打扮,胸中定是饱读诗书。 只是,听闻了陈福生的话,许贯忠好奇的看了陈福生一眼!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以前总是听闻故事里有班门弄斧,没想到今天却真真的见了。” 你道是为何? 读书之人,自有其独特的气质。或是迂腐,或是呆,或是通透豁达,或是世事洞明人情练达。都有其特有的气质。 这种气质,是掩藏不了的。 许贯忠是书堆里打滚,真正的把书读透的人。一打眼,他就看出来了,陈福生不像是一个读书多的。或者说,不是读了太多儒家经典的人。 甚至于,陈福生不像是一个道士! 因为,他没有道士骨子里的那种出尘的气息。 在他看来,陈福生的出尘气,不过是表象罢了。 他的内心中,执念颇深,善恶十分分明。更有无穷的欲望! 哪一副出尘气不过是沾染上的罢了。 在之前,她看见了陈福生的桌子上,竟然有牛肉,而且看样子吃了不少。 许贯忠就知道,眼前的这个人,看起来是道士,但是道士所守的那些清规戒律,怕是对他而言,都是虚设罢了。 所以,当下许贯忠拒绝了陈福生的提议。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强者对弱者的善意罢了。 不管怎么说,陈福生的实力,他还是隐隐约约可以感知出来的!诗词上的弱者,不影响在其他方面不是强者。 “小乙哥,陈道长,诗词文章不过是小道罢了!既不能兴邦救国,也不能,上阵杀敌。与国于己,无济于事。索性,不谈也罢!” 陈福生听见了许贯忠的话,也不以为意。 本就是随口一说,应就应下,不应就算了。当下,就聊了一些各地的山川地理,风土人情。 与达人交,久不愿醒!有一说一,许贯忠给陈福生带来太多的震撼了。 此番世界,大宋以及周边国家地形地势,犹如在许贯忠鼓掌之中。听得他娓娓道来,就好像真的置身于实地,亲眼见了华山的险峻,天山的晶莹。秦岭的雄奇! 至于宋,夏,吐蕃,大理以及大辽的地形地貌,风土人情更是烂熟于心。 陈福生和许贯忠聊了一段时间,对于许贯忠的见识十分的钦服。 在心里,有一个思绪暗暗的呼喊:“是他,是他就是他!他就是镇运司最后一块拼图。他就是最配来镇运司的那一个人。”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在闲聊当中,话里话外可以有一些未尽之处,让陈福生觉得,许贯忠对于这个国家,这个时代,确实有着属于他自己独到的见解。 很多时候,身处于时代之中,也能见到这个时代本来的面目。许贯忠就是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并不多每一个都是一时之骄子。 同样的,许贯忠对于陈福生,也是十分的惊叹! 他没想到自己随便遇见的一个人,也有这样的见识。本来的时候,他以为不过是随便聊聊罢了。 毕竟,很少有人,能够跟的上他的节奏。 但是,没想到的陈福生跟上了,而且,很多问题的角度切入点和他不谋而合,很多的问题切入点,和他的又不尽相同。 往往可以在另一个层面,给他提供出一些新的思路新的看法。 让他对于以往认定的事情逻辑关系,有了一些新的角度可以审视。 “陈道友,你所说的,可以用符箓降雨,这一点我刚刚考虑过。确实有一定的可行性。只是,以人力僭越神道权柄,是不是会有一些不可知的影响啊?” 这个时候的人,对于仙神,还是有着属于他们的敬畏的! 孔夫子说,敬鬼神而远之。核心就在一个敬字。 且敬且畏。 心中有敬畏,有底线,事情就不会向着最坏的地方划去。 东方的世界观讲究克己,西方的世界观讲究张扬个性。两种不同的世界观,面对不可名状的时候,表现也不近相同。 东方的世界观,会让不可名状变成可名状,变成道尊,变成人的模样。 西方的世界观,会让不可名状的恐惧扎根在内心深处,成为禁忌一样的存在。 第一三四章:武道神通 穿越者,最难得并不是所谓的先知。 而是,他的行事当中,那种自我的价值观,世界观。 作为行走,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这个世界的一切对于她而言,都是新奇的。 如何在这个新奇的世界,得到属于自身的收获。功德之外的收获,是陈福生一段时间以来,为之努力的。 不过,单凭自己在大地上游历,所见所闻太多片面了。而且,也容易失之偏颇。 所以,论道就成了行走们他们提升自己的选手段。没有之一! 前些时候,陈福生和公孙胜一番论道,受益匪浅。 如今,陈福生和许贯忠的这一番浅谈,带给他的收获,比之和公孙胜论道,还要多上很多。 因为,公孙胜和他一样,在此方世界,不过是一个异乡人。 而许贯忠,则是此方世界土生土长的大能。 如今,陈福生也在此方世界接触了不少修士或者其他的妖怪。 修为最高的,是化神境界的大宋道君:赵佶以及黑山老妖。 到现在为止,化神境界也就是元婴境界,人(妖、魔)仙境界,大宗师境界,佛门的法相境界,陈福生也就接触了这两个。 接下来的也就是如今陈福生所处的境界,炼气境界。 炼气境界就是武道的宗师,仙道的金丹,佛门的金身,国术的丹劲。 这个境界,陈福生遇见的就多了。 兰若寺的树妖姥姥; 蜈蚣岭的飞天蜈蚣; 梁山的入云龙公孙胜; 还有,就是如今眼前的这位,和他实力仿佛的许贯忠了。 再往下的化气也就是先天境界就更多了。 包括武松卢俊义在内,都是这个境界的。梁山中,林冲也是这个境界。阮家兄弟,刚刚踏入先天没有多久。 踏入先天之后,体内的气,会一点点凝结,在体内形成一颗种子。这颗种子,名为神通! “员外,贫道观你如今体内气盈肺腑。只是不得其法!依贫道看,再有七天,员外便能成就神通,为我道中人。” “俊义谢过道长,谢过先生!道长先前所言之事,我应下了。待到突破宗师之时,俊义就随先生而去做一番事业!” 事情的进展,比陈福生想的还要简单,还要顺利。 那天吃完饭之后,应了燕青燕小乙的延请,陈福生和许贯忠两个人来到了卢府。 见了卢俊义! 卢俊义这时候正卡在了化气圆满。所谓的化气圆满就是先天圆满境界。 这个样子卢俊义已经持续两年了。 如果在持续下去,就连卢俊义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可以支撑多久。可以让自己的精气神一直保持巅峰状态。 要知道,如果内心中那股子气没了。就算是可以到最后,成为宗师高手。 他的前路也断绝了。终其一生,也无望更高的境界。 陈福生和许贯忠两个人进了卢府,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个十米方圆的小演武场。 一旁的燕青给陈福生两个人介绍,说这是他建议步法的地方。 看着高低纵跃的梅花桩,陈福生点了点头。 见了卢俊义之后,出乎意料的,卢俊义并不是陈福生印象中的那种,盛气凌人的感觉。 反而言笑晏晏,十分的知礼。 若是不是知道卢俊义他本身的武艺,还以为他是一个饱读诗书的书生。 交谈两句之后,对于加入镇运司这个条件,卢俊义并没有提出太多的异义。十分的痛快! 作为交换,陈福生也直接把突破到宗师境界的关隘说给了卢俊义。 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经。突破宗师,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只要找准方向,按照卢俊义的手段,这一切,是十分简单的。 言语之后,和燕青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卢俊义在净室中寻求突破。 陈福生和许贯忠两个人一起,出了大名府。 此番,陈福生要随许贯忠两个人一起。 陈福生应许贯忠之邀,去往他家中做客! “陈道长,以你观之,卢员外的神通大概是何种神通?” 两个人安步当车,看着极慢,但是三五步便是半百米。 陈福生用处的是缩地成寸,许贯忠用处的,是咫尺天涯!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若是,许贯忠没有化咫尺为天涯的本事,他又如何可以周游列国?在不过三十些许的年纪了对着列国风貌,名山大川如数家珍。 “依我来看,应是与枪棒有关。”这时候,两个人都是笑谈,并没有用神通法术一类的进行掐算。 前知,这也是要耗费功德的。 “哦,那陈道兄方便说说你为何有这种感觉呢?” 这一次,考的纯粹是两个人对于自己的眼力。陈福生既然说是枪棒类的神通自然也有他的理由所在! “这有何难?武道神通,形成虽别具一格各有妙用。但是,总的来说,还是有脉络可寻得。卢员外枪棒天下无双无对,所以依我来看,卢员外的神通,大概率是和枪棒有关,斗将类的神通。” “比如说天下无双,乱舞,百鸟朝凤等招式类斗将神通。” “道长所言真是精彩!许贯忠一边走着,一边拍手笑叹!” 看着他颇有余力的表现,就知道,在神行一法之上,他的表现,要比陈福生强上许多。 这也不奇怪! 修仙之人,神通广博,专精就差,武道中人,神通如同故意,自然专精。具体的表现,就是同样是神通,武者的本命神通用出来就要比修仙中人或者练气士要强。 同样的,武者也并不是只能用一种神通。除了本命神通之外,武者也可以如同修仙者一样,学习更多的神通。 不过其余的神通,就如同修仙者一样,不是那么的强大了。 不管是习武还是修道,殊途同归罢了。 成仙之前或有划分,成仙之后,皆是山人。不过出身不同罢了。 “先生的本命想来就是神行了。怪不得先生可以朝苍梧而暮北海。武道一途,确实大有可观!” “哈哈,能有一声道长赞叹,看起来,鄙人这神通,还颇有可观。” 听见了陈福生口中的羡慕,许贯忠得意的笑了出来。 很多时候,一个人他只会在和自己差不多等级的人的面前,表露出自己的情绪。不是说小觑或者什么。而是只有一个等级一个高度的人,才知道为什么开心,为什么笑。有的人,如果不到那个高度,他不知道那个点。 就比如说神通吧!如果说,不知道什么是神通,神通是何物的话,那么如何参与进他们的话题呢? 只有坐在一边听着点头称赞,当一个工具人的份了。 “那依道长来看,不知道道长以为,卢员外他的武道神通,是何模样?” 有一说一,陈福生对于此还是十分好奇的。毕竟,后世的他,虽然看了水浒传。但是水浒本身,不管是书籍还是影视都有所不同。 再加上,毕竟此番世界,是有了灵气的存在。这样的话,先前的那些事情,都不足以为凭借。若是有人,还死抱着水浒相信书中的情节展,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要知道,这不是,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每一个存在的,都是活生生的人。 这里面,没有作者,也没有导演!如果有,或许就是天意或者命运吧。 所以这个时候的陈福生,对于卢俊义会有什么样的本命神通也是十分的好奇。 神通并无高下之分,运用之妙,全靠个人。 某个扑街的作者所在的世界有人说,没有垃圾的角色,只有垃圾的玩家。 在水浒世界也是一样!没有垃圾的神通,只有,不会用的人。 任何一个神通,都有它的独到之处! 武道的神通,就如同金丹一样。是一个人修行的根本所在!未来的道途崩坏全在这上面了。 “我认为,卢员外,他的本命神通应该是布阵!” “布阵?为什么许先生会有如此的看法?” “不知道张道友还能不能想起!之前的时候,我们第一眼看见卢员外对他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第一印象?” “书香气?” “富贵气?” “儒将!” “正是如此!” 陈福生说出几个词语,得到了许贯忠的肯定。 “正是儒将!依我来看,卢员外一身儒雅气息,枪棒中正平和。是结不出斗将的的神通种子的。依我来看,卢员外不出所料,应该是会结成布阵的神通种子!令行禁止,法阵森严!” “许先生如此说,应是认为卢员外是一帅才!” “正是如此!依我来看,此方世界,唯有卢员外正应其时,正担其命,正可为帅!” 听见许贯忠斩钉截铁的话语声,陈福生反倒是笑了。而且,笑的十分的开心。 “不,不,不!许先生,依我来看,卢员外或可称为帅才,但要说,正当其时,正应其命,依我来看,却是有些谬误了。” “先不说大千世界,多少美玉蒙尘。也不说这浩浩汤汤的时代大潮,凭借区区一个帅才也难以挽回。在我看来当今世上,许先生你,可比卢员外更要配帅才这个称呼。” “陈道长这句话,贯忠倒是头一次听说。不知,道长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只能说,信口说说,出我口入君耳,消遣一二便是。” “陈道友请讲!” “那我就说了!”陈福生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一下思绪。脚下用力,手中使了一个风法,好风凭借力,助他更快一步,追赶上了许贯忠的步伐! “所谓帅者:通天时,懂地理,晓人事。通天时者,可唤雨呼风,行云驱雾。懂地理者,可潜渊缩地,排山倒海。晓人事者,可上下和顺,调理阴阳,此三者,通一可为帅,但非三者并具,非为帅才。” “哈哈,陈道长对于贯忠真的是颇多的看重。贯忠我唯有稍识地理,或可为帅!不过,怕也难称为帅才!若是按照陈道友所说,泱泱华夏,怕是只有聊聊几人,可为帅才了。” “这却也不是!” 陈福生接过了许贯忠的话。 “大世如潮,先人未必贤于后人,后人未必不如先人。先人先制人,后人却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如今我辈正逢大世!若要争锋,却需要一帅,树参天之旗,挽狂澜于既倒。以忠直之气,正华夏与将倾。” “此帅者,须有大智慧,大手段,大毅力方能成此大业。贫道本以为,此人舍我其谁?如今,见了先生,方知天外还有天!只是,不知先生可愿助我?” 先前时候,陈福生和卢俊义谈话的时候,并没有避开许贯忠。 这不是说陈福生不谨慎。而是他知道,如果说这时候他避开了许贯忠,那么,他永远也收不了许贯忠的心。 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两个词! 一个,叫做信任。 一个,叫做尊重。 正所谓,君以国士待我,我以国士报之。特殊人才,就要用特殊手段。 和许贯忠的地位相仿佛的,就是乔道清了。 不要看如今乔道清他的境界没有公孙胜高!但是个人的品性和信任度,在陈福生的心里,乔道清是高于公孙胜的。 公孙胜属于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的可以团结。 而许贯忠和乔道清是属于团结这个范畴里面的。 “到家了,道长请!” 许贯忠并没有正面回答陈福生的招揽。而是伸手一指,原来不知不觉间,却是到了许贯忠的家里面。 两个人一路上谈话,感觉话没说几句,就到了目的地。 陈福生听见了许贯忠的话,抬眼一看,霍好家伙,眼前果然是一副世外桃源的样子。 但见许贯忠所指之处“草舍傍溪,门外竹篱围绕,柴扉半掩,修竹苍松,丹枫翠柏,森密前後,推窗看时,又是一般清致,云轻风静,月白溪清,水影山光,相映一室”。 “许先生,若我是你,怕是神仙也不换呦……” “却是有人大言不惭,说什么神仙也不换,也不知是羞也不羞!”柴门推开,却是走出了一名少女。十三四的年纪! “阿爷,回来啦!” 第一三五章:如是而已 “幼娘,喊叔叔!” “陈道友莫要见怪,小女自小长于山野失了礼数。” “不怪不怪,侄女天真烂漫,蕙质兰心。贫道喜欢都来不及,怎么会见怪?” 听见了陈福生的话,许幼娘蹦蹦跳跳的走上来,拉着自己父亲的胳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陈福生。 “道长叔叔好!” “侄女也好!”并没有冒失的,伸出手去摸许幼娘的头。 许幼娘这个年纪,在陈福生后世的认知当中,还是一个小孩子罢了。也就是小学六年级到初中一年级的成绩。可以说,是一个十足十的小孩子,小萝莉。 但是,在水浒世界之中这个年纪的人,有相当一部分,已经是嫁了人了。 男女大防,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如果,陈福生的行为孟浪一些的话,很可能会得罪许贯忠。这是没有必要的。 “啊耶啊耶,长辈第一次见到晚辈,是不是要给晚辈见面礼呀!”许幼娘看着陈福生,眼睛一眨就摇了摇自己父亲的手,要自己的父亲给自己解惑。 “幼娘!” 看着自己的女儿胡闹,许贯忠并没有疾言厉色,但是,语气中,还是想让自己的闺女收敛一点。 “知道了,父亲大人!”许幼娘欢快的向着自己的父亲行了一个礼。然后跑回了自己的家中。并没有因为说没有得到礼物而不悦。 她也只是针对陈福生说的那句7神仙也不换小小的小小的回敬了一下陈福生罢了。 他怎么知道,给她一个神仙她不换呢? 她肯定换的好不好! 就算自己的耶娘不换,她也是要想办法换的。 这个山村里面有什么好的,人不多她也没有玩伴。若是真的做了神仙,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自由自在的! 她许幼娘,很想做神仙的好不好! ★ 进了屋中,许贯忠喊了自己的妻子,出来见了陈福生一面。陈福生同样行礼见过。 端上了茶水后,许贯忠的妻子领着许幼娘,避到了卧室里面。不让自己的女儿影响到两个人的谈话。 而陈福生,则是随着许贯忠去往了书房。 落座之后,陈福生四顾环看一下。果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又有一些出乎了他的意料。 按照陈福生所想,许贯忠周游列国,自然是有各种各国的图书在书房中。 各国的图书确实是有的。而且,放在了显眼醒目的地方。 但是图书的内容,却有些不太符合陈福生的想法! 依照陈福生所想,许贯忠的藏书,应该是各国各地的山川地理图册。这才符合他的神通特性。但是,通过了许贯忠的介绍,陈福生才知道,这竟然是四书五经“契丹文版,水文版,还有一本最珍贵的吐蕃文版!” “陈道友无须惊讶?要知道,小生周游列国,通晓各国民风民俗。全靠这四书五经学习各国的文字。” 陈福生点了点头,心中了然又不了然。 这个时候的大宋,可以说,是东方世界甚至于整个世界文明的灯塔!所以,作为东方文明精华的四书五经,自然也会被周边国家所追捧,所青睐。这也导致了,四书五经有了许许多多,各种语言文字版本。 一个人,如果想要学习新的语言的文字的话那么通过四书五经是一种十分好的选择。 “对了,陈道友,不知,如今可否为小生解惑,道友此番来大名府,小生感觉道友却是冲着贯忠过来的。可是贯忠有什么做的不是那么妥帖所以,让道长不以跨越山海为难,念念不忘,追随于此!” 最开始的时候,许贯忠还不觉得陈福生是奔着他来的。毕竟,他们相遇是真真的偶遇。但是等到后来,陈福生和他一起回到自己家的时候,陈福生延请卢俊义的时候,他的心中就有了一点青萍之末的感觉。 这陈道长,怕不是冲着他来的吧! 这个时候,许贯忠又想起了之前的时候,那一瞬间心动的感觉。 这个心动,和后世的心动,含义并不想同。 这个心动是心血来潮的意思。心动,则代表有和本人相关的事情,而且是十分大的事情生了。 只不过,一般情况下都不能前知,最多就是一个后觉罢了。 所以,许贯忠知道近期有和自己相关的大事生。但是他却不知道具体应到什么方面。 之前的他,心中以为应该是应在燕青的身上! 因为那个时候,正是燕青去观察他的时候。也是因为这个巧合,所以,许贯忠才会主动出击和燕青搭话! “不敢瞒先生,却是如此!” 陈福生点了点头,并不做隐瞒。和聪明人说话的最重要的,就是坦诚! “先生,不知先生可知天外有天!” “天外有天?” 许贯忠听见了陈福生的话之后,心中迷雾,一下子散了大半。许多关于大势的推演中,有一些难以理解的地方都有了一个合理的解答! “天外有天?大千世界?” “然也,不过,却不是大千世界!先生,可知什么是世界?” “世界便是世界罢了,脚下土地,眼前山川,膝下儿女,便是我的世界。”听闻了陈福生的问话,许贯忠缓缓做答! 他的说法十分的微观,却又十分的洒脱通透。 因为,他的认知,是本我的认知。 也就是我存世界,我见世界,我证世界。 世界因我而存在,我看见世界的存在,我证明世界的存在。 这是一种唯我的思维方式。也是通读经典,养成的一种哲学价值观。 唯心唯物没有什么高下!分出了高下的人,不过是唯我罢了。 我存而已…… “先生所言无虚,但在贫道眼中,世界便是修行。胎膜吞吐,便是修练,如我等炼气化神便成就了小千。如炼神返虚,便是中千世界。若是有了炼虚合道的大佬,才可称为大千世界罢了。所以,依我来看,世界便是修行。小千世界,是小的修行,中千世界是中的修行。大千世界是大的修行。如是而已。” 第一三六章:边陲起狼烟 “世界之分,我自然知晓。只是多是妄言罢了!譬如仙神,我这些年从未见过,名山大川,我更是几番涉足,仙神龙凤一无所得。如此观之,所谓世界之说,不过是我辈揣摩罢了。当不得真。” “可是,贯忠兄!若是我说,仙神是真的存在呢!” “可有佐证?” “佐证当然是有!比如说,我!” 随着陈福生话音落下,许贯忠也露出了笑容。 许贯忠他是真的不相信仙神的存在吗? 并不是的,就连他本人,都是一个武道高手。这样的人,如果说不相信仙神的存在,不知道,或者粗略的知道世界的本质那才是笑话。 那么,难道是刚才的时候,许贯忠在和陈福生两个人聊天的时候说的话是虚言吗? 也并不是! 许贯忠周游山河不假,名山大川中的没有仙神的存在,同样不假。但是,他真的不相信仙神的存在吗? 他相信并且知道,所谓的仙神,到底是什么模样! 那是一群和他,和普通人完完全全没有区别的存在。 他们一样会有悲欢离合,喜怒哀乐。并没有说是那种无情无欲,或者说无欲无求的模样! 他们的无欲无求,只是表现的无欲无求罢了。 比如说气运,比如说功德,他们有欲有求! 而且那些所谓的神仙,不过就是排山倒海,呼风唤雨有一些于常人的本事罢了。但是如今这些他也有!他,也是其他人的眼中的神仙。 所以,这一次对话,并不是纠结于有没有什么神仙,或者说世界是如何存在的。 他想要得到的,仅仅只有两个字,那就是真实罢了。 一个事情的真实,一个言语的真实,一种事实的真实。 仅此而已! “道长,你所说的你,是从何说起?” “自然是从世界之外说起!” “道长的意思,莫不是道长是从世界之外而来?”说到这里,许贯忠心中的疑惑,一下子削减了不少,虽然还有,但是有些问题却也是得到了解答。 “然也!贫道,正是从世界之外而来!” 咔嚓ㄣ 天空中在陈福生话音刚落,响起了一声炸雷。 也正是这一声炸雷,让许贯忠相信了陈福生的话语。 “道长自天外来此方世界,又有何事?如若不方便言语,或可不说。” 陈福生神色莫名。 只是看着许贯忠,却不开口! 刚才的那一声炸雷,或是警告,或是告诫。 许贯忠或许比他想象的,还要重要许多。 “先生,不知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良久,陈福生并没有正面回答许贯忠的问题,而是反问了许贯忠一句! 听见陈福生的话,许贯忠也沉默了。 良久,才说了一句:“好”! 说好就好,两个人都不是什么扭捏的性子。 彼此对于彼此的本事,也是十分的认同。 这样的人,凑到一起不需要长篇大论,也不需要什么宏图大志。更不需要展示什么未来良好的前景。 你问行不行,我答好不好!一句而已,一字而已。 你不说,我都懂! 一杯清茶过后,许贯忠的妻子走了进来,喊两人出了书房! 却是整备好了饭食。 ★ 大夏大宋边境处 大夏军主帐 “上师,宋军来势汹汹,不知道上师何以教我?” 军帐当中,只有两个人,一个人做大夏王爷的装扮,另一个人,做喇嘛的装扮。 说话的人,正是大夏王爷装扮的人。 而他对面,不是那个王道人又是何人? “贫僧法号普渡慈航,有无量光,无量法!宋军虽众,在吾眼中却也不过就是土鸡瓦狗罢了。王爷无须惊慌。” “上师,只是你毕竟重伤未愈,如今强自出手,可会坏了上师的修行?若是如此小王了就罪孽深重,万死莫赎了。” “阿弥陀佛,王爷无须担心!贫僧自有手段。只是,王爷莫要忘了,之前答应贫僧之事!” “哈哈哈,这一点上师无须担心。只要可以灭了大宋这一次军队,皇帝那边,小王一并去理论。若是皇帝不予,小王为上师抢来就是!” 这名王爷不是别人正是大夏的晋王!大夏皇帝李乾顺的亲弟弟李察哥。 察哥可以说是大夏百年一出的将种了,在大夏国中,自然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此番他礼贤下士,来到帐中去见普渡慈航,并不是说,大夏到了山穷水尽,非要靠左道旁门来取得胜地的地步。 而是,他确实需要王道人的手段了。 因为,据他所知,这一次,大宋来犯的人中,可是有着一个狠角色! 这人姓童命贯,自己的老对手,大宋西军的几大将门世家都在他的手下听命! 这就算了,但是,宋军中还有利器为宋军助阵。 在之前的交锋之中,因为没见过的原因,大夏军队,包括晋王他可是吃了不少的亏。 前段时间,他的兵士在郊外见了一个喇嘛。本来是无须惊动他的!或是杀,或是无视都是平常做法! 但是,这喇嘛体透金光,体表隐隐的是一个佛的模样! 当下,兵士便惊为天人。连忙快马报了察哥。 察哥听报,心里面半信半疑。当下就打马,带着八百铁鹞子,就去了郊外见到了普渡慈航王道人。 西夏和吐蕃,对于僧人是十分的尊敬的。 大宋周边民族建立的政权,对于佛教,总是莫名的亲近。许多国家之中僧人的地位要远远的高于低品官员。 有些僧人在他们国内有个称号,号为国师!若是有手段的,君王废立,也不是没有他们的影响存在。 所以,对于普渡慈航这个喇嘛打扮,通体金光的人,晋王是见贤心喜! 你道是为何? 问题就出在喇嘛打扮的身上! 若是南国和北国来的僧人,他们都是一副汉僧的打扮。不要看他们嘴里面,行动上,多么倾向于他们大夏,但是,大夏里面对于这样的人,也是不敢太过于信任和亲近的。 同样,如果说是喇嘛打扮的话,那么可信度就高了很多。 喇嘛,可不天生就是他们的亲人吗! 第一三七章:西军统帅童枢密 夏人当中,多有信佛而且只信佛的。喇嘛在夏军中也是常有的存在!一般是担任医师和术士的身份。 当然,这种医师,并不针对普通的士兵,仅仅是为了给军队里面高层的将官提供一定的人身安全和保障! 喇嘛中有一寺庙,中有一药名为黑玉断续膏。这药对于筋骨外伤十分的有效!可以说是百用百验百灵。 要知道,军旅之中,有些外伤,是再正常不过得事情了。有了这药,他们买军旅之中,就多了一重保障!这让他们如何不开心?如何不欣喜? 换我也会开心的! 而且之所以晋王如此的有底气!并不是因为他是皇帝的亲弟弟! 要知道,这个身份,在更多的时候,并不是,也不能够作为一个人倚仗的样子。 很多时候,出生在皇家!就是一大罪过。若是皇帝的兄弟那就更惨了。 你可以当皇帝,但是皇帝不是你!这样的话,给个王爵然后让他安稳度日已经是皇帝的仁慈了。 可是,晋王不同! 他是大夏的王爷!同时,他也是大夏的军权掌控者!大夏的军队中最有力量的一支就在他的手里。 这支军队,叫做铁鹞子! 铁鹞子作为大夏军中,精锐的精锐!自然非同凡响! 他是重骑兵! 重骑兵,在冷兵器的现场上,可以说是杀器的存在!曾经的大宋也有! 大宋和西夏的两只重骑兵人数都不多,三千人! 可以说,这已经是两国承受的极限了。 大夏是因为人少地贫!而大宋,就是单纯的缺马了! 因为大宋和大辽之间的关系,以及边贸的展!牛羊等牲畜,因为边贸,所以大宋并不是很缺!因为瓷器和茶叶的关系,顺带着大辽的铜钱,还在源源不断的流入大宋。 但是,马匹就没办法解决了。 作为战略物资,如同大宋的粮食一样,大辽的马也是不会出现在大宋的。 所以,大宋的重骑兵,不可避免的,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而晋王,掌控了大夏的精锐部队铁鹞子,手底下还有大夏大规模建制的宋夏边军。所以,他的权势也就可想而知了。 并不是一个自己兄弟想要拿捏就能拿捏的存在! 同样的,同时期的夏辽边军,精锐度就要差上很多。 因为宋夏之间的战争旷日持久。能够活下来的,除了新兵就是精锐而且,新兵也在不停的变成精锐。 这就是晋王的底气! 大宋,宋夏边境处! 童贯高居在帅帐之中。 两旁依旧是西军中各家将主! 西军,与其说是大宋的西军不如说是将主的西军。他们与其说是保卫大宋的边境,不如说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 因为,他们生于斯,长与斯埋于厮。身后是父母,身前是故乡! 所以,面对大夏西军的汉子们他们能够提供迸出无穷的力量! 但是,大宋朝廷又不是傻子!五代十国藩镇林立的日子里还不算太远。他们怎么会容忍一群抱团取暖的大头巾过的舒坦? 那是不可能的! 这一点上,官家和文官们达成了共识!其他地方的武事可以糜烂!打不过大辽?没问题,打的过农民军就行了! 咦呵,农民军都打不过?没问题,把农民军招安了不就好了吗? 因为,他们知道,那个和他们约为兄弟的北国,他们的武事一样的糜烂。 这样的话,大哥不说二哥,这个比烂的年代,大宋还没有输! 因为他们还有最后的牌面,西军! 对于西军,大宋的朝廷,是又利用,又防备!这种戒备,相对于狼子野心的大夏,要少一些,但是也有限的很。所以,那些琢磨人的大学士们,定下了一个基调!那就是西军不能有一个声音,不能有优渥的生活,不能有更多的人数! 总的来说就是要有战斗力可以遏制大夏的攻势但是同时不能有威胁中枢的可能! 这一点,就是他们一步步的推动将门的形成。而推动将门形成的方法,就是拖延限制粮饷的放! 让你们争大哥,然后你们就不会有大哥。不给你们银子,你们为了活下去,就要仰仗大宋,仰仗朝廷。 至于叛国投敌,投大夏? 你真当血仇那么容易可以放下?你这边投大夏,那边士兵就敢把你脑袋割下,换了银子。 然后拥1i一个新的人上台当将主。 经过百年的努力,就行成了童贯眼前的样子。 童贯身居高位自然是洞若观火。对于西军中,那些将门的存在,他并没有什么太多的看法!以前的时候,他多多少少也出了一份力。 就因为他是宦官,而监军,是大宋宦官,为数不多的,可以有存在感的方式之一了。 不说别的,他不也是因为宦官的身份,所以才能够让官家放心,让那些大人们放心么! 因为他是宦官,而宦官,为什么要当皇帝? 没儿没女,这皇帝怕是当了个寂寞! 看着自己手下的可以说是大宋最强的军事人才济济一堂,仰仗着他的鼻息!童贯的心里面,说不出的得意! 平日里听你们说自己是什么昂扬汉子,但是如今不也是在咱家的手下?让你往东,不敢往西! 环顾了一周,童贯看见了那些将主,不过第一时间他并没有和那些将主们说话。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这个人虽然是在军帐当中,但是他还是做了一身的道士装扮。显得十分的出挑! 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对此提出什么意见。包括童贯! 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他姓高,高俅的高! 这人不是高俅的兄弟高廉又是何人? 理论上讲,大宋的军人都是高俅的下属。见了上官的亲眷,这些将主们如何敢提意见? 银子要不要了? 梁山要不要了? 功劳要不要了? 对于招来了高廉,通过高廉和高俅加深了一下关系。无事的时候,童贯也颇为自得! 自己虽然是官家的亲信!但是,他毕竟不在身边。有了高俅这个强援在朝,他童贯毫无畏惧。 第一三八章:随军军师高道人 初时,对于高廉童贯是当一个关系户来看的。 有没有本事不重要,只要他姓高就够了。 但是等到高廉来到他的身边,他们两个有过接触之后,童贯现,这个高廉,是一个有本事的人呐! 就好比,本来要钓鲤鱼,却不小心钓上锦鲤!十分的惊喜好不好! 所以,在最初的见面之后,两个人可以说是日渐亲厚。 “高贤弟,不知道对于接下来的军略,你有什么看法?” 军帐中,坐着的都是沙场的宿将!但是,童贯第一时间问的却是高廉这个关系户。 将主们心中自然有情绪!但是,这个时候他们什么也不能说。 军令如山! 能当上将主的,会有傻子吗? 不会有的!他们不会自己出现问题,然后给童贯找他们毛病的借口。 若是童贯找一个机会杀鸡儆猴,那么他们冤不冤? 没有人想要成为那只鸡! “枢密大人胸中自有锦绣,在座的将军们,也都是久经沙场,饱经战事的老行伍。若是军略上的事情!廉虽有浅见,却不敢再班门弄斧贻笑大方。不过,廉却有些许小术,或能为枢密大人所用!” “哈哈,高贤弟果然谦虚,高太尉之家学,在此可窥一豹,可见一斑。” “大人说的甚是……” 气氛打开之后,军帐内的气氛,轻松了许多。 虽然将主们心中多多少少有些腹诽!但是,这两个人是带着银子过来的。有奶便是娘!可不能得罪了! 战争,是旷日持久的! 宋夏之间,这场战争如今不是开始,也没有到结束的时候。 ★ 独龙山无量观 “樊道长请看!!” 祝龙和扈成两个人陪着樊瑞看了看建好的无量观! 说是无量观,其实并不是很大!青石铺地外带土木廊房。 不过是两进两出十余间的院落,在平地收拾而起! 出了这基本的院落之外,计划中明年还会继续扩建! 但是今年的工程,差不多就是如此了。 祝扈两家,在农忙中,抽出来了千余劳力,已属不易!虽然说只是初略见了一进一出两个院落。但是日后的基础,已然是全部打好! 庄丁们,他们的最大的工作就是开山采石,然后用青石铺地。所以院落虽然不多,但是青石广场却是不小! 无量观,被建在了祝家庄和扈家庄两庄之间。 李家庄不是没有耳闻!只是这种机密事情,如何会和他们李家庄言语? 李家庄和他们祝家扈家可不是一条心的! “两家兄长真的辛苦了!”樊瑞心中也满是感慨!从无到有,平地起了这么大一番基业! 半年前他还不过是沛县的一个宅男罢了!如今的他,自然是一方观主!若是以后有机会,自己未尝不能光宗耀祖,有一番正途! 而是,最主要的是,自己没有脏了身子。 这一点难能可贵! 杀人放火被招安!但是,被招安了,也会被人小觑,被人另眼相看!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你走错路了。 如果没有什么大造化的话,一辈子也就在低级小官当中辗转!无望于馆阁! 虽然,如今的他也没有什么希望!但是,最起码还有着念想不是么。 “这算什么辛苦!”祝龙和扈成两个人笑着摇了摇头!如今的祝彪自然是阳谷县中的名人!武事上,除了武松就是他了。 因为此,祝家自然水涨船高!祝太公吃饭都能多吃两碗。 而是,祝彪不在祝家,如今的祝家,祝龙的话语权也大了起来! 可以说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至于扈成,心中更高兴了。 妹妹嫁人,嫁给了本县的第一等人家!就凭这个他就能横着走了。 而且,武家家庭情况简单,上无父母! 自己的妹子也就不会受气。 祝家扈家两家经此之后,摩擦也少了很多。 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因为见了家门跃迁的可能!既然如此就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可以不占便宜,只要不吃亏就好。 不过,两家的走进,却默契的渐渐的和李家有了疏远! 虽然说,三家守望相助,但是人有亲疏,家有远近。 原本的时候,三家为了应付外面的压力,所以不得不团结在一起!三家那一个都不能丢下! 因为丢下的话,就会在内部出现漏洞,这样的话,外面的势力就会更容易入侵。 所以,那个时候,独龙山上,就说是之前有矛盾,也要紧密的团结起来。但是,如今的独龙山,外部环境并没有那么紧张了。 这个时候,李家庄的作用性,就没有那么大!而且,祝家,扈家两家有了强力的外援,对于李家就更不在意了。 而李家呢,不管是扑天雕李应还是鬼脸儿杜兴!之前的他们都是江湖大豪!如今归隐山林,也是为了有一个好下场! 所以,对于外援什么的他们并不在意,也不想掺和!这时候,李家和祝家扈家,三家的目的就有了分歧! 原本三家都是为了自保。这样的话自然没什么问题。 但是,如今两家为了更好的家门,一家为了自保。有了分歧直后,就不如之前的亲密了。 只不过,这件事三家谁都没说就是了。 独龙岗上,三家一切照旧,独龙岗外就只剩下两家了。 毕竟,独龙岗也是两家的祖业,丢不下的! 至于吞并李家? 可以,但是没必要! 如果连一个区区李家都容不下,祝家扈家如何能够登上高门? 这一点不管是扈太公还是祝太公,看的都是十分的明白! 只不过,两家为了家门跃升选择了不同的路!! 祝家因为栾廷玉在,栾廷玉是一个有见识的。他加上祝太公两个人琢磨了一下,与其幸进,不如一步一个脚印,稳稳的迈上去。 左右祝家里面兄弟三个人丁还算兴旺!可以互相扶持。 而扈家就不同了!扈家太公只有扈成一个儿子。 所以,联姻成了一个扈家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自家要强,妻家要强,妹夫家也要强! 这个强,叫做自强! 第一三九章:卢俊义成就宗师 “许兄,不知可愿助贫道一臂之力?” “好!” “夫君,道长,吃饭了~” 山野饭食,虽然因为陈福生来了多了两道菜!但是眼看着并不是十分的精致。 但陈福生心中并没有不快! 吃饭这种事情,不是看吃什么,而是看和谁吃。 和许贯忠吃饭,便是一杯清水,一片菜叶,陈福生也是乐在其中吃的津津有味就是了。 就这么过了两天,没事的时候,教一教许幼娘,逗弄一下她也是十分的有趣。 虽然说,如今的岁月,十多岁就可以嫁人但是他在陈福生看来,许幼娘如今不过是一个孩子罢了。没事逗逗嘴也是一种乐趣。 这段时间,可以说是陈福生来到这个世界,最轻松的一段时间了。 若是有可能他是真的想要时间停在这里。但是,这只不过是一种奢望罢了。 时隔两天,卢家有人过来报喜,不是燕青又是谁来? 这天,陈福生正和许贯忠在院子里喝茶,一辆马车停在了许家的门前。 “陈道长,许先生,请!” 燕小乙满脸喜色,刚一下车就忙不迭的跑了过来,向着陈福生和许贯忠两个人伸出了手,想要拉着陈福生和许贯忠两个人上马车。 一边伸手一边嘴里说:“道长先生我家主人如今已经突破了,还请两位先生移步到马车之上!本来应该是我家主人亲自来的。但是,我家主人正在处理家业,一时间走不开,所以,还请道长先生不要见怪!” “小乙,何须如此着急,要不要喝一口热茶再走?” 躲开了燕小乙伸开的手,许贯忠袖子一拂。 陈福生则是反手抓住了燕青的手。燕青试着抽了一下,却没有抽动。当下也不挣扎,更不见了刚才进门是的急躁。 脸上的笑容也真诚许多。 “既然先生相邀,小乙敢不从命?” 你道是为何? 燕小乙,其实他本身是一个精细人,更是一个懂礼的。一般人,可不会这么毛手毛脚的上来就拉着人去做客! 这不过是燕小乙的一种试探罢了。就算是因为他们两个,自家的主人武道有了突破,但是先不说这两人在其中作用有多大!就说因为他们两人自家的主人,就要把主业都卖了。看样子,是要退出大名府的市场! 这可怎么得了? 人离乡贱!为了两个来路不明的人,抛家舍业,燕青觉得自己家的主人孟浪了。 而且,这两个人是自己找回来的。要是自家主人因为此,做了一些不理智的举动。那么燕小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所以,他才会在进门的时候,就出手想要拉两人一下。 这其实是燕青的试探!若是自己轻易地拉住了两个人。那么等到回家之后,自己一定要劝自己的主人,不要听这两个人的。 就算是这两个人可以轻易化解自己的试探,自己也要提起小心。 越是聪明的人想的越多,古代如此,现代也是如此。 燕青这样八面玲珑的人,才不会相信义气那一套!他或许相信别人相信但是他是不会信的。 喝了一盏茶,陈福生耐不住燕青的催促,加上许贯忠也交代好了家中的事项。两个人这才上了马车。 临行之前,陈福生停下了脚步,无视了燕青有些好奇,许贯忠有些无奈的眼光,走向了许幼娘! “幼娘,之前第一次见面,你说,我身为长辈,应该给你见面礼。那时候我没给你。如今,叔叔将要和你告别,这一份离别礼,幼娘却是要收好。” 说着,陈福生从怀里拿出了一块玉牌,传了一段冰蚕丝,把它挂在了许幼娘的脖子上! “叔叔,这是,这是什么啊?”这时的幼娘早就没了初见时的古灵精怪。显得淑女了许多。其实也不怪他! 时人轻生死,重别离。这股子风气对于时人来说,已经是平常事。自然而然的,也会影响到小孩子。而且许幼娘又是一个聪慧的。如何不知道,很多时候分开了,就再也见不到了。 这两天的时间这个打扮的有些奇怪的叔叔,多多少少在她心里面留下了一些印象!如今再也见不到了,女孩子的心思敏感,却要哭出来了。 “幼娘莫要伤心,叔叔此番,不过是短游罢了。或是三五日,或是六七日,叔叔总会回来的。到时候,叔叔给你讲小红帽的故事。” “好呀!” 听见这话女孩子伤心的情绪也过去了。他这才想起来,这几点,叔叔一直在和自己的阿爷说搬家的事情。虽然说这一次分开,但是过几天还会遇见的。这样一想,许幼娘就开心许多,注意力也转移到了那个礼物的上面。 “叔叔,这是什么呀?” 许幼娘摆弄着手中的玉牌,玉牌用冰蚕丝穿着。 陈福生在玉牌上面正面雕了一个聚灵阵,反面雕了一个唤灵阵。 聚灵阵顾名思义,就是聚集天地间游离的灵气,然后潜移默化的改变人的资质。让人的身体,更加的亲近灵气。 而唤灵阵,是召唤符箓的改版。如果,遇见危险的话,大喊一声就会召唤出一名金甲天神护法。 消耗的,是玉牌的灵气。聚灵阵在玉牌的灵气消耗之后,就可以慢慢的,给这块玉牌也进行充能。同样的如果玉牌灵气满了之后,这块玉牌就可以缓缓的增益人的身体。 不过说起来效果很大但是,其实也不过就是一个玩具和玩物罢了。 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效果,也不能说,直接就是洗精伐髓一类的。 只能说,了胜于无。 “这是一个小牌子哦!幼娘,或是你遇见了什么危险,或者什么人对你不怀好意的话,你就对着这个牌子,喊一声叔叔。这样的话,叔叔就会知道,牌子里也会出现了巨人出来。啪啪啪三五下帮幼娘解决问题。” “不过,这个牌子召唤的次数有限!幼娘不要太过于劳累牌子里面的巨人。没事的话,千万不要喊他好不好?” “叔叔,幼娘醒的!这是不是就是之前叔叔给幼娘讲的狼来了的故事呢?” “哈哈哈,虽不中,亦不远矣!” 第一四零章:账目 “卢员外,几日不见,员外风采更胜往昔!端的是可喜可贺!” 下了马车,陈福生笑语盈盈的走向了卢俊义! “哈哈,道长和先生的风采也不逊往日。” “请!” “请!” 卢俊义做手势,在前面引着陈福生和许贯忠两个人走进了卢家。 燕青则是跟在了后面,这个时候,自己的主人在,燕小乙就不会,也不能走到前头。 若是开席的话,他端茶倒水可以,但是上座,却是想都别想。 尊卑二字罢了! 进了正堂,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酒菜。荤素搭配,一应俱全。而且份量十分的足! 习武之人就是这样,消耗大。吃的少了,身体软绵无力,想要打出效果?那是想都别想! 多大的力气和多大的食欲是息息相关的。上古时期的武将,可以日食头牛,却也不是虚言。 “司主,先生!”卢俊义对着陈福生抱了抱拳,有对着许贯忠点了点头。 “此番卢某突破宗师,司主、先生!二位于卢某,不亚于再造!前些时日,司主相招。如今卢某破境成功。正好应了前言!如今,卢某已让管家卖家产,换成金银细软,好随司主而去。天涯海角,刀山火海!但有令下,卢某无有不从!” “员外言重了,言重了!”陈福生听闻了卢俊义的话,心中震撼莫名。这是第一次,体会到了这种信义相托的感觉。 陈福生身怀道术,许贯忠洞察人心。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能体会到卢俊义话语里的真诚。 听闻了卢俊义口中提到了管家,猛然间,陈福生想到了一节! “员外,不知贵府官家姓甚名谁?可否招来相见?” 听见了陈福生的话,卢俊义心中有些疑惑。不知道陈福生所言为何! 要知道,管家说的好听,但是,不过是他卢俊义救的一个破落人罢了。他虽然待之以心腹,但是更多的,还是以恩人自居的! 卢俊义卢家的万贯家财可以说,是大名府的豪富之家。但是,这家财也是卢家五代人生聚赚来的!只是卢俊义喜好武功,所以,商事不过问罢了。但是,这不意味着卢俊义什么都不知道。 事实上,他也是系统的经过了长辈的言传身教和培养,商业上的事他是门清的。 若是说需要询问商事,问他就好了!道长和先生这样的人物又如何要去见自己的管家呢?平白没了身份。 在卢俊义的印象中,李固永远都是那个饿到在自家门口的那个落魄汉子! 卢家乐善好施,不过不是针对,或者说不仅仅是针对江湖的汉子。更多的,对于普通的百姓,卢家也会展示出他的一摸温情。 这也是这个时代大家族立业于世的一种处事方法。 “事无不可对人言,员外,贫道刚刚听到您提到管家的时候,心中一动!偶有心血来潮。却是,觉得这个管家和员外大有妨碍!” “不瞒员外,前日里,贫道见了小乙的时候,就曾经卜了一卦。卦象中,小乙是员外的福星!若是小乙在员外身边还好,员外可以说是诸事大吉。但是,有一日员外若是离了小乙,怕是有祸事。破家灭门,就在眼前。” “但是,刚刚员外突破宗师的时候,员外的命数却变了!原本,员外和小乙相互成就,变成了两位各自展,各自成长!在一起相互自然有所争议,但是分开也没什么。这就是人定胜天!” “只是,刚刚听见员外说起李固的时候,贫道心中一动再一看员外,只见员外天庭有蕴蕴黑气,隐隐成劫。怕是,有难了。” 若是不信,待贫道施法,让员外自观就是。 卢员外一听,心中一动,就想起了平日里不曾在意的事情。 比如一些账目上的不清不楚,还有近年来,自家的产业屡有扩张,但是收益并不见长! 平日里,卢俊义只是沉迷练武,对账目并不上心。如今心中起疑,也就吩咐了一句:“小乙,你去账房,把这三年的项目拿来与我。并让账房过来!” “好的主人!只是,要不要喊李管家过来听候落?” 卢俊义听了燕小乙的话,想了想,摆了摆手。暂时不用了,先调两个家丁过去,在管家的身边听用。 “是!”燕小乙听命快步出了房门。因为这一次见面有许多话不好为外人所知。所以,正堂中并没有人侍候。 “员外,还有一事,莫要怪贫道多嘴!” “司主请讲!卢某有今日,全靠司主和先生点播。司主有所指教,卢某感激都来不及,如何会怪罪!” “那好,员外,贫道就直说了。只是,这番话可能不够好汉,但是他确确实实,是贫道的肺腑之言!” “员外,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今,员外已然进益宗师。武道一途,员外应该也是知晓。宗师境界,无需戒除女色。还有的是,境界越高,子嗣越难。传承问题,员外还要多多上心!如此方能上慰祖宗,下慰平生。” “而且员外,多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内中种种,还请员外要做定夺。” 听完了陈福生的话,卢俊义也在心中想起了自己的妻子贾氏。这段时间,自己为了突破境界,不好近女色,确实冷落他了。 心中久违的泛起了一丝涟漪的卢俊义决定。今天晚上自己就要好好的和夫人叙一叙这些时日的衷肠! “主人,这是这三年账本在此!还有这是账房的先生!” 燕青推门进来,昂头挺胸。身后跟着一个人做秀才打扮。头花白,有五十余岁的样子。 见了主家,账房先生也不慌张!只是在燕青的账本之余,另外从袖子中抽出了一本账本,放在了燕青拿过来的账本的旁边。 “卢哥儿,这是卢家进五年换了官家之后的项目明细!这本账本和小乙那本账本中间的差额,就是这几年不了了之不明去向账目的金额。” 卢家的账房,可是老账房了。 第一四一章:麒麟 老账房先生,手里面都会有一本册子。或者说,他们的手里面有两本册子。 一本,是给别人看的。 一本,是给自己的主人看的。主人什么看不重要,他们也管不了。重要的是,这本册子,主人要的时候,要有。 如果没有的话,就不是一个合格的账房先生。 燕青手中的帐,是他做的!四平八稳。轻易查不出来什么!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得到官家的信任。把这个要命的差事交给他! 但是,他不会主动说,不意味着他不会说!当卢俊义问到的时候,第一时间,他就彻彻底底的,把李固的底细说了出来。 没有一丝丝犹豫。 因为,他是老账房!跟过卢家三代家主! 这正是因为这,所以卢俊义才敢一门心思的练武。 虽然说,他的手下亲信只有燕青和李固。 但是除了亲信其他的都是他的人。 如同家人一样的存在! “刘叔,辛苦了!” 账房先生拱了拱手退了下去,如同来的时候那样! 卢俊义拿出了账簿,两相对应一下,口中不自觉的念了出来。 “三千七百二十四贯!” 这笔钱多么?这笔钱不多! 这笔钱多么?这笔钱很多! 以一文钱一个包子,折合三块钱计算!换算成2o2o年的购买力,这三千多贯相当于一千多万。 这么多钱,后世不管在哪个城市,都能买一套房子了。 “三千七百二十四贯!哈哈,救命之恩,何至于此!” “小乙,去把李固给我拿下然后送交官府,进行法办!” “是主人!”燕小乙一听,心中自然高兴。李固终究还是不如他! 没能陪主人走到最后。 “小乙,还是算了吧!你去告诉李固,让他另谋高就!至于那些银钱,就算是主仆一场。只是,从此别让我在看见他了。” 话音刚落,卢俊义原本意气风的身子,莫名的矮了几分。整个人都显得有些颓废。 这并不难理解! 卢俊义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人。他怎么允许自己看错了人。又怎么好承认自己看错了人? 特别是在有人在的情况下。 这种情况,无疑是说,他卢俊义眼力不够。能力也不够。 还有的就是他的感情了。 猫猫狗狗,相处久了,都会有感情,更何况大活人呢? 李固,可是他卢俊义的腹心手足啊! 甚至于,相较于燕小乙而言,他李固才是卢俊义倚仗的,仰重的得力助手啊!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身边人。却在他的身上,狠狠地捅了一刀。这让卢俊义如何开心的起来? “卢员外,莫要伤怀!依贫道来看,如此,便是好事来着!这李固潜伏爪牙就如同阴毒的毒蛇一样!” “此番他离开了,一时间感情难以接受。但是他事实上这却是一种好事。要知道,积土成山,积水成渊。三千贯的时候,能够现他的手脚,总比三万贯要好上许多。若是到了三万贯之时,怕是员外心中更是两难,就算想保,都保不住了!” 卢俊义听了陈福生的话,心中多少有些安慰。 “不提他了,喝酒!”卢俊义一举手中的杯子向着两人吆喝。 李固的事,渐渐的被抛在了脑后。 期间卢俊义的妻子妻子贾氏过来了一趟,和陈福生以及许贯忠两个人见了礼就回去了。 也是提前认个脸,以后在路上赶路,如果不认识,很多事情不方便。 “员外,其实并不需要员外抛家舍业。镇运司如今只是草创,一时间很难见得光。员外盛情,小道多少显得有些受宠若惊。” “哈哈,道长无须相劝!这一点卢某早就想了个通透。此番卢某突破了宗师,固然可喜!但是武道前路难行!这一番别离,还不知是何时年月才能够回归故里。” “若是我自去了,留下这一番基业在此,怕不是早早的就被人家侵吞。大名府中。,那些老爷们可不是好相与的,卢某在他们手中吃了不少的苦头!小乙更是辗转小意奉迎。如今卖了基业,也算是一身轻松。” 卢俊义如此说了,不管是陈福生还是许贯忠,都不好在说什么。毕竟,这是他的财富他自己的决定。而且卢俊义的决定,也不能说错!只能说祖业难迁,故土难离。如卢俊义这般有魄力的人,还是少见就是了。 “员外,对了,。你这次破境宗师,神通为何?是武道神通,还是军道神通?” 卢俊义提起了自己的破境。然后,陈福生也想起了之前的时候,他和许贯忠两个人路上所谈之事。这时候,正好用这个问题,转移一下话题,削减一下屋子里面稍微有些凝重的气氛。 “道长,先生,这其中,可有什么说法?我也不知我之神通为何!更不知此神通是军道神通,还是武道神通。” “哈,说法吗,却是我和道长在前两日路上的一番笑谈!那一日我认为卢员外当有军道神通,纵横捭阖,执掌千军,呼和万马。等到后来,一声令下,有天兵天马下凡而来随员外征战。是以,我认为员外当有军道神通。和我的咫尺天涯神通不同!” “而陈道长,则是认为员外的神通应该是梨花飞雪,枪尖处有无形气劲。掣电擎雷,手动时驭无量神威。却是我们两个人在路上的笑谈揣摩,当不得真!” 听见自己成了许贯忠和陈福生两个人口中的谈资,卢俊义低着头,又是苦笑又有一点欣喜!对于自己成了别人口中谈资,如果说不介意那是假话。但是,如果说这个人是陈福生还有许贯忠的话!那种介意,就有没了。 为什么呢? 之前的他,不过是一先天罢了。放眼大宋,如他这般,具他所知,就不下双十之数。更何况泱泱大宋,他所知又有几何? 那时的他,能入陈福生和许贯忠一仙一隐两大贤达之耳,出两大贤达之口。对于那时的他,无疑是一种肯定。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第一次见面。陈福生就毫无保留的,把突破的关隘告知与他! 第一四二章:流光溢彩 突破的关隘,知道的人,就没有不敝帚自珍的。 不,本来就很珍贵! 最珍贵的,永远都不是资源,而是知识。因为,资源有价,但是知识无价! 这个时候,客观上的,因为之前的无灵时代,所以导致了关于修行的一些事情,被少数人所垄断。所以,就算是如同卢俊义这样的人武道天赋可以说是天花板的存在,受限于天赋,也困守化气境界难以突破。这些年,卢俊义为了突破不知道找了多少人,用了多少的方法,但是都是不得其门。由此可见,陈福生讲的,关于突破的关隘的珍贵性了! 之所以,珍贵,就是因为稀少。 所以,卢俊义才会干脆的答应陈福生,加入他的那个镇运司。 卢俊义之所以能够选择加入陈福生的镇运司,其实他并不是说想要在镇运司里面得到什么。 因为这个时候的卢俊义,可以说,在大名府里面,他的身份、地位、财富,可以说应有尽有。 而所谓的报国,所谓的担当!他的身上,并没有,或者说比不多。 卢俊义家五代行商! 商人,天生逐利。 也就他卢俊义是一个武痴,是卢家的异类! “先生,司主。卢某的神通,卢某也不知如何称呼。不如这样,卢某为二位演示一番如何?” 卢俊义看在酒席上不好施展,对着陈福生和许贯忠两个人说了一句。 许贯忠和陈福生两个人无可无不可。本来这顿饭吃着也就是一个交际,增加一下大家的感情罢了! 卢俊义手一摆:“司主先生,二位请!” 请!陈福生许贯忠两个人跟着卢俊义来到了卢家的演武场! 这个演武场比门边的那个小的,要大上很多,甚至于可以称呼为马场了。 这也确实是马场! 卢俊义看着陈福生和许贯忠给他们两个人介绍道:“司主,先生,请看!这就是卢某的演武场!平日里,卢某的功夫都是在这里打磨。马战步战,各种棍棒刀枪都是在这里演练成熟的。” 看着眼前的演武场,陈福生对于卢俊义这个员外的称呼,才有了相对于直观的感受! 我滴个乖乖!这和后世的电影里那个赛马场也没什么区别了吧! 后世的陈福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孤儿院长大的他,不要指望他会接触什么高大上的场所。 不现实! “员外,这里足够员外施展拳脚,让我和道长,一开眼界了吗?” 说话的是许贯忠!这三个人当中,一文,一武,一道,道是殊途,却也同归。 不过许贯忠也是武者!并且,他是大宋的武状元!只不过厌倦了朝堂之上的倾轧纷争,所以辞官退隐。 或许也有他现了习武的真谛,然后归隐也说不定呢!毕竟,有些话,就算是朋友也不会说的。 “好,这就演示给先生和道长来看!” 卢俊义不以为意。他在有了神通之后,如同得到了一个玩具一样,巴不得能够好好的显摆一下,然后让小伙伴惊讶呢! 燕小乙虽然亲近,但是他水平不够。如果和他说,无异于问道于盲,媚眼抛给了瞎子看。 “先生,道长,看好了!”卢俊义怒目一瞪,之间天空中,一道瑞气从天而降,落在了卢俊义的身上! 卢俊义手中枪棒一抖,瑞气附加在枪棒之上,端的霞光溢彩,妙相纷呈! 天空中的霞光和卢俊义的气息,也交相呼应。卢俊义渐渐的成了光人。 不过,演武场周围并没有人,在加上卢俊义演练的时候,陈福生在空中用了障眼法! 他们都是手熟了,知道神通一般动静都不小!所以早就施了法! 许贯忠看着卢俊义的演练,和陈福生对视了一眼!之间陈福生的双眼中,两只眼睛,各用了神通。却是为了看清卢俊义这个神通的底细。 同样的,许贯忠的双眼也是如此!不过,区别在于,陈福生的双眼中,有阴阳鱼在转动,而许贯忠的双眼中,似有无穷的经义滚动。 他们两个都用了法眼,一个是道家的,一个是儒家的。 武道也有法眼,是为金睛! 良久,卢俊义收身而立,看向了许贯忠和陈福生! “司主,先生!卢某这一套枪棒,可曾入了二位的眼?” “哈哈,入了,入了!员外的枪棒,果然是无双无对!我算是清楚了,为什么当初道长和山人打赌时,那么自信员外觉醒的神通,定是武道无双!若是山人我早些见到,怕是也会如此认为。” “先生啊先生!” 卢俊义和陈福生两个人看着许贯忠笑了一声。 “只是,先生,司主!卢某此时,对此心中还是有些困惑。” 许贯忠和陈福生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陈福生接了下去:“员外有困惑但说无妨!我和先生,两个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卢俊义看了看陈福生,又看了看许贯忠“请司主和先生入座,咱们好好的聊一聊!” “哈哈!请!” “先生请!” 卢俊义作为宗师境界的萌新!刚刚突破宗师境界。如今的他心里面可以说是惴惴不安。 自己的师傅,教他的时候,也就是先天罢了。所以,卢俊义在先天之前和先天之时,并没有什么疑问。 但是,如何突破先天,突破宗师,自己的师傅那时候也在摸索,又如何能够告诉他呢? 卢俊义记忆中师傅说过,只有生死交锋,或能够突破极限,成就宗师。 但是,卢俊义一大家子人,他又怎么能够,就这么抛下祖宗五代人积蓄下来的基业,然后,去生死之间,寻觅突破的一线机缘呢? 作为一个成年人,他不能够的! 所以没奈何之下,在进入了先天境界之后,他就广邀江湖上的高手豪杰,然后来到卢府,和他较量。 并不为生死,仅仅是切磋。 民心似铁,官法如炉!在大宋的大名府,搞什么生死之战,他是以为大宋的闸刀不利,还是说以为流放的道路好行? 他没活够,他还想继续活下去。 第一四三章:解析 回到屋中,几人坐下!第一时间,卢俊义就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先生,司主!不知二位对卢某这一神通有什么看法。卢某如今对这神通,属实有些一头雾水,不知如何处置是好。” 坐下之后,卢俊义敬了许贯忠陈福生两人一杯酒,然后开口直接问道! “哈哈,不知员外,自己对于自己的神通有什么感受?” 听见了卢俊义的疑问,陈福生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开口,而是问了卢俊义自己的看法! 毕竟,这个神通是他自己的本命神通。所以,他应该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如果没有的话,这就证明,卢俊义对于这个神通的挖掘,还是不那么给力, 本命神通,本命神通。这是一个人区别其她人的根本说在! 换句话说,习武之人,本命神通就是他的道途! “这个,讲道理,对于我自己的本命神通,我也不太清楚他的用处。当我使用神通,把神通加持到武器之上的时候,他的威力,并没有明显的增强!或者说,压根就没有增加。卢某宗师境界,威力是多大,运用神通加持之后,威力就是多大。” 听完了卢俊义的话语,陈福生和许贯忠微微笑了一下!特别是,听见了卢俊义话语中带着的一些不解,一些委屈,以及一些恼火。 “员外莫要伤怀!如今,只是员外没有找到这神通的正确用法罢了。待我为员外仔细说来。”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许贯忠,开始了他的传道授业之旅。 “员外,你之神通,具体为何种神通,何样名字其实小生并不好断言!但是,员外你这神通的性质,刚刚我和道长用法眼,却也是看出了几分端倪。” 陈福生在一旁点了点头,示意他确实看出了几分端倪。许贯忠看见了陈福生点头也点了点头继续说了下去。 “员外这一神通,却是出乎我和道长二人意料之外!因为,员外的本命神通,并不是武道神通中传统的那种无双,战阵无敌的神通。同样也不是我之前以为的,那种军道神通。员外的本命神通,是很少见的辅助神通。” 听到了许贯忠说道这里,陈福生插了一句话:“先生这里说的有些谬误。辅助神通,并不是如同先生所说,难得一见!反而,辅助神通可以说是最普遍的神通了。他比之于无双等神通,还有普遍。一般的缩地成寸,咫尺天涯,还有如今员外你的本命神通,都是辅助神通。这样的神通,更直观的,并不是说存在于,或者直接加强你的战斗力。这种神通更多的是做为一个增益状态存在!军阵神通,其实也可以称之为是辅助神通。因为,军阵神通就是一个大型的,给兵士们增加有益的状态罢了。” 听完了陈福生的话,许贯忠点了点头示意他知道了。 点头之后,许贯忠接着他之前的话语,继续说了下去。 “员外你这个神通在我看来,就是一个有益状态的增益神通。” “不过,区别于其他的辅助神通的效果单一,员外你的这个本命神通效果就好很多了。” “先生,能否详细说一说我这个神通到底有什么效果又如何让他变得更强?”卢俊义有些焦急的问了许贯忠一句。 许贯忠也不卖关子,而是继续说了下去。 “员外的神通,在我看来,应该是祥瑞。” “祥瑞?莫不是那些稀奇古怪,糊弄人的玩意?”听见这个词,卢俊义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祥瑞,可不是一个什么比较好的称呼。特别是他如今,虽然是宗师境界的高手,但是,并没有真正的踏入到另一个世界,踏入到凡世界的大门。他的思维方式,还是正常的普通世界的思维方式。比如说,祥瑞这个词不是什么好词。 这属于个人认知上的偏差! “哈哈,员外莫着急,也莫要惊讶!依我来看,员外的这一神通,却有着颇多的妙用。” “祥者,云也!瑞者,气也!祥瑞者,福德也!员外这一神通,粗略来看,对于战斗力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增益。但是,若是细细来看开的话。员外的这一神通,大有可为。” “请先生仔细说说。”卢俊义话语中带着一些急切。 “员外,修仙中人,腾云驾雾。这云雾之气,可不就是祥瑞之气吗?若是员外不清楚如何去做,这件事还需要道长为员外解释。正所谓,术业有专攻。但看腾云驾雾的话,还是道长比较专业。毕竟,如今的我,也不会腾云驾雾。” 这就是修道者和武道者之间的差别了。他们虽然境界名称不同,但是还是处于一个境界。 武者宗师,道者金丹。但是道家这个时候已经走了一套完整的玄奇手段,但是武者,这个时候才刚刚踏入了凡的大门。 比如说飞行,金丹的道士,或是腾云,或是驾雾,或是御风。总会脱离地面,第一次飞行。 许多人修道的动力就是想让自己如同的鸟儿一样,可以自由的飞翔! 但是宗师境界,除了特殊的人,觉醒了相关的神通。更多的武者,还是不能够脱离地面。只能够借助坐骑的力量。 这不是说他不想,只能说,力不从心罢了。 听闻自己可以飞,卢俊义心中对于自己神通的怨念,立马消失不见了。 习武这么多年,总于见到希望了,这让他如何不开心? “员外,关于腾云驾雾的一系列诀窍,一会我说与你听。许先生有话,还没有说完。” “是的,除了腾云驾雾这些小目标之外,祥瑞这个神通,还有两大功效!一者镇压气运,二者去晦除瘴!也可以说是一种军道神通了。” 说到这里,卢俊义算是明白了,自己的本命神通,大概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 每一个本命神通都是一个宝库。有心人,可以演化出无穷无尽的神通,用来对敌。 比如之前的卢俊义把祥瑞之气灌注到了兵器上,其实未必不是一种用法! 祥瑞者,功德也! 祥瑞之器,功德之器! 第一四四章:李固的故事 关于神通的话题,暂时告一段落。 另一边,燕青在得了卢俊义的命令之后,大步走出了卢府。领着家丁和账房,就去了卢家的一处酒楼。 卢俊义要退出大名府,自然而然的,家里的产业,要做出安排。能卖的卖,不能卖的,也要早早的做好准备。 李固自然要抓住这个机会。这个机会,过了这村,就没了这店了。 虽然说,他贪了三千贯,这三千贯在大名府也可以说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要知道,梁中书给蔡丞相准备的生辰纲也不过是十万贯罢了。 由此可见,三千贯是一笔多么大的财富。 那十万贯生辰纲,可是梁中书搜刮了,大名府百万生民才有的财富。虽然,只是财富的一部分。 很默契的李固在卢家的酒楼当中,和中人做着交接! 这间酒楼是他掌管的,盈利能力自然不容小觑。他是知道的! 所以这间酒楼若是平时出售,足可以卖上五千贯。 但是,如果急于出手的话,就不要怪别人压价了! 你来我往,默契之间,李固和中人在酒楼众人的见证之下,把价格压到了七成,也就是三千五百贯。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十分的有默契! 约定达成,剩下的就不用他们操心了。李固只要把价格报给卢俊义,然后卢俊义同意的话,那么他就又有五百贯入账! 端起茶的李固,无视了酒楼里面众人有些异样的眼光。因为他知道,他们只是一时间转寰不过来罢了。等到以后的话,它们生活不下去,需要工资的话,就会知道,到底谁给他们开工资谁是大哥谁是老板了。如今,且让他们不懂事一段时间,人总是要长大的! 李固美美的喝了一口茶水开始畅享起了日后的幸福生活。 得知了卢俊义要举家搬迁之后,李固心中说不上是喜悦还是失落。 喜悦的是,若是卢俊义走了,自己之前和现在贪下的这些银钱,就真真切切的落在了他的手里。不会再有什么反复!而且,就算是日后卢俊义回来,也拿他没什么办法。 失落的是,如果卢俊义离开之后,卢家的家产,他也是真真切切的没有一丝机会了。 要知道,他对于卢家的主母贾氏,可是十分的垂涎! 这种垂涎,有美色,但是更多的无关美色。 他想要的,是卢家的万贯家财,是卢家的地位!他想要卢俊义,成为卢家的主人。 而要完成这一个目标,他就要有一个大义,卢家的主母,贾氏。 可惜,平日里贾氏深居简出,一门心思扑在了卢俊义的身上,对他也是不假词色。 可怜他李某一身的手段也没有什么办法! 是啊,一个女人宁愿守活寡,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也不愿意和一个下人苟且。这又不是什么新鲜的事! 和他李固偷情,凭什么?凭你是一个管家吗? 贾氏并不傻! 想到这里,李固有一些黯然神伤! 曾经的自己,也是一个读书人啊! 之前说过,大宋的读书人,如果说不能一步到位,拿下进士的身份的话,那么之前靠的不管多么优秀,三年的体验卡过后,都会归于尘土。还得重新考! 很不幸,李固就是这么一个人。 李固家境贫寒,他家在宋辽边境。两国之间,虽然大的军事行动没有,但是小的摩擦一直不断。 所以,不可避免的,李固的家,也深受其害。他的父母在他小的时候就因为兵灾去世了。 所以,李固一门心思的想要出人头地!穷人家的孩子读书虽然困难,但是还算是有一股子狠劲。 所以李固的胸腹中,还是有那么一点书香气的。 于是乎,准备妥当的李固,翻山越岭,带着自己的为数不多的家当,想要先到大名府参加考试!若是却得进京赶考的资格,那么,鱼跃龙门就在此时!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到底是遭了江湖的道! 为了省下一些银钱,省下一些赶考的费用。李固选择了走小路。 因为,这样可以让他不甚宽裕的银钱多坚持几天。若是有进京赶考的机会,也不至于立刻就捉襟见肘。 但是,穷山恶水有刁民。虽然李固没遇见刁民。但是,终究没有逃过剪径的小贼的手段! 一个文弱书生,在荒郊野岭,法外之地遇见了山贼,结果如何,还用说吗? 要不是李固有急智,把包裹打开,银钱撒了一地,怕是在山贼的刀下,他确实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也幸亏李固走的是近路,靠着山泉溪水和各种野果,李固到底是撑到了大名府,撑到了梦寐以求要去的地方。 从衣角里面掏出银钱交了城门税,李固想要进城,找个地方喝一口汤,吃一点东西。 只是,长时间的赶路,加上填补饱肚子,李固到底是在卢家门口饿到了! 这一倒,就是七天。七天之后,李固醒来,当他知道时间之后,心灰若死。 因为今科的科考已然开始!他到底还是错过了这个,他想要改变命运的机会。 或许,当初他选择走另一条路,那么前景会好上许多也说不定。 人在逆境,性情难免就会有一些偏激。李固也不例外!所以,在内心中他把卢家也暗暗的恨上了。身体好了之后,他先是在府中当了文书,然后外放当了掌柜,然后又当了管家。稳稳当当的,一个下人的顶峰他在几年时间就跨过去了。 要不怎么说,他是一个读书人呢! 对于自己的后路,李固已经想好了。自己的后路自己如何不在意? 很早之前,李固就对今天做了打算。 若是一切顺利他吞了卢家的家产,自然不用多说他的梦里都在合计这件事情。 若是,自己全身而退,手中有一些银钱的更好! 李固在当管家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了卢家有一间小书店! 书店不大,唯一的好处就是这家店有自己的雕版。换句话说就是可以自给自足。 而且,更妙的,是这家店并不起眼! 第一四五章:失意与得意 要不怎么说李固是一个读书人,有心眼子呢! 因为他也知道,自己如今一切都是依附在卢家的基础之上的。不管是卢家的名望,地位经济实力才是他可以在大名府这个权贵云集,寸土寸金的地方纵横捭阖,可以和其她权贵们的代理们谈笑风生的底气。 若是卢家不在了,而他又有一个大型的酒楼或者吸金的产业那么他很难保全这个产业,很难有人身上的自主性! 到最后就算是投入到其它人的府上也不过是从卢家换了一个人家罢了。 这样的生活,不是李固想要的! 他不想在当狗,他想要继续当人。 “李管家!李管家!” 外面传来了一声喊声,夹杂着“小乙哥,小乙哥的声音。” 李固一听是燕小乙的声音。站了起来,拉开了房间门。 之间李固一身黑色的儒衫,风吹过,三十余岁的年纪。颌下有三尺胡须,在秋风中来回飘荡! 燕小乙则是一身短打装扮。虽然是秋天,但是他依然打着赤膊。 若是不出去应酬的话,燕青是不耐烦穿的一身风流的。她更喜欢粗布短打,不为别的,就是两个字,方便。 要知道,他也是习武之人,习武之人,舞枪弄棒,穿着长袍施展不开。 也不是英雄手段! 而且一般的情况之下,长衫衣服的价格都是十分昂贵的。 而粗布短打就没有价格方面的担忧了,虽然说燕青他是卢俊义的心腹。但是在平日里的时候,他还是保持着简单朴素的生活习惯。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如今的燕小乙是卢家家主的亲信。但是,他八面玲珑,自然知道,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的道理。 “原来是小乙啊!不知道小乙哥不在主人身边待客,来我这里有何贵干?可是主人有事情吩咐?若是这样让个家丁过来就好,何苦小乙哥跑来一趟?” 李固的话语中,有些刺耳,也有些难听。但是,却丝毫没有少对卢俊义的尊重。 他的话语中,话里话外看不起燕小乙,讽刺他是一个奉行卖笑的角色! 这话着实有些难听。 不过,这也是李固在卢家立足的一个小手段罢了。 李固在之前读书的时候,他也曾经私下揣摩过一些上位者的手段。 在他看来,但凡是身居上位者的人。他们从来都不想让自己的属下一团和气。 因为在很多时候。如果说自己的属下一团和气的话,那么就意味着他作为上位者,作为领导人。在很多事情上面就会受到自己属下的蒙蔽。 这种蒙蔽,是任何上位者都不喜欢看见的。所以,他们就会在自己的手下里面搞派系,搞斗争。因为这样,他就可以作为仲裁者的身份,掌握大权,生杀予夺。 所以就算是在卢府,这样一个比较小的舞台里面。李固他也把自己曾经在书中学到的那些知识。自己揣摩到的一点见识,然后灵活的运用了出来。 有一说一效果,还是十分的不错的。而且因为他和燕青他们两个人已经可以说得上是明面上的交恶了。 所以就算是燕青有的时候,在卢俊义面前说他李固一些坏话,卢俊义也不会在意。 当然同理,他李固想在卢俊义面前进燕青的谗言。卢俊义不会在意。 自己的身家就是因为断了燕青这个卢俊义的耳目,才能够慢慢的积攒出来。 “李管家,哦不,如今要称你为李员外了!” 燕小乙的脸上,没有了平日里总是挂在脸上的笑容。 面色讥讽的看着李固! “李员外?小乙此话从何说起?” 李固的心中,隐隐有了一丝丝感觉,一丝丝不幸的感觉!不祥的预感! “还能从何说起?李固啊李固!知人知面不知心,小乙我今天不得不承认,我燕小乙确实是瞎了眼,和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人,共事这么久,这可真的是我燕小乙一生的耻辱。本来,我还以为,你李固就算是与我小乙不对付,但是,他也是为了工作。你我之间,无非就是公事公办罢了。” “但是,想不到啊想不到,你个李固,吃里扒外,损公肥私。如今,事了,你还有什么好说,你还有身份要说?” 说话间,燕小乙把手中的两本账本拿的出来,然后让账房先生。当众念出了这两本账本之间的差异。 这就是所谓的公诸于众了。因为在场的众人,每一个都可以说得上是在卢家干了许多年的人。 这几天他们听见自己的衣食饭碗。变卖产业,心里面说的不惊慌,说是不惶恐,那是假的。 因为他们自己也知道。如果说他们脱离了卢家,脱离了卢家的庇护之后。 他们接下来将要面对的。就是找一个新的工作,找一个新的东家。而找一个新的工作和新的东家就意味着他们的一切,一切都要从头开始。 每个人都要养家糊口,重新开始,然后收入下降,他们又如何不怨? “呵,燕小乙,莫要在李爷面前做出这副表情。你就直接说,他卢员外到底是有什么章程就是了。说这些有的没的,端的是让人笑掉大牙!” 在最开始的时候,李固的心里面其实多多少少是有一些慌乱的。 但是转瞬之间他就反应了过来。卢家这段时间变卖产业有许多事情还是经过了他的手。 所以这段时间不管是卢俊义还是卢家其他的人。他们对于他这个管家,都没有什么心思来处理。 只要他没有做出一些杀人。或者说一些十恶不赦的罪行。那么去去贪污一些钱财。充其量也仅仅就是民间的纠纷罢了。 若是还是之前的卢家的话。那么他李固却是要担心。 毕竟那个时候的卢家可以说得上是财雄势大。他们在大名府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有着自己的关系。 但是如今的卢家,虽然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 但是已经开始着急变卖了自己的产业,惶惶然如同丧家之犬。 如此的卢家,还需要他忌惮吗? 并不需要了。这种情况,他李固知道,他也知道,卢俊义同样清楚。 “主人说了,从此之后,你便不是我们卢家的官家了。至于之前的那三千七百二十四贯,就当喂了狗了。” “现在李员外,请滚出我们卢家的地方!” 燕青怒目圆瞪,直直的看着李固。李固振了一下衣角,不紧不慢,不温不火。 “这可不是你们卢家的地方了。如果不意外,等到卢员外签了字,这个酒楼,就成了李大人府中的产业了。” 李固口中的李大人,正是李成!另一个被称为天王的男人。 “李天王何等的英雄人物,保境安民,我等大名府百姓多承他情意。他又如何会做出这等事来?” 天王李成,官居大名府兵马都监。就算是卢俊义如今,也不敢说能够战胜他! 李成有万夫不挡之勇不说,更难得的,是他体恤军士下属。更兼熟读兵法,颇有谋略。可以说是一个帅才! 和大宋西军的两位种相公一样,大宋的北军,若是代表人物,推就是他了。 不过,也因为大名府的行政级别有些高。所以,就算是他李成一身的本事也不得不立身在梁中书之下!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文武之分! “天下间,老爷们安于享受,只有我辈中人,为之努力,为之奋斗。李大人或许没有想法,但是我辈中人,身兼使命,还需要主人家下命令吗?” “我们是管家,只要家业兴旺,主人又何须知晓详情?” 这句话,李固说的理直气壮。燕青听到了李固的话沉默了,不在说话。因为他知道,李固的坚持,有他所坚持的。 “李员外,你说的,或许如今是这样。只是,这座酒楼,恐怕并不能如你所愿了。” “不能如我所愿?难不成,你还能在这大名府中,找到更好的下家吗?” “燕小乙,不怕你知道!我已经托中人放出了风声!这间酒楼,卖与李家!我想大名府中,不会有人不开眼,非要来触霉头吧!” “哈哈哈!燕小乙,如今李爷也可以自称为一声老爷,而你和我逗了这么久,却还不过是一个下人。可悲可叹!” “待到老爷我改日中了科举,当了老爷到时候,再看你燕小乙如何!” “仰天长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燕小乙,你家李爷去了!” 李固轻蔑的看了一眼燕小乙,大笑着出了卢家的大门。 他有底气大笑! 最起码,面对燕小乙的时候。 酒楼原先的员工看着出门的李固,一个个的暗暗咬牙!神情十分的气氛。 燕小乙看了,心中一动,连声安慰! “大家不用心忧,也不必焦急!此番卢家虽然远迁,但大名府中,还有卢家在!稍等一下我回府问一问大爷的意见,肯定会有一个章程给大家。” “小乙哥,果真如此吗?” “烦请小乙哥费心……” 七嘴八舌的,酒楼里的众人围了上来,目光中带着期盼。 燕小乙带着众人的期盼回到了卢家,卢俊义和许贯忠陈福生三人的话题已然是告一段落。 正在说着闲话。 燕小乙径直进来:“主人,李固已然离去。” 卢俊义听见燕小乙的回复,点了点头。可是转瞬间就看见了燕小乙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小乙,还有什么事情吗?” 燕小乙看了看卢俊义,又看了看陈福生。想了想眼前浮现了那些恳切的目光。 燕小乙心中一横,就开了口! “主人,小乙刚去酒楼,遇见了李固。李固离去之前,和人有了契约。咱们家的产业,经他手已经没了半数。” “小乙愚见,主人,产业不重要,小乙相信,只要主人还在,些许产业不过弹指而已。只是,小乙奢望主人,可以对世世代代替咱们卢家工作的那些人家多一些怜悯。若是有愿意随着咱们而去的,希望主人收留。若是不愿远行的,也希望主人可以为他们打算一下!不然的话,咱们离去,难过的却是他们的生活。” 卢俊义一听燕小乙的话,面色突然正色起来!他好像第一次认识燕小乙一样! 陈福生和许贯忠两个人也是面带嘉许。 “小乙,没想到,你确实长大了!”感叹的摇了摇头,卢俊义继续说道:“小乙,你可以放出风去!此番卢家出行,却也不远。目的地正是东平府!若是故旧们愿意,沿途花销,卢某一应承担。还有剩下的产业,也无须出售了。府中的老人,若是有愿意留下的,就留下一些在大名府打理产业。到时候,我会请族中长辈……” “不!” 卢俊义心中一动! “小乙,不知你可愿为我分忧?” “主人说的这是什么话?小乙生是主人的人,死是主人的鬼。如何不愿为主人分忧?” “那就好。”卢俊义撒然一笑!离席对着燕小乙就拜了下去:“小乙,那卢某在大名府的5家业,就需要小乙为卢某看顾了。长则三年,短则一年,到时候自然有前程给你!” 燕小乙一听心中一惊一喜! 惊的是,他不习惯不在卢俊义的身边。之前的时候,他都是在卢俊义的指导之下完成事情和任务的。 就是说,他很少有独当一面,独立自主完成任务的机会。 惊是如此,喜自然也是。男子汉大丈夫,能独当一面,谁愿意俯低做小? 刚才的时候,李固的那番话,也确实触动的他的心思。 “主人……”燕小乙的脑海中想了很多,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只是双眼中,有两行滚烫的热泪流了下来。 一旁的许贯忠和陈福生,心中说是没有触动那是假话! 修行,修道,修真,不就是修的尘世间这种真挚吗? 人区别于其他的生命,无非就是共情罢了。 “燕青,若是此番功成,我做主,与你一份前程!” 陈福生看着燕小乙和卢俊义两个人,嘴里面缓缓开口。。 “小乙,还不谢过道长?” 听见陈福生的话,卢俊义狠狠地推了燕青一把。 这个倒霉孩子,机会来了都抓不住。 第一四六章:观星论国运 辽东,关外! 天地之间,一片苍茫。 白山黑水之中,白山便是山峰之雪! 黑水就是沃土之河。 混同江! 混同江,也叫黑龙江。 白山之上有一天池,如镜如画美不胜收。 天池之底隐隐的盘踞着一个庞大的阴影。 一行人,穿梭在金黄色的层林之中。头戴兽皮做的帽子,身披熊皮做的衣裳! 不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勇武,只是为了尽量少一些麻烦! 毕竟,猛兽的皮会有一种气味。能够感知到的禽兽,如果有选择都会选择避开! 熊瞎子,可是林中猛虎都不敢轻易放对的存在。 当然,不是说东北虎打不过熊瞎子。事实上,野外环境下,熊虎之间的冲突,老虎是占上风的! 百兽之王可不是空穴来风!但是,熊是可以在场面上和老虎互有胜负的。 在秋天这个收获的季节,老虎和熊没必要互相征伐。 冬天的战争,冬天再说! 一行人,便是刚刚建立的大金帝国的贵族! 所谓的贵族,不过是之前,大金帝国女真族的领罢了。建国之后,他们也就成了贵族。 此番来到神山,没有其他的目的。他们想要取得自己心目中的神,也是自己族人心目中的神的认同。 是的,他们需要认同! 这个时候的他们,面对的,是凶狠的大辽的贵族。那个他们祖祖辈辈,世世代代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的存在。 虽然说,他们起兵,并且打赢了立国之战!但是接下来,他们将要面对的,是一个庞大的帝国,拼尽全力的反扑。 是继续,还是停止? 他们需要指引! “伟大的先知,在人间行走的贤圣,白山黑水中永恒的神袛。如今迷失的信徒携带者珍珠,美玉,佳酿供奉与您,赞美与您。只愿您指引我们,走向正确的方向!” 一行人步行来到了天池边上,在天池边摆放了珍珠,美玉,和佳酿。摆完之后,一个身穿祭司服装的少女,在天池边载歌载舞。一边跳着,一边嘴里面说着之前话语。 “可!” 此时,大金已经占领了大辽的东京。此番这些贵族来此,就是为了探明前路。 是不是继续用武夺取辽上京。 此番贵族并祭司来此就是为了知道他们心目中上神的意思。 随着话音刚落,刚刚还在载歌载舞的少女,在腰间拔出了短刃。 噗~ 黄叶之上,溅上了一层层的血花。 贵族们看见了这一幕,眼中的喜色掩盖不住。躬身退了回去快步下山! 下了山后,打马就奔着东京方向。如今正是用武之时,荣华富贵就在今日。 那少女? 那巫女? 谁在乎呢? 他们之前被大辽奴役的时候,只要是大辽来人,那个不是对着自己们予取予求,妻女被人银辱,而自己却敢怒不敢言! 如今,大仇可报,区区一个少女的性命,又值了什么? 最可怕的是,那名少女也是这么想的。 她临死前,嘴上都挂着笑容。 自己的父兄,自己的族人,定当会踏破辽关,为自己,为家人取得荣耀! 如此,区区贱命何惜! 大金,东京城! “皇帝陛下,圣山有讯,可!” 大辽行宫之中,一名年方三四十的男子,龙行虎步,走在原本属于大辽皇帝的行宫中,看着只有大辽皇帝才能独享的风景。 远方匆匆赶过来一个祭司。初时很远,几步路就来到了男子的身前! 这人虽然来到男子身前,却不敢直视,只敢低着头看着眼前男子的鞋尖。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大金的皇帝陛下,完颜雯是也! 提起完颜雯,可能很多人不太熟悉,但是如果说起另一个名字知道的人就多了。 不是别人,正是阿骨打,完颜阿骨打! 大金帝国的太祖皇帝。 不过,之所以让一个大祭司低头的原因,并不仅仅是因为皇帝的身份。 要知道,他们祭司代表着神权!更何况大祭司! 在之前的匈奴,大祭司可以说影响单于的废立。 之所以,让一个化气圆满的,有着各种各样神奇手段,代表着那位莫名存在的大祭司,如此恭敬的对待,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自己眼前的这位皇帝陛下,雄才大略不说,更重要的,是皇帝陛下一身人间独步的功夫。 大祭司心中十分的清楚,但是,还是忍不住心中颤抖!这是面对顶尖掠食者的恐怖! 距离越近,就越恐怖。 因为,完颜阿骨打,赫然是宗师境界的大武者!人间绝世的存在。 大宗师只存在于传说里,宗师,已然是人间最核心的武力。若是中途不陨落,一名宗师,可以轻松的活到百五十岁,而身体依然保持巅峰状态。 皇帝陛下,如今是三十余岁的年纪。三十余岁的模样! 可是,等到百年后,皇帝陛下依然不过是四五十岁的模样,而自己的坟头草,恐怕都要换上不知道多少茬了。 完颜阿骨打点了点头,示意他知道了。 大祭司也不敢多话,躬身行礼退去。 看着大祭司远走,完颜阿骨打神色莫名。 良久! “来人,传令,大军开拔,直抵上京!” ★ “道长,东北有兵气动,主大凶!” 月落星名,大名府外山村。 “先生,村本无名,此番因先生真见,从此,此处怕是要称为许家村了。” 山顶之上,两个人席天幕地,一个人道袍拂尘,一个人青衫羽扇。 风仪都是颇嘉! 只是,也不知道,荒野中两人这副打扮却是做给谁看。 “道长莫要打趣许某!纵然,日后许某或许侥幸会留下些许薄名。此方山水,也侥幸冠了我的名姓!此番山水,也绝不会称之为许家,最多,也就是一个许沟罢了。” “哈哈!” 两个人笑了一阵,目视彼此,又笑了起来。 “我见道长,日日观星东北,可是,东北有大敌?” 许贯忠今日观星,见了东北方有白光大亮!此主刀兵。正是东北方向,有刀兵征伐。而东北,正是大辽和女真的方向! 许贯忠如今还不知道女真已经建国。 这不是许贯忠少了见识,实在是地理限制,别无办法就是了。 而且,大金建国这件事,大辽是对着大宋大夏封锁消息的。 因为,他们不想自己在前面打仗,然后后面被人狠狠地捅上两刀。 就算是大宋是兄弟之国,就算是大夏是番属之邦! 大辽做过一些什么,他的心里面比谁都清楚,比谁都有数。 只是,他不知道,他们阻断6路,但是隔绝不了海上! 如今来自高丽的大骗子,正在大宋东京的朝堂上夸夸其谈,把大辽卖了个底掉。 “正是东北有大敌!” “东北有大敌?蛮夷胡狄,各有所兴!可是,大世来了。” 许贯忠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虽然,他已经打定注意要出山!但是,面对如今的情况,他的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无力。 当初的他,也是大宋的武状元!对于大宋的官场,可以说,是深深的了解。 可是,了解的越深,失望就越重。靠着这样的人,面对西夏捉襟见肘,面对一个虚弱的大辽,不过是彼此比烂。 如今,东北有胡运兴!这样的话,凭借这帮官老爷,如何抵敌得住? 难不成,锦绣河山,又要有蛮夷凌乱? 许贯忠断不能忍,更不能任由事情如此生。 “正是大世来了!我辈中人,一身道行!正当扶大厦于将倾,挽狂澜于即倒。如此方不负一身的本事。” “道长所说极是!不过,依道长所见,我华夏以及周边列国,国运几何?” “国运几何?先生却是说笑了!依贫道观之,国运非是一成不变。更不能说国运几何!未来有无限的可能,自然,就会有无限的国运。不光是我们大宋,就连周边的列国,同样如此!” “先生所言列国,可是大夏,大辽,大金,吐蕃,大理,朝鲜等国?” 正是如此,却也不止如此。 “先生,周天星辰,如黄河沙砾。依我观之,大地亦如一鸡子。我们大宋不过居之一隅之地罢了。” 微尘世界,就是如同阿拉德世界一般。只有一块大6的存在! 而小千世界,就已经是一颗星球了。 只不过,小千世界就是小千世界,没有其他的洞天福地存在。 也可以说,小千世界,是由几个微尘世界组成的。 所以,陈福生可以断定,此番世界和自己之前所在的地球,应该是相差仿佛的。 这样的话,不管是美洲,还是欧洲或者说非洲,应该都是存在的。 这样的话,大宋,真的不过就是一隅罢了。 “如此说来,我可以说是坐井观天,夏虫语冰了。” 许贯忠自嘲一笑! “道长既如此,何以教我?” 许贯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意思就是,陈福生,既然你说世界这么大,国运那么多,那么,你教教我应该怎么去做。什么是对的,什么错的。 面对周边列国,如何处置,处理他们。 “事到如今,却也是别无他法!先内而外而已。” 早在来到此方世界之前,陈福生就做好了打算! 牛鬼蛇神,各方势力,在他的心中都有了通盘的考虑。只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妖佛两方势力也纷纷如雨后春笋一样出来搅局。 事实上,他们的出现,也确确实实对陈福生的安排有了一些影响! 比如江南地区,有些人才,陈福生是想要收入囊中的。只是,江南地区作为佛门的大本营,如今,却是让他插不得手。 而是,更为令人感到惊讶的是,黑山老妖,隐隐的和佛门有了默契。 这一点,陈福生作为布局者,下棋者,不得不通盘考量。 在水浒世界这个大棋盘中,陈福生有个优势! 那就是,陈福生他曾经看过水浒传!并且对此爱不释手。 什么少不读水浒,老不读三国。在四大名著面前,一些都是虚话! 作为历久弥新,最为经典的四大Ip,没读过的有,但是,没听过的,肯定是少之又少了。 来到了水浒世界,曾经读过水浒,是陈福生最大的优势。但是,同样的,这也是陈福生最大的劣势。 因为,水浒世界,他是一个世界并不是一本书。 一本书,故事结局,也就结局了。 但是一个世界,故事不过是世界漫长的生命中的一个浪花罢了。 而是,故事,真的就是真的吗? 而是,你确信你来到这个世界,故事还是按着原本的故事进行展的吗? 不是的,也不会的! 在这个有着牛鬼蛇神,神仙妖魔的世界里,如果,还死死地抱着那本水浒传,陈福生的骨灰渣子都剩不下什么。 甚至于,要在兰若寺的时候,就被黑山老妖给扬了。 若是手头不硬,怕是姥姥都能吸干了他! “先内而外?攘夷而先安华夏?却也是一个不错的方法!” 许贯忠点了点头。 如今的大宋,病在膏肓。他知道,若是文官系统的那些毒瘤不除,大宋却无宁日。 直到如今,许贯忠每每想起狄相公,心中都暗恨! 若不是这些害人的大头巾当国,我泱泱大宋,何至于称兄纳贡? 被辽人以钟果自居,耀武扬威。 而朝堂诸公,面对辽人,却是色厉内荏,被人所笑,丢了体统。 事实上,西域以西,东海之东,都是以大辽为钟果的。 大宋,在他们的眼中并不是钟果。 这在许贯忠的眼中,是他的耻辱。同时也是大宋的耻辱。 此时的许贯忠不能后知!若是,他知道大宋的官老爷们,做出过什么事情,恐怕他现在在这个山村就坐不住了,肯定会提刀去东京城,把那些枢相相公,有一个算一个狠狠地修理一番,人头落地。 不说别的,第一个是,联金灭辽。 第二个,是联元灭金。 两个蛮夷部落的远交近攻的手段,把大宋的官老爷们耍的团团转!由此可见,他们的拙劣了。 些许人或有气节,但是,气节在国破之时一无所用。 每每想到此,陈福生都在心中暗暗誓! 既然自己来此,定当不负平生。 第一四七:宋公明村店逢李立 走在路上的宋江,这时候就没有陈福生这么大的雄心壮志了。 如今的他,已然被生活磨平了棱角。 因为,流放的路实在是太难走了! 虽然说,押送的公人张千宋万,他们两个对宋江很是恭敬。但是没奈何,道路到底是难行。 如今的节日已然是深秋,天气多多少少有些寒冷。 大宋的道路,多多少少有些失修。特别是山野中的路。干巴巴的草木枝刮在人的身上,衣服厚还好,衣服薄了,晚上的时候,腿脚上一道道的红红的划伤。 那种滋味,怎么是一个消魂难言能够说的清。 “押司,按说你远游在外,待到天下大赦之时会还家中。我等兄弟为押司转寰一二。那贱人家无苦主,也无人上告闹腾。到时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自在轻松,一身无事。又何必会还家中向明府自?这样的话,就算是明府和我们衙门一应兄弟想要维护押司,也是无能为力的。” 张千用刀鞘拨开路上的藤蔓。不让这东西近身,另一边的宋万用着水火棍,时不时的打一下草。 这正是打草惊蛇! 这时候的野外,危险无处不在。不过,这种路来往的人多,还算好一些。 若是进了深山老林,一个不小心,可就很难出来了。 宋江背着包裹,提着伽走在了中间。这时候,不是穷讲究的时候。 再说,张千宋万两个人,对他宋江可不薄! 其它人流放,就算是使了银钱,也是上面枷下面锁一步一栽愣。 若是不使钱,公人手中的水火棍可不是开玩笑的。 不说一步一打,三五步也得给你一下! 若是上面有人招呼? 呵呵,当初那个林教头的境遇,应该是十分清楚了。 若不是他一身武艺,怕是抗不到野猪林就被人给结果了。 张千宋万两个人之所以对宋江尽心尽力。一来,之前宋江也是他们体系里面的。而是交友广阔,是一个人物。 对宋江好点,以后他们困难了,也有个搭救和念想。 二来,有人使了银钱!要说宋太公使了银钱,却也没什么。至亲家眷,这都是应有之意。但是朱仝雷横两个人使的银钱,就不能等闲视之了。 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两个都头! 虽然一个是县上一个是府中。但是就算是平调,这也是他们的上司。 自己两个,和人家差着段位呢!可不敢驳了人家面子。再加上宋江是个会为人的。 一路上的花销,从来没让他们两个伸手。 拿人手软,吃人嘴短。两个人不说拿宋江当大爷,也差不了什么了。 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 “张兄弟有所不知,公明也是一身清白来到世上!也不因位卑,而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远走之后,公明本也想如同兄弟所言,等他一个青天白日出来。只是,兄弟家中老父年迈!江人在外,心中却无时无刻不在挂怀!索性,一咬牙,就投了案!” 抗在肩膀上的锁链,一步一响,叮叮当当的。 “押司不愧是押司!果然是有担当有孝心的汉子。只是可恨那一对奸夫**。生生的坏了押司的前途,让押司多了许多磨难。” “人生本就是如此,押司也莫要多加挂怀。想来风雨之后,定会见彩虹。押司如此汉子,不会没了下场就是。” “哈哈,那宋某就多谢张千宋万两位兄弟的吉言了。若是日后宋某得脱牢笼,定会回乡去看你们二人。” “哈哈,如此怎么敢当?” 三个人说笑几句,原本苦闷的路途,都不觉得了。 生活本就是如此,很多时候,原本很难很累的事情,说说笑笑着,难也就不难,累也就不累了。 “押司,你看,前面莫不是酒家?” 拨开了垂下来有些枯黄的藤蔓。宋万眼前一亮,看见了前方,出现了一个村店。 “还是兄弟的眼神好用。”张千也跟着说了一声。 这时候,走在后头的宋公明,才看见了道路上的一户酒家。 为什么,不管是张千还是宋万,甚至于宋江都知道这是酒家,而不是隐居在这里的山人呢? 原因很简单,就是酒招! 酒招就是和后世的话牌匾差不多的东西。 后世的人,看见牌匾之后,就知道这家店是做什么的。而酒招在这个时候作用也是如此。 “辛苦赶路这么久,可是辛苦死了我们兄弟三个。押司,兄弟,咱们快走几步,去酒家喝点热酒,好好的汗。算算路程,到揭阳镇也就三两个时辰的路程了。今天看天色还算早。但是,若是赶路,到揭阳也是漆黑。平白要遭人白眼。不如今天现在这里歇息,然后,明天晚行到揭阳镇中落下脚。后日里白天过江,去往州城,也让押司形容仪整,体面一些。这才不会被人小觑。” “兄弟说的不错,正该如此!押司,若是让人,我们兄弟也就匆忙赶路,早日交割了差事就算完了。免得除了差错,然后我们兄弟吃瓜落。但是押司毕竟不同!” “是啊,一般来说,配的犯人,都会先打杀威棒。杀杀犯人的锐气!押司也是老公门了,这其中种种押司自然清楚。到营门中,押司莫要舍不得银钱!” “我们两兄弟曾来过江州押解犯人。听闻,江州有个两院节级,姓戴名宗,绰号神行太保。这人是大人面前得用的。正好在营中说的上话。押司可以在他的身上,使一些银钱!” “这太保最是贪财,也有口碑。拿钱办事,童叟无欺。这正是如此,营中上上下下,大大小小对他也比较放心。” “小可谢过两位的绸缪!” 三个人边走边说,宋江一边听着,心中感念。连忙躬身拜倒! 对于张千宋万而言,这些话,是不用也没必要说的。 宋江也在公门中修行,对于这个又岂能不知? 张千宋万既然说了,宋江就要承情。而是,他也十分的承情! 至少,目前宋江对于江州,不再是一无所知一头雾水了。 宋江这样的人,没有门路,他都会四处专营,去找到门路,更何况,人家把门路搭了起来,指点了个明明白白? 张千宋万哪里肯生受?你来我往,一言一语之间,宋江对于江州的了解,越来越深厚。 “酒家,来三壶热酒,切两斤牛肉。在来些菜蔬一并上来。” 还没来得及看店家的长相,宋江就吆喝起来。 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他要酬谢两名押送的公人。 店家正在柜台后面打盹。听见宋江喊,迷瞪的睁开了眼。 之间这人头顶带了个破头巾,赤色胡须,红丝虎眼,身上穿着一件破袄。隐隐的有咸鱼的味道传了过来。 “却没什么鸟菜,只有熟牛肉和浑白酒。若是要,就先交了钱。” 那汉子刚刚转醒,也没个好声气。 张千宋万本待怒,却看见宋江微微摇了摇头。当下就忍了下来。 一来出门在外,少与人争执。二来,强压不压地头蛇。如今这酒家是地头蛇妥妥的了,但是他们可称不上是强龙。 若是遇见了强人,丢了性命,可就冤枉了。 那就两三斤熟牛肉,在来三壶热酒。 这是银钱! 宋江从椅子上的包裹中取出了点碎银子,和那汉子会了帐! 那汉子接过了宋江的银子,瞄了一眼,是个肥羊! 你道是汉子为什么这么说? 他是一个惯开黑店的。最喜欢的,这正是宋江他们这种组合! 公人加配军,万事说不清。 只要把他们一起做了,衙门追查之下大多会把案子栽给山匪或是犯人杀官逃跑。 一般周边有强人山寨的话,那就是山寨背锅。没有的话,就是犯人背锅。 真相如何,没人想要知道。 那为什么这汉子知道宋江是个肥羊呢? 原因很简单,长枷短锁把宋江出卖了。 一个贼配军,一路上枷锁全都去除了。 除非他们是至亲,不然的话,只有银钱能够解释了。 还有的就是刚才的时候,他偷偷的瞄了一眼宋江的包裹。看份量的话,如果里面装的不是砖头或者錫块,那么这里面,最起码也要有个三五十两的银子。 想了想,店主人暗暗的转动着心思。 桌子上,宋江用眼睛看着张千宋万两个人,给他们两个人使了一个眼色。 张千宋万,两个人会意的点了点头。 世人都说,公门之中好修行。原因之一就是,公门之中,各种千奇百怪,只有想不到,没有人做不出来的事情,都会以卷宗的形式放在衙门里。 有些有代表性的案件,还会在全国范围内传咏。 作为公门中人,他们怎么会不知道,江湖上有那些天高王法远的山村野店,惯会用蒙汗药蒙人的心智,害人性命。 两个人一看这店铺,在一看宋江的颜色,心里面提起了一万个小心。不过面上却不显露。 不要看宋江不过是一个犯人,他们的身份,如今在宋江之上!但是,人的名树的影,就算不看在银子的份上,宋江在江湖上有些好大的名头,就不能让他们兄弟等闲相看。 不服高人得死,他们干押运的,自然对行业里面的事情门清。 但是,他们更知道,江湖太大了,什么事情出现都不奇怪! “客官,酒肉来嘞……” 上好的花肉,一边说着,一边撩开了后厨的帘子。 隐约看见两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嘴里面开开合合,嘟囔着什么。 餐盘上,放着两碟牛肉,还有壶身冒着热气的酒。 这店老板,把酒肉放在了桌子上,看着宋江和张千宋万三个人说道:“三位客官,酒肉齐了。若是有事在来招呼。”说完之后,转身向着自己的柜台走过去。 见酒家未曾走远,宋江心中一动,手上举起了酒,嘴上却说:“二位兄弟,听闻江湖上有那店铺,专好在酒肉中用蒙汗药坏好汉的性命。我却不信,兄弟们,干了!” 酒家的老板听见了宋江说话,头也不回的回了一句:“好叫客人得知,我这酒肉里都下了蒙汗药,你还是不吃的好。” 宋江一听,反而乐了:“店家莫要说笑,兄弟们,干!” 把碗端到了嘴边,使了一个颜色给张千宋万两人。两个人也算是乖觉,更何况,宋江之前又是颜色,又拿话点。 袖子一挡,一碗酒半碗湿了络腮胡子。半碗接着袖子,倒在了桌腿上。 店老板一边走着,一边在心里面暗暗记数。 宋江放下碗,招呼张千宋万两个人吃菜! “兄弟,吃肉,吃肉!” “咦!这肉,怎么平生生多了两盘……” 砰, 砰, 砰! 听见三声响,店老板回过头看了看宋江三人。 嘴里面唾了一口:“呸!去特么的江湖好汉,绿林豪杰。不过是一个贼配军并两个短寿的走狗罢了。充什么大瓣蒜?也不嫌燥的慌!” “小七,小九!出来把这三个贼厮鸟脱了衣裳一把火烧了。然后剁成馅,做了包子。看这三个,是有油水的,应该能有点好肉。” “好嘞……” 说完话后,那老板才想起了什么。转过身走了回去。 原来,他想起了三个人包裹。 这三个人的包裹看起来很丰厚,能不让人经手,就不让人经手。 并不是说,他信不过自己手下的小弟。主要是当大哥,要学会替小弟分担风险! 万一这钱上面有毒呢是吧?不就平白的害了自己小弟的性命? 他李立以人为本。对于自己的小弟,他都是秉持着爱之护之的想法但是和念头。 这种有可能出现危险的情况,大哥不出手,那么,以后怎么有脸带队伍呢? 至于,宋江三个人这么快晕倒,李立倒是一点都不意外。 你道是为何? 原来蒙汗药有一个特性!若是冷饮下去,可能还能坚持一会。但是,如果吧装有蒙汗药的酒温了之后,这药效就大不相同了。 平日里,需要半个时辰才能药倒的人,可能如今须臾之间,就会被放到。 不管是多么昂扬的汉子都是一样。 第一四八章:大风急,江州起大幕 所以,宋江等人,喝酒就倒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只是,在李立看来是这样子。 “大哥,这两个人怎么处理?” 门帘突然被掀起,走出来两个汉子,一个个膀大腰圆的。 问着李立! 李立回头看了一眼,说道:“全都推进去剁成馅!看这样子,他们应该有些肥肉。正好包了馒头。” “这还用我说?” “大哥小心!” 李立耳边传来了一声恶风,听见了自己的两个小兄弟喊声,尽力歪了歪脑袋,躲了一躲。 啪的,一下,七尺高的汉子,被人一下子打翻在地,一时间懵圈了。 仰起头,李立看见了那个打他的人。不是矮黑子,又是何人? 宋江心中暗暗可惜,他这一下,可是照着这鸟店主的脑袋打的。 争取一下就给他开瓢,省的之后费手脚。 但是李立到底手上有些功夫。躲闪的一下,终究是闪开了要害。头歪了过去,宋江这一枷锁,打在了李立的脖子上! “保护大哥!” 小七和小九,两个人回身抄起了尖刀就冲了出来。张千和宋万两个人把水火棍递给了宋江,他们两个则是在腰间一抹,倉琅琅一声响,拔出了腰间的腰刀。 这腰刀刀身轻薄,刃狭长,尖锋锐。用于江湖拼杀或者对付百姓十分好用。如果在战场上可能就不那么好用了。 因为战场上讲究的是结实耐用,势大力沉。 和江湖拼杀性质不一样。 张千宋万也是一个心狠手黑的!看着李立倒在了地上,而且,他又是领头的。当下心一横,噗噗,只听见两声响。两柄白刃就扎在了李立的身上,给他弄了一个通透。 可怜催命判官,就这么没于自己的店里。更别提所谓的荣光名声了。 李立死后,他所承载的星运自然而然的逸散。 星运会加大灌注其她承载星运的人。而原本李立积攒的,就便宜了宋江和周近的有星运的人。 “大哥!” 小七和小九两个人刚出来就看见自己的大哥倒在血泊中丢了性命。当下眼睛都红了! 心中更是怒火万丈! 自己的大哥一身的武艺,要不是昨晚上劳苦,加上被人偷袭,怎么会如此? “杀了这三个不讲武德的贼厮鸟,为大哥报仇!” 两个人扑了上来。张千宋万两个人持刀迎了上去。宋江也挥舞着水火棍助阵。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宋江瞧好了一个空挡,当下用棍使了一招中平。直直的戳在了小七的心口。 噗…… 小七心口受创,喷出了一口血,手里面的剁骨刀把持不住,掉在了地上。被张千看准了机会,一刀捅进了小七的心口。 宋江也欺身上前,捡起了掉在地上剁骨刀,照着小七的脖子就是一下! 宋万那边看张千宋江各有建功,心中大定。相反的,小九哪里却是急了起来。 “七哥……” 人就怕慌,慌则乱,乱了就不成章法,给人可乘之机。 宋万瞧见了小九的刀法散乱,也是一刀,瞧着空档就把这小九的脖子给抹了。 三个人在血泊之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心中无比的畅快,无比的肆意。 “今日,方知道大丈夫的本色!” 也不知是张千还是宋万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其实,不管是宋江还是张千宋万,他们三个都不是第一次杀人。平日里缉拿凶犯,刀头舔血是少不了的。 而且,张千宋万,他们两个可以说是衙役当中的佼佼者!不管是见识,还是手头上的功夫,都是衙门中的硬碴子。 这种油水多的活计,不是硬碴子谁敢接手? 接手了有命挣,没命花的可不是少数。 所以,张千宋万手头上还是有两把耍子的。 还有的就是宋江。他刚刚的用的那一套棍法很有讲究,叫做中平! 所谓的中平就是平端,直刺。中平是枪法,宋江用在棍子上,除了少些杀伤力,倒也不错。 一般,枪法化用在棍法上面,效果都不算太好。特别现场上面少有用棍子的。 原因就是战场上人或有披甲?不管是铁甲还是皮甲,棍子都没有好的破甲能力。难以造成杀伤! 但是今天宋辽面对的不管是小七还是小九或者说是李立,都是无甲目标。 宋江不管怎么说,也是打小打熬筋骨的。这一下戳在小七的心口,自然顶不住。 刚刚结束之后,张千宋万宋江三个人对视了一眼,其实是十分的莫名的! 那一眼,是彼此对于彼此的认同。 不管是张千宋万的,对着李立的两肋插刀,还是宋江对于小七的钝刀斩。 都是一份投名状! 可是最难得的,是他们三个在这么紧张的环境之下,可以想到这些,并且做到这些。 其实,这个时候不管是宋江还是张千宋万,他们三个人都没有刻意的去想! 这一切的一些不过是手熟罢了。 “两位兄弟,咱们进入看看?” “看看就看看!宋大哥,请!” “两位兄弟,请!” 三个人先是来到账房处!拉开抽屉,满满的都是银条! 宋江拿起一看,是小作坊私融的。 把抽屉端了出来,宋江的手头一沉。 “嗯?这不是银子的份量!” “两位兄弟,过来搭把手!” 宋江招呼了张千宋万两个人过来! 还在三人身上搜检的张千宋万两个人听见了宋江的招呼,连忙过来!三个人一起,把抽屉端到了地上! “哗啦啦的把抽屉里的银钱倒了出来。” 上面两层银条,一个十两,足有二十个。最主要的,是下面的十个十两的金条。 一下子,张千宋万两个人的呼吸,就沉重起来了。 其实,这些东西就算是抽屉都加上,也不过三十斤罢了。但是,宋江想要三个人都参与进来! 做坏事,也要有仪式感,呸,这叫收获也要有仪式感。 这个时候,一两黄金约莫十两白银,地上的金银折合起来,足足有一千二百两之多。 而张千宋万,他们两个人一年的正规收入,也不过是十两的薪俸罢了。 单靠他们正当收入,一百二十年才能赚回这么大的一笔钱! 这怎么不让两个人动心,让两个人诱惑? 宋江最开始的时候,心中也是一动。但是,转眼就回转过来。 要不怎么说,见世面呢!宋江走南闯北,可是见过世面的。 不说在柴官人府里见得泼天富贵,就算是他宋公明,想要百两黄金也不是不可能。当初,晁盖等人落草为寇,派刘唐送上了黄金百两,和今日也相差仿佛了。 所以宋江瞬间就稳定的心神,对着张千宋万两个人说道:“二位贤弟,宋某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押司有话,但请吩咐。我们兄弟二人,今番蒙押司救命。救命之恩,盖比天大,有何不当言?” 张千深吸了一口气,把眼光从银子上转了过去。 一旁的宋万听了张千的话,也点了点头。 “那好做哥哥的,我就直言了。”宋江顿了顿,看着眼前的银子。 “二位兄弟,眼下,有黄金百两,白银二百两。一两黄金抵价十两白银,二位兄弟对于这一说法,是否认可?” 张千宋万点了点头,示意认可。宋江看了,继续说了下去。 既如此,这眼下的金银,作价一千二百两白银。你我兄弟三人,这些白银分成三分!一份四百两,二位兄弟是否认可? 张千宋万同样是点了点头,因为到目前,宋江说的确实是题中应有之意。他们自然不会反对! “那好!” 宋江把金银捡了起来! 四根金条放左边,四根金条放右边。两根金条并二十根银条放在了一起。 两位兄弟,你们送宋某到江州之后,还要回返,路途遥远,拿太多银条,行走多有不便。正好拿四根金条,也方便赶路。 宋某到了江州免不了上下打点!所以,贪多取了这二十根银条! 宋某也想请两位兄弟行个方便。 说话间,宋江拿起了两根银条,放在了两堆金条上面。 张千宋万两个人见状,连连点头应是。 不过,宋江递过来的银条,他们却没收连连拒绝。 “宋大哥,你可是把我们兄弟看成什么样的人了?这笔钱,却是不能再收……” 张千推辞,宋万也连道不敢。宋江见状也就不在退让。 说到底,不过是十两银子罢了 骤然暴富的张千宋万两个人,没把着小钱放在眼里。 把银钱收好,三个人看着彼此鼓了几分的行囊,一时间顾不得饿了! 分完钱后,三个人休息一下??把这三个人拖到了后厨。 这正是这个时候,三个看见了后面,杀人的作坊。 一时间后怕涌上了心头。 若不是宋大哥乖觉,怕是他们三个,如今没了一个好下场了。 在后厨三个人亲自动手,挑着鸡鸭杀了个绝户,并开了店家自用的酒。 鸡鸭或是烧烤,或者烹炸,尽数做了。 三个人打定了主意,肯定吃不完,就做路上的干粮也好。 李立养的下蛋报时的鸡,就这么没了。 这正是,一人作恶,鸡犬遭殃! 说说笑笑,杀了人后,整治了酒菜!三个人也不好在在这里逗留下去。 快的吃了点饭,三个人整理一下,搬来了外面的柴禾稻草。 就在厨房放了一把火。看着火光烧起,三个人借着酒劲,深一脚浅一脚的向着山下走去。 不远的地方,就是揭阳镇了。 这把火整整烧了两个时辰。 天黑之后,最后的火星才算是熄灭了。 远远的,山岭上出现了一对火把,有六七个。隐隐的有说话声传了过来! “兄弟们加把力气,等到了李大哥的酒家,咱们就能好好的歇歇脚,养养精神了。” “哈哈,童哥哥说的什么话!兄弟们这条路都是走熟了的,如何不知道前路?” “哈哈,童小哥,只是奇怪,为何李哥哥家里面没有一点光亮?要知道,往日里李家哥哥的灯笼早就高高挂起了!” “嘿,李家哥哥又不知道我们今日过来!前两天,李家哥哥可是累坏了。我们今日送一些尾货过来,保不齐李家哥哥这时候正在睡觉呢!” “哈哈,也不知道是睡了谁家的浑家?” “总不会是你我的浑家吧!啊!” “哈哈哈哈~” 一行人说说笑笑,开着荤腔,打趣着李立。当着李立的面,这些人自然不敢这么说,但是在背后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 走在队伍前中后的三个人,听见了自己的脚力这么说,也不制止。两个童姓的,还是不是掺和一下,甚至于还会挑头进行编排! 人有亲疏远近,他们也是一样! 李立和他们的之间的关系,远远没有他们彼此间亲近。 说是李家哥哥,但是,真到了刀枪相见的时候,他们能够依靠的,还是彼此。 脚力们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在李立的店里,他们也是轮换着吃饭,轮换着吃酒。 他们的三位头领,更是一口水都不会喝李家店里的。 他们脚力,之前的时候,十多个人,也是分成四班吃的。 一桌无事,算算时间才会坐下一桌。 李立对此不是没有微词!但是,领头的人和他一说,李立也没话好说了。 那人是这么说的! “李家哥哥,凡事知易行难,我们干的,是刀头舔血的没有王法的买卖!所以小弟打兄弟们加入的时候就立下了规矩。有些规矩,比小弟的性命还要重要。” “哥哥这里,不是小弟信不过。只不过,是规矩如此!不管是城内还是城外!兄弟们分班吃饭,应对不测,已经是大家骨子里的习惯了。若是这个习惯改了!大家的买卖如何能够做到今天?” “如哥哥这般,做无本买卖的,江湖上并不少见!知名的,比如说那十字坡。可不是如同哥哥这样小打小闹。他家的分店,早就不知道开在哪里了。听说,就连大名府外,都有他们家的分店!这可以说是江湖险恶,步步惊心。所以,小弟能够把生意做到今天,唯一的依靠,就是规矩这两个字了。” 第一四九章:混江龙初亮相 一路上说说笑笑的,一行人去往李立的店铺。 一想起马上就能休息,美美的睡一觉,身上的鱼担子,也不那么沉重了。 “李大哥,你问这是什么味道?” 走在头前带路的男子快步走到了队伍的后面。中间的男子则是走向了队伍的前面,拿着火把给队伍照明。 若是有月亮还好。如同今天夜晚,满是乌云的话,那么没有火把照明可不是玩笑的! 先不说蛇虫猛兽。 但就是深一脚浅一脚的路途,就让人吃尽了苦头。 “什么味道?”走在后面的汉子,面容中带着一些威仪。看着汉子过来,问了一句。 “我也说不好,感觉像是火烧过后的味道。就如同咱们上次趟了那个贼窝,烧完之后的味道!” “烧完之后的味道?” “坏了,猛哥,你领着两个兄弟,灭了火把,先去前面看一看情况。若是有情况,派人回来报信!” “威哥儿,你把大家集中起来现在这里休息一下!等猛哥探明白消息回来再说。” “好的,大哥!” 威哥儿听了后面汉子的吩咐,连忙走到了队,喊来了两个精细腿脚快的的汉子,跟着猛哥儿去前面探一探情况。 这一行人,领头的,正是童威童猛。他们两个,是江州这边的私盐贩子。 至于他们的大哥,是走在最后的那个人。江湖人称混江龙李俊就是他了。 李俊为人,有头脑,有见识,很难得的,是有长远的打算。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才没有当明面上某一个行业的大哥。但是,事实上,江州地面上,不管是谁,讨生活的都要给他三分薄面。 就比如说童家兄弟的买卖,也是他在中间牵线搭桥,和浔阳江边的大哥浪里白条张顺结成了战略合作伙伴。 他负责在浔阳江中捕鱼,童家兄弟负责制鱼贩鱼。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双方的风险相对都低了一些,收入也高了不少。 虽然辛苦一点! 不过,辛苦是别人的,他们当大哥的,如何会辛苦? 揭阳镇上的穆家兄弟对于揭阳岭上的童家兄弟是一百个看不上。觉得他们两个人是傻小子,只会跟在李俊的屁股后面。给人做刀做枪,上不了台面。 不过,穆家兄弟也就敢在背后言语几句,而且是没外人的时候。他们可不敢当着童家的面说。 童家兄弟毛愣的性子,可不管你是谁!穆家兄弟,手底下可没少吃亏,自然学的精明了。 一个小小的江州,江湖势力分成了三块! 揭阳岭上,李俊,李立,童威童猛。 揭阳镇上,穆家兄弟,穆春穆宏。 浔阳江边,张横张顺。 都是兄弟档! 这四伙人,把持着江州地下的交易规则。 有外乡人来,终究是逃不过他们这几伙。 “大哥,李家哥哥的店,被烧了。” 前去探路的人很快就回来了,不过并不是其它人报信,而是童猛自己回来。 “我让两个兄弟在店铺那里清理一下。情况,可能不是很乐观。” 童猛的声音有些低沉,面色也有些凝重。 不过,并不有同仇敌忾,嚷嚷着,要为李立报仇的话语。 不为别的,感情不到罢了。 李俊对李立,是打心眼里看不起的。 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李立他的心太狠,手太黑!比之于张顺,要黑上很多。 李俊作为一个有心人,他对于江州的形式,是洞若观火的。为了维持自己在江州的影响力,李俊也是花了大功夫选择自己的合作伙伴。 童威童猛不说,是他的跟班兄弟这两个人年轻,讲义气,所以,李俊就用恩义接纳! 但是,仅仅有这两个人并不够,并不能维持他在江州老大哥的地位。这个时候,他就需要考虑外援了。 但是是什么原因,让李俊放弃了李立而选择了张顺来作为合作的对象呢? 只有两个字,底线! 揭阳岭,揭阳镇和浔阳江中,江湖上的地头蛇,一共八人。但是,有底线或者稍微有点底线的,不过是四个! 最没有底线的是李立,但是也正因为他没有底线所以,李俊也不好直接抛开他!有这种人在背后没日没夜的惦记,还不如把他放在身边,放在眼前来经管来的好。 除了李立之外,就是张横了。不过,他比之李立强就强在他不食人。他还有着做人的底线! 所以,李俊虽然看不上他,也少有来往,但是,大面上还是给他一个笑脸。 而穆家兄弟,这两个人一味地蛮横。可以说,是他们揭阳三霸中最不成器,但是也是势力实力最大的一个。 他们兄弟不成器,不影响他们穆家在揭阳当地,不管是江湖还是官场有着一定的影响力 要说看好,李俊在揭阳,最看好的就是张顺了。 张家兄弟搭伙的时候,他们还是以吓为主并不轻易害人性命。这一点,就有了底线。后来和自己的亲兄弟分道扬镳,走上了岸奉养老母,有孝心,又是一点。 最后,他凭借着自己的实力和拳头,把渔民整个起来。赚的钱,相对的干净了许多。更不犯忌讳! 这就是有头脑。 有底线,有孝心,有头脑!江湖上的汉子,有这些特质的,少之又少。 对于李俊来说,童家兄弟是他的一种兄弟!可为手足,可为犬马! 张顺就是另一种兄弟了。 是可以一起前行的伙伴,是能够理解他抱负的人。 至于张横李立,这两个人对于她而言,不过是表面兄弟罢了。见面是兄弟背后大概也不会捅刀子。都是霸王,你弄我我也弄你,没意思。 而穆家兄弟就是传统意义上的酒肉兄弟了。 只可以酒肉,不谈其她,也谈不到其她! 别说做大事,共富贵,李俊他就算是走咸鱼都避开揭阳镇。 不为别的就怕他们穆家兄弟摸清了他李俊和童家兄弟的实力以及习惯,然后背后给他一刀。 如果这样的话,那他们冤不冤枉? 李俊如此精细的人,可不会留出这么大的一个破绽给别人。 第一五零章:起风了 “起风了……” 李俊站在了原先李立的店铺残地。 这一块地方,被火烧的赤条条的。 “威哥儿,猛哥儿!这就是愚兄平日里,和你们说的敬畏的道理。如同李老板这般,心中无有敬畏,以人为畜,以人为食。定不会长久!不拘早晚定有报应。前些时日,两位兄弟应该也听过了十字坡一事吧?” “大哥,听说了,十字坡的总店和分店,不知道被哪路江湖好汉给连根罢了。” “哈哈你们不知,我却是听人言语过几句。十字坡的总店,是被一个道士给结果的。而分店,是被一个都头给解决的。” “都头?可是那打虎的武松武二郎?哥哥一说,我却是想起来了。” “没错!”李俊点了点头。 “毕竟咱们和李立相识一场,愚兄也不忍心让他曝尸荒野。兄弟们挖个坑,让他入土为安吧。”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李俊有些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好的!童威童猛两兄弟答应了一声,转身招呼人去挖坑了。 李立的死,到底是在李俊的心里面反复的浮现! 这个时候的他,觉得贩卖咸鱼,并不是一个十分好的营生。 虽然说收入不菲,但是,这毕竟是一个杀头的买卖!是一条不归路。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李俊人称混江龙,如何不懂得这个道理? 他只是太懂了。 ★ 揭阳镇,福云客栈 紧赶慢赶,宋江和张千宋万三个人还是进了揭阳镇。 也不带枷,也不去报道。三个人就近找了一间靠近城门的酒店,开了三间房间就安歇了。 张千宋万也不怕宋江逃跑。没这个必要!马上到江州了,依他们的了解,宋押司到江州正如同是龙归大海,虎啸山林。是回家了,能有什么不对,不适应的吗? 完全不会有,所以,宋押司完全不会走。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这两兄弟才这么放心。 而是,潜移默化的这一路上,宋江也在这两兄弟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不过,如今还没到生根芽的时候,所以才不显。 天擦黑的时候,三个人进了客栈。草草吃了点东西,三个人也没有说话的性质。而是回到了房间中门窗紧闭,反锁了的严严实实。 上床歇息,睡觉。 毕竟是山路,山路难行就算是走惯了,也很疲惫。 宋江也是如此没多久就睡熟了。 只不过,半夜的时候,宋江却被尿给憋醒了。 没办法,晚上的时候,喝了不少的酒。酒意过去了但是水还在肚子里。 找了个香壶,舒舒服服的小解之后,宋江反而有点精神了 索性,宋江心里面的文清病又犯了!推开了窗,月光已经走出了乌云,半圆的月亮,不是很亮,到确实很美不是吗? “起风了!” 宋江坐在了窗边,看着月亮,想着自己的老父亲和家中的小兄弟。 自己不在家,自己的兄弟父母,会不会被人给欺负了去? 应该不会!自己虽然走了,但是朱仝和雷横,和他是有些交情的。自己的家小,这两个人应该会照看。 自己却不应该太过于操心就是了。 不对,还有疏漏! 是什么呢? 宋江思来想去,想来思去,终于想起了一个人的名字。 张文远! “张文远!” 一字一句的,宋江的齿逢里,蹦出了这么一个名字。 一个害她到了如今地步人的名字。 其实单说阎婆惜,宋江并不在意!在他眼中,阎婆惜不过是娼妓罢了。招之则来,挥之则去。 他对于阎婆惜和张三两个人做夫妻,心里面多多少少有些不爽!到也仅仅是不爽罢了。份属同僚,他不去就是了。 只是,他张文远,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要治他宋公明与死地。 如同疯狗一样咬着他不放。如若不然,区区阎婆惜也不过是无头公案罢了。 只不过,张文远啊张文远!你怕是想不到如今宋某人自然是有了另一番境遇! 如今,我为官,你为吏,天壤之别,不知再见面,如何炮制你比较好呢? 宋江对于自己的未来,十分的有信心。 不是说,他相信陈福生,认为陈福生不是骗子。 他更多的,是相信武松相信那个和自己一样,落难的时候彼此扶持的那个人。 在柴家庄的时候,他不止一次的听武松说起过他的哥哥。 那个三寸丁谷皮,谁见谁都欺负的人,如今大气了,达了。 若是仅仅是这样还好! 可是这样的一个人物,竟然当官了!而且还不如小官,而是一县之长,百里候的存在!当初的那个小兄弟,也成了一县县尉! 他就算不落难,也比不过人家。 而是,武松在没人的时候,特意和宋江点出了陈福生的身份背景! 这是一个知府衙内!而那个知府,是通了天的! 但这也就算了,这个道长,比他的父亲还能为,还厉害! 他的父亲一府之长不过是在京城有关系有靠山。而这个先生竟然真的直接通了天!可以直接和官家对话! 自己的官家自己知道!官家修仙都快入了魔了!由此可见,镇运司,应该也不会是诓他宋公明的。 也是,他宋公明待罪之身,也没什么家世银钱值得人过来图谋。 既然如此,那么镇运司大有可为!而他宋江,未来自然可期! 现在距离自己可以实现抱负的路,只有最后一个门槛了。 只要跨过这个门槛,跨过这个难关。 自己有生之年,是不是也有机会,凭借自己光耀门楣光宗耀祖? 这并不难,只要镇运司真的出现在大众眼前那么有一天自己也会昂阔步,雄姿英的走在大宋的街路上,可以挺胸抬头,不在低头哈腰,更不是随时应命,如同下人一样的吏员。 吏员有权,也不缺钱!但是,吏员没有地位。 这就是主流的价值观。 宁嫁秀才郎,吃苦,不嫁公门子,享福。 因为吏员,一人为吏,后辈为吏。 很难挣脱这个牢笼枷锁。 “那么,是不是只有一道难关了呢?” “蔡九知府!” 第一五一章:晦气 宋江此此次来江州,是带着任务过来的。这个任务,不是别的,正是杀掉蔡九知府,为民除害。 宋江也知道,自己如果杀了蔡九,那么普天之下,除了在镇运司,恐怕其他地方都没有他的藏身之地了。 但是,如果他不杀蔡九,自己就有前途吗? 没有的! 如今的宋江,除了镇运司,其他的路他看不见一点希望一点光明。 “蔡九,蔡京!” 宋江在嘴里面喃喃自语。 “我是站在皇帝的这边。” 天地君亲师,皇权至上! “嗯?什么声音?”突然之间,宋江听见了一阵乱哄哄的声音。往下一看,看见了十名左右的汉子,挑着担子走了进来。 “嗯?” 宋江突然闻到了一股子味道,这股子味道似曾相识。 “是在什么地方问道的呢?”拍了拍自己有些迷茫的脑袋突然之间,宋江想了起来这股子味道到底是在哪里闻到的了。 就在今天的,山岭之上那个店里。他隐隐约约的闻到了那股子味道。当时不觉得如今一下子都想起来了。 这是咸鱼的味道!一定是,没错的。 客栈门口,李俊抬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了宋江站在窗口看着他们。 两个人同时一愣,然后相互抱了抱拳。 就此别过。 “大哥,你在和谁行礼?” 走在前面的童猛看见李俊在街上停了下来,连忙小声问了一句。 “没什么,萍水相逢罢了。” 李俊回了一句,走进了酒楼当中。 并没有把刚才的见闻放在心上。 “大哥,这些尾货怎么办?” 李立的店铺被烧,着实让李俊有些措手不及。他们的货物,有时候会放在李立那里,让他分销出去。这一回李立的店铺没了,还要去找下家。 不过,下家其实李俊心里面已经有了一些成算。 “莫急,这些尾货,回头找人出手就是,不会烂在手里。” “哈哈,正是如此,如今一日寒于一日。咸鱼本就不爱坏,如今更能保持许久。小弟莫要乱了阵脚。” 走在前面的店小二只当听不见这一伙人的说话! 十里八乡的,谁还不知道谁啊?更何况,店小二的从业要求就是胆大心细会看人,会认人。这样的区域性名人,他如何不认得? 想了想,店小二还是低声提醒了一句:“李爷,两位童爷!如今小店歇息了两名公人并一名犯人。” “小二哥细细说来!”李俊想起了刚才看见的那个汉子!那个汉子有英雄气,有心事! 同样,他相信那个汉子也看明白了他。 这种明白,不是说想当大哥的那种明白!而是煎熬,寻觅,求索。为的是走正途,求一个出身。 递给了小二哥一块碎银子,就让他继续讲下去。 小二哥一看是李俊给的银子,连忙接了过去。整理了一下思绪,把他眼中看见的,事无巨细的讲了出来。 “李大哥!是这样的,主要是这三个人有点奇怪,要不然我也不好贸然来说。这三个人进来,一个人做犯人打扮两个公人,应是押送他的。可是这个犯人,一路上都没有带枷锁。大步走了进来。小的一看那犯人,浑身上下干干净净的不像是流放的。但是,他的脸上又有金印。而且,三位爷也知道,公人不太好惹,所以,小人才多嘴。” “小二哥无妨!这里,谢过小哥的热心!”李俊反倒是对着小二哥行了一礼。 “李爷,李爷,您这是折煞小的了。小的当不起,当不起!” “小二哥,当的!” “对了,还要烦劳小二哥,明日里若是那伙人起身,还请小二哥过来招呼一声。我去拜见一番。” “小的知道了!” 小二应了一声,把李俊一行人待到了房间处躬身退下,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宋江推开房门,走到了下面的大厅。 “小二,有什么吃食,来上一些!” 小二听见了吆喝,一看,正好,不正是昨晚上,李哥儿吩咐的的那个人么? “客官,我这有米粥,小菜,还有凉了的牛肉以及汤饼。您要什么?” “先给我来斤凉了的牛肉,来碗米粥。再去看看我同行的人起了没有!若是起了,喊他们下来吃饭就好。” “好嘞,客官稍等!” 小二先是端来了粥和牛肉以及小菜,然后上楼去看公人醒没醒。 不过,上了楼之后,小二并没有去看公人。而是来到了李俊的房间,敲了两下! “谁?” “李爷,是我!昨天那位客官,正在楼下吃早餐。” “好了,我知道了!”李俊拉开了门,摸出了碎银子递给了小哥。 小哥不敢推辞,接下来连声道谢!然后略微的给李俊指了一下宋江所在的方位就去楼上了。 他要去看一看公人是不是醒了! 有时候,拒绝是需要勇气的。特别是上位者的施舍! 就比如刚才,小二不敢拒绝李俊给他的碎银子。 不是想不想,而是敢不敢! 这就十分的悲伤了。 “小弟江州李俊!敢问兄台怎么称呼?” 李俊大步下楼,走到了宋江的桌子前面,对着宋江唱了一声喏:“兄台,不知可否行个方便!你看……” 李俊一指大厅。 如今正是早晨!满满的都是吃饭的人。如今已然是没了空位! 而只有在宋江的桌子处有空位。其它人,宁愿站着等座位,也不坐在宋江旁边,和他一起! 这并不是什么主角光环。是有着十分道理的。 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宋江脸上的金印! 要知道,如今的大宋,只有罪犯才会脸上刻字。而且不少所有的罪犯都是如此! 只有刺配的人士,脸上才刻字。 刺,刺字,配,配军! 经常有人骂人是贼配军,一来是蔑视二来是小瞧! 所以,今天清晨,宋江周围之所以没人正是因为此! 因为宋江是一个贼配军。 他们一来不想和这种一看就是杀人放火的人在一起!谁知道这人什么时候有了凶性? 在有的,就是不想要大清早的惹上晦气了! 贼配军,可不就是晦气么! 第一五二章:相见恨晚 旁人觉得晦气,但是李俊不这么觉得! 他认为,自己眼前这个人,是一个人物!要不然,他也不会念念不忘,从昨天想到了今天。 江湖上面混,想要混的来,就要有名气。 如何有名气?要人来传名气。 无人扬名的话几番辛苦,不过是一场空罢了。 宋江夹了一块牛肉,刚要入嘴,听见了有人喊他! 连忙放下筷子抬头一看。 “咦~”却是不敢耽搁! “本是陌路相逢,俱是一家兄弟,兄台无须多礼,自便就是。” 邀请李俊坐了下来,宋江才自我介绍:“小弟姓宋名江,山东郓城县人士。” “宋江?” 听见眼前这人开口,李俊反倒是惊讶的叫了出来! “可是,郓城县的宋江?江湖上人称及时雨的宋江,宋公明?” 宋江一听李俊的话语,就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不是正经的行商路数! 你道是为何? 一般的行商他们走江湖,了他们远远称不上江湖。更别提宋江这个名字了。 一般的商人,躲着他还来不及。可不会往他的身边凑合!就算是听了他的名字,也不会说出来。而是假做不知就那么过去。能说出来的,只有听过他名气,而是胆子大或者不那么安分的人。 “正是区区宋江!” “小二,来碗粥,在来两斤牛肉切盘,送十斤到这位贤弟的房间里。” 说着,宋江从自己的袖子里摸出了一个五两重的元宝。这是银钱,多了的话,给房间里的兄弟们上几壶酒,若是不够,再来喊我! “哥哥,你我萍水相逢,怎会如此?” 李俊见状,着实有些呆了! 他可没见过这样的人。三言两句就请了他们吃酒。而是,据他所知,宋江如今已经落了难的。 “贤弟无须如此!既然贤弟听过黑三的名气,就知道些许银钱不在三郎眼里。无非是酒肉罢了!” 有一说一,昨天宋江那一波,确实是肥了!要不然的话,上下打点,哪里不用钱? 这五两银子,可不是说给就能给的!但是如今却无妨了。 宋江不识得李俊,也没什么其他的想法!只不过,他的心里面,却是有些一些豪气在的! 山东及时雨,孝义黑三郎!难不成,全都去虚言吗? 不管是说给谁听,都不会信的! “今日,俊方知什么是英雄本色!” 李俊看着宋江的手笔,心里面也不由得不叹服! 自己心高气傲,当了江州的地下大哥。自以为很了不起! 但是,今天真的见到了江湖大哥,才知道自己和他们,是差着段位的! 宋江如此,那晁盖呢?能得宋江宋大哥如此相助想来也是一方江湖大豪吧! 江州距离梁山并不远。但是,李俊并没有想过,去投奔梁山入伙什么的。 其实主要的原因就是他觉得自己一生不弱于人。不甘心去梁山当小弟罢了。 “贤弟何出此言?宋某,如今不过是大宋一配军罢了。却是当不起英雄二字!” 宋江自失一笑!举起了酒杯罚了一杯! 李俊也赔了一杯酒! “对了,宋江哥哥,不知道你因何来此?前些时日,小弟听山东的商人说,哥哥正在柴大官人处。怎么转眼就来了江州,一点风声都没有?” “这说来话长……” 宋江把自己出了柴家庄的经历,捡能说的说了一些。其中也隐去了一些人物,只是着重的提了一句武松,还有陈福生两个人。 不过,陈福生的事迹,他也不好多说,这时候人多嘴杂,再加上他对李俊也不了解。不好多说,也不能多说! 交浅言深,是江湖大忌!他宋江身为江湖大豪怎么会不知道。 “好叫哥哥得知!我在江州,却是做了一些咸鱼生意!如今的江州,小弟和江边的张顺,张横兄弟搭伙!张顺人称浪里白条,有一身的好水性!小弟和他合伙,他给小弟提供鲜鱼,小弟把鱼腌制了做成咸鱼售卖!京东诸地,都有小弟的生意。而张横兄弟则是负者在江州本地售卖咸鱼!” 宋江一听这才恍然大悟!自己闻到的味道,应该就是咸鱼的味道了。 一说起咸鱼,宋江心里就明白!什么贩卖咸鱼?不过是走私私盐的盐贩子罢了。 咸鱼,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其实也并不能掩人耳目!官府又不是傻的!只不过是遮掩一层,多点转寰的余地!很多时候,地方官的亲属都会参与私盐的买卖。 这其中的利润,不问可知! 等等!猛然间,宋江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这么看来这个李俊过来这里,是不是嗅到了什么风声? 宋江把筷子放下,抿了一口酒。如若无意的提起了一件事! “贤弟有所不知!昔日里,愚兄在和武贤弟说话的时候,他提到了一件事!不知贤弟,可曾听过十字坡?” “哥哥有话但请直说!小弟又不是呆的傻的,十字坡那么大的名号,如何不知。” “贤弟知道就好!那十字坡如是拦路剪径,其实也没什么。如今这样的人多如牛毛。不过是百姓没了倚仗,不得已罢了!没想到此,愚兄都恨不得以身带之。只是,那张孙二贼,千不该,万不该,他们不该以人为畜!同类不食,这两人却是连畜牲都不如。所以,先生锄奸在前,武家贤弟惩恶在后。算是把山东境内的那些十字坡的黑店,给扫了个七七八八。” “只是,事有不巧!昨天中午,愚兄到了那镇边山岭中的时候,又遇见了一伙狗贼!” 听到这里,李俊哪里还不知道,揭阳岭上,李家店的事是谁做的! 不是宋江还能是谁?他也知道,宋江应该是看破了他们之间有着联系!要不然,也不会和他说。 宋江之所以和他说,也是传递一个意思。 那就是,这件事,是宋某人做的!若是有人想要报复,那么,找他宋某人就好,不用去做其她事。更不用去坑害来回过往的百姓! 这些江湖人士什么秉性,宋江本人就是个中翘楚,如何会不知? 第一五三章:江州初幕落 “哥哥无须多言,俊知道哥哥的意思!哥哥有所不知,此地名为揭阳镇!揭阳镇周边,却有着三霸!小弟和那李立是一霸,这镇子上有两兄弟,名为穆宏穆春又是一霸。还有浔阳江上,有张横张顺是最后一霸!穆家和张家,他们却是亲兄弟!唯有揭阳岭上,我和李立关系只是寻常!贤弟来回贩鱼,多有在哪里落脚,并且寄存些货物,才算是熟悉罢了。至于其他的事,他不掺和小弟的买卖,小弟也管不到他的头上!” 宋江一听就明白了。这李俊李立,想来也是抱团取暖,对抗江州的其她团伙罢了。 这就是宋江不识本地人的原因的,获取信息,有些片面! 这李俊一伙三个人,算是四伙人中,实力最强,最团结的了。 而这里宋江却把他当成了和李立抱团取暖的,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有趣的误会。 这时候李俊也不想解释。 毕竟,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干!” “干!” 两个人举起碗碰了一下!都在酒里。 “宋江哥哥,前些时日,小弟都想去往山东一行专程拜访你的。只是后来听说哥哥吃了官司,去了河北这才作罢!哥哥有所不知,小弟和河北的一些好汉,有些龌蹉。” 李俊脸上有些不好意思。这在他的脸上,是十分少见的! 不管怎么说,李俊也是一个江湖大豪!能让他不好意思的,可能除了他的父母,也只有宋江,这个他从小到大崇拜的偶像了。 若是不是如此的话旁人是绝对不会见到他的模样的! 就比如说怪盗基德的父亲教育基德的话!魔术师,需要一副扑克脸。 同样的,上位者也需要一副扑克脸。 这是上位者必须的! 不然,轻易被下属摸清了自己的心思的话,那么上位者也不用混了。 混不出名堂,就会被自己的属下吃干抹净收拾了。 “哥哥,您起来了如何不招呼我们兄弟一下?”楼梯上,张千宋万两个人穿戴整齐来到了楼梯口,看着宋江微微有些抱怨。 李俊抬头,看见了张千宋万目光一利,接着又缓和了下来。 因为宋江没有开口,再加上他记起了之前的时候,小二说的这三个人有些异常。 看样子不像是押送的公人和犯人之间的关系。 所以,李俊这才按耐住了自己的冲动! 这一静下来,李俊详细的观察了一下,这才看清了张千宋万两个人和宋江的相处方式! 上位者,最先看的,就是人的才能。这两个公人,从武者的眼光来看,只能说是不错,和他的手下相差仿佛。但是绝对到不了和他称兄道弟的地步。 换句话说,这样的人,各种各样的亡命徒大多有这样的素质。不足为奇! “哥哥,这位是?” 张千宋万两个人来到桌子旁看了一眼张千宋万。凭借着他们两个人的眼里,这个人不像是走正道的!有一种江湖上有偏门的味道! 张千宋万是老公人了,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不要以为这是虚言,是玄幻。 常在江湖上跑的,特别是跑偏门的,他们的肤色,气质会出卖他们。 再加上一些相遇的地点判断,就能够弄得**不离十了。 比如说剪径的人,他们的皮肤上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小的伤口。 这种伤口是因为他埋伏在森林里面,或者说埋伏在草丛里面。然后进行观察的时候。在经意或者不经意之间被树枝以及草叶划破的。 如果是如同李俊这样贩食盐的。这样的人一般都会膀大腰圆。然后面相气质会比较凶,身上大多会有一些长长的刀疤。 这是因为私盐里面,利润颇大!所以伙食相对不错。再加上私盐必须是到里来火里去的。所以,争斗自然不少,这样的话,伤痕就不会少了。 所以,瞬间张千宋万就看出来了这个人不是一个好路数! 不过这些当中,黑店的隐蔽性相对而言强一点!特别是那种害命的黑店! 人都是从繁华的地方,或者相对纯朴的地方出去的。 这样地方出来的人对于黑店的提防性不是那么的高。再加上一般开黑店的人,店铺都是他们自己的。而人一般对于有恒产的人,他的防备心里都会下降。 但是宋江不说他们也不能问。 不好问! “两位兄弟,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兄弟是江州本地贩鱼的商人,姓李名俊。” “李俊兄弟,这两位兄弟名叫张千宋万是宋某的衙署兄弟。” “幸会幸会!” “久仰久仰!” 四个人坐定,因为张千宋万两个人的到来,所以,李俊和宋江也不好继续再说下去了。 因为不管怎么说,如今的他们两个人。现在仅仅都是刚刚见面。交浅言深,可以说得上是江湖的大忌了,他们两个人都是老江湖,自然不会犯出,这么浅显的错误。 等到童威童猛两个人下来之后,李俊领着两个人给宋江引荐了一下! 六个人三三寒暄一阵,却是分成了两桌。 其实一桌底下六个人也不是坐不下,但是他们毕竟是六个男人。如果强行坐下,束手束脚,大家都不爽利,还不如说分成两座。 不过,李俊却是有些话想和宋江说,想和宋江亲近一下!但是,这个时机并不是那么的契合! 来日方长,只要宋江在江州自己还怕找不到机会和他亲近吗? 抱着这个念头,李俊告别了宋江,领着童威童猛并一行属下,挑着挑着咸鱼出去了。 宋江也没有久坐,和张千宋万两个人,吃过了饭就走出了客栈!退了房,出了县门,一行三人来到了浔阳江渡口,找了一个老船公,谈好了银子,就来到了江州。 到了江州的时候,江州知府正在开堂审案! 宋江来的正好,几句话下去就吩咐人让宋江到牢营。 宋江也趁着知府审案的时候抬起头瞄了他一眼,把知府大人的样貌,深深地刻在了心上! 江州知府,蔡九,蔡得章! 自己此番,不成功,便成仁! “宋江知道,这蔡九,定不是一个好官。若是好官,能让这三霸如此猖狂?” 第一五四:人在东平府 “许先生,卢员外,这里就是东平府了。或许繁华稍逊大名府,但是,人杰地灵,更胜一筹!” 陈福生一指前方,如同东道主一样,给许贯忠和卢俊义两个人介绍东平府。 他确实有资格这么说!不为别的,他的父亲是东平知府。仅此一条,他就是东平府最靓的崽! “末将见过公子!” 远方有十余人马,一路躲避着行人走了过来! 到了进前,为的滚鞍下马,给陈福生见礼!这人不是董平,又是谁呢? 不要以为说听说了董平他的外号叫做董一撞就认为他是一个不晓事十分莽撞的人。 实际上并非如此! 能在官场上,混成了一府兵马都监这个最高的军事长官。没点本事,没点官场的水平,是坐不稳的。 他董平有这么一个响亮的外号,焉知不是董平他自己,想要把这个外号给传出去呢? 要知道如今的这个社会大环境之下。文官对武官是各种各样的,看不上眼。而董平她在平日里的时候,有不少的工作,其实是需要和州府衙门里面的文官们进行打交道的。 比如说一些钱粮的支出。还有一些账务上面的核对。以及军事行动上面的一些报批。 还有功劳赏赐的放。 这种打交道上面的事情,其实都是需要一些技巧的。 董平他作为一支军队的长官,如果说他不能给自己的属下,给自己手下的那些大头兵们,争取到大头兵们应有的福利的话。 那么董平他的手下也会选择用脚投票,把自己的主官给踢出去。没本事的主官,被人看不起,在军营中会显得更为的直接! 而董平为了和大头巾们打交道,传出去一个莽撞的名气,就十分的有必要了。 董平莽撞,所以,他做事情就不会过多的考虑后果。而如果说在一些事情当中,他们两个人之间起了一些冲突的话,那么董平他作为一个莽撞的人,合情合理的就会把那个负责的官员给揍一顿。 而这样的冲突。 董平他又不会被别人以为他是一个小肚鸡肠,喜欢公报私仇的人。 因为董平他本身就是一个武夫。然后他为人的性格又十分莽撞。所以说他接下来的一些举动就会十分顺理成章的生! 这样导致的结果就是,再遇见相关于董平。或者说相关与董平。手下的事情的时候,府衙里面的大头巾官员他们并不会刻意的去为难董平。 没人想要挨揍! 而这,对于董平就够了!上官有本事,能要来钱粮,不被克扣,下面的人自然拥护。 这就是董平的心思了。 而董平之所以这么亲近陈福生,甚至于有些卑躬屈膝,并不是因为,陈福生他是知府的公子。 区区一个走丢的公子,如何会被董平看在眼里! 再怎么不济,董平也是一个朝廷官员。地方上可以说是一方大吏了。这也就是大宋!换成是残唐五代,这就是一个妥妥的藩镇大佬。 这样的人物,会因为陈福生是自己上官失散的儿子,就丢了自己的体面,过来奉迎吗? 并不会的! 董平之所以如此!一来是当初的雷法,在他的心里面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再就是,几月前阳谷县一聚,他见到的,听到的。 也是在那个时候,董平坚定了自己的决定,那就是要抱住陈福生的大腿! 不惜一切代价。 与之相比,官员体面?那是你们文官的体面,和我区区一个武夫,毫不相干! 陈福生也见了董平。连忙下马,扶起了董平! “董家哥哥莫要如此多礼!若是在如此多礼,却是外道了,也生分了!” 陈福生的一句话,就暖到了董平的心里。 称呼陈福生为公子,也是他董平的小心思! 有人喊陈福生哥哥,有人喊陈福生先生,有人喊陈福生道长,以后肯定不缺喊陈福生大人的。但是,公子这个称呼,却只有他董平喊! 一句话就拉进了彼此的距离,如何不让董平开心呢? 同样的,陈福生对于董平的看法,也有了很大的转变! 因为之前看过水浒传的关系,所以,陈福生对于董平,心里面是有着小意见的!不是别的,就是杀父夺女,做的太过于小人,太过于不敞亮!所以,第一次见面,陈福生才用了雷法,警告了他,而不是怀柔以对! 但是,接触下来,董平为官做事都称得上一句尽心!如此看来,之前自己对人的成见,确实是偏见了。所以,接下来的时候,陈福生才会把董平纳入了自己的小圈子。 陈福生心中有一个底线! 这个底线不是种族,不是性别,甚至不是好人还是坏人。 这个底线只有一个,那就是吃人! 人杀人,同类相残,本就是大不幸!而人食人,已经不是惨绝人寰能够形容的了。有这样举动的人,已经把自己归类到了禽兽之中,不复为人!这也是陈福生为什么对着孙二娘,张青,燕顺等人大开杀戒的原因。 因为他们已经不配为人了。这样的人,简直就是披着人皮的禽兽! “许先生,卢员外,这位是董平!如今是东平府的兵马都监。” “董哥哥,这两位是大名府许贯忠许先生,和卢俊义卢员外。” “可是?” 董平说了半句,看见了陈福生暗暗点头心中明了!这些人,就是自己人了。 当下董平也不矫情,当下给卢俊义和许贯忠行礼! “卢员外,许先生!小弟董平!日后在东平府有什么事,两位可直接来衙门或公子处寻我!” “对了!”说话间董平一拍脑门。 “一时高兴,险些误了大事!” “公子,知府大人如今正在开堂审案,脱不开身!所以,我请缨出来接公子回家。” “来之前大人吩咐下官,把公子接到家中安顿。至于卢员外和许先生,下官已然在自家左近备好了宅邸,直接入住就好!” “如此麻烦董家哥哥了!” “对了,这是二百两黄金。若有所需,尽可在这里面支应!若有不足,寻我便是。” 董平接过了金条也不推迟,直接收了起来,然后就给三人引路。 两家的家眷在车上,并没有下来! 第一五五章:东平奇案 卢俊义和许贯忠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面暗暗有些咋舌! 这是二百两黄金,不是别的!可是在陈福生的手中,就和两张白纸一样,轻飘飘的就递了出去。 这也是他们不知道内情!陈福生不说他们也不好问。 进城之后,自然有人领着卢家,许家两家人去往他们的新居!陈福生也是随着董平先回到了东平府衙。 陈家在东平另有一座府邸。这却不是说陈文昭是贪官。 身为知府,若是说他没有钱财却是假话。就算是洁身自好,正规的银钱也足够他一家人花销了。 大宋,毕竟不是大明。 “公子,如今大人正在升堂断案,所以,下官才领您先过去。然后您等等和大人一起回府。” 陈福生听见了董平的话语中有未尽之意,却也没有多加追问。很多事情,外人并不好说,自己何苦为难他呢?若是有事,到时候自然知道了。 当下两人也不在多言! 董平打马前头带路,陈福生在后面骑马跟着。 卢家不愧是豪富,陈福生的这匹马,看的董平眼热! “公子,这匹马如此神骏,不知是那里来的?下官也想要试试能不能买一匹。” “噢!”陈福生闻言看了看董平一眼!原来董大人身家如此丰厚! “呃~敢问公子,这匹马市价几何?” “却也不贵,不过是几千贯罢了!那黄金二百两,应该够买一匹!” “哈哈,公子竟会和下官开玩笑!这二百两黄金,可是兄弟们的身上甲,手中枪,口中食。我若是拿来买马,还算个人吗?” “哈哈,董将军!若是你能练出一直强军,别的不说,我胯下这匹良驹送你又如何?” “公子吃话当真?没和俺开玩笑?” “董将军只有只有这时候,才表现出了一点点将军的本色!” 陈福生看了眼董平,只见董平满脸兴奋,眼睛里面都快冒出光了,嘴里面更把平日里的那些文绉绉的话收了起来,冒出了一句俺! 心中暗笑,嘴上就表现出来了。 “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公子放心!董某就算是拼了老命,也要练出来一直强军,来作为公子的羽翼!” 陈福生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言。 董平则是沉浸在了喜悦之中。看着陈福生胯下的马,左看看,右看看! 不要低估一名武将爱马的心思!就如同后世爱车的,他的父亲说,送他一辆兰博基尼那种兴奋感是一样一样的! 这个时候,陈福生也在对未来做着打算。 一路上,他并没有就这件事和许贯忠说太多。 主要是一路上风尘仆仆,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有的就是一些事情,别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很多事,说出口就有了变数。 如今,陈文昭已经是到了任期的尾声。等到明年,陈文昭大概率是要别调离。 陈福生还不知道陈文昭对于自己的未来规划有什么想法,是去中枢,还是继续在地方历任。 但是,不管陈文昭有什么想法,陈福生对于陈文昭的仕途,已经有了他自己的安排! 此番陈福生来到东平,就是为了接下来一系列的事件进行铺垫。 而这一切的关键点,就是在于陈文昭。或者说,陈福生能不能说服陈文昭! 如果陈文昭不愿意,虽然说陈福生也有备用的选择,但是那样的话,可控性就太低了。 关键点,就在于自己那个父亲,东平府尹,陈文昭! “对了董哥,还不知道,今天是因为什么案子,才让陈知府束缚住了手脚?” 听见了陈福生的话,董平收回了放在马上的目光,左右看了看市面上没什么可疑的人。这才神色有些凝重的开口。 “知府大人并不是没有出去借公子。虽然知府大人用的借口是视察,但是下官却知道,知府大人此番出城,正是想要早些见到公子。但是,事有不巧,知府大人出城的时候,却是遇见了一件案子!” “一件案子?董大哥,这你可要详细说一说!” “这是自然!就算是公子不问,下官也是要说的。” “今天清晨的时候,下官陪着知府大人一起出门视察!等到视察完成之后,算一算时间,想来公子也就到了府城之中。这样的话,一切都刚刚好!” 陈福生听见了董平的话心中点了点头,暗暗感念。果然,世界上没有不爱孩子的父母。 有些话,董平没有说出来但是,陈福生见过的世面多了,如何体会不到! 所谓的视察,不过就是借口罢了。身为知府大人,不是想怎么视察就怎么视察?时间可不就是掌控在知府大人自己那个父亲的手里么! “意思是出了变故了么?” 陈福生问了一句!看董平的面色并不凝重,应该不是出了命案。若是出了命案,不管如何,讨论的知情人都会郑重许多。这是人本能的对于生命的敬畏和对于同类的怜悯。 同理心,就是如此! “说来也是凄惨!”董平摇了摇头,感叹了一句! “咱们东平府城东,有一个孀居的妇人。他的丈夫因病走了,留下了自家的老母亲和一个孩子。这夫人也是一个节烈的!为了照顾老人和孩子的她并没有选择再嫁,而是一个人操持内外,撑起了她的家。” 说到这里,董平的话语当中,免不了的多了一些敬意! 和后世的某一个笑贫不笑艙的时间段不一样!如今的大宋,社会风气,对于一个人的看法并不是单单的依靠身份地位和财富。同样的一个人的品行品性,也是时人十分看重的。 如同这个孀妇人这样的人,在日常的生活中,邻居也好,族里也好,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帮衬。 而且,他家中有孩子,有这样的母亲在言传身教,孩子也差不了哪里去。 “昨天夜里,他家老夫人生了高热,这位妇人心急如焚。今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就起身,带着银钱想要来城里面请郎中。 这个时候,前方迎面走过来一个樵夫上山砍柴! 她见状不妙想要躲开,但是一时躲闪不及,被那樵夫按倒,强行奸污不说,还抢了妇人浑身的饰以及去城里面请郎中的银钱!” 说到这里,董平叹了口气。我和大人出城的时候听见了这妇人的哭嚎,见她时,她正在继续向着树上搭腰带,地下也落了一节树枝。应该是承受不住她的体重,落了下来,然后她又继续寻短见。 知府大人见状,哪里还忍得住。连忙下了轿,问了妇人的因由,小人也是如此,才明了原位。 “刚才的时候,小人刚刚把大夫送回了城中,这才出去迎接公子,还请公子不要见怪!” 陈福生哪里会怪董平? 这件事,是所有人都不想生的! 这个世界上,终归是有那么一小撮的坏种。脚底流脓,见天的琢磨着坑人,坏人,害人。 一切的事情都以自己为中心的败坏着社会的风气和坑害大众的利益。这种人,什么时候都有! 比如说某个坐地铁说自己身份地位比你高,如果在自己单位早就开除了的人。再比如某些个怀孕了找工作,只为了休产假的。 他们只是考虑到了自己,但是她们并不知道,这么做,会让整个风气一点点的下滑。到最后,一起遭殃。 所以,陈文昭是一个好官,也是一个好知府。但是,他的治下依然会有偷奸耍滑,杀人越货的人存在! “董哥,那后来怎么样了?那个樵夫抓到没有?” “我出城前却是没有抓到,如今却是不知了。” ★ 另一边,许贯忠和卢俊义两个人骑马走在东平府的大街上!有兵丁在前面给两家人带路。 这可是贵客,轻乎不得。 “咦,员外你听,百姓们都在议论一些什么?”许贯忠耳朵一动,就听见了两边的路人,一边走着,一边三三两两的说着一些闲话。 “他们说,东平府外有大虫。刚听衙门的衙役说,有人报案,说是今天清晨,有个樵夫在东门城外被大虫给害了!如今衙役正在街上问询,看看是谁家的汉子呢。” “这可真是,这大虫,也真是多,打也打不过来,几成一害!” 卢俊义摇着头叹息了一句,许贯忠则是接过了话! “这大虫不是一时为害,也不是一地为害!百年以来,气温虽逐年上升,冰期简短。然山林之中,依然有冷气!猛虎难耐饥寒,自然会下山侵人。再过些年,或许就好了。虎啸山林,人居乡镇,各安其处,各得其乐。” “哈哈,先生果然是学究天人。没想到先生一介书生,却也懂得这么多为将的本事!” 听见了卢俊义的话,许贯忠只是捻须微笑! 这个捻须微笑有两个意思!第一个,就是自得! 第二个,就是呵呵了。 有的时候,可以合二为一,但是,有的时候看问题就要一分为二了。 只是,不知道如今的情况,用那种更为适合一点! 听见了卢俊义的话,许贯忠并没有多言!难道他要说,我是大宋的武状元?还是说,为将者,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间还要能够得人和之助? 他能说吗? 自然不会的! “卢员外,许先生,二位的府邸就在这里了。” 卢俊义和许贯忠两个人随着兵丁,不知不觉的来到了陈福生让自己的父亲给两个人安排的府邸。 钱是陈福生花的,力是董平出的! 这两套宅子,不应该说是三套宅子。每家有一个大的演武场,一个三家共有的花园。 这个花园处,有小门相通,关上就是三家,打开就是一家!这套宅子,是东平府一个大家族有的。后来,因为牵扯到了哄抬粮价,被陈文昭拿下了! 如今这家子人回到了乡下享福,这套宅子出手之后,被董平代为买了下来! 这三套宅子,一套是陈福生的,一套是卢家的一套是许家的。 陈福生的这套,是董平的小心思。他还没和陈福生说,只看陈家的后续。 卢俊义和许贯忠两家人忙着安顿,那边,陈福生随着董平来到了府衙的大堂之中。 大堂中并没有许多人,只有一些当事人,或是因为地界,或是因为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事情对簿公堂。 不要以为知县或者知府,开堂审案都是大案命案。事实上,很多时候,更多的案子都不过是鸡毛蒜皮三瓜两枣的琐事罢了。 如同那个妇人的案子,已经可以说是这个月以来,相对大的案子了。 一府之中,一年有百余命案已经是捅破天的事了。而是,这些命案,分摊到县里也不是很多!如果在去掉一些剪径的打劫的无头案子,就更少了。 陈文昭正在大堂之上,听着争执双方请他做主! 董平招呼了一个人过来,让他详细的讲了讲,堂上生了什么。 那衙役不敢怠慢!直接说了:“董大人,却是没什么不能说的!如今,堂上的两人是因为地垄起了争执!” 地垄? 董平一听,直接摇了摇头。这样的争端,忒稀奇了! 为什么董平会这么说?原因很简单,时令不对! 一般地垄的纠纷,集中爆在春耕的时候。这个时候,因为翻垄,所以会出现一些地垄的纠纷。 同样的,夏天的时候依然会出现矛盾!但是这个时候的矛盾,大多是出在了灌溉也就是水原当面的纠纷。每一年,个人和个人,村落和村落之间,因为水源都没少打架!很多流血事件都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说是地垄纠纷,不过就是三五十棵麦子的事!” 衙役摇了摇头,继续说了下去。 孙家,王家,他们两家地是相连的!但是前几天,咱们东平不是下了几场大雨吗? 就把上头孙家的地头给冲下去了一块! 上面有几十棵麦子。 等到雨停了,地干了,到了收获的时候,两家人开始进地里收割。 这个时候,孙家的小子看自家的地头短了一块,沿着水冲的沟渠,去看一看自家的地头哪里去了。 这不,在王家地旁的沟渠里面捡到了自家的麦子。孙家小子想把自己家地头的麦子拿回去,被王家人看见了。两家人争执不下,被人报了官!这不,还在争吗! 第一百五十六章:各打10板和神机妙算 不要小看这田间地头的事!往往这种小事情,一点点积攒下来,就会形成大的结症! 特别是地方上的。 地方上,一个地方他的邻居是相对固定的。这就导致了,如果说两家结怨的话,很大程度上就会导致两家老死不相往来。 这种情况,是普遍存在的!特别是古代! 很多地方上的矛盾,宗族对立,最开始的时候,都不过是因为一些小的原因,然后导致两家交恶!到后来就会变的相互之间使绊子,彼此拖后腿。 到后来,甚至会演变成两个家族之间的对抗。 如果这样还罢了。当事人老去,事情也就放下了。 但是,习惯性的对立,就会把这种仇恨根植在血脉之中。就不是人事事消就能解决的了。 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先不说家务事难不难断,这种邻里之间鸡毛蒜皮的小事,一样不好解决。 “堂下孙三郎,王二郎!你们所说,我已知晓。如今,本府已拍衙役请乡老过来见证。不知二位可有意义?” “大堂上面跪着的两个人这个时候那里还有异义?心里面可以说是一万个后悔!他们也没想到,自己家田间地头的事,竟然有这么多人围观。” 这就是见识短浅了!一般情况下,衙门的判决为了表示公正,都会请人做见证,和不禁百姓围观的。 特别是涉及人命官司的案子! 所以影视剧中,才会经常出现衙门口围了一群人看着县太爷审案的场面! 这就是亲民官和堂官最大的不同。亲民官,重在亲民!堂官,就少了一分地气。 “小人无异议!” “王二你呢?” “小人也无异义,全凭大人做主!” “既如此,孙三,王二听判!” 陈文昭也不多言,直接念出了他的判定! “孙三,王二,因地亩纠纷一事,对簿公堂。孙三地处于上,王二地处于下!上下之间形势异也!涉案麦子,共计四十有三株!如今本府宣判!” “小人听判!” 王二和孙三两个人哪里还敢多言?这时候,也只有跪倒在地听着审判的份了。 “此中麦苗,共四十有三株,王二张三,尔等可有异义?” “小人无异议!” 按市价来算,四十三株麦穗,折钱四十三文,不知二位可有异义? 听见陈文昭的话,两个人心中属实有些惊喜! 他们了没卖过这么高的价格。先不说四十三穗麦子有多少,要知道,就算是精米,四十三文也能买上一斗了。而这没脱粒的麦子,连麦粒都不是,更别提面粉了。能值五文都是多的。可是,大人竟然说这么点地方竟然是值四十三文!这如何不让双方大喜过望! 不止一人,在心中腹诽,这个大人,怕不是糊涂虫吧…… 孙三王二哪里不欢喜? 嘴里面连声说着:“无异议!无异议!大人英明。” “那好,既然无异议,本大人就继续说了。” 陈文昭微微一笑!他已经看见自己的儿子在堂下看着自己断案! 为人子女渴望表现,为人父母,又何尝不想在自己子女心中是英明神武的形象呢? 对着陈福生点了点头,陈文昭继续说了下去。 “既如此,我便将这麦穗分成两份,每份二十二株!铜板也分成两份!每份二十二文。王二孙三,你们二人各取一份麦子,一份铜钱可有异义?” “小人无异议!” “小人无异议!” 王二孙三两个人这时候哪里还会有异义?心里面开心都来不及。自然是忙不迭的点头。 无异议就好! 陈文昭点了点头。然后,撩开了自己头顶的官帽,薅下了自己头顶的一根头! 围观的百姓和衙役,以及当事人心里面不知道陈文昭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也不知道这么做的含义! 陈文昭并没有坐在官椅子上面,一味地当着他的老爷!而是走到了大堂之中,从证物上面,亲自把麦穗分成了三份,也把铜钱分成了三份。 把二十二穗麦子和二十二枚铜钱,递给了王二孙三两个人。 证物盘上面,这个时候,还剩下了一文钱,一株麦穗和一根头! 接过了陈文昭亲自递过来的麦穗和铜钱,王二孙三大喜过望! 他们可是想都不敢想自己还会有今天!这一场官司,打到最后竟然是一个双赢得情况! 围观的百姓,看见了他们两个人这样的结果,又看见了官府下场买单兜底!有些心里活法的,已经在想,自己是不是可以趁着这个机会,也搞一搞,干一干,告一告? 这个知府大人,看起来脑子不太灵光。再遇见一个这样的知府大人,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遇见了不是么? 王二和孙三,两个人跪在地上,掩盖不住喜气的,给陈文昭磕了一个头,然后就要起身离去。 但是他们刚刚起身,却见陈文昭走回了公案之后一拍醒木,“你们要往哪去? 这案子还没结呢!” 一听醒木,两个人刚刚站起来的身体,一下子有跪了下去。 王二脸上的庆幸和志得意满还挂在了脸上,孙三更是一脸的疑惑不解。最后还是孙三喃喃的说了一句:“大老爷,不是已经结了吗?我和王二,一人二十二哥麦穗,二十二文铜钱!怎么就没结了?” “当然没结!陈文昭脸上一脸的肃穆!孙王两家,世代邻居,正所谓远亲不如近邻。有这样的邻居在身边,正是应该亲近的关系。但是,你们两个因为区区四十三棵麦穗,竟然不服乡老判决,把案子闹到了公堂之上!这一举动不仅破坏了两家世代的交情,也严重的破坏了社会的风气!若是世人皆因为尔等二人之行,使亲人失和,乡老威望不在,邻里关系如仇。若是如此,尔二人悔之晚矣!所以,王二孙三听判!” 听见了陈文昭这一番话,原本两个人心中,多多少少有些窃喜和不以为意的想法哪里还有了? 这种魑魅魍魉,最怕的民心如铁,官法如炉!官法之下,原本的那些小心思,小窃喜和小确幸一点点的全都不见了。 这不是刻意为难! 他们这样的人还需要刻意为难吗? 只不过是他们自己本身不争气罢了! “王二孙三听判!” 王二孙三两个人身如抖糠的官堂之上!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什么。 “今,判王二孙三,二人攀污坏了我东平风气!顾两人一人十板,小惩大诫以观后效!令,东平府尹陈文昭,身为府尹治下出此事件,难辞其咎。亦有连带责任。判一丝,共麦穗,铜钱一起,于县中公示百姓,以儆肖尤。” 王二孙三,你二人可服气? 陈文昭的一连串话语过来,这两个人如何还会不服气?十板子总比丢了命好!看着乡老脸上的表情,不管是王二还是孙三,脸上都有些讪讪! 陈文昭见状,继续开口:“尔等一衣带水,世代皆为乡邻。因如此小事结成仇怨,何等不智?遗祸子孙,又何等不贤?如此,我断以之为戒,尔等更要以之为戒。” “大人英明!” 公堂下面,山呼海喝!万众一声! 你道是为何如此? 原因很简单,陈文昭这个案子办的漂亮,符合如今的百姓心中的价值观和社会的主流思想! 以和为贵,与善为邻。 宗族作为一个词语,可不是空话!世世代代宗族距离在一起,一个村落之中,那个不是沾亲带故? 一般除了人命案子,乡老大都就解决了。 这是朝廷赋予乡老的权利!也是乡老宗族力量的体现! 原因很多又很少!官面来说,是皇权不下乡!实际来说,是地方宗族实力强大!加上官员常规可调动力量太小,风险太高。 一般情况下行政力量到了乡中一级就算是到头了。不是说不想要继续深入下去! 而是,如果在下去的话,就会触及宗族和官员间最根本的矛盾! 而是,宗族和官员又不是完全割裂的! 有官有族,有族有官。 王二孙三,这家几个人看起来不过是一件小事!区区四十三棵麦穗。 折钱十文都不到! 但是这两个人不买乡老的帐,把这件事闹到了府衙,不管他们背后有或者没有深层次的原因,陈文昭都要以复杂的形式来考虑到! 索性,陈文昭就把这件事做成了一件相对的铁案! 与公断案,却并没有分清是非曲直,这件事事实并不难查明。只要衙役下乡一走,见了情况三两眼就能看出来。 但是,这件事重要的是真相吗? 并不是的! 这件事真相并不重要!不管真相是什么,也不过是不到十文的事情! 但是,这件事又不得不慎重处理。因为,百姓身边,最多的就是这种百十文的事情! 所以,陈文昭并没有在银钱和真相上面过多的牵连。 而是,由官府出钱,溢价赔付,让双方都不吃亏。 这是一种和稀泥的手段! 因为这件事如果是非曲直辨明白了,两家人不想结仇也要结仇! 但是,只会和稀泥还不行!世道中,最多的就是刁民了。 不要以为什么海清河晏天下太平!那不过是骗皇帝的! 泱泱大宋,那年没有反贼又那年没有天灾? 所以,接下来陈文昭另辟蹊径,从社会风气上面对两个人加以惩罚! 一人十板,不多却也不少,即可以给两个人惩戒,又可以打掉那些刁民想要讹诈官府的心里。 区区四十文钱就打了二十板子。如果你敢,你就来吧! 对于老百姓,陈文昭是如此做的!可以说十分的熨帖! 包龙图是断大案子的!大案子自然要是非分明,水落石出!而这个麦穗案,不过就是一个小案子。小案子就是要讲究一个小惩大诫,难得糊涂。 十板子是对百姓的警告,那么对于当权者,府城内的官员,员外,那些大户呢? 陈文昭自然有着他的手段! “来人!” 陈文昭一拍惊堂木,下面自然有衙役出列:“到!” “下衙之后,尔共书吏,讲今日案情经过记录下来,在公告板公示!并把头,麦穗,铜钱作为证物,在公告板前展示三天!” “遵命!” 百姓,看的是十板子,而官员有身份的人,看的,却是那根头! 不要看不过是一根头,每天掉的头,都能扫出不少。但是,在那些有身份的人看来,这根头,更像是一个脑袋,是知府大人对于他们的警告! 身体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也!陈文昭用一根头告诉他们,别得瑟!得瑟就要了你的脑袋! 他们家中有钱,请得起戏班子。曹阿瞒的割法代他们还是听过的。 衙门外,砰砰砰的,打着板子,衙门中陈文昭也在歇息,抿一口清茶歇一歇嗓子。 “大人,大人,那个樵夫抓到了!” 樵夫抓到了? 带上来! 陈文昭大喝一声,转念一想,伸手招呼来了师爷,你去后面,问一问韩白氏。若是她愿意出庭指证,自然好说。若是她不愿,我就以抢劫罪量刑!从严从重,绝不姑息! “是大人!”师爷听见了陈文昭的话,就退到了后堂!去闻韩白氏的意见了。 这件事她是当事人。而是,对于女子而言,名节是大事! 特别是他孀居!名节更是支撑她活下去的支柱了。 若不然的话,十里八村的汉子,过来滋扰,让她如何有颜面过的下去? 闲言碎语最杀人! 大堂之上,陈文昭看见了跪在堂下的樵夫,眼中一片冰寒! 这樵夫,休想在他的手里面活着走出东平府。不管韩白氏是否出相告都是如此! 这个樵夫,他陈文昭杀定了! 因为大宋律例:侵犯有夫之妇者决杀!而韩白氏孀居照顾寡母幼子更是可怜。 由此,这樵夫也显得尤为可恨。 正所谓万恶淫为,百善孝当先。这樵夫,不仅淫辱良家,还抢了人的救命钱,正可谓是行如禽兽,心比豺狼!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正视听! 第一五七章:陈府 “大人,小女子韩白氏!正是他,呜呜呜~” 大堂之上,跪着一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韩白氏! 能够出头,出在公堂之上,他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了。 一名女子,遇见这样的事,怎么也不会是好的事情就是了。 而遇见这样的事,还有勇气敢于站出来,就更加的证明,这个女子所具有的勇气! 陈文昭点了点头,并不继续深问案情。 反而指了指刚刚在樵夫身上搜出来的那些饰银钱,指着他们问道,“这可是你的物品?” “回大人的话,正是小女子的财物!” 断断续续的,韩白氏说了出来这些财物的归属。 “何才,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 公堂上,,何才被两名公人用水火棍压着跪在了地上。面如土色,怯怯抖!汗水在公堂上滴下,流出了很大一片水迹。 不对,这是被吓的失了禁!看到这里,衙役们对于何才的厌恶就更深了。 “认证物证俱在,此案已经清晰明了。何才,抢掠财物,凌辱孀妇,罪在不赦,判定,择日处斩,以儆效尤。其父母妻子没入贱籍!” “大人,大人小人知罪,小人知罪!请勿要罪及小人家眷妻小?他们是无辜的,他们是无辜的啊!” 原本呆呆的被吓的失去了意识的何才,听见陈文昭的一番话后,立马反应了过来! 自己死则死矣!但是自己的父母妻儿要是进入了贱籍,那么自己九泉之下如何面对自己的列祖列宗啊? 贱籍,下贱之人。 “何才,我这就让你心服口服!你有家小,你又何尝想过人之父母妻儿?汝之罪,看似颇小,无非一人之罪!实则颇大!本官不怕告诉你,也不怕告诉府城的百姓!若有人作奸犯科,本官不吝严刑俊法!更要告知尔等,***女者,必杀之,门庭坠落,祖宗蒙羞,妻女子孙,世代被人凌辱!” “来人,带下去!” 公堂内外,噤若寒蝉!再也没有了刚才讨论王二孙三两个人案件的热情了。 十板子,再怎么也要不了命。所以大家耍笑一下也无妨!但是,这何才,所做所为大家说不气愤那是假话! 就算是何才被判斩立决,大家也都出了气。但是,何才一家被编入贱籍却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贱籍可不是玩笑的,那是真的卑贱!生下来,就注定了一辈子黯淡无光。活着就是罪过! 何才想起了自己的妻子,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心中绝望!以至失声! “令,何家全部家产变卖,半数充公,半数作为韩白氏的赔偿!” 看向了韩白氏,陈文昭的声音柔和了一点! 听见提到了自己,韩白氏抬起了头,目光有些闪烁,渐渐的变得坚定! “大人,这人,他的家眷是无辜的……可不可以……” 她的意思陈文昭如何不知?却是摆了摆手,示意韩白氏不要再说了。 随着何才被衙役拉下去,韩白氏也被婆子扶了下去。 围观的百姓悄无声息的散了!等到离了好选之后,他们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这些人当中,有一个算一个脸上都多了一个词,这个词,叫做敬畏! 敬畏官员,敬畏官法! 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正是如此! 这一次判案,其实陈文昭用法酷烈了一些!大堂之中,陈福生和董平,两个人看着堂中的场景,彼此看了一眼! 陈福生心中清明,这件事并没有在他的心中留下什么印象,董平眼睛里面则是有了一点不理解! 只有一点不理解! 陈福生见了,突然笑了笑! “董哥,是不是心里面有些纳闷,为什么陈大人行事会如此酷烈?” “呃,没有没有!下官岂敢!” 董平连连摆手示意自己不敢! 身为下官,没有不揣摩上官的。但是揣摩归揣摩,这件事注定不能拿到台面上去说。因为,没有一个上官会喜欢下属把这种揣摩放在明面上!大家或许可以心照不宣,但是,绝对不会把他放在台面去说就是了。 而陈福生不一样! 于私,他是陈文昭失散的儿子。两个人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很多话别人不敢说,他却敢说,别人不能说,他却能说。 于公,陈文昭虽是知府,但是,陈福生一来不归他管,在者…… 看着陈文昭的眼神,董平有些不好意思。 “是有一点的……” 陈福生脸上露出了一点笑容。没想到,董平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可爱! 这是陈福生没有想到的! “董大哥,这点上,对于陈大人这一次断案,我却是有一些想法!大厅之上,并没有完事。还有一些善后的事宜,所以,陈文昭一时间脱不开身” 侧厅里面,陈文昭和董平两个人相对而坐,有人送来了一杯清茶。接着就退下去了。只留下了陈福生和董平两个人。 “平一腔热血,对于此事却看的不太明白。所以,还请公子教我。就是这一切到底为何。” “董哥疑惑的是,为什么陈大人量刑会如此之重吧?毕竟,男女之事,算不上什么惊天的大事。” 听见了陈福生的话,董平点了点头。他的心行确实有些不解!明明不是什么大事,怎么就如此的酷烈,让人喘不过气来呢? “董哥,单论案情,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好说的,不过就是一个樵夫,清晨见女子,见色起意,强健夺财罢了。如是以往其她县令断案,不过就是徙流罢了。但是,陈大人却判了斩立决,并将其全家没入贱籍。董大人可能会觉得陈大人做的有些酷烈了。毕竟这种罪不应该涉及妻儿老幼,是吧!” 董平点了点头,陈福生见状继续说了下去:“何才一案,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这种事不是第一次生,也不会是最后一次生。经济展,如何才这样的魑魅魍魉就会纷纷蹦出来,在后面拖后腿,在前人的大好局面上面败坏。这种人,蹦出一个,就要打翻一个!” 第一五八章:长生,长大了 “而且,打翻还不行!还要罪及家人,让他们祖辈蒙羞,后辈世代不能翻身!” 说到这,陈福生的语气中,带着冷冽和杀伐之气! “不如此,不能显得报应的灵验!而且,董大人以为这何才此间事了就算完了吗?并不是的!” 对于何才,陈福生说不生气那是假的。社会的风气,就是因为这样的人,才会一点点的下滑! 如果没有严刑俊法,这样的人,就会一天比一天狂妄,一天比一天自大!这并不是陈福生最开始的意愿,也不是他想要见到的。 此番陈文昭量刑如此之重,和前面征地的案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陈福生也在研究,并且有了一点他自己不成熟的想法。 两个人的聊天到这里,告一段落。因为,陈文昭来了。 “怎么没有直接回府,而是来到了县衙?”陈文昭看了一眼董平,又看了一眼陈福生。陈福生则是笑着上前一礼:“见过陈大人!” 听见了陈福生的话,陈文昭脸上闪过了一点激动和不解,不过面前却没有表露出来。 点了点头,陈福生给董平解了围! “大人,是我和董大人说来府衙看一看大人断案。” “走,随我回家!”大手一挥,陈文昭颇有一些意气风。 陈福生笑着跟在了陈文昭的后面,而董平则是见机说了告辞。 相互话别之后,只剩下了陈文昭陈福生父子二人。两个人静静走在路上,刚开始还好,渐渐的,却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父子之间就是如此,很多时候,并没有那么多的话说。 不知不觉,两个人来到了衙门后面的一处府邸之中。从后宅穿过去就是。 这处宅邸,就是历任知府的私宅了! 没办法,知府后衙虽然很大,但是毕竟很多时候有许多不方便。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有了属于知府的个人府邸。这处府邸,即属于知府,又不属于知府。 一般情况下,当两任知府交接的时候,在和知府交接完成之后,后来的知府他会先行住到衙门里面。 前任的知府则是来到后面的那处宅邸,准备启程。 这中间,不失体面! 不然的话,如果说后人知府来到这里的时候。着急的把前任知府给赶出去,那么后面的知府,不管是在名声上面,还是在风评方面都会有所损害。 同样的,如果后任知府不能第一时间交接,然后前任知府也会被人说是恋战权位! 所以,有了这么一个不公不私的地方,可以说很好的维护了地方父母官的体面。 在大宋这个时代,文人作为绝对的主角,他们是有着他们的特质的! “慧娘,我把长生,接回家了!” 陈文昭虎目含泪的领着陈福生来到了一处灵位前面。不是别人,正是陈福生的生母! 这个时候,陈福生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自己和这个时代这个世界的缘分。 他也终于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 虽然,伴随着一个问题的解决,更多的问题浮现了出来! 比如说,自己既然是水浒世界土生土长的土著,为什么自己的童年少年青年会是在一个名为地球的地方度过的呢? 是庄周梦蝶?自己一直都在这个世界?还是自己穿越到了地球,然后又穿越了回来? 是谁做的呢? 在灵前,陈福生摇了摇头,把思绪甩了出去。 多思无益! 水浒世界自己算是一个棋手。但是,诸天万界,自己连一只大一点的蝼蚁都算不上! 若是自己能成大罗,或许可以得知事情的真相就是了。 若是自己当不了大罗,那么现在想这些,也是徒劳无益就是。 默默的插了三根香,这也是陈福生在这个世界,第一次跪下弯腰低头。 陈福生今天,才知道自己的父母究竟是谁。 “长生,为父领你去后宅见一见你的弟弟妹妹,还有……” 顿了一下,说到这里,陈文昭有些不知道怎么说出来。不过还是说了出来!一边说一边小心的看着陈福生的表情。这个时候,陈文昭不是那个威风凛凛的知府大人,而是一个小心翼翼的老父亲。 “还有你的二娘!” 说完之后,陈文昭观察着陈福生的表情,却没有看见陈福生一丝一毫的变动。 从进门祭拜他母亲的时候,陈福生就是这个表情。如今依然还是。好像二娘这两个字,并没有听见。 良久,陈福生认真的看了一眼陈文昭。看出了陈文昭心中的小心翼翼。心中一叹! “父亲大人,不用多说,孩儿懂的!” 这一句话,说的陈文昭老泪纵横。 “好,好!长生,长大了!” 自从儿子失踪,妻子去世。天知道陈文昭心中是多么的自责又是多么的悔恨。 这么些年,普通的案子还好,但是涉及到一些恶性的案子,比如说杀人,抢劫,侮辱妇女,拐卖的案子,陈文昭断案一向是从严,从重,从不吝惜严刑俊法。 更多的是连坐,可谓是一人犯法,祸及子孙。 这正是因为这种强力的态度,陈文昭的背后,有了相当多的,渴望改变的人的支持! 这批人他们对于大宋目前国内的一些情况,以及大宋和周边诸国的一些交流所处的地位并不是十分的满意。他们也在试图对此有所改变。可以说,陈文昭承载了不少人的希望和理想!虽然他不是唯一的选择,但是他确实是里面想当强力的几个。 陈文昭的终身大事,,自然也不会轻忽! 这一点,陈福生十分的了解。他不能不了解! 所以,对于自己的父亲再娶,并且有了一点子女,他心中是有所准备的。 事实上,陈文昭能够在今天当上东平府的知府。陈家自然是陈文昭的一大助力。岳家的助力同样必不可少。 而且嫡妻逝去,嫡子凶多吉少!为了自己的子息,他也要再娶嫡妻。为陈家开枝散叶! 这是他陈文昭的责任! 天底下,从来都没有只索取不付出的好事! 陈福生如是,陈文昭同样如此。 陈文昭只是在意,自己的长生,能不能融入陈家。 第一五九章:兄妹 “婉儿,平儿,过来喊哥哥!” 陈文昭和陈福生进了陈府的后宅,一名温婉妇人早就领着一双儿女走了出来! 大的女娃十三四岁,小的儿子十岁左右。 陈福生不等陈文昭口中的婉儿平儿过来见礼,而是先对着温婉妇人行了一礼! “福生见过陈夫人!” 一句话说出,那夫人的脸色僵硬了一下,继而舒缓开来。 对于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嫡子,她说没想法,那是蠢话。 虽然说这个嫡子的母亲去世了,在陈家,他一个刚回来的嫡子并没有什么依靠。但是,嫡长子就是他最大的依靠!有这个身份在,就意味着,只要他不头铁,不作死,就会分的想当一部分陈家的财富。甚至于陈家的人脉由他继承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要先认下他这个母亲。 只要陈福生喊一句母亲大人,那么她就要认下这个孩子嫡长子的身份。 如果认下这个嫡长子的身份,自己的儿子,继承权就要受到挑战。为人父母,为子女计之长远。这是为人父母的天性。 而陈福生这一句陈夫人说出来,她就明白了陈福生没有,或者目前没有插手到陈府的继承当中。不管是他没有意识到也好,意识到了放弃也好! 妇人的心中,到底是出了一口长气! 陈家的后宅简单,陈夫人也不想搞什么狗屁宅斗,累的身心俱疲! 陈文昭,则是在陈福生的话语中,听到了更多。 有对陈府的没有归属感,又对陈府的不屑,也有对过去的介怀。 “他,还是在怨着自己吧!不过,这种事情一时间如何能够就转变过来呢?” 陈文昭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两个孩子可不明白大人们的思量! 这些什么继承啊之类的事情距离他们,还稍微有些遥远。 陈文昭虽然儿女双全,但是也仅仅是儿女双全罢了。 “陈婉茹,陈太平见过哥哥!”陈婉茹领着陈太平,对着陈福生行了一礼。 太平,长生!为人父母,愿望总是如此简单。 陈福生一摆袖子,扶起了两个小娃娃! 陈婉茹打扮的但是有一些俏丽,又生疏的带着一些威严。而陈太平,则是有些呆呆的,一板一眼的学着自己之前见过的父亲和人行礼的模样。但也是做的有板有眼。 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家庭是孩子最深的教育。 家庭教育的好,孩子自然就会更加优秀。家庭教育不好,孩子自然会有各种各样的坏习惯。 “好!好!”陈福生手中出现了两个玉坠,想了想,一个玉坠上面,陈福生雕了一只凰鸟。另一个玉坠上面,则是雕了一副太平的图景。 想了想,又拿出了一块秘银,心中微微一动,秘银就随着陈福生的心意化成了银水。 然后继续随着陈福生心意的流动,银水渐渐的变成了项链的样子。穿过了玉坠,秘银和玉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这个时候,这个玉坠的大体工作算是完成了,但是陈福生还在继续!因为还不够完美。 不过,单单这一点就让陈文昭陈夫人,陈婉茹和陈太平四个人看的目瞪口呆了。 陈文昭还好一些,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是一个有真本事的人。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能力到底达到什么水准,但是心中最起码有一些心里建设。加上,他身居高位,大宋境内这些年来一些奇人异事,仙狐鬼怪的事情,隐隐的还是听过了一些。 但是,陈夫人就没有自己丈夫这么大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自从知道自己家有这么一个嫡子。陈夫人心中没有想过怎么处理和他的关系是假话! 陈夫人可以说是翻来覆去,每时每刻都在想! 虽然说,礼法上他是陈福生的嫡母。但是,他们之间一点点的感情基础都没有。 不过,刚见面的时候陈福生给她留下的印象还不错!因为陈福生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没有和他的儿子争夺家产和人脉的意思。 因为如果说陈福生他选择回到陈家的话。 那么陈家这么些年来积攒下来的人脉。最佳的继承人选就是陈福生,而不是陈福生的弟弟陈太平。 陈太平如今的年纪太小,承载不起,而陈福生回归,陈文昭就可以着手对陈福生进行培养了。这样的话,太平,也就只能太平一世了。这样的生活,陈夫人难以接受。 可是有事,当他见到了陈福生这如同神魔的手段,心中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自己,怕是枉做小人了。 陈文昭面色强做平静,陈夫人脸上难掩惊骇!而陈长生和陈婉茹脸上就是掩盖不住的惊喜了。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神仙!那些话本,不是骗人的?” 两个孩子都是聪明人。他们早就看出来了,陈福生的这一次手段准备的东西,是送给他们两个的! 所以,脸上才会带着惊喜的表情。 这确实是给他们两个人准备的。 从小到大,陈福生就没有兄弟姐妹。如今,突然之间知道了自己有兄弟姐妹的存在,这种感觉确实有些不同。 很新奇,很有趣! 所以,陈福生花了一些心思,给礼物做了一些准备。 若是普普通通,给出一块玉石,又如何能够取信陈文昭呢? 接下来,和陈文昭的谈话,可以说决定了陈福生未来的规划能不能够切切实实的实现。 说是生死攸关丝毫也不为过。 不然,紧靠父爱子,子不敬父的话,再多的感情也会淡了。更别提涉及家族存续! 陈福生想了想,在两个玉坠中,每一个打入了两个阵法! 其中一个阵法很简单,就是聚灵阵。 水浒世界虽然灵气复苏,但是,灵气浓度并不是很高。有手段的自然很好,若是手段欠缺的,很难勾动天地灵气。 而陈福生想要弄得这种护身法器,单靠玉本身的那些灵气,是远远不够的。 如果仅仅靠这一点灵气的话,这个坠子一次也就粉粉碎了,又何苦让自己这么费心呢! 第二个阵法,就是护身之法了。 在佩戴者身边出现浓烈的恶意的时候,这个玉坠会自动激活,对佩戴者提供保护的同时,对着恶意目标动打击! 这种打击是以风刃的形式存在的。 也就是说,如果一万人对陈长生有恶意,那么这个玉坠就会一次性对这一万人动大范围的打击!这种恶意,是以中级恶意为标准的。 当然,这种玉坠也不是尽善尽美的,如果有的人好心办坏事也是有的!所以在佩戴者有生命危险的时候,这个玉坠也会自动激活就是了。 不过,说的这么玄乎,其实攻击力也不过就是先天高手的攻防罢了,还是一次性的。制作起来并没有那么的难! 两个玉坠制作好了之后,陈福生把雕刻凤凰的那个递给了陈婉茹,把雕刻了太平的那个递给了陈太平。 “二妹,小弟,把手伸出来!” 陈婉茹和陈太平两个人抬头看了看陈文昭,陈文昭点了点头。他们两个这才回过身接过了陈福生递过来的坠子。 就算是喜欢,他们也要得到自己的父亲的认可才会伸手接过。 有一说一,家教确实不错。 这一点陈福生也现了,不过他并没有说着什么! 一家人,更多的是时间在一起的相处,而不是所谓的血缘! 你能说,自己的媳妇和你不是一家人吗?脑袋瓜子给你打放屁! 玉坠有些温热,呆在两个娃娃的身上,隐隐的闪过了一缕缕光华向着两个人的身上汇聚。 这是聚灵阵起了效果!等到以后,自己的弟弟妹妹也会因为身处灵气之中,渐渐和灵气有了亲和,更会一点点的改善体质,让人变得漂亮,皮肤变得很光滑! 灵气就是最好的美容药剂,还是纯天然无公害的那种。 这也是为什么每一个仙女都是那么的美了!道是美的,她们修道自然会越来越美。他们之所以越来越美是因为他们拥有越来越多的灵气。 一直到合道,这个道理都是如此! 陈文昭吩咐管家摆开了家宴!接下来的宴会之上,气氛相对比较融洽! 或许是拿人手短,或许是亲兄弟间自然的亲近!陈长生十分的黏着陈福生。第一次抛弃了自己母亲身边的座位,做到了陈福生的旁边。 相对于自己的弟弟,陈婉茹就要矜持一些了,或许这是女孩子的矜持。 她并没有很多的和自己的这个哥哥有更多的互动!不亲,不进,不远。就那么淡淡的保持着一个距离。 和她的母亲一样! 十二三岁的女孩子,身为母亲已经在交她如何管家,管理下人,打理产业了。有些人家,在内宅练手,有些,就让她间接的控制产业! 不过,一般都是管理自己身边的人,学会管账看帐还有一些人情世故上面的事情,母亲多多少少都会言传身教一些。 所以,相对的女孩子比之于男孩子,要成熟一些。 毕竟这是一个十二三岁就可以嫁人的时代! 这顿饭吃的还算是友好!陈夫人不冷不热,没有摆出什么母亲大人的架子。这就够了,对于陈福生而言,他也不想自己头顶,多上一个没有生恩也没有养恩的母亲。 不远不近,刚刚好,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吃过饭后,陈福生回到房间休息了一晚。旅途劳顿不是说的!就算他是修行者,有道术傍身,但是能够干净一些,舒服一些总是好的。 第二天清晨,吃了早粥之后,陈福生来到了陈文昭的房里,拜见自己的父亲。 这是请安了! 平日里或许用,或许不用。但是这个时候,毕竟是第一天住在一起,陈福生还是过来了。 因为,这一次过来陈福生是有要事要和陈文昭说! “大人,明年,您东平府的任期就满了吧!” 陈福生行了一礼,起身之后,看着刚刚起身正在早读的陈文昭! 今天,陈文昭请了休沐! “是啊!”陈文昭放下手中的书,点了点头。对于陈福生他并没有如同其他的父亲一样,把双方放在不平等的位置上,摆什么父亲的威严,说什么父为子纲! 原因很简单,一来陈福生本身有能力有手段,有靠山,所以,他这个父亲,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优越感。 二来就是这个儿子,自幼在外,不在他的身边长大!性子里面已经野了! 所以,陈文昭才会用对待同等人的态度对待陈福生。 这是很难做到的!父亲面对儿子,从来都是居高临下,平等相待,实在是少之又少了。 “那大人对接下来有什么想法么?”陈福生看着陈文昭,说了一句。陈文昭听见陈福生的话,抬起头认真的看了陈福生一眼! “按照为父的心思,是想要继续在地方,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但是,你外公的意思,是让为父入神京,去当一任刑部尚书。” 听见了陈文昭的话,陈福生摇了摇头。陈文昭一看陈福生摇头,但是起了兴趣。 “哦!看来长生你对为父未来的选择,并不是十分的看好啊!” 陈文昭的心里面有些好笑!因为,自己和自己的岳父都是宦海打滚的老人了。他们都认为这个时候应该到神京,给自己加一些神京为官的履历,那么这个时候就是相对而言比较的时候了。 京官京官,且清且富且贵!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当上的! 就算是陈文昭,他想要当京官,也需要陈家和陈文昭背后的人不遗余力的支持! 可是这个时候,陈福生竟然不同意自己回去。讲道理,其实陈文昭但是真的想要好好听一听,自己的儿子,到底有什么看法!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自己的儿子或许可以在另一个角度给他提供一些意想不到的想法呢! 他和岳父身在官场之中,如陷入到牢笼里面。 他们的想法自己不觉但是思维方式方法,都显得有些片面了。 而这种事,除了至亲又能和谁商议? 所以,陈福生凑了上来,陈文昭可以说是求之不得,大喜过望。 第一六零章:选择 “父亲大人,不知道你对于自己的能力怎么看?” 陈福生端起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 “这句话怎么说?”当下手中的书,陈文昭摆手示意侍候的侍女退了下去。 陈府再怎么说,也是一个知府门第,下人还是不少的。 “就是,父亲大人认为自己比较适合担任什么职务!是担任京官在京城里面唯唯诺诺,还是主政一方,解一方疾苦,救一方倒悬来的痛快!” “要从本心回答哦,父亲大人!” 陈福生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称呼陈文昭,叫父亲,有些拗口,叫大人有些生疏。索性,就叫了父亲大人,公私两便! 听见陈福生的话,陈文昭想了想,略带沉吟的开了口。 “对为父而言,不管是京官也好,地方父母官也罢,都不算什么。不过,当官么,自然是越大越好!越大越能做事情!再加上为父的师长,也希望为父可以踏上高位,然后一展心中抱负!” 京城和地方,着眼点并不一样。 京城的京官他们的着眼点大多是在全局上面。考量事情都是从大局出。而地方上,着眼点是一隅! 不管是胸襟,眼界还有气魄,当京官,都是官员们的追求。 这是境界和层次的提升! 若是以往,陈福生也希望自己的父亲是一个京官,一个尚书甚至一个宰相什么的!然后,他好当一个纨绔子弟,飞鹰走犬,牵猫遛狗,这才是生活。 但是,这是太平年景吗? 只争朝夕的时候,注定了陈福生等不及自己的父亲在东京按部就班的往上爬,然后,金兵铁骑踏破的时候,黯然收场! “那父亲大人自认为自己比之于蔡相如何?”陈福生脸上神情不变的问了一句。 听见陈福生的问话,陈文昭沉默了下来,他在心中自我衡量了一番。“蔡相的手段炉火纯青,为父与之相比,还是失之稚嫩。” 不得不说,陈文昭自度自己不如蔡相远矣! 自己的儿子是一个有见识的,所以他也不想虚言大话,说什么远胜或者相差仿佛。 这蔡相几上几下,势力遍布朝野,他区区一个东平知府,如何能和蔡相相比? “若是父亲大人自度不如蔡相那么京城就更不能去了。要知道,蔡相在京城,可以说是一手遮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满朝文武,那个不仰望蔡相!蔡相说东,不敢去西!若是父亲大人去往京城,怕不是也会成为一个应声虫罢了。若是父亲大人心中无有丘壑,去了也就去了。没什么大不了。但是,父亲大人心有丘壑,想要做些什么,有抱负要施展的话,这个时候进京,就不是那么合时宜了。顶风而上,智者不为!父亲大人还请多多考虑啊!” “那依你来看,为父应该去那里?” 有些好笑的,陈文昭反问了一句!陈福生说的这个理由,在他看来,并不是十分的充分。想要做什么的话,蔡相在他看来并不是阻碍!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不是宰相,那你的头顶上一定会有一个宰相,甚至很多个宰相。作为成熟的政治家,一定要学会妥善处理自己和上司的关系。而且,说实话,他陈文昭对于蔡相并不是那么的忌惮! 因为,他陈文昭也不是没人的。他的背后也站着相当实力的一股人脉!虽然实力肯定不如蔡京这么多年经营下来人多势众,但是这绝对不容小觑。 政治家,妥协是常态! “父亲大人,以福生来看,目前摆在大人面前的,并不是只有上东京一种选择。甚至,上东京是最差的选择!” 陈福生顿了一下,整理一下思绪,然后继续开口。 “固然,如今京官上而边官鄙微。时人重京官而轻远官,但京官得以立足,亦是有地方之支撑。若是不然,在京城也立不住脚。父亲大人,您在地方可有臂助?可与您遥相呼应支撑您的政策?您在东京可有知交,可以对您毫无保留,支撑您的想法?” “这当然是有!” 听见陈福生的话,陈文昭就要开口,说出他的一些知交好友,得力下属。但是,接下来陈福生的一句话,却让陈文昭陷入了沉思。 “父亲大人,是“您”的得力下属,莫逆之交!” 听见陈福生饶有意味的话,陈文昭却是听出了陈福生的弦外之音。 他的得力下属,他的莫逆之交! 在东京,他若是没朋友,没派系那是假话!但是,要说成是他的,就说不上了。 没别的原因,他的职位相对太低了。 他本身不过是一个知府,所以,能称得上他一手提拔的,最多不过是吏员罢了。而吏员,上不得台面的! 要说子侄,他人丁不旺,只有陈福生成年就不说了。 知交有一些,但是不是他的下属,而是各有阵营,各有家族,不可能完全倒入他的怀抱。 至于学生,那就更没有了。陈文昭可以说是年少得志,同时期的同龄人大多没有入朝。而同年的官员,如今也大多到了退休的边缘。这也是为什么他的同年想让他回到东京,去担任刑部尚书。主要是因为他是同年中年纪最小的一个,他们需要他进京去给他们阵营下一代保驾护航! 给下一代遮风挡雨,给他们的成长提供庇护。 “继续说下去!” 陈文昭面色有些沉凝。 陈福生看着陈文昭的脸色,心中暗笑,却不多说什么,免得刺激到他! “父亲大人,依福生来看,父亲大人应选一大城,待时而动。蔡相不倒,便不进城。蔡相若倒,父亲大人在携能臣干吏之名直入朝堂,上扶社稷,下安百姓,岂不美哉?” “嗯?” 猛然间,陈文昭现了盲点!自己的儿子,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提到蔡京! 固然蔡京权倾朝野,但是,也没到这种需要注意的地步。 这里面,是不是存在什么说法呢? 陈文昭心中沉吟,不是是不是!是一定有! 第一六一章:定计 “福生,你是不是有话没和为父说明?” 陈福生看着陈文昭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知道,她定是看出来什么了。 陈福生一看,就知道瞒不住了。如果继续顾左右而言他,恐怕陈文昭就会打定注意,去了东京。虽然说,去东京也没什么,但是这就和陈福生的规划不一样了。 他的规划中,陈文昭是十分重要的一环。 “父亲大人,到底是瞒不住你的慧眼!”貌似不好意思的,陈福生腼腆的笑了一下! “福生确实瞒下了一些事情,没有和父亲大人说。既然父亲大人问了,那福生就说一说。” “福生,不想父亲大人去往东京。原因很简单,福生需要父亲大人帮福生一把!” “哦?长生需要为父如何帮你?” 自己的儿子有大谋算陈文昭他是知道的。而且,自己的儿子和官家有一定的默契,之前的时候,陈福生隐隐的说了一些。他想回到东京,不得不说,也有这方面的原因看看自己能不能在东京,因为自己儿子的关系,让官家对他稍微照应一些! 不过,这个想法他永远不会和陈福生说。 为人父母,不要面子的伐! “父亲大人,我的意思是,等到明年,父亲让人在京中稍微活动一下,去往北京,大名府任府尹!” “大名府?”听到了陈福生的话,陈文昭仔细考虑了一下! 大宋是四京分立,东京,西京,南京,北京。 东京开封府! 西京河南府! 南京应天府! 北京大名府! 同样的,大辽也有几个陪都!分别是上京临潢府,中京大定府,东京辽阳府,南京析津府,西京大同府。 这些城市,要么是帝皇家庙,要么是军事重镇。要么是区域经济文化中心。每一座城市,都有着他独特的优势在! 陈福生所说的大名府,就是一个军事重镇。 之前的时候,陈福生去往大名府,大名府的里里外外他走了个遍,加上许贯忠对周边地理以及大名府作用的讲解,陈福生在心里面默默的勾画了一下。渐渐的形成了一个草图! 这个图是两个图叠加在一起的!江湖形式图和官场形式图! 江湖形式图,以京东山东河北境内名山为点,以梁山为中心,接纳星辰气运。勾连成网! 朝廷形式图以青州,东平府等州县以大名府为核心,构筑一片稳定的后勤保障基地! 等这两张图结合起来,京东一地,就是镇运司的地方。 镇运司,也就有了真正的底气和基本盘。可以在世界上出属于自己的声音。如若不然,单单靠江湖或者朝廷,这个基本盘都不稳。时时刻刻都有倾覆之危! 江湖和朝堂,互为表里,互为依靠。互相成就,对抗以蔡京为代表的京城官僚集团和反贼以及大金的入寇才有真正的希望! 而如今,最后的一个拼图,就是大名府了。 不然的话陈福生何苦要回到东平府呢?他去往阳谷县才是回家不是么! 因为,他需要有这么一个人,一个值得信任的人,用不惹人怀疑的方式,做到大名府知府的位置。 目前来看,陈福生手下并没有这样的人。不管是许贯忠还是吴用或者说公孙胜,武植,乔道清都不可以! 如果单论才华,其实大名府知府并不是那么难做!当官吗,单纯的当官李逵都可以,更别提他们了。但是,当官之外的事情,他们就不行了! 比如说学历,人脉,资历,最后才是能力。 许贯忠学历够,能力够,但是人脉资历不够。当个县令还可以,知府想都别想! 武植呢,不要看他如今是知县,但是他在这个世界没有学历。能力够,但是其他的都不满足! 累迁知府或许可以,但是陪都这样政治地位的知府,他是远远不够格的! 陈福生想来想去,在这个事情上面,陈文昭是他唯一的选择! 如果没有大名府在手中的话,就如同自己家经营的铜墙铁壁但是大门却是敞开的!陈福生之前绸缪的那些事情,不是说完全没有但是也少了七八分的用处。 所以,这一次,陈福生一定要说服陈文昭去当一下这个大名知府。 只有如此,接下来陈福生的绸缪才能够正常运转下去。不然的话,就只能打算去往江南划江而治,伺机而动反攻江北了。可是这样的话,气数就散了! 气运一说,不可不信!若是无灵世界,气运虚无缥缈!此番世界灵气充沛,气数也就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了。 “可是,就算是为父肯去大名府,去做一任大名知府,但是,大名知府可不是为父想做就能做的。” 为父的官衔品级倒是无妨,但是,大名目前的知府,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啊! 梁中书梁大人,可是蔡相公的女婿。根底在哪里,一般人如何能掀翻他,然后当上大名府知府? 不看僧面看佛面,梁中书每年十万贯的生辰纲,可不是白准备的! 不过,陈福生既然提出来了让自己的父亲去当大名知府,自然是有所打算的。 “父亲大人这点上您不用多做担心。左右距离您到任期还有大半年的功夫,这段时间,足够我们父子进行绸缪了!” “哈哈,这倒也是!” 说话间,两个人把这件事暂时放在脑后,不在讨论。 毕竟现在已经到了上衙的时候。 虽然请了休沐,但是,陈文昭还是不放心,想要去转一转。 “对了,父亲大人,昨天,您是怎么抓到的那个樵夫?要知道,这种事情,难以取证,更难以辩识人的身份。” 陈文昭得意一笑,陈福生到底是问道了痒处。能在自己的儿子面前显圣,为人父母自然得意!更何况,这个案子,他做的属实漂亮。 “呵呵!” 陈文昭一摸胡须,颌须微笑! 陈福生一看心中一转就明白过来了。 连忙拿过一壶茶水给自己的父亲倒了一杯茶。 喝着自己儿子沏的茶,陈文昭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得意! 自己可从来没有这种体验! 儿女绕膝天伦之乐不外如是! 第一六二章:始末 原来,在听闻韩白氏的哭诉之后,第一时间,陈文昭就想了个通透。 所以,他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宣布立案,而是悄无声息的带着韩白氏回到了府衙! 而另一边,陈文昭命手下的衙役,在城中散布了一条消息!说是今天清晨,有一个出城的樵夫,被老虎吃了。 如今这个时候处于秋冬之交,老虎的觅食确实多了一些难度。所以,衙役这么说,城里人也不怀疑!更何况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加上衙役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连樵夫的长相都说出来了。 这不,就有一个樵夫的妻子,听闻了衙役的话,在一听衙役的描述。好家伙这不正是自己的夫君么? 衙役一听这个樵夫身份确定了,大喜过望!就在樵夫家周围的巷口埋伏。等到樵夫回来之后,给他来了一个一网成擒,人赃俱获! 这个时候,这樵夫就算是想要抵赖,都抵赖不了了。 听完了陈文昭的分析,陈福生不由得举起了自己的大拇哥! 陈文昭分析的有理有据,令人信服!就算是他在现场,也做不出比这更好的分析了。 不过,如果他在现场,通过道术追踪的话,也会追到那个樵夫,而且会更快!但是这就做不到陈文昭这种丝丝入扣,令人信服了。 智慧,并不是后人一定强于前人! 眼界才是! “对了长生!如今你已年过双十,已是要结婚的年纪了。对于妻子,你有什么样的要求或者想法,要尽快说出。为父也好让夫人为你打算一番!” 说完这句话后,陈文昭大步走出了房间门,没有给陈福生拒绝的机会。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终身大事上面。很难有为人子女开口的余地! 陈文昭这便是趁着陈福生有求与他的时候,把陈福生的终身大事提出来,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不然的话难道真的让自己的儿子打光棍? 修道修道,修到最后连个媳妇都没有,那么修个屁道! 对自己子女的婚事上面,陈文昭一向是秉持着这种朴素的观点。 陈文昭走出去了,但是这件事并不算完。 房间中,陈福生一个人呆呆的站在了原地。愣怔住了! “我,已经到了结婚的年纪?” 反问了一句自己,陈福生反应了过来!是了,自己已经到了结婚的年纪。 那么,自己的意中人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第一时间,陈福生的脑海里浮现出了赛丽亚清纯的面容。 摸了摸腰间赛丽亚得知祝福,耳边隐约回响起了:“我会一直等着你的!” 松开了赛丽亚的祝福,陈福生鸭鸭叹气! 一个脸庞蹦了出来,占据了他全部的脑海…… ★ “母亲,带这个,还要带这个!还有那个!” “好好好,依你,都依你!” 一名面带慈爱的妇人,看着自己的小女儿。她的身边,坐着一个汉子。四十左右的年纪,脸上满满的都是宠溺和无可奈何! 自从被贬官到此,聂山的脸上,已经很久没有露出这么纯粹的笑容了。 这一瞬间,聂山觉得,什么风起云涌,国事民生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被蔡京抛弃之后,心中没有怨念,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事已至此,他聂山一个被贬官员又能如何? 如今的他已然换了两个山头。名气已经是大打折扣?加上他任职开封府尹的时候,可以说狠狠地得罪了一批权贵。 这也是他的官位一迁再迁,越迁越远,而且官位越来越小! 不是他没有能力。 没有能力的人,当不了开封府尹! 开封府尹都是什么人在做? 要么是朝野公认的能臣,要么就是未来的皇帝。皇城根底下的官,没能力能做的住? 没靠山能做的住? 靠山,原本聂山是有的! 今天,是聂家一家三口出门远游的日子! 如今正是秋冬之交,如果这个时候,一家人不出门的话,那么冬天的时候,却是出不了门了。 女子身体娇弱,抵御不了寒风。 所以,趁着天气还算适合,所以一家人出去转一转!等到冬天的时候,就不出门了。 “大人,夫人,小姐!马车已经备好了。” 一名亲信将领在门外小声报告了一句!聂山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 虽然被贬官,但是曾经的堂堂大宋开封府尹会没有几个亲信? 总会有人心中秉承忠义的! “知道了!”聂山摆了摆手,示意亲信将领走了下去。 “夫人,倩儿,车备好了!” “夫君,知道了~” ★ 大宋,江州 “宋文书,您出去啊!” “哈哈,张兄弟,一起去浔阳楼吃酒去啊!公明做东家!” 一个身穿差拨服装的人,笑呵呵的看着宋江,连声摆手推辞:“宋大哥,小弟倒是想去。只是公务在身,确实脱不开身!” 宋江一看,就知道今天是他当值,也不勉强! “那这样,公明一会让酒楼送一桌席面回来,就这么说定了……” “宋大哥,宋大哥,这使不得啊使不得!” “哈哈,使的使的!兄弟就等着酒肉吧!” “那宋大哥帮忙点一份红烧狮子头!” “哈哈~中!” 一声长笑,宋江施施然出了门去。 要不怎么说,人才到哪里都是人才! 宋江作为一个江湖大豪老牌公人!不管是江湖上的事还是公人圈的事,就没有他拿不定的。 这不,才多久,这江城牢营上上下下的人,都被他给摸个透彻! 宋江刚来的时候,这营中上上下下就被他给打点好了。别的不说,最起码免了三十杀威棒! 按说杀威棒是不能免的,毕竟这是规矩。但是只要银钱到位,什么规不规矩都是空话! 刚进到江州城,宋江就把上上下下的门路给摸了个通透! 一来,是他本人就是这个系统出来的。所以,对这一切自然熟悉。在有的,就是有人引见了! 在第一次遇见了李俊之后,宋江和他并没有断了联系。就在宋江来到江州的第二天,当上了文书之后,他就来到牢营中,请宋江出去吃酒。 第一六三章:江州 一来二去,李俊和宋江两个人关系就熟了! 接下来,李俊给宋江引见了童威童猛两个他自家的兄弟。还有张横张顺两兄弟。至于穆宏穆春却是没有引荐。 加上宋江第一时间就把礼物送给了营中的上上下下,所以一来二去,和戴宗也拉上了关系。 有时候,不得不佩服人家! 今天,宋江想要去往浔阳楼吃一顿酒席,不是为了别的,只不过是想在浔阳楼上,看一看江州的地理罢了。 他来江州,可是有任务的! 不过这么久了,还没有什么切实的进展,虽然陈福生不催,但是他确实有些心急! 一步慢,步步慢!如今自己的兄弟已然开干,自己没有进展的话,以后如何面对他们呢? 仰天大笑出门去,渐渐的,脸上就带了愁意! “宋大哥,宋大哥,干什么去?” 走在江州的街头,宋江隐隐的听见有人喊他!回过头一看,不是张横又是何人? “原来是张横兄弟!走,几日不见,配哥哥一起喝酒去。” “哈哈,好啊!正好弟弟我闲来无事,同去同去!” 如今已是初冬,江上微微有了些冰凌!所以进来来往的客人并不多。张横是老摆渡的,见没什么进项,就停了摆渡,在江城街面上厮混。 多多少少也混点钱花。 这看见了宋江,张横就如同见了亲人一样,这个开心! 你道是为何? 宋江一来大方,二来是真有钱! 大方肯花钱,正对张横这样人的路子!而且,他混江湖,也希望自己能混出和名堂! 宋江这样的人,是老江湖了,他也想在宋江这取取经。然后自己也在江湖上赢一个大大的名字。 到了浔阳楼,上了三楼,宋江先吩咐伙计给营中送去了一桌酒席特别点了红烧丸子这道菜!然后才和张横两个人坐在三楼,要了几个菜,两壶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宋江满了一杯酒,看着张横,状若无意的问了张横一句! “张横兄弟,有些日子没见张顺和李俊兄弟了。他们这段时间在忙着什么?” “嗨,宋江哥哥,他们还能忙些什么?”说话间张横左右瞧了一瞧! 如今眼看着进了冬,我兄弟这段时间正在鱼市忙着冬捕!看着渔家们进网! 宋江哥哥也知道,进了冬各种各样的冰锥比较多!这种冰锥最是伤网!若是不多准备一些,冬天的时候,渔家的收入就不能保证了。 渔家的收入不能保证,我那兄弟的收入,同样难以保证! 至于李俊兄弟具体在做什么我却不知!但是,想来无非就是贩些咸鱼罢了!等到有闲,李家兄弟定会过来寻哥哥一起快活。 “哈哈,张横兄弟说着叫什么话!大家都是兄弟,你们相识比宋江要找!无非是过来寻你玩耍,然后加上宋江一个搭头罢了!” “哥哥这句话8太过于亏心!李家哥哥若是听见了,指不定怎么伤心呢!” “那贤弟不和李贤弟说不就是了么!” 几句打趣下去两个人气氛更显的融洽! “对了贤弟,宋江这些时日在江州待的气闷。不知贤弟可知哪里热闹一些,领着哥哥一起去耍戏一段!” “哥哥,若是论好玩耍的去处,倒是有一个地方!哥哥应该也知道,那里和江州一江之隔,唤作揭阳镇。别看名为阵,但是江北的风华尽数都有!和江州风貌完全不同!” 你道是为何!浔阳江,别看只是一江!但是江上无桥,来往全靠船家摆渡。 虽然相隔不远,但是实际上恍如两个世界一样! 除了行商和探亲访友,以及南人北上入京科考。 其余的除了船家,就是船家了。 这正是因为如此江北的那些走江湖卖艺的大多在揭阳镇停了下来! 因为揭阳镇是江州,江南江北的必经之地之一!来往的行商过了浔阳江,大多会揭阳镇稍微停顿,修整一下!这样的话,他们在江州或者揭阳镇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索性就不过江了! 江北人大多是旱鸭子,偶有水性,也称不上多好。阮家兄弟那样的,才算是异数。 “贤弟,这一来一回,可要多少时日?贤弟也知,愚兄如今,可算不得自在!” 张横一想,也是,如今宋江是个配军!虽然有一定限度的自由!但是无事找不见人,也是一件麻烦事!若是被人记了脱逃,那又何苦当初自守呢? 想了想,斟酌了一下!张横开口道:“宋江哥哥,从这里到揭阳,一来一回有个两个时辰也就够了。只是,区区三五个时辰,在揭阳也看不见什么太多的风景。” “要不,还是算了吧!” 如今正是辰时!算算时间,能赶得上晚上闭营。想了想,宋江吩咐茶博士过来,让他打法人去往营中,寻了差拨管营报备了一下!然后起身,拉着张横说道:“兄弟,走,咱们两个早去早回!” “哈哈,哥哥,容小弟喝了这杯!不然划船没得气力!” 看着张横的行径,宋江有些无奈的笑骂了一句:“你这家伙,怎生的如此无赖!” 在张顺的渔家处取出了张横寄放的船!挂起风帆,须臾之间,就把两人送到了浔阳江对岸! 原本,张横张顺两兄弟之间,关系有些紧张! 张横看不上自己的兄弟张顺,对他满满的都是牢骚! 因为张顺和他分家了,不在江上和他一起干没本的买卖! 这也就算了,张顺在鱼市上干就干了!主要是他干的还特别好,这就让张横心里面不舒服了。 不过毕竟是一奶兄弟,还没到刀剑相向的地步! 张顺能够掌握那个市场,他也是出力的! 同样的原本张顺对自己的兄弟也看不上眼! 一直都看不上!可是,得知了张横的几次援手,张顺心里面对于自己的兄弟的意见也少了不少。 如果这么一直下去,他们两兄弟,互相之间别扭着,可能不会捅破这层窗户纸。 但是宋江的到来,这个契机来了! 在宋江的周旋下两兄弟不说尽释前嫌,也能够好好说话有那么点兄弟的意思了。 这不,张横的船放张顺这,搁以前,想都别想! 第一六四章:起风波 “哥哥,前面就是揭阳镇了!故地重游,哥哥有什么感想?” 把船系在了渡口,有人看顾船只,张横和宋江两个人向着揭阳镇走去。 虽然没有马只能步行,但是毕竟两个人酒足饭饱,散散步就当消食了。所以,两个人也没什么抵触!乐呵呵的就走进了揭阳镇! 揭阳镇一个小镇,虽然有土城墙围着,但是毕竟不是什么军事重镇。 城墙也就七八米高!看起来并不是十分的注重。 不过宋江和张横毕竟是时人,所以,这种场景,他们是习以为常的! 躲开了前方乡老的担子,避开了地上的驴粪球子。张横和宋江两个人进了揭阳镇! 刚一进去,城内城外简直就是两个世界!城外还是蛮荒天地,城里面就变成了百味红尘! 但看街道两边,有卖吃的,卖成衣,卖零碎,卖油盐酱醋,粮米茶盐都是生活必需的东西。 只见街上大姑娘,小媳妇,老妇人挎着篮子,三两结伴的采买!偶尔讨价还价,偶尔说说笑笑!却也是一副生活的图景。 不要以为,古时候街面上看不见女人!这是扯淡! 事实上,女性,一直是中国街头的主力军。 毕竟,不是所有人家都是大户人家,能雇得起人!更多的,却是普通的百姓人家罢了! 就算是能在县城居住的人最开始,大都小有身家!但是,家道败落才是常态不是么! “哥哥,郓城县没有这样的图景么?”张横看着宋江看眼前的图景有些入迷,然后好奇的问了一句。 宋江回过头看了张横一眼,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良久才说道:“兄弟,不一样的……” 是啊,不一样的!宋江心中苦闷!那时候在郓城,他宋江是公人身份!虽然卑微,却也是一个正途出身,有些身份地位!最主要的是,他是清白自由的。 而如今,就来游玩一下都要想着晚上回营应答。正是猛虎入笼,浑身难受! 不过,出来就是为了开心的。宋江也不好总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兄弟,这揭阳镇哪里最热闹?” 听见了宋江的问话,张横也抛来了心中的疑问! 张横是个直汉子!直汉子最大的优点,就是他拿得起,放得下!些许小事,转眼就不在挂怀了。 “哥哥,揭阳镇最热闹的地方,莫过于大十街了!那里头南来北往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哥哥若是有心思,咱们不妨去那里转一转!而是大十街有一酒家,视线颇好三面临街!咱们兄弟,正好可以等楼之高,品酒之美,然后观一观市井百态。” “嘿,这感情好,头前带路!” 宋江一个外乡人,是不认路的。这边,正好让张横在头前带路,然后他在后面跟着。 正是眼中观市井繁华如浮光掠影。脚下踏健步如飞似雾里穿花。 街面上那些粮油店铺,宋江没过去,也懒得过去。这种店铺他去的多了。在郓城的时候,他家中卖粮可没少和粮店的老板打交道。 到了江州,到了揭阳镇,他是不想在和他们打交道了。 张横看见宋江瞄了一眼粮店,随意的开了一句口! “哥哥,这粮店别看不起眼,里面的水深着呢……” “贤弟不用多言,愚兄省得!” “对了大十街到底还有多久能到?” 张横看着宋江脸上期待的表情心中知道,自家的大哥是憋的狠了。 所以,也不卖关子! “哥哥,这就到了!”张横说完,手向前一指。 宋江顺着张横手指缝方向定睛一看,可不正是一个繁华的大街吗? 远远的,陈福生张横两个人见了,前方围了一圈人。心中好奇,再一看所在之处,可不正是酒家楼下? 正好顺路,索性就过去了。进前分开人群,但见人群中是一个使枪棒卖膏药的汉子! 宋江到了的时候,他正在弄枪棒!汉子手中,枪棒团团舞起。不说别的,却也走那么几分森严气象。 宋江到了近前,看着大汉舞罢枪棒,连忙道了一声好字。张横没有凑热闹,而是先到了酒家里面,去定了酒桌宴席! 那汉子收了枪棒,却拿起一个盘子来,口里开口道:“小人是远方来的人,投贵地特来就事。虽无惊人的本事,全靠恩官作成,远处夸称,近方卖弄。如要筋骨药,当下取赎;如不用膏药,可烦赐些银两铜钱打,休教空过了。”那教头把盘子掠了一遭,没一个出钱与他。那汉又道:“看官,高抬贵手”。又掠了一遭,众人都白着眼看,又没一个出钱赏他。 你道是为何如此? 前文说过,这揭阳有三霸! 岭中一霸李俊李立! 江中一霸张顺张横! 这揭阳镇同样有一霸,不是穆宏穆春又是何人? 这兄弟二人立下了规矩,但凡是在揭阳镇地面讨生活的人,都要先去他那里面报备,交了银子之后,他会个牌子,给你找个摊位地盘。这样的话,在揭阳镇就算是一个正经营生了。以后的话只要按月交钱就绝无后患。 但是,如果来揭阳镇立棍,却不交钱的话,那么揭阳镇上却无人会予他钱财! 一来大家都交了,你凭什么不交?你不交我不是傻子了? 因为这,不给钱财! 二来,穆家兄弟有言在先,谁要是给了这种人的银钱那么接下来自家的摊位费就要加倍。没人是傻的,摊位费加倍啥意思还不明白吗? 这是要对你另眼相看! 被土霸王另眼相看还有囫囵的?开什么玩笑! 第三,就是这种人破坏了规矩。 不要管这个规矩是好,是不好!规矩就是规矩。只要大家认可,破坏规矩的那个人,肯定会受到规矩的反扑。 宋江见了这个汉子算是一条好汉,因走了两圈无人理他!面色有些惭红。心中不忍,等到汉子过来的时候,丢了一块两三两重的银子进去。 “好汉子,这些许碎银予了好汉,好汉子可先去穆家交了份子钱。如此才有人捧你。如若不然,汉子你这生意难做。” 那汉子一听宋江的话哪里还不知道,自己犯了忌讳。当下连连向着宋江道谢不提! 这边宋江交代了那汉子几句,那边早就有人去喊了穆家兄弟。 这世界上好信的,损人不利己的人从来都不少。为了能看别人的热闹,别的的笑话,憋着劲儿使坏的人更是许多。 揭阳镇又不是什么人间福地,这样的人有且不少! 宋江正和那个枪棒教头说话,那教头说:“敢问恩公高姓大名,留下一个名号,好让小人为你传扬!” 宋江听那汉子言语连连摆手:“些许小事,教师无须挂怀。尽早去了,也多些银钱花销。” “小人省的了!” 那汉子正要拿着钱离去,不妨人群中窜出来一个汉子!信手一拨拉,人群中人就是一阵踉踉跄跄脚下不稳。 人群中窜出来那个汉子却不管不顾,抓住了宋江伸手就要去打! “好你个贼配军,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管你家爷爷的事!我看你是欠揍了!” 说话间提起拳头就要打向宋江的脸。 宋江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人实在是太过于下作了! 那枪棒先生一看人群中出来一个汉子,抬手就打,心中大怒! 这人当他的面打他的衣食父母,就是在打他的脸!走江湖的,颜面最重要! 这汉子气势汹汹,却是不晓事。 心中气急,手上就跟上了。 枪棒先生,只是上前一步,一搭手就抓住了汉子的腰带,一拉一扯,就把那汉子扯开了去。 “你这汉子好不晓事,这位客人予我银钱,一身干系我自然担了,你何必找他的麻烦?爷爷乃是薛永,江湖人称爷爷病大虫!你这孙子若是想找麻烦,找你爷爷就是了,莫要为难这先生!” 宋江拍了拍胸前被那汉子抓皱的衣裳,心中冷笑! 他可不是柔软的女子,手底下也是有功夫的。 就算是薛永他不出手,那汉子也奈何不了他! “穆小二,你在干什么?难道你小子不认识你家张爷爷吗?” 张横点餐之后走了出来,却正好看见穆春伸手拽住了宋江的衣领然后被枪棒汉子撇了出去。 此情此景,你让张横如何不怒? 那穆春正要起身离去,一看张横过来了,心中的气一下子就了出去。 “原来是你这个江中的替死鬼!我说么,怎么一个贼配军,一个外地的汉子,怎么敢捋我们穆家的虎须!我还道他们仗了谁的势,因为谁的狗胆?原来是你张老大!” “好,好,你们三个等着,早晚和你们有个清算!” 说话间,穆春一边走,一边吩咐身边的人盯着他们三个人。 自顾自打马离去了。 “哥哥,我看着穆小二不会善罢甘休,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咱们风紧扯呼吧!” 张横是个乖觉得! 揭阳镇是穆家的势力范围!他孤身一人在这揭阳镇中,多多少少有些不爽利。 虽然他不怕穆家但是一群人涌上来,他挂彩无所谓,但是宋江挂菜,他的面子就没了。 宋江拍了拍张横的手,示意他安心。另一边,则是看了眼枪棒汉子! 上下打量了一番! 这枪棒汉子走南闯北,见识自然不浅!但是,在刚刚的情况下,明知道会得罪地主自然挺身而出。由此可见,这个人是个有义气的! 这样的人不结交,那要结交什么人呢? 正好,宋江感觉在江州势单力孤,正是需要结交江湖的汉子,以做以后的臂助。 “薛教头,不知是否赏光,陪小可饮一杯水酒?” 薛永收拾了一下枪棒膏药,心中算了算,当下也不推迟! 以他的手艺,只要不是百人军阵围殴断然没有陷落的风险!如同刚才那汉子,来上个二十三十,手中枪棒还在,他就不惧! 心中有底气自然不慌,听见宋江邀请脸上躬身行礼。 “小可姓薛名永,祖籍陕西!家主在老钟相公帐下听命。因和同僚不和,所以郁郁而终。小可也只好流落江湖,在江湖刷些把戏,卖些膏药过活。” “敢问两位哥哥高姓大名?” 由此可见薛永的精细! 薛永这个人,祖辈父辈个性极强,因此不见容同僚!家道败落,但是家学还在! 所以薛永不仅仅有一身好武艺,有些文华见识。更在常年的江湖卖艺中,练成了一身的骂街的本事! 毕竟混江湖,不仅仅是靠手艺,还要会挤兑人,会碰着人! 有一说一,揭阳镇的人,看了热闹不给钱,一方面是因为穆家的命令。更深层次的原因,却是他们本身就不想花这笔钱! 没人会想花这种钱,能白嫖你不嫖就是傻子! 很多时候,不占便宜就是吃亏! “哈哈,我姓张名横,本地人氏,江湖人称船火儿!这位哥哥姓宋名江!山东郓城人!” “宋江?郓城宋江?可是江湖人称及时雨的宋江宋公明哥哥?” “哈哈,正是如此!” 薛永看着宋江点头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开心的如同一个三岁的孩子一样! 连忙拜倒,给宋江行了一礼。 宋江见状,把薛永扶了起来! 三个人相视而笑,进了酒楼。 其实在这个时候,酒楼的老板是不想要做他们三个人的生意的。虽然说穆春并没有让人过来带话不做他们三人的生意,但是事情的生,毕竟在他们的店门口。所以这个酒楼的掌柜,可以说是把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给看了个明明白白,十分的透彻。 毕竟能够开酒楼的人,脑瓜子都是十分的活,人脉也是十分的广。 什么样的人对于他而言是大客户,什么样的人对于他而言是得罪不起的!开酒楼的人对于客人的分辨是一定会有的。 而穆家是他们肯定得罪不起的! 同样,他们也认得张横!知道他是一个什么人! 得罪穆家,陪着小话这就过去了,得罪了张横,他们晚上睡觉都要睁只眼睛。 既然穆家没让人过来递话,那么装作不知道就好了。得过且过,过一点看一点吧! 第一六五章:冲突 穆春为什么没让人过来递话呢? 不是他嫌麻烦,气忘了!而是他想要把三个人留在镇子里! 镇子里是他的主场!不然到江中,要他如何施展手段,拿捏三人? 江中,可是那张横的主场!他们穆家人去了江中,全加起来也不是张横的对手! 穆春只是有些愣,他却不傻! 这一次他被那薛永给摔倒了就知道凭自己不是这三人的对手。所以,他索性回家,去家中请来自己的兄长,带着家丁一起来跟这三个人算账! 一边想着,一边心中暗暗狠。面部的表情,十分的骇人! 穆家的庄子不在别处,正在立浔阳江不远的地方!这地方距离江水颇近,即肥沃,又便于引水灌溉,是江州一等一的好去处。 穆家占此处,也是破费心思。几代人经营,打出了在揭阳岭的赫赫声威,岂是易于之辈? 穆春回到了家中,从后门进入,直奔自己哥哥穆宏的去处。 你到为何他不从前门进? 这却是有个说法! 原来穆太公是个老庄家把式,一心扑在田地上面。所以无事的时候总爱在家门前的田地中转悠。! 如今虽然收了粮食,但是天气不错,粮食大都在门前空地晾晒!所以这时候,若是在前门进去,十有**会被他看见。若是被自己老父亲盘问,那么他穆春定是不能再出门。 如此,如何能报仇雪耻? 一把推开了穆宏的房门,这时候,穆宏正在和自己的妾氏饮酒! 一看小叔子过来了,正在布酒的妾氏福了一礼,就退了下去。 穆宏心中不喜,脸上就带了颜色:“怎么回事?风风火火的没有一点规矩?” 穆春对自己的兄长,自然是又爱又怕,从小到大被打服了。但是,自己收的气在胸口不吐不快,也顾不得许多了。 连忙跪在地上,声声泣血的和穆宏哭诉! “哥哥,弟弟在揭阳镇,被一个贼配军给欺负了!” “嗯?”穆宏眉头一皱,抬口开言! “你先起来,仔细说清楚来龙去脉!” 把酒杯放下,穆宏揉了揉有些皱起的眉头。看着自己的弟弟。 对于自己的弟弟,穆宏即恨他不成器没事惯爱惹是生非,但是又不得不包容他! 毕竟自己就这一个弟弟。他不操心谁来操心? 所以,他想要好好的听一听自己的弟弟怎么说。 “哥哥,咱们镇上不是来了个卖膏药的老师吗?那人兄弟早就打听清楚了。叫做薛永,手底下有两把刷子。弟弟我想请他入府,来给咱们兄弟做陪练!可是正在熬他的时候,被一个贼配军给坏了事。弟弟我上前理论,却被他们三个人给打了一顿。” “等等!” 听到这里,穆宏有些明白了!但是,还存在一些疑点。所以,他打断了自己弟弟的话,连忙追问了下去。 “你说的那个薛永,是不是那个江湖号称病大虫的,那个薛永?是候健的师父?” “哥哥,正是他!” 看着自己兄弟亮晶晶的目光,穆宏有些头疼。 “你说的三个人,那另一个人是谁?” 穆春听明白了自己哥哥的意思。正待不说,可是想了想哪里瞒的过去? 连忙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个底朝天。 “哥哥,那人,正是船火儿……” “船火儿张横?” “张横,张横!” “弟弟那个贼配军,长的什么模样?” 穆春一听哥哥问话,哪里敢隐瞒? “哥哥,那贼配军长的六七尺号!脸色黝黑黝黑的。还刺了配。” “黑厮?配军?” “啪!” 穆宏一拍桌子:“弟弟啊弟弟,你说你惹谁不好,怎么惹上他了?” “他?” “哥哥,那贼配军您认识?” 穆春问了一句,惹来了穆宏的阵阵冷笑! “我如何不认识?若是我没猜错,那配军,应该就是山东郓城的黑厮,唤作山东呼保义,及时雨宋公明就是他了。” “宋江宋公明?”穆春一下子呆住了! “哥哥,要不然,就这么算了吧!”看着自己的弟弟打起了退堂鼓,穆宏眼睛一瞪。 “算什么算了?” “若是这黑厮不惹兄弟,一切都好,但是他惹了兄弟,我们兄弟要是不给他一个报应,那不是被人小觑了去?” “来人!” “大公子!门外侯立了一个管家推门走了进来。” “传我命令,点三十名精锐护院,手带短刀长榜。与我兄弟一起出门去寻那配军。” “大少爷,咱们在前门集合还是在后门集合?” 管家想了想,问了穆宏一句。 “这还用问?七叔,让人来后面,快点!”穆宏没有搭话,搭话的是穆春。 “好了兄弟,你先回房准备一下,我也换身衣裳。” “好的,大哥!” 房间中,沉静了下来! 穆宏一个人坐在桌子旁,脑海中不停的转动。远远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 宋江在江湖上好大的名声!穆宏心中不忌惮是不可能的! 其实,若是平时见面没有冲突的话那么他穆宏和宋江平等相交,也能提一提自己在江湖上的地位。 只是,可恨的是那李俊生生瞒下了宋江来的消息,让自己和宋江失之交臂。 那张家兄弟也是一双白眼狼,绝口不提说给他们兄弟引荐一下! 这导致了穆宏心里面窝着一肚子的火气没处撒。 如今自己的兄弟和宋江起了冲突,穆宏心中一瞬间转动,眼前更是一亮! 如今,这可不就是机会了么? 你道是穆宏打的什么主意? 却也不过就是先抓后放折节下交罢了。 如果想要在宋江这样的,江湖上有名气的豪强面前有那么一点体面的话,就需要他先给宋江一点颜色看看。让他见识到自己的实力。这样子的话,才能够让宋江在心里重视他们兄弟。 上杆子不是买卖,刚一闻名,纳头便拜的,只有江湖上那些无产者才能这么干! 比如说薛永!这么干,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混点钱花。 如同穆家这样的地主,或者柴家这样的豪强,又或者占山为王的大王,那个见了宋江,不先给他点颜色? 就算知道他是谁,也故作不知。 等到他表明身份,然后在纳头便拜。一来二去,激动之下,感官就好了不少。 想了又想,穆宏心中定计!就在这浔阳江边,自己要给这三人一点颜色,顺道,也收拾下那个不通人性的船火儿! 想到这里,他又吩咐了下去。记得背上藤牌做防护! 穆宏心中有底气,他的底气来源就是这几百家丁。 这些家丁脱产,日日操练。比那些厢军乡军战斗力上了不止一点! 这也是地主的习惯。一般的地主都喜欢在家里养上一些人。或是枪水,或是抢地,或是抢肥,甚至于抗税。都需要这种精锐主力在中间充当小头领,然后维持小团体。 相比于朝廷军队军饷不足,吃喝无着落。他们这群人一天天打熬力气,训练阵营。等闲三五百人的斗殴如同饮水一样! 穆宏很是金贵和心疼这些人。所以,为了防止意外出现,他才吩咐众人带上藤牌。 不管是呛牌还是刀牌,都是有攻有防,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证人身安全。 ★ 另一边,酒楼之上,宋江和张横以及薛永,三个人把酒言欢。 看到了宋江脸上,掩藏的一点点愁绪,薛永想了想,问道:“宋江哥哥,我见你眉之间,有愁绪掩藏。可是哥哥有这么难事?若是郁结深藏,恐坏了哥哥的身体。” “若是哥哥不嫌弃兄弟们交浅言深,不妨说上一说。这样的话,哥哥也能轻松一些。” 听见了薛永的话,不管是宋江还是张横,都看向了薛永。 不同的是,宋江的目光是惊疑,而薛永的目光是惊讶了。 宋江的惊疑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没想到薛永一个江湖汉子,竟然能够看破他心中有事。 这样的人,委实有些可怕! 而张横就简单了!一方面,他好奇宋江心中所藏何事。另一方面,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小看了薛永这个汉子。 不要看都是兄弟想称!但是这兄弟,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是有着重量的! 如果不是如此,就不会有什么好汉排座位了。 后来的位次就很有意思。 前面的,自然是平衡何方利益,中前方大力安插自己的亲信。后面打法那些没什么本事又不是自己的人的人。 如果不是如此,那么梁山第一位好汉应该是杜千或者宋万才对。 再不济也得是朱贵。 薛永之所以能看出宋江的心思,并不是宋江那里面露了相,更不是他不开心。 只不过,是薛永是走江湖卖艺的! 走江湖的人,一是靠本事,二是靠眼色。如果没有这两种,这江湖却是走不消停。 所以,薛永的眼力可以说是十分的好!加上他这个人心急口快,所以很多时候不思考就说了出来,得罪了不少人。 这或许就是基因一脉相承吧。 宋江看了看张横,又看了看薛永。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 “既然兄弟提起,宋江却不能在隐瞒下去了。今天和薛兄弟见面,本是好事,宋江本不想提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哈哈!哥哥说的这叫什么话?即是兄弟,自然要腹心相托。不然称什么兄弟。哥哥但说无妨,有什么麻烦困惑,兄弟们帮你一把又有何不可?纵然兄弟们力有不及,但是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多几个人出主意,也能为哥哥分忧不是么。” 说话的是张横!平日里,这个汉子很少有人说话!特别是江上的时候,经常是一个人孤零零的飘荡在水云之间!说是浪迹,却也有些可怜。 如今,这种长篇大论,是他近年来少有的。 说的自然有着磕磕绊绊。但是宋江知道张横,知他懂他,自然不以为意,略过了张横话语中不合适的言语。 “其实,说起来也没什么!”宋江看着张横和薛永,说起了他的想法! “两位兄弟也知道,如今宋江刺配在此。前途未卜!每一日每一夜,宋江辗转难眠,难免的,这些愁绪,就从心底泛上了眉头,然后被薛永兄弟看了出来!这就是宋江的不是了。” 宋江语气低沉,话语中带着失落。 张横和薛永被宋江的语气感染,也沉默了下来。 因为,说到底,张横不过是一个打鱼的劫匪,薛永不过是一个卖艺的教师。两个人都不是有社会地位的人。 而宋江的问题,就需要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才能够解决。 他们能提出来的建议,要么就是薛永的等待大赦天下,或者就是张横的,大不了就落草为寇。 这样的建议,如何会被宋江看在眼里? 他们也知道自己在这上面没什么言权。 其实,这不过是宋江拿出来堵住他们两个的嘴罢了! 不过是萍水相逢,真的可以托以腹心之任?宋江是江湖大豪,但是,她可没有被江湖上那些话语洗了脑! 不管是薛永还是张横他会把他们当朋友,但是,这个时候,绝对不会把自己的心里话说给他们听。 宋江愁的,并不是未来的出路,而是,如何能够解决蔡九! 特别是尽可能的快的解决蔡九。 虽然他如今在牢营混的如鱼得水。但是,他和知府大人,却是差着很远的距离。 蔡九出门,那一次不是前呼后拥?别说宋江一个人,就是十个二十个又算什么? 压根进不了身。 而再多的人,宋江却没有这样的底气调动。 他不过是一地配军罢了! 他要是敢说他要杀蔡九,张横还好,薛永恨不得第一时间就把他抓了送到官府。 戴宗更不会搭理他! 穆宏穆春,则是会兴高采烈的呼朋唤友,一起抓宋江,挣赏钱。 而李俊,也会考量一下自己和宋江之间的关系。 君不密则失臣…… 这道理,宋江懂! 酒桌上沉默了良久,突然之间,薛永想起了一个人。 自己之前听自己的徒弟说起过,他在黄家做事。 这黄家是官宦人家。很多事情,自己兄弟束手无策,可在另一些人眼里,不过是小事罢了。 第一五六:神机妙算黄文炳 无为军是一个小地方! 在长江边,离江州不远! 有大江通衢,就算是千里之遥,也不过一日往返罢了。 当薛永说起了他的徒弟在无为军黄家中做事的时候,宋江本来是不以为意的。 但是,当他听说,这黄家兄弟中的黄文炳,和蔡九知府相熟,宋江的眼睛就亮了。 这个时候,他那里还有心思吃酒? 撂下筷子就和薛永以及张横三人上路! 正好,让穆家兄弟带着人马过来扑了个空。 看着空空如也的酒楼,穆春恨恨声! “还以为宋江宋公明是一个怎么样的奢遮汉子,没想到,却也不过就是一个无胆小人。” “弟弟勿要多言!这宋江不过是一配军罢了。早晚要回江州。如此,我们兄弟就去对岸候着,到时候自然有话说!” “好,哥哥,都听你的!” 穆家兄弟回家,等着庄客传来消息不提。 每到午时,宋江三人就来到了无为军。 无为军算是一个县城,也可以说是一个小镇。这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是个交易的去处。 很多人不想要受到穆家的盘剥,宁可多走一段,来到无为军进行采买交易。所以,虽然交通不算便利,但是做熟人生意,但也颇为繁荣。 加上黄家的大老爷是一个乐善好施的,修桥铺路,从来都少不了他。 也给无为军揽了一些人气。 “兄弟,你的哪个徒弟什么时候出来?” 站在门口,等的有些不耐烦的张横看着薛永说道。 “哥哥,快了,快了!看,那不就是吗?” 黄府的侧门,走出了一个精瘦的汉子。 “师傅,您找我有事?”这个黑瘦精干的汉子,就是候健!江湖人称通臂猿! 这个外号也是根据他的形象得来的。不算是故意摸黑他的形象! “徒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张横,江湖人称船火儿。这位是宋江。” “宋江?可是江湖人称山东呼保义的及时雨宋公明?” 说完看着宋江!见宋江点了点头就要拜倒。 宋江哪里会让他拜倒?连忙上前服气。 “兄弟何须多礼?宋某此番过来,却是有一事相求!” 候健止住了身形,看了看自己的师傅。薛永点了点头,这才说道:“宋江哥哥那里说得上一个求字?但有所需,小弟拼了一条性命就是!” 他之前的小动作,宋江自然看在眼里。不过宋江并没有因为这就对候健有什么意见。想反的,因为候健的这一个举动,宋江反而高看了他一眼! 没有谁不喜欢一个懂得感恩的人。混江湖的更是如此! 没人喜欢白眼狼的! “却也不需要兄弟出生入死!宋某有事需要请教一下贵府的大人。所以,烦请兄弟帮忙引荐一下!” “对了!” 说着宋江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十两的银锭子。“到时候,还要烦请兄弟招待一下张贤弟和薛贤弟。做个东道,毕竟你是地主么!不过,银子就不能让兄弟出了。三位兄弟为宋某奔波,再让兄弟出钱又出力,那宋某成什么了?” “所以,还请兄弟全了宋某的一番情意!” 宋江的这一番话说的入情入礼,让候健无话可说。 深深地看了宋江一眼,候健接过了银子,匆匆走回了黄府。 宋江三人继续在侧门候着! 不多时,候健就出来了。看着宋江说道:“哥哥,黄老爷有请!” 张横和薛永两个人留在了门外,等着一会候健出来。 宋江则是和候健一起进了黄府大门。 这黄家靠近无为军的城墙,离长江颇近。所以,宋江几人过来,并没有花费太久的功夫。 一路上,候健小声的和宋江说着黄府主人的一些性格特征。宋江听在耳朵里,连连点头。 因为,这是候健的一丝情意! 不一会,候健领着宋江来到了黄府的书房!只见候健对着书房门口的小厮说了一句!小厮就进了门,不一会,门口出现了一个文士打扮的汉子。 这汉子刚一看宋江脸上的金印,皱了一下眉毛。可是转眼间想到了自己,叹了一口气! “门外冷,进来说话!” 宋江对着黄府主人行了一礼。候健见宋江到了地方,也退下,出府寻了师傅张横,做起了东道。 门口候着的书童,也奉上了茶,然后轻轻掩门退了出去。 “你就是宋公明?山东呼保义?”黄文炳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漠。 要不是候健答应了不要工钱,给自己的浑家做上五套衣裳,只为了换他见一个人,他才不会见宋江! 没得丢了自己的身份。 “正是区区!” 宋江好似没有听出黄文炳语气中的淡漠,含笑说道! “说吧,有什么事前来寻我?我也就是一个在野的通判!排缺都排不上,若是什么为难的事,呼保义你还是早做绸缪。莫要在黄某这里打太多的心思。” “恐怕,黄某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一打眼,黄文炳就知道此次上门的宋江,不说一个好路数。 那个候健也是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本以为他一身手艺,和江湖也就没什么瓜葛。正是因为这,他才让候健进府。只是,没想到候健隐藏的这么深,竟然和贼配军有勾连。 此人不可在用! 黄文炳打定了主意!今天打法了这个黑厮出府,明天就把那个黑猴赶出去。 当然,衣服一件都不能少! “哈哈,大人莫要惊慌!以宋某看,宋某此行不虚。这件事唯有大人能做到!” 嗯? 黄文炳看着宋江,心中惊疑!区区一个配军,怎么也有这种气度? 这时候的宋江哪里还有刚开始时候那种猥琐的气质! 举手投足之间,满满的都是溢出来的底气和自信。 这种底气和自信,比他一个待选的官员底气都要足!也不知道宋江是哪来的底气,敢和他放对。 黄文炳沉默不言,只是打量着宋江!上上下下一遍遍的看着,好像要把它看个通透。 宋江也不以为忤!只是含笑的看着黄文炳。 良久,黄文炳吩咐了一声让下人退下,这才看着宋江! “此时此地已无外人,尊驾有事,但请直言!” 看着黄文炳正视自己,宋江心里面轻笑一声。 大宋就是这点不好,文官文人们,总是端着身子骨。太过于不爽利。 “与我而言,是难破天的大事,但是,对于大人而言,不过是小事一桩罢了。” “大人,要不要听一听宋某给大人开出的价码?” “价码?不知宋押司,为谁效力?” “还能是谁?自然是当今赵官家!宋某名江,保的就是大宋的江山社稷!” 听见宋江慷慨激昂的陈词,黄文炳沉默了一会。 接着起身,在书房里面慢慢的踱步。 “押司此行,莫不是让黄某谋蔡九蔡得章知府吧!” “啪!”宋江一拍自己的大腿!“先生果然是真国士!见微知著,如此人才赋闲在野,是大宋的损失。” “呵,黄某不过是一俗人罢了。当不得国士的称呼。“ ”若是事成,宋某保黄大人一份前程!” 须臾之间,黄文炳落座,宋江开言。 刚刚的时候,黄文炳把事情想了个通透! 自己一直以来,都想要借着蔡九的力进而出仕。只是蔡九光收银子不办事,要说没有意见,那是假话!你蔡九不过是仰仗父辈荫护,在我头顶作威作福。以前我没得选,如今,我有了选择! 更重要的是,黄文炳知道,从宋江知道他起,这个牢笼,他就逃不了了。 黄文炳不是没有想过,让人去衙门报信给蔡九知府。或许自己也能靠着这份报信的功劳,一跃成为大宋的官员。 但是,看着宋江老神在在的表情,他就知道,若是自己有异动,怕是全家都要交带咯! 虽然不知道宋江的底气何在但是这个时候不妨继续听一听,聊一聊。 “押司,你我之间,不妨开门见山!黄某人是个聪明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还请押司划下道来,免得做错了事,没法收场!” 宋江一听黄文炳的话那里不知道,黄文炳的意思不是说让你教他做事情。而是让宋江拿出真真切切的证据还有力量! 换句话说要么能够证明你宋江说的话是对的,至少要能保证说可以兑现之前的承诺。 再有,就是展示自己的力量了。 蔡家这艘船,虽然说眼看着破败了。毕竟,蔡大人年过七旬。眼看着身体大不如前! 若是蔡相没了,蔡家如今的声势,也压根维持不住。 但是,同样的,如今蔡相还在! 那么,蔡家这艘难登难上的船,就还是一艘,大宋最为庞大的存在。 能对抗魔法的,只有魔法!能对抗的强权的,只有强权。 这个时候,黄文炳需要的就是力量的存在! 如果宋江是真的背靠官家行事!那么就算是蔡九,是知府那么又能如何? 宋江听见了黄文炳的话,想了想这才回道!“黄先生,非是宋某不信任你!只是宋某也需要一些切实可行的法子,才好和上面联系。若是不然的话,宋某也担待不起!” 黄文炳一听,反而对宋江信任了一些! 江州这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不管大小,却不会有真正能做主不上报的人过来。 能过来的或许是一个部门的领导!但是通过刺配这种方式,就绝对不会是真正的大老板。 黄文炳想了想,缓缓的说出了一番话! “押司,我有一言!这江州依山傍水,山川形胜!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要地!若要图谋本地知府,说难也难,说易也易。” “噢?先生,此言何解?” 宋江听见了困扰自己许久的事情,被黄文炳一说如此的简单,心中顿时有些奇怪! 若是事情如此简单,我又何苦过来找你! “区区一个蔡九,杀之又有何难?无非是专诸刺王僚,要离刺庆祭罢了!” 说完之后,黄文炳摇着头看向宋江的表情。 果然,宋江听见了黄文炳的想法之后,面色沉凝。他在想这种办法的成功率有多少! 想了想,宋江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因为宋江知道,果然去黄文炳黄先生所说,杀蔡得章并不难!难得是如何善后。 自己若是江湖豪杰,或是和蔡九有深仇大恨,那么杀了他也就杀了。孤身一人,一命换一命,虽然不赚,但是也称不上亏。 不过宋江知道,自己这边以后是在在朝堂上面立足的。 可是如此的话,他的行动就不能太过于激进了。人都是有记忆的,也不要把其它人当成傻子。只要宋江这个时候,指使人去刺杀掉了蔡九。 那么,等到以后他崭露头角,镇运司浮到明面上之后。他宋江肯定会被蔡家的力量打击! 反反复复,翻来覆去的打击。 宋江是有抱负的,这种,无论如何他也不会选。 黄文炳看着宋江的脸上的表情。对于这个事情的信心,又多了一点。 如果宋江听见了这个简单粗暴一击见效的方法,然后眼睛亮的话,那么他黄文炳可能就要考虑,自己是不是要隐居的深远一点了。 黄文炳自然知道自己,对自己也有一个明确的评判。 他知道自己是一个聪明人,是一个小人,是一个不太好的人。但是同样的,他对于这个国家,也有着深切的爱和忧思! 他和蔡九走的近,奉承他,巴结他,想要借着他依托蔡家的势力,然后进去官场。 如果说,黄文炳有选择的话,他不会选择蔡家!因为,蔡家是肉眼可见的衰颓了。 蔡京的年纪,实在是太大了! 但是,黄文炳没有选择! 毕竟,江州知府是蔡九,蔡得章! 他想要为国出力,那么只有通过蔡家才能够进去官场了。 如今的大宋朝堂,蔡家的实力,实在是太过于强大了! ~~叮~~ 想到这里,黄文炳眼前一亮,他或许知道了宋江和他背后代表的,究竟是谁了。 宋江说,他代表着官家!这个时候,黄文炳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大家都能代表官家,你是那个? 第一六七章:江州风云 但是,宋江背后,应该是有着一股和蔡家不对付的势力。听他们所言,这个势力不会太小! 开玩笑,已经开始谋划宰相大人的儿子了,若是势力小的话怕是连想法都不会出现的吧! 黄文炳用最朴素的价值观如是想道! “若要图谋蔡九知府,那么第一步就是要把他调出城去。或者说,让他当不成这个知府!才有可能把对他图谋的影响降到最低。” “不然的话一个知府,特别是丞相儿子身份的知府,死在任上,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听见了黄文炳的话宋江心中大亮!这就是读书人啊! 杀人用嘴不用刀!不管是多么难得事,在他们的嘴中都是那么轻轻松松,平平常常的样子。 这种人,只能为友,不可为敌!若要成了敌人,定要斩草除根。想到这里,不经意的,宋江的眼中闪过了一抹阴霾。这一抹阴霾被黄文炳看了个真切! 不过,黄文炳不知道宋江表情如此的缘由。所以,只是暗暗记在了心里。 “先生言语中的意思,莫不是升蔡九蔡知府的官?” 宋江心头的挂碍去处,语气自然就活泼起来!引得黄文炳也笑了出声。 因为他知道宋江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正是如此!蔡九之所以难以图谋。一方面因为他是蔡太师的儿子。朝中有人,靠山硬朗!二来,他身为江州知府,江州是他的主场!上上下下,都是他的人,所以难以图谋。若是他离了江州,便如同没牙的老虎!山贼河匪,皆可杀他!” “先生所言甚是!只不过,身入江湖,瞬息之间,千变万化!若是让蔡知府走脱,你我这一番谋划,岂不是付之东流?” 想了想,宋江又提出了一个疑问。这个疑问,黄文炳却早有准备! “押司,这却无妨!我知一物溶于酒!饮下之后初时不觉。待到日后,便会作,如同马上受风一般!依我看,押司不如两手准备!一来让蔡知府先饮下毒酒。然后在江湖之中,安排人劫杀!纵然蔡知府能逃的劫杀,也逃不过毒酒。如此,就两全其美了!” “妙,妙!先生果然是算无遗策!” 听见了黄文炳全套的算计,宋江拍手叫好。而黄文炳也通过宋江这一举动,判断出了,宋江的身边,没有这种人! 这种人是什么人呢?心狠手黑,身在官场的聪明人。 若是有这样的人,事先不可能不对宋江进行交代。 宋江背后的阵营,要么没有身在官场的!要么就是这个阵营相对比较稚嫩正派,没有这样的人。 既如此他也能相对的安心了。 聪明人,喜欢和安心的人合作! 不然的话,天天在背后提防彼此,十成的算计,十二成都用在其它人身上了!这样的团体,还有什么战斗力? “先生视宋江如同兄弟!那么宋某就再给先生吃上一颗定心丸!” 黄文炳的主意好是好,就是太过于难办了。升官,可不是那么好升的!特别是蔡京的儿子。 蔡京可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儿子和儿子之间也是有着竞争关系的!蔡九得势,其他的兄弟必然要逊色一点。所以,就算是为了自己,他的兄弟也会在背后拖一拖后腿。 黄文炳也是想通过这个主意,看一看宋江背后的人的能量!这中间的流程,最快也要一个多月。这段时间,正好也让他认真思考一下! “押司,不知你所说的定心丸又是何物?”黄文炳以为宋江会拿出一个信物之类的东西。却没有想到,宋江珍而重之的在袖中取出了一个符箓。 这符箓不是别的,正是陈福生给宋江的传讯符。 宋江把符箓放在手心,艰难的搬运内力到掌心处!符箓瞬间无火自燃! 火光散去,房屋中出现了一个灵气虚影! “宋贤弟,可是有要紧事传讯与我?” 明明没有声响,宋江和黄文炳的耳边,却仿佛有人说话一般,清晰无比! 宋江心中满是敬畏,先生果然如同鬼神一般!对于自己的选择,宋江更加确信自己是对的! 另一边的黄文炳如同见鬼一样,大气都不敢出! 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是,神迹出现在他身边,这已经不是他乱不乱的了。 眼见为实,眼见为实! 脸上掩盖不住的惊骇,黄文炳屏息听着! “先生,这是公明在江州结识的好友!姓黄名文炳!他给公明出了一个主意!若要除去蔡九知府,需要调虎离山,把他调出江州城!如此的话,蔡九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我们宰割了!” “噢!公明,可还有其她事?” 陈福生虚影脸上带着笑容,观之令人亲近。 “先生,还有!此次在江州,公明结识了几个江湖上的朋友。” “公明可还记得规矩?” “公明当然记得!以人为食者,杀之!” “那好,今日我再添一条,入我门中,不可有残民,害民,虐民者!日后收人,以此为先!若此前由此行径者,观之后效!如无悔改,族灭满门!” 一旁的黄文炳,听陈福生说的话,头顶冷汗都流了出来!自己是之前还是之后! 有这样一个如神如鬼的存在,口口声声嚷嚷着杀人满门。搁谁谁不害怕?不过,黄文炳也算是摸透了这个组织大概的脉搏! 或许,他们要的就是好人? 黄文炳在江州的外号并不是很好! 人称他为黄蜂刺! 人间最毒的三种东西,青蛇口,黄蜂尾,女人心。黄文炳身居其一,就知道他不是一个什么好人了。 这时候,黄文炳心里面暗暗告诫自己。日后,那些肮脏手段,怕是不能继续用了! 宋江多玲珑的心思!一看黄文炳的脸色,就知道他的想法! 他也不顾陈福生就在现场,直接开口对着黄文炳说:“黄先生,先生的意思是不能残民,害民,虐民!那些贪官污吏,害人的贼匪可不在其中!先生一身的本事,手段向着百姓使用,也太过无趣一些。” 听着宋江的宽慰,黄文炳的心思收拢了少许。 “公明,你说的那些江湖的朋友,都有何人?” 听见陈福生的问话,宋江连忙答话! “回先生的话,宋江在揭阳岭结识了混江龙李俊,还有童威童猛三位兄弟!在江州结识了船火儿张横浪里白条张顺两位兄弟!这两位兄弟一身的好水性!再就是刚在揭阳岭结识了薛永兄弟!在无为军认识了黄文炳黄先生还有他家的裁缝,通臂猿候健!这些人是和公明性命相托,约以大事的!” 陈福生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宋江所说的话! 讲道理,宋江是个有本事的! 这才多久,宋江就招揽这么些人。 陈福生一听,就知道这些人都是有气数的存在! 最令陈福生意外的存在就是黄文炳了。 他也没想到,阴差阳错,他和宋江两个人竟然混在了一起!要知道,水浒里面这两个人可是水火不容的生死大敌! 只能说,世事奇妙了,陈福生来到这里到底是改变了一些东西。 “公明,江州事物,你可自决!我拟在镇运司下设三都督,都督一方军事。一在江州,一在梁山,一在大名府。江州都督自然是你,梁山都督,公明你也知道,是晁天王晁盖!大名都督人选公明应该听过,是卢俊义!” 宋江一听。事关己身,自然高兴!身为一地都督,掌握一方大全。虽然说,如今还不能光明正大的宣扬出去,但是宋江知道,自己光宗耀祖的日子不远了。 “公明谢过先生,谢过官家!”宋江自然知道,这件事,官家应该是知道的!因为兵事在有宋一朝实在是敏感!若是一个人暗搓搓的练兵,那么不管是谁,都会受到皇帝的打击。 只是,宋江这一点,想的对又不对! 陈福生这件事,赵佶知道,也不知道!他知道陈福生肯定会搞一支军队,只是他不知道是以什么形式搞出来的。 一旁的黄文炳听得目瞪口呆!这怕不是一群疯子吧? 都督这个被扫尽故纸堆的官衔竟然也能出来?而且看宋江的样子竟然还感激涕零? 难以理解,无法言语! 这,莫不是疯了吧…… “对了先生,不知道蔡九何时会被调走?我下官在江州需要准备一些什么吗?” “哈哈,公明无须自称下官,你我之间,私下里,你我称呼就好!” 陈福生笑了一下,然后斟酌了一番! 蔡九为官已久,本着人道主义关怀的精神让他过了今天的年关吧! “等到过年之后,我会推动这件事。到时候,我会安排一名新的知府去往江州。” 之所以时间推到过年之后,陈福生也是有些他自己的想法的!不过,这其中的细节,还需要他仔细斟酌一下! 布局这种事,牵一而动全身。 “先生!” 宋江脸上有些挣扎!“下官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公明,你我之间,有话直说便是!” “那,下官就说了!下官认为,江州知府的人选,从江州本地来选比较合适!” “先生,黄先生如今是在野的通判,距离知府,也不过是一步之遥!而且,黄先生乃是蔡九的好友!若是由蔡九推举黄先生任江州知府,想来阻力会少很多。也更具有隐蔽性!” 一旁的黄文炳,看着宋江如此的推荐自己,心中涌现出了一股子士为知己者死的浓烈情绪! 自己舔了蔡得章那么久,但是,蔡得章就一直拖着他,吊着他,把他当成一条咬人的狗! 他也是寒窗苦读,进士出身!若论才学,比你蔡九可要强的太多太多了。 但是,自己和宋江不过是初见,屁股都坐热呢!宋江就在自己上司面前推荐自己!这种感觉,没体会到的人,是永远也不知道的! “嗯~”陈福生点了点头!“公明,你的提议我会好好考虑的!还有其它事么?” “先生,没了!” “那好,过段时日,我会亲到江州,见一见公明还有你的兄弟!公明,黄先生,再会!” 说话之后,砰的一下,人形散了开! 书房中,只剩下了宋江和黄文炳! 两个人沉默的坐在了椅子上!想着一些事情。 今天对于他们两个人而言,都是充实的一天! 不,是冲击的一天! 太多颠覆他们世界观的事情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宋江还好,仅仅是喜悦!而黄文炳,这是惊骇了! 这也就是他养气的功夫比较好。这才能勉强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换作其他人,早就炸了! 良久,黄文炳缓了过来,看向了宋江! “押司,不知道先生到底是何人?” “先生还是称我公明吧!” “好吧,确实有些绕口!先生姓陈,道号无量!是官家的道友!陈先生是镇运司的司主!我和江湖上很多的势力都是镇运司下面的。而是,不单单是江湖,就连朝堂之上,也有不少身在镇运司中。” 大概的,宋江给黄文炳简单介绍了一下陈福生的情况和镇运司的构成。 不过这个时候宋江他本人对镇运司也没有什么,太过于详细的了解。因为他对于镇运司的了解,仅仅是来之前的时候,那一次简单的听到罢了。他也没有具体的深入其中。 而今天,他成为了镇运司的都督,其实到现在为止,他也不知道都督到底是干什么的! 不过,既然先生说马上过来,那么到时候在问就好了。 黄文炳听见了宋江的讲述,明白了一些,却觉得陷入了更深的云雾当中。 道友是怎么来的? 和官家究竟有什么关系! ★ 东平府,花园亭中 如今已经到了冬天!万物萧瑟! 陈太平和陈婉茹两个人在陈福生身边闹了一会,就因为天气太冷,回到了房间里面去读书! 陈福生刚刚结束了和宋江的通话,正在加紧恢复体内的灵气。 其实,传讯符原本没这么高端!如同立体投影一样! 陈福生原本的概念就是一个如同后世移动电话一样! 但是,这一次,却搞大了! 全息投影惹~ 灵气如水哗哗流!那个聚灵阵不顶用,只能让他来抗!再加上远距离传输,那酸爽! 第一六八章:啥叫遮拦? “公明,不如在文炳家中稍坐片刻!待我吩咐家人,坐上一桌席面!” 黄文炳盛情留客,宋江本想留下,但一看天色,日已偏西!却是应该回去了。当下不敢再留,免得出了纰漏! “先生盛情,公明感怀在心。只是……” 黄文炳一听宋江话音,就知道宋江有着顾虑! 但也是,如今事情虽有眉目,却还需要小心谨慎才是!当下黄文炳也不在强留!两个人在书房中依依惜别! 出了这个门,一个是贼配军,一个是待业的官老爷!二者,素不相识! “对了,先生,若有紧急事情需要通风,可让贵府中的候健传音!稍后我会留下他的师傅在我左近护佑。” 听见宋江的话,黄文炳点了点头。 出了黄府大门,宋江沿着门子的指点去了无为军酒楼。见过了候健三人,依依惜别自不用多说。 酒楼人多口杂,事情自然不会在这里说起! 在江上,虽然是逆水行舟。但是,在张横的手段之下,船依然不慢!看了看风向,扬起了帆!走着之字向着上游行去。 这一段江水颇为平缓,坐在船上,三个人聊着闲话。 具体的,关于宋江和黄文炳聊了什么,三个人都没深说下去。因为宋江和两个人说了,关于今天他们的行踪,万万不要和外人提起! 对于宋江的这一个要求,张横和薛永看了看就应了下来。 日暮西陲,江州城外官道上的茶摊中,一行人正在歇脚! “哥哥,你说这群人是不是躲了开去?已经天黑了,还没有回来!可恨小六子办事不利,失了腿脚!” 说完后,穆春就要去找他口中的小六子出气。 穆宏一摆手,看着穆宏眼色的穆春连忙停了下来! “急什么?安心等着!” 穆宏一说话,穆春就老实下来了。 对于自己的这个哥哥,穆春是又敬又怕!不说别的,江州地面上,李俊厉害吧! 可是,李俊被自己的哥哥打的,硬生生退避到外面的揭阳岭上,不敢捋自己哥哥的虎须! 没遮拦,可是硬生生打出来的名号! 所谓的没遮拦,就是无双无对,无人敢当! 所以,穆春心中,穆宏即是他的哥哥,又是他的偶像。 “走,他们来了!” 远远的,一行三人向着江州城走了过去。 不是宋江三人又是何人? 宋江和张横薛永不是傻的,自然看见了对面人来者不善! 张横看着宋江说道:“哥哥,不如我们退吧!到了江上,穆家人虽多,却不在兄弟眼下!” 薛永则是紧了紧手中的枪棒,一边盯着穆家众人,一边用耳朵听着张横和宋江两个人谈话。 宋江摸了摸袖子中的符箓。先生当初所赠符箓,还有两张!想了想当初,武二郎能在如神如魔的话妖怪手下全身而退。自己打一群凡人应该不算什么吧! 更何况,自己刚和先生联系过,一回生两回熟,真到了危机关头,大不了最后一张也用了。 搬救兵吗,宋江熟门熟路了。 “不,我们迎上去!” 宋江心中有底气,气势自然雄豪。步履之间,四平八稳。眉眼之中,顾盼生辉。 张横和薛永两个人看着宋江的神态,互相看了看,咬了咬牙! 张横握住了腰间的短刃,薛永用袖子擦了擦手中的长棍。 他们已经做好了搏杀的准备! 江湖儿女,所凭依的,只有手中刀剑。 路遇仇敌,各凭本事就是了。 “前方可是穆家庄的穆宏、穆春二位贤弟?愚兄山东郓城宋江宋公明!路过宝地,没能过府拜访,还请两位贤弟不要见怪。” “没想到,是宋江哥哥当面!不知,宋江哥哥可是山东呼保义,孝义黑三郎的宋江哥哥?” 穆宏听见了宋江自报家门,连忙走了几步,作势要拜见。 宋江那里会让他拜下,连忙上前,虚虚扶起。 穆宏起身,用眼神余光镇住了想要说话的弟弟。继而对宋江说道:“没想到,家中舍弟不识英雄,竟然冲撞了哥哥,实在是大罪过!穆春,还不过来给宋江哥哥赔个不是?” “哥!” “嗯?”看着穆宏的眼光穆春立马认怂。当下也不犹豫,推金山,倒玉柱,就给宋江拜下赔罪。 宋江连忙上前扶起了穆春,嘴上连连笑语安抚,心中却知道,今天,怕是无法善了了。 果然,穆春刚刚起身,穆宏就继续说道:“宋江哥哥,本来今日与你相逢,小弟理应做东,与你共饮几杯!但是,今天小弟是为了家中舍弟报仇而来。等到小弟报了家中舍弟的仇,给舍弟出了一口恶气,小弟就摆酒给哥哥和张家哥哥赔罪!” “来人,给我拿下那个卖狗皮膏药的,吊起来,打上三十鞭子!” “是!”说话家穆家庄客手中的枪棍刀剑就挺了出来,二三十人乌泱泱的把宋江三个人围了起来。 “穆贤弟,咱们之间,可有前愁?” “宋江哥哥,你新来江州,我未到过郓城。前仇之事,哥哥切莫谈起。” “那穆贤弟,我们之间,可是有些新恨?” 一旁的穆春听见宋江的话嘴上不说,心中暗暗讥讽! “你他喵的刚打了我没多久转眼就忘了。真他喵的不要脸皮!” “宋江哥哥说笑了,你我之间,继续新仇,也无旧恨。小弟对哥哥可以说是万分敬仰!” “这样吧哥哥,今天有您在,小弟就给哥哥一个面子。也不打三十鞭了!小弟就打他三棍!看这汉子,也是走江湖的,手底下应该有些道行。你尽管防守,我出三棍,你遮拦的住,自然是一笔勾销!遮拦不住我也替我的兄弟打你三棍,给我的兄弟出出气。你看如何?” 这句话是说给薛永听得。 走江湖的,人活一张脸,若遇了事件,无非就是刀剑上计较罢了。 宋江还要说话,却被薛永拦了下来! “哥哥,小弟给你惹麻烦了。一人做事一人当,三棍是吧,我应下了!” 说完之后,薛永拎着棍子,走到了宋江张横前面。 穆宏见状,也不多言,一摆手,穆家庄的庄客就退了下去。 “来吧!薛永大喝了一声!” 穆宏也不多言,一记横扫千钧就打了过来。他本以为薛永会以棍相挡!到时候,他自然有后手。 但是没想到穆宏动也不动,声声的受了这一记! 穆宏这一棍,原本用了七分力,可是看着薛永不挡不躲,七分力硬生生的收了四分。 打在薛永的身上,薛永倒退了两步。 宋江赶忙上前搀住了薛永。 穆宏见状,并没有上前。顺手把棍子抛了出去。 向着宋江三人拱了拱手。 “没想到,你道是有几分英雄气!宋江哥哥,此事一笔勾销!来日小弟请三位哥哥吃酒。” 说完之后,也不待宋江回话,一行二十多人扬长而去。 却是理都没理张横。 “薛贤弟,你怎么如此傻?遮挡一下,三五招等闲就过去了。” 宋江虎目含泪的看着薛永,反倒是薛永安慰起了宋江。 “哥哥莫不是忘了小弟是做什么营生的!说话间,薛永艰难的在背包里扯出了一块膏药,糊了上去,用右手擦了擦冷汗才笑道:哥哥,不是小弟自夸,小弟这膏药,治疗跌打损伤,百用百灵!这可是西军的法子。” “薛贤弟你且放心!你这一棍不会白挨!做哥哥的,早晚会替你讨回这个公道!” “哥哥说的这叫什么话?” 薛永还待多说,原先穆家的队伍里回来了一个人。 那人直接来到了薛永的身边。 递过去了一个十两的银锭子,留下了一句:“这个汉子,我家大爷念你是条汉子。这一棍也坏了你的营生!这十两银子,聊表心意!待到你将养好了,我家大爷请三位爷喝酒。” 说完之后,也不待宋江等人回话,风风火火的就又回去了。 这一番动作下来,宋江也好,薛永也好,张横也好,面面相觑!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这又是何苦来哉? 李俊对穆宏看不上也正是因为此。 穆宏手底下功夫硬扎!要不然,李俊也不会避居山岭。但是,在他看来穆宏的行事,太过于粗糙了。 交不下真兄弟,真豪杰! 遇见真英雄,要么倾心相交,若是交恶,尽力化解。若是不能化解,一棍子打绝户了才是最好的手段。 要是两面三刀,皮里阳秋的,如何交下知心的朋友? 单论武艺,江州范围内,他穆宏才是大哥!但是道上的声望反倒不如李俊。 两个人的行事风格差异,可见一斑。 “打一个棍子,给个甜枣。这穆大爷,是把俺当个娃娃哄呢!” “哈哈,恐怕是,哄她弟弟哄的多了,一时间转寰不过来思路罢了。” “如此说来,我还应该荣幸?” 三个人看了一眼,笑了出来! “对了,薛贤弟,这是十两金子。你拿着在江州置办产业。先养好伤,然后来我身边,哥哥有事托付给你。张贤弟,你也有份!” 然后转身给张横也递过去了十两金子。 宋江在江州结识的这些人,也只有薛永和张横,能够跟在他身边鞍前马后了。 原因很简单,他们两个没钱! 薛永和张横两个人也不推辞。。今天一行,三个人的关系,也近了很多。 要不怎么说经历是拉进距离最好的方法。 某球的人生四大铁的关系可见一斑。 ★ 大宋,西北边陲,征尘密布! 大宋和大夏之间的战争,已经持续百余年了。 彼此之间的仇恨,无法言语! 西北的军州,男丁死绝,家中只余妇女并不是什么难得一见的场景。 这一场战争,因为童贯而起! “晋王殿下,依我观之,这宋军中有异人。这异人虽不如佛爷,但是异人手段玄奇,所以,晋王殿下还请多加小心!” “嗯!”察哥听见了王道人的话,点了点头。对于王道人,察哥主要用的就是王道人的异术!对于他的行军谋略等等其他方面,并不太看重。 因为王道人给他的印象,并不是一个足智多谋的人。而且行军打仗,很多时候并不是说足智多谋能解决问题的。 决定战争胜负的,更多的,是决定于战争双方,哪一方错误更少。而不是哪一方智谋更多。 大宋西军帅帐中,童贯和高廉两个人正在闲谈! 西军的替他将领各在本营。帅帐里面,除了高廉之外并没有其她的人。 “子清,依你观之,这伪晋王如何?” 子清正是高廉的字! “枢相,依子清来看,这察哥勇而多谋,如同虎狼一般。更兼,他手下有能人异士,天山上的喇嘛助阵。实在是不可小觑!” “是啊!童贯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以往在中枢,只觉得西北边事艰难却没想到,是如此的光景。如今本官在西北蹉跎半年无有寸功,实在是愧对官家!” “枢相切莫如此丧气!” 高廉站起了身,来回踱步,仔细斟酌了一番这才开口。 “枢相,兵争之道,无非水火。如今我等地处边陲,加之岁已入冬,水文不兴!如此看来,若要胜,唯有火攻。” “枢相,我有一法,可练神兵。枢相可予下官千人,带下官半月时间,将神兵训练的知进退,明号令!自然可以助枢相功成。” “好!”听见了高廉的话,童贯心中异常高兴。 大手一挥,那我就予子清你两千精锐。只要功成,还有重赏! 高廉想了想,这人数也不是不能接受。点了点头应承了下来。 ★ “娄室,这镔铁也有腐朽的一天!真不敢相信,昔日的天朝,如今如同豆腐一般!” “是啊!”完颜忠感叹一声! “伪辽的百万大军,就如同土鸡瓦狗一般,不堪一击。你我二人此方去往上京~” “娄室,莫要轻敌!就算是年迈的老虎,尚且都有一扑之力。我们两人,定要小心谨慎,不给他搏命的机会!为家族!” “为家族!” 在天空望去,大军在地上碗延前行,如同一条移动的九头蛇!辽东大地本没有路! 走的人再多,第二年也会被荒草埋没。 第一六九章:元日 政和六年的元日和政和五年的元日,其实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不过对于陈福生而言,政和六年的元日,收获要比政和五年多上很多。 不知不觉,来到此方世界,已经两年了。 年二十九的时候,陈福生已经用符鹤给各地的朋友,送去了新春的祝福。这或许就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实时的长途拜年吧。 东京杏岗 赵佶挥手招下了仙鹤,打开了拜年的信笺。 伴随着信笺过来了,还有一个小巧玲珑的玉猴子以及一个鎏金玉龙! 今年是丙申猴年。 这个玉猴子没什么用处,赵佶拿过来看了看,随手就放在了一边。 打开信笺,上面写着陈福生关于镇运司展的一些规划。更重要的是,他需要赵佶在东京对他的行动予以配合。 很多时候,如果想做事情的话,上层的推动是必不可少的。 赵佶看过之后,手一抖,信笺就化作了粉末,风一吹就不见了。在后头看了下玉猴子和鎏金玉龙,想了想拿了猴子过来拴在了衣裳的下摆!鎏金玉龙则是收了起来。 如今的他,从收到朋友来信的道友变成了一个帝国的皇帝。 阳谷县武宅 “大郎,二郎,三娘,看仙鹤又来了!” 花园中,潘金莲看着仙鹤在空中飞舞,连忙喊着一旁的武植武松还有扈三娘。 武松和扈三娘正在演练武艺,而武植在一旁看着。 做着女红的潘金莲,是最先看见仙鹤的! 不要看潘金莲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但是她对于修仙,是十分上心的。 “应该是先生打过来的!” 仙鹤扑零零的落在了桌子上,放下的包袱之后就变成了纸鹤,没有了灵光。珍而重之的收起了纸鹤,武松打开了包裹。 里面是九个玉猴子,还有的,就是对众人的新年关怀以及对明年工作的初步安排。 不要以为这个时候说工作是不合时宜。 新年新的开始,展望一下没有毛病的。 信中对于这九只玉猴子,陈福生也交代了一番。 分别是给予,武松,武植,潘金莲,扈三娘,樊瑞,扈成,祝龙,祝虎,祝彪。 阳谷一地,如今归入镇运司的,只有这九个人。 并且,陈福生在信中明言,若无意外,这小猴子最好拴在衣裳下摆或者带在脖子上!用来做身份的辩识。 老人受不得凉,这个时候,乔母正在房中想着自己的儿子。 梁山上,自然也少不了。 晁盖,吴用,林冲,阮小七,阮小二,阮小五,杜千,宋万,刘唐,朱贵,还有公孙胜一共十一只小猴子。 江州,宋江宋公明正在浔阳楼上大宴宾客! 李俊,童威,童猛,张横,张顺,薛永!还有李逵穆春和穆宏! 说道李逵特别有趣! 李逵是在宋江回到了江州之后,阴差阳错和宋江结识的。 在知晓了宋江的身份之后,十分干脆的纳头便拜! 而让宋江结识李逵,也让自己被宋江接纳的,正是穆宏。 有意思宋江在江边钓鱼!下乡回来的李逵路过两边,看见宋江一个贼配军大摇大摆的在江边钓鱼。而自己一个公职人员,还要来来回回的跑腿,受尽了鸟气!一时间想不开,就要去找宋江的麻烦。 不巧遇见了穆宏! 穆宏一看,机会就在眼前,如何会把握不住? 当下一个抱摔把李逵摔倒在地。 李逵蛮牛一样的性子,如何受得了这个?抄起手上的家伙就要给穆宏好看!却被穆宏赤手空拳,打到在地。 李逵生生被穆宏给打服了。 一旁的宋江一边吸着凉气,一边看着热闹。个中冷暖自知。 宋江这里,陈福生给的玉猴子是最多的,一共十二只小猴子! 这个数字,陈福生可不是随便给的。而是根据江州星君的人数进行的推断。 除了浔阳楼上坐着的十个人,剩余的两个,一个给了候健,一个给了黄文炳。 江州之外,最后一个就是青州了。 青州也是陈福生送出的纸鹤最多的地方。足足飞去了六只三只纸鹤! 一只纸鹤飞到了清风山上。 道观中,道童们难得的有了休息的时候。正在漫山遍野的嘻戏打闹,放着爆竹。 孙安此时已是无家可归。 在山寨中,和杨志以及鲁智深喝了酒后,孙安向着两个当家请辞!说是要去访友。 在二龙山上闷了好久的杨志和鲁智深,一听孙安要走,很干脆的说不如同去! 孙安一想,人多热闹也就没有拒绝。吩咐喽啰们谨守山门,三个当家的就那么溜溜嗒嗒的下山去了。 就这样,清风山山上,一僧一道两个武夫,也颇为有趣。 就连杨志心中,也少了不少的郁郁之气! 就在四个人把酒言欢的时候,天空中一声鹤鸣响彻云霄! 孩子们好奇的看着天空,只见一只白鹤就那么凭空落了下来! 如今是冬季,江北是见不到白鹤的! 但见杨志眼睛微微眯起,手按在了刀上! 杨制使莫要如此!是家中亲友来信。 乔道清微微一笑,摆了摆手! 这时候杨志和鲁智深才感觉到乔道清的不对劲。 乔道清只是足尖一点,就飞身三丈外,来到了广场上。 天空中的仙鹤放下了包袱就化为了泡影。 提着包袱回到房中,乔道清当众打开!却是两个玉猴子和百两黄金的金叶子。 对于乔道清而言,金银已经不是必要的了。先是打开了信笺看了一遍,然后传给了孙安。 孙安看过之后想了想问了乔道清一句。 “哥哥,能不能联系一下先生。玉猴子,我想多要两个。” 鲁智深和杨志沉默着看着两人,没有说话。 乔道清则是看着孙安。 “孙哥哥,你确定吗?” “我确定!”孙安看了沉默的鲁智深和杨志一眼,狠狠地点了点头。 “那好我就问一问先生!” 乔道清心念一动,取笔沾着朱砂一笔写就,挥手在袖子里抖出了一只仙鹤。 不多时仙鹤扶摇直上,带着信封飞入云霄。 纸雁鸿书,他乔道清也会。 不多时,天空中又飞来了一只仙鹤。 包裹中别无他物,只有两个玉猴子,憨憨的笑着。 第一七零章:从开封开始 除此之外,青州另外两只仙鹤,一只飞向了青州城。 收货人是慕容彦达!还有一只飞向了清风寨,收货人是花荣。 两只仙鹤,一共三只玉猴子。 除了各地的朋友以外,身边的朋友自然也少不了。 先是自己的父亲陈文昭,还有自己的两个弟妹。每个人一只小猴子。 在有的就是卢俊义和许贯忠两个人了。 卢俊义两枚小猴子,许贯忠也是两个! 卢俊义的两个,另一个是给燕青的,而许贯忠的两个,另一个是给自己的女儿。 陈福生算了一算,一年时间,他送出了四十六只小猴子。就算是除去小孩子,也有四十多人。 这一年来,自己没有闲着,同样的自己的伙伴也没有闲着。 ★ 正月初八,东京文德殿 春节休沐假期已过,今天是上早朝的时候。 以蔡京为,文武官员依次入班上朝。 等到官员们入列之后,赵佶才在小黄门的簇拥之下走到了座位上坐了下来。 赵佶落座之后,第一件事并没谈国事,而是看着年迈的蔡京。 “蔡相,看起来身体颇为康健!如此朕心颇安!” “官家,老臣老了,身子骨委实不如年轻人硬朗。每到春秋,膝盖更是隐隐作痛!” 听见了赵佶的话,蔡京乐呵呵的接了过话! 搞得朝堂不像是朝堂,反而是如同胡同里,说着家长里短的巷弄罢了。 赵佶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外朝开始了。 第一件事,是童枢密在西北和夏军相持,斩百余的报捷文书。 这封文书,由高俅承了上来! 新年新气象,万事开头难!第一件事结束之后,各部尚书,就春天表了一些意见。主要是各部门关于新一年的规划! 赵佶在上面静静的听着。等到各部汇报完之后,赵佶开口:“今天怎么没见刑部尚书奏事?” 听见了赵佶的话,刑部刑部侍郎周鼎出列。递上了刑部尚书的遗折然后言道:“刑部张大人已于去岁告病不治!如今下官暂理刑部事。” “哦!”赵佶点了点头。接过遗折,看了一看放到了一边。 时任御史中丞的王黼自认自己是赵佶的腹心。平日里最爱揣摩圣意。 见了赵佶提起了刑部尚书,他就想起了这一桩。 原本,他以为这刑部尚书和他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因为刑部尚书是一个相对要求专业的地方。历朝历代对于刑狱都是十分的重视。 但是自己不行,不代表自己不能支持一个人上去! 让自己的盟友多多的,这样自己面对蔡京的压力也能少上一些。 蔡京一身领门下三省,权势之重,让人绝望。 想到这里,王黼又在心中慨叹。人到用时方恨少!他王黼不是没有能人!若是聂山不背主,如今是不是自己推上一把,他就能迈入刑部尚书的位置? 从开封府尹到刑部尚书。自己一步步扶持之下,未来的前程自然不会少。而且,有了聂山的助力,自己和蔡京,也能够更加有底气的唱对台戏! 不像是如今,自己被生生的压住了。 但是,王黼到底是王黼,御史中丞,也不过就去御史中丞。到底不如蔡京老辣干练。 蔡京一听赵佶的话,就意识到了,这是一个很好的把手伸进六部的机会。 大宋一朝,三省归三省,六部归六部。没一部都可以说是一何小圈子,小王国。 这也是为了有宋以来党争不断的原因之一! 你可以带头冲锋!但是我可以远着拖你后腿。一来二去,国事掣肘也就不奇怪了。 蔡京在心中暗暗衡量自己的手下,究竟有谁是能够始终保持和自己利益一致的。 但是想了又想,心里面也不由的泛起了一丝无力! 自己的姻亲在自己的沉浮中深受影响已然辞世。本想让他们从地方而到中央为自己羽翼,如今如今羽翼折断,蔡京又如何不心痛? 除了自己的姻亲,自己的儿子资历又不太够。 “儿子?”这个时候,蔡京突然想到了自己那个身在江州的儿子,蔡得章! 得章,得章,不行,得章资历不够。若是其它人,幸进就幸进,没前途就没前途,有骂名就有骂名。 但是,蔡九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父母爱子之深,则为之计长远。 对了得章资历不够,但是有人资历够啊!蔡京想起了一个人。 和自己份属至亲的知大名府尹梁世杰 梁世杰不管是本职还是实职,都配当一任刑部尚书。 梁世杰作为自己的女婿,不管是身份,还是能力,都可以说是顶尖的存在。就看一个大名府,被他经营的如同铁桶一般就知道了。 如果把他调到中枢,掌权之重。或许,蔡家的权利可以更平稳的交接。 至于空出来的大名府,蔡京也有了打算。 大名作为国之陪都。扶鼎之重,自然不能轻易放手。 想了想,还是自己的儿子让自己放心。 大名府作为蔡京外援和武力基地。就算是引援入京,也不能轻易放弃。 而且,最主要的是,大名府在梁世杰身上,蔡京近两年觉得,并不是那么的妥帖。 不说别的,这两年的生辰纲被劫,到现在还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所以,对于梁世杰,蔡京未尝没有明升暗降,调实就虚的意思。 刑部尚书,再怎么也没有兵权就是了。 “陛下,臣有一人,可担大任!” 王黼还在苦心收寻自己的夹带,这个时候,蔡京已然开言。 “就是,这个人选和老臣有些关隘!” “爱卿为国举贤,功在社稷,但请直言就是。” 赵佶不以为意,直接来口说道。“是,那老臣就直说了。知大名府尹梁中书,连年考优!如今合该进京,为圣上分忧。” “赵佶点了点头,那大名府尹爱卿,有什么安排?” “会陛下,臣九子时任江州知府。为国举贤,内不避亲,外不避仇。臣拟让臣子知大名府。” “圣上!臣有异义!”听见蔡京的话,王黼连忙出列。 “那蔡得章在江州刮的是天昏地暗,百姓背后都骂他蔡老虎。若是让他权知大名,如此北京局势事必糜烂!大名府事关我大宋边防,不可不查啊圣上?” 第一七一章:老谋 蔡京浑浊的眼睛微微的瞟了王黼一眼。这一眼看的王黼从骨子里冒出了寒气。 蔡京到底是大宋朝堂上的不倒翁,没有谁敢低估他的能力。王黼更是在蔡京的手里面吃了不少的亏! “圣上,臣子虽不成器,然我大宋朝堂却有成器之人。前知开封府尹聂山,如今正在衡州!聂大人得罪了朝堂显贵,是以一贬再贬。臣议让此人出任大名府通判!以为监州,察臣子之不足。若是臣子有所不暇,聂副使为人刚正,想来会很好的监督臣子。” 说完之后,蔡京又瞟了一眼王黼。 满朝文武谁不知道聂山最开始是他的人。后来投靠了蔡京,被他使手段赶了出去。 如今蔡京为了打击他,竟然让聂山起复。 蔡京的这一眼看的王黼怒火中烧。 不过,朝野中怒火中烧的不止王黼一人。以刑部侍郎为代表的刑部众人同样如此。 不过,刑部众人一个个心有城府,眼看着蔡京势大,他们不会锣对锣鼓对鼓的和蔡京对着干。那是取死之道! 只不过对立的种子就这么埋下了。 对于刑部人员的心思,蔡京洞若观火。他们有什么心思,蔡京十分的在意!因为在意,他才会进行阻止,让刑部新推出来的领军人物在地方上打转转。为此不惜让自己的儿子女婿的位置动上一动。 很多时候,一动不如一静!这些蔡京都懂。只是,如今蔡京需要自己手里面有一只真正意义上可信的力量。 朝会平静的散了! 比朝廷旨意更早到达江州的,是蔡家的家书。 “文炳,江州多年,承蒙您照顾。此番得章转任大名府,定会给文炳一个出路。不知文炳是想要转为实职,还是随本官一起去往大名府。本官也不虚言诓你!若是文炳愿意和本官一起,到了大名,得章定会让文炳得偿所愿!” 黄文炳一听蔡得章的话,连忙躬身拜倒。口中说道:“有劳明府为得章奔走费心!如此,让文炳怎生的受?若是文炳了然一身,无所牵挂,定会随明府一同远赴大名。只是,如今文炳一身牵挂尽在江州。如何行的远?只怕是让明府失望了。” 蔡得章是知府,黄文炳是通判。按理来讲,黄文炳没必要一口一个明府的。 但是,蔡得章是蔡相的儿子而黄文炳是在野的通判。一个是龙,一个是鱼。也就不怪黄文炳一口一个明府叫了。 “唉,如此可惜了。” 蔡得章长叹了一口气,举起酒杯看着黄文炳。 “文炳,共饮此杯!” “大人,请!” “哈哈,请!” 在蔡府散了酒席,黄文炳面色潮红的出了蔡府。自然有家人扶着他上了马。 回到家中之后,黄文炳先是醒了酒,然后吩咐人喊过来候健。也没说别的,只是让候健请了他的师傅过府。 这里,就看出了黄文炳心细的一面。 他没有在江州然后和宋江进行接触,反而是通过自己家的下人召唤他的师傅,然后通知宋江。 看起来说相对的步骤多了一些,然后麻烦一点。但是,就算是有千般不如意也挡不住一个字,那就是安全。 宋江得知黄文炳请求见面的讯息,已经过了半天的时间了。 当他得知这个消息以后,并没有选择自己动身去往无为军。而是让薛永并张横两个人走了一趟。 这不是为了安全,而是,这个时候他走不开! 因为,蔡九来到了牢营当中,想要招揽一些人。 若是在江州,蔡九自然无须如此。但是,要在江湖上行走的话,他就需要一些草莽人士了。 “戴节级,本府听闻,你这牢营里面,关了不少了不得的人物!如此,本府进来需要一些……” 闻弦歌而知雅意。能做到一任小官,戴宗的领悟能力也是有的。 所以,今天的囚犯配军们都在牢营里面,等着蔡九挑选。 而宋江也没有特意进行装扮,只是拿出了一副以往当小吏的样子,蔡九就轻轻的把他略过去了。 蔡九这一次来牢营,就是要选一批勇猛精干的汉子。 这样的话不止在路上还是到了大名府都有了一定的倚仗!最起码手底下能有几个可用的人。 这一套,蔡九是做熟了的。不管是他,还是他的父亲,手底下都有一批犯禁的人士。 这一次,蔡九不过是趁着自己离开,最后捞一笔罢了。 宋江这样的小吏模样,蔡九见得多了。一个个屁本事没有,就会吹牛拍马!沿途真要遇事了,还不丢了他直接跑了? 蔡九可不傻,自然不会如此去做。 走了一圈,蔡九先是挑了两个看着就勇武忠厚的。然后,问了问他们的名字籍贯,犯了什么事。 管营也把资料拿了过来。 只要宋江不被选走,这营中官面的,上上下下都松了一口气。 宋江可是他们的财神爷。 至于其他人,屁都不是,他们可不会在意其他人的去留死活。 等到蔡九心满意足的离去之后,牢营中空了四五个营房。 听着蔡九淡淡的几句许愿,在牢营里面的汉子,或是露出了向往,或是露出了羡慕,或是露出了淡然。还有的面露嘲讽。 众生万象,在这个时候变得十分的明显。 其实牢营中并不是一个人没少。 还是少了一个人的。这个人不是犯人,而是牢营中的小牢子,李逵。 李逵这人,戴宗是又爱又恼,爱他的武艺憨直,恼他的驴脾气。 他的脾气上来,可不管你是谁,直接就打过去。 所以,今天蔡九过来的时候,他特意让李逵躲了出去,就怕被知府撞见。 知府大人是个什么东西,戴宗又不是瞎的,自然清楚。若是李逵冲撞了他,这可就没办法收场了。搞不好,他都要吃瓜落。 戴宗看了看营里的众人一眼。对宋江点了点头,径直离去耍子去了。 宋江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肥羊罢了。山东呼保义又如何? 宋江对于戴宗的表情不以为意。 他们,不是一路人。 当然也不是敌人。 平常心看待就是了。 毕竟,江州江湖上的人物,全都有了小猴子了。 第一七二章:何以解忧?唯有修仙 “岳父这一次失之操切了。”接到了蔡攸代笔的家书之后,梁中书一个人在书房静静的思考。 作为帝国的高级官员,梁中书有着符合他身份地位的嗅觉。 如果按照他的意愿来说,自己在外,蔡家在内,自己领军在外,蔡家鼎国在内。足可以保证蔡家安稳传序下去。 可是,这一次调自己入中枢,这个时间点有些微妙。 如今,蔡京眼看着身体每况日下。若是调自己入京是为了接受蔡京的势力和影响力的话自然好。但是怎么看也不是这样子。 毕竟,蔡京自己的亲儿子还在他身边呢。怎么也轮不到自己一个外姓人。 那么,调自己进京,一来是为了让自己进京为蔡家在京之臂助。 二来也是有消减自己的影响力。 三来,也是为了防止自己拥兵自重,不听蔡家的招呼。 蔡京的这一系列手段,不能不说是精彩。 如果现在蔡京的角度,梁中书不由得不为之击节赞叹。 但是,现在梁中书的立场,蔡京的这一举动,就显得操切了。 梁中书不是没想过去信东京,和自己的岳父大人表表忠心,恳谈一番,但是转瞬间,他就抛弃了这个想法。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推开窗,春风夹杂着冬天的寒意扑面而来。 我,或许要考虑考虑…… 至于考虑什么,出了梁中书没什么人知道。 东京出了调职公文,先到达了大名府。将一应事物交割之后,梁中书并家眷一行百余车财物浩浩荡荡的远赴东京。 大刀闻达亲率千人骑兵护送。 天王李成留下来防备。 就在梁中书启程的时候,衡阳城中,聂山也接到了朝廷公文。 一连串流程走下来之后,在后宅,聂山收起了脸上满溢的感激之情。 刚才的那副表情,自然是做给别人看的。 在自己的女儿面前,聂山却是不想在装了。 很大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的女儿,自从上一次从乡中归来,变得和以往不太一样了。 以往的时候,自己的女儿可以说是体弱多病,所以,在女儿的面前,不管是他还是他的夫人,说话都是十分的小心 免得刺激到自己的女儿,导致一些问题影响到了她的身体。 但是,后来聂山才现,这一次回来之后,自己的女儿身体强上了很多,而且还多了一些神奇的变化。 他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是坏,只是看着女儿如今的样子,想来不是什么坏事。 不过,聂山的心中还是有着一块心病。这心病不是别的,正是自己女儿的婚事。 自己的儿子如今都在老家读书。按理说自己的女儿也应该在老家养病,不应该跟着他这个父亲颠沛流离。但是,因为女儿的身体实在是放心不下,也就没有办法了。 如今,这一次去往大名府担任通判!对于聂山而言,当然是好事。这意味着他结束了自己的贬官生涯,开始抬头了。并且,当一府通判,意味着他有了做政绩的机会。而有了政绩,他就能够继续回到他原本所在的位置上。 当年的他,可以说是一方大员。如今,不过是略微抬头罢了。还不能高兴的太早。 不过,想起了这一次自己去往大名府的主官,聂山暗暗摇头。 蔡家,蔡京,蔡九,蔡攸。 他对蔡家的观感十分的复杂。 既有对蔡京的忌惮,也有对蔡攸的感激,还有对蔡九的不屑以及对蔡家的怨恨。 去他这般年纪步入官场的,大多在蔡京的阴影之下。 这个老头,被贬,起复,手段十分的了得。 一只以来,蔡京都是他学习的榜样。学习蔡京的手段,用在官场之上。 后来的时候,他和王黼渐行渐远,投身到了蔡家的阵营,和蔡京关系不大。主要是因为蔡京的儿子,蔡攸! 那时候,蔡京蔡攸父子二人关系还好。只是,后来的时候,两个人渐行渐远。 即使亲如父子,也有反目的一天。 所以,在聂山被王黼打压的时候,蔡京并没有选择出手。 而蔡攸也选择了冷眼旁观。 不然的话,他在官家的面前还是有些颜面的。当年蔡京要被罢相,若不是蔡攸,蔡京那一次就下台了。 如今,这里虽然起复到了大名当了通判,但是聂山对蔡家没有丝毫的感激。 当初自己被放弃,如今,还想体会到再一次被抛弃,被打压的滋味吗? 不,绝不! 聂山看了眼自己的女儿,暗暗下定了决心。 就算是为了倩儿,自己也要和蔡家,和王黼继续斗下去。 只有如此,才有一丝喘息之机。才有翻盘的希望! 他可是知道,这朝廷虽然看着奸党一家独大,但是仔细看去,却是如同风中楼阁一般。 你蔡京,莫不是真的是前面的王八万年的乌龟永远不病不死吗? “倩儿,这两天收拾一下行礼。咱们去大名府。” 随着聂山的目光看去,聂府后宅小楼的二楼窗口处坐着一名少女。 不是聂倩儿又是何人? “知道了,父亲大人。”聂倩儿回过头,渐渐的脸色如同春天来了一样,冰层化开。 这个时候,侍立的丫鬟们才敢过来聂倩儿的身边。 这一笑,原本的寒冬变成了春天,连屋子里的气温都高了许多。 自从聂倩儿和陈福生分开之后,回到了家中。初时还好,和父母欢喜了几天。 然后渐渐的,聂倩儿现自己的脑海里,总是会出现一个人的影子。 这影子不是别人,正是陈福生。 只是,两个人之间相逢于萍水之间。陈福生固然知道她的存在,但是,他却连陈福生是哪里人都不知道。 而是,那样高来高去如同神仙一样的人物,会看上她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吗? 而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又有能力反抗父母的命令吗? 自己,还能倚仗自己的身体,然后换来自己父母在她婚事上的退步吗? 这个世界,自己这样的弱女子,究竟如何才能够保护好自己? 聂倩儿思来想去,想来思去。 何以解忧? 唯有修仙! 第一七三章:没人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 “快点快点,把车马运上船。若是少了,仔细你们的皮子!” 蔡明手里挥舞着鞭子,呼喝着府中的下人。 作为府中的老管家他跟着蔡九走南闯北,如果说蔡九在江州真正的心腹,那么就他是第一个了。 这个时候,蔡九自然不会看着下人搬家。 江州的士绅们,在浔阳楼设宴,为蔡九践行。 蔡九为官一任,官声并不好。主要集中在,他刮地皮刮的太狠了。 不管是商宦还是地主,甚至于普通的百姓。他都变着花样的刮地皮。 除了满足生辰纲以外还有人丁税,入城税,摊位费。只要能收钱,蔡九就绝不手软。 蔡九来到江州之后,除了他,没有胜利者。 “蔡知府,还请满饮此杯,勿要忘了江州的水土。” 说话间,江州的代表乡老,激动的流下了眼泪。 如果蔡九不答应,他就要跪着不起来。 蔡九当了这么久的官,如何不懂场面上的事? 向着身后的小厮看了一眼,小厮点了点头。 蔡九知道,这些人是送了礼的。 笑呵呵的满饮了此杯之后,蔡九含笑的看向了另一个人。 这时候,蔡九眼中的笑容就真诚一点了。 “文炳贤弟,此番愚兄远行,你就不敬愚兄一杯?” “得章兄,这是文炳的福分。文炳祝得章兄一帆风顺,大展宏图!” “哈哈,好,满上!” 蔡九一举杯,后面跟着的小厮就要满上酒。 黄文炳见状,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举起手边的酒壶,先给自己满了一杯,然后轻轻的按了一下壶柄。示意他来给蔡九斟酒。 蔡九看了看含笑示意身后的小厮停下了动作,等着黄文炳给他斟酒。 待到酒满之后,蔡九一饮而尽。 身后的小厮适时上前进言,口中说:“大人,该启程了,莫要误了时辰。” 最后,在万人伞下,蔡九上了自己的官轿。 为什么蔡九要喝黄文炳的一杯酒呢? 那是因为,在江州只有黄文炳一个人,算是他们的同道中人。 为了让蔡九在江州没有掣肘,江州的知府衙门,并无二官,一应上下,由蔡九独断! 黄文炳这一个在野的通判,还不如因为蔡九的到来,所以才会如此? 或许是有着歉意,或许是要收归己用。 蔡九在临行前和黄文炳饮了一杯酒。这也有最后的时候,黄文炳安排得当的原因。 江州一行人,送蔡九送到了江边。 直到船影远去,才敢散开。不过,他们还不敢开言,只是各自看着彼此,眼中有喜意,有叹息。 蔡九虽走了,但是黄文炳这个蔡九的狗腿子,不是还在吗? 他们不过是平头百姓,可不认为自己能扛得住宰相公子的雷霆之怒。 黄文炳站在江边,看着宋江,宋江也看了看黄文炳。 当看见黄文炳微微点头之后,宋江同样的,也向着黄文炳点头示意。 蔡九这一次调职,让黄文炳彻底的倒向了宋江以及背后势力的一边。 宰相公子诶,却被这个势力背后的人玩弄在股掌之间。这还不够吓人吗? 人生啊,最重要的是选择!选择一艘大船,自然会有远大的前程。 “老爷,您怎么了?” 蔡明看着眼前的蔡九厌厌的提不起精神,连忙上前问了一句。 “没什么,可能是刚刚喝了点酒,所以有些昏沉,不碍事,不碍事!” “老爷,要不,您先上轿歇息一下吧。等下,船到了对岸,轿夫抬着老爷,也省的老爷动腿了。” “到对岸?到什么对岸?” 听见蔡明的话,蔡九疑惑的问了一句。 “直接顺流而下,到扬州,走运河直上河北。走6路,不说沿途的山贼草寇。就你们这些下人,抬我的轿子不得累个半死?” 蔡九半是说笑,半是嘲讽说的蔡明连声应是。 他就是一个官家,可不敢顶撞自己的主子。 在得力的下人!也不过是下人罢了。 “可是大人,沿途的州府县衙之前都派人通知了。地方官们准备的贺礼都在路上,如果老爷不去……” “呵呵,这就是没什么你做不了老爷的原因。猪脑子,老爷我如今上任,他们既然备了贺礼,就不敢不给老爷。况且这些人都是我们蔡家军的一员。就算是一时不凑手,爷也体谅他们。等他们多凑一凑,表一表心意。若是老爷我直接过去,多多少少,都是一份心意,老爷我要体谅他们。可是,老爷我如果不过去,那么,他们就得体谅体谅老爷我了。” “再有,本来运河沿线的地方官员是没有这个荣光,来祝贺本老爷的。但是,本老爷此番改道,他们有这个机会,还不好好的表现一番?” 沿着运河,些许土产运送也方便。要是换了路上,一时间又是车坏了,又是马惊了,端的坏人心情。 蔡九的这一番话,听得蔡明是连连点头。 要不怎么说自己的老爷能升官,而自己就是一个管家呢? 其实,蔡九还有一番话没有说出来。 他改道而行,敛财是真但是还有几点考量。 一,他是想要替自己的父亲,蔡京蔡相国去江南,看一看这江南地面。 看一看自己父亲的好助手自己的朱哥哥有多少私房钱。捎带着敲打敲打。 当然,他不会直接敲打!但是,他这一次改道而行,对于自己的朱哥哥而言就是最好的敲打了。这个朱哥哥姓朱名勔。他的父亲朱冲,当初为自己的父亲办事。那时候,自己的父亲被贬杭城,得到了朱冲的援手。一来二去,朱家就投到了蔡家的门下。 而这一点,并不是蔡九这一次更换行程的主要原因。 或者说,他的最开始的行程安排,并不是走6路,而就是走水路。 只不过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所以蔡九才默认了说是通过6路的这一种行路的方式。 这样的话就算是有人对他进行图谋的话,也只会在沿途山野进行布置。而他在山野进行布置的话,也就来不及更想不到他会弃6路而走水路。这样的话,他的行程自然会安全很多。 出生显贵,惜命二字早就深深的刻在了蔡九的骨子里了。 第一七四章:意外 “什么?你说蔡九没有走6路,而是沿江顺流而下,原本的布置全都用不上了?” “回哥哥的话,正是如此。我已经让人去寻了李家哥哥。李家哥哥等等就到。” 无为军黄府之中,宋江正在和黄文炳两个人拉近感情,穆春就匆匆赶了过来。 不多时,穆宏和李俊并童家兄弟也带着百余人来到了无为军。不过只是几个领头的进了黄府,其余的汉子,三三两两的散了开来,所以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难办了,这就难办了!” 乍一听噩耗,黄文炳有些呆呆的坐在了椅子上。就连茶水都不香了。 宋江初时也是一惊,但是养气功夫到家。转眼就镇定下来! “无妨,只要蔡九没进大名府,这件事就不算完。” “黄兄,不知汝家中可有大宋疆域图?” 自然是有,诸位稍带,我去去就来。 说话间黄文炳起身,去书房寻了一圈,不多时,手中拿着一卷地图走了出来。 “诸位兄弟请看,这里,就是我们江州。” 宋江,黄文炳,李俊,穆宏四个人围了上来。 薛永和候健以及童威童猛和穆春几个人站在了四人后面,并没有说话。 宋江沿着长江一划到了扬州。然后,沿着扬州向上。一点点的进入了山东境内,停在一个地方。 “就是这里!” 这里是哪里? 不是别的地方,正是济州府。 济州府治下有一个地方名气十分的大! 这个地方,叫做水泊梁山。 “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这蔡九若是去往大名府,水泊梁山,这里,是他的必经之路。这不正是如同自投罗网一般么?” 不要小看宋辽拉拢人的能力。短短的时间,宋江把来龙去脉交代清楚之后,江州江湖上的人,大都横下了一条心,死心塌地跟着宋江哥哥干。 这里面,有的是因为宋江的利益羁绊,又有的是因为看好宋江的前景。 还有的,是看好宋江背后人的前景。 着眼点不同,但是心是一样的。 ★ “今日,吾才知晓太白的快意!” 晕晕乎乎的,蔡九在船头,一壶热酒,三五个热菜。 热菜不甚爽口,吃着不是十分的爽利。 “老爷,老爷,你看,那是什么?” 一路上顺风顺水,蔡九的座船,已经来到了一处名为乌龙岭的地界。 “蔡明,这是哪里?” “老爷,这里马上就要到杭州了。” 杭州?那不是朱勔的地界吗? 蔡九提起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 “无事,想来是运送花石的行船吧。算算日子,如今新一年的花石纲也该起运了。” “可是老爷,这四艘船看起来不像是运送花石的船!反倒是有些像水匪的船只。” “什么,水匪?” 昏昏沉沉的蔡九一个激灵窜了起来。可是,这里是杭州啊! 原来,蔡九贪利,又闻江南富庶。所以,到了扬州之后,他并没有径直往大名府去,而是转道下了杭州。 一来为了搜刮一些贺礼。二来也是有了想要到杭州换船的心思。 他在江州下来,虽说是大船,但是颇为颠簸,并不是十分的安稳。他晕船晕的十分的厉害,经常呕吐。 实在是受不了的蔡九,就想起了换船这个办法。 “大人会不会是杭州地方官派船过来迎接大人的?” “迎接大人,你是猪脑子吗?没看见那四艘船上面的匪号吗?” 蔡九定睛看了过去。之间四艘船的船帆上,依次绣着: 玉爪龙成贵 锦鳞龙翟源 冲波龙乔正 戏珠龙谢福 这四人你道是何人?他们号称是浙江四龙。原本,这四个人不过是钱塘江的艄公罢了。有一身好水性,也有不俗的武艺。 所谓的艄公,就是张横之前做的买卖。 后来,因为朝廷在江南地区搞什么花石纲。所以导致他们兄弟四个没有买卖做了。 这时候,他们听人说,江南地区有一个好汉名为方腊,是一个十分的豪杰。于是,四个人索性到了杭州,找见了本地混迹江湖的汉子,就那么进了方腊的门下。 这一次,却是听闻了江上有一个大官,四处勒索,这才起了心思,要来搞上这一票。 他们可是隐隐听人说起过,方大哥要做好大的事业,如今却正在为了区区银钱愁。 若是自己四人干了这一票,区区银钱罢了,是不是对于自己的圣公的事业也有所助力呢? 所以,点了百余人,四个人分驾四艘快船,在瞅见了蔡九座驾之后,直接驶了过来。 “快走,掉头,上岸!” 蔡九可不是傻子,看着这船来者不善,当下就命人转到岸上。 这里距离杭州不远,看这四艘船,也是有名有姓的。不怕找不到人,追不回财物。 只要人没事,那么一切都还是他的。 “可是大人,我们船大掉头慢,等到我们掉头,他们已经过来了。还不如我们加快度,全驶向杭州城。这里距离杭州城也不过两三个时辰的水路就到了。而且,若是遇见了其他的船只,正好替我们挡上一挡。” 听见蔡明的话,蔡九一想也是。 当下扬起了风帆,就要快驶向杭州城。 最开始的时候,为了让船只平稳一些,所以只不过是顺流而下,风帆却是放下了。 这时候要升起风帆,那里是一时间就升起来的? 浙江四龙都是水里面行惯的,自然精熟水性。 一看蔡九船只起帆就知道了他的打算。 到嘴的鸭子怎么会让他飞了? 这是万万不能的。 一行四艘,百余人的快船同样扬起了风帆。 帆橹并用,没一会就追上了蔡九的船只。 “不要停,撞翻他们!蔡九等到了四艘船近前,有一艘船在他的身侧了过去。当下有些歇斯底里的喊到。” 这个时候,是他蔡九有生以来距离死亡最近的时候,什么平常心? 见鬼去吧! 四艘船的船只船头,各站了一个人。 做活怎么会不打听清楚活是什么呢? 这艘船的船主人是谁,,他们可是打听的清清楚楚。 朱勔这条狗背后的主人,蔡家的九公子吗! 杀的就是主人! 第一七五章:木之凋零 杀一条狗,如何能显得出他们浙江四龙的本事? 蔡九自然不会停下。眼看着对面的那群人不怀好意,肯定是打着坏主意过来的。 这样的话,停下来无异于自杀,所以蔡九选择了死中求活,博上那么一下。 只是,他的谋算注定无法达成。 因为,另一方的人是有心算无心。 有心算无心,怎么会不成功呢? 沉下的,是成贵的船。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蔡九的座驾就能安稳的驶离。 事实上,蔡九并不安稳。 因为,成贵船上的人,在自己船只和蔡九的船只相撞的时候,就飞起撘勾,荡到了蔡九的船上。 蔡九看见了连忙下令,让船员们上前砍断抓勾的绳子。但是三面飞来的箭雨,让他们放弃了这个想法。 啪啪声中偶尔夹杂的几声哆哆声,,在这时候听来是那么的嘲讽。 原来,他们并没有足够的弓箭武装自己。 想来也是,这个时候刀剑并不难寻。但是弓弩可是朝廷管制的兵器。和粮食以及食盐一样!甚至于管控程度还要高于他们。 毕竟,百姓可以买盐和粮食。但是,绝对禁止持有弓弩的。 所以,他们手里面的弓弩,大多数都是样子货。吓唬人的。 只是,蔡九如何敢赌! “不知是那路的英雄好汉?江湖上的朋友瞧得起在下,都称呼小人一句疤脸虎。不是四位当家的怎么称呼?” 蔡九当初在江州牢营的一番准备到底是没有白费。这个时候,终究是有人站了出来。 这个疤脸虎不是别人,正是蔡九在牢营里面挑出来的亲随。 “呵呵!”当年的成贵只是冷笑,趁着这个机会荡上船舷的乔正接了过去。 “山中的野猫如何与我们水中的蛟龙相比。没你的事,要想留得性命,趁早滚到一边去,这样的话事后还能留你一条性命。不然的话,你就和这狗官一起喂鱼去吧。” 一听这话,蔡九就知道,恐怕是躲不过去了。 正了正衣冠,蔡九昂走了出去:“是谁让你们来害九爷的性命?说出来九爷饶你们不死,并且给你们一个出路。如若不然,纵然九爷身死,也会让在场的诸位有一个算一个,全家给九爷陪葬!说吧,是蔡攸还是朱勔?总不能是王黼吧?” “给他们当狗,不如给九爷我卖命!如今九爷我官知大名府尹。若是你们四个投入到九爷门下,别的不敢说,荣华富贵也不敢保证,但是,只要你们有本事,九爷就给你们足够的施展空间。功名利禄,全凭本事,娇妻美妾,全靠自取。不知,几位兄弟意下如何?” 听着蔡九的话语,看着蔡九的高姿态。 几个人连带着百余喽啰全都面露冷笑的看着船上的众人。 这艘船上,不仅仅有三十余的护卫还有五十多人的船夫以及蔡九的家眷。 总共也是百余人。 只不过,他们这个百余人如何能够与成贵手下的百余人相比呢? 看着自己手下的人已经全都登上了蔡九的船。成贵呢也懒得继续听。 “兄弟们,给我上!” “杀啊……” 事已至此,蔡九也放下了心中侥幸的心理。 杀一贼赏钱十贯,杀贼,赏银千两。 只要本官得活,汝等妻子,本官养之。 “杀!” 疤面虎一马当先冲了上去。当初蔡九在牢营里招的那些人,彼此看了一眼,富贵险中求。 干了! 这段时间对于这些牢营里面混迹的人而言。是他们一生中得到了最多尊重的一段时间。 这种尊重并没有体现在这艘船上。 实际上在这艘船中,他们并没有体会到什么尊重。但是,在船在的世界,看着原本的一个个的高不可攀的人,匍匐在蔡九的面前,他们体会到了,什么才是一个人的生活。并且自觉不自觉的把自己代入其中。 如今,这群贼匪想要打破他们的幻想!告诉他们,你们从来都不是人。你们连狗都不如。这如何能让船上的众人心中舒坦? 为了心中的梦想,他们的生命,也不是不能够牺牲。 蔡九看着眼前为他搏命的人。他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竟然是当初的犯人肯为他留下最后一滴血。 “王队正,如果兄弟们在不上的话你认为你们能够逃的过这些匪徒的手中吗?你们是兵,他们是贼。你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你!而且,若是公子有了什么意外??,你们的家人族人你认为会有命在吗?” 蔡明的这一番话,软硬兼施,说道了王队证的心坎子里去。 对于他们而言,这个时候自己的生命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 这个时候的人,在他们的心中,家族的利益是高于个人的生死的。不管这个人是什么人。是族长,是嫡系,只要他们的死能够换来家族的平安,这种生意,他们都是愿意做的。 人命有贵贱,关系有亲疏。 若能用自己的一条贱命换来自己家族更好的明天。只要不是太过于自私的人,都会选择用自己的贱命换吧。 “兄弟们,列队,张弓!” “听我号令!” “射!举盾!” 一连串短促的命令了出去正好卡在了蔡九招揽的那些囚犯死光了的时候。 翟源刚刚用手举起了疤脸虎的人头就看见了一连串的弓箭直直的向着他射了过来。 用手中的人头一挡。箭只穿过了人头险险的擦过了他的胸口。翟源看见弓箭来势汹汹,顺势就仰下了水,避开了接下来射过来的箭只。 翟源他并不是一个人。他的身后还有着他的兄弟在。 成贵三人看见翟源落水还以为他中箭了。这一下子,可以说是恨从心中起! “兄弟们,杀,给二当家报仇!” “报仇!” 这一轮箭雨,猝不及防之下带走了十余人的生命。 毕竟是水贼浑身无甲。在硬弓攒射之下,很难保证自己的安全。 在他们的努力之下,双方的人员差距,从百十余人对百十余人,到了六十余人对七十余人。 不过,蔡家这边的六十余人,不过三四十人有战力而水贼那边,全都有相当的战力。 第一七六章:叶之飘零 这是一个硬骨头! 玉爪龙成贵看着对面的将军。三十多人,在船上竟然如同在大地上阵型完备,纪律严明。 若是刚刚对面就是这种防守的话,自己这些人是上不了这艘船的。 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很简单。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外行领导内行。 这艘船上,如今最大的,说话管用的人姓蔡叫做蔡得章。 而他,不是一个有军事才能的人。 这就导致了,在最开始的时候这艘船上是没有有效的抵抗的。 也没有做出正确的决策。 这就导致了浙江四龙他们轻轻松松的上了蔡九的这艘船。 让自己处于场面上的劣势。如今这种情况,其实,蔡九本人应该负责任的。 “进三!” “哐哐哐!” 走一步用手中的刀拍着自己的盾。前进了三步。三十人硬是弄出了千军万马的感觉。 成贵不是一个没脑子的。看着王队正手底下的人如此的精锐,自然不会一头撞上去。 最起码成贵他不会选择正面撞上去。 “大家听我的命令。散,清场!” 成贵一声大喊,喽啰们应声而动。 能够在这个时候被浙江四龙带出来的喽啰没有谁是一个傻子。而且他们的手底下都有着相当的功夫。所谓的眼睛明脑筋活,虽然说只是相对于山寨里的其他人,但是在这个时候也是够用了。 喽啰们散开,直接绕过了王队正手下的士兵,去扑杀蔡家的家丁。 只要先把这些家丁清楚了。用人数优势,自然而然的可以把王队正手下的人绞杀。 毕竟王队正和他手下的士兵,他们是人,不是神。他们的强力也仅仅就是因为他们面对的也不过就是区区的水寇罢了。 “三人一组,杀!” 王队正一声令下,自己手下的士兵也三人一些分成了十个小队。互相配合着杀向了水寇,现场陷入了一片混乱。 就在混乱之中,突然之间,蔡九感到了自己脚下一阵不稳。 “这是什么情况?” 随着蔡九一声惊叫,蔡明冲到了蔡九的身边。 口中喊到:“保护大人,保护大人。” 可是到了这个时候,王队正他们自顾不暇,又怎么能够分出精力来保护蔡九呢? 原来王队正和他手下的士兵,他们并不是江州的本地人。他们都是蔡京在河北山东两地民间选的精干人士组成的。 这两个地方,可以说是上等的兵源所在地。大宋的禁军,大多是在这两个地方选出来的。 蔡京为了自己的儿子的安全,真的可以说是煞费苦心了。 船为什么会摇晃呢? 自然是有人做了手脚。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假意摔下水的翟源。 浙江四龙是艄公出身,水性是一等一的好。 轻轻松松入水之后,翟源本想是不是继续上船作战。但是翟源转念一想!船上自己的兄弟都在,多自己一个不多,少自己一个也不少。既然如此,自己何不去做一些自己自己擅长的事呢? 比如说,凿船! 这次要出来财,吃饭的家伙自然是随身携带的。 潜入水下之后,翟源在船下面凿开了一个大洞。 这才导致了船重心偏移! 现在正在船上的所有人,他们脚下全部都是不稳的。但是水匪之所以称之为是水匪,就是因为他们是吃水上饭的。 所以很快的,他们就适应了,如今脚架的这一种深深浅浅晕晕呼呼的方式。 和他们相比,王队正手下的士兵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毕竟是旱鸭子,很少有在船上的机会。 因为船的重心不稳,他们的脚下每根。 至于阵型更是无从谈起了。 蔡九看着眼前的情况,看了看水面又看了看远方的江岸,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哇哇哭的儿子。 神色怅然。 蔡明护佑在他的身边,口中不停的劝着蔡九。 “老爷,老爷,船尾有一艘小船。本是为了钓鱼用的。老爷你赶紧趁乱上船。然后提兵回来为我们报仇雪恨。老爷,你快去啊老爷!” “蔡明!” “啊老爷?” 蔡明回过头,看着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蔡九,一下子愣怔住了。 “你来我们蔡家,已经有四十年了吧!”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却是肯定的语气。 “回老爷的话,小人是家生子,如今四十有七了。” “是这样啊!” 蔡九轻笑了一声。 “这是我的身份牌子。你抱了五儿,自去后面解了船,为我搬来救兵。老爷我身份目标太过于明显,若是我出行,绝对避不过眼前的贼人。” “可是老爷……” “蔡明!” 蔡九郑重的看着蔡明:“五儿,是我唯一的骨血了。” “老爷,我知道了!” 蔡明面露狠色,看了一眼正在船上施虐的贼人。 蔡家的防线勉力维持。 一狠心,头也不回的冲向了自己主母的身边,也不说话,夺了孩子冲到了船尾,一刀斩断了系着的缆绳就飘了出去。 这时候,翟源正在翻身上船!看见了一艘小船在大船身边划过,就要吩咐人放箭射杀蔡明和蔡九的儿子五儿。 但是,许是见了自己的兄弟没死,许是因为江湖道义的存在。 成贵挥手制止了众人放箭的动作。 一叶扁舟顺流而下,船上的蔡九看着自己的骨血,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延续得以逃脱升天,心中最后的挂念也不见了。 “王队正,让兄弟们逃命去吧!” 浅笑着整理了一下自己浑身的衣冠,脸上露出了最为纯朴,最为真挚的笑容。 蔡九长喊了一声! “兀那贼子,你家九爷人头就在这里!身家就在这里!放了军士下人一条生路,九爷我这颗人头就予了你们如何?” “九爷?” “但也是!草菅人命,鱼肉百姓!你到底是称得上一个爷字。也罢,我也不虚言诓你。放走他们是不可能的,不过,只要他们停止抵抗,饶他们一命还是可以的。” “那大人的性命呢?” 听见了成贵的话,王队正沉声开口。对于他而言,自己死不足惜。蔡九的命才是主要的! “你家大人,他必死无疑!” “他若不死,人间岂还有公义存在?” 第一七七章:蔡九之死 “那就是没得谈了!” 王队正的话语中,带着无奈,带着愤怒,到最后都变成了决绝! “就是没得谈了!你家大人,究竟是如何的成色,别人不知,你还不知?贪官污吏,人人得而诛之!” 一直没有说话的乔正说了一句话。这一句话,却把整个事情给陷入了绝境。 “王~云,应该是王云哥哥吧!”在记忆里收索的一下,终于找到了王队正的名字。 王队正,名叫王云。 “若是有机会,王云哥哥帮忙给家父传一句话。” “大人,卑职领命。” 听着蔡九仿佛交代遗言一样的话语,王云王队正连忙领命。 “你告知家父,得章今日,方知英雄为何物。今日,得章仿效先贤,从容赴死。纵然小节有亏,家声却是未辱!” 说完之后,蔡九从容的走到了队伍前面,整理了一下衣冠。 “君子死,冠不免!还请四位给蔡某一个痛快!说完转身,双手放在背后,面带微笑的看着蔡家的下人兵士。” 只不过,两只手握住的地方,颜色已经变得铁青。 显得他的心中,并不是如同他的话语一样那么的平静。 也是了,生死之间,有谁会那么平静呢? “噗……” 乔正也不说话。看见了蔡九真的背对着他们,直接一刀就攮了上去。 所谓的人狠话不多就是如此! 倒在了地上,蔡九的眼神从清醒到迷离。生命最后的关头,蔡九隐隐约约的说了一句:“春天,来了呢……” “大人!” 看着蔡九坦然赴死,王队正和蔡家剩余的家丁,惊呼出来。 这种气魄,这种情怀,这个人真的是自己家的大人吗? 不管是不是,蔡九在生命的最后的关头,不愧于朝廷官员这个身份。 就算,他是一个贪官! ★ 杭州,朱宅 朱勔在宅邸中,听闻下人来报,说是蔡得章蔡知府在杭州城外三十里处,被本地水匪浙江四龙围困,危在旦夕。 当下心中大惊! 也不由的他不惊! 杭州,可是他的地盘。如果,蔡九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出了事那么他在京城可就有了一个天大的敌人。 蔡京势必会牵连到他。 就算是他有些赵佶的宠信,但是麻烦也少不了的。 “来人,把蔡府管家并小公子好好安置。另外传令下去,点齐花石营,兵乌龙岭。定要把蔡知府给我救回来!” “得令!” 自然有两边的军士听闻了命令下去布置。 朱勔想了想,也身披铠甲走了出去。 不管现在蔡九他究竟是死是活。他朱勔的态度还是要做出来的。因为如果说他没有做出一个态度的话,那么蔡京可能就会因为他的拖延,从而对他更加迁怒。 如果说在时候及时的做出了急公好义,勤于任事这样的一个态度的话。那么不管蔡京对他的心中怎么想?在赵佶的心中,就不会因为蔡九的死,对他有太多的看法。 如今,和蔡家交恶已经是理所当然了。他也不奢求说蔡家会不迁怒他! 自己父子这些年为蔡家效命,怎么能抵得上蔡家的人呢? 或许,自己就是蔡家的一条狗。如今自己的生活,蔡京会觉得是对自己的恩赐吧。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朱家,早就不是当年的朱家了。 不过虽然说在朱勔他的心中想是这样想的,但是他具体做出来的事情还是十分的快。 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堵住别人的悠悠之口罢了。 等到朱勔一行人点好兵马战船去往乌龙岭的时候哪里还能看见浙江四龙的存在? 浙江四龙,在杀了蔡九以及收编了蔡家剩下的所有人马之后。早就已经挂帆远去了。 他们又不是傻子,如何不知道杀了蔡九的影响? 当下驾着船,百余人的快船遁忘了乌龙岭中。 回到了乌龙岭,浙江四龙的心思一下子就安定下来了。 乌龙岭易守难攻,作为他们在江浙一带的根据地之一,他们对于乌龙岭,是一万个信任! 等到朱勔和一行人,沿着蔡明的指引来到了事地之后,哪里还能看见一点踪迹? 滔滔不绝的江水,早就冲刷了一切痕迹。不管是血迹还是箭只。 蔡家的船,被浙江四龙给连我端了。 船虽然被翟源凿开了。但是,还没有到沉船的地步。 只不过就是会随着江水有所摇晃偏移,让人立足不稳罢了。 只不过,浙江四龙没有想到,他们的这一个举动到底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其实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朝廷命官被山匪在路途中所杀害。都是有的。但是一方大员在他赴任的途中被山贼所杀害。这样的情况可以说是旷古未闻。 区区一个山贼,敢在太平盛世伤害朝廷命官? 连举子出事都会兔死狐悲,更何况知府了。 所以,朱勔这一次,即是心累,也是后怕。你敢杀蔡得章,是不是也敢害我? 领着兵,不用蔡明多说,朱勔率人直奔乌龙岭而去。 作为江浙一带的无冕之王,这里有一伙人和他作对他是知道的。不过,平日里他多在苏州应奉局,懒得理他们就是了。 没想到,竟然干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 这也是之前的时候,在江州,并没有选择自己强杀和大剂量投毒的原因。 黄文炳深谙官场,他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他知道,如果说他大剂量进行下药的话。只要蔡九身死,他就跑不了。 同样的,只要蔡九在江州地面上出了意外。江州上上下下都脱不了干系。 这也是为什么浔阳江上没有动手的原因。也正是因为这个,才让蔡九顺江而下,脱了牢笼。 原本的黄文炳和宋江的谋划,就是在蔡九行进的路途之中,不断的安排一些山村野店。 从开始不下毒,到最后下毒。 不换人,快马加鞭来到蔡九的前面为他做一应的安排。 若是蔡九问起可以直接说是奉了黄文炳的命令。为他进行服务。 一次两次或有疑心,等到习惯了之后,蔡九就不会防备这伙人。 那时候也是动手的时候。 负责这件事的,叫做的李俊。 第一七八章:八方云动 最先得到蔡九死亡讯息的不是东京,而是江州。 这不是说朱勔没有往东京报信。事实上,第一时间朱勔就选择往东京报信了。 信息传的越快,朱勔他的责任越小,他是知道的。但是,架不住江州的有心人比较多。 所以,当朱勔还在乌龙岭外指挥兵士对乌龙岭进行围攻的时候,江州的人就知道了。 如愿以偿的,黄文炳成为了正牌的江州通判。 宋江依然是牢营的犯人。 只不过这个犯人相对的自由一点。 没有了蔡九的压力之后,在宋江的授意之下,李俊领着童威童猛,开始在揭阳岭上面,招兵买马,啸聚一方。 浔阳楼三楼 “公明,我刚得到消息,蔡知府在杭州城外乌龙岭遇见了讨生活的,生死未卜。” 黄文炳喝了一口酒,看着宋江的脸色!当他看见了宋江脸上的表情不像是做伪之后心里面提起来的心思,一下子放松了很多。 如果说这件事是宋江做的那么他肯定就要考虑辞官了。 不是因为别的,实在是这件事办的太糙了! 这个时候,他们这边并没有直面整个大宋的准备的实力! 如今的他们,还是太过于弱小了。如果这个时候,用这么糙的办法直面蔡京的怒火,那么这种短视的群体,不适合他这种人参与进去。 “什么?杭州?” 宋江惊讶的说了一句! 宋江是真的完全没有想到,蔡九竟然会跑到杭州,跑到浙江去。 可以说,蔡九带给了宋江很大的意外! 他从来没想过,蔡九竟然会跋山涉水,跑到浙江去。 因为按照他的上任路线,不管怎么走,也不应该去往浙江。 这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了。 “事已至此,先生何以教我?” 说不失落是假的。在宋江看来,蔡九可以说是他们镇运司,或者说梁山打响名气的第一步。 单纯的一个生辰纲,并不值得蔡京大动干戈,但是,一个儿子就值得蔡京大动肝火了。 之前,听闻陈福生的话语之间,是有着接着朝廷的力量壮大自己的。 “如今这个时候,一动不如一静!先看新来的知府大人到底如何。这段时间,还请押司做中人,请一下这江州大大小小的头头们。到时候,文炳自会出席。只要这些头头们团结起来,不管下一任知府是谁,咱们都立在了不败之地。” “还有,押司在江湖上的势力也不能放松。择精干在山中啸聚,在江上纵横。人无须太多,三两千人就好,多了的话咱们也承受不起。” “另文炳将会在本地整顿厢军,押司也要多多费心。还有就是江州本地的民团也需要押司进行斟酌。俱文炳所知,无权不稳,不管是在哪里都要一身的腰杆子硬才有话语权。” 听见了黄文炳的话,宋江点了点头。 “如今宋某正是厢军系统,可在厢军进行努力。至于山林之人,李俊和童家兄弟正好何用。他们正是积年的盐贩子,振臂一呼,三五千人旦夕可至!水寨统领,则是可以有张顺张横两兄弟,由他们藏匪于民。闲时为民,有事就成了匪!” 黄文炳提出具体的规划,宋江则是选择具体的人选去执行。 接下来,黄文炳和宋江两个人详细的聊了一下接下来具体的操作。 军权这个东西,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是十分的敏感的。所以,宋江他们远着藏兵于山野之中。这样的话,官面上的力量就很难制约了。 而且,宋江他们还留下了后手! 就算是本地厢军不听话,或者说,上面来人,要求本地官兵剿匪。完全可以象征性的出去转一圈,把山贼洗白就好了。 这个思路是有可行性的。 唯一的问题就是军费的问题了。 私盐是暴利! ★ 东京城蔡府 蔡京端着茶的微微颤抖。双目禁闭一言不! 下面跪着的是蔡府的管家。 “老爷……” 官家担心的看着蔡京。 “下去,给高太尉传信,说老夫有事请他过府。” “是的老爷!” 按耐住自己的关心,蔡府的管家退了出去。 “另外,吩咐人去杭州奔丧!告诉朱勔,我要那剪径的贼匪给我的孩儿偿命!” 这几句话语,如同钢铁摩擦一样,让人听着不寒而栗。 是的老爷,不敢多待,蔡府管家连忙下去按照蔡京的吩咐办事。 东平府,陈府 “父亲大人,看样子您的机会来了!” 在收到了蔡九在杭州身死的消息之后,陈福生和陈文昭两个人在陈家书房之中进行闲聊。 “长生,你和我说,这件事不是你做的吧?” 陈文昭有些审慎的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的儿子。 如果说,这件事是自己的儿子做的,或者在幕后操刀的话那么,他真的可要好好考虑一下自己和自己的这个儿子之间的关系了。 当初,武植任命为阳谷县令,他就觉得自己的这个儿子陷入了一身的迷雾当中。可是,如果一任朝廷大员,就在自己儿子的手下稀里糊涂的死了,兔死狐悲啊…… “父亲大人,我虽然是有心,只是世事无常!你我父子至亲,我若有事,不会瞒着父亲大人的!” 听见了陈福生的话,陈文昭并没有放下心中的担忧,心中的担忧,反而更加提了起来! “长生,为父虽然与你没有教养之恩,此乃为父之过。然今日为父将要为你补上!” “生而为人,当行正道堂皇,才能立于不败之地。若是沉迷于暗杀左道,迟早走入邪道。初心虽好,但是路走错了那么,离正确就会越来越远。” “不管怎么说,蔡九也是一方大员。我们不能,也不应该让他稀里糊涂没了一个好下场!今日他可以如此,明日是不是我也会没了结果?” “若是蔡九有罪,上有国法,还有圣上,更有史书彪炳。不应该死于山贼野心家之手!” 陈福生听着陈文昭的话语,感受到了陈文昭的一颗拳拳之音。 若不是自己的父亲是这样的人,自己也很难和他推心置腹的吧! “父亲大人,你说的都对!” “只是,如今已是生死存亡之秋了啊!” 第一七九章:望父成龙 如果平时的时候,陈福生可能会如同自己的父亲所说的那样。但是如今大金磨刀霍霍,再如同自己的父亲那样的话,可能大宋依然会gg。 大金兵临东京城下,可不是一个道士就能背全锅的,当然,他确实要背锅。 陈文昭看了看陈福生,陈福生看了看陈文昭。到底还是陈文昭率先败下阵来。 “我会去信东京,谋求转任。只是,长生!” “唉,你下去吧,让为父静静……” 这个时候,陈文昭突然想了起来,陈福生不仅仅是他的儿子,同样的,他也是一个有着手段的道士。 “自己的这一套,真的适用在的身上吗?夫子说敬鬼神而远之的同时,这些道理是不是也敬而远之了呢!” 这一切的一切在陈文昭的脑海中回荡! 陈福生出了书房,想了想去往了许贯忠的家。 不过不是通过正门,而是在花园中静静的等待! 许贯忠也不是凡人,陈福生有意许贯忠自然清楚。 桌子上,放着葡萄酒。是陈福生在阿拉德大6带来的特产。 “陈道长面色沉凝,眉头不展,郁结于心肝火大旺。这可不利于修行啊!” 刚一见面,许贯忠就打趣了陈福生一句。 陈福生见了许贯忠来了,也收起了自己的心思。整理了一下思绪,让许贯忠帮他参详一下! 想了想自己的事情,陈福生先是在花园中,布了一个隐瞒天机的阵法,又在两人周围布了一个斡旋阴阳的阵法,这才缓缓的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许贯忠就看着陈福生布阵,静静的品着美酒。 “先生,贫道有所谋算,先生应是知晓。只是,贫道如今觉得自己的谋算或许有所失误。所以,需要先生为我参详一二!” “道长言重了!如今许某人已如红尘,自然也想有所施展。道长单说无妨,小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好,小道就直说了!” 陈福生顿了一顿。 “我大宋将有一大劫,劫于外,根于内!小道一直想,是不是可以消弭这场大祸,并未必做了准备。” “道长说的可是梁山?” 许贯忠听了陈福生的话,问了一句! “是,但是不仅仅局限于梁山。” “先生,小道拟以大名府为核心,梁山为支点,勾连山东河北两地名山大川,引出内鬼,练就强兵,逐灭外敌。更想以道学为基趁此堂皇大世构建一个有道天朝。所谓天朝者,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正道煌煌,人心如龙。只是,刚刚家父说教贫道一番,告诫贫道莫要走了歪路,一时间失了计较,所以,今日求教于先生,望先生解惑。” 听了陈福生的话,许贯忠反倒是笑了。 “道长那里是寻许某人解惑!莫不是过来拉着许某人上船来了吧!” 许贯忠含笑看着陈福生,并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 看着许贯忠的表情,陈福生嘿然一笑!“是小道孟浪了,先生莫怪!” “这有什么怪不怪罪?” 许贯忠不以为意! “既然许某人选择出山,就是要做一番事业。管它什么邪门歪道,许某人都当成是堂皇正道。若是这点见识都没有,许某人又何必出来趟这趟浑水!” “既然如此,敢问先生,不知道贫道所言是不是有些漏洞?近日来贫道反思,总觉得如此下去,或许难以见到曙光的出现。” 陈福生这句话并不是虚言!这段时间他也总感觉自己的这种布有一个致命的漏洞在。但是,一时间他又想不过来。所以才会借着由头过来拜访许贯忠,让他给自己解惑。 如今陈福生收罗的认识的有见识的人,自己的父亲陈文昭太过于正派,而吴用和黄文炳又失之奇诡。 再加上他们不是修行中人。所以,很多时间和他们不能说,也不好说。 但是,许贯忠就不同了。 许贯忠,可是说是真真正正和他的思想能够达到一个高度的人。而且许贯忠是本地人,他一个外来户需要本地人带路。 许贯忠听了陈福生的话,想了想然后哑然失笑。 “道长,你所不说出来,我还以为道长是站在官家的基础上进行谋划的呢!” “先生,此言何解?” “道长所言,不管是布局地方勾连山川,着眼未来,都是大气魄,大胸怀。但是敞开了胸膛双手干事,双脚前行。这样的话,胸膛就中门大开了。若是有人窥破这一点,一击中地,道长的谋划很可能就会全盘皆输。” “先生所谓的中门是指?” 陈福生明白了什么,又好似什么都没有明白。 许贯忠摇了摇手中折扇,已经是春天,也不算是附庸风雅。 “道长所谋,成也在大,败也在大!道长毕竟不是官家。手中力量有限,分布各地,各自成长,自然是好事。上限也高!只要有三年的时间成长,招兵买马。那么自然而然势力就会越来越大。” “但是,如果没有这个时间的话,那么分部在各地的力量,就会被人各个击破。” 陈福生一听,就明白了自己的漏洞所在。 自己在某球上面,来到了水浒世界,看问题想事情,确实是高屋建瓴了。 虽然说没有脱离实际,但是,确实是脱离了大宋朝的百姓们。 只是着眼于于朝堂和江湖之中。 没有了最基本也是最广大的那块基本盘,不管他的谋划是什么,也绝对不能成功。 这一刻,陈福生清楚的认识道!这不是一个集卡游戏。不能说,集齐了一百零八将召唤神龙,,就能够打败蔡京,打败大金大夏大辽。 不是这个样子的。 可是,再一想陈福生也感到了一丝无力。 因为,他不是亲民官。 名不正,言不顺。 如何能够短时间内,让自己的想法获得一定的收益呢? 最基本最广大的基本盘,他们是精明又盲目的。 陈福生如果想要获得他们的支持,仅仅是维持现状是不够的。要让他们,看见过上好日子的希望才会有未来。 如果不是这个样子,没有人是傻子。 第一八零章:鏖战乌龙岭 陈福生原本想的,等到这一批道学的孩子学成之后在各地建设道宫。以道法为核心科技,进而拉动生产力,让百姓都过上好日子。可是,如今的教育还处于投入阶段。 这个时候,他是在水下,还不能浮出水面为世人所知。所以,自然不会有人相信。 百姓,只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 那么,如何让他们相信呢? 三家共有的花园中,陈福生陷入了沉思,许贯忠和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卢俊义切磋着武艺。 ★ 杭州,乌龙岭 “大人,这乌龙岭上到处都是猎户下的陷阱,贼人藏匿在山林之中放着冷箭。弟兄们不敢快攻,只能够被动挨打,已经有百余兄弟伤亡了!” 朱勔听着手下的亲兵队正过来报信,心中怒火中烧。 来人,去给我把杭州的厢军调来,并把城乡猎户尽数招来。 “传令下去,让兄弟们退下来歇息片刻,等到厢军到了再行定夺。” 你有猎户布陷阱,我自然有猎户破陷阱。 朱勔这一次带来了两营人马。 所谓的两营人马,也不过千人左右。 朱勔传令下去之后,从前线下来了一大批指挥使副指挥使都头副都头之类的官员。 这一点上面,朱勔用的是禁军的编制。但是事实上这批人是他的私军。 这也是为什么伤亡了百余人他就让退下了。 实在是因为,这批人是他的力量! “大人,在这么下去,兵力损失就太大了。” “是啊大人!这乌龙岭易守难攻,这些天杀的贼寇还在路上放满了陷阱。兄弟们就算是步步为营,也不能保证不步入他们的陷阱!” “大人,依属下来看,为兵之事,莫过于水火。乌龙岭虽地处江南,但是此时属冬春之交。天干物燥。一把大火下去,别说区区陷阱。就算是这些贼寇的老窝,也给他一把端了。” “哦,朱勔回过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说话的都头。” 亲兵队正见状连忙过来,在朱勔的耳边低声说:“大人,这人叫何涛,原是济州缉捕使臣。破了生辰纲被劫一案但剿匪不利,被匪徒割去了双耳,当地知府将他刺配到此。大人见他可怜又体谅他有能力,所以简拔他做了都头。” 朱勔闻言点了点头。亲兵队正则是悄无声息的退到了朱勔的身后。 朱勔心里面,对于何涛,却是起了爱材之心。 不为别的,只为他心够狠,屁股够正。 是真的站在了他的角度看问题。这样的人,他要用,要大用! 蔡九这一次出事,不得不说,给朱勔敲响了一个警钟。 如今时代变了,可不仅仅是只有官场倾轧。如今,绿林也过来掺了一脚。而绿林可是丝毫都不讲规矩的。 这样的情况下,他属实需要一些和绿林中人有着深仇大恨的人倚为臂膀。这样才不会被人出卖。 他的手下,多的是和绿林中人眉来眼去的。自己又是豪富。若是有人财迷心窍,对他动了心思没有人倚仗的话,他可是要做了腊的。 “大人,厢军来了!” 亲信队正看着有传令兵过来,先把他招呼过来听闻了报告之后把消息传给了朱勔。 朱勔点了点头,让他们并猎户清除山上的陷阱。 以天黑为界。 他并没有说。天黑之后他会做什么。 其余的将领也不敢问。 “另,留下一都在此和亲卫队一起护卫本官。依我看,就你吧。” 朱勔信手一指,不是何涛,又是何人? ★ 乌龙岭上,寨中议事堂里面气氛十分的凝重。 从上到下,面色沉凝。 大堂中,浙江四龙一水的捆缚自己跪在了地上,言称请罪。 他们这一次行动,可以说是他们自己的行动。毕竟,调动的人数不多,仅仅是百余人罢了。这些人也就能劫一劫过往的商旅罢了。 可是,谁能想到,浙江四龙竟然做下了好大的事! 浙江四龙在杀了蔡九把蔡府的财富一车车从船上运了下来,通知山寨过来搬运之后,山寨中才知道,就这么一点时间,生了这么大的事。 “来人,扶四位兄弟起来!”只见一人做富户打扮,却坐在了上。 这人姓吕名师囊。是方腊手下的嫡系骨干和亲信。 平日里,他都是以富户的身份在外活动行走。少有人知道他竟然是摩尼教的头领。 浙江四龙四个人被亲兵解了绑缚,坐在了议事厅的椅子上。 议事厅中,算上浙江四龙一共做了十六个人。 另外十二个,他们号称是江南十二神。 分别是: 擎天神福州沈刚, 游奕神歙州潘文得, 遁甲神睦州应明, 六丁神明州徐统, 霹雳神越州张近仁, 巨灵神杭州沈泽, 太白神湖州赵毅, 太岁神宣州高可立, 吊客神常州范畴 黄幡神润州卓万里, 豹尾神江州和潼, 丧门神苏州沈抃。 这十二个人是吕师囊手底下的亲信将领。十七个人领着手下三千余喽啰守卫在这乌龙岭。 一来山上居高临下,可以尽窥长江水道并扬州虚实。 二来也是这里易守难攻,可以护卫自己身后的家乡老巢不被应奉局的爪牙打扰。 虽然,处处都是爪牙,很难不受影响,但是最起码要保证自己的根据地可以在爪牙下乡的时候有所准备。 为了应付他们,些许钱财无所谓。但是要是自己的准备被人窥破。那就不好了。 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现在还没有完全的准备好。 “吕哥哥,咱们山上有三千多人。为什么不在刚才直接一拥而下,灭了朱勔那个鸟人?这个鸟人应奉局,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我们家乡父老的民脂民膏。” 说话的是赵毅,他也是十二神中,有见识的存在。 吕师囊看了他一眼,想不解释,但是还是还是说了出来。 “那朱勔刚刚从未下船。只要我们大军涌上,他定会撤军会到杭州。这样子,我们除了区区这千余人的性命并无其她所得。既如此,还不如等这猪猡多调一些兵马过来。待到天黑之后,我们点齐山寨兵马。若是朱勔退去还则罢了。若是不退,我们趁着天黑,好好的杀上这么一批。杭州城中,能战之兵都在这里了。” 从议事堂看下去,厢军正密密麻麻的从船上下来。眼看着有五千之数。 第一八一章:暗战 很有默契的,朱勔和吕师囊双方挂帅的军队默契的等待夜晚的到来。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双方什么都不做。事实上他们做的事情很多。 摩尼教这边想要借着陷阱和暗箭,最大限度的消耗官军的有生力量,给自己未来的反攻铺平道路。 而官军这方,也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慢慢的清除一些陷阱。给自己未来的进军趟开道路。 特别是职业猎人的加入,大大的缩短了这一个进程。 这其中,官军有着装备的优势,摩尼教有着地形上的优势。所以,双方在拉锯战中打成了一个平手。 摩尼教放弃了一些阵地而官军占领了乌龙岭外围的一个山头。 乌龙岭乌龙岭,层峦叠嶂! 一山之后,还有一山,不过,当官军占领了山头之后,地形优势,就来到了他们的手上。 确保了上山路线没有什么陷阱之后,朱勔在亲兵和何涛的护卫之下来到了山上。 此时日已西陲,除了前线小规模的摩擦以外,更多的人,忙着砍伐7树木安营扎寨了。 摩尼教在丢了第一个山头之后迅退了下去。并没有选择在劣势地形对官军动反攻。 他们当然不会那么做。因为,他们本身就是人数的劣势方,这种拼消耗的手段,吕师囊不会用了。 朱勔站在了山顶的石头上,这里就可以隐隐的看到乌龙岭主峰上的山寨了。 朱勔知道,硬仗其实才刚刚开始。自己的这五千多老爷兵,战斗力并不一定有这眼前的山贼来的强力。 就算是自己的亲兵,也仅仅是有战斗力罢了。 大宋的军队,根子上就烂透了。 轮番休息吃饭! 朱勔传下了将令,另一边吕师囊也在山顶静静的看着官军攻山的举动。 居高临下,官军的调动一举一动清楚无比的暴露在他的眼前。 虽然说有树木遮掩,但是,冬春之交哪里树木没有叶子,所以遮掩并不是很强。 “吕家哥哥,下令吧!” “是啊哥哥,下令吧!” 江南十二神按耐不住自己想要立功的心愿纷纷请战。 浙江四龙看着眼前的场景,互相看了看,并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他们也不能说话。毕竟此事因他们而起。如果他们在强出头的话,势必会招来别人的忌惮。 不要相信什么兄弟一家亲。相信这句话的人,骨灰早就被人扬了。 吕师囊算了算时间。 如今距离天黑也就一个时辰了。距离天完全黑透,也有三个时辰左右。那时候,就可以初步的进行一些战略移动和布置了。 “沈刚,潘文得,应明,徐统!” “哥哥,属下在!” “你们四人三个时辰以后,领一千人马,沿着左边小路下山。见到火光就杀奔山顶。” 四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大喝一声“领命!” “张近仁,沈泽,赵毅,高可立!” “属下在!” “你们四人,天黑后,从右边小路下山,领本部八百人马,待看到火光,自右杀奔地方山顶。” “属下领命!” “范畴,卓万里,和潼,沈抃。” “属下在!” “你们四人随我在山顶待命。” “属下领命!” 四个人有些无奈的看了彼此一眼。对于他们而言,这意味着又一次立功的机会距离他们远了。 都是老行伍,他们如何不知道正面进攻立功的机会大大减少。不过军令如山,他们也没有办法不是么。 最后,吕师囊把目光看向了浙江四龙。 “成贵,翟源,乔正,谢福!” “属下在!” 没想到还能轮到自己。领命之后,成贵四人相互看了一眼彼此。 不过吕师囊却并没有在意四人的看法。 “你们四人,领本部四百水军,点十艘大船领二十扁舟。在天黑后在江面巡曳。待到官军兵败,你们四人要断了他的后路,明白吗?” “明白!”四个人眼中满是惊喜。这个位置,是最危险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危险在于,若是官军兵败或者官军有增援,他们很容易就会被包了饺子。但是同样的,安全也是因为如此。 他们毕竟在江面上,来去自如。 最起码,水面上他们兄弟四人还没怕过谁呢。 摩尼教吕师囊这边布置妥当。将领们回营之后,吩咐手底下的兵卒先进行休息一个时辰。 ★ 乌龙岭官军营寨,吕师囊也在拉着何涛两个人闲话。 除了必要的维持前线攻势的队伍,其余的部队,朱勔也让他们进行休息,养精蓄锐去了。 这一点上,双方的指挥官莫名的投契。 “你叫何涛?” “大人,正是下官!” “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大人,小人仪容不全,不敢有辱大人耳目。” “这又什么!战场之上,难免会有损伤。都不是刀枪不入金刚不坏。些许伤疤而已!”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本大人的话,何涛你敢不听?” 何涛自然不敢。听见了朱勔的话后,何涛抬起了头。 朱勔一看,心里面暗暗的吸了一口凉气。 你道是为何?原来,何涛的双耳,不在了。 这双耳朵,正是他在征讨梁山的时候,被人割掉了。 何涛一直深以为耻! “不曾想,我朱勔的麾下,竟然有如此忠君爱国的人物在!” 朱勔一看何涛的脸庞,又是惋惜又是赞叹。拉着何涛的手就不放。 “大人……下官,不末将怎么当的起大人的夸赞?” 如此温暖人心的话语,他何涛可是很久都没有听见过了。 只从被知府刺配之后,何涛的一颗心,已经死了。自己全心全意的为了朝廷服务,到最后,却落下了这样的一个下场。如何让他不齿冷心寒? 一番寒暄过后,朱勔看着何涛,沉吟了一下。 何涛一看朱勔的表情,他在衙门混了许久,眉眼高低还是看得出来的。 “大人,可是有事让末将去办?” “大人,末将身残,但末将愿赴汤蹈火,为大人效劳。大人但有所命,末将万死不辞!” “那好,何涛,这件事本官就让你去办!” 天空中没有月亮,星星点点的缀在天空中。 月黑风高夜…… 第一八二章:火烧乌龙岭 吕师囊站在议事堂前。心中思量着! 自己的兄弟们,应该已经到了埋伏的地点了吧。 看了看时间,已是子时。多拖无益。 传我口令:“点火!” ★ 乌龙岭主峰之下,亲兵过来报之何涛。 大人,此时风向正好!而且到了子时。 “传我将令,点火!” “大人有令,点火!” 哗~~~~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春天的树枝干燥,一下子火就起来了。 于此同时,主峰山顶,也起了火光。 大人,山顶有火光! 嗯? 何涛抬头一看,主峰之上也有火光心中一惊。 “不好,贼人有埋伏!” “大人,我们怎么办?” “是啊大人,我们怎么办?” “我们继续放火,朱勔大人那边早走准备。若是贼匪目标是我们。大人手下几千人马,说话间就能冲下来支援。” 放火的众人想想也是! 一般都是前面放火,后面的人大军掩杀。万万没有说是一部分人放火,一部分睡大觉的说法。 在不知兵的人也是如此。 等到他们回过神的时候,火光已然如同火墙一样,顺着风就卷上了山腰。 可是还不等何涛心喜吩咐人掩杀的时候,突然之间,手下的亲兵指着何涛的身后喊到:“大人,快看大人,咱们身后的天也红了!” “什么?” 何涛一看大惊失色。 原来就在他们放火的时候,浙江十二神中的八神他们同样的也开始在官军的山下进行放火。 这一下,大火红透了乌龙岭。 ★ “当家的,我们怎么办?” 卓万里看着自己眼前的熊熊大火,连忙问了吕师囊一句,想要他拿一个主意。 吕师囊脸色铁青!他没想到,官兵动手那么快,那么狠。 他还以为,官军今天攻了一天,仓促扎营之后,最起码要等到明天才会出奇计。 所以,他才会在今晚选择劫营。 “撤!吩咐人通知三路的兄弟,各自分散撤离到老家。” 这个时候,已经不能打下去了。 于此同时,朱勔看着自己山下两面起火心中也是惊慌不已。 暗暗连道失策。 自己能想到用火攻,为什么没能防备火攻呢? 如今这个时候,大火起来一时间就熄灭不了了。 “大人,如今两面火起,贼人趁势掩杀过来了。只有正前方,何将军的方向和我们来时的方向没有火光。大人,我们往那个方向突围?” “大人,大人,还请您快点决断。” “去何将军所在的方向!如今大火相隔,贼人所谓的掩杀不过是虚张声势。如今我们山上不过三千兵卒。传令下去,成建制向着贼巢进攻。所有兵卒不听指挥,惊炸者,立斩无赦。另,王将军何在?” “大人,下官在!” “你领本部兵马,下山后绕到火场后方。贼寇举火在此,定然有贼兵,不能放过一个。” “张将军!” “末将在!” “你领一千人马,下山后截断右侧敌军归路。” “末将领命!” 这边朱勔领着手下的兵卒下山,另一边吕师囊也领着山寨中的喽啰下山。 今天的这一场交手,对于双方而言,没有胜利者。 范畴,卓万里,和潼,沈抃。连忙清点兵卒,慌乱中。,只找到了五百余人。八停中折了三停,但是慌乱中也顾不得了。 仓仓皇皇的逃命去了。 同样的,等到朱勔领着人下了自己的山头之后,大火已经烧到了山顶上的营寨。 今天的这一次交锋,并没有胜利者。 “大人,你没事吧!下官救援来迟,请大人恕罪!” 朱勔刚刚站稳,就看见何涛领着几百人走了过来。 朱勔一见,脸上勃然大怒,心中却是暗暗欢喜。 这何涛,是个可用之人啊! 很多时候,上位者考虑事情并不是从事情的成败考虑。更多的,是看自己的属下是不是听自己的招呼。 如果向自己靠拢的话,就算是失利一点,也算不了什么。 若是不听招呼,就算是打下了天庭,也不免要被收拾。 “好你个何涛,汝岂不知军令如山?” 朱勔面前勃然大怒。上前狠狠地一脚踹在了他的身上。 你马上带人给我向前进攻,拿下贼匪营寨,我算你大功一件!若是拿不下来,你就提头来见吧! “末将领命!” “还有大人,此处已然一片废墟,如此境况之下,此处却是绝对安全。还请大人在此安歇,带下官引兵破贼!” 何涛一听,二话不说领着匆匆赶过来的士兵调头向着贼匪的山寨冲了上去。 朱勔听完何涛的话,心中一下子就安稳下来。 这小子,靠谱! 两千多人各执兵刃,列着阵营在朱勔的周围团团守护,保卫他的安全。 这两千多人,有一半是朱勔的私军家丁。 另外三千人,一部在左,一部在右,一部在前! 身后是熊熊火海。 原本初春天气还有一些寒冷,可是朱勔却丝毫感觉不到。 看着何涛领着人一路向前,在火光掩映之下,仿佛看见了自己真正的掌控了厢军禁军一样。 这不是自己小打小闹在自己家中,藏的那些私兵。而是,真正的,让江南贯彻他的意志。 而如何贯彻这个意志,就要从掌控一只军队开始了。 天光放晴,走在林子之中,不管是江南十二神还是吕师囊都是灰头土脸的。 吕师囊回头看了半天的火光,心里面暗暗狠。 今日之仇,他吕师囊定当报还! 至于浙江四龙,他们就从容许多了。 长江两岸,多有河道纵横。虽然他们接到吕师囊的命令是最晚的但是,他们撤退反而是更从容的。 等到朱勔站在了山寨遗址之后,看着不停燃烧的火,朱勔的心情多多少少有些畅快。 这一站,他怎么也称不上失利。更是一场大胜! 特别是在他得到消息,来到了山寨的某一处,看见了被人从砖石中扒出来的金银财宝之后。 虽然经过一场大火,但是,丝绸被烧,丝毫不影响金银的完好。 吕师囊他们走的匆忙,只带了些许随身的口粮,至于金银细软,却是来不及携带了。 “传令下去,没人赏钱一贯!若有斩获,一五贯,五一迁!” 听见了朱勔的话,漫山遍野的传来了兵丁们自心底的呼声! “大人威武!” 朱勔志得意满之余,却也在心中考虑,这一场大胜,,自己应该如何下笔! 由此看来,这贼寇,跑的好,跑的妙啊! 第一八三章:再上梁山 就在乌龙岭的大火熄灭,关于陈文昭的调任文书在去往东平府路上的同时。 陈福生也离开了东平府,又一次去往了梁山。 这一次,陈福生需要一个人的帮助,然后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 如果这个想法可行的话,或许陈福生的一些设想就可以更快的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了。 前来迎接的自然还是老面孔公孙胜。 经过了一年的时间,公孙胜没见丰裕,反而愈加清减了。 “一清道友,新春福喜!” “无量道友,万事如意!” 相视哈哈一笑,公孙胜和陈福生两个人相携去往了梁山之上。 同时,晁盖也领着梁山一应头领过来迎接。 看得出来,梁山其实是过了一个好年的。 “晁盖见过道长!” “加亮见过道长!” “咦,陈福生这时候再一看,梁山上的众人,一个个个人实力都所有增加!林冲摸到了炼气境界的门槛,晁盖也到了化气境界圆满的地步。特别令人意外的是吴用,他竟然修了道法,入了道门。而且进境破快,如今已然是练精圆满,将要突破炼气。另外阮家兄弟和刘唐也是初入化气境界。” 之前的时候,梁山众人,林冲公孙胜除外,其余的人,在陈福生眼中不过是蝼蚁一样的实力罢了。 可是几个月不见,蝼蚁,如今已经进化成了弱鸡了。 这就不由得让陈福生心中暗暗慨叹。 这梁山,果然是人杰地灵! 特别是地灵。 进了议事厅,分主宾做好之后,晁盖吩咐下面的小头目开始做菜。 陈福生也不拂了他们的好意。 毕竟,人情人情,之前威风过了,如今就要温柔一点,拉进一下双方的距离。 一味的威风威严,迟早会有反噬。 以强凌弱者,弱者强了之后自然会血债血偿。 以强亲扶弱者最多不过就是一个白眼狼罢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晁盖举杯之后,问道:“道长,此番来梁山,可是有什么事需要我们梁山的兄弟办的?道长但有所命,我梁山上下,就算是拼了性命不在,也要帮道长完成。” 一旁的阮家三兄弟和刘唐不住的点了点头。 林冲也是十分的热切。 如今他也算回了正途,自然对于陈福生这个引他入正途的人十分的感激。 更主要的是,之前的时候,陈福生当这全体头领的面对他承诺过,有朝一日,定会让他亲手报了自己的仇。 林冲知道,自己如今不过是一个山贼头领罢了。想要报复一个帝国的军事头领。到底有多难,他一个体制里的人是十分的清楚。 如今,陈福生答应了他帮他报仇就算是他林冲拼了性命不要,也要雪耻抱负。 “大家无须如此!” 看着梁山上的众人,陈福生知道,如今梁山已经初步归心了。 这不是因为他的实力压迫。而是,他的以心换心。 他在梁山,指点了梁山上众人突破的关隘,更把吴用带到了修道的门内。 这种恩情,如师如父。 所以,陈福生才会直接过来梁山,不怕梁山因为之前的事情含怨。 当然,他本身的实力也是让他过来的原因之一。 “诸位兄弟莫急!我此次前来,是想要问诸位兄弟借两个人。” “哈哈!” 道长此言说的外道!什么借不借的,我们都是道长的属下,道长有话?直说就是。 “那好,此番来梁山,我主要是为二位军师二来!一清道友,吴军师,小道有一事,想请二位军师帮忙。” 涉及到两位军师,晁盖就不好大包大揽了。只是看着吴用和公孙胜。 不过,晁盖也知道,他们两人不会拒绝陈福生的要求。 果然,一听陈福生说完,两个人直接答应下来,问都不问什么事。 还是一旁的林冲问了一句。 “道长,不知道此番是何事,能和我们兄弟说上一说么?我们也好为先生出一出主意!” 一旁的吴用听闻这番话,也是一个激灵。 他虽然答应的痛快,但是他也是十分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需要他出马。 要知道,一般情况下,找公孙胜他一点都不奇怪。但是找他吴用,就有点莫名其妙了。 毕竟,他吴用肩不能抗,手不能提。 “咦!莫不是道长想带着吴某人出去害人吧……” 陈福生看着吴用看着他的表情心中大乐! 这吴学究不愧是爱琢磨人的。这一番瞎琢磨到底是偏了。 为了不让他瞎想,陈福生详细的解释一下。 “此番前来,主要是希望学究帮忙引见一下学究的一位朋友。” “我的一位朋友?”吴用心中大奇! 他可没和人说过他的朋友。 他又不是傻的,朋友说出去了变数就多了一分。 “正是如此!学究,不知玉臂匠金大坚可是学究的朋友!” 一听陈福生的这句话,吴用心里面对于陈福生的敬服就又多了一分。 如果不是陈福生提起,他都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位朋友。 玉臂匠金大坚和他的关系,只能说是朋友的朋友。他和另一个人相熟,那个人叫做萧让,外号圣手书生。 这样的关系,陈福生都了如指掌,说他是神仙手段丝毫不为过。 “道长,金大坚小生确实有所耳闻。不过,小生和此人不甚相熟。济州城中,有一落地秀才,境遇和小生相仿。小生与之友善,知他善写各家字体。金大坚雕刻印信,需要设计字体,是以和他相熟。” “道长若是想要邀来金大坚,却是需要萧让的助力。道长,不如这样,小生遣人,与他二人说泰岳庙请他二人去刻碑,在梁山赚了他们二人上山。然后把他们家眷取了上来,自然就如伙了……” “吴学究,兵阵之事各出奇计,理所应当。但是为人之中,还是以诚待友。不然的话,学究早晚会有反噬。” 听完陈福生的话,吴用头顶冷汗直冒。 连说不敢。 吴用心中如何想,陈福生也想不清道不明。只能略加规劝便是。 天王留步,区区济州,不过半日光景。待到明日,贫道便会带人回返,还请天王要做准备! 说完和众人一一惜别,领着公孙胜和吴用奔济州府而去。 第一八四章:初遇萧让 济州府距离梁山很近。 法理上说,梁山,就在济州府的治下! 吴用公孙胜还有陈福生,三个人都是做了一副道士的打扮。 如今崇道风气盛行,三人的打扮,倒也不算扎眼。 “道长,据我所知,萧让一般在西街的书肆,靠给人抄抄写写,贴补家用。偶尔也会有大户人家相请,不过这个到底有多少钱就不好说了。” “嗯!”陈福生点了点头,三个人来到了西街,打听了一下就来到萧让所在地方。 一家书店的外间,萧让在哪里抄抄写写。看着是在用手抄着一本书。 萧让是本地有名的书法家,主流的书法名家他都能模仿的惟妙惟肖。 但是这并不够。 因为一位书法家要有自己的东西。但是他没有! 所以,她只能依靠抄抄写写来贴补家用。 “萧秀才,你看看我是谁?” 正在埋抄书的清秀汉子抬起头一看,面前站着三位道长。 再一看,中间有一个怎么那么的像自己的朋友? 只见萧让眉头先是一皱,然后一喜,最后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捉摸。 吴用一看,就知道萧让认出了自己。并且他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 “好你个吴道人,竟敢出现在我的面前!当初,你骗小生那二钱银子可是一直没还呢!你就不怕小生捉了你去见官?” “哈哈,好你个萧圣手,区区二钱银子也值得你耿耿于怀到了今天?今天本道人给你介绍一个活计!这两位道人,正是青州清风山上无量观的观主!因为道观新开,所以,需要萧圣手移步抬手,为道观提上几字。到时候,自然有润笔之资奉上!” 书店的老板,看着自己家门前吵闹,走了出来想要看一看情况正好听见了几个人的对话。 “你这道人莫要诓我!我虽见识短浅,可也知那清风山是一个贼穴所在!你这道人莫不是要诓了某家,去谋财害命吧!” 吴用还没有说话,店老板走出来插了一嘴! “萧先生无须多疑!我长往东京而去,那清风山先前是个贼穴,可是,去年的时候被人剿了!如今的清风山上,正有一座无量观!我还曾在山上歇过脚呢!” 这个时候,陈福生站了出来,和店老板打了声招呼! “那一定是乔观主接待的善信吧!日后道长若是走南闯北,见了无量观大可进入安歇!” “正是乔观主!可是,既然无量观观主是乔观主,那么您是?” 说到这里,店主人有些疑惑。 “善信有所不知!小道陈福生,法号无量!无量观并非清风山一处!独龙岗上同样有无量观。若是那天,小道的无量观进东京,善信也莫要惊讶!” “哈哈,那就祝道长早日如愿以偿!三位道长,不如进店!小人备些酒菜,咱们小酌一杯?” 听见店主人的邀请,陈福生笑着拒绝了。 “善信,相逢就是有缘!这张符箓善信贴身放好。无甚大用,只是求一个心安!” “那好,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对了,道长稍待!” 说完之后,店主人匆匆走到了店后面,不一会出来了。 “这是我偶然得到了希夷先生传世的手稿。一直珍藏在家,只是,小人与道无缘,却是惭愧。今日见了道长,小人方知道,余不过是一过路主人罢了!还请道长收下。” 所谓的希夷先生就是陈传,赢华山那个。 陈福生接过了店主双手递过来那本书。那在手中一看【先天图】! “老板,此物太过于贵重了!按理说,小道不应该收。但是此物于我道家,有如珍宝。我却是不能不收!” 陈福生来回踱步斟酌了好久。 “敢问掌柜贵姓!” 看着送了一口气,又怅然若失的掌柜的,陈福生开了天眼,看了掌柜的一眼。 掌柜的头顶有一丝金黄贵气,更有丝丝缕缕的文华之气在四周散开。论才学,气运,可为一县一府主官。也是一个人物。 难得的是,他的气运中就是一个纯粹的读书人。竟然没有科举文光! 也就是说,这人是单纯的喜欢读书,没想过通过读书然后去参加科举最后做官。 这也怪不得他会有这样的福运。 “哈哈,我就是一介书生,可当不起一个贵字!” “老板姓李,单名庸字!” “正是如此!” 听闻了萧让的介绍,李庸老板点头应是。 “李老板,这个玉佩您请收好。若是出门在外,遇见了解决不了的事情。可出示此玉佩。对面之人若是不识,直接碎玉。家财可尽与他,三山五岳,自然有人护你平安。” 听见陈福生说的郑重,李庸把玉佩收了起来,珍而重之的戴在了脖子上。 那块玉佩,雕成了一个青牛。 看见了萧让在一旁眼热,陈福生也不厚此薄彼!同样掏出了一个小一点的公鸡送给了他! 萧让这才看着几个人的下摆! 只见吴用的下摆挂着一个白鹿。 公孙胜和陈福生的下摆处,挂着一只仙鹤! 之前的时候,陈福生送出了玉佩一共五种。 最普通的就是猴子,生肖佩! 给赵佶的,是龙佩,只有他一个。 给卢俊义的是麒麟佩! 陈福生自留的和给樊瑞,公孙胜,乔道清的都是仙鹤佩! 还有就是许贯忠,陈福生给了一枚白鹿佩。 也是最近,陈福生才补全了自己的想法! 他打算用玉佩来辨别一下队伍内的身份。 仙鹤者,道官也! 白鹿者,智囊也! 青牛者,善信也! 生肖者,头领也! 想了想陈福生摸出了一块白鹿佩递给了吴用。 “吴道长,这块玉佩与你。” 吴用也不多言,收下了玉佩。 话别之后,萧让引着陈福生三人回到了家中。 让家人退下之后,在书房中,萧让看着吴用。 “好你个吴学究,汝不知天日昭昭,天网恢恢吗?巧言欺瞒,莫不是要赚了我上你那梁山的贼船?” 这时候,萧让忍了一肚子的气终于了出来。 他一个清白人,如果被人见了和梁山的贼寇有染,那么,他岂不是有理都说不请? 如此,他冤不冤? 他恨不恨? 第一八五章:新的篇章 听闻了萧让的话,吴用满脸苦笑的看着陈福生。 意思是你看吧,当初我说的那个办法你不采用。如今麻烦来了! 吴用没有说话,陈福生开口接了下去。 “萧先生这就错怪学究了!这件事是贫道央学究来见先生一面。要先生为无量观题字也是真。这是润笔!” 说话间,陈福生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十两的银锭。 “小生题字一字二两。却是没有银钱来找!” 萧让并没有动桌子上的银钱,只是看着三人。 “无妨,这一锭,是相请先生代为引荐一位师傅。” 说着陈福生又拿出了一锭银子。 萧让依旧没有看银子,而是看着陈福生说道:“不知道道长想要我引荐何人?” “这人与先生相熟,不是别人,人称玉臂匠金大坚就是了。” 听完了陈福生的话萧让沉默了下来。 “三位道长,萧某是清白人!金贤弟也是。若是三位想让我们两兄弟沦落江湖,这尊口,还是不要开为好。毕竟,如今在济州,我们两兄弟生活也还过得去……” 萧让这话一出口,陈福生就知道,有些事可能难办了。不过,却也无妨,三条腿的蛤蟆好找,两条腿的人也不费事。 如今,他找金大坚也不过是试一试罢了。成也好,不成也好。 萧让从来都不是他的第一目标。 “还请先生为我们引荐则个!无论成与不成,些许银钱,都予了先生就是。” 萧让想了一想,终于吐口。 “那好,请三位先生小坐,萧某去去就来!还有,三位先生不知那位方便,随萧某走上一趟?” 萧让这是让人跟着他一起,免得有人误会他中途报官,闹出一些不愉快!要知道,这里可是他的家中。 “无妨,萧先生自便就是,先生家的茶甚香,我们三人,是乐不思蜀啊!” 一句玩笑话,让有些紧绷的气氛松缓了一阵。 萧让出去寻金大坚去了。吴用在房间里面,沉吟了一下! “先生,要不要……” “学究无须担心,安心饮茶就是!对了,学究,你可以看一看这副先天图!这副先天图,对你大有裨益!” “噢!加亮谢过先生!” 吴用接过了陈福生递过来的先天图慢慢观看,陈福生和公孙胜两个人闲来无事聊着天。 间或就吴用的问题,提点一二。 不多时,萧让就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汉子。 这汉子一看就是有一把子力气。右手比左手粗了一圈。 或许,这就是职业病了吧! “三位道长,这位就是人称玉臂匠的金大坚!三位道长有什么事情,现在可以说了吧!” 对着萧让点了点头,自然有吴用去和萧让说话,谈无量观需要的一些字。 这件事,陈福生可不是说假话。 另一边,陈福生看着金大坚。 “金师傅,不知可能琢玉?” 雕石琢玉! 古时候,如果你和人说雕块玉,懂行的暗地里定会笑话你是一个没见识的。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琢专门为玉而生,雕则是下里巴人一些,暴殄天物了。 “吃饭的本事,说什么会不会!” 金大坚的脸庞如同刀劈斧削一样,十分的硬朗。说的话也硬邦邦的。 陈福生不以为意。有本事的话人,都这样! 想了想,陈福生拿出了一块方正的玉石,内中隐隐有光华流转。 这块玉石,师傅能雕吗? 金大坚接过了陈福生递过来的这块玉石,那在手中观察了一下,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不知道长是要琢着什么?是飞禽走兽还是符箓印信?” “就是这个,不知道先生能不能做?只是要求先生一笔联通刀不能断,气不能断意也不能断!” 接过了陈福生递过来的样子,金大坚看了一眼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没问题!不知道长是何时要?” “就是现在!” “那好,道长请看!” 金大坚左手把玉石拿在手中,放在眼前观察着玉石的纹理。右手拿着刻刀。 如同石像一样! 就在吴用等的有些不耐烦,想要开口的时候,金大坚终于动了。 右手之上银刀如龙舞电闪雷鸣一般快在玉石的一面略过。 然后,金大坚收刀在手,背对着众人微微一吹。 反刻的阴文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陈福生接过来,递给了公孙胜,公孙胜看了看递给了吴用,然后吴用呈给了陈福生。 “不知几位道长可满意区区的手艺?” 听完了金大坚的话,陈福生摆了摆手,示意金大坚不要着急。 公孙胜从袖子里拿出来了普通的朱砂和符纸。 陈福生接过玉石,在朱砂中轻轻一按,然后拿起来映在了符纸上面。 玉石光华一转,仿佛勾连了天地间的灵气一般。 一张风符就这么成了。 陈福生拿起风符,传给了公孙胜,公孙胜传给了吴用。 三个人手里面捧着这张纸,笑的好像七八岁的孩子。 那样的开心,那样的快了。 萧让和金大坚两个人如同看傻子一样看着三人。 至于这样子吗? 这不过是一张符纸罢了。只是,他们不懂! 正所谓隔行如隔山,他们不知道这薄薄的一张纸对于他们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陈福生给他们描述的那个未来,是切切实实有可能实现的! 要知道,如果是普通人画符的话,是完全没有任何效果的。 而现在,只要玉石之中还有灵气存在,那么,就意味着一个普通人也可以依托玉石,印出符箓。 这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提升。这意味着,就算是真的到了陈福生想的那个社会,普通人也不会如同猪猡一样,被人鱼肉宰割。 他们,也是有价值有存在的意义的。 这样的话,陈福生才敢于真正的开启自己梦想,不让他陷入一个怪圈。 那个无数的网文写手重复过的那个怪圈。 陈福生知道,那样的世界,是一种怎么样的悲哀! 修道者悲天悯人。没有这种慈悲,注定明不了真我! 回过头,陈福生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金大坚! “师傅,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我们详细探一探?” 第一八六章:大时代的开篇 没有人会觉得大时代是在这么简陋的地方开始的。 就算是后世的人不止一次的来到济州,无数次观摩瞻仰摆在房间中的铜像。 就连当事人自己也不觉得。 在萧让亲手用玉石印出了一张风符之后,一贯平和的陈福生也狠狠地挥了一挥手臂。 这样的话,教育见效缓慢,自己也可以忍受了。 接下来,就是建立试点还有吸引仇恨争强自己的实力了。 吸引仇恨,最好的地方莫过于梁山可是梁山如今的实力又略微有些薄弱。 那么能够选择的也只有增强他的实力了。 初步的试点可以在梁山进行,然后小范围的在阳谷县试行。最后,在大名府进行推广! 陈福生的脑袋转动,一下子相处了许多后续的展。 ★ 最后的结果,是萧让和金大坚两个人举家搬迁,随着陈福生去往了梁山。 最开始的时候,萧让还有些不肯。只是后来不知道吴用和他说了什么,还是进入了大部队中。 对于吴用的小心思陈福生并不多言。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立场就是了。 一路上,吴用和萧让两个人聊着天,公孙胜翻着手上的先天图! 这个先天图,可是说是武功秘籍也可以说是先天宝典。 它详细的讲述了如何突破到先天境界还有先天以后的道路应该怎么走。 不过,因为没有之前的图录,所以书店老板才会看的一头雾水。 这个先天图,只有在后天关隘或者先天以及先天以上的人才能看出来妙处。 回到了梁山之后,晁盖吩咐人给陈福生还有萧让以及金大坚准备住处。 如今的梁山头领不多,后山处空了许多地方。 这段时间,梁山一直大兴土木,为了营造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 到了梁山稍微安顿之后,陈福生才有时间和晁盖说着话。 “天王,日后我将在梁山待上些许时日。不知道天王可有什么是难以为继的,说一说,我在梁山之时,就为天王稍微解决一些。” 陈福生和晁盖从来没有单独在一起聊天过。 不过,虽然说晁盖是山大王,一山之主,但是,对于自己的头顶上多了一个大哥,他并没有太多的意见。 江湖上混,要识时务! 能混成大哥,他晁盖无疑是一个识时务的。 “大人,如今梁山一切都好,欣欣向荣,每日里都有江湖上的汉子过来投奔。只是,毕竟梁山是贼匪,所以粮食上确实有些为难!” 梁山和济州相邻,按说梁山傍水,粮食压力并不应该大!但是,梁山中的汉子,大多是混江湖的。这样的人,要他拿刀把子可以,让他们拿锄头,确实有些为难他们了。 而官贼不两立,城中的粮商,不可能为了梁山得罪官府。 如今的梁山也没有那么大的威胁力度。 “粮食确实是一个大问题。” 听见了晁盖的话,陈福生在心中想着这个问题如何解决。 单靠强夺,是完全不够梁山兵马消耗的。 如今的梁山之前足有万人。其中七千是精壮,另外的三千是老弱妇孺。 这些人说多不多,说少也算不上少了。 一万张口每天张口就要吃的,由此可见晁盖他心中的压力了。 大哥,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如今梁山之上还有存粮几何?” 陈福生问了一句! “如今梁山存粮,足够山上众人吃三个月。或是饭食稀一些的话,可以熬五个月。那时候,粮食勉强就能下来了。” “这样吧,回头我让人在梁山下运一些粮食过来,你们要按照市价交易,不可以害了人的性命。他们也是镇运司的人。” 晁盖一听陈福生的话心中大喜!如此就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如今,梁山上没有专司贸易和种植的头领。日后,天王你可以在梁山之中开辟田地。有失地的流民,不妨把他们接到山上,让他们耕种到时候收成按比例分配。” “大人,这方面我懂!” 听见了晁盖的话,陈福生一拍自己的头。 “是我昏了头了!天王你可是积年的庄主,如何务农,这方面你确实熟悉。” 几句话间,陈福生对于梁山的规划越来越清晰了。 “天王,不知道你对于梁山未来,可有什么规划?” “规划?” 晁盖听得一头雾水。 “大人怎么吩咐,小人怎么做就是了,如何需要什么规划!” 好家伙,这又是一个迷糊的。 “是这样的,就是天王,你未来是向往在沙场之上领军纵横,生死搏杀,还是想要做一些后勤工作。” “大人,小的可以选择吗?” “天王,当然可以!好汉子并不只是只有沙场朝堂之上才有。兵事之重,后勤为先!一场战争的胜负,决定点在于后勤。后勤保障的好,前线的士兵才更有战斗力。所以,后勤之重,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那好,晁某,就为大人做好这个后勤官。” 陈福生看着晁盖有些落寞的表情反倒是笑了起来! “天王无须如此丧气!所谓后勤前线,无非就是文武之别罢了。你所做的,比之于前线搏杀丝毫不逊。” “那大人,不知道梁山上的兄弟众人大人是怎么安排的?” 晁盖打起精神问起了陈福生关于梁山其她头领的安置方法。 “我拟众人全部跟着天王一起,转入后勤系统。” “天王你为司正,掌管梁山渔农工商日常的守备训练一应事物。其中,吴学究比较特殊日后再提!林教头是禁军教头出身。我拟让他和刘唐负责梁山日常兵马的训练。阮家三兄弟,拟让他们扶着平时水军的训练以及捕鱼还有物质人员的运输。杜千宋万白胜让他们给天王打下手。朱贵负责日常的打探消息。这一次上山来的两个兄弟,萧让负责梁山一应的公文布,往来的文书。金大坚为大匠,负责管理工匠。这些人中,除了金大坚以外,依旧如同往日归属天王管辖。” “大人,下官并无意义!只是大人可否告知,若是我们都务农了,那么仗让谁去打?” 第一八七章:你可知道宋江宋公明? “你可知道宋江宋公明?” “宋江贤弟我当然知晓!噢……” “难道,大人属意的是公明贤弟?” “正是如此!” 陈福生也不遮掩! 日后,我拟让梁山打起替天行道的旗帜。鼓噪起声势,到时候,朝廷自然来攻。 我和官家自有默契!等到,梁山日渐壮大,奸佞们自然坐不住。他们应该也会很快反应过来。等到他们亲自来到梁山的时候,就是我们替天行道的时候。 等到了那个时候,你我就是朝廷镇运司而不是贼寇了! 镇运司,镇运司! 内镇国运,外压国运! 言出法随,有千万兵马奉讨不臣。 这就是镇运司! ★ “金师傅,如果用一个长条的玉石,如同镇纸一样,按压在纸上,然后裁成不一样的符箓,不知道能不能够实现!” 陈福生看着金大坚,又看了看自己眼前的成品。 在回到梁山以后,陈福生从梁山的仓库中也选择了一些适用的玉石料子给了金大坚,让他尝试可不可以雕刻一些玉版! “道长,我可以试试,不过希望不大。也不知为什么,过两个符刻在一块玉上的话,印出来的符并不能用。” “就算他十分的清晰!” “怎会如此,我来看看!” 灵气汇聚,陈福生睁开了法眼看着自己面前的玉版。 这块玉版上面刻着一道风符一道雨符。 放进朱砂,印在符纸之上,嗯? 这时候陈福生明白了为什么会出现金大坚所说的那种情况。 之所以会如此,原因很简单,灵气干扰罢了。 灵气和灵气之间,或者符箓和符箓之间,各自都有着体系。可是,等到两枚符箓同时形成的时候,空气中的灵气就会对冲。 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因为这一个对冲,所以两枚符箓就都不行了。 “金师傅,不知道你有没有解决的办法?算了,这个暂时先放下!金师傅,这段时间麻烦您先用玉石刻下风符,雨符,雷符三种符箓的玉印各十方。” “道长,不知可不可以能够找一些人来给金某人打打下手。不然的话,金某人雕刻的时候,就不能够观察玉印印符箓的变化了。还有,小人现,一枚玉印一天当中只能够引下一百枚符箓。不论成败!等到百数过后,就需要第二天才能够继续开始了。而且,也不是固定百数!依小人来看,玉质好一些的,数目就多一些。玉质差一些的,数目就少一些。不过目前还没有多于百数的,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陈福生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 出去之后,陈福生吩咐一直跟在7身后的白胜,让他去找一起心灵手巧的青年过来,到金大坚的身前听用。 并且,新来的青年,十年之内不许下山!不能外出! 除非是那天梁山被人攻破不得不迁走,不然的话,就算是形式再怎么危机,也不能够调动他们。 白胜正色应了! ★ 东京城 新年后的第一次大朝会,以一封捷报开场! 童贯的一封报功奏折,让朝臣们喜笑开颜。就连蔡京也是如此。 不过,好日子并没有过太久。 蔡京让自己的儿子迁到大名府,还没有安排自己的人手去接任江州知府的时候,传来了自己儿子身死的噩耗! 气怒交加之下,一时间也顾不得江州知府到底要谁出头,知等着朱勔的消息传过来。 事之后,蔡京不是没有怀疑江州那边是不是和这件事有什么瓜葛。 可是吩咐人下去调查之后,综合了多方面细致的考量,特别是老管家蔡明的证言无一不表示,这件事与江州无关。 纯粹是一伙吃了熊心豹子胆的,躲在阴沟里的自己的敌人对自己的挑衅。 蔡京七八十岁的人了,白人送黑人不说,连尸骨都没有找回来。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等到高廉带着亲兵回到了东京之后,面对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京官人人自危,空气中的气压,低到了让人无法呼吸。 “哥,京城生什么事了?怎么会如此?小弟问了几位同僚,都是一副忌讳莫深的样子!” 也不能说,京城里的官不给面子。实在是有些时候,身份确实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高廉是高俅的弟弟。这个身份,他自己不觉得如何但是,旁人看来这是一个能够通天的角色。 这样的人,会过来问他们,莫不是高太尉想要抓他们把柄,闹什么事情吧! 宦海之中,如履薄冰,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能在东京站稳脚跟的,本事如何不说,智商绝对是够的。没有那种傻乎乎的人存在。 那样的人,活不过春节。 “叔,能有什么事?那蔡家小九招了强盗,丢了性命。然后那朱勔兴兵去讨伐损兵折将罢了。” “你给我退下!蔡家小九也是能叫的?不知天高地厚,给我滚回房间闭门思过去!” “父亲……” “嗯?” 一看高俅皱眉,高衙内不敢触他的眉头,灰溜溜回到自己房间去了。 “兄长,可是侄儿所说的这样?” 高廉面露疑惑,问了高俅一句。 “正是如此,要我说那蔡九也是自寻死路,不知天高地厚。刮地皮刮一路还不满足。非要到朱勔的地面上寻晦气!” 骂了一句,高俅好似不解气的和高廉说。 “还有那蔡京老狗也是!真当我高俅是他家小厮吗?对我呼来喝去。他的儿子死了竟然和我说让我兄弟回来。” “嗯?兄长,此言何解?” 高廉心中确实疑惑!要知道,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回来的。可是童贯却还是派他回来了。 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还能是什么?那蔡京老狗自己的儿子在江南没了,却要那我高俅做枪,让我的兄弟也就是你,到苏州,和朱勔放对。那朱勔圣眷和我相差仿佛,是那么好对付的么?” “小弟,这次返京你也莫要多待,等到交接完毕,你就上任去吧!” 叹了口气高俅继续说到:“本想让你在西军混一混资历融入进去。可是如今蔡老狗和童老狗两个人串通好了,要把本太尉在火上烤!呵呵,本太尉也不是吃素的!” “你去江州,先任两任知府。等到把武官的身份洗掉,我在把你调到中枢。” “他蔡京想要一手遮天,刑部尚书他要,大名知府他要,江州知府他还要!哪有那么容易?” 第一八八章:落定尘埃 “这一次,我要让他蔡京知道,他已经老了!” 不要看高俅和蔡京同朝为官,就认为他们的关系好。 其实不然! 身居高位,一个萝卜一个坑。下面的人想上去,上面的人要防止下面的人上来。就连亲如父子都会反目,更何况高俅和蔡京他们两个人了。 “行,小弟全听哥哥安排。” “嗯!你也累了大半月了,先下去休息。等到明日不必来见我,直接出城上任去吧。免得蔡狗有打什么算盘。” “还有,你身边有可用的人马吗?” 听着高俅的话,高廉心中微微有些感动。 自己家全靠哥哥才有了今天。可惜的是,族中大多不成器,只有自己能够帮一帮哥哥。 “哥哥放心,小弟手下有千余亲兵,足以护卫小弟安全。” “嗯,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 第二天,高廉谨遵高俅的吩咐,打马上任,没有在东京中过多的流连。 一路上逢山开路,遇水架桥。没有进去州府一切以行军的态势去往了江州。 高廉如此作风,并不是说,他想要彰显不同。只是,前车之鉴不远,加上他刚从军旅中出来,一时间还没有转换模式。 这一日,高廉领着手下的亲兵进入了江州城。 黄文炳领着手下的官吏在城门口迎接这位自己的上司。 同时,黄文炳心中也在暗暗叫苦。 好家伙,自己刚刚送走了一个二代,可是转眼间又来了一个二代。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自己的命运实在是有些太难了。 高廉在江州和迎接的官员们交接,另一边,陈文昭也开始走马上任大名府尹。 在东京中,他身后的派系趁着蔡京的儿子意外身亡,顺势就把陈文昭推了上去。 那时候,蔡京正在忙着为自己的儿子报仇。一时间没顾及的上,就被陈文昭转了个空子。 等到后来,蔡京想要改任其它人去当大名府知府的时候,却被高俅拦了下来。 之前的时候,蔡京意图以高俅为枪高俅又不是傻的,他怎么能不知道? 这不,报复就干干脆脆的来了。 身处在朝堂之上,高俅有他的坚持,蔡京也有他的坚持。两个人的坚持碰撞在一起之后,剩下的,就是看两个人谁能够抓住机会了。 不过,蔡京除了亏了一个儿子,在明面上也并不算亏。 大名知府升了刑部尚书,不管是官位还是权位,都可以说是高升了。 只不过,刑部尚书上面的婆婆多,不如当初当知府的时候没人管就是了。 这一天,陈福生正在梁山之上,和公孙胜以及金大坚做着实验对比。 主要就是个人画的符箓是玉印印出来的符箓有什么异同。 经过实验对比之后,陈福生现,个人画的符存在一个误差波动。有的符箓可能品相很好,效果拔群,但是有的符箓可能会出现一些小的问题。 就算是再厉害的高手,也是如此。而是玉印印出来的不同。 不管是多少符箓只要印出来,品质就是如此。不会有太多的波动。 陈福生知道,自己梦寐以求的,从自己到达这个世界就打算的想法,到底有了一线希望。 最开始的时候,陈福生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他对这个世界其实可以说得上是完全没有认知的。 那个时候,他还是以传统的争霸模式来面对这个世界。 更以为这个世界不过是一个新手村罢了。可是,后来陈福生知道,这个世界,存在比他还要厉害的人。 怪不得,赵佶会向他求救。 “大人,有人来梁山传音,说是先生的家人。不知道大人要不要见他?” “噢?有没有说是何人?” 陈福生问了一句,另一边晁盖则是摇了摇头。 “来人一副文士打扮,像是一个游历的书生,却是没说到底是谁。” “游历的书生?”陈福生心中大概有数了。 这个人老爹手底下可没有,若是不出意外,应该就是许贯忠了。 他虽然是武状元但是平日里却是做书生打扮。 不管是去哪里。 而且,书生打扮也能让他摒弃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天王,你问来人一句可是姓许?若是姓许,直接带过来就好。若是不姓许让他稍待片刻,我做完这个实验就过去。” “好的!”晁盖点了点头,吩咐人在山下把来人接来,而他则是坐在迎客亭中暗暗思量。 看样子,来人应该也是大人的手下了。大人手底下有其他的力量,晁盖是知道的。不过,其他的力量究竟有多么强力他却是不知道。 原本的时候,晁盖或许会有一些称量的意思在但是如今他已经是后勤主管了,也就没了称量的心思。取而代之的,是想要看一看能不能和其她的同仁有一些合作。 后勤和前线不一样! 军人只负责打仗,他们考虑的只是如何取得胜利,完成目标。合作也只不过是有限度的合作。 相信又不相信队友。如果没有这个思想准备的话,有多少人也不够死的。 而后勤,就是要寻找一切可以合作的力量,这样才能把后勤工作做好。 之前的时候,自己这边存在的问题,单凭自己的力量很难解决。但是,在大人哪里就不是什么问题。 这是掌控的信息存在差距。 “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晁盖看见了上山来的一位书生,连忙迎了上去。 同时心里面也在暗暗反省自己失策了。 以后再有这样的情况,自己的身边应该带着一个书生的。最起码,身份上面显得亲近。 转念晁盖又想,自己是不是可以读读书,做读书人打扮呢? 脑中想着,行动上却没有含糊。 大步走到了前面,和那位书生打扮的把臂同行。 “区区许贯忠,不过是一山野贤人罢了。” 对于晁盖的亲密,许贯忠并不反感。虽然说他说是加入了陈福生的阵型但是,就算是加入了,他也要详细的了解一下自己的阵型前景如何。 若是前景不是那么美丽,就算是跳车,他也要选择下去的。 第一印象之下,许贯忠对于陈福生的未来,又多了一点看好。对自己的未来也多了一点热切。 第一八九章:又会大名府 “许贯忠?那就是直接进去了!”晁盖想到这里朗声一笑。“先生,道长正在后山之上,一时间礼数难以周全,所以特意让晁某过来给先生带路。” “先生,请!” “请!” 许贯忠看着晁盖,一个英武堂堂的汉子却如同一个读书人一样,行止坐卧都有些刻意模仿的味道。 但是却不惹人厌烦。 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人格魅力。 一般人还没有呢! ★ 进入工坊之后,许贯忠第一眼就看见了陈福生手里面拿着两枚符箓在一旁看着。 陈福生听见了有人进来,一看正是许贯忠,当时就笑了。 “我一猜就是贯忠你,你们这种人,不亲眼看看永远都不会放心。一辈子操心的命!” 许贯忠哪里肯吃亏,当下就回了回去。 “你说我,你不也是如此?” 两个人笑了一句,陈福生给许贯忠介绍了公孙胜还有金大坚。 许贯忠自然是以礼相待,其乐融融的见面会结束了,陈福生问道:“先生,此次来梁山可是带了家父的书信?” “正是,如此!”一般说着,一边摇头苦笑。“要知道没过多久,就又回了大名府,我又何必搬家呢。折腾了这么久,徒劳无功。” “哈哈,人算不如天算。那时候,陈某人我也没有算到会是如此。” “咦,不过,或许也不是无用功。” 陈福生突然想到了,既然自己的父亲这个时候要迁大名府。那么,自己父亲原本留下的东平府尹不就空缺了吗? 许贯忠原本是武状元出身。功名足够。再加上隐居山野,德行无亏。若是用一个山野余贤的名义,去当一任知府,也不是说不过去。 许贯忠是何等人?一看陈福生的表情就知道他打了什么主意。 “福生无需多言,你先看看家书便知端倪!” 陈福生那里不知道,恐怕这段时间自己沉迷实验,自己父亲留下的空缺有人补上来了。 “哎呀,失策!” 狠狠地拍了一下脑袋,这段时间,自己委实有些封闭了。 打开了父亲托许贯忠送过来的家书,除去寒暄之外,有用的信息有两条。 第一条是新任的东平府尹和大名府尹都出来了。 大名府尹自然是顺了自己儿子意的陈文昭。 东平府尹,则是一个贬官。据说得罪了朝廷的大臣。后来转投了蔡家。 第二件事,则是一件大事。 涉及了陈福生的终身。 那就是自己的父亲,想要他回家,要和他商量一下陈福生的婚事。 之前的时候,陈福生不在她身边,甚至就连生死都不知道,婚姻大事他是鞭长莫及,插不上手。 可是有事如今陈福生年纪大了,而且回到了他的身边。这个年纪,如果在不结婚,他可是无言去地下见列祖列宗的。 看着手中的心,陈福生的脸上,止不住的苦笑。 他没想到,回到了古代,竟然体会到了,在某个球上面在网络上面看见的那种情节,催婚。 这让他情何已堪? 不过,既然家书来了,梁山却是不能待了。 饮宴之后,陈福生交代了金大坚接下来的工作方向,以及再三和晁盖交代了保密工作的重要性。 陈福生和许贯忠两个人,安步当车,向着大名府走去。 如今的陈文昭,也启程赶往大名府了。 ★ 衡阳 聂宅 聂大人,你可不要辜负相爷的一番情意啊! 前来传信的官员,脸上似笑非笑。 “下官明白,若非是相爷的一番栽培,下官恐怕这时候还在衡阳数大雁呢!” “哈哈,聂大人心中有数就好。” 距离上一次朝廷的人过来已经过了相当的一段时间。 原本,聂山打算尽快启程。可是却被衡州的天涯沦落人留了下来,延请吃了几天酒席。 这就导致了第二封调令,很快就送到了他的手里。 原本是大名府通判,然后改成了知东平府。 按品级,陪都的通判和地方的知府这并不算是升迁。 但是,知府毕竟是一地主官。 比头顶上有人压着要舒服很多。 接到了任命之后,聂山说不上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不过对于蔡家,他绝对没有嘴上表现的亲近就是了。 “对了聂大人,相国大人的意思是,你要尽快启程,不能在路上迁延太久,免得出现变数。你可知道?” “下官明白!” “聂大人,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传信的官员看着聂山一脸的唯唯诺诺,但是就是没有表示。心中有些不满,嘴上自然就表现出来了。 “大人,可是下官忘了什么?” 看着聂山一脸的不知所措,传信的官员气的浑身抖。 好家伙,让你装疯卖傻。聂山,你等着! “你并没有忘了什么。命令已经带到,聂大人,后会有期。” 说完传信的官员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聂山直起了腰,脸上的表情沉静。 “国家的调派,我聂山听从。但是,问我要人事,一文没有。大不了,就是在被贬官就是了。” 也不出去送,聂山回府,直接吩咐启程。 自己的行礼家当早就收拾好了。要不然因为自己要和朋友话别,早就启程了。 ★ 下了梁山,就是郓城。一路上,陈福生和许贯忠两个人穿州过府,直奔大名府而去。 陈福生和许贯忠两个人身上都有神通道术在身。当下为了避免引起惊慌,陈福生给两个人用了隐身的法决,神通施展来来,没两日就来到了大名府。 二人到了大名府之后,陈文昭还没有上任。 进了城后,两个人也不瞎逛,直接去了酒楼,寻了掌柜的。 不一会,燕小乙就过来了楼上的雅间。 “道长,先生!您二位可是想的小乙好苦啊!” “哈哈,小乙哥,你这话还是留着和卢员外说吧,我和许先生不吃这套!” “道长说的这叫什么话,先生小乙想,道长小乙也想,至于主人,小乙依然想。这并不矛盾。” “小乙说的是。” “对了,道长,这一次,主人回来,是在大名府常驻吗?” “如果不出意外应是如此。” 第一九零章:上任 “对了小乙,你说这段时间,城里面对于信任的知府有什么风声吗?” “风声?” “并没有什么风声,大名府上上下下已然习惯了。” 倒也是,不管是哪里,换了上官明面上都不会有什么显现,功夫要做到暗地里。 比如说大名府的上下官员,他们就算是要打听新来的知府是什么样的人,也会去往东京城和东平府打听。 “那就好,对了小乙,这两日卢员外就会回来,卢家的老宅这两日你要收拾出来。还有,这一次回来,卢员外可能要换一种身份。你这官家的差事……” “嗨,赶路昏了头,说这个干嘛!” 燕青在一旁只是陪着笑。 陈文昭一行人上任的时候,陈福生并没有去迎接。官面上的事情,这个时候他不好出现在其他人的面前。 大名府之前的时候,是梁中书在。这么些年下来,说不准那个就是他的死忠。等到关于他的消息传到了京城,引起了蔡京的警觉,那可就坏了。 第二天早上,陈福生才和陈文昭相见。 “长生,关于你的亲事,为父想要和你商量一下。” 穿好了官服,陈文昭坐在椅子上看着陈福生。 陈福生有些无奈! 不管是谁,面对家人的催婚都是如此吧。 “我是真的有选择的权利吗?” “嗯……” “你可以选择和谁家的女子结婚,不能选择是结婚,还是不结婚。” 其实,陈文昭对于陈福生也是怀有歉疚的。 不过,身为他的儿子,有些事是不能避免的。 “父亲大人,我想,这件事还需要慎重考虑。您也不想一场好事到最后反而成了坏事。亲家成了仇家吧!” 听着陈福生略带孩子气的话,陈文昭只是笑了笑。 “你好好考虑一下,要坐衙了!” 陈文昭拍拍袖子走了出去,只有陈福生一个人在书房里面呆坐着。 后花园中,一双小儿女看着这个陌生的环境,在佣人的保护下小心翼翼的探索着。 “姐姐,你说哥哥为什么不结婚啊?” “太平,你怎么知道?” 陈婉茹的眉毛一下子拧了起来。 自己的弟弟如今还小,如果有人在他的耳边说些有的没的,离间他们的兄弟的感情,对谁都不是好事。 所以,第一时间,陈婉茹就转过头看向了身后跟着的佣人。 是不是这些人有谁在自己弟弟面前挑拨他们兄弟的感情了! 如果有的话那么肯定就要打出府中,不能再用了。 不要看陈婉茹年纪不大,但是,如今她已经初步管家了。 陈家的上上下下,陈夫人都领着她,带着她,让她学会管理言传身教。免得被下人懵了骗了。 大家闺秀,可不是花瓶,那是真真正正可以齐家的称呼。 “没有人和太平说呀!” “就是太平那天听父亲和母亲说闲话时候的说的。” “那好,不过太平你要记住!不管父亲和母亲对哥哥的态度如何。你都要记住,哥哥就是哥哥。你要想亲近我一样亲近哥哥,你知道吗?” “姐姐,太平知道了!” 陈太平点了点头,稚嫩的脸上,表情是那么的认真。 站在窗边的陈福生看见了这一幕,听见了两个小人的对话,心中的柔软一下子被触动了。 家人这个词,第一次这么清晰的出现在的面前,在他的心中留下了印记。 东京城 刑部 新官上任,怎么能没有三把火呢? 当然是有的! 一封关于缉拿社会影响力大,危害性强,陈年匪盗的通知,从刑部上面,到了下面,又有驿站系统传到了地方。 在一想这个文书是由什么部门,什么人上任之后下的,地方官们就知道了这封公文意在何方了。 梁中书的三把火,第一把火就烧到了梁山。 如果专指的话,是烧到了劫生辰纲那伙贼匪头顶。 之前的时候,梁中书身为地方官员。他是没有出兵的权利,不能出兵的。 但是,如今不同了。如今他是刑部尚书! 身为京城长官,,他自然要找到一个突破口,树立起他的权威。 特别是在刑部并不是那么听招呼的时候。 于是乎,之前的时候,恨得他牙根痒痒的晁盖等七个贼寇,又被他想起来了。 正好,他需要一个靶子,要树立起自己的形象。 可是,如果想要剿灭梁山的话,那么要谁来去挂帅呢? 梁中书的脑海中泛起了一个又一个的名字。 李成,闻达,索,第一个想起的,自然就是自己之前的老下属。 对于自己的这些老下属,他自然是十分信任的。 可是一转念梁中书突然之间想到这样做是十分不合适的。 因为他自己的那一些老下属。他们全部都是属于地方守备系统。而如果说是要征伐梁山的话,那么肯定是要调动禁军系统的。 可是一想到要调用禁军系统的话,梁中书多多少少有一些犯愁。 他的权限,并不能够调动禁军系统。 因为他是刑部尚书,他不是太尉。她更不能插手兵权。 如果插手兵权的话,5可能不单单是生辰纲的问题了。 “怎么办呢?” 如果说单单凭借地方官员的力量的话,那么它们对于梁山。可是没有丝毫的能力的。之前的时候,何涛的那一次征讨大败而归让他恨了很久。 如今,梁中书对于山东一地的地方官员都不信任。 没有办法,看来自己只能去找自己的丈人了。 些微有些苦笑的,梁中书摇了摇头。 他刚到东京,想要立足于此,背后没有人支持,实在是太难了。 一个人想要在位置上坐稳。背后要有人撑着,身边要有人帮着,手底下要有人跑着。 若是没有的话,那么立不稳的! 相对于其他的部门,刑部这个部门,他的专业性要求的是十分强的。这也导致了刑部相对的独立。如今的梁中书,手底下虽然有人,但是能济事的完全没有。这也是背后有大树的弊端。 他是蔡京的女婿,以往手下的人认得并不是他! 好不容易,在大名府培养了一些亲信可是转眼间他就被调离了。 人走茶凉啊! 束手束脚的梁中书在桌案后面,看着身后的江山烟雨图。 第一九一章:调兵遣将 梁中书把这个问题递交给了蔡京之后,蔡京给了他两个选择。 第一个选择,就是童贯童枢密! 童贯手下坐拥西军,精兵良将数不胜数,若是去信西军自然可以调来精兵强将。 要么,就是高太尉高俅了。 高俅高太尉总管天下兵马。哪里有精兵强将,高太尉自然知道。 选择给出来了,就看你自己选择了。 “岳父……蔡相!您的意思是?” 梁中书看着蔡京苍老的脸庞。儿子的死,让他的仪容苍老了很多。 “眼下我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以后的生活,还要看你自己。蔡家的重任全在你的身上!” “岳父大人,不用多说,小婿省得。” “嗯!”蔡京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在梁中书离开之后。 这个时候,蔡京只不过是一个苍老的痛失儿子的人。 在他的儿子当中,最聪明的是蔡攸。他也有恒心,也有本事。但是,蔡京对他的未来并不看好。 原因很简单,聪明总被聪明误。 他对蔡九是最看好的。只因为蔡九懂一个道理! 这个道理,叫做和光同尘。 梁中书是带着感慨走出的蔡府。 自己的岳父,曾经是多么的意气风,今天就是多么的萎靡不振。 岁月不饶人啊! 梁中书吩咐人去高俅府上递了帖子。高俅很快就给了回应。 两个人约在了城西的鼎香楼见面。 “高世兄,梁贤弟,请!” 各自带着跟班帮闲,两个人包下了鼎香楼。 “高兄,世杰本该早就相请,只是刑部事忙,一直难以脱身。此番冒昧相请,就是想请高兄帮忙,给世杰指一条明路!” “梁兄言重了!高俅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但有所问,高某无所不应!” “那高兄恕世杰冒昧了!” “高兄,你可以如今大宋有那方人马可为精良,那方良将可堪大用?”梁中书举起杯,敬了高俅一杯,放下酒杯之后,两个人相视一笑,自然有了默契。 “这天底下第一等人马,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至少是我们官家的禁军了。” “禁军都是良家子弟,开国兵户传承至今,自然与众不同。” “高兄所言甚是!禁军自然非同凡响!” 梁中书附和了一句,禁军是最厉害的,不在于禁军是不是最厉害的。 因为他是皇帝亲军,所以他只能是最厉害的! “高兄,那除了禁军之后呢?” “除了禁军之后,当初我大宋的边军了!边军之中,西军为个中精锐。如今正在童枢密的麾下!” 说着,高俅向着西北方向举了举杯。 梁中书也举了杯,两个人又喝了一杯。 “不过,恕我直言,梁兄你的事情,却无须童枢密插手……” 梁中书明白,高俅说的无须童枢密插手,不是说用不上西军。而是,调不来西军。 西北的那些兵蛮子,认钱认粮认将主! 对于朝廷的归属,只能说一般。 更主要的是,如今西北正在打仗,童贯不会放人。 “那高兄,不知道厢军中可有什么人物?” “自然是有的!我正要为贤弟推荐一个人。想来有他出马,区区梁山草寇,不过就是土鸡瓦狗罢了,翻掌可擒!” “噢?兄长说的是何人?不知道小弟有没有听过?” “贤弟应是听过的!这人复姓呼延,单名一个灼字。是开国名将呼延赞的后人。” “兄长说的,可是那个双鞭呼延灼?” “正是此人!这人手使双鞭,有万夫不挡之勇。这也就罢了,最主要的是,他的手下有一只强兵。不亚于当初的静塞铁骑!可以和西北的强军铁浮屠一教高低!” “哦?果真是如此强军?” “是或不是,到时候贤弟亲眼见一见不就知道了么?” “哈哈,世杰失言,自罚一杯!” “此人如今正在京中述职!若是贤弟有意,这两日可由愚兄待你转寰,定当为你去了贼巢这块心病。” “世杰谢过高兄!” 两个人举杯满饮,彼此心照。 很多时候,默契就在彼此的心里,不用多说什么,一个举动自然会意。 特别是官场人物! 梁中书这一次过来寻高俅,高俅如何不清楚,这是蔡家对他释放善意! 单纯的需要人征讨梁山,哪里需要他堂堂一个太尉亲自点将? 蔡家的夹带里又不是没有人。 这样走一下程序就是要给高俅传递一个讯息。 那就是我们蔡家的下一代想要和你缓和关系。 没两日,朝堂之上,高俅上了个奏折,上面写道:“今有济州贼晁盖,劫官银,夺石纲,目空王法,无法无天。若不早日祛除,久之必成大患!伏祈圣断!” 紧接着,梁中书并一应蔡系高系官员纷纷应是。 坐在上的赵佶看着下面,以高俅梁中书为。再一看椅子上闭目恍若未见的蔡京。 他知道,还不到时候! “既如此,就委高太尉调兵遣将,想来必无所失。若是建功另有任命。” “微臣遵旨!微臣保举一人,此人乃是开国之初,河东名将呼延赞嫡派子孙,单名唤个灼字;使两条铜鞭,有万夫不当之勇;见受汝宁邵都统制,手下多有精兵勇将。臣保举此,可以征剿梁山泊。可授兵马指挥使,领马步精锐军士,克日扫清山寨,班师还朝。”天子准奏,降下圣旨:著枢密院即便差人勒前往汝宁州星夜宣取。 “圣上,无须远赴汝宁州!此人正在东京述职。圣上如有意,可今日便宣他上殿一见!” “那还等什么,快宣上来!” 不多时,大殿中走上来一个昂扬汉子!大宋的朝堂之上,很久没有如此的汉子立足了。 文武百官看了个新鲜也看了个新奇。 赵佶一看,心中明了,这人也是有星名的,想来和自己有缘。 想了想,赵佶赐了呼延灼一匹踏雪乌锥马!那马,浑身墨锭似黑,四蹄雪练价白,因此名为“踢雪乌骓。”那马,日行千里。奉圣旨赐与呼延灼骑坐。呼延灼谢恩已罢,随高太尉到了殿帅府,商议起军剿捕梁山泊一事。呼延灼道:“禀明恩相:小人觑探梁山泊,兵多将广,马劣枪长,不可轻敌小觑。乞保二将为先锋?” 高太尉问呼延灼道:“将军所保何人,可为先锋?”呼延灼禀道:“小人举保陈州团练使,姓韩,名滔,原是东京人氏;曾应过武举出身;使一条枣木槊;人呼为百胜将军;此人可为正先锋。又有一人,乃是颍州团练使,姓彭,名屺,亦是东京人氏;乃累代将门之子;使一口三尖刃刀,武艺出众;人呼为「百目将军」;此人可为副先锋。”高俅听了,心中大喜道:“若是韩彭二将为先锋,何愁狂寇不灭!”当日高太尉就殿帅府押了两道牒文,著枢密院差人星夜往陈、颍二州调取韩滔、彭圯火赴京。不旬日间,迳来殿帅府参见了太尉井呼延灼。次日,高太尉带领众人都往御教场中操演武艺;看军了当,来殿帅府会同枢密院计议军机重事。高太尉问道:“你等三路总有多少人马在此?”呼延灼答道:“三路军马计有五千;连步军数及一万。”高太尉道:“你三人亲自回州拣选精锐马军三千,步军五千,约会起程,收剿梁山泊。”呼延灼禀道:“此三路马步军兵都是训练精熟之士,人强马壮,不必殿帅忧虑,但恐衣甲未全,只怕误了日期,取罪不便,乞恩相宽限。”高太尉道:“既是如此说时,你三人可就京师甲仗库内,不拘数目,任意选拣衣甲盔刀,关领前去。务要军马整齐好与对敌。出师之日,我自差官来点视。呼延灼领了钧旨,带人往甲仗库关支。呼延灼选得铁甲三千副,熟皮马甲五千副,铜铁头盔三千顶,长枪二千根,滚刀一千把,弓箭不计其数,火炮铁炮五百余架,都装载上车。临辞之日,高太尉又拨与战马三千匹。三个将军,各赏了金银缎匹,三军尽关了粮赏。呼延灼和韩滔,彭圮都与了必胜军状,辞别了高太尉井枢密院等官。三人上马,都投汝宁州来。於路无话,到得本州,呼延灼便遗韩滔,彭圯各往陈,颍二州起军,前来汝宁会合。不到半月之上,三路兵马都已安足。呼延灼便把京师关到衣甲盔刀,旗枪鞍马,井打造连环铁铠,军器等物,分三军已了,伺候出军。高太尉差到殿帅府两员军官前来点视。犒赏三军已罢,呼延灼摆布三路兵马出城;前军开路韩滔,中军主将呼延灼,後军催督彭圯。马步三军人等,浩浩荡荡,杀奔梁山泊来。梁山泊自然有远探报马迳到大寨报知此事。 ★ 梁山泊中,晁盖正和吴用两个人实验着符箓。 一边实验着,看着符箓效果一边说着闲话。 忽然听到了探子来报,说是有朝廷大军过来征缴! 晁盖吴用面面相觑,该来的,早晚会来。 吩咐吴用去传会各位头领来议事厅。 晁盖先去了公孙胜的房里,让公孙胜给陈福生传个消息。 若是靠人的话可能探子到了,朝廷的兵马也到了。那样的话远水难解近渴。 公孙胜一听也不拖延当下折了一个纸鹤飞符传书,到了大名府。 “先生,梁山可有兵事到矣!” 展开信笺一看,陈福生把信笺递给了许贯忠,先生请看,果不其然。 许贯忠一看,心中大喜! “如此,梁山日益兴旺矣!” 不管是陈福春还是许贯忠,他们两个人对于这一只朝廷征剿梁山的事情,都不意外,更不害怕! 这是他们意料之中的事情。 种田固然可以增强底蕴,但是战场的磨砺才能磨砺出强兵。 不经历淬炼的话,梁山的人,永远难堪大用。 “大人,此番朝廷派过来征缴兵马的将军是何人?” “是呼延灼,祖上是开国名将呼延赞。” “开国名将,既如此,却不能轻忽了!我观梁山之上无有帅才。若是此人是帅才,恐梁山有失!不知大人可有打算?” “先生无须多虑!这一次,福生打算请公孙道长出手,陷呼延灼一阵!” “请公孙道长出手?” “可是,如此有伤修行,公孙道长,肯吗?” “先生多虑了,也不让公孙先生害人性命。只是做法一阵,挫一挫他们的锐气。到时候,呼延灼拿不下来自然会报请朝廷,派遣高人来阵前听命。” “”大人说的可是高廉? 许贯忠一听陈福生的话,就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大人意指何处了。 “没错,此番征讨梁山乃是蔡高两贼,共同推动的。若是呼延灼受挫,高俅定会想要调人相助。他的弟弟高廉如今刚自西北回来,是一个有本事的。他也会为自己的弟弟图谋此处军功。” “不过,高廉身为江州知府,他能够脱身吗?” “哈哈,先生,我观高廉定会脱身!” “泱泱大宋,有识者多矣!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千年未逢之变局就在眼前。高俅又不是傻的,自然有所察觉。童贯掌西军于外,高俅控厢军禁军于内者,待时而动矣。若是太平年景,自然是知府本职为先,但是此时,若是可以染指他地军权,结交人才,想来高俅是会以此为先的。” “却也是如此,是贯忠小觑天下英雄了。想那蔡京高俅压的大宋良人哑声,志士远谪。若是没本事的,也不会如此。” “不过,还请先生远赴梁山一趟。这一次先生和小乙同去,运一批粮食到此处!” 日后梁山兵祸恐连绵,粮食越多越好,越多,底气越足。 “合该如此!我若不去,恐若有措手不及之事,一时间难以转寰!” “哈哈,正是如此!先生到梁山,可联系江州宋江宋公明。此人是我物色的梁山方面军事统领。” “江州?宋公明?” 许贯忠看着陈福生的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自己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算计竟然如此之深! 难道,他真的可以前知么?还是他的布局如此? 不管是那种,这个年轻人一次又一次的给他带来了惊喜。 其实也不奇怪!若不是陈福生给他带来的惊喜,让他真正的看到了可以成事的希望,他会踏入这滚滚红尘之中吗? 并不会的! 第一九二章:呼延灼兴师动众,公孙胜唤雨呼风 这一日呼延灼等到了韩涛和彭屺,领着兵马从东京直奔梁山而来。到了济州府将兵马驻扎在城外。 呼延灼领着韩涛直接进城,奔太守府去了。留下来彭杞看守营寨! 济州知府,姓张明叔夜,以往在外地任知府官声极佳。这一次,蔡京将他调过来,也是有用精兵强将彻底剿灭自己女婿心腹之患的意思。 当然,张叔夜不属于他们蔡家军的派系,但是,这不耽误他用张叔夜不是么! 身为宰相,这点手段都没有的话还不如回家卖红薯去呢。 他知道,张叔夜这种人,不需要拉拢也拉拢不过来。只要把他丢到那些疑难杂症的地区自然就不会烦到自己。 自己的手下和他也不会有交集!毕竟,穷乡僻壤可是没人爱去的。 进城没多久,呼延灼和韩涛两个人就满意的出来了。 张叔夜对于他们可以说是有求必应。 不是张叔夜没主见,主要是这是他份内事。而且,官府出粮总比百姓出粮要好。要不然大兵过境,给他留下一堆烂摊子,遭殃的还是他自己不是么。 回到营寨之后,呼延灼招来了韩涛彭杞两个人。 “两位兄弟,张知府已经答应了我们这一次军事行动的粮草供给!若是不足,提前和张知府说,他会行文周边州县调用过来。” 彭杞刚没进城,听见了呼延灼说着话心中就有了喜意! 如此甚好,我们兄弟,就不用怕到时候因为断粮而进退失据被贼人钻了空子了。 “说的便是此意!后顾无忧,这时候,咱们兄弟要仔细斟酌一番,这仗要如何打!” “大人,这梁山不过是一群草寇,量他们也没什么能为。明日大人与我一千兵马,我前去叫阵,捉拿他三五个头领回来,斩了脑袋为兄弟们请功。” 说话的是百胜将韩涛。 所谓百胜,不过是讨个百战百胜的口彩罢了。他自从当了官以后,就没有正经八百的打过仗,不过剿匪的经验倒是十分的浓厚。 呼延灼要了他,一来是为了一个好口彩。二来就是仰仗他的剿匪经验了。 呼延灼虽然说家学渊源,但是那都是军阵厮杀的本事。踏破山寨,他不是专业的。 “贤弟,兵家大事,死生之地,不可不小心谨慎。”呼延灼斟酌了一下! 这样吧,明日咱们兄弟三人带三千马步兵出营,先去看一看梁山的虚实。 “大人,那甲士?” 看着彭杞问话,呼延灼答复了一句。 “甲士不能出动!马匹最少也要将养一周。而且,甲士是我们最大的底牌。可不能一开始就漏了!” 彭杞想了想到也是。 当下三人吩咐人值夜一应流程过后安歇不提。 第二天清晨,鸡刚打鸣,呼延灼就翻身而起。 撩开大帐的门帘,韩涛彭杞二人已经穿戴整齐等着他了。 吃喝之后,擂鼓聚将,呼延灼三人带着三千兵马蜿蜒除了营寨,向着梁山而去。 今天,呼延灼是打了看一看梁山的地形地貌以及摸一摸梁山的脉搏。 这一见,直接会奠定未来战争的基调。他用什么方法来面对梁山。 梁山之上,议事厅中,分两排坐了梁山的头领。 “天王哥哥,给某家一千兵马,某家下去给你拿下狗官军的人头!” 晁盖听见了刘唐的话,看了许贯忠一眼,又看了刘唐一眼,心中有些无奈。 自己手底下都是这样的人那样子的话,事情就有点难搞了。 “哈哈,刘统领勇气可嘉!不过两军交战,还是稳妥些好。这样吧,不如大家一起,出马看一看官兵的阵势。知己知彼吗!” 对于许贯忠的话大家并没有意义。 吴用坐在晁盖旁边,含笑看着许贯忠,对于许贯忠的到来,吴用十分的欢迎。 如果说以往的吴用,那么,见到一个人可能威胁到自己的地位那么吴用是不会这个样子。最起码他的心中会有一些算计。 但是,就如同见识了大海之后不愿意回到池塘里,如今的吴用眼界宽了之后,也就不在意梁山的话语权了。 而且他知道,自己的话语权并不会丢失。就如同许贯忠,他的目标并不是梁山,自然犯不上和他争斗。 而且,吴用不仅没有争斗,反而十分支持许贯忠。 这就是两个人之间默契了! “那好,咱们就出兵,会一会呼延灼,呼延将军!” “林教头,你领一千人马为中军,” 林冲听了吴用的号令出列领命。 “阮家兄弟,你们三人,领千五水军,护佑大军两翼!另在四方布置快船免得官军声东击西,偷袭我家山寨。” 阮家兄弟相互看了一下,出声领命。 “刘唐,你领一千人马为先锋,见了官军,由你上前称量对方尽量。” 刘唐一听吴用的话喜形于色,连忙出来说:“刘唐领命。” 杜千宋万白胜! 末将在! “你们三人谨守山寨,免得如有意外,及时通知大军。” “其余的兄弟,随天王一起,在大军中压阵!不知兄弟们可有异义?” “末将并无意义,谨遵军师号令!” 许贯忠在一旁听着吴用的布置,心里面暗暗点头。 这吴用布置兵法头头是道,可看不出来是一个乡村教师。若是不清楚的话,还以为他是一个饱读兵书的将门子弟呢! 应名以后,便是各自下场调兵。晁盖吴用许贯忠林冲四人,打马带兵来到了水泊以北的地方。这里面,和济州有一条6路相连,历来征讨梁山的义士,大都从这条路走。 呼延灼也不例外! 双方列阵完成,天还没有晌午。 吴用看着对面的官军,一个个甲胄森严,再一看自己这边,仅仅小头领才有一领铠甲。心里面知道,这一场,恐怕不好打了。 铠甲对于军队的提升,可比刀枪的意义大多了。 有一领铠甲,至少一些刀剑很难伤到里面的军士。 射住了阵脚,韩涛出列! 对着梁山上的众人喊到:“我乃是朝廷征讨大军先锋官百胜将韩涛!你们若是识相,趁早投降,爷爷还能给你们一个全尸!如若不然,斩草除根,一个不留!” 第一九三章:呼延灼兴师动众,公孙胜唤雨呼风 看着韩涛出来,刘唐拍马就上了前:“你这鸟人勿要多言!爷爷乃是赤鬼刘唐,看暗器!” 说完之后,刘唐一块石头就砸了过去。 刘唐身上也有不俗的功夫。一般人扔一个石头,都能打的人头破血流,更何况习武之人了? 不过,韩涛也是习武之人,用手中三尖两刃刀一拨,刘唐打过去的石头就被他拨到了一边。 刘唐的这一块石头,专业一点形容的话,那就是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 韩涛被刘唐这一块石头撩的心头火起,大喝一声:“你这贼厮鸟,胆敢小觑你家韩爷爷!” “看刀!” 你来我往,一个是三尖两刃刀,刀尖上风雷声动。一个是斩马长刀,锋刃中,暗蕴寒霜。 倉琅琅,你来我往就是十余个回合过去了。不分胜负! 刘唐打马回身,看着眼前的将军,心中暗暗喝彩。 这将军倒是和其他的将军不同,不是一个草包。 韩涛在心里面对于梁山也提起了一百个小心。 眼前的汉子如此棘手,看样子,这梁山还是有能人。 不能小觑! 探明了虚实,韩涛手中三尖两刃刀一紧,自己是不是要使一个戏法,把眼前的这个红汉子赚来。刘唐心中也是滴溜溜乱转。 眼前的汉子棘手,这一回合,自己是不是用一个诈术? 两个人正待交锋,只见刘唐口中大喊一句看暗器! 韩涛听见这一句话,心中咯噔一下!刚刚的时候刘唐的石头让他记忆犹新。 这一次听见刘唐的喊声,自然而然的,韩涛把手中长刀横起,想要挡住刘唐的石头。 不过,他没有看见刘唐的石头,只看见了一把斩马长刀,劈向了自己。 心中惊慌,韩涛用力一镗! 勉强把刘唐的长刀挡开。这一下,打的韩涛手脚软。 两军阵前,彭杞看着阵上,韩涛有些不支,对着呼延灼说:将军,末将请战! “彭将军稍安勿躁!在看看!” “将军,可是……” 彭杞正要说话,只见韩涛拨马就往回走。 梁山阵前,金鼓手看着自己这边得胜,卖力的敲起了鼓。 “天王,穷寇莫追,鸣金收兵吧!”许贯忠看着场上,刘唐拨马要去追韩涛,和晁盖说了一句。 一旁的吴用仔细看了看场上。 先生说的没错!你看那韩涛,马步迟缓。按理说他有余力,马匹更是精良,不应如此,其中有诈! “天王,还请鸣金!” 自己手下的两个军师都说其中有诈,晁盖哪里敢怠慢?当下鸣金,想让刘唐回来。 只是,刘唐看着自己眼前的韩涛,被自己刚刚的一下打的喘不过气来,想着趁你病要你命,接着这个机会,拿下来韩涛,不就是大功一件吗? 听见了耳边鸣金声响,刘唐上头打马就要追了上去。 左右就是一个恍惚事情,等到那些官军,在回去请罪就是了。 看着刘唐追了上来,百胜将韩涛心中暗暗冷笑! 自己因何得来的百胜将的名头?不仅仅是自己的武艺,更重要的,是自己败中求活的本事。 “贼子,看刀!”韩涛在心里面对接下来的进程进行预演。自己已经无数次的做出了这个动作。 将军小心! 将军,小心! 两军阵上,兵士们大声呼喊出声,提醒自己家的将军小心对面! 韩涛的三尖两刃刀大刀劈了下去,刘唐原本狂热的脸上多了一丝惊恐,连忙举刀想要挡住韩涛的回马刀。 而韩涛在回身之后,看见了远方换来的一只羽箭,正奔着他射了过来。 当下顾不得用力压下,取下刘唐的人头。 瞅准了机会,看着羽箭飞来的方向,借刘唐的抵抗之力,只是一挑,就把羽箭挑飞。 刘唐见状,趁着韩涛不备,转身拨马就走! “威武!” “威武!” 官军阵上掀起了一阵阵的欢呼声,士气一下子就涨了起来。 临阵斗将它本身的好处并不是很多,但是能够在打仗之前提升自己队伍的士气,是为数不多的好处之一。 四期的两个字并不是什么玄妙的称呼。如果说一方士气旺盛的话,那么就算是己方的人数处于劣势,也会打赢一场战争。 如果军务战心,那么就算是有百万雄狮,也不过是待宰杀的猪羊罢了。 因为,他创造不了奇迹! 刘唐拨马回了本镇,滚鞍下马,向着晁盖请罪。 这个时候,晁盖无比清晰的觉得,当初陈福生说的,他们不适合打仗是多么的明智! 已经鸣金的时候刘唐依然选择继续上前。好好的胜场变了负场,对己方的士气,更是造成了打击。 这种情况,在官军中如何会出现? 罢了,守备就守备,官家就管家吧。后勤,总要有人做不是么? 刘唐不知道,她这一场失利,成了压倒晁盖的最后一根稻草。 “刘唐兄弟,快快请起!一时失利打回来就是,无须如此!” 刘唐起身之后,又看向了林冲! “刚刚多谢教头相助!” 林聪则是轻轻的摇头。 “刘唐兄弟,非是林某射的那一箭!救你的另有其人!” “不是教头?可是,梁山之上,除了教头还谁有如此箭法?” “刘唐兄弟,真的不是林教头。而是许先生!” 刘唐转过头看向了许贯忠,许贯忠笑着把弓箭还给了晁盖。 “许多时日不用,我还以为生疏了呢!幸好没有误事!” 看着刘唐正要相谢,许贯忠摆了摆手,两军阵前无须多礼。 “只是下一阵,只能赢,不能输!不知道兄弟们那位能去压下官军的气焰?” 晁盖看了看身后的众人,从刘唐看向了吴用,在看向了林冲又瞧了瞧自己。 “接下来,拜托林教头了!” 晁盖有自知之明。他并不是两军搏杀的料! 如果说力气,他确实有一把!武艺也还算精熟。但是,最大的问题就是,他没有真正的生死搏杀的经验。 所以,刘唐失利之后,晁盖能且只能看向了林冲,这个他心目中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林冲也不推迟,只是微微一拱手,拍马持枪,挺身上阵! 这正是,沧海横流,方知英雄本色! 第一九四章:呼延灼兴师动众,公孙胜唤雨呼风 “来将通名,本将刀下不斩无名之辈!”拨马回来,韩涛手提三尖两刃刀看着林冲。 刚一打眼,他就知道自己遇见对手了。 越有本事的人越有b数!不然的话,不开眼骨灰早就让人扬了。林冲打眼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不好惹得人。 韩涛从林冲极度冰冷的眼神中看见了极致的疯狂。 眼神是最能说明性格的。这样眼神的林冲,他的性格是绵密,隐忍和极度的克制自己的疯狂。 “某家天涯沦落之人,贱名不敢误了尊将的耳!闲话少说,看枪吧!” 一点寒芒先到,然后枪出如龙。 林冲深的枪法要旨! 韩涛用手中的尖刀一拨林冲的枪口,险些没拨开来。 刚才和刘唐打斗的后遗症一下子显露出来。勉强拨开了林冲的枪口,韩涛手软,险些把刀丢了下来。 观战的呼延灼也是一位好手,自然看出来了韩涛不知。当下连忙命人鸣金。 韩涛听闻了鸣金声,如蒙大赦!慌忙打马奔回了本阵。 林冲见状也不追赶。 不是因为穷寇莫追,而是,他知道如今还不如捉拿对方的时候。 呼延灼这群人不开就算了。只要他们来了,梁山的这个饵就会吸引一条又一条的鱼过来。 直到钓到他们想要的那一条。 这一场战后,双方互相看了看,射了射阵脚,然后鸣金收兵。 保持了相当的克制! 这也跟双方没有太大的伤亡有关。 中军帐内,呼延灼关怀的看着韩涛:“韩将军,伤势可有大碍?” “回将军的话,下官无碍,不过是脱了力罢了。” “呼延将军,那林冲枪法古拙,兼之大力很难相与。以后对上了,将军一定要多加小心。” 呼延灼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这梁山贼寇,属实有些不好相与。不过问题不大?这梁山水泊,若是只有一条6路相连。四面环水,加之芦苇掩映,实在是一个难以相与的地方。幸好,本官手下有连环铁骑!等到明天,本官带领手下铁骑,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从6路直捣梁山老巢!谅他们一群草寇,也抵敌不住我们的连环铁骑。” “大人说得对,不过大人,这梁山路窄地狭,我们的铁骑能够施展开吗?” “彭将军无须多虑!今日我看了梁山的地形地貌。那梁山的6路,足足有数百米宽。更有相当一段时间任我们铁骑纵横!虽然说,攻山有些为难但是破贼却是不难。” 彭杞想了想也是,那梁山的地段,看起来并不算如何的为难。 为难之处不过是八百里水泊围住了梁山罢了可是既然有6路,就有铁骑纵横的余地,梁山的地利也就所剩无几了。 梁山的6路一直都有的,但是,这条路他的宽窄不定。 丰水时,这条路不过羊肠小道罢了,通行极为困难。枯水时,则是有几百米的宽度。 这也很好的让兵士防守。若是己方人数劣势,那么,几百米的宽度,可以让己方的阵型更加厚重。 官军这边下去准备,梁山上,正在开着军事会议。 “依我看这一次官军来势汹汹,和上一次不大相同。如果想要如同上一次一样打掉官军的话,按我来看,却是不能。” “军师,那我们兄弟三人还要在这里守着吗?” “自然是要的!虽然现在的官军没有船只,但是,谁能保证以后的官军没有船只?” “可是哦们如何打败官军呢?如今官军大兵围在梁山之外。小弟如今看不见胜机。而且最主要的,如今梁山周围被大军团团围住,6运不通,我们梁山的给养很难补给!” “杜统领,宋统领,如今我们梁山之上存粮够用多久?” 晁盖听了大家的话,连忙问了杜千宋万两个人一句。 这两个人如今正是负责梁山的物质仓储。 “天王,如今梁山之前有存粮十二万担,半年时间完全没有问题。” “这样的话,大家就不用这么急了。大半年的时间,中间我们也可以通过小船在周围运粮,还可以通过捕鱼,加上我们梁山中开垦田地。这么一看,支撑一两年问题应该不大!” “天王说的是,这一次,我们不能想着胜,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一旁的吴用凑趣说了一句,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不用胜,对于他们而言就是最好的消息!因为这样他们就可以从容的等待机会。 梁山之上,6路的尽头是一座座关隘!这关隘易守难攻。加上6路窄小,在水泊之中。 三面受敌,就更难攻下了。 这也是他们想要打持久战的原因所在。 第二日,双方列阵在梁山之外。 六七千的人马,乌泱泱的如同蚂蚁一般。 “我乃是朝廷大将呼延灼,对面贼将何人前来受死?” 呼延灼手中拿着双鞭,胯下是照夜白马,顶盔冠甲神采飞扬! 身后面,韩涛彭杞两个人并一众偏将约束着部众。 晁盖看了看左右,手下众人,水上的阮家兄弟不说了。在水中他们是蛟龙一般但是在6地上,不过是寻常将校罢了。 而刘唐,昨日一战今日还没有缓过来,自然不能出马。 算了算,除了林冲,诺大梁山竟然在无可用之人。 “职责所在,不敢言请!天王稍待,林某去去就来!” “来将通名!” 看见林冲打马出来,呼延灼一挺手中的双鞭,扬声大喝! 梁山之上头领的情报,他们自然清楚! 之所以问话,就是为了打击对面的气势。 作用大小不好说,说是习惯性打击也可以。 “某家,乃是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是也!” 林冲打马过来,声震旷野!两军阵中,马匹被惊的踏着马蹄想要倒退。 一人之威竟至于此。 不过,御马就是御马,呼延灼胯下的白马对此毫无反应,如同木讷了一样!呼延灼心中爱之,摸了摸身下的马,催马上前! 双方一个如同闪电,一个如同雷鸣。风驰电掣,长枪和双鞭交接在了一起! 哐! 这一声,正是张飞,战秦琼! 第一九五章:呼延灼兴师动众,公孙胜唤雨呼风 枪鞭交接,就是一声响!呼延灼也好,林冲也好,心里面暗暗一个咯噔。 这是一个劲敌! 当下,两人加起了十八万个小心,林冲把枪直来直去,枪尖锋锐之气纵横,呼延灼手上的双鞭好像有万种黄光在上面流转。 二人这是打出了真火,不约而同的使用出了真本事。 “林教头,若你肯投降朝廷,我想朝廷禀报,赦免你的罪过。你这样的大好儿郎,一身好武艺,如果不为国效力,太过于可惜了!” 呼延灼在两个人交战的空隙,还不忘用言语蛊惑林冲。 “你芝麻大的小官,也敢为林某架梁子打包票。你可知林某是因何沦落到如此地步?” 一边说着,林冲的枪头搠向了呼延灼。 “不是说,林教头你误闯白虎节堂吗?你我皆是武人,白虎节堂是何等所在,我不知,你还不知吗?怎容误闯?如此天下武人威严何在?” “教头你能够如此,已经是太尉大人法外开恩了。要我说,就算是杀了你,也没有别的话说。可是教头你如今竟然不识恩典,反而怀恨在心!。如此,太尉大人的一番苦心到底是付之东流了。” “哈哈,好一个狼心狗肺,好一个付之东流。高太尉果然是好手段!” “呼延灼,看枪!” 林冲双目间的怒火涌动,被头脑中的理智冰封着! 可是,转眼间,怒火就控制不住。 林冲,开大了! “什么情况?” 呼延灼有些懵逼!刚才时候,自己和林冲说的,虽然不是两相得宜,但是,这也是他的肺腑之言,怎么林冲就好像自己是他的杀父仇人一样,追着他杀呢? 不应该啊! 由此就可以看出当初高俅的手段是何等的老辣! 如果说用其他的借口来处置林冲,或者说落林冲的话。那么上到同僚武官,禁军世家,下到地方镇守,一军之长,对于高俅,肯定都会存在意见。 军队敌视的军事长官能够坐稳这个位置吗? 肯定不能的! 所以高俅落了林冲,选择了白虎节堂这样一个在全宋武人心中具有十分大地位的地方。 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你都不能擅自闯入白虎节堂! 不管是因为什么! 这是底线! 当然也不是说没有人不知道高球玩的这一个把戏。但是知道高俅玩的这一个把戏的人,或者算得够看出高俅手段的人。他们对于林冲本身也是看不起的。因为林冲在那个时候为了保存自己的官位,实在是太过于奴颜卑膝了。 而这种软弱,这种屈服。在武人看来。是一种不配为武人的表现。 习武之人,骨气为先! 如果那个时候在白虎节堂之中。林冲他如果说敢于奋起反击。和高俅来个一刀两断,那么,结果或许未可知。 最起码林冲的大名会以一个英武的形象传播出去。 因为林冲误闯白虎节堂,只要是习武之人,对于他就没有好印象。 ★ 呼延灼看着直奔自己胸口开的长枪,掂量了一下,自己很难提防的住。 当下使出了学武之人,特别是学鞭之人都会的武艺,杀手锏! 把内力灌注在鞭内,呼啸着飞了出去直奔林冲的脑门。 然后呼延灼转身打马就回归本镇。 若是林冲不顾自己受伤,一抢怼过去的话,呼延灼肯定没命,但是林冲他自己的脑袋为保不住了! 无奈之下,林冲收枪侧身,轻舒猿臂,握住了飞过来的鞭子! “去你的!” 借力用力,林又把鞭子呼啸着还了回去。 呼延灼一听身后恶风不善,如何不明白自己身后是是什么。 它本身就是一个玩杀手锏的行家,如何不知道自己是被别人用杀手锏还了回来? 呼延灼当下在马背上一个矮身,鞭子在他的头顶飞了过去。 马步甚急,呼延灼赶上了强弩之末的鞭子,一把手把他抄了起来! “谢过林教头还鞭!” 官军那边,见了自己的主将败阵,一时间气势有所被夺。 梁山这边,吴用看见了战机! “传我将令,出击!” 咚咚咚! 梁山之前鼓声大震,梁山的兵马百人一队三十余只队伍纵横交错冲向了官军阵营! 接过了自己的主帅,韩涛和呼延灼互相看了看。 “吾计成矣!” 这一次呼延灼选择出来和人斗将。其实如果从为帅者的角度来看,是十分不合时宜的。 身为帅者,他肯定是要知道自己作为一军主帅,作为一军主将。如果说在斗将的时候输了的话,那么对于自己这边士气的打击是毁灭性的。 所以如果说不是非常必要的话。一般情况下,一军的主帅都不会选择出阵斗将的。 除非他对于这一场胜利,或者说对于自己本身的本事具有着十足的把握和信心。他认为只要他自己出马,那么就会取得胜利。只有这样,一军主帅才会选择身先士卒。 在昨天的时候。呼延灼在当镇看见了林冲的武艺之后,说实话,他对自己能不能够战胜林冲其实心里面是打了问号的? 但是这今天她为了完成自己的计谋,不得不亲自出马! 韩涛昨日要是没输给林冲,那么让他出马其实是最稳妥的选择。但是他昨日输给了林冲,今天出马就太过于刻意了。 再加上,如果呼延灼自己出马的话,那么这出戏就真实了。 而彭杞,他有更为重要的任务。 擂鼓,出兵! 只见官军阵营散开,从出兵的缝隙中,出来了一队队的钢铁怪兽! 这是身披全甲的重装骑兵! “放箭!放箭!” 站的高,看的远,吴用晁盖在高处看见了官军阵容里面出现的这一只重装骑兵。连忙命令弓弩手放箭! 一蓬蓬箭雨射了出去,叮叮当当的落在了骑兵的甲胄上,弹了出去。 “先生,你看这怎么办?” “先收兵吧!” 许贯忠也有些无奈!“这是重装骑兵,西夏叫做铁鹞子!是精锐中的精锐。这种重骑兵,要挑选骨骼雄壮的马匹,只有这样才能身披全甲!普通的刀剑很难破甲!” 第一九六章:呼延灼兴师动众,公孙胜唤雨呼风 收兵可以,只不过,如今官兵并不想放过我们。若是这么收兵,孩儿们损失惨重,梁山怕也难守了! “公孙军师何在?” 还是吴用脑筋转的快! “快请军师做法,招来大雾,遮蔽对面的视线!” 公孙胜正在阵前,听闻吴用说话也不推辞,当下手掐诀口念咒语。丝丝缕缕的水汽从水泊中逸散出来,被公孙胜控制,笼罩在官军的头顶之上。 另外派人传令水军,就近救护士兵。吩咐士兵,靠近水泊的往水泊中跑! “另,弓箭手准备抛射,前军布置三层拒马!一连串的吩咐下去,才算是止住了梁山众人浮动的心思。” 很多时候,人心就是盲从的!只要有人告诉他应该怎么做,如何做,那么人本能的就会一一遵从。 公孙胜施法召唤来的大雾笼罩在了官军的头顶。 呼延灼奇怪之余,不得不吩咐,鸣金收兵。 大雾之中,不分敌我,加之地形不熟,若是不鸣金收兵,很容易没人抓住空子,一一收拾。 行军打仗,看的不是作对得更多,而是谁犯的错误更少。 只有谨慎,才能够长胜! 一场大雾之后,双方鸣金收兵。 毫无疑问的,官军取得了这一场胜利。 战争结束之后,双方有序撤离!官军死十七人,伤六十九人。大多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大雾,骑兵们彼此撞击导致的。 梁山上,短短的一瞬间,死伤就破了五百人。 其中有三十余人是被淹死的。 攻防双方,反而是进攻方打出了将近一比六的战损比! 梁山议事厅中! 失利的众人聚在一起,都有些丧气! “我和那骑兵交了手!” 第一个说话的,是林冲! “这队骑兵五人一排,中间用绳索相连,如一人一般。浑身上下,除了眼睛露在外面以及手腕脚腕关节处甲装较薄,其余的地方,甲装都比较厚。” 普通的刀剑难入! 听完了林冲的话,众人面面相觑。 本身,他们和官军之间,装备就有着差距! 好像一个新手和一个氪金大佬之间的差距! 可是,到最后,你还是一群新手,不过对面却成了满级的氪金大佬。 这就有点让人难以接受了。 “眼下别无他法,只能连夜让人在路上多挖马蹄陷坑!关下多设拒马!” 日后,可能还要多多劳烦公孙军师了。 “只要不让贫道以道术害人性命,呼风唤雨份内之事罢了。” 公孙胜也不居功,只是轻轻的把事情揭过了。 另一边,得胜的官军大帐,气氛也并不是那么的开心。 “将军,今天这场大雾,来的着实有些蹊跷。” “是啊将军,眼看着我带着人就要突进到梁山,突然之间就多了一阵怪雾。就在我们的眼前浓浓的一层。分辨不了方向!搞得我们的弟兄,相互只好践踏伤亡了一些。” 呼延灼听着两名副将的话,心里面陷入了沉思! 良久开言:“我曾听闻,天地间有奇人异事,可以唤雨呼风,擎雷掣电。原本我是不信的,我以为最多不过就是话本里传过来的故事罢了。可是,后来我感知到了私,才知道这个世界并不简单。或许,梁山上就有这样的妖人存在!” “既然如此,我等如何是好?” 彭杞和韩涛的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毛。他们的武艺,只能对付普通人。对付妖人,还差不少!就比如说呼风唤雨,打死他们也做不出来。 “无妨,我军背靠大宋,后勤无忧!梁山贼寇坐守枯城,早晚有坐吃山空的一天。到时候,敌人的粮食问题,就会让敌人冒进。只要他们出了水泊,就是我们机会了。” “将军,此技虽好,就是太过于费时间,太过于被动了。对于太尉,我们很难交代!” 呼延灼一听彭杞的话,心中一想也是! 那我们就派游骑,在水泊四周侦缉。若是有水泊中人出去,或者外来的商人进来,直接通知地方官府,合力围剿。如此就能把贼寇困死在梁山。不出半年,或降或亡,定会有一个结果。 “将军,还是太过于被动了!” “依我看,既然遇见了妖人,我们不妨上奏朝廷。请来能人异士也能一解我军燃眉之急。到时候,只要破了贼军的术法,我想那梁山贼寇,不过翻掌可拿!” “可是,朝堂之上,衮衮诸公,会信我们一介武夫的话么?” 呼延灼对于这个提议有些犹疑。自己武夫身份在朝堂上说的话,恐怕还不如文官的一个屁管用。 若是说什么有妖人,不是太阿倒持,授人以柄吗? “将军,如今官家信奉道教。这种奇人异事,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我们把这件事报上去了,官家高兴还不急,才不会致我们的罪。至于那些大头巾。说句不客气的,他们何尝把我们放在眼里,我们报上去,他们只会以为我们兄弟无能。所以才会病急乱投医,找借口推脱责任。这种些微的抨击,动摇不了官家。” “可是,太尉会如此看我们兄弟?” 呼延灼是和当兵的,但是不意味他没有政治头脑。 他是站在高俅这边的!只要还在朝廷里混,这个关系他就不能忘了。 “将军,无妨,高太尉一向乐于揣摩圣意。我们这个条子递上去,他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我们。” “是啊,将军!而是,小弟在西军有一朋友。前段时间他给小弟写了一封书信,说是,西军和大夏交战的时候,双方都用了一些难以想象的东西。如今看来,可不正是我们今天遇见的这种情况吗?” “而且他的信上还说了,我们大宋这边,有一队人马,其中,高俅高太尉的弟弟高廉就是其中的头领。高廉手底下有三千精锐,他称之为道兵。历次战斗表现不俗!不如,我们另付书信一封予了高太尉,请他遣高廉并手下兵马前来助阵。到时候,梁山的府库,顺便由高廉高知府接收就是了。” 三个人是生死兄弟!这一番计较之后,彭杞磨墨,呼延灼执笔!刚要落笔,韩涛眼珠子一转!“大人,不妨写上我军眼看攻破梁山,却被道法所阻一句!” 呼延灼一听,斟酌一番,连声道妙不提。 第一九七章:东京城太尉寄家书,江州府高廉征兵将 却说梁山和呼延灼双方在梁山处相持,另一边快马报了东京,不出三日,信笺就到了高俅的手中。 高俅展开信笺一看,盘算明白了得失之后,连忙去了樊楼。这个时候,只有在樊楼有可能找到赵佶! “公子!高太尉在外面求见!” 樊楼之中,一名女子身着彩衣,眉目间一颦一笑便是万种风情! “让他进来吧!”赵佶斜坐在软床上,手中拿着奏折看着。 “官家!” 高俅进来微微行了一礼,也不多话,直接说道:“呼延将军有信过来,说是梁山贼寇有妖人相助!那妖人可以行云布雾呼风唤雨。昨日里呼延将军本可一举破贼,却被妖人阻挠,功亏一篑。所以来信求助!” “哦?既然如此,行文门下省,点几个金门羽客过去就好!” “官家,金门羽客长于炼丹,军阵之事实非所长!” “那爱卿说说,调谁比较合适?” 赵佶的语气轻松,亲近的人都知道,大殿中办不成的事,樊楼就能办成。 “官家,舍弟高廉,如今任江州知府!他自小在异人处学的了一身的本事。呼风唤雨之类的术法烂熟于心。手下更有三千飞天神兵。这些神兵都是在燕赵之地选出来的熊虎之士。是以,下官推荐舍弟弛援呼延将军。舍弟到梁山,定会打开局面,一举剿灭梁山贼寇!” “好,那就依高卿家之意!对了,高卿家不知道需不需要调动其他地方厢军。为呼延将军补充一下兵员?” “官家!”高俅斟酌了一下回到:“如今呼延将军并没有来信给下官。是以前线形式应该还可相持!待到舍弟到梁山之后,我军实力将压过对面。” “所以……” “行了,若是没事,就下去吧!” 赵佶摆了摆手,示意高俅退下。高俅不敢忤逆赵佶的意思,躬身行礼退了下去。 因为,他是赵佶一手提拔起来的!当初的时候,他不过是各家手中转手的小厮。那时候,他那想到今天会有这样的光景…… 不过最近不知道为什么,高俅总觉得赵佶变了。不再是从前的那个道君皇帝了。 以往的时候,道君皇帝待人亲近,特别是他们这些潜邸之人,更是信任有加! 可是,如今感觉他们之间,出现了问题一样! 高俅在心中琢磨来琢磨去,只能归根于帝王之心不可揣摩! ★ 江州城知府衙门 高廉接到了自己兄长的家书!心中微微有些苦笑! 他如今来到江州不过是旬月的光景,刚刚把江州上上下下的事物理了一个通顺。 可是自己兄长的这一封家书过来,就算是在不愿意,高廉也只能尽量做好前期准备。 自己手底下的三千飞天神军,在宋夏战场上有所折损,加上到了江州之后,一部分选择了解甲归田。 如今只有千余之数! 之所以让他们解甲归田,高廉也是有着自己想法的! 这些军马是属于高廉自己的私人军队。如果说划分归属的话,属于民兵序列。 这样的人,官府自然不会拨钱养着。在战时还好,一应支出自然有童贯负责,可是来到江州以后,粮食后勤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再加上,为了加强自己队伍江州地面上的控制,让自己不至于在江州变成聋子瞎子,高廉才会让一部分飞天神军解甲归田。本身就是民兵,变成百姓9也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 而且,多多少少也算是增加了丁户。 可是,没想到的是,这个时候自己的哥哥竟然要调自己出去打仗! 这就让高廉有些犯愁! 剩下的兵员缺额怎么办呢? 高廉还在犯愁,突然之间他想到了一个人。 不是别人,正是黄文炳! 自从他来到江州以后,黄文炳可以说是配合的无微不至。不管是公事私事,他都处理的井井有条。 早晚请示恭敬的很。高廉对于自己的这一个副官还算是满意! 虽然觉得他有些阿谀奉承,心中有些看低但是,成大事者就要有容人之量。 而且他私下里也不少腹诽。 自己的哥哥在道君皇帝面前,是不是如同黄文炳在自己面前一样! 本想让人招来黄文炳,可是转念一想,还是自己过去看看吧。来了江州这么久,他还没有去过黄文炳的衙门。如今自己有事相求,姿态还是要做出来的。 这是得人之术! “黄大人,近来可好?” 高廉走到了通判衙门之中,黄文炳得到了消息早就赶了出来。让人奉茶之后,两个人分主宾坐下。 “知府大人近来少闲,此番来此,可是有事?” 衙门之中,黄文炳在高廉面前难得的带上了一丝正气。少了些阿谀奉承。 知府衙门和通判的办公地点并不在一起。两个衙门是分开的!通判说是一府的二把手,其实不然!他更像是一个节制知府的官职。 二者在一府之内分而治之。通判也有监督知府知州的责任。这也是为什么蔡九任知府的时候,不给黄文炳落实通判官位的原因。 没有谁想自己的脖子上有条枷锁。 可是等他走了之后情况就大有不同。曾经的枷锁,变成了他控制新任知府的助力。只是他也没想到自己会稀里糊涂的就没了。 “文炳兄!高某属实有一件烦心事,想要问文炳中讨一个主意。” 黄文炳看着高廉,想都没想就说道:“大人但请直言,下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好!我就直说了!” 高廉说道:“家兄刚刚来信想要调本官去往济州府军中,助讨伐梁山之大军一臂之力。” 黄文炳听到这里心中一惊,他可是知道梁山就是他背后的一股势力之一。如今官军在讨伐梁山,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够让他们成功。 心中惊疑,面上却不显! “大人有何为难之处?唯有军功可封侯,下官在这里预祝大人一战封侯了!” “文炳啊文炳,你就知道说这些没影子的事情。” “如今,我手下连可用之兵都没有,谈什么封侯拜将!” “大人,有兵,有兵啊!” 黄文炳听闻高廉说手下没人,这不正是机会吗?连忙说有兵! “哦?兵从何来?” 高廉一听,心中大喜! 第一九八章:宋公明投身军旅,陈福生又逢故人 “大人可知,我江州因何得名?” “文炳你就别卖关子了。除了因为靠着浔阳江还能是因为什么!” “大人,那为何叫江州而不是叫浔阳府呢?” 高廉也是一个聪明人,一点就透。 “文炳的意思是,江州是一个军州!对了,江州是一个军州,那么定然有配军!” “没错!大人,这配军都是各地枉法的犯人。这样的人若是大人给他们一个出路,还怕他们不为大人卖命?而且,为了防止新兵进行结伙不好调动,大人不妨在江州本地,也招一批人马!这样的话,双方不能形成合力,自然就任由大人调度了。” “文炳此言甚善!既如此,就依了文炳。” 高廉一见了可行的方法心中大喜只不用多说。 时不我待,高廉在江州了一个文书,说是面向江州良家子征兵。 良家子近乎无人应募,倒是街面上得闲汉,有不少直接进了军队,去吃军饷。不知不觉,数目已经突破了高廉预订的人数。 至于另一半,则是在配军营中选择。 宋江也也在其中。 飞天神军营内,宋江看着穆宏穆春,李俊童威童猛还有张顺张横,心里面暗暗得意! “高廉啊高廉,你怎么也想不到吧,我们兄弟早就打入你的内部了。” ★ 和宋江得意不同,陈福生这段时间颇有些焦头烂额。 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催婚! 在陈太平还带着一丝稚气的话语之下,陈福生到底是躲不过去了。 松口答应自己的家人为自己琢磨自己的终身大事。 对于自己儿子的婚事,陈文昭十分的上心。这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儿子的一辈子,还有的是对于自己的助力。 联姻联姻,总要有些由头,有些盼头才对。 这段时间,陈文昭旁扯敲击,打听了一下自己同僚以及同年家中有无适龄的嫡女。 只不过要么太大,要么太小,年龄合适的,又都有了人家。 所以,虽然说陈福生答应了,可是一时间还没有比较合适的对象。 这一日,陈文昭通过公文知道了接任自己的,却是聂山! 说起聂山,陈文昭十分的熟悉。 之前在开封的时候,他和聂山是相识的!不过后来聂山官位越来越好,而他选择了外放,联络就淡了。 后来的时候他的官位越来越好,而聂山却被贬于边地。宦海的不可确定性,在这里就可以看得出来了。 这一次,两个人以这么有意义的方式隔空见了一面,由不得陈文昭不想起来! “听说,聂知府家中却是有一嫡女,未曾许人。不如,让生儿走一遭东平府?生儿在东平府有布置他是知道的。” 这一次,自己升任大名府尹,临走之前,他除了带走了董平之外,还特意把武松升为了东平府的兵马都监。那时候,陈文昭也不清楚下一任东平府尹会是何人。索性,就先做成了既定事实。等到下一任知府过来的时候也只能够捏着鼻子认了。 只要自己保持上升的态势,他相信,那些后来的知府就不敢得罪他。 “”想到就做,让人唤来了陈福生,陈文昭手书一封交给了他!上面写了什么,陈文昭并没有给陈福生看,当然,陈福生也没想看就是了。 正好陈福生想要去往东平府,在东平府看一看梁山的形式如何。 大名府如今自己的父亲已经坐稳了知府的位置,董平也靠武艺,打服了索,融入进了大名府军队的圈子。 这就够了不是么。 拿着自己父亲写给他同僚的书信,陈福生轻装上路。 原本,卢俊义想要让燕小乙和他一起,沿途也要有个照应,可是陈福生没有答应。 大名府这边比梁山那边更为重要。 这一次陈文昭上任,卢俊义同样也入了军职。 大刀闻达和天王李成两个人去兵马都监,董平也入了兵马都监! 而卢俊义则是成了大名府的团练使。闻达李成以及董平的顶头上司。 卢俊义之所以可以一跃积年老将,主要是钱能通神。外加陈文昭一系的保举。 陈文昭想要坐稳大名知府,坐稳这个大宋和大辽边境重镇,帝国的北京。 军权,是一定要有的。 大名府距离东平府并不算遥远。特别是对陈福生这种会飞的人而言。不过是须臾之间,就到了地方。 陈福生进城之后,先是进了城门,问路人打听了一下武松的住处。 武松作为打虎英雄,外加新任的兵马都监,自然颇有知名度。 沿着路人的指点,陈福生来到武宅。 门口的兵士看见陈福生过来了,也不通报,直接就让他进入了。 原来,门口的兵士都是从阳谷出来的。任人唯亲在某种程度上,是一个好习惯。 “先生,二郎想死你了!” 武松并没有在家,这个时候的他,正在忙于熟悉兵马都监的职责。 兵马都监和都头管辖的范围可不同。 一个属于民事,一个属于军事。 “二郎何必做这小女儿情态!”陈福生看着武松,心中也泛起了一丝丝的波澜。 武松想他,他何尝不想武松呢? “三娘见过先生!”扈三娘跟在后面,看见了陈福生连忙给他9问好。 “三娘,你家哥哥最近在做什么?”陈福生突然想起了扈成,所以问了一句。 “我家哥哥还在阳谷,想来如今正在忙于春耕之事!” 扈成是扈家唯一的儿子。虽然说,他的身上有些武功,为人也圆滑不少见识。但是,扈家只有他一个男丁,所以里里外外的事情,他都要拿的出来。 而春耕作为庄家的头等大事,扈成如何会不忙? “先生可是有事找家兄?” “虽然说女生外向,但是自己的哥哥毕竟不同其它人。” “若是扈世兄有闲,我想让世兄在东平和大名之间多走几场,来往传递一下消息。不过最近春耕,就等到春耕之后再说吧!” 扈三娘连忙答应下来,就等着过几日和自己哥哥说下! 其实,如果可以,扈三娘甚至想让自己哥哥现在就过来。只不过想到自己的父亲不会答应也就作罢。 第一九九章:东平府佳缘相会,梁山泊大战迸发 “先生这一次来到董平可是有事要做?” 寒暄之后,武松问了陈福生一句。他知道若是没事自己先生应该不会来到东平的。毕竟,陈大人如今在大名府。 “新任的知府大人到任了吧!” 陈福生没有回答武松的话,而是问了一句。 “先生,已经到任了?信任的知府大人,看着像是一个好的!” 在陈福生面前,武松还是之前的武二郎。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对于这样的武松,陈福生也是打心眼里亲近。 “这才多久就能看的出来好的。陈福生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如今知府大人在哪里,是在衙门办公么?” 武松看了眼天色,如今这个时候,知府大人应该是在东平府里面探民情! “探民情?陈福生觉得有些稀奇!要知道,如今可从没听过别人说什么探民情的!” “正是如此!”武松的脸上有些敬服。 “聂大人说,他刚来东平,不明东平风俗。所以要到城里面探民情,到百姓中访疾苦。所以,二郎才说聂大人看着像个好的。至少聂大人是一个做事情的!” “哈哈,好!那二郎,你可知道知府大人在哪里访疾苦?带我过去。” 陈福生知道,武松一定知道聂知府在哪里。 如今他可是东平府的最好军事长官。聂知府要出去访疾苦肯定要带上他的人。不然的话出现了问题武松也承担不起。 “先生,您寻知府大人,知府大人知道么?” 武松一边带着陈福生出门一面问了一句。 陈福生听见了武松的话也没多想:“家父和聂知府是旧交。这一次我过来东平,正是为了送一封家书罢了。” 武松听了陈福生的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多时两个人就来到了一处里坊之中。 武松一边走,一边给陈福生介绍。 “这幸福里是东平城最穷的地方。这里面聚集了一些皮肉生意的,力工,猎户,帮闲还有流氓地痞。可以说,这里面住的都是东平城最贫穷的人。这里的人,也是东平城最漠视9王法的地方!如果说,东平府哪里会出问题的话,这个地方就是第一处大麻烦!” 陈福生听了听,心里面不由得紧了一紧!这是他父亲留下的摊子啊! 其实,不能说陈文昭不尽心竭力,不勤于值守。 只是,很多时候,生产力展不到位,就会出现这样的境况。这不是一个两个好官就能解决的。 一个清官只能解决一个问题。等到清官好官离任,下一任官员过来,人走政息都是好的。就怕前任官员好不容易繁荣了经济,下一任官员就往死里刮地皮。 因为这,陈福生也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自己一定要在这个世界留下一些什么。 眼前东平府的幸福里,何尝不是大宋万万千千东平府的幸福里呢? 幸福里这种情况不会是单独存在的,他是一个普遍存在的社会现象! 聂山能不能改善东平府的幸福里? 陈福生对此持乐观的态度,但是,他能不能想出根治幸福里的根源问题?陈福生对此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 “先生,到了!” 武松的一番话,打断了陈福生的沉思。 之间眼前是一个低矮的二层酒馆。 外面留下了深深的时光的印记所以显得十分破败。 如果想要获得消息,那么去酒馆准没错!十里八村的家长里短,这里都是酒客口中的谈资。 “大人,这是我家先生,他说有书信与你。您看?” 进了酒楼,直上二楼,武松摆了摆手,四周坐着的精干的客人看见了武松摆手没有起身。 武松直接到了临窗的位置上,附耳和一个精瘦的中年男子说。 那男子长的平平无奇,一身短打的褂子外面露出的皮肤黝黑!看着,不像一个官员更向一个老农。 不过武松知道,自己眼前的这一个大人,是一个武道高手,最起码是一个行家。 虽然不如自己,但是也不过一线之差罢了。 武松可是先天的大高手,这意味着,聂山也有着先天境界的身手。 “哦!”聂山点了点头,站起了身。并没有因为陈福生年轻就托大坐在位置上。 “世叔,这是家父写给世叔的信笺!” 陈福生上前,恭敬的行了一礼。把书信递了上去。 聂山结果信件,一看丰年心中就明白了,眼前的少年是谁家的子弟! “你是?文昭兄的子侄?” 聂山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疑问! 据他所知,陈文昭只有一子一女长成。如今那儿子不过是幼童罢了。 所以,他才会问是子侄! “正是家父!”陈福生笑了笑!“世叔若有疑惑,一观便知!” 说着,示意聂山展开书信来看。 其实,这么做是有些失礼的。只不过,陈福生也不知道怎么说! 总不能说,聂叔,听说您有个女儿还没嫁人,正好我还没娶妻。 要是这么说,就算是聂山有涵养,也恨不得一棒子给他打死。 带着疑惑,聂山拿出了信笺看了起来! 良久,聂山把书信收了起来放在了袖子中。 “贤侄远来东平,可有落脚的地方?” “回禀世叔,小侄远来东平,一时间还没有来的及去寻找。” “先……” 武松闻见了陈福生的话刚要开口,可是转眼就吞下去了。 既然先生这么说,那么肯定有他的意思。自己可不能轻易开口。 武松的话,两个人都听见了,可是恍若未觉。 “那好,贤侄也不用去找了!先到家中见过婶娘,然后在家中客房住下就好!” 也不给陈福生拒绝的机会,聂山直接把事情安排的明明白白。 陈福生也不拒绝,直接答应了下来。 “长者之命不敢违!小侄恭敬不如从命了!” “哈哈,那好,走,随我回来!” 说完之后,聂山起身,兴匆匆的拉着陈福生回府饭都没吃。 看着聂山起身,有几桌客人就要起身,被武松使了一个眼色留了下来。 如果聂山一走,就都走了,店家不是傻的自然知道这是一个大人物。 这样的话,聂山想要的效果就达不到了。 只能说,打虎的二郎如今已经渐渐的成为了一位成熟的官员了。 第二零零章:东平府佳缘相会,梁山泊大战迸发 来到了曾经是陈家的知府官邸,陈福生心里面百感交集。 “看贤侄的表情,到是我孟浪了。这府里面的枝枝叶叶,贤侄比我熟悉。” “世叔说笑了!”陈福生轻笑着解释了一句:之前的时候,我和父亲大人分开了一些年,只是最近才回到了家中,对于这里并不是很熟悉! 轻描淡写的,陈福生把当初孤儿院的生活给带了过去! 想想也奇怪,他一直以为他是不折不扣的球球人!只不过,跟着大浪,穿了一把!可是如今他现他好像并不是球球星人,反而是最最纯正不过得大宋人。 内中种种,十分的奇妙! 聂山也不多问下去:“走吧,随我去拜见你的伯母!” 陈文昭的信中,大概说了想要和他们聂家结亲的想法,所以,他这一个举动也不算突兀。 反而有点丈母娘见女婿的意思! “父亲,母亲问您什么时候吃饭,咦……”“师兄!” 刚进入后宅,迎面走过来一个少女。“你怎么会在这里?”少女的眼中满满的都是惊诧,惊诧里面是掩盖不住的惊喜。 “双,不倩儿?”陈福生也有些惊讶!不会这么巧吧! “嗯?”一旁的聂山看着自己的女儿和陈福生竟然有些熟稔,心里面顿时阴云密布。可是转瞬想到陈福生此次来的目的,那一点阴云又散了开! 聂倩儿蕙质兰心,加上了解自己的父亲。看见聂山的脸色,她顾不得和陈福生寒暄! “父亲,孩儿的体疾,就是按照师兄的方法修行才算大好!之前孩儿回衡阳也是师兄一路向送。只是,那时候为了避免父母亲大人担心,所以女儿才隐去不提。” 聂山听了自己女儿的话才知道,原来这个世交的儿子和自己的女儿竟然有这样的渊源! 这莫不是天作之合? 自己的女儿生的国色天香,一身异术,连他都颇为挠头!只不过之前因为身有怪病,所以一直没有轻许人家!可是没想到出门一趟,身体的怪病有了医治的法子渐渐变好不说,就连终身大事也有了着落! 单论门当户对,大名府尹和他东平府尹,也算是门当户对了!毕竟,他曾经可是开封府尹啊! 偶然见面的欣喜之后,陈福生突然之间现,曾经的这个少女,如今竟然是进入了化气境界! 也不怪陈福生是修行中人。最看重的就是修行!在初见面的欣喜过后,第一时间注意力就转移到了修行上面。 “天底下,竟然真真有这么巧的事?” 聂山看着眼前的这一对儿女,心里面有些怅然有些不舍,还有些好笑! 原来陈福生和聂倩儿两个人在刚刚见面,互相之间问候了一句之后,陈福生呆呆的站在了那里,一动不动而聂倩儿的脸上,则是有了点粉红的颜色。 “倩儿,这是为父世交,你陈伯父的儿子,陈长生!” “长生,这是我的女儿!因为她自小身体多病,少见外人,所以少有人知。你可以喊她双儿……” 好家伙,不愧是父女两个,连名字都想到了一起去。 听见了聂山的话,陈福生反应了过来,而聂倩儿的脸上粉红也褪了下去。 “父亲,女儿和师兄,是以师兄妹相称的!” “是吧师兄!” “世叔,确实如此!去年侄儿送倩儿到衡阳的时候,因为有事,所以没有上门拜访,还请世叔莫怪。” “那待会贤侄可要自罚三杯!”理当如此,陈福生也不拒绝。 于此同时,梁山哦不,是济州府,高廉带着兵马赶到了预订地点,和呼延灼会合。 其中,双方的兵马,呼延灼五千人,高廉三千人。 八千人马,在梁山的路口处安营扎寨,堵死了梁山下山的路线。 更有轻骑兵在水泊四周探查传令。周边的官府县衙也得到了通知,配合这一次朝廷的军事行动。 来往的行商,大多选择了绕路而行! 梁山的一大收入来源,就是给来往的客商摆渡。当然,不是梁山的人摆渡,而是周边的村民百姓渔民。这些有家有业不愿上山的人,依托着梁山讨口饭吃。 这一次大军征讨梁山可以说把他们的生计都给断了。 但是,官老爷什么时候在意过百姓的死活?为了讨匪大局,没有什么是不能被牺牲的。 中军帐中,呼延灼坐在了上,高廉坐在了下手。韩涛和彭杞两个人做陪客! “高兄远道而来,此中盛情,小弟铭感五内。这杯酒,小弟敬你。” 呼延灼提了一杯,高廉也拿起7手中酒杯赔了一个! “呼延兄,小弟刚刚到此,所以,想请呼延兄为小弟介绍一下如今的形式。” 放下酒杯,高廉正色问向和呼延灼。 高廉此次来此,打的是战决的主意。毕竟,他现在的本职是知府,而不是当兵的武官。若是离开了江州太久,到时候他在回到江州,形式就不一样了。 下面的人是否还会听他的招呼? 内里面有多少真心实意?都是需要他考量的。 “高兄,这梁山之上,有贼将十余人。不过大多不足为虑!只不过,有两个人高兄一定要小心。” “是那两个人?还请呼延兄指教!” “高兄指教不敢当!” “其中一人,姓林名冲。他自号是八十万禁军总教头!这个人是铁了心和我们作对的!” “林冲?”这个名字高廉并不陌生。之前的时候,自己的兄长和他说过! 这个人,和他们家有着血海深仇若是有机会的话直接除掉他,以绝后患。 哥哥的话,高廉自然会听,不过这个时候,他按下不表然后问了一句。那另一个呢? “另一个啊!就是这一次请高兄过来的原因了。这梁山之上,有一妖人名为公孙胜,江湖人称他为入云龙。这个人有一身的妖术,上一次,我的手下马上就能够攻上山寨了。可是转眼之间,他招来了一阵大雾,遮挡了我军的视线。因为路两边是水泊沼泽,所以,不得已之下我也只好鸣金收兵。” 第二零一章:东平府佳缘相会,梁山泊大战迸发 “无妨,呼延兄且放宽心!若只是如此,高某定会将贼人拿下!” 梁山之上,议事厅中,晁盖坐在上,眉目间带着掩盖不住的忧色。也不怪他如此!毕竟如今的梁山中,不管是人员还是物质储备都有些吃紧。就算是一时间够了,但是如果官军继续封锁,一年后,两年后,三年后呢? 依然会入不敷出。所以,官军一定要破!而且是大破! “诸位兄弟,刚刚得到线报,朝廷又排了三千兵马过来助阵。领军过来的头领,不是别人正是高俅的弟弟,高廉!” “高廉,是高家人?听见了晁盖的,话,林冲一下子精神了起来。 高家人对于他,可不是一个好的存在!一听对面来的是高家的高廉,林冲的眼睛都红了。 上梁山之前,林冲能忍就忍为的不是别人,而是他想让自己的妻子能够好好的生活。可是自己的妻子竟然死了。忍无可忍,退无可退了。来到梁山之后,只不过吧这里当成了一个权且安身的地方。至于能不能报仇,他自己都不清楚。可是如今竟然有了这个机会!让林冲如何不激动? “哥哥,林冲请为前锋!定当破敌!” 趁着晁盖话音刚落,林冲上前一步直接请缨! “林教头,你的心情我们十分的理解。可是,对面的连环甲马,如今我军并无反制的办法,而且更重要的是,对面来的那个高廉,是在知道了公孙道长存在之后才过来的。这不由的不让我们担心。更何况,他的背后还有三千援军。如今我军想要坚守还可以,但是若是想要出城如何官军打野战,怎么看我军的胜算都不大!” 听完吴用的话,林冲强自按耐住自己的冲动退了回去。他是一个明事理的人。知道吴用说的都是实情。 可是先生,难道,就这么下去吗? 临下去前,林冲有些不甘心的看向了许贯忠。 如今的议事厅中,只有许贯忠的身份可以当做一个变数。其余的人,要么7身份不够要么本身不想,都不能够成为变数。 一直沉默的许贯忠想了想,向着期盼的看着他的林冲点了点头。 “吴军师所言颇有道理,而林教头的心情我也理解。”说到这里,许贯忠看向了晁盖,晁盖默默的点了点头。 “我有几个问题!还不知道答案。如果知道了问题的答案,如今的很多问题也就不是问题了。” “先生有话尽可直说,我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就是就是!”你一言我一语的,众人纷纷附和。 “那好,公孙道长,不知以你的手段,对面的高廉可是你的对手?” 许贯忠的第一问,就问到了和他之前一样一直沉默的,公孙胜! 公孙胜在梁山之上大多时候是不一言的。只是沉默的修道!如今许贯忠闻到了他的头上,他也不迟疑! “修道中人那有什么万全之策?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如今我和那高廉素昧平生。说是有万全的把握那是在骗大家安心。不过,如果高廉只不过是化气境界的话,我有七八层的把握。若是到了炼气的境界,我也不过是五层的把握罢了。全看各自的7手段!” 许贯忠点了点头!“有五成的把握就够了。” “不知,堂上的众人,谁和郓城县的押司宋江有一面之缘?彼此相熟可以相互取信彼此?” 刚才,许贯忠看向晁盖的一眼就是问他,堂中人是不是全都可信!晁盖点了点头,许贯忠才这么直白的问了出来。 “这个问题,只好由军师来回答了。” 吴用站了出来,对着许贯忠说:“若说可以取信押司的,梁山之上唯有三人。一是天王!二就是区区在下!还有一人,是我们刘唐兄弟。若是有一面之缘的,公孙道长,阮家兄弟还有白胜兄弟都曾和宋押司有一面之缘。” “先生这句话的意思是?” “难道?” 许贯忠看见了吴用的眼神亮就知道,眼前这个落魄的秀才猜到了他的想法。 “没错!如今宋押司正在山下的大军中担任账房。负责江州来的士兵们采买核算的工作。” 这个时候,晁盖才知道许贯忠那个眼神的意思是多么的重要。 “先生的意思的是,里应外合,通过押司在对面的军中做手脚,然后我们梁山长驱直入,一举破敌?” “没错!不过这需要一个眼生不扎眼还和宋押司熟识,最起码可以取信他的人和押司联络一番。只有这样,我们双方才好同步。” “先生这样的话,恐怕只有小生走上一趟了!”吴用玉扇轻摇,关键时候,竟然有如此的担当! “吴军师,你还要在梁山上统筹大局!同样的,晁天王是一山之主不可轻动!” 先生,那刘唐愿往! 刘唐一看,和宋押司熟识的人中,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他是一个混不吝的性子当下直接站了出来! “刘将军可不行!前日里将军在两军阵前亮了相,可不能再行犯险!这样的事,刘将军去做,即是误了自己也害了押司。” “可是,既然我不去,但是山寨中就没有合适的人了啊?” 刘唐有些疑惑!其余众人也在等着许贯忠的解释。 许贯忠轻笑了一声!“可是,如今我不需要你们取信押司,而是取信押司的兄弟呢?” “押司的兄弟?莫不是铁扇子宋清?” 吴用一拍脑门,想起了这么一个人。 正是如此!我拟让人去和宋清接触托他以家书的名义,把信送给押司。郓城在西,梁山在东。如此一来,我们的联系就没有那么扎眼! 要不然的话就算是押司身有采买之责任,让他人见了他和东边的人有所接触也会对押司怀疑不是么! “”先生果然神机妙算!既然如此,不知先生想要排谁前去郓城,和宋清兄弟说话? “朱掌柜,不知道能否劳烦您辛苦一番,去往郓城宋家庄送一封书信?” “区区小事,担不得先生一句请字!不出三日,定然有回信回来!” “那好!” 说着,许贯忠递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书信,朱贵拿起来就走。 朱掌柜,出门在外,莫要忘了兄弟的名字! 第二零二章:铁扇子快马传家信,公孙胜斗法破高廉 想了想,许贯忠接着开口。 “只是,连环甲马确实难破!就算是里应外合坏了官军的第一次进攻,等到他们卷土重来的时候,我们依旧难以抵挡!” 听见了许贯忠的话,议事厅中沉默了下来! 如今的梁山,只能说小猫小狗三两只。原本上梁山的许多人,都有他们自己的生活。 “如果单纯的破连环马的话,我好像有一个主意!” 有的人越愤怒越失去理智,有的人越愤怒越清醒。 很不幸,林冲就是后一种人! “之前我在东京的时候,有一个同僚,他是金枪班的教头。擅长用一杆勾镰枪!之前的时候,我看了下官军的甲马,虽然他马身披甲,但是,马腿处不能披甲!所以,我想若是用勾镰枪专攻马腿,或许会有些收获!只是,勾镰枪我只记得大概的模样,并不会用!” “勾镰枪?” 林冲一提,许贯忠也想了起来! 莫不是御前当值的金枪手徐宁? “正是徐宁徐班长!莫非,他是先生旧识?” 听见了许贯忠的话,林冲也有些惊讶!不应该,不管怎么说,他们都不应该认识! 可是,他们确实认识! 如果按照科举来说的话,他和徐宁可以说的上是同年。区别就是许贯忠选择了精进武艺而徐宁选择了在官场打拼。 这都是个人的选择境遇不同,没什么可说的。 这勾镰枪,我却是会使用一二! 这样吧,先让山上的匠人打造一批勾镰枪头。等到战后,若是无用也可当做镰刀以备民生就是了。 三言两语之间,就划定了梁山接下来的工作方向! 枪杆并不难寻,削木为枪杆,无非是不考究不好用罢了。但是当兵的用的不都是这个么? 负责匠人的,是玉臂匠金大坚。虽然说他专精篆刻,但是这个时候的匠人都是多面手。不然不能让百姓花钱不是么。 另一边,朱贵化名朱富,被阮小二通过渔船悄悄的送到了石偈村。 石碣村可以说是梁山的外围村落了。村民们打鱼摆渡,仗的都是梁山的势力。自然而然的,和梁山就多了亲近。 朱贵通过石碣村改头换面,一路上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的时候到了宋家庄! 宋家庄并不在郓城县城内!这也是如今许多大户人家的做法!毕竟县城的地段有限,不如自己家的大庄子住的舒坦。一般的太平年月,住在自己家的庄子过的舒坦! 若是到了乱世,住在庄子里面也方便乡人家人自保。 每一个庄子,都会渐渐的变成一个防御堡垒。 让庄客通报了宋清之后,朱贵在会客厅等着。 他不担心宋江会不答应!因为他知道,他们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但是他担心宋清不答应!毕竟,宋清和他们没有一点点的关系。 不想为他们担风险这是理所应当的。 所以宋清的决定,很可能决定着这一次他自身任务的成败!若是失败了,他就要想些其他的办法了。 “我家哥哥的消息在哪里?”不多时,朱贵就看见了一个年轻的汉子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朱贵起身,向着宋清行了一礼。 “汝兄正在梁山下官军中听命。小弟梁山朱贵!此番前来,是想请贤弟与公明一封家书。” “梁山的人?”宋清一听这句话,心里面咯噔一下。原本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没了。 自己的哥哥真是误交损友。这梁山贼寇,如同狗皮膏药一样,怎么都甩不掉了。 多多少少是因为他们,自己的哥哥到现在都没能回家。对于梁山,宋清的观感十分的复杂! 他知道,自己家这段时间暗地里肯定有梁山的照扶。就如同自己哥哥之前在的时候一样。 而自己的哥哥,和梁山肯定是有些默契。要不然的话,梁山的人不会直接毫无顾忌的找过来。 “好!我这就写一封家书与您?” 心中万念闪过,行动倒是十分的迅。 刚刚提笔落在了纸上,宋清突然之间感觉到不对。 这封家书不能写! 想到这里,宋清看着朱贵! “朱头领,这封家书,依我看怕是不写为妙。” 不带朱贵问,宋清接着说道:“若是哥哥远在外地,我托人传一封家书理所当然。可是,如今哥哥回了本县,就在眼前!若是我不去见过反而以书信相托,与情理不合!” 朱贵一听,确实如此! “可是……” 朱贵有些为难,他的本意是不想让宋清犯险。 他这个身份地位,不高,但也不低。他知道,自己梁山的几位头领,到底欠了宋江怎么样的人情! 以前的加上这一次的,自己家天王将头领与了他都不在话下。而如今,梁山拉宋江上山就罢了。毕竟阎婆惜不是梁山动手杀的。 可是若是把宋江的兄弟也拖下水,让宋清失了清白。这让他如何如何过意的去?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自己的兄弟都没有拉过来,如何好拉别人的兄弟过去。 “朱头领,不用多说了,这一次,我和你一起去见家兄就是了。正好近日来家父也经常念叨兄长,我去一趟,看一看能不能给兄长请回家中。” 朱贵看着宋清的表情,十分的郑重! “好!那一切就拜托贤弟了。” 宋清吩咐人过来招呼,自己则是备了一匹马,来到了郓城县外距离军营不远的地方。 这里有一个临时的交易场所。官军们的需求,在这里会得到一定的满足。 宋清知道自己的哥哥负责官军的采买,所以时不时的会出现在这里。 他本来只是想碰一碰运气,可是他没想到,他刚刚到了市场中,正好见了自己的哥哥宋江宋公明。 原本,看着自己的哥哥脸上的表情阴郁,他想转身回家算了。 只要剿灭了梁山,那么自己的哥哥是不是就不用这么为难了。 可是那可是一群亡命之徒啊! 更主要的是,国朝的政策实在是太过于骇人了! 今日贼匪,明日官军。若是不通匪,明日就见官! 百姓,实在是太难了! 宋清脑中的念头只是转了一转就抛在了脑后。 第二零三章:铁扇子快马传家信,公孙胜斗法破高廉 “哥哥!哥哥!” 宋江正在走着,突然听见了一阵熟悉的喊声。这声音怎么这么像自己的弟弟宋清呢? 循着声音看了过去,这一看,可不正是自己的兄弟吗? “你怎么没在家中侍奉父亲,来这里做什么?” 宋江的第一句话一出口,他身边的两名兵士就明白了来人的身份。 应该是宋文书的弟弟了。 “文书家人来访,剩下的我们兄弟自己去做就好。”一个胖胖的汉子身上穿着常服,乐呵呵的说着。 宋江连忙告罪不提。 等到了两人散去,宋江才看着宋清。 “你此番前来,可是家中有什么事么?” 宋江对于宋清前来确实有些奇怪。 “哥哥,家中一切都好!”宋清一句话打消了宋江的担忧。 “那就好,那就好,没等宋江松了一口气,宋清的第二句话就来了。” 只是,家中来了一位名叫朱贵的客人,说是有事找哥哥! “朱贵?莫不是山上的那位?” 正是! 说着宋清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封书信。 “哥哥,这是他让我交给你的书信。” 宋江点了点头接了过去。 也不避讳宋清,展开就看! 一旁的宋清欲言又止。看着正在看信的宋江,吞吞吐吐的说了一句:“哥哥,山上,是出路吗?” 对于自己的哥哥,宋清十分的了解。自己的哥哥一向是以忠君报国为志向! 如果和山上的那些人不清不楚,连不连累家人不说,只是,山上真的有出路吗? 宋清对此持着怀疑的态度。 他可没有听过,那里的山贼有了好下场。最好的十节度也不过是门面牌坊罢了。 节度使在大宋并不是什么实权官员! 面对自己的弟弟,宋江颇有耐心。 “清弟,哥哥如今,走在了正确的道路上!以前的三十年都没有这么正确!对了,接下来,清弟记得收拾好家中的细软。至于田地粮亩无妨,这些东西托付给族人看着,你我兄弟在一天,无人敢侵占!这一次回乡,你带着父亲选一些庄客,先去阳谷寻县尉武松武二郎,他会保证你和父亲大人的身家安全。接下的事,听他们安排就好。” “哥这武县尉和您是什么关系?”宋清有些疑惑,他可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有一个县尉的朋友可以托付身家性命。 自己和父亲在哥哥心中的地位,宋清是知道的。 “武县尉,是哥哥的生死之交!除了你和父亲,哥哥最信任最能托付身家的,只有他了!在他那里,保管无人敢屈了你们。” 其实如果托付身家的话,柴进哪里势力雄浑,足够庇护他宋家。但是,宋江在柴家过的只能说一般。固然承情,但自己的父亲到柴家去受气? 宋江是个孝子,他不会这么干。而别看武松官职低微。但是一县县尉,加上兄长是县令,足够庇佑自己的全家。 “嗯!”宋清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记住了。 “你回去告诉朱贵,就说明日中午,在信上的地址相见!” “嗯!那哥,我回去了!” “回去吧,回到家中,待到朱贵离家,你就收拾一下,后日里启程就是。这里距离阳谷不远,到了一处独龙岭上可现在祝家或者扈家庄寻找其中的庄主公子安顿。他们都是哥哥的好友,知道哥哥的性命。到地方,报我的性命就好!” “好,哥,我回去了!” “去吧!” 宋江找了家店铺,提笔写了一封回信递给了宋清。这是我的回信! 这一封书信,却是有来信有回信。就算是盘查也无妨。 宋清回到了家中已是夜里!见了朱贵之后,宋清言说了自己哥哥答应了朱贵的见面,朱贵心中大喜。第二天清晨就急急忙忙的动身出门,准备了祭拜的物品。 再说宋江回到了营里,找到了后勤的校尉言说今日家中来信,自己心中不安,想要在明日了请假去庙中进香! 因为宋江的银钱到位,所以校尉也并没有为难宋江。 大笔一挥就放了行!不管怎么说,宋江不过是后勤的一个文书罢了。天天管的是财米油盐,没有泄密之虑。再加上去的又是庙里。那地方更在大营之西,没有通敌投敌的顾虑。 至于说宋江会逃跑,那他就更不担心了。 如今宋江在营中风生水起,这一次只要建功就能够脱了囚徒的身份。只有傻子才会跑然后被地方官府缉捕。 还道村中,有一庙,里面供奉的是九天玄女娘娘。只不过,却是年久失修沦为了狐狸老鼠的栖息之地。 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主要是这个地方年久失修,没有外人。再加上这里在梁山和宋家村中间。方便双方接头就是了。 第二天宋江请人挑着香火贡品来到玄女庙的时候,就看见里面有一伙人正在庙中整理。 雇来的人放下了肩头的担子,和宋江结算了工钱不提! 另一边宋江看着庙中的人,知道如果不出意外,这就是朱贵雇的人了。 果然,宋江刚一进去,迎面就走来了一个汉子。不是朱贵又是何人? 两个人彼此看了一眼,拿出了书信确认了身份。 之后,朱贵详细和宋江说了梁山的规划!同样的,宋江也和朱贵说了自己掌控的力量! 如今官军的大营中,有将近万余的兵马!其中连环骑兵三千,辅兵四千,高廉手下的飞天神兵一千,如同宋江这种在江州征调了人马两千。统一归在了飞天神军之中。不过他们和飞天神兵的待遇并不一样! 宋江和他的手下在飞天神兵中不过四百余人。 这里面有穆家的人有张顺手下的渔民还有李俊手下的人马。 四百余人在万人的大营中,能做的事情并不多。 朱贵走的第二天,宋清对外说是自己的老父亲想要去隔壁的阳谷县探亲。 收拾了家中细软,带着一些家养的庄客,托人照顾了田地的宅邸,说月余便会便出门去了。 因为宋家并没有惹人怀疑的举动,加上宋江曾经的朋友帮忙,顺顺利利的,宋太公和宋清来到了扈家庄。由扈成接待! 得知了武松已经升任了东平府的都监,宋清对于自己的哥哥宋江的选择,也多了一分信心。 第二零四章:铁扇子快马传家信,公孙胜斗法破高廉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六月初七,天气晴!梁山之下,双方各布军阵。 官军方面,以高廉为,呼延灼韩涛彭杞罗列左右更有偏将军校尉卑将初拥着四人。 左右两阵是连环甲马,中军则是高廉带过来的一千人的飞天神兵。前军是呼延灼的手下步兵,后军是高廉的两千新征兵。 另有人谨守本寨! 梁山方面,以晁盖为,吴用许贯忠分列左右。 更有刘唐林冲白胜杜千宋万和一众大小头目簇拥着领着前军。 中军处,公孙胜披仗剑坐在法坛之上。 两边的水泊中,阮小二和阮小七各领着一千水军以逸待劳手中持着弓弩勾镰枪。 另有阮小五在梁山渡口,指挥调度快船,防备可能到来的直奔梁山的水军。 萧让和金大坚,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在梁山之上一来稳定人心,二来也在关心梁山之下的战况。 由不得他们不关心,毕竟事关每一个人。 “将军,请下令!” 呼延灼躬身请高廉下令。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有宋一朝,就没有武将翻身到文官头顶的时候。 哪怕是这种军事行动,也是以文官为主。 只要在场的有文官。 所以高廉在场,做主的就是他! 因为他的帽子够大! 知府知府,知一府军政事物。 不过,因为高廉这属于跨区域借调,所以官面上还是以呼延灼为主的。 但是事实操作中,就是高廉是大哥了。 不然的话,还想以后有好果子吃? “嗯!”高廉点了点头! “传我将令,前军攻击!弓箭手准备!” 官军的军阵随着进军的号角声缓缓开拔! 最前面的军士,身穿皮甲布甲,手中拿着方盾,身子蜷缩在大盾后面。 跟在他们后面的人,手中拿着长枪,头顶带着头盔。 和梁山方面头裹巾身穿衣形成了鲜明的对此。 梁山方面,吴用看见了对面前军开拔,也不含糊。 算计了一下距离,让身后的旗手,猛地摇了三下红旗! 水泊两边的阮小二阮小七7收到了吴用的讯号,连忙放箭! 一蓬蓬箭雨向着官军阵营覆盖了上去。 这些箭雨,有的落在空地上,有的被用盾挡了下来,还有的被长枪格挡。 一蓬蓬箭雨下去的覆盖打击,仅仅伤了百余官军兵士。 这种损伤在官军的接受范围之内! 因为直接致死的并不多,仅仅十余人。其余的大多是擦伤或是非要害部位中箭。 “放!” 官军方面,弓箭手已经走到了可以覆盖到梁山水军的射程之内! 随着高廉的一声令下,弓箭手们纷纷松手放箭,一蓬蓬箭雨对着两边的梁山水军就射了过去。 高廉的打算很简单,通过箭雨逼退梁山两翼的水军,让战场在6地之上而不是水中。 毕竟官军虽然兵多将广,但是遗憾的是,全都是6军。 而这,也导致了对于水中的敌人,官军缺乏有效的制衡手段。 所以,没有办法之下,只能够通过弓箭对水面上的敌人进行驱赶。让他们离开主战场! 也正是为了防止他们偷袭大本营,所以高廉才会在大本营中留下了足够的守备力量。至少能够支撑一部人马回防! 其实高廉倒是无比想要梁山的偷袭他的大本营。可是梁山的人又不是傻子!有些事情,他们并不会做! 两面夹击给人包了饺子可不是好玩的。 水面上的水军一个个十分的乖觉!看见箭雨过来,他们把兵器弓弩仍在了船上,然后纷纷跳水。用船只作为掩体,抵挡官军的箭雨。 和之前梁山的箭雨相同,官军的箭雨,收获也是寥寥! 官军阵营之中,高廉看着步军一步步压了上去,马上就要被第二次箭雨覆盖攻击。心如铁石。 因为,马上步军阵营就来到了密布马蹄坑的区域。 等到他们把小小的马蹄坑给填上,接着连环甲马就能够出动。到时候区区梁山贼寇,破之在翻掌之间! 高廉是如此想的也是如此做的。 只见官军用土和石头子把经过的马蹄坑给填上,一列列队伍经过,把坑踩实。 军师,不能再拖了! 梁山之上,众人看着官军一点点推进,不敢在继续等下去,看着吴用,问他如何处理。 吴用想了想,知道如今不能在继续拖下去了。 “请道长做法!” “请公孙道长做法!” 一层一层的,将令传到了公孙胜的耳中,公孙胜也不含糊,当下登坛做法! “天公电母,风精雨灵,赶来听我号令!风来!” 公孙胜法剑一指,之间一阵狂风席卷而来!吹向了官军阵营! 高廉等公孙胜施法已经很久了。 天空中突兀的出现了一阵大风。狂风卷集着乌云,遮天蔽日。一下子,大地就昏暗下来,明明是正午十分,却像是晚上一样。 “寇可往,我亦可往!” 高廉喝了一声:“风雨雷电听吾号令,转东,不得有误!疾~” 原本吹得官军站立不住的狂风,在高廉的号令之下,调转了风头吹向了梁山方向。 一时间飞沙走石天昏地暗!官军借着风力一时间脚步都轻快了许多。加向着梁山冲了过来。 法坛之上,公孙胜也不惊慌。刚刚的一个术法不过是他试探高廉的水平的法术。 看着高廉的风法吹了过来,公孙胜口中念念有词,手中只是仗剑一指! 风停云散! 这风是公孙胜唤来的风,这云也是公孙胜唤来的云。所以,公孙胜一声令下,自然而然的就散了去! 不过苦了官军,他们原本还乘风破浪勇往直前,可是风一下子停了,前后之间,有人守得住脚步有的守不住脚步。 一下子队伍阵营就乱了。 吴用窥见了机会这样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 当下就是一声令下! 水中的水军们看见这一情况,连忙从水中爬上了船,张弓就是两阵箭雨。 射完之后,又连忙翻身下去。躲到了水中。 这一阵箭雨,造成的伤害比之前的时候那一阵箭雨要多上很多。 这和如今他们没有很好的格挡有相当大的关系! 第二零五章:铁扇子快马传家信,公孙胜斗法破高廉 梁山的这一番箭雨,效果不大但是侮辱性极强! 毕竟,官军方面有着强大的人数优势和装备优势。 对于箭雨的防护十分的强!可是,官军是能够受侮辱的性子吗? 高廉并不是! 呼延灼等人也不是! 习武之人,脾气不说暴躁,也也好不到哪里去。 “将军!” 呼延灼看向了高廉,高廉点了点头! 当下,高廉手持法剑,天空中密布阴云。 刚刚公孙胜施法招来的阴云刚要散去,又被高廉拘了回来。 这阴云遮天蔽日,天地无光,恍如鬼域。 在一挥法剑,云层之中有无穷的霹雳雷光哗啦啦的炸了下来。 炸在了水面上! 趁着这一个黑云的恍惚间,呼延灼大手一挥,阵中有金鼔之声响起!官军得令,大举掩杀! 想要趁着这昏天黑地,打到梁山之上。 公孙胜在法坛之上,见高廉做法,心里面暗呼来的正好! 公孙胜不怕斗法! 只见天空中雷霆密布,乍明乍暗,自然的天威惹人敬畏。 官军和梁山骑兵胯下的战马被雷霆所惊,不安的踏动脚步。 “大人,下官手下的连环马恐不能进攻了!!” “什么?”高廉回过头看着呼延灼,眼睛中满满的都是怒气! 他的法术准备好了,你竟然说不能用了。这不是耍他呢么? “大人请看!”呼延灼用手一指,之间左右的马军阵型,还勉强维持着。但是,若是强行让他们冲锋,恐怕会在冲锋的路上就失去控制。 “如此的良机,只要大军掩映上去,就能够一举拿下梁山。此番若事未建功,呼延灼你当罪!” 呼延灼一听暗暗苦笑,只好赔笑着和高廉说:“末将却也未闻天威如此,何况牲畜乎?大人若是收了术法,我军掩映上去,自然建功!” 高廉听了呼延灼的话,暗暗冷笑!若是你能建功,喊我过来做甚?早就拿下了梁山! “那好,呼延将军!本官如今撤了雷法,一应行动,就全看将军的表现了。我和我手下的飞天神兵,却是不掺和进去。” “还请大人在后面援手,若是贼人出了术法,请大人帮手就是。若是贼人无有术法,大人且安坐就好!” “那好,本官就等着呼延将军建功了!”说完,高廉不在继续说话,顺势撤掉了和公孙胜争夺天空雷霆的法力。 天空中雷霆,全靠他的法力维系!这一撤下,公孙胜顺势接管,散开了雷霆。 吴用是一个精细的,他一看天空中雷霆不在了,就知道对面的官军定是要出动杀器! 毕竟,马怕雷声。雷声震震,官军的连环马是不能够出动的。而且,连环马全身披甲,大家都知道,铁是导电的! 所以,高俅的法力散去之后,天空中的雷霆也就消散了。 传令下去,敲锣! “哐哐哐框框!” 锣鼓声阵阵想起! 官军那边,连环马也趁着黑暗开始了冲锋! 如今的陷坑区域,已经被官军填满。马匹可以快的跑过去,不用担心断了马腿。 就算是偶有折损,这也是必不可少的。 轰隆的马蹄声好像刚刚的雷霆还没有停止一样! 水里面的两千余人,趁着天黑在水中摸上了岸。趴在了水边的芦苇荡里。 手中的勾镰枪乌突突的,暗藏着锋芒。 暗藏杀机! 法阵之上,公孙胜仗剑做法! 刚刚时候,梁山的前军和官军的步军自已然交锋。 双方在一条宽不过百米的地段进行绞杀。 地方越小,绞杀的就越加强烈。 “大人,散了法术吧!如今我军骑兵已然开始冲锋!只有散了术法,才能够让我军减少无谓的牺牲。” 呼延灼看着自己的手下兵马开始了冲锋,回过头看向了高廉! 只是这个时候高廉却是有苦说不出。 原来,刚刚公孙胜在高廉想要散开法术的时候,趁机接手了过去。 当时高廉获得了雷霆术法的控制权,所以,他可以控制雷霆的法术。 但是,有得有失,获得雷霆的控制权就意味着,他不能继续控制遮天蔽日了。 这是两个术法! 而是,公孙胜在高廉使用了遮天蔽日的同时,也用了暗无天日的法术! 这两两想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可不是高廉想要如何就能如何的。 法坛之上,公孙胜一边和高廉斗法一边暗暗冷笑! 还真以为道爷不如你么?你这三脚猫的道行,早就被道爷我看了个底掉! 公孙胜一边使用暗无天日和高廉在天空中缠斗。 另一边,公孙胜手中一指大地,土系术法土箭术被公孙胜使了出来。 不过这土箭并没有射向任何地方,他只是在空中打了一个转转,然后噗噗的落在了水泊之中。 土箭离开以后,大地之上,又多了许许多多的土坑。专陷马蹄! 物质是守恒的,能量也是! 术法不是凭空变出来的,而且一种能量的转寰,物质的利用和再利用。 女娲补天要五彩石,盘古开天要在混沌之中。这都是一种高等级能量向着低等级能量转寰的过程,少就是贵,多就是贫。 能量上也好,物质上也好,都是如此。 黑暗之中,连环马还没有攻击到梁山的兵卒,就先害了不少自己袍泽的性命。 虽然平时演练的时候,步军骑兵没少演练配合!穿插包围。可是,那是在可以见到的情况下! 而如今,双方的能见度不过十米,往往骑兵看见了袍泽,下一秒就撞了上去。 “大人,大人,还请大人撤了术法!不然的话,兄弟们死的冤枉啊!” 呼延灼回过头看着高廉,却看见了高廉面如白纸! 如今可不是他想撤就能撤的了。 他和公孙胜之间,差着道行呢! “大人,大人的,你怎么了大人?” 彭杞看见了高廉的脸色,他的脸色煞的一下,也变得煞白。 你道是为何?原来他想到了,这高廉不能出问题。就算是这一次损兵折将,就算是他彭杞都折在了这里都没什么。 但是高廉万万不能出问题。 若是他出了问题可就不是他们一死能够解决的了。 恐怕是要祸及家人。 第二零六章:宋公明后院点火,高太尉东京骂娘 噗…… 彭杞不说话还好,他一说话,高廉直接吐了一口血出来。血水喷了众人一脸! 从呼延灼到韩涛,上上下下看见这一幕,心里面不由得都咯噔一下! 由不得他们不忧心! 就在几人注意力集中在高廉身上的时候,他们没注意到,前线的形式也生了变化。 芦苇丛中,伸出来了一柄柄的勾镰枪。这枪不干别的,专奔马腿使劲。也不说非要断了马腿,只要伤了马腿,五匹马的步伐不一样,自然而然的,就会一个带一个的跌倒在地。 连环马拥有了无与伦比的冲击力,同样的,他也要承担连环在一起所带来的后果。 “快,快鸣金收兵!晚了就来不及了!” 高廉挣扎的说出了这番话却不被众人理解。 不过,他们毕竟久经战阵,转眼就明白过来高廉的意思。 定是前线吃紧,不然的话,高大人不会如此。 这时候,天光大明。 原来公孙胜见自己赢了高俅,就把法术撤了。 这个时候,梁山的士兵他们也需要光亮然后更好的对官军进行杀伤。 昏天暗地,对于优势方都是劣势。 “传我将令,鸣金收兵!” “收兵!” 听见了收兵的军令,官军恨不得借两条腿往会跑。 这个时候,步兵的优越性就体现出来了。 手中的武器不碍事就拿在手上,碍事就丢了出去。撒丫子就往回跑。而骑兵因为他们是用绳索连环在一起,所以,他们的转向是一个大问题! 不过狠下心来,杀了一批人之后,一部分骑兵也算是转过了身。 但是更多的,却是因为陷坑或者被勾镰枪伤了马腿,然后导致了他们只能够躺在地上,等着梁山的人过来抓。 他们身上的重甲,没有马匹的话,很难够独自进行运动。 官军阵营的步兵,其实更多的是他们骑兵的辅兵。 这一下,高廉呼延灼手下的人马损失惨重。 不过,损失的都是汝宁铁骑,高廉手下的人马,如今还全须全尾。 “杀……”林冲一马当先,绕过了陷坑区之后,领着手下的百余骑兵,一往无前。身后则是跟着数千步兵。 “撤,撤吧!” 从齿缝里挤出了三个字。呼延灼心痛到无法呼吸。对于高廉,他也有了别样的看法。 本来想让高廉过来是为了针对对面的道术。可是,高廉不给力不说,反而陷了他的汝宁铁骑。 天光大亮,呼延灼看着向着自己跑回来的铁骑,心中越来越恨。 “来人,稳定阵型,射住阵脚!” 掩护兄弟们回来! 呼延灼一声令下压阵的步弓手听令,张弓搭箭,一蓬蓬箭雨射向了交战区域。 有很多伤残和撤兵的官军也在箭雨的打击范围之内。 慈不掌军,这个时候如果有丝毫的犹豫就会导致败军冲了本阵。到时候一场小败就会变成大败。 而大败是呼延灼不能接受的。 所以,只能够牺牲一些,舍弃一些了。 ★ 官军营寨! 宋江和李俊童威童猛穆宏穆春以及薛永等人正在等一个消息! 良久,看着天空忽明忽暗,几个人的心里面也跟着忽上忽下! 这就是道术的力量吗? 宋江摸了摸胸口的那本书,从来没有这一刻他想要认真的学习道术。 宋江习武之人,不过并未有所成就。三十余年还在后天境界晃荡。 如今,有了一条心的路可以尝试,宋江想要试一试。 “押司,看,官军鸣金了!” 远方的战场上,无数的喊杀声震耳欲聋。隐隐的可以看见官军旗帜倒悬。 “等一等,等一等!如今官军的本阵未动!若是官军的本阵可以稳定下来,还能够维持的住。” “哥哥,不能等了!既然官军稳定的住,那么迁延下去,变数就越加多了,对我们不利。若是我们此时起势,官军大财亏输,起码半年不能兵戎相见。再说我等欲上梁山,若是没有拿的出手的资历如何服众?只有这一战定鼎乾坤,我等兄弟在梁山上才有立足之地啊哥哥!” 宋江听见了李俊的话,心下一狠! “那好,李俊兄弟,你带着童威童猛兄弟领百人去把营门夺了!” “末将遵命!” 李俊和童家兄弟对视一眼,大声应命。 穆春穆宏兄弟! “末将在!” “你二人领三百人马去营中营帐四处放火。主意不要烧了库房,烧掉营帐之类就好!若有兵士不服反抗格杀勿论。若有军士投降缴械之后不要害了他们的性命。” “哥哥,小弟醒的!” 穆宏的神情有些振奋!他学了一身的武艺,可不就是想要在沙场之上大展身手么? 如今的他距离自己的梦想更近一步,怎么会不兴奋。 哥哥,那我呢? 薛永看见了宋江吩咐妥当只有他一个人,连忙问道! “你和我领剩下的人,守好仓库!” 宋江嘿嘿一笑! “等着张横张顺两位兄弟领着梁山的阮家兄弟领兵过来,你我兄弟,在梁山之上的立足之地就都有了。” “嗯!” 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看,心中满怀干劲的上前做事去了。 宋江等人,都是后勤。他们是新招来的,要么让他们当炮灰,要么,让他们看家! 如今,战场上高廉有了话语权,那么当炮灰的就只能是呼延灼他手下的人。 自然而然的,宋江他们就在营寨中把守营寨! 这正是因为此他们才有机会在现在搞事情。 水泊之中,阮小七正在船上指挥军士追击追击。冷不防水中一个人影一跃而起。落在了他的船上。 大惊之下,阮小七一刀就向着人影看去,去见那人手上那着一个东西。 阮小七一看连忙收刀。再一看那人眉头都没皱一下! “兄弟,好胆气!” 阮小七伸出拇指对着张顺。 水中出来的,正是浪里白条! 另一边,张横就直接多了。没多少废话,双方接头之后,一部分人负责追击。主要是之前船上的弓箭手。 另一部分,则是游上了船,又四五百人的勾镰枪手,跟着张家以及阮家兄弟上了岸! 如今官军已然是大败亏输。 但是,战后可以得到多少好处如今却还没有确定。 若是最后关头让官军依靠营寨死守,那么梁山泊这一次是败非胜! 因为官军依然可以依靠他们强大动员的能力,把梁山泊死死地封锁住。 所以,这一次一定要把官军打疼打残,让他们不敢东顾。只有这样,才能说是达到了他们的目标和要求。 营寨守门的队官看着李俊和童家兄弟领着人过来顿时面露警惕之色! “营门不可擅自冲撞,若有军令,请出示军令。” 队正的一番话后,士兵们把手中的刀枪对准了李俊等人的方向。 “若是我们没有军令呢?” 不动声色之间,李俊领着人来到了队正眼前! “没有……” 队正下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暴起的李俊一刀砍翻在地! “营是大家的,命是自己的!若是反抗格杀勿论,若是投降,以后大家还有见面的那天!” 本来看见队正死掉之后,官兵们纷纷暴起,想要拼了。可是听李俊话里的意思,并没有杀他们的打算。 索性就扔下了手中的刀枪,就这么降了。 他们之所以这么干脆,也是因为他们看见了前线行事不利。索性看看风向!在哪当兵不是当兵? 喽啰到官军官军到喽啰,喽啰到农民。他们的身份是随着形式的变化而变化的。 精锐的战兵,要么在西军,要么在禁军。这个现场之上,要么在汝宁铁骑,要么在飞天神兵之中。他们一个看门守大营的,你说是精锐? 你说他死忠? 开什么玩笑! 李俊夺下城门之后,把大门留了一条小缝隙。 若是官军来的人少,就把人放进来坑死。若是回来的人多,直接关了营门。 若是,梁山人马过来,那就放进来依着之前的方法在行一便就是了。 在望楼之上,挂起了一面红色的旗,李俊等着,看着,盼望着! 没多时,他看见了两路人马,打头的不是张横张顺两兄弟又是何人? “援军来了!兄弟们,开营门!” 饶是李俊的大心脏这时候也松了一口气! 只要梁山的人马进了营,今天就是大功一件。 说是再造梁山也不为过。 不过等的好看的远!远远的,李俊看见了视线的尽头有一大批官军乌泱泱成建制的撤了回来。 他们距离张横张顺等人还有一马之地。 不过,让李俊松了一口气的是,官军的汝宁铁骑并没有在第一位,而是在阵容得最后面。 最前面的那一批人,同样是步兵,或者说辅兵。 之所以他们还保存着建制,主要是最开始的时候,他们并没有投入到战场上而是在后军。但是,撤军的时候他们就变成了前军了。 这一次官军之所以撤军,战场失利只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高廉的吐血。 让呼延灼等人没了战意。只要高廉平安无事,那么,就算是这一次失利也没什么。 虽然他老高家脑袋大能抗事呢? 官军同样看见了两股梁山贼寇要进自己家的大营。最开始的时候,官军中上上下下并不担心。毕竟,营寨之中,还有两千多人防守。就算是两千只猪,也能顶到他们回来。 可是,他们没想到的是,竟然会里应外合直接打开了营门的大门。 看着梁山的人距离营门一箭之地的时候,营门也没有丝毫关上的意思。 上到校尉下到大头兵,心里面都不由得冒出了一个想法。 莫不是真的被梁山攻破了大营了? “将军,怎么办?”听见了前面的兵士传过来的消息,说是大营被梁山占领了。 呼延灼看着吐血昏倒的高廉在看了看自己身边千余汝宁铁骑外带一千五的飞天神兵。五千多人,可以攻破一个千人防守的营寨吗? 可以的!但是同样的,这也意味着放弃了更多逃命的希望。 因为如果你选择攻击大营的话,梁山的人马就会包围过来,而这也导致他们几千人搞不好就会团灭在这里。 “转道,去青州!” “大哥!” “将军!” 对于呼延灼的决定,韩涛和彭杞并不是十分的理解。 青州慕容知府曾经是我的上官。而且,慕容知府是慕容贵妃的哥哥。 如今我们兄弟三人败阵,正是需要人在京都为我们美言。 如若不然你我兄弟下场堪忧。 可是将军,我们不是有高廉大人吗? 呼延灼看着昏迷的高廉,又看了看高廉的亲兵。放慢了马来到了两人的身边。 “高廉大人!呵呵!” 只是一声冷笑,留给两人的是无尽的遐想。 呼延灼领着四千余的残兵败将往青州去了。梁山之上,晁盖等人心中提起的气一下子就松了下来。 这一场战争赢得实在是太过于艰难! 稍有不慎,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索性,他们赢了! 喽啰们打扫战场拘压俘虏。 晁盖一行人终于见了宋江一行人。 “哥哥!” “贤弟!你让我想的好苦啊!” 两边人彼此含笑的看着。这些人以后就是自己的同僚了吗? 当宋江领着众人来到他拼死保下来的仓储的时候,晁盖等人更是大喜过望! 这里面金银并不是很多。毕竟是行军而不是府库。但是,仓库里面,有着十分多的甲胄还有粮食。而这些东西正是梁山急缺的。 特别是俘虏当中还有千余的汝宁骑兵。这些骑兵和身上的甲胄全都留在了战场之上。 等到以后,就算是种地,这种大力的汉子都是一把子好手。 而那些铠甲,更是可以直接武装建立他们自己的重骑兵。 几家欢喜几家愁,梁山欢欣鼓舞,东京中,某人就不是那么的开心了。 高府 “”啪! 高俅狠狠地一拍桌案!桌案上面的镇纸跳了起来。 “”好你个呼延灼!本以为你是开国名将后裔。怎么也有些家学。可是你就这么报答我的知遇之恩? 区区一群草寇,就险些折了我高家的千里驹! 呼延灼啊呼延灼,本大人势不与你甘休! “来人,准备朝服,本大人,要进宫见驾!” 第二零七章:调精兵关公见驾,请高道郭京出头 在去皇宫的路上,高俅不自觉的琢磨着。到底去那里调精兵良将支援自己的弟弟。 之前的战报穿回来了,高俅反复琢磨了一下,又看了看自己的高参他们给出的意见,高俅得出了一个结论。 那就是这一次之所以自己的弟弟会输。就是因为官军这边没有水军,加上自己这边没有能够应付梁山玄奇人士的人选。 正所谓日有所思,路有所遇。想来想去到底是让高俅想出来那么几个人来! 你道是何人?那人叫做刘梦龙,是金陵建康府的水军统制官。据说他生下来的时候,他的母亲梦见了有龙入怀。所以给他起名刘梦龙。 这人手下有一万五千的水军,正好合用! 高俅想了想,水上的统领官有了人选,可是6地上还没有。 选谁呢? 想了想一个人选蹦了出来! 你道是谁? 原来高俅想起来了,京中有一个人,因为身份的原因,一直没得到重用。这人是一个驸马,因才华得到了郡王的赏识。但是郡主见他生的丑陋,生生呕死了。这也导致了他被郡王厌弃,在东京城里沉浮。 若是他能够独领一军配合刘梦龙,双方水6并进定能一举拿下梁山。 水6两军的头领都有了,剩下的就是道法高人了。 自己的弟弟手段如何高俅心中有数。自己的弟弟都败下阵来,梁山上的贼人,定不是好相与的。 找谁呢? 想了想,高俅转道去了梁中书也就是如今刑部尚书的府上。 这件事不管如今怎么样,当初都是为了给他立威。可以说,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梁中书想要躲清闲那是想都别想! ★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官军大败的消息转眼就传遍了了整个东京。 上下的官员,有的痛心,有的幸灾乐祸,有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还有的在想这一次自己有没有机会可以出头。 众生万象不一而足。 梁中书在书房之中没有出去。可以想象,如今的刑部衙门里面大大小小上上下下的官员对于他这个尚书大人到底怎么看。 毕竟,自己的第一把火并没有烧起来!既然没有烧起来,那么接下来自己的意志就不好推行下去了。 “主人,高俅高大人来访!如今正在正厅品茶!” 侍女轻轻的推开了门,柔声对着梁中书说道。 梁中书如今脾气有些火爆,所以男子很少敢到他的书房之中。 对于自己家的侍女,梁中书的容忍度就高了一些。 “嗯,下去吧!”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梁中书推开门,快步走向了正厅之中。 “高大人!” “梁大人!” “两个人相互抱拳,维系了一下高官的体面。” “高大人此番登门……” 梁中书还要说话却被高俅打断! “我此番前来,正是要调兵剿灭梁山那股贼寇。可是思来想去,却没有合适的人选。是以上门讨个主意!” 闻弦歌而知雅意。高俅一说,梁中书就明白了。这一次,高俅上门是来拉他下水来了。 或者说,是来拉盟友来了。 他梁中书是蔡党的中坚,之前的时候,自己上门求请高俅,才有了一征梁山之事。 大财亏输,不仅仅丢了他梁中书的面子,同样的,高俅这个太尉的脸面也被落得丝毫不剩。 所以这一次是高俅上门来请他相助,得到他以及背后的蔡党的支持了。 高俅给了他面子,这个面子,梁中书要接着! “不知道高大人属意何人?若是有用的到梁某的地方大可直言,梁某定然照办!” “梁大人,痛快!” 高俅一拍桌子!“我拟调刘梦龙,帅本部水军一万五千人沿着运河之上,更让宣赞帅军弛援高廉!并文呼延灼诸将,若是一举拿下梁山既往不咎。若是有了差池,让他一门老小,全都刺配充军!” 听见了高俅满是戾气的话,梁中书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到了他们这个级别,官面上的文章,只不过是开头或者当着外人做做。但是,真的只剩下一个层次的人之后,他们的相处,其实蛮随便的。 “太尉安排的甚是妥当!只是不知梁某可以帮上什么忙?” “尚书大人当然可以帮忙!”高俅顿了一下! 刘梦龙暂且不说,这人是我的亲信。 但是,宣赞这个人,是蔡相爷的人,我却不敢自专! 还有的是,梁山之所以难打!一来是他四周水泊环绕,没有水军,很难攻上梁山在有的就是梁山之上有妖人相助!若是找不到道法高人,恐怕军争也难以为继! 梁中书听见了高俅的担忧,反而朗声大笑。 “我还道高大人所担心何事!此事易尔!区区宣赞,不过是一卑将罢了。家岳何尝在意?一纸公文他如何好拒绝!至于道法高人,正所谓民间卧虎藏龙,有道高人数不胜数。我们可以挂招贤榜,许以金玉美人财宝官位,还怕没有高人应名吗?” “那好,梁尚书,此番之计,共有水6二军。水军一事,高某全权负责。而6军一事就要尚书大人多多费心!至于道法高人,民间固然有高贤,但是学成文武艺,卖给帝王家。如今我们官家手底下可是有不少出众的人物。是以这一次为了万无一失,我们二人不妨分头行动!尚书大人你高挂招贤榜,看一看民间的藏龙卧虎。而我则进宫去请官家拍下三五个有道高人。到时候三管齐下,一举拿下梁山,吐气扬眉。” “好!” 梁中书听见了高俅的话,直接拍板!双方把这件事直接定了下来!接着就是执行! 高俅直接去宫中求见赵佶,得到了赵佶的支持不提!梁中书则是吩咐管家过来。 “你去东京的闹市上,挂一招贤榜。不拘年龄性别,就说重金征召得道高人,能人异士。若有人可以帮助官军,除万贯赏金之外,另有官职任用!” “好的老爷!”梁府的管家领命出去了。到了东京城之后,这位失了生辰纲的管家,行情又涨了起来! 得以不得已,梁中书都不得不在一些事务上面对这个管家多一些倚重。 第二日朝会之上,梁中书在朝廷之上举荐了宣赞!在蔡京的默认之下,宣赞来到大殿之上!这也是宣赞第一次踏入帝国的最高殿堂之中。 殿堂之上,面对朝廷的任命,宣赞并没有第一时间接受。而是斗胆跪在了地上,看着上的蔡京还有赵佶! “陛下有命,微臣不敢不从!但是,微臣认为,微臣并不是此番最佳人选!” “噢?你有何人可以举荐?如今朝堂之上,畅所欲言,定无人怪罪于你。” 赵佶对于宣赞倒是有一些喜爱!虽然说这汉子长的丑陋。但是难得的,有着一颗拳拳之心。 “微臣斗胆举荐一人!那人姓官名胜,乃是武圣人关羽的直系后人!如今他正在京中待命!此人胸有兵甲良谋,身有先祖之勇力。若是有他为将,区区梁山贼寇不过是翻掌之间罢了!” 噢?既然京中,遣人唤来相见! 听见宣赞说的,关胜长的和先祖关羽相差仿佛。大家都起了好奇的心思。 一个活着的关羽,足够引起大家的注意了。 在等待关胜的过程中,其他的议事,就那么波澜不惊的通过了。 “陛下,关胜觐见!” “宣!” “宣蒲东巡检关胜觐见!” 刚才的时候,宣赞没有说关胜的官名。所以,在场的官员们对着关胜可是有很大的期待的! 毕竟关圣人在世,让他们如何不好奇? 可是,当听见了关胜的官名之后,大家对于关胜有多少期待,如今就有多少的失落。 开玩笑,一个屁大的官,能有什么本事? 如果说最开始的时候满朝的文武官员,他们对于关胜的期待,是以一个叫偶像的心情来说的话!那么如今在听到了关胜的官位之后,他们的这一种粉丝见偶像的心情,一下子就变成了如同我们今天去动物园里面看大猩猩一样。主要就是为了看一个好奇看一个新奇罢了。 私下里更是有不少的文武官员,他们对于宣赞也颇有微词。觉得他拎不清轻重。 如今,满朝的文武官员,他们都可以说的上是一方大员。让武夫与他们共列一堂本身就不舒服了。 毕竟虽说武夫是武夫,但是武夫也是一个有品级的人物,和他们的品级相仿。所以说,虽然在心里面鄙视武人,但是在表面上,他们还是能够做到客气相待的。 但是你搞一个低品级的武官来干嘛?是来搞我们文官的心态吗?我们能够踏进朝堂之上,可是我们当初朝九晚五。一心读书才有的,今天的日子。 可是你区区一个不入流的官员,竟然仅仅是凭着长相,然后就立足在朝堂之上。那我们这么多年,含辛茹苦的读书。岂不都是读在了狗的身上? 所以满朝文武,他们对于关胜的第一印象并不是特别的好。 官员也是有着鄙视链的。而新进的官员无疑是处在鄙视链的最低端。 所以高俅当初他在做上太尉的时候。要借着林冲狠狠的立威。 高俅就是摆明了告诉满朝的文武官员。你们可以在心里面鄙视我,但如果说谁要改在当面鄙视我的话,那么林冲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而如今,关胜就以一个鄙视链最低端的身份踏上了大宋的朝堂,帝国的最高权利中心。 “臣,蒲东巡检关胜拜见陛下!” 只见大殿的门外,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进了一个身高八尺的汉子。 这汉子一身贴身的铠甲。颌下有着三尺的美须。 面如重枣之色,头戴绿冠身穿绿袍。若是有一柄关刀活脱脱的就是关公在世! “来人,取一柄关刀过来!” 赵佶兴起走下了御阶来到了关胜的面前看着他! 一听赵佶的话,满朝文官勃然色变! 也顾不得围观的看关胜在此这个热闹了,纷纷跪倒在地向着赵佶劝谏! “陛下还请三思!刀兵不入禁宫,这是开国的规矩!陛下,祖制不可违,天命不可违啊陛下!” 赵佶听着文官的话,温和的眼角直跳! 这些好臣子,是在对着他捅刀子啊! 之前那个喊着祖宗不可法,天命不足畏的人,那个皇帝和臣子的相得成果还在眼前,这群好臣子就开始了捅刀子! 蔡京之所以能稳坐朝堂,就是因为他懂! 懂进退,明得失! 他知道今天文官们这一句话或是无心之言或是有意为之。但是,他触动了皇帝敏感的心!若是不好好收场,怕是要有大乱子。 区区祖制,皇帝高兴由他就是。 改过的祖制还少了? “官家所言甚是有理。如今关胜站在老臣面前,就如同关圣人人在世一样。而如果关圣人手中没有他的。青龙偃月刀的话。那么总感觉这个关圣人缺一点什么,并不是十分的完整。” 赵佶深深的看了一眼蔡京,南朝的文官也纷纷起身。对着目视他们的武官冷笑! 只要文官当权一天,你们这些武夫就休想如同唐末,让我们读书人给你们当牛做马! 绝对不能够! 关胜人站在大堂之上,心却如同在冰窟之中。 他原本以为或许是地方之上。有哪些奸臣他们蒙蔽了圣聪!蒙蔽了朝堂上的衮衮诸公。 他以为这些大人们,是一心一意为这个大宋好的!可是,关胜所见,没一幕都写了两个字,斗争! 君臣之间,文武之间,同僚之间。 果然天下的乌鸦一般黑! 关胜面沉如古井毫无波动,只是安静的起身站在原地! 看见这一幕的高俅心里面暗暗赞叹! 这关胜有乃祖之风。 不一会,就有人抬了一柄关刀上来!关胜躬身向着赵佶行了一礼!伸手从四名抬着关刀上来的兵卒一招手。 禁军走近前,关胜给他们擦了一下头顶的汗! 右手一伸,轻轻巧巧的把关刀从刀架上拿了下来! 这柄大刀,足有一百零八斤。常人扶起都颇为费劲,而关胜轻轻的就把他拿在了手中好像这不是一百零八斤的关刀而是一根稻草一样! “好!好一个关胜!好一个关圣!” “”关圣,既如此,朕命你领兵讨伐不臣,你可愿意? “敢不为陛下效劳!” 第二零八章:调精兵关公见驾,请高道郭京出头 下朝之后,关胜去太尉官署,先去见了高俅。 “大人,若是想要讨伐梁山,有三个人缺一不可!” “哦?是那三个人?” 高俅心中有些好奇! “大人,第一位不用我说,大人也知道,正是卑职的知交好友宣驸马!” 高俅听见了关胜的话点了点头! “宣驸马允文允武,确实可用!那还有两个人呢?” “第二位则是卑职的结义兄弟!他姓郝名思文,如今和卑职是同衙为官!郝思文人称他也会井木犴精通十八般武艺!属下若想拿下梁山,郝思文必不可少!”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件事没有什么,我应下了!那第三名呢?” 高俅看着关胜,眼中多多少少带着上位者的欣赏! “大人,第三个人,下官也不知道是谁,更不知道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下官只知道,下官需要人来对梁山的贼寇进行远程打击!直接用远程攻击压制住他们。” 高俅点了点头,示意他知道了! 关胜躬身给高俅行了一礼,然后退下! 他需要的,能说的,已经说完了!如今上官已然见过,自己的旧差事完成,新差事还没有交接。 有了一定的空闲的关胜,拉着宣赞两个人去酒馆好好的喝了一杯。 彼此看着彼此,哪里想到世事变幻如此之快! 一个押运税银的地方武官,一跃成为了征讨主将!此番若是事成,想来一个五品六品的地方团练都监应该是有的了吧! ★ 东京城尤卫有一小卒,如今年过三十。这人生的面相清奇,所得的俸银除了吃喝,大多用在了寻仙访道上面! 到底是让他找到了一个机会!一次偶然,郭京捡到一个道术残篇,几经摸索,找出了一点门道! 修成了六丁六甲之数,专精战阵!可是,他一个小卒,哪里有战阵给他指挥? 所以,就算是身怀异术,他也只能继续当小卒子! 这一天,正轮到他休息,闲来无事,郭京一个人到东京的坊市中闲逛,看一看有没有什么额外的进项! 却看见坊市中间围了一圈人,十分的热闹! 分开人群,郭京近前一看!明晃晃的旗幡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招贤榜! 左边写着兵书战策,右边写着奇技淫巧。细细一看,更有几行小字。 “但有一用能益兵事着,皆用之!予官予财,自当叙用!” 郭京一合计,自己身怀异术,但是这异术实在是太过于耗费金钱,如今的他,多多少少有些抵敌不住! 正好,今日有好心人愿意资助,何不去瞧瞧高低? 台子另一边有先生坐在桌案后面,提笔录名!别看现场热闹非凡,但是真的敢于出头站出来的,却没有几个。 当兵,在当下并不是一件好事情!只有完全没有出路,才会考虑是否当兵。 甚至于为了虚假的自由,很多人宁可当贼也不当兵! 而对于郭京,就没有这个心理上的冲突了。 因为他本身就是当兵的! 无非就是换个地方吃饷银罢了。 到了账房面前,郭京报出了自己的姓名籍贯年龄干啥的有啥特长本事。 然后就在一边站着! 梁府的管家看着郭京眼前一亮,这个人长的就像一个高人! 在一接过账房递过来的档案一看。 “六丁六甲神术?” 虽然不清楚这是什么,但是六丁六甲,听着就很厉害! 等到了日暮西陲,管家把今天招来的能人异士领到了梁府之外! 在梁府之外找了一个庄子安顿下来! 这也是必要的安全准备!因为谁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人,所以,需要事先放在一起看一看到底能不能用,观察一下性格另外做一些背景调查! 千万不要以为说古代的人,他们用一个人就十分简单的单,凭一面就用了。 事实上,古代的人,他们面对。不知道根底的人是压根不会从心里完全信任的。所以说他们能在心里面信任的人,要么是同乡,要么是同族,要么是同宗同门,总之就是讲究一个字,那叫知根知底。 而这一次其实梁中书多多少少也是有一点病急乱投医的。但是也没有办法,大宋的文官,他们都是重文轻武。所以平日里对文官的圈子。他们可以说是掌控的十分的到位,但是对于武官的圈子掌控就没有那么到位了。 毕竟如同是猪狗一样的存在,如何值得他们一个大臣在心里面挂牵?不能够的! 至于那些所谓的能人异士,不过是奇技淫巧罢了。闲时解个闷还好,要说多重视,他们自己都不信! 郭京在院子中,看着应募而来的这些人。 有的人相视一笑,明显是认识的! 郭京也没有指出来! 尚书府如果连他们这种人都分辨不出来,也就不配当尚书了。 郭京为何这么说? 原来他是一个门卒!也就是看大门的!不同的是他看的是东京城内坊市的大门。 宋时的开封和后世的大城市不一样!这个时候的城市中,是一个坊加一个坊组成的。坊坊之间,是有人把守,宵禁的时候,禁止出入! 主要是负责缉捕盗贼,救火,报更等等! 所以东京市面上的那些混吃混喝的人,他认识个七七八八。 只不过他们之间的交集并不多。一个看门的卒子,真不在他们这些骗吃骗喝的大爷眼中! 所以,认识郭京的却没几个! 不过郭京他也没有选择说贸然就站出来。 往日里,这些人骗了一些进京来的小官。别人拿他们办法不多,毕竟大人不记小人过,他们不会因小失大!但是,这不意味着他们来到了尚书府还能如此! 这一次尚书府,竟然用到了市井中的人。那也意味着这一件事情。是绝对的棘手。没有真本事,混吃混喝?怕是脑袋都保不住!有这时间,还不如想想自己的用处! 在脑海里翻滚着自己那一个残卷中的内容。想来想去,还真让郭京想到了一个东西,合该有用! 虽然他得到的不过是残卷,但是里面却有一个完整的法阵!名为六丁六甲阵法! 布阵之人六千六百六十六人,可以召唤六丁六甲神力附体。让军士挥出练精顶端的实力! 不要看练精处于修行的最底层,甚至很多武者练家子也不过如此的实力就觉得这个实力很差劲。 要知道,一般的精兵也不过就是一个强壮罢了,能用的顺手一个十斤重的武器,就能当队正了! 而练精顶端的实力,是足够在军队当中当一个校尉的! 那可是可以自由使用二十斤武器的存在! 所谓的万人敌也不过是用百余斤不费劲罢了! 第二天清晨,管家带来了一些新人,命人奉上了饭菜之后,队伍中走出来了一队家丁! 这些家丁手持棍棒,把那些身份不明的,有案底的,骗吃骗喝的叉了出去。门外面开封府和刑部的捕快早就等了许久! 看见被家丁叉出来的人,他们便如同见了奶酪的杰瑞一样,眼睛都溢出了喜悦! 这可是他们完成指标的希望啊! 就这么一个细小的举动。反而让梁中书得到了他手下捕快的好感这也是意外之喜! 因为刑部的官员们和梁中书一样,对于捕快这个群体,并不是那么的看重! 官是官,生而尊贵,吏是吏,生儿卑贱。 天边的彩云何时会钟意路边的泥土? 不存在的! 对于眼前的一幕,有的人噤若寒蝉,同样,也有如同郭京一样的人冷眼相看! 只见管家站了出来拍了拍手:“好叫诸位得知!此番我家老爷召集群豪,为的就是讨伐梁山贼寇!刚刚的大多是混吃混喝,滥竽充数目无王法作奸犯科之人。如今剩下的,都是良家子!最后说一遍,若有不愿意充军的,请吃了这餐饭自去就是!若是留下来想要博一博富贵的,莫怪我言之不预!正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若有本事,不坏了事,自然有你们一番前程!若是查出来没本事的,那么对不住您了,开封府的大牢还空了很多!当然,我家老爷也不会让诸位白忙!只要有本事的,百贯安家费随后奉上!不知道,有谁想要退出?” 经过了一夜的思考,特别是。看见了刚才的那一幕之后。 有不少人脑子里凑热闹的心思一点点的淡去,智商重新回到了高地! 默默的拿起了碗筷,吃完后就散去了! 到最后,原本乌泱泱的人群,只剩下了二三十号人! 管家看见了这一幕不惊反喜! 毕竟他们要找的是高人。而高人居然不会特别的多,就算是在东京城内也是如此。 如同刚才的那样,乌泱泱的一院子人马,看起来热闹,但是如果他敢把这些人带到梁中书面前,他的屁股怕是不得消停了。 虽然他是靠着背景上位的但不意味他没有工作能力!他的工作能力反而十分的顶尖!要不然蔡京也不会派他到梁府,掌管梁府府中大权! 也正是因为如此,梁中书一直想要找机会收拾他,又不得不倚重他十分的矛盾。 这么多年,这管家只有在生辰纲上失手,但是这一次的错误,他又全部推给了如今正在二龙山的杨志身上!由此可见这人的老奸巨猾。 “那好,你们随我进府吧!” 管家走在前面,身后众人依次跟着! 郭京看了看人群中,剩下的,除了他,大多汉子都是一身精干,气质勇悍。这种气质郭京并不陌生,他一看就知道,这些人是禁军中人! 禁军之中,藏龙卧虎,被埋没的岂止一个人?他们这一次,也是为了给自己博出来一个未来而来! 不多时一行人穿过了街道,来到了梁府偏门处! 进了门中就是一个小的演武场! 上摆着一个座椅,正坐一人,不是梁中书又是谁来? 因为事先练过,所以一行人纷纷下拜在地,梁中书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 底下的人看着梁中书十分的敬畏!这可是他们见得最大的官,殊不知梁中书心中也十分的慨叹! 道法之事竟然如此难寻!他辛辛苦苦,却只有一人可看! 看了看手中的信笺,上面不是郭京又是何人? 和郭京的登记表放在一起的,名字也是两个字,叫做凌震! 这二三十人之中,可看的也只有这两个人。 对于之前的失败,梁中书也有自己的看法!之所以如此,很大原因是因为远程火力不足!加上道法这一个意料之外的因数。 所以,这一次招贤,梁中书特别注意了这方面的人才!至于一勇之夫,想要凭借手中刀枪博一个出位的,梁中书并不在意,这样的人军中太多了! 他知大名府的时候,手底下可是真的有精兵强将的! 不管是李成还是索还是闻达那都是有万夫不挡之勇! 特别是李成,可为帅才! 一个个的,在场的人越来越少!展示过自己的手段之后,他们被人带下去安置去了。等到日后,随着关胜一起讨伐梁山就是。 到最后,只剩下了两个人! “凌震,你真的愿意随军征伐梁山?要知道刀枪无眼!如今你也是有职司在身,苦熬资历,怎么也有你的前程在!” 要说凌震,在达官贵人心中还是有点知名度的!经他手的烟花,总是格外的绚丽! 虽然说他作为尚书大人。一个微末小官不在眼里但是这个人他还是知道的。 昨日里他吩咐人去凌震的府库中看了他的试制品,确实比如今的火炮强上很多。 一时间也是爱才之心,所以,梁中书多问了一句! “恩相在上!下官只想亲自看一看火炮的不足。只有如此,才能够在实践中进行改良!” 凌震的意思,梁中书听明白了! 眼前的这个人是想要通过梁山的战场证明自己! 它并不在意银钱,但是,如果他证明了自己,那么他得到的就不止银钱了! 如同学子们寒窗苦读一样,他想要证明自己,以他喜欢的方式! “好!来人,记下!若是此番得胜归来,表凌震为火药局指挥使!” “凌震谢过恩相!” 和他相同,凌震也是读书人啊! 第二百零九章:政和六年夏 政和六年夏,武陵人捕鱼为业!好吧,串戏了! 对于自己未来媳妇的接受程度,陈福生比他自己想象中的,要接受的快的多! 原本他以为自己要挣扎,然后在挣扎一下!可是,当他见了聂倩儿之后,原本的挣扎,变得不那么挣扎了! 虽然说,聂倩儿并不是很像贤姐!但是那种神韵却是相同的。 流程自然是两家老父亲商议,下面的人具体执行!作为工具人的两个人,这段时间和武松以及潘金莲四人好好的游山玩水一番,这也是陈福生来到了这个世界之后,最为难得的休憩的日子。 得知了梁山战事结束,再告知了聂山之后,陈福生带着聂倩儿,两个人一路上游山玩水的来到了梁山泊,小聚义之后的梁山泊! 如今的梁山泊,可不再是之前的那样,只有不给力的头领凑人数!如今的梁山泊,计有 (一)梁山泊主:晁盖(全面负责内勤,管理,训练,统筹展一应事物!) (二)梁山泊军事头领:宋江(全面负责对外军事统筹,包括日常训练,战时行动,讯息打探!) (三)梁山泊道术头领:公孙胜(全面负责梁山教育,道术研!) (四)梁山泊军师头领:吴用(负责梁山泊对外军事参赞) (五)梁山泊军师头领:许贯忠(负责梁山规划,展日常训练一应事宜!) (六)梁山泊守备头领:林冲(负责梁山日常军事训练) 梁山泊水军头领: (七)李俊(负责梁山水军战时指挥调度!) (八)张横(负责梁山水军战时统领) (九)张顺(负责梁山水军战时统领) (十)阮小二(负责水军日常训练,以及战时统领) (十一)阮小五(负责水军日常摆渡,渔猎,运送物质一应事宜!) (十二)阮小七(负责水军港口日常守备,管理。) 梁山泊步军头领 (十三)刘唐(负责战时统领步军,日常对晁盖负责!) (十四)童威(负责水军中步兵训练) (十五)童猛(负责水军中步兵训练) (十六)穆宏(负责战时统领步兵) (十七)穆春(负责战时统领步兵) (十八)薛永(负责战时统领步兵) 梁山泊机密头领 (十九)朱贵(负责梁山四方酒店日常消息打探,向晁盖负责!) (二十)白胜(负责梁山军事情报收集,向宋江负责!) 梁山泊后勤头领 (二十一)杜千(负责梁山粮食保管存储) (二十二)宋万(负责梁山粮食买卖,征收!) (二十三)金大坚(负责梁山道术科研制作,向公孙胜负责!) (二十四)萧让(负责梁山文书书写布,向吴用许贯忠负责。) 如今的梁山并没有成建制的骑兵,所以缴获的战马铁甲,暂时编在了一起由林冲暂时统领。 陈福生带着聂倩儿来到梁山之后,看见的,就是这二十四个人领着梁山的兵卒进行训练生产! “哥哥,究竟是谁来了?” 宋江身后,李俊按耐不住好奇之心问了一句!按理说李俊是一个深沉的汉子,但是到了梁山之后,他可以卸下了自己大哥的防备,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 梁山自由的氛围和气氛,让李俊觉得十分的舒服。 “是我们的上司,一个真正的大人物!”顿了顿,宋江又继续说道:“或许你们觉得我领着你们来梁山欠了一些考虑,但是,我告诉你,这绝对是我也是你们有生以来最重要的决定!” 宋江心里面十分的激动!眼看着,当初他们的谋划一点点的变成了现实。这种可以预见的未来是宋江十分喜欢的。 不单单是宋江,梁山上的众人,这个时候脸上的表情都十分的高兴。 他们打赢了一次官军的围剿,单凭借他们自己的力量!这个时候,他们才相信当初陈福生说的那个改造帝国的梦想,是切切实实可以实现的,并不是空中楼阁! “见过,先生!” “见过道长!” 陈福生下船,身后面跟着阮小二还有聂倩儿!聂倩儿看着这个时候的陈福生,眉目中光华流转! 这个时候的男人有着别样的魅力。 “大家不用多礼!天王,押司,学究不用多礼!” “公孙道长好!” “先生辛苦了!” …… 一个个人的问候过去,好像朋友一样! 空气中,都是快活的气息! 到了议事厅中,天王吩咐下去,摆起了宴席!晁盖的夫人则是过来,接了聂倩儿去了后宅当中,自然有头领的妻室过来陪着说话。 不要以为说梁山上的头领大多都是打光棍的。其实不然,有许多梁山上面的头领他们其实都是有着自己的妻子和妾室的。 这个时代的人讲究的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所以,不管是什么人,该娶妻都会娶妻的。 如今梁山上面,除了林冲和公孙胜以外,身边都有人的。 就连阮家兄弟,上了梁山之后,都娶了老婆,有了儿子! 而他们之所以说下定决心跟着陈福生干,也有着给自己孩子拼出一片天地的意思。 欢宴罢了,凑趣认人的小头目散了下去! 朱贵也吩咐人去山下的酒店中主持事物,防备官军! 二十五个人坐在议事厅中,酒足饭饱! “这一次来山上,一来是我要结婚了,所以来山上和诸位兄弟报一声喜!礼金就不收了,到时候,我请兄弟们吃酒席!” “哦,嚯嚯嚯!” 堂中众人听见陈福生如此说,一阵哄笑! 刘唐更是坏笑的问,先生,难道道士也能结婚吗? “道士凭什么不能结婚?我们又不讲六根清净那一套!红尘就是修行,修心就是修真!刘唐啊刘唐,你小子要是想要在武道上有所进益,见识是要跟上的!道长我就是吃了没见识的亏,如今才不过炼气的小修的罢了!” 公孙胜的这一番话,气的刘唐双手握紧了拳头,强忍住了打他的冲动! 这说的是人话吗? 区区炼气小修!武道上,那就是宗师境界! 此番境界,一万个习武的人中间,能出一个就不错了!不知道多少人一辈子卡在了后天的门槛没有丝毫的进益! 但是,公孙胜说的并没有错! 他是何人? 他乃是天庭的弼马温! 在他看来,炼气境界,真的不值一提! 欢笑一阵之后,陈福生正了正颜色,说起了正事! “我收到消息,高太尉尽起三万大军分水6两军想要在秋收之前打下梁山!所以这一次我也是想来梁山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听见了陈福生的话,议事厅中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起来! “水6三万大军?道友,能不能说说究竟是谁领军?” 说话的是许贯忠!最开始,他和许贯忠并没有寒暄太久。 毕竟有更多人的陈福生并没有熟悉! 听到了这里,宋江突然反应了过来,站了起来给陈福生引见! “先生,我来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李俊,绰号混江龙!是我在江州结识的兄弟!有勇有谋,如今负责梁山的水军!”李俊站出来,陈福生看了看点了点头! 李俊的头顶有一丝丝淡淡的龙气!这个混江龙的外号却没有起错!若是陈福生所料不差,这人应是李唐后裔! 接着宋江又指了童威童猛,张横张顺以及薛永,几人一一上前拜见! 如今梁山的征战,归属于宋江负责! 宋江看向了陈福生,等着他回答许贯忠的话! “却也没什么!水军的统领是江南金陵建康的水军统制官,一个叫做刘梦龙的人!它领着一万五千的水军沿着运河上来!” “刘梦龙?道长说的可是那个母亲梦龙入怀生下他的那个刘梦龙吗?” 听见了许贯忠的话,陈福生点了点头。 许贯忠听完之后一脸的凝重! “那6军呢?” “6军?” “6军领头的是一个小人物!他姓关名胜,是解良人!” 解良人? “先生,河东解良,关羽关二爷是他什么人?” “据他所说,是他的先祖!” “嘶!” 厅中众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人的名树的影!关羽关云长,绝对是华夏最强的Ip之一!能和他抗衡的,也只有项羽,吕布张飞赵云孙悟空能聊聊几人! 这样人的后裔,家学肯定渊源! “先生,还有呢?” “关胜有一个结义兄弟叫做郝思文!这一次也随军前来!还有一个叫做宣赞?人称丑郡马!” “丑郡马宣赞吗?” 许贯忠叹了一口气! “这人当初和许某是同年!许某浪迹山水,宣同年选择入赘当了女婿!人生因缘际会,实在是捉摸不透啊!” 没等众人沉浸在许贯忠的伤感中,吴用想了想,琢磨了一下陈福生的话! “先生,天王,押司,依我看,此番官军不足为虑!” “哦?” 原本多多少少有一些焦躁的众人,看着吴用智珠在握的表情之后,纷纷转过头来看着它。 “依我看,官军还是没有吸收教训!若是单纯的兵马征伐有用!早先我们梁山就被攻破了!若是没有能够抗衡公孙道长的能人出现,就算是朝廷派来百万大军我等又有何惧?” 想起了当初天地变色的景象,众人噤若寒蝉之余,也对未来多了一点信心。 “是啊,有公孙道长在,就算打不过,也守得住吧!” “学究啊学究,你什么时候可以改一改你的急性子!” 陈福生轻笑了一句! “这一次,高太尉和梁中书,这两个人是下定了决心要一举剿灭梁山,剿灭咱们这群反贼,草寇!如何会留下这样的破绽给我们?” 这一次随军而来的,有当初梁中书重金求贤求来的异士!据说他会军阵之术!另外,金门羽客,也出了三人一起随军,专为公孙先生而来! 而是,还有大家的老朋友,高廉高知府,在青州将养了一段时间之后,高知府可是有起了心思,想要一并兴兵,再伐梁山的意思! 厅中的其它人只不过是好奇陈福生的消息!被陈福生带来的消息给震撼住了! 但是李俊则是在消息中,听见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这位先生,他的消息实在是太过于详实吧! 更重要的是,在场的众人对此全无怀疑! 这就让人吃惊了! “大概的情况就是这样了!接下来,说一说你们现在的问题是,什么,说出来,我想办法为你们解决!” 抛开了无用的情绪,吴用看了看晁盖和宋江,两个人对着吴用点了点头!之前的时候,他们三个碰过头!针对梁山的展和定位,进行了多次的意见交换! 所以,这个时候由吴用提出来! 大哥,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要能给小弟撑腰,给小弟抗事,小弟才会为你赚钱,给你卖命。不然的话,凭什么啊? “先生,第一件就是粮食问题!如今山上的粮食,固然可以让我们撑到秋收之后。但是,就怕战事一起,不给我们秋收的机会!” “这件事容易!” 陈福生点了点头! “这个月,我会让人来此于你们交易,一如往常时价贩粮过来,大概会有够你们用三个月的粮食!再多的话,梁山水汽足,也不好存储!” 第一件事解决之后,吴用并没有轻松。他知道,这件事并不算什么难事!因为他们自己也可以解决!无非就是打大户,借粮食罢了!他们熟的很!只不过,如今陈福生不让用罢了! “先生,第二件事,就是梁山之上没有骑兵!” “没有骑兵?可是没马?” 陈福生眉头一皱,这件事有点棘手! 军马战马一向是管控物质! 大宋的镔铁和大辽的话战马,是相互之间绝对禁止的贸易物品! “并不是战马!之前一仗,我们缴获了两千余匹战马,加上和人贸易所得,如今也能凑的出三千匹马!只是,梁山之上并没有骑兵将领!这才是问题所在!” 并不是会骑马就能够带领骑兵!就像是会开车的并不会开飞机一样! 带领骑兵,是需要相关的技巧的! 第二百一十章:意进青州 “这倒是一个问题!” 古代社会,骑兵的重要性毋庸置疑。 单从梁山五虎将排位坐了第五,第六,第七,第八,第十五的五把交椅就能看出来梁山对于骑兵将领的重视! 就连排在第十五名的董平也是吃了上山晚的亏! 当然,关胜也占了祖宗的便宜。 五虎将中,董平是不能动的!陈福生需要他在大名府帮助自己的父亲掌控大名府的军权。 而且,在陈福生的规划中,大名府是接下来的战争重镇! 要以他为核心,攻略辽金! 所以董平是不能动的! 而林冲并不适合做冲将做斗将,而是适合做教头! 他的性格隐忍,细腻,相对有耐心,也能够容忍新兵犯的一些相对低级的错误。这是十分难得的! 除了林冲和董平,五虎将剩下的三位,关胜,呼延灼,秦明都是官军阵营! 关胜马上要来征讨梁山,呼延灼已经征讨过梁山,败走到了青州!而秦明正是青州的兵马都监! 想了想陈福生知道不妥! 青州慕容知府和他有了默契!但是慕容知府不同,他并不是自己的人,他是赵佶的人! 看似一个阵营但是实质上有很大不同。 想来想去,陈福生到底是想起了一个人来! 不是别人,正是孙安! 如今,孙安正在青州的二龙山上当了三当家!二龙山上,如今有鲁智深,杨志还有孙安三人!这等豪杰在二龙山上多多少少可惜了! “或许,到了启用他们的时候!” 或许,如今是到了攻伐青州的时候。 伐官军而不动州府? 不妥不妥!几番斟酌! 厅中众人看着陈福生脸上的表情也屏住呼吸,不敢言语,生怕打扰了陈福生思考! 良久,陈福生考虑得当! “骑兵一事,我已有了成算!” “司主,不知属意何人?” 许贯忠出声问道! “我有一友,姓孙名安,有元帅之才!如今,他正在二龙山落草!” “二龙山?可是杨制使落草之地?” 晁盖惊呼一声!对于杨志,他也不知道如何面对! 严格说起来,他们之间,新仇旧怨可是不少! 杨志之所以选择二龙山而不是梁山,也和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关。 看着晁盖脸上有些惊愕有些尴尬,陈福生笑着安抚了他一句! “天王,无碍的!” “这二龙山上有三人!其一就是贫道的知交,擒龙手孙安,在有的就是杨制使,人称青面兽的杨志!还有一位,是教头的老熟人!” “我的老熟人?” 林冲可没想到自己有老熟人在青州!想了又想,林冲开口道:可是曹正? 知道众人不知道曹正是何人,林冲补充道:“我有一个徒弟叫做曹正,江湖人称操刀鬼,手底下有些功夫!如今他正在青州,只是不知道做什么营生!” 林冲说的是实话。毕竟如今他也是落难之人。对于一些其他的事情,就没那么了解。 自己的媳妇都顾不上更何况一个徒弟呢? “并不是!不过和他也有些关系!如今的二龙山上,有一人名为花和尚鲁智深!” “鲁提辖竟然在二龙山?天可怜见,我和他竟然如此之进?” 一听见鲁智深的名字,梁山上原本的人一下子沸腾起来了。 鲁智深他们可是不止一次的听见了林冲说,对于这样的江湖豪杰,他们是在内心中敬仰的! 陈福生也不说话,等着大家安静下来之后,才慢慢来口!不止如此,如今,青州中不仅仅有我们的朋友,还有我们的敌人! 呼延灼还有高廉引着一批残兵败将如今正在青州! 若是想要一批骑兵,怕是还要打他们的主意! 听见了陈福生的话,吴用在一旁盘算了许久!良久,他附耳和朱贵说了几句,朱贵点了点头,回身去了后面,拿出了一本册子! “司主,天王,押司!这是青州各个势力的分布图!” “大家看,这里是白虎山!”吴用用手一指地图上的一个地点! “这山上并无强人落草,只有一些剪径的小贼,落魄的盗匪在此为祸!不过青州地面上能人颇多,所以只是小疾,并无大患!但是白虎山这里地形险峻,易守难攻。若是我们前往青州,这里可以作为我们的大本营!” 未虑胜,先虑败,吴用此言,老成谋国! 并且这里可以和桃花山,二龙山形成掎角之势,遥相呼应! “可是军师,桃花山和二龙山为什么要和我们呼应啊?二龙山倒也罢了,有故人在!但是桃花山上凭什么和我们呼应?我们去找官军麻烦,官军势大之余,怕是他们不好出头吧!” 刘唐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他是晁盖的亲信,和吴用的关系在厅中也还算亲近,所以说起话来就少了一些顾虑。 吴用为没放在心上,只是摆了摆手,刘唐兄弟,我话还没说完! “这呼延灼,之前战事完毕的时候我曾让人仔细打听了一下!这人是开国名将的后人,但是,虽然是开国名将之后,但是到了他这一代,门第早就衰落下来!要不然,也不会如此年纪才不过是一个地方武官。所以上一次他攻伐我们梁山失败之后,肯定会找一个靠山,逃避高太尉对他的惩处!而慕容知府,就是他选择的靠山!这慕容知府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本事,但是,他的妹妹是京中的慕容贵妃!这个根底,在一应人选当中已经是根底较厚的了!所以,他才会选择带着高廉去往青州!而,他到了青州之后为了递交投名状,定然会想要做出一些成绩!还有什么比剿匪更能显出本事的呢?所以我料定,如今呼延灼伤势将养完毕,定然会选择对青州的山头进行进攻!一来作为资历,显现他的本事,让慕容知府不因为之前在梁山失利而小觑!而来,也是为了把高廉绑在他的身边,以为一个备用手段!” 听完了吴用的解释,厅中的人才明白,原来一个慌忙投奔,背后也有这么多的考量,这么多的利弊得失! “然后这里是桃花山!这桃花山上,有打虎将李忠和小霸王周通两位头领!要说本事,这两位统领不过寻常,唯一可观的,也就是他的手下有三两千人马,成为了青州的一害罢了。不值一提!我要是呼延灼,选择攻伐目标的话,第一选择定是桃花山!” 而二龙山虽然名为二龙但是听闻司主所言,二龙山上当是三龙!鲁提辖自然不用多说,当初倒拔垂杨柳,震惊江湖!就说杨志,杨制使,他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说到这里,吴用有些不好意思! “当初我和天王等兄弟,也险些折在杨制使的手中!如今,二龙山上有些两千余的强兵,经过鲁提辖的调教,孙擒龙的指导,应不弱于官军!如此,呼延灼这厮进取江湖,定然不是那么容易!不过,唯一可虑就是高廉这厮的妖法!青州同道无有公孙道长这样的人在恐怕要遭了他的道!” “可是军师,说到这里你还没有说我们应该如何行动呢?” 刘唐代替大家,代替人群中并不是十分明白谋略的那一批人问出了他心中的想法! 不过到了这里吴用却不说了,反而停了下来看向了许贯忠。 许贯忠自然会意,吴用这是给他机会,让他在梁山众人面前显露他的本事! 虽然这个机会许贯忠不需要但是,他还是承情了! 毕竟文人相轻,如同吴用这样的举动,可以说是少之又少! “吴军师的意思是,我军等着呼延灼讨伐桃花山,二龙山,然后他们向我们求援之后,我们进兵白虎山,以山为屏借,对青州的呼延灼进行牵制。最后,达成我们想要的战略目的!” 说完之后,吴用和许贯忠两个人相视一笑! 至于什么战略目的,他们并没有细说。 其实,说破了也十分的简单!无非就是受降俘虏兼并同道最后壮大自己罢了。 只有这样,梁山才能够完成原始的积累形成良性的循环! 之前的时候,梁山上不过十多个头领,要说兼并别人,可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毕竟,虽然说梁山实力强大但是就算是来五七个实力强的人,这梁山是谁的梁山,都说不准了。 而如今局面自然不同! 宋江上山之后,晁盖转入了后勤系统,而宋江则是管了梁山的军事行动!更主要的是,他们上面还有一个人,就是陈福生! 而陈福生手里面掌控了梁山的核心技术和人才! 一个是道术一个是宋江,晁盖,公孙胜和吴用以及许贯忠! 梁山的话语权全在他们身上,只要掌控了他们,梁山就脱不开他的掌控! 而且,他知道他们想要什么,也能够给他们带来他们想要的! 在这些人面前,陈福生的身份并不完全相同! 宋江大多知道陈福生官面的身份! 可以说,他是对陈福生的背景,手中的能力,手下的人才了解的最深的! 毕竟武松和他的关系可是十分的亲近。 而晁盖和吴用,更多的摄之于威!他们对于陈福生的身份有所揣摩,但是并不是十分的清楚。 颇有些云遮雾绕的意思! 而公孙胜则是对陈福生本质最为了解的一个! 道门行走,他明白这个词的重量!而且,他和陈福生的本质也更为相同! 他们都有些穿越者的意思! 至于许贯忠,则是他本身的志向和报复了! 同路人,梁山之中,只有许贯忠算是一个! 所以,如今的梁山已经可以兼并其他的山头,同化其他的山头壮大自己的力量! 一万年太短只争朝夕!陈福生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并不多了! 毕竟,女真人磨刀霍霍建立了大金!王朝初起运势勃!精气神高度集中,整个国家拧成一股力量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纵然兼并山头会有一些各种各样的后遗症但是,陈福生相信自己做的不会比宋江还要差! ★ 青州之中 秦明正在和黄信在秦明的家中喝酒。 “师傅,不能在喝了,在喝,你就要醉了!” 黄信苦笑着苦劝秦明!他知道,这段时间自己的师傅心中苦闷,日子并不好过。 原因很简单,呼延灼来了! 并且,还多了一个异地的知府。 也不知道这呼延灼和知府大人说了什么,这些日子,知府大人待他没了往日的亲近不说,进来他手下的精兵强将,有不少被呼延灼掉了去!就连自己的徒儿黄信要不是黄信辞官,也免不了被调动一次! 黄信心中也暗暗苦笑! 他可是知道那个人的存在,也知道这一次知府把他调往呼延灼手下的意思。 这一次辞官,自己怕不是要去梁山上,江湖中打磨一下了。 心中有了心里建设,黄信苦闷归苦闷,却也不慌! 他也知道,自己虽然没去呼延灼军中但是知府大人并不是没调人去! 如今,清风寨知寨,小李广花荣可正在呼延灼的军中听命! 这一次,呼延灼剩下来的两千余兵马,加上慕容知府调来的三千余兵马,总共五千余人,正在加紧训练,磨刀霍霍向山贼! 黄信号称是镇三山!如今,呼延灼是真的要镇三山了! 可是,他会这么顺利吗? 黄信想了想自己想了想花荣,想了想那个在清风山道观中教娃娃的道人,想了想那个神龙见不见尾,脸上温和的青年。 他知道,呼延灼这一次怕不是没有那么好运了! 想到这里,黄信看向了自己的师傅! 相比于自己,自己的师傅,就不用承受这么多了! 如今,秦明还不知道他的徒弟,他的上司,并不是那么的简单!只有他依旧单纯! 仅仅凭借慕容知府的知遇之恩,他就把自己的一身,卖给了他! 人如果可以如此简单的生活下去,也未尝不是一件乐事!可是,天地之间,哪里容得下这样清白?容得下这样的赤子之心? ★ 二龙山上 议事厅外匆匆忙忙的来了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三位哥哥,大事不好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烽烟又起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冲的弟弟,人称操刀鬼的曹正! 他在山东地面上开酒店,交游广泛,这一次去青州买粮食的时候,听闻青州中有人要兴兵攻伐二龙山,一时间大惊,这不就马不停蹄的回到了二龙山给鲁智深杨志他们报信! “什么大事不好了?曹大哥给洒家细细说来!” 坐在上的鲁智深拿出了毛巾擦了一把汗!闻到消息的孙安和杨志也赶了过来! “提辖,制使,孙哥哥,我得到消息,青州要兴兵讨伐我们二龙山!” “讨伐我们二龙山,开什么玩笑?这些年我二龙山和他们青州府一向是相安无事。怎么突然之间就兴兵讨伐洒家?” “哼哼,依我看,这青州知府怕是好日子过的久了,想要给自己增添一些乐子!” “曹兄弟,这次来的,是那个镇三山,还是那个霹雳火?或者是他们两个人一起过来?” 对于秦明和黄信,杨志一点都不虚!开玩笑,要是遇见江湖手段,他可能还会麻爪。但是,区区大军征伐,是他做惯了的,自然丝毫不慌! 不管是秦明还是黄信,都不在他的眼里。 “三位哥哥,并不是秦明,也不是黄信。这一次,并非是青州知府牵头!据我所知,这一次是打了败仗的呼延灼领着他的本部兵马还有问慕容知府借了兵马钱粮才过来打我们二龙山。为的是洗刷他的罪过。” “呼延灼?可是那个打梁山的那个?” 嘶,听见曹正的话,杨志倒吸了一口凉气! “三位哥哥,那呼延灼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他手下的连环甲马,在军中被称为如今的静塞铁骑!要知道,静塞铁骑可是当年太宗皇帝手下一等一的精锐。后来被拆分,未尝没有这只部队太过于强大的原因。” 听完了杨志的解释之后,鲁智深没什么反应! 杨志说的这些,他是知道的。 他也是边军出身,每一次面对西夏的铁鹞子,就会听见一次要是静塞军还外就好了。如何不熟悉? 而孙安却是第一次听说! 他终究是吃了出身不高的亏! “呼延灼这厮好不晓事,冤有头债有主,他被梁山欺侮,打回去就是,我们和他远日无冤,近日五仇,为何他们找上我们二龙山?” “哥哥,并非如此!此番呼延灼打的并不只是攻伐我们二龙山的旗号!他打的是肃清我们青州内所有同道的旗号!” “这呼延灼竟然如此猖狂?比洒家还要豪放!” 杨志笑了一声! “哥哥,依我看,这一次呼延灼来者不善!我们若是想要对付他,只能够坚壁清野,固守待援了!” “没错,哥哥,我们不能和官军野战!如今,山上的喽啰虽然也可以说有了几分气象!但是这些喽啰日后都有大用可不能毫无意义的折损在这里。” “孙贤弟这话里的意思是?” “不瞒二位哥哥,二位哥哥也知,孙某背后有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如今的梁山之主!” “梁山之主?” 鲁智深杨志还有曹正大人互相看了看! “可是那晁天王晁盖?” “非也非也!天王虽然也是一方豪杰,但是却不值得孙某投效!” 曹正想了想,梁山之主,“莫不是新进上山的宋江宋公明当了梁山的大王?” 孙安依旧摇头! “虽然说,孙某和宋家哥哥有过一面之缘,但是,孙某说的梁山之主还不是他!” “孙哥哥就不要卖关子了,快快说明,也好让兄弟们心中有点底气!” “哈哈,那人在江湖上名声不显!但是,不管是梁山,还是大名府,或者是阳谷县,济州府,或多或少,都有先生的意志贯彻!就连咱们青州,先生也有不小的力量!不过,往日里力量分散,便于多点开花!如今,正是到了合二为一的时候了。” “孙家哥哥的意思是,让我们二龙山投奔梁山?” “杨哥哥说的这叫什么话?并不是投奔,只不过是加盟合作罢了!这件事也无需着急!若是二位哥哥有意,咱们上了梁山就是,自然有二位哥哥的位置在!二位哥哥若是无意,小弟就在这二龙山陪着几位哥哥又有何妨?” “那好吧!不过这一次呼延灼进犯,洒家觉得,若是没有外援,久守必失!所以,这一次还是需要请一些外援相助!” “那好!” 听完了鲁智深的话,杨志也跟着复议,对此,孙安也没有意见。 “孙贤弟,既然你和梁山有旧,这一次不妨请你去梁山一行,看看能否请来援军!” 孙安对此并无意义,满口应下,一旁的曹正想了想,插了一句话! “曹某的师傅八百万禁军教头林如今正在梁山之上,这一次不如让曹某一同前去,曹某也侧面打探一下梁山的态度!” 孙安含笑的看着三人。 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感怀! 鲁智深看了看杨志,看了看孙安见他们没有意义,直接点头说道:“那也好,就请两位兄弟打个前站,看一看这梁山是不是你我兄弟的理想乡!” 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不过,梁山虽好,却是远水,远水难救近火!这一次,我们却还需要一处近水守望相助!最起码要拖到梁山来的时候。” 杨志在大家笑过之后缓缓开口。毕竟,这是摆在大家面前的要问题。 不能轻易含糊过去。 事关的,是他们几个人的身家性命,他们也不会含糊过去。 鲁智深想了想说道:“咱们二龙山隔壁的桃花山,山上的小霸王周通和打虎将李忠,这一次也是呼延灼的攻击目标。依我看,不如我去一趟桃花山,和他们二人商议一下!也不求他们两个人能做到什么地步,只不过尽尽人事就好了。” “哥哥,我看,这桃花山还是我去吧!哥哥坐镇山寨,这段时间,要劳烦哥哥囤积一些粮草,最少要够我们一年使用!还有,哥哥早让喽啰们砍出一个隔离带!我怕官军到最后耐不住性子,用起火攻。那样的话,咱们可就束手无策了!” “兵家战事,奇谋无非是水火离间,兄弟这番话是老成谋国之言!这样啊,这桃花山就由兄弟你去。我在山上料理琐事就是。” 鲁智深看着杨志抢着出行,转念一想,就知道了杨志的想法! 杨志是怕自己和桃花山当初的不愉快,导致如今的合作出现问题。 鲁智深想了想,那李忠周通是个小气的,自己当初固然看不惯他们,可是,他们对自己也未必服气。两看生厌不如让杨志去了。 这一番,二龙山合纵连横,摆好了阵势等着呼延灼领军过来。呼延灼也老实不客气! 谢过慕容知府之后,他领着自己的本部兵马三千余人加上慕容知府处借来的两千兵马,径直往着桃花山赶过去。 他的本部兵马自然是他和韩涛彭杞三人领着。其中两千步兵一千骑兵。 这些骑兵,全都去连环甲马。 而剩下的两千人,是一千的弓弩手和一千的刀盾兵。 这两千人,是由花荣领着的。 其实原本这种事情是应该由秦明出面的。 但是,秦明这个时候有着更重要的任务! 如今,青州城中,还有一位知府在养病。更主要的,这名知府手底下还有一千多的精锐兵士。 要是一般人,慕容知府自然不会忌惮,但是,高廉可不是一般人。而且,据说他又异术!这样的人,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 呼延灼来到了桃花山下,看着眼前的桃花山!情不自禁的感叹了一句! “万没想到,这桃花山倒是一个好去处。也不知这两名贼寇,是上辈子积了什么福德,竟然有了如此的福分!” 但看这桃花山在盛夏之时,青松掩映,绿水怀柔,明石秀之于外,参差不等,和风拂之于面,略带温柔。 颇有一股子江南的气韵这在山东,是十分的罕见。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为何带兵来犯俺的山寨!” 桃花山的关口上面,一个人头顶盔,身披甲,站了出来向着官军喝问! 呼延灼定睛一看,这个人颇有些勇悍之气! “你这汉子又是何人?因何挡了我们大军的去路?” “哼哼,说出来爷爷怕吓死你!你且听好了!爷爷乃是周通,江湖人称小霸王就是!若是识相的,引军退去,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各生欢喜。自然一切都好!如若不然,爷爷的刀下!可不认得你的名姓!” “哈哈!”呼延灼仰天长笑,指着桃花山山寨,对着彭杞和韩涛笑道,两位贤弟,且看这江州地面颇多大言不惭之辈! 言说自己是什么小霸王暂且不提,竟然敢抗衡天军,我看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一旁的花荣,听见了呼延灼的话,心中怒急,面上却不显! 刚刚的一番话,呼延灼却是得罪了青州的汉子。不过,习武之人,趾高气扬,人上人惯了!特别是有宋一朝,8他们受了文官的鸟气自然要找地方回来。 “左右,谁与我去趟平这个山寨?” 呼延灼刚刚的一番举动,其实更多意义上,是为了激起自己手下的斗志。毕竟刚刚大败一场,还没多久。就算是修养生息,也还没有全盛! 所以,才会如此举止。 韩涛和彭杞两个人看了看彼此,最后把目光看向了花荣! “将军,花知寨是本地人!熟知地理风土人情,依我看,不如让花知寨带领本部人马上前劝降!再说,花知寨手下多是刀盾兵。而你我兄弟却是骑兵。不利于攻山!” “所以,这第一战不如让花知寨上吧!” 韩涛和彭杞,这就是摆明了瞧不起人,看不上花荣一个小小的知寨! 要是这一次出来的是秦明哪怕是黄信,他们面子上的工程也会做出来!但是,来的不过是一个知寨,这让他们如何把他放在心上? 花荣本来就压抑着怒火,这一次,听闻了韩涛的话语,硬梆梆的顶了回去! “将军,我和属下,兵不知将,将不知兵。强行上去,有败无胜,平白折了我军的锐气!依我看,还是让韩将军的百战精锐,一举破敌来的高妙!毕竟,我青州境内这桃花山不过是小疾罢了!那二龙山,才是人才济济的贼窝所在!” 听见了花荣毫不留情的抢白,韩涛也不客气! “哦,既然花知寨不知兵,不如把手下的两千兵马划归与我可好?” 韩涛说着话,就用内力把声音远远的传了出去。传到了在场军士的手里。 这一番手段可不是那么容易,只见韩涛的鬓角隐隐的看见了汗珠。 对此,花荣冷笑了一声,“那就请韩将军试试!看一看这两千兵马,认不认韩将军的将令!” 花荣的话音一落,之间官军的左右后军隐隐的和左右前中军脱离开来。 呼延灼想要攻伐山寨是真,想要吞并青州的军队,同样是真! 这一下,矛盾暴露出来,呼延灼暗暗觉得失策,连忙出来打圆场。 “却是愚兄失策了!这一次,就让步兵试探性攻击一番,然后,还请花贤弟手下的弓弩手予以支援。至于其他的,先攻了就是!” 花荣和韩涛互相看了一眼,冷哼一声,各自离去安排不提。 山顶上,周通和李忠看着山下的官军。 他的的山寨,人丁并不兴旺! 要知道,这两个人可是一样的小气,要不然也不会臭味相投聚在一起。 这样人手底下人的素质也就可想而知了。 “二当家的,你看如今如何是好?” “大哥,不知道有没有派人去信二龙山?若是没有派人去,现在赶紧从小道派人过去。晚了的话,官军游骑展开就来不及了。” “已经派人去了!不过,这却也无妨!咱们这边这般阵势,二龙山的兄弟自然清楚。只要咱们坚持两日,自然有人过来相助!” “可是哥哥,我就怕咱们坚持不到两日,就被官军捉了!如今,山寨之中的喽啰,仅剩下了千余。大多还是老弱!前些时日得知了官军来犯,年轻力壮的,却是跑的差不多了!” “唉!” 周通和李忠看着彼此,长叹一口气! 第二百一十二章:青州之战 “去吧!” 呼延灼向着韩涛点了点头!韩韬也不含糊,当下点了人马,上前喝阵! “山顶的贼人听好了!爷爷我是韩韬!若是你们弃械投降,爷爷我保你们吃上皇粮!若是顽抗到底,一概杀之无赦!莫说爷爷我言之不预。” 山顶上的山贼听见了韩涛的喝问,心中惶惶自然不用多说!刚才的时候,官军阵营,固然是闹了分歧,但是,这也意味着官军阵营有着他们山贼不能比拟的优势。就是官军阵营,确实有着高手! 自己的能挡住官军吗? 每一个喽啰心中都有这样的一个问号。 不只是他们,李忠和周通同样如此。 他们两个吝啬! 而吝啬的人,无疑也是惜命的! 对视一眼,两个人毕竟在一起很久了,颇有一些心意相通。 兄弟,跑? 跑! 无声无息之间,两个人悄然达成了共识! 这也不能怪他们两个人比较怂!实在是有些事情,并不是那么好决定的。 明知道自己打不过还要上去的,不是莽,就是傻!他们两个可不是那样的人! 自己的桃花山,虽然有地利!但是,自己山寨和官军的实力对比,差不多达到了五比一! 官军那边大多是年轻力壮的汉子,而自己这边仅仅剩下了老弱病残。 若是抵抗下去,能抗几天不好说,他们没了好下场是肯定的! 不过就算是要走,也不能这么走! 如果现在走的话,他们就会变成被撵的兔子! 生死不由自己。 如果,等到了晚上…… 那局面就不一样了! 到了晚上,伸手不见五指,还不是他们想怎么跑就怎么跑?虽然说,跑路说起来不是那么好听。可是,这不也是没有办法么? 但凡是有一个好办法,能够让他们支撑下去,他们也不会就这么撇下自己的基业! 白日里,官军叫阵一番之后,见山贼没出来应战,他们也没有进行攻山!而是退了回去,准备了一下。 主要是安营扎寨! 夜幕之下,桃花山灯火通明! 营楼上面更是有密密麻麻的人站岗! 呼延灼在大营中看着桃花山!等到明天,不管他们出不出战,自己都要进攻。 旗开得胜!可是一个了不得的彩头! 可是,等到第二天吃罢早饭之后,呼延灼领兵上前,去桃花山前叫阵。 昨夜里灯火通明,人影密布的桃花山,今天一看哪里有人? 漫山遍野的都是稻草人! 呼延灼看着眼前的场面,心里面又喜又气! 百味乏沉! “来人,进山!” 桃花山山寨中,呼延灼坐在上面,看着自己手下拿来的一个老人。 “你说昨日夜里,他们就都走了?” “回将军的话,正是如此!小老儿我本是本地的良人,被他们橹了来,不得已在此落脚。可是小老儿的心里面可是心向官军的。所以才会趁乱躲了起来,然后给将军们开营门。” 呼延灼一听,姑且信了这个老人的话。 “大哥,桃花山的人走了,府库中,却没有见太多金银细软。只剩下了一些粮食。大哥你看,这粮食怎么处理?” 能怎么处理?保存好了,等到以后那些不重要的俘虏降兵,留给他们吃就好。 虽然说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在粮食中投毒?但是,兵者凶险事也能多小心就多小心。 嗯,韩涛点了点头! “”吩咐下去,今夜大家好生休息,明日开拔,进攻二龙山! ★ 清晨 二龙山上 “当家的,山脚下来了一队人马!说是桃花山的周通,李忠两位寨主领着人马来投奔我们二龙山了。” “什么?” 鲁智深正在和杨志以及孙安探讨如何应对官军。如何利用地形地势对官军进行牵制!可是,一转眼就得到了这样一个消息! 桃花山在他们的计划中,可是有着相当的比重的。 “啪的一拍桌子!鲁智深有些生气!” “竖子不足与之谋!” “提辖莫要怒!如今不是生气的时候!此番桃花山败退,我们二龙山独木难支,恐怕,接下来要有一段日子难熬了。” 一旁的杨志也摇头叹息! “只希望经此一战,桃花山的朋友可以给官军一些杀伤吧!也给我们准备更多的时间!” “杀伤个屁!周通李忠这两个无胆的匪类,若是他们给了官军杀伤,你认为他们还会来这里?桃花山洒家待了许久,易守难攻。险要之处,比我们二龙山还要略胜一筹!官军就是攻下,也不是轻易就能完成的。昨日里官军才到,今晨这二人就来了。定是他们两个,夜半天黑,摸着小道逃出来了!” 听了鲁智深的话,杨志和孙安都不说话了。如果说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可就微风拂面了。 等到李忠周通来到了二龙山的议事厅中。 第一句话,周通就说:“三位哥哥,小弟周通,李忠领兵过来,为的是合兵一处,为我青州的同道出一份力。三位哥哥某要怪小弟不请自来!” “二位兄弟来援,二龙山蓬荜生辉!只是,不知道贵山的人马,后勤调动如何安排的啊?” 周通李忠互相看了一眼! 眼睛中带着喜气! 听这意思,是管吃管住? “一应安排待遇,全凭三位哥哥言语,小弟绝无二话!” 就算是在不情愿,二龙山上也大摆宴席!给周通李忠接风洗尘。 为什么说对于周通和李忠他们两个人的到来?二龙山上并不是那么的开心呢。 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到来给二龙山上带来了许许多多的问题。 第一个问题就是后勤上面的压力。 一千个人吃喝嚼用可不是一比小数目。这些钱,既然来了二龙山,就没有让桃花山出的道理。因为他们是客军的名义,入伙的本质。 在有的,就是调度和人心的问题了。 若是时间久了一切都好但是,马上就打仗了,这一批新来的人,心中疑神疑鬼,不好调度。原本的众志成城,一下子沙子多了,水泥的质量就不好了。 孙安一边在心里骂娘,一边笑着看着两个人。 心里面琢磨着打算! 第二天晌午,呼延灼领着兵马,从桃花山来到了二龙山下! 后面的步兵安营扎寨有条不紊。更有农夫源源不断的吧粮食运到了营寨中。 呼延灼一行四人,带着手下五百连环甲马并两千步兵,两千弓弩手来到了二龙山的山门前一箭之地远一些,列好了阵势! 阵势摆好,自然要开始骂阵! 花荣那边,摆明了出工不出力。呼延灼又是一军主将,不能轻出。而彭杞正在布置游骑,在二龙山周边打探地形!桃花山的失误,可不能在出现一次。 所以,左右看看,只有他韩涛能够出面喊话了! 暗暗的呸了花荣一口,韩涛打马出阵,对着二龙山的喽啰喊到! “爷爷乃是朝廷将军,此次讨伐二龙山,识相的,痛快头像,还能留个脑袋喘气!若是不识相,爷爷我一刀下去,把你们脑袋开花,可就不好受咯!” 听见了有人叫阵,守门的人连忙去报信! “哼哼,等了他这么久,终于来了!来人,擂鼓点兵!” 鲁智深一声令下,杨志孙安纷纷应命! 几个人披挂整齐,打开了山门冲了出去。 比斗将,他们还不怕过谁呢! “爷爷乃是朝廷将军韩涛,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这一次来到山东,讲道理,韩涛并没有遇见几个能给他压力的人。就林冲算是一个!其余的人,在他眼中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 所以,就算是面对二龙山,他们也是等闲对待。 “哟,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洒家可不知道,啥时候有了你这么个好大儿!” “你可听好了,洒家姓鲁名智深!到了阎王面前,可别不知道是谁取了你的狗命!” “鲁智深?”韩涛嘴角狞笑,紧了紧手中的三尖两刃刀。 这刀,他用的并不顺手!只不过是为了显摆罢了。因为三尖两刃刀,比他的兵器枣木槊看起来注重一些。 不过,对付这些山贼,三尖两刃刀也够用了!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武举人出身! 对付一群山贼,还要用看家本领? 官军阵营的花荣看着呼延灼他们冷笑! 青州地面上的山贼是什么来路,别人不知,他怎么会不知道? 这鲁智深是陕西的提辖,杨志是令公的后人。就连名不见经传的孙安也是他们自己人。 区区一个韩涛,竟然如此猖狂,岂不让他心里暗暗冷笑! 花荣打定了主意,要给他一个好看!这个好看不仅仅需要鲁智深配合,也要他自己显露本事! “好你个贼将,看招!!” 鲁智深也不上马,徒步走到了阵前,和韩涛放对,韩涛看鲁智深一身和尚的装扮,手里面提着月牙铲心中冷笑。 你当是平日里打熬力气么?用这么沉的东西! 战场上,一招之间,立分生死,还能等你? 正所谓,一寸强,一寸长,一寸快,一分生死。 我比你快,就算你有一万斤的力气又如何?我一抢就嫩死你了。 而且,鲁智深并没有披甲,这在韩涛的心里面,把他更为看低一些! 武将不披甲,简直是和自己开玩笑! 甲胄,对于武将而言,可不只是第二条性命。更是第三条,第四条,第无数条性命。 有的人如同刺猬一样,依然大呼酣战就是如此! 鲁智深平静的看着韩涛!到了战场之上,鲁智深摒弃了所有的额外情感。 他不会小看任何人!因为不披甲,所以,更谨慎! 韩涛打马,双手持刀向着鲁智深跑了过来! 刀借马力,锋刃处隐隐有着风雷之声。 鲁智深闭上了双眼,放松身体,恍若未觉! 韩涛看见了心中大怒! “贼秃安敢小觑于我!” 一刀劈下,锋还没到,一股刀气就先来了。 鲁智深猛然睁开双眼,双手举起手中的月牙铲,只是一挡,只听见乓的一声大响! 兵刃交接的地方,响起了一声巨雷! 只见,韩涛手中的三尖两刃刀一下子把持不住飞了出去。 鲁智深面如止水,手中的月牙铲一个大风车回旋,就要把韩涛拦腰斩断。 却听见战场上一声大喝! “鲁提辖,看箭!” 嗯? 鲁智深一听声音,目光看去,之间一抹乌光带着锐气向着他射了过来。 一招而败的废物,杀之如同探囊取物一样,无须费心! 鲁智深收回了月牙铲,用月牙挡在了眼前。 只听见噗的一声,木屑炸开!火光星星点点。 这一箭却没有箭头。 趁着这个机会拨马就逃的韩涛余光瞥见了这一幕,回到了本阵之后,韩涛对着花荣说。 “刚那一箭,为什么你不装箭头?莫不是你和山贼互通有无,彼此有着勾结不成?” 败阵回来,韩涛又羞又恼,一股子把气撒给了花荣。 花荣听见了韩涛的话,只是怼了一句:“你当我和你一样是厚颜无耻的小人是么?” “你?” 韩涛听见了花荣的话,就要握拳头打他,却被回来的彭杞拦住了。 阵上,鲁智深提着月牙铲,对着官军大喝! “可还有能喘气的,来领教下某家的铲子是否锋利?” 一喝之下,官军万人噤声! 一名小将受不了鲁智深的嚣张,跃马扬枪就要出阵,却被同僚拉住了。 韩将军都走不过一回合,你上前去,也不过是送死罢了。 呼延灼有些欣慰的点了点头。把马背上的双鞭拿在了手里,慢慢的打马上前! “某家呼延灼,特来试一试大师的铲子,是、否、锋、利!” 一字十米,好坐骑,平添百倍战力! “好马!” “看来,某家的坐骑来了!” 当兵的哪有不喜欢马的?鲁智深之所以步行,也是因为,他太沉了! 若是有马,他也不愿意用步来量! 功名马上取就是,大话莫要多说,和尚,看鞭! 这一场,可是好打! 一个是马军骁骑,一个是步军猛虎,两者打了上来,你来我往,精彩纷呈。 彭杞看局面胶着,怕呼延灼有了闪失,手中提着三尖两刃刀拍马就上。另一边杨志看了,也不让自己的哥哥有了意外。当下也是打马出战。 两对人打着叫做,韩涛见了,兄弟都上了,自己怎么不上?提着自己惯用的兵器,韩涛也是拍马再次上阵! 孙安见了,也不思索,跃马扬枪,直扑韩涛! 这一场好战! 第二百一十三章:围魏救赵 如果说呼延灼和鲁智深,还算是平分秋色,杨志和彭杞,也算是有来有回。那么,孙安和韩涛的交手,就只能说一边倒了。 单纯的武艺上面,孙安丝毫不逊色鲁智深。 所以,就算是换了趁手的兵器,韩涛在孙安的手底下,也没有走出三个回合,就被孙安一把打折了手中的枣木槊,擒拿下来! 一旁的彭杞和呼延灼,看着自己的兄弟被擒了,就要打马过来相救哪里还来得及? 反倒被孙安配合杨志,把彭杞也捉了过去! 三个人让人把彭杞和韩涛捆了,还要去捉呼延灼。 花荣在后面一看,这样可不行啊! 如果在捉下去,他如何交差?就算是长官不怪罪这些士兵也会造反的。 最起码那一千连环骑兵,可是呼延灼的死忠。 当下花荣也不迟疑! 这里只有他最大!花荣一摇手中旗帜,当下铁骑如龙,轰隆隆的杀向了战场之中。 一场混战,花荣领着人救回了呼延灼,把二龙山的阵型冲散! 二龙山丢下了四五百具尸体,官军也倒下了一百多人。 不过,战场上的失利,换来的却是头领上的得意!官军的四个头领,呼延灼,彭杞,韩涛还有花荣,转眼间就没了两个! 彭杞和韩涛被二龙山抓了回去。 这一次,二龙山损失的喽啰,大多是原本桃花山的。这也是没有办法!混战之中,全靠个人的能力,而桃花山的喽啰们,他们的个人实力又是出了名的低下。也难怪损失惨重。 这一次失利,让原本捉了彭杞韩涛二人有些喜悦的二龙山众人的心情并不是那么开心。 ★ 同样,官军大营,气氛也有些凝重。 呼延灼瘫坐在椅子上,想着自己的两个兄弟。一腔热血,满身的报复,信任他,拥护他,和他一起来到了山东,来到了梁山又来到了青州。 可是,梁山那么凶险的地方,自己的兄弟都没有闪失但是,到了青州这个小阴沟里,竟然翻了船。 这让呼延灼如何甘心? ★ 大人,急报! 呼延灼听见有传令兵进来,连忙整肃仪容。 将是军的胆!别说韩涛二人没死。就算是死了,他也不能流露出软弱的姿态。 “报,大人,一位关将军来信,说是梁山大队人马下了梁山,直奔青州而来!看样子是冲着将军来的。信上说,让将军小心背后。坚守半月自然有所转机!” 呼延灼一听就明白了。 这是新任的征讨梁山的将军来信! 关将军,说的就是关胜吧! 对于关胜,之前的时候呼延灼并不是很了解。但是,关胜接替了他的位置,就算是心中不服他也知道,在旁人的眼中,关胜是强于他呼延灼的。 而呼延灼更知道,不是关胜强于呼延灼,而是关羽强于呼延…… 接过信,呼延展开看了一眼放在了一边。 若是梁山来人,这一次,自己怕是难以坚持了。 如今之际只能够去信青州知府大人,请他派兵来援。不然的话,就连如今的军士,他也没有合适的人选统领了。 可是,这样的话,自己的兵权,就会不属于自己所有了。只是这也没有办法不是么?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 “公明哥哥,你说,你在青州有故人?” 吴用骑在马上,轻摇着伞子。看向了宋江。 这一次出征,梁山并没有派出太多的人。两千骑兵,一人双马。外带三千步兵弓弩手。 五千人带着给养,从梁山出,没两日就到了青州境内。 沿途的州府看见有大军过境,只做不闻,没有谁想惹祸上身。 这一日,梁山大军来到了白虎山脚下! 上山略微看了一下,原本的白虎山强人,留下来的遗址勉强还能用。 既然如此,那就现在白虎山安营扎寨。 到了青州之后,宋江才知道,原来之前的时候青州已经打了一架。如今双方正在二龙山下僵持。 原本的时候,二龙山有7三位头领,打着打着,头领变成了五位。而如今官军的头领,从四位也变成了四位。 换下的是彭杞韩涛,这两位如今正在二龙山的大牢中。 又来了两个人,一个叫做镇三山黄信,另一个叫做高廉! 也不是因为别的,平衡罢了! 呼延灼想要引入外援那么青州之内能够和他心意相通的,只有高廉一个人。 而慕容知府,晓得花荣独力难支,也就派了黄信过去。他们两个是老交情了。自然不会出现彼此拖后腿的情况。 至于为什么不派秦明出去,更简单了。 秦明不在她身边,他不安心就是了。 虽然说他和梁山是大概同一个阵营。但是,毕竟人心隔肚皮,他身边没有足够的力量守护的话,他也不会安心。 而秦明作为青州第一猛将,只有在他的7身边,他才会有一点点的安全感。 这一次,梁山出马的不可谓不是精锐! 有数的马军都派出来了。 也不可谓不是精英!除了林冲和几个后勤自己水军头领要守护梁山以外,其余的众头领,都被宋江带了出来。 包括刘唐,穆宏,穆春,童威,童猛,薛永,白胜以及宋江和吴用两人。 一共九位头领下了梁山就为了在青州一举把呼延灼这只7强兵吃下。 这一次梁山的水军头领一位都没动。 事实上不仅仅是没动,反而大举扩编! 上一次战后,陈福生来到了梁山。针对梁山日后的斗争形式,起了扩军的命令!总而言之,就是在保证战斗力的基础上,尽量扩大军队人数。 几个月下来成果斐然! 梁山的水军已然一跃扩充成了梁山第一大军,整整一万人。 而步军也不示弱,在七千战兵的背后,是多达一万两千人的预备人员。 只有骑兵受限于马匹的数量,如今仅有的一些,都被宋江带来了。 打的也是快去快回的意思! 宋江吴用两个人在白虎山立下了寨子。没过多久,就听喽啰来报,说是有人来投! “什么?有人来投?” 宋江吴用两个人面面相觑。 他们才刚刚来此,怎么就有人来投? 连忙吩咐,把人带进来! “哥哥,咱们刚来此地,就有人投,小心有诈!” 宋江笑着摆了摆手。 “无妨,这么多兄弟在内就算是探子,反手就可以拿下!先看看来人是谁,不然的话,恐冷落了豪杰的心。” 听了宋江的话吴用为点点头。 不一会堂外进来了三个人。 最后面的那个老人满脸的无奈,身前的两个年轻人直愣愣的,进了山寨就拜倒在地。 “口称师父!” 这一拜,把宋江拜的一愣可是转眼他就反应过来了。 因为哪个老人他认识,不是孔家的管家又是何人? 他既然来了,那么这两个娃娃是谁宋江心中就有数了,不是孔家的小庄主还能是谁? “宋大王见谅!两位少爷心如赤子,之前老朽没能请押司到府上,两位少爷心中就挂念。听闻了大王的事迹之后,两位少爷吵闹着要过来和大王见面他们好拜师傅。今天听闻大王过来,庄主拦不住,只好让老朽带路,还往大王莫要见怪。” “老管家说的这叫什么话?你我二人是患难之交!又有言在先!之前的时候阴错阳差没能聚在一起。如今两位贤侄心诚,既如此,宋某一力应下就是。” 宋江也是十分的感念!孔家这一回,给他大大的涨了面子。 所以,脸上的笑容就更多了。 通了性命之后,众人才知道这两兄弟一个叫孔明一个叫孔亮! “老管家,这两个徒儿,宋某收下了,请老管家回禀孔老大人,某要因此挂怀。不过,宋某人刀笔不甚精通,索性,兄弟中有文武状元到时候,宋某折了面皮,定当请人严加教导明儿,亮儿!” 老管家留下了拜师之礼,一万担粮草拜别而去。 这个时候,林教头不在身边,所以,宋江并没有请其它人调教孔明孔亮的武艺。而是请吴用来叫两个人读经! 这是吴用贯做的,没事的时候也是乐在其中。 在派人和二龙山的头领沟通之后,宋江吴用,聚兵点将,梁山的两千骑兵,带着四千匹马,杀向了二龙山下! 官军大营! “大人,山贼凶猛,还请您做法破敌!” 呼延灼看着四面八方的呼喊之声,求向了高廉。 这不是说他呼延灼打不过二龙山和梁山的人马。只不过,如今官军加在一起是七千多人。 有他的手下最后的力量。她还想要带着这些人回归故土。哪里会舍得让他们在这里丢了性命? 再加上梁山一行他可是真的见识了道法的玄奇。 这可是军争的利器!不管什么样的优势,一番做法之后,形式瞬间就会转寰,攻受形式瞬间就变了。 “好!!” 高廉也不推辞!这段时间在青州,他可是待的腻歪透了。 特别是在梁山被人破了术法,高廉是怎么想都不开心。 正好,这一次梁山贼寇来了,他可以在会一会梁山的那个妖人。 不过这一次他不会大意了! 他的飞天神兵可不是吃素的! 见了高廉答应,呼延灼连忙吩咐下去,让全体的兵士配合。 黄信花荣看着山贼越来越近有心不应,但是军旅之中,命令为先! 是以,没有办法之下也只好听命。 另一边,高廉穿戴整齐,活动了一下身体。 自己养了几个月的伤,如何做法,都生疏了。 “呼风!” 手中法剑一指,灵力勾动天地间的灵气流动,就要唤来一阵狂风卷集黑云。 远方的天边,一面黑云滚滚而来!高廉有些志得意满!还行,本事还没退步! 可是,突然之间,天边的黑云,渐渐的都退了下去。 “什么情况?”高廉,仗剑做法! “风来!” “风来!” “风来!” 哪里还有风的存在? “大胆狂徒,你在青州使用法术,和我们无量观报备了吗?” 天空中,落下了一个道士,头戴混元巾,身穿紫阳袍。 官军的阵势,看见这样的场景,还以为是仙人凌凡,一下子就炸了锅。 有的慌忙跪下,有的举箭射击。 “你这贼人,本官从未听说,行法还要报备!你这无量观是什么野狐禅?敢言语青州地面没有报备不能行法,真不怕本官让大军压境,破了你的道院?” “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吗?” 乔道清收了术法! 之间天空中黑云密布。黑云堆积,浓的和墨一样! 高廉的术法是起了作用的。 但是,也仅此而已! 因为在他的术法之外,乔道清用幻术蒙蔽了高廉乃至这七千官军的视听。 高廉以为自己的术法没有使用出来,其实是使用出来的了。 一旁的宋江和吴用暗暗咋舌! 我了个乖乖! 这个世界,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世界吗? 怎么,世外高人好像不值钱一样批量蹦了出来! “噗……” 高廉的胸中一口逆血喷了出来。 他的旧伤只能说刚好,在这么一气两相结合,直接气断了气! 乔道清,他有一个外号,叫做幻魔君! 一身的技能点,都点在了幻术的上面。 高廉死了,他手下的飞天神兵没了主心骨,不知如何是好! 黄信和花荣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来到了呼延灼的旁边。 “大人,如今二龙山和梁山的贼寇已然来了,是固守还是转战,还请大人下令。” 呼延灼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面百转千回。 我的兄弟如今正在二龙山上!我还能怎么转战? 两位将军,领着某得手下转战去吧! 某家,要去和兄弟做伴了。 呼延灼说完之后,手提双鞭翻身上马,奔着二龙山的人马就冲了过去。 花荣和黄信两个人彼此点了点头。整顿了一下兵马,从东北方向,直接杀了出去! 东北方向,正是梁山的兵马! “司主,果然是神机妙算!” 吴用慨叹了一句,惹得宋江一阵失笑。 还不如说,咱们的同仁,远远比想象中要多很多。 如果不是黄信和花荣在官军中的话,这次出兵,岂会如此的顺利? 那是想都别想! 呼延灼,吃亏就吃亏在他不是本地人。 第二百一十四章:梁山攻防 呼延灼跃马扬鞭,全然不管自己的安危,一心的以命换命。 加上他的武艺精熟,所以,短时间内,竟然真的让他冲散了二龙山的前军。 二龙山的前军,是桃花山的喽啰,这些喽啰本身实力就不强,加上,加上,呼延灼武艺精熟。所以,才会出现如此的情况。 不过,呼延灼也就到此为止了。 因为鲁智深过来了。 鲁智深看着呼延灼浑身浴血,,心中生了爱才之意! 正所谓英雄相惜,不外如是! “那汉子,看你也是条好汉,不如降了我们,一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不亦乐乎?何必把性命枉送在这里!” 呼延灼怅然一笑! “某家出身将门,不能为门庭增辉就算了,如何能够投身绿林,给自己的家门摸黑,连累家人抬不起头来?废话别说,战吧!” 呼延灼一心求死,鲁智深却太多的不忍心。 不过最后呼延灼还是尘埃落地!有了结果。 也就是被俘!他到底还是没忍心害了他的性命。 等到宋江和吴用过来之后,双方坐下,好好的畅谈一番。 ★ 青州这边宾主尽欢,一番畅谈,梁山之下,气氛就没有这么好了。 关胜领着郝思文,宣赞以及凌震四个人在军帐之中开会。 “凌将军,你说的火炮,果然好用?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关将军,前日里我曾经试验过一炮。如果在离水面最近的地方,确实可以架炮打到梁山沙滩。若是在营中应该可以打到水泊之中。” 也就是说,这大炮可以打出十里之遥? “确实如此!不过这大炮造价昂贵对铁质以及火炮的质量都有要求。其中多多少少有些波动。” 对于这件事,关胜点头表示理解。 弓箭手都有力强力弱,大炮想来也不能免俗。 “再有两日,刘梦龙将军就到了。届时我们水6两军齐头并进,一并拿下梁山指日可待!” “哈哈,希望如此!毕竟,你我的封妻荫子之事,全都寄托在此。” 几个人气氛轻松,相视而笑。 “不过,关将军,你我没去青州直接来到梁山,是不是会让高大人不快?”宣赞小心谨慎惯了,突然之间想到了一件事连忙问了关胜。 关胜想了想说道:“并不会,兵法有云,围魏救赵,我们这件事暗合兵法避实就虚之计。梁山主力远征梁山之上必然空虚。这样的话,我们明日征讨梁山就能无往不胜!而且,呼延将军也是沙场宿将,在我看来,若是呼延将军可以坚持半月,一切自然明朗。到时候,呼延将军专守为攻反败为胜也不是戏言。” “希望一切都会如此顺利吧!”不知道是谁,叹了一声。 “会的,一定会如此顺利,一定会一切顺利!” 梁山之中,陈福生高居主位! 两边头领依次做了下去! “刚刚青州道友传音过来,言说我军大获全胜!高廉死,呼延灼,韩涛,彭杞三人被俘!吴军师已经派人去取了三人的家人过来。想来家人到了之后,这三人就会归降!再加上二龙山的三位头领,咱们梁山声势,又增加了几分。” 听见了陈福生的话,梁山的议事厅中,喜气洋洋。 “全靠先生福德!” “哈哈,是大家一起努力。和我的关系,倒不是很大。” 远方的胜利,自然让面前的处境显得轻松一些。不管怎么说,他们知道了不远的将来,自己的人马就会打回来,这样的话面对的压力无疑小了很多。 “话说回来,我们还是先说一说眼前吧!”陈福生示意晁盖,晁盖摇了摇头,把许贯忠推了出来。 “我来介绍一下官军的实力吧!” 说话间,许贯忠从袖子里面拿出了几副画像,一一的摆了出来! “这位是关胜!人称大刀关胜!我知道的,另一位被称为大刀的,如今正在大名府,担任兵马都监。由此可见,关胜的棘手。这个人家学渊源,一身本事都是带兵打仗的真传,不可小觑。” 众人点了点头,不过却并不惧怕!只要他们在水泊之中对于6军就没有怕的意思。毕竟,他们可是有着地利的。 “单纯的关胜其实还好!但是他还有三个帮手。一个是宣赞,一个是郝思文,都不是易于之人。还有一个,需要大家格外重视!这人叫做凌震,外号轰天雷!他的武艺平平,但是他有一个好手艺,就是他会打炮。俱消息所说,凌震的火炮可以打出十多里地。这就十分的骇人了!要知道寻常的火炮,不过打出三五里地,就算是精良了。” “火炮?那是一个什么东西?” “那不是东西!投石机,刘头领知道吧!” “这个却是知道。” “火炮就是类似投石机的东西。” 这么一说,刘唐就理解了。 “有这种军争利器,就意味官军可以在我们水泊之外,对我们梁山进行轰击!或许并不能威胁本山,但是,对于士气的影响极大!” 这件事许贯忠说的确实在理。 火炮的骇人之处,不在于他的威力如何。而在于他对士气的打击! 至少,如今的火炮是这样子的。 “不过咱们最大的挑战并不是火炮!” 许贯忠话锋一转! “我们最大的敌人,是正在泛江而来的,刘梦龙统领的一万五千人的水军。他们的存在才是我们最大的压力。与之相比,6军这些人不过是皮肤之痛罢了。” “话虽如此但是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如今的我们,需要把心提起来不小看任何一个对手!特别是官军。” 陈福生一言之下,全体噤声! “公孙胜!” “贫道在!” “还请道友施法,在道路上密布坑娃,更官军行进造成不便!” “贫道领命!” “朱富!” “末将在!” “汝领人去往阳谷,和祝家庄联系则个!到时候,若是事有不谐,可让祝家庄扈家庄派兵来援。这两家庄子,可以凑出来三五千人马,足够用了。” “末将领命!” “李俊,张横,张顺,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 “末将在!” “你们领着水军严加防守。梁山的安慰,大半寄托在你们身上了!我许你们临机专断之权,李俊,张横张顺你们兄弟若遇见战机可自行出击!阮家兄弟,你们也是如此!只需要派人过来报备就好!” 六个人相互看了一眼,脸上掩盖不住的兴奋。 “林教头!” “末将在!” “这一次,梁山斗将,还需要你一力支撑!” “末将领命。” “许军师!” “卑职在!” “梁山只天王之下,全凭军师调度。” “卑职领命!” “司主,不知可否调用风符火符给军士装备!” 陈福生看了金大坚一眼,金大坚摇了摇头。 “符箓是我军最根本的秘密,如今还不到暴露的时候。” 许贯忠有些失落的摇了摇头,不在提起! 云雾低垂,战鼓密布! 官军水6两军合兵一处,立了营寨,休息一日,就奔着梁山杀了过来! 水军6军可以说是两个战场又可以说是一个战场。 先不说水军,单说6军。 关胜领着宣赞和郝思文并手下将校带齐了人马,在梁山在叫阵。 梁山之中,晁盖当中而立,许贯忠林冲在旁。陈福生则是和公孙胜一起隐在暗处。 “公孙道友,官军之中,似有大敌啊!” 公孙胜皱了皱眉头。 “却也有些棘手,不过,不在话下!贫道只是担心,如此变幻下去,未来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光景。” “公孙胜和陈福生两个人有颇多的可聊之处。特别是陈福生给公孙胜讲了一个叫做水浒传的故事之,公孙胜,对于天意的忌惮,愈加的深厚了。” “未来自然就是如今。今日如何未来就是如何!道友着相了!” “或许是吧!” 公孙胜摇了摇头,淡然自若。 “某家乃是宣赞,梁山贼寇,何人敢来与我一战?” 梁山阵中,杜千宋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正要硬着头皮出战,却被晁盖止住了! 晁某,身为梁山之主,却无有寸功。以往厚颜如此,也是没有办法。 今日,梁山已是生死存亡之时。某家在躲在后面却是说不过去了。 这一阵,某家来吧! “哥哥!” “哥哥!” 可是,这个时候,晁盖不出来,让谁上呢?是杜千宋万还是金大坚或者萧让? 官军三个将领,总不能7让林教头以一敌三吧! 这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一旁的许贯忠看着晁盖,暗暗的点了点头。 而陈福生也没有阻拦晁盖! 这一次,晁盖出阵之后,头顶气运,如同捅破天一般沸腾起来,渐渐的变成了纯橙的颜色! 这正是破牢笼断枷锁,另有一番新天地。 “某家梁山晁盖!尔等官军,犯我山岭。正是来的去不得,留下吧!” 晁盖用的不是别的,正是一根混元铁棍! 这晁盖有些武艺,但是算不得精熟。毕竟他没有生死搏杀的经验!但是他有一点好处,那就是力气大! 因为如此,初时宣赞也吃了不小的一个亏! 不过转眼之间,宣赞就缓了过来。战将习惯了面对不同的对手用不同的手段。 如果没有这点能力的话,早就完蛋就是了。 双方战了十多个会合,晁盖到算了,力气还撑得住但是,身上不可避免的挂了菜! 腿面被宣赞的长枪刺了一下! 而宣赞也是如此,因为一个不小心,他的胳膊,被晁盖的铁棍挂了一下。 双方壶有损伤,索性鸣金收兵。 晁盖回到了营地之后,连忙有医生过来给晁盖包扎。 不过是普通的皮外伤,晁盖下了马并没有躺着,而是在阵前继续观战! 宣赞回了本阵,关胜连忙吩咐人从营中请来了军医! 这医生十分的有名,号称神医,是刘梦龙在建康半请半掠来的。 毕竟行军打仗没有一个好医生,他也放心不下。 这医生,名叫安道全! 安道全来了之后,初略的看了一眼和关胜等人说道:“这位大人的伤势无碍,将养几日就都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 关胜放下了心。 把注意力放在了战阵之上! 如今,自己这边没了一员大将,但是同样的,梁山之上也真的是无人了。 但凡是梁山还有能人,就不会让晁盖这个山寨之主以身犯险。 一山之主不能轻出,赢了还好,输了可就天崩地裂,让局面难以收拾了。 想了想,关胜7让郝思文管理好军阵,自己则是打马到了阵前! “我乃是关胜,人称大刀!不知梁山那位,来赐教一番?” 大刀关胜? 林冲豹目微睁。 “某家林冲,特来相会于你!” 八十万禁军教头和一个地方巡检,两个人在军阵之前,舞刀弄枪。 这一番好打! 关胜人称大刀,使的是青龙偃月。 关胜自诩是关圣后人一举一动都效仿先贤。所以青龙偃月刀也不例外。而林冲他被称为豹子头。 颇有张飞的风韵。 这一次两个人交锋,正如同二哥打三弟,关羽斗张飞,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郝思文一看两个人僵持不下,想了想,让宣赞暂时督阵,而他则是拍马走了出去。 他想的很通透! 既然梁山上,晁盖都出马了那么显而易见,梁山肯定没有了斗将。 再加上他们知道梁山的兵马去向,知道他们去了青州。自然就不用担心梁山有什么阴谋诡计,在暗地里算计他们。 所以,郝思文打马冲出,而宣赞没有反对。 他也是想要集合两个人的力量,然后尽快的拿下林冲。只要拿下林冲,眼前的梁山贼寇不堪一击。 至于,之前的道法什么的,官军之中,自然有高人等着他们。不怕他们不出来,只要梁山有所异动,高人自然出手。 肯定不会出现之前,呼延灼征讨梁山时候束手无策的那种局面。 至于,高人是不是真的高人,他们毫不担心! 那可是金门羽客!官家的供奉。 若是没有本事,能够在官家面前立足?想都别想! 同行都把你挤兑死! 第二百一十五章:落幕 郝思文冲了过来,就要和关胜两个人夹攻林冲。梁山之上,再也没有其他的战将了。 毕竟,梁山能打的,都派去青州,收降另一帮人去了。 眼看着林冲就要被夹攻,许贯忠一拍自己胯下战马,如闪电一般冲了出去。 教头莫慌,我来助你!人还没到,箭如连珠一般向着郝思文射了过去。 “贼子卑鄙!郝思文躲过之后,提着手中的长枪扬声喝骂!” 宣赞在阵上,看着两双四个人恶战,又看了看梁山的军阵,看向了自己身边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是谁呢? 一个叫做郭京,另一个,叫做凌震! “还请两位施以援手,破敌军。” “好!”凌震也不含糊,当下应了一句就下去准备炮,而郭京也是轻摇羽毛扇,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 不一会,四个人正在交战的时候,轰隆隆的炮声想起!炸的水面上飘了一层翻白的死鱼。 这一阵阵炮声如同某一个信号一样,水面之上,也想起了一阵阵的喊杀声。 陈福生开了法眼,看着天空中一口残剑在和一只白虎对峙。 进而厮杀在了一起。 心中感念,顿时觉得自己的修行也好了许多。 这并不是陈福生的错觉!气运交锋之地,更有利于突破。这一次只要梁山赢了,如今的他作为事实上的梁山之主,收获简直不可以道理计。 听见鼓声响起,另一边,郭京也仗剑做法,口中念念有词:“九星九宿,六丁六甲,风雷地火,听我号令!加持!加持!加持!” 官军阵营,有六千六百六十六人修成的军阵,每一声下,就有一道光加持在二千两百二十二人的身上。这一眼看过去,好像是天兵天将一般! “进攻!” “冲锋!” “杀啊!” 官军呐喊着冲了上去。 斗将之时,许贯忠眼看着拿下了郝思文。看见了官军的进攻,也只能够忍住追杀的心思,拨马来到了林冲身边,又回挡住了关胜的大刀! “教头,官军进攻了,我们不要和他们继续纠缠下去,回到山寨才是正理。” 林冲一想确实如此!架开了关胜的大刀,就拨马跑回了梁山之上! 另一边,水军之中,李俊阮家兄弟等人,和刘梦龙手下的水军早就开始了交锋。 赵佶派过来的金门羽客不在别处正在刘梦龙的军中。 当他看见了梁山水军之后,也没有用别的方法,仅仅用了一个风法就轻描淡写的转换了风向,让梁山的人十分的难受。 以往的时候都是他们依靠道法欺负别人,怎么今天竟然轮到别人欺负他们了? 真的是奇了怪! 人群当中,陈福生抓了一把风,轻轻的嗅了一下! “公孙道友这边现场交给你了!你看可有什么需要?” “道友自去便是!眼前的这位不过是弹指可破的小贼罢了无须道友挂牵!” 听见了公孙胜的话,陈福生笑了一下。 掩盖了身形,飞身来到了山顶。 看着四面水泊,只是轻轻一笑! “风去!” 轻轻一招手,天空之中无穷无尽的清气垂下,对外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气流。 梦龙号上,一位道人装扮的看着猛地睁开了双眼!无形中一阵电光闪过。 这贼寇中竟然有如此高人? 陈福生这一手风法,可是在正宗不过得道术了。 这道人不是别人,正是高俅舍下了面皮请来的真正的高手。 姓名不知,不过他自号清风道人。 清风明月,在道家儒家有着十分特殊的意味。所以不少人取名都是如此去取。 而清风道人如此自称,自然是有一手不俗的风法。 看见了陈福生用起了风法,清风道人用手一指天空,一道无形的大幕覆盖在天空之上,清风道人想要凭借此,斩断陈福生的风法。毕竟如今场面之上,梁山方全线顺风,而他们官军全线逆风。 逆水行舟,碍手碍脚。因为顺风,梁山的箭只都比他们飞的远,而他们的箭只的杀伤力也直线下降。 这就很难受! 所以,清风道人一方面加大自己的灵力输出,想要暂时稳定住局势另一方面,清风道人用了大部分力量支撑着天幕想要在源头破了陈福生的术法。 陈福生微微一笑! 对面这个道人的实力,他已经摸了个通透! 如果说之前的时候,或许陈福生想要收拾他还要费一些手脚。因为这个道人,他和之前的那个王道人实力相差仿佛。 不过区别就是王道人是一身佛法妖法,而他是一身纯正的道术罢了。 但是,如今陈福生已经突破了化神那个时有时无的门槛,只要这次结束之后他闭关一些时间就可以突破到化神境界。 而他如果到了化神境界,就意味着他到了这个世界容纳的极限了。 如今,陈福生已知的,这个世界之中,只有赵佶和黑山老妖两个人是在这个境界。 特别是黑山老妖,当初的时候陈福生对他提不起一丝一毫的战意! 那时候,他们之间的差距不可道理计。如今,他和清风道人的差距,就有了当时的意思。 不过那时候,陈福生是落荒而逃,如今他成了大魔王! 不过,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所以法天相地等动静太大的法术陈福生没打算使用。 只是袖子一挥,原本的天幕,就分成了两半。 清风道人的道法被破,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连忙跟着刘梦龙说:“刘将军,贼人里面有高人施法!贫道和那高人交手几次,属实不敌!依我看,不如鸣金收兵以图后日。我也好去信神京,请来三五个知交,七八个同僚,看一看有没有办法9延请一些道友过来,群策群力,刘将军你看如何?” “我看不如何!我辈将士,功名单凭坐下船,掌中刀,岂能凭依外力?” 刘梦龙是老一辈的传统军人。对于道士这一套,他是嗤之以鼻的。所以,对于清风道人他也不怎么重视。 清风山苦劝无果,只是嘿嘿冷笑在不多言! 道法玄奇,不能人前显圣免得遇见痴男怨女,让他们麻烦。 所以,刘梦龙一直以为,这个清风道人不过是骗纸罢了。 就连刚刚的顺风,也以为是老天助他,等到风向转变,他也以为不过是天象变幻罢了了不相信这是什么斗法的结果。 甚至于以为这道人满口胡材,不是一个好人。 而梁山众人不同!不单单是陈福生和公孙胜他们站在对立面见识过高廉的术法!这些术法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看见风向有力他们,李俊阮家兄弟等人如何不知道这是自己这边斗法成功了! 当下李俊阮家兄弟等人也不犹疑! 纷纷领着喽啰们挂起了风帆,密密麻麻的小船,如同利剑一般随着风力驶向了官军的舰队。 刘梦龙远远的看着船上空无一人,刚开始还以为是梁山泊想要撞沉他们。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在看见了船上面的干草,如何不明白,这是要用火攻? 连忙吩咐手下转舵返航。只是,哪里还来得及! 李俊等人翻身上了小船,船上自然有兵丁张弓搭箭!一只只火箭如雨一般覆盖射击。 虽然因为种种原因,有不少的箭矢落在了水里,落在了空处,但是有不少箭矢还是落在咯船上! 大火烧起一个,两个,,三个,一瞬间连成了一片。 风借火势,一场大火就那么一瞬间席卷到了官军的船上! 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上打仗?乱做一团的官军,要么跳水,要么撑着小船想要上岸,要么连忙掌舵,想要避开这些火船。众生百态不一而足。 刘梦龙一见,就知道,自己的大势已去。半辈子的辛苦,倒在了一场大火上! 一时间又急又气,昏了过去。左右的亲兵,见自家主将晕倒了也乱了阵脚。 主舰一乱,分舰自然而然的乱了。 官军到底不可收拾了! 和水军惨败不同,官军的6军,反倒是势如破竹,这个时候他们冲上了呼延灼梦寐以求的梁山本土,冲过了那个狭长地带,得以到了梁山的三关之外,真正的开始攻略梁山。 这时候,关胜看见了梁山的水泊之上,火光冲天! 一时间竟然呆住了! 如果水军失利,那么就算是他们大胜,也不能长久。如何才能真正的取得胜利? 只有一鼓作气打下梁山,这样梁山的水军无所凭依,自然任他们鱼肉。 水面上厉害,不代表你在6地上厉害。 “道长这里还要多多仰仗道长!” 关胜躬身给郭京行了一礼,想要郭京给他效命。 之前的时候,郭京手底下的那些六丁六甲神兵在战场的表现,关胜是看在眼里的。 不说别的单说刀枪不入一项,就足可堪用。更别提其他的悍不畏死什么的了。 所以,不可避免的,关胜求到了郭京身上! 奇谋无过于水火,水军之败,败在了火上! 而他们想要胜,单凭普通的攻城方式很难以奏效! 只能够凭借奇门异术才能建功。 奇门异术? 突然之间,关胜想到了什么! “来人,把凌震和他手下的炮兵调来!让他用大炮攻击梁山的关墙!” 得令! 传令兵急捶马蹄,他也看得见水泊的情景,知道这个时候是生死之计。 也顾不得怜惜马力! 不一会,就把凌震等人带了过来,凌震来了之后也不寒暄,当下架炮,对着梁山的关墙就是一阵猛攻。 梁山的关墙说他坚固,外面多少有层青砖。可是说他不坚固,其实也就是那个样子。 毕竟,这个东西防御力也就那样!只不过为了威武雄壮好看罢了。 梁山上,可没有土建人才! 所以,凌震一炮下去,梁山的关墙就颤抖一下,十几炮后,关墙直接塌了一个口子! 继续,猛攻!就这么打! 关胜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的欢喜难以言表! 胜梁山的路,他找到了,自己终究不负先人。 怕是今日过后,大宋境内他关胜也是一代名将了。 这个时候,水军的惨状他已然顾不得了。 不过,关胜不知道的是,源源不断的俘虏,被梁山的水军压着,关在了梁山其他的角落。 就算是关墙破败,眼看着他们就要攻上梁山,而梁山上的人依然十分的奠定。 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他们的援军,来了! 依然是熟悉的配方,依然是熟悉的味道! 不过,上一次宋江可以说是偷家,这一次,宋江却是实打实的包围。 “大人,济州方向多了一批来路不明的人马,看人数足有五千人之多!” “嗯?斥候的消息,让关胜一下子从欢喜中缓了过来!” “五千人马?什么人马?” “回将军的话,是大概五千骑兵。” “五千骑兵?打的什么旗号?” “上面有三面旗,一面大旗写的是青州都监呼延,还有两面小旗,写的是彭和韩两个字,却是不知道是谁!” “呼延,彭,韩?呼延灼,彭杞韩涛!大喜,原本消失的喜悦又泛起了。冲散了他的提防之意!原因很简单,如今,他是主场作战!青州离梁山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这些人若不是呼延灼本人,而是梁山装扮的,一路上早就露了马脚。” “传我将令,六丁六甲营进攻。一个时辰,拿下梁山!” “一个时辰拿下梁山!” 之所以这么急,关胜想的是趁着友军来之前把战事抵定!这样的话论功行赏,他们就不会被人分了攻。 不然的话就算是战争打赢了,接下来的日子也十分的难过。各种各样的官司就够他们打了。 “属下领命!” 郭京一摇旗帜,六丁六甲神兵从队列中走出。他们排着整齐的阵势,手提刀,举盾,向着梁山的关口蚁附而来。 梁山的城墙被大炮打出了几个缺口。 原本十米高的墙上变成六七米高,这极大的降低攻城方的压力。 只要能够进关,就可以拿下城门,打开关门之后,梁山也就由他们予取予求了。 城墙之上,许贯忠看着远方,骑兵来的方向! 他没有想到,宋江他回来的竟然如此之快。 这样的话,这场战争到这里,落下帷幕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归降和壮大 “大人,大人那不是呼延灼,那是梁山的宋江!” “什么?” 关胜猛地转过身一看,可不是么,来的人并不是官军,而是梁山的贼寇。因为,来人并没有攻击梁山的人马,而是奔着他们来了。 天杀的狗贼,竟然如此狡猾!进攻,进攻! 向前进攻! 如今,关胜已经领着人马夺下了梁山的外关。只要打到山上就可以凭险而守。这样的话,它们还有机会。不然的话,恐怕就没有这样的好日子了。 因为,原本他们三面受敌,但是依然还有一条退路。梁山原本的人马,并不足以把他们困在这里。但是如今不同了。 如今,随着宋江回来,梁山的最后一个缺口被赌上了。这也导致,关胜如今进退不得,只有进攻一条路可走。 不过,梁山人马并没有继续严加防守。反而是直接把外关让了出去。 关胜领着兄弟几人,进入了外关。 正要继续攻伐,却看见自己来的方向,来了一彪人马。 领头的,并不是汉子,而是一个女人! 旁边则是走出来了一个汉子,对着关胜说:“关将军,降了吧!事已至此,又何苦枉招杀孽?如今,尊夫人一家在此,又何必为了奸臣效命,然后让一家人两难相见?” “是啊关将军,我可以和你保证,只要你啃降,你手下的兵卒愿意归顺梁山归顺梁山,不愿意的,我们山寨也会给他们路费。绝无加害!” 关胜看了看宣赞,又看了看郝思文,目光从凌震到将校一一看了过去。 有的人眼睛中带着希冀,有的人眼睛中满是绝望。这一次,至少对于关胜而言,非战之罪! 他能做的,他已经做到了最好,只是他们想到,水军的刘梦龙会败的那么的块,又会败的那么的惨! “传令下去,全军,投降!” 从齿缝中说完了这句话,关胜放下了手中的青龙偃月刀。 如今的他,看不见破局的希望,自然就不希望继续坚持下去。 因为他知道继续坚持下去也不见得会是什么好结果。 事已至此,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 所以,关胜命令全军不在抵抗。 “大人,大人!” “我们还能战啊大人!” …… 尘埃落定 转眼就是三个月后! 经过了三个月的消化,如今的梁山,史无前例的强大! 计有马步水军九万六千余人,这些人都是青壮。若不是如今特殊,陈福生还真不想让这些人脱产。 这可都是生产力! 66续续的,又来了许许多多的兵丁的家眷。 这些家眷大多是这些兵士的妻儿。家中的老人也有来的,只不过并不是很多!毕竟很多人家并不是只有一个儿子。而且当兵的儿子,早就在他们心目中过世了。 从贼,是一个让他们在乡里抬不起头的字眼。 另外,随着人员的增多,特别是官军的降将还有二龙山的头领加盟,让梁山头领的人数又一次暴涨。 其实按理来说新人的加入并不一定都是好事。人有各种各样的想法,人多了,想法多了,队伍就不纯粹了。 一来,是山上这些人冥冥中有些牵挂在,还有的,就是陈福生安排的到位。 让梁山的新人和旧人,并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 这一次,新加盟的头领加上原本的头领计有! (一)梁山泊主:晁盖(全面负责内勤,管理,训练,统筹展一应事物!) (二)梁山泊军事头领:宋江(全面负责对外军事统筹,包括日常训练,战时行动,讯息打探!) (三)梁山泊道术头领:公孙胜(全面负责梁山教育,道术研!) (四)梁山泊军师头领:吴用(负责梁山泊对外军事参赞) (五)梁山泊军师头领:许贯忠(负责梁山规划,展日常训练一应事宜!) (六)梁山泊守备头领:林冲(负责梁山日常军事训练) 梁山泊水军头领: (七)李俊(负责梁山水军战时指挥调度!) (八)张横(负责梁山水军战时统领) (九)张顺(负责梁山水军战时统领) (十)阮小二(负责水军日常训练,以及战时统领) (十一)阮小五(负责水军日常摆渡,渔猎,运送物质一应事宜!) (十二)阮小七(负责水军港口日常守备,管理。) 梁山泊步军头领 (二十五)鲁智深(步兵统领,负责步兵日常训练) (十三)刘唐(负责战时统领步军,日常对晁盖负责!) (十四)童威(负责水军中步兵训练) (十五)童猛(负责水军中步兵训练) (十六)穆宏(负责战时统领步兵) (十七)穆春(负责战时统领步兵) (十八)薛永(负责战时统领步兵) 梁山泊机密头领 (十九)朱贵(负责梁山四方酒店日常消息打探,向晁盖负责!) (二十)白胜(负责梁山军事情报收集,向宋江负责!) 梁山泊后勤头领 (二十一)杜千(负责梁山粮食保管存储) (二十二)宋万(负责梁山粮食买卖,征收!) (二十三)金大坚(负责梁山道术科研制作,向公孙胜负责!) (二十四)萧让(负责梁山文书书写布,向吴用许贯忠负责。) (二十六)凌震(负责梁山火炮研制作,对金大坚负责) (二十七)孙安(骑兵统领,负责梁山骑兵日常训练,战时统筹) (二十八)杨志(骑兵统领,负责梁山骑兵日常训练) (二十九)呼延灼(连环马统领,负责训练组建梁山连环甲马,负责战时统领这支军队。这支军队的班底大多是呼延灼原本的班底,所以上手极快) (三十)韩涛(骑兵统领,给呼延灼当副手。) (三十一)彭杞(骑兵统领,给呼延灼当副手) (三十二)关胜(骑兵统领,负责战时骑兵统领) (三十三)宣赞(骑兵统领,负责战时骑兵统领) (三十四)郝思文(骑兵统领,负责战时骑兵统领。) 这一次,梁山上,新增了鲁智深,凌震,呼延灼,韩涛,彭杞,关胜,宣赞,郝思文,杨志,孙安。十位统领,一共三十四位统领。 从今日起,梁山的大致局面,勾勒完成。 值得一提的是,还是有不少人选择了放下武器,回到了东京,比如说郭京! 和公孙胜斗法之后,郭京大败特败,虽然,对道术十分的热切,但是,这种热切还没有掩盖住他对于功名利禄的追求。 道术与他,不过是敲门砖罢了。 所以,郭京一门心思的想要回东京。 而陈福生对于一些人,并不能够很严格的说,什么可以,什么不可以!有些人,更不能害了他的性命。 因为,他和赵佶,有着默契在的。郭京这个人,就属于可以争取的哪一种。 另一个值得一提的,就是水军将领刘梦龙了。 陈福生看了刘梦龙的气运,他也是上应天星,可以说,和梁山是有着缘分在的。但是刘梦龙的选择让人吃惊! 他并没有选择归降梁山,也没有选择回到东京。 在阮小七翻到了刘梦龙的坐舰以上的时候,刘梦龙,一句话没说,抽出了腰间的刀,横刀自刎! 只留下了一封书信。 这封书信,自然有人替他传了上去! 两军相争,刘梦龙是这一连串战役当中,阵亡的官职最高的人。 高廉不算,他是斗法失败而亡。输在技不如人。而刘梦龙,是以一死,报了高俅的知遇之恩。 ★ “司主不知你何时在来梁山?” 梁山的分金亭前,一应头领来到了这里,送陈福生和聂倩儿离开。 “应该用不了多久的时间。这一次,我回大名府,主要是为了和倩儿完婚。到时候自然会来梁山一趟,和大家见礼。” “司主,不知婚期定在了何时?” 陈福生看着许贯忠,许贯忠看着公孙胜,公孙看着陈福生,三个人相视一笑。 “中秋!” 留下两个人,凭虚御风,陈福生拉着聂倩儿一跃而起。 这个时候,晁盖宋江等人才现原来那个弱不禁风的陈夫人,竟然也是有道术在身! 为了聂倩儿出嫁,聂山早就去往了大名府。 虽然是官员擅离职守有些出格,但是,自己的女儿婚嫁只有一次,做父母的哪里会放心? 再加上,不过是官职罢了大不了,撸掉就是,区区一个知府而已,他也不在意! 陈福生拉着聂倩儿回到了大名府,一路上,无心看沿途的风景。先把聂倩儿送到了聂府之中,然后,陈福生才回到了陈府,找人叫来了董平,吩咐他这段时间恐怕会有一个官面的故人过来,若是来了,让他招呼着。 然后,又让人喊来了燕青,要他招呼一下江湖的朋友。 董平是一府兵马都监,招待官面人物自然不会出错。 而燕青八面玲珑,自幼在市井中混迹,所以,江湖上的人物,由他招待也不会出错。 一个人一种用法。 有的人燕大用就不能折侮!比如说卢俊义。这种事情,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找他的。因为他是员外出身,一身本事不愿出仕。 这种人你让他招待客人,他会觉得受到了侮辱。而燕青不同对他而言这是他的强项,所以,他乐在其中。 而董平,他看重的并不是所谓的人脉!他只想要好好的和陈福生更加亲近一些。 他知道,谁是真正的大腿。这种事交给他,是陈福生亲近他的表现。 他了知道,如果说是阳谷或者东平府的话,这种事一定是会交代给武松的。 陈福生特意和父亲说了起来,这段时间要闭关一段时间,若是无事,无须让人过来搅扰。 这也是陈福生在和陈文昭请假! 因为若是陈福生在府中,早晚都要过去问好的。这也是为人子的孝道。 一应事物安排妥当之后,陈福生才走进了净室,默默的寻求突破。 修道,是一件说简单很简单,说复杂也颇为复杂的事情。 而突破,就是修道中的考试。积累到了,自然就能突破,积累不到,就永远突破不了。 当然,修道的考试,更像是资格考试。 先,你要有考试的资格,然后才谈得上积累,谈得上天资,谈得上所谓的更近一部。 陈福生,隐隐约约摸到了化神的门槛。 练精化气,炼气化神。 化神者,神而明之,可称为罗汉,可称为法相,可称为人仙。到了化神境界,就已经真正的摸到了永生的门槛,可以,真正的追求永生。 不到化神,修道到底不过是一场空罢了。 化神,化身! 陈福生的脑海中翻覆着这个名字。要知道,对于化神境界,他渴望许久了。毕竟,他可是挨过毒打的人。 当初的时候,黑山老妖可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对于化神,陈福生及激动,又坎特。 他,也有今天? 灵力在体内运转,天空中被聚灵阵聚拢来的灵气如同漏斗一样灌输进了陈福生的体内。 形成了一个灵气潮汐。这个潮汐,一般人看不见但是在修道之人眼中,这个灵气潮汐,不是一般的清晰。 东京城中,赵佶看着东北方向的灵气波动,意念一动,就来到了大名府之中。 不过来的并不是他的本体,而是他的一缕神念。 赵佶身为这个帝国的主人,气运金龙的化身。理论上,只要是在大宋的统治之下,他的神念就可以直接降临到任何地方。 不受空间的阻碍。 不过这件事,陈福生并没有和任何人说。 赵佶更是深深地藏了起来。没有被其它人掘。 这个帝国有本事的修道中人都是他的手下,就算是一般的修道之人也看不出赵佶的异常。而能看出的,自然明白赵佶的恐怖。他们可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自己的生死是小,但是,传承事大! 若是惹得这位道君道君皇帝不开心,断了自家的传承那么,他们哭都没有地方去。 所以,到今天不管是高俅还是蔡京他们对于赵佶的恐怖一无所知。 赵佶来之前对于是谁突破心里面多多少少有些成算。但是,亲眼看见是陈福生,他还是心中慨叹! 不愧是道门行走! 这,才过了多久? 第二百一十七章:结婚 原来,这就是化神吗? 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强大,陈福生有些臭美的看了一眼自己。 镜子之中,那个是是那么的自信,那么的潇洒。 如今的陈福生,已经到达了这个世界的所能容纳的极限。 化神境界,还有一个称呼叫做人仙。陈福生感觉到了更高世界的召唤,并没选择前往飞升,而是用功德掩盖住了自己的境界。 飞升的力量被功德隔断,也就不在吸纳陈福生。 人仙人仙,可为人可为仙,全靠自己,并无强求。 神清气爽之后,陈福生走出了净室,今天,已经是八月十三! 距离中秋节,还有两天! 对于国人而言,中秋是一个好日子。佳节之一! 自然是顺风顺水,陈福生选择中秋结婚,也有这方面的因素在! 但是,结婚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特别是对于陈福生而言! 他一闭关,闭关了太久,许多流程就算是从简也有非他不可得等着他出现。 所以,他才刚刚出了净室,就被早就等在外面的管家,给拉到了一旁,准备齐了结婚的事宜。 就算是陈福生见识了武松的结婚,知道结婚流程的繁琐就算是他如今已经是化神境界的大佬,但是,依然招架不住。不过路都是自己选的,他又能如何呢? 八月十五,清晨,大名府 大名府的秋天和其她北方的秋天没什么不同。 天干物燥,绿色的山林,平原一片金黄的颜色。 这个季节,树木还没有枯萎,爱还没有凋零,但是他农作物渐渐走向成熟了。 早在之前,武松武二郎就领着自己的妻子来到了大名府。一同过来的,还有东平府官员以及阳谷县故人们的贺礼。 阳谷县,扈家的扈成,祝家的祝彪也一同过来了。沿途押运礼品的负责人,是祝家的阮廷玉阮教头! 阮廷玉,陈福生也是第一次见不过这个时候他那里顾得上他? 就连武松武二郎,陈福生也没有来得及寒暄几句就去了别的地方。 武松也不以为意!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不用讲这许多了。 与人交,贵在交心,贵在知心。他们就是知心之交! 陈福生在前,武松在后,两个人一同出去。 因为他们要出去迎亲! 之前武松结婚的时候,陈福生是以天空视角来看!那个时候他在天上,看着地上的十里红妆。 而如今,他确成了戏中人。 不说如何欢喜,只是不算讨厌!如果说,在大宋他选择一个人结婚的话那么,聂倩儿或许是唯一的选择。 有那么一点电影的情节也有心里面的涟漪。更多的,还是他们共同的经历。 聂府和陈府,距离并不远。但是,陈家的队伍,却绕了大名府整整一圈! 为的就是广而告之。 过三关也好,过五关也好,燕青和武松两个人都能够应付。陈福生端坐在马上,是新郎,也是官。 望之可亲! 如父如母。 这是修行的一个附属作用。 只要修为到了一定的境界无形中,就会对他人产生影响。 这个影响有好有坏,全凭心性! 有亲近有威严,有恐怖有肃穆不一而同。 每一个站在修行高处的人,都是不可名状的存在。 而可以称得上不可名状,只有修行之外的存在才配得上这个称呼。 比如说,道! 陈府的彩礼并不丰裕,同样的,聂家的嫁妆也不丰盛。 但是,和这不丰富的物质相比,两家的人气,却是十分的兴旺! 到了聂府之后武松作为聂山的属官,自然而然的站到了聂家的人群之中。 当了娘家人,而扈三娘也陪在聂倩儿的身边。 祝彪和扈成也陪着武松一起,来到了聂家的队伍。 武植一直在聂府这个时候,潘金莲正在安慰着满眼泪水的聂母。 而陈家这边,卢俊义,董平,闻达,李成自然不用多说,还有燕青忙前忙后。 一番热闹之后,接亲队伍慢慢回程。 处理了一些公务之后,陈文昭看了看时间,回到府中换了一身衣裳。 又来到了陈福生生母的牌位前静静的坐了很久,才走出去等待迎亲队伍回来。 如今,儿子找回来了,也结婚了,他对于亡妻,却愈加思念! “你若还在?那该多好!” 大堂之中,一位老人念着证婚词。这位老人是大名府的老员外,德高望重,四世同堂。可以说是难得的福瑞。 他平日里,除了修桥铺路之外,最喜欢的,就是给新人证婚了。 用他的话说,这是积德的事情就要多做。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家宜室。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一排天地!” 陈福生和聂倩儿一起,跪倒在地,向着天空拜了一拜! 陈福生不拜还好他这一拜天空中出现了满天飞五彩祥云。一朵朵如同鲜花一样。 这是天地为之贺! “二拜高堂!” 陈文昭夫妻一身礼服坐在了椅子上,两个人这一次并没有跪倒,只是拜了一拜! 陈福生不是不能跪,也不是不愿跪。只不过如今他是化神的修士,在这个世界可以说是至尊至贵的人之一了。就算是他的父亲,拜一拜,也就是到了尽头。 若是陈福生跪下,陈文昭的一身气运立马消去三分。 因为他们两个人之间,有生恩,无养恩,气运关联并不是很深。 还有的就是,陈夫人! 他和陈福生只有母子名分在。可是却没有生恩,也没有养恩,若是陈福生贵她,那就是害她 “夫妻对拜,礼成!” 陈福生隔着盖头看向了聂倩儿,聂倩儿盖头里面,俏脸通红。 如今自己也有夫君了。 以后,我有道侣了。 两个人一个憧憬,一个慨叹,却是同时拜了下去! 礼成之后,聂倩儿入了洞房,陈福生留下来招呼客人。 这一次,陈家在大街上摆起了流水席。大名府的人也好,四方的人也好,道一声恭喜,就可以来吃。不拘有没有礼金,流水席摆三天,一应支出由卢府开销。 原本陈文昭在想如此是不是太过于张扬,却被自己的管家给开解了。 今天,其实不仅仅是陈福生结婚。或者说,陈福生这一次结婚有些更多结婚之外的意义在!那就是,镇运司这个机构,各个部门之间,真正意义上的见一见。 要不然说是一个部门,都不知道自己部门有谁,那岂不是让人笑话? 这一次陈福生结婚五湖四海的宾客来了很多。 陈福生特意嘱咐人,开了一个单独的院落,只有手中拿着玉饰的人,才可以选择进入。 梁山的一应人等,晁盖,宋江,吴用,公孙胜,许贯忠,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张横,张顺,李俊,童威,童猛,林冲,刘唐,关胜,呼延灼一行人搬做行路的商人,和卢家的商队一起来到了大名府。 梁山中留下了鲁智深,杨志,杜千宋万,朱贵,白胜,金大坚,凌震,宣赞,郝思文,韩涛,彭杞,周通李忠日常事物由萧让书写,通过符箓传递给公孙胜。 至于梁山上的安危,那些投降的官军会不会反正?没看关胜和呼延灼在这里吗? 由他们在,梁山就翻不起波浪。 关胜和呼延灼看着自己一行人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大宋的大名府,这个被称为北京的存在,心里面翻江倒海!他们不知道,原来大宋的地方,已经崩坏到这个地步了。 他们可是反贼,但是却比官军还要顺利的通过州府。 他们的通缉头像,可是在大街小巷都有悬挂的。 这份惊诧,一直在来到了大名府以后,才慢慢平静。 不是没有,而是他们已经变得习惯了。 可是,当他们看见结婚的主角那个在梁山上高居主位的人,竟然是大名府尹的儿子,这让他们有种梦幻的感觉。 不是吧,堂堂衙内,这么想不开竟然要造反? 难道,当官不香么? 他们两个人注定要接受冲击。很大的那种冲击! 院落当中,梁山一行人各有心思。吴用和许贯忠聊着一些大名府的风土人情。再一次回到大名府,许贯忠的心里面也颇多感慨,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这里确实是许贯忠的家。 这时候,突然见到三个人,腰间配着玉佩,就那么走了进来。 梁山一行人面面相觑,无人认得! 这时候,只见宋江十分开心的站了起来! “武松贤弟,可想死哥哥了!” 武松见了宋江同样十分的开心。既然宋江哥哥来了这里那么肯定也是再给先生效力。之前之后,付之一笑便是。 “哥哥,也想死二郎了!” 宋江拉着武松的手,给梁山的众人介绍。 “这位,是我的兄弟,东平府的兵马都监,武松武二郎!” “哥哥言重了,在哥哥面前,哪里有什么兵马都监?还是那个清河二郎就是了。” 武松的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让听见的众人心中感怀! “哥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这位是祝彪兄弟!如今是阳谷县的都头!” “这位是家兄扈成,如今在给先生差遣!” 宋江也给武松介绍了梁山来的好汉。 在介绍到呼延灼和关胜的时候,这两个人脸上的表情有些冷峻。 他们没想到,竟然真的有朝廷官员可以面不改色和他们称兄道弟! 冷淡的见过之后,武松也只是付之一笑! 过了一会,只见门外又进来两个人。 一个人梁山的人全都认识,唤作孙安,另一个却没人认识了。 武松笑着和两个人见礼,宋江也上前问好。眼神示意了一下,孙安示意宋江介绍。 “这一位,如今是清风山无量观观主幻魔君乔道清!之前青州的时候,呼延将军和乔道长隔空交过手!” 看见呼延灼和关胜给武松脸色看,宋江心中隐隐不快,就用话刺激了他们一下。果然听见了宋江的话呼延灼脸色愈加不开心了。 虽然说他们上了梁山,但是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对于梁山,他们并没有什么归属感。平日里,也颇多不屑。 乔道清也笑着和大家见礼。 今天是道友大喜的日子,她可不想有什么不愉快。 跟在乔道清身后又走进来一个人,长相虽然粗豪,却有一股子温文尔雅的气质。 不是别人,正是混世魔王樊瑞。 樊瑞在这里,和别人不熟,见礼之后,就和武松乔道清等人聚在一起。他们也有一段时间没聚了。 特别是乔道清,樊瑞和他很有共同话题! 他们手底下都有一些小徒弟。这些小徒弟都是修道的苗子。在约好了,明年春天搞一次双方的修道交流之后,不妨却被公孙胜听见了。 一下子搞成了三方的修道交流。也是因为他们三个人的谈话,所以让厅中的气氛显得热切一些。 本来,呼延灼关胜二人,以为武松就是来的最大的朝廷的官员了。 可是当他们看见一身戎装威武堂堂的汉子走进来之后,脸色立马变了。 那汉子身后跟着一人他们认识,燕青这段时间和他们没少打交道。 而,前面的那个汉子,看样子正是都监装扮。 “卢大人,你等等本官,人就在哪里何必走的那么快?” 这时候卢俊义后面追上来一个汉子,正是董平。 “董将军,我和师弟难得见面,你可莫要搅扰与我!” “那我怎么敢?听闻将军的师弟,可是枪棒高手!董某想要和贵师弟切磋一二到时候,卢大人要给我们二人做个评判。” 卢俊义斜眼屌了一眼董平。 等到董将军到了炼气在言语吧! 说完不理董平,快步来到了林冲的面前! “师弟,好久不见!” 林冲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他是江湖沦落人,亲人离散,还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没机会都没希望有家的感觉了。可是卢俊义的这一句话直接让林冲这个压抑许久的汉子破防了。 他们两个,是同门师兄弟。 看见卢俊义,听见他的第一局话,林冲觉得自己,或许在这个世界上又有亲人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凝聚人心 董平嘿嘿笑了一声,不以为意! 这并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情。不过就是好友之间互相鄙视一下罢了。小事情! 董平和卢俊义进来之后,这一次大聚会的人,就来的差不多了。不过,还有一个人没来。那个人,是今天的主角,陈福生! 毕竟,大家来到这里都是因为他才过来的。而且,陈福生也是镇运司的司主。 他如果不在,场面多多少少有些尴尬。 陈福生并没有让他们等很久。它不仅来了,还带来了一个神秘人。 屋子里面看见陈福生来了纷纷起身问好。 不管怎么说,陈福生也是司主。更何况,这里面有不少人和陈福生的关系颇为亲近。 “先生!” “司主!” “哥哥!” “道友!” 屋内的众人纷纷起身问好。 陈福生摆了摆手,他身后的那个,也摘下了头顶的兜帽! 其余人就算了,他们并没有见过这个人,但是,呼延灼和关胜,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大惊失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不是看错了吧! 这个人,姓赵名佶,不是别人正是大宋的官家。 关爱卿,呼延爱卿,近来一向可好? 听见了赵佶的话,关胜和呼延灼两个人热泪盈眶,纷纷跪在地上。 罪臣丧师辱国,不敢当官家爱卿的称呼。 一字一哽咽,字字泣血。而林冲就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因为,八十万禁军教头说出去威风,但是在东京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官罢了。他可没见过赵佶。 而关胜和呼延灼不同,他们两个人,是一军主将,赵佶接见过的。 “你二人都是忠良之后,孤要大用,是以才让二位卿家来到梁山。卿家不见怪就是!” 关胜心中感念,正要问赵佶!“官家身为一国之主,如何用此鬼域伎俩?圣旨一下,可有人敢不从命么?可是,转眼间他们就想到了。” 官家,确实有他的难言之隐。不说别的就说他们自己,不也是去拜访了一下蔡京和高俅吗? 他们外将精兵,朝中没人的话,是不可能安生的。想来,官家也是如此。 那么,谁是官家的心头之患呢?是谁让官家不得不行此手段,让他们这些外将去往梁山,建立一只力量呢? 一个名字,一下子就跳了出来。 蔡京! 只有一国丞相,有这样的能力,有这样的本事可以逼迫官家不得已为如此事。 这个时候,宋江也反应过来了。 当下带头跪倒在地。 “下官宋江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宋江带头,其余人等也都一一跪下。只有陈福生站着,还有樊瑞,公孙胜,乔道清许贯忠四人行了一礼。赵佶也一一回礼!” 修道之人才能见到赵佶身上的灵光,知道眼前的赵佶不是本人,而是龙气化身。 在有的就是修道之人是方外之人,所以相对而言他们要拥有更多更轻松的环境和氛围。 最起码,皇帝对于他们还是有些表面上的尊重的。 所以,就算是这几个人没有跪下,赵佶也不以为意。他除了作为君主,他也是一个大修行家。 如果没有这样的气魄,他也到不了今天的地步。 “赵佶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见了众人一面勉励几句之后,就告辞离去。身体直接碎裂成了满天飞光影,继而化成了一条金龙消失在了空中。” 就这么一面,整个屋子里里面的氛围,就不一样了。 特别是对于关胜和呼延灼。 为官和为贼,对于他们并不是一件事情。 为官者正大光明,行走在阳光之下。为匪者,只能在江湖之远,好似阴沟里的臭虫一般所以,不要看他们明面上归顺了梁山,但是,实际上不过是暂且安身罢了。若是不能够妥善解决,这些人早晚会成为大害。 赵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梁山对于他有大用,所以,他才会亲自来一趟这里为的就是稳定军心。 如今看起来效果不错! “今天大家距离在这里,互相间见过面彼此熟识。我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陈福生的开场白让大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不过这个时候没有人说话都在等着陈福生继续说下去。 “日后,大家还需要多多合作,尽心竭力,为自己博出一个未来。事已至此,我还想要问一问在坐的诸位!可有人想要退出!若是想要退出的话,此时任由自便。若是,此时不退出,以后可久没有退出的机会了。” 陈福生看着众人,给他们最后一个选择的机会。大家都是老江湖对于陈福生的话,和这个镇运司背后的事大致也有一个了解。她们将要面对的,绝对不是什么软柿子。所以,陈福生才会如此谨慎。给他们选择的机会。 队伍这个东西,并不是人越多越好。纯洁的队伍才能够有战斗力。 历史上梁山之所以失败未尝没有派系太多,然后内耗从而导致了那个结果。 而这一次陈福生想要的就是一次提纯。不管其它人怎么想,今天之后,背后要是还继续弄一些小动作的话,就不要怪他到时候辣手清理了。 “先生说的这叫什么话?二郎从遇见先生之后,就下定决心,和先生一起了。不管如何,二郎陪着先生一起闯下去就是。” 武松笑了笑,看见没人出来响应,自己挺身而出,开了一个头。 武松之后,宋江也站了出来。 “行走江湖,唯有忠义孝三字可以立身。为臣者忠,为子者孝,为友者义,非此无法立足。官家英名果敢,我等恰好遇见此等机会,或是暮四朝三岂不是枉做小人?不管别人如何,宋某是一心想要给官家效力的。” 宋江的话语刚落,斗志满满的呼延灼和关胜就接了上去。连声呼和。气氛一下子就热了起来。 只不过,有的人含笑,有的人心中冷笑。 就不一一多说了。 不过不管心中如何想,却是没有一个人选择退出。 大家都不是傻子,官家关注在意的,不管是为了前途还是为了报复,还怕没有吗? 错过了这里,恐怕很难遇见比这更好的地方更好的机会了。 其实,武松说的话和宋江说的话,粗听起来没什么不同。不过是两个不同的方面罢了。但是如果仔细一品就会现这两句话有根本性的区别。 什么区别呢? 武松是以陈福生为主。他之所以加入进来不是因为别的,仅仅是因为陈福生。这是个人恩义和魅力。 而宋江说的却不一样! 他之所以如此,并不是因为陈福生,仅仅是因为在这里可以给大宋皇帝效命,可以给朝廷效命。可以让他们9有一个正途出身。 这两句话,其实也显露了如今的两种人的构成方式。 一种不用多说,是因为陈福生的原因。 因为和陈福生是师生是道友或者因为陈福生的恩义,所以他们选择和陈福生一起干。简单来说,就是相信陈福生这个人。 还有一种,就是如同宋江这样的,因为觉得和陈福生干,会有出路,或者,和他干就是给朝廷效力。所以才会选择加入他们。 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宋江还有关胜以及呼延灼了,他们来到梁山,不是为了别的,不过是没有办法罢了。如今,赵佶的到来才让他们真的把心思放在了梁山。 不过不管是因为什么,既然选择了留下,那么他们就是有可能也有意愿成为一家人的。既然如此,陈福生这就好把事情说了出来。 “既然在座的大家无人离去,那么,我就说一说我们镇运司。” 以往的时候,大家更多的是做为一个个体。比如说无量观,或者梁山,或者兵马都监或者都头等等朝廷官职。 如今,我们镇运司中除了在座的诸位,还有一些人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在这里,那就算了。 “咱们镇运司,一者镇守,二者镇压!顾名思义,镇守自己国家的国运,镇压敌对国家的国运。比如说大辽,大夏,还有大金,日后都是我们的敌人和对手。” “但是我们当前最主要的任务并不是他们。而是我们国家内部。我们镇运司,如今阶段性的任务就是帮助官家,肃清朝堂!其实,说是肃清朝堂也不过就去三个人罢了。蔡京,童贯,高俅!这三个人,相互勾连,让官家难以施展。” “其中,蔡京掌控了帝国庞大的官僚系统,他的手下,自名为蔡家军。这是何等的猖狂?帝国的官僚,十有六七,都是出自蔡京和他手下的提拔。只要他在一天,官员们遇事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蔡京而不是官家。所以,若是想要让官家有所屈伸,我们的第一个敌人就是蔡京。” “至于第二个就是高太尉高俅了。高俅这个人,对我们梁山而言可以说是不共戴天的敌人。因为,我们这些人中有人被他排挤,有人和他有不共戴天的仇怨。加上,他掌控了帝国的大半军事力量。这个人兵权在手,若是不除,什么都是泡影。再加上,两次征伐,都是由他在背后推动。所以,这个人也是我们的敌人。” “至于第三个,就是童贯了。不要看童贯只是一个宦官就轻视与他!可是,他掌控了帝国如今唯一有相当战斗力的军队,西军。不说别的,我们镇运司中,花和尚鲁智深就是出身西军。一身武艺梁山之上步战无人能与之争锋可见一斑。更别提倒拔垂杨柳了。” “这三个人内外勾结,掌控朝廷的军政大权。可谓是王莽,司马懿一样的人物。是以我们镇运司应运而生。为的,就是匡扶皇权,让正义有所伸张。让我大宋,立于煌煌之上。” “司主,不用说了,您就说我们接下来怎么干就是。” 对于陈福生说的敌人,不管是宋江还是武松或者是其它人,其实,心里面都是有所揣摩的。 这个世界能让皇帝感到棘手的没有几个,但是,陈福生说的,绝对是没有几个中的几个。 他们在百姓心中,口碑并不好。被人称为六贼。只不过,他们势大,市井朝野噤声罢了。 所以,对付这三个人,除了关胜和呼延灼,其它人并没有心理压力。特别是林冲,他不但没有压力反而跃跃欲试。 开玩笑,这可是报仇的大好机会。 从来没有今天这样,林冲觉得自己做对了选择。 原本,林冲还以为来到梁山之后这辈子报仇无望了。毕竟,高俅身为太尉,一般人如何惹得起?就算是梁山,不过是江湖草莽势力罢了。和一国太尉,差的不可以道理计。 但是,如今林冲知道,自己报仇有望了。 单纯的梁山或许不能够对太尉有什么影响但是,镇运司,背后有皇帝作为依靠,是绝对可以和太尉放对的。 就一条敌明我暗就够高俅喝上一壶。 再加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边实力如何。由此可见,自己这边实力绝对够用。 林冲欣喜,关胜呼延灼有些纠结。不过,都成了他们心底的情绪。 却是不敢表露出来。 “晁盖,宋江!” “司主!” 晁盖宋江两个人出列,向着陈福生拜倒。 “你二人在梁山之上,可大兴兵马,勤练军士。若我所料不差,用不了多久,高俅定会兴兵来犯。到时候,林教头,你报仇雪恨的机会就到了。” “属下领命!” 晁盖宋江互相看了一眼站了起来。 “公孙胜,乔道清,樊瑞!” “属下在!” 三个人出列行了一个道礼。 你等三人,从今以后专精教育。一应军争无需理会。只要在五年之内,能够培养出一定程度的化气修士就算你们大功一件! 青州,江州,东平,大名四府梁山一地会全力配合你们。 无声无息,四人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他们早就知道,自己的肩上的担子是何等的重要。 也只有他们,才真正的明白,眼前的这个人到底要做出什么样的事业。 这个事业,不是单纯的镇运。 单单一个镇运司,如何容得下他们这样的真龙? 第二一九章:蔡太师遣水火二将,高太尉领日月三军 政和六年初冬 征伐梁山失利的消息,早就传回了东京城。 不过东京城照样莺歌燕舞,一片盛世兴平的景象。 区区一地草寇罢了,再不济,不是还可以招安吗? 如今赢得越痛快,日后,死的越惨烈。有识之士莫不是如此想着! 有宋一朝,对付武人他们是专业的。 不管是在朝的,还是在野的很少有人能逃出他们的手中。每个武人,无一不是被他们玩弄在鼓掌之间。 蔡府书房 蔡京坐在了主位,梁中书陪在了下!主客位做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高俅。 “良辅,这一次,你真的要亲自带兵前往山东?要知道,你身为太尉,可是不好轻动的,动则地动山摇。” “相公,这一次,高某已然是下定了决心。这一次,高某前来拜会相公,是想要求的相公的支持。梁山贼寇,身在京畿之旁,若门前猛虎,塌旁恶贼。若是不早点加以清除,恐怕日后我等为之挠头的时间还长着呢。是以,这一次俅定要一举功成拿下梁山。” 蔡京微微睁开了他的双眼,看了高俅一眼。 “那好吧,既然如此,朝中一应事物本相一应担之!太尉大人就放心去吧!” “那好,相公大人,下官告辞。” 蔡京点了点头,梁中书一句话没说,起身送了高俅出去。 这个时候梁中书不再是刑部尚书,而是一个后辈。 等到梁中书出了蔡京书房的大门,尚书大人的气质就回来了。 “良辅,梁山贼寇狡黠,此番前去,万望小心!” “世杰兄留步!” 高俅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大踏步的离开了蔡府。 梁中书回到书房之后,蔡京还在椅子上坐着。 “送走高良辅了?” “岳父大人,良辅已经归家了。” “没看出来,这高良辅,倒是一个有情有义的!” 蔡京叹了一口气,梁中书却不敢接这句话。 虽然说,高俅出身市井,小人得志。但是他这个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倒也有武人的一些爽利。 比如他的几任恩主! 苏家人只要上京,高俅一应的礼节礼物绝无亏欠。若有所求,定有所允。 再比如高俅在边军是的老上官,因事要被清算也是他一力周旋。 由此可见,高俅并不是一个十恶不赦坏人。或者说,人本身就是一个矛盾的情况。没有非黑即白非此即彼。 “前些时日有人和我说,凌州有两个团练使,一个叫做单庭珪一个叫做魏定国。说他们两个人一个擅长火攻,一个擅长水攻。这样,你拟一个调令,调这两个人领着本部兵马来到东京给高俅当一个将佐吧!” 梁中书在一旁听了一听转念一想!如果这样的话,高太尉会不会心中有芥寄?毕竟,全国的兵事都是由他来管。 这一次蔡京插手的话,就有一种插手军权的感觉。所以,梁中书想了想,问了出来。 蔡京只是看了梁中书一眼,没有回答。 摆了摆手,我累了,你下去吧! 一句话,把梁中书想要说的话堵在了口里。 这是权势和辈分了力量。 不要看梁中书如今是刑部尚书就算是他是相国,只要他一日是蔡家婿,就不能够在蔡京面前抬起头来。 梁中书带着郁闷走出了梁府,刚一出门上轿没走多远,就听见路边有人喊! “尚书大人,公文急报!” 正是衙门的人寻不到他,来蔡家寻了。 正好,梁中书也要去衙门。接过急报看了两眼原来是地方一起案子,几经判决前后相异需要他定夺。 梁中书自去断案不提,另一边,高俅回到了太尉府,心中思量,到底谁可以为依靠。 虽然,他曾在边军打了几次大宋难得的胜仗。但是,自家的事自己清楚。他的本事,也就寻常。和那些沙场宿将压根没有办法相比。 不过,如今的大宋精兵强将都在童贯的手中。西北战事正酣,他也不能调出人来。 想了想,高俅提笔在纸上写出了几个名字。 最后,圈圈改改,涂涂么么剩下了两个名字。 一个叫做捧日,一个叫做掩月,这却是兵马的名字,归属于禁军序列。也是高俅知道的为数不多的有战斗力的禁军。因为,这两只兵马,他并没有多加克扣。一应的奖赏都是原班放的。 他高俅不是清官,太尉府也不是清水衙门。所以,高俅的手脚也不干净。既然他都如此,他也就知道,禁军的战斗力如何了。 所以,他才会圈圈点点点了这两只兵马。 这两只军马有两万余人,正好可以做中军,保卫他的安全。 中军有了,还缺的是,干苦活累活的军士,还有的就是熟悉梁山,熟悉绿林手段的将领以及一些有能力的将军。 如果不然的话他怕自己打不下梁山这样子也就无言在当太尉了。 原本的时候,高俅对于梁山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没有什么特别针对。一切都是按流程来,最多就是走了几个人情。 可是,自己的弟弟死在青州又是因为梁山而死。这就注定他和梁山不能善了了。 他的弟弟,是他们高家的千里驹,就这么没了,高俅是痛在心上,恨在心里。他恨不得把梁山的山山水水移为平地。 熟悉梁山的人,官员体系中有吗? 有的,还有很多。 之前,说道过高俅要走流程。所谓的流程就是征讨,招安的流程套路。只要挨得过几次讨伐,那么,绝对会有招安的人上门,问你要不要做官,想不想做官。这么些年下来,朝廷中可是积攒了不少这样的人才。不过对于这种人肯定不会重用就是了。 想了想,高俅想起了几个名字,一一的写在了纸上。 这十个人分别是 河南河北节度使王焕、 上党太原节度使徐京、 京北弘农节度使王文德、 颍州汝南节度使梅展、 中山安平节度使张开、 江夏零陵节度使杨温、 云中雁门节度使韩存保、 陇西汉阳节度使李从吉、 琅琊彭城节度使项元镇、 清河天水节度使荆忠。 这十个人都是积年的老贼,征讨的宿将,一身的本事,都在军旅之中。圈定了将领,高俅算是松了一口气。 有能人在军中,他的信心就多了三分。 如果,算上这十个人的本部兵马,高俅这一次调动的6军,足有七万人之多。 不过,高俅尤显得不满足。 他得知,梁山之上足有几十个头领,就算是都没什么本事,一人一刀一拥而上他也吃不消。 在加上这两次征讨梁山的几名大将,据说都降了梁山,由此,也让高俅对无所谓的将门心中有了偏见。 觉得他们还不如自己一个市井中人靠谱。 刘梦龙死后,高俅特意命人去建康把刘梦龙的儿子接到了京城,养在了府中,视若己出。就连高衙内又一次欺负刘梦龙的儿子被他撞见了,他也亲自动手,用鞭子狠狠地抽了高衙内五十鞭子。打的高衙内浑身是血,现在还在府中静养,不能动弹。 就可以知道高俅的为人了。 6军就这些,高俅又想到了水军! 梁山水泊没有水军寸步难行。毕竟,6路只有小小的一条,就算是一百万大军,不能展开也是白搭。 水军的话,高俅第一个9想起的就是刘梦龙。想到刘梦龙,高俅对于关胜的恨意,就更深了。 然后,两个名字蹦出在了高俅的脑海。 一个叫做党世雄,一个叫做党是英!这两个人都是他手下的统制官,有万夫不挡之勇不说,还熟悉水站。 想了想,高俅又行文江南,让朱勔调手下精锐水军两万人过来助阵。 高俅不怕朱勔应付差事。这件事他是如何蔡京报备过的。这件事,朱勔是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他可以不来,但是水军一个都不能少。 水军步军都有了,高俅又把主意打到了马军上面。 并不是这九万人中没有马军。事实上,有相当一部分的人是骑马的骑兵。但是,这种骑兵只不过是配合步军作战。高俅想要的是那种独立一军可以作战的。 但是,这种人如何好招?稍微有些本事的,都在西北战场上呢。童贯更不会放人出来。 所以,这一切只能够依靠高俅自己想办法。 这边高俅还在犯愁。另一边,梁中书派人送了一封信。上面说,要调水火二将过来助阵。 高俅一看心中大喜。如此的话他最大的块垒就没了。 一身轻松的高俅,连连行文调动兵马。一刻也没有听着。 “廉弟,哥哥这就为你报仇!” 东京城中高俅紧锣密鼓的准备出征。 梁山之上,也在严加训练,准备迎接接下来奸臣的打击。 从大名府回来之后,梁山之上的众人就知道,他们接下来将要迎接一次奸官最强烈的报复。要是能挺过这一次的话,从此以后他们就不是贼而是有很大的可能成为官了。 若是挺不过去的话,可能,以往再多的谋算,也会成为一场空。 别人还好,这段时间,林冲是鼓足了干劲对兵士们进行训练。 他知道,自己报仇的时机很快就要到了。 这一切,都是司主带来的。 林冲脑海中的司主,这一刻在干什么呢? 他正在江南,看梅花! 梅花是冬春之花,初春时,按理来说上没有梅花开放的。 但是修道吗,为的就是变不可能为可能。 只是略微的用了一点道术就能换来自己道侣开颜,这点手段,陈福生还是知道的。 “师兄,这一次来江南,可是有什么要事要做么?我看师兄一路上在寻找一些什么人一样!” 聂倩儿是大家闺秀可是,他也颇知民生疾苦。 并不是她深入民间,而是,她知道感同身受四个字罢了。曾经,她经历过病痛折磨。他一个官员家眷尚且如此难熬。普通百姓,就更加难过了。 将心比心,不外如是。 “我啊,我是要找一些人,消灭一些不应该出现的吧念头。如此,才能够平添一些胜算。” “师兄,你要找的是何人?” “对了师兄当初你我相遇,是不是师兄也在找人?” 说着说着,聂倩儿想起了当初他们遇见的时候。那场经历,在聂倩儿的话脑海中挥之不去。 “确实如此?只不过,当初我要先的人,和如今要找的人并不是一个人。而且,如今我也找到了更值得找的人。” “师兄找的人是谁啊?” 聂倩儿心中没有吃醋只是单纯的疑惑。他们都是修道之人。知道夫妻和道侣,后者更加郑重。也更难分离。也因为这两种关系在,所以也就没有一般的那些吃醋之类的情绪存在。 那种情绪,都是心魔。 所谓的心魔,就是心中的欲念。并不能说欲念不好!生而为人,活着就有欲望。不管是好的坏的,都是欲念,但是并不是所有的欲念都是心魔。 认知不同,心魔也是不同。 同样的杀人,善良的人会把这种欲念当做心魔。知道这种事不应该做。 但是,魔道中人却认为这种人在正常不过反而是救人是他们的心魔,会成为他们的心魔。 这就是认知的不同导致的不同的结果。 一件事情,如果他的认知是对的,那么他去做。但是另一个人他认为是错的,他组织第一个人去做。 双方因为这件事产生了矛盾和对立,这就是立场。 “我要找的,是一个有思想的人。而我找到的,却是我的良人。” “嘻嘻!” 聂倩儿听见前半句不以为意,听见了后半句却笑了起来。 良人这个词十分的有趣。 称呼女性,就是娘子,称呼男性,就是郎君。一个良字,把最美好的关于幸福的期待表述出来,这种底蕴,是用字母的人永远也体会不到的。 笑过之后,聂倩儿不在追问,只是陪着陈福生在金华的兰若寺里面看着梅花。 虽然,兰若寺已经成了荒废的地方,佛像表面的金漆被划去,一些稍微值钱的物件也被人请回家中供养。但是,这丝毫不能影响两个人的心情。 心情是否开心,不在于什么地方,而在于和谁在一起。 第二二零章:有心人,天不负 “方善信!如今大宋寰宇,自有我一力擎之。我知东海之东有一大州,州名曰商,乃是商国旧民栖居之地。此地物产丰饶,水土宜人。合该你去建立教统,立国称制,岂不乐乎?” 陈福生寻找方腊,并没有那么难。因为,方腊身上有蛟龙之气。 蛟龙之气不管什么时候拥有的人都不少。但是,因为种种原因,成气候的却没有几个。而且,不成气候,有蛟龙之气的人,下场一般都不会好到哪去。 特别是王朝盛世之时,有些蛟龙之气的人往往过的还没有寻常人舒服。 因为,有成龙在,自然不会让你这个也龙野蛟成了气候。就算不刻意打压,潜意识的打压也让人消受不起。 一个成龙,他的力量和资源哪里是一个蛟龙可以比拟的?自然而然,境遇就惨了。 而,方腊却是难得的,一个长成蛟的存在。 佛门力挺,方腊自然有他的气运。 在杭州城中,方腊如同天上的明月一样醒目。 自然而然,也会吸引江南一地的人才投在他的身边。 地缘,是国人心里面一种磨灭不掉的情感。 就算是某球上,在异乡遇见同乡,也会是一种天大的喜事。 在有的就是同乡人知根知底。不会轻易被坑。 所以陈福生来到杭州城之后,并没有犹豫寻找很久。开了法眼,一观众生气象就知道方腊的存在。 这也是他的修为到了化神之后,自然而然拥有的神通。之前的时候,他在炼气境界,虽然是炼气顶端,但是依然不敢这么跳脱。 如今就没什么了。 净室之中,只有方腊和陈福生聂倩儿三人。 陈福生并没有从正门而入,而是直接做了不之客。 这一次,陈福生的的确确是抱着善意过来的。 华夏将有一大劫。既然如此,就要全力应对大劫,让每一分力量都用在刀刃上! 固然可以轻松平定方腊。但是,只要他起事,江南糜烂就不可避免。到时候又要几年十几年的修养生息。 那样子的话,如何抵的过大金的铁骑? 突的看见房间之中出现了一对道士男女,方腊心中大震 这是真正的高人!比自己的师傅还要高的高人。 修道之人有神奇本事的人,方腊不是没有见过。佛门之中,不缺高士! “不知先生姓甚名谁,何方人士?又是以何等身份来见方某人?” 对于陈福生话里的意思,方腊并不否认。他也知道,既然陈福生来了,那就是有一定的把握,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 对于道法,方腊并不陌生。有玄奇神通那是理所当然的。 当然,他也没有承认。不承认,不否认,看一看这人是何方人士来意如何在做定夺就是了。 他的椅子下面有一个暗道,若是真的来者不善,至少还有一条退路就是了。 所以,这个时候方腊丝毫不慌。 “我啊,你可以叫我无量道人。至于你想怎么称呼,那都随你。只是方善信,这里我好言相劝一句。若是泛舟海上,你们方家,还有一方基业一番事业能做。如若不然的话,你们方家被斩草除根,咦灭九族,莫怪我言之不预。” 说完之后,陈福生丢下了一张海图,7沿着这张图,就可以到达美洲也就是商州大6。 上古之时,亚洲和美洲,是有6地相连的。商国的移民沿着6地一路迁移,从东北的苦寒之地迁到了美洲。 不过,也正是因为美洲太过于富饶。所以,商人到了哪里之后,变得不思进取。一直延续了他们的社会制度。加上大洋阻隔,所以,他们那里相对的安逸。这也导致了几百几千年他们的社会制度文化并没有太多的展。 这一次陈福生来到方腊府中,一来是给他一个远择,让他尽量不要再江南起事。消耗掉大宋的元气。二来,也是真心实意的想要让他去往美洲打一个前站! 算是利用,也可以说是一种为王先驱吧。 美洲那么大,不在乎多一个方腊,少一个方腊。而是,她先去美洲,也可以给陈福生给大宋谈一谈路。 给以后制定政策提供一定的信息参详。 之所以陈福生这么快的离开,也是因为他感觉到了一股气运到来。 这个气运的主人和方腊不同,和陈福生他但是有些相向。都是修士的气运。这个人的气运和公孙胜相仿。都是炼气境界的修士。 陈福生倒不是怕了这个人,只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加上聂倩儿还在身边。让她见了打打杀杀的事终究不好。 “圣公,我刚刚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来到了圣公府上!这位高人如今在哪里?” 这人不是别人乃是以前陈福生下江南的目标,包道乙就是。 不过,那个时候因为黑山老妖所以他们两个人缘吝一见。 “高人?那个人能有多高?” 包道乙的水平方腊是知道的。这可是自己的背后势力精心培养的人才。连他都说是高人那么这个人说的话,自己真的应该好好考虑一下了。 “这个人,和天一样!” 包道乙想了又想。缓缓的说出了口。一言说出,方腊神情立变! 和天一样?难道是天子? “并不是天子,他和道乙一样都是修行中人。不过这样的人境界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人间仙人了。这和道乙就有所不同。” “这样子啊!” 方腊若有所思。想了想他拿出了陈福生丢给他的那卷地图。 缓缓展开之后,方腊也好,包道乙也好,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这卷地图上面展示的信息实在是太大了。 之间这个地图上面,大宋不过是一隅,在北再西,都有大片的土地。 特别是天竺,被陈福生着重的标记了一下。 “圣公,请看,这里就是圣教的祖坛!” “波斯原来在这里。” 这个时代的人,要么是行商,要么是行军,要么是赶考,才会有行万里路的机会。 不对,还有逃荒! 一般的人,大多是世世代代祖祖辈辈生活在一个地方。 世界之大,与他们五关。 如今,方腊和包道乙看着这副地图。看了看大宋,心里面的震撼自然可知。 和包道乙不同,方腊特意看了看刚才那个道人说的那个商州! “这天下,竟然有如此广阔的沃土?” “圣公,您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包道乙心中疑惑自然问了出来。他和方腊关系亲近。有些话与事情无须太过于避讳。 所以,方腊想了想就把刚刚陈福生和他说的事同包道乙说了一遍。这个时候他也需要包道乙给他参详一下。 “圣公,华夏将有大变这件事我是知道的。不只是我知道,有道之人尽皆知晓。要不然,如今有道真修也不会如此之多。” 方腊想了想确实如此。不说别的就说东京城中,就汇聚了不知道多少道人。这样看起来,说是大争之世绝对不为过。 “大争亦是大劫。原本,我也是见圣公能得人,能容人,有明君气象所以才甘心辅佐明公,为的就是日后青史有名,不枉白活一场。可是既然那道人如此说,就意味着华夏之地,怕是有了定论,或有一争,或有一劫。不管是什么咱们成事的机会,都不多了。天幸这人还没有赶尽杀绝,给了我们一条生路。” “道乙,这句话怎么说?又为何如此说?” 方腊听得云里雾里。他不明白包道乙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 既然都讲到了这里,包道乙索性敞开来说。反正他是野狐禅。也没人和他讲有些话不能说。 “不知,圣公可听过争龙?” 自然听过,但是,这和如今我们有什么关系? “圣公,成龙之前,或为鱼,或为蛇,或为蛟,然后才可成龙。看起来简单但是,天下间有龙气之鱼蛇纵然不多,也有千万之数。只不过,身怀的龙气大多不多就是。不说别的,就说宗室赵姓,前朝皇室李姓乃至刘姓柴姓,都有龙气在身。主公身上也是如此。身怀龙气!” “但是,天下龙气有定数!十分之七归于官家,剩下的十分之三,散于天下。有缘人有心人得之!” “嗯?道乙,你说的如此玄乎,这龙气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就如此分配?” “哈哈,圣公,这龙气并不是如此玄乎。说穿了,其实简单得很。所谓的龙气,就是人心罢了。只不过,人心和人心不同!有智之心,方生龙气!” “这一点,我们一会再说。先说如今把!” 包道乙说完看了方腊得到了方腊的肯定之后,包道乙继续说了下去。 “所以,这天下间有龙气的人多了。就算是圣公起事,若无大变的话,其实道乙觉得圣公最好也不过是划江而治。一个不小心,就会有不忍言之事!” 说完之后,包道乙看了看方腊的脸色。若是方腊有所不渝,接下来的话打死他都不会说的。 不过方腊毕竟是能得人之人。听见了包道乙的话没有丝毫的不爽。反而是继续倾听下去。 “如今那道君皇帝虽说无道,江南一地民怨沸腾但是,也并非没有解决办法。如今,江南民怨尽在一人之身。只要拿下了朱勔,江南民心既定。在轻徭薄役,不用两年,江南就安。圣公若要起事,要就是拿下朱勔,收揽江南的民心。可是,就算如此,圣公也不过有一成的可能成事!” “因为,大宋历代皇帝收进了士人之心。只要没有大变,惹得天怒人怨,朝廷天生就有七成民心在手。是以,我们成事仅有一成可以囊括八荒,成尊天子。” “一成的希望?” 方腊笑了笑! “道乙,方某人行事,并非是看成事的希望有几何。而是看,方某成事之后,是不是给你们带来更好的生活。若是可以,就算是千分之一,万分之一那又如何?勇往直前就是了。” 包道乙看着方腊这时候方腊的表情十分的有感染力。包道乙相信这个时候方腊的话是出自本心。 只不过,人心异变说的就是了。 收住了自己的思绪,包道乙继续说着。 “圣公,虽说十中有一,但是自古以来,唯有从南而北并吞八荒的存在。是以,最好也不过是划江而治罢了。” “哈哈,不提这个了,对了,道乙你之前说的龙气那个,好像有未尽之意,给我仔细说说。” “好!包道乙毕竟是属下,有些分寸,还是要拿捏的。” “说龙气,不得不说的,就是龙气的组成了。所谓的龙气,就是文明,智慧的人心。所以龙气有多少,龙也有等级。” 或为火龙,或为水龙,或为青龙。或为金龙。不管是什么龙,他们都是天子! 所谓的天子,就是上天之子的意思。 但是,天地人三才并立,天子就代表低了天地一头。 而上古之时,人道之主还有一个称呼叫做人皇。 那时候,文明是萌芽状态,一切都是前辈筚路蓝缕。领身上,凝聚了人道原力,他们是和天地同尊的。 如今的人道龙气,第一人,就是始皇帝,嬴政! 他是最后一任人皇,也是祖龙。 从他以后,人道大兴,在也没有人能够把人道愿力系于一身了。 是以,后世的帝皇,不管是汉唐,都是天子了。 如今的大辽,大金,乃至大夏,其实和我们的官家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天子罢了。 儿子,可以有很多个! 所以,我们就算是在大宋也不过是有一个当儿子的机会罢了。 但是,刚刚的那位道长留下的这卷地图让道乙有了一个别的想法。 若是这里果然如那位道长所说文明梦寐,“圣公,或许我们的成事之基就在这里了。” “可是道乙!你就这么肯定这人不是在诓你我?茫茫大海,骇浪惊涛可不是那么好创的。我们教人纵然有人下了南洋和当地人贸易,给我们继续资金。但是,大海的无情,你我应该也是知晓的!” “哈哈,圣公有所不知!如那位先生,在世界之中,如天一样,他不会虚言诓人的!欺人就是欺心,欺人难以欺己。若是不想道途崩坏,定然不回如此。” 第二二一章:山东之行 “圣公有所不知!” “依我来看,这一次这位道长,想来也是为了让局势变得更加简单可控。是以,这商州应该是真实不虚的。而且,道乙已然窥破了这位道长的打算!” “噢?道乙,快快说来,这道长究竟是作何打算!实不相瞒,如今我是食不兼味。就是因为实在是想不通这人的想法。” 包道乙赞同的点了点头。 他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聪明人就是想的多。如同自己家圣公这样的人,想的就更多了。 “圣公,你可知道生地和熟地的区别?” 自然知晓! 生地熟地,是药材的名字吧! 方腊摇了摇头,回答了包道乙的问题。 “哈哈,圣公,虽然药名如此,但是道乙说的,却不是这个。道乙说的生地熟地,却是指这个!” 说着,包道乙指了指脚下的土地,对着方腊说道。 “圣公!我们脚下的土地,在夏商之时,还属于不毛之地。到了周时,才有先民筚路蓝缕,开了吴越之土。那时候,我们脚下这里,是荒地,到生地。到了三国时期,东吴立国,再加上东晋偏安,几经南朝隋唐五代的耕耘我们脚下的土地,才由生地变成了熟地。成了我们华夏民众赖以声息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说,那位先生之所以和我们说商州,是为了让我们去开荒?” “圣公,正是如此!” “岂有此理,我辈圣教中人,如何能去做这个?” “哈哈,圣公,依我看,这是一桩好事!” “此话怎讲?” “圣公,道乙夜观天象现这九州大地,东北西南西北东南处处要起兵戈。依我看,这东南一地,想来映在了我们身上。我能看出来,那位道长丁也是看了出来,才有了今天的这一幕。” “道乙,你能知道这东南兵戈应在我们身上是因为你是局中人。那道人如何会知道我的名姓?会知道应在我的身上?” “圣公啊!”包道乙苦笑一声!“风云际会,7圣公你身上系着东南一地的人望!要不然,包某岂会让您争龙,把您往火坑中推。” “依我看,这东北兵戈应在大辽大金之中。这两者干戈征伐不休。就如同养蛊虫一样!赢得那一个,吸收了前者地盘之后,定然会壮大到无法收拾的局面。依我看,这位道长之所以来此,告知我们商州之处,也是为了让我们离开东南,消弭一场东南的兵祸。这样的话,可以让大宋多一点元气,应对日后的大敌。” “东北的兵戈你说了,东南又应在我们身上,那么,西北和西南,又应在哪里?” “西北一地,不用道乙多说,圣公心中早走明断!那西北边陲,宋夏之战,是大宋的国运之战!若宋灭夏,则可复燕云,北上同胡虏争锋。若是夏胜,则大宋最好也不过是偏安了。” “那若是相持不下呢?” 我们如要起事,就是希望西北一地相持不下。如此,才有我们在江南一地火中取栗的机会。不过,既然那位道长知道了我们的存在,看样子,西北边事,怕是有一个结果了。 西北,东北,东南! 那西南方向,并没有什么外地,为什么道乙说西南方向也有兵祸呢? “圣公,疾有内外之分,兵祸也有内外之分。西南一地,山高路险相对封闭保守。土人自保,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如今,大宋若是国运衰微,定会有土人趁机起事。不过相对于北边,不过是小事罢了。” “道乙,这大宋四处都有兵祸,那么,不正是我们火中取栗的机会吗?难道,还有比这更值得我们动手的时机吗?” “圣公,诚然这样的时机,若是错过,怕是不会再有。若是我们没有退路,说什么也要陪着圣公拼一拼,搏一搏,打出一个朗朗乾坤。可是,圣公如今我们有了退路,这条路,就可以不用再走了。” “这条路,就算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在我们的胜算也并不多。而如今,我们有了新的选择,可以不用在这个虎狼环施的地方继续打拼,为什么不去呢?” “可是道乙,你刚刚也说,生地和熟地。这人为的就是让我们过去开荒,然后他们过来窃取我们的果实。我们,说点好听是为王前驱,是开荒者探路人。说的难听一点我们不过就是棋子罢了。这样子,你说我们还能去吗?” “圣公,我认为我们应该去!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只有在哪里,我们建设我们心目中的国,我们心目中的理想乡。一张白纸好做画?在华夏,就算我们成功了,我们不过是另一个大唐,另一个大宋,甚至是大晋也说不定但是,如果到了商州。我们,或许会建立一个大周也说不定呢!” “圣公,机会就在眼前还请圣公决断!” 方腊也不是一个没有决断的。听见了包道乙的话,她思考了一下,很快做出了决断。 “既然如此,不用多说,命船厂加紧造些海船。待到明年,我们杨帆上路!” “圣公英明!” 包道乙满心欢喜! 自己,终究是劝动了方腊。 这份诸天宝术,可真的不是那么好拿!等到自己日后修行有成,是不是也可以去仙界看一看仙界的风景呢? 包道乙心中满怀期待。 对于方腊如今的心情,包道乙心中清楚 方腊之所以说是明年出行,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海船建招不易。就算是明年出行也不过是挪用了前些年开工建的船只罢了。 要是想要启程的话,现船也不是没有。 只不过,方腊心中还是想要看一看九州的局势。看一看,如果他起事的话有没有机会可以定鼎江山。 这是所有人都会有的正常想法!若是可以在一个地方好好生活没有人会愿意背井离乡导致的陌生的地方去。 方腊也是如此。 人离乡贱! 而这一次他之所以来的这么及时,这么凑巧,然后,又全心的劝方腊出海也是因为他收了好处。 一本诸天宝术。 他是修行中人自然知道这东西的宝贵。加上,他近来察觉到了一些很不好的苗头。索性就想出去躲一躲,避一避。 趋吉避凶,修道中人若是这点本事都没有死了都不怨。 东南之事暂时告一段落,山东一地,战云密布。 从政和四年开始,山东一地,可以说就没有消停。 这也不怪山东。毕竟,梁山这个地方,是个落草的好去处。不仅仅是晁盖这一帮人在此落脚过。历朝历代,这里都有山贼土匪。或者说逃税的百姓来此结芦而聚都是有的。 这一次梁山将要迎来他最大的挑战。 一国太尉,调动了十万水6人马,就要拿下梁山。 其实如果单纯的论人数的话,梁山之上,也有二十余万人。 周边的百姓,俘虏军士的家人,齐聚在这里,索性梁山够大,虽然有些拥挤,但是,二十万人还是容得下来。 不过这里面单纯的喽啰,其实也就十万人左右。剩下的十万人,是老弱妇孺。是喽啰们的家眷。 并不是所有人的家眷都在山上,在山上的大多是逃难的百姓托家带口过来。梁山也是来者不惧。 还有的,就是各地的好汉,也多有来投。 不为别的,就因为梁山打出了他的风采,他的气质。 因为梁山已经抗过了三次围剿了。许多对招安有想法,想要搞个出身的人,这时候,都放下心来,来投奔梁山。如果这个时候投奔,等个三年半载,梁山招安了,自己岂不是也有一个正途出身? 那样的话就不用在山野里藏身,朝不保夕了。 有一行人,他们从东北来,为的就是投奔梁山。 这一行三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石秀,杨雄,时迁三人。 石秀是一个羊贩子,去蓟州进货的时候,遇见了杨雄,两个人一见如故,结拜为兄弟。 后来杨雄现了自己的老婆,潘巧云出轨一个和尚,大怒之下,杀了奸夫**。这时候两个人一合计,不如投奔山寨去吧。 可是,天底下山寨那么多,就河北就有百十的烟尘。究竟那一个是正主呢? 两个人的商议被一个人听见了,那个人叫做时迁,人称鼓上蚤。 时迁听见了之后,给他们除了一个主意。 我听说,山东有一个水泊梁山,他们做下了好大的事业。 如今,已然抗过了几次围剿眼看着就要走了正果。 这下子,三人一合计! 梁山我也听过啊! 妥,就上梁山。 犯事之前,三个人一个是溜门撬锁的小贼,一个是走乡过县的商贩,还有一个是公人。都是有见识的。自然不拘路途远近。 毕竟,他们也想博一个正途出身。即是黑暗之中越是向往光明。 所以也不管山高路远,三个人收拾了金银细软就上了路。 一路之上谈天说地,三个人越加投契。 这一天,三个人来到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叫做独龙岗! “两位哥哥,眼前有个村店。咱们走的饥渴,不如进入歇息一下可好?” “那自然是好!” 对于时迁的话,石秀和杨雄点头赞同。一路上,时迁把他们两个人奉承的舒舒服服,他们也不会拨了他的面子。再加上,一路行走确实饥渴了。 自然而然的就进了去。 刚一进门,时迁就喊! “小二,小二!” 店里面小二正在打瞌睡,听见人喊抬起了头。 “客官,小店无肉,仅有些青菜寡酒。若是客官不嫌麻烦,可再走十里路,前方有大酒楼。” 迷迷糊糊,小二看了看眼前的三人。一个贼眉鼠眼,一个满脸风霜都不是好路数。加上如今是冬天,没什么菜蔬肉食,就不想接这个生意。 他们是村店,做的,是自家人的生意。行路的客人,招待也好,没有也无所谓。 “那先来几个热菜,在来壶热酒。还有给我们备一间客房。” “喏!说着,石秀抛过去一块碎银子。” 小二颠了颠,有三钱差不多,正好合用。 “三位客官稍等,小的去去就来。小二去了后厨不一会,就端出了几盘热菜,一坛热酒。” 只是,没有肉吃,这酒喝着也就不那么爽利。 这时候,石秀看见了店里面的一些军器,好奇的问了一句。小二,这些刀剑在这里是做什么用的? 小二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 “”客官,这都是主家演练武艺自用的。对了,若是客官不出门的话,我就把店门关了。后面有厨灶,客官到时候若是要用自己自用就是。小的耐不住睡意,就去休息了。 “那好,小二哥自去便是。” 小二之所以如此放心,是因为这里面没什么贵重的物品。金银财物都在主家身上。而这三位客人,都是付了钱的。所以,也不怕他们食用。 还有一点,和十里八村,那个不是祝家的?就算是这三个人偷偷跑了,也有办法炮制他们。所以,小二放心的休息去了。 另一边,小二和厨子走了之后,时迁竖起耳朵听了一听。不一会,听见了小二的鼾声。 心中一喜! 这时候,三个人吃着菜喝着酒正觉得无聊,想要洗洗睡了。却看见时迁轻手轻脚走了出去。不一会,手里面多了一只断了气的公鸡。 “这是那里来的?” 石秀看了眼时迁! “我刚进来的时候,见笼子里关了这只鸡。有酒无肉,这酒喝着寡淡,索性就逮了回来,给两个哥哥下酒。” “嘿,你这厮还是贼手贼脚!” “到这里还不忘本行。” 石秀和杨雄两个人笑骂两句,但是手底下动作飞快。拔毛起火,不一会就把这鸡肉弄熟了。三个人你一块我一块,你一口我一口,吃的是不亦乐乎。 之所以会如此,其实,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他们本性难改,胆大包天。 本性难改,说的就是他们三个,逃难的时候,还不懂得克制和低调。 胆大包天,是因为他们杀了人,见了血。也正是因为如此,在最初的惊慌害怕之后,8他们的心里有点无畏的意思。 也就不怪乎他们能干处这样的事了。 人都杀了,吃鸡怎么了? 第二二二章:第三次梁山反围剿 酒足饭饱,三人正要去睡觉。却听见小二起身的声音。 原来睡梦之中小二闻见了肉香。他的心中疑惑。要知道如今店里面没有肉食,他们是哪里来的肉香? 皱着鼻子,小二走了出来,看着桌子上的鸡骨头,连忙跑到了外面,看见了报晓的公鸡没了。心里面又惊又气! “好你们三个贼偷。竟然偷了我们店家的报晓公鸡。我告诉你们,若是不给小店一个交代你们三个别想走出祝家庄。” “嗯?三个人酒意上头再加上之前的时候他们三个有过一段疯狂的旅程。是以,对于小二哥的话他们不以为意。而时迁因为小二的喋喋不休,手上用力,一把就把小二哥推在了门上。” 只听见哐的一声小二哥被撞到了门上。 “好!好!你们几个等着!” 小二叽里咕噜的爬了起来,打开店门就冲了出去。 经这一事,三人的酒也醒了。见状不妙,哪里还好留下?当下一把火烧了这店铺,然后带上行囊就跑。 只是,外乡人如何抵的过地里鬼?他们没走几步,就被暗地里的挠勾拿下。不一会就压了起来。 “你这三人,是何乡人士?竟然敢在我祝家庄放火?还有没有王法?” 杨雄一脸的郁闷,石秀满脸的不忿,时迁的脸上,带着一丝惭愧。他也没想到,自己的一时贪图口腹之欲,竟然让自己落到了如此田地。 杨雄不说话,时迁没底气说话,只有石秀尤自气哼哼的。 “我告诉你,爷爷们是江湖人士,姓甚名谁,你不必多问。既然落到了你们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个时候,可不是法治社会。如今,无头的案子多了去了。这还是立案的。更多的,却是连案都没有立。山野之中,一切都有可能生。 各种猛兽山贼自然灾害,让在外行走的人,往往今日不知明日。 “好!我最喜欢硬气的汉子!来人!” “在!” “去县衙,调取三个月以来各地的行文。然后和这三人匹配!主要调取江南河北两地!” “喏!” “另外,派人去信武二哥处,托武二哥探听一下,江湖上有没有什么消息风声!” “遵命!” 两个人应声,一前一后的去了。 “来人,把这三个人压下去,关在牢房。不,给他们带上枷锁,先在庄中让他们劳役!二哥!” “嗯!” “麻烦您和教头,领着人严加看管这三人。若是他们无事在身,只是普通百姓,让他们劳役,在原地把酒家建起还则罢了。若是他们有官司在身,合该我平添一份政绩!” “哈哈,三弟所言有理。” 这两个人,一个是祝虎,坐在上的,自然是祝彪。 如今,祝彪在阳谷县当县尉,祝家已经事实上由他掌管了。对于这一点不管是祝龙还是祝彪都没有意见。 而且,托自己弟弟的福,他们两个可是取了城中千娇百媚的大家闺秀。如今,怎么看弟弟怎么开心。如何会和他作对? 生杀予夺,威福自享,大丈夫当如是才对。 不由自主的,石秀心中蹦出了这么一个想法,然后被下人压了下去。 另外一边,祝彪坐在座位上眉头紧锁。这段时间祝家庄也在加紧训练。时刻准备支援梁山。虽然说,陈福生有令,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可以轻动。 甚至于,就算是没有他们,也会大概率的取得这一场战争的胜利。但是,他本人却不能不准备。 梁山用不用是梁山的事,他们如果不做好准备,真的用到他们,他们却出不了力的话,那么,就悲剧了。如今所有的一切都会华为泡影。 梁山之中,晁盖坐在上,他的下面做着宋江。这个时候,是宋江分配任务的时候。 要在官军动身之前,他们梁山对此就有了准备。 如今,朝廷大军66续续赶了过来,正是将士们用命的时候。 “主将:李俊;副将:童威童猛” “属下在!” 李俊童威童猛三人对视一眼,出列高声应道。 “你三人,引蛟龙五千军舰,在水泊之东,修水寨,阻西来之敌!” “末将领命!” 梁山改制之后,各军都有了各军的旗号。蛟龙军就是李俊的旗号。童威童猛也正式划归到他的部下,归他统领。 “主将:阮小五副将:阮小二阮小七!” “末将在!” “你等三人,引本部伏波五千军舰,在水泊之南阻敌!” 兄弟三人,彼此看了一眼,大声领命。 “张横张顺!” 末将在! 你们二人,领本部兵马驻守山寨,随时支援。 “哥哥……” 张横还要说话,却被张顺一把拉住。 “末将领命!” 退下来的时候,宋江轻轻的看了一眼张横。 张顺小声的说了一句。 “哥哥,军令如山!” 是的军令如山,丝毫轻忽不得。 宋江想了想,梁山的水军,差不多布置完成了。 如今,梁山水泊的水系,大多自西而来。也就是开封方向,顺流直下,正好可以到达梁山水泊。 北上的运河,也可以通过河流来到梁山。所以,宋江布置兵马,是严密的防守西面和南面。 如果高俅是在开封集合水军的话,那么定会从西而来。如果,是在济宁集合的话,那么,肯定是哪里来的都有的。所以,宋江才会远着分兵。 而且,梁山水军足有三万人。不过有些是预备队罢了。 只拍五千人舰,也是因为这里是他们大本营,随时可以支援就是了。 而且,张横张顺这两张王牌还在手中,所以,宋江丝毫不慌。 “这一次,高俅来犯我梁山。据说,是请了不少的高人。有许多我们的绿林前辈,也就是现在十节度,正在高俅的军中。既然他们选择了来打我们梁山那么,他们过往的一切在我们这里就没有丝毫的情意的。只要遇见,就是分高下,也分生死。” 哥哥何须多言,您下令就是! “那好!” “林冲!” “末将在!” 这一次高俅来犯,是我梁山守卫之战!故,本次我军中军,是梁山的守备军。有没有问题? “末将领命!” 林冲兴匆匆的走了下去。 对于这一点,他十分的开心。高俅,8他的仇人就在眼前。这让他如何不开心? 就算是宋江不点到他他都要应名,更何况点到了。 好! “宣赞,韩涛,刘唐,杨志!” “末将在!” “你等四人,为中军之将!” “末将领命。” 吴用在一旁摸着虎须。这个名单,可是他研究了很久才拿出来的。 “呼延灼!彭杞!” “末将在!” 你二人引本部连环铁骑为左军! “末将领命!” “关胜,郝思文!” “末将在!” “你们两位领本部五千骠骑军为右军!” “末将领命!” “孙安,鲁智深,穆宏!” 末将在! 你三人,引五千虎贲军士,为前军! 孙安三人出列,齐齐拱手:“末将领命。” 最后,宋江向着晁盖拱了拱手。 “哥哥,最后,还请哥哥引众兄弟为后军。” 晁盖站了起来,对着宋江说:“司主说,军争之事,尽数由贤弟掌管。所以,贤弟尽管吩咐就是。” 两个人相视一笑。 接着堂中的众人9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样的笑声中,那区区官军围剿又能如何呢? 不能如何的! ★ “师兄,天下间竟然还有这么好的去处?” 海滩之上,陈福生和聂倩儿两个人躺在沙滩的长椅之上! 聂倩儿眯着眼,喝着手中的椰汁。 其实,如果换个角度来看的话,8他们两个,就算是相比于后世度假的人,也差什么了。 “你知道这是哪里呢?” “不清楚,不过我们一路向南,应该是两广路?” “这里是琼州!” “琼州?” 听见陈福生的话聂倩儿一下子蹦了起来。 那个不毛之地? 聂倩儿看着眼前的沙滩和大海,看着身后错落的房屋以及密密麻麻的山林。嘴里面惊呼一声。 “哈哈,这里,说是不毛之地,但是四季如春。实在是怡人的很。只不过,这里面多有虫瘴。北人很难适应罢了。” “师兄,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想来生活在这份人,早就适应了吧。” “确实如此!” “只是师兄,眼看着有大事生,你和我来到这里,可是有什么事要做么?” 陈福生好奇的看了一眼聂倩儿。 “为什么要有事做才来这里呢?偷得浮生半日闲,可是难得的享受。你我修道之人。率性而为,随遇而安,一切皆好。莫要因什么目的而失了本我。那样的话,境界可就难有寸进了。” 好笑的看了一眼聂倩儿,陈福生说出了他的经验之谈。 修道这件事十分的有趣。有趣,就有趣在于有心栽花花不,无心插柳柳成荫。很多时候,刻意去求反而没什么好结果但是,无意之间,却会有好的情况出现。这就让人十分的费解了。 此来琼州,主要是你我新婚,我想要给你一个相对而言比较美好的回忆。不想让你的人生,仅仅局限在后宅之中。 我想,你和我一起,见识一下这大好的河山。 聂倩儿听见自己良人的话,心都要醉了。 如今的男人,有一个算一个,谁会有这样的心思?他们恨不得把妻子关在家里,然后他们出去游山玩水,花天酒地。 对于后宅的女子来说,夫君是天,不仅仅是生活中的。 他们的一切,都是依附于那个男人。 正妻礼法上或许平等。但是生活中退让的,大多是女子。 对于他们而言,每年的踏青,是很少很少的值得开心的事情。 而陈福生,也在想着这段时间,他给这个世界带来的改变。 这个改变最多的地方,不是梁山,不是大名府,不是东平府,而是阳谷县! 这一天,武松和聂山请了一旬休沐的假期。 原因么很简单! 扈三娘,有喜了! 得知这一个消息之后武松第一时间就想要通知陈福生。可是,一时间哪里找得到? 想着自己就要当父亲,武松左思右想,请假,回阳谷。 这不仅仅是因为阳谷是他的哥哥在的地方。 阳谷,其实也不算是武松的故乡。他的故乡是在清河。之所以武松选择回到阳谷,原因很简单,阳谷这地方,让人生活的舒坦,生活的愉悦。 具体来说,就是市容市貌方面,做的比较好。 一进阳谷的县城,武松自在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走在干净整洁的青石路上。既有着对自己家先生的钦佩,也有自己的自豪。 如今,阳谷的风貌可是有他不小的力量。 最开始的时候,陈福生来到阳谷,一入城门,就是满满的生活的气息。 红尘的味道,一度让陈福生接受不能。还用术法接引天上的清气然后才能够呼吸。 地下,也满满的都是牛马的粪便。 如果横向对比分话,相对于西方那些国度满街的红尘,其实大宋的街道已经可以说是文明了。只是,这还不够。 为什么皇帝出行,或者有些地方官出行,要用黄土垫道? 一方面是道路被雨水侵蚀不平整。但是,更多的是因为街上的粪便太多于多了。 而阳谷不一样。 阳谷的街道上面,沿街没百步就有一个公厕。原本这些公厕是由衙门管理。可是,后来看见了公厕中的肥水,对于农作物产量的提升之后,各个大户纷纷带头休起了公厕,并提供了优惠措施。请专人管理。 为的,就是怕肥水被人盗走。 一来二去,红尘的气息少了很多。 在有的就是粪便了。 牲畜毕竟不是人,他们的行为,主人只能够相对的控制。但是,对付不了牛马,还不能对付主人吗? 进了阳谷县城,如果牛马随地大小便,对不起,罚款,三文! 一次三文! 这笔钱由衙门收取,然后雇佣专人清理街道。 每月还有考核,考核放奖金。 这件事,是由陈福生提了一句,武松一力推动的。因为接任的祝彪,唯武松命是从,所以,这件事就这么延续下来成为了习惯。 长久下去,就会根植在人的本能之中,不会抹去。 第二二三章:第三次梁山反围剿 陈福生带着聂倩儿从天空中落在了武府之中。 武府里面喜气洋洋。 毕竟,扈三娘怀孕了,怎么都是一件大好事。 不要看武大郎和潘金莲结婚比较早,但是,如今潘金莲可是丝毫怀孕的迹象都没有。 陈福生为为她看过了两个人身体没有什么问题。没怀上只能说是时也运也命也! “先生,夫人!” 武松看着陈福生和聂倩儿走了过来,连忙扶起了扈三娘。扈三娘美目白了他一眼。 如今,虽然怀孕了,可是还没有到那种不能走路的地步。 武松摸着头嘿嘿笑了一下。 陈福生收到了武松的传信仙鹤之后,径直就往回来。没多久,就回到了阳谷县。 只不过这一次不用如同之前那样,引天上的清气了。 想了想,陈福生从袖子里面拿出了一些滋补的药材。 “二郎,这是一些安胎养气的药材。得闲了熬给三娘喝。” “先生,知道了!” “对了先生,昨日里,听闻祝彪和我说他们家抓了三个贼寇。一个叫做杨雄,一个叫做时迁,还有一个叫做石秀。这三个人嘴硬的很。如今,祝彪正在查他们的底。” “哦?因为什么抓了人家?” 听见陈福生感兴趣,武松连忙说了。 “说起来倒是蛮有趣的。这三个人吃了祝家村店的报晓鸡。小二阻拦,反倒是被他们打了一顿。然后这三人一把火烧了村店,被祝家的人给拿了下来。” 这个情节陈福生在水浒中看过。不过不应该是在这个时候。 想了想,陈福生哑然失笑。 哪里有那么准确的消息?这个世界因为他的到来,已经变得不像样子不说。就算是他没有过来,这么多人,能够如同书中那样? 打死陈福生都不信。不说别的就说黑山老妖和王道人这两个人,那个是好相与的?若是没有他,恐怕…… “这三个人身上定有干系。可以从口信下手,8探明籍贯。若是有海捕文书拿下就是。” “知道了先生!” 陈福生当然知道这三个人是水浒好汉。 但是,男子汉大丈夫,偷鸡摸狗让人小瞧。所以,陈福生对他们看不上眼。如今,他们三个可没有梁山来救了。 之前,水浒中,梁山救他们,不过是找个由头,打一个庄子搞些钱财粮草罢了。 懂得都懂。 “先生,饭得了!” 潘金莲从后宅走出,远处,武大郎也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 如今,他作为一县父母官。是真真正正把老百姓放在了心间。 亲身体会到了神奇,多了另一份记忆的武大郎武植,如何会轻忽散念? 不能证实的来世都撑起了古代的道德伦理观。 而他是真真正正的知道,人是有来生的。 陈福生笑着应了。 入座之后,陈福生饮了茶水,食了酒菜。酒足饭饱,就向武家兄弟提出了告辞。 武松红着眼圈苦留无果! ★ 出了阳谷,陈福生载着聂倩儿在云朵之上。 聂倩儿也有修行,看见了前方兵戈之气冲天蔽日。 “师哥,哪里是梁山吧!” “正是梁山!” “看样子,交战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一场战争,如何会那么简单就结束? 从安营扎寨,到后勤保障。到试探,到相持,到交战,到胶着。到分出胜负。然后一方退却,继续相持,继续交战。 只要人还在,这就是一个旷日持久的过程。 只不过,高俅并不想要旷日持久。 他身为一国太尉,如果不能够犁庭扫穴,快结束这些人的话,那么接下来就要别人来结束他了。 他虽然是太尉,但是,自然有人窥视他的位置。这一点高俅也知道。 就连蔡京都有人窥视。更何况他了。 而且,他也知道那些人是谁。 不说别的,梁中书肯定是其中之一。 “焕章,如今观了梁山军阵你可有破敌之法?” 书房里面,高俅端着茶,看着眼前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 这个人,叫做闻焕章。 闻焕章是京中名士。所谓的名士,就是上面的人都认识他。 但是他也只是名士。 住在!一个村落当中,效仿先贤,安贫乐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是名士,不是大官。不是他不能做官。而是,官员们需要的是一个名士闻焕章。而不是一个官员闻焕章。所以,明知道这个人有大才,但是依然没有一官半职在身。这一次,高俅招来了他也是抱着一举剿灭梁山的心思。 “恩相!依学生看,这梁山之中多有高人。近日来,学生多次看梁山水6两军。除了骑兵略有欠缺,加之武备陈旧。其余的并不逊色我军。甚至于军茂比我军还要强上三分。也是奇了怪了。” 高俅冷然一笑。 “这梁山泊当然有高人。指点落地的秀才,一个破落的押司,一个吃里扒外的巡检还有一个丧家之犬的教头。他们,可都是高人那!” 闻焕章听见了高俅牙缝里挤出的话,沉默不语。 对于林教头的事,他也是略有耳闻。其中内情他sVIp不知,但是高俅是为什么他是心如明镜。只不过,不能说罢了。说了就不是属下的生存之道了。 “你只要说能不能胜?如果想要胜,要什么办法?” 听见了高俅的话闻焕章陷入了沉思。良久才说到。 “恩相,依学生看,这梁山军士,人数并不亚于我军。双方实在是旗鼓相当。若是胜,坐实有些为难。不过,若是我军步步为营慢慢推进,三月之内,定可剿灭梁山。” 而且,梁山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什么弱点,快快说来。” 听见闻焕章前面的话,高俅正要骂娘。听见了后面的话,一下子开心了许多。 “恩相,这梁山泊的贼寇,他们纵然有千万般勇猛。但是有一条。他们不似生产。而因为这,他们的粮食,吃一点少一点。梁山之中,足有几十万人。这么多人,每天消耗的粮食是一个天文数字。只要我们封锁梁山不给他们贸易的机会。等到明年开春,梁山势必要闹粮荒。到时候,我军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拿下梁山。” “焕章,计策是好计策。只是,我却等不了许多。一个月,我只要一个月内胜梁山的方法。若是想的出来,焕章我也不虚言诓你。到时候,不说别的,我保举你当一部侍郎是没有问题的。” 高俅见闻焕章真有本事,连忙开始了他百用百灵的封管许愿。 这一个招数,可以说十分的好用。 因为,他摸清楚了闻焕章的心理。 闻焕章在京城,有了好大的名声。他这个太尉都略有耳闻就知道这人名气如何了。 你说他不是官迷?打死高俅都不信。 真想当隐士? 终南山大把的地方。 真想当名士。江南江北,天地这么大,还不够你扬名吗? 只要来到京城,耗尽心血的苦熬,不是为了做官还能是什么。 而对于武将,说的就可以露骨一些。 升官财就是了。 对于文官,升官可以说,财就只能彼此心照了。 文官,是要脸的。 果然,终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话。闻焕章眼前一亮,开始仔细思索。如何可以达成高俅的目标。 如今的高俅就像是甲方,报仇是官位。而闻焕章是乙方,付出的是方案。想来想去还真让闻焕章想出了一个办法。 “恩相,依我看,若要胜只能够在梁山之内做文章。” “梁山之内?” “没错,恩相!如今的梁山,虽然看起来贼势浩大。但是这些人当中却有各种各样的人。有之前的将领有小吏,有山贼有渔夫。还有地主!” “这些人上前之前有着各种各样的职业,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上山。所以,他们的诉求是不同的。特别是关胜,呼延灼代表的几位前将军。他们去梁山还没有多久。心中还是心向朝廷。” “你的意思是,说分化他们?” 高俅疑惑的问了一句。 “太尉说的正是。分化他们,收买拉拢一批人,作为我们大军分内应。如今我们大军压境,梁山正是人心纷乱的时候。只要我们接下来维持强大的攻势。用不了多久,梁山人心思乱,我们可以从内而外,一举攻破梁山。” “这倒是个好主意。依你来看,如果要收买离间梁山之人,究竟从何处下手?” 闻焕章想了想。 “恩相,依我来看,应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此话怎讲?” “恩相,如今两地相隔,单纯的收买并不足以取信余人。我们不妨派出使者,假借天使之名,言说招安。然后,恩相排心腹之人,潜入队伍当中混入梁山。明面上,我们和宋江宋头领谈招安事宜,暗地里我们联络关胜,宣赞,郝思文,呼延灼等之前的将军。让他们反正。如果他们反正的话,前事不追究。然后加上升官财。想来他们不会不愿意。毕竟,从贼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如今太尉招揽,他们乐不得的给太尉效命。” “可是,为什么要选择宋江呢?梁山的头领,难道不是晁盖吗?” “恩相!梁山之中,晁盖出身地主。这样的人没当过官,也不会向着当官对于他们,土地才是根本。这就是见识的差异。所以,对于如今的生活,晁盖大体还能满足。而宋江不同。我向郓城调开了宋江的履历。不要看这个人不过是一个小吏,但是,从他的同事自己他的案卷中得知这个人是一心想要有个前途的。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够做我们明面上的靶子,让我们暗地里的人可以很好的活动。而且,他也会保证我们去的人的人员安全。” 宋江,不正是那个害我弟丧命的卑鄙小人吗? 高俅听见宋江的名字,想了想,终于想起来了,正是因为他的背刺,才让自己的弟弟命丧黄泉。而且,去往青州,也是这个人统兵。 想了想,高俅心中不甘! “那若是这群贼寇,真的就坡下驴,选择招安那我们如何是好?” “哈哈,大人何必为此挠头?若是梁山贼寇肯应了招安那么,这件事反倒是简单了。梁山贼寇离了梁山不正是没了翅膀的山鸡,没了牙齿的败犬任我们拿捏吗?” 高俅但笑不语! 不一会,点了点头。 许贯忠心中一喜!他知道,高俅是应了他的话。 “恩相,学生下去准备了。” “好的!” ★ “什么?高俅那厮派人来说是有天使过来要招安?” 议事厅中,众人全都在坐。为的就是应付官军的围剿。 之前的时候,在围剿形成包围圈之前,梁山抓紧运来了许多的梁山。主够他们吃到明年夏天。 粮食收成有丰有欠。大体还是丰年的地方比较多。 有的时候,**之害胜于天灾。 “如今两军相争,他们怎么会想的是来招安?” 刘唐有些疑惑,有些好笑的提出了这个疑问。不怪刘唐疑惑。主要是这件事不符合流程规范。 不是不能招安,也不是没人招安。 但是,招安意味着战争要投入更多的成本,然后,收益还不明确。而招安不需要投入太多的成本,还能够却得不错的收益的时候。 总而言之,就是,地方军队不足以剿灭这些人,然后动用边军成本风险又太大才会考虑的问题。 或者说,中央军队打了败仗,要继续剿灭下去,就要动摇一个地方的时候,才会选择招安。 可是,如今双方战云密布,怎么看,也不像是招安的架势,更不是招安的时机。 当然,如果官军这一次大财亏输,招安才有点意思。 现在? 就连刘唐都品出了不对。 “哥哥,依我看,这其中必然有诈!不如,先把这使者请进来,然后咱们听一听他们怎么说。” “军师,这还听什么听?把这群人赚进来,一刀一个,先砍个痛快!也省的日后交战这这人手上沾了儿郎的鲜血。” “小五哥,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这么做可是要不得的。” “没错,小五哥,咱们都是好汉子,可不能没来由的坏了规矩。” 第二二四章:间 规矩这两个字说起来简单,但是如果想要全部遵守,却是难上加难。 不过各行各业都有各自的规则,但是又总有许多人,他们并不是那么愿意遵守规则就是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打破规则,短时间内会得到更多。当然,长久来看,失去的也是更多。 “让他们进来!” 吴用看了看宋江和晁盖。宋江和晁盖对此没有意义。 不一会进来了一行人。为的,身穿五品官袍! “圣旨到!梁山众人接旨!” 看着晁盖宋江等人冷笑,这位使者也不以为意。直接读道:“朕素问山野之中多有遗贤!今梁山众人……” 听着这位使者念的旨意,宋江也好,晁盖也好,甚至于关胜呼延灼,脸上都露出了一点点好笑的神色。 对于他们而言,这圣旨确实有点搞笑。因为,他们自己就是赵佶的人,赵佶知道,自然就不会下这样的圣旨。 那么,这个所谓的圣旨就很有问题了。 念完之后,这位官员把旨意合上,收在了袖子中。 “如今,是战是降,皆在你等一念之间。山外有雄兵百万,战将千员。若是尔等不服抗拒天军。那么来日落到死无全尸的下场莫怪我言之不预。” 晁盖看着使者冷笑。宋江也是一脸的肃杀。 “回去告诉高俅。我梁山一帮兄弟,天生地养,自由自在。不存害人之心,也不怕人有伤我之意。总而言之,让高俅放马过来吧!” “好!好!” “好一个梁山泊!” “我们走!” 使者轻轻地来,正如他轻轻的走。 回到大营之后,使者见过了高俅,一一仔细的汇报了一下梁山之上的见识。并且,把那个圣旨从袖子中取出,还了回去。 这个圣旨,自然是假的。 高俅接过之后,收了起来,等着没人的时候把他处理了。 良久,高俅言语了一声:“来人,把闻焕章请来!” 闻焕章就在帐门之外等候高俅的召唤。这边高俅刚刚说话那边闻焕章就进来了。 “焕章,刚刚去梁山的校书回来报我。这梁山之人,怕是一门心思的要和朝廷对抗了。” “吗呼延灼和关胜二人呢?他们是什么心思?” “这两个人和其它人无有不同。都是一样的心思。” 听见了高俅的话,闻焕章一拍大腿! “恩相!咱们的机会来了。” “怎么说?高俅有一点好奇。” “恩相你想!若是这关胜呼延灼二人,不表现的和梁山一条心,那么梁山岂会容得下他们?是以,无论如何,他们都玩表现的如此光风霁月,才能够在梁山立足。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若是他们对我们朝廷,还流露出向往复杂之类的颜色,我倒是会怀疑这两个人是不是真的真心实意从贼,然后引我们上套。如此的话,它们最起码心中是矛盾的。因为,他们掩盖了自己内心的想法。我不相信,区区几月的的山贼生活,可以抹去他们几十年的过往。” “恩相,我不相信表情,但是我相信习惯!如今,正是派人去往梁山的大好时机!” 听见了闻焕章的话,高俅左思右想,还真没什么问题。 当下一拍桌子。 “好那就依你的主意。” 梁山之中! “呼延将军,关将军!以小生来看,接下来官军定会派人联络你们二人。或是联络一人,或是全都联络。到时候,还请两位将军费心应付。” 静室之中,晁盖宋江吴用许贯忠林冲以及呼延灼关胜七人在。 呼延灼和关胜对视一眼,重重点头。 好的,我们知道了。 嗯! 吴用点了点头,关胜呼延灼两个人退了下去。 林聪想了想也退了下去。 房间之中,只剩下了四个真正的决策人。 之前的时候,七个人也是有着别样的意味的。 其中,林冲代表着元老人物。呼延灼和关胜代表着降将。 晁盖和吴用代表了前期上山的人员。 宋江代表了其她山头的利益。最后,是许贯忠他代表了陈福生的意志还有梁山教育系统过来的。 公孙胜对这些事,一向是兴致缺缺。能不靠近就不靠近的。毕竟,梁山修道的机会,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 也不是那么的容易维持。 “学究,你是怎么知道的,接下来官军那边会派人过来?” 宋江有些疑惑的问道。一旁的晁盖也好奇的看了过来。 也不怪他们两个人如此。毕竟,他们两个人不过是地主和小吏出身。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军事方面的才能。 吴用笑着看了许贯忠一下。许贯忠摇了摇头。 吴用缓缓开口。 “天王,押司!这件事,其实并不难以寻找脉络。” “军争大事,双方定然是无所不用其极。其中见效最快,获利最丰,最为适宜的方法,莫过于用脚了。而我们之前,和呼延灼的交战,公明哥哥其实也可以说是间!” “而如今官军想到这一点,我一点都不奇怪。毕竟官军,特别是高俅,虽然水平一般。但是,手底下定然有能人的。” “能人?如同林教头那样吗?” 宋江好奇的问了一句。 来到梁山之后他对于这个和自己一样去过柴家的人,心里面多多少少有些好奇。 特别是见识到了他练兵的本事之后,更是庆幸这样的人物和他是一个阵营的。如若不然的话,他是真的不知道如何处理是好。 “自然有如同林教头一样的雄才。但是,我想更多的却是帅才。相比于他们,林教头不过是一勇之将。而高太尉的手底下,定然会有许多的帅才。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够布置出这样的手段。要知道我们这一次面对的不是别人。而是这个帝国的太尉。他的手下,可是有着整个帝国的军事人才。不可掉以轻心。” “那你还没有说出,这一次为什么是官军的间术,而不是真心实意过来招安的呢?” “哈哈,这件事为何,哥哥心中自然有了成算。不过是借我的口讲出来罢了。不听吴用也不推迟。他本身就是一个喜欢显摆的性子。” “两位哥哥,先,来的人不对!” “如果说招安来的天使,定然会派遣朝廷的一方大员。取信你我。而这一次不过是一个五品官,不足为信。更何况,朝廷官员哪里有不事先和我们通气商量就直接过来招安的?于此情理也不和。” “不合逻辑,不通清理。定然会有所图。我能想到的,就是他们想要借着这一个机会,探一探我们梁山的虚实。而我们梁山又摆在这里。” 八百里浩浩荡荡的水泊,漫天遍野的芦苇荡,让外来人很难找到路。这样的话就算是水军也一时间不能那我们如何。 而6地上,我们梁山只有一条狭路和外地相连。朝廷的大军,没有了人数上的优势。 这几次战争。 我们全据地利,夺得了天时。朝廷中如果有明眼人的话,他们可以,也只能够从人和上下手。不为别的,人和上下手,见效最快! 而且我们梁山之上,人和上面的问题都摆在明面上的。 林教头代表了老梁山的人马!我和天王又是后来一批上的梁山。 而押司你,则是代表了江州和青州好汉们一起上的梁山。 还有许先生,则是代表司主在我们梁山。 这些关系,有的高俅知道有的高俅不知道。但是,不管他知不知道,都不影响他们现并且利用上这些问题。 因为,这些关系之外,还有一个,他们很熟悉的,关系。 呼延将军,还有关将军,在不久之前,他们互相之间还有统属。就算是我,也会第一时间把这个关系利用上。 更何况是人才济济的官军呢。 “可是,你怎么断定呼延将军和关将军一定不会应了高俅的计呢?” “我想当官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这两个人,比我们在坐的,信仰都要坚定三分了吧!” 听到这里,宋江晁盖许贯忠对视一眼,哑然失笑。 ★ “焕章,或是,关胜呼延灼二贼一心从贼,又待如何?”闻焕章抬起了卷宗堆了头。 听见了高俅的话,闻焕章笑了一下:“恩相这件事并不是关胜和呼延灼他们两个人想要如何,就能如何的了。如果他们两个人答应合作。那么自然一切都好。毕竟,咱们可以省不少的力气和钱粮。太尉您也可以早日回到神京,继续为官家效力。但是就算是他们两个人一心从贼又如何呢?” “他们两个如果一心从贼的话那么我们这一次的用间不是白费心思了吗?” “哈哈,恩相,可是谁会相信他们没有动心呢?” 闻焕章哈哈一笑。 其实闻焕章说的,十分的有道理。为什么这么说? 原因很简单,因为关胜和呼延灼他们两个人是降官。 所谓的降官,很难以取信于别人。不管是谁,都十分的难以取信。 他们面上在怎么亲近,心里面都会有些隔阂,有着亲疏远近。 就像是刚才梁山的开会,其实隐隐的也有这个意思在。 很多事情,越少的人知道越好特别是军事机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可以保密。所以,这件事吴用没必要说是招来这么多人。包括关胜呼延灼,只有一个人来就够了。但是,他却把林冲和许贯忠喊了过来。虽然有各方面代表的意思,但是,也未尝没有依靠两个人的武力,震慑一下呼延灼和关胜。免得他们起了坏心思。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要怎么小心,就要怎么小心。 “太尉,这一次的用间,呼延灼和关胜,只是第一步。也是最简单的一部。” 噢!细细说来!高俅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提了起来。 “恩相,第一步,就是让呼延,关胜两名将军迷途知返。也是太尉大人您宽宏大量,给他们一个重新走正路的机会。若是他们两个人知趣,那么一切好说。咱们省心,他们回归大道,日后有他们一点造化。若是他们不肯的话,学生也有下文。” 那就是,既然他们不肯那么,学生就会吩咐人潜上梁山,散布谣言,说他们两个暗中投靠了我们。准备在打仗的时候反戈一击。不管他们两个怎么说呢都不能逃出学生的掌心之中。 “妙啊!” 高俅合掌笑叹一句! “今日,本官才知道卧龙凤雏,是何等的风范!想来,若是焕章生于前朝,定不会让前人专美于前。” “恩相谬赞了!学生以为,学生不过是姜维一样的人罢了。要论真才实学,恩相才是诸葛孔明一样的人物。允文允武,志向高达!” “好!好!” 高俅心中被闻焕章的马屁拍得如意。心里面打定了主意,以后回到东京,定然要把闻焕章调到他的身边留用。 这里面有几个方面的原因。第一个,也是这个念头的引子。就是,这一次闻焕章的话,确实说道了高俅的心里。有一说一马匹拍得确实让高廉十分的舒服。 正是因为如此,高俅才有了把闻焕章调到身边,当一个长久的摆件的心思,而不是用过这一次就抛到一边再也不管了。 第二个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闻焕章确实是一个人才。手底下有一些刷子。毕竟他的太尉府可是不养闲人。就算是闲人,也是他高家的闲人。别的人,可是万万不行滴。 第三点么,是决定因素。 天底下,有本事的人多了。他高俅要是都惜才的话,那就不是他高俅了。 虽然说,他的本性是有恩必报,看起来十分的正面。但是,恩怨分明并不意味着他是一个烂好人。那样的人,当不上太尉。 他的骨子里,一样的冷血无情。仅有的温柔,都给了他的恩情,他的亲人身上。 所以有没有才华,对他而言无所谓。高俅不缺这样的人。 他看重的,是闻焕章的身份。 闻焕章是一个名士! 高俅是太尉,是武官的定点。但是,就算是他也没少被文人讥讽。 如果自己的身边有一个名士有一个读书种子的话,那么看那些人怎么讥讽自己? 牙给他骂掉! 想到这里,高俅心中自得就不用说了。 第二二五章:风起 双方各有谋算。 当晚,就有人去了呼延灼和关胜的屋外。 呼延灼和关胜两个人聚在一起,谈着事情。 因为相同的境遇,所以,他们两个人在梁山,可以说是为数不多的朋友了。 毕竟,和其它人谈练兵,谈得来么?谈官宦之间的事情,文武之间的事情,谈的来吗? 当然,他们两个的话题,往往是从骂文官开始,然后,一声长叹结束。 “关将军,呼延将军!这是高太尉给二位将军的信。” 一人推门进了屋内,也不多话,直接把信笺拿了出来递给了二人。然后静静的站立在一旁。 两个人心中的惊讶,自然就不用多说。 你们就在不久之前,他们在梁山上面开会的时候。吴用军师就着重的讲了这一点。可是没想到天都没过,官军的探子就真的来了。 这怎么能够让两个人不对之前和梁山作对感到心惊胆战。 虽然说如今这个时候和他们站在面对面的,并不是说他们自己而是高俅高太尉。 可是教材不久之前站在他们如今立场的,可是他们自己。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两个人就才明白,他们之前输的到底是有多么的顺其自然。 梁山之上有这样的能人,在此。不要说他们两个人,就算是换成其他任何一个所谓的当时名将来到这里。也只有次败仗这一条路可以走。 想到这里,两个人整理了一下情绪。 “不知道高太尉所言何事?” 那人并不说话,只是指了指书信。 呼延灼打开一看,无外乎就是里应外合之类的话语。 “你回去告知太尉大人,就说,关某定当按照太尉信上所言。” “好!” 信使一拱手,径直去了。 她本来就只是负责传信。把呼延灼和观赏他们两个人,对于这一封信的答复,平平平安的带到高俅面前就可以了。 不会管是什么答复。 至于这个信使,他是如何来到梁山的?原因很简单,潜过来的。要知道,水性好,并不是只有那么几个人。 水乡之中,水性好的比比皆是。或许做不到几天几夜那么夸张。但是,驾着船游个几十里地并不是什么难事。 而且白天的时候他还特意沿着那条路走了一遍。没有道理,在晚上的时候。就把这条路给忘记了。 这个信息在白天的时候就特意混。前来招安的队伍里面。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能够第一眼就认出来呼延灼和关胜。 而呼延灼和关胜对于他们的身份也没有怀疑。 因为见过! 信使回去复命,呼延灼和关胜两个人又谈了很久。不过他们两个人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去报告。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两个人现在也不知道高俅,他在梁山之上,到底有多少人,到底有多少眼线和探子。 兵者国家大事死生之地,不可不查也。 所以这样的信息。等到明天再传达也不迟,毕竟到了明天他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吴用。宋江,晁盖等人进行接触。而这个时候他们直接进行接触的话,那么就不会引起其他人丝毫的怀疑。 第二天,战云密布,鼓声隆隆。 官军列阵在水泊两岸。水面上,密密麻麻的战船。 这一次水军统领叫做牛邦喜!这个人也是高俅的亲信。 高俅并没有选择坐船,而是远着在6地之上。 毕竟如果在水中的话。如果说出了任何一点意外,那么它在水中可以说得上是毫无还手之力,毕竟高球。他并不熟悉水性。 而如果在6地上面的话,不管是他身边的十万虎贲,或者说他的胯下马,甚至于他的双腿都更值得他自己信任。 安全感,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来人,谁去梁山阵前喊话? “大人!末将愿往!” 两个人异口同声,同时出列。 “好!”那就让魏将军出马!若是魏将军先赢一阵,将会大涨我军士气。 “太尉大人请安坐片刻。末将这就去斩将夺旗,给大人佐酒!” “”好!魏将军这番话到底提气!不管是高俅还是一应将佐,听见了这话,气势一下子就起来了。没有人希望自己这边不给力! 魏定国摧胯下马,来到阵上!手中长枪一指! “兀那贼子!我乃是朝廷将军魏定国。可有人敢来送死?” 梁山阵上,吴用宋江两个人骑着马,身边簇拥了十几名将佐。今天不过是初战罢了。还不值得梁山人马全伙出现。 这人在我军阵前耀武扬威,着实可气!可有人上前,拿下此寮,涨一涨我军的士气? 关胜和呼延灼两个人对视一眼,对着宋江和吴用说:“末将愿往!” 宋江和呼延灼二个人对视了一眼,宋江点了点头。那好,第一阵,就让呼延将军去取一个头筹吧! 呼延灼得到了许可,当下催了一下胯下的踏雪乌骓马,手里面提着双鞭。口中大喝:“爷爷我乃是呼延灼!贼将受死吧!” 说话间,一只长鞭就打了下去。 “哈哈哈,我当是谁,原来是败军之将呼延灼啊!” 魏定国看见了来的人之后,心里面大喜!这个人,自己虽然不认识。或者说,呼延灼不认识他魏定国。但是他魏定国对于呼延灼可是一百一千一万个熟悉。 之前的时候关于为什么说呼延灼和关胜他们两个人可以独立立一军,然后讨伐梁山的反贼。而他和单庭珪两个人就不能够这样的话。 在私下里两个人聊天的时候,他们曾经做了许许多多的推演。在排除掉了,其他的结果之后,魏定国和单庭珪他们两个就现了。 原来在之前的时候,呼延灼和关胜他们之所以可以独领一军。 并不是说他们两个人的本事,才华,相貌,人品等等等各方面有多么的出众。主要是因为他们都有一个十分良好的家世。 比如说呼延灼他的主上是大宋的开国功臣,开国名将。而关上就了不得了,他的祖上可是有名的关羽关云长。 因为祖先的余荫才有了他们两个的前程。也因为他们两个人没什么有名的祖先,所以才会被埋没。 如果说,梁山之中有谁是他最想要交手的,那么关胜排在第一位,呼延灼,就是第二位了。 他想要在战场上证明,他魏定国一生不弱于人。不管是谁,不管是不是什么开国名将的后裔。 呼延灼,看枪! 说话间,魏定国理都不理呼延灼的鞭子,直接就是一枪怼了过去。一寸长,一寸强。自己的优势在哪里,魏定国十分的清楚 看见了魏定国的长枪怼了过来,呼延灼闪身躲开。然后,回又是一鞭! 魏定国连忙用枪耽搁了一下! 只听见哐的一声响! 鞭枪了解的地方,蹦出了无数的火花。 “劲敌!” “这呼延灼,好强!” 双方的脑海同时闪过了念头。 一个认为对方是一个人物。另一个,认为对方有些强力。 不管是什么情况,强是肯定的。 看着他们厮杀在了一起。两句。军政上的教室没有。不顾的为他们两个人之间欢呼助威。 每一个回合过后,双方的阵地上都会爆一阵阵的喝彩。 这是给自己将军提气,也是给自己提气。 为什么说两句斗奖?如果说一方都将失败的话,对于队伍的。的刺激打击会那么的大。主要就是因为这两军斗将这样的过程当中,双方的士兵们,他们为之投入了过多的心力。 在这个时候,场上的将军其实就是他们自己的代表,如果说场上的将军赢了,就如同他们自己赢的一样。自然就会。浑身的充满干劲。满身热血沸腾,想要上去狠狠的大干特干一番。 而如果说自己这边的将军输了的话,就会流动他们,自己输了一家。浑身带带浪浪的,一点劲都提不起来。所以说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豆浆其实不单单是影响的他们自己也影响了整个队伍的战斗力。 魏定国和呼延灼交手几个回合之后,现,这呼延灼到底是有些手段,不是一般人。 如果说单单的凭借着手中枪的话,怕是很难。胜过对面的这个人。 作为一个将领,特别是实力相差并不是很大的将领。外物和装备的价值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所以这个时候在战场上面下了个七进七出,甚至于是百进百出转战千里。其实都不是说什么特别玄幻的事情。 因为如果可以做到这一点的话,那么这个将领他本身的武艺一指挥水平,无疑都是顶尖的。还有的就是她的外在装备。也是顶尖的。 如果具体的来说的话,那就是这个将令他的身上有了一表好武器,有着一副好盔甲。以及他的胯下有着一匹好战马。 衣服好的,盔甲可以。让你。你在战场之上,能够更好的存活下去。在史书当中,不止一次的描写过,浑身插满了箭枝,然后仍然酣战大战的将领。 这就是一部好的盔甲,对于强令本人身体的保护。 这个时候,手中有刀枪,没事! 但是,家里有盔甲,对不起你是要造反吗? 魏定国自认为自己和呼延灼武艺基本是五五开但是,呼延灼胯下的战马,比他的给力。这就导致每一回合的交锋,他都处于下风。 习武之人,讲究腰马合一! 腰是人,马是马!腰马合一就是人马合一! 斗将,就是人合马的力量集中在一起的比拼。 如今这是他。他自己在高太尉面前的第一次亮相,如果说这一次亮相足够惊艳的话,那么它接下来。对于他的仕途而言,肯定是有着良好的助力的。 而如果说这一次他再在护眼,左手都能画。除了这一方面,佐证了呼延灼比他强以外。更多的就是对他自己本人仕途的打击。 因为这个时候在战场上面的争斗,并不说等同于私下里的比武。在私下里的没有你可以抢救点到为止。也可以互相让一些人情上面的招数,但是在战场之上是你死我活。是个人是家族,他们彼此。这点对于前途的一种博弈。 这个时候是容不得丝毫人情上面的让步。如果你让了王某,就意味着你把生的希望让了出去。把你自己家族未来十年,未来一代两代甚至三代人以及祖上几代人的努力,全部给让了出去。 如果说是个人之间的交情的话。棋子,或许还有的谈,还有一些可以让步的余地,但是涉及到了先人的荣光涉及到了门楣的荣耀。 魏定国。丝毫不能让。 “呼延灼,看枪!” 只听见啪的一声响。交错之后,呼延灼的手上,溅起了一处血花。 强忍着疼,把短鞭挂在了马上,呼延灼拨马边走。魏定国追了几步没有追上。止住了马步,得意洋洋的对着梁山军阵大喊! “所谓的双鞭呼延灼,也不过如此吗!哈哈哈!” 魏定国,手中点钢枪,腰间,则是藏了一个火铳。 所谓的圣火将军并不是说,他喜欢用火攻。而是,他擅长用火铳。 还真是也会造成这样。551方面也是因为他自己本人,并没有说在战场之上临阵打过一些大仗,自然而然,他的武艺擅长也就不会传出去。 还有的就是这个外号,是有一些欺骗性的,因为提到水火无一都是想到一些军队上面的打法! 比如说水攻火攻。 家长她本人有意无意的对外宣传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谁知二人?就导致了其他人对于他的评估和预期。和现实。存在着相当大的差距。 当然也有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年代,信息的传递性本身就不是那么的可靠。特别是单靠外号,来对一个人进行一定的概括的话,那么。往往都会造成一些。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另人喜闻乐见的情况生。 如果说今天没有在现场的话,那么不管是谁?他都不会相信圣火将军魏定国,他的所谓的圣火将军并不是说他擅长使用火攻。而是他腰间藏了一柄火铳。 不过等到今天过了之后,圣火将军魏定国。他的这个名字注定会响彻华夏大地。 第二二六章:再战 呼延灼败的很不服气。 只不过,胜负如此,就算是不服又能如何? 魏定国把手中烫的火铳收了起来。得意洋洋的看着梁山这边。 “本来还以为梁山之上是怎么样的英雄好汉!没想到,全部都是银样蜡枪头罢了。倒是让我枉费了小心!” “贼子莫要猖狂,待某家来战你!” 关胜在后面听得大怒,当下拨马,打马就奔着魏定国而来。 魏定国定睛一看,心里面暗暗惊呼,坏了!这关胜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 你道是为何?主要是,关羽的知名度太高,特别是有一个外号,叫做关三刀!意思是,如果你能挡的下这三刀,就可以和他大战一百个回合。若是你不能够裆下这三刀,对不起,三刀之内就要了你的小命。换句话说,就是比较强力的三板斧。 三板斧过后,就力怯了。 但是这个时候魏定国刚刚和呼延灼大战三百回合。哪里还能够经得住关胜的三刀? 本来,按照惯例,他耀武扬威一番就会退下,换上新人过来的哪里想的到,梁山这么不讲武德。玩死了车轮战术! 脏不脏啊! 见关胜来得及,拨马转身,定会被关胜追上。到时候,场面更加难看。还不如停下来打上一场! 只不过,刚刚打过一场的他手软力疲,哪里经得住关胜的大刀?两刀过后,魏定国调转马头,拨马就回了本阵。 但是,输人不能输阵,虽然暂时败退,场面话还是要留下的。 “关胜,非是某家打不过你,只是,某家看你年轻,容你多活几个春秋。若是你非要找死,等到明天某家再来教你做人。到时候,某家定不会让你逃出某得手掌心。” “莫要大言虚夸!如今,某家就在这里,有胆你就过来啊!” 魏定国回了本阵,言说和呼延灼力战,筋疲力尽,怕是挡不住关胜,不得已回来请罪不说。另一边,阵上的一个老将军,看不惯关胜耀武扬威当下打马就走了出来。 这人乃是王焕!老将军身为节度之。对于自己的身份,可以说,是十分的自得。怎么能够允许自己珍视的东西,被人小觑? 所以,他才会当先出马,应战关胜! 王焕手提点钢枪,胯下追风马,双鬓霜白,星星点点如同雪花一般。见了关胜,也不客气,一枪如同暴雨梨花一般,枪花不离关胜的周身。 关胜也不客气,看见王焕枪都过来了,哪里还管他是不是前辈? 当下也是提枪迎战。双方这一场好打,你来我往,打了三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 这两人,一个是下山猛虎,一个是老当益壮,你来我往可以说互不想让。 看的双方连连喝彩。 王焕老将军打着打着起了爱才之心。 口中说道:“你这汉子,一身的武艺9又何苦弃明投暗?入了贼穴?不如和我回去我定会在太尉面前力保,保你无罪还可以官复原职。” 关胜笑了笑并不答话。 战了六七十个回合,双方到底是分开了。 在打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双方分开之后,并没有派人继续斗将到了这个时候除了真刀真枪的干一场以外。已经没有什么其他的方法可以让双方分出胜负了。 那就战吧! 他们并不怕战! 双方金鼔一响,绞杀一阵,各自收兵。 深夜,大帐之中。 “焕章!” “恩相!” “派去的人有没有结果?” “恩相,还要等一段时间才有结果。如今还没有结果出来。不过看起来应该差不多快回来了。”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就有人回来。 在闻焕章耳边言语几声,闻焕章一听,连忙去到了高俅的身边。 “恩相,呼延灼和关胜两个人传了消息回来。他们应下了三天之后。” “好!” 高俅大喝一声,接着站起来转了几圈。好! 那就三天之后! 梁山之上,议事厅中。 你是说,高俅三天之后想要和你里应外合,一举拿下我们梁山? “没错!军师,不知道我们如何应付。” “以不便应万变,我们接下来如此如此。” 吴用一一吩咐了下去。 关胜呼延灼连连应是。 另一边,陈福生出现在公孙胜的净室中。 “公孙先生,别来无恙!” “福生道友!” 公孙胜站了起来,问了陈福生一句好。 “先生,可是有什么事情生?让您拨亢前来?” “并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高俅授之时,我岂能不在现场?” “高俅授?先生,你可是要离开了?” 公孙胜看了看陈福生,眼睛里面多多少少有些羡慕。 他也是上面下来的。知道陈福生的来处。所以听闻陈福生将要离去,多多少少有些羡慕。 这一次,只要高俅授先剩下的事情,就不多了。毕竟,许多事情陈福生都一一安排了下去,都有具体的人执行。 只不过想到自己被困在了这个世界里面,他的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惨淡。 他知道,小世界,就如同牢笼一般。 中千世界只不过是稍微大一点的牢笼罢了。 以前在天庭的时候,他以为自己所在的天庭就是大千世界,那么下面的世界就是中千世界。比如水浒世界这种,在他的印象中就是中千世界。 在小一点的,就是小千世界。 可是,后来的时候,公孙胜来到了水浒世界才现,并不是这个样子。因为水浒世界的人,把他们所在的世界认为是大千世界。 这时候,公孙胜才明白自己是犯了知见障。 任何一个人,他在他所处的世界观便会用自己世界的视角去看这个世界。 而所谓的大千世界,中千世界,小千世界。只要有心,终归会找到更小的。 “应该是的。” 陈福生苦笑了一声。近来,我感觉这个世界对我隐隐有着排斥,祝福,还有鼓励。依我看,我应该很快就会去往其她世界。 只是,这个世界中有些事情并没有完成,所以,我没有离去罢了。 不过等到高俅授,他的气运四散。我想不离开可能都不行了。 第二二七章:新年快乐 鞭炮喧天,金鼔齐鸣。 双方二十万兵马,排列在水泊两岸。 双方的水军隔着八百里水泊对峙。场面十分的肃杀! “大人,下令吧!” 闻焕章看着高俅,高俅一身戎装,威武堂堂。 对于战阵,高俅并不陌生。 他也曾在边塞征伐了好久,这一次重新回到战场之上,他的心中,久违的豪情被提起了一些。可是转眼之间,就被怒火压了下去。 他这一次,是为了报仇! 强自冷静下来,高俅右手高举,猛地一挥! “进攻!” “进攻!” 呜~ 一阵阵号角声响起! 官军阵营,有序的压向了梁山。 梁山之上,宋江骑着马,左右有余的林立战将。 吴用轻摇着羽扇,看着眼前的官军。眼中闪着莫名的光芒! “押司,下令吧!” “传我将令,全军出击!” 一阵旌旗招展,梁山之上马步军沿着中间的道路上面出击。 两边是盾步兵手中举着藤木盾牌,挡着官军射过来的一簇簇的箭雨。中间则是披着皮甲的有甲步兵。 这一批人,是梁山上的人,和官军之前的人掺和在了一起。他们可以说是梁山的精锐。也可以说是敢死队。 不管是什么,都需要他们在最危险的时候,冲过这段路。 如果他们一触即溃不能够很好的承担他们的任务的话那么那么,梁山就会失去冲出去的希望,只能够防守,被动挨打! 高俅在高处看见梁山的行动,冷冷一笑! 弓箭手松开了手中的弓弦,遮天蔽日的箭雨遮蔽了半个天空。好像乌云遮住了太阳一样。 这时候,双方的水军已经交战在一起! 水军的厮杀,相对于6军就显得艺术许多。 6军两军交错在一起,就好比是绞肉机一样。直到有一方人承受不住损失,然后崩溃。 但是水军,因为在水面之上,大船和大船,小船和小船。大船和小船之间犬牙交错。不同的船只进行不同的碰撞。 双方或是接舷而战,或是互相射箭雨,再有的就是彼此在水下较量。 时不时的,水面之上会泛起一阵阵血花。 这是双方的水军在水底进行的搏杀。 梁山之上,惯用的就是水鬼战术。这是阮家兄弟惯用的伎俩。 之前的时候,这种招数不止一次的见了成效! 而相对于阮家兄弟的水鬼战术,李俊更多的,是相对于正统的战术方面的一些东西。 也就是传统的官军战术! 这也是他在闲暇的时候,和投城过来的官军的水军头领学来的。 他们虽然官职不高,但是,他们是执行战术最具体的人员。 战术执行,怎么也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了如今李俊在水军排位之中,比之于阮家兄弟排位要高的原因所在。 因为他在不断的学习。 “恩相,依小人来看,就算是呼延灼和关胜二人没有什么动作,我们也可以战而胜之。” “贼人军势稀松,依我观之翻掌可破。” “那就好!高俅点了点头!” 要知道,关胜也好,呼延灼也好,他们的事情决定都是不可预知的。 所以,相比之下,如果能够把可以掌控的掌控在手中的话,会更加有利于接下来的展。 掌控欲望强的人都是如此。 高俅之所以有这么高的权利,和他的这一种特质是分不开的。 吴用在梁山之上,看着两军交锋计算着路程。 “传令下去!撼天营出击!” 遵命! 所谓的撼天营,就是火炮营。如今凌震在梁山中,选了一部分人马,自己建了一营。 人数不多,只有二百多人。不过,这也是因为火炮数目不多的原因。 如果火炮数目多的话,这个撼天营自然会扩建。如今铸造数量没有跟上,所以人数就维持到了二百这个数目。 凌震听见了将令自然没有二话。如今,火炮一切都准备好了。 二十门带着轱辘的火炮,被喽啰们拉着到了水岸边,对着官军的方向。 一 二 三 预备! 放! 经过了一轮校准,二十枚实心弹丸射了出去,实心的弹丸在空气中留下了一道道白烟,落在了距离官军三十米的地方。 呼啸的声音除了惊吓到了一些马匹,并没有取得任何其他的效果。 凌震见到了这一幕也不失望。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这种炮,学名叫做试射。 换开花弾,炮口调低三十分。 喏! 相较于实心弾,开花弾他的重量更轻,同等情况下,可以射击更远的距离。也就是说,就算是炮口的方向不调整,也可以让开花弾落到官军的队伍当中。 但是,凌震依然让调低了三十分的炮口。为的,就是让这开花弾在官军的队伍中间爆炸,照成更大的杀伤。 最开始的时候,凌震用的就是实心弾。单纯的实心弾,其实他的威慑作用远远大于他的实用作用。 不管怎么说,实心弾不过就是一个弹丸罢了。或是落在空地,或是落在马上。那个时候他的声音或许是他最大的威力。因为剧烈的声音,可以让马匹受惊。不受控制,进而破坏阵营。或者,对于城墙的某一个点进行攻击,破坏城防也有一定的作用。 但是,如果说用他对人进行什么杀伤,如果没有大批量的火炮的话是很难成功的。 实心弾丸,只有用数量才能够形成杀伤。但是,空心弾不一样。 凌震后装的弹丸里面,有着一些碎铁片。还有一些铁砂混合着一些黑火药。加上弹丸表面有些一些纵横交错的纹路。只要弹丸爆炸,就会形成一个个的铁片,收割人的性命。 这种开花弾的想法,并不是陈福生告知的。而是凌震在不停的实践当中渐渐摸索出来的。 官军阵营,闻焕章看着眼前的一幕,面色有些沉凝。 梁山,终于要露出来一些新的东西。而这些东西,会给这个战场带来什么意外和改变,闻焕章在脑海中不停的做着推演。 或许,一切并不能够如同想想的那样顺利。 只是不管如何,都要坚持下去不是么! 另一面的凌震,则是在心里面默默的念了一句:“新年快乐!” 这是这次炮击的代号。 第二二八章:落定尘埃 火炮均匀的覆盖到了官军的阵地上。 刚开始的实心弾还好。到了分散弾的时候,弾片均匀的落在的阵地之上。 惨叫声一片一片的。 这一次,分散弾片第一次出现在这个世界,进行了一次完美的演出。 不过,这个演出是以鲜血为代价。 “军师,您看?” 一旁的林冲目视吴用,这个时候,官军的阵型出现了微微的骚动。 这是刚刚的,那一次分散弾片造成的结果。 吴用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点了点头,林冲自然会意,吩咐旗手摇动旗帜,一旁的呼延灼的关胜在两边领着铁骑,看见了旗帜之后,第一时间冲了出去。 这是骑兵冲阵! “恩相,如今梁山有动作,我们是不是也要有所动作?” 一旁的闻焕章在高俅身边低声问了一句。 高俅刚刚从火炮的震撼声中反应过来,听见了闻焕章的话,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就开始吧! 闻焕章听闻,连忙下去开始了准备。 这边一声令下,那边转身就让旗手摇动了旗帜。 这是他们和关胜以及呼延灼的暗号。只要官军阵营摇动红旗和黄旗,他们双方就会向着两边冲阵,然后归到官军阵营。 这一次,不管是不是会对梁山照成杀伤。只要可以让他们回到官军本阵就可以! 毕竟,梁山之上缺少骑兵。没有了这两只骑兵,梁山如同没了牙的老虎。也就没了那么大的威胁力。 而能不能够对梁山照成威胁,并不是主要的。 他们不缺这三两千人的杀伤! 临阵策反是更有意义的。 有的是战略上的意义! 如果临阵反叛的话对于气势的打击是毁灭性的! 关胜和呼延灼也知道这一点。 虽然他们分属左右两军,但是,事先已经做好了准备。这个时候根本不用过多的联系,也没有机会进行联系。 看见了官军旗帜摇动,自然而然的,两个人没有正面冲阵,而是从两边分散着包围了上去。 官军阵营当中,闻焕章看着关胜和呼延灼两个人领着队伍过来,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喜色。 “恩相,他们来了!” “我知道了!” 高俅点了点头。 关胜他们过来,高俅自然是看见了。 吩咐下去,他们到了我们左右营,让人下了他们的武器。暂时看押起来! 这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如果说,官军阵营势弱的话,那么这一只生力军自然只能够好好的安抚。但是,如今官军势大,并不缺这几千的骑兵。或者说,这几千骑兵的战力,并不能够抵消这几千人带来的风险。 相比之下,战力带来的提升,远远的小于他本身的风险。 “恩相,那关胜和呼延灼两位将军我们怎么安抚?” 这种情况下,势必要对两个人进行一定的安抚。 毕竟,不管是谁,刚刚投降就被人下了军权,都是不会开心的。 “他们两个,免了之前的战败之责。若是他们两个可以在接下来的战事当中立功,我也不吝奖赏!” “不行,不行!” 想着想着,说着说着,高俅又推翻了自己的说法。 “和他们说,若是投降,在原本的基础上连升他们三级。” “连升三级?” 闻焕章一听,心里面大大的打了一个问号。 刚刚不是说连升三级吗? 转念一想,闻焕章就明白过来?不是因为别的,闻焕章本人也是一个人才。所以,闻焕章转眼就明白过来。 不是高俅转了性子。而是他打定了主意!一个并不是太好的主意! 卸磨杀驴。 现磨杀驴这种事情,其实闻焕章已经见得多了。 只不过一般情况之下,高俅他的手段而言并不会做这么简单,这么浅显的卸磨杀驴的手段。 可是马上就反应过来,不是这个手段简单浅显。而是,高俅在心中的恨意让他不屑于掩藏了。 只要关胜呼延灼他们过来,就算是他们看穿了又能如何?立马跳反吗? 军营之中,岂容你来放肆!到了那个时候,恐怕除了低头,关胜和呼延灼也做不了什么了。 梁山之中,吴用目光悠远! 作为军师。他对于战场之上的任何一个细微的情况,自然不会错过。所以官军阵营上面这两个旗帜,他自然是看见了。不过看见归看见,他并没有为此做出什么反应。该有的反应都有,又何必多言呢?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他该有的,全部都做到了。剩下,就看呼延灼和关胜怎么选择了。 “两位将军,可千万千万不要让加亮我失望啊!” 对于关胜和呼延灼,吴用信任吗? 自然是信任的。不过这种信任是有限度的信任。 他们两个做为朝廷的降将。到梁山其实并没有什么太长的一段时间。所以自然而然的吴用,对于他们两个。还是有着提防的心理。 这并不难理解。就算是赵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就算是那些玄奇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也是一样。 这个世界,并不少为了某些荣誉啊,壮志啊,一心死国的人。 对于这样的人,吴用敬佩,但是这个时候,他并不希望关胜和呼延灼是这样的人。 他们的背后有着家族,有着荣耀。更重要的,是他们两个人是臣!是将领,是官员。 朝廷是一个大阵营。是从统治阶级到被统治阶级组成的一个有序的存在。 皇帝也好,官员也好,身为统治阶级。他们就是一体的么? 并不是,他们之间也有着矛盾。 士大夫想掌权,皇帝也想大权独揽。 文官想掌权,武官也想踏上历史的舞台。 如今,武官在朝廷的代表自然要以高俅这个太蔚为。所以如果说高球对他们伸出的一些橄榄枝,然后他们又没有像梁山汇报的话。或者说就算是她们像梁山汇报了,但是接下来高球又用新的一些条件。让他们回归到官军阵营的话。 吴用不敢保证,他们两个会不会动心。 不过,就算是他们两个动心了,他们两个回到了官军的怀抱,吴用依然不惧! 第二二九章:高俅之死 呼延灼和关胜靠得住吗? 这是一个疑问句。但是,这两个人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靠得住! 两个人领着本部兵马,在战场的边缘绕了过去。 值得一提的是,不仅仅官军阵营没有攻击!同样的,梁山这边也没有对两个人进行攻击。 可以说,这个时候,选择权在两个人手中,全凭他们自己。 呼延灼和关胜他们两个人自然也知道! 战场之上,临机决断,却是难以在通消息,进行同步了。 官军的水师和梁山的水师正在厮杀,梁山的步兵也和大宋的前军交织在一起! 这个时候,梁山的火炮就不能用了。 “恩相!如今战事焦灼!请恩相西进后营,观将士破贼!” 闻焕章这番话说的很有水平,一旁的节度使和大小文武官员见状纷纷复议! 还是那句话,他们可以出事,但是高俅不能。若是高俅出了事,他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没有好果子吃! 就算是有根基,也要沉寂一段时间,不为别的,就为了一个交代! 一国太尉,不能那么轻易就没了。 高俅想了想! 刚刚呼啸而过的炮弹还在眼前,万一他们调试一下,打到中军该怎么办? 他身份贵重,可不想赌万一的机会。 “善!” “传我帅令,全军出击!” 高俅一声令下,左右两军纷纷压了上去,给正在激战的前军打了一个强心针。 水军同样,听见了高俅的帅令,官军水寨之中,如同蛟龙出海一般,长龙一样的出现了一艘艘战船! 这些战船,是这段时间从山东河北两地调集来的。为的,就是要给梁山一个好看,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梁山的6军只能说一般,但是,梁山的水军,是他们的立身之本。精锐程度,不用多言。 一个字!牛! “军师,宋军的左右两翼压了上来,我们是不是该出击了?” 梁山中军,林冲沉声问了吴用一句。话语中,压抑不住的有些颤抖。 也不怪林冲,他的仇人就在他的面前,大仇将雪,如今不激动? 吴用沉默! 只管用眼睛看着宋军的阵营,像是在等着什么! 连梁山的前军隐隐有些支撑不住都顾不得了。 突然间,吴用眼前一亮! “众将士何在?” “在!” 以林冲为,一应的头领纷纷应声。 传我将令,擂鼓进兵,全军出击! 高俅抛下官兵,逃命去了! “遵命!” 打马提枪,林冲等人纷纷应声答道。 这时候再一看,高俅的帅旗可不正在后移呢吗? “高俅跑啦!” 高俅跑啦! 两军正在交战,原本,因为生力军的加入,梁山阵营多多少少,有些不支的意思。可是,转眼之间,梁山正在苦苦支撑的前军,突然之间浑身充满了力量。 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高俅他的帅旗,动了! 一军将帅之气,是一军的士气,也是一军肝胆所系。 若是帅旗在,那么,将士的士气就在。若是帅旗动了那么,就意味着将军的位置动了。 若是压上,靠近战场自然好。因为这代表着将军和他们同在。 可是,如果帅旗后移,那么就惨了!这意味着,主帅是跑了,还是跑了,还是跑了! 斩将夺旗,只有将领死了,旗才会丢。 而旗没了,就意味着这场战争,他们已经失败了。 没有了统一的指挥调度,如同无头苍蝇的兵士如何会继续在战场之上? 听着漫山遍野的呼喊声,宋军心里面不由得为之动摇。当下有心思活的,连忙跑到了水边。有水性好的,更是直接撇下了刀枪,径直在水中游了去。 那边高俅刚到后营,还没站住脚,就看见宋军阵营,转眼间就有了天崩地裂的样子。一时间为之怒急。 “这是什么情况?” “这是什么情况?” 不知不觉,呼延灼和关胜两个人也领着手下兵马打马来到了后营。 后营的兵士正要上前接洽,想要拿下他们手中的武器。 却看见两只兵马,非但没有停,反而加快了马,冲进了军营。 他们怎么敢? 他们怎么敢? 高俅颤抖着坐在马上? “恩相,当下之时,还请恩相稳住心神。如今正面战场还能维持,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至于关胜呼延灼两个人,还请大人派遣人马,绞杀就是。如今,两个人远来疲弊,势必不是我军的对手。” 闻焕章看见高俅心神不定,连忙上前进言,稳定了高俅的心神。 这时候,高俅的朝廷大员的气度一下子就出来了。 虽然高俅莫名的觉得有些不对,可是,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许多? “党是英,党世雄!” “末将在!” 高俅身边,走出了两个雄赳赳气昂昂的汉子。他们是高俅心腹中的心腹。都有万夫不挡之勇! “你们两人,领着捧日掩月两军,剿灭关胜呼延灼!” 党家兄弟,见状对视一眼,齐声应命。 “末将领命!” 几个呼吸,两个人打马出阵,一阵旗幡摇动,刚刚进入后营的捧日掩月两军又鱼贯而出。 高俅骑在马上,周围只有闻焕章在他的身侧。 十大节度使正在前线领着本部兵马,和梁山中人厮杀。 梁山的火炮轰隆隆的,不断的在宋军中部炸响。 伤亡虽然不多,但是对士气的影响十分的大。 说一句兵无战心毫不为过! “恩相!”这个时候闻焕章突然打马来到了高俅的身边。 莫名的,高俅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 不过,闻焕章这段时间,对他可以说是唯命是从。所以,短时间高俅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把心底的那一丝丝不安掩藏起来,高俅看着闻焕章,正要说话,只看见闻焕章纵身一跃。一柄短刀就出现在他的手中。 直接一捅,就抹了高俅的脖子。 “恩相!官家让我给您带句话!” “嗬~嗬~” 高俅双手捂着喉咙,用手指着闻焕章。 闻焕章好整以暇的收拾了一下手中的匕,反手就抽出了高俅腰间的宝刀。 “恩相,您挡了大宋的路了!” 第二三零章:后记 “高俅死了!” 陈福生看着大宋那面写着高字的旗子轰然倒塌,知道如今大局已经抵定。 高俅死了之后,宋军的抵抗意志一下子变得微弱起来。 梁山之上,公孙胜和陈福生两个人在崖边看着梁山和宋军的交锋,良久不语! “先生,可是要走了?” 公孙胜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掩盖不住的热切还有一丝惶恐。 陈福生微微点了点头。 公孙胜自失一笑道:“先生这样神龙一般的人物,如何会在这种小世界迁延太久。” “愿先生道途精进,长生久视!” 陈福生听见了公孙胜的话,笑了笑,看了公孙胜一眼,眼神中带着莫名。 “公孙道长,我相信我们后会有期,而且,那一天并不会很远!” “胜,谢先生美言!”公孙胜听见了陈福生的话,喜不自胜。 哈哈,陈福生撒然一笑! “道长少坐,福生去了!” 陈福生说话间脚底出现了一朵祥云,也不待公孙胜想留,径直向西去了。 这一次,陈福生并没有藏着身形。 梁山和官军双方人自然看见了陈福生。 战场之上,本来正在焦灼。但是看见了陈福生驾云向西而去之后,一时间,宋军有些呆了。 梁山的兵卒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在大小头领的督促之下,纷纷上前,一时间抓住了不少原本一心逃命的宋军。 这一切陈福生看在眼里,却没有说什么。 到了开封城外,早早的,赵佶就在云中,等着他的到来! “不知,我是称呼您为帝君、圣上、还是要喊您一声南华真人?” 云朵之上,赵佶已经备好了果酒。看着陈福生过来,听见了陈福生的话语,赵佶也不生气。 只是说道:“今天这里并无什么帝君圣上,也没有什么南华真人。你我之间,论道而已!” “既然如此,福生见过南华道友!” “南华见过福生道友!” 陈福生接过了赵佶递过来的杯中酒,一饮而尽。 赵佶同饮! 撒然一笑,各奔前程! 和赵佶云路相别之后,陈福生没有多加逗留。而是转身去往了大名府。 回到了陈府! 他没有说自己将要离开。 而是在陈府中,做一个好儿子,好丈夫! 政和八年,陈福生的儿子出生。 陈福生给他去了一个名字,叫做陈宁! 陈福生也渐渐的消失在朝堂和梁山的视野里。 故人之中,唯有武松能够得见。 值得一提的是,上一次梁山之战结束之后,大宋并没有远择继续派兵过来。而是由宿太尉牵头,对梁山进行了招安。 宿太尉,是星宿的宿。 招安之后,赵佶并没有在朝堂之上对梁山的众人进行分封。而是用了一个新的体系,叫做道官! 梁山众人,全部归在道官之中。 而道官不入朝堂体系,而是归属官家直辖。 这正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大宋的皇帝有了一直真正属于他们的力量。 传统的文武官员,大宋官家又用又防!因为历史告诉他们,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官,都可以当皇帝。只要他们有心思,有权利,就有很大的可能。 而道士不一样,之前,没听闻道士当皇帝的先例。 并且,这个被命名为镇运司的道官机构,司主之位,被一个叫做陈福生的占据。可是,很多后来的镇运司人都不知道陈福生到底是何人。 而当他们问到自己上官这种疑似知情人头上的时候,他们大多是忌讳莫深。 有的只是笑一笑。具体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情况,少有人言。 史书上被名为西夏的大夏国,在镇运司的攻伐之下,只撑过了一个季度。 值得一提的,江南方腊起义倒是闹得很凶。 童贯带领下的西军,战斗力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有趣的是,在童贯被换下之后,西军的战斗力,反而有了一个直线上升。 而黑山老妖,在最后并没有和赵佶以及陈福生照面。 自从陈福生沉寂之后,黑山老妖也一直没有多余的动作。 在某一天,天空中闪过了一道五彩光束,这光束直直的向上飞去。在空气中飞行一段时间之后,消失不见。 陈福生知道,黑山老妖离开了这个世界。 事不可为,岂能深陷其中? 在黑山老妖走了之后,陈福生长出了一口气。 “终于,到了我离开的时候了。” 话音刚落,一座玲珑宝塔的虚影笼罩在陈福生的身上,只是一晃,水浒世界就没有了陈福生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