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列传同人之星光惹执离》 分卷阅读1 ☆、作者序言 【星光惹执离】 新的格局已出现,摇摇欲坠属天权。 名存实亡钧天国,真命共主何所求。 大家好,我是小易。自从看了《刺客列传之离火灼天》后便难以自拔,于是决定挖个坑刨点土自娱自乐,此文高举执离大旗,专为制造甜蜜,文风和人设都是轻松风格走向,由于工作忙碌不定期更新,希望各位朋友喜欢! 【星光惹执离】 &1t序言&gt 在瑶光王子慕容离搅弄风云神助之下,遖宿国先灭天玑、吞并天枢、再灭天璇,成为新的霸主。 按盟约遖宿将瑶光旧土和天璇废王陵光交于慕容离,慕容离复国成功。就在遖宿国集中军力攻打天权国之时,遖宿国王毓埥突然暴毙,其胞弟毓骁继位。我们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说起! ☆、何求篇第一回 慕容离走了,向煦台空了。 秋尽冬又来,羽琼花枯萎了。 自从慕容离走后,执明时常发呆,不分场合。 此时,执明傻傻地坐在大殿的王位上,望着殿上焦急奏报的大臣,仿佛看到了向煦池的鱼儿,看到一双修长的玉手正在撒鱼食。 没错!他又发呆了。 “王上,遖宿在我边境聚集了五十万大军,看样子是要一举灭我天权啊!”太傅看着执明没想答理自己,急忙下跪说道:“十万火急,请王上决断啊。” “王上,太傅所言有理。臣附议!”大臣甲跪下说。 “王上,臣也附议!”大臣乙跪下说。 “臣等附议!”一众大臣全跪下,静待执明开口。 执明身边的公公卖力咳嗽了好几声,可是执明不知是在赏鱼还在赏手呢。 执明觉得向煦池的鱼儿怎么愈发懒了,怎么都傻傻地不动呢?此时殿上新进一人,跪下行礼:“微臣子煜,参见王上!” 听到子煜这个名字,执明的思绪终于从赏鱼回到现实,看着黑压压跪着一众大臣,不禁皱眉:“子煜免礼。你们都起来说话!” “臣遵旨。”大臣们跪得久了,站起来有难度。 还是太傅忍不住发声:“王上” 执明打断:“太傅,昱照山还在吧?” 太傅回答:“回王上,还在。” 执明说:“既然还在,那先教它顶着!” 太傅说:“啊?这个。” 执明又说:“总不是教本王先顶着吧?” 太傅又答:“昱照山虽为天险,恐怕只能抵挡一时。若想天权长久无忧,还请王” 执明又打断:“本王知道,早做决断嘛!” 太傅说:“王上英明!” 执明冷笑一声:“本王平日就喜欢吃、喝、玩,这也叫英明?你们都当本王是蠢货吧。” 太傅急忙下跪:“请王上息怒,臣绝无此意。” 子煜在旁说道:“王上息怒,太傅并无此意!“ 执明看见子煜开口了,只能挥一挥手作罢了:”起来吧!“ 子煜扶起太傅,又说:”王上,您是天权的王,也是天权的天。如果王上要与那遖宿决一死战,臣便请旨出战。如果王上想与天权共存亡,那么臣便死守昱照山。” 执明轻叹一口气,心想:我一人混吃等死本无遗憾,只是一国百姓何其无辜? 执明又想:自己居然不怕死了,还会可怜天权的百姓。恩,果然和阿离呆久了会有质变。 执明清了清喉咙,回想慕容离平时说话的样子,说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我天权向来都是钱粮丰厚物产富足,难免招到别国的觊觎。此次遖宿灭我之心昭然若揭,本王现令上将军子煜立 刻率军入驻昱照山,粮草补己交由太傅负责。“ 此话一出,殿上一众大臣均是认为听力出了问题,回想国上有过一次正常的说话,好象还是水患赈灾的时候。 尤其是太傅老怀安慰,现场那叫一个老泪纵横啊!恩,执明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继续问:”莫非是爱卿有什么难处?“ 子煜和太傅同时回道:”臣领旨!“ 执明心想,偶尔扮演一次贤主明君也未尝不可。 别人是每逢佳节备思亲,执明是每逢夜间念阿离。 执明站在向煦台上,孤独望着天上的月亮。 执明知道阿离是瑶光王子了,执明也知道阿离是瑶光国主了,可他不知道阿离到底想要什么? 执明想,或许自己从来就不了解阿离。 对着天上的白玉盘,执明不是发呆就是自言自语:阿离,你到底想要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白玉盘中浮现出阿离的脸,还是那样清冷脱俗:哪天王上想要这天下了,我便告诉王上我想要什么。 执明对着月亮:阿离!阿离!本王我好想你! 白玉盘恢复了日常皎洁,没再搭理执明,此时恰好莫澜上来了。 自从慕容离走后,莫澜不放心执明,于是每晚都来向煦台请安。 他轻声唤道:王上! 执明没答理他。 莫澜习惯了经常发呆的执明王,他继续唤:王上!王上! 执明继续盯着月亮,懒懒地说:这月亮,本王看不够清楚。 莫澜心想,今晚王上这抽的是哪门子邪风?嘴上却说:这个容易,王上可以在宫中筑一高台。 执明心想,还是莫澜有眼力劲啊!于是点头说:恩,此事交由别人督办本王不放心,便由你亲自督办吧。只记住一点,不必替本王省钱! 莫澜领旨,心想王上太想慕容了,这个高台必得朝向瑶光国的位置。 ☆、何求篇番外 望月 别人是每逢佳节备思亲,执明是每逢夜间念阿离。 执明站在向煦台上,孤独望着天上的月亮。 执明知道阿离是瑶光王子了,执明也知道阿离是瑶光国主了,可他不知道阿离到底想要什么? 执明想,或许自己从来就不了解阿离。 对着天上的白玉盘,执明不是发呆就是自言自语:阿离,你到底想要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白玉盘中浮现出阿离的脸,还是那样清冷脱俗:哪天王上想要这天下了,我便告诉王上我想要什么。 执明对着月亮:阿离!阿离!本王我好想你! &1t白月光,纤媚冷&gt 白玉盘恢复了皎洁,没再搭理执明,此时恰好莫澜上来了。 自从慕容离走后,莫澜不放心执明,于是每晚都来向煦台请安。 他轻声唤道:王上! 执明没答理他。 莫澜习惯了经常发呆的执明王,他继续唤:王上!王上! 执明继续盯着月亮,懒懒地说:这月亮,本王看不够清楚。 莫澜心想,今晚王上这抽的是哪门子邪风?嘴上却说:这个 - 分卷阅读2 容易,王上可以在宫中筑一高台。 执明心想,还是莫澜有眼力劲啊!于是点头说:恩,此事交由别人督办本王不放心,便由你亲自督办吧。只记住一点,不必替本王省钱! 莫澜领旨,心想王上太想慕容了,这个高台必得朝向瑶光国的位置。 &1t莫郡侯,有前途&gt ☆、何求篇第二回 瑶光国王宫,慕容离的家。 王宫依旧在,父王不在了、阿煦不在了、王室成员都不在了。 回到瑶光慕容离便不再身着红衣,那抹刺眼的红仿佛时刻提醒着那些已逝之人。 一身白色的慕容离孤独站在王城之上,城下却是另一番的热闹景象。瑶光复国,原瑶光子民均可回迁王都居住,大伙都在可劲地往回搬呢。 为复国为报仇游走各国,慕容离利用了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若说阴险的挑拔、歹毒的布局、无情的背叛都是光复的过程,那么结果怎样呢?幸好还有瑶光的子民。 慕容离抚摸剑箫,心绪游离:执明原是自己手中最锋利的宝剑,为何没法利用到最后呢?是不忍、还是不能。 如今光复了瑶光、囚禁了陵光,可慕容离毫无胜利喜悦的痛快之情。他的人生仿佛被定格了,是定格在天权国、在向煦台、还是执明呢? 箫在手,无人吹。或许因为能听懂箫声的人不在吧。 一侍卫装扮的玄衣男子走上城墙,默默为慕容离披上一件牙色斗篷。 “方夜。”慕容离唤道。 侍卫装扮的玄衣男子立刻答应:“王上有何吩咐?” 慕容离看着剑箫上的玉佩,问道:“陵光如何?可是还在寻死?” 方夜答:“是。” 慕容离转头看了一眼方夜,说道:“本王要他好好活着,享受他理应承受的亡国之痛和丧夫之苦。” 方夜肯定地说:“王上放心!” 慕容离淡淡地问:“这王宫里的羽琼花是你安排人种的?” 方夜答:“这是上将军的意思。” 慕容离说:“干得不错!再去御湖边种些柳树吧,本王和…在湖心亭吃茶便能看到。” 上将军庚辰作为瑶光出使遖宿的特使,任务完成进宫复命:“参见王上!” 慕容离问:“此行可还顺利?” 庚辰答:“回王上,一切顺利!毓骁心狠手辣聪慧果敢,他在毓埥暴毙当晚便杀了长史控制禁军,并且听从王上建议即刻继位,同时除掉毓埥和长史提拔的亲信官员二十余名。” 慕容离又问:“依你之见,毓骁也对天权有兴趣?” 庚辰答:“回王上,毓骁只对征服和权力感兴趣。待他灭了天权,接下来便要整个天下。” 慕容离又问:“你觉得他与毓埥相比如何?” 庚辰心想,这个问题王上最清楚了,不然也不会背后襄助于他。嘴上回答:“他没有毓埥的个性张扬,但是颇为自负,认为自己比毓埥要强。” “这样很好!”慕容离幽幽地说。 庚辰心想,关键是新继位遖宿王对王上很是钟意,其痴迷程度不在天权王之下。 慕容离不知庚辰所想,他将手里着羊皮递给庚辰,说道:”你看看这张地图。“ 庚辰恭敬接下一看,原来是钧天国的地图。 慕容离说:“即刻布兵在瑶光与天权的边境,打着襄助遖宿的名义,虚张声势即可。” 庚辰称是,慕容离接着说:“本王要的是钧天王都。此城沦为废城已久,本不必费什么力气。但是本王要以‘收复瑶光失地’为名,慢慢将它纳入我瑶光版图。收复时间以三个月为宜!” 庚辰说:”微臣遵旨。 慕容离说:”你明白本王的意思了?” 庚辰答:“微臣明白,边境压兵和围攻王都会大张旗鼓地进行!“ 慕容离的嘴角轻轻一勾,说道:”庚辰,还是你了解本王。“ 庚辰心想,王上此举明摆着是为解天权王执明之困嘛,理解理解!嘴上却说:“微臣明日就整备军队,三日后必教天下皆知。” 慕容离点了点头,庚辰问:“微臣举荐的方夜,不知是否可用?” 慕容离说:“话不多,教他统领禁军吧。” ☆、何求篇番外 清水梦 自行脑补bg 推荐&1t可念不可求&gt 午饭过后人最是困倦,执明胃口不佳,吃了两口又发呆了,不知不觉靠着椅子边睡着了… 朦胧之间,执明张开双眼,似乎看到寝宫塌上卧着一人。此人合衣背对,纤红裹腰,鞋袜未解,不是慕容离又是何人? 咦?执明犯怔了,心想这里是本王的寝宫,不是向煦台呀。为何阿离会躺在这里? 此时,慕容离突然翻身过来,眸中带媚轻声唤他:王上!这个声音不似往日清冷,温柔中带着情意,有种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执明又怔了怔,然后吐出两个字:阿离! 慕容离嫣然一笑,伸出手指朝着执明轻轻勾一勾。 执明的脑子哄地一声,然后很狗腿的坐到慕容身旁,有些怀疑地问:阿离,你回来了? 慕容离笑而不语,伸出玉手抚摸执明的下巴,一路向上轻抚嘴唇、鼻子、眼睛、额头,最后还顺了顺额前那缕紫色刘海。 难得慕容离作出亲昵之举,执明特别高兴,急忙将眼前的美人儿揽入怀中,嘴里不停地说:阿离,我想你,好想好想! &1t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gt 执明做美梦的同时,恰好莫澜来了,主要是来向执明汇报揽月台的设计进展。 莫澜轻声唤道:王上! 执明嘴里喃喃说着:“好想想你!” “王上!王上!”莫澜又唤。 怎么这样吵?执明感觉怀中的身影渐渐模糊,他着急地跳起身来,结果睡醒了。 原来梦一场! 莫澜看到执明突然睡转,心想吓了宝宝一小跳。 执明一脸黑线叫道:“莫澜!” 莫澜心想不妙,试探道:“王上怕是昨夜没睡够,莫澜陪您回寝宫歇息吧。” 执明一记眼刀过来:“不急!有件事本王想着你办最可靠。” 莫澜心里唉哟一声,有种不详的预兆:“请王上吩咐。” 执明瘫坐回椅子上,用招牌式的慵懒语气说:“向煦台的鱼池有些脏了,你去清扫清扫。事关重大,别人办本王不放心啊!” &1t莫郡侯,杯具了&gt ☆、何求篇第三回 执明独坐向煦台,莫澜独自洗鱼池。 莫澜知道执明就在上面,所以洗得小心翼翼生怕弄出大的声响。而执明此时正贪婪回味着熟悉的味道,回想昨夜的梦境脸颊泛起红来。 执明心想,自 - 分卷阅读3 己对阿离的心思向来是最认真最实心的,虽然平时也想和阿离多亲近亲近,但是梦里阿离那样子对待自己,实在是当即立刻马上就想和阿离行周公之礼啊! 执明又想,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自己对阿离的心思不再单纯,竟然龌蹉到这种程度。 啊!不行。执明一定确定以及肯定地告诫自己:阿离是谪仙,绝不可亵渎。 正巧子煜来找执明,看到一身是水的莫澜坐在池边休息,笑道:“你这旱鸭子是在练习游水吗?” 莫澜好不容易才洗完整个鱼池,全身上下没有半点力气了。他本来懒得理会子煜,可又怕上面的执明听到,于是对子煜指指上面又摆出‘禁言’的表情。 子煜乐了:“你该不会是得罪了王上?” 莫澜挑眉,心想别怪我没提醒你。 子煜这般聪明,当然明白,于是对着向煦台二楼说道:“微臣子煜和莫郡侯求见王上!” 莫澜的内心是崩溃的:人家现在一身湿透狼狈不堪,不想面对王上嘛! 只闻向煦台二楼传来声音:“王上准见!” 子煜和莫澜进来行礼:”王上。“ 执明玩味地看了莫澜一眼,心想自己是不是有点儿过了?毕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情分。算了,谁教他倒霉呢! 执明挥手,示意免礼。 子煜先开口:”王上,微臣整军三十万,三日后出发。“ 执明叹道:”子煜,天权就靠你了。“ 子煜笑道:”莫澜,这还是我们认识的天权王上吗?“ 莫澜急忙向执明赔了一个笑脸,接着又给子煜一记眼刀,心想都和你说了执明和慕容的事情,你还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千万别再害了我啊!我可不想再来洗鱼池了。 执明又说:”子煜啊,你怎么走的就怎么给本王回来。本王和莫澜还等着你斗羊呢!“ 莫澜笑道:“没错!没错!” 子煜说道:“王上,微臣此次带回一人,天枢的仲堃仪。他有意投靠王上。” 执明笑道:“天权现在就是遖宿砧板上的鱼肉,莫非他没长脑子?” 未等子煜开口,莫澜插嘴:“仲堃仪这个名字有点儿熟悉,他之前好象和慕容不对付。” 听到慕容离,执明的目光略为不同:“喔?” 子煜回答:“此人心思缜密,城府极深。他说他和王上有着共同的敌人,愿意为王上出谋划策。他还说手里有二十万天枢兵马,可助天权退敌。” 执明的目光愈发狡黠,问道:”弑君叛国之人,子煜觉得可信?“ 子煜回答:“可用不可信。” 执明又道:“这种朝三暮四的羊,本王不用。不过,本王不介意先看看他的脚程。” 执明和子煜对视一笑。 莫澜在旁拍手叫好,心想关键还是仲堃仪和慕容不对付吧,我们的王上哦实在太护内了。 翌日,子煜带着仲堃仪进宫。 执明摆出懒洋洋的招牌瘫坐,完全没用正眼瞧仲堃仪。 仲堃仪恭敬地下跪行礼,执明点头算是答应了。仲堃仪没有虚伪的客套,只听他侃侃而谈,内容就是各国的形势了、眼前的利弊了、天权的优势了、还有意投靠表决心。 执明听完用手指头抠了抠耳朵,冒出一句:“话听多了,耳朵有点儿痒。” 子煜在旁解释:“我们王上的意思是说,仲先生高见。只是天权目前的危机,先生可有法子化解?” 仲堃仪心想,你家王上是这个意思么?不过表面必须微笑应对:“天权的危机不难化解。眼下遖宿大军压境,王上可以假意归附,亲自送上降书以表诚意。等待遖宿大军一旦撤离,我会设法 挑拔慕容离和毓骁的关系,定教二人自相残杀。王上韬光养晦、静观其变即可。“ 执明假意质问:”本王可不去送降书,有危险怎么办?“ 仲堃仪又想,果然是个胆小怕事的纨绔王,不过这样的人才好利用,之前慕容离不是一直利用得很好嘛。于是回答:“王上不必担心,也可派出使臣亲往遖宿送上降书。” 执明拍手称妙,心想此人心机厉害,此次既番他来天权,断不可再放出去危害阿离。 看到仲堃仪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子煜道:“仲先生有大智慧,王上十分欣赏先生呢!” 仲堃仪打量着执明,感觉好像是又觉得心里没底,接着说:“多谢王上!” 只是话音未落,子煜突然出手。子煜下手又准又狠,麻利点了仲堃仪的周身重穴。 仲堃仪自问武功不错,经过门阀世族不停追杀后更有长进,为何看不清子煜出手呢? 执明对子煜说:“把羊关好!养肥些!” 子煜点头称是。 仲堃仪是个聪明人,心想天权王原来是扮猪吃老虎。自己怎会如此大意!此刻多说益,仲堃仪还是不死心地问:“王上为何如此对待在下?” 很明显执明没兴趣为仲堃仪答疑解惑,他只说了一句:“本王问你,本王要这天下干什么?” 这个问题,执明最想问的人不是仲堃仪,而是自己。 问君何所欲,吾欲问何求? &1t未完待续&gt易木思晨 ☆、何求篇第四回 入秋寒夜二更凉,执明倚靠在榻旁。心里琢磨着白天仲堃仪说的话,执明觉得此人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若教遖宿王拿下天权,那么下一个目标定是瑶光。不行!那样阿离不就危险了? 阿离曾经说过,许多人都想做天下共主。虽说本王对这个共主没什么兴趣,可是眼下不能教遖宿王做了。 阿离还说过,若是本王哪天想要这天下了,便告诉本王阿离想要什么。虽然本王对天下还是没兴趣,但是必须保护好我的阿离,绝对不能教人欺负了。 &1t自行脑补 bg凉凉&gt 朦胧间,执明又看见榻上卧有一人。此人白衣裹腰,鞋袜尽除,正是慕容离! 咦?执明又犯怔了,心想本王不会是又做梦了? 慕容离突然唤他:王上!声音不似往日清冷,温柔中带着丝丝暖意。 执明又怔了怔,方才吐出两个字:“阿离!” 慕容离流目一转、轻媚浅笑一声,伸出手指朝着执明骄媚一勾,教人不得不浮想连连。 执明的脑子开始发热,继而全身发热,他很狗腿坐过去,一双手十分自然地搭在慕容离肩上,轻声细声:“我的阿离,你回来了。” 慕容离笑而不语,顺着执明的双手借力揽他入怀。 温湘软玉入怀,呃,不对!执明入了温湘软玉的怀抱。好熟悉的味道!好真实的感觉!不像在做梦啊! 还没搞清楚状况,执明便被慕容离抱转又是一个翻身,执明有点儿失措:“阿离 - 分卷阅读4 ,我的头有点儿晕” 慕容离一手支撑住身体,一手摸着执明的下巴,似乎在等他回神。反射弧有点儿长的执明现在是躺在慕容离身下,而慕容离正压在执明身上,温柔地盯着他,目光充盈着炙热□□。 执明狠狠地咽了一下口水,喉结颤动:“阿离?” 慕容离没有回答,抚摸执明的手开始往上移动,轻抚他的嘴巴、鼻子、眼睛,最后停在执明的右耳。 执明只觉呼吸愈发困难,心脏跳动愈发快了,感觉刹不住车。 慕容离的鼻尖轻碰执明的鼻,嘴唇在执明左耳上吹了一口气。 这口气吹得轻巧又亲昵,执明的身体忍不住抖一抖,□□的小执明忍不住站起来。 压在上面的慕容离自然感受到小执明的崛起,暗笑执明的左耳好生敏感,自己还没下口舔 舐呢。心想先逗逗他可好,温柔地问:“王上准备好了吗?” 执明一向以老司机自居,其实床弟之事只在春宫里看到过。 今晚慕容离如此主动,执明觉得应该大方地献出自己的……恩!自己的第一次。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以前看春宫光顾看上面那人的动作,眼下自己是躺在下面啊! 这可如何是好? 慕容离看到他的表情,大抵猜到了他那点儿小心思,嫣然一笑:“王上,别怕。” 这个笑容定格了执明,他整个人置入一片羽琼花海,只见一身白衣的慕容离向他招手,眉眼如画仍是初见的模样,及腰黑发随风飘动,泛红唇角轻微勾起。 这个笑容秒酥了执明,他现在哪还有心情管它谁上谁下呢?于是傻傻点头,正想张嘴唤阿离,谁料先被慕容离清冷柔软的嘴唇堵住,双手亦被慕容离十指紧紧勾住,不愿放手。 更深露重,王的寝宫里只有此起彼伏的胸膛,还有执明的花样教床声。 执明倚在榻边睡得正香,双手紧紧抱着枕头,嘴巴不停说着梦话:“恩,阿离轻点 …阿离!你慢点……哟,阿离再进来些 ” &1t友情提醒:执萌萌你小点声儿&gt 此刻瑶光,寝宫烛火正旺。 慕容离睡不着,自从回国夜晚便难以安眠,似乎从天权带回一个毛病:认床。 当真只是认床吗?慕容离有些无奈,心想阿煦若是知道此事,必会笑话自己吧。转念又想起执明,纵然每日都有方夜送来天权的情报,可怎么看都不够啊! 随意拿起剑架的佩剑开始擦拭,慕容离的思绪还停留于思念中,连拭剑的帕子掉地都没察觉。直至有了痛感,自己的血滴到地上,慕容离才知道自己的手指被利刃所伤,好个锋利之剑! 这是瑶光国世代相传的宝剑:灼影。以前曾听父王说过,灼影剑有影无形,藏于黑暗,瞬破初阳,伤人于无形! 慕容离心想暗觉可笑,此剑竟与自己的性情有些相似,伤人无形,伤己亦无形,伤人亦伤己。 阿嚏阿嚏 ! 两个突如其来的喷嚏打破了寝宫宁静,也引得体贴的方夜送来斗篷。 慕容离挥手拒绝,轻揉两下鼻子,少有的柔和目光望向窗外月亮。 但愿人长久,长久生相思。 相思传千里,千里共婵娟。 &1t未完待续&gt易木思晨 ☆、何求篇第五回 【星光惹执离】仙女攻只甜不虐 &1t何求篇&gt 第五回 慕容离伏案睡着了,方夜为他搭上白狐毛密云团纹披肩。 只见慕容离纤长的睫毛似有点点晶莹,泛红的嘴唇微张着似有话要说,方夜仔细一听,好象叫着:“王” 方夜想着咱瑶光姓‘王’的人不多啊,或许王上叫的是什么物件吧。 没想到回国一直认床的慕容离,伏案意外得了一个好觉。 第二日清晨,慕容离醒转。 方夜送上清心米粥和四味小菜,慕容离边吃边想:庚辰整军出发之事很快便会传开,到时天下皆知。眼下必须随时了解遖宿的举动,看来已是时候下令开启行动。 慕容离放下手中碗筷,用手帕轻拭嘴角。说道:“方夜,传令立刻启动萧然和青祎。即日起本王要随时知晓遖宿情况!” 方夜心想,王上又是吃那么少,上将军知道了又得着急。面上急忙领命:“遵旨。” 萧然和青祎,这两人的名字将慕容离的思绪带到儿时,那年自己刚满六岁,父王亲自挑选了阿煦、萧然和青祎作为伴读一同入了太学。阿煦谦和敦厚足智多谋,萧然机智聪敏武艺不凡,青祎容貌惊人擅于读心。 慕容离的童年大多就是四人一起欢笑嘻戏、肆意打闹、胡作非为、一起受罚。其实自己的童年,也是一个混吃等死的纨绔子弟。后来,萧然和青祎被派往遖宿以游历为名行细作之实。慕容离在各国游走时,曾教庚辰送与他们每人一个锦囊,下令日后受命方可拆开使用。 此前萧然在遖宿长史面前诸多隐忍,眼下就是他抓紧时间获得毓骁信任的大好机会。而青祎容貌妩媚擅长读心术,虽说性格有些执拗,不过青祎自有他的好处,但愿此次他能一举将毓骁拿下。 对了,今日好象是什么日子?在天权呆了三年,慕容离对其风情民俗颇为了解,今日是天权的‘总角节’。 以前每逢过此时节,执明会变着法子讨慕容离欢心,有次他带来了造型奇特的大风筝,有次他教人赶制了两匹活动竹马,还有一次他踩自己做的竹跷,结果把臀 部给摔了,一连躺了好几天。慕容离当时还挺生气的,说王上怎么长不大呢?执明见慕容离生气了,也不管好没好了,一歪一扭地只顾往向煦台跑,那情景真叫慕容离哭笑不得。 无论执明怎么胡闹,落到慕容离眼中全都化作了满满的可爱,还有深深的羡慕呢。 原来如此!慕容离暗自嘲笑,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何至今才懂?真是当局者迷。原来是因为执明像极了少时的自己,像极了那个无忧无虑的瑶光王子。 “王上,总角快乐!”慕容离说。 时光已逝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忆天权历历在目,遥祝王上安康。 &1t作者的话:在古代,总角就是孩童的意思哟&gt 与此同时,天权国王寝宫。 昨晚执明叫了半夜,醒来发现怎么又是做梦。唉!这梦做得不可说啊,怎么嗓子还哑了呢? 不行!嗓子哑了气还不顺,执明觉得今晚需要喝点酒顺顺气。于是执明当下决定,晚上宫中设晚宴,美其名曰:为上将军子煜践行! 太傅一向不擅参加合宫酒宴,只是此宴的名头太大,只好来了。 可太傅进了宫才发现,所谓重要晚宴四个 - 分卷阅读5 人:王上、子煜、莫澜和自己,心想王上这是何意? 执明当然要搞事情了,三杯酒下肚润了润嗓子,尽量吐音没那么嘶哑:“子煜,你办事本上最是放心!你一人去玩玩遖宿大营就好,那三十万大军老实呆在昱照山,没事别出来瞎转悠。” 子煜心想,王上你好象是在玩我吧?答:“是。” 太傅心想,王上把打仗当作儿戏吗?正要进谏却听执明对莫澜说:“子煜明日就走了,你去接手看羊,养肥了有赏!” 莫澜心想,我喜欢斗羊不喜欢养啊,只是不敢反驳:“是,谢王上!” 太傅刚要开口,又被执明抢先说道:“太傅,本王有件事情要你办。” 太傅只好恭敬回答:“请王上明示。” “本王记得小时候,太傅教过本王一个四个字四个字的叫什么来着?”执明挠头问。 太傅心想,是四字成语吧? “对了!好象叫‘韬光养晦’。”执明恍然道:“本王决定了,现在开始韬光养晦!太傅明日便写一份归属遖宿的国书,写好了给遖宿王送去。” 太傅嘴巴微微开张,似乎有点儿,心想太傅的表情包又增新表情了。撇了子煜一眼,说道:“子煜,太傅似乎不太明白本王的意思?” 子煜在旁解释:“太傅大人,王上的意思是不会效仿天璇国凌光那样死守。为免百姓战乱之苦为解天权眼下之危,王上先行假意归附之意,再徐徐图之。眼下劳太傅带着国书出使遖宿,务必教遖宿王相信天权归附的诚意。” 太傅一听。问道:“怎么?莫不是太高兴连谢恩都忘了。” 莫澜深知执明脾气,唯有领旨谢恩。 仲堃仪在旁默默听着执明与莫澜对话,心想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执明本就无心迎战。 莫澜知道执明教带仲堃仪前来,定是有事,于是说道:“王上,微臣先行先退!” 执明点头算是应允,准备正眼瞧瞧这个仲堃仪,心想孟章怎就看上了他:“本王问你,可是想明白了?“ 面对执明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仲堃仪有那么一丢丢明白了,只是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于是老实说道:“天下与王上有何用,在下不知。” 执明一挑眉,心想这货吃了猪油倒是老实点了。 仲堃仪一边估摸着挑眉的意思,一边谨慎说道:“不过,在下知道遖宿和瑶光皆对天下有意。 - 分卷阅读6 ” “恩。”执明画风突风:“本王听说,别人都叫你方方土?” 仲堃仪觉得,自己怕是很难跟得上执明的路上:“回禀王上,的确有人这样称呼在下。” 执明继续说:“这三字叫得拗口麻烦,本王叫你‘阿土’吧。” 阿土?还不如方方土呢。仲堃仪心想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过是一个称谓而已,算了!为自己的名字默哀三秒钟就好,一脸真诚回应:“多谢王上!” 执明略带不满地说:“阿土,我天权的饭可是不养闲膘的哦。你吃了本王猪油加料饭,便乖乖替本王做事吧。” 仲堃仪听着觉得不对劲,一时又不晓得哪儿不对:“听凭王上吩咐!” 执明不急着说事,只留下一句教人忐忑的话:“阿土跟着太傅去遖宿吧。事成之后,子煜自会予你解药。” 哇喔!加料原来是这个意思。仲堃仪心里骂道:执明,你丫玩阴的! &1t阿土啊,怪就怪你还木习惯泥石流吧&gt &1t未完待续&gt易木思晨 ☆、三更篇第二回 瑶光王宫,后花园湖心亭。 午后的阳光慵懒自在,照在慕容离雪白的衣袖上,这种温馨的感觉教他想起了执明。以前在天权御花园,每日午后慕容离都会烹茶,此时的执明不是坐在对面品茶,就是斜靠在慕容离肩上品茶,那个样子像极了一只粘人的小猫,很会故作安静的讨喜。慕容离暗想,自己该不该养只猫呢? 人生如雾亦如梦,真心能有几人得。 眼前的小铜壶正冒出沸腾的水声,它正等着慕容离的手。而慕容离在等人,曾经给予自己温暖和信任的公孙钤。一杯下了药的茶,害了公孙钤的性命,要了陵光的半条命,也预示了天璇即将亡国。机关算计之下,结果和预期一样,可是慕容离偏偏救活了公孙钤。 在慕容离的心中,公孙钤是知书达理、风采卓然的翩翩公子,也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蓝衣剑客。只可惜先有瑶光被灭在前,后有天璇被吞在后,慕容离与公孙钤两人终是回不到从前了。为了复国慕容离不得已将自己武装成一个阴毒腹黑的恶人,可对公孙钤还是下不了手。 当第一缕茶香飘出,方夜带来了公孙钤。慕容离看到一身蓝衣的故人,问候:“公孙兄,别来无恙。” “慕容”公孙钤吐出两字又觉不妥:“公孙钤拜见慕容国主。” 慕容离听到‘慕容国主’不太习惯,说道:“公孙兄还是叫我慕容吧。” 公孙钤坚持道:“慕容国主,礼不可废!” 慕容离心想,果然回不到从前了。他挥手示意:“请坐。” 公孙钤行礼答谢,不卑不亢从容坐下。 慕容离烹茶手艺是父王亲传的,他为公孙钤送上一杯茶,说道:“公孙兄,这是我们瑶光的浮玉茶。你尝尝!” 公孙钤端起茶杯轻嗅浅尝,只觉茶香怡人,于是说道:“好茶,入口微苦咽后回甘。” 慕容离也端起自饮一杯,心境却是不同:明明这自幼爱喝的茶,为何入口淡如水食无味?或许因为天权的茶,更清冽香甜吧。 慕容离又送上第二杯,公孙钤又一杯茶下肚,忆起上次与慕容吃茶对弈的情景,有如恍若隔世,于是有感而发:“茶如人生,其味清香、其质甘醇、回味无穷。人亦如茶,风华正茂的时候也许正是自己最苦涩的时候,人老心衰之时,才是品尝甘甜的时候。” 慕容离心想,你还是放心喝下了我的茶,还是懂我信我的公孙兄。淡淡一问:“公孙兄对眼下局势有何高见?” 公孙钤回道:“三分天下,围剿遖宿。天地共主,合二为一。” 公孙钤不愧是公孙钤!慕容离幽幽地问:“公孙兄,是我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是我助遖宿吞天璇杀凌光。你不怨恨我我吗?” 公孙钤摇摇头,缓缓作答:“似恨非怨。” 慕容离又问:“公孙兄可否愿意留在我的身边?” 公孙钤又摇了摇头,慕容离心想:是了,再广阔的心胸也不可能说放下就能放下。接着说:“那我就吹奏一曲,当作为公孙兄送行。” 慕容离取出一管羊脂白玉箫,徐徐吹奏离人调。 公孙钤听出曲中凄凉之意,临时起兴吟诗:“残寒正欺病酒,掩沉香绣户。燕来晚、飞入西城,似说春事迟暮。伤心千里江南,怨曲重招,断魂在否?” 听到这些诗词,慕容离吹奏玉箫的手微微颤动了一下:死者长已矣,生者当勉励。 曲毕,慕容离对公孙钤说:“陵光人在王宫地牢,你去吧。” 公孙钤听到陵光的名字,况,还得加把劲才行,立刻唤道:“方夜,遖宿那边可有消息?” 方夜答:“未有消息。” 慕容离说:“通知萧然和青祎,一则暗助天权使团,紧盯仲堃仪;二、不留痕迹地放出消息,就说毓埥并非暴毙,而是惨遭谋害而亡。” ☆、三更篇番外 慕容梦 自从瑶光国被灭之后,慕容离从未梦到自己父王,难道是在怪自己未能一同殉国吗? 就在释放陵光的当夜,慕容离思想上得到了解脱,很是轻松睡着进入了梦乡。 &1t不知从哪儿听来的传说,慕容王子以前在瑶光国的时候名叫慕容黎&gt 朦胧之间,慕容离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父王,瑶光国主慕容昐(fen):“父王?” 慕容昐优雅站着,微笑道:“黎儿。” 真的,真的是父王。 慕容离急忙下跪,恭敬行礼:“父王,黎儿不孝 - 分卷阅读7 。” 慕容昐扶起他,说道:“黎儿很好,不必多礼。” 慕容离弱弱地问:“父王,您不怪我放了陵光吗?儿臣终究没有杀了他。” 慕容昐回答:“天璇已灭,国仇家恨也算报了。黎儿无须自责。” 慕容离含泪说道:“是。” 慕容昐又说:“以后的事情黎儿自有主意,只是本王尚有一桩心愿未了。” 慕容离问:“请父王明示。” 慕容昐说:“早年本王有意将青祎许配与你,可你不愿。现在黎儿的终身大事也该办了。” 慕容离心中暗自叹气,回答:“回父王的话。现天下形势未明,儿臣不曾考虑此事。” 慕容昐本想继续说,此时阿煦过来行礼:“参见王上、参见少主。” 慕容昐说:“免礼!阿煦来得正好,替本王劝劝他。” 阿煦回答:“是。” 慕容离开心地说:“阿煦,你也来了?” 阿煦笑道:“属下专程庆贺少主复国成功。” 在许多时候,阿煦都是慕容离的精神支柱,有些不能对人言的事情慕容离只想和阿煦说上一说。此时好不容易又遇阿煦,千言万语只汇成了一声问候:“阿煦,你好么?” 阿煦点点头,又说:“阿黎是该成婚了。阿煦无缘陪伴在侧,阿离要珍惜眼前人哦!” 慕容离说:“当年我拒婚,不是因为青祎钟意于你,而是因为我无意于青祎。” 阿煦略带深沉地说:“我知道青祎钟意我,而我的整颗心全在阿黎身上无法回应他。可是阿黎,你的真心又在何处?” 慕容离心想:自己这副身子是回了瑶光,可是真心呢?恐怕还在天权吧。 阿煦见他没有回应,笑道:“看来阿黎已有心上人了,教我猜猜可在天权国?” 慕容离没否认也没回答,慕容昐见状说道:“其实当年之事,本王略知一二。所以派遣萧然和青祎出去的。未来之事无定数,黎儿珍惜眼前人。 阿煦也说:“天权王可是位妙人哪!阿黎你呵呵 ” 话未说完,慕容昐和阿煦两人化作清烟消失。 “父王!阿煦!” 慕容离猛地惊醒,听到外面的更夫敲了三下。 ☆、三更篇第三回 入冬时节,遖宿国的王都疯传着一个秘密:先王毓埥不是突发急病而亡而是被人杀害。这个秘密几乎是一夜传开的,人们不曾怀疑秘密的真实程度,而是纷纷猜测杀宫毓埥的凶手到底是谁?天权使团也来到遖宿王都,随着他们的到来又有一个消息横空出世:遖宿王毓骁每晚被冤魂索命无法安眠。 喔喔!这个凶手嘛,大家有点儿心照不宣。 小小的谣言,却教遖宿王毓骁有些坐不住了,如何堵住悠悠众口? 正值新上任的长史侍郎萧然献计,平息了谣言。毓骁觉得萧然此人文武双全,于是提拔他兼领禁军副统领一职。 面对天权的归属和国礼,毓骁都欣然接受下令退兵。天权太傅觉得此次和谈实在太顺利了,仲堃仪觉得没那么简单。果然就在天权使团准备回国之时,毓骁‘热情邀请’天权太傅指教王都太学,实则强行留下太傅为人质,他还投其所好特别‘赏赐’了天权王执明十位伶人,领队的伶人便是遖宿第一乐师青祎。 天权国的危机暂时解除,遖宿的军队接令返回,只是可惜那几位惨死子煜手下的几员猛将。 浮玉山上荒草枯,白衣君王自登高。 清冷人儿吹玉萧,还是熟悉离人调。 这支曲子慕容离是为追忆父王和阿煦而吹奏,浮玉山上的六角凉亭也是慕容离命人修造的,名为‘莫明’。 慕容离站在莫明亭俯瞰山色,冬已残,春天还会远吗? 此时方夜前来奏报:“上将军庚辰在攻破钧天国王都后,以‘收复失地’之名攻占开阳城,逼近开阳城主佐弈归属。” 意料之中的事情,慕容离没有过多的惊喜,他又问:“天权、天璇和天玑情况如何?” 方夜回答:“天权王执明建了一座十丈高台名为‘揽月’,终日与人在台上饮酒作乐。” 慕容离听了清冷的脸上多了一分表情,方夜猜测这个表情多半是不屑,于是接着说:“天璇和天玑的日常事务,均由毓骁派出的御史代为处理。微臣暂时没有收到新的消息。” 其实慕容离是在想,执明见到青祎是何模样?他是惊艳于青祎的妩媚容颜,还是会痴迷? 方夜看慕容离没有开口的意思,有些揣摩不出王上今日的心情,弱弱地问了一声:“王上?” “恩。”慕容离回神:“命上将军带领十万大军立刻返回王城,余下镇守开阳边境。” 方夜答:“是。” 慕容离又说:“继续关注天权和天枢的消息。” 方夜又答:“是,王上。天枢的门阀世族又推上一位新傀儡国主,名叫孟律。” 慕容离说:“孟律?从未听过。你将上次留在宫中的二千五百两黄金打包好,装上十箱深山灵芝。庚辰回来用得上!” 方夜答:“是,王上。” 天枢国新上任国主孟律,在门阀世族的强烈要求下,呈书奏报遖宿控诉瑶光国夺取开阳城实乃强取豪夺。 慕容离早已算到天枢有此一举,于是派出上将军庚辰趁着年节之际出使遖宿,向遖宿王递上瑶光国的附属国书,同时送上重金厚礼作为附属国新年的年贡。 遖宿王毓骁对于慕容离这种一边打脸一边给颗甜枣的行径,虽感不快还是接受了。要知道接受这份国书,钧天国的疆土就全部入遖宿的管辖。 此时的毓骁觉得自己比哥哥厉害多了,同时他也怀疑着慕容离的一颗真心,不过在慕容离和天枢国之间他还是偏向慕容离的,若是能将慕容离一并拿下就更好了。天枢那边也要妥善安抚,于是下令免了天枢三年赋税作为小小安慰。 眼下瑶光、天权和天枢都自愿归属,天机和天璇已纳入自己的版图,遖宿实际已成了新的天下共主。毓骁内心有了变化,执明那个纨绔王暂且不用理会,此刻慕容离才是他最想要征服的人。想一想自己迎娶了清冷如月的慕容离为后,然后两个人一同参加祭天封位大典,成为这天下的共主和王后,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哎!自我膨胀的爱慕之心,总能教人迷了双眼和心智,毓骁和慕容离算是同宗同族,论辈份应该叫慕容离一声叔父呢。这两人要是成了亲啊,瑶光和遖宿的祖宗怕是都在坟墓里哭天抹泪。 如何叫慕容离自投罗网,喔不对是投怀送抱,也不对应该是芳心暗许呢?毓骁觉得怎样都好,只想尽快见到慕容离,于是派特使快马加鞭赶赴瑶光,以‘述职’为由召慕容离来遖宿。 萧然的密报只比 - 分卷阅读8 遖宿特使的快马早到半日,或许慕容离已猜到毓骁的心思,此时不宜前往遖宿,于是他想了一个不算周全的办法。这个办法只能拖上一阵子,借机作些准备吧。 就这样,遖宿特使进入瑶光王都听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瑶光国主病了! 遖宿特使进宫看到慕容离卧于病榻人渐消瘦的模样,心中暗道不好,这趟差事王上可下了死命令,必须带着慕容离回去的。眼下慕容离这个样子,别说走了,怕是连站都站不稳呐 遖宿特使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手书一封送回遖宿陈述实情。 瑶光国主缠绵病榻的事情,没过两天便都传开了!有人说慕容离不是生病而是中了毒;有人说慕容离没生病而是被开阳的巫师下了降头,活不久了;还有人说啊,这慕容离的病是瑶光先王后的家族遗传,会像先王后那样咯血而逝呢。 这个消息一传到天权国,莫澜第一时间一路小跑进宫面奏执明。 “你说什么?”执明一听慌了:“阿离生病了?” ☆、三更篇第四回 瑶光王城,平安客栈。 执明心里担心着慕容离的病,食之无味地吃饭顺便发些小脾气。 子煜笑道:“早知道就带莫澜一同来了,至少可以给你解个闷子。” 青祎和仲堃仪也在身旁,现在四人都是平民装扮,因为青祎容貌过于妩媚,如何打扮都会引人注目。结果他戴了一顶斗笠,斗笠上还围着半米多长的白色面纱。这么一打扮果然好多了,面纱将青祎的脸完全遮住,只剩教人无尽幻想的曼妙身姿。 回想莫澜带着阿离病重的消息来到揽月台时,执明的那个样子啊。 用莫澜的话说:王上的脸那可是比当年先王过世时还难看呢。 用子煜的话说,王上急得上窜下跳活脱脱像山里来的大马猴。 仲堃仪心想此事怕是慕容离使诈呢,不过没有说出来。 只有青祎说了一句人话:“天权王关心则乱,既然王上这样着急,不如亲自去看一看。” 没错!执明觉得青祎说得对,就这么办。 执明打小连天权王宫都没出过,可一说去瑶光看他的阿离,效率高得惊人,一拉子煜说走就走。 子煜倒是没意见,青祎说他曾居住瑶光王城一段时间,自告奋勇做个向导,还有仲堃仪殷切表示同行相助。是的,子煜已为他经解除封印,仲堃仪的武功也恢复了。 自打仲堃仪从遖宿回来就转了性,再三表示太傅‘被留’遖宿是自己的失职,愿意留在天权效力将功补过。执明也没给他什么职务,就是揽月台上饮酒作乐总记得算他一份,勉强算是酒友关系了。莫澜表示也想看望慕容离,执明却教他留下来照顾王宫。 正是四人赶赴瑶光去,唯留莫澜掩泪流。 &1t莫澜,这是你的命啊&gt 四人一路风尘赶到了瑶光王都,执明着急想进王宫看望慕容离。可是三人均不同意,说了一大堆大道理以后,我们的天权王执明就发脾气了。 青祎作为一个资深细作,用鼻子一闻便感觉到王都里混了不少二五仔,估计王宫里也有吧。他陪着执明来瑶光的事情,事前并没有秘报慕容离。此时人已来到必须立刻上报,入住平安客栈就是青祎的主意,这间客栈本是瑶光王室的隐卫哨所,只需片刻便可传递消息。其实青祎有自己的小私心,当年他爱慕阿煦未果,多少都和慕容离有些关系。所以他有些好奇慕容离那清冷的性子,看到执明会是什么表情?或许只有对着阿煦,慕容离才会露出灿烂的笑容吧。青祎起身说道:“我吃好了,回房换件衣服。” 执明不理会子煜在旁的挑笑,看向一旁吃相优雅的仲堃仪,气鼓鼓地说:“阿土,带你来可不是吃饭的?” 仲堃仪心想,我来此处又不是为了你。然后面露微笑:“执公子不必焦虑,白天多有不便,可以考虑夜间行动嘛。煜公子轻功不凡,带上一两人应该不是问题吧。” 子煜笑着说道:“我吃饱了,先去王宫溜溜食。你们坐等好消息吧!” 慕容离看着手上的纸条,只见一行蝇字小楷写着:执明、子煜、仲堃仪与属下今日已到王都,青祎字 。 慕容离轻叹一口气,执明他是了解的,可是青祎又是怎么回事?随手将纸条置于烛火烧毁,心想幸好庚辰那边赶制出来了。看来今晚执明便会进宫,还得早做准备。 &1t大家准备好了么,坐等小仙女神级演技&gt 是夜,瑶光国主慕容离的寝宫烛火摇曳。子煜带着执明轻松入了瑶光王宫,此刻两人正在慕容离寝宫的正上方,这也是执明第一次蹲顶。 一阵急促地咳嗽声,听着教人莫名难过,这是慕容离的声音。执明听到急忙要下去看看,子煜自然带他轻松落在了寝宫门前。 执明看到门前站着庚辰,对于这个慕容离的心腹他还是很给面子的,于是说道:“庚辰,本王来见阿离的!” 庚辰只放执明一人进内,子煜难得乖巧留下和庚辰一起守门。 寝宫的烛火是慕容离特意交待多点的,照得光亮看得清楚些。 执明走进去,看到一身白衣的慕容离斜靠床边正喝着药,生怕惊着了他,轻唤一声:“阿离!” 慕容离喝一口药便要咳上几声,原本清冷削瘦的脸因不停咳嗽有些泛红。 他听到了执明的声音,心下暗念:王上,你来了! 慕容离身旁侍奉的人不是御医就是太监,虽然不知突然进来的人是谁?但见自己的王没有出声,谁也不敢出声。 执明倒是自来熟得紧,进来就旁若无人地坐到慕容离的榻边,眼见自己的阿离病成这般模样,他强忍泪水、轻声细语:“阿离!本王来了。听说你病了,本王特意来看看你。” 慕容离一边喝药一边问道:“哦,天权国主怎么来了?”还是那副无关痛痒的清冷表情,看执明就像在看一个陌生路人。 慕容离越是这样,执明越是心疼得不得了呢!他拉起慕容离细长的手,心想怎么连手都只剩下皮了。对着慕容离露出微笑:“阿离,你是不是没有想到本王会来?” 慕容离一双清冷的眸子盯着执明,反问:“王上是来看我死了没有?” 执明没想到慕容离会问这样的话,他急忙解释:“不是这样的,阿离。本王听莫澜说你生病了,担心你所以就来了。” 慕容离幽幽地说:“哦,王上看到了满意了?明日一早我会派送精兵护送你回去。” 执明又没想到慕容离会下逐客令,他拉着慕容离的手紧了紧,着急地说:“阿离,本王不走。本王要呆在你的身边陪着你,保护你!” 慕容离强行挣脱了执明的手,冷笑一声:“这里是 - 分卷阅读9 我瑶光国土,我的性命自有人守护。不劳天权国主费心,快走吧。” 执明还是没想到慕容离会这般决绝,强忍半天的泪水终是流了下来:“阿离” 话音未落,慕容离又开始急促的咳嗽,只听“哇!”一声,慕容离把方才好不容易喝下的汤药一并吐了出来,这可把身边侍奉的人急坏了,拍背的拍背、抚胸的抚胸、收拾的收拾、擦拭的擦拭 执明只能起身让开,眼巴巴地看着却无能为力,他多希望躺在这里生病的人是自己,他多希望自己的阿离长享安康。 慕容离缓了缓,好不容易不再咳了,双眼依旧清冷望向执明,只问了一句:“是让我求你吗?” 执明哽咽了,这不是他想要的结局:“本王,本王走!” &1t此处自行脑补bg 大哥的何求&gt 执明和子煜走了,慕容离喝了汤药也入睡了。 偌大的寝宫只剩烛火通明,还有严守宫门的禁军统领方夜。 ☆、三更篇第五回 离开瑶光王宫,执明默默走在前面,子煜跟着。 执明回头说了一句:“回天权吧。” 只用四个字就表现出了‘生无可恋’,子煜觉得自己很冷,因为他感受到了执明的心伤。 子煜决定逗逗前面的怨夫:“听说浮玉山是四国之中最高的山?要不要去看看。” 执明懒得摇头,连嫌弃的眼神都没有:“本王没兴趣!” 子煜递给执明一条绢帛:“看看这个就有兴趣了。” 执明知道子煜不是没有眼力劲的人,勉为其难接过来,只见上面写着秀丽隶书:‘三更时分浮玉山。’ 初春时节,三更寒重,浮玉山上白霜蓄。 六角凉亭,炭火温酒,萧音静候故人来。 执明觅萧声寻来,只见慕容离一袭白衣不沾半分杂色,手握羊脂白玉长箫吹奏咏叹调,白衣上还绣着白色羽琼花。 执明低头看看自己的藏青袍子,上面还是自己特意命人用银线绣的羽琼花,暗笑: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 执明站在慕容离身旁,皎洁似雪的月光洒在慕容离的身上,执明的思绪仿佛回到两人初次见面的情景:红衣妙人身姿纤,原来那时已沦陷。 曲毕,执明开心道:“阿离,原来你没有生病?真是太好了。” 慕容离请执明进亭入坐,执明坐下来扯着慕容离的流云广袖,摆出可怜的模样:“阿离既然没事,就别赶本王走嘛!” 慕容离挑挑眉,先为他倒上一杯温好的酒,说:“更深露重,请王上先饮此杯暖暖身子。” “阿离同本王共饮。”执明也为慕容离倒上一杯,两人碰杯对酌相见欢。 执明说:“阿离的箫声不似以前清冷,不过婉转中带着忧愁。阿离有什么烦心事,说给本王听听可好?” 慕容离心想,你总能听懂我的箫声。 接下来慕容离与执明说明自己装病的前因后果,又说了瑶光和天权的处境,顺便还提了提青祎的身份,说道:“仲堃仪此人有勇有谋,王上可以考虑一用。” 执明说:“阿土是个聪明人,只是他弑君又叛国,肚里的花花肠子太多。” 慕容离心想,阿土这个称谓很有趣!又说:“之前是我与毓埥联手悄悄除去孟章,还教仲堃仪背了弑君之名。而且天枢门阀家族一直都想铲除他,他为求自保唯有另寻生路。” 执明点头:“本王明白了。” 慕容离劝道:“我已交待青祎盯着仲堃仪。王上,为了您的安全,明日一早就动身回天权。” 执明知道慕容离的一片苦心,还是故作别扭:“阿离还是要赶本王走吗?本王不走,本王不怕遖宿的破萧。” 破萧?慕容离暗笑这个称谓妙哉!他听出执明的话有撒娇成份,未曾理会。 执明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慕容离不理他,于是倒上两杯温酒与慕容离共饮。继续撒娇:“阿离阿离” 慕容离见庚辰备上几碟精致点心,他夹了一块给执明,执明乐呵呵地吃下肚。 慕容离说道:“王上不可任性,明日一早必须离开。” 执明低下脸应道:“喔,都听阿离的。” 慕容离又问执明:“王上可否还记得,阿离在离开天权之前所说的话?” 此时的执明正在低头赏玩慕容离的黑丝秀发,听到慕容离旧事重提,于是清了清嗓:“本王我当然记得!” 对于执明这种日常吃豆腐的小动作,慕容离早已习惯,说道:“王上怎可又自称‘我’呢?” 执明看着慕容离,很是认真回答:阿离,在你的面前我就是我,不是王。” 慕容离轻轻回应:“哦?” 执明接着刚才的话题:“阿离的问题我已经想通了,正好现在告诉阿离。从前我胸无大志不想要这个天下,若是阿离真想要这天下,那我就给你夺回来!” 几句简单的真心话,更胜千言万语的点缀。 【星光惹执离】仙女攻只甜不虐 &1t三更篇&gt 第五回 下 慕容离看着执明,心中默默感动:你还是那个混吃等死的天权王吗? 慕容离没有答复,执明的心里有点慌乱,心想不好,难道本王现在说这些太晚了吗?急忙叫道:“阿离!阿离!阿离!” 三声阿离果然唤回了慕容离的一句话:“王上还是如此信任我吗?” 执明点点头,肯定地答:“这个自然,阿离从未加害过我。” 慕容离黯然:“我骗过王上、利用王上、也伤害过王上。” 执明一笑而过:“那些都不能怪阿离。怪我,都怪我太春(念第三声)!” 慕容离嘴角一勾,嫣然道:“王上的心还是那么大。” 好久没看到慕容离的笑容,执明怔了,这笑容和梦境里的一模一样。 慕容离又说:“王上本是心思聪慧通透如镜之人,若是肯学为君之道,必是百姓之福。” 执明傻傻回应:“只要是阿离说的,我都愿意做。” 慕容离从案几下取出一把玄黑的剑,交给执明说道:“王上,这把宝剑名为星铭,只有真龙天子才可掌此剑,现阿离赠予你带回天权,切记人不剑剑不离人!” 执明接过星光剑,拔剑一看黑不啦几的,仔细端详发现星铭剑身之上刻着一条玄色五爪黑龙,仿佛真龙盘卧剑上栩栩如生。说道:“这可是阿离第一次送我礼物,我定会时时刻刻带在身上,就算沐浴就寝我也会置于身边的。” 慕容离笑而不语倒了两杯酒,执明赶紧把星铭剑放下,端起杯子与慕容离同饮。 执明夹了一块点心起来,说道:“阿离在宫里肯定没吃东西,看看都瘦成 - 分卷阅读10 什么样了。”说罢,点心直接送到了慕容离嘴边。 看到执明一脸的真诚和期待,慕容离只好张嘴吃了。执明趁机欣赏慕容离的吃相,等他吃完继续又喂一块:“阿离多吃点儿,瘦在你身疼在我心啊!” 慕容离细嚼慢咽地吃完第二块,说道:“王上,够了。” 执明放下筷子,想起怀中之物说道:“阿离。这个血玉发簪我就一直带在身上。现在我给你戴上可好?” 血玉发簪么?本是执明和莫澜挖空心思找来的稀奇血玉。其实慕容离早知道,这血玉发簪实为执明亲手打制出来的,只是借了莫澜的名头来讨好自己。回答:“有劳王上戴上。” 执明乐滋滋地站起来,取出怀中珍藏的血玉发簪,用生疏的手法插了几下总算成功了,特意走到慕容离正前方查看是否佩戴端正。恩,自己第一次手法还不错。 执明又坐回慕容离身边,头靠在慕容离肩上,半边身子都依偎在慕容离身上,闭上双眼感受着阿离的气息,手还不时摸着慕容离衣上的羽琼花,仿佛变回了天权国里最爱粘人的小猫。 慕容离问道:“王上可是困了?山上夜里寒凉,不如我们下山吧。王上回去稍做休息就可上路。” 执明假装不悦:“阿离别叫我王上了,那样显得太生分了。我的大名是父王取的,天下人都可以叫多没意思。我的乳名叫光儿,阿离就叫我光儿吧。” 果然还是赤子心性呢。慕容离心想,‘光儿’这个名字挺有意思的。唤道:“光儿。 ” 执明回应:“在呢在呢!对了,阿离的乳名又唤什么?” 慕容离答:“我没有乳名,父王父后都唤我黎儿。” 执明乐道:“‘阿离’这个名字专属于我,如此甚好!” 慕容离又说:“你名字皆有‘光明’之意,你的父王定是希望你成为一代明君。” 执明说:“我的父王啊,他成天就想着如何一统天下。原本是给我取名‘执必胜’的,父后听了死活不同意这才改取了执明。” 慕容离想着‘执必胜’这个名字也挺有趣的,忍不住笑出了声。 执明闻声,抬头想看阿离的笑脸,谁料抬头时额间遇上一柔软之物,正是慕容离的嘴唇。 未等执明反应过来,慕容离突然用双手捧起执明的脸,用清冷的双唇迅速吻上执明的嘴,看似蜻蜒点水实则措不及防,然后伸出手臂将发傻的执明揽入怀中。 进了慕容离的怀抱,执明还沉浸在刚才的吻里。 慕容离用下巴抵着执明额头,轻声说道:“你回到天权后,若有急事可通过青祎传信予我。” 待执明反应过来在慕容离怀里,执明贪婪吸取着他的味道,略带羞涩地说:“阿离真香!”我滴天权王啊,此时的重点应该不是说香不香吧! 慕容离‘恩’了一声,执明糯糯地问:“那阿离会给我写信吗?” 慕容离温柔回应:“这个自然。” 执明伸出小拇指要与慕容离拉勾勾:“阿离说话算数!若是无事,阿离也要给我写信哟。” 慕容离感觉和执明在一起,自己的高冷形象怕是难以保全,微笑着拉勾保证:“答应你了。” 执明想到日后收到慕容离写来的‘情书’,无比开心地说:“我的阿离最好了!”说完双手紧勾慕容离的纤腰,脸蛋还贴在慕容离的胸前蹭来蹭去。 执明这样子教慕容离忍俊不住,抱着执明的双手紧了紧:“我的光儿真可爱!” 月光如诀情真切,慕容执萌两相依。&1t执萌啊,你的小受之路可算开启了&gt 三更篇在《月光诀》的旋律中告一段落,静请期待【星光惹执离】之 荣耀篇 。 ☆、荣耀篇第一回 遖宿王毓骁不停接到瑶光的消息,先是特使来信说慕容离突然病了,而且病得不轻,急忙派了医丞人装了补药一并送往瑶光。接着又接到细作传来消息:天权执明夜闯瑶光王宫却被慕容离赶走了。毓骁命特使留在瑶光王好好照顾慕容离。又过了一月,遖宿特使传来消息说是慕容离的病情已有好转,现在搀扶着勉强可以下床走动了。毓骁大喜,特别赏赐了特使和医丞。 再说一说天权,执明回到王宫后整个人变了很多,他会偶尔听听大臣嚼嚼舌根子,他会经常呆在书房练字,他会经常断电一人傻笑,用莫澜的话来说,太傅看到王上转变肯定高兴得泪流满面,那感动不止一点点呢。子煜几乎每日进宫督促执明练功,执明练得周身酸痛也心甘情愿。近来,执明命人在斗羊场的旁边修建了一个投球场,他和子煜、莫澜在这里玩新游戏‘投球’。不过揽月台宴会正常进行,执明对待遖宿王送的伶人一向是极好的。 春暖花开的好天气,执明站在一株怒放的羽琼花旁痴汉笑。执明身旁侍奉的太监,已经习惯吾主的这种日常,不过看到子煜和莫澜走过来,提醒道:“王上,上将军和莫郡侯来了。” 执明抬头看到了子煜和莫澜,于是挥手示意,太监们纷纷退下。 子煜看到执明这副模样,说道:“莫澜,我们来的不是时候。王上应该是没闲心玩投球了?” ‘投球’是执明新发明的游戏,类似于现今的篮球运动。 莫澜瞪了子煜一眼,微笑着对执明说:“王上,是不是在想慕容?” 能教执明日思夜想的,不是慕容离就是慕容离的书信。执明诚然点头,子煜笑道:“这位瑶光国主真是有趣,每日一封手书风雨不改。写信的人不累,这送信的人可是累坏了。” 执明心情甚好,不理会子煜的调笑:“你们来得正好,一起去玩投球吧。” 子煜拽着莫澜的手说道:“王上,这个游戏莫澜每玩必败,我们别带他玩了。” 莫澜气呼呼地挣脱却挣不开,急道:“放手放手!可恶的子煜。我是和王上玩,又不是专程陪你玩的。” 执明看着这对冤家,笑道:“今日换个花样,我和青祎一组,你们两人一组。同组的人相互帮助投球,另一组的人则干扰投球。以一柱香的时辰为一局,投入球数最多的一组胜。” 子煜搂着莫澜的肩膀,说道:“我就勉为其难和你一组吧。” 莫澜赶紧挣开,他不敢反驳执明制定的分组计划,只能给了子煜一记白眼,心想:我才不想和你一组呢。 三人来到球场,稍后青祎和仲堃仪也到场。青祎进去换球服,执明双手怀抱于胸,看着仲堃仪问道:“阿土,本王好像没有召你来吧?” 仲堃仪还是那身黄衣,优雅行礼:“是。” 执明又问:“阿土,本王怎么觉得青祎在哪处,哪处就有你呢?” 幸好青祎不在身旁。仲堃仪心想:我和青祎正在品茶你就派人来召 - 分卷阅读11 ,我自然陪他过来了。执明这是故意的吧? 莫澜掩嘴笑道:“王上,你这是明知故问啊。” 子煜也笑着附和:“青祎人媚曲美,想来这投球的风姿也是卓然不凡吧?仲兄。” 仲堃仪干笑了两声,算是回应。 执明觉得逗逗仲堃仪也算一种消遣,又说:“阿土是心怀天下之人,成天跟着我们这群纨绔混吃等死,怕要耽误了。” 仲堃仪已经习惯与执明的这种相处方式,他只是嘴上不饶人而已,于是回答:“王上说笑了。微臣的小心思逃不过您的慧眼。” 之前慕容离就说过考虑启用仲堃仪,执明觉得差不多是时候了:“阿土啊,申时你到本王的书房一趟。” 仲堃仪回:“是,王上。”此时青祎换好球服出来了,四人两组开玩,仲堃仪坐在一旁看风景。 申时一刻,仲堃仪在书房外等候。 “阿土,很准时嘛!”执明慢吞吞地走过来,推门进去瘫坐长椅之上。 仲堃仪站在旁边,恭敬地说:“请王上吩咐。” 执明说:“恩,看来阿土已经知道本王的意思了。” 仲堃仪心想你什么都没说,我怎么知道?只能问道:“微臣无能,请王上明示。” 执明又说:“阿土不是说很想念太傅嘛,想去遖宿将太傅换回来。本王准了!” 仲堃仪心想我从未说过,执明你是在套路我么?假装忧伤地样子说道:“微臣的确很想换回太傅大人,就怕遖宿王不愿意。” 执明摸了摸自己的后背,之前投球时被子煜撞了一下还挺疼的。他坐直了身子,盯着仲堃仪说:“既然阿土不愿去遖宿,那么是否愿意回天枢呢?” 仲堃仪老实回答:“微臣现在回天枢,处境依旧甚至更糟。” 执明点头:“难得从阿土嘴里听到一句实话。本王也实话同你说了,本王决定与阿离联手夺这天下。你可愿意相助本王拿下天枢?” 仲堃仪心想你终于开始行动了,回答:“微臣愿意。” 执明问:“你现在说愿意,应该不全是真心。不过本王得了天下阿土就有了高官厚禄,这些不知道够不够呢?” 仲堃仪心想鸟尽弓藏、卸磨杀驴的事情太多了,今日为你卖命他日你要我命。可是自己留在天权是想赌一赌吗?还是单纯想看着他陪着他呢? 执明笑了:“本王能许你的只有高官厚禄,青祎嘛,不归本王管。” 仲堃仪心想你看出了,不过脸上还是微微一红,只听到执明又说:“他是阿离的亲信,本王可以代你去问问阿离。” 仲堃仪知道青祎不简单,却不知道青祎是瑶光细作,自己之前竟无察觉,真是美色当前秒眼瞎啊!转念一想又觉不对,青祎是瑶光细作这个秘密,执明没有理由告诉自己啊。莫非他是真心用我,还是他又想套路我? 执明看着仲堃仪一张脸由红转青,继续逗他:“喔,原来阿土钟意的不是青祎啊,那就算了。本王觉得子煜可能对青祎有点意思。” 仲堃仪觉得都到这份上了,自己理应无所畏惧,于是回应:“微臣愿意相助王上,微臣也的确有意青祎。” 执明说:“恩,那尽早动身吧。若是需要钱财或是其他物件,阿土你只管说。” 仲堃仪说道:“王上,除了钱财微臣还有一事相求。” 执明心想,早就知道阿土你的心思了。问道:“阿土是想拐走青祎吗?” 仲堃仪不得不承认,执明不仅聪慧通透而且深谙识人之道。这人若是腹黑起来会是什么样子?仲堃仪微抖了抖,应该是可怕的灾难。 对于执明看穿自己的心思,仲堃仪还是有些介怀的。人啊就是矛盾,既渴望有人能读懂自己,又被人看穿!仲堃仪心想,自己的这点小心思怕是也瞒不过青祎吧。 仲堃仪一向敢做敢当,儿女情长乃是人之常情,于是他大方回道:“回禀王上,微臣在青祎的身边,微臣才放心。青祎在微臣的身边,王上也放心。” 执明心想,有青祎看着你当然好,至于其他的阿土就自求多福吧!点头说道:“本王准了!” &1t未完待续&gt易木思晨 ☆、荣耀篇番外 小情书 自从瑶光回来后,执明每日都会收到慕容离的信,其实就是一个小小的纸条。通常简单写了一两句话语、或是传递的消息,又或两句小诗半阙词。 我们天权王突然发现,收信是甜蜜美好的,写信却是一言难尽的 问题一,执明觉得必须要亲笔回信才有诚意,可他那一手烂字如何拿得出手? 问题二,执明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回什么?提笔词穷啊,呜呜 幸有青祎在,他一边教执明练习楷书,一边教执明合适的诗词。 下面是执离书信往来日常: 阿离:安否?听闻光儿多日未有沐浴更衣,可有隐情?执明回:因为身上有阿离的气味 。 阿离: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执明回:阿离,我想天天采 。 阿离:念否?闻天枢近来多有异动,光儿需多留意。执明回:阿离,青祎和阿土去天枢了 。 阿离: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执明回:阿离,你来卷卷我吧 。 阿离:念光儿。我已与青祎取得联系。执明回:阿离阿离我想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 阿离: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执明回:阿离,我一见到你就迈不动腿 。 就这样,每日都有隐卫从瑶光王宫出发到天权王宫送信,然后拿到回信的隐卫再由天权王宫回来瑶光王宫,日夜兼程风雨不改。 当然了,这种秘密行动肯定没人瞅见。 其实慕容离没要求执明逢信必回,自己写信一为承诺二解相思,看到隐卫每日送来的廖廖数语很是感动,执明为自己真的改变许多! 作为一名资深信使,庚辰知道送信这件差事可比行军打仗累多了,看看一手培养的隐卫疲于奔命往返于天权和瑶光,庚辰觉得少主变了! 执明从珍宝库里寻出了一个宝贝盒子,此盒用金丝楠木制成,由开阳机巧大师精心设计,只有触动机关才能打得开。执明把每天收到的书信全部存入宝贝盒子里,夜夜置于自己玉枕边,顺道说一声,玉枕左侧放了星铭剑,玉枕右侧置了宝贝盒子。 我大天权国主,果然是一文一武两手都硬的好君王。 ☆、荣耀篇第二回 遖宿国已将钧天国版图尽数吞下,实为天下之主只差正名。 毓骁召来大臣商议大事,他想尽快登上天下共主之位。群臣几乎都是毓骁提拔上来的人,之前效忠 - 分卷阅读12 毓埥和长史的人都被除了,这些大臣肯定唯命是从的。毓骁虽然自负,但还是很聪明的,他问如何处理两个实力最强的国主?自然是指天权和瑶光。 毓骁表示天权的执明不管是真纨绔还是假昏庸,必须除去!而瑶光嘛,他是根本没管慕容离愿不愿意,就是一门心思想迎娶他。现场教大臣们出谋划策,大臣们听了都觉得头疼,比起除去天权国主,想要迎聚瑶光国主怕是更难办些! 众臣商量来商量去始终拿不出一个好办法,就在毓骁准备发飚的时候,萧然又献上一计:借登位大典之际,令各国主前来观礼。来与不来,皆可杀之。毓骁听了觉得还行,其他大臣如释重负纷纷表示没有异议,于是决定采纳萧然的计谋,于五月初一在遖宿玉神峰举行天下共主登位大典,命瑶光国慕容离、天枢国孟律、开阳国佐弈、天权国执明务必到场,以示忠心。 慕容离最早接到了这个消息,心想毓骁终是等不及了。其实萧然献策是慕容离早前授意过的,只待时机成熟教鱼儿主动咬勾。按照慕容离制定的计划,一、执明从天权出发同时暗施重兵于两国边境;二、慕容离从瑶光出发也同时整备军队于边境;三、待孟律离开天枢,青祎和仲堃仪立刻展开门阀暗杀行动;四、瑶光隐卫负责跟踪佐弈伺机下手;五、方夜组织死士刺杀天璇、天玑的两名遖宿特使;六、在遖宿将计就计除掉毓骁。 前往遖宿的前一日,慕容离去了快活林。 浮玉山上莺声舞,快活林内竹影摇。 一蓝衣公子正在忙碌采摘新鲜竹叶,动作清逸又洒脱,正是公孙钤。 “公孙。”身着雪青长衫的陵光精神欠佳,一对流光凤眼嫌弃看着这些竹子,说:“这些竹子生得真丑,不如咱们屋前的金竹漂亮。” 公孙钤采摘这些竹叶,是打算摘回去洗净煮水给陵光喝的,听到陵光这般说词回道:“这是湘妃竹,它的叶子有清热除烦之效,可除口糜舌疮。” “湘妃竹”陵光觉得名字还挺好听的,问道:“公孙,这湘妃指的可是哪位帝后,我怎么没印象呢?” 公孙钤摘好了一把竹叶觉得够用,于是笑道:“陵光想知道吗?回屋把这竹叶水喝下我便告诉你。” 那日公孙钤将陵光从瑶光地牢接出来,两人便在快活林住下了,陵光与公孙钤约定相伴直到垂暮终老。这里没有战争纷扰、没有君臣朝纲,只有云自无心水自闲的静好时光。 公孙钤将煮好的竹叶水捧到凌光面前,凌光看着略带青黄的汤水,嫌弃地问:“公孙,这真能喝吗?” 公孙钤回答:“当然能喝了,我特意放了些蜜糖。快些喝了,你的舌疮很快会痊愈。” 凌光娇嗔:“其实我的舌疮没什么大碍,只要你别碰到不会痛的。” 公孙钤心想,两人在一起亲热怎会碰不到嘛。接着哄吧,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呢:“都怪我不好。来,是你乖乖喝还是要我喂你?” 看到公孙钤渴望而炙热的目光,凌光脸上微红,腰间的酸痛感愈发强烈了,怪只怪昨晚自己立场不够坚定,没能架住公孙钤一连两次的温柔攻势,以至晨起差点起不了呢。 公孙钤见凌光没有回应,想着他许是想要自己喂又羞出于口。其实两人已有夫夫之实,何必如此害羞呢?还是自己主动些吧,于是端起了碗,想着用嘴一口一口地渡给凌光喝。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凌光抢过公孙钤手里的碗,自己几口就喝完了。恩!其实味道还不错。 公孙钤用手帕为凌光拭去嘴角的汤汁,问道:“还想听湘妃的故事吗?” 凌光点头,公孙钤又用帕子仔细擦了擦凌光拿碗的手,徐徐道来:“湘妃,传说是舜帝两个爱妃,名叫娥皇和女英。因品性高尚德行宽容,所以受到民众的广泛称颂。舜帝晚年在外巡察突然病故,娥皇和女英闻讯前往,一路失声痛哭,而她们的眼泪洒在山野的竹子上,形成美丽的斑纹,世人称此竹为‘湘妃竹’。” 凌光心想原来是情深贤德之妃,又问:“娥皇和女英后面如何?” 公孙钤心想还是老样子,你问一句我就要回十句:“舜帝殁了,二妃顿觉心灵无所寄托。在回道中途经湘江,面对袅袅之秋风下落之木叶,眇眇愁予的二人终还是捐身寒水,随夫君而去。传说,二妃死后化为了湘水之神,后人尊之为‘湘妃’。还有词人写下了‘九嶷缤兮并迎,灵之来兮如云。捐余袂兮江中,遗余褋兮澧浦’以表追忆和爱慕之情。” 凌光听了有些伤感,湘妃的故事明显戳中了他内心的柔弱。看到凌光双目垂泪戚戚抖,公孙钤心想都怪自己不好惹哭了凌光,赶紧拥入怀中细语安慰一番。 当慕容离来到门口,正巧看到一副美人入怀图:蔚蓝与雪青融在一起,美与好化作幸福。 无奈之下,慕容离轻咳一声。公孙钤与陵光这才发现门口有人,陵光不喜与慕容离见面,一个转身进了内屋。 慕容离和公孙钤一起到竹林走走,慕容离向公孙钤说明了来意,他明日要出发去遖宿。机智的公孙钤当然明白此行的重要性,知道再周详的计划也会有漏洞。此时只能祝福:“慕容保重。” 慕容离看到公孙钤与凌光的夫夫日常,本不愿打扰平静的生活,可是自己这一走极可能回不来,于是交给公孙钤一个盒子:“公孙兄,若我没能回来,请你代行王命守护瑶光!” 不用打开,公孙钤知道盒中之物应是瑶光国主的印鉴。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公孙钤知道他接下的是慕容离的希望,接过来郑重地说:“慕容,我和陵光等你凯旋归来!” 天权王执明的寝宫。莫澜突然晕倒,执明和子煜着急赶快命人传医丞。 在医丞一路小跑过来的间隙,先说一说莫澜晕倒之前吧。 事情是这样的:执明收到慕容离的信,准备带着子煜出发去遖宿。莫澜知道后十分不开心,为什么执明老教他落单呢?于是,莫澜一大早进宫找执明,想着软硬兼施软磨硬泡也要教执明带上他。 谁想到了执明的寝宫才发现,执明和子煜正好都在,莫澜准备一肚子的话看到子煜说不出口。只能行礼:“参见王上!” 执明的手搭着子煜的后背,点头算是应了:“莫澜,这么早你来干嘛?” 子煜也看着莫澜,眼神里闪烁着别样光芒。 莫澜心想,你俩在一起总是这般亲密,王上还记不记和你青梅竹马的那人是我啊。要是慕容也就算了,为何偏偏是子煜这个痞子呢?额,不对!说痞子都算是便宜他了,此人分明是个强盗。 执明看着莫澜那个小眼神,觉得不太对劲,又看了子煜一眼,问道:“你们二人是不是有事瞒 - 分卷阅读13 着本王?” 莫澜急忙撇清说道:“王上,完全没事。我就是听人说呀,遖宿国玉神峰终年积雪不化、雪景特别迷人,所以我就想着和王上一同去看看。” 执明‘哦’了一声,只听子煜终于开口说话:“我和王上去是办正事的,不是游山玩水。” 自从青祎和仲堃仪走后,准确说自从送行晚宴后,莫澜没那么积极进宫,也一直有意躲着子煜。他本不想搭理这人,怼了一句:“我在与王上说话,旁人休要多嘴。” 执明觉得凭自己对莫澜和子煜的了解 ,二人九成有事的。再说前往遖宿国福祸参半,莫澜还是留在天权安全些,于是执明就说:“莫澜啊,你呆在宫中帮本王照顾好’莫莫‘和‘离离’。本王应允下次出行一定带上你。” 子煜回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笑脸给莫澜,莫澜真的生气了:“王上,你为何每次都带子煜?难道在王上的心中,莫澜还不如王上圈养的两只羊羔嘛?” 执明见莫澜有些会浮现 眼前。你看到了什么便是你心中最想要什么。” 执明笑道:“原来如此!”心想这曲子好生厉害,难怪方才看见自己正与阿离成亲,现在想想还好生激动呢。 仲堃仪和子煜都有一掠而过的异色,只有莫澜默默独饮。 青祎取出一月色玉佩交给执明,说道:“青祎身无长物,此佩名为浮玉,也是机缘之下偶得。听闻有驱邪避凶之效,现将此佩赠予天权王,还望王上莫要嫌弃。” 执明看到了仲堃仪脸色有些发青,他觉得再逗一逗阿土,于是坦然接受了浮玉佩。 青祎特地附在执明耳边小声说了一句:“此佩避毒,不可离身。” 执明听了直接教青祎为自己挂于胸前,然后特意看了仲堃仪一眼,笑道:“本王打小连长命锁都没戴过,阿土你看本王戴着可好?” 仲堃仪什么反应不重要,只是莫澜的脸色逐渐暗沉,子煜看着莫澜陷入一阵陈思。 宴毕,青祎和仲堃仪先行告辞,执明也回去休息。 莫澜在席间不停灌酒,已经迷迷糊糊地趴在案上,子煜见状就送他回郡侯府。 莫澜醉了,真心醉了,连自己怎么回郡侯府都不记得了,只是一路上嘴角不停叫着某人的名字:‘执明’。 子煜气了,气老炸了,他知道莫澜打小的心思,却没想到这么多年竟然从未放下,他气莫澜这笨蛋不明白自己、更气这琴曲乱拔人心。 一路回来,酒气渐散,子煜横抱莫澜进了莫澜的寝室,将他轻轻放下。莫澜的脸颊红潮涌动,教人有种想吃下去的冲动。 子煜忍了,他为莫澜除去满是酒气的外衫,此时莫澜清醒了些,他推开子煜的手说:“不用你,我我自己来!你出去吧。” 子煜坐在床边根本没有动的意思,莫澜又说:“那个夜已深,你快回吧。” 子煜托起莫澜的下巴,说道:“我奉劝你,有些事明知不可为就不要再想。比如说我们的王上。” 莫澜的脸刷地一下红得更厉害了,像是被人踩到尾巴的小狐狸,脸带惊恐:“你?” 这个样子真是惹人怜爱。子煜心潮又是一动,摸着下巴的手已经一路朝上到了脸颊,又说:“放心,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不过,你是否应该有所表示呢?” 莫澜把子煜的手一把推掉,微怒:“子煜你这个混蛋,别以为用此事就可以要挟我。” 子煜的脸逼近莫澜的脸,说道:“我都什么还没做,怎就变成混蛋了呢?还是莫澜你希望我干些什么?” 此话一出,莫澜酒醒了一半。只见他 - 分卷阅读14 一把将子煜推开,大声喊道:“来人!来人啊!” 子煜玩味地看着莫澜,心想我就这么可怕吗?回答:“我抱你进来时吩咐过了,底下的人不得打扰。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人理的。” 莫澜下床想冲出去,却被子煜拦下抱了个满怀,莫澜拼了老命挣扎一点儿用也没有。 子煜的嘴就附在莫澜的左耳,他温热的呼气不断拍打着莫澜的耳朵,莫澜的心跳莫名加速中,可是身体还在努力做抗挣。 子煜虽然有些生气,但内心还是疼爱得紧,他抱着莫澜的双臂紧了紧,心想再逗一句就放手吧:“反抗是没用的,你就乖乖从了吧。” 这句话有如魔咒般定住了莫澜,不!莫澜的内心告诫着自己,子煜只是好朋友!” 没有回应就是最好的回应,反正子煜就是理解的。 子煜将莫澜小心翼翼地转过来,拉起莫澜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认真地说:“莫澜,我承认我喜欢逗你玩。可我绝对没有恶意的,逗你玩只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罢了。” 莫澜的心跳得更快了,傻傻“啊”了一声,子煜接着又说:“莫澜,我一直很喜欢你。你不知道吗?” 莫澜傻傻摇头:“你最喜欢捉弄我了,我怎么知道唔” 子煜用嘴亲了莫澜一下,问道:“你现在知道了吗?” 未等莫澜反应过来,子煜雨点般的吻便落了下来。 &1t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少儿不宜了,咳咳!我的水平只能改成这样了。&gt 流光幻影这篇写得很是尴尬,莫澜是自愿还是被迫自愿的,大家脑补吧! 明天大家静待毓骁搞事情,来一二三四五准备好,排排坐。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小易近来懒癌发作更文太少,明天开始争取一天一更哈。喜欢的小伙伴们记得给我留言哟。 ☆、荣耀篇第三回 遖宿国农历四月二十八日,天权国主执明、上将军子煜,还有开阳国主佐弈先行抵达遖宿王宫。遖宿国农历四月二十九日,瑶光国主慕容离、上将军庚辰,还有天枢国主孟律相继抵达遖宿王宫。四位国主均已到齐,遖宿王毓骁在王宫设宴。 华灯初上,宫殿辉煌,执明、慕容离、佐弈、孟律还有子煜和庚辰早已在座。 殿上四角,每一角都垂坠着一盏光华灿烂的琉璃月华灯,由此而放射出来的光华,恰如子夜寒星,渲染得这地方里外都似着上银色。 毓骁缓缓入坐,身旁分别站着萧然和禁军统领乾元。众人起身行礼,毓骁免礼:“很是抱歉,各位国主,我来晚了。” 慕容离回道:“王上言重。眼下大典在即,王上事必躬亲日理万机,我等帮不上忙深感愧疚。” 佐弈和孟律也附和说道:“愧疚!” 执明懒懒地坐着,连话都懒得说,听到慕容离和佐亦、孟律都开了口,他也随着哼了两声。 毓骁点头道:“本王特别吩咐准备几样特别的菜肴,希望各位国主喜欢。” 话音刚落,只听见禁军统领乾元拍掌示意,宫人们便开始上菜了。 每人面前的案上摆了四样银器:银碗、银筷、银酒杯、银汤匙,接着又上了四个加盖的银钵。宴会所用之物皆为银器,毓骁有意教人放心饮食,这是诚意满满还是欲盖弥彰? 毓骁笑道:“各位国主,本王先干为敬。” 慕容离、佐弈、孟律、子煜和庚辰都站起来同饮,只有执明慢慢悠悠起身,别人都喝完了他才举杯自饮。 毓骁当没看见,又说:“请各位就坐。” 宫人们揭开银器的盖子,果然是颜色鲜亮香味四溢。闪亮耀眼的四个银钵,盛着香啧啧的鸭子、绿油油的笋子,还有两个盛着雪白膏状物和粉红圆团不知何物。 “嗯,好香啊。”孟律道:“这黄澄澄的鸭子,光嗅味道已经知道好了!” 毓骁笑道:“闻得天枢国主喜吃鸭子于是备下的,这可是真正的白羽鸭,用熊掌山口蘑,慢慢煨出来的。” 孟律乐道:“难怪如此美味!” 毓骁见佐弈只不过瞟了那鸭子一眼,目光就停留在那粉红圆团上。笑道:“素闻开阳国主爱吃‘清蒸豹胎’,这是本王专程命人猎来的金钱母豹。” “啊?”一丝惊讶,显现在佐弈的脸上,尝了一口不由赞道:“多谢王上,真是人间美味。”豹胎与熊掌、燕窝、猩唇、驼峰、猴脑…等列为海内八珍,惟有这怀孕之母豹难觅,味成绝响,较其它各样更显珍贵。 毓骁指着一个银钵,里面盛着雪白膏状食物,说道:“我国玉神峰上有灵猴居之,其脑汁鲜甜可口,本人便命人做了这道甜品‘白玉猴脑’。想来天权物产丰盈,天权国主应该经常食用吧?” 执明用银筷戳了戳钵中的膏状物,一脸嫌弃地说:“我们天权民风淳厚,平时也就吃些猪脑补补。这猴脑怕是吃了鬼心眼跟着多。” 毓骁本想用这道菜来讥讽执明的,未料此人说话着实厉害,眼下还未到翻脸的时候,所以不打算与他计较。 最后一道是火腿煨竹笋,这道菜清香爽口红翠相间,正是毓骁专门为慕容离准备的:“慕容国主口味清淡,这道火腿煨竹笋选用的是正宗陈年火腿和今年的新生笋尖,再加上新鲜鸡汤用调味,想来国主定会喜欢。” 慕容离用银筷夹起一根笋子入口,果然爽滑清脆,点头说道:“多谢王上!” 毓骁看着慕容离优美的吃相,略有些呆。 孟律和佐弈各自顾着吃,只有执明看着生气,心想你这个破箫看什么看,阿离是我的,我的我的! 接下来又有宫人上菜,还是四个加盖的银钵,打开盖子里面分别装了荷叶蒸鸡、宫保野兔、生烤狍肉和双色米饭。 菜已上齐,好戏即将开始。 酒过三巡,毓骁觉得时候差不多了,问道:“不知道各位可注意到了,大殿四角悬吊着的大灯?” 孟律抢先说道:“当然,入殿之时已经见到。” 佐弈附和说道:“不知此灯有何特别之处?” 毓骁笑道:“此灯名唤琉璃月华灯,光华灿烂有如明月。” 执明又用嫌弃地表情说道:“只是琉璃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毓骁又说:“此灯的妙处当然不在琉璃,而在灯油。这个灯油名唤‘佛手香’,点燃之后不仅光华灿烂,同时释放出丝丝香气。” 听着毓骁这样介绍,孟律感觉自己闻到了香气,然后面带微笑倒地,跟着佐弈也倒地,再接着执明也倒在了桌上。 子煜和庚辰也感觉四肢无力,完全站不起来了。 毓骁笑道:“两位上将军稍安勿躁,你们两位内力深厚,不过 - 分卷阅读15 很快也会晕倒。” 慕容离一脸疑惑地问:“王上,这是为何?” 毓骁走到慕容离的身边坐下,嗅了嗅慕容离的香气,说道:“本王这么做完全是因为你啊,阿离。” 慕容离说:“既是为我一人,请王上放了他们。” 毓骁说道:“阿离放心!他们中的只是佛手香,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不过以后可说不准了。” 慕容离问:“为何只有我没晕倒?” 毓骁笑答:“阿离这般聪慧,难道猜不出今晚菜肴的妙处吗?阿离素喜清淡之食,于是本王便特意命人用新鲜鸡汤和依兰花汁一起小火慢炖了这道菜。阿离可知这佛手香本是迷药,若加上依兰花汁便会成为极厉害的□□。” 慕容离面有微色:“你竟如此下作!” 毓骁用手指轻点慕容离的嘴唇,说道:“这些都是你教会我的。阿离,我是不是很聪明?” 作者有话要说: 哇喔!二狗快点醒过来吧。 ☆、荣耀篇第四回 慕容离摸了摸自己的下腹,神色微变。 毓骁问:“阿离的身体开始发热了?” 慕容离挑眉怒道:“我敬你是王上,你为何要害我?” 毓骁瞧见慕容离生气也是这般风情万种,回道:“本王疼阿离都来不及,又怎会害阿离。若不是因为阿离祖传的浮玉佩,本王也不必如此绞尽脑汁。浮玉佩虽有驱邪避毒之效,可是解不了这味□□。” 慕容离一脸惊讶,毓骁趁机将手附上了慕容离的肩,美滋润地说:“今日,本王就要阿离做遖宿的王后。” 慕容离又怒:“大胆!我是你的叔父。” 毓骁撇撇嘴,说道:“阿离不要在意这些俗礼嘛。再说,你我只是同族叔侄,并无血亲关系。” 庚辰和子煜虽然全身无力,意识还算清醒,庚辰开口骂道:“毓骁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若不是我家王上相助,你现在还是无人问津的小王爷。” 毓骁点头回答:“没错!我是真心感谢阿离,也是真心喜欢阿离,所以我要娶阿离为后。萧然和乾元在此盯着,我和阿离现在去干正经事。” 萧然和乾元称是,此时庚辰与子煜也晕倒了。 毓骁伸出双臂想将慕容离抱起,一对强而有力的臂膀停在半空,为何自己的身子不太对劲?奇怪!毓骁明明提前服过佛手香的解药,他转头再看萧然和乾元二人竟也昏倒在地。 偌大的宫殿,突然宁静得可怕。 一人慢慢起身,拍拍尘土整整衣衫,微笑走到毓骁身边说:“这天下和美人你都想要,鱼与熊掌兼得的福气不是谁都有的。” 说话的人是佐弈。 毓骁的面色有些发青,佐弈又说:“没想到会着了我的道吧?我只在灯里多加了一味药。” 毓骁不语,慕容离开口:“开阳国主好智谋,慕容离认服。” 佐弈笑道:“好说好说!其实,我也想看看这□□的药效如何?” 慕容离冷哼一声:“没想到开阳国主也有这个兴致,我还以为你恨我入骨要先了结我呢。” 佐弈说道:“第一个需要了结的自然是毓骁,不过你也不用着急,接下来就是你了。”话音刚落,倒地不动的乾元突然动了。 “嘶”的一声,剑已出鞘。乾元身法奇快无比,长剑直指毓骁咽喉,佐弈微笑地他说道:“本王首先感谢遖宿王,若不是你做了捕蝉的蟑螂,本王恐怕也就没机会做这黄雀了。” 毓骁翻了一记白眼:“是本王失算,未料身边竟有奸臣。” 佐弈又道:“乾元就是本王的人,从来不是你的臣子。”说完示意乾元动手,这毓骁怕要第一个血溅当场。 未等佐弈发出得意的笑声,又听乾元“啊”地一声,一柄银色剑身已然穿过自己的心脏,鲜血顺流剑尖一滴滴慢慢流到地上。 佐弈惊叫:“乾元!” 乾元回头一看,银色剑身的另一端是萧然。 乾元呛出一口鲜血,倒地而亡。萧然将自己的银剑从乾元尸身上抽出,再用乾元的衣服擦拭干净剑身,说道:“王上受惊了!” 毓骁只觉得身子轻飘飘的,摇头说道:“本王没事!原来开阳国主也就这么点能耐,本王的灯是这么容易动手脚的吗?” 佐弈脸色惨白,问道:“你早就知道了?” 萧然站在毓骁身边,说道:“王上早就查出乾元是开阳派来的细作,留他在身边只是为了引蛇出洞。” 佐弈冷笑一声:“我就是那蛇了?” 毓骁笑道:“当然不是,你是土鳖,瓮中之鳖。” 佐弈苦笑:“哈哈哈 ” 毓骁又道:“本王专程为你准备的豹胎内含有佛手香的解药,不然你就不会上演这一出大戏。” 佐弈问道:“你就不怕我起来先一剑将你砍了?” 毓骁回答:“开阳国主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先向天枢低头,再被瑶光逼迫,接着又要屈从本王之下。好不容易有机会扬眉吐气,自然要先吐为快。” 佐弈没想到,最了解自己的人竟是毓骁。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终究是个笑话,自己对不起开阳的历代国主。于是,佐弈掏出贴身匕首想要自尽,却被萧然及时发现掷出暗器打落了匕首。 毓骁说:“你的命是本王的,本王现在还不想你死。把他押下去。” “你?!”佐弈心想这条命自己说了算,于是撞向大殿上的柱子,只可惜被萧然拦下,轻松制服押了下去。 毓骁靠在慕容离的身边,看着他清冷俊美的侧颜,语气柔和地说:“教阿离受惊了!” 慕容离冷冷地道:“你果然聪明!” 在毓骁的眼中,慕容离是全方位无死角的精致美人。他抓住慕容离的手,欣喜地说:“这可是阿离第一次夸奖我呢,本王好开心啊。莫非,阿离忍不住了?” 慕容离迅速从毓骁手中抽离出来,飞过去一记眼刀。 毓骁又说:“阿离莫急,本王现在就帮你解决。” 慕容离冷冷地说:“我只想说两件事情,第一,我从未戴过浮玉佩。” 毓骁“哦”了一声,怎么感觉大殿上的气氛比刚才左弈苏醒时还要怪异些。 “第二,佛手香和依兰花汁合成的□□名为‘极乐合欢散’,服下此药一个时辰之内全身经脉倒行爆裂而亡。若想解除也很简单,一个时辰之内找人行房事皆合欢即可。” 毓骁心中一惊,阿离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抬头扫视殿晕倒的一众人,怎么刚才还在桌上晕倒的执明不见了? 毓骁倒吸一口气,只觉得自己后颈一凉,有一很锋利之物正在戳着呢。 只听背后传来嚣张的声音:“破萧你找死 - 分卷阅读16 啊,敢欺负我的阿离!”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佐弈和乾元都是路人啊~~~ ☆、荣耀篇第五回 执明拿着星铭剑戳着毓骁脖子玩,此时庚辰和子煜也站了起来,只有孟律还老老实实躺着。 慕容离、执明、子煜、庚辰,就像观赏动物一般看着毓骁。 毓骁忆起当年自己和慕容离一起设计毒害毓埥的桥断:当时庚辰送来王者之剑,剑身上提前涂满慢性剧毒,它会通过肌肤渗入人的五脏六腑,没过多久毓埥暴毙 可笑的是,自己的境况恐怕还不如哥哥毓埥吧。 慕容离问道:“毓骁,可觉得全身发热了?” 没错!不光是脸发红,全身也发热了。毓骁喊道:“这不可能!” 慕容离说:“很简单,佛手香没有换,只不过加了依兰汁的菜调包给了你。” 执明乐道:“为了陪你演这一出好戏,我们都提前吃了解药。破萧,你就知足吧!” 毓骁用恶狠狠地眼神瞪着执明:“就算我死了,你们也不可能活着离开!” 执明抖抖肩,慕容离说道:“恩,你在等箫然对吧?”说完递给庚辰一个眼神,庚辰就出去了。 执明还是拿着星铭剑这里戳戳那里戳戳,那是猫抓老鼠以后的肆意玩弄。 庚辰一人出去,两人回来,同行的还有萧然,萧然进来没看毓骁一眼,恭敬地向慕容离行礼说道:“少主,外面都安排好了。” 毓骁脸色变得很难看,自从他得知乾元是细作以后,暗地里知会王宫禁军营,现在禁军营只听自己和萧然两人的命令。更该死的事情是,除了发热外毓骁还觉得腹下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执明看着毓骁一副发 sao的模样,问道:“阿离,破萧这样子还能撑多久?” 慕容离答:“约摸半个时辰。” 执明乐道:“不错不错,还可以享受半个时辰。” 毓骁觉得腹下那团火热生痛,难受得像一只绑在架上生烤的狍子。他看着慕容离,用颤抖地声音说道:“阿阿离,我是真心喜欢你啊。你能不能给我一个痛快!” 执明皱眉,说道:“阿离这名也是你能叫的嘛 ?”说完就要挥剑砍过去。 慕容离劝道:“何必污了自己的剑。” 执明颔首,但是讨厌毓骁在旁唧唧歪歪的,心想若是这样听他喊叫半个时辰,耳朵怕是要废了!于是乎看向子煜:“子煜,本王的耳朵受不住。” 子煜觉得听听也无妨,执明见他没有动作又说:“本王做了你和莫澜的和事佬,你都不体贴体贴本王嘛。” 忆出发之前,莫澜突然有孕情绪债子煜认了,于是出手点了毓骁的穴位,毓骁变成了不能说话不能动的木头人。唉!谁料想等死的木头人这般难过啊。 慕容离听到莫澜的名字,清冷地眼中划过几点星光。看来自己不在天权的日子,错过了许多场好戏。 执明解释道:“阿离,我听你的话又做了一件好事。你说我是不是很乖呀?” 慕容离嘴角微微一勾,算是回应了执明,说:“无论天枢、天璇和天玑的暗杀行动是否成功,我们都要先拿下遖宿!” 执明说道:“这个容易,子煜轻功特别好,今晚可以回到边防大营领军过来。” 慕容离又唤:“萧然,遖宿的守军如何布防?” “回禀少主。”萧然从身上掏出一羊皮小卷,说道:“这是遖宿军队的布防图。” 慕容离打开羊皮小卷,和执明一起详看。执明笑道:“子煜啊,这个图要是给了你,你肯定会怪我的。” 子煜没搭腔,庚辰和萧然一脸不解,执明将羊皮卷递给子煜,说:“这种毫无挑战的战事,子煜肯定会拒绝的嘛。” 子煜心想,这时候王上还开玩笑合适吗?时间就是战机,战机决定一切。还是赶紧拿过来,子煜说了“告辞”转身离去。 子煜走后,慕容离命庚辰救醒孟律,又教萧然将佐弈带上殿来。 眼前的事件教孟律有点懵,他的脑子没有孟章好使,孟章是装傻,他是真不聪明。 佐弈的表情还算冷静,只是眼睛撇了一眼乾元的尸身,颇为怪异。 萧然走到乾元的尸身旁踢了两脚,拔了银剑故意说道:“这厮怕是未死,待我补上几剑。” “住手!”佐弈激动地叫道。 庚辰过去探了探乾元的鼻息,惊道:“难道是龟息法?!” 龟息法是传闻中一门高深的吐纳方法,主要是用来假死。中招之人只要未被砍除首级或是分尸,稍候便会自行苏醒。 萧然说道:“难怪方才左弈一心求死,看来他与乾元都通晓此法。” 执明说:“这个法子看来挺好玩,为何取了一个乌龟名字?真难听。” 佐弈没想到自己和乾元的最后一招也被看透了,这就是大势已去无力回天了吗?罢了!自己还有什么可争的。 只听执明看了用难得认真的语气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两位是想做笨蛋还是聪明蛋啊?” 孟律擦擦额头的汗水,回应:“本王说话不甚有用,朝堂之事皆由苏卿他们作主。” 慕容离说:“只要你愿意签写降书,王上便封你做个侯爷。食俸千邑爵位世袭,如何?” 孟律觉得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这个傀儡国主做得如此危险,不如做个富贵闲人来得实在,赶快回答:“孟律愿意!” 执明又问:“开阳国主呢?” 佐弈正为乾元包扎伤口,果然这乾元很快便苏醒了。 萧然过去又喂了乾元两粒护心丸,又说:“我本有心留你一命,故而一剑刺下偏了半寸。可是,你偏偏死得快反教我存了疑心。” 原来冥冥中早有定数,机关算尽聪明误。 乾元无语,佐弈怀抱乾元,答:“善待我开阳百姓,不被战火所波及。佐弈也愿意!” 执明说道:“开阳的百姓以后便是本王的百姓。本王的百姓,本王自会好好守护。” 佐弈没想到执明的画风转变得这么快,如此一看执明还是有些王者风范。 只听有人悲催的痛苦声,看来极乐合欢散发挥到了极致,伴着寸寸经脉丝丝爆裂的声音,毓骁倒地而亡。 执明看了笑问:“阿离,这么死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慕容离回应:“兄弟俩殊途同归,还算死得明白。” 遖宿国农历五月初一,遖宿王宫传出国主毓骁暴毙的消息。天枢传出重臣苏瀚等人接连遇刺的消息。 遖宿国农历 - 分卷阅读17 五月初二,天权上将军子煜领军三十万拿下遖宿王都。另,遖宿派天璇和天玑特使相继遇刺身亡。 遖宿国农历五月初三,天权国主执明宣布吞并遖宿国,改国建郡名为“遖宿郡”。 遖宿国农历五月初四,瑶光国主慕容离、天枢国主孟律和开阳国主佐弈同时向天权国写下降书并退位,执明下令改天枢为“天枢郡”、合并瑶光开阳为“瑶光郡”。 熹瑶元年五月初五,天权国主执明持真龙天子之剑,于玉神峰登天下共主之位,定国号为‘熹瑶’(在此感谢毓骁君为登位大典所做的一切准备)。 熹瑶元年五月初六,天下共主执明,下令收回天璇、天玑和玉衡。 熹瑶元年六月初六,天权上将军子煜与瑶光上将军庚辰以两面夹攻之势相继拿下天璇、天玑和玉衡,执明下令改天璇国为“天璇郡”、合并天玑玉衡为“天玑郡”。 作者有话要说: 告一段落, 更甜更腻歪! ☆、封后篇第一回 &1t封后篇&gt 第一回 尘世有国,名曰熹瑶。 熹瑶之主,名为执明。 执明与慕容离带着‘逗留’遖宿多日的太傅回到天权王宫,顺便还邀孟律、左弈和乾元做客。 太傅知道执明得统天下与慕容离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许久没见到慕容离不再是个伶人,也不像王室专宠的奸佞。看到慕容离身上散发果敢睿智的王者风范,太傅不由得生出几分好感,可是担心自己的王上没出息,毕竟是为了慕容离而夺取的天下,心中不免喜忧参半。 慕容离在天权待了三年,对这位忠心耿耿的太傅有些了解。为了消除太傅的忧虑,一回到天权慕容离要求太傅陪同到王室祠堂参观,执明欣然应允。 说来奇怪,从祠堂回来慕容离与太傅的关系发生微妙的变化,相处的气氛也融洽许多。这教执明很是欢喜,执明知道太傅开始接受慕容离啦。 一月后,子煜一人先抵天权,留庚辰率领大军修整返程。 执明、慕容离、太傅携朝中众臣相迎,唯独不见莫澜。 子煜看不到莫澜,心里有些担忧。毕竟上次离开天权之时两人还闹得不愉快。 执明知道子煜的心思,安慰:“这天开始热了,本王和阿离接了莫澜到向煦台小住,你知道那里是宫里最凉快的地方。” 子煜回应:“多谢王上!” 慕容离又说:“莫澜平日总叫身子乏,虽说过了前三月的孕吐期,可胃口不大好。医丞交待少食多餐,每日要多走动。” 子煜听了默记,执明拍拍子煜的肩膀说:“子煜放心,之前本王与阿离有陪莫澜散步的。走,现在就去看莫澜吧!” 向煦台,莫澜与子煜相见暂且不提。 王宫后花园凉亭,执明和慕容离对坐闲聊,宫人奉上茶具。 这一个月的相处,慕容离将自己的过去告诉了执明,当他说到阿煦替自己跳楼殉国之时,执明双眼微润:阿煦待阿离真好!阿离放心,我定会像阿煦一样待你好的,额不对!我定会比阿煦待你好上千倍万倍的。 慕容离笑而不语,眼中的光彩比羽琼花开放还要灿烂几分。 雾气袅袅茶香徐徐,慕容离正襟跪坐烹茶,对面的执明又是一脸痴汉笑。 终于找回那份久违而熟悉的感觉,原来不是瑶光的浮玉茶不够香甜,而是它给不了自己的踏实和美好。就这样和执明一起吃茶聊天、练字习武、投球玩耍,甚好甚好!幸福原来这么美好。 慕容离为对面一脸痴笑的执明倒了一杯清茶,说:“王上,请用茶。” 执明乐呵呵地喝了,挥手示意身边的太监退下,谄媚地说:“每天都能喝到阿离亲手烹制的茶,真幸福啊!” 慕容离反问:“天权物厚财丰,要啥有啥。王上还会差一口茶么?” 执明不乐意地说:“阿离,你错了。”只见他指着自己的鼻子,张嘴勾勒出两个字的形状:光儿 。 慕容离曾答应过执明,私下无人之时唤他乳名。既然执明提醒了,慕容离微笑唤道:“光儿,可有兴趣去尝尝瑶光的浮玉茶?” 执明回答:“当然有了。只要是和阿离有关的事情,我全部有兴趣。” 慕容离看了一眼向煦台,又为执明续了一杯,说:“依光儿看,子煜和莫澜怎么样?” 执明答:“我觉得他们俩好着呢,莫澜可不是吃亏的主儿。不过他肚子大了耽误不得,明日我就下旨赐婚。” 是啊,没错。他们俩有什么不妥呢?慕容离暗笑一声,还是执明想得周全。 想起刚回天权的第一次朝会,执明与群臣讨论熹照国立王都一事,有的臣子建议直接立天权国为王都,有的臣子建议在另建新都,太傅觉得钧天旧都地处国之中心有龙气守护,建议旧址重建。实际在定都这点上,慕容离的想法与太傅的不谋而合,臣子们纷纷表示附议。可是执明坚持定都瑶光王城,并且下令在不破坏瑶光王宫的基础上进行扩建,那个语气坚硬得没商量。太傅与众臣不敢有异议,建都之事就这样定了。 慕容离曾问执明,为何想要定都瑶光?执明答得简单,那里是慕容离的故乡,有着满山遍野的羽琼花。 慕容离拿着茶杯,杯子悬在半空已有片刻,执明轻唤:“阿离,阿离?” 慕容离回神说道:“喝了他们二人的喜酒,光儿便随我回瑶光吧。带你去见见父王父后还有阿煦。” 执明听了很是欢喜,赶紧起身挨着慕容离坐下。 这种行为在慕容离的理解,执明又要光天化日一本正经地吃豆腐了。果然,执明一双轻车熟路地捧起慕容离的脸,小嘴嘟嘟越凑越近啦。 其实对于执明拉拉小手、搂搂小腰、捏捏脸蛋的亲昵举动,慕容离还是可以接受的,只是近来执明索吻的欲望有些强烈,这教向来高冷的慕容离如何是好。是直接推倒呢?还是含蓄些?唉,一想慕容离就脑仁疼。 慕容离轻松躲开执明,执明失望地伸出手比画:“阿离,你都不疼光儿!回宫之后我们亲卿的次数,一个手都能数得过来。” 慕容离有点儿哭笑不得,明明知道执明又在撒娇了,可是自己偏偏很吃这一套,抬手轻捏执明的脸蛋,笑问:“光儿的脑子里都装着什么呀?” 执明痴痴地答:“我的脑子里装的全是阿离你呀。” 这话慕容离很是受用,满意地‘嗯’了一声。 为了亲卿执明决定加把劲:“阿离,光儿喜欢你。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 这么直白的话,果然是我们执明王说的。慕容离决定满足这只小猫的要求 【和谐一家亲,此处省略15oo字】 相爱的两人拥抱亲吻,身体自然而然 - 分卷阅读18 会有生理反应。慕容离理智地放开执明,虽然内心很想把他吃拆入肚,但现在不是时候。 执明的身体也是一团火热,□□满满宣之于脸,相连于两舌之间的银丝断开,沿着嘴角慢慢淌下。慕容离抬手,温柔地为执明拭去嘴角的残留,两人对视微微一笑。 执明看着慕容离的笑颜,说道:“我的阿离,真是美如画!” 慕容离说道:“原来如此。等他日我年老色更衰,光儿便要厌弃我了。” 执明摇了摇头,急道:“无论阿离变得什么样,我都喜欢。” 慕容离看着执明一副着急的脸,觉得逗他也是一种情趣,接着说:“喔,此话当真?” “当真当真。”执明展开撒娇攻略,紧紧勾着慕容离的杨柳细腰,脸贴在慕容离的胸前,讨好地说:“我对阿离的真心,那是比珍宝库所有的物件都要真啊!” ‘咳、咳!’慕容离轻咳两声,执明没反应,只听到身旁也有人咳嗽,声音挺熟悉的:“王上,老臣有事启奏。” 原来是太傅来了! 执明赶快起身坐好,平复心情之余指着外面远离三丈开外的宫人开骂:“你们这帮蠢货,太傅来了也通传一声?” 听听,满满都是被家长抓个现形的怨声啊!还有怨气。 &1t原谅我盗用白凤九的告白&gt ☆、封后篇 小番外之抱 大 腿 小番外之抱大腿 执明和慕容离刚回天权,第一时间到郡侯府探望莫澜。 两人熟门熟路走进莫澜的寝室,只见莫澜一人坐着干呕,这副模样好生教人怜惜。 执明见状忍不住问了:“莫澜啊莫澜,你一个孕夫,怎么身边没人服侍呢?” “参见王上!咦,慕容回来了。”莫澜看到了执明和慕容离,高兴地说:“慕容和王上一起回来,真好!” 慕容离坐到莫澜的身边,只见莫澜用帕子抹了抹嘴角,回答:“王上,下人都是我打发走的。因为我不愿教他们看看到我这副模样。”话刚说完,又是一阵干呕。 慕容离用少有的关怀语气说:“莫澜,我扶你到上 床歇歇吧!” 莫澜摇头,执明在旁劝道:“阿离说得对!本王再传医丞过来给你看看。” 莫澜又摇头:“不必了,王上。”他一副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慕容离,可怜巴巴地说:“慕容,我不想躺着,躺着更难受我想在你这里趴会儿,就一小会儿行吗?” 莫澜指着慕容离正襟而坐的大腿,执明内心十分抗拒,阿离的大腿自己都不能想趴就趴呢。 慕容离看了一眼执明,说道:“我与莫澜要说些体己话,请王上移步吧。” 执明心想,你们有什么体己话是我不能听的?可表面还得堆笑:“阿离慢慢说,本王上外面走动走动。” 看着执明离开,慕容离对莫澜点点头,然后扶着他的肩膀趴下。 莫澜枕着慕容离的大腿,轻声一句:“好香啊。” 就这么枕了一盏茶的工夫,两人无语。 慕容离打破安静:“莫澜,你喜欢子煜吗?” 其实,这个问题一直莫澜的心里转圈圈。回想那一夜,自己没能抗住子煜的亲吻攻势,后面还主动配合了一二。 莫澜一直没有深想或是拒绝去想,这种‘配合’算什么? 见莫澜没承认也没否认,慕容离又问:“莫澜,你喜欢的人是王上。对不对?” 枕在慕容离大腿的头微微一振,莫澜回道:“慕容,你?” 慕容离微笑着说:“是我猜的,不过以王上通透的性子,想必也是知晓的。” 莫澜心想王上知道?王上早就知道了?这个也没什么。 啊!没什么?这若放在以前的莫澜怕是要疯掉吧。 只听莫澜喃喃地说:“为王上我拼命的学习琴棋书画,为王上我到处收罗新鲜好玩的物什。可我知道王上不喜欢我,他只当我是酒桌知己当我是游戏玩伴。后来慕容你来了,王上就很开心,王上开心了我就开心。” 慕容离轻抚莫澜的后背,莫澜觉得好受许多,接着道:“我第一眼看到慕容的时候,就觉得王上一定会喜欢你。” 慕容离应道:“那是因为你了解王上。” 莫澜又说:“我不要求王上像我喜欢他那样喜欢我。我只要看到王上和慕容一起幸福快乐,就很满足了。” 慕容离顿了一顿,说道:“莫澜,再同我说说子煜吧!” 莫澜心想,子煜那个家伙有什么好说的,不过嘴上还是开始数落:“子煜这家伙打小就争强好胜,文武双全都很厉害,小时候一起玩耍他就喜欢围着我转,长大以后他还是喜欢围着我玩。还有,子煜长得不算好看,就是仗着比我高半个头没事总喜欢搂我脖子攀我肩膀的。除了他游学在外的几年,平日里他不好好练兵就喜欢捉弄我,每次都是把我惹急了他才罢休的。还有慕容你知道吗?那日子煜他突然表白说喜欢我,你说这样的表白是不是很突兀?他也不好好想想如何表白好教人比较容易接受嘛。” 听着莫澜这些话,慕容离心中有数,笑道:“在我的眼中,子煜是一位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在莫澜心里,原来他是一个爱捉弄人的跟屁虫。” 莫澜一听觉得似是非是。子煜喜欢跟着自己、也喜欢逗自己玩,许多年来一直这样自己早就惯了。如果说这是子煜对自己喜欢的表现,那自己是否默默接受这种喜欢很久了? 思绪流转回到那一夜,两人肌肤亲近之时子煜不停唤着自己的名字,自己似乎也很享受那份欢愉。可是,这份‘享受’又算什么呢? 慕容离临走时说了一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从心而欲,宜室宜家。” 谁种相思,谁采红豆,喜由心生,欢随情动。 是夜,向煦台。 执明十分自然跳上床,然后一脸春意地看着慕容离,很狗脚地说:“阿离,天色不早了,你早点上床吧。” 慕容离侧目,看着床 上躺着的执明:“不早了,你也该回了。” 执明眨了眨眼睛,摆出一副可怜样:“阿离” 慕容离挑眉,执明在床 上滚来滚去,嘴里不停地叫:“阿离阿离阿离阿离” 慕容离受不住他这样,问:“你要干嘛? 执明停下,嘟起嘴巴:“我要阿离过来。” 慕容离过去坐下,执明的头自然枕上了他的大腿:“我想和阿离一起睡!” 慕容离叹道:“不行!” 执明紧紧抱着慕容离的大腿,哼哼唧唧地说:“光儿想和阿离一起睡嘛” 慕容离扶额,执明的头在慕容离的大腿上蹭来蹭去:“阿离如何才能答应?” 慕容离大腿根 - 分卷阅读19 有些痒,两条大腿之间更加痒。 看来得想个法子应付过去才行,慕容离说:“我若说了光儿便会照做吗?” 执明回答:“阿离想要什么,只管告诉光儿,光儿一定做到。” 慕容离心想:我想扒掉你的衣服,连皮带骨全部吞了!幸而慕容离的自控能力超强,他知道眼下时机未到,不过顺便敲打敲打还是有必要的。说:“光儿附耳过来。” 执明乖巧地过去,慕容离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话。 执明听了只发一声:‘啊?’心中却绘出别样的画卷:自己大腹便便的上朝和一众大臣们议事,额不对!是和一众大臣讨论孕夫知识和注意事宜 qaq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猜猜慕容离在执明的耳边说了什么? 作者:易木思晨 ☆、封后篇第二回 &1t封后篇&gt 第二回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灯笼高挂,鼓乐喧天,整个天权王宫披上艳红绸布。 原来是,莫澜今日出嫁。 子煜和莫澜的婚礼,由太傅做主婚人,慕容离和礼部一同操办很是风光,一点未显仓促。 萧然留在遖宿暂代郡侯一职,庚辰接受王命整编大军重新布防各郡,而方夜受命回瑶光修建新王都,只有青祎和仲堃仪回天权复命赶上这场喜宴。 子煜的武功之高少有人及,而他的酒量似乎和武功高度差不多。 喜宴之上,他喝遍整席越喝越精神。执明笑称:“子煜人逢喜事酒量高!你们灌不倒他的,还是教他快点入洞房吧。” 王上开口了,没人再敢劝酒敬酒,大家撺掇着子煜一起进了洞房。 其实洞房里才是最热闹的地方。子煜和莫澜你们就慢慢享受吧。 执明对闹洞房没啥兴趣,还是找自己的阿离才是正经。 咦?说来奇怪,刚才慕容离还在身边坐着,人怎么一下不见了。 再看一眼仲堃仪身边也是空的,执明问道:“阿土,我家阿离是不是教青祎给拐了?” 仲堃仪心想,是谁拐谁还不一定呢?回答:“禀王上,应该是。” 执明‘哼’地一声,起身外出寻慕容离。 揽月台上,白衣青服双美同立。 自从灭了遖宿,执明遣散遖宿送来的伶人,揽月台如今只剩清冷依月为伴。 慕容离离开宴席后,便随青祎上了揽月台,精致华美的高台随处可见羽琼盛放的图腾。 一轮明月在侧,两人闲聊起旧事。 青祎说:“少主可曾发现?王上其实挺像少主的,聪慧率真、顽皮可爱,嬉戏暄闹不过是外表,内里都藏着一颗通透玲珑的心。” 慕容离何尝不知,执明的赤子心性曾经是自己最羡慕、也最珍视的美好。 青祎又说:“王上对少主用情极深,起初青祎以为王上只是痴迷少主的容貌。可是,在天权的时日属下时刻能感受到王上对少主的一片真心。” 抚摸栏杆上的羽琼图腾,慕容离问:“所以,你把浮玉佩赠予王上?” 青祎回答:“属下知道浮玉佩是先王后的遗物,先王当年赏赐于属下只是补偿。属下认为,浮玉佩如此贵重还是王上佩戴合适。” 慕容离说:“青祎,虽说我和阿煦都是无意的,终究还是伤害了你。” 青祎笑问:“我喜欢阿煦,那又如何,阿煦就一定要喜欢我吗?那么阿煦同样喜欢着少主,少主也就一定要喜欢阿煦吗?” 慕容离心想:阿煦,自己终也是负了你。 青祎又说:“属下喜欢阿煦就像阿煦喜欢少主一样,都希望自己喜欢的人长享安乐。” 慕容离心中感叹,莫澜待执明如此、青祎待阿煦如此、还有阿煦待自己亦如此,他们都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守护喜欢的人。而自己呢?或许前世拯救了天下苍生,故而今生有幸遇到执明。 青祎问道:“属下在想,何时能喝到少主与王上的喜酒?” 慕容离反问:“青祎,你觉得仲堃仪怎么样?” 青祎答:“果敢心细、进退有度,是一只老谋深算的大公鸡。” 慕容离:“大公鸡?” 执明一路寻人上了揽月台,听到两人的对话便问:“什么大公鸡?” 青祎行笑而不语,执明也没再多问,走过去牵着慕容离的手说:“阿离,你们怎么来了这处?倒教我这一顿好找。” 慕容离说:“走吧。”执明乖乖应了,两人手牵着手下了揽月台。 青祎故意等执明和慕容离走远了才下来,发现不远处有一黄色身影,正是自己口中的大公鸡。 一青一黄,一前一后,消失于黑暗中。 慕容离拉着执明来到向煦台凉亭,亭内一应茶具摆放齐整,执明问道:“阿离可是要煮茶吃?” 慕容离摇头:“今夜月色如银,赏鱼更有趣些。” 只见执明从茶几下面拿出一个玉碟,利落地装好鱼食,微笑说道:“这是阿离喜欢的碟子,我们一起去喂鱼吧。” 慕容离定睛一看,原来是那只曾被执明打落下水的碟子,难怪看着眼熟。 两人来到鱼池边,执明手捧着鱼食碟子心里正盘算着如何向慕容离开口提亲,而慕容离悠然喂着鱼食,问道:“听太傅说,光儿近来上朝很是勤勉。听大臣的奏报也耐心许多。” 执明嘻皮笑脸地回答:“这不是做了天下共主嘛,那个样子总是要装一下。不能教臣子们笑话我还是那个混吃等死的王上。” 慕容离笑道:“喔?光儿不再惧怕那些批不完的奏折,听不完的奏报?” 执明很谄媚地答:“只要阿离在我身边,哪怕是他们天天在旁聒噪,哪怕是天天被奏折压着,我都心甘情愿。” 慕容离心想:只有你最是聒噪。还有你只能天天被我压 着。 执明见慕容离不出声,小声问道:“阿离?” 慕容离看着执明小心翼翼模样挺可爱的,决定还是保持高冷人设,默默喂鱼。 执明快速反思刚才自己有没有说错话呢?很狗脚地问:“阿离,你生气了?” 慕容离没生气,想着执明受累自己还是不忍心:“有我在,王上还是做个从心所欲的君王吧。” 执明心道,糟了!阿离果然生气了。定是刚才自己‘聒噪’一词用得不好,还有被奏拆压着说的也有些过头。 执明急忙改变画风,摆出一副认真的样子,说:“阿离尽管放心,我会好好学习为君之道,做个勤政爱民的好王上。” 慕容离嘴角轻勾,应了一声:“好。” 执明觉得自己应该趁热打铁,眼下正好合适向 - 分卷阅读20 慕容离提亲。他端着碟子靠在慕容离身旁,正欲开口却发现慕容离勾起的双唇着实好看,他略有些失神 慕容离先开口:“光儿,我们成亲可好?” 只听‘扑通’一声,盛鱼食的碟子离开执明的手,接着利落入水。此碟又一次完成了整套高台跳水,动作流畅水花四溅。执明只吐了傻傻地一声:“哈?” 执明的嘴巴略微有些张开,慕容离附上去轻啄一口,柔声地问:“光儿不想与阿离结伴共度一生吗?” 怎会不想?怎能不想! 执明开心得只顾着点头,没想到提亲如此顺利!我们的王上,关键是您根本没机会开口,这门亲事那是慕容离提出的。 执明拉着慕容离的手,对着天上的明月大叫:“我要和阿离成亲了!我要和阿离成亲了!我要和阿离成亲了!” 唉!天上的白玉盘一如既往嫌弃执明的聒噪。 慕容离抚额,感叹执明有些忘形。 “哎呀!”执明突然叫道。 慕容离问:“何事?” 执明想起了什么,迅速爬上栏杆:“方才落水的可是阿离喜欢的碟子,我现在就下去捡。” 慕容离赶紧拉住执明,眸似星辰:“不如,还是先说说成亲的事情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继续撒狗粮,你们爱不爱呀? 作者:易木思晨 ☆、封后篇第三回 子煜和莫澜大婚后数日,执明将天权事务交由太傅和右丞相打理,自己带着慕容离、青祎、仲堃仪回到瑶光。方夜出城相迎,执明看到瑶光王城扩建得有模有样,想着这里是自己与慕容离的甜蜜爱巢,喜不自胜。 慕容离先带执明到瑶光王室祠堂见了自己的父王父后,接着相约青祎与仲堃仪一同去快活林探望故人。 季夏时节热难耐,竹林晓风拂凉凉。 美人软香常在怀,温润公子意自在。 近日,凌光没有因为酷暑而别扭烦躁,较之从前要热情主动些。或许是晨起的人都冲动些,又许是每月总有几日莫名的兴奋吧。 晨起,回礼:“见过慕容 郡主!” 慕容离叹道:“还是叫我慕容吧。” 仲堃仪快速走到公孙钤面前,抓着公孙钤的手平静站在公孙钤身后,向慕容离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 慕容离投以微笑。 执明将慕容离、凌光和青祎尽收眼底,有些醉了:“啧啧,真是美得天花乱坠!” 慕容离看了执明一眼,执明讨好地说:“我的阿离自然是最美的!放眼天下无人能及。” 真是某种动物的气味十足! 公孙钤心道:真是画风清奇的妙人。 凌光打料眼前一身玄衣的男子:金冠束黑发、素缎玄色袍,唯一亮点是腰间戴着的流光月色玉佩,想来就是有名的纨绔王吧。 慕容离为公孙钤和凌光介绍执明,公孙钤抱拳行礼:“草民公孙钤,拜见王上。” 对待慕容离的朋友,执明换上了亲切笑容:“在这里没有君臣,你们是阿离的朋友,那便是本王的朋友。” 凌光又点了点头,算是应了执明。 仲堃仪又为公孙钤和凌光介绍青祎,凌光见这位青衣美人长得妩媚动人,青祎觉得天璇王美艳不可方物,彼此忍不住多看一眼。 公孙钤请各位入座,六个曾经敌对的人坐到了一起,不禁教人感慨风云变幻世事无常。 公孙钤用优雅娴熟的手法煮茶,一一量杯倒好。 品茶之人最懂茶,慕容离浅尝两口,赞道:“此茶烹得甚香,公孙兄好手艺!” 仲堃仪也称赞:“饮下此茶,轻快中带着几丝凉爽。” 公孙钤说:“慕容是茶道高手,想来已然品出茶中奥妙。” 慕容离回:“取清晨朝露之水,摘林中青竹之叶,再加薄荷香花数瓣、怡神百合数片同煮。” 公孙钤赞许点头,执明抓紧机会拍马屁:“阿离好生厉害!你是如何尝出来的?教教我嘛。” 慕容离未应,执明眼巴巴地盯着慕容离看,眼睛一眨不眨的热情注视,吾王真是一言不和就撒娇啊。这种画风青祎和仲堃仪习已为常,公孙钤和凌光却是瞧着新鲜。 慕容离无奈吐口:“恩,改日教你便是。” 执明乐呵呵地说:“如此的好茶,还需配上雅乐。” 青祎会意,摆好随身带来的瑶琴,问道:“不知今日青祎是否有幸,可与少主合作一曲?” 慕容离起身,抽取白玉长箫,与青祎同奏。 只闻箫音开场如云中清丽雪花,琴声曼曼又似冰清轻抚人脸,箫与琴的结合带出一波一浪的缠绵。 众人皆陶醉于此,唯有凌光起身赋诗曰:“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苟余情其信姱以练要兮,长顑颔亦何伤。揽木根以结芷兮,贯薜荔之落蕊。矫菌桂以纫蕙兮,索胡绳之纚纚。謇吾法夫前修兮,非世俗之所服。虽不周于今之人兮,愿依彭咸之遗则!” 月白素缎的慕容离冷艳脱俗,青绿长衫的青祎妩媚动人,雪青儒裙的凌光美丽端庄。 正是清风竹影箫琴奏,三美同框艳无双。 曲毕,执明和仲堃仪沉浸其中,唯有公孙钤称赞道:“所谓大音希声、大象无形、舍繁求简,方为曲之大道!此曲仅用‘宫、商、角、徵、羽’五音排列便得如此优美,妙哉妙哉!” 慕容离和青祎对视而望,心想公孙钤果然通晓此道,此曲追求化繁为简、取意大乐易心。 执明开口说:“不错不错!阿离的箫声那不是谁都听懂的。”说完拍拍仲堃仪的肩膀,问:“阿土,你说是不是?” 公孙钤和凌光听到‘阿土’这个称呼,又觉得执明实乃天上地下难得的妙人,有趣有趣得紧! 仲堃仪大方回应:“王上说得极是。想必这就是‘大乐必易’的至上境界。” 执明心想公孙钤这名字和阿土的差不多,看来需要本王出马了。他一副搞 - 分卷阅读21 事情的样子,对着公孙钤说:“本王听阿离他们叫你公孙兄,又闻外面之人皆称你为公孙总撩,这些叫起来好麻烦的说。这样,以后本王就唤你‘大钤’吧。” 仲堃仪心想,这个称谓比可我的好听。 凌光心想,这样的称谓挺有趣的。 公孙钤一向遵从圣训恪守礼制,心存拒绝但是礼不可废,还是应了:“是,王上。” 慕容离、青祎回到座位上,众人又吃了一轮茶。 慕容离此行,实则想邀公孙钤入朝为官的,茶吃得差不多了,此话也提上正题:“公孙兄,如今天下初定百业待兴。我与王上前来,想请公孙兄出任熹瑶国丞相一职。不知公孙兄可愿意?” 公孙钤没想到慕容离会提这件事情,想来一则自己是亡国的旧臣,二则与凌光的小日子过得惬意悠哉,三则丞相实为天子之下的最高行政长官,他看了一眼凌光,有些迟疑地说:“多谢王上与慕容的信任。不过公孙钤一心归隐山林,与爱人共渡余生。” 慕容离看了执明一眼,执明知道又轮到自己了,于是说:“阿离说大钤是天怀天下的惊世才子,这样归隐太可惜了!” 眼见公孙钤没有回应,执明转头过去对着凌光说:“小凌尽管放心,本王不会欺负大钤的。本王保证,既然做了天下共主便会好好疼爱自己的臣民。” 凌光凤眼圆睁瞪了一眼执明,心想‘小凌’又是什么鬼?我的名讳是你能乱叫的吗?公孙都没有这般亲切唤过自己呢。 执明觉得美人怒瞪别有风情,撇过头和慕容离道:“阿离,你看看大钤和小凌,单听名字就很登对,在这里生活真是教人羡慕啊。” 凌光懒得理会这股子泥石流,他对公孙钤认真地说:“凌光与君相守,无论在哪儿都是好的。” 公孙钤明白凌光的意思,无论自己做出怎样的决定,他都是支持的。一个亡国之君,愿意放下过往种种,只愿一生与君同行,凌光勇哉!!! 仲堃仪也洞悉到这种微妙,他开口劝道:“公孙兄,王上以诚相邀,莫要辜负!” 有了凌光的默许,公孙钤有些动摇。执明决定再加把劲:“大钤,你想教本王三顾竹林吗?” 公孙钤‘啊’了一声,只见执明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走了十丈远又转身走回来。执明略不急不喘地问:“大钤,本王这趟就算二顾了。” 执明说完意欲转身再走一遍,却被公孙钤拦下来,行礼说道:“王上果然赤子心性。公孙钤愿为臣子,一世效忠熹瑶。” 熹瑶元年七月初七,执明正式入主新王都。在执明的坚持下,新王都定名‘黎光’。同时下诏封赏大赦天下,封赏如下: 封慕容离‘瑶光王’赏食邑万户、领太师衔兼兰台令。 封翁彤‘天权侯’赏食邑五千户、领太傅衔。 封子煜‘上将军’赏食邑五千户、领太尉衔。 拜公孙钤为丞相、赏黄金千两。 封仲堃仪‘忠义侯’赏食邑五千户、领吏部尚书职。 封青祎‘令羽侯’赏食邑五千户、领礼部尚书衔职。 封庚辰‘镇威侯’赏食邑五千户、领兵部尚书职。 封萧然‘镇武侯’赏食邑五千户、领户部尚书职。 封方夜‘忠勇侯’赏食邑五千户、统领御林军。 封佐弈‘开阳侯’赏食邑两千五百户,世袭罔替。 封孟律‘天枢侯’赏食邑两千五百户,世袭罔替。 三军将士论功行赏,免除天下斌税三年。 熹瑶元年七月初八,执明又下诏册立王后。诏书如下: 今有瑶光王慕容离,乃瑶光王室之正统。 钟祥王室,毓秀名门。 世德钟祥,崇勋启秀。 品性温庄,度娴礼法。 兹仰承天意,立为王后。 与王临朝,同治熹瑶。 另遣丞相公孙钤为迎亲正使,礼部尚书青祎为迎亲副使,着办大婚事宜。 两封诏书惊艳整个熹瑶,天下共主下诏迎娶的人,竟是本朝唯一的异姓王、当朝太师兼兰台令慕容离大人。这位颇具传奇色彩的瑶光王,将是有史以来第一位临朝听政的王后。 真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吾王空前绝后之举。壮哉壮哉!!! &1t诏书源于“二圣临朝”,阿离继续操卫子夫的心吧。未完待续&gt ☆、封后篇第四回 熹瑶元年七月初九,离光城议事殿。 执明愤摔手中奏折,动作流畅似曾相识。 这篇奏折是公孙钤花费一整晚的心血所作,如今静静躺在地上。 “婚前新人不得相见,这是什么鬼话?”执明怒问。 公孙钤答:“回禀王上,大婚是极为隆重的典礼,要经过三书六礼,即‘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告期和亲迎’。新人从纳采开始便不能相见,直至洞房花烛夜。这是礼制。” 执明心想,这是什么破礼制?说:“本王不想听这些,本王现在就教青祎重新拟个新礼制。” 公孙钤道:“王上,礼不可废。” 太傅决定在王上大婚以后辞官回家养老,不过婚前他老人家还是来上朝的。一听执明又任性了,开口道:“王上已是天下之主了,不可再任性妄为。三书六礼本是大统之制,若是胡乱改了礼制,怕是会影响大婚破坏喜气啊!” 青祎帮腔:“王上,太傅与丞相言之有理。微臣想,王后应该也会赞同的。” 一众大臣均附仪。 执明心想,果然就算当了天下的王,还是躲不了太傅的啰嗦!妥协道:“三书六礼本王照办就是。大钤和青祎记住,不必替本王省钱。本王对大婚只有一个要求:‘好又快’!” 公孙钤和青祎应允。 太傅还是挺欣慰的,心想王上毕竟是要成亲的人了,性子稳重不少啊。 谁料接下来,执明又说:“大钤和青祎忙着,想来阿土怕是闲得紧。阿土,你去替本王办个差事吧。” 仲堃仪作为六部之首,相当于现在中央组织人事部的最高长官,哪有执明说的那般闲空。仲堃仪心想,有事没事也得接活儿啊。保持微笑:“请王上吩咐!” 执明心想,你们不说不能相见就不见,没那么容易的事儿!本王见不着阿离,你们都得陪着本王。坏笑一声,说:“阿土,你过来。” 退朝后,仲堃仪即刻张罗宫人裁剪玄色绢凌,务必保证明日早朝人手一条。 是夜,执明跑到了慕容离的寝宫,进门前特意给双眼蒙上了一条玄凌,然后一个人摸着宫门唤:“阿离,阿离!” 慕容离听说今日朝堂上的事情,以为执明不会来了呢。眼见执明什么都看不见,双手在空中摸索着,慕容离赶忙过去拉住他的手,慢慢地引导他坐下 - 分卷阅读22 来,问:“你这是怎么了?” 执明指着自己的眼睛,咧着一张嘴笑起来,说:“阿离,本王现在什么都看不见,这样我们就不算相见了。你说我聪不聪明?” 慕容离心中暗笑,这法子还挺执明的。回答:“聪明!” 执明摸索到阿离的手,嘴嘟起来地亲了一口,说:“阿离应该给我奖励嘛。光儿要爱的亲卿 ” 慕容离心想,你这么不乖当心我忍不住提前将你办了! “阿离,阿离!”执明撅起嘴巴。 慕容离伸出双臂拥抱执明,说:“奖励光儿一个爱的拥抱。” 执明心想拥抱是要的,可是亲卿也不能少。他用鼻尖磨蹭着慕容离的下巴,往上找寻那甜蜜两片唇。 慕容离用手将执明的头摁在自己的肩上,执明张嘴咬上了慕容离的肩,慕容离抽了一口气,说:“光儿,要乖些。” 执明哪会这么听话,他的脸在慕容离肩上蹭来蹭去,说:“阿离阿离都不疼我。” 慕容离的手轻抚执明的头,顺顺毛:“阿离最疼光儿了!” 执明又说:“阿离从未说过喜欢光儿的话,阿离还是不疼光儿” 慕容离心想,若说耍赖执明必定是天下第一,自己再高冷也架不住执明这般撒娇啊:“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告期全部礼成,大婚典礼的日子定在八月二十。 瑶光王要出嫁,普天同贺呀! 满朝文武大臣都松了一口气,可算不用面蒙玄凌上早朝了。 熹瑶元年八月二十,这是执明自出生以来最乖巧的日子。一早起来,沐浴熏香、祷告上天、临轩醮戒、御临鞍马诸多礼仪,执明在太傅和宗亲的陪同下逐一完成,乐得像一朵喇叭花。 慕容离起得更早,鸡鸣之前便得沐浴熏香,接着冰人为慕容离上头梳妆,花了好长时间才换好大婚的正红吉服。 铜镜中的红衣美人佼佼乌丝血玉簪、清冷娇面微红衬、巧眉杏眼珠唇绛、嬝娜如纤曼花体、窈窕嫣姌美仙家。 红衣素裹是慕容离专为权谋术士准备的装扮,那衣上的腥红尽为瑶光臣民之血泪,故而慕容离复国成功后便不再穿。原以为此生不再着红装,然而偏偏漏算了大婚。 楚楚红衣裹素妆,阿离只为嫁一人。 戴好红盖头,慕容离在庚辰和萧然的搀扶下出了寝宫。奉王命前来迎亲的正是公孙钤和青祎,只见二人骑着头戴红花的五花马,后面有八人抬着大红双喜龙凤喜舆,喜舆内外装饰极为华丽,内部铺垫通红罗缎,外部顶端雕龙画凤舆身尽带羽琼图腾,充满了吉祥喜气。慕容离被搀上喜舆坐好,双手还被庚辰塞了一玉如意一红苹果(习俗:取‘平安如意’之意)。 待新娘坐好,公孙钤挥手示意前进,整个迎亲队伍在喜乐声中,从慕容离的寝宫出发,奉迎礼须得绕离光城行一圈后,来到拜堂地点:黎光城议事殿。 执明在殿内翘首以盼,百官也分立两侧,只待慕容离的到来。 “来了!来了!”听到宫人的声音,一身正红吉服的执明赶紧出去,只见大红双喜龙凤喜舆停于殿外,冰人提醒执明先踢三下轿门(习俗:有‘振夫纲’之意),执明乐呵呵地照做。踢完了轿门,慕容离戴着红盖头慢慢移出,冰人提醒他跨越火盆方可着地(习俗:有‘红红火火’之意),慕容离也照做。冰人将大红手牵(习俗:中间扎有红花的一条红绸)置于两位新人之手,身着相同喜服的执明和慕容离一前一后走入大殿。 执明和慕容离双亲均已不在,堂上置放着他们双亲的牌位,下首站着观礼的文武百官。 只听主婚人仲堃仪开口了:“新人就位,跪!一拜黄天厚地。” 执明和慕容离跪下拜了三拜,公孙钤与凌光在侧观礼。 仲堃仪:“起!” 执明和慕容离站起来,仲堃仪继续:“新人就位,跪!二拜祖宗高堂。” 执明和慕容离又跪下拜了三拜,子煜搂着莫澜在另一侧观礼。 仲堃仪:“起!” 执明和慕容离站起来,仲堃仪接着:“新人夫夫对拜!” 执明和慕容离面朝对方,彼此鞠躬三拜。庚辰、萧然和青祎满心喜悦的观礼。 仲堃仪:“礼成!”正立居中的证婚人太傅转头拭泪。 执明拽着大红手牵越来越近,直到把慕容离的手扯到自己怀中。慕容离心想,这人是要干什么?忽然觉得身体悬空而起,戴着红盖头的慕容离一惊,伸手一勾正巧勾住了执明的脖子。 原来是我们的王上执明抱起了慕容离,公主抱!公主抱!美人在怀的执明,开心朝洞房的方向走去。 洞房设在王城最大的寝宫,这里就是执明和慕容离日后生活的主殿:黎光殿。 执明抱着慕容离进了黎光殿,心想数月来坚持练功果然有效,一路抱着阿离不似上次那般大喘气,哈哈哈! 慢慢将慕容离放下来,替他整理褶皱的喜服。冰人在旁催促:“王上不必心急,此刻未到吉时。请王上先行敬酒答谢宾客!” 执明心里老不愿意出去了,想着和阿离一起坐等吉时多好。 见执明迟迟不肯离去,慕容离只好出声:“快去吧!” 唉!我们的妻管严王上在冰人‘谆谆教导’下依依不舍离开了执离殿。 议事大殿上百官居坐,等到执明入席开了宴。俗语说‘酒桌上不分君臣’,执明作为新人敬了一巡酒,群臣愣是没有一人敢出来灌他的。 既然众臣如此上道,执明回到位上称道:“果然都是忠贞爱国、三贞九烈的好臣子啊!来来,本王最后与众位爱卿共饮一杯。” 执明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心想终于可以入洞房了! 太傅端着酒杯陪着笑脸,心中又感叹:王上啊,‘三贞九烈’不是这么用的。 群臣都是明白人,谁没事把新人灌趴在席上,接下来还要闹什么嘛! ☆、封后篇番外 送嫁 &1t封后篇&gt 小番外之送嫁 明日就是大婚之日,今夜执明很是兴奋。不过兴奋过头,难免会睡不着。 ‘笃笃’两声轻敲房门的声音,执明心想谁这么晚不睡觉跑来找本王? 莫非是我家阿离! 打开房门,来人竟是太傅翁彤,他手里还端着两碗醪糟蛋。 执明略带惊讶地问:“这么晚了,太傅还没入睡?” 太傅笑而不语,进来将两只碗放在桌上,坐下来对执明招手:“王上,老臣记得您小时候最爱吃的甜品就是醪糟。过来,尝尝!” 执明心想,太傅这么晚来就是为了送碗醪糟蛋吗? 看到太傅 - 分卷阅读23 招手,倒教执明忆起儿时在太傅家玩耍吃醪糟的情景。 因为自己的父王不喜甜食,所以宫中也少做甜品。执明记得那年自己最多五岁吧,因为吃了太傅家的醪糟特别喜欢,抱着太傅的大腿嚷嚷着好吃还要再来一碗。 或许因为太喜欢他家的醪糟了,父王才找翁彤做自己的帝师吧。 执明坐到太傅身边,端起碗吃起来。 太傅说:“明日王上就和慕容公子成亲了,老臣在此祝愿你们夫夫和顺、琴瑟和鸣。”说完端起碗,轻轻碰了碰执明手中的碗。 执明心里微微一动,说:“多谢太傅!” 太傅一生无子,心里早把执明当作自己的孩儿。 想到明日执明便要成亲,太傅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心情。他喝了一口醪糟,叹道:“老臣以前错了,慕容公子不是误国的妖佞,而是才智无双的人中龙凤。” 执明心想太傅难得称赞阿离,高兴地说:“太傅说得对!我的阿离最好了,什么都好!” 太傅决定切入正题:“不知王上对于床弟之事可有知晓?” 执明心想,太傅的问题难得如此有深度啊。轻咳一声,反问:“太傅是指?” 太傅放下手中的碗,试探地问:“床弟之事有上有下,想必王上早也知晓。不知可有试过?” 执明大方回答:“本王知道,只是从未试过。” 想着今晚自己可是担着冰人职责来的,太傅又说:“慕容公子外表冷艳清秀,可是骨子里硬气十足,与生便是俱有杀伐决断魂力的王者。” 执明心想太傅今晚来就是为了夸我家阿离的吗?于是点头:“太傅说得没错!本王不仅喜欢阿离的容貌,也喜欢阿离的个性。” 太傅微张了张嘴,似有不好意思,但是这是重点非说不可:“王上,洞房之时最好与慕容公子说清楚您是头一回,教他 教他在上面温柔些!” “啊!?”执明实力懵。 作者有话要说: 太傅果然慧眼,小仙女是强攻~强攻啊~ ☆、封后篇 第五回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绸缪束刍,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 绸缪束楚,三星在户。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上次在子煜和莫澜的婚礼上,执明说过入了洞房才叫热闹。 ‘热闹’一词就看是如何理解了。 执明心急火燎赶回黎光殿,后来跟着冰人、还有一群等着闹洞房趣的亲朋好友。 宁静的寝宫一下子挤入许多人,冰人递给执明一羊脂白玉特制的秤杆,秤杆上雕刻着如意图腾(挑盖头:取意称心如意)。原来挑盖头也有讲究,需要挑三次:分别是‘左挑、右挑、中间挑’,到第三次方能正式挑开新人头上的红盖头。执明按照冰人的吩咐依次照做,挑开慕容离的红盖头,赢得众人喝彩声。 冰人教执明与慕容离正坐于喜床中央(坐帐:取意多福),这时的亲朋好友可不能光顾着看,冰人又教大伙遥撒四色同心花果(撒帐:取意多子)。 只见公孙钤、萧然、庚辰和仲堃仪各抢了一碟朝着执明和慕容离撒去。孟律、佐弈还有乾元手慢就没有了,子煜陪着莫澜没参加,而凌光和青祎不知何踪。 转眼间,执明和慕容离的正红吉服上全是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习俗:早生贵子),唔,四位果然好手法! 撒帐结束,青祎端上两碗元宝,执明和慕容离一人一碗。 执明不懂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先吃饱了待会有力气好洞房。哇喔,没想到青祎竟然如此体贴! 慕容离知道这是瑶光嫁娶的习俗,夹起一个元宝放入嘴中细嚼慢咽。看着优雅开吃的慕容离,还有一旁看热闹的亲朋好友,执明不甘示弱也夹起来塞入口中大嚼。 只听‘哇’地一声,执明将嚼了两口的元宝吐出来,没好气地说:“怎么是生的?” 冰人和亲朋好友反问:“生不生?”(习俗:取意能生且多生) “啊!?”执明萌萌地懵。 慕容离将嘴里的元宝慢慢咽下,吐出两个字:“生的。” 冰人又问执明:“元宝生不生啊?” 执明那条弯长的脑子回路了:“生生的。”又赢得众人的喝彩声! 在喝彩声中,凌光将四色同心花果各取其一系于绳上,看来这重头戏要上演了! 公孙钤将串好的四色同心花果绳系于秤杆之上,萧然、庚辰和仲堃仪见了,都想拿这秤杆玩上一玩。四人只好用抓阄决定,结果庚辰胜出。 执明和慕容离在喜床中对坐,只见庚辰一人笔直站中,将四色同心花果绳慢慢放落下来,口中念念有词:“以一盏茶为时限,新人只能用嘴咬下四色花果,再喂对方吃下。若是完不成嘛,我们可要全部留下‘听夜’!” 执明心想,这也太小儿科了,还可以趁机多亲卿阿离。 执明倒是不介意在众人面前与慕容离亲热,这四色同心花果绳一落下来,执明和慕容离几乎同时咬向最小的花生,而庚辰抬抬手臂秤杆向上那么一挑,新人稳稳地亲到一起。 哈哈,满堂皆是喝彩声! 如此这般亲了两三回,慕容离决定改变战术,他不与执明同时发力,只等执明碰到花果、庚辰准备挑起的瞬间迅速咬下,终于咬到了花生喂给执明吃下。 执明也明白了慕容离的意思,接下来他都自己先碰绳上的花果,慕容离厮机咬下喂给执明。 如此这般,一盏茶的工夫里果物尽数喂进执明的肚子。当然庚辰也起了很大作用,总不能太为难自己的少主嘛。 冰人提醒吉时已到,亲朋好友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寝宫宁静下来,新人对视而笑。 执明和慕容离瞧着对方身上穿着相同的正红吉服,一针一线绣出朵朵金色羽琼花,花上还粘着刚才撒的四色花果。 执明清了清嗓子,说:“阿离,那个我们还是抓紧时间洞房吧。” 慕容离站起来,端起桌上备好的两只连着红线的酒杯,说:“在我们瑶光,行过‘合卺礼’和‘合髻礼’才算圆满。”说完将一只酒杯递给执明,两人同时饮下杯中酒。 执明把两只空酒杯放回桌上,然后坐回慕容离的身边。慕容离先取了自己一缕青丝,再铰了执明的乌发,将两人头发绾在一起,说:“慕容离与执明今为结发夫夫,从此生死与君共恩爱两不疑。” 这是慕容离第一次唤执明的名字,执明有些小兴奋,他拉着慕容离的手亲了一口,然后放在自己胸前说:“我的阿离特别特别好,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 慕容离笑了,本 - 分卷阅读24 是清冷玉嫩的脸庞,笑靥含情艳比花娇。 执明痴痴吻上如含朱丹的一抹红唇,慕容离一面回应着亲吻一面为他宽衣。 问题来了!彼此身上穿的大婚吉服甚是难解。 执明与慕容离的婚服是特意订做的相同版型,除去贴身的内衣不说还有五件,每件衣裙的系结皆用红绳带手工系上同心双扣。 一场亲吻下来,似慕容离这般心灵手巧的人才解了两件,执明的笨手自然不用说,一件尚未解完。 哼!执明在心里问候了一众人的祖宗,略有些囧:“谁故意绑得这般紧?” 慕容离又是一笑,眸中星光灿烂:“我先来吧。” 刚才亲吻余温未散,倾心一笑更是撩人。 面对慕容离的笑容执明完全没有抵御能力,眼巴巴地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宽身解带,雪色肌肤跃然浮现,这样的肤色极美,却也并不娘娘腔腔。 原以为慕容离身形略显清瘦,谁料雪白肌肤映照下肌理甚分明,从圆润光滑的脖颈到青丝垂落的双肩、从□□硬实的胸膛到盈盈一握的腰肢,怎么看都透着英气。唔,阿离有一副好身材! 执明很没出息地咽了一下口水,伸手抚摸着慕容离的小蛮腰,果然手 感坚实富有弹性。 慕容离俯在执明上面,半撑着身子去解他的衣裳。执明的心加速跳动着,他的脑中恍惚闪过一个影子,影影绰绰之间仿佛又看到了那场春梦,梦中阿离在上面热情地索取,而自己在下面也挺欢愉的。想到这里,执明脸上腾地红个了干净,鼻里哄地流出血来。 慕容离暗笑,他这是忍不住了么?先温柔拭去执明的鼻血,再将他里外脱了个干净。这样轻压在执明身上,慕容离一头青丝慢慢铺开,挨得执明的脸有点痒儿,心里更痒儿! 慕容离眼中的□□之火烧得热烈,面上却淡淡地,他俯到执明左耳吹了一口气,说:“光儿,我要你!” 执明全身抖了抖,情意纠结:“阿离!?你” 慕容离嫣然一笑,恍若暮春时节,轻柔羽琼灼灼开放:“别怕,我疼你!” ☆、鱼+梦 第一回 黎光殿外竟无一人听夜,连侍奉的宫人早被执明遣到三丈以外。 只有彻夜燃烧的龙凤红烛,一饱眼福啊! 都说世上最温柔的手是情人的手,世上没有任何一件东西能代替情人的手。 慕容离天生有一双修长好看、灵活多情的手。 虽是初次&1t河蟹之夜&gt如此和谐,还有什么可说的? 果真心有灵犀天生一对! 当龙凤红烛以为新人准备就寝,当然不是! 第一次结束,接着还有第二次、第三次直到执明被翻来覆去折腾到睡着。 更夫敲了五下更鼓,执明闭着眼睛满嘴胡话:“阿离别走阿离,你想要什么” 慕容离摸摸执明的额头,有些烫! 执明的身子一向强健,不会无缘无故突发高热。原因只有一个,今晚慕容离的索取太过所致。 慕容离心里一阵自责,他替执明检查了身下,那地方确是有些红肿,幸而自己提前准备了外用药,先为执明敷上消肿。 执明躺在床上咦咦唔唔地说着,听不清具体内容。 慕容离用嘴喂了执明几口茶吃,见他还是热得厉害,只有抱起执明到黎光殿的汤池泡一泡。 两人在汤池中泡了一个时辰,执明缓缓清醒过来:“阿离,我们怎么在这儿?” 慕容离摸了摸执明的额头,关心地问:“可有什么不舒服?” 执明摸了摸自己腰、又摸摸屁股,不太好意思说出口呢。 慕容离挑眉,又问:“确有不舒服?” 执明&1t继续河蟹&gt“唔 唔 ”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大婚的第二日,执明和慕容离毫无意外一同缺席早朝。群臣觉得王上和王后新婚燕尔,实属人之常情,理解理解。 大婚的第三日,执明和慕容离又是双双一同缺席早朝。群臣又想王后是那样天仙般的人物,王上初尝闺乐兴趣正浓难免勤力些,也能理解。 大婚的第四日、执明和慕容离终于出现在议事大殿上,王上的步伐不似往日轻快、人的精神也不似王后清爽。看着执明这副德行,群臣私下揣测:吾王的造人之心是否迫切了些? 早朝之上,太傅提出请辞养老一说。执明准了太傅的奏请,还赏了好多物件。公孙钤和萧然同拟了鼓励农工商的新条文、又与仲堃仪共同拟了各部各郡人员的补进名单,因子煜修沐、庚辰和方夜拟了军队新条和作战规程,还有青祎和好嘛,又是一摞奏折。 散朝之后,太傅翁彤来到黎光殿谢恩,其实他是担心执明,想着自己回天权故乡之前再看一眼执明。 一进书房,太傅看到执明和慕容离端坐案上,两人正一起看奏折呢。慕容离指着奏折上的某处位置,执明就提笔在某处圈画标注,满满全是夫唱夫随的狗粮。 太傅行礼请安:“老臣拜见王上王后!” 执明回:“不必多礼。” 慕容离也说:“太傅请坐。” 太傅回礼坐下,说:“老臣前来是向王上王后谢恩的!” 慕容离回答:“太傅为天权、为王上辛劳了半辈子,应该我感谢您才是。” 太傅急忙回道:“不敢不敢!” 慕容离又说:“早前公孙丞相送来了新制的竹叶茶,待我取来与太傅一同品茗。” 慕容离起身离开书房,留给执明和太傅两人足够的空间。 太傅看着执明,满是关心:“王上,老臣明日便要回天权郡了。” 执明笑问:“这么着急回去,莫不是佳人有约了?” 太傅反问:“王后与王上可好?” 执明一听,晓得太傅是担心自己在闺房□□上头受委屈,于是说:“阿离待本王很好。” 太傅知道自己的王上必定是被慕容离吃得死死的,继续说:“老臣不敢妄言王后与王上的闺房之乐,只是斗胆问上一句,王上可有想过绵延子嗣一事?” 太傅的问题,问到了执明的心坎上。执明本想做个龙精虎猛的攻手,现在屈就于下虽有微词,只因上面那人是阿离他认了。可是真要自己生子的话,看着莫澜大腹便便走路好像一只愚笨的大肥鸭子,执明脑补着自己的未来,不由得心头打了一个冷颤 太傅见执明未回应,又说:“王上?王上?” “额!”执明回过神来。 太傅说:“王上,毕竟您才这是天下之主啊。若说您与王后同朝听政算是美谈,可这天下共主怀胎生子恐难成佳话。此事关乎社稷子 - 分卷阅读25 孙,不如请王上与王后好好商议如何?” 执明听了头疼,这种事情如何商议?难道要自己和阿离开口:我不想生孩子了,阿离替我生一个可好?嘴上却说:“知道知道了!” 太傅看出了执明满脸的不耐烦,他叹了一口气,说:“王上莫嫌老臣啰嗦,这算是最后一次了。” 执明望着太傅,嫌弃的目光转而变得柔和亲切:“太傅,本王应了你。莫要操心!” 太傅颔首。 慕容离端着茶具徐徐进来,时间刚刚好。三人围几吃茶,暂不详表。 是夜,黎光殿寝宫。 看了半日的奏折,执明觉得眼睛有些生疼,闭上双眼枕着慕容离的大腿,只管张嘴吃着慕容离剥好皮的葡萄。真是舒坦! 慕容离问:“明日我们送一送太傅可好?” 执明含糊地答:“嗯,好。” 慕容离又问:“之前群臣都在忙着你我的婚事,现在又忙着为国家修养生息。我想,先把公孙与凌光的事情办了。” 执明‘嗯’了一声,慕容离说:“只是公孙兄和凌光皆不看重身外之物。若是把天璇作为封地赐予他二人,我怕骄傲的凌光不会接收。” 执明说:“这个简单!等将来大钤他们有了孩子,直接封为‘天璇侯’。” 慕容离听了觉得可行,将天璇封地赐给下一代,公孙钤和凌光应该不会拒绝。 执明反问:“阿土他们呢?” 慕容离回答:“青祎向来有主见,还是顺其自然吧。” 执明不吭声了,心想阿土你自己搞定吧。 慕容离把剥好的葡萄喂完,用帕子拭擦双手,轻声道:“光儿,你那里的伤好些没有?” 执明含糊地回答:“不打紧了。” 自从大婚之夜后,慕容离暂停对执明的索取,毕竟初次教执明泄了多次还引发了高热,如今休养了两三日想来应该无碍了。 慕容离修长的手指划过执明那处,虽说还隔着衣服,双臀还是微微一颤。 只听慕容离问道:“前日夜里我想替你上药,你偏要自己动手。现下不知道那里的红肿消了没有,再教我看一看可好?” 执明忍不住又收了收那处,想到大婚后的第一日自己浑身酸痛根本爬不起来,第二日勉强下床走路异常艰难的模样,唉!少不了一声叹息。 今日是没那么疼了,只是慕容离说看一看,真的只是单纯的看吗? 慕容离明白执明的担心,手轻抚执明的后背,语气变得柔和:“光儿,我们都这么亲密了,你还害羞不成。” 执明当然不是害羞了,哼出两个字:“不是。” 慕容离随即除去了执明的裤子,好生检查一番,确定没什么事便松了口气。 嘴上说不害羞的,不过执明的脸还是略红:“阿离,今夜我想” 又是一 夜 贪欢 。 ☆、鱼+梦 第二回 一次失败对执明来说不算什么,执明充分利用蜜月大好时光,随时准备着绝地反击:寝宫、浴池、御书房、棋室 一向寡言的方夜,变心话唠再三叮嘱宫人要时刻准备着做好‘清场’和‘回避’工作。 其实吧,执明与慕容离亲热本是正常之事。只是执明想着反攻的时候,总被慕容离吃得死死的,两人经常不穿衣服缠在一起打架 咳咳!动作的幅度难免会大些,热情的声浪难免拔高些。这个必须清回呀! 结果大抵是执明失败,不过我们王上屡败屡战、屡战接着败。 一个月下来,精神可嘉的执明就没成功过,不过近身格斗方面进步不小,居然可以和慕容离拆招近半个时辰。 唔!执明勇往直前的精神证明了:夫夫之间应该经常切磋,‘打架’有益身心健康! 在初秋时节,公孙钤与陵光成亲了。整个婚礼在陵光的要求下办得十分低调,执明和慕容离送上一对特大号夜明珠作为贺礼。 唔!吾王就是不差钱。 听说那对半人高的夜明珠放在丞相的花厅里,黑夜如同白昼。 转眼入深秋,莫澜大如牛皮鼓的肚子可算有动静了,在他坚强嚎叫两天一夜之后终于平安生子,取名:子墨。 子煜为爱子摆下满月宴席,满朝上下皆来祝贺。席中正坐执明和慕容离,子煜坐于左下首,然后依次坐着公孙钤和陵光、青祎和仲堃仪、庚辰、萧然、方夜、天枢侯孟律、开阳侯佐弈及乾元。 执明无拘无束惯了,一众大臣也自然起来,该吃吃该喝喝,还得干下一众夫夫的狗粮。 执明盛了一碗桂花粥给慕容离,殷勤地说:“入秋干燥得紧,阿离要多吃些桂花粥。桂花温润增加阳气。” 慕容离看了执明一眼接过来吃了,心想我还需要增加阳气,难道说执明嫌弃我昨夜不够勤力吗? 公孙钤不愿陵光喝酒,只因陵光喝多了爱哭,无论抱着什么物件都能哭得有板有眼、有腔有调儿的。 公孙钤及时收了陵光的酒杯,不断给陵光夹菜,说:“近来夫人胃口不大好,要多进一些。” 陵光眼见酒杯被拿了去,心情不爽一直拿筷子戳碗里的菜。 青祎和仲堃仪边喝边聊,倒是挺开心的。 莫澜把子墨抱出来,众人纷纷送上满月贺礼。除去玉佩、金锁、玉如意之外的平常俗物外,当属乾元送的玲珑锁最有意思了。这个玲珑锁是按子墨出生时生辰八字所制,巧就巧在八字对应的每一处都有小机关,触碰机关后玲珑锁便会变成一个小动物形状。 孟律的眼力见长,惊叹道:“妙!实在是妙!”天枢人喜爱机巧之物,孟律在这方面的眼光还可以的。 同是喜好玩乐的执明,自然也是一位识货的主儿,他说:“本王以为乾元就是长得好看些,没想到是位身怀绝艺的美人呀。” 乾元微咳了一声,心想什么叫长得好看些。嘴上说:“雕虫小技罢了。” 执明又说:“你的这个玩艺儿本王认得。以前本王也有一个,那是开阳机巧大师做的呢。” 乾元也不藏着掖着:“回禀王上,家师便是开阳人,名曰‘机巧’。”原来乾元师从开阳机巧大师,怪不得通晓此术。 孟律听了若有所思。不过不太聪明的人通常思不出什么来,最多饱暖思那啥而已。 仲堃仪之前向执明举荐了乾元到工部任职,他开口道:“王上,正因乾侍郎巧心善于设计。工部之缺才非他莫属啊。” 庚辰在旁一听,不悦:“我们兵部本是想请乾侍郎做顾问的,却不如仲尚书的动作快啊!” 执明颔首:“本王觉得无妨!阿离说过,人才是共享共生的资源。乾元差事好办得极好,以后单日到工部双日去兵部,每月本王特批休假四日。阿 - 分卷阅读26 土和庚辰记得按时发放钱粮哟!” 乾元心想,问题的重点不在于俸禄吧!唉! 仲堃仪和庚辰没再回应,以二人对执明的了解程度,再说下去只怕王上要把乾元按斤两给卖了。 执明笑呵呵地看向慕容离,应该是在等表扬。 慕容离不理会他,从怀中掏出一把玉制的短剑交给莫澜,这是他赠予子墨的礼物。 莫澜宝贝地拿着端详,羊脂白玉制成的小剑,触手生热美伦美奂。青祎识得这枚小剑,这是慕容离儿时最爱佩戴的物件。 子煜收下了众人的贺礼,端起酒杯道谢众人同饮。 酒又过了三巡,公孙钤给陵光盛了一碗热腾腾的鸡汤:“陵儿,秋气寒重。你要多补一补!” 凌光端起汤碗,闻到浓香的味道,不知怎的就反胃作呕。公孙钤赶紧替他拭去嘴角的口水,幸好只是干呕而已。 慕容离和莫澜对视一眼,莫澜走到公孙钤和陵光面前,问:“请问丞相,夫人近来可是食欲减半又贪懒多睡?” “不错!”公孙回答。陵光近来的胃口不好,睡眠不够倦容满满,公孙钤自我反省是否索取太过所致? 莫澜又问了陵光:“可是一闻到鸡汤的味道就不舒服吗?” 陵光点头:“不知怎么回事,平日里不是这样的。” 莫澜笑道:“还是请我府上的医丞过来一看便知。” 很快,医丞诊出的结果就是陵光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又是一件好事,众人纷纷向公孙钤和陵光道贺。 在一片热情的道贺声中,执明也对自己进行了深刻反思、还顺便展望了一下次来。结果是这样的:在不久的将来,执明的肚子也要如此这般接受群臣的道贺。qaq ! 满月宴后,孟律进宫面圣的频次越来越高,每次都为执明带来稀罕有趣的物件。 转眼入冬寒意重,瑟瑟寒风阵阵刮。 孟律为执明带来了一个庞然大物,名为‘飞龙在天’,此物可带人飞上天。 执明高兴坏了,两人都觉得择日不如撞日直接去飞吧。飞行很顺利也很成功,过程暂不细表。 执明和孟律两人嘚嘚瑟瑟回到宫门已是傍晚时分。方夜一看到王上回来,赶紧说:“王上,您可算是回来了。” 方夜在宫门候着,执明心里暗叫一声:不好!问:“方夜,怎么了?” 方夜没来得及回答,于他身后闪出一个曼妙身影,正是慕容离。 慕容离看到执明和孟律两人一副怒发冲冠的造型,面色暗沉到不能再难看。 执明心想,坏了!阿离定是生气了。他赶紧递给孟律一记眼色,孟律本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也得咽回去,还是告退吧。 慕容离哼地一声甩袖而去,执明紧紧跟着他两人进了黎光殿。执明将宫人们都遣走了,满室只留下无比清冷的气氛。 执明试探性唤着:“阿离?阿离” 慕容离冷言:“我知道王上喜爱一些玩艺儿。可是,今日怎会这般胡闹?暂且不提这个‘飞龙在天’的危险程度,单说在寒风中飞了几个时辰,若是着凉染上风寒怎么办?” 执明解释说:“阿离放心!我的福报大得很,而且身子骨好得紧不会有事的。” “喔?的确好得紧。”慕容离露出一抹浅笑,笑容很是渗人:“打往后的一个月,王上便自己睡吧。” 执明心想完蛋了!他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阿离生气呀,这可如何是好?赶快道歉吧! 所谓人活一张脸,树养一身皮。既然要道歉嘛,自然就要拉下脸皮。在认识慕容离之前,执明一向是个要脸皮的主儿。可自从认识慕容以后嘛,咳咳~~执明就将脸皮当作身外物了。 执明自我鼓励:成大事者从不顾及脸皮。于是他把心一横‘扑通’一声跪下,扯着慕容离雪白裙边,执明用情地嚎叫:“阿离!我错了!阿离别教我自己睡嘛!呜呜呜我错了嘛!” 好嘛好嘛,好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吾王壮哉!!! 慕容离有些哭笑不得,这哪里还有一点儿君王的模样? 还真应了那句话:水自清则无鱼,人不要脸真无敌。 扶起哭得正在兴头的执明,慕容离轻叹了一口气:“你自己睡吧!今晚。” ☆、鱼+梦 番外之竹影 丞相府邸,金竹摇影。 陵光离开了快活林心有不舍,那凉凉竹影里满是甜蜜回忆。 体贴的公孙钤把快活林屋前的金竹移植到府内,只为哄凌光开心。 初秋微凉,秋风扫着竹叶发出萧萧沙声。 陵光教人在金竹下摆了长椅和茶几,若是公孙钤不在家,他便可以靠在长椅上品茶听声。 近日陵光有些贪睡,午后温暖的阳光透过金竹滴落雪青儒裙,陵光神思迷离渐合凤眼魂游太虚梦境。 朦胧间徐徐落下一个英姿身影。 “王上,王上。”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陵光跟前。 陵光不太情愿地睁开眼:“何人在唤孤王?” 裘振恭敬行礼:“微臣裘振,特向王上请安!” 陵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定睛一看来人正是裘振:“裘振!真的是你?” 裘振说:“微臣现在卯日星君处当差,途经此处便来请安。” 卯日星君?陵光听得有些迷糊,裘振又说:“微臣看到王上与公孙钤相知相守,真为王上感到高兴!” 陵光有些不好意思,说:“公孙人很好,待我也是极好的!可是裘振,你为何非要自尽呢?” 裘振心想,您可是九重天朱雀神君,唉!若不是之前我同你打赌输了,才不会下凡助你渡劫呢。嘴上回答:“王上有您的宏图大志,只要是有益于王上的事情微臣都会去做。” 陵光含泪:“裘振,你是因我而死因我而死的啊!” 裘振心头一振,您还是随时随地就能开嚎啊!微笑:“王上,微臣能在最好的年岁侍奉王上已是无憾。再者生死之事命薄早有定数,非人力可能为之。请王上勿要自责!” 以前,陵光每每思念裘振便会痛哭流涕,眼下裘振站在眼前自己为何词穷了?就连‘孤王好想你’这样的话都说不出口。 裘振抱拳,说:“王上,微臣要走了。唯愿吾王与公孙副相长享盛世!” 陵光一把抓住裘振的袖子,嘴里不停呼唤:裘振裘振 许是陵光的声调拔得有些高,只见他凤眼一睁,竟是被自己声音惊醒了! 嗯!陵光的手紧紧拽着一角蔚蓝素锻镶滚银边衣袖,这衣袖颜色如此熟悉,不正是公孙钤的嘛。 此刻,公孙钤正关切看着陵光,温和的眸子闪过了疑惑。 - 分卷阅读27 嗯?刚才见到的人不是裘振而是公孙吗? 陵光轻拍自己的脑袋,自己是不是傻啊?怎么老分不清楚裘振和公孙钤两个人呢。 唉!这样被公孙钤看着,陵光觉得有点尬。 其实,今日公孙钤是特意早回。 丞相府的管事说陵光在竹下饮茶,他顺着通幽竹径寻来,清楚听到凌光喊着‘裘振’这个名字。裘振,真真是陵光心头挥之不去的人儿! 公孙钤蹲在长椅边上,看着陵光双目微闭已有泪光,嘴着不停叫着裘振,一双手却连拉带拽地扯了自己的衣袖。 公孙钤不免叹息:陵光这是做梦吗?又在思念裘振将军? 眼见心爱之人这副模样,公孙钤又怜又爱,问:“陵光,你没事吧?可有哪处不舒服?” 陵光这时已然清醒,他轻抚自己的头发,将头偏向公孙钤用手支撑着,浅笑:“公孙,你回来了。我没事!” 这一抹梨花带泪的浅笑,教公孙钤有些心酸,他为陵光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微笑:“今日我的公事已结,好好陪陪你。” 陵光双眸闪过一丝悸动,拉起公孙钤的手,突然说“公孙,我欠你一个道歉” 公孙钤怔住了,他知道陵光和裘振之间有着深厚的情感,也知道陵光曾将自己当作裘振的替身。原以为有了生离死别后,两个人已是两心相印情比金坚。莫非眼前的一切只是假象,莫非陵光心中由始至终只有裘振一人? 看着公孙钤沉思,陵光的双手转而扶上他的肩,盈盈双眸看着公孙钤,轻声说:“对不起!” 公孙钤傻傻作答:“不必道歉,你没有错。” 陵光又说:“我错了!我错在看不清自己的感情。以前裘振去了我五内俱痛混沌度日,只因我与裘振有着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兄弟情分。可那日我听闻你去了,我整个人万念俱灰生无可恋,心想不如随你一同去了干脆!幸好慕容离没有真的害你。幸好公孙你没死!” 公孙钤又怔了,听到陵光亲口说出来这些话语,竟是如此绮丽美好:“陵光,你” 话未说完,陵光的朱唇先落在公孙钤嘴上,吞没了他的声音。 秋风伴着凉凉竹影,良久后两人才分开,陵光轻声说道:“公孙,我喜欢你!” 公孙钤说不出此时的心情,只觉心里打翻了装蜜糖的罐子,各种甜蜜不停在心头翻涌着。他抱起陵光转身进入书房,幸而房内有一处供人歇息用的软塌。 公孙钤小心放好凌光,因晓得陵光平日里讲究洁好,低头轻问:“要不要我教人先打桶热水过来。” 陵光紧了紧勾着公孙钤脖子的双手,答:“不必如此麻烦。” ☆、鱼+梦 第三回 毫无脸皮负担的执明,今日成功搬回黎光殿,也成功染上了风寒。 看来昨日飞的时间是有些长。 慕容离了解执明,责怪他毫无用处,还是妥贴照顾在侧侍奉吧。 执明觉得自己这般那是因祸得福了,心想我的阿离真是好!既温柔又贤惠、既体贴又细致,一场风寒真是赚到了赚到了!额,王上的心声好生肉麻。 执明在生病之余,还不忘记随时与慕容离切磋‘打架’。只可惜,在此事上慕容离从不退让。在经历了多次‘打架’的失败之后,执明的执着心应该何去何从呢? 又过了数日,执明身体好利索了,便教人传了孟律。孟律这段时间一直向自己献宝,执明心里跟明镜似的,问:“孟律,你可有什么事要与本王说?” 孟律没有拐弯抹角,说正题:“王上,微臣听闻工部尚有空缺。不知可否教微臣一试?” 无事献殷勤果然非奸既盗。执明又问:“本王没听错吧,工部有什么好玩的? 孟律回答:”工部主司工程事务,职掌土木兴建之制,器物利用之式,渠堰疏降之法,陵寝供亿之典。微臣都略懂一二。” 工部是主管建设的部门,眼下工部尚书一职悬位已久,明面由仲堃仪兼管着,底下也就一个侍郎两个长史,急缺精通此道的人才。 执明心想,这厮斗鸡品鸟玩耍还成,主动要求去工部肯定有事!嗯,执明仿佛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八卦的味道。 孟律答:“微臣不在乎品阶高低,只是对工部事物有兴趣。” 兴趣所至?开什么玩笑!执明眯着眼睛盯着孟律,若有所悟:“孟律啊孟律,可是看上本王工部的美人呐?” 孟律一张老脸,微微泛红。 说到这个美人嘛,臣子们私下玩笑倒是经常说呢,本朝四美当仁不让的:慕容离、凌光、青祎和乾元。慕容离和凌光自然不用说,青祎通常是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加之仲堃仪随时在旁,也没人胆敢惦记。剩下单身的美人怕只有乾元,不用说孟律想去工部一定在打乾元的主意。 执明摸着自己的下巴,等着孟律回答。他心里想着:若是孟律正面回答就是看上乾元了,所以想去工部碰碰运气之类的话,可以准了他。自己愿意成人之美,反正成不成就在于乾元不在自己。 孟律勇敢地说:“王上慧眼如炬,微臣确实对乾侍郎有意思。希望王上给微臣一个机会。” 此时宫人来报仲堃仪求见。 执明笑道:“今日还挺热闹的嘛,宣!” 仲堃仪进殿先向执明行礼,看到天枢侯孟律也在便也行了平礼。 执明说:“阿土,你来得正好。本王看你身兼工部尚书,怕是不太容易。现在孟律主动请缨愿意到工部谋事,你看着安排吧。” 孟律也说:“还望尚书大人多多提携。” 仲堃仪的花花肠子向来九曲十八弯,他有意提携乾元慢慢做大,日后就可以接任尚书一职。可这孟律来工部这是要趟哪门子浑水啊?表面上恭敬地回:“微臣自当听从王上的安排,只教孟侯爷到工部,实在屈才了。” 执明一看便知仲堃仪在嫌弃孟律,心想阿土你就装吧。 孟律在旁乖巧地说:“原在天枢时,孟某学过《治水五方》和《天工物论》,对设计也有一些自己的见解。”孟律故意不称‘本侯’,明显是把自己的身份放得很低了。 仲堃仪不好当面驳孟律的面子,微笑回道:“没想到孟侯爷是这方面的行家,恕仲某眼拙。” 孟律说:“那明日,孟某便去工部报到。” 仲堃仪看着执明那张脸,明白此事已定没得商量,答:“恭迎侯爷大驾!” 孟律得偿所愿,先行告退。殿内只剩下执明和仲堃仪两人。 执明看着仲堃仪一张苦瓜脸,说:“阿土,我拿了孟律不少玩艺呢,总要还他一个人情的。” 仲堃仪心想,你这个人情还得顺风顺水,却不知道一个乾元会牵扯出半个朝廷的人来。嘴上微笑: - 分卷阅读28 “孟侯爷德材兼备为工部之福。只怕乾侍郎心有所属,孟侯爷难以如愿。” 执明看着仲堃仪,心想阿土这人平日里最是表里不一,今天居然如此乖巧说大实话,看来他肯定也是有事相求呢! 执明又说:“本王只是答应他去工部领差事,其余的本王管不了。对了,阿土今日来所为何事呢?” 仲堃仪前来请旨成婚,原因很简单:青祎终于吐口了! 执明听了,口吐经典之言:“阿土,本王最想知道的是你们两人谁在上面?” 此刻,你们若是在求算仲堃仪的心理阴影面积?那就大错特错啦。 仲堃仪一句简单的回答,执明的心理阴影面积瞬间大过了整个黎光城。 &1t我们的王上,被怼的感觉可还好?&gt 青祎和仲堃仪是一道入宫的,他直接去找慕容离。 “微臣见过王后。”青祎行礼。 慕容离放下手中的笔,收拾了桌面,说:“免礼,坐吧。” 青祎挨着案边跪坐,慕容离问:“何事?” 青祎向慕容离说了自己与仲堃仪的事,现在只等执明下旨完婚。 原来如此,慕容离笑道:“你终于想好了!恭喜你与仲卿。” 青祎答:“多谢王后。” 慕容离问:“大婚之事,有什么需要你尽管提。” 青祎答:“微臣想请王后赐两匹浮玉锦。” 瑶光除了金脉矿产居多,最有名气的当数这个浮玉锦。 此锦的制造工艺极其繁:从图案的设计到锦缎的完成,短则四五个月,长则耗时一年。仅“织造”一道工序来说,一匹浮玉锦需要十几位技巧娴熟的匠人花费几个月的时间共同完成。浮玉锦工艺上最大的妙处不在美仑美奂的图案、也在那以假乱真的挑花,而是此锦的柔韧程度极好,堪比机巧大师的天蚕衣。这么有意思的织锦,当真是千金难换一匹呢! 慕容离记得儿时与阿煦、萧然、青祎用过此锦玩耍,当时因不晓得浮玉锦的厉害险些造成大祸呢。呵呵!一想到儿时的事情,慕容离的嘴角轻轻扬起。于是说:“我记得今年新上的贡品有五匹浮玉锦的,都赐予你与仲卿吧。” 青祎回答:“多谢王后美意,青祎不贪,两匹足矣!” 慕容离知道青祎的脾气,问:“不知你和仲卿之间是谁嫁谁娶?” 青祎回答:“我们商量好了,不分彼此,同娶共嫁,他日有了孩子也跟随我们的姓氏。” 慕容离一听,这怕是仲堃仪妥协青祎的权宜之计吧!亏得青祎还是主管礼部之人,为了仲堃仪连三纲五常都不要了么? 青祎善于读心术数,他大抵知道了慕容离的心思,又说:“这门亲事名义上是我迎娶他过门,三书六礼大红喜轿我一样都不会少给的。” 慕容离一惊:“仲卿可是六部之首,如此一来世人皆会以为他是下嫁于你。他竟然肯!” 仲堃仪和青祎都是朝中一品大员,想一想一个国家组织部长要下 嫁给宣传部长,这个话题点击量足以嚼上几年的舌根。 青祎笑了,心想脸皮这个东西他原就是没有的。反问:“王后不是也嫁给了王上吗?” 这对夫夫果然良人绝配,连怼人水平都在一个层面上。 没错,爱到深处无缘由。 慕容离愿意嫁给执明,不就是因为爱他嘛。 慕容离不甘心,又问:“好个不分彼此,那由谁生子呢?” 青祎笑答:“顺其自然。”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想不想知道,阿土是怎么怼执明的? ☆、鱼+梦 番外之拉郎配 青祎和仲堃仪选在冬至时节完婚,孟律得偿所愿呆在工部日日瞧美人。 不过,乾元的正眼、侧眼、眼皮边都没撇过孟律一次。 呜呜呜!果然是自古美人多高冷。 近日上朝,执明觉得气氛有些不同,除去孟律那饥渴的小眼神,萧然和庚辰略有些奇怪。 执明理理头上一抹挑染紫毛,心想:我的朝堂怎可如此怪里怪气? 答案是肯定的:自然不行! 于是,执明组织了一场投球比试。 执明觉得,没什么事情是投球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来一场! 比赛的队员都是执明亲自挑选的,仲堃仪和公孙钤各领一队,阿土队有萧然、佐弈和方夜,大钤队则是庚辰、乾元和孟律。 开赛前,执明表示:“历来比试讲究输赢,赢的一方得个好彩头。今日的比试,本王想出一个极好的彩头。待分出了胜负再说不迟。” 众人心想,以王上的性情哪会有什么极好的彩头? 唔!诸位果然都很了解执明王。 在执明一声‘开始’后,两队开打。 不知怎的,今日两队打得很是文雅,投球都是礼让有加。 执明看着干着急,不停叫喊:“庚辰,你快点投球啊!那个方夜你傻站着干嘛,快去拦庚辰!乾元你把球传给孟律啊!萧然你站在乾元旁边就是一木头啊!你们到底会不会投球啊” 慕容离、陵光和青祎三人站在边上,悠然品茗。场上的情况他们并不关心,只顾着聊天。 慕容离为陵光倒上一杯温水,说:“我看你的肚子大了不少,算算应该没到日子吧。” 陵光端着水杯抿了一口,幸福地说:“医丞说,我腹中怀有双生子,故而比寻常孕夫的要大一些。” 慕容离和青祎听了,赶忙道喜! 陵光一双凤眼望着场上那抹蓝影,甜蜜地说:“公孙他还不晓得此事,我想等到生产之日再教他好好欢喜欢喜。” 慕容离和青祎对视一望,觉得这对夫夫诚会玩。 慕容离说:“放心吧,我们不会说的。” 青祎也说:“恐怕到时,公孙大人会把下巴笑脱的。” 陵光一笑而过,也想知道自己的夫君会高兴成什么样子? 慕容离给青祎倒上一杯清茶,笑道:“公孙向来以礼为重,哪会作出此等不雅之举。” 青祎将清茶放在一旁,微笑:“请王后赏我一杯清水喝,就和公孙夫人的一样。” 慕容离面色微变,陵光问:“我是孕夫不宜饮茶,莫非你也有喜了?” 青祎颔首,答:“刚足一月。” 慕容离知道青祎和自己一样好在上面寻欢,没想到与仲堃仪刚完婚便怀上了。 慕容离忍不住问:“你?竟然也肯?” 青祎一听,拉起自己的袖口露出丝丝殷虹血痕,不像是指甲抓的,倒像是什么织锦条捆过的印子,按照血痕的深浅程度看来,应该有些时日了。只听他说:“有些事情试过方知个中好处。夫夫之间上面有上面的 - 分卷阅读29 快乐、下面也有下面的自在啊。不去尝试怎会明白个中美妙呢?” 这样的话语,就连陵光听了忍不住脸红起来。咳咳!他日也可与公孙商量一试滋味。 慕容离一看到青祎手上的血痕就明白了,这是浮玉锦才能留下的血印。原来青祎讨要浮玉锦竟是为了闺房之趣。慕容离微怔了怔,青祎和仲堃仪两人这么会玩,还真是颠覆传统。 青祎抚平自己的袖口,接着说:“其实,王上与王后成亲也有好长一段日子,想来很快会有喜报。” 慕容离没有回应,青祎故意降低声音说:“想我王上乃是天下共主、万金之尊,若是挺着大肚子上朝怕会很辛苦吧。” 青祎的声音不大,恰好教在座三人听得清楚,陵光一脸吃惊看着慕容离,慕容离淡淡回望青祎,而青祎端着杯子喝水。 &1t陵光 :怎么回事?难道说我一直站错了cp攻位。&gt “渴死本王了!”执明突然出现,打破了三人的尴尬气氛。 慕容离递给执明一杯茶,执明喝了又续了一杯,指着球场说:“这帮蠢货,一点儿没能了解本王的苦心。” 慕容离拿了帕子给执明,不免笑他:“王上您是看球之人,却比场上打球之人还要认真呢。” 青祎在旁,笑道:“王上,按这个分队来打,怕是打到明日也分不出输赢的。” 执明说:“哎呀,本王的计策被看穿了。青祎还是这般聪明!本王以前就想啊,这青祎和阿土到底谁更聪明呢?” 青祎说:“王上,这场上打球的人呐个个都比微臣聪明。王上若是不喊停,他们可以一直这么打下去。” 执明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说:“教他们打!就这么一直打下去,直到分出输赢来。来人!先教大钤和阿土过来,本王偏要留下他们六人慢慢打。” 慕容离心想有些事情急不来的,说:“王上,何必呢?” 待公孙钤和仲堃仪过来,场边六人坐看,场上六人傻站着。 执明大喝一声:“继续打!” 萧然、佐弈、方夜、庚辰、乾元和孟律,只好接着打呗。 执明、慕容离、公孙钤、陵光、青祎和仲堃仪,一群看热闹的。 又打了半个时辰,终于分出了输赢:阿土队小胜一球。 执明回到球场上,看着这六个气喘吁吁的人,玩味笑了笑,说:“打得好!本王说过比试赢了有彩头,这个彩头就是乾元。” 哈?第一次听说拿人做彩头的,不禁教人听了有点意外,而乾元听完直接傻了,心想执明还是要把自己给卖了! “本王是想啊,若是大钤队赢了,就把乾元指给孟律。若是阿土队赢了,本王就把乾元指给佐弈。”执明认真地说:“眼下可算是有结果了。” 六人相互望着,这场球原来是为了指婚。 等会儿!为何王上赛前不说?现在才讲是不是太晚? 看着六人都有些懵,执明问:“怎么,你们有异议?” 乾元第一个有呀,问:“王上,凭什么用我做彩头?” 孟律也忍不住了:“王上,为何不早说彩头是乾元?” 余下四人有方夜、庚辰、萧然和佐弈,他们倒是没有出声。 只是四人脸色各有精彩,执明开口了:“啧啧啧!看看你们啊,本王都不愿意说道。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们心里的心思,多容易的一件事情,你们也能整得上朝跟哭丧似的。” 嗯!孟律钟意乾元之事明眼人一看便知,可是其他四人又是怎么回事? 执明继续说:“你们都不吭声是吧?本王替你们说吧。本王知道你们都钟意乾元,本王今日就下一道旨,教乾元把你们几个都娶回家中,皆大欢喜!” 哈?众人觉得定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又是乾元第一个反应过来:“王上,请恕微臣不能遵旨!” 执明假装很郁闷的样子,说:“乾元,他们几位朝中栋梁皆对你有情有意,为了不教他们日日为了你情难自禁、无心政务,你一起娶回去方是上上之策。总不能把你分成几块给他们吧,再说本王也舍不得。” 乾元清秀可人的脸蛋露出愤意,自己又不是商品凭什么说卖就卖说分就分呢。嘴上回答:“王上,微臣心中只有佐弈一人。” 执明笑了:“哎哟!这么说比试的结果正中乾元的心思嘛。看来其他人是没戏了!”这话一说完,孟律的脸色就难看了,而萧然若有所思。 “本王准了!”执明说:“佐弈今儿就领着乾元回家吧。” 佐弈平静地说:“多谢王上赐婚!”说完牵着乾元的手翩然离开。 这种情况之下,孟律不想死心都不成了,执明此举也是断了他的念想。 孟律知趣告退。 眼下,还剩下方夜、庚辰和萧然。 此时三人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他、他再看看你,气氛有种说不出的复杂。 执明又说:“你们都是阿离的人,本就情意深厚些,有些事情还是大大方方说出来为好。” 三人保持沉默。 执明先对方夜开刀,说:“方夜,本王听说你看上庚辰了。” 方夜急忙回:“咳咳~~微臣对庚大人只有崇拜,崇拜之情。” 执明又问:“喔?那是本王听错了。你看上的可是萧然?” 方夜的内心很是纠结,他看不透执明的意图,老实回答:“微臣并无此意。” 执明点头:“既如此,这里没你的事啦。” 执明挥手示意方夜退下,方夜看了庚辰一眼,还是告退。 只剩下庚辰和萧然,气氛很是尴尬。 执明双手抱于胸前,看着两人问道:“你们还在等着本王说么?” 萧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下意识地看了庚辰一眼,庚辰先开口了:“王上,微臣钟意萧然已久!” 执明把手一摊,说:“庚夺,多容易的事儿说出来多轻松,你至于憋这么久吗?萧然你怎么说?” 萧然又怔了,庚辰本是自己府上的侍读,后来又推荐给阿煦做了王子的死士。其实私下他只把庚辰当作朋友看待的,因为萧然喜欢长相外貌柔美一些的,比如说像乾元那样的。 执明和子煜都奉行一句话原则:沉默就是最好的回应。 执明又说:“本王看萧然也没什么意见。择日不如撞日,你俩明日便成亲吧。” “哈??”萧然觉得自己被执明套路了,忍不住发出一声惊讶。 执明一脸严肃地说:“若是萧然等不及,本王可以安排你们今晚先洞房。” 萧然竟无言以对,难怪说王命不可违、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之类的事情便要应在自己身上了吗? 执明故意露出不悦:“怎么?你们想抗旨?” 庚辰一副理所应当的模 - 分卷阅读30 样,行礼:“微臣领旨谢恩!”说完便牵着萧然的手,丝毫不觉尴尬。 萧然发觉自己智商已然下线,无论是在执明面前还是在庚辰面前,自己都像是一个白痴! 是夜,王城洞房布置妥当。 萧然涨红的一张脸,比身上的吉服还要鲜红!他不是害羞,是想着自己爱好上面,而且庚辰亦如是。 试问,两个爱好上面的人如何洞房? 不得不佩服萧然的脑子转得飞快,从思考两人亲事的不合理飞速变为洞房欢好的不和谐。不得不说,萧然这点上和‘鸽子精一代’庚辰的速度很搭。其实萧然很不甘心,他不想这样认命! 坐在萧然身旁的庚辰,慢慢解除自己的衣服,直至干净。 萧然瞪着庚辰,说:“你?!” 庚辰转身坐到床 上,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伸出手指一勾:“来!今晚我在下面。” 听着屋里熟悉的□□ ,执明偷笑:“看不出来嘛,庚辰这么会玩。鸽子精果然不同凡响!” 慕容离是被执明硬拉来‘听夜’的,他答:“全天下最会玩的,应该是光儿才对!” 执明又说:“阿离,听听他俩都这般勤力了,我们可不能输哟。” 慕容离白了执明一眼:“之前是谁说一定要听完全场的?” 执明很狗腿地笑:“听哪有做来得欢快嘛。” 作者有话要说: 但愿这章安全过关~ ☆、鱼+梦 第四回 三月暮春,草长莺飞。 自从上次比试后,青祎便以有孕为由请旨休沐。还有佐弈与乾元、萧然与庚辰两对居然都在春节之前火速完婚,朝中大臣都感慨这么着急是迫于王恩的威摄还是另有秘辛呢? 孟律也辞了工部的差事。而慕容离经常不在宫中,只留方夜一人陪伴执明。 执明每每问道:“王后呢?”方夜回答永远是:“属下不知!” 这一日,执明独坐御书房看奏折,看着看着有些呆了。执明发呆不是因为这些奏折,他在慕容离的帮助下处理朝政已然上手。他的发呆原因来自早朝的刺立刻多云转晴:“阿离,阿离人在哪里?” 方夜说:“王后的原话说,王上腿短走不了远路,请乘一软轿前往浮玉山。” “我家阿离就是这么体贴!”执明赶紧起身:“还等什么?快带本王去吧!” 浮玉山上,漫山云絮,正是羽琼花开的时节。 方夜教人将软轿停在浮玉山的山腹,执明下轿问道:“方夜,阿离在何处?” 方夜指向莫明亭的方向,执明赶紧朝着那凉亭奔去。 莫明亭本是慕容离教人建的六角凉亭,执明第一次来瑶光之时,慕容离与执明便在此约会。执明对于自己的方向感颇有自信,虽然上次相约是夜晚,眼下是大白天自己一定可以找到的。 谁知到了地儿,执明有点儿纳闷。找到是找到了,好端端一处凉亭怎就变了样?本是一处六面透风的六角亭子,现在六面均有挡风的曼妙竹帘,置办得倒像一间竹舍了。不知竹帘之内可是别有洞天呢? 顾不得这么多了,执明嘴上唤着‘阿离’,用手掀开竹帘,只见亭中的案几已被换走,亭子与地面相接的上头铺了一层厚厚的狐毛毯以防凉气。 狐毛毯上跪坐一白衣美人,正是慕容离。 慕容离看似跪坐,实则双手被锦布条缚于身后,一双杏眼微微闭着似是在等人。 执明一直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可是眼下看到慕容离束缚双手他真糊涂了。若说慕容离的武功,绝对挤入一流高手行列,估计就比子煜低低一点点而已。 再说,像子煜那种极高的武功,放眼天下谁与争锋呢?额!我们的王上,现在应该不是讨论武功的时候吧。 执明回过神,着急地问:“阿离,你没事吧。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捆你?我定要将他们统统斩了!”说完绕到慕容离身后去解锦布条。 慕容离慢慢睁开眼睛,声音略带颤抖:“王上,你来了!” 执明一听,慕容离这语气十分的不对劲,莫非阿离是遭人暗算受伤了又或是中毒了呢? 还有,慕容离手腕上束缚的锦布条不知有何机巧门道?执明怎么解都没用,急得都要出汗了:“阿离,这布条好生奇怪!” 慕容离答:“王上,别浪费力气了。这是用浮玉锦结的如意扣,不明技巧者徒手拆解只会越缩越紧。” “啊!?”执明听了,发现正如慕容离所言,手腕上的锦面条收紧了些,那一双白玉般腕上已被勒出些许血痕。 执明立刻停手不敢再动,他因担心而脸色发白:“阿离,你别怕!我这就去找人来解。” 而慕容离的脸却有些泛红,他柔声唤道:“王上!不用了。”。 执明又从慕容离身后绕回来,蹲着慕容离面前,问:“阿离,这是何意?” 上次比试过后,慕容离因得青祎暗中提点已然想通了。 近来他和医丞一直研究自己的最佳受孕时间,算出这几日正好就是,他便提前在浮玉山备好一切,想到执明平日里那样的积极向上,慕容离决定了却他的心愿,只待君来。 慕容离提前服下有益的孕药,身体有了些许生理反映。难道说医丞给的不是合孕药而是合欢药?殊不知,这合孕与合欢的配方在道理是相通的,都是需得双方阴阳调和以达顶点而为。 慕容离面色红得紧,身体的某些地方也有了变化,他用微颤的音调对执明说:“王上,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执明前一秒钟还在想着找人解开锦布条的法子,后一秒钟听到这样一句话,他的反射弧又拉长了:“阿离,你说什么?” 慕容离的心火一般燃烧着,全身不上不下的实在难受,若是没有这浮玉锦束缚双手,他定然立刻将执明压于身下肆意欢好。慕容露出魅惑的笑容,说:“王上最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哈?”执明啊执明,你一直心心念念的反攻大计如 - 分卷阅读31 今慕容离甘愿双手奉上,你还哈什么劲呀? 只见慕容离一双杏目脉脉含情望着执明,映红的脸蛋比桃花还要俊俏,灵巧的舌头微舔嘴唇,说“还发呆做什么?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这话一出,精致的喉结还配合地挑动着。平日执明所见都是清冷如玉的慕容离,哪里见过他这般媚人模样,身体上的冲动…… “阿离!”执明说:“可是阿离双手还缚着,该有多疼啊!”我们的王上,都到这节骨眼上你还在怜香惜玉呢! 慕容离微微一笑:“这样缚着更有趣” 执明不再犯傻,用温柔的亲吻慕容离身体每一处,极其细致的对待着慕容离体内最深地…… 第一次委身人下,慕容离还是有些抵触,幸有借助浮玉锦缚住一颗强攻的心。执明在上面当然是一马当先万马奔腾,开心得不要不要呐! 欢好过后,执明乐滋滋地问慕容离:“阿离这样可还欢喜?”慕容离流目一转,答:“尚可。”执明听了便说:“那再来一次!”慕容离轻巧一笑:“待我解了这如意扣。”执明‘鹅’了一声,慕容离主动骑上了他的身,于是便有了第二次夫夫打架。 方夜命人将备好热水抬进莫明亭。哇喔!执明一看有些吃惊,这沐浴的桶竟然比平时用的两倍还要大些。执明和慕容离两人一同进去泡泡,边吃边泡感觉真是太爽了!执明和慕容离补充好体力,准备进行第三次学术交流。 咳咳~~ 慕容离终于体会到传说中下面的自在乐趣。 就这样,两人在浮玉山上连续三日琴好不断,国家朝政一切事务统统抛于脑后。 正是:玉楼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狐裘毯暖度春日,君王三日不早朝。 作者有话要说: 祝贺执明反攻成功! ☆、鱼+水 第五回 四月初夏,槐香正阳。 传说在槐花飘香的正阳之月生下的孩子,乃是天上神鸟之灵下凡,可得九重天上的朱雀星君护佑,一世无忧。 陵光的双生子就赶在正阳末尾时节出生,公孙钤升级做了父亲。一下子怀里左 拥右抱两个小娃娃,看着两张相似可爱的小脸蛋,公孙钤笑得那叫一个合不拢嘴,哪怕嘴角已笑抽筋。 由于陵光有着天璇旧主这层身份,公孙钤坚持教提前半盏茶出来的哥哥随陵光的姓氏,而晚出来的弟弟随自己的姓氏,陵光接受。 公孙钤为哥哥取名‘陵天’,为弟弟取名‘公孙璇’。 一个月后丞相府大摆满月酒,这次公孙钤和陵光不再低调。 执明和慕容离还是居中而坐,其他来宾几乎与子煜摆满月酒时一个样。不同的是青祎、庚辰、乾元、莫澜都有孕在身,四位孕夫凑在一起话题自然多些,于是撇下仲堃仪、萧然、佐弈和子煜在旁,四位准爸爸只能尴尬喝酒干聊。 公孙钤和陵光每人抱着一娃出来,执明看到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心中很是羡慕。虽然之前执明也见过子煜和莫澜的孩子,但是公孙钤和陵光的孩子生得着实清秀,最有趣的是两个娃娃的眉边都长了一粒朱砂痣,只是方向不同。公孙钤抱着哥哥陵天,他的朱砂痣长在左边眉骨旁边。而陵光抱着弟弟公孙璇,他的朱砂痣则长于右边眉骨旁。 执明忍不住伸手要摸一摸小娃娃胖嘟嘟肉肉脸,却被慕容离拦下。 公孙钤笑道:“无妨!有了王上的金手,定会添加他们的福报。” 陵光在旁,微笑默许。 慕容离却道:“王上方才来的路上碰过槐花,手指难免沾染了少许花粉发。这些花粉本是无害的,只是初生孩童鼻腔稚嫩不宜吸入。” 执明听了,点头:“还是阿离心细。本王见大钤前院的槐花开得好,玩了一玩。” 公孙钤又说:“王后心细如发,微臣敬佩。” 陵光若有所思地看着慕容离,心想这些育儿知识慕容离倒是学得精通! 众人都为双生子准备了满月贺礼,贺礼中当数执明和慕容离的简洁实惠,他们直接下旨:封陵天和公孙璇为一等男爵,各赏食邑两千户。 哇!这两个襁褓中的婴儿,升级成熹照国内最富有的孩童。 早在熹照立国大封之时,公孙钤和陵光便拒绝过执明和慕容离的好意,公孙钤觉得自己一对社稷无功,二又曾是天璇旧臣,三有陵光。两人没想到执明和慕容离居然还惦记此事,还把封赏直接给了自己的下一代,这份心意无法再拒只能领旨谢恩。 众人又是一番道贺。 执明没摸到奶娃娃的脸蛋,不免觉得有些可惜,嘴巴凑到慕容离的耳边,细语:“阿离你看,这俩小娃娃真是惹人喜欢!” 慕容离心想,自己已给了执明机会,莫不是以为每次都会让他吧?于是回道:“嗯!” 执明继续狗脚:“阿离放心,这个月我会加倍勤力的。” 慕容离挑了挑眉,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腰,那个又酸又麻的感觉似乎出来了。真是不试过不知道,原来在下面的人也不易啊!于是暗道:“彼此彼此!” 黎光城,御花园湖心亭。 慕容离邀请了青祎、庚辰、乾元和莫澜一同入宫,在此赏柳吃茶聊聊天。为了配合各位孕夫的身子,慕容离今日特意烹了一壶红枣茶,现为各位孕夫倒上一杯。 莫澜先打开话闸子,说:“听闻陵光产子那天,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群五彩鸟,绕着丞相府上空不停地飞啊飞。子煜和丞相府的人都看到了,当时情景那叫一个壮美。市井之内都在流传,说这丞相府双生子本是投胎转世的仙人。” 慕容离听了,淡淡一笑。 青祎问道:“听说陵光这一对双生子,生得很不容易。怎么你们还有闲情看小鸟呢?” 莫澜撇撇嘴,心想五彩鸟这梗挺有趣的,是你们不想接而已。接着说:“是呢!陵光产下第一子体力虚耗过多,没有力气再生第二子。虽有王上王后派去的医丞陪产,但是均是束手无策。当时可把公孙丞相给急坏了。幸得仲大人想起我家子煜略懂医理,便教人来请了。” 青祎开怼:“略懂医理?你还真是谦虚呢。子煜将军精通药理医术高超,我家方方说论此道只服他一人。” 话说自从青祎有孕后,便发明了一个新称谓‘方方’,这个听起来很是亲昵的,却为啥包含有假酒的味道呢。 莫澜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怎么仲堃仪还在意当年被子煜下 药的事吗? 庚辰在旁,笑而不语。 乾元不知道是否故意附和:“上将军文武全才。” 慕容离为大家续上一杯茶,说:“陵光这次算是有惊无险,可见两个孩子都是福气绵长的。” 是 - 分卷阅读32 啊!在天灾**面前,人的力气往往是微不足道的。陵光有幸腹怀双生子,同时承担了双重危险。 莫澜心想不能再说陵光了,于是换个话题:“子煜说我是万中无一之例,怀了二胎连孕吐都未曾有过,只是比起怀头胎那时更加能吃能喝能睡了。不知各位反应又是如何?” 青祎给了莫澜一切眼刀,眼下只有慕容离未有身孕,咳咳~~也可能是执明没有。 在慕容离面前大谈孕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庚辰和乾元很默契都没出声。 慕容离抿了一口红枣茶,果然很甜。微笑:“莫澜说得好,我也正好想着提前知晓。” 庚辰一向最听少主的话,轻柔开腔:“上个月我有些茶饭不思,这个月开始反胃孕吐,吃进去的食物总要吐出一些。” 慕容离关心地问:“庚辰,这红枣生甜容易反胃,替你换杯清水吧。” 庚辰笑道:“我哪里有这般柔弱。何况王后煮的红枣茶呃”话音未落,庚辰捂好嘴赶紧起身走到亭外呕吐。 慕容离赶紧教宫人侍奉好庚辰洗漱事宜。 啧啧啧!平日里英气十足的庚辰,如今却变成了柔弱可怜的人儿。不知此时庚辰这般蒲柳之姿,是否正中了萧然下怀?说不定正巧满足了萧然偏爱柔美的胃口。 乾元看到庚辰这副模样,心想自己这点儿反应算不得大事。他大方地说:“比起庚大人的反应我还好些。除了身子困乏有些嗜睡,就是腰酸得紧,幸有佐弈每日替我按摩舒缓。” 好一把狗粮,乾元干得漂亮! 青祎虽然有些傲娇,平日里也称得上恬静之人。自从他有了身孕后情绪波动变大:“微臣的身体未有不适,只是心浮气燥易怒些。只要一看到我家方方就忍不住想要骂上一骂。” “喔?”慕容离皱眉,心想仲堃仪这几日的大肿脸莫非是骂出来的? 他用怀疑的目光,说道:“仲卿一向疼你护你顺着你,想来偶尔骂骂他不妨事。” 青祎低下头,略有些不自在:“近日,我忍不住动了手。” 慕容离轻声斥责:“胡闹!怎可动手?再说,也得分清地方?” 青祎面带愧意,称是。 众人幡然醒悟,慕容离指的‘地方’应该是脸蛋吧。难怪仲堃仪的左脸肿得略高! 青祎啊青祎,对待自己的夫君下手果然犀利。 慕容离转头问莫澜:“这也是孕夫反应吗?” 莫澜回答:“子煜说过孕夫会有乏力、厌食、嗜睡、呕吐等身体反应,也会有暴躁、忧桑、悲凉、自怨自艾等心理反应。有的不良反应会随着胎儿的成长慢慢消失,也有的不良反应需要等到瓜熟地落之时,甚至等到胎儿满月后才会消除。青祎这般的浮躁易怒,亦算反应之一!” 唔!虽然众人觉得仲堃仪接下来的日子只怕会更不好过,仍在心中默默祈祷他能够平稳挨过去。 此时庚辰收拾干净回到座位,为方才的失礼向慕容离道歉。 慕容离颔首,正准备开口说话,却见方夜从御书房的方向飞来,看速度有急事。 方夜行礼说道:“禀王后,王上身有不适!”方夜一向沉稳过人,他专程过来禀告绝非小事。 听到方夜这么说,慕容离有些急。早朝时慕容离并未发现执明有何异常,问:“怎么回事?” 方夜答:“王上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突感腹痛而后开始呕吐。微臣本想教人通知王后的,可是王上拦下说是不必惊动王后,只唤医丞过来瞧瞧即可。只是医丞到场诊脉瞧不出个端倪,止不住王上痛苦呕吐,微臣这才斗胆过来禀告。” 青祎等人见状纷纷知趣告退,唯有中国好闺蜜莫澜留下陪慕容离一同去了御书房。 慕容离前脚未踏进御书房,鼻子已闻到了一股酸臭味。慕容离和方夜不能忍受得了,莫澜一闻到立刻不行了。莫非这就是传说中黄胆水的味道? 执明靠在软塌上,一众医丞围在他的身边,有搭手诊脉的、有观测五官神色的、还有人拿出细长银针准备下手的。执明觉得自己快被他们整残了!他本就难看的脸,看到医丞手里堪比筷子长的银针,更加难看地说:“这是干嘛?本王没事怕都要给你们扎针扎死了。” 一众医丞听了执明这话,赶紧跪在地上说着请罪的话语,这时慕容离、莫澜和方夜进来了。 执明看到自己的阿离来了,惨白的脸上硬生生撑出一个笑容来:“阿离!” 执明这个笑容当真比哭还难看。 慕容离坐到软塌旁,觉得这个情景有些熟悉。对了!执明第一次来瑶光看望自己便是这个画面,只是自己和执明的位置颠倒过来了。当时慕容离力求装病真实每天都吐得筋疲力尽,现在看到执明这样,自己心头仿佛被生利小刀割着慢慢滴血。 慕容离握着执离的手,温柔地问:“光儿有何不舒服的,告诉阿离。” 执明不想慕容离过于担心,勉强支持:“其实也没什么的,只是想吐点东西出来。” 慕容离修长的玉手,在执明胸前轻柔抚摸:“现在感觉如何了?” 执明觉得略有舒缓,奈何身上没有力气,眯着眼睛点了点头。 慕容离替执明抚胸顺了一会儿气,转头看着地上跪得极好的一众医丞,冷问:“王上身体一向强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地上跪着的一众医丞精英听到王上病了,他们是飞奔而至只恨父母没有多生出两条腿呀! 一到了御书房,众位医丞二话不说展开浑身解数 按理说这种状况明明就是有可是身子确实没这是什么怪症啊? 现在面对王后的问题,如何作答都是一个字:难!唉,硬着头皮也得回呀。 医丞甲:王上的脉象强中带滑,或是气血虚弱。 医丞乙:王上的眼睛黄褐有赤,许是阴阳失调。 医丞丙:王上的舌苔赤带青浊,怕是饮食紊乱。 慕容离的脸色越听越黑沉,问:“或?许?怕?很好,王宫的医丞署果然人材倍出。” 无人再敢应答。御书房内,除了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就是如履薄冰的安静。 慕容离怒斥:“混账!!!” 地上的人跪得更加谨慎了。 慕容离一向高冷,除了在执明和亲近大臣面前,极少表露情绪来。一众医丞不知是报了几世的业,方才得到了慕容离愤怒的一声‘混帐’。 “我与王上日日同吃同住,为何偏偏王上有事? ”慕容离问。 一众医丞未及答话,执明的呕吐搭救了他们。“呃!喀”执明又开始干呕却已无物可吐。 慕容离紧张地替执明轻拍后背,然后将他的头扶在自己肩上靠着 - 分卷阅读33 ,柔和地问:“想不想喝点水呢?润一润嗓子也好。” 执明‘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慕容离端起杯子递到执明嘴边,缓缓喂他吃了两口。 莫澜捂着鼻子,在旁说道:“王后别急!王上这病看来有些蹊跷,不如宣子煜前来瞧瞧。” 慕容离心想这些医丞不中用,于是递了一个眼色给方夜。 按照‘鸽子精’一贯神勇的速度,一盏茶工夫过后方夜和子煜便进了宫。一路上方夜向子煜说了执明大抵情况,子煜一进来便行礼问安,慕容离侧身坐到一旁,让出位置好教子煜诊脉。 执明看了子煜一眼,无力地说:“子煜来得正好。本王没什么事的,你瞧了好教阿离放心!” 子煜称好,他的诊脉法子和医丞差不多,也是“望、闻、问、切”四种。 唔?这脉象略有些古怪。 子煜沉思片刻,脸色阴晴不定:“王后,既然您与王上起居饮食一般无二。微臣想为您号一号脉。” 慕容离拉高衣袖露出手腕,子煜慢条斯理地切脉,飘忽的脸色微微转晴。 嗯!这脉象平稳得稀奇。 子煜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向执明和慕容离说:“王上和王后身子吉祥,并无大碍。” 执明释然,慕容离也轻松呼出一口气,莫澜忍不住问:“既然无碍,为何王上会呕吐呢?” 子煜望了慕容离一眼,慕容离收到暗示屏退旁人,御书房内只剩下执明、慕容离、子煜和莫澜,连空气都变得祥和起来。 却听子煜轻咳一声,徐徐道来:“微臣发觉王上脉象流利圆滑、气血充实得有些过份,王上双瞳透着赤色。估计王上是夜里睡不得安稳。” 执明心想这几日自己都与阿离‘交流切磋’到四更时分,哪有有什么多余的时间睡觉。于是点头默认。 子煜继续说:“这便对了。一则王上未染恶疾二来宫中饮食无害,所以微臣推断王上应是孕象” “啊?”执明一听到‘孕象’二字,吐得浑浑噩噩的脑子立刻恢复了大半,打断子煜的话问道:“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超长,你们爱不爱? ☆、鱼+水 番外之执萌萌 话说,执明与阿离大婚不久,慕容离便带着仲堃仪去瑶光郡巡视水利工程。 执明无聊地坐着,有一本没一本的翻看奏折,心思全然不在上面。 方夜依然站在执明旁边,时不是为他添添茶水。执明心里想着阿离,若有所思地说:“方夜,你去唤萧然、庚辰和青祎进宫。” 方夜称是,用‘鸽子精’速度请来三人。 执明命方夜退下,又教人备来茶水点心,与萧然、庚辰和青祎一起四人围桌而坐。 萧然、庚辰和青祎皆有感觉,有种熟悉的味道:鸿门宴! 执明摆出一副怨夫的模样,说:“你们知道的,阿离走了!” 四人听到这话,心想王后又不是一去不回。可是这话该怎么接呢?怎料执明接着又说:“你们都是阿离的人,嘿嘿也都是本王的人。” 话说到这里,执明故意用招牌坏笑挨个看了看萧然、庚辰和青祎,三人被这种注视过后只觉阴风阵阵背后发冷。 萧然、庚辰、青祎异口同声:“请王上明示!” 执明收起笑容,认真地说:“从即日起,你们三人轮流陪着本王,直到阿离回来。” 哪尼?开什么玩笑! 萧然、庚辰和青祎三人一脸黑线,心想王上这胆长得够快够肥啊,敢情要强行扩充后宫吗? 不过,青祎最早反应过来,微笑回答:“如此,今日便由微臣侍奉王上吧。” 庚辰也用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行礼回道:“王上,微臣明日前来。” 萧然觉得自己没得选,硬着头发说:“微臣排在庚大人的后面一日。” 于是乎,三人陪伴着一位超级话唠的王上。慕容离不在,执明的怨念真的好深!连话唠里都飘着怨味 慕容离曾经告诉过执明自己的一些童年趣事,说的都是美好的回忆。可是,通过青祎、庚辰和萧然之口,执明几乎重新认知到一个慕容离: 原来阿离年少时和自己那样相像,无忧无虑 原来阿离当初到天权时心里好苦,身负国恨家仇 原来阿离选择离开天权是不舍的,他对自己并非无情 原来阿离出兵是为了帮自己而非帮遖宿,原来有好多的事儿自己不知晓。 以前在天权初遇,执明认定了谪仙般的慕容离:阿离怎么看都是一幅画。 后来两人又重遇,执明认定了一生挚爱:我的阿离最好了什么都好。 而今重新了解后,慕容离成了执明心中的偶像:从一国王子到一无所有、从无忧无虑到忍辱负重,再到筹谋周全而后复国成功。我的阿离,简直就是活生生的逆袭典范! 慕容离的往日种种,仿佛像影子一般在执明脑中不停打转。 执明苦笑,若是自己真到了阿离这样的境地,怕是做不到阿离这样吧。 瑶光那边的水利工程很是顺利,慕容离提早日程返回黎光城。 执明欢脱地小跑出来迎接,抓紧慕容离的手生怕他会走失似的,两人手牵着手一路秀恩爱回了黎光殿。 清天白日里,在黎光殿又上演了一幕承欢燕好情爱欢事。正是久旱逢甘霖、小别胜新欢! 欢爱过后执明和慕容离共浴,执明尽情讨好着慕容离为他擦身搓背。 慕容离挑眉问:“光儿,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可是出了什么事?” 执明答:“一切皆好,阿离放心。”说完又舀水为慕容离冲洗身子,动作体贴又轻巧。 慕容离心想执明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明白啦。他微微一笑:“光儿,我好想你。” ‘啪’的一声!执明手中的水瓢掉了,他顾不得一身的酸疼紧紧抱着慕容离,不停喊着:“阿离!阿离!阿离!” 慕容离暗笑,只是一句情话而已,执明又是怎么了?好吧!再就给执明一个大大的拥抱。 两人在水中不知抱了多久,腻歪下去怕能到天黑了。 执明不知抽着什么风,突然冒出一句:“阿离,我知道这样说或许不妥。但我真的想过要感谢陵光,若非他过去的所作所为,我和阿离可能永远不会相识!若是那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慕容离心想,原来执明是知晓了一些事情吧,像他如此通透的人怕是瞒不住的。慕容离以及整个瑶光的遭遇,都是陵光的野心所致。可是换个角度想想,陵光又间接推动了慕容离与执明的相识相知相恋相 - 分卷阅读34 守。 世上之事向来公平,有失必有得。 慕容离答:“傻瓜!想那些虚的做甚?你我既然已成夫夫,一生一世此情不变。”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执明的眼眶略有些湿,慕容离对着他的鼻子刮了一下,力度刚刚合适。 慕容离恰到好处的挑逗令执明把持不住,执明忍不住亲上了慕容离,又是一场两人的拉力赛。 慕容离的身体明显有了变化,他推开执明戏谑地说:“光儿,我发觉你腰力越来越好了。” ☆、鱼+水 第六回 御书房的气氛变得很不安分。 子煜故意停顿下来,有心教执明急上一急。 执明眉头深紧,天天盼着能与阿离有个孩子,但是现在人家还没做好准备啦! 慕容离感觉到怀中的执明在微微颤抖,也能体会他心中此刻的纠结。不过,慕容离一直都有刻意回避执明每月的特殊时期,就算情难自禁也会迎合执明顺从屈居于下。照理说,执明应该不会有! 转念又想,子煜乃是千金圣手,断不能诊错的。 为了安抚执明的小情绪,慕容离对着执明送上一记笑容:“别怕!有我在。” 慕容离的笑容一向很美,这一笑像极了浮玉山上的春风,带着阳光的暖意和花草的芬芳轻柔的拂过执明的脸庞,也拂过执明心头最柔软的地方。 有了宇宙第一治愈系微笑,执明全身舒展似乎没啥难过的地方。为了阿离做什么都愿意,生个孩子有何可怕?于是把心一横,豪言壮语:“本王愿意为阿离生孩子,生十个八个都没问题!” 瞧这话说的,不光慕容离乐了,就是在旁吃狗粮的子煜和莫澜都忍俊不住。 莫澜扯了扯子煜的袖口,示意他快点说吧。 子煜觉得执明果然是成了亲的人,情话说得也愈发顺溜了,平日里断不能说出这些生十个八个之类的话来。既然夫人有命,子煜不好意思这样干吊着,微笑说:“王上的脉象只有孕夫之表象,实无孕身之实脉。” 这什么意思? 慕容离和执明怔了,莫澜抢先问道:“你是说王上没有身孕?” 子煜回答:“王上无大碍,王后却是十足的滑脉。恭喜王上,王后有喜了!” 原来是,慕容离有了! 慕容离的嘴巴张得略有点大,而执明开心地说:“阿离有喜了!真是太好呃!喀” 执明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干呕,等执明缓一缓平复后,子煜又说:“从王后的脉象上看,孕期一月有余了。” 慕容离心想:看来是暮春三日心想事成。紧接着又问:“既是我有身孕,王上这般又是为何?” 眼前三人眼巴巴等答案,子煜强忍着笑容回答:“王上与王后恐怕是万中无一的例子。此等怪事外面的医丞就算知道也不敢说的,何况他们是真不懂。” 莫澜小宝贝又是第一个抢问:“子煜,之前你说我的身子是万中无一之例,而今又说王上和王后是万中无一的例子。天下哪有这么多的万中无一啊?” 子煜轻咳两声,心想夫人还是喜欢拆我的台啊!于是解释:“微臣大胆猜测,王上与王后时常有互换上下之举。须知上下本为阳阴之两面,合欢互换两者水乳交融后,王后身上孕象反转移嫁到王上的身上,故而王后的孕夫之表象由王上代劳。” 哈?执明听了,感觉还是蒙。 什么?慕容离只觉此事闻所未闻。 只有莫澜想着,若是下次子煜说他可以帮自己生孩子,他是信还是不信呢? 慕容离问道:“王上,该怎么办?” 子煜摇摇脑袋,摆出一副无可奈何之状,莫澜赶紧上前对着他的额头眼看就要敲上。不过掌风未到就被子煜轻松躲闪过了,还稳稳地扶住了莫澜,再将他摁到旁边的椅子坐好。 子煜说:“王上王后尽管放心,这种孕象不会持续太久时间。顶多是到王后生产之日,王上便能恢复常态。” 执明得知慕容离有了身孕开心到不行,哪还有空理会自己什么的。他开心地说:“无妨无妨!本王要诏告天下,阿离有喜了!本王要封这个孩子做熹瑶国的太子。阿离你说好不好?” 慕容离的身子抖了两下,这样开心的时刻,为何想起自己的同胞哥哥,那个早自己出生一刻便没气的小人儿 “阿离!阿离?”执明又唤了两声,慕容离安抚着执明的身子,微笑作答:“王上,不必操之过急!” 子煜和莫澜都是明眼人,知趣告退。 御书房内,两人静好。执明盯着慕容离的肚子,问:“阿离,我能摸摸孩子么?” 慕容离暗笑一声,答:“自然可以。” 执明用手摸了又摸,盯着肚子的目光愈发认真,说道:“父王父后都很疼你,一定乖乖哟!” 这声‘乖乖’着实触碰了慕容离的回忆:儿时父后常在耳边唤着黎儿乖,黎儿真乖!现在自己和执明有了孩子,父王父后在天有灵必会知晓吧。 执明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一本正经:“阿离!你现在有了身子一定不可操劳,从今日起只管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小阿离。其余的事情全都交给我呃!喀呃!喀!” 话没说完,执明继续干呕,慕容离又是一番照拂,安抚执明躺好还帮他脱了鞋子。王上啊王上,你自身难保就别逞英雄啦。 执明靠着也不老实,他嘟着小嘴说:“阿离,你陪我一起嘛!” 慕容离心想,我肚子的小人儿若同执明一般赤子心性,真不知道以后王宫里该会有多么热闹。 慕容离脱了自己的鞋与执明的并排同放榻下,宽厚的长榻上依偎着两人,执明和慕容离很有分寸地抱着对方,不近也不远。 执明看着慕容离的眼睛,略带煽情地说:“阿离!你知道吗?以前在天权我是个任性的男孩,以为凭着喜欢就可以破五关斩六将什么都行。太傅说,我没有你成熟稳重、思虑周全。于是我拼命地学习想教自己快速强大起来,因为我知道阿离为我做了许多事付出了许多精力。我不想教阿离再辛苦了!” 执明很少会说出这种话,慕容离动容:“执明,有你才有我。我永远都是你的阿离!你我夫夫不应分了彼此。” 执明点头,乐呵呵地说:“这是阿离第二次唤我的名字。我好喜欢!阿离你知道我一直不太喜欢老天爷,自从遇到你之后我就开始感恩了。以前阿离吃了许多苦受了许多罪,我没法子为你分担什么,只能后知后觉一味心疼你。此次,幸有老天爷关照,教我能替你分担一些,哈哈!” 慕容离理了理执明额前的紫色 - 分卷阅读35 刘海,心想执明啊执明,你待我总是这般好!他满面深情地问:“喔?那么你是喜欢我唤你光儿呢?还是喜欢我唤你执明呢?” 执明不加思索地回答:“我都喜欢!最好是白天唤光儿,晚上唤执明。”因为人家白天要做乖乖小媳妇,晚上要做真我男子汉。 慕容离挑眉,嘴角轻勾,有意媚声:“光儿!我的光儿” 最什么难消美人恩! 执明顾不得去想劳什子诗句,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一场河蟹】 此时此刻,便是腹中小阿离接受到来自父王第一次的言传胎教。 作者有话要说: 【来自度娘科普】滑脉:滑脉者按之流利,圆滑如按滚珠。多见于青壮年气血充实。妊 娠妇女滑脉是气血旺 盛养胎之现象。均属生理现象。 ☆、鱼+水 第七回 自从慕容离有了身孕后,执明的反应一天一个样:时而茶饭不思、时而紧张焦虑、时而头晕乏力、时而悲天悯人 好嘛!从小到大不知愁苦是何滋味的执明王,终于体会到啦。还有就是,一个没有身孕的人却要慕容离和子煜悉心照料着,执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啧啧啧!我们的执明王,居然有了脸皮了。实属难得! 执明日常的紧张、多思、焦虑、害羞,放入慕容离的眼中统统转化成为浓浓的爱意! 王后,你们这样不好吧。子煜每天都被迫吃得忒饱。 慕容离除了肚子微起与往常并无二样,平日里他与执明一同上朝听听奏报,下朝他与执明一同在御书房里一起腻歪,两人日夜相伴形影不离,外出巡视之事交由公孙钤代劳。 执明王上负责宠,慕容王后负责爱,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一众臣民被迫负责啃狗粮。 太傅翁彤得知慕容离有孕的消息,立刻从天权家乡赶到黎光城,一看到王上王后是这般光景异于常人,二话没说分担日常奏折和兰台令的差事,还说教他们好好修养不得操劳。 有了太傅的全力复出,执离夫夫更加明目张胆。正是浮生偷得几月闲,执明反应阿离闲。 慕容离平日除了吃喝就是玩睡,空闲之余还玩起了锅碗厨艺,仿佛又回到了儿时的无忧时光。而执明除了晕吐便是乏力,孕夫反应依然来势汹汹,总之一切都是反着来的:想吃的时候吐、不想吃的时候饿、想睡的时候失眠、想精神的时候乏困。恩恩,怎么折腾怎么来就是啦。 转眼中秋佳节已过,步入九月赏菊之季,执明和慕容离邀了亲近家臣进宫赏花,顺便品一品孟律寻来的稀罕物。 因青祎日前产下麟儿在家坐月,仲堃仪谢绝了执明的邀请。 其实执明和慕容离以及了解内幕的人,皆在心中默默恭喜仲堃仪的‘家暴生涯’得以告一段落。仲堃仪和青祎的长子随阿土姓‘仲’,由青祎取名‘流芳’。 仲流芳,啧啧啧!这是流恋芳芳么,有点意思。 青祎,爱的表白如此流于表面,你的高冷人设到哪儿去了? 进宫第一对进宫的夫夫是公孙钤和陵光。两人皆爱风雅,赏花这种事儿最适合夫夫之间卿卿我我,于是今日特意没有带两大电灯泡:陵天和公孙璇。 瞧!陵光产子之后被公孙钤养得白白胖胖丰韵动人,而公孙钤倒是清瘦了些。只见一蓝一紫两个身影停在几盆桃花菊前,陵光挺中意这几盆粉红似桃的菊 花,用慵懒多情的口吻问:“公孙,你看这些桃色的菊 花开得甚好,以前从未见过。不知是何品种?” 公孙钤回答:“夫人,这几盆名为桃花菊,又叫九月菊。传说九重天上有一朱雀神君,为寻找与自己呕气的仙侣出了仙宫,路过尘世巧遇人间大旱颗粒无收。看到世人饱受疾苦,怜悯世人的朱雀神君流了一滴眼泪。这滴眼泪不仅化作甘霖解救了世人旱灾,落地时还化身为九月开放的第一朵菊 花,其形饱满圆润其色更比桃红娇艳 ,故而世人称为‘桃花菊’。这种菊 花偏爱生于天枢边境苦寒之地,想来应是王上为王后专门移植到黎光城的。” 陵光心想,我家公孙向来无所不知的。笑道:“这位朱雀神君,想来亦是多情之人。” 公孙钤一边搂着陵光的抚柳细腰、一边指着前面怒放的桃花菊,诗兴大发:“菊 花忽作桃花面,放眼难看九月黄。花不见桃惟见菊,又将红雨学啼妆。” 陵光靠着公孙钤的肩膀,露出迷妹般的笑容:“公孙,我喜欢你吟诗的样子。” 公孙钤回答:“陵光,你的样子我都喜欢!” 陵光嫣然一笑,菊 花黯然失色。 说来奇怪,萧然和庚辰、佐弈和乾元这两对夫夫一起进宫,竟然还是事前约好的。 没想到这两对夫夫各自成亲之后,关系较之以前好了许多。 佐弈和乾元手牵着手大方走在前面,萧然扶着庚辰走在后面,可怜庚辰也是孕吐不断消瘦不少,幸好肚皮还算圆润。 庚辰和乾元两人孕期相近,此番进宫后怕要待家待产。 子煜和莫澜这对欢喜小冤家,成亲前和成亲后没什么两样,还是终日里你贫我贫的,今日进宫也没有带上子墨,两人正在湖心亭边喂鱼呢。莫澜还是老样子三句话不离执明,他问子煜:“王上的反应,当真要等到王后生产吗?” 子煜答:“看样子应该是。今日难得小墨不在身边,你怎能不和我说说情话嘛?” 莫澜反瞪子煜一眼,说:“你这家伙晚上欺负我就算了,白天还装傻卖乖做给谁看。” 子煜委屈:“这个夫夫之间欢好有利于生产和顺,我可都是为了夫人好嘛。” 莫澜娇嗔:“鬼知道你的话是真是假?反正你向来习惯欺负人。” 子煜正想回答,只听到身后不远处三个熟悉的脚步声,于是扶着莫澜转身行礼:“微臣夫夫参见王上王后!” 来者正是执明和慕容离,慕容离的身后紧跟着方夜。 执明微笑:“本王知道这世上唯独子煜一人,断不会欺负莫澜的。” 有执明主持公道,子煜笑了! 莫澜听了满脸不甘,执明又说:“本王知道,这世上唯一能欺负到莫澜的人也是子煜。” 有执明公正之言,莫澜也笑了! 慕容离心想这对夫夫,只有执明降得住。 执明扶着慕容离先进了湖心亭坐下,接着子煜莫澜入座,然后是萧然和庚辰、佐弈和乾元两对入座,接着是公孙钤陵光入座,最后到的人是孟律。 待众人齐聚,执明开场白:“各位,这些花都是本王特意教人移植过来的。今年开得很旺盛便萌生了一同观赏之意。阿离说这个‘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 分卷阅读36 在座之人一听便知,今天主题是狗粮大会,异口同声感谢邀约。 慕容离示意方夜,方夜便教人为每位客人奉上一碗甜品。 慕容离介绍:“各位,这是用孟侯爷寻来的新鲜食材制成,名唤‘椰汁’。” 执明很狗脚地补上一句话:“这是阿离最新研制出来的,特别好吃。子煜说孕夫吃这个很好的,各位快尝尝吧!” 众人端起碗来品尝,这‘椰汁’的确清甜可口。 公孙钤问孟律:“敢问孟侯爷,这个食材可是出自《四方记》记载的椰树之实?” 孟律颔首:“没想到丞相大人不仅通晓古今政事,也喜爱读这些游记闲书。” 公孙钤说:“《四方记》是当今出色的游记地志,我曾经拜读过。里面记载琼海之南遍地种植椰树,此树之实名为椰果。椰果汁清如水且相当清甜,据说其汗晶莹透亮清凉解渴。” 孟律微笑:“不错,正是椰果汁。经过了王后的妙手巧制,此物更加营养美味。” 执明听到有人称赞阿离,开心地说:“我家阿离做的,自然好!” 慕容离微微一笑,说:“孕夫们若是吃得惯,我便教人将送些去。” 庚辰吃了一碗,难得没有呕吐,他说:“王后,微臣便不客气了。这椰汁吃了”话未说完,庚辰的脸色略有点儿发白。 萧然以为是庚辰的呕吐反应,轻拍庚辰的后背,怎料却被庚辰突然抓紧了他的手。 不对劲! 子煜和莫澜第一个反应过来,子煜赶紧过去为庚辰诊脉,然后说:“临盆之期提前了,速速准备接生!” 听到子煜这话一出,慕容离立刻指挥宫人在偏殿准备接生事宜,子煜亲自为庚辰接生萧然在侧陪同。 生孩子这事谁也帮不了的,执明教其他人先回去。 由于怕孕夫生产冲撞到慕容离的胎儿,执离夫夫呆在黎光殿没过去。 而方夜还是默默守在黎光殿的门口,一动不动。只是双手握得愈发紧了! 慕容离唤方夜进来:“方夜,你去吧!” 方夜露出一丝笑容:“多谢王后,属下去去就回。” 慕容离说:“无妨!你算是代替本后前往探望了。” 方夜一路小跑去了偏殿。 执明坐在慕容离身旁,问:“阿离,方夜如此喜欢庚辰,庚辰知道吗?” 慕容离看了执明一眼,答:“庚辰恐怕不知,萧然知道。” 执明有些明白了,说:“阿离,还是我们最好,彼此喜欢彼此相守。对了,子煜说咱们的孩儿挺稳固的。我们是不是可以那个了?” 慕容离又笑了,答:“你昨儿不是还喊困嘛,怎么今儿就好了。” 执明的鼻子贴到慕容离的脸颊,暧味气息拍打着他:“许是喝了阿离的椰汁,我现在可有精神劲儿呢。” 慕容离‘喔’了一声,执明的嘴便贴上了他的唇。两人拥吻已是常事,孕夫也是有正常的生理需求的。 现在的慕容离很像一头饥饿的狮子事实上,慕容离已经开吃了 执明王享下之路重启! 我只想说,请王后悠着点,别把孩子给震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觉得子煜好忙~ 家里有个傲娇莫澜,宫里还有 ☆、鱼+水 番外之取名 可爱的王上白日昏昏欲睡夜间睡不安稳,慕容离变着法儿练习厨艺,这不刚跟着太傅学会了醪糟的制作方法,今晚就煮醪糟桂花酿给执明当宵夜吃吧。 贤惠的王后在小厨房不紧不慢地煮宵夜,只有他亲手做出的美食执明才能吃得舒心,且孕吐反应亦减轻不少,真不知这是执明的生理作用还是心理作用呢? 慕容离还在厨房,执明一脸心事坐在案前,手握毛笔不停地写写画画,时而皱眉时而思量,案上积了不少写废的宣纸,纸上小楷字看起来像人名。 喔!原来执明在为孩子的名字发愁了,取名一事还得从中秋宫宴那日说起。 话说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喜爱热闹的执明命人置办了晚宴,邀了朝中亲贵及家眷一并参加,仲堃仪和青祎、萧然和庚辰、佐弈和乾元这些亲近大臣自然前来,最难得公孙钤携陵光一同出席。 陵光自从嫁给公孙钤后,此乃首次以公孙夫人的身份出现于宫宴之上,虽有慕容离、青祎和乾元的珠玉在前,不过娇艳的陵光还是惊艳全场,加之他有着前天璇王的身份,不得不更引人注目。 正是熹瑶四美齐聚一宴,仙艳媚美不尽相同。 慕容离牙色羽纱仙气缭绕、陵光雪青儒裙艳惊四座、青祎衣如其名妩媚动人、乾元天蓝长衫清新大方,各有亮点平分秋色。 执明的精气神很在线,只因日前孟律说过要带伶人进宫献上新鲜玩意名唤‘牵丝戏’,宴席一开就没看到孟律的人影,这家伙不知道搞的什么名堂? 夜渐微凉,慕容离起身到后殿换身衣服,方夜陪同左右。而执明不知是等这出牵丝戏等得有些急了,还是心中想着其他的事儿,整个人呆呆的恍神了。 他的左下首坐着公孙钤和陵光夫夫,右下首坐在子煜和莫澜夫夫。 钤光夫夫只顾着你侬我侬,没注意到执明的模样,可是煜澜夫夫瞧见了。 莫澜深知执明的脾气,他向子煜递了一记眼色,然后挺着大肚子走到执明身旁,问:“王上可是有心事?” 执明赶紧命宫人搬来椅子,教莫澜坐在桌边,说道:“莫澜,本王看你二胎要出来了。那生孩子一定很痛吧?” 莫澜未料到执明会突然问这个,于是点头回答:“自然痛的。王上是在担心王后吗?” 执明眨眨眼睛算是默认,又问:“子煜那样厉害的医术,不能帮你减轻痛苦吗?” 莫澜的眼色有些闪烁,心想这事还真教子煜给猜中了。于是轻声回答:“子煜本来是不教我告诉王上的。可是,莫澜只答应王上不问我才不说的。” 执明漆黑的眸子亮得胜过天上繁星,他也压低声音:“等会儿牵丝戏表演结束后,你和子煜两人看本王的眼神行事。” 莫澜颔首退下。 晚宴过半,慕容离换了一身白色长衫入席,而殿上通亮烛火渐渐被宫人熄灭,大殿中央置好白色帷幕缓缓拉开,看来牵丝戏准备开唱。 曲音悠悠间,闻到一熟悉声音开唱: ~~余少能视鬼翁顿悟 掩面嚎啕,曰:暖矣,孤矣 ~~ 唔!应是孟律这个纨绔的声音,没想到嗓声不错嘛,很有做伶人的潜质嘛! 孟律细腻的声音搭配上曲风的美妙别致,果然相得益彰。 不过妙的当属帷幕之 - 分卷阅读37 上的木偶们,他们身体上的每一处关节皆有细如牛毛的银丝牵引而动,不注意看根本就看不出来。想来操控这些木偶的伶人定也是聪慧手巧的人儿。 ~~假如你舍一滴泪,老去我能陪 ~~烟波里成灰,也去得完美。 随着最后一句‘也去得完美’,白色帷幕重新拉上,牵丝戏闭幕。 执明是听得有些醉了,而在座的慕容离、公孙钤、莫澜和青祎都是精通音律的人,众人都为这出戏叫好鼓掌。 只见身着黑衣的孟律牵着一名同样身着黑衣的伶人出来谢幕,执明问道:“没料到孟侯爷亲自上场,你教本王赏些什么好呢?” 孟律回答:“多谢王上,微臣不求赏赐。启禀王上,牵丝戏出于伶人崔九之手。” 黑衣伶人行礼说:“天枢伶人崔九,参见王上王后。愿王上王后万岁无忧!” 执明笑道:“跟着孟律的人儿嘴巴也这样甜。赏银百两,去领赏吧。” 崔九谢恩退下,孟律也下去换衣服。执明对慕容离说:“阿离,我见那木偶好玩得紧,想去看上一看。你等着我哈,我去去就回。” 慕容离知道执明的心思,不去见见那些木偶怕是夜里都会睡不好,于是微笑应允了。执明离席前特意递了一记眼色给莫澜,莫澜收到了这个暗示,他以身体困乏为由和子煜一起先行告退,慕容离也应允了。 在大殿之后就是偏殿,黑漆漆的偏殿里竟然有少许人声,三个大男人在里面窃窃私语,内容是何外人不得而知。 子煜和莫澜告退之后,其他臣子也纷纷离席。 一直都有反应的庚辰,在离宫前又吐了两回,萧然几乎是半扶半抱着庚辰离开了王城。而殿外栏边站着一人,清冷月色照着那挺拔的五官,他的目光一直都在庚辰的身上,从未离开。 孟律换好了衣服出来,本想向执明和慕容离告辞,谁知正巧看到了扶栏边上站着的方夜。他很有礼貌地问候:“方统领好。” 方夜回礼:“孟侯爷好!” 孟律的情商还过得去,虽然追求乾元无果但也了解情爱之事,他看到方夜方才的样子,分明是看待情人的目光,体贴温柔得像一眼清澈见底的泉水。原来方夜和自己一样爱上了不爱自己的人啊!心中不免生出惺惺相惜之意,只是方夜并未知晓。 正是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中秋晚宴回忆结束,回到了执明取名一事。 执明在纸上写写画画诸多名字都觉得不够好,想想子煜和莫澜的第二个孩子打算起名‘子岚’,还有萧然和庚辰的第一个孩子打算起名‘萧晔’,只有阿土和青祎的孩子还没起名呢。执明心想自己和阿离的第一个孩儿,名字一定要十分特别十分响亮才对。 唉!其实想想当年父王给自己起名‘执必胜’还真是不错的呢。绝对是特别又响亮!执明又想子煜教自己的秘术,每晚都要认真练习才行,这样等到阿离生产之日 这时,大肚公慕容离端着食盘走进来,执明见状大呼一声:“哇!” 话音刚落,执明飞身来到慕容离身旁,只见他一边接过食盘一边说道:“阿离,你干嘛拿着两个碗啊?不是说好这些事情叫宫人做的嘛。” 执明知道慕容离亲手做羹汤都是为了自己该死的反应,这事儿他拧不过慕容离,只是其他的事情执明舍不得自己的阿离再做。 慕容离道:“这点小事我还是做得来的。你不用如此紧张吧?” 执明先放下食盘,扶着慕容离小心坐好,说:“子煜说头胎要特别注意,阿离和小阿离都是我的心头肉。我怎能不紧张呢?”说完,执明先端起一碗放到慕容离的面前。 “小阿离?”慕容离笑道:“你该不会还想着取名吧。” 执明喝了口桂花酿,满满爱意清香甜在心。他对着慕容离谄媚一笑:“阿离,我今日又想了一个好名字。” 慕容离挑眉,好笑地问:“喔!前两日你起的‘福禄’和‘万寿’,今日又起了什么呢?” 执明有些不好意思,说:“阿离,我是希望咱们的小阿离福禄无双万寿无疆嘛。不过我反思过了,这两个名字不够好,你瞧瞧今日我起的这个特别响亮,叫‘大正’。男人嘛就是要大,无论什么大了才是正道。阿离你说呢?” 慕容离听到‘执大正’这个名字,实在是很有喜感的名字啊! 真是不知道说执明什么才好呢。 罢了!无论执明起什么名字都依他吧。 执明见慕容离迟迟没作出回应,连桂花酿吃着都没味道了。 而慕容离却想起身,吓得执明赶紧又“哇”了一声,紧紧扶着慕容离的身子问:“慢点!你又要干嘛?” 慕容离又好气又好笑,道:“方才那个坐姿不太舒服就想换一个。你动不动就哇哇大叫,是不是紧张过头了?” “阿离乖乖坐下吧!”执明扶着慕容离坐下:“你现在是万万金之躯,绝对不能出半分闪失的。” 慕容离心想罢了,执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说道:“好!我都听你的。” 执明心想你要说到做到哟,笑道:“阿离最乖了!喂你吃桂花酿哈。” 作者有话要说: 执 什么 ☆、鱼+水 第八回 许是庚辰之前反应 凶猛了些,上天有意怜悯教他头一胎顺顺利利,不到一个时辰小萧晔就出来了。 没想到黎光王城中,第一个呱呱落地婴孩是萧然和庚辰的。孩子一出生便哇哇大哭,一听知晓孩子是个健壮的。 于是乎,三颗心都安定了下来。 看到眼前幸福的一家三口,话到嘴边的祝福语咽了回去,方夜默默退出房间。 时隔三日,乾元的肚子开始闹腾。幸有佐弈通晓医理,乾元没有遭什么罪便生下了白胖孩子,这孩子的眉眼生得与乾元一般无二。 佐弈为孩儿取名佐晟,意喻兴盛不息,看来对他的期望很高嘛。 又隔了数日,莫澜生下他和子煜的第二个孩儿子岚。 今年的熹瑶,注定是多子的。 现下举国臣民,翘首盼望第一位小王子的降临。 转眼已入腊月,厚重的冬衣加上圆滚的肚子,慕容离的腰身不再纤细可握。 算算日子快临盆了,执明越发好睡好吃,反倒是胎动频繁的慕容离睡不安稳。 这段时间,最辛苦的人就是子煜。除开照顾莫澜,子煜每天午后进宫先为慕容离诊平安脉,再陪执明一起‘练功’。 只是几日前,子煜突然回了天权,好象出了什么急事。 突然间少了这么一个人,执明和慕容离觉得还好, - 分卷阅读38 哈哈!子煜不要太伤心。 黎光殿里温暖如春。执明靠着床围在喝椰汁,慕容离靠着执明大脚,两人腻在玩笑聊天。 执明问:“阿离,你说小阿离长大了是像你还是像我呢?” 慕容离心想,这个可以选吗?笑着:“常听人道相由心生,只要他心思纯净善良,容貌将来定不会差的。” 执明又说:“这世上,当属阿离最好看最会疼人了,所以我希望小阿离和阿离一样好!” 慕容离暗笑,问道:“我哪有这样好?你倒是说说看。” 执明一口气喝掉杯中剩下的椰汁,认真地说:“阿离的眼神特别温暖,阿离的笑容特别好看,阿离的肩膀特别舒服。这世上只有阿离对我最好,没有了阿离我怎么办?没有了阿离我怎么活 ” 慕容离听着感觉不对,抬头看到执明有些伤感,心想这孕夫多思多虑还真是说来就来啊。于是说:“光儿,扶我起来。” 执明赶紧扶着慕容离,慕容离坐到执明身旁,靠在执明肩上说道:“以前听父后说过夫夫之间最长情的告白不是彼此喜欢,而是‘没有你我怎么办’。自从同你日日一处我才悟其奥义。光儿没了阿离无法独活,没有光儿阿离也活不下去。真是应了父后这句最长情的告白。” 执明顺摸着慕容离额前的两条龙须,说:“父后说得极是。儿时的我不太懂事,明知道父王不喜欢我聒噪不喜欢我成天粘着父后,所以时常把我往太傅家里塞。我气不过就搞鬼捣蛋捉弄太傅,现在想来真有点儿不好意思呢。” 慕容离抬头看着执明,笑道:“喔?光儿会不好意思了?” 这样的笑容执明向来抵御不了,他用手点了阿离的鼻子,又亲了亲阿离的娇艳红唇,亲热动作分寸拿捏恰到好处。 执明肯定是顾虑到慕容离临盆在即,恩爱之举不宜过激。 慕容离怎会不懂晓执明的用心,成婚以后执明每日都在成长,当年的任性自在赤子已然成为魅力担当男儿。 一路见证执明因爱而生的成长,慕容离喜上心头。 执明将慕容离轻揽于胸前,问道:“阿离,你也和我说说你的父王父后吧。” 慕容离在想此时应否实话实说呢?转念一想自己说出会不会吓着了执明。 正在慕容离纠结之时,只听门外传来方夜通传的声音:“启禀王上王后,上将军回来了!现在殿外求见。” 执明乐道:“快传!” 子煜快马加鞭赶了回来,此次回天权只为取出珍宝库极其要紧的两件东西:麒麟角、凤凰泪。 一入黎光城子煜直接进宫,这路走来那叫一个忧心忡忡。 执明这处偷偷跟着子煜学习秘术,待慕容离生产之时为其分担痛楚,交待断不能教阿离知晓。而慕容离的体内有父后家族遗传血症,一旦伤口流血便难以止住,此事自然瞒不住精通医术的子煜,于是慕容离私下恳求子煜保密且孕期只教他来诊脉,切不可告诉执明。 王上交待不能教王后来知晓,王后恳求不可告诉王上。这个教子煜很是为难! 为难归为难,子煜还是很努力地翻阅古书找寻古法偏方,果然是功夫不负有心之人,古书《尘天异考》记载:世有神药,源于上古传说之物。书中记载一些神药之名,诸如:麒麟角、凤凰泪和北冥冰蚕等,子煜觉得似乎听人提起过。对了,以前在天权时曾听右相说过,王宫珍宝库里珍藏许多神奇之药。事不宜迟,子煜立刻向执明请旨回天权,凭着执明手谕进入珍宝库取得神药,也算得来全不费功夫。 一路返回黎光城,子煜想着还是安全第一,决定第一时间进宫劝诫。但求执离夫夫别再打哑谜了,子煜瞒得好辛苦呢! “臣子煜,参见王上王后。”子煜行礼说道。 看到子煜回来,执明挺开心的。之前子煜请旨回天权说是珍宝库中有奇药,想来定是拿到手了,说道:“平身吧。子煜此行可还顺利,本王的小舅舅可好?” 执明这个人精,可是打着自己亲舅舅抱恙的旗号,命子煜火速前往天权,料想这样慕容离不会生疑的。 子煜回话:“右相只是偶染风寒,并无大碍。” 执明微笑:“这样本王就放心了。子煜你先替阿离诊平安脉吧。” 子煜领命诊脉,慕容离脉象圆滑有力胎儿健康活泼,估计不日即将生产,子煜心想幸好日夜兼程赶得及时。正琢磨着怎么教执明慕容离二人相互摊牌比较好呢,执明心急问道:“我的阿离和小阿离可还安好?” 慕容离笑道:“我不是好好的嘛!王上别急,听子煜慢慢说。” 子煜回话:“回禀王上,王后和小王子一切安好。请问王后,近日腹中胎动是否频繁了些?” 慕容离点头:“不错。这几日晚里无法安睡,可是我的生产之日到了?” 子煜回话:“回禀王后,快则明日慢则后日小王子便会降生。” 执明一听,开心得跳了起来:“我的小阿离要出生了!我的小阿离要出生了!” 慕容离摸着自己的肚子,对欣喜若狂的执明说:“王上,是我们的小阿离。” “阿离说得极是!我们的小阿离要出生了!”执明继续开心。 看着眼前执离夫夫的喜悦气氛,子煜实在是不想也不敢打断他们,只是话到了嘴边不说不行啊。于是硬着头发正欲开口,只见到方夜又进来通传:“启禀王上王后,天权郡右相大人现在殿外求见!” 执明的脑袋duang地一声,有些呆了,我的那个亲舅舅啊,你怎么偏选这个时候来了呢!?而子煜一肚子的话不得不收了回去。 慕容离坐起身来看了一眼执明,又看了看子煜,心想你们俩真是唱了一出好双簧。冷笑一声,说道 :“右相的身子好得倒是利索。有请吧!” 作者有话要说: 鱼 水 篇 和 梦 兰 篇 ,两篇被我浓缩成这样。真是感觉 不好意思,生命的河蟹,小伙伴们都懂哈。 ☆、总角篇 第一回 慕容离:“有请!” 执明的心‘咔嚓’一声,只见他抬手:“且慢!” 慕容离玩味盯着执明,执明不敢直视于他,只能对着子煜和方夜摆了摆手,尽量教自己看起来自然些:“你们先去殿外,陪右相侯着。” 子煜和方夜识相退下,黎光殿只剩下执明和慕容离。 由于空气突然安静,殿外侯着的三位重臣似乎听到一个干净利落的‘扑通’声。 没错!吾王自然还是下 跪了。 眼下他正跪在慕容离倚坐的榻旁,轻扯慕容离的粉红裙边,用尽极低姿态:“阿离!我错了 - 分卷阅读39 ” 慕容离摸着圆滚的肚子,笑道:“你快些起来!我这么重的身子,没法子弯腰扶你呀!” 执明乖乖起来,慕容离面带微笑:“光儿,我先和你说一件事情可好?”说完用手拍拍身边空位示意执明坐下。 执明紧挨着慕容离坐下,听他徐徐道来:“我父后的家族相传有着奇怪血症,症状便是受伤流血很难止住。当年父后怀了双生子,在生产之日失血过多险些丧命。只可惜父后拼命生下了的双生子,可惜我的双生哥哥出世就夭折了。而父后产后大出血身子不大好以致英年早逝。我打小被父王父后紧紧盯着,不敢教我受伤呢。” 执明听了既害怕又心疼的,急忙拉着慕容离的手:“阿离!我不知道你是这种情况,若是我知道,决计不会教你涉险生子的。我不能失去阿离的!绝不能!” 慕容离嘴角一勾:“对不起!此事瞒着你终究是我不对。可是,我又很想为你生个孩子,一个属于我们的血脉。此生我只想任性这一回,相信光儿不会怪我吧。” 执明拉手的力度紧了紧,自责:“当然不会。只怪我不够关心阿离,竟然不晓得阿离患有血症一事。” 慕容离:“我存心隐瞒,你怎会知晓?虽然我不知晓你和子煜瞒着我做什么,但我相信你们一定也是好意为之。” “听说生孩子会流许多的血,这可如何是好?“执明:”对了,子煜肯定有法子!” 慕容离听到子煜的名字,说:“子煜他是知道血症一事的,也是我求他别告诉你的。这段时间你饱受孕夫反应煎熬,我不想再教你担惊受怕!” “唉!真是苦了子煜。”执明向慕容离坦白自己正和子煜学习秘术一事,只求慕容离生产之日可以分担生产痛楚。 慕容离微微一笑,心想执明所做一切皆是为了自己,何错之有呢?于是说:“我们夫夫如此相似,都不想教对方担忧呢。我们先请他们进来吧,总在殿外侯着不像话。” 执明颔首,命方夜通传子煜和右相进殿。 话说右相怎会突然来了呢? 熹瑶建国后不久,执明和慕容离觉得前天权国右相可堪大任,于是教他担了熹瑶国右相一职,主司打理天权郡一切事务。有亲舅舅打理天权,执明很是放心。 右相作为执明父后的唯一胞弟,年纪比执明大了八岁而已,他自幼呆在长兄身边,对于珍宝库的宝物如数家珍。当他得知子煜在库中取了麒麟角和凤凰泪,立刻觉得此事蹊跷,急性子右相骑上执明父后留下的汗血良驹一路直追,紧跟子煜的脚步进了黎光城。 右相正在殿外侯旨,一见到子煜便问:“上将军,王上王后可否安好?” 子煜回:“劳右相挂心了。一切安好。” 右相又道:“上将军精通医理药性,想来知晓神药的存在,麒麟角和凤凰泪皆是尘世稀罕之神药。麒麟角是北诏国护国神物火麒麟头上犄角,后来北诏国灭,护国神物下落不明。先王后机缘偶得此物,据说此物有止血回春的奇效。而凤凰泪更为神秘,世人甚至连名字都没听说过。” 子煜从身上取出麒麟角和凤凰泪,原来是一对黑黝黝的犄角和一小段貌似树枝的木杆:“右相真是学识渊博,子煜佩服。我从《尘世异考》书中知晓神药一事,书中记载凤凰泪有止痛驱邪之奇效。我也是拿到凤凰泪才明白,它不是真正的泪水而是一味药材。” 右相说道:“没错!凤凰泪实为凤凰木的枝桠。上将军突然来取这两个物件,本相不得不猜想是王上和王后出了事,特来一看究竟。” 子煜心想右相来了也好,或许带给王上王后坦诚相对的契机,于是回答:“右相不必担心!安心等待即可。” 右相一身玄衣还带着尘土味,虽说子煜说得在理,他还是在殿外踱来踱去根本停不下来,急性子嘛改不掉的。 子煜不便再多言语,估摸两盏茶功夫过去了,方夜来请子煜和右相进殿。 执明挥手示意:“都是自家人,这些虚礼免了。” 子煜和右相领命,执明问:“小舅舅突然求见,可是天权有急事奏报?” 右相眼见执明和慕容离两人好端端的,放心回答:“回禀王上,听上将军说吾国小王子即将出世。微臣特意早点过来帮帮忙。” 慕容离微笑地说:“舅舅有心!小王子也想早点出来看看他的舅爷爷呢。” 右相听到这声舅爷爷,不由心头一暖。却听子煜在旁说道:“右相很是关心王上和王后呢。” 执明笑道:“本王和阿离这不是好着嘛。子煜是奉本王之命去珍宝库的,小舅舅不必担心。” 子煜听了估摸着执离夫夫已将话说开了,于是掏出麒麟角和凤凰泪,说道:“禀王上王后,子煜取得了两味神药,皆是上古传说之物。待王后生产使用有奇效。” 子煜向执明和慕容离介绍麒麟角和凤凰泪的功效,右相在旁还补充了一些内容。 执明听了大喜:“哈哈,没料想父王父后收集了这么多的好东西!这样本王和阿离都不必担心了,好极好极!” 慕容离也是第一次听说世间有此神药,正如子煜所言或许真的没什么可忧心了,想来自从遇上执明后,自己遇事情皆可化险为夷,执明应是自己命中的福星。 此时肚里的孩儿用力踢了两脚,应是同意自己父后的想法。慕容离吃痛轻唤:“哎呀!” 执明紧张地问:“阿离怎么了?” 慕容离回答:“无妨,是我们的小阿离又在踢人了。” 执明开心地说:“我们的小阿离定是饿了。”说完便唤来了方夜,教他立刻准备膳食。 慕容离又对子煜和右相说:“小舅舅和子煜一路风尘很是辛苦,留下一起用膳再歇息吧。” 子煜和右相领旨谢恩,右相听到执离夫夫嘴里念着小阿离,问道:“不知小王子可有取好名字?” 说到取名一事,执明有些失落:“之前本王想了许多名字皆不满意,如今方知父王当年取名是多么的豪气冲天。” 右相点头称是:“呵呵,想当年先王绞尽脑汁用了几夜时间想出‘必胜’二字,却被长兄用一字取而代之。王上可知,此字何解?” 执明太了解自己的父后,他的心思肯定是猜不中的,于是决定省省脑子。慕容离觉得肚子略有紧缩,心想这孩儿真是不老实呢。开口猜测:“可有光明通达之意?” 右相摇头:“非也!” 子煜又猜:“可是期盼吾王成为一代明主?” 右相又摇了摇头:“非也!微臣当年也是猜不到,事后特意向长兄讨教其意,原来此字只为表达长兄对先王的爱慕之意,先王便是长兄心中的日月山河。” - 分卷阅读40 喔!原来执明的名字,就是双亲秀恩爱撒狗粮的最好见证啊。 还是执明最了解自己的父后,这种心思的确很难猜中的。 现在大家晓得,睿智通透的执明王是尽得谁的真传了吧。 执明当下决定,取好名秀恩爱一辈子撒狗粮的优良传统必须传承下去。 慕容离觉得肚有下坠感,紧缩中带有痛楚感,腿脚也开始发软。皱眉:“王上,我们的小阿离想要出来了!” ☆、总角篇 第二回 “我们的小阿离怎么了?”执明紧张。 慕容离腹部下坠,他拉过执明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执明能感到有动静。他急忙说:“子煜快来看看阿离!” 子煜上前为慕容离号脉,说道:“王后要破水了,估摸到黎明时分生产” “啊?!”执明着急打断:“那本王即刻使用秘术吧?” “王上别急!先听子煜说完。”慕容离在旁说道。 子煜叹气心想,真不知道这是谁要生孩子呢? 那什么急什么急啊! 子煜又说:“王上和右相先扶王后到汤池吧,在水中对孕夫生产有好处的。微臣去准备生产所需物品,再请方统领把莫澜找来帮手。” 话音未落,方夜有如离弦之箭一般飞了出去。 右相在旁帮腔:“上将军快去准备吧,这里有微臣呢。微臣知晓一些医理。” 是了是了,右相生于天权的医丞世家,子煜差点忘了这个。他对执明说:“王上不可着急使用秘术,待子煜回来!” 执明点头算是应了,子煜迅速退下。 执明小心翼翼扶着慕容离,问:“阿离还能起身吗?” 慕容离点头,右相:“若是泡在水中,王后先换身宽松的衣服才好。” 果然是有经验之人! 执明扶慕容离回到寝殿,慕容离教执明去拿那件朱色纱裙换上,心想但愿这身朱色能遮住一些殷红吧。 执明体贴为慕容离更衣,心中担忧之情愈发重了。 慕容离看得出执明是在担心,他柔声安慰说:“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执明心想自己忒没用了些,这个时候还教阿离安慰自己。他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阿离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 或许因为执明,又许是阵痛加剧了,慕容离惨白的小脸竟然泛点红润:“夫夫同心,无所畏惧!” 正是:朱纱裙褂凸造型,一抹轻笑惹人爱。 想到已入严冬,右相先进汤池看看是何情况。怎料一进来有如沐春风之感,四四方方的汤池上空云雾缭绕,用手一试水温不偏不倚正好合适, 唔!果是极好的生产之处。 此时执明扶着慕容离进来,只见慕容离脸蛋愈发红润,他虽刻意保持平日模样,但眸光中清冷不再。右相发觉了这刻意掩盖的是痛楚,他赶紧唤宫人为执明更衣,说:“请王上也更衣吧,可陪王后一起入汤池。” 执明应允,待自己换好出来,慕容离已在池中坐下,大半个身子没在水里,宛如血色彼岸怒放。 右相已遣了宫人去催子煜,看到执明便说:“王上,王后的羊 水刚破,接下来阵痛感会逐渐加剧。” 执明立刻下了汤池,在慕容离身后坐下:“阿离感觉如何?来!靠在怀里舒服一些。”说完双手轻轻一揽拥人入怀,慕容离发出“呃……啊……”的声音。真不知这是应了执明还是阵痛的□□。 执明心疼不已,心想子煜怎么还不来?这个老天爷也是过分呐!既然阿离的孕期反应给自己承担,为何不把阿离生产之痛也一并给自己呢? 不行!等不及了。事不宜迟,不管子煜了,执明决定先行使用秘术为慕容离分担痛苦。可他偏偏忘记了一件要紧的事情,我们执明王从小到大最怕什么?只有三件而已:父王、太傅和疼痛! 于是乎,子煜和莫澜还没进汤池呢,已听到执明清脆有力宛如杀狗般的哀嚎:“嗯嗯嗯啊啊啊” 子煜和莫澜听了头疼,原来执明已用了秘术。两人赶紧将凤凰泪和麒麟角熬制的两碗汤药,先喂了执明一碗。很快执明的哀嚎声渐渐停下来,而慕容离的产道已经打开:一指二指三指 子煜和莫澜知道孩子要出来了,说:“王后,控制好自己的呼吸。一呼一吸跟着用力!用力啊!” 生产之痛,究竟是一种怎样的痛楚?若用一个词语形容,只能是撕心裂肺。 虽有执明分担一部分痛楚,但是慕容离依然吃力。 平时喜怒不现于色的慕容离,大口呼吸拼命用力,同时为自己伴奏:“啊啊啊啊啊……” 服下汤药的执明渐渐失了痛感,他扶着慕容离的肩膀,问子煜:“阿离这样痛苦,也喂他吃碗药吧。” 子煜回答:“莫急!时机未到。” 莫澜也说:“这是每个产夫都要经历的事儿。王后目前情况很好,产道已开四指,孩子就出来了。” 莫澜的话暂时安抚了执明的心,慕容离附和:“王上听听子煜的” “好好好!本王听话。”执明急道:“阿离别说话了,留些力气吧。” 慕容离来不及说着什么,腹中下坠剧痛无比只能大叫:“呀!!!啊啊啊” 子和莫澜一看下面,一个皱皱巴巴的小头冒了出来,莫澜激动地说:“太好了!孩子的头出来了” 子煜知道此时产子剧痛才是一个开端,慕容离必须要坚持住,于是在旁鼓励:“王后听微臣的指挥,保持呼吸平顺。来!吸气,用力呼气,放松” “嗯嗯嗯啊啊啊!!!呼呼呼”慕容离跟着子煜的拍子走。 慕容离的惨叫着实吓到了执明,他紧紧抱着慕容离的上半身不敢动弹,而子煜和莫澜却在慕容离的下 半 身忙活不停。 子煜继续鼓励:“吸气,用力!对了,孩子的肩膀就要出来了,继续用力,用力!!!” “啊嗯嗯嗯”一阵比刚才更猛烈的阵痛向下坠的腹部袭击而来,慕容离深呼吸向下使劲用力排挤。 莫澜毕竟是生了两个孩子的过来人,他帮子煜扶住慕容离的大腿,在旁打气:“用力,对啊!肩膀出来了,继续用力,用力啊。”而执明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呢! “嗯嗯嗯啊啊啊”慕容离的脸憋得通红通红的,十根手指紧紧抠住执明的双臂,孩子的身体仿佛要将狭窄的产道撕裂一般,慕容离觉得自己的下 半 身正被小刀凌迟着。 子煜稳着抓住孩子的臂膀,说道: - 分卷阅读41 “用力啊,还差一点点了。” 眼见孩子一寸一寸地出来,子煜和莫澜继续为慕容离打气。 慕容离集中全身力气一鼓作气向下用力:“啊啊啊呀呀呀” 莫澜开心地说:“生出来了!生出来了!”子煜交待莫澜赶紧将另一碗汤药喂给慕容离服下,他把一身是血的婴儿抱到执明面前。 执明有些迟疑,不太放心:“当心点!莫澜。” 莫澜接过慕容离的肩膀,回答:“王上放心吧。”说完就喂了慕容离服下汤药。而执明看着皱皱的、柔柔的、小小的婴儿,这就是自己和阿离的亲生孩儿啊!不由欣喜难自禁地流恋舔 舐一番,温水渐渐入喉。渐渐苏醒过来的慕容离,一面回应执明一面怀疑是否仍在做梦? 若真是梦慕容离不敢深想。 子煜和方夜是今夜轮值,一到时辰两人进来送汤药,恰好碰到执离夫夫在亲热。 执明听到来人脚步声,不舍地离开阿离的甜蜜,心想阿离刚醒不可过激! 慕容离侧目看到子煜和方夜,投以微笑表达自己已无事。 执明起身接过子煜手中汤药,并吩咐将小王子抱来,子煜和方夜快速退下顺便将慕容离醒转一事通报合宫上下。 执明端着碗说:“阿离,该吃药了!” 慕容离莞尔一笑:“我自己来吧。” 执明用手指指自己的嘴巴,又碰碰慕容离的香 唇,笑道:“阿离可能忘了,这三日都是怎么吃药呢?” 慕容离眨眨眼,用手指着碗说:“碗里不是有汤匙嘛。” 执明笑了,阿离这是在害羞吗?好吧,阿离刚醒来不逗他顽。于是拿着汤匙慢慢喂慕容离服药。 服过汤药,慕容离的脸色渐渐润色了些。执明为慕容离理好额前的龙虾须须,问道:“阿离,可有哪处不舒服?” 慕容离回答:“我没事!真没事了。执明,你不用担心。” 执明舒了一口气,想到这三日来慕容离一直不停唤着自己的名字,又问:“阿离可知这三日昏睡之中一直唤我之名?” 其实慕容离这三日并不好过,他做了一个可怕又真实的拯救大梦,听到执明的话忍不住叫道:“啊?” 执明紧张地问:“阿离怎么了?确有不舒服吗?” 慕容离尴尬一笑:“没有不舒服。只是没想到我也会做出此类傻事呢。” “哈哈!”执明得意地笑:“阿离可知,这三日唤我了多少次?” 慕容离摇头,执明继续得意:“三千三百八十二次!我喜欢阿离唤我的名字,却不知阿离竟如此将我的话记在心上。” 三千三百八十二次 - 分卷阅读42 ,慕容离的梦究竟是怎样的? 慕容离心想数得这般清楚,执明定是寸步不离守着自己,不由担心起执明的身子骨。手指一勾示意执明靠近些,执明俯下 身用单手撑在枕边微笑细语:“阿离,你辛苦了!” 慕容离轻抚执明那抹紫色,眼前之人还是熟悉的挑染、熟悉的眉眼、熟悉温柔笑容:“执明,你也辛苦了!” 此时,子煜和方夜将小王子抱了过来,执明起身接过放于慕容离枕旁,慕容离一眼看到婴儿身上挂着的浮玉佩,料想定是执明所为。 父后的家族之宝,兜兜转还是传给了自己的孙子。 慕容离抓起婴儿白嫩小手亲了一口,执明在旁说道:“阿离放心,咱们的小阿黎很是健壮。” 慕容离点头,又说:“看来王上已经想好孩儿的名字了。” 执明笑了:“本王爱着慕容离,永生永世、不离不弃。所以,咱们的孩儿就叫执黎。” 执明王,您这恩爱秀的很上档次。 “执黎”慕容离念着这个名字。 执明接着说:“咱们的小阿黎出生于黎明破晓时分,本王取‘黎’字。不知阿离可还喜欢?” 慕容离颔首:“此字甚好!我很喜欢。” 执明又说:“那么,阿离再给小阿黎许个乳名吧,总不能以后都叫他小阿黎呢。” 慕容离想了想决定:“就叫‘小艾’吧。唯愿相爱两不疑、此生相伴两不变。” 慕容王后,您这恩爱也是秀出一片新意境。 “好极好极!”执明也亲了亲执黎的小手:“小艾啊小艾!父王父后疼你哈。” 执黎的满月宴会,执明下令莫澜主办,要求办得红红火火热热闹闹,还是那句话:好好办不差钱! 而在满月宴前夜,执明与慕容离一起讨论夫夫床第之事,禁欲已久的两人在黎光殿上演了一幕春光大戏,深,可是,世间万物皆有正反两面。于平行时空的另一面,瑶光国主慕容黎与天权国主黑明因爱生恨、不得善终。” 慕容离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又问:”什么是平行时空?慕容黎不是我吗?黑明又是谁?” 熟悉的声音回答:“莫急莫急!一切答案,你同我一起去看看便会知晓。眼下,你的这具身子产后疲惫正好休养,你的魂魄便随我前往瑶光王城了结此事。” 话声刚落,由不得慕容离愿不愿意,一道白光带着慕容离消失于星海云河。 一眨眼的工夫,慕容离来到瑶光王城的城墙上。 只见方夜、萧然与身着红色盔甲的瑶光士兵藏于防御工事,再看瑶光城门缓缓打开,一抹红衣徐徐走出来,不是慕容黎又是何人? 天微雨,人孤立。 慕容黎走到大军面前,正是黑明率领的二十万天权大军。 “啊!”慕容离惊叫一声,随即用手捂住嘴巴。 “安心看戏,他人不知你我存在。”熟悉的声音说。 眼前看到的一切,究竟是真实存在还是镜花水月?慕容离有些懵。 他指着城外的慕容黎和黑明,问:“这些若是真的?那他们又是谁?” 熟悉的声音回答:“慕容离就是慕容黎,执明就是黑明。他们就是你们,你们也是他们。你可以这样理解,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你与执明的另一面。” 慕容离无法接受:“这不可能!” 熟悉的声音又说:“莫要着急,只管看吧。” 雨一直下,越来越大。 衣裙尽湿的慕容黎走到黑明面前,却被兵士拔刀挡下,他只得在刀前行礼:“慕容黎恭迎王上。” 黑明冷笑一声:“嗯!有劳慕容国主亲自相迎。慕容国主当真如此急切,想要亲自了结本王性命吗?” 黑明的话有如利剑插入慕容黎的心坎,忆起二人之前的种种误会与碰撞,慕容黎知道再多的解释终是无用的,因为二人之间失了信任、也失了真心。 孰对孰错,已不重要只可惜,拥有赤子心性的执明已然不 - 分卷阅读43 在。 慕容黎别无他求,之前出城门之时便命方夜和萧然:护好瑶光王城最后的宁静。 当年兵降城下,父王坚决不降以致血流成河。而今轮到自身,慕容黎不愿悲剧再次重演。 其实,死很容易的。 慕容黎从湿漉漉的腰封取下燕支剑,不卑不亢:“王上可记得此剑?此剑名为‘燕支剑’,当年因它惊吓王上,后被弃之不用。既然王上不愿信我,慕容黎只求王上放过我瑶光百姓。” 话音一落、燕支出鞘,慕容黎一剑刺穿自己的心,身体倒在冰冷地上 “不要!” 眼见慕容黎自裁面前,黑明跳下马抱起人:“本王不许你死!你的心里不是只有瑶光嘛,若你真敢死了,本王要瑶光一众为你陪葬。” 慕容黎奄奄一息:“无论是瑶光还是天下都远不及一个你重要。” 执明大叫:“医丞呢?快叫医丞!!!” 慕容黎拼尽力气吐出一句:“执明,只要你心中有我,我就不会寂寞。” 说完,人便咽气了。 执明抱着慕容黎的尸身大喊:“阿黎!!!你快回来” 无论黑明如何恸哭如何呼喊,怀中之人再无回应,一众将士在旁无人敢劝。 待哭喊声停下来,众人皆以为完事了。 谁料,黑明突然大笑起来,口中振振有词:“阿离总是闷闷不乐的,你想要什么告诉本王,本王统统给你拿来阿离怎么看都像是一幅画,为了你我负天下人又如何若是让本王知道有谁对阿离不好,一定统统斩了哈哈哈,统统斩了斩了” 痛到极致,悲喜同源。 哀划心死,无力独活。 大雨将黑明的泪水冲刷得干干净净,他的思绪也被黄豆大的雨滴浇灌得愈发清晰,望着怀中仿若熟睡的慕容黎,他温柔一笑:“你等我!黄泉路上好相伴。” 没错!又是燕支剑。 黑明抽出慕容黎心口的燕支,一剑刺穿了自己的咽喉! “啊?”城墙之上的慕容离焦急地问:“就这么死了?” 熟悉的声音回答:“每一个人总都有每一个人的天命归结,如今你与执明的命格紧密相连坚不可拆,可是慕容黎和黑明的命格不应如此收场。现在开启你的玲珑心智去拯救他们吧。” 慕容离惊讶:“我只是一介凡人,如何扭转命格?” 熟悉的声音又答:“慕容离(黎)你我本为一体,原是九重天上天帝之棋盘。因长期受教吸取灵气幻化成仙,后受累卷入朱雀玄武二位神君争风一事,落入凡尘经历一世情劫。记住!你就是慕容黎,慕容黎也是你。事不宜迟,赶紧去吧!” “去哪儿?”慕容离还未问清楚,那道白光就带他回到了天权大军攻城之前。 这是事发前一个时辰,集结瑶光王宫大殿内。 熟悉的声音说:“就算使出星光梦盘的所有灵力,你也只有一次机会。成败在此一举,快去” 那道白光将慕容离送入慕容黎的体内,慕容离凭着对自已和对执明的了解,很快与体内的慕容黎建立了信任关系,毕竟是同一人嘛! 双方就平行时空的两面进行了短暂友好的对话,慕容离提出一计或许可以重获黑明信任,慕容黎决定一试。 “报!”方夜来报:“天权二十万大军已到我瑶光王城之外。” 慕容离和慕容黎达成一致,稳定人心保留实力,说道:“本王知道了。” 方夜和萧然下跪:“微臣誓死守护瑶光!” 其他大臣纷纷下跪:“誓死守护瑶光!”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小易自己对于刺客第二季结局的小小幻想~~ ☆、总角篇番外 梦里是谁(二) 慕容离(黎)扫视众臣,问道:“青祎和庚辰何在?” 萧然哽咽:“回禀王上,青祎和庚辰本是守护瑶光仅存的防线。而今天权大军兵临城下,他们怕是” 只见‘啪’地一声,慕容离(黎)的手重重拍在案上,打断了萧然。 方夜安慰:“王上,他们两人向来机智,保全自身想必不难。” 慕容离(黎)深吸一口气,心想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希望佐弈之前教过的龟息功能派上用场。 他说:“萧然听令!命你即刻带领瑶光将士扮作百姓,护好城中百姓。切记!” 萧然领命退下,慕容离(黎)又说:“各位爱卿亦是如此。若是瑶光城破,本王不用你们殉国,只愿你们好自珍重。 一众大臣跪下:“王上” 慕容离(黎)挥了挥手:“全都退下吧!” 一众大臣称是退下。 唯有方夜留下,问:“王上可是有了对应之策?” 慕容离(黎)微微一征,体内的慕容黎突然发现方夜揣摩人心也不差。至少,对于自己很是了解。 是呀!这便是自己一手教出来的人儿。其实方夜没错,错在自己总喜欢把人的主思放在嘴边。 慕容离(黎)心想,既已知晓黑明心中仍有一丝 情意,等会儿就必须把戏唱足,做到滴水不漏。 他对方夜说道:“本王去换身衣服,你也去准备一下。待会儿随本王一同出城,迎接执明国主。” 天空乌云密布,天权大军到达。 二十万大军准备攻城,瑶光的城墙上空无一人。 黑明派遣传令兵士到城门叫战。 天降大雨,城门大开,慕容离(黎)和方夜出城。 慕容离(黎)特意换上一身粉红裙褂镶裹月色羽琼花朵,他不急不慢走到黑明的马前,行礼:“慕容黎恭迎王上。” 方夜紧随其后,捧着几个精细巧致的长方形盒子,行礼:“参见执明国主!” 黑明冷笑一声:“有劳慕容国主亲自相迎。看来你当真如此急切,想要亲自了结本王性命吗?” 面对面看着黑明,慕容离(黎)这才发现他额前那抹熟悉紫色不复存在,那抹紫发跟随执明的赤子心性一道消失、灰飞烟灭。 此刻的黑明,冷傲眼中只有决绝。 慕容离(黎)没有正面答复黑明的话,他打住主意要动之以情:“当年在天权,王上收留我待我极好,无条件信任我封我做了兰台令。而今王上依然待我极好,屡次救我于危难还助我复国,就算我是嗜血成性的恶魔也断不会加害王上。” 黑明听了,发出冷笑:“哼!慕容国主七窍之心巧舌如簧,眼下说的这些怕是揣摩本王的心思吧?” 雨一直下,淋湿了衣衫。 慕容离(黎)还是没作正面回复,而是从湿漉漉的腰封取 - 分卷阅读44 下一管羊脂白玉箫,吹奏一曲《离人调》。 黑明一听,微怔了怔,很快打断箫声:“慕容国主莫非以为,我天权大军远道而来只为听曲的?” 慕容离(黎)放下口中玉箫,展露笑靥:“终究回不去了!既然王上不愿再信我,慕容黎只求您放过瑶光的百姓。” 话音刚落,慕容离(黎)轻扣玉萧机关,萧中的短剑干净利落硬生生刺入了慕容离(黎)的胸膛,他的身子慢慢倒下 “不!”黑明大吼。 眼见慕容离(黎)自裁于面前,黑明跳下马抱起慕容黎:“本王不许你死!哼!你的心里只有瑶光,若你真敢死了,本王要整个瑶光为你陪葬。” “王上息怒”慕容离(黎)回道:“无论王上信与不信,瑶光也好、中垣大地也罢,都远不及你一人来得重要。” “阿离!阿离!”黑明大喊:“来人!给本王传医丞。” 慕容离(黎)躺在黑明怀中,手指轻轻一勾,轻唤:“王上你来” 执明秒懂,低头把耳朵附到慕容离(黎)嘴边,很快地慕容离(黎)咽气了。 雨还在下,黑明一动不动。 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教黑明视线模糊不清,可心底却愈发敞亮。 方夜跪在执明身边,奉上手中之物:“执明国主,我家王上命我奉上宝剑。” 黑明沉着脸,问:“阿离还说了什么?” 方夜流着泪,答:“我家王上还说,请执明国主按瑶光风俗,安魂三日再行火化。” 黑明抱起慕容离(黎)的尸身进城,命方夜随驾侍奉。同时下令:善待瑶光城民。 入城以后,黑明命骆珉整顿三军,又教小胖暗中观察骆珉的一举一动,事无巨细均要禀报。 雨洗瑶光,入夜微凉。 慕容离(黎)的灵堂设于王城偏殿。 黑明独坐棺边,而小胖和方夜正守在殿外。 黑明手中攥着方才截下的飞鸽传书:先生妙计已成!慕容黎死于执明怀中。 一十五字,字字诛心! 这世上最难懂的,果然不是人心。 黑明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人。 黑明的耳边响起了慕容离(黎)以死相告之言:“唯恐骆珉私藏异心,待我死后静观其变。午夜再见!” 黑明俯身整理慕容离(黎)额前的龙虾须须,摸摸慕容离(黎)的小脸,说道:“阿离,你说得对!我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蠢货。我宁愿相信外人也不相信你,竟被仲堃仪那厮利用了!” 慕容离(黎)平静躺着,一动不动。 黑明亲了亲慕容离(黎)的眉眼,他的眼泪不小心滴到慕容离(黎)脸上,赶忙用手擦拭:“我错了,阿离!你不是说午夜与我再见嘛。阿离你醒醒啊” 转眼龟息功的时效已到,慕容黎睁开双眼,他的第一句话就是:“王上!别哭了。” 黑明破涕为笑,抱起慕容黎看了又看:“我的阿离回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慕容黎笑道:“我没事。之前我用龟息功暂时闭住周身气息,如同死人。” 黑明颔首:“阿离我对不起你!我错信了骆珉,我真该死!” 慕容黎伸出双手勾住黑明的脖子,然后顺力坐起来,嫣然一笑:“这是仲堃仪有意设下的离心之局,不是王上的错。” 这一笑令黑明有些醉了,慕容离继续:“经此一事也教我知晓自己的本心,也算因祸得福呢。” 黑明问道:“阿离这是何意?” 慕容黎笑而不语,伸头靠近主动亲上了黑明,温柔而绵长黑明反守为攻霸道湿吻慕容黎,教人透不过气 是离心还是缘浅?是猜忌还是情深?一切都化作卿卿之中。 黑明那颗被仇恨和欺骗蒙蔽的真心,重新散发金灿灿的赤子光芒。 那个熟悉的执明王回来了。 两人不知吻了多久才分开,执明有些缘。 作者有话要说: 遇见你的眉眼 如清风明月 在似曾相识的凡世间 顾盼流连 如时光搁浅 是重逢亦如初见 一首【繁花】,送给执离夫夫。 ☆、总角篇 第四回 &1t牵丝戏文&gt 遥望城外,兵器相见,浮生又一劫。 城墙破开,登高望海,故人心已远。 幕前衣着光彩的人偶舞得甚美,幕后仍是孟律与崔九主唱,听戏之人各得其乐。 听着相同的戏文有着不同的心境,比如说执明越听越觉得曲风轻快顺溜,而慕容离越听越伤感,尤其是那句‘遥望城外兵器相见,浮生一劫 。’ 他仿佛再一次被定格到梦中的瑶光,那一身红衣倾世孤立、挥剑自裁,玄衣黑明悲恸哭喊、以死相随。 每一个人总都有每一个人的天命归结。 一场恍如隔世的梦,一份离心共死的情。 慕容离倒吸一口凉气,侧目看着身边的执明和怀中的执黎,再次感叹自已的命格无比幸运。 丝竹乐声渐停,台上戏幕合拢。 孟律和崔九由后台出来,两人行礼:“贺王上王后喜得麟儿!愿王子殿下永享安康!” 执明微笑:“这幕牵丝戏挺有意思的,你们有心了。” 孟律又说:“王上王后,为贺小殿下弥月之喜,崔伶人还特意备了戏法助兴。” 执明乐道:“甚好甚好!快开始吧。” 崔九行礼:“遵旨!” 内侍快速撤 - 分卷阅读45 下了小戏台子,大殿中央只剩下崔九。 崔九不紧不慢地从怀里取出三尺红绫,将其放于右掌之上,而左手对着红绫轻轻一点 奇迹发生了! 经此一点,红绫瞬间被赋予生气与灵性,它似人物般缓缓立于崔九掌心,竟然开始翩翩起舞。 似人非人的一舞,很是诡异。 谁料它边舞边开唱: 执于天生子,天杯宴重臣。 艾儿初满月,香殿盼迎春。 黎作绕君宝,阳谋天下事。 明朝元会日,万寿乐章陈。 执明瞧着眼睛发亮光,这么多年吃、喝、玩算是白瞎啦,这种戏法都没见过! 慕容离知道戏法通常为障眼术,只是一时未得找到它的术法命门。 殿上众人,多数都是惊奇为主,第一个发现奥秘的是上将军子煜。 红绫本无生命,它之所以能舞动,全靠人为操纵。 子煜发现崔九的五指之中藏有极细的银丝,他挥动左手实则发射银丝到红陵上,用了控制人偶的法门来控制红绫。 不得不说,崔九的控术练到这种境界实属不易,普通人绝对察觉不到有银丝存在。 一曲唱完,崔九将红绫朝上轻轻那么一抛,三尺红绫瞬间化作一层薄薄云雾,实则被银丝撕得粉碎,云雾飘散落于大殿四处,众人闻到了云雾中清甜的香气。 清新、甜蜜、又诱人的香气,教人心神荡漾、心猿意马 崔九唱完曲子,念道:“此香选用檀香、麝香各三钱,处子体香牛羊初乳各二钱,沉香、藿香、兰陵香各一钱,与鹅梨捣碎一同煮沸,冷却后浇灌无忧花之根七七四十九日 ” “不好,是无忧花粉!”子煜大喊:“大家凝神闭气,切记不可吸入!” 话音刚落,子煜冲到崔九面前。崔九后退一步催动银丝舞成天然防御屏障,一时间子煜竟无法将他拿下。 崔九笑道:“久闻上将军的武功极高世间少有,何苦欺负我这小小伶人呢!” 子煜暗道不好,崔九是在有意拖延时间。 无忧花是天下极为阴寒的毒物,由它制成的异香十分阴毒,一旦吸进轻则昏迷不醒重则一命呜呼,这该如何是好? 崔九根本没给子煜多余的时间思考,他挥动银丝直击子煜脉门。 这银丝当真古怪得紧,子煜拔剑挥斩数次,根本无法将其斩断。子煜进攻不得只能被迫防守,渐渐地银丝占了上风 要命的是,默默在旁站立的孟律,手中突然多了一柄剑。 崔九右手催动银丝攻击子煜,左手却向孟律轻轻一点,如同操控红绫一般操控着孟律。 糟糕!崔九的控术,真正用于孟律身上。 子煜第一直觉是王上王后有危险!!! 子煜赶紧朝执离夫夫方向看去,正想提醒 说时迟那时快,孟律突然拔剑朝向执黎方向刺去,而方夜同时扑了去 方夜冲到慕容离身前,稳稳当当挡住了孟律的剑。 这一剑不偏不倚刺中方夜的胸膛,鲜血顺着剑尖慢慢滴落在地,红得刺眼。 崔九的控术一击不成,本想控制孟律继续行刺,怎料聪明的子煜已找到破解银丝之法:以火攻之。 大殿顶端有着常明之火,子煜将其吸到面前形成火球,在掌风催动之下火球变为火龙将万缕银丝付之一炬。 说来奇怪,待银丝燃尽时崔九人也不见了。 只留下如同人偶一般的孟律,傻傻地一动不动。 子煜没想到崔九的遁术这般厉害,原以为一把火烧了银丝可以生擒崔九的,还是教他在眼皮底下逃了。 这个崔九,究竟是谁? 算了,眼下没功夫研究这个。虽说无忧花粉被子煜的掌风打散不成气候,仍有些人不慎吸入无忧花粉晕过去。先看执离夫夫没事,怀中的执黎因有浮玉佩护体也没事。再看仲祎夫夫没事、萧辰夫夫没事、佐元夫夫有龟息功自然也没事。可是太傅、右相、还有公孙钤身旁的陵光相继晕倒。 还有更要命的还是方夜。虽然第一时间施救,但是孟律那剑刺中了方夜心房,加上方夜施展轻功时吸进了无忧花粉,真是难倒子煜了。 执离夫夫、仲祎夫夫和萧辰夫夫站在子煜身旁,众人焦急地等着结果。 莫澜忍不住先问:“方夜到底怎样了?你倒是说句话呀!” 子煜幽幽地说:“一剑穿心,加上吸入了无忧花粉。没得救” “啊!”一声尖叫打断子煜的说话,声音来自孟律。 银丝已毁无人操控的孟律渐渐恢复了理智,脑海中清晰重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自己吓了一跳!他刺了方夜?不!这不可能。这双手只懂喝酒玩鸟斗蟋蟀、吃茶打牌看春宫,这双手从未拿过刀使过剑挽过弓,居然刺中了方夜? 孟律扑着跪到方夜身旁,看着他一动不动躺在地上,整个人泣不成声:“呜呜呜都怪我不好” 孟律这一哭带动了慕容离怀里的执黎也跟着哭。 好嘛!一大一小哭得有腔有调、不分伯仲。 作者有话要说: 方夜心声: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总角篇 第五回 这场宴会,真教乐极生悲~ 执明下令:全城封锁通缉崔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说起来孟律也有责任,他对崔九有识人不明之过。 不过大殿上一团糟,执明没有心情追究孟律的过失。 有陵光、翁彤等吸入者相继昏了过去,又有孟律扑在方夜身上痛哭流涕 执明和慕容离皆看向子煜,而子煜却在发呆。 一大一小两个哭声渐停,子煜回了回神,他看了看孟律、又瞧一瞧执黎,老觉得有些不对劲。 可是,到底是什么不对劲? 是了,就是这个无忧花粉! 慕容离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子煜,小艾有浮玉佩护体,因而百毒不侵。” 执黎戴着瑶光至宝浮玉佩,故而无忧花粉无法伤害到他。 方才,孟律也吸入了无忧花粉,为何他没事? 子煜大声问道:“孟律,你身上揣了避毒珠?” 孟律的眼角还挂着泪水,表情略有呆滞,接着摇头表示没有。 执明说道:“避毒珠这种珍宝,若是孟律有的话,早就献宝似的给本王了。” 执明说的不假,孟律不像如此深藏不露之人。 子煜的大脑快速运转,努力搜索着记忆之中的神药奇物 如果不是避毒珠,那么孟律为何没有中毒? - 分卷阅读46 莫非孟律的体质与常人不同?或许还有一种可能。 仲堃仪眼看孟律伤心过了头,想着同是天枢情分前去安慰一番,怎料子煜突然把住孟律脉门,问道:“孟律,你可曾服食过什么神药?” 孟律还是摇一摇头,子煜探到的脉相果然有些奇异。 执明看到子煜快速封了方夜周身穴道,开口:“子煜,你有救方夜的法子?” 子煜回答:“王上,臣在天权珍宝库中见过一物名唤北冥冰蚕,或许能解无忧花粉之毒。” 慕容离皱眉:“或许?” 子煜又答:“书中记载北冥冰蚕可解百毒可化百晦,生于北冥蛮荒之地,喜食神冥泠柘之叶,全身雪白通透,可存活百年” 执明急道:“既如此,本王命人速速取来!” 子煜回话:“王上,臣在珍宝库的中看到的冰蚕,准确地说看到的是冰蚕的尸身。右相将它们存放在白玉如意匣内,故而不知可还有药效?” 执明说:“须试试才知道嘛,不然方夜、太傅、右相,还有小陵麻烦大了。阿离你说呢?” 慕容离回答:“王上说得有理。” 有了阿离的支持,执明命人骑上右相的汗血宝马去天权取冰蚕。 慕容离又说:“王上,当年我为了报仇复国,曾经熟记钧天地域版图。北冥蛮荒的位置,应在天枢郡以北渺无人烟的苦寒之地。” 仲堃仪附和:“禀王上,微臣在天枢时也听过北冥蛮荒,只是真正去过那里的人少之又少。更有传说,在北冥蛮荒深腹之地种着上古神木以养天人。” 子煜心想,这就对了。于是又说:“这神木极有可能是神冥泠柘。《尘世异考》记载,神冥泠柘和北冥冰蚕是相互依生的。看来” “神木早没了”冷不丁在旁抽泣的孟律,突然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众人又是一阵奇怪,子煜问道:“孟律,你为何知道神木一事?” 孟律回答:“我爹爹是风雪山庄的二公子,他的族人天生便以守护神木为己任。爹爹有孕后与父亲经常拦嘴两人互不相让,有次爹爹赌气回了风雪山庄。然后,一直住到爹爹临盆,在庄内生子。当日天象奇异,竟降天火。天火烧毁了神冥泠柘,同时烧死了大半冰蚕。爹爹未受天火之害顺利生下了我,可我出生根本不会哭,连呼气都成问题。爹爹的族人把仅存的几只冰蚕全部喂给了我,这才活了下来。打我出生之日起,世上再无冰蚕。”说完,孟律又开始了嚎 难怪方才子煜号脉感觉孟律不太对劲,原来服用过北冥冰蚕的他早已百毒不侵。 唉,完了! 希望之火又破灭了。 一直在旁围观的佐弈,直接抓起孟律的手号脉。 片刻之后,佐弈说道:“王上王后,微臣有个法子或许派得上用场,须借孟侯爷的血一用。” 又是三更时分,黎光殿烛影摇曳。 慕容离将哄睡的执黎交给了宫人,自己换了一身素白睡袍上了床塌。执明知道慕容离心里难过,晚宴上佐弈和乾元催动开阳异术‘借’用孟律心头血喂了方夜、太傅、右相和陵光,太傅、右相和陵光相继醒了过来,只是方夜昏迷不醒。子煜说这一剑正好刺中了方夜的心房,不死已然是个奇迹。孟律也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现下将方夜和孟律两人安置在偏殿静养。 执明微笑着将慕容离揽入怀中,温柔地说:“阿离不必太过担心,我用重金寻找名医良药,定能医好方夜的。” 慕容离‘嗯’了一声。 执明又问:“阿离是在想崔九的事情?我会加派人手追捕的。” 慕容离又回了一声‘好’。 执明觉得慕容离还有其他的心事,问:“阿离自从生下小艾后就有些不太对劲。之前我一直没敢问出口,因为子煜说过,产夫坐月子容易患上郁心病,一定要保持心情畅快。他还教我凡事以你为先事事以你为准。我哪里用他教这些嘛,我一向都是这么对待阿离的。不过有时夜晚阿离会有发呆,好像盯着我却好像又不是。” 执明的话说到了慕容离心里,慕容离一看到执明的玄色睡袍,自然而然地想起了黑明,想起那个真实的梦境。 执明瞧见慕容离面带伤感,又接着问:“阿离可是还有其他心事?是连我都不能说的心事吗?” 慕容离含笑回答:“阿离的事情,光儿统统能知晓。”说完便将产子之时所做梦境娓娓道来。 一听完执明就亲吻着执明,将他的说话堵了回去,两张嘴四片唇抵死缠绵谁也不愿先离开谁。 床塌之上的两人赤诚相见滚在一处,一黑一白两件袍子被无情地扔到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猜一猜 ,孟律献了,还是血浆 ? ☆、篇 第一回 搜捕不到崔九,此人好似人间蒸发再没出现。 孟律没什么事,看来北冥冰蚕真的很是牛掰。 方夜昏迷不醒,子煜说他可能就这样睡过去。 或许这是宿命,孟律请旨照顾方夜执明准了。 四季与人生有许多相似之处,春夏秋冬四季交替有如人生一路成长,唯一不同的是四季交替没有止境,而光阴如箭人生的道路总会划上句号。 转眼又值暮春时节,黎光城里里外外只有一种装饰物:盛放的羽琼花。执明对于羽琼花的喜爱,不用多说当然是为了博取慕容离的欢心,只要阿离开心了自己就开心了。 “唉”一声充 - 分卷阅读47 满幽怨地叹息。 执明抱着小艾,正盯着黎光殿的羽琼花叹气呢。 这一股子的怨气,不用猜就知道慕容离肯定又外出巡视去了。 今年熹瑶不甚太平,年节刚过天璇郡突遭水患之害,公孙钤和陵光夫夫匆匆赶了过去。 上个月,天降流火落入天枢郡,死伤不计其数,仲堃仪又赶赴处理。 本月又接到天玑郡的奏报,称天玑五城动地山摇崩,就连黎光城都有震感,当地的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慕容离果断带着萧然前往天玑。 临走之前,慕容离特意交待了执明,教他坐镇王都稳定民心,还要照顾好小艾。 慕容离这一走就是十余日。 正值大好时节,执明只能抱着小艾对着羽琼花叹气。 幸好小艾是个很会玩的孩子,有他在谁都不会寂寞。我们小艾可有个性了,赖在执明怀里不哭也不闹,还喜欢伸手去够执明的那一抹紫色刘海。 就在执明叹气发呆的空档,小艾又努力去够那抹刘海,一下、两下、三下 “哎哟!”执明吃疼。可爱的小艾一把扯中刘海不松手,还用一双貌似慕容离的大眼睛望着执明,表示自己胜利。 这孩子,真会玩! 想想这几个月来,小艾每天都干了些什么? 清早起床,执明想给阿离一个早安吻,宫人及时抱来哭闹的小艾,无奈接过抱在怀里哭声渐止,哈哈!一脸奶香的小艾只要父后的抱抱。 夜深人静,执明将自己全身上下洗得香香滴,打算好好和阿离亲热一番。只是,我们的王子小艾就是不去睡,慕容离抱着哄睡无果换执明抱,执明接着抱小艾哄睡,抱到两人倦意满满,小艾还神采奕奕的 呜呜呜!执明内心是崩溃的,心想:这孩儿果然是自己亲生的。可是长此以往,自己和阿离的大好时光不就活生生浪费了嘛? 不行!当务之急是立刻马上第一时间为小艾找个新太傅。 &1t小艾心语:人家未满周岁呢,父王好狠的心!&gt “小胖!”执明唤道。 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年赶紧过来,行礼回道:“王上,有何吩咐?” 执明说:“立刻传莫郡侯进宫。” “是!”小胖去传召。 自从方夜出了事,禁军统领一职老是空着,也没人敢提出找人补替之类的话。只有贴心好闺蜜莫澜,敢向执明和慕容离推荐了一个聪慧单纯的少年名叫小胖。 反正需要时间等莫澜,执明抱着小艾一起玩转圈圈。 这种转圈圈的游戏本是三岁以下孩子的专利,可是我们的王上和王子一起转也玩得很开心。 “小艾,好不好玩呀?!”执明将小艾举过头顶,一边喊着一边转圈圈。 可能小艾感觉转圈圈挺好玩的,这孩子也是真的胆大,被自己的父王举这么高还不忘记去够那抹紫色刘海。 这种执念,真是没谁了!对待事物的执念,看来也是遗传了执明吧。 一圈、两圈、三圈执明这个话唠,一边转还一边不忘记说话:“小艾,等你长大了父王带你一起飞。好不好呀?” 或许小艾真的秒懂了执明的话,这孩子微笑着还发出了声响,是那种‘咿咿呀呀’小奶音,萌萌哒很好听。 执明心想,我家小艾就是聪明,这点真是像极了我家阿离。接着说:“小艾真乖!父王现在” 话音未落,执明眼前一黑直接倒地,没有执明双手支撑的小艾也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经过短暂的昏迷,执明自己先醒了过来。奇怪!刚才自己和小艾转圈圈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倒地呢? 对了,小艾呢?执明第一时间抱起地上的小艾,瞧见孩子双目紧闭,执明着急得哭腔都出来了:“小艾!你醒醒,千万别吓父王啊!” 这时,莫澜和小胖两人进来。执明抓着莫澜赶紧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莫澜安慰道:“王上不必担心!王子殿下可能是被突如其来的摔落震晕了。”说完又命小胖去请医丞。 医丞署的医丞几乎全部到齐,会诊的结果和莫澜的猜测差不多,都说王子殿下只是晕倒了,可以用银针刺体唤醒,也可以静静等待苏醒。 执明一听要用针刺人,立刻反对:“王子还这样小,你们这些人到底有没有医者父母心?” 莫澜在旁说道:“王上,医丞不是说了嘛!王了殿下很快便会醒来。要不微臣陪您一起等吧!” 执明没同意莫澜的请示,毕竟莫澜是两个孩子的爹爹,他说:“不必了!小胖在这里就行。” 莫澜又说:“刚才王上不是摔倒了吗?也教医丞给王上诊一诊脉吧。” 执明急道:“本王没事!方才方才只是脚底有些滑。你们都退下吧!”说完一挥手,莫澜和一众医丞都退了下去。 从白天等到晚上,执明一直坐在榻边守着小艾,时不时喂他喝两口水。而小胖备好的饭菜执明一口都没动,这样怎么行呢?小胖有些急了,他跪在执明身旁:“王上,午膳您没有用,晚膳又是没动。若是王后知道定会重重责罚小胖。请王上多少用一些吧!” 执明懒懒地说:“放心!不会责罚你的。本王真是没有胃口,等小艾醒来本王再和小艾一同吃。” 都说等待是最长的煎熬。执明守过慕容离三天三夜,却没有守着小艾这一夜难受。他一步不离的守着小艾,身体充斥了许多莫名的难受,这种难受为何有些熟悉呢?执明提醒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说不定下一秒小艾就醒了 鸡鸣时分,天蒙蒙亮。 执明觉得有人在拉扯自己的额头,准确的说是自己的前额头发。努力睁开双眼,执明看到了小艾正扯着自己的紫色刘海玩耍呢。 哈哈!我家小艾醒过来了。 执明开心抱起小艾,这次自然是抱得特别小心翼翼:“小艾啊小艾,我的小祖宗你可算醒了。父王的心肝宝贝呀”执明抱着小艾亲了又亲。 此时殿外进来一人,正是慕容离。 天玑郡的事情一处理完他就快马加鞭赶回黎光城,因为他好想执明好想小艾。一回到黎光殿门口,慕容离便听了小胖的汇报,了解情况后他急忙进殿,碰巧撞到了这对可爱父子卿卿一幕。 “王上,小艾也是我的心肝宝贝呢!”慕容离笑道。 执明一看到阿离,抱着小艾走到慕容离面前,乐道:“阿离,你回来了!你看,我们小艾没事” 奇怪!执明又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幸好慕容离,一把扶住了执明,大叫:“快传医丞!” ☆、篇 第二回 执明平时爱做梦,不过类 - 分卷阅读48 似今日的梦他是第一次做。 梦里的执明和慕容离不再有世俗身份的牵绊,两人肆意游历策马奔腾煮茶下棋逍遥快活更胜神仙 好一个圆满清水梦! 咦?为何会有种熟悉感。来不及细想,执明醒过来。 当自己慢慢张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慕容离盛世美颜,只见阿离清冷脸上泛起盈盈笑意灿若红霞:“你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么?” 执明觉得全身上下哪儿都不得劲儿,不过看到阿离笑颜瞬间自愈:“阿离放心,我没事儿!小艾呢?” 慕容离笑意更浓:“小艾很好。不过光儿有事。” ‘咕噜!咕噜!’执明的肚子叫了,它表示真有事儿:饿了! 昨个午膳和晚膳没用、今早的早膳没用还从早上睡到傍晚,执明肯定是饿醒的。 慕容离用热乎乎帕子为执明擦擦脸,温柔地说:“我教人备了膳食,要不咱们就在这里吃吧。” 执明摇头:“阿离莫要把我当病人嘛,还是起来吃。”说完执明就起来了,慕容离微笑蹲下为他穿鞋子。 执明略微有些不惯,因为平常都是自己帮阿离穿鞋的。好吧,原来肚子饿了脸皮也会随之转薄。 夫夫日常的两人晚餐,就在你看着我、我瞧着你,就着对方吃完了。味道怎样暂且不提,光是对望就很饱了。 慕容离说:“光儿进得有些少,多吃一些吧。你现在不比平常日子了。”说完还不忘夹菜给执明。 执明看着满满一碗的饭菜,着实有些发愁,不过都是阿离亲自夹的必须硬着头皮吃干净。他一边扒饭一边露出狗脚般微笑:“阿离放心,我会呃!喀” 还是熟悉的干呕声,还是熟悉的反胃感。 “呃!喀喀喀” 执明呕得很是带感,连自己的后脊梁骨都要呕到胸前了。慕容离驾轻就熟扶着执明替他拍背抚胸,又急忙唤来小胖准备温热水,侍奉得从容又妥帖。 执明这么一个聪明人,大抵猜到发生什么事了。 待到呕吐止住,执明抓着慕容离的手,愿的事儿。不过文武百官齐刷刷行礼朝贺,还是教执明有些尴尬,他一挥手说:“起来吧!丞相怎么搞得像祭天大典一般。这个,本就再正常不过了。” 慕容离秒懂了执明的小尴尬,于是说道:“王上和本宫商议决定,从明日起每逢单日上朝双日休息。各位爱卿如有急奏可以入宫面禀,日常事务交由丞相打理。” 公孙钤代表文武百官,行礼回道:“谨遵王命!” 初夏时节,执明身孕三月有余。 这段时间,执明的孕夫反应几乎和之前慕容离有孕时一模一样,可以说还更胜几分。虽有慕容离的悉心照顾,但是执明全身上下还是没有一处好受的。 这个时候,上将军子煜从昱照山练兵回来了。子煜一回来便和莫澜进宫请安,顺便为执明看看脉象。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就连子煜这种老 司机都被吓着了,他舒了一口气,本想缓解气氛还是语出惊人:“王上的腹中怀有三胞胎。” 哈!什么?原来执明肚里有三个小人,难怪如此爱折腾。 转眼中秋,执明六个月的身孕比平常孕夫八月还要大些,依然还是孕吐反胃乏力难受,困了想睡却睡不安稳。 吾王辛苦! 不过执明喜欢热闹的性格没变,佳节之际还是办了晚宴,只是低调邀了几个亲近大臣。宴席之上最热闹的不是大人们而是小孩子,因为执明特意交待过了嘛,想教孩子们一起玩耍。我们的大王子殿下,小艾正值满地乱爬乱窜的‘婴儿期’,他乐呵呵地爬到钤光夫夫那里,还和公孙璇、陵天两个小屁孩‘咿咿呀呀’的交流,不知道孩子们在说些什么。 鉴于小艾近来越来越‘活泼’,慕容离为了教执明安心养胎,宴会之后他做了一个决定:既然小艾和公孙璇、陵天比较投缘,就教钤光夫夫带小艾回府住下,直到执明生产以后。 隆冬时节,执明的肚子已经大得不像话,就连普通的起身运作都要在慕容离的搀扶下完成。回想当年,执明曾笑话过莫澜有孕肚子大走路笨像鸭子似的,如今自己挺着笨重大肚子走路还不如鸭子稳健qaq ~ ~ 熹瑶三年正月初一,在慕容离细致照料和子煜悉心调理下,执明顺便诞下三胞胎。三个孩儿哭声小调一个高过一个,似在说明:我们来了! 产子后执明坚持三胞胎都随慕容离的姓氏,满朝上下自然无人反对,关键是没人感反对。 不过,慕容离提出异议:“若是小艾长大了,王上打算如何解释只有他一人姓执呢?” 执明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按出生顺序排列姓氏:大王子姓执、二王子姓慕容以此类推。 这个法子,慕容离没意见。 执明又提出教阿离给三个孩子取名,慕容离想了想写下了三个字:情、晟、彦。 熹瑶国的二王子取名‘慕容情’、三王子取名‘执晟’、四王子取名“慕容彦”, - 分卷阅读49 再加上大王子‘执黎’,四位王子就是执离夫夫的高调恩爱史。 &1t三年以后&gt 春暖花开,晴空暖阳,黎光殿外,孩童嬉闹。 执黎、公孙璇和陵天三个孩子,从小玩在一起很是亲近,看看他们把黎光殿里能摘的花儿朵儿全部摘了下来,到底在玩耍什么呢? 殿外长廊放置了一处竹椅,竹椅上面躺着一人在晒太阳,可能是晒得舒服就睡着了。 小艾、公孙璇和陵天三个小屁孩,竟然趁人睡着了把摘来的花儿全部插到人身上。 孟律手晨拿着前几日做好的布罩,想着给他戴上就不怕太阳晃眼了。结果待回来一时间‘欣赏’到小艾、公孙璇和陵天的杰作,竹椅上的人儿一身胡插乱满的鲜花,真是教人哭笑不得。 &1t六年以后&gt 暮春时节,羽琼花开,执离夫夫带着一群孩子到浮玉山上踏春游玩。 执黎拿着一个特别大的龙头在前面跑,后面跟着一个大人拎着龙尾,大人的身后是孟律。 执黎一边跑起一边叫道:“三叔,快点快点!我们做的飞龙一定是飞得最高最高的。” 公孙璇和陵天紧跟其后,他们兄弟俩做的是五彩凤凰,陵天撇嘴说道:“哼!小艾就晓得占人便宜,偏我知道这是三叔一人做的。” 小胖带着二、三、四王子一起放风筝,三个孩子跑得极快,小胖跟着后面像个老妈子似地喊着:“三位殿下慢点慢点!当心摔倒了。” 执离夫夫就在不远处坐下煮水烹茶,笑看孩子们的嬉闹玩耍。 执明说:“阿离可还记得,天权总角节我带你去放风筝么?” 慕容离想起执明亲手做了一天一夜的新奇特超大蜈蚣风筝,那时费了九牛二虎之牛才放到天上,且飞得十分艰难恐怕见过之人很难忘记吧。 慕容离笑眼盈盈,说道:“那是你亲手做的风筝,自然记得。” 执明又说:“阿离,我知道那个蜈蚣做得不太好” 慕容离笑道:“在我的眼中,那便是世上最好的风筝!” 作者有话要说: 三胞胎这个梗,还是安到执明身上。 ☆、篇番外 七夕 熹瑶三年七月初六,黎光殿御书房。 执明和慕容离一同在批阅奏折,执明:“阿离,明日七夕我们去约会吧!” 慕容离回答:“不去!” 执明继续说:“阿离,你瞧瞧人家七夕是怎么过的:大钤和小陵去了云雾泽、阿土和青祎回了天枢、萧然和庚辰去了遖宿。我们约会一日也无妨吧。” 慕容离继续:“不约!” 执明叹了一口气:“阿离” 慕容离的一记冷眼教执明闭上嘴巴。 七月初七,晴。 执明想和慕容离出去走走勉强充当约会了,可是慕容离自顾自地带着小艾、小情、小晟和小彦玩耍,压根没空儿搭理执明。 到了晚上,执明想着为慕容离做顿爱心的宵夜,七夕礼物自然是心意最重要(话说,王上您做的东西当真能吃吗?) 执明做好了甜花酿端到黎光殿,只见桌上压着一张纸条:三更时分,浮玉山见(为麻又是三更)。 小短腿执明一路小跑,到宫门口果然遇到了轿夫,看来这是慕容离一早安排好的。哇喔!我家阿离就是贴心!我家阿离特别有情调(执明还可以更肉麻一些吗?) 浮玉山还是那个浮玉山,莫明亭也还是那个亭子,慕容离坐在亭内等执明。 执明下了软轿飞奔而来,慕容离立于莫明亭迎接,白衣优雅端庄大美无言。 执明看着慕容离,笑道:“阿离,你给我这个约会真的好惊喜哟!我好喜欢。” 慕容离淡淡一笑,说道:“我们的约会还没有开始。”说完,慕容离举起燕支剑轻轻那么一挥,燕支剑内竟然射出一道白色耀眼的光,直直冲上云霄。 执明问道:“阿离的燕支剑原来这般好玩,下次也借给我耍耍。” 慕容离拉起执明的手走进莫明亭,然后说了一声:“起!” 很快,莫明亭上空升起一团极大的火球,火球之上还有一个圆滚滚的大球,火球不断发出腾腾热气催动大球往上升起。 不好!执明觉得莫明亭好象在晃动,莫非这个时候地震了? 慕容离紧紧握着执明的手,说:“执明,听说你很想到天上去看一看。今夜我陪你一起去!” “啊?!”执明实力呆。 莫明亭慢慢升高离开了地面,慕容离又对执明说:“别怕!上面有人在控制飞行呢。” 执明乐道:“这个飞行好神奇啊!阿离是怎么做到的?”话音刚落,莫明亭的四周升起了许多放飞的许愿灯,黄的、红的、蓝的、白色、紫的星星点点、数不胜数。 执明呆住了:“哇好美!” 慕容离说道:“这是专门为光儿准备的七夕礼物,喜欢吗?” 执明点头:“就知道阿离最疼我的,我好喜欢好喜欢!”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不知从何时开始,玄武神君执明喜欢上了昆仑山玉脂峰。 这里常年冰雪不融,看似冰冷无情,却是一重天的地界。 凡人若是走大运撞大彩得了仙缘,升天的第一步必须由此入。 或许是这里的气候,此峰盛产极品白玉,这些白玉可是吸取天地灵气的宝贝。 若没有仙缘护体,普通凡人根本进不了玉脂峰。所以,这满山的宝贝只能老实呆着静待仙缘,希望能遇着像玄武神君这样的好仙缘。 执明来这玉脂峰上,曾经寻到一块天地间最有灵气的玉石献给天君,除此之外,他还遇到了一个凡人,名叫牛郎。 没错!牛郎每年的七月初七都要从这里进入五重天与织女相会,短暂的一晚。 执明觉得短暂重逢如同饮鸩止渴,也许王母娘娘这个恩典是在耍织女和牛郎吧。 又不知过了几万年,十亿红尘因仙缘得道的人越来越少,而九重天上的一块白玉棋盘竟然成了仙。 是啊!到哪儿都找不到这么好的便宜事! 偏这位刚成仙的白玉棋盘,品貌生得比百花仙子还要美艳几分,性情生得比嫦娥仙子还要清冷几分,连王母娘娘见了他忍不住赞叹说:“九重天上的仙家都被他给比下去了。” 天君金口御封白玉棋盘为星光元君,棋盘元神晋升星光梦盘司掌天下梦境。 不过,仙友们从来不会如此称呼星光元君 - 分卷阅读50 ,因为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慕容、慕容结果,一众仙友都叫他慕容元君。 玄武神君执明听说此事,没料想自己多年前带回的一块玉石成了仙。于是兴冲冲地从八重天赶到了六重天瑶池边上,只见一袭白衣身影立于瑶池边上,水面映出雪肤花容的仙姿玉色。 这一张脸果然好看得紧! 执明看得有些呆,不禁叹道:“只有这张脸,才配得起‘慕容’二字。” 慕容元君听到声音,转身行礼:“慕容拜见神君!多谢神君赐名。” 执明微怔,问道:“元君免礼!赐名一事怎讲?” 慕容元君微微一笑:“神君可还记得:慕二仪之德,继三光之容。” 慕二仪之德,继三光之容 执明心中默念着,觉得这句话有些熟悉。 喔!是了。 当年执明于昆仑山脉偶得这块完美无暇的玉石宝贝,洋洋得意说过这么一句。 没曾想,慕容元君的原形当时已通人性,还把这句话给记了下来。 执明笑道:“元君记性不错!日后若是得空,记得要来我的玄武宫顽顽。” 慕容元君:“一定。到时神君莫要嫌我聒噪。” 执明又笑:“你这么好看,我怎能嫌弃。若无事,现在就去宫中手谈一局。” 慕容元君:“恭敬不如从命。” 从此,仙友们总结出的规律:若想找慕容元君织梦的,到玄武宫中准能找到。 ☆、篇 第三回 上回文说到一群孩子玩风筝很是开心。 谁知道没过多久执黎拎烂了大半的龙头,一路小跑哭着喊着:“父王!父后!” 执黎这个孩子,平日里面最是不爱哭的,能教他这样哭喊,许是出了什么大事情。 执明急忙起身迎过来,耐心地问:“小艾,你是怎么了?出了何事?” 执黎的哭腔正浓:“父王 呜呜 三叔他和孟叔滚下去不见了” 执明又问:“好好的大活人怎会不见了?” 慕容离心想,可怜方夜自从三年前醒过来就变成了小孩心性,虽有一身武艺可以自保,却经常和执黎他们一起胡闹厮混,不过孟律应该正常啊!于是说道:“小艾,快带父王父后去看看,他们是在何处不见的?” 执黎便带着执明和慕容离来到放风筝的地方,原来灌木中有一处不易被人发现的缺口,看来方夜和孟律就是从这里滚下去的。慕容离对着执明说:“从这里下去应该就是山涧了,只是深浅不知,需要立刻派人沿着此路搜寻他们。” 执明唤来近卫队,命他们好生搜寻,果然不到一个时辰近卫队就扛上来两人,正是昏迷的方夜和孟律。方夜的头部还流了不少血,估计是摔下去受到了撞击所致。出了这样的事情谁都没了雅兴,一行人赶紧回宫,又唤来医丞为方夜和孟律医治。 在医丞救治的时间里,我们先来说一说方夜怎么就醒了过来,还和孩子们一起放风筝呢? 此事且容详禀。 话说当年受人控制的孟律刺了方夜一剑,又用自己的心头血救回方夜一命。可是子煜说方夜心房之伤实在太重,可能终其一生就像活死人般这么睡着,也可能就这么死去。 当时,慕容离只说了一句话:“只要人活着就是有希望!” 在执黎三岁之时,遖宿郡传来消息:郡境玉神鬼市出现了魑魅草。伴随它的出现还有一个惊人传说:魑生死人、魅肉白骨。 当真如此神奇?非也非也。只是世人愚昧罢了。 魑魅草,名字和外形都似鬼魅一般,白日枯槁夜为幽兰,在玉神鬼市一经出现不知惊艳了多少人。 无论魑魅草到底有用没用,执明派了萧然和庚辰去一趟玉神鬼市,孟律请旨一同前往。执明允了。 一个月的时间,萧然和庚辰带着重伤在身的孟律回来了,同时带回了魑魅草。 萧然道出孟律的重伤都是为了盗取魑魅草,幸好自己和庚辰及时赶到才救下奄奄一息的孟律。哇喔!孟律这是大罗神仙附身如此英勇啊,还是有别的缘故呢? 暂时没空研究这个,一众的目光都在魑魅草身上。此时子煜不晓得它的来历和用法,幸好我们还有一个人:佐弈。 佐弈这货不知道究竟读了多少稀缺珍本和残页,只听他先卖个关子:“不知可曾听过彼岸花?” 慕容离和子煜点头,其他人一脸不知道的表情,佐弈接着说:“相传瑶池生有一朵仙花,长相娇艳自恋无比,后因妒忌犯错被贬下了凡尘。天上最美的仙花被贬时硬生生打成了两半,红艳艳的花朵落到阴间黄泉路上名唤彼岸,诡异多变的叶草落到阳间形似鬼魅故名魑魅。从此一花一叶,一阴一阳永远分离。可惜世人只闻彼岸花不识魑魅草。更有传说,有人曾经同时找到彼岸和魑魅,结合二者力量复活了心爱的人。” 执明问道:“真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佐弈回答:“世上传说如同雌雄双兔,真伪怎能知晓?” 子煜拿着魑魅草仔细端详,又闻又嗅,然后说道:“按方夜目前情况看,可能就这么一直睡下去了。若是喂他吃了魑魅草,说不定很快能醒来,说不定也会一命呜呼。” 佐弈点头表示赞同:“传说始终是传说,当下要看是否赌上一赌。” 佐弈的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都落到慕容离身上。方夜的亲人都死于昔日战火之中,无亲无故的一个人,只有慕容离这个主人。这个时候需要慕容离做出决定了! 慕容离缓缓地说:“我们瑶光有一个风俗名为“喊魂”。若是家有重疾或急病的人,为了不教他被牛头马面牵走魂魄。便会找到离家最近的一口水井,对着井头不停唤此人姓名,坚持不停喊上一夜他的魂魄便不会离去。所以今晚,就喂方夜服下魑魅草吧。” 执明问道:“阿离,本王并非怀疑这个法子。只是服了这草又喊上一夜,明日方夜还是不醒呢?” 慕容离说:“只要方夜有气一日,便要坚持‘喊魂’一夜。” 执明知道慕容离心意坚决,于是说道:“赶快去准备!把黎光殿外的水井给本王打扫得干净些,务必一尘不染。” 众人称是退下,只有萧然和庚辰留了下来,庚辰行礼说道:“王上王后,今晚可否由微臣‘喊魂’?” 执明和慕容离对视一望,回答:“如此甚好!” 方夜服下了魑魅草的第一夜,萧然陪着庚辰对着水井唤了无数次:方夜回来! 可惜,没醒。 第二夜,阿土陪着青祎对着水井呼唤继续:方夜回来! 依然,没醒。 第三夜,执明陪着慕容离对着水井呼唤着:方夜回 - 分卷阅读51 来! 谁知孟律醒了硬是拖着自己的半条命过来,趴在水井边上跟着一起喊。 不知道是这‘喊魂’的风俗靠谱,还是其他缘故。 反正,方夜的眼皮真的动了动。 就在服下魑魅草的第四天方夜终于醒来,他睁开眼睛用左手抓起慕容离的手,第一句说话竟是这样的:“大哥,你去哪了?真是想死我了!” 执明还没来得及分开他们的手,方夜用右手抓起旁边庚辰的手,笑道:“二哥,你也来了。我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了!” 这是什么情况? 慕容离安抚了方夜几句,急忙派人找来了子煜。子煜为方夜诊脉,然后得出结论:“醒来就好身体无碍,只是脑子暂时没有恢复,最多只有八岁孩童的智商。” 慕容离抚额:“方夜的脑子还能痊愈吗?” 子煜只回了一句:“可遇不可求。” 自此,方夜摇身一变成了熹瑶王后的三弟,也成了熹瑶四位王子的三叔兼最佳玩伴。 方夜经常带着四位王子到处嬉闹玩耍调皮捣蛋,若是捅了娄子孟律定会第一时间出来维护他们。满朝上下都知道方夜的雅号‘三哥’,不过真正当面如此唤他的只有孟律。如此这般安然无恙地过了三年,我们萌萌哒三哥过得无忧无虑,直到这次来到浮玉山放风筝出了这档子事后,方才知道人生的大起大落原来就在一瞬间。 回到黎光城,慕容离急召医丞署联合诊脉,众位医丞研究了一番得出的结论是:孟侯爷身体无碍,睡上一晚明早就会醒来! 方夜正由赶来的子煜救治。 执明和慕容离紧张地问:“方夜,他怎么样了?” 子煜答:“王上王后,他要回来了。” 次日清晨,一缕春日暖阳透过窗户拼命挤了进来,许是也想瞧瞧热闹。 孟律睁开双眼,面前静坐着一身玄色长衫的男子,正是方夜。 孟律揪住方夜的手,笑问:“三哥,你没事了?!” 方夜微笑回道:“我没事了,孟侯爷。” 孟律怔了,心想:他他称我做什么?侯爷?!是了,他从前都是这么称呼的。 方夜看着孟律的模样,暗笑一声。他温柔地拉起孟律的手:“阿孟快起来,我们一起用早膳吧。” 孟律又怔了,心想:他他又叫我阿孟?!再问:“三哥,你真的没事了?” 方夜点头:“谁说没事,我的肚子饿得紧。你快些起来陪我用膳去了。” “好!”孟律说完就要起来,方夜扶着他起身又轻松说了一句:“想教我没事嘛,你得陪我用一辈子的早膳。” “啥?!”孟律听了这话,脑子开始混沌了。 “你这副模样,可是不愿意么?”方夜故意问道。 孟律傻傻地点点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 方夜笑道:“明明心里是愿意的,我都知道。” 孟律傻问:“你都知道?你知道什么呀?” 方夜拉着孟律的手紧紧贴着胸膛,那个离心房最近的地方,说:“这里,什么都知道!” 窗外习惯性听墙角的两人,自然还是执明和慕容离。 执明附到慕容离的耳边,轻声说道:“阿离,咱们宫里许久没有办喜事了。” 慕容离回了一声:“嗯!” 执明又说:“阿离,你说孟律是在上面的还是在下面的?” 慕容离瞪了一眼:“你该不会是又想?” 执明笑了:“阿离最懂我心!” ☆、篇 第四回 熹瑶二十年,国富民强。 执离夫夫相爱相守二十余载,就在执离夫夫成亲二十周年的日子,执明宣布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大王子执黎继太子位,即日起由太子代理国事。 这个决定,未影响到朝堂上下。 原因很简单,在熹瑶四位王子之中,大王子执黎的品性容貌最像慕容离,聪慧博学文武双全,简直可以说就是慕容离的翻版。 为了锻炼自己的孩儿,关键也是为了‘眼不见为净’,执明早早就打发了他们四个到子煜的军营里住着。这一住就是两年,回来以后执明又安排他们四个各领了吏、礼、兵、工四部的差事。 不得不说执明在教育上使的法子很有用,四位王子各有所长:大王子执黎善谋通政,二王子慕容情善乐通医,三王子执晟知晓兵法,四王子慕容彦最似执明大智若愚、喜吃爱玩、通透玲珑。幸好,有位王子传承执家伟大而优良的基因。 执黎做了太子,朝中还有一众忠心老臣扶持,执明可以名正言顺地带着慕容离去周游四方、潇洒红尘。 说走就走的旅行,两人双骑走天涯。 熹瑶二十三年,执离夫夫回宫。 优雅的清晨,熟悉的黎光殿,执明正为慕容离梳头。 年过四十的执明已有数缕白发,青春不再的面孔透露着成熟的气韵,他一边梳头一边感叹:“阿离还是那样美!我却老了!” 慕容离抬头看着执明,回答:“你在我心里永远不变,就像在莫澜府中初见一般无二!” 执明玩笑说道:“我家阿离可是谪仙啊,我只是俗人,俗人而已。”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慕容离的心里不太好过。随着两人相伴朝夕相对,岁月宁静安好一切正常发展,唯独不变的就是慕容离的容颜。 对于自己脸上从未有过岁月的痕迹,慕容离私底下找过子煜,子煜说书上有过七十古稀之人容貌如常的记载。执明觉得这本没什么问题,反正在他的眼中阿离怎样都是美的。可是,其他人也会这般想吗? 一位美艳无比的王后,拥有青春不老的容貌。这种事儿无论放在哪个时空哪个朝代,都是令人生畏的八卦吧! 近来黎光城宫人新老接替,新人进宫见到王后居然还是十七八的模样,太子执黎站其身边略显老成。 有几个新宫人,居然在私底下议论慕容离,正巧被太子执黎撞见! 向来温和冷静的太子执黎,盛怒下令教廷尉施行死令:杖毙。 一夜之间打死了一同议论的六个宫人,再无人敢提此事。 执黎这种保护父后的行为教慕容离很是感动,感动之余他还老着想那个平行时空的梦,想起梦里熟悉的声音提起过的星光梦盘。 午夜梦迴之时,慕容离曾有过怀疑,或许自己不是人。 执明心里明白慕容离的担忧,决定继续带着慕容离周游四方。 临走之前,执明下诏:一是宣布退位;二由太子执黎即位新主。 两人这一走又是三年,熹瑶国二十六年。 就在执离夫夫云雾泽钓鱼之时,接到庚辰的鸽子急报:丞相病危! 执离夫夫匆匆赶回黎光城,有幸得见公孙钤的最后一面。 - 分卷阅读52 奄奄一息的公孙钤躺在陵光怀里,只说了一句:“有幸能有明君益友,此生无憾!”说完便咽了气。 众人泪奔,就连清冷如慕容离也是潸然泪下。 陵光不哭也不闹,他抱着公孙钤嫣然一笑:“夫君,等等我!” 只见陵光从袖口取出一粒药丸服下,对着慕容离说道:“我愿与公孙共死。请将我们葬在一处!” 慕容离点头:“你放心。” 陵天和公孙璇就在旁边,陵光看着这两个孩子,微笑说道:“孩子们要好好的,我们先走了。” 钤光夫夫,一路走好。 三年又三年,熹瑶国二十九年。 一向身强力壮的子煜,未能抵过严冬一场伤寒,殁了。 武可□□的上将军、医术精湛的好子煜,终究敌不过命数。 临走之前,子煜的最后一句:“莫澜,你和孩子要好好的!” 人总会衰老死去,轮回之苦无人例外。 自从子煜走后,执明的身体也愈发不好了。 熹瑶国三十年。 严冬过后又是一春,慕容离带着执明住进了浮玉山后的快活林。两人每日在林中烹茶赏景,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 春天乃是百病之源,执明的病越来越重,医丞开的方子吃了十几副也不见好转,执明的脾气一上来就说不吃了。 慕容离只有换着法子来哄执明吃药:“光儿乖!喝药了。” 一听到阿离温柔的声音,执明老实张大嘴巴,任由汤匙自由进入。 喝完了药,执明吵着说要上浮玉山上看羽琼花,慕容离心想暮春未到哪来的花儿?算了算了,和执明计较什么呢。 于是慕容离就陪着执明上了浮玉山,走累了两人人就进莫明亭内歇息。 执明看着慕容离的脸又有些发呆,这张精美绝伦的脸,永远也看不够 慕容离笑问:“光儿在想什么呢?” 执明回神答:“阿离,此生得你相伴,定是我的父王父后及祖上结了大善积了大德。” 慕容离笑道:“傻瓜!有你才有慕容离。若是没有你,我还是那个孤独的亡国王子慕容黎。” 执明换个话题:“阿离,你相信轮回之说吗?” 慕容离认真回答:“我信!” 执明接着问:“阿离,你说下辈子我们见面还会记得彼此吗?” 慕容离答:“相传人死后前往幽冥地府,必要经过奈何桥。奈何桥头有一孟婆发放忘情水,一喝便忘前世今生。每个人走到奈何桥,孟婆都教喝了这碗汤水” 执明打断说道:“阿离放心,这个我断然不会喝,我一定不会忘了阿离!” 慕容离微笑附和:“我也不喝的。” 其实慕容离没说完的话,后半句是:不喝忘情水就过不得奈何桥,过不得奈何桥就不得投生转世,只能永远留在忘川河里做千年游魂。 执明将头靠在慕容离的肩膀,伸出小拇指说道:“我们说好了,拉过钩不能反悔呢。” 慕容离也伸出小拇指勾一勾,笑道:“是呢是呢,都依你的。” 执明的声音愈发懒了:“阿离,再给我讲一讲羽琼花吧。” 慕容离心想羽琼花的传说来来去去都说了不下五遍,不过执明想听就说吧:“羽琼花乃我瑶光特有花卉,开于暮春时节” 在浮玉山和煦的春风里、在慕容离温柔的细语中,执明闭上双眼嘴角微勾就这样殁了。 混吃等死、赤子心性、大智若愚、心思缜密无论世人对执明是何评论,我们的王上带着欢喜和爱意离开尘世。 慕容离强忍悲恸料理执明的身后事,于执明盖棺封椁之时用燕支剑了结自己的性命,陪伴执明去了。 美艳高冷、谪仙风范、智勇双全、阴谋狠毒无论世人对慕容离的评价是什么,我们的王后随一生所爱而去。 执离夫夫合墓而居,生住在一起,死葬在一起。 这样的爱,完全足以超越生死。 ☆、篇 第五回 尘世大门开启,四季交替,人来复还去。 一个又一个简单的轮回交替。 人死之后魂魄归幽冥地府接管,慕容离的魂魄在黄昏路上边走边寻,始终寻不到执明的魂魄。 这一路走来见到无数孤魂野鬼,也见识了路边两旁盛放的彼岸红花,再往下走就到了忘川河。 忘川河又名“三途河”,横在黄泉路和冥府之间,河水呈血黄色,里面尽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虫蛇满布,腥风扑面。 慕容离魂魄已到奈何桥头,桥头站着一位满目慈爱的婆婆想必就是孟婆。她的面前是一口热气腾腾的大锅,锅里熬着五颜六色的汤水,想来是忘情水吧。 阳间的每个人在这里都有自己的一只碗,碗里的汤水其实就是活着的人一生所流的泪,因为每个人活着的时候,都会落泪:或喜,或悲,或痛,或恨,或愁,或爱孟婆将他们一滴一滴的泪收集起来,煎熬成汤。在他们离开人间,走上奈何桥头的时候,让他们喝下去,忘却活着时的爱恨情愁,干干净净,重新进入六道轮回,或为仙,或为人,或为畜。 孟婆盛好一碗递了过来,说道:“年轻人,喝吧!” 慕容离魂魄摇头,反问:“婆婆,方才可有一位玄衣男子来过?” 孟婆皱眉:“你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赶紧喝下!” 慕容离魂魄答:“婆婆,我们说好了一起不喝的。” 孟婆问道:“不喝婆婆的汤水,你可知道有什么下场?” 慕容离魂魄点头:“自然知晓。” 孟婆一挥手,慕容离魂魄身边出现两个青面獠牙的鬼差,两鬼差动作麻利地架起了慕容离魂魄,直接往桥下扔了去。 看来两鬼差是经常做这种勾当的,驾轻就熟。 这慕容离的魂魄明明被扔进了忘川河,奇怪的是为何没有熟悉的入水‘扑通’声?两鬼差向下一看,慕容离魂魄竟被一圈银色光罩保护得极好,那个银色光罩慢慢升起随即消失了。 两鬼差一脸惊奇地望向孟婆,孟婆好笑地说:“瞧你们这般没见过世面的。方才那位怕是走错了路的冒失仙家。轮不到我们管的!” 轮回台这一代的主人名叫谢纶,保护慕容离魂魄的银色光罩就是他做的。 方才轮回台接到天君旨意,命谢纶即刻带星光元君进入轮回台,不得有误。 银色光罩护着慕容离魂魄缓缓着地,光罩慢慢消散,谢纶对他说:“快随我来!” 慕容离魂魄不愿意:“不!我要在奈何桥等他。” 谢纶上下打量着慕容离魂魄,说道:“就算你是入了红尘的谪仙,此时也该醒了。为何如此浑浑噩噩的 - 分卷阅读53 ?” 慕容离魂魄表示没有听懂。 谢纶双手划出一个结印,结印生出白光瞬间闪入慕容离魂魄 原来如此!谢纶探知了慕容离一世红尘所历之事,冷笑地说:“既是入了红尘,你的元神便该好好安睡。居然胆敢私自运用灵力改命变格,活该你的元神虚弱到不行了。” 嘴硬心慈向来是谢纶的软肋,他嘴上虽是这么说道着,实际上还是渡了一些灵力给慕容离魂魄。 不一会儿的功夫,元神苏醒明台清明。 星光元君慕容的眸子如初生婴儿般清彻,前尘今事一切过往历历在目:无论是玄武神君执明,还是天权国主执明,他都是自己的唯一挚爱! 慕容向谢纶行礼:“多谢仙君出手相救!” 谢纶撇撇嘴,心想自己赌钱不争气欠了执明好大一笔银子,现在全当是先还利息吧。于是说道:“天君有旨,星光元君先有不按命薄行事之过、再有私改命格之错,命其再次投入轮回经历一世劫难。” “谨遵天君旨意。”慕容又说:“在下还有一事要劳烦仙君。” “何事?”谢纶有点儿不耐烦。毕竟这是天君交待的差事,还是快些料理的好。 慕容说:“可否劳烦仙君,捎一句话给玄武宫的执明神君?” 谢纶心想这事儿容易,于是点头应允:“什么话?你且说吧。” 慕容微笑:“告诉他,等着我回来。 六重天最美的景致当属王母的瑶池。 一袭玄衣长袍的执明神君端坐瑶池边上,眼前满池的芙渠芬芳怒放,却不及一人笑容灿烂美好。 当自己的影子飘回了玄武宫,执明神君知道红尘一劫已然完结,想着之前慕容可是带着元神下的凡,此次回归天庭须得由一重天进入。 执明神君赶紧命小仙伽煜(子煜)和伽澜(莫澜)前往一重天恭迎,而他自己烹了慕容最爱的竹叶茶,坐在瑶池边上静等佳人来。 掐指一算时辰,是该到了嘛! 天上一日,地下一年。在慕容下凡历劫的六十余天,执明神君在天上的日子很不好过,他时常会忆起第一次见到慕容的情景:清冷白衣俏花容,微微一笑撩人心。 茶早就烹好了,淡淡茶香袅袅雾气,执明神君望着水中芙渠略有些失神 远处有团紫色身影一路小跑越来越近,执明一瞧来人却是朱雀神君陵光。 执明神君问道:“今日不是你家重钤(公孙钤)晋升元君的日子,怎就跑过来呢?” 陵光神君心想,执明还不知道吧?天君这次的动作真是又快又狠啊!反问:“难不成,你不知晓么?” 执明神君摇了摇头,说:“知晓什么?” 陵光神君叹了口气:“执明神君,莫再等了,慕容元君不会来了。” 执明神君目光阴沉:“一世劫难,各归各位,莫不是天君反悔了?” 陵光神君缓缓地说:“天君刚下了旨意,怒斥慕容的二大罪状,责令其再入轮回。” 执明神君的脸色难看到不能再难看了,他说:“这是为何?为何慕容要再入轮回?不行,我要上九重天找天君理论去。” 陵光神君又道:“没用的!重钤他看过命薄了,慕容确有过失!上次我们四大神君的赌局惹怒了天君,连累织梦的慕容下凡经历一世劫难。没想到天君如此小心眼,当时专门交待了司命续写我们四君的尘世命格,他是特意教慕容把我们四个全部虐死才算功成圆满。可是我们的影子纷纷归位,尘世结局不尽相同,唉!命薄上写着四国主皆死于慕容黎之手,他却公然违背。此为罪一。” 执明神君紧握拳头,说道:“慕容” “唉!”陵光又叹口气,说:“若不是掌管命簿的司命晋升去了东华帝君那处当差,我家重钤才有机会晋升补了这个空缺。命薄上记着清清楚楚:慕容黎如何谋算人心借刀杀人、又如何挑拨四国一统天下的。可是慕容在世的所作所为,加之他与你成亲生子这些都做得忒出格了。再有,慕容以本体元神下凡历劫,依照天庭的规矩本体入世元神应该沉睡的。他的元神居然苏醒过来强行改了另一处红尘的命格,此为罪二。还有,白虎神君蹇宾及座下白虎坐骑小齐(齐之侃),天君说他俩死得太轻松”话音未落,执明神君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眼前只剩下空荡荡的案几,陵光神君笑道:“这个执明还是老样子。我好心过来告诉他一声,连句道谢都没有就跑了!算了,同他计较什么。我还是回去陪重钤看命薄吧。” 听闻头顶上方传来声音:“陵光,多谢!我现在就去轮回台,若是天君怪罪下来正好合我心意,最好就罚我和慕容在一处历劫。” 陵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耸耸肩膀:“其实下凡历劫,也挺好玩的。” 幽冥司最深处就是轮回台。 这是执明神君第一次踏入幽冥地府,谢纶亲自迎接:“见过神君!您怎么来了?” 执明神君开门见山:“小谢,慕容呢?” 谢纶回答:“慕容元君已入轮回。临走之前托我捎一句话给神君。” 执明神君望着谢纶,炽热的目光冷冷的声音:“什么话?” 谢纶觉得眼前的执明,完全不是平日里一起赌钱吃酒的神君。他硬生生咽了咽口水,说道:“慕容元君他说,等着我回来。” 等着我回来! 等着我回来! 等着我回来! 一句话汇入执明神君的明台,化成一把利箭直入心底。 执明神君又问:“慕容,现在何处?” 谢纶垂眸:“神君,天机不可泄露。” 执明神君冷笑:“你我几万年的交情,不过如此。” 谢纶的脸色一下青了,他有意向执明神君身边挪了挪,保持很近的距离吐了几个字,那声音小到不能再小了。 “多谢!”执明神君有如离弦之箭只身跳下了轮回台,这么轻轻一跃,创下九重天一个新的记录:恭喜执明神君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位非惩罚性自愿跳台的仙家。 跳下轮回台,执明神君努力寻找慕容所在的那处红尘。 这一路来,执明神君看遍一切贪嗔痴念。 原来轮回台是一面巨大的明镜,镜中景物皆是十亿红尘包罗万象。 笑声、哭声、怨声绕耳不决,执明往下一望,很好他到了。 十亿红尘有处祥和宝地,执明神君笑念:慕容,等着,我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撒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