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之乱世三国》 第一章 穿越这件狗血的事 近年来,网络直播平台发展迅速,用户规模海量增长。 一些大型直播平台注册用户已经过亿,月活跃用户超千万。 网络主播,更是当下炙手可热的职业。 而袁江便是某牙的小主播,一天直播五小时,月收入却只有五千,勉强够维持生活。 现在是晚上九点,袁江刚直播完,关掉设备之后,准备去洗个澡,可一阵困意突然涌入他的脑海,不知不觉间,竟然一头栽倒在床上。 …… 等到袁江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奢华的木质大床上,被褥描龙绣凤,质地十分柔软,看样子应该是上好丝绸。 目光一扫周围,这是一个颇具古风的房间,檀香萦绕,红烛摇曳。 偌大的地方,放满紫檀家具,墙上挂着的是名人字画,左边是画着山水的屏风,右边是堆积公文的案牍。 “这是什么地方?” 袁江一脸懵比。 原本乱糟糟的房间,怎么会变得如此干净整洁,有内涵? 就在他疑惑间,一大波记忆突然从他脑海深处犹如潮水般涌出。 本能的融合这些记忆之后,袁江明白过来,这是穿越了。 “天呐,我竟然穿越到乱世三国?” “这只在小说中存在的情节,咋会应验在我身上?太狗血了吧?” “老子既然穿越了,还是穿在乱世三国中,看来不干一番大事业,对不起老天爷给我的这个好机遇,嘎嘎。” 尽情地吐槽了一会之后,袁江开始接受自己的身份。 不过,当他知晓自己现在的身份时,脸都绿了。 “我去,我竟然穿成袁术的儿子?” 袁江自嘲的笑笑。 别人穿越,都是汉帝之子或者是皇室宗亲,而他却穿成狗熊的儿子。 熟知历史的袁江深知,两年后,袁术就被刘备消灭,倒时候,他恐怕也得跟着去见阎王。 “贼老天,我还是个处男,我不想死。” 就在袁江欲哭无泪的时候,脑海里响起清脆的金属声。 “叮,某牙直播系统启动……” “叮,开始检测宿主……” “叮,系统绑定中……” “确认唯一的宿主--袁江……” “这是……”袁江激动地搓搓手,脸上满是笑意,作为在起点看书多年的老书虫,他立马明白过来。 “这是系统,哈哈,老天爷待我不薄,居然给我个流弊系统。” “来让我看看,这系统是不是有碾压一切的功能。” 袁江意念一动,眼前便是浮现出一个长宽皆是一米多的荧光屏幕。 伸手在“系统介绍”这个按钮上轻轻一点,清脆的系统提示音再次传出。 “亲爱的宿主,该系统没有流弊的碾压一切功能,只能将您在乱世中的点点滴滴,直播给您的粉丝,让他们亲眼看到一个真实的穿越者,如何在乱世生存。” 随着系统声音的落下,能隐形的航拍仪器和全息投影设备出现在袁江的身前。 “不会吧,直播乱世生存,这也太坑爹了吧?” 直播打游戏的,吃东西,洗澡的,甚至直播造人的,袁江都见过,可还是头回听到有直播穿越的。 “亲爱的宿主,您可以通过粉丝的对您此次直播的打赏和订阅,获得魅力值。” “而魅力值达到一定程度时,您可以兑换许多神奇的东西。” “粉丝为您打赏两个血瓶等于一点魅力值。” 袁江无奈地摇摇头,事情到了这地步,他也没了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叮,亲爱的宿主,请设置您的房间名。” 袁江想了想,用意念写下房间名--直播之乱世三国。 “叮,恭喜您,房间生成成功。当前打赏为零,订阅为零,魅力值为零。” 就在房间生成时,一条弹幕出现在的袁江的眼前。 “江哥,你怎么又开直播了?难道要直播洗澡,造人?--发表人:雪舞仁心。” “嗯,是这个不举男?他怎么找到这个房间的?” 袁江挑了挑眉,这个id他很熟悉,当初他第一次在某牙直播的时候,遇到的第一个粉丝就是这家伙。 两人关系很好,袁江的每期直播,雪舞仁心都来捧场,而且每天都有打赏。 不多时,雪舞仁心又发来一条弹幕。 “你咋换房间了?” 袁江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问话。 等了一会,雪舞仁心发了第三条弹幕。 “别急,你等着哈,我这就去帮你刷一波广告,拉人气。” 袁江捎捎头,躺在床上,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熟悉的系统声音再次响起。 “亲爱的宿主,在直播过程中,您可以用意念与粉丝们交流。” 袁江点点头,这倒是个好办法。 如此一来,即使有外人在场,他也能很好的和粉丝交流。 在这期间,雪舞仁心却其他大直播间刷了一波广告,很快就有大批网友涌入袁江的直播间,弹幕漫天飞。 “厉害了我的哥,原来江哥是个土豪啊,这家里的装修实在流弊,看看这床,看看这名人字画,简直了--发表人:疯狂胖象” “江哥,这身古装打扮,我给三个6--发表人:魔那鬼王。” “江哥,今天是去哪个片场客串吗?老司机,带带我。发表人:湮溧。” …… 袁江努力平复激动的心情,缓缓给众粉丝解释:“各位粉丝,你们好,我是你们的老朋友,袁江。今天我要给你们带来一场别开生面的直播。” 一听到袁江要给大家带来一场别开生面的直播,粉丝们纷纷刷起弹幕。 “江哥,快快开车。” “来啊,互相伤害吧。” “洗澡,还是啪啪啪?” …… “抱歉都不是。”袁江摇摇头,用极为认真的口气对大家说:“我穿越了,还是穿在三国袁术的长子身上。” “我勒个去,大哥,你逗我呢?” “一脸懵比的路过……” “你这,是不是想红想疯了,拿这个不着边际的事情炒作?” “你tm要是能穿越,老子直播吃翔。” 面对如潮的质疑声,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 他承认,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相信穿越这件狗血的事。 但,这是事实啊! 第二章 江哥,伦家要看皇叔 袁江思来想去,也无法向粉丝证明,他已经穿越的事实。 无奈地摊摊手,他说:“我现在的确没办法向你们证明,我穿越的事。这样吧,你们随我一起看下去。我想要不了多久,我的话就会得到验证。” 又是一串弹幕弹出。 “退订,退订,这主播就是个2b” “好,我们就陪你看下去,看你能翻出什么浪来。” “江哥,我们支持你。既然穿越到三国,就干一番大事业给我们看看,对了,别忘了,把赵子龙收入麾下。” 袁江苦笑着摇摇头,别说赵子龙了,就连自己的那个便宜老爹,他都不一定能对付的了。 “大公子,刘备大军已经兵临城下,我们快逃吧。” 正在此时,一个急匆匆的身影闯了进来。 此人,身高十米七左右,标准国字脸,双臂孔武有力,虽然肌肤黝黑,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帅大叔。 袁江略微一思索,便是知晓这人的身份。 这个帅大叔名叫张勋,是袁术手底下的大将,当然和关羽,张飞这些名将相比,那是差上十万八千里。 他是袁术专门派给袁江的家将,除了负责袁江的安危之外,还帮着镇守城池。 如今刘备裹挟大军压境,城里兵少将少,根本抵挡不住,所以张勋便从前线赶回来,准备带着袁江从南门逃回淮南。 张勋一出现,直播间的人气再次飙升。 “江哥哥,我是单身妹子,能不能给我这个帅大叔的qq号,微信也可以,么么哒。” “江哥,没想到你口味这么重,连肥皂也捡?” “我去,岂止是捡肥皂,你们大家没看见吗,这个帅大叔还穿着铠甲,这是s哪部电视剧?” “妹纸,妹纸,我要妹纸,不要怪蜀黍。” “不管江哥是不是真穿越了,就冲你这独特的口味,老子赏你两张贵宾票加订阅。” “系统提示音:疯狂胖象打赏袁江两个血瓶。” “系统提示音:疯狂胖象订阅了您的直播。” “系统提示音:雪舞仁心打赏袁江两个血瓶。” …… 一波打赏和订阅让袁江格外兴奋,虽然打赏的血瓶不多,但有胜似无。 尤其是他想到这些血瓶能换算成魅力值,而魅力值可以兑换神秘的宝物,一阵兴奋便是涌上心头。 袁江立刻用意念,答谢粉丝,“感谢各位的打赏,袁江保证给你们带来一场精彩刺激的乱世生存直播。” “大公子,你还愣着干嘛?赶快随末将冲杀出去,若是再晚点,等刘备包围了城池,我们想走都走不了。” 张勋焦急的说道,从外面叫来几个仆人,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替袁江收拾好行装。 袁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宅男,一听到刘备大军压境,顿时吓了一大跳,赶忙跑去收拾行李。 可他这番举动,却令粉丝们十分不满。 “江哥,你这还没打仗呢,就要逃跑啊,退订,不解释。” “本宝宝鄙视你,懦夫,难怪找不到女票,退订。” “退订,退订。我可不喜欢看一个懦夫的直播。” 几秒的时间,就退订了三十多个人,这让袁江很尴尬。 他哭丧着脸说:“大哥们,小弟我也没办法啊,你们也知道,刘备个人勇猛不说,他手下还有关张二将,我就算想跟他们打,也打不过啊。” “我们不管,要是你逃跑,我们就退订。” 又是一大波弹幕,粉丝们纷纷出言谴责袁江。 “系统提示音:疯狂胖象打赏50个血瓶。” 虽然有人怼他,但还是有铁杆粉丝支持袁江。 “江哥,不要管那些人,保命要紧,拿上这些血瓶,远走高飞吧--发表人:疯狂胖象。” 看到这个评论,袁江心里满满的感动,双手紧握成拳,沉默许久之后,坚定地摇摇头,“不,我不走了。” “大公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一直候在他身旁的张勋,惊讶地张张嘴。 袁江转头对收拾行装的仆人吩咐道:“衣物重新放好之后,你们都出去吧。” 仆人们虽然很是疑惑,但还是依照袁江说的,将包裹中的衣物放了回去。 袁江点点头,又对张勋说:“张将军,请你带我去城楼。” “大公子,你可要想清楚了,错过了这个绝佳的机会,再想逃跑比登天还难。” 张勋脸上的惊讶之色甚浓,他想不明白,一向贪生怕死的袁江,在这危急时刻,为何会改变主意。 袁江当然不能将粉丝拿退订威胁他的事说出来,只得故作大义凛然的说道:“我身为大公子,理应身先士卒,怎能在关键时刻弃城逃跑?” 此话一出口,不仅是张勋惊呆了,那些看直播的粉丝也激动的直刷弹幕。 “666,这话说得,简直了!我听着都脸红,江哥还要装的如此大义凛然,真是难为他了。” “一言不合就开车,江哥6翻天!” “江哥的装比神功,真是防不胜防,是在下输了!” 吐槽完之后,许多人也订阅打赏了一波。 袁江心里窃喜,“这比装的不亏。” 在张勋的带领下,袁江登上城楼。 放眼望去,开阔的平原中,黑压压的一片,全是披甲带盔的士兵。 骑兵,步兵;投石机,攻城车应有尽有。 看来,刘备是有备而来。 见到城外这般震撼的场面,直播间的粉丝们傻了眼,全都陷入沉默。 可这种沉默没过多久,就爆发了。 激动的粉丝们,纷纷疯狂地刷起弹幕。 “我去,江哥你tm还真穿越了。” “大神,收下我的膝盖吧!” “江哥,给个地址,我把自己邮寄过去。” “江哥你等等我,今晚有大雨,等我被雷劈中,就来和你汇合,太tm流弊了!”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现在你们信了吧?” “信了,江哥,那城下的人就是刘关张三兄弟吧?” “江哥,给我的关云长大哥来个特写,还有青龙偃月刀。” “江哥,我要看张飞,让他使个无双技能!” “江哥哥,伦家要看h书……呸,是皇叔~~” 第三章 直播观战 面对粉丝们的疯狂回应,袁江无奈地摇摇头,“现在不行,我和他们三兄弟站在对立面,没办法让他们耍大刀!” “怎么能这样?不行,我要见我的关大哥!” “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 “楼上的别装纯,当心被人轮!” 正当大家争论不休的时候,雪舞仁心打赏十个血瓶之后,刷了一波同样的评论。 “江哥,别管他们怎么说,做好自己就行。我还等着你,收尽美女,雄霸天下呢。”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我倒想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可是就我现在这身份能做什么?要兵没兵,要将没将,哪打的过刘备?” “你不是有系统吗?找他想想办法――发表人:疯狂胖象。” 一语惊醒梦中人,袁江赶忙用意念召唤出系统。 “系统提示音:叮,您现在拥有五十二点魅力值,您可以兑换以下武将。” 袁江抬眼看去,只见得面前突然出现一个菜单,里面有五个武将供他选择。 分别是李牧,养考基,袁崇焕,李自成和戚继光五个武将。 看到李牧这个名字,袁江一下子兴奋起来,可惜当看到他的忠诚度只有20时,不得不放弃。 玩过三国志游戏的袁江深知,忠诚度对于主公的重要性。 如果召唤出来的武将忠诚度不高,不仅会不听号令,更有甚者,可能弑君自立,袁江可不想给自己找这些麻烦。 所以,他还是决定挑个忠诚度高的武将。 最后,在养考基和李自成两个武将之间犹豫不决。 这时,直播间的人开始给他出谋划策。 “选养考基,这家伙是个神射手,66的。” “选李自成,人家是闯王,闯遍天下无敌手。” “我支持养考基,江哥,你让他一箭射爆刘备的脑袋,这游戏不就gameover啦?” “我支持李自成,在背后射箭多猥琐,不如上阵单挑,不要怂,就是干!” 袁江搞了一个投票,最后选择李自成。 其实他心里也是想选李自成的。 李自成闯王的名头可是真枪真剑的打出来的,不仅勇猛过人,更有智谋,正是破敌的上好人选。 刘关张三兄弟,虽然武力过人,可智力嘛,倒是稍有欠缺。 刘军势众,只能以智计破之。 正当袁江准备找一处僻静的角落,找系统兑换出李自成,一位守卫突然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他半跪在袁江身后,禀明来意,“大公子,不好了,雷将军伙同陈将军杀死监军,带着一百骁骑正向城门掩杀过来。” “你说什么?” 袁江惊讶地张张嘴,心里也是出现一丝绝望。 原本刘军兵临城下已经让他焦头烂额,如今外敌未去,叛乱又起,这可如何是好? 张勋躬身对袁江说:“大公子,雷薄、陈兰是盗贼出生,无谋无勇,不足为虑。末将愿领一支兵斩下二人头颅,献给公子。” 袁江点点头,赞许道:“张将军,勇气可嘉。来人啊,温一杯酒来!” 当下便有士兵端上一杯温热的酒,袁江接过来,亲自捧到张勋的面前。 张勋激动的热泪盈眶,一饮而尽之后,头也不回的下了城楼。 “江哥,这个比装的好,我给你101分,多出的一分是哥哥给你的关爱。” “江哥,这是效仿曹操啊,就不知道写张勋是不是关羽。” “一不小心,就让你装个比,666!” 面对粉丝们的夸奖,袁江谦虚的笑笑,“像我这样有逼格的人,举手投足之间都是装比,没办法。” 听他这么一说,粉丝们都自觉地刷了一波“666”。 “叮,空空打赏袁江四个血瓶!” “江哥,别光在这动嘴皮子,赶紧的,带我们去看看张勋如何平乱的,我可是最喜欢看冷兵器对决的――发表人:空空。” 一石激起千层浪,空空这么一说,一些痴迷冷兵器的粉丝纷纷刷起弹幕,强烈要求袁江直播张勋平叛的场面。 “那好吧,我就带你们去见识见识冷兵器时代的对决。” 袁江点点头,往城楼下走去。 “其实我也很想看看古人是如何对战的,电视上放的那些也不一定准确。” 袁江一边走,一边和粉丝互动。 “武将打斗肯定很热血,说不定能大战几百回合。” “不知道张勋会不会降龙十八掌或者龟派气功。” “楼上的制杖,你麻麻喊你回家吃饭!” 袁江找一处绝佳的位置,给大家直播。 视野中,张勋手持大刀与一个持戟的黑脸大汉马战。 没有降龙十八掌,没有龟派气功,有的只是清脆的金属交击声和战马嘶鸣声。 两人打斗时施展的招式,毫无花哨,但是招招致命,稍不留神,就有被毙命的可能。 你来我去,你攻我守,看似简单中,却是蕴含着无尽的杀机。 不多时,张勋突然大喝一声,手中大刀迎面劈向黑脸大汉。 黑脸大汉被张勋的大喝震住了,等他反应过来时,大刀已经近在咫尺,无奈之下,他只能双手握住戟杆,横在身前,希冀能挡住张勋这霸道的一刀。 “咔嚓!” 事与愿违,戟杆在黑脸大汉绝望的眼神中,短为两截。 “啊!” 戟杆断后,黑脸大汉便是整个人暴露在大刀之下,张勋微微一用力,便是将前者劈成两半。 鲜血淋淋,惨不忍睹。 通过直播看到这残忍一幕的粉丝们,不由地骂起来。 “袁江,你让老子看到这么血腥的一幕,是想谋害朕吗?” “江哥哥,你是个坏银,本宝宝昨晚吃的都吐了出来。” “md,退订,这狗ri的,肯定是故意恶心我们的,你给老子等着,待会就去举报你!” 要说最惨的还是亲眼目睹这一幕的袁江,他肚子里酸水翻涌,干呕不停,就是吐不出来。 “md,把一个人活活劈死,这也太残忍了!” 袁江不停地咒骂着,耳边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他抬眼望去,顿时吃了一惊。 一位武将横刀立马闯入他的视野,脸上还挂着邪恶的笑容。 见到此人,袁江脸瞬间绿了。 “完了,光顾着直播,忘了还有一位叛将!” 第四章 要问装比哪家强 眼见着那锋锐的刀芒,在瞳孔中不断地放大,袁江的心已经凉了一大截。 “陈兰,莫伤我家公子!”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喝,声如洪雷,将袁江从呆滞中惊醒,他下意识地往右边一滚,大刀贴着其衣袖斩落在地。 “好险!” 袁江惊魂甫定地拍拍胸膛,长吁一口气。 目睹了这惊险一幕的直播间粉丝们,又刷起一波弹幕。 “少侠,好武功!” “多亏了张勋那一声大喝,不然江哥就要gameover了。” “少侠,你就从了师太吧!” “就冲这武功,哥赏你十个血瓶。” 袁江听闻,苦笑着摇摇头,却是没时间回应粉丝们的调侃,迅速站起身,向张勋所在的方向拼命逃去。 “袁江小儿,再吃某一刀!” 陈兰纵马向前,又是一刀落下。 “我去,还来啊!” 袁江一回头,吓了一大跳,大刀破风而来,其速度之快,竟让他躲闪不及。 “完蛋了!” 袁江心生绝望,索性也不跑了,蹲在地上,双手护住脑袋,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失手,一定要失手!” 他这一举动,可急坏了粉丝们。 “江哥,你咋关键时刻掉链子,快跑啊。” “再不跑就没命了,大哥。” “你不是开车多年的老司机吗?怎么关键时刻怂了?” 可不论粉丝们怎么劝说,袁江就是不跑,因为他知道,现在这种情况跑也没用! “嗖!” 正当众人为袁江捏一把汗时,一支箭突然从斜刺里射出来,恰好击中刀身。 由于这一箭的震力,令的大刀偏离原来的航线,没能坎中袁江的脑袋,而是再次落空,斩在地上。 “公子快跑,我来对付这厮!” 张勋弃弓绰刀,飞驰到袁江的身后,防止陈兰再次出手。 当两位将领战到一起时,袁江才踉跄的站起身,跑到安全的地方之后,整个人犹如脱力般一屁股坐倒在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从鬼门关前转一圈的滋味,可不好受。 粉丝们却是一阵嘲讽。 “江哥,你太怂了!刚才竟吓得不敢跑了!” “江哥哥,本宝宝鄙视你,一个大男人竟然被吓破胆了,羞羞羞!” “小二,给我们江哥来瓶82年的雪碧压压惊!”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你们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当时那情况我根本跑不掉。” “别解释,吻我!”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哎呀,江哥你裤子咋湿了?” 粉丝们没有身临其境,当然感受不了袁江的紧张心情,他也不想多说什么。 望着场中,打的难舍难分的两位武将,他皱着眉头想了想,决定找系统兑换出武将李自成,去给张勋帮忙。 没多久,清脆的金属声响起。 “恭喜您,成功消耗50点魅力值兑换武将李自成!” 只见得一道白光闪过,袁江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个头顶白帽,肩披红色披风的壮汉。 络腮胡,国字脸,一看就让人心生好感。 直播间的粉丝们,更是高兴的不得了。 “我去,这就是李自成吗?这霸气露的,一看就是王者。” “自成蜀黍好有爱啊,伦家要沦陷了。” “有闯王的帮助,咱们江哥要上天啦!” 高兴之余,众人打赏一波,勉强能弥补袁江兑换武将的损失。 李自成缓步走到袁江面前,跪下行礼,“主公!” 袁江强压住内心的激动情绪,将李自成扶了起来。 “自成啊,去把那个穿白色盔甲的家伙首级提来见我。” “喏!” 李自成躬身领命,从袁江手中接过缰绳,跃上马背,手持宝剑,猛冲向陈兰。 袁江望着很快与李自成对上阵的陈兰,目光有些阴翳,“mlgb,敢杀我,今天要是不把你打出屎来,算你拉的干净。” 要说闯王就是猛,有他在根本不需要张勋出手,就能压得陈兰毫无还手之力。 张勋兴致缺缺地纵马来到袁江的面前,不解地问:“大公子,那位猛将是谁啊?怎么以前没见过。” 袁江故作神秘的一笑,“不可说,不可说!” 张勋识相地没有再问下去,可直播间的粉丝们却又开始黑袁江。 “要问装比哪家强,乱世三国找袁江!” “装比界,我只服江哥!” “每次都被江哥装比的技巧惊艳!”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低调,低调,不要掌声也不要尖叫!” 就在袁江与粉丝互动间,李自成虚晃一招,骗过陈兰的大刀,然后一剑狠狠地刺入他的小腹。 刺入之后,李自成还用力绞了绞。 陈兰捂着鲜血直流的小腹,冲着袁江勉强挤出个笑容,“袁江小儿,就在刚才。我已经命士兵打开城门,放刘皇叔进城,哈哈,你完……” 话还没说完,陈兰便是跌落下马,死了。 而他临死前的话,却让袁江再次满脸愁容。 疑惑地抬起头,袁江向城门的方向看去,只见得那里混乱一片,喊杀声不绝于耳,而在混乱中,他看到了刘备军大旗。 看来,刘军真让陈兰放了进来。 张勋下马劝道:“大公子,刘军已经进城,我们还是赶快逃吧!” 袁江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他虽然很怕死,可却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不愿意轻易将自己的城池让给别人。 喊杀声越来越近,张勋急的团团转,“大公子,别再犹豫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直播间的粉丝们也纷纷劝袁江逃命。 “江哥,赶快逃命吧,你要是真死了,我们可没直播看了!” “江哥,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这不是逃命,再强调一遍,这不是逃命,是战略转移,转移!” 沉默一会,袁江一咬牙,一跺脚,决定放弃城池,随张勋一起突围出去。 由于袁江不会骑马,所以只得由张勋带着他,而李自成则是带着两百人的队伍,一边抗击刘军,保护袁江安危;一边随之撤退。 经过一个时辰的浴血奋战,袁江终于在入夜之前突围出城,来到一处码头。 而此时跟在他身旁的,只剩下张勋和李自成两人。 第五章 麒麟臂发作(两更) 月明星稀,古道上秋风吹过,落叶打着旋儿飘落,倏而,有两匹快马疾驰而过,惊起刚刚入眠的猫头鹰。 那领头的快马上坐着两个人,手持缰绳的是位将军,亮银色铠甲上沾满鲜血;在他身后,是一位身着杏黄衣衫的少年。 跑着跑着,杏黄衣衫少年突然开口说道:“张将军,在这里下马吧。” 张勋不解地问:“大公子,此话何意?刘备大军可就紧咬在我们身后。” 袁江摇摇头,“刘备此时肯定忙着清理战场,安抚百姓或者大宴群臣,哪有时间来追我们?况且,咱们连夜赶路,早已人困马乏,要是再不休息,这两匹战马可得累死。” 张勋点点头,勒住缰绳,翻身下马,然后再把袁江抱下来,李自成牵着两匹战马,找一处合适的地方牧马。 安顿好马匹之后,三人钻进树林里,找块大石坐下。 没有去接张勋递过来的清水,袁江问:“有酒吗?” 张勋一愣,继而伸手从腰间取出一个小酒壶,递给了袁江。 袁江仰面灌下一口,浊酒犹如吐着信子的毒蛇窜入他腹中,辛辣味呛得他连连咳嗽。 见状,张勋又将手里的水壶递了过去,可袁江还是没有接。 “刘大耳,我迟早要杀的你丢盔弃甲!” 袁江突然站起身,一拳打在一棵大树上。 稍作休息以后,三人继续往前走,在靠近渡口的时候,走在后面的李自成突然出声提醒,“主公小心,前面有人!” 袁江侧耳一听,果然不远处有着呵斥声隐隐传来。 三人翻身下马,悄悄的摸到渡口边。 从草丛中探出脑袋,借着月光,袁江极目望去,只见得渡口边,有十几个强盗截掳了一艘客船,正在分赃。 而在这伙强盗的身旁,还蹲着五个瑟瑟发抖的百姓,在他们面前,躺着三具尸体。 张勋问袁江,“大公子,我们该怎么办?要想回淮南,只能从这个渡口过去。” 李自成说:“主公,他们人多势众,其中不乏好手,光靠我们三人,不一定能打的过。” 袁江摇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刘备我打不过,这区区几个小强盗我还打不过吗?” 说完,他小声地将自己的计策说给张勋二人听。 两人闻言,皆是赞了一句,“妙计!” 由于袁江说话的声音很小,所以粉丝们都没有听见他说的是什么,只有一个骨灰级粉丝,打赏了十个血瓶,还留了条评论。 “每当看到江哥这表情,我就知道有人要倒霉了,嘎嘎,真期待――发表人:夜殇。” 袁江提起一把铮亮的长剑,突然冲了出去,他站在一座高高的礁石上,扬起手臂,指东划西,做出一副指挥人马、部署兵力的样子。 嘴里还不断喊着,“快,快,把这伙强盗给我全部抓住,放跑一个,我拿你们试问!” “那边的,再快点,他们要是敢反抗,通通杀死!” 他话音未落,张勋和李自成突然从草丛里窜出来,手起刀落,一人斩了一位强盗的脑袋。 强盗们远远望见袁江神气活现的身影,又见到两位身着铠甲的军士,将他们的同伙斩了,真以为是官兵大队人马来追捕了,慌忙丢下财物,四散逃命。 袁江计破盗贼,让粉丝们刮目相看。 “666,没想到江哥还是个智障,呸,说错了,是智将。” “厉害了我的哥。” “江哥,快带我上天!” 袁江故作帅气的一甩刘海,“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在确定强盗都跑了以后,袁江这才收起宝剑,从礁石上跳下来,向那伙客商走去。 而张勋和李自成则是将财物打包好,重新交给领头的客商。 “官老爷,谢谢您救命之恩。” 那位瘦骨嶙峋的老者在接过包裹之后,激动的热泪盈眶,当下就要给袁江跪下,却被后者拦住。 袁江笑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在他扶起老者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在这伙客商中竟然还藏着个秀丽女子。 虽然这女子一直低着头,看不清具体模样,可饱受岛国老师熏陶的袁江,一眼就看出,这是个美女,光那一双大长腿,就能让许多宅男疯狂。 他这小小的举动,却令秀丽女子身旁的几个人,神色突然变得格外凝重,右手伸到腰间,似是按住什么东西。 “看来这伙人不简单。” 袁江知道,他们按住的是剑,于是悻悻地摸摸鼻子,收回目光。 可张勋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上前一步,问道:“老翁,在下有一事相求。” “将军请说!” “我等三人,有急事需要去淮南,不知你可否行个方便,送我们过去?” “这……”老者上下打量一番三人,在看到这三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染有血迹,眉头一皱,为难的说道:“不是我不愿帮助你们,只是……” 说到这,他没有在说下去,不过袁江三人皆是明白他的意思。 直播间纷纷响起骂声。 “这老头不知好歹,要不是咱们江哥救了他,这些人早就曝尸荒野。” “可恶,实在可恶!” “江哥,把这些人都杀了,然后你们夺了他们的船回淮南。” 袁江摇摇头,“他们不仁,我不能不义,还是再想办法吧。” 他面冲老者,双手一抱拳,便是带着张勋和李自成二人,往回走去。 “喂,你们别走!” 就再此时,一道空灵的声音突然叫住三人。 袁江回头望去,出言挽留的正是那位秀丽女子。 借着月光,袁江终于看清秀丽女子的面容。 美,美的不可言状! 斜斜的刘海下方,是一双宝石般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仿佛会说话;鹅蛋般圆润的俏脸上,有一颗樱桃小嘴;不说沉鱼落雁,也能闭月羞花。 袁江有一种被惊艳住了的感觉。 这秀丽女子,可要比他穿越前那个世界的什么嫩模,网红,明星,女主播,漂亮几十倍,而且这种漂亮是纯天然的。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袁江只想到这句诗,来形容眼前的美女。 由于这位秀丽女子的出现,直播间直接炸开了锅。 “这简直是全民女神啊,不行,我要舔屏!” “啊,麒麟臂,老子的麒麟臂要发作了!” “江哥,推倒她,我赏你一台挖掘机!” “md,有如此女神,老子也要穿越。” 第六章 周泰 那秀丽女子走到袁江的面前,欠身施礼,“妾身甄宓,见过公子。” “甄宓?” 闻言,袁江惊讶地张张嘴。 他怎么也没想到,初来三国,见到的第一位美女,竟是有着洛神之称的甄妃--甄宓。 直播间更是响起一片狼嚎。 “嗷呜,甄妃唉,是我的最爱,连玩王者荣耀我都选她。” “仿佛兮若轻云之闭月,飘飘兮如流风之回雪。” “好美啊,好萌,好想咬一口。” 惊叹之后,是一波丰厚的打赏,很多粉丝都要求袁江推倒甄宓。 对于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粉丝,袁江一笑置之。 而那边甄宓在见到袁江,听闻她的芳名时明显一愣,便疑惑地问道:“公子,你这是怎么啦?” 声音空灵,犹如夜莺一般,令人痴迷。 此时,看直播的粉丝们,除了羡慕,还是羡慕。 “没什么。”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回以一礼,“在下袁江,字涂高。” 介绍完自己之后,他又将张勋和李自成二人介绍给甄宓。 甄宓倒是个聪颖女子,并没有问三人是干什么的,而是请三人上船,并答应送他们去淮南。 那位老者上前一步,劝道:“小姐,您这样做,恐怕有些欠妥吧。” 甄宓微皱着眉头,“吴叔,这三位英雄可是救过我们的命,要不是他们,你我早就曝尸荒野。再说,我们北上,也要经过淮南,顺水推舟的事,有什么欠妥的?” 了解自家小姐脾气的吴叔,没有再说话,指挥着仆人,将被盗贼抢下来的东西,重新搬回船上。 袁江拱了拱,笑道:“多谢甄姑娘体谅。” 甄宓笑着摆摆手,“该说谢的应该是我,要不是你们仗义出手,恐怕我就要葬在这荒滩上。” 上船之后,张勋和李自成按照袁江的吩咐,担任起守夜的任务。 而他则是站在船尾,一边吃干粮,一边享受着江风吹过脸庞的歉意。 今天,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让他想起来,竟然有种做梦的感觉。 “南柯一梦,也不过如此。” 自嘲地笑笑,他将手中的干粮丢进水里,引来一尾江鲤。 当他看着江鲤发呆时,甄宓悄悄地走了过来,依偎在栏杆上。 袁江看着江鲤,她看着袁江,就这样沉默了好久。 最终还是袁江打破沉寂,“甄姑娘,这么晚了,还不歇息吗?” 甄宓微微一笑,露出两个迷人的小酒窝,反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歇息?” 袁江苦笑着摇摇头,“有心事,睡不着。” 甄宓安慰,“胜败乃兵家常事,公子不必在意。” 闻言,袁江眼神中闪过一抹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兵败的事?” 甄宓指了指北方,“离这里最近的地方就是盱眙,我听说刘备现在正在攻打袁术呢。” 袁江一愣,右手一拍栏杆,沉声道:“放心吧,总有一天我会打回去的。” 甄宓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和袁江一起享受这清凉的江风。 此时,直播间的粉丝们,又开始鼓动袁江干坏事。 “江哥,这甄妃好像对你有意思啊,推倒她!” “受不了了,老夫要去看看波老师。” “送上门的美女,居然都不要,不要给我啊!” “甄姐姐,赶快跑呀,江哥哥是个坏银,就知道欺负女孩子的坏银。” “楼上的妹纸,你是不是被袁禽兽非礼过?”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感情的事得慢慢培养,强求不得。” “江哥,不要把不举这件事说的如此清新脱俗。” “你们不知道吗,江哥是出了名的短小快。” “咦,江哥你的冰魄银针呢?赶快掏出来,让我们看看!” 袁江撇撇嘴,“哥要以人格魅力征服洛神!” “切,人格魅力,你有吗?” “怪不得这两天牛肉价格很贵,原来牛都被咱们江哥吹上天了!” “就是,就是,江哥就是那种不装比,不舒服斯基!” 正当袁江与粉丝们互动时,不远处的江面上突然出现两艘快船,犹如两股飓风,朝着袁江所在的客船疾驰而来。 守夜的李自成率先发现敌情,赶忙跑去向袁江报告,“大公子,前方发现两艘快船,看样子是冲着咱们来的!” 袁江微蹙着眉头,想了想,“难道是截?” 听到截这三个字,李自成倒没有什么反应,毕竟他是身经百战的大将,可甄宓却不一样,听闻之后,吓得花容失色,香肩剧烈颤抖。 可没过一会,她就恢复平静,轻声对袁江说:“袁公子,我的仆人中也有几个好手,可以听你调遣。” 袁江笑着摇摇头,“任他多少截,我这两位兄弟,也能尽数拦下。那些仆人,只要护好你就行,毕竟一旦开战,我们可能顾不上你。” 甄宓点点头。 “你赶快去叫醒那些仆人,我和自成去前面看看。” 袁江嘱咐一句,带着李自成向船头走去。 江面上虽然笼罩了一层薄薄的白雾,可依稀能看见极速向这边靠近的两艘快船。 张勋此时已经弯弓搭箭,静候在船头。 袁江远远叫住张勋,“张将军,切莫冲动!” “大公子,你来了!” 张勋放下弓箭,闪身行礼。 袁江径直走到船头,双手搭在嘴巴前,冲对面的两艘快船,大声喊话,“不知对面的,是哪位绿林好汉?可否报上姓名?” 没多久,对面船上走出来一位壮硕的汉子,高声回应,“我乃九江周幼平!” “周幼平?这个名字好熟!” 袁江略微一思索,便是知晓那截原来是东吴悍将――周泰! 粉丝们纷纷怂恿袁江,收了这位悍将。 “这周泰不收,天理不容。他可是三国时代的猛人,堪比蜀国五虎将。” “厉害了我的哥,这家伙能猛成一把刀!” “江哥,你可不能便宜了孙仲谋!” 袁江苦笑着点点头,“你们别急啊,这收武将,推妹子的事得慢慢来,须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周泰,也是我的最爱武将之一,岂有不收之理?” “就冲你这句话,老子赏你一个火箭!” “叮,克蒂打赏袁江一个火箭,成为直播间第一土豪!” 一个火箭的打赏,让袁江的魅力值瞬间飙到80,这令他很是兴奋,“嘎嘎,等会就能召唤养考基了,不知道他这个神射手,能否震慑住周泰。” :现在更新少,因为正在签约中,目前只能存而不发,等到上推荐之后再爆发,想看存稿的,谈论剧情,欢迎加入城主府,群号码:581146952 第七章 养一箭(为爱心已伤书友加更) 当袁江在yy的时候,周泰已经驾着快船来到客船的面前,他一跺手中大刀,沉声道:“敢问阁下是谁。” 袁江双手一抱拳,回道:“淮南袁江,袁涂高!” 周泰面色一沉,又问:“淮南袁术是你什么人?” 袁江笑道:“家父。” “哼,袁术那厮横征暴敛,所到之处犹如蝗灾爆发,寸草不留,你既然是他的儿子,想必也不是个好货!” 一言甫毕,周泰跃上客船,手中大刀毫不客气地向袁江砍去。 “我去,怎么说动手就动手?” 袁江一边躲避,一边给李自成使眼色,让他过来护驾。 “哼,胆小如鼠,和袁术那厮一样。” 周泰根本不管李自成,手中大刀直取袁江项上人头。 “嗙!” 清脆的金属交击声,在袁江头顶上方响起,震的他耳鸣不断。 “好小子,有点本事!” 一刀被拦住,周泰望向李自成的目光中多了一分忌惮,他毅然舍弃袁江,转而攻向李自成。 不多时,“乒乒乓乓”的打斗声传来,众人望去,月色之下,两人道身影盘旋飞舞,打的是热火朝天。 就在李自成与周泰苦战不休时,西北方突然有亮光出现,就连那边的天空也是一片绯红。 “不好!” 眼角的余光瞥见那火光传来的方向,周泰暗叫一声,想要急忙退去,却被李自成抓住机会,死缠不放。 “嘿!” 李自成大喝一声,手中尖刀,直取周泰的心脏。 “噹!” 周泰赶忙横刀相迎,抵住这一刀之后,他飞起一脚,踹向李自成的小腹。 李自成一脚撑地,另一只脚迅速抬起,与周泰在半空相撞。 两者一触即分,周泰则乘此机会,纵身一跃,掠到自己的快船上,手中大刀狠狠地在客船栏杆上一排,借力开动快船,飞速地向西北方赶去。 远远的一句话,随风飘来。 “袁江小儿,明日爷爷在南邬口等你!” 望着急匆匆逃跑的周泰,李自成撇撇嘴,“刚刚来了兴头,这家伙怎么就跑了?” 目光一直落在西北方的袁江,淡淡笑道:“后院起火,他能不跑吗?” 李自成恍然,“原来是这样,这厮武力很高,想来要是从军打仗,倒是一员猛将。” “这个自然。”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我反而对那个敢偷袭周幼平营寨的人,更感兴趣,到底是谁呢?” 周泰走后没多久,袁江让客船靠岸,自己独自上岸。 张勋有些不放心,紧跟着下了船,“大公子,我陪你一起去吧!” 虽然不知道袁江上岸所谓何事,但他还是觉得跟在其身边为好,不然公子有个差池,他可要掉脑袋的。 袁江笑着摆摆手,“我上岸是为了见一个故友,他生性孤僻,喜欢隐居山林,不愿与外人打交道,所以你去了,反而不好。” 张勋闻言,眼前一亮,小声问:“公子可是要请这位隐士出山?” 袁江点点头,大步流星地走到森林中。 身为穿越者,袁江哪会认识什么山林隐士,这不过是他用来搪塞张勋的借口,当然也是为待会引荐养由基埋下伏笔。 走到一处宽阔的平地,袁江席地而坐,休息半天,才找系统兑换出养由基。 “叮,恭喜您,耗费70点魅力值成功兑换武将养由基。” 随着清脆的系统提示音落下,一道耀眼的白光从天而降,将漆黑的夜色照得格外明亮。 船上尚未入眠的人,远远的见到这道从天而降的白光,全都大吃一惊,更有甚者,居然认为是神明降临,磕头朝拜。 一袭素衣的甄宓,轻轻绾了绾额前被风吹乱的青丝,轻声问张勋,“袁公子所去的地方,是不是那里?” 张勋闻言一怔,继而脸上浮现出欣喜之意,用力地点点头。 甄宓出声轻吟,“天降异星,袁氏当兴!” 袁江可不知道自己随意的举动,竟然引来客船上所有人的崇拜,他此时,正饶有兴趣地盯着,面前这位“养一箭”。 养由基,绰号养一箭。 古书上说养由基能在百步之外,射穿作标记的柳叶,并曾一箭射穿七层铠甲,由此可见他的箭术高超。 不过,这人的相貌倒是平平,是那种扔到人群中就找不到的路人甲。 这让直播间的粉丝们很失望。 “这就是养一箭吗?长的比我们江哥都磕碜。” “本宝宝不开森,养蜀黍的颜值真让我失望。” “你们懂什么,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养由基虽然长的磕碜,但人家箭术流弊,是我国古代第一神射手,连飞将军李广都不如他。” “楼上说的对,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不要好强!” 众说纷纭,当然大多数还是不看好养由基。 对于那些看颜值不看能力的粉丝,袁江只能苦笑摇摇头,“你们不能以貌取人,养蜀黍还是很流弊的。等明天再遇到周泰,你们就知道啦。” “嘎嘎,养由基大战周幼平,想想就很期待w!” “这还用比吗,当然是周泰更厉害,江哥你就不要去自找不痛快。” “那可不一定,养一箭可并非浪得虚名,我很看好他。” 当袁江回到船上时,一船的人都没有睡,齐齐站在船头,目光始终落在袁江的身上。 被众人异样的目光盯得很不自在,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大家怎么都不睡啊?” 甄宓笑道:“等你呢。” “等我?”袁江这下更加疑惑,“等我干啥?” 张勋快步走到袁江的面前,附耳嘀咕几句。 袁江这才恍然,“那是神祉,可惜沉到了江里。” 甄宓笑着对众人说:“都回去睡觉吧。” 众仆人答应一声,回到各自的房间,吴叔在临走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袁江。 “这是我的朋友,养叔,是个神射手。” 养由基毕竟是春秋战国人,所以在介绍的时候,袁江只以他的表字来称呼。 听到神射手三字,甄宓和张勋皆是眼前一亮,望向养由基的目光敬重许多,可李自成却有点不服。 “主公,你说他是神射手,自成不才,愿与他比试一番。” :箭神应该是养由基,不是养考基,是我说错了,抱歉,现在改了。 第八章 轩辕弓 李自成话音刚落,直播间再次陷入沸腾中。 “我去,666啊。我赵日天也不服养一箭。” “自成蜀黍好霸气,伦家爱你,么么哒。” “小二上一壶82年的阿萨姆,我要为李将军壮行。” 袁江本来是不鼓励内斗的,可却架不住粉丝们的软磨硬泡,最后只能点头同意。 由于黑夜里可见度很低,百步穿杨,改成五十步。 当然也不是穿杨,而是射戟,和吕布辕门射戟差不多。 “我先来!” 李自成抢先上前,弯弓搭箭,拉个满月,吐气开声。 只听“嗖”的一声,李自成大喊一声:“着!” 箭矢化成一道黑色闪电,直接命中戟的小支。 “好!” 张勋和甄宓都叫了声好,只有袁江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轮到你啦!” 李自成得意地扬扬眉,将手中的弓递给养由基。 养由基摇摇头,从背后取出一柄无论是选材,还是做工都极为粗糙的弓,笑道:“这把弓跟了我几十年,用习惯啦。” 李自成撇撇嘴,没有说话,可眼神中的傲慢之色却是毫不掩饰。 直播间的粉丝们很多都不看好养由基。 “一把破弓,能做晃子吗?” “这家伙也太磕碜了吧?身为箭神,居然用这种烂弓,真心醉了。” “江哥,我给你刷个火箭,等到了地方,你给箭神配个好弓,不然这样带出去,多丢人?” 袁江摇头笑道:“俗话说大巧若拙,大智若愚,越是普通,越是彰显出不平凡。” 当然,想要驳倒粉丝们的观点,还是得让事实说话。 此时,养由基已经走到场中央,右手轻轻在弓身上拂过,然后目光始终盯着插在五十步之外的画戟。 “你好了没有,快点啊。” 等了半天,养由基都没有出手,李自成有些不耐烦地催促。 闻言,养由基淡淡地一笑,弯弓,搭箭,瞄准,射箭,每个步骤,只能用行云流水来形容。 而且速度极快,众人根本没看见,箭矢是如何射出去的,便听见“砰”的一声,箭簇稳稳地插在画戟的小支尖端。 这一手,令得众人皆是大吃一惊。 尤其是李自成,半天都合不拢嘴。 直播间更是刷屏一波。 “666,哥戴了250度的眼睛,居然都没看清。” “养蜀黍,你这么快,是找不到女盆友哒。” “这和超音速飞机有的一比。” “养蜀黍这手速,得单身多少年才有?” 在粉丝们赞叹不已的时候,袁江信步走到养考基的面前,伸手拿过他的那张质朴到极点的弓,掂量掂量,笑问:“这是多少石的?” 被这么一问,养由基竟然有些脸红,他小声道:“六石。” “什么,六石?” 袁江显然吃了一惊,怎么也想不到瘦高个养由基竟然能开六石弓。 粉丝们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我的天啦,能开六石弓,这是要上天的节奏?” “黄忠才开二石,这家伙能开六石,那要是放在抗日的时候,岂不是能徒手撕鬼子?” “就凭那张破弓,能开出六石,大哥,我书读的少,你可不能骗我。” “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大神,收下我的膝盖吧。” 由于袁江说话的时候,没有控制住音量,让一旁的三人也听到了。 张勋和李自成对视一眼,皆是感到不可思议,后者直接上前一步,从袁江手中抢过那张破弓。 轻轻拉了拉,没反应。 力灌右臂,使出全身的力气拉弦,还是没反应。 最后,李自成连脚都用上了,还是没能将弓弦拉开。 给旁边的张勋是个眼色,让他过来帮忙。 两人合力拉弓,这才勉强拉出个微凹的弧形,却是累得气喘吁吁。 袁江望着囫囵坐在地上大喘气的两人,笑道:“这弓是不是六石?” 张勋干笑着点点头,李自成站起身,走到养由基面前,亲手将弓奉上。 养由基淡淡一笑,接过弓。 袁江拍拍李自成的肩膀,“别灰心,只要勤加练习,你也可以的。” 李自成握了握拳头,瞳孔中尽是炽热之意。 袁江转过头,问养由基,“养哥,你这弓应该不是俗品吧?” 养由基点点头,轻吐出两个字。 “轩辕!” “轩辕弓?” 袁江惊讶地张张嘴,这个名字听起来倒是很霸气,可以前好像没听过。 这时有识货的粉丝,给袁江普及了一下知识。 “轩辕弓,十大名弓中排名第二。本是轩辕皇帝所铸,选用泰山南乌号之柘,燕牛之角,荆麋之弭,河鱼之胶精心制作了一张弓,名叫轩辕弓,蚩尤被黄帝轩辕用此弓三箭穿心而亡--发表人:爱心已伤。” “我去,竟然是十大名弓中的老二,太6啦。” “我记得第一是后羿射日用的落日弓。” “这养由基果然不可貌相。” “就冲这把弓,老子赏你十个血瓶。” 惊讶的岂止是粉丝,袁江激动的都快要说出话啦。 耗费70点魅力值召唤出来的武将,果然厉害。 养由基眼神中突然闪过一抹失望,苦笑着摇摇头,“这轩辕弓,传承几百年,早已不胜当年,算不得什么神弓。” 袁江笑着安慰道:“神弓不神弓无所谓,主要还是看用弓的人。” 第二天一早,客船驶至南邬口,船夫本想直接驶过去,不再停留,可却被袁江阻拦。 他笑道:“人不可言而无信。既然周泰说让我在这里等他,那就等吧。” 船夫为难地望向甄宓,后者展颜一笑,“袁公子说的很对,人无信而不立。” 众人等了约莫半个时辰,只见得小路的尽头,有一道狼狈的身影踉踉跄跄的向这边赶来。 “是周泰,养哥,自成,你们随我前去看看,张勋保护好甄姑娘。” 袁江噌地一下,从船上窜上岸,养由基和李自成紧随其后。 三人走近一看,果然是周泰。 不过,此时的周泰满脸黑灰,浑身是血,再也没有昨夜的英姿飒爽。 “周泰,你这是怎么啦?” 袁江上前一步,扶助摇摇欲坠的周泰,关心地问道。 “你来……” 周泰话还没说完,头一歪,靠着袁江的肩膀,昏迷过去。 第九章 招揽甘宁(为书友克蒂加更) 当袁江将周泰背回客船时,一个锦帆贼出现在小路的尽头,他暗暗记住客船远去的方向,这才沿原路返回。 将周泰小心翼翼的放在客舱内,袁江简单地给他处理一下伤势,这才关门离去。 守在门外的李自成,小声问袁江,“公子,他怎么样啦?” 袁江边走边说:“都是些皮外伤,不碍事的。他不是因为这些伤而昏迷,估计是一宿未眠,加之与敌人厮杀不停,这才累得昏睡过去。” 李自成听他这么一说,悬在嗓子的眼的大石放了下去。 虽然他和周泰只有一面之缘,但英雄惜英雄,他可不愿意看到周泰英年早逝。 袁江走到船头,长叹一声,眉头拧在一起,久久不能舒缓。 靠在他身旁,小心擦拭轩辕弓的养由基,安慰道:“公子,不必担忧,不管是谁来,都抵不过我一箭。” 养由基说话的声音虽然很轻,但是话语掷地有声,让人不敢小觑。 袁江苦笑着摇摇头,“我只是在想,谁能将周幼平杀的丢盔弃甲。” “应该是锦帆贼吧。” 甄宓轻移金莲,走到袁江的身旁。 “锦帆贼?”袁江眼瞳闪过一丝惊讶,他试探性地问:“他们的首领是不是叫甘宁?” 甄宓轻笑道:“原来袁公子也有所耳闻。” “别叫我公子,听着怪生分的,叫我涂高就好。” “那你叫我洛洛吧,这是我的乳名。” “洛洛,名字挺好听的。” (甄宓又名甄洛) 见到甄宓竟然让袁江叫她乳名,直播间的粉丝们一阵鬼哭狼嚎。 “完蛋了,我家的女神要成为人妻啦。” “袁江,你丫的竟敢抢我女神。滚粗,老子要和你决斗。” “江哥,我支持你,亲甄宓一下,我赏你一个火箭,要是直播啪啪啪,我给你一台大挖掘机。”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看直播的有小学生,也有妹纸,你们就不能矜持点?” “切,江哥你说这话脸不红吗?” “怼死他,这个臭不要脸的。” “这种人,在我们老家是要浸猪笼的。” 不理会这些粉丝,袁江冲着甄宓笑道:“锦帆贼可是江东最厉害的盗贼,匪首甘宁,更是了得。要说真是他的话,这周泰败了,也不足为奇。” 甄宓又道:“甘兴霸少时爱行侠仗义,性弑杀。不过以袁公子的身份,只要以礼待他,想必没什么问题。” 袁江点点头,“他的事迹,我也听别人说过。所在城邑的地方官员或那些跟他相与交往之人,如果隆重地接待,甘宁便倾心相交,可以为他赴汤蹈火;如果礼节不隆,甘宁便放纵手下抢掠对方资财,甚至贼害官长吏员。” 一直没说话的养由基,突然来一句,“倒是个恩怨分明的直肠汉。” 袁江笑着点点头,“他的箭术也是一流的,到时候,你们可以比一比。” 一说到有人箭术高超,养由基双目中就窜起两团火焰,整个人也是亢奋许多。 甄宓伸出葱指,指着前方,对养由基笑道:“他来啦。” 养由基“腾”地从地上窜起身,顺着甄宓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江面上,一字儿排开七八艘战船。 船上站着的人,个个衣着华丽,身佩铃铛,隔老远就能听见铃响。 那最中间的一艘船上,一位身高一米八,手持两把眉尖刀的壮汉,格外引人注目。 等到船只靠近,众人才看清他的相貌。 此人脸形消瘦,眉毛浓而不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头插鸟羽,身佩铃铛,披着红色锦服,不怒而威。 直播间的很多妹子,乍一看到如此帅气的甘宁,顿时泛起花痴。 “哇塞,好帅啊,比杨洋都帅。” “哇咔咔,男神,男神!欧巴,欧巴!” “看这伟岸的身影,看这强壮的肌肉,来吧,尽情的蹂躏我吧。” “楼上的如花,男神是不会看上你的。” 袁江鄙夷地撇撇嘴,“出息!” 不善的目光自全船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袁江的身上,甘宁沉声问道:“周泰是被你们救走了吧。” 袁江点点头,反问道:“难道兴霸是来要人的?” 一听到袁江竟然直接叫出他的表字,甘宁略感惊讶,“你知道我的字?” 袁江笑道:“我不仅知道你的字,还知道你的光荣事迹,只恨不能生在一起,不然蜀郡那件事,我肯定参与。” 听到这里,甘宁脸上的惊讶之色更浓,“那件事你也知道?” 袁江淡淡地笑道:“这是自然,说句肺腑之言,我可是很崇拜你的。” “一个锦帆贼有什么好崇拜的?” 甘宁自嘲的笑笑,从他的身上,袁江看到了“落寞”二字。 袁江出声安慰道:“那是兴霸机遇未到,等到了时候,一定能大展宏图。” “呈公子吉言。”甘宁并没有将袁江的话放在心上,只是象征性的道谢,想了想,问道:“还没请教公子名姓。” 袁江躬身作揖,“在下淮南袁江,字涂高。” 甘宁闻言,神色一凛,试探性地问道:“你是袁公路之子?” “正是。” 甘宁恭恭敬敬地回了一礼,“袁公路四世三公,兴霸闻名已久,今日得见公子,也不枉此生。” 听闻甘宁居然还崇拜袁术,袁江心里倒是一阵窃喜,“我这个便宜爹,还没有想象中那么差。” “江哥,乘着这机会,赶快招揽甘宁。” “江哥,收了甘宁,我打赏你一个火箭。” “跪求收了甘宁!” 直播间的那些喜欢甘宁的粉丝,纷纷劝袁江向甘宁伸出橄榄枝。 袁江点点头,再次作揖,“家父坐镇淮南,拥兵百万,所缺的不过是上将尔,兴霸,若是不嫌弃……” 袁江话还没说完,就被甘宁挥手打断,“公子的美意,我心领了。可这寄人篱下,哪有占山为王快活? 再说,兴霸性情暴躁,要是再出个蜀郡之事,岂不辜负了公子的一片苦心?” 袁江也不强求,“既然兴霸,执意如此,我就不多说。” 从腰间取出一枚玉佩送上,他笑道:“以后你要是想干一番大事业,可以凭此物来淮南,家父定会重用你。” 第十章 养由基vs甘兴霸(为玄门大师兄加更) “谢过公子。” 接过玉佩之后,甘宁小心收好,然后脸色一板,严肃地说道:“袁公子,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谈谈周泰的事?”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这周泰的确是我救的。兴霸须知,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甘宁争锋相对,“袁公子也须知,一山容不得二虎,我和周泰之间,定要分出个生死来,不然这江上的生意可不好做。” 袁江摇摇头,“周泰已经败在你手里,还失去了自己的力量,没必要赶尽杀绝。” 甘宁沉声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无奈之下,袁江只能退而求其次,躬身作揖道:“早闻兴霸箭术了得,这样吧,我手下也有个潜心钻研箭术的人,你二人,比试一番。 若你赢了,我不仅将周泰交于你,而且送上百石粮食;若你输了,这周泰我带回淮南,如何?” 甘宁豪爽地应下,“行,就依你。你若赢了,我亲自护送你去淮南。” 甘宁只是将这比试当做袁江的垂死挣扎,所以未曾多想,而且他对自己的箭术很有信心,甚至自信到自负的程度。 张勋与李自成对视一眼,都是暗暗摇头,而甄宓见状,灵动的眸子微微完成月牙,犹如小狐狸一般,透着一股狡黠之色。 粉丝们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这倒霉孩子,真是太天真了,你可知道你的对手是箭神?” “甘大哥,袁江这个鸡贼,正在给你挖坑呢,你也不想想,就往里面跳。” “江哥哥,你好坏哦,就知道欺负人家。” “楼上的再卖萌,哥就把你就地正法。” 甘宁也是因为船上几人的异样目光,眉头忍不住地皱了皱,隐约间他似乎也是察觉到意思不安,不过最终他还是将那微妙的情绪给压制下来。 因为他左思右想,都是想不出来,此事有何种纰漏,因为他清楚的看见,养由基手拿的弓有多么的破旧,要不是顾忌袁江的面子,他恐怕还会出言讥讽一番。 这比试摆明是他赢,到时候不仅能要回周泰,还能得到百石粮食,何乐而不为? 一想到此处,甘宁方才稍稍安定,他瞥了一眼笑得犹如小狐狸一般,但却相当勾人心魄的甄宓,心头却是忍不住也火热了一下。 “这比试,可是我在美女面前表现自己的大好机会。” 袁江走到养由基的面前,拍拍其肩膀,小声道:“给他点颜色瞧瞧,然后我才好招揽他。” 养由基会心一笑。 在袁江的带领下,众人在一处荒滩,停船上岸。 两下站好以后,袁江对甘宁笑道:“臂力和眼力是神射手必不可少的两项技能,所以我们这比试共分两个回合。第一个回合比臂力,第二回合比试眼力。兴霸,可有意见?” 自觉胜券在握的甘宁,当然没意见。 袁江就一块足够两人合抱的大石块,对两个参加比试的人笑道:“臂力比试很简单,你二人站在十步外,以箭射石,没入深者获胜。” 此话一出,不仅周围那些看客面露惊讶,就连直播间的粉丝也是纷纷发言质疑。 “江哥,这比试也太难了吧?十步之外,箭矢没石,那比上天还难。” “mdzz,古代的箭簇能和现在的比吗,这主播就是智障。” “难难难,难于上青天!” “江哥,你还是换个吧,不然这比个毛线啊?” “非也,非也。”袁江故作神秘地笑笑,“待会你们就知道啦。” 不在理会粉丝们的之意,袁江将目光落在参与比试的两人身上,笑问道:“二位可有意见。” “没有!”甘宁得意地回答,而养由基只是摇摇头,没有说话,脸上更是看不出一点表情。 袁江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开始吧。” 第一个上前的是甘宁。 他正好走到十步开外的地方,高高举起宝弓,便是引来如潮的欢呼声。 几十个锦帆贼,扯着嗓子替他呐喊。 甘宁放下手中的弓时,四周瞬间一片寂静,这一起一落倒是颇有几分气势。 弯弓搭箭,甘宁双眼紧盯大石,大喊一声,“着!” 一支箭,便是直直插入大石之中。 虽然只有三分之二的箭身没入其中,饶是这样,还是博得山呼海啸般的叫好声。 直播间的粉丝们,不禁又对甘宁高看一眼。 “666,甘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我得去ri条狗冷静冷静。” “告诉我,这是在拍戏,绝逼是在拍戏,不然也太神了吧?” 养由基总是低调的上场,不仅是他人长得普通,而且也没有气质,就算给他戴上冕旒,穿上龙袍,别人也不会把他当皇帝看。 当他走到场中央时,不仅没有赢的满堂彩,反而有很多人喝倒彩。 “这家伙行不行啊?一张破弓也想赢咱们的首领,简直痴心妄想。” “谁说不是呢,这年头自不量力的人太多。” 听到很多人讽刺养由基,甘宁得意地扬扬眉,顺便将挑衅的目光投向袁江。 可他没有在袁江脸上看到丝毫不满,后者和他一样,也是满脸的笑意,这让其很是不解。 养由基背对着大石,迈起大步子向前走。 在走到十步的时候,他并没有停下,而是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继续向前走,直到走满二十步为止。 几十个锦帆贼,皆是不屑地撇撇嘴,而粉丝们也有很多人大骂养由基装比。 “这家伙,还真是自大。一个狗屁箭神,也想着上天?” “我就静静地看着你装比,从来都不会打断你。” “不多说,只要他能将箭身没入一半,我就直播吃翔。” 袁江则是兴奋地叫喊道:“养哥,拿出你的真本事,让这些无知的人类,颤抖吧!” 养由基罕见的露出个笑容,点点头,长舒一口气,弯弓搭箭,沉默几秒之后,手一松,箭矢便是化成一道黑光,划破空气,径直射向大石。 “砰!” 只听得一道低沉的闷声响起,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大石,这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 第十一章 老夫胯下缺吹箫童子 那由养由基射出的一箭,箭杆全部没入石头中,只有箭羽留在外面。 32  “嘶!” 在场的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甘宁更是惊讶地连握在手中的宝弓,也是跌落在地。 “我去,这也太6啦,神人啊。” “我再去ri条狗冷静冷静。” “这tm还是人吗?这比钢铁侠还厉害。“ 直播间直接炸开了锅,粉丝们纷纷给袁江刷了一波打赏。 “叮,玄门大师兄打赏袁江一个火箭。” “叮,搞事老十打赏袁江十个血瓶。” “叮,往事随风打赏袁江十个血瓶。” 一波打赏过后,袁江的魅力值瞬间飙到120。 虽然这些魅力值,还不够他召唤武将,但也足以让他兴奋不已。 “养哥,真给力!” 袁江得意地扬扬眉,决定回到淮南,定要重赏养由基。 在众人震惊目光的注视下,养由基回到袁江的身边,不言不语,脸上的表情依旧风平浪静。 这份从容,让很多人都由衷的赞叹道:“这才是高手应有的风范。” “厉害了我的哥。” 袁江拍拍养由基的肩膀,双目含笑。 养由基摇摇头,“公子要是想学箭术,我可以教你。” 袁江一愣,继而有些激动的点点头,“等到了淮南吧。” 输了一局的甘宁,面上很是过不去,嚷嚷着要赶紧进行下一句的比试。 袁江嘿嘿一笑,目光在天空中转了一圈,找到目标之后,对参加比试的两人笑道:“看见没,那里有两只蜻蜓,你们一人射一只,要活的,不得射中要害。” “江哥,你这比试也太难了吧。” “蜻蜓才多大,还不能射中要害,你是故意在刁难他们吗?” “这tm真要是能射中,老子直播吃翔。” “楼上的,刚才你就说直播吃翔,现在又来?哥给你记着,要吃两回翔。” 直播间的粉丝们,再次吐槽袁江的比试。 甘宁抬眼望了望,两只在半空中翱翔的蜻蜓,苦笑着摇摇头。 但他也没有就此放弃,瞄准一只蜻蜓,弯弓搭箭,看了老半天也没有射出来。 而就在他狠下心,准备搏一把时,身旁突然响起破风声,一支箭呼啸而出。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注视下,这支箭射穿蜻蜓的羽翼,破空而去。 “好厉害!” “我给十个6。” “我去,这还是人吗?” 要说最吃惊的不是直播间的粉丝,而是站在养由基身旁的甘宁。 他踌躇半天都不敢贸然射箭,这养由基倒好,只是看一眼蜻蜓飞翔的方向,便是毫不犹豫地一箭射出,而且还能射下一片翅翼,这得有多好的眼力。 想到这,甘宁将弓扔在地上,沉声道:“我输了。” 愿赌服输,甘宁亲自护送袁江等人去淮南。 船舱内,袁江与甘宁相对坐着,陪坐的是李自成和张勋。 其实甘宁很想在酒桌上打败养由基,可奈何养由基为人低调到极点,又不喜欢热闹的场面,所以就没来作陪。 无奈之下,甘宁只得将这股怨气,撒在李自成和张勋的头上。 可当他看到,李自成直接抄起一坛酒,毫不停顿的一口喝完时,顿时傻了眼。 最后倒霉的还是张勋,连喝五大碗之后,被袁江唤来的仆人给抬了出去。 袁江一直坐在上首处,也不喝酒,只是自顾自地烹茶。 良久之后,他将烹好的茶,倒入三只茶杯中,端起其中一杯,亲自为甘宁奉上。 他这一小小的举动,却是让甘宁感动不已,接过茶杯,轻轻地抿一口。 顿时,茶香四溢,萦绕在唇齿间,经久不散。 “好茶,真是好茶!” 甘宁赞不绝口。 袁江微微一笑,将第二杯茶端与李自成之后,这才转头对甘宁笑道:“茶再好,也要有懂茶的人来品。一如马再好,也需要伯乐去相。兴霸,可明白我的意思?” 甘宁低下头,沉默不语。 他岂能听不出袁江的话外音,只是做惯锦帆贼的他,不愿投身行伍之中。 见甘宁不说话,袁江也没有再逼他。 在达到盱眙的时候,袁江便与甘宁分别。 临别之前,袁江将甘宁叫到一旁,轻声说道:“兴霸,临别之前,我有句话想对你说,不知……” 甘宁神色一凝,躬身道:“还请公子明说。” 袁江负手在身后,望着满江波浪,意味深长地说道:“刘景升虽然是帝室之胄,坐拥富饶的荆州之地;但他为人性多疑忌,好于坐谈,立意自守,而无四方之志,不是你的好去处。” 撇一眼,沉默不语的甘宁,袁江继续说道:“兴霸,你若是甘愿默默无闻一辈子,就当我刚才的话,全都白说; 但你要想成就一番大事业,可来淮南找我。我父亲虽然不是明君,但至少能让你壮志得现,垂名青史。” “厉害了我的哥,我要是甘宁,肯定投靠江哥。” “甘宁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兴霸,你根骨奇佳,是个可塑之才,老夫胯下现正缺一位吹箫童子,就收了你吧。” “兴霸,你就从了江哥吧。” 袁江这一席话,说的直播间的粉丝们都热血不已,可甘宁却依旧无动于衷。 他长长作揖,沉声道:“感谢公子美意,也请你宽宥我恕难从命。” “唉!” 袁江长叹一声,转身向城内走去。 直到他的身影即将消失在视野中时,甘宁突然大声喊道:“袁公子,不知这玉佩可作的数?” 袁江一愣,回头看见甘宁正朝他,挥舞着那枚熟悉的玉佩,用力点点头,“作的数,某在淮南等你!” “好!” 袁江走到城门口时,发现一身素衣,戴着面纱的甄宓,正在那里等着他。 快步走上前去,他笑道:“你怎么还不进去。” 甄宓撩起面纱,轻笑道:“怎么了,舍不得他走?” 袁江哑然失笑,“他是个优秀将领,可惜……” 甄宓问:“以你的本事,要真欣赏他,可以用强的。” 袁江摇摇头,“那这辈子,都别想让他为我效力。人才,是要靠真情招揽的。” 他抬起头,突然发现,甄宓正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他。 “看我干啥?脸上有花吗?” 甄宓掩嘴噗嗤一笑,“你和你父亲真的一点都不像,更不像百姓嘴里的那个世家子弟。”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人总会变得。” 第十二章 为了媳妇,再疼也得忍着 袁江穿越来的这一年,是公元194年,此时袁术正在与刘备对阵,所以从?32??眙到淮阴这段水路,已经被封锁。 袁江只能从盱眙登陆,然后走陆路到达淮阴,去找他那个便宜的爹。 盱眙城,要比袁江之前戍守的城池大上许多,是沿江的重要城池。 走在繁华的街道上,一行人有说有笑。 忽然,一阵疾风吹过,将甄宓脸上的面纱,悄悄偷走。 袁江上前一步,伸手便是将面纱抓住,还给甄宓。 “谢谢。” 美人手拿面纱,展颜一笑,犹如二月的春风拂面。 周围的路人,竟然看呆了,全都愣愣的站在原地,傻笑的望着甄宓。 在犹如探照灯般打来的目光注视下,甄宓红着脸,戴上面纱。 袁江呵呵一笑,情不自禁地吟起诗来,“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甄宓扬起精致地小脸,柔声问道:“你是在说我吗?” 袁江刚要点头,前方突然一片混乱,几个世家弟子闯了过来。 为首之人,一身白衣,手持羽扇,缓步走到甄宓的身旁。 “哟,这是谁家的小娘子?长得挺俊的,怎么以前没见过?” 一边说着,这白衣纨绔一边伸手去摘甄宓的面纱,脸上挂着极为yin荡的笑容。 可他的手还没有伸到甄宓的面前,就被斜刺里伸出的大手牢牢抓住,五指犹如铁钳,又长又硬,让其动弹不得。 白衣纨绔冷声问道:“你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坏本公子的好事?” 袁江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右手往后一拉,便是将白衣纨绔拉到近前,然后一拳狠狠地捣在他的小腹上。 “啊!” 白衣纨绔惨叫一声,捂着肚子后退几步。 “我艹,江哥这比装的好。” “江哥,你们俩还没成呢,就护上了?” “我只想问一句,江哥,刚才使了那么大的劲,你手疼吗?” 直播间的粉丝们,一边看直播,一边刷屏调侃。 袁江咧嘴一笑,“很疼,不过为了我的媳妇,再疼也得忍着。” “呸,臭不要脸,啥时候我的女神成你媳妇啦?” “就是,就是,不要脸。” “就你那短小快,能娶媳妇吗?” 白衣纨绔手指袁江的鼻子骂道:“好小子,你有种,老子与你没完。” 说到这,他猛然回头对身后的人,喝道:“给我上,打残了,算我的。” “是!” 那跟着白衣纨绔而来的十几个仆人,犹如饿狼般扑向袁江。 可还没冲到袁江的身边,就被一个头戴白帽的壮汉拦住,此人正是李自成。 十几个仆人,没到半盏茶的功夫,全部被他打翻在地。 这下白衣纨绔可有些傻眼了,十几个仆人都被撂倒在地,看来对方派出的这个壮汉很有实力。 “曹大哥,我们该怎么办?” 一个身着杏黄衣衫的纨绔,小声在白衣纨绔耳边问道。 白衣纨绔,面色有些阴沉,正要招呼手下撤退时,突然身后响起一道洪亮的声音。 “县丞大人到!” 白衣纨绔闻言,心中大喜,得意洋洋地对袁江说:“我爹来啦,你完蛋了,小子。” 袁江不在意地撇撇嘴,就算县令来了,他也不怕,别忘了,这里可都是他爹的地盘。 没多久,身着官服的县丞大人,便赶来了。 他走到白衣纨绔的身旁,问道:“我不是让你赶快回家收拾行李吗?怎么跑到这来了?” 白衣纨绔一脸委屈,手指着袁江,向父亲告状,“爹,我本来是想着回家的,可是路上碰见这蛮横的家伙,抢走我的东西不说,还将我的仆人全部打翻在地,真真是可恶至极。” “什么?” 一听这话,县丞火冒三丈,再看看躺在地上呻银不断的仆人,顿时气的全身直哆嗦。 “来人呀,给我将这几个歹人拿下!” 几个衙役拔出佩刀,向袁江冲去。 “上!” 袁江冷冷地一挥手,张勋,李自成和养由基三员大将齐齐冲上去,瞬间将几个衙役撂翻在地。 一边看戏,袁江一边得意地对粉丝们说:“怎么样,哥厉害吧?” “切,是你手下的人厉害,又不是你厉害,有卵用?” “对啊,江哥,你得上去干啊。看别人打架是有意思,但还没看你本人装比有趣味。” “你要不上去装比,这直播看得不爽,看的不爽我们哪会打赏?” 粉丝们纷纷起哄,吵着要看袁江装比。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你们等着,待会我就上去装比。” 县丞被三个凶神恶煞的沙场悍将,围在正中心。 此时的他,双手颤抖不已,却仍旧色厉内荏的喝道:“你们,你们这群歹人,竟敢公然与官府作对,不想活了吗?” “砰!” 他话刚说完,李自成便是赏给他一个沙包大的拳头,直接一拳将他打的晕头转向,眼前尽是星星旋转。 “你敢打我父亲……” 白衣纨绔上来谴责三人,可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从身后踹了一脚。 白衣纨绔愤怒地叫喊道:“混蛋,谁踢我?” 回答他的是一阵拳打脚踢。 望着犹如死尸一般躺在地上的县丞父子,袁江吐了一口吐沫,“以后别在阴陵城冒充大爷,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与此同时,一大波打赏正在靠近。 “叮,搞事老十打赏袁江一个火箭。” “叮,疯狂胖象打赏袁江两个火箭。” “叮,无声的眼泪打赏袁江一个火箭。” 袁江目光一扫魅力值,发现竟然暴涨到220,心中一阵窃喜,“尼玛,原来装比不仅能让别人爽,还能让自己爽,看来我以后要多装比。” 正当袁江暗自窃喜的时候,街道上的行人,却因为一声叫喊,而变得混乱无比。 “不好啦,刘备的军队打过啦,大家赶快跑啊。” 见到街道上鸡飞狗跳,袁江赶忙舍弃脚底的白衣纨绔,带领三员虎将,护着甄宓等人往安全地方撤离。 袁江并没有出城,而是找了一处客栈,将甄宓等人安置好。 甄宓叫住往门外走的袁江,“你要去哪里?” 袁江沉声道:“城楼。” 甄宓想了想,轻声嘱咐,“小心点。” :感谢各位书友的大力支持,也希望你们能留下自己的建议,谢谢。另,本书时时在修改,给大家带来麻烦之处还请原谅,因为我想把最好的故事与大家分享。 第十三章 县令张君(两更) 袁江令养由基留下来保护甄宓,自己带着李自成和张勋向城门楼赶去。32 原本热闹的街道上,找不到一个行人的身影,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萧条异常。 当三人走到城门楼前,却被守卫长拦住,“你们几个乱跑什么,难道不知道刘备军队正在攻城?” 袁江点点头,“知道,我们就是为此事而来。” 守卫长饶有兴趣地看着袁江,“难不成,你是刘备派来城中的细作?” “我要是细作,你早就成为一具死尸。”袁江轻蔑地笑笑,“快闪开,别挡我们上城楼。” “想上城楼,问过我手中的戈没有?”守卫长对着身后的七八个兄弟一招手,率先冲上去,“兄弟们,这家伙是刘备的细作,咱们拿下他,去县令大人那领赏。” 袁江转身冷笑道:“给他们一点教训。” 张勋和李自成两人应了一声,犹如猛虎般扑向那些守卫。 几分钟的时间,城门楼下,除了袁江三人,其他人全都躺在地上。 守卫长踉跄从地上站起身,吩咐道:“你们在这看住这三个细作,我去禀告县令大人。” 说完,狼狈地上了城门楼,那些从地上爬起来的守卫,战战兢兢望着袁江三人,没一个敢上前来。 张勋走到袁江身旁问道:“公子,我们要不要直接……” 袁江摇摇头,“没那个必要,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直播间的粉丝们,很不理解袁江的行为。 “江哥,你直接说你是袁术的儿子不就行了,干嘛,大费周折?” “对啦,你要亮出身份,那些什么县丞,县令啊,保证都来跪舔。” “俺觉得江哥做的对,在这乱世中拼爹有毛用啊,得拼自己。江哥,俺支持你。” 袁江赞同地点点头,“这话说的很对,我要想在乱世生存,必须要依仗自己的实力,拼爹不是一门技术活,没意思。” 等了没多久,守卫长引着县令等一干人,下了城楼。 这盱眙城的县令,倒是有几分的眼色,只是瞥一眼,战战兢兢的守卫,便是知晓,不远处的三人不是一般人。 整理一下脸色,他笑问:“不知是哪路英雄在此造次?” 守卫长怨毒的说:“张大人,这三个是刘备的细作,哪是啥英雄?” “没问你,别乱说。” 县令瞪了他一眼,快步走到袁江的面前,作揖道:“在下张君,字宏开,是这盱眙城的县令,敢问三位英雄如何称呼?” 袁江微微一笑,还以一l县令大人客气了,我等皆是无名之辈,只是听闻刘备大军攻城,特来助县令守城。” “守城?”张君疑惑地上下打量一番袁江,问道:“不知这位公子如何助我守城?” “很简单,斩了来犯的主将糜芳和傅士仁就好。” 袁江的话说的轻描淡写,却让张君惊讶不已。 他颤声问:“你怎么知道,敌将是糜芳和傅士仁?” 守卫长目光阴翳地盯着袁江,对张君说:“这三个是刘备军的细作,自然知道敌将是谁。” 袁江指了指自己脑袋,轻蔑地撇撇嘴,“你们不会动动脑子?” 张君苦笑着摇摇头,“还请公子不吝赐教。” “好说!”袁江得意地扬扬眉,滔滔不绝地给张君解释,“刘备帐下,能独挡一面的大将不过关羽,张飞,赵云三人,而此时,关张刘在盱眙;赵云在淮阴。 简雍,孙乾,糜竺等辈皆是谋士,不可能亲自领军打仗,那这攻城的自然是糜芳与傅士仁无疑。” 张君又问:“公子为何说是两个敌将,没可能是一个?”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这盱眙是沿岸重地,易守难攻,以刘备的谨慎是不会只派一个武将来的。” 张君赞叹不已,“公子推断丝毫无误,在下佩服。” 袁江笑着摆摆手,“现在,你可放心让我助你守城?” 张君一怔,继而长做一揖,“公子请。” 一边走上城楼,袁江一边向粉丝炫耀,“怎么样,我流弊不?用自己的智慧,征服了这个张宏开。” “666,江哥你最6。” “本来我想夸你的,可是你这一装比,我就忍不住想吐槽。” “江哥,你智谋不咋地,可这吹牛的技术,你要是第二,没人敢当第一。” “我叶良辰只服你!” 上了城楼之后,张君领着袁江走到女墙旁,在这里,袁江遇到个熟人。 这熟人就是之前被他暴打的县丞。 当县丞看到,县令大人竟然亲自引着痛打他的歹人,来到女墙旁,不禁有些愤怒,上前一步,说道:“张大人,这家伙就是在街头殴打本官的歹人。” 张君白了他一眼,“别乱说话,公子行事端庄,怎会是殴打你的歹人?” 袁江在一旁笑着点点头,“打他的人的确是我。” 张君一愣,不解地问:“公子,真的是你?不可能吧?” 县丞急的脸红脖子粗,“他自己都承认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张君还是有些不相信,“真的是你?公子可要知道,殴打官府之人,可是要坐牢的。” 袁江笑着解释,“我打他是因为他教子不严,教出的纨绔子弟,当街调戏我的家眷。” “家眷,江哥,你真是不要脸,我的女神啥时候成你家眷了?” “这八字还没一撇呢,江哥你这样说,是不是太心急?” “江哥哥,你说等人家长大,来娶人家的,怎么说话不算话?” “我认识楼上的,她才10岁啊。未成年你都祸害,袁江,你真是禽兽啊,不,连禽兽都不如。” 直播间的粉丝们,纷纷出言吐槽。 袁江一笑置之。 不解释,才是最好的回答。 而那边县丞却因为他这一席话,臊的满脸通红,“你……你胡说。” 袁江呵斥道:“我是来办正事,没事和你唧唧歪歪,识相的就滚远点。” “你……” 县丞气得直哆嗦,想要发作,却被张君用眼神制止。 袁江冷哼一声,靠近女墙,向下看去,只见打着刘字旗的八百军士,已经赶到城下,一位手持大刀的将军,正耀武扬威地叫阵。 袁江转过身,对李自成命令道:“自成,下去斩了他!” 第十四章 我要回M78星云 李自成领命下了城楼,找守城卫士借了匹战马,绰枪出城。 攻城32的副将傅士仁,眼见着盱眙城内,居然走出个虎背熊腰的将领,略感惊讶。 “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我傅士仁从不杀无名之辈。” 李自成冷哼一声,也不答话,打马向傅士仁疾驰而去,手中长枪,化作一点寒芒,急射向后者的面门。 傅士仁提刀来迎,两人迅速厮打在一起。 只听“噹”地一声脆响,傅士仁双手持刀,试图当下李自成猛刺而来的一枪。 不想,枪是挡住了,可他竟被震得双手发麻,大刀也是脱手而出,跌落在地。 “死!” 李自成爆喝一声,声如洪雷,枪头斜着刺出,借着马力破甲之后,刺入傅士仁的胸腔中。 腰力和臀力恰到好处,让枪头往边上一划,带出一个很深的长条血槽。 狠狠地绞了绞内脏,顺便造成离心力,李自成借力将傅士仁的甩下马背。 全军愕然。 双方观战的人,嘴巴大张,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中蹦出来。 这个无名的骁将,实在太流弊。 直播间的粉丝们,更是赞叹不已。 “大爱自成哥哥,么么哒:-d。” “谁敢横刀立马,唯我李大将军。” “md,刚ri完狗,居然还要去。再看这直播,估计得地球人太可怕,我要回m78星云。” 城门楼上,县令和他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这……这。” 张君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好了,望向袁江的目光变得尊重许多。 而那和袁江有过节的县丞,悄悄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小声骂道:“回家就把那个孽子给暴打一顿,连太岁头上都敢动土,还反了他。” “哪个宵小之辈,竟敢斩了某的副将?” 刘军后方,一位身穿重甲的将领,骑着快马,气势汹汹地冲杀出来,正是主将糜芳。 “淮南李自成!” 报上姓名之后,李自成双腿一夹马肚,快如闪电般地猛冲向糜芳。 不多时,便是一阵“乒乒乓乓”的激烈打斗声传出。 “着!” 糜芳大叫一声,手中长枪,以一种刁钻的角度,狠狠地刺向李自成的要害。 李自成身体微微一侧,闪过锋锐的枪尖,左手向前一探,五指如钳,牢牢地抓住枪杆,奋力向后拉。 “嘿!” 糜芳双手死死地握住枪杆,用尽全身力气来与李自成角力。 “去!” 简单地一个字从李自成嘴中轻吐而出,他手底一松,还是努力拉枪杆的糜芳,因为惯性作用,身体不自觉地向后倒去。 “来!” 在枪杆即将远离李自成时,他再次探出左手,牢牢抓住枪杆,只是稍微一用力,便是将摇摇晃晃的糜芳拽下马背。 “绑了!” 李自成回头对刚刚赶到战场的守卫,命令道。 两个骑兵翻身下马,将糜芳五花大绑。 城门打开,袁江与张君骑马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百个弓箭手。 袁江亲自出城,自然是为了招揽这八百军士。 有张勋牵马,纵然袁江不会骑,也坐的很安稳,他一扬手中的马鞭,向着群龙无首的八百军士大声喊道。 “对面的兄弟们,你们的主副二将皆是折在我手里,这盱眙城你们是攻不下的。 当然要是这样狼狈的逃回去,刘备那厮肯定会以军法处置,到时候谁都没有好下场。 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弃暗投明,我军定会优待你们。” 他话刚说完,身后一百个弓箭手齐齐向前,弯弓搭箭,只等袁江下命令。 八百军士早在傅士仁被斩时,就已经失去斗志,现在连主将都被擒了,他们还有什么理由不降? 他们纷纷放下武器,拜倒在地,“我等愿意投诚!” 袁江满意地点点头,回头对张君笑道:“这几百军士,我就自己留着,不充公了!” 张君面露为难之色,“公子,这恐怕不妥吧?” 袁江给牵马的张勋使个眼色,后者从怀里摸索出一块金牌,高高举起来。 张君定睛一看,大惊之下,颤声问:“公子您是?” “淮南袁江!” 张君闻言,立即滚鞍下马,跪倒在地上,“宏开,不知您就是大公子,多有冒犯,还请降罪。” “无妨!” 袁江摆摆手,冷冽的目光却是投向张君身后的县丞。 此时的后者面如土色,双肩微微颤抖,嘴巴开始发白,脸色也是难看到极致。 袁江故意问d县丞大人何在?” 县丞踉跄站起身,向前走几步,跪倒在袁江的马前,“下官zz县丞曹帮拜见大公子!” 袁江嘴角勾起一抹戏谑,“县丞大人,你的好儿子呢?” 曹帮慌忙磕头赔罪,“犬子无意冒犯,还请您恕罪。” “哼!”袁江一挥袖袍,厉声喝斥:“你身为县丞,本应带头遵纪守法,可你却纵容子嗣,当众调戏良家女子。我问你,你将国法置于何地?把我父亲的政令又置于何地?” 曹帮已经没了辩解的勇气,只是一个劲的给袁江磕头赔罪。 “来人啊,给我砍了这知法犯法的昏官!” 袁江根本不予理睬,大手一挥,几个军士齐齐上前,托着曹帮就往远处走。 张君赶忙上来求情,“大公子,看在县丞多年兢兢业业的份上,您就饶了他这回吧。” 袁江语重心长地说道:“宏开啊,乱世当用重刑,不然这天下何以得治?” 张君长长作揖,“公子所言极是,宏开受教了。” 袁江点点头,“孺子可教,你就跟着我回淮阴吧。” 张君闻言,心中大喜,“多谢公子提携,宏开当肝脑涂地,为君效力。” “我去,江哥,这装比手法越来越成熟了。” “不多说,江哥,今晚秋名山见!” “装比早雷劈,装纯遭人轮!江哥,应该随身带着tt,不然肯定是菊花残,满地伤!” 当然调侃完之后,许多粉丝们还是齐齐打赏一波。 望着不断上升的魅力值,袁江兴奋地搓搓手,“感谢大家的打赏,我现在已经领悟到装比的奥义,以后装比肯定会越来越纯熟。” “不得不承认,江哥逼格很高。” “骚年,老夫看好你!” “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何处不装比?” :知道m78星云是谁的故乡的书友,请在书评区留下“666”。 第十五章 臣妾坐不到 回到客栈的时候,袁江远远便是看见,一道倩影站在门口,翘首而盼。32 心里涌出一股暖流,袁江翻身下马,快步走到甄宓的面前,略带歉意地笑道:“抱歉,让你久等了。” 甄宓上下打量一番袁江,摇摇头,“你没事就好。” 袁江点点头,转身对张君说:“宏开,你现在赶紧去整理行装,顺便把新旧县令的交接办好,明日一早,我们出城去淮阴。” “谨遵公子之命!” 张君一抱拳,转身向县衙走去。 而此时,张勋压着糜芳正好走到客栈前。 “公子,人带来了。” 袁江点点头,“你去牵匹马来。” 马牵来之后,袁江挥挥手,支开张勋,“你去帮着自成管一管那些降卒,他就交给我啦。” 张勋应了一声,转身向军营走去。 袁江则是走到糜芳的身后,亲自为他松绑。 糜芳不解地问:“你这是何意?” 袁江指了指他身后的马匹,淡淡地笑道:“当然是放你走。” “放我走,你有那么好心?” “爱信不信。” 袁江双手抱臂,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糜芳半信半疑地爬上马背,正要扬鞭远去时,却被袁江叫住。 糜芳冷笑出声,“怎么,难道你现在想反悔?” “那倒不是。”袁江摇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回去告诉刘备,若是有一天皇帝给他衣带诏,记着一定要写上我父亲的名字。” 糜芳一愣,此时皇帝还在长安,与刘备相隔半个中原,怎会给他衣带诏? 袁江看出了糜芳的疑惑,淡淡地笑道:“你只要将此话原原本本说给刘备听就好。” 糜芳愣了半晌,最后还是点点头,沉声道:“某一定将话带与主公。 “公子,再会了!” 糜芳一抱拳,打马远去。 等到糜芳走远之后,甄宓笑问袁江,“就这么放他走了?” 袁江淡淡地道:“一个不入流的将领,还是留给刘备那个穷鬼吧。” 甄宓掩嘴扑哧一笑,“没想到我们的袁大公子,眼光还挺挑的。” 袁江得意地扬扬眉。 甄宓又问:“你怎么知道皇帝要给刘备衣带诏?” 袁江想了想,“如今天下大乱,放眼望去,举国之中唯有刘备是皇室宗亲,皇帝想要中兴,不靠他,靠谁?” “可皇帝现在还在长安,被李郭二将玩弄于鼓掌之中。” “李郭二将有勇无谋,更无吞并天下的雄心壮志,要不了多久就会兵败被杀,届时皇帝肯定要逃出长安,就不知道哪路诸侯有眼光,会去勤王。” “勤王?这么可能?皇帝已经被架空,毫无作用,谁会去勤王?” “就算各路诸侯都不去,我也要说服父亲,亲自勤王。” “为什么?” 袁江神秘地笑笑,转身走进客栈,留下一脸疑惑的甄宓。 客栈某个客房内,昏迷两天的周泰终于悠悠醒来。 睁开迷糊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景色,让周泰知道,此时应该不在野外,他情不自禁地问道:“这是哪儿?” 屋内一直照顾周泰的侍女,见到床上的病人居然醒转过来,不由地眉开眼笑,她说:“这里是盱眙客栈,你重伤逃到南邬口的时候,被袁公子救了。” 缓缓地从床上爬起来,周泰摇摇脑袋,瞬间清醒许多。 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侍女,问道:“你说这里是盱眙?” 侍女点点头,“是啊,怎么啦?” 周泰一边急匆匆的穿衣下床,一边嚷嚷道:“我得赶紧回去,不然就被甘宁那小子一锅端了。” 侍女急忙上前将他搀扶住,劝道:“周大哥,你现在伤还没有痊愈,别着急回去,再修养几天。” 周泰摇摇头,“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我必须得回去。” “哈哈,幼平兄,你还是跟我回淮阴的好。” 正在侍女不知如何阻止周泰时,一道爽朗的笑声从门外传出。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袁江笑呵呵地走进来,使个眼色,侍女便是识相地退出去。 周泰长做一揖,“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袁江赶忙还以一礼,“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袁公子,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呵呵,在你昏迷的时候,甘宁来找我要过人,看他那架势,想必早已收编了你的人马。” “你遇到甘宁啦?” 周泰惊讶地张张嘴。 袁江点点头,当下将遇到甘宁的事情跟周泰说了一遍。 听完袁江的诉说,周泰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袁江劝道:“你现在单枪匹马的回去,肯定斗不过甘宁。倒不如随我去淮阴,等见到我父亲之后,让他借给你一支兵马,助你夺回山寨。” 周泰默不作声。 袁江淡淡地笑道:“我父亲行事虽有不当之处,但那也是乱世之中的权宜之计。况且,我袁家四世三公,门客遍布天下,乐善好施的名声更是远近皆知,幼平此番慕名而去,我父亲岂有拒绝的道理?” 周泰沉默良久,这才抱拳道:“倒时候还请公子多多美言几句。” 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有粉丝给他发了一条极具参考性的消息。 “江哥,袁术四世三公的这个背景,你可得好好利用下,要说三国前期就他和袁绍两兄弟实力最强大,毕竟门客遍天下的荣誉其他诸侯可是没有――发表人:控仙玉。” 袁江深以为然,“不错,这是我的一大优势,等回淮阴,见到袁术之后,一定要让他广纳贤士,结交天下豪杰。” “江哥,现在是公元194年,离汉帝逃出长安还有两年。这两年里,你可要做好充足准备,然后赶在曹操之前,迎汉帝到淮南,最后达成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目的――发表人:摩那鬼王。” 袁江点点头,“这事我之前也说了,汉帝出逃是我雄起的大好时机,所以就算其他人都不去,我也要说服袁术,发兵勤王。如此一来,汉帝在手,天下我有!” “666,江哥要雄起了,嘎嘎!” “还雄起?他那短小快,臣妾都坐不到啊!” “我靠,这么短?难怪江哥至今还是单身狗。” :臣妾坐不到就是这个坐,意思嘛,嘎嘎,老司机不需要解释。 第十六章 新手大礼包 “只怕袁术这个鼠目寸光的人,不愿意迎接汉帝,毕竟一山容不得二虎?32??除非是一公一母--发表人:小妮妮的男人。” 袁江笑道:“我已经早作打算了,今天招降的那八百军士,就是我建立武装的第一步。等我回到淮阴,找袁术要个官位,然后广纳贤良,招兵买马。 两年以后,袁术要是不愿意迎接汉帝,我就自己一个去,等我将汉帝迎到淮南,木已成舟,他袁术想不奉汉帝也不行。” “此计甚妙。” “这个可以有。” “看来历史要被改写喽。” “我记得,汉帝的使者马日磾被袁术囚禁在寿春。你可以说服袁术,放他回去,让他到长安去给你淮南袁氏歌功颂德,给汉帝留下好印象--发表人:雪舞仁心。” 袁江深以为然,“嗯嗯,这倒是个好主意。在这天下大乱,王命不行的年代,我向汉帝示好,无异于雪中送炭,他一定会感恩戴德,甚至以后会倚重我,这样,迎驾的时候,就会顺利很多。” 说到这,袁江不禁想起一件事,他问粉丝,“以前看新版三国时,记得袁术的身边有个白发老爷爷,很厉害的,你们知道是谁不?” “我知道,肯定是药老!” “我去,楼上的,能不乱入吗?这是三国,不是斗破。” “那肯定是岳飞了,记得他在满江红中说,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丫的,再糟蹋我们的大英雄,小心他半夜来找你。” 袁江等了半天,才有个骨灰级粉丝替他百度到有用的词条。 “杨弘,东汉末年袁术部将。袁术死后,杨弘等将其众欲归孙策,后庐江太守刘勋截击,转归于勋--发表人:疯狂胖象。” 袁江又问:“这人流弊不?” “老流弊啦。当初在征讨董卓的时候,只有杨弘一人算出来,董卓肯定会舍弃洛阳,去往长安,可惜这个推测,没人当回事。 不然,十八路诸侯,只要派骁将领着一支精兵在半路截杀,董贼早就一命呜呼,何用等到吕布动手?--发表人:疯狂胖象。” 袁江赞叹道:“没想到这袁术还有如此厉害的谋士,看来我回到淮阴的时候,得亲自去拜谒他。” “不仅是他,还有阎象。此人现任袁术主簿,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江哥,顺便也去拜访拜访,毕竟谋士难得,有经天纬地的谋士更是难得--发表人:后入式lol去。” 袁江点点头,站起身,慵懒的伸个懒腰,边打哈欠,边对直播间的粉丝们说:“直播到此结束,我现在要美美的睡上一觉,等到了淮阴城,再给大家现场直播。” “握草,这么快就关闭直播啦?还没看过瘾。”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这才播了不到两小时,还没嗨上天呢。” “江哥哥,人家要看你直播裸睡,羞羞哒。” 在一众粉丝的抗议之下,袁江笑着用意念召唤出控制面板。 在他轻触关闭按钮的时候,突然发现,在这个按钮的旁边,还有个红色的按钮,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轻轻地触碰了这个按钮。 “哧!” 袁江左肩的空间突然剧烈的波动起来,一个可爱的小精灵,扑闪着透明翅膀,从虚空中破碎而出,静静地站在他的肩头,犹如夜莺般清脆美妙的女声,传入耳中。 “亲爱的宿主,欢迎您使用某牙直播系统10版。我是您的帮帮――灵儿,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 袁江为之一愣,继而想了想,说:“给我介绍介绍这个系统的功能吧。” “好哒,现在就由灵儿来给您介绍,这个系统的功能吧。” 通过灵儿的精细讲解,袁江终于初步了解直播系统10版的功能。 总体来说,系统有四个功能。 第一个是将粉丝们的打赏化成魅力值。十个血瓶等于一点魅力值,一个火箭等于十点魅力值,一个挖掘机等于五十点魅力值,一架飞机等于一百点魅力值。 第二个是召唤武将,通过消耗魅力值兑换出优秀的将领。当然不同武将所需的魅力值也是不一样的,而且个别武将还需要完成一定的任务才能召唤。 第三个是召唤文臣,和召唤武将的功能基本差不多,可是这个功能需要消耗500魅力值来解锁。 第四个是提高自身技能与其他功能,也需要500魅力值来解锁。 解锁之后,袁江可以通过消耗魅力值,学会一些在战场上很有用的技能。 比如,骑术、箭术、搏斗等等,还能兑换武器装备,总之好处一大堆,只是对魅力值的要求也是高的可怕。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某牙直播系统总共有三个版本,每升级一次需要消耗5000点魅力值,版本升级之后,会有更多的功能解锁。 比如,现在这个10版本,袁江只能召唤出三个武将,一个文臣;可如果能升级到30就能召唤出九个武将,三个文臣。 可是版本30对于袁江来说,实在太过遥远,一万点的魅力值,估计他这辈子都达不到。 “唉!”袁江长叹一声,“本来以为武将是可以随意召唤的,没想到居然还有限定。现在好啦,在升到20之前,我只能召唤一个武将,看来,得好好盘算盘算。” 看了看自己的魅力值,只有220,这让袁江很失望,太少了,不够兑换厉害的武将,也不够解锁文臣召唤。 袁江苦笑着摇摇头,“为了在这乱世中活的滋润,我只能拼命直播啦。” 伏在他肩头的灵儿,笑嘻嘻地安慰道:“主人,请不要伤心,灵儿给您准备了一份新手大礼包。” 说着,她手中魔术棒一挥,一个大礼盒从天而降,稳稳地落在袁江的手中。 袁江好奇地拆开包装,只见得一道绚丽的彩光,从礼盒内冲天而起,将整个房间映射的格外梦幻。 “叮,亲爱的宿主,恭喜您,学会技能骑术,当前等级:lv1。” “叮,亲爱的宿主,恭喜您,获得全能数据眼。” 第十七章 俺家没有猪窝 骑术,顾名思义,获得之后就能让原本不会骑马的袁江,学会骑马。 32  而通过这种方式学会的技能,和会用腿走路,会用手拿东西是一个样的,成为袁江潜意识的动作,只要他跃上马背,就能自由驾驭。 当然现在袁江的骑术只是lv1,不能马上作战,只能保证自己骑上马之后,不会被摔下来,仅此而已。 全能数据眼,凭借此物可以查看周围人的战力指数和谋略指数。 袁江兴奋地搓搓手,“这个新手大礼包还是不错的!嘎嘎,哥也会骑马啦!” 兴奋之余,袁江急匆匆地向军营赶去。 秋天难有的好天气,烈日炎炎,北风不再那么凛冽,此时,正是练兵的好时机。 偌大的沙场上,齐齐整整地排列着几百军士,个个神情肃穆,身形挺拔,即使额头上积满汗水,也没人敢去擦拭。 李自成和张勋二人,一人在前,一人在后,手里皆是握个竹鞭子,只要面前的军士敢动弹一下,如蛇般灵活的竹鞭子,便是狠狠地抽打在他们的脊背上。 “啪啪啪!” 鞭子抽打皮肤的清脆声,不时在沙场的上空回响,那些被不幸挨了一鞭的军士,只是咧咧嘴,露出个扭曲的表情,却不敢吭声,更不敢抱怨。 “啪!” 竹鞭划破空气的刺耳声音蓦然响起,所有训练的军士都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一个身形壮硕的黑脸军士,后背猛地挨了这么一下重鞭,脚下打个踉跄,便是沉沉的栽倒在地。 “起来!” 张勋冷冷地命令道。 黑脸军士牙齿紧咬着干裂的嘴唇,没有说话。 张勋有点恼怒,“我让你起来,听见没有?” 黑脸军士双手抓着地上的黄土,下定决心似地摇摇头。 张勋面有愠色,手中的竹鞭子再次向黑脸军士抽去,后者漆黑的眼眸中突然爆射出两道精光,右手一挥,便是将竹鞭子牢牢地抓在手里。 “你想造反不成?” 勃然大怒的张勋,目光冷冽地望着黑脸军士,胸膛轻微的起伏,要不是他脾气好,恐怕早就上去撂倒这个公然违纪的黑脸军士。 黑脸军士摇摇头,张勋又厉声命令道:“那还不赶快给我起来。” “俺不。” “混蛋!” 张勋舍弃手中的竹鞭,飞起一脚踹向黑脸军士的胸膛。 黑脸军士身体稍微一侧,便躲过张勋猛踹过来的一脚。 “你还敢躲?”张勋怒不可遏。 黑脸军士瘪着嘴,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谁让你欺负俺。” “你……”张勋气得身体直打颤。 “怎么回事?” 李自成走了过来,冷声问道。 黑脸军士一脸的委屈,“俺只是挠个痒痒,他就拿鞭子抽俺。” 李自成面色因为地问道:“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俺知道,这是军营,可也不能不让俺挠痒痒啊。” 此话一出,离这个傻乎乎的黑脸军士最近的几个人,情不自禁地笑出声。 “谁要再笑,今晚别想吃饭。” 冷冽的目光一扫四周,李自成厉声喝道,顿时没人再敢发笑。 他转过头对黑脸军士说:“既然知道这是军营,那你就该服从命令。”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赶快向张将军道歉,然后在绕着军营跑十圈。” 黑脸军士低着头,愣愣地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怎么,连我的话你都不听?” 李自成脸色渐渐变得阴沉,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好好修理这个刺头。 黑脸军士依旧一言不发。 火大的李自成,一巴掌扇向黑脸军士的脑袋,后者右手轻轻向前一探,便是紧握住他的手。 “放开!” 黑脸军士,默不作声。 “我让你放开!” 李自成飞起一脚,踹在黑脸军士的胸膛上,将他踹倒在地,回头对执法的军官厉声喝道:“把他给我拉下去,重打五十军棍。” “是!”两个军官冲上来,一左一右擒住黑脸军士。 “俺不服,凭啥子打俺?” 黑脸军士奋力地挣开两个军官的束缚,撒泼般的一屁股坐倒在地,任凭旁人如何拉他,就是不起来。 “嘿,你这厮还真是头倔驴!” 李自成捡起地上的竹鞭,正要抽打过去时,却被人远远叫住,“自成,你们不训练,围在一起做什么?” 说话的正是袁江,他打老远就看见,李自成和张勋二人围着一个军士,喝骂不已。 放下手中的竹鞭,李自成让张勋去训练军士,而他则是快步地走到袁江的面前,将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与他听。 袁江笑着走到黑脸军士的面前,随口问道:“挺刺头的,你叫什么名字?” 黑脸军士认识袁江,自然不敢怠慢,一抱拳,他恭敬地答道:“俺叫陈到。” “陈到?”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袁江惊讶地挑挑眉,“可是汝南陈叔至?” 陈到疑惑地捎捎头,“你咋知道滴?” 袁江心中一阵窃喜,“原来他真的是陈到!” 他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遇到,历史上统帅赫赫有名“白毦军”的神秘战将。 陈到,蜀汉大将,名位位列赵云之后,武艺与虎痴许褚齐名。 刘备兵败猇亭,陈到曾亲率数百白毦死士,击退数万东吴追兵的进攻,勇猛可见一斑。 而白毦军则是保卫刘备的中央军,堪称精锐中的精锐。 如此人才,袁江怎能不高兴? 张勋和陈到望着发愣傻笑的袁江,不知所措,李自成干咳几声,又用手戳了戳袁江,叫了一声,“公子!” “呃!”袁江这才反应过来,悻悻地摸摸鼻子,稍微整理一下面色,一秒变严肃。 虽然他知道陈到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但是现在看样子,陈到还是块璞玉,需要精心雕琢。 于是,他说:“别管我如何知道的,我只问你为何不听上官的话?” 陈到尴尬地笑笑,“俺觉得这训练实在太苛刻,挠痒痒都不让。” 袁江瞪了他一眼,“要是这里的人都像你这样,那这军营,不成了你家的猪窝?” 陈到干笑着搓搓手,“俺家穷的连饭都吃不上,哪有猪窝?” (,已经签约,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有钱的打赏,没钱的投票,谢谢大家啦。。) 第十八章 一个将才,一个帅才 陈到傻傻的一句话,引爆全场,众军士再也顾不得什么军威,一个个笑?32??前合后仰。 袁江脸刷的一下就黑了,眼前这家伙是故意装傻呢,还是故意装傻呢? “我不跟你说猪窝的事,只想告诉你,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陈到默然不语。 袁江又说:“国有国法,军有军规。若是没有法规的约束,这天下岂不乱套啦?你作为一名军士,必须遵守军规,没有那么多的烂借口。长官的命令那就和圣旨一样,不可违逆,懂吗?” 陈到咧咧嘴,“可是俺……” 话还没说完,就被袁江挥手打断,“没有什么好可是的,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离开这里,我会给你回家的盘缠;第二,待在这里,接受惩罚,在军队中学会做一名合格的军士,你自己做决定吧。” 陈到犹豫半天,这才说道:“俺爹娘都被黄巾军给杀了,除了这里,俺也没地方可去。” “那你愿意服从长官的命令,接受惩罚吗?” “只要让俺留在这里,做什么都可以。” 袁江满意地点点头,对着两个执法军官挥挥手,“把他拉下去,重重责罚。” 见两位执法军官不敢过来拉他,陈到尴尬地捎捎头,自觉走到一旁,接受惩罚。 “倒是个直肠汉!” 袁江摇摇头,李自成附耳说道:“此人武艺不俗,好好培养,是个将才。” 袁江笑道:“那我就把他交给你雕琢。” 李自成一愣,继而郑重地说道:“定不辱命。” 武将名:陈到 战力指数:98 谋略指数:67 武将名:李自成 战力指数:95 谋略指数:81 用全能数据眼查看了两人的战斗数据之后,袁江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自成啊,要是你和陈叔至打起来,你不是他对手。” 李自成不满地撇撇嘴,“公子,莫要小看了我,我闯王可不是浪得虚名。” 袁江饶有兴趣地挑挑剑眉,“要不然你们比划比划?” “好!” 刚被杖责两下的陈到,满头雾水地回到袁江的身边,他问:“公子,找俺有啥事?” 袁江指了指跃跃欲试的李自成,“他想和你切磋武艺。” 陈到摇摇头,“他是俺长官,不敢比。” 袁江拍拍他的肩膀,“没事,只是切磋,无伤大雅,。且你要是赢了,我可以免去你的杖责。” “那好吧!”陈到挠挠后脑勺。 李自成轻蔑地笑道:“放心,我不会把你打残的。” 陈到尴尬地挠挠头,“可俺怕把你打残了。” 这话说的不徐不疾,轻描淡写的,似是没将李自成半分放在眼里。 受到挑衅的李自成,胸膛一阵剧烈的起伏,“小子,大话不要说早了,不然有你好看的。” 陈到干笑着搓搓手,没有反驳。 为了不让李自成在众军士面前,袁江决定让两人文斗,点到为止。 李自成起初不赞成文斗,可是架不住袁江的威压,只得点头同意。 张勋带着一众军士散开,给两人腾出场地,个个坐在地上,期待之色溢于言表。 双方站立之后,陈到一抱拳,恭敬地对李自成说道:“请赐教。” 后者冷哼一声,显然也是没将他看在眼里。 在袁江一声令下之后,李自成错步上前,左拳一晃,才到陈到的面门,右拳已经直击了出去,他的招式不花俏,却显得干净利索,绝不拖泥带水! 这才是久经沙场的将领,应有的实力。 陈到不理他左拳的虚势,右手倏然探出,迅速扣住李自成的手腕,如果是真正的对敌,这时候的他已经凭借蛮力,折断了对方的手腕。 李自成伸手一挣,并无稍动,脸色微变,他到底不凡,应变能力更是少见,刹那间合身迎了上去,左拳陡然折回,横肘撞出,直奔陈到的胸口! 陈到憨厚地笑笑,松开手掌,反手拍中李自成的肩头! 李自成肘尖才撞到陈到的胸口,突然觉得呼吸一滞,肩头一沉,如压了千斤分量,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只是他身形向下,肘部已经够不到陈到的肩头,陈到一笑,左手探出,已经将他扶稳,退后了两步,淡淡道:“对不住,李将军。” 两人的交手,可算是只在电光火石之间,一众军士还没有看清楚,打斗已经结束。 虽然没有看出谁输谁赢,可是一个镇静自若,一个脸上忽青忽白的,众军士就算再眼拙,也知道李自成没有讨得好去。 张勋站起身,笑容满面的一手拉着一个,忙打圆场,“平手,平手,你们两个棋逢对手。” 陈到只是笑笑,也不反驳,李自成却挣脱张勋的手掌,大声道:“我输了。” 张勋一怔,心想脸是别人给的,面子可是你自己丢的,我给你面子你不知道珍惜,那就没有办法了。 袁江也是笑了起来,“输就是输,赢就是赢,大丈夫做事坦坦荡荡,没必要遮遮掩掩。 再说,虽然在武艺上,自成不如叔至,可要是说到行军打仗,那就恰恰相反。一个是将才,一个是帅才,总体来说,不分伯仲。” 李自成脸色微红,不过听袁江说他是个善领兵的帅才,心中倒也舒坦了不少。 陈到走到袁江的身旁,憨厚地问道:“这军棍俺就不用再挨了吧?” 袁江笑着摇摇头,“不仅不用挨,这训练你也不用训了。” “真的?”陈到惊讶的张张嘴,满眼尽是欣喜之色。 这严苛的训练,他早就受够了。 袁江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你暂且做自成的副将,平时多向他请教如何行军打仗,等你学到个七七八八的时候,我会另有重用。” 袁江的打算是,既然陈到已经被他收入麾下,那支威名赫赫的白毦军迟早也得组建起来,这样他的人生安全也会得到保障。 陈到屁屁颠颠地跟着李自成去换衣服,而袁江则是让张勋牵两匹马走出军营。 走到一处宽阔的广场,两人齐齐驻足,张勋笑眯眯地问:“公子难不成是要学骑马?” 袁江摇摇头,“本公子天赋异禀,哪要学习?” “给本公子看好啦。” 接过张勋手中的缰绳,袁江在前者半信半疑的目光中跃上马背。 第十九章 五小姐的心事 翻身上马,扬鞭远去,驰骋广场,勒马驻足,这一系列的动作,在袁江?32??手中流畅的犹如行云流水,丝毫不拖泥带水。 “怎么样?” 翻身下马,袁江伸手拍拍早已愣住的张勋,问道:“本公子厉害不?” 张勋没有说话,只是竖起大拇指。 “哈哈,走吧,去收拾收拾,明天一早启程回淮阴。” 离开盱眙城之后,袁江一行人马不停蹄地向淮阴城奔去。 终于在第二天日落时分,进入淮阴城。 “呜……” 淮阴城头响起悠扬的号角声,惊起了栖息在女墙上的一群飞鸟。 当最后一道号角声响起时,落日斜斜地坠入深山中,只留下点点的余晖,将行人的身影拉得颀长。 在淮阴城东的一座豪宅内,一名头戴青丝绲边武冠,身着黑色锦袍,腰缠紫绶的中年男子,缓缓走过长廊,夕阳的余晖,星星点点地落在他身上。 他身高一米六五多,面黑胡须多,身形略显消瘦,目光却是深邃中隐藏着些许猜忌,左腰佩玉,右腰佩剑,龙行虎步,倒是别有一种侠客气质。 他便是左将军,阳翟侯,扬州牧袁术,征战沙场十几年的他,还没有像今天这样焦虑过。 就在昨天,袁术得到一个十分不幸的消息,阴陵城被刘备亲率大军攻破,其周围的几个县也相继沦陷,军士死伤过千。 当然这还不是最让袁术感到忧虑的,军士,城池这些身外之物,都没有他的宝贝儿子重要。 袁江可是袁术的独苗,而且少不更事,更没亲上战场,率军打仗。 这次攻打徐州,袁术是没准备让儿子亲上战场的,可之前的那个袁江是个热血冲动的少年,最喜欢看战场上的厮杀。 所以他百般恳求袁术,这才会被后者派去和张勋一起守护阴陵城。 阴陵城是个偏僻之地,依山傍水的,一般不是兵家的必争之地,而且这次是袁术攻打刘备,主战场自然是由他来设定。 可没想到的是,这个刘备不按套路出牌。 只让赵云领着三千人马在淮阴做疑兵迷惑袁术,自己却是亲自带着关张两位骁将和五千人马,走陆路偷袭阴陵城。 阴陵城不是主战场,原有的兵力都被抽调到淮阴,只剩下不到一千的军士守护城池。 虽然还有张勋,雷薄,陈兰这三个大将辅助袁江,可这三人皆不是关张两人的对手,如果这三人被斩了,那阴陵城必将被攻破,到时候自己的宝贝儿子,肯定会被俘虏。 “苍天啊,你可千万不能让我的江儿出事啊。” 袁术望着蔚蓝的苍穹,心里默默地替儿子祈福。 他负手走下台阶,穿过一条羊肠小路,来到一座精致的凉亭内。 他刚要坐下歇息,远处一道急匆匆的身影奔来。 极目望去,见到来人居然是张勋时,袁术顿时心中百感交集,既有担忧,也有欣喜,总之是很纠结。 他不知道,张勋是给他传噩耗,还是报喜讯。 张勋小跑到袁术面前,正要施礼时,却被后者拦住,“赶快告诉我,江儿怎么样啦?” 张勋笑道:“主公不必担忧,公子无碍,现正在给他的朋友安排住宿,想必不久就会来这里看您。” 听到袁江并没有出事,袁术悬在心头的大石块这下稳稳落地,他拉着张勋坐下,好奇地问道:“给我说说这一路上发生的事。” 袁江本来准备将甄宓等一行人安排在客栈之中,可不巧的是,由于淮阴便是主战场,城中的百姓大多拖家带口地往寿春去了,而这客栈也无人经营。 无奈之下,袁江只得将甄宓等人接进自己的临时住所。 命令军士将甄宓等人的包裹搬进大宅内,袁江满怀歉意地走到甄宓的身旁,他说:“抱歉,现在是特殊时期,只能委屈你了。” 甄宓摇摇头,环顾四周的园林,笑道:“在这里住也挺好的,至少客栈里没有这么多的花草树木。” “你喜欢就好。”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等过几天,战事停歇,我再送你出城。” “你就这么想让我走吗?” 走着走着,甄宓忽然回过头,贝齿紧咬着红唇,一双星眸中尽是哀怨,吓得袁江慌忙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怕你想念家乡,所以才想着早点送你出城。” 甄宓转过头,伸出葱指轻轻拨弄着花瓣上的露水,她的声音低的几乎弱不可闻,“我不想回家。” “这是为什么?”袁江困惑地捎捎头。 甄宓俏脸一红,绕到袁江的身后,推着他的脊背向前移动,朱唇轻启,“你不是说要见你的父亲吗,赶快去吧,不然去迟了,可要挨罚的。” 袁江苦笑着摇摇头,嘱咐甄宓几句,便是去见自己的便宜爹。 袁江走后,甄宓坐在凉亭内,一手托着香腮,另一只手无聊地拨弄着枯黄的叶子,黛眉微蹙,高耸的琼鼻也时不时地皱几下。 枯坐了一会,她觉得没什意思,便是走出凉亭,选一条铺满残花的香径,缓步向前走去。 在走到尽头的时候,她遇到了最不想见到的人--吴叔。 本想避开的,可别看吴叔岁数不小,但是眼力还是厉害的很,一眼看到准备躲他的甄宓,快步走了上去。 见礼之后,吴叔略带埋怨地说道:“五小姐,你可让我好找。” 甄宓不满地撇撇嘴,“你不去整理行李,找我干啥?” 吴叔赶忙解释,“我还不是想让你赶紧出城,北上回家,这样我也可以尽早向夫人交差。” 冷哼一声,甄宓小嘴撅的老高,“你只知道向我母亲交差,可曾想过我的难处?” 吴叔面露为难之色,“我知道小姐不想嫁给袁熙公子,可这是老爷临终前的交代,谁都没办法啊。须知在婚姻上,父母之命最大,不是你能左右的。” 甄宓撒起娇来,“我不管,反正母亲不拒绝这门亲事,我就不回中山。”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啊,你迟早得嫁给袁熙公子的。” “哼,那是以后的事,我现在只想着享受这来之不易的自由。” 说到这,甄宓抓起吴叔的胳膊撒娇道:“吴叔,我知道你对洛洛是最好的,你就让我在这多待几天,等我玩腻了,自然跟你回去。” 苦笑着摇摇头,吴叔笑骂道:“你这丫头,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玩腻。” 第二十章 昔我故友叼似卿 武堂是临时州衙的主堂,占地数十亩,修有八十一级余台阶,台阶两边?32??站着十六名金甲武士,个个盔甲金光闪亮,身材高大魁梧,手执各种兵器。 飞檐斗拱,数十根朱漆立柱要两个人才能合抱,整个大堂就俨如皇宫大殿,气势恢宏,只是为了避讳才起名武堂。 虽是临时修建,但是其豪华程度依旧令人咋舌。 袁江已沐浴更衣,身着一件簇新的官服,他站在台阶之下,与直播间的粉丝们一起赞叹这富丽堂皇的主堂。 “我伙呆,这就是州衙主堂吗,比电视上看到的皇宫还要有气势。” “这台阶,镶金嵌银;这立柱,紫檀香木;啧啧,我要是有这样的主堂,死而无憾。” “江哥,啥时候你也能拥有这样金碧辉煌的主堂?”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切,这样的主堂,哥还看不上,要住咱得住皇宫。” 直播间的粉丝们闻言,纷纷开启吐槽模式。 “装比用袁江,一人更比六人强,装了还能装!” “昔我故友叼似卿,如今坟头绿草盈!” “江锅,不装比咱们还是好基友。” 这时,一名侍卫从大殿走出,站在台阶上大喊:“州牧有命,命袁公子上堂。” 袁江拾起袍襟,快步跑上台阶,走到大堂前,跪下见礼之后,便是听到堂上有亲切的声音传来,“江儿,来爹这里坐。” 袁术斜靠在镶满黄金的椅子上,对着堂下的袁江招招手,示意他坐过去。 袁江闻言一愣,目光一扫周围排列的文武官员,而后坚定地摇摇头,“孩儿不敢造次!” 袁术欣慰地点点头,站起身对左右的官员笑道:“我的江儿,出去一趟,倒是明白许多事理。” 左右官员立马送上一记马屁,“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哈哈!” 袁术仰天大笑,缓步走到袁江的面前,拉着他的手回到堂上。 命令侍从给袁江端来座椅之后,袁术笑问袁江,“江儿,你可知道爹为何在这里和你见面?” 袁江摇摇头,“孩儿不知,还请父亲大人告知。” 袁术给底下的某个谋士使个眼色,后者上前一步,躬身道:“公子有所不知,这武堂也叫庆功堂,是表彰有卓越军功将领的地方。今天主公在这里召见你,就是为了表彰你的军功。” 袁江尴尬地捎捎头,有些惭愧,“军功没有,阴陵城倒是丢在我手里,还请父亲大人责罚。” “这事不怪你,只怪刘大耳太狡猾。”袁术摆摆手,而后欣慰地笑道:“你这一路上的所作所为,张勋已经跟我说了。 诛杀叛将,坚守盱眙,还斩了刘备的大将傅士仁,收编其八百军士,这三样军功哪一样都可以抵去丢失阴陵城的过失,所以为父还是应当奖励你的。” 袁术话刚说完,张勋从列位中走出来,见礼过后,夸赞道:“主公所言甚是,公子有如此将才,实乃上天赐予主公的造化,末将在这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在堂的诸位将士,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口水,跟着张勋一起高声向袁术道喜。 大喜之下的袁术,豪爽地对袁江说:“江儿,你想要什么奖励尽管说,为父都答应你。” 袁江摇摇头,“为父亲大人办事,是孩儿的职责所在,哪敢要什么奖励?” 袁术摆摆手,“哎,为父向来是赏罚分明,既然你立了军功,就该得到相应的奖赏,说吧,想要什么?” 想了想,袁江从座位上站起来,躬身道:“孩儿想请父亲大人,将那八百军士赏赐与我。” 袁术有些疑惑地问道:“就这点要求?” 袁江点点头,“是的。还望父亲大人恩准。” “我儿终于长大啦。”袁术笑着拍拍袁江的肩膀,“这样吧,我封你为荡寇将军,从六品,再赐予你三千兵马,镇守扬州如何?” “谢父亲大人恩典。” 封赏之后,袁术简单地对群臣讲了几句,便是回到后堂去,袁江紧随其后。 父子二人一前一后走进一座精致的凉亭,亭内早已摆上一桌酒席,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 两人相对而坐,袁术亲自端起酒壶,要给袁江斟酒。 “父亲大人,这可使不得。” 袁江慌忙站起身,想要接过袁术手中的酒壶,却被后者伸手拦住,“什么使得,使不得?这里又没有外人。” 拗不过他的袁江,只得作罢。 袁术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之后,畅快地笑道:“哈哈,你小子这回总算给我涨点面子。”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举起酒杯,见礼之后,这才一饮而尽,他摇头叹息道:“以前是孩儿不懂事,让父亲大人费心了。” 袁术摆摆手,又饮了一杯,问道:“知道我今天为何在武堂召见你?”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袁江蓦然抬起头,“父亲大人是想让您的那些部下,看看孩儿绝不是个酒囊饭袋之辈。” 袁术一愣,继而欣慰地点点头,“不错,我正是这个意思。等我百年之后,座下的这份基业,就会交到你手里,你要是个酒囊饭袋,那些兵油子谁会服你?那我打下的这份江山,自然拱手让人。” “孩儿明白。” “我这次封你为从六品荡寇将军,已是破格之举,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孩儿定当殚精竭虑,死而后己。” 从武堂出来以后,袁江长长舒口气,望着天上飘荡的白云,愣愣地出会神。 直播间的粉丝们,终于逮到说话的机会,个个踊跃发言。 “这袁术长得还可以,人也不错,尤其是对我们的江锅。” “那还用说,江锅可是他的嫡长子。” “江锅v587!”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我肩上的担子一下子加重不少。” “怕个球啊,有我们挺你呢!” “江锅不用怕,俺们带你装比带你飞,带你冲进垃圾堆。” “楼下的,我认识你,你就是上次留av种子的楼主,你害老子下了一晚的葫芦娃,tm居然还有马赛克,这事老子已经报警了。” “葫芦娃还可原谅,马赛克一定不能忍,大家怼死他。” 第二十一章 放开那个女孩,让我来! 离开武堂之后,袁江从下人手里接过早已准备好的礼物,径直地往杨弘?32??邸赶去。 到了杨家门前,望着这座很不起眼的平民宅,袁江略感惊讶地挑了挑眉。 身旁的仆人,赶忙解释道:“公子有所不知,杨长史最是勤俭节约,所得的俸禄,除了留下一小部分维持生计之外,其他全部用来接济穷人。州牧不忍看他忍饥挨饿,赐下很多金钱宝物,却都被他拒绝了,所以住的地方很是寒碜。” “这才是真正的国士!” 袁江赞叹一声,手捧的礼盒,走下马车,回头对仆人说:“你回去吧,我自己进去就行。” “可是……”仆人面露为难之色。 袁江努努嘴,“去吧,记得回去告诉自成,让他带人到拜月酒馆等我。” 仆人答应一声,驾车离去,袁江则是独自走到这座老旧的民宅前,轻轻扣响木门。 “吱呀”一声,木门开了,一个小童伸出扎着冲天髻的脑袋,疑惑地朝袁江这边看了看,问道:“你是谁?找我家主人有事吗?” 袁江笑道:“在下袁江,特来拜见杨先生。” “你在这里等着,我替你去通报,没有先生的允许,可不能进来哦。” 小童俏皮地皱了皱鼻子,跑进院内,顺手将木门关了。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只能耐心地等在秋枫萧瑟的街道上。 没过多久,匆匆地脚步声,便是从院内传出。 木门打开,一个发须皆白的老人满脸笑意地走了出来,还没等到袁江开口说话,他便是抢先一步,欠身行礼,“老夫杨弘,拜见公子。” 袁江赶忙将手中的礼盒交与一旁的小童,双手搀起杨弘之后,恭恭敬敬地回以一礼,“该小侄拜见杨先生才是。” “公子,你我还是进去客套吧,这外面冷风紧的很。” 两人相视一笑,一前一后走进屋内。 刚一进院子,一片翠绿便是闯入袁江的视野,在这万物凋敝的秋季,能见到这么一大片翠竹,让他很是激动。 他转过头,对跟在身后的杨弘笑道:“先生好雅兴。” 杨弘笑着摆摆手,“我这院子本来就荒凉,要是没有些什物,实在难看的紧。所以前些年,便是请人移来十几株翠竹,一来装点院落,这二来嘛,则是附庸风雅。” 袁江嘴角微微上扬,掀起一抹戏谑的笑意,“先生太过谦虚,您这番作为要是附庸风雅,那我在府邸内遍植名花,岂不成了东施效颦?” “哈哈,公子这话说的有趣的紧。” 杨弘撩起衣衫,右手向前一伸,十分恭敬地说道:“屋外冷,还请公子往屋内走!” 偌大的屋内,正中央只放着一张桌子,两旁各有一张案牍,上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许多公文名书。 一个身穿青色素衣的少女正忙不迭地往桌上送菜,小童放下礼物,赶忙跑上去,接过素衣少女手里的食盒,笑道:“小姐,这些事哪劳您亲自动手,我来就好。” 素衣少女摇摇头,“我听爹爹说,今天有贵客来,怕母亲忙不过来,这才出来帮忙。” 小童朝着袁江所在的方向努努嘴,“喏,贵客已经进门了。” “呀!”素衣少女一惊,赶忙别过身去,从发髻到衣衫全部整理一遍,这才回过头,歉意地笑笑。 杨弘拿着素衣少女的手,走到袁江的身旁,笑着给她介绍,“这位是主公的儿子,袁江公子,现任从六品荡寇将军。” “见过公子。”素衣少女微微欠身,杨弘又对袁江说:“这是小女杨絮。”袁江赶忙回以一礼。 三人分主客坐下之后,袁江这才抬眼,好好打量面前这个给他斟酒的素衣女子。 柳眉桃腮,身段修长,姿色虽然算不上倾城倾国,但也不似人间俗物。一身素衣,更是能衬托出别样的风味,一时间竟让袁江有些失神。 不仅是他,直播间的粉丝们也是狼叫起来。 “我勒个去,好漂亮的妹纸,好想带回家。” “袁不举,这是要逼哥舔屏的节奏啊?” “放开那个女孩,让我来!” “公子!”杨絮满脸娇嗔地叫了一声,因为举杯的手已经酸麻,而且她很不习惯被人这样目光目光灼灼的盯着。 袁江这才反应过来,接过她早已斟好的酒,一饮而尽,借着酒劲,感慨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如此佳句,形容杨小姐正好。” 杨絮一愣,羞得满脸通红,而杨弘则是赞叹道:“佳句,佳句!没想到公子也是个出口成章的才子。” 袁江摆摆手,“随口一说,让先生见笑了。” “公子,小女年方二十,可还没寻个好婆家呢。” 这本是杨弘打趣的话,没想到却是将两人臊的满脸通红,低头不语。 “哈哈,不说这事。”杨弘一手捏着胡须,一手端起酒杯,邀敬袁江,“公子,再吃一杯酒,暖暖身。” “好!”袁江端起酒杯,再次一饮而尽,以此掩饰脸上的燥热,而杨絮则是在给袁江和杨弘煨好一壶酒之后,起身向偏房走去。 杨絮走后,杨弘放下手中的筷子,沉声道:“公子,此来怕是有事垂询老夫吧?” 袁江点点头,双手合在一起,抱拳道:“涂高素闻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才,所以今天特来讨教。” “老夫愚钝,只是多读几本书而已,当不得经天纬地这四个字。”杨弘摆摆手,“不知公子所问何事?” “修身!” 袁江想了想,轻吐出两个字。 杨弘手捏白须,双眼眯成一条线,“礼有云,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公子想问的,恐怕是如何取天下吧?” 袁江再拜顿首,“先生神算,涂高正有此意。” 杨弘站起身,在桌前来回踱步,沉吟半天,问道:“公子果真有此雄心?” 袁江点点头,“大丈夫生当做豪杰,哪能没有天下之志?” 杨弘欣慰地笑道:“老夫早就有想找主公谈一谈天下之事,可苦于没有机会。也罢,既然公子诚心求教,我就说与你听吧。” 第二十二章 吓得我瓜子都掉了 “公子,请随我来!” 杨弘引着袁江走到一间书房。 书?32?不大,左右各有一个书架,上面摆满泛黄古籍,架上倒很是洁净,看来应该有人经常翻阅这些书籍。 书房的最里面,还有一张案牍,上面堆着一堆竹简,偶尔还能看到几张蔡侯纸,被压在砚台下。 案牍之上,悬挂着一张土黄地图,长宽约莫一米,由很多密密麻麻的文字和线条组成,袁江乍一看,着实吃了一惊。 这地图上竟然囊括了包括夷州,交址,南蛮在内的偏远之地,每个城池,都被朱砂标记出来,有很多城池的名字都是袁江从未听过的。 望着有些愣神的袁江,杨弘笑道:“老夫年少时,喜好四处游学。五年内,走过中原各地,遍察各处风土人情,这才绘成此图。” 袁江惊讶地张张嘴,“先生之才,涂高着实佩服。” 直播间的粉丝们也是一阵感慨。 “六翻天,这比隆重对中猪哥给刘大耳看的地图,要精细百倍。” “容我喝一杯78年的ad钙奶压压惊。” “吓得我瓜子都掉了。” 杨弘走到地图前,伸手在地图上的洛阳城一指,说道:“自董贼进京以来,各地诸侯纷纷起兵,攻城掠地,拥兵自重,占据州郡、不服王命之人不可尽数,但纵观天下,能成大事的英雄一手可数。公子可知道,他们是谁?” 袁江答道:“曹操,刘备,袁绍这三人足可成大事。” 杨弘摇摇头,“公子说的不全对,袁绍此人生性猜疑,用人不明,于大事上犹豫不决,偏听则暗,成不了大事的。反倒是,暂时栖居于主公麾下的孙伯符,有逐鹿天下的机会。” 袁江心里一惊,这个杨弘果然厉害,他刚才就是故意将孙策换成袁绍的,没想到居然被杨弘一语中的。 杨弘似是察觉到刚才的话有些不妥,一拍脑门笑道:“我竟然把主公给忘了,该死。” 袁江会心一笑,“今天我们不谈主公,只说其他天下英雄。” 杨弘点点头,“先说曹操,此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是个雄才。况且他现在拥兵数万,坐镇兖州,武有典韦,许褚,文有戏志才、荀文若,足可成大事,公子要想取天下,此人是第一难关。 再说刘备,虽然兵少将寡,但其为人乐善好施,又是帝室之胄,假以时日,必能成大器。 至于孙伯符,我与他有过几面之缘,此人专爱结交天下豪杰,仗义疏财,其好友周公瑾更是无双国士,两人联手,何忧天下不能取?” 眼眸中尽是惊讶之色,袁江打心底佩服杨弘,眼光如此独到,难怪能算出董卓会弃洛阳奔长安。 见袁江许久没有答话,杨弘笑道:“公子,不必担忧,这三人虽然各有优势,但公子也不差。” 袁江饶有兴趣地挑挑眉,“哦,愿闻其详。” 杨弘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公子最大的优势,是出身名门,四世三公这样的殊荣可不是其他三人能比的。” 袁江点点头,“这一点倒不假,曹操是宦官之后,刘备只是个没落的皇族,而孙策则更不值得一提。” “既然如此,公子就应该利用好这个殊荣,说句不中听的话,袁绍在这方面做的就比主公好,这也是天下名士多入他彀中的原因。” “先生说的极是。” 杨弘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还有一点,我想问问公子。” 袁江略感疑惑地问道:“不知先生有何见教?” 伸出手指在地图上扫过,杨弘问:“若是公子想去天下的话,准备以哪个地方为根基?” 袁江不假思索地说:“当然是淮南,主公可是经营这里五六年了。” 杨弘摇摇头,伸手在淮南的四周点了点,“淮南虽然处于南方富饶之地,但是四面环敌,易攻难守。北边的刘备、袁绍;西边的曹操、张济;南边的刘表、陆康皆是垂涎已久,一旦淮南陷入战火之中,难保他们不会乘乱偷袭。” “那就取荆州,入蜀中,进可攻,退可守;或者取江东,以长江天堑为堡垒,而后图谋天下。” “也不行,蜀地和江东一样,虽有天险可为屏障,但民风淳朴,不善兵马,自保有余,取天下却又不足。” 三个好地方都被杨弘否决,袁江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好地方,只得苦笑道:“涂高愚钝,还请先生明言。” 杨弘用手指头在地图的右上方一戳,沉声道:“这里才是谋取天下的好地方。” “hb”袁江双眼瞪得很大,眼眸中尽是不可思议的神情,“这里可比不得淮南富饶,也没有蜀地、江东的天险,一马足以平川,哪是什么谋取天下的好地方?” 杨弘摇头笑道:“公子此言差矣,依老夫之见,这里才是兵书上所说的地利。” “哦?”袁江饶有兴趣地挑挑眉,他知道历史上,曹操就是从北方崛起,而后逐鹿天下的,但他不认为这是地利的原因,毕竟曹操的优势较之刘备和孙权要强上许多。 如今听杨弘如此一说,不由地有些好奇。 “我所说的地利,可不光光是hb杨弘分别在徐州,兖州,并州等地指了指,解释道:“这里都是你要谋取的地方。” 袁江点点头,这杨弘的想法倒是与曹魏的做法不谋而合。 “冀州,并州这两个地方,民风剽悍,是个出勇猛士卒的绝佳之所,而兖州富饶,徐州则是中原咽喉,其重要性不言而喻。若是公子能拿下这四州,当真能做到进可攻、退可守。况且,北方有罕见的帝王之气。” “帝王之气?” 袁江挑了挑眉,他早知道古人有望气一说,可作为长在红旗下的四好青年,可不相信这无稽之谈。 杨弘点点头,“我早年曾偶然结识一位望气方士,从他口中得知,这天下本有四股帝王之气,分落于九州之中,其中三股已经被他人捷足先登,你可知道哪三人?” 袁江摇摇头,他连望气都不相信,哪会知道这三个得帝王之气的人? “这三人便是秦始皇,高祖,光武帝。” 第二十三章 秋名山上行人稀 听闻那三个得到帝王之气的人,竟然是三个开国皇帝时,袁江是一脸萌?32??,这tm也行? 看直播的粉丝们也是醉了。 “这tm也行?猝不及防的转弯啊,还好我是老司机。” “快扶我一把,老衲的腰。” “容我睡个95年的妹子压压惊。” 杨弘笑着给袁江解释,“始皇得帝王之气于陇右,遂灭六国,统一中原;高祖得帝王之气于蜀地,遂诛暴秦,抗强楚;光武得帝王之气于南阳,遂破王莽,败刘玄;公子,我可有说错?”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没有。” 他暗自佩服这个杨弘,居然有如此巧舌如簧的嘴,这些不着边际的事,被杨弘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像那么回事。 粉丝们也是赞叹不已。 “这张巧嘴,就是苍老师,波老师也得败下阵来,他媳妇岂不是爽嗨啦?” “楼上的,我们这里是绿色直播间,不要乱开车。对啦,我有波老师的你要吗?要的话,私聊我。” “这杨弘真是个人才,这要去参加m国总统竞选,肯定得票最多。” 杨弘继续说道:“如今三股帝王之气已经消散于冥冥之中,最后一股则是藏在hb公子若想谋天下,定要取之。” 袁江拱手笑道:“先生所言极是,涂高受教了。” 杨弘摸了摸白须,又说:“当然公子光得到帝王之气可不够,还要行帝王之事,广招兵马,广纳贤士,重屯田,轻窑赋,如此一来则霸业可成。” 袁江再拜顿首,而后杨弘又给他说了一大堆可行的计策。 直到华灯初上的时候,袁江才告辞离开。 袁江走后,杨弘双手负在身后,望着那张囊括天下的地图,陷入沉思。 一个老妪走进书房,将手里的大衣轻轻披在杨弘身上。 杨弘抓住老妪冰凉的手,头也不回地问:“公子这人如何?” 老妪不假思索地说:“比袁公路强,最起码懂得礼贤下士,可也不值得你对他说那么多。” 杨弘自嘲地笑笑,“我也是没得选择。” 老妪摇摇头,“那可不见得,这天下之大,英雄之多,何愁没你施展才华的地方?” 杨弘长叹一身,右手从地图上的洛阳城滑过,直到滑到寿春时才戛然而止,手指头点了点,他说:“我前半生都在漂泊,投过刘焉、韩馥、袁绍,却都不得重用。 在虎牢关前,差点被袁绍以蛊惑军心的罪名杀头,幸亏主公救了我,并委以重任。主公虽然不是个成大事之人,但毕竟救了我性命且有知遇之恩,我怎能不报?” 老妪又问:“那刚才的话,为何不对他说?” 杨弘苦笑道:“不可,不可。主公心怀大志,却无做大事的能力。刚才的话,要是对他说,估计明天他就会发兵攻打徐州,继而北上谋取冀、幽两州。” “这不正合你意吗?” “此言差矣。虽然主公兵多将广,但内府空虚,兵士多是抓来的壮丁,将领也没有万夫不当之勇;况且,兖州的曹操早对徐州虎视眈眈,冀州的袁绍带甲之士不下十万,更有颜良文丑、郭图许攸辅之,若是贸然发兵,必败无疑。” “可你怎么知道,袁江和袁术不是一路人呢?” 杨弘呵呵一笑,转过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凭我的观察。” 老妪不解,杨弘没有再解释,瞥一眼杨絮的闺房,突然笑道:“这丫头也该寻个好婆家啦。” 出了杨弘的家,袁江一边往拜月酒馆赶,一边和直播间的粉丝们闲扯。 袁江叹息道:“这杨弘真是个人才,我那个便宜爹咋就没发现呢?” “按照史书的记载,三国的前期,势力最大的就是袁绍、袁术两兄弟,毕竟他们头顶那个四世三公的名头吊炸天,可遗憾的是,这俩倒霉兄弟,都没能成霸业,这关键在于,他们没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发表人:astephead、影。” “成大事,不止要有好的出身,更要有逐鹿天下的能力。你看那刘大耳,不就是个卖草鞋的吗--发表人:雪舞仁心。” “江锅,你现在出身有了,兵马嘛也不愁,但是你没有厉害的谋士,这是个很大的问题。卧龙凤雏、幼麒冢虎、鬼才毒士,这六个你要收一个就能嗨上天--发表人:魔那鬼王。” 袁江赞同地点点头,“这话不假,这乱世之中,想要谋定天下,没个厉害的谋士当真不行。对啦,各位亲们,你们最喜欢哪个谋士?” “大爱猪哥。” “凤雏,司马懿也可以,姜维现在还是一个细胞呢。” “鬼才郭嘉。” 袁江想了想,笑道:“卧龙凤雏还是留给刘备吧,不然我会没对手的,司马懿就算了,我驾驭不了,贾诩太毒,还是先选郭嘉吧。” 说到这,袁江突然想起一事,便问:“郭嘉这会没被人妻曹拐走吧?” “别急,我百度一下!” “现在是194年秋天,也就是兴平元年,而郭嘉是在建安元年,也就是196年,由荀彧推荐给曹操的,江哥,你还有机会,奉孝现在正赋闲颍川呢--发表人:astephead、影。” 闻言,袁江喜上眉梢,“这么说我还有机会?” “好好把握,不过颍川是张济的地盘,毒士贾诩也在,你可得小心点--发表人:astephead、影。” 袁江捎捎头,疑惑地问:“张济是谁?” “江哥,你这历史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体育老师:这锅我不背,他上历史课打乒乓球,上体育课看穿超短裙的妹纸,怪我喽?” “张济是张绣的叔叔,曹操就是为了他的媳妇,才害死典韦的。” “这个邹夫人可是风情万种的女人,江哥,你要是去颍川,无论如何要去尝尝鲜。”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都是黑木耳了,有啥好尝的?” “江哥,一句话就暴露了你的处男本质,少妇少妇,腾云驾雾,懂不懂?” “少妇咋啦,少妇活好啊,什么海底捞,什么观音坐,什么老汉推,不用教都会,还有那吹箫的本事,更是一绝。” “秋名山上行人稀,常有车手较高低,如今车道依旧在,不见当年老司机。” “好湿好湿,比观阴还湿!” 第二十四章 机智如我,菜的抠脚 袁江笑笑,“不管怎么说,郭嘉我是要定了,绝不能被人妻曹捷足先登?32??等这边的事结束之后,我就亲自去颍川,请奉孝出山。” “这个可以有,但还是有难度的,当年郭奉孝去见过袁绍,只看一眼便悻悻离开了,说他不是成大事的人。” “对的,这些谋士可不是你想收,想收就能收的,得用真才实学和真情打动他。” “喂,江哥,你怎么不说话啦?是不是大姨夫来啦?” 正当直播间的粉丝们纷纷献计献策时,袁江突然停下脚步,愣愣地站在原地。 “江哥,这是被施了定身法?” “猴哥,猴哥,你去哪里呀,赶快给我们江哥解开。” “难道这是传说中的盗圣白玉汤来啦,用葵花点穴手给他点上啦?” 袁江愣愣地站了一会,面色剧变,下一秒,却是认准一个方向,玩命地跑起来。 他这一跑,直播间的粉丝们就更郁闷了。 “江哥,你这是撞鬼了,还是怎么啦?” “江哥,你倒是给个准话啊?” “估计他是尿急,想找个地方解决。” 袁江一边跑,一边嚷嚷道:“滚犊子,你才尿急呢,没看见我后面有人追我吗?” “瞧把你能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这损样,哪有妹纸看上你?” “我勒个去,你们别损人啦,快看,这视频的最右边,看见人影没?” “还真有呢,七八个,这是要被轮的节奏?” “不应该啊,这七八个一看就是壮汉,手里还拿着家伙呢。” 看到这,直播间的粉丝们瞬间明白,袁江为何逃跑啦,感情是有人要追杀他啊。 “我去,江哥,你这刚穿到三国,怎么就有人追杀你?” “江哥,你是不是在关了直播之后,祸害了哪个良家老奶奶?” “江哥,快跑吧,就你这小身板,还禁不住这些壮汉的摧残,到时候可别落个菊花残,满地伤。” “md,你们就知道看热闹,不嫌事大!” 袁江大骂一句,足底加劲,跑的更快。 “放箭,别让他跑啦。” 领头的大汉,突然低喝一声,身后便有两人停下来,从怀中掏出精致的小弩,粗略看一下,袁江逃跑的方向,便是射出两根弩箭。 “我去,tmd,还有弩箭!” 幸亏袁江及时回头,看到暮色中有两道寒光向他射来,吓得他赶忙抱头蹲地,等箭矢过去之后,迅速站起身,继续向前玩命地逃跑。 “别让他跑到人多的地方啦。” 领头的大汉吆喝一声,提着长剑,奋力地向前追去。 杨弘住的地方比较偏僻,路上的行人本就少,而袁江又是抄小路去拜月酒馆,所以根本没人能来救他,只能他靠自己甩开这些刺客。 沉寂的暮色中,一个少年仓促的穿梭在巷道之中,神色慌张,突然一道闪电撕裂长空,巨大的声响犹如滚滚魔音,在他耳边炸响。 大雨,倾盆而下。 慌张之下,又遭遇如此惊雷,少年脚下一个踉跄便是跌倒在地,坚硬的石头将他的胳膊和膝盖皆是磕破。 “该死!” 袁江低低地骂一声,正当他要再站起身,继续逃跑时,一道黑影却将他笼罩住,后者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跑啊,你倒是跑啊。” “镇定,一定要镇定!” 袁江一面强压住面对死亡的惧意,一面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有什么计策能躲过这劫。 “有了!” 计上心头,而就在此时,黑影拔出明晃晃的长剑,锋锐的寒意顿时扑面而来,吓得袁江激灵灵的打个寒战。 当然他也没有放弃最后挣扎的机会,藏在袖中的匕首缓缓滑落掌心,在黑影手中的长剑即将刺中其心窝时,他突然欣喜地叫喊道:“张勋将军,我在这里,快来救我!” 黑影一惊,赶忙回过头去,可惜,除了大雨遮住视线,除了模糊的几个同伴身影,他并没有再看到别人,“遭了,中计了!” 袁江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猛地窜起身,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刺进黑影的身体内。 “啊!”黑影惨叫一声,然后便是无力地软倒在地。 借着大雨的遮掩,袁江迅速拔出匕首,藏在身后,并且大声地嚷嚷道:“张将军,好箭法,再来几箭把这些刺客都给我射死!” 剩下的几个刺客,刚才一直在寻找张勋的身影,所以并没察觉到自己的头儿是怎么死的,如今听袁江这么一喊,顿时慌了神,还真以为张勋带人杀来呢。 在几个刺客慌神的时候,袁江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向后退去。 “不好,我们上当了,别让这小子跑了。” 一个刺客猛然回头,一眼便是看到想要逃跑的袁江,立马出声提醒身旁的伙伴。 “哈哈,现在才反应过来,晚啦!” 袁江得意地扬扬眉,迅速转过身,跑出巷子,几个拐弯便是让这些刺客无处寻找踪迹。 “该死,人没杀掉,还折了我们的头儿!” 愣愣地站在雨中,一个刺客恨恨地在墙上打了一拳。 “算啦,这小子太鬼灵,追不上的,还是快回去向主人复命吧。” 袁江躲进一个僻静的巷子内,后背刚挨上墙,就无力地软倒下去,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混着雨水滑落脸颊。 “md,幸亏哥机智,不然定被那些狗杂种给剁吧剁吧喂狗啦。” 直播间的粉丝们一直默默地看着视屏,大气不敢喘一下,暗自都为袁江捏了一把汗,现在见他成功反杀一个刺客,还机智脱困,纷纷刷一波“666”。 “叮,恭喜您,雪舞仁心打赏一个火箭,。” “叮,恭喜您,夜殇打赏五个血瓶。” “叮,恭喜您,玄门大师兄打赏三个火箭,成为本房间第一土豪。” 看着魅力值瞬间从220飙涨到350,袁江心里一暖,“也算是应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话。” “江哥机智如我,对方菜的抠脚。” “好惊险,好刺激,希望江不举再来一次。” “吓死宝宝啦,还以为江哥哥要死在这里呢。” 第二十五章 白面军士和阎主簿(两更求收藏,推荐) “小江子,这是谁要杀你啊--发表人:空空。” 袁江悻悻地摸摸?34??子,“我要知道就好啦,别忘了,这具身体不是我的,天知道,以前那个袁江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丧尽天良,这个词用的好,我给102分,多出的两分,一分是让你骄傲,另一分是姐对你的关爱。” “本人从小没喝过乃,不知楼上的姐姐,能不能帮我找回失去的童年。” “江哥,这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袁江摇摇头,“我现在还不知道敌人是谁,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这想要你死的人,恐怕就是武堂中的那些人,也只有那些人才知道,你今天回来,我想他们是想杀死你,报复袁术--发表人:疯狂胖象。” “同意象豪的观点,江哥,你回去以后,千万别对张勋还有你父亲说起此事,以免打草惊蛇--发表人:香菇玉米包子。” 袁江深以为然,“说的不错,敌人在明我在暗,不得不防,现在能真正依靠的只有李自成和养由基,毕竟他们二人是我从异界召唤出来的。” 当见到袁江浑身湿透,手腕和膝盖都有凝固的血痂时,等在拜月酒馆的张勋等人着实吃了一惊。 张勋快步走上前来,关心地问道:“公子,你这是怎么啦?” 袁江摇头笑道:“没事,都怪这该死的大雨,让我摔了一跤。” 见袁江如此说,张勋也没有多问什么,右手一伸,做出个请的姿势,“公子,外面冷,我们还是进去吧。” 张勋引着袁江等人走到堂内的一张桌子坐下,赶忙吩咐小二将好酒好菜招呼上。 袁江望了望楼上的包厢,笑问:“怎么不去二楼?” 一旁的李自成接过话茬,“这拜月酒馆今天好像来了贵客。” “贵客?我不是贵客吗?”袁江指了指自己。 李自成反问:“你不是这间酒馆的主人吗,何时成了贵客?” 袁江想了想,赞同地点点头,“那好吧,我们就在这吃。” 淮阴城只有这间酒馆还在营业,所以即使外面大雨倾盆,依然有很多人冒雨进来,讨杯酒吃。 很快,原本安静的大堂变得热闹起来。 受其他客人的影响,袁江这一桌也变得热闹起来,先是李自成和陈到拼起酒来,而后张勋和周泰又斗到一块,最后只有袁江和养由基还能安安静静地吃饭。 袁江不会喝酒,而养由基却是素来喜静,不愿吵吵闹闹的,不过要是有人找他喝酒,也不会拒绝。 养由基放下筷子,抬头给自己倒酒时,却是发现袁江侧着耳朵似是在听人说话,他赶忙坐过去,轻轻地叫了一声,“公子……” 袁江没回头看他,只是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又指了指靠角落的那张桌子,示意养由基去听那两个军士打扮的人说话。 养由基秒懂,立马不再说话,带着疑惑偷听两个军士的谈话。 两个军士,一个白面,一个黑脸。 只听白面军士说:“该死,袁公路这家伙真是可恶,打个刘备,还要把我带着,却又不给我兵马,你说这是想干啥?” 黑脸军士说:“公子,抱怨也没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白面军士端起一碗酒,仰面灌下,一抹嘴,恨恨地说:“我看他就是不放心我。哼,吞了我父亲那么多的人马,铁定不会还我。” 黑脸军士给他斟满酒,安慰道:“公子,须知小不忍则乱大谋,只要你表面工作做好,肯定有机会要回主公的兵马,再说啦,即使要不回,我们这些老部下的心也是向着公子的。” 白面军士抓起面前的酒坛子,全部灌入腹中,满足地打个酒嗝,撇撇嘴,“你说的倒是轻巧,那些人自从投靠袁术之后,得到许多好处,哪还惦记着旧主子的恩情?” 黑脸军士慌忙摆摆手,“公子,这话可不敢乱说。” 白面军士冷笑出声,“怕什么,被他们听见最好,这些忘恩负义的家伙,我恨不得食肉寝皮!” 说完,白面军士将手中的酒坛狠狠地摔在地上。 “哐当!” 这突然传出的酒坛碎地声,令原本喧闹的大堂骤然变得寂静。 众人的目光犹如探照灯,齐刷刷地打在白面军士的身上,后者不知收敛,反而瞪大眼睛,嚷嚷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的眼珠子挖出来下酒。” 一言甫毕,白面军士就要去拔腰间的佩剑,却被黑脸军士一把按住,他满脸堆笑地对大堂的人说:“诸位,实在抱歉,我这位兄弟一喝多酒,就这毛病,还请宽恕则个。” 大堂的人听他这么一说,皆是无奈地摇摇头,然后各忙各的,堂内再次传来热闹的喧哗声。 张勋这时才注意到角落里的两个军士,他小声对袁江说:“公子,军中有规定,战时普通军士不能出营饮酒,你看我是不是要过去……” 话还没说完,就被袁江挥手打断,“不必了,这两个人好不容易偷着出来一次,你又何必去打扰他们的雅兴呢?” “可是……”张勋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李自成拉去喝酒。 养由基凑到袁江耳边,小声说道:“公子,这两个人,好像不是普通军士。” 袁江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如此有趣的人,当然不会是普通军士。” 黑脸军士劝住白面军士之后,两人继续饮酒。 与此同时,两个官吏淋着大雨,在漆黑的街道狂奔。 忽然,走在前面的那位老官吏,脚下一滑,重重地栽倒在地,地上的泥水溅了他一身,坚硬的石板在他身上留下多处伤痕。 “阎主簿,您没事吧?” 身后的年轻官吏,赶忙将他扶起来。 阎主簿摇摇头,“没事,只是闪了腰,要不你先回去,还有很多公文要批阅呢。” “您老身体本就不好,又闪了腰,这时候,我哪能走?再说,公文明天批阅也不迟。” 年轻官吏目光一扫四周,见到不远处的拜月酒馆还没关门,心里一喜,他说:“阎主簿,这拜月酒馆还没关门呢,我扶您进去歇会。” 阎主簿叹息一声,“也只能这样。” 第二十六章 学姐们都用藕(三更求收藏,推荐!) 年轻官吏一路搀扶着阎主簿走进拜月酒馆,正想嚷嚷着让小二上来帮忙?34??,却被阎主簿用眼神止住。 阎主簿目光在大堂一扫,便是看见白面军士那里还有两个空位,他指了指,笑道:“我们就去那里歇歇吧。” 年轻官吏点点头,扶着阎主簿径直地向角落里走去。 走到白面军士的身旁,阎主簿笑问:“敢问军爷,这里还有两个空位,能否容我二人歇息一会?” 白面军士上下打量一番阎主簿,见其衣衫破烂,脸上、头发、腿上全是泥水,心中顿生厌恶,尤其看到其手里还端着一顶官帽时,这种厌恶更加浓了,他冷哼一声,没有理睬。 “你……”年轻官吏想要出声喝斥,却被阎主簿伸手拦住,“既然这位军爷不欢迎,我们又何必强人所难?” 年轻官员不敢执拗,只得扶着阎主簿,去另寻其他的空位。 可他们刚转身就被黑脸军士叫住,“两位,我这兄弟喝多酒就是这幅臭德行,你们不要介意,来,这位老人家你坐这里。” 黑脸军士站起身,将自己的座位让出来,扶着阎主簿正要坐下时,对面的白面军士冷笑出声,“你给他让什么座?人家可是个大官,和我们这些兵油子坐在一起,岂不跌身份?” 没想到向来很有风度的白面军士,醉酒之后,会说出这样的话,黑脸苦笑着摇摇头,依旧我行我素地扶着阎主簿要坐下。 阎主簿尴尬地笑笑,“这位军爷好像不欢迎我们。” 黑脸军士摇摇头,“别理他,吃醉酒啦。” 闻言,白面军士怫然不悦,蹭地一下从座位中站起身,右脚斜跨一步,右手赶在阎主簿坐下之前,抄起板凳,往旁边一拉。 还不等黑脸军士开口,白面军士就指着他的鼻子,“好啊,没想到现在连你也不听我的话,好,真好!” 黑脸军士顿时慌了神,“你别激动,听我解释。” 白面军士冷笑出声,“你把这个老不死的,赶出酒馆,就是最好的解释。” “这,这不好吧!” 正当黑脸军士左右为难时,一直压火的年轻官吏爆发啦,厉声喝斥白面军士,“你这厮,好生无礼,这酒馆也不是你家开的,凭什么赶我们出去?” “凭我拳头硬!” 说完,白面军士猛扑上去,一拳砸中年轻官吏的眼眶。 “啊!” 年轻官吏惨叫一声,身体踉跄地倒退五六步,最后一屁股狼狈地坐倒在地,双手捂住充血的眼眶,肩头因为疼痛而不停地颤抖。 素来好脾气的阎主簿,也是因为这突发的一幕而全身颤抖,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白面军士,半天也没有说出话。 黑脸军士上前一步,想要扶起跌坐在地的年轻官吏,却被白面军士拦住,“你少管闲事,我早看这些狐假虎威的官吏不爽。现在正好有机会,可以教训他们一顿。” 说着,白面军士再次走上前去,抓着年轻官吏的衣领,直接让他双脚腾空,悬在半空。 “放开我,赶快放开,殴打官员可是死罪!” 年轻官吏红粗着脖子,艰难地出声威胁白面军士。 他这不说还好,一说顿时将白面军士心头无明业火点燃,握起沙包大的拳头,愤怒地向年轻官吏的脑袋招呼过去。 眼见着不断在瞳孔中放大的拳头,年轻官吏绝望地闭上双眼,心里已是下定决心,只要今日不死,他日定要找人好好收拾这个目中无人的兵油子。 “砰!” 听到低沉的闷声在他面前响起,却没有疼痛感自脸上传来,年轻官员疑惑地睁开双眼,只见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个黑脸大汉,就是这人替他接住白面军士怒砸过来的拳头。 “你是谁?”白面军士狐疑地转过头,问道。 陈到撇撇嘴,“和你一样,兵油子,不过俺不会欺负文弱书生。” “要你管?”白面书生冷哼一声,随手将年轻官吏扔到一旁,左手握拳,毫不客气地向陈到砸去。 “嘿嘿。”陈到咧嘴一笑,右手灵活地绕过猛撞过来的拳头,稳稳地扣住白面军士的手腕,向后轻轻一带的同时,抬腿狠狠地踢在其小腹上。 白面军士躲闪不及,硬挨了陈到一脚,原本前倾的身体却是猛然向后退去,重重地撞在桌沿上。 “可恶。”白面军士抄起板凳,就往陈到的头上砸去,却在半路上被黑脸军士拦住,“伯符,别再闹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听到“伯符”二字,袁江眼前一亮,瞬间知道这个白面军士的身份--小霸王孙策。 直播间的女粉丝们也是激动不已。 “这就是小霸王吗?好有范,刚才打人的时候,好man,肿么办,伦家要沦陷啦。” “欧巴,原谅我湿态了,先拿根黄瓜去厕所,一会就回来看你。” “楼上的学妹,你out啦,现在学姐们用的都是藕,即排气又通风,学着点。” 而直播间的男粉丝们却都在怂恿袁江上去怼死孙策。 “像他这样的小白脸,在电视剧中绝对活不过一集,江哥,上去怼死他。” “江不举,这次你要是能怼死小霸王,老子给你打赏一台挖掘机。” “江锅,我们的口号是,怼死小白脸,逆袭高富帅,迎娶白富美。” 袁江点点头,“别急,待会我就上去怼死他,不过你们看爽了,一定要打赏。” “一定,只要装比成功,就打赏。” 听到袁江同意上去怼死孙策时,直播间的粉丝们激动的纷纷刷起打赏。 孙策一手拨开黑脸军士,怒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今天要是不收拾了这小子,我就不姓孙。” 说完,孙策一个箭步冲上去,手中的板凳也是怒砸向陈到。 危急时刻,陈到并没有退缩,反而迎难而上,在孙策手中的板凳即将砸中他的时候,猛然一低头,与此同时,双手迅速伸出,抱住后者的腰部,用力向前撞去。 “砰!” 结实的木凳砸在陈到宽厚的脊背上,当场碎成两半,而孙策也是被他狠狠地抵在墙上。 :感谢心碎虚尘的意见和投票,也感谢那些默默投票,收藏的书友,特此加更一张,喜欢本书的书友可以入群谈论,么么哒。 第二十七章 怼死小霸王 两人迅速扭打在一起,拳拳到肉,看得直播间的粉丝们激动不已。 “两位少侠好武功,好基情。” “也不知道这是孙策厉害,还是陈到厉害?” “江哥,你不是说有什么全能数据眼吗,快看一看。” “我记得陈到的战力指数是98,不知道这小霸王是多少,别急,我看看。” 说着,袁江伸手按住自己的左耳,那里有个类似蓝牙的装置,唯一有区别的是,这装置启动之后,还延伸出一片薄薄的玻璃片。 当然这个装置是隐形的,只有袁江和直播间的粉丝们能看见。 光这一手,就惊呆了直播间的粉丝们。 “我去,这是要变身超级赛亚人吗?” “高科技啊,长见识啦。” “你这是要上天的节奏啊?” “吓得我骑在了楼上的身上。” 袁江轻轻地按了一下蓝牙上的黑色按钮,目光射向扭打中的孙策,那左眼前的玻璃镜片上,先是有着“啪啪啪”的轻微声响传出,紧接着是一连串的文字在镜片上飞速闪过。 武将名:孙策 战力指数:96 谋略指数:80 一看到孙策的战力指数只有96,袁江暗自松一口气,“战力指数比陈到低了2点,打不过的。” 果然,没过多久,孙策便是被陈到抓住机会,一拳打倒在地。 “该我出场啦!” 袁江对着荧幕摆出个自认为很帅气的pose,上前一步喝止住还要打孙策的陈到,“住手!” 骑在孙策身上的陈到,松开握紧的拳头,回过头,冲着袁江咧嘴一笑,“公子,我还没打过瘾呢?” “你要是打过瘾,可不把他给打死了?”满头黑线的袁江撇撇嘴,“叔至,这里没你的事,退到一旁去。” 陈到意犹未尽地点点头,伸出拳头在孙策面前示威性地晃晃,然后站起身,乖乖地退到袁江身后。 鼻血染了一脸的孙策,踉跄站起身,黑脸军士想要去搀扶,却被他冷眼制止。 找个板凳坐下,孙策一扫早已躲在门旁的食客,冷冷地对袁江说:“留下你的名字,今日之辱,他日定要讨回来。” 袁江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你得先向这位老先生还有这个年轻小哥道歉,而后我便告诉你。” 孙策鼻孔朝天,冷哼一声,“想让我道歉,门都没有。” 黑脸军士上前劝道:“伯符,这位公子说的在理,此事是你不对,道个歉也是应该的。” 孙策翻了翻白眼,怒斥道:“我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碰了一鼻子灰的黑脸军士,悻悻地退到一旁。 给陈到使个眼色,后者顿时心领神会地走到袁江面前,稳扎个马步,而后回过头,冲着袁江咧嘴一笑,露出白晃晃的牙齿。 还以为陈到要再打一场呢,孙策蹭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全身戒备盯着对手。 谁想,这陈到根本不是想和他打架,而是自甘成为袁江的座椅。 望着坐在陈到腿上,得意翘起二郎腿的袁江,直播间的粉丝们纷纷开启吐槽模式。 “握草,这难道是最新版的装比模式吗?哪买的,明天我也去装一个。” “江哥,送你一句话,nozuonodie!” “为何,你总在我不经意装比,搞得我一点防备都没有,还要送上七十二个赞。” 袁江得意地扬扬眉,戏谑的目光落在孙策的身上,他说:“孙策,别怕,我不是个粗鲁的人,不会动不动就用武力解决问题。” 听到袁江竟然一口叫出他的名字,孙策明显一愣,“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袁江淡淡地一笑,“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你要做的事,我刚才已经说了,不想再说第二遍。” 孙策也不甘示弱,针锋相对,“我也是那句话,想要我道歉,门都没有。” “既然这样的话,那只能动武啦!” 当最后一个字从嘴里吐出时,袁江猛地从陈到身上站起身,绕到一旁,同时命令道:“自成,叔至,这个不开眼的家伙,就交给你们啦。他既然不服,就打到他服为止。” 两人点点头,犹如饿虎一般扑向孙策。 黑脸军士想要上前帮忙,却被张勋和养由基一前一后拦住,袁江冰冷的目光扫向他,说:“我劝你最好不要动手,不然也没什好下场。” 一听这话,再抬眼看看挡在面前的两个壮汉,黑脸军士顿时没了脾气,只好愣愣地站在原地,眼看着孙策被李自成和陈到混合双打。 孙策突然大吼一声,爆发出洪荒之力,挣脱李自成和陈到的束缚,红着眼向袁江冲去。 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他还是懂得。 可孙策还没冲到袁江面前,就被斜刺里冲出来的人,一脚踹倒在地。 后者想要反抗,却被一只大脚死死踩在地上,挣脱不得。 袁江冲着周泰竖起大拇指,蹲下去,轻轻拍了拍孙策的小白脸,笑问:“现在你还跟我强吗?” 猩红的双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孙策咬牙切齿地说道:“小子,你既然知道我是孙策,就应该知道我的义父是谁。你今天打了我,明天我义父就让你横尸街头。” “哎呀,这话说的,我好怕怕啊!” 知道孙策口中的义父,就是他的便宜爹--袁术,袁江脸上的戏谑之意更浓了。 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袁江笑问:“那你知道我的父亲是谁吗?” 孙策乜斜着眼,不满地说道:“管你是谁,只要我上表义父,你们全家都得死!” “好,很好!”袁江虽然是在笑,可是眼中充满凶光,他站起身,对着缩在角落里的一众食客朗声道:“你们都听见他的话了吧,这狂妄的家伙,竟然想让我全家的人都死,简直可笑至极。” 一众食客早被之前的阵势,吓得哆哆嗦嗦不敢说话,此时闻言,皆是小鸡啄米似地点点头,生怕这个貌似面善的公子,会来找他们的麻烦。 袁江一挥袖袍,冷冷地说道:“张勋,告诉他,我的身份,还有我的父亲是谁。” “张勋,你是张勋?” 对于黑脸军士的惊讶,张勋不屑一顾,他走到孙策的面前,从腰间掏出块令牌,蹲下身,放在后者面前。 “站在你身旁的这位公子乃是荡寇将军袁江,他的父亲就是你的义父。” 孙策闻言,如遭五雷轰顶,脸上再也没有之前的嚣张跋扈,取而代之的是惊恐、后悔。 第二十八章 抱着大树,怼怼怼! “叮,恭喜您,疯狂胖象打赏一台挖掘机,成为直播间第一土豪。” “叮,恭喜您,雪舞仁心打赏两个火箭。” “叮,恭喜您,湮溧打赏两个血瓶。” 一大波打赏在孙策面色剧变的时候,悄然靠近。 与此同时,还有直播间粉丝们的欢呼。 “哇咔咔,江哥,这比装的很到位。” “第一次见到江哥怼人,被怼的还是小霸王,真是爽翻天。” “我敢打赌,咱们悲催的伯符同学,要给腹黑的江不举跪舔啦。” 此时的孙策,犹如霜打的茄子蔫了。 酒也醒了。 他知道义父和亲生父亲的差别,也知道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得罪很多人,也将会带来无法估计的灾祸;但他有骨气,有自尊心,所以他并没有像直播间的粉丝们想的那样认错跪舔,而是恨恨地握紧拳头,一言不发。 袁江饶有兴趣地盯着孙策,戏谑地笑问:“现在还想上表你的义父,灭我全家吗?” 孙策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喉咙滚动,吐沫倒是咽下几口,一句话却是都没有说。 当然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不知说啥为好。 袁江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他摇摇头,说道:“也罢,既然你是我父亲的义子,也算是我的兄长,今天就不为难你啦,只要你照着我刚才说的去做,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孙策冷哼一声,索性别过脸去,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 袁江脸上的戏谑之意更浓,抬起头对周围人说:“哟,看来我这个义兄好像还不服软,你们说怎么办?” 陈到双手握拳,重重地撞在一起,貌似憨厚的笑道:“不服就打呗,在俺老家,对付这样的倔驴,就要拿鞭子猛抽。” 一边说,陈到还一边兴奋的比划着,令得孙策大感颜面扫地。 听到袁江还要揍孙策,黑脸军士赶忙过来救场。 只见他,快步走到袁江面前,单膝跪下行礼,沉声道:“在下右北平程普,拜见袁公子。” “原来你是程普啊?”袁江挑了挑眉,继而声音凌厉的问道:“你想替我这位好义兄求情?” 程普点点头,“还请公子看在主公的份上,饶伯符一次。” 对于程普这样的三国名将,袁江倒是给了好脸色,他淡淡地笑道:“好说,好说。只要他按照我刚才说的,乖乖给那两位道歉,我可以既往不咎。“ 程普拱手道谢:“多谢公子。” 袁江指了指一脸不服气的孙策,笑道:“不过如果他不道歉,我就爱莫能助。” “公子放心,我去伯符,一定让他向这两位道歉,毕竟此事是他错在先。” “那此事就辛苦你啦!” 袁江给周泰使个眼色,放开孙策,程普快步走上前去,先是替孙策掸去身上的灰尘,然后找条长凳让其坐下,开始苦口婆心的劝道。 得意地扬扬眉,袁江走到阎主簿和年轻官吏的面前,出声安慰,“两位没事吧?” “多谢公子挂念,老朽无事。” 阎主簿赶忙站起身,给袁江行礼,年轻官吏也跟着一起行礼,嘴里却是不满地嘟囔道:“这个孙策着实可恶,还请公子以军法处置。” 阎主簿闻言,面色陡然一变,回头厉声喝道:“公子在这,哪有你说话的份,还不快速速退到一旁!” 年轻官吏目光阴翳地盯一眼远处的孙策,悻悻地退到一旁。 喝退年轻官吏之后,阎主簿满脸堆笑地对袁江说:“公子,老朽教导无妨,致使属下官吏口出狂言,还请宽恕则个。” 袁江摆摆手,“无妨,孙策的事,我会处理好的,也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阎主簿笑着长做一揖,“那老朽在此多谢公子啦。” 摇摇头,袁江的目光却是撇到阎主簿手里一直捧着的官帽,随口问道:“还未请教老先生的名姓以及官职。” 阎主簿赶忙又施一礼,答道:“老朽无能,承蒙主公不弃,这才勉强当个主簿,至于名姓嘛,不提也罢,公子贵人事多,记不住的。” 听他这么一说,袁江乐了,多少人千方百计地想要在他面前露个脸,留个姓名,以后好有升迁的可能,却苦于没有机会;这老头倒好,机会就在眼前,他却不想把握,真是有点让人费解。 而且听他这话,还有些嘲讽袁江贵人多忘事的意思。 直播间的粉丝们也纷纷为阎主簿点赞。 “我去,这个老头好流弊,居然敢不跪舔咱们的江哥。” “人家这叫威武不屈,是真丈夫也。” “我看啦,这老家伙就是在装比,故意摆架子,调戏江哥。” “我去,调戏江哥,还不如抱着大树,怼怼怼呢!” 有趣,真是个有趣的老头。 袁江不怒反喜,唇边泛起丝丝的笑意,回过头,看着一旁的张勋,等他给出答案。 张勋上前一步,小声在袁江耳边说道:“他叫阎象,为人刚正不阿,嫉恶如仇,尤其轻视市井之徒,还有……” 说到这里,张勋识相地顿住,没有再说下去。 袁江秒懂他的意思,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笑道:“还有像我这样的官宦子弟。” 张勋摊摊手,“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这么说。” 袁江白了他一眼,转身对着阎象长做一揖,态度十分谦虚恭和,“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阎主簿,在下失礼,还望多多包涵。” 因为袁江这突如其来的敬重,阎象明显一愣,而在他正要开口说话时,程普领着孙策已经走到袁江的身后。 程普恭敬地说道:“袁公子,伯符已经答应向这两位道歉。” “哦?” 在袁江半信半疑的目光中,孙策走到阎象两人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赔礼道歉。 阎象还了一礼,“孙将军不必客气,此事老夫也有不对。” 而年轻官吏只是“嗯”了一声,鼻孔朝天,不再多看孙策一眼。 从未受过这样轻视的孙策,一咬牙,眼中凶光毕露。 一旁的程普是个极有眼色之人,用手指偷偷戳了戳孙策,提醒道:“伯符,还不向袁公子道谢。” “多谢!” 冰冷的两个字眼从孙策嘴中蹦出,说完之后,他便是一挥袖袍,冲入大雨之中。 第二十九章 虎躯一震,菊花一紧 程普沉声道:“公子,希望你能遵守之前的约定!” 得到袁江的首肯之后,程普告罪一声,也是冲进大雨之中。 雨越下越急,地面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雨水,伸手不见五指的街道上,有一个青年冒雨狂奔,跑着跑着,忽然,右脚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身体顿时失去平衡,整个人重重地跌倒在地。 “可恶!”倒地的孙策,右手握拳,恨恨地向下砸去,地上的泥水溅的他满脸都是。 “早晚有一天,我孙伯符要百倍讨回今天所受之辱。” 悲怆的声音犹如失群的孤狼,在寒风瑟瑟的秋夜中,回荡不休。 “伯符,你没事吧,伯符!” 黑夜里,有一道匆匆的身影赶来,一把扶起孙策,此人正是程普。 “哼,假惺惺!”孙策冷哼一声,“我刚才被打,被侮辱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如此关心我?” 程普面露为难之色,“伯符,刚才的事是你不对,道歉也是应该的,再说,有袁公子出面,我们也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 孙策闻言,顿时火起,“我的不对,哼,他袁术吞我孙家兵马,就对啦?” 程普好言相劝,“伯符,你别急,这些兵马,我们迟早能要回来。” “要回来,怎么要?是把你们这些旧部都送给他,还是让我为他战死沙场?” “伯符,你别激动,此事容我们从长再议。” “哼,要议你去议,我可没那闲工夫!” 孙策重重地哼一声,扬长而去,独留程普在雨中彷徨。 程普无奈地摇摇头,叹息道:“伯符,吃醉酒,怎么是这样?” “一直如此,你习惯就好!” 突然,一道充满磁性的声音从程普身后传来,他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穿蓑衣的壮硕男子,从黑暗中缓步走来。 “公覆,你怎么来了?” 程普转过头,疑惑地问道。 黄盖从手里的两套蓑衣中,拿出一套递给程普,笑道:“我从军营回来之后,就发现你俩不见了,想来是找地方吃酒去,就寻到这,本想来讨杯酒吃,可是现在看情况,酒是吃不到啦。” 程普苦笑着将蓑衣穿在身上,黄盖问:“刚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程普点点头,紧接着将在拜月酒馆的事告诉黄盖。 末了,他还说一句,“此事,本就是伯符的错,他非要不听我的,唉,最后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黄盖安慰道:“你是看着他长大的,对他的脾气多有了解,他这性子随他爹,一吃醉酒就爱耍酒疯,习惯就好。” “唉!”程普叹息着摇摇头,“我只希望袁公子不要为难伯符。” 黄盖想了想,说:“你今天没去武堂,不知道袁公子此番可是立了大功。” “说给我听听。” “袁公子虽然丢了阴陵城,却是在盱眙大破刘军,斩了敌将傅士仁。为此,主公大悦,破格提拔他为从六品荡寇将军。” 闻言,程普脸色略有变化,沉吟许久之后,才说:“听你这么一说,这袁公子倒是个将才,他手下的几个家将也不弱,看来伯符的处境已经岌岌可危。” 黄盖赞同地点点头,“我们应该早作准备,不然他孙家这辈子都只能寄人篱下。” 拜月酒馆,孙策的负气而去,却是让袁江和年轻官吏心里一阵舒坦。 直播间的粉丝们,也积极的发起弹幕,为袁江怼孙策点赞。 “这波比装的可以,快赶上我啦。” “你咋不上天呢,你咋不和太阳肩并肩呢?” “江哥,你和小霸王的仇,这就算是结上了,以后可得小心点。” “小心个毛线,我们江哥,虎躯一震,菊花一紧,身体一哆嗦,群雄臣服!” “身体一哆嗦是亮点,这句话加个红圈。”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这是没办法的事,既然决定要装比,就要一路装到底,不就是个小霸王吗?等我雄起的时候,把他打成小王八。” “厉害了我的哥!” 经过孙策这么一搅和,这拜月酒馆再也没有吃饭的气氛,袁江挥挥手,带着一帮人就要离开,却被阎象叫住。 袁江挑了挑眉,“不知阎主簿还有何事?” 阎象干笑着搓搓手,而后长做一揖,“下官拜谢公子出手相救。” “举手之劳而已。”袁江笑着摆摆手,“哪日有空,我还要亲自去阎先生府上拜访,还望到时莫要嫌弃。” 阎象笑着点点头,“不敢,不敢。” 袁江一行人走后,年轻官吏为阎主簿端来一碗姜汤,却是见到后者双眼直直地盯着袁江等人刚才所坐的位子,一言不发。 “阎主簿!”年轻官吏轻轻地叫了声,阎象猛然惊醒,望着面前热气腾腾的姜汤,笑道:“你费心了。” 年轻官吏将碗轻轻放在阎象的面前,问道:“阎主簿,你在想什么?” 阎象闻言,放下汤碗,答道:“我在想,这公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彬彬有礼,真是难以想象。” 年轻官吏坐在他身旁,眯着眼笑道:“这还不好?我听说,公子此番回来,可是立功呢。” 阎象点点头,“我开始听别人说,主公封他为荡寇将军还有点不满呢,可现在一看,他倒的确有几分做将领的能力。” “阎主簿,是看上这小子啦?” “呵呵,勉强还凑合,等他登门拜访的时候,我再试试他的深浅。” 等到三拨人皆是离开拜月酒馆时,二楼的一间房门突然打开,走出个全身笼罩在黑斗篷中的人,他斜靠着栏杆,暴露在空气中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 “倒是个有趣的人,没我想象中的那般不堪。” 静静地站了一会儿,他才返回房间。 不多时,一行人匆匆地闯进拜月酒馆。 小二赶忙迎了上去,“几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领头的大汉瞪了他一眼,右手在腰间轻轻一按,佩剑露出一半,凌厉的寒意爆涌而出,吓得小二哆哆嗦嗦地倒退好几步。 领头的大汉轻哼一声,挥手带着一行人走上二楼。 小二走到掌柜的面前,颤音说道:“掌柜的,你看这……” 掌柜的是个久经商场的人,一眼就看出这帮人不好惹,他白了小二一眼,厉声喝道:“不该问的别问,干活去!” 那一行人上了二楼之后,径直地走向黑斗篷的房间,推开门,谨慎地望望四周,确认没人跟踪之后,这才鱼贯而入。 第三十章 头一蒙,鸟一提,管他是不是哈士奇 房间内,黑斗篷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喝着酒,见一行人走进来,也没有抬头,只是随意地问一句,“怎么样?” 进来的所有人,全都低着头,沉默不语。 黑斗篷捡两块肉放进嘴里,细细地咀嚼一番,而后给自己倒杯酒,缓缓地饮尽,这才抬起头,笑问:“失败了?” 领头的大汉点点头,“属下无能,还请主人责罚!” “光责罚就行了?” 黑斗篷的声音十分沙哑,让人听不清他话中隐藏的情绪。 可熟悉他的领头大汉,却能感受到这话中隐藏的杀意,吓得浑身发抖,半天说不出话。 “哐当!” 黑斗篷将一把剑扔在领头大汉的面前,冷冷地说:“自己了断吧!” 领头的大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哭喊道:“主人饶命,饶命……” “啊!” 正在求饶的大汉突然双手捂住脖子,惨叫一声,一头栽倒在地,全身痉挛几下,便是不再动弹。 站在大汉身后的几个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虽然他们没看清黑斗篷是如何出手的,但他们知道大汉的死与其脱不开关系。 黑斗篷嘿嘿一笑,拎起酒壶,走到大汉的尸体前,蹲下,取出插在后者脖子上的匕首,伸出舌头舔了舔尚还温热的人血,站起身,目光一扫来几个瑟瑟发抖的手下,厉声说道:“这就是办事不利的下场!” 回到住处的袁江,不紧不慢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长长的回廊中,他一个人慢慢地走着,此时,雨不再那么急,反倒有一番江南杏花雨的滋味,绵延而悠长。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望着这绵绵秋雨,陆放翁的诗歌情不自禁地从袁江嘴中蹦出。 “现在可是秋天,涂高此句是不是有点不合情理?” 一个素衣女子从回廊的尽头,轻移金莲,缓步走来。 袁江只是瞥了一眼来人,便又转过头,望着廊檐外的雨帘,沉默不语。 良久之后,他才转过身,笑问来人,“你怎么还不睡?” “外面的雨太吵,睡不着。” 甄宓摇摇头,玲珑的娇躯半探出长廊,伸出玉手,任凭雨水打湿,偶尔有一股凛冽的冷风扫过面颊,吹乱了额前的秀发。 袁江缓步走到她身旁,轻声问道:“有心事?” 甄宓沉默不语,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可以尝试对秋雨说说心事,实在不行,你再来找我吧。” 说完,也不等甄宓回话,他便是径直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愣愣地望着袁江消失的地方,甄宓沉默了许久之后,方才黛眉微蹙地叹息道:“不是我不愿对你说,只是不想因为此事牵累你。” 幽幽的叹息声,随着风儿在长廊中回响不绝。 回到房间之后,袁江仰面躺在床上,望着屋顶无聊地发着呆,而直播早已被他关闭。 “唉,也不知洛洛在想些什么,心事重重的模样真惹人怜惜。”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袁江索性不去想它,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窜起身,右手在面前轻轻一挥,便是将直播系统的面板召唤出来。 “魅力值已经达到410,应该可以召唤个厉害的武将吧。” 袁江瞥一眼魅力值,心中不免有些得意。 【系统提示音】:“叮,亲爱的宿主,根据您的魅力值,系统已经自动筛选出合适五个合适武将,请您选择一名完成兑换。” “第一名武将--战国四大名将之一李牧,战力指数:94,谋略指数:84,兑换所需魅力值:399” “第二名武将--唐朝开国元勋秦琼,战力指数:97,谋略指数:79,兑换所需魅力值:395” “第三名武将--南宋著名抗金将领岳飞,战力指数:95,谋略指数:83,兑换所需魅力值:401” “第四名武将--明朝抗倭英雄戚继光,战力指数:93,谋略指数:84,兑换所需魅力值394” “第五名武将--隋唐无敌大将军宇文成都,战力指数:103,谋略指数:51,需要特殊召唤。” “特殊召唤?阴吹思婷!”当看到宇文成都居然需要特殊召唤时,袁江的兴趣一下子被勾起来,他伸手在第五栏上一点,立马跳出个任务框。 【任务1】:击败刘备的军队,并且攻占徐州至少三座城池。 【奖励】:宇文成都的专用兵器--凤翅镏金镋。 【任务2】:收取庐江郡,镇压其周围各县的叛乱。 【奖励】:宇文成都专属坐骑--赤炭火龙驹。 【任务3】:前往颍川,收服郭嘉并护送甄宓回冀州。 【奖励】:可通过消耗410点魅力值,兑换天宝大将宇文成都。 “我去,这特殊召唤居然这么麻烦?” 望着这三个任务,袁江有些头大,有些纠结,纠结的是,虽然任务艰巨,可他很想得到宇文成都。这样的杀神,只要召唤出来,袁江在这乱世三国中,绝对能建立一番功业。 103的战斗指数,试问谁能媲美? 于是乎,有选择困难症的袁江,默默地打开直播,把决定权交给直播间的粉丝们。 “江哥,选岳鹏举,我老崇拜他。” “江锅,俺觉得就选择宇文成都,头一蒙,鸟一提,管他是不是哈士奇。” “楼上的666,连狗也不放过。” “江不举,任务艰巨怕啥,你可是打不死的小强,弄他个锤子。” 最后经过直播间的粉丝们投票决定,袁江选择特殊召唤宇文成都。 【系统提示音】:恭喜您,亲爱的宿主,成功开启特殊召唤任务。 袁江一拍大腿,沉声道:“三个任务,换个天宝大将,值了!” 第二天一早,袁江还在洗漱时,便是有下人急匆匆地赶来报,旧zz县令张君正在客厅等着,与他一起的还有杨弘。 “杨先生也来了?” 袁江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下人点点头,“是的,他们是结伴来的,此时聊得正欢呢。” “那就让他们先聊会吧,你去旁边伺候着,我待会就来。” 袁江嘱咐一声,出了房间,径直地向甄宓的房间走去。 第三十一章 不含而立 等到袁江走入甄宓的房间时,屋子里空无一人,想来应该是出去了。 “这么早,能上哪去呢?” 袁江疑惑地捎捎头,刚转过身时,便是迎面撞上甄宓,后者甜甜地笑道:“早啊,是特地来找我的吗?” 被甄宓一双明亮的桃花眸直直盯着,再被这么一问,袁江老脸一红,悻悻地摸摸鼻子,“我只是顺道来看看你,对啦,昨晚睡好没?” 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甄宓,微微一笑很倾城,“我睡得很好,劳你挂念了。” “那就好,我还有事,先走啦。” 说完,袁江逃也似地向前屋跑去。 望着袁江略显狼狈的身影,甄宓扑哧一笑,“傻瓜!” 逃到一处无人的地方,袁江一边喘气,一边拍着胸膛,努力平复胸腔内翻涌的气血。 从未见过袁江在女孩面前脸红的粉丝们,纷纷出言调戏。 “哇塞,传说中脸皮比城墙还厚的江哥,居然也会脸红,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小江子,现在还是秋天,难道你就思春了?” “我靠,江哥,你这定力也太差了,只是说几句话,就慌成这样,要是你俩谈恋爱,岂不是--不含而立?” “语文老师:楼上的‘不含而立’四个字是亮点,大家圈一下。”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昨晚撸多了,今天有点虚,不行啊?” “666,江哥你的麒麟臂练到哪一层?有时间,咱俩切磋切磋。来啊,互相伤害吧。” “江小弟,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嘻嘻,就你那点花花肠子,姐早就看清啦,对不对,老司机?” “江哥哥,俺娘说啦,像你这样的人,是注定孤独一生的。” 心中隐藏的小秘密被揭穿,袁江恼羞成怒,冲着荧幕翻个白眼,他快步向客厅走去,杨弘和张君还在那里等着他呢。 客厅内,杨弘和张君两人相对坐着,抵掌而谈,不时有笑语传出。 袁江人尚未走到屋内,笑声已是远远地传进两人耳中,“杨先生与宏开相谈甚欢啊,我来,是不是打扰您二位啦?” 两人相视一笑,皆是站起身,面朝门外,笑道:“不打扰,就等你呢。” 三人相互施礼之后,袁江笑着对张君说:“宏开啊,杨先生腹内可是藏有万卷经纶,有空多向他学习才是。” 张君深以为然,“公子说的是,先生刚才对宏开说的一番话,真是犹如拨开云雾见青天,受益匪浅。” 袁江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之后,才说:“有句古话说的好,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唉!公子过誉了。”杨弘谦逊地摆摆手,“老夫才疏学浅,哪堪公子如此夸奖。” “哈哈,先生之才,大家有目共睹,就不必再谦虚。”袁江放下茶杯,右手一伸,做个请的姿势,对两人说:“站着说话很累人,两位请坐吧。” 三人分主客坐下,袁江没抢先开口说话,只是将询问的目光自两人身上一一扫过。 杨弘手捏胡须,眯着眼笑道:“宏开来的比我早,公子,还是听他先说吧。” 张君闻言,赶忙起身谦让,“宏开找公子只是为了些不值一提的事,还是先生先说吧,先生操劳的可都是天下大事。” “你们二人要是这样一直谦让,估计到了晌午,也没能让出个所以然来。”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宏开,你先说吧。” “那好吧,我先说。”张君点点头,也不做作,“公子,我已经将那八百军士安排好了,还是照着之前的训练进行,由陈叔至负责操练;而主公赐下的三千军士,现在由李将军和张将军操练。什么时候,你抽出时间,去看一下。” 袁江微微颔首,“辛苦你了,下午我如果没事,会去看看的。” 张君想了想又说:“这新建的军队,还没有自己的名字呢,公子,你看……” 袁江不假思索地说道:“这是我的私人部曲,就以我的名讳命名吧。” 张君试探性地问:“营?” 袁江点点头,低头喝茶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事,便又抬起头,对张君说:“宏开啊,营那边的事,你暂时不用去管,我会安排别人接手你的事务。” 张君曲解了袁江的意思,慌忙跪下去,磕头道:“公子,宏开不知做错了何事,还请您宽恕则个。” 袁江站起身,双手托住张君的手臂,将他扶起来,笑道:“宏开,我没说你做错了什么。” 张君满头雾水,“那……那您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杨弘,笑着给他解释,“宏开啊,公子是想委你其他的重任。” 张君半信半疑地将询问目光落在袁江的身上,后者点点头,“不错,我是有重任委托给你,但是在这之前,你必须得完成一件事。” 张君问:“何事?” 瞥一眼一旁优哉游哉品茶的杨弘,袁江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你得先从杨先生那出师。” “出师?”张君心中的疑惑更浓,眼里尽是不解之意。 袁江朝着杨弘所在的地方努努嘴,语重心长地说:“宏开啊,你只要把杨先生的一身本事学个七七八八,我立马封你个大官。” 话说到这份上,张君就算再笨,也能明白袁江的意思,赶忙走到杨弘的面前,长拜不起,“还请杨先生收下宏开为徒,不吝赐教。” “这……”杨弘虽然早就从袁江的话语中,知道有这层意思在里面,可还是有些不知所措,也不去扶张君起来,只是拿眼瞅着袁江。 袁江笑道:“杨先生,宏开是个可塑之才,你要好好雕琢的话,绝不会辱没你名声。” “那好吧!”杨弘苦笑着摇摇头,上前一步,扶起张君,拍了拍后者肩膀,嘱咐道:“宏开啊,以后你就跟着老夫吧,好好学,会有出息的。” 张君端起桌上的茶,给杨弘奉上,后者接过抿了一口,笑着对袁江说:“公子,老夫多谢你给我送个便宜徒弟。” :求个收藏,票票,打赏 第三十二章有妻室的人,不能上梁山 袁江笑着摆摆手,“先生,现在该您说啦。” 杨弘重新回到座位,拱手笑道:“老夫此来是想求公子办件事。” “何事?” “公子,可能还不知道,主公已在卯时引兵出城去,只留下少许兵马交与老夫守城。” 袁江闻言,眼眸中尽是惊骇之意,“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杨弘干笑着搓搓手,“主公怕公子也要跟着去,所以就没告诉你。” 袁江点点头,他理解袁术的用意,家里就他一根独苗,岂能轻易送去战场? 沉吟一会,袁江问:“父亲大人难道是去夺回阴陵城吗?” 杨弘摇摇头,“主公此番的目标,是驻扎在广陵的赵云部队。” “他怎么跑去广陵打赵云呢?”袁江略感惊讶的张张嘴。 杨弘解释:“徐州离淮阴甚远,不易攻下,况且吕布还驻扎在小沛,若是他引兵来救,主公必将战败,但是攻打广陵,则局势会变得非常有利。” 袁江恍然,“你是说父亲大人已经派人与吕布讲和,两方合攻刘备?” 杨弘点点头,“然也。” 袁江又问:“可刘备的大军现在阴陵,关张二将也在,若是顺江而下,不出半日便能赶到淮阴,淮阴一失,那父亲大人将会腹背受敌,到时候吕布恐怕也会临阵倒戈,与刘备合兵,攻我淮南。” 杨弘赞同地点点头,“这就是老夫来找公子的原因。” 此时,袁江终于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父亲大人,给你留了多少兵马守城?” 杨弘伸出一只手,苦笑道:“不到五百。” “什么,就这点?” 袁江蹭的一下,就从座位上窜起身,宽大的袖袍一拂紫檀木桌,便是将丫鬟刚端上来的新茶打落在地。 “公子饶命,饶命!” 见到茶杯被打碎,端茶的丫鬟还以为袁江不满意她的服侍,赶忙跪倒在地,带着哭腔,不停地给袁江磕头赔罪。 袁江哑然失笑,上前一步,将她扶起来,望着丫鬟已经被吓得花容失色,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不怪你,是我的问题。” 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方精致的手帕,轻轻地将丫鬟眼角的泪痕擦去,袁江转过身,吩咐管家老刘叔,“带她下去,随便赏赐点金银首饰,可不许责骂,她今天吓得不轻。” 老刘叔答应一声,就要带丫鬟下去,后者愣愣地站在原地,捏着衣角,小声问道:“公子,这块手帕奴婢能不能拿去,洗干净再还你?” 袁江一愣,继而笑着摆摆手,“你要喜欢,就送你吧。” 丫鬟摇摇头,“谢公子好意,不过这种东西,奴婢不配用。” 说完,她便是径直地走出客厅。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转过身给杨弘赔罪,“先生,让您见笑啦。” 杨弘摆摆手,偏过头对张君说:“看见没,公子人好,连对个丫鬟也是这样的体贴爱护。” 张君颇为赞同地点点头。 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直播间粉丝们,却是忍不住出言吐槽。 “我靠,江哥,你这样做是想给你的右手找个替代品吧?” “胡说,江哥可是有妻室的人,不能随咱们上梁山。” “得了吧,见到人家都脸红,他有什么用?” 袁江无奈地耸耸肩,对杨弘笑道:“先生,还是说说我们该如何行事吧。” 杨弘正襟危坐,神色一秒变严肃,从怀里摸索出一张地图,平铺在桌上,他说:“依我对刘备的了解,他肯定会亲率大军走水路,偷袭淮阴城。” “不错。”袁江点点头,问道:“那到时候我们是坚守不出,还是出城迎战?” 杨弘伸出手指在离淮阴城最近的渡口点了点,“如果刘备想要谋取淮阴城,这渡口便是大军的登陆点,我们可以在此设伏,趁他们上岸时阵型尚未形成杀出,可大破之。” 说完,杨弘手指顺着河岸一直上移,最后在一处荒滩处停留,“这里有个隐蔽的渡口,名为北濡口,平常专供渔民出江使用,公子可派一名深谙水性的将领,领着几百兵马,乔装成渔夫,在此等候。放刘备的先头部队过去,再从背后偷袭,与淮阴渡口的大军形成合围之势,咱们来个瓮中捉鳖,何愁刘军不破?” 袁江拍手称赞,“妙计,先生果然高明。” 苦笑着摆摆手,杨弘说:“此计虽妙,却有两个大缺陷。要是不能补漏,此计只能作废。” 袁江立马表态,“先生有何难处,尽管开口,涂高能帮忙的绝不含糊。” 伸出食指,杨弘说出第一个难处,“主公只给我留下不到五百的军士,守城尚且不足,更不要说两下伏击敌军。” 闻言,袁江豪爽地拍拍胸脯,“我营几千军士,可供先生调遣。” 杨弘苦笑着摇摇头,“还是不够。” 袁江有些犯迷糊,“守城五百军士,加上我营三千五百军士,共有四千。留下一千守城,两千在淮阴渡口设伏,还有一千派去北濡口,足够了啊。” “账不能这么算。”杨弘还是摇头,伸出一只手,在袁江面晃了晃,“打赢此仗我们需要五千兵马。城里留下五百军士足矣,而在北濡口也只需五百,可在淮阴渡口设伏的兵马须增至三千。” 袁江问:“那还有一千呢?” 杨弘手捏白须,浑浊的目光中闪过一道精光,四个字从其口中吐出,“攻占淮安!” 中指分别在地图上的几个城池点了点,杨弘开始给身旁两个一头雾水的人解释,“淮安地处于淮河与颍水的交汇处,历来是江淮重镇,只要拿下这座城池,徐州的门户就会向我们敞开,并且江淮的水路也将彻底落入我们的彀中,而如今正是实现这一目标的大好时机,我们岂能轻易放过?” 一直没说话的张君,在此时说出心中的疑虑,“这淮安既然是江淮重镇,那他刘备肯定会派重兵把守,毕竟这是徐州的一个大渡口,轻易不会放弃。如此一来,光靠我们这一千人马,恐怕还拿不下。” 第三十三章 杨弘出谋,周泰划策 杨弘嘴角泛起一抹笑意,胸有成竹的他早就知道张君会这样问,于是耐心地给张君解释道:“刘备若想拿下淮阴,与广陵的赵云合围主公,必定纠结阴陵、淮安两地的大部分兵马前来冒犯。 这样一来,这两座城池势必空虚,我们只要在淮阴渡口拖住刘备的大军,让隐藏在北濡口的军士坐船北上,奇袭淮安,定能拿下这座空城。” “先生说的极是。”张君恍然大悟,他笑道:“既然如此,我们也可乘势收回阴陵城。” 杨弘并不赞同这个观点,“不可,不可。一来我们没有那么多的兵马,二来若是我们将这两座城池全都拿下,那被困在江中的刘备一定会狗急跳墙,而他重点突围的地方定是离徐州最近的淮安。 刘备可是有八千兵马,更有关羽、张飞两位猛将辅佐,就算我们在淮阴渡口能歼灭他们一半的人马,那这逃出去的四千人,在刘关张的率领下照样能收服淮安城,我们只能得到一座阴陵城,而阴陵城的作用自然无法与淮安相比,如此一来,得不偿失,我们也将丧失打开徐州门户的好机会。” 听杨弘如此解释,张君恍然,“原来如此,宏开受教啦。” 杨弘微微颔首,偏过头问袁江,“公子,还有什么疑惑的地方?” 袁江答道:“刚才先生也说了,此番要想打赢刘备,需要五千兵马,那这多出的一千,得从哪里得到?” 杨弘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这城中还有一千兵马,不过得公子亲自出马,才能借到。” 闻言,袁江喜上眉梢,“哪呢,我这就去借。” 杨弘说:“主公今早走的时候,把孙策和韩当也带去了,不过孙坚的旧部,约有一千人马,却是被留在城中,由程普、黄盖统领,公子若是盟亲自去一趟,则此番计策可能,刘备必败。”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原来是孙坚的旧部,我看还是算了吧。” 杨弘会错了意,“虽然是孙坚的旧部,但现在却是我家主公的兵马,公子想用,那可不是呼之来喝之去?” “我倒不是这个意思。”袁江耸耸肩,苦笑道:“昨夜,在拜月酒馆,我和孙策之间,发生了一些很不愉快的事,所以……” 杨弘饶有兴趣地问道:“何事?公子不妨说来听听。”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将昨夜之事一五一十的说给杨弘听。 杨弘听完故事之后,手捏胡须,哈哈大笑,“公子做的很对,这个孙伯符虽是个将才,却从来不服主公管教,你昨晚教训的极是。” 袁江尴尬地捎捎头,“这样一来,我倒不好向他借兵。” “我看不见得。”杨弘一边摇头,一边笑道:“公子若是派一贴身大将,拿着虎符前去,以强硬之势要求程普、黄盖二人出兵,则此事可成。” “这是为何?”袁江想不明白,既然是借兵,怎么能用强的?这难道不会适得其反吗? “孙坚的旧部素来是欺软怕硬的主,你昨晚出手教训孙策,在他们眼中就成了狠茬,如今,再以强硬的态势加以要求,这一千兵马,自然手到擒来。” “如此甚好。”袁江转身对老管家老刘叔吩咐道:“你去找到陈叔至,将我的虎符一并给他,记得,要以最强横的态势要求程普黄盖出兵。” 老刘叔领命走后,杨弘又伸出两根手指,说出第二个难处,“这淮阴渡口的伏击战是本次战役的关键,必须有久经沙场老将指挥;而北濡口的伏兵,则需要一位深谙水性的大将率领,毕竟水上作战不同于陆地。可惜主公为攻下广陵,已经将手下的大将全部带去,现在城里除了张勋将军,已经无人可用。” 袁江闻言,爽朗地笑道:“哈哈,杨先生拿此事问我,实在是问对了人。” 杨弘略感疑惑,“此话从何说起?” 袁江淡淡地笑道:“我此去阴陵,虽然丢失城池,却也得幸遇见几员虎将。其中一位久经沙场,可堪大用;另一位曾是做劫江的勾当,水里来水里去。此二人,正好能解决杨先生的难处。” “当真?”杨弘喜得直搓手,双眼如狼般直勾勾地盯着袁江。 袁江点点头,招手让服侍的下人来身旁,嘱咐道:“去把自成和幼平请来。” 下人答应一声,出去没多久便是领着李自成和周泰回到客厅。 两人长揖作礼,,齐声问道:“不知公子找我二人来所为何事?” 袁江简单地将杨弘的计划给两人说一遍,末了,问一句,“你二人可当此任?” 李自成拍拍胸脯,第一个表态,“没问题,伏击战我最拿手。” 而周泰则是怔怔地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见状,袁江微微一笑,抛出丰厚的条件,“幼平,此番若能大胜,我必会上表父亲,请三千兵马与你夺回山寨。” 周泰面带思索之色,沉吟良久,这才抬起头,沉声道:“公子,你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在想,公子能不能再多给我五百军士。” 袁江挑了挑眉,而李自成却是抢先一步说道:“幼平,你若是觉得五百军士不够用,我可以分出五百给你,只要能拦住刘备,就算再给你一千也没问题。” 周泰摇摇头,“五百军士,瓮中捉鳖足矣。可要想一举击破刘备,成功拿淮安,则还需三百军士。” 袁江不解地问:“这是为何?” 周泰整理一下思路,赶忙解释道:“某常年在江上行走,对阴陵到淮阴的这段水路颇有了解,某知道北濡口算是这段水路的分水岭。在北濡口的上游,水路开阔,常年有渔民出船捕鱼,所以江底暗礁多已被清理,可供大战船畅行;而北濡口的下游,乃至淮阴渡口,江道疏于清理,暗礁丛生,小渔船、快船可过,而大战船则只能望而止步。 袁江赞同地点点头,“不错,我回淮阴的时候,张勋也曾对我提起过此事。” 第三十四章 吕布,一匹夫耳! 周泰接过话茬,继续说:“既然如此,那刘备肯定会将大战船留在阴陵,只乘着快船来攻打淮阴。我多要的三百军士,其中有两百用于潜入阴陵渡口,焚烧刘备所有的大战船,剩下的一百则是去组织快船,在刘备进入淮阴渡口后,封锁江面,待刘备引军北逃时,将空船装上柴草,点燃之后冲撞敌军。 虽不能完全消灭刘备的军队,但可以予以其致命一击,摧毁其所有的战船,这样一来,刘备将无力在江面上与袁州牧抗衡。如此,则淮安可取,淮阴可保。” 袁江眼中噙着笑意,将询问的目光落在杨弘的身上,后者拍拍手,真诚地赞许道:“幼平此计甚妙。公子就依他所言,必能成功。” 袁江点点头,“那就从自成的三千兵马中再分出一千给你。” 周泰慌忙地摆手,“用不了那么多,只给我一千便是足矣。况且,淮阴渡口的伏击战是此役关键,只有二千五百兵马,可要让自成为难许多。” 李自成颇为自信地扬扬眉,“无妨,天时地利人和这三样,我全部占了,所以定能大破敌军。” 计策定好以后,袁江站起身,做最后的总结,“这一战,许胜不许败,望大家同心戮力,攻破敌军。我会在城中大摆宴席,等你们凯旋,庆功。” “好!” 李自成和周泰两人领命走后,没多久,前往孙策处借兵的陈到,领着程普、黄盖回来复命。 “末将程普、黄盖拜见公子。” 程普和黄盖二人齐齐上前见礼,袁江赶忙将二人扶起,满脸笑意,“德谋、公覆,你二人能来,真是天助我也。涂高在此先行谢过,等此战结束,我立马上表父亲,升你二人的官。” 二人顿首拜谢,程普说:“承蒙公子看得起,我二人就算马革裹尸,也在所不辞。” 袁江满意地点点头,“既然如此,你二人就引着本部兵马去东营与自成汇合,他到时候会告诉你们该如何做。战事将起,我这里就不留二位吃茶了,等此仗大获全胜,再坐下把酒言欢不迟。” “喏!”两人领命,刚转过身,正要离去时,却被袁江从背后叫住,“德谋,请留步。” 程普闻讯回头,不解地问:“公子还有何事要吩咐末将?” 袁江笑而不语,快步走到程普的面前,弯腰蹲下,众人低头望去,这才发现原来是程普的鞋带松了,袁江正缓缓地给他系好。 袁江紧了紧鞋带,确认不会再松之后,这才站起身,望着眼前不知所措的程普,脸上绽放出和煦的笑容。 “公子!”程普声音中带着感动的叫了一声,他的喉咙有些发哽,吞一口吐沫,却始终没说出个“谢”字。 袁江拍拍他的肩膀,嘱咐道:“这一仗好好打,别让我失望。” 程普狠狠地点点头,“公子放心,此战德谋必会死战到底,绝不辜负公子的期望。” 袁江挥挥手,“去吧,愿你载誉而归!” 午时刚过,乔装成渔夫埋伏在北濡口的周泰,便得到探子回报,北濡口的上游,有几十只快船正飞速向这边赶来。 蹲在芦苇荡子里的周泰,吐掉叼在嘴里的芦苇叶,咧嘴一笑,“终于来了。” 副将陈影,小声问道:“周将军,我们要不要现在就行动?” 周泰摇摇头,“传令下去,所有兄弟都不得轻举妄动,更要隐藏好自己,千万别被刘备派出的探子发现。” 陈影将命令传下去之后,又回到周泰的身边,悄声道:“周将军,您要的渔船已经准备好,就在前面的荡口里停着。” “走,我们去会会刘备。”将草帽扣在头上,周泰站起身,双眼中有着些许的兴奋之色闪过,领着陈影向荡口走去。 波光粼粼的江面上,时而有清风吹过,有调皮的鱼儿跳出,看看广阔的世界,在右岸边有一只通体雪白的水鸟,踩着赤红色脚蹼,优哉游哉地在水里行走,偶尔探出长喙,将一条妄想去岸边游玩的鱼儿捉住,仰头张嘴,食物便是进入腹中。 忽然,正在寻找目标的水鸟猛地抬起头,眼神警惕地注视着前方,那里有许多快船,排成十几列,乘风破浪而来。它惊叫一声,拍打着翅膀,冲上云霄。 领头的快船上,刘备负手而立,身后则是立着个丹凤眼长髯关公。 眼见着一只水鸟被行船惊起,刘备眉头紧拧在一起,过了好久,才缓缓地舒展,长叹不已。 关羽一手握着青龙偃月刀,另一只手轻轻拂过长髯,说道:“大哥,可是在担心子龙有失?” 刘备摇摇头,“子龙勇猛过人,更兼孙乾、简雍辅之,守住广陵远远足矣,我最担心的还是徐州,若后院起火,就算我们拿下淮阴城,也讨不到好处。” 关羽出声安慰道:“大哥,尽管放心。翼德已经引着三千铁骑赶回徐州,况且城中还有陈珪父子,谅他吕布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贸然反叛攻城。” 刘备嘴角泛起一丝苦涩,“吕布者,反复无常小人耳,我虽然待他不薄,客若是有小人进谗,则徐州必会落入他手中,到时候,我们将举步维艰。” 关羽满不在乎地撇撇嘴,“他难道不怕落下个让世人耻笑的骂名?” 刘备笑得意味深长,“他要是顾忌名声,那丁原和董卓就不会惨死。” “咚!”刀柄重重地一跺船身,关羽紧了紧握住刀身的手,傲然道:“吕布,一匹夫耳,他要是真敢背叛大哥,云长不才,愿单骑回去叩关,势必取其项上人头献与大哥。” 目光紧盯着船前的一尾游鱼,刘备叹息道:“但愿他念及我昔日之恩,不去雪上加霜。” 关羽冷哼一声,“谅他也不敢。” 两人沉默一会,便有乘小船前去探路的斥候回来复命。 “主公,某已经探明,顺着河道再北行二十里,便可到达淮阴渡口。” 闻言,刘备喜上眉梢,他问:“淮阴渡口可有战船把守?” 斥候回报,“没有,据我们在城中的细作回报,此时淮阴城只有不到五百军士驻守,与空城无异。” 刘备脸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传令下去,全军全速前进,限半个时辰拿下淮阴城。” :祝所有单身的书友早日找到另一半。么么哒 第三十五章 蓝瘦香菇 拜月酒馆二楼,还是那个房间,换了一身白衣的斗篷男,负手立在窗前,深邃的眸子始终盯着远处的城门楼。 笃笃笃三下敲门声,笃笃两下,又是笃笃笃的三下,白衣斗篷男沉声道:“进来吧。”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一个全身裹在黑衣中的男子快步走了进来。 走到白衣斗篷男的身后一米处,单膝跪地,恭声道:“主人,属下前来复命。” 白衣斗篷男头也不回地问道:“事情进展如何?” 黑衣男子脸上浮现出一抹喜色,“您所料丝毫不差,而且刘备已经派陈震领着五百军士绕道城南,只要他水路的大军一到,两厢夹攻,我们再来个里应外合,保管拿下淮阴城。” 白衣斗篷男点点头,“条件他都答应了吗?” 黑衣男子如实回答:“全都答应啦。” “好,很好!”白衣斗篷男拍拍手,嘴角掀起一抹得意的之色,“看来这一回,我们能回去找主公讨个赏钱,哈哈!” 说到这,白衣斗篷男猛然回过头,命令道:“你去前面的人送个信,一旦我们得手,他便可下手除掉袁术,接管虎符,与吕布合兵一处,拿下徐州城。” “喏!”黑衣男子答应一声,领命出去。 白衣斗篷男再转过身时,望着城门楼的目光变得阴狠许多,“袁公路,你不仁,可别怪我不义。” 平安巷,某个低矮的农舍内,袁江冷眼望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两个细作。 屋外,身着亮银铠甲的张勋,迈着大步走进来,见礼过后,他说:“公子,你交代的事,末将已经处理妥当,想来不消半盏茶的功夫,刘备大军便会赶到淮阴渡口,进入我们的伏击圈。” 袁江满意地点点头,“做的不错,记得要重赏那个举报细作的更夫。” “末将明白。”张勋恭敬地一抱拳,瞥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个细作,问道:“公子,这两个细作如何处置?” 闻言,两个细作猛然抬起头,望向袁江的目光,惊恐中带着浓浓的期待,他们希望刚才坦白与刘备联络的方式,能让袁江对他们网开一面,放条生路。 袁江乜斜着眼,鼻孔出气,冷哼一声,“我从来不会宽恕卖主求荣的人,所以,你知道该如何处理去做。” “那就拖出去斩了吧。” 张勋秒懂袁江的意思,冰冷的话语从他嘴中蹦出来,犹如死神的宣判,收割这两个卑贱者的生命。 两个细作惊恐更多是不甘的哭喊道:“公子饶命,饶命啊公子。” “来人,把这两个家伙拖出去斩了。” 张勋对着门外叫一声,立马有两个大汉冲进来,一左一右,将两个哭天喊地的细作拖出去。 袁江对着张勋招招手,“勋将军,附耳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等到张勋走到他身旁时,袁江才小声嘱咐道:“待会,你派人提着这两个细作的首级,在城中转悠一圈,告诉城中的居民,这就是卖主求荣的下场。” 张勋尴尬地笑笑,“公子,这样做不太好吧。若日后再抓到细作,恐怕无人敢吐露实情。” 袁江神秘地一笑,“你可以把他们的身份换一下。” 张勋听了心生疑惑,不解地问:“公子,此话何意,末将愚钝,还请你不吝教诲。” 袁江放声大笑,伸手在他肩上狠狠地捶了一拳,笑道:“你不会说这两人是勾结刘备,意图开城纳降的叛徒吗?反正也没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怎么说还不是由着你?” “公子是准备杀鸡儆猴?” “总算开窍了。” 闻言,张勋脸露惭愧之色,心中却不免对袁江敬重许多,“妙计啊,公子此举不仅能处置了细作,还能震慑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末将着实佩服。” 袁江白了他一眼,笑骂道:“少拍马屁,赶紧去办事。” 张勋走后,袁江愣愣地站了一会,而后偏过头对一直跟在左右的养由基和陈到,咧嘴一笑,“我们去城楼看看。” 此时,城门楼上,大大小小的军官在杨弘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准备。虽然这一次有攻城战的可能性很小,但素来处事谨慎的杨弘,还是出个万全之策。 袁江尚未登上城楼,便远远听到杨弘那比平时大上许多的嗓门在喊话。 “现在城门已关,全城处于戒备之中,城中的百姓虽然不多,但一旦混乱起来,也是个不小的麻烦。李伍长,张伍长,命你二人领着下属民兵,沿街巡逻,严禁百姓在街上行走,更不允许成群结队,凡有趁火打劫、偷盗打劫者,散布谣言、惑乱军心者,就地斩首,然后在上奏。” “王县令,你需坐镇县衙,呈报军情,协调各路军资,还要负责安排兵丁的午饭。” “梁将军,你亲率五十军卒,去南城门查看一番,命守城官时刻监视城外的动静,一旦有个风吹草动,立马派人回来求助……” 听了杨弘的安排,袁江眯着眼笑道:“这杨先生做起事来,还真是小心谨慎,面面俱到。” 养由基正色道:“公子有所不知,无论攻守,都需要个安定的后方。虽然此次主战场不在这里,可若是任城中的百姓聚在街头,以讹传讹,扰乱军心,小道消息满天飞,恐惧会像瘟疫一样席卷整座淮阴城,到时候城不攻自破,所以杨先生的小心部署是很有必要的。” 陈到憨厚地笑道:“俺虽然听得不太懂,但觉得养哥说的还是很有道理。” 而袁江则是眼眸深处掠过一抹惊讶之色,这个平常沉默寡言的神射手,若是谈起正事来倒是很有一套,直播间的粉丝们也是钦佩不已。 “这个呆萌怪蜀黍,分析的挺透彻。” “养一箭不仅是个神射手,也是威震一方的大将,是个能带兵能打仗的全才,厉害的很。” “明明能靠脸吃饭,干嘛非要依靠才华,真是羡煞我等矮矬穷,蓝瘦香菇。” :后天上推荐,这两天存稿准备爆发,更新时间有些不稳定,但是还是一天两更,后天五更,哈哈,有票的通通砸过来吧,我不怕被砸死。 第三十六章 导演,给那龙套加个鸡腿 听了养由基的话,袁江也算是明白过来:城中现在才有五百军士,种种准备若是不现在就开始筹划,等战斗一旦打响,再想布防恐怕已经来不及。更何况战争瞬息万变,若是没个万全之策,怎能坦然应对? 想到这,他不禁有些庆幸,庆幸有杨弘这个谋士来替他统筹大局,不然就被他差点坏了大事。 袁江本来就是个天天直播的宅男,虽然平时爱看和历史有关的书,可那也只是纸上谈兵,不能移到现实中。 被袁江惊愕的目光盯得有着不自然,养由基干笑着挠挠头,向城门楼上瞥一眼,再冲袁江咧嘴一笑,“杨先生来了。”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右手一伸,做出个虚请的手势,而养由基却是摇摇头,默不作声地退到后面,与陈到并肩而立。 三人刚走到一半,杨弘便是迎了上来,语气中略带责备地问道:“公子,你怎么来啦?若是战事爆发,这城门楼可也是危险的紧。你快回去,在县衙内摆好酒席等我们凯旋。” “宴席的事,我已经托给老刘叔。”袁江目光自包括杨弘在内的每个守城官的脸上扫过,没有发现丝毫的惧意,他固执地摇摇头,“我既不会文,也不会武,可在这关键时刻,我愿意和你们站在一起抵御外敌。” 话语中没有半分的虚情假意,反倒是满满地诚意让所有的守城军官感动不已,这些身经百战的将士,虽然没有开口表态,但是从他们坚定的目光中就能看出,他们此次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守城,即使局势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杨弘意味深长地向袁江笑笑,虚摆个请的手势,后者微微一笑,大步走向城楼。 袁江刚上城楼,一位守卫便是绕过城墙急匆匆地向这边赶来,这人不认识袁江,于是只向杨弘见礼,站在他身旁的上级怫然不悦,正要出声呵斥时,却被袁江挥手拦住。 “不知者不罪!” 只见这守卫半跪在杨弘的面前,恭声道:“回禀杨长史,淮阴渡口传来消息,刘备大军已经越过北濡口,正向这里全速赶来。周将军已经组织人手,驾着渔船向上游赶去,一波前往阴陵城,一波直奔淮安城。” 杨弘闻言,微笑着点点头,却是没有立马做出下步的指示,而是回过头,征求袁江的意见,毕竟袁术不在,这决定权便是落在袁江的手中,无人敢曁越。” 袁江呵呵一笑,“杨先生,涂高此来不过是与将士们同心戮力,抵御外寇,这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事自然还是要麻烦先生才是。” 杨弘原先还有些害怕越俎代庖,不敢妄动,如今听袁江这么一说,自然喜不胜收,连忙向身旁的守城官命令道:“全城军士正式进入战时准备,命令所有的军士躲在女墙下,没有命令不得轻举妄动,还有,令人时刻监视城外的动静,一有情况,必须马上向我禀告。” “喏!”这位军官答应一声,迅速将杨弘的命令传入每个守城军士的耳中。 没多时,张勋也是赶了过来。袁江笑问:“事情进展如何?” 张勋沉声道:“已经按照公子的吩咐处理好,想来不用多虑。” 袁江满意地点点头,张勋见他没有下城楼的意思,便开口问道:“公子可是要在这里坚守?” 袁江扬扬眉毛,“这是自然,主公不在,我即是城中主将,岂能不坐镇中军?” 张勋颇为赞同地笑笑,招手唤来两个军士,一个手捧亮银鱼鳞甲,另一个端着虎头鎏金靴,快步走上前来,张勋接过亮银鱼鳞甲,亲手捧到袁江的面前,单膝跪下,恭恭敬敬地说道:“请公子更衣。” 袁江一愣,不禁有些莞尔,“你这是何意?我又不需要亲自上阵,哪要穿这笨重的东西?” 张勋摇摇头,固执地说道:“公子,一旦战斗打响,谁都顾不上你,所以还是请你更衣,这可是专门为你打造的铠甲。” 一旁的杨弘也是劝道:“公子,可莫要辜负了张将军的美意。” 袁江伸手指了指犹如门神一样护在左右的陈到、养由基二人,他不无骄傲地说道:“本公子有养哥和叔至护着,哪会有生命危险?” 话音刚落,袁江的后脑便是响起清脆的破风声,“公子,小心!”眼见着一支箭矢极速破风而来,张勋惊呼出声,眼瞳中尽是惊骇之色,而袁江也是一愣,来不及多想,迅速抱头蹲下,那支箭矢便是紧贴着他的头皮飞过。 “好险!”望着插在城垛上,末尾还挂着竹片的箭矢,袁江庆幸地拍拍胸脯,见到他没有受伤,众位军官长长地舒口气,提到嗓子眼的心,也是安稳地放下,而直播间的粉丝们在短暂的愣神之后,放肆地嘲笑袁江。 “哈哈,装比遭雷劈,你该,咋没一箭射死你呢?” “这脸打的啪啪响,导演,待会给那个射箭的龙套盒饭中加个鸡腿。” “削个椰子皮,你却tm给个梨,厉害了我的哥。”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正要开口说话时,守城军官匆匆地跑了过来,当看到远远插在城垛上的箭矢和张勋绿的犹如黄瓜的脸色,瞬间明白过来,慌忙跪倒在袁江的面前,“公子饶命,刚才那支是传讯用的飞箭,没伤着你吧?” 张勋将手中亮银鱼鳞甲交到士兵的手中,上前一步,揪住这名军官的衣领,面色狰狞地说道:“你可知道,若不是公子机警,这一箭早就要了他的命。谋害主将的这个罪名,你担得起吗?” 被张勋这么一训斥,守城军官吓得浑身发抖,嘴角泛起一丝苦涩,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袁江也是看出他的窘态,赶忙上前一步,生硬地插在两人之间,拨开张勋的手,拍拍惊魂甫定的守城军官,笑道:“告诉那个传讯兵,此战过后就来我江zi营任职,职位嘛,暂且当个百夫长。” 第三十七章 还真有点人模狗样 (求收藏,推荐) 守城军官满脸不可思议地望着袁江,心里却是在反复咀嚼刚才听到的话,“袁公子,一定在说笑,那混小子差点要了他的命,公子不砍了他,就算好的啦,哪还会给他升官。” 这样想着,他不由地讪讪笑道:“公子,我这就派人砍了那个混小子。” 袁江挑了挑眉,“怎么,你不相信我的话?”说到这,袁江的声音明显冰冷许多,神色也是变得严峻,唬的守城军官慌忙摆手,“末将不敢,只是……” 袁江轻哼一声,“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既然说让他当个百夫长,自然不会失言,毕竟人才难得嘛。” 听了这话,守城军官还是犹犹豫豫地愣在原地,杨弘走上前来,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去吧,就照着公子的话去办!” “是!”守城军官想了想也没再犹豫,答应一声,便是向自己的岗位走去,心里暗自羡慕那个传讯兵,本来要被杀头的事,没想到居然还能升官。 守城军官走后,张勋一头雾水地望着袁江,疑惑地问道:“公子,这样的人本应该杀头的,你怎么还升他的官?” 袁江神秘地笑笑,走到城垛旁,将那支箭矢取下来,把写满文字的竹片交到杨弘手中,而他自己则是把玩着手中的箭矢,良久之后,才对张勋说:“勋将军,你只看到了这个传讯兵冒失的一面,却没看出他的能耐。” 张勋冷哼一声,眼中尽是不屑之色,“能耐,他有什么能耐?” 袁江不答反问:“我问你,自成的兵马埋伏之地,距城楼多远?” 低头粗略的算算,张勋答道:“约有两百五十步。” 袁江指了指城垛上的一个约有指甲盖深的小洞,问张勋,“两百五十步外射箭,你有这么大的力气吗?” 闻言,张勋明显一愣,不仅是他,周围的几个人也是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那个箭矢所插的小洞,脸上皆是露出惊愕的表情。 袁江笑眯眯地说道:“两百五十步外,能射出此箭者,必是天生神力,虽然准头有些欠缺,但是稍加培养,还是能成为一代神射手的,这就是我升他官的原因,毕竟,在这乱世之中,人才难得。” 听他这么一说,张勋也是反应过来,双手抱拳道:“公子,是末将莽撞了,请你责罚。” 袁江摆摆手,“你也是出于一片忠心,我又岂能怪罪于你?只是要记住,以后处理事情的时候,不要太过片面,得多向杨先生学习,面面俱到。” “喏!” 袁江也不见外,就在城楼上解下锦绣华袍,开始换衣服。 亮银鱼鳞甲是一种只有高级军官才能用的高级甲胄,能最大限度地减少被锐器割断的可能,算是比较安全的护甲,可袁江穿起来却是感觉怪怪的。 张勋上下打量一番,正要满意地点点头时,却是一眼瞥见,袁江的面色很是难看,他不由地一笑,问道:“公子,这鱼鳞甲与你十分般配,难道你不喜欢?”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穿惯棉质衣服他,还真有点不喜欢这好几斤中的铠甲,不过为了照拂张勋的面子,他还是勉强挤出个笑容,“喜欢,喜欢的紧。” 直播间的粉丝们却是褒贬不一。 “这鱼鳞甲还是很好的,至少关键时刻能替你挡刀子,别嫌重,穿着吧。” “我去,咱们江哥穿上这铠甲,还真有点人模狗样。” “楼上的,会不会说话,咱们江哥哪里像人了?” 袁江闻言,无奈地耸耸肩,令人将鱼鳞甲披挂整齐之后,又将自己的锦绣华袍披在外面。 袁江一身高级武官的打扮,走起路来,鱼鳞甲哐哐的响,却偏偏肩上披着华丽的锦袍,模样不伦不类,站在他身旁的人都有些忍俊不禁,可他却是毫不在意,威风凛凛地绕过女墙,向正面城墙走去。 淮阴渡口,几十只快船悄然而至,上面载有几千军士,个个身穿墨黑轻甲,手握短兵,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激动之色。因为临行前,长官就跟他们说过,这次是个稳赢的胜仗,不用死人,还能立军功,这可是行伍之人的一大快事。 刘备双手紧握双股剑,面色中也是有着难以掩饰的激动之情,他已经能想象的的到,自己手握淮阴城县印的美好场面。 关羽手握青龙偃月刀,如山般屹立在另一艘快船上,右手轻轻掠过长髯,笑盈盈地说道:“大哥,看来你又要多一座城池。” 刘备心里是乐开了花,可嘴上却是另一番言辞,“云长啊,我其实很想和袁术修好的,可奈何他一直觊觎我徐州,所以此番占他城池实属逼不得已,若是他诚心讲和,我还是会将淮阴城还给他的。” 关羽有些不乐意,“大哥,何出此言?袁术虽然出身名门,可也不过是个扬州牧,和大哥平起平坐。既然他能攻我徐州,我们占他淮阴又何妨?大哥,你有时候就是太仁慈,心肠太软。” 听了这话,刘备心里美滋滋的,可却没在这方面做过多的纠缠,反而是岔开话题,问关羽,“云长,和城里的大人联系如何?” 关羽纵身一跃,跃到刘备的身旁,在他耳边小声道:“大哥,请放心,我们已经说好了,只要我们大军一攻城,他就会打开南门,放孝起进城,到时候咱们里应外合,这淮阴城何愁拿不下?” 刘备满意地点点头,可转念一想,却是眉头紧锁。 关羽注意到刘备脸色的变化,悄声问道:“大哥,这淮阴城已经落入我们的彀中,你还有什么担心的?” 刘备叹息一声,语气幽幽地说道:“云长啊,这淮阴城虽然落入我们彀中,可那位大人的条件可不好满足。” 冷哼一声,关羽满不在乎地说:“怕什么,拿下淮阴城之后,我们可以……” 关羽顿住了话语,却是伸手在脖子上一抹,瞳孔中尽是狰狞之色。 “不可,不可!”刘备摇摇头,“那人的主人,不是你我能得罪的起,若是真做了他,一旦事发,不仅淮阴城拿不到,就连徐州城也要丢失。” :新书的第一个推荐,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明天五更爆发。 第三十八章 关羽在此,看尔等插标卖首(万赏加更) 罕见的能在刘备的脸上看到恐惧之色,关羽是一头的雾水,情不自禁问道:“大哥,那位大人到底是谁底下的人?值得你如此忌惮?” 刘备伸手指了指远方,“冀州袁绍。” “什么?竟然是袁绍?”丹凤眼中闪过一抹讶异,关羽心中更是疑惑不解,“袁绍和袁术不是兄弟吗?怎么会做出如此之事?” “兄弟?”这两个字从刘备嘴中说出,极具讽刺之意,“哼,同床异梦,各怀鬼胎罢了。” 关羽似是想到什么,低下头,沉默不语。 等了半天都不见关羽搭话,刘备有些疑惑地回过头,见到前者低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顿时明白过来,他亲昵地拍拍关羽的肩膀,笑道:“云长,不要多想,桃园中,我们可是歃血为誓,拳拳之心,天地可证,袁绍和袁术他们哪配和你我兄弟相比?” 关羽敷衍地摇摇头,“大哥,我是在想翼德的事,他性子烈,又爱喝酒,难保不会有事。” 刘备也没有戳破关羽的谎言,而是顺坡下驴,“放心吧,翼德在大是大非上还是有主见的,你要是不放心,等拿下淮阴之后,我就和你回师徐州。” 关羽抬头干笑两声,右手一指前方道:“大哥,我们到了。” 闻言,刘备立马变得严肃起来,在船尚未挺稳之前,便是转过身,对身后的几千军士大声喊道:“各位兄弟,淮阴城已经近在眼前,谁若是第一个进城,赏钱千铢,官升三级。” 就是这一句简单的话,却是将全军的士气都提升了一大截,士兵们纷纷从快船中冲出来,高举着刀枪,很多人都因为太过激动,而红了脸,他们现在十分渴望冲进淮阴城,得到封赏。 有几个熟知水性的人,甚至已经跳下快船,口衔尖刀,迫不及待地向淮阴渡口游去。 那些不会水的旱鸭子,急的一脚踹开撑船的船工,一把夺过船桨奋力地划起来,水花溅的有一米多高。 船刚刚靠岸,船上早已等不及的士兵,纵身一跃,便是跳上岸,然后兴奋地嚎叫着冲向淮阴城。 见到全军的士兵斗志昂扬,刘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偏过头对关羽笑道:“二弟,你我也上去吧,总不能输给这些年轻的后辈。” “好!”关羽笑着点点头,却是没有行动,他在等刘备先上岸。 就在刘备一脚踏上岸时,两岸的芦苇丛中却是传出一阵急促的梆子声,紧接着,刘备便是感觉到脚下的地面在剧烈地颤抖,打着李字旗号的士兵,纷纷从隐身处冲出来,黑压压的一片,绵延成两条黑线,仿佛没有边际。 “这是怎么回事?”刚跳上岸的关羽,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支流矢便是向他激射而来,他大喝一声,右手轻轻一探,便是握住箭矢的中杆,轻轻一折,便是折为两段。 此时,他已是明白过来,是中了敌军的埋伏。 关羽偏过头,问眉头紧锁的刘备,“大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刘备冷哼一声,“还能怎么办,自然要打退这些敌军,攻入淮阴城。” “可是,这些伏兵貌似有几千,我们能打得过吗?” “打不过也要打,事到临头,难道还要退缩不成?但愿,陈孝起能得手,只要淮阴城落入我们手中,这些伏兵自然不足为虑。” 关羽想了想,也只有这样,便是当先一步,手提青龙偃月刀冲向敌军,刘备叹息一声,快步追上去,与他并肩作战。 城楼上,袁江远远地看到刘备军陷入己方伏击圈,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刘备啊刘备,你也有今天。” 直播间的粉丝们,第一次看到皇叔刘备与武圣关羽并肩作战的场面,个个激动地一面刷屏,一面打赏礼物。 “哇咔咔,捕捉一只活的皇叔,本宝宝好激动。” “青龙偃月刀,长髯,我靠,那就是关羽嘛?好帅!” “江哥,你要是能收了武圣,我给你刷一架飞机,不,五架!” “关羽在此,看尔等插标卖首!” 袁江也想好好欣赏武圣的雄姿时,却被一个浑身是伤,踉跄上了城楼的士兵转移了注意力。 只见这位士兵,跌跌撞撞地跑到袁江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公子,不好了,刘备军已经拿下南城门,梁将军正率人苦苦支撑,特命末将回来请求增援。” “那里怎么会有刘备的军队?”袁江惊讶地张张嘴,疑惑的目光落在杨弘身上,后者给他递个镇定的眼色,继而转过头问士兵,“说说具体的情况。” 通过士兵的叙述,众人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有刘备的细作,偷袭守城的卫士,打开城门,放进早已埋伏在外的刘备军,里应外合之下,打了匆匆赶来的梁刚一个措手不及。 袁江招手唤来一个士兵,嘱咐道:“扶他下去修养,并赏钱百铢。” 等那个前来报信的士兵,千恩万谢地走下城楼之后,袁江回头笑道:“勋将军,你在这里保护杨先生,我带着叔至和养叔去城南增援。” 张勋上前一步,诚恳地说道:“公子,还是我去吧。你在这里,主持大局。” 表面是让袁江主持大局,其实张勋是担心袁江的安危,毕竟后者手无缚鸡之力,去了也是白去。 袁江笑着摇摇头,“勋将军的好意,涂高心领了,可我还是想去城南看看,你放心,有叔至和养叔在,没人能伤到我。” 见到袁江执意如此,张勋只能极不情愿地同意,不过他是有条件的,“公子,我跟着你一起去。” “你在这里护着杨先生。”说完这句话,袁江走到张勋身旁,悄声道:“我也只放心将这任务交给你。” 张勋一愣,脸上尽是感激之色,袁江这话,显然是将他引为心腹之人。 袁江又笑道:“想害杨先生的人很多,你万事皆要小心,马虎不得。” 张勋脸色一秒变严肃,极为认真地说道:“请公子放心,末将就是死,也会护着杨先生安全。” :感谢二月虎兄弟的万赏 第三十九章 跟着我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 (,新的一周,有推荐的一周,开始爆更,今天五更,这是第一更,希望有票票的书友可以投给我,谢谢,打赏的就更好了。) 袁江领着养由基和陈叔至刚才城楼,便是见到一队巡逻的士兵,迈着大步向这边走来。擦肩而过的时候,养由基突然顿住步伐,跟在他身后的陈到,差点撞个趔趄,轻声问道:“养叔,你这是怎么了?” 养由基没有说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一队士兵,袁江听见声响,也是回过头,顺着养由基的目光看去,却是没发现,这队士兵有什么不妥之处,疑惑地走到养由基身旁,轻声问道:“养叔,难道这些士兵有什么问题吗?” 养由基微微颔首,目光落在队伍中的某个士兵身上,“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受了伤,而且伤势严重的也有一个,按理说,受伤的巡逻兵应该会找个地方简单包扎一下,可这些人却没有,真是奇哉怪也。” 袁江试探性地问道:“你是说这些不是我们的人。” 养由基微微一笑,“公子,上前询问一番,便可知。” 点点头,袁江扯开嗓门,远远地叫住这队人,“喂,你们几个过来,本将军有话问你。” 右手始终按在腰间的领头士兵,微微一怔,忸怩半天,终是带着这队士兵回转过去,走到袁江的面前,恭恭敬敬地施礼道:“不知将军有何吩咐?” 望着这个外批锦绣华袍,内穿亮银鱼鳞甲,不伦不类的少年,这个眉间有颗黑痣的士兵,在心里猜测对方身份的同时,也在想为何要找上自己。 凌厉的目光自每个士兵身上扫过,袁江终于找到养由基所说的那个重伤者,那人右手微微垂下,脸色异常苍白,额头上有着豆大汗珠的凝聚,显然是强忍着疼痛的表现。 见状,袁江呵呵一笑,“我也没什么事,只是看到那位小兄弟的气色好像不太好。” 那名身受重伤的士兵,见到袁江居然直接将目光锁定在他身上,赶忙低下头,这一动,却是扯着伤口,剧烈的疼痛感涌上心头,痛得他差点叫喊出声。 黑痣士兵闪身挡住袁江的视线,谄媚地笑道:“将军,那家伙只是偶感风寒,没啥大病,末将原本也是准备让他在军营里休养生息,可这不赶上刘州牧引军攻城嘛,营里只要是还能走的,都跟了过来。” 当听到黑痣士兵称呼刘备为刘州牧时,袁江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队士兵果然有问题。 想了想,袁江笑道:“若是能打开城门,刘州牧赏你们多少钱财。” 黑痣士兵尚未反应过来,下意识地答道:“钱万……”刚说出两个字,黑痣士兵突然醒悟,猛地抬起头,满眼惊恐之色,支吾嗫嚅,“末将……末将不明白……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话虽然这么说,可黑痣士兵却是全身绷紧,按住腰间佩剑的手紧了紧,看样子,已经做好完全准备。 “是吗?”袁江不置可否地一笑,回头冲着养由基和陈到笑道:“既然他不明白,你们俩就教教他吧。” 养由基和陈到对视一眼,眼中皆是闪过一抹戏谑的笑意,下一秒,两人却是如狼似虎的扑向这队有问题的士兵。 这突发的一幕,让黑痣士兵微微一愣,继而迅速拔出佩剑,横在胸前,颤声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回答他的是一只沙包般大小的拳头,陈到这霸道的一拳直接将他打翻在地,鼻血飞流,溅的他满脸都是。 陈到捡起地上的长剑,剑尖离黑痣士兵的脖子只有一寸的距离,右脚狠狠地踩在后者的胸膛上,他声音冰冷地问:“说,你们是不是想骗开城门,放刘备大军进城?” 黑痣士兵回头望了望自己的手下,发现他们全被一个赤手空拳的消瘦男子拦住,不由地有些恼怒,可在看到那男子脚下横七竖八的躺着各式刀剑时,心中刚刚升起的愤怒,瞬间烟消云散,转过头,一脸谄媚地对陈到说:“这位将军,我实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死到临头还嘴硬?” 陈到力灌右脚,踩得黑痣士兵龇牙咧嘴,弯腰在后者腰间搜了搜,便是摸到一块铁牌,顺手丢给袁江。 袁江一看这制式,便是知晓,这铁牌不是己方的东西,当下快步走到黑痣士兵面前,将铁牌丢在他脑袋边,冷笑不止,“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黑痣士兵脸色骤然变得凌厉,一柄匕首从他的袖中滑落而出,手臂一抬,便是射向袁江的面门,后者赶忙闪躲,虽然险之又险地避过这一击,尚且英俊的脸庞上却是被凌厉的刀锋,划下一条醒目的血痕。 “我卡,你竟敢毁我英俊的脸庞,嘛了个鸡,老子不把你揍成猪头三,誓不为人。” 右脸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让袁江胸腔间顿时燃起熊熊烈火,蹲下身,拨开陈到的脚,一手拎起黑痣士兵,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扇起耳光。 把黑痣士兵的两个脸颊扇的通红发肿之后,袁江又是一击重拳狠狠地砸在他的鼻子上,巨大的力道直接将其鼻子打歪,鼻血止不住地往下流。 “香蕉你个巴拉,竟敢偷袭老子,打死你!” 望着陷入疯狂中的袁江,直播间的粉丝们先是惊呆了,然后各个热血沸腾地刷起弹幕。 “我去,竟敢让咱们江哥破相,怼死他!” “都闪开,江哥要装比了,动作要快,姿势要帅,对,就是这样,一二三四,换个姿势,再来一次。” “跟着我,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右手,左手,慢动作重播。” “江哥,狠狠揍他,对于毁容的人,猪可忍狗不可忍。” 那些站在一旁发愣的士兵,听到黑痣士兵的惨叫声,想要上去帮忙,却被养由基和陈到一左一右拦住。 劈头盖脸地狠狠揍了黑痣士兵一顿,心情稍微有些好转,袁江这才站起身,冷眼盯着前者,厉声喝道:“叔至,这家伙恐怕活腻味了,你行行好,送他一程。” 陈叔至答应一声,狞笑着走到黑痣士兵的面前,在后者惊恐的目光中,狠狠地将匕首刺进他的心脏中。 袁江帅气地一甩额前刘海,“我本善良!” 第四十章 二营长,把老子的意大利炮拉出来(两更) 干掉这个黑痣士兵之后,袁江冷眼望着那群瑟瑟发抖,犹如绵羊般温顺的一队士兵,他说:“叔至,你去唤一队巡逻兵来,将他们押下去,等此间事了,我再好好收拾他们。” “喏!”陈到答应一声,便是小跑着去街上寻找巡逻兵。 躲在队伍中间,身负重伤的士兵目送着陈到远去,漆黑的瞳孔中有着凶光的闪过,他拍拍身旁士兵的肩膀,给他使个眼色,那人会意,快步向袁江走去。 可没走到袁江身旁,就被一脸警惕的养由基拦住,“你做什么?” 这个皮肤白皙如女子的士兵,脸上勉强挤出个谄媚的笑容,他说:“我这里有一封刘州牧的信,想要呈给这位军爷看。” 养由基冷哼一声,“什么信,给我就好。” “这个……”皮肤白皙如女子的士兵,有些为难地抬起头,目光紧盯着袁江。 袁江微微一笑,岂能看不穿他的心思,给养由基使个眼色,后者点点头,闪身让到一旁。 皮肤白皙如女子的士兵,快步走到袁江的面前,缓缓地从袖中取出一卷竹简,却是单手递给袁江,显得极为失礼。 袁江没有去接,反而是冷冷地盯着他缩在袖中的左手,眯着眼笑道:“把你袖中藏的匕首一起交出来吧。” 闻言,皮肤白皙如女子的士兵微微一愣,继而,手指轻轻一动,锋锐的匕首滑落掌中,下一秒,他却是如虎豹般敏捷地窜出去。 在他行动的时候,一直冷眼旁观的养由基也是行动起来,不过其速度却是要快上许多,在那寒意刺骨的匕首离袁江的面门不足一寸的距离时,养由基飞起的一脚正好踹中这偷袭之人的腰部,巨大的力量直接将他踹飞出去好几米。 “兄弟们,他们就两个人,怕个球,一起上,剁翻他们!” 那个身负重伤的士兵,在见到兄弟行刺失败之后,赶忙高声叫嚷着,让大伙一起上。毕竟对方只有两个人,而己方却有六个行伍之人,又岂能轻易坐以待毙? 身旁的六个士兵闻言,纷纷捡起地上的兵器,眼神如狼般紧盯着袁江二人,缓缓逼近。 “看样子,你们是诚心找死!” 养由基冷哼一声,犹如虎入羊群般扑了过去,很快便是与他们打成一片。 由于养由基擅长用箭,他始终只背着那把麒麟弓,腰间并没有佩剑,而在近战中,弓箭根本是无用的鸡肋,所以他只是赤手空拳与手持刀剑的士兵搏斗,自然不能快速结束,这让赶着去南门驰援的袁江很焦急。 直播间的粉丝们,不怀好意地怂恿着袁江。 “江哥,你在这干着急也没用,上去怼死他们!” “二营长,把老子的意大利炮拉出来,谁tm敢动江哥,我一炮轰死他!” “江哥,你只要撂倒一个,老子给你打赏一个火箭,以此类推,敢不敢?” 为了得到丰厚的打赏,袁江把心一横,抄起地上的长剑就冲了上去。 养由基已经将背后的弓箭去了出来,毫不客气的向身旁的士兵刺去,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袁江,见他居然提着一柄长剑就上来帮忙,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袁公子是个细皮嫩肉的世家子弟,手无缚鸡之力,恐怕连个寻常壮汉都打不过,又哪是这些经历过战争洗礼的悍卒的对手? 想到这,养由基一箭刺入挡在身旁的悍卒眼中,在后者惨痛的叫声,一脚将其踹开,便是向袁江那边急速跑去。 真实战场上的厮杀,要比电视剧上演绎的简单许多,确切地说,毫无花哨,完全是最简单、最直接、也是最野蛮地劈砍刺杀动作;对战的两人,主要拼的还是谁的力气大,眼力足,速度快,下手狠,根本没有什么过招的机会,一心只想杀死对方。 “这么凶残?童话里果然都是骗人的。” “这剧情不对啊,电视上演得不是这样啊。不应该先来个内力比拼,再来个招式对轰吗?什么六脉神剑,什么一阳指……” “我咋感觉,江哥要被我们坑死呢?你看他没人壮,力气没人大,经验没人丰富……俺那个去,不能再说啦,不然江哥真是一无是处。” 听到粉丝们的评论,再想想现在的处境,袁江心里是叫苦不迭,原本以为自己虎躯一震,拿出应有的王霸之气,就能震慑这些歹人,可一交上手,他才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他的力气与速度根本无法和这些常年打仗的行伍之人相比,对战经验就更不用说--只会拿剑一通乱砍。 那名身负重伤的士兵,阴翳的目光始终锁定在袁江身上,见他虽然身穿高级将领的鱼鳞甲,却根本不会近战搏斗,顿时喜上眉梢,提着战刀,狞笑着走了过去。 眼见着一个受伤的士兵向他走来,袁江不禁有些好笑,老子干不过正常人,还干不过你这个伤员吗? 他快步走上前去,双手举起长剑,当头砍下,那受伤的士兵面露讥讽之色,轻轻一抬手,便是挑飞了袁江手中的长剑。 “这tm就尴尬了!”袁江愣愣地望着被挑飞空中的剑,在看一眼凶神恶煞的对手,喉咙有些发哽,艰难地咽下一口吐沫,“这是要将命交在这里。” “让我们为大英雄江哥默哀,希望明天的早报上能见到你的讣告。” “江哥,赶快跑,你可不能死在这里啊。” “江哥哥,你说待我长发齐腰的时候来娶我,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江锅,你要是死在一个无名小卒手里,我与你没完。” 袁江唇边微微泛起苦涩之意,望着那当头劈下的大刀,心中只是想到:“兄弟们,我也不想死啊,可这……”他躲不开,也没办法去躲,双腿已经吓软了,在这临死的一刹那,他只想记住周围的一切,以期黄泉路上不是那么寂寞。 眼光微微一瞥,他看到了,看到养由基像是发怒的雄狮向他这边冲杀过来,脸上的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休伤我家主公。” :求推荐,求收藏,求打赏,还有三更!!!! 第四十一章 我可以做小受受(三更) 在这生死一线间,一道寒光从养由基的袖出,带着急促的破风声,向袁江这边射来。 “噹!” 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在袁江的头顶响起,堪堪劈到头顶的大刀,被怒射而来的箭矢击中,磅礴的力道激荡而出,蛮横地将直劈而下的大刀撞离航线,重重地劈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清晰可见的划痕。 大刀斩地的声音将袁江从恐惧中惊醒过来,惊魂甫定的他赶忙跑到一旁,大喘几口气,背后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浸湿。 养由基顺手捡起地上的长剑,脚尖轻轻点地,身体借力一转,瞬间与那个受伤的士兵来个面对面。 低喝一声,手中长剑劈空斩风地舞几下,便是犹如出动的灵蛇一般,以雷霆之势射向那个受伤士兵的胸膛。 “噹!” 对方横刀挡住,剑尖点在刀身上,竟是有着火花的溅射,剑身由于受到很大的压迫,却无处释放,只能弯曲如一张弓。见状,养由基右脚突然抬起,狠狠地踹在对方的胸膛上,远处的袁江甚至能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 而这一脚,也是直接将受伤士兵手中的大刀踹飞出去,于此同时,养由基手中的长剑迅速收回,运足气力,再猛地向前一刺。 “啊!” 这位受伤的士兵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捂着鲜血直流的胸口便是跪倒在地,气绝身亡。 养由基这一剑刺得十分刁钻,就连一直关注他的袁江,都没看清这一剑是如何刺出,又是如何命中,他只看到一道寒光自面前闪过,然后那个倒霉的士兵就死了,震惊之色充斥着他的瞳孔,直播间的粉丝们也一样惊呆了。 “吓尿了!” “这一剑的风情,让我彻底爱上养叔。” “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做小受受;如果你喜欢,我可以穿女装;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叫,只希望养叔,你能收下我的膝盖!” “楼上的娘炮,你麻麻喊你回家吃饭!” 养由基提着剑,冷眼注视着四周蠢蠢欲动的士兵们,步伐却是向后退去,一直退到袁江的身旁,他才停下,单膝下跪,轻声说道:“公子,是末将疏忽,才使你差点丧命,请你责罚我吧!” 袁江正看的目瞪口呆,听他这么一说,顿时笑了笑,“不怪你,是我自己莽撞,并且此战之后,我还要好好奖赏你,毕竟这一回,要是没有你,我已经去见阎王爷啦。” 养由基还想再说什么,远处却是传来哒哒的马蹄声,前去找巡逻兵的陈到骑着快马,正向这边赶来,身后还跟着一队兵士。 “公子,末将救驾来迟,还请恕罪!” 陈到远远地勒绳下马,目光只在四周逡巡一圈,便是知道,他走了以后,这细肯定发动了叛乱,再见到满头大汗的袁江,他心中已是明白,公子肯定是受到了惊吓,所以他不等袁江开口,便是吩咐跟来的军士将这些细作拿下,并且主动到袁江面前请罪。 “不碍事的,幸亏有养叔在!”袁江苦笑着摆摆手,喘几口气,平复一下激动的情绪,转身向南城门走去,“我们走吧,再耽误下去,梁将军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南城门旁,正在进行着惨烈的战斗,镇军将军梁刚手握一杆五十六斤重的厚背大砍刀,不断地向前冲杀,敌人的鲜血溅得他浑身都是,刀刃上更是血肉模糊。 堵在城门前的袁军,一个一个倒下,却没有人后退一步,因为他们知道,要是让这伙敌寇进城,后果将不堪设想,到时候不仅他们会死,就连他们留在城中的老婆孩子也得殉葬。 “兄弟们,再坚持一会,雷兴已经回去搬救兵,想来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支援我们!” 梁刚抬脚踹开一具无头尸体,大声地冲着身后的弟兄喊道。 “喏!”应答的人,寥寥无几,声音也是细如蚊蚋。 经过半个时辰的艰苦战斗,这些浴血奋战的军卒们士气已经低到谷底,他们知道雷兴已经走了半个时刻,而这里到北城门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为何这么久还没有援军,大家心照不宣,只是看在梁刚平时待兵如兄弟,所以才苦苦支撑,若是或作别的将领,他们恐怕早就临阵脱逃啦。 稀稀疏疏的应答声,让梁刚很失望,但并不想这样放弃,因为他心里还有希望,希望雷兴能顺利赶到北城门,将这边的情况禀告杨长史。 虽然他也知道,城中的军队都在淮阴渡口伏击刘备,但同时他也清楚南城门的重要性,以他对杨弘的了解,后者肯定会派援兵前来,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既然有援兵,他没理由不坚守下去,想到这,梁刚大喝一声,瞅准一个百夫长,快步走上前去,五十多斤重的大刀,借着短途冲击力,斜斜地劈向目标。 一篷鲜血溅向半空,那名百夫长的头颅瞬间飞出去,咕噜噜地滚到墙角,这一刀从右颈劈下,连着目标的半个身子从左腋下划出,直接砍下半个肩膀,剩下的无头尸体被人一撞,便是在低沉的闷声中落地。 大刀霍霍,梁刚犹如发怒的雄狮,红着眼睛,继续冲杀,一把大刀左劈右砍,又挑又撅,反正他已经扑进敌军中,左右都是敌人,根本不需顾忌。 陈震手下的人,竟然惊得呆住了,谁能想到,已经苦苦支撑半个时辰的袁军首领,居然还是如此神勇,杀人如麻啊。 这惊愕只是短短几秒的功夫,却是被梁刚抓住机会,又迅速砍翻五六个敌寇,他身后的一帮士兵,见到他如此英雄,刚刚熄灭的斗志,又被重新点燃,个个嚎叫着冲向敌军。 城门下,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千夫长,恭敬地对陈震说道:“陈将军,要是再拿不下城门,恐怕主公……” 目光始终在战场逡巡的陈震,赞同地点点头,“说的极是,可谁能想到这袁术的军队竟然如此顽固,这场战斗足足打了半个时辰,也没能结束。” 千夫长手指着正在奋力厮杀的梁刚,献策道:“陈将军,只要我们干掉那人,这些袁军自然不攻而破!” :三更,希望大家多多投票支持 第四十二章 一点寒芒先到(四更!) 望着在人群中左冲右突的梁刚,陈震眉头微微皱起,叹息道:“此人武艺不俗,更有一柄长刀在手,恐怕我军中无人是其对手。” 千夫长摇摇头,意味深长地笑道:“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就算再神勇,也躲不过我一支冷箭。” “这可不是君子所为。”陈震面露为难之色,他自幼饱读诗书,崇尚先秦君子之风,对于放冷箭这样的卑鄙手段,十分不耻。 千夫长好言相劝,“陈将军,主公现在城外浴血奋战,你若是犹豫不绝,可是会害了他。” 闻言,陈震沉默一会,终究是点头同意,“交给你了。” “喏!”千夫长兴奋地答应一声,从马背上取下弓箭,瞄准梁刚,心里暗叫声“着!”,箭矢犹如追星赶月般急射向目标。 正在大杀四方的梁刚,突然心里生出一丝警惕,一脚踹开挡在身前的军士,便是见到,一支闪烁着寒芒的箭矢,破空而来。 此时,他想要用刀格挡,显然已经来不及,只能微微一侧身,希冀能躲过去。 “嗖!” 由于梁刚在关键时刻,理智的一侧身,侥幸躲过这支箭头涂有剧毒的箭矢,可是还不容他松一口气,只觉得腋下生凉,一柄钢刀刺入他的胸膛,离他心脏不到一寸的距离,鲜血却是溢满整个心窝。 “死!” 梁刚强忍着疼痛,手中大刀在面前横扫而过,将那偷袭之人拦腰斩断,然后,收刀后退,退到己方阵营,双膝一软,要不是有大刀撑着,恐怕就要跪倒在地,脸上见不到一丝血色,嘴唇发白,额头上直冒冷汗,吓得一旁军士赶忙冲上来,将他保护起来。 有人赶忙撕下身上的战袍,替他包扎伤口,有人则是上前劝道:“将军,我们守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见着援军,现在您又受了重伤,不如撤吧,留着青山在,也不怕没柴烧!” 梁刚闻言,原本苍白的脸颊变得铁青异常,他语气冰冷地说道:“谁若是敢再说撤退之事,我定以军法处置,现在,全力御敌!” 说着,梁刚手杵大刀,想要站起身,继续御敌,可是这稍微一动,却是扯动伤口,痛得他龇牙咧嘴,身旁的军士立马将他扶住,声音中略带哽咽的劝道:“将军,您还是在这里歇着,我们会坚守城门,不让这帮贼寇攻入城内。” “飒飒!” 梁刚正欲开口说话,远处却是传来清脆的破风声,他偏过头望去,却又是见到一支箭矢急速射来,目标依旧是他。 “将军小心!” 突然斜刺里窜出个矮个子军汉,用力将梁刚推到一旁,自己却是没时间逃跑,只能眼睁睁地望着寒光熠熠的箭矢迎面扑来。 “虎子!” 跌在地上的梁刚,撕心裂肺地喊出这位舍己救人的军汉名字,干枯的眼窝湿润了,喉咙有些发哽,心里暗骂,“你个傻孩子,对方的目标是我,你干啥冲出来?老子已经杀了那么多人,死了也不折本,你刚参军,家里还有个双眼失明的老娘,死了谁来照顾她呢?” 梁刚也想爬起来,去救这个傻孩子,可身体不争气,连站都站不起来,更别说去救人。 射出第二支冷箭的千夫长,端坐在马上,望着突然窜出的矮个子军汉,冷笑不止,这一箭他可是使出全身的力气,只要命中,目标必死无疑。 就在那支冷箭即将命中矮个子军汉的千钧一发时刻,不远处却是响起同样刺耳的破风声--一支箭矢从千夫长的视野尽头,全速赶来,最后终于在冷箭命中目标之前,与之相撞,跌落在地。 “谁?” 千夫长脸上得意之色瞬间消失,神色变得十分严肃,目光四处游荡,想要找到那神来一箭的主人。 “嗖!” 熟悉的破风声再次响起,千夫长下意识地偏过头去,一支箭矢便是贴着他的脸颊,爆射出去,就在他暗自庆幸时,瞳孔中却是有着一点寒光渐渐放大,“遭了,还有一支。” 可当他反应过来时,已经为时已晚,那点寒光顷刻间贯穿他的脖子,消失在寒风中。 “这……”千夫长双手捂住向外喷血的脖子,满眼尽是惊骇之色,当然不甘也是有的,毕竟,他死的时候,都没能见到仇人的正面目。 与他并肩的陈震着实吓了一大跳,张大的嘴巴,能塞得下一颗鸡蛋,“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身旁的士兵赶忙手搭凉棚,极目远眺,远远地见到三骑绝尘而来,他说:“陈将军,对方有援兵。” 陈震脸上的吃惊之色,变得浓郁许多,颤声问道:“多少人?” “三个?” “三个?你不会看错了吧?” 这位士兵干笑两声,手指已经赶到战场的袁江三人,说道:“陈将军,你自己看,真的只有三人。” 陈震放眼望去,果然对方的援军只有三人,着实松口气,“只有三人,那没什么好怕的,传令各部,全力攻敌,一炷香的时刻内,必须拿下南城门和北城门。” “喏!” 传令兵走后,陈震望着袁江三人,轻蔑地笑笑,“看来这里的确是坐空城,连个援军都没有。” 可他脸上的笑容尚未完全绽放,便是尴尬地再次变成惊讶之色,因为这三个援军中的两个,实在太过生猛,尤其是那个黑脸大汉,更是神勇无比,一杆长枪在手,无人敢与匹敌。 “哈哈,痛快,从未如此痛快的杀人!” 陈到兴奋地叫喊着,手持亮银色长枪,借着快马前冲的力道,带起一股飒然的风声,马到枪落,那些躲闪不及的军士,全部被他一枪刺死。 枪声飒飒,运转如轮,沐浴在鲜血中的陈到,简直就是来自地狱的魔鬼,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袁江的直播间早就炸开了锅。 “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 “陈到哥果然厉害,是在下输了。” “面对疾风吧,哈撒ki,阿托列啊卡捅!” “话说,咱们的罗哥在写赵云的时候,好像就是把叔至的事迹拿来用的。” (四更了,求个收藏,推荐,打赏!!!) 第四十三章 只要九九八(五更结束) (五更爆发已经结束,希望看爽的书友能给个收藏,投我一票,谢谢) 陈到这厮杀的兴起的时候,居然翻身下马,与人步战,一脚踹飞一个举刀来迎军汉,手中银色长枪“飒飒飒”一连几枪刺出,竟将两位骑兵硬戳下马背,双手分别握住缰绳,陈到吐气开声,力灌双臂,运足气力,而后大喝一声,双手猛然合在一起。 那两匹战马便是不受控制的轰然相撞,低沉的闷声响起,犹如平地惊雷,吓得四周的军卒浑身发抖,望向陈到的目光中只剩下恐惧这一种神色。 袁江和他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俺那个去,这tm还是人吗?” “力拔山兮气盖世!握草,到哥,我给你舔屏。” “这tm是嗑药了?嗑的还是金坷垃?” “不要一万八,也不要一千八,只要九九八,九九八,限量版金坷垃带回家,你还在犹豫什么?赶快打电话,订购吧。” 端坐在马上的陈震,吓得面色发白,激灵灵地打个寒战,艰难地扭过头问传令兵,“这是何人?为何如此生猛?” 传令兵苦笑着摇摇头,“回将军的话,我也不知道。” 陈震嘴唇微微发苦,“看来,此番想要拿下城门,苦战是免不了的。你去传令,命弓箭手全力射杀此贼。” 一时间,城门下箭矢如雨,纷纷向陈到攒射而去,陈到站在血海尸山中,枪舞梨花,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影墙,竟将那些利箭全部格挡开来。 见突然出现到来的援军将领如此神勇,四周本已萌生退意的军卒,顿时士气高涨,只是刹那间,便将敌军的攻势压制下去。 在养由基的保护下,袁江快步走到梁刚的身边,关心地问道:“梁将军,很抱歉,我来迟了!” 梁刚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不打紧,我还能守他个几时辰。” 袁江微微颔首,拍拍那个舍身取义的矮个子军汉肩膀,赞赏道:“好小子,年经轻轻的,却有几分气节,等明儿去有司领赏。” 矮个子军汉腼腆地捎捎头,“这是我该做的。” 找处安全的地方躲避,袁江挥手让养由基上阵帮忙,以期尽快解决战斗。 有了养由基和陈到两员猛将的助阵,袁军一路高歌猛进,很快就将敌军压的喘不过气,最后只有几个人护着陈震,狼狈地向城外逃去。 陈到想要骑马去追,却被养由基拦住,只见他伸手从背后取出一支箭矢,瞄准陈震,食指和中指扣住箭尾,拉个满弦,正要一箭毙命时,却听不远处的袁江大声叫道:“留活口!” 养由基闻言,点点头,箭簇稍微向上倾斜,手指一松,箭矢瞬间化成一道黑色流光,迅捷地爆射出去,正中陈震的右肩。 陈震惨叫一声,跌下马背,身体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勉强稳住,几个护卫想要将他扶起来,却也是被赶上来的陈到,一枪愬倒一个。 “把他拿下!” 陈到兴奋地向赶来的军士叫喊道,立马有两个壮硕军汉扑上去,正准备擒住陈震时,异变突起。 “嗖!嗖!” 他们还没冲到陈震的身旁,两道清脆的破风声便是由远及近,呼啸而来,“啊!”两人皆是惨叫一声,眼神中充满惊恐之色,到底身亡。 这两个倒霉的军汉刚被干掉,城门外的草丛中,突然冲出一个黑衣人,身手极为矫健,几个闪烁间,便是冲杀至陈震的身后,大手一提,拎着陈震的衣领,迅速向后爆退。 “拦住他!” 袁江大喝一声,尚还有些战斗力的军汉,手拿兵器,一窝蜂冲上去,可无论他们如何卖力的追赶,却始终与那黑衣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进不得也远不得,这情景很是诡异。 一直冷眼注视黑衣人的养由基,见此情景,赶忙从背后又是取出一支羽箭,弯弓搭箭,瞄准放矢,寒光再次划破稀薄的空气,那些尚在追赶的军汉,只觉得耳边有急促的闷声响起,抬起头时,只见到视野中有个黑点在不断地缩小,转瞬即逝。 眼见着锋锐的箭矢在眼中不断地放大,黑衣人冷哼一声,右手轻轻按住腰间的佩刀,只在箭矢离他的面门不足一寸的距离时,猛然拔剑,寒芒闪过,紧接的是清脆的金属交击声响起,那支如闪电般迅捷的箭矢,很轻易被拨到一旁。 黑衣人咧嘴一笑,豁然转身,不再倒着后退,足底加劲,整个人的速度瞬间提上去,只是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远处的森林中。 “可恶!” 堪堪追到护城河的陈到恨恨地一合拳,满脸不甘之色,回头却是见到养由基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由地出声安慰道:“养叔,一次失误是很正常的,俺经常都射不中,嘿嘿!” 没有搭话,养由基愣了愣地站了会,漆黑的瞳孔中突然闪过一丝恍然之色,拔腿变向黑衣人消失的地方跑去。 “喂,养叔别追了,追不上的!” 陈到见状,赶忙开口提醒,在发现养由基并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时,叹息一声,终究是想要追上去,可却被从城内走出来的袁江拦住,“他不是去追敌!” 陈到疑惑地捎捎头,“那他这是干啥?” 袁江意味深长地笑笑,没有明言,而是伸手指了指已经停住步伐,蹲在地上望着什么东西发愣的养由基。 陈到瞅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幺蛾子来,索性不再管他,径直往城内赶去,而袁江却是一直候在原地,等着养由基回来。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养由基终是回来了,手里还捏着之前射出去的箭矢,只是这箭头少了箭簇,光秃秃的。 袁江淡淡地笑道:“如何?” 养由基神色有些凝重,“是个高手。” 袁江追问:“有多高?” 养由基伸手量了量箭头,罕见地笑道:“就这么高。”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并肩向城内走去,直播间内却多了一头雾水的粉丝。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 “这是打哑谜呢?” “看不懂,不去想,费脑子,撸一把,再来看江哥装比。” 第四十四章 宝宝心里苦 对于粉丝们的疑惑,袁江一笑置之,在路过那两个惨死黑衣人手中的两个倒霉士兵旁时,突然顿下脚步,目光略带疑惑的扫了扫两具尸体,却是在他们的脖颈处发现两支精巧的弩箭。 袁江怎么看,都觉得这两支弩箭很是熟悉,于是蹲下来,强忍住内心作呕的情绪,奋力将其中一支弩箭拔下来,鲜血顿时激射而出,看的直播间的粉丝们一阵作呕。 “江哥,你这是唱哪出?好恶心啊!” “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不说!” “鲜血激射,再看看这两人死时的惨状,我昨晚吃的饭全吐了!” 袁江没有理会粉丝们的抗议,思索的目光始终落在手中的弩箭上,很熟悉的感觉,可他不记得在哪见过。 “公子,多亏你来了,不然这南城门真要落入敌寇手中,末将在此代表全城百姓谢过公子。” 梁刚步履蹒跚走到袁江的身旁,脸上虽有倦容,可更多的还是欣喜之色。毕竟城门守住了,留在城里的妻儿可以免受颠簸之苦。 袁江站起身,笑着摇摇头,“梁将军,若不是你率众死战御敌,恐怕整座淮阴城都要落入刘备的彀中,所以该说感谢的是我。你放心,这份功劳,我暂且记下,等主公回来,论功行赏的时候,我再上报与他!” 梁刚激动的满脸通红,连声音都是带有颤音,“多谢公子,有你这句话,就算再让我守他个几个时辰也没问题。” 袁江呵呵一笑,将手中刚取下的弩箭放回袖中,却不想被眼尖的梁刚发现,“公子,你手中怎么会有破甲弓的弩箭?” 袁江惊讶地张张嘴,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看一眼就知道这是破甲弓的弩箭?还有破甲弓是什么,我以前可没听说过。” 梁刚不慌不忙地给他解释道:“破甲弓是一种专门对付重装步兵和骑兵的弩箭,而这种弓也是天机营专用的弩弓,我自然知晓!” 袁江心中的疑惑更浓了,“这天机营是主公的属下吗?” “当然啦,难道公子不知道?”见到袁江果真是一脸蒙比的摇头,梁刚有些犯迷糊,可转念一想,觉得还是情有可原,“公子平时不怎么不关心政事,不知道天机营也是很正常的事。” 这样想着,他便开始耐心地给袁江解释,“天机营是纪大将军的亲卫队,更是淮南第一猛营,曾为主公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 这破甲弓就是他们营专用的武器,是由能工巧匠倾心打造而成,小巧便携,而又十分锋锐,这是其他弩箭所不能相媲美的。而且这弩箭要比普通弩箭纤细很多,所以很好辨认。” 听完梁刚的解释之后,袁江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梁刚好奇地问道:“公子,你怎么会有这种弩箭?要知道每次战斗结束之后,天机营都会回收弩箭,按理说,它不应该出现在你手中。” 袁江指了指躺在左边的两具尸体,“我是从他们的脖子上取下来的。” 梁刚瞥眼一看,顿时面露惊讶之色,支吾地说道:“难道那人是……是天机营的人?” 伸出手指贴在嘴唇上,袁江做个噤声的手势,“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毕竟天机营现在广陵,由纪灵将军统领,所以回来的可能性不大。” “可这……” “哎,梁将军你就不必管这闲事,一切就交给本公子了。” 原本梁刚还想提出自己的观点,可袁江根本不给他机会,收起弩箭,便是径直向北城门走去。 淮阴渡口,两方厮杀,犹如两股不同的潮水,拍打在一起,战况十分惨烈,那场景真真是血流成河,尸骨遍野。 原本刘备军还能凭借人数上的优势稍微占些上风,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优势竟然慢慢被研磨殆尽,对方兵力不足,可是将领的指挥作战能力很强。 从排兵布阵到攻守兼备,无一不显示了李自成卓越的军事才能,怎么说他也是一代闯王,带兵的本事要比刘备强上许多。 所以刘备几次指挥军队意图强行冲破阻拦,攻入淮阴城,都被李自成巧妙的化解,并且在这几次突围战中,逐渐将两方的优势持平。 “可恶,袁术何时有如此善于将兵的将领?” 恨恨地一合拳,刘备阴翳的目光始终落在李自成的身上,若是眼神能杀人,那此时他已经将李自成千刀万剐。 “哥哥休恼,云长现在就去斩了他!” 说着,关羽就要亲自提刀上阵,与那李自成决一死战,可不想话音刚落,却被人从后面叫住,“云长莫去!” 关羽回头望去,只见得肩头负伤的陈震,在两个军士的搀扶下,缓步向这边走来,他为之一愣,而他身旁的刘备已经抢先一步冲上去,热情的搀扶住陈震,嘘寒问暖,却绝口不提南城门的事。 陈震本来就心怀愧疚,如今又见到刘备如此热情的迎接他,关心他,心中那份愧疚就更加浑厚,他叹息一声,摇头苦笑,“主公,末将罪该万死,没能替您拿下淮阴城,反而折了许多兵马。” 刘备的眼眶不知何时已经湿润,他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孝起,言重了,没能拿下淮阴城我不怪你,只要你能平安回来,那就是老天爷保佑,是我刘备的荣幸。” 这番话一说,陈震更是羞的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同时也对刘备的宽宏大量而感到倾佩。 此时刘备若让他去死,陈震肯定二话不说,拔剑自刎。 刘备拍着陈震的手,关切地说道:“孝起啊,跟我说说那边的事。” “没问题!” 通过陈震的叙述,刘备终于明白为何没能拿下南城门,他沉默不语,似是在思索问题,而关羽则是忍不住问道:“孝起,果真有如此神勇之人?能以一己之力,撞死两匹战马?” 陈震狠狠地点点头,“云长,此事乃我亲眼所见,不会有错!” 关羽啧啧嘴,“真是奇哉怪也,袁术手底下何时有这么神勇之人?” “我听救我的黑衣人说,那个黑脸军汉,好像是我们的人!” “我们的人?” 一直沉默的刘备猛然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陈震。 第四十五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见到关羽和刘备的目光齐齐向他射来,陈震有些尴尬的捎捎头,“那徒手拍马的猛将名叫陈到,就在盱眙城前被俘的八百军士中。” 闻言,刘备微眯的双眼中,闪过一抹懊悔之色,嘴上却说:“不打紧,是我刘备没那个福气。” 说完,他转过身,双手负在背后,望着远处蔚蓝的天空,沉默良久之后,缓缓地叹息一声,“云长,鸣金收兵。” 关羽犹豫了一会,终究是狠狠地点点头。他刚命人鸣金,原本还是与敌军奋力厮杀的士卒,纷纷舍弃对手,向着军旗的方向赶去,而袁军则是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奋力掩杀,刘备大军的优势瞬间化为乌有,只能被动挨打。 站在高坡上,李自成远远地看到一面军旗,上书斗大的“刘”字,正向远离渡口的方向移动,他冷冷地一笑,弯弓搭箭,一击命中旗杆,将其折为两段。 “刘备败了,刘备败了,大家快冲啊!” 袁军的士卒在李自成的授意下,齐声呐喊,那些不明就里的刘备士卒,还真以为己方已经失败,纷纷丢盔弃甲,猪突狼奔。 一时间,兵败如山倒,一发不可收拾。 “大家别慌,快些上船!” 虽然刘备心里很不痛快,可面子上还是一副关心士兵的模样,招呼来艄公,让败逃回来的士兵赶忙上船。 等到李自成率军赶来时,刘军已经有三分之一的人上了船,剩下的那些要么跳下江,自寻生路;要么跪地求饶。 这样一来,刘备率领五千军马来此攻城,能坐船回去的不足两千。而李自成的军队,因为没有船只,只好偃旗息鼓,收编降卒。 望着一船船垂头丧气的士卒,刘备脸色阴沉到极致,出了船舱之后,他便是径直的向船头走去,手持青龙偃月刀的关羽正在那里候着他。 “大哥,阵亡的军士已经统计出来,我们来时,一共带了五千三百人,四十八只快船,而现在只剩下不到两千人,船只二十艘。” 一言甫毕,关羽将手中的阵亡名单恭敬地递给刘备,后者没有去接,而是双手撑在船身上,目光紧盯着渐渐后退的淮阴城,眉头紧锁,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 关羽将阵亡名单收入袖中,走到刘备右边,出声安慰道:“大哥,不必太过自责,今天这一战,实在是让人难以预料,毕竟谁都想不到本来应是空城的淮阴城,竟然隐藏着如此多的兵马。” 刘备将目光缓缓上移,长长舒口气,头也不回地问道:“城内的人有消息传来吗?” 关羽苦笑着摇摇头,“自打我们在淮阴渡口遭到伏击,就和他们失去了联系,想来,是被城中的人俘获啦。” 悲天悯人的瞳孔中,有着一丝凶光闪过,刘备正要开口说话时,在船头值哨的卫士踉跄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主公,不好啦,前面有伏兵。” 关羽一脸地疑惑,忍不住出声质问:“这江上怎么可能有伏兵?” 卫士苦笑道:“将军若是不信,随我去船头一看便知。” 关羽望了望一旁的刘备,后者点点头,两人相约跟着卫士来到船头,果然见到七八只渔船横在江上,挡住他们的去路。 最中间的一只船上,有个渔夫打扮的人,头戴斗笠,手持钓竿,旁若无人地独钓江鲤。 刘备与关羽对视一眼,前者脸上勉强挤出个和煦的笑容,远远地拱手道:“不知哪位船家在此垂钓,在下徐州牧刘备,还请您行个方便,让我们过去。” 假扮渔翁的周泰伸手抬了抬斗笠,没有说话,而一个军汉却是从船舱内钻出来,冲着对面的刘备等人大声喊道:“刘州牧,我家公子说了,你要想过去,就必须留下一物做抵押。” 刘备疑惑地问:“何物?” “刘州牧的项上人头!” 那军汉的话音刚落,那些原本停在江上的船只中突然窜出几百军汉,划着船冲向刘备大军。 “可恶,袁江这厮竟敢如此无礼,等我回淮安提兵打回淮阴,定要取他项上人头!” 本来就是一肚子怒火无处发的刘备,犹如炸药桶般瞬间被点燃,怒气冲冲地指着已经正向这边冲来的袁军,咆哮道:“兄弟们,谁若是能将那戴斗笠的渔翁杀了,赏钱万铢,官升五级。”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原本士气低迷的刘军,个个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兴奋地挥舞着刀剑,与冲上来的袁军决一死战。 周泰豁然站起身,扔去钓竿和斗笠,从座位底下抽出明晃晃地大刀,吐口吐沫之后,便是奋不顾身地冲上前去。 “大哥,此人很是英勇,云长愿意去会会他。” 在见到周泰大发神威,血战八方的时候,同为血性人的关羽不免有些手痒痒,通报刘备一声,拖着青龙偃月刀,就冲杀过去,与之战到一块。 关羽的战力指数是100,比周泰略高,所以两人打了几十个回合之后,周泰便是渐渐处于下风。 不过,周泰此次前来的主要任务不是斩杀关羽,而是为了拖延时间,只要等到信号一来,他就会果断退走,所以只要缠住对手就可以。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一支火箭划过天空,落在刘军的身后,那些正在厮杀的袁军见状,纷纷舍弃对手,跳入江中,而周泰在虚晃一招,骗过关羽之后,也是翻身跳入江中。 见到周泰居然逃走了,关羽悻悻地拖着青龙偃月刀回到刘备身旁,他好爽地笑道:“大哥,这袁术的手下也不过如此,还没打过瘾就逃走了,真是让人笑话。” 刘备微皱着眉头,四处逡巡的目光,突然发现不远处的芦苇荡中好像有异样,心里不觉一惊,“云长,恐怕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关羽疑惑地问道:“大哥,此话怎讲?” “你看那里!” 刘备手指的地方,正有七八只已经烧着的快船,顺着风向这边疾驰而来。 :昨天爆发太猛,今天整理了一下思路,暂且两更。 第四十六章 你全家都是细作 “这……这可如何是好?” 望着那些顺风而来、盛满烈火的快船,关羽强压住内心的激动情绪,目光灼灼地盯着刘备,等待答案从他嘴中说出。』『8Ω1中 文』』Δ网 刘备冷哼一声,“还能怎么办,赶快弃船上岸。” 不远处飞驶来的火船,让一旁的亲兵焦急不已,他说:“州牧大人,让船靠岸恐怕已经来不及,我们只能跳江。” “那还等什么,快跳吧!” 随着刘备一声令下,船上的士卒纷纷脱下铠甲,准备跳江。 而在第一批人刚落入水中时,七八只火船便是狠狠地撞了过来,那些还来不及跳船的士卒,十分悲催,要么被撞下船,溺水而亡;要么在火海中丧生;最后能安全游上岸的不足一千人。 也不等水中的士兵全部上岸,浑身湿透的刘备,伸手抹去脸上的水草,沙哑着嗓子吼道:“快,回淮安!” 眼见着刘备带人游上岸,狼狈地向淮安逃去,站在潜水中的周泰,双手在水中打出一朵浪花,恨恨地说道:“可惜啊,要是能在对岸再埋伏一支奇兵,保证能全歼敌军。”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一旁的副将陈影,兴奋地叫喊道:“周将军,快看!那里果真有一支奇兵在埋伏。” 周泰略带惊讶的抬起头,顺着陈影手指的方向看去,他果然见到,斜刺里突然冲出一队兵马,分别打着“袁”字旗和“韩”字旗,将刚刚逃出升天的刘军截为两段,奋力厮杀,直到追不上对方,才意犹未尽的鸣金收兵。 “走,我们上去看看。”周泰挥挥手,脸上有难以掩饰的笑意,带着陈影等人游到对岸。 周泰几人刚上岸,就被两个沿岸巡逻警戒的士兵叉住,其中一个士兵冷冷地问:“你们的刘州牧,已经败了,识相的话,乖乖弃甲投降。” 周泰满脸堆笑,“我名周泰,乃是袁江公子派来伏击刘备的,身后的这些人都是我的兄弟。” 那士兵脸上写满怀疑之色,他上下打量一番周泰,说道:“周泰?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怕是刘备的细作冒充的吧?” “你才是细作,你全家都是细作。”一旁的陈影站出来,指着士兵的鼻子,怒不可遏的大骂。 “闭嘴,人家也是例行公事。” 虽然周泰心中对这个士兵也很不爽,可还是要照顾面子,当他呵斥完陈影,准备从怀里掏出腰牌,给拦路的士兵看时,远处却是有位将军骑着高头大马迎面走来。 他手中马鞭一挥,嚷嚷道:“何人在此闹事?” 那拦路的士兵赶忙小跑过去,将刚才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他听,当然在最后还加了自己的妄断。 这骑大马的将军轻蔑地笑笑,“袁公子手下怎么会有一群渔夫?说出来,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闻言,陈影怫然不悦,“你这厮说话莫要太嚣张,我家周将军是乔装渔夫,在此伏击刘备的。” 骑大马的将军乜斜着眼,手中的长枪在陈影头顶的斗笠敲了敲,言语中尽是讥讽之意,“我和你们领头的说话,你有什么资格插嘴?信不信,本将军一枪戳死你?” “你……”陈影还想再与其斗嘴,却被周泰伸手拦住,只见后者从怀里掏出枚腰牌,恭恭敬敬地递给骑马的将军。 可骑马的将军,却是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用枪挑起腰牌,缓缓地放入手中,只是粗略地扫一眼,便是掷在地上,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假的!” 周泰瞬间变了脸色,将掷在地上的腰牌捡起来,冷声质问:“这可是袁公子给我的,怎么会是假的?” “我说假的就是假的。” 骑马的将军用不容置疑地口气说道,而后右手向后一挥,十几个步兵便是冲上来,将周泰等人团团围住。 周泰问:“你想干什么?” 骑马的将军不怀好意地笑笑,“擒住你们,去主公那领赏。” 说到这,他脸上的神色突然变得冰冷,长枪一挥,厉声喝道:“来啊,给我拿下这几个刘军的细作。” “喏!” 围住周泰等人的十几个士兵,一起上前,就要擒拿他们。 眼见着己方陷入危局,周泰果断地给身后的兄弟下了命令,“先把这些人撂倒,等见了袁州牧,一切自有分晓。” 陈影激动地搓搓手,“周将军,就等你这句话。” 在周泰的带领下,人数上不占优势的他们,却是很快将对方大的满地找牙,一个能安稳站起来的都没有。 “你……你想干什么?”骑马的将军望着狞笑着向他走来的周泰,害怕的连手中的长枪都快要握不住。 周泰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他走到骑马将军的面前,右手向前一探,将后者的长枪抓在手里,轻轻向后一拉,就把他拽下马背。 周泰一脚踹在骑马将军的腰上,恨恨地说道:“要不是看在你是袁州牧的部下,我一刀就砍了你。” 骑马将军踉跄地站起身,张嘴吐出一口浓痰,“呸,你算什么东西?老子可是堂堂的平东将军,哪轮到你来教训?” 闻言,周泰心中一直压制的怒火却是在此时被尽数点燃,他狠狠地在这位自命不凡的平东将军脸上甩个大耳光。 平东将军被这一巴掌打蒙了,直到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才将他惊醒,脸上的表情从嚣张变成愤怒和怨毒,当他见到远处军旗上的斗大“纪”字,嘴角顿时勾起一抹阴测的笑意,“纪将军来了,有你好看的。” 平东将军等来的不仅是纪灵,还有袁江。 还没等纪灵的马停稳,平东将军便是急匆匆地跑上去告状,“纪将军,这里有个不开眼的东西,不仅冒充袁公子的手下,还带人将末将揍了一顿,你可要替我做主。” 纪灵还没说话,一旁的袁江指着不远处的周泰问平东将军,“你说的人是他?” 平东将军并没有见过袁江,所以只把他当做是纪灵的牙将,用很轻蔑的语气教训道:“你是什么东西?我和纪将军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第四十七章起风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袁江饶有兴趣地盯着平东将军,反问道:“那你又是什么东西?” 平东将军自豪地拍拍胸脯,竖着大拇指说道:“我是袁州牧亲封的平东将军--韩浩。” 袁江敷衍地笑笑,“原来是韩将军,失敬失敬。” 韩浩像只骄傲的大公鸡,尾巴已经翘上了天,言语中丝毫没有将袁江放在眼里,“看在你还算懂事的份上,本将军就不与你计较,就罚你去监军那领五十军棍吧。” 这句话说的轻描淡写,不徐不疾,竟是将袁江半点没有放在眼里,气得一旁的纪灵虎目怒睁,怒冲冠。 韩浩还以为纪灵是在生袁江的气,大言不惭地说道:“纪将军,既然你如此生气,我不妨再帮你教训教训,这个不开眼的家伙。” 说着,韩浩一个耳光子就要向袁江扇去,却被一道惊雷般的怒斥声喝止住,“够了!” 纪灵走上前来,指着韩浩的鼻子骂道:“你这混球,可知道站在你眼前的这位是谁,就敢如此无礼?” 韩浩满不在乎地撇撇嘴,“纪将军,这不就是你手下新招的部将吗?我教训他几下有什么大不了的。” “混账东西!”纪灵被他气得浑身直哆嗦,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袁江,对韩浩说:“他不是我的部下,是你我的少主,袁江公子。” “什么?”纪灵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令得韩浩吃惊不已,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颤抖不已,“你是……袁江公子……” 袁江反问道:“你说呢?” “嘿嘿!”韩浩干笑两声,手伸在半空中不敢落下,情势甚是尴尬,勉强回臂用手指去搔鬓角的头,谄媚地笑道:“袁公子,末将不知是你……所以,所以才口出狂言,末将该死,还请公子宽恕则个。” 袁江又好气又好笑,这个韩浩变脸的度竟比他看网络小说还快,不得不佩服,可是袁江还是准备要好好修理这个目中无人的狂妄家伙。 他偏过头问纪灵,“纪将军,我军对于贸然顶撞上司的混球,敢做如何处理?” 纪灵面露为难之色,“公子,关于这方面好像没有相关的军法,毕竟我军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好,很好,没想到韩将军居然还开创了先河。” 袁江伸手拍拍韩浩的肩膀,后者身子微颤,默然不语,只是赔笑。 围着韩浩转了一圈,袁江抬起头,那清秀的脸庞上,两道眉毛轻轻下撇,犹如宝剑出鞘,原本柔和的脸庞,瞬间变得凌冽,攻击味十足,“既然没有人规定,那我就来制定个,以后要是有人敢像他这样顶撞上司,直接处斩!” “啊?公子,公子饶命啊!” 韩浩闻言,吓得一颗心差点从口腔中跳出来,也不管脚下是一片沙石,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再没有出言不逊的想法,就是在那里死命磕头,地上,磕出了一滩血迹。 直播间的粉丝们见到这一幕,爽翻了。 “我靠,这波比装的真爽,过瘾,江哥,我赏你个火箭。” “江哥,让这韩浩跪舔,这家伙,刚才在那耀武扬威的,哥看着很不爽。” “就是,这种人在我们老家是要浸猪笼的。” “楼上的,你们老家的风俗习惯还真保守。” 袁江一拂袖,没有理他。 见状,韩浩又去求纪灵,后者无奈地摇摇头,上前一步,对着袁江恭敬地一抱拳,“公子,念在韩将军是无意冒犯的份上,你就饶过他一次吧。” 袁江瞥了跪在地上瑟瑟抖的韩浩,脸庞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意,点点头,他说:“那好吧,看在纪将军的份上,我就饶过你一次。” “多谢公子,多谢纪将军。” “你先别急着谢,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袁江脸庞上的笑容,虽然依旧灿烂,但隐隐约约间似乎是多了一种锋锐的冷冽,“我记得,刚才你好像说让我去监军那领五十军棍,那你就去领五百个吧。” “五百个,那末将可要被活活打死。”韩浩吓得面如土色,蹒跚几步,挪到袁江的面前,拽着他的衣角,不断地求饶。 袁江故作为难地想了想,“那就一百五十个,可不能再少啦。” 从五百军棍减到一百五十军棍,韩浩着实松口气,又赶忙给袁江磕头,“公子大恩大德,末将没齿难忘。” “起来吧。” “是!” 袁江指了指不远处的周泰,对韩浩说:“你是不是要去向周将军道个歉?” 韩浩尴尬地笑笑,“公子,他真是您的部下?” “那还有假?”袁江挑了挑眉,韩浩干笑两声,走到周泰的面前,正要道歉时,却听袁江从背后说道:“态度要诚恳,不然再加五十军棍。” “喏!” 韩浩恭恭敬敬地给周泰赔礼道歉,只是低下头的时候,嘴角的笑容隐隐有点阴森。 周泰倒不是个斤斤计较之人,双手扶起韩浩,豪爽地拍拍他的肩膀,“要说道歉,我也应该,毕竟刚才……” 说到这,周泰识趣地没有再说下去,陈影却是走上前来,不怀好意地笑道:“是啊,我也应该道歉,刚才还踹了韩将军几脚,对不住,实在对不住。” 韩浩闻言,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闪过一抹不悦之色,只是这种神色很好的被他掩饰过去,没有被别人现。 等韩浩道完歉之后,袁江挥挥手让他离开,自己将周泰拉到一旁,关心地问道:“那混球没拿你怎样吧?” 周泰摆摆手,俯下身,有些得意地扬扬眉,“要不是公子来我恐怕就将那家伙大卸八块啦。” 袁江挑了挑眉,煞有介事地说道:“看来是我来早了。”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笑完之后,周泰又有些唏嘘不已,“可惜,让刘备跑了。” 袁江摇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打紧,让他跑了也是件好事,不然本公子以后可是少了很多趣味。” 周泰疑惑地捎捎头,袁江嘿嘿一笑,没有给他解释。 “起风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第四十八章 孝起献策,刘备议和 刘备一路向北,逃回淮安,可眼前城门紧闭的场景,让他略感惊讶,给身旁的亲兵使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地快步走到城门下,大声叫喊道:“快开城门,刘州牧回来了。8 『1『中文『网” 城门楼上,一个军士从藏身的女墙旁闪出来,高声喊道:“刘州牧,我家公子已经派我等取了这座城,你还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哼,弟兄们,跟我一起上,攻破城门!” 关羽愤怒地重哼一声,拖着青龙偃月刀就欲攻城,不想城上突然冒出许多弓箭手,个个剑拔弩张,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势头。 刘备见状,赶忙叫住关羽,“云长,切莫冲动,我军才受重创,士卒大多无心再战,所以这淮安城就让与他袁江吧。” 望一眼士气低迷的众军,关羽叹息一声,无奈地摇摇头。 走在布满荆棘的小路上,刘备从未感到如此忧伤,淮阴城没拿下,自己白白损失几千人马不说,连徐州门户――淮安城也给丢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唉!”长叹一声,刘备回过头对传令兵嘱咐道:“你去传令,让大家原地休息!” “喏!”传令兵答应一声,领命而去,一直断后的关羽,听到命令后,快步向排头走去,此时,刘备正坐在一块大石上,长吁短叹,见到关羽向他走来,脸上勉强挤出个难看的笑容,他说:“云长,此番我们败的一塌糊涂,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是啊,谁能想到这袁术的儿子,何时竟变得如此机警,不仅知道在淮阴渡口伏击我们,还使火计阻拦我们,乘势拿下淮安!” 关羽赞同地点点头,将腰间悬挂的酒壶打开盖,递给刘备。 刘备接过酒壶,仰面狠狠地灌下一大口,那些入口的酒水犹如吐着信子的蛇,钻入他的五脏六腑之中,顿时一股辛辣之感席卷心头,他定了定神,叹息道。 “以前我还真小看了这小子,认为和他父亲一个样,是个胸无大志,而又自以为是的莽夫,现在看来我那想法是大错特错!” “此子深谙兵法,有勇有谋,更兼手下还有几个以一当百的猛将,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关羽右手一捏长髯,犀利的目光转移到陈震的身上。 肩上有伤的陈震,强忍住疼痛,在两位士卒的搀扶下,缓步走到两人面前,咧嘴一笑,“云长所言不虚,光那徒手拍马的陈到就有万夫不挡之勇;还有之前与云长打斗的渔翁,想来也应该是袁江的手下,观其武艺,应当不亚于云长!” 关羽一跺手中青龙偃月刀,冷笑出声,“要不是关某不谙水战,恐怕早就一刀斩了那厮,替大哥除去一大祸患!”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还是想想今后的打算吧!来,孝起,你坐这里,给我们说道说道。” 刘备站起身,不由分说地扶着陈震坐下。 “多谢主公。”陈震倒也不做作,坐下之后,沉吟一会,才说:“为今之计,只能先回阴陵,休养生息,而后再派使者与袁术讲和,借道淮安回徐州。” “哼!”关羽鼻孔朝天,重重地哼一声,“就他袁术也配让我们讲和?” 刘备白了关羽一眼,呵斥道:“云长住口,且听孝起把话说完。” 关羽负气走到一旁,不再理睬二人,而刘备则是赔笑道:“孝起,云长就这性子,你莫要生气,继续说。” 陈震苦笑着摇摇头,“主公,虽然你你已经受到朝廷的册封,提领徐州牧,可兵马才三万,实力过少。而袁公路则不同,他盘踞淮南已久,出身名门不说,光他手下就有几十员猛将,兵不下二十万,更兼淮南之地富饶,粮食不愁,水路交通通顺;放眼天下,少有敌手,我们与之为敌,实乃不智之举。” 刘备叹息一声,紧挨着陈震坐下,“孝起啊,我又何尝想与袁公路为敌?你也知道,此番是他先攻我徐州,我也是迫不得已之下,才斗胆与之较量。” “就像主公之前说的,袁公路的确是个胸无大志之人,既然如此,我们就应该抓住他这个缺陷,加以利用,化敌为友,化被动为主动。” “当如何?” “我们不妨将阴陵城送给他,再给他些粮食锦缎,派一使者与其潜心修好,则徐州可保,我们还能多个强大的盟友。这样一来,主公再无需担忧曹操携众来攻。” 刘备想了想,拍手称赞,“孝起所言,不失为好计策,只是这淮安城尚且丢失,那这阴陵城还能在我们手中吗?” 陈震笑着摆摆手,“主公此言差矣,若我没有看错人的话,这阴陵城还是属于主公的。” “这是为何?”刘备一脸疑惑之色。 陈震笑着给他解释,“若阴陵城也被他攻取,则我们必将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无处可去,到时候只能选择一处突围,而这突围点自然放在淮安。” 刘备深以为然,“某正有此想法。” “倘若我们背水一战,侥幸拿下淮安城,那他袁江岂不后悔死?因为这淮安城和阴陵城的重要性,人尽皆知,所以我敢保证,这阴陵城肯定没有被攻陷。” 听完陈震的解释,刘备这才恍然,“原来是这样。” “哒哒哒。”两人说话间,远处便是有低沉如闷雷的马蹄声响起,陈震手指了指前方,对刘备说道:“主公,你看糜将军来了,待会你问问便知道我所言非虚。” 等到糜芳翻身下马时,刘备站起身,试探性地问道:“糜将军,你怎么来了?是不是袁军已经拿下阴陵城?” “没有。”糜芳摇摇头,“主公放心,我已经派人高筑城墙,日夜防范敌军,整个阴陵城可以说是固若金汤,肯定不会被攻下。只是我听说淮安已失,而主公在前方也遭受了重创,这才特意带着一部分兵马赶来驰援。” 刘备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难得你有心。” 糜芳拱手道:“这是末将的职责。” 陈震在一旁苦笑道:“糜将军,恐怕你辛苦驻防的阴陵城要拱手让人了。” 糜芳一头雾水,“孝起,这是何意?” 第四十九章 打摆子还是瘟疫? 陈震将刚才对刘备说的话,原原本本对糜芳说一遍,后者大为吃惊的张张嘴,“这……主公,怎么能这样呢?阴陵城可是我们好不容易得来的,岂能轻易送人?” 刘备捡起地上的树枝,在沙石上画个圈圈,头也不抬地叹息道:“唉,子方,此乃形势所迫,非吾本意。81中文网” 陈震见状,不由地出声安慰,“主公不必忧伤,此乃以退求进之举,若是运用得当,不失为一种好计策,况且大丈夫生在世间,应当能屈能伸!” 想明白一切的刘备豁然站起身,丢掉手中的树枝,双手掐在腰上,长吁一口气,“我已经想通了,就依孝起所言。” 说到这,他转过身,郑重地拍拍陈震的肩膀,“孝起,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陈震笑着摇摇头,“这里还有人比我更适合去?” “谁?” “子方!” 经陈震这么一提醒,刘备也是反应过来,他笑着对糜芳说:“子方,看来这次议和之事,非你莫属呢!” 糜芳苦唇角泛起一丝苦涩,“主公说笑了,子方嘴笨不会说话,哪能当此重任?” 刘备没有说话,只是拿眼瞅着陈震,后者会意,上前一步说道:“子方,你与袁江公子有交情,这议和的事能不能成,还真的指望在你身上。” 糜芳尴尬地捎捎头,“孝起,你就不要拿这件事来打趣我,当时在盱眙城下,我也没想到,袁江公子手下会有那般勇猛的将领,真真是失策。” 陈震收起嬉笑的神色,一脸严肃地说道:“子方误会了,我没有打趣你的意思,只是这件事非你不可,你只需这样这样……” 陈震附耳对糜芳小声说出自己的计策,后者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孝起,放心,子方一定不辱使命。” 袁江与纪灵一同乘马回淮阴城,在即将到达城门时,袁江突然勒住缰绳,从袖中取出那破甲弓的弩箭,冲着纪灵扬了扬,笑问:“纪将军,你可识得此物?” 纪灵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抹讶异,忍不住问道:“这是我属下天机营的专用弩箭,怎么到了公子手中?”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前些日子,本公子突然来了兴趣,想学弓箭,便问勋将军,这何处的弓箭是上等?他说纪将军属下的天机营所用弓箭实乃上等之物,我不信,勋将军便拿来这支弩箭,供本公子欣赏把玩,今日得见将军,想起此事,顺便问问。” “哦,原来是这样。”闻言,纪灵脸上的惊讶之色这才悄悄散去,他豪爽地一挥手,笑道:“公子若是真感兴趣,来日可亲自来我天机营,尝试尝试。” “一定,一定。” 武堂,袁江领着一干文武大臣跪倒在堂下,盛礼迎接袁术。 今天的袁术装束上倒显得十分器宇轩昂、威风凛凛:顶束金冠,肩披百花战袍,腰系狮蛮宝带,脸上绽放着和煦的笑容,威严中又透露着几分平易近人的慈祥。 他昂阔步地走到堂上,双手朝天,微微抬起,在接受文武百官的朝贺之后,拉着袁江的手向堂上走去。 袁江被这突然的举动一惊,不由地开口问道:“父亲大人,您这是何意?” 袁术脸上的笑容犹如怒放的菊花般灿烂,“江儿,你此番守城有功,为父特赐你武堂议事免跪,并赐座于堂。” 袁术招呼侍女搬来一张绣满金黄龙形图案的软椅,就放在他的座位旁。 这一举动可是羡煞直播间的粉丝。 “哇咔咔,厉害了我的哥!” “纯金的吗?哥也想坐一坐。” “江哥,俺给你赏个挖掘机,你把这椅子送我呗!” “来,江儿,随为父上来。” 袁术拉着袁江的手走到堂上,看着他坐下之后,才满意地点点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大手一挥,他慷慨激昂地说道:“此番,我等进攻刘备,可谓是大获全胜,当然这有赖于堂下诸位的共同努力,现在,本州牧开始一一封赏此次有功之臣。” 说着,袁术对着堂下的孙策招招手,“伯符,你上前一步来。” “喏!” 孙策上前一步的时候,游弋的目光有意无意间扫到袁江的身上,顿时,双眼变得快要喷出火来,恨恨地咬咬牙,他瞪了袁江一眼。 袁江嘴角噙着戏谑的笑意,向袁术努努嘴,然后又狠狠地挖了孙策一眼,眼神中充斥的挑衅之意,犹如火折一般,瞬间点燃孙策心中的无明业火,他斜乜着眼,怨毒的眼神如蛇般紧盯袁江不放。 如果眼神能杀人,恐怕袁江已经死在他手里几百次了。 袁术正在纠结要不要第一个表扬孙策时,忽然现这家伙脸庞跟抽了筋似的,不觉怔道:“伯符,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孙策吓了一跳,连忙道:“啊?没有,儿臣正等着聆听义父的教诲呢。” 正当袁术点点头,想要将此事揭过时,一旁的袁江却是突然插话道:“父亲,我看伯符兄应该是生病了,而且病得不起。你看他刚才脸不断地抽筋,恐怕是在打摆子,弄不好可能是瘟疫。” 听着袁江一本正经的将话说完,孙策连掐死他的心都有了,这家伙绝对是故意整他的,他刚才明明是在和袁江较劲、使眼色,怎么就变成了打摆子,还说有可能是瘟疫,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可袁术却当真了,关心地问道:“伯符,你要是真在打摆子,就先行退下吧,去找军医给你看看,封赏的事以后再说也不迟,身体要紧。” 孙策闻言,顿时有些慌了,赶忙解释道:“义父,伯符身体好的很,没有打摆子,更妄论感染瘟疫,请您不要担心,一切只是江公子的胡乱推断罢了。” 袁江挑了挑眉,清瘦的脸庞上笑容依旧灿烂,可其中蕴藏的攻击性,堂上的任何人都能看出来,他说:“既然如此,还请伯符兄给我们解释解释,刚才为啥抽筋,难道你对父亲的召见不满吗?还是对本公子有意见?” 袁江一句话直接将孙策逼到绝路,堂上袁术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慌得孙策连忙解释道:“伯符不敢,只是……” 孙策支吾半天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借口,堂上的袁术等得有些不耐烦,挥挥手,“算了,伯符,为父此次就不与你计较,下次不得再如此无礼,不然我定要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喏!” 孙策躬身应道,抬头的时候,眼角的目光再次落在袁江的身上,只是后者根本没有理他的意思,头昂的高高的,似是在思索,只是那一双滴溜溜贼转的眼睛和嘴角勾起的笑意,暴露了他其实是在幸灾乐祸。 “可恶,等我有了自己的势力,有你小子好看的!” 孙策在心里怨毒的暗忖道。 :感谢书友看的入了迷打赏的,特来个大章。欢迎支持我的读者入群。顺便说一下,更新的事,这几天不敢爆更太多,原因是害怕早早过了新书期,这样会少很多推荐。 不过一旦有推荐,我还是会在星期一爆更的,比如下个星期一,就是五更爆。嘎嘎,期待吧。 最后,请有票的读者给我投个票,收藏了读者就不要取消,新书很弱小,需要呵护,我的爆也需要你们的激励。 第五十章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关于封赏的事,袁术还是很头疼的,毕竟孙策这次在征讨徐州的战役中,立下了汗马功劳,不仅多次从正面击退赵云军的进攻,而且还巧使计策替他拿下广陵等地,按理说这头功就应该给孙策。『8Δ1』中Δ文网 可袁术不愿意啊! 毕竟孙策不是他的嫡系部下,两人名义上的父子,不过任谁都能看出这层关系有多么的薄,那是一戳就会破。 若是此番将孙策列为头功之臣,那么袁术定要升他的官,而一旦给孙策升官,就意味着其手下的兵马要增多。 现在孙策统领着两千兵马就时常不服管教,我行我素,要是再给他一些兵马,岂不是要上天的节奏? 那时,他会将袁术这个含金量很低的义父放在眼里? “唉!”想到这,袁术不由自主的叹息一声,堂下的众人见到这一幕,满头雾水,他们想不明白为啥刚才还笑容满面的主公,会突然变得愁肠百结。 几个深知袁术脾性的部将,相互递个眼色,便是明白症结所在,可他们却不敢多嘴、主动替袁术分忧,毕竟这些见识过孙策手段的人,都知道小霸王不好惹,那就是一头豺狼,逮着谁都会撕下一块肉来。 同样不明就里的孙策在得到程普眼神的暗示之后,终于幡然醒悟,恭敬地长揖不起,“义父,伯符别无他求,只想义父能将生父留下的旧部暂借于我,等我攻下江夏,杀了黄祖,报了大仇之后,再还给您!” “这……”袁术面露为难之色,他平时也曾时常观察留意孙策的言行举止,知其是个有抱负,能屈能伸的大丈夫,假以时日,必能成大器。要是真将孙坚的旧部还给孙策,那岂不是放虎归山? 可若是不给,也说不过去,毕竟这些人马本来就是他孙家的,是袁术在孙坚被射杀之后,使手段招揽过来的。 当时,孙策还年少,袁术作为义父,暂且替其掌管也是应该的,可现在孙策已经到了弱冠之年,更是有着卓越的统领才能,若是再以此为借口,恐怕说不过去。 所以于情于理,袁术都应该将孙坚的旧部还给孙策,可他心有不甘啊――煮熟的鸭子,岂能让它飞了? 正当他双眉纠结得都快拧成麻花时,救星来了。 端坐在锦绣华椅上的袁江,突然伸个懒腰,顺便打个哈欠,成功武堂内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他身上,袁术白了他一眼,正要责怪后者时,却见他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便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这小子,要搞什么鬼?” 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袁江故作神秘地幽幽一叹,“伯符兄,我以前还真是看错你了!” 孙策愣愣地抬起头,“公子,此话何意?” 不只是他,就连堂上的袁术和堂下的那些文武百官,也都是将不解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袁江,等着他给出答案。 袁江不紧不慢的站起身,面向袁术欠身施礼,而后缓缓踱步到孙策面前,清瘦的脸庞是尽是不屑与鄙夷,“伯符,你身为人子,为父亲大人出生入死是应该的,哪能主动要求封赏?” 孙策涨红了脸,辩解道:“这是我应得的,为什么不要?” “呸,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袁江照着袁江的脸啐了一口,“孔夫子有云,‘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你身为人臣,为君主办事,甚至杀身成仁,是理所当然的;你身为儿子,听从父亲的话,按照他的意念去做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哪能反过来要求君父?我朝董仲舒有‘三纲五常’之说,乃是儒家人士必修之书,难道世沐皇恩、崇尚儒家思想的孙家,连这点道理都没听说过?” 袁江的嘴就像那加特林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的说个不停,堂上的众人都听呆了,个个在心里暗自佩服袁江,公子真是博闻强识,厉害的很,而孙策更是被说的哑口无言。 要知道袁江以前在直播界就是以一张铁齿铜牙闻名,更兼熟知历史,对于儒家思想也略有涉猎,所以此时说起话来,那是信手拈来,引经据典。 光凭这一点就不是厌文喜武的孙策可以媲美,支吾了半天,都没有搭上一句话来。 袁江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继续拿大话压孙策,“伯符,你身为州牧之子,在整个淮南乃至我大汉朝,也是天之骄子般的存在。那你可曾想过,这份荣耀是谁赐予你的?你可曾想过,在孙太守被人射杀,你走投无路的时候,又是谁收留你的? 是袁州牧,你的义父! 是他看在与孙太守的旧日交情上,收留你,认你为义子,将你护在羽翼之下。要不是他关键时刻,慷慨解囊,恐怕你早就被仇家杀死,曝尸荒野!” 袁术听了这话,觉得自己的儿子实在太可爱、太有才,说的话句句属实,字字诛心,将他得肺腑之言全部说了出来,而孙策则是羞愧的臊红脸,低头不语。 袁江越说越激动,吐沫星子不断地从嘴中溅出,“而你呢?食君之禄,不思回报,却常怀不臣之心,意欲背信弃义,弃主自立!” 说到这,袁江重重地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假借攻打江夏的幌子,实则想要脱离父亲大人,去江东建立自己的势力! 说句不客气的话,就凭你孙伯符这一文不值的身份,离开我父亲之后,恐怕还没走到江夏,就被山贼给斩了! 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袁江一挥袖袍,傲然向堂上走去,而被他尽情数落一番的孙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心中虽有千言万语想要替自己辩解,可却始终噎在喉咙处难以启齿,毕竟袁江这番话是站在正义、道德得最高峰来质问他,心中有愧的他,当然无言以对。 :感谢书友遗失者的打赏,还请创世的读者能来起点支持三景,谢谢。这两天更新有些不稳定,还望见谅,下个星期一继续爆,嘎嘎! 第五十一章容我睡个95年的妹子压压惊 堂下的其他文臣武将都是将眼睛瞪得大大的,跟牛眼一样,有的还时不时地偷笑几声。Δ』8Δ1中文』Δ网孙坚的旧部:程普、黄盖和韩当三人相互交换个眼神,皆是苦笑着摇摇头,“看来,今天伯符要栽在袁公子的手中。” 直播间的粉丝们早已乐开了花,弹幕是一波接一波的刷起来。 “握草,江哥v587,六翻天,怼的小霸王好爽啊!” “容我睡个95年的妹子压压惊。” “江哥v5,千秋万载,一统乱世三国,带我装比带我飞!” “这时候,应该唱歌来庆祝下。av8d,直播间的朋友们,跟我一起,万,吐,斯瑞,佛,康忙卑鄙,来次够,苍茫的天涯是我滴爱……” 堂上的袁术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之情,自从他将孙策收入麾下之后,还是第一次见其吃瘪,而且还是在他的儿子手中栽跟头,那其中的愉悦之情,只有亲自体验的人才能懂。 袁术故意板着一张脸,喝问道:“孙策,你果真怀了不臣之心?想要趁着攻打江夏的机会,带走你父亲的兵马,然后去江东自立为王?” 闻言,孙策吓得浑身战栗,神色愈加变得恭敬,连声说道:“伯符不敢,伯符对义父的忠心,日月可鉴,此次的确只想替义父攻下江夏,顺便报了自己的杀父大仇,仅此而已,还望义父明鉴。” “哼,谅你也不敢。”袁术冷哼一声,眼瞳深处却是闪过一抹欣喜之色,他说道:“既然江儿之前也说了,为人臣者,不应该向君主讨要奖励,我想刚才你的提议就作废吧。” “这……”见到自己的请求被驳回,孙策显然有些不知所措,支吾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袁术故作不耐烦地挥挥手,“好啦,等你以后再立大功,我保证与你几千军马攻下江夏,替孙文台报仇。” 孙策无奈地叹息一声,“谨遵义父之命。” 袁术稍微整理一下面色,正要说封赏的事时,却是见到右边的张勋,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来了兴趣,他问:“张勋,你可是有话要说?” 张勋点点头,走出班列,抱拳行礼,“主公,依某看来,这次最大的功臣,非袁公子莫属,在淮阴城陷入危机的时候,是大公子力挽狂澜,亲自上阵与城中百姓同仇敌忾,奋勇杀敌,这才击退刘备的主力军,保住淮阴城,并且成功拿下有着徐州门户之称的江淮重镇--淮南城。所以我认为这头功应该是给大公子的。” 张勋话音刚落,肩上还缠着纱布的梁刚,缓步从班列中走出,口中高呼:“末将附议!” 袁术的老将旧臣,不管是溜须拍马也好,还是真心认可袁江,全部跟着附议,见到这一幕,堂上的袁术忍不住开怀大笑,而孙策则是脸色阴沉的都快要滴出水来,尤其是在看到程普等孙坚旧部也跟着附议时,那心中的怒火是熊熊燃烧,越烧越旺。 好在袁江并没有将所有的功劳都拦在自己的身上,而是分给部署,只见他缓缓站起身,先对着袁术欠身施礼,而后转过身又对朝堂下那些为他说话的文臣武将礼貌的一抱拳,这才开口说道。 “感谢各位叔叔伯伯的厚爱,涂高不才,也不敢昧着良心贪功。其实,这次能守住淮阴城,并且成功拿下淮安城,全赖各位叔伯的帮助,而涂高只是做了分内的事而已。” 杨弘笑道:“公子过谦了,主公不在,你就是我们的主心骨,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你的英明指导下才能完成,要是没有你,我们恐怕早就作鸟兽散了。” 张勋附和道:“杨先生说的极是,公子能在关键时刻,临危不惧,并且亲上城楼,与将士们一起御敌,此情也真,此勇可嘉。” 那些和袁江一起守城的将士,或多或少都说了几句袁江的好话,弄得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我真有他们说的那么好吗?” 粉丝们给他的回答是满屏的白眼。 “切,别自恋了,人家是在拍袁术的马屁,有你什么事?就算你啥事不干,吓得尿裤子了,他们也会把你吹得天花乱坠,宛如救世主一般--表人:遗失者。”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咳咳,还真是这样。” 堂上的袁术早就乐不可支,他现在越看这个儿子是越可爱,与几天之前的想法截然不同,他笑眯眯地说道:“江儿,既然诸位都说你功不可没,那这头功就给你吧。毕竟,这次战役的真正主战场是在淮阴城,你以微弱兵力成功击退刘备几千大军,并且拿下淮安城,的确当得起这‘头功’二字。” 袁江笑着摆摆手,“父亲大人,这头功还是给别人吧,刚才涂高也说了,为人子者,为父亲大人出生入死是应该的,哪还奢求有什么功劳?” 袁术摇摇头,“这样吧,这头功还是你的,至于奖赏嘛,为父就不给你啦。” “多谢父亲大人谅解。” 袁江也是明白袁术的意思,眼下除了他以外,再也没人能和孙策抢这头功,所以只能给他,毕竟给孙策的话,这封赏的事又很头疼,袁术可不愿意再去纠结。 封赏诸将之后,袁术走到案牍前,将一卷文书取下来,丢给身旁的侍卫,让他拿给堂下的人看。 “我在征讨徐州之时,曾修书一封给庐江太守6康,让他借我粮食万石,这是他给我回信,你们看看吧。” 6康这封回信写的非常刻薄,不仅拒绝了袁术借粮的请求,而且还大肆将他数落一番,说袁术讨伐刘备乃是有悖天理,定没有好下场,他6康绝不会助纣为虐。 群臣看了这封信之后,个个义愤填膺,可谁都没有主动请缨。 袁术的目光自堂上武将身上一一扫过,冷冷地问道:“难道你们看了这份信,就没有任何感想吗?” 群臣默然不语,只有孙策朗声道:“义父大人,伯符愿领五千人马,取来6康的级,双手奉与义父。” “父亲大人,涂高愿领本部人马,荡平庐江郡。” 袁江和孙策两人眼神交汇了一下,彼此眼中都是掠过一抹寒芒。 :来迟的第二更,抱歉,感谢书友遗失者的支持,特送上龙套。 第五十二章 亮瞎他们的狗眼 孙策微微抬起头,以求俯视袁江,“袁江公子,生来细皮嫩肉,温文尔雅,这上阵打仗的事,交给我们这些粗人就好,何劳你亲自出马?” 要是攻打别的城池,袁江说不定还真将这个机会让给孙策,可庐江郡不行,那是召唤宇文cd的第二个任务,他岂能将其送给别人? 想到这,袁江的嘴角却是勾起一抹充满冷冽的笑意,沉声问道:“伯符兄,这是在讥讽本公子文武不行?” “不敢,不敢!”孙策满脸赔笑,只是眼眸深处却是有着阴森的笑意闪过。81中文网 袁江脸庞上的笑容虽然依旧和煦如春风,但隐隐约约之间,似乎是多了一种锋锐的寒意,他淡淡地说道:“我虽然文无治国之策,武无安邦之勇,但涂高不才,手下有几个兄弟,倒也能随我冲锋陷阵,荡平庐江。” 孙策闻言,脸上、眼中全都噙着讥讽的笑意,他阴阳怪气地调侃,“袁江公子口中的兄弟,都是些斗虫玩鸟之徒,若是去街上欺压良善,鱼肉百姓肯定十分在行;可若是派去领军用兵,临阵脱逃不说,还会让6康那厮笑我淮南无人,竟使些高粱纨绔来行军打仗,这样岂不有损义父的威名?” 袁江脸上掠过一抹不悦之色,反唇相讥,“伯符胸,这话说的我就很不爱听,我的那些狐朋狗友咋啦?我负责任的告诉你,部门不仅会斗虫玩鸟,而且还能上战场厮杀。要不然,某人那晚在拜月酒馆,也不会被他们打的落花流水,哭爹喊娘。哦,抱歉,我忘了某人亲爹死了!” “呵呵,公子真会说!” 袁术的一干老将旧臣,闻此一说,脸庞上皆是挂满幸灾乐祸的笑意,孙坚的那些旧部,却是低着头,沉默不语,神色间颇有几分忿忿不平,而堂上的袁术则是白了袁江一眼,脸上也是流露出责怪之色,至于心中是否已经乐开了花,就不得而知。 袁江站在堂上,眼光一扫众人,便是将他们的神色表情收入眼底,已然明白刚才失言了。他悻悻地摸摸鼻子,倒并没有说什么话来补救。 堂上的孙策,气得目眦欲裂,胸间气血上涌,导致肩头颤抖不已,他极力地克制内心的波动情绪,良久之后,才长长舒口气,望向袁江的目光,傲狠之中又携带了不少狡黠之气。 “既然袁公子如此有信心,不妨我们来比试比试,谁赢谁去领兵攻打6康如何?” 袁江眉头微微一皱,问道:“比什么?” 脸上的笑意更浓,孙策依次伸出三根手指,给袁江解释,“我知道袁公子是个读书人,不善骑射,所以我也不为难你,免得别人说我以大欺小。这样吧,你我双方各出三人,分别进行箭术、骑术、步战的比试,三局两胜如何?” 袁江不以为然,正要点头应允,去被面前的袁术用眼神制止,袁江不解地捎捎头,站在他身后的阎象悄悄拉拉衣袖,低声说道:“公子,这事你可不能答应,孙伯符提出的这个比试,是对他绝对有利的。 因为他肯定会派孙坚的旧将出战:黄盖箭术屈一指,韩当骑术冠绝三军,程普步战少有败绩。若是公子贸然答应,与其对战,肯定会输的很难看,如此一来,主公的面子也要保不住啦。” 袁江问声回过头去,便是见到袁术的许多老将旧臣全都在给他挤眉弄眼,杀鸡抹脖子的使眼色,唯有见识过袁江手下人恐怖之处的张勋一人冷笑不语。 “江哥,他们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 “江哥,来,装一个清新脱俗的比,给他们看看,亮瞎他们的狗眼!” “我觉得江哥不一定会赢!” 直播间的粉丝们端坐在显示屏前,一边摩拳擦掌,一边议论纷纷,大多是看好袁江,让他装比让他飞! 可总有些人喜欢唱反调,并且一言激起千层浪,“楼上的是不是?江哥手下的人,可比小王八的厉害许多!” “是啊,养一箭在手,天下我有!” “我却觉得这事很悬,说不准,毕竟江哥召唤的人物不属于这个时代,光凭史料上的记载,真的很难判定孰强孰弱。” “mdzz,赢的肯定是江哥,我赌十个血瓶!” “哼,我的小暴脾气,还真想和你较较劲,都十个血瓶,未免太过抠门,老子赌一个火箭,江哥输!” “主播就是一,死全家的货,没事竟搞些脑残的事,真是tm想红想疯了!” “就是就是,有个能穿越的噱头就很流弊了?人制杖,怎么作也不行,sb,垃圾货!” “恶心的喷子们,赶快滚回去!” “我们看直播只是为了爽,管他那么多干啥?不想看就滚犊子,少在这里bb!” 见到直播间的粉丝们越吵越激烈,袁江忙用意念打圆场,“各位宝宝们,消停一会,别吵,安安静静地看直播,默默下注不好吗?干嘛吵架?待会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至于那些无良的喷子们,可以取消订阅,别在这捣乱,我谢谢你们!” 在袁江的好言相劝和管理员“看的入了迷”等人的齐心协力之下,吵闹的直播间渐渐变得和谐,粉丝们全部怀揣一颗激动的心,期待着接下来生的事。 袁江满不在乎地摇摇头,给阎象递去一个放心的眼神,而后走到孙策的面前,双目微眯,眼神中却是犹如刀锋般利锐,直视前方,“难得伯符开口,本公子岂有不应战的道理?” “好,袁公子果然爽快,伯符佩服!” 孙策话说的很漂亮,只不过微挑的嘴角,却是露出一些桀骜以及难以掩饰的得意。 :有书友在问群号事,事实上简介上有,我在这里再说一遍,群里有妹子,有福利,欢迎加入城主府,群号码:581146952。 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也希望你们多提有用的建议,我会在《答书友问》中解释的,多谢! 第五十三章比试前的冷嘲热讽 比试的地点选在军营中的校场。81中┡文网 校场很大,约莫能容下几千人,地面上光秃秃的,除了黄沙碎石,还有些供士卒训练用的木桩、草把子,只在最外围种上几棵两人合抱大的巨树。 荒凉,更多的还是肃穆--这是袁江对校场的整体感觉。 可在今天,这荒凉的校场上却是站满看热闹的人。 大公子要与孙伯符比试的消息,就像瘟疫一般在个个军营中扩散开来,就连城中的百姓也是知道此事,他们纷纷放下家中的活计,奔走相告,来校场一睹盛会。 当然,这是某些人故意在背后推波助澜的结果。 此时,袁江站在校场的边缘,手搭凉棚,举目四望,收入眼中的尽是黑压压的人头,看着看着,他的嘴角便是微微翘起,勾勒出一抹难以捉摸的笑意。 充当袁江护卫的张勋,在见到连城中的百姓都来凑热闹时,脸色逐渐变得阴沉,他恨恨地说道:“这个孙策真真是可恶至极,本来是内部的一场小小比试,没想到被他弄得满城风雨,好似全天下的人都需要知道一般。” 张勋只当这次是孙策故意将事情闹大,所以言语间颇有几分愤慨。他却不晓得,真正将这比试消息推向的还是袁江这个幕后黑手。 没有他的默许,任孙策有天大的本事,也不会将此事弄得妇孺皆知。 当然这事袁江只会私底下办,绝不会拿到台上说。 所以他听此一言,也不解释,只是双目微眯,脸上噙着戏谑的笑意,问道:“难道这样不好吗?既然有些人想要丢脸丢到家,我可以成全他。” 张勋一愣,而后痴痴地笑道:“公子说的极是。” 在比试开始前,肩上还缠着绷带的梁刚,急匆匆地赶到袁江的身旁,语气中略带责怪地说道:“公子,你咋能答应和孙伯符比试呢?现在好啦,弄得满城人都知道,这不是让主公丢脸吗?” 袁江淡淡地笑道:“梁将军,你难道就料定我可能会输?” “不是可能,是一定。”梁刚纠正一下,又说:“公子可能还不知道吧,这地下赌坊已经开盘了,赌你输的人有三分之二,其中有个大头,压了钱万铢。” “居然还有赌局啊?真是一件新鲜事。”袁江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忽然似是想到什么,笑眯眯地问道:“这个大头应该是孙策吧?那家伙可是十拿九稳的赢我。” 梁刚点点头,“不错,所以我说公子此番作为实在是太过鲁莽。”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目光在梁刚身上一扫,笑说:“梁将军,咱们不妨也赌一赌如何?” 梁刚气急败坏地说道:“唉,我说公子,怎么到了这时候,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我劝你,还是赶快去求求主公,让他找借口取消这次比试,不然到时候丢脸的可不仅是公子你,连我们这帮臣属也要跟着倒霉。” 袁江笑着摇摇头,“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比试不能取消。” “唉!”没想到袁江竟然如此倔强,梁刚无奈地摇摇头,抽眼瞥见站在一旁一言不的张勋,赶忙向他招招手,埋怨道:“勋将军,你也不知道劝劝公子。” 张勋走上前来,倒不是劝袁江,而是笑眯眯地对梁刚说:“公子这样做,能好好羞辱孙策一番,我为什么要阻止?我还巴不得他多羞辱几次。” “我说,你是不是感染风寒啦?尽说些胡话?”梁刚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触摸一下张勋的额头,倒是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常之处,这样反而让他心中的疑惑更甚了。 “梁将军,你就请好吧。”张勋神秘地一笑,从怀里摸索出一袋钱币,交到梁刚的手里,小声嘱咐道:“给我全压在公子身上。赢了,请你去望春阁。” 愣愣地望着手中的钱袋,梁刚正要开口说话时,袁江也是拿出一袋钱币,只是要比张勋的那份沉上许多,同样交到梁刚手中,他说:“一袋太少,这一袋也压上。输了算我的,赢了的钱,咱们三个平分。” 话说到这份上,任梁刚再傻也是明白过来,感情这次的比试,公子是稳操胜券啊,不然岂会明知道是输,还不惜投钱进去? 袁江拍了拍梁刚的肩膀,“梁将军,看在你对本公子不错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这次我一局都不会让孙策赢。” 说话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梁刚却是能感觉到袁江的底气十足,看来之前的推测是正确的,既然如此,他也决定孤注一掷,“既然公子都将话挑明了,那末将岂能不舍身陪君子?这样吧,我也压上所有的积蓄,赢就赢他娘大的,输了,大不了过几天清贫日子。” 袁江满意地点点头,“这么说就对了。老梁啊,跟着本公子后面走,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送走兴冲冲的梁刚之后,袁江又迎来一脸傲然之色的孙策。 “袁公子,怎么样?有信心赢我吗?” 孙策脸上挂满轻蔑之色,就连说话的时候,也是以一种高姿态俯视袁江。 袁江满不在乎地说道:“赢你那不是动动手指的事?” “哼,狂妄!”孙策鼻孔朝天,冷哼一声,走到袁江的身前,低头在他耳边轻语,“我知道你怕输,袁公路更怕输,可你却是一点赢我的可能都没有。不如这样吧,你乖乖给我磕几个响头,再让袁公路将我父亲的旧部还给我,我可以主动认输。怎么样,是个双赢的好计策吧?” 对于孙策这么明目张胆的讥嘲,袁江只是一笑置之,“孩纸,想法是美好的,可现实是残酷的。一切大话等你赢了我再说。” “好,很好,非常好!”孙策拍拍手,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等比试结束之后,我看你还能这般嘴硬不?” 袁江无所谓地耸耸肩,“拭目以待。” “哼!”孙策一挥袖袍,向己方的阵营走去,可没走几步,就被袁江叫住,“伯符兄,你难道不奇怪,父亲大人为何没阻止我吗?” 第五十四章 让小王八COS女仆 经过袁江的提醒,孙策终于注意到这个细节问题,疑惑地问道:“为何?” 没有解释,袁江向着孙策直挺挺地伸出手来,笑眯眯的说:“要想知道,拿钱来。” 四周的人,皆是为袁江的这奇怪举动一愣,继而人人眼中全都洋溢出会心的笑意,孙策微皱着眉头,抱怨道:“问个问题也要钱?你掉钱眼里了吧?” 袁江也不恼怒,依旧笑道:“你孙策在赌坊下了那么多的注,难道还在意这点小钱?” 闻言,孙策眼瞳深处掠过一抹讶异,可他却是识相的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挥袖袍,转身离去。 “伯符兄,劝你少下一点注,不然到时候连内衣也要输给我。” 袁江在孙策的身影即将消失在视野尽头时,突然大叫道,声音之洪亮足以让方圆百米的人听见,当众人的目光在袁江和孙策的身上来回逡巡时,后者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栽个跟头。 “哈哈!” 见状,袁江放肆地大笑起来,“敢跟我斗,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直播间的粉丝们也是跟着乐呵起来。 “江不举,真tmd损,我赶脚这次孙策蝈蝈要输的只剩下裤头。” “江哥,在下严重怀疑你的性取向,居然连小王八的内衣也要,恶心死宝宝啦。” “楼上的姐姐,你内衣卖吗?我要蕾丝镂空的那种,弟弟就这么一个独特的癖好,希望你能满足我。” “要满足?拿黄瓜啊,茄子也行,实在不行,可以用榴莲,还带刺,那种感觉怎一个爽字了得?” “用榴莲过分了,可以用藕嘛,之前不是有学姐说过,排气又通风?” 日落时分,比试正式开始,第一局是比箭术。 也不知道是故意安排的,还是天命如此,拿着竹签的袁江苦笑着摇摇头,这是开门红的节奏啊。 而另一边,孙策还以为袁江是在担心接下来的比试呢,不由地轻蔑笑道:“袁公子,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输得很难看。” 袁江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我谢谢你全家。” 结果输得很难看的是孙策,黄盖和养由基比了三场,三场全输,就连他最擅长的骑射都没能赢养由基。 “这……这不可能。” 亲眼目睹黄盖三战皆输的孙策,嘴巴大张的都快能塞下一个鼠标。 黄盖失魂落魄地从校场中走回来,尴尬地捎捎头,“伯符,实在抱歉,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孙策挥手打断,“没事,这不怪你,那个养由基的确很强,不过没关系,我们只是输了一局,还有机会。” 而当韩当在骑术上输给李自成之后,孙策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现在连想死的心都有啦。 孙策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肩头不停地抖动着,好似抖筛子一般。 而袁江那边的人,个个都眉开眼笑的,尤其是跟着袁江下注的张勋和梁刚,嘴巴咧的跟大张的拉链一样,合不拢,一个劲地给袁江溜须拍马。 “公子,果然厉害。” “公子手下有这些虎将,主公何愁霸业不成?” “唉,我刚才还在担心公子会输给孙伯符,没想到竟然赢的如此干净利落,真是没想到。” 而那些没压袁江胜的人,则是一边扼腕叹息,一边在心里将孙策的十八代女祖宗全部问候一遍,要不是孙策那混小子夸下海口,说一定完胜袁江,他们哪会赔的倾家荡产? “怎么样,伯符兄?还要再比吗?” 袁江一脸戏谑笑意地盯着孙策,后者沉默不语,再也没有之前的盛气凌人,望向其他的人目光也是变得畏畏缩缩,接二连三的失败,让他清楚的意识到,眼前这个嬉皮笑脸的人,并不是他印象中只会斗虫玩鸟的纨绔子弟,至少其手下的人,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大将。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认输啦。”说着,袁江转过头,对着身后的张等人得意地扬扬眉,“我们走吧,去拜月酒馆庆祝一番,今晚的所有消费都算在我头上。” “好!” 几个人相互对视一眼,个个摩拳擦掌,看样子是准备痛宰袁江,毕竟,这家伙可是在赌坊赢了一大笔巨款。 “等等。” 一直沉默不语的孙策,突然抬起头,阴翳的目光紧盯着袁江。 袁江道:“怎么,不服气?” 孙策点点头,“的确,我还想和你比一场。” 听此一说,一旁的梁刚忍不住插话,“我说你小子别没完没了,公子已经赢你两局,再比下去有什么意思?就算你赢了,又如何?” 其他人也是赞同地点点头,就连程普等人也是悄悄拉拉孙策的衣袖,用眼神暗示他不要再比下去。 可孙策根本不理睬他们的眼色,僵直脖子,对袁江说:“咱们再比最后一局,若是我胜了,这次由我攻打庐江,并且以后我父亲的旧部由我统领;我若输了,随你怎么处置。” 袁江问道:“这话说的倒是轻巧,随我处置?那让你给我当几天的仆人也行吗?” 孙策沉默一会,终是一咬牙,狠狠地点点头,“好,我答应你。” “伯符,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 程普第一个上前来阻止孙策,而韩当等人也是紧随其后,堂堂从四品将军,怎能给别人当仆人?说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一心想要战胜袁江的孙策,此时也听不进去忠言,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袁江,期待他的回答。 直播间的粉丝总是嫌事不够大,纷纷刷起弹幕,怂恿袁江。 “江哥,跟他干,不要怂。老子刚才输了一个火箭,这把得赚回来。” “江锅,搞死孙策,让那些sb们输的倾家荡产,刚才那波实在太爽啦。” “江哥哥,你是想让小王八s女仆吗?可惜,没有装备啊。” “江不举的口味,就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袁江微微一笑,“做仆人就算了,这样不仅有失你的身份,还会让人诟病我。这样吧,若是你输了,答应我一个条件即可。” 孙策满不在乎地挥挥手,“等你赢了再说。” (明天五更,期待吧,哈哈有票的投给我哈,谢谢兄弟姐妹们!) 第五十五章 痛,是彻骨的 袁江不置可否地一笑,问:“最后一局,比什么?” 孙策指了指自己,说:“步战,不过这最后一局,我要亲自出马。” 袁江说:“没问题,我方派陈到出战。” 校场上,孙策与陈到面对面站着,一人使戟,一人耍枪,全都武装整齐,摩拳擦掌,为巅峰一战做着最后的准备。 手中铁戟劈空斩风的舞几下,孙策冷冷地说:“呔,你这黑脸汉子,上回输在我吃了许多酒,这回再斗,我一定打的你满地找牙。” 陈到貌似憨厚地捎捎头,“你咋把俺要说的话说了出来?难道你是神仙?” “少贫嘴,接招!”孙策低喝一声,厚重地脚掌轻轻地一跺地,整个人便是如狼似虎的窜出去,手中铁戟刺破空气,径直奔向陈到的喉咙。 “嘿嘿,俺就喜欢与神仙打架。” 陈到咧嘴一笑,右脚轻轻点地,向左跃开数尺,避开了迎面而来的铁戟,右手紧握在枪身的半截处,轻轻提起,枪尖便是向孙策的面门点去。 要说孙策的反应能力,也是很快,脚掌猛地一跺地面,强行停下疾驰的身体,然后挺戟招架,陈到不让他铁戟碰到枪身,左手微微一旋,却是从腰间径直而上,往孙策的胸膛拍去,后者见状,赶忙出掌迎击。 望着场中乒乒乓乓打的非常激烈的二人,一直站在远处观战的阎象,不由地有些焦急,他快步走到袁江的身旁,小声问道:“公子,这个黑脸汉子真能战胜孙伯符吗?” 袁江淡淡地一笑,没有说话,而从来不多话的张勋,却是替他回答:“阎主簿,难道你忘了刚才的比试了吗?公子既然有信心和孙伯符比试,那就证明他已经稳操胜券,要知道公子从来都不打无准备的仗。” 阎主簿恭敬地一欠身,施礼道:“原来是这样,看来是老夫多虑了。” 袁江摆摆手,“安静地看下去吧。” 几人说话间,场中央的打斗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 只见一杆长枪在陈到手中,使得犹如游龙般变化莫测,虽然背水一战的孙策异常勇猛,可他却丝毫不落于下风。 斗了一会,孙策突然抓住一个空隙,将手中的铁戟轻轻向前一刺,直奔陈到的左胁而去,陈到不惧反喜,左臂一抬,让过戟尖,却是在铁戟过去一半时,用力一夹,将铁戟拦腰架在腋下。 任凭孙策使出全身的力气,却是挣脱不得,陈到貌似憨厚地笑笑,手中长枪猛地一挥,枪杆重重地撞在孙策的腰间,巨大的力量,直接将他震得胸间气血翻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砰!” 还没等孙策缓过神来,陈到却是松开夹在腋下的铁戟,飞起一脚正好踹在孙策的小腹上,将他踹得噔噔噔退后好几步,最后一脚踩得特别严实,这才勉强稳住身形。 当孙策抬起头时,却是惊讶的发现,掉落在地的铁戟,已经被陈到踹飞出去,而后者手中的长枪轻轻一提,便是搭上他的肩头,锋锐的寒意竟让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感到一丝从未有过的惧意。 他输了,三战三输,可谓是一塌糊涂。亏他还在武堂上不停地嘲讽袁江,现在看来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输了!” 孙策双手无力地垂在腰间,无奈地摇摇头,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似的,走出校场之后,就径直地向自己的府邸走去,对于程普等人的关心置若罔闻,倒是那些嘲笑他的话犹如烧红的铁块,在他心上烙下一个不可磨灭的印记。 痛,是彻骨的。 痛苦之中,也有着悔恨,他很后悔去挑衅袁江,挑衅一个永不可战胜的人,岂不是自讨苦吃。 而作为胜利者的袁江,得到的只有掌声和鲜花。 由于东汉时期的思想还是比较开放的,所以有些待字闺中的妙龄女子,便频频给袁江暗送秋波,时不时尖叫几声,喊他的名字,喊得他满脸臊红,最后只能在众人的欢呼中匆匆离开校场。 走在回府的路上,梁刚干笑着搓搓手,想着刚刚从赌坊中拿来的一大笔钱,他就激动的半晌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还是……公子,公子厉害,不仅狠狠地教训了孙策一顿,还赢了一大笔钱,真真让末将佩服。” 张勋附和道:“是啊,公子算无遗策,我等佩服的五体投地。” “好啦,好啦,这里又没有外人,恭维我作甚?”袁江笑着挥挥手,指了指养由基、李自成和陈到三人,一本正经地对梁刚说:“你要感谢,就该感谢这三个人,要不是他们,你哪能赚的锅满瓢满?” 梁刚好爽地拍拍胸脯,“公子说的极是,待会老梁我一定要好好地跟这三位兄弟喝几杯。” 袁江笑道:“既然要喝,那就喝个痛快,不醉不归。” 可袁江等人刚来到拜月酒馆门口,就被一队人马拦住啦。 为首之人,快步走上前来,单膝跪倒在袁江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说道:“公子,主公已在碧波堂设下酒宴,专门派卑职在此等候,接公子前去赴宴。” 袁江叹一句“父亲大人倒是知道给我省钱”,等众人笑完之后,便是带着张勋等人往州牧府赶去。 碧波堂,早有侍女来来回回地忙个不停,摆桌、添坐、端菜、上酒,等她们忙完之后,袁江等人正好赶来。 坐下之后,袁江这才发现,这次来赴宴的居然还有两个意想不到的人。 第一个是袁江的便宜母亲冯夫人,第二个便是特地打扮的美艳动人,却还是一袭素衣的杨絮。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堂上的袁术,后者笑着解释道:“江儿,你回来这么久,也没和你母亲大人共进一次家宴,她几次求我,却苦于没有机会,这次可总算让我找到了,正好絮儿来府中向你母亲大人学女工,我便也将她叫上啦。” 说完,袁术还给袁江递过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后者秒懂,却是苦笑着摇摇头。 第五十六章 我要这铁棒有何用? (爆更开始,第一更,求票票,收藏,打赏!) 由于养由基、李自成和陈到是袁江的家臣,没有受到袁术的册封,所以是没资格上堂的,而誓要与三位豪杰一拼酒量的梁刚,便也没上碧波堂,而是在偏房中,和三人吆五喝六的划拳喝酒。 如此一来,整个碧波堂中,只有袁江一家三口,外加杨絮和张勋两人,说起来倒是没有外人,可是自从袁术给袁江使了眼色之后,整个宴席上的气氛总是处在一种尴尬之中。 在几次暗示袁江无果之后,袁术只得找个借口将张勋也支走,这样一来,堂下只有袁江和杨絮相对坐着。 在这微妙的气氛之中,杨絮倒是如往常一样,落落大方,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丝毫没有因为袁术夫妻看她的眼神,而显现出小女儿的娇羞之态;相比之下,袁江倒是显得有些拘谨,总是抬起筷子,不知如何下手。 这一表现,可是让直播间的粉丝们乐不可支。 “咱们的江哥,抵抗力太弱,一见到美女就脸红,这以后注定孤独一生。” “真是羡慕江不举,穿回乱世三国,也能桃花运不断。唉,我要这铁棒有何用?一句话唱出多少单身狗的悲哀。” “江果果,你不要怂啊,大不了直接推倒呗,脸红个毛线,反正杨絮那么美,你也不吃亏。【零↑九△小↓說△網】” “其实江哥这样做是对的,要是直接上去扑倒,最少判个三年,上不封顶。”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用意念给大家解释,“实在抱歉,我从小见到漂亮女孩子就脸红,没办法。” “我去,这话说的脸红不?老板,给江哥再上瓶二锅头,哥要听他继续吹下去,看他能翻出什么花来。” “唉,亏你还是经常开车的老司机,居然这么轻易就翻车,以后谁敢再上你的车?” “9494,江不举,难怪你一直不举,原来是打小就这样,可怜的娃啊。” “你也只是脸红,要是看到美女总喜欢一哆嗦,那你完蛋了,迟早得精jin人亡。” 面对众粉丝的调侃,袁江嘿嘿一笑,以此来掩饰心中的尴尬,可是他笑的时候,正好赶上杨絮抬头,如此一来,情况就尴尬啦。 刚才还能保持风度的杨絮,俏脸唰地一下就红了,迅速地低下头,不敢去与袁江对视,也不吃饭,双手捏着衣角搓来搓去。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赶忙收敛起脸色,变得一本正经起来。 “哈哈,江哥,这回出糗出大发了。” “666,竟然公然调戏杨絮妹纸,江不举你是真6” “呔,猥琐男,放开那个妹纸,让我来!” 直播间的粉丝们亲眼目睹袁江尴尬的一幕,笑得更欢啦。 堂上的袁术见此情景不由地想要开怀大笑,却被一旁的冯夫人用眼神制止,冯夫人探出半个身子,在袁术耳边轻声说道:“夫君,看见没,妾身留下絮丫头是正确的,江儿果然对她有意思,开始说时,你还不信呢,这回信了吧。” 袁术兴奋地点点头,“信啦信啦,知子莫若母啊,我这个做父亲的有点老糊涂啦。” 冯夫人赶忙以手遮住袁术的嘴巴,笑道:“糊涂的是妾身,夫君是做大事的人,英明的很。” 见到冯夫人如此的知书达理,袁术喜得抓耳挠腮,正要伸手去勾冯夫人的下巴时,却被后者阻止,“江儿他们还在下面呢,你就不能矜持点?让别人看见,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夫人说的很对,是我唐突啦。”被她这么一说,袁术也是反应过来,稍微整理下面色,再得到冯夫人的眼神暗示之后,举起酒杯,朗声说道:“来,江儿,絮丫头,咱们共饮此杯,一来为守住淮阴城而庆贺,二来嘛自然是替江儿喝彩。” “喏!” 袁江和杨絮皆是举起酒杯,期间袁江想要偷眼去看杨絮的脸色,却不想被她宽大的袖袍遮住视线,无奈之下,只得作罢。 堂上一直没有说话的冯夫人,突然轻声细语地对杨絮说道:“絮丫头,夫人我最近偶感风寒,起身不方便,烦劳你给江儿斟满酒杯。” 袁江闻言,有些发愣,而杨絮却没有多说什么,依言站起身,轻移金莲,缓步走到袁江的桌旁,微微施礼过后,双膝跪下,拾起盛酒的勺子,满满地掬起一捧,向桌上空着的酒杯送去。 “这点小事,怎敢劳烦杨妹妹?我来,就好。” 袁江尴尬的笑笑,伸手想要接过酒勺时,却不想握在了杨絮的纤纤玉手上,顿时,两人的脸上都是飞起一抹红霞。 可袁江除了尴尬之外,还有享受,杨絮的手是那么的纤细,柔若无骨,入手冰凉,继而是细腻如丝绸的感觉,从五指上的触觉神经传入脑中,让其好一阵陶醉。 一直被袁江抓着手不放,杨絮脸红的犹如天边的火烧云般,娇羞中透着些许嗔怪,“公子!”她轻轻地叫了一声,以期能将袁江唤醒。 “啊!” 袁江这才幡然醒悟,火辣辣的羞愧感顿时涌上他的脸庞,情绪激动之下,竟然失手将盛汤的器具打翻,热汤大部分洒在袁江的手上,只有少许溅到杨絮的素衣上。 “杨妹妹,哪里烫伤啦,我给你看看。” 袁江一把抓住杨絮的手,想要看看她哪里被烫伤了,却并没能找到一处伤痕,尴尬地捎捎头,他问:“咦,明明把汤打翻了,怎么没有烫伤呢?” 杨絮见他这般可爱模样,忍不住扑哧一笑,“公子,是你被烫伤啦。” “啊?” 经杨絮这么一提醒,袁江才反应过来,原来是烫着自己啦,难怪刚才就感觉左手有些火辣辣的疼。 袁江尴尬地捎捎头,“嘿嘿,抱歉,我一心只想着把你烫着,却忘了自己。” “傻瓜!” 杨絮娇嗔一句,从衣袖中掏出块手帕,轻轻地替袁江擦去手上的汤汁。 这一幕,可是羡煞了直播间的粉丝们。 “哇,原来江哥是个暖男唉,自己烫伤都不在意,只关心杨妹妹。” “好羡慕,好有爱,江哥哥,伦家爱你,么么哒。” “唉,又有一个女神即将落入江不举的魔掌,可惜,可惜啊!” 第五十七章 湿绸之路,愿你取精成功(两更) (两更,求收藏,推荐,打赏) 在杨絮轻轻地给袁江擦去汤汁的时候,袁术夫妻对视一眼,相互搀扶着站起身,悄悄地退到后堂,等到袁江反应过来时,整个碧波堂只剩下他和杨絮两个人,气氛尴尬中带着些许怦然心动。 袁江想要将手抽回来,可杨絮却是满脸娇嗔,水汪汪的大眼睛瞪了袁江一下,朱唇轻启,柔声说道:“别动,我再给你吹吹。” 说着,将粉红的小嘴凑到袁江的手前,轻吐兰香,此情此景,令得直播间的宅男们都快要把持不住。 “这个‘吹’字用的好,乍一听,还以为江哥要享受处女品箫呢。” “握草,江哥,你这是在撩拨我们啊?赶快抽出裤腰带,将这软萌妹子就地正法,要是直播的话,哥给你刷架飞机。” “受不了,老子的女友已经被我玩的漏气啦,江哥,赶快直播啪啪啪,老子撸完之后,就去充钱给你打赏。” “阿弥陀佛,江施主,湿绸之路,愿你取精成功!” “微微一硬,表示尊敬。轻轻一舔,与君共勉。深深一冲,共赴春风。浅浅一拥,撒下雨种。” “我擦嘞,都别刷屏啦,老子撸到关键时刻就要爆发啦,却被你们这群禽兽挡住啦。” “江不举,你要是推倒杨妹子,就是禽兽;要是不推倒,你tm禽兽不如!” 由于这略带暧昧的画面出现,直播间的人气越来越旺,弹幕纷飞不说,打赏也是越来越多,魅力值瞬间飙到700多,不过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人给袁江刷挖掘机或者飞机。 袁江咂咂嘴,用意念一本正经地说道:“各位粉丝们,江哥我是个纯洁的孩纸,平时喝水只喝纯净水,喝牛奶只喝纯牛奶,所以那么污的事不要跟我说,我是不会答应你们的。” “我呸你一脸盐汽水,你要是纯,那这世界就不会有犯啦。” “你不装比,咱们还是基友。” “主播,你等着,我马上找山鸡哥砍死你。” “嘿,我这小暴脾气,二营长,老子意大利炮呢,拉出来溜溜。” “叮,麦芽糖打赏主播一个火箭,恭喜您。” “叮,二月虎打赏主播三个火箭,恭喜您!” …… “好啦,公子,以后做事小心点,别只顾着别人。” 最后在吹几口气,杨絮抬起头,满脸娇嗔地望着袁江,一双桃花眼扑闪扑闪地格外诱惑人,好像成熟的水蜜桃,任谁看了都想咬一口。 袁江都看呆了。 “公子,别这样直勾勾的看着人家,多不好意思。” 杨絮被他看的脸上燥热,赶忙别过脸去,临了还啐了他一口。 这一刻,小女儿的情怀倒是在袁江面前暴露无遗,袁江脑子一热,突然抓住杨絮的手,神情款款地赞叹一句,“你好美。” “呀!” 袁江这突然的一抓,使得杨絮犹如受惊的小兔一般,奋力挣开他的双手,从毛毡上窜起身,向前走两步,将通红如抹了朱砂的脸别过去,轻轻地嗔怪,“公子,你醉了。”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方才醒悟,端起酒杯,叹道:“这酒劲真大,才喝一杯就醉了。” 杨絮整了整衣衫和脸色,这才转过身,微微一福,道:“公子,天色将晚,絮儿该回去啦。” 闻言,袁江赶忙站起身,笑道:“我送送你。” “不敢劳烦公子,府外便有车马等我。” 杨絮再施一礼,拒绝袁江好意,独自退出碧波堂。 望着杨絮远去的背影,袁江无奈地耸耸肩,“看来她是把我当成登徒浪荡子啦。” “什么叫当成?你本来就是好不好?” “你看看你全身上下那一块肉不显得猥琐?” “多年的老司机终于翻车啦,哈哈,爽。” “唉,江哥你长得太丑啦,要是长得跟鹿晗一样,保证全三国的妹纸都会倒贴上来。” 袁江苦笑着耸耸肩,仔细想想,粉丝们说的很对,他长得的确没有鹿晗帅,只能算的上清秀,而且刚才抓杨絮的手也是太过唐突,现在想起来,有点后悔。 “唉。” 叹息一声,袁江想去偏房找张勋等人时,却被一个下人叫住,“公子,州牧请你去书房议事。” 袁江挥挥手,“前面带路。” 书房位于州牧府的左上角,淮南的一切军政要务都是从这里发出,书房前有一条漫长的甬道,两旁不植一株树木。 朝见袁州牧,道路漫长,高手侍卫隐匿于两旁森严的建筑阴影中,袁江走在甬道上,仿若天地间唯有己身一人独行,无形中便是生出一股莫大的压力,好在有个仆人带路,不然袁江还真不敢独自去书房,即使他知道屏幕前坐着几千粉丝。 直播间的粉丝们,在见到这一幕,也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我去,怎么这么瘆人?哥都要起鸡皮疙瘩啦。” “好阔怕,看得宝宝我脑壳疼。” “大爷的,这要是突然跳出个人,还不把咱们吓死?” 还真让这个粉丝说中了,两人在快要达到书房时,突然从有人从路旁的阴影中窜出来,吓得袁江连连后退几步,同时在心中将那个乌鸦嘴粉丝的十八代女祖宗问候一遍。 “谁?” 这突然出现的人,低喝一声,袁江还没看清他的模样,眼前便是有着一道寒光闪过,应该是那人拔剑啦。 仆人闪身拦在袁江身前的同时,呵斥道:“玄,不得无礼,是公子。” “牌!”被称为“玄”的人,仿佛对于任何话已经免疫,也不像州牧府中的其他人那样给袁江施礼,只是冷冷地问一句。 “给!” 仆人无奈地摇摇头,从怀里摸索出一块腰牌,丢给玄。 “噹。”那块腰牌还没落下时,就被一道寒光击中,以一种完美的弧度重新落入仆人手中。 袁江之前还有些轻视这个玄,可刚才玄露的一手,则让他彻底改变之前的观念。 “厉害啊,我的哥。” “请!” 又是一个字毫无感情地从玄的口中蹦出,他身形一闪,刹那间消失在原地,不知所踪。 袁江苦笑着摇摇头,“这家伙,不仅神秘,而且惜字如金!” 第五十八章 死士者,天地玄黄(三更!) (三更,求收藏推荐) 仆人赔笑道:“玄平时就这样子,还请公子见谅。Ω81 『中Δ文 网” “职责所在,我能理解。”袁江笑着摇摇头,继而好奇地问道:“我父亲手下何时多了这些厉害的人?” 仆人面露为难之色,“公子……这事我不能说。” 袁江点点头,“那好吧,我们赶紧进去。” “喏!” 仆人在送到门口之后,就告辞离去,袁江独自推开房门,走进去,便是见到一张长约两米,宽约一米的暗红色案牍,上面零碎的放着笔墨纸砚,当然右上角还码着整整齐齐的一堆文书。 此时,披着锦绣华袍的袁术,正埋头于灯火之下,专心致志地批阅文书,根本没有去管开门进来的袁江。 袁江也不在意,开始好奇地打量整个书房。 偌大的书房内,其实只有一个书架,一共三层,每一层上都整齐地排放着几十本先秦两汉时期的经典著作,只是那角落处的几个蜘蛛网,暴露了这个书架只是个摆设,好久没人碰过的事实。 书房的正中央挂着一幅全国地图,上面密密麻麻的标有各个城池的位置和名字,袁江粗略地扫两眼,这地图虽然很精细,但是比起杨弘给他看的那幅要差上许多,至少夷州、琉球等地没有标记上去。 “江儿,爹这书房还看的过去吧?” 一直在专心批阅的公文的袁江,突然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笑眯眯地问道。 袁江右手摸索着下巴,回道:“要是把书架上的蜘蛛网都去掉,就完美啦。” “你这小子,连你爹也敢挤兑。”袁术笑骂一句,指了指不远处的椅子,说:“坐下来说。” 袁江欠身施礼,这才端正地坐下,也不说话,只等袁术开口。 袁术笑道:“你小子,今天可给你爹挣足了面子。” 袁江说:“孩儿不敢贪功,都是父亲大人教育的好。” 袁术佯装不悦,“行啦,行啦,这里又没别人,用不着你来恭维我。” 袁江嘿嘿一笑。 袁术叹息一声,继续说:“其实我是很赏识伯符的,有勇有谋,是块可以琢磨的好玉,只是他心高气傲,不甘为人爪牙,唉,可惜啊,真是可惜。” 袁江神秘地一笑,“父亲大人,这难以驯服的野马再好,也比不得你马厩里养的那些,毕竟上阵杀敌的将领,没人愿意去骑野马。”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谁不爱惜虎将?你看看刘大耳,虽然势力弱,但是有关张赵三员虎将在麾下,一样能混的风生水起。” “父亲大人,若是想找能独当一面的虎将,孩儿倒是可以给你介绍几个。” “你说的是你手下的那几个?” “正是,我手下的那几个人,个个能独当一面。李自成熟读兵书,擅长行军打仗;养叔箭术高,普天之下,少有敌手;陈叔至勇猛过人,连孙伯符也不是他的对手。此三人,哪一个不比孙伯符强?” “可他们都是你的家臣,恐怕不会替爹爹效力。” “父亲大人说笑啦,孩儿的一切都是您赐予的,这些个家臣,能在您手下办事,是孩儿的荣幸,也是他们的荣幸。” “那好,明天文厅议事时,爹就给他们每人封个将军,统领各路兵马。” “孩儿在此,替他们三人先行谢过。” 袁术摆摆手,深邃的眼眸中却是有着精光的闪过,他突然问:“那个叫周泰的,你怎么不说?” 袁江苦笑道:“他只是我在回淮阴的半道上救下的,过几天还要离开。” 袁术恍然,“原来是这样。” 话说到这份上,袁江赶忙向袁术请求,“父亲大人,此次周泰在追击刘备和拿下淮安城的战役中立了大功,孩儿肯请您借他三千兵马,助他夺回山寨。” “这个要求,我可以答应。”袁术话锋突然一转,“不过他既然是个劫江的,你何不把他留在淮阴?这样,爹手下也能再添一员虎将。” 袁江摇摇头,“幼平的性子我了解,只能慢慢感化之,强求的话会适得其反,不过请父亲大人放心,总有一天,他会心甘情愿的投靠您。” “唉!”叹息一声,袁术缓缓站起身,走到袁江的面前,拍拍其肩膀,欣慰地说道:“江儿,这几天爹爹时刻在留意你的一言一行,现你去趟阴陵之后,变得懂事许多。好啊,这样一来,爹百年以后,这份家业交在你手上也放心。” 袁江赶忙低头施礼,“父亲大人,谬赞了,孩儿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 “这话倒不假。”袁术出奇地点点头,背过身去,负手问道:“杨长史那天给你说的,只是冰山一角,你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袁江闻言,心里一惊,他去拜访杨弘的事可是一丁点没有泄露出去,这袁术怎么知道? 虽然背对着袁江,可袁术还是明白他心中所想,“是地告诉我的,当然他说的不仅这些,还有你两次被人刺杀的事。” 袁江眼中的惊骇之意,更浓了。 袁术转过身,脸上笑意全无,严肃地说道:“爹爹手下,有天地玄黄四位死士,各个武艺群,丝毫不弱于关张赵之流。玄今天你见过了,地在暗地里保护你,天和黄在执行另外的任务,以后他们会和你见面的。” 听此解释,袁江了然,心里却是在想,“我这便宜爹也没那么不堪,至少还圈养了四位死士,观那玄的架势,应该能和关羽张飞一比,只可惜,隐藏在暗处的他们,注定不会留名青史。” 袁术又说:“虽然他们四个人武力皆是不俗,但轻易不会出动,这也是你在被刺杀的时候,地没有出手的原因。”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您就不怕我被人杀了?” “雏鹰是要经历磨砺,才能翱翔蓝天。当然,爹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被人杀死的。要是你真遇到必死之局,地会出手将你救下的。” 说到这,袁术的目光陡然变得如刀锋般锋锐,“你能明白,爹的良苦用心吧?” 第五十九章 36E,好大!(四更求收藏,推荐!) 袁江用力地点点头,“孩儿明白。” “唉!”袁术叹息一声,继续说道:“其实这个想法,是我在听张勋说起你阴陵一行之后萌生的。本来你要是烂泥扶不上墙,我也不会管你,浑浑噩噩一辈子,也未尝不是好事;可既然你有逐鹿天下的志向,那我就不能不雕琢你。毕竟,我袁氏四世三公,是各路诸侯中最有势力,最有可能窃取天下的,明白吗?” 袁江有些感动地回答:“孩儿,谨遵父亲大人教诲。” 袁术伸出双手,拍拍袁江的双肩,郑重地说:“孙伯符的事,我会帮你摆平。放心吧,从这一刻起,我和他再无半分父子关系,我袁术,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过去是,往后也是。” “喏!” 走到案牍前,拿起半块虎符郑重的交到袁江手中,袁术嘱咐道:“我知道,庐江郡不是那么容易能攻下的,这半块虎符你拿着,必要时可以调集扬州的兵马,与你助战。” 袁江没有去接虎符,说:“父亲大人,这虎符您还是放回去吧。攻打庐江郡,光靠我江zi营的几千军士就足够啦,只是……” 听懂袁江意思的袁术,豪爽地挥挥手,“只要能攻下庐江郡,爹爹麾下将领任你挑选。” 袁江说:“我只要李自成、养由基、陈到三人便可。” “三个人有点少,毕竟陆康也是一方诸侯。”袁术右手摸索着下巴想了一会,“张勋这几天要替我办别的事,这样吧,就让乔蕤跟你一起去。” “三个人足够啦。”袁江想也不想地答道,可是说完之后,他猛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赶忙说道:“要是乔蕤将军的话,倒是可以。” 袁术笑骂道:“臭小子,一会要,一会不要,你肚里藏什么坏水呢?” 袁江尴尬地捎捎头,“口误,口误,嘿嘿!” 最终袁术还是同意让乔蕤陪袁江去攻打庐江郡,这个结果直接使得袁江从书房走出来以后,就一直乐得合不拢嘴。 仆人只是在前面引路,虽然有些奇怪,但也却不敢问。 而直播间的粉丝们,则是不计较那么多,有啥问啥。 “江锅,你是不是傻?一个人穷乐呵啥?” “9494,吃了金坷垃还是伟哥?一出来就这样,难道魔怔啦?” “江哥不是爱上袁术了吧?好阔怕!”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哥的乐呵,你们不懂。” “我去,别装比,赶快说,不然打爆你沟子。” “装神秘有意思吗?哥给你刷个飞机,你保证乖乖开口。” “江哥,你不是喜欢上乔蕤了吧?不然,能这么激动?” 袁江又傻傻的笑了笑,故作叹息道:“唉,平时让你们多读书,多看报,少吃零食,多睡觉。你们偏不听,现在傻眼了吧。” “别装比,咱们还是好朋友。” “快说,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哥你天天看好意思说我们没文化,搞事情啊。” 袁江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给粉丝们解释,“这乔蕤就是三国演义上的乔国老,也就是大小乔的父亲,你们说说我能不激动吗?” “我去,还有这个梗,我怎么不知道?乔国老不是乔玄吗?” “难怪江哥刚才那么乐呵,原来是打大小乔的主意,啧啧,禽兽啊,真是禽兽。” “你tm不是有洛神与杨絮吗?怎么还在打大小乔的主意,我告诉你,老子不喜欢看后宫片,也不喜欢女神被你这禽兽玷污,不过要是直播啪啪啪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的看看,嘎嘎,姐妹双飞,想想就很刺激。” “男人要专一懂不?也不瞧瞧你那损色,能泡上洛神就不错,还想着收了大小乔,简直是白日做梦。” “江哥,我支持你,收了大小乔,哥打赏你十个火箭,要是直播啪啪啪,哥给你刷架波音747” 看到很多人骂他禽兽,袁江无奈地耸耸肩,“作为新世纪的纯纯小处男,哥怎会直播啪啪啪,而且哥也不打算真收了大小乔,只是想看看,这一对绝世美女长啥样,过过眼瘾,不然岂不是白穿越一回?难道,你们不想看?” “想啊,还想上呢!” “江哥,你是蠢蠢的处男。我要是能穿越,那啥洛神,大小乔,貂蝉等等一大堆美女都要推一遍,让他们见识见识老子深海巨鳗的威力。” “呸,猥琐男,你要是不勾搭大小乔老子直播吃翔,看你刚才那副猪哥样,口水都要飞流直下三千尺啦。” “楼上的,你的id是后入式lol去,我记住啦。而且你已经说过三次直播吃翔,哥都给你记着,等以后有时间,看你吃个够。” 袁江打趣道:“我知道这货的家庭住址,等哥从庐江回来之后,就给你们发。到时候,大家包机去他家,堵他门口,逼他吃翔。要是不吃,直接怼死。” “江哥这招有点损,不过还是v587” “厉害了袁江的哥,老子第一个报名。” “我也来,要是他不吃翔,我就叫来一面包车人,将他打出翔,哈哈。” “江哥,老子已经准备好菊爽和皮鞭,只要你敢来,老子怼死你--发表人:后入式lol去。” 袁江挑了挑眉,“我去,这么跳?直播间的兄弟们,怼死他!” “江哥一声喊,弟兄们拿刀砍;江哥被人砍,兄弟们分家产。” “好湿好湿。” “二营长,意大利炮不要了,给老子把洲际导弹搬出来,怼死这个猖狂的家伙,敢说我们v5的江哥,我看他是活腻味啦。” …… 在粉丝们大军的压迫和袁江拿出地址的威胁下,那个很跳的后入式lol去,终于举白旗认怂。 “你们城里人套路太深,哥要回农村。” 大家一路说说笑笑,很快就出了州牧府。 刚转过一个岔路,袁江就被一个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黑衣人抓住手腕,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黑衣人便是拽着他,向一个方向疯狂逃窜。 而袁江短时间内,却是忘了反抗,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黑衣人身前呼之欲出的那一对儿,鼻血差点飙射出来。 “好大,36e!” 第六十章 波老师好像就是E!(五更) “江不举,你暴露啦,看看你那短小的金针菇都坚挺成啥啦?” “我靠,36e,绝壁是36e!这夜行衣穿的真好,将这身材勾勒的,美极啦!趁着办公室没人,哥来舔个屏,顺便撸一把。” “怎么古代和现在的女人都这样,胸大就算啦,居然还穿那么多,就不能来个镂空蕾丝吗?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背影杀手肯定的,不过有沟必火,这位学员,iwantyou!” 见到如此有料的黑衣人,直播间的粉丝们个个狂刷礼物,狼嚎不断,至于有没有单身狗对着屏幕来一发,就不得而知啦。 “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36e黑衣女偏过头,瞪了袁江一眼,语气中自有一股寒意,教人不敢亲近。 吓得袁江一哆嗦,小腹中燃烧的邪火瞬间熄灭,不过,他也是反应过来,奋力地挣开36e黑衣女的玉手,冷声质问:“你是什么人?” 36e黑衣女没有搭话,想要抓着袁江的手,继续向前跑,却被后者巧妙地躲避,“别以为你是36e,哥就会跟你走?想得美!这点自制力,哥还是有的。” 直播间的粉丝纷纷出言附和。 “9494,谁知道你这36e是不是垫出来的?也可能是揣两个水袋呢。” “江哥,我挺你!好歹要给你摸一下,证明真假之后,再走也不迟。” “你看看你们,一个个就知道去摸,何止是禽兽,简直禽兽不如!就不能有点出息?学学我,一言不合,就带着女友去kfc?” “kfc?是肯德基,还是开封菜?” “楼上的不要装纯哈,kfc是开房草的简称,一看你就是没读过书的人,大家赶快骗他。” 36e黑衣女蛮横地扣住袁江的手腕,说话语气冰冷的如同严冬寒冰,“什么36e?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也不想明白。” 袁江反手握住36e黑衣女的玉手,卯足劲想要再次抽出手,可是别看这一双素手纤细修长,却是犹如铁钳般,又长又硬,令得他挣脱不得,“你到底是谁,赶快说,不然哥就是死,也不屈服你。别以为,你乃大就了不起!” 36e黑衣女伸手在胸前捋捋,强行压住内心愤怒的情绪,朱唇轻启,缓缓吐出一个字,“地!” “地,你居然是地?”袁江惊讶地张张嘴,带着一脸疑惑的将36e黑衣女上下打量一番,当然打量的重点是放在那一对呼之欲出的波上,毕竟,他只在小国岛民爱情动作片中见识过如此大的波。 “波老师好像就是e!嘿嘿,好久都没有见到她啦,怪想的。” 在袁江yy着波多野结衣的时候,却被36e黑衣女突然一把按住脑袋蹲下。 “干嘛!”袁江揉着脖子,不满地嘟囔着,可他话音刚落,头顶却是响起清脆的破风声,这让他意识到个严重的问题,脸庞刷地一下变得惨白,更多的还是气急败坏,“握草,怎么又来个追杀我?哥又不是大汉天子,值得他们费尽心机的前仆后继吗?香蕉你个吧啦!” “现在知道怕啦?”36e黑衣女嘴角微微上翘,打趣道。 “怕个毛线!哥只是觉得他们烦。” “那你咋站不起来了?” “蹲久了,腿麻,不行吗?”袁江白了36e黑衣女一眼,踉跄着站起身,目光在四周一扫,就欲往自己的府邸跑,毕竟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住着好几员猛将呢,有他们在,就算天王老子来,袁江也不怕。 可他还没跑起来,就被36e黑衣女拉住。 “干啥玩意,还不跑,等死呢?告诉你,哥还是个小处男,还有很多美妙的事情没有体会过,可不想这么早就见阎王。” “废话可真多!” 36e黑衣女狠狠地挖了袁江一眼,然后紧紧扣住他的手腕,找条寂静的路逃跑。 这一选择,让袁江一脸萌比,“大姐,你是不是瞎啊?这条路是向城西的,那里可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走左边那条去我府邸,或者回头去州牧府,我就不信,这群猖狂的家伙,真敢以命相搏。” 直播间的粉丝们,也跟着起哄,“江哥,这是要带你去小树林约p的节奏啊,哈哈,我有杜蕾斯,借你一盒?” “江不举,现在掉头跑,还来得及,不然你珍藏二十年的处男之身,就要被这个36e大乃妹破了。” “啧啧,羡慕,没想到这古代的女人居然这么开放,一言不合就约p。唉,再看看我们这个时代,居然还有安全裤如此禽兽的东西,真是人心不古,悲哀啊!” 袁江翻翻白眼,“都给我严肃点,哥这是在逃命呢,不是在带你们逛窑子。” 36e黑衣女用一种极为鄙视的眼神斜视袁江,“真不知道,你是在装傻,还是真傻。你以为那些人都像你一样,没头脑,不知道在你说的地方埋下杀手,等你自投罗网?” 袁江干笑两声,“我这不是在考验你吗。” 回答他的是个白眼,36e黑衣女停在个岔路口,左右看看,选定一条泥泞的小路,继续向前跑。 “飒飒!” 风声飒然,有人越纵而过,袁江定睛一看,小路的尽头,不知何时多了两个身着灰袍的人,手中拿着明晃晃的大刀。 “回去!” 36e黑衣女当机立断,可她身后的袁江却是摇摇头,“后面有三个,还不如前面。” “那只能杀了他们!” 最后一个字从皓齿中蹦出时,36e黑衣女拉着袁江,足底加劲,卖力地向前方跑去。 那两个拦路的灰袍人,对视一眼,分左右两方,夹攻36e黑衣女。 很快,三人便是战到一起,而袁江则是悄悄地溜到一棵大树后面躲起来。 直播间的粉丝们见状,纷纷叱责袁江。 “我靠,江哥,你tm太猥琐了吧?自己躲起来,让人家妹子替你对付这么恶人。” “对啦,你倒是上啊,怕个球。” “唉,江哥没想到你是这么个胆小的人。”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说:“上次在南城门,就为了上去装比,差点把命丢啦,这回哥才不上当呢。世界这么美好,我可不想死的太早。” “鄙视你,没节操。” “握草,江哥,对不起,踩碎你节操了。” “没种的男人,退订,退订!” 第六十一章 我就静静的看着你装比 不过无论粉丝们怎么挤兑他,甚至拿退订相威胁,可袁江就是不买账,在他心中,只有保命才是最重要的,毕竟他手无缚鸡之力,上去也是给36e添乱,只能在一旁为其呐喊助威。 武将名:地 战力指数:99 谋略指数:85 当用全能数据眼查看36e的实力时,袁江着实吓了一大跳,而那颗悬在嗓子眼的心却是稳稳的放下,“呼,这大乃妹还是很强势的。” 直播间的粉丝们也是狂刷一波666 “厉害了,这战力指数比江哥的每个虎将都高。” “我擦嘞,这不科学啊,如此厉害的武将,咋没在历史上留名呢。” “人家这叫低调,懂吗?低调低调,不要掌声也不要尖叫。” 36e以一敌五,开始时还有点捉襟见肘,但当她拔出缠在腰间的软剑时,局势就渐渐向她这边倒。 只见得,月色之下,黑影与灰影盘旋飞舞,夹杂着几道寒光,偶尔发出几下兵刃碰撞的声音。 36e出招轻灵飘逸,刺剑踢腿,转身劈掌,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令得观战的袁江和粉丝们叫好不断。 “厉害了我的姐,这36e不仅乃大,而且战力指数高的吓人,真是上的了厅堂,下的了厨房,娶回家当媳妇的最佳人选。” “我和我的小鱼干都惊呆了,喵勒个咪。” “骚侠,好武功,这肯定是联盟中的王者啊。” “叮,爱心已伤打赏主播二十一个血瓶,恭喜您!” “叮,vpn语音打赏主播二十二个血瓶,恭喜您!” “叮,追云逐梦打赏主播一个血瓶,恭喜您!” 袁江的叫好,只换来36e一个白眼,他悻悻地摸摸鼻子,“看来这个大乃妹对我很有意见啊。” 不远处的36e好不威风,一柄软剑在手,守忽转攻,攻倏转守,剑法甚是凌厉,逼得五个灰衣人不得不聚在一起,共同御敌。 可饶是这样,五人还是被36e压得毫无还手之力。 见到36e稳稳占据上风,袁江捋捋胸口,长舒一口气,“看来,又是虚惊一场,这些个,就不能来个厉害的杀手吗?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握草,江哥,你别在这装比行不行,有种你上去跟人家打啊,站着说话不腰疼。” “喵了个咪,江哥哥,宝宝敢保证你上去,肯定是只有被砍的人。” “我就静静的看着你装比,从来都没人比过你;你能秒天秒地又秒空气,你爸你妈都害怕你。”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可当他的目光扫到36e的身上时,瞳孔骤然一缩,后者全身紧绷,虽然有面纱的遮挡,看不见面色,可袁江依然能感觉到她此时心情--紧张中带着些许恐惧。 “这不应该啊,难道对方还有高手隐藏在暗处吗?” 袁江一边观战,一边用手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 这时,有眼尖的书友提醒他,“江哥,快看那边的屋顶,好像站着个人--发表人:锄禾的当午呢?” 闻言,袁江抬起头向上看,只见得不远处的屋顶飞檐上,立着个白衣男子,脸上同样罩着面纱,背插长剑,血红的剑绺在风中猎猎作响;双手负在身后,一种高手的威严从骨子里透露出来;只不过微挑的嘴角,却是露出一丝桀骜以及难以掩饰的傲气。 喉咙滚动几下,艰难地咽下一口吐沫,袁江说:“果然有高手,而且还是高手中的高手。” 直播间的女粉丝们沸腾了。 “哇塞,好帅啊,好有范,还是个长腿欧巴啊!么么哒。” “西门吹雪,还是叶孤城?喵了个咪。” “男神,男神!求撩,求撩!” 而直播间的男粉丝却是另一番言辞,“麻辣个鸡,居然在屋顶上摆pose,真tm骚包,哥就问你,有能耐咋不上天呢?咋不与太阳肩并肩呢?” “装,就知道装比,老子装比的时候,你tm还是个卵子呢。” “md,穿白衣就了不起啊,人长得帅就了不起啊?老子吊大,咋啦,不服来比一比。” “这种小白脸,就要被八连杀,或者千连杀,让他菊花残,满地伤,后悔生在世上!” 那站在屋顶的白衣人,目光犹如出鞘的绝世宝剑般锋锐,落在袁江的身上,嘴角掀起一抹微笑的弧度,身体一晃,便是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经来到袁江的面前。 白衣人突然的出现,令得袁江和直播间的小伙伴们都惊呆啦。 “我靠,这是加了一块钱的特效吧?” “这速度好快,得单身多少年啊?” “哇咔咔,太帅啦,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导演,给那些后期制作师的盒饭多加两个鸡腿,这技术要是发展下去,肯定能比过好莱坞。” 袁江可没那个心情听他们嚼舌根,一边警惕地注视着白衣人,一边向后悄悄地挪步,只要抓住机会,他就会玩命地逃跑。 “嘿,莫伤我家公子!” 从来没给过袁江好脸色的36e,在关键时刻还是很靠得住,在见到白衣人要向袁江下手时,赶忙撇下五个灰衣人,向这边急速冲来,手中软剑化成一道银色闪电,在黑夜中显得格外耀眼,直奔白衣人射去。 白衣人只在36e的剑,即将刺入他的后心窝时,豁然转身,缓缓地伸出两根手指,很轻易地便将软剑夹在指缝间,“我已经给你机会啦,可是这剑速仍旧不够快,回去再练练吧。” 白衣人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双指微微一用力,便是将剑尖掰断。 “可恶!” 36e俏脸一寒,舍弃软剑,手掌画个半圈,向外逆翻而出,掌背变掌心,径直地印向白衣人的胸膛。 “这么多年啦,你这个倔脾性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白衣人淡淡一笑,也不见他如何出手,36e那迎面而来的铁掌便被他牢牢地抓在手中,而后其右脚斜斜跨出一步,左手迅速拍出,还没等观众反应过来,“砰”地一声响,36e的娇躯便是被震得连连后退,最后终于一屁股狼狈地坐倒在地。 “哇卡卡,江哥还真让你这乌鸦嘴说中了,来了个很强大的杀手,这下可真要gameover啦。” 第六十二章 麻辣个鸡 在见到以一敌五的36e,居然在白衣人手下走不过一招时,袁江和他的小伙伴们都吓得大吃一条鲸。 “这……tm还是人吗?” “握草,我要拜师,谁都别拦着。” “江哥,一路走好,明年的今天,我会给你上坟的。” 白衣人袖袍一挥,将那小半截剑尖掷于36e的面前,冷声道:“我的猎物是他,你最好别多管闲事,不然,我连你……” 话说到最后,白衣人突然顿住,因为他感觉到左边有一双幽怨的眸子紧盯着他。 36e幽幽地叹口气,声音不似对待袁江那么冰冷,而是如春水般温柔,带着些许哀求之意,“方,他可是主人的儿子,你不能杀他。” 白衣人鼻孔朝天,冷哼一声,“袁公路,一介草莽之夫,哪配做我的主人?” “可他毕竟……” “够了!” 白衣人显然不愿意36e继续往下说,出声喝止,双手负在身后,转过头,留给36e一个孤寂的背影,他说:“我现在就要杀他,你若是执迷不悟的话,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36e黛眉微蹙,叹息道:“你变了!” 白衣人不答反问:“你就没变?” “没有,我从来变过!”36e带着哭腔叫喊道,双手捧在心窝前,她说:“至少,这里从来没有变过。” 对于这段老套的对白,直播间的粉丝们吐槽不断。 “我勒个去,这么老掉牙的桥段,怎么还在用?” “握草,又来苦情戏?能不能搞点新台词?导演,把那个编剧的盒饭给我踢了,什么玩意啊,这些烂台词?” “这一对狗男女,居然公开秀恩爱、喂狗粮,明摆着是在抢俺们江哥的风头,这不能忍。” “其实狗粮吃多了,和大米饭没什么区别。” “这直播不看啦,连配角都能秀恩爱,主播居然还是个单身狗,这让人情何以堪?” 白衣人乜斜着眼,道:“既然没变,那你就别阻止我。” “我……”36e沉默了,目光始终在白衣人和袁江的身上逡巡,面色有些为难。 “唉,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深吸口气,右脚跨前一步,似是要做最后的拼搏,这可让直播间的粉丝们暗地里捏一把汗。 “江sb,你还不走,冲上去干嘛?找屎啊?” “难道还看不出来吗,36e和这白衣装比男有一腿,她是不会保护你的。” “你难道还想与这个白衣装比男刚一波吗?人家分分钟将你秒成渣。” “江锅,像个男人勇敢点,上去给这个白衣欧巴来个大特写,么么哒。” 来不及向粉丝们解释,袁江再次跨前一步,与白衣人来个面对面。 白衣人饶有兴趣地挑挑眉,“你好像不怕我啊?” 袁江耸耸肩,淡淡地笑道:“你见过哪家主人害怕下人的吗?” 白衣人轻蔑地笑道:“你还把她的话当真啦?可笑!” 袁江双手抱臂,努力做出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我看可笑的人是你,袁方--袁显谋!”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白衣人露在空气中的双眸,满是惊骇之色。 袁江不屑地撇撇嘴,“我不仅知道你的名字,还知道你是我父亲收养的战场孤儿,也是天地玄黄中的‘天’!” 这话虽然说的斩钉截铁,可他心里却是一点底都没有,只期望袁方能暂时被他的猜测震慑住。 “这你也知道?” 果然如袁江想的那样,袁方在听到他的话之后,心中的惊讶溢于言表,他偏过头问36e,“你告诉他的?” 36e性感的红唇边泛起一丝苦涩,她摇摇头,“我接到的情报是--有高手来刺杀他,可没想到你会亲自出马。” 袁方微蹙着眉头,犹如刀锋般锐利的目光一扫身后五个灰袍人,声音冰冷中带着些许傲狠,“那就是你们中有细作?” “大人,就是借小的们十个胆子,也不敢背叛您!” 五个灰袍人脸色大变,慌得只摆手。 “别乱猜啦,你的身份是父亲大人告诉我的,还有今天的事,也是在他的预料之中。” 袁江煞有介事地胡诌诌。 闻此一言,袁方平静的眼瞳中终是泛起一丝波澜,心头也是有着寒意的涌现,不过,这没来由的寒意很快就被他强行压下去,邪魅地一笑,“小子,想要诓我,还嫩了点。” 他笑,袁江也跟着笑,只是笑的比他更得意。 袁方不解地问:“你笑什么?” “笑你是个大sb。”袁江指了指袁方的身后,吓唬道:“既然你不信的话,不如回头看看,身后那人是谁!” 信以为真的袁方,猛然回头,却是发现背后空空如也,什么人都没有,刹那间,脸色大变,他便是意识到自己上当啦,而袁江则是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手持匕首,狠狠地刺上去。 “噹!” 眼看着匕首即将刺入袁方的身体,不想,异变突生,斜刺里有飒飒风声传来,只听得一道清脆的金属交击声响起,那柄匕首便是被挑飞向半空中。 望着横剑挡在面前的36e,袁江愤怒地近乎咆哮:“你干什么?” 刚才要不是36e在关键时刻出手,袁江恐怕已经用匕首捅死袁方 直播间的粉丝们也是愤愤不平。 “麻辣个鸡,不仅不帮咱们江哥,还去救白衣装比男。真想把这个大乃妹掐死!” “掐死算便宜的,要是我,肯定先jian后杀,再jian再杀!” “对于这样的贱女人,直接按倒在地,先强健她个几百遍,再找几个黑人轮着上!” 面对袁江的质问,36e羞愧地低下头,支吾道:“我……不允许……你伤害他!” 袁江哭笑不得,“你知道现在是什么局势吗?就跟着瞎掺和?我要是不杀他,他会杀了我的!” “不会的,他不会杀你的。”36e慌忙摆手,回过头,天真地问道:“方,告诉我,你不会杀他的,对不对?” 在36e的期望中,袁方点了点头,而就在她脸上涌现出激动之色时,袁方嘴角勾起玩味一抹地笑意,“我不杀他,但是要让他生不如死!” 第六十三章先脱裤子为敬! 袁方一把将36e拉到身后,命令道:“待在这里别动,看我如何宰了这个废物。” 一言甫毕,袁方拔出背后的长剑,就欲冲上去结果袁江时,却被36e拉住,“方,不要,不要杀他。” 袁方一挥袖袍,冷冷地说:“其实这个废物说的很对,今天这种局面,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36e试探性地问道:“难道就没有第三个选择吗?” 袁方斩钉截铁地道:“没有!” “我求求你啦!”36e脸上皆是哀求之色。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袁方语气生硬到极致,丝毫没有罢手的架势,猛地将衣袖从36e的玉手中扯出来,转身向袁江走去。 “给我住手!” 36e低喝一声,手持残破的软剑,径直地刺向袁方的后背。 “砰!” 可是她的剑刚刚刺到袁方的背后,后者豁然转身,一脚将她踹飞出去。 “我不想杀你,你也别逼我。” 眼见着36e的娇躯重重地跌倒在地,袁方眼角的肌肉略微颤抖几下,便是归于平静。 36e坚定地摇摇头,“我不让他伤害你,也绝不允许你伤害他。” 说着,她提起断剑,很快又与袁方战在一起。 目睹这一幕的粉丝们,也不知说啥为好。 “你们说36e是不是有啥怪病?又想保护主播,又阻止主播伤害白衣装比男。” “是啊,多简单的事,非要弄这么复杂。真是女人心,大海针!” “一方是要保护的人,一方是心爱的人,纠结也很正常。”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叹息道:“唉,其实36e也不像表面上看去那么冷酷无情。” 36e虽然实力不如袁方,可她这次是下定决心要保护袁江,所以出手异常狠毒,基本上是以命搏命,也只有这样她才能阻止袁方,毕竟她心里明白,这个从出场到现在,都没给过她好脸色的男人,其实面冷心热,是不会对她下重手的。 当然,事情和她所料相差无几,袁方一直在避让36e的攻击,从来没有出手过。 不过,这场战斗迟早要结束。 毕竟,袁方的任务就是要刺杀袁江,所以他在让了36e几十招之后,终于忍不住出手反击。 陡然间,只听得“铮”地一声响,双剑相交,断剑飞向空中,而36e则是在挨了袁方一记重掌之后,再次被震得踉跄后退,一连后退十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些许血丝也是从她嘴角溢出。 “抱歉!” 袁方只掷下两个冰冷的字,便是转过身,倒提着血绺宝剑,大步走向袁江。 袁江一边后退,一边骂道:“麻辣个鸡,老子点也太背了。” “死吧!” 袁方狞笑着一剑刺向袁江的胸膛。 “如果有来世,老子绝不穿越啦,狗老天,竟整我!” 袁江绝望地闭上双眼,迎面扑来的剑气,让其提前感觉到了死亡的滋味。 “快闪开!”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36e突然从斜刺里扑来,将袁江推到一旁,想要用自己的娇躯,替他硬接下这致命的一剑。 “你……” 袁方显然没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会挡在他的剑前,短暂的愣神过后,他右手猛地向上一提,赶在那致命一剑即将命中36e时,强行扭曲航线,最终,剑尖划过36e削弱的肩头,留下一条醒目的血痕。 “你这是何苦呢?” 袁方气急败坏地叫嚷道,右手紧握着剑柄,胸前一阵起伏不平,久久不能平静自己的情绪。 “md,你这禽兽,连喜欢的人都伤害,老子跟你拼了!” 跌坐在地的袁江怒吼一声,抓起地上的匕首,双眼通红,犹如发狂的雄狮扑向袁方。 袁方双眼怔怔地望着面色惨白的36e,耳边不停回响着袁江之前说的话,一时间竟忘了抵挡。 锋锐的匕首轻易地刺入他的小腹,袁江紧跟着飞起一脚,将他踹个大马趴,然后,迅速地跑到36e的面前,将她扶起身,一头扎进伸手不见五指的树林中。 五个灰袍人对视一眼,也没有再去追袁江二人,齐齐跑过去,将重伤的袁方扶起身,搀扶着消失在黑夜中。 此时,天空中飘起了鸟羽般的大雪,谁都没有注意到,一珠珠血色液体正从袁方的右手掌心中滴落而下,而他的嘴角也是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袁江二人回到府邸时,已经是初更时分,袁江将36e小心搀扶到自己的房间,而后独自从后堂找了些许包扎的纱布和治伤的草药。 36e望着摆放在面前桌上的一堆草药,微蹙着眉头,“你拿这么多草药来作甚?” 袁江尴尬地捎捎头,“我不知道哪个能治疗你的伤,索性一股脑都拿来了。”怀疑地瞥一眼36e,他问:“你不会也不知道吧?” “我当然知道!”36e噗嗤一笑,手指在袁江的鼻前点了点,“你看你,胸无点墨不说,连这点基本常识都不懂,说出去也不怕给主人丢脸。” 袁江干笑两声,“你说话还真不客气。” “咯咯,我这是为你好。”说到这,36e突然一转话锋,“不过,在关键时刻,你还是能像个爷们,敢于挺身而出。” “这话怎么听,也不像是在夸我。唉,蓝瘦香菇!”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站起身,对36e说:“我出去转转,你把药敷上。” 说着,便是打开房门,屋外寒风呼啸,大雪纷飞。一股冷风趁势窜了进来,携带的寒意使得袁江如坠冰窖,上牙齿和下牙齿不停地打着架。 36e抿嘴一笑,“外面怪冷的,你还是别出去啦,就呆在屋里吧。” “这怎么能行,你要换药,我在这多不方便。” 嘴上虽然这样说,可袁江却是以最快的速度关上房门,身体一晃,便是再次回到桌前,干笑着搓搓手,脸上写满期待之色。 不仅他,连直播间的粉丝们也是十分期待能出现香艳的场景。 “一想到能亲眼目睹36e的娇躯,哥就忍不住想要撸一把。看看这36e,下小蛮腰,这大长腿,老子能玩几年,不重花样!” “我已经坚挺了,就等着大乃妹给我最后一击。” “哦,不行啦,不行啦,哥要流鼻血啦。” “快点,哥先脱裤子为敬!” (现在第一章放在十二点,第二章在晚上八点多,要是有打赏再加更,么么哒!) 第六十四章 这腿我能玩个一年 36e岂能不明白袁江的龌蹉想法,俏脸腾地一声,变得通红,忸怩道:“你背过身去,我要换药!” “哦!” 袁江答应一声,转过头去。『81中 文Ω『Δ 网 由于直播界面是以袁江的视角为主,所以他这一转头,可急坏了直播间的粉丝们,“江哥,你听她的干啥?她又不给你刷礼物,转过去,我们要看36e。” “江哥俺求求你,赶快转过去,老子还要对着屏幕刚一波。” “江果果,文明直播,绿色直播,别搞那些噱头。” “楼上的妹纸,你是在羡慕36e乃大吗?没关系,来,哥给你捏捏,保证帮你的旺仔小馒头捏成tj的狗不理!” “叮,琉年打赏主播二十五个血瓶,恭喜您!” “叮,冰封的小薰打赏主播一个血瓶,恭喜您!” “叮,邪恶的小魔女打赏主播十五个血瓶,恭喜您!” “叮,主播的第一守护--疯狂胖象打赏主播十一个火箭,恭喜您!” …… 即使袁江的意志再坚强,也架不住粉丝们狂刷礼物,他悻悻地摸摸鼻子,长舒口气,双手撑在座椅上,脑袋一点一点地向右移。 可刚转到一半时,他脸庞忽然有劲风袭来,眼角的余光便是瞥见,一柄断剑正冷冷地指着他。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抬手拨开断剑,道:“这是干嘛?” 36e冷冷地说:“要是再敢偷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袁江干笑两声,转身坐好,再不敢去寻找机会偷看36e。 直播间的粉丝们在苦劝无果之后,也不再逼袁江。 “江哥,你是怎么知道那个白衣装比男叫袁方的--表人:琉年。” “对啊,我当时也很郁闷。” “难道,真是袁术告诉你的?” 袁江苦笑着摇摇头,“我那便宜爹,到现在恐怕都不知道,想要刺杀我的人,就是他最器重的死士。”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表人:琉年。” “我有全能数据眼,连他的战力指数都知道,何况区区一个名字?”袁江指了指右眼,“至于他的隐藏身份,只是我猜测的。你们也知道,当时36e曾说过,袁术是袁方的主人,而此人的实力又比36e强,我以此断定,他就是天地玄黄中的‘天’。当然,幸运的是,还真让我猜对啦。” “666,咱们的江哥还是有智商的,当时把白衣装比男唬的一愣一愣的。” “真是艺高人胆大,江哥,请收下我的膝盖。” “唉,只可惜,后来被36e搅和啦,不然那个白衣装比男肯定死在江哥的手里。”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唉,其实之前我也很恨她的,可最后被她救了一命,这恨意便没啦。” “切,鄙视你,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江哥说的很对,这么一个大美人,就算把我坑死,也不后悔。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握草,江哥你的节操呢?被狗吃了吗?要不我卖你一点,一毛钱一斤。” 正当直播间的粉丝们貌似义正辞严地谴责袁江时,一道细如蚊蚋的声音突然从他身后传来。 “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袁江闻言一愣,“什么事?” 36e的几乎弱不可闻,“能不能帮我包扎伤口,我不方便。” “什么?” 袁江惊讶地直接从座椅上窜起身,眼睛一抬,便是见到十分香艳的场景。 36e不知何时已经摘下面纱,绝美的容颜犹如成熟的蜜桃般诱人,香肩半露,桃腮带晕,淡淡的麝香从其体内散而出,引诱的直播间粉丝们狼嚎不断。 “我勒个去,原来36e还真是个大美女啊,老子的麒麟臂要作啦。” “好像上她,这腿我能玩个一年,你们信不信?” “江哥,推倒36e,哥给你刷架飞机。” “太污了。本宝宝还是个孩纸。” “江哥,你还愣着干啥,不要怂,就是干!” 袁江眼睛怔怔地盯着36e那暴露在空气中的香肩,喉咙滚动几下,艰难地咽下一口吐沫,呼吸加快,嘴唇已经因为欲火焚身而干裂。 被袁江这样直勾勾的盯着看,36e俏脸烧的通红,白了一眼前者,她警告道:“你只需给我包扎伤口,要是敢有非分之想的话,我废了你!” 话音刚落,36e锋锐的目光唰的一下打在袁江的裤裆处,吓得他连连后退,一阵阵寒意从下体处涌来,心头燃烧的欲火,瞬间熄灭。 “过来!”36e冷冷地喝道。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强压住内心激动的情绪,走到36e的面前,弯下腰,拾起地上的纱布,再抬头时,竟与36e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尴尬的气氛,因为这一次对视,升到最高峰。 “看什么看,赶快给我包扎!” 36e杏眼圆睁,说出的话却不是十分有底气,雪白的玉颈也是渐渐变得粉红。 袁江尴尬的笑笑,一手轻轻按住36e的香肩,另一只手拉着纱布,小心翼翼地缠绕。 “江哥,手感如何――表人:锄禾的当午呢?” 袁江啧啧嘴,“不错,好滑,细腻!” “那还在犹豫什么,上啊!” “对,已经调完了,该掏出你的金箍棒,给这个冰冷的小娘们一点眼色瞧瞧,让她体验一下腾云驾雾的滋味,嘎嘎!” “不要怂,就是干!最多判个十年!” 袁江摇摇头,“算了吧,人家有喜欢的人,我掺和个毛线?” “咋啦,你不就是喜欢少妇吗?我记得你的口号是――少妇,少妇,腾云驾雾!” “头一蒙,鸟一提,管他是不是哈士奇!” “只要锄头挥的好,哪有墙角挖不倒?” 袁江微微一笑,没有搭理这些人,小心地给36e缠绕着纱布。 “好啦!” 袁江将多余的纱布撕下来,对着36e笑道:“多休息几天,应该能恢复!” 36e饶有兴趣的望着袁江,打趣道:“没想到你的定力很强啊!”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低头看一眼裆下已经撑起的帐篷,尴尬的想要转过身,不想却也被36e现。 “呸,色狼!” :感谢书友琉年和锄禾的当午呢书友的打赏,谢谢。希望在创世看书的书友能来起点支持我,多谢! 第六十五章 打翻甄宓的醋坛子 半靠着枕头的36e轻声问在不远处打地铺的袁江,“天这么冷,你睡地上能行吗?要不我们俩换一换吧。” 袁江板着一张脸,认真地说道:“我是个男子汉,照顾你一个弱女子是正常的;再说了,你还为我受了伤,于情于理,我都应该睡在地上。” 36e罕见的扑哧一笑,俏皮地伸出两根手指,打趣道:“第一,我不是个弱女子,至于你是不是男子汉嘛,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勉强算半个;第二,我不是为你受了伤,我是为……” 支吾半天,36e都没说出那个“情”字。 “除了损我,你还会干啥?”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赌气似地扯过被子,不再理会36e。 见状,36e掩嘴笑道:“你瞧瞧你,哪像个男子汉,跟小孩一样。” 袁江轻哼一声,还是没有睬她。 36e脸上的笑意更浓,犹如怒放的牡丹花一般,她轻声道:“谢谢你!” 袁江一愣,没好气地说:“谢我干啥?是我没用,连累你了。” “别这么说,其实你也挺勇敢的。毕竟,你是第一个能将方踹个大马趴的人,虽然你偷袭了他。” “勇敢?呵呵,我哪有袁显谋勇敢?他可是个又冷又酷的高手,我哪配和他比?” “唉,随你怎么想吧。”36e无奈地摇摇头,“反正,我是真心感谢你。” 袁江沉默不语。 “唉!”36e长叹一声,吹灭桌前的烛火,翻身睡下。 袁江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回想刚才与36e的对话,以及这几天发生的事,一股怨气忽然自心底升起。 他不怨别人,只怨自己太没用。 没有实力,只能在别人的护佑下,才能勉强生存,这是多么大的耻辱。 在没穿越之前,袁江从来不会这样埋怨自己--他那个时代,不需要上阵打仗,只要天天直播,就能有饭吃。 可来到乱世三国以后,生活的环境变了,原来的三观大部分也已经崩坏,现在的袁江,逐渐适应以这个时代人的角度看问题。 而乱世之中,驰骋沙场、建功立业几乎是所有人的梦想。 作为一个血性男儿,袁江也想着能亲自上战场,与三国中的名将过过招,打他个几百回合;而不是躲在城中,被一大批士卒、武将保护,像个谋士。 他并没有经天纬地之才,自然也不可能坐在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系统给袁江带来了神奇的直播,也带来了厉害的武将,可这些归根结底,还是身外之物,他依旧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主播,连个寻常的士卒都斗不过。 其实,袁江以前觉得这也没什么,不能上战场就不能上战场呗,反正他也怕死。 可今天,在听了36e的话后,这种念头便是完全被改变。 也许,36e并没有觉得,拿他和袁方相比有什么不妥,可袁江却是认为,这种对比,是对他的一种否定,或者说是轻视。 被美女轻视,袁江觉得这是莫大的耻辱。 可他…… “唉!” 长叹一声,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辗转反侧,一直到三更才勉强睡下。 “笃笃!” 清晨,服侍袁江起床的侍女,轻轻叩了几下门,等半天也没有等到回应,她只得推门进去。 “呀!” 正在穿衣的36e,见到有人推门而入,不由地惊呼出声,端着洗脸盆进来的侍女,也同样被这个陌生的美人吓了一大跳。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侍女一边叫着该死,一边捧着洗脸盆倒回门外。 由于她是倒着走,再加上无意间撞破主人的私事,心里惶恐之下,也没注意脚下的路,便被门槛绊住,只来得及尖叫一声,整个人狼狈地跌倒在地上,洗脸盆里的水全部打翻在地。 这一幕,正好被偶然路过庭院的甄宓看到,她急忙跑过来,扶起侍女,眼角的余光却是无意间瞥见房内的情形。 甄宓先是因美艳的36e一愣,而后又看到被侍女尖叫声惊醒的袁江,一男一女,共处一室,她瞬间脑补了一下画面,怒火不受控制地席卷心头。 恨恨地一跺脚,甄宓手指着袁江,咬牙切齿地说道:“混蛋!” 骂完这一句,也不等袁江解释,甄宓便是掩着面,迅速地向自己的房间奔去。 目送甄宓远去的侍女,隐隐约约间,看到一串晶莹的水珠,从甄宓的脸颊滑落,落入空气之中。 “这……唉!” 袁江伸着手,支吾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挽留的话。 36e却是毫不在意的穿好衣服,走到袁江的面前,笑嘻嘻地说:“还在这里愣着干啥,不去追吗?” 袁江顿时反应过来,立即从被窝里窜起身,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也顾不上洗漱,径直地向甄宓的房间赶去。 “笃笃!” 袁江轻轻敲了敲甄宓的房门,没有回应;等了一会,他第二次敲门,依旧是没有回应。 无奈地摇摇头,袁江叹息道:“洛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36e只是我的侍女……” 袁江又等了一会,屋内的甄宓终于答话:“袁公子说错了吧,她不是侍女,是侍妾!” 袁江慌忙解释:“不,我哪有什么侍妾,真的只是侍女!” 谁想甄宓根本不听他解释,直接下了逐客令,“袁公子,你我非亲非故,不必解释这么多,你回去吧,洛洛还要补个妆。” “非亲非故,很是!”袁江自嘲地笑笑,没有再执着,转身向前厅走去。 而在他离开之后,房门轻轻地打开,探出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眼眶红红的,似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对着袁江的背影,用力挥舞几下粉拳,甄宓恨恨地道:“哼,想骗我,才不上当呢!” 向前厅走去的袁江,在半路上遇见男扮女装的36e,要不是她主动开口,袁江还真没认出来。 “怎么样,哄好了吗?” 袁江无奈地耸耸肩,岔开话题,“你怎么换了这身衣服?” 36e双手宝剑,不满地哼道:“还不是要方便保护某人。” “保护我?用不着!” 袁江冷哼一声,大步向前厅走去。 (:貂蝉会有的,别急……最近收藏掉的很,希望大家看了书就收藏,别取消,……谢谢!) 第六十六章 雪和马日磾 渐入深秋,日子一天冷似一天。这一日晚间,刮了两个时辰的北风,便下起雪来。 华灯初上的时候,雪下得更大:漫天的银絮飞舞,四下里竟是白茫茫的景象。 “唦唦唦!”有人踏雪而来。 马日磾肩披补丁大氅,头顶破毡帽,双手拢在袖间,一股股热白气从他鼻息间溜出,身形消瘦,面容憔悴,他腰间还夹杂着几根茅草,要是再给个破碗,蹲在路边,就是个乞丐。 马日磾走到阎府门前,也不着急敲门,从袖中取出双手,轻轻掸去衣服上的落雪,顺便整理一下衣冠,这才,左手提着右手的衣袖,右手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阎府的两个下人,缩在角落里烤火,外罩褐色麻衣的仆人,正在打瞌睡,右耳突然动了几下,他半抬起头说:“李善,有人敲门,你去开下!” 身穿黑色大氅的仆人,将柴火撩拨的老高,笑道:“这么大冷的天,谁会敲门?怕是外面风紧,你听错了。” 外罩褐色麻衣的仆人,竖着耳朵,凝神细听,果然没有再听到敲门声,摇摇头,继续缩着脑袋打瞌睡。 等在门外的马日磾,见没人开门,再次伸出手,可犹豫半天,终究是选择放下,叹息过后,他毅然转身,面朝无尽的黑夜走去。 马日磾向黑暗走去,有人则从黑暗走来,两人恰好在光明与黑暗的碰撞处相遇,来人疑惑地瞥一眼马日磾,而他则是始终昂着头,脸上挂满郁郁不得志。 本以为,就这样擦肩而过,可那来人却是突然转过头,问道:“阁下可是朝中大使,马日磾马太傅?” 马日磾闻言一惊,慌忙摆手,“我不是,不是……” 一边摆手,他一边踉跄地向后退去,可还没走几步,就被那人抓住,“马太傅别走,是我。” “你……你是何人?”望着面前这张似曾相识的脸,马日磾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人欠身行礼,“在下扬州长史杨弘。” “原来是杨长史,久仰久仰!”马日磾赶忙回礼,眉宇间噙着些许恐惧之色。 杨弘笑道:“马太傅,请放心,我不会将你私自跑来淮阴的事,告诉袁州牧的。” 马日磾讪讪地笑笑。 杨弘又道:“马太傅,此来是想找阎主簿的吧?” 马日磾犹豫半晌,最终还是点点头。 杨弘问:“那为什么到了门口,不进去?” 马日磾尴尬地笑笑,“我敲了半天门,没人答应。阎主簿应是不在家。” “定是哪个惫懒之徒,干的好事。”杨弘恨恨地咬咬牙,抓住马日磾的手,他说:“马太傅,阎主簿适才从寒舍回去,想来就在家中,你与我再同去一次。” 马日磾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最终还是跟着杨弘回到阎府门前。 杨弘敲门可不像马日磾那样轻手轻脚,直接拉着门环,重重地扣几下,低沉的声音,一下子就将昏昏欲睡的两个仆人惊醒。 外罩褐色麻衣的仆人,立即从座椅上窜起来,踢了一脚还在迷糊的同伴,小跑着前去开门。 府门打开,他便是见到站在门外的杨弘二人,顿时脸色大变,见礼道:“杨长史,小人不知道您来,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杨弘笑骂道:“你这个惫懒憨货,把我身旁这位大人晾在门外许久,该当何罪?” 外罩褐色麻衣的仆人吓得赶忙赔礼,“杨长史,小人知罪,还望您宽恕则个。” “罢了,罢了!”杨弘摆摆手,让出身后的马日磾,说道:“赶快向这位大人道歉,然后再去回禀你家主人,就说有贵客远道而来。” “喏!” 阎象听闻杨弘亲自领着远方的贵客登门,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来正厅见客。 当他看到形容消瘦的马日磾时,明显一愣,喝退下人之后,他赶忙将两个客人请到首位坐下。 阎象问:“马太傅,你不是该待在寿春吗?怎么来了淮阴?” “我……唉!”马日磾几次想要答话,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只是无奈地摇摇头,一拍大腿,起身就欲离去,“我还是回寿春吧。” “这……”阎象也不明白这马日磾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难地望着杨弘,希望他能给出解释。 杨弘道:“马太傅此来是想求阎主簿,在袁州牧面前多多美言几句,以期能早日回朝,我说的对吧?” 马日磾肩头微微颤抖几下,没有搭话。 杨弘呵呵一笑,也是沉默不语。 阎象赶忙接过话茬,劝道:“马太傅,切莫多心。杨长史为人刚直不阿,最是忠于朝廷。别忘了,当时主公说要软禁你时,是他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 马日磾绷紧的身体这才有所放松,缓缓转过头,对着杨弘笑道:“早闻杨长史神算,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马太傅谬赞了!”杨弘笑着摆摆手,沉吟一会,他说:“其实你这事,找阎主簿可不行。” 阎象笑道:“对头,这事得找杨长史。” 杨弘摆摆手,“找我也不行。” 马日磾一脸疑惑地问:“那得找谁?” 杨弘神秘地一笑,“找袁公子。” “他?”马日磾一愣,脸上的疑惑之色更浓,“我和袁公子没什交情,能行吗?” 杨弘道:“你不行,不是还有阎主簿吗?” 阎主簿问:“杨长史此话何意?” 杨弘伸手一指外面的雪景,笑道:“这突然来的大雪,也能帮上忙。” 袁江走到前厅时,正好碰见冒着大雪而来的李自成。 见礼过后,李自成说:“公子,雪下得太紧,不宜于行军,我看还是等雪停之后,再出征吧。” 袁江伸手替李自成掸去肩上的雪花,笑道:“你是三军之主,这事你做主就好,没必要上报我。” 袁江走了两步,又说:“你回去告诉幼平,父亲大人已经答应借兵给他。等雪停之后,即可启程。” “喏!” 李自成答应一声,离开前厅。 他刚走,管家刘叔捧着朱红请柬,走上前来,“公子,阎主簿投柬请您去赴宴。” “哦?”袁江挑了挑眉,回头看一眼36e,大手一挥,“那就走吧!” (感谢书友琉年的打赏,欢迎入群。额,有书友说,这几天有点水,好吧,我承认弹幕有点多,以后改正,抱歉,实在抱歉,三景一定改正!) 第六十七章 四个自诩贤士的人 马日磾在阎府中囫囵睡了一夜,第二天早早地爬起来,简单的洗漱之后,便是急匆匆地向阎象的房间跑去。 可侍女却告诉他,阎象现在书房读书。马日磾便又折返身向书房赶去。 正在钻研儒家经典的阎象,抬眼见到额头上已渗出水珠的马日磾,不禁笑道:“马太傅,这么早就起来锻炼身体?” 马日磾伸手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干笑两声,走到阎象的身旁坐下,说道:“我这不是寻思着今天袁公子要来,所以特地起个早,来找你商量商量对策。” 阎象感到有些好笑,“昨夜不是说好了吗?还有啥好商量的?” 马日磾支吾道:“我……我怕他提出过分的要求。” 闻言,阎象脸上的笑容愈加灿烂,“你一个堂堂的太傅,难道还怕从四品的荡寇将军?” 马日磾叹息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朝廷形同虚设,我这个太傅,恐怕还不如某个诸侯手下的牙将呢。” “这倒也是。”阎象转念一想,赞同地点点头,话锋一转,他又说:“不过你放心,我家公子最是礼遇贤士,想来不会难为你的。” 马日磾冷笑出声,“袁公路的品行,我已经见识过,想来这个宝贝儿子,也不会比他强到哪去。” “你要是这样想,那就大错特错。”阎象摆摆手。 马日磾追问:“此话何意?” 说到这,阎象便将袁江躬身拜访杨弘和那天在拜月酒馆内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给马日磾说一遍。 听完之后,马日磾惴惴不安地心终于平静许多,可他还是很怀疑袁江的人品,“这么多年来,我拜访过无数的诸侯公子,他们无一不是盛气凌人、沽名钓誉之徒。这袁公子日受袁公路的熏陶,恐怕很难坚守本心。” 阎象哈哈大笑,“哈哈,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看看我家公子到底是个沽名钓誉之徒,还是个礼贤下士的明主。” 当阎象和马日磾坐在翠竹阁中,专等袁江开宴时,忽然有下人来报,“阎大人,平原陶丘洪、何颙和郑泰兄弟四人前来投柬拜访。” 阎象和马日磾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他们怎么来了?” 陶丘洪等四人在仆人的引领下,空手来到专为接待贵宾的翠竹阁,在见到阁中早已备好丰盛的午餐时,喜不自胜。 为首的陶丘洪手捏白须,笑道:“阎主簿,莫是已经算到我等今天要来登门拜访,这才,提前备好酒水?” 阎象伸手指了指阁外的雪景,呵呵一笑,“我一早起来,见到如此雪景,心生感触,于是备下薄酒,想找个老友饮酒赏雪。恰好四位贤士来访,倒是热闹的很。哈哈,来人,给四位看座!” 阎象做出个“请”的手势,便有侍女走上前来,引着四位贤士入座。 陶丘洪等人齐声唱个喏,盘腿坐下,等了半天,都没见到阎象有任何开宴的意思,皆是有些疑惑。 四人中郑泰的弟弟郑浑最是会察言观色,瞥眼瞅见客座的首位处还空着,顿时明白过来,拱手问道:“阎主簿可是在等人?” 阎象点点头,“在等最后一位贵客。” 何颙听此一言,有些闷闷不乐,起身道:“原来是我们误会了,阎主簿今天设宴根本不是招待我们,而是在等别的贵客,我们还是打道回府吧,省的在这里自讨没趣。” 面对何颙突然的发难,阎象有些迷糊,“伯求何出此言,古人云,来的都是客,岂有贵贱之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陶丘洪也跟着站起来,抱拳道:“伯求兄说的极是,我们还是尽早离去,免得人家说我等不知礼数。” “唉,你们……”阎象还想解释,却被身旁的马日磾悄悄拉拉衣袖,只听他小声说道:“阎主簿,你有所不知,这何颙等人皆是三秦之地有名的伪君子。依仗肚里有些经纶,便不把天下士人放在眼里,时常四处游学,吹嘘自己的才华,实则无官无禄,不受诸侯的待见。对于这样的人,你又何须解释许多?” “我又何尝不知道他们四人的品行?主公,每逢大宴,常以何颙的丑事警醒我等,由此可见一斑。”阎象苦笑着摇摇头,“只是他们四人既然诚心登门拜访,我又岂能不尽地主之谊,将他们扫地出门?” 马日磾还想劝说,却被阎象阻止,“马太傅,你还是想着待会怎样与公子攀谈吧,这些人我来对付。” 说着,阎象站起身,给四人赔礼道:“各位不必误会,这最后等的一位乃是我的远房子侄,算起来当是一家人,比不得各位贵客。” 陶丘洪面露恍然之色,伸手让其他三位坐下,“既是这样,那我等再坐坐也无妨。” 何颙咧咧嘴,笑道:“阎主簿,不是我说你,哪有让我们这些长辈等晚辈的道理?” 郑泰附和道:“极是,阎主簿,这事可做的糊涂。” 阎象赔笑道:“诸位说的很对,是老夫唐突了。” “那还等什么,开宴吧。” 撂下一句话,陶丘洪也不等阎象答应,便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而在他右边的何颙则是挽起衣袖,抓住一大坨牛肉,便是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四个自诩贤士的人,在美味佳肴面前,根本没有什么风度可言,一旁的侍女想笑却不敢笑,把肚子都憋疼了。 堂上的马日磾见到这一幕,无奈地摇摇头,“唉,跟个几天没吃饭似的。” 阎象一笑置之,刚要唤来身旁的仆人,去外面看看袁江有没有来时,却是听到翠竹阁外,有爽朗的声音传来。 “阎主簿,在下来迟了,莫怪莫怪!” 这声音的主人便是阎象苦等的袁江,身后只跟着个女扮男装的36e。 袁江走进阁中时,被眼前四个狼吞虎咽的贤士吓了一跳,眉头微微皱起,他正要开口问话时,一旁吃的满嘴流油的陶丘洪举着半个鸡腿,含糊不清地说道:“这就是阎主簿的子侄,好不懂规矩。” 第六十八章 度娘在手,天下我有 袁江又好气又好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问道:“你是在说我不知礼数?” 陶丘洪翻个白眼,没有理会,一旁的何颙接过话茬,指着袁江的鼻子骂道:“你个晚辈,见到长辈也不行礼,反而出口质问,这是何道理?” 数落完袁江,他又转过头抱怨阎象,“阎主簿,不是我说你。这个侄子肯定从小就缺了家教,你这做叔父的理应从严教导,不然,日后带出去,可会让人笑掉大牙。” 阎象和马日磾面面相觑,他们岂会想到这何颙竟然会指责袁江的不是,而且话还说的如此刻薄,丝毫不给人面子。 “这……”阎象有些为难地望着袁江,后者摆摆手,面朝何颙作揖问道:“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何颙自恃名高,也不回礼,只是报以冷笑,而一旁的陶丘洪却是突然探出半个脑袋,插嘴道:“你这登徒子,真是有眼无珠。” “哦?”袁江也不恼,只是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问道:“此话从何说起?” 陶丘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居然连大名鼎鼎的何颙--何伯求都不认识,我说你有眼无珠还错了?” “何颙?”听到这个名字,袁江心里不禁泛起嘀咕,“三国中好像没有这号人物吧?就算有,恐怕也只是个不出名的路人甲。” 这时有热情的小粉丝,百度出何颙的资料。 “何颙,三国人物,字伯求,南阳襄乡人(今湖北襄阳),年轻时游学京师,官至议郎,后因得罪董卓,避难淮南。虽然腹有经书,但为人恃才傲物,藐视天下英雄,与人言常常出言不逊,傲慢无礼,故当时诸侯皆厌之。袁术每逢大宴,必悉数何颙三宗罪,以此警醒宾客。发表人--黑心爱人。” “原来如此。”听完粉丝的解释,袁江啧啧嘴,沉吟一会,笑道:“原来阁下便是鼎鼎大名的何颙,何议郎,真是失敬,失敬。” 当何颙听到袁江居然叫他“何议郎”时,顿时眉开眼笑,用沾满肉沫的筷子虚点袁江,笑道:“你小子还算会说话。来,跟老夫说说,你是如何想起老夫这个议郎的?莫不是阎主簿告诉你的?” 袁江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是这样的:父亲大人每逢盛宴,总会提起何议郎,故而记得。” “哦?令尊每逢盛宴,竟都会提起老夫?这真真是老夫的荣幸,更是令尊的荣幸。” 何颙放下手中的筷子,单手轻轻捋过白须,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绽放出犹如菊花般的笑容。 “何议郎说的极是。” 袁江同样也在笑,只是笑的温度有些低。 郑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颐指气使地命令袁江,“来,小子,给老夫满上。” 闻言,阎象大吃一惊,赶忙朝着伺候在郑泰身旁的侍女努努嘴,“快,给郑兄添酒。” “不,我要他来添!”郑泰捂住酒杯,不让侍女添酒,并且劈手夺过酒壶,冲着袁江晃了晃,笑眯眯地说道:“来小子,先给我把酒添了,再给我们大伙说说,令尊都是如何夸赞何议郎的?” 闻此一言,正在大快朵颐的何颙,猛然抬起头,灼灼的目光落在袁江身上,充斥的尽是期待之色。 然而袁江说出的话,却让他大失所望。 袁江摇摇头,冷笑出声,“夸赞没有,不过父亲大人曾给何议郎定了三条罪状,我说给你们听听--王德弥老先生先知先觉,才学出众,名德高亮,但何议郎却疏远他,这是第一罪;许子远凶恶放荡,品行不端,而何议郎却亲近他,这是第二罪;郭泰和贾彪都是贫寒之人,没什么资材产业,但何议郎作为他们的好友,却骑肥马、衣轻裘,在大路上招摇过市,这是第三罪。有此三罪,何议郎想不出名也难。” “放肆!”何颙听得老脸臊红,右手哆哆嗦嗦地将杯中酒洒了一桌,犹如被踩着尾巴的猫般窜起身,对着袁江怒目而视,却半天没有憋出一句话来。 陶丘洪三人出奇的没有替何颙说话,呆在一旁看起热闹。 激怒何颙,袁江脸上的笑意更浓,他问:“何议郎,我这些话可有说错的地方?” “哼!”何颙冷哼一声,最终只是瞪了袁江一眼,便又悻悻地坐下。 “哈哈,贤侄站了这么久,想是乏了,快快入座吧。”见到气氛有些凝重,阎主簿忙到圆场,“来来来,各位贵客,我们共饮此杯。” 酒过三巡之后,何颙突然提议,“就这样干巴巴的喝酒很是无趣,不如我们借着良辰美景,吟诗作对如何?” 刚才被袁江当众羞辱,何颙自觉颜面扫地,此时自然要找个机会,在众人面前好好表现一回。 何颙一开口,其他三个“贤士”立马出言附和,他们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卖弄才华的机会。 阎主簿却是有些犹豫,倒不是他自己不擅长吟诗作对,而是怕袁江才疏学浅,作出的诗不堪入目,到时候定会被这四个“贤士”诟病,严重的,还会以此为笑柄,说上个几百回。 这种事,在以前也发生过。 这时的袁江,一言不发,心头却是可开了花。 “居然要在我面前吟诗作对,简直是自取其辱--哥哥可是穿越者,还有直播系统在手,只需一支穿云箭,千万粉丝来相见。到时候,随便哪个书友去百度一下,弄个唐诗宋词什么的,肯定秀他们一脸。管他是何议郎还是何一浪,都得拜服在哥的诗文之下。嘎嘎,何颙你个蠢蛋,这不是明显着给哥装比的机会吗?” 一念至此,袁江赶忙用意念去与直播间的粉丝们交流。 “兄弟们,待会哥要装比,你们可要助我一臂之力。” 早就迫不及待的粉丝们,瞬间嗨翻天。 “江哥你放心,度娘在手,天下我有。” “随便弄出个什么停车坐爱枫林晚,或者啥日照香炉生紫烟,保证让这些sb自愧不如。” “握草,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有段友对古诗词出手了,禽兽啊!” (更新晚了,实在抱歉,明天加更一章,实在抱歉,三景在这给所有等更新的书友道歉:对不起!” 第六十九章 大旱之年,仓空井空苍井空 36e悄悄踢了踢无故发笑的袁江,“喂,傻笑什么,阎主簿跟你说话呢。” “哦。”袁江身体一哆嗦,终是反应过来,赶忙正襟危坐,疑惑的目光投向阎象,“敢问阎主簿有何见教?” 阎象试探性地问道:“何议郎等人要吟诗作对,你看……” 话还没说完,就被袁江挥手打断,“既然何议郎有如此雅兴,涂高自当奉陪。” 望着对话的两人,郑浑双眉微微皱起,“他们二人好像不仅是叔侄关系。” 见袁江满口答应,何颙喜得抓耳挠腮,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好好好,既然诸位都没意见,那咱们就借着如此雪景,各自吟咏一首,或歌或赋皆可,我先来。” 说着,他便是站起身,酝酿一下情绪,一边来回踱步,一边摇头晃脑地吟咏起来,“今日良宴会,欢乐难具陈。弹筝奋逸响,新声妙入神。令德唱高言,识曲听其真。齐心同所愿,含意俱未申。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无为守穷贱,轗轲长苦辛。” 一首诗咏毕,何颙满脸得意之色,如开屏的孔雀一般傲视全场。 与他同乡的陶丘洪,拍案称奇,“好诗好诗,伯求才华横溢,我等自愧弗如。” 郑泰眯着眼笑道:“此诗一气呵成,当然很质直,浅近中寓深远,平凡里见大志,其中更是富含人生哲理,妙极妙极。” “何伯求如此才华,在下着实佩服。”阎象举起酒杯,笑道:“来,你我共饮此杯。” “何议郎此诗鞭辟入里,的确当得‘妙’字。”就连一直冷眼旁观的马日磾也忍不住交口称赞。 翠竹阁中唯有袁江、36e、郑浑三人冷笑不止。 36e是习武之人,不懂诗词歌赋,却最是看不惯小人得志,之前何颙多次大言不惭的数落、指责袁江,她就是憋了一肚子火,此时再见到其如此不可一世的模样,顿时冷笑连连,要不是怕拂了阎象的面子,她恐怕早就冲上去将何颙暴打一顿。 袁江的冷笑是不屑与鄙夷,而郑浑却是有些与之一较高低的意思。 他沉吟一会,紧跟着站起身,面朝何颙摇头笑道:“何议郎此诗虽好,却不是吟雪咏宴的佳作,弟不才,思忖半晌也是得诗一首,愿与兄切磋切磋。” 何颙闻言,心中虽有不悦,嘴上却不说出来,“哦,愿闻其详。” 郑浑笑吟吟地走出席位,抬头吟诵道:“孟冬寒气至,北风何惨栗。愁多知夜长,仰观众星列。三五明月满,四五蟾兔缺。客从远方来,遗我一书札。上言长相思,下言久离别。置书怀袖中,三岁字不灭。一心抱区区,惧君不识察。” 此诗一出,立马博得郑泰、陶丘洪二人的喝彩声,堂上的阎象和马日磾更是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 何颙则是一边目光阴翳地盯着郑浑,一边在心中不断地揣摩着郑浑的诗歌,想要从其中找到瑕疵,加以攻讦。 沉吟良久,何颙恍然,他阴测地笑道:“郑兄这首诗意境与辞藻皆是上佳,只是诗中写的却是妻子思念丈夫之事,情意拳拳,缠绵悱恻,很难想象这是出自一个男人之手。” 郑浑不置可否地笑问:“何兄这是在怀疑此诗非在下所作?” 何颙摆摆手,一本正经地说:“这是你自己说的,跟我可没关系。” 郑浑倒也不恼,只是冷笑不止,“呵呵,何议郎,听你此言,便知你腹中皆是一堆腐竹烂简,没什子真学问。” 何颙强忍住内心的愤怒,问道:“哦,那郑兄可要和我好好说道说道,为何我腹中只有腐竹烂简?” “何议郎,莫要激动,听我慢慢道来。” 郑浑双手负在身后,做足派头之后,这才给何颙解释,“屈原曾在【离骚】中以男女喻君臣,以此表达出政治的意味。借口爱情,可以曲折地表达出现实中的一些不便明言不敢明言的内容,难道自诩饱读诗书的何议郎不知道这层意思?” 何颙慌忙道:“当然知道。” 郑浑冷笑更甚,“那你还敢质疑我的诗作?” “这……”何颙面露尴尬之色,支吾半天。 郑浑得理不饶人,“既然你说我诗作不行,那我也要评评阁下的诗作。” “愿闻其详。” “何议郎的诗作,太肤浅,表达的情感太小我。此诗乍一听,写的是客中对酒听歌的感慨,表现出‘贫士失职而志不平’的愤激心情,可要是细细品读,则能看出作者的狭隘心胸和怨天尤人的愤懑。这样充满戾气的诗歌,在私底下写写也就罢了,怎能拿出来当众炫耀?” 何颙一听此话,勃然大怒,又开始指责郑浑诗歌的不是,后者也不甘示弱,揭竿而起,两人就这样在阁中相互诟病起来。 “狗咬狗,一嘴毛!” 一旁看戏的袁江见状,不由地冷哼一声。 直播间里,粉丝们也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个自诩贤士的人互咬,气氛如火如荼-- “哈哈,本来还想看着江哥装比呢,他俩倒好,先打起来了。” “这两个伪君子,只知道在这里卖弄文采,瞎装比,殊不知咱们的江哥才是远近闻名的比王。” 袁江笑道:“咱们先看一会戏,权当正餐前的甜点,养精蓄锐之后再出手。大家把度娘都请出来,带时候和我一起装比,唐诗宋词一出,保证把他们几个吓得屁滚尿流。” “666,好久没看咱们江哥装比,也不知道他的装比神功修炼的咋样,有点小期待。” “江哥你放心,我们606宿舍的人都在看你直播,到时候四个爱疯供你百度,保证你爽的欲-仙-欲-死。” “江哥,对付这两个装比货,根本用不着唐诗宋词,直播间的段友们一人来一句就成了。” “我先来--看片不看武藤兰,看尽h片也枉然。” “好湿好湿,我也跟一句。夜袭珍珠港美人受惊,两颗原子弹日德投降。” “我来个绝对。大旱之年,仓空井空苍井空。阴雨十日,屋烂藤烂武藤兰。” 第七十章前方高能,系好安全带 “握草,这tm绝了!” 袁江在见到粉丝“莫忘初衷”发的绝对时,情不自禁地惊讶出声。 声音之大,正好让全阁中的人都能听到。 正在争吵的何颙、郑浑二人,皆是停下口水战,一脸疑惑地望着突然出声的袁江。 当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到袁江的身上时,他自知失言,身旁的36e还悄悄地踢了他一脚,“不懂诗词,就别瞎咋呼,让人看了笑话。”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正要说话时,一旁的郑泰却不怀好意地接过话茬,“你这下人好不会说话,阎主簿最喜诗词歌赋,他的侄子又岂能不会吟诗作赋?” 陶丘洪赶忙附和道:“郑兄说的极是,你主人和阎主簿一样,出身书香门第,岂能不会吟诗作对?” 何颙本来还在为郑浑抢了他的风头而恼火,此时,却见到个毛头小子突然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去,顿时大喜过望,心中怨毒地想着,“桀桀,我的诗比不得郑浑,还比不上你吗?” 一念至此,他转过身,面对袁江,阴翳地笑道:“刚才听你突然惊呓,想来定是得到什么佳句,不妨说出来听听,我们也好评论则个。” 郑浑也不甘示弱地凑上来,“老夫今天被这美丽雪景感触,你小子有什么诗尽管咏来,我陪你就是!” 见到四个伪贤士一起对袁江发难,36e冷哼一声,道:“让你不要乱说话,现在好啦,看你如何收场!” 堂上的阎象和马日磾也是有些提心吊胆,前者还给袁江使个眼色,意思是让他不要搭理四个人的挑衅。 可有恃无恐的袁江,却是毫不在意地笑道:“何议郎所言极是,我刚才正是偶得佳句,这才惊呼出声。” “哦,那不妨说出来听听,让我等也见识见识,什么样的佳句值得你如此失态。” 这话虽然说的很客气,可是话中的讥讽之意不言而喻,尤其是何颙的脸上--挂满幸灾乐祸,他坐等袁江出丑。 岂止是何颙,光从其他三位那冷笑的表情中就不难发现,这些人都等着袁江出丑呢。 “唉,这袁公子也真是的,怎么如此不堪激?几句话就将他撩拨的兴起?” 堂上,马日磾无奈地摇摇头,长叹一声。心中对袁江的第一印象很差,直接是将他划归纨绔子弟那一类。 阎象也不是十分看好袁江,毕竟何颙和郑浑的诗歌都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程度,就连他也可叹不如,更不要说胸无点墨的袁江。 这样想着,阎象忙起身道:“何议郎,我这侄子虽然也曾习得作诗之法,可水平还没达到你那种高度,所以还是别为难他了。” 何颙故意板起脸,丝毫不给阎象的面子,“阎主簿过谦了,这出身名门的弟子,怎能在诗词歌赋上没有造诣呢?何况,刚才他自己也说了,偶然间得一佳句,要说出来与我们评论一二。” 郑浑也跟着起哄,“阎主簿,家有良驹也没必要总是藏着掖着,有时候也得拉出来溜溜。” “这”阎主簿面露为难之色。 陶丘洪火上浇油,“阎主簿如此推阻,莫非是害怕这小子胸无点墨,说出个令我等笑话的诗句?” 郑泰附和道:“陶兄说的极是,我看阎主簿这侄子就是个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岂止啊,简直就是一绣花枕头!” “阎主簿,不是我说你,这个不识礼数也就罢了,居然还信口开河,真真是禽兽不如!” “阎主簿,你这家法很有问题,怎么教出如此孽障来?” 何颙这四个伪君子得理不饶人,纷纷指责阎象的不是,嘲讽袁江,更有甚者,直接开口骂人,丝毫不给人面子。 “你说够了没有?” 一直冷眼旁观的36e突然爆喝一声,冰冷的声音犹如闷雷般在众人耳边炸响,瞬间将四个沉寂在嘲讽中不能自拔的伪君子震慑住。 不过,这些人很快就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纷纷调转炮头,出言谩骂36e。 “你这厮好生无礼,我与你家主人说话,你有什么资格插嘴?” “看来不仅阎主簿的侄子欠管教,连你们这些小厮也是如此,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混蛋玩意,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还不闪一边去?” 这帮人无情的嘲讽,激起36e心头的怒火,她银牙一咬,正要暴走时,却被袁江一把抓住。 36e冷冷地问:“怎么?难道你还要忍?” 袁江笑道:“对付这种垃圾怎么能让你出马,那岂不是脏了你的手,我来就好!” 36e的声音依旧冰冷,“你行吗?” 袁江将36e拉到身后,跨前一步,笑吟吟地说道:“不要问男人行不行,就是不行也得行!” 36e闻言一愣,骂道:“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调转过头,望着何颙等人,脸上写满不屑与嘲讽。 直播间的粉丝越聚越多,气氛更是高亢异常。 “握了个草,等了这么久,受了这么多气,江哥终于要装比了!” “大家快闪开,小心被从江哥身上宣泄出来的斗气给震飞出去!” “江哥,这几个臭表脸的既然如此侮辱你,猪可忍狗不可忍,赶快踏着他们的脸上天!” “我们整个606宿舍的全部成员已经准备就绪,大家都是翘课回来看直播的,江哥,度娘已经给你请出来了,接下来就等你装比了!” “各位粉丝,前方高能,没上车的朋友赶快上车,已经上车的,请系好安全带,江哥我要开车了!” 袁江表情很严肃,说出的话却是让直播间的老司机们会心一笑,“其实我本善良,不想释放出王八之气来碾压他们,可这些喽啰一点都没有做配角的觉悟,我只能大发慈悲,超度他们。请各位粉丝,请出度娘,助我一臂之力!” “没问题,我的度娘早已饥――渴――难耐了!” (感谢创世书友琉年的一直打赏支持,欢迎入群。当然在这三景也谢谢所有支持我的书友。 还有一点,很重要,在创世打赏的话我只能得到四分之一,也就是打赏十块钱,我才得到两块五,所以恳请在创世的书友能来起点打赏,多谢,么么哒!还有一更!) 第七十一章 我住隔壁我姓王 袁江望着准备看好戏的何颙,冷笑不止,“何议郎,当初父亲大人说你有三宗罪为世人所不耻,我当时还觉得有些言过其实,现在看来还少了许多!” 何颙满不在乎地撇撇嘴,“哼,一家之言,不足为信。况且,我们现在谈论的是诗歌问题,你切莫扯到别的地方。” 袁江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盛气凌人之色,他淡淡地说道:“既然你这么着急想要被我侮辱,那涂高恭敬不如从命,这就吟咏一首诗来供你好好学习,当然你也可以临摹下来,挂在屋内最显眼的地方,日夜揣摩,只要能学个一鳞半爪,保你今后受益无穷。” 此言一出,阁中哗然一片。 36e恨恨地直跺脚,“这时候你你怎么还在说大话?” 堂上马日磾的态度已经由期待变成嘲讽,他望着袁江,冷笑不止,“今天别的没见着,却是发现原来袁公子是个如此大言不惭之人,看来阎主簿之前的话,是在故意给他脸上贴金。” 目光始终在袁江身上逡巡的阎象,沉吟一会,摇头笑道:“我可不这样认为,你不觉得袁公子其实是胜券在握,而故意让何颙等人的丑陋嘴脸暴露在我们的眼中吗?” 马日磾闻言一愣,又扫了一眼袁江,见其果真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禁有些奇怪,“你别说,这袁公子还是很轻松的模样,难道他真是有恃无恐?” 阎主簿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弧度,“耐心看下去。” 同样的对话也在陶丘洪与郑泰两人之间进行着,只是他俩皆认为袁江是个口出狂言的登徒浪荡子。 “你哼!”何颙被激的满脸臊红,身体犹如打摆子般不断地哆嗦,很多谩骂袁江的话都堵在喉咙处不得出来,最后只能化成重重地冷哼一声。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时常口出狂言的孟浪家伙,有什么资格说要指教我?若诗真比我写的强,还自罢了,要是不如我,甚至不如三岁小儿,那我便要你赔礼道歉,磕头问罪!” 袁江呵呵一笑,反而道:“我要比你强呢,你是不是也该赔礼道歉,磕头问罪?” 何颙一脸的轻蔑之意,“等你赢了再说!” 袁江摇摇头,咋呼道:“那可不行,这些规矩可得事先定好,不然到时候我真赢你了,你却赖账不磕头道歉,那我岂不吃亏了?” 何颙满不在乎地挥挥手,“少废话,只要你能拿出让我心服口服的诗歌,就是真给你磕头赔罪又何妨?” “好,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呵呵”袁江离开座位,在尺寸大的地方来回踱步,做思考状。 直播间里-- “江哥,度娘已经拉出来啦,请你尽情蹂躏吧。” “说吧,要谁的诗歌,杜甫行不?前几年他挺忙的,最近好多啦,我跟她还是老乡呢。” “哪那么多的废话,直接上。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这是我小学时学的,一直舍不得用,江哥,你拿去吧。” “这样肤浅的诗歌,怎能显示出咱们江哥的逼格,来,哥给说个,保证流弊,北风吹,秋风凉,谁家娇妻守空房,你有困难我帮忙,我住隔壁我姓王。” “卧个槽,老王早就不如老宋了,这马还容易劈腿。” 袁江找了半天,才从弹幕中找到一首比较应景的诗--白居易的问刘十九。 “喂,你小子倒是快说啊,晃了半天,头都给你晃晕了。” 等的有些不耐烦的何颙,忍不住出声催促。 袁江笑眯眯地道:“汝等听好了,本公子可就说一遍。” 清清嗓子,袁江做摇头晃脑状-- “问张勋 绿蚁新醅酒, 红泥小火垆。 晚来天欲雪, 能饮一杯无。” 寂静! 翠竹阁中一片寂静,尤其是四个一直在嘲讽袁江的伪君子,脸上的奚落顷刻间荡然无存,有的只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有某个侍女正在给客人斟酒,听到这首诗之后,瞬间愣在原地,手中的酒壶也是滑落出去,啪啪摔落的声音,将所有人惊醒。 可是惊醒过后,除了赞叹,他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一首诗,绝了! 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袁江呵呵一笑,“惭愧惭愧,只是偶然之作,还不成熟,让各位见笑了。” 此话一出,直播间的老司机们笑了-- “要论装比界,哥只服江哥!” “卧个槽,都别拦着,我要砍死这个装比货。” “这tm看爽了,江哥你真6,说这话是在故意恶心那四个装比男吧?” 袁江谦虚地笑道:“说实话,这波比能装成功,还是得多谢各位兄弟姐妹们的帮忙,袁江感激不尽。” 袁江说完之后,一大波打赏瞬间将他淹没,喜得他一直傻笑不止。 36e悄悄踢了他一脚,“不就是侥幸写首好诗吗,至于这样嘚瑟?” 袁江翻个白眼,“有本事你也写一首?” 36e傲娇地冷哼一声,没有搭理他。 袁江一笑置之。 堂上的阎象最先从震惊中醒悟过来,他从座位上缓缓站起身,一边拍手,一边赞叹道:“此诗写的着实妙极,堪称古往今来,咏雪绝句。尤其是‘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这两句,写的极其精妙传神。” “我与阎主簿的观点倒是不尽相同,前两句虽好,可却比不得最后两句传神,再联系上题目诗中的意境顷刻间跃然纸上。” 马日磾紧跟着站起身,赞叹不已。此时的他,对于袁江只有满心的崇拜,再也没有初见时的鄙夷与轻视。 听完两人的评论,何颙臊的满脸通红,灰溜溜地逃回座位,喝起闷酒。 “何议郎,你就这么走了?” 袁江突然从后面叫住何颙,脸上的戏谑之意,不言而喻。 何颙冷声问道:“那你还想怎样?” 袁江一手摸索着下巴,眯着眼笑道:“刚才不是说了吗,只要我的诗比你好,你就给我磕头认罪,难道现在想反悔?” (昨晚太困,用手机码字,码着码着睡着了,今天补上,明天视情况加更) 第七十二章 用唐诗宋词无情碾压 何颙老脸一红,狡辩道:“认错,我凭什么向你认错?” 闻言,袁江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双眉微微竖起,犹如两把出鞘的绝世宝剑,攻击味十足,“何颙,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厚颜无耻之徒,说出的话,跟放屁一样,转眼就忘了。” 何颙气的涨红脸,“你你怎么能骂人呢?” 袁江冷笑不止,傲然道:“识相的,就赶快向我磕头赔罪,不然待会可不仅是骂人那么简单,说不定我还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狠狠地揍你一顿。” 何颙为之气结,一旁的郑泰接过话茬,“小子,不就是侥幸写出一首好诗吗,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哦,看样子,你也不服?”袁江饶有兴趣地挑了挑剑眉。 郑泰冷笑道:“你这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有什么值得我服气的?只是看不惯你那小人得志的模样罢了。” “嘿,没想到这小子还能在诗作上超过郑浑,有点意外,不过他应该只是运气好而已。正好,家族中的几位老人,一直看不起我,而把郑浑捧得老高。现在只要我能在诗作上胜过这小子,变相的我也稳稳压了郑浑一头。等今日之事传出去以后,家族的那些老人面上肯定挂不住,桀桀,说不定他们以后会转过来拥护我” 想着想着,郑泰脸上的得意之色越来越浓,而看向袁江的目光中尽是不屑地挑衅。 直播间的人气一直在攀升,弹幕更是如火如荼-- “奏凯,这个臭表脸,居然还敢调戏江哥,真是作死!” “香蕉你个巴拉,这配角太阔爱啦,凑过来给人打脸,看来不打是不行的。” “在电视剧中这样的配角连一集都活不过--出场死。江哥,上,用唐诗宋词无情地碾压他,让这些无知的人类颤抖吧。” 袁江深吸一口气,冷眼望着郑泰,道:“废话那么多干啥,不就是想和我切磋诗歌吗?来啊,尽管放马过来。” 接下腰间的佩扇,郑泰右手一捻,打开扇叶,装模作样的扇了扇,这才说道:“雪景刚才已经咏过了,这回咱们来个其他的,如何?” 袁江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崩管什么,本公子照样奉陪。” “好,是个爽快人!”郑泰一合纸扇,缓步踱到栏杆旁,望着庭中的一棵歪脖子树,沉吟良久之后,终于灵感爆发。 他得意地转过头,傲然道:“我这首诗就以庭中歪脖老槐为材,即兴而作。” “我等洗耳恭听。” 郑泰双手负在身后,沉吟道:“庭中有奇树,绿叶发华滋。攀条折其荣,将以遗所思。馨香盈怀袖,路远莫致之。此物何足贵,但感别经时。” 话音刚落,便是博得满堂喝彩,鼓掌时,击箸声不绝于耳-- “妙极,妙极,这首五言绝句堪称千古一绝,我等佩服之至。” “郑泰兄此诗足以突出大家风范,简直令人赞不绝口。尤其是‘庭中有奇树,绿叶发华滋。攀条折其荣,将以遗所思。’这两句,写得很是朴素,其中展现的正是人们在日常生活中常常可以见到的一种场面,读之很有感触,也很贴切。郑泰兄,果然厉害,不愧是诗作名家。” “此诗比之前郑浑写的还要好,郑家一门出了两个豪杰,当真令人钦佩!” 听到众人的赞叹之后,郑泰一脸傲娇地盯着袁江,挑衅道:“怎么样,这首诗是不是比你之前作的问张勋好很多?” 袁江一脸地不屑,“哼,拿着以前的旧作来卖弄,有什么稀罕的?” 郑泰老脸一红,狡辩道:“旧作又如何?有本事你写首比我这首更好的诗,不然就乖乖向何议郎道歉。”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脸上的不屑之意更浓,“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人从哪里来的自信来挑衅我。这样的诗歌,我随手就能拈来四五首。” 郑泰面露讥讽之意,“哼,你以为诗歌是大白菜,随地都能见到?写一首就不错了,还四五首,简直大言不惭!” 袁江没有反唇相讥,而是踱步向前,沉吟道-- “咏柳 碧玉妆成一树高, 万条垂下绿丝绦。 不知细叶谁裁出, 二月春风似剪刀。 蝉 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深。 不堪玄鬓影,来对白头吟。 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 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余心。 竹 一节复一节,千枝攒万叶。 我自不开花,免撩蜂与蝶。 菊 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 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四首诗念完之后,翠竹阁突然再次陷入寂静之中,只听见倒吸凉气的声音,众人皆是一脸讶异的望着袁江,嘴巴大张,足以塞下一颗鸡蛋。 如果说之前袁江做的那首在他们看来是侥幸之作,那么这四首咏物诗一出现,便是直接以摧枯拉朽之势将他们的观念摧毁,除了惊叹,真的找不到其他词来形容此时的情形。 袁江呵呵一笑,向阎象欠身施礼,“阎主簿,我还有事,就先行一步,咱们日后再聚,希望到时候宴会上能少了这些跳梁小丑。” 此时的阎象还沉寂在惊讶中,只是机械地回以一礼,脑海中却是在反复咀嚼那四首咏物诗。 袁江转过身,伸手在兀自发愣的36e面前晃晃,笑道:“别发愣了,我们还得回去呢。” “哦。”36e香肩微微一颤,还是没反应过来,袁江无奈地摇摇头,拉着36e的手,径直地向翠竹阁外走去。 袁江等人出后很久,阁中的人才反应过来。 马日磾面露为难之色,“这袁公子怎么就走了?” 阎主簿苦笑着摊摊手,指了指还在惊讶中的四个伪君子,无奈地叹道:“都是他们四个惹得祸,非要在袁公子面前卖弄文采,这下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袁公子?你说刚才那人是袁公子?” 郑浑第一个反应过来,一脸讶异地望着阎象。 阎象点点头,“是啊,正是袁州牧的儿子--袁江袁公子。” “什么?!!!” 第七十三章 土豪琉年与手铳诗 何颙一想到刚才他怼的人居然是袁术的儿子,便是没来由地一阵恶寒,突然寒风吹过,他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整个人犹如骤然遇冷的菊花,瞬间凋零所有的叶子。 呆呆地矗立良久,何颙忍不住埋怨道:“这这阎主簿,你怎么不早说?害我,害我唉!” 郑泰更是吓得面如土色,手中的折扇不知何时已经掉落在地,恰好跌断扇骨,他嘴里不听地喃喃,“我我居然在袁公子的面前卖弄文采,还说他的诗诗不好,该死,怎么这么糊涂?” 郑浑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这回得罪了袁公子,我在家族的地位恐怕要一落千丈,到时候甚至连郑泰都不如。” 陶丘洪呆滞的目光落在筷子上,刚才他好像拿着这东西指过袁公子的鼻子,貌似还数落了几句。 四位伪贤士脸上的表情不一而足,大多是懊悔和赞叹。 阎象无奈地摇摇头,“你们四个还是尽快备足礼物,去袁公子府上赔礼道歉,不然这淮南是容不下你们了。” 行走在冬日的冷风中,袁江心里还是很暖和的,毕竟装完比就跑还是很爽的,直播间弹幕、礼物满天飞-- “叮,无声的眼泪1打赏主播十个血瓶,恭喜您!” “叮,火狐2005打赏主播十二个血瓶,恭喜您!” “叮,尼玛jk打赏主播十五个血瓶,恭喜您!” “江哥这比装的很好,明显比刚穿来的时候熟稔许多。” “江哥v587,千秋万载,一统装比界。” “像江哥这样高逼格的人,上古时期是要拿去补天的。” 将所有送礼物的粉丝一一感谢一遍,袁江一扫弹幕,一条特意用绿色加注的消息将他的目光拉住:“江哥,小弟不才,刚刚即兴做了一首打油诗,只要你能当着36e的面,完整念一遍,小弟立马奉上一台挖掘机--发表人:琉年。” 一台挖掘机等于五十点魅力值,要是只是念一首诗的话倒也划算。 袁江咂咂嘴,有些心动,不过他转念一想,又有些犹豫,多年的开车经验告诉他,事情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于是,袁江试探性地问道:“你写的什么诗,先发出来让我们大家看看,然后我再做决定。” “手铳诗 --琉年 独坐书斋手是妻, 此情不与外人知。 若将左手换右手, 便是停妻再娶妻。 一捋一捋复一捋, 浑身酥软骨头迷。 点点滴滴落在地, 子子孙孙都姓泥。” 此诗一出,直播间里好评如潮-- “好湿好湿,琉年土豪,请收下小弟的膝盖。” “子子孙孙都姓泥,厉害了我的哥,不过还有很多姓充的,姓纸的,姓杯的。” “第一次见人将撸管说的如此清新脱俗,这诗我给跪了。” “江哥,若是将这首诗念给36e听,估计能收获意外的惊喜,嘎嘎,很期待。” “说不定36e一听这首诗,瞬间明白江哥心中的寂寞空虚冷,然后毅然决然地投怀送抱,也不是没有可能。” “哈哈,我觉得最大可能还是被36e狂k一顿,江哥愿你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这首诗是不是太露骨了,要是念给36e听,估计我在她心中的高大形象就毁了。” “你在她心中有形象吗?再说了,她喜欢的那个白衣逼格男,跟你有半毛钱关系。” “9494,江哥,念首诗就能得到挖掘机,你躲被窝里偷着乐吧。” “若是你觉得一台挖掘机不行,我给你来五台,咋样,只要你原原本本念出来就行--发表人:琉年。” 袁江面露为难之色,没有说话。 土豪琉年继续加价:“十台!” 袁江还是沉默不语。 土豪琉年扔出最后的底线:“十架飞机,这是我最后出的价,你想好了,主播多的是,我这十架飞机随便丢给谁,让她和我上床,或者让他直播吃翔都可以,而你只需要念首诗就能得到十架飞机,这可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听到土豪琉年居然出价十架飞机,粉丝们瞬间炸毛了-- “我去,十架飞机,好像打下来。” “江不举,你还在犹豫什么,要是我虎躯一震,菊花一紧,就答应啦。” “对哦,不就是念首诗吗?怂个卵子,反正36e又不喜欢你。” “十架飞机,那就是1000点魅力值,足够你召唤一个厉害的猛将,还犹豫个几把。” 袁江深吸一口气,缓缓地道:“你先刷五架,然后等我念完,再刷五架。” “行,没问题。不过,你最好不要骗我,不然我一支穿云箭,召唤来千万水军,把你这直播间弄炸!--发表人:琉年。” “叮,琉年打赏主播五架飞机,恭喜您!” 望着突然窜到一千五的魅力值,袁江眼角的肌肉微微抽搐几下,强忍住心中激动的心情,偏过头问36e,“现在你信了吧,我那首问张勋不是侥幸之作,而是真正的实力迸发。” 36e白了他一眼,“我本来还准备夸你呢,现在看你这么得意,我又想挤兑你了。” 袁江尴尬地笑笑,暗自里在捉摸着,该如何巧妙地将那首手铳诗念给36e听。 36e见他许久没说话,还以为袁江是在生气呢,笑呵呵地跑到袁江面前,说:“别生气嘛,我刚才是逗你玩的呢,其实你那五首诗写的都特别好,尤其是第一首,简直绝了。方也经常写诗,可就是没你写得好,有时间你教教他。” 袁江听到前面一段夸他的话,心情还是很好的,可是后来36e说着说着又将袁方搬出来,他整个人顿时不好啦。 “不就是长得比哥帅一点吗,逼格比哥高一点吗,武艺比哥强一点吗,别的哪里比得上我?” 在心里将袁方的十八代女祖宗问候一遍,袁江冲着36e坏坏地笑道:“我刚才又想到一首好诗,念给你听听?” “好呀!”36e开心地笑着,而当袁江将手铳诗原原本本的念完之后,她的俏脸上顿时笼罩上一层寒霜。 “可恶,去死!” 36e一掌将袁江拍进雪堆里,怒气冲冲地跑走了。 第七十四章 R国高档充气娃娃 当袁江对着36e完整地念出手铳诗时,直播间的粉丝们为之绝倒。 “握草,这诗看起来是一种风味,听江哥念出来又是一种风味。” “笑死劳资啦,哈哈,江哥你也该,我要是36e,不给你来记断子绝孙脚,都对不起这首诗。” “笑得我大吃一鲸,江哥在36e面前的形象完全树立起来--一个独自撸管的猥琐男。哇哈哈!” “叮,琉年打赏主播五架飞机,恭喜您!” “叮,疯狂胖象打赏主播十个火箭,恭喜您!” “叮,刘小默打赏主播一个血瓶,恭喜您!” 从地上爬起来的袁江在看到这些打赏之后,心情舒畅许多,“唉,幸亏还有五架飞机,不然这波亏大发了。” 系统提示音:叮,亲爱的宿主,由于您第一次获得直播间的最高打赏--飞机,所以现在为您开启虚拟网店,您可以凭借魅力值在其中购买相应的物品。 “我去,还有虚拟网店?阴吹思婷!”袁江挑了挑眉,直播界面自行关闭,跳出个菜单,袁江从上往下看去-- 石灰粉--兑换魅力值:100 望远镜--兑换魅力值:250 肾上激素--兑换魅力值:500 沙漠之鹰--兑换魅力值:5000 高频周波刃--兑换魅力值:10000 袁江越往下翻,呼吸越发变得急促,到最后差点兴奋地晕过去。 “哈哈,系统待我不薄啊,正愁着不能上阵杀敌,它就给我来个虚拟商场,真够意思。等哥赚够魅力值,买把沙漠之鹰,那不是想秒谁就秒谁?哈哈,一枪在手,天下我有!” 正在得意洋洋的袁江,偶然间瞥见自己的魅力值,顿时愣了。 639! 琉年一分钟前才打赏五架飞机,也就是五百魅力值,加上其他乱七八糟一大堆的打赏,一共有2600多,怎么突然间就降到600+,这让袁江很费解。 系统提示音:叮,亲爱的宿主,开启虚拟网店,需要消耗2000点魅力值,系统已经帮您扣除。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这样也行?” 系统提示音:叮,亲爱的宿主,由于您是第一次光顾虚拟网店,所以系统为您专门提供四种商品,一律五折,物品如下: 石灰粉--兑换魅力值:50 肾上腺素--兑换魅力值:250 手电筒--兑换魅力值:400 r国高档充气娃娃--兑换魅力值:800 当袁江看到最后一件打折商品时,心头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我勒个去,居然还有充气娃娃,而且还是r国的高档产品,系统大哥,我给你跪了,新一代的污神就是你。” 系统提示音:叮,亲爱的宿主,虚拟网店中的r国高档充气娃娃与您那个时代的充气娃娃有很大的不同,不仅做工更加精细,体验更加真实;而且它还有种神奇的魔力:如果你把这东西送给召唤出来的文臣武将,可以提升40点忠诚度;如果你送给三国时代的土著,那人则会深深爱上充气娃娃,并且对所有的女性失去兴趣。 “我勒个去,系统大哥,俺给你跪舔。”袁江一脸的惊叹之色,“对所有的女性失去兴趣,这是多么丧心病狂的功能,不过我喜欢。嘎嘎,等我赚足魅力值,我要给所有的诸侯送一个充气娃娃,让他们全部对女性失去兴趣,到时候这天下的妹纸都是我袁江的啦,嘎嘎。” “麻麻,你说那个大哥哥是不是得了癔症?” 当袁江沉寂在中不能自拔时,一对母子自他身旁路过,扎着冲天髻的小娃娃,一脸好奇地指着傻笑中的袁江,问身旁杏黄衣衫少妇。 杏黄衣衫少妇一把将儿子抱起,一边跑一边小声说道:“嘘,别乱说话,小心这疯子发狂打你。啧啧,可怜的孩子,这么年轻,就得了失心疯,家人可不得担心死?” “额”望着落荒而逃的母子,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继续查看虚拟网店。 袁江现在只有600+的魅力值,除去召唤宇文成d的410点魅力值,还剩下200+的魅力值,能买的商品着实不多。 标价50的石灰粉倒是可以列为考虑对象,可袁江觉得这东西除了阴人,派不上多大的用场,所以只买了一袋留着防身。 “肾上激素?这是什么东东?” 袁江好奇地点开商品肾上激素的介绍-- 商品名:肾上激素 作用:注射一支之后,会短暂引爆被注射者体内的肾上激素,产生无穷的力量。 副作用:在注射五个时辰之后,被注射者的身体机能降到冰点,头晕目眩、四肢乏力,更有甚者会陷入昏阙之中。 在看完介绍之后,袁江惊讶地张张嘴,“我去,这厉害了我的哥。居然还能引爆体内的肾上激素,爆发无穷的力量,我要是来上一支,岂不是能嗨上天?不过这个副作用,也挺坑的,这一旦陷入昏阙中,醒不过来,那岂不尴尬了?” 系统提示音叮,亲爱的宿主,虚拟网店里兜售的商品,是不会对宿主造成致命伤害的,所以请您放心购买。 袁江放心地舒口气,“这样就好,那给我来支肾上激素吧。” 买了一支肾上激素之后,袁江的魅力值瞬间跌到300+,然后他只能眼巴巴地望着虚拟网店中的各种商品流口水。 “看来以后还是得卖力直播,不然这些魅力值根本不够我挥霍!” 回到府邸之后,袁江并没有找到36e,只见着独自斜倚栏杆,看院中雪景的甄宓。 “洛洛!” 叫了一声,袁江快步走上去。 “哼!” 可他刚走到回廊,甄宓便是冷哼一声,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顺带着把门也关了。 “唉,还生气呢。女儿啊,真是不能惹。” 吃了个闭门羹的袁江,无奈地摇摇头,回到客厅将管家刘叔招来。 刘叔恭敬地问:“公子,有什么吩咐?” 袁江戏谑地笑道:“你派人在府门外候着,要是有人登门求见,一概不能放进来,不过礼物可以留下。” 第七十五章 礼下马太傅 袁江翘着二郎腿随意地坐在花梨木椅上,伸手,刚想端起茶杯喝一口时,只听匆匆赶来的刘叔来报,“公子,平原陶丘洪、何颙和郑泰兄弟前来投柬拜见,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收下他们的礼物,把人拦在门外。” “你辛苦了!”袁江满意地点点头,眼皮也不抬一下的问道:“他们四人回去没有?” “他们四人不仅没有回去,而且还一人给我一袋钱币,让我在您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刘叔呵呵一笑,从怀里摸索出四袋钱币,小心翼翼地放到袁江的桌前,再躬身退回去,“这是他们给我的,还请公子您过目。” 袁江轻抿一口茶,摇摇头笑道:“既然他们给你了,那就收下吧!” 刘叔也不矫情,长作一揖,道:“我只当是公子赏赐下人的!” 袁江呵呵一笑,没有言语。 没过多久,一个穿褐色麻衣的小厮,突然从门外冒出,冲着刘叔挤眉弄眼一番,倒是没注意堂上喝茶的袁江。 “这公子!”刘叔瞪了那小厮一样,而后面朝袁江尴尬地笑笑,支吾半天,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穿褐色麻衣的小厮这才注意到袁江,当时吓得噤若寒蝉,端正的站在原地,垂首不语。 袁江招招手,示意那小厮进堂屋来,然后问道:“有什么事找你们刘管家?” 那小厮叩头行礼,恭恭敬敬地回答:“回公子的话,门外有个自称阎主簿的人,引着个姓马的老者,不投名刺也不带贺礼,却想要拜见公子,被我等拦在门外。” 袁江疑惑地眨眨眼,“我不是刚从阎主簿那赴宴回来吗,难道还要请我去?” 一旁的刘叔突然插话,“公子,我想那个姓马的老者,才是阎主簿此行的目的。” “你说的有道理。”袁江站起身,负手在身后,在堂上来回踱步,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惊喜间,不禁脱口而出,“马日磾?!” 在袁府门外,袁江果然见到形容枯槁的马日磾,当然还有那四个死皮赖脸的伪贤士。 陶丘洪等四个伪贤士,在见到袁府大门突然大开,从中走出个身着白色大氅,腰系紫色鎏金带,右边是红色香袋,左边是青锋宝剑的翩翩公子――正是前不久在阎府宴会中遇见的袁江。 四位伪贤士争先恐后地蜂拥向前,将袁江围在中间,皆是腆着脸笑道:“袁公子,别来无恙!吾等在此等候多时!” 袁江故作疑惑地问道:“你们是谁,貌似和我很熟的样子?” 何颙老脸涎长,赔笑道:“公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呀,前不久我们不是还在阎主簿的府中才遇见过,难道您忘了?” 袁江沉吟良久,恍然,眼中噙着笑意,道:“哦,想起来了,你是何颙,何议郎。” 听到袁江还叫他何议郎,何颙笑得犹如菊花般灿烂,“在公子面前,我岂敢妄称什么议郎,公子您还是直呼我名讳吧。” 袁江眼中的戏谑之意越来越越浓,“何议郎过谦了,方才本公子突然想起来,何议郎好像曾答应过我一件事,至今未实现呢。” 何颙问道:“不知公子说的是哪件事?” 袁江双手负在身后,一面向前走,一面朗声说道:“我记得在阎主簿的府中,何议郎曾说过,只要本公子作的诗比他好,就给我磕头赔罪。” 说到这,袁江回过头喝问何颙,“我可有说错?” “这” 何颙的右手缓缓拂过前额,擦去积了好几层的汗水,脸上尽是尴尬神色。 袁江双眉微微凸起,冷声问道:“难道何议郎也是贵人多忘事?” 话音刚落,袁江身后的刘叔突然低喝一声,十几个手持刀剑的家丁,从府邸之中冲出来,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其他三个伪贤士赶忙靠在一起,瑟瑟发抖。 而何颙则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公子饶命,饶命啊公子!” 袁江袖袍一挥,冷声道:“来呀,将这四位伪贤士请到柴房内,好生伺候着,等我回禀父亲大人之后,再行定夺!” “喏!” 众家丁齐声唱个喏,一拥而上,将何颙等四人擒住,押进袁府的柴房内。 陶丘洪还想开口求饶,却直接被个黑脸的家丁强行用雪球堵住嘴,只能痛苦的哀嚎几声。 此时,一直在旁边看戏的阎象,快步走上前来,劝道:“公子,你这样做恐怕有些欠妥吧?要是主公得知此事” 袁江摇摇头,笑道:“不打紧,这事就是父亲大人要我做的,像何颙这样的伪贤士除了沽名钓誉,还会做甚?留在我们淮南也是个祸害,不如趁早收拾了,省得看着心烦。” 没想到袁江会如此率性,阎象和身旁的马日磾对视一眼,皆是苦笑着摇摇头。 袁江又道:“我是最不喜欢没有文采,却偏偏要卖弄文采的人。不过,像马太傅这样低调的贤士,我可是要奉为上宾。” “公子是怎么知道我的?” 马日磾混浊的目光中尽是惊讶之色,他可不记得在哪里见过袁江。 袁江呵呵一笑,“马太傅之贤名,涂高从小便有所耳闻,且知道马太傅就暂住在寿春,所以今日听下人来报,阎主簿领着个姓马的长者来登门,我便知晓是马太傅亲自降临寒舍。” 袁江说这番话是故意将他自己贬的一文不值,来照顾马日磾面子,让马日磾的自尊心得到从未有过的满足,菊花般的笑容瞬间在他脸上盛开。 马日磾有些飘飘然地说道:“早问袁公子是个礼贤下士的明主,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老夫我一饱眼福了。” 袁江恭敬地退到路旁,上身微微前倾,弯下,右手缓缓伸出,做出个标准的“请”手势,对马日磾说:“马太傅,外面冷的紧,您请寒舍一叙!” 不仅是阎象,就连素来清楚袁江品性的刘叔也惊呆了,公子为何对马日磾这个名不符实的太傅如此多礼,简直可以称得上匪夷所思。 马日磾有些受宠若惊,赶忙扶起袁江,“公子礼重了,老夫受之有愧。” 袁江笑道:“应该的,应该的!” 第七十六章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马日磾自从来到淮南,就从未受到过这样的礼遇,更别说在其他的诸侯那里。 桌上摆满山珍海味,身旁还放了两盘的金银珠宝,全是袁江赠与马日磾的。 当袁江亲自将这些东西捧到马日磾的面前时,马日磾感动的热泪盈眶,激动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到最后马日磾只能不断地重复这句话,而袁江在他心中的地位也是一路飙升,就差没赶上汉献帝刘协。 袁江眉开眼笑,举起酒杯,遥邀马日磾,“马太傅,您尽管放心,明日一早,我便去拜见父亲大人,务必说服他让您回长安去复命。” 一个接一个的惊喜砸的马日磾头晕目眩,尤其是在袁江扔出这个重磅消息,更是喜不胜收--一连干了好几杯酒,才勉强平复激动的情绪。 宴会散后,袁江亲自将马日磾送到府门外,又将自己的佩剑解下来,说要赠与马日磾。 “公子,这这可使不得!” 马日磾说什么也不去接袁江解下的佩剑,毕竟这个礼物实在太过贵重。 袁江故意板起一张脸,“马太傅,自古以来,宝剑赠英雄,你若不收,岂不是看不起我袁江?” 马日磾幽幽地叹息一声,“我算哪门子英雄,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糟老头罢了。” 袁江会心一笑,却是故作不解地问道:“马太傅,何出此言?” 马日磾借着酒劲未消,说了一番压抑在心头很久的肺腑之言,“公子,你是不知道,如今汉室衰微、朝纲不振;狼烟四起,诸侯割据;不奉朝廷者十有八九。老夫承蒙皇帝圣恩,侥幸谋得个太傅之职,手持朝廷符节,分封各路诸侯,可他们没一人将我这个朝廷御使放在眼里,你说说,我还算哪门子英雄,连个熊瞎子都比不得。” 说到动情处,马日磾止不住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一旁的阎象也是陪着抽噎起来,袁江正色道:“马太傅此言差异,在这动荡的时代,您能拖着渐老的身躯,不辞辛劳地奔波在中原各地,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各路诸侯效忠朝廷,这怎能不配称英雄?” 马日磾苦笑着摇摇头,“唉,公子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就问你一句,整个中原各地,哪路诸侯忠心效忠朝廷?”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不管别人如何,我们淮南算一路,至少以后会是。” 马日磾面露为难之色,“公子,我知道你是个忠于王室的良臣,可你父亲不那么想啊。” 袁江拍着胸脯保证,“马太傅,不管您信或者不信,即使天下诸侯全都反叛朝廷,我淮南袁氏也不会与朝廷为敌。” 马日磾赞许地点点头,拉着袁江的手,走到一旁,轻声说道:“公子能有这份心意,我很是欣慰,等我回到朝廷以后,一定替公子在皇帝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袁江欠身行礼,“多谢马太傅。” 马日磾和阎象相伴着向阎府走去,路上,阎象问马日磾,“马太傅,我说的如何,公子是个礼贤下士的明主吧?” 马日磾嘴咧的跟拉链一样合不拢,“阎主簿诚不欺我,这袁公子不止文采斐然,而且对我这样的朝廷之人,也是敬重三分,当真是令人喟叹。从南到北,我这一路走来,遇到的许多诸侯都不如袁公子这般宽宏大量、温文尔雅,更不要说是那些个大家公子,简直没法比。” 阎象笑着点点头,突然语气变得有些严肃,说道:“马太傅,我有一事要提醒你一下。” “阎主簿,尽管说。” “我家公子之所以如此礼遇你,一来因为你是名满京师的贤士,二来嘛,自然是看在朝廷的面子上,我希望你回到长安的时候,可不要忘了报恩。” “哈哈,阎主簿你可是小瞧了马某,我是那种没有眼色的人吗?公子连他的贴身宝剑都转赠与我,我又岂能不知趣?” 送走欢天喜地的马日磾之后,袁江转身向后堂走去,心情也是格外的舒畅。 一边走,一边与粉丝们讨论着-- 袁江说:“今天为了讨好这个马日磾,我可是下了血本,连随身的佩剑都赠了出去,希望他不要让我失望。” “江哥,你放心,这个马日磾一看就是混官场的老油子,不会不懂人情世故的。你对他这么好,他回到京城,肯定会大肆给你吹嘘一番--发表人:琉年。” 袁江点点头,“但愿如此,要是他不合作的话,我只能另找伙伴了。” “江哥你别怕,好好装比就行,哪天我要是看爽了,给你打赏个几十架飞机,让你嗨上天--发表人:琉年。” 袁江道:“多谢琉年土豪,我一定不辱使命,努力装比。” 对于这样的土豪,袁江还是要恭敬对待的,毕竟,他穿越到乱世,唯一能依靠的便是直播系统,而直播系统需要魅力值来维持,魅力值又靠粉丝们打赏。 如此一拉,打赏的粉丝们就成了袁江的衣食父母,这也是他为何在一般的事情上尊重粉丝们意见的原因。 当然还是他自己做主。 绕过回廊之后,袁江面前突然刮来一阵寒风,一柄泛着寒光的古朴长剑,不知何时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剑的主人--36e正怒目而视。 袁江尴尬地推开剑刃,问道:“为了一首诗杀我,恐怕有些说不过去吧?” 36e冷哼一声,“对于你这样的色胚加混蛋,我要想杀,早就动手了。”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那你这是干嘛?” 36e冷声道:“你明天去拜见主人的时候,不许说方的事。” “为什么?”袁江不解地皱皱鼻子,“那家伙差点杀了我,我岂能轻易放过他。” “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36e用剑抵着袁江的脖子,问道。 袁江见她威胁自己,索性将脖子伸出去,笑道:“你杀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呸,色胚!”36e照着袁江的面啐了一口,却是将宝剑收回去。 :有人骂主角没脑子,只听粉丝的话,我只想说粉丝的打赏是主角的主要金手指,也是他崛起的必备条件。当然大是大非上主角还是有自己的打算。 第七十七章 待我长发齐腰 36e叹息一声,放下手中的宝剑,问道:“你要怎样,才不将此事说出去?” 袁江右手摩挲着下巴,轻浮的目光从36e的头顶游弋到脚下,笑吟吟地道:“我想怎样都可以吗?” 36e桃腮一红,白了袁江一眼,偏过头不去看他,沉默半天,才点点头,轻“嗯”一声。 袁江坏坏地笑道:“那你抱我一下。” 此言一出,直播间顿时沸腾了-- “我勒个去,江哥这车开得不错。” “推倒36e,哥立马就去给你刷十台挖掘机,别问为什么,哥有钱,就是如此任性,不服来战,水晶之痕,钻石局。” “36e姐姐,赶快跑啊,江果果会活吃了你的。” 36e气的直跺脚,可又拿袁江没什法子,只能大骂一句“色胚!”。 袁江故作无奈地耸耸肩,“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也不强求,至于袁显谋的事,你还是自己去求父亲大人吧。” 说完,作势欲走,却被36e从后面叫住,“喂,你别走,我我答应你就是了。” 袁江喜不胜收,可转过身时,却是一脸的严肃之色,“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有强求。” 36e俏脸通红,雪白的鹅颈上笼罩一层胭脂粉,可她的声音依旧如三冬寒冰,令人莫敢亵渎,“只抱一下,你要是敢动歪脑筋,仔细你的皮!” 示威性地摇摇右手的宝剑,36e冷眼盯着袁江,犹如一条花蛇锁定他的猎物,后者悻悻地摸摸鼻子,“你放心,我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占你便宜的。” 袁江说出这话时,遭到直播间粉丝们的一阵狂怼。 张开双手,袁江满怀期待地说道:“来吧,狠狠地抱着我。” 36e狠狠地刮了他一眼,有些忸怩地说:“你先把眼睛闭上。” “干嘛?” “要你闭上你就闭上,哪那么多废话?” “好吧!” 拗不过36e,袁江依言闭上双眼,没过多久,一阵香风扑鼻而来,温软如玉的娇躯拥入他怀中,少女的体香在鼻前经转不休。 咂咂嘴,袁江想要反手抱住36e,却扑了个空,睁眼看时,36e已经离他七尺远,中间正好横着一柄寒光熠熠的宝剑。 36e冷声威胁道:“你的要求,我已经帮你实现,希望你答应我的事,也不要反悔,不然,我一剑杀了你。” 36e的语气很冷,比廊外的北风还要冷,其中还夹杂着些许杀气,在这一瞬间,袁江甚至认为,她血管里流的不是鲜血而是冰渣子。 不等袁江答复,36e身形一晃,便是消失在原地。回廊外,北风突然紧了,半空中又是飘起棉絮般的大雪,袁江愣愣地站在原地,良久,才被粉丝们的弹幕惊醒。 “江哥,不是我说你,一遇到美女就怂了。你要是不将白衣装比男的事告诉袁术,那这追杀可是没完没了了,除非哪一天你被弄死--发表人:逍氏、皇族逍。” 袁江摇头笑道:“不碍事的,现在我有虚拟网店在手,只要有足够的魅力值,就能买到厉害的武器,到时候别说是白衣装比男,就是他们一伙人来,哥也不怂。” “江哥v587!” “江哥这是要先单挑白衣装比男,再去追求36e的节奏啊。” “段友们,我前几天听到个有趣的故事:在一个遥远的海岛上,曾有一对猴子无拘无束的生活着,后来岛上来了只雄性狒狒,他使用各种卑鄙手段干掉公猴子,最后和母猴子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我去,这个故事好,给个108分。” “不过说36e是个母猴子过分了,母猴子能有36e吗,应该说是奶牛。” “qmb,36e是我女神,你要再糟践她,老子跟你拼命。” 早就对一群老司机互怼的场景习以为常,袁江苦笑着摇摇头,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却在回廊的转角遇见眼眶泛红的甄宓。 袁江一惊,“洛洛,你什么时候来的。” 如果刚才甄宓就站在这里,肯定将36e抱他的情景看在眼里,而且还听不清两人的谈话,这tm就尴尬啦。 甄宓小手一抹通红的眼眶,转身就欲向自己的房间跑去,却被袁江抓住手腕拦下来。 “洛洛,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 甄宓回过头,俏脸上笼罩着寒霜,问道:“那是怎样的?” “是” 袁江一时间有些语塞,不知该如何解释刚才的事,毕竟他已经答应36e不将袁方的事外传。 甄宓冷笑几声,将小手从袁江的掌心中抽出,正色道:“袁公子,你是有妻室的人,请自重。” “这” 袁江纠结半天,也没能挽留住甄宓,只能目送着她的身影远去。 直播间里的粉丝们开始幸灾乐祸起来-- “哈哈,江哥,你不是吹牛b,要收尽三国的所有美女吗?现在呢,不仅得罪 36e,还让本来有些崇拜你的洛神,心灰意冷,该,谁让你作呢。” “江不举,你注孤生!” “啦啦啦,待我长发齐腰,江锅你来娶我可好?” “就楼上妹纸的智商,我能骗她上床两次。” 袁江无奈地耸耸肩,回到房间,关闭直播,召唤出灵儿。 灵儿甜甜地笑道:“主人,请吩咐灵儿。” 袁江说:“我要兑换召唤天宝大将宇文成d的第一个隐藏任务。” “好哒!” 灵儿手中法杖一挥,天空中降落下一道金光,将袁江笼罩在内,与此同时,无数的红色数字突然出现在袁江的皮肤表面,跳跃着如同欢快的音符。 沐浴在金光中,袁江只觉得神清气爽,所有的负面情绪顷刻间化为乌有。 过了好久,金光渐渐消散,一个两尺来长的屏幕,凭空出现在袁江的面前,上面清楚的写着-- “是否提交第一个任务,并自动开启第二个任务。” 这行字的下面,还有“是”“否”两个选项。 袁江毫不犹豫地选择“是”。 灵儿说:“主人,恭喜您提交任务成功,第二个任务也成功开启,这是你上一个任务的奖励--凤翅镏金镋。” 说完,灵儿手中法杖一挥,一件形似叉而重大,中有利刃枪尖的武器从天而降,稳稳地落在袁江的面前。 “这就是宇文成d的武器,凤翅镏金镋吗?” 第七十八章 与土豪琉年赌十架飞机 在经历过短暂的兴奋之后,袁江打开直播界面,不无炫耀地指着地上的凤翅镏金镋,对众粉丝道:“各位损友们,看见地上这个像叉一样的大家伙没?这就是传说中隋朝大将天宝将军宇文成d的专用兵器--凤翅镏金镋。” “哇咔咔,相传这凤翅镏金镋重320斤,宇文哥耍起来那是威猛罕匹,仅次于西府赵王李元霸。” “厉害了我的哥,居然能将这神器召唤出来,江哥这是要上天的节奏。” “小时候看隋唐演义时,特别喜欢宇文成d,还有这凤翅镏金镋,没想到有一天能见到活的,真是三生有幸。小弟,打赏十个火箭聊表敬意。” 粉丝们在欣赏凤翅镏金镋的同时,也卖力地打赏一波,到让袁江有些意外。 不过,很多粉丝们都是按兵不动,他们都是长期混迹直播界的老人,没有暴爽的情节,他们是不会出手的。 正当众人对这凤翅镏金镋评头论足时,直播界面的顶面,突然出现一条醒目的红色滚动字条。 上面用银色字体写着,“欢迎主播袁江的第一守护--琉年,进入直播间”。 土豪琉年刚进入直播间,就受到其他粉丝们的热烈欢迎。 “琉年土豪,请收下我的膝盖。” “敢问土豪腿上还缺什么挂架?” “给土豪跪了,啥时候也赏小弟几个钱花花?” “江哥,这凤翅镏金镋虽然厉害,可是你能耍起来吗?--发表人:琉年。” 袁江笑道:“他们说这有320斤呢,估计拿都拿不起来,我试试。” 说着,袁江上前两步,深吸一口气,运足力气之后,弯下腰,双手分别扣在凤翅镏金镋的前端和末端,牙齿紧咬,爆喝一声,双手上青筋暴起,却是没能将这家伙提起来分毫。 “呼累死哥了,这家伙太沉,差点把哥的小蛮腰闪着。” 望着安静躺在地上的凤翅镏金镋,袁江一甩额前的汗水,苦笑着摊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就你还小蛮腰呢,水桶还差不多。江哥,不是我说你,恐怕你这辈子都休想提起这凤翅镏金镋,哈哈--发表人:琉年。” “那可不一定。”沉默一会,袁江挑了挑眉,笑道:“琉土豪,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琉年:“哥最喜欢赌了,来吧,不管赌什么,统统接下。” 袁江笑道:“咱们小赌怡情。这样吧,若是一个月之内,我能举起这重320斤的凤翅镏金镋,你就给我打赏十架飞机;要是举不起来,你让我干啥就干啥,如何?” 琉年:“这赌局我接了。你要是没能举起来,我也不要怎样,在直播撸管或者直播吃翔中选一个就行。” 袁江咬咬牙,“行,为了十架飞机,这赌注哥同意啦。” 琉年:“江哥,祝你好运,哥先洗个热水澡,再去找几个p友,嘿嘿去。” 土豪琉年之后,直播间里议论纷纷-- “握草,玩这么大,真的好吗?话说,我很想看看江哥直播撸管,那场面,啧啧啧,想起来就有些激动,终于能见到传说中的冰魄银针了。” “我还是喜欢看直播吃翔,对啦,最近咋没看见那个后入式lol去?他可是说要直播三次吃翔呢。” “你们对江哥要有信心,这赌局还是他最先提出来的。” 粉丝们这才注意到,袁江脸上的笑容有些阴险。 “我怎么感觉,琉土豪要被江阴险坑了呢?--发表人:姈翎。” 粉丝姈翎一语道破天机,很多粉丝也是紧跟着发了“同感,同感。” 袁江呵呵一笑,也没解释,“天机不可泄露。” 第二天,袁江起个大早,穿戴整齐之后,便直接奔向武堂。 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宅男,他可没有吃早饭的习惯。 而且睡懒觉的恶习,他也没戒掉,这不,当他赶到武堂时,里面已经站满文武官员,共计二十位。 不过,堂上的袁术正在听阎象说着什么,并没有在意偷偷溜进来的袁江。 袁江悄悄挤进武官的行列,正准备打个哈欠时,却听到堂上袁术突然叫他的名字,“江儿,你对阎主簿的提议作何感想?” 袁江一脸懵比的愣在原地,直到位在文官首列的杨弘给他使个眼色,这才欠身行礼,走出班列,走到堂前,与阎主簿并肩而立,恭敬地说道:“孩儿认为阎主簿言之有理。” 袁术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问道:“你倒是说说,他哪里有理了?” 袁江说:“实不相瞒,孩儿昨日曾私自接见马太傅,还望父亲大人降罪责罚。” 袁术摆摆手,“我对你的私事不敢兴趣,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觉得阎主簿的话有理。” 袁江整理一下思路,回答:“父亲大人,在回答您的问题之前,我能先提几个问题吗?” “你说。” “第一,我想问问父亲大人,如今这天下是谁的天下?” 袁术略微一思索,“当然是大汉天子的。” 袁江满意地点点头,又问:“那父亲大人的官爵是谁分封的?您又是拿着谁给的俸禄,效忠于谁。”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袁术有些不耐烦,“你想说什么就说,别兜圈子。” 袁江微微一笑,“既然您不想回答,我就替您说了,您这扬州牧是汉帝册封的,您食君禄,为君效忠,我可有说错?” “算是吧,那又怎样?” “既然如此,父亲大人理应恪守为臣准则,却为何夺了天使的符节,并且强迫马太傅下榻寿春?” 袁术的两道八字眉微微皱起,“我明白跟你说吧,这汉室已经衰微,刘协那个天子也是别人掌中玩物,任人摆布,我为何要听一个傀儡的号令?再说,我好心留马太傅在寿春,是想重用他,岂有扣押的意思?” 眼见着袁术有些不悦,袁江脸上的笑容愈加灿烂,“父亲大人勿恼,我这番话也是为您着想。” 袁术冷哼一声,“为我着想?还真没看出来。” 袁江右手虚按,笑道:“您别急,听我给您慢慢道来。” 第七十九章说服袁术,埋下棋子 袁江咳嗽几声,清清嗓子道:“其实,汉室衰微是不争的事实,可父亲大人,您想过没有,这天下的臣民不管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明面上都得听汉帝的号令。汉帝就算再懦弱不堪,他也是您的君主,所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是不容更改的事实。” 袁术反问道:“这不尊汉室的诸侯,又不是我袁术一个。你看看冀州的袁绍,兖州的曹操,他们哪个笃行汉例?连同为高祖子孙的刘大耳,也从未将汉帝的号令放在眼里,我又何必去当那个出头鸟呢?” “正因为大家都不遵奉汉室,我们才要更加厚待天使,并且要让朝廷知道天下诸侯中,只有我们淮南袁氏还算是忠臣的。” “这是为何,你把我说糊涂了。” 袁江深吸一口气,耐下性子给袁术解释,“我们淮南袁氏在各路诸侯中,实力并不是最强大的,地盘也不是最多的,地位也不高,手下人才也不是最多的。 虽然现在汉王朝名存实亡,但是毕竟是正义的象征,为汉朝奋斗是许多有志之士的人生目标,而只要汉帝对我们青睐有加,我们的地位会瞬间超过所有的诸侯,到时候父亲大人您再高举勤王大旗,想必有很多人才愿意投靠您,以此来为汉室建立功勋,施展抱负。如此一来,我淮南袁氏何愁不兴?” 说到激动处,袁江的吐沫星子四处飞溅,溅的一旁阎主簿满脸,后者却浑然不觉,只是将充斥着赞许的目光,投在身旁那道消瘦的身影上。 不仅是他,其他的文武官员也是如此,对于能说出这番大道理的袁江,他们除了赞许、崇拜,真不知说什么为好。 在众人议论过后,杨弘上前一步说道:“主公,公子刚才所言实乃肺腑良言,愿您能思之慎之。” 袁术满意点点头,刚才还挂在脸上的愠色已经变成满脸的欣慰,他说:“江儿这孩子现在是越来越懂事,看问题的视野也是越来越宽广,我很欣慰啊。”赞许袁江几句之后,他偏过头问杨弘,“不知杨先生有何见解?” 杨弘欠身施礼,答道:“我很赞同公子的说法。这次放马太傅回京,其实就是主公与汉帝稳固关系的关键一步,只要这一步走好了,以后汉帝必定对主公倚重有加。只要有汉帝的青睐,主公很有可能成为汉室在地方上的代表,说出的话分量自然会重上许多。这样一来,各路诸侯势必以主公为执牛耳者。到时候,主公号令一出,天下莫有不从者,如此,何愁袁氏不兴,霸业不成?” 堂上的袁术听闻此言,喜不自禁,“杨先生所言极是。为了我淮南袁氏兴盛,这马太傅就让他回朝吧。” “主公明鉴!” 袁江补充说:“孩儿认为,在放马太傅回朝之前,父亲大人应该好好招待他一顿,名义上可以说是践行;暗地里,还请您能暂时放低身份,倾心结交。” 袁术怫然不悦,“我放他离去已经是天大的恩典,又何须作践自己,去结交他一个空有虚名的太傅?” 袁江解释,“父亲大人此言差矣,马太傅再如何不堪,也是个能接近汉帝的人,若是此人能为您所用,那很多事都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古人不是常说,最怕枕边风吗?虽说这比喻有些不恰当,但马太傅多少还是能吹几口枕边风的。” 话音刚落,很多官员都有些忍俊不禁,袁术也是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之后,他眯着眼问道:“江儿,你实话告诉我,今天这番话是杨先生跟你说的呢,还是阎主簿?” 一旁的杨弘笑着插话,“回主公的话,这话全是公子心中所想,与臣等毫无关系。” 阎象也跟着附和道:“的确如此,我等未曾教过公子半句,全是他自己所想。” 袁术眼中有着难以掩饰的喜悦,问袁江,“果真如此?” 袁江用力点点头,“孩儿就算胆大包天,也不敢欺骗父亲大人。” 脸上的喜悦之情不断增多,最后化成笑容在袁术脸上绽放,“江儿,你能有如此远见卓识,当真令我欣慰。” 武堂中,群臣齐声道贺:“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等群臣道贺完之后,袁江又说:“父亲大人,您不仅要放马太傅回去,还要派两个淮南重臣与他一道返回京师,向汉帝宣誓我们的效忠,同时也能在京师中,多替父亲大人宣扬威名。” 再有一年半,便会发生李郭二贼争斗,汉帝逃出京师的大事,一心想要学曹操挟天子令诸侯的袁江,可得提前做准备。 这马太傅和两个派往京师的人,便是他埋下的棋子--除了在京师中为他办事之外,还能在关键时刻扭转局面,达到意想不到结果。 袁术问:“江儿,你觉得谁最适合去往京师?” 袁江看了一眼身旁的杨弘和阎象,笑道:“这阎主簿便是最佳人选,此外杨先生的爱徒张君,也是个不错的人才,由他们二人带着您的诚意前往京师,最适合不过。” 袁江话音刚落,杨弘立马表态,“劣徒张君没资格站在武堂上,这份差事我愿替他接下。” 袁术点点头,将询问的目光投在阎象身上,后者躬身回答道:“能替主公去京师效力,是我的荣幸,岂敢不从?” 袁术又问堂上其他官员,“你们有什么不同意见吗?” 众人齐声回答:“没有!” 袁术大手一挥,“既然诸位都没意见,那事情就这么办吧。” 堂议结束之后,袁术特意招来马日磾,两人在武堂后院的小亭里相谈甚欢。 临近暮色的时候,袁术在州牧府大摆宴席,七品以上的官员全部受邀参加,可谓是给足马日磾面子。 马日磾在高兴的同时,始终不忘说袁江的好,毕竟要没有袁江,他还指不定要在寿春待几年呢。 不过,袁江借口身体不适,没有参加宴会,却是在自己的府邸中,设宴款待从寿春赶回来的张君。 :最近有些忙,更新没个定律,实在抱歉,从今天似恢复正常,一天两更,早上一更,晚上一更。 爆发,还是主要看网站给不给推荐,你们给不给打赏。毕竟这两样也算是我写书的很大动力,希望大家理解。 只要网站有推荐,星期一五更。 打赏一个舵主,加一更,上不封顶。 第八十章 毛线又是城里的哪位公子哥 偌大的客厅中,唯有袁江与张君相对坐着,没有主客之分,有的只是推杯换盏、推心置腹。 袁江举起酒杯,遥邀张君,“宏开,这次要不是你帮忙,恐怕我很难在淮阴遇见马日磾。这一杯酒,我敬你!” 张君慌忙还礼,“公子过誉了,其实宏开也没出多大力,只是拿着您的手令前去寿春救人而已。” 袁江赞许道:“这事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便是极为不易。”他拍拍手,又道:“来啊,给张县令看赏!” 掌声落下没多久,两个身段修长、美貌过人的侍女,便是捧着两盘金银珠宝,从屏风后面闪出,面朝张君款款而去。 张君激动地说道:“公子,这赏赐实在太过丰厚,宏开受之有愧,有愧!” 袁江从容地站起身,走到两位美丽侍女的中间,伸手拍拍右边的铁盘,笑道:“这一盘少的,是给你的赏赐。” 又指了指左边,他说:“这一盘多的,除了供应你在京师上下打点之外,还希望你能用这些宝贝,替我结交两位京师豪杰。” 张君好奇地问道:“敢问京师中有何豪杰,值得公子如此远交?莫不是把持朝政的李榷郭汜二将?” 袁江冷哼一声,撇撇嘴,“此二贼实乃丧家之犬也,侥幸得掌大权,便是飞扬跋扈,祸乱朝纲,视皇帝位掌上玩物,视天下苍生为草芥,我恨不能生食其肉,又怎会卖力结交?” “那公子这是要结交何人?” “我想结交的两位豪杰现在还不出名,他们分别是:现为白波军首领杨奉帐下骑都尉的徐晃和华阴令段煨。” 张君将两人的名字仔细琢磨一遍,说道:“此二人的确不出名,或者说,宏开从来就没听过这号人物。” 袁江笑着摆摆手,“不认识没关系,待会我会给你详细解释一番的。” 张君又问:“公子,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何去结交这两个无名之人?” 袁江搔了搔鬓角的头发,沉默一会,语重心长地说道:“宏开啊,此去长安,任务艰巨,我又岂能不替你寻谋两个得力的助手?” 张君好奇地问:“公子是想这二人在那件事上,助我一臂之力?” 袁江点点头,“我去年曾有幸随父亲大人前往长安朝贺,途中遇此二人,虽未深交,可是相谈间也知道他们的不凡。你若倾心交之,定能收获意想不到的结果,尤其是那徐晃,武力过人,有万夫不当之勇,却一直屈居小位,郁郁不得志,你若是能将他领回淮南,便是大功一件,我定会重重赏赐你。” 张君叩拜道:“宏开,定当竭尽所能,完成公子交与的任务。” 伸手将张君扶起来,袁江拍着他的肩膀,说:“记得活着回来!” 宴会一直进行到戌时末,才意犹未尽的结束,期间,袁江系统性的给张君阐述此行的目的和重要性,尤其是结交徐晃和段煨的事,他叮嘱了不下十遍。 送走张君之后,袁江便回到自己的房间,早就等不及的粉丝们纷纷出来冒泡-- “江哥,这徐晃是五子良将,你倾心结交我能理解,可这段煨只是个不出名的华阴令,你为何也是这般费尽心思地拉拢他--发表人:匣与桔。” 袁江笑道:“莫忘初衷,你把我刚才让你百度的资料发出来,给大家看看。” “段煨,字忠明。武威姑臧人。原为董卓帐下将领,董卓令他屯兵华阴。兴平二年,汉献帝刘协从长安东归雒阳,行至华阴。段煨出营迎接,供给献帝衣食。护送献帝的杨定与段煨不和,诬其勾结郭汜,双方激战十余天,被刘协劝解。 建安三年,在黄白城击破退守的李傕,斩杀李傕,将李傕族人押解许昌,夷三族,刘协封段煨为‘安南将军’、闅乡侯、长安太守。后官至大鸿胪、光禄大夫。建安十四年,段煨去世--发表人:莫忘初衷。” 等到粉丝们看了这条弹幕之后,袁江开始解释,“这段煨虽然是董二胖的部将,可为人刚正不阿,常怀报国之志。我让张君倾心交之,也是为了日后迎立汉帝埋下伏笔。毕竟,汉帝在长安,与淮南相隔万里,其中必须有人周旋。不然,肯定会被人妻曹抢先。到时候,事事都得听人妻曹的,我岂不是很被动?” “江哥,你想过没有,迎立汉帝,前期虽然很占优势,可是到了后期会非常尴尬。你总不能弑君自立吧,这样会让天下人诟病--发表人:冰封小薰11” 袁江苦笑着摊摊手,“就目前的情形来看,挟天子以令诸侯是最好的选择。至于称帝的事,以后在说吧,车到山前必有路。” 和其他的粉丝们简单聊上几句,袁江便是关闭直播,进入梦乡。 第二天,尚在做美梦的袁江被人蛮横地从温暖被窝中拽起来,他揉揉惺忪的睡眼,不满地冲着36e嚷嚷,“你发什么神经,大早上的不睡觉,跑我这来搅和什么?” 36e双手抱在胸前,冷冷地说:“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再有半个时辰,马日磾就要离开淮阴赶往长安,你要是再不起来,连见他一面的机会都没有。我言尽于此,你要睡就继续睡吧。” 说完,36e扬长便走,北风呼啦啦地从大开的房间吹进来,愣在床上的袁江,激灵灵地打个寒战,猛地窜起身,一边穿衣服,一边嘟囔道:“该死,又睡过头了!” 于是乎,府邸内出现这样搞笑的一幕:头发蓬乱的袁公子,一面整理衣衫,一面急匆匆地向府门外跑去,嘴里还叼着半拉个从厨房里顺来的冷鸡腿,而管家刘叔追在他后面,捧着紫绶,嘴里高呼,“公子别着急,马夫已经去后院赶车了,您再等等,等等吧。” “等个毛线!” 袁江瞅准城门的方向,一溜烟跑去。 只留下在风中凌乱的刘叔,嘴里嘀咕着,“公子让我等毛线,这毛线又是城里的哪位公子哥?以前没听说过啊。” 第八十一章 我倒想做个混吃等死的人 淮阴城外,北风呼啸而过,搅落两旁行道树的枯叶,乌鸦在低空盘旋,想要找一处枯树歇息,却被道路上传来的吵闹声音惊飞。 今天是马太傅离开淮阴的日子,扬州牧袁术亲率文武官员夹道欢送。 简单地话别之后,马日磾的目光跳过袁术,向他身后一扫,却没有发现那道消瘦的熟悉身影,于是,疑惑地问道:“袁州牧,今天怎么不见袁公子?” 袁术讪讪地笑道:“小儿是个贪睡的主,恐怕现在还躲在被窝里暖和呢,哈哈!” 马日磾敷衍似地笑笑,心情难免有些失落。 扮作马夫的张君,走到马日磾的身旁,小声提醒道:“马太傅,我们该走了。” 马日磾踮起脚尖,向城门楼望望,依旧没有发现袁江的踪迹,叹息一声,他无奈地摇摇头,“那就走吧。” 正当马日磾怀着失落的心情登上马车时,一道急匆匆的身影从城内跑出来,一边跑,一边高呼,“马太傅,马太傅,等等我!” 马日磾回过头,便是见到衣衫不整的袁江,扭头对张君笑道:“我就知道公子会来送我。” 说着,自己跳下马车,远远地跑上去迎接袁江。 袁江扶着马日磾的胳膊,半弯着腰,气喘吁吁,“可把我累坏了。” 马日磾从衣袖里取出一方洁净的手帕,递给袁江,“公子,瞧把你急的,来,擦擦汗。” 袁江接过手帕胡乱在脸上摸一把,又还给马日磾,他说:“我能不急吗?再迟一步,恐怕您老就到长安啦。” 马日磾哈哈大笑,“没那么夸张。再说,我等不到公子,也不会走的。” 一脸笑意的袁术走过来,在袁江后脑勺上抽一巴掌,骂道:“你小子这睡懒觉的毛病,可得找机会给改了,不然会误大事的。我记得,你小时候也没这么贪睡,怎么越大越变得懒惰?” 袁江尴尬地捎捎后脑勺,“父亲大人教训的是,孩儿日后定会改掉这个臭毛病。” “这才是我的好儿子。”袁术拍拍袁江的肩膀,满脸欣慰,“好了,你要是有什么对马太傅说的,就抓紧时间说吧,我先回去了。” 袁江试探性地问道:“您不在旁边听听?” “我还不放心自己的儿子吗?”袁术白了他一眼,转身大步向城内走去。 等众人全都离开以后,袁江拉着马日磾走到一旁,说:“马太傅,此去长安,我有几件事要托付于您,还请您务必帮忙。” 马日磾笑道:“公子,你要托付的事翁叔明白,放心吧,到了京师,我会在陛下面前,多多替你淮南袁氏美言几句。公子你对翁叔有礼遇之恩,我岂有不报之理?” 袁江摆摆手,笑道:“我要说的倒不是这事。” 马日磾问:“哦,那公子还有何事要交代?” 袁江俯身在马日磾耳边嘱咐道:“马太傅回京之后,千万不要意气用事,轻易与李郭二贼翻脸,可以暗地里联系那些忠于汉室的有志之士,发展并壮大势力,等时机一到,便可动手除贼扶主,到时候我的人也会助你一臂之力。” 马日磾点点头,“公子此番话真是肺腑之言,翁叔听了感激不尽,多谢。不过,就不知道公子所说的这个时机,是指什么?” 袁江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天机不可泄露,马太傅只需养精蓄锐,暗暗地发展壮大势力,等时机到了,会有人提醒你的。” 马日磾回头看一眼正坐在马车上,咧着嘴笑的张君,点点头,“我明白,公子可还有交代的?” 袁江想了想又道:“这除贼匡主的事希望太傅您能多与董国舅商量,毕竟他是京师群臣中最忠于天子的。当然,若是有机会,还有劳您从天子那给我请一道讨贼的诏书,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在关键的时候,我很难说服父亲大人出兵勤王。” 马日磾点点头,“公子放心,我与董国舅私交甚好,相谋除贼已经很久,这次回京,就能定下最后的计策。至于讨贼的诏书,我一定竭尽全力帮你弄到。这地方上的事,可全托给公子啦。” 袁江握着马日磾的手说:“请太傅放心。” 两人聊了一会,终于到了分别的时候。 马日磾的眼眶有些湿润,“公子,此番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你可要多多保重啊。” 袁江声音也是哽咽了,“马太傅,为了大汉的社稷,您也要多多保重。至于除贼扶主的事,还得徐徐图之,急躁不得。” “我明白。”马日磾拍拍袁江的手,沉声道:“公子,你我就此别过吧。” 马日磾登上马车的时候,袁江突然将他叫住,“马太傅,临别之前,我有一良策送给您。” 马日磾站在马车上,拱手问道:“公子,但请明言。” 袁江快步走到马日磾面前,小声说道:“这李郭二将素来不和,马太傅可以选一人倾心交之,而后从中挑拨二人的关系,我想不出半年,这二人必会翻脸。等到两军交战的混乱时期,你们就可从中渔利。” 听完袁江的话后,大受感触的马日磾竟然给袁江长揖施礼,“公子,此言真乃金玉良言,翁叔受教了。” 袁江赶忙还礼,“这些只是我个人的意见,还不成熟,请马太傅回去再琢磨琢磨。” 马日磾说:“公子过谦了,这个建议很好,我回京师之后立马实行。” 目送着马日磾的马车远去,袁江长长舒口气,“希望马太傅和宏开不要让我失望。” “飒飒飒!” 停了许久的北风忽起,有人乘风而来。 望着突然出现在身旁的36e,袁江笑问:“你怎么来了?” 36e避开这个问题,饶有兴趣地将袁江上下打量一番,“没想到,你还是个有智谋的人,没我想象中那么不堪。”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我倒想做个混吃等死的人,可谁给我这个机会呢?” 36e斜了他一眼,“说的好像别人都拦着你一样。实话告诉你,你要堕落,没人管你。” 袁江不置可否的一笑,“要真是这样,父亲大人也不会派你来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所有打赏、投票给本书的书友都有机会在书里跑龙套。) 第八十二章 道歉的琴声 送走马日磾的第二日,周泰也来辞行,等到送走周泰以后,袁江闲在淮阴城中,无聊的时光只能靠喝酒吃饭打发。 还别说,经过这几次的实地磨炼,袁江的酒量倒是涨了不少,以前是一杯倒,现在猛干一碗不喘粗气。 这天晚上,他又喝的醉醺醺,踉跄回到府邸。看门的两个小厮,想要上来将他搀扶回房,却被袁江厉声喝退,“本公子,没醉,没醉!不用你们多管闲事。” 说着,袁江打开酒壶,仰面猛灌一口,满足地打个饱嗝,这才摇摇晃晃地向后堂走去。 内穿褐色襜褕,外罩灰袍的小厮目送着袁江远去,悄声问道:“狗蛋儿,这公子是怎么,前几天还好好的,这几天夜夜买醉,好像丢了魂似的。” 狗蛋儿做个噤声的手势,“嘘,小声点,让刘叔听到了,仔细你的皮!”将同伴拉到一旁僻静的角落,狗蛋儿轻言轻语,“我告诉你件事,可千万别往外说。” 外罩灰袍的小厮说:“可不我疯了,才往外说?” 狗蛋儿东瞅瞅,西看看,确定没人之后,这才问道:“知道在西厢房的甄姑娘吗?” “当然知道,那是公子相中的人,虽然小了点,可长得直娘贼的美,听说公子还想娶她为妻呢。” “可不是吗,跟个花似的美人,谁见了不爱?只是一桩:年纪太小了,还没到谈婚论嫁的时候。可咱们公子耐不住寂寞啊,便又偷偷纳了一房小妾,也整的跟花似的,藏在房中日宠夜宠,只在五日前才被甄姑娘撞破。要说这甄姑娘啊,心眼小的很,为这纳妾的事,差点没跟公子拼命,不过倒是甩了几天的脸色。这不,才生出这些事端来。” 听完狗蛋儿的故事,外罩灰袍的小厮,这才恍然,“感情是这么回事。唉,公子也是个可怜人,连纳房小妾也要受气。” “谁说不是呢。”狗蛋儿义愤填膺地说道:“也就我们家公子脾性好,要隔着我家娘们,早就大耳刮子的抽上去。” 说到激动处,他还真伸出手比划几下,有模有势的,倒有那么几分意思。 只是那躲在暗中偷听两人谈话的黑影,却是轻哼一声,冷漠的声音由远及近传入两人的耳中,“这大耳刮子抽谁啊?” 那狗蛋儿尚未反应过来,顺口说道:“当然是抽那小心眼的臭娘们。” 他话音刚落,柳眉倒竖的甄宓从大红漆柱后面走出来,俏脸上还笼着一层寒霜,她冷冷地问道:“你是在说我吗?” 乍一见到怒气冲冲的甄宓,两个小厮吓得一跳三丈高,哆哆嗦嗦地退到墙角,半天没有说出句完整的话来。 甄宓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刚才不是很能说的吗?怎么我来了,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来了?放心,你们大胆继续说,本姑娘在这听着,绝不生气。” 狗蛋儿光从甄宓的冰冷话语中就能听出,后者现在十分生气,几乎在暴走的边缘,他赶忙赔礼道:“小的也只是随口说说,当不得真。” 甄宓嘴角掀起一抹冷笑,“随口说说,赶明儿我就去问问刘管家,这府中的小厮都是这么孟浪吗?还是只有你们两个败类?” 语气中自有一股威严,教人难以违抗。两个小厮当时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不住地哀求道:“姑娘饶命,我们只是图一时嘴快,也没有别的意思,还请您宽恕则个。” 甄宓问:“想要图一时嘴快,可以掌嘴嘛,何必非要在人背后嚼舌根?”锦袖一挥,她的声音愈加冰冷,“你们若是下不去手,我可以找人帮忙,保证让你们满意。” 两个小厮知道甄宓这番是真的动怒了,也不敢去接话,只是不停地磕头赔罪,到最后,台阶上留下两滩醒目的鲜血。 磕到这种程度,甄宓也不忍心在坐视不管,她挥挥手,道:“都起来。这次我就放你们一回。以后再生这般混账事,我可不再饶,自己去刘管事那受罚。” “多谢甄姑娘。” 离开府门之后,甄宓径直地赶往袁江的房间,可是房门紧闭,房内的烛火已经熄灭,她伸手敲了敲门,没人应。 “唉,即使吃醉酒,也没这般囫囵睡去的道理,也不先醒醒。” 无奈地叹口气,甄宓正要离去时,右耳微微竖起,动了几下,便是听到竹园内有琴声传来。 她疑惑地皱皱鼻子,最终还是轻移金莲,向竹园走去。 竹园内,袁江一边抚琴弹奏,一边和直播间的粉丝们鬼扯。 此时的他,一点醉意都没有。 袁江说:“懦弱不堪言,你这计策行吗?洛洛果真会被我琴声吸引来?” “江哥,你还不相信窝吗?只要照着窝给你的谱子弹,肯定能将洛神吸引来。窝在学校可是学乐器的,知道这古琴弹哪种曲子,最受妹纸稀饭--发表人:懦弱不堪言。” “江哥,对自己有点信心。这首曲子要是弹好了,肯定能拿下洛神--发表人:vp语音。” 袁江点点头,“希望是这样,不然我这几天所做的准备可要报废了。” 甄宓轻轻走到一块大石后面,半掩着身子,探出脑袋,向远方望去,只见一身白衣的袁江,正醉心于琴声中。 这琴声优雅中透露着些许凄凉,是甄宓从来没听过的旋律,但她却能情不自禁地进入琴声营造的氛围中,听着听着,两串眼泪如珍珠断线般滚落下来。 “啪!” 一道极其不和谐的声音在此时响起,惊醒沉醉在琴声中的甄宓。 弦断了--这是袁江意料之中的事,他缓缓站起身,径直地向甄宓藏身的大石走去。 “喏,这个给你。” 走到甄宓的面前,站定,袁江从怀里取出一方刺绣精美的手帕,轻轻交到她的手中。 甄宓犹豫一会,最终还是接过手帕,但没有去擦眼角的泪水,而是紧紧地将其握在手中,一言不发。 袁江伸出双手,搭在甄宓瘦弱的香肩上,满怀愧意地说道:“对不起!” (放在存稿箱忘发了) 第八十三章新建白毦军 刚止住眼泪的甄宓,肩头剧烈地颤抖着,不顾一切地扑进袁江的怀中,放声大哭,梨花带雨,而袁江只是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静静地,任她发泄内心不满的情绪。 良久之后,脸庞尚且挂着两行热泪的甄宓,羞涩抬起头,从袁江的怀抱中抽身而出,低着头轻声问道:“你这是故意将我引来的?” 袁江倒也没有隐瞒,实话实说,“明天我就要领兵前去庐江郡,攻打陆康,所以有些事必须在今晚说清楚。” 甄宓突然抬起头,一双漆黑明亮的星眸中闪过一丝恍然,娇嗔道:“好啊,原来你这几天都是做样子给我看,哼哼!” 袁江也不知从哪来的勇气,一把抓住那摇晃在空中不断示威的粉拳,放在双掌之间,双眸紧紧地盯着甄宓,直到把她盯出满脸的红霞,才说:“我敢对天发誓,前几天是真心买醉的。” 甄宓挣了几下,没有挣脱,便放弃了,小脑袋撇到一旁,轻哼一声,“你个大骗子,我才不信你呢。” “我我。”支吾半天,袁江尴尬地有些词穷。 直播间的粉丝们,此时也只能干瞪眼,发出的弹幕袁江也看不见。 扭过头不去看袁江的甄宓,突然没忍住,扑哧一笑,再缓缓地回过头,轻声笑道:“看你这副可怜的样,本小姐就勉强信你一次。” 甄宓生来一副精致的面孔,此时在月辉的照耀下,平添了几分清丽。美是唯一的感觉,尤其是在她笑的时候,更是美的不可言状,直播间的一群男吊丝们,舔屏的舔屏,打赏的打赏,而弹幕则是满天飞,全部都是在夸赞洛神的美丽。 袁江看呆了。 双眼直勾勾地落在甄宓的脸上,看得她脸红的都快要滴出水来。 又羞又气的甄宓银牙一咬,踩着平底靴的玉足,狠狠地在袁江的脚上跺了一下。 “啊!” 袁江惨叫一声,从中醒来,一脸讪讪笑意地望着甄宓。 甄宓微微扬起玉颈,“我警告你,以后要是再敢这么色眯眯的看我,仔细你的皮。”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我这是欣赏,一点亵渎之意都没有。” “我该信你吗?”甄宓眼眸中泛起丝丝戏谑之意,不过,袁江并没有注意到,只是不住地点头,“当然啦。” 甄宓照着袁江的面啐了一口,“信你我就是傻子!” 说完之后,她自己却是笑了起来。 她笑,袁江也陪着笑,等她笑够之后,袁江才说:“能信我一次吗?” 甄宓俏皮地眨眨眼睛,“那就看你要说什么喽。” 袁江踌躇一会,脸色略带尴尬地说道:“我想给你解释一下,那天早上的事,还有我和36e的关系。” 甄宓摇摇头,“你不需要解释的。” “为什么?” “笨蛋,因为那位姐姐早就给我解释了。” 袁江有些纳闷,“那那你这几天怎么还不给我好脸色看?” “我乐意,你管的着吗?”甄宓得意地扬扬眉,转身向后堂走去。 “嘿,这小妮子,感情是故意整我呢。”袁江一跺脚,快步追上去。 讨伐陆康的大军是在第二天清晨出发的,当时天还没有亮,袁江难得起个大早,简单收拾行李之后,便是直直地向甄宓的房间走去。 他并没打算吵醒尚还在睡梦中的甄宓,只在她房间门口站了一会,便又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可他离开没多久,紧闭的房门便是被从内打开,露出一脸憔悴样的甄宓,脸上还有两行未干的泪痕。 这次攻打庐江,袁江没有带上养由基,因为他除了要保护甄宓的安危之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替袁江去做。 随行的将领只有李自成和陈到二人,兵马也只有三千,不过袁江一点也不担心会攻不下庐江,因为镇守扬州的大将乔蕤,已经率领五千军马从扬州出发,前往庐江郡,两边约定在松滋县会军。 割据庐江郡的陆康只有六千兵马,手下更无优秀将领,只要袁江兵马一到,望风而降者不在少数。 那些还想负隅顽抗的城池,都被由李自成亲自指挥的白毦军铁骑踏破。 袁江为组建这支白毦军可是下了很大的血本,光武器铠甲就是从袁术那里求了好几天才弄来的--可以说是整个淮南最好的装备。 骑兵更是武装到牙齿。 整个白毦军共有一千军士,全都是经历过几十次战争洗礼的优秀老兵,个个勇猛异常,常常以一当十。 一千军士中有八百步兵,两百骑兵。 八百步兵由陈到率领,两百骑兵由李自成率领,当然白毦军的总指挥还是李自成担当。毕竟,现在的陈到还是个刚入伍一年的新兵蛋子,很多事情都不懂,都要学习。这统领八百步兵的事,还是李自成替他在袁江面前求得,不然能当一名白毦军中的普通军士就不错啦。 这次征讨陆康,白毦军就是主力,剩下的两千军士倒全成了斥候、火头军,袁江这样做当然是想让这支刚刚组建的队伍,在战争的洗礼中迅速成长起来,成为一支虎狼之师。 毕竟,他手头的时间已经剩余不多,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事迫在眉睫,他必须在建安元年之前,在淮南站稳脚跟,并真正拥有自己的势力--一支冲锋陷阵、无所畏惧的军队,关键时刻只听他一人的命令。 但是,急于求成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在经历过大大小小十几次战役之后,一千白毦军只剩下六百多人,骑兵折损很少,大部分都是步兵。 这让袁江很是痛心。 虽然四百人的伤亡,在真正的大战役中算不得什么,但还是让袁江心中生出很多挫败感。 在这支白毦军中,他倾注了大量的心血,可这结果却是那么的不尽人意。 思前想后,袁江觉得除了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之外,还有很大部分的原因是出在领军将领的二身上,所以他在做了自我检讨以后,又将李自成和陈到两人招来,劈头盖脸的大骂一顿。 骂完之后,李自成的一句话让袁江眼前一亮。 “公子,造成今天这样的损失,其实不是我们白毦军不够勇敢,只是每次战役都没有用上谋略,只是一个劲的冲锋,岂能不折损人手?” 第八十四章 拜见岳父大人 就连一直只知道卖力冲锋的陈到,也是赞同地点点头,“公子,俺们只管他娘的冲锋,这费脑阔的事,你还是找个细皮嫩肉的白面郎去干吧。” 袁江想了想,苦笑道:“等这次攻下庐江之后,本公子再去给你们请个厉害的军师压阵。” 有了前几次的教训,以后再攻城掠地,袁江倒是小心再小心,总是将两位主将招来,讨论好有效的计策之后,再行其事。 怎么说三个臭皮匠,也顶上个诸葛亮:一直到松滋县,白毦军每战的伤亡人数都稳定在两位数,且不超过五十。 这一日,大军终于在夜幕降临之前,赶到松滋县。 大军在一处高高的山丘上稍息,端坐在一匹白色健马上的袁江,手搭凉棚,放眼望去,只见得前方不远处便是一座小小的县城。 县城坐落于平原开阔之地,四周无山依靠,也无河环绕,但就是这样一座百骑足以荡平的小县城,却是将乔蕤的五千兵马硬生生地阻挡在门外,这让袁江有些郁闷。 李自成夹着马肚,小跑着赶了过来,他轻轻勒住缰绳,只是朝前方看一眼,便是说道:“公子,也不知道这乔将军是故意留着这县城,给你送战功呢,还是真攻不下。” 袁江马鞭一指前方,笑道:“去见见乔将军不就知道了?” 乔蕤的大营驻扎在离县城十里地的山丘上,进可攻,退可守。 营寨前摆了五个鹿砦,每个相隔约莫二十步,鹿砦的后面是一队巡逻的士兵,营寨前方的两个瞭望台上分别安插两位哨兵,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不时有喊杀声从营寨内传出,远远地看去,东南方还有一阵阵的尘烟升起,想来是骑兵正在训练。 仅从这营寨的布置就不难看出,其实乔蕤还是很有军事才能的。 可他为什么攻不下小小的松滋县呢?袁江心中的疑惑又加重三分。 无奈地摇摇头,袁江翻身下马,向军营走去。 一边走,一边和直播间的粉丝们扯淡―― “江哥,待会就要见到你未来的岳父大人,激动不?――发表人:vp语音。”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这有个毛线可激动的?他乔蕤再能耐,不也是我的手下将领吗?见到我照样得行大礼。” “看把你能的!江不举,这就是你至今还是单身的原因,人家乔蕤两个女儿可是这全天下最美的女子,你不客气点,能弄到手吗?――发表人:爷的帅你不懂。” “切,你们没发现吗,江不举其实是在跟我装呢,我敢保证,待会他见到乔蕤肯定跪舔!――发表人:爱心已伤!” 袁江冷笑两声,没有理会。 早有斥候将袁江率军到来的消息,通报给乔蕤,此时,他已经领着手下所有的将领,早早的恭候在营寨的外面,只等袁江的到来。 乔蕤是个身高七尺的壮汉,黄得发黑的脸上满是风刀霜剑刻下的痕迹,手长脚长,站在那里颇有几分将才的味道。 他穿的是军营中最流行、也是最普通的黑色战袄,下边是红色战裙,戴的头盔也是最普通的款式。唯一能将他和普通士兵区分开的,唯有头盔上面插着的白色鸟羽。 “末将乔蕤,率帐下二十七名小将拜见公子!” 要不是乔蕤主动报出名姓,袁江不一定能将他认出来,毕竟刚穿越来的袁江,对于袁术手下的很多将领都不是十分熟悉。 “乔将军多礼了!” 袁江伸出双手将乔蕤扶起来,笑吟吟地说道:“此番有劳乔将军不远千里从扬州赶来,助我攻打庐江。” 乔蕤半弯着身子,回话:“公子这话说的实在太过客气,为您办事本来就是末将的份内之事,哪来有劳一说?” 袁江满意地点点头,又道:“乔将军,我有件事想不明白,还请你指点一二。” 乔蕤疑惑地抬起头,问:“何事?” 袁江指了指不远处的松滋县,“乔将军,这松滋县城里的守军不过八百,你可是领了五千军马,怎么到现在还没能攻下来?” 这话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不徐不疾,可却是令的乔蕤老脸通红,支吾半天也没有答上来。 袁江挑了挑剑眉,笑问道:“难道乔将军有什么难言之隐?” 乔蕤叹息一声,无奈地摇摇头,“公子这话,末将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袁江笑道:“很简单,从头说起。若是真有什么难言之隐,本公子也不会怪你的!若是你敢偷奸耍滑,那可别怪本公子拿你来正军法!” “末将不敢!”乔蕤慌忙啓首,“公子,不瞒您说,其实末将的老家就是在这松滋县。” 袁江恍然,“原来乔将军是有念土情结,这倒是情有可原,不过要是能攻下这松滋县,那将军以后回家探亲可不方便许多?” “唉!公子,事情远非如此简单!”乔蕤长叹道:“其实,末将膝下有一对女儿,名曰大小乔,本来她们是跟着我举家到扬州定居的,可前几天恰逢内人的祭日,她们姐妹二人便相伴回到这松滋县,准备在内人坟上陪个一两日,今日再赶回扬州。 可是没想到,却被这该死的松滋县县令董袭给扣住了,并以此来威胁末将,所以这松滋县才迟迟没能攻下,还请公子降罪!” 一言甫毕,乔蕤恭敬地半跪在地上,请求袁江责罚。 听完乔蕤的解释之后,袁江这才恍然,弯下腰,双手将他扶起来,笑眯眯地说道:“听了乔将军这番解释,本公子这才明白你的难处,实在对不住啊。” 乔蕤慌忙还礼,“不敢,不敢!末将延误了行军的日程,还是要责罚的。” 袁江摆摆手,“其实每个将领遇到你这样的情况,也很难抉择的。”说着拍了拍胸脯,傲然道:“不过,既然本公子来了,绝不会让你为难的,今日修整一天,明日定要攻下松滋县,并且本公子可以保证,大小乔两位的安危。” “多谢公子!” 第八十五章 36e做说客 第二天,袁江亲率大军攻打松滋县城。 五千兵马在广阔的平原上摆开,那个场面还是相当壮观的。一眼望去,除了黑压压的人头,还有鲜明的旗帜,喊杀声不绝于耳,令得天地间充斥着的都是肃杀的气氛。 阵前,乔蕤怀着忐忑的心情问袁江,“公子,我们就这么贸然攻城,会不会” 话还没说完,就被袁江挥手打断,“乔将军,你放心,我不会拿你的两位女儿生命开玩笑。” “这”乔蕤还想再问,却被一旁的李自成用眼神止住,“乔将军,你就听公子的话,保管没错。” 话说到这份上,乔蕤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静静地等着。 他在等,袁江也在等。 此时,松滋县县衙已经乱成一锅粥。 县令董袭在接到手下探子来报之后,急匆匆地从校武场赶回县衙,找他的好基友陈武商议军情。 陈武是个身形消瘦的汉子,双臂上犹如虬龙般的青筋,随时都会暴起,彰显了其瘦弱身躯下隐藏的力量感。 在一干衙役的行礼下,他快步走到县衙的后堂,终于见到犹如蚂蚁乱窜的董袭。 陈武也不拖拉,直奔主题,“元代,这么急唤我来,所谓何事?难不成,乔蕤那厮想要破釜沉舟?” 董袭从案牍后面走出来,苦笑道:“子烈,情况比你想象的要遭。这次攻城的不仅是乔蕤,还有袁术的儿子袁江,他带来了三千兵马。” 陈武的右手不自觉地按住腰间的佩剑,“他们怎么这么快就来了?两日前我们接到的情报,说他们还在丹阳呢。” 董袭脸上的笑意更加苦涩,“他们的到来令我也非常意外,谁能想到这沿途五六个城池竟然在两日之内,被他们全部拔起,简直匪夷所思。” 陈武印堂上的两根浓眉紧紧地拧在一起,“看来他们此番是有备而来。” 董袭摇摇头,“这也是我找你的原因,商量商量吧。” 陈武不假思索地说:“没什么好商量的,还是以前的老办法。我就不信,乔蕤那厮会不在乎他的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儿。” 董袭叹息道:“子烈,这种绑人妻女的手段用一次就行啦,若是再用,你也不怕天下人笑话。” “这有什么好怕的?”陈武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要是我们丢了这城池,那才会让人笑话呢?况且袁公路为人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难道你忍心看着乡亲父老,在他的治下艰苦度日吗?” 董袭面露为难之色,“可这袁军一路势如破竹,攻下庐江郡各县那是迟早的事,我们还不如献城投降,说不定得到恩典,还能保住现在的地位。” 陈武撇撇嘴,脸上尽是轻蔑之色,“大丈夫生在天地间,遇事当奋勇向前,岂能轻言投降二字?再说,你有何把握能保证这袁术会给你保留官职?” “这”陈武一番话说的董袭哑口无言,正当想要找话去辩解时,一个衙役从前厅匆匆地赶来这里。 董袭问:“你有何事禀告?” 那衙役恭敬施礼道:“回禀县令大人,门外有两个人求见,他们自称是荡寇将军的遣使。” “荡寇将军?”董袭与陈武对视一眼,后者沉默一会,恍然大悟,“这袁术给他儿子封的官就是荡寇将军,看来这两人是袁江派来的说客。”说到这,陈武撇了一眼董袭,冷笑出声,“这见或者不见,元代兄,你可以要想好了。” 这次换作董袭满不在乎地撇撇嘴,“只是两个说客而已,见见又何妨?” 不等陈武开口阻拦,董袭便挥手让那衙役出去,“去,把他们二人领到后堂来。记住,千万别伤着他们!” 袁江派来的两个说客,一个是死皮赖脸要来的陈到,另一个是很不愿意来谈判的36e,当然这次的谈判主角还是36e。 对于这个和历史上描述的性格完全不符的陈到,袁江还是很不放心的。这家伙头脑简单不简单不知道,可那小暴脾气是有的,一旦犯起倔来,那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袁江之所以让他去,完全是出于给36e找个好的打手,其他还真没有多想。 陈到陪着36e无聊的站在县衙门外,还没等一会,他就有些不耐烦了,“俺说姐姐,咱们又长手又长脚了,干嘛不自己走进去,非要等别人通报。不是俺跟你吹嘘,就这些个小喽啰,俺一手放倒一个,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就将他们全部打趴下。” 36e白了他一眼,冷哼道:“你以为这是上战场厮杀呢?告诉你,今天你要是在这胡乱惹出是非来,仔细你的皮!” 面对柳眉倒竖的36e,陈到只能貌似憨厚的笑两声,然后乖乖退到一旁不说话。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36e,也不是第一次见她发怒,更不能看不懂36e和袁江的暧昧关系。 陈到好歹也是住在袁江的府邸上,虽然没有去刻意打听,但平时还是能听到一些风言风语,也一厢情愿的认为36e是袁江的禁脔,所以这才不敢与她顶撞。 两人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刚刚进去通报的衙役又赶了回来,三人见礼过后,那衙役满脸堆笑,伸出右手,做出“请”的手势,对两人说道:“您二位里边请,我们县令老爷在后堂等着呢。” 在去往后堂的路上,36e悄悄拉了拉陈到的衣袖,在其耳边小声嘱咐道:“待会见了那什么董县令之后,切不可胡乱言语,乖乖在一旁候着便是。其他的一切事情都交给我来处理,明白不?” 陈到虽然心有不甘,但最后还是点点头,“好吧,为了能成功拿下这松滋县,我就听你一回。” 36e是在后堂遇见董袭的,当然和董袭一起商议对策的陈武也在,只不过这家伙一直没给她过好脸色看,不像董袭还能满脸堆笑的还个礼。 :说两点,第一真的很忙,少的一张我找机会补上,第二,感谢vp语音书友的打赏么么哒。 第八十六章 斗将 董袭开门见山地问道:“不知两位从城外赶来,有何见教?” 36e从怀里掏出一封竹简,“董县令,我们公子想对你说的话,都在这上面,还请你细细查看。” 还没等董袭接过竹简,一旁的陈武突然冲上来,劈手夺过去,重重地扔在地上,“哼,滚回去告诉袁江那小子,想要兵不血刃的拿下松滋县,门都没有。爷爷我是个血性汉子,怂不得!” “哐当!” 陈武的话音还未落下,一道清脆的金属摩擦声便是随之响起,寒风吹过,一柄锋锐的长剑,已然架在他的脖子上。 持剑的陈到冷冷地说道:“就你这点本事,也配和我家公子为敌?识相的话,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不然我一剑刺了你!” 陈武僵直脖子,满不在乎地说:“要杀便杀,我堂堂七尺男儿还怕一死吗?” 董袭赶忙上来打圆场,“唉,这是何必,有话可以好好说嘛。” 36e也给陈到使个眼色,让他放下架在陈武脖子上的剑,然后对着董袭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董县令,实在抱歉,我这兄弟脾气躁得很,还望你多多包涵。” 董袭摆摆手,“不打紧,不打紧。” 36e又说:“其实,这次我家公子派我们两个前来,倒不是想兵不血刃的拿下松滋县。” 董袭疑惑地问:“哦?那是为了何事?” 36e嘴角勾起一抹魅人的弧度,“我家公子想和董县令来一场赌局。” “赌局?”董袭和陈武相互交换个眼神,前者说:“敢问,袁公子想和我赌什么?” 36e想了想,解释道:“赌局的设定很简单--斗将。董县令和我家公子,一边派遣三名将领,三局两胜。你看怎么样?” 董袭没有立马回答,而是反问道:“相比较赌局的设定而言,我更在乎这赌注是什么。” 36微微一笑很倾城,“这一点,还请董县令放心。我家公子,最是宽厚待人,不会让你做赔本的买卖。” 其实36e在说这话时,是咬牙切齿的,心里不断地将给她设计台词的袁江,骂了一千二百遍。 董袭敷衍地笑笑,“还请你详细说说吧,这样在下也好做出判断。” “哼,有什么好判断的?”陈武冷不丁地插上一句,“巧舌如簧的家伙,说的只是些空话,不听也罢。” “子烈,休得胡说。且听这位先生将话说完也不迟。”董袭喝止住陈武,转身给36e赔礼,“先生,还是请你说说这赌注吧。” 36e横了一眼陈武,点点头,道:“若在斗将中,我方输了,则公子会退回扬州,并将所有侵占的城池拱手奉还,承诺半年之内不再踏足庐江半步。” 董袭强压住内心的激动情绪,问:“若是胜了呢?” 36e回答:“若是胜了,则请董县令放了乔将军的二位女公子,当然我们公子也会做出相应的让步。” 董袭有些意外,“赢了也让步,当如何?” 36e点点头,“等我们接回乔将军的两位女公子之后,公子会下令全军撤销对松滋县城的围攻,绕道舒县。” 董袭闻言,喜上眉梢,“此话当真?” 36e踢了踢脚边的竹简,淡淡地道:“这上面有公子的凭信为证,岂会作假?” 董袭慌忙捡起竹简,摊开来看,果然见到36e刚才所说的斗将,承诺的赌注也在上面,最重要的还是有袁江的凭信。 董袭大致地浏览一遍,又将竹简交到陈武的手中,“你看看吧。” 等到陈武也看完之后,董袭才将竹简重新收回来,郑重地交到36e的手上。 36e一边将竹简收入宽大的袖袍中,一边问道:“不知董县令看完之后,作何感想?” “这”董袭扫了一眼陈武,见他没什意见,便笑道:“袁公子开出如此丰厚的条件,在下实在没理由拒绝。” 36e淡淡地笑道:“那就劳烦董县令修书一封,让我们带回去好交差。” “这个没问题,不过”说到这,董袭顿了顿,目光在36e和陈到身上来回逡巡,似是有话要说。 36e心思是何等的通透,一眼就看出董袭的言外之意,她笑道:“董县令,我留在这里做人质,让我手下带着你的书信,回公子那交差,如何?” 董袭喜得抓耳挠腮,“如此甚好。” 陈到在得到董袭的书信之后,马不停蹄地向城外赶去,而36e则是被董袭软禁在县衙后堂的某个偏房内。 书房内,董袭问陈武,“子烈,你觉得这场斗将,我们的胜算有多大?” 陈武拍拍胸脯,傲然道:“元代,你我都是久经沙场之人,对付一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那不是手到擒来?再说了,袁公路手下的将领是什么货色,你又不是不清楚。就凭他们那点武艺,也想赢我们,简直是白日做梦!” 董袭点点头,“此话在理,我们赶快去准备准备,待会让那黄口小儿,见识一下咱们兄弟二人的本事。” “好,走!” 要说袁江手下谁最会干偷鸡摸狗的勾当,那当属陈到无疑,光从他翻城墙的手法中,就可以领略一二。 一手拿着绳子,一手使劲地甩动飞爪,在离心力达到最大时,陈到猛地将飞爪抛出去,在空中划下完美的弧度,牢牢地扣在女墙上。 先用力拉拉绳子,在确认安全之后,陈到后撤三步,然后足底加劲,风一般地向前冲去,在冲到城墙前时,双脚轻轻点地,整个人借力飞向半空中。 一路用脚蹬墙,陈到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是爬上高大的城墙上,然后用同样的方法,下了城楼。 那些守在城楼上的人,在见到居然有人翻墙出城都是大吃一惊,可是等他们反应过来,想要去围追堵截时,陈到已经稳稳地落在城外。 “再见!” 得意地摆摆手,陈到一阵风地跑向己方阵营。 守城将领愤怒地一拍城墙,声音近乎咆哮,“给我射,狠狠地射,绝不能让这细作活着跑回去。” “喏!” 城上的弓箭手答应一声,就要拉弓射箭时,却被一道浑厚的声音从后面叫住,“不必了,那人是敌方的使者,不是细作。” 第八十七章 准备装逼打脸 城门楼上,董袭问陈武,“子烈,若是此人当你的对手,有几分赢的把握?” 陈武一听此话,只是尴尬地捎捎头,全无刚才的狂傲,“光从他之前唬住我的那一剑,就不难看出,若是我与他对阵,胜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董袭苦笑两声,安慰道:“无妨,只是输他一局而已。” 城外,袁江端坐在马上,时不时和身旁的李自成说上两句,毫无一丝急迫之感,而在他身后的乔蕤,却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一会儿抬头望望松滋县城,一会儿又盯着袁江的背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唉!” 长长的叹息一声,盘踞在乔蕤心头的担忧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增加许多:他现在非常害怕大小乔会出意外,他就这么两个女儿,万一有个不测,这一辈子都活不踏实。 这一声叹息恰好被袁江听见,他回头笑道:“乔将军,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用不了多久,大乔和小乔就会毫发无损的出现在你面前。” 只当袁江这话是在安慰他,乔蕤苦笑着耸耸肩,“但愿吧。” 袁江刚想解释,突然见到有个黑影从松滋县城的城门楼迅速降下来,刚一落地,便是迅速地向这边跑来。 “来了!” 同样的两个字从袁江和李自成的嘴里蹦出,两人相视一笑,而后目光皆是落在那道黑影身上,等他平安回来。 “公子,俺回来啦哎呀!” 陈到一路小跑着赶回己方阵营,在即将达到时,因为高兴过度,而摔了个狗吃屎。 袁江呵呵一笑,对身旁的某个士兵努努嘴,“快,去扶他一把。” 这士兵赶忙翻身下马,小跑着赶到陈到的身前,将他扶起来。 “没事,俺没事!” 在全军面前栽个大跟头,无疑是出了个大丑,可陈到却毫不在意,只是咧嘴一笑,黑黝黝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臊红。 两人相互搀扶着来到袁江的马前,陈到咧咧嘴,露出满口的大白牙,也许是他太黑,才显得白吧,“公子,俺回来啦。” 袁江翻身下马,拍了拍陈到的肩膀,问道:“事情办得如何,怎不见步非烟和你一起回来?” (注:步非烟是36e的真名。) 陈到低头附耳道:“公子,事情是这样的” 听完陈到的解释之后,袁江满意地点点头,“事情办的不错,等凯旋之后,本公子重重有赏。” 陈到笑得跟一朵花似的,“多谢公子,俺这趟可算没白跑。” 袁江突然眼神一寒,“不过,你这家伙一点大丈夫的担当都没有,居然让非烟一个女流之辈留在城中做人质,真让我失望啊。” “公子,这”闻言,陈到顿时慌了神,支吾半天,瘪着嘴,像个受了天大委屈似的,“是公子你让我一切都得听她的,怎么现在又反过来怪我?” 袁江哈哈一笑,“叔至啊,我是跟你开玩笑呢,快些上马,我还等着与董袭斗将呢。” 两方通气之后,松滋县城门打开,从中骑马走出两个青年将领,一个孔武有力,另一个身形消瘦,可都不缺力量的美感。 这二人正是董袭、陈武。 在他们身后跟着五百骁骑,人虽不多,可都是能征善战的主,出场的气势丝毫不弱于对面的五千兵马。 袁江优哉游哉地驱马来到两军的中间,手中马鞭一指,傲然问道:“在下荡寇将军袁江,哪位是董县令,请出来答话。” 特意将县令服换成军装的董袭,拍马向前,在距离袁江不足二十步的地方停下来,作揖道:“在下便是。” 袁江回以一礼,“早闻董元代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董袭道:“公子过誉了。” 袁江用马鞭在董袭面前点了点,不无傲气地道:“本公子已经得到元代兄的回书,那这斗将的事就定下了。我们先回各自的阵营准备准备,一炷香后,再来斗将,你看可好?” 董袭脸上依然挂着笑容,“那就依公子所言。” 董袭刚刚回到阵前,就听陈武抱怨道:“这个袁公子好生无礼,竟敢拿鞭子指着你的鼻子说话。” 董袭毫不在意地挥挥手,“子烈,袁公子是在故意激怒我,难道你没看出来吗?” 陈武闻言一愣,想了想,还真是这样,“这臭小子居然敢和我们玩心计。元代,幸亏你没被他激怒,不然肯定要出昏招。” 董袭自豪地笑道:“好歹我也从军五六载,哪会轻易上当。咱们准备一下,待会在阵前好好教训那小子。” 在董袭和陈武两人讨论的津津有味时,袁江这边却是发生了争执--袁江说这次的斗将,他也要参加。 李自成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公子,这么危险的事,怎么能让你去呢?万一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这让我们回去如何向袁州牧交代?” 陈到也是跟着附和,“公子,这事交给俺就行。就他们两个那三脚猫的功夫,俺一个可打十个,都不带歇的。” 袁江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你们放心,本公子可是惜命的很,不会傻乎乎地跑去送死。” “这可也太冒险啦。”乔蕤忍不住插话,“公子还是我上吧,毕竟这和我的家事有关,不能把您也给牵扯进来。” 袁江冷声喝道:“我是军队的主将,我说的话那就是军令,难道你们三个敢违抗军令不成?” “这”没想到袁江会拿军令来压他们,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也不知说啥为好。 袁江得意地扬扬眉,没有在理睬他们,而是去处理早已乱成一锅粥的直播间-- “江哥,你tm又想去作死吗?” “没实力就别装比行不行,全球的观众都看着呢,你就不能收敛一点。” “江不举,你这是哪根筋搭错了,还是酒喝多了,把脑子烧糊涂啦,竟然干出这样的蠢事,真是令人费解。” 袁江呵呵一笑,“大家,不要担心。我今天不仅要装比,而且还要打脸,让那些小看我袁江的人知道,其实哥是很强大的。” 第八十八章江哥要大发神威 “江哥,不是我说你,一个只会撸管的死宅,搞得过谁啊?” “你484傻?就你这德行还想装逼打脸?我看你啊只有被人家装逼打脸的份!” “这2b主播,退订退订!” 直播间的粉丝们大多不看好袁江,认为他这次依旧是去作死,很多人还因此而退订。 对于这些人的嘲讽,袁江只是一笑置之,“琉土豪,那天晚上你与我的赌约还记得吗?” 一直默默打赏的琉年终于发出一条弹幕,“我说江哥,这个时候你还是想想怎样赌赢董袭吧,我们的事不急。” 袁江摇摇头,“十架飞机呢,可不是小事。” “哦?这么说,你现在能提起那重320斤的凤翅镏金镗――发表人:琉年。” “现在还不能。”袁江摇摇头,咧嘴一笑,“不过,要不了多久你就会为哥爆发的洪荒之力而震惊。” “江哥,你如此装逼让我们都不能安静的看直播了,差评!其实我还是很希望看到你直播吃翔的――发表人:琉年。” “这sb主播吃翔是肯定的,待会我就去给他拍个视频,发到网上百分百火!” “瓜子、花生、饮料都已经准备好了,坐等主播吃翔!” 直播间的吵闹,倒是没有让袁江提前暴露他的秘密武器,只是在心里冷笑几声,“待会定要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跪下来唱征服!” 一炷香过后,斗将开始。 董袭这边第一位出场的是陈武,白色披风,红边战裙,手里握着长柄眉尖刀,往空中那么一探,啸声四起,好不威风, 而袁江那边出场的乔蕤,满怀忧忡,全身充满负能量,光在这气势上就输了一阵;手中的普制斩马剑,更是能寒碜掉门牙。 要不是乔蕤三番五次的恳求袁江让他出战,后者早将他换下来。带着一颗忧心上战场,事事顾忌,如何能赢? 在众人纷纷为乔蕤担忧时,袁江突然一扬马鞭,大声叫喊道:“乔将军,放手去干!就算输了也什关系,还有本公子和自成替你撑着呢!” 见状,李自成也跟着附和起来,而且说出的话句句砸在乔蕤的心坎上,“乔将军,若是不想让公子上阵,你需拿出十足的干劲来,痛打对面的反贼!” “杀!杀!!杀!!!” 两人的慷慨陈词,带动着全军的士气飙升到巅峰,如此一来,宽广的平原上有着高亢的喊杀声不绝于耳,弥漫在天地间的气氛陡然变得肃杀许多。 从身后传来的冲天喊杀声,将乔蕤心中的斗志呼啦啦地点燃,“嘿!”他突然爆喝一声,双腿一夹马肚,提着斩马剑,化成一团旋风冲向对面的陈武。 “哈哈,如此当是个血性汉子!” 陈武大笑三声,毫不畏惧地绰刀迎上去。 宽阔的平原上,两道身影交错纠缠,厮杀不休,时而两相远离,比拼这武器上的技艺;时而又碰在一起,耗起体力。常有清脆的金属交击声从两人的碰撞处传出,震耳欲聋。 “铮!” 打着打着,突然一道低沉的闷声响起,那被紧握在乔蕤手中的斩马剑,应声飞向半空中。 乔蕤慌忙探手去夺回斩马剑,却没料想到,他此举无疑将全身各处空门暴露在陈武的面前,后者挥舞着长柄眉尖刀,狠狠地用刀背拍打在乔蕤的身上,“啊!”只听他惨叫一声,跌下马背。 “好!好!!好!!!” 将乔蕤拍下马背之后,陈武耀武扬威地挥舞着手中的长柄眉尖刀,引来己方士兵一阵叫好声。声势之浩大,足以铺天盖地,而袁江那边的士气顿时矮了半截,两个极有眼色的士兵迅速向前冲去,将羞得满脸通红的乔蕤搀扶回来。 “公子!” 乔蕤一脸羞愧的站在袁江的马前,心怀忐忑地等候着处罚。 袁江淡淡地一笑,“只是输一局,不打紧。”说着,他又对那两个护送乔蕤回阵的士兵笑道:“快扶乔将军回去歇息!” “喏!” 李自成拍马向前,恭敬地抱拳道:“公子,此战由末将出马,包管杀的他们哭爹喊娘!” 袁江大手一挥,“准了!” 和李自成对战的不过是个一文不名的小校,二人相战几个回合,李自成爆喝一声,一枪就将他挑下马背。 “好!好!!好!!!” 这一回轮到袁军叫好! 望着那名被抬回的小校,陈武眼瞳深处闪过一抹狠色,他偏头对董袭说:“元代,这次的胜负就干系在你身上,可不能让我失望!” 董袭点点头,“子烈,你就请好吧!” 还没等李自成绰枪回到阵前,陈到就跑到原来面前请命,“公子,为了你的安全,也为了能让乔将军的两位女公子平安回来,这一次还是让俺去吧!” 袁江摆摆手,打趣道:“叔至啊,我知道你武艺高强,可是你也总得给本公子个出风头的机会吧,毕竟我是三军主帅!” 陈到讪讪地笑道:“公子,不是俺不让你出风头,实在是俺怕你会输的很惨,脸上没面子。你的武艺俺们都知道,平常时候,俺让你一只手都打不过哎呀,公子,俺错了,俺再也不说你坏话了!” 袁江原本满以为陈到是在关心他,没想到这厮居然是存心挖苦,越听越气的袁江,一鞭子抽在陈到的脊背上,痛的他上窜下跳,龇牙咧嘴。 “取我兵器来!” 教训完陈到之后,袁江回头对身后的亲兵冷冷地喝道。 四个亲兵翻身下马,跑到阵营后面呼哧呼哧地抬来重达320斤的凤翅镏金镗。 “公子,我再也不敢乱说了,求你开恩,饶过我这一回!” 望着那被四人扛在肩上的凤翅镏金镗,陈到吓得面如土色,要是硬挨上这古怪兵器一击,恐怕不死也得重伤。 “起开!” 袁江翻身下马,一脚踹在陈到的屁股上,将他踹到一旁,然后快步走到凤翅镏金镗的面前,双手用力一抓,提了半天也不见动静。 袁江呵呵一笑,挺直腰杆,对直播间的粉丝们笑道:“各位兄弟姐妹们,请看好,江哥要大发神威啦!” 第八十九章 小弟以后跪着看你的直播 “握个草了,江哥你肾虚,当心闪着腰!” “你tm要是真能提起来,老子给你打赏一台蓝翔专修学院的挖掘机。” “江哥加油,干一个给他们瞧瞧!” “叮,云雨杀打赏主播一个血瓶,恭喜您!” “叮,愿死神保佑你打赏主播十一个血瓶,恭喜您!” “叮,冰封小薰11打赏主播一个火箭,恭喜您!” 直播间内争执不断,一众粉丝们都静静地坐在屏幕后面,坐等袁江装比。不仅是他们,就连那些围在袁江身边的一众将领小校,也是满心好奇地盯着袁江。 而袁江则是不紧不慢地蹲下身,从拢着的宽大衣袖中,偷偷摸摸地拿出一支装有肾上激素的针管,一双滴溜溜乱转的眼珠子,四下瞅了瞅,见没人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赶忙将针管插进左臂的静脉中。 “呜呜” 由于用力过猛,袁江差点惨叫出声。 随着一管肾上激素的注入,袁江的身体也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先是双手上的青筋犹如虬龙般暴起,其手臂上的皮肤开始一层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露出乳白的新皮肤。 这新生的皮肤较之以前,更有弹性、任性,袁江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其下隐藏的无限洪荒之力。 然后,袁江全身上下响起一阵急促的“啪啪啪”骨骼碰撞的声音,如万蚁噬心般的疼痛,瞬间在袁江的每一处经脉、每一个细胞中弥漫而出,他的双眼因为剧痛而变得猩红无比,为避免叫出声,引起别人的注意,他始终低着头,上齿紧咬着下唇,直至咬出嫣红的鲜血。 “啊!” 当这种锥心的疼痛达到极致时,袁江大喝一声,双手猛地抓住躺在地上的凤翅镏金镋,轻轻一提,便是将它提至齐腰处,这一幕惊呆了直播间内外的所有人。 聚集了数万粉丝的直播间,竟是犹如死水般寂静-- 屏幕上没有一条弹幕消息滚动。 面红而赤的袁江,握了握手中重达320斤的凤翅镏金镋,淡淡地笑道:“各位兄弟姐妹,这下可还有话说?” 这句话就是那激起千层浪的石子,刚刚落下,直播间就炸毛了-- “俺那个去,还真提起来了,江哥v587。” “无话可说,只能默默地给江哥添蘑菇。” “md,害老子输了一台挖掘机。” “握草,江哥就冲你这手,小弟给你奉上十个火箭,还请笑纳。” “虎躯一震,菊花一紧,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被江不举侧漏的霸气惊呆了,不得不打赏一台挖掘机。” “江大哥,小弟以后跪着看你的直播。” “叮,vp语音打赏主播十个火箭,恭喜您!” “叮,琉年打赏主播十架飞机,普天同庆。” 突如起来的一波打赏,本就使得袁江笑得合不拢腿,瞥眼又看见土豪琉年果然兑现之前的赌约,出手阔绰的打赏十架飞机,他更是乐不可支,连忙道谢:“多谢大家的支持和打赏,尤其是咱们的琉土豪,更是霸气侧漏。我能双手提起这重达320斤的凤翅镏金镋,其实还是跟你们的打赏分不开的。” “江哥,我很好奇,你怎么突然间变得如此厉害,难道真如你所说,是我们打赏的缘故--发表人:琉年。” 袁江点点头,将虚拟网店的事简单地向一众粉丝们解释一番。 “我去,竟然有如此厉害的道具,能不能给我来一打肾上激素,我也想体验一下释放洪荒之力的感觉--发表人:暗月伊岚。” 袁江打趣道:“要是你能穿越,别说给你一打,就算给你来一箱也成。” 和粉丝们调侃几句之后,袁江单手提着凤翅镏金镋翻身上马,在他刚跃上马背的时候,战马的四蹄明显陷入地下,约莫有一指深。 “好,既然今天大家打赏这么给力,我就索性让大家看个痛快。请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我如何运用洪荒之力,斗赢董袭!” 袁江低喝一声,双腿一夹马肚,右手提着凤翅镏金镋,左手紧握缰绳,猫着腰,顷刻间便冲到董袭的面前。 “元代兄,小心啦!” 好心提醒董袭一句,袁江双手擎着凤翅镏金镋当头向他劈去。 没想到袁江竟然如此直接的出手,董袭慌忙间只能双手握住长刀的杆身,然后迅速地抬到头顶,以期能当下这来势汹汹的一击。 “咔嚓!” 在那凤翅镏金镋的利刃面前,以精钢打造的刀杆瞬间便是被劈成两瓣,火星四射,碰撞声在寂静的平原中显得格外刺耳。 “哐当!” 断为两截的长刀从董袭的手中滑落,他却被刚才那霸气的一击,震慑的连神都没回过来,双目怔怔地盯着袁江,喉咙艰难地滚动几下,勉强咽下一口吐沫,在他的左脸颊上有一道醒目的血痕,火辣辣的烧着神经末梢。 不过,全力挥舞凤翅镏金镋的袁江,也好不到哪去,虽然他注入了一支肾上腺素,可这320斤的重量当然不能忽略不计。 此时,他正撑着铁杆,气喘吁吁。 这次,没有叫好声从袁江的阵营响起。 所有的士兵在袁江单手提着,四人合力才能抬起的凤翅镏金镋冲出阵营时,就已经震惊的快说不话来,此时又见他一镗劈断董袭的长刀,心中的震惊已经变成惊骇,甚至有的没见识的士兵,还倒吸了几口凉气。 这t娘的还是人吗? 原本十分躁动的直播间,此时静的连一条弹幕都看不见,只有屏幕右边不断滚动的礼物栏,证明粉丝们不是退出了直播间,而是被袁江这一手,震惊的芜湖可说。 “呔,小子敢伤我兄弟,纳命来!” 眼见着董袭连袁江的一招都没接下来,热切关注斗将的陈武,右手狠狠地在马背上拍一下,绰着长柄眉尖刀,就向袁江冲去。 “嗖!” 陈武还没冲到袁江面前,一支箭矢追星赶月般地从他身后射来,正中其左肩头。 “啊!” 陈武惨叫一声,硬生生地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第九十章卧槽,发型乱了 眼见着陈武在赶到他面前的时候坠下马背,袁江惊讶地抬起头,顺着箭矢射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得原本禁闭的松滋县城门,此时已然大开。 玲珑娇躯包裹在紧身黑衣之下,英姿飒爽的步非烟(以后用36e的真名)一手持弓,一手握刀,在一箭射倒陈武之后,弃弓绰刀,保护着两个惊慌失措的大小美人,杀出城门。 “叔至,领一支兵马接应非烟!” 袁江毫不犹豫地回过头,对陈到喝道,后者恭敬一抱拳,领着一千兵马浩浩荡荡的杀向城门。 “快,拦住他们!” 陈武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还不忘了大声提醒董袭,让他出兵拦截前去救援的陈到。 “你再叫,信不信我一枪挑了你?” 李自成不知何时出现在陈武的身后,手中的长枪微微一抬,便是架在后者肩头上,锋锐的寒芒四射,陈武立马感觉到一种凉飕飕的寒意从脖颈处出来。 “哼!” 陈武鼻孔朝天,冷哼一声,将头扭向一旁,不再言语。 而董袭在得到他的提醒之后,也不再和袁江纠缠,一勒缰绳,调转马头向己方阵营,大喝道:“弟兄们,随我冲啊!” 五百骁骑纷纷转过身去,向松滋县的城门冲锋。 在半路上,他们与陈到率领的一千兵马撞在一起,两方瞬间展开激烈的厮杀。 不过,这五百骁骑再英勇也比不上陈到统领的白毦军,几番厮杀之后,他们很快败下阵来,董袭更是被陈到一枪扫下马,刚要挣扎着站起身时,却被冲上来的两个壮硕士兵五花大绑。 城门楼前,步非烟既要保护大小乔不受伤害,又要向前杀出一条血路,当真是有些捉襟见肘。 “嗖!” 远处有箭矢破空而来,步非烟伸手一揽,将小乔揽在怀中,螓首顺势倒下,与此同时,羽箭破空之声凄厉,间不容发地就从她的耳边掠过,在她的脸上,带出一大串血珠。 躲在步非烟怀里瑟瑟发抖的小乔,仰起精致的小脸,柔声问道:“将军,你没事吧?” 脸庞上传来的火辣辣感觉激起步非烟心中的傲气,她摇了摇头,将小乔的身体扶正以后,脚尖轻轻在地上一点,整个人腾空的同时,一柄飞镖从她宽大的袖袍中飞出,带着尖锐的破风声,刹那间射向远方,狠狠地插入刚才那射箭之人的咽喉处。 “将军,好武艺!” 小乔兴奋地拍手称赞,一双犹如夜空般美丽的眸子中,闪烁着两颗明亮的星子。 步非烟回头冁然一笑,“好生躲在一旁,等我杀退这群狗贼,再领你们回去。” 一言甫毕,步非烟提着浸染鲜血的大刀冲向人群,好似虎入羊群,左突右进,杀的敌人哭爹喊娘,丢盔弃甲。 躲在城门旁的大小乔二人看得有些着迷,尤其是小乔,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始终落在步非烟的身上,片刻不离,当看到几个精彩的动作时,更是兴奋的活蹦乱跳,拍手叫好。 大乔悄悄拉了拉小乔的衣袖,待她回过头时,伸出根葱指在其光洁的额头上狠狠地戳了一下,笑骂道:“你这小妮子,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小乔俏脸羞得通红,低头信手弄衣袖,“姐姐,你净胡说,我哪有啊” 大乔呵呵一笑,还要打趣时,抬眼见着个满脸是血的士兵,手持砍刀,狞笑着向她们走来。 “妹妹,快跑!” 大乔尖叫一声,正要转身离去时,冷不防被一具尸体绊住双脚,在惊呼声中,整个人狼狈的摔在地上,连眼泪都给她摔了出来。 “姐姐!” 本来准备逃跑的小乔,在听到身后传来低沉的闷声时,赶忙回头,便是见到大乔摔倒的一幕,吓得她惊呼出声,而在她的呼喊声落下时,那名面目狰狞的士兵已经冲了上来,双手举着大刀高过头顶,在一道断喝声中,当头砍向大乔。 “姐姐!” 小乔脸上尽是痛苦之色,一边撕心裂肺的叫喊,一边忙不迭地向大乔跑去,可惜,还没跑几步,急匆匆的她也被一具尸体绊倒,散落在地的碎石子将她的手臂、膝盖通通磕破,鲜血溢出,但她完全没有疼痛的感觉,依旧踉跄地站起身,哭喊着向大乔磕磕绊绊地跑去。 “妹妹,我们来生再见!” 望着那在瞳孔中不断放大的砍刀,大乔叹息一声,绝望的闭上双眼,在这生死一瞬间,她的感官变得异常敏锐。 她听到了面前那个士兵的狞笑声,也听到了妹妹在身后的哭喊声,四周的喊杀声,惨叫声,羽箭破风声,铁制金属交击声,甚至连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也听得一清二楚。 “我这是要死了吗” 就在大乔放弃抵抗,安静的等着牛头马面开勾魂时,她突然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越来越震耳欲聋。 “是有人来救我吗?” 想到这,大乔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猛然回头,两道锐利如刀锋的目光,便如划破夜空的流星,劈面而来。 这是大乔生平第一次为一个人的眸子而砰然心动,虽然这双眸子中射出的锋锐目光,不是落在她身上,或者说,这个猫在马背上的翩翩少年,甚至没有正眼看她,只是一心想杀了那个欺负女子的士兵。 可大乔依旧为之沦陷――如此深邃的星眸,要是有一瞬是落在她身上,下一秒即使是死,也心甘情愿。 恐怕大乔自己也想不到,会因为一双眸子,爱上一个人。 此时,那人与大乔目光一对,就已经处在了擦身而过的边缘! 大乔不期然的转头看去。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似乎是不经意的对在了一起。突然间,都是感觉浑身一震! 相隔着数十丈,两人四眼相对,心中却是突然同时升起一种微妙的感觉。 似乎是前世相伴一生的恋人,在这个命中注定的场景中,突然相见! 这一瞬,大乔的感觉:“好美的眸子!” 而袁江的感觉,却是让人有些忍俊不禁,“卧槽,这么漂亮的妹纸居然在看我卧槽,发型乱了卧槽,这马跑的可真快卧槽,要是在妹纸面前摔个狗吃屎,得多丢脸” 第九十一章 容我舔个屏 一镗将那名士兵扫飞出去,袁江抓住缰绳的左手用尽全力,才勉强将战马勒住,他赶忙翻身下马,将倒在地上,愣愣出神的大乔扶起来,柔声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大乔摇摇头,抬起头时,羞涩的目光便是迎上那双令她脸红心跳的星眸,原本被吓得煞白的俏脸瞬间变得通红,慌忙又低下头去,双手轻轻捻着衣角,一副小女人的娇羞模样。 见到这一幕,直播间顿时沸腾了-- “我勒个去,这妹纸好漂亮啊,容我舔个屏。” “女神,谁都别拦我,我要对着屏幕来一发。” “江哥,看这妹纸出落的亭亭玉立,应该是大乔吧--尼馬jk。” “应该是。” 袁江将这女子上下打量一番:白皙光洁的额头下,一对如远山似的黛眉微微蹙着,明亮的桃花眼,高耸的俏琼鼻,红扑扑的脸蛋好似成熟的蜜桃,任是谁看了都想咬上一口,青衫白氅难掩豆蔻年华,娉婷玉立更显身姿婀娜。 美,美的让人窒息。 袁江微微一愣声,笑问:“姑娘,可是乔将军的女公子大乔?” 大乔轻点螓首,偷眼瞥了一眼袁江,小声问道:“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袁江刚要回答时,就有直播间的粉丝好心提醒他--“江哥,待会在和大乔妹纸劈情操,你周围可都是敌人,先杀退再说--发表人:逍氏、皇族逍。” 袁江点点头,嘱咐大乔,“大乔妹妹,你先在这候着,等我杀退这些贼寇之后,再与你详谈。” 大乔乖巧地点点头,“公子,小心!” 袁江翻身跃上马背,回头对紧跟上来的陈到命令道:“叔至,护着这两位姑娘的周全,我去杀退这些顽抗的贼寇。” 一言甫毕,也不等陈到答话,袁江便是拖着凤翅镏金镋杀入敌群。 从未亲自上阵打仗的袁江,也不懂如何使用手中的凤翅镏金镋,只是凭着肾上激素带给他的一股子蛮劲,左坎右劈,上挑下刺,毫无招式可言,只要能杀死敌人,就是妙招。 重达320斤的凤翅镏金镋只要拍在敌人的身上,不死即伤,加之现在的袁江力气要比常人大上几倍,所以这一路冲锋,竟是无人能挡。董袭军的士兵,一见到这个手持怪异兵器的翩翩少年,就乖乖地闪开一条道来,连正面与之匹敌的勇气都没有。 这样一来,袁江倒是轻松许多,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便是杀至步非烟的身旁。 此时的步非烟,正被五六个壮硕军士围攻,袁江爆喝一声,一镗劈倒两个拿剑的军士,右手微微一旋,镗尖在地上画个半圈,直接将另外几个军士抡翻在地。 这突如起来的援手,令得步非烟一惊,她疑惑地回过头去,便是见到端坐在马上的袁江,正冲她帅气一甩额前的刘海,“怎么样,本公子厉害不?” “厉害你个大头鬼!” 步非烟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两三步冲上去,一刀砍翻一个偷偷摸摸绕到袁江身后,准备一戈将他挑下来的士卒。 望着那个被剁翻的士卒,袁江咧嘴一笑,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步非烟。 步非烟黛眉微蹙,问:“这是干嘛?” 袁江笑道:“你是个弱女子,这马当然由你来骑。” 好不容易能在步非烟面前大显神威一回,袁江自然要做的至善至美,所以这礼让的绅士风度也是要显露出来,可谁知步非烟根本不领情,目光只是在那缰绳上一扫,便是毫不犹豫移走,且冷哼道:“说谁是弱女子呢?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能打得过谁?还是乖乖地骑上马,别给我添麻烦。” 步非烟这话中不乏讥嘲之意,激起少年心中的傲气,袁江斜了她一眼,拖着凤翅镏金镋,无所畏惧的杀入敌军之中。 “喂,你可是不要命了?” 步非烟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倒提着斩马刀,冲上去想给袁江帮忙。 可是等她冲上去之后,才发现自己其实是个鸡肋,什么忙都帮不上--手持凤翅镏金镋的袁江,犹如从地狱闯进人间的死神,奋战在血雨之中,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那些身经百战的凶恶士兵,在他面前好像温顺的绵羊,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其宰割。 左一镗,右一镗,惨叫不断,人头落地。 袁江凭借凤翅镏金镋硬生生地杀出一条血路。 望着不远处那道大显神威的消瘦身影,步非烟有那么几秒的失神,扑闪扑闪的星眸中密布惊骇与疑惑。 她怎么也想不到,几天前还要被她保护的袁江,如今竟然能独当一面,大杀四方,这简直太过匪夷所思。 等袁江杀回来时,步非烟还愣在原地,双目怔怔地盯着袁江,半天才挤出一句话,“这还是人吗?” 袁江伸手胡乱抹去脸上的血迹,淡淡地一笑,“最近吃的有点多,所以力气也变得很大。” 对于这么个烂的不能再烂的借口,步非烟除了翻白眼,实在找不到其他的回答。 战斗在一炷香之后结束,袁江这边只以十死五重伤的微小代价拿下松滋县,还将大小乔毫发无损的解救出来。 站在城门前,袁江一一给各个军官分配任务,毕竟这松滋县刚刚被拿下,有很多事得妥善办理,不然激起民变,那乐子可大了。 “公子,这二贼如何处置?” 李自成领着一队人马,将董袭、陈武二人五花大绑,押到袁江的面前。 熟知董、陈二人皆是历史上的东吴悍将,袁江心生招揽之意,自然要施加恩德与他们。 一念至此,袁江赶忙跑到董、陈二人的身后,亲自替他们解去身上的绳索,笑呵呵地赔礼道歉:“二位将军,本公子的手下是个粗人不明就里,冒犯了二位,还请见谅。” 此话一出,一旁的李自成惊讶地张大嘴巴。 公子,怎么对两个败军之将如此优待? 董袭和陈武对视一眼,两人眼眸中的神色--惊诧、疑惑、激动不一而足。 不过,他们依旧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袁江呵呵一笑,给李自成使个眼色,两人一起将他们扶起来。 这样一来,董陈二人的神色倒是变得简单许多--一味的感动。 第九十二章春风十里扬州路 袁江不仅亲自给董袭、陈武二人松绑,而且还将他们请到堂上坐下,自己却是站在堂下,长作一揖,“涂高,久闻两位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更觉得异常投缘,希望你们二人能留在我身边,随我一起驰骋沙场,建立功勋,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董、陈二人见袁江言辞恳切,诚意十足,纷纷从座位上站起身,恭敬地一抱拳,齐声道:“吾等愿为公子鞍前马后,以供差遣!” 大喜过望的袁江,命董袭依旧提领松滋县县令,陈武官升一级,在白毦军中效力。 等将一应琐事处理完后,已是日落西山,袁江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县衙。 乔蕤领着大小乔早早就等在前堂,等袁江一脚迈进堂内时,他就面怀激动之色的迎上去,“公子,可把你盼回来了。” “城内的事,可把我累坏了。” 袁江苦笑着摇摇头,径直走到中堂下,端起一杯早已放凉的茶水,咕咚咕咚全部灌进肚中,这才长长舒口气,转过头,笑问乔蕤,“乔将军,找我有事?” 乔蕤作揖道:“小女今日得以平安归来,全仰仗公子的威德,故末将特地带她们来谢过公子。” 说完,他转过头命令大小乔,“你们还不快快谢过公子。” “多谢公子。” 大小乔闻言,微微一笑,上身微俯,双手互握合于胸前--此谓打拱。 袁江赶忙回礼,邀乔蕤等三人一起坐下之后,这才细细将大小乔两位美女打量一番。 在城门下,他已经见过大乔,可现在再看时,还是有种惊为天人的感觉。 特意换上一袭碎花留仙裙的大乔,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是散发出令人心醉的气息,清雅的身影,微醺的面颊,还有那如同晚秋湖水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漾着秋波,看得袁江如痴如醉。 而她的妹妹小乔却另有一番韵味:青黛色的长发扎成一绺小辫子,琼鼻高挺,脸蛋光洁,双唇如同熟透的樱桃一般,最引人瞩目的,还是那一双充斥着灵性的眸子,如同深山老林中的一头活泼小鹿。 这种浑然天成的灵性,轰然击中了袁江的心灵,让他脑海一片空白,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好的诗句可以用来赞美。 见到袁江呆呆的望着她,小乔俏皮地吐吐舌头,一手拉住大乔的衣袖,小身子猫一般的蜷缩到椅子上,只探出个古灵精怪的小脑袋。 大小乔的年纪要比袁江小上一些,不过十四五岁,却皆是出落的亭亭玉立、婀娜多姿。大乔的清雅,小乔的灵动,春兰秋菊,各有千秋,竟让人一时间分不出个高下来,只能感慨造物主之神奇,居然能创造出这样两个平分秋色又各有气质的绝色美人。 一直盯着直播界面的吊丝们,口干舌燥,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雄性确切的说是兽性,已然悉数被激发出来-- “死啦死啦,传说中的江东双艳竟然如此的漂亮,我要死啦。” “这大小乔比现在的女主播可要美上几十倍,而且全是素颜美,也没有整容过,唉,我直到今天才明白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意思,羡慕啊。” “已撸。这比我昨晚上的妹子美多啦,要是能姐妹双飞,嘎嘎,不失人生一大快事。” “颜值爆表,不,是逆天啊。容我先擦擦哈喇子,再献上一台挖掘机,江哥,小弟求同穿!” “叮,命运交错点打赏主播一台挖掘机,恭喜您!” “叮,浩楠爱三国打赏主播一个血瓶,恭喜您!” “叮,锄禾的当午呢打赏主播一个火箭,恭喜您!” 袁江怔怔地望了半晌,还是没有回过神。直到座下的乔蕤假意咳嗽几声,才将他从惊讶中拉回来。 他尴尬地捎捎头,腆着脸笑道:“乔将军,你这两位女公子,可是人间少有的绝色啊。” 乔蕤得意地笑笑,“公子,过誉了。” 俏脸含羞带怯的大乔,突然站起身道:“公子,杨长史前些日子来过扬州,在某次宴会上,他曾将公子所作的诗抄录下来,遍示诸客。当时,人人疯狂抄颂,赞不绝口。小女子也有幸得到一张拓本,爱之甚深,可惜,昨日被那无知的衙役给烧毁了,现在想来依旧痛心。不知,公子今天可能现场作一首,我定当惠存。” 乔蕤瞪了她一眼,呵斥道:“胡闹,你是什么身份,也配让公子为你作诗,还不快快退去?” 大乔俏脸烧的通红,却是倔强的不肯坐下,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袁江。贝齿紧咬着红唇,脸上的期待之色不言而喻。 袁江忙打圆场,“乔将军,你这话说的可有点见外啦。你是我父亲的心腹将领,按理说,我应该叫你一声‘伯伯’。大乔小我几岁,算是我的妹妹,哥哥为妹妹作一首诗,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 乔蕤欠身道谢,“那就有劳公子啦。” “不打紧!” 袁江站起身,在不大地方来回,外人看着似是在沉吟酝酿,其实他是挖空心思的寻找脍炙人口的佳句。 “有了!” 想了半天,袁江终于找到一首不但应景,而且更是被世人传唱千年的好诗。不过为了让这首诗听起来更像是他特意为大乔所作,还得稍加修改。 袁江笑问:“敢问大乔妹妹芳龄几何?” 大乔微微一福,答道:“虚度春秋十又四年。” 袁江点点头,“我这首诗是专门为大乔妹妹写的,题目就叫诗如下-- 娉娉袅袅十四余, 豆蔻梢头二月初。 春风十里扬州路, 卷上珠帘总不如。 怎么样,大乔妹妹,还满意吗?” 说完,袁江还轻声向大乔询问意见。 而此时的大乔,却是沉浸在四段佳句中不能自拔,嘴里喃喃念叨着,“春风十里扬州路,十里扬州,妙,真是妙哉!” 念叨一会,大乔猛然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袁江,好像能看出花来,眼神中情意拳拳,良久,四个字才从那整齐的皓齿内蹦出来,“好诗,好诗!” 第九十三章郎有情妾有意 大乔和乔蕤两人在听到袁江所作的赠乔一诗,皆是赞不绝口,唯有古灵精怪的小乔,一个劲的摇头,嘴里不断念叨着,“不好,不好。” 乔蕤冷着脸呵斥道:“小乔,不得无礼,公子这首诗作的已是上上之品,怎么能说不好?” 大乔也有些不乐意,“妹妹,这首诗无论是遣词造句,还是情感的抒发,皆是信手拈来,浑然天成。从意中人写到花,从花写到春城闹市,从闹市写到美人,最后又烘托出意中人。二十八个字挥洒自如,游刃有余,当真是无可挑剔,你怎么能说不好呢。” 小乔赌气似地撅起小嘴,生硬地辩解道:“姐姐,你也说了,这是写给意中人的诗,难道你是袁公子的意中人不成?还有,整首诗写的明明是春城闹市的情景。你们看看,这哪里有春城,有闹市?” “你”大乔为之气结,袖袍一挥,转身歉意地对着袁江笑笑,“公子切莫见怪,舍妹生来一副伶牙俐齿,遇谁都要贫嘴几句,就连我这个做姐姐的,也时常被问的哑口无言,还望公子海涵。” 袁江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笑道:“童言无忌,大风吹去,不打紧,不打紧。” 听到袁江竟然说她是童言无忌,小乔顿时有些不开心,面朝袁江,扮个鬼脸,还俏皮地吐吐舌头,“你才是童言无忌呢,本姑娘已经十三岁啦,很大啦。” 说着,小乔双手掐腰,挺了挺才开始发育的小荷包,灵动的双眼中满是得意与挑衅。 小乔这番恣意妄为,令得乔蕤脸上很是无光,他站起身,怒斥道:“小乔,你再如此无礼的与公子说话,由着性子胡来,信不信我回去之后,关你个几十天,让你好好的面壁思过?” “哎呀,爹爹,这里又没有外人,人家任性一点又何妨嘛?反正公子也不怪罪。” 小乔快步跑到乔蕤的面前,扶着他重新坐下,双手捏着他的衣袖,撒起娇来,“再说啦,我也是实话实说,这首诗本来就写得不好嘛。” 乔蕤无奈地摇摇头,叹息道:“唉,你这丫头调皮的紧,都是你娘给惯坏了,在外人面前,一点也不知道矜持。将来谁娶了你,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想娶个媳妇,娶回家之后,才发现原来是娶个小祖宗。唉!” 小乔撅起的小嘴上都能挂酒壶,“爹爹,哪有这样说自己女儿的?我不依,不依嘛。” 乔蕤苦笑着拍了拍小乔的手,“好啦,好啦。快去给公子道歉。” “我又没说错,凭什么道歉?”小乔气鼓鼓地说,末了,还递给袁江一个挑衅的眼神。 “乔伯伯,小乔妹子说的很对。”袁江呵呵一笑,将目光落在小乔身上,“既然你说这首诗不好,那我就再作一首,与你瞧瞧。” 一言甫毕,袁江双手负在身后,来回不断地在中堂之下踱步,其实是在等直播间的粉丝们给他百度诗词。 沉吟一会,袁江终于开口念出粉丝们给他百度出来的诗歌。 “记松滋县遇美乔 洛浦疑回雪,巫山似旦云。 倾城今始见,倾国昔曾闻。 媚眼随羞合,丹唇逐笑分。 风卷葡萄带,日照石榴裙。” 念完,袁江笑问小乔,“这首诗合情合理,可能称得上是好诗?” “马马虎虎啦。”小乔摆摆手,那双闪动着灵性光芒的星眸,滴溜溜地围着袁江转上几圈,这才试探性地问道:“啧啧,这两首情诗写的深情款款,袁江哥哥,你是不是看上我姐姐啦。” 大乔俏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娇嗔道:“妹妹,别瞎说,这两首诗只是公子即兴之作,算不得数。” 说这话时,大乔的目光中有着一丝期待的闪过,可是转瞬即逝,没人察觉。 袁江讪讪地笑笑,任谁见了江东双艳都有爱慕之心,他又岂能无动于衷,只是这话不能当众说出来。 四人闲聊几句之后,乔蕤揣摩着袁江辛苦一天,也该好好休息了,就准备带着大小乔告退,可她们姐妹都站在原地,没有退去的意思,好像有话要对袁江说。 正当乔蕤准备出言勒令这对绝色姐妹花退下时,袁江却挥手将他阻止,“看样子两位妹妹皆是有话要对我说,要不说完再走?” 大小乔目光在半空中对撞,俏脸齐齐通红,而后回头为难地看着乔蕤,其中的意思不明而喻。 乔蕤苦笑着摇摇头,给袁江行个礼,告退。 等乔蕤走后,大乔又对小乔说:“妹妹,你先出去候着,我有话要和公子单独说说。” 小乔冲着袁江扮个鬼脸,蹦蹦跳跳地跑出屋子。 小乔走后,大乔从腰间系的红色荷包中取出一方沾满香气的手帕,递与袁江,冁然一笑,“公子,今日承蒙你赠诗二首,小女子无以为报,这方我亲手绣的手帕就赠给你吧,权当投桃报李。” “这怎么好意思呢?”嘴上这样说着,袁江出手的速度可是奇快无比,只是一晃,便是将那方溢满香气的手帕握在手中,触手的丝滑之感,令得其心情舒畅无比。 在袁江陶醉于手帕如兰似麝的香气中时,大乔悄然转身,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轻移金莲,缓缓走出门外。 刚走出门,一道倩影便从斜刺里窜出来,小乔坏坏地笑道:“好呀,原来你们这是郎有情,妾有意,只是我从中挡着,不便说话。” 大乔伸出根葱指在小乔额头上轻轻戳一下,娇嗔道:“再瞎说,仔细你的皮。” “嘻嘻!”小乔皱了皱琼鼻,双手抓着大乔的衣角,不停撒娇。 大乔被她晃得有些头晕,“好啦。你不是有话对袁公子说吗,赶快去吧,可别人让他等急了。” 小乔说:“嘻嘻,姐姐,你挺关心人家的。” “哪有?”大乔俏脸羞得通红。 “我说的这个人家指的是我,姐姐,你想歪啦。” 说完,小乔犹如游鱼般窜到不远处,双手负在身后,欢快地蹦进屋内。 第九十四章 叫我三声好哥哥 望着手中的那方绣有三朵梅花的手帕,袁江怔怔地有些出神,脸上更是有着笑意的浮现。? ? ? “江哥,你这福气也忒好了,这才刚遇上大乔,人家就对你芳心暗许啦--表人:浩楠爱三国。” 袁江不以为意,“一条手帕而已,哪里就算得上是芳心暗许?” “江哥,你不知道这女孩送人的深意吗?--表人:异想天开。” 袁江摇摇头,不解地问道:“送手帕不是很正常的事?” “江不举,难怪你注孤生。这点常识都不懂,以后还怎么把妹?这手帕乃传统定情物,表示思念之意。 古时候,手帕是私人随身携带的物品,一般用丝织成,异性赠送丝帕,寓意相思,取其“横竖皆是丝(思)”之意。 红楼梦第24回写小红遗帕惹相思,又如第34回写宝玉叫晴雯送两方旧丝帕给黛玉,都是这个意思。 手帕是身边的必需品。有泪而依。所以是相思之物,联谊之物等等。代表眷恋、依依不舍、牵肠挂肚--表人:放逐-浮生若梦。” 听完这位“放逐-浮生若梦”粉丝的解释之后,袁江恍然大悟,“没想到这赠送手帕还有这等深意在里面,今天真是长见识啦。” “连这么简单的意思都不懂,所以啦,我才说你注孤生--表人:放逐-浮生若梦。” 袁江苦笑着耸耸肩,正要说话时,抬眼却是见到小乔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 “小丫头,你找我有事吗?” 袁江望着笑嘻嘻蹦进来的小乔,问道。 小乔东瞅瞅,西看看,双手绞在一起,难得有些脸红,“没,没事,我只是进来随便看看,对了,我姐姐跟你说了什么?” “这个你直接去问你姐姐,岂不更好。”袁江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瞅了瞅小乔,笑道:“既然你没什么事,那我得回房间休息了。” 说完,也不拖拉,扬长便走,却被小乔紧紧地抓住铠甲,“唉,袁江哥哥你别着急着走嘛,陪我说说话嘛,好不好。” 袁江摇摇头,“今天忙了一天,很累,你要是没什要紧的事,还是明天再找我吧。” “不嘛,我就不。”小乔的樱桃小嘴撅的老高,能挂上个酒壶。 “乖哈。”袁江宠溺地揉揉小乔的小脑袋,吓唬道:“你要是不乖乖听话,我就把乔将军叫回来,让他给你家法伺候。” 小乔瘪着嘴,想了想,终是妥协道:“那好吧,我就问你一件事,你回答之后,我保证不再纠缠你。” “我就知道你这小丫头不会无缘无故找我。”袁江伸手在小乔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弹一下,笑眯眯地说:“说吧,想问我什么事?” 小乔俏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忸怩半天,才小声嗫嚅道:“公子,你知道那个步将军住在哪里吗?” “步将军,哪个步将军,我手下的将领可没有姓步的。”袁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哎呀,讨厌啦!”误以为袁江是在故意捉弄她,小乔又羞又气地跺跺脚,“就是今天救我的那个步将军。” “今天救你的步将军?”袁江闷着头想了半天,这才恍然大悟,“你说的是那个在城门口大杀四方的步将军?” 小乔俏脸愈变得通红,“哎呀,原来你早就知道啦,还干嘛非让人家说出来,袁江哥哥,你真坏,坏死啦!” “可她是个” “是个什么啊,你倒是说啊,我最讨厌人家说话说一半,愁死人呐。” 袁江眼神玩味地盯着小乔看了半晌,坏笑着问道:“你这么关心她干啥?难道你对她一见钟情啊?” “情你个头啊。”小乔本想劈头盖脸地将袁江数落一顿,可是话到嘴边,气势却一下矮了半截,最后只得娇羞地支吾道:“哎呀,你你别管那么多,反正我就想问问他的住处而已?” 袁江故意打趣道:“问她的住处,你想干啥?难道你想上门倒贴给人家啊?不过,我看你这样子,估计倒贴人家也不要,太难伺候了。” “再说信不信我揍你?”小乔示威性地在袁江面前挥舞几下粉拳。 袁江摇摇头,“我不信,且不说你打不过我。就算你真敢动手,回去也会被乔将军教训的。” “哼哼。”小乔冷哼两声,只得无奈地放下粉拳,赌气似的转过头去。 袁江笑道:“其实要告诉你她的住处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叫我三声好哥哥,我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 小乔冷笑不止,“你想的到挺美。” 袁江挥挥手,“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反正我也无所谓。不过,明天我们就会去攻打庐江的都会合肥,而你呢则是在一队侍卫的保护下回到扬州,从此之后,你们两个天各一方,永无见面的机会。” 小乔辩解道:“怎么可能,就算他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他的。” “找他,你爹爹让吗?再说,我要是从中作梗,保证你一辈子都见不着。”袁江脸上的戏谑之意越来越浓。 “哼,你坏死啦,怎么能这样呢?”小乔气得直跺脚。 “谁让你不叫呢?”袁江嘚瑟地晃晃脑袋,“你要是现在叫了,我不仅告诉你她的住处,去合肥的时候也同样把你带着,父亲大人命我镇守扬州,我也可以把这份没差交给她,这样一来,你们就能天天见面啦,怎么样,这是个合算的买卖吧?” 小乔抿着嘴想了很久,试探性地问道:“如果我叫了,你真的能实现承诺吗?” 袁江拍着胸脯道:“那是自然,你也不想想我袁江是什么人,哪会食言而肥?” 小乔还是有点信不过,冲着袁江弯弯小拇指,“咱们拉勾勾。” “拉勾就拉勾。” 两人拉勾立下誓言之后,袁江兴奋地搓着手,满怀期待地盯着小乔看。 小乔脸红的犹如西边天上的火烧云,沉吟良久,这才柔柔地叫了三声好哥哥。 袁江听完之后,喜不胜收,“好妹妹,以后课都不许改口了。” 第九十五章 长乐街,真的能长乐吗? 小乔扮个鬼脸,俏皮地吐吐舌头,“想要我永远叫你好哥哥,那是不可能的。快,赶快把步将军的住址告诉我,你要是敢耍赖的话,我饶不了你。” 袁江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戏谑笑意,他问:“你真的想知道,她的住址?” 小乔气鼓鼓地说:“罗里吧嗦的做什么,赶快说啊。” 袁江无奈地耸耸肩,“她住在长乐街最东边的那栋红房子里面,你去找她吧,对啦,可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放心吧,我一定会保守秘密的。” 得知步非烟的住址以后,小乔欢快的犹如一只夜莺,蹦蹦跳跳地跑出屋子。 望着小乔远去的背影,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若是小乔妹纸知道步非烟是个女的,那场景得有多搞笑,期待g。” 袁江本想着跟过去看看,可是一脚刚跨出屋子,只觉得脑袋昏沉沉的,四肢乏力,脚步有些虚浮,他嘴里喃喃的念着,“该死的副作用。”最后终是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 始终侍候在门外的两个衙役,吓了一大跳,赶忙跑过去,一人手托着袁江的后脑勺,急迫地喊道:“袁公子,袁公子,你快醒醒,快醒醒。” 另一个衙役见状,赶忙跑去请示李自成。 此时,李自成正在书房内和董袭等人说着闲话,听到门外有匆匆的脚步声传来,他下意识的噤声、抬起头,便是见到一个衙役形色匆匆的跑进来禀告,“李将军,公子他突然昏倒了,怎么叫也叫不醒。” “你说什么?”李自成噌地一下从座位上窜起身,只是愣了一秒,便果断的做出决策,“董县令,你去请城里最好的医师来,我和陈将军先去瞧瞧。” 董袭答应一声,急匆匆地走出去,李自成和陈武两人在衙役的带领下,向袁江昏倒的地方赶去。 小乔径直地出了县衙,蹑手蹑脚地躲到门前的石狮子后面,在确认等在门外的仆人没有发现她的踪迹以后,偷偷地向长乐街溜去。 长乐街是一条寂静的街道,很少有人来往,街的两旁是一排排低矮的房屋,江南特有的飞檐,处处可见;有炊烟升起,直上云霄;有星星点点的夕阳余晖,斑驳地散落在未曾消融的冰雪上;只是没有其他街道的喧闹。 步非烟是个喜静的女子--从她那高冷的性格中就不难看出,当她骑马路过这条街时,瞬间被这种静谧之感所吸引,连保护袁江的任务都不再执行,只是一心地想要在这条街上住下来,最好是东边--走出门便可以将一条街的景色收入眼底。 有虚拟网店在手的袁江,当然不再害怕有人来刺杀,所以对于步非烟的要求,他不会劝阻,反而很是阔绰的替步非烟买下东边的那所红房子。 站在长乐街的西边,小乔举目四望,各家各户的大门都是敞开着,有中年妇女抱着孩子轻轻地唱着童谣;有年弱多病的老人沐浴在阳光下,慢慢享受着剩余不多的日子;这条街中不乏人气,所缺少的不过是少年的蓬勃,中年的健硕。 乱世之中,少年和中年男子大多数都被抓做壮丁或者应征入伍。 在上午的攻城战中死伤的人,或许有几个就是这条街的男主人。 长乐街,真的能长乐吗? 小乔摇摇头,将脑海中的杂碎念想甩出去,大踏步地向东边的那座红房子走去。 “闪开,快闪开!” 小乔刚走到这条街的正中心,有急迫的吼声从身后传来,伴随着的是沉重的马蹄声,她下意识地躲到一旁。灰尘顿起,负责传令的差人从她身旁一掠而过,只在视野的尽头,费力勒住缰绳,也不等马停稳,那个传令的差人便是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急急忙忙地闯入红房子中。 “那好像是县衙的差人,难道城里发生什么大事啦?” 小乔一边走,一边歪着脑袋想事情,还没等她走到红房子前,有两道身影迅速地从其中窜出来,那领头的黑衣长衫青少年,英姿飒爽,玉树临风。 此人不是女扮男装的步非烟,又是谁人? “好帅哦!” 小乔眨着一双灵动眼,愣在原地,犯其花痴,而步非烟根本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射来的灼灼目光,脚尖轻轻在地上一点,整个人凌空跃起,落下时,已是稳稳当当的落在马背上。 她回头一笑,“小兄弟,事情紧急,我先行一步!” 一言甫毕,轻扬马鞭,化成一道黑色飓风消失在长乐街中。 小乔原本想叫住步非烟的,可是后者骑马的速度实在太快,她不仅没有叫出口,还吃了一嘴的灰尘。 皱了皱琼鼻,小乔转过身时,游弋的目光却是见到徒步赶回县衙的差人,想了想,她拦住差人问道:“看你这么着急,城里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这差人识得小乔的身份,恭敬地抱拳施礼,“回乔姑娘的话,公子他病倒了。” 小乔问:“公子?你说的是袁江公子?” 差人答道:“可不是吗,这城里就一个公子。” 小乔心中的疑惑更甚,“刚才我还见着他了,好好的,怎么突然间病倒了呢?” 差人一拍大腿,苦笑道:“谁说不是呢。乔姑娘,你慢慢走,我还得去别的地方给人送信,这就不陪你了。” “去吧,去吧!” 送信的差人走后,小乔一跺脚,风一般地赶回县衙。 此时,县衙门口挤满了前来看望袁江的人,绝大多数都是松滋县的一些不入流的小官,他们想着能在长官面前露露脸,说不定还能谋个晋升之道,可他们的这些小九九都被李自成看破,他吩咐城中最精锐的白毦军,守在县衙外以防不测,领头的长官正是陈到。 步非烟一路狂奔到县衙,匆匆下马,将手里的缰绳抛给一名兵士,走到陈到的面前,小声问道:“公子怎么样了?” 陈到安慰地笑笑,“已无大碍,估计是劳累过度。” 步非烟翻个白眼,“谁让他自不量力上阵杀敌,累死也活该。” 陈到知道步非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也不和她理论,只是回头吩咐士兵让出一条道来,放步非烟进去。 第九十六章小乔姑娘求见 步非烟急匆匆地跑入县衙,在到达后堂的时候,才故意放缓脚步,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向堂内走去。 此时,堂内七七八八地站着几个人:李自成等文武官员都在,还有一位老态龙钟的医师,正在给袁江号脉。 “步姑步将军,你来了。” 李自成抬起头,便是见到缓缓走进来的步非烟,本来想叫声“步姑娘”,可是一想起这旁边还有外人,而且军营里是不允许带女眷的,所以他又将到嘴的话咽下去,改成“步将军”。 步非烟瞥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袁江,似是随口问道:“公子,怎么样了?” 李自成摇摇头,“现在还不清楚,不过之前已经有三位医师给公子看过,都说是过度劳累而已,绝无大碍。这是第四位,也是城中最有德行的一位,要是他也这么说,那公子就绝不会有事。” 在听到袁江已无大碍,步非烟悬着心终于放下来,撇撇嘴,她说:“不就是生个病吗,至于这样兴师动众的?还特意将我请来,又请了四位医师给他看病,真是服了你们。” 在袁江的府中,李自成也和步非烟打过交道,深知她的脾性,所以在听到这话时,倒是没有出言反驳,只是讪讪地笑笑。 可新降的陈武不知道,况且他也是个直性子,当下便是拉下脸来,冷冷地道:“你这厮好生无礼,袁公子乃是万金之躯,怎能不多找些医师来给他号脉。至于李将军将你调来,那也是想着公子病倒,得有个好武艺的人在一旁伺候着,护其安全。你竟然还出言抱怨,这是何道理?我来问你,若是公子的安危有半分差池,谁能负担起这个责任?” 步非烟冷笑不止,“好一张伶牙俐嘴,马屁拍的很好,只可惜,袁公子他现在正病着呢,听不见。” “你你休得胡说!”陈武气得身体直打颤,双手摸索至腰间,正要拔剑时,面前突然有着一道寒光闪过,紧接着是急促破风声的响起,最后当陈武睁开双眼时,只看到一柄满溢寒光的长剑,正搭在他的肩头上,锋锐的寒芒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道醒目的血痕。 步非烟冷着脸警告道:“再敢胡说,我一剑杀了你!” 见气氛有些不对劲,董袭赶忙笑呵呵地打起圆场,“步将军,切莫冲动,大伙都是一家人,何必动刀动枪,把气氛闹得不愉快?何况公子正在昏迷中,你们这样大声说话,会吵到他的。” 陈武将头扭到一旁,不再去看步非烟,只是僵直脖子说道:“有种你就一剑杀了我,爷爷要是喊疼一声,就是你娘养的!” “你”步非烟气得满脸涨红,盛怒之下,一脚踹在陈武的小腹上,剧烈地疼痛感,顿时令得陈武龇牙咧嘴,面部表情扭曲到极致。 陈武也被这一脚踢出脾气来,红粗着脸咆哮道:“来,再来,爷爷保证不叫一声。” “都给我住手!” 李自成冷冷地喝道,门外迅速冲进来一队带刀侍卫,将步非烟和陈武二人团团围住。 “谁让你们进来的,都退下!” 李自成冷眼喝退这群侍卫,转身对已经停止争斗的两人说道:“都别闹了,给我安静点。” “哼!”步非烟和陈武二人皆是冷哼一声,不对眼。 李自成悄悄将陈武拉到一旁,小声对他说道:“子烈兄,还请你息怒。你可能不知道,面前的这位步将军,其实是个女的,使我们公子的妻子。” “你说什么?”陈武惊讶地张张嘴,“她竟然是公子的妻子,你不是在说笑吧?” 李自成苦笑着摇摇头,“都这时候了,我哪还有心情和你说笑。” 陈武尴尬地笑笑,“我就说嘛,公子严于律己,驭下甚严,怎么会有这样不懂礼数的部将,原来是公子的内人,这也难怪,难怪。” 李自成无奈地说:“这军营你有规矩,大家都是知道的,所以只以将军称呼。” “那我要不要向这位姑娘道歉?” “这倒不用,以后注意点就行。” “必须的,多谢李将军提醒。” “说的哪里话,都是自家兄弟嘛。” 步非烟倒是没心情去偷听两人的谈话,放下剑后,缓步走到床榻前,此时,恰逢老医师号完脉,她轻声问道:“老先生,公子没什么大碍吧?” 老医师摇摇头,笑眯眯地说:“将军不必担忧,正如前几位同道所说的那样,公子只是过度劳累,休息一日,便可恢复。” 步非烟舒口气,“有劳啦。”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袁江才从昏迷中悠悠醒来,一睁眼,便是见到满脸欢喜的步非烟,他轻轻地唤来一声,“非烟。” 步非烟说:“公子,你醒了。” 袁江艰难地点点头,目光环视一周,这才说道:“一直都是你在这里陪我?” 没来由地一阵脸红,步非烟摇摇头,“才没呢。我看李将军在这守了一夜没合眼,心有不忍,便换他下去休息。” 袁江笑了笑,“非烟,我有些饿了,你去厨房让他们给我做点吃的来。” 步非烟出去没多久,又端着一碗热气腾腾地白米粥走了进来。 袁江挪动几下,缓缓地坐起身,伸手去接粥碗。 见到袁江的行动很是艰难,步非烟心里一软,柔声问道:“需要我喂你吗?” 步非烟俯下身,笑吟吟的看着袁江,结果露出了裹胸下双峰间的深深沟壑,让袁江瞬间如遭电击。 “不不用了。”他尴尬的摇头,脸都快红了。 步非烟便将粥放在床榻边上,说:“那你自己来吧,小心别烫着。” 袁江嗯了一声,却是不急着去喝粥,只是轻声问:“非烟,你怎么突然间对我这么好?” 步非烟翻个白眼,没好气地道:“要不是主人临行之前,让我好生照顾你,才没好脸色给你呢。像你这样自以为是的人,死了也是活该。”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也不敢再多问什么。 当他端起粥碗要喝时,门外走进来个侍卫,回禀道:“公子,小乔姑娘求见。” “小乔?” 袁江一愣,继而眼神玩味地落在步非烟的身上。 第九十七章 解锁文臣召唤系统 这一回小乔走进来时,倒是没有以往那般活脱,反倒是有些拘谨,尤其是在见到站在一旁英姿飒爽的步非烟,双手绞在一起,那俏脸红的跟涂了朱砂似的。 袁江笑着打趣道:“小乔姑娘这是怎么了,竟会如此脸红?” 小乔白了他一眼,假意客套几句,就作势准备离去,在这之前还给袁江使个眼色。 袁江心领神会,笑呵呵地对步非烟说:“步将军,替我送送小乔姑娘。” “喏!” 步非烟和小乔相继走出屋子,走在落英满地的小路上,小乔始终低着头,红着脸,双手时不时地捻着衣角,就是不敢抬眼看步非烟。 步非烟虽然有些困惑,可是又不好直接问出来,只能陪着她一直往前走。 当快要走到乔蕤的住处时,小乔突然壮着胆子,一把抓住步非烟的皓腕,向着一条僻静的巷子跑去。 “你干嘛?” 步非烟一头雾水。 小乔低着头,忸怩道:“步将军,昨天你救了我,还没来得及跟你道声谢呢,今天补上--谢谢啦!” 步非烟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哦,你说这事啊,举手之劳而已,没什么好感谢的。” 小乔抿着嘴想了想,从腰间取出一个绣着鸳鸯的荷包,递给步非烟,“步将军,这是我昨晚绣了一夜的成果,有些仓促,还请你笑纳。”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同样身为女性的步非烟,自然明白女孩子送荷包的含义--尤其是这种绣着鸳鸯的荷包,她双手尴尬地悬在半空中,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你就拿着吧,算是我的一点报恩之心。” 小乔一把抓住步非烟的手,强行将荷包塞过去。 步非烟尴尬地笑笑,“那就多谢乔姑娘啦。” “别叫什么乔姑娘,多见外,叫我小乔妹妹就好啦。”小乔得意地扬扬眉,沉默一会,突然坏坏地笑道:“步将军,你把眼睛闭上,我再给你一件礼物。” 步非烟干笑两声,“闭眼就不用了,直接拿出来吧,我还得回去照顾袁公子呢。” “他有那么多人护着呢,你还怕他丢了不成。”小乔淘气地皱皱琼鼻,“步将军,赶快啦,把眼睛闭上嘛。好不好?” 步非烟无奈地摇摇头,只得依言把眼睛闭上,还嘱咐道:“你可得快点啊,别又磨磨蹭蹭的。” “知道啦!” 小乔甜甜地一笑,也不知从哪来的勇气,以迅雷之势凑到步非烟的面前,轻轻在她白皙的脸上啄上一口,而后犹如受惊的小兔子般,红着脸跑向自家的住处。 “这” 步非烟愣了许久,才缓缓睁开眼,感受着脸颊上的余温,叹息道:“这小丫头,许是错把当我做男儿身了。” 步非烟和小乔离开房间之后,袁江一边喝粥,一边和直播间的粉丝们扯淡-- 袁江坏坏地笑道:“你们说,要是我家小乔妹纸知道她爱慕的步将军,竟然是个女的,会作何感想?” “江不举,这小乔妹纸何时成了你家的,凑不要脸--冰封小薰11。” “江果果,你好坏哦,居然不告诉小乔妹纸,步将军其实是36e--发表人:命运交错点。” “说不定小乔美女知道36e的真实身份以后,也会义无反顾的爱上她。不就是百合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年头人鬼都能恋爱,连江不举这样丑的人,都有人喜欢,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发表人:琉年。”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琉土豪,还能愉快的玩耍吗?” “嘿嘿,你要是能推倒36e,我们还是能愉快的玩耍--发表人:琉年。” 袁江苦笑着摇摇头,“她已经心有所属,我哪还能推倒?” “这话说的不对,你须知--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江哥,小弟挺你--发表人:浩楠爱三国。” 和粉丝们扯了十几分钟,袁江想要从床上爬起来活动活动,于是,召唤出直播系统的界面,关闭直播,这时,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这次虽然因为注射肾上激素的缘故,昏迷了一天,但是在斗将装比的时候可是收到不少打赏,足足有2800多的魅力值。 “现在我最缺的是谋士,得花费500魅力值,把系统的第三个功能给解锁了。” 一念至此,袁江用意念召唤出灵儿。 换了一身蓝色精灵服的灵儿,甜甜地笑道:“主人,请吩咐灵儿。” 袁江道:“灵儿,我要花费500魅力值解锁召唤文臣的功能。” “好哒,请稍等!” 灵儿手中的法杖一挥,2800+的魅力值瞬间减去500,与此同时,袁江耳边响起清晰的破碎声。 沉默一会,灵儿提起法杖,笑道:“好啦,主人,灵儿已经成功为您解锁召唤文臣的功能。” 袁江点点头,命令道:“把召唤文臣的界面调出来,给我瞧瞧。” “好哒,请稍等。” 灵儿再次挥舞手中的法杖,一个笔记本电脑屏幕那么大的投影菜单出现在袁江的面前,上面是可供召唤的三位文臣-- “第一名文臣--唐朝宰相、开国功臣刘文静,战力指数:40,谋略指数:98。兑换所需魅力值:3000。” “第二名文臣--建立北宋的第一功臣,素有‘半部论语治天下’之称的赵普,战力指数:41,谋略指数:99,兑换所需魅力值:3200” “第三名文臣--元末明初杰出的军事谋略家、政治家、文学家和思想家,明朝开国元勋刘基,战力指数:39,谋略指数:100,兑换所需魅力值:3300。” “我去,这么贵?” 本来袁江还在为成功解锁召唤文臣的功能而庆幸,可是在看到三位能召唤的文成所需的魅力值时,无疑是被当头泼了一盆凉水,火热的心瞬间变得拔凉拔凉。 “最少都需要3000魅力值,系统啥时候变得如此坑爹?” “一个谋士而已,用得着漫天要价吗?” 抱怨几句之后,袁江无奈地摇摇头,最后只得关闭文臣选择菜单,召唤出虚拟网店,买了一支肾上激素和几袋石灰粉,一共花去1000点魅力值。 望着瞬间降到1000+的魅力值,袁江苦笑道:“看来拼命直播才是王道。” 第九十八章周瑜与舒县(两更) 淮阴城拜月酒馆,一个靠角落的桌子,围坐着四个商贾打扮的人,其中有三人是袁江认识的,分别是坐在首位的孙策,陪坐在右边的程普,左边的是韩当。 在孙策对面坐着的是个风度翩翩的男子,面如冠玉,剑眉星目,一袭青色长衫,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腰背挺直,好像在这翠竹一样挺秀的脊背中,蕴藏着巨大的韧性,眼光射寒星,薄唇吐热气,举手投足之间雅韵自成。 只此一人,令得整个拜月酒馆的逼格上升许多。 孙策举起酒杯,遥邀青衫男子,“公瑾,此一杯敬你不远千里来淮阴看我。” 原来如此高逼格的人,正是雅量高致的周瑜,周公瑾。 周瑜端起酒杯,回以一礼,先行一饮而尽,“多谢伯符。” 孙策呵呵一笑,“是我该谢你才是。要不是你出这条妙计,我实在是找不出什么法子来收拾他。那个混小子,身边侍卫太多,人又鬼灵,难对付的很。” “我在庐江结交了很多豪杰,收拾个膏粱子弟,岂不是手到擒来?”周瑜得意地扬扬眉,忽然又问道:“我听人说,那家伙以前不过是只知逗虫玩鸟的纨绔,何时变得如此积极上进?” “谁说不是呢?”孙策无奈地叹口气,“自从这家伙去了一趟阴陵之后,整个人就变了,以前那些陪他斗鸟玩虫的富家弟子,一个个被其疏远,寒门子弟反而受到这家伙的重视,他离开之前还掏钱以袁术的名义,在这淮阴城设立两家官学,免费让那些寒门子弟来读书,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结交那些一文不名的读书人有个屁用?” 周瑜笑而不语,韩当接过孙策的话茬,继续说下去,“要说这袁公子的变化,当真说的上是翻天覆地。手下突然多一批能征善战的猛将不说,连其政治眼光也变得很是长远:那个被袁术拘留在寿春的马太傅,也让他给放了。据说,袁术还听他的话,派阎主簿跟个县令一起赶往京师向皇帝朝贺呢。” 周瑜依旧笑而不语,程普接着说:“可不是吗。那个马太傅受了他的大恩,回朝以后肯定会给他淮南袁氏歌功颂德,这样一来,袁术的声势可要盖过各路诸侯,想不成大事都难。” 在座的三人都发表了意见,唯独周瑜笑而不语。 坐他对面的孙策,疑惑问道:“公瑾,你为何沉默不语?” 周瑜这才笑道:“这个袁公子,我和他连面都没见过,更不了解他的为人作风,又如何作出评价?不过,他的那首问张勋我倒是曾有幸听过,‘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能咏出此二句的人,想必绝不是泛泛之辈,至于到底如何,还得我见过他之后再说,来,伯符,我们莫谈其他,继续喝酒。” 在松滋县县城修整几日之后,袁江亲率大军前去攻打舒县。 舒县的守将周晖望风而降。 袁江很高兴,不仅保留他的官职,还给他增兵五百--周晖说近日盗贼猖獗,城里的守军不够用。 本来,袁江是想应周晖的邀请,亲自率兵前去剿灭这些山贼,可是当他听粉丝“进化的乌鸦”说,这周晖是周瑜的族兄弟,他就毅然决然地放弃这个想法,并且连给周晖增派的士兵,也从一千减至五百--还是老弱病残。 袁江可不想养虎为患。 在袁江拒绝他的请求之后,周晖固执地又进言好几次,可都被袁江以各种理由给推脱过去,最后他只得作罢。 当然,那些所谓到处杀人,异常猖獗的盗贼,他也没有派兵去剿灭。 袁江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也不出言点破,只是吩咐李自成和陈到二人,小心盯好周晖,防止他犯上作乱。 这一日,袁江带着步非烟等人,无聊地在街道上闲逛。 可别说这舒县虽然比松滋县小上一些,但是其热闹程度要比松滋县高上数倍,就连驻守闹城扬州的乔蕤也啧啧称奇。 这时候,徽商还没有出现,连雏形都没有,可是那些热衷于将各个地方的特产拿到异乡买卖的倒爷,袁江倒是见到不少。这不,他面前这个摊子上,就摆着许多北方特有的东西--羊毛,还是那种放牧在呼伦贝尔大草原的羊。 有董袭献给他的火貂大氅,袁江对于这些质地粗糙的羊毛,倒是没什兴趣,反倒是不远处两个卖艺的少男少女,将他的注意力吸引住,尤其是那边不时传来的叫好声,更让他坐立不安。 “走,去看看。” 从小就爱看热闹的袁江,兴奋地挥挥手,带着众人向那边走去。 这是个搭建简易的茶棚,主人是两个少年,男的十五六岁,脚扎马步,手持一杆红缨霸王枪,耍的是有模有样,偶尔间来几个刁钻的枪法,还能博得满堂的喝彩。 女的也才十三四岁,蓬头垢面,巴掌大的小脸上布满灰尘,身子骨更是瘦弱的如同纸片一般,仿佛风一吹便会倒下。 她肩上搭一条毛巾,端着一个茶盘四处跑,除了收些赏钱外,还顺带着卖茶给看客喝。忙忙碌碌地来回跑,额头上积满汗水,也顾不得擦一下。 袁江的目光只是落在,她的那双穿着破草鞋的小脚上,生怕她跑着跑着,会把鞋跑掉。 “唉,这天下还是可怜人多。” 袁江摇摇头,而在他身旁的步非烟,则是在白了他一眼之后,冷冷地命令道:“给我十贯钱。” 袁江问:“你这是要救济他们?” 步非烟没好气地道:“会不会说话啊,人家是靠卖艺挣钱,哪里要我们救济?我只是觉得这把戏精彩,看了许久,打赏点茶钱岂不应该?” 袁江撇撇嘴,“你要打赏便打赏好了,找我要啥钱?” 步非烟瞪了他一眼,手中宝剑横在他的面前,冷哼道:“这里就属你最有钱,我不找你要,还找谁要?”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你这是劫我的富,济别人的贫啊?” “哈哈!” 一句话说的,大伙都齐声大笑。 第九十九章 大丈夫不食嗟来之食(三更求打赏,推荐) “小妹妹,给我几人一杯茶吃。” 步非烟拿着从袁江敲诈来的十贯钱,对不远处跑得满头大汗的小萝莉招呼道。 “哦,来啦。” 小萝莉答应一声,端着个盛满热茶的茶托,急急忙忙地向这边跑来,冷不防脚下一滑,破鞋直接被踢飞出去,瘦小的身躯也是打个踉跄,即将倒地。 “小心!” 步非烟赶在小萝莉跌倒之前,冲出去,右手轻轻一伸,便是揽住那纤细的小蛮腰,左脚在光滑的冻路上画个半圈,堪堪稳住身形,只可惜,那个茶托上的热茶却是全部打翻在地。 “你没事吧?” 步非烟松开手,双手扶着小萝莉的双肩,柔声问道。 小萝莉摇摇头,弯下腰想要将打翻的茶托捡起来,有人却是抢先她一步。 袁江将茶托捡起来,递给小女孩,“小妹妹,慢点跑,别着急。” 说着,他又回头看了看那双彻底报销的草鞋,对随从命令道:“你们去给这位小妹妹和那位小哥买几双好鞋。” “我也去。” 大乔说一句,拉着小乔,也跟随从们去买鞋,而袁江则是一把将小萝莉抱起来,抱进茶棚内。 这时,那个耍枪的少年,也收了摊子,走进茶棚内。 步非烟亲自端来四杯热茶,放在桌子上,顺手将那十贯钱也放在小萝莉的面前。 “谢谢公子。” 小萝莉双瞳剪水,脸上溢满喜悦之情。 可那耍枪的少年,却是一把将那十贯钱抓起来,蛮横地塞给步非烟,嘴里高呼,“大丈夫不食嗟来之食。” 这话说的是一本正经,可是听在袁江和步非烟的耳中,却另有一番滋味--忍俊不禁。 袁江饶有兴趣地盯着耍枪少年,赞许道:“好小子,年纪轻轻的,还真有那么股子倔劲。那好,我就成全你。” 一言甫毕,袁江将步非烟手里的钱揣进自己的怀中,在这个过程中,坐在对面的小萝莉,一直眼巴巴地望着他,瞳孔之中尽是哀求之色。 “你这家伙,居然还和小孩子一般见识,脸上羞不羞?” 步非烟翻个白眼,将即将被袁江揣入怀中的钱夺过来,重新交到小萝莉的手中,还特地叮嘱几句,“别理他们俩,这些个臭男人,没一个是好货。” 小萝莉眨巴眨巴着大眼睛,天真地问道:“公子,你不也是男人嘛?” 袁江冲着这个天真的小萝莉竖起大拇指,同时给步非烟一个大白眼,“哈哈,该,让你说我坏话!” 步非烟回头瞪了他一眼,然后面色尴尬地和小萝莉说:“本公子,洁身自好,雅量高志,哪是他们可以相媲美的?你把这些钱好生收着,多买些衣服鞋子穿,这个冬天冷得紧,千万别冻着。” “谢谢公子。”小萝莉扬起涂满灰尘的小脸,甜甜地笑着。 笑着笑着,她想起一事,目光灼灼地盯着步非烟,支吾半天,脸臊的通红,却一句话没有说出来。 步非烟柔声问道:“小妹妹,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需要我们帮忙?” 小萝莉认真地点点头,正想开口,一旁一直闷着头不说话的少年,赶忙出声阻止,“练师,别求他们,这些个公子哥,只会干些欺男霸女的龌蹉事,哪会关心我们这些人的死活?” 小萝莉不知从哪学来的泼妇骂街样子:双手掐腰,鼓着小嘴,气呼呼地说道:“项耀,师儿不许你这么说两位公子,他们人很好的。”指了指买鞋回来的大小乔,又说:“看,他们还给我们买鞋呢。” 袁江走过去,宠溺地揉揉小萝莉的脑袋,笑道:“小妹妹,你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只要是力所能及,我都给你办成。” “谢谢公子,你人真好。” 小萝莉开心地笑着,一旁的项耀却是不屑地撇撇嘴,“吹牛!” 袁江没有解释,一笑置之,步非烟挨着小萝莉坐下,拍着她的小手,认真说道:“这位公子,虽然平时总爱吹牛,可是刚才说的话,没有一句是假的,所以啊,小妹妹你就告诉他你的难处吧,保管全都给你解决。” 小萝莉认真地点点头,站起身,扑通一声跪倒在袁江的面前,后者哪见过这阵仗,赶忙将她扶起,“小妹妹,有事你尽管说,用不着跪我。” 小萝莉声音有些哽咽,“公子,能不能再借我一些钱,我娘生了重病,无钱医治,已经快要” 说到最后,小萝莉再也说不下去,眼泪决了堤般的从眼角滑落而下,吧嗒吧嗒地滴落在地上。 “我说你们两个小小年纪,怎么没大人带着也出来卖艺,原来是这么回事。”袁江恍然,转过头,对买鞋回来的随从说:“你们俩个回去取点钱来。” 吩咐随从回去取钱之后,袁江又从大小乔的手中接过新买的鞋子,递给小萝莉和项耀。 小萝莉开开心心地接过去穿上,可项耀却是硬着脖子不肯收,“我说了,大丈夫不食嗟来之食。” “还倔,你小子属驴的吧?” 袁江无奈地摇摇头,将新鞋仍在地上,怫然不悦,“你爱要不要。” 见到袁江有些生气,小萝莉悄悄拉拉项耀的衣袖,埋怨道:“项耀,公子是一片好心,你怎么不领情呢?” 项耀鼻孔朝天,冷哼一声。 小萝莉故意板起脸,“你要是再这样,我以后绝不理你。” 这剂猛药一下,项耀顿时慌了神,一边给小萝莉赔不是,一边捡起地上的新鞋,迅速换上,末了,还小声问小萝莉好不好看。 “真是一对欢喜小冤家。” 站在一旁的大乔,抿着嘴吃吃笑道。 小乔俏皮地用手指轻轻捅了捅她,小声问道:“姐姐,你是不是羡慕他们?也想有个欢喜冤家?” 说着,还故意瞥了袁江一眼。 “死丫头,敢拿你姐姐开玩笑,仔细你的皮!” 大乔娇嗔一句,作势欲打,可小乔已经脚底抹油,溜到袁江的身旁,拽着他的衣袖笑道:“袁江哥哥,姐姐她欺负我,你快降住她。”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我哪有那本事?” 第一百章 我乃西楚霸王八世孙(四更求打赏,推荐) 和小萝莉闲聊几句,袁江终于知道她的名字--步练师,三国中著名的美女,美貌不输于大小乔,可现在还是个未长成的萝莉。 望着随从捧来的一箱五铢钱,袁江皱了皱眉头,“这些铜板哪有银票拿着舒服,看来等以后有机会,我还得银票发明出来。” 步练师高高兴兴的接过箱子,兴奋之余,她自作主张地邀请袁江等人去她家作客。 说是家,其实连破旧的马棚都不如:柴门破烂不堪,院墙只有一人高,要想翻过去那是轻而易举的事,院中除了坑坑洼洼,什么都没有,在院子的最北方有个用泥土和茅草混杂着堆成的土床,堆满杂草,杂草的上面蜷缩着个老妪,身上盖着一张即单薄又破旧的被子。 今天刮得是西北风,老妪背对着大门,可以避免寒风直接吹进她那不能蔽体的破衣裳,可饶是这样,刀子般冷冽的北风,还是无情地在她身上划过,让其咳嗽不止。 “娘,师儿回来啦。” 一推开破旧的柴门,步练师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情绪,小跑着冲进去,可是没跑几步,却又停下脚步,愣愣地站在原地--新鞋子的鞋面上溅满泥巴,这让她心疼不已。 “咳咳师儿是你吗?” 缩在土床上的老妪剧烈地咳嗽几声,一手撑着身体,白花花的头颅艰难地寻声扭到后面,在见到傻傻站立在泥泞之中,不知所措的步练师时,刻满岁月风霜的脸上,缓缓地挤出一朵菊花般的笑容。 “嗯,我还带了几个人呢。” 步练师点点头,依旧愣在原地,只要步非烟走到她身旁小声跟她说:“等一会,本公子再给你买几双新鞋。” 她才像只出笼的金丝雀,欢呼着跳到老妪的床前,和项耀两人一起合力将老妪的身体调个方位。 老妪这才发现,泥泞不堪的院落中不知何时多了一群俊男俏女,为首的那一位锦衣玉佩,风度翩翩,一看就是富家子弟,后面两个带刀的壮汉,凶神恶煞的模样,更让她心惊胆战。 老妪一把将步练师揽入怀中,用颤抖到极致的声音哀求袁江,“这位公子,求求您,放过我们母子三人吧,等明年开春,我回娘家借些钱来还您!行吗,算我求您啦。” 袁江尴尬地捎捎头,“伯母,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不是来收债的。” “你不是来收债的?那那你是想把我的女儿抢回家做小妾吗?”老妪紧张的身体直哆嗦,“那可不行,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要是把她抢回去,我也不活了,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说着,老妪竟然转过身,想要撞死在墙上,幸亏步练师紧紧将她抱住,这才避免一场误会引起的血案。 步练师叫喊道:“娘,这些人和我们以前遇见的公子哥不一样,他们是来帮咱们的。” 听她这么一说,老妪疑惑地回过头,问道:“帮我们,这话从何说起?” 步练师红着脸,将这之间的缘由一五一十地给老妪说一遍,还将袁江送给她的一箱钱拿出来给老妪看,老妪这才恍然,“原来是这样。” “扶我起来。” 老妪怀揣着激动的心情在步练师和项耀两人的搀扶下,缓缓坐起身,面朝袁江,纳头便拜,“老身在这多谢各位公子。” 袁江慌忙还礼,走上前去将老妪扶起身,笑道:“伯母,无需客气,这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老妪点点头,坐起身之后,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公子姓名,老身铭记在心,以后好报答。” 还没等袁江回话,小乔就抢着说道:“伯母,这家伙钱多的很,给你们的这些根本不够他塞牙缝,你就安心拿着吧,不用还的。” “要的,要的!” 老妪慌忙摆手。 “真的不用。”袁江回过头,对步非烟笑道:“你刚刚不是说想要认练师为妹妹吗,正好伯母也在这,我们几个给你做个见证,等你认了她之后,我借她的一箱钱就算是见面礼,也不用还了。” “你这家伙还真会替人家着想。”步非烟风致地一笑,令得一旁的大小乔都是黯然失色,目光落在步练师的身上,她轻声问道:“练师,你愿意做我的妹妹吗?” “我愿意!” 步练师神采奕奕地答应了,而后小跑到步非烟的面前,甜甜地叫了声,“哥哥!” “妹妹乖,这是哥哥送你见面礼!” 步非烟从怀里摸索出一块美玉,递到步练师的面前,笑问:“喜欢吗?” “喜欢!”步练师满心欢喜的接过美玉,紧紧地攥在手里,爱不释手。 “哼,怎么没见他送我东西?”见到心中的情郎竟然送美玉给别的女孩小乔有些不乐意。 袁江呵呵一笑,“连个小丫头的醋你也吃,真是醉给你了。” 小乔坏坏地笑道:“袁江哥哥,你又没吃酒,怎会醉呢,难道是羡慕步将军收个好妹妹?” 袁江撇撇嘴,“我羡慕她?得了吧,我想认个妹妹,那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望着默不作声的大乔,小乔脸上的戏谑之意更浓,“是啊是啊,比如乔妹妹,就是个很好的选择。” 袁江微皱着眉头,上下打量小乔一番,“得了吧,我认了你,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小乔皱了皱琼鼻,“哼,你愿意认,我还不愿意呢。” 两人斗嘴,大乔忙打圆场,“好啦,好啦,你们俩个才刚认识两天,怎么一见面就斗嘴?难道是上辈子结下的怨,这会子现世现报?” “哼,谁跟他(她)上辈子有仇?”袁江和小乔同时轻哼一声,将头扭到一旁,谁也不理谁。 大乔走到袁江的身旁,好心安慰道:“你要是羡慕步将军,不如认项耀为弟弟,这样一来,两个苦孩子都有了依靠,岂不完美?” 还没等袁江开口,项耀便是站起身,像只骄傲的小公鸡,朗声道:“我项耀乃是西楚霸王的八世孙,这一生注定顶天立地,岂能做他人的弟弟?我看啦,这位公子给我做小弟还差不多。” 第一百零一章 痛殴县令的侄子 袁江也不恼,只是笑呵呵地说道:“你这家伙,年纪轻轻的,口气倒是不小。” 项耀撇撇嘴,傲然道:“那是因为我有真本事。” 袁江好奇地问:“你有什么本事?” 项耀没有立马搭话,从土床上站起身,左脚轻轻在靠着墙壁的红缨霸王枪上一勾,右手在往前一探,稳稳地将枪身握在手中,三两步走到院中,劈空斩风地舞了几下,末了,还来个霸王别姬。 收枪,站定,项耀不无骄傲地冲着袁江勾勾手指,“这几式枪法你行吗?” “对付你,哪用得着我亲自出手?”袁江轻蔑地笑笑,转过吩咐陈到,“叔至,随便露几手给他瞧瞧。不压压他的威风,还以为这世间没人能慑住他呢。” “喏!” 陈到答应一声,走到项耀的面前,劈手夺过他手中的红缨霸王枪,低喝一声,十三招百鸟朝凤尽数施展出来,每一招,每一式,都是那么的行云流水,浑然天成,尤其是最后一招,更是将枪法的精髓完美展现出来,就连自恃枪法绝伦的项耀也自叹不如。 陈到貌似憨厚的笑笑,将手中的红缨霸王枪还给依旧愣神的项耀,自顾自地走到袁江的身后。 袁江小声问道:“一代枪法宗师--童渊是你师父吧?” 陈到点点头,“公子,是如何得知的?” 袁江笑道:“你刚才施展的枪法名叫百鸟朝凤,乃是童渊所创,我自然知道你是他的徒弟。” 陈到了然,“公子见多识广,属下不及丝毫,佩服佩服。” 袁江呵呵一笑,要不是他穿越前特别喜欢玩三国英杰传,尤爱选择武神赵子龙,他还真不识得这百鸟朝凤枪法。 毕竟,整个三国中,会这枪法的人,不超过一手之数。 袁江走到项耀的身旁,拍拍他的肩膀,笑问:“这百鸟朝凤,比你的霸王枪如何?” 项耀冷哼一声,“那童渊只不过是个不出名的小人物,怎能与我先祖西楚霸王相比?” “耀儿,住口!” 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的老妪不知从哪来的一股子力气,断声喝止住项耀,“我以前怎么教你的,做人要谦恭和煦,哪里有你这样没大没小的?快向这位袁公子道歉。” 项耀使起小性子,气鼓鼓地背过脸去。 老妪还要说话,几声咒骂从院外传来,将她到嘴边的话生生给阻拦回去。 “步家的人呢,赶快给老子滚出来,不然一把火抖了你这破马棚!” “李老妪,听说你家小娘子,今日得到个好恩客,赏钱十几贯,赶快交出来给我们花花。” “李老妪,我不要钱,只要你家的小娘子陪我一晚就行,她还是个雏儿吧?桀桀。” 李老妪正要搭话,那已经破烂不堪的柴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倒在地,几个嚣张跋扈的壮汉簇拥着个衣裳华丽的公子哥,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呦,没想到这找步家这老不死东西要账的人还不少。” 衣裳华丽的公子哥,邪魅地一笑,挑衅的目光落在服饰比他差不了许多的袁江身上,嚷嚷道:“你是城中哪位大人家的公子?见到本公子也不知道行礼?” 袁江没有搭话,偏过头,问步练师,“这几位是谁?” 步练师忸怩半天没有搭话,一旁的项耀却是急不可耐地说道:“这位周公子,是县令周晖大人的侄子周绍,平日里没少欺负我们,我干娘身上的伤,也是他们打的。” 唯恐袁江不信,项耀还替李老妪撸起衣袖,上面新旧鞭痕不下数十条。 那十几条鞭痕激起袁江心中的怒气,他恶狠狠地瞪了周邵一眼,咬牙切齿地骂道:“连老人都打,真是禽兽不如!” 周邵依仗着叔父的权势,在这舒县城中作威作福五六载,今天还是头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他顿时火起,“畜生,你竟敢骂我,不想活了吗?” 袁江三两步走到他面前,一个耳光狠狠地甩在其脸上,“我不仅敢骂你,还敢打你!” “反了,反了!” 周邵捂着发烫的面颊噔噔噔地后退几步,暴跳如雷,对着跟来的几个扈从咆哮道:“你们上去给我狠狠地打,打死,我担着!” “喏!” 几个扈从答应一声,狞笑着冲向袁江。 “公子,这些人,俺一个人解决!” 陈到是个战斗狂,就连在路旁遇到不相识的人打架,也会冲上去,将两人胖揍一顿,此时,见到五六个扈从围攻袁江,他顿时兴起,也不拿什兵器,只是赤手空拳的冲上去,三两下便是将一个壮汉撂倒。 不倒半柱香的功夫,周邵带来的六个扈从皆是躺在泥泞不堪的地上,哭爹喊娘的叫疼。 而陈到一脸的失望,走到战战兢兢的周邵面前,揪着他的衣领,一把将其提到半空中,狞笑不止,“以后再来讨债,记得多带些人手来,滚!” 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落下,陈到像丢垃圾一样的将周邵丢在地上,末了,还吐了口吐沫。 “你们有种,给我等着!” 周邵撂下一句狠话之后,在两个扈从的搀扶下,狼狈地逃走了。 他一走,李老妪焦急地对袁江说:“袁公子,趁着周公子还没有搬来救兵,你赶快带人走吧,不然等他再来时,后果将不堪设想。” 袁江满不在乎地笑笑,“李伯母,你放心,我就在这里等着,哪也不去。就算他将周晖请来,我也不惧。” “这”在劝说袁江几句无果之后,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一颗心提在嗓子眼,始终放不下。 步练师劝道:“娘,你不用担心,袁公子本事很大,应该不会有事的。” 李老妪无奈地摇摇头,“但愿吧。” 大约过去一盏茶的功夫,门外响起吵闹的嘈杂声,还有低沉的马蹄声。 袁江抬眼看时,一群人呼啦啦地涌进来,足足有三十几名带刀衙役,他们的头儿还没走进院落,傲慢地声音就远远地传入院内众人的耳中。 “哪个混球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老子的地盘打人,还想不想活了?” 第一百零二章 项耀想参军(两更) 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周邵,指着不远处背对着他们、负手而立的袁江,恶狠狠地说道:“张大哥,小弟今天来这本想收些钱财,回去好请哥几个喝一杯,谁想这半路蹦出个愣头青,不仅对小弟痛下杀手,还连我叔父也谩骂一顿,真真是气死人。张大哥,你可得给我出这口恶气。” “你说什么?这家伙敢骂县太爷,找死不成?”张捕头怒喝一声,拔出明晃晃的官刀,回头对身后的其他衙役命令道:“大家一起上,剁翻这个狗畜生!” “哐当!” 他一声令下,紧跟来的三十几个衙役纷纷拔刀,就欲冲上去剁翻这群人时,一直背对着他们的袁江缓缓转过身,清瘦的脸庞上噙满戏谑之意,他问:“张琦,你确定要剁翻本公子?” 在看清袁江的容貌之后,张琦整个人都惊呆了,“哐当”一声,手中的官刀滑落在地,他激灵灵地打个寒战,也不管脚下是一片泥泞,扑通跪下去,不停地给袁江磕头,嘴里高呼,“小人有眼无珠,冲撞了袁公子,还请您宽恕则个。” “这张大哥你这是干嘛,我是叫你来教训这小子的,没让你跪他哎呦,你踢我干啥?” 周邵尚未反应过来,一脸疑惑地望着张琦,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张琦一脚踹倒在地上,强行按住他的脑袋给袁江磕几个头,这才小声解释道:“在你面前的这一位是荡寇将军--袁江,袁公子。” “是他?” 周邵嘴巴张的快要能塞下一颗鸡蛋,他怎么没想到,面前这个年纪与他相仿的年轻人,竟然是威名远播的荡寇将军袁江。 “袁公子,小人不知是您,无意冒犯,还请您看在我叔父的份上,宽恕则个。” 在得知袁江的真实身份之后,周邵再也没有之前的嚣张,一边磕头,一边哀求袁江看在周晖的面子上饶过他。 可袁江生平最讨厌仗势欺人的富二代,如今听到周邵犯错之后,还想拿周晖的人情抵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三两步走上前去,一脚将周邵踹个大马趴,“本来我是可以饶过你的,可是一想到你平日里依仗周县令的权势,横行乡里,欺男霸女,今天的事就不能善了。” 一言甫毕,袁江揪着周邵的衣领,狠狠地在他小腹上捣了十几拳。 “打得好,袁公子打死这个坏人,让他平时总爱欺负我娘!” 院落中,一片寂静,只有步练师欢快的拍着小手,不断地给袁江加油鼓劲,项耀和李老妪虽然一句话没说,但他们脸上皆有中大仇得报的快感,李老妪甚至落下泪来,想来以前是没少受周邵的欺负。 随行而来的衙役畏畏缩缩的站在一旁,没一个敢上前来劝阻,张琦倒是时不时地出言哀求,可袁江根本不听他的谏言,在一拳打昏周邵之后,又接二连三的踹了好几脚,这才意犹未尽的拍拍手。 望着犹如一滩烂泥软倒在地的周邵,袁江冷冷地说:“张琦,带着你的人滚回去。哦,对了,回去别忘了告诉你们的周县令,他教子无方,我已经替他教训过了,以后要是再出现这样的情况,我定不饶他!” “喏!” 张琦如蒙大赦,迅速起身,招来两个衙役将周邵架起来,灰溜溜地逃回去。 “袁公子,你好厉害哦,连县里的衙役都怕你。” 步练师一脸兴奋地望着袁江,就像在望一位屡战屡胜的大英雄,星眸中尽是崇拜之意。 项耀说:“可惜,没把这欺男霸女的狗东西给打死!” “耀儿,不得胡说!” 李老妪闻言,立马出声喝止,袁江则是笑着摆摆手,给他解释,“我要是打死这小子,那周县令肯定要造反,到时候吃苦的还是你们这些平民百姓。所以教训一顿,让他长点记性就行了。” 他这句话,倒是点醒了步非烟,她上前一步,在袁江耳边小声说道:“公子,周晖要是见到他的侄儿被你打成猪头,肯定心生怨恨,造反也不是没有可能。” 袁江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问了一句搭不上边的话,“知道自成去哪了吗?” 步非烟满心疑惑,摇摇头。 袁江又是一笑,却没有给她解释,径直走到李老妪的床前,笑呵呵的说:“李伯母,既然你家练师已经答应做步将军的妹妹,那你也没必要在这里窝着,待会我就派人来接你去住新房子,还会请城里最好的医师来给你治病。” 见到袁江竟然如此热心肠,李老妪老泪纵横,纳头便拜,“袁公子,您的大恩大德,老身这辈子都无法报答,只能给您多磕几个头。” 袁江慌忙将她搀扶起来,“举手之劳,不打紧。” 应步非烟的要求,袁江将李老妪一家人安顿在长乐街中,住处紧挨着步非烟的红房子。 望着焕然一新的住处,李老妪又是对袁江一阵千恩万谢,连将步练师送给他当侍妾的心思都有了。 不过,这个心思刚萌生就被袁江无情的扼杀,开玩笑,现在的步练师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萝莉--含苞待放,只有禽兽才能下得去手。 和李老妪唠几句家常,袁江起身离去,却被步练师悄悄地拽到一旁。 袁江宠溺地揉揉小萝莉的脑袋,笑问:“怎么了,还有什么难处,一并说了,我都给你解决。” 步练师摇摇头,“江哥哥,不是我有事,而是项耀他有事求你。” 袁江环顾四周一圈,最后在一根红漆圆柱后面发现项耀的踪迹,只不过当他的目光扫过去时,后者脸一红,又缩进角落里。 袁江笑问:“他有事求我,干嘛不自己来?” 步练师嗤嗤地笑道:“他不敢,怕你揍他。” “我有那么可怕吗?”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快说吧,什么事?” 步练师说:“项耀他想要参军。” 袁江一愣,问道:“这好像不是难事,随便找个有司不就行了?” 步练师说:“可他想在白毦军中当兵。” 袁江呵呵一笑,“这小子消息还挺灵通的,连白毦军都知道。” 步练师俏皮地吐吐舌头,“我是不会告诉你,是陈将军让他求你的!” (:求个票,求个打赏!) 第一百零三章邀猎(三更) 周晖正在县衙内处理政事,忽听衙役来报:“县令大人,不好了,邵公子今天去步家收债,被人给打了。” 周晖微皱着眉头,面无表情地问道:“谁打的?” 衙役回答:“是袁公子。” “这袁公子怎么会去步家那种破地方?”周晖印堂上的两道剑眉拧在一起,越拧越纠结。 衙役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张捕头正护着邵公子回来,具体的事,您问他吧。” 没过多久,张琦和衙役搀扶着满脸淤青的周邵来到周晖的面前。 在看到一脸惨样的周邵时,周晖深吸几口气,强行压住内心剧烈波动的情绪,沉声问道:“邵儿,你怎么被人打成这样?” 周邵闻言,眼泪和鼻涕止不住地全部流出来,他扑倒在周晖的脚下,哀怨的哭诉,“叔父,您可要为侄儿做主啊。” 周晖心疼的将他扶起来坐下,轻声安慰道:“你别急,把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给我说一遍,若真是那个袁公子不对,叔父定会帮你做主。” “多谢叔父。”周邵沉默一会,将来时便编排好的谎话拿出来,“叔父,我今天按照您的意思,前去步家讨债,顺便想将那块和田玉给您顺回来。可没曾想,竟然被那个姓袁的抢了先手。” 周晖脸色突然变得阴沉,“你的意思是,那块和田玉已经到了袁公子的手中?” 周邵点点头,周晖又问:“那不是他步家的传家宝吗?岂会轻易给人?” 周邵想了想,回道:“叔父,你有所不知。这姓袁的,手段残忍的很,也不晓得他是从哪里得到和田玉的消息,竟挟持了步练师和项耀,以此来逼迫李老妪交出和田玉。我去的时候,正好撞上他在要挟李老妪,我不过是上前给步家说几句好话,没想到这小子不但不听,还将我和手下的人全部毒打一顿,真真是气死人。 后来,我找张捕头前去帮忙,那姓袁的竟然拿他的身份压我,还扬言要将叔父大人您贬为贱民,侄儿害怕他果真这样做,只能忍气吞声的又挨了一顿毒打。” 周晖脸色阴沉的犹如雾霾,他冷冷地问:“此话当真?” “叔父,就是借侄儿十个胆子,也不敢在您面前撒谎。”唯恐周晖不相信他的说辞,周邵还拉来张琦作证,“当时张捕头就在一旁看着,他可以为我作证。” 当周晖的目光射来时,张琦恭敬地一抱拳,说道:“邵公子所言,句句属实。属下当时被袁公子的两名手下控制住,没能上去替邵公子受罚,着实惭愧。可我在一旁也说了很多情,但是袁公子根本不理会,他还说,还说” “你但说无妨!”周晖双瞳中闪烁着凶光,语气也是十分的冰冷。 张琦再次抱拳施礼,回答:“他说县令大人教子无方,不配做这舒县的父母官,待他南下攻打合肥时,会派别人接替您的位置。” “这袁江小儿,欺人太甚!” 周晖拍桌而起,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声音冷似刀剑,“我周某敬他袁家四世三公,乃朝廷股肱之臣,这才屈尊降他。没想到这厮好生无礼,不给我加官进爵还自罢了,竟然还将我的侄儿打成重伤、想着把我这个县令撵走,真真是贪得无厌,令人发指。” 周邵火上浇油,“叔父,不仅是那个姓袁的,就连他的家将,也是口出狂言:说叔父要是敢违抗命令,不愿卸去这县令一职,他就亲自提一杆枪来,取您项上人头。” “混账!” 周晖怒不可遏,抓起桌上的茶碗,哐当一声,摔碎在地。 正当他摔完一只茶碗不解气,想要摔第二只时,门外有个衙役匆匆赶紧来,说有要事回报。 周晖压住怒火,问道:“何事?” 衙役将一封信交到周晖的手中,并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周晖挥手打发走衙役,小心地拆开信封,逐字逐句地看起来。 等他看完以后,心中的怒气凭空卸去大半,嘴里连声称赞道:“妙计,妙计!” 一旁的周邵和张琦大眼瞪小眼,皆是满心疑惑,周邵试探性地问道:“叔父,这是何人给你写的信?” 周晖扬了扬手中的书信,喜笑颜开,“你三叔给我写的,信上说,让我找机会除掉这个姓袁的。” 周邵闻言,喜不胜收,可张琦却觉得有些不切实际,“这姓袁的手下,有好几员猛将,个个都有万夫不当之勇,他们的兵马也是多出我们几倍,想要除掉他是不是太难了?” “无妨!”周晖摇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这一点公瑾早就想到了,并且他在信中还给我出了条妙计,此计若能得逞,除掉那姓袁的,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 周邵心情有些急迫地问道:“叔父,你快跟我说说,三叔他给我们出了什么妙计?” 周晖摆摆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周晖领着周邵,带着一马车的礼物前去给袁江赔礼道歉。 袁江怎么也没想到周晖会给他来这一招,只得笑盈盈地将他二人请进府中。 分主客坐定之后,周晖头也不回地冷喝道:“邵儿,还不快给袁公子磕头赔礼。” 周邵有些不愿意,低着头,双手紧握,眼瞳中闪过一抹怨毒之色,不过最终还是走到袁江的面前,跪下磕头,“袁公子,小人昨天无意冒犯了您,今儿给您磕头赔罪,还请您宽恕则个。” 袁江慌忙从座位上站起身,一把将周邵扶住,“这磕头就算了,只要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行。” 周邵拍着胸脯保证道:“袁公子,请您放心,昨天的事,小人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袁江欣慰地点点头,“如此甚好。” 周邵退去之后,周晖又何袁江拉几句家常,最后在离去的时候,突然出言邀请袁江明日前往白马山冬猎。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冬猎这回事,不过既然是周县令的邀请,本公子明日无论如何也会去的。” 周晖脸上盛满笑意,“那我们不见不散。” (感谢书友猎风舞的打赏,特此加更一章。) 第一百零四章 希望明天能猎到一头大家伙 周晖在拜别袁江之后,没有回县衙,而是径直地赶往城东某条不知名的萧条街道。 在一个破落院子里,他见到了四五个乡野村夫打扮的壮汉。 为首之人,面色黝黑,显然是常年受到江风刻画的缘故;五大三粗,一双明亮的眸子中却是透露着些许精光,不难看出此人粗中有细。 此人在见到周晖时,脸上不禁洋溢出激动的神色,“周县令,我们大伙可把你给盼来了。” “就是,就是。”他身后的几个壮汉也是齐声附和。 周晖伸手扶住要行礼黑脸壮汉,笑呵呵地说道:“元俭兄,哥哥这几天忙于政事,实在是无暇顾及你们,下人若有照顾不周之处,还请各位海涵。” 廖化热情地握住周晖的手,笑道:“周县令说的哪里话,你不嫌弃我们兄弟几个出身卑贱,好心收留。我们早已感激不尽,哪还能说周县令照顾不周?” 他弯腰做出个“请”的手势,又道:“周县令,外面冷得紧,请屋内一叙。” “好!” 周晖客套几句,随着廖化一起走进屋中。 几人分主客坐下,廖化问道:“周县令,在座的都是我廖某的兄弟,你要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周晖点点头,叹息道:“实不相瞒,我今天的确是有事来求元俭兄。” 廖化问:“何事?” 周晖脸上写满愁容,“唉,想必元俭已经听说了,袁术派他儿子袁江来攻取庐江郡,一路高歌猛进,势如破竹,已经拿下包括松滋县在内的五座城池,周某本想以死抵抗,可是为了让城中百姓免受战火的涂炭,不得已之下,我才投降他,可是没想到这厮,欺人太甚,竟然” 说到这里,周晖再也说不下,声音哽咽到极致,双手攥的发白,任谁都能看出他心中的无奈与气愤。 廖化好言劝道:“周县令,你无须恼怒,且在这里好生等着,待我抄家伙去挑了那厮,提他头颅来给你泄愤。” 说着,廖化便是站起身,就欲拿起靠在墙角的长柄大刀去找袁江算账,却被周晖拦住,“元俭兄,切莫冲动,袁江那厮手下猛将如云,你若是单枪匹马冲过去,不仅不能替愚兄出这口恶气,反而会受其害。” 廖化深以为然,想了想,问道:“不知周县令有何妙计。” 周晖站起身,俯身在廖化耳边低语几句,“我明日请他去冬猎,你只需如此如此,何愁不能枭其首级?” 廖化满脸笑意,点点头,“此计甚妙。” 送走周晖之后,袁江独自坐在客厅中,端起茶杯正想轻轻抿一口,突然耳边响起“飒飒”的破风声,紧接着眼前人影闪过,一身黑衣的步非烟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双手抱着宝剑,嘴角尽是冷笑之意。 袁江苦笑道:“大姐,拜托你下次出来的时候,能不能提前说一声,人吓人真的会吓死人的!” 步非烟斜了他一眼,走上前来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这才说道:“没想到我们的袁公子,竟然如此胆小。” 袁江没有理会她的嘲讽,只是指了指她手中的茶杯讪讪地笑道:“你刚才喝的那杯茶是我喝过的残茶。” 步非烟柳眉倒竖,“胡说,你的茶不是在你手中吗?” 袁江笑呵呵地给她解释,“我这杯是春茶,用的是三钱雨水烹煎而成;你那杯是秋茶,用的是五钱露水煎熬而成。你来之前,我正好喝了你那杯秋茶,味道不错,你觉得呢?” “很好!”步非烟咬牙切齿的回道,手中劲力开吐,直接将茶杯捏成齑粉。 袁江讪讪地笑道:“不就是喝了我的口水吗,用不着如此的激动。” “唰!” 袁江话音刚落,一道寒光自他眼前闪过,短暂的炫目之后,他再睁眼看时,一柄溢着寒光的宝剑已经搭在他的肩头上,只听步非烟冷声警告道:“你再说,信不信本姑娘将你的舌头割下来下酒?” 一手拨开剑刃,袁江嬉皮笑脸地说:“别生气,只是开个玩笑嘛。” “哼!”步非烟冷哼一声,收回宝剑。 袁江重新拿出个干净的茶杯,给她斟满一杯,亲自奉上,“来,尝尝我的手艺。” 步非烟正眼都不瞧一下,“不就是用露水烹的茶吗,有什么好尝的?” 袁江腆着脸笑道,“我这烹茶技术可是跟一位世外高人学的,不信的话,你可以尝尝。” 步非烟拗不过他,只能接过茶杯,一饮而尽。本来她是想着喝完了事,可是令她意想不到的是,这茶刚一入嘴,香气立马溢满檀口,萦绕在皓齿之间,经久不息,更不要说那茶的感觉--涩涩中带着些许香甜,令人回味无穷。 望着沉醉在茶香中无法自拔的步非烟,袁江笑道:“如何,我这技艺还是能入你法眼吧?” 步非烟一怔,继而啧啧嘴,冁然一笑,“马马虎虎。” 知道她是口是心非,袁江也不在意,端起茶壶,在她面前轻轻晃了晃,“还要不要再来一杯?” “一杯哪够,我要一壶。” 步非烟坏坏地一笑,劈手夺过袁江手中的茶壶,头也不回地离开客厅。 袁江苦笑着摇摇头,倒也没说什么。 步非烟在即将走出客厅时,突然回头对袁江说道:“看在你请我喝茶的份上,明天冬猎,我就勉为其难地陪你去。” 袁江一口回绝,“不需要,我一个人能搞定,你只要在家护着步练师他们的安全。” 步非烟黛眉微微蹙起,沉默一会,说:“希望你不是在逞强,不然荒郊野外的,可没有医师来救你。” 袁江笑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步非烟走后,袁江回到自己的房间,召唤出系统精灵灵儿,耗费500点魅力值,解锁直播系统的最后一项功能,并且花费200点魅力值学习了箭术。 在后院中简单地练习一下射箭,袁江手握弓箭,望着十米外的靶心,冷冷地笑道:“希望明天能猎到一头大家伙。” “嗖!” 话音落下,一支箭矢破空而去,稳稳地射在靶心上。 第一百零五章 行猎(两更) 第一次入住如此豪华的房间,李老妪心怀激动的情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屋外,寒风吹了一夜,雪倒是没有下。 李老妪听着屋外的寒风,不知不觉间有了尿意,艰难地爬起身,向摆放夜壶的角落摸索着走去。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李老妪突然发现不远处的地上,有个物体正散发着弱弱的绿光,她顿时吓了一大跳,缓步走过去,将那块发绿光的玉佩捡起来,望着床上熟睡中的步练师,无奈地摇摇头,“死丫头,睡觉都不老实。” 一边说,她一边借着月色将玉佩挂在步练师的脖子上,可能因为动作幅度有点大,这玉佩刚戴上去,步练师就醒了。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问道:“娘,您怎么还不睡啊?” 李老妪伸手替她掖好被子,慈爱地说道:“你这丫头,我给你的玉佩怎么不好生戴着,还让它掉在了地上,这要是被人捡去了,可如何是好?” 步练师小声解释道:“娘,师儿知道这是爹爹留给我的东西,一直好生看管着,这睡觉的时候,挂在脖子上,哪有攥在手心里安全,您说是不是?” “死丫头,还挺会贫嘴的!”李老妪笑骂着,伸出手指在步练师的额头上轻轻地戳了一下,又叮嘱道:“娘可告诉你了,要想找到你爹爹,这块玉是必要的信物,你千万不能给别人看到,就连袁公子也不行,知道吗?” 步练师嘟着小嘴,不解地问:“袁公子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连他也不能告诉吗?” 李老妪叹息一声,“唉,都说这人心隔肚皮,这块玉可是无价之宝,难免袁公子见到会动心,也说不定。” “可是”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听娘的,决计不会错,现在,你还是乖乖睡觉吧。” “那好吧,我睡了。” 第二天一早,袁江早早地爬起床,洗漱完毕之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正准备出门时,却被步非烟拦住,“真不要我陪你?” 袁江坏坏地笑道:“你晚上要想来陪我,倒是可以,这白天嘛,就算啦。人多眼杂的,被别人看到,影响不好。” “哐当!” 宝剑出鞘,横在袁江的肩头,步非烟冷着脸问:“我看你这舌头是不想要了。” “开个玩笑嘛,至于这么激动。”袁江赶忙将剑刃拨到一旁,“你不用担心,这冬猎的事,我自有分寸。” 步非烟收起宝剑,冷笑不止,“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周晖昨天从你这出去以后,没有回衙门,而是去城东找几个锦帆贼商议计策去了。” 袁江皱了皱眉头,“锦帆贼?是甘宁的手下?” 步非烟摇摇头,“应该不是,我昨天顺便查了一下,领头的人叫廖化。” “居然是他。”乍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袁江微微一愣,一旁的步非烟疑惑地问道:“难道你认识此人?” “我不认识他。”袁江摇摇头,“不过我在盱眙的时候,曾听周泰提及过此人,这廖化原是黄巾军中的一员骁将,在张角三兄弟被剿灭之后,便是遁入江河之中,干起拦江抢劫的勾当,此人骁勇异常,倒是个难对付的角色。” 步非烟如山的黛眉微微挑起,“这样说来,今日的冬猎,你是凶多吉少了,那要不要请本姑娘给你帮帮忙?” 袁江再次拒绝,“这倒不需要。廖化这人虽然骁勇,可他也有软肋,只要利用好了,不仅能化险为夷,还能顺便将周晖那小子收拾一顿。” 步非烟好奇地问道:“什么软肋,说来听听。” 袁江神秘地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信不信,本姑娘揍你?” “女侠饶命,啊,好痛啊!女侠饶命。” 此番冬猎,袁江只带了陈到、项耀二人,还有一百白毦军。 其实袁江本来是没打算让项耀跟来的,可是架不住这小子死气白赖的请求,无奈之下,只能将其带来,不过,袁江给他约法三章,省的到时候捣乱闯祸。 城门外,周晖领着五十军士早已等候多时,见到袁江远远地走来,赶忙滚鞍下马,满脸堆笑的迎上去。 “袁公子,属下可把你给盼来了。” 袁江就在马上回以一礼,手中的马鞭一指那五十军士,问周晖,“周县令,此番难得你与我单独出去行猎,就带这些人马,是不是有点少啊?” 周晖心里一咯噔,脸上却是笑容不改,“袁公子这是说的哪里话?属下此番是陪你出去行猎,又不是去打仗,哪用的着再多带人马。要不是这白马山中常有虎豹等凶兽出没,这五十军士,属下也不想带。” 袁江眼神噙满戏谑的笑意,手中马鞭再一指面前的白马山,笑得很阴翳,“这山中恐怕不仅只有豺狼虎豹吧,没准还有不知从哪里跑来的锦帆贼啊,周县令,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周晖闻言,心中大骇,额头上更是有着细密的汗水渗出,他干笑两声,“公子,这锦帆贼只在江上劫道,怎么回来这深山老林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袁江摇摇头,略带深意地看一眼周晖,“也许是有人将他们请来的呢。” 周晖吓得魂不守舍,他支支吾吾地道:“公子说笑了,自从你来了之后,那素来臭名昭著的黄叶山恶贼都不敢来犯,那这罕见人迹,只有野兽出没的白马山,就不可能有人劫道了,请你放宽心。” 袁江用马鞭在周晖的头盔上轻轻敲了三下,淡淡地笑道:“但愿吧。” 震慑住周晖之后,他又抬起头,朗声对一众士兵说道:“今日本公子和周县令出来行猎,尔等除了护卫我们的安全之外,也要多猎些猛禽走兽,到时候猎物最多的人,本公子重重有赏。” “喏!”众人齐声唱喏。 望着一马当先的袁江,周晖恨恨地咬咬牙,“无知小儿,看你还能蹦跶多久。” (。很多书友说更新不够看,三景能体谅你们追书的急切,可现在还没到上架,成绩也不算太好,爆发太多反而不好,不过每天稳定两更,有打赏的话还是能加更的,比如万赏加一更。最后,谢谢所有支持本书的书友们,欢迎入群,与三景探讨剧情,么么哒。) 第一百零六章唇枪舌剑战廖化 进入白马山没多久,袁江便已是猎到四只雪兔,陈到三只,项耀两只,周晖除了在一旁给袁江奉箭,捡猎物之外,倒也打了两只野鸡,这家伙的箭术不错,只不过始终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似是在等着什么。 “唦唦。” 众人走到一处密集的林间,远处突然有着清脆的踏雪声传来,袁江回过头给众人做个噤声的手势,这才小心走上前去,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探出头,极目远眺,在视野的尽头发现一只体背棕褐的黄猄。 “据说这黄猄肉吃起来特别美味,啧啧,今日我可要猎一只回去。” 袁江得意地扬扬眉,打定主意之后,他又悄悄地潜回众人的身边。 他从周晖手中接过弓箭,小声地给陈到几人嘱咐道:“前面有头黄猄,我去给它猎回来,你们好生在这待着,不要到处乱跑,听到没?” 陈到面露担忧之色,“公子,这荒山野岭的,你一个去也不安全,要不俺陪你吧。” 项耀附和道:“我也要去。” “咋什么事你们都要掺和?”一人赏给个爆栗,袁江骂道:“本公子不就是要去猎只黄猄吗,哪用得着你们陪?再说了,这黄猄生性胆小,这么多人一起去,不把它吓跑才怪。” 陈到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袁江挥手打断,“好啦,本公子身经百战,哪会轻易出事?”意味深长地看一眼身旁暗自窃喜的周晖,他又说:“况且周县令,在我们行猎之前,已经派人进山探勘过,除了土著野兽之外,什么也没有。本公子有宝弓在手,哪会出事?你们就安心在这待着吧,等我猎来黄猄,与你们一起烤着吃,那肉味,啧啧,美极了。” 一言甫毕,袁江拿起宝弓,将箭筒背在身后,轻手轻脚地向发现黄猄的方向摸索而去。 陈到等人也不好在劝阻,只好缓缓退出树林,找一处视野宽阔的平原安营扎寨,静候袁江的归来。 袁江蹑手蹑脚地向前走去,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连呼吸都控制的非常细微,生怕惊跑不远处的猎物。 可饶是他再小心,还是在即将靠近黄猄十米处时,踩断了一根枯树枝。树枝断裂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在这寂静的树林中,还是显得如此刺耳,以至于,正在寻找被大雪掩埋的枯草的黄猄,警惕地抬起头,游弋的目光瞬间发现近在咫尺的袁江。 “汪汪汪!” 受惊的黄猄,发出极为响亮的类似狗吠的叫声,然后迈开四蹄,找准一个方向,奋力地向前跑去,转眼就没了踪影。 “该死!” 袁江暗骂一声,一脚踢开面前的枯树枝,足底加劲,向着黄猄逃跑的地方追去。 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跑到了哪里,袁江实在跑没了力气,找一处倒塌的枯树坐下,猛喘几口气,正要从腰间拿出酒壶,痛痛快快地饮一口时,一只巨大的黑影,突然从天而降,重重地落在他的面前,巨大的冲击力,溅起一蓬白雪。 袁江定睛一看,正是那头他追了几里地没有追上的黄猄。 这头黄猄应该是刚死,鲜红的血液正从它的脊背上流出,那里还插着一支做工极为粗糙的箭羽。 “终于来了。” 袁江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缓缓地站起身,目光在四周一扫,朗声道:“几位朋友,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见?”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身旁的山坡上突然闪出五个壮汉,领头之人,虎背熊腰,手持弓箭,正一脸鄙夷之意地盯着袁江,道:“小子,没想到你还挺机警的。” 望着从山坡上冲下来的五个壮汉,袁江淡淡地一笑,又坐了回去。 这一反常举动,让直播间的粉丝们看了很是不解-- “江不举,人家是来杀你的,你不跑,还在等菜呢--发表人:猎风舞。” “江哥,你不会又怂了吧--发表人:诺一健。” “我想江哥肯定又买了一支肾上激素,准备释放查克拉,将这几个匪徒杀的片甲不留,跪下喊爸爸--发表人:留住纪念11” “你们就静等着看好戏吧。”撂下这么一句,袁江抬起头,语气淡漠地问道:“是周晖派你们来的吧?” “哼,还挺聪明的。”廖化轻蔑地一笑,“还知道什么,一并都说出来吧。” 袁江掏出腰间的酒壶,饮了一口,冲着廖化又晃了晃,笑问:“元俭兄,要不要来一口?” 廖化眼神尽是疑惑之色,“你认识我?” 袁江站起身,迎着四柄尖刀走上去,走到廖化的面前,笑道:“我不认识你,不过我曾听周幼平,提起过你。” “原来是他。”廖化恍然,脸上露出阴森的笑容,“可惜我这次是奉命行事,不能看在他的面子上,放了你。” “放了我,你没资格和我说这话。”袁江还给他一个轻蔑的冷笑。 一个尖嘴猴腮的人走上前来,恶狠狠地威胁道:“小子,敢这么和我家兄长说话,找死不成?” 袁江看也不看一眼,伸手就将他扒拉到一旁,对廖化说:“元俭兄,你替周晖除掉我,无非是想让他去合肥,在陆康面前美言几句,以期放了你老娘,我说的对不对?” 廖化闻言心中大骇,可嘴上却是狡辩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也不想明白,因为你是个即将去见阎王的人。” “你要是不想救你老娘,杀我也未尝不可。”袁江丝毫不以为意,“不过在杀我之前,你最好想清楚,这周晖可是陆康的手下,而陆康非常厌恶你们这些锦帆贼,保不齐,周晖利用完你之后,会卸磨杀驴,将你们一网打尽,送到陆康面前邀功。” 他拔出腰间的佩刀,横在袁江的脖子上,冷冷地说:“再敢胡言乱语,信不信我现在就一刀砍了你。” 袁江不惧反问:“我来问你,你来舒县有多少时日,见过周晖几面,对他有多了解,他可曾真的上书陆康替你求情?” “这”廖化支吾半天,脸憋得通红,却找处任何话来回答袁江,最后只能愤怒地咆哮道:“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你这伶牙俐齿的小子,我现在就杀了你。” 第一百零七章 我们要看衣果奔(两更) “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袁江脸上全无惧色,只是失望地摇摇头,“没想到元俭兄是个连自己老娘的安危都不顾的人,真是失望啊。” 廖化冷哼一声,“只要取了你的项上人头,周县令自然会安全地把我娘从合肥带回来,这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你还是想着等会去阎王那说些什么吧。” 袁江满不在乎地笑笑,“去阎王那,我倒是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我倒有句话要跟元俭兄说。” 廖化道:“有话快讲,有屁快放。” 袁江笑道:“我来冬猎之前,已经交代了我的手下,要是华灯初上的时候,我回不去,就一把火烧了间破屋子,再起兵拿下县衙,封锁整个舒县城,任他一只蚊子也别想飞进去。” 廖化闻言心里一咯噔,疑惑地问道:“你说的是哪里的破屋子?” “城东的安康街啊。”袁江想也不用想的回道,脸上闪过一抹恍然,他又说:“哦,我想起来了,那间屋子好像是元俭兄的落脚之地,不过也什么打紧,烧了之后,再让周晖给你们安排别的住处呗。但是,可惜了满屋的物什,尤其是那个蓝色包袱。” “蓝色包袱?” 这四个字无疑是袁江扔给廖化的炸弹,吓得他和小伙伴们都惊呆啦,五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为好,眼中噙满恐惧的神色。 廖化用眼神制止住身旁的小伙伴,转头将刀再次逼近袁江的脖子,冷声问道:“什么蓝色包袱,想必是袁公子弄错了吧?” 从他突然改变的称呼,袁江就能明白其中的深意,步非烟无意间跟他提起的那个蓝色包袱,果然是能用来胁迫廖化。 想到这,袁江壮着胆子继续胡诌诌,“既然元俭兄不知道那个蓝色包袱,那我也不问了,反正我手下的人准备将它交给陆康,你知不知道都无所谓。” “别,别啊,袁公子,那东西可千万不能交给陆康!”廖化顿时慌了神,其他的四个人也是面露担忧之色。 袁江冷笑不止,“咋啦,你不是不知道那个包袱吗?既然这样,我交给陆康也没什么大不了吧。” “这”廖化尴尬地捎捎头,最后一咬牙,点头承认,“那个包袱的确是我们的,里面装着的是陆康宠妾的人头,所以还请袁公子高抬贵手,不要将那东西交给陆康。” “这廖化不愧是做锦帆贼的,睚眦必报啊,人家绑他老娘,他就把人家的小妾给砍了,厉害了我的哥。不过这样一来,倒是让我有机可乘。” 心里这样想着,袁江胆气一下子变得十足,点了点横在脖子前的砍刀,说道:“元俭兄这样对我,还想让我高抬贵手,恐怕是在说笑吧。” “是是是。”廖化赶忙收回刀,并且带着手下的人给袁江抱拳赔礼,“袁公子,元俭不懂礼数,之前多有得罪,小人在这里给你陪个不是,还望你大人有大量,能不跟小人计较这些。” 袁江满意地点点头,慌忙将廖化扶起,“元俭兄,这想杀我的人是周晖,而你们不过是被他利用而已,所以我是不会怪罪你的。” “多谢公子!”廖化等人齐声拜谢。 袁江右手在下巴处摸索着,想了想,说道:“不过,周晖这小子欺人太甚,我得好好整治整治他。元俭兄,你可愿帮我这个忙。” 廖化面露为难之色,“袁公子,本来你有所差遣,小人是义不容辞,可是我老娘还深陷合肥城中,这,万一你说是不是?” 袁江拍拍他的肩膀,“元俭兄,你放心,只要收拾了这周晖,我明天便提兵去攻打合肥,保证把你娘救出来,并且将陆康那小子绑来,交由你处置如何?” 廖化大喜过望,“既然公子如此仗义,那我廖元俭敢不从命。可不知,公子你想如何收拾周晖?” “这个嘛,容我想一想。” 袁江坐在枯树上,陷入沉思,实则是用意念征求粉丝们的意见。 袁江问:“大家觉得如何收拾周晖这小子?” “江哥,既然这家伙想要你的命,你不如让廖化他们几人去将他绑来,亲自操刀,将其凌迟处死--发表人:一个抑郁的胖纸。” 袁江摇摇头,“凌迟处死也太便宜他了,而且我本善良,哪会做这样的事?” “我去,江哥你这损样还善良,少恶心人。我看你就是胆小,不敢杀人--发表人:l云。” “既然江哥不杀他,不如玩弄他,找几个壮汉,将他轮了,让他尝尝菊花残,满地伤的感觉--vp语音。” 袁江一头黑线,“拜托,这可是在古代,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口味那么重?” “玩弄他是个好计策,可不一定要让找壮汉轮他,可以让他直播吃翔,或者让他在这雪地里衣果奔。啧啧,这衣果奔在国外可是一种时尚的运动,值得咱们发扬光大--发表人:琉年。”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我勒个去,琉土豪,果然是个重口味,连lo奔这么变态的法子都能想到,真是厉害,小生佩服。不过,男的裸奔那啥意思啊。” “我说江哥,你484傻?这看直播的有几十万人,保不齐有几个像琉土豪一样口味独特的人,还有那啥腐女的,他们可是最喜欢看这些新奇的东西。再说了,你不觉得在这雪地中有人裸奔是一种奇妙无比的事情吗--发表人:诺一健。” “还真没感觉到。”袁江苦笑着摇摇头,“而且这事我也不好和廖化他们说啊,我要是说了,那在他们心中哪还有高大威猛的形象?” “啊呸,你这萎缩男,有个毛的形象。赶快去吧,只要事情办成了,哥赏你五台挖掘机--发表人:琉年。” “只要能看到这新奇的衣果奔,我也打赏一台挖掘机--发表人:命运交错点。” “叮,匣与桔打赏主播十个血瓶,恭喜您!” “叮,泪倾城打赏主播十个血瓶,恭喜您!” 琉年的话在直播间中当真是一呼百应,众粉丝纷纷打赏要求袁江让周晖去衣果奔。 袁江迫于打赏的诱惑,只能点头答应。 “既然盛情难却,那我就带大家看一场别开生面的雪地衣果奔。” 第一百零八章 绑架周晖(三更) 当袁江将想让周晖裸奔的想法告诉廖化时,廖化和他的小伙伴们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盯着他,好像在看一个死变态,幸亏古时候搞基的观念比较淡,不然袁江肯定要被归为爱搞基的死变态一类。 被廖化等五个人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盯了许久,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问道:“能不用这种怪异的眼神看我吗?” 廖化讪讪地收回目光,“倒不是我们用怪异的眼神看你,只是公子你这惩治周晖的办法也太太那个了。” 想了半天,廖化也没想出什么好词来形容袁江,只能用“那个”代替,不过这其中的含义却是非常的丰富,可以说“鄙夷”、“嫌弃”、“好奇”等等感觉应有尽有,就是没有赞同之感,毕竟袁江的思想太前卫,不是廖化等人能媲美的。 “给你们出了主意,只需照办便是,哪需问那么多的废话?”袁江满不在乎地撇撇嘴,“不过元俭兄你放心,事成之后,好处少不了你的。” 廖化抱拳行礼,“多谢袁公子厚爱,元俭照办便是。” 袁江离开已经有一个多时辰,在这期间,陈到曾派三批斥候前往白马山深处寻找袁江的下落,可是三路人马,无一收获,这让他很是着急。 百无聊赖的拨着面前的篝火,陈到摇摇头,叹息一声,“你说这公子不就是去追一头黄猄吗,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项耀从一只烤的外酥里嫩的野鸡身上撕下一只大鸡腿,大口大口的咀嚼,一边吃,一边吐沫飞溅的说道:“师父,你也别太担心,说不定公子正在哪个好地方,将那头黄猄烤着烤着吃了呢。” 说完,项耀撕下另一个野鸡腿,献宝似地拿给陈到。 自从他知道袁江军中有一支战无不胜的军队名叫白毦军时,就挤破脑袋的想要进去参军;而当他知道这白毦军的副指挥是貌似憨厚老实的陈到时,更是不由分说的拜陈到为师,天天说好话,日日献殷勤,再也没有初见时的傲慢与无礼。 不过他还是坚持认为自己的霸王枪,才是天下枪法的正统,为这事,他没少和陈到斗嘴。 陈到摆摆手,“俺现在只盼着公子早日回来,哪还吃得下去这些东西?” 项耀拿着鸡腿在陈到面前晃了晃,笑道:“师父,你看看这鸡腿烤的,金黄透亮,外焦里嫩,吃起来更是肥而不腻,腻而不油,你就当真不吃一口?” 陈到冷哼一声,将手中拨火的树枝丢进火堆里,站起身,向营帐外走去,“俺要亲自进山,把公子给平安寻回来。” “唉,师父,你等等我,等我吃完这鸡腿。” 项耀咽下嘴里的鸡肉,高声地叫喊道,可是陈到并没有理会他,带着十个军士,径直地向白马山深处走去。 “算了,这鸡腿我不吃了,周县令,给你吧。” 项耀将沾满口水的半个鸡腿塞给周晖,而将那个刚刚取下来的鸡腿塞进嘴里,然后提着红缨霸王枪,马不停蹄地去追赶陈到。 “哼,你吃剩下的给我,当我是没饭吃的蠢狗吗?” 周晖冷哼一声,将手中的半拉个鸡腿丢进火堆里,缓缓站起身,伸个懒腰,正准备回房间休息时,一个心腹军士前来找到他。 周晖懒洋洋地问道:“你有何事?” 那军士走上前来,小声在周晖耳边低语,“大人,廖化来了。” 周晖闻言,喜上眉梢,“事情办成了没有?” 那军士点点头,“廖化已经成功将袁公子擒住,就等着你去收拾呢。” “好,好。好!” 周晖连说三个“好”字,开怀大笑几声之后,对那军士命令道:“前头引路,带我去见廖元俭。” 在一处小山坳中,周晖见到了廖化。 让那位军士先行回去,周晖快步走到廖化的面前,激动地笑道:“元俭兄,我果然没看错你。这么快就把事情办成了,着实厉害。” 廖化敷衍地笑笑,“这次能成功绑架袁公子,主要还是周县令你出的好计策,不然我们兄弟几个哪能成功抓到他。” “元俭兄过谦了。”周晖呵呵一笑,目光在四处一扫,疑惑地问道:“那个姓袁的呢?” “周县令,你是在找我吗?” 正当周晖疑惑间,有人从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戏谑的声音同时传入他的耳中。 “好熟悉的声音。” 周晖带着疑惑,缓缓转过头去,只见得袁江正一脸笑意地站在他身后,而在袁江的身后,还跟着四个壮汉,正是廖化的手下,此时他们也是一脸狞笑地盯着周晖。 愣了一会,周晖不解地问:“这这是怎么回事?” 袁江眼神玩味地笑道:“很简单,你的元俭兄已经投靠我了。” 周晖转过头,满脸的不可思议,问廖化,“这姓袁的,说的可是真话?” 廖化点点头,“不错。” 周晖问:“为什么?这家伙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哪里值得你为他效力?” 廖化坦然相告,“因为他给我的报酬,比你好!” 周晖恶狠狠地警告道:”廖元俭,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的老娘还在” 话还没说完,周晖就被人从后面敲晕了。 随手丢掉大木棒,袁江转过头命令道:“先把他衣服扒了,再把他绑了带走。” 周晖是被刺骨的寒风刮醒的,此时的他,光着身子,双手被人反绑着,孤零零地站在风雪中。 “那几个可恶的家伙,竟敢这样对我,等我回到城里,绝对有他们好看的。” 周晖一边瑟瑟发抖,一边咬牙切齿地骂道。 “周县令,这话等你回到城里再说,现在还是想着如何保命吧。” 手拿宝剑的袁江,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周晖的身后,手起刀落,斩断绑住周晖双手的绳子,然后一脚将他踹下山坡。 “该死!姓袁的,我决不饶你!” 摔得鼻青脸肿的周晖,踉跄地从雪地中爬起身,刚骂了一句,突然吹来一阵,冻得他双手抱臂,上牙不断地撞击着下压,双腿更是像踩缝纫机一般抖个不停。 袁江玩味地笑笑,伸手指了指右前方,“周县令,你往那里看!” :感谢猎风舞书友的打赏,加更 第一百零九章 顾头不顾腚 “哇咔咔\\o/,生平第一次见到衣果奔,还是被狗追的,长见识了!” “看江哥的直播,真tm的爽。待会这周辉会不会被狗给日了?期待g!” “江果果,你这样是不是太损了,不过本宝宝喜欢。” “江不举,看见没,那家伙的吊比你大,卧槽,我好像发现了什么。” “楼上的兄弟,我顶你!这个江不举,肯定是觉得人家吊比他大,这才放狗的!” 见到一丝不挂的周晖被狗追着跑,直播间的粉丝们乐开了花,廖化等人也是乐不可支。 唯独袁江还是一本正经的严肃样,他淡淡地说道:“请你们严肃一点,这周县令正在亲自为我们表演――裸奔的时候遇到猎狗,该如何逃跑,大家都学着点,以后说不定能派上用场。看这个姿势就比较不错,双手捂着裆,不捂屁股,让我想想这招叫啥,哦,对,这叫顾头不顾腚!” 袁江话还没说完,无论是直播间的粉丝们,还是他身旁的廖化等兄弟,皆是笑得前俯后仰。 “顾头不顾腚,这个词语用的很好,尤其是这个头字很是传神!” “厉害了我的哥,此情此景之下,江哥还能说出如此义正词严的话,不愧是虎牙第一主播,就冲你这句话,哥赏你一个火箭!” “叮,琉年打赏主播五台挖掘机,恭喜您!” “叮,命运交错点打赏主播一台挖掘机,恭喜您!” “叮,穷小子打赏主播一个火箭,恭喜您!” “叮,雄鹰飞翔打赏主播十二个血瓶,恭喜您!” “叮,难山袁曹打赏主播六个血瓶,恭喜您!” 一大波打赏砸的袁江头晕目眩,他恨不得在从军营里偷来两只猎狗,让他们不停的追着周晖跑,永不停歇。 在见到周晖时,他正躲在一个树洞中瑟瑟发抖,蓬头垢面,浑身是伤,腿上、手上的皮肤都磕破了,脸颊上青一块紫一块,反正是一副惨样,惨的袁江都不忍心去看他。 袁江最终还是动了恻隐之心,“把他拉出来,找件衣服给他穿!” “喏!” 周晖被一头凶猛的猎狗追了足足十几里路,力气虽然没有了,可神志也同样变得不清晰,目光呆滞,见谁都害怕,廖化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家伙从树洞里拉出来。 “别咬我,狗狗,别咬我!宝宝要回家,宝宝要娘亲的奶奶吃!” 一出树洞,周晖便是光着身子,在这冰天雪地里跳起舞来,一边跳,还一边摇着头大叫,直播间的粉丝们都惊呆了―― “我去,都是怪蜀黍了,居然还自称宝宝,还要奶奶吃,真是凑不要脸!” “卧槽,不就是衣果奔了一个小时吗,用得着激动成这样?简直丧心病狂!” 正当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有观察细致的粉丝提醒大家―― “江哥,你快看周晖的臀部――发表人:雪舞仁心。” 袁江咧咧嘴,“仁心,没想到啊,我和你做兄弟这么多年,没想到你居然是个喜欢看男的屁股的死变态,口味如此之重,在下着实佩服!” “卧槽(?Д?),不要乱泼脏水,哥可是个洁身自好的人,对男的没兴趣。我让你看她屁股,不是让你去捡肥皂,而是这家伙的屁股上好像有一副牙齿,目测,这是那只猎狗的牙齿――发表人:雪舞仁心。” “不会吧,竟然这么劲爆?”袁江疑惑地向右边走了两步,果然见到这周晖的白嫩屁股蛋上吊着一副牙齿,瞬间他心中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我勒个去,这狗也太丧心病狂了吧,拼去牙齿不要,也要咬这个王八蛋一口,好样的,等我回去就给这狗立个祠堂,把这副狗牙供上,让子孙后代们,永远记住这个为国捐躯的英狗!” 廖化等人给周晖穿好衣服之后,便把他带到袁江的身边,请示道:“公子,请问如何处理这个狗贼。” “看他这副傻啦吧唧像,不如一刀杀了吧!” 袁江此话刚说出口,就被直播间的粉丝阻拦―― “江哥,这个周晖可是周瑜的堂哥,你要是杀了他,以后不好收周瑜了――发表人:摩那鬼王!” 袁江想了想,赞同地点点头,他赶忙出声叫住准备亲手结果周晖的廖化,“元俭兄,我刚才想了想,这周晖对我还有用,现在杀不得,等以后再说吧。” “谨遵公子命令!”廖化收起砍刀,反手一大耳刮子抽在周晖的脸上,“算你小子走运,碰上咱们公子是个热心肠,要是犯在我手里,哼哼!” 这个廖化还挺知趣的。袁江满意地笑笑,“元俭,此番多亏你和这帮兄弟们,等我回到城里一定好好封赏你们,我袁江可以给你们个承诺,今天参与此事的人,统统封官,最弱的也可以当个千夫长。 当然,我也希望今天的事,你们谁都不许泄露出去,若是以后让我听到半点风声,今天的周晖就是你们的榜样。” 对于这些杀人不眨眼的锦帆贼,袁江还是知道先给个蜜枣,再给个棒槌。 廖化信心满满地保证,“请公子放心!我廖某敢以项上人头担保,这件事只有我们六人知道,绝不会有第七个人。” 袁江摆摆手,“那就好,我们走吧!” 在半山腰,袁江遇见了前来寻找他的陈到、项耀等人。 陈到满脸激动之色的迎上来,“公子可把你找到了,急死俺了!” “让你劳心了,本公子只是在山里遇见几个非常投缘的猎户,与他们多聊了一会,这才耽误了脚程。” 袁江拍了拍陈到的肩膀,指着身后的廖化等人,笑着给他介绍,“这位是廖化,廖元俭大哥,那四个是他的兄弟,我就不一一介绍了。” 和廖化等人客套几句之后,陈到指了指廖化身旁,目光呆滞、傻乐呵的周晖,悄悄问袁江,“公子,那不是周县令吗?怎么好像不认识人了?” 袁江故作忧心道:“这周县令和你一样,心里记挂着我迟迟不回来,便也上山来寻我,可没想到遇到一头发狂的野狼,足足追了他十几里路,当我们将他救下时,就成了这副模样,唉,真是可怜。” 第一百一十章简直丧心病狂 听完袁江的话,陈到再望向周晖的目光变的同情许多,“这个周县令也算是个忠义之士,没想到居然变成这样,唉,可怜啊,真是可怜。” 这话说完,陈到俯身在袁江耳边小声说道:“公子,你居然将这个家伙整成这副德行,太丧心病狂了吧?” 袁江满头黑线,“你这家伙,瞎说什么大实话?本公子像那样丧心病狂的人吗?” 陈到摇摇头,袁江正要满意的点点头,却听他嘀咕道:“不是像,那就是啊。” 袁江翻个白眼,对身后的廖化等人歉意地一笑,“不好意思,尿急,等找个地方解决一下。”然后他又转过头对陈到说:“你陪本公子一起去。” 陈到一脸的为难之色,“公子,这事你自己找个草丛解决就行了,俺就不用去了吧。” “这事没你可不行。”说着,在众人怪异的目光注视下,袁江拽着陈到的衣袖,将他一路拖到某个隐蔽的草丛里。 “公子,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样的癖好,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也罢,既然被你拉来了,俺也只能顺从,来吧,公子,俺是第一次,你可得轻一点。” 两人刚走到草丛,袁江还没有说话,陈到就已经像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般,温顺地脱下裤子,白花花的屁股对着袁江,他一脸的哀求之色。 直播间的粉丝们见状,纷纷起哄-- “哈哈,江哥,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你的口味竟然如此独特,难怪至今单身。” “基情满满,看这又肥又圆的屁股,干起来肯定很爽。江哥,你还在犹豫什么,赶快抽出腰带,直捣黄龙,九浅一深,欲、仙、欲死。” “阿弥陀佛,湿绸之路,愿湿主取精成功!” 被直播间的粉丝们这么一调戏,袁江不免有些恼火,可是又不好发怒,只能一脚狠狠地踹在陈到的屁股上,“我去你大爷的,本公子是找你来办正事的,瞎想什么?” 陈到在毫无防备之下挨了一脚,整个人扑出去很远,然后重重地摔出个狗吃屎,他踉跄地站起身,一脸幽怨的回过头,嚷嚷道:“公子,办正事,你怎么不早说,害俺白冻了半天,还以为你要那啥呢。” “我勒个去,本公子在你心中就那么龌龊不堪吗?” “没有那么龌龊。” “这还差不多。” “俺的意思是非常龌龊,简直丧心病狂!” “说我丧心病狂是吧?”袁江狞笑着走向陈到,单手抓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握拳,狠狠地捣在他的小腹上,“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丧心病狂。” “啊,疼啊!” “俺那个去,公子,打人就算了,怎么还打脸?” “哎呦喂,俺那帅气的脸庞啊;哎呦喂,俺这崭新的衣服啊;哎呦喂,我那纤细的小蛮腰啊。” 袁江所在的这个草丛离廖化等人休息的地方,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这边陈到的惨叫声,正好能让廖化等人听见,但是听的不是很清楚,只能隐隐约约的听个大概,可就是这个大概,让众人不禁浮想翩翩。 脑补了一下两人的画面,廖化偏过头。似笑非笑地对项耀说:“没想到,这袁公子还有如此癖好。果然能成大事的,都不是一般人。” 察觉到廖化眼神中的怪异之色,项耀慌忙摆摆手,“我前几天才认识袁公子,他这些独特癖好,我可一概不知。” 项耀抖了抖身上凸起的鸡皮疙瘩,一脸疑惑地问廖化,“你说这袁公子,身边也不缺女人,为啥会逼着我师父干那事呢?” 廖化苦笑着耸耸肩,“这谁能知道呢?要不你去问他?” 项耀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我可不敢,要是他一怒之下,将我也那啥了,咋办?我还是个孩纸呢。” 将陈到毒打一顿之后,袁江这才长长舒口气,心中的怒火瞬间消去大半,他甩了甩已经发红的右手,看也不看一眼,双手抱头蹲在地上装可怜的陈到,说:“别装了,你皮那么厚,就算让我再打上一个时辰,也不会有事的。” 袁江话音刚落,陈到噌地一声就从地上窜起身,腆着脸笑道:“嘿嘿,公子,果然英明神武,比那些鸟生鱼汤,还要聪明一百倍。” 袁江疑惑地问道:“鸟生鱼汤,那是什么汤,我咋没听说过?” 陈到想了想,解释道:“就是上古时期的四位贤君,俺记得那个鱼是治水的一把好手,曾三过家而门不入,难道公子不知道?” 袁江撇撇嘴,“那是尧舜禹汤吧? 陈到貌似憨厚地笑笑,“都一样,只要公子懂就行。” “这年头,没文化真可怕。”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好啦,我找你来不是听你在这给我说什么鸟生鱼汤,而是有正事嘱咐你。” 一听说袁江有正事吩咐,陈到秒变正经脸,“公子,属下已经是你的人,刀山火海,任凭差遣。” “我去,我俩什么都没做,你咋成我人了。”袁江无奈地摇摇头,“等会我们回到扎营休息的地方时,你要在第一时间内控制住周晖带来的那五十个军士,尤其是他的亲兵,明白吗?” 陈到点点头,然后问道:“如果遭到他们的反抗该怎么办?” 袁江伸手在脖子上一抹,邪恶地一笑,“杀无赦!” 舒县,袁江下榻的府邸,步非烟和小萝莉步练师有说有笑的下着围棋,两方厮杀很激烈,当然这是步非烟故意放水的缘故,不然小萝莉早在先手五十时就败下阵来。 正当步非烟在想着这“劫”是打还是不打时,突然有白毦军的百夫长来报,“步将军,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步非烟手捏着棋子,目光落在棋盘上,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去看那百夫长,只是冷冷地呵斥道:“你们李将军是怎么教的,难道没跟你们说过遇事要沉着冷静吗?像你这样子,成何体统?看来我得和袁公子说说,这白毦军是该找个时候整顿整顿。” 第一百一十一章 俺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 百夫长闻言慌忙叩首,“属下也是因为事情紧急,这才鲁莽行事,还望将军恕罪。” 步非烟冷哼一声,“下次再如此,我定不饶你。” 百夫长磕头谢恩,步非烟又道:“说说吧,何事如此急迫?” 百夫长回答:“回步将军的话,周县令的侄子周邵率领一百军士包围了这座府邸,现在门外尽是弓弩,兄弟们突围不成,这才请教步将军。” 步非烟微皱着眉头,缓缓落下手中的棋子,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个周邵好大的狗胆,竟敢带兵包围这里,想必是活够了。” 百夫长说:“步将军,实不相瞒,这小子在门外大放厥词,说我家公子已经被他叔叔杀了,让我们赶快投降,尚可留个全尸。” 步非烟如山的黛眉拧在一起,拧成麻花,再落子时溅起一蓬烟尘,在阳光的照耀下十分显眼,她说:“一派胡言!公子好好的在城外打猎,有陈到将军陪着,哪会出事?我看这小子是散播谣言,意图不轨。你先出去吩咐兄弟们,不敢那混账小子在外面如何叫骂,都不要理睬,坚守不出,是我们现在最好的选择。” 百夫长疑惑地问道:“可他们要是强攻呢?” 步非烟捏起一枚黑子,捻了几圈,笑道:“你放心,周邵这小子再借他十八个胆子,也不敢强攻。包围这座府邸所带来的压力,已经是他承受的极限了。你快去吧,不然,有兄弟会忍不住冲出去的。” “喏!” 百夫长答应一声,转身向府门赶去,而这边,步非烟依旧淡定地落子,打劫。 始终是一脸担忧之色的步练师,悄声问道:“哥哥,你就不去前面看看吗?万一有什么变故,你也好立即作出应对之法。” 步非烟笑着摇摇头,“小打小闹而已,没必要当真,来,我们继续下棋。” “好吧!”步练师乖巧地点点头,继续歪着脑袋思考如何找到“劫材”。 府邸外,张琦嗓子都喊哑了,但是袁府的大门依旧紧闭,连个出来应声的都没有,这可让他气死了。 张琦从腰间解下酒壶,喝一口润润嗓子,然后转过头,一脸苦笑地对周邵说:“公子,这样叫下去于事无补,我们还不如直接冲进去呢。” 周邵白了他一眼,“本公子奉行不战而屈人之兵,况且我叔父也吩咐过,在他没回来之前,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张琦点点头,“小心一点还是没错的,万一这姓袁的命大,没死呢。” 周邵眼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懊恨之色,“他要是没死,我就一把火烧了这座府邸,让他无家可归。” 说到这,周邵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于是他问:“那些在城西扎营的军士都控制了吗?” 张琦得意地笑道:“公子,这事县令大人昨晚就办好了。” 周邵饶有兴趣地挑挑眉,“昨晚就办好了,这么快?我叔父他是怎么做到的?” 张琦走到周邵的身旁,在他耳边低语,“县令大人买通了那个姓李的将军手下的牙将,趁夜深人静,大家都熟睡时,将他绑了,夺了虎符,那些军士自然不足为虑。” 听他说完,周邵拍手称赞,“妙计,妙计!” 张琦眼神玩味地笑道:“所以公子放心,这姓袁的就算没死在白马山,也要死在这舒县城中。” 周邵满意地点点头,阴翳的目光跳过所有的建筑物,落在城楼上,语气阴森地说道:“姓袁的,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哈哈!” 回到在半山坡的驻地之后,陈到立马调兵遣将,将周晖带来的五十军士一网打尽,在找到周晖的心腹时,那家伙还大言不惭地说道:“姓袁的,你要是识相的话,就赶紧放了我,不然你们回到城内,肯定没个好下场。” “拜托,请你搞清楚现在的情势好不好?”袁江伸手在这个叫胡仁慈的军士脸上拍了几下,冷笑不止,“你是我的阶下囚,竟然还这么猖狂,是不是活腻味了?” 胡仁慈丝毫不惧,嚷嚷道:“姓袁的,今天大爷落在你手中,算我倒霉,要杀要剐随你便。大爷我皱一下眉头,是你娘养的。” “真是聒噪!” 袁江拔出腰间的佩剑,狠狠地刺入胡仁慈的心脏,整个过程中,他面无表情,没有丝毫的不适。 “姓袁的,我恨不得食你肉,寝你皮,就算大爷我去了阴曹地府也不会放过你的。”胡仁慈断断续续地说出这句狠话,然后就被袁江一脚踹到在地,一命呜呼。 “过来一下!”解决掉胡仁慈之后,袁江对着一旁的陈到招招手。 “干嘛?”陈到疑惑地走过来,袁江一把抓住他的披风,然后将染血的佩剑在其上擦了擦,直到血迹擦完之后,他才满意地点点头,“这家伙满嘴脏话,我怕他的血玷污了我的佩剑,所以借你披风一用。” 陈到满头黑线地撇撇嘴,“公子,俺这披风可是花了百贯钱买的,居然就被你这样糟蹋了?” 袁江白了他一眼,“瞧你那小气劲,大不了我回去赔你一件。” “公子,这不是赔不赔的问题,关键这披风可是跟了俺三个月的老兄弟。” “那就五件。” “公子,俺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这披风我看的比性命还重。” “十件!” “成交,公子这件送你了,省的你说俺小气。”敲诈成功,陈到乐不可支地将披风接下来,塞进袁江的手中,最后还向一旁看傻眼的项耀努努嘴,“多跟俺学着点。” 袁江苦笑着摇摇头,将这披风随手交给一个军士,正要转身上马时,却被廖化叫住,“公子,我们现在还回得去吗?” 袁江满不在乎地笑笑,“别说这小小的舒县城,就是他陆康驻守的合肥城,本公子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一言甫毕,也不再给廖化问话的机会,袁江踩着马镫,一下子跃上马背,手中马鞭遥指舒县城,爽朗地笑道:“儿郎们,随我一起回城!” 第一百一十二章 等 城西,江子营驻扎的营地,有一处大帐把守的很严密:外面有一队军士来回巡逻不说,还有两个长得孔武有力,身披重甲的壮硕军士,手持长戈,纹丝不动地看守着。 这时,有两个军官有说有笑地向这边走来,为首之人,正是张琦,在他身边陪着的,是被周晖买通的牙将--陈影。 张琦说:“陈将军莫怪,下官此番是奉了周邵公子的命令,前来军营里巡视一番,如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 陈影热情地握着张琦的手,眉开眼笑,“张捕头说的哪里话,大家都是自己人,无需客套。”虚做个“请”的手势,他说:“张捕头,这边请。” 在陈影的带领下,两人来到那顶特殊的营帐前,张琦心中已然猜到一些,但还是好奇地问道:“陈将军,为何独独这座营帐有许多人看守,难不成里看押了重要的人物?” 陈影抱拳笑道:“张捕头果然聪明,这还没进去就猜到里面是看押人犯的地方,在下着实佩服。” 张琦摆摆手,“陈将军过誉了,我也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也能猜中,实属侥幸。哦,对了,还没请教陈将军,这营帐内看押的是谁?” 陈影俯身在张琦耳边低语,“实不相瞒,这里面看押的正是袁公子手下的第一勇将--李自成。” 张琦恍然,“原来如此,那陈将军可否行个方便,带我进去瞧瞧?” “我引张捕头到这来,自然是要请你进去。”陈影一手撩开门帘,笑道:“张捕头,你请!” 大帐内,还有五六个军士在看守,在营帐的最中央,竖了个十字架,浑身是血的李自成正被绑在上面,嘴里不断地叫喊着,骂娘。 “姓陈的,竟敢暗算我,老子与你没完。” “你们这些混球,忘记是老子带你们入伍的吗?” “你爷爷的,快把虎符还我,不然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陈影远远地指着李自成,对张琦说:“张捕头请看,那叫喊之人便是李自成。” 望着李自成身上那些醒目的伤口,张琦呵呵一笑,“没想到陈将军对待曾经的长官也不留手,在下佩服。” 陈影毫不在意地说道:“我以前在这厮手下做事,没少挨过鞭子,这会子算是现世现报。” 张琦眼中闪过一抹忌惮之色,没有言语,绕着营帐转了一圈之后,便和陈影走出营帐。 将陈影来到一旁,张琦长做一揖,陈影慌忙将他扶起来,疑惑地问道:“张捕头,这是何意?” 张琦腆着脸笑道:“陈将军,在下有一事相求。” 陈影摆摆手,“哎,我今天一见张捕头,便是倍感亲切,宛如兄弟一般,你说有什么事,兄弟我能不帮忙?” 张琦喜得抓耳挠腮,“既然陈将军都这样说了,那我也不拐弯抹角,其实,兄弟在来之前,周公子曾嘱咐过,让我务必要向陈将军借来虎符一用。实不相瞒,周公子现在正率军攻打姓袁的府邸,只可惜这姓袁的手下军士很是悍勇,攻了许久都没能拿下,所以” 说到这,张琦突然顿住,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对面陈影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他说:“张兄弟,这事不是老哥不想帮你,而是现在这虎符就是我命根子,在没有得到周县令许诺的财物之前,我哪能轻易给人?” 张琦急忙解释道:“陈将军,你放心,咱们周县令许诺你的东西一件都不会少,我家周公子也只是想借用一下你的兵马,用完之后,保证完璧归赵。” 陈影坚定地摇摇头,“张兄弟,今天无论如何,我这虎符都不能给你,你还是回去吧。” 张琦真急了,“陈将军,我要是没借来虎符,这我回周公子那也交不了差,求你看在兄弟的薄面上,就帮我这一回吧。” 陈影沉吟良久,这才一咬牙说道:“你们想要这虎符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周公子必须亲自来跟我要,不然此事免谈。” 张琦面露为难之色,“周公子正率军攻打姓袁的府邸呢,恐怕抽不开身。” 陈影抱拳道:“那对不住,这虎符我不能借。” “这”张琦支吾半天,见陈影没有丝毫松口的架势,只得无奈地摇摇头,“我去问问吧。” 舒县城外,袁江一人纵马阵前,望着紧闭的大门,回头对陈到笑道:“这城里的守将还真是糊涂,现在还没到夜里,怎么城门就关了?” 陈到笑道:“公子莫急,等俺前去叫阵,叫醒这帮贪睡的兵油子!” 说完,陈到快马加鞭来到城门下,扯开嗓子嚷嚷道:“今天是哪个将军值守,怎么见我家公子回来也不开门?” 城上的守城官王龙,隐藏在女墙后面,探出半个脑袋,喊道:“我是今天的守城官,你们是何人?” 陈到一扬手中的马鞭,“你连我都不认识?我是荡寇将军袁江手下典军校尉陈到是也,快快打开城门,放我等进去,这城外冷得紧。” 王龙回道:“我不识得什么典军校尉,不过就算你是,也不能进城。” 陈到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何?” 王龙冷笑道:“半个时辰前,我们接到线报,在这附近有匪寇横行,周县令已经下令严禁任何人以任何借口进城。” 陈到骂道:“胡说,周县令就在我们行伍中,哪会给你下令?我看你这厮是故意不放我等入城吧?” 王龙说:”这是我的事,轮不到你操心,小子我劝你还是赶紧走,不然我这万箭穿心的滋味可不好受。“ 话音落下的同时,王龙一挥手,从女墙后面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几十个弓箭手,个个弯弓搭箭,蓄势待发。 ”你这混球,给我记住。等爷爷进入城中,有你好看的。“ 被这么多箭矢攒射,无论武艺再好,也只有一个结果--被射成刺猬,陈到可不想做刺猬,所以他恨恨地咬咬牙,拍马返回。 回去之后,陈到将刚才的对话原原本本地告诉袁江,末了,他还愤愤不平地说:”这混球,居然以这样烂的理由阻挠我们进城,真是可恶。“ 廖化问:”公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右手摩挲着下巴,袁江淡淡地吐出一个字,”等!“ 第一百一十三章 城内的诛贼行动(一更) 袁江府邸外,叫骂声络绎不绝,几乎参与此次包围行动的军士都破口大骂过,可门内的人,就像耳朵里塞了棉花一般,任凭他们如何谩骂也不开门冲杀出来,就连回骂都没有,这让所有人都很失望。 骂着骂着大家都失了兴趣,索性席地而坐,休息的休息,唠家常的唠家常,周邵也不阻止,只是眼望着远方,翘首而盼。 “张捕头,怎么还不回来?” 正当他想要回到马车内歇一歇时,远处一道黑影急速向这边跑来。 周邵定睛一看,来人正是张琦。 不给张琦换气的时间,周邵急不可耐地问道;“张捕头,事情办得如何?虎符拿到没?” 张琦一边猛喘几口粗气,一边苦笑着摇头,“姓陈的不给我。” 周邵恨恨地挥舞几下拳头,忿忿不平地道:“我就知道这家伙信不过我,想要拿着虎符来要挟叔父,换取更大的利益。原本他能保全小命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居然还妄想着待价而沽,真真是可恶至极。等这件事处理完之后,我一定抽手去收拾他。” 张琦安慰道:“公子,这个陈将军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我求了他半天之后,他终于许诺,只要公子亲自跑一趟,立个字据,他就把虎符借与咱们。” 闻言,周邵喜不胜收,他激动地抓着张琦的手问道:“他真是这么说的,你不是在骗我?” 张琦苦笑着摇摇头,“公子,我哪敢拿这事骗你?” “那就好,那就好!”周邵兴奋地在尺寸之间来回踱着步子,好不容易将亢奋的情绪压下去,他说:“走,我们现在就去。” 在张琦的带领下,周邵很快便是来到城西的江子营。 在一处毫不起眼的营帐内,见到正在读兵书的陈影。 张琦快步走上前去,给两人介绍,“陈将军,这是周县令的侄儿,周邵周公子。公子,这位便是陈影,陈将军。” 两人相互见礼之后,陈影抢先开口,“周公子,亲自来见末将,想必是借虎符一用吧?” 周邵笑着点点头,“正是,还请陈将军看在我叔父的面上,能将这虎符借我。等本公子拿下姓袁的府邸,一定好好封赏你!” “这封赏二字,只有州牧才能用,公子你失言了。”张琦轻轻拽了拽周邵的衣角,好心给他提醒。 没等周邵搭话,陈影就抢先说道:“张兄弟,这里又没有别人,无需在意许多。再说,以周公子的大才,将来做州牧那是迟早的事。” “陈将军这话说的我爱听。”周邵得意地扬扬眉,“陈将军,你放心,我要是做了州牧,你就是我手下的第一员大将。” 陈影恭敬地一抱拳,“那末将在这现行谢过周州牧了。” “哈哈,好!”被陈影这么一恭维,尤其是听到“周州牧”三个字,周邵乐的找不到北,一时间只知道傻笑,亏得张琦在一旁提醒他这才想起来还有正事未办,用一种近乎命令的口气对陈影吩咐道:“既然本公子已经开口了,还请陈将军将虎符呈上来。” 陈影也不恼,只是赔笑道:“公子请随我来。” 三人再次来到那顶特殊的营帐内,帐内原本有的几个军士,连同被打的皮开肉绽的李自d消失了,里面只有一个案牍,上面摆放着一个黄色的锦盒。 陈到绕到案牍后面,小心翼翼地将黄色锦盒捧到周邵的面前,他淡淡地笑道:“其实这虎符,我早就替公子准备好了。” 望着近在眼前的虎符,周邵的心情不由地激动许多,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许多,下一秒,他劈手将黄色锦盒夺过来,捧在手里,傻笑不停,“没想到这朝思暮想的东西,有一天真会到我手里,我得拿出来,细细地端详一番。” 满怀激动的情绪,周邵缓缓打开黄色锦盒,盒内没有他朝思暮想的虎符,只有一支精巧的弩箭在他瞳孔中不断放大。 “啊!” 毫无防备的周邵,被这一箭硬生生地射穿喉咙而死,临死之前,他还是满脸的不敢相信--连虎符都没看见,就死了。 张琦也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傻了,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箭矢洞穿周邵的喉咙,眼睁睁地看着周邵倒地而死,眼睁睁地看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几十个壮汉将他包围。 “陈将军,你这是干嘛?” 当陈影的大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时,张琦才反应过来,先是双肩颤抖,而后游弋的目光在半空中撞上陈影那充斥着杀戮的眸子,声音也开始颤抖,最后双腿一软,整个人犹如一滩烂泥般的软倒在地。 这短短的瞬间,他已是明白过来,一脸哀求地望着陈影,张琦说:“陈将军,你之前还是我们是兄弟,对不对?既然是兄弟,我想你不会杀我吧?” “放心,你还有用,我暂时不会杀你的。”陈影伸出猩红的舌头在刀尖上轻轻一舔,满满的威胁之意,“不过你要是不乖乖听话的话,那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张琦吓得屁滚尿流,慌忙顿首,“陈将军,小人但凭差遣,你让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 “光说没用,还得看你表现。”陈影点了五个人,嘱咐道:“你们赶快带着他,去解了袁府前的危机,若是这小子敢耍滑头的话,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五个人狞笑着答应一声,架着张琦向袁江的府邸走去。 目送着五人的离去,陈影转身对剩下的人说:“你们随我一起去城楼前,助李将军一臂之力。” 城门楼上,望着悻悻而回的陈到,王龙得意地大笑几声,正要去巡视城楼时,却听属下来报,“王将军,周公子派人给您送信了。” 王龙忙不迭地回道:“快,请上来,算了,我自己去吧。” 在上城门楼的台阶上,王龙见到了周邵的信使。 拿着信使递过来的信件,王龙没有急着拆开,而是满心疑惑地将信使上下打量一番,然后好奇地问道:“以前不是李四传信吗?怎么现在换你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夺城(两更) 那一直低着头的信使,回答道:“李四他家里出了大事,已经和公子说明原委,回家去了,这才让某代劳。” “哐当!” 这信使话音刚落,一柄散发出彻骨寒意的长剑突然架在他的肩头,只见王龙以45度角俯视着信使,冷冷地说道:“话说,这李四是我外甥,他家有事我怎么不知道?说,你是谁派来的细作?” 那信使慌忙顿首,“请将军明察,我真是周公子派来送信的,你若不信,我这里还有公子给我的凭信呢。” “呈上来给我看看。”王龙这才拿下架在信使脖子上的长剑。 “你请看!” 这信使缓缓地从袖间取出一柄短剑,以迅雷之势猛地窜起身,在王龙尚未反应过来之前,一手扣住他的脖子,一手持剑,架在其肩上,这一系列动作只在电光石火之间完成,其速度之快,无一人反应过来。 “将军!” 愣了几秒之后,周围的军士蜂拥而上,将信使和王龙团团围在中间,刀剑相向。 信使的目光在此刻显得十分锋锐,犹如杀人的长剑一般,他冷冷地一扫众人,呵斥道:“你们最好别过来,不然我一剑结果了他。” 周围的士兵们面面相觑,没一个再敢上前。 王龙疑惑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挟持于我?” 信使扳过他的脸,两人来个近距离的面对面,他问:“王将军,当真是贵人多,三天前我们才见过,你怎么就忘了?” 经他这么一提醒,王龙越看眼前这张消瘦的面孔越觉得熟悉,突然,脑海中闪过一道人影,他试探性地问道:“你是李自成?” “算你还有点眼力。”李自成哈哈大笑,“不错,我正是李自成。既然你已经知晓我的身份,那还不赶快打开城门,放我家公子进来。” 王龙冷哼道:“简直是痴心妄想。” 李自成劝道:“王将军,你也是个聪明人,只要你能打开城门,我可以请公子饶你一命,连你的官位也一并留着。” 王龙冷笑几声,说道:“我王龙虽然不是什么聪明绝顶之人,但对于眼前的局势还是能看清的,我要是放你家公子进来,恐怕不仅我身家性命难保,而且城里的大多数人都会遭殃,所以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手中的短剑在王龙的脖子上轻轻划过,留下一条醒目的血痕,李自成出声威胁,“王将军,你可不要狗坐轿子不识抬举。” 王龙没有搭话,而是冲着周围的士兵大声嚷嚷道:“兄弟们,我现在以守城官的身份命令你们,赶紧朝这边射箭,决不能让这厮的诡计得逞。” 有士兵问道:“王将军,可你怎么办?” 王龙仰天笑道:“人死球朝天,老子十八年后还是好汉。” 周围的士兵大多是和王龙朝夕相处的兄弟,谁都下不去这个狠手。一时间,皆是面色尴尬的站在原地,不言不语。 “王将军,恐怕你这些兄弟不能如你愿。”李自成冷笑不止,他扯开嗓门,厉声喝道:“你们都给我闪开,不然我一剑杀了他。” 士兵们顺从地退到一旁,不过每个人的目光全都落在李自成的身上,只要他敢再动王龙分毫,这些人手中的长戈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刺过去。 “混蛋,我一条贱命,也不足惜,这家伙可比我金贵许多,你们还在犹豫什么?” 王龙愤怒地咆哮着,那些士兵依旧不敢上前,只是缀在李自成的两旁,形成合围之势,令其无路可逃。 趁着李自成缓步下楼时,王龙突然爆发出洪荒之力,反手扣住前者的手腕,左臂弯曲成肘,一下一下狠狠地撞击着李自成的胸膛。 “找死!” 李自成爆喝一声,双手齐出,想要制止住王龙的疯狂行为。 两人扭打间,李自成一不小心,一剑狠狠地刺中王龙的小腹,在倒下之前,王龙大声地叫喊道:“兄弟们,杀!” 眼见着朝夕相处的长官死在自己的面前,周围的士兵全都红了眼,纷纷举者手中的长戈,向李自成刺去。 李自成临危不惧,冷哼一声,右手犹如灵蛇般冲出,绕过锋利的戈刃,抓在戈杆处,微微一用力,便将长戈夺过来。 手持长戈的李自成,宛如凶神一般,血战八方,依靠着狭隘的空间优势,暂且压制住敌军的攻势。 可毕竟寡不敌众,这些士兵在见到王龙惨死之后,已经无惧生死,一个个舍命扑过来,任李自成如何英勇,也渐渐地快要支撑不住。 “嗖嗖嗖!” 一阵响动,从城楼下飞出了犹如飞蝗一般的羽箭,越过了李自成的头顶,直扑向直直追来的舒县守军。 “啊!” 惨叫声不绝于耳,很多人都是弓弩的射程范围,运气不好的,直接被一箭夺去卑贱的生命。 “李将军,某来救你了!” 在一阵攒射压住舒县守军的攻势之中,身穿亮银铠甲的乔蕤从某个角落冲出来,领着几十个军士杀上城楼,很快就将城门楼上的守军尽数杀尽。 值得一提的是,此一役,守城军官王龙战死,他手下的军士无一投降,全部血战到底。 望着被两个士兵抬来的王龙尸体,李自成感慨道:“倒是个可敬的汉子,你们把他厚葬了。” 满是是血的乔蕤走过来,将砍卷的长剑丢到一旁,冲着李自成咧嘴一笑,“哪一天我要是战死了,你也得厚葬我。” 李自成摇摇头,“恐怕我等不到那天。” 见乔蕤面露疑色,李自成笑着给他解释,“有袁公子在,咱们想死也很难。” 乔蕤目光在一扫四周,赞同地点点头,“如今我才信了公子之前的话,这舒县城果然不好拿下。” 等袁江回到城内时,厮杀已经结束,有的只是负责打扫战场的士兵,他们来来回回地忙个不停。 李自成和乔蕤两人面带笑意地迎上去,“末将李自成(乔蕤)拜见公子。” 袁江慌忙将他们扶起身,“两位将军不必多礼,今天这事还多亏你们二位,不让我今晚可得露宿城外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兵临合肥(三更) 李自成笑道:“其实这次功劳最大的是我的副手,陈影,陈将军。” 乔蕤点点头,“他出的计策很不错,不过,受苦的还是李将军。” 李自成摆摆手,“咱们都是为公子做事,受点苦又有何妨呢?” 袁江笑道:“你们放心,这次所有有功之人,我都会一一封赏的。” 说着,他转过头,让出廖化等人,“来,二位,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廖化,廖元俭。此次白马山行猎,周晖想要杀我,多亏元俭兄仗义出手,不然,我恐怕再见不到你们。” 三人见礼之后,袁江又对廖化说:“元俭兄,明日我便提兵攻打合肥,这舒县城就托付给你了。” 李自成和乔蕤二人面面相觑,不明白袁江为何如此看重廖化,竟将这舒县城交给他驻守,而廖化本人也是有些受宠若惊,“公子,这恐怕不妥吧?” 袁江满不在乎地笑笑,“有什么不妥的?你的能力我曾听周幼平说过,守这舒县城处处有余。” 廖化感动之余,也有些顾忌,“只是我本出身草莽,这守城的事,可从来没干过,要是治理不好,岂不让公子脸上无光?” 袁江想了想,“元俭兄,这样吧,我在找个人做你的副手,你们二人合力治理这舒县如何?” 廖化沉默一会,最终还是说出心中的想法,“公子,实不相瞒,其实我是想随你一起攻打合肥,你也知道,我娘她已经被陆康那个混蛋囚禁一个多月,我心里实在想念的紧。” 拍了拍他的肩膀,袁江安慰道:“元俭兄,我知道你心里的急迫,可这次攻打合肥,你真不能参与。” “这是为何?”廖化不解地问。 袁江解释,“现在陆康还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他抓不住我的软肋,可如果你出现在我的阵营中,被他的细作发现,那他肯定会挟持你娘来威胁我们,这样一来,不仅攻不下合肥城,恐怕我们还得付出很大的代价,才能顺利换回你娘。所以,你还是留在舒县,静等我们胜利归来吧。” 听他这么一解释,廖化顿悟,纳头便拜,“属下糊涂,还请公子见谅。” 袁江慌忙将他扶起来,“廖将军,快快请起。” 袁江等人回到府邸时,那些原本包围府邸的人已经尽数被白毦军拿下,陈影候在府门外,专等袁江回来。 “公子,可把你盼回来了。” 远远地见着袁江等人向这边走来,陈影面带笑容地迎上去。 袁江目光四处扫了扫,满意地点点头,“陈将军,此次能重新夺回舒县城,你功不可没,本公子回到淮阴的时候,肯定替你在袁州牧面前邀功。” 陈影喜不胜收,“末将多谢公子。” 望着路两旁齐齐整整跪倒的士兵,袁江吩咐道:“周晖的这些兵马要是愿意投降,你就把他们打乱编进队伍中,要是不愿意,就给他们些盘缠,让他们各自离去吧。” “多谢公子!” 本来已经绝望的士兵们,听到这话,如蒙大赦,欢天喜地地给袁江磕头。 “你们随我进来。” 袁江呵呵一笑,转身走进府邸。 越过层层把守的前堂,袁江在后堂中见到四个朝思暮想的俏美人。 步非烟正若无其事地和步练师下棋;小乔像只欢快的黄莺,在两人身边叽叽喳喳地说不停,有时候,说不行,还要动手;屋内只有大乔坐立不安,在中堂下来回踱步,见到袁江平安归来,立马迎上去。 “袁公子,你回来了,没事吧?” 大乔激动地抓住袁江的双手,上下打量一番,见他的确没有受伤,这才松口气。 触手的微凉,让袁江心中一阵荡漾,他反握住大乔的手,笑道:“我没事,害你担心啦。” “呔,你这家伙好生无礼,竟敢抓我姐姐的手,说,是不是想乘机揩油啊?” 小乔不知从哪里窜出来,蛮横地挤在两人中间,将他们的双手掰开,一脸戒备的盯着袁江。 被她这么一搅和,大乔俏脸羞得通红,白了小乔一眼之后,小跑回房中,而袁江则是悻悻地摸摸鼻子,走到步非烟的面前,笑吟吟地说道:“城内打得热火朝天,你这里倒是挺淡定的,还在下棋。” 步非烟只是瞥了他一眼,便又继续低头下棋,当黑子成功扼断白子的气时,她才抬头笑道:“整盘棋只有公子一个博弈者,我只需按照你的意思下,何须管那些闲事?” “这倒也是。”袁江点点头,绣袍在棋盘上一挥,抹去所有的棋子,他笑道:“只是下棋也太无聊,明日随我去合肥城玩玩吧。” 第二天一早,袁江果真率领大军赶去攻打合肥城,大小乔、步练师都被他留在舒县城,当然陈影也留下了,他统领五百军士,协助廖化一起守城。 在傍晚时分,袁江顺利抵达合肥城。 驻马山坡,袁江放眼望去,合肥城城门紧闭,城门楼上随风飘扬着白色锦旗,偶尔有凄凉的号角声响起,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整座城显得肃杀许多。 袁江呵呵一笑,“这陆康倒也是个极为重情之人,连死个宠妾都要全城哀悼。” 陪他一起观城的李自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来,公子想要拿下这合肥城是个轻而易举的事。” 袁江摇摇头,“我来时,曾听廖化提起过,这陆康手下有一员小将,名丁奉者,生的是极为英武,年纪虽小,却有万夫不当之勇,这合肥城有他戍守,不易攻下啊。” 一直没说话的乔蕤,突然出言道:“不知公子可还记得那个怀中藏橘的陆郎?” 袁江反问道:“你说的可是陆绩,难道他和这陆康是亲戚?” 乔蕤点点头,“这陆绩便是陆康的儿子,现在九江为官,充任县令一职,公子若想拿下合肥,何不派人将他押来?” “这是个好计策。”李自成拍着胸脯说,“公子,你给我三百军士,我定将那小子活捉了来见你。” 袁江摇头拒绝,“这计策虽好,可九江离这太远,来来回回得十几天,我们此番只带了五天的粮草,撑不到那时候,所以还是想别的计策吧。” 第一百一十六章 袁涂高一纵丁承渊(一更) (爆更开始,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今天最少五更。) 乔蕤道:“公子,既然我们只带了五天的粮草,那也只能正面强行攻城。这守城军士不过一千,我们只要付出一点代价,还是能拿下的。” 李自成持相反的意见,“依我看来,这座城池易守难攻,要是从正面强攻的话,估计我们这点兵马还不够攻破城门的。” 袁江深以为然,“上将伐谋,这正面强攻乃是下下策,只有逼不得已的时候才能用此计。” 乔蕤讪讪地笑道:“末将愚钝,公子责罚的是。” 李自成问:“公子准备用何计策夺取这座城池?” 再深看一眼固若金汤的合肥城,袁江一扬马鞭,说道:“至于用什么计策,等明天会过陆康再说。” 翌日,辰时,袁江亲率大军攻打合肥城。 城门楼上,身披盆领铁铠的陆康,大马金刀地屹立在女墙旁,望着底下袁军肆无忌惮地叫骂着,耀武扬威,陆康气不打一处来,他回过头,厉声喝问:“谁敢下去,替本将军取了袁江那厮的狗头?” 话音落下,一众将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人愿意出来请战,唯有一名黄袍小将应声出列,“末将丁奉,愿意手提三尺剑,替将军分忧。” 陆康赞许地点点头,“丁承渊勇气可嘉,该赏,来人啊,给承渊上酒。” 有侍从赶忙端来美酒,送与丁奉。 “多谢将军。” 丁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一抱拳,转身下了城楼。 城门楼下,袁江等的有些不耐烦,正想拔马回阵时,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前面城门大开,有一黄袍小将手持标枪,纵马而来,身后扬起一阵烟尘,好不威风。 袁江眯着眼看他,此人生的孔武有力,脸上虽然稚气未脱,可是那一双深邃的眼眸中却是噙着一丝丝稳重,令人为之侧目。 等到这黄袍小将飞驰至面前时,袁江才收回目光,试探性地问道:“来人可是安丰丁承渊?” 丁奉疑惑地挑了挑剑眉,“你是何人,怎会识得我的身份?” 袁江长做一揖,淡淡地笑道:“我乃荡寇将军袁江,早问承渊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丁奉是个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直肠汉,见袁江如此礼遇他,赶忙还以一礼,“袁公子的大名,在下也曾听过,尤其是你做的诗,在下可是喜欢的紧。” 袁江饶有兴趣地挑挑眉,“哦,没想到承渊兄也是个喜欢诗歌的人,之前是在下眼拙了。” 丁奉摆摆手,“袁公子过誉了,在下也不过是略通史书,不值一提。” 袁江又问:“不知承渊兄,平日里喜欢读些什么书,说来与在下学习学习。” “春秋,孙子兵法” 两人就这样在阵前,高谈阔论起来。 袁江这边,乔蕤疑惑地问李自成,“公子,怎么和人家攀谈起来,难不成他们是熟人?” 李自成摇摇头,“应该不是。” 乔蕤心中的疑惑更甚,“既然不认识,怎么聊的这么好?” 一旁的步非烟轻轻一笑,“咱们公子啊是个自来熟,跟谁都能聊的热火朝天。” 乔蕤讪讪地笑道:“只希望他不要忘了正事才好。” 望了一眼指天画地,说得吐沫飞溅的袁江,步非烟神秘地笑笑,“他现在忙的就是正事。” 城门楼上,众将领本来皆是抱着一副看好戏的姿态,静等丁奉在袁江的阵前冲杀个几十回合,可令他们想不到的是,这还没开打呢,两人竟然像个久别的老友,亲切地聊上了,这一幕让他们很是疑惑。 满头雾水的陆康回过头问他的长子陆儁,“这丁奉可是你儿时的玩伴,你对他应该是知根知底,可知道他何时与这袁江有过交往?” 陆儁摇摇头,“回父亲大人的话,孩儿还真没听说过这丁奉和袁江有交往,我想他们应该只是假意的客套罢了。” “这样客套下去可不是办法。”陆康想了想,对擂鼓的军士命令道:“快,击鼓,让丁承渊快快迎战。” “喏!” 那士兵答应一声,奋力地擂起战鼓。 本来还在与袁江说这春秋的典故,一听这战鼓声,顿时止住话语,换了一副冷漠的表情,“袁公子,你我攀谈许久,可某要忘了正事。” 袁江叹息一声,无奈地摇摇头,“承渊兄,没想到这快乐的时光竟然如此短暂,罢了罢了,今日看在你我二人相见恨晚的份上,我就先行退去吧。麻烦你带个话给陆康,只要他同意割让皖城、舒县等十五个城池给我,再奉上大米十万斛,这合肥的之围立刻得解。” 不给丁奉回话的机会,袁江拨马返回己方阵营。 而丁奉在愣了几秒之后,只得悻悻地回到城内。 他刚从马上下来,就被陆儁拦住了,“承渊,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聊了几句,就各自回阵了。” 丁奉叹息一声,摇摇头,“这事我也不太清楚,这袁公子他说今日先不着急攻城,要我带个话给主公” 他话刚说一半,就被从城门上走下来的陆康打断,“承渊啊,你说说,袁江那小子让你给我带什么话?” 丁奉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将袁江的话说给陆康听。 陆康听完之后,怫然不悦,“且不说他袁江乃小小从四品荡寇将军,就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只说他想要我割城献粮,就是痴心妄想。我陆康好歹也是朝廷亲封的忠义将军,位列九卿,岂能受他威胁?” 陆儁说:“父亲大人所言极是,那袁江小儿乳臭未干,也学人家口出狂言,真真是可笑至极。再说我城中兵多将广,粮食更是堆叠如山,就算他袁术亲自领兵前来,又有何惧?” “吾儿此言甚是鞭辟入里,我听之心甚慰。”夸赞陆儁几句,陆康又扭过头对丁奉说:“承渊啊,你先回去歇息吧,明日一战还要你出力。” “末将,誓当竭尽所能,为主公效力。” 丁奉答应一声,变向军营走去。 待丁奉走远之后,陆康又对陆儁小声说道:“你去军营找他喝酒,今晚勿要盯紧了,要是他与城外之人有联系,立即斩首!” 第一百一十七章袁涂高二纵丁承渊(两更) 信马由缰,袁江不紧不慢地返回阵营,手中马鞭一挥,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回营。” 乔蕤走过来,不解地问道:“公子,这城还没攻下呢,怎么就撤兵了。” 清瘦的脸庞涌现出一抹神秘的笑意,袁江道:“不急不急,这城等明日再攻也不迟。” 说完,袁江自顾自地走了,留下一脸茫然的乔蕤,愣在原地,不明所以。 李自成打他身边路过时,好心提醒道:“乔将军,想来公子自有妙计,你无须担忧,只要做好本职工作就行。” “好吧!”乔蕤无奈地摇摇头。 第二天一早,袁江再次引军来攻。 陆康这边派来出战的依旧是黄袍小将--丁奉。 袁江远远地看见丁奉出城,面带笑容地迎上去,正要开口说话时,去被丁奉抢先一步,“袁公子,今日我来是与你对战的,可没闲工夫再与你谈论春秋、兵法。” 袁江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哦?既然承渊这么说,那想必我昨日要你带给陆康的话,是遭到拒绝了?” 丁奉点点头,“我家主公坐拥庐江丰硕之地,兵多将广,粮食充裕,又岂能轻易降你,看在你昨日引兵归去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还是打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袁江那清秀的脸庞上,两道眉毛轻轻下撇,犹如两把出鞘的绝世宝剑,原本柔和的脸庞,瞬间变得冷冽,攻击性十足,“想让我撤兵,简直是痴心妄想。” 一言甫毕,袁江回过头厉声喝道:“陈叔至,此人就交给你来对付。” “多谢公子,俺一定杀的他丢盔卸甲,跪下叫爷爷!” 生性嗜战的陈到闻言,喜上眉梢,绰着黄龙泣血枪,化成一股黑色飓风,刹那间,便是冲至丁奉的面前,二话不说,举枪便刺。 一柄枪握在手中,守忽转攻,攻倏转守,陈到的枪法甚是凌厉。 另一边,丁奉手持标枪,凝神应敌,乘隙递出招式。 两人打得热火朝天,城上城下的人看的津津有味,直播间的粉丝们更是欢呼雀跃不已-- “哇咔咔,两个使枪的人战在一起,果然很有看头。可惜不能使用查克拉,也不能召唤式神,不然就精彩了。” “啊痛,啊痛,啊痛,痛痛痛!面对疾风吧,哈赛尅!天有过高,手有多骚。” “楼上的小学生,赶快关闭直播,回家做作业吧。” “江哥,快要数据眼看看,这个丁奉有多厉害--发表人:卑微。” 袁江点点头,伸手在耳朵上轻轻一按,召唤出数据眼,啪啪啪,不到三秒的时间,丁奉的数据就显示在众人的眼前。 武将名:丁奉 战力指数:90 谋略指数:80 “九十的战力指数还不错,这丁奉在三国后期也是一员猛将,江哥,是不是准备收了他?--发表人:我的初吻给了烟。” “三国演义中还有他一回,叫啥‘丁奉雪中奋短兵’,当时这货在大雪天脱了衣服,猛成一把刀,跪求江哥收了--发表人:独宠枕边妻。” “这是我们老丁家的人,江哥收了他,我给你打赏十个火箭--发表人:猎风舞。” “叮,猎风舞打赏主播十个火箭,恭喜您!” “叮,君临臣下打赏主播三个血瓶,恭喜您!” “叮,三寸旧城打赏主播十个血瓶,恭喜您!” 面对热情的小粉丝们,袁江始终面带微笑的感谢他们的打赏,末了,拍着胸脯保证道:“既然大家都想要收了丁奉,那主播绝不会让你们失望,等着吧,再过几天,这丁奉肯定会效力在我帐下。” 说话间,场中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 “嘿!” 陈到运足气力,暴喝一声,一枪刺向丁奉的胸膛。 这一招当胸刺去,招数似乎颇呆滞,丁奉只需稍一侧身就可轻易避过,然而黄龙泣血枪所裹挟的凌厉气息,却笼罩住了他的周身,教他绝无闪避躲让之处,只能硬着头皮接招。 “噹!” 清脆的金属交击声自碰撞处传来,“嗡”地一声,丁奉双臂巨震,一个把持不住,手中的标枪便是直飞上半空。 正当陈到要一枪将丁奉挑下马背时,己方阵营中突然传来收兵的鸣金声,虽然心有不甘,但陈到还是在听道鸣金声的下一秒,拔马返回阵营。 丁奉慌忙爬起身,跨上马背,望一眼正在鸣金的袁江,瞳孔中闪过一抹疑惑之色,策马回城。 回到阵营的陈到,忍不住抱怨道:“公子,俺都要一枪挑了他,你怎么就鸣金了呢?” 袁江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解释道:“叔至,我鸣金收兵有两层意思:第一,自然是爱惜这丁奉的武艺,想要将他收在帐下;这第二嘛,此人是我们此次夺取合肥城的关键人物,杀了他,我们可在没什么好机会,只能强行攻城。” 听完袁江的解释,陈到恍然,“原来是这样,幸亏公子鸣金的早,不然俺险些酿成大祸。” 袁江摆摆手,“这事我又没提前和你说,怪不得你。” 陈到用手稍稍后脑勺,好奇地问道:“公子,你说这取城的计策到底是什么,快跟俺们说说。” 袁江神秘地摇摇头,“这事暂时不可说,等事成之后,再告诉你。” 陈到撇撇嘴,“真小气,俺还不想知道呢。” 袁江一笑置之,信马由缰地来到步非烟的面前,悄声问道:“我让你准备的书信,准备好了吗?” 步非烟回以一笑,“你就放心吧,书信已经完全按照你的要求写好,等天色一暗,我就亲自送进城中。” 袁江满意地点点头,“有劳了,小心一点,可千万别被陆康抓住,不然我还要赎你。” “就凭他那几下,想要抓住我,简直痴心妄想。”步非烟示威性地挥舞几下粉拳,话锋一转,她说:“倒是你,这计策可行吗?” 袁江拍着胸膛保证,“本公子神机妙算,这计策只要得逞,合肥城唾手可得。” 步非烟白了他一眼,“说大话的时候,注意点,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夜闯军营(三更) 陆康在城门楼上看到袁江鸣金时,八字眉紧紧地拧在一起,而当他看到陈到放弃给予丁奉致命一击的机会,拔马回阵时,更是气得怒发冲冠,右手握拳狠狠地砸在城垛上。 一旁观战的陆儁小声问道:“这丁奉侥幸躲过一劫,父亲大人应该庆幸才是,怎么反倒生气起来?” 陆康重重地哼一声,“你难道还看不出来,这是袁江故意放水吗?” 陆儁笑道:“这袁江向来是个爱才的人,他这样做也无可厚非,至少对于我们来说,能保全一个大将,这比什么都重要。” “你懂什么!你以为袁江像你一样的傻,会平白无故地给人好处?”陆康狠狠地瞪了陆儁一眼,又说:“我想这丁承渊十有八九是有向袁江投降的意愿,不然今天哪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父亲大人,教训的是。”陆儁脸色变得愈加恭敬,可他依然不相信从小到大的玩伴会叛变,只是这种质疑,不能说出来,因为陆康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他可不敢再火上浇油。 望着城下那道仓皇逃回城内的狼狈身影,陆康恨得牙齿直痒痒,“这小子实在可恶至极,吃我的用我的,居然还心生反意,真是禽兽不如。” 说到这,他猛然回头,对陆儁冷声喝道:“儁儿,今晚务必要盯紧他,要是真有异动,杀无赦!” 陆儁点点头,“孩儿明白。” 丁奉回到城中,一眼便是见到候在路旁的陆儁,他赶忙勒住缰绳,滚鞍下马,快步迎上去。 丁奉问:“儁公子,你怎么来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随我来!” 陆儁将丁奉拉到一处阴暗的角落,四下看看,在确认周围无人之后,这才对丁奉小声说道:“承渊,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想背弃我父亲,前去投靠袁江?” 丁奉听得一头雾水,“儁公子,你这话从何说起?我丁奉从小便受主公的照拂,家里的一应事务也是主母帮忙照顾,对于你陆家,我报恩还来不及,哪会心生反叛之意?” 陆儁不依不饶地问道:“那你说说,刚才那黑脸大汉明明有机会将你挑下马背,为何突然住手?” 丁奉回答:“那是他阵中突然响起鸣金声,你也知道鸣金收兵的道理。” “我问得不是这个。”陆儁摇摇头,“我想说的是,为何在这关键时刻,袁江会下令鸣金收兵,难道不是他有意为之?” “这个我也不确定。”丁奉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不过,请儁公子放心,我丁承渊就算战死沙场,也不会投降他袁江的!” “唉,承渊啊,不是我不信你,关键是瓜田李下,由不得人不怀疑。”陆儁无奈地叹息一声,“承渊,你这几天最好待在营中,哪也别去,要是觉得烦闷,可以找我喝酒。” 丁奉闻言,拂然不悦,“儁公子,你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主公他不相信我的忠心,变着法子囚禁我?” 陆儁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承渊不必生气,主公这样做也是为你好,毕竟现在的局势不容乐观,谨慎点总没错。” 丁奉微微一晃肩头,避过陆儁的手,又问:“怎么说我们也是儿时的伙伴,一起生活至今,难道连这一点点的信任都没有吗?” 陆儁苦笑道:“承渊,我都说了现在是非常时期,你就不能配合一下?” 丁奉一摊手,嚷嚷道:“好,我就答应你这一次。不过,等事情水落石出以后,希望你能给我个交代。” 陆儁点点头,“承渊放心,要是我们真是错怪了,本公子一定负荆请罪。” 两人结伴回到军营,由于丁奉无缘无故被怀疑,心情不好,所以两人只是象征性地喝了一壶酒,各自散去。 被下了禁足令,丁奉索性哪也不去,就躺在草垛上,呼呼大睡,而陆儁则是在找来两个军士看守丁奉之后,也是悻悻地返回家中。 月上柳梢头的时候,特地换了一身夜行衣的步非烟,带着袁江精心准备的书信,从城西的矮墙处爬上城墙,跃入城中。 在抓到一个更夫,问清军营的方向之后,步非烟毫不犹豫地将他打昏,继续在黑夜中摸索着前行。 城西,军营内灯火通明,时不时有吵闹的声音传出,而唯独一顶小帐内,漆黑无光,门前还有两个持械的军士把守着。 一个操戈的军士打着哈欠抱怨道:“哎,你说主公也真是的,怎么就对丁将军不放心呢?人家好歹也是我们合肥的骁将,又是儁公子的儿时玩伴,哪会轻易和敌人私通。” 另一边持矛的军士同样打着哈欠,“说谁不是呢?禁足他也就算了,居然还连带着我们受苦,这大晚上的喝酒,睡觉都不行,只能在这眼巴巴的守着,咱哥俩都守了一天,连个屁都没有,还看个幌子吗?” “再抱怨也没用,我算是看清了,这当兵的除了送死,就没有啥用处。咱们啦,看个人还算轻松的。”操戈的军士解下腰间的酒壶,猛灌一口,扔给对面的兄弟,“来,兄弟喝口酒,去去寒!” 这持矛的军士刚想饮一口酒,却突然觉得后脖子生疼,不知被谁打了一下,顿时头晕目眩,软倒在地上。 “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操戈的军士放下手中的长戈,才走了一步,就被人以同样的手法放倒。 “哼,幸亏那小子没骗我,不然回去我不废了他。” 再次在军营中抓住个舌头,步非烟顺利来到丁奉的帐前,在放倒两个看守的军士之后,她并没有着急进去,而是附耳在帐前,仔细听听里面可有动静。 在确认帐内只有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时,步非烟蹑手蹑脚地走进去。 “喂,丁将军,快醒醒。” 步非烟从草垛上将丁奉拎起来,在其耳边,小声叫道,顺手还给了他两个耳光。 丁奉悠悠地睁开双眼,视野中出现的黑影,让他一惊,警惕地问道:“你是谁?” “丁将军,我是袁江公子手下的将领,他托我给你带来了一封书信。” 步非烟从袖筒中取出书信,塞进丁奉的手中,二话不说,转身离去。 当丁奉望着手中的书信发呆时,营帐外传来一叠声的叫喊-- “不好了,有细作夜闯军营。” 第一百一十九章袁涂高抹书间丁奉(四更) 当丁奉还在发呆时,一队军士举着火把冲进来,将他团团围住,明亮的火光,将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照的清清楚楚。 领头之人,正是忠义将军,陆康。 丁奉赶忙爬起身,给他施礼,“末将丁奉拜见主公。” 陆康摆摆手,逡巡的目光在营帐内一扫,最后落在丁奉手中的那封书信上,他似是随意地问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丁奉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刚才闯进来一道黑影,强行将这封书信塞到我手里,我还没来得及看呢,” “是吗?”陆康不置可否地一笑,劈手夺过书信,再见到书信的封口已经破损时,眼瞳中闪过一抹狠色,当他细细地看完整封书信,发现有很多要紧之处,被故意涂抹之后,脸色阴沉地快要递出谁来,而当他看到落款上写的是“汉荡寇将军袁江”时,更是怒不可遏。 陆康愤怒地指着丁奉的鼻子,近乎咆哮道:“好一个丁奉,吃里扒外的家伙,居然真敢私通贼寇,来人啊,给我将他压下去,斩首示众。” 这突如其来的私通贼寇罪名,令得丁奉一脸懵比,“主公,末将整天都呆在这军营之中,外面还有两个守卫看守,何来这私通贼寇一说?” “还敢狡辩,好,那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东西。”陆康睚眦欲裂,气愤地将书信砸在丁奉的脸上。 丁奉捡起书信一看,只见得这上面零零散散的说着一些琐事,可是每每提到战事的紧要之处总被黑墨涂抹,看起来就好像是有人故意将这关键之处给抹去一般。 等丁奉从头到尾将书信看完以后,陆康冷声喝问道:“丁承渊,现在你能给我解释解释这信上为何在紧要之处有黑墨涂抹?” 丁奉满心疑惑,“主公,这我也不清楚,恐怕是袁江错把草稿给我。” 陆康冷笑不止,“你见过哪个送信的人,会给你把草稿送来,简直是一派胡言。来人啊,给我拖下去,斩首示众。” “主公,千真万确,那人才走没多久,我真的没拆开过此信,也不知他为何送草稿来,请您明察。”丁奉慌忙跪倒在地,向陆康请罪求饶。 陆儁也替他求情,“父亲大人,依孩儿之见,这信上的黑墨涂抹定不是承渊所为。” 陆康面色依旧很难看,只是比刚才舒缓一些,他问:“你怎么能肯定,这不是他所为?” 陆儁走到靠在军帐尾部的案牍后面,指了指案牍上的笔墨,给陆康解释,“父亲大人请看,这里的笔墨都没有被动过的痕迹,而且从我们接到有细作夜闯军营到来到这里,足足有一炷香的功夫,若是丁承渊果真私通贼寇,那他有足够的时间销毁这封书信,又何必多此一举,用黑墨涂改呢?” 丁奉慌忙附和道:“儁公子,说的极是,还请主公大人明察。” 听完陆儁的推断,在看着丁奉的反应,原本火冒三丈的陆康,心中的怒火倒是凭空减去许多,他挥手散去冲进来的执法军士,将跪在地上的丁奉扶起来,语气淡漠地说道:“今天,我可以不杀你,但是明天我要与你一起出阵,亲眼看着你杀退袁江的军队。” 丁奉拍着胸脯保证道:“请主公放心,承渊定不辱使命。” 次日,丁奉引五百军士出阵,陆康藏在门影里。 丁奉使人到袁江寨前,高声叫道:“丁将军请袁将军出来搭话。” 袁江对众人笑道:“今日,这合肥城将改旗易帜。” 众人听了,很是疑惑,袁江没有解释,而是差遣步非烟领数骑径出阵前,与丁奉相见。 两人相距数十步,步非烟在马上欠身施礼,朗声道:“还请丁将军莫忘了昨日夜里我家公子给你的书信,只要能拿下这合肥城,公子一定上表袁州牧封你为从五品平东将军,总领庐江郡。” 一言甫毕,步非烟领着众人便是返回阵营。 “喂,你把话说清楚再走。” 丁奉愣了几秒,想要冲上去,拦住步非烟,却被一叠羽箭射回。 而他刚回到城下时,陆康从门影中冲出来,回顾左右,厉声喝道:“给我拿下这个私通敌寇的叛徒!” 四个骑兵冲上去,手中的长枪毫不犹豫地向丁奉的周身要害捅去。 丁奉大吃一惊,赶忙举枪回击,嘴里还嚷嚷道:“主公,这是袁江的奸计,你听我解释。”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陆康回头吩咐道:“弓箭手,给我射死这个叛徒!” “喏!” 一百个弓箭手齐声答应,正要弯弓搭箭,射死丁奉时,突然耳畔响起沉闷的马蹄声,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得成百上千的铁骑从袁江的阵营中冲出,绵延成两条黑线,看不见尽头。 白毦军所有的战马都是从冀州购买的精品好马,只是几个呼吸间,在陆康等人尚未反应过来之前,便是冲到合肥城下,以绝对的优势击溃出城的兵马。 “快,赶快回城!” 眼见着自己的兵马在白毦军的铁骑下,溃不成军,陆康赶忙叫喊着身边的亲兵,让他们保护自己入城。 可是他们刚冲到城下,就被丁奉拦住。 陆康不解地问:“丁承渊,你这是何意,赶快护我回城啊!” “哼,陆康,你大势已去,我再护你入城也是于事无补,不如取了你的头颅,献于袁公子,还能博得高官厚禄。” 丁奉冷哼一声,手中的标枪猛地朝前一刺,便将陆康的一名亲兵,挑下战马。 望着凶神恶煞的丁奉,陆康手脚有些哆嗦,“丁承渊,没想道你竟是个不念旧情的人。” 丁奉不屑地撇撇嘴,“陆康,你刚才命令弓箭手射杀我的时候,可想过旧情。废话少说,看枪。” 陆康手下的一群亲兵不过是乌合之众,根本抵挡不住丁奉的攻击,短短的半柱香时间,十几名亲兵就被丁奉杀的一个不剩。 望着坐在马背上瑟瑟发抖的陆康,丁奉暴喝一声,举枪便刺,“陆康,纳命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丁奉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随之而来的还有羽箭破风声。 “丁承渊,莫伤父亲大人。” 第一百二十章一张铁嘴说死人(五更) 丁奉随手拨开激射过来的箭矢,就那么自马背上纵身跃起,将陆康踹下马背,眼见着袁军的两个士兵将陆康绑了,这才回过头,对城上的陆儁说:“是你父亲先不仁的,怪不得我不义。此番看在你我是旧相识的份上,这才饶过他一命,你要是识相的话,早日开城纳降吧。” 合肥城的城门早在丁奉斩杀陆康的亲兵时,就已经关闭了,袁江的兵马全部被堵在吊桥外,不得入内,丁奉此言,正好让袁江觅得进城的妙计。 袁江差人将陆康绑来,高声对城上的陆儁喊道:“陆儁,识相的话,就打开城门,放我等进去,如若不然,你父亲的性命可要不保了。” 陆儁咬咬牙,犹豫许久,终究是开城纳降。 这样一来,袁江只用了四天的时间,就成功拿下合肥城,当然要不是丁奉在关键时刻反水,替他拦住陆康,这城还要个几天才能攻下。 袁江在陆康的府邸--现在是他的暂住之地,接见了丁奉、陆康等人。 丁奉跪倒在袁江的面前,朗声道:“末将丁奉,拜见袁公子。” 袁江面带喜色,连忙将他扶起,“承渊不必客气,这次能拿下这合肥城,你功不可没,等我回到寿春,一定奏明袁州牧,请他封你为从五品平东将军。” 丁奉拜谢,而一旁的陆康却是不屑地撇撇嘴,“背主之贼,我恨不得生食汝肉。” 闻言,丁奉惭愧地低下头,一旁的袁江却替他打抱不平,“哼,你有什么资格说人家?你与我袁家世代交好,不也是在刘大耳进攻淮阴的时候,公然背叛,与逆贼为伍吗?” 陆康脸上的不屑之意更浓,“袁术那小子不听朝廷号令,刘玄德乃帝室之胄,举兵讨伐,那是替天行道,我身为汉臣,助他一臂之力岂不应该?” 袁江同样嗤之以鼻,“陆季宁,你真是糊涂啊。虽说刘备也姓刘,可他乃是个反复无常之小人也:他在危难之际受到陶谦的资助,本应知恩图报,可结果呢,陶谦死后,他却夺了徐州,自立为主,将陶谦的后人发配到偏远小镇,我且问你,帝室之胄中能有这样丧失操守的人吗?” “这”这一席话说的陆康哑口无言。 袁江整理一下思路,继续说道:“我袁家四世三公,乃是天下名门;父亲大人更是朝廷赐封的扬州伯领扬州牧,实当汉室肱骨之臣;光凭这两点,就比那个卖草鞋的刘大耳强上许多。 况且,马太傅几日前才从淮阴念念不舍地离开,我淮南中有两名幸运之士,随之一起入朝为官,敢问天下诸侯,谁有这份殊荣?实话告诉你,再过几天,天子的赐封会接二连三的莅临淮南,到时候,谁敢说我淮南袁氏的不是?” 袁江的话,字字诛心,落地铿锵有力,令得一旁听着的丁奉等人讶然不已,而袁江的属下,皆是抬头挺胸,俨然一副朝廷重臣的姿态。 陆康沉默半响,才从袁江的话中回过神来,僵直脖子,不服气地问道:“那袁州牧为何派你来攻我庐江?不要忘了,我陆康也是朝廷亲封的忠义将军,位列九卿,论地位可不输于他。” “你一说这个我就来气。”袁江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指着陆康的鼻子,就破口大骂,“陆季宁,本公子实话告诉你,就庐江这巴掌大的地方,别说是袁州牧,就连我也看不上。我今日提兵远来,是来为饿死的我军士兵报仇的。” 陆康不解地问:“现在天下大乱,朝纲不振,处处闹饥荒,这饿死人不是常有的事,怎么赖在我身上?” “难不成本公子还红口白牙的诬陷你不成?”袁江气不打一处来,“父亲大人在与北方流寇作战时,曾向你借粮十万斛,你也答应了,可是直到流寇被击溃,我们也没等到你许诺的粮草,当时饿死之人十有五六,难道不该怪你吗?” 陆康闻言羞得面红耳赤,他的确答应袁术借粮十万斛,可是又怕袁术吞并北边的流寇之后,壮大势力,会反过来再来攻打他,这才没有借粮,可是这些话他不敢说,他怕再被袁江抓住话柄,还能再义正词严的将他谴责一遍。 他不说话,袁江还不依不饶地数落,“陆季宁啊陆季宁,你可知道你这一点私心作祟,害死了多少人,又使多少幸福家庭破碎?他们都是忠于朝廷的有志之士,就这样被饿死了,岂不冤哉?痛哉!今日父亲大人令我攻你城池,不过是已示小惩,要是以我的脾性,恨不得生食汝肉!” 这话说到动情处,袁江还挤出两滴眼泪来,看得那些从淮阴赶来的将领,感同身受,望向陆康的目光也是变得愤慨许多。 乔蕤笑道:“咱们公子这张铁嘴,真真是说死人。” 李自成点点头,“公子这话可是站在道义的最高峰,他陆康恐怕现在已经后悔不借粮给袁州牧。” 陈到稍稍头,貌似憨厚的笑道:“俺要是有公子这样会说,早娶到媳妇了。” 步非烟打趣道:“哪天你要是能把这黑脸洗白了,我绝对帮你讨个媳妇。” 李自成和乔蕤相视一笑,陈到干笑两声,“步将军,你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步非烟白了他一眼,“再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小心你的牙。” 被袁江劈头盖脸的数落一通,陆康彻底没了脾气,他面朝西边,长跪不起,嘴里喃喃念道着,“兄弟们,我陆季宁,对不起你们啊。” 见到陆康主动认错,袁江稍微收敛一下怒气,将他扶起来,亲自借去身上的绳索束缚,“陆将军,既然你已知错,我就没必要杀你。可是大错已经铸下,不是几句忏悔的话能弥补的。我来之前,父亲大人曾交代我,若是能成功俘虏陆将军,还请你往寿春一去,父亲大人在那设了烈士墓,还请你亲自去那些饿死的军士坟头上炷香。” 陆康情知袁江是想将庐江郡据为己有,这才说这些话,可成王败寇的道理,他也懂得,况且袁江在言语中已经给足他面子,再不答应,可真是不识抬举。 叹息一声,陆康抱拳道:“既然袁州牧有令,敢不从命?这庐江郡,从此以后就要拜托公子帮忙照料了。” 袁江眉开眼笑地点点头,“好说,好说。”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头疼的系统任务(一更) 处理完一些琐事之后,袁江就独自回到房中,关闭直播召唤出系统精灵--灵儿。 一身华服的灵儿,手持魔法棒,甜甜地笑道:“主人,请吩咐灵儿。” 袁江说:“如今这庐江郡已经平定,那我这召唤天宝大将的第二个任务,是不是也算完成了?” 灵儿摇摇头,“很抱歉,主人,这个任务你只完成了一半,还剩下一半。” 袁江疑惑地问道:“剩下的一半是什么?” 灵儿说:“离庐江郡不远的巢湖,有匪人郑宝、张多、许干等人拥兵自重,不听号令,你得去将他们剿灭,才算完成这第二个任务。” 袁江点点头,“这郑宝的名号,我也听过,此人骁勇果敢,才干武力皆出众。汉末大乱,扬州士人大多轻侠狡桀,郑宝、张多、许乾等人各拥部属,其中郑宝实力最强大,占据巢湖,拥众一万余人,所处之地丰饶,庐江一代的士人百姓大多投奔他,为一方所忌惮。实在不好对付啊。” 灵儿眼中闪过一丝犹狐般狡黠,“主人,这次的任务需要你独立完成,系统只允许你带两个随从去剿灭叛贼。若是你派大批兵马前去征讨,则这个任务自动作废,你也永远没有机会召唤天宝大将--宇文成d” 袁江苦笑道:“我擦嘞,只能带两个随从,那岂不是去送死吗?” 灵儿笑着安慰道:“主人,虽然这个任务十分艰巨,但系统是不会坑害宿主的,既然给你出了这个难题,就肯定有解决的办法。你好好想想,实在不济,可以找直播间的粉丝们商量嘛。那灵儿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也不给袁江在询问的机会,灵儿身影一闪,消失在空气中。 “这只带两个人怎么能镇压一万人的叛乱?真是头疼。” 袁江坐在椅子上,苦思冥想一个多时辰,也没能想到什么好计策,最后只能打开直播间,找粉丝们商量对策。 “江哥,你刚才干嘛去了?是不是背着我们偷汉子去了,还是一个人着36e打飞机?” “江哥肯定是找城里的李寡妇偷情去了。” “不对,江哥一副拉不出屎的便秘样,肯定是去青楼被36e活捉了。” 直播间刚一打开,就有很多活跃的小伙伴们耍起弹幕,有的人还打赏了一波。 袁江望着这些弹幕,苦笑着摇摇头,“事情是这样的” 在系统交给他的任务,原原本本地说给粉丝们听,末了,袁江一脸哀愁的问道:“让三个人去镇压一万多人的叛乱,这怎么着也不行啊。我实在是没辙了,请万能的段友们帮帮忙吧。” “莫愁,朕四岁步入完美世界,五岁修九星天辰诀,六岁练神功天神诀,七岁变卖房土地等筹集资源,历经斗战狂潮终于在十四岁将此功练至大成,从此斗破苍穹,无人不知,十五岁得神印王座,十八岁得天影传承,从此独步天下,堪称一代天骄,因杀人过多,武动乾坤,被世人称为杀神,倒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666,这个逼装的我给99分,扣1分怕你骄傲!” “二营长,把老子的意大利炮拉出来。别说一万人,就是十万人,也给他炸死了。” “江哥,已经到这个时候,我也不瞒着你了,其实哥就是传说中的迪迦奥特曼,哈哈,颤抖吧,卑微的人类。” 一大堆弹幕,都是胡吹海谈的空话,袁江找了好久才找到一条有用的弹幕-- “江哥,我刚才百度一下郑宝的资料,发现一条重要的讯息,特意剪贴下来,给你瞧瞧:据历史记载,当时郑宝想掳略百姓渡过长江到江南地区,看中了刘晔是世家大族的名士,想要强逼他倡导这个计谋,可刘晔不想顺从,便假装答应,邀请他赴宴,在宴会上刘晔借着敬酒的机会,亲手用佩刀斩杀了郑宝--发表人:独宠枕边妻。” 看完这条评论之后,袁江紧缩的双眉终于舒缓许多,“这刘晔可是曹操的重要谋士?” “不错,正是他,江哥,这次的任务虽然艰巨,但是你可以找他合作,说不定运气好的话,还能将这刘晔收在帐下,正好你现在也缺个能出谋划策,料事如神的谋士--发表人:独宠枕边妻。” “江哥,这刘晔可是人妻曹手下举足轻重的谋士,收了他,不吃亏。” “9494你要是再不下手,老曹可要出手了。” “跪求收了刘晔,小弟愿意献上十个血瓶。” “叮,打个盹m打赏主播十个血瓶,恭喜您!” “叮,度她余生打赏主播十个血瓶,恭喜您!” 突如其来的一波打赏,令得袁江一阵欣慰,他点点头,“既然这样,那我就去巢湖见见这个料事如神的刘晔,顺便将郑宝的事情解决。” 第二天,乔蕤陪着陆康,先一步回到寿春,袁江留下李自成、陈到、丁奉三人守城,带着项耀和步非烟动身前往巢湖。 巢湖,此时已是日落时分,一缕缕炊烟从各家各户的房顶升起,偶尔有几声狗吠传出,惊醒了多少游子的梦。 在城门即将关闭的时候,三个风尘仆仆的逃难人,远远地向这边跑来。 三人虽说蓬头垢面,但是衣裳倒是华丽,像是大户人家的子弟,逐一看去正是乔装打扮的袁江三人,他们卖力地奔跑着,最后,终于在城门合上的瞬间赶到。 守城的军士,面色不善地望着这三个逃难人,冷冷地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要进城?” 袁江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解释道:“我们是从庐江那边逃难来的人,想要进城躲避战火的屠戮。” 守城军士没好气地说道:“逃难人?你这衣服穿的,哪像个逃难人?” 袁江嘿嘿一笑,从怀里摸索出一串五铢钱,悄悄给这士兵递过去,“长官大人,我们真是逃难人,请您行个方便,这些钱,您拿着去打打牙祭。” 守城军士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进去吧!” (感谢书友浩楠爱吃肉的打赏) 第一百二十二章 救急的曹操来使(两更) 进入城中之后,袁江随便找了处客栈,休息一晚,第二日,他开始与步非烟、项耀二人商量对策。 袁江先将难题抛出来,“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我们该如何与刘晔接上轨,也就是拿什么身份去和他共商诛贼大计。” 项耀想也不想地答道:“这还不简单,找到刘晔的府邸,直接亮出你的身份,这一切难题不都解决了额,你们这样看着作甚,难道我说错了?” 他话刚说完,就见着袁江和步非烟二人都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在看他,令其很是尴尬。 步非烟白了他一眼,说道:“你也不想想,要是这么简单,公子他不早就去做了,还在这里和你耗时间?” 项耀干笑两声,“说的也是啊,可是现在的确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步非烟想了想,也是没有找到什么好的方法,只能眼巴巴地望着袁江。 袁江摆摆手,“别看我,我要是有好方法,还来问你们吗?这刘晔虽说有心诛贼,但这事干系重大,由不得人家不谨慎,要是我们贸然前去,恐怕会被当作郑宝的细作也说不定。” 项耀忍不住抱怨道:“公子,想要剿灭这帮匪人,其实只需你一道将令,从扬州或者寿春,无论哪一地调来兵马,再派遣几员虎将统领,何愁这些贼寇不破?现在倒好,一件简单的事,愣是让你搞的这般复杂,令我们也非常尴尬。” 步非烟恼火地在项耀的后脑勺上抽了一巴掌,“你懂什么?这些贼寇原本都是淮南的子民,只因生计所迫,被逼无奈之下这才落草为寇,公子此举,是想兵不血刃的镇压这些贼寇,也好让这些无知的人,免受战火涂炭。” “原来是这样,公子,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项耀讪讪地笑道。 袁江摇摇头,站起身,径直地向外门走去,还没几步,就被步非烟叫住,“公子,你要去哪?” 袁江回头笑道:“既然想不出办法,不如出去走走,也好看看这居巢(即巢湖)的风土人情。” 三人走在繁华的街道上,还保留着小孩子天性的项耀,犹如一头活泼的小鹿,穿梭在人群中,时不时地停下来,对一件吸引他的事物盯个不停。 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听着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卖声,袁江不由地感慨道:“没想到在居巢还能见到这样热闹的场面,真是难得啊。” 步非烟撇撇嘴,“这有什么?咱们寿春可比这漂亮的紧。” 袁江没去过寿春,自然做不出评价,只好悻悻地走到一旁的小摊上,挑挑这个,看看那个。 在几个小摊前,逡巡一会之后,袁江正要走时,却发现步非烟正在一个卖胭脂的摊前,流连忘返。 袁江走过去,从袖筒中取出一贯铜钱,仍在摊贩的面前,阔气地说道:“全都买了。” 正在发愣的步非烟,被这突然落地的铜钱惊醒,她疑惑地抬起头,“你发什么疯,都买它作甚?” 袁江满不在乎地说道:“既然你喜欢,那就都买了呗,反正本公子又不缺钱。” 步非烟白了他一眼,伸手指了指一个用紫檀木盛装的胭脂,对店家说:“我就要这个。” 店家欢天喜地的将那盒胭脂包好递给步非烟,然后低下头去给袁江找钱,等他找好钱之后,再抬头,发现袁江二人已经离去,他摇摇头,笑道:“这年头,还是有钱人多,也不知是哪家公子,逃难至此。” 袁江望着不停把玩胭脂盒的步非烟,笑问道:“你很喜欢这个款式的?” 步非烟点点头,下意识地说道:“方,以前每次来庐江出任务的时候,总爱给我带回这款胭脂” 话说到一半,步非烟猛然抬起头,发现袁江根本没在听她说话,而是目光灼灼地盯着面前的一座府邸。 步非烟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袁江做个噤声的手势,拉着她向那座引起注意的府邸瞧瞧走去。 这一座府邸稀松平常,与周围的房屋没什么不同,只是门前多的几个军士,却是将袁江的目光吸引住。 只听那领头的白脸军士,名叫刘全,他对府门的管家说道:“请问管家,刘子扬先生在家吗?” 管家上下打量一番,这几个军士,疑惑地问道:“你们是谁?听口音好像是北方人。” 刘全解释道:“哦,我们从兖州而来,奉曹州牧的将令,特来拜谒刘先生,还劳先生行个方便,告诉我们刘先生的去向。” “原来是这样。”管家点点头,“我家主人,昨日已去皖县,你们可以去那找到他,或者等几天,等我家主人回来。” 刘全拱手道谢后,带人离开。他一走,袁江赶忙带着步非烟和项耀紧紧地缀上去。 步非烟不解地问道:“你不去想办法与刘晔见面,跑来跟踪他们作甚?” 项耀也是一脸的疑惑。 袁江神秘地一笑,“他们可是上天特地派来救我的福星,我们只需这样这样,就能顺利和刘晔接洽。” 当袁江将自己的计策告诉步非烟和项耀时,两人脸上皆是露出恍然的表情。 项耀赞许道:“公子果然厉害,这计策实在是妙计。” 步非烟白了他一眼,“别废话了,赶快跟上去吧。” 刘全等人并没有去皖县找刘晔,而是在城中找家客栈住下,准备等刘晔回来,再去拜谒。 目送着刘全等人进入客栈,袁江回过头对两人笑道:“我们晚上再来。” 华灯初上的时候,袁江和项耀坐在房间内,焦急地等待着,忽然,门外传来“笃笃”两声“笃笃笃”又三声的敲门声,项耀赶忙跑去开门。 一身夜行衣的步非烟走了进来,抓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待她喘几口气之后,袁江问道:“那边的情形查好没?” 步非烟将她所探知的消息,一股脑全说出来,“他们住在二楼,有八个人,分住在一间大房和一间小房中。客栈的后面有很多棵生长多年的参天大树,即便于隐藏行踪,又可以直通二楼,我们可以从那里下手。” 第一百二十三章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三更) 更漏夜深,月色当头,暗淡的灯火只映出了龙门客栈的轮廓,客栈后院的两棵参天巨树遥遥相对,茂密的树叶在夜风中瑟瑟而动,摇碎一汪月色。 此时,有着说不出的静谧。 更夫打个哈欠,随口叫了声,“亥时二更,关门关窗,防偷防盗。”然后,折返身子,向一条寂静的小巷走去。 那个更夫才回过头去,一个阴暗的角落,就探出一个脑袋,警惕地四下望望,此人正是项耀。 在探清四周的情况之后,他猫着腰,向后面招了招手,顿时,从黑夜中蹑手蹑脚地走出两个人,正是袁江和步非烟,两人皆是夜行衣的打扮。 三人小心翼翼地走到龙门客栈的后院,步非烟指了指面前足有两米五高的院墙,问袁江和项耀,“这么高,你俩能爬过去吗?” 袁江摇摇头,而项耀则是得意地扬扬眉,向前走几步之后,纵身跃起,同时双脚腾空,稳稳地支在两堵墙上,几个挪步间就已经爬上红色的院墙,站直身子走几步,就到了院角的大树旁边,双手伸到半空中一摸索,抓住个枝条,膝盖微微一弯,就已经荡过去,伏在树上。 一切举动,是那么纯熟,应该是个惯犯。 望着项耀一溜烟爬上院墙,袁江面朝步非烟,讪讪地笑道:“要不你背我上去?” “想得倒美!”步非烟白了他一眼,转身消失在巷尾的黑暗中,没过多久,不知从哪找了一块木板,带了回来。 将长条木板搭在墙上,步非烟对着袁江招招手,“我给你扶着,你搭这个上去。”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出谋划策是他的强项,但是在此刻越墙杀人,也只有听步非烟的,毕竟她也是惯犯。 他一脚踏在木板上,只觉得重心很是不稳,就准备下来重新再上,却听步非烟在身后说道:“别想那么多,一咬牙就上去啦。” 袁江无奈地摇摇头,牙齿一咬,迈开步伐,迅速地向墙上走去,在即将攀上院墙时,他突然莫名地向脚下看了一眼,眼前顿时一花,右脚踩空,眼看着就要跌倒下去时,对面的项耀以最快的速度从树上荡回来,伸手恰好将袁江抓住。 步非烟三两步冲上木板,一手抓着袁江的衣领,便将他提上院墙。 “呼,吓死了。”坐在院墙上,惊魂甫定的袁江拍拍胸膛,长吁一口气。 项耀想笑却不敢笑,而步非烟没有顾忌,撇撇嘴道:“你那日斗将的威风哪去了?” “我有恐高症不行吗?”袁江翻个白眼,从空中向下看去,只觉得头晕目眩,艰难地将目光上移,他突然发现黑暗中有一道人影正向这边走来。 “上树!” 袁江低唤一声,话音落下,步非烟便抓着他的手,一起荡上几人合抱的大树。 那道人影的主人,不过是客栈的小二,夜里尿急出来解手,顺风尿了三丈之后,就跑去歇息了。 躲在树上大气不敢出的袁江,目送着小二远去,悄悄松了口气,在他身旁的步非烟,笑吟吟地说道:“反应还挺快的嘛。” 袁江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不无骄傲地说道:“论翻墙爬树,我不及你;可要是说应变能力,十个你拍马也追不上。” “德行。”步非烟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轻移金莲,向通往客栈二楼的树干走去。 袁江附在枝干上猛喘几口气,赶紧强迫自己不再东看西看,跟在步非烟的后面,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向上移。 在树上浪费了半柱香的时间,袁江三人终于从二楼的窗户,进入走廊。 借着微弱的灯光,袁江向前看去,只见得在这走廊的尽头,坐着两个彪形大汉,左边的那个依靠着房门而睡,夜间凉气重,他将衣领竖得很高;右边那个大汉鼾声如雷,脚边还躺着个空酒壶,一连串晶莹透亮的哈喇子正从这此人的嘴角边流出,吧嗒吧嗒地滴在地上。 步非烟给项耀打个手势,两人相视一笑,皆是猫着身子,轻手轻脚地向那两名大汉走去,一手捂住大汉的嘴巴,两柄尖锐的短刀,同时出鞘,寒光闪过,这两个守门的军士全都一命呜呼。 解决掉两个守门的军士之后,步非烟轻轻推开房门,去解决里面的人,而项耀则是在将袁江唤过来之后,两人合力将两具尸体挪到一旁阴暗的角落里。 等到袁江他们将尸体处理好以后,步非烟已经解决屋里的人,带着一个包裹出来了。 袁江小声问道:“搞定没?” 步非烟扬了扬手中的包裹,淡淡地一笑。 项耀兴奋地搓搓手,“我们赶快走吧。” 袁江指了指另一个房间,“别急,那个屋里的人,还没处理。” 项耀尴尬地稍稍头,“公子,这衣服公文既然已经到手,没必要再造杀业了吧?” 袁江摇摇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既然我们已经做了这件事,那么就得做绝了,不能给人留下任何的线索,不然我们的处境会很尴尬。” 这个观点,步非烟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很赞同,“公子说的不错,在这乱世之中,成大事的人必须心狠手辣。能否活下去,就看你的本事。” 尚未经历过人心险恶的项耀,懵懂地点点头,而步非烟已经在话音尚未落下之时,闯入另一间房中,大开杀戒。 “我们也进去,呆在外面太显眼。” 袁江拍了拍项耀的肩膀,随着步非烟一起冲进屋内。 他一进屋子,刺鼻的血腥味就迎面扑过来,让他忍不住皱皱眉头,直播间的粉丝们在见到屋内的惨景,也是忍不住吐槽不断。 “我去,就知道大晚上的不睡觉,准没好事。” “我擦嘞,这36e好凶残,简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吓死宝宝了。” “看了这么久的直播,终于感受到这乱世的可怕之处,幸亏哥生在温柔乡,长在红旗下。哈利路亚。” 袁江无奈地耸耸肩,叹息道:“这就是哥生活的年代,真tm的血腥残酷。” 第一百二十四章 在下愿意代劳 偌大的房间内,到处是残尸断臂,步非烟手持一柄染血的七星落凤剑,血战八方。 寒光闪过,一条生命便被死神的镰刀收割。 接二连三,步非烟的脚下已是血流成河。 “啊!” 一声极为刺耳的惨叫声,突然划破空气中的寂静,紧接着挣扎厮打的声音从脑后传来,袁江急忙回过头去,只见得项耀正和一个起身小解的士兵,扭打在一起。 他从靴筒中取出一柄锋锐的匕首,迅速地向门外冲去。 原本项耀是听到门外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便缩在门后面,准备等门外人一进来,就将他无情击杀。 可没想到的是,这个士兵在推门看到屋内的惨景时,竟被吓得连连后退,由此,项耀那蓄力的一击,却是扑了个空。 “哐当!” 剑刃落地的声音将士兵从惊恐中惊醒,他怪叫一声,冲到项耀的面前,伸手就去扼颈脖,他的手指犹如铁钳一般又长又粗,十指相扣,竟是将项耀掐的喘不过气。 项耀也没想到这个被屋内惨景吓得连连后退的胆小士兵,竟然能凶悍到这种地步,极度恐惧之下,速度居然变得如此之快。 他左手在房门上一撑,整个人借力向后倒去,那士兵毫无防备之下,也跟着他重重地栽倒在地。 项耀右手微微一旋,以一个巧妙的角度将手中的短刀插入这士兵的右肋。 “啊!” 沉寂的房间中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那士兵吃此一击,不但没有松手,反而将双手勒的更紧,并且张开嘴巴,狠狠地咬在对方的肩头上。 项耀吃痛,就地翻滚,可是那士兵毕竟是个年轻壮汉,力气比项耀要大上好几倍,此时,他已经将项耀压在地下,眼瞳中布满血丝,双手紧紧地扼住对方的脖子,想将他扼死。 而项耀只是拔出还插在那士兵右肋上的短刀,闷着头,一阵乱插,而袁江已经冲到这名士兵的身后,一手环住他的脖子,锋锐的匕首狠狠地从他背后捅进去。 鲜血缓缓地流淌而出,那士兵终于松开扼住项耀脖子的双手,呜咽了几声,身体一歪,摔在地上死了。 解决掉这名士兵的同时,袁江伸手拉起躺在地上喘气的项耀,正要从房门逃出去时,却是见到楼下灯火通明,有嘈杂的喊叫声传来,他毫不犹豫地转过头,向窗户跑去,“有人上来了,我们走窗户。” 幸亏这扇窗户的后面连接着另一棵大树,袁江他们才得以逃出生天。 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换好从龙门客栈偷来的衣服之后,袁江三人向城外走去。 项耀不解地问:“公子,我们这么晚了,上哪去?” 袁江神秘地一笑,“我们去皖县。” 皖县,县衙府,头戴金盔,身穿黑甲的郑宝,在几个侍卫的簇拥下,向城中最大的客栈--悦来客栈赶去。 临近悦来客栈的时候,郑宝才回过头问身后的扈从,“东西准备好了吗?” 为首的扈从李伟恭敬地一抱拳,“将军,你放心,一切都准备好了。” 郑宝满意地点点头,目光落在悦来客栈的二楼,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待会你们看我眼色行事,如果那家伙识相的话,你们就将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要是狗坐轿子不识抬举,直接给我剁翻,听明白没有?” “喏!” 身后的几个人齐声唱诺,郑宝一挥手,带着他们向悦来客栈里面走去。 在二楼的天字号房,郑宝见到了早已等候多时的刘晔。 刘晔一身儒雅文士的打扮,头戴青平巾,身着白色粗袍,腰系青绶,左剑右玉,好不威风。 当他见到推门而入的郑宝时,眼瞳深处闪过一抹厌恶之色,可是脸上却是浮现出笑容,他将郑宝让进屋中,客气地为其端上一杯茶水,然后笑问:“不知郑将军,这么急着将我找来,所谓何事?” 郑宝俨然一副主人的模样,伸手请刘晔坐下,他轻抿一口茶,淡淡地说道:“刘先生,你是这江南的名士,而本将军虽坐拥居巢,皖县等地,兵马之强盛,堪比各方诸侯,在这江南,可谓是一方豪强。但有些事,好需要你这样的名士来做。” 刘晔故作不解地问道:“敢问,郑将军有何事需要在下效劳?” 郑宝拍拍手,立刻有手下的人,捧上两个宝箱,一个宝箱中盛满黄金玉石,另一个宝箱中则是堆着许多泛黄的古籍。 郑宝侧着身子,刘晔介绍,“这个箱子里都是些俗物,是给先生补贴家用的;这第二个箱子嘛,是本将军跑了十几个地方,特地给先生寻来的上古典籍,有黄帝内经、孙子十三篇等等巨著还请先生笑纳。” 刘晔一直冷眼旁观,脸上的神色一动不动,只是赔笑,直到郑宝说出“孙子十三篇”这五个字时,他脸上的肌肉才微微一跳。 将心动的目光从那些古籍上移走,刘晔说:“能弄来这么多古籍,足见郑将军的良苦用心,只是不知道将军有何事需要在下代劳?” 郑宝眯着眼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只是近来庐江这一带战火不熄,我想着能不能把这居巢、皖县等地的人渡过长江往江东去,毕竟那里土地富饶,又有长江天堑,人民足以安居乐业,先生,你看我这想法如何?” 刘晔摇摇头,“这个计策,听着还是很好的,可是有句话须得说与将军知,这江东有张英、刘繇、樊能等人把守,我们轻易去不得,再说这豫章郡的诸葛玄,素来与将军不睦,这要是举家赶往江东,岂不要受他恶气?” 郑宝笑得有些阴森,“这些事本将军自有办法,便不劳先生操心,只是这一桩:这倡导大家迁往江东的事,还请先生为本将军代劳。” 说完,郑宝忽然站起身,向门外走去,而在他身后的李伟等人都没有走,只是紧了紧手中的佩剑,其脸上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沉默了很久,刘晔终于在郑宝走出屋子之前将他叫住,“既然将军有所托,那在下自然愿意代劳。” 第一百二十五章你是欺我腰间佩剑不利否 郑宝带着满心欢喜走了,独留刘晔在屋内,望着一箱黄金玉石和一箱上古典籍发愣,时不时地摇摇头,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笃笃。” 有人敲门。 刘晔眼皮都不想抬一下,“进来吧。” 门外走进来,三个军士,正是乔装打扮的袁江三人,他们日夜兼程,终于在第一时间赶到皖县。 望着进来的居然是三个军士,刘晔微微一愣,当他看到这三人脚上穿的是北方军士特有的鎏金虎头靴时,脸上的神色更是讶异,他疑惑地问道:“你们是何人?” “我们是兖州牧曹操将军派来的使者,特来拜见刘子扬先生的。” 袁江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腰牌,递给刘晔。 刘晔看了看这块腰牌,点点头,又重新还给袁江,恭敬地行个礼,“原来是使者大人,失敬失敬。” 袁江慌忙还礼,“子扬先生客气了。” 几人分主客坐下之后,刘晔又问:“不知使者不远千里来这,所谓何事?” 袁江淡淡地笑道:“也没什要紧的事,只是为了替曹州牧答谢郑将军去年的借粮之恩。” 刘晔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要是这样的话,使者大人不应该直接去见郑将军,怎么反倒是找上我来?” 这刘子扬年纪不过二十出头,心思倒是挺敏锐的。袁江脸上的笑容更甚,给步非烟和项耀使个眼色,两人知趣地退出屋子,并且将房门带上。 袁江从袖筒中取出一枚藏青色玉佩,放在桌子,轻轻地推到刘晔的面前,说道:“这是在下临行前,曹州牧千叮万嘱托我赠与先生的,他说早闻子扬先生大才,若是能得见一面,此生足矣。” 袁江此话一出,刘晔还没说话,直播间的粉丝倒是吵吵起来-- “江哥,你这话说的不是把老刘往人妻曹那赶嘛--发表人:清水尘缘。” “是啊,江哥,那玉佩不是袁术给你的吗?听说很贵的,你给了老刘这么重的礼物,他又不会感谢你,老曹那也不讨好,何必呢?--发表人:你弟呢。” “这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光为老曹做雷锋了--发表人:依旧。” 袁江讪讪地笑道:“这只是权宜之计,要想成功诛杀郑宝,完成系统交代的任务,只能这样,况且曹操与刘晔有旧,应该好说话。” 这边,刘晔在看到那枚成色上好的美玉时,脸上闪过一抹笑意,他似是随口问道:“这块玉真是曹州牧赠与我的?” 袁江点点头,“正是,还请子扬先生笑纳。” 刘晔将美玉又推了回去,“俗话说,无功不受禄,这美玉恕在下不能收。” “瞧先生你这话说的,美玉配君子,自古就是这个理。”袁江面露尴尬之色,“倘若先生不收,让在下回去该如何交代?还请你念在在下千里迢迢辛苦而来的份上,还是收下这玉佩吧。” 刘晔呵呵一笑,将玉佩拿在手里,细细把玩一会,赞叹道:“玉是产自蓝田的上等好玉,只是恐怕在下无福消受啊。” 袁江讪讪地笑道:“子扬先生说的哪里话,若是这玉佩你都无福享受,那这普天之下,恐怕再无能配得上此玉的人。” 对于袁江的恭维,刘晔付之一笑,站起身只是从东至西来回的踱步,沉默良久之后,他才叹息一声,道:“说吧,曹州牧赠如此美玉给我,想要让我给他办什么事?”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子扬先生,误会了,曹州牧真的只是仰慕先生的才学,这才有赠玉之举。” “这屋内只有你我二人,屋外又有你的两个护卫把守,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刘晔只是斜了袁江一眼,依旧是双手负在身后,在房间中来回踱步。 袁江没有说话,只是装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刘晔走到他的面前,坐下,笑问:“难道你不怕这曹州牧要你带的话,你没带到,回去会受惩罚?” 袁江干笑两声,“我更怕说了之后,子扬先生会一剑杀了我。”说完,想了想,他又加上一句,“毕竟此事干系重大。” “无妨。”刘晔摆摆手,指了指袁江的嘴,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君口出,入我耳,绝不会有第三人知道。即是你说的不对,我也会看在曹州牧的份上,放了你一命。” 袁江道:“曹州牧,此次派我来拜见子扬先生,其实是为了剿灭贼寇一事。” 听到这“贼寇”二字,刘晔眼角的肌肉略微跳动几下,“不知曹州牧眼中的贼寇是谁?” 袁江小声从嘴中吐出两个字,“郑宝。” “胡说!”刘晔勃然大怒,一手重重地拍在桌面上,“郑将军可是忠诚之士,怎被尔等鼠辈说成贼寇?” 见到刘晔说变脸就变脸,直播间的粉丝们都暗自替袁江捏一把汗。 可袁江反倒是淡定许多,自斟自饮一杯,笑道:“难道子扬先生心中不是这么想的?” 锋锐的目光犹如刀剑般夹在袁江的脖子上,刘晔冷声问道:“你是欺我腰间佩剑不利否?” 一边说着,他一边拔出腰间的佩剑,一双眸子冷电似地直视袁江,“要是再敢胡言乱语,愿借你项上人头试剑。” 直播间的粉丝们都在为这刘晔态度的突然转变而困惑-- “这家伙出门忘了吃药吗,怎么突然暴怒起来?” “男人嘛,总有那么几天心情不好,还淅淅沥沥。” “这家伙不会真一剑杀了江哥吧。” 袁江笑道:“没事的,他只是在吓唬我呢,看哥如何镇住他。” 用意念安慰粉丝们一句之后,袁江一手推开刘晔,整了整被他弄乱的衣领,然后弹了弹衣袖,向门外走去,边走还边嘟囔道;“我原本以为刘子扬乃汉室后裔,少年才俊,有匡扶天下的大志向,今日得见,才发现原来只是个认贼作父的小人,看来许劭先生真的走眼了。” 刘晔在他出门之前,将其叫住,“你这话怎么又扯上许劭先生了?” (这一情节写了两遍,唉,头疼,发迟了,请见谅) 第一百二十六章 设计除贼 刘晔疑惑地问道:“不知使者大人,此话何意?” 袁江冷哼一声,没有言语,继续向前走。 不过他的速度刻意放得很缓,他在等,等刘晔叫住他,可是刘晔在问完那句话之后,也不再开口,只是静静地望着袁江的背影。 “叫住我啊,赶紧叫住我。” 袁江脚下的步伐依旧向前迈去,但是手心已经急的出汗,要是他今天真的走出这间屋子,那以后恐怕再也没机会和刘晔合作,共诛郑宝,若果真如此,那系统交代的任务,将会很难完成,说不定他这辈子都甭想召唤天宝大将。 此时此刻,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刚才说的那番话上,尤其是他故意说重的两个字--许劭。 “公子,你怎么出来了?” 在门外守候的步非烟,抽眼瞥见缓步走出来的袁江,脸上有着说不出的疑惑。 袁江无奈地摊摊手,“我们走吧。” “等一等。” 就在袁江带着步非烟、项耀两人即将离去时,一直沉默不语地刘晔,终于开口叫住袁江。 “呼!” 听到这三个字,袁江着实松口气,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却是头也不回地说道:“不知子扬先生还有何事指教?” 刘晔淡淡地笑道:“还请使者大人进屋一叙。” 步非烟和项耀皆是将询问的目光落在袁江的身上,袁江点点头,对两人嘱咐道:“你们在外面守着,子扬先生还有事和我谈。” 一言甫毕,袁江又重新回到屋中,只是喝茶,绝不提别的事。 见到袁江的杯中再次空了,刘晔殷勤地为他满上,然后笑道:“敢问使者大人,在来皖县之前,可是去过汝南?” 袁江点点头,“不错。” 刘晔眼瞳中闪过一抹惊喜,连忙问道:“不知家师现在身体如何?” 袁江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淡淡地说:“还可以,只是担忧他的几个弟子,他还说趁着年轻要多去各处转转。” 闻言,刘晔喜上眉梢,“家师可和使者大人说过,他先准备去哪?” “这倒没提起过。”袁江摇摇头,将杯中之茶一饮而尽,起身就准备离去,“子扬先生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哎,使者大人留步。”刘晔一手拉住袁江的手,倍感亲切地说道:“莫急,使者大人还没和我说说这诛贼一事。” 袁江挑挑眉,故作疑惑地问道:“诛贼?诛什么贼?哪里来的贼寇,还请子扬先生莫要胡言乱语,不然这腰间的佩剑没能试我的头颅,倒给你先试了。” 刘晔讪讪地笑道:“使者大人说笑了,我之前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还请不要介意。” “说的倒是轻巧。”袁江怫然不悦,伸手在脖子上一抹,眼神阴测地笑道:“我记得刚才某人还来剑架在我的脖子上呢,这也是在开玩笑吗?” 刘晔赶忙给拱手作揖,“还请使者大人见谅。” 直播间的粉丝们见到这一幕纷纷刷起弹幕和礼物-- “我不得不说一句,江大神,收下我的膝盖吧。” “卧槽,这直播看的,t的就是爽,江哥这比装的,666。” “吗卖批,江哥好腻害啊,竟然让老刘道歉,难得。” “叮,肿么办打赏主播十个血瓶,恭喜您。” “叮,七落花,柏宫打赏主播十个血瓶,恭喜您。” “卧槽,这什么鬼,剧情反转咋这么大?这才几分钟的时间,江哥怎么变成老大了?” “你们不知道吗。汝南的许劭是这刘晔的师傅,当然许劭的弟子还有很多,比如大名鼎鼎的荀彧,这些弟子在进入师门之前,都曾对天发誓,此生以匡扶汉室为己任。” “卧槽,还有这么一说,长见识了。” “难怪刘晔会向江哥屈服,666。” 袁江慌忙将刘晔扶起,“子扬先生无需多礼,之前我的那番话,也是在跟你开玩笑。” 刘晔干笑两声,说道:“使者大人,不瞒你说,其实我对这郑宝也是忍无可忍了,早就想除之而后快,不知使者大人有何高见?” 袁江笑道:“高见不敢当,但是有一计策,只要子扬先生实施好,除贼之事,易如反掌。” 刘晔好奇地盯着袁江,“愿闻其详。” 袁江在他耳边,窃窃私语几句,“子扬先生只需这样这样,便可。” 刘晔听完之后,抚掌大笑,“哈哈,使者大人高见,此计着实妙!” 月上柳梢头的时候,有刘晔的下人去郑宝的府邸送请柬。 郑宝望着来人,淡淡地问道:“不知子扬先生找我所为何事?” 那人恭敬施礼道:“回将军的话,今日下午之时,有兖州曹操将军的使者来皖县,本想直接来找将军的,可碰巧遇见我家主人,主人与那使者是旧识,两人相谈甚久,废寝忘食,谈话结束时,已是华灯初上,于是,主人便在家里设宴,一来为使者接风,二来也想给郑将军说说这移民的事,我听说,这曹州牧的使者,也是很赞同移民的事。” 郑宝闻言,脸上遍布惊喜之色,“你此话当真?” 那人作揖道:“我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骗将军。” “如此最好。”郑宝挥手招来管家,“带他下去,赏赐些珠宝,等本将军沐浴更衣之后,再往子扬先生去处一去。” “多谢将军。”来人唱个喏,欢天喜地地随着管家下去。 悦来客栈,刘晔焦急地等在门外,从东至西来回踱步,直到郑宝迈着矫健的步伐赶来赴宴。 “郑将军,可把你盼来了。” 刘晔满脸堆笑地迎上去。 郑宝抓着刘晔的手,眉开眼笑,“本将军听说曹州牧的使者也来到皖县,喜不胜收,沐浴更衣之后,便立即赶来,子扬先生,我没来迟吧?” 刘晔摇摇头,“将军说的哪里话,来,里面请,曹州牧的使者在二楼等你呢。” 郑宝随着刘晔上了二楼,而他的那些随从则被项耀引着在悦来客栈中的大堂入座。 袁江正坐在一堆美食之前,淡淡地饮酒,这时,门被推开,步非烟走进来,他抬起头,笑问:“猎物来了吗?” 第一百二十七章唯有烈酒配英雄 郑宝在悦来客栈的二楼见到袁江,在他身旁还站着两个侍卫:步非烟和项耀。 刘晔先一步走进屋,给两个贵客相互介绍,“郑将军,这位便是曹州牧的使者刘全刘大人,刘大人,这位是郑宝郑将军。” 袁江只是一笑,而郑宝则是激动地一把抓住袁江的手,“使者大人,光临鄙县,未及远迎,还请使者大人见谅。” “不打紧。”袁江摇摇头,右手在餐桌上一挥,“这不,子扬先生都替你照应了。” “说的极是。”郑宝转过头,拍了拍刘晔的肩膀,“子扬先生,你比本将军想的要周到许多,我还真得谢谢你。” 刘晔摆摆手,“郑将军说的哪里话,你日理万机,在这小事上照顾不到,也是正常的,况且,这迎来送往就是我这个做主簿的应该做的,哪来谢谢一说?” 袁江双手张开,虚拥二人,道:“来,咱们坐下再说。” 分主客坐下之后,刘晔吩咐小二上酒,不曾想郑宝却说:“小二,给我来壶谷雨后的新茶。” 刘晔和袁江对视一眼,小声对郑宝说道:“郑将军,这位刘大人可是个爱酒之人,你今天不陪他喝一杯?” 郑宝朗声笑道:“最近匪盗猖獗,时常劫掠城镇,我们皖县下属好几个村子都深受其害,为了应对这样的麻烦,本将军特令军士全天驻守城门,严防死守之下,这才略有好转,今晚,本将军还要去查营,所以就不能陪使者大人喝个尽兴,不过子扬先生可以代劳。” 袁江问:“郑将军,这是看不起在下了?” 郑宝疑惑地问道:“不知使者大人何出此言?” 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袁江说:“刚才子扬先生也说了,在下没什么别的癖好,独爱这杯中之酒,与人相交之前,必先喝几杯。可郑将军竟然想以茶代酒,这不是看不起在下,又是什么?” 见到袁江面色有些不悦,郑宝慌忙道:“使者大人言重了,本将军真的是不便饮酒。” 一旁的刘晔劝道:“将军,既然使者大人都开口了,你要是再不喝点,岂不是不给他面子?这要是让曹州牧知道了,会坏了大事的。还请将军三思啊。” 闷着头想了会,郑宝终是一咬牙,点头同意。 步非烟在袁江三人谈话时,瞧瞧地走到一旁,告诉小二,让他上壶店里最烈的酒,还送了他一贯钱。 领了钱之后的小二欢天喜地地走出去,给袁江这边上了壶最烈的酒。 烈酒拉来之后,步非烟赶紧给袁江使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地微微颔首,拿起酒壶,向象征性地给自己满上一杯,然后又走到郑宝的面前,笑道:“郑将军,今天我借花献佛,敬你一杯。” “使者大人,哪敢劳你来倒酒?”郑宝一面慌忙地端起酒杯,一面给刘晔使眼色,“子扬先生,这行酒的事还是你来吧,可不敢劳动使者大人。” 刘晔点点头,还没有出手时,就被袁江推回座位上,重新安坐回去,他说:“既然咱们身在这酒桌上,那就没有主客尊贵之分,谁行酒都是一个样,况且我这人贪杯,酒壶一刻不离手,所以这等小事,就不劳子扬先生动手。” 一言甫毕,袁江劈手夺过郑宝手中的酒杯,给他斟满,而后又推入他手中,“来,郑将军,你我共饮此杯。” 望着满满一杯的酒,郑宝嘴唇有些发苦,可是袁江的盛情难却,他只能端起酒杯,仰面一饮而尽,而袁江则是趁他饮酒时,将自己杯中酒,随手丢在脑后,末了,还故意咂咂嘴,赞叹一句,“好酒,好酒。” 从未喝过这么烈的酒,郑宝只觉得有一万条毒蛇吐着信子贯穿他的喉咙,落入肚中,又是一番搅和,辛辣之感直冲鼻孔,令的他双眉不由地紧紧皱在一起,不过在看到袁江一副赞叹样时,慌忙收敛神色,跟着感慨道:“的确是好酒,只是有些烈。” 袁江拍拍他的肩膀,赞叹一句,“唯有烈酒才配英雄嘛,来,郑将军,我们再喝一杯。” 见到袁江居然还要给他倒酒,郑宝赶紧掩住酒杯,指了指满桌分毫未动的佳肴,苦笑不止,“使者大人,先容吃口菜,再陪你喝一杯。” 说完,伸手要去那筷子时,却被袁江拦住,他说:“郑将军,你想吃菜也可以,可是这门杯得饮完吧?不然,这酒喝得岂不没头没脑?” 郑宝疑惑地问道:“敢问使者大人,这门杯有何说法?本将军可从来没听说过。” 没等袁江开口,一旁的刘晔便接过话茬,“这门杯啊,乃是行酒之人立下的规矩,只要是在酒席上的人,只要被他相中都得自饮三杯。” “三杯?这三杯恐怕太多了吧?”郑宝愣愣地望着袁江,一脸的苦涩笑意。 袁江豪爽地拍拍胸膛,“将军莫愁,这门杯我陪你饮。” 无奈之下,郑宝只得再饮两杯,而袁江依旧将杯中的酒随手洒到一旁。 三杯烈酒下肚,郑宝摇摇晃晃地有着站不稳,说话的时候直挤舌头,在刘晔的搀扶下,勉强还能坐在椅子上。 袁江冷冷地瞥了一眼,扭过头对步非烟和项耀说:“你们两个,也来敬郑将军的酒。” 步非烟只是轻哼一声,别过身去,不理会袁江,而项耀则是乖乖地走上前来,给郑宝敬酒。 见上来敬酒的只是个年轻人,郑宝也没把他当回事,望着那已经递到嘴边的酒杯,只是摇摇头,“你这厮,好生无礼,难道不知道在给长官敬酒时,要先自饮三杯?” 项耀一愣,疑惑地望一眼袁江,后者笑道:“既然郑将军都说了,那你就照着办。”说完,他又笑呵呵地对郑宝说:“郑将军,他喝完三杯,你可要饮一杯。” 郑宝点点头。 项耀果真端起酒杯,一口气喝了三杯,而后面不红,心不跳,目光清澈地盯着郑宝,等他喝一杯。 袁江愣愣地看着这个才十五岁的少年,心里讶异是有的,这么烈的酒,咋到他嘴中就跟喝白开水一样,太神奇了。 (说明一下,主角穿越到三国的时间是194年,距离曹操挟天子还有两年,至于这时候为何刘备和袁术开战,是因为兴平元年也就是194年,袁术攻打徐州,与刘备相持于盱眙,淮阴,后来吕布袭取徐州,刘备被迫退回。这是来自正史的,与演义不同。) 第一百二十八章吃吃香蕉,喝喝豆浆(一更) 郑宝也被这一幕惊呆了,碍于面子,他又不得不再喝一杯。 在他喝完之后,项耀又再次替他满上一杯,说:“郑将军,好事成双,请您再饮一杯。” 说完,他又给自己刚才喝的三个杯子全部斟满,然后逐一喝完。 郑宝无奈之下,只能再饮一杯,不过,当他这杯喝完之后,酒脑袋一昏,醉倒在酒桌上。 望着顷刻间鼾声如雷的郑宝,袁江淡淡地笑道:“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这么好对付,几杯酒就喝倒了。” 刘晔小声问道:“使者大人,现在我们该如何行事?” 袁江说:“很简单,我们先斩下他的头颅,然后由你带着前往城西的军营,再将那里的三千军士控制住,这匪贼的叛乱就很好解决了。” “原来是这样,我懂了。”刘晔转过身,对步非烟和项耀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先回避一下,我有事要向使者大人请教。” 步非烟和项耀全都将询问的目光落在袁江的身上,直到后者点头同意,他们这才退出这间房屋。 等两人顺手带上房门后,袁江拿起两个酒杯,先刘晔一步说道:“来,子扬先生,我们为这次的胜利干一杯。” 刘晔没有伸手去接酒杯,而是目光灼灼地盯着袁江,表情严肃地问道:“在我们喝酒之前,还请你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 袁江眼眸深处闪过一抹讶异,依旧淡淡地笑问:“子扬先生,难道还怀疑我的这个使者身份不成?” 刘晔坚定地说道:“我不是怀疑,而是十分确信,你不是曹州牧的使者。” 拉出座椅,袁江从容不迫地坐下去,拿起桌上的筷子,夹一口菜肴,小心地放入口中,细嚼慢咽之后,这才问道:“我想请问一下子扬先生,是如何看穿我的身份。” 刘晔紧挨着他坐下,将揣在怀里的玉佩掏出来,放在袁江的面前,笑道:“据我所知,曹州牧是个视玉如命的人,为了得到佳玉,他甚至不惜去发掘前朝今人的坟墓,又怎会将这名贵的玉佩赠与在下这个一文不名的人呢?” 袁江点点头,把玩一会那块玉佩,又将它重新推到刘晔的面前,说:“既然子扬先生早就识破我的身份,为何要演到现在呢?” 刘晔扭过头,指了指醉倒在酒桌上的郑宝,“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要对付。” “看来子扬先生是打算利用完我之后,再杀了我咯?”话虽然这么说,可袁江的表情依旧平静如水,他说完之后,便捡起一块熟肉放进嘴里细细地咀嚼起来。 刘晔摇摇头,“我是个儒士,轻易不杀人,何况你的身份摆在那,要是我杀了你,那这皖县难免会遭到战火的涂炭。毕竟,袁术袁州牧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儿子,惨死在别人手里,而不泄愤的道理,到时候,我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听到刘晔居然一语道破他的身份,袁江的脸上讶异之色是有的,他疑惑地问道:“敢问子扬先生是如何猜出我的身份?” 刘晔指了指桌上的那块玉佩,笑了笑,道:“还是这块玉佩告诉我的。” 袁江拱手道:“在下愚钝,还请子扬先生解惑。” 刘晔拿起玉佩,对袁江说道:“很简单,大约在两年前,我曾有幸和家师一起前往寿春,拜见过袁州牧,席间我亲眼见到这块玉佩就戴在他的腰间,试想这么名贵的玉佩,袁州牧怎会轻易送给他人?要给也是给他最宠爱的儿子,也就是你,袁江公子,我说的没错吧。” 听完刘晔的叙述之后,袁江站起身,纳头便拜,“早问子扬先生,观察仔细,料事如神,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刘晔慌忙回礼,“袁江公子说的哪里话,在下只是侥幸见过这块玉佩而已,不然岂会猜测出公子的身份。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还请公子不吝赐。” 袁江道:“赐教不敢说,子扬先生若有疑问,但说无妨。” 刘晔说:“我不明白的是,公子为何不以真正的身份来此,反而要大费周章的将曹州牧的使者杀死之后,再换上他们的衣服,来到皖县呢?” 袁江呵呵一笑,“不瞒你说,郑宝这家伙拥兵自重,危害一方,草菅人命,我早就想除之而后快,奈何父亲大人与其交往甚好,我不敢明目张胆的行事,这才假托曹操使者的身份,来此诛贼,当然啦,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仰慕子扬先生大名已久,又害怕你不见我这个无名小人,这才想到这个办法,来与你接近。” 刘晔的脸上布满笑容,“公子说的哪里话,你可是堂堂袁州牧的儿子,而我只是个度过几年圣贤书的乡下人,何劳你这般抬爱?” 袁江将那块玉佩抓起来,重新放入刘晔的手中,他说:“子扬先生,说笑了,虽然我这身份是假的,可是对你才华的爱慕之心那是千真万确,我有件事要对子扬先生说,请你务必要答应。” 说着,袁江站起身,对着刘晔郑重拜了两拜。 直播间的粉丝们纷纷凑起热闹: “看这架势江哥是想向老刘求婚啊。” “哈哈,不错,今天是平安夜,看来江哥是想在圣诞之前,拿下老刘。” “我觉得,江哥也有可能,找着吃苹果的借口,将老刘骗出去,然后请他吃吃香蕉,喝喝豆浆啥的,哈哈,貌似我暴露了太多了,不过这是基本的套路,大家都懂得。” “我这辈子走过最长的就是楼上的套路,吃香蕉,喝豆浆,还有赏菊花呢,不然两个男的多无趣?” 袁江翻了个白眼,依旧目光灼灼地盯着刘晔。 刘晔有些受宠若惊,慌忙将袁江搀扶起来,又恭敬地回了一礼,“公子有何话,但说无妨,无需和在下这般客套。” 袁江笑道:“实不相瞒,在下是想替父亲大人邀请子扬先生前往寿春做一名长史,毕竟以先生之才,屈尊于此,实在是淹没人才,所以,在下才会冒昧说出这番话来,还请子扬先生成全。” “这长史之职,恐怕在下无力担任。”刘晔摇头拒绝。 闻言,袁江脸上布满失望之色,就在他要再次恳求刘晔时,后者却说出一句让他喜出望外的话,“不过我听说公子帐下还缺一名参军,我想试一试,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第一百二十九章 情敌来了 寿春城,袁江的府邸,现在住的人只有养由基和甄宓一行人,养由基住在外府,而甄宓和她的仆人住在内府,平常的时候,养由基晚上在府内护卫甄宓的安危,白天呢,就出去执行袁江交代的任务--监视袁术手下大将纪灵。 自从袁江走后,甄宓一直深居简出,也不出去走动,没事的时候,就在屋内看看书,弹弹琴,当然她也在刻意回避自己的婚事。 直到有一天,吴叔引来一个人,彻底让她从逃避中回到现实。 这天,甄宓在屋内练琴,突然,门外传来“笃笃”的两声敲门声,甄宓头也不抬地说道:“进来吧。” “吱呀”一声,门被轻轻推开,吴叔引着一个面如冠玉,风度翩翩的小白脸走了进来。 吴叔恭敬地一施礼,笑道:“五小姐,你看谁来了。” 甄宓疑惑地抬起头,在见到那个小白脸之后,樱桃小嘴张成了“o”型,她喃喃道:“袁熙,你怎么来了?” 袁熙双指在折扇上一捻,轻轻扇了扇,而后在见到吴叔怪异的表情之后,察觉到大冬天的扇扇子有些不妥,又将折扇合上了,他谄媚地笑道:“洛儿妹妹,本公子见你许久不回家,甚是想念,打听到你在这寿春躲避战火,这才亲自跑来一趟,已慰我心中的思念之切。” “哦,是吗?那还真是辛苦熙公子了。”甄宓敷衍地笑笑,而后站起身,对吴叔说道:“既然熙公子已经见到我了,你就送他回去吧。” 袁熙不解地问道:“怎么,洛儿妹妹现在就要赶我走吗?” 甄宓白了他一眼,反问道:“不然呢?” 袁熙一手捧心,看似无比真诚地说道:“可是我还有许多话要对洛儿妹妹说呢。” “不必了,我现在心烦的紧,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待一会,请你出去。”一边说着,甄宓一边将袁熙蛮横地推出门外,然后,顺手将房门重重地关上。 “这”袁熙一脸无奈地望着同样被赶出屋子的吴叔,他说:“洛儿妹妹,怎么变成这样?” 吴叔苦笑着摇摇头,叹息道:“熙公子,还是别多问了,有些事是不知道的为好,知道了,反而让你更加生气。” 袁熙从怀里掏出一颗珍珠,在吴叔面前晃了晃,说:“吴叔,本公子来的匆忙,身上带的最值钱的也就是这枚产自江东的珍珠了,还请你笑纳。” 望着这颗闪闪发亮的珍珠,吴叔浑浊的双眼中充斥着浓郁的贪婪之色,他抹了抹嘴角的口水,眼巴巴地盯着那颗珍珠,嘴里喃喃说道:“熙公子,其实我家小姐是看上了你的堂弟--江公子,这才不愿意回家的。” “江公子,你说的是袁公路的宝贝儿子--袁江?”袁熙疑惑地问道。 吴叔点点头,“不错,正是他。” 袁熙想了想,又问:“我这个堂弟,不是个不学无术之人吗?洛儿妹妹,怎么会看上他?” 吴叔说:“熙公子,你可能有所不知,这个江公子真人可不是像传闻中说的那样,不学无术,是个纨绔子弟,相反此人还是个很有才华的人,不仅打退了刘备的攻击,这一次还折服孙策,出征庐江,我听人家说,三天前他就已经拿下庐江各地,如今,已经凯旋而归。” “原来如此,看来我这个堂弟,还是个懂得韬光养晦之人,看来,我以前是走眼了。”袁熙眼中闪过一抹狠色,他回过头问吴叔,“跟我说说,洛儿妹妹是怎么和他搅在一起的?” “熙公子,事情是这样的” 为了得到袁熙手中的珍珠,也为了袁熙以后会继续找他办事、给他好处,贪婪的吴叔,不由地将袁江和甄宓的相遇、相知、甚至莫须有的相爱,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那家伙,说的比长恨歌还要感人,要是放在现代,恐怕都能拍成几百集的韩剧。 耐心地听完吴叔的风花雪月之后,袁熙是怒发冲冠,火冒三丈,恨不得立马将袁江抓来,大卸八块。 “可恶的家伙,竟敢和我抢女人,哼,本公子要你好看的。” 愤怒之下,袁熙一掌拍在红漆圆柱上,没成想由于用力过猛,反而将自己的手震得直发疼。 吴叔慌忙安慰道:“熙公子,息怒。” 袁熙气愤地甩开吴叔的手,近乎咆哮道:“这家伙都欺负到本公子头上了,你让我如何息怒?” 吴叔脑筋转了转,谄媚地笑道:“熙公子,我有一计策,可以帮你收拾了那小子。” 袁熙饶有兴趣地问道:“何计,说来听听,要是中肯的话,本公子重重有赏。” “公子,你只需这样这样,就行了。”吴叔欢天喜地的在袁熙耳边低语几句。 “妙计,妙计!”闻言,袁熙哈哈大笑,将手中的珍珠放在吴叔早已伸直的双手上,顺便拍了拍他肩膀,“吴叔,只要你帮公子办成此事,以后在冀州,本公子保你有一份永远也挥霍不完的基业。” 吴叔纳头便拜,“多谢公子。” 解决了郑宝之后,袁江便立刻写信给李自成,让他亲自率领五百军士,前来接管皖县,顺便收编了郑宝的部下,足足有三千军马,好的都编入白毦军中,差的那些,就留着戍守城池。 将这边事情交给李自成处理之后,袁江带着刘晔等人快马加鞭地回到合肥,在城中小住一日之后,便在袁术来信的催促下,马不停蹄地向寿春赶去。 在路过舒县的时候,袁江顺便将廖化的母亲给廖化亲自送去。 在见到母亲安然无恙时,廖化激动地留下眼泪,他拉着袁江的手,诚恳地说道:“公子,某这辈子跟定你了。” 来不及在舒县休息,袁江又急急忙忙地赶去寿春,终于在小年前一天赶回寿春。 小年是腊月二十四(有的地方是二十三),又称祭灶节,在古代是个很重要的日子,至少在淮南是这样,不然袁术也不会这么急急忙忙地催他赶回来。 进入寿春城时,已是黄昏时分,袁江连杯歇脚茶都没喝上,就被袁术叫去了。 第一百三十章不如打爆他的卵子 在寿春城的州牧府,袁江见到了袁术。 两人见礼过后,袁江好奇地问道:“不知父亲大人这么急着召我回来,所为何事。” 袁术笑着拍拍袁江的肩膀,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这才说道:“明天是一年一度的祭灶节,除了祭灶之外,为父还要好好封赏你,毕竟这次你以一己之力,拿下庐江各县,很不容易。” 袁江拜谢道:“父亲大人,这些都是孩儿该做的,这封赏孩儿不要,您还是给那些随我一起出征的将士吧。” 袁术摇摇头,“他们的封赏不会少的,这一点你不需要担心,而你的封赏也是应得的,为父准备赏赐给你几套府宅和些田地,这官嘛,暂且不升,毕竟你还年少,官做大了不是什么好事,需要积淀啊。” “父亲大人之用心良苦,孩儿明白。”袁江呵呵一笑,“这府宅和田地我也不缺,我看不如这样,把那些田地和府宅全部折换成钱财,不知父亲大人意下如何?” 袁术笑骂道:“在这淮南,你衣食无忧的,要那么多的钱财干啥?” 袁江笑着解释道:“父亲大人有所不知,我观淮南之风气,有勇而无谋,这可不是成大事的气候。成大事者,需勇谋皆有,所以孩儿准备拿这些钱财来兴办庠序,好让这淮南的风气变变。” 袁术白了他一眼,问道:“孔孟之书有甚好读的?你看这汉室还不是就衰败在董仲舒焚书坑儒上?” 袁江道:“父亲大人息怒,孩儿兴办庠序,除了让淮南之人习读孔孟之书以外,还要重点教授一些孙、吴兵法。毕竟,这谋士是取天下和安定天下的必要条件,我们该从娃娃抓起。” “哈哈,好小子,从小就爱读些杂七杂八的兵书,这长大了也没差。”袁术豪爽地大笑几声,然后拍着胸脯保证道:“你且放手施为,要是缺钱尽管去有司支取,我会将一道命令的。” 袁江欣喜地答谢,“多谢父亲大人。” “父子之间,无需多言。”袁术摆摆手,想了想,又说:“对了,明天除了封赏之外,还有一件重要事情要说与你知。” 袁江问:“何事?” “你堂兄--袁熙。”说到“袁熙”二字时,袁术的眼神有着略微的变化,似是凶光的闪过。 闻言,袁江讶异地张张嘴,“他不好好在冀州带着,来这里作甚?” 袁术眼神玩味地笑笑,“你诱拐了人家的媳妇,他还能眼睁睁的看着?”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父亲大人,你可要乱说啊,我哪会诱拐他的媳妇?再说了,他袁熙看上的货色,那肯定是个丑八怪,我哪会那么没品?” “小子,大话可别说早了。”袁术回过身,向前踱了两步,回过头,一脸疑惑地望着袁江,“你小子不会不知道,那个叫甄宓的女娃娃与袁老二吧?” “袁老二?这个外号好。”袁江忍俊不禁,然后猛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您说什么,袁老二与洛洛有婚约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为何不知道?” 袁江只知道,在历史上甄宓的确是嫁给袁熙,可是具体的结婚时间却不知道,按理说,现在的甄宓不过十三岁,要是结婚的话,恐怕有点早吧? 袁术绕到袁江的脑后,在他脖子上甩了一巴掌,骂道:“真不知道你这小子,是不是少根筋,一天到晚忙来忙去的,还不知道自己的媳妇,已经和别人有婚约,作为你的父亲,我感觉很失败。” 直播间的粉丝们也是嚷嚷个不停-- “江哥,这甄宓你可不能给袁熙那小子,那家伙是个不举男,而且还短命。” “削个椰子皮,江哥,跪求收了洛神,干死袁老二。” “江哥,率领一万精兵去抓到袁老二,再找十几个大汉,将他轮个几万遍。” 袁江愣愣地站了一会,信心百倍地对袁术说:“父亲大人,你放心,赶明儿,我就好好将这小子收拾一顿,再让他主动解除婚约。哼,袁老二啊袁老二,敢和我抢媳妇,还嫩着点。” “哈哈,这才像我袁术的儿子。”袁术赞许地点点头,“他袁绍本就是个卑贱的小妾之子,他袁老二也只配娶个侍女为妻,哪能和我家的江儿抢媳妇?江儿,往死里整那小子,为父给你撑腰。” 从袁术的房间里出来,袁江就一直在思考着如何整治这个袁老二,他迷迷糊糊地出了州牧府,又迷迷糊糊地上了一辆马车,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赶车的马夫和面生。 坐在车厢里,袁江问粉丝们,“大家给出出主意,如何治治那个袁老二?” “让他在寿春城最繁华的街道衣果奔--发表人:独宠枕边妻。” “衣果奔上次才看过,没啥意思,不如找几个壮汉给袁老二开开后庭花--发表人:钟有悔。” “我看呐,不如打爆他的卵子,看他以后如何娶妻生子--发表人:白熊芳。” “不举男,打爆和不打爆没啥区别,不如让他直播吃翔--发表人:天道总司s。” “卧槽。直播吃翔有个吊意思,看着都恶心,不如直播日了狗了--发表人:候鸟666” “楼上的666,居然口味这么重--发表人:清水尘缘。” 要说出损招,那是直播间的粉丝们最擅长的,短短的几分钟,大家就出了二十几个折磨袁熙的方法,袁江满意地点点头,选了两个最好的方法,正要告诉粉丝们时,却听车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还有车夫的叫喊声:“公子,到家了。” 袁江撩开门帘,向外看去,入眼的不是豪华的府宅,而是一片开阔的旷野和十几个手持各式兵器的人。 “你们是谁?” 袁江不解地问道。 坐在他面前的马夫,右手在座位下面一抹,抽出一把宝刀,直接架在袁江的脖子上,“我们是山贼,识相的话,就把身上的所有钱财交出来,再写封信给家里,让他们带钱来赎你。” 袁江撇撇嘴,“我去,你们这群山贼还挺厉害的,连我的马夫也能收买。” 第一百三十一章 我是石灰粉,我为自己代言 马夫不屑地冷哼道:“谁是你的马夫,我乃堂堂” 这马夫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自称山贼的人制止,“老三,和这小子有什么好废话的?赶快绑了他去山寨。” 马夫拍了拍手中的环首刀,狞笑出声,“哥哥,你就请好了,这里人烟稀少的,谅他小子也无处可逃。” 那为首的山贼点点头,嘱咐道:“万事小心为妙,传闻这小子可是精明的很。”说到这,他回过头对身后的几人说道:“你们四处看看,别让别人搅了我们的好事。” “喏!”身后那几人答应一声,很有默契地散开来,四处警戒。 “看这些人训练有素的模样,应该不是山贼,难道他们是袁方的人?看着也不像啊。” 在几人说话时,袁江也在猜测着这几个贼匪的真实身份。 虽然还不能肯定,但是他也不会相信这些人会是普通的山贼,毕竟,能在他的专属马车上将马夫换掉,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不管了,还是先逃命要紧。” 袁江用力地晃了晃脑袋,愣了几秒之后,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从怀里掏出从虚拟网店中买来的石灰粉,握在手中,再次从撩起的门帘中探出半个脑袋,对着马夫笑道:“兄弟,你过来,我这里有件宝贝,你看看,给你之后,能不能放了我。” 马夫伸出环首刀,在袁江的面前地晃了晃,威胁道:“小子,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招,不然老子一刀剁翻你!” 袁江赔笑道:“我哪敢啊?”将握有石灰粉的手伸出马车外,他神秘地笑道:“山贼大哥,这真的是宝贝,不信你可以过来看看嘛。” 在见到袁江只是伸出一只手时,马夫倒也没什么警惕可言,他说:“看你这小子还算面善的份上,我就过来看看,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招,我立马将你剁吧剁吧喂了野狼。” 马夫小心翼翼地走到袁江的面前,凑过脑袋正要看袁江手里的宝贝时,那伸到他面前的手突然张开,露出一团从未见过的白色粉末,马夫刚想开口问时,袁江将手里的石灰粉全部洒在他的眼睛上。 “啊,我的眼睛,好疼啊,什么都看不见了。” 马夫惨叫出声,袁江趁此机会,夺过他手中的环首刀,飞起一脚,将他踹下马车,然后,整个人也是跟着跃下马车,照着道路上的车辙印,向寿春城赶去。 “可恶,这小子居然敢耍诈,给我追!一定要在他跑回寿春城前将他给老子追回来。” 这突然的变化,让为首的山贼有些发懵,不过在愣了几秒之后,他立马招呼周围的手下,前去追赶袁江。 “卧槽,江哥,你这样跑下去,可不是办法。” “对啊,人家那么多人,追你个不爱运动的宅男,岂不是轻轻松松的事?” “各位段友赶快给江哥想个办法。” 袁江在奋力逃跑的时候,直播间的粉丝们也没有闲着,纷纷给他出起主意,不过大多数都是很不靠谱的,只有一条弹幕点醒了袁江。 “江哥,那个召唤天宝大将的第二个任务你不是完成了吗?我记得,你跟我们说过,这第二个任务的奖励是赤炭火龙驹。你现在就可以找系统兑换出这匹宝马,然后骑上它,肯定能甩开这些歹人的追杀--发表人:床下有人。” “好计策,谢了,兄弟!” 袁江赞叹一声,赶忙用意念召唤出灵儿,他说:“灵儿,我要兑换第二个任务奖励,那匹赤炭火龙驹,你给我召唤在那个小山坡上。” 灵儿甜甜地一笑,“没问题。” 她手中法杖一挥,一道金光从天而降,落在袁江的身上,紧接着一连串看不懂的文字就从他的体表浮出,盘旋着飞向半空中,最后化成一道同样的金光落在不远处的山坡上。 金光消散,山坡上凭空显现出一匹全身毛发如同烧红的炭火一样火红的骏马。 幸亏这召唤的一幕,除了袁江和直播间的粉丝们外,谁都看不见,不然光这那两道从天而降的金光就足以将袁江身后的追兵吓破胆。 “小子,站住,我看你往哪里跑。” 就在袁江即将达到山坡时,斜刺里窜出个黑衣人,挡住他的去路。 一边从怀里缓缓摸索出另一包石灰粉,袁江一边狞笑着对那名拦路人说:“知道那个马夫是怎么死的吗?” 那人疑惑地摇摇头,袁江将握有石灰粉的手缓缓地伸了出去,得意洋洋地道:“因为我手中有件从西域进口的除魔法器,怎么样,怕了吧?” “少废话,看剑!” 那拦路之人根本不相信这个满口胡言之人,手中的长剑毫不犹豫地刺向袁江的胸膛。 “卧槽,竟然敢质疑本公子,活腻味了。” 袁江闪身避过那当胸刺来的一剑,握在右手中的石灰粉毫不犹豫地迎面洒向那人。 “啊!好疼。” 那人捂着双眼惨叫不断,袁江冲过去,劈手夺过长剑,一剑狠狠地刺入他的胸膛,将他给刺死。 对于两次助袁江脱险的石灰粉,众位粉丝们好评如潮-- “请叫我最佳助攻。” “武功再好,一包撂倒,我是石灰粉,我为自己代言。” “卧槽,导演,给这个石灰粉的盒饭上加个鸡腿。再找个人给他配个音。” “你还在为不会武功而烦恼吗,你还在为被人追杀而烦恼吗?现在大声告诉你,不需要。你只需购买一包袁江牌石灰粉,一切烦恼统统搞定,不要一千八,也不要九九八,只要八十八,武林至尊秘籍带回家。自从有了袁江牌石灰粉,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被人追杀。” 在撂倒这个挡路的喽啰之后,袁江迅速地向小山坡上跑去,跑到赤炭火龙驹的身旁,他还转过头,指着还在苦苦追他的山贼,“sb了吧,我有马!” 说完,他纵身跃上马背,化成一道红色龙卷风消失在众山贼的视野中。 “可恶,居然还是让这小子跑了。” 望着袁江远去的背影,山贼首领恨恨地咬咬牙。 他身旁的人安慰道:“将军不用担心,二公子,还有后招。” 第一百三十二章直接打断腿 骑上赤炭火龙驹,袁江一路快马加鞭,很快就甩开追兵,回到寿春城。 回到寿春城,他倒也没有急着赶路,信马由缰,和粉丝们讨论着这次又是谁派来的绑架者。 “不用说,那些人肯定是白衣装比男派来的--发表人:琉年。” 袁江摇摇头,“琉土豪,这次的人,我敢肯定不是袁方派来的,毕竟这些小喽罗智商太低,不像是他的手下。而且这些人也说了,他们只要钱,并不打算杀我。” “难道是庐江的某个豪强,对于江哥收了庐江郡不爽,特地找人来报复的--发表人:打个盹。” “这也不对,要是他们想要报复江哥,恐怕早在江哥回庐江就下手了,何必等到今天呢--发表人:薰衣草的忧伤。” 袁江赞同地点点头,“说的很对,而且这些豪强是没有能力在寿春城中嚣张,更甭谈替换我的马夫。我想,这次派来绑架我的人,应该就在这座城里,而且身份肯定不简单。” 说到这里,袁江不由地有种想骂娘的冲动,“d,在老子的地盘上,还要天天被人追杀,真t的窝囊!” 讨论间,袁江已经纵马回到在寿春城的新府邸,迎接他的除了养由基之外,还有吴叔。 养由基走上前来,给袁江牵马,“公子,你这满头大汗的,是怎么了?这马好像也不是你以前骑的那匹。” 袁江摆摆手,“哦,没什么,父亲大人今日召见我,顺便赏了匹骏马给我。我一时兴起,便骑着它,去城外逛了几圈。” 两人说话时,吴叔也赶了过来,上下打量一番袁江,眼神中闪过一抹疑惑之色,嘴里喃喃道:“真是奇哉怪也” 袁江疑惑地问道:“吴叔,这有何奇怪的?” 吴叔慌忙摆摆手,“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匹红马俊的很,不是我中原能产出的。” “的确如此,这是鲜卑产的战马,名曰赤炭火龙驹。”袁江点点头,马鞭一指府邸,他说:“这外面冷的紧,我们进去再说。” 吴叔走后,袁江问养由基,“事情查得如何?” 养由基环顾左右,没发现别人之后,才小声说道:“公子所料不错,这纪灵将军果然有问题。” 袁江道:“你倒是说说看。” 养由基便将他这几天所窥探到的有用信息,一五一十的告诉袁江。 袁江在听完之后,突然想起一事,问道:“不知这几天他们可有商量对付我的计划?” 养由基摇摇头,“这倒也没有,最近要准备祭灶节的事,他们也没什时间在一起谋划。” “果然另有其人。”袁江摸索着下巴,想了想。 养由基不解地问道:“公子你口中所说的是何事?” 袁江摇摇头,“没事,你先下去吧,这几天辛苦你了,好好休息几天。” 养由基走后,袁江愣愣地站了一会,而后无奈地叹息一声,转身向甄宓的房间赶去。 “笃笃。” 袁江轻轻地敲了几下门,正要推门而入时,却是听到屋内传出恼羞成怒的喝骂声:“我都说了多少遍,我不想见你,你还是从哪里回哪里去吧,我在这淮南待着挺好的。” 在听了这话以后,袁江也是明白过来,自己不在家的这些时日,看来袁熙没少来这骚扰甄宓。 想到这,他高声道:“看来我府邸的出入实在是过于轻松,使得洛洛妹妹饱受骚扰,你放心,赶明儿,我就让家丁限制住外人的出入。” 屋内的甄宓原本还在生气,一听这话,火气顿时烟消云散,她打开门,一脸歉意地望着袁江,“抱歉,我不知道是你来了,还以为” “以为是袁熙那小子吧?”袁江神秘地一笑。 扬起精致的小脸,甄宓迷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父亲大人告诉我的。”袁江看了一眼甄宓,调笑道:“他是来找你回去成亲的吗?” “胡说,那都是他的一厢情愿,我才不愿意嫁给他呢。”甄宓贝齿轻咬着红唇,极为认真的说道,可是说完之后,她那双星眸却是突然黯淡下去,小声地喃喃道:“只是父母之命,违逆不得,这也是我躲在淮南不愿意回去的原因。” 袁江洋洋自得地说:“那家伙长得没我帅,智商没我高,官职也没我大,嫁他还不如嫁我呢。” 甄宓没好气地白了袁江一眼,“自恋。” 少女娇羞的可爱模样,激起袁江骨子里的雄性基因,他豪爽地拍拍胸脯,“你放心,既然他敢不怕死的来到淮南,那么我保证把他给拾掇好。让他知道,本公子的女人不是他能染指的。” “说的什么混帐话?”甄宓娇嗔一句,脸红着跑回屋内,顺手还将门也关上了。 “这里又没别人,害羞个毛线?”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正要转身离开时,却听甄宓在屋内说道:“小心点,袁熙也不是好对付的。” “到底还是关心我。” 袁江得意地扬扬眉。 当袁江回到房间时,管家刘叔急匆匆地跑来,手里拿着一封烫金请帖。 他毕恭毕敬地走到袁江的面前,作揖道:“公子,袁熙公子送来拜帖,请你望仙楼一叙。” “哦,我还没找他,他倒先找上我了。”袁江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随口问道:“刘叔,陈到和李自成回来了吗?” 刘叔摇摇头,“今日晌午接到李将军的线报,他们两人要明日才能回来。” “这样啊,那我现在岂不是无人可以用?”袁江皱了皱眉头。 刘叔笑道:“公子,这不就是去赴个宴吗,用不着那么谨慎的。何况袁熙公子也不是外人。” 袁江撇撇嘴,“正因为他不是外人,我才需要带帮手的,这样吧,你让养叔和步将军过来陪我一起去赴宴。” “喏!”刘叔答应一声,正要下去时,却被袁江叫住,他问:“公子还有何事要吩咐?” 袁江正襟危坐,严肃道:“这座府邸是我的私人府邸,以后谁要是没有我的准许都不许进来,包括父亲大人也不行,你听明白没?” 刘叔点点头,“公子的意思我明白,只是这袁熙公子仗着是你的堂哥,说话行事,根本不将我们这些下人放在眼里,我们是敢怒不敢言。” 袁江冷冷地道:“下次他再敢这样,直接打断腿,出了事我负责。” 第一百三十三章男人嘛,总有那么几天淅淅沥沥 在步非烟和养由基的陪伴下,袁江来到了望仙楼。 不知怎的,原本应该是人满为患的望仙楼,今天却是格外冷清,大堂内,零零散散地坐着几个客人,也不喝酒吃饭,只是人手一杯清茶,轻轻地啜饮,目光四处逡巡,交汇点正是这家酒楼的大门。 “果然这是一场鸿门宴。”老是被人追杀,袁江的心思也变的谨慎起来,目光一扫众人,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给身后的两人使个眼色,施施然地上了二楼。 二楼,天字号房,袁熙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哼着小曲,静等袁江的到来。 在他身后,雕像般地立着两个人分别是河北悍将--高览、淳于琼。 淳于琼铁青着脸色,双眼有些发红,他突然冷哼一声道:“二公子,这个袁江好生无礼,您请他吃饭,他不早早地来这里候着,反而让您在这里干等他,真真是可恶至极。” 袁熙将手边的茶端起来,轻抿一口,淡淡的一笑,“我看这小子是不敢见我,所以才这般拖沓。” 淳于琼又说:“二公子,这也是你脾性好,要是换了我老淳早就一刀结果了他。” 袁熙笑笑没有说话,只是眼眸深处闪过的凶光暴露了他的内心。 一直没说话的高览提醒道:“二公子,你要小心,那小子鬼灵得很,我们刚才派去那么多好手,也没能将其抓获,足以见其很难对付。” 淳于琼恶狠狠地说道:“那小子着实可恶,竟然拿着白面粉洒了我小舅子一脸,还乘机将他给杀了,真是无耻,一点武德也没有。” 袁熙道:“淳将军,我知道你大舅子死在那小子的手中,你很难过,不要着急,今天我就要在这望仙楼上好好折磨他一番,让他知道,我袁熙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他要是识相的话,就乖乖放弃对洛洛妹妹的骚扰。” 说完,袁熙又回过头对伺候在一旁的仆人说:“你去看看,那些刀斧手准备好没有。” 那仆人答应一声,出去没多久又回来了,他恭敬地一施礼,道:“二公子,一切都按照你的指示准备就绪,到时候你只要摔杯为号,埋伏在左右两个房间的刀斧手会一起冲过来,剁翻那小子。” 闻言,高览有些惊讶地张张嘴,“二公子,教训教训那小子就行了,没必要把他杀了,毕竟这里可是袁术的地盘,我们杀了他,自己也跑不了。” “哼,敢染指我的洛洛妹妹,就算将他五马分尸也难解我心头之恨。”袁熙泛红的双眼中透露出一丝狠毒之色,他想了想又说:“当然啦,要是那小子识相的话,也没必要弄的那么僵,本公子也不是小气之人,能原谅他的年少无知。” 听到这,高览才舒口气,心里默念着,“但愿事情不要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几人又等了一会,终于是见着袁江领着两个衣着华丽的扈从,走进这间屋子。 还没等袁熙开口说完,袁江就一脸谄笑地迎了上去,“二哥,好久不见,小弟是思念的紧啊。” 对于袁江这突然的热情劲,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愣,包括直播间的粉丝们-- “卧槽,江哥这是怎么了?一上来就跪舔?” “难道看上袁老二,想和他搞基?” “我看呐,江哥肯定是大姨夫来了,男人嘛,总有那么几天淅淅沥沥。” 步非烟也是一脸鄙夷地望着袁江,她偏过头,正好迎上养由基的目光,后者苦笑着摇摇头,伸出大拇指和食指,一根指着前方,一根指着后方,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两边都有敌人埋伏。 步非烟又好气又笑,无奈地在心里叹息道:“这家伙还挺机灵的。 袁江拉着袁熙的手,嘘寒问暖半天,要不是三国的时候,搞基的观念还很单薄,恐怕屋内的人都要暗自窃笑袁江。 当然袁江不仅对袁熙热情,对淳于琼和高览也是关怀备至,依靠自己了解的史实,再加上做主播练就的一张巧嘴,大肆地将两人吹捧一番,真真是说的天花乱坠。 说着说着,袁熙不由地谈起甄宓,“江弟,你可知道,在你府邸中下榻的甄宓姑娘,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袁江强压住内心的怒火,赔笑道:“这一点,小弟自然清楚,我还知道这甄姑娘心中只有你一人,她从早到晚,只想你。” 袁熙听了很是欣喜,不过一想起,这几天甄宓都没给他好脸色看,不禁有些窝火,“你这小狗蛋,少拿谎话来哄我,前几天,我见了洛洛妹妹,她对我可算是没甚好脸色,我还听你府中的下人说,她爱的人是你?你且告诉我,是也不是?” 说到动情处,袁熙额头上青筋暴起,眼中如要喷出火来,右手突然抓住袁江的衣领,左手握拳,对准了袁江的脑门。 步非烟和养由基二人想上来护住,可却被袁江用眼神制止,眼前局势千钧一发,要是袁熙果真暴怒,让两边埋伏的人冲进来,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于是乎,他脸庞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咦,哪有这种事,谁告诉你的,我回去不打断他的腿,竟会胡说八道。甄姑娘那般如花美眷,只有嫁二哥这样既潇洒又英俊的当时豪杰,才般配嘛。” 平常人在听到这话时,都有些忍俊不禁,说话的袁江更是有些反胃的感觉,可是袁熙听了却很是受用,他松开袁江的衣领,拍拍他的肩膀,“江弟,为兄有些激动,让你见笑了。” 袁江笑着摆摆手,表示并不介意,可在心里却将袁熙的十八代女祖宗统统问候一遍。 吃了一杯酒,袁熙又问:“江弟,你说这洛洛妹妹为何对我如此,额,如此的不待见?” 袁江笑道:“二哥,你可是上了甄姑娘的大当。” 袁熙问:“上了什么当?” 袁江道:“甄姑娘,跟我说,她要好好气你一气,因为在冀州之时,你成天忙于国家大事,连见她的一面的机会都少有,你说这甄姑娘饱受相思之苦,能待见你吗?” 袁熙恍然大悟,又急道:“可这该如何是好?” 袁江安慰道:“二哥莫急,明日我请你府上一叙,到时候设宴款待的时候,顺便也将甄姑娘叫上,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借此机会,拉近感情。” 袁熙听了拍手叫好,“好计好计,来,江弟,哥哥我敬你一杯。” 袁江呵呵一笑,笑容有些阴森。 第一百三十四章我老宋不是和你吹 直到月色凉如水的时候,袁江三人才从望仙楼出来。 一出望仙楼,袁江简单地活动下筋骨,长长舒口气,正要开口说话时,一旁的步非烟突然叹息道:“这同样是袁公子,差距咋那么大咩?” 袁江一听这话,不禁激起心中的傲气,他愤然道:“你就等着瞧好了,明日若是我不整死他,我就和他姓。” 步非烟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你们俩本来不就是同姓?” 袁江一拍脑门,讪讪地笑笑,“瞧我这脑子,给他气糊涂了。不过你放心,明日宴席上一定有场好戏上演。” 一言甫毕,袁江也不拖拉,扬长便走。 步非烟无奈地摇摇头,长叹一声,“终究还是小孩子心性,这才说他一句,就激成这样?” 养由基笑道:“公子年方二十,能有这般忍性,已经很是难得,要是在不让他发泄一些,可不将他憋坏了?” “就他那活宝样哪会被憋坏?”步非烟撇撇嘴,望着袁江远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我倒要看看,明天你能摆出什么有趣的局来。” 回到府邸之后,袁江差人将袁府的掌勺请来,他问:“老宋,我日前差你办的事,进展如何,有没有找到我需要的东西?” 掌勺老宋是脸大脖子粗的矮胖子,平常看人时,一双小眼睛只睁成绿豆大小,回袁江话的时候,满脸横肉上堆满笑意,绿豆眼更是眯成一条缝儿找不着边,他谄媚地笑道:“公子,不是老宋和你吹,你要的东西所以找起来十分麻烦,但只要我老宋出马,那可是变得简单许多,这不,我在林家村的东头荒地上就找到了。” “倒是有些本事。”袁江满意地点点头,“待会下去的时候,记得去刘叔那领点赏钱。” “多谢公子!”掌勺老宋欢天喜地地跪下去,给袁江磕头道谢。 磕完头之后,他忽然想起一事,抬起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望着袁江,“公子,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袁江挥挥手,“这里又没有外人,你要是有什么话,尽管说,不必有所顾忌。” 掌勺老宋大着胆子走到袁江的身旁,俯下身,在他耳旁低语道:“公子,那东西可是有剧毒的,别说吃下它一根,就是这么一小截,也会让人丧命的,你可要注意些。” “哈哈,有毒又如何,你尽管放心去做,一定要做的比平常的饭菜更加可口,我明天还要用来款待贵客呢。” 袁江满不在乎地笑笑,说出的话,让掌勺老宋吃惊不已。 他脸色苍白,哆哆嗦嗦地问道:“公子,你这是做甚?要惩罚老宋我做菜不可口,也用不着这么狠吧?要是真毒死人,老宋我不是和你吹,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这个胖掌勺年龄也挺大的,居然还这么怕死,袁江不禁有些莞尔,他好言安慰道:“你怕个毛线,出了什么事,也有本公子护着你呢。” 掌勺老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公子,你看在我这么多兢兢业业的份上就放过我这一回吧,我老宋不是和你吹,这事一旦让主公知道,不仅我项上人头不保,还要连累我的妻子孩儿跟着一起丧命,所以公子我求求你了,就放过我这回吧。” 袁江呵呵一笑,拍了拍手,高声简单:“来人啊,带上来。” 他话音刚落,便有两个家丁拖着个半死不活、双眼暗淡无光的死囚走上厅堂。 掌勺老宋不解地问道:“公子,你这是何意?难道是要杀我公子,饶命啊!” “你又没犯什么罪,我为啥要杀你?”袁江没好气地白了掌勺老宋一眼,指了指他身旁的死囚,笑道:“他呀,我给你找来的背锅人。还有两日这家伙就要问斩了,我答应给他妻儿老小些许钱财,他也答应把你的所有罪责揽在自己身上,这样一来,你可有啥后顾之忧?” 掌勺老宋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好几圈,一咬牙一跺脚,他义正词严的道:“公子,我老宋不是和你吹,这等小事那是绝对能搞定的。” 袁江挥手让两个家丁拖着死囚下去,自己却是走到掌勺老宋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事办成之后,我会给你一大笔钱,让你在淮阴置办几处好宅院。” 闻言,掌勺老宋喜不胜收,他拜谢道:“公子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我老宋不是和你吹,明天一定做出最可口的菜肴,保证让所有人吃了都赞不绝口。” 袁江满意地点点头,目光突然一寒,冷冷地对掌勺老宋说:“我给你赏赐,事成之后一定会如数给你,但是有一点你必须记住,今天在这里我跟你说的话,莫要和任何人提起,若是一旦让我知道消息是从你这里走漏的,那不仅你要倒霉,你的妻子孩儿都要跟着你去阎王那报道,听明白没有?” 在说这话时,袁江眼神冰冷的如同出鞘的绝世宝剑――冰冷、瘆人,锋锐的目光自始至终一直落在掌勺老宋的身上,直把他看的全身寒毛倒立,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掌勺老宋吓得跪伏在地,不停地给袁江磕头保证,“公子你放心,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会再有第三人知道。我老宋不是和你吹,嘴巴最是严实。”说到这,他憨厚地笑笑,“况且我还想留着这条老命享清福呢。” 袁江挥挥手,“你能这样想最好,去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事需要你亲自料理。” 掌勺老宋下去之后,整个屋子里只剩下袁江一人,他捧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等到茶香完全在唇齿间绽放以后,才淡淡地笑道:“看了这么久的戏,也该出来了吧?” 他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从天而降落在袁江的面前,细细看去正是步非烟。 袁江苦笑着摇摇头,“我说大姐,我干个啥事你咋都要跟着我呢,难不成,我去上厕所,你也要监视我?” 步非烟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再瞎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袁江讪讪地笑道,给她斟了一杯茶,也不端过去,只是随手一扔,而步非烟冷笑一声,赶在茶杯下落之前,轻舒猿臂,便将它稳稳地抓在手中,轻轻抿了一口,她问:“你到底要做什么?难不成真要毒死那小子?” 袁江嘴角勾起一抹狠笑,“毒死他岂不是太便宜了,我要折磨的他生不如死。” 第一百三十五章翻身农奴把歌唱 “就凭你?”步非烟不屑地撇撇嘴,转身离去,“那就祝你好运啦。” 袁江嘴角勾起一抹旁人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挥挥手,一个家丁恭敬地走过来,等待他的吩咐。 袁江道:“去把黄药师给我请来。” 家丁答应一声,下去没多久就领着个仙风道骨、满身药香的干瘦老头走了进来,他背后还背着竹篾编的药箱。 黄药师恭敬地一行礼,“参见袁公子。” 袁江恭敬地回以一礼,将黄药师请到中堂上坐下,奉了一杯茶,这才笑道:“黄药师,不知道我让你准备的药材准备好了没有?” 黄药师轻啜一口上好的新茶,啧啧嘴,“这茶真不错。” 还以为这老头是没有听清他的话,袁江又问了一遍,“黄药师,药材准备好了没有?” 黄药师再次将话岔开,“你说这茶啊?马马虎虎吧,不过要是这煮茶的水是谷雨后的露水要好上很多。”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不是问你茶咋样,而是药材,我要的马钱子准备好了没有?” 黄药师用杯盖指着袁江摇摇头,“你说你这小子,年纪没多大,耳朵咋这么不好使?我已经说了两遍了,这茶勉强还凑合,咋还要我说?” 脑海中灵光一闪,袁江小声说道:“哎,我这有谷雨前的茶,不知道有没有人爱喝。” 袁江这话说的声音很小,可还是让黄药师听见了,他慌忙道:“谷雨前的,那感情好,赶快给我老头子上一壶。” 袁江撇撇嘴,也不说话,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黄药师,后者被他盯得有些不自然,这才从药箱里取出一包马钱子,递给袁江,还不忘了嘱咐道:“小子,不是我故意不搭理你,只是这马钱子有剧毒,要是让袁州牧知道老头子把这种毒物给你,他可不将我五马分尸?” 袁江淡淡地笑道:“不打紧,这事我不告诉别人,只你我二人知晓。” 黄药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满不在乎地说道:“其实你跟别人说了也不打紧,反正老头子我明日就要去荆州和张家那小子切磋去了。” 袁江满头黑线,“张仲景好歹也有四十多岁了,你居然还叫他‘小子”,我也是醉了。” 黄药师撇撇嘴,“谁让他在去年的药典上赢我的?” 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黄药师缓缓站起身,将摆放在中堂下的一盒茶叶迅速抓在手中,然后若无其事地将其装入药箱中,末了,背起药箱,也不行礼,只是径直地向门外走去。 就在要走出屋子时,黄药师突然顿住步伐,他说:“马钱子虽然能中和毒芹的剧毒,可是服用的时间也要把握好--一般是在食用毒芹前的半个时辰之内服用,开水冲泡最佳,可不要忘了,不然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袁江一抱拳,道:“多谢先生提醒。” “别说马钱子是我给你的,不然张家那小子定要取笑我。”黄药师摇摇头,径直地走出门外。 袁江点点头,“我办事,你放心。” 黄药师走后,袁江望着桌上的一包马钱子,对直播间的粉丝们说:“嘿嘿,今晚有好戏看了。” “虾米好戏,好期待哦--发表人:梦幻真。” “江哥,你不会又让我们看你跪舔吧--发表人:无语了没好书。” “以我对江哥的理解,今晚的情节肯定很很暴力--发表人:懦弱不堪言。” 袁江淡淡一笑,缓缓吐出一句话,“今晚请你们看直播吃翔。” 直播间的粉丝们闻言先是一静,然后疯狂地耍起弹幕-- “直播吃翔,江哥,你不会穷的只能吃翔了吧--发表人:笨蛙一个。” “俺那个去,没想到主播居然还有这癖好,是在下输了--发表人:火狐2005” “江哥,最近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大姨夫来了,又跪舔,又吃翔的--发表人:林雨霏霏。” 袁江神秘地笑道:“直播吃翔的另有其人。” “哦,我想起来,直播间里面有个叫后入式去lol的。他经常说直播吃翔,我都截图了,难道他今天要来个现场直播--发表人:琉年。” “叮,琉年打赏主播一台挖掘机,恭喜您。” “好久没见琉土豪,这一来就是打赏挖掘机,霸气侧漏啊。” “琉土豪出现了,众神退让。” “v587” 袁江摇摇头,“今晚,我要让袁老二直播吃翔。哼,敢跟我抢女人,真是找死。” “卧槽,江哥的小宇宙要燃烧了,v587” “江哥终于要翻身农奴把歌唱。” “叮,独舞寒冰打赏主播十个血瓶,恭喜您。” “叮,钟有梅打赏主播十个血瓶,恭喜您。” 在直播吃翔之前,袁江还要去参加祭灶节。 作为一名从传统文化黯淡的现代穿越而来的人,袁江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节日的欢闹,这比他以前过春节还要热闹。 这一天,整个寿春城内呈现一种异常热闹的状态,万人空巷,家家户户都沉浸在节日的喜庆之中,每个人:无论是男女老少,无论是官差平民,在这一天似乎是放下所有的阶级对立,融合在一起,共同庆祝这个节日。 东方刚泛起鱼肚白时,袁江就被步非烟从床上拽起来,洗漱完毕之后,连早饭也吃不上一口,就赶到州牧府,陪着袁术一起接客。 等客人来齐之后,袁江想着是该开宴了,可是袁术却带着一帮臣属去江边祭拜,等做完这些之后,再回到寿春城时,已经过了晌午。 沐浴更衣之后,这才轮到开宴庆祝。 望着摆在面前的各色菜肴,袁江正要拣起一块熟肉来安抚已经咕咕叫了几个时辰的肚皮,没成想却被一旁的张勋用假咳声制止,他悄声说道:“公子莫急,还要再等一会才能开宴呢。” 原来在这动手之前,袁术还要说一大堆废话--反正袁江一句没听进去,当然是废话,此时他的眼珠子就一直瞪着面前的那块熟肉,喉咙时不时地滚动几下,咽下一口涂抹。 好不容易捱到袁术的话说完,袁江正想对那块瞅了半天的熟肉动手时,却听到位首的袁术爽朗的笑道:“江儿,今日恰逢盛宴,难道你不想做一首诗吗?” 第一百三十六章乱世文章不值钱 无奈地望一眼已经被他瞅出花来的熟肉,袁江站起身,面冲端坐堂上的袁术恭敬地一施礼,然后目光在四周一扫,将在座宾客的神色尽收眼底,这才说道:“回父亲大人的话,涂高才疏学浅,哪敢在这么多淮南才子大儒的面前献丑?” 他话音刚落,就有当初在阎主簿家里见过的陶丘洪立马赞许道:“袁公子过谦了,当初我在阎主簿家可是领教过你的大才,‘绿蚁新焙酒,红泥小火炉’,这两句我至今记忆犹新,细细嚼来,自有一番滋味,实在是妙不可言。” 一旁随之前来赴宴的郑泰也是夸赞道:“陶兄说的极是,袁公子之诗才实在是高,足以令我等高山仰止啊,‘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这两句一听就是上乘诗句,岂是我等凡夫俗子能想出来的?” 在座的众宾客或多或少都听过袁江所作的诗,此时再听到淮南文坛最是恃才傲物的两人,皆是齐声夸赞袁江,一时间纷纷投去敬仰的目光,那些极有眼色之人,搜肠刮肚地找出曾抄录的出自袁江之手的诗句,大肆吹捧一番。 在场的,唯有孙策一方和袁熙一方冷笑不止。 只是孙策不敢公然与袁江作对,所以倒有所收敛,而在这之前见过袁江示弱一面的袁熙,却根本不顾及其他,一边冷笑,一边讥嘲,“没想到我这个不爱读书的弟弟,倒也会作诗,哈哈,可笑!真是不知道,是有人事前帮他作好的呢,还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只是随便说两句,便得到你们的大肆吹捧。” 此话一出,顿时引得堂内一阵热议。 亲眼见过袁江作诗的陶丘洪等人和袁术的手下,纷纷对这个出言不逊的袁老二怒目而视;而那些只是道听途说的宾客,不由地将疑惑的目光落在袁江的身上,想着这样一个刚刚弱冠的少年,是否能做出那些脍炙人口的诗句。 对于这些质疑,袁江只是淡淡地一笑,眼神中颇有几分不屑。 这一幕被袁熙看在眼里,他只当是袁江被他挤兑的无话可说,不禁有些得意,而后继续剩勇追穷寇,“江弟,你怎么不说话了,难不成真让为兄猜对了?哎呀呀,抱歉,为兄可不是故意让你下不了台的。哎,见谅,见谅。” 这话虽然说的很是平平淡淡,可是其中的嘲讽之意,任谁都能看出来,尤其是袁熙看袁江的眼神--全都是鄙夷之色。 坐在他身旁的许攸,毫不掩饰地讥嘲起袁江,“江公子,不是老夫说你,小小年纪,怎能学人沽名钓誉?那些脍炙人口的诗句,老夫一听就知道不是你这种才疏学浅的人,能作出来的。没想到居然还被一些自诩有才学的人拿出来到处吹捧,也不知该说可笑呢,还是无知。” 许攸这几句话说的是轻描淡写、不徐不疾,可听那意思,竟是不将陶丘洪等人半分放在眼里,这可犯了禁忌。 陶丘洪第一个站出来,出言指责许攸,“许子远,你不过是个半吊子书生,也配在这里和我们一帮人指手画脚,说三道四?这袁公子作诗乃我和郑兄几人亲眼所见,还能有假不成?” 许攸一捏白须,冷笑不止,“谁知道你们是在故意造势,还是真有其事呢?再说,你们淮南士人不就是喜欢干这种招摇撞骗的勾当吗?” 许攸这句话可是彻底将淮南的才子激怒,他们纷纷出言讨伐,场面乱作一团。 “够了!” 望着堂下吵吵闹闹的一群书生,袁术愤怒的一拍桌子,瞬间将他们震慑住。他说:“瞧瞧你们面红耳赤的争辩样子,哪还像个饱读诗书之人?” 众人闻言,纷纷停止争吵,惭愧地低下头。 唯有袁熙不在意地笑笑,“叔叔,莫恼,原是侄儿的不是,我不应该将江弟的丑事揭发,对不住,实在对不住。” 袁术一听此言,怒不可遏,正要出言训斥时,却被杨弘抢先一步说道:“主公,既然熙公子和许子远不相信江公子能独自做出那样脍炙人口的诗句,您不妨让他在这里再作一首,这众目睽睽之下,可是作弊不得。” 袁术听了,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将询问的目光自袁熙、许攸、袁江三人身上一一掠过,待他们都没意见时,这才说道:“既然今日是祭灶节,江儿,不妨以此为题,作诗一首,各位以为如何?” 众人纷纷点点头,然后将目光齐刷刷地落在袁江身上。 袁江笑着走出席位,在堂下踱了几步,作思考状,忽然,脸上神色一变,似是想到妙句,朗声道。 “祭灶诗 一碗清汤诗一篇, 灶君今日上青天; 玉皇若问人间事, 乱世文章不值钱。” 袁江的话音刚落,便是赢来一连串的叫好声。 在座的淮南才子,激动的语无伦次,纷纷摇头晃脑地将袁江的这首诗,默读一遍,尤其是那最后一句“乱世文章不值钱”更是获得一致好评。 陶丘洪说:“妙哉妙哉,这首诗短小精悍,虽然只有短短二十八个字,可是也足以将那无尽的诗情说与人听,乱世文章不值钱,更是一语中的,厉害厉害,不愧是袁公子,在下佩服。” “先生过誉了。” 听了陶丘洪的夸赞,袁江慌忙答谢,而后一脸笑意地盯着袁熙和许攸两人。 袁熙不懂诗歌,只能望着许攸,后者冷哼一声,道:“我还从来没听过这样分段押韵的呢,也就二十八个字,算是哪门子诗歌,不好,不好。” “强词夺理。”郑浑鄙夷地瞥一眼许攸,“自己孤陋寡闻,还硬说人家的诗作不好,真真是可笑至极。” 袁江嘴角勾起一抹旁人难以察觉的冷笑,拱手道:“既然子远先生觉得不好,那我再做一首。” 众宾客闻言,惊讶地张张嘴,全都一脸期待的望着袁江,心中暗自佩服他才思敏捷,才如泉涌。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袁江再次咏出一首佳作。 “祭灶词 古传腊月二十四,灶君朝天欲言事。 云车风马小留连,家有杯盘丰典祀。 猪头烂热双鱼鲜,豆沙甘松粉饵团。 男儿酌献女儿避,酹酒烧钱灶君喜。 婢子斗争君莫闻,猫犬角秽君莫嗔; 送君醉饱登天门,杓长杓短勿复云, 乞取利市归来分。”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与许攸比诗 “啪!” 袁江再次作出的祭灶词犹如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许攸的脸上,火辣辣的感觉,令其羞愧不已。 直播间的粉丝们一边打赏,一边刷弹幕-- “没想到袁绍手下的有名谋士许攸,都被江哥打脸了,爽!” “这脸打的啪啪响,看来以后许攸见到江哥,要绕道走。” “谁让他刚才那么猖狂,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看着就不爽,活该被打脸。” “叮,逍遥智翔打赏主播十个血瓶,恭喜您。” “叮,独宠枕边妻打赏主播十个血瓶,恭喜您。” “叮,冰封小薰11打赏主播一个火箭,恭喜您。” 堂上的淮南士人皆是一脸奚落地望着许攸,刚才被其挤兑的陶丘洪,更是直接出言冷嘲热讽,“怎么样,许子远,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我们淮南士人,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卑劣吧。” 郑浑附和道:“我看卑劣的是他们冀州的士人,没甚学问,还要硬说别人的不好,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许攸被一众淮南士子嘲讽的面红耳赤,双肩颤抖不已,他豁然站起身,指着袁江的鼻子,问道:“江公子,在下不才,也通些诗词歌赋,不知道江公子,可敢与我比试比试?” 袁江还没接话,就听陶丘洪冷笑出声,“许子远,你的脸皮简直比我寿春城的城墙还厚,你一个饱读诗书的士子,欺负一个弱冠少年郎,算什么本事?” 虽然陶丘洪等人一直在嘲讽许攸,可是他们心里也都清楚,这个许攸可是北方著名的学士,上通天文,下知地理不说,这吟诗作赋更是一绝,在这方面,就连后来被称为“建安七子”的孔融、陈琳等人也是自叹不如。 所以一听许攸要亲自和袁江比试诗歌,一众淮南士子不由地有些吃惊,更多的还是不情愿。 毕竟刚才好不容易靠袁江的两首祭灶诗挣回来的脸面,不能就这么轻易地丢失。 将一众淮南士子的神色收入眼中,许攸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他转过头,问袁江,“江公子,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袁江淡淡地道:“既然子远先生想向我挑战,那晚辈哪有不应战的道理。” “说得好!” 当听到袁江将相互切磋说成是许攸向他挑战,一众淮南士子不由地拍手叫好,而许攸则是冷哼一声,在心里暗忖,“只会逞口舌之快的小人尔,看我待会如何羞辱你。” 比试很简单,袁江和许攸一人作诗一首,由在场的众宾客举手表决,确定谁优谁劣。 许攸大步走出席位,踱步到堂下,向前走了几步,又向后退了一步,沉吟一会,眉头一皱,诗情瞬间涌上心头。 他得意地一扬眉,朗声道: “去者日以疏 去者日以疏,生者日已亲。 出郭门直视,但见丘与坟。 古墓犁为田,松柏摧为薪。 白杨多悲风,萧萧愁杀人。 思还故里闾,欲归道无因。” 这首诗许攸吟咏完之后,堂内寂静一片,除了袁江每个人都用一种惊诧的眼神望着他,包括之前对他恶语相向的陶丘洪、郑浑等人,也是对其另眼相看。 很是享受众人用近乎崇拜的目光望着他,许攸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得意之色,他转过头问陶丘洪,“陶兄,不知你以为此诗如何?” 虽然见到许攸眼神中分明噙着戏谑之意,但陶丘洪也只能实话实说,“此诗抒写游子路出城郊,触景生情,感慨世路艰难、人生无常、遭逢乱世、羁旅天涯,表达了诗人思归故乡而不得的悲苦感伤之情,表现了找不到出路的知识分子的悲凉迷茫之感。全诗想象丰富,形象鲜明;以情写理,意蕴深刻。实在是难得的佳作,佩服,佩服。” 许攸满意地点点头,将询问的目光落在郑泰的身上,“不知郑兄作何感想?还请你指正一二。” 说是指正,可许攸那口气分明是想让郑泰夸他,不过基于此诗的确很好的基础上,郑泰也不能故意贬低,只能如实夸赞道:“诗篇开头,已经凭宏观纵目,指向了人事代谢的流动性,从而针对这一‘来’一‘去’进行洞察性的观照和内窥性的反思。足见开头意象的如此崛起,决非偶然。这说明作者在目视累累丘坟时被激直的对人生的悟发有其焦灼性。所以我认为这首诗的确堪称诗中上品。” 说完之后,郑泰与陶丘洪对视一眼,两人皆是无奈地摇摇头,心里已是认定,这一局袁江必输无疑。 “哈哈,多谢两位的夸赞。”许攸犹如开屏的孔雀,在得到游客的称赞之后,更是高兴的一发不可收拾,他满饮一杯酒,走到袁江的面前,得意洋洋地笑道:“江公子,我此诗如何?” 袁江点点头,真诚地赞许道:“如郑先生所说,‘去者日以疏,来者日以亲。’这互为错综的两句,既是由因而果,也是相辅相成。天地,犹如万物的逆旅;人生,犹如百代的过客,本来就短促万分,子远先生能有此远见卓识,涂高着实佩服。” 听了这话,许攸嘴咧的跟拉链一样合不拢,他猖狂地大笑三声,然后一副以高人自居的模样,教训袁江,“江公子,虽然你贵为州牧之子,可是这才华实在是浅陋,就跟田地里的泥腿子一样,我劝你还是多读些古人的经典,免得今日的耻辱又会在别的地方上演,哈哈。” “放肆!”袁术闻言,勃然大怒,双手按着宝剑,就欲动武。 堂下的许攸全然不惧,他讥笑道:“袁州牧,胡乱发什么脾气?我刚才所说,也是为了激励江公子嘛,你何必在意许多?难道袁州牧是见不得别人比你儿子强,这才有这番冲动?” “你”袁术气得全身直哆嗦,可是许攸的话句句在理,他也没办法反驳,一时间堂上的气氛变得非常尴尬。 就在此时,袁江突然出声笑道:“子远先生所作的诗的确很好,可是和我比起来嘛,还是要差上许多。” ps:感谢书友逍遥智翔的打赏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一序一诗败天下 许攸闻言,不由地鼻孔朝天,冷哼一声,“江公子,没想到你不仅会沽名钓誉,这说大话的本事也是一绝,在下佩服至极。” 此话一出,守在袁江身旁的张勋等人气得怒发冲冠,正要出言呵斥时,却被袁江用眼神制止,他缓步走上前来,吟咏道: “春夜宴诸将军桃李园序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古人秉烛夜游,良有以也。况阳春召我以烟景,大块假我以文章。会桃花之芳园,序天伦之乐事。群季俊秀,皆为惠连;吾人咏歌,独惭康乐。幽赏未已,高谈转清。开琼筵以坐花,飞羽觞而醉月。不有佳咏,何伸雅怀?如诗不成,罚依金谷酒数。” 吟咏完之后,袁江得意地挑了挑眉,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继续说道:“刚才是我写的序,感觉还可以,就给大家读了一遍,现在要吟诵的是我写的诗歌。” “行路难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当袁江摇头晃脑地念完这一序一诗之后,在座宾客的内心情绪震惊到无以复加,脸上的表情:惊诧、佩服、激动不一而足。 许攸手中那刚想拿起来的酒杯,一个不小心,啪地一声落在地上,此时的他仿佛吃了一只苍蝇般,脸上的表情除了惊愕还是惊愕。 如果说之前许攸的诗,犹如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般圣洁高贵,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那么袁江的这一序一诗就犹如花开时节动京城的牡丹一样,平易近人,却又受到万人的追捧。 袁江所作,无论诗序,字字句句发人深省,其中表达的情感更是合乎一众宾客的心里,尤其是“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和“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这两段,其抒发的两种不同人生情怀,更是让人津津乐道,赞不绝口。 素来看不惯袁江的何顒,在阎主簿家中被他羞辱之后,更是一直怀恨在心,发誓要苦学诗书,总有一天要从袁江那讨回失去的面子,但此时此刻,却是第一个站出来,对袁江由衷地赞叹道:“江公子所作的一序一诗,实乃佳品中的佳品,吾等望尘莫及啊,真是佩服。看来我们这些人,是虚度了几十年春秋。” 袁江笑呵呵地回以一礼,“何议郎过誉了,在下才疏学浅,还不足当此佳称。”说到这他扭过头看一眼吹胡子瞪眼的许攸,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意,“不过嘛,比某些狂妄自大的人还是强上许多。” 何顒先是一愣,继而开怀大笑,“江公子说的极是,你这一序一诗随便拿出一件,也比他强上几百倍,哈哈,袁州牧,恭喜您,养了个好儿子。” 一边说着,何顒一边向堂上的袁术朝贺,其他人有眼色的人或者真心欣赏袁江诗作的人,也跟着向袁术作揖,口里祝贺之词连连向外蹦出。 大堂上的袁术原本还在为许攸的得意忘形而恼怒,可当袁江吟咏出那旷古绝今的一序一诗之后,不由地为之一愣,此时再听到众宾客的祝贺,不禁喜上眉梢,连忙还礼的同时,也大致地给众人说了几句,说袁江能有这样的诗词天赋,都是他教导的好。 “你何时教我写诗了?”暗自腹诽一句,袁江苦笑着摇摇头,望了望老脸羞红的许攸,又望望恨恨咬牙的袁熙,转而又对直播间的粉丝们说:“哈哈,各位宝宝们,这波比装的很成功,哈哈,多谢各位,能让袁绍的重要谋士和儿子一起出丑,看着就是爽,哈哈,多亏大家了。” 直播间此时也是热闹非凡:弹幕和打赏满天飞。 “江哥,其实我们也没帮上什么忙,主要还是你配合的好,不然哪有这么爽的装逼打脸?--发表人:志。” “9494,这李太白的一序一诗,可都是你自己念出来的呢,宝宝真是佩服大大,居然这么厉害,想当初宝宝在考语文时,老是想不起来,好尴尬哦--发表人:人生。” “叮,铭轩紫天打赏主播十个血瓶,恭喜您!” “叮,亦成霜打赏主播十二个血瓶,恭喜您!” “叮,钟有悔打赏主播十七个血瓶,恭喜您!” 等感谢完所有打赏的粉丝们之后,袁江又出去装比。 只见他走到许攸的面前,笑得人畜无害,“子远先生,现在知道谁在说大话了吗?” “哼!”许攸老脸臊得通红,虽然他心里已是认可袁江的诗歌比他强,可是嘴上却不说,如今见到袁江来之前的话来羞辱他,不由地怒火中烧,但是想到这里乃是寿春,比不得冀州,只得将怒火强行压下去,重重地冷哼一声,袖袍一挥,坐了回去。 一旁的袁熙见状,也是怒不可遏,只是在得到身后高览提醒之后,心中那股怒火慢慢转变成眼瞳中的怨毒,他想了想,突然说道:“江弟,果然才华过人,刚才是为兄唐突了。” 袁江淡淡地笑道:“不碍事,你我是兄弟,何须多言?” 袁熙眼神深处闪过一抹阴翳,他道:“既然江弟这么有才华,不妨也让为兄领教领教。” “哦?”袁江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难道二哥也想和我对诗吗?” 袁熙摇摇头,“实不相瞒,为兄作诗没有天赋,不过却想考究考究江弟。” 袁江问:“当如何?” 袁熙见他上当,嘴角微微掀起一抹奸计得逞的笑意,他用平淡的口气说道:“很简单,为兄指一物,限你五步之内作出来,如何?” 袁江摇摇头,“这可有点难度。” 袁熙疑惑地问道:“难道江弟是不敢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博个彩头 袁江摇摇头,“倒不是不敢,只是这没有个彩头什么的,很是无趣。” 袁熙问:“不知江弟想要什么彩头?” 走在堂下,袁江从东至西来回踱步,突然一抬头,见到站立在袁熙身后的高览,心生一计,笑道:“俗话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我们就赌高览将军如何?” “什么?”袁熙和高览皆是一愣,两双大眼睛疑惑地盯着袁江,不知道他此话何意。 袁江笑道:“二哥,实不相瞒,我仰慕高将军的才华已经很久,可是见他在你的手下职位连个牙将都比不上,实在是过意不去,所以才想着通过这次的比诗,将他招为麾下。当然,若是二哥赢的话,我愿意将一位典军校尉,送与你作家将。” 袁江此言一出,在场的人,全都惊呆了,袁熙这边是没想到袁江竟然会如此直接的招揽高览;而袁江这边的人,却是在惊讶他为何对一个小小的都尉感兴趣,要知道都尉一职可是比九品芝麻官还要低上一截。 作为当事人的高览倒是有些受宠若惊,此时的他还没到而立之年,为人刚直不阿,不懂得趋炎附势,虽然贵为袁熙的家将,可在整个冀州却很不受人待见,在袁熙府中,也常常被其他家将排挤。 当他听到袁江愿意将他招在麾下,不免有些欣喜,而当他听到袁江居然愿意拿典军校尉这样高官职的将军来与袁熙作赌注,更是喜不胜收,这样一来,即使袁江还没赢得这场赌局,高览也是对他心存感激,感激他的知遇之恩。 袁熙闻言,倒是没有什么犹豫,毕竟他是怀揣着整治袁江的目的,这才衍生出这场赌局,他心里不敢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也是十拿九稳;何况袁江开出的条件,优厚的让他根本无法拒绝,所以他想也不想地就要一口答应。 不曾想一直侍立在旁的淳于琼却说:“二公子,这可万万不可,高将军虽然官阶卑微,可是武力超群,把他留在身边,一定能助你成大事,要是将他输于江公子,那可谓是养虎为患。” 听了这话,袁熙怫然不悦,“淳将军,你就这么确定本公子会输吗?” 淳于琼立马意识到自己慌张之下,出现口误,赶忙赔礼道歉,“二公子,是末将的错,末将情急之下,说错了话,还请你见谅。可这高将军,当真不能用来做赌注。” “淳将军,且不说二公子会不会输,单凭江公子开出的条件,我们就占了大便宜,试想我们要是赢了,不仅能将刚才丢失的脸面全部找回来,还能白白地得一典军校尉,岂不美哉?” 说这话的是许攸,自从他被袁江打败以后,一直想找回场子,如今听闻有这赌局,哪有不双手赞成的道理,何况他对于高览的印象也不是很好,印象中两人还曾发生过争执。 淳于琼问:“那万一要是输了呢?” 许攸满不在乎地说道:“不就是输了个都尉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将他送给江公子,也未尝不可。” 说完,许攸还不屑地瞥了高览一眼。 高览虽然离三人有些距离,可是却将他们的谈话一字不漏的听在耳里,当他听到许攸那句“不就是输了个都尉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时,胸膛间一阵怒火中烧,要不是他平日里就时常受人挤兑,练就一副好忍性,恐怕现在早就翻脸了。 淳于琼支吾半天,也找不出话来反驳许攸,只得对袁熙说:“这事我们总得征求一下高将军的意见吧?” “他能有什么意见?”袁熙撇撇嘴,话虽然这么说,他为了给淳于琼的面子,还是象征性的询问高览。 高览虽有归属袁江的心思,可此刻却不敢表露出来,他只是一抱拳道:“全听二公子论断。” “说得好!”袁熙满意地点点头,拉着高览的手说:“高将军不必担忧,这赌局的赢家铁定是本公子。” 赌注说好以后,袁江请袁术给这场赌注做公证人。 虽然不明白儿子为何会设计这样一个赌局,还赌上一个典军校尉,可是基于对他的信任,袁术还是首肯了,并且欣然接受公证人的身份。 赌局设立之后,众宾客中也有很多人跟投,不过这押注的人数却有些奇怪。 按理说,在见识过袁江诗作的人,应该都去押他赢,可奇怪之处就在这,这次押袁江赢得,除了袁术和陶丘洪等人,绝大数宾客都押袁熙赢,就连袁术的手下几个将领也是偷偷让仆人帮他们押袁熙赢。 其实想想也能理解,毕竟这次赌局的主动权掌握在袁熙的手里:按照之前说好的,这次赌局是由袁熙随便指三样物什来让袁江作诗。 这个赌局听起来很简单,实则难度非常之大。 第一,变化大:这三样物什是从厅堂中随便找的,可以是桌上摆的鸡鸭鱼肉,也可以是大家拿在手里的觥筹杯觞,或者是插在羽扇上做装饰的鸟羽,总之形形色色,数不胜数。 第二,吟咏难:要是袁熙指些竹菊梅兰倒是不难吟咏,可要是指什么酒杯啊,猪肉啊,案牍啊,那可是很有难度的。 基于以上两个难处,只要在座的宾客不傻,都会押袁熙赢。 望着很多人都在押他赢,袁熙高兴地心花怒放,他洋洋自得地对袁江说:“江弟,这么多人都不看好你,看来此番赌局,你是输定了。” 袁江满不在乎地撇撇嘴,“现在说大话,你不觉得早了点吗?一切等到比过之后再说。” “哼,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下泪,那好我就成全你。”袁熙四下一扫,突然瞥见侍立在袁术两侧侍女手中的画扇,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好了,这第一件物什,就是画扇。” 陶丘洪等人一听,皆是暗叫一声不好,他们虽然已经知道袁熙会出损招,可却万万没想到,他第一次出手就是损招,当下全都垂头丧气,看都不看袁江一眼。 而袁江在听到居然要以画扇作诗时,也是一愣,紧接着便是满脸的苦笑之色。 “哈哈,江弟,你这是怎么了?难道这第一题就把你难住了?” 今天去qq转了一圈,发现有很多书友在章节末尾支持我,三景实在是激动,在这里说声谢谢。b是e北的意思,省名自动屏蔽希望这些支持三景的小伙伴们入群,和我开怀畅聊,有红包哦,有妹纸哦。 第一百四十章五步成诗 望着一脸愁容的袁江,袁熙假惺惺地说:“哎呀呀,为兄本来想给你来个简单的,没想到还是高估你了,连这个画扇都作不出诗来吗?” 袁江表面上依旧沉默不语,实际上是在以意念将题目告诉直播间的粉丝们,让他们百度出所需要的诗词。 见到袁江愣在原地,不言不语,袁熙脸上的嘲讽之意,越来越浓,“江弟,我看这赌局也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你直接投降算了,不然咱叔叔的脸面都要被你丢光。” 一边说着,袁熙还一边得意地望了望袁术,后者气得吹胡子瞪眼,却碍于脸面,不好发作,只能任其胡闹。 陶丘洪摇了摇头,嘴角有些发苦,“哎,没想到这熙公子,竟然会出这样的题目,真是卑鄙无耻。” 一旁的郑泰闻言,附和道:“是啊,我们淮南之士好不容易得来的颜面,又要一扫而光。” 他的弟弟郑浑却不赞同,“那可不一定,你们看江公子的嘴角,可是挂着笑意。” 两人放眼望去,还真是见到一抹笑意正在袁江的嘴角边勾起,两人对视一眼,欣喜地齐呼道:“有门!” 袁熙有些不耐烦地问道:“江弟,还不打算放弃吗?” 得到粉丝们帮助的袁江,摇摇头,“我还没走五步呢,哪能轻易放弃?” 说着,他装模作样地走了五步,一边走,一边沉吟道。 “府中调笑画扇 画扇,画扇,美人病来遮面。 玉颜憔悴三年,谁复商量管弦。 弦管,弦管,春草昭阳路断。” 陶丘洪等人本来还是垂头丧气的,但在听到袁江做的这首诗时,眼前皆是一亮,在脑海里回味一圈,更是觉得妙不可言。 “好诗好诗,不仅风格迥异,而且鞭辟入里,当浮一大白。” “妙不可言,江公子果然是天纵奇才,佩服,佩服。” “对仗工整,平仄押韵,好诗好诗。” 见到众宾客都在夸赞袁江这首诗作的好,袁熙脸上无光,不由地嚷嚷道:“不好不好,这诗如此短小,有个劳什子韵味?” 袁江反驳道:“燕雀虽小,五脏俱全。二哥,你这话说的,强词夺理,可是会贻笑大方的。” 直播间的粉丝们闻言,不由地打趣道-- “哈哈,居然说江哥短小,真是作死啊。” “江哥是出了名的冰魄银针,但是你也不能在大庭广众说出来啊。” “短小咋了嘛,江哥速度也快呢,跟那个缝纫机一样,三秒真男人。” “楼上的妹纸,你暴露了。” 陶丘洪等一众淮南士子也纷纷出言声援袁江,这样一来,袁熙只能承认这一局是袁江赢了。 他阴翳的目光落在袁江身上,扫了扫,又移到半空中,忽然一阵清风出来,他又有了灵感,“江弟,这第二件需要歌咏的物什,就是这吹来吹去的风。” “风?你这不是故意坑人吗?” “这无色无味的怎么作诗?” “连个小小的赌局,都要耍手段,这个袁熙真是卑鄙无耻。” 一听这第二件要作诗的物什居然是虚无缥缈的“风”,在座的一众宾客,全都对袁熙怒目而视,要不是顾忌后者的身份,恐怕很多人都要破口大骂了。 许攸站起身,满不在乎地说道:“这有什么,既然赌了,那就要按照规则来,我家公子这题出的虽然有些刁钻,但也符合情理,江公子,你说是不是?” 袁江呵呵一笑,“不错,很合情理。” 许攸一伸手,眼神玩味地说:“那就请你作诗一首吧。” 袁江赶忙用意念将题目说给直播间的粉丝们听,等了几分钟,便是得到了反馈,他又装模作样地走了五步,沉吟道。 “风 解落三秋叶, 能开二月花。 过江千尺浪, 入竹万竿斜。 这样作,如何?” 袁江得意地扬扬眉,身旁立马响起赞叹声。 “江公子大才,吾等望尘莫及。连这样难的题目,都能做出如此佳品,真不愧是淮南才俊,哦不,是中原才俊啊。” 听着众宾客又在不遗余力的夸赞袁江,袁熙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可是他又不好发怒,只能指着袁江的鼻子,咬牙切齿地说道:“很好,你很好。希望这最后一局,你还能如此好运。” 袁江拱手笑道:“那就看二哥如何给我出题了,还请你手下留情啊。” “我会的,你放心!” 这话袁熙是舌头挤着牙齿说出来的,瞧他那怨毒的眼神就知道,在这最后一局上,他肯定会出个大难题给袁江。 果不其然,只见他走到一名侍女的身旁,上下打量一番,然后对袁江说:“这最后一首诗,江弟,就以这个婢女为题吧。可别说二哥不给你机会,这诗很容易写的。” “容易你妹!”袁江一头黑线,恨不得将袁熙剁吧剁吧喂狗。直播间的粉丝们也有同样的感想-- “这题目出的,简直是丧心病狂啊--发表人:命运交错点。 “一个婢女如何作诗?她又不是什么名人--发表人:圆滚滚的桶。” “请帮我问候他十八代女祖宗--发表人:李神官。” 不仅直播间的粉丝们这样想,在座的宾客凡是有志之士,都在问候袁熙的女亲戚。而那些押宝在袁熙身上的,却是面露喜色,他们已经能想象到待会数钱数到手抽筋的画面。 陶丘洪朗声道:“熙公子,你这题目出的不合乎情理,应该再换一个。” 袁熙冷笑不止,“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质疑本公子?实话告诉你,莫说本公子看不上你,就连我冀州的三岁小儿也羞于与你为伍,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本公子说三道四?” 陶丘洪争锋相对,“我尊称你一句‘熙公子’不是你有多大能耐,而是敬你袁家四世三公,乃是中原名门。没想到你这人竟然如此不识抬举,同样是出身名门,你看看江公子,比你强上多少。” 何顒也跟着嘲讽袁熙,“陶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爹袁绍乃是袁家小妾所生,本就是孽种,没有名门的风度不是很正常,你拿他和江公子相比,岂不是让江公子脸上无光?” 袁江淡淡地一笑,心想,这些个读书人骂起人来,也不是善茬啊,厉害了ord哥。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三围多少,几罩杯(求首订!!!) 闻言,袁熙面色铁青,右手颤抖地指着郑泰,气得半晌没有说出话,他忽然走上前去,拔出腰间的佩剑,架在郑泰的脖子上,冷声说道:“再敢多说一句,信不信我杀了你?” 郑泰全然不惧,同样报以冷笑,“熙公子,你恐怕还没看清局势吧。老夫奉劝你一句,这里不是冀州,还轮不到你来撒野。” “哼,本公子要杀你,谁敢拦着?”愤怒的袁熙,根本不把郑泰的奉劝当回事,反而认为是在威胁自己,手中的剑豁然举起,正要砍向郑泰的头颅时,却听一声厉喝从堂上传来。 “大胆袁熙,竟敢公然在宴会上动武。你把我这个叔叔的脸面放在何处?”袁术怒发冲冠地咆哮着,“来人啊,将他给我拿下。” 那些侍立在侧的将军一窝蜂涌过来,顺利将袁熙拿下。 袁熙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声嚷嚷道:“你们这帮混蛋,可知我是袁冀州的儿子,你们敢绑我,信不信我让我爹将你们全部抄家,斩首示众?” 郑泰夺过他手中的剑,试了试剑刃的锋锐,然后在袁熙的脸颊上重重地拍了几下,戏谑地笑道:“熙公子,你现在还没醒悟吗?是袁州牧要拿你,求谁也没用,他可是你亲叔叔。” 袁熙这才醒悟,这里是寿春,由不得他撒野。 醒悟之后,他抬头瞅了瞅袁术,见到后者一脸的愤怒之色,一阵后怕涌上心头,他谄媚地对袁术说:“叔叔,侄儿刚才冲动了,还请您宽恕则个。” 一旁的许攸也赶忙跪倒在袁术的面前,替袁熙求情,“袁州牧,请您念在二公子不懂事的份上,饶过他这一回吧。” 淳于琼和高览也跟着跪下求情。 直到杨弘等一干文官也向袁术求情时,他才稍微平息心中的愤怒,挥手让众将放了袁熙。 袁术警告道:“袁熙,我念在你年幼无知的份上,今日就放你一马,以后要是再敢如此无礼,我这个做叔叔的,一定会用家法狠狠处置你。” 此时的袁熙不过十几岁,也没见过什世面,被袁术这么一诈唬,顿时吓得面如土色,退回到席位上垂头丧气的,不敢言语。 袁江得意地笑笑,想跟我斗,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真是个250,袁绍有你这样的儿子,这家业能不败光吗? 许攸正愁没法挽回丢失的脸面,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袁江在一旁偷笑,顿时想起一事,于是他说:“江公子,看你这么高兴,想必已经想好要做的诗歌了,不如说来听听。” 袁江一愣,该死,光顾着看戏,把这茬给忘了。 这句话也点醒了袁熙,他倏然抬起头,目光阴翳如毒蛇钉在袁江的身上,他附和道:“是啊,江弟,你别想耍滑头,这赌局还没结束呢。赶快把你做的诗歌念给大家听听,为兄也好输的心服口服。”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刚才被你们一闹,我这思路全无,得重新构思构思。” 对于这样的烂借口,许攸嗤之以鼻,“我想不是江公子没有思路,是根本做不出来吧?” 袁熙得意地笑笑,瞬间恢复之前的傲气,“要是做不出来,可以认输,不就是输个典军校尉给本公子吗,也没什么吗。” 袁江反驳道:“谁说我做不出来,只是这题目有些刁钻,我得想想。” 许攸说:“哎,这可不行,咱们刚才说好了,五步成诗,没有太多的时间供你思考。” 袁江说:“这这恐怕太难了吧?” 这样的诗作本来就不好百度,又要在五步之内完成,这根本不可能,袁江脸上尽是为难之色,心里却是将许攸的十八代女祖宗都问候一遍。 “我擦勒,缺德的家伙,怎么就抓着这个不放,诚心和我过不去。” 袁熙见到许攸抓到袁江的软肋,兴奋地从座位上窜起身,他说:“江弟,这五步成诗可是你答应的,难道你想反悔吗?” 许攸又说:“江公子可是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哪会出尔反尔?” 袁熙点点头,“说的也是,那江弟,就快走吧。只有五步哦,你可要谨慎些,五步没做完诗,可要输个典军校尉给本公子。” 袁熙和许攸一唱一和,轻轻松松就将袁江逼到进退维谷的境地。 袁江干笑两声,只得硬着头皮说道:“那好吧,我走。” 一步落下,袁江用意念对粉丝们说:“兄弟们,赶快百度啊,不然哥这回可不能装比了。” “江哥,我们也想帮你啊,可是百度不出来--发表人:独宠枕边妻。” 袁江撇撇嘴,“百度不是万能的吗?怎么可能搜不出来?” “你个傻吊,什么提示都没有,百度个毛线啊--发表人:琉年。” “说的也是啊,我来问问她,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袁江抬起头,将那名婢女唤到身旁,小声问道:“姑娘,今年你多大,三围多少,几罩杯?” 婢女只回答了年龄,其他的统统答不上来,因为她不知道三围和罩杯啥意思。 “卧槽,江不举,你t能不能正经点,都这时候了,还问三围、罩杯,这一眼不就看出来了,亏你还自诩秋名山老司机--发表人:逍遥智翔。” 袁江讪讪地一笑,在袁熙等人的催促下,又向前走了一步。 “两步了。” 许攸高声叫道,从袁江那满脸愁容不难看出,这次胜利女神不可能在眷顾他。 袁江想了想,又问婢女,“你家有几口人,有弟弟妹妹吗?” 情急之下,袁江问的问题,大都不着边际,这让直播间的粉丝们彻底凌乱在风中。 直到他第四步落下时,才问出个有用的问题,“姑娘你家住何方?” 婢女说:“会稽。” 听到这两个字,袁江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哈哈,有了。 “第五步了。” 袁江在过度兴奋之下,情不自禁地向前走了一步。许攸赶忙大叫一声,脸上有着犹如菊花般的笑容绽放。 袁熙更是喜得手舞足蹈,“哈哈,江弟,你输了。” ps:袁冀州就是袁绍,因其统领冀州牧,故有此称,也是方便将他与袁术区分开。 (祝大家新年快乐,阖家欢乐,最后厚颜无耻求个首订!!!) (。) 第一百四十二章老许啊,不是我说你(两更,求订阅) 当袁江兴奋之下走出第五步时,陶丘洪等人皆是心里一咯噔,而当他们看到袁江脸上那似错愕似惊诧的表情时,眼中有着说不出的失望。 何顒摇摇头,“唉,看来此番,江公子是要失去一名典军校尉了。” 一脸悲戚的陶丘洪恨恨地咬咬牙,“都怪这袁熙出题太刁钻,实在是故意难为江公子。” 当众人都以为袁江要输的时候,他却毫不在意地撇撇嘴,用意念对粉丝们说:“看来大家都对我很失望,要是待会我念出那首诗,岂不是又结结实实地打了袁熙的脸,想想就是爽。” “江哥,这装比技术与日俱增。” “666,看江哥的直播就是爽。” “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江哥原名不装比不舒服斯基,天生的比王,举手投足尽是装比。” “叮,s打赏主播十一个火箭,恭喜您!” “叮,爱心已伤打赏主播九个血瓶,恭喜您!” “叮,疯狂胖象打赏主播十个血瓶,恭喜您。” 一大波的打赏和接下来要发生的场景,令得袁江眉开眼笑。 外人可不知道他在笑什么,还以为他是气傻了呢。 袁熙一面窃喜,一面拍着袁江的肩膀说:“江弟,不就是输个典军校尉给我吗,有什么大不了,赶明儿,我也挑个校尉送你,哈哈。” 许攸也跟着对袁江冷嘲热讽,“江公子,果然是大户人家出身的,这一出手就是送我家公子一位典军校尉,真是财大气粗,在下佩服啊。” 在座的宾客有人欢喜,有人忧,只有袁江一人很是淡定地拿开袁熙搭在他肩头的手,顺便掸了掸衣袖,眼神戏谑地问道:“二哥,你高兴太早了吧?” “早吗,我不觉得?这不是板上钉钉的事。”袁熙仰天大笑三声,回头问许攸等人,“你们说是不是?” 许攸等人齐声唱诺,还阴阳怪气地嘲讽几句。 “江公子,再让你走五步,恐怕也做不出一句诗,还有什么好说的,赶快给我家公子,挑选一名典军校尉吧。” “江公子,咱们是一家人,不必伤了和气,这输就是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你们淮南兵多将广,不差这一个典军校尉。” 袁江嘴角噙着笑意,静等着这些人将嘲讽的话说完,这才朗声道:“谁说我五步之内做不出诗?现在就吟诵给你们听听,汝等看好了! 越女 越女作桂舟,还将桂为楫。 湖上水渺漫,清江不可涉。 摘取芙蓉花,莫摘芙蓉叶。 将归问夫婿,颜色何如妾。” 袁江话音刚落,再次赢得满堂喝彩,陶丘洪等人更是激动热泪盈眶。 “好诗好诗,尤其是最后一句,乃是点睛之笔。” “这是拟照乐府诗歌所写,格式工整,情意饱满,当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厉害,厉害。” “江公子虽为男儿身,可是观察细致,遣词造句更有其独特之处,这诗读起来朗朗上口,意境跃然纸上,令人赏心悦目啊。” 在座的宾客作诗不行,可是赏析诗歌和夸赞人的本事那绝对是天下一流,马屁拍的震天响,说到最后,袁江有些飘飘然,仿佛他真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大才子、大诗人。 那自称来自会稽的婢女,听了袁江的诗歌之后,俏脸上浮现出两抹绯红,尤其是当她听到袁江深情地吟出,“将归问夫婿,颜色何如妾”时,少女的种种涟漪瞬间涌上心头,水灵灵的大眼睛莫然多了一分情愫。 她壮着胆子走到袁江的面前,恭敬地行礼之后,小心翼翼地问道:“江公子,奴婢能不能将这诗抄录下来,回去也好给家里的姐妹们欣赏公子的大才。” 袁江将这个婢女上下打量一番,虽然姿色不是上佳,可是矜持守礼,身为婢女,却有股大家闺秀的风范,他看了心生喜欢,便道:“没问题,等这次宴会结束之后,你也不需要在这当差了,就去我的府邸服侍吧。” 婢女闻言,喜不胜收,赶忙给袁江施礼,“多谢公子。” 袁江笑着点点头,转过头对袁熙说:“二哥,看来这高览将军得来我麾下当差了,哈哈。” 袁熙阴沉着脸说道:“哼,你莫要得意,我且问你,这诗哪里合题了?” 袁江反问道:“哪里不合题?” 许攸插话说:“这越女一首虽然写的好,可是与这婢女挨不着边,江公子,难不成也要强词夺理?” 袁江无奈地摇摇头,指着许攸,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唉,老许啊,不是我说你。这么幼稚的问题,你也能问出口,真是枉读了十几年圣贤书。” 许攸忍气吞声地问道:“在下不明白你的意思,还请公子解惑。” “没文化真可怕,罢了罢了,谁让本公子今天心情好,就给你简单解释一下。”袁江撇撇嘴,指着婢女给许攸解释,“刚才这位姑娘说她是会稽人氏,我且问你这会稽是何地方?” 许攸心中疑惑更甚,“这会稽不就是会稽吗,还能有啥别称?” 袁江一副看白痴的模样看许攸,“说你傻,你还不信。这会稽可是春秋战国时期的越国故地,这位姑娘自称是会稽人氏,岂不就是越女。既然是越女,那我这诗作哪里不合题?” 一席话说的许攸等人哑口无言,陶丘洪等人却是拍手叫好。 袁江轻蔑地笑笑,走到高览的面前,拍了拍他肩膀,“高将军,以后你就是我的家将了,待会我向父亲大人讨个校尉的官职给你。” 高览激动的当堂跪下拜谢,“多谢主公。” 袁江慌忙将他扶起身,拉着手笑道:“以后叫我公子就行,叫主公岂不生分?” 高览用力地点点头,“是,公子。” 堂上的袁术对高览道:“既然江儿如此赏识你,那我就封你为步兵校尉,任职白毦军。” 高览道:“多谢州牧。” 袁江举起酒杯,对堂上的所有宾客笑道:“大家共饮此杯,祝高将军荣升校尉。” “祝高将军荣升校尉。” 众宾客齐声祝贺,只有袁熙领着许攸、淳于琼灰溜溜地离开宴会。 (。) 第一百四十三章坐等直播吃翔 (三更求订阅) 见到袁熙等人灰溜溜地逃走,直播间的粉丝们开怀大笑-- “这直播看的,怎一个爽字了得?” “厉害了ord哥,整的袁老二不要不要的。” “你们看许攸那脸气得跟黄瓜一样,哈哈。” “江哥这一次不仅成功装比打脸,而且还将素有‘e北四庭柱’之称的高览收在麾下,更是双喜临门啊。” “叮,低俗掩饰不住的优雅打赏主播十个血瓶,恭喜您。” “叮,梦幻真打赏主播三个火箭,恭喜您。” 望着越飙越高的魅力值,袁江心里跟吃了蜂蜜一样甜,他心想,看来要不了多久,我就能解锁系统的召唤文臣功能,为了这个目标,还得努力直播。 想到这,袁江不由地对粉丝们笑道:“各位兄弟姐妹,刚才那个装比打脸,只是开胃小菜,重头戏在晚上的宴会上,有直播吃翔哦,大家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喜欢我直播的兄弟姐妹们,记得订阅,萨瓦迪卡。” 此时,弹幕只剩下一句,“坐等直播吃翔。” 宴会结束之后,袁术将袁江招到书房,对他笑道:“哈哈,江儿,干得不错,很给你爹我长脸面。” 袁江笑道:“父亲大人,是他们非要将脸凑过来给我打,这不打也没法子啊。” “哈哈,说得好。”袁术欣慰地笑笑,忽然想起一事,于是问道:“那个姓高的小子,在袁熙的手下不过是个都尉,你怎么那么上心?还拿校尉一职来招揽他?” 袁江笑道:“此人现在虽然不出名,可是将来必定名扬天下。孩儿说一句大话,这高览无论是武艺还是领军打仗的能力,都不弱于袁绍手下的颜良文丑二将,只是才能还没有展现出来而已。” 袁术点点头,突然问道:“你好像对他很了解?”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胡诌道:“只是以前去冀州的时候,曾听别人提起过此人,这才记在心上。” “原来是这样。”袁术双手背在身后,从东至西来回踱步,良久之后,顿下脚步,抬起头,长长地叹息一声,“我们很久没去汝南了。记得上次回去,是五年前的祭祖大典。哎,光阴似箭,这转眼之间,五年已过,又快到了祭祖的时候。江儿,这一次祭祖大典,就由你来代为父参加。” 袁江惊讶地张张嘴,“可是父亲大人,这以前的祭祖大典不都是您亲自参加吗?怎么这一次却让我代劳了?” 袁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孩子,你已经到了弱冠之年,按照族里的习俗,明年的祭祖大典理应由你参加。时间应该在四月份,你提前做好准备,到时候将你的白毦军全部带去。” 袁江有些摸不着头脑,“父亲大人,我不明白,不就是参加个祭祖大典吗,用得着兴师动众,将白毦军全都带去吗?” 袁术望着头顶的落日,抚膺长叹,“唉,到时候你就会明白。” 从州牧府离开之后,袁江就开始着手晚上宴会的事。 由于在宴会上狠狠地扇了袁熙一耳光,所以今晚宴请他,袁江还是费了不少的功夫,不过在袁江的好说歹说之下,袁熙最终还是来赴宴。 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将许攸带来,只是另带了两名家将。 为了让自己的计划顺利完成,袁江还特意跑去请甄宓赴宴。 当甄宓听到袁江居然要她和袁熙一起赴宴,顿时柳眉倒竖,怒道:“要我和那个登徒子一起赴宴,简直痴心妄想。” 袁江好言相劝,“洛洛,别急着生气,听我把话说完嘛。” 甄宓皱着琼鼻,示威性地挥舞几下粉拳,“好吧,看在你这几天表现不错的份上,我就给你个机会,说吧。” 袁江俯下身在甄宓耳边小声低语,“其实我这次请他来赴宴,是有别的目的,我跟你说,是这样的” 听完袁江的叙述之后,甄宓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的花枝乱颤,“你啊,怎么如此损?” 袁江无辜地耸耸肩,“谁让他想和我抢媳妇呢。” “呸,谁是你媳妇,不害臊。”甄宓照着袁江的脸轻轻啐了一句,然后害羞带臊地跑回房间。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这古代的女子就是矜持啊。” 华灯初上的时候,袁江府邸来了两个不速之客--大小乔。 望着古灵精怪的小乔,袁江笑问:“你们怎么来了?不在家陪着乔将军送灶神吗?” 小乔做个鬼脸,俏皮地吐吐舌头,“我爹陪你爹去啦,我娘她还在扬州呢,我们在寿春城举目无亲,只有来找你啊。” 瞥了一眼身旁自从见到袁江,就一直低头信手弄衣袖的大乔,小乔灵动的双眸中闪过一抹戏谑,她一手搭在嘴唇上,神神秘秘地对袁江说:“其实呢,我们本来准备去找父亲大人的,可是不知怎的,路过你的府邸时,姐姐就似丢了魂,无精打采,所以我就带她进来找找魂,姐姐,你说是不是啊?” 大乔闻言,不仅脸臊的通红,连那犹如天鹅般的玉颈也是红如晚霞,她低低啐了一口,抬起右腿迅速踢了小乔一下。 小乔眨着大眼睛,无辜地说:“姐姐,你干嘛踢我啊,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袁江讪讪地笑道:“好啦,既然来了,就坐下来一起吃饭吧。” 小乔摇摇头,抓着袁江的手臂,嚷嚷道:“吃饭有啥意思,走,我们去看放炮仗。” 大乔瞪了小乔一眼,“胡闹,那多危险,我可不陪你去。” “嘻嘻,姐姐,我又没让你陪我。”小乔皱了皱琼鼻,转过头,嬉皮笑脸地对袁江说:“江哥哥,我知道你最好啦,肯定会陪我去,顺便把步将军也叫上。” 袁江伸手刮了刮她的琼鼻,“好呀,原来你这丫头是动了春心,等我一有空,就去和乔将军说说媒。” 小乔伸出两根手指,掐住袁江手臂上的肉,狠狠地扭了一圈,“你呀,还是先给自己说媒吧。我和姐姐有约定的,她要先出嫁。” 大乔照着她的脸轻啐一口,“姑娘家家的竟想着出嫁,羞也不羞?” “有什么好害羞的。”小乔满不在乎地撇撇嘴,“难道姐姐你害羞,就一辈子不嫁人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萝莉有三好(四更求订阅) “你这丫头,我懒得搭理你。”大乔气得直跺脚,她给袁江行礼过后,便说:“江公子,我们姐妹二人方才多有打扰,还请您见谅,现在我们就告辞回去。” 小乔见到要走,顿时急了,扬起可怜兮兮的小脸,目不转睛地盯着袁江看。 有这么一个娇小可爱的小萝莉对着撒娇,袁江哪里狠下心让她们走,于是他说:“大乔妹妹,你们也没什要紧的事,就坐下来一起吃饭,等吃完饭,我在带你们去看放炮仗。” “耶,看放炮仗,好耶,好耶。”小乔闻言,兴奋地搂着袁江的胳膊,在她尚未发育的胸脯上蹭了蹭,虽是无意之举,可也让袁江心猿意马好久。 “都说萝莉有三好,身娇体软易推倒,果然不错。” 望着身旁撒娇的小萝莉,袁江情不自禁地啧啧嘴,不过他也只是想想,毕竟没有恋童癖。 相比小乔的活泼好动,大乔要文静许多,她淡淡一笑,和煦如春风拂面,说道:“公子,我们已经用过晚膳,就不打扰您了。” “姐姐,你不是最想和江哥哥在一起吗,现在怎么反倒害羞起来?”送开袁江的手,小乔又一阵风地跑到大乔的面前,抓住她的胳膊晃个不停。 大乔伸手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笑骂道:“小妮子,再胡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小乔俏皮地做个鬼脸,又将哀求的目光落在袁江的身上。 袁江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笑道:“两位吃过了也没关系,反正我是想留你们看戏的。” 大乔疑惑地皱了皱黛眉,“看戏,什么戏?” 小乔天真地叫喊道:“江哥哥,肯定是带我们看放炮仗的好戏。” 袁江摇头笑道:“我要带你们看的戏,可比放炮仗好看一百倍。” 领着大小乔来到一处房间,袁江推门进去,里面步非烟正和甄宓有说有笑的谈论着什么。 在见到袁江居然领着两个绝世美人走进来,甄宓脸庞上浮现出一抹愠色,步非烟倒是直接走过来,对袁江说:“哟,今天可真是热闹,连乔家的两位妹妹也来了。” 小乔一进门,便是见到英姿飒爽的步非烟,一双灵动的小眼睛中尽是欣喜之色,她蹦蹦跳跳地走上去,拽着步非烟的衣袖说道:“步将军,好巧啊,你也在这”话说到这,她瞥了一眼身段姿色犹胜过她的甄宓,醋意横生,“步将军,那位漂亮姐姐是谁,是你的妻室吗?” 这“妻室”二字说的非常小,细如蚊蚋,要不是步非烟耳力过人,还真不一定能听见。 她有些无语地揉揉小乔的脑袋,笑着解释道:“她不是我的妻室,是你江哥哥的妻室。” “真的吗?”小乔灵动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盯着袁江。 袁江苦笑着摇摇头,“别听她瞎说。”他转过头,指着甄宓说:“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甄宓;甄宓,这两位是乔蕤将军的女儿,大乔,小乔。” 三位美女相互寒暄之后,大乔和甄宓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而小乔则是神秘兮兮地将袁江拉到一旁,审犯人似地审着。 她双手掐腰,板着脸问道:“说,那个甄宓姐姐,是不是你的新欢?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姐姐啦,始乱终弃的大坏蛋,我打死你。” 说到兴头上,小乔张牙舞爪地扑向袁江,抓着他的胳膊上下其手,“咬死你,打死你,啃死你,挠死你!”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一把推开小乔,苦笑道:“小丫头,想啥呢。甄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她为了躲避战火,这才暂住我的府邸。” 小乔不依不饶地问道:“那我姐姐呢?” 袁江故作高深地笑道:“至于你姐姐嘛,那是我们大人之间的事,你个黄毛丫头就不要跟着瞎掺和。” “可恶,你个坏蛋,竟然敢说我是黄毛丫头,我咬死你。” 小乔气得柳眉倒竖,再次扑到袁江的身上,撕、拉、扯、拽、啃、咬、挠。 当甄宓等三位美女看到蓬头垢面的袁江时,不由地大吃一惊,齐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望一眼在一看窃喜的小乔,袁江无奈地耸耸肩,“被野猫挠的。” 在晚宴开始前半个时辰,袁江将陪坐的步非烟等人叫到一个单独的房间,把装有马钱子浸泡过的酒分给每人喝一杯。 望着手中成色有些不足的酒水,小乔眨着大眼睛,好奇地问道:“江哥哥,这是虾米东东?” 袁江笑道:“酒啊。咋啦,看不出来吗?” 小乔歪着脑袋说:“我知道这是酒,可这颜色有些怪怪的。” 袁江撇撇嘴,“喝你的就是,问那么多干啥?” 小乔闻言,气鼓鼓地将酒杯放回桌子,傲娇道:“哼,我不喝了。” 其他三位美女已经将酒喝完,见到小乔不喝,纷纷劝道:“小乔妹妹,快把酒喝了吧。” 小乔双手抱在胸前,一脸怀疑地盯着袁江,冷哼道:“谁知道这家伙有没有在酒里放毒。” 袁江苦笑着摇摇头,“对付你这样的小野猫,还需要下毒吗?” “哼,再说,信不信我挠你?”小乔歪着脑袋,示威性地扬扬小嘴。 袁江白了她一眼,逃也似地跑出房间。 “咯咯!” 他走后,屋内响起一叠声的笑声。 步非烟笑道:“小乔姑娘,只有你能镇住公子。” “哼,他怕我挠他。”小乔撇撇嘴,“别叫什么姑娘的,就叫我妹妹呗。” 步非烟将酒杯端到小乔的面前,笑道:“你把这杯酒喝了,我就叫你妹妹。” “好耶!”小乔爽快地应下,一口气将杯中酒喝光,步非烟也如约叫了声“小乔妹妹”。 等小乔喝完酒后,大乔这才说出心中的疑惑,“敢问步将军,江公子给我们喝的是什么酒?怎么还有种药味?” 步非烟神秘地笑道:“这是江公子自己配的酒,药引是马钱子。” “马钱子?” 三位美女闻言,惊呼出声。 “这马钱子不是毒药吗?难不成江公子想害死我们?” (。) 第一百四十五章 贫道迟早要死在她身上(五更求订阅) 当听到药引居然是马钱子这种带有剧毒的中药时,甄宓等三位美女吓得花容失色,连声音都变得颤抖不已。 步非烟见状,扑哧一笑,“瞧把你们吓的,这马钱子虽然有毒,可是这毒性发作很慢,你们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小乔愤愤地说道:“步将军,你这话说的,怎么好像没事人?我记得你也喝了,难不成你有解药?” “我也没有解药。”步非烟无奈地摊摊手,“不过公子那有解药。” “在哪里,走,我们去偷来。”说着,小乔拉着步非烟的手,就要去偷解药。 步非烟赶忙将其阻止,“别急,这解药就在饭桌上,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们的。” “解药在饭桌上,步将军,你此话何意?”甄宓疑惑地问道。 步非烟笑着解释道:“甄姑娘,莫急,听我慢慢道来。这马钱子虽然毒,可是能被毒芹的药性中和,只要我们在一个时辰内吃了毒芹,这马钱子的毒自然会解。” 甄宓又问:“毒芹,那是什么东西?” 步非烟道:“就跟我们吃的芹菜差不多,不过这毒芹的个头要小上许多,而且也一门剧毒的药物,当然和马钱子混合服用以后,以毒攻毒,这两者的毒性自然都不会存在。” 听完步非烟的解释之后,三美恍然大悟。 沉默一会,大乔又问:“步将军,你说公子如此大费周章的到底是闹哪样?” “这个嘛”步非烟瞥一眼甄宓,然后笑道:“公子是为了整治袁绍的二公子袁熙。那家伙今天在宴会上口出狂言,根本不把公子放在眼里,所以今天晚上公子要用这毒芹好好收拾他。” “原来是这样。” 大小乔恍然,甄宓害羞地低下头。 月上柳梢头的时候,袁熙才带着淳于琼和张南二将,缓缓赶来赴宴。 袁江亲自领着一帮家将恭迎在府门外,在见到锦帽貂裘的袁熙时,立马笑脸迎上去,“二哥,小弟可把你盼来了。” 袁熙脸色阴沉,重重地冷哼一声,“盼我来作甚,难道觉得白天对我的羞辱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晚上还要看你直播吃翔呢心里这样想着,袁江嘴上却说:“二哥说的哪里话,白天的事,小弟也是情非得已,还望你宽恕则个。” 袁熙摆摆手,“罢了罢了,白天的事我不与你计较,走,进府中说话吧。” 袁江客客气气地将袁熙让入府中,望着他的背影,邪魅地一笑,“袁老二,今晚是你噩梦的开始。” 要不是为了见甄宓一面,袁熙是不想来赴宴的,毕竟白天他是受了一肚子的气,不过当他看见,在座的不仅有甄宓,还有另外两个美人儿时,喜得情不自禁。 他先和甄宓打过招呼,然后腆着脸横插在大小乔的中间,对袁江笑道:“贤弟,我就坐这里吧。” 说完,也不等袁江同意,就开始和大小乔搭讪。 虽然大小乔都很厌恶袁熙,可是碍于面子,不好表现出来,只能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直到宴会开始。 宴会上的菜肴,都是掌勺老宋准备了一天的成果。 无论是色泽,口感都是一流,就连已经吃过饭的大小乔也是忍不住大快朵颐。 尤其是小乔,顾不上什么淑女风范,抓起一只猪蹄就吐沫飞溅地啃起来,一边啃,还一边嚷嚷着让袁江给她夹菜。 其实袁熙想给她夹菜,可这丫头根本对其不理不睬,只吃袁江夹到她碗里的菜肴。 大乔白了她一眼,“小乔,有你这么吃饭的吗?一点规矩都没有,平时在家里,爹爹都是怎么教你的?” 小嘴吃的鼓鼓的,小乔含糊不清的说道:“没事,这里又没有外人。何况这些饭菜真的好吃嘛。” 说着,小乔转过头对给她剔肉的袁江笑道:“江哥哥,以后我每天都来你府里吃好不好?” 袁江点点头,“当然可以,我们袁府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 “谢谢,江哥哥。”小乔激动地在袁江的脸颊上“吧唧”啄一口,然后又继续大快朵颐。 摸着脸上的油渍,袁江苦笑着摇摇头,这丫头真是个十足的吃货。 这一幕被袁熙看在眼里,他目光阴翳地盯一眼袁江,而后转过头将碗里的肉夹给大乔,“大乔妹妹,你多吃点。” 大乔摇头拒绝,“熙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素来不爱吃这油腻之物,所以还是你自己吃吧。” 袁熙闻言,脸色微变,双目中有着怒火的燃烧,不过他最后还是克制了激动的情绪,将夹在筷子上的肉扔到地上。 袁江虽然一直在给小乔夹菜剔肉,但是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将酒桌上的所有情形全部收入眼底。 在见到袁熙恼火地将肉扔到地上时,他赶忙站起身,举着酒杯对袁熙说:“二哥,我敬你一杯,感谢你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我府邸做客。” 袁熙也不站起身,只是将酒杯举起,虚空点了点,然后一饮而尽,这才说道:“江弟,是我应该感谢你才是,张罗了这么一桌子的好菜来招待我。” “其实这些大鱼大肉都是开胃菜,真正地重头戏在这呢。”说到这,袁江拍了拍手,对身旁的侍女说道:“来啊,把我特地为二哥准备的菜端上来。” “喏。” 有侍女答应一声,将话传下去,没多久,就有个艳丽的婢女端着一盘菜,小心翼翼地走上来。 袁熙在见到这个婢女时,眼前一亮,虽然这个婢女的姿色比不过甄宓等人,但那身段可是没话说,该大的地方大,该挺的地方挺,该细的地方细,不仅如此,而且她穿的衣衫也是少的可怜,薄薄的,隐隐约约间透露着无限的诱惑。 “咕噜!” 袁熙喉咙滚动几下,咽下一口吐沫,目光只在婢女的妙处停留。 直播间的粉丝们也看呆了-- “卧槽,没想到江哥也会金屋藏娇啊,这妹纸长的妖艳也就算了,穿着也是如此火爆,不信了,老衲人间凶器啊,贫道迟早要死在她身上。” “麒麟臂,老子的麒麟臂要发作了。” (。) 第一百四十六章 婢女攻略 那位身材火爆的婢女走到袁熙的面前,展颜一笑,犹如怒放的牡丹,美得不可方物,一时间竟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袁熙更是喜得抓耳挠腮,不断地吞着口水。 “不许你看她。”其实袁江只是想走上前去给袁熙介绍这道特殊的菜肴,可没想到小乔误会了,抓着他的手,不让其离去。 袁江问:“你看我像那样的人吗?” 小乔煞有介事地说:“怎么不像?这位姐姐穿成这样,难道不是你故意安排的?” “额算是吧。”袁江尴尬地沉默一会,“可我也有苦衷的。” 小乔僵直脖子,双手牢牢地抱住袁江的胳膊,使起小性子,“我不管,反正我不准你去看她。” 袁江想了想,眼角的余光瞥见正看的津津有味的步非烟,于是他说:“你看步将军也看的目不转睛呢,你咋不许她看?” 小乔撇撇嘴,“你们不一样,他是个正人君子。” 袁江问:“我不是吗?” 小乔指了指一旁默不作声的甄宓,摇摇头,“你要是正人君子,就不会金屋藏娇。” “金屋藏娇?这个词你也懂,以前还真是小看你了。”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只得在此坐下,对那身材火辣的婢女说:“小悠,把我特地为二哥准备的‘青青河边草’打开来,给大家欣赏欣赏。” “嗯。”小悠千娇百媚地应了一声,袁熙听到这一个字,也硬了。 小悠将手中的菜肴放在袁熙的面前,然后缓缓打开盖子,顿时,浓郁的菜香悠悠地飘荡出来,令人闻之精神振奋,食指大动。 众人寻着香味看去,只见得一个极其奢华的白玉盘中盛放着青色、红色、白色等各色配料混成的佳肴,撇开诱人的香味不谈,光那色泽:芹菜的淡青、熟肉的血红、蒜瓣的雪白,就组成了一场浩大的视觉盛宴。 在众人看的入迷时,小悠朱唇轻启,倾吐兰香,给袁熙解释道:“公子,这道菜名曰青青河边草,可是我家主人特地为你准备的呢,来,公子,奴家喂你一口。” 一边说着,小悠一边捡起一截芹菜,送入袁熙的口中。 美人入怀,迎面扑来的是经久不散的体香,袁熙如痴如醉之下,连嚼都没嚼一下,就将那截芹菜咽下腹中。 “哦,这味道简直美极了。”袁熙情不自禁地赞叹一声。 小悠端着白玉盘,对身旁的几人笑道:“这道菜可是难得的佳肴,你们也尝尝。” 淳于琼和张南犹豫一会,在见到袁江等人皆是从白玉盘中拣起一截芹菜细嚼慢咽,仔细地品味起来,架不住小悠的盛情,终究是一人吃了一点,便是被这芹菜的美味所吸引。 等他们还想再尝时,小悠已经端着白玉盘再次来到袁熙的面前,软如蛇般的身体依偎在后者的身上,她妩媚地一笑,“公子,还要吗?” 本来小悠柔软的身体一靠上来,袁熙就全身没了力气,犹如一滩烂泥软倒在椅子上,而当他听到小悠那暧昧的话语时,更是欲火高涨,连声道:“要,还要你喂我。” 在小悠的连哄带骗之下,袁熙将一盘的“青青河边草”全部吃了下去。 酒足饭饱之后,袁熙也忘了和甄宓亲近的事,只是将袁江拉到角落,干笑着搓搓手,半天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袁江是久经沙场的老司机,岂不明白袁熙的意思,他神秘地笑道:“二哥,我有件礼物要送你。” 袁熙有些魂不守舍地问道:“何物?” 袁江拍拍手,浓妆淡抹的小悠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恭恭敬敬地给袁江、袁熙两人行个礼,起身时,还丢个媚眼给袁熙。 这下子,袁熙魂都被勾走了,只是望着小悠胸前的那一对大波儿流口水。 袁江呵呵一笑,指着身旁的小悠对袁熙说:“二哥,这就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满意吗?” “你说小悠姑娘是你送我的礼物?”袁熙闻言,惊讶地张张嘴,下一秒,脸庞上浮现出难以言状的喜色,他抓着袁江的手说:“贤弟,还是你最了解我。” 袁江摆摆手,“哪里,你是我二哥嘛,送你一点小礼物是应该的。” 袁熙闻言,感动的热泪盈眶,他拍着胸脯说:“贤弟,不瞒你说,在这之前本公子还对你有些小成见,当然不仅是本公子,许攸、淳于琼他们也对你颇有不满,可是通过今天的事,尤其是你将小悠姑娘送给本公子,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大大的好人。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敢说你的坏话,要是谁敢,本公子一剑斩了他。” 一个婢女就让你把肺腑之言都说出来了,要是送你十个,那岂不是上天了?袁江在心里腹诽一句,嘴上却说了一大堆好话。 袁熙心满意足地搂着小悠,回到府邸。 满身酒气的他现在只想着回到房间,与小悠颠鸾倒凤,共度春宵。 关上房门,袁熙一副色欲熏心的模样,迫不及待地扑向小悠,嘴里高声叫道:“小美人,来,让本公子亲亲。” 小悠一闪身,绕到一旁,故作娇嗔道:“公子,请你自重。” 袁熙从后面抱住小悠的蛮腰,在她的耳坠旁亲昵地蹭了蹭,呼出一口热气,吐在小悠吹弹可破的脸上,笑吟吟地道:“小美人,你这么美,让本公子如何自重?来,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说着,他借着酒力,将小悠拦腰抱起,走到床边,不曾想脚下一个踉跄,在小悠的一声惊呼中,两人重重地跌在床上。 “小美人,本公子今晚就要了你。” 袁熙满足地打个饱嗝,“刺啦”一声,蛮横撕开小悠的衣服,露出白花花的一片。 “咕咚!”望着面前那颗紫葡萄,袁熙喉咙艰难地滚动几下,咽下一口吐沫,隐藏在骨子里的兽性瞬间爆发出来,他大吼一声,如饥似ke地扑了过去。 “公子,你温柔点,奴婢还是良家呢。” 在袁熙身下婉转的小悠,轻轻地在他的胸膛上,推了一下。 没成想,她这一推,正准备提枪上马,直捣黄龙的袁熙居然没了反应。 “哎呀,要死啊,老娘还没爽呢,你就不行了?” (。) 第一百四十七章来人啊,取些粪来(两更求订阅) 小悠是袁江几天前从青楼买回来的妓女,专门为了替袁江监视袁熙的一举一动。 别看她才二十出头,可却是个久经沙场的老手。平日里几个壮小伙都不是她的对手 此番,醉酒的袁熙阴差阳错之下,撩拨出她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冲动,小悠躺在床上,桃腮带晕,香肩半露,已经做好准备,没想到这袁熙还没进来呢,就不动了。 “真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还得老娘亲自动手。” 小悠低低地啐了一口,刚要挣扎着坐起身,却只听扑通一声,半压在她身上的袁熙,竟然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这可吓坏了小悠,她激灵灵地打个寒战,弥漫在全身的欲火顷刻间烟消云散,只剩下一声穿透寂静夜色的尖叫。 袁熙手下的人,闻讯赶来。 在见到仰躺在地、半死不活的袁熙时,众人皆是大吃一惊,唯有在此刻还保持着清醒的许攸,唤来一个下人,让他去请城里最好的医师。 那个下人面露为难之色,“许大人,这大晚上的,家家户户都睡觉了,你让我去哪找医师来为二公子治病?” 闻言,许攸愣了几秒钟,然后走出房间,对一干伺候在外的仆人高声问道:“你们谁能给二公子请来医师,我重重有赏。” 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相互交换个无能为力的眼神之后,又谦卑地低下头,沉默不语。 “废物,一群废物,让你们请个医师都请不到,我要你们何用?” 见状,淳于琼勃然大怒,抓住那第一个被唤来的医师,举拳便打,幸亏被许攸拦住。 许攸安慰道:“淳将军,现在生气也不是办法,我们还是想想如何救二公子吧。” 淳于琼一把将那下人重重地扔在地上,冷哼道:“这找不到医师,还能有何办法?” 由于愤怒,淳于琼说话的声音很大,正好惊醒尚在迷糊中的小悠,她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袁江交代她给的任务,便走上前来,对许攸说道:“许大人,江公子府上就有御用医师,我看你们不如让人带个信给江公子,让他派人来吧。” “江公子?他会派人来帮公子医治吗?”说到袁江,许攸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头,毕竟两人之前还在宴会上相互攻讦过,他也不确定,袁江会不会帮这个忙。 淳于琼可顾不上许多,他急忙唤来下人,嘱咐他去袁江的府中请来医师。 “慢着!” 就在那下人即将走出房间时,却被许攸叫住。 淳于琼急道:“许先生,现在是危急关头,我们不能再耽搁,以前的恩怨暂且放下,不然二公子的性命可能不保。” 许攸苦笑道:“你误会我了,其实我的意思是我们应该抬着二公子,亲自去江公子的府上求医,这样能显得我们有诚意。” 淳于琼闻言大喜,“还是许先生想的周到,是在下鲁莽了。” 自袁熙走后,袁江就留在庭中陪甄宓等四个美女吃饭。 吃完饭之后,大乔拉着小乔就要告辞,却被袁江出言拦住。 “哎,你们急着回去干啥,好戏还没上演呢?” 大乔笑道:“公子,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再不回去恐怕父亲大人会担心。再说,这熙公子也走了,我们还有何戏可看?” “这天色晚了,就在我府邸住下;这人走了,还会回来嘛,你们就坐等着看好戏吧。”袁江笑着招招手,唤来一名下人嘱咐道:“你去告诉乔将军一声,就说大小乔两位妹妹,今晚就在这里留宿,让他放宽心。” “喏!”下人答应一声,就转身离去了。 “哎,在这留宿恐怕不太好吧?”大乔有些难为情地说道。 袁江明白她的意思,伸手指了指她的身后,“那里还有两间空着的房屋呢,你们今晚就在那里下榻,不过,你们今晚一定会笑的睡不着。” 小乔扑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疑惑地问道:“江哥哥,这是为什么啊?” 袁江正要搭话时,只听下人来报,“公子,许攸带着一干人等求见。” “哈哈,好戏开场了,走,我们去看看。”袁江对着众美呵呵一笑,起身向府门外走去。 在庭院的中央,他遇见了行色匆匆的许攸等人,后面还有个简易的担架,抬着个病人。 见礼过后,袁江笑问:“许先生,这么晚了,突然造访,不知所谓何事啊?” 许攸恭敬地一施礼,向袁江道歉,“江公子,白天的事是我造次了,还请你多多包涵,宽恕则个。” 袁江慌忙将他扶起,笑道:“许先生言重了。”他望了一眼许攸的身后,故作疑惑地问道:“那上面抬着的是何人?” 淳于琼抢着答道:“那是我家二公子,他从江公子府中回来以后,不知怎的,突然晕倒在房间内,我们在这里找不到医师,所以特来拜见江公子,恳请你不计前嫌,施以援手。” 袁江大惊失色,赶忙跑到担架旁,看着躺在上面奄奄一息的袁熙,他嘴角勾起一抹旁人不易察觉的笑意,然后抬起头,高声叫喊道:“快,传医师。” 医师雷邢早就在一个房间内等候,此时听到袁江呼唤,立马带着药箱飞奔过来。 在给袁江施礼的时候,两人对了眼,相互交换个眼神。 命人将袁熙抬到凉亭中,雷邢开始装模作样的给他看病。 望闻问切之后,雷邢拱手道:“公子,这熙公子是中毒的症状。” “中毒,这怎么可能?”许攸与淳于琼对视一眼,皆是有些疑惑。 袁江可不管那么多,只是着急地问道:“这中的是何毒?” 雷邢道:“这毒叫五花断肠散,中的人会陷入昏迷之中,若不及时救治,恐怕会毒入膏肓,不治而亡。” 袁江又问:“可有方法解毒?” 雷邢为难地说:“有是有,只是这方法这方法不适合熙公子这样高贵身份的人。” 淳于琼急道:“都这时候了,哪还顾得了许多,还请先生大胆施为,我想公子是不会怪罪的。” 雷邢无奈地摇摇头,说出一句让人震惊的话。 “来人啊,取些粪来。” (。) 第一百四十八章天啦,这是要我上你的节奏(三更) 当众人听到雷邢居然准备用粪来治病,全都惊讶地张大嘴巴,唯有袁江一人嘴角勾起笑意。 淳于琼不解地问道:“雷医师,你要这粪作甚?” “当然是给熙公子治病了。”雷邢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这毒已经深入他的膏肓之中,只能喂粪,逼他将这些毒给吐出来。” 淳于琼慌忙摆手,“你的意思是要给二公子喂粪,这可不行,二公子的身份高贵,怎能给他喂粪呢?” 雷邢白了他一眼,“刚才让我放手施救的是你,现在阻挠我治病的人也是你,到底要闹哪样?” 见到雷邢脸色不快,许攸赶忙赔笑道:“雷医师莫要生气,这淳将军也是为二公子着想嘛。” 雷邢伸手翻了翻袁熙的眼皮,冷哼道:“要是真为他着想,就赶快差人取些粪来。再耽搁一会,就算扁鹊在世,也救不了你家公子。” 许攸问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救我家二公子吗?” 雷邢摇摇头,“就这个办法还有一试的可能。” 和淳于琼等人交换个眼神,许攸一咬牙,道:“那好吧,烦请雷医师抓紧时间动手吧。” 雷邢满意地点点头,着人去取新鲜的粪来。 在众人等粪的时候,小乔悄悄用葱指先是捅了捅袁江,然后又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袁熙,最后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这丫头想必是猜到了,可是许攸他们还在这,一旦露馅,我这计划可要泡汤了。袁江故意瞪了她一眼,向许攸等人努努嘴,用眼神示意小乔闭嘴。 小乔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扑闪着灵动的大眼睛,明明看到他的动作,却故作不知地将眼光飘向一旁的许攸。 袁江心里一惊,眉头微微皱起,盯着她不放,小乔的脸色渐渐地不自在起来,在瞪了袁江一眼不起作用之后,目光逡巡着,在凉亭内转了一圈,最后还是迎上袁江的目光。 袁江挑了挑眉,然后眯起双眼,目光在她脸上一转,然后忽地飘向身旁的步非烟,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小乔的脸蛋儿唰地一下就红了起来,想起那日问袁江的话,少女情怀的种种涟漪瞬间浮现在心头,她恨恨地一跺脚,赶忙低下头去,再不敢四处乱瞧。 步非烟一直是副无所事事的模样,突然瞥见袁江脸庞跟抽了筋似的,不觉地问道:“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袁江一惊,愣了几秒之后,摆摆手,“没事。” 在袁江和小乔相互使眼色斗狠时,许攸正悄悄地跟淳于琼和张南两人商量着什么,听完两人的叙述之后,许攸脸上涌现出一抹恍然之色。 “雷医师,您要的新鲜粪便取来了。” 没过多久,两个家丁捧着一盒子弥漫着臭气的新鲜粪便来到凉亭。 雷邢掩着口鼻,将盒子打开盖来,只是瞧一眼,便对两个家丁吩咐道:“你们一个将熙公子扶起来,一个赶快给他喂下去。” 一阵阵的恶臭从盒子中传出,凉亭内的很多人都臭的跑出去,呼吸新鲜空气,唯有袁江和小乔还在目不转睛地盯着看,最后小乔也一边干呕,一边跑出凉亭。 其实袁江也是想跑的,可是直播间的粉丝们看的欢喜,他自然要陪着。 “卧槽,哥长着么大,第一次看人吃翔,长见识了。” “江哥v587,这直播没白看。” “好恶心,不过看着还是挺爽的。” “你们说要是袁老二知道他吃了翔,会不会郁闷的上吊自杀啊?--发表人:小滴子。” “我看不会,说不定他以后还会爱上吃翔,哈哈--发表人:我乃小龙。” “叮,琉年打赏主播一架飞机、十台挖掘机,恭喜您!” “叮,泽迷打赏主播十二个血瓶,恭喜您!” “叮,星上风打赏主播十个血瓶,恭喜您!” “叮,薰衣草的忧伤打赏主播十个火箭,恭喜您!” 一大波的打赏,让袁江觉得这次的计划完成的十分圆满,他谢过打赏的粉丝之后,又道:“兄弟们,今天让袁熙直播吃翔,赶明儿,我让袁熙直播r狗,让各位支持我的粉丝们好好爽一爽。” “直播r狗?江哥,你说的是真的吗。好期待呀--发表人:逆天靇。” “难道传说会变成现实,让我r条狗冷静冷静--发表人:覃加。” “卧槽,江哥,这么嗨?我读的书少,你可别骗我--发表人:独舞寒冰。” “江哥,你这要上天的节奏啊,不枉我订阅一场--发表人:无语了没好书。” “江哥,你要是能让袁熙直播r了狗,哥哥我赏你一百架飞机--发表人:琉年。” 土豪琉年一句话激起千层浪,直播间瞬间炸开了锅。 “一百架飞机,那就是十万块rb,卧槽,土豪啊,给跪了。” “十万块,我一辈子都挣不到这么多钱,敢问琉土豪身上还缺啥挂件吗?” “刚才我媳妇进来问我为什么跪着看直播。” “豪无人性,小弟跪舔。” 袁江深吸几口气,强行按捺住内心激动的情绪,他心想,一百架飞机,也就是一万点魅力值,一万点啊,我能既能升级系统,又能解锁系统功能,剩下的还能买把沙漠之鹰,天啦,这是要我上你的节奏啊。 短暂的愣神之后,袁江笑道:“琉土豪,既然你已经发话了,那么咱们一言为定,最迟三天,我一定让你看到袁熙r狗的场面。” 琉年说:“一言为定,我已经将十万块存在卡上,只要你能直播出r狗的场面,我立马给你打赏。” 袁江点点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在袁江与琉年订下盟约的时候,雷邢悄悄差人取来用马钱子泡的药酒喂袁熙喝下,由于众人都因为粪便的恶臭,逃出凉亭,这才没有发现他的诡异举动。 在袁江的授意下,两个家丁将整整一盒子的粪便全部喂袁熙喝下。然后,得到袁江指示的雷邢缓缓站起身,装模作样地对凉亭外的许攸等人说道:“熙公子的毒,已经解了,你们快取些盆来,待会他要将体内的毒全部吐出来。” ps:感谢书友独宠枕边妻、星上风,浪飞雪等书友的打赏,三景会努力更新的 (。) 第一百四十九章雷邢被绑架(四更求订阅)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尚在昏迷中的袁熙迷迷糊糊地将胃里残存的食物混着刚喝下去的新鲜粪便,一股脑全部吐了出来。 “我我这是怎么了?” 悠悠地睁开双眼,袁熙左顾右盼一番,疑惑地问道。 此时,他的身边已经围满了人。 许攸等人见他醒来,赶忙凑上前来,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给他说了一遍。 当听到刚才医师是喂了一盒的新鲜粪便才将他救醒时,一股恶寒从袁熙的心底升起,他慌忙爬起身,对着地下的木盆,又干呕了几下,直到将胆汁都吐出来,这才罢休。 先是瞪一眼许攸等人,然后讪讪地转过身,对一本正经的袁江拱手道:“江弟,此番多亏你救了我的性命。” 袁江摆摆手,笑道:“其实我也没做什么,你要谢的话,就谢雷医师好了。” 说到雷医师,袁熙眼角的肌肉忍不住抽搐几下,可最后还是勉强挤出个笑容,他说:“多谢雷医师,等我养好病之后,会亲自来酬谢你的救命之恩。” 雷医师貌似憨厚地笑道:“医者父母心,救人乃是本分,熙公子无需客气。” 送走袁熙之后,袁江挥手赶走所有服侍的下人,将雷邢唤到身旁,悄悄塞给他一袋子珠宝,然后拍拍其肩膀,眯着眼笑道:“这件事你做的不错。这些珠宝,算是我袁老二付的诊金,记得,不管对谁都不要提起今天之事。” 雷邢颠了颠手中钱袋的分量,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公子放心,这事绝不会再有第三人知道。” 袁江微微颔首,“下去吧。” 雷邢走后,小乔联想到刚才袁熙被人喂翔的一幕,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一边笑,还一边不停地数落着袁江,“江哥哥,你好坏哦,居然让他让他哈哈。” 甄宓、步非烟、大乔三人要比小乔矜持一些,可脸上皆是挂着笑意,有的更是以手掩唇,害怕笑出声。 “我这是在救他的命,哪里是在使坏?啧啧,就是不知道袁老二经过这次的事件之后,会不会爱上吃那啥,要真是这样话,以后我们寿春城就不需要挑粪的民夫啦。” 袁江话说的一本正经,可是嘴角泛起的笑意和那故意恶心人含义,令得身旁的四位美女忍俊不禁,个个笑得前仰后合。 等四位美女笑完之后,袁江走到甄宓的身旁小声问道:“如何,今天这场戏还满意吗?” 甄宓低着头,害羞地说道:“马马虎虎,只是这招儿有点损。” 袁江道:“那我以后就换个好的招儿。” 甄宓扬起精致的小脸,笑得犹如一只狡黠的狐狸,“对付小人就应该用这种损招儿。” 袁江一愣,正要说话时,小乔不知从哪里窜出来,横插在两人之间,一脸贼兮兮的神色,她问:“你们俩在这偷偷摸摸地说劳什子悄悄话呢?” 甄宓闻言,似是被说中心事,顿时羞得俏脸通红,别过脸去,不再理会袁江二人。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怎么什么地方都有你?” 小乔掐着腰,不满地说:“咋啦,是不是被我撞破你俩的好事,生气啦?” 袁江苦笑着摇摇头,没有搭理这个小顽皮。 他不搭理小乔,小乔却要缠着他,伸出一双柔荑拦住袁江的胳膊,撒娇道:“好啦,江哥哥,别生气嘛。小乔在这里赔个不是,如何?” 面对这样个可爱顽皮的小萝莉,袁江哪会真的生气,他转过身,摇摇头,“我哪会生你的气。” 小乔腆着脸笑道:“既然不生气,就赶快带我去看放炮仗吧。” 袁江点点头,“走吧。” 雷邢从袁江的府邸出来以后,坐上一辆马车,径直地向家的方向赶去。 马车内,雷邢迫不及待地怀里摸索出袁江赏他那袋珠宝,正要打开来瞧个究竟时,处在疾驰中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突然的急刹车,导致雷邢整个身体情不自禁地向前扑去,差点摔个狗吃屎。 他狼狈地坐回去,冲着马车外,大声嚷嚷道:“二虎,你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停车了?” 等了一会,外面传来二虎战战兢兢的声音,“回老爷的话,我们遇到劫道的了。” 雷邢厉声喝道:“胡说,这可是在寿春城,哪会有劫道的人?” 马车的帘子被人从外面掀开,探出二虎那张胖胖的大饼脸,脸上的肥肉因为害怕,紧紧地扭曲在一起,他颤声道:“老爷,您要不信的话,可以出来看看。” “我今儿还就不信了,有谁敢在这寿春城中明目张胆的劫道。” 有些恼怒的雷邢从马车里钻出来,在见到马车前果然有一队人拦路时,刚想喝骂。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人一刀架在脖子上,同时冷冷的声音也从黑暗中传来。 “你最好别叫喊,不然我一刀剁了你!” “是是是,我保证不叫喊。” 雷邢生性胆小怕事,此时被人直接拿刀架上脖子,刚才那种怒斥天下的气势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一种谄媚到极致的声音,不断地向刀的主人求饶,“这位大哥,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何必动刀动枪的?” 那拿刀的人,冷哼一声道:“我没那闲工夫和你废话,来人啊,把他绑了。” “喏!” 拦路的一队人中冲出两个健壮的大汉,三两下就将雷邢给五花大绑。 雷邢依旧腆着脸笑道:“这位大哥,你劫道不就是为了钱吗,要多少,我都给你,就不要绑我了吧?” 那人皱了皱眉,厉声道:“真是聒噪,你们将他装进袋子里的时候,顺便也将他嘴给堵上。” 雷邢顿时慌了神,“别介啊,别唔唔” 那拿刀的人,直接脱下袜子,塞进他的嘴中,然后一个手刀就将其击昏。 待手下的人将车夫二虎也搞定之后,他翻身跃上马车,大手一扬,“走,打道回府!” ps:感谢大家的订阅支持和打赏,四更了,三景撒泼打滚求个订阅,谢谢。(。) 第一百五十章 严刑逼供(五更求收藏,订阅) 等到雷邢再醒来时,睁开眼,一个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面前坐着的几个人都认识,而且刚见过没多久。 这些绑他来的,正是袁熙一伙人,出主意的是许攸。 见到绑他来的都是熟人,雷邢好似吃了颗定心丸,他涎着脸道:“熙公子,你要感谢我也用不着这样五花大绑,只消叫人捎点金银珠宝给我便可。” “哼,敢喂公子吃s,你还想要奖赏,我不杀你就不错了。” 一想到雷邢在大庭广众之下喂他吃翔,袁熙心里就没来由的一阵恶寒,然后是无尽的愤怒,他再也遏制不住,冲到雷邢的面前,一手揪住他的头发,另一只握拳在其小腹上重重地捣了十几拳。 “啊,疼,熙公子,我可是救过啊,疼救过你命的,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啊。” 面对暴风雨般的拳打脚踢,雷邢忍不住求饶。 可他这样一说,好似火上加油,令得袁熙下手更加狠重。 打了好一阵,袁熙有些累了,他松开已经鼻青脸肿的雷邢,后者顿时犹如一滩烂泥般软倒在地,身体蜷缩着犹如烧红的基围虾。 “d,本公子恨不得将你扒皮抽筋。” 一边说着,袁熙一边恨恨地在雷邢肥大的屁股上踹了几脚。 等到他发泄完之后,许攸走过来说:“二公子,今天这事很是蹊跷,我们要想知道答案还得依靠这个庸医,所以在属下审完之前,二公子还是留他一条狗命较好。” 袁熙闻言,又在雷邢的屁股上踹了几脚,这才勉强平息心中的怒火,转过头对许攸说:“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本公子要出去走走,一看见他就恶心。” “喏。” 许攸强忍住想笑的冲动,答应一声,走到雷邢的面前,笑吟吟地道:“雷医师,今天二公子突然蹊跷中毒,想必你知道其中的原委吧?” 许攸是个聪明人,当他得知袁熙中毒之后,就知晓此事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而当他在见到雷邢治病的手法,以及众人的神色时,更加坚信了心中的想法。 可是这一切都是凭空猜测,要想验证心中的猜测,还得依靠懂得医术的雷邢。 雷邢心里一惊,想了想,讪讪地笑道:“许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放心,我有办法让你明白。”许攸眼神玩味的一笑,拍拍手,立马有人端来一盆炭火,熊熊的炭火中还斜躺着一根烧得火红的铁烙。 许攸小心的取出铁烙,在雷邢的面前晃了晃,灼热的温度喷薄而出,打在后者脸上,犹如寒风一般瘆人,许攸道:“现在雷医师可明白我的意思。” 望着面前将屋内湿气蒸发成水蒸气的铁烙,雷邢激灵灵地打个寒颤,刚欲开口时,突然想到,要是他将实情告诉许攸,那袁江肯定不会放过他,如此一来,恐怕偌大的淮南都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一念至此,雷邢一咬牙,继续打哈哈,“许先生,我真不明白你的意思。” “是吗?”许攸不置可否地一笑,在雷邢战战兢兢的目光注视下,他吩咐手下人将其上衣扒开,然后毫不犹豫地将烧红的铁烙印了上去。 “嗤嗤!” “啊!” 伴随铁烙印上皮肤的嗤嗤声响起的是雷邢那宛如杀猪般的惨叫,烧红的烙铁在他的胸膛上留下个醒目的烙印,剧烈的灼烧感令他痛不欲生,几近昏死。 “怎么样,现在想说了吗?” 许攸狞笑着,再次晃了晃手中的烙铁。 雷邢上齿咬着下唇,从牙缝中深深吸口凉气,猛烈的疼痛感随之传来,荡漾在四肢百骸中,他那昏沉沉的脑袋,哪里受的了这样的剧痛,当下,头一歪,昏死过去。 “居然还敢装死,哼,看我不把你给烫熟了!” 许攸冷哼一声,将铁烙放回火盆,烤了一会,这才重新取出来,对着那个烙印的另一边的肌肤,狠狠地印了上去。 “啊!” 杀猪般的惨叫声再次响起,这一声叫喊较之以前更加尖锐,竟是将正在和袁熙颠鸾倒凤的小悠惊醒,她轻轻推了一下,正在直捣黄龙的袁熙,喃喃问道:“熙公子,这谁人在此叫喊?” 袁熙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解释,“是个庸医,今天差点没把我给治死。” 小悠再想问时,袁熙只是埋头苦干,不再解释。 见状,小悠只得暗自记下,等袁熙完事之后,再去一探究竟。 在那剧烈的灼痛刺激下,雷邢悠悠醒来,那从左胸膛传来的炙热令其嘴角的肌肉开始不断地抽搐,好在许攸看到他从昏死中醒来时,就主动收手,要不然他还会昏死过去。 许攸眼神玩味地问道:“雷医师,怎么样,现在还不想说吗?” 一边说着,许攸一边将收回的铁烙再次向雷邢的胸膛印去。 望着犹自冒着热气的铁烙,雷医师脸上的表情几近扭曲,他突然大吼一声,近乎咆哮地说道:“我说,我全都说。” “好,很好。”许攸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将手中的铁烙放回火盆,笑道:“雷医师你要是早这么配合,不就不用受这罪了。” 眼见着许攸放回铁烙,雷邢扭曲的表情渐渐舒展开,他深吸一口气,道:“其实熙公子中的不是五花断肠散,而是食物中毒。” 许攸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食物,什么食物?” 雷邢有些犹豫,可是当他看到许攸的目光瞥向那再次烧的通红的铁烙时,赶忙说道:“就是公子吃的那盘青青河边草。” “是那东西?” 吃惊的不仅是淳于琼和张南,还有正在门外偷听的小悠,她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匆匆地向府门外跑去,她得回去给袁江报信。 这边,许攸瞥了一眼,吃惊的淳于琼二人,然后抓着雷邢的衣领,厉声喝问:“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给二公子下毒?” 雷邢艰难地咽下一嘴涂抹,用力地点点头。 许攸又问,“那这下毒之人是江公子吗?” 雷邢摇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啦。” (。) 第一百五十一章对质 许攸狞笑着望着雷邢,再次问道:“你真的不知道这毒是不是江公子下的?” 心惊肉跳的雷邢,哆哆嗦嗦半天,才支吾道:“真的不,不知道,也许是江公子下的,可在下只是个医师,哪会知道这些事?” “那我暂且就信你一回。”许攸点点头,又问:“那这给二公子喂粪的事,总该是江公子吩咐你的吧?” 雷邢一想到袁熙刚才打他的场景,不由地激灵灵打个寒颤,他知道要是供出这事是袁江指使的,那他肯定会被袁熙给揍死;相反要是不这么说,袁熙会认为他是逼不得已之下,才做的应急之事,虽然有些唐突,终归是救了人的性命,功大于过。 这样想着,雷邢腆着脸笑道:“许先生,给二公子喂粪那也是形势所逼,因为在那种危急的情况下,也只有那种方法可以救他,这实在是小人的应变之举,与江公子无关。” “哦,真是这样吗?”许攸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将烧红的铁烙再次从火盆中取出来,示威性地在雷邢的面前晃了晃。 雷邢急道:“许先生,我说的话千真万确,不敢有一丝隐瞒。” 许攸盯着他的脸庞看了好久,这才又将冒着热气的铁烙放回火盆,他说:“那好,我姑且就信你一回,不过,待会你得随我们一起去江公子府中讨个说法。” “这这恐怕不太好吧。”雷邢现在最怕的就是遇见袁江,他可不想两面不是人。 “嗯?难道你不愿意?”许攸的眼中尽是威胁之色。 “不不敢。” 正在陪小乔放炮仗的袁江,突然接到下人的回报,“小悠说有重要的事求见。” 袁江挑了挑眉,挥手让下人带他去见小悠。 在一间偏房内,袁江见到了小悠。 小悠恭敬地施礼,“小悠拜见公子。” 袁江伸手示意她坐下之后,才问道:“怎么了,有什么急事吗?” 小悠急道:“公子,雷邢医师被袁熙他们绑架了,此刻,许攸正在拷打他,想必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过来找公子的麻烦。” “没想到,他们胆子真大,竟敢在我的地盘劫人。”袁江站起身,从东至西来回踱了几步,这才对管家刘叔说:“刘叔,你带着小悠先下去,记得从账房那支些钱财给她。” “喏!” 刘叔领着欢天喜地的小悠下去,袁江拍拍手,养由基和陈到从房梁上跳下来,恭敬地问道:“公子,有何事吩咐?” 袁江道:“养叔,这几天你去日夜监视袁熙,他们有什么动静,随时向我禀报。纪灵那边我找别人去。” “喏。” 养由基领命而去。 袁江又对陈到说:“叔至,之前我交代你的事,办的如何?” 陈到回答:“公子,俺已经从白毦军中挑了十几个好手,按照你的吩咐,分成三队日夜训练,不敢拖沓。” 袁江满意地点点头,“做的不错,这三个小队,留下一队护卫我的安全,另外两队你和陈影将军,一人带一队,去将雷邢的后事和那名囚犯处理好。” “喏!” 等到陈到也领命出去以后,袁江嘴角掀起一抹莫名的笑意,“袁老二,你想和我斗,还嫩了点。” 这时下人来报,“公子,熙公子带人打上门来,我们拦不住,你看” 袁江挥挥手,“不打紧,本公子这就去会会他。” 袁熙这次是来兴师问罪的,所以直接带着几十个军士,闯荡进来,可是在前堂的小路上,就被高览拦住。 袁熙呵斥道:“高览,你要是识相的话,就给本公子让开。” 高览道:“恕难从命。” 袁熙强忍住心中的不满,“你以前可是本公子的人,怎么,现在发达了,就不把我这个老主人放在眼里?” 高览冷哼道:“我现在是江公子的家将,护卫袁府的安危是我的职责,所以,熙公子还是不要为难我为好。” “哼,一条走狗而已,本公子给你点面子,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 袁熙闻言,勃然大怒,近乎咆哮的对手下人说:“你们上去,把这个走狗给我剁翻。” 淳于琼等人答应一声,纷纷拔出佩剑。 望着对面亮出的明晃晃的武器,高览道:“你无情,也休怪我无义。袁府的儿郎们,拿出你们的兵器,和我一起捍卫袁府的安全。” “喏!” 袁府家丁们齐声唱诺,一时间小路上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就在两边准备交战时,一道爽朗的笑声从高览背后传来,“二哥,你要感谢我,也用不着这样吧?” 袁江带着几个白毦军的悍卒从回廊一路走来,走到高览的身边,他拍了拍后者的肩膀,“做的不错。” 高览恭敬地一施礼,“这是属下应该做的事。” 袁江点点头,转而对袁熙说:“二哥,你这带着属下来攻打我府,要是被父亲大人知道,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袁熙冷哼一声,道:“就算告到叔父那,我也不怕你。我且问你,为何给我下毒?” 袁江装作无辜的样子,“下毒,下什么毒?” “你自己问他。” 袁熙挥挥手,立马有人将受尽折磨的雷邢扔到袁江的面前。 袁江顿下身体,细细端详一番,故作讶异的道:“这不是雷医师吗?怎么变成这副德行。” 雷邢蹒跚向前,抱住袁江的大腿,哭喊道:“公子,我可见着你了,他们这些人将我绑架之后,惨无人道地对我严刑拷打,呜呜,公子” 说到最后,雷邢泪如雨下。 袁江站起身,义愤填膺地叱咤道:“二哥,你也太狠了吧?雷医师,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么能这样对他?” 袁熙低着头不说话,许攸不动声色地接过话茬,“我们要是不对他严刑逼供,哪里还知道,二公子中的毒是有人故意下的。” 袁江挑了挑眉,“不知许先生这话从何说起?” 许攸冷笑不止,“江公子,雷医师已经招了,他说二公子是因为吃了那盘‘青青河边草’才引起的食物中毒。这你可有话说?” (。) 第一百五十二章 请你试尝一口(两更) 代替掌勺老宋的囚犯张成,此时,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战战兢兢地候在厨房中,他双手紧张的不断地摩擦着桌面,伸手,想要端起面前的酒,可是身体哆哆嗦嗦的,却将那杯酒全部洒在地上。 “不要那么紧张,反正你也是个要死的人了,死前能做件博得妻子儿女荣华富贵的好事,你应该高兴才是。” 一个身着青色长衫,头戴平顶巾的儒士,端着一盘酒,满脸春风地走了进来。 “刘大人,您来了。” 张成正想恭敬地给来人施礼,却被刘晔拦住,“这里又没有外人,无需客气,我来只是在叮嘱你两句,顺便请你喝杯酒。” 说着,刘晔将手里的酒放在桌上,拣起那杯动过手脚的酒,递给张成,柔声安慰道:“张成啊,你的后事江公子已经帮你安排好,待会有人传唤你的时候,只需按照公子之前交代你的说就行,明白吗?” “小人明白。” 张成点点头,将手里那杯有问题的酒一饮而尽。 前堂院子里,许攸正在诘问袁江,“江公子,我家二公子是吃了你府里的那道菜,才中毒的,你总该给我们个交代吧?” “哦,是这样吗?”袁江挑了挑眉,“可是不仅只有熙公子吃了那盘青青河边草,我吃了,连淳于琼将军和张南将军,也都吃了。许先生若是不信的话,可以问问他们。” 许攸闻言一愣,继而转过身喝问淳、张二将,“真是这样吗?” 淳于琼和张南相互交换个眼神,皆是认真地点点头。 袁江眯着眼笑道:“既然他们二人没事,许先生你说这菜肴中有毒,是不是故意含血喷人?” 这下许攸傻了眼,淳于琼和张南也吃了那盘菜,却毫发无损,就证明那盘菜的确没有问题,想到这,许攸将目光落到袁熙的身上,希望他能给出答案。 袁熙向来是个没脑子的人,全靠那一股子的冲动,此时在袁江这碰了一鼻子灰,不禁对雷邢的话产生怀疑,他一把将雷邢从地上抓起,面色狰狞地问道:“说,你是不是在骗本公子?” 雷邢吓得身体如抖筛,他哭丧着脸说:“熙公子,我哪敢骗你,小人说的句句属实。” 袁江在一旁冷笑不止,“雷医师,我刚才还奇怪为什么二哥会打上门来,原来都是你唆使的,很好,看来你以后是不想在这寿春城在混下去。” 被袁江这么一下,雷邢也彻底傻了眼,他现在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江公子,你听我解释”雷邢话还没说完,就被袁熙蛮横地打断,“混蛋玩意,你在给他解释之前,先把本公子的事给解决了。” 说完,袁熙将他狠狠地掷在地上。 “熙公子,我这唉” 雷邢看了看袁熙,又望了望袁江,无奈地摇摇头,叹息道:“我还是一头撞死算了。” 一边说着,雷邢一边一头撞向凉亭的一根红漆圆柱,没人阻拦,他径直地撞了上去,当场昏迷。 “哎,你们怎么不拦着。” 见到唯一的证人昏迷过去,袁熙急的直跳脚。 淳于琼和张南皆是无奈地摊摊手,“公子这事怪不得我们,谁知道这厮会突然自寻短见呢?” 袁熙怒骂道:“蠢货,他现在昏迷了,难道今天的事就要不了了之吗?” 自从袁江将小悠送给他之后,袁熙对袁江还是颇有好感,他自然不会怀疑是袁江下毒。可是一想到,他当着许多美女,尤其是当着甄宓的面吃了翔,不由地怒从心中起,所以他发誓定要找到那个下毒的混蛋,然后也让他尝尝翔的味道,那种酸爽,只有吃过的人才懂得。 许攸走到袁熙的身边,低语道:“二公子,切莫动怒,在下倒有个办法,你不妨让江公子将那个掌勺的人唤来,亲自询问一番,这事情的真相自然一清二楚。” “妙计,妙计。” 袁熙拍手称赞,转过身对袁江说:“贤弟,不知可否行个方便,将那个掌勺之人,传唤上来?为兄要亲自问他几个问题。” “没问题。” 袁江点点头,唤来一个下人让他去将掌勺的请来。 来的人自然不是做菜的老宋,而是那位已经被袁江收买的囚犯张成。 张成带上来之后,许攸给袁熙使个眼色,在得到他的默许之后,走到张成的面前问道:“张成,我且问你,那盘青青河边草,是不是你做的?” 张成点点头,“不错,正是小人做的。” 许攸佯装怒道:“那你可知道这菜刚才吃死了人?” “啊?这怎么可能?”张成眼神中有着难以掩饰的惶恐,他偷瞄了一眼袁江,然后心情稍微平复,又道:“这位先生,我想你定是在说笑,那道菜在端上来之前,我亲自尝过,是不会吃死人的。” “是吗?”许攸不置可否地一笑,转而问道:“那盘菜还有剩余吗?” 张成点点头,“有的,就在厨房。我去给你拿。” 他刚想转身回到厨房,却被许攸阻止,“随便派个人就行,你在这里候着好了。” 张成只得唤来一个下人,告诉他那盘青青河边草剩下的放在哪,然后那人便在两个袁熙手下人的陪伴下,去厨房拿菜。 许攸上下打量一番张成,忽然问道:“张掌勺,请问你是何时进的袁府?” 张成一愣,然后按照之前袁江交代好的台词,回答:“回先生的话,小人五年前来的袁府。” “五年能做到掌勺之位,难为你了。”许攸点点头,又问:“不知张掌勺,擅长哪里的菜肴?” 张成紧张地回答:“小人小人家在扬州,自然只会那里的菜肴。” 许攸眯着眼看了会,直到把张成看的浑身发怵,这才笑道:“张掌勺,貌似你很紧张啊?” “啊,没有啊,小人从小就有些怕生。”张成讪讪地笑笑,以此掩饰心中的紧张情绪。 许攸再想问时,下人已经拿着剩余的青青河边草回来了。 接过那盘青青河边草,许攸看了看,笑道:“这菜色泽明亮,香味十足,看着就很有食欲,不愧是掌勺烧出来的。” 张成呵呵一笑,“许先生过誉了。” 许攸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青青河边草端到他面前,道:“张掌勺,请你试尝一口。”(。) 第一百五十三章袁熙认怂(三更) “这这。”张成有些为难的望着许攸,虽然袁江没有对他明言,当他也是个精明人,只从几人的谈话中就已经知晓,这盘青青河边草肯定有毒,为了保命,他当然不敢试吃。 何况就算吃了、死了,肯定会引起许攸等人的怀疑,这样一来,他就没能完成袁江交代的任务,他的死也不能为妻子儿女换来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所以他不能吃。 见他摇头,许攸眼中的笑意更浓,他问:“吃啊,你怎么不敢吃,刚才不是还信誓旦旦的说曾经试吃过吗?那你就再吃一次又何妨,难不成这菜里真有毒?” 张成慌忙摇头山,讪讪地笑道:“没毒,没毒,这是公子特地点给客人吃的,怎么会有毒呢?” 许攸用筷子夹起一小截毒芹,送到张成的面前,“来,张掌勺吃一个给我们瞧瞧。” 张成急中生智,“这菜明天还要端给别的客人吃呢,我要是吃了,客人咋办?” “无妨。”许攸看一眼暗自捏把汗的袁江,笑道:“我想江公子是不会怪你的。” 袁江见他看来,呵呵一笑,“张掌勺,你就吃一口吧。要是真没事,不就替本公子洗清了嫌疑;万一有事,我也会照顾好你的家人。” 袁江故意将“家人”两个字咬的很重,张成听了之后,激灵灵地打个寒颤,他的眼前不禁浮现出年满三岁的儿子,蹒跚学步的画面,牙一咬,把心一横,他点头道:“吃就吃,这菜又没毒,有什么好怕的?” 说着,他劈手从许攸手中夺过筷子,毫不犹豫地将那一小截毒芹,塞入嘴中,细细咀嚼一番,啧啧,味道还不错,不愧是袁府掌勺做的,就比t的牢饭好吃。 为了不做饿死鬼,张成在将这截毒芹吃完之后,干脆直接从许攸手中夺过餐盘,大快朵颐,末了还将餐盘舔了一圈,满足地打个饱嗝。 在他吃毒芹的时候,袁江一颗心始终悬在嗓子眼,他已经做好准备,如果张成死了,许攸来谴责,他就唤出隐藏在暗处的白毦军,将袁熙等人一网打尽,反正这里是他的地盘,他想让谁死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袁绍啊袁绍,可不能怪我心狠手辣,你儿子这是主动找死啊。 袁江在心里默念着,突然有人从身后拍了拍他肩头,袁江疑惑地回过头,见到一脸笑意的刘晔,此时正向他微笑点头,从其平淡的眼神中,袁江已经得知,这件事情还没有走到极端。 刘晔走到他身旁,小声低语,“公子放心,张成不会死。” 对于他的安慰,袁江有些纳闷,毕竟给袁熙下毒这件事,他可没有对刘晔说起过。 但是联想到刘晔的才华与智慧,袁江也就释然了,面前这个刚过弱冠之年的白面书生,在历史上可是曹操手下的核心谋士,其手段可想而知,知道这么一件事,也是再简单不过。 可袁江还是有件事比较好奇,于是他低声问道:“子扬兄,你如何能保证这张成不会死?” 刘晔笑眯眯的样子活像只狡诈的狐狸,他说:“我把公子偷偷换给淳于琼和张南两人喝的酒,也拿给张成喝了,所以他肯定不会死。” “厉害了我的哥。”袁江情不自禁地赞许道。 刘晔慌忙答礼,“公子不必惊叹,更不必叫我哥,毕竟我只是你手下的一位参军而已。” 袁江讪讪地一笑,也没有给刘晔解释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只是将目光移到许攸等人的身上,他现在有些期待--张成没死,许攸会如何收场,至于袁熙直接被他过滤掉,没有许攸辅助,袁熙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丑,不值一提。 眼睁睁的看着张成将一盘青青河边草全部吃下去,本来许攸还以为,张成吃完之后,必定会中毒身亡,他甚至已经准备好待会如何谴责袁江。 可是让他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张成吃完那盘青青河边草,毛事都没有,除了打几个饱嗝,没见着什么中毒的症状。 “这可真是奇哉怪也。” 疑惑的不仅有许攸,还有张成,他本来以为吃下一整盘的青青河边草,会立马毒发身亡,可是等了半天,他都没有得当发毒的迹象,反倒是有些回味毒芹的味道。 他啧啧嘴,嬉笑着对脸色阴沉的许攸道:“许先生,我没骗你吧,这这盘青青河边草根本就没毒。” 许攸脸色渐渐变得阴沉如水,袁熙等人皆是将目光落在他身上,期待他能给出好的解决方法。 袁江适时接过话茬,“许先生,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许攸垂头丧气地道:“我我无话可说。” 袁江满意地点点头,将戏谑的目光落在袁熙的身上,“二哥,你受人教唆,诬陷我下毒的事,我可以不计较,毕竟这也是你的无心之举;可是,你今晚带着手下的人打上我的府邸这件事,总该有个交代吧。毕竟这里是淮南,不是冀州。” “这这。”面对袁江的指责,袁熙支吾半天都回答不了,只得偏过头,将求救的目光落在许攸的身上。 许攸此时还没缓过神来,一遍遍地梳理着整件事情的脉络,以期从其中找到破绽,给予袁江致命的一击,于此,他并没有注意到袁熙的求救目光。 见许攸半天不插话,袁熙还以为他也是羞愧难当,毫无办法,只得舔着脸笑道:“贤弟,此番之事,的确是愚兄莽撞了,还望你能宽恕则个。” 袁江眯着眼笑道:“二哥,不是兄弟我狮子打开口,只是这事你闹的我很没面子,总不能就这样不了了之吧?” 袁熙问道:“贤弟,你想要什么,尽管跟愚兄说,只要我有的,都给你。” 袁江走到袁熙的身旁,拍拍其肩膀,笑道:“二哥说这话就见外了,我哪敢要什么东西,只是烦请二哥将损坏的物什重新置办一番,再给些钱财,安慰下那些受伤的家丁,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毕竟,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扫了一眼身旁冷笑不止的高览,袁江补充道:“二哥,你刚才骂了高将军,也该道个歉吧。” (。) 第一百五十四章 许攸的疑惑 从袁府离去之后,许攸一直沉默不语,低着头思考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而袁熙则是时不时地抱怨几句。 “许先生,你也真是的,事情还没弄清楚,就打上门去,害我们兄弟二人差点闹僵。” 许攸沉默一会,冷哼道:“二公子,这江公子是什么人,你不比我清楚?你和他称兄道弟,无异于与虎谋皮。我看你啊,还是迟早和他断了那层关系吧。” 袁熙急道:“江弟,人还是很不错的,不仅说话客客气气,还送了一堆礼物,主要是他把小悠也送给了我,啧啧,那个小美人,可真是会侍候人。春宵苦短,我现在得赶快回去。哈哈,小美人,本公子来了。” 一边说着,袁熙一边向自己的府邸跑去。 目送着袁熙远去,许攸无奈地摇摇头,长叹一声。 这时,淳于琼走到许攸的身边,低声问道:“许先生,你看这件事难不成就这么算了?” “这件事当然不能这么不了了之,二公子他不在乎,我还在乎呢。”许攸想了想,道:“淳将军,你现在去换身夜行衣,然后悄悄地摸进江公子的府邸,务必要将那个掌勺的张成给我带回来。” 淳于琼虽然心有疑惑,但还是用力地点点头,“喏!” 许攸嘴角掀起一抹笑意,“只要抓住那个张成,不愁这件事没有破绽。” 袁府,将大小乔等人安排睡下之后,袁江走到一间屋子,和刘晔见面。 袁江道:“子扬兄,今天这事真是多亏你了。” 刘晔慌忙还礼,“公子客气了,其实我也没帮上忙。” 袁江端起杯中酒,一饮而尽,“要不是子扬先生,恐怕我就得暴露了。” 刘晔晃了晃杯中的酒,“公子,那个张成你处置好了吗?” 袁江眯着眼笑道:“叔至,已经去做这件事,想必快回来了。” 他话音刚落,便有人敲门,“公子,叔至求见。” 袁江赶忙给他开门,同时说道:“叔至,事情办的如何?” “渴死俺了,先给俺喝杯酒再说。”陈到将袁江手中的酒劈手夺过来,仰面灌下,末了还啧啧嘴,赞叹一句,“好酒。” 刘晔拿着酒壶,又给他满上,陈到再要喝时,却被他拦住,刘晔说:“先把公子的问题回答了,再喝也不迟。公子的事,可比你喝酒重要。” “子扬先生教训的是,俺鲁莽了。”陈到尴尬地稍稍头,转过头对袁江说:“公子,俺已经解决了张成那小子,不过,俺刚才从后堂回来的时候,好像看见有人从外面翻墙进来,俺已经派人跟上去了,敢问公子,要不要俺将他也一起解决?” “那应该是袁熙的人。”袁江摇摇头,“且随他去吧,反正张成再也开不了口了。” 袁熙的府邸,许攸从东至西,来回地踱着小碎步,焦急地等待着。 等了好久,才等回来淳于琼。 不等淳于琼开口,许攸主动问道:“淳将军,人带来回来了吗?” 淳于琼无奈地摊摊手,“没有,人死了。” “死了。”闻言,许攸一惊,眼中涌出无尽的喜色,“怎么死的?是不是毒死的?” 淳于琼摇摇头,“是被人杀死了,脖子上还有条醒目的刀痕。” “什么?” 许攸惊讶地张张嘴,眼中的喜色顷刻间荡然无存,他苦笑着叹息道:“看来我们还是慢了一步。” 淳于琼安慰道:“许先生,不必担忧,虽然人死了,但也间接证明,二公子中毒这件事,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就我的推断而言,这幕后黑手肯定是江公子,只是我不知道他用什么手段,致使那盘青青河边草,我们吃了没事,而二公子吃了却中毒了。” “这也正是我纳闷的地方,按理说大家吃的是同一盘菜,不应该啊。” 许攸的眉头慢慢向他的鼻梁聚拢,最后皱成一团,然后,莫名的,许攸的眉头舒展,脸上又恢复以前的平静,他问:“淳将军,你仔细想想,二公子,是不是吃了你们没吃过的东西,或者说,你们吃了,他没吃过的东西。” “你让我想想啊。”淳于琼左手抱在胸前,右手轻轻地摸索着下巴,想了一会,脑海中灵光一闪,他说:“还真有。” 许攸眼中再次涌出喜色,“快跟我说说。” 淳于琼一边努力地回忆,一边道:“我记得,酒过三巡之后,江公子曾让人端上来一壶冷酒,当时二公子嫌酒冷,没喝,我们几个倒没在意那么多,有酒喝就行。我还记得,那时候,那盘青青河边草还没有呈上来。” 许攸大喜过望,问:“江公子喝了吗?” 淳于琼点点头,“江公子只喝了一杯,剩下的酒都被我和老张喝了。” “难道仕座的其他人没喝吗?”许攸慌忙问道。 淳于琼仔细地想了想,摇摇头,“没喝,不过那盘青青河边草他们却吃了。” 说完之后,淳于琼又接了一句,“这样说来,那壶酒应该没问题。” “不,那壶酒肯定有问题。”许攸坚定地摇摇头,“我记得当时那个张掌勺打我面前经过时,也是一嘴的酒味,这也是能解释,为什么他没有被毒死的原因。” 淳于琼赞叹地点点头,“这倒也是,看那小子的神色,开始时分明是知道那盘青青河边草有毒,这才不敢吃,最后应该是得到江公子的暗示,迫不得已之下才吃的。” 许攸也是跟着点头,继而却又摇摇头,“我只是有一事想不明白。” 淳于琼问:“何事?” 许攸道:“这江公子下的是何毒,竟然如此厉害,还必须用新鲜的粪便来解毒,真是奇哉怪也。” 一听这话,淳于琼气不打一处来,“我看呐,肯定是那个袁江故意整咱们二公子的。” 许攸道:“不错,别看他表面上和和善善的,可是心眼坏的很。” 淳于琼眼中凶光毕露,“许先生,这次二公子吃了大亏,我们可不能就这么忍气吞声。” “说的也是。”许攸点点头,唤来下人,“去把二公子请来,就说我们有要事请他商量。”(。) 第一百五十五章 设计(两更) 袁熙的房间,时不时有申银声和男人粗重的喘气声传出,夹杂着几声兴奋的叫喊。 “熙公子,你好棒哦。” “小悠美死了,哦耶!” 当下人来到这个房间时,犹犹豫豫了半天,终究是敲了敲门,顿时有近乎咆哮的吼声从屋内传来,吓了下人一大跳。 “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打扰本公子的好事?” 下人定了定神,战战兢兢地回答道:“二公子,许先生说有急事找你,请你去大堂一趟。” 袁熙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埋头苦干,“不知道本公子正忙着吗,让他等一会。” 下人又道:“二公子,许先生请你现在就去,是件重要的事与你商量。” 此时,桃腮带晕的小悠轻轻推了推袁熙,小声呢喃道:“公子,正事要紧,你快去吧,千万别让许先生等急了。” 袁熙用力地挺了挺,气喘吁吁地说:“难道现在不是正事吗?” 小悠娇嗔道:“哦,公子你好坏哦。” 袁熙吻了吻她的面颊,“想不想我再坏一点?” 小悠伸出双手,将袁熙的脑袋强行搬起来,一本正经地说道:“公子快去吧,等你回来,我会让你见识见识,奴家的吹箫本领。” “吹箫?你还会吹箫?”袁熙惊讶地张张嘴,竟然激灵灵地打个寒颤,全身的欲火瞬间灰飞烟灭,他慌忙爬起身,对床上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小悠笑吟吟地道:“小美人,等我一会,待会本公子再来领教你的吹箫技巧。” 袁熙说完,穿好衣服,跟着下人走了。 “呸,什么玩意,没一会儿就不行了,哼,要不是江公子有恩于我,我才懒得伺候你呢。” 小悠慵懒地伸个懒腰,也跟着穿衣起床,偷偷走到大堂的窗户后面,偷听几人的谈话。 大堂内,许攸几人,等了半天,才等到袁熙。 见到衣衫不整的袁熙,许攸不禁皱了皱眉,好在脸上并没有表露出丝毫的不满。 袁熙反倒是嘟囔道:“许先生,大晚上的不睡觉,把本公子叫来做什么?” 许攸强颜欢笑道:“二公子,我和淳将军已经查清楚这给你下毒的人是谁了。” “真的?”袁熙欣喜地飞起两撇眉毛,“快告诉我,是谁下的毒?” 许攸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这给你下毒的就是江公子。” 袁熙摇摇头,“不可能,他那么尊敬我,怎么可能给我下毒呢?” 许攸指了指身旁同样吃惊的淳于琼,“二公子要是不信的话,可以问问淳将军。他之前夜潜袁江的府邸,查到了些许蛛丝马迹。” “淳将军,是这样的吗?”袁熙将疑惑的目光投到淳于琼的身上。 淳于琼干笑两声,在得到许攸的眼神暗示之后,点了点头,“的确如此,我找到那个掌勺的张成,询问了事情的经过,终于得知,这下毒的就是江公子。” “可恶。”袁熙恨恨地咬咬牙,“枉我还将他当兄弟看,没想到他居然敢在我的饭菜里下毒,真是可恶,我现在就去找他。不然他补偿我的损失,我誓不罢休。” “二公子,这可使不得。”害怕袁熙找袁江理论,会再次被羞辱,许攸赶忙将其拦住。 袁熙疑惑地问道:“这是为何?我们已经掌握了证据,为什么不能去找他的麻烦?” “因为”许攸支支吾吾半天,没能给出个合理解释,幸亏淳于琼急中生智,“二公子,那个证人在随我回来的时候,中毒身亡了。” 许攸赶忙接上,“对,就是中毒身亡,毕竟他将那盘青青河边草全部吃了下去。” 袁熙想了想,道:“这样啊,那我们也能找袁江的麻烦,或者直接告到我叔叔那。” 许攸立马否决了他的想法,“这样不信,毕竟他是袁术的儿子,我们告到哪去,也是没用的。” “那怎么办?”见到几个想法都被许攸否决,袁熙也彻底没辙了。 “嗯”许攸微蹙着眉头,思量片刻,脑筋飞快地运转几圈,终于想到一条妙计,“二公子,你不妨以今夜的事为借口,在望仙楼设宴给江公子赔罪。” “赔罪?要我给他赔罪,许先生你不是在说笑吧?”袁熙冷哼一声,满眼的鄙夷之色,看样子他对许攸的这个办法很是不屑。 “二公子,你别急,听我把话说完。”许攸慌忙解释道:“这只是请他来望仙楼的由头,只要他来了之后,还不是犹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袁熙闻言,喜得抓耳挠腮,“计将安出?” 许攸道:“届时,我们可以提前去望仙楼,在那要喝的酒中下点药,让他在不知不觉中把酒喝下去,这样一来,嘿嘿,二公子你的大仇,何尝不能得报?而且就算事后他知道有人下毒,那也查不出是谁,反正我们死活不承认便是。” “妙计,妙计。”袁熙拍手称赞。 淳于琼赞叹道:“还是许先生想的周到,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妙不可言!” 面对两人的赞许,许攸嘴上连称“过誉”,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称赞过后,淳于琼忽然问道:“敢问许先生,这是要给他下什么毒?不会把他毒死吧?” “当然不能把他毒死,不然我们谁都难逃干系。”许攸摇了摇头,想了一会,拍手道:“二公子,我记得你来这里的时候,曾带了几瓶极乐药,不知道现在还有剩下的吗?” 袁熙一听这话,老脸一红,不过最终还是点点头,“有的,现在我就去拿。” 说完,袁熙便径直地走出房门,在他转过角落的时候,还看见一道黑影自前方闪过,他刚想喊叫时,小悠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悄悄伸出玉手捂住他的双眼,娇笑着问道:“猜猜我是谁?” 袁熙说:“我的好悠儿,这双小手我都亲了几十遍,还看不出来吗,光闻这香味就知道是你了。” 小悠笑嘻嘻地松开手,“二公子不仅能干,而且还很聪明。” “那你就是很耐干,哈哈!”袁熙伸手揽住小悠的蛮腰。 (。) 第一百五十六章干柴遇烈火 小悠娇嗔道:“讨厌。” 袁熙突然问道:“你不在房间里呆着,怎么出来了?” 小悠勾着袁熙的脖子说:“人家想你嘛。” 袁熙坏坏地笑道:“想我哪里?” 小悠跐溜一声,从袁熙的魔掌中挣脱,逃向远方,“公子,你坏死啦。” 袁熙嘱咐道:“大晚上的不要乱跑,小心被别人吃了。” 小悠回过身,俏皮地吐吐舌头,“知道啦,我去找点吃的,不然待会做的时候,会没力气叫的。” “真是个磨人的妖精。”袁熙无奈地摇摇头,这才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小悠从厨房里随便逛了一圈,然后偷偷摸出袁熙的府邸,去给袁江通风报信。 再次见到小悠,袁江有些讶然,“小悠,你怎么又来了?” 樱桃小嘴紧咬着葱指,小悠似笑非笑地说:“难道公子不欢迎?” 袁江哑然失笑,“当然欢迎。” 轻轻关上房门,小悠压低嗓音,严肃地说道:“公子,我刚才从袁熙那探得消息,他们明天要邀请你去望仙楼,还要在你喝的酒里下毒。” “下毒,看来他们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袁江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随口问道:“他们要给我下什么毒?蒙汗药吗?” “蒙汗药,那是什么东西?”小悠疑惑地眨眨眼。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原来你连蒙汗药也不知道?” 小悠认真地摇摇头,“不知道。” “额,这个蒙汗药以后再给你解释,你先说说他们准备给我下什么毒?” “极乐药。” “听这名字,应该是个好药啊,怎么成了毒药呢?” 正如小悠不知道蒙汗药是何物,袁江也不知道这极乐药是什么东东。 小悠疑惑地皱了皱琼鼻,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袁江,“公子竟然不知道极乐药?呵呵,你不是在故意逗小悠吧?” 袁江无辜地耸了耸肩,无比认真地说道:“我真的不知道这什么是极乐药。” 望着袁江一副严肃的模样,小悠情不自禁,扑哧一笑,“公子,你应该还是个雏儿吧?” 袁江尴尬地点点头,换来的是更加爽朗的笑声,小悠说:“这就难怪公子不知道,这极乐药啊,乃是我们那专门用来对付新进的雏儿,通俗的说,就是春药。” “春药?你说袁熙准备给我下春药?” 袁江嘴巴张的老大,能放下自己的拳头,与此同时,虎躯一震,菊花一紧,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恶寒。 直播间的粉丝们笑岔了气-- “666,没想到袁老二居然对我们江哥的菊花感兴趣。” “厉害了我的哥,我不禁想起周杰伦的歌--菊花残,满地伤。” “江哥是不是感觉到有股阴风从后庭花旁吹过?哈哈。” 小悠认真地点点头,“怎么了,有问题吗?” 袁江翻个白眼,“问题可大了,这家伙没事给我下春药干啥?” 小悠说:“你难道不知道,袁州牧明日要在望仙楼宴请刘备的使者,要是到时候,他看见你在楼中与一众青楼女子勾三搭四,那场景,啧啧,简直不忍直视。” 袁江眼中有着凶光的闪过,“原来这家伙是想让我在父亲大人和刘备使者面前出丑,从而使我身败名裂。” “正是,公子,明天你还是不要去的为好,袁熙这家伙,肯定还会将寿春城的权贵子弟也请去,到时候颜面扫地的可不仅是你。” “不去,为什么不去?”袁江嘴角掀起一抹戏谑的笑意,“明天我不仅要去,还要演场好戏给父亲大人看。” 小悠眉头微蹙,疑惑地问道:“什么好戏?” “这个嘛,呵呵,暂时不能跟你说,等明天你去了望仙楼,自然知晓。”袁熙干笑两声,又道:“小悠,我有个事需要你帮忙。” “何事?” 袁江沉默一会,道:“明天饮宴时,无论如何也要让袁熙带上你,到时候,在席间,你看我眼色行事,偷偷将我的酒换给袁熙。” 小悠眨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好奇地问道:“公子这是要将计就计?” 袁江眼中闪过一抹戏谑,他说:“不错,只要你能将我们二人的酒换了,我保证给你上演一场惊世骇俗的好戏。” “真的?”一双大眼睛不断地眨着,小悠认真地点点头,“公子,你放心,小悠一定不辱使命。” 袁江道:“好啦,你先回去吧,不然袁老二该怀疑了。” “喏!”小悠答应一声,转身就要退去时,突然想起一事,又转过来问袁江,“公子,要不要我给你找来几个歪瓜裂枣?明天也好服侍袁老二?” 袁江摇摇头,眼中有着难以掩饰的笑意,“要是找几个丑女,太便宜他了,我还有更厉害的杀手锏,明天你就等着瞧好吧。” 小悠走后,步非烟从屋外走了进来,俏脸笼着一层寒霜,还不待袁江开口,她就说道:“这个袁老二着实可恶,竟然敢让你在主人面前出丑。” 袁江斟了一杯茶给她,安慰道:“不必生气,这计谋能不能成还是两码事呢。” 步非烟清秀的两道黛眉微微挑起,她说:“看你这样子,是有办法对付他?” 袁江点点头,“刚才你也听到了,我让小悠在席上将我们的酒对换一下,这袁老二只要喝了那杯酒,保管有个难忘的回忆,啧啧,想起来,我就高兴。” 步非烟俨然来了兴趣,“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说说你的计划吧。” 袁江笑道:“袁老二喝了那杯掺有春药的酒之后,我就借故出去,到时候让陈到赶几只狗进去,桀桀,那真是干柴遇烈火。” “扑哧!” 步非烟闻言,将嘴里的茶水全部喷了出来,指着袁江,脑补那时的画面,笑得说不出话。 袁江得意地扬扬眉,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个袁老二好不容易来我淮南一趟,岂能让他空手而归?这淮南的美女,他已经尝过;可这淮南的狗,他连面都没见过,这同样是我淮南的东西,可不能厚此薄彼。” 此言一出,步非烟直接笑岔了气,小手揉着肚子,手中的茶杯早已打翻在地,良久之后,她才艰难地说出一句话,“你也忒损了。” (。) 第一百五十七章 最好叫夫君 等步非烟笑完之后,袁江招来陈到,让他去找几条年轻能干的狗,公母倒是无所谓,反正到时候春药一发作,袁老二既可攻,也可守,估计能爽翻天。 陈到走后,袁江又招来一队白毦军,嘱咐他们明天要做的事,这才回到房间,打开直播,对粉丝们笑道:“兄弟姐妹们,明天我请你们看一出丑男与野兽的激情大片,希望大家不要错过。” “虾米大片,是好莱坞的吗--发表人:懒汉的奇迹。” “明天难道江哥还要整袁老二吗?期待g--发表人:进化的乌鸦。” “江哥,本宝宝还是个处男,你不会搞些污片给我们看吧--发表人:不服如来不负卿。” 袁江嘴角掀起一抹神秘的弧度,“至于是什么大片,你们明天看了自然会知道,我在这里就不剧透了。不过,主播以仅存的三斤节操起誓,明天的直播肯定让你们爽的不要不要的,这几天我看了弹幕,有个别粉丝说我太怂了,明天主播就要一雪前耻,从此踏上无上装比之路。好啦,该说的我就说这么多,晚安,各位亲们,咱们明天见。” 留下个大悬念,结束直播。 在小悠没来通风报信之前,袁江已经关闭直播,准备洗洗睡了,因此粉丝们并没有看见他和小悠谈话的一幕,自然也不知道明天袁江会带来怎样精彩的直播。 不过,大家都对袁江很有信心,在结束直播之前,还纷纷刷了一波礼物。 第二天一早,袁江便收到袁熙的请柬,一式四份,除了给袁江之外,袁熙还给甄宓和大小乔三人准备了一份。 袁江望着手里的请柬,不由地冷笑出声,“袁老二,恐怕今天你的愿望要泡汤了,这在三位美女面前上演激情一幕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留下自己的那份请柬,袁江将剩下的交给候在一旁的刘叔,还特意嘱咐道:“你去送请柬的时候,顺便说一下,三位美女务必要去参加今天的宴会,因为本公子还要请他们看一场好戏。” 刘叔走后,陈到匆匆地赶了进来,恭敬地一施礼,他说:“公子,望仙楼那边的事我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好,还带了六只猛犬,有公有母,就放在袁熙订的房间隔壁。” 袁江微微颔首,“做的不错,待会等着看好戏吧。” 陈到正想要问个清楚时,却听到门外有欢笑声传来,“江哥哥,今天又有什么好戏啊?不会是还让袁熙吃了恶心的东西吧?” 小乔一边笑着,一边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大乔紧跟着在她后面。 袁江一愣,笑道:“刘叔的行动速度也忒快了,这才没过多久,就将请柬送达了?” 大乔指了指身旁的小乔道:“还不是这丫头,早上朝着要吃你府上的饺子,这才起个大早,碰巧在路上遇见了刘叔。” 这时候的三国还没有饺子,是袁江一次偶然的机会,想起吃饺子,这才做出来,当时大家吃过之后,全都赞不绝口,后来袁江便将这手艺传授给家里的掌勺。 大小乔是在庐江的时候,吃过一次袁江亲自包的饺子,自此以后,小乔就爱上了这种好吃的食物,一有机会她便会央求袁江给她包饺子,这不,早上懒觉也不睡了,就等着吃饺子呢。 袁江笑道:“这事好办,待会我就吩咐下人通知宋掌勺,给你们包饺子。” “江哥哥,我想吃你包的饺子。”小乔走上来,抓住袁江的胳膊撒娇道。 袁江伸手在她高耸的琼鼻上刮了刮,“今天不行,今天我得去赴宴,赶明儿,我再包一回饺子给你吃,如何?” 小乔兴奋地手舞足蹈,伸出小拇指,和袁江拉了勾。 一旁的大乔,见到自己的妹妹,可以毫无顾忌地对着袁江撒娇,而袁江也是对她百依百顺,心里有嫉妒,更多的还是艳羡,她走上前来,对袁江说:“江公子,今天这宴会我们也要去吗?” 袁江呵呵一笑,“大乔妹妹,说了多少遍,别叫我公子,怪难听的,叫我袁江就好,或者说和小乔妹妹一样,叫我江哥哥,亲切一点。” 小乔在一旁笑嘻嘻地插话,“姐姐,最好叫夫君,这样更亲切。” “额”袁江和大乔对视一眼,两人皆是因为这句话羞红了脸。 尴尬地沉默一会,大乔道:“我还是叫你袁江吧,我可不会像妹妹那么粘人,见到谁都会叫哥哥。” 在大乔的心中,一旦叫了哥哥,以后再想关系更进一步,就没机会啦。可叫名字那就不一样,没看见爹和娘都是相互称呼都是直呼其名吗? 小乔一听这话,顿时撅起小嘴,“姐姐,你别乱说,我粘人不假,可我只粘江哥哥一人,我也只叫他一人哥哥,其他人让我叫,我都不叫呢。” 袁江宠溺地揉了揉小乔的脑袋瓜子,“小丫头,你只有我一个哥哥,我也只有你一个妹妹。” 小乔闻言,扬起精致的小脸,正要说话时,一旁的步非烟却打趣道:“公子,骗小孩子可不好哦?” “我哪里骗小孩纸了?” “我不是小孩子。” 袁江和小乔几乎一起出声反驳步非烟。 步非烟呵呵一笑,没有理会小乔,只对袁江说:“什么杨妹妹啊,洛洛妹妹啊,还有大乔妹妹,这可有三个呢。” “额那些都不重要。”袁江干笑两声,低下头对怀里的小乔说:“小乔妹妹,我只对你是真心的。” “哼,骗鬼呢。”小乔腰肢轻轻一摆,便从袁江的怀里溜出去,边做鬼脸,边吐舌头,“哼,我现在改主意了,你这个哥哥我还得好好考验考验。” 袁江瞪了一旁偷乐的步非烟,将目光移向大乔,想找她说几句话缓解尴尬,可谁知大乔早背过脸去,和侍候在侧的侍女谈论些什么。 “就你话多,真是个长舌妇。”袁江对着步非烟翻个白眼。 步非烟摊摊手,“是你太多情,能怪我吗?” “是吗?”袁江呵呵一笑,一脸神秘的对小乔说:“其实我还有个妹妹,她姓步,我叫她烟儿妹妹。” 他话刚说完,便感受到一道凌厉的目光打在身上,使其激灵灵地打个寒颤。 “袁江,我今天与你没完!” (。) 第一百五十八章 路遇杨絮 幸亏步非烟下手不重,不然袁江今天肯定要顶着一头胞去赴宴。 走在路上时,小乔一直好奇地问袁江,“非烟妹妹是谁啊,唔,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袁江本想开口告诉她的,可是在看到步非烟那威胁的表情时,又悻悻地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是摇摇头,没有回答。 小乔再想问时,却被大乔拉到一旁,“妹妹,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这个非烟妹妹,肯定是步将军的亲戚,我看十有八九是他的妹妹。” “哦,原来是这样。”小乔恍然,用一种玩味的目光来回在袁江和步非烟身上扫,弄的两人都有些尴尬,幸好没几步他们就走到望仙楼前。 在上二楼的时候,袁江被一个慌慌张张的身影撞在身上。 一把扶住撞在自己身上的女孩子,袁江定睛一看,愣住了,他居然认识。 “杨絮?”袁江喊了一句,时隔一个月,再次见到伊人,惊喜是有的,可更多的还是惊讶。 “江公子?” 听到这句满含诧异的话,撞在袁江身上的女孩,也是一脸讶异的望着袁江。 望着望着,她那美丽的俏脸慢慢涌出一抹绯红,螓首低低垂下,暴露在袁江眼前的耳朵根子也是通红。 袁江疑惑地问道:“你怎么在这?” “我”杨絮正要搭话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将她打断,几个彪形大汉从二楼冲了下来。 领头的人,正是小霸王孙策。在他后面的是程普、韩当二人,还有个风度翩翩的男子站在楼梯口,一脸的惬意,这人袁江不认识,可周瑜却认识他。 在见到袁江时,孙策明显一愣,大手一挥,紧跟他追下来的几个人立马止住步伐,静静地侍候在侧,只是每人的手都按在剑柄上,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架势。 “伯符兄也在这啊,挺巧的,难不成你是在等我父亲大人吗?” 袁江已经看出其中的端倪,可他现在还要急着去赴宴,只能先拿袁术的名头唬住孙策,然后在弄清楚事情的始末之后,再来收拾孙策。 孙策慌忙摆手,“哦,不是,我也是碰巧来这里喝酒的,此时,正要回去呢。” “回去?那好,请吧。”袁江一挥手,身后的白毦军顿时分开一条道来。 孙策一愣,继而恨恨地看一眼躲在袁江身后的杨絮,带着程普等人离开。 周瑜走在最后面,在路过袁江身边时,他阴测测地笑道:“江公子,在下周瑜,早闻您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原来你就是周公瑾啊,久仰久仰。”听到这个风度翩翩的男子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周瑜时,袁江慌忙还礼。 周瑜那一双星眸泛着几许微光,“哦,没想到我这样的小人物,还能被公子叫住表字,真是难得。” 袁江笑道:“实不相瞒,涂高一直倾慕公瑾的才华,只恨没机会相见,今日既然有缘碰上,还请公瑾楼上一叙。” 周瑜摇摇头,“抱歉,江公子,在下还有事,恕不奉陪。” “也无妨,咱们改日再叙。” 就在袁江要带人上二楼时,周瑜突然问道:“江公子,我族兄还好吗?” 袁江一愣,这才想起周瑜说的是周晖,他干笑着说道:“好,周县令好的很。” “那就好,赶明儿我去舒县看看他。”周瑜嘴角掀起一抹阴狠的笑意,转身告辞离去。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袁江陷入沉思。 “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陈到好奇地问道。 袁江摇摇头,“没事,我们上去吧。” 陈到已经在二楼的某个角落里订了一间房,这里有白毦军驻守,十分安全。 袁江本想着先去袁熙订的地字一号房,可现在撞见杨絮,看她吞吞吐吐的模样,袁江觉得有些事还是要先问清楚为好。 等众人落座之后,袁江柔声问杨絮,“杨姑娘,刚才追你的人就是孙策他们一伙人吧?” 杨絮乖巧地点点头,水眸中噙着泪光。 袁江又问:“他们为什么追你?” 杨絮扬起精致的小脸,此时上面已经挂了两行热泪,一旁的甄宓赶忙递过来一方手帕,待擦干眼泪之后,杨絮才说:“他们要软禁我?” “什么?软禁你?这是为什么?”惊讶的同时,袁江还有些恼火,这孙策怎么和袁熙一个德行,竟然敢在他的地盘上撒野,这摆明是在藐视他。 想到这,袁江又想起袁方那小子,他在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们这些人好好拾掇拾掇,让你们知道这淮南的真正的霸主是我袁江。” 杨絮委屈地说道:“看他们的意思是想软禁我,然后以此来威胁我的父亲,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要说这孙策的目的,那肯定是想脱离父亲大人,自立门户。” “我偷听他们的谈话,也是这样说的。” “可恶,这群白眼狼,等我腾出手来,一个个都要好好收拾一番。” 袁江猛地一拍饭桌,吓得一旁的几位美女,个个心惊胆寒,她们还从来没见过袁江发火呢。 “杨姑娘,这事你暂且别泄露出去,等我办完今天的事,再做定夺。”袁江莫然站起身,对杨絮说道:“杨姑娘,为了确保你的安全,你现在暂时待在这里,你放心,这里有我最精锐的部队把守,保证不会有人来伤害你。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嗯嗯,有劳江公子费心了。”杨絮慌忙还礼。 “袁江(涂高),我也想留在这里。”大乔和甄宓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 “江哥哥,我也要留在这里。”小乔见到姐姐留下来,也跟着要留下。 “额,那好吧,你们留在这里也好,毕竟,今天这场戏太过劲爆,不太适合你们看。” 袁江点点头,将养由基唤来嘱咐几句,这才离去。 步非烟也想跟出去时,却被小乔叫住,“步将军,待会回来你可要给我们讲讲今天的好戏。” 步非烟有些忍俊不禁,“我看呐,还是不给你们说的为好。” (。) 第一百五十九章从校服到婚纱 等袁江来到地字一号房时,袁熙已经早早带人在那里等候着,随行的还有浓妆艳抹的小悠。 和小悠相互交换个神色,袁江这才和袁熙等人见礼。 许攸主动走上前来告罪,“江公子,昨夜的事全赖在下,是我太冲动,这才鼓动二公子会你府上问罪,还望公子宽恕则个。” 袁江笑着摆摆手,“许先生言重了,那些都是小事,只要说开了,就无伤大雅。” 袁熙也跟着走过来,给袁江见礼,“贤弟,今日为兄也得好好向你赔礼道歉,毕竟,昨夜之事是我犯下的错,还望贤弟大人有大量,不计前嫌才好。” 袁江赶忙还礼,“二哥说的哪里话,你我兄弟之间,何须客套?” 袁熙又客套几句,这才吩咐客店的小二上菜,而袁江则趁此机会打开直播,顿时直播间内被形形色色的弹幕充斥着。 “江哥,你昨晚说有好戏,到底是神马,害的宝宝一晚都没有睡好。” “卧槽,江哥,这是咋回事,你咋还和袁老二喝上酒了呢?” “咦,旁边那位美女好眼熟,好像在某个岛国动作片上看过,难道这是江哥从虚拟网店上买的充气娃娃?” 这才一开直播,顿时有十几万的粉丝涌入直播间,人声鼎沸,热闹非凡,除了打屁聊天,剩下的粉丝,都是在问袁江今天有什么好戏可看。 袁江得意地扬扬眉,“兄弟们,切莫心急,须知这好戏就犹如啪啪啪一样得慢慢地酝酿,要是一上来就直捣黄龙,反而没了意思,所以还是请大家安静地看下去吧。主播还是那句话,以我仅剩的一斤半节操保证,今天的直播肯定是很嗨很暴力,而且绝壁是整个直播史上最精彩的一次,请大家带好纸巾与银行卡,到时候该练麒麟臂的练麒麟臂,该打赏的打赏,至于我身旁的那个美女,名叫小悠,是一位风尘女子,传说她的口技很好,不过本主播向来洁身自好,一直没有领略其中的风情,唉可惜,可惜。” “昨天不还有三斤节操吗,怎么今天只有一斤半了,难道昨晚江哥又干了啥节操碎一地的事--发表人:俯视不分。” “很嗨很暴力,江哥是要带我们观摩一场欧美激情大片,还是岛国的发表人:走吧走吧出发吧。” “纸巾已经备好,风油精也准备了,坐等老司机开车--发表人:染血黎明。” “口技好?我怎么不相信呢,要不江哥让她现场吹个萧给哥几个乐乐--发表人:邪恶小周周。” “从幼稚到成熟,你吸收了多少精华。从干涸到湿滑,你温暖了多少黄瓜。从汉庭到如家,你伺候了多少欧巴。从女神到人妻,你溅射了多少水花。从女生到女人,你经历了多少啪啪。从秋冬到春夏,你穿过了多少丝袜,从校服到婚纱,你晃动了多少床榻,从粉嫩到黑紫,你经历了多少摩擦--发表人:疯狂胖象。” “象豪,666在下不才,也跟上几句。从天真到豁达,你结识了多少人渣;从紧实到松垮,你承受了多少o插--发表人:雪舞人心。 两个秋名山老司机一开车,直播间的气氛瞬间飙升上去,人气也是直接高涨到二十万。 “咳咳,文明直播,不要开车。本主播还是个纯纯的孩纸呢。” 见到直播间的粉丝们纷纷暴露本性,相互开车,袁江赶忙化身正义的使者,出言禁止他们再污下去。 不过换来的是满屏的鄙夷-- “江不举,你要是纯的话,没穿越的那几天,怎么天天找我要种子--发表人:大象。” “江哥哥,前几天你还要找本宝宝约p呢,要是你没穿越,估计现在我们连孩纸都有了--发表人:摩那鬼王。” “楼上的我认识,他是个纯纯的伪娘,啧啧,江哥原来你是弯的啊,厉害了ord哥--发表人:独宠枕边妻。” 在直播间内粉丝们打屁一会,袁江收敛心神,开始着手眼前的事。 眼见着菜全部上齐了,袁江正要想办法支开多余的人,没想到袁熙却主动说道:“许先生,你领着其他的人去旁边的房间吃饭吧,这里就留下小悠一人服侍好了,我还有些话要单独和贤弟说说。” “好呐。”许攸答应一声,兴高采烈地领着陈到等人去往别的包厢。 袁江闻言,也是喜不胜收,心里暗道,袁老二啊袁老二,这回是你自己作死,可怪不得我了。 见到众人皆是离去,袁熙赶忙对小悠说:“小悠,赶快给我这贤弟满上一杯酒。” “喏!”小悠答应一声,端起袁江面前的酒壶正要给他斟酒时,却听袁江说道:“小悠,还是先给二哥斟酒吧。” 袁熙慌忙拿起面前的酒壶,给自己满上一杯,笑呵呵地道:“我自己来就信。” 见状,袁江眼中闪过一抹戏谑的笑意,他伸手点了点自己的杯子,小悠会意,赶忙给袁江满上,却在放下酒壶的时候,故意用肘部将袁熙的杯中酒打翻。 “公子,抱歉,小悠不是故意的。” 小悠俏皮地吐吐舌头,赶忙拿出一方手帕给袁熙擦干腿上的酒水,不仅如此,她还故意伸手在袁熙的大腿内壁好一阵抚摸,爽的袁熙闭上双眼,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闪过昨晚每人胯下吹箫的美妙一幕。 袁江则趁此机会,赶忙将两人面前的酒壶调换,还将他杯中酒倒在地上,然后再次满上一杯。 当他忙完这些之后,袁熙还在着美女吹箫的场景,右手情不自禁地按在小悠的头上,想要更进一步时,却被小悠的娇嗔声叫醒。 “二公子,江公子看着呢。” 袁熙如梦方醒,赶忙整理下衣冠,面朝袁江讪讪地笑道:“抱歉,贤弟,哥哥我刚才” 在他找不到好的形容词时,袁江适时接过话茬,“二哥无须多说,大家都是男人嘛,都懂得。” 袁熙哈哈大笑几声,“好,小悠再给本公子满上一杯,我要和贤弟喝个痛快。” (。) 第一百六十章菊花残,满腚伤,你的笑容已变僵 袁江成功换酒之后,袁江将目光落在袁熙面前的那壶酒上,给它来个特写,用意念给粉丝们解释,“各位亲们,想必大家都在疑惑,我为什么要将袁熙的酒换过来?这是因为,原本放在我面前的那壶酒,是被做过手脚的,里面下了一种名为极乐药的春药。” “袁老二给你下春药,这是什么节奏?难道他要和你搞基?” “666这袁老二的口味果然独特,这样的人渣,哪能配上洛神那样的绝世美女。” “看到这里,我不禁想高歌一曲,‘菊花残,满腚伤,你的笑容已变僵。’献给男女通杀的江不举。”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这个袁老二是想让我喝了春药,然后兽性大发,在这酒楼里到处奸妇女,由于袁术今天也在这里宴请刘备的使者,所以,你们都懂得。” “俺那个去,这个袁老二一肚子坏水,不愧是袁家庶子生的坏种--发表人:我要上了你。” “像袁老二这样的人,在电视剧中是活不过一集的--发表人:s。” “这t是欠艹的节奏啊,江哥,把他往死里整,d,早知道这是个坏种,老子当年就把射在墙上--发表人:琉年。” “666,琉土豪果然厉害,连袁绍的老婆都敢上,在下佩服的五体投地--发表人:文道三景。” “江哥,本宝宝很好奇,你准备怎么整他呢--发表人:连业。” 袁江呵呵一笑,“由于小悠是我在袁老二身边安插的眼线,所以他的一切动态我都了如指掌,刚才你们也见着了,这有问题的酒我已经换给袁老二,待会他喝了那杯含有春药的酒之后,到底会如何,请大家先自行脑补。友情提示一下,我已经准备了四条身强体壮的狗狗,有公有母。” “啧啧,本宝宝已经笑死在床上,qq。” “主播真会玩,666” “还有公狗、母狗?卧槽,难道今天真要上演一幕江湖上失传已久的绝世武功--r了狗吗?” “有母狗就行了,这公狗过分了,本导演打赏十个血瓶,口头警告一下。” “叮,疯狂胖象打赏主播十一个火箭,恭喜您!” “叮,懒汉的奇迹打赏主播十个血瓶,恭喜您!” “叮,琉年打赏主播一台挖掘机,恭喜您!” 袁江最后那句友情提示,无疑是激起千层浪的石子,落下之后,满屏幕的“666”,还有已经脑补到精彩画面的粉丝们,心领神会地打赏了一波。 袁江笑道:“感谢各位粉丝们的大力支持,其实真正的肉戏才刚刚开始,大家拭目以待。” 当袁江和粉丝们之间的谈话告一段落时,包厢内,小悠已经给袁熙斟满“春酒”,末了,还给袁江使个眼色,嘴角挂着狡黠的笑意,眼角完成月牙状。 袁江笑着点点头,举起酒杯,对袁熙笑道:“二哥,这杯酒,做弟弟的来敬你,昨晚虽然不知道你为何会中毒,但是毕竟让你受到了惊吓,我仅以此酒,表达心中的愧疚之情。” 说着,袁江果然露出一副愧疚的表情,只是眼眸中闪过一抹戏谑之意,暴露了他心中的真实想法。 直播间的粉丝们,再次刷出一波“666” “卧槽,江哥这演技,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就冲刚才这番话,绝笔能成为奥斯卡影帝。” “简单点,说话的方式简单点,你又不是个演员,别设计那些情节。” “一入直播深似海,从此节操是路人,我用南沙群岛摆出个大写的‘服’字。” “袁老二,干了这碗春药吧,黄泉路上也不寂寞。” “男人喝吧喝吧不是罪。” “去吧,皮卡袁,释放你的洪荒之力,将江哥给艹苦。” 大家在夸赞袁江演技的同时,也不忘了让袁老二喝酒,等到袁江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之后,直播间内40万粉丝们,一起发着弹幕,“袁司机,喝完这壶,让我们上路。” “啧啧,有点小兴奋。”袁江同意啧啧嘴,一脸期待的注视着袁熙。 在万众瞩目之下,袁熙不负众望,将那杯“春酒”一饮而尽,末了,还咂咂嘴,说一句,“这酒可真好喝。” 直播间的粉丝们笑到喷饭-- “哇咔咔,第一次听到人喝了春酒,还说味道不错,这袁老二真是一朵奇葩。” “好一朵美丽的小奇葩,盛开在琥珀上似月牙。” “999,6翻了。” 为了好好的报复袁江,袁熙这次在酒里下了三倍的分量,平时要过上一炷香才能显现的药性,如今,春酒刚入肚,药性便在血液中化开了。 长长地打个酒嗝,袁熙的脸颊开始泛起红晕,脑袋也是晕乎乎的,游弋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小悠的挺拔的一对儿上、大腿上、大腿之间的私密处,总之,只在妙处停留。 袁江给小悠使个眼色,后者懂事的拿起袁熙面前的酒又给他满了一杯,袁江道:“二哥,既然觉得这酒好喝,不妨再多喝一杯。” 小悠是个风月场中的老手,见到袁熙这番痴样,已然知晓他是春药发作的迹象,当下给他递给酒杯的时候,顺便还抛个媚眼,撩人的风情暴露在袁熙的面前,使他顷刻间魂不守舍。 鬼使神差之下,袁熙没有去接那杯酒,而是伸手在小悠的蛮腰上一揽,在一声娇呼中将小悠揽入怀中。 “公子,别这么猴急,江公子要你喝酒呢。”小悠轻轻地在袁熙的胸膛上推了一下。 袁熙笑着接过酒杯,“我喝,只要是你小悠让我喝的酒,就算是毒酒,我也喝。” 说完,他将杯中的“春酒”再次一饮而尽。 第二杯春酒下肚,袁熙的脸色已经完全涨红,太阳穴旁的青筋犹如虬龙般抱起,呼吸加促,沉重的鼻息打在小悠吹弹可破的脸上,臊的她心里直痒痒;眼神狂热迷乱,身躯不自觉地颤抖着,下体的某处已经一柱擎天。 见状,无论是直播间内还是直播间外,观看的所有人,都在心里默念一句,“好戏开始。”(。) 第一百六十一章最低三年,最高无期徒刑 “二哥,这酒还真有些醉人,这才两杯下肚,我就有些不胜酒力。”袁江装模作样地喝下第二杯酒,右手扶着额头,他沉默一会站起身说道:“二哥,我出去如厕,待会再回来。” 说完,袁江匆匆地离开座位,走出房间。 小悠在给袁熙斟满一杯酒之后,故意将她的碗筷打翻在地,然后站起身说道:“公子,我去重新拿副碗筷。” 袁熙点点头,“快去快回。” 小悠站起身便往外走,粉面含春,脸上尽是妩媚之情,在走出房门的刹那,她莫然转过身,娇躯慵懒地靠在门框上,贝齿轻咬着葱指,她娇嗔道:“公子,你可一定要等小悠回来哦,到时候我给你吹箫” 小悠故意将“吹箫”二字说的又媚又嗲,撩拨的袁熙口干舌燥,“咕咚”喉结艰难地滚动,咽下一口吐沫,他赶忙抓起酒壶,仰面全部灌下,“小悠你快去快回,本公子等你吹箫” “看来这个袁熙,要被活活憋死。” 从房间内走出以后,小悠整理凌乱衣衫的同时,情不自禁地想到袁熙那兽性大发的表情,不由地吐了吐舌头。 “做的不错,袁老二已经被你撩的欲火焚身啦。” 袁江从一旁走来,小悠正要说话时,却被他拉着走进另一个房间中。 将房门关闭之后,袁江这才说道:“我们就在这里静等好戏的上演。” 小悠笑嘻嘻地问道:“公子,到底是什么好戏啊?” 袁江神秘地笑笑,“渣男与野兽。” “扑哧!”小悠不愧是情场高手,只是在短暂的愣神之后,便是明白袁江的意思,她俏生生地白了袁江一眼,娇嗔道:“公子,你好坏啊。” 望着面前妩媚动人的美女,被酒精感染的袁江很有一种撕破美女衣服,将她推倒的冲动,可是理智告诉他,这种行为是可耻的,“小悠虽然长的漂亮,可是已经是黑木耳,搞不好还有艾滋病,我还是不推倒她为好。” 袁江为自己这个直率的想法点赞,毕竟,他现在不缺妹纸,缺的是乐趣,比如看渣男与野兽合欢的邪恶乐趣。 小悠在见到袁江嘴角掀起的邪恶笑容时,春心一荡,还以为袁江是想上她呢,顿时身体一软向袁江的肩头靠去,她捧着袁江的脸颊,小声地喃喃道:“公子,请宠幸我,你要什么,我都给。” 见状,直播间内顿时出现一阵狼嚎-- “妹纸送上门啦,江哥,还在犹豫什么,推到她。” “要什么都配合?这是解锁所有姿势的意思?那我点一个海底捞月、69、海底捞月,最后再来个金刚毒龙钻。” “这种被万人艹过的黑木耳,江哥,你还是不要去招惹为好,万一染上艾滋,你可就得去天堂见真主了。” “江哥,不用怂,就是干,既然人家倒贴,你还在犹豫什么?像这样风情万种的女人,就算被r千万遍,我任待她如初恋。” “不是哥跟你吹,这样的女人,我能玩一年,信不信,不信的话,让老板给我上瓶二锅头,我继续给你吹。” “江哥,不用再想了,我是律师,最清楚:最低三年,最高无期徒刑。” “傻b玩意,这是古代好不好,而且人家是自愿的,怎么可能判刑?” 袁江一本正经地说道:“大家能不能不要开车,本主播是个纯洁的人,平时喝水只喝纯净水,喝奶只喝纯牛奶。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你t要是纯,波老师就是处女。” “卧槽,好个不要脸的骚包,简直能活活的把人恶心死。” “你随便起来就不是人。” 没有理会粉丝们的嘲讽,袁江身体一闪,闪到小悠的身旁,正了正衣冠,用严肃的口气说道:“我们还是做点正事吧。” 小悠贝齿紧咬着红唇,一副惹人怜惜的模样,“我刚说的不是正经事吗?” “额这事以后再谈,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先失陪了。”说完,袁江逃也似地跑出房间,临出门时,才嘱咐一句,“你就待在这里不要跑,待会我带你看场好戏。” 望着袁江略显狼狈的身影,小悠扑哧一笑,“没想到公子还是个正经人呢。” 出了房门之后,袁江赶忙跑到左边的房间,找到在那里蹲守的陈到,还有四条已经被灌了春药的大狗。 袁江问陈到,“每条狗都喂药了吧?” 抓着四条狗链的陈到讪讪地笑道:“都喂了,不过俺没敢喂多,怕它们会” 说到这里,陈到老脸一红,没有再说下去。 袁江哈哈一笑,望着四条眼冒绿光的大狗,他桀桀地怪笑道:“狗狗们,乖啊,待会就让你们爽个够。” 他转过身,对陈到说:“袁熙在地字一号房,想来现在药效已经发作,你赶快将这四条狗给送进去,记住,送进去之后,就赶快跑,不然遭殃的可是你。” 陈到尴尬地捎捎头,“公子,你能不能换别人放狗,俺怕俺跑的不快,会” 袁江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的,你只要推开房门,将狗赶紧去,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关门,逃跑,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不要忘了,你可是白毦军的副将,这么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你不去,难道还让你手下的人去吗?” “那好吧,俺去。” 陈到硬着头皮向袁熙的房间赶去,而袁江则是再次返回小悠的房间,移开墙壁旁的盆栽,露出两个鸡蛋大小的洞口,他笑着对小悠说:“来,我带你看场好戏。” 四条吃了春药的大狗,进入房间之后,就一起向袁熙扑去。 而此时袁熙也早就丧失理智,一丝不挂地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我要发泄。 在见到有四条大狗向他扑来时,袁熙不惊反喜,怒吼一声,率先扑向那条最精壮的黑狗。 接下来。 便是一场渣男与野兽的合欢场面。 不堪入目。 恶心至极。 不过当事人却很享受。他那畅快的申银声,震耳欲聋,穿云裂石,在一旁偷窥的小悠不满地撇撇嘴,“和我做的时候,他都没这么爽过。” 袁江讪讪地笑道:“可能是他的口味独特吧。” (关于r狗的场面请大家自行脑补,哥是个纯洁的人,qq。)(。) 第一百六十二章 直男被掰弯 直播的画面实在辣眼睛,可是其刺激程度也不弱,大大满足人们的猎奇心里,所以直播间的粉丝们,一边咒骂,一边又津津乐道-- “如此劲爆的视频,我得录下来放到网上,保证分分钟上亿点击。” “妈卖批,看完江哥的这一次直播,我得拿84给眼睛消消毒。” “涨见识了,传说中的r了狗,居然能在今日重现江湖,着实令人惊讶,当浮一大白。” “江哥,本宝宝还是个孩纸,你怎么这样对我?我连飞机都没打过呢。” “那条大黑狗好过分,居然趴在袁老二的身上尽情地挥洒起来,这样的禽兽行为,我只能说一句--干得漂亮,给我艹哭袁老二,叫他在我们面前装比。” “袁老二一个直男,就被江哥这样无情地掰弯,真是可怜。” “卧槽,你们快看,袁老二和那条黄狗玩起69式,厉害了ord哥。” 五十万粉丝,到现在才明白袁江之前说的今天有好戏看是何意思,看这渣男与野狗交合,果然很很暴力。 粉丝们看爽的同时,也没忘了让袁江爽爽--来一波很大的打赏。 “叮,炭烧卡布奇诺打赏主播二十三个火箭,恭喜您!” “叮,星上风打赏主播两台挖掘机,恭喜您!” “叮,司马轩逸打赏主播四十五个血瓶,恭喜您!” 而这些打赏与土豪琉年的打赏相比,根本是小巫见大巫。 只见得直播界面的上方,突然滚动出一条醒目的大红字幕,上面写着,“琉年在直播间‘乱世三国’打赏主播一百架飞机,成功荣升君王,诸神避退,万众臣服,特此,全站通告。” 直播间的粉丝们在见到这条喜讯时,纷纷倒吸口凉气,感慨万千-- “卧槽,果然打赏一百架飞机,壕无人性。” “我是被一百架飞机炸进来的,敢问土豪在哪里,小弟给你添蘑菇。” “999,敢问土豪腿上还缺挂件吗?” “琉土豪,我要给你当经纪人。” 袁江在看到这条弹幕时,激动地快要说出话,短暂地沉默以后,笑得合不拢嘴,“哈哈,一百架飞机到手,这波不亏,多谢琉土豪。哈哈,爽,比r了狗还爽。” 琉年说:“我是个讲信用的人,既然你真的能让袁熙r狗,我自然不会食言,江哥加油,努力直播,我会一直支持你的。” 袁江道:“再次感谢琉土豪的打赏,小弟一定努力直播,争取带给大家更加精彩的直播。当然也感谢所有打赏订阅的粉丝们,么么哒。” 在看了一会直播之后,袁江悻悻地收回目光,一脸歉意地对意犹未尽的粉丝们说:“抱歉各位,这真实版的r了狗,想必大家都已经看过了,我不做过多评价,只是觉得这场景实在太污了。所以现在还是不看了,毕竟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看这直播,老子总觉得菊花后面凉嗖嗖的。” “这种东西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不看也好,本宝宝是个女孩子,会害羞的。” 袁江直起身时,一旁的小悠还看的津津有味,一只手扶着墙壁,另一只手在下体处轻轻摸索着,小嘴微张,粉面带晕,时不时地传出几声申银,场面很诱人。 “卧槽,还说袁熙口味重,你也不弱。” 袁江暗骂一句,没有打扰小悠的雅兴,悄悄地走出屋子,他现在得让袁熙r狗的事传遍寿春城、传遍大江南北,甚至也要让远在冀州的袁绍知道。 要得到这样的效果,必须依靠人言的力量。 袁江走到下大堂,唤来小二,指了指地字第一号房,道:“我刚从那间包厢走过,听到屋内传来惨叫声,你去看看,莫不是有客人在闹事?” 这小二是新来的,不认识袁江,可一听有人闹事,赶忙噔噔噔地跑上二楼。 推开地字一号房的时候,他被里面不堪入目的场景彻底惊呆。 在愣了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小二方才反应过来,他一边往楼下跑,一边高声叫喊道:“掌柜的,不好啦,出大事了。” 小二的声音很大,以至于在地字三号房吃酒的许攸等人也都听见了他的叫喊声。 许攸等人还以为是他们的计划得逞,相互使个眼色,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之情,而得到袁江授意的陈影,却是故意问道:“这出了什么事?” 许攸强忍住笑意,道:“听这声音应该是从二公子的房间传来的,我们去看看吧,要是真出什么事,大家可都吃罪不起。” 陈影等人对视一眼,皆是点点头,起身,匆匆忙忙地向地字一号房赶去。 许攸走在后面阴测测地笑道:“袁江啊袁江,看你待会还如何得意,哈哈。我现在先去把袁术引出来,让他也见到袁江喝了春药后的,兽性大发模样,我敢保证,他一定会羞得无地自容。” 这样想着,他赶忙吩咐手下的人,“你去天字一号房将袁术请来,就说江公子要请他看一场好戏。” 淳于琼等人闻言,相视一笑,“还是许先生厉害,我等佩服。” 许攸哈哈大笑几声,大手一挥,道:“各位,咱们也去看看好戏吧。” 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杀向地字一号房。 还没走到房前,许攸等人便是听到汪汪汪的几声犬吠从房间里传来,这让他们很吃惊,当看到站在门前笑得前俯后仰的陈影等人时,他们心中的疑惑更甚,而在他们看到从楼梯走上来、一副若无其事模样的袁江时,那种疑惑已然变成惊讶。 “不对,事情有变。” 许攸第一个反应过来,赶忙冲到地字一号房前,目光朝里面一看,惊呆了。 房间内,袁熙正抱着一条母狗,用力地怼怼怼,在他身旁还躺着三条筋疲力尽,却又神情满足的大狗,它们时不时地叫喊几声,好似在为袁熙加油鼓劲,而被他压在身下的那条母狗,则是畅快的叫喊着,应该是在叫床。 “怎么会这样?” 见到这一幕,许攸脸都白了,而更让他尴尬的是,此时有人高声喊道:“袁州牧到。” (。) 第一百六十三章莫要崇拜哥,哥只是个传说 地字一号房前,聚满了看热闹的人,有达官贵族,也有在大堂喝酒的兵油子,他们一边指指点点,一边摇头叹息。 “唉,真是世风日下,没想到熙公子竟然在堂堂望仙楼中做如此荒唐之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啧啧,没想到熙公子居然有如此癖好,实在是令人费解。” “与狗合欢?这种匪夷所思的事,要不是亲眼所见,还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等会回家,我要说给婆娘听。” 就在此时,走廊的尽头走来一群衣着华丽之人,有人高声叫道:“袁州牧到!” 袁江在听到这句话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他偏过头,看了一眼许攸,此时的后者脸上表情十分精彩,惊愕,恼火,尴尬等表情不一而足,估计许攸现在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众人自觉地散开一条道路,让袁术等人靠近现场。 袁术一眼就发现站在房门外偷笑的袁江,疑惑地问道:“江儿,何事如此高兴?竟闹的整座楼的人都上来围观?” 袁江指了指屋内那不堪入目的场景,道:“父亲大人,请看,不是孩儿胡闹,实在是这样的场景太过匪夷所思。是我长着么大都没遇见过的事。” 满心疑惑的袁术,顺着袁江手指的方向看去,眼睛瞪得如牛眼一般,嘴巴也长的老大,在他身后的几个人,也是惊讶到难以置信,有几个定力差,还从怀里摸索出手帕,转身,干呕几声。 直播间的粉丝们,见到众人的表情,顿时笑成一团。 “哈哈,这些人定力也太差了,不就是r条狗吗,有啥可吐的?” “老子全程看完,下面都没硬。” “头一次见人将不举说的如此清新脱俗。楼上的666” “哎,容我喝一杯妹汁压压惊。” 见到这无耻之极的一幕时,袁术气得都快说不出话,“这简直是畜生行为!我淮南之地,竟会有这样的事发生,这真真是伤风败化,丧尽天良。” 许攸等人这时也反应过来,慌忙道:“还愣着干嘛,去,去拉开公子。完了,彻底完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几个下人慌忙冲上去,硬生生地将袁熙从那条母狗身上扒下来。 “别拦我,谁都别拦我,本公子要发泄,发泄。” 此时,药力要没有过,袁熙喘着粗气叫喊着,拼命地想从下人的束缚中挣脱,再去和那条母狗嘿嘿嘿。 袁术见状,破口大骂,“我袁家子弟,竟然有这种禽兽,简直是本州牧的奇耻大辱。” 袁术装成极力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身旁的几个侍卫慌忙止住住袁术的过激行为,好言相劝,淳于琼等人愣愣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只是尴尬地站着。 屋内,袁熙挣扎了一会,突然大吼一声,将冲过来阻拦他的许攸扑倒在地,“刺啦”一声,瞬间将他的衣服撕开,然后抱住他的屁股,就要怼怼怼。 “二公子,你莫不是疯了!” 这般疯狂的举动,令得许攸大吃一惊,他赶忙爆发洪荒之力,将袁熙一脚踹倒在地,然后提起裤子就往外跑,跑到淳于琼等人后面,才敢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惊魂甫定地拍拍胸脯,许攸喃喃道:“二公子,疯了。” 望着许攸这副狼狈模样,人群中再次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笑声,直播间的粉丝们更是怒刷一波“666”。 “卧槽,袁老二这是饥不择食啊--发表人:本仙。” “江哥,你要是将许攸丢进去,让袁熙爆菊,哥上你一万架飞机--发表人:无所谓。” “哇咔咔,许攸也有这天啊,哈哈,看着就爽,这个sb玩意,就知道坑害江哥,活该被爆菊--发表人:圆聚。” “哼,来人啊,把这不知廉耻的畜生打晕了,送回去,记得派人全天看守,莫要他再做出如此禽兽之事来。” 袁术再也看不去,指着还在嗷嗷叫的袁熙,对身旁的几个随从吩咐道。 几个随从答应一声,一起扑上去,用刀背将袁熙拍晕,送回府邸。 这一幕,正好被问询赶来的甄宓等人看见。 当她们向陈到询问事情的经过时,个个掩着脸面,娇笑不已。 小乔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搂着袁江的胳膊,撒娇道:“江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呢?如此精彩的场面,你为何不让我看?” 袁江赔笑道:“这不是你还小嘛,不能看这些少儿不宜的事,再说,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既可笑又荒唐的事。” 一边说着。袁江还朝着许攸等人的方向挤挤眼。 小乔会意,笑道:“江哥哥,下回再有这样的好戏,你可要叫上我哦。” “额,我想没有下回了吧。”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望着被众人抬走的袁熙,眼眸中闪过一抹哂笑,“我想,今天过后,袁熙的大名恐怕要响彻大江南北,他今天做的荒唐事,也会成为百姓们茶余饭后的笑谈。” 小乔轻轻地在袁江胸口擂了一拳,娇嗔道:“江哥哥,你好坏啊。” 袁江轻咳几声,“莫要崇拜哥,哥只是个传说。” 淳于琼等人都跟着袁熙回到府邸,只有许攸愣愣地站在原地,目光始终在房内逡巡,当他看到那壶已经见底的酒,眼中有着一丝明悟,他喃喃地道:“肯定是他设计陷害二公子的。” 这样想着,许攸将冷峻的目光移到袁江的身上,恰好见他正和小乔有说有笑,顿时火起,他恨恨地咬咬牙,“袁江,你给我等着,今日之辱,我许攸要是不报,誓不为人。” 遣散围观的人之后,袁术招招手,将袁江唤到一个阴暗的角落,小声问道:“江儿,是你故意设计陷害袁熙的吧?” 袁江倒也没有隐瞒,他点点头,“这事的确是我所为,不过,我也是将计就计。” “此话何意?” 袁江将袁熙的计划原原本本地给袁术说了一遍,听完之后,袁术怫然不悦,“这个袁熙着实可恶,竟敢用这样恶毒的计策来陷害我儿,幸亏江儿你机智,不然今天丢脸的可是你我父子二人。” (。) 第一百六十四章 拿孙策开刀 袁江笑道:“父亲大人放心,以袁老二那智商,想和我斗,简直是痴心妄想,倒是父亲大人,您今天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袁术指了指人群中,身着灰褐大氅的中年男子,解释道:“见到那人了吗,他叫许耽,是刘备派来求和的使者。” “刘大耳派来的使者?”袁江略微一愣,想了想道:“哦,我明白了,刘大耳现在还困在阴陵城,他是想来借道回徐州的。” 袁术赞许地点点头,“不错,的确如此。刘大耳?咦,这个名字挺贴切的。”伸手在袁江的脑后拍了一巴掌,袁术笑骂道:“你这小子竟会给别人起诨号,当心哪天祸从口出。” “嘿嘿,没事的,孩儿嘴紧得很。”袁江讪讪地笑笑,顺势岔开话题,“父亲大人,这刘备可有许诺您什么好处?” 袁术笑着摇摇头,“他说给我粮草,只是具体的数量没有谈好。”狐疑地瞥一眼袁江,他道:“难道你对这件事很感兴趣?” 袁江点点头,“不错,孩儿恳请父亲大人将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保证让您满意。” “你是想替为父分忧?也好,这次能打败刘备,你功不可没,这谈判的事,就交给你吧。可莫要给我办砸了。” “父亲大人尽管放心,孩儿一定此事办的妥妥的。” 父子两人交谈一会,便是各自离去。 等到袁江坐上回府邸的马车时,这才想起一件事没跟袁术说,可此事袁术已经回到州牧府中,袁江想了想,还是决定此事日后再提。 “这事虽然不和袁术说,但也要给杨弘提个醒,不然等到孙策出手时,我在想对策恐怕就太迟了。” 袁江要和袁术说的事,就是孙策想要脱离淮南,去江东自立门户的事。 这件事,对于袁江来说可是当务之急的大事。 他熟知三国历史,要是让孙策那小子脱离袁术,去江东发展,将来肯定是他的心腹大患,而且以孙策的脾性,袁江以前对他的折辱,日后要有机会,定会百倍奉还。 袁江虽然心机不深,但经过几次被追杀的危险之后,也知道要为自己的人身安全做准备,毕竟这里不是共和国,而且想杀他的人很多,不仅只有孙策。 这也是他暗自从白毦军中遴选出一队身经百战士卒,作为护卫的原因。 “这孙策一定不能让他安全离开淮南,不然就是放虎归山。” 想到这里,袁江赶忙命令马夫,改道去杨弘的府邸。 杨絮已经在几个军士的护送下,先袁江一步回到府邸,此时,再见到袁江,惊喜是有的,她道:“公子,听说这次你是去赴袁熙的宴,他没把你怎着吧?” 袁江苦笑着耸耸肩,“杨姑娘,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这淮南可是本公子的地盘,谁敢拿我怎着?” 杨絮自知失言,羞愧地低下头,小声喃喃道:“人家也是担心你的安危嘛。” “我知道的,杨姑娘是最体贴的人,这不,为你感谢你对本公子的担心,我给你带来一盒美味的热饺子,这可是我特地吩咐宋掌勺做的。” 袁江笑呵呵地从下人的食盒中取出一碟热腾腾的饺子,递给杨絮。 杨絮可从来没见过这玩意,望着碟中的白色物什,好奇地问道:“公子,这是何物?” “饺子啊,哦,这是本公子发明的吃食,你没听过也很正常,不过它的味道那是没话说,不信的话,你可以尝一口。” 说着,袁江从碟中捡起一块饺子送到杨絮的面前。 杨絮见袁江亲自动手喂她,羞得俏脸通红,不过,她还是满心欢喜地张开嘴,心甘情愿地让袁江喂她。 袁江问道:“怎么样,好吃吗?” 杨絮点点头,“好吃,很美味。” “那就再吃一个。” 袁江又捡起一个饺子喂给杨絮吃。 这一幕,正好被闻讯赶来的杨弘瞧见。 他故作恼怒道:“絮儿,能让公子给你喂吃食,可是越礼之举。” 杨絮吓得赶忙将嘴里的饺子咽下去,滚热的汤水烫的她面部表情一阵扭曲,咳嗽不断。 袁江赶忙令人取来一杯凉水,送给杨絮喝下,然后对杨弘抱怨道:“杨先生,这里又没人,何必在意那些小节,瞧把杨姑娘吓得。” 杨絮也跟着附和道:“就是就是,爹爹,哪有你这样吓人家的?害得我差点烫死。” 望着一唱一和的两人,杨弘叹口气,眼中略带戏谑地说道:“唉,都说女大不中留,古人诚不欺我。” 这一句话,臊红了两个人。 杨絮娇媚地白了杨弘一眼,抱着那盒饺子向屋内跑去。 “呵呵,小丫头,越来越没大没小。”杨弘呵呵一笑,偏过头,对袁江道:“公子,屋里请。” 两人在屋内坐下,杨弘亲自给袁江奉茶,这让后者有些受宠若惊,他笑道:“杨先生,何必如此客气?” 杨弘道:“公子,今天要不是你仗义出手,恐怕我这唯一的独女,就要被那伙歹人掳去。” 袁江笑着摆摆手,“不碍事,举手之劳而已。” “敢问公子这歹人是谁,我问过絮儿,可是那丫头死活不肯说。” “说来惭愧,那歹人正是父亲大人的义子--孙策。” “是他?”杨弘闻言,气得白须翘起,“这厮好大的胆子。” 袁江深以为然,“是啊,这个孙策的确很是无礼,仗着父亲大人的宠幸,竟然公然绑架杨长史的独女,简直是丧心病狂。” 杨弘听了这话,却笑了,“公子,你这反应有点过头了。” “哦?是吗。”袁江不置可否地一笑,“我一想到杨姑娘那样好的人,被孙策这样的禽兽掳去,心里就是一股气,自然不觉得有点过头。” 杨弘脸上的笑容更甚,“看样子,公子整完袁熙之后,想拿孙策开刀?” 袁江微微颔首,“在我看来,现在的淮南还不够团结,连一些阿猫阿狗都敢在这里做跳梁小丑,可想而知,将来要想建立功勋,势必难于上青天。” 杨弘又问:“公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 第一百六十五章直播系统升级 袁江笑道:“若是我推断不错的话,明年开春之后,孙策肯定会找借口脱离父亲大人,自立门户,杨先生,你只需在那时候,向父亲大人进言,务必阻止住孙策。” 杨弘点点头,“这事简单,只要老夫联手几个人,肯定能让孙策老老实实地待在主公的身边,哪也去不了。” “这不可能。”袁江摇摇头,“孙策胸怀大志,更有周瑜、程普等人辅之,要想他永远留在父亲大人的身边,无异于痴心妄想,而且孙策还有玉玺作为杀手锏。” “这倒也是,老夫早就听闻主公对那玉玺垂涎良久,我想只要孙策以玉玺为质,主公一定会放任他离去的。” “嗯嗯,的确如此。” 杨弘小声问道:“不知公子有何打算?” 袁江眯着眼笑道:“虽然我们无法将孙策永远留在淮南,但我们可以找机会将他的羽翼剪除,到时候就算他真的独立,也没有能力与我们抗衡。” 杨弘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计将安出?” “杨先生,已经胸有成竹,何必问我?” 两人相视一笑。 在杨弘家中小坐一会,袁江正要离去,却被从里屋里走出来的杨絮叫住。 袁江疑惑地挑了挑眉,“杨姑娘,有事?” 杨絮将手中的食盒塞到袁江的手中,附身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饺子我已经留下来,这里面是我亲手做的槐花糕,你拿去尝尝。” “你不喂我吗?” 袁江嘴角勾起一抹戏谑,身体微微前倾,俊逸的脸庞便是靠近少女那红彤彤的俏脸,鼻息间呼出来的热气扑打在那吹弹可破的脸颊上。 杨絮被他吓了一大跳,急忙退后一步,俏脸犹如晚霞般,她娇媚地白了袁江一眼,飞也似地逃进里屋。 “哈哈,还是你们年轻人有活力,连个吃食也要送来送去的。” 袁江也是红着脸,在杨弘放肆的笑声中走出杨府。 回到府邸之后,袁江兴冲冲地跑回房间,准备升级直播系统。 “哇咔咔,多亏琉土豪的一百架飞机打赏,我才能升级系统,不然5000点魅力值,得凑到猴年马月。” 扫一眼11000+的魅力值,袁江兴奋地将直播界面关闭之后,便将系统精灵召唤出来。 身穿火红法师袍的灵儿,怯生生地笑道:“主人,请吩咐灵儿。” 袁江道:“灵儿,我要升级直播系统。” “好哒。”灵儿点点头,手中法杖一挥,一道饱含密密麻麻文字的金光从天而降,将袁江包裹其中,与此同时,有生硬的金属合成声响起,“某牙直播系统1.0版正在更新,请您耐心等候--5、4、3、2、1、更新成功。” 袁江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那道金光才缓缓消散,与之一起消失的还有5000点魅力值。 “5000点魅力值,有些肉疼。” 袁江咧咧嘴,又对灵儿嘱咐道:“灵儿,顺便帮我将最后一个系统的功能也解锁了。” “好哒。” 袁江消耗500点魅力值,将最后一个系统功能也解锁了。然后又学习了“搏斗”、“枪术”等技能。 “哈哈,有钱人就是任性啊。” 袁江得意地扬扬眉,又开始在虚拟网店上挑选宝贝。 --兑换魅力值:100. --兑换魅力值:1600. --兑换魅力值:5000. --兑换魅力值:10000. --兑换魅力值:2000. --兑换魅力值:3000. 要说这虚拟网店中的宝贝还真是多,形形色色,琳琅满目,挑的袁江都有些眼花缭乱,最后袁江一咬牙,花费5000点魅力值购买一支沙漠之鹰--毕竟,身在乱世中还是保命要紧,他可不想再被人追杀,那得多丢脸。 望着降到1000+的魅力值,袁江无奈地叹口气,“这魅力值还真不经花,才几分钟一万魅力值就花完了。哎,不过幸好有支沙漠之鹰。” 袁江拿起手中那支雪白的沙漠之鹰,轻轻摩挲着,这时,灵儿突然说道:“主人,这支沙漠之鹰中只有一发子弹,用完了你就得拿钱买,所以请节省点。” 袁江惊讶地张张嘴,“什么?只有一发子弹?你tm在逗我呢?” 灵儿掩着嘴笑道:“主人,请你不要说脏话,这把沙漠之鹰的确只有一发子弹,不过,由于你这次消耗的额度达到10000,系统奖励你三发子弹,请拿好哦。” 一边说着,灵儿一边变戏法般的拿出三发子弹,递到袁江的面前。 袁江嘿嘿一笑,“这才像话吗,以后我保证不说脏话。” 灵儿乖巧地点点头,又俏皮地皱了皱琼鼻,“主人,灵儿,还有件礼物要送你哦。” 袁江饶有兴趣地挑挑眉,“还有礼物,这么好,快拿出来吧。” 灵儿点点头,手中法杖一挥,一道空间门和一个菜单出现在袁江的面前。 指了指面前的两样东西,袁江好奇地问道:“灵儿,这两样是什么东西?” 灵儿笑着解释道:“在你左边的这扇空间门是任意传送门,你只要在右手边的菜单上挑选个排名前十的粉丝,就能通过传送门,将他从二十一世纪召唤到三国。” 袁江惊讶地张大嘴巴,“我去,这么牛掰?居然还能将我的粉丝召唤到三国来,这简直是要上天的节奏啊。至于召唤哪个粉丝,我可得好好考虑考虑,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想来三国的。” 灵儿笑道:“主人,这事不急,您慢慢挑。” 袁江点点头,“我看还是打开直播,问问大家的意见吧。” 说着,袁江将直播间打开,简而言之地将整件事情给粉丝们说了一遍,“好啦,我要说的就是这些,粉丝值在前十的各位亲们,欢迎你们踊跃报名。” “卧槽,这个系统居然如此流弊,羡慕嫉妒恨。” “江哥,我要报名,我要穿越,穿越多好,没有作业,还能和三国时代的美女名将打屁聊天。爽歪歪。” “江哥,你以前经常被人追杀,现在又四处树敌,我们来三国,不会是来送死的吧,你能保证我们的人生安全吗?” “9494,三国有没有lol可以玩,又没有手机可以聊天,兵荒马乱的,多危险啊,本宝宝可不想去送死。” (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哎,三景我,这次终于翻车了,有两个章节因为内容低俗被屏蔽,全勤没有啦,呜呜呜,好可怜。以后我尽量写些豆比的情节,少些低俗场面,从明天开始:拒绝低俗,拿到全勤。) (。) 第一百六十六章节召唤琉年来三国 袁江在听到粉丝们担忧穿越到三国之后的人身安全问题时,他拍着胸脯保证道:“弟兄们放心,虽然主播刚来时的确比较菜,可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磨练,已经适应这里的环境,我在这里以仅有的半斤节操保证,只要兄弟们穿越过来,我立马调一队白毦军来保护他的安全。” “666,江哥的节操现在只剩下半斤了,宝宝很好奇,节操都去哪了?” “我要穿越,谁挡着,老子跟谁急--昨天晚上喝醉酒把小姨子睡了,醒来时发现身旁躺的是丈母娘,我也是醉了。” “卧槽,楼上的666,小姨子和丈母娘双飞,好腻害。给你跪了。” “江哥,我也要报名,来了之后,你可要带我装比带我飞,带我冲进垃圾堆。” “为了小乔妹纸,我也要穿越。” 望着踊跃报名的粉丝们,袁江歉意地一笑,“兄弟们,由于系统的缘故,我这次只能召唤一位粉丝来三国,当然这粉丝得从直播间粉丝值排名前十中选,我现在念一下粉丝值前十的小伙伴们,请大家安静一会。” “第一名:琉年。” “第二名:疯狂胖象。” “第三名:二月虎。” “第四名:溧湮。” “第五名:无声的眼泪1.” 念完前十的粉丝用户d之后,袁江笑道:“现在就请你们十位粉丝做决定吧。” “额,本宝宝是个女孩纸,只爱看直播,不想穿越,所以我放弃--发表人:无声的眼泪1.” “胖象俺只想静静地喝着哈啤,看着江不举装比,对于穿越也没啥兴趣--发表人:疯狂胖象。” “呜呜,江哥哥,本宝宝想穿越,可是呜呜,可是本宝宝要上学,要高考,要嫁人还要坐在电脑前看江哥装比qq--发表人:溧湮。” “我倒没啥事,在老爸的公司上班也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倒不如去三国玩玩,只是不知道去了之后,还能回来吗--发表人:琉年。” 十个粉丝中只有土豪琉年一人愿意穿越到三国,不过,他同样有顾忌。 袁江笑道:“不知道大家看过日漫没有,这粉丝们的穿越就跟那里面的游戏玩家一个样,有专门的‘登出’按钮,只要你不想在三国待了,就可以按下那个‘登出’按钮,立马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当然回去之后就没有机会在回来,若是你在这三国中不幸死亡,也会被完好无损的传送回原来的世界,其实这就是系统给粉丝们的一个福利--三国尽兴游。” “这个系统真tm给力,不仅能让咱们观众看到装比打脸,还能让粉丝去三国游玩,只是醉醉的--发表人:恒远的未来。” “早说啊,早说我也要穿越了--发表人:t颜。edd00-風。” “卧槽,这么嗨,为了早日见到貂蝉妹纸,我也要努力搬砖,多给江哥打赏--弃、颜。” “666,江哥你这个系统从哪来的,给弟弟我也定制一个呗,我也想试试上天的感觉--发表人:这个时代真不懂。” “啥也不说了,先打赏十个血瓶压压惊--发表人:懒汉的奇迹。” “叮,琉年打赏主播一台挖掘机,恭喜您!” “叮,无所谓打赏主播三十二个血瓶,恭喜您!” “叮,大象打赏主播十四个火箭,恭喜您!” “叮,清水尘缘打赏主播五十六个血瓶,恭喜您!” 没想到挑选粉丝来三国,还能意外的收获一波打赏,袁江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说:“大家不要着急,这样的机会以后多的是,错过了菊花,还有黑木耳嘛。” 袁江最终决定召唤土豪琉年来三国,说实话他心里还是有些不情愿的,毕竟琉土豪来了三国之后,就没人给他打赏了。 “唉,看来以后又得天天装比,辛苦直播。” 袁江无奈地摇摇头,伸手在菜单上琉年的头像上一点,清脆的金属合声顿时在他的耳边响起,“亲爱的宿主,你确定要将粉丝‘琉年’召唤到三国来吗?” 袁江微微颔首,“确定。” “好,请稍等,系统正在为你读取琉年的资料资料读取完毕,身份确认无误,召唤术开启5、4、3、2、1、召唤成功。” 随着这‘召唤成功’四字的落下,袁江眼前白光一闪,一位身穿乔丹、脚踏安踏的帅气少年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少年在短暂的愣神之后,吐槽道:“我r你个仙人板板,还真tm的穿越了。”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眼前这个少年虽然人长的帅气,可是骨子里却流露出一股痞性,看来也是个活宝级的人物。 他走到少年的面前,笑呵呵地伸出一只手,“琉土豪,欢迎你来到三国时代。” “客气,客气。”琉年挑了挑眉,望着袁江伸出的手,笑道:“这握手就不必了,我怕沾染上你的子孙。” 袁江翻个白眼,“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撸啊撸,撸的人生寂寞如雪。” 琉年干笑着搓搓手,“江哥,既然我都穿越到了三国,你是不是应该带我去看看洛神,大小乔,还有步非烟,哥要亲手鉴定一番,看她是不是真的36d.” 袁江没好气地说:“甄宓是我的媳妇,你想都不要想,大小乔嘛,也不许你打歪主意,至于步非烟嘛,你要是自我感觉良好的话,可以去调戏她,我怕你还没有摸到36d就被她ko了。” “嘿嘿,以我多年秋名山开车的经验,只要瞧一眼就知道她的36d是纯天然的还是去韩国隆的。” “你484傻,这时候哪有韩国。”袁江今天已经翻了无数次的白眼,“琉土豪,既然你来了三国,就应该听我的话,不然的话,我可不保证你的生命安全,恐怕你也不想过早的gmeover吧?” 这回轮到琉年翻白眼,“我擦嘞,江不举,你这是红果果的威胁唉,你别走,把我的一百架飞机还我,或者帮我泡个漂亮的美女,朋友妻不客气嘛。” 对于这样无赖的要求,袁江只是付之一笑。 (。) 第一百六十七章 琉年是个妹控 袁江现在有些后悔将琉年给召唤过来,这家伙典型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除了吃喝,就是看美女,而且看的甄宓等人都不敢出门。 “哎呀,甄姑娘,久仰久仰,什么?我是谁?我就是传说中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貌比潘安、才高八斗、人称一朵梨花压海棠的玉面小飞龙--琉年是也。” “我对大乔姑娘的敬仰之心,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有如黄河泛滥而一发不可收拾。” “哇靠,大哥,你化这个妆就说自己是闯王李自成喽?给点儿专业精神好不好?你看你走到哪都不穿盔甲,整天板着一张脸,跟谁都欠你二万八万似的,看什么看,你的妆就是恶心嘛,生我气我也这么说,谁让我是长在红旗下的四好青年。” “子扬哥,听说你是个神算子,来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喝杯茶,吃个包子,慢慢挑谈,先给我看看星座,什么?你知道星座是啥?土鳖,那就给我看看手相吧,看我何时能中个福彩头等奖,额,也可以看看我的桃花运,一生有多少美女相伴左右,额,好好看,不看好,不给钱。” 琉年这家伙是个自来熟,来三国不过两天,便将袁江的府邸搅得天翻地覆,人人都对袁江这个“表弟”很头疼。 但是好在有一人能制住他。 小乔兴冲冲地跑到琉年的身旁,笑嘻嘻地道:“琉年哥哥,陪我出去玩玩好不好?” “额”正在让刘晔给他看手相的琉年,在沉默365秒之后,撂下一句话,飞也似地逃走了,“额,小乔妹妹,哥哥今天还要读书,就不陪你玩了。沙扬拉拉” 望着琉年落荒而逃的身影,小乔笑得前俯后仰,末了,还朝着在一个红漆圆柱后面偷笑的袁江使个眼色。 袁江竖起拇指,笑道:“做的不错,晚上包饺子给你吃。” “谢谢江哥哥,么么哒。” 由于琉年这个新潮骚年到来,小乔也学会不少新世纪的词语。 轻轻在袁江的脸上啄一口,小乔笑呵呵地说道:“江哥哥,我先去找姐姐啦,晚上再来吃饺子,可要多包一点。” “嗯嗯,去吧。” 小乔走后,一脸疑惑地刘晔走上前来,询问袁江,“公子,为何这琉年公子如此的惧怕小乔姑娘。” 袁江眼中噙着戏谑的笑意,他解释道:“琉年是个妹控,妹控,你知道啥意思吗?” 刘晔摇摇头,“公子的话太过深奥,在下不懂。” 袁江想了想,道:“我简单给你解释下,指极度喜欢某东西的人,喜欢的东西要冠在“控”字之前。妹控指热衷于妹系角色的情结,也就是说,琉年只要遇到比他小的女孩子,当然要是他喜欢的类型,就会忍不住去爱惜、对那人言听计从。” 刘晔恍然,“原来是这样。” “当然也不止这样。”袁江嘴角掀起一抹神秘的弧度,“你别看这小乔妹妹岁数不大,但是人鬼灵着呢,就连琉年这样的骚年,也在她手中的吃过好几次亏。昨天,琉年还被小乔骗的在饱含冰渣的湖中游了两个时辰,那叫一个惨啊,上岸的时候冻的嘴皮子都快掉了。你说,琉年能不怕小乔吗?” 刘晔也跟着笑起来,“这恶人还需恶人磨。” “此话不假。”袁江点点头,“子扬兄,刘备的使者来了,你随我去见见吧。” 在府邸的前堂,袁江见到早就等候多时的刘备使者--许耽。 许耽,丹阳人,在刘备的手下当个小官,并不出名,以至于袁江对于他的了解甚少--几乎说是没有,所以这开场白,显得异常尴尬。 不过许耽和琉年一个样,是个自来熟,很快就打破僵局,开始和袁江天南海北的谈天。 袁江见他不主动提起求和的事,心里也不着急,索性陪着他胡扯:江南的水好人好美女多;江北的民风剽悍,盛产精壮马匹。 总之,两人不像是初次见面的外交官,倒像是久别重逢的老友,洽谈着这几年浪迹江湖的所见所闻。 最后还是一旁的刘晔将两人的谈话,拉上正轨。 刘晔说:“许兄,这眼看着就要进入深冬了,不知刘将军过冬的物资准备是否充分?听说,今年的冬天可是长的很,冷的紧。” 许耽面露尴尬之色,“呵呵,不瞒子扬先生说,刘将军现在还无心过虑此事。” 刘晔好奇地问道:“这是为何?难道徐州物资充沛,不需要准备?” 瞥了一眼堂上悠哉悠哉喝茶的袁江,许耽长叹一声,满脸的忧郁之色,“难道子扬先生不知道吗,刘将军现在不在徐州,而是困守阴陵城。阴陵城还没有下邳大,城中房屋多被战火破坏,民不聊生,而且阴陵城四周环山,只有一条道路通南北,行李往来十分不便,就算刘将军有心准备过冬物资,也只能干瞪眼。” “原来是这样。”刘晔恍然,“我在居巢的时候,曾听过刘将军与袁州牧有些冲突,两方交战不断,可没想到竟然打了这么久。” 许耽叹息道:“是啊,我也没曾想到,其实这本来是场误会,在下今天来此也是想向江公子解释此事的。” 袁江终于开口说话,他摇摇头,“这事既然已经过去啦,我们就没必要在拿出来说事。” 许耽点点头,拱手道:“都说江公子仁心宅厚,今日一见,果然不错,在下佩服。” 袁江摆摆手,“许兄,不必客气。还是说说你来此的目的吧。” “那好,我就直说了。”许耽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卷书简,恭敬地递给袁江,“江公子,我受刘将军所托,今日特来向袁州牧求和的,这是求和信,还请公子过目。” 袁江打开书简,装模作样地瞅瞅,然后递给刘晔,“子扬兄,你看看吧,这方面的事你比较在行。” 说着,还给刘晔递过去一个眼色。 刘晔心领神会,开始认真地浏览这封求和信。 主要在意的地方,还是求和的条件。 这才是关键。 (今天的订阅涨了很多,感谢大家的支持,当然也感谢打赏投月票的小伙伴吗,虽然最近不能开车,但三景还是会将本书写好的,明天要是没事的话,我尽量爆更。)(。) 第一百六十八章 恫吓许耽 刘晔仔仔细细地将求和书看了一遍,沉默一会之后,这才说道:“许兄,这份求和书写的倒是言辞恳切,很能表达出刘将军心中的愧疚,可是” 听了刘晔前半句话,许耽眼中有着精光的闪过,但听到“可是”二字时,他心里一咯噔,下意识地问道:“可是什么?” “可是这书简最后提出的条件,我却没有看出刘将军的诚意。”刘晔伸手在书简上指了指,“先说这阴陵城本来就是我家袁州牧的属地,再说淮安、广陵等是我们淮南士兵辛苦拿下的,刘将军怎能把它们拿出来当求和的条件呢?” 许耽尴尬地笑道:“子扬先生,此言差矣,淮安、广陵是我们徐州的属地。虽然已经被袁州牧攻占,可名义上还是属徐州的,我们刘将军的意思是只要袁州牧肯放行,他愿意上奏朝廷,将淮安、广陵等地划归扬州。” 袁江在此时不动声色地接过话茬,“要是许兄如此说,那可真是自欺欺人。淮安、广陵等地已经在我们手中,那岂不就已经是扬州的属地,谅你家刘将军也拿不走,既然如此,又要那个虚名有何用?许兄,我说的对吗?” “这”袁江一席话说的许耽哑口无言,他支吾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袁江豁然站起身,将刘晔手中的书简重新交到许耽手中,笑道:“我也看出来了,刘将军是在故意戏耍我等,根本没有求和的意思,既然这样,我看也没必要再谈下去,我回去就禀告父亲大人,加紧对阴陵城的封锁,等到明年开春,一口气消灭掉刘备的所有兵马。” 许耽闻言,顿时慌了神,他连忙顿首,“袁公子,使不得,这可万万使不得。” 袁江一挥袖袍,冷哼道:“我意已决,你再说也没用。还是滚回去告诉刘备一声,让他早作准备,本公子前几天恰好得到一把宝剑,正差个试剑的人头。” “袁公子”许耽在见到袁江已经无意与他谈判时,眼中溢满绝望的神色--他来的时候,刘备再三叮嘱他,无论如何也要让袁术解除对阴陵城的封锁,并且同意让刘备借道淮安回徐州,可是这下倒好,事还没谈呢,就已经结束了。 正当许耽苦思冥想准备措辞向袁江解释时,刘晔抢先一步,替他解围,“公子,其实这事也可以慢慢谈的,既然许兄已经来此,总不能让他空手而归吧?” 说着,刘晔还给许耽使个眼色,此时的后者犹如落水之人抓到救命的竹竿,眉飞色舞地连忙应道:“子扬兄说的对,袁公子,其实我家主公还是很有诚意的,他嘱咐我,只要袁州牧能解除对阴陵城的封锁,允许我们借道淮安回徐州,他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 情急之下,许耽口无遮拦,竟将刘备之前交代的话,一五一十,全部和盘托出。 袁江笑着挑了挑眉,“哦,什么条件都可以吗?” “这”许耽这才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说错了话,可是现在想弥补也来不及,只能腆着脸笑道:“袁公子,这条件的事,咱们可以好好商量商量。” “嗯嗯,看样子,你还是有些诚意的。”袁江与刘晔相互交换个神色,然后又道:“许兄,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只是这场战争的发动,原本就是刘将军的不对,不仅给我们淮南造成很大的伤害,就连徐州的百姓也是深受其害,所以为了弥补我们的损失,刘将军说什么也要拿出点诚意来,许兄,我说的是不是?。” 经历过之前的教训之后,许耽再也不敢乱说话,只是连连点头附和。 袁江沉默一会,又道:“这淮安、广陵等地已经是我们的地盘,这是不争的事实,所以这不是我们谈判的筹码。” 许耽点头应是,听到袁江竟然单刀直入的谈起条件,神色难免有些紧张,袁江瞥了他一眼,继续说:“许兄,不必那么紧张,放心吧,本公子是不会狮子大开口的,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们徐州那点地方,本公子还看不上眼。” 许耽尴尬地笑笑,虽然袁江说话的口气很不客气,但不得不说,他说的句句在理,许耽没有理由也不敢反驳。 袁江神秘地一笑,“其实本公子在意的还是刘将军的身份。” 许耽疑惑地问道:“什么身份?” “难道你不知道刘将军是皇室后裔吗?中山靖王之后,那可是当今圣上的皇叔。” 许耽摇摇头,“呵呵,公子说笑了,虽然刘将军也姓‘刘’,可已经是没落贵族,哪敢妄称皇帝的皇叔?” 袁江笑道:“这事是板上钉钉,只要刘将军有幸见到天子,那这皇叔的名号还是能坐实的。” “呵呵,那我在这里还是先替刘将军谢过袁公子。” 袁江摆摆手,“我记得以前曾让糜芳将军带话给刘将军,不知道许兄可知道此事?” 许耽想了想,用力地点点头,“这事我曾听糜将军提起过,不过刘将军对于这事只是一笑置之。毕竟,现在刘将军很不如意,只能困守徐州,连去长安的机会都没有,哪能接什么衣带诏,再说,现在盛世太平,哪会有贼可诛?” “盛世太平?呵呵,许兄这玩笑开的有点大!”袁江戏谑地一笑,“这衣带诏的事,无论你信不信,都是事实,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用不了几年,这预言就会实现,希望到时候刘将军还能记得在上面写下我父亲大人的名字。” 许耽虽然觉得袁江的话莫名其妙,但还是点点头,附和道:“袁公子你放心,要是真有那天,我想刘将军定然不会忘了写上袁州牧的名字。” “那就好。”袁江微微颔首,转过身对刘晔说:“子扬兄,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你与许兄好好谈谈,其实,不仅是我,还有父亲大人,都很有意愿和刘将军誓盟,所以这事可得给我办妥当。” 刘晔笑着拱手道:“公子放心,我一定不负所望。” 袁江又转头对许耽说:“许兄,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许耽道:“公子,你忙你的,不必顾及小的。”(。) 第一百六十九章 满城尽在说啪狗 “喂,你们听说了,昨天在望仙楼,袁绍的二公子袁熙居然和野狗嘿嘿嘿,啧啧,真是会玩啊。” “是啊,我长着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说,人居然能和狗嘿嘿嘿,真是想不到,想不到啊。” “唉,当时我就在旁边看着呢,那场面啧啧,简直惨不忍睹,一个人和四条狗嘿嘿嘿,当时那个叫许攸的人,想上去将袁熙制止住,不成想反被袁熙扒了裤子,要不是那小子跑得快,估计跟那四条狗的下场差不多。” “我以前也听说过袁绍的这个二公子贪恋美色,可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荒淫,和狗就算了,连男人也要上,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这句话实在是精辟。 自从袁熙啪狗的事发生以后,不到一个时辰,就传遍整个寿春城;一天之后,整个淮南之地的人,都在激烈的讨论这件事。 “其实这啪狗的事,袁熙是被人设计陷害的,据说就是江公子。” “哈哈哈,江公子真厉害,干得漂亮,袁绍是个庶子,这袁熙同样不是好货。” “是啊,江公子这件事做的大快人心,袁熙那小子我早就看他不爽了,前些天来我这里吃饭,连一个铜板都愿意给,真是小气,亏他还是出身大户人家呢。” “谁说不是呢,他拿了我一个金叉,我找他要个半价,他还将我打了一顿,真真是可恶至极。昨天听说他在望仙楼啪狗,我连摊子都不摆了,就跑去看,结果只看到他被人打昏送回寿山别苑。唉,可惜,真是可惜。” 站在风尖浪口被人谩骂的当然是到处欺男霸女的袁熙,而袁江则成为铲除恶霸的正义化身,好评如潮。 听着大街小巷都在传说望仙楼袁熙啪狗的事,袁江心情是爽的不要不要的。 在简单地交代刘晔几句之后,袁江便将谈判的事全权交给他处理,自己带着陈到、步非烟去寿山别苑看望袁熙。 走过一条全是议论袁老二啪狗之事的借道,步非烟掩着面笑道:“公子,这袁老二的光荣事迹传的还真快,大家都在谈论此事呢。” 陈到貌似憨厚地笑道:“步姑娘,你是不知道,其实这事能如此的传遍整个寿春城,还是多亏俺发的传对,传单。” “传单?那是什么东西?” “额,这是俺们公子发明的东西,就是叫人在蔡伦纸上写下袁老二的事迹,然后趁着夜色的掩护,在挨家挨户地发一份,这第二天,自然有很多人都会议论此事。” 步非烟恍然,似笑非笑地望着袁江,“原来这事能引起如此大的反响,都是你捣的鬼。把袁熙的事迹写在纸上,让每家每户都知道,真是够缺德的。” 袁熙悻悻地摸摸鼻子,“缺德吗?我怎么不觉得。是那家伙不开眼,想要设计害我的,逼不得已之下,我才将计就计,这有错吗?” 步非烟呵呵一笑,“得,你这张嘴啊,真真说死人,我不和斗,省着些力气,护着你周到,不然等你去见袁熙,被人叉出来就不好。” 袁江没好气地白她一眼,没有争辩,独自向前走去。 陈到在他身后,对步非烟说:“步姑娘,你不应该那样说公子,其实他这样做的是对,别说是公子,俺也看那个什么鸟的袁老二不爽,走了这么长时间,听的也多,你看看可有人说俺们公子的坏话?” 步非烟叹息一声,摇摇头,“我也知道这事他做的对,可是啊,我看他这得瑟样就是不爽,就想打击他。” 望着步非烟傲娇的模样,陈到貌似憨厚地笑道:“哦,俺知道了,这就是琉年公子跟俺说的欢喜冤家,果然不错,昨天他跟俺说,俺还不相信呢。”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步非烟闻言,顿时火起,一双大眼睛瞪得如银铃。 陈到猛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慌忙求饶,“俺错了,步姑娘,俺真的错了。” 不过,陈到这时候认错,已经为时已晚。 热闹的街道中,响起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寿山别苑,袁熙自从被人一棒打晕之后,一直昏睡了一天一夜,这才从昏迷中醒来。 守候在一旁的许攸等人,在见到袁熙悠悠醒来时,竟然喜极而泣,抱头痛哭。 “我这是怎么了?”袁熙缓缓地睁开眼睛,借着明亮的灯火,将四周打量一番,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四周围着一群人,都是他的家将。 许攸偷偷抹去眼泪,轻轻地唤一声,“公子,你终于醒了。” 袁熙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慢慢爬起身,用力地摇摇头,他疑惑地问道:“许先生,我怎么在这里?袁江呢?他喝了那杯酒之后,是不是哈哈,肯定会兽性大发,对不对,现在恐怕整个寿春城都在传他的事,咦,许先生,你好像不开心?” 袁熙到现在还以为袁江已经中了他的奸计,身败名裂,可是在他面前的许攸,却是一脸的尴尬表情,嘴角泛着苦涩。 “二公子其实唉。”许攸支吾半天,都不知道如何将真实的情况告诉袁熙,无奈地摇摇头,他转身对淳于琼说:“淳将军,这事还是你来说吧。” 淳于琼苦笑道:“许先生,这个事情太过匪夷所思,我也无法启齿。” 两人的举止令袁熙十分起疑,他又问:“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袁江找不到发泄的地方,被活活憋死了?” 许攸叹息一口气,与淳于琼对视一眼,皆是保持沉默。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给本公子吱个声,要是他真的死了,本公子也可以保你们平安无事。” 当袁熙第三次发问时,始终保持沉默的张南,终于忍不住站出来,说道:“二公子,事实上那杯春酒是被你给喝了。” “你说什么?”袁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猛地抓住张南的衣领,厉声问道:“再说一遍。” 张南面不改色,“二公子,喝了春药的是你,而且你还和狗啪了。” (。) 第一百七十章 袁熙苏醒后的对策(三更) “胡说,你一定是在胡说,本公子怎么可能干那样的龌龊事?” 袁熙在愣了一秒之后,突然发飙,右手死死地勒住张南的脖子,直到许攸等人见情势不妙,赶忙上来劝解之后,他缓缓松开手。 “不,这不是真的。”袁熙转过身,双手牢牢地抓住许攸的肩头,一边剧烈地晃动,一边咄咄逼人地说道:“许先生,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告诉我” 许攸铁青着脸,任凭袁熙怎样晃动,他都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沉默着。 “二公子,这张将军说的话,都是事实,那天你们到底在房间里做了什么,我们不清楚,可是我们再回到地字一号房时,看到的情景是这样的” 淳于琼将当天看到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袁熙听完之后,脸上的神色变得复杂起来:有诧异、有愤怒、有尴尬,总之很难看。 “这这不可能。” 袁熙缓缓地从嘴中吐出一句话,这句话仿佛带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说完之后,他就软倒在床榻上,双眼无神,眼白上布满血丝。 “二公子,你没事吧,二公子?” 淳于琼唤了两声,见袁熙没有搭话,和许攸、张南二人交换个神色,摇摇头,正要推出去时,却听床上的袁熙说道:“此事定有人故意设计害我。” 许攸闻言,眼前一亮,他拱手道:“二公子,此言极是,在下和淳将军、张将军,在二公子昏迷的时候,认认真真地将整个事件的过程滤了一遍,发现这事的确是有人谋划好的来设计二公子。” 袁熙猛地坐起身,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许攸,再无半分的迷茫,他问:“许先生,你说这事最有可能是谁做的?” 许攸毫不犹豫地说道:“江公子。” 袁熙一反常态的没有替袁江辩护,而是赞同地点点头,“许先生说的很对,我也怀疑这事是他做的,毕竟那些放进来的狗,除了他,没人能带到望仙楼。” 许攸道:“二公子,一语中的,关于狗的事,我曾向店小二打听过,他说是个黑脸大汉带进来的,想来就是江公子手下的将领--陈到。” 袁熙脸上突然浮现出疑惑的表情,“只是我不清楚,这袁江是如何知道我在他的酒里下毒,又如何将那杯酒换给我呢?” “二公子,这也是我们想问你的,毕竟当时只有你和袁江还有小悠在那个房间中,要说这事,你应该最清楚。” “让我想想。”袁熙以手抚头,想了一会,脑海中灵光一闪,他拍手道:“我想到了,他应该是在那时候换的酒。” 望着面露疑惑之色的许攸等人,袁熙解释道:“当时,小悠不小心将我的酒杯打翻,酒水溅上我的衣衫,小悠便亲自给我擦拭,而我当时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小悠身上,袁江有可能就在那时候换的酒,可是他如何知道我在酒里下毒的呢?” 许攸接过话茬,“这事只有我们几人知道,只要没人泄密,他就不可能知道我们在酒里下毒?” 淳于琼道:“有没有可能是小悠泄的密?” 袁熙听他这么一说,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道妩媚的身影,可是他很快摇摇头,将那道身影抛之脑后,嘴里还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是她。” 许攸见着这情况,不由地好奇问道:“公子,你说不可能是谁?小悠吗?” “啊!”袁熙幡然醒悟,见到许攸三人都在盯着他看,不好意思地捎捎头,“我说的就是小悠,她那天尽心尽力地服侍我之后,就一直待在房间里没有出来。” 说这话时,袁熙突然想起来,他离开主屋去自己房间拿极乐药时,好像就有遇到小悠,不过她那时候说是去厨房找吃的。 “嗯,她肯定是去找吃的。” 袁熙这样安慰自己。 许攸也知道小悠是袁熙的禁脔,所以也没在这事上做过多的纠结,“这座府邸乃是袁术赐给我们的,有袁江的细作也很淡定,希望大家以后多注意。” 袁熙点点头,又道:“这个袁江真真是可恶至极,害得我做那样龌龊的事。不能轻易就饶过他。”说到这,袁熙将目光落到许攸的身上,“不知许先生有何计策,可报此仇?” 许攸正要说话时,门外传来一叠声的通报,“江公子前来拜见。” 闻言,许攸赶忙将到嘴边的话咽下去,走到袁熙的身旁,小声在其耳边说道:“二公子,待会袁江来了,你切莫表现出愤怒的模样,只说些别的事。” 得知自己居然在望仙楼啪狗之后,袁熙是满肚子的怒火,正要找袁江发泄时,此时,听许攸这么一说,不由地有些发怔,继而怒道:“许先生,袁江那厮胆敢如此对我,以我的脾性不杀了他都是好的,又怎能对其好言好语?” 袁熙的分贝特别高,吓得许攸赶忙做个噤声的手势,“二公子,小声些,可别被有心人听到了。” 袁熙没好气地翻个白眼,“你怕他,我可不怕他。” 许攸干笑着给袁熙给解释,“二公子,你误会了,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 “那是啥?” “我这叫缓兵之计,二公子,你要是现在就和袁江翻脸,一来这里是他的地盘,我们肯定不是对手;二来,他有了准备之后,我们不好在背后下手。毕竟,我们现在处于弱势,只有躲在阴暗处蓄力,给他致命一击,才能翻身。” 袁熙想了好久,这才勉为其难地点点头,“那一切都照先生说的吧。” 袁江进来之后,望着已经苏醒的袁熙,眯着眼笑道:“二哥,身体还真是杠杠滴,昨天疯狂了一天,今天竟然就生龙活虎,小弟实在是佩服至极。” 闻言,袁熙脸色顿时阴沉下去,他正要爆发时,许攸不动声色地接过话茬,“江公子,关于昨天的事,我家公子,还有一事要请你帮忙。” 袁江挑了挑眉,“何事?” 许攸嘴角掀起一抹神秘的笑意,“我们怀疑昨天的事,乃是别人蓄意谋害我家公子,还请江公子帮我们查出此人,我等必将感谢不尽。” (。) 第一百七十一章 对策 袁江故作疑惑地挑了挑眉,“有人陷害二哥,这事我怎么不知道?敢问许先生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 许攸似是恍然大悟,“原来江公子不知此事?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见到许攸这般语气的说话,袁江已然明白,他们开始怀疑是他设计的圈套,对于这种没有证据的事,袁江从来都不惧怕,老子打死都不认帐,你能拿我咋的? 这样得意洋洋的想着,袁江笑呵呵地说道:“许先生说笑了,这事我哪会知道?我要是知道,谁敢设计陷害我二哥,肯定第一时间把那小子碎尸万段。” 许攸不置可否地一笑,“江公子能这样想,那是最好不过。” 由于双方各怀鬼胎,接下来的谈话要无趣许多,袁江在礼节性地寒暄几句之后,便带着陈到等人打道回府。 袁江前脚刚走,袁熙后脚就急不可耐地从床上爬起身,一脸渴求的望着许攸。 自从昨天被袁熙扒了裤子,许攸现在见到他都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生怕袁熙会兽性大发,把他再给啪啪了,所以在看到袁熙露出这样渴求的表情时,吓得连连后退几步,这才战战兢兢地问道:“二公子,你有什么事情吗?” 为了照顾许攸的面子,淳于琼等人只和袁熙说了啪狗的事,并没有将他差点把许攸的事说出来,所以见到许攸这副害怕的模样,袁熙是丈二的和尚,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不答反问道:“许先生,你好像很怕我啊?” 许攸一愣,大脑飞速地运转365秒,这才找出个好借口,“二公子,英明神武,光彩照人,在下当然害怕你,不,是畏惧你。” 嘴上这样说,他心里却想,“d,就你这弱鸡样,老子要不是怕你兽性大发,哪会怕你?” 袁熙对于这样的回答很满意,他点了点头,眼神突然变得怨毒起来,“许先生,这袁江三番五次的折辱于我,不知道许先生可有什计策,可以报仇?” 许攸眯着眼笑道:“原来二公子是问这事,其实在你苏醒之前,我就仔细想过此事,我们只需这样这样,就能给予袁江沉重的打击,到时候就算我们杀了他,也能安全离开淮南。” 袁熙赞许地点点头,“嗯,不错,是条妙计,可是这一次你可得给我办好了,要是在像上一次一样,出现意外,我也让你尝尝和四条狗啪啪啪的滋味。” 一想到那天见到的场景,许攸激灵灵地打个寒颤,他揶揄地笑道:“二公子放心,这条计策,只会成功,不会失败。” 从寿山别苑出来以后,袁江走到一条巷子的末尾,停下来,问一旁的陈到,“叔至,从刚才的谈话中,你可看出些什么?” 陈到捎捎头,“公子,你叫俺打仗可以,这动脑子的事嘛,你还是找别人,俺一想事情,脑子跟步姑娘包的饺子似的--一团乱面。” “你小子,说个话,咋把我也扯上了。”步非烟不满地撇撇嘴,“我包的饺子就那样,你爱吃不吃,本姑娘可不伺候。”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跟你们说正事呢。别岔开话题。” 陈到貌似憨厚地笑笑,“公子,你有话就直说,别转弯抹角的,把俺老陈的脑袋都转晕了。” 袁江翻个白眼,真不想认识这人,“额,你们没看出来吗,袁熙现在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步非烟也翻个白眼,“你这不废话吗?这傻子也都看出来了。” 陈到尴尬地捎捎头,“俺没看出来。” 袁江又道:“其实我的意思是说,这几天可得派人盯着点袁熙,我有预感,他们肯定有所动作。” 步非烟白了他一眼,“这事不关我事,我只负责你的人身安全。” 陈到摩拳擦掌,“公子,这事交给俺,俺保证给你干得妥妥的。” 袁江点点头,“我正有此意,你到时候从白毦军中调一队人过来,时刻在袁熙家中附近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一有情况,就向我禀报。” 陈到答应一声,袁江又对步非烟说:“非烟,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什么事?”步非烟斜了他一眼。 袁江走到她身边,低语道:“你帮我如此如此,可以吗?” 步非烟闻言,柳眉倒竖,“胡闹,这事我哪能帮你?” “非烟姐,帮帮忙嘛。” 袁江身体微微前倾,清瘦的脸庞便是靠近了少女那气鼓鼓的俏脸,鼻息间呼出的火热气息扑打在那吹弹可破的脸颊上,毛茸茸的痒。 步非烟被他这举动吓了一大跳,急忙退后了一步,俏脸犹如晚霞般,羞恼道:“你无赖!” 袁江耸了耸肩,漆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步非烟,柔声道:“我实在也没办法,现在这淮南的局势,你也清楚,要是你不肯帮我忙的话,说不定哪一天,我就横尸街头。” 步非烟双手抱臂,挺了挺36d,“有我在,谁敢伤你?” 袁江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难道袁方来杀我,你也可以护我周全?” “这”步非烟贝齿轻咬着红唇,显得有些犹豫不决,虽然袁江要她办的事,并不困难,也可以说是举手之劳,可是步非烟为了隐藏身份,这才不答应。 但现在听袁江这么一说,细细想来,的确有些道理,这样一来,她就陷入两难的境地。 “大姐,你到底同不同意啊?”袁江有些焦急,急中生智,他说:“要是你不帮我的话,我便将袁方的事,说给父亲大人听。”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步非烟挑了挑眉,美丽的双眸透露着异样的神色,一动不动地盯着袁江。 袁江被她看的心里发毛,只得无奈地举手投降,“好吧,我不拿这事来威胁你,那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行吗?” 步非烟狐疑地问道:“你真的要这么做?” “那是当然。” “为了什么?” “我怕死,行吗?”袁江无辜地笑笑。 步非烟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忽地笑道:“这话倒是很实在。” (。) 第一百七十二章琉年的火药之路 其实袁江让步非烟帮忙的也不是啥难事,只是想让她用特殊的方法训练一批白毦军。 这特殊的方法,是袁江从一个名叫“独宠枕边妻”的粉丝那学来的,独宠枕边妻是个退伍军人,曾在某个著名的特种部队训练过。 当他听说袁江想从白毦军中挑选出一批优秀的士兵,组成一支强有力的特别行动小组时,便将他在特种部队里学到的那一套教给袁江,而袁江又将这种方法传授给步非烟。 步非烟本来就是袁术培养出来的顶尖杀手,对于训练特种部队这种事,那是最适合不过,可步非烟始终不愿意接手这件事,不过在袁江好说歹说之下,她终于点头同意。 步非烟叮嘱道道:“要我帮忙也可以,但是咱们丑话说在前头,我只负责监督他们的训练,绝不会指导、培训他们。你甭想从我这里得到天地玄黄以前的训练方法。” 袁江赔笑道:“你放心,我对你们的训练方法半点兴趣都没有,而且我有自己的训练方法,你只要帮忙训练就行。” 步非烟疑惑地挑了挑眉,“这样的事,你可以让陈叔至去做,或者养由基也行,为啥偏偏找上我呢?” 袁江嘴角掀起一抹神秘的笑意,“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而且也只有你能震住白毦军中的那些兵油子。” 袁江此话,很得陈到的赞同,他貌似憨厚的笑道:“公子这话说的很对,步姑娘练军的手段的确厉害,连葛二蛋那样的人都能被她训的心服口服,让她干这事,那是最适合不过。” 步非烟冷哼一声,自顾自地走了。 陈到有些摸不着头脑,“我哪里又得罪了她?” 袁江笑道:“你在这里杵着,就已经得罪她了。” 说完,袁江也是扬长而去。 独独留下陈到,凌乱在风中。 袁江回到府邸之后,便有管家刘叔匆匆来报,刘叔满脸的焦急之色,他一把抓住袁江的手,便是向外走去。 “喂喂喂,刘叔,瞧你这急样,火烧眉毛吗?” 袁江不解地问道。 刘叔一边往内院走,一边急道:“公子,你快来瞧瞧吧,出大事了” 听他这么一说,袁江心中的疑惑更甚,“出啥大事?是房子被烧了?还是家里失窃了?” “都不是!” 刘叔摇摇头,也不再解释,拉着袁江急匆匆地往后院跑去。 袁江刚到后院,便听到一道剧烈的爆炸声,他顿时吓了一大跳,甩开刘叔的手,急急忙忙低跑向前去。 望着那间犹自冒着黑烟的房屋,袁江惊讶地张张嘴,“我去,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核爆炸?” 就在这时,一个黑黢黢的身影从屋内跑了出来,此人衣衫破烂,蓬乱的头发上还冒着黑烟,在见到目瞪口呆的袁江时,咧嘴一笑,露出一嘴洁白的牙齿,“江哥,你来了。” 听这声音,赫然是穿越来的土豪琉年。 琉年堪堪说完这句话,脚下一个踉跄,便是栽倒在地。 “我去,什么鬼?琉土豪,你这是在闹哪样?” 袁江赶忙将琉年扶起身,可他已经昏迷不醒。 这时,落在后面的刘叔也急匆匆地赶了,见到昏迷不醒的琉年,他长长叹口气,“唉,我就知道会这样。” 袁江急切地问道:“这到底怎么会事啊?这家伙在搞什么鬼,光有爆炸声不说,还把自己弄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刘叔,你给我说说。” 刘叔无奈地摇摇头,“公子,实不相瞒,我也不知道这琉公子到底在做什么,只知道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把自己弄成这番模样。” 袁江道:“那你把事情的详细情况说与我听听。” 刘叔微微颔首,低头想了想,组织好语言之后,继续说道:“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早上公子出门以后,琉公子便来找到我,说让我给他单独再安排一间房屋,最好是四周都没人居住的地方,还要了什么硝对,硝石,还有硫磺可是这些东西我都没有听过,所以也寻找不到,最后他只得从茅坑里掏出几块又臭又硬的石头,独自躲在屋里鼓捣着什么东西。” “硝石?硫磺”袁江闻言一愣神,然后猛然醒悟,“他这是要制造黑火药吗?我勒个去,难怪会发生这么巨大的爆炸声。”低头看了一眼昏迷中犹自带着笑意的琉年,袁江无奈地摇摇头,“这家伙还真不让人省心,早知道就不将他召唤来了。” 一旁的刘叔疑惑地问道:“公子,这黑火药是什么东西,我可从来没听说过。” “这事你不必过问,也不许你对任何人提起此事。”知道黑火药威力的袁江,此时露出了严肃脸,他道:“现在你赶快找医师来救治琉年。” “喏!” 刘叔答应一声,带着满心的疑惑走了。 在医师的针灸治疗下,琉年悠悠地从昏迷中醒来,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抓着袁江的手,大声嚷嚷道:“江哥,再给我弄些硝石和硫磺来,我就要造出黑火药了。” 袁江没好气地翻个白眼,“你他喵的是不是傻,我刚才进了你的实验室,看了你的配方,顿时感觉你他喵的化学肯定没学好。” 琉年疑惑地问道:“这是为何?” 袁江解释道:“黑火药的配置比例是一硝二磺三木炭,你倒好居然搞成一炭二磺三硝石,这样配下去,就算你老死在这里,也制造不出来黑火药。” “我去,流弊啊,江哥。难怪我一直不能成功的制造出黑火药,原来是这样,我懂了。”琉年尴尬的捎捎头,见左右无人,悄悄的问道:“江哥,既然你知道黑火药的配置方法,为啥不制造炸药呢?” 袁江白了他一眼,“说你傻,还真不假。且不说制造炸药需要大量的原材料,以现在的工业技术,根本无法满足生产的需求。就算我制造出炸药,又有什么意思呢?那时候要平定天下,只需要平过去就行了,什么技能都不要放,多无聊?” 琉年赞同地点点头,“说的也是。”(。) 第一百七十三章诅咒你吃方便面永远没有调料 见到琉年眼中的炙热之色有渐渐熄灭的势头,袁江又道:“不过,你若是想制造黑火药也是可以的,毕竟黑火药除了用来制造炸药,也可以放烟火嘛,这里的炮仗实在太逊了,就是将个破竹子点燃而已,无聊到爆,但是小乔还偏偏喜欢看,最可恶的是,竟然还要拉着我一起看,简直是醉了。” 琉年坏坏地笑道:“原来你也怕小乔妹妹啊。” 袁江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笑得那么猥琐干嘛?我不是怕她,是宠着她,知道吗?” 琉年不置可否地一笑,“她喜欢的人可是36e,你是不可能有戏的。” “我乐意,你管的着吗?”袁江鼻孔朝天冷喝一声,又道:“再说这个时代还没有百合,迟早有一天小乔会知道步非烟的真实身份,那时候嘿嘿,你懂得。” 望着袁江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琉年鄙夷地撇撇嘴,“江哥,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人,小乔才十一岁,你就想对她下手,简直比禽兽还禽兽。”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正要开口说话时,小乔蹦蹦跳跳地从屋外跑了进来,人还没到跟前呢,就听她嚷嚷道:“你们两个怪蜀黍,是不是又在说我坏话呢。” 原来无奈地摇摇头,在心里暗叹一声,小乔这小妮子现在满口都是现代流行词,这以后三国的历史,恐怕会让史学家大吃一惊吧。 见到小乔跑来,似是听到两人的谈话,琉年灵机一动,决定恶人先告状,“小乔妹妹,这家伙刚才一直在说你的坏话,说你什么胸小没头脑,最爱调皮捣蛋,不像你姐姐那温柔似水。” “你看清楚,我哪里小了?” 小乔最讨厌别人说她胸小,当下赌气似地挺起胸脯,袁江和琉年定睛一看,不由地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说道:“果然很小!” “你们俩找死!” 露出一对俏皮地小虎牙,小乔张牙舞爪地向袁江、琉年两人扑去。 琉年见势不妙,立马一把抓住袁江的胳膊,用力地在他身后推了一把,然后顾不得身上的伤势,飞也般的逃走了。 “琉年,替我问候你全家女祖宗!” 袁江在骂完这句之后,身体不自觉的向前倒去,无巧不巧地撞在小乔的娇躯上。 嘭! 小乔的后背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垫在了袁江的身下,袁江猝不及防之下,身子往下一沉,厚重的双唇和小乔的小嘴儿碰在了一起! 两人一下子都愣住了,小乔原本就很大的双眼猛然瞪得更大了,仓皇过后尽是羞涩,其中带着一丝惊恐,还有那么一点恼怒。 袁江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萦绕:小乔的嘴唇好软 气息香甜,就像自己刚刚记事的时候,第一次吃的大白兔奶糖一个样。 还有右手好像按到小乔的某个部位了,软软的为了确定自己的感觉,袁江又按了一下,的确很软。 不过当他感受到这股惊人的弹性之后,猛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身下便传来一声分贝极高的尖叫声,以及小乔恼羞成怒的喝骂声,“袁江,你个臭流氓!” 小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袁江摸着有半边已经涨红的脸,脸上有个醒目的五指影,一边抱怨小乔心狠手辣,一边在心里咒骂琉年:“你个死琉年,老子诅咒你吃方便面永远没有调料。” 好在,自从这件事以后,袁江再也不说小乔的胸小了,因为亲手探测过之后,他觉得,还是颇具规模,只要稍加培养,还是有望赶超步非烟的36e。 望着坐在床边沉默不语的袁江,小乔心里有些后悔,她走过去轻声说道:“江哥哥,你不要生气,刚才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打你,可是你你竟然摸人家那地方,虽然你不是故意的,但是人家还是” 话说到最后,细如蚊蚋,袁江也没听清楚,只是笑着安慰道:“没事的,我的好妹妹,哥哥怎么会怪你呢,要怪就怪琉年那个小兔崽子,要不是他推我一把,我哪会撞到你?” 小乔恨恨地摇摇头,示威性地挥挥粉拳,傲娇道:“哼,那个坏家伙,我迟早要他好看。” 这时躲在某处偷乐的琉年,情不自禁地连打两个喷嚏,他讪讪地摸摸鼻子,自言自语道:“唉,人长的帅,就是没办法,走到哪里――即使穿越了,也有美女惦记我,唉,忧伤,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我这么有魅力呢,真是愁死人” 小乔临走时,突然神秘兮兮地在袁江耳边小声问道:“江哥哥,现在你还说我胸小吗?”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尴尬的沉默了一会,如实地摇摇头,“额,不小,不小大的很。” 小乔满意地点点头,却又笑嘻嘻地问道:“那我和姐姐的,哪个大?” 这句话,小乔故意说的很大声,而袁江根本没意识到潜在的危机,只是随口的答道:“你姐姐的胸我又没摸过,哪知道,不过目测比你的要大上许多,起码有36。” 小乔这时候故作惊讶的叫道:“哦,原来江哥哥想摸我姐姐的胸啊,真是个臭流氓!” 袁江正在为小乔的突然变脸感到疑惑时,头一抬,便是见着俏脸羞得通红的大乔,正柳眉倒竖地瞪着他,而小乔却在一旁得意洋洋地办着鬼脸。 不用想袁江也知道刚才的话,肯定被大乔听见了,这t就尴尬了,他现在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以此逃避尴尬。 “额,大乔妹妹,你听我解释” 臊红脸的大乔哪会听袁江解释,早就捂着脸,匆匆地跑了出去。 “袁江,你个臭流氓,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这大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袁江想要出口挽留,可是却不知道说什么为好,只能任其跑了出去。 “哈哈,江哥哥,你活该,让你口无遮拦!哈哈!” 一旁看戏的小乔,却已经笑倒在床上。(。) 第一百七十四章打小乔的屁屁 “你居然敢幸灾乐祸,看我不打烂你的小屁屁。” 望着已经笑得直揉肚子的小乔,袁江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一把抓住小乔的藕臂,轻轻一扯便将她整个娇躯扯到身边,然后在小乔的惊呼声中不由分说地将她抱起,平放在腿上。 “你想干嘛?放开我,你这个臭流氓,快放开我!” 小乔厉声尖叫着,用力扑打着,想要从袁江的腿上挣脱,可袁江只伸出一只大手,在她的翘臀上轻轻一拍,顿时便将她拍没了力气。 “啪!” 袁江扬起大手,重重地盖在小乔的屁屁上。 第一下拍下去的时候,小乔尚在羞愧中来不及反应,袁江还以为自己下手太轻,立马又加重三分力道,再次拍打下去。 这下终于有了反应。 “袁江,你个臭流氓,快放开我,放开我!” 小乔尖锐的叫声响彻云霄,两条长腿配合着头部的律动不挺地挣扎着,晃动着,竟引得直播间的粉丝们垂涎三尺。 “我去,江哥666,居然敢打小乔妹纸,给跪了――发表人:独宠枕边妻。” “江哥,从我这角度看去,你t好像是在让小乔妹汁再给你吹箫,而且她还不乐意(正经脸)――发表人:史上第一帅羊驼。” “猥琐的主播,俺要举报你虐待未成年少女,居然还是这么漂亮的未成年少女,罪加一等――发表人:无所谓。” “已举报,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的,只会在日记本上偷偷写下来,希望我死后,有心人能发现,我的日记本密码是7417417474741――大象。” “江哥,你大爷的,竟敢打我的女神,是不是找屎,你出来,我要和你决斗――疯狂胖象。” 对于直播间粉丝们的话,袁江置若罔闻,继续在小乔的尖叫声中,不断地拍打着她的小翘臀。 “啊,放开我!” “臭流氓,你再打我,我要我要” 小乔气呼呼地叫喊半天,可却始终没有找到威胁袁江的理由,但是这句娇喘吁吁听在袁江和一众老司机的耳里,却是别有一番意味。 袁江笑道:“你要?你要什么?这话说的挺暧昧的哈” “qq,好污,本宝宝是个清纯的人,我不听,我不听――发表人:溧湮。” “呜呜呜袁江老司机这回更厉害,直接开上火车了――发表人:本仙。” “卧槽,我现在正在和女票在宾馆创造人类,刚刚完事,本想看看直播平复我心中激动的情绪,没想到现在一听小乔妹纸这叫声,顿时一硬,不说了,哥要再次踏上征途,祝各位粉丝早日约p成功――发表人:独宠枕边妻。” “咳咳,又吃了一嘴狗粮,楼上的祝你套套漏气,早生贵子――发表人:弃颜。” 小乔当然不懂那些污污的东西,她一个劲的挣扎着,可是她越挣扎,袁江下手越重,最后她只能无奈地叹口气,双手掩住小脸,面色潮红的嘟囔道:“打吧打吧,今天算本姑娘运气不好,栽你手里,以后别让我逮着机会,不然有你好看的。” “哟,听你这口气还是不服气,是不是?”袁江眼中尽是戏谑之意,此时,听到小乔的嘟囔声,佯装大怒,用作恶的大手狠狠地在小乔的翘臀上拍了一巴掌,然后又恶狠狠地问道:“看你现在还敢和我强?” “哼哼!” 小乔吃痛,识相的紧闭嘴巴,不敢在言语,不过她也并不就此屈服,在袁江的拍打下哼哼唧唧的就是不叫一声疼。 “哟,小丫头片子,还和我铆上劲了。”袁江一见到竟然钻进牛角尖,死活不吭声,顿时玩心大起,眼中戏谑之意更浓,又继续加重手中的几道,不停地拍打在小乔的翘臀上。 这几下,袁江故意打的很重,痛得小乔直咧嘴,连打了五六下之后,小乔实在熬不住,只得出声求饶,“好疼啊,别打了!” 袁江这才停止进一步的动作,故作厉声地问道:“你可还和我强?” 小乔摇摇头。 袁江又问道:“以后可还敢再陷害我,说我坏话?” 小乔一愣神,嘴里正准备抱怨一句,可是眼角的余光却是瞥见,袁江那作势又要扬起的大手,立刻吓得不敢啧声,心里却也不愿意答应袁江的合理要求。 “哟,看样子,还是没打够啊,告诉你,这回我可不会再怜香惜玉。” 袁江说着,那扬起的大手就要向着小乔的翘臀拍打过去,看那势头,是要下重手的节奏,后者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连连求饶,“好哒,我答应,我全都答应你,只要你放开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做什么都可以?” 袁江戏谑地挑了挑眉,脑海中闪过几个很污的画面之后,就被他摇晃着脑袋,给甩出脑海,小乔只不过是个未成年少女,自己那么想,难免太过龌龊。 甩去那些污污的思想过后,袁江稍微整理下面容,准备就此放过小乔,可是一想到这个小魔女总爱有事没事的戏弄他,不由地抿嘴一笑,用一种怪蜀黍的口气,对小乔说道:“既然你说做什么都可以,那我要你叫我三声好哥哥。” 小乔气鼓鼓的问道:“怎么又要叫?” 袁江眼神之中尽是戏谑之色,“你不想叫也可以,那我就打到你叫为止。” “别,我叫,我叫还不行吗。遇见你这个臭流氓,算我倒霉。” “你说什么?” “嘻嘻,没说什么。” 小乔笑嘻嘻地叫了三声好哥哥,袁江这才放她下来。 “臭流氓,你给我记住,总有一天我会把今天的账找你要回来。” 袁江一松开对她的束缚,小乔跐溜一声,便是窜到门外边,回头冲着袁江扮个鬼脸,再狠狠地剐他一眼,然后蹦蹦跳跳地逃走了。 “唉,这小妮子,越来越调皮了。” 望着那道可爱的娇小身影,袁江无奈地摇摇头。 “你不就是喜欢这样的类型吗?” 一身白衣的步非烟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屋内。 (。) 第一百七十五章若许我一生无奇,谁愿意颠沛流离? 望着神出鬼没的步非烟,习以为常的袁江还是不禁疑惑地挑了挑眉,“你怎么来了?” 步非烟抿抿嘴,明媚的双眸中有着难以掩饰的不屑之情,她反问道:“我又没有坏你好事?咋啦,做贼心虚?” “我有什么可心虚的?搞笑呢?”袁江一脸无辜地耸耸肩膀,又好奇地问道:“你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说吧,找我什么事?” 步非烟微微颔首,朱唇轻启,“我刚才在袁熙的府门前,见到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匆匆跑去城西秘密会见了一群亡命之徒。” “亡命之徒?难道他是想破斧成舟?”袁江双眉微微皱在一起,不过,旋即又释然,“就算他们招来一群亡命之徒,那又如何?在我强悍的白毦军面前就是一群渣渣,他们要是不怕死敢来,我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哼,别太自满。”步非烟给袁江递过去一个白眼,慎重地想了想,又道:“我觉得他们不会在明面上跟你发生些冲突,倒是很有可能在暗地里使些技俩。” 袁江对此话深以为然,“说得不错,好歹淮南也是我的地盘,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正面和我冲突,而且就算起了冲突,吃亏的也是他们,不过要是在背地里偷偷摸摸地给我耍手段,这倒是很难对付,毕竟,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是也。” 袁江低着头,双手负在身后,在房间里从东至西来回踱着步子,沉吟良久,这才说道:“你吩咐下去,加强对袁熙的监控,另外也要勒令属下只需严密监视袁熙手下人的一举一动,切莫打草惊蛇,我这次要放长线钓大鱼。” 说到这里,袁江嘴角泛起一抹得意之色,只要袁熙敢在背地里给他使手段,他定会夹杂雷霆之势,一举消灭袁熙的部属,若是情况允许,他还会对袁熙痛下杀手。 作为一个穿越而来的人,他平日里也读过很多史书,知道这打天下和混迹官场一个样,对于你的政敌必须一鼓作气,消灭干净。 他可不想,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那样,将会是很大的麻烦。 步非烟略感狐疑地瞥了一眼袁江,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她只是答应一声,才要领命下去,却被袁江叫住。 “对啦,非烟,还有一件事,你要格外注意。” 难得见到袁江的正经脸,步非烟也是意识到他要交代的事,必定干系重大,所以也是一副严肃的表情,沉声道:“还有何事?公子,尽管吩咐。” 袁江用右手轻轻摸索着下巴,“你立刻从李自成那调来两队人马,一队进驻府中,扮作家丁杂役,护卫府中安全,另一队则是在暗中保护所有和我关系亲密的人,尤其是甄宓、大小乔她们,哦,对了,着人把杨絮姑娘请来,就就说本公子请她来府上吃饺子。” “几天没见,你倒是小心谨慎许多。” 没想到袁江竟然将每件事都考虑的面面俱到,连和他交往不是很深的杨絮也要保护起来,这不由地让步非烟有些惊讶,还有那么一点说不出,道不来的酸溜溜滋味。 听着步非烟这略带娇嗔的话语,袁江先是一愣,继而讪讪地笑道:“自从那次被你的小情人追杀以后,我痛定思痛,知晓要想在这个乱世中活下去,必须有敏锐的警觉性,和防患于未然的意识,我可不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或是身边的人,在我与敌人斗争中,不明不白的死去,那样我会抱憾终身的。” 听到袁江说袁方是她的小情人,不禁有些嗔怪,正要开口时,袁江已经自顾自地说下去,她只得耐心听完。 当她听完袁江的感悟时,原先的嗔怪业已不在,只剩下一种狐疑的目光,上下称量着袁江。 被一个美女直勾勾地盯着,袁江纵有再强的自控力,也有些不太自然,他悻悻地摸摸鼻子,道:“我脸上有花吗,只得你这样仔细瞧我?” 步非烟闻言,俏脸羞得通红,她照着袁江的面,啐了一口,道:“呸,谁在看你,我只是在想事情发愣。” “想什么事情,这么入神,说来听听。”袁江不打算这样轻易饶过步非烟。 步非烟突然扑哧一笑,满脸娇羞的模样甚是可爱,“我在想,那个原本只知道沉湎于酒色之中不能自拔的江公子,如何会变成这般模样。” 袁江苦笑道:“若许我一生无奇,谁愿意颠沛流离?我现在不也是没办法吗?哦,难道你以为我不想过寻常百姓的日子?” “就你,能过的下寻常百姓的日子?”步非烟怀疑的目光将袁江逡巡了个遍。 袁江也懒得呈口舌之快,只说一句,“等着天下太平以后,我必定会过些清苦的日子给你看。” 听到袁江说天下太平,步非烟突然自嘲地笑笑,“恐怕我永远等不到那一天。” 袁江安慰似地拍拍她的肩膀,“相信我,那一天迟早会到来的。” 步非烟闻言一愣,待她回过头去时,却是见到一张清瘦的脸庞,上面写满自信之意,她看的有些失神,沉默一会以后,她淡淡地笑道:“但愿会有那天吧。” 说完便要离去,却又被袁江叫住。 步非烟有些不耐烦,“公子,麻烦你一次性将事情交代完成不?” 袁江讪讪地笑道:“真的是最后一件,明日你在庐江认的妹妹步练师便要抵达寿春城,你处理完手中的事之后,就早早去接她吧。” “这事你怎么不早说?” 步非烟白了袁江一眼,急匆匆地向门外跑去。 目送她远去的袁江苦道:“你也没有问我啊。” 步非烟带着满腹的心事走后,袁江招来管家刘叔,嘱咐道:“刘叔,这几天,出入我袁府的人,都要严格的审查,就算是我父亲大人派来的人,也要好好的审查,明白吗?还有若是甄宓、大小乔等女眷要是去市集,你一定得派足够的人手跟着。” (。) 第一百七十六章甄宓的家书 刘叔闻言,眼神一凛,他试探性地问道:“公子,可是出了什么事?要不要禀告州牧大人?” 袁江摇摇头,“这等小事,何须烦劳父亲大人?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 “喏!” 刘叔答应一声,领命退下。 袁江处理完这些琐事之后,转道向甄宓的房间赶去。 见到一脸愁容的袁江,甄宓有些心疼地问道:“涂高,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 “没有的事。”袁江笑着摆摆手,从书桌上拿起一卷书简,随手翻阅几页,又将它丢到一旁,然后百无聊赖地在房间中踱着步子。” 甄宓莞尔一笑,问道:“你是有话要对我说?” 袁江笑得有些揶揄,他道:“是有些话要对你说,只是不知道该不该和你提起。” 闻言,甄宓笑得更加灿烂,她掩嘴轻笑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拖拖拉拉的,可不像你以前的风格。”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道:“那好吧,我就直说了,这次望仙楼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此事之后,我和袁熙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境地,有他没我,有我没他,所以” 袁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根葱指掩住嘴唇,甄宓含情脉脉地紧盯着袁江,柔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只要是你想做的事,不管对错,我都会支持。” 望着那双犹如噙着一潭春水的眼眸,袁江胸膛之间忽地燃起昂扬的斗志,面前这个流芳千古的美人儿都被我征服,收拾个袁熙有算得了什么呢? 袁江猛地踏前一步,紧紧地握住甄宓的一双玉手。甄宓的手被他一握紧,一双眼顿时犹如盛开的桃花,朦朦胧胧地好像要沁出水来,那张红嘟嘟的小嘴也是微微开阖,诱人的好似熟透的水蜜桃,任是个石人看了也要咬上一口。 只见袁江抓住了她的一双柔荑,深情地唤了一声,“洛洛。” 察觉到一双灼灼的星眸正紧盯着她,甄宓的心脏砰砰砰地跳着,好半响,才从嗓子眼里申银一声,“嗯,涂高?” “我肚子有些饿,去给我做些吃食来。”袁江一本正经地说道。 甄宓:“” 甄宓兴高采烈地跑去给袁江亲自下厨,虽然刚才的场景有些尴尬,但今天袁江还是头一次开口要她做饭--只有夫妻之间,才会提出这样直接的要求,甄宓自然心里美滋滋的。 她轻轻地拍拍开始趋于饱满的胸脯,待脸上热意消散,才加紧脚步向后院走去。 刚刚走到中堂,刘叔恰从堂外走进来,一瞧见她喜形于色,便道:“甄小姐,你来的正好,我这里有你的一封信,老奴正要给你送过去。” “信?这里怎么会有给我的信?” 甄宓惊讶地反问道。 刘叔赔笑道:“是,呃来人只说是从冀州中山赶来的。” “中山?那不是我的老家吗?”甄宓诧异地接过书信,先没有急着打开来瞧,只是疑惑地问刘叔,“刘叔,那个送信的人呢?” 刘叔道:“那人将信送到之后,说一句--个中详情只要甄姑娘看完信之后,自然会明白,便走了。” 得到袁江嘱咐的刘叔,其实也是很想问出那人的来历,可来人性格怪异,喜怒不形于色,令得刘叔很难琢磨,无奈之下,只得任其离去。 甄宓眼中的疑惑之色更浓,不过她也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封信上面。 她迟疑地踱步走进中堂的书房坐下,从信贴中取出信来打开,从头至尾认真地浏览一遍,顿时被信中的内容给震惊住。 “母亲大人病了,她怎么会突然病了呢?” 甄宓忽地从座位上站起身,焦急地在房中踱着步子。 信是她母亲托人写的,大致上的内容是:甄宓的母亲忽然得了重病,只有下人照顾着,甄宓的两个哥哥和两个姐姐,已经接到家书,正往中山赶,甄母在心中强烈的表示,希望甄宓立马回中山,不然母女二人连见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不行,我不能再待在这里,我得赶紧回家去。” 在心里拟定主意之后,甄宓匆匆地向吴叔的房间跑去。 “吴叔,你在吗,是我甄宓。” 一边轻轻地敲着吴叔的房门,甄宓一边叫喊着。 随着她话音的落下,“吱呀”一声门开了,走出同样满脸焦急之色的吴叔,还不等甄宓开口道明来意,吴叔就抢先说道:“五小姐,可巧你来了,我正要去找你呢。” 甄宓略带疑惑地问道:“吴叔,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找我吗?” 吴叔顿足长叹,“我刚才接到来自中山的书信,信上说甄夫人卧病在床,身边无人伺候。” “呀,你也得到信儿了?” 甄宓惊讶地张张嘴,吴叔早就知晓此事,只是假装诧异地问道:“难道五小姐也得到了消息?” 甄宓轻点螓首,“正是呢,我来是想找吴叔商议此事。” 吴叔闻言,赶忙将甄宓拉进房间,顺手还将房间的门关上。 两人围着张四方桌坐下,甄宓焦急地道:“吴叔,你赶快去准备回家的马车,我们现在就动身。” 吴叔笑着摇摇头,“五小姐,要是真能这样,我还会拉你进来吗?” 甄宓问:“吴叔,你这话里还藏着话啊。” 吴叔尴尬地笑笑,“五小姐果然聪明过人。” “有什么就尽管说吧,没必要遮遮掩掩,这里又没有其他人。” 吴叔凑到甄宓的香颈旁,小声道:“五小姐,我觉得,回家这事,你可千万别跟江公子说。” 甄宓狐疑问道:“这是为何?” 吴叔解释,“你想啊,以江公子对你的情感,要是知道你想回中山,尤其会轻易放行,到时候说不定会找各种由头阻拦你。” 甄宓摇摇头,“只要我向他说明事情的原委,我想江公子也不是个蛮不讲理之人。” “唉,我的五小姐啊,你想的太简单啦。”吴叔无奈地叹息一声,“五小姐,虽然你已经在这寿春城待了一个多月,可是对江公子并不是知根知底,你怎能如此肯定他不会阻拦你?若是有个万一呢,咱们现在可没有时间耽误啦。” 甄宓想了想,最终点头答应,“就依你所言。” (。) 第一百七十七章 四方谋划 一副风尘仆仆模样的焦触,匆匆地离开袁府,在寿春城中转了一圈,找家店面换过衣服之后,又折道回到寿山别苑。 原来那封给甄宓的信,是许攸连夜着手艺高超的匠人伪造出来的,而焦触作为土生土长的冀州中山人,则是扮作甄家仆人的模样,前去袁江府中给甄宓送信。 这样做,当然是有目的的。 焦触伸手压了压头顶的黑斗篷,警惕的目光在四处逡巡一圈之后,这才缓缓收回,小心翼翼地从寿山别苑的后门进去。 可饶是他在小心不过,也是没有注意到,后门对面的街摊上两个喝茶谈天的闲人却是将他的所作所为全部收入眼底。 脸庞黝黑、身材魁梧的大汉,端起面前的茶碗,一饮而尽,对同伴笑道:“陈将军,这些个人袁熙手下的人,竟都是这般的愚蠢,只在寿春城中绕了一圈,就想躲过别人的怀疑,简直痴心妄想。” 陈影撇撇嘴,“这些个酒囊饭袋,只想着快些完成任务,然后好去春香楼找个姑娘亲热亲热,哪会想那么多。” 那黑脸壮汉,呵呵一笑,眼中有着一抹异样光芒的闪过,“嘿嘿,陈将军,属下也好久没有去见春香楼的春晓儿姑娘,不知” 话说到这里,黑脸壮汉突然顿住,不敢再往下说去,因为他眼角的余光已经敏锐地察觉到,在说出这话时,陈影的脸色明显阴沉许多。 久知上官脾性的黑脸壮汉,干笑两声,心里已然放弃找春晓儿姑娘度一度春宵的想法,正想找个由头岔开话题时,却听陈影这样说道:“老牛,等这事办成以后,你要想去找乐子,我也不拦着。” “陈将军,此话当真。” 闻言,老牛激动一把抓住陈影的手,不想却被后者挣开,还被厉声警告了一番,“可这事要是办不好,别怪哥哥我,给你一百杀威棒吃。” 老牛悻悻地收手,赔笑道:“这是自然。” 陈影点点头,忽然站起身,对着老牛嘱咐一句,“你在这里好生盯紧,我去给公子报个信儿。”说完,留下一把铜子,扬长而去。 袁江在前堂书房听了陈影的禀告之后,心中讶然,又急急忙忙地将刘叔唤来盘问:“方才可有一风尘仆仆的人,来府中送信?” 刘叔惊讶于袁江的消息如此灵通,如实地点头道:“公子,是有这么一个人,自称是甄宓姑娘老家来的送信之人,听那口音也的确是冀州腔,见他神色急忙,老奴也没有细细诘问,只是将他的信顺手捎给甄姑娘,本想着等公子不忙的时候,再上前禀告,不想你现在却又提起。” 闻言,袁江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刘叔我之前怎么给你交代的?早说过现在府中正处于非常时期,你怎么能轻易将来路不明的书信交给甄姑娘呢?” 刘叔第一次见袁江发怒,顿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肩不住地颤抖着,声音也跟着颤抖,“公子恕罪,老奴也是糊涂,心想甄姑娘在我们家中的地位不俗,要是做过多的诘问,会怕甄姑娘误以为我们袁江喜欢故意刁难人,也落个不好的印象给甄家之人,所以老奴才将书信交给甄姑娘,现在想来,此事的确做的唐突,还请公子恕罪。” 在袁江属于这个世界的记忆中,刘叔是看着他长大的,此时,也已年过花甲,让这样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跪在自己面前,袁江也觉得有着不适合,他无奈地叹口气,上前一步扶起已经开始要求惩罚的刘叔,语重心长地说道:“刘叔,这次的事,本公子可以不予追究,只是不希望今天的事,再次发生。因为现在是特殊时期,有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可能影响大局,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还请你多多留意。” 袁江最后一句话说的有些不符身份的谦逊,这让服侍他十几年的刘叔,略带诧异,不过刘叔很快明白--公子之所以放低身份,其意思主要是在变向鞭策、警醒。 此时的刘叔,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面色凝重地说道:“公子放心,此事绝不会有第二次。” 袁江满意地点点头,挥手遣走刘叔之后,他又转过对陈影说:“这件事全权交给你来处理,本公子只在一旁护着甄姑娘的安全,至于事情做得如何,只能看你的本事,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陈影恭敬地一抱拳,沉声道:“公子放心,末将绝不会让你失望。” 要说袁江的书房,今天还是头一次如此热闹过,陈影走后,负责袁府安全的仙大柳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袁江道:“你有何事禀告?” 仙大柳恭敬地一抱拳,走到袁江身旁低语几句。 袁江面露疑惑之色,久久之后,才变成一丝丝的恍然,嘴里喃喃道:“难怪那天我一回寿春城,就遭到歹人的袭击,原来都是他告的密。” 仙大柳小声问道:“公子,既然知道这家伙是个伙同外贼的叛徒,你看要不要将他直接给”说到这仙大柳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袁江摇摇头,“不行,他是甄姑娘的人,我岂能轻易动他?” 仙大柳道:“公子,这淮南可是您的地盘,让一个人消失,简直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你何必如此顾虑?” 袁江嗤之以鼻,“我们现在没有确切的证据,若是被他反咬一口,我可不完了?再说,甄姑娘的人要是少了,她能不着急吗?到最后要是怀疑到我头上来,该怎么办?” 仙大柳仔细地想想,这才说道:“还是公子英明,属下纵然拍马也追不上。” “你呀,少给我在这怕马屁。”袁江翻个白眼,又道:“所为捉奸在床,捉贼拿赃,对于他,你只要密切监视就可以,等时候到了,自然能轻易将其拿下,而且甄姑娘还不会开罪于我。” 仙大柳点点头,“属下明白了,这就派人去密切监视他。” 袁江叮嘱道:“回去勒令你手下的兄弟,若是甄姑娘的马车想出府,尽管放行,出门之后,可得给我寸步不离,盯紧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百刹寺中遇劫匪 袁江百无聊赖的在屋里踱着步子,突然,门外响起“笃笃笃”的几声敲门声,他眼皮也不抬一下的说道:“门没锁,进来吧。” 吱呀一声,门开了,甄宓拎着一个红漆食盒走进屋中,将食盒里的菜肴在圆桌上布好以后,她甜甜地笑道:“涂高,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也没等多久。”袁江摇摇头,只是瞥一眼甄宓精心烧制的几道菜肴,忽地抬起头,似有所指地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啊?”甄宓一惊,脸色变得有些不太自然,但是这种变化,很快便被她悄然隐去,她连忙摆手道:“没有,我没有话要对你说。” 说完之后,她提着食盒就要向门外走去。 袁江从后面叫住她,“洛洛,不留下来陪我一起用膳吗?” 甄宓顿住了脚步,想要回头答应袁江的邀请,可是脑海里却是蹦出母亲病重的场景,心里微微一酸,最后坚决地摇摇头,“不了,涂高,我还有事情要做。” 说到这里,她悄悄转过头,用眼角的余光瞥一眼袁江,在心里暗暗地道:“再见了,涂高。等我母亲病好了之后,我再来淮南寻你。” 说完,她便匆匆地跑出房门。 望着她离去的身影,袁江无奈地叹口气。 半个时辰之后,吴叔在袁府的后花园中终于等到了匆匆赶来的甄宓,他不无抱怨地说道:“五小姐,现在离我们约定的时间,足足相差半柱香。” 甄宓指了指藏在怀里的包裹,解释,“我要带的行礼很多,这才耽搁些许时间,不过也没什么大的影响,吴叔,咱们快走吧。” 吴叔点点头,“我已经在雇了辆马车,此时正在门外候着呢,咱们快走吧。” 有着袁江暗中的嘱咐,甄宓的马车几乎是一路畅通无阻地出了寿春城,直往北方而去。 在路过某个坐落于官道旁的庙宇时,吴叔突然勒令马夫停车。 坐在马车里的甄宓轻轻地掀开门帘,探出半个小脑袋问道:“吴叔,我们时间紧迫,理应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冀州,你怎么突然中途停车?” 坐在马夫旁边的吴叔,笑着指了指道路右边的庙宇,道:“五小姐,这座庙宇名曰百刹寺,是一个名曰慧根的著名和尚所建,我常常听寿春城里的百姓说,只要哪家不幸遭受巨大变故,便会来这里许个愿,求菩萨保佑,灵得很,五小姐要不你也下来替主母大人祈个福?她以前也常常礼佛。” 甄宓一听此话,觉得在理,便道:“既然是座名刹,我不妨也下来祈个福,我想母亲大人是不会怪罪的。” 身着花斑小袄的甄宓,自马车下来以后,径直地向百刹寺内走去,身旁偶尔有几个礼佛的人路过,让甄宓意识到这座百刹寺,还算有些门道,不然也不会有人前来问津。 走进大殿,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巨大的金色佛像,佛前有青灯明灭闪烁,有香雾寥寥升起,还有礼佛之人,虔诚地祈祷。 在佛前站立良久,等到空出一个蒲团之后,甄宓赶忙冲上去,跪倒在佛前,双手合十,一脸虔诚地祷告,“祈求佛祖大人,能佑我母亲病体痊愈,平安无事,阿弥陀佛。” 殿内人群中,几个八尺壮汉闲闲散散地立在香烟袅绕的大鼎炉旁,几双眼睛全都聚焦于那道倩影之上,就像盯着猎物一般,一个满嘴络腮胡的大汉,有些忐忑地问站在他们几人中间的首领,“头儿,咱们真要对那个美貌的小娘子动手吗?她可是江公子的禁脔,我们要是劫了她,这以后也甭想在寿春城混了。” 他的头儿赵信,斜了他一眼,道:“你怕个球子,干完这票,咱们能得到一大箱的金银珠宝,到时候谁他娘的还会在寿春城待着?” “嘿嘿,说的也是。咱们拿了钱之后,就远走高飞,量他江公子本事再大,也找不着咱们兄弟。” 络腮胡干笑地搓搓手,一想到昨日见到的那箱金银珠宝,他的双眼就情不自禁地泛起如狼般贪婪的绿光。 另外一个汉子听的心热,忍不住问道:“王大哥,你说找我们办事的人会将那一箱金银珠宝,都给我们做报酬吗?妈呀,那些可老值钱了,咱一辈子也没见过。” 王大哥冷哼一声道:“要想在这个道上混的好,谁还没有个提防心?在那个姓许的家伙走后,我曾派老四暗中跟去过,你们猜猜,这家伙进了哪个地方。” 身旁的几个兄弟齐齐摇头,只有瘦小个急忙应道:“我知道,他去的是寿山别苑,那是袁绍的二小子袁熙的住处。” “小声些,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事还是咋地?”王大哥狠狠地在瘦小个的脑袋上敲一下,又对手下的兄弟说:“咱掌握了这个秘密,还怕他们赖账不成?” 几个兄弟连连点头,附和道:“大哥,果然厉害,小弟等佩服的五体投地。” 很享受的听完众兄弟们的奉承,王大哥嘱咐道:“待会,等那吴老头将她引到后院,咱们立即跟上去,掳了人就走。” 吴叔一直静静地候立在甄宓的身旁,等她祈福之后,这才慌忙将其搀扶起,道:“五小姐,咱们再去求个签吧。” 甄宓心想,既然都进了寺庙,求个签也是正常事,便顺从地点点头,“依你。” 吴叔呵呵一笑,引着甄宓向后院走去。 没走几步,甄宓就疑惑地问道:“吴叔,这求签之地不应该是在殿前吗,你为何引我去后院?” 吴叔不慌不忙地解释道:“小姐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殿前求的签都是普通签,作不得准,咱们要求啊,就找寺里的方丈求个好签,这样也好替主母祈福。” 甄宓见他说的有理,便点点头,“好吧,咱们这就去方丈处求个好签。” 两人穿过一片塔林,面前豁然开朗,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座白塔。 白塔足有小山丘那么高,塔上都系着小铜铃儿,风一吹,悦耳的铃声便是传入耳中,美妙的声音令人陶醉。 可现在的甄宓没有那个闲情欣赏这醉人的声音,因为在那第一座白塔前面,横着七八个凶神恶煞的壮汉,人人手持刀剑,不善的目光直直地向这边射来。(。) 第一百七十九章绝处逢生 甄宓见状,心里暗叫“来者不善”,偏过头对紧跟在后面的吴叔说道:“吴叔,我们还是回去吧,这签过几天再求也不迟。” 吴叔阴测测的笑着,“回去,回哪里去?我看五小姐还是乖乖就在这里最好。” 甄宓见他表情有些异样,不禁狐疑地问道:“吴叔,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等吴叔开口,突然从旁边的小树林中窜出个儒士打扮的中年男子,来人有着一双独特的三角眼,此时一双油青的眸子正一动不动地盯着甄宓,笑得很是阴翳,“他的意思是今天你在没回去的道理。” 甄宓美眸只是一扫这个三角眼的男子,便是将他认出,惊呼声从樱桃小嘴里蹦出,“许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这个拥有一双独特三角眼的中年男子,正是许攸。 他那双阴翳的眸子射出冷冽的寒光,一直盯着甄宓看,直到把后者盯的全身寒毛倒立,这才得意洋洋的移开目光,只是淡淡地说道:“我在这里当然是在等甄姑娘。” 甄宓略感诧异地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疑惑地道:“等我?等我干什么,你我好像没有瓜葛。” 许攸摇摇头,一脸的阴霾之色,“甄姑娘此言差矣,要不是因为你我家公子会在望仙楼干那等龌龊之事吗?当然我的颜面也不会扫地。” 虽然那一天甄宓没有亲眼见到袁熙嘿狗的事,但是后来听袁府的人提起过,也知道许攸好险没被兽性大发的袁熙给可是她觉得,这件事完全与她不相干,“许先生说笑了,那件事与我有何干系?又不是我命人下的药。” 许攸摇摇头,“这药的确不是你下的药,而且我们也知道这药是谁下的,只是此事皆因你而起,你怎么能拖的了干系?” 听他这么一说,甄宓愈加疑惑,“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下毒的人是谁,那你们直接去找那下毒之人便可,何必来找我胡搅蛮缠?” 许攸冷笑不止,“呵呵,不知道甄姑娘你是真不知道下毒的人是谁,还是在装傻。” 甄宓坚定地摇摇头,“我是真不知道。” 许攸显然不太相信她的话,“难道这样的壮举,袁江没有在你面前提起过?” “他和我提这事干嘛?难不成”说到这里,甄宓一愣,继而又道:“难不成这毒是他下的?” “呵呵,你才知道,是不是晚了点。”许攸满脸鄙夷地撇撇嘴,话锋一转,道:“不过你知不知道已经无所谓,反正你是个将死之人。” 甄宓眼神一凛,色厉内荏地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许攸指了指前面的几个手持刀剑的壮汉,反问道:“看着情形,你不知道吗?” 甄宓虽然已经明白许攸的意思,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想杀我?” 许攸摇摇头,嘴角噙着阴森的笑意,“直接杀你,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我要把你带回去,先让二公子尝尝鲜,在让他手下的弟兄们也尝尝咱们甄大美人的滋味,到得最后我们再将你这个被千人骑,万人干的小贱货还给袁江,我想那时他的脸色一定特别好看。” 甄宓听他说出这般轻薄无礼的话,在想到被很多人要弄的可怖模样,骇得俏脸煞白,她打了个冷战,转身便跑。 可没走几步,便被一道熟悉的身影拦住。 “吴叔,你拦着我做甚,赶快跑呀,要不然被这群畜牲逮住,咱们俩都会死的很惨。” 望着突然拦在面前的吴叔,甄宓焦急地道。 此时的吴叔,露出一脸的贪婪之色,他道:“五小姐,我要是将你放跑了,那许先生可不会给我一大箱金银珠宝。” “你说什么?” 甄宓闻言,震惊的快要说不出话,她怎么也想到,这个甄府中素来以忠心著称的吴叔,居然会叛变投贼,这让她很是诧异,要不是吴叔亲口说出这件事,她怎么也不会相信。 这时,她猛地想起袁江在她临走时说的话,“洛洛,你得注意吴叔,此人心术不正,迟早会害了你的。” “你胡说,吴叔是我们家最忠心的仆人,服侍了我爹一辈子,现在又来服侍我,其忠心日月可鉴,你若是在诋毁他,咱们的情谊自此一刀两断。” 那时候自己还义正言辞地反驳,现在想来真真是可笑至极。 眼神玩味地紧盯着尚处在震惊中的甄宓,吴叔桀桀怪笑道:“桀桀,五小姐,你再震惊也没用。我老吴在你们家干了一辈子,连个棺材本也没捞着,白瞎我多年卖力气。现在有个绝佳的机会,让我一夜暴富,你说我会放弃吗?” “好了,别在啰嗦。”许攸不耐烦地挥挥手,嘱咐道:“把她绑回去,任由二公子处置。” “喏!” 王大哥手下一批人答应一声,个个狞笑着走向甄宓,他们分散开来,呈一个扇形,缓缓向甄宓围去。 手无缚鸡之力的甄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围上来,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是在心里不断想着,“涂高,这回又让你说对了,我好恨,恨我自己没有听你的话,乖乖待在袁府,唉,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咱们来世再见吧!” 一会的功夫,甄宓便被王大哥几个人逼到了角落里。 “嘿嘿,弟兄们一起上!” 王大哥兴冲冲地叫喊道。 手下的人如狼似虎般地扑向甄宓。 见状,甄宓绝望的闭上双眼,微皱的黛眉也在此时缓缓地舒展。 “不能让他们活捉,不然定会是生不如死的结局,等他们扑上来,我就咬舌自尽。” 甄宓这样想着。 就在她认为今天必死无疑时,耳边缺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破风声。 “咻咻!” “是羽箭的声音,难道是涂高来救我吗?” 甄宓欣喜地睁开双眼,只见得前一秒还满脸凶神恶煞之色的壮汉,此时全部躺在地上,被羽箭射成刺猬。 目光跳过这些惨不忍睹的尸体,甄宓在一座白塔前,发现了那道令她激动到眼泪直流的身影。 她红着脸,高叫一声。 涂――高!(。) 第一百八十章 有股老坛酸菜面的味道 眼见着一波箭雨射到扑上来的王大哥等人,甄宓的目光跳过横七竖八的尸首,便是见到两个光头和尚拖死狗似地拖着一个人大步走过来,后边还跟着一个笑吟吟的素衣男子,在后面众星捧月一般,袁江被六七个壮汉护在中间走了过来。 那素衣男子正是仙大柳,也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在他的指挥下,没费多少时间,便将许攸带来的人剿杀干净。 那个犹如死狗般被拖着走的人,正是已经叛变的吴叔,他本想乘乱逃走,却不知袁江的人早已盯上他,只三两下便将其放倒。 在众人的护佑下,袁江大步流星地走到甄宓的面前,正要说话时,仙大柳走上来,不无炫耀的说道:“禀告公子,这伙贼人,没有一个逃走,全部被我们一网打尽。” 话说完时,仙大柳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不合时宜的充当了袁江和甄宓两人的电灯泡,他对着两人歉意地一笑,在袁江憎恨的目光注视下,灰溜溜地逃走了。 悻悻地摸摸鼻子,袁江尚未走到甄宓的面前,后者已经好似一只乳燕扑入他的坏种,嘤咛不已。 “涂高,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恐怕我” 说到最后,甄宓竟然伏在袁江的肩头,低声啜泣着。 袁江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待其哭声渐渐歇住时,才将她从怀中推开,厉声道:“洛洛,你偷偷跑出来礼佛的事,为何不和我商量?” “我” 在袁江那无比真诚的眼眸注视下,甄宓不敢出言辩解,支吾半天之后,羞愧低下头,一双纤纤玉手儿捏着衣角,心中又是委屈,又是害怕。 对于袁江的怒火,她心里门清的很--所为爱之深、责之切嘛。 她也知道,今天要不是袁江事先埋伏在此,将白毦军扮成香客、小贩、僧侣,及时抓住许攸等一伙贼人,那后果定然不堪设想。 当时她已经做好咬舌自尽的准备--袁江的到来无疑是救她一命。所以,无论袁江如何处置她,她也无话可说。 “洛洛自知这次闯了大祸,甘愿受罚。” 沉默一会儿,甄宓终于扬起精致的小脸,一副任凭袁江处置的模样。 袁江恼她有事不同自己商量,同时也太轻易相信别人,这才心中有气,此时见到甄宓主动低头认错,心里一暖,脸上的表情却是一僵,冷哼道:“你倒是挺爽快的,只是不知道本公子的惩罚,你可消受的起。” 甄宓闻言,心像小鹿般乱撞,尤其是在捕捉到袁江眼中迅速闪过的笑意时,心中愈加不安,她小心地问道:“涂高,你要如何惩罚我?” “额”袁江环顾四周一圈,见到一众亲兵的目光都聚在他和甄宓的身上,不禁悻悻地摸摸鼻子,“这事咱们回去再说。” 甄宓一愣,却是乖巧地点点头。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处理些事情,等处理完之后,咱们一起回去。” 袁江嘱咐一句,便向前方走去,走到一个胖胖的大和尚面前,袁江双手合十,作揖道:“今日能将这些贼人一网打尽,还要多谢大师给予方便。” 那胖胖和尚,咧嘴一笑,脸上的肥肉将眼睛挤得只有绿豆般大小,他道:“江公子客气了,能为您服务,是本寺三生有幸;何况拿贼剿匪,乃是为天下人谋福利,我寺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袁江哈哈一笑,大手一挥,顿时,仙大柳就端着一盘珠宝,快步走上前来,袁江结果他手中的盘子,在递给胖和尚的同时,笑道:“一点香火钱,不成敬意,还请大师笑纳。” 见到这么多的珠宝,胖和尚笑得合不拢嘴,“哈哈,贫僧多谢江公子布施之恩,来日必将为公子佛前多祈几个福。” 袁江摆摆手,“祈福大可不必,只希望大师能借本公子几间上房,好审问这些贼人。” “这个好说,请公子跟贫僧来。” 说着,胖和尚便引着袁江等人往后院的厢房去。 胖和尚指了指回廊两旁的厢房,对袁江道:“江公子,这两边的房屋暂时没有僧侣入住,你尽管放心使用。” “有劳大师。”袁江合十一礼,转身指了指面前的这间厢房,又对仙大柳等人说道:“你们带着其他的贼人去其他的房间审讯,记得让他们签字画押。” “喏!” 留下六个人守卫袁江的安全,仙大柳押着王大哥等人前去寻找合适的房间审讯。 送走这些人之后,袁江从那留下守卫的六个人中挑选四个最壮实的,命令道:“你们护着甄姑娘找个房间等候本公子。” 说完,他又命剩下的两人押着许攸和吴叔,进入面前的房间。 刚一进入房间,袁江还没有说话,吴叔就扑通一声,跪倒在他的面前,一边哭天抢地地磕头如捣蒜,一边叫个撞天冤,“江公子,看在我服侍五小姐多年的份上,你就放过我吧,我只是一时财迷心窍,现在已经醒悟,恳求公子给我的机会,让我改过自新。” “废话可真多啊。” 袁江皱了皱眉头,坐在椅子上,将右脚上穿的鞋脱下来,又将袜子脱了下来,一股咸鱼的腥臭味顿时在整个房间中蔓延开来。 两个亲兵顿时捂住鼻子,生怕被袁江手中的化学武器给熏翻过去,而许攸和吴叔却要倒霉许多--两人都被捆住手脚,只能憋气,可偶尔换气的时候,还是能闻到那股味道。 直播间的粉丝们见到房间的四个人在袁江脱下袜子时,竟是这样的反应,顿时笑岔了气。 “哈哈,666,江哥这只袜子堪称三国时代的终极化学武器--发表人:紫恒之洺。” “我从四人的表情中感受到了一股老坛酸菜面的味道,那种酸爽只有体会的人才能懂得--发表人:一剑霜。” “卧槽,给跪了,主播就是主播,随便拿出个臭袜子,也能折服众人--发表人:妞、笑一个。” “江哥,你这是香港脚,还是82年的--发表人:连业。” ps:推荐一本好基友的书,超级网货供应商粉嫩新书,求呵护。 (。) 第一百八十一章 因为我能杀了你 袁江拎着那只臭气熏天的袜子,走到吴叔的面前,眼神中略带戏谑的命令道:“把嘴张开。” “江公子,不要,唔” 吴叔开口刚说完一句话,就被袁江逮住机会,将臭袜子塞进嘴中。 “唔唔” 可怜的吴叔,哀嚎几声之后,翻个白眼,竟是昏死过去。 见到这一幕,房间内的其他三个人皆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袁江,心里却是想着,这家伙的袜子得多少天没洗了,才有这样的酸爽? 袁江倒是满不在乎地撇撇嘴,踢了一脚口吐白沫的吴叔,骂道:“聒噪的老东西,等本公子腾出手来,再整你。” 说完之后,袁江又照着吴叔的脸吐口吐沫,“呸,什么玩意啊,也敢设计陷害我家洛洛,真是不知死活。” 整饬完吴叔之后,袁江又走到许攸的面前,此时的后者脸比锅底还要黑,沉默的站在那里,眼角的余光瞥见袁江走来,只是一脸的不屑与鄙夷。 袁江笑嘻嘻地说道:“许先生,真是没想到,咱们会在这里见面。” 许攸鼻孔朝天,冷哼一声,并没有理会袁江。 袁江清瘦的脸庞上满是戏谑之意,“哟,许先生,看你这样子是不爽本公子啊,那你要不要尝尝我另一只袜子的味道,其中的酸爽,保证让你回味无穷。” “滚!” 这一个冰冷的字眼,几乎是从许攸的嘴里咆哮而出。 袁江闻言,脸色骤然一变,变得十分冰冷,他走上前一步,单手揪住许攸的头发,猛地往下一沉,坚硬的膝盖乘势而上,狠狠地撞击上去。 “砰。” “啊!” 随着低沉碰撞声一起出现的是,许攸那杀猪般的惨叫声。 袁江这一记膝撞,可是使足了力气,撞得许攸头晕目眩,鼻血直流。 不过,袁江显然没打算轻易放过他,抓住许攸的肩膀,袁江用力地在他小腹上捣了十几拳,最后像丢垃圾一样,将许攸丢到一旁。 经过一连串拳击的伤害,许攸满脸涂满鼻血不说,小腹上时而有剧痛传出,他只能犹如烧红的基围虾般蜷缩着身体,连呼吸都不敢太过用力。 “许先生,现在你还想对我嗤之以鼻吗?” 袁江一脚踩着许攸的头颅,冷冷地问道。 许攸艰难地从嘴中吐出一口血沫,表情十分扭曲的说道:“想,我为何不想?袁江我告诉你,老子可是袁冀州手下的别驾,是他最重视的谋士之一,你若今天杀了我,明天袁冀州的大兵就会兵临寿春城下。” 袁江冷哼道:“你是在威胁我吗?” “你说呢?啊” 许攸的右手突然被袁江重重地踩了一脚,痛得他惨叫不断。 听着许攸的惨叫声,袁江笑得十分残忍,“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何苦还是这种可笑的威胁。许攸,我告诉你,莫要高看自己,你就算再厉害,我若杀你只是翻手之间的事。” 这次轮到许攸冷笑不止,“袁江,你也只敢说些无关痛痒的大话,有本事你一剑杀了老子。” 袁江拔出腰间佩剑,厉声问道:“难道本公子怕你不成?” 就在许攸还要顶嘴时,房间的们开了,一脸焦急之色的刘晔走了进来。 袁江挑了挑眉,语气倒是依旧冰冷,“子扬兄,你怎么来了?” 刘晔快步走到袁江面前,跪下行礼,“属下擅自闯进公子的房间,还请公子责罚。” 袁江没有伸手去扶他,只是淡漠地道:“回答我的话。” 刘晔急忙回道:“回禀公子,属下恳请你饶过许攸一命。” “饶他一条狗命?”袁江两道剑眉微微蹙起,冷笑不止,“我看子扬兄是糊涂了,这个狗杂种,屡次设计陷害我不说,居然这次还意图掳走甄姑娘,其心可诛,留下来始终是个祸患,不如一剑杀之,斩草除根。” 刘晔慌忙道:“公子,此言差矣,许攸是袁绍手下的重要谋士,若是死在公子手里,到时候袁绍肯定会以此为借口,发兵淮南,且不说主公与袁绍兄弟反目成仇,惹天下笑话,单是这战火不息,两地的百姓可要受苦。” 袁江不在意地笑笑,“这又何妨,我只需将袁熙等人杀个干干净净,何愁这秘密泄露出去,若是袁绍问起来,只推脱说是强盗所为,无凭无据,他能耐我何?” 刘晔面露为难之色,“公子恐怕还不知道,在我来这里的时候,曾经去过一趟寿山别苑,发现袁熙已经不在那里。” 袁江疑惑地问道:“袁熙跑了,还是被人掳走了?” 刘晔摇摇头,“都不是,他好像是被一个叫袁方的家伙带到安全的地方去了。” “袁方?这个白衣装比男,还真喜欢坏本公子的好事。” 袁江恨恨地咬咬牙,手中的佩剑只得缓缓放下,现在袁熙被救走,袁江就算杀了他身边所有人,袁绍依旧会得到消息,到时候两家必定兵戎相见。 袁江不怕与袁绍为敌,只是害怕战火屠戮百姓。 要是因他一人,祸害了两地的百姓,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刘晔见到袁江已经放下手中的剑,知其应是饶过许攸,当下赶忙走上前去,替他松绑。 一边松绑,刘晔一边道:“许先生,我家公子不愿百姓遭受战火的屠戮,这才放你一条生路,希望你能将你我双方的恩怨统统放下,你能做到吗?” 许攸点点头,眼眸中却尽是怨毒之意,“我能,我出去之后,就会做个老老实实的人,认真读些兵法,在想些精妙的计策,到时候一定会报仇雪恨。” 说到这里,许攸漠然抬起头,双眼充斥着血丝,可怖至极,“等我想出个绝妙的计策,便将你们几个统统给玩弄于股掌之间,不仅如此,我还要将袁江身旁的几个美女,全部掳走,然后送给二公子手下的亲兵,尽情玩弄,最后将这些个万人骑的贱女人送到窑子去,逼她们天天卖笑,哈哈,怎么样,袁江,害怕了吗?” 袁江的脸色渐渐变得阴沉,他没有说话,只是迅速地拔出佩剑,狠狠地刺入许攸的体内,他一字一句地道:“我不害怕,因为我能杀了你。” (。) 第一百八十二章洛神献吻 望着许攸渐渐软倒下去的身体,袁江带着讥讽的语调道:“许攸啊许攸,枉你还是袁绍手下的重要谋士,竟然如此煞笔。对于一个嘴贱求死的人,我除了满足他,还能说些什么?” 许攸双手死死地抓住割破的喉咙,想要反驳袁江的话,却只能呜咽几声,最后,不甘心地倒在地上,死了。 还没解气的袁江,狠狠地在许攸的屁股上踹了一脚。 一旁的刘晔这才从震惊中醒转过来,他瞥了一眼地上已经断气的许攸,忧心忡忡地对袁江说道:“公子,你怎么如此冲动,这下可好,杀了许攸之后,袁绍肯定会提兵来攻打淮南的,到时候两地的百姓必将遭受战乱,又有多少家庭妻离子散?” 袁江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冷声问道:“子扬兄,你刚才也看见了,我不是没给他机会,而是他自己没能抓住机会,而且还出言威胁我,对于这样一个隐患,难道你认为我不该杀了他,还是留着他,让他以后报复我吗?” 刘晔为之一愣,想了想,道:“许攸的确该杀,可公子你也得为大局考虑。” “这样一个人渣,对于大局有何影响?” 在刘晔不解的目光注视下,袁江捡起地上的佩剑,解开衣袖,在自己的胳膊上划了一剑,然后再将佩剑放到许攸的手中,最后,大声喊道:“快来人啊,贼寇要刺杀本公子。” 目睹袁江所做的全部事情,刘晔惊讶地张张嘴,片刻后,也跟着喊了起来,“快,保护公子,诛杀贼寇。” 袁江满意地点点头,笑问刘晔,“如何,这样一来,袁绍还能找借口攻打我淮南吗?” 刘晔拱了拱手,由衷地赞叹道:“公子大才,属下不及分毫。” 在隔壁房间休息的四个侍卫,在听到袁江的叫喊之后,皆是眼神一凛,然后拱手对内屋的甄宓说:“甄姑娘,隔壁好像出事了,我们去看看,等会就回来。” 甄宓在内屋也听见了袁江的叫喊声,她匆匆忙忙地走出来,对领头的侍卫说:“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几个人走进袁江所在的屋子时,全都愣住了。 只见原本被缚住手脚的许攸已经挣开绳索,将袁江扑倒在地。 旁边的两个侍卫,正一脸怒意拨开许攸的尸体,将吓得脸色苍白的袁江从地上扶起身。 袁江一边喘气,一边对闻讯赶来的众人道:“这个家伙,疯了,我本好意看在二哥的面子上放他离去,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意图刺杀我,真是岂有此理。幸亏,本公子机智,不然定要被这贼人所杀。” 进来的五个人见袁江还能说话,皆是长长舒口气。 甄宓依旧是满脸的焦急之色,尤其是在看到袁江手臂上那道醒目的伤痕时,一双灵动的眸子中有着晶莹泪珠的闪烁。 她快步走到袁江的面前,顿下身,好好地将其身体检查一遍,眼泪汪汪地说道:“涂高,都是我害了你,对不起。” 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 袁江故作艰难地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替甄宓拭去眼角的泪水,柔声道:“洛洛,我不怪你,都是这家伙的错,我也大意了。” 甄宓扬起精致的小脸,看了看袁江,然后哇的一声,哭倒在袁江的怀中。 袁江一边用手拍打着甄宓的后背,无言安慰;一边又对走进来的四个侍卫吩咐道:“你们几个人,把这个贼寇的尸体,抬出寿春城,抬到荒山上喂狗。至于,这个吴叔嘛,洛洛,你说怎么处理?” 甄宓闻言一愣,继而无比乖巧地说道:“我都听你的。” “嗯,真乖,奖励你一个吻。” 说着,袁江便在甄宓的脸上轻轻啄了一下。 刘晔等一众电灯泡很自觉地背过脸去,或是抬头望着屋顶,装着没看见的样子。 可饶是这样,甄宓的俏脸也红的跟抹了朱砂似的。 “怎么了,不情愿吗?” 袁江见状,促狭地问道。 甄宓依旧红着脸,没有说话。 袁江叹息一声,故意说道:“不说话就是默认,既然你不情愿,以后我不会在这样做,刚才算我冒犯了你,我向你” 袁江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只温软的樱桃小嘴堵住嘴巴,他全身仿佛触了电,微微一愣神,正要撬开贝齿,吮吸那条灵动的舌头时,那张好似能融化一切的小嘴,又悄悄扯了回去。 袁江呆呆地望着甄宓,“你这是做什么,不是不情愿吗?” 经过刚才的献吻之后,甄宓的脸红的更加厉害,不过她这次没有低下头,而是迎着袁江的目光,轻启朱唇,柔声说道:“难道你不明白我的用意吗?” “嘿嘿,我的好洛洛,我又不是傻子,还能不懂你的意思,我只是在惊叹幸福来的太突然而已。” 袁江干笑两声,一把将甄宓揽入怀中,末了,还不忘了给直播间的粉丝们比个手势。 “卧槽,一言不合就喂狗粮,这直播看的心酸--发表人:孤傲的上帝。” “江哥,你个禽兽,放开那个洛神,让我来--发表人:神级牛人。” “哇咔咔,洛神居然主动献吻,江不举艳福不浅,羡慕--发表人:恋枫。” “是他!是他!就是他!我们的淫熊,小人渣!是他,是他,就是他,不用治疗,滚回家--发表人:独宠枕边妻。” “洛神居然会看上江不举,我赵日天表示不服--发表人:暗修罗。影。” 在看到几十万粉丝们发出羡慕的弹幕时,袁江骚包地扬扬眉,一甩额前的刘海,傲娇道:“不用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凑不要脸,谁崇拜你?崇拜你不举吗--发表人:花开时。” “真没想到,江不举居然是这样骚包的人,来,哥要刷一百个火箭砸死他--发表人:江南游侠e。” “江哥,像你这样的人,在我们老家是要浸猪笼的--发表人:碎月葬花。” “江不举,就算洛神喜欢你也没用,毕竟臣妾坐不到--发表人:霞之丘雪乃。” 对于这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袁江只有两个字,“次奥。” 第一百八十三章 天监 靠在袁江怀中的甄宓,突然扬起精致的小脸,柔声问道:“涂高,你待会回去的时候,还会惩罚我吗?” 甄宓的声音很小,或许是因为害怕,或许是因为刚才太过主动,不过她那双宛如春水般撩人的眼眸,却始终紧盯着袁江。 两人挨得如此之近,袁江甚至能感受到甄宓胸前那一对儿的惊人弹性,本来就有些心猿意马,当下在被她一双秋波如此红果果地盯着看,更是觉得小腹上有邪火升起,直直地窜上他头顶的百会穴。 “涂高,你脸怎么红了?” 甄宓傻傻地问道。 “额”袁江尴尬地沉默一会,随便找个借口,“可能是失血过多吧。” 甄宓皱了皱琼鼻,“骗人,失血过多,脸色会变得苍白,你这样明显是充血。” “额我可能和别人不一样吧。”袁江干笑两声,反正打死他也不会说,脸红是因为感受到不弱于36e的惊人弹性,那样他会死的,而且还是死的很惨。 甄宓还想打破沙锅问到底时,一旁看戏的刘晔,适时咳嗽一声,故意提高分贝,大声说道:“公子,这边的事,已经处理妥当,请你移步府邸吧。” 袁江暗地里给刘晔竖起大拇指,表面一本正经地说道:“嗯,就依你所言。” 袁江等人走后,那个胖胖的和尚悄悄从后门溜出去,找到之前埋尸的地点,将许攸的尸首挖了出来,用麻袋装好以后,悄悄地向山下走去。 走到一片竹林,胖和尚还想向前走时,却被斜刺里窜出的两道身影拦住,其中一人赫然是袁熙的手下干将淳于琼。 望着面生的胖和尚,淳于琼厉声喝问:“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不然别怪大爷我不客气。” 胖和尚全然不惧,依然笑得跟弥勒佛一样,“哈哈,淳于琼,你连我也不认识了吗?” 淳于琼皱了皱八字眉,“听这声音挺熟的,可是你这张臭脸我实在记不起来。” 见到淳于琼说话仍然不客气,胖和尚还是不恼,只是笑得更加灿烂,犹如那盛开的菊花一般,他说:“你不认识我没关系,只要认识我手上的令牌便行。” 说着,在淳于琼疑惑的目光中,胖和尚从腰间掏出一块金色令牌,看也不看一下地扔到淳于琼的面前。 淳于琼心中的疑惑更甚,本想就此喝去胖和尚,但转念一想,还是硬着头皮,捡起地上的金色令牌。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金色的令牌,只龙飞凤舞地写着两个大字,却让淳于琼大吃一惊,害怕的连双肩都开始不住地颤抖,额头上竟是夸张地有着汗珠地积累。 他走上前去,将金色令牌恭恭敬敬地交到胖和尚的手中,然后哈着腰,像只讨好主人的哈巴狗一样,对胖和尚说道:“大人,属下之前不知道您的身份,还望您宽恕则个。” 张南望着淳于琼突然似换了个人,对胖和尚恭敬的不像话,心有疑惑,却也不好在这时候问出来,只能学着淳于琼的样子,谦卑地弯下腰,聆听大人物的指示。 胖和尚还是满脸的笑意,他淡淡地收回令牌,道:“宽恕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作为下属,冒犯了上司,该当何罪?” 这话听着是在喝问淳于琼,可是胖和尚却是笑着说的,以至于淳于琼疏于防备,还以为胖和尚只是摆摆架子呢,所以他便下意识地说道:“一切全凭大人处置。” “好,很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知趣的人。” 淳于琼听了这话,暗自得意,可就在此时,他的耳边却是响起呼呼地破风声,当他疑惑地抬起头时,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然后剧烈地疼痛感就从他的右耳传来。 淳于琼呆滞了几秒,伸手去摸右耳朵,却是发现耳朵已经不在,只摸到一团血沫。 胖和尚那冰冷的话语,也是在此时响起,“念在你是初犯的份上,这次我只割你一只耳朵,以示警戒,要是再有下次,你就等着进棺材吧。” 胖和尚的声音不带有任何感情,再配上他那严肃的面孔,失去一只耳朵的淳于琼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不敢发一言。 另一旁的张南也是吓得冷汗直冒。 胖和尚冷哼一声,脸上的表情再次恢复--满脸笑意地道:“不知二公子可在这竹林中?” 对于这突然的变化,淳于琼眼神中闪过一抹异色,不过很快就消失殆尽,他愈加恭敬地说道:“回大人的话,二公子就在竹林之中,需要属下为您引路吗?” “不用了。” 胖和尚摇摇头,径直地向竹林中走去。 等他离去好大一会儿,张南才敢站起身,他快步走到淳于琼的面前,将后者扶起身,关心地问道:“淳将军,你没事吧?” 淳于琼捂着伤口,摇摇头,露出个苦笑,“没事,只要命没丢,就没事。” 张南叹息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递给淳于琼,抬头望着胖和尚远去的地方,好奇地问道:“淳将军,他是什么人,竟让你如此害怕,而且还甘愿受这份窝囊气?” 淳于琼嘴角微微发苦,没有立刻回答张南的话,而是反问道:“你知道那块金色令牌上写的是什么吗?” 张南摇摇头。 淳于琼深吸一口气,缓缓地从唇齿间吐出两个字,“天监。”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那个胖和尚是天监的人?” “你不是在骗我吧,还是眼花了,没看清楚,那个胖和尚怎么会是天监的人?” 张南乍一听到这如雷贯耳的两个字,激动一把抓住淳于琼的手臂,晃个不停。 淳于琼猛吸两口凉气,打开张南的双手,笑得愈加苦涩,“他要不是天监的人,我会忍着被其割了一只耳朵的大仇,还对他恭恭敬敬吗?” 张南这才相信胖和尚是天监的人。 不过,他还是有些疑惑,“这天监的人,向来是支持大公子的,怎么会和二公子交上关系?” 淳于琼长叹道:“这都是主公的意思。” 第一百八十四章 跪求洛神穿上女仆装 胖和尚扛着许攸的尸体,径直地向竹林里走去。 拐过一个弯道之后,眼前的视线豁然开朗,不远处,有个茅草屋赫然立在胖和尚的面前。 胖和尚向前走了几步,突然顿住脚步,放下肩上的麻袋,朗声道:“二公子,在下天监所属慧聪和尚,前来拜见二公子。” 他的话音落下没过几秒,就有低沉的声音从茅草屋中传出来,“慧聪大师,二公子请你屋内一叙。” 胖和尚点点头,一脚撩起地上的麻袋,继续向前走。 当他离茅草屋不足一米的距离时,突然耳边传来女子的申银声,胖和尚微微一皱眉,脚下的步伐放缓许多。 就在此时,茅草屋的门自动打开,两个衣衫不整的妙龄少女从里面狼狈的逃了出来,她们脸上挂满泪珠,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上或多或少的有几道醒目伤痕。 冲出来以后,两个受惊的妙龄少女就径直地向竹林外跑去,胖和尚正想叫住她们时,脑后却是响起极速的破风声,只是眨眼的功夫,两道黑影便是从他身旁激射而过,悄无声息地刺入两名妙龄少女的脑后。 “啊!” 只来得及惨叫一声,两名妙龄少女直直地栽倒在地,双眼犹如死鱼般凸出,脑后有鲜血渗出,想来应该是魂归天地。 胖和尚的两道八字眉,紧紧地锁在一起,脸上也是浮现出厌恶的表情,不过,只是转瞬即逝,他迅速地收回目光,径直地向屋内走去。 走进屋内,迎面而来的是刺鼻的胭脂味,袁熙还坐在床边穿衣服,而袁方已经穿戴整齐,摆做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轻品一杯茶。 既没有与胖和尚打招呼,也没有为刚才所做的禽兽之事打招呼。 胖和尚冷冷地横了两人一眼,快步走到袁熙的面前,将肩上的麻袋重重地掷在地上,朗声道:“二公子,这是许攸的尸体,人是袁江杀的。” “你说什么?” 本来还一脸惬意的袁熙,听闻许攸已死,惊讶的张大嘴巴,怔怔地愣了几秒钟,他才缓缓地说道:“我不是让他去掳走甄宓吗。怎么会被人杀了?还是被袁江杀的,简直匪夷所思,难不成你在哄我?” 胖和尚眼中噙着鄙夷之色,淡淡地道:“属下哪敢哄骗二公子,这人的确是袁江杀的。” 说着,他便将系在麻袋上的草绳解开,露出早已断气的许攸。 陡然见到许攸的尸体,袁熙吓了一大跳,颤声问胖和尚,“他,他怎么真的死了?” “事情是这样的” 胖和尚将他知道的事情加上自己的推断,统统跟袁熙说了一遍。 袁熙听了之后,神色大变,他拉着袁方的衣袖,颤抖不已地问道:“袁方,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袁江他肯定知道是我指示许攸掳走甄宓的,到时候他肯定不会放过我,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袁熙虽然已经过了弱冠之年,可一直生活在袁绍的呵护下,是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风吹雨打,所以现在刚感觉到形势不妙,就立马慌了神。 袁方见状,俊逸的脸庞上也是浮现出一抹鄙夷之色,他沉吟一会,道:“二公子,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既然袁江已经占据上风,并且拔出你的所有爪牙,你只能离开寿春城,前往冀州,这第二嘛” 袁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袁熙出言打断,“我选第一个,还是跑路要紧,我可不想和许攸一样,把命交在这里。” 说完,他便匆匆地跑进里屋,收拾行李。 袁方愣了半晌,忽然自嘲地一笑,“我忘了,他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二公子。” 胖和尚走上前来,将他面前的茶杯端起来,一饮而尽,末了还啧啧嘴,说一句,“这茶好是好,只是太少了。” 甄宓怀着忐忑的心情,随着袁江走进他的屋子。 之前袁江说过回家之后,要好好的惩罚她,可是这一路走来,袁江始终冷着脸,没有提具体如何惩罚,这越不提,甄宓心里越紧张,现在的她,手心已经开始冒汗。 对于甄宓这么个可人儿,袁江也不知道该如何惩罚她,只得向直播间的粉丝们寻求帮助,当然他也希望通过这件事收获一波打赏。 袁江用意念对粉丝们说道:“各位兄弟姐妹,你们说我该如何惩罚未来的洛神--甄宓?” “江哥,洛洛妹汁那么漂亮,你怎么舍得惩罚她--发表人:逆天靇。” “次奥,江不举,你要是敢惩罚洛洛妹汁,我就在直播间拉屎,臭你一脸--发表人:三国董仲颖。” “我觉得嘛,惩罚就不必了,可以让洛洛妹汁给你暖被窝,当然侍寝更好,前提是你得全程直播--发表人:俯视不分。” “可以罚她月下吹箫,你看看洛洛妹汁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咬起来肯定爽--发表人:宁可高傲。” “洛洛是个软萌妹,江哥可以让她扮成女仆,你不是有虚拟网店吗,可以买几件衣服,让洛神sp--发表人:风云流玥。” 袁江将弹幕逐一看了一遍,发现大多数粉丝们还是不希望他惩罚甄宓,重情难却,他只得放弃打甄宓屁屁的想法。 此时,突然弹幕上出现一条醒目的字幕滚动--- “叮,碎月葬花打赏主播十架飞机。恭喜您。” “江哥,我已经给你打赏十架飞机,换算成魅力值应该有1000点,你拿着这些魅力值去虚拟网店买件女仆装给甄宓穿,行不行,plese,哥哥我是个女仆控,希望江哥能大发慈悲,满足我这个要求,事成之后,我给你再刷个十架飞机--发表人:碎月葬花。” 碎月葬花这条弹幕,顿时得到直播间所有粉丝们的响应--- “江哥,跪求买一套女仆装让甄宓穿--发表人:非常满意啊。” “十个火箭送上,求主播能让洛神穿女仆装--发表人:流口水。” “江哥,你要是不从了我,哥就那块豆腐撞死--发表人:羽邪晨。” 面对如此热情的小粉丝们,袁江只能一咬牙,一跺脚,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额,这几天订阅涨了一些,三景真心激动,感谢那些支持正版的书友,还请看盗版的书友能起点订阅,三景拜谢。至于书中的龙套,也就是弹幕的发表人,我一般是从前五十名粉丝中抽取,偶尔也会看看排名在后面的,总之会尽量让大家的用户名出现在书中,么么哒。 感谢一下昨天全订的碎月葬花书友,本来好像是没有全顶,只不过被我相中名字,入了书,这才订阅,哈哈,事实证明,机智的永远是三景。哈哈,自恋中。) 第一百八十五章你要来一发吗 召唤出虚拟网店的面板,进入其中,袁江找了半天,才找到一款女仆装,还带有猫耳朵,别提有多可爱。 直播间的粉丝们在看到这件套装时,集体沦陷-- “我去,还别说,这虚拟网店卖的衣服果然不错,这波我给个666--发表人:星上风。” “卡哇伊,是我喜欢的风格,江哥,快让洛神穿上,哥已经准备了两卷手纸,坐等直播洛神穿女仆装--发表人:神级牛人。” “还有两个猫耳朵,厉害了ord哥,感觉和我昨晚看的片子,波老师穿的一样--发表人:司马轩逸。” “微微一硬,表示尊敬。轻轻一舔,与君共勉。深深一冲,共赴春风。浅浅一拥,撒下雨种--发表人:染血黎明。” 对于粉丝们的反应,袁江还是很满意的,至于这件女仆装,无论是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很符合他的审美观,只是有一点---价格太贵了。 这套女仆装要3000点魅力值呢。 袁江现在的魅力值才2000+,根本不够买的,无奈之下,他只得向粉丝们求助,“兄弟们,不是我不想买,你们也看到了,这套女仆装要3000魅力值呢,我现在只有2000+,哪位好心打赏个1000魅力值,助我冲上去?” “不就是一千魅力值吗,哥全包了--发表人:独宠枕边妻。” “主播,只要你能让洛神穿上这套衣服,别说1000魅力值,就是10000魅力值,我也没有,悲催的学生党,路过--发表人:龙霸逐阳。” “已赏,主播快点买衣服--发表人:碎月葬花。” “叮,弃、颜打赏主播十个火箭,恭喜您!” “叮,泽迷打赏主播二十一个火箭,恭喜您!” “叮,妞、笑一个打赏主播十台挖掘机,恭喜您!” 要说粉丝们的力量,那是真t的大。 不到短短一分钟的时候,袁江的魅力值就从2000+飙升到4000+,当然打赏还在不断增加,袁江心里是乐开了花。 被袁江花言巧语哄骗进内屋的甄宓,透过窗户向外室看去,正好看到袁江傻傻地发愣,嘴角还挂着邪恶的笑容。 此情此景,不由地让她心生惧意。 小小的脑袋瓜子,情不自禁地开始胡思乱说。 “涂高,要怎么惩罚我,会不会是想我再亲他一口。” “不对,他笑得好猥琐,应该不是让我亲他那么简单,难道他是想” 想着想着,甄宓就羞红了脸,当她再抬起头时,便是见到袁江手捧一个大礼盒,正向内屋走来。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撞,袁江戏谑地挑挑眉,甄宓顿时脸红的跟抹了朱砂似的,再也不敢与袁江对视,也不敢站在窗户旁偷看,惊叫一声,一头扎进杯子中,有点害羞又有点期待即将发生的事--当然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袁江哪知道这个未成年小萝莉满脑子都是不堪入目的场面,他只是欢心欢喜地捧着装有女仆装的大礼盒向内屋走去。 “哈哈,待会要看到甄宓穿上女仆装,真有点激动。” 袁江是比较喜欢制服诱惑的,以前宅到深夜时,总喜欢看一些波老师、麻生希的制服诱惑,当然大多数都是空姐、护士,很少有女仆装。 “好像看过一次女仆装,记得是小泽玛利亚的,啧啧,回味无穷。” 袁江一边着,一边走进内屋,在见到缩在被子中只留个翘屁屁在外面的甄宓时,他不禁有些莞尔,又有些邪恶的思想飘过。 当然不仅是他,直播间的男性粉丝们也是肆无忌惮开起车来-- “没想到洛洛妹妹竟然如此知性,这姿势摆的,不是故意在暗示江哥吗--发表人:太顽固。” “江哥,你还在犹豫什么,你要不上我可就上了--发表人:绝代剑宿意琦行。” “江哥来一炮,不用怂,如此圆润的屁屁,当真是人间极品--发表人:都是死孩子。” “甄宓:你要来一发吗?袁江:不,我要来很多发---发表人:流氓书生。” 袁江干咳几声,来掩饰尴尬,他一本正经地说:“哥,是个正经人,没有那么多念想,何况,甄宓现在还是个孩纸,我要是那样了,岂不是成了禽兽?” 袁江此话刚落,便是引来一阵冷嘲热讽。 “第一次见人将不举说的如此清新脱俗,还正经人,我呸--发表人:火狐2005”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江哥,恭喜你,已经无敌--发表人:孤傲的上帝。” “你要是不来一发,简直是禽兽不如--发表人:无所谓。”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没有理睬这些粉丝,而是坐到床上,轻轻地在甄宓的翘臀上拍了一下,笑道:“洛洛,你怎么了,难道是怕我惩罚你?” “啊!” 翘臀受袭,甄宓尖叫一声,整个人直接从床上窜起身,然后迅速地抱着被子,靠到床边,一脸惧意地望着袁江,“涂高,你要干什么?” 见状,袁江莞尔一笑,“洛洛,我不干什么,也不惩罚你。我叫你到我房间来,只是想让你试试新衣服,合不合身。” 一边说着,袁江唯恐甄宓不相信,还一边将大礼盒打开,露出里面光鲜动人的女仆装。 甄宓紧张的神色终于放松许多,望着袁江手里的大礼盒,惊叹道:“啊,好漂亮的衣服,是你买来送给我的吗?” 袁江不置可否地一笑,“怎么样,喜欢吗?” 甄宓从床边窜过来,一把将礼盒揽入怀中,激动的声音都有些哽咽,“喜欢,我实在是太喜欢了。” “喜欢就好,我先出去,你把衣服看上,我再来帮你看看好不好看。” 说着,袁江便走出了内屋。 在他离去之后,甄宓并没有立马穿上女仆装,而是把它捧在心里好好地欣赏一番,先是赞叹这件衣服的做工,再是说说这款式的新奇,最后被那两个萌萌的猫耳朵给迷住了。 直到袁江等的有些不耐烦,嚷嚷着要进来替她换衣服,甄宓这才醒悟过来,贼兮兮地偷瞄一眼门外的袁江,然后跑到屏风后面开始换衣服。 “洛神穿上女仆装,一定会把我们萌翻的。” 屋外,袁江如实对直播间的粉丝们说。 第一百八十六章 推到甄宓 “好啦,你进来吧。” 袁江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终于听到内屋甄宓的呼唤声。 “哈哈,好期待啊。” 袁江赶忙结束与粉丝们的互动,兴冲冲地跑进内室之中。 内室之中,换上女仆装的甄宓,俏脸通红,萌萌的样子格外惹人喜爱。尤其是两个精致的猫耳朵,更是为其平添几分俏皮。 袁江咋一看大吃一惊,满脸的惊艳之色。 直播间的粉丝们更是狼嚎不断-- “卡哇伊,好萌的妹纸,好想捏她的小脸--发表人:奈何言花落。” “我的心都被洛神萌化了,怎么办,怎么办?这么萌,掐死算了--发表人:壹唸誠殤。(好蛋疼的名字,打的我好心塞)” “明明可以靠颜值,为啥要卖萌,为啥呢--发表人:青蚩尤龙。” “江哥,快惩罚她,打洛神的屁屁--发表人:风颖雪。” “楼上的恶趣味好重,应该是个女孩纸--发表人:司马轩逸。” “萝莉有三好,身娇体软易推倒--发表人:300坑逼。” “石化了--发表人:旧金山360” 直播间内弹幕漫天飞,打赏也是铺天盖地而来,短短的几分钟,袁江的魅力值瞬间飙升到3000--有几个女仆控的粉丝们全都刷了几架飞机。 “叮,碎月葬花打赏直播十架飞机,恭喜您!” “叮,落叶随风骚动打赏主播一架飞机,恭喜您!” “叮,大帝无敌天下无双打赏主播两架飞机,恭喜您!” 感受到袁江那直勾勾的目光,甄宓俏脸更加羞红,她低着头,一双纤细的小手无聊地把玩着衣角,等了一会,还不见袁江说话,便是疑惑地抬起头,问道:“好没看够吗?” “额”袁江愣了几秒,这才反应过来,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一步跨到甄宓的面前,在她的娇呼声中,伸手揽住她的蛮腰,拥入怀中,然后在直播间粉丝们的注视下,低下头,亲亲地吻上甄宓那娇艳欲滴的红唇。 直播间再次沸腾―― “我勒个去,这波恩爱秀的,真是醉了――发表人:恋枫。” “壮士,干了这碗狗粮――发表人:edd00風。” “禽兽,放开我的女神,看剑――发表人:苍天翔龙。” “麻辣个鸡,江不举,你给我滚出来,老子要跟你决斗――发表人:假如给我个愿望我要穿越。” 甄宓也是为袁江的突然举动微微一愣,怔了一会,她双手在袁江的胸膛上轻轻退了一下,倒是没有将他推开。 袁江放开甄宓的那条灵动小舌头,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对方那宛如一汪春水的眸子,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甄宓俏脸红扑扑的,甚是好看,她支吾了半天,小声说道:“我总感觉有人在偷看我们,感觉怪怪的。” “哈哈,我懂了!” 袁江仰天大笑一声,然后将戏谑的目光投向隐藏在空气中的摄像机。 直播间的粉丝们顿时明悟―― “卧槽(?Д?),江哥,你t要是敢关摄像头,我跟你绝交,对,就是决定交往――发表人:命运交错点。” “江哥,行行好,让我们现场观摩一下吧。弟弟还是个处男呢――发表人双截棍协会。” “江不举,你狗r的不道德,竟敢在我硬的时候,关直播,这让我怎么办,难道还要看片子撸吗――发表人:独宠枕边妻。” “洛神妹纸穿女仆装辣么可爱,居然要被江不举给推到,真是好白菜让猪拱了――发表人:花葬?” “你妹--,老子刚刚脱下裤子,你居然要关直播,老子现在就出去,给雷劈一下,穿越到三国与你一决高下――发表人:纳痛依然犹存。” 在一片抗议声中,袁江笑呵呵地关闭了直播。 且不说甄宓这个身在之人感觉怪怪的,袁江这个异世界的唯一主播也是很尴尬,毕竟男欢女爱这种事是人家小两口的事,有那么多人围观,就算两个人再来电,那属于二人世界的情趣也会在顷刻间荡然无存。 在直播和爱情之间,袁江想也不想的选择了爱情。 毕竟,站在他面前的美少女,是历史上有名的洛神,名气不说,光那长相也是让人叹为观止。何况,穿上带有猫耳朵女仆装的甄宓,更别有一番韵味。 关闭直播之后,袁江再也感受不到被人窥视的别扭,而对面的甄宓,显然也是放松许多。 袁江轻轻地在甄宓的琼鼻上挂了一下,笑问:“洛洛,现在还有不适的感觉吗?” 甄宓摇摇头,“没有。”说完这句话,她连耳根也是羞得通红,因为她知道袁江在问了这句话之后,要有什么举动。 “哈哈,害羞什么,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袁江双手搭在甄宓的肩头,灼灼的目光与她对视,双眼中有着炽热之意的燃烧,似要将甄宓整个人都融化了。 这下子甄宓更不敢去看他,只是低着头,无措的双手时而摆弄着衣角,时而又漫无目的地在半空中摇晃。 袁江见到她这番可爱模样,喜得抓耳挠腮,一把将甄宓拥入怀中,在美人的惊呼声中,跟她来个法式长吻。 然后,情动的袁江拉着甄宓的小手,向床边走去,两人相挨着坐下,袁江还要吻甄宓时,却被后者用葱指抵住嘴巴,她轻轻地问道:“涂高,我穿这件衣服好看吗?” 袁江笑嘻嘻地道:“好看,我家洛洛穿什么衣服都好看,要是不穿衣服就更好看了。” 说着,袁江坏笑着将甄宓扑到在床上,上下齐手,好一阵忙活。 意乱情迷的甄宓娇喘吁吁地道:“涂高,你以后可要对我好点” “放心吧,洛洛,我肯定会对你好的。” 袁江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正要进一步动作时,门外却是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江哥,你在哪,我找你有事。” “呀,这是琉公子的声音,涂高,快放我起来,羞死人了!” 甄宓闻言,轻轻地在袁江的胸膛上推了一把。 第一百八十七章琉年的处女情结 琉年匆匆跑进来的时候,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毕竟袁江和甄宓还没来得及脱衣服,就被他无情的打断,只是袁江脸上的愤怒表情,却是让琉年很是奇怪。 他走到袁江的面前,试探性地问道:“江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脸便秘的表情,难道是昨晚吃的太多,拉不出来。” 好事被打断,袁江现在一肚子的火起,还没有被点燃,所以他并不想理会琉年。 可琉年哪知道这回事,还以为袁江是假装不理他呢,所以又绕着袁江转了一圈,然后笑呵呵地说道:“江哥,你不是给谁欺负了吧,露出这样的表情,你跟我说说。是谁欺负的你,哥,现在就给你去找回场子,唉别扭头啊,快,说说” 袁江被她烦的实在是忍无可忍,只能从牙齿里艰难地挤出一个字,“滚!” 这突然的爆喝,吓了琉年一大跳,一旁的甄宓俏皮地吐吐舌头,然后飞也似地逃走了。 “江哥,你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大姨父来了?” 要说琉年的胆子,也真是够大的,就算袁江这网对他怒目而视,他也像个没事人似的,笑呵呵地问个不停。 “你不走,我走!” 对于琉年这样一个无赖,连发火都不管用,海能做什么呢,只能避而远之。 袁江悻悻地站起身,向屋外走去。 琉年跟在他身后,一叠声地叫喊着,“江哥,等等我” 袁江从后堂走到前厅,也没有甩掉琉年这个狗皮膏药,正当他再要发火时,管家刘叔领着一群抬着大礼箱的家丁,走了进来。 刘叔大老远就看见了袁江,小跑着来到他的面前,笑呵呵地说道:“恭喜公子威名远播,连身在徐州的温侯吕布,也对公子仰慕已久,你看,这是他送你的礼物,足足有一百来件呢。” 琉年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趣,“我去,江哥666,竟然能让三国第一猛将给你送礼物拜年,简直是我辈偶像啊。” 他尖叫着,扑向离他最近的那个大礼箱,拿起一件物什,便开始把玩起来。 而袁江则是饶有兴趣地挑了挑剑眉,“没想到吕布居然会给我送东西,真是难得。” 刘叔笑呵呵地走上前来,在他耳边低语道:“呵呵,公子,实不相瞒,这吕布送你礼物那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袁江心中略感疑惑,他问:“刘叔,你这话是和意思,难道吕布送我礼物,不单单是为了结交我?” 刘叔摇摇头,混浊的双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公子,要是这样想就大错特错了。” 袁江又问:“此话何意?” 刘叔解释,“公子,你想啊,吕布他立足的徐州,原本可不是他的地盘,是他趁着刘备与袁州牧交战的时候,偷偷袭取的,要知道,这刘备虽然兵少将寡,但挺会做人的,徐州的百姓十分爱戴他,都希望刘备能打回来了呢” 袁江只听他说了一半,便是明白过来,不动声色地接过话茬,继续说道:“现在刘备被父亲大人困在阴陵,而刘备的使者也正在与子扬兄谈判,只要咱们双方一旦谈拢。那刘备就能腾出手来去对付吕布。 虽说,刘备在兵力上不占优势,可是在人道主义上却占有绝对的优势,要是他能离开阴陵,前去攻打徐州,徐州的那些拥护他的百姓,就会里应外合,甚至开城纳降,这样一来的话,吕布之前所做的准备就会全部泡汤。 为了避免这样的事发生,他便主动来找我,希望通过结交我来阻止袁刘两家联盟,这样他也不用担心徐州有失。” 刘叔听完袁江的透彻分析之后,情不自禁地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公子不愧是公子,对局势的分析十分透彻,堪称一针见血,在下深感佩服。” 袁江笑着摆摆手,“小事一桩,不值得计较。” 刘叔问道:“竟然知道吕布的意图,不知公子有何打算。” 袁江沉默了,在前厅中从东至西,来回踱着步子,沉思一会,他展颜一笑,道:“呵呵,吕布是员悍将,且不敢居于人下,他的西凉铁骑勇猛的很,我们要是不放刘备回去,那以后可得亲自面对这凶残的西凉铁骑。” 刘叔道:“既然公子这样想,那我就派人将这些礼物,原封不动的还回去。” 袁江摇摇头,嘴角有着戏谑之意的泛起,“送过来的东西,哪有再还回去的道理?刘叔,你将这些如数收下,待我选好给吕布的回礼之后,你再派几个好手快马加鞭地给他送过去。” 对于袁江这样的决定,刘叔有些蒙蔽,“公子,既然咱们不想与他交好,干嘛还要收下他的礼物呢。” 袁江笑着解释道:“刘叔,我刚才那话的意思不是不想与他交好,恰恰相反,在徐州还没有被刘备抢回之前,我们都要与吕布保持好关系,当然在刘备那边也同样如此,然后等时机成熟,我们就可以坐山观虎斗。” 听袁江这么一解释,刘叔恍然大悟,“还是公子聪明,老刘我不及分毫。” 袁江摆摆手,“你先下去吧,等我想好要送的礼物,再来找你。” “喏!” 刘叔答应一声,带着家丁们将吕布送来的礼物,全部搬到后院。 他们走后,袁江开始思考送什么礼物回馈吕布。 “一般的物品肯定不行,我得想个新花招。” 袁江一边想着,一边自言自语。 这时,琉年从斜刺里窜出来,笑着提醒道:“江哥,你若是真想送吕布礼物,不如去虚拟网店买,就那个r国的高档充气娃娃就是个很好的选择,吕布有了他之后,就在也不会和貂蝉嘿嘿嘿,到时候你就有机会去勾引她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袁江撇撇嘴,“你咋不去勾引貂蝉呢。” 琉年一脸的鄙夷之色:“你不知道哥有处女情结吗?” “人不大,毛病还真多。”袁江白了他一眼,“不知道哥的座右铭吗,少妇少妇,腾云驾雾,不是少女,才有嚼劲嘛。” 第一百八十八章填充氢气的充气娃娃 袁江翻个白眼,坏坏地笑道:“看不出来,琉土豪居然还有这等癖好,失敬,真是失敬。” 琉年嗤之以鼻,“总比某些人喜欢少妇好。你看哪个少妇不是黑木耳?小心上多了,得艾滋。” 袁江不以为然地撇撇嘴,“黑木耳又咋啦,再纯情的少女最后不都得变成黑木耳。何况,那些少妇懂得多,嘿嘿的时候,能做出很多高难度的动作,你觉得一个纯情处女可以陪你体验那些很嗨的事情吗?” 琉年词穷,只得认输,“是在下输了,江哥的想法实在太特立独行,我输的心服口服。” 袁江呵呵一笑,没有在这方面做过多的纠缠,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这要说送给吕布一个r国的充气娃娃,的确是个好主意,而且这东西也不贵,只要1600的魅力值。只是有一点,吕布有了倾城倾国的貂蝉,还会去使用充气娃娃吗,那不是屌丝才用的嘛?” 一听这话,琉年来了兴趣,他眯着一双小眼睛,笑道:“哈哈,江哥,在这方面你就没我懂的多,实不相瞒,我曾买过好几个r国的充气娃娃,而且全都是高档货,充的还是那种轻飘飘的氢气,那家伙用的时候,别提有多爽,而且比真人的效果好多了,要是有特殊癖好的还可以皮鞭、滴蜡,你觉得现实中可以吗?” “额”袁江听完之后,满头黑线,以前他只是个工资勉强能糊口的小主播,还房贷都成问题,哪还有闲钱去买那东西,其实在这之前,他始终以为充气娃娃再好,也没有真人好,现在听琉年这么一说,大呼以前的生理课都白学了。 “还有用氢气填充的充气娃娃,真的假的?” 虽然对于充气娃娃一知半解,但袁江还是知道,氢气是一种很轻的气体,根本不适合用来填充充气娃娃。 琉年递给他一个鄙夷的神色,“土老帽,连氢气填充的充气娃娃都不知道,难怪一直是条单身狗。”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氢气那么轻,不会飞起来吗?” 琉年解释,“能tm是不是傻,不能用绳子给它束缚着吗?而且用氢气充的娃娃,嘿嘿起来,特别的舒服,软软的,就跟妹纸的胸一样软和。” 望着一脸憧憬之意的琉年,袁江撇撇嘴,道:“充气娃娃是现代的产物,就算我给吕布送一个,他会玩吗?” 琉年用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看着袁江,“江哥,你这智商咋长期不在线?他不会用,你不会写个说明书吗?哦,忘了,你还是个只能依靠五姑娘才能去火的渣渣,也同样不知道充气娃娃的具体用法,这样吧,你先买个充氢气的充气娃娃,然后我再根据自己的经验,写个说明书给吕布,这样一来,就不愁他不会使用了。” “好计策,如此一来,吕布将一辈子离不开充气娃娃,哈哈。”袁江一边笑着,一边又情不自禁地感慨道:“琉土豪,幸亏我将你召唤来了,不然这r国的高档充气娃娃还真的玩不转。” 琉年拍了拍袁江的肩膀,老气横秋地说道:“江哥,你这生理课学的不行,看来以后还得加强教育啊。” 见他说的无比认真,袁江唯有报以苦笑。 笑完之后,他召唤出虚拟网店的菜单,开始逐一寻找琉年所说的填充氢气的充气娃娃。 找了半天,终于在菜单的第十页找到需要购买的充气娃娃。 这种填充氢气的充气娃娃,要比普通的r国高档充气娃娃贵上一倍多,需要4520点魅力值。 “我去,坑爹呢,不就是换成充氢气的吗,为何这价格上要高上这么多?” 望着仅有的3000+魅力值,袁江忍不住吐槽道。 “主人,这款r国高档充气娃娃,不仅外型美观,而且在材料上也做了很大的改进,即使充的是氢气,也不会出现产品飞走的情况,而且使用者体验的时候,会有一种别样的快感。这种快感可比真人舒服多了。” 身穿蓝色法师长袍的灵儿,不知何时出现在袁江的肩头,美目含笑地盯着袁江、琉年二人。 “哦,原来是这样。”袁江这才恍然。 一旁的琉年好奇地问道:“小妹妹,我能问一下,你刚才说的别样快感是什么?” 灵儿掩嘴一笑,“这个灵儿也不知道,只是产品的说明书上是这样介绍的。” “说明书?哪有说明书?我怎么没看见?”袁江在菜单上只能看到这款商品的名称,根本没有发现灵儿所说的说明书。 灵儿笑呵呵地从袁江的肩头飞走,飞到菜单的上空,伸出纤纤玉手,在r国高档充气娃娃的名称上轻轻一点,立刻,便有一个正方形的荧光字幕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袁江粗略的一浏览,便知这上面写的是r国高档充气娃娃的使用说明书,还有它的特别功能,按照这上面说的娃娃的确比真人好,还有别样的冰火两重天体验呢。 袁江对这个倒没啥兴趣,而琉年在看到这介绍上说的是天花乱坠,还有冰火两重天的体验,顿时哈喇子拖多长,满脸的兴奋之意,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袁江鄙夷地瞥了他一眼,“瞧你这出息,不是自诩玩过很多款吗?怎么还是这副猪哥模样?” “这你就不懂了,现在出的是新款,和我以前玩的不一样。”琉年急急忙忙地解释一句,又催促道:“江哥,赶快买一款,让我先玩玩,然后再送给吕布。” 袁江讶异地张张嘴,“不是吧,你这么饥渴?” 琉年白了他一眼,“大不了,让你先玩,我其次,玩剩下的再送给吕布。” 袁江摇摇头,“算了吧,我没个兴趣,你要想玩,自己玩去。” “我到想啊,可是没有魅力值兑换。”琉年无奈地摊摊手。 袁江苦笑道:“我的魅力值也不够啊。” 琉年想了想道:“这个好办,我们可以让直播间的粉丝们打赏。” “又没有啥精彩的画面,他们哪会打赏?” 琉年神秘一笑,“这个好办,交给我来。保证给你办的妥妥的,稳赚一波魅力值。” 望着他那猥琐的笑容,袁江激灵灵地打个寒颤,“我咋有种不好的预感?” 第一百八十九章 城会玩 关闭很久的“乱世三国”直播间,终于在一众粉丝们的期待下,再次开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哗啦啦地涌进去五十多万的粉丝。 大家都在着今天主播袁江会带来何种精彩的表演,可让他们失望的是,直播间的主播竟然换了个人,换成个样貌英俊,却带着三分痞气的陌生帅哥。 “江不举,终于开播了,我还以为你和洛神嘿嘿嘿之后,精进人亡了呢--发表人:城主府莫忘初衷。” “哇咔咔,这是谁啊,好帅,欧巴,宝宝要给你生猴子--发表人:玄武无哉。” “挖槽,难道这是江不举包养的小白脸--发表人:奈何言花落。” “这人看着有些眼熟啊,好像在哪见过,就是记不起来--发表人:锄禾的当午呢。” 望着直播间中蹦出的几万弹幕,琉年尴尬地咳嗽几声,无比严肃地说道:“大家静一静,静一静,首先,我做下自我介绍,我就是传说中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啤酒见了打开盖的绝世帅哥--琉年,不是江不举包养的小白脸,不是江不举包养的小白脸,不是江不举包养的小白脸--重要的话强调三遍。” “原来是琉土豪,难怪这么骚气,失敬失敬--发表人:港区小路。 “卧槽,琉土豪这么一强调,我反而有些怀疑他与江不举的关系--发表人:奕风曲。” “哇塞,我伙呆,竟然是直播间里的曾经第一土豪,没想到他真的穿越了,吓得小萌新抱起了自己--发表人:锐雯2012” “琉土豪好帅啊,听说还非常有钱,这就是传说中的白马王子嘛,宝宝犯花痴了--发表人:花椒鼠。” 这回粉丝们的反响还是令琉年很欣慰的,他的自尊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清了清嗓子,他郑重地道:“其实我今天露面直播,主要是有件事要拜托大家。” “直说,琉土豪有事,弟兄们能帮忙的绝对不含糊--发表人:呼微居。” “琉土豪,你说砍谁,咱就砍谁,要是皱一下眉毛,哥是你养的--发表人:海海海1” 面对热情的粉丝们,琉年痛痛快快地说出他的想法,“兄弟们,其实这事主要还是江不举引起的,这家伙说要去虚拟网店买个r国的充气娃娃爽一爽,可是碰巧买的是高档产品,魅力值不够,他自己脸皮子薄,便请我来出面,找大家讨点赏钱--哎呀,卧槽,江不举,你竟敢踢我。” 袁江本来还以为琉年能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来凑齐剩余的魅力值,没想到这家伙一开口就将他卖了。 这是在诋毁他在粉丝们心中的形象,不能忍。 决定不隐忍的袁江,飞起一脚将琉年踹倒在地,然后就是一阵暴打,这一幕正好被直播间的粉丝们看见-- “卧槽,好残暴,这是我们的江不举吗--发表人:独宠枕边妻。” “对,江哥,踢他裆,打他脸,对,来个回旋踢,直勾拳,漂亮,最后再来个千连杀,good-发表人:tedd00-風。” “心疼琉年土豪一百秒--发表人:圆滚滚的桶。” 将琉年暴揍一顿之后,袁江这才长长舒口气,心中积累的怒火,瞬间当然无存。 早在琉年冲进来撞破他与甄宓的好事时,袁江就想揍他,可是为了照顾琉年的面子,这才迟迟没有动手,现在有了这么一个导火索,袁江自然不会客气。 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琉年,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嘴里时不时地嚷嚷一句,“哎呀,我不行了,快送我去医院,我的纤纤玉手啊,我的小蛮腰啊,我的帅气面庞啊,全tm被你毁了,江不举,你要是不赔我个几千万,哥这辈子就赖在你家里。” “吆喝,还想碰瓷是不是?”袁江在琉年的屁股上狠狠地踹了几脚,“你再说,再说我就把你这屁股踹开花。” “哎呦,江不举,你这个死变态,居然打爆老子的菊花,你给老子等着啊,哦,啊要是老子找到机会,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琉年的叫骂声,很是怪异,有点像那啥声,也不知是他故意的,还是本来的声音就这么骚气,反正让直播间那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粉丝们过足了瘾。 “卧槽,好银当的声音,不愧是琉土豪,叫的这么有水准,学习--发表人:奈何言花落。” “这叫声好销魂,跪了,硬了--发表人:锄禾的当午呢。” “这是在演绎皮鞭女王吗?琉土豪这个女王演的真好,逼真的一塌糊涂,看看这表情,看看这销魂的叫声,肯定是奥斯卡奖的未来得主--发表人:疯狂胖象。” “666,江哥与琉土豪好激情,吾等又吃了一嘴狗粮--发表人:s。” 在六十万粉丝的注视下,琉年再次被袁江暴打一顿。 当他在出现在屏幕前时,已经是满脸的淤青,衣服上布满灰尘,那样子,怎一个惨字了得? 袁江在他一旁,强忍住笑意,冷冷地道:“琉土豪,现在给你个恕罪的机会,赶快给粉丝们解释一下,到底是谁要买充气娃娃?” 琉土豪愣了半响,终于在袁江的威胁目光注视下,将事情的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琉土豪,真会玩,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城会玩--发表人:奈何吾花落。” “土豪就是土豪,妹纸玩够了,现在来玩充气娃娃,真是醉了--发表人:我要上了你。” “琉土豪给了我灵感,明天我也去买个充气娃娃,这样过年回家的时候,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女友问题--发表人:命运交错点。” “居然有氢气的充气娃娃,城会玩--发表人:摩那鬼王。” “江哥,到时候要是买到r国的充气娃娃,琉土豪在床上玩,你就在一旁给我们解说,让我们这些农村来的人,也见识见识世面--发表人:星上风。” 看着这一条条的弹幕,琉年脸黑的跟铁锅一样,而袁江则是在一旁得意洋洋地笑道:“兄弟们放心,到时候我肯定给大家直播,让琉土豪亲身传授大家很多实用的技巧,哈哈。” 第一百九十章混乱的直播间 “666,要是真能看到琉土豪视频教授如何和充气娃娃啪啪啪,哥立马打赏十台挖掘机--发表人:奈何吾花落。” “哈哈,我怕到时候,江哥会忍不住去爆琉土豪的菊花--发表人:城主府莫忘初衷。” “在一起,在一起--发表人:大象。” 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粉丝们,纷纷跟着“大象”刷起评论。 袁江翻个白眼,没有理会众人。 这时,顶着满头大胞的琉年将袁江挤到一旁,冲着飞翔在半空中的小型摄像机,大声嚷嚷道:“兄弟们,没有啥有趣的事,咱们也不能白打赏,你们说是不是?不如这样,待会让江不举去强吻大乔,要是能成功的话,大家来一波打赏,为江不举的壮举喝彩;要是不成功,咱们就当看了一场猴戏,可怜江不举,也给些打赏。你们说,我这计策如何?” “好计策,不愧是琉土豪,智慧与美貌并存,厉害的很--发表人:tolto。” “可以,很可以,我举双手双脚赞成--发表人:o24613” “哈哈,琉土豪这个计策很好,之前江哥打了小乔妹纸的屁股,又和洛洛妹汁啪啪啪,现在又让他去强吻大乔,哈哈,三个女的,一台戏,够江哥喝一壶了--发表人:双节棍协会。” 对于这样的损事,袁江可不乐意,他一脚踹开碍事的琉年,赶忙对直播间的粉丝们说道:“呵呵,大家不要相信那个沙比的话,我已经有了甄宓妹妹,怎么还能去沾花惹草,强吻大乔呢?” “男人嘛,有个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事,何况古代又不反对男的多娶妻--发表人:鸿衫。” “江哥,你tm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要不乐意,换我来--发表人:亦雨韩。” “其实这事很简单的,江哥,反正大乔也很钟意你,强吻神马的根本不是事,说不定,你还能更近一步,将她推倒呢--发表人:匣与桔。” “这点胆量都没有还做什么主播,退订,老子看不惯这样矫情的主播--发表人:曲未完,词已尽。” “是啊,sb主播,怪不得一直找不到女朋友,这点胆量都没有,算什么男人--发表人:花无羽。” 袁江这一不同意,直播间的喷子们就开始肆无忌惮地水起来,订阅人气哗哗地往下降,不一会儿,七十万人气便是掉到五十万,这让袁江很失望。 不过,袁江并不打算按照粉丝们的要求去做,他义正词严地反驳道:“我知道大家看直播是为了一个‘爽’字,可是你们也应该考虑考虑主播的感受,我身在乱世之中,的确很需要大家的打赏兑换魅力值,但是人都有底线的,我不能为了某些人的恶趣味,来触犯自己的底线,所以我不可能会去强吻大乔妹纸的。” “sb主播,不就是侥幸穿越了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宝了,老子不看了,看你tm的还咋嚣张--发表人:奈何桥上的回眸。” “傻逼玩意,你tm当婊子还立牌坊,去你麻痹,小b崽子,老子当年就应该把你射在强上--发表人:fdgdf。” “楼上的,文明看直播,不喜欢看,可以滚嘛,老子又没求你看,什么玩意,一点素质都没有,你有能耐你咋不上天呢--发表人:暗月伊岚。” “9494,不看可以滚嘛,辣鸡玩意,看你的粉丝值还是零,肯定是哪个嫉妒江哥的直播请来的水军,真tm的不要脸--发表人:清水尘缘。” 直播间陷入一片混乱之中,袁江的粉丝和大喷子们分庭抗礼,骂个不停。 袁江开始时还能略做制止,到的最后,场面已经失控,他只能默默地关闭直播。 “嘿嘿,江哥,不好意思,我也没想到情况会变成这样糟糕,实在抱歉。” 一旁的琉年,也一直在偷偷观看着直播间内的场景,在见到粉丝们乱作一团,几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场面,他羞愧地低下头。 按照琉年的意思,他是想以袁江强吻大乔为噱头,吸引粉丝们的关注,得到打赏,这样一来,就能使袁江能得到足够多的魅力值去购买r过高档充气娃娃。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袁江这个平时看着不着调的人,居然在感情方面这么认真。 这样一个有底线的直播,他没见过,至少在这之前是这样。 以前琉年混迹虎牙直播,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主播,但无论是清纯可爱,还是正气凛然,都在他的金钱攻势中败下阵来,乖乖地在观众面前脱下精心的伪装。 毕竟,主播的唯一收入是取悦观众----琉年曾这样认为。 可现在,袁江的做法,却是让他不得不改变之前的看法。 袁江满不在乎地笑笑,“这事我也有责任,不能全怪你,但是,以后希望你不要在拿这样的事情拿开玩笑了,我是个有节操的主播,不是随便的人。” 这番话袁江说的很有喜感,要是搁在往常,琉年肯定会吐槽一番,可这回他却当成正经话来听。 赞同地点点头,琉年道:“江哥,其实这事也没什么,大乔反正也喜欢你,你也喜欢大乔,这是两厢情愿的事。” 袁江摇摇头,“这是两码事,她喜欢你,不代表,她就会把身体统统交给你,毕竟,我对她的态度还是模棱两可的,何况,还要强吻她,这是个很有危险系度的事,弄不好还会被她咬掉舌头呢。” 琉年扑哧一笑,“哈哈,江哥,不愧是老司机,分析的很透彻。” 袁江摆摆手,“低调,低调,不用掌声,也不用尖叫,哥可是秋名山车神。” 琉年又疑惑地道:“江哥,这还差的好几千魅力值,该怎么办?” 袁江想了想,道:“想要提升魅力值有很多的方法嘛,干嘛要触犯我的底线呢?我听人说,小霸王孙策这几天蠢蠢欲动,想要脱离袁术,去江东发展,我只要抓住这个机会,在朝堂上好好地怼死小霸王,到时候不愁没有打赏。” 琉年赞叹道:“还是江哥v5” 第一百九十一章 步练师被绑 寿春城外,某个不知名的小山谷,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城内坐着的正是从庐江郡赶来的项耀、步练师母女三人。 本来约定是昨日到达庐江郡,可路上遇到些许小麻烦,这才耽误了一天。 不过好在,这里离寿春城已经不足百里,在太阳落山之前,肯定能进入寿春城中。 马车内,换了身新衣服的步练师,正央求着母亲给她梳个好看的发型,而坐在她们对面的项耀,则是手捧一卷兵书,认真地研读。 此时,整个山谷内只有哒哒的马蹄声和马车轧过杂草的飒飒声。 “唳!” 突然有只雄鹰自山谷的上空飞过,惊起山谷两边无数的飞禽。 “吼!” 嘹亮的号角声蓦地响起,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不休。 “飒飒!” 风声飒然,山谷上的杂草丛中有着人影的闪过,不多时,一个个五大三粗的汉纸,从山坡上冲下来,将步练师他们所乘的马车团团围住。 赶马的车夫在看到这么一伙人拦路劫道,顿时吓得三魂丢了两魂半,大叫一声之后,跌跌撞撞的逃走了。 马车内,听到车夫的惨叫声,步练师好奇地从门帘的下方探出半个脑袋,举目望去,便是见到一群黑衣人,手持明晃晃的刀剑,正向马车这边步步紧逼。 步练师吓得赶忙缩回脑袋,对着还在专心致志看兵法的项耀,说道:“项耀哥哥,外面有一伙歹人劫道,我们该怎么办?” “劫道?”项耀这才从兵书中回过神,抬起头,扫了一眼脸色惨白的步练师,心里暗叫一声不妙,嘱咐一句,“你们在这里待着,我出去看看。”然后便是起身出了马车。 项耀出去之后,马车外响起乒乒乓乓一阵激烈的打斗声,步练师好奇地探出脑袋去看时,正好目睹了项耀被一个大胡子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最后狼狈的栽倒在地。 “项耀哥哥。” 步练师惊呼一声,跳下马车,还没有跑到项耀的面前,就被两个壮硕的汉纸拦住,拿刀架在脖子上。 “带走!” 人群分开,走出个威风凛凛的将军,他大手一挥,手下的人押着项耀三人消失在山谷中。 寿春城,城门旁,步非烟翘首而盼,她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也没有等到步练师的马车,这可急坏了她。 这时候,哒哒的马蹄声自她身后响起,身着白衣的袁江从远处打马而来。 人还没下马,袁江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如何,等到步练师他们没有?” 步非烟摇摇头,“一直没有消息,我担心他们恐怕是出了事。” 袁江想了想道:“这样吧,我陪你去看看。” 步非烟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又不知道他们现在到了哪里,怎么看?” 袁江笑着解释道:“他们上午经过的地方,正好有我安置的驿站,所以我能确定,若是他们出事的话,不外乎在寿春城外,不可能到更远的地方。而这寿春城外,只有火龙谷那处有土匪出没,我们只要去那里瞧个究竟,真相自然大白。” 步非烟这才恍然,“那好吧,我们就去看看吧。” 火龙谷,袁江只看到一辆马车孤零零地矗立在谷中。 “果然出事了。” 袁江与步非烟对视一眼,两人眼神皆是一惊。 围着马车转了一圈,袁江和步非烟一无所获。 步非烟急道:“根本找不到线索,这可怎么办?” 袁江安慰道:“别急,此事必有蹊跷,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劫走步练师他们的人,肯定是在这寿春城中。” 步非烟疑惑地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这寿春城中可不仅仅是我们一家势力。” “这也是我头疼的地方,想想也是悲剧,这里是我的地盘,居然有这么多外人插手,真tm窝囊。”袁江叹息一声,又道:“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坐等绑匪来找我们啦。” 步非烟好险没被他给气死,“还以为你有什么好计策呢,这在家坐等算什么玩意,我们要是只等来几具尸体呢?” 袁江笑着摇摇头,“相信我,这种事情是绝不会发生的,这些人掳走步练师他们,很明显是在和我们,确切的说,应该是想以此来威胁我,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步非烟翻个白眼,“你咋如此不要脸,这掳走步练师,和你也能扯上关系?” 袁江笑道:“说句不中听的话,步练师他们只是小人物,在这寿春城也无甚亲戚,除了和你我有瓜葛,还能与谁?你的真正身份恐怕知道的人早就死了,而你现在的身份,不过是我手下的一个将领,有威胁的价值吗?这样一想,他们想威胁我是很显而易见的事。” “好吧,算你说的在理。”步非烟抿了抿红唇,点头道:“既然你这么有信心,我就把这件事交给你了,要是三天之内,你不能把步练师完完整整地送到我面前,你就等着瞧吧。” 袁江哭丧着一张脸道:“我说非烟姐,这三天的时间也太少了吧,就不能再多宽恕几天?” 步非烟冷哼一声,“想得到挺美,谁让你刚才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活该。”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又道:“那我要是在三天之内,将步练师给你带回来,可有什么好处?” “没有。”步非烟想也不想地说道,当见到袁江那悲催的表情时,她忽然展颜一笑,“你要是真能做到,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步非烟突然间露出的笑容,十分的甜美,恍如三月的桃花,四月的春雨,心旷神怡,沁人心脾。 一时间竟然看的袁江有些心猿意马,他痴痴地问道:“无论什么条件都可以吗?” “你说呢?” 步非烟蓦地凑到袁江的身边,吓了他一大跳,本以为是要亲他呢,可谁曾想,步非烟只是将袁江的右耳扯到极致,大声地说道:“想的倒挺美,顶多我答应你,以后不在欺负你。” 袁江揉着被揪疼的地方,不满地撇撇嘴,“还以为有啥好处呢。” 第一百九十二章 孙策的谋划 孙策这两天闷闷不乐,时常去酒肆买醉。 这一日,醉酒之后,乘着月色在庭院中漫步。 忽然,一阵寒风吹来,孙策激灵灵地打个寒颤,酒意全无。 望着庭中倒映的树影,孙策怔怔地出神,看着看着,树影竟然婆娑成孙坚的模样。 “父亲!” 孙策惊呼出声,情不自禁地向前走了两步,可不曾想,那倒映的树影被风一吹,陡然变了模样,再也不见到孙坚的脸庞。 孙策又高呼了两声,这才恍然,原来是自己看错了眼。 拿起酒壶,仰面灌下一口,浓烈的酒水犹如吐着信子的蛇一般钻进他的腹中,尽情地肆掠一番。 一壶酒下肚,孙策被凶猛的酒劲呛出眼泪,他望着天上的明月,喃喃自语,“想我父亲一时豪杰,为国为民,建功立业,可没成想,到了我孙伯符这里,竟然如此不堪,寄人篱下不说,还要阿谀奉承,真是可怜、可悲、可叹。” 说着说着,泪如雨下。 此时,从他身后的假山中突然闪出一道黑影,那人一边走出阴影,一边笑道:“伯符何故如此伤心?你父亲在世时,我常侍奉左右。如今你遇到了困难,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孙策回过看去,只见从阴影中走出的人,正是孙坚以前的从事官,丹阳故鄣人,朱治,字君理。 孙策赶忙掩住哭声,拉着朱治坐下之后,如实说道:“君理兄,我现在唯一的难事,就是不能继承父亲的遗志。想我父亲堂堂乌程侯,纵横天下,鲜有对手,而我孙伯符呢,只是个混吃等死的窝囊废,真是惭愧,以后下了黄泉,有何面目见我父亲?” 说完,孙策泫然泣下。 朱治慌忙安慰道:“我今日偶然听到杨弘他们的谈话,说是你的舅舅丹阳太守吴景与扬州刺史刘繇交恶,双方正在激战之中,你何不假托此事,向袁公路借兵,前往江东,图谋霸业?” 孙策疑惑地问道:“君理兄,此事能成吗?” 朱治捻着胡须,眯着眼笑道:“只要伯符依此计行事,则肯定能成事。” 孙策更加疑惑,“君理兄,何来如此大的把握?” 朱治不答反问:“伯符,我且问你,这扬州城在谁的手中,谁又是扬州刺史?” 孙策满心疑惑朱治为何问这么简单的问题,但还是如实回答,“这扬州城在袁术的手中,刘繇是扬州刺史。” “很对。”朱治没有因为孙策说出实情而惊喜,相反,还有点失望,因为有个简单的问题,孙策居然没弄懂,无奈之下,他只得出言点醒,“刘繇贵为扬州刺史,却只能困守曲阿,而袁术志在江南,却迟迟不能拿下扬州全部地盘,你说这二人的关系能好吗?” 孙策这才幡然醒悟,“原来是这样,君理兄的意思是让我向袁术借兵,攻打扬州各地,然后以此为条件,从袁术手中换取自由?” 朱治翻个白眼,好险没被气死,“伯符,你的想法实在太奇怪。这到手的地盘,你为何要交给袁术呢?难道你借兵离开以后,还打算回来吗?要是这样的话,我觉得你还是一直老实呆在这里比较好,你父亲的遗志,也没必要去完成。” 闻言,孙策惭愧地低下头,“君理兄,说得对,是我糊涂了。” 朱治无奈地摇摇头,决定再试探孙策一番,“只恐袁术他不借兵给你,何况江公子与你有隙,这借兵的事更是难上加难。” 这次,孙策智商倒是勉强在线,他笑道:“这个君理兄无需担心,我有父亲留下的传国玉玺,只要拿这个放在袁术那作为抵押,我想纵使袁江是苏秦、张仪再生,也难说服袁术。” “此法甚好!”朱治赞叹地点点头,心里暗叹, 一念至此,朱治开始为孙策筹划建功立业的大事。 两人正商议间,一道人影却是从他们身后悄悄接近,乘其不备,一手抓住两人的肩膀,笑道:“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这里商议背离袁州牧的大事,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啊。” 孙策被这人唬的三魂丢了两魂半,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正要向那人解释时,只听身旁的朱治笑骂来人,“吕子衡,你不在袁术的帐下听用,来我们这里搅什么局?当心被别人发现,仔细你的皮。” 来人乃是袁术手下谋士吕范,字子衡。是朱治的好友。 吕范笑道:“我要是被人拿住,只说在这里监视两个叛徒的行踪,这样一来,我有的只是功劳,哪有过错?” 朱治见他说的一本正经,心里有些发虚,喃喃地问道:“吕子衡,你当真要拿我们去袁术那邀赏?” “我可不疯了?拿着老友的罪状,前去邀赏,这是我吕子衡的作风吗?”吕范呵呵一笑,拍着孙策的肩膀说道:“你们刚才谋划的事,我在后面听的一清二楚,觉得很不错,这样吧,反正我在袁术手下也没啥作用,不如跟着你们去外面闯荡一番,正好我有私人部曲五百,可以助伯符一臂之力。” 孙策闻言,喜上眉梢,“此话当真?” 吕范笑道:“天地为证,那还有假?” 孙策心中一块大石落地,他激动地握着吕范的手说:“子衡兄的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 吕范拍了拍他的手,道:“只求苟富贵,勿相忘。” 孙策亲热地搂着他的肩膀,“这是自然,咱们以后就是兄弟,同生共死,一荣俱荣。” “哈哈,我吕子衡果然没看错人。” 两人相视一笑。 孙策转过头对朱治道:“君理兄,此番有子衡兄大力相助,咱们何愁霸业不成,明日我就去找袁术请辞,咱们从今往后自立门户,打出个夯实基业来。” 朱治道:“伯符,这事急不得,为了确保计划的成功,我们还有一件事需要去做。” 第一百九十三章痞子琉年说 步练师被绑以后,袁江暗自令人在寿春城内展开调查,以期能尽快的找到幕后咸猪手。 可事情始终没有眉目。 华灯初上的时候,杨絮上门来找袁江。 特地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杨絮,令得袁江眼前一亮:一身的大红衣衫,将那魔鬼的身材衬托的淋漓尽致,曲线分明,该翘的地方翘,该挺的地方挺,俏脸红扑扑的,甚是好看。 望着愣愣出神的袁江,杨絮掩嘴轻笑,“江公子,你在看什么,如此出神?” “咳咳”被杨絮逮个正着的袁江,有些难为情地咳嗽几声,顺便还给了琉年一脚,这家伙眼光只在杨絮的妙处停留,看的口水都快流了下来。 “呵呵。”琉年干笑两声,决定坑一把踢他屁股的袁江,便说:“早就听江哥说杨姑娘的身材好的没话说,尤其是那纤细的小蛮腰,额,江哥是这么跟我说的--要是能揽住杨姑娘的细腰,我袁江这辈子可算没白活,对,就是这么说的。” 琉年一句话,说的袁江和杨絮的脸都是臊红了。 袁江更是满头黑线,心里别提有多后悔从现代召唤来这么一个坑爹的队友。 唯恐天下不乱的琉年,继续胡诌诌,“怎么,杨姑娘你不相信。江哥说话时的银当表情,我现在还记得,要不要我给你模仿一下?” “小孩子,一边玩去,杨姑娘找我是正事呢。”袁江没好气地翻个白眼,一脚踹在琉年的屁股上,将他踹到一旁,然后不由分说地拉着杨絮的手,向内屋走去。 “居然在我面前公然拉手秀恩爱,江不举,我诅咒你生儿子没*******琉年一边揉着被踹疼的屁股,一边怨毒地诅咒着袁江。 可巧这一幕被路过的大乔看在眼里,她满心好奇地走上前去,问琉年,“琉公子,谁惹了你,至于这样恶毒的诅咒?” “还能有谁,江不举呗。”琉年骂骂咧咧地站起身,见到美丽动人的大乔怯生生地站在他面前时,心生一计,便道:“大乔妹妹,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大乔好奇地问道:“什么秘密?” 琉年不答反问道:“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被袁江踹吗,就跟这个秘密有关。” 大乔懵懂地摇摇头,表示她不知道。 琉年目光在四下一扫,见左右无人,这才小声说道:“大乔妹妹,刚才我撞见了袁江正在和杨絮接吻呢,这才挨了一顿狂k,袁江说我撞破他的好事呢。” 时常关注袁江直播的琉年,当然知道大乔对袁江倾心已久。于是便胡捏出个事儿来,说袁江与杨絮有奸情,以此来让大乔吃醋,然后再用计令袁江打翻醋坛子,这样一来,大乔肯定会暴走,到时候袁江也是吃不了兜着走,最好再把甄宓引来,琉年就能看一场比宫斗剧还热闹的好戏。 他的想法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 大乔在听到袁江与杨絮接吻时,只是肩头微微颤抖一下,脸上却依旧挂着笑容,只听她淡淡地说道:“江公子,才华横溢,又有匡扶天下的能力,如此人才,自然会有许多红颜知己,杨絮姑娘才貌绝伦,与江公子乃是天造地设的绝配,他们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吗?” 琉年的表情像吃了一只苍蝇般难看,他愕然道:“你不生气?” 大乔反问道:“我为什么要生气?或者说你很希望我生气?” “不不不,我希望大乔妹妹永远都开开心心,快乐快乐。”琉年慌忙摆手,又道:“我只是很好奇,你难道不吃袁江的醋吗?” 大乔眨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好奇地问道:“醋,那是什么东西,是江公子的新发明吗,好吃吗?” “额”琉年好一阵无语之后,悻悻地离开了,“大乔妹妹,我还有事先走了。” 琉年走后,大乔愣愣地立在寒风中,出神,脑海里尽是回想着琉年刚才对她说的话。 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姐姐,你在想什么?可是那痞子琉年又欺负你了?” 小乔蹦蹦跳跳地走了过来,一脸的八卦。 “痞子琉年,这是你给他起的诨号?” 大乔没好气地问道。 “哼,才不是呢。这是江公子起的。”小乔轻哼一声,又抓着大乔的手,笑呵呵地问道:“好姐姐,告诉我,可是那痞子琉年欺负了你,哼,要是真的,我定要他好看。” 大乔宠溺地揉揉小乔的脑袋,笑道:“傻丫头,琉公子虽然看着不着调,其实是个正经人,他哪会欺负姐姐?” “哦。”小乔点点头,又有些不满地说道:“姐姐,你以后能不能不要总是揉我的头,痞子琉年说这样会长不高的。” 大乔闻言一愣,继而笑道:“没想到你倒是挺在意他的看法啊。” “姐姐,你胡说什么。”小乔憋着嘴,一脸的不乐意。 大乔疑惑地问道:“怎么我说错了?” “当然啦,那个小痞子谁喜欢?”小乔撇撇嘴,臊红了脸道:“人家明明喜欢的是江公子嘛。” 大乔惊讶地张张嘴,“什么,你竟然喜欢江公子?不是步将军吗?” 小乔解释道:“我感觉步将军太严肃了,而且他这人有点有点娘炮,额,痞子琉年是这么说的。” “娘炮,什么意思?”大乔对新鲜的热词还是很好奇的。 “好像就是指虽然是个男人,但却有女孩子的习惯。”小乔觉得这样解释有些难以理解,便举了个例子,“比如,步将军,虽然看上去很有阳刚之气,可他却喜欢涂抹胭脂。” “涂抹胭脂?你确定?” “当然确定。” “莫不是从别的女子身上招惹来的?” “这不可能,就我这几天来的观察,步将军好像不喜欢女人。” 小乔这话说的特别认真,可大乔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怎么可能,我还从未见过这样的男人呢。” 小乔认真地点点头,“我也不相信,可事实的确如此,我也问过江公子,他也说步将军不喜欢女人。” 大乔有些无语,“这可能吗?” 小乔道:“当然啦,我听痞子琉年说,他们那里还有男人喜欢男人呢。” 大乔彻底无语。 第一百九十四章 不许岔开话题(如约三更) 望着一脸惊讶的大乔,小乔笑嘻嘻地道:“姐姐,你莫不是不相信?” 大乔点点头,“简直匪夷所思,这男人和男人怎么能” 话刚说一半,大乔就羞红了脸。 小乔倒是大方许多,“姐姐,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些男男之间的事,有也是正常的,只是我们以前没有见过,这才觉得新奇罢了。” “好啦,咱们不说这事。”大乔现在脑子乱的很,不想再提这些匪夷所思的事。 小乔俏皮地皱了皱琼鼻,随即坏坏地笑道:“好啊,不提就不提,那姐姐你告诉,刚才为什么愣愣出神?” “这个嘛”大乔害羞了一会,猛地反应过来,“我干嘛告诉你?” “好姐姐,求求你啦,告诉我嘛”小乔双手拉住大乔宽大的衣袖,一边摇晃着,一边撒娇。 抵不过她的撒娇卖萌,大乔只得道:“好啦好啦,我告诉你就是了,可别在晃了,我头都被你晃晕了。” 小乔果然依言放开大乔,还恶作剧似地吐了舌头舌头,“嘻嘻,快说,快说。” 无奈之下,大乔只得将琉年之前对她说的话,原原本本地给小乔说了一遍。 只是将袁江与杨絮接吻的情节隐去,改为两人在这庭院中牵手漫步。 一听到袁江居然与杨絮牵手漫步,小乔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能这样呢,江哥哥怎么能和杨姑娘牵手呢,他连我的手都没牵过呢?” 望着一脸懊恼的妹妹,大乔忍不住打趣道:“你这幅表情要是让江公子或者琉公子看见,他们铁定要打趣你。” “我无所谓。”小乔摊了摊手,又道:“不行,乘着他们两个还没有做些出格的事,我得赶快去阻止。” 大乔闻言,肚子都笑疼了,“妹妹,他们两个就算有暧昧关系,也不能进展到你想的那一步,何况江公子的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么喜欢甄姑娘,你可见他动甄姑娘分毫了?” 小乔鼓着小嘴说道:“那不一样,甄姑娘是个老实人。” 大乔好奇地问道:“难道杨姑娘就不是好人。” “当然不是。”小乔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十分可爱,“她要是个好人,哪会勾引有有妇之夫。” “有妇之夫?你说得是江公子?”大乔惊讶地张了张红润的小嘴,又情不自禁地揉了揉小乔的脑袋,“咯咯,我说妹妹啊,你这小脑袋瓜里都装的什么?成天净想些奇怪的事,你这话要是给江公子或者杨姑娘听见,仔细你的皮。” “我已经听见了。”就在大乔的话音落下时,一道熟悉的声音自两人身后响起。 大小乔惊讶地回过望去,只见得一脸严肃表情的袁江正向这边走来。 “呀,江哥哥,我什么都没说,你什么都没听见。” 小乔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就欲逃跑,却被一旁的大乔拦住。 “不许跑。”大乔冷冷地道。 眼看着袁江就要走过了,小乔急的浑身出汗,她只能央求大乔,“好姐姐,你可不能为了博得如意郎君的欢心,大义灭亲啊。” 大乔脸上有着严肃的表情浮现而出,“你再胡说,仔细你的皮,” “完蛋了,没想到我的姐姐是个见色忘友的人。” 小乔无奈地叹口气。 闻言,大乔忍俊不禁,脸上的严肃表情顷刻间荡然无存,转而变成满脸的嗔怪,“胡说什么,我只是怕你跑了之后,江公子会拿我开罪。” 已经走到两人身旁的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我像那样的人吗?” 大小乔难得一次,异口同声地说道:“不像,你就是。” 袁江无语。 乘着袁江愣神、大乔疏于防范的机会,小乔打开大乔的玉手,扮个鬼脸,就要逃跑。 “哈哈,风紧扯呼,你们两个慢慢谈情说爱。” 可小乔还没走几步,就被一只大手给抓住胳膊,她茫然地回过头,只见一脸严肃的袁江,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呜呜,江哥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小乔是一言不合就开哭,她反手抱住袁江的右臂,声泪俱下,哭的别提有多伤心。 “呜呜,江哥哥,你要怪就怪我姐姐,是她说你和杨姑娘勾肩搭背,狼狈为奸的。” 光哭还不行,小乔将脏水全部泼在大乔的身上,还肆意地渲染一番。 “额,你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怎么乱用成语。” 袁江的话让大乔很庆幸,庆幸他没有抓住重点。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呜呜,江哥哥,小乔只求你原谅我。” 哭过闹过之后,小乔使出她的绝技--撒娇卖萌。 生着一张娃娃脸的小乔,撒娇卖萌起来,特别有杀伤力,对于喜欢看直播的宅男们可是有极大的诱惑力-- “哦,硬了硬了,小乔妹妹,你就从了哥哥吧--发表人:独宠枕边妻。” “小乔妹妹么么哒,好有爱--发表人:大象。” “我的心都化了,怎么办,怎么办,我已经彻底爱上卖萌的小乔妹纸,我要穿越--发表人:书vv。” “好想捏小乔妹汁的脸,求主播捏一下--发表人:韩金宝。” 这是袁江自那次混乱之后,第一次开直播,因为有卖萌的小乔妹纸助阵,收视效果很好打赏也落得不少。 对于间接帮了他大忙的小乔妹纸,袁江自然不会有脾气,他伸手捏了捏小乔的粉嘟嘟的小脸,又在其琼鼻上刮了几下,这才笑道:“小乔妹妹,这么可爱,我当然不舍得怪罪你。” 就在小乔转忧为喜时,袁江又道:“可是下一次可不许再造我的谣,尤其是不准乱用成语,知道吗?” 小乔乖巧地点点头,“我知道啦。” “这才乖嘛。” 当袁江为小乔突然间变得懂事而欣慰时,只听后者突然说道:“江哥哥,你到底和杨姑娘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连痞子琉都看见了?” 望着面前那双弯成月牙的眼眸,袁江激灵灵地打个寒颤,忙岔开话题,“额不许乱用成语。” “不许岔开话题。” 小乔双手掐腰严肃地说道。 袁江:“” 第一百九十五章 狗粮喂的防不胜防 小乔狐疑地围着袁江转了一圈,笑呵呵地问道:“江哥哥,你就招了吧,刚才痞子琉可是什么都看见了。嘻嘻,你是瞒不掉的。” 袁江无奈地摊摊手,“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说着在伸出两根手指在小乔光洁额头上弹了一下,笑道:“倒是你啊,以后可别乱说话,什么有妇之夫的,要是让杨姑娘听见,可不得了。” 小乔咧嘴一笑,露出两颗洁白的小虎牙,“我怕什么,要是被抓住,我就说痞子琉让我这么说的,嘻嘻,我这么可爱,这么萌,哪会说别人的坏话?” 袁江翻个白眼,苦笑道:“你啊,以后少跟痞子琉学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当心以后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呗,谁稀罕啊?” 小乔调皮地扮个鬼脸,兴冲冲地逃走了。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大乔无奈地摇摇头,对袁江道:“唉,小妹就这样,让公子见笑了。” 袁江摆摆手,“无妨,其实小乔这样才算是率真嘛,我喜欢单纯的女孩子。” 大乔闻言愕然,抬起头,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袁江。 袁江知道她误会了,慌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喜欢这个类型的女孩子,没有别的意思。” 怔怔地望着袁江,出了会神,大乔突然鼓起勇气问道:“那你喜欢我” 袁江一愣,还以为大乔要向他表白呢,只是大乔支吾了半天,才羞红着脸说道:“那你喜欢我妹妹吗?” 话说出口时,她的眼神变得十分坚定。 自从小乔向她吐露心神之后,大乔顿感危机四伏,所以她觉得有必要知道袁江对小乔是什么感觉。 “额”袁江讪讪地笑笑,如实说道:“我把小乔只当妹妹看,要说喜欢也是那种兄妹之间的喜欢,再没有别的意思。” “是吗?”大乔反问道,怕袁江误会,又加了一句,“可她不这样认为。” “你说的她是指小乔吗?”袁江嘴角泛起一丝苦涩,“我记得小乔妹妹喜欢步将军啊。” “呃的确是这样。”大乔慌忙回过神,又补充一句道:“刚才她还向我打听步将军的事呢。” 袁江不置可否地一笑,“你跟她说,以后要打听步将军的事找我就行,我对于那家伙的行踪是再清楚不过。” 大乔闻言,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情不自禁地问道:“江公子,你不会和步将军有什么别的关系吧?” 袁江还以为大乔是发现步非烟的真实身份呢,微微一愣之后,他决定先试探一番,“额,这步将军又不是女的,我们哪可能有别的关系。” “我说的就是男男之间的那种关系啊。”大乔天真的说道,在看到袁江那惊讶的表情时,又鬼使神差地补充一句,“这是小乔告诉我的,她听琉公子说,在别的地方,这种男男关系是真的存在的。” 袁江有些哭笑不得,“这个琉年,简直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啊,咋什么都给你们乱说呢,好好的两个清纯少女,现在变得这么污,要是再由他折腾下去,你们要不了多久都会成为秋名山老司机。” “秋名山老司机?那是什么东东?”大乔始终是个好奇宝宝。 袁江撇撇嘴,一脸严肃地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你再不能和痞子琉来往,更不能学他说话,听他说些不着边际的事。” “为什么你不说小乔妹妹,偏偏说我,她好像和琉公子走的比较近,我基本上和他都不说话。” 大乔眼神中尽是委屈之意,她觉得袁江时冤枉她了,或者说,袁江对于她的要求太苛刻,却不去管更加疯狂的小乔。 望着眼前这个娇滴滴的美人露出满脸的委屈,楚楚可怜的模样,真是天见犹怜,袁江的心啊,纵使如磐石般坚硬,也是在此时化成一汪春水,他走上前去,直接揽住大乔的蛮腰,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递上手帕,轻声说道:“好啦,别委屈了,这次是我不对,误会你了,我向你道歉,可你要知道,我也是真的关心你嘛。” “啊?” 猝不及防之下,被袁江揽入怀中,大乔原本粉嘟嘟的脸,瞬间变得犹如涂了朱砂般血红,如今在依偎在心上人的怀中,听他说着情话,大乔更是羞愧难当,雪白的玉颈臊红,好似覆上了一层胭脂,低着头默然不语,只是在沉默半晌之后,轻轻地“嗯”一声。 那细如蚊蚋般的声音,听在袁江的耳中犹如仙乐,令人心旷神怡。 双目紧紧地盯着怀中的美人儿,盯着她那一张娇嫩欲滴的红唇,袁江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有一种想吻上去的冲动。 直播间的粉丝们见到这一幕,狼嚎不断--- “啊,苍天啊,为什么漂亮的妹纸都要被江不举侵犯,俺赵日天不服--发表人:站住让我来。” “我去,主播666,前没多久才打的小乔屁屁,现在又和大乔来电,这是要姐妹双飞的节奏啊,容我喝一瓶82年的可乐压压惊--发表人:大象。” “见到这一幕,我终于明白江哥为啥不愿意强吻大乔,这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嘛,小弟佩服,打赏已经奉上,愿有朝一日,江哥能带我装比带我飞--发表人:奈何言花落。” “卧槽,这狗粮喂的防不胜防--发表人:民工4.” “叮,锄禾的当午呢打赏主播十个血瓶,恭喜您。” “叮,城主府莫忘初衷打赏主播十一个火箭,恭喜您!” “叮,夜殇打赏主播十三个血瓶,恭喜您!” 袁江还没有吻上大乔,就收获了1000魅力值的打赏。 要说这喂狗粮还是能赚钱的。 “江哥哥。” 就在袁江努力酝酿情绪时,怀里的大乔突然轻轻地唤了一声,然后闭紧双眼,修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预示着其内心的波动。 袁江听到这声呼唤,骨头都酥了,他呵呵一笑,低下头,厚重的嘴唇直直地往大乔那娇嫩的樱唇上盖去。 就在两张红唇即将合在一起时,一道极为不和谐的声音,从一旁响起。 “嘻嘻,江哥哥你和姐姐在干什么?” 第一百九十六章 目测江哥萎了 袁江觉得他迟早有一天会变成真正的江不举。 上次和甄宓亲密时,被琉年打断;这一次,又被暗中偷听两人谈话的小乔撞破好事。 那下一回呢,又会是谁? 袁江不敢再想下去。 他的三观已经处在奔溃的边缘。 生无可恋。 直播间的粉丝们看见此情此景可是乐开了花-- “小乔妹纸出现的很及时,目测江哥萎了--发表人:史上第一帅羊驼。” “哈哈,目测江哥萎了--发表人:在爱粉。” “小乔妹汁干得不错,目测江哥萎了--发表人:幻剑斋。” “目测江哥萎了,心疼一百秒--发表人:赌神杰少。” 满脸羞红的大乔挣扎着从袁江的怀中站起身,瞪了小乔一眼,没好气地道:“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小乔可爱地皱了皱琼鼻,嬉笑道:“我怕江哥哥会欺负姐姐,所以一直在旁边监视着他。” “啊?你一直在旁边监视,我们刚才的谈话你都听见了?”大乔惊讶地张大红唇,俏脸红扑扑的甚是好看。 嘴角掀起一抹戏谑的弧度,小乔道:“额,你们说什么我没全部听见,可你们的所作所为我可都看的一清二楚。” 说着,小乔走到袁江的面前,踮起脚尖,一手拽着他的耳朵,耳提面命,“好你个袁江,作为一个有妇之夫,居然敢勾引我家如花似玉的姐姐,倘真活的不耐烦?告诉你,待会我就将你调戏我姐姐的事,告诉袁州牧去。”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百口莫辩,只得将哀求的目光移到大乔的身上。 大乔笑呵呵地道:“好妹妹,刚才那事你误会了,其实是我眼中迷了沙子,让江公子给我吹一吹呢。” 小乔吐了吐舌头,“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别傻了。” 袁江撇撇嘴,“爱信不信,有本事你就去和袁州牧说,也可以和你父亲说,看他们是相信你呢,还是相信我?” 小乔沉默了。 她没想到袁江竟然根本不妥协,并且直接将她逼入进退维谷的局面。 这让小乔很尴尬。 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将事情捅到袁术那里去,而且就算真的捅去了,袁术和乔蕤当然更相信袁江的话。 这是很显然的事,即使小乔是乔蕤的亲生女儿。 弄不好,两家还真因此而结为秦晋之好。 这是小乔最不愿意看到的事。 可事情偏偏向那边发展。 袁江见小乔不说话,又笑呵呵地说道:“小乔妹妹,要不要我帮你写份公文递上去,给袁州牧看看?” “讨厌,你就欺负我。” 小乔正愁没处撒气呢,这回袁江主动凑上来,她哪有放过的道理? 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连大乔求情都没有用。 直到袁江拿“以后再也不请你吃饺子”为由头,这才制止住小乔的疯狂行为。 摸着被小乔踢疼的大腿,袁江猛吸几口凉气,咧咧嘴,“以后谁要是娶了你,估计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咯咯。” 袁江的这番狠话,没有招来小乔的拳打脚踢,反而惹得大小乔这对姐妹花狂笑不止。 袁江不解地捎捎头,疑惑问道:“我说的话很好笑吗,还是你们两个笑点很低。” “咯咯,江公子,你没必要那么诅咒自己,咯咯。” 大乔掩面轻笑,刚想给袁江解释,却又被臊的满脸通红的小乔阻止。 望着这对莫名发笑的姐妹花,袁江只得报以苦笑。 告别大小乔之后,袁江径直地出了府邸。 坐上早已准备好的马车,向杨弘的府邸赶去。 刚到杨家门口,袁江便是见到,矗立在寒风中翘首而盼的杨絮。 杨絮见他从马车上下来,赶忙迎了上去,心有抱怨,口中却说:“江公子,路上可是有事耽误了,这才来的如此之迟?” 袁江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随着杨絮一起走进杨府。 还是那间破旧的屋子,还是那张古朴的饭桌,唯一不同的是,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好吃不好吃不敢说,可这菜肴的香气,袁江没进门就闻到了。 “哈哈,江公子,你来了。老夫身体略有不适,未能远迎,还望公子恕罪。” 须发皆白的杨弘满面春风的从斜刺里闪出来,恭恭敬敬地给袁江施礼。 袁江赶忙还礼,“杨先生说的哪里话,只是今晚又来叨扰您,涂高深感惭愧。” “呵呵,公子客气了。”杨弘一指陋室,道:“公子屋里请。” 三人分主客坐下,杨弘指着一桌的酒菜,不无炫耀地对袁江说道:“公子,你看看,这些酒菜都是小女特地为你准备的,今天她可是忙活了一整天呢。 杨絮红着脸,嗔怪道:“爹爹,你说这些作甚,怪难为情的。” 杨弘捻着胡须说道:“哈哈,我要不说,那你这一天不是白忙活了吗?” 杨絮的脸更加羞红。 袁江看着这满桌子的酒菜,也知道杨絮的不容易,慌忙给她作揖,“涂高何德何能,敢有劳杨姑娘如此盛情款待,真是惭愧啊。” 杨絮还礼道:“公子客气了,这也没几个菜,只不过是吃个家常便饭而已。” “哈哈,老夫从没吃过如此丰盛的家常便饭。”杨弘见缝插针,有意撮合两人,“江公子,看来你以后可要经常来我家啊。” “爹爹,吃你的吧,哪有那么多话。” 杨絮低着头,给杨弘夹了一块肉,顺便还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一旁的袁江,也是尴尬地摸摸鼻子。 “哈哈!” 杨弘哈哈大笑几声之后,终于直奔主题,说出这次请袁江来的目的,“江公子,老夫今天请你来,主要是为了商量孙策的事。” 袁江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哦,这个孙策还真是个急性子,这年还没过呢,就急着自立门户?” 杨弘点点头,凑到袁江的耳边小声说道:“据我分析,孙策这两天肯定会有所行动。” 袁江不解地问道:“杨先生,何以如此肯定?” “不知公子可知道丹阳郡太守吴景?” “这人我听说过,好像是孙策的舅舅。” “不错,我听说这几天吴景好像有意无意地找扬州刺史刘繇的麻烦。” “哦。原来是这样,难怪呢。”袁江恍然大悟。 第一百九十七章离人挽歌 袁江道:“看来这个孙策是想以救援舅舅吴景为借口,向我父亲辞行。” 杨弘赞同地点点头,“的确如此,不知公子可有对策?” 袁江不答反问道:“我想先听听杨先生的见解。” 杨弘眯着眼笑笑,拣起一块蔬菜送进嘴里,认真地咀嚼一番,这才缓缓地道:“以老夫之见,孙策这次势在必得,我们想阻止恐怕也只是力不从心。” 袁江笑问:“这是为何?” 杨弘长叹一声道:“孙策手中有一件天下枭雄全都眼馋的东西。” “你说的可是玉玺?”袁江微微一愣神,试探性地问道。 杨弘点点头,举起酒杯,示意袁江一下,然后独自饮完。 袁江只是象征性的举起酒杯,没有去喝酒,反倒是低着头,认真地思考一会,道:“那杨先生的意思是,我们这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孙策离去?” 杨弘摇摇头,“也不尽然,要是据理力争的话,到还有些希望。” 袁江问:“你我联手,有多大把握?” 杨弘毫不犹豫地伸出两根手指,“两成不到。” 袁江略感惊讶地张张嘴,“不会吧,成功率这么低?” 杨弘如实道:“以我对主公的了解,要是孙策许诺以玉玺为质,恐怕咱们两成的机会都没有。” 袁江沉默一会,脑海里回想着少年时看过的,对于杨弘的说法倒是有些赞同,毕竟,历史上孙策的确是以玉玺为质,从袁术那里借的三千兵马,以此起家,在江东建立一番功勋。 当时,孙策提出要离开时,杨弘等人据理力争,可千言万语都抵不上孙策一方玉玺。 毕竟,袁术想称帝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如今,玉玺这么好的东西摆在眼前,他哪有不要的道理。 见袁江沉默,杨弘忍不住出言安慰道:“公子,你说的话,或许主公会听,我们倒是可以背水一战,就算不能阻止孙策离去,也要尽可能的削弱他的势力。” 袁江深以为然,“杨先生说得不错,要是孙策真的拿出玉玺,我们的确没甚机会阻止他,不过要是他从我们这里带不走一兵一卒,纵使放他离去,又有何妨?” 一边说着,袁江一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杨弘浑浊的双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道:“看来公子是有好计策对付孙策了?” 袁江点点头,道:“我记得父亲大人的手下有名谋士,名叫吕范的,不知道杨先生可熟识?” 杨弘想了想,语气中略带不确定的问道:“公子说的可是汝南细阳的吕子衡?” “我只知道他叫吕范,不知晓他哪里人氏,表字也不知道。”袁江苦笑着摊摊手,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他道:“杨先生,你等等,容我想一想。” 说完,袁江赶忙用意念联系直播间的粉丝们,“兄弟们,上度娘帮我查一查,这个吕范,要详细资料。” 袁江这才意识到,虽然自己不是十分精通历史,可他有系统这个金手指啊,他不知道的历史人物,可以让直播间的粉丝们百度。 “嘎嘎,江哥还是很机智的,有时间让粉丝们百度个看看。” 袁江这样想着,没过多久便有直播间的热情小粉丝为他百度出吕范的详细资料: “吕范(?-228年),字子衡。汝南细阳(今安徽太和)人。汉末三国时期东吴重臣。 吕范年轻为汝南县吏,后避难寿春,结识孙策。随孙策、孙权征伐四方,对稳定江东做出了杰出的贡献,孙权将其比之于吴汉。官至前将军、假节、扬州牧,封南昌侯--发表人:离人挽歌。” “谢谢,离人挽歌,么么哒。” 袁江赶忙道一声谢,然后认认真真地将吕范的资料看完一遍。 等他看完之后,粉丝“离人挽歌”又道:“江哥,据上的说法,这次给孙策出谋划策的除了吕范之外,还有个朱治。要不要我把他的资料也发你一下。” 袁江点点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朱治(156年―224年),字君理。丹杨故鄣(今浙江安吉)人。三国时期吴国武将,东吴名将朱然之嗣父。早年随从孙坚、孙策征伐,又辅助孙权,稳定江东,功勋卓著。此后长期居住在吴郡,孙权为吴王,拜其为安国将军,配金印紫绶,徙封毗陵侯。每次进见,孙权都亲自迎接。黄武三年(224年)卒,年六十九--发表人:离人挽歌。” 袁江看了这则消息之后,又道:“看来孙策这次是走了狗屎运啊,两个名臣辅助他,唉,我得想办法,去其羽翼,不然让他在江东成长起来,这打天下的事,可要变得困难许多啊。” 心中计较已定,袁江又对杨弘说:“杨先生,我说的吕范就是汝南吕子衡,怎样,你和他熟不熟?” 杨弘道:“只是有几次照面,算不上很熟。吕子衡本来是汝南的小吏,只是在偶然之中杀了一伙盗贼的头目,这才被人惦记上,不得已之下,才逃到寿春来避难。他虽然博学多才,可是门阀观念极重,尤其不愿与我们淮南人士为伍,这才遭到大家的排挤,只在主公手下混个小官职,郁郁不得志。” 袁江恍然,“原来是这样,以我得到的消息来看,这吕范在我父亲手下也混了五六年,难道这么久,他的棱角都没有被磨平?” 杨弘呵呵一笑,道:“棱角的确是磨平了,可在这磨平棱角的时候,该得罪的不该得罪的人,他都得罪了,现在就算他想结交我们这些人,你觉得会有人去理会一个眼高手低且又出言不逊的稚嫩小子吗?” “这到也是。”袁江点点头,“以前或许可以不理会他,不过现在倒是另当别论了。” 杨弘试探性地问道:“难道公子想结交他?” 袁江如实道:“既然这人有才华,现在又是一颗重要的棋子,没有理由不结交。我袁涂高任人唯贤,可不在乎他的过去。” 第一百九十八章江哥注孤生 杨弘闻言,赞同地点点头,“公子此话说得不错,咱们现在缺的就是人才,虽然我和这吕范的关系不大好,但是平心而论,此人还是很有才华的,要是公子果真能结交此人,以后必是一大助力。” 袁江笑道:“这个我自然知道。” 杨弘又问道:“那个朱治呢,公子有何打算?是不是也一并收在麾下?” “这个倒不必。”袁江摇摇头,“朱治是孙坚的老部下,估计是不会为我所用的,要是我主动去找他,反而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杨弘深以为然,“公子的分析十分透彻,在下佩服。我想明日一早,孙策肯定会向主公请辞,我们要想行动的话,就赶快吧。” 袁江点点头,“今晚就是个好时机,可是我和这个吕范素未蒙面,又该如何去接近、进而交好他呢。” 杨弘捏着颚下的白须笑道:“公子无忧,这事老夫倒是可以替你办成。” 袁江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哦,敢问杨先生,计将安出?” 杨弘又喝了一杯酒,这才娓娓道来,“明日便是春节,今晚乃是除夕夜,小女与吕范的闺女吕翎乃是阁中好友,两人相约今晚去杨柳湖放许愿的荷花船,公子可以随之一起前往,到时候见机行事,不愁不能遇见吕范。” 袁江想了想道:“此计甚妙,只是我这个外人,贸然前去,岂不唐突?再说,这是他们阁中好友之事,我身为男儿,不便掺和吧?” “哈哈,可以的很。”杨弘闻言,大笑几声,“公子,实不相瞒,这番前去,小女的确需要个男儿作伴。” 袁江心中的疑惑更甚,“这是为何?” 杨弘默然不语,只是拿着眼光瞥杨絮。 杨絮见到杨弘的眼光扫来,顿时羞涩的低下头,不敢言语。 袁江凑到杨絮的身旁,小声问道:“好姐姐,告诉我吧,此次你们闺蜜聚会,为何需要一个男儿作伴?” 杨絮沉默不语,良久之后,似是鼓起很大的勇气,抬起头道:“江公子,实不相瞒,此番我们去杨柳湖,放的是心心相印的荷花船,这种船必须要有男有女。所以” 说到最后,杨絮的俏脸儿臊的通红,顾不上说话,只是不敢再去看袁江的目光。 “心心相印?还需要一男一女,这不就是情侣吗?” 袁江说出“情侣”二字时,杨絮的脸火辣滚烫,犹如沸腾的火锅,而他自己也是在说完之后,意识到了问题,不过他的脸皮毕竟很厚,没有脸红,只是干笑两声。 一旁喝酒吃菜的杨弘,见到气氛有些尴尬,连忙过来打圆场,“哈哈,这是假的做不得数,哈哈,公子,你的主要任务可是搞定吕范,不是想着情侣的事。” “额” 袁江忍不住腹诽, 当袁江看到杨弘眼眸深处蕴藏的笑意时,突然明白一件事--这次的除夕夜之行,恐怕他的主要任务还是与杨絮进一步发展关系,至少杨弘是这样想的。 很尴尬。 华灯初上的时候,一身华贵衣衫的袁江骑着高头大马出现在杨府的门口。 在他身后,是一辆下午才赶制的豪华马车。 镶金嵌银,恐怕连皇帝的马车都不过如此。 马车不寻常,赶马的车夫也不寻常。 这马夫,五大三粗,手上满是老茧,一看就是习武之人,脸庞黝黑,一口牙齿白的发亮。 此人,正是白毦军的副统领--陈到。 自从被人两次追杀以后,袁江现在出门,都是格外的小心,去哪也要带上一队白毦军的士兵,以防万一。 他可不想再被直播间的粉丝们嘲笑,说“主播是个sb,就喜欢作死。” 当然陈到只是明面上的保镖,暗地里,袁江还埋伏了一队白毦军的勇士。 虽然这次只是去杨柳湖放荷花船,没什么大问题,可是小心一点总没错。 也是精心打扮一番的杨絮,在袁江的千呼万唤之下,才缓缓地轻移金莲,从府中走出来。 当她看见面前那俩豪华的马车时,眼中除了震惊,剩下的全部是感动。 她当然知道袁江是特地为她装备这俩马车的,因为杨絮无意间曾和袁江提起过,这吕翎的对象是寿春城的土财主,做布商生意,年轻有为,过的是挥金如土的生活。 感动之余,她深深地看了袁江一眼,看着看着,便被对方那深邃的眸子所吸引,她忍不住走上前去,在袁江惊讶的目光注视下,轻轻而又飞快地在其脸上啄了一口。 袁江愣住了,右手摸着被亲的地方,体会着那淡淡的余温,心旷神怡。 杨絮虽然俏脸羞红,可却倔强的没有低下头去,而是迎着袁江的目光,说道:“你别误会,我只是感谢你让我乘坐这么豪华的马车,没有别的意思。” 袁江苦笑着摊摊手,“我也没想别的事情。” “笨蛋!” 杨絮白了他一眼,急匆匆地钻入马车之中。 留下一脸迷茫的袁江凌乱在风中。 良久之后,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自言自语,“她好像不开心啊,难道我又说错了什么?” 直播间的粉丝们却是笑倒了一大片-- “江哥,窝终于明白,腻为啥一直单身啦,窝只想说一句,活该--发表人:陈二杯。” “江不举,活该你单身,连个妹纸的心思都猜不透--发表人:一个人想一个人。” “江哥注孤生--发表人:史上第一帅羊驼。” “我觉得迟早有一天,喜欢江哥的妹纸都会被他给活活气死,这个情商太低了--发表人:单川。” “哈哈,笑死哥了,这么滞涨的主播,第一次见,哈哈,容我喝一杯82年得阿萨姆压压惊--发表人:叶孤城。” “江哥,看来你还是去和琉土豪搞基吧,追女孩这样高智商的事,根本不适合你--发表人:咸鱼村的王二狗。” 袁江苦笑着摇摇头,犹自是一脸懵比,不知自己刚才哪里说错了。 (ps:仅以此章感谢在qq支持订阅的兄弟们,今天才看到你们的d,实在抱歉。) 第一百九十九章 步光 袁江本来也想坐上马车的,可是还在气头上的杨絮,死活不让他坐上去,无奈之下,袁江只得骑马。 这一幕让直播间的粉丝们看见了,又是一阵狂笑。 杨柳湖位于寿春城的东边,背靠普东山,湖的面积不大,湖上有凉亭,湖边遍植柳树,如今是腊月天,可惜看不到满湖的翠绿柳色。只有萧条、衰败。 不过由于今夜是除夕,州牧袁术特地解除宵禁,以此原本肃杀的杨柳湖却是分外热闹。 来往的行人络绎不绝,大多数成双入对,本该早早收摊回家的小商贩们,此时割据一方,对着面前的人流大声嚷嚷着自己手中的物什。 这么多人,马车是过不去的。 无奈之下,袁江只得带着杨絮弃马步行,陈到等人扮作游玩的行人紧紧地跟在他们的后面。 站在杨柳湖旁,袁江举目望去,只见得湖面上有灯火闪烁,有的星星点点,有的灯火通明;星星点点的是游人放行的荷花船;灯火通明的那是游湖的船舫,虽然现在已是日落时分,厚重的夜幕已经降下,可是湖边火光摇曳,与白昼没什区别。 望了一会,袁江收回目光,不经意间又扫到杨絮的身上,美人如花,在阑珊灯火的照耀下,更显的俏丽俊美。 今天的柳絮,身穿淡绿罗衣,项上挂着一串明珠,脸色白嫩无比,犹如奶油一般,似乎要滴出水来,秀眉如黛,红唇似朱,明眸流转,风致嫣然。 望着望着,袁江微微有些出神,目光竟然直直地落在杨絮的娇躯上,只在妙处停留。 杨絮被他看的有些不自然,长长的睫毛扑闪着,俏脸乃至整条玉颈,都是粉嫩嫩的,犹如晚霞映照,更是平添几分别样风情。 “公子。” 杨絮忍不住轻轻地叮咛袁江一声,眼中除了哀怨,还有些许的期待。 “额?”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这才意识到刚才失态了,他干笑两声,突然鬼使神差地说一句,“今天的你,太美了。” 杨絮展颜一笑,想了想,又问:“难道我只有今天才美吗?” 袁江如实地摇摇头,“当然不是,在我心中你一直很美。” 杨絮轻嗯一声,娇羞地低下头。 直播间的粉丝们,赶忙起哄。 “在一起,在一起--发表人:风殇依韵。” “江哥,给她来个法式长吻--发表人:永恒执心。” “江不举,你还是放弃吧,目测又会有人来捣乱--发表人:双节棍协会。” “哈哈,楼上又真相啦,目测江哥又要萎了--发表人:不起眼的图钉。” 面对粉丝们的起哄,袁江只得报以苦笑。 不过他倒是没有主动去亲吻杨絮,毕竟这杨柳湖旁的游人实在太多,袁江真怕又来个搅局的,要真是那样的话,他离阳痿也不远了。 事实证明,袁江的选择是正确的,在他打消亲吻杨絮的这个念头之后,一对俏男俊女从人群中缓缓走来。 走在前面的那位少女,身着大红衣袍,腰缠火红长鞭,风风火火地闯过来,俨然一副女汉子的形象。 而在她身后,迈着轻快步伐的少年,倒是稳重许多,这少年看不上去不过十七八岁,可却给人一种老成持重的感觉,袁江第一眼见到他时,还真被他身上的这种气势所惊艳。 红衣少女风风火火地跑到杨絮的身边,笑呵呵地拦住她的手,问个不停。 等她和杨絮寒暄完之后,那位老成持重的少年这才缓缓地走过来,手中有着一把折扇,面容淡定,始终噙着笑意。 他走来时,目光正好与袁江的目光对上,两人相识一笑,好似久别重逢的老友。 这种感觉是袁江从来没有想过的。 寒暄过后,杨絮拉着红衣少女的手走到袁江的面前,笑道:“江涂高,这是我的好朋友,吕翎;吕翎,他叫袁江,是我的” 杨絮尴尬地望着袁江,不知该如何介绍他。 虽然他们之前已经说好了,可是到了关键的时刻,还是会尴尬的,女孩嘛,脸皮是很薄的。 这时,袁江就该展示他男人的一面。 只见我们的江哥走到吕翎的面前,大方地伸出一只手,真诚地笑道:“我叫袁江,字涂高,是杨絮的未婚夫。” “未婚夫,天啦,这不是真的吧?” 吕翎大呼小叫地张大嘴,一脸诧异地望着杨絮。 面对她那难以置信的目光,杨絮虽然有些脸红,最终还是小鸡啄米似地点了点头。 “这也太夸张了吧?”吕翎拉着杨絮的手,神神兮兮地问道:“絮儿,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认识他了,以前都没听你提起过此人,该不会是找人冒充的吧?” 被她戳中心事,杨絮一时间慌了神,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得将求助的目光移到袁江的身上。 袁江会心一笑,走上前去,笑呵呵地解释道:“我们俩大小就认识,只是我这几年一直在淮阴城住着,所以你才不认识,而我和絮儿的亲事是指腹为婚的,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指腹为婚,你不是在骗我吧?” 吕翎那红润的小嘴原本就长的很大,这一刻,已经能塞下一颗鸡蛋了。 袁江带给她的消息实在太劲爆,劲爆地让她有些难以置信。 见到吕翎疑惑的目光扫来,杨絮依旧是乖巧地点点头,她觉得事情交给袁江处理会比较好一点。 得到杨絮的点头之后,吕翎依旧是满心疑惑,她再想问时,袁江接过话茬,“吕小姐,难道你不应该介绍介绍,你身旁的这位帅哥吗?” “帅哥?你说他,哈哈。”吕翎闻言,笑得都快挤出眼泪,她指着白衣少年道:“这家伙就是个木头疙瘩。” 白衣少年苦笑着摇摇头,没有言语。 吕翎犹自发笑,可当她发现,四个人只有她一人在笑时,赶忙尴尬地止住,对着袁江道:“这个木头疙瘩,姓步,叫步光,字于龙。” 袁江笑着伸出一只手,“你好,在下袁江,字涂高。” 步光没有去握袁江的手,只是微微一笑,算是问候了。 第两百章 调戏姑奶奶 见状,袁江悻悻地收回手,倒是没有多说什么,一旁的杨絮眉头微微一皱,倒是没有多说什么,而性格直爽的吕翎却是直接表达出她的不满。 只见吕翎悄悄地伸出两根葱指,飞速地揪住步光的耳垂,向左转了一圈,又向右转了一圈,然后恶狠狠地说道:“喂,你这家伙,还真是个木头疙瘩啊,人家和你打招呼呢,都不知道搭理一下?” 虽然耳朵被吕翎揪的发红,可步光依旧不老,只是对着看热闹的袁江、杨絮两人呵呵一笑。 对于这样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是一味傻笑的人,吕翎就算有再大的脾气,也有如拿拳头砸棉花,有劲使不出来,无奈之下,她只得冲着袁江歉意一笑。 “袁公子,抱歉,他就是这样的人,木头疙瘩一个,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袁江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吕姑娘客气了,孔夫子有云,大丈夫须当慎言,所以步兄如此行事,倒也合乎君子风范。” 吕翎闻言点点头,继续去收拾步光,而杨絮却是好奇地小声问袁江,“涂高,这孔夫子何时说过‘大丈夫须当慎言’,论语,还是春秋?” 袁江一本正经地摇摇头,“都不是。” 杨絮犹自不解地望着袁江。 袁江笑道:“这话是我瞎编的。” 杨絮:“” 杨柳湖两岸卖的商品小玩意中,要说最受游客欢迎的还是做工精美的心心相印荷花船。 这种心心相印荷花船,是以莲藕和莲蓬为原材料制作而成,完工的时候,还需能工巧匠在船上装饰几瓣荷花,并在船身处雕刻出两颗爱心。 莲藕和莲蓬的大小和成年人的巴掌差不多,而要想在这么小的面积上雕刻出样貌精美的船舫,其难度可想而知。 自古以来,这种心心相印的荷花船,非巧夺天工之人不能雕琢。 因此,心心相印荷花船的价钱也不便宜。 像此时正被杨絮拿在手中小心把玩的心心相印荷花船,就需要五百贯钱。 在淮南,一百贯钱相当于平头百姓一个月的收入,而这五百贯钱,就是五个月的收入,对于平常的市井小人来说,的确是个天文数字。 而对于腰缠万贯的袁江来说,不过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说句不客气的话,就是在买一千个同款的心心相印荷花船,袁江连眉毛也不会皱一下。 钱,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只剩下数字的概念。 没办法,谁让他即是官二代,又是富二代呢。 他不在乎钱,可柳絮和吕翎在乎,尤其是杨絮,平时看上去挺文静的小女孩,遇到砍价这样有趣的事,立马变得活泼起来,嘴巴跟那连珠炮一样,叭叭叭地说个不停。 而向来大大咧咧的吕翎,在杨絮的面前,却有些相形见绌,杨絮说话的时候,她根本插不上嘴,只能在后者换气的时候,才能补充个两三句。 这样一来,原本门可罗雀的高级小摊前,立马变得热闹起来。 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和满脸麻子的小商贩,吵吵嚷嚷不停,只为了将五百贯的价格压到四百贯。 袁江可从来没想到杨絮会对砍价这件麻烦的事情有独钟,便是放弃了装土豪的机会,只是笑呵呵地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两个美女杀价。 而步光显然对于这样的事,司空见惯,目光四处游弋,只是焦点始终放在那道红色倩影之上。 两个美女足足和小贩说了一炷香的时间,嘴皮子都磨破了,这才说服小贩,将四只心心相印的莲湖船以每个四百贯钱的价格卖给她们。 正当杨絮、吕翎二人准备付钱时,一道极不和谐的声音,从一旁赶来,“哟,这么好看的荷花船,只卖四百贯,王掌柜,可是做的一手好买卖啊。” 袁江等人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得一个面如朗月、貌比潘安的潇洒少年,在几个凶神恶煞的扈从簇拥下,径直地向这边走来。 在这个潇洒少年的身边,还有个打扮的十分妖艳的女子,虽然模样比不得杨絮、吕翎,可其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的熟女气息,却要力压双美。 满脸麻子的王掌柜,见到迎面走来的潇洒少年,脸上顿时积满谄媚的笑意,他远远地迎上去,笑道:“韩公子,是您来了,小的我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韩秦没有搭话,一旁的那位妖艳女子却是发出令人骨头酥麻的嗲声,“王掌柜,怎么不见你招呼我啊?” 王掌柜一愣,赶忙行礼道:“岳姑娘,今天这番打扮,实在是光彩照人,小的我没认出来,这才嘿嘿见谅。” “认错就不必了。”岳媚摆摆手,又指了指柜台上摆的心心相印莲花船笑道:“王掌柜,也照四百贯的价钱卖给我们两个这东西,以前的账咱们就不算了。” 见到岳媚直接开口要那心心相印荷花船时,王掌柜面露为难之色,他道:“岳姑娘,实不相瞒,这种款式的心心相印荷花船只剩下最后四个,已经全部被您面前的这两位姑娘买去了。” 岳媚闻言,将杨絮和吕翎二人上下打量一番,道:“呵呵,这两位姑娘看着挺面生的,不知是哪家的大家闺秀,可否说与姐姐听听?” 吕翎对于岳媚这样妖娆的女子很是反感,以至于,根本不搭理她的问话,倒是杨素还有点礼貌,不过也只是微微点头,敷衍一句,“我二人出自寒门,不足为道。” “呵呵,是吗?”岳媚不置可否地一笑。 那一直没说话,只是拿贪婪的目光扫视杨絮、吕翎二人的韩秦,终于说话了,“哟,这么标致的两个小妞,怎么可能出自寒门,莫不是看不起小爷,故意拿话来诓我们?” 一边说着,韩秦一边伸出右手的折扇朝着离他最近的吕翎挑去,本想挑着吕翎的下巴,调戏一番,不曾想,后者的反应奇快,不仅夺过他的折扇,还在他的右脸颊上狠狠地扇了一耳光。 “臭流氓,也该调戏姑奶奶,我看你是活腻了。” 第两百零一章 絮儿,我帅吗? 吕翎这一巴掌打的韩秦一脸懵比,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样个年轻貌美的女孩会有如此大的脾气。 当然这一巴掌,也打出了岳媚的火气。 虽然她和韩秦是情侣关系,可岳媚却是出身寒门,无权无势,只凭姿色取悦于人,所以碰上这样的事,即使韩秦不怒,她也要站出来做做样子。 “啪!” 又是一道清脆的耳光声响起,这一次挨打的变成了吕翎,打人的自然是想在韩秦面前卖弄的岳媚。 随着岳媚一巴掌的落下,吕翎那粉嫩的俏脸上出现一个醒目的五指印,肌肤上传来的火辣辣感觉令其恼怒异常,“你这贱女人,还敢打我?” 恼羞成怒的吕翎愤怒地冲到岳媚的面前,抓住她的头发,上下其手,抓、挠、咬,忙得不亦乐乎。 眼看着吕翎与岳媚撕扯到一块,杨絮赶忙走上前去劝架,“你们两个有话好好说,这打打闹闹的成何体统?” 可她想分开撕扯中的吕翎、岳媚二人,却被一旁赶来的韩秦拦住,韩秦嘴角噙着戏谑之意,道:“哟,又是个漂亮的小娘子,来,本公子陪你玩玩。” 说着,他便是张开双手向杨絮的双峰袭去。 “啊!” 杨絮尖叫一声,双手抱住双峰,眼神中尽是恐慌之色,面对危机,她已经乱了方寸,不知道逃走,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 “小娘子,哥哥来了。” 韩秦如狼似虎地扑向杨絮,可等待他的不是那对傲人坚挺的双峰,而是一直硬邦邦的拳头。 沙包大的拳头在韩秦的瞳孔中极速放大,根本来不及躲避,韩秦的面孔便是直直地撞上坚硬的拳面。 “砰!” 低沉的闷声响起,韩秦的身体如遭重击般地倒退出去好几十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杨絮闻声,惊讶地抬起头,只见得一道熟悉的伟岸身影屹立在她的身前,那道身影虽然消瘦,却给她无尽的安全感,仿佛只要这道身影还屹立着,就算天塌地陷也无妨。 这道伟岸身影的主人,便是袁江。 他本来是想置身事外的,可眼见着杨絮被欺负,他就算不想惹事也不行。 况且,这个事儿,本来就是韩秦他们挑起来的,对于这些目中无人的贵族子弟,袁江觉得有必要给他们些教训,毕竟,这寿春城是他的天下。 一拳轰飞韩秦之后,袁江得意地扬扬眉,转身对着惊魂甫定的杨絮露出个让人安心的笑容,淡淡地道:“你别怕,有我在,没人能动得了你。” “恩恩。我不怕。”杨絮坚定地点点头,袁江的那双深邃眼眸让她很着迷,原本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心,也在此刻慢慢地趋于平缓。 “小子,你很有种啊。” 韩秦踉踉跄跄地站起身,伸手在嘴角上胡乱的一抹,在看到指尖的血迹时,他心中慕莫然火起,胸膛急剧起伏着,双眼中更是有着熊熊烈火,喷薄而出,似要将面前的袁江烧成灰烬。 对于他这样激动的反应,袁江倒是不以为意,只是轻轻一笑道:“你丫的是不是滞涨?哥是个男的,有种不是想当然的事。哎,真不知道你前世是不是头又懒又笨的猪?” “咯咯。” 没想到刚才一直沉默寡言的袁江,会说出这番损人的话来,杨絮忍俊不禁,笑了。 当然不仅是她,随着韩秦一起来的几个扈从,也是背过脸去,笑到脸抽筋。 全场之中,唯有韩秦恼怒不已。 他大骂一声,捏着拳头,二话不说,径直地向袁江的面门砸去。 袁江之前可是特地耗费200魅力值,从系统那里学习了自有搏击,虽然不能说有万夫不当之勇,但是对付韩秦这样的纨绔子弟,那可是手到擒来的事。 右脚斜跨一步,微微侧身,便是躲过韩秦迎面砸来的拳头,袁江左脚收回,乘势贴到韩秦的面前,毫不客气地抓住其肩膀,用力地向下一拉,坚硬的膝盖乘势而上,撞他个眼冒金星。 袁江根本没打算就这样轻易放过他,用膝盖狠狠地撞击几下之后,又揪着韩秦的头发,将他拎起来,右手握拳,狠狠地在其小腹上捣了十几拳,这才罢休。 “砰!” 袁江飞起一脚,将已经头破血流的韩秦踹个大马趴,然后摆个自认为很帅气的姿势对直播间的粉丝们炫耀道:“大家觉得哥刚才是不是帅爆了?” “江哥,v587--发表人:桃之妖妖。” “江哥哥好帅啊,本宝宝的心已经融化了,求守护--发表人:秋风。” “楼上的哥们,你天天装女孩纸,你的家人知道吗--发表人:初恋还在暗恋中已失恋。” “已举报,坐等网管来抓--发表人:公子哥。” “江哥,说实话,你刚才打人的样子还是蛮帅的,虽然没有我帅,可是还马马虎虎,可是你现在居然跑到本帅的面前装比,咳咳,简直是自取其辱--发表人:风之心,雨之野。” “江不举,你个大骚包,打个人还要在直播间里装帅,哥鄙视你,虽然你真的很帅--发表人:小骷髅慢节奏。” 对粉丝们的善意嘲讽,袁江只是一笑置之,而后又转过头对杨絮说道:“絮儿,我帅吗?” “额”杨絮尴尬地沉默了,原本以为袁江这样深情地望着她,应该会说深情的话语,可当她知道对方搞了半天,只是在耍帅,心中满满地无语。 “到底如何,我帅吗?” 袁江不依不饶地问道。 杨絮点了点头,正想说他很帅时,却是发现在袁江的身后,有几个扈从正张牙舞爪地扑过来,眼眸中尽是惊讶之色。 “怎么了,我难道帅的让你如此吃惊?” 尚还不明就里的袁江,摆了摆额前的刘海,咧嘴一笑。 “哎呦!” 袁江话刚说完,便被人从身后偷袭,摔个大马趴。 “次奥,谁这么缺德?” 袁江狼狈地站起身,转过头就是破口大骂,当他看到面前不知何时多了六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时,刚刚提起的脾气,瞬间湮灭。 “呵呵,几位大哥,你们想干啥?” (看在三景大过年的晚上还在码字,亲爱的书友们给一波打赏吧,么么哒。另外祝各位书友新的一年,事业瞬间,阖家欢乐。等等有红包哦) 第两百零二章怪蜀黍,咱们不约 “卧槽,笑死哥了,江哥,六个大汉来轮你,这下算是老司机翻车了吧--发表人:三笑不倒,” “这tm尴尬了,六个大汉,对付一个弱鸡主播,胜的毫无悬念--发表人:花开时。” “本宝宝已经在脑补江不举被六个大汉轮的场面,啧啧,画面太美,我不敢看--发表人:不言语的温柔。” “目测,这一波江哥要挂,看来只有哥能救得了你,面对疾风,疾风吧,哈赛尅,同理也开通--发表人:城主府莫忘初衷。” “楼上的小学生,你麻麻喊你回家吃饭--发表人:大象。” 望着面前六个满脸狞笑的壮汉,袁江只觉得背后菊花生凉,他勉强地挤出个难看笑容,道:“几位怪叔叔,咱们不约,哥性别男,爱好女了,不搞基。” 六个韩家的扈从,听不懂袁江的话,也不想听懂,他们只是奉了韩秦的命令,前来收拾袁江,替他们的公子报仇。 “你大爷的,有种单挑,来这么多人,算什么本事?” 见到对面的六个大汉蠢蠢欲动,袁江不由地撇撇嘴。 六个大汉对视一眼,眼中尽是戏谑的神色。 他们刚才也领教过袁江的武艺,自认为都不是他对手,所以,他们不顾三七二十一,只是径直地扑向袁江,决定合伙欺负袁江。 “次奥!”袁江暗骂一声,转过头对着身后几个行人大声嚷嚷道:“叔至,给我揍死这群不开眼的家伙。” 人群中,一个头戴斗笠的壮硕男子闻声,微微点头,伸手摘下头上的斗笠,扔到一旁,顿时便有几个壮汉,分开人群,向袁江这边靠拢过来。 “公子,你在这里好生待着,剩下的事,交给俺来处理。” 陈到貌似憨厚地一笑,足底加劲,犹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射出去,三两步就是冲到那六个大汉的面前,抓起一个其貌不扬的大汉,就是一阵狂揍。 其他白毦军的士兵紧随其后,场面顿时变得热闹起来。 原本厮打在一起的吕翎、岳媚两人,被杨絮等人生硬地分开。 袁江抽眼看去,吕翎倒是没有吃什么大亏,只是发型乱了,大红衣袍也被撕扯的不像样,身上反倒没有创伤。 反观岳媚,却要惨上许多,原本就是算不上美丽的脸庞,现在变得更加难看--一道道醒目的血痕趴在上面,再也看不出女性的妖娆妩媚,有的只是骇人惊悚。 不仅如此,她那暴露在空气中的胳膊上也是有着一条条醒目的抓痕,这些都是吕翎的杰作。 看到那些醒目的血痕,袁江只感觉头皮发麻,游弋的目光正好与吕翎的目光撞上,两人还没有来得及对视,袁江就激灵灵的打个寒颤。 这个女汉纸,实在太可怕,谁要是娶回家,谁倒霉。 想到这里,袁江不禁有些同情地瞥了一眼始终恍如路人看客的步光,后者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表情,只是嘴角微微泛起的苦涩,让袁江明白,男人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喂,你到处看什么?” 之前与袁江对视的吕翎,不满地冲他嚷嚷道。 袁江假装左顾右盼一番,就是不理睬吕翎。 吕翎见状,小嘴气得高高撅起,走到袁江的面前,十分严肃地说道:“喂,我在和你说话呢,到处看什么?” “哦,原来你是在跟我说话啊。”袁江稍显尴尬地摸摸鼻子,又问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吕翎略带委屈地说道:“我都人家欺负成这样啦,你就不会好好和我说话,说几句安慰好话?” 袁江讪讪地笑道:“好吧,我就安慰你几句--吕姑娘,别生气了,为这些小事生气,不值得。” “哼,一点诚意都没有。”吕翎不满地撇撇嘴。 袁江干笑两声没有搭话,而一旁的杨絮却是笑呵呵地说道:“翎儿的意思,是想让你的人,好好修理这群欺男霸女的坏蛋。” 袁江恍然,“原来是这样啊,没问题,我很乐意效劳。” 说着,袁江冲着不远处的陈到大声喊道:“叔至,千万别手下留情,打残了算我的。”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又听吕翎抱怨道:“谁让你去收拾他们,我想教训的那个臭娘们。” “额”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我从来不打女人,很抱歉,这事我帮不了你。” 一旁的杨絮也跟着附和道:“好啦,翎儿,教训教训那帮人就行了,至于那个女人,看看,被你挠的多惨,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吕翎沉默了一会,最终是点点头,“那好吧,也只能这样啦,不过,你可不能饶过那群人,尤其是那个姓韩的家伙,竟敢调戏姑奶奶,当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望着吕翎这副愤愤不平的模样,袁江苦笑着摇摇头,再次将同情的目光移向步光所在的方向。 可这一次他并没有找到步光,这让他很是疑惑。 于是乎,袁江便是放眼望去,想在人群中找到步光的身影,好在没过多久,他还真是找打了目标。 此时的步光正领着一群官差向这边走来。 他离去的时候,是在袁江遭遇六个壮汉围攻的那一刻,所以并不知道袁江已经招来人手去解决韩秦等人。 而出去对吕翎的关爱,他便动用关系,从官府找来官差,前来增援。 步光这群人行色匆匆,步速很快,加上那些官差都穿的是官服,所以并无行人敢挡道,只是眨眼的功夫,就是来到袁江等人的面前。 步光还没开口说话,吕翎又开始喋喋不休地抱怨道:“好你个木头疙瘩,本姑娘被欺负的时候,看不到你,这会子事情解决了,你又来了,你说,是不是诚心气我呢?” 步光苦笑着摇摇头,又指了指身后的一队官差,说出自袁江认识他以来的第一句话,“我是去找人帮忙。” “找人帮忙?等你找到人,本姑娘恐怕早被人大卸八块了。”吕翎本想狠狠地将步光数落一番,可是在看到后者额头上积满的汗水时,心里一软,口气也跟着松了下来,“好啦,看在你是找人帮忙的份上,这事就不与你计较啦。” 步光的脸上难得露出欣喜的表情,两个字艰难地从他嘴中蹦出来。 “谢谢。” 第两百零三章 援军叛变 吕翎坏坏地笑道:“不过你可不要高兴太早。”她伸手指了指不远处混乱的场景,对步光笑道:“看,袁公子已经找人来帮我们收拾那批歹人。” 步光看了看吕翎手指的方向,又看了看袁江,终是转过头对身后的一众官差说道:“各位大哥,既然这事情已经解决,那就不再劳烦你们,就请先回去吧。” 领头的官差赵谦笑了笑,道:“步公子,咱们兄弟几个大老远的跑来一趟,挺不容易的,你就准备这样把我们遣散回去,不想请我们吃杯酒?” “额,各位大老远的跑过来,辛苦一趟,吃杯酒也是应该的。” 见到赵谦眼中的贪婪之色,步光嘴角不禁抽搐几下,有些肉痛的从怀里摸出一袋钱币,极不情愿地伸向赵谦。 赵谦毫不客气地劈手夺过步光手中的钱袋,颠了颠份量之后,这才眉开眼笑地说道:“那就多谢步公子了。” 赵谦一挥手,刚要带人离去,可巧陈到将打的遍体鳞伤的韩秦拖了过来,一并拖来的还有他的几个扈从。 赵谦见到那个被人犹如拖死狗一般拖来的人,有些眼熟,不禁多瞧了几眼,这才想起眼前的人是谁,“这不是韩秦韩公子吗?”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原本绝望的低下头,犹如宰割的鱼肉的韩秦猛地抬起头,在看到眼前之人居然是他父亲手下的官差时,眼中顿时充满欣喜之色,好似那落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的绳索。 他努力挣扎几下,可却无法挣脱两个白毦军士兵的束缚,无奈之下,他只得大声叫喊道:“赵大哥,就是我,韩秦啊。” 赵谦疑惑地走上前来,询问道:“韩公子,您怎么被人打成这样?” 韩秦满脸委屈地说道:“他们这伙歹人,不仅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我的宠妾,而且还将我和手下的人打成重伤,赵大哥,你可要替小弟做主啊。” “小子,你可真会胡说,信不信俺打烂你的嘴?” 一旁的陈到见他信口胡诌,很是气愤。 韩秦却犹如被踩着尾巴的猫般,跳脚大叫,“赵大哥看见没,这家伙竟敢当着你的面威胁我,这分明是没将你放在眼里。” 一旁的岳媚,扭着蛮腰走上来,指着自己脸上的血痕,千娇百媚地对赵谦说道:“赵大哥,你看看,这些都是那几个刁民干的好事,你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赵谦没有立马做出应对,而是先看看袁江等人,又看了看背后的步光,袁江这伙人他只认识步光一个,而其他人他都没有见过,作为寿春城里的地头蛇,他不认识的人,说明就是普通人,所以他只需在步光和韩秦之间做出选择。 步光是江南豪族步氏子弟,其父步鹭虽有才华,却籍籍无名,而韩秦却是游击将军韩浩的儿子,两相一对比,孰重孰轻,不言而喻。 于是乎,他摆出官架子,大声地说道:“韩公子,你别急,这事我会替你做主的。” 说着他走到袁江的面前,趾高气扬地说道:“你们几个刁民,竟敢明火执仗,仗势欺人,难道你们眼中就没有王法吗?” 对于这样的小喽罗,袁江淡淡地笑道:“王法?呵呵,不知道这位差人如何称呼,又不知你口中的王法是何物?” 赵谦眯着眼上下打量袁江一番,见其穿着华贵,想来应是富商子弟,心中顿时起了敲诈一番的念头,他道:“我名赵谦,你可以称呼我为赵捕头。至于我说的王法嘛,呵呵,在这寿春城中,我的话就是王法。” “赵捕头,当真厉害啊。”袁江虚情假意地赞叹一句,继而又戏谑地笑道:“难道赵捕头不怕今晚风大闪了舌头吗?” 赵谦满不在乎地笑笑,他回过头,对身后的一众兄弟说道:“兄弟们,你们说,咱的话是不是就是这寿春城的王法?” “是!” 十几个官差,齐声应道。 吕翎闻言色变,她揪着步光的耳朵问道:“木头疙瘩,瞧你干的好事,大老远请来的人,不帮我们也就算了,居然还胳膊肘往外拐,去帮别人,这是何道理?说,我要你给我个解释。” 步光脸红的跟吕翎嘴上抹的胭脂差不多,他轻轻地打开对方的手,走到赵谦的身旁,小声说道:“赵大哥,你这是做什么,那边几个人可都是我的兄弟,是自家人。” “谁给你是自家人,滚一边去。”既然决定帮助韩秦,依靠韩浩这棵大树,那赵谦就没有再和步光亲近的道理,连面子上的假以辞色,他也觉得多余,“步公子,我劝你还是躲远点为好,这群个刁民,既然敢质疑我赵谦在这寿春城中的地位,我看他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碰了一鼻子灰的步光,悻悻地来到袁江的身边,苦口婆心地劝道:“袁公子,这事皆因我而起,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咱们好汉不知眼前亏,这件事还是就这样算了吧。” 袁江还没有搭话,耳尖的韩秦便是嚷嚷道:“你们将我打成这样,还想如此轻易地算了?我告诉你们,识相的话,乖乖将那边的两个小妞交给小爷我爽一爽,只要爷玩的高兴,饶过你们也可以。” “嘛的纸张!” 袁江大骂一句,将韩秦从地上拎起来,照着他的脸就是一拳砸过去。 “砰!” 随着碰撞声响起的还有骨骼碎裂的声音,韩秦硬挨了袁江一拳,嘴巴歪了,鼻子不停地流着鲜血。 “就你这垃圾,哥随手都能捏死。” 袁江信手一挥,犹如丢垃圾般将韩秦丢在地上,末了,还照着他的面,啐了一口。 “韩公子,你没事吧?” 赵谦慌忙蹲下身,将一脸狼狈的韩秦扶起来,关心地问道。 韩秦一抹鼻下的血迹,摇摇头,道:“我没事,不过,赵大哥,你也看见了,这些个刁民,可是欺人太甚,你得替小弟我报仇啊。” 赵谦点点头,“兄弟放心,我不会放过这些刁民的。” (新年快乐,求打赏) 第两百零四章 你难道想调戏我? 令两个手下的人,将一身是伤的韩秦扶到一旁,赵谦大手一挥,身后几个带刀官差一拥而上,将袁江等人团团围住,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架势。 赵谦双手抱臂,冷冷地盯着袁江,犹如一条毒蛇暗中窥伺猎物,他道:“小子,看在步公子的面子上,我奉劝你一句,现在认怂还来得及,只要你给本捕头跪下来磕三个响头,再送上钱万贯给兄弟们买买酒喝,这事咱们就这样算了,不然,嘿嘿,本捕头保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对于赵谦的威胁,袁江只是淡淡地一笑,“呵呵,说来也巧,我这人就喜欢吃不了兜着走,你尽管过来试试。” 一边说着,袁江还一边做着几个挑衅的动作。 这可气煞了赵谦。 一旁的岳媚,咬牙切齿地说道:“赵捕头,既然他们如此不知好歹,你何必在给他们面子呢,若是你一再忍让,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怕了他们呢。” “我会怕他们,笑话!” 岳媚话中略带讥讽之意,却是激起赵谦心中的傲意,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能被女人看扁呢? 他拔出腰间的佩刀,朗声道:“兄弟们,给我将这些刁民抓到县衙的大牢里去,先关他个十天半个月,在禀告县丞大人再做处分。” “喏!” 一众官差齐声唱喏,纷纷拔出腰间佩戴的官刀,犹如猛虎扑食般扑将上去。 见到官差们个个眼中噙着戏谑的笑意,显然没将他们这伙人放在眼里,袁江轻蔑地笑笑,偏过头,对陈到淡淡地说道:“叔至,你带几个好手,教训教训这群衣冠禽兽,要是打死的话,本公子奖励他钱万贯。” 袁江故意将这句话说的很大声,好让白毦军的众人听见。 果不其然,众人听到打个官差,没有罪过,反而还有奖励,顿时个个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而对面冲过来的那些官差,全都很无语,感情今天遇到个没见识的土豪了,连官差都敢打,简直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 不过,陈到等人接下来的举动却让他们这些自命不凡的官差大吃一惊。 七八个训练有素的白毦军士兵,在陈到的带领下,犹如虎入羊群,抓起身旁的官差就是一阵狂揍,有几个带了家伙的士兵,更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阵暴风雨般的猛劈乱砍,当下便有几个官差重伤倒地,昏迷不醒。 原本围在外面看热闹的游人们见了血,纷纷尖叫着离开,只有几个稍微胆大的还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这边血拼。 卖心心相印荷花船的老板,哭丧着脸,如丧考妣,他一边收拾着打烂的荷花船,一边小声地骂道:“我滴个乖乖啊,这是上辈子造的什么孽,这会子,现世现报。来了两拨人买好船,本想着还能大赚一笔,没想到却是卷入这样的麻烦事中,哎,打碎我的全部家当不说,这在我店铺前死了官差,只这一点,我就吃定官司。” 王掌柜越说越激动,到得最后,竟然软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袁江闻声回过头去,不由地撇撇嘴,从怀里摸索出一袋钱币扔在王掌柜的面前,在后者诧异目光的注视下,他道:“喏,这些钱都给你,想来应该能赔偿你的损失。” “额”望着面前突然多出来的一袋钱币,王掌柜先是愣了几秒,然后带着哭腔地给袁江道谢,磕头如捣蒜,“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袁江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然后嘴角掀起一抹神秘的笑意,他道:“你要谢的话,就去谢谢韩秦吧。” 王掌柜可听不懂袁江的话外音,只是附和地笑笑。 袁江刚刚转过头,便觉得一阵香风扑鼻而来,紧接着左胳膊被人搂住,一具柔软的娇躯乘势贴了上来。 略感惊讶,袁江撇过头,只见得杨絮正靠在他的肩膀上,眼睛紧闭,一脸的紧张兮兮,粉肩也是在轻微地颤抖着。 见状,他微微一愣,问道:“絮儿,你怎么了?” 杨絮轻嗯一声,艰难地睁开双眼,在见到说话之人正是袁江时,又放心地将眼睛闭上,朱唇轻启,她道:“涂高,我怕见血。” 杨絮说这话时,两道黛眉微微蹙起,并向眉心处靠拢,脸上还挂着难受的表情,俨然一副天见犹怜的模样。 袁江看了很是心疼,不过此时要想令陈到等人住手,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只能轻轻拍打着杨絮握住他胳膊的玉手,柔声安慰道:“絮儿,乖,别怕,哥哥会保护你的。” 说完,袁江还促狭地在杨絮那吹弹可破的俏脸上哈了一口热气。 热气拂过脸颊,杨絮只感觉有种痒痒的感觉从脸上传来,由于她还闭着眼睛,所以只能抬起一只玉手,伸手去挠痒,可没想到却摸上了一张略显坎坷的面庞。 她疑惑地睁开双眼,惊讶地发现,袁江的脸距离她不足十厘米,她甚至能听到从对方鼻息间呼出气体的声音。 而此时,她的一只玉手,正搭在袁江的脸庞上。 从远处看去,还以为是杨絮在爱抚袁江呢。 比如,距离他们不远的吕翎就是这样认为的。 “哼,都这时候了,还在想别的事,这个絮儿,想必是被那袁公子带坏了。” 她看了一会之后,觉得嘴里被塞满了某样只有狗才吃的食物,悻悻地收回目光,又狠狠地刮了步光一眼。 步光哪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还以为她是为之前的事生气呢,所以只是用手挠挠头,干笑两声。 望着愣愣出神的杨絮,袁江坏坏地一笑,心生戏谑,疑惑地问道:“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你难道想调戏我吗?” 杨絮闻言,俏脸一红,还没等她言语呢,便是觉得四周有异样的目光向她射来,她想了想,这才恍然--两人的姿势在这时候太过暧昧,暧昧的还有些不合时宜。 她的俏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杨絮伸出玉手在袁江的胸膛上轻轻推了一把,嘤咛道:“这么多人看着呢,快,放开我。” 第两百零五章装比打脸的套路 十几个带刀官差看似威猛,可实际上却是不堪一击,遇到如狼似虎的白毦军士兵,犹如待宰的绵羊,毫无还手之力。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地上便是躺满了哼哼唧唧的官差,还有几具冰冷的尸体,要不是有陈到的约束,恐怕剩下的几个官差也要变成尸体。 赵谦眼睁睁地望着自己的兄弟一个个倒在面前,却无能为力,他的心在滴血,可却提不起半分的勇气,冲上前去,与白毦军的士兵搏斗。 愤怒归愤怒,他惜命的很,可舍不得去送死。 袁江淡淡地扫一眼,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官差,轻蔑地笑笑,然后将戏谑的目光落在赵谦的身上,他道:“怎么样,现在知道厉害了吧,你眼中的王法,在我看来只是个调剂的笑话。” 赵谦冷着脸,不言不语。 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因为他害怕一旦与袁江发生语言上的冲突,会有和地上躺着的那些官差一样的后果。 见到赵谦居然连回敬袁江一句话的勇气都没有,韩秦不乐意了,他大声地嚷嚷道:“赵大哥,你怕他作甚,这群个刁民,难道还反了天不成?我已经派人送信给我父亲,只要他来,这群刁民,没有一个能活下去。” 赵谦苦笑着摇摇头,心里暗道:、 见到赵谦不理他,韩秦转而冲着袁江等人嚷嚷道:“你们有种别走,等我父亲来了,有你们好看的。” 对于韩秦的叫嚣,袁江只是付之一笑,抬头一看天色,已是皓月当空,星光漫天,知道时日不早,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哪会在这里耽误功夫。 “我们走吧。” 袁江大手一挥,召回白毦军的士兵,率先向湖畔走去。 吕翎犹自不甘心地问道:“喂,那个臭家伙,如此挑衅你,你就甘心忍气吞声吗?” “我看不甘心的是你吧?”袁江慧眼如炬,仿佛能看穿吕翎的心思,在后者脸红的低下头去时,他又道:“不过是一条疯狗而已,何必较真呢?再说,不趁着良辰美景,将好不容易买来的荷花船放走,那今晚可不白忙活啦?” 吕翎想了想,赞同地点点头,“你说的对,放船才是第一要紧的事。至于那些疯狗嘛,就像你说的,咱不去理他,反正除了乱吠,他们也没甚用处。” 袁江淡淡一笑,正欲迈开步伐,朝前走去,却是听到背后传来一阵阵如闷雷般的马蹄声。 “来了。” 袁江在心里暗忖一句,正要转过头时,只听得直播间有个粉丝说道:“江哥,装比就要装的彻底,现在回头岂不是很没面子--发表人:过客。” 袁江有些疑惑地用意念问道:“兄弟,你这话什么意思?” “当然是想让你装比打脸喽--发表人:过客。” 袁江道:“装比打脸,因崔斯汀,继续说。” “这来人不用想肯定是韩秦的老爸,而且看韩秦那神气的样子,估计官职不低,不过他再厉害,也没有江哥你流弊啊,要是你现在回头,让韩秦老爸看见,他肯定能认出你的身份,这样一来,就没有装比打脸的戏码可看。 你不如先装作害怕的样子,不敢回头,让韩秦他们尽情地嘲讽一番,然后你再潇洒转身,亮出身份,我想那时候韩秦的老爸的表情肯定很精彩,哈哈,咱们直播间的兄弟们也能好好的爽一回,岂不两全其美--发表人:过客。” 这条弹幕一发,顿时引起直播间的粉丝们广泛赞赏-- “666,这个提议好,赞一个--发表人:冷睦。” “目测这位帅哥是个的作者,哈哈,装比打脸的套路,熟稔的很--发表人:小星蛇。” “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有老司机对套路下手了--发表人:啊时间哈哈。” “我这辈子走过最长的路,就是装比打脸这个套路,不过还是想发一组666.--发表人:不服如来不负卿。” 认真地看完粉丝“过客”发的弹幕,袁江很是赞同地点点头,“嗯嗯,这个提议好,装比打脸我喜欢,而且还能让各位兄弟爽一回,很值,要是再收获一波打赏就更值了。” “哈哈,江不举,只要你装比装的好,打赏少不了--发表人:逆天靇。” “语文老师说:‘后半句是重点,大家画个横线。’--发表人:清水尘缘。” “江哥,今天是除夕,我的压岁钱已经全部存进银行卡里,坐等你装比成功,在来打赏--发表人:风殇依韵。” “其实江哥根本不用装比,他站在那里就是个比--发表人:独宠枕边妻。” “楼上好可爱,真想艹哭她--发表人:大象。” 在袁江与直播间的粉丝们商量装比打脸的事时,韩浩领着一队骑兵浩浩荡荡地冲杀过来,他刚勒住缰绳,冷峻的目光一扫,便是见到浑身是伤的韩秦,一股怒火蹭蹭蹭地从五脏六腑中冒出来,直冲天灵盖的百会穴。 “秦儿,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将你打成这样的?” 韩浩手中长枪一横,就在马上朗声问道。 声音之洪亮足以传出去好几里地,震慑的目的不言而喻。 “爹爹,你可要为孩儿做主啊。” 韩秦一秒变成泪人,哭倒在韩浩的马前,声泪俱下,那模样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韩浩闻言更是怒不可遏,他道:“秦儿,告诉爹爹,是那些人干的,爹爹为你报仇。” 韩秦迅速抬起头,指着已经背过身去,准备离开的袁江等人道:“就是他们。” 韩浩点了点,冲着袁江等人高声呵斥道:“你们这群刁民,竟敢打伤我儿子,快快跪在我的马前,受死!” 陈到闻言,就欲转过身去与韩浩大战个几百回合,却被袁江伸手拦住,“别冲动,一切看我眼色行事。” 陈到沉声道:“可是他们也太猖狂了。” 袁江呵呵一笑,“猖狂只是一时的,待会有他们哭的时候。” 第两百零六章 吓尿了 在见到袁江等人不理会韩浩的叫喊,韩秦想当然地以为,袁江等人是害怕了,所以一扫之前的颓废,直起腰板趾高气扬地叫嚣道:“你们这群刁民之前不是嚣张的很吗,怎么现在不吱声了?难道是害怕了,要是害怕的话,就过来给小爷我磕头赔罪,兴许小爷心情好能放你们一马。” 一直沉默不语,害怕惹祸上身的岳媚,此时也有了胆气,她笑得很妩媚,话说的很难听,“咯咯,我还当你们是真英雄呢,原来个个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咯咯,你们这些欺软怕硬的主,恐怕也只能在我们面前耍耍威风,还说什么就算我们请来天王老子也没用,呵呵,现在看来,只是你们图一时嘴快,吹的牛皮。” “哈哈!” 周围的看客皆是爆发出嘲讽的笑声,这笑声很刺耳,令得陈到等人很是不爽,可由于有着袁江的命令在前,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低着头往前走,每一步都走的很艰难,每个人的双手都紧紧地攥成拳。 将众人的表情举动全部收在眼里,袁江淡淡地一笑,他已经做好准备,只等最佳时机的到来,那时候,将是一波超爽的装比打脸。 赵谦始终将自己定义为一个看客,想要全程目睹整个事件的经过,可是他怎么也想到,这事情的发展实在太顺利,随着韩浩的到来,整个局势完全呈现出一边倒的情况,令他很意外的是,刚才还凶神恶煞的袁江等人,现在犹如见了老虎的猫一般,温顺的不敢言语。 虽然赵谦心有疑惑,但他还是一厢情愿的认为,袁江他们只是无权无势地市井小人,跟寻常百姓还能做做样子,可是见到真正的士兵,却只有傻眼认怂的份。 这样想着,他的胆子也是大了起来,竟是快步走到袁江的身后,拔出腰间的佩刀架在袁江的肩头上,冷笑出声,“小子,识相的话,就乖乖带着你的人,给我回去,向韩公子赔礼道歉,不然的话,就用你的项上人头来试试我的佩刀是否锋利。” 袁江用眼神制止住就要爆发的陈到,头也不回地说道:“我要是说拒绝呢?” 赵谦的笑声愈加冰冷,“你没有拒绝的资格,要是不想死的话,就照着我说的去做。” 袁江还是没有回头,“你觉得光凭你一个人,能对付得了我们吗?” “哈哈,你是在说笑吗?”赵谦听袁江这么一说,好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他回过头一指身后韩浩带来的一队骑兵,哈哈大笑道:“你觉得凭们,能对付得了韩将军手下的这些精兵悍将吗?” 袁江呵呵一笑,没有答话。 赵谦还想再嘲讽袁江一番时,只听端坐在马背上的韩浩,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赵捕头,别再跟他们废话,来人啊,将这群刁民绑到我面前来,让本将军好好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寿春城中打伤我的宝贝儿子。” “喏!”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身后便有十几个骑兵翻身下马,带着绳索向袁江等人扑去。 陈到本想带人反抗的,可却被袁江制止,“没事的,让他们绑吧。你们只需好好看戏,待会定让姓韩的父子好看。” 袁江此言一出,直播间的粉丝们倒是激动无比-- “好期待啊,一代比王重出江湖,又要开始装比了--发表人:滟女子爸爸。” “江哥的装比神功是越练越纯熟,都快赶上我的麒麟臂了--发表人:宅男雄。” “咳咳,最激动人心的时候就快到了,有些小期待,不知道江哥待会该如何装比打脸,容我先喝一杯妹汁压压惊--发表人:卟点。” 在一众粉丝们的期待目光注视下,袁江等人被绑到了韩浩的马前。 袁江站在最前方,低着头,不言不语。 韩浩见状,略有不悦,他将手中的一横,在袁江的肩头重重地点了点,呵斥道:“小子,怎生得如此无礼,赶快将头抬起来,本将军要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敢公然在寿春城中闹事。” 袁江依旧低着头,只是嘴角掀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他有些不确定地问道:“韩将军,你真要让我抬起头吗?” 韩浩是个急性子,可没耐心将说过的话再说一遍,于是他怒斥道:“废什么话,赶紧的,将头抬起来。” 他的话刚刚说完,便是愕然发现,面前居然多了一张熟悉的面孔,这张脸很清秀,与他昨日见到的,没什么不同,唯一迥然的是对方的眼神--噙满戏谑之意。 “江公子!怎么是您?” 韩浩大吃一惊,滚鞍下马,跪倒在袁江的面前,他诚惶诚恐地叩头道:“末将刚才冒犯了公子的盛威,还请您宽恕则个。” 一旁的韩秦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何突然间跪倒在这个少年的面前,还以为他是认错人呢,不由地插嘴道:“爹爹,这人可是将你儿子打成这副惨样的罪魁祸首,你怎么能向他磕头行礼?” “闭嘴!”见到自己的儿子,居然还敢指着袁江的鼻子骂人,韩浩怒不可遏地站起身,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上,厉声警告道:“我告诉你,站在你面前的这位公子是州牧的儿子袁江,江公子,他打了你又怎样,就算杀了你,也是你咎由自取。” “你是袁江,哦,不,江公子?” 韩秦满脸诧异地望着袁江,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其貌不扬的少年会是那鼎鼎大名的江公子。 当然吃惊的不止是他,还有岳媚和赵谦两人。 尤其是赵谦,在得知袁江的身份之后,竟然吓得尿了裤子。 “江公子,下人该死,小人不识尊容,这才无意冒犯,还请您恕罪。” 赵谦现在已经顾不上湿透的裤子,赶忙匍匐在袁江的脚边,哭天喊地地叫嚷道。 直播间的粉丝们见到这一幕,纷纷乐开了花-- “哈哈,江哥v587--发表人:史上第一帅羊驼。” “这就是传说中的吓尿了吗--发表人:二月虎。” “这一波比,我给个101分,多出的一分,是让你骄傲的--发表人:奈何言花落。” 第两百零七章这脸打的啪啪响 对于直播间粉丝们的反应,袁江还算满意,他点头笑道:“这次能装比成功还是多亏过客兄的提醒,嘎嘎,还别说,这种装比打脸的感觉还是很爽的。” 和粉丝们调侃几句之后,袁江恢复原来的一本正经,根本不理会赵谦等人的求饶,只是那眼睛觑着韩浩,冷笑不止。 韩浩被他的目光射中,激灵灵地打个寒颤,道:“江公子,末将这就为您松绑。” 袁江摇摇头,戏谑地笑道:“我不过是个刁民,哪敢劳烦韩将军给我松绑,就这样绑着,挺舒服的,韩将军最好在把我押入大牢之中,那样的话,更是有趣的紧。正好本公子还没见过寿春大牢的模样呢。” 韩浩赔笑道:“江公子说的哪里话,这大牢可是关囚犯的地方,公子您千金之躯,岂能入住?” “囚犯?我不是你的囚犯吗?”袁江指了指身上绑着的绳索,笑呵呵地说道:“韩将军好威风啊,既知我是千金之躯,也敢绑我,想必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这样吧,这寿春的大牢,本公子就不去,咱们去州牧府,如何?让袁州牧来定夺此事。” 一听袁江要将此事闹到袁术那里去,韩浩立马色变,他腆着一张老脸,赔笑道:“江公子,依末将之言,这种小事没有必要去麻烦袁州牧,州牧大人日理万机,忙得很,现在又值佳节到来,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哪有闲工夫管我们这些琐事?” “小事,呵呵,韩将军可真会说笑。”袁江略带嘲讽地一笑,转身便向州牧府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倒要看看,父亲大人会认为这是一件小事吗?堂堂游击将军之子,竟敢在闹市中率众殴打州牧之子,而他的爹爹不仅不横加阻止,居然还仗势欺人,哼,你说这是哪门子的小事?” 眼见着,袁江正要去州牧府告状,韩浩顿时慌了神,他一把揪住还在地上磕头的韩秦,将其拎到袁江的面前,喝令道:“你这孽畜,还不快向江公子赔罪。” 韩浩一面在喝骂,一面又给韩秦使个眼色。 韩秦会意,扑通一声跪倒在袁江的面前,抱着他的大腿,痛苦不已,声泪俱下,好似真的是有种改过自新的觉悟,“江公子,之前的确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我该死,我自己打我自己耳光,你看成不?” 袁江得意地笑笑,“那就看你的觉悟了。” 韩秦用力地点点头,伸出双手使劲地在自己的左右脸颊上扇耳光,啪啪啪的震天响,看样子的确是下了狠手。 直播间的粉丝们见状,纷纷刷了一波666-- “卧槽,这直播看的爽,带劲--发表人:天空。” “哈哈,很好看,主播装比装的很成功,999--发表人:抹不掉、残留记忆。” “韩秦这个sb,刚才还那么的猖狂,现在居然当众扇自己的耳光,嘎嘎,这脸打的啪啪响--发表人:s。” “叮,张悦打赏主播十个血瓶,恭喜您!” “叮,时光飞逝打赏主播十一个火箭,恭喜您!” “叮,小骷髅慢节奏打赏主播二十二个血瓶,恭喜您!” 小小的装逼一波,竟然能收获一千多的魅力值,这让袁江有些喜出望外,他一一感谢了打赏的粉丝们,又笑道:“兄弟们,现在哥的装比神功越练越纯熟,大家也是有目共睹,在今后的日子,主播我一定再创佳绩,让兄弟嗨翻天。” “江哥,你这个直播的风格,我非常喜欢,再接再厉--发表人:独宠枕边妻。” “希望江哥以后多多装比,让直播间分的兄弟们好好的爽一番,放心吧,打赏不会少的--发表人:走在边缘小镇。” “江哥,有时间去恶搞一下刘跑跑,三国中我最讨厌他,假仁假义,害死武圣关羽,简直是禽兽不如,要是能找个人爆他的菊,小弟给你打赏十架飞机--发表人:史上第一帅羊驼。” “卧槽,琉土豪走后,居然又来个土豪,23333.--发表人:到此游戏。” “我也讨厌草鞋三人组,跪求主播搞死这三个家伙,尤其是刘大耳,简直是个笑面虎--发表人:91556021561.” “哈哈,虽然我也姓刘,可是刘哭哭的做法,我实在不敢苟同,我也不欣赏这样反复无常的小人,江不举,有时间,可以整治整治他--发表人:寂寞冰点。” 袁江点头道:“兄弟们尽管放心,这个刘大耳迟早要和我碰面的,既然大家都不喜欢他,到时候我肯定会找机会,好好收拾他的,请大家放心,现在嘛,还是看我继续装逼吧。” 在袁江回应粉丝们的要求这段时间内,韩秦一直在给袁江磕头赔罪,他一厢情愿地认为袁江之所以没有正眼看他,是因为其诚意还不够,所以一直磕到头破血流,求饶到声音沙哑,嘴唇干裂,也不罢休。 直到他听到袁江的冰冷的声音时,这才止住。 “韩公子,你刚才可不是这样子,怎么现在却变成了一副哈巴狗的模样,之前的不可一世呢?” 韩秦恬着脸笑道:“江公子,在您的面子我哪敢自称什么公子?您要是不嫌弃的话,叫我一声小秦就好。” “小秦,呵呵?怎么听这名字有点像青楼里的姑娘?”袁江呵呵一笑,转过头问身后的白毦军士兵,“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 袁江身后的白毦军士兵一叠声地应了他的话,其声音之中蕴藏的戏谑之意,任谁都能看出来。 杨絮低低地啐了一口,暗骂袁江的不正经,吕翎倒是跟着这些起哄的士兵一起大笑起来,笑完之后,她悄悄地拉拉杨絮的衣袖,小声说道:“絮儿,真没想到你的情郎竟然是淮南鼎鼎有名的袁江,江公子,连他的心,你都能俘虏,真是厉害啊。” 杨絮俏脸红扑扑的,螓首低垂,想要给吕翎解释两人的关系,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说出来口,到得最后只好点头默认,反正她的心早已被袁江俘虏。 第两百零八章 打个巴掌给个枣 面对袁江的嘲讽,韩秦只是呵呵一笑,仿佛说的人不是他是别人,而韩浩却是冷着一张脸,浑浊的目光中闪过一抹狠色,只是这抹狠色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一瞬便是消失在韩浩的眼眸中。 对于韩秦的反应,袁江很是满意,他走过去拍拍对方的脸颊,笑呵呵地说道:“小秦,看你这认错的态度还不错,本公子就不将此事闹大,咱们私下解决吧。” 韩秦得到袁江这句话,如蒙大赦,他小鸡啄米似地点点头,道:“江公子,您的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来世若有机会,愿为您做牛做马。” 袁江腹诽一句,又道:“呵呵,做牛做马没有必要,不过今天这事要想私了,恐怕小秦你得出点血才行。” 韩秦拍着胸脯说道:“江公子,只要你不要我这条小命,其他的任你索取。” 袁江笑呵呵地点点头,认真地想了想道:“这心心相印荷花船可是我花了五百贯钱买来送人的,但是却被你的人给打破了,所以这些损失你得赔我。” 韩秦道:“好说,好说,既然是我手下的人打碎的,理应照价赔偿。” 袁江摇摇头,“不是照价赔偿,而是十倍奉还?” “十倍?”韩秦闻言,惊讶地伸出一只手翻了一翻,“江公子,这五百贯钱要是翻十倍的话,可要五千贯。” 袁江还是摇头,“不对,是两万贯,因为我买了四个。” “莫说两万贯,就是这五千贯我也赔不起啊。”韩秦神情尴尬地说道。 他是个游手好闲的主,平日里只知道拿着韩浩的钱花天酒地,一分钱自己都没挣过,现在让他拿出两万贯来还钱,这是怎么也办不到的。 袁江轻蔑地笑笑,说话的语气开始变得严肃起来,“至于如何还钱,那是你的事,我不管你是从你父亲那里拿钱好,还是找人借也罢,反正这些钱你必须在三日之内送到我府上,不然的话,咱们就是州牧府上见。” “这”韩秦尴尬地沉默一会,趁势给不远处的韩浩使个眼色,在征得对方的同意之后,他这才摇摇头,点头道:“江公子,只要这件事不闹大,能私了,那两万贯钱的事,请您放心,就算我变卖家产,也要给你凑齐。” 袁江闻言,满意地点点头,“这还差不多,放心吧,这点小钱你父亲还是拿得出来的,不过,还有些事,恐怕只能靠你自己。” 韩秦心里一惊,试探性地问道:“江公子,你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袁江眯着眼笑笑,那模样看的韩秦莫名的心惊肉跳,他微微颔首,道:“刚才你的那位女伴,冒犯了我的朋友,你们是不是得去道歉一声?” 原本还以为袁江要继续狮子大开口,已经做好被痛宰准备的韩秦犹如天降福音,高兴地合不拢嘴,他频频点头,笑道:“应该的,应该的。” 说完,他向袁江告罪一声,便带着还在傻傻发愣的岳媚去给吕翎道歉。 “韩将军,你还不准备给我松绑吗?” 目送韩秦屁颠屁颠地离去之后,袁江冲着不远处的韩浩努努嘴。 “江公子,您稍等,末将这就来给您松绑。” 韩浩答应一声,小跑着走过来,亲自给袁江松绑。 松绑之后,袁江活动几下已经趋于僵硬的胳膊,然后似是随意地说道:“韩将军,我知道你老年得子,宠得很,可是也得管教啊,子不教,父之过,以小秦现在的能力哪有资格在你老后,继续当一名游击将军?” 袁江这话说的随意,可是听在韩浩耳里却是别有一番滋味,竟让他有些老泪纵横,他颤声问道:“江公子,您的意思是我这位置可以由小秦来顶替?” 激动之下,韩浩也跟着袁江叫起“小秦”,他现在并不觉得这个曾被士兵们奚落的名字有何不妥,反而感觉很亲近,至少他是这么认为。 袁江点点头,一脸认真地说道:“这能不能顶替,可不就是我一句话的事情,只是小秦现在的状况,恐怕是很难接你班,还得多磨练啊。” 袁江感慨一声,老气横秋地拍拍韩浩的肩膀,再次说道:“老韩啊,不是我说你,这孩子养了之后,就得好好管一管,不然性子野了,日后拉出去见人总给你掉面子,岂不丢人?” 虽然韩浩觉得袁江的话听起来有些怪怪的,但他还是附和地点点头道:“嗯,公子说的很对,等这次回去之后,我就会对他严加管教,定让公子刮目相看。” 袁江微微颔首,“这样我就放心将这游击将军的职位交给小秦了。” 韩浩闻言大喜,他单膝跪倒在袁江的面前,朗声道:“末将,替小秦叩谢公子之恩。” 袁江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举手之劳而已。” 这时有直播间的粉丝,不解地问道-- “江哥,你为啥突然之间对韩秦这么好--发表人:酒楼老板的号。” “对啊,江哥,这不科学啊--发表人:一剑霜。” “古人云,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江不举,你可要慎重行事啊--发表人:tedd00、風。” 对于直播间粉丝们的好心提醒,袁江只是淡淡地一笑,“大家的想法我明白,可这事情没必要闹的太僵,毕竟这韩浩还是个识相的人,而且他也是袁术手下的得力干将,要是轻易得罪的话,对我日后掌权,会有一定的阻拦,如今我打一巴掌给个枣,恩威并施之下,想必他会对我心服口服的。” “666.江哥不愧是个老司机,这想的很到位啊--发表人:城主府莫忘初衷。” “没想到江哥还是个有脑子的人,我伙呆--发表人:锄禾的当午呢?” “咳咳,江哥深思熟虑,在下佩服--发表人:大象2017.” “额,这个弯转的有点急,哎,贫道的腰啊--发表人:小星蛇。” “哈哈,江哥终于学会用脑子,厉害了我的哥--发表人:过客。” 袁江:“” 第两百零九章狗粮和大米饭没区别 韩秦给吕翎赔罪之后,又屁颠屁颠地跑回袁江的面前,见到红光满面的韩浩,大吃一惊,嘴上却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是愈加恭敬地对袁江说道:“江公子,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去做了,您看这件事” 不等袁江开口,一旁的韩浩走上前来,拍拍韩秦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小秦啊,你要知道其实江公子所作的这一切可都是为了栽培你,你可莫要辜负了他的一片好心。” 韩秦闻言一愣,在得到韩浩的眼神暗示之后,还是乖巧地点点头,道:“父亲大人所言极是,孩儿定不会辜负江公子的一片苦心。” 袁江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秦啊,好好听你爹的话,以后这游击将军的位子可就是由你来顶替了。” 说完,袁江自顾自地走了,留下一脸茫然的韩秦。 先是茫然,可韩秦瞬间便是明白袁江话里的深层含义,他激动到无以复加的程度,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韩浩看,想从他口中证实心中的猜测。 韩浩微微颔首,脸上尽是慈祥的笑意,“小秦啊,你这次可算是因祸得福以后给老子长点心,别在干这样的蠢事了,还有明天就去把江公子要的钱给他凑齐,我要亲自送到他府上,能做到吗?” 韩秦用力地点点头,“父亲大人您放心,我今晚就把钱给凑齐,明日一早,随你去公子府将钱送给他。” 望着袁江远去的背影,韩浩长叹一声道:“小秦,你要记住,从今往后,咱们就是江公子的人了,只要咱们靠上这棵大树,我韩家的基业维持几百年不成问题。” 韩秦道:“孩儿明白。” 袁江刚走到杨絮的身边,就听到吕翎大大咧咧地说道:“真没想到,你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江公子,刚才是我等失敬了,还请江公子宽恕则个。” 袁江笑着摆摆手,道:“可千万别这么说,要是这么说的话,可不见外了,咱们还像以前那样称兄道弟的如何?” “去去去,谁和你称兄道弟。”吕翎故作厌烦地撇撇嘴,可话刚说完自己就笑场了,笑完之后,她很是汉纸的搂住杨絮的肩膀,沉声道:“不过就算你是声名显赫的江公子,我也不害怕,你能整治别人,咱们的絮儿妹妹,也能整治你,以后,你要是敢仗势欺人,我就找絮儿妹妹伸冤。”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没有言语,杨絮俏脸羞得红扑扑的,只是伸出两根手指头在吕翎的腰间轻轻拧了一下,水灵灵大眼之中尽是嗔怪之意。 吕翎瞧着两人的神色有些古怪,待要再问时,却听袁江说道:“这时候也不早了,咱们赶紧放完荷花船,赶回家吃夜宵吧。” 杨絮难得很默契地配合着他点点头,“是啊,我们还是赶快去放船吧,不然赶不到好位置了。” 这时候,袁江贯彻了他雷厉风行地办事准则,一挥手,便是带着众人齐齐地赶往杨柳湖畔,找了处最适宜的地方,开始点燃荷花船上的烛火。 等到许愿的时候,杨絮笑着对袁江说道:“涂高,你先许愿吧。” 望着在灯火映照下,格外美丽动人的熟悉面孔,袁江笑呵呵地说道:“我的愿望很简单,只是希望你能健康、快乐、幸福每一天。” “呀,讨厌,是让你在心里默默许愿,又没让你说出来。”杨絮嘴上说着嗔怪的话,心里却是甜滋滋地。 袁江干笑两声道:“那我该怎么办?” 杨絮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还能咋办,重新许愿呗。”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只得依言照办。 袁江和杨絮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不远处的吕翎等人听见。 “瞧瞧他们又在秀恩爱呢。” 吕翎有些羡慕地朝着袁江、杨絮两人所在的方向瞥了两眼,然后醋意横生地对身旁不懂风花雪月的步光说道,话中的点醒之意十分明朗,无奈,步光的情商很低,根本没有听出来。 他只是淡淡地一笑,将准备工作做完以后,便兴冲冲地跑到河廊上放起荷花船来,连许愿的事都忘了。 “哎,真是块木头。” 在他身后,吕翎无奈地摇摇头,最终还是小跑着追赶过去。 被喂了一嘴狗粮不止是吕翎等人,还有直播间的单身狗们,要说他们可是被虐的体无完肤。 作为直播间的一名单身狗观众,他们不能言语,只能默默地看着袁江秀恩爱,尤其是两人无意间做出的暧昧的动作,却引得直播间的粉丝们狼嚎不断-- “这直播看的好虐心,一个不小心便是被喂了一嘴狗粮--发表人:沈浪gg。” “哎,无心装逼,最为致命--发表人:滟女子的爸爸。” “啊啊啊,这直播看不下去,哥要被狗粮撑死了。今天是除夕佳节,兄弟们回到激家,都带了女友一起,只有我一个人灰溜溜地回来过年,不仅被喂了一嘴狗粮,而且还被父母狠狠地数落一顿,他们说要是明年在不带媳妇回来,就别回来过年了,呜呜呜--发表人:李家虫子。” “心疼楼上一百秒,哥也是有同样的遭遇,呜呜,明明用手能解决的问题,为啥要搞的如此麻烦?找女朋友不要花钱吗,不要吃穿用住吗--发表人:罗凡呢。” “卧槽,楼上的这位大哥哥说的好有哲理,难怪一直单身这么久,我只能送你两个字--活该,表示我对你的同情之心,qq--发表人:丑角。” “哎,我还是去r条狗冷静冷静--发表人:喜欢一个人也是一种痛。” “大过年的到处被秀一脸恩爱,生无可恋--发表人:天能实现我的愿望我选穿越。” 当直播间的粉丝们叽叽喳喳地发了几个屏幕的弹幕之后,袁江才想起来看一看粉丝们的反应,当他粗略的扫过眼前飞逝的弹幕时,嘴角勾出一抹戏谑的笑意,“没办法,谁让哥长的这么帅,又讨人喜欢呢?你们可要做好准备,以后这秀恩爱是经常的事,大家习惯就好,其实狗粮吃多了和大米饭没啥区别。” 第两百一十章人至贱则无敌 袁江的话无异于是激起千层浪的石子,得到了直播间粉丝们的热烈反响-- “江不举现在是越来越猖狂了,房间里可有想揍他的人,组团报名,咱们有老司机开着时光车,带咱们回到三国时代,每个人只需要交50000元的车费,若有意愿,请拨打电话12580--发表人:不言语的温柔。” “卧槽,这个比装的好,楼上的,我给你103分,多出的三分,一分让你骄傲,一分让你兴奋,另一分是爸爸对你的关爱--发表人:天空。” “老板给江不举上一瓶78年的二锅头,我要听他继续吹--发表人:boss。” “俗话说,人至贱则无敌,江哥,你已经无敌了--发表人:糖果物语。” 对于直播间粉丝们的嘲讽,袁江只是呵呵一笑,刚才他是纯属无聊,恰好看到直播间粉丝们发的弹幕,这才过来顺手装个比。 既然装比的效果已经达到,那就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不然,很可能装比不成反被艹。 与杨絮一起放完荷花船之后,袁江便随着她一起向吕翎、步光二人所在的凉亭走去。 眼见着,袁江和杨絮并肩走来,吕翎坏坏地笑道:“你们两个终于恩爱完了?”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没有搭话,杨絮被她说的俏脸羞红,只是白了她一眼,嗔怪一句,“别瞎说”,却也没多解释什么。 吕翎不置可否地一笑,问道:“你们现在有什么打算?继续在这里游玩,还是” 杨絮与袁江相互交换个眼神,回答道:“我们也没什打算,要是你也没啥活动的话,我们就回去吃夜宵了。” “你不说,我可忘了。”吕翎一拍脑门,猛然醒悟,对杨絮说道:“我临出来时,娘亲曾特地嘱咐过我,要我和你放完荷花船之后,回我家吃夜宵呢,娘亲可是精心为你准备好几道级最爱吃的菜肴呢,怎么样,一起去吗?” 杨絮稍作犹豫一会,点了点头,继而转过身对袁江道:“涂高,那你就先回去吧,我在翎儿家吃完夜宵之后,自己会回去的。” 袁江还没有搭话,吕翎就抢先说道:“絮儿妹妹,这江公子可是你的情郎,你不一并带去给娘亲瞧瞧?” 杨絮闻言,心里欢喜,嘴上却道:“那怎么能行呢,吴婶又没邀他去?何况,你父亲向来是不与外人打交道的。” 吕翎摇摇头,“瞧你这话说的,可不见外了,咱们情同姐妹,这你的郎君便是我的妹夫,妹夫去姊姊家吃顿便饭,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我爹是个食古不化的人,你理他作甚。” 不等杨絮再开口,吕翎便是拉着袁江的手,向自家的方向走去。 “走走走,也好教娘亲,看看咱们絮儿妹妹的郎君是甚模样。” 有吕翎带路,袁江很快便是摸到吕范的家。 这是一座很普通的宅院,坐落在整个街道的最后方,犹如一个默默无闻的人,呆在角落里,与世无争。 只是门前的两座石狮子,暴露了主人不甘平凡的心性。 站在吕府门前,袁江粗略的浏览一遍,最后目光定格在那两座石狮子的身上,嘴角微微掀起一抹弧度,似是在笑,只是这笑,很浅,很淡,很快就消失了。 “别在门外面傻站着,进屋里去吧,我知道,我家可比不得州牧府。” 吕翎在身后推了一把还在注视石狮子的袁江,笑呵呵地打趣道。 袁江干笑两声,倒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随着他们一起走进吕府。 吕府从外面看去,倒是稀松平常,只有进了大门之后,才会发现其中蕴藏的重大奥妙,犹如隐居深山的隐士,胸怀宇宙大志。表面上却是不显山不露水。 “看来这个吕范还算是个人物。” 漫步在千转百弯的走廊上,袁江细细地观察着吕府内的景物。 有山有水,有鱼有鸟。 岁寒三友齐活,只是花中四君子,独独缺了陶渊明的菊花。 或许是吕范,心中不愿意就此隐世的缘故吧。 袁江这样想着,很快便是来到吕府的后院。 吕范今晚有事不在家,出来迎接的是吕范的结发之妻--吴氏。 吴氏不过三十出头,却有张四十岁的老脸,原本该犹如拨葱的玉指,却是难看的不像话,掌中有老茧,想来是成天劳作的结果。 当袁江第一眼看到吴氏时,心中惊讶是有的,他很难想象,吴氏之前是经历过怎样的磨难,才有今天这副模样。 不过,袁江一想到杨弘对他说的话时,顿时恍然,“看来这吕范表面上看去活的很滋润,可私下的里的生活应是苦不堪言,只是我很疑惑,他为何将这吕府修建的如此精美呢,难道他的微薄薪水,全在这里铺张浪费了?” 袁江的想不明白的是,既然吕范的日子过的如此不称意,为何住在这样精心雕琢的府苑里,按照他的想法,解决温饱是首要问题,住房什么的,要排在第二位。 可这吕范做事,恰恰与人相反,这也是袁江郁闷所在。 郁闷半天,袁江也找到不问题的答案,索性便不在想他,可巧这时候,吴氏又上来给他见礼,“江公子,妾身不知道您今天光临寒舍,未及远迎,还望恕罪。” 袁江慌忙还礼道:“吴婶莫要客气,我今天是陪絮儿来府上叨扰一顿夜宵的,哪敢劳您这般费心。” 杨絮也在一旁帮衬道:“吴婶,你啊,今晚就把他当做什么江公子,只把他和步兄一样看待就。” 吴氏是个极其精明的女人,目光只在袁江和杨絮身上来回扫了一圈,便是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只是没有说破。 她淡淡地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礼了,江公子,您里边请。” 说完,她恭敬地站到一旁,给袁江让出条路出来。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心里暗自苦笑道: 由于袁江平时都是用意念和粉丝们交流,已是他的这个想法,很快便被粉丝们得知-- “一个不留神,又被你装了个逼--发表人:大象。” “装比用袁江,一人更比六人强,装了还能装--发表人:独宠枕边妻。” 第两百一十一章偶遇吕范 本来吴氏就张罗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如今听说州牧之子袁江到来,又特地亲自下厨做了几道拿手好菜,如此一来,饭桌上碗碗碟碟重叠在一起,好不热闹,而袁江的饭头上更是有着肉山的堆积。 望着无处下筷的青铜碗,袁江嘴角泛起一丝苦涩,他转过头,眼角的余光恰巧瞥见同样是望着满碗饭菜苦笑不已的杨絮,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皆是流露出无奈地神色。 吴氏的热情实在超乎常人的想象。 用过夜宵之后,吴氏拉着袁江问长问短,从生辰八字到眉间小痣,统统问个遍,再合上杨絮的属相,仔细推敲,俨然一副丈母娘的架势。 这让袁江有些吃不消。 而杨絮则被吕翎拉到内室里问长问短的,两人谈论的话题大多和袁江有关,有些私密的问题,把杨絮的脸都问红了。 两个不同地方,进行这不同的谈话,可话题的中心始终围绕着袁江转。 这样的谈话,维持了半个时辰之后,才慢慢结束。 当然,主要还是袁江的原因,在吴氏的强硬攻势下,他的防线渐渐溃败,最后只得以天色不早为借口,这才得以落荒而逃。 望着袁江狼狈离去的身影,吴氏眼底流露出得意之色,“小家伙还挺有心机的,不过你要对絮儿好,这点心机也没什么。” 袁江匆匆地跑到内室,找到杨絮之后,便拉着她告辞离去。 吴氏陪着吕翎一起将袁江等人送出门外,热情地客套一番,袁江正准备离去时,忽然见到一个踉跄的身影,摇摇晃晃地向这边走来。 微微一愣神,他便是已经猜出来人的身份--正是这家的主人吕范。 吕范今晚之所以回来的这么迟,是因为去望仙楼陪孙策等人喝酒去了。 说是喝酒,其实是去商议脱离袁术的大事。 原本怀抱满腔热血的吕范在这次的讨论中,并没有得以施展才华,相反,还受到了孙策等人的冷落。 原因有二:第一,吕范不愿意现在就交出五百私人部曲的总指挥权;第二,孙策等人并不是真的相信吕范的投诚,毕竟他这几年削尖脑袋想要讨得袁术的欢喜。 有这两个重要的原因,他岂能不被冷落? 既然在商议对策中插不上话,吕范只能一个人默默地喝着闷酒,当然是越喝越多,越喝越郁闷,到得最后,自然是酩酊大醉。 这才有了袁江见到的这番场景。 吕翎眼尖,是第二个发现醉酒之人乃是吕范的人,她匆匆忙忙地跑上前去,将其搀扶住,关心地问道:“爹爹,你怎么又喝高了?” 吕范眯着一双眼睛,瞅了瞅扶住他的人,又瞅了瞅不远处家门口居然多出几个人,有些疑惑地问道:“翎儿,怎的我家来了客人,也不只会我一声,是你娘家的吗?” 吕翎摇摇头,俯身在吕范耳边低语道:“爹爹,今天来的是杨絮妹妹,还有她的情郎,袁江。” “袁江?”吕范喃喃地念了一遍,眼中尽是疑惑的神色,“这个名字听起来很耳熟啊,好像在哪里听过?” 吕翎笑呵呵地解释道:“爹爹,这个袁江可是袁州牧的儿子,你自然是听过他的名字。” “什么,你说他是袁州牧的儿子?” 吕范闻言,如遭晴天霹雳,激灵灵地打个寒颤,酒意全无,他在脑海里认真地回忆一遍,顿时恍然,“是的,他的确是袁州牧的儿子,可他怎么来这里了?” 吕翎掩嘴轻笑道:“爹爹,你莫是喝高了,糊涂了,他是絮儿妹妹的情郎,娘亲晚上在我出门的时候不是嘱咐过,要请絮儿妹妹来家里吃夜宵,可不他也不是外人,便跟来了。” “是这个理儿。” 吕范点点头,稍微在心里计较一番,便对身旁的吕翎吩咐道:“翎儿,你且不要扶我,也不要理我,就装作认错人的样子。” 吕翎不解地问道:“爹爹,这是为何?” 吕范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这你不要管,照我说的去做。” 无奈之下,吕翎只得松开吕范的手,放任他离去。 可他还没几步,便被不远处的袁江叫住,“子衡先生,既已到了家门口,缘何不进门,难道是酒还没喝尽兴?” 原本吕范是不打算与袁江照面的,可是现在他这么一喊,反而更让他难堪。 他想要这样径直的离去,可是袁江却迈开步伐向这边走来。 左右权衡一番,他只得回过身,勉强挤出个笑容,道:“原来是江公子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我刚才喝高了,还以为自己走错路了呢?” 袁江笑呵呵地回了一礼,道:“也不知子衡先生在哪里喝的酒,居然能喝成这副模样,古人云,人逢喜事精神爽,莫不是子衡先生近日来,有何喜事?” 吕范赔笑道:“江公子,说笑了,我一个糟老头哪有什么喜事?” 袁江摆摆手,“子衡先生不过四十多岁,算不得老,你看杨弘先生,五十又六不还是在官场上纵横捭阖吗?” 袁江这句话无意间触动吕范的心事,他长叹一声,道:“唉,杨先生得遇明主,能有机会一展才华,可我呢屈居于小小的县丞一职,整天除了醉酒度日,还能如何?” 话说完之后,吕范才自觉失言,不过这时候也没有解释的必要,他只是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唏嘘不已。 袁江依旧是满脸的笑容,缓步走到吕范的面前,在他耳边小声低语道:“所以你才投靠孙策,想要助他脱离我父亲,成就一番霸业,对不对?” 吕范一脸震惊地望着袁江,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袁江呵呵一笑,“这还不简单,要知道这寿春城可是我袁家的地盘,谁不是在我眼皮子底下行动,你说我能不知道吗?” 吕范又是一声长叹,“都说江公子小小年纪,才华过人,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不错,我是投靠了孙策,不知道江公子准备如何惩罚我,是向袁州牧告密呢,还是放我离去,顺藤摸瓜,将孙策等人一网打尽?” 第两百一十二章还能愉快的玩耍吗? 袁江淡淡地一笑,道:“这两条路都不是我的选择。” 吕范闻言一愣,怔怔地望着袁江,好半天才说出一句,“那你的选择是什么?” 袁江的目光在四周逡巡一圈,淡淡地笑道:“这么大的事,难道子衡先生就准备在这里和我说吗?” “哦哦,的确是在下唐突了。”吕范哑然失笑,伸手做出个请的手势,道:“江公子,你里面请。” 愣愣地看着相与并肩而回的袁江、吕范二人,吴氏有些疑惑地问道:“你们两个怎么又回来了?” 吕范一边将袁江请进府院,一边对吴氏吩咐道:“去收拾一间僻静的屋子,我有要事与袁公子相谈。” 而偷听了两人谈话的吕翎则是快步走到杨絮的身旁,在其耳边低语几句。 杨絮闻言色变,赶忙在袁江离开之前,将其拉住,俯身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涂高,今晚吕范叔叔喝醉了酒,若是说的有些不妥的地方,还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多多包涵。”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他道:“回去告诉翎儿姑娘,让她放心,我今晚来这不是要去来子衡先生问罪,而是送他一个高升的捷径。” 杨絮愣愣地盯了袁江几秒钟,这才惊呼出声,“你说的可是真的?” 袁江无奈地耸耸肩,“我有骗过你的时候吗?” “这倒没有。”杨絮摇摇头,“不过我知道这件事非同寻常,我怕你会” 袁江郑重其事地说道:“放心吧,我是不会为难他的,何况这件事他又不是主谋,我也需要争取子衡先生的帮助。” 虽然杨絮很相信袁江,可是事已至此,吕翎又恳求她帮忙,所以她还免不得又叮嘱袁江几句,“涂高,若是能说动吕范叔叔弃暗投明,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若是不行的话,你也不能强求,至少要放他一条生路,就算我求求你了。” 说着说着,杨絮那水灵灵的眼眸中竟是泛起了浓郁的雾气,看的袁江好不心疼。 袁江笑着安慰道:“放心,我会的。”伸手轻轻替杨絮拭去眼角的泪水,袁江又道:“好了,你先去和翎儿姑娘说说话吧。我待会就再找你。” “嗯嗯!” 杨絮用力地点点头,转身向吕翎走去,而袁江则是在吕范的带领下,向一间僻静的书房走去。 这个书房样式倒是很古朴的,里面也没有富丽堂皇的装饰,只有一卷卷的质朴书简。 当房门打开的时候,袁江便是感觉到一股沧桑的感觉迎面扑来,这些气息全都来自书架上那些古朴的书籍。 随手拿起一卷书简,粗略地浏览一遍,目光又在起来书简的扉页扫视一遍,袁江笑呵呵地说道:“没想到吕先生还是个博览群书之人。” 吕范笑着摆摆手,“江公子过誉了,我只是在家闲着无聊,这才搜集些古人的书籍来打发时间。” 袁江意味深长地笑道:“我想子衡先生是在学姜太公钓鱼吧?” 吕范心里一惊,嘴上却说:“我不明白江公子的意思。” 袁江呵呵一笑,双手背在身后,从东至西来回踱着步子,“子衡先生,大家都是聪明人,没必要在这充楞装傻,实不相瞒,根据这座府院的构造,我就能清楚明白子衡先生心中所想。” “哦,是这样吗?”吕范饶有兴趣地扫了袁江两眼,道:“既然公子有如此眼力,不妨将你从这座府院中看出的道理说出来与我听听?” 袁江点点头,“好说,你且听我慢慢道来。” 在书房里来回踱了几圈,袁江这才说道:“总体来说,这座府院可以用金玉其中,败絮其外来形容。” 吕范笑道:“洗耳恭听。” 袁江不急不缓地说道:“子衡先生你的府院虽然选在这偏僻的街道,又坐落在街道的末尾,可是镇在府院前的两头石狮子却是彰显了其中的不平凡。” 吕范闻言,微微颔首,用眼神示意袁江继续往下说。 袁江停顿几秒,整理一下思绪,继续说道:“当然这只是府院的外观,要是寻常之人,恐怕就会止步于此,可若是细心之人,或是稍有耐心之人,在进入这座府院之后,却是能发现主人的别有用心与其英雄之志。” 吕范笑呵呵地说道:“江公子可是有些夸大了,只是看了看府院的构造便能知晓我有英雄之志,呵呵,我乃一介书生有何英雄之志?” 袁江摇摇头,“所谓英雄,应该胸怀大志腹有良谋,上能洞察宇宙之妙,下能吞吐天地之机。方今冬深,龙乘时变化,犹人得志而纵横四海。龙之为物,可比世之英雄譬如乘势变化之龙也,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 袁江一席话说的吕范目瞪口呆,当然震惊的不止是他,还有直播间那些几乎与袁江朝夕相处的粉丝们更是惊讶到无以复加的程度―― “卧槽,江哥啥时候变得这么六了,说的话,如此有内涵,有哲理,卧槽,居然还有一半的文言文,真是666――发表人:弈洛。” “这番话说的,好像个大文人,江不举6的一塌糊涂,真是厉害,在下佩服――发表人:炼狱骑士pj。” 袁江用意念得意洋洋地说道:“哈哈,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岂不很正常?” “正常个屁,你丫的要有这本事,母猪都会上树――发表人:风殇依韵。” “我总感觉这段话好像在哪里听过,等等,我去问下度娘――发表人:大象。” “不要问了,这是三国演义中青梅煮酒论英雄那一章,人妻曹对刘跑跑说的,这是我刚才偷偷给江哥截图的,怎么样,六的一笔吧,是不是感觉江哥超有文化,哈哈,我又真相了――发表人:独宠枕边妻。”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还能愉快的玩耍吗?” (ps,最近的订阅涨幅很多,一方面是大家支持正版的结果,另一方面,也是三景花了很多钱发红包的结果,总之订阅还是不错的,可是嘛,稿费实在少的可怜,我今天看了一下,三个月才九百块,平均一个月才300.这让人简直没法活,为了提高均定和收入,三景决定开启章节防盗模式。 所谓的防盗模式,就是先发布个错误的章节,然后会在盗版商订阅之后的一个小时内,修改成正确的章节,当然大家看正版的,就不需要重新订阅,只需要刷新就行。 说到这里,有读者要问了,为啥这么麻烦的开启防盗模式,因为三景今天在盗版网站看到有五百多人追这本书,而正版起点呢,只有不到一百人,唉,这样的成绩注定让作者无法生存下去。 因此为了提高作者的创作激情,也为了杜绝某些盗版商的念头,三景决定从下一张开始,开启防盗模式,大家放心,更新不会少的,只要订阅上去,爆发也不会少,在这里三景先谢谢那些支持正版的同学,也希望看盗版的朋友能挤出时间来起点支持正版,谢谢。 另外,订阅了正版的书友,不需要继续订阅防盗章节,只要实时刷新就行,么么哒。) 第两百一十三章帅不过三秒 “哈哈,江哥真是寒丹,帅不过三秒啊――发表人:起点逗b习惯就好” “好尴尬啊,江哥,为啥你不会脸红呢,哦忘了,你的脸皮比城墙还厚――发表人:司马轩逸。” “唉,江不举已经很可怜了,居然还要堤防别人拆台,唉,可怜,心疼江不举三秒――城主府莫忘初衷。” 袁江嘴角微微发苦,不由地抱怨道:“独宠枕边妻兄弟,你就不能让我多帅一会吗,这么快就来拆台,还能愉快的玩耍吗?” “哈哈,江哥,咱们都是老兄弟了,没必要在这里装比,何况你和我们装逼也讨不倒什么好处,何必呢,大家都有百度,迟早会知道的,不如我帮你真相――发表人:独宠枕边妻。” 袁江无奈地耸耸肩,“你说的好有理的样子,我竟然没有办法反驳” 吕范在愣了一会神之后,疑惑地问道:“江公子,刚才所言都是你自己想说的吗,没有人教过你?” 吕范实在难以相信,刚才那番话是出自一个刚刚过了弱冠之年的少年口中。 袁江不满地撇撇嘴,“子衡先生,可莫要小瞧了人,刚才那番话的的确确是我自己所思所想,搀不得半分假。” 袁江说这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直播间的粉丝们却是将他骂了个狗血喷头,当然是因为这家伙脸皮太厚的缘故。 吕范闻言,望向袁江的目光变得惊讶许多,他早就听闻袁江才华、见识过人,可没想到会有这样独特的见解,与精辟的分析,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袁江见他不说话,又继续侃侃而谈,“子衡先生,你的府院设计正好就符合我之前说的道理,表面上看上去简简单单,可是其腹中却包含天地之机,引人入胜,就来这庭院中的摆设来说,梅兰竹三君子皆是齐活,却独独缺了意喻着归隐山林的菊花,这岂不能很好的说明,子衡先生其实还是很想在官场上混迹的,可是一直郁郁不得志,我说得可有不对之处?” 听完袁江的分析之后,吕范哑然失笑,“看来江公子对我的庭院可是观察的很仔细啊,只是不知道您这样做有何目的?” 袁江不答反问道:“那我来问你,姜太公为何常年在渭水河边钓鱼?” 吕范呵呵一笑道:“自然为了等上钩的周王,实现自己的伟大抱负。” 袁江指了指自己,又问道:“那你觉得我现在像不像周王,我说的是在求贤若渴的方面。” 吕范恍然,有些激动地问道:“难道公子是想” 话还没说完,就被袁江挥手打断,“不是我想的问题,而是你怎么想。” “我想”吕范沉默不语。 袁江终于单刀直入,直奔主题,“我知道子衡先生投靠孙策,也是逼不得已的事情,毕竟你得为自己的未来谋取更多的福利,可是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你觉得投靠孙策真的能获得最大的利益吗?” 吕范依旧沉默不语。 袁江继续说道:“既然子衡先生不想说,那我就替你分析分析,现在孙策之所以敬重你,或者说是拉拢你,那是因为你是寿春城的县丞,手中握有五百私人部曲,这五百人虽然不多,可是在白手起家的孙策看来,也是个值得争取的目标。” 吕范微微颔首,示意袁江继续说下去。 袁江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不过子衡先生你也要清楚一件事,要是你不完全交出这支私人部曲的指挥权,孙策那帮人是不会真正相信你的,可若是你真的交出军权,那你的利用价值也会瞬间消失,我想孙策碍于情面倒不会赶你走,或者杀死你,但是冷落、疏远是必然的,我想那时候的处境,不比你在寿春城中好多少。” 吕范唇边泛起一丝苦笑,袁江的话句句戳中他的泪点,也是在看似不经意间道出了吕范的尴尬处境。 不等吕范接话,袁江又道:“子衡先生是个聪明人,知道跟着谁才能飞黄腾达。我父亲之前虽然有过冷落你,可也是为了磨练你,据我得到的消息来分析,现在的子衡先生才算得上是个真正的谋士――虚怀若谷,腹有良谋。如此人才,我袁涂高自然要倾心结交,毕竟我淮南的谋士可是少的可怜,而他孙策有周瑜、朱治辅助,我想子衡先生在这其中很难得到施展抱负的机会。 何况,孙策现在还是个寄人篱下的走狗而已,我要是诚心阻拦他,就算他有玉玺为质,也无可奈何。退一万步讲,就算孙策真的能脱离我的父亲,自力更生,可仅凭他八百私人部曲能荡平江东吗。 先不说刘鹞等各方诸侯与其不合,就算他能妥善处理各方关系,我且问你,他有何地盘可以生根发芽,又有何庞大粮仓供他四处征战?自立之后,总不能还是靠着别人接济度日吧?” 吕范嘴角的苦笑因为袁江这透彻的分析开始逐渐扩大、蔓延,到得最后,他整张脸上都写满苦笑。 他不得不承认,袁江的话鞭辟入里,每一句都说中了孙策现在的艰难处境。 可他还是沉默不语。 袁江见状,呵呵一笑,忽的从座位上站起身,道:“子衡先生,该说的我也说了,要是你执意要为孙策效力,我也不阻拦,只是你须知筚路蓝缕之辛苦,当然你要是能忍受那份痛苦,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若是你忍受不了,那就来我麾下效力吧,正好我的将军府中还缺一名记事。” 说完,袁江便是扬长而去,留下一脸深思表情的吕范。 出了书房,左转个弯,袁江便是见到一脸焦急之意的杨絮、吕翎二人, 双美来回的在走廊上踱着步子,目光时不时地向书房的方向扫去。 见到袁江走出来两人齐齐迎了上去,问长问短。 袁江便将之前的事大致给她们说了一遍,末了,还对吕翎说道:“翎儿姑娘,你父亲是个聪明人,该如何选择,我想他心里有谱。” 第两百一十四章吕范投诚(已修改) 袁江走后,吕范呆呆地坐在书房中,望着面前的那盏尚还冒着热气的茶水发愣。 他不得不承认,袁江刚才所说的话,的确是真知灼见,其中有很多是他想到的,而有些是他根本不曾在意过的,而正是这些曾经不在意的,恰恰成了他此刻最要考虑的。 从大的方面来说,吕范需要考虑的事很简单:要么投靠孙策;要么效忠袁江。 可若是细细想来,则要考虑很多细节,譬如两方的势力对比;发展前途等等。 要是光这样说的话,效忠袁江无疑是吕范最好的选择,毕竟人家可是州牧的儿子,要是没什么意外的话,袁术百年之后,继承州牧位置的当属袁江无疑;而孙策呢,不过是个小小的乌程侯之子,还不能世袭爵位,前途一片灰暗。 但是,吕范忧虑的是,袁江手下人才济济,他会得不到发展的机会,毕竟,那些受排挤的日子他到现在都还记得。 “唉!” 长长地叹口气,吕范忽地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天上的朗月一直发呆。 倏忽间,有寒风从窗外冲进来,直往吕范宽大的袖袍里钻,冰冷的寒意令其忍不住激灵灵地打个寒颤,正想回去拿件衣服穿时,可巧有人从他身后,为其披上绒毛大氅。 吕范没有回头,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扫一眼那从他肩膀上突出的粗糙老手,便是知其主人的身份,他喟然长叹道:“唉,现在有两条路摆在我的面前,你说说我该如何选择?” 吴氏伸手抱住吕范的腰,笑呵呵地说道:“这是夫君的事,妾身怎敢搀和?” 吕范缓缓地转过身,反手抱住吴氏,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的眼睛,无比认真地说道:“我现在需要你给我建议,这里又没有其他人,你有说什么想说的,但说无妨。” “我没有什么要说的。”吴氏摇摇头,在吕范露出失望的表情之前,宛如少女般俏皮地笑道:“不过我想告诉你,要不了多久,你就又会多个女儿。” “多个女儿,怎么会呢,难道你” 满怀诧异的吕范伸手便要去摸吴氏的肚子,却被后者无情的打开,“想什么呢,讨厌。我的意思是你马上要认个干女儿了。” 吕范疑惑地问道:“干女儿,你说的是谁?” 吴氏道:“当然是絮儿啊,你不是早就想认她吗?” 闻言,吕范心中的疑惑转化成怒火,怫然不悦,“我的确是想认她,但那也只是想想而已,你怎么就自作主张呢,人家可是长史的女儿,要是我们认了她,会被人戳脊梁骨的。我吕子衡可不是个为了蝇头小利,就主动去巴结上官的小人。” 对于吕范的一本正经,吴氏只是掩嘴轻笑,笑了好一会儿才道:“咱们做夫妻十几年,我还不知道你的性子吗?你觉得这样的事,我会去做?” 吕范心中的疑惑更甚,“那你这话从何说起?” 吴氏呵呵一笑道:“这一回不是别人,正是絮儿自己提出来要认咱们为爹娘呢。而且到时候还要举行大典,让全寿春城的人都知道,是杨家主动结交咱们吕家,你想想,这多有面子。” “这这怎么可能?”吕范惊讶地张大嘴巴,片刻间,一个念头自他的心中闪过,他有些不太确定地问道:“难道这事是江公子主导的?” “你还不算太傻。”吴氏扑哧一笑,说出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现在你应该明白如何选择了吧?” 第二天一早,在州牧府的武堂,举行群臣朝会。 朝会上,孙策本想提出借兵攻打刘繇的事,可是由于这次朝会的主要目的,是解决刘备的事情,所以他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 关于刘备求和的事情,由于之前已经两方已经洽谈好,所以进行的非常顺利,基本上只是走一个过程而已,许耽还和袁术手下的谋士象征性的争论几句,最后只在几处无关痛痒的小事上做出修改与让步。 这件事最后以袁术撤除对阴陵城的包围,并且借道淮安给刘备,放其回到徐州,而刘备则是承认淮安、广陵等地为袁术的属地,并且献上粮食一万斛而告终。 其中不得不提的事是,在经过淮安城的时候,刘备在关羽与陈震的挑唆下,意欲乘机拿下这座淮南重镇,可是当他们看到城墙上突然摸出来的一支支熠熠着寒光的箭矢时,这种邪念转瞬即逝。 刘备现在的军队加上老弱病残不过才二千多人,而这淮安城的城墙上密密麻麻的布满弓箭手,足足有八百多人,要想强行攻城的话,恐怕刘备手下的这点家当全部会葬送在这里。 正在刘备等人错愕的时候,城墙上冒出个头戴亮银色头盔的将军,此人正是奉命驻守淮安的李自成。 他望着惊慌失措的刘备等人,笑呵呵地说道:“刘玄德,我家江公子要我带句话给你,这淮安城的确是个好地方,但是也要有实力来取,不然的话,只是白费兵力而已。他还说,玄德是乱世之枭雄,明是非,知大义,希望有一天能与你一起逐鹿天下。” 听李自成这么一说,刚才还准备要单枪匹马杀进淮安城的关羽沉默不语,无意间瞥向刘备的目光变得感激许多,他知道要不是刘备刚才阻拦的话,恐怕他现在已经死在淮安城的城门前--以李自成说的话来判断,城中必然埋有大量的伏兵。 而刘备则是闻言一愣,继而长长叹息一声,“可叹我刘备不能生出江公子这样的儿子啊。”叹息过后,他目光灼灼地抬起头,对城墙上随时注意敌军动向的李自成拱手笑道:“许耽已经和我说了,这次玄德能平安回到徐州,多亏江公子鼎力相助,请将军回去转告江公子,在下刘备期待着与他一起会猎中原的那天。告辞!” 这段话刘备说的意气风发,掷地有声,说完之后,他拔马回头,对众将士下命令,“全军听令,绕过淮安,直奔徐州。” 而此时,袁江正在忙着接纳投诚的吕范。 第两百一十五章 勇有余而谋略不足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吕范决定向袁江投诚,毕竟袁江给了他无法拒绝的诱惑。 当然这一切尽在袁江的意料之中。 本来他想着是尽快的将吕范吸收到他的下属中,可是杨弘却让他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因为现在的吕范是个很好的棋子,只要运用得当,能给孙策等人致命一击。 袁江将这事搁下没多久,又得操心另一件事--杨絮认吕范夫妇做干爹干娘的事。 虽然袁江不是两方的亲戚,可他却是牵线之人,自然要挑起大梁。 当然这个仪式举办的很简单,除了当事人,基本上没有人知道,毕竟,现在还不能暴露吕范与杨弘之间的关系,不过,袁江倒是将袁术夫妇偷偷请来了。 袁术夫妇还是很喜欢杨絮的,所以他们倒是乐意来做个公证人。 只是他们不明白,为何一件喜事要做的如此偷偷摸摸的,袁术也曾就此事询问过袁江。 袁江当然不会说出实情,只是推说杨先生低调做人,更不愿意因为此事被人诟病是拉帮结派,结党营私。 袁术虽然心有怀疑,可是心爱的儿子既然已经这么说了,他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的道理。 毕竟,他对这个唯一的儿子很是看中。 其实袁术还有个儿子,名叫袁耀,比袁江要早出生五年,可不幸的是,袁耀早夭,活到四岁就死了。 而袁江则是在袁术中年时候意外得到的儿子,经历过一次丧子之痛的他,自然对这个来之不易的儿子,关爱有加,甚至说是溺爱。 所以只要是袁江想做的事,他基本上都会点头同意,而且还不会过问。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袁江私底下承诺,等孙策的事情解决之后,会重新为杨絮他们操办这件大事。 送走宾客之后,吕范便悄悄地将袁江和杨弘两人请进书房,还招呼两个心腹在门外把守。 三人分主客落座,吕范亲自看茶。 一番寒暄过后,袁江率先端起茶杯,向两人敬道:“涂高,在这里以茶代酒,恭喜两位结为亲家。” 杨弘呵呵一笑,只是说道:“同喜同喜。”而吕范则是眉开眼笑地说道:“老夫今日能收絮儿为干女儿,还是多亏江公子从中转针引线,来来来,我敬你一杯。” 三人其乐融融地将碗里的茶喝完,吕范忽然笑道:“不知道江公子何时能成为我的姑爷,很期待啊。” 袁江知其所指,只是干笑两声。 而杨弘却是故作惊讶地说道:“子衡兄,翎儿那丫头不是已经许配给步骘的儿子吗,怎么又来和我们江公子搅和?” 说这话时,杨弘眼中有着难以掩饰的笑意。 原本还在干笑的袁江,此时变成了偷笑,他的目光饶有兴趣地在杨弘和吕范的身上来回扫荡。 吕范微微一愣神,哭笑不得地说道:“杨弘兄,我说的可是絮儿那丫头,至于翎儿嘛,我知道以她的性格,只能许给步光那个呆小子,要是别人,可不反天了?” 吕范一句话说的三人都笑了,袁江不想在自己的感情事上做过多的纠缠,赶忙岔开话题,道:“子衡先生,这几天还要多多委屈你在孙策处虚与委蛇。” 吕范连忙摆手道:“公子说的哪里话,咱们既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替公子办事,哪有辛苦一说。” 袁江点点头,和杨弘互换个眼神,又道:“子衡先生,我的意思是先委屈你在孙策那当个卧底,卧底明白吗,就是细作的意思,明面上你是在帮孙策出谋划策,其实是在替我们搜集情报。” 吕范微微颔首,笑问:“不知道公子需要何种情报?” 袁江沉默一会,无比认真地说道:“现在我需要的情报是,孙策到底能从我父亲手底下挖走多少谋士武将,又能带走多少兵马,我想这件事,对于子衡先生来说,应该不是件困难的事。” 吕范想了想,点点头道:“这倒不是难事,我回头找机会调查一下,想必很快便会得到答案,只是我不清楚,江公子想用什么办法阻止孙策的离去,毕竟这家伙手里可是有着传国玉玺,听说州牧大人可是惦记许久,要是孙策以玉玺为质,我想十有八九,州牧大人都会放其离去。” 袁江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这种情况我已经考虑到了。” 吕范疑惑地问道:“那公子你有何打算?” 袁江苦笑着摊摊手,“玉玺是孙策的杀手锏,一旦他使出来,离去是必然的事,何况我也没准备让他永远留在淮南。” 吕范急道:“公子那可不行,这孙策就是一头猛虎,要是放任其离去,无疑是放虎归山,龙离浅滩,后患无穷啊。” 杨弘笑呵呵的插话道:“子衡兄,孙伯符他再厉害,也不是咱们江公子的对手。你放心,公子是不会让孙伯符轻易离去的。” “哦。此话怎讲?” 吕范饶有兴趣地问道。 杨弘没有搭话,而是拿眼前觑着袁江,后者呵呵一笑,道:“子衡先生不瞒你说,你所想的事,我在这之前已经考虑过,也知道放任孙策后患无穷,可是我们也别无他法,毕竟让孙策永远留在淮南是不可能的事,而且就算将他留下来,那同样也会生出很多是非,还不如就让他离去。” 说到这里,袁江顿了顿,又清清嗓子,继续说道:“当然我也不会傻到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他离去,我让你收集情报,为的就是在孙策离开之前,尽量的消弱其实力,那样的话,就算他脱离淮南,自力更生,也不见得能混的风生水起。说不定,不需要我们出手,他就会被别的势力消灭,岂不两全其美?” 吕范认真地思考一会,点头道:“嗯嗯,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孙伯符性子急躁,勇有余而谋略不足,能打的天下却守不住,要是能将他手底下的谋士削弱殆尽,谅他也成不了大事。” 袁江笑道:“这件事还是得劳烦子衡先生受累。” 第两百一十六章 不要怂,就是干 作为一个穿越者,袁江始终在试图改变着历史的轨迹,譬如他想将刘备永远地留在阴陵城中,可最终却得不到袁术手底下文臣武将的支持;这次他想将孙策囚禁在淮南,或者干脆将其杀掉,但事与愿违,孙策有程、黄、韩三将的保护,再加上个卓越军事家--周公瑾在旁协助,袁江根本无法下手。 到得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依靠手中的力量削弱孙策的实力。 等到从吕范的家中出来以后,袁江长叹不已,“子衡先生,我又何尝不知道,放孙伯符离去,是个很大的败笔,后患无穷,可我也没有阻止的办法啊。” 直播间的粉丝们见状,纷纷出谋划策-- “江哥,要不你去把小王八手中的玉玺给偷来吧,只要没了玉玺,我想小王八就没有噱头从袁术那里借到兵马--发表人:豆豆的小钱。” “江不举,你手下不是有一队精英,正在接受36e的训练嘛,你可以让他们去刺杀孙策,只要能干掉孙策,后世就再也没有小霸王了--发表人:不服如来不负卿。” “不要怂,就是干,江不举,你手中不是有把沙漠之鹰吗,用那东西干掉孙策,可不是妥妥的事--发表人:滟女子爸爸。”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兄弟们,你们想的办法,我早就想到了,但是都有问题啊。先拿偷玉玺来说,我让养由基干过这事,但是根本无法办到:第一,我们不知道玉玺藏在哪里;第二,孙策军中戒备十分戒严,有周瑜在其中调度,想要就算是知道玉玺的藏身之处,也很难顺利将其偷出来。总的来说,这条计划不可行。” “次奥,还有这么多麻烦--发表人:起点逗b习惯就好。” “周瑜可是个很难缠的对手,武力过人不说,连智谋也是独步天下,恐怕只有猪哥和庞统等少数人能与其抗衡--发表人:记、念。” 袁江点点头,继续说道:“至于干掉孙策嘛,可能性是有的,但是风险系数很高,毕竟寿春城中有不少孙策的兵马,在加上他的手下,不乏能征善战之士,要是把他们逼急的话,恐怕后果会不堪设想。” “次奥,咋感觉江哥说的都很有道理呢--发表人:沐浴g。” “唉,江哥这bb神功还是挺厉害的,能把直的说成弯的,硬的说成软的,额,貌似波老师也可以--发表人:大象。” “这个sb主播就会找借口,其实是个怕死的怂逼--发表人:58o13.” “9494,明明可以办到的事,这sb主播,就爱找借口推脱,真tm的煞笔,老子不看了--发表人:徐向暖。” “楼上的大过年的就来骂人,不是死全家,就是祖坟被挖了,爱看不看,不看滚蛋--发表人:三炮定江山。” “我有逼你看嘛?煞笔玩意,连个订阅都没有,还在这喷人,喷你麻痹--发表人:听书先生。” 对于这种到处都有的中国大喷子,袁江已经习以为常,他淡淡地一笑道:“我倒不是怕死,只是在解决孙策的时候,有个关键的因素,一直在妨碍着我。” “什么因素?我嗅到了一丝怪异的气味--发表人:淑女不是姐的范。” “我知道,我知道,其实小王八是江不举的好基友,怎能相爱相杀--发表人:独宠枕边妻。” “额,额,楼上的你真相了,这种事情怎么可以乱说呢?咳咳,其实我很好奇,谁是攻,谁是受--发表人:城主府莫忘初衷。” “楼歪了,楼歪了。”袁江干咳两声又道:“真是佩服各位的想象力,其实主要的原因还是在袁术那边。当年孙坚与袁术是很要好的兄弟,咳咳,这个好像和三国演义上写的不一样,可这个就是事实,额,是袁术告诉我的。” “卧槽,看来这么多年,我们是一直被教科书欺骗了--发表人:疯狂胖象。” “打死司马迁,咱们都是被他的史记所坑害--发表人:溧湮。” “楼上的小学生,不要在这里乱说话,司马迁是汉朝人,现在是三国,他难道还能和江哥一样的能穿越不成--发表人:小小小昆。”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我一直认为司马迁是宋朝的,qq--发表人:溧湮。” “宋朝的是司马光,他写的是--发表人:雪夜听枫。” “哇咔咔,没想到看直播也能长知识,感谢楼上大哥的科普,小弟受教了--发表人:闲不闲人。” 对于粉丝们的这部分谈话,袁江只是撇撇嘴,那个叫“溧湮”的女粉丝,他在现实中认识,是个刚上高中的小女孩,智商不高,情商一般,颜值逆天,用袁江的话说,这种女孩他能那啥三次。 袁江干咳几声,暗骂自己想多了,而后又对粉丝们解释道:“孙策是孙坚临终时托付给袁术的,当时袁术承诺将孙策一直抚养长大,然后助其取得一片基业,安身立命,而孙坚作为报答,将以前的旧部全部送给袁术驱使,不过袁术并不想乘人之危,便将孙坚的老部下都分配给孙策。” “我的天啦,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的,比我看柯南还刺激--发表人:锄禾的当午呢?” “没想到袁术居然还是个如此重情重义的人,该死的罗贯中,误导我十几年啊--发表人:奈何言花落。” “事情居然如此曲折,啧啧,幸亏江哥穿越来了,过几天,哥就根据江哥所说的,出一本书,名字就叫。” “这个名字好六,听起来就像是耽美文,孙坚和袁术这对好基友,肯定能摩擦出火花,期待g--发表人:单川。” 袁江呵呵一笑道:“其实我之前也不知道这件事,还是昨晚去见袁术的时候,他跟我说的,唉,老一辈的事,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但是呢,没办法,我必须得听袁术的话,不许伤害孙策,所以,你们说的计策都不可行,唉,愁死人。真没想到还有这样档子的事,孙坚居然和袁术是对好基友,真是意外。” 第两百一十七章步练师的下落 (感谢书友无奈的方便面万赏,晚上还有一更加更,谢谢书友) 其实袁江曾委婉的和袁术提起过,要彻底抹除孙策的事,可是话刚一说出口,就被袁术义正词严的拒绝了,外加一个小时的数落。 袁术吐沫飞溅地说了袁江一个小时,话还不重样,这让后者很是佩服,当然话语中的意思是让袁江不要对孙策动手,可以整治,但是绝对不许抹除。 这也是袁江,只敢削弱孙策的实力,不敢将其永远留在淮南或者谋杀的主要原因。 “唉,真不知道,袁术是怎么想的,不,应该说是孙坚有多大的魅力,嗯嗯,肯定是孙坚的菊花非常美,爽的袁术不要不要的,至今还流连忘返。” 袁江心里这样龌龊的想着。 “卧槽,江不举,你这思想也太污了,宝宝还是个孩纸--发表人:无奈的方便面。” “江不举,就是羡慕人家菊花好看,他自己没有--发表人:御风秋雨。” “江哥你想多了,说不定是人家活好呢,口技厉害,或者那啥又粗又长--发表人:记、念。” “咳咳,文明直播,拒绝开车--发表人:大象。” “叮,网络警察编号89757已经正式进入该直播间--发表人:独宠枕边妻。” 和直播间的粉丝们扯淡几句,袁江便是回到自己的府邸中。 刚回到自己的房间,房门还没关上,一道倩影便是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人还没走到袁江的面前,急切的声音便是率先传来。 “涂高,找到练师他们没有。” 袁江闻声回过头去,便是见到一脸担忧之意的步非烟。 无奈地摇摇头,袁江道:“还是没有消息,怎么样,你在家中有得到绑匪的消息吗?” 步非烟同样也是一无所获。 距离步练师等人被绑架已有三天的时间,这三天里步非烟找遍了寿春城的大街小巷,也没有找寻到步练师等人的踪迹,现在她已经从袁江手中借过白毦军的虎符,准备派遣兵力去别的城市搜寻。 虽然她和步练师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步非烟一直把步练师当作亲妹妹看待,步练师失踪的这几天,她是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原本神采奕奕,时常和袁江斗嘴的大美女36e,现在变成这般憔悴模样,让袁江看了如何不心疼。 将步非烟请进屋子,袁江亲自为其烹了一壶茶,茶好之后,他又小心翼翼地斟满一杯,放在步非烟的面前。 等步非烟喝完茶,心情变得舒适以后,袁江这才轻声安慰道:“非烟,你别急,我已经将手底下的精英斥候全部派遣出去,寻找练师妹妹的下落,我想要不了几天,就会有线索。” “但愿吧。”步非烟灰暗的瞳孔中看不到一丝曙光,她一反常态的将杯中茶一饮而尽,起身便向门外走去。 直到走出房门外时,她才猛然回过头,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中有着一丝丝凶光的蔓延而出,她一字一句地说道:“要是让我知道谁是元凶的话,我定要将其碎尸万段。” 因为烧了炭火的原因,屋内是十分暖和的,可当袁江听到步非烟这句话时,却是激灵灵地打个寒颤,一股寒意从他脚底板的涌泉穴直窜上头顶的百会穴。 袁江确实地感觉到步非烟话语中蕴藏的杀意。 步非烟走后,袁江急急忙忙地招来陈到,先是照例询问一番,“叔至,有步练师的下落吗?” 陈到苦笑着摇摇头,“公子,我们的人已经在这三天里查遍了所有有嫌疑的地方,别说是三个大活人,就是与他们有关的物什都没有找到。” 袁江想了想又问:“那个赶车的马夫呢,也被一起抓走了吗?” 陈到捎捎头道:“这我不太清楚。” “报,公子,养将军求见。” 陈到的话音刚刚落下没多久,门外便有个家丁匆匆忙忙地赶了进来。 袁江点点头,“唤他进来。” 养由基一脸喜色的走进屋内,这让袁江的神色也是变得暖和起来,不等对方开口,他便是试探性地问道:“养叔,可是步练师有消息了?” 养由基拱手道:“公子,我们虽然没有寻到步练师的消息,却是在离火龙谷不远的一处乡镇中找到了当时的驾车马夫。” “当真?”袁江的声音也因为激动变得颤抖起来,得到养由基的眼神肯定之后,他道:“快,把马夫带上来,我要问话。” 养由基答应一声,下去没多久,又将一个糟老头带了上来。 望着这个脏兮兮的糟老头,袁江不由地撇撇嘴,道:“我来问你,步练师他们被哪伙歹人截去了?” 糟老头眼见着袁江说话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威严,吓得浑身直哆嗦,扑通一声便是跪倒在地,他战战兢兢地说道:“回回大人的话,小的不知道,小的在看见那伙歹人之后,就吓的三魂丢了两魂半,只顾着逃命,哪还注意这伙歹人的来历?” 袁江眼神突然变得凌厉,他狠狠地刮了糟老头一眼,道:“你当真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 糟老头沉默一会,想了想,终是点点头,“是的,我的确什么都不知道。” 袁江一挥手,道:“来人啊,将他拖出去砍了。” “喏!” 他的话音刚落便有隐藏在屏风后面的刀斧手冲出,将糟老头按倒在地。 “大人,饶命啊大人。” 糟老头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哭喊不已。 袁江冷哼一声,道:“对于你这样不说实话的人,除了砍头,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糟老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大人,我的确”本来糟老头还是准备说不知道的,可是在看到袁江那锐利的眼神时,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望了望按住自己的刀斧手,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好几圈,这才说道:“敢问,大人我要是说了实话,您能放我一条生路吗?” 袁江双手抱臂,冷笑不止,“到这时候,你觉得还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吗。现在你唯一的选择便是如实招来,本公子心情好的话,不仅会放你一条生路,还会赏赐给你许多珠宝的。” 第两百一十八章步骘求救(为舵主无奈的方便面加更) 吕范家中,忙了一天的吕范,在送走干女儿杨絮之后,正准备吩咐家人关闭府门时,一道急匆匆的身影闯入他的视野中。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木头疙瘩步光。 望着大喘粗气的步光,吕范笑呵呵地说道:“伯父知道你今天要学习兵法,所以没能参加上我的宴席,也不怪你,来,咱们屋里说话,我让你婶婶给你烧几个好菜吃。” 在吕范说话的时候,步光一直喘着粗气,等他说完以后,后者一把打开吕范的手,沉声道:“伯父,这都什么时候了,我哪有时间留下来吃饭。” 好心好意被人当作驴肝肺,吕范心中倒没有不快之意,依旧笑道:“你这木头疙瘩,可是受了你那脾气古怪的父亲的气,来我这里躲避来着?” 步光摇摇头,也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过重,他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情绪之后,才说:“伯父,出大事了,你快随我去见我父亲。” 一言甫毕,步光拉着吕范的手,就要向自家的方向跑去。 吕范急忙问道:“你小子倒是先把说明白啊,到底出了何等大事?” 步光急道:“来不及解释,伯父,还是先随我回家吧。” 就这样,一脸懵比的吕范紧跟着步光来到步骘府上。 步光的父亲,便是三国时期孙吴重臣步骘,当然现在的他还不出名,只是个避乱淮南的隐士而已。 不过,与其交往的都是豪门世族,因为,他的才华有目共睹。 此时的步骘,一反常态的变得很是急躁,他双手背在身后,不停地从东至西,在不大的书房内踱着步子,目光时而望向窗外,发出一声喟然长叹。 直到吕范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时,步骘才止住长叹,而是急急忙忙地跑上前去,请满头雾水的吕范坐下,连茶也不看,直接说道:“子衡兄,你道我今天在伯符的军营里看到了谁?” 吕范面露为难之色,“我不是神仙,哪会知道这事?” 步骘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激动神色,试图缓缓地说道:“我在那里见到了我弟弟的遗孀还有他的亲生女儿。” 吕范大吃一惊,“你说的是步涉?他全家不是被匪人掳去了吗,怎么还有活口?” 步骘微微不悦,又道:“这事我也奇怪的紧,想来是上苍保佑吧。我还从弟妹的那里,见到了我父亲留给弟弟的玉佩,那可是咱们步家的传家宝,天可怜见,我步家的列祖列宗在天有灵,这才护的弟妹和侄女平安无事。” 吕范吃惊不改,道:“这是好事啊,我观你的神色,好像不太对劲。” 步骘长叹一声,“能遇见弟弟的遗孀和遗腹子,的确是件好事,可坏就坏在,我遇见她们的时候,已经为时过晚。” “此话怎讲。” “唉,要说她们也不知是倒霉还是幸运,我那可怜的弟妹,本来是挨不过这个寒冬的,可叹侄女儿在大冬天中街头卖艺,又恰遇到袁江公子,这才得以保全弟妹的性命,从此以后便可衣食无忧,要真是这样,我倒没啥忧郁,可不知哪个天杀的,将我弟妹一家的关系泄露给孙伯符,这不,为了争取独立,孙伯符听信朱治的建议,绑了我弟妹一家,想要以此为质,要挟袁江,这正也是我叹息所在。” “子山兄,你为何不直接跟孙策要人呢?” 步骘惨淡的一笑,“我哪敢啊,你想想以我步子山一介草民的身份,去找孙伯符要人,这可能吗?” 吕范道:“他现在不是有求于你吗?”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不敢开口要人。”步骘老脸上尽是无奈之色,“你想想,这大事还没办成呢,我就去要封赏,就算孙伯符不在意,他手下的人会怎么样想,何况,我弟妹一家现在成了孙策的杀手锏,除非他能成功借兵离开淮南,不然的话,放人的可能,微乎其微。这也是我找子衡兄来的原因,你可是我多年的好友,不能见死不救。” 吕范低着头认真地想了想,“这救人的办法我倒是有,只是不知可行不可行。” 步骘激动得直搓手,“不管行不行,现在我们也别无他法,你说出来,咱们不妨试上一试。” 吕范点点头,俯身在不知耳边,说出计划。 步骘听后一脸的诧异之色,“你说的可是真的?” 吕范笑道:“那还有假,只是一桩,你千万别告诉别人。” 步骘微微颔首,“只要能救出我弟妹一家人,即使千方百计,也在所不辞。” 糟老头在听到袁江说不仅能放他一条生路,而且还能得到珠宝赏赐时,他的心扑通通的直跳,苍白的脸上也是出现久违的红晕之色,双肩因为激动而变得颤抖不已。 不过当他逡巡的目光落到身旁的几位凶神恶煞的刀斧手身上时,心里波澜的激动渐渐趋于平静,他沉吟一会,淡定地说道:“这位大人,我不想要什么赏赐,只希望您能放我一条生路。” 袁江笑着点点头,“没问题,只要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糟老头再拜顿首,“不瞒大人您说,我在仓皇逃离现场时,并没有离开火龙谷,而是就近找到一处大石藏身,在藏身的过程中,我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喊‘孙将军’,对,就是‘孙将军’。” “孙将军?”袁江右手摩挲着下巴,沉吟良久之后,幡然醒悟,“难道这件事是孙策干的?” 一旁的养由基不动声色地接过话茬,“公子,我觉得这事十有八九是他所为,不然我们也不会找遍整个寿春城也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袁江眼神略带疑惑的说道:“我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孙策,只是有一件事,我想不通--孙策是如何知道我和步练师等人的关系呢?” 养由基笑道:“公子可是忘了,在舒县有个叫周晖的县令?” 袁江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面露恍然之色,“原来是他。” ps:感谢书友无奈的方便面的打赏,周瑜我是肯定会怼的,请放心,另外,支持三景的书友欢迎加群,586952,有福利哦 第一百一十九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袁江笑呵呵地说道:“孙伯符为了脱离我父亲,竟然会对不相干的人下手,还真是厉害啊。” 这话虽然是笑着说的,可任谁都能听出话语中的冷冽寒意。 “大人,这不关我的事,小的是无辜的,该说的我也老实交代了,求求您,放过我吧。” 眼见着袁江的笑容愈加冰冷,糟老头慌忙顿首求饶。 袁江笑得愈发灿烂,他猛地拔出腰间的佩剑,架在糟老头的肩膀上,厉声说道:“我要是放了你,岂不是让个勾结外人的叛徒,逍遥法外?” 糟老头闻言,大惊失色,“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不认识什么孙将军。” “是吗?”袁江不置可否地一笑,问道:“我且问你,步练师她们何时能来寿春城,这么机密的事,孙策他怎么会知道?” 糟老头说:“回大人的话,刚才您身旁的这位将军不是说了吗,是那个周县令告诉孙策的,他可是周瑜的亲戚啊。” “哦,你居然知道周县令是周瑜的亲戚?”袁江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我记得你好像不是舒县人。” “这”糟老头情知自己失言,愣了半晌也没有说出一句解释的话来。 他的反应早就在袁江的意料之中,冷冷地斜了糟老头一眼,袁江继续说道:“虽然周晖是周瑜的亲戚,可是他现在已是我的阶下囚,别说传个信,就连吃饭睡觉也不得自由。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周瑜在舒县安插的眼线,故意冒充马夫给步练师她们赶车,一方面将她们与我的关系告诉周瑜,另一方面又联系周瑜等人在火龙谷设伏,这才有了三天前的那出戏,我说的是也不是?” 袁江的话字字诛心,说的糟老头半响无言。只是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的变化着表情,预示了其内心的不平静。 “怎么没话说了?” 袁江冷冷地喝问道,右手一斜,锋锐的剑刃在糟老头的脖子上留下一道醒目的血痕,他道:“哼,要是再不说话,信不信本公子一剑砍了你?” 糟老头沉吟良久之后,这才无奈地叹口气,“唉,江公子果然如公瑾所说,聪慧过人,今日我叶辰败在你手上,无话可说。不错,我的确是周公瑾在舒县安插的眼线,也正是我将步练师她们的关系告诉公瑾的,当然在火龙谷设伏的事,也是我通知的,既然今天我栽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糟老头再无之前的颓废之色,他说话的时候,浑浊的目光中有着精光的闪过,整个人精神抖擞,根本不像外表看上去那般软弱无力。 袁江呵呵一笑,“杀你那是迟早的事,只是一点,步练师现在她们被囚禁在哪里,只要你告诉我,我可以给你个痛快,不满的话,我要让你尝尝满清十大酷刑的厉害。” 叶辰冷哼一声,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口中的满清十大酷刑是何物,但要想从我嘴里知道步练师的下落,无异于痴心妄想。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告诉你。” 袁江正要发话时,突然有家丁前来禀告,“公子,门外有人求见,说是公子的朋友。” “我的朋友,没有自报家门吗?”袁江略感疑惑。 家丁摇摇头,“没有,来人很奇怪,穿着一身夜行衣不说,头上还带了一顶黑斗篷,看不清面庞,说话的声音也是瓮里瓮气的,听不出男女。” 听完家丁的描叙以后,袁江有些哭笑不得地道:“原来是他啊,快将他请进来。” 家丁闻言,困惑不已,他实现想不明白,自己的描叙如此的含糊不清,袁江时如何得知来人身份的。 不过,困惑归困惑,他还是照着袁江说的去办了。 家丁走后,袁江挥挥手,让两名刀斧手将叶辰带下去,并且吩咐道:“这是个重犯,你们可要小心看管,若是让他逃走了,小心你们的脑袋。” 吩咐完他们之后,袁江又对养由基说:“你去将步姑娘请来,就说已经有步练师的下落了。” “不用了,刚才你们的对话我全部听见了。” 袁江的话音刚落,房梁上便是响起步非烟那清脆的声音,紧接着人影一闪,换了一身白素衣的步非烟,便是出现在袁江的面前。 袁江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我说大姐,你是蝙蝠吗,怎么经常在房梁上待着?” 步非烟冷冷地横了他一眼,“少废话,赶紧处理完你的私事,然后我要与你一起审问,那个糟老头。”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知其救人心切,也没有在意她说话的语气十分蛮横。 三人等了一会,便有家丁引着个全身罩在黑影之下的人,大步走了进来。 袁江给周围的侍女、家丁使个眼色,大家很有默契的退出这间屋子,最后一个出去的人,还顺手将房门关上。 在见到房里只剩下,袁江的心腹之后,来人才缓缓地脱下罩在身上的黑衣,显露出原本模样。 此人,正是来替步骘解决麻烦的吕范。 袁江在见到一脸行色匆匆的吕范时,略感诧异地问道:“子衡先生,这么晚了还来找我,可是那边出了什么事?” 吕范摇摇头,“这倒没有,只是一桩,公子你托我打听的事,有了眉目。” 袁江干笑两声,道:“我托你办的事,貌似很多,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件。” 吕范道:“就是你让我找的那个叫步练师的丫头,我有她的消息了。” 袁江与步非烟对视一眼,两人皆是露出欣喜的表情,然后袁江急不可耐地催促道:“子衡先生,快跟我说说。” 于是,吕范便将步骘跟他说的事,一五一十地又跟袁江重复一遍。 袁江听完之后,倒没有太大的触动,他说:“就在刚才,我已经抓到周瑜安插在我身边的细作,从他的口中我已经得知,步练师等人就是被孙策截去的。” 吕范恍然,“难怪公子没有太多的惊讶呢,只是一点,公子可有办法将他们救出来?” 第两百二十章 机不可失 袁江右手摩挲着下巴,沉吟一会,道:“要是步练师她们被安置在孙策的军营中,这营救的事,还真有些棘手。” “还犹豫什么,直接杀进去不就行了。” 步非烟的双眼因为充血变得猩红无比,她的目光犹如喷火一般,丰满的胸脯随着她的呼吸加重而剧烈的起伏着,别有一番风味,只是这时候除了直播间内闲着淡腾的粉丝们,无人在意这道美丽的风景。 袁江见状,赶忙出声安慰道:“步将军,你别那么冲动,这事得从长计议。” “现在人命关天,哪还有时间从长计议?”步非烟冷哼一声,一把抓住桌子上的佩剑,一边向门外跑去,一边道:“要计议你们去计议,我得先去救人,迟了,一切可都完了。” “喂,步将军,别那么冲动啊。”袁江见到自己的劝阻无果,赶忙又对养由基吩咐道:“养叔,你去,务必要拦住步将军。” “喏!” 养由基答应一声,便是也跟着步非烟冲出门外。 可他的战力指数要比步非烟低上许多,所以交手没多久,便被步非烟一脚踹下房顶。 从地上踉跄的爬起身,养由基略显狼狈的拍拍身上的尘土,回过头,冲着袁江咧嘴一笑,“公子,现在怎么办?” “步将军这番定是要打上门去,不过倒也不是下策,若是利用好的话,说不定还真能救出步练师她们。” 袁江想了想,道:“这样吧,养叔,你先调动一队白毦军,悄悄地摸进孙策的军营,等到步将军大闹军营时,你便带着几个好手乘乱混进去,救出步练师她们,再让剩下的人从外边接应,而我呢,则是带着大批人马在前方拖住孙策,只要行事得当,我想救人应该不难。” 闻言,养由基和吕范二人皆是一起点头称赞,“是个可行的好计策。” 袁江正色道:“既然如此,你我就赶快行动吧,机不可失。” 孙策的军营中,孙策正与周瑜等人把酒畅饮。 酒过三巡,孙策忽地站起身,目光在各位将领身上一扫,举起酒杯,酒意微醺的笑道:“今日与诸君在大帐中痛饮,来年我等共赴沙场,建功立业,打下一片好江山,壮我孙氏!” “壮我孙氏!” 周瑜带头高呼,响应者多不胜数,在一片欢笑声中,大家再次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孙策踉跄地坐下来,抱起面前的酒坛,就往身旁的朱治酒碗里倒酒,一边倒酒,还一边打着酒嗝说道:“我孙伯符能脱离袁公路,自立门户,还是要多亏君理兄的锦囊妙计,不然的话,我们哪有杀招对付袁江那个混球?你们说是不是?” 最后一句话,孙策是对在座的一众将领说的,大家笑呵呵的高声附和道:“是!” 朱治捏着颚下胡须,谦虚地笑道:“伯符,我不过是出个计谋而已,这次行动之所以能成功,是有赖于公瑾安插的眼线和诸将的共同努力,我朱君理哪敢贪功。” 一旁的周瑜一边给他敬酒,一边不动声色地接过话茬,“君理兄谦虚了,所为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乃是一次行动乃至一场战争的关键所在,君理兄,身兼如此众人,岂能说自己无功,你若无功,我们这些打下手,跑跑腿的人可真是羞愧难当。” “真真是公瑾一张铁嘴说死人。” 朱治笑骂一句,举起酒碗与周瑜一饮而尽。 众人正欲继续饮酒时,忽听门外有小卒来报。 他在见礼过后,径直地走到孙策的身边,在其耳边小声低语几句,便是告罪离开。 等报信的小卒离开之后,孙策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原本想要喝进嘴里的酒,由于他的愣神,而全部洒在地上。 这反常的一幕,众人看在眼里,却不敢开口,只是相互交换个眼神,最后还是坐在孙策身旁的朱治试探性地问道:“伯符,看你脸色不太好,可是出了什么事?” 孙策点点头,愣愣地放下酒碗,缓缓说道:“叶辰被袁江的手下抓住了,此时正在袁府中被严加拷问。” “什么?” 朱治等人闻言,皆是大惊失色,只有周瑜还镇定地端起酒碗,轻轻地抿一口,待酒入愁肠之后,这才开口说道:“伯符不必担忧,叶辰的为人我最了解,就算他被袁江抓住,经历各种酷刑,也绝不会泄露秘密的,更何况,袁江他也没有理由怀疑一个临阵脱逃的马夫,毕竟,这样不起眼的角色,很难入他的法眼。” 周瑜的话,得到了大帐内多数人的赞同,众人纷纷出言安慰孙伯符-- 朱治道:“伯符,公瑾说得对,他袁江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会怀疑一个小小马夫的,就算真怀疑,我想他从叶辰嘴里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程普道:“少主,您务必担忧,反正现在步练师已经被我们抓住,就算江公子有所怀疑,也找出任何蛛丝马迹,更何况,我们要想顺利离开淮南,步练师在我们手中的消息,迟早要让江公子知道,不然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听完百家之言,孙策激动的内心稍稍有所平复,尤其是程普的话,鞭辟入里,很得孙策的欣赏,“程德谋说的在理,除了玉玺之外,步练师就是我们最后的杀手锏,只要她们在我手中,我想袁江一定会乖乖听话的,哈哈,来,诸位,刚才是我过于小心了,咱们继续喝酒。” 一颗定心丸吃下去之后,孙策再次恢复之前的豪爽,他举起酒碗,邀请诸位将领共同畅饮。 大帐内的气氛,再次恢复到之前的喧哗热闹,只是这种热闹没有持续多久,便对前来要人的步非烟给搅和的一干二净。 “扑通,扑通!” 正在帐内畅饮的孙策等人,忽然听见营帐外一片嘈杂还伴随着物体砸地低沉闷声,皆是一愣。 孙策正要唤人来问个明白,便见到有小卒来报--“孙将军,门外有位壮汉硬要闯营,我等阻拦不下,还请诸位将军出手。” 第两百二十一章 白袍将军,独领风骚 孙策在得到小卒的报道之后,勃然大怒,“谁敢如此无礼,竟然直闯我孙伯符大营?” 他转过身对众人道:“众将听令,随我去会会来人。” “喏!” 众将义愤填膺,个个齐声唱诺,正要杀将出去,却被一人出言拦住。 “慢着!众位将军切莫冲动,伯符听我一言,再去不迟。” 孙策闻言回过头去,见那说话之人正是周瑜。 他不禁有些疑惑地问道:“公瑾,人家都打上门来了,你让我如何不冲动。” 周瑜淡淡地一笑道:“伯符,外面不还是有着几千兵马阻拦吗,谅他一个人再厉害,一时半会也打不到这里来,我们不妨来商量商量其他事。” “其他还有什么事吗?”孙策不解地望着周瑜。 周瑜呵呵一笑,“伯符不觉得,此人来的太过蹊跷吗?” “蹊跷?”孙策紧跟着念了一句,低着头想了一会,道:“的确是有些蹊跷,可我琢磨不透这蹊跷的地方,还望公瑾指点迷津。” 周瑜右手一伸,示意孙策坐下,然后便是给他满上一杯酒,待其饮尽之后,这才笑呵呵地解释道:“伯符不觉得这来人,是冲着我们绑架的那些人来的吗?” 孙策闻言,大吃一惊,在脑海中细细回想着周瑜的话,良久之后,点头道:“公瑾所言不虚,这种可能性的确很高,毕竟,叶辰已经落入袁江手里,我们不得不小心应对,敢问公瑾,计将安出?” 周瑜拎起酒坛,再给孙策满上一杯,道:“你我坐镇中军,随他大风大浪。” 步非烟手提三尺青锋剑,大马金刀地杀向孙策的军营。 在营寨的门外,被两个守卫拦住,其中一位道:“此乃军营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乒乒乓乓。” 回答他的是一阵拳打脚踢。 步非烟现在正在气头上,哪会将这些小喽罗的话放在眼里,她只是冷哼一声,三两下便是将这两个守卫撂翻在地。 之后,大摇大摆地走进军营中,只要碰到拦路之人,步非烟也不搭话,就是一顿胖揍,有好几次都见了血。 “呔,汝来何人,竟敢在此放肆?” 身穿亮银盔甲、手持铁脊蛇矛的程普,在众将士的簇拥下,杀将出来。 步非烟一脚踹飞已经欺身而进的士卒,手中青锋一翻,斜刺入某个倒霉蛋的盔甲之中,再轻轻往后一带,鲜血溅出,哀嚎不断。 等解决周身的士兵之后,步非烟这才回过头去看程普,其俊俏的脸庞上溅满鲜血,依旧掩饰不住眉间的英气。 程普眯着眼看了一会,忽然想起来人是谁,“步将军,你为何擅闯我军大营?” “少废话,看剑!” 步非烟黛眉一挑,足底加劲,整个人便是化作一道寒光直射程普而去。 低喝一声,程普手中铁脊蛇矛一挥,劈空斩风地舞了几下,正面迎了上去。 两人的速度极快,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便是撞在一起,乒乒乓乓的打斗声随之传来,时而还伴有清脆的金属交击声。 程普的战力指数只有89,怎会是步非烟的对手? 两人相战没几个回合,便听得“铮”地一声响,步非烟一脚将程普手中的铁脊蛇矛踢飞出去,手中的长剑,更是毫不客气地连连捅向程普的要害。 “贼人,莫伤我家兄弟!” 正当程普被步非烟的凶狠剑招逼的连连后退,毫无还手之力时,韩当手提两柄短戟,在一声壮胆的暴喝中冲杀过去,挡在程普的面前,替他接下步非烟的所有剑招。 “韩义公,我来助你!” 在见到韩当在步非烟凌厉的攻势下,只有被动防御的份,使一条漆黑铁鞭的黄盖赶紧上来帮忙。 两人并做一处,合战步非烟。 步非烟虽然战力指数要高于他们二人,可是韩当和黄盖也不是啥无名小卒,都有一身好武艺,何况两人的配合十分默契,渐渐地便是抵住步非烟的疯狂攻势,开始进行反击。 “嘿!” 步非烟低喝一声,熠熠着寒光的青锋竟是直直地向韩当的头颅看去。 自古以来,剑走轻灵,讲究偏锋侧进,不能如使单刀那般硬砍狂劈。步非烟这一击恰恰是与之背道而驰,可将其在双雄的攻势下,心态已乱,渐渐地便是力不从心。 韩当轻而易举地使一支短戟挡下步非烟当头一剑,另一支短戟则是乘势而上,直去步非烟的各处空门,而一旁的黄盖也是乘乱攻击,与韩当遥相呼应。 步非烟到底是个能征善战的好手,腰肢轻轻一摆,犹如一朵鲜花在风中微微一颤,便是将韩当的短戟躲了过去。 可惜,顾此失彼,她最终还是硬挨了黄盖一记重脚。 步非烟被踹飞出去,她半跪在地上,剑尖杵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显然她已经到了精疲力尽的程度。 韩当与黄盖对视一眼,正欲上前去擒住步非烟时,却听有人自远处高声叫道:“两个打一个,算什好汉?” 闻言,众人皆是抬起头,有一匹白色骏马驮着一位白袍将军,闯入他们的视野。 在这位白袍将军的身后,还跟着一队同样身着白袍的士兵。 这些白袍士兵与孙策的士兵截然不同,光气势上就要霸道许多,更甭谈素质与战力,这一队人马不过一百来号人,可是他们立在那里,就仿佛立着千军万马。 在看清楚来人之后,韩当等人赶忙收起兵器,拱手行礼,“末将参见江公子!” 那坐于白马之上,独领风骚的白袍将军,正是袁江。 他冷哼一声,没有搭话,却是翻身下马,去查看步非烟的情况。 “你没事吧?” 袁江双手扶起步非烟,关心地问道。 步非烟摇了摇头,目光四下一扫,见到韩当等人依旧是保持着跪拜之礼,不由地心上喜悦,她悄悄地对袁江道:“快让他们起来吧,他们可不是你的手下,让他们跪久了,可是会有损你的威信。” 袁江满不在乎地笑道:“威信再重要,也不敌你的安危。” 第两百二十二章 养由基中计 步非烟在听到袁江这句极具暧昧的话时,俏脸一红,在白了一眼袁江之后,她轻声说道:“你要是真的那么在乎,就带着你的人马,荡平这座大营,救出练师她们。” 袁江好险没被气死,他苦笑道:“大姐,我就带了一百来号人,哪能荡平这座装有三千军马的大营啊?” 步非烟撇撇嘴,“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袁江嘿嘿一笑,“我来当然是救人了。” 步非烟一脸的茫然,“怎么救?” 袁江将之前的计划在步非烟的耳边小声地低语一遍,听完他的解释之后,步非烟恍然大悟,继而又道:“难怪你之前不拦着我,感情是想利用我啊?” 望着面前气鼓鼓的美女,袁江只能报以干笑,“大姐,你武艺如此高强,我哪拦得住啊?” 步非烟自知理亏,也不再胡搅蛮缠下去,只是岔开话题,问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袁江一挑剑眉,“吸引火力,给养叔创造机会,最好把这座军营搅个天翻地覆,毕竟场面越混乱,局势对我们越有利。” 步非烟赞同地点点头,“的确如此,我觉得刚才的打闹还不够激烈,你看看,孙策还没有出来呢。” 袁江微微颔首,“放心吧,我有办法让他坐不住。” 在步非烟疑惑的目光注视下,袁江大摇大摆地走到程普等人的面前,也不叫他们起身,只是趾高气昂地说道:“你们这群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打伤我的家臣,说,该当何罪?” 谁都没想到袁江一上来就兴师问罪,大家面面相觑之后,还是脑筋转的最快的朱治上来说道:“江公子此言差矣,这件事错不在我们,而在于你身后的这位步将军,是他先无故闯进军营,杀我同胞的。” 袁江连正眼也不瞧他,只是冷哼道:“你算什么东西,本公子又没问你,在这装什么大头蒜,还不快快滚一边去。” 朱治气得吹胡子瞪眼,“我好生与你说明道理,你为何中伤与我?” “谁让你多管闲事?”袁江满不在乎地撇撇嘴,拔出腰间的佩剑,厉声恐吓道:“我劝你最好别再废话,不然休怪本公子的剑不长眼。” “你”朱治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欲待还要与袁江辩解,却被程普拦住,“君理兄,切莫冲动,江公子可是袁州牧的儿子,是咱们的少主。” 朱治冷哼一声,袖袍一挥,径直地走进大帐之中。 程普赶忙赔笑道:“江公子,君理兄就是这个脾气,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多多海涵。” 袁江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本公子乃州牧之子,身份显赫,岂会和一个军中的无名小卒一般见识?” 说话的时候,袁江不仅声音的分贝提高许多,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是格外的张狂,这让身在大帐中的孙策听了很是不爽。 “这厮竟然如此无礼,我要出去会会他。” 孙策一摔酒碗,正欲站起身,却被身旁的周瑜拦住,“伯符此时出去,不是正中了袁江那小子的奸计?咱们啊。就在这里候着,只要守住这中军大帐,不愁他袁江能救回俘虏。” 孙策定了定神,想了一会,最后还是无奈地叹口气,坐下来喝酒。 一杯酒引尽,便听有士卒来报,“将军,有一伙不明人物从营寨的后方闯进来,直奔大帐而来,前方抵挡不住,请您定夺。” “来了!” 孙策与周瑜对视一眼,皆是看出对方眼中的喜色。 相互交换个眼神之后,周瑜点点头,而孙策则是眯着眼,笑道:“不必过于阻拦,一切按计划行事。” 在袁江到达军营的时候,养由基也带着一队白毦军的骁勇士兵,悄悄地从后方摸进孙策的军营。 期间,养由基亲自出手,抓住一个“舌头”,问清楚步练师被关押的地方之后,便又带着人直奔中军大营而去。 养由基只想着快点救人,却忽略了一个重要问题--随便抓来的无名小卒怎会知道步练师被关押的地方? 其实这个无名小卒,是位中级军官扮演的,也是故意离开人们的视线,坐等养由基的到来。 目的嘛,当然是为了诱敌深入,再按照计划一网打尽。 可怜的养由基,不知实情,只是一路直奔“关押”步练师的中军大营,由于目标已经锁定,加上大营周围戒备森严,根本没有悄悄潜进去的可能。 所以养由基当机立断,趁着袁江在前面吸引火力的机会,带人突袭中军大营。 只要时机把握得当,就靠他们这一小队人马,也能成功救出步练师她们。 当然这只是养由基的一厢情愿。 当他带着人马冲向中军大营时,奇怪的事,发生了。 看上去戒备森严的中军大营中,却鲜有人出来阻止他的进攻,只有几个在外面值守的士兵冲上前来,象征性的阻拦几下,然后便是溃逃而去。 这样一来,养由基很顺利地冲进中军帐中。 虽然他心有疑惑,却只当守卫之人都被袁江吸引到前方去了,所以也做什么准备,便是直直地闯进了中军帐中。 等到养由基等人闯进大营时,孙策等人早已消失不见,只在营帐的最右边有着一座铁笼子,里面关押的人正是步练师她们。 由于步练师等人都被白布堵住嘴巴,所以养由基等人并不能听见她们在说什么只是养由基道:“练师妹妹,你们别害怕,是江公子让我来救你们的。” 说着,他大手一挥,便是带着众人冲向铁笼。 没走几步,养由基只感觉脚下踩空,一个巨大的坑洞出现在他的脚下,由于之前有着干草的掩饰,他并没有在意,可真正踏上去的时候,再猛然醒悟,也是为时过晚。 “啊!” 众人惨叫出声,跌落大坑之中,那些侥幸没掉下去的人,正要寻找物什救人时,却被从营帐外面冲进来的士兵团团包围。 一脸笑意的孙策在众将士的簇拥下,出现在巨坑的旁边,望着一脸狼狈的养由基,他不禁大笑出声,“还是公瑾有才,略施小计,便是抓住袁江的一员猛将。” 欢迎入群:586952 第两百二十三章 秀了一脸智商 第两百二十三章秀了一脸智商 中军帐前,袁江在喝退朱治之后,并没有就此罢休,他咄咄逼人地说道:“程德谋,赶快让孙策出来,我要他给我个交代。不然,赶明儿,我就上一道公文给州牧大人,奏报你们以多欺少,打伤我的家臣。” 程普苦着一张脸,道:“公子,这事的确如君理兄所说,错不在我们,而是这位步将军先动手的。” 耍无赖可是袁江的拿手好戏,“这我可不管,我只看见,你们两个围攻步将军一个,还把他打伤了,这事可不能善了,不然本公子的颜面何在?” “这”程普是个老实人,见到袁江耍无赖他也无可奈何,只是拿眼觑着旁人,希望韩当和黄盖能替他解围。 韩当是个直肠汉,见状,不由地有些愤愤不平,他沉声道:“江公子,我们敬你是州牧的儿子,这才不与你计较,你这般搬弄是非是何意思,难道是欺负我们是降将吗?” 袁江冷哼一声,道:“你们要真是降将,本公子还真就不欺负你们,可是你们自己心里清楚,真正信奉的主公是谁。” 袁江一席话说的众人哑口无言,尤其是韩当,再也没有之前的嚣张气势。 慑住众人之后,袁江又道:“不瞒你们说,我这人向来护短,所以,这事还是最好将孙策找来,让他给我个交代,不然咱们这事没完。” 说完,袁江直接席地而坐,顺便招呼着白毦军的士兵,就地驻扎,看来有在这里长住的打算。 袁江的无赖举动,令得程普等人很是无语,正当他们无计可施的时候,突然有一道爽朗的声音自大帐之中传来,“江公子,看来是打算赖在这里不走了?” 袁江寻着声音望去,从大帐中走出个道貌岸然的儒士。 此人衣着光鲜,风度翩翩,正是周瑜,周公瑾。 袁江呵呵一笑,道:“公瑾兄,此言正合我意。不知道,孙伯符他可有意愿让我等在这里长住?” 周瑜同样报以笑容,只是这笑容中夹杂着些许讥讽,“伯符,他倒想让江公子在这里长住,只是怕你没那个耐心。” 听其话里有话,袁江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不知道公瑾这话是何意,本公子如何会没有耐心呢?” 周瑜满脸哂笑道:“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江公子的耐心是在于摸进我军营中的那伙贼人,要是那些贼人能依照计划顺利行事的话,我想公子的耐心很长;若是不幸失败的话,那江公子肯定会立马打道回府,再做救人的打算,我说的是也不是?” 袁江闻言,着实吃了一惊,心里暗叹, 这样想着,袁江的心情不由变得很糟,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干笑着道:“公瑾兄的话,本公子是越听越迷糊。” “呵呵,待会江公子就不迷糊了。”周瑜拍拍手,便有两个士兵,押着个犯人从中军帐中钻出来。 袁江定睛一看,便是惊讶地发现,这个被带出的犯人,正是养由基。 此时的他,一脸的狼狈之意,在见到袁江时,唯有苦笑。 周瑜将两人的脸色尽收眼底,他道:“江公子,这是我们在中军大帐后面抓到的贼人头目,不知道公子可曾见过他?” 袁江摇摇头,“没有,我从来没有见过此人。” 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袁江只能装作不知晓养由基的身份,不然的话,今天的事就没法善了。 “是吗?”周瑜不置可否地一笑,“我原本以为江公子认识此人,便将他带来,想着能不能把他当作向你赔罪的礼物,既然公子不认识,那就算了,我们自己处理这件事吧。” 袁江赶忙道:“哎,别介啊,既然这事情在我的地盘上发生的,本公子就有审讯他的义务,这样吧,公瑾兄,你将此人交于我来审理如何,三天之内,我必定给你个答复。” 这只是袁江的托词,要是周瑜将养由基还给他,三天之后,保管只会得到个胡编乱造的假消息。 当然周瑜心里也是清楚,但他必须卖袁江这个面子,于是他说:“既然江公子都开口了,将贼人交给你也不是不行,只是之前程德谋等人冒犯步将军的事,你看” 袁江豪爽地道:“咱们一笔勾销!” “好,江公子果然是个爽快人。”周瑜拍手叫好,回过头对身后的士兵吩咐道:“你们几个现在将那伙贼人全部送到江公子的府中。” “喏!” 士兵答应一声,招呼营帐内的手下,一起押着养由基他们前往袁江的府邸。 “公瑾,这” 程普走到周瑜的面前,想要阻拦住他,可是后者,却是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德谋,无须忧虑,我相信江公子的为人,我想要不了三天,他就会给我们个满意的答复。” 袁江拱手道谢:“承蒙公瑾如此看得起本公子,定然不辜负你的期望。” 其实袁江心里是这么想的, 他这样想着,直播间的粉丝们也跟着说道-- “江哥,这个周瑜竟敢调戏你,不能忍啊--发表人:龙霸逐阳。” “卧槽,江不举,真没想到你会被周瑜秀了一脸智商,啧啧,这脸打的啪啪响--发表人:兄弟情深,情深是海。” “江哥,猪可忍,狗不可忍,你要是还不秀回来,这直播咱们都不看了--发表人:雾岛.” 袁江笑呵呵地说道:“兄弟们放心,赶明儿我就好好的将周瑜狠狠地怼一番,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江哥,你要是能怼死周瑜,让他颜面尽失,让我们看的爽翻天,哥打赏你二十架飞机--发表人:无奈的方便面。” 此言一出,惊艳四座。 “卧槽,没想到在琉土豪穿越之后,江哥的直播间又迎来了一位新土豪--发表人:炼狱骑士qj。” “一上来就打赏二十架飞机,壕无人性--发表人:网络小鬼。” “土豪,请问你腿上还缺挂件吗--发表人:滟女子爸爸。” 第两百二十四章新晋土豪:无奈的方便面 袁江离去之后,程普不解地问周瑜,“公瑾,你为何要放了袁江的手下?” “是啊,公瑾,你这么做,无异于放虎归山。” 程普的声音刚刚落下,中军帐中的门帘被人掀开,一脸阴沉的孙策从其中走了出来,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周瑜。 知道孙策对自己这样的做法很是费解,更多的还是不满,周瑜慌忙解释道:“伯符,其实这事本来就是我们不占理,要是被袁江闹大了,闹到袁术那里,你觉得咱们囚禁的人,还能留在这里吗?那样的话,咱们也将会失去制服袁江的撒手锏。 可现在就不一样了,袁江的手下已经看到了我们囚禁的人正是他们要找的,如此一来,他必将投鼠忌器,无论我们以后怎样行事,他都会心有顾忌、瞻前顾后,又怎会是我们的对手?” 孙策笑道:“听公瑾一席话,如拨开云日见青天,受益良多。” 周瑜谦虚道:“伯符谬赞了,既然袁江已经知晓我们绑人的事,那咱们的计划就应该立即执行。” 孙策点点头,“没问题,明天我就向袁术借兵,赶去曲阿,与舅舅汇合。” “叮,无奈的方便面打赏主播十架飞机,恭喜您!” 在众位粉丝的惊叹中,这位新进来的土豪粉丝,阔气地打赏了袁江十架飞机,这让很多人惊羡不已。 “江哥,好好直播,一定要怼死周瑜,要是搞得不错的话,哥再打赏你二十架飞机,咱们不差钱,只想看个精彩的直播,放松心情--发表人:无奈的方便面。 “我只想默默地说一句,壕无人性--发表人:梦幻花。” “哇咔咔,直接打赏十架飞机,这就是土豪的世界吗,原谅我这样的穷吊丝不能理解,qq--发表人:萌萌哒的小伙子。” “方便面豪,你要是不差钱,接济我两个呗,小弟可攻可受,要是你喜欢的话,也可以学女孩子叫,要是不喜欢我也能忍着--发表人:独宠枕边妻。” “抱歉,我本人男,爱好女,性取向没有问题,不是土豪,身上不缺挂件,如有问题,请拨打电话12580--发表人:无奈的方便面。” “方便面豪,还调皮,姐姐醉了--发表人:桃之妖妖。” “好可爱的土豪,快到碗里来--发表人:s。” 看着直播间的粉丝们,纷纷出言调戏新来的土豪,他赶忙出来镇场子,“兄弟们,对待萌新土豪要呵护,可不能让他受到惊吓,来,方便面豪,到哥哥这里来,哥哥给你糖吃。” “江不举,你tm是不是找死,还想不想要打赏了?惹怒了哥哥我,召唤一大批水军过来,下面给你吃--发表人:无奈的方便面。”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好不容易来个土豪,他当然不愿意失去,“嘿嘿,方便面豪,刚才只是在和你开玩笑,你放心,周瑜这厮,我会好好收拾他的。” “哈哈,江哥装比不成反被艹,有趣,实在有趣--发表人;大象。” “江不举,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见钱眼开的人,哎,失望,太失望了,这还是那个在除夕之夜和我一起放飞理想的有志青年吗?关谷,你变了--发表人:起点逗b习惯就好。” “太没骨气,江哥,你真是个猥琐小人,鄙视你--发表人:tolto。” 袁江讪讪地笑道:“没办法啊,自从琉土豪穿越过来之后,我的直播收入一直不景气,魅力值迟迟不能高升,唉,现在好不容易来个土豪,我当然要跪舔。” “切,江哥,你也不低头看看,地上碎了那么多的节操都是谁的--发表人:星上风。” “江不举,这家伙本来就是个没有节操的人,大家习惯就好--发表人:恋枫。” “呵呵,江哥,这种话你也说出口,在下佩服--发表人:弃、颜。” “其实我觉得江哥说的没错,有个土豪来包养,干嘛不跪舔,你看看那些网络女主播吗,有的还私下找土豪约p呢。咱们江哥不就是说几句软话吗,有什么大不了--发表人:一剑霜。” “支持江哥,本来在乱世之中直播就不容易,跪舔咋啦,只要能保命,干啥都行,你们这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有种也给主播刷个十架飞机啊--发表人:tedd00--風。” 见到直播间的粉丝们大有相互开骂的趋势,袁江赶忙笑道:“各位兄弟,没必要那么激动,哥又不是圣母,又没有主角光环,哪有那么吊。我只是一个纯纯的吊丝而已,遇到女神会激动,遇到土豪会跪舔,其实,这也没什么。要是大家觉得不爽的话,可以拿打赏抽我啊,就大把大把钞票的往我脸上砸,我不介意的。” 直播间的气氛,因为袁江这段有些自黑,又有些搞笑的话而变得缓和许多,袁江赶忙乘势岔开话题;“兄弟们,我知道大家都看周瑜不爽,而且他今天还在我这个比王面前成功装了个比,这简直是在挑衅我的权威,等我回到家中,就让人收集周瑜的资料,找个好机会,像整治袁熙一样,整治他。” “江哥,你要整治周瑜,就赶快,要是再等上几天,他可就随孙策一起跑到江东去了。若是以后再相见,周瑜可就不好收拾了,现在他还在袁术手下称臣,无权无势,真是你怼死他的好机会--发表人:无奈的方便面。” “江哥,难道你准备让周瑜啪狗吗,这样污的事情,我这么个纯洁的宝宝,可不敢看,qq--发表人:浅若夏沫。” “期待江哥恶搞周瑜,哈哈,我已经可以脑补出画面了--发表人:我的人生不解释。” “我觉得还是让周瑜和周晖一样,衣果奔比较好,毕竟,这是一种很时尚的运动--发表人:流年。” 袁江笑呵呵地说道:“这个周瑜肯定是要整的,而且就在这几天,不过,要怎么整他吗,我还真没想好,等我收集了他的私密资料之后再说,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到时候的画面肯定很很暴力,嘿嘿,期待吧。” 第两百二十五章 周瑜的风花雪月(三更) 回到府邸之后,袁江将养由基唤来问清楚事情的经过之后,这才说道:“这个周瑜还真是厉害,竟然能算到我们回去偷营,麻辣个鸡,气死哥了。” 养由基低着头,反思道:“公子切莫生气,这件事过错在我,要不是我大意的话,也不会落入周瑜的陷阱中。” 见其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袁江笑着拍了拍养由基的肩膀,安慰道:“马有失蹄,人有失手,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养叔你也不必太过自责,现在下去好好养伤,今日之仇,等你伤好之后再报也不迟。” “喏!” 养由基满怀感激地点点头,行礼退下。 步非烟上前一步,问道:“涂高,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袁江低着头,想了想道:“既然我们的计划已经失败,想必周瑜一定会提醒孙策,在看押步练师她们的地方多下功夫、多派人手,如此一来,戒备肯定比之前森严百倍,我们要想再次冲进去救人,根本是异想天开,所以我们只能按兵不动,等孙策他们主动来找我们。” 步非烟被说的一头雾水,她不解地问道:“孙策他们如何会来找我们?” 袁江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如果他想顺利离开淮南的话,肯定会以步练师为人质,来要挟我,所以咱们只需坐等孙策找上门来便行。” 步非烟不太确定地问道:“这样真的能行吗?要是放孙策离开淮南岂不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袁江无奈地耸耸肩,“这也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当然以我对孙策的了解,他肯定会这样做的。至于放虎归山嘛,倒也没那么严重,他孙策不就是仗着有周瑜替他出谋划策吗,要是没有周瑜,他就是个渣渣。” 步非烟掩嘴轻笑道:“看来你很自信啊,是不是准备对周瑜动手了呢?” 袁江笑着点点头,“最迟今晚,我就会整死周瑜,让孙策以后再也没有仰仗的人。” 步非烟问:“你准备杀他,要我帮忙吗?” 袁江摇摇头,“我不准备杀他,我要像整治袁熙那样,玩死他。” 想到袁熙被整时的惨样,步非烟激灵灵地打个寒颤,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位人畜无害,只会犯贱耍赖的江公子,竟然有如此恐怖的一面。 步非烟告辞之后,袁江招来陈影,吩咐道:“你派几个人给我去收集一下周瑜的资料,尤其是他的癖好什么的,要着重调查,本公子自有妙用,这事你得小心办好。” 陈影点头应允,“公子,我办事,你放心,就是不知道这些资料你什么时候要。” 袁江道:“最迟今天下午,我必须见到有关周瑜的所有资料,若是办不好的话,你就没资格再待在白毦军中;若是能顺利办成,本公子重重有赏。” 陈影拍着胸脯保证道:“公子你放心,我敢以人头保证,你要的事,我定会办好。” 事实证明,陈影还是很有真才实学的,刚过晌午,他就将一叠有关于周瑜的资料搜集来了。 细心地看完所有的资料,袁江冷着脸问道:“关于周瑜的资料,只有这些吗?” 陈影闻言一愣,继而诚实地点点头,“只有这些。” 袁江脸色阴沉到极致,他将手中的竹简重重地往地上一掷,怒道:“这些资料都是关于周瑜的正面新闻,怎么能拿来做文章,你是不是傻啊?” 陈影吓得瑟瑟发抖,跪伏在地,磕头如捣蒜,“公子,属下无能,只能收集到这么多的资料,还请您责罚。” 一旁随侍的陈到,也是替陈影磕头求情,“公子,这周瑜并不是本地人,收集他的资料本就困难,何况还只有半天的期限呢,所以末将认为,陈影将军能收集到这些资料已是不已,还望公子从轻处罚。” 劈头盖脸地将陈影骂了一通之后,袁江的火气下去不少,此时在听陈到这么一说,也觉得有理,他伸手扶起还在磕头的陈影,道:“叔至说得对,本公子是有点苛刻了,陈影将军,今天这事我就不处罚你了,将地上的资料焚毁之后,你在辛苦点,挖些有关周瑜不良的癖好来吧。” “多谢公子!末将定当竭尽全力,为公子效力。” 陈影答应一声,正要离去时,却见到门外有道急匆匆的身影闯了进来。 来人服装怪异,一身的酒气,跑到袁江的面前,眉飞色舞地说道:“江不举,我发现了周瑜的一个癖好,怎么样,厉害吧,赶紧夸我。” 望着酒劲上头的琉年,袁江苦笑道:“琉土豪,我们在这里说正经事呢,你还是找个地方醒酒去吧,在哪喝得烂醉,我真是服了你。” 琉年打个酒嗝,醉眼迷离地说道:“当然是在桃花阁啦。” “桃花阁,你居然去了桃花阁,乖乖,琉土豪,你还真会享受啊。” 袁江一脸的艳羡。 桃花阁是寿春城中最大的一座青楼,其中有名的花魁--桃妖妖,更是名动江南的大美女,很多人不远千里来寿春,便是为了一睹美人的芳容。 袁江对这位花魁早就闻名已久,只是家有群芳环绕,他一直没得机会去见一见世面。 没想到这个琉年,刚穿越到三国居然就去了袁江朝思暮想的地方,唉,真是羡煞袁江。 琉年满不在乎地说道:“不就是去了桃花阁吗,我还见到了花魁桃妖妖呢,而且她还陪我喝了几杯酒,可惜,好景不长,居然来个魂淡和我抢妹纸。他仗着人多钱多,竟然不由分说的将我赶出桃花阁,真真是气煞我也!” 袁江强忍着想笑的冲动,问道:“琉土豪,谁这么胆子,竟敢在我的地盘上欺负你?” 琉土豪撇撇嘴,“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个你想要找他麻烦的周瑜吗,奶奶个熊的,没想到我曾经崇拜的风流谋士,竟然还逛青楼。我呸,本公子可比他风流一万倍,只是今天,没带钱而已。” 听完琉年的吐槽之后,袁江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周瑜居然还是个浪迹风月场所的人物,嘎嘎,我有办法治他了。” ps:漫漫长夜,无心睡眠,又码了一章,大家看在三景如此勤劳的份上是不是要来一波打赏? 感谢滟女子爸爸的打赏,兄弟们啥时候来个盟主,让三景爆发个二十章,不然我呆在家里会生锈的。嘎嘎。 最后,欢迎各位书友入群与三景讨论剧情发展,群号码,586952 第两百二十六章何必要逼我出手呢 见到袁江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醉眼朦胧的琉年忍不住问道:“江不举,你又在虾米东西?” “等一会你就知道了。”袁江眼中噙满神秘的笑意,他问道:“琉土豪,咱们再去桃花阁走一趟如何?” 琉年兴奋地反问道:“江哥,可是要替我找回场子?” “当然,你可是我罩着的人,怎能被个小喽罗欺负?”袁江点点头,又道:“哦,对了,将你发明的宇宙无敌神仙乐也带上,我要让周瑜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春药,保证让他欲仙欲死。” 宇宙无敌神仙乐,是琉年根据已有的春药,改制而成的升级版,常人只要服下一粒,上可r天,下可r地,站在路上r蚂蚁。 袁江曾偷偷从琉年那偷来一粒宇宙无敌神仙乐,当然不是自己用,而是给一头公猪服用。 那头公猪刚吃下宇宙无敌神仙乐,立马变得气喘吁吁,满猪圈的跑,犹如发狂一般地四处乱撞,最后还是袁江替它找来三头母猪,才堪堪平息它的怒火。 在和第三头母猪完成交配之后,公猪满足地低吼一声,口吐白沫而亡,而三头母猪有两头在它的疯狂摧残下,命归地府,而最后一头母猪虽然勉强抱住性命,可是神经已经错乱,成天躲在猪圈的阴暗角落不吃不喝,后来,郁郁而终。 由此可见,宇宙无敌神仙乐,还是很厉害的。 袁江打算今天就用这宇宙无敌神仙乐来好好整治一番周瑜。 桃花阁,袁江带着琉年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陈到、养由基二人带着七八个白毦军好手乔装成游客紧随其后。 刚进桃花阁,袁江突感肚子不适,想去上厕所,不由地转过头,一脸歉意地对众人说道:“不好意思,我肚子有点痛,先去方便一下。” 琉年坏坏地笑道:“江哥,你也太逊了吧,这还没有提枪上阵呢,就萎了?” 养由基和陈到虽然没说话,可是两人嘴角勾起的笑意,无一不说明了,他们的想法和琉年不尽相同。 袁江没好气地翻个白眼,“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本公子昨天吃了太多的油腻,闹肚子不行吗?” 琉年敷衍的笑笑,“行,怎样都行,谁让你是boss呢,可别说我没提醒你,咱们这次来是找周瑜麻烦,替我出口恶气的,待会,你可别见着个漂亮的妹纸,就忘了正事。” “你以为我是你啊?” 袁江冷冷地斜了他一眼,转身找个客人打听一下厕所的位置,急匆匆地赶去。 在袁江从大堂内穿过时,二楼上有个游客游弋的目光正好落在他的身上,微微一凝神,这位游客挥手对身旁的两个扈从,吩咐道:“你们随我来。” 在茅房里足足待了一炷香的时候,袁江才缓缓地走出来,深吸一口新鲜空气,心里畅快无比,正要往大堂去时,却是发现面前的路被三个人挡住了。 当看清为首之人居然是孙策时,袁江惊讶地张大嘴巴,一颗心也是跟着沉到谷底, 腹诽过后,袁江的第一反应就是赶快跑路--别说对方有三个人,就算只有孙策一个,以袁江的战力指数,也是分分钟被ko的命,所以,逃跑才是正确的做法。 可他没走几步,就被孙策手底下的两个扈从拦住去路。 孙策狞笑道:“江公子,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好巧啊。” 袁江一面思考着逃跑的办法,一面与孙策虚与委蛇,“呵呵,的确很巧,想来伯符也是个情场浪子,不如我们找个房间好好谈谈,一起交流交流心得?” 孙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江公子和我想到一块去了,不过,我觉得你身后的那个茅房,好像更适合咱们交流。” 袁江干笑道:“伯符,我刚才才如过侧,现在进去岂不是臭气熏天?哪是个交谈的好地方?” 孙策摇摇头,脸上尽是戏谑的笑意,“不不不,江公子,茅房可是个好地方,里面装有的物什,更是美味至极。” 袁江故作讶然道:“难道伯符你吃过屎?” 孙策没好气地翻个白眼,“我可没那雅好,不过,熙公子曾有幸品尝过,他临去冀州时,曾特地交代与我,让我有机会一定要请江公子尝尝粪便的味道。” 袁江嘴角有些发苦,“伯符,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本公子的口味不重,不喜欢吃那东西。”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来人啊,给我绑了他!”孙策冷哼一声,招呼手下的人,就要上次去捉住袁江。 袁江双手笼在袖中,一边往后退,一边吓唬道:“我警告你们啊,最好离远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袁江的威胁在两个扈从看来是那么的苍白无力,以至于他们只是报以轻笑,而后继续向袁江逼近。 “唉,何必呢,何必要逼我出手呢?” 袁江无奈地摇摇头,从袖中掏出在虚拟网店中买的沙漠之鹰,并且小心翼翼地在枪头上装上消音器。 对于他的古怪举动,两个扈从虽然好奇,但也不惧,皆是狞笑着缓步走上前去。 “砰!” 低沉的闷声响起,走在前面的那个扈从突然惨叫一声,捂着鲜血直流的胸膛,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死了。 而在他的正前方,袁江正举着沙漠之鹰,狞笑不止,“都说了不要靠近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你们怎么就是不听呢?” “李四,你没事吧?” 另一个扈从慌忙扶起同伴,可是李四只是眼睫毛微微动了一下,便是彻底的魂归地府。 “他已经死了。” 袁江不咸不淡地提醒还在摇晃同伴尸体的扈从。 “不可能,你在骗我,不可能!” 那名扈从悲愤交加之下,从靴筒里抽出利刃,如狼似虎般地扑向袁江。 “哎,愚昧的人,真是可怕。” 袁江叹息一声,再次抬起沙漠之鹰。 “砰!” 同样的枪声再次响起,这名妄想杀死袁江的扈从,还没靠近袁江,就一命呜呼了。 这一幕,孙策看在眼里,惊讶不已。 第两百二十七章我赌一包辣条 第两百二十七章我赌一包辣条 武功再好,一枪撂倒。 这是,袁江此刻的体会。 他笑呵呵地看着被撂倒的两个扈从,眼里没有丝毫的同情之色。 这是三国,是乱世,只有强者才能生存。 他将枪口上移,对准犹在震惊中的孙策,冷冷地道:“你也想和他们一样吗?” 孙策吓得瑟瑟发抖,右手情不自禁地按住腰间的佩剑。 “砰!” 枪声再起,这一次袁江并没有瞄准孙策,而是朝着他的脚下射击。 子弹出膛,命中碎石子,激起火花四射。 孙策吓了一大跳,连连后退,一脸惶恐的望着袁江,再也不敢去碰腰间的佩剑。 “识相的话,把剑交出来,我饶你不死。” 袁江手持没了子弹的沙漠之鹰,冷声命令道。 作为传统的古代人,孙策哪里见过沙漠之鹰这样厉害的武器,也不知道袁江其实只有三发子弹,只是被其之前的威力所慑住,此时根本不敢再做丝毫的反抗。 “哐当”一声,孙策依言将佩剑扔到袁江的面前。 袁江收回沙漠之鹰,拿起地上的佩剑,以迅雷之势冲到孙策的面前,拿锋锐的剑刃架在其脖子之上,戏谑地笑道:“伯符,没想到吧,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回轮到我来做东了吧。” 孙策脸上勉强挤出个难看的笑容,“江公子,刚才我只是在跟你开玩笑,莫要介意。咱们可是自家人,动刀动枪的多不好?” 袁江鼻孔朝天,冷哼一声,“哼,你当我是傻子不成,要不是我手中有保命的家伙,刚才我恐怕就得死在你的手下。还自家人?谁tm跟你是一家人?” 说着,袁江气不过,一手握拳狠狠地在孙策的小腹上捣了几下,下手很重,痛得孙策呲牙咧嘴,却又不敢吭声。 袁江又狠狠地捣了几拳,这才放过孙策。 孙策犹如烧红的基围虾般蜷缩在地,痛苦的申银着,只有一双目光怨毒如毒蛇。 “公子,你没事吧。” 就在袁江坐下歇息的时候,陈到慌慌张张地跑到后院来,“俺见你许久不出来,担心会有人对你不利,这才进来看看。” 他一边走来,一边解释道。 当陈到看到地上躺着的两具尸体,还有哀嚎不断的孙策时,心里一惊,诧异地问道:“公子,这是怎么一回事?” 袁江在孙策的屁股上重重地踹了一脚,风轻云淡地说:“喏,也不知今天倒的什么霉,碰上这家伙也来这里找乐子。原本,他是想以多欺少,可没成想,本公子是何等的英明神武,三下五除二,便是解决了他的手下,还将他胖揍一顿。” “公子威武。”陈到赞叹一句,又在孙策屁股上来上一脚,恶狠狠地骂道:“这孙伯符就是欠揍,还想对俺们公子不利,哼哼,打不死你。” 说着,陈到一把抓起孙策,又是一顿胖揍。 打完之后,他讨好似地问袁江,“公子,这几个如何处理?” “那两具尸体,你让养叔带人来处理一下,切莫惊动旁人,至于孙伯符嘛”袁江低着头想了想,逡巡的目光无意间瞥见刚上过的茅房,顿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嘿嘿,既然袁熙跟他说屎好吃,那我也不能厚此薄彼,这样吧,今天本公子大发慈悲,也请咱们的孙将军吃一回屎吧。” 躺在地上、满脸淤青的孙策在听到袁江的话后,怒极攻心,张口吐出一滩鲜血之后,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呵呵,亏你还是小霸王呢,这点困难就把你吓住了,以后还怎么和我争天下?” 袁江无奈地摇摇头,起身去井边打水。 “哗啦啦!” 昏睡中的孙策被一桶凉水浇醒,彻骨的寒意,令其激灵灵地打个寒颤,上下牙齿不停地碰撞着,哆嗦不已。 他睁开眼睛,便是见到袁江领着一群人,正狞笑着看他。 寒风吹过,胯下生凉,孙策略感疑惑地低下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衣服竟然全部被人扒光,连个内裤也没有剩下。 当他抬起头时,能感觉到来自全世界的恶意。 幸好这时候的人,对于搞基的观点并不是那么深,不然的话,一群汉子围着一个光身的男人,肯定要发生一些有关于捡肥皂的暧昧故事。 养由基他们纯粹在奚落孙策,而直播间的粉丝们则是不一样: “哈哈,这直播看的,一个字污,二个字很污,三个字真tm污,目测江哥硬了--发表人:无奈的方便面。” “捡肥皂啊,这么好的机会,江哥咋不给我们表演个捡肥皂--发表人:tot。” “我赌一包辣条,要是没人在旁边看着,江哥肯定会和孙策捡肥皂--发表人:皇家鲜肉卢卡斯。” “我赌一袋三鹿奶粉,喝三鹿、尿钻石--发表人:黑眼逗豆。” 对于如此污的粉丝们,喝水只喝纯净水的袁江,只是报以无奈地一笑,心里暗道. “江公子,咱们无怨无仇,没必要这样吧?” 孙策一边哆嗦着,一边腆着脸向袁江求饶。 对于他的话,袁江只当耳旁风,“孙伯符,你不觉得现在求饶有点晚嘛,早干嘛去了,本公子又不是没提醒过你,不要惹我,可你偏不听,怪谁呢?” 无奈地耸耸肩,袁江转过身,对身后的人命令道:“再打一桶水来,我要让孙伯符知道,什么叫透心凉,心飞扬。” 手下的又打了一桶水,递给袁江。 而袁江则是在孙策的求饶声中,再次给他来个醍醐灌顶。 现在才一月份,天气冷的紧,大多数人还穿着大氅,而孙策却是光着身子坐在寒风呼啸的庭院中,经历了两次冷水的洗刷。 此时,他已经冻的嘴唇发紫,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见到不可一世的孙策,在自己的调教下只有忍受认命的份,袁江心里别提有多开心,当然他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孙策,因为他还有件重要的事没做。 “来人啊,将他给我丢到粪坑里去。” 第两百二十八章孙策在粪坑里游泳 孙策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光着身子在粪坑里挣扎。 如今,袁江算是帮他超越了梦想。 茅房中,粪坑里,光着身子的孙策艰难地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可惜脚下一个踉跄,顿时又栽倒在地,立马和粪坑中的美味来个亲密的接触。 这一幕,逗乐众人。尤其是直播间的粉丝们,喝彩不断,打赏不断。 “主播666,大名鼎鼎的孙伯符居然在粪坑里游泳,厉害的很啊--发表人:错失你是我的悲哀。” “哈哈,有趣的很,主播真会玩,卧槽,这一跤摔得,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狗吃屎吧--发表人:滟女子的爸爸。” “心疼孙伯符三秒,一代枭雄,竟然被江哥怼成这样,真是可怜--发表人:妞、笑一个。” “叮,无奈的方便面打赏主播十台挖掘机,恭喜您!” “叮,疯狂胖象打赏主播十台挖掘机,恭喜您!” “叮,一起开酷狗打赏主播十一个血瓶,恭喜您!” “叮,白天不懂爷的黑、打赏主播二十一个火箭,恭喜您!” 心满意足地感谢打赏的粉丝们,袁江继续恶搞孙策。 他让陈到找来一根很长的马鞭,拿在手里,只要孙策跌坐在粪坑里,他就毫不客气抽打上去,“啪啪啪”的鞭声不绝于耳,孙策的惨叫声更是此起彼伏。 没多久,袁江打累了,便又换成琉年来接班。 “哈哈,小王八,你也有今天啊。” 琉年得意洋洋地在孙策的身上抽了几鞭,然后从怀里掏出穿越时唯一携带的物品--手机,给孙策连续来了五六张特写。 可惜,手机信号不行,也没网,不然琉年肯定要将这些劲爆的图片转发朋友圈。 “哈哈,要是我穿越回去以后,将这些图片发在网上肯定会火的,谁都料想不到,小王八,会被江哥整的这么惨。” 琉年畅快地大笑,又狠狠地在孙策的背上抽了几鞭子,才被袁江止住。 意犹未尽的琉年,不解地问道:“江哥,我还没玩够呢,你怎么就叫停了?” 望着不顾形象、躺在粪坑里,大口喘着粗气的孙策,袁江戏谑地笑道:“光让小王八表演在粪坑里游泳,有什么意思,哥还有更厉害的招数,没使出来呢,待会包你看的满意。” 琉年满怀期待的问道:“江哥,透露一下呗,你待会准备如何整治小王八,是准备让他啪狗,还是穿女仆装?” 袁江唇边泛起一抹神秘的笑意,“嘿嘿,天机不可泄露。” 琉年撇撇嘴,顺便给袁江竖个小拇指,“切,小气。” 袁江道:“倒不是小气的问题,只是说了就没意思,等你待会自己慢慢享受吧。” 一言甫毕,袁江命令手下的人,将粪坑里的孙策捞了出来,在井边用冷水简单地冲洗一下,然后便是将其装进没扎口的麻袋之中。 等手下的人做完这一切之后,袁江转身问养由基,“周瑜还没有离开这里吧?” 养由基早在袁江进入桃花阁的时候,就是事先奉命去寻找周瑜的下落,他也是得到袁江的传唤之后,才来到后院的。 此时听袁江问话,他如实答道:“公子,你请放心,周瑜还在映红厅和桃姑娘喝酒呢,估计一时半会离不开。” “啧啧,真是羡慕周公瑾,连桃姑娘如此绝色都能泡上,唉,本公子就没这么好的运气,次奥,琉土豪,你在干啥?” 袁江有感而发,正在羡慕周瑜的艳遇时,突然发现琉年拿着手机不停地在他身边乱晃,顿时虎躯一震,菊花一紧。 琉年笑呵呵地扬了扬手机,道:“我已经将你刚才说的话,全部录了下来,等回去的时候,放给洛神、大小乔她们听听,让她们知道我们的江公子,有多银当,嘎嘎。” “次奥,敢给我录音,是不是活腻味了?” 袁江冷笑不止,伸手招来陈到,“叔至,给我们的琉土豪一点教训,让他知道得罪本公子的下场。” “喏!” 陈到答应一声,便狞笑着向琉年走去。 琉年激灵灵地打个寒颤,只觉得菊花生凉。 紧接着,后院中便响起了琉年的惨叫声: “卧槽,陈叔至,你敢打我,信不信本公子分分钟切腹给你看?” “哎呦,叔至哥,我错了,打人别打脸,哎呦,还打。” “江不举,老子与你没完,你个天杀的,将我骗到这里来,好事没我的份,挨打总少不得我。” 陈到狠狠地将琉年胖揍一顿,顺便抢走了他的手机。 袁江接过手机,删去琉年的录音,顺便打开相机,给满脸淤青的琉年来几张性感写真。 走到琉年的身旁,袁江小声威胁道:“哈哈,琉土豪,这个手机我暂时保管着,等你回去的时候,再还给你。要是你以后再敢给我添乱,嘿嘿,我就把手机上的照片给直播间的粉丝们看看。”” 袁江还是很道德的,在陈到收拾琉年的时候,并没有开直播,而且陈到也得到他的眼神暗示,只是稍微教训一下琉年,下手不是很重。 琉年秒懂袁江话中的意思,只是撇撇嘴,道:“没想到你还挺仁义的,还知道关闭直播。” 袁江没好气地翻个白眼,“我哪里不仁义,你看看我的府邸,被你弄成啥模样,自从你发明火药之后,我的家丁们也不敢寐,每个人床边都放着一桶水,就怕半夜失火;自从你研究出宇宙无敌神仙乐,我家连家禽都不敢养,生怕都成了你的试验品;你说说,我要如何对你仁义?” “嘿嘿!”难得琉年会脸红,他干笑着搓搓手,倒是没有理由反驳袁江的话,因为袁江说的都是事实。 袁江叹息道:“哎,琉土豪请你收起你的放纵,好好跟我体验生活,不行吗?” 琉年点点头,“可以,不过你得给我个军官位置坐坐,我想上战场打仗。” 袁江道:“嗯,可以等我解决孙策的事之后,就给你安排,不过事先说好,军队里可是苦得很,弄不好还会丢了小命,你确定要去吗?” 琉年笑呵呵地说:“怕啥,死后我又不是不能超生,你赶紧给我安排吧,哥大刀已经j渴难耐。” 第两百二十九章桃妖妖 等袁江和琉年谈好从军的事之后,陈到一脸笑意地凑上来,说道:“其实公子要想得到桃姑娘的青睐,是件很简单的事。” 袁江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哦,此话怎讲?” 陈到笑着解释道:“桃姑娘之所以闻名大江南北,靠的不仅是美色,还有她的高超琴艺,传说,只要她弹曲子,必有百鸟朝贺。” 袁江的兴趣越来越浓,“哦,这样说来,我倒要亲自去请她弹奏一曲。好见识一下,是否真的有百鸟朝贺。” 陈到摇摇头,叹息道:“可惜,桃姑娘已经三年没有弹琴了。” 袁江问:“这是为何?” “没有好曲子可供她弹。”陈到的目光渐渐向桃花阁的二楼移去,沉声道:“一曲已经弹了五六载,俺们这些听客不烦,她也腻了。” 袁江打趣道:“叔至,没想到你对桃姑娘的事,了解颇多啊?” 陈到貌似憨厚地捎捎头,干笑道:“俺也是在几年前偶然来过这里一回,刚才的话都是席间听常客们说的。” 对于陈到的说辞,袁江只是置之一笑,他道:“曲有误周郎顾,我想桃姑娘应该是因为周瑜擅长音律,这才对他青睐有加的吧?” 陈到伸出大拇指赞许道:“连周瑜擅长音律的事都知道,公子见识果然了得。” “常识而已,没什么了不起。”袁江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又道:“叔至,之前所说的意思是,想让我给桃姑娘写个曲子,以此博得美人欢心?” 陈到脸上写满佩服之意,“公子可是神人,能掐会算的,末将着实佩服。” “少怕马屁。”袁江笑骂道。 陈到讪讪地捎捎头,道:“公子,我听说桃姑娘可是对你写的诗,崇拜已久,尤其是你写的和,桃姑娘可是夜夜诵读。” 袁江挑了挑剑眉,一脸的讶异,“这你也是知道,你是她肚里的蛔虫?” 陈到老脸一红,干笑道:“嘿嘿,我猜的,我猜的。” 袁江没好气地翻个白眼,“就知道你这家伙喜欢胡说,以后再拍马屁的话,仔细你的皮。” 陈到依旧赔笑着,不敢出一言顶嘴。 “公子,孙策已经找间柴房安顿好了,你看,我们是不是可以上楼了?” 按照袁江的命令做完一切准备的养由基,小跑过来复命。 袁江点点头,大手一挥,道:“走,我们去见一见名动江南的绝色女子到底有多美,顺便再去虐一虐周公瑾。” 桃花阁二楼,负责盯梢的是,丁奉,丁承渊。 袁江回到寿春没多久,丁奉便接到调令,从庐江赶回寿春,在白毦军中当值。 现在的丁奉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袁江特地将他放在李自成的麾下听用,好让其耳闻目染,早成大器。 这次让其盯梢,也算是磨练的一种吧。 毕竟,白毦军中培养的是全能人才。 见到袁江等人上到二楼来,扮作游客的丁奉,赶忙迎了上来,小声给袁江施礼,“末将丁奉,参见公子。” “承渊兄,不必多礼。”袁江将其扶起身,问道:“周瑜现在哪间房中,可有出来过?” 丁奉如实答道:“左手靠里第一间,自从进去之后,就没有出来过。” “辛苦你了。” 袁江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其退下,然后带着众人向着周瑜所在的房间走去。 映红厅,周瑜正专心致志地为面前端放地一架样式古朴、雕琢精美的汉筝调着音。 汉筝是古筝别称,是一件古老的汉族名族乐器,战国时期盛行于“秦”地,汉朝时,在并、凉二州流行的古筝形如涩瑟,与前朝不同,故改名为汉筝。 汉筝当时只在并、凉两州流行,江南地区的歌姬基本上用的都是秦筝,因此,懂得调试汉筝的人,少之又少。 桃妖妖是北地逃亡来的人,这把汉筝便是她家传的宝物,当时鲜卑族攻进并州城时,她只带了这一件物什逃命。 而周瑜则是在弱冠之前,周游全国各地,在路过凉州的时候,曾结交过一个嗜好汉筝的好友,便跟其学了两个月,已是,懂得调试。 不过,调试古筝是个智力活和力气活,已是周瑜忙了两个时辰也没有调好。 而桃妖妖,却是玉手托着香腮,一双桃花眼没有盯着风流倜傥的周瑜,而是望着窗外的枯树枝头,怔怔出神,桌前还摆放着一首诗。 这首诗,正是袁江写的。 桃妖妖也是偶然之间得到这首诗的,看完之后,便是流连忘返,每当一有空闲时间,她便会拿出来细细研读。 她一直想给这首序,谱上曲子,可是谱了十几种曲子,她还是觉得没有将序里面的豪迈、狂放之情表达出来,这一度让她很是郁闷。 如今闲来无事,桃妖妖便又拿出这首序来,逐句逐字的看一遍,寻找灵感。 可是想着想着,她却出了神,思绪跑偏了,脑海里总是在幻想与袁江有关的事。 “听说江公子是个很帅的人,嗯嗯,一定是的。” “不过,听姐妹们说,江公子是个风流之人,身边美女如云。” “唉,好想见他一面,可是,他一定不会见我的,毕竟,我沦落在风尘之中,就算见了面,他也不会看起我的。” “要是早几年遇到他该多好啊,就算不能在其身边侍奉,让他给我写首诗也好啊。” “对,一定要让他专门给我写首诗。” 这样想着,桃妖妖刷的一声从座位上站起身,倒是唬地一旁的周瑜一大跳,“妖妖,你怎么了?” 桃妖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想到是因为一个从未蒙面的男子,一颗心小鹿般乱撞,俏脸也是红的快要滴出水来。 她娇羞地说道:“没,没什么。” 周瑜并知其心中所想,还以为她是因为自己才脸红的,心生喜色,他道:“妖妖,你放心,再给我一炷香的时间,就能调好。” 谁知道桃妖妖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话,只是径直地走出了房门。 “切,都沦落到了这里还装矜持。” 望着她离去的身影,周瑜不屑地撇撇嘴。 第两百三十章 一场好戏,一生难忘 桃妖妖刚走出映红厅,便是见到袁江带着一群人冲杀过来。 “你是谁,不知道这里是本姑娘的闺房吗,禁止外人入内?” 望着袁江等人直直地冲过来,桃妖妖黛眉微蹙,怫然不悦。 蛮汉子陈影不懂得怜香惜玉,正准备喝退桃妖妖,径直地冲进映红厅时,却被他身旁眼疾手快的陈到拦住。 拦住一脸迷茫的陈影,陈到转过身,指着气呼呼的桃妖妖,对袁江介绍道:“公子,这位便是桃姑娘。” 袁江面露惊讶之色,目光不禁上下打量一番桃妖妖:只见这女子约莫十七八岁年纪,一张瓜子脸,容貌甚美。 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光看这样貌,的确是个倾城倾国的美人。 惊艳之余,袁江上前一步,作揖道:“桃姑娘有礼了,在下袁江,袁涂高。” “你就是袁江?” 桃妖妖满脸的诧异之色,玉手捂着樱桃小嘴,明媚的双眸中布满喜色。 袁江略感诧异地问道:“怎么,难道桃姑娘认识我?” 桃妖妖也是场面上的人,深吸一口气,便是抑制住内心的激动情绪,她展颜一笑,努力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现在袁江的面前,她道:“妾身虽身在这桃花阁中,却常闻外人提起过公子的大名,尤其是你的诗作,妾身深爱之,全都抄录下来,夜夜诵读。”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多谢桃姑娘的赏识,在下不才,只是略通诗词而已。” “公子客气了,请” 正当桃妖妖准备请袁江屋里座时,周瑜突然走了出来,出声打断了她的话,“妖妖,你在和谁人说话?” 由于走廊很窄,桃妖妖挡在前面,就等于挡住了周瑜的所有视线,以此,他并没有见到桃妖妖前面的袁江,只当是哪个恩客来找桃妖妖。 桃妖妖尚未搭话,袁江就抢着道:“公瑾兄,好久不见啊?” “你你怎么来了这里?”周瑜绕过桃妖妖走到她的面前,定睛一看来人,顿时大吃一惊。 袁江挑了挑剑眉,“这桃花阁又不是你家开的,你能来,我就不能来?” “伯符,伯符你在哪?” 周瑜在见到袁江身后跟了一批人,却是没见到孙策时,略显着急地叫嚷道。 “别找了,孙策现在不知在哪个姑娘的闺房里,共度春宵呢。”袁江戏谑地笑道:“公瑾,你敢打伤我的兄弟,这笔账,咱们是不是应该算一算?” 一听这话,周瑜色变,就欲夺路而逃,却被陈到等人拦住。 袁江笑呵呵地说道:“公瑾兄,来都来了,还急着回去吗,走,咱们找间客房,好好的喝一杯。” 说完,袁江大手一挥,陈到等人不由分说地将周瑜推进一间空房。 袁江吩咐丁奉和陈影收好门外,正欲走进屋内时,却被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叫住,“江公子,请留步。” 袁江回过头,依旧是笑容满面,他不解地问道:“桃姑娘,有事吗?” 桃妖妖沉默半天,小手紧紧攥在一起,似是鼓起莫大的勇气,开口说道:“公子,待会办完事,能不能来我房间一趟。” 一句话,说的含羞带怯,羡煞直播间的所用人。 “666,桃妖妖明摆着是在咱们江哥约p--发表人:滟女子爸爸。” “江哥,我要是你,先将桃妖妖推倒再说,从她的双腿夹缝可以推测出,应该还是个雏--发表人:上帝爱吃糖。” “不可能,妖妖妹汁都在这青楼中待了好几年,以她的绝世容貌,怎可能是处的?除非天下人都不举--发表人:运财半斤香。” “管她是不是处,先推倒再说,如此绝世美女,江哥,你要不一亲芳泽,岂不可惜了--发表人:在乎存心。” 对于粉丝们的挑唆,袁江只是呵呵一笑,他认为,美女如荷花,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也。 没有亵玩的想法,不代表袁江不愿意调戏美女,他望着粉面含羞的桃妖妖,忍不住打趣道:“桃姑娘,刚才不是说你的闺房,外人不得入内吗,怎么现在又主动请我进去?” 桃妖妖羞得俏脸通红,她低着头,双手缴在一起,支吾半天,也没有想到怎么解释。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又道:“好吧,看在桃姑娘如此盛情的份上,我办完事,就来找你。” “真的?”桃妖妖孩童般的一跳三丈高,灵动的眸子中满是欣喜之色。 “我哪也不去,就等你哦,可不许不来。” 桃妖妖双手别在身后,将小脑袋探到袁江的面前,无比认真地叮嘱道。 袁江点点头,“放心吧,我绝不会食言。” 得到他的肯定答复之后,桃妖妖这才满意地笑笑,转过身,一蹦一跳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袁江苦笑着摇摇头,正欲转身走进屋内时,却发现守在门外的陈影和丁奉二人,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袁江甩了甩额前的刘海,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吗?” 然后便是在他们二人无语的目光中,走进屋内。 屋内,周瑜已经被陈到等人死死地按在座位上,别说逃跑,就是动一下,也会招来一顿毒打。 充当打手这一角色的正是琉年。 之前周瑜将他赶出桃花阁,琉年心里就憋了一股气,此时有机会撒气,他又岂会白白浪费这个好机会? 只见琉年拎着个狼牙棒,只要周瑜想动弹一下,就连眼珠子转一下,也会立马遭到他的毒打。 琉年下手不轻不重,用来折磨周瑜,合适的很。 见到袁江走进来,他笑眯眯地招呼道:“江哥,你别急,等我撒完气之后,再让你和他好好谈谈。” 袁江微微颔首,将陈到唤到身边,吩咐道:“叔至,你去下面拿一壶酒来,顺便在让看守的人将孙策也带上来,就带到旁边的那间房。” 陈到貌似憨厚的笑笑,“公子,可是要好好收拾周瑜?” 袁江点头道:“待会带你看一场好戏,保你终身难忘。” 第两百三十一章给周瑜下药 没过多久,陈到便拎着一壶酒走了进来,袁江接过酒壶,从怀里摸索出一粒超级无敌神仙乐,放入酒壶里,然后摇晃均匀,让药力散开。 陈到目睹了全过程,自动脑补了周瑜喝完酒之后的场景,差点没笑出声。 袁江白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说道:“笑个屁,本公子做的可是为民除害的正事。” 陈到一手捂着嘴巴,一手给袁江比出个大拇指,对于这位江公子的演技,他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等袁江调好酒之后,他扬起脸,用意念跟直播间的粉丝们交流,“兄弟们,重头戏即将开始,请准备好纸巾和打赏。” “准备好纸巾,你不是在逗我吧,难道你直播开车,还是和周瑜啪啪啪――发表人:无奈的方便面。” “不会吧,要准备纸巾,天啦,我还是个孩纸,怎么能这样呢,顺便问一下,是波老师还是*****发表人:独宠枕边妻。” “楼上少装纯,装纯遭人轮,顺便说一下,***已经宣布不在拍片了。我们看着她躺下,看着她穿好衣服站起来,最后再也看不到她不穿衣服的样子,好可惜――发表人:大象。” “穷吊丝,没有钱打赏,纸巾准备了两盒,坐等江哥直播开车――发表人:陈二杯。” “叮,城主府莫忘初衷打赏主播二十一个血瓶,恭喜你!” “叮,滟女子爸爸打赏主播二十二个火箭,恭喜你!” “叮,浪迹天涯打赏主播一个血瓶,恭喜你!” 好戏还没开始,袁江就收到一波很给力的打赏,这让他很开心,看来大家对于今天这场直播很期待。 对打赏的粉丝感谢一番,袁江笑呵呵地说道:“我想大家已经做好准备,坐等我直播了,放心吧,我这一次,定不会让你失望,哦,对了,无奈的方便面,记得你的打赏啊。” “江哥,放心吧,只要你能痛痛快快地将周瑜给哥怼一顿,别说是十架飞机,就是二十架、三十架也没问题,哥早就说过不差钱,只想看看爽一点的直播,放松心情――发表人:无奈的方便面。” “十架飞机敌我三个月的工资,二十架、三十架都够我孩纸上学了,唉,羡慕嫉妒恨,面豪真是厉害的很,给跪了――发表人:记、念。” “这就是土豪的世界吗?,真心看不懂――发表人:逆天竉。” “城会玩,咱们这些农村里的人,哪会花这么多钱来享受、放松自己――发表人:史上第一帅羊驼。” 袁江笑得合不拢腿,“有面豪这句话就够了,主播在这里保证,待会的直播肯定怼死周瑜,让你们看爽。” “叮,无奈的方便面打赏主播十架飞机,恭喜你。” “江哥,打赏已给,别在这里婆婆妈妈的,赶快去吧――发表人:无奈的方便面。” “好嘞,这就去!” 望着飞涨的魅力值,袁江答应一声,屁颠屁颠地向周瑜跑去。 “琉土豪,怎么样,发泄完了吗?” 袁江端着酒壶,笑呵呵地说道,顺带着还给琉年使了个眼色。 琉年秒懂他的意思,在周瑜的小腹上狠狠地敲了一棒子,这才眉开眼笑地说道:“好了,江哥我已经发泄完了,现在该你了。” 说完,琉年便是一脸坏笑地退下去。 袁江也是一脸坏笑地走到周瑜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公谨,想不到你也有落在我手里的时候啊。” 现在的周瑜,再也没有初见时的风度翩翩,被琉年用狼牙棒调教了这么久,他也知道学乖了。 他缓缓地抬起头,将眼眸里的凶光隐到深处,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对袁江说道:“呵呵,江公子说的哪里话,咱们往日无冤今日无愁的,哪有甚么落在你手上之说?” 袁江冷哼一声,道:“话说的倒是很漂亮,不过没啥用处,本公子可不会因你说了几句客套话,而放过你。” 周瑜赔笑道:“江公子,你想想今天早上的事,要不是我出面,恐怕这事无法善了,就连养由基也得留在孙策那里。” “你不说这事倒也罢了,一说我就来气。”袁江放下酒壶,一手抓住周瑜的肩膀,另一只手攥紧握拳,狠狠地在其小腹上捣了好几拳,末了还照着周瑜的脸面啐了一口。 “实话告诉你,落在我手里的叶辰已经全部交代了,要不是你让他潜伏在舒县,找机会扮作马夫,步练师她们哪会被绑架;要是她们不被绑架,也没有今天上午这档子事,说起来,一切皆由你而起,本公子不怪罪你就算好的了,还敢拿这事在我面前邀功,哼,真是自取其辱。” 袁江越说越激动,越说越觉得委屈,他再次抓着周瑜的肩膀,又给他来了几记重拳。 打完之后,他厉声问道:“说,以后还敢和本公子作对吗?” 周瑜还是有点骨气的,袁江越打他,他越是不愿意服软,他不服软,袁江下手也是越来越重,到得最后恼羞成怒的袁江,直接从琉年手里接过狼牙棒,狠狠地在周瑜的脊背上给他来了几下。 这几记重击下去,差点没把周瑜给打死。 有过这一顿教训之后,周瑜赶忙开口求饶,“江公子,我错了,以后你让我往东,我就往东,你让我往西,我就往西,再也不敢和你做对了。” 袁江丢开手中的狼牙棒,用手狠狠地拍了拍周瑜的脸颊,教训道:“真是个贱骨头,非要打你一顿才认怂,要是早这样,哪要受那皮肉之苦?也省得我费力气。” 周瑜不住地点头道:“江公子说的对,的确是我的错。” “知错就好,来,我敬你一杯。” 袁江笑眯眯地拿起桌上掺药的酒壶,给周瑜满上一杯。 “这江公子,我不爱喝酒。”周瑜是个注意观察的人,他刚才便是见到袁江在这酒里掺杂了某样东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可他明白,袁江肯定是要害他。 已是,不敢喝酒。 “不喝是吧,来人啊,给我全部灌下去!” 第两百三十二章 菊花爆满山 袁江冷哼一声,命令刚刚下达便有陈到和养由基二人强行给周瑜灌酒。 养由基曾被周瑜设计陷害过,已是他在灌酒的时候,根本没有手软。 让陈到将周瑜束缚住,养由基一手捏着周瑜的嘴巴,一手拿着混有宇宙无敌神仙乐的酒,狠命地往下灌。 在养由基的强硬手段下,酒壶里的酒一滴没洒,全部灌进周瑜的腹中。 要说周瑜的酒量,也是可以,一壶酒下肚,除了脸色微醺,连打几个酒嗝之外,倒也没什症状。 “放了他,咱们走。” 眼见着周瑜将一壶酒全部喝下,袁江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他将善后的事情交给养由基处理之后,带着陈到率先出了房门。 一脚踏出房门,袁江便对身旁的陈到,吩咐道:“你去把孙策带来,记得先给他灌壶特别的酒。” 一边说着,袁江一边从怀里摸出一包春药,交代陈到手里。 这是他刚上二楼的时候,一个很懂事的大茶壶给他的,袁江想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既然给周瑜也下了药,怎能忘记孙策呢,于是乎,他便收下了这包春药,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陈到答应一声,去执行任务,袁江走到一处角落,笑呵呵地用意念对直播间的粉丝们说道:“哈哈,想必大家也已经猜到了,咱们今天的主题便是‘菊花爆满山’,周瑜和孙策这位好基友,将为我们献上一档劲爆的节目,大家拭目以待。” “看那一朵朵菊花爆满山,盛开在我们相爱的季节,就算海水枯就算石头也腐烂,我的心也不会再改变,咳咳,情不自禁的唱起来--发表人:风颖雪。” “哈哈,江哥真tm的损,居然给小王八和周公瑾下药,不过我很喜欢,就是不知道他们一对好基友谁是攻,谁是受,期待g--发表人:tedd00、風.” “让孙策和周瑜啪啪啪,主播真会玩,想必今天,两人必定有个难忘的回忆,哈哈,指不定谁泪流满面--发表人:鱼翅膀子。” “叮,冰雪如初打赏主播十个血瓶,恭喜您!” “叮,tdr龙打赏主播二十个血瓶,恭喜您!” “叮,飞so打赏主播十个血瓶,恭喜您!” 没过多久,陈到押着包裹在凉席中、光着身子的孙策,从一间空房中走了出来,他一边走,一边说:“公子,事情都办妥了。” 袁江微微颔首,笑道:“那就将孙策送进屋,咱们在外面看好事。” 陈到强忍着笑意,道:“没问题,你请好。” 一言甫毕,他先推开房门,将孙策押了进去,在周瑜惊讶的目光中,一脚踹在孙策的屁股上,将他揣进屋中,然后以迅雷之势关好房门,用锁锁上。 袁江伸出跟手指,在窗户纸上轻轻一捅,对身旁不明所以的侍卫笑道:“今天,本公子带你们看一场好戏。” 众人虽然不明白袁江的意思,但还是照着他模样,捅破窗户纸,纷纷将好奇的目光投入屋中。 袁江等人出去后不久,周瑜感觉浑身发热,血液仿佛沸腾了一般。 他暗叫不妙,第一时间联想到刚才喝的酒,看来袁江给他下的是毒。 可周瑜并不知道,袁江下的是何毒,又没有办法去解毒,只能听天由命,静等毒性发作。 他不是没想过先逃跑,再想办法解毒,可是整间屋中只有前面有两扇窗户,已经被袁江的人用木板从外面钉住,根本无法打开。 要想出去,只能走正门,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事,袁江他们就守在门外,根本没有出去的可能。 “可恶的家伙,等我出去以后,一定要报复。” 周瑜在心里暗自将袁江的十八代女祖宗全部问候一遍。 但渐渐的他感觉欲念丛生,不久前曾从窗户不经意看到的男女欢哎的景象,不断在他脑中浮现,呻吟、喘息之声如在耳旁回响。 在这一刻,周瑜明白了,所谓的毒竟然是催情的春药。 他从未想到过,会有个男的给他下春药,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笑。 体内熊熊燃烧的欲火令周瑜双眼赤红,他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了,迎面走来的却是光着身子的孙伯符。 周瑜,瞬间懵比。 原本以为袁江会给他送个风尘女子来,在以此为噱头,大肆宣传,好败坏他的名声,可是令周瑜没想到的是,袁江会来这么一出。 虽然周瑜不明白搞基的含义,但当他看到孙策眼中也同样是燃烧着欲火,顿时菊花一紧,激灵灵地打个寒颤。 “伯符,你没事吧?” 周瑜小心翼翼地问道。 孙策原本酒量很好,可是在喝了一壶掺有春药的酒之后,却表现的十分不胜酒力,他双眼喷火怔怔地望着周瑜出神。 突然,他低吼一声,如狼似虎地扑向周瑜。 孙策的疯狂举动,吓了周瑜一大跳,他一边闪避,一边大声地叫喊道:“伯符,我是公瑾啊,你这是怎么了,快醒醒,快醒醒啊。” 孙策是个姓欲很强的人,平时关在军营里,不得发泄,本想乘着今天这个难得的机会,好好地放松一会,可没想到的事,偏偏在这里遇见这档子事,害他只得憋回去。 陈到灌他喝下一壶春酒,正好帮他激起一直压抑的姓欲,就犹如火药桶一般,一点就着。 已是根本听不见,周瑜的呼唤,他的身心已经被欲火冲昏,只想着发泄。 渐渐地,周瑜被孙策逼到了墙角,此时,他也是气喘如牛,满头大汗,样子狼狈不堪。 当然对面的孙策也好不到哪去。 一刻钟后,两人体内的催情药发挥出了最大药效,两人敌视的目光渐渐发生了变化。 周瑜和孙策都感觉到了对方的异样。 最后不知道是谁先扑向谁,屋中两人纠缠到了一起,周瑜的衣衫也是一件一件飘落在地,最终和孙策赤膊纠缠在一起。 这一幕,惊呆了所有观战的小伙伴们。 第两百三十三章面豪v587 “卧槽,一言不合就啪啪啪,厉害了我的哥--发表人:炼狱骑士qj。” “哈哈,他们两个果然还是在一起了--发表人:无奈的方便面。” “吆西,原本我以为矜持的周瑜会是小受受呢,没想到姓欲解放的他,竟然这般狂野,快看,这个姿势,难度系数5.0--发表人:染血黎明。” 袁江笑呵呵地道:“兄弟们,要是觉得这次的直播,看的很爽的话,那就用打赏来表达你们内心的激动之情吧。” “叮,滟女子爸爸打赏主播二十一个火箭,恭喜您!” “叮,s打赏主播十一个血瓶,恭喜您!” “叮,猎风舞打赏主播三十二个血瓶,恭喜您!” 当然这些打赏都不是让袁江最激动的,要说最激动的还是粉丝“无奈的方便面”刷的三十架飞机。 “叮,无奈的方便面打赏主播三十架飞机,恭喜您!” “呵呵,江哥这回的直播很好,看到周瑜被怼的如此惨,哥心里很是舒畅,所以一口气打赏你三十架飞机,希望江哥继续努力,带给我们更加精彩的直播节目--发表人:无奈的方便面。” “壕无人性,一出手就是三十架飞机,给跪了--发表人:大象2017.” “999,面豪v587,求罩,求抱大腿--发表人:独宠枕边妻。” “厉害了ord哥,三十架飞机,是我三个月的生活费,呜呜,有钱人,任性都和咱们农村里的不一样--发表人:锄禾的当午呢。” 袁江在见到礼物栏中对了三十架飞机时,激动到无以复加的程度,他颤抖着声音道:“感谢面豪的巨额打赏,主播我一定继续努力直播,争取给大家带来更加精彩绝伦的直播。” 屋内的污污场景令得直播间的粉丝们惊叹万分,当然要说最诧异莫过于袁江的守卫,他们别说见就是听也没听过这么污,有这么颠覆人生观的场景,个个惊讶的张大嘴巴,有的还看吐了。 对,就是看吐了,因为那时房间里,孙策正让周瑜给他吹一曲。 没有人交,没有片子可以观摩,孙策和周瑜两人完全是自学成才,在姓欲的支配下,做着各种高难度的动作。 就连袁江这样经常开车的老司机见了,也是惊叹不已: “666,还是古代的人会玩,卧槽,这个姿势,好熟,69吗,这个*****难度好高,居然他们能如此轻易的做出来,真是佩服--发表人:奈何言花落。” 通过窗户上捅破的小洞看了一会之后,袁江感觉场面越来越污,索性就不再看下去,虽然有些重口味的粉丝们还要求袁江继续直播,可直播间的大多数粉丝们已经失去兴趣,毕竟,新鲜感只是一时的。 有的粉丝甚至开骂起来。 “主播简直就是变态,丧心病狂啊--发表人:黑狐忍者。” 对于这种不懂得欣赏,只知道胡乱骂人的大喷子,袁江只是付之一笑。 “江哥,刚才妖妖妹汁,不是让你去她的房间吗,还在犹豫啥,赶快去,顺便在将她给推倒,哥打赏你一百架飞机--发表人:无奈的方便面。”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算了吧,你就是打赏我一千架飞机,我也不会去干这事的,毕竟,哥可是个纯洁的人。” “啊呸,你纯洁,这世上就没有老司机--发表人:无奈的方便面。” 袁江苦笑着摇摇头,倒是没有辩解,而是径直地向桃妖妖的房间走去。 “笃笃笃。” 由于进的是女子的闺房,袁江并没有直接推门而入,而是站在门前,轻轻地敲了敲。 “是江公子吗?” 等了好一会,屋内才传来桃妖妖那空灵的声音,不过却不似先前那般欢欣,隐隐约约间,袁江听到了一种悲腔。 正当他诧异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而迎面走出来的不是桃妖妖,而是一位年老色衰的女子,想来应该是青楼的妈妈。 这位吴妈妈在见到门外气宇轩昂的袁江时,为之一愣,紧接着,双眼冒光的说道:“哎呀呀,看这位公子相貌不凡,玉树临风,又独自站在这映红厅的前面,想来也是在等今天桃姑娘出阁吧?” “出阁,这是神马意思,兄弟们帮我查查。” 袁江知道青楼女子出阁与外面的大家闺秀的说法不一样,只是他已经忘了这出阁的意思,所以得拜托直播间里的老司机。 “江哥,我严重怀疑你在装纯,连冀女出阁的意思都不知道。哥给你科普一下,冀女出阁的意思就是,还是处的花魁卖了第一次,正式出来接客。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今天应该是妖妖姑娘出阁的日子,以她的美貌和才艺,应该有很多人慕名而来,到时候为了争夺她的第一次,各方肯定会激励竞价的,到时候,江哥,你可以尽情的装比,嘎嘎--发表人:无奈的方便面。” “原来是这样啊。”袁江想了想道:“看来桃姑娘找我,应该也是为了出阁的事,只是不知道,到底要我怎样,赎身?还是帮她联系意中人呢,好愁啊。” 袁江的出神,令得吴妈妈会错了意,她赶忙笑道:“公子一看就是富家子弟,此次也是私下里来找咱们桃姑娘,是不是,我懂的,这事啊,妈妈是不会说出去的,你请里面请,桃姑娘啊,她正等你呢。” 说完,吴妈妈走到袁江的身后,轻轻地推了他一把,笑呵呵地道:“快去吧,明儿,你们就能日夜厮守,咯咯。” 袁江无奈地摇摇头,走进映红厅。 袁江刚刚推开房门,里面便是传出一股淡淡的馨香,如兰似麝,令人沉醉。 待到袁江上前几步,看清了屋里的景象,他感觉心跳一阵加快。 红粉纱帐,玉枕软床,暗香浮动,眼前的一幕幕,令得袁江体内的雄性荷尔蒙瞬间飙升上去。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望着圆桌前坐着的桃妖妖,笑道:“桃姑娘,让你久等了。” 桃妖妖缓缓转过身,眼眶通红,显然才是刚哭过的样子,这一幕,让袁江更加肯定,桃妖妖找他定是要寻求帮忙的。 第两百三十四章随便一笑,世间倾倒 袁江试探性地问道:“桃姑娘,你眼眶怎么红了,可是才为了某事哭过?” 桃妖妖慌忙背过身去,偷偷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然后再转过身,勉强挤出个笑容,“我没事啊,想来是风大迷了眼睛。” 袁江不置可否地一笑,“若是没事的话,桃姑娘为何要叫我单独来这里呢?” 桃妖妖低着头,沉默一会,似是鼓足勇气,沉声说道:“我是想想请公子” 话说到一半,却又突然止住,桃妖妖满脸羞红,样子十分可爱迷人。 袁江还以为她是羞于将出阁之事说出口,赶忙道:“桃姑娘,你大胆的说,这事从你口出,入我耳,再无第三个人知道。” 桃妖妖想了想,终于将实话说出口,“我想请公子为我单独写一首诗。” “原来是这事啊。”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看来是自己会错了意,原本还以为桃妖妖是拿出阁的事来求他,可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件简单的事。 桃妖妖不知袁江心中所想,还以为他不愿意呢,有些失望地问道:“难道江公子不愿意吗,还是看不起妖妖乃是风尘女子?” 见到桃妖妖突然一副认真脸,唬的袁江慌忙摆手,“不是的,桃姑娘不要误会,我没有那个意思,其实我还是蛮欣赏风尘女子的呢?” 桃妖妖错解了袁江话中“欣赏”二字的含义,俏脸红扑扑地娇嗔道:“公子,可是又在胡说?” 袁江无比认真地反驳道:“我没胡说,我真的很欣赏一些风尘女子,比如苏小小、柳如是、董小宛等等。” 袁江只顾着给桃夭夭解释,却是忘了后者并不知道他说提及的一些著名风尘女子,毕竟,那都是几百年后的事,身在三国时代的桃妖妖自然不会知道。 等袁江说完之后,桃妖妖语气中略带醋意地问道:“刚才公子所说的这些女子,都是你以前的相好吗?” 袁江苦笑着摇摇头,笑着解释道:“她们都是古时候的传奇女子,每个人都有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 桃妖妖贝齿轻咬着红唇,从鼻息间哼出两个字,“是吗?” 袁江无奈地耸耸肩,“既然你不信的话,那我就来跟你好好说道说道她们的故事,保证你听完之后,回味无穷,泫然泣下。” 在桃妖妖怀疑的目光注视下,袁江将他自己改编的三个风尘女子的佳话调油加醋的跟桃妖妖说了一遍。 要么说,袁江是做直播的那块料呢,口才的确了得,他将原本就脍炙人口的佳话,说的是绘声绘色,栩栩如生,让桃妖妖听得如痴如醉,欲罢不能。 说到情动处,袁江陪着桃妖妖泪如雨下;说到欢乐的事,两人相视一笑;总之,两人放下所有的心事,全部沉溺于凄美的故事中。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袁江终于给桃妖妖讲完最后一个凄美故事。 桃妖妖怔怔地愣了许久,才从故事中神游回来。 等她回过神,袁江笑呵呵地问道:“桃姑娘,我没骗你吧,这些个女子虽然全都出自风尘,但她们的事迹有哪一个不值得人钦佩?” 桃妖妖重重地点点头,脸上有着一丝羞惭之意的飘过,“这会的确是我误会了你,江公子我向你道歉。” 袁江坏坏地笑道:“光是道歉就可以了?” 桃妖妖见状,心里一惊,却也是笑语盈盈地应道:“公子你要如何惩罚妾身,我都依你。” 说着,还风情万种地给袁江送个秋波。 直播间的粉丝们见到这一幕,顿时狼嚎不断-- “随便一笑,世间倾倒--发表人:唯爱惜君。” “这一笑实在太过魅惑,老衲受不了--发表人:大象2017.” “江哥不要怂,就是干,这么骚的女人,上起来应该很爽--发表人:独宠枕边妻。“ “江哥推倒,我打赏十架飞机--发表人:无奈的方便面。” 袁江苦笑着摇摇头,没有理会一众粉丝的调侃,笑呵呵地对桃妖妖说道:“我倒不想惩罚你,只是你得跟我说说你的心里事。” 桃妖妖故作不解地问道:“什么心里事?” 见她还在装疯卖傻,袁江只得开门见山,“就是之前那个妈妈找你的事。” 桃妖妖闻言,面色一下子低沉下去,明媚的眼眸黯然之色,她低着头,双手摆弄着衣角,半天不吭声。 就在袁江准备再次出声询问时,只听桃妖妖突然抬起头,展颜一笑,“我告诉你也可以,但是在这之前,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袁江疑惑地问道:“什么事?” 桃妖妖俏脸红扑扑地说道:“你得先给我写首诗,就是单独的为我写诗,如何?” 袁江点点头,“没问题。” “容我想一想。” 说着,袁江便是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学着从古装电视上看来的举止,装作文豪的模样,开始斟酌字句。 直播间的粉丝们见状,纷纷问道-- “江哥,需要帮忙尽管说--发表人:记、念。” “度娘已经备好,随时开上--发表人:星上风。” “江哥,莫要装深沉,还是赶快说出你要的题材吧--发表人:清水尘缘。” 哪知袁江却是摇头道:“这回不用你们操心,我自己可以搞定。” “卧槽,江哥居然还会吟诗?666--发表人:无奈的方便面。” “江哥肯定是拿着自己写的吟诗来勾搭妖妖妹汁--发表人:错失你是我的悲哀。” 对于粉丝们的嘲讽,袁江视而不见,他一边在桃妖妖的闺房中寻找可以吟咏的题材,一边搜肠刮肚地想着以前曾背过的。 终于,他找到一首很应景的好诗。 于是,他便给桃妖妖深情款款地念了出来。 “妆成皓腕洗凝脂,背接红巾掬水时。薄雾袖中拈玉斝,斜阳屏上撚青丝。唤人急拍临前槛,摘杏高揎近曲池。好是琵琶弦畔见,细圆无节玉参差。” 听完袁江的吟诵,桃妖妖拍着巴掌,大声叫好,“好诗好诗,江公子的才气果然了得。” 第两百三十五章儿时玩伴 在袁江吟诵诗歌的时候,桃妖妖一直用过崇拜的目光盯着他,玉手托着香腮,清澈的眼眸中一汪秋波,好似能化开所有的铮铮铁骨。 当袁江吟诵完之后,桃妖妖又在腹中反刍一遍,这才站起身,叫好:“江公子果然大才,这首诗写的酣畅淋漓,无论是言语还是意境皆是上乘。尤其是诗的前两句,刻画的极其出彩,虽然是在写女子的手,可是字字句句,都在塑造一个鲜活的女子角色。” 这一席夸赞的话,说的袁江很是受用,而让他惊讶的是,桃妖妖的古诗鉴赏能力竟然如此出色,说出的话,鞭辟入里,连他这个饱读的现代人,也是自愧不如。 心生疑惑,他便是问道:“桃姑娘,没想到你对诗歌的理解竟然如此的透彻,在下真是由衷地佩服。” 被袁江这么一夸,桃妖妖俏脸虽然是愈加通红,可心里却是跟吃了棉花糖一般甜丝丝地,她含羞带怯地说道:“江公子过誉了,这对诗的理解,还是多亏了我儿时的一个玩伴。” “哦?”袁江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不知道桃姑娘这位玩伴,姓甚名谁,若是方便的话,可否说个姓名与我听听?” “公子莫急,请听我慢慢道来。”桃妖妖请袁江坐下,整了整面色,开始解释道:“妾身原是并州人士,逃难至此,在原先老家的时候,认识一位姓蔡名琰的女子,她不仅对音律很是精通,就连诗词歌赋也是多有涉猎,我们相处时,她常常会跟我分析一些古往今来的名诗佳句,久而久之,妾身也是变得有些通透了。” “原来如此。”袁江点点头,正欲说话时,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脑海里也是飘过某个熟悉的历史人物,他定了定神,试探性地问道:“你刚才说你的玩伴叫蔡琰,她是不是蔡邕的女儿,蔡文姬?” “那时候她还没有到及笄之年,已是我不知道她的表字。”桃妖妖摇摇头,认真地想了想,又道:“她的父亲姓甚名谁,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个大官,因为开罪董卓,这才被贬至并州,以前好像是个大官,别人都叫他蔡中郎。” “是啊,就是他,蔡邕就是中郎将。”袁江兴奋地叫道,继而又啧啧称奇,“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你居然还和蔡文姬是儿时玩伴,真是难得。” 女人的直觉告诉桃妖妖,眼前这位公子比她还要了解蔡琰,恐怕和其关系匪浅,说不定就是青梅竹马呢。 所以,她试探性地问道:“江公子,你和琰儿她很熟吗,难道也是儿时玩伴?” 袁江微微一愣神,继而又摇摇头,“我听过她的大名,她却不认识我。” 桃妖妖扑哧一笑,银铃般的笑声,格外悦耳,“公子可真会说笑,她不过是生的相貌出众,却遗憾的生在没落世家,哪能和公子这样的诸侯子弟相比?” 袁江一笑置之,没有告诉桃妖妖,他是读了蔡文姬的才了解这个乱世中命运悲惨的女子。 因为,他的到来,会彻底改变蔡文姬的悲惨命运。 这是袁江来到乱世三国,特别想做的第一件事。 桃妖妖见他不说话,还以为是之前偶然提起蔡琰,勾起袁江的回忆呢--她坚信袁江和蔡琰的关系不简单,可她又不甘心,如此一个优秀的男子在自己的闺房里,想着另一个无论是美貌还是才华,都丝毫不输给她的传奇女子,这是件令人气愤的事。 所以,她得主动岔开话题,让袁江的注意力从美好的回忆中转移,于是她走到屋内那张已经被周瑜调好的汉筝面前,坐下来,轻轻地抚了几下,将袁江的视线吸引到自己的身上,这才缓缓地开口,倾吐幽兰。 “江公子,你可知道,我这张筝有多少年没曾谈过?” 袁江道:“有五年了吧?” 桃妖妖欣喜的回过头,她没想到自己无意间问的问题,袁江居然能到答上来,这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只是袁江紧跟着的一句话,却让她失望万分。 “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我手下的某个家臣是你这里的常客,他最爱听桃姑娘弹得曲儿。” “原来是这样啊。”桃妖妖的美眸中有着掩饰不住的失望之色,不过,这种神色,只是转瞬即逝,她定了定心神,又道:“不知道,江公子有没有兴趣听妾身为你弹奏一曲?” “十分乐意。”袁江笑着点点头,“能让桃姑娘为我一人单独弹奏一曲,真是在下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袁江原本想着说一回漂亮话能博得美人一笑,可令他失望的是,桃妖妖根本不买账,只是满脸娇嗔地说道:“想必江公子以前经常遇到年轻貌美的花魁吧,不然的话,这溜须拍马的话,怎说的这般娴熟?” 袁江苦笑着摊摊手,“这可是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哦,这么说,公子的第一次是要交在我这里?” 话刚说出口,桃妖妖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羞愧的转过身,趴在汉筝上懊恼不已, 不过,袁江倒是没有太过在意,还以为是桃妖妖在打趣他呢,只是老脸一红道:“既然我第一次来了桃姑娘的闺房,你可不能让我失望,怎么着也得弹一首最拿手的曲子吧。” 说到弹奏曲子,桃妖妖一改刚才的娇羞女儿态,无比认真地直起身,双手轻轻放在汉筝上,先试了几下音,这才缓缓地弹起一曲。 袁江听着曲子,双目紧闭,心神已经飞到天边,飞上云端,除了心旷神怡,实在找不出别的词来形容他此时的感受。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听着听着,袁江情不自禁地想起白居易的。 第两百三十六章 因为人家喜欢你 专心致志地听完袁江朗诵中的某个片段,桃妖妖清澈的美眸中尽是陶醉之一,虽然她隐隐约约间,觉得袁江朗诵的这一段诗,不太合乎情理,或者说是,诗中的词句不像是在描写汉筝,而是其他的乐器。 桃妖妖感觉怪怪的,但这也只是感觉,并不妨碍她欣赏诗句的优美。 袁江念完这段之后,这才从琴声中走出,略显尴尬地笑笑,“不好意思,我有点失态了,实在是桃姑娘你的琴声太过优美,以至于我沉湎其中,久久不能自拔。” 头一次被人夸得脸红不止,桃妖妖含羞带怯地说道:“江公子过誉了,妾身也有五年的光景没有再弹曲子,想来现在已经生疏许多。” 袁江笑呵呵地说道:“桃姑娘,不瞒你说,其实我除了作诗以外,还精通音律,对于作曲这方面,也有些的涉及,若是姑娘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做一首词、再谱上曲来给你弹奏如何?” 桃妖妖不解地问道:“江公子,你口中的‘词’是何意思?” 袁江笑道:“‘词’是一种诗的别体,这在某些偏远的地方,很是流行。词又称近体乐府、长短句、曲子、曲词、乐章、琴趣、诗余等,是配合宴乐乐曲而填写的歌诗,词有词牌,所为的词牌是词的调子的名称,不同的词牌在总句数、句数,每句的字数、声调上都有规定” 袁江系统的给桃妖妖解释一遍“词”的含义,毕竟‘词’是出现在南朝,盛行于宋代,都是在三国的后面。 作为三国本土人士的桃妖妖,自然不会知晓“词”的含义。 虽然袁江的解释,对于从未接触过“词”的桃妖妖来说,是很难理解的,但是她俏脸上的崇拜之意不改,反而神色中又多了几分钦佩。 因为桃妖妖觉得,凡是袁江说的都是对的,凡是没听过的言论,都是值得钦佩的,当然对象也只限于袁江。 桃妖妖的崇拜,令得袁江很是受用,他笑呵呵地说道:“其实有关于‘词’的事还有许多可以说的,不过现在我就不跟你一一赘述,等到哪天有机会,再容我慢慢道来。” 桃妖妖乖巧地点点头,亲自为袁江烹了一壶茶,奉上之后,才喜笑颜开地说道:“江公子,你不是说要为我写一首词,再谱上曲吗?” 袁江笑呵呵地接过茶杯,不急不缓地道:“莫急,容我思量一番。” 沉吟一会之后,袁江放下茶杯,豁然站起身,摇头晃脑的说道。 “木兰词拟古决绝词柬友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人生若只如初见?”桃妖妖喃喃地念叨着,久久不能释怀,良久之后,她似乎是悟到了一些诗中的哲理,喃喃自语道:“初见时的美好,结局的超乎想象,勾绘的人生,总有那么几许淡淡的遗憾和哀伤。江公子,妾身真是越来越佩服你,没想到不仅你的诗写的好,而且这作词也是如此的精妙绝伦。” 袁江谦虚地摆摆手,“可是信手拈来而已,倒是桃姑娘的评论很是中肯。” 桃妖妖红着脸道:“哪有,我也只是有感而发,公子的词,的确很美,只是凄婉的紧,貌似不太合乎现在的场景。”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这倒也是,这首词的确是凄婉点,那我就再来写一首欢喜的吧,桃姑娘,可要听好了,我只念一遍。” “玉楼春春景 东城渐觉风光好,縠皱波纹迎客棹。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 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 袁江这首词,彻底让桃妖妖沦陷,她怔怔地望着袁江,犯着花痴,她心里本就中意袁江,如今,再听他做了这两首词,可是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桃妖妖的注视,令得袁江有些犯迷糊,他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笑问道:“干嘛这样看我,难道我脸上有花啊?” 桃夭夭扑哧一笑,道:“当然是因为你长得玉树临风啊,才看的你。” 袁江苦笑着耸耸肩,“我就是个吊丝,帅个毛线。” “吊丝,这又是什么意思?”桃妖妖好奇地问道。 袁江挥挥手,“这你没必要知道,现在你还是先告诉我你的心事吧。” 桃妖妖疑惑地问道:“心事,我哪有什么心事?” 见到桃妖妖耍赖不认帐,袁江急了,“不是你刚才说的吗,只要我给你做词,你就跟我说说心事吗?” 桃妖妖恍然,满不在乎地摇摇头,“不必了,这风尘女子出阁又不是什么大事,哪还需要江公子你来过问?到时候,只求你给我捧捧场,涨涨价,我桃妖妖,也算是此生有幸了。” 袁江见她神色不对劲,慌忙问道:“桃姑娘你这话从何说起,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还为了出阁的事哭过吗?” 桃妖妖苦涩地笑道:“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 袁江好奇地问道:“这是为何,能跟我说说吗?” 桃妖妖伸出一根葱指指着袁江,俏皮地眨眨眼睛。 袁江犹自没有反应过来,指着自己的鼻子,疑惑地问道:“你指我作甚?” 桃妖妖没好气地翻个白眼,“真笨啊,我指的就是你啊。” 袁江更加郁闷,“我知道你指的是我啊,可我还是不懂。” “人家的意思是因为遇见你,才放下心中的事。”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人家喜欢你啊。”桃妖妖大声地说出心中之事,却又气得直跺脚,“真是笨死了,非要人家将心里话说出来,才开心是吗?“ “我是真不懂你的意思。”袁江苦笑着耸耸肩,“既然你喜欢我,有为什么不害怕出阁呢?” 桃妖妖一脸悲戚地说道:“妾身只是一介风尘女子,自知配不上公子,今生所愿,只是想让公子给我作诗一首,如今,心愿已成,我又有何牵挂呢?” 第两百三十七章美人动情 袁江怔怔地望着桃妖妖出神,他始终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平凡的风尘女子,会说出如此凄凉悲怆的话来,心里略有不忍,他突然抓住桃妖妖的手,无比认真地说道:“放心吧,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直播间的粉丝们,在听见袁江情不自禁地说出这样一句肉麻的话,纷纷刷起弹幕―― “卧槽,江不举,你tmd真恶心,居然用这样肉麻的情话来表白妖妖妹纸,鄙视你――发表人:史上第一帅羊驼。” “明天就是情人节了,江哥,你这是要脱单,然后在明天直播秀恩爱的节奏吗?我祝你生儿子没****发表人:大象2017。” “虽说明天就是情人节,可是江不举你也不要急着在咱们的面前秀恩爱,这波狗粮我不仅不吃,还要告诉你一个残酷的事实:武大郎就是在这一天被潘金莲药杀的,江不举,你可要有心里准备啊――发表人:独宠枕边妻。” 袁江用意念说道:“你们这群单身狗,明天就只能和五指姑娘过度,渣渣,还有何面目说我,要是真有本事的话,现在就去找个媳妇来,不然我只认为你们都是在羡慕我有妹纸可约,而你们则是一群只能看着片片的可怜单身狗。” 袁江这略带挑衅的话语,顿时激起民愤―― “你这么叼,你倒是从屏幕里爬出来干我啊――发表人:猎风舞。” “我嘞个去,不就是穿越了吗,不就是有钱吗,不就是比我长的帅吗,你得瑟个毛线,也不想想,除此之外,你那点比我强――奈何言花落。” “马丹,都不要拦着我,我要干死这个装比的主播,现在谁tm还靠五指姑娘解决问题。咱们现在都用上了r国高档充气娃娃,没文化真可怕――发表人:无奈的方便面。” 袁江在和直播间的粉丝们斗嘴几句之后,又对桃妖妖说道:“你放心,本公子就算散尽家财,也要救你脱离苦海。” “公子你说的是真的吗,不是在骗我的吧?” 桃妖妖声音略带颤抖的问道,激动到无以复加程度的她,简直不敢相信,袁江会如此在乎她,甘愿散尽家财也要救她脱离苦海。 桃妖妖不知道的是,其实袁江之所以这样做、这样说是因为,他小时候经常听说书人说些才子佳人的凄婉故事,已是心里始终有个结――对孤单的风尘女子,诸如杜十娘、董小宛这一类的人,都有很深的同情心。 每每听书听到情动之处,袁江总是幻想着,能穿越到那个时代去,解救风尘女子脱困也好,还是助男女主角破镜重圆也罢,总之他只想把结局改写的更加美好。 如今,袁江因为偶然的原因穿越到三国时代,又遇见桃妖妖这个敢爱敢恨的风尘女子蒙难,他说什么也要竭尽所能助桃妖妖脱困。 桃妖妖被袁江的这番话惊住了,她那双清秀靓丽的眼眸将柔情似水的目光始终落在袁江的身上,心里甜甜的,跟吃了蜂蜜一般。 “公子,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不是再骗我吧?” 桃妖妖用双手捏了捏自己粉嘟嘟的俏脸,在确认会感觉到疼时,她惊讶的张大小嘴――这不是梦,居然是真的。心爱的人,居然主动开口表明心意,这让桃妖妖如何不激动。 喜极而泣也是有的。 袁江满脸真诚笑意地摇摇头,“我骗你干啥,又没有那个必要,何况我说得都是真的,你放心,一会的夺花魁大赛,本公子一定会博得头筹的。” 桃妖妖闻言,感动到无以复加的程度,眼眶湿润了,其中有着某样晶莹透亮的东西,似要夺眶而出,却被桃妖妖强硬地压制住。 善解人意的袁江,笑呵呵地对桃妖妖说道:“我知道你很苦,现在不是苦尽甘来了吗,难道你还不高兴,只有哇哇大哭才好?” 桃妖妖连忙挥手,“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伸出沾上一滴晶莹剔透的眼泪的葱指,她笑道:“这是喜极而泣的眼泪,毕竟,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 我八岁时便由于父母双亡,无奈地进入桃花阁,这一进就是十年,现在终于能离开这个害人不浅的地方,我笑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哭呢?” 头一回听到桃妖妖说她的家庭背景,袁江感慨道:“你也真不容易,从小便遭遇战争的屠戮,父母不幸双亡,为了活命只得在这青楼中苟且偷生,我说得这些应该能概括你的前半生吧?” 桃妖妖微微颔首,“是的,大抵便是如此。如果我没有遇见江公子的话,恐怕我会在这里待到天荒地老,毕竟,也只有在这里,我才能侥幸地活下去。” 说到动情处,又想到自己以前的悲惨遭遇,桃妖妖再也压制不住内心波澜的情绪,她将小脑袋埋在袁江的怀里,开始放肆的大哭起来。 哭声悲哀感人,好像是一个人的如泣如诉,又似是一个风尘女子在用无言的行动向上苍抗议。 在桃妖妖哭泣的时候,袁江一只手轻轻地环住她的小蛮腰,另一只手也是有规律的轻轻拍打着桃妖妖的后背,害怕她突然呛过气去。 一直候了好一会儿,桃妖妖才渐渐地歇住哭声,她缓缓地抬起头,简单地整理一下面容之后,她望着已经被泪水浸湿的衣衫,满怀歉意地对袁江说道:“江公子抱歉,我刚才只是一时情动,想起了过往的伤心事,这才失了态,让你见笑了。” “要是能将你心里的委屈算不宣泄出来,就算这件衣服被你的泪渗透了。我也不在乎。”袁江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何况,桃姑娘在我面前没有逢场作戏的做作姿态,而是很平常的交心,这让本公子很是欣慰,也非常感谢你的信任,以后要是再有啥伤心事,可以找我哭诉,我的左肩膀永远就给你。” 听着袁江说了一大堆情话,桃妖妖娇羞地回答,“公子,谢谢你的好意。” 第两百三十八章在下袁江,袁涂高! “妖妖,梳妆好了没?楼下的公子哥们可都到齐了,就等着你呢。” 在袁江和桃妖妖含情脉脉的时候,一道极其不和谐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说话的人,正是吴妈妈。 桃妖妖皱了皱眉,一脸为难之色地望着袁江。 袁江笑呵呵地拍着她的玉手,笑着安慰道:“妖妖,不用怕,有我呢,我去跟她说,咱们不参加什么出阁大会,我直接把你赎出去。” 桃妖妖慌忙答谢,“多谢公子,奴婢若是能脱离苦海,定当竭尽一生侍候你” 袁江笑着摇摇头,“这倒不必,你只需在本公子想听曲子的时候,给我弹一曲便可。” 桃妖妖掩嘴轻笑道:“就是弹两曲又何妨,只要公子喜欢,就是奴婢的福分。” 袁江微微颔首,走过去打开房门,面色不悦地对候在门外的吴妈妈嚷嚷道:“叫什么叫?本公子的雅兴都被你给坏了。” 吴妈妈本来因为桃妖妖迟迟不肯现身,而憋了一肚子的火,可在见到比她更恼火的袁江时,心中的火气顿时熄了一大半,而听到袁江这句饱含深意的话时,另一半也跟着消失殆尽。 吴妈妈腆着一张老脸,赔笑道:“原来这位公子还在妖妖姑娘的房中啊,是老婆子我糊涂了。” 袁江从怀里摸索出一袋钱币,扔给吴妈妈,鼻孔朝天,冷哼道:“没事别打扰本公子的雅兴,这些钱,是本公子赏你的,拿去买酒吃吧。” “谢公子的赏。”吴妈妈颠了颠钱袋的分量,很沉,顿时眉开眼笑,可她却不愿意就此离去。 袁江挑了挑眉,问道:“还在这里候着作甚,不哪凉快哪呆着去?” 吴妈妈脸上绽放着如老菊般的笑容,“公子,想必你也知道,今天是妖妖姑娘出阁的大好日子,老婆子我要带她去参加出阁大会,下面可是有海了去的人等着呢。” 袁江闻言,怫然不悦,“搞什么鸟的出阁大会,实话跟你说,这桃妖妖姑娘我要定了,要多少的价钱,你们尽管出,本公子悉数接下。” 吴妈妈连连苦笑,却又不敢得罪袁江,只得说道:“公子出手,定然会将妖妖姑娘收入帐下,只是这次花魁的出阁大会乃是咱们的阁主定下的规矩,老婆子我也很无奈啊,还请公子不要为难小的。” 袁江疑惑地问道:“你们桃花阁还有阁主?” 说起阁主,吴妈妈立马一改之前的阿谀奉承之色,脸上满满的都是敬佩之色,“我们桃花阁不仅有阁主,而且阁主在这寿春城,乃至淮南等地,都是鼎鼎大名呢。” “哦,是吗?”听吴妈妈这么一说,袁江也来了兴趣,淮南有头有脸的人物他都认识,还真不知有哪个在这里开了一座名叫桃花阁的妓院。 于是他好奇地问道:“不知妈妈可否行个方便,告诉我这阁主的名姓。” 吴妈妈神秘兮兮地说道:“你想知道也可以,只是我怕说出来,会吓你一大跳呢。” 袁江十分配合地说道:“洗耳恭听。” 吴妈妈见着左右无人,在袁江耳边小声地吐出两个字,“张烁。” 袁江愕然地问道:“张烁,你说的可是都督张勋的弟弟?” “不错,正是他。”吴妈妈点点头,神情中尽是骄傲自满之意,“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这个名字如雷贯耳?” 袁江撇撇嘴,戏谑地说道:“倒是没有这样的感觉,不过,我若是跟你说了我的名字,想必比张烁的名字更加震撼人心。” 吴妈妈不以为然地笑道:“公子,我又不是那些没见过世面的毛孩儿,可别拿话来诓我。这寿春城中的公子哥,老婆子我不敢说全认识,至少有九成都有过交道。” 说到这,吴妈妈拿眼斜视袁江,轻蔑地说道:“说句不客气的话,我可没见过你这样的公子哥。” 袁江也不与她争辩,只是笑道:“咱们来打个赌如何?” 吴妈妈虽是一介女流,却经常流连于赌坊,对赌博的痴迷程度可谓已达到登峰造极的程度,已是听袁江这么一说,立刻来了兴趣,“不知道公子要和我一个遭老婆子赌什么?” “这是我的赌注。” 袁江眉开眼笑地从怀里摸索出一袋珠宝,在吴妈妈惊羡的目光中放在护栏上,然后说道:“咱们就赌,我的名字是不是比张烁更让你吃惊。” 吴妈妈又问:“那你需要我押什么?” 袁江道:“今天妖妖姑娘不出阁。” 吴妈妈苦笑道:“公子,老婆子不是说了吗,这是阁主的规定,做下人的不能做主。” 袁江退而求次,“那你就将张烁给我唤来,说本公子有要事找他。” “这个可以。”吴妈妈点点头,“其实这赌局老婆子我是十拿九稳,公子又何必送钱给我呢?” 袁江摇摇头,“那可不一定。” “既然这样,那公子就说出你的大名吧,若是老婆子皱一下眉头,就算我输。” “在下袁江,袁涂高!” 袁江的话音刚刚落下,吴妈妈不仅皱了眉,连嘴巴也是张的老大,足足能塞下一颗鸡蛋,她眼神中布满惊讶之色,久久不能释怀。 “你你居然是袁江公子?” 吴妈妈用颤抖的手指着袁江,半晌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袁江嘴角微微上扬,掀起一抹得意的弧度,“怎么了,难道还要我出示腰牌给你看吗?” 说着,他果真从怀里掏出荡寇将军的腰牌,在吴妈妈的面前晃了晃。 在看清楚腰牌上的字之后,吴妈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老身不知江公子驾临,多有冒犯,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宽恕则个。” 袁江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将护栏上的一袋沉甸甸的珠宝拿下来,交到吴妈妈的手中,笑着说道:“去把张烁给我叫来,这一袋都是给你的奖励。”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吴妈妈兴高采烈地接过珠宝袋,千恩万谢之后,屁颠屁颠地跑去给袁江找张烁。 感谢端木黯然的打赏,有书友说节奏慢了三景会注意,立马加快 第两百三十九章袁江要上天 桃妖妖候在屋内,望着再次走进屋中的袁江,喜不自禁地问道:“江公子,吴妈妈她答应了吗?” 袁江摇摇头,在桃妖妖快要失望的时候,又道:“她说这事是阁主订的,她做不了主,我便让她请阁主来,我想张烁会卖这个面子给我吧。” 桃妖妖点点头,“是了,咱们的阁主是扬州都督张勋的弟弟,说到底还是江公子你的手下。” 袁江赞同道:“就是这样。” 袁江在桃妖妖的闺房中等了不长的时间,便有人来敲门。 袁江给桃妖妖使个眼色,后者会意,走过去开门。 进来的人不止桃花阁阁主张烁一个,还有他的兄弟张勋。 原本今天张勋休假,应弟弟张烁的盛情邀请,来桃花阁参加这一届花魁桃妖妖的出阁大会,没想到,他却在这里遇见了袁江。 当吴妈妈战战兢兢地说出袁江的名字时,张勋着实吃了一惊,和弟弟计较一番之后,赶忙就跑了过来,连他手下的扈从也带来了,生怕袁江会出事,因为他听说,周瑜和桃妖妖是老相好,肯定会来参加今天的出阁大会。 望着急急忙忙跑过来见礼的张勋,袁江笑呵呵的站起身,将他扶起来,打趣道:“真是没想到,在我心中是个正人君子的张将军,居然是整个淮南都赫赫有名的桃花阁的主人,真是失敬。” 张勋嘴角有些发苦地说道:“公子,你又何必打趣呢,我张勋哪有能力做这个桃花阁的主人?” “哦?”袁江略感吃惊地挑了挑剑眉,将目光落到张勋身旁的矮胖子张烁身上,后者赶忙摇头苦笑,“小的只是一介平民,哪有能力做这桃花阁的主人?” 袁江愈加迷糊,“这可奇了,你们两个都不是这桃花阁的主人,难道我是啊?” 张勋与张烁相识一笑,前者道:“公子,你说对了一半。” 袁江很是费解,“说的清楚点。” 张勋解释道:“公子,难道州牧大人没跟你说过吗,其实他才是这座桃花阁真正的主人。” 闻言,袁江的星眸中尽是惊讶之色,“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张勋道:“这座桃花阁就是州牧大人秘密令我等建造的,我弟弟也只是州牧摆在台面上的幌子。”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逛窑子逛到自家来,他袁江也是第一人吧。 “这事我还真没听说过。”袁江苦笑着摇摇头,又道:“既然这是父亲大人开的,那我想替你身后的这位桃姑娘赎身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张勋面露为难之色,“公子,这事可不行,桃姑娘必须得参加花魁出阁大会。” 袁江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何?” 张勋嘴角微微发苦,“不是我不允许,而是州牧他不同意有人破坏桃花阁的规矩。” 袁江怫然不悦,“难道本公子从自家里带走一个人都不行吗?” 眼见着袁江的脸色渐渐低沉下来,张勋慌忙作揖赔罪,“公子,请你体恤末将的难处,若是一般的人,你说带走便可带走,末将不敢横加阻拦,可是桃花阁的花魁可不行,这是州牧定下来的规矩,末将不敢逾越。” 袁江不满地冷哼道:“你少拿父亲大人来压我,惹恼了我,掀了这座桃花阁,看你能奈我何?” “公子,别冲动,好好说话,可别为我一介女流,触犯了袁州牧的天威。” 桃妖妖很懂事地走过来,拉着袁江的手劝阻道。 而善于察言观色的张烁,也是明白,眼前的这位公子哥,是铁了心的要带桃妖妖离开,若是自己的哥哥继续阻拦的话,恐怕不会落得个好下场。 “我得想个折中的好办法。” 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个不停,张烁终于想到个好办法,他满脸堆笑地走上前去,先给袁江作揖施礼,然后说出折中的好办法。 “看来公子今天是铁了心要带桃姑娘离去,可州牧的天威却也是不容挑衅的,既然如此,我看不如这样,公子就让桃姑娘去参加花魁出阁大会,然后在大会上出个高价,力压众人,夺得魁首,名正言顺的将桃姑娘带走。当然公子出的钱,我们分文不要,再走个过场之后,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袁江认真地听完张烁的意见,然后低着头想了会,认真地说道:“不错,是个好办法,没想到你这人还挺有头脑的,看在你们也是替我父亲办事的份上,本公子不做纠缠,就依你所言吧。” 张烁赶忙道谢:“多谢公子。” 在他弯下腰的同时,还给张勋使个眼色。 张勋虽然没有弟弟那般机警,可也是个识时务的人,当下得到暗示之后,也跟着拜服下去,口中直呼,“多谢公子。” 袁江点点头,将两人唤起身之后,又转过身满怀歉意地对桃妖妖说:“妖妖,只能委屈你了。” 桃妖妖慌忙道:“公子,你不要觉得心怀歉意,我没事的,毕竟在这里已经待了这么多年,又岂会在乎这些时日。” 袁江柔声安慰道:“放心吧,有本公子在,这次出阁大会定然是有一个结果,当然也是你最想看到的结果。” 桃妖妖赶忙拜谢,“多谢公子,奴婢日后定当做牛做马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袁江苦笑道:“又是这一句,你就不能换个新花样吗?” 桃妖妖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事情决定之后,张烁告辞去准备花魁出阁大会的事,而张勋则是亲自率领扈从护在桃妖妖的闺房外,保证袁江的安全。 袁江一边欣赏着桃妖妖梳妆时的优雅动作,一边跟直播间的粉丝们扯淡。 “江哥,你今天很躁动啊,居然为了妖妖妹汁发火,真不像你以前的风格--发表人:端木黯然。” “是啊,江哥,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发表人:猎风舞。” “江不举,你这性格很危险啊,为了妹纸居然和手下的大将翻脸,真是666--发表人:大象2017” “这还只是个姿色普通的,若是碰上个角色的,你岂不要上天--发表人:无奈的方便面。” 第两百四十章偶遇建安七子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这倒不是有妹纸没脑子的问题,关键是我从小听多了红尘女子的英雄事迹,心中有了情愫,所以才这般为桃姑娘争斗。” “我记得江哥以前是个写诗的文艺青年,qq,估计这就是诗人的情怀吧--发表人:军神韦勒斯拉纳。” “我只知道诗人一般都是疯子,捂嘴,我又真相了--发表人:稍等号。” “哈哈,没想到江不举还有这样的情操,厉害了我的哥--发表人:猎风舞。” 袁江呵呵一笑,没有在做过多的解释。 在花魁出阁大会开始之前,袁江被迫离开桃妖妖的房间,去往楼下的大堂静候。 在张勋的引领下,袁江带着陈到等人找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坐下,大茶壶上了两盘凉菜、一碟花生米、一壶好酒,便是被张勋打发走了。 刚才惹了袁江不高兴,张勋便找这个难得的机会,缓和一下两人之间的气氛。 这不,支走大茶壶以后,张勋忙前忙后的,又给袁江倒茶,又是给他夹菜的,总之很是殷勤。 袁江拒绝了他的好意,指了指身旁的板凳,示意张勋坐下谈,他道:“你跟我说说今天的情况,有多少人要与本公子一争高下?” 张勋赔笑道:“公子这话说的言重了,这里怎敢有人与你为敌?” 袁江正想说话时,门口忽然传来阵阵喧哗声,在场游客皆被那一阵声响吸引,转头望去。 却见一群衣裳华丽的公子走来,他们二十岁上下,都带着两三仆人。 几个有眼力劲的大茶壶赶忙迎上,点头哈腰地说道:“阮公子、陈公子、刘公子,你们来了啊,上好的包房我早已派人给几位备好了,你们里面请。” 那为首的阮姓公子,将手中纸扇一折,趾高气昂的说道:“不是説今日是桃妖妖姑娘出阁的日子吗?怎么没见到人呢?” 看样子这几位公子是这桃花阁的常客,又极有身份,大茶壶不敢怠慢,赶忙赔笑着说道:“请阮公子等人先去包房稍作歇息,这还有一刻钟的时间,桃姑娘正在梳妆,一会出来见您。” “哼!”那阮姓公子却不买账,重重地哼一声,说道:“早就和你们说过,这桃姑娘小爷我要定了,你们非要搞什么花魁出阁大会,是当小爷我给不起价钱?还是怎么的?” 似乎有些忌惮这大茶壶口中的阁主,几位公子脸上的傲气稍缓,讪讪的说道:“既然是阁主定下的规矩,那就按规矩办吧。” “唉!阮公子果然是通情达理。这边请,诸位稍作休息,花魁出阁大会马上便开始了。”大茶壶赶忙拍上几个马屁,又唤来几位容貌俏丽的女子招呼其几位公子。 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袁江笑呵呵地问张勋,“这几位看样子也是对桃姑娘仰慕已久,不知道,张将军,可知道他们的身份啊,我在寿春可没见过这号人物。” 张勋笑着解释道:“公子,他们来自北方,都不是本地人,你当然不认识。” 袁江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哦,都是北方的吗,你不妨给我介绍介绍。” 张勋指着不远处的那些与艳姬们花天酒地的公子哥,一一介绍道:“这位身着白衣的公子名为阮瑀,字元瑜,陈留尉氏,曾受学于蔡邕,蔡邕称他为‘奇才’;在阮瑀左边那个身着杏黄衣衫的公子,名为陈琳,字孔璋,汉灵帝末年,任大将军何进主簿。何进为诛宦官而召四方边将入京城洛阳,陈琳曾谏阻,但何进不纳,终于事败被杀。董卓肆恶洛阳,陈琳避难至冀州,入袁绍幕府。 在阮瑀右边那位身穿灰褐长衫的公子名为刘桢,字公干,其祖父刘梁,官至尚书令,其人博学有才,警悟辩捷,以文学见贵。” 袁江本以为这些所谓的公子哥,只是北方的世家子弟,可在听到张勋一一道出他们的名姓时,顿时大吃一惊。 没想到这些人居然是建安七子中的三个,我勒个去,真是没想到。袁江在心里暗忖。 阮瑀、陈琳、刘桢都是后世赫赫有名的“建安七子”中的人物,尤其是阮瑀和陈琳,那可是厉害的紧。 阮瑀三世大文豪,他是建安七子,他的儿子便是大名鼎鼎的阮籍,他的孙子阮咸也不弱,和其父亲阮籍,并列于“竹林七贤”之中。 陈琳就不用说了,曾在大将军何进的手下混的风生水起,然后避难与袁绍帐下;建安五年(200年),官渡之战爆发,陈琳作为袁绍檄豫州文,痛斥了曹操。曹操当时正苦于头风,病发在床,因卧读陈琳檄文,竟惊出一身冷汗,翕然而起,头风顿愈。 由此,可见一斑。 当然吃惊的不止有袁江,还有直播间的粉丝们,当然大多数人还是很兴奋的-- “握个大草,前面这三个花花公子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建安七子,你确定不是在逗我吗--发表人:无奈的方便面。” “他们三人的伟大形象顿时在我心中崩塌,呜呜,宝宝心里苦,求v--发表人:上帝爱吃糖。” “这不很正常吗,古代的才子个顶个的风流--发表人:会跳舞的熊猫。” “表示想让主播去虐一虐建安七子,同意的举个爪--发表人:冰雪如初。” “举个爪,江哥,咱们有度娘在手,赶快去装逼吧--发表人:呵呵。” “举爪,目测比周瑜搞基更好看--发表人:love丫。” 袁江苦笑着摇摇头,“须知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装比的事,本来就是逆天的行为,咱们还是少干为好,不然,哪一天装比不成反被艹,就搞笑了。” “江哥,你这话说的,难道一代比王要从此隐退不成--发表人:独宠枕边妻。” “江不举,一天不看你装比,我心里难受--发表人:幸运星泪。” “卧槽,都说了不装比,还在这装,江不举,俺鄙视你--发表人:在蓝天里游泳的鱼。” 袁江正要和粉丝们解释时,旁边却是传来一阵嘈杂的喝骂声。 (感谢猎风舞书友的打赏,欢迎入群欢迎加入城主府,群号码:586952 第两百四十一章来自阮瑀的挑衅 阮瑀、陈琳和刘桢三人正和桃花阁的美姬喝个痛快时,眼尖的刘桢突然瞥见,旁边桌子有人正对他们指指点点的,不由地多望了几眼。 这一幕被向陈琳敬酒的阮瑀看在眼里,他好奇地问道:“公干兄,你在看什么,可是见到妖妖姑娘了。” 刘桢摇摇头道:“不是,我只是觉得那桌的人有些奇怪。” 顺着刘桢手指的方向看去,他口中所说的一桌人便是袁江和他的随从。 不过在阮瑀看来,这群人除了衣裳光鲜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 他笑道:“公干兄,你可是吃醉酒了胡说,这群人不过和我们一样,是来等妖妖姑娘出阁的,那有啥奇怪之处?” 自从刘桢说出袁江那桌的人很是奇怪是,陈琳就放下酒杯,一直关注着袁江这边的情况,当他看到身为桃花阁阁主的张烁,居然从楼上跑下来亲自给袁江倒酒时,心中已然同意刘桢的看法。 满意地收回目光,陈琳端起桌上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这才说道:“元瑜兄,公干兄说的不错,那桌子的确很奇怪,或者说是比我们更显赫的人物在场也说不定。” 由于阮瑀背对着袁江那桌,所以他并没有看到张烁给袁江敬酒的那一幕,于是,他依旧是不解地问道:“孔璋兄,这话是何意思,我怎么就没看出猫腻呢?” 陈琳呵呵一笑,指了指阮瑀的背后,“你自己看吧。” 阮瑀狐疑地回过头,却是看到同样令他震惊的一幕。 “这,这怎么可能,传闻这桃花阁阁主是扬州都督张勋的弟弟,他怎么可能亲自出来侍候这批人?” 阮瑀惊讶地张大嘴巴。 清瘦的脸庞上两道剑眉微微上扬,陈琳神秘地笑道:“要想知道的话,还不简单?” 说着,他在阮瑀和刘桢疑惑的目光中招手唤来不远处迎来送往的大茶壶。 “陈公子,你有什么事,小的愿意为您效劳。” 极有眼色的大茶壶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一脸谄媚的问道。 陈琳没有立马发话,而是从怀里摸出一袋钱币,远远地丢给大茶壶,笑道:“这是给你的赏钱。你去给我悄悄打听一下,那桌人的底细,若是消息可靠有用,回来还有你的赏钱。” “好勒!” 看清楚陈琳所指的那桌人的方向,大茶壶赶忙跑了过去,找到个在旁侍候的同伴,低声地说了几句。 很快,他便是得到了有用的欣喜,满脸笑容地跑回去。 大茶壶笑呵呵地走到陈琳的身旁,俯身在他耳边低语几句,陈琳满意地点点头,又从怀中摸索出一袋钱币丢给大茶壶,后者千恩万谢几句,心满意足地回到自己的岗位,继续当差。 大茶壶刚走,阮瑀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孔璋兄,事情打探的如何?” 陈琳不急不缓地端起一杯酒饮完,然后才在阮、刘两人急切的目光中,缓缓地说道:“打探好了,据大茶壶探知的消息,这群人也是和我们一样是来参加花魁出阁大会的,只不过他们是初来咋到,而且又是个南方的有钱主人,所以张烁才会亲自来迎接。” 阮瑀听完之后,不满地撇撇嘴,“这个张烁,咱们兄弟来这,都不见他出来迎接一下,今天碰到几个有钱主,居然这么上心,真是岂有此理,我去找他理会去。” 说完,阮瑀不顾陈、刘二人的劝阻,借着酒劲,便往袁江那边冲去。 隔着老远,阮瑀就大声嚷嚷道:“哎呀哎呀,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居然连我们的阁主都出来陪客了。” 阮瑀话中夹枪带棒,率先向张烁发难。 张烁能坐上这桃花阁阁主的位置,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只见他面对阮瑀的嘲讽,丝毫不以为意,脸上笑容不减反增,拱手施礼道:“元瑜兄,没想到你也来这里光顾,你的到来,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 谁知阮瑀根本不吃这一套,铁了心要他和袁江等人难看,“去去去,谁跟你是兄弟,本公子和陈琳公子、刘桢公子来了这里不下五六次,怎么不见你亲自出来迎接,今天不过是来了几个无权无势的土财主,就用得着你这样巴结,呵呵,没想到,真是没想到,你张烁家大业大,居然也是个贪财、阿谀奉承的主儿。” 被阮瑀当着这么多游客的面羞辱,张烁就算是在好的脾气,也终是忍耐不住,只见他的脸瞬间拉下来,语气冰冷的如三冬寒风,“阮瑀,注意你的态度,我可是这间桃花阁的主人,若是你再这般胡闹下去,休怪我不讲情面,将你撵出门去。” 对于张烁的威胁,阮瑀丝毫不以为意,他依旧恬不知耻地说道:“哎呦喂,你这个出了名的好脾气跟泥人似的,居然也有这般火气,你要是能耐的话,就赶我出去啊,呵呵,那得也是你做的了主。” 张烁讥笑着反问道:“这是我的阁子,我为何做不了主?” 阮瑀反唇相讥,“你当我是傻子不成,或者当这在座的都是傻子?谁不知道你张烁有今天这般能耐,都是你那个在袁州牧手下做都督的哥哥,要是没了他,你张烁连个丧家之犬都不如。哈哈。” 张烁被他这番话激起心中的怒气,正要发泄时,却听一旁有人说道:“他张烁若是丧家之犬,那你这个无权无势,只知道依附权贵,卖弄腹中才华的人渣又算得了什么?” “你又是谁,有何资格在这里对本公子指手画脚?” 阮瑀一脸轻蔑之意地望着说话的袁江。 袁江淡淡地说道:“我只是为张阁主,鸣不平的普通人而已。” “哼,我看你是皮痒,找打!” 阮瑀是个暴脾气,被袁江这么一说,顿时激起心中的怒气,二话不说,上前一步,便是拿着沙包大的拳头砸向袁江。 望着那不断在瞳孔中放大的拳头,袁江只是轻蔑地笑笑。 “找死!” 阮瑀见状,怒从心中起,手下的力道不由地加重几分,可是他并没有打中袁江,而是被一只大手在半路拦下。 第两百四十二章无形装逼,最为致命 接下阮瑀仓皇出击的一拳,陈到冷冷地哼道:“想打俺家公子,先过了俺这一关再说。” “你又是何人,我阮瑀的事,那轮到你管,看拳!” 阮瑀厉喝一声,眼神中凶光吐露,整个人如狼似虎地扑向陈到。 “猖狂!” 陈到轻蔑地一笑,右手握拳以迅雷之势砸在阮瑀的小腹上,磅礴的劲力从拳面上开吐而出,阮瑀闷哼一声,整个人犹如折翼的小鸟跌落而下,并且将一张桌子撞坏。 陈到上前两步,抬起右脚狠狠地踩在阮瑀的胸膛上,戏谑地问道:“你可敢跟我强?” 阮瑀冷哼一声,将羞惭的面庞转向一旁,没有理会陈到的挑衅。 “哟呵,不服气啊,看样子还是俺下手轻了。” 陈到戏谑的一笑,正要提起拳头继续殴打阮瑀时,却被身后的袁江叫住,“叔至且慢,我来会会他。” “喏!” 陈到答应一声,在拿开踩在阮瑀胸膛上的脚时,还吐了口吐沫,“小子,跟俺打,再来十个也不够,如今是有我家公子出面,不然俺非要将你褪一层皮不可。以后说话小心点,不然仔细你的皮。” 面色铁青的阮瑀只是冷哼一声,却不敢再拿言语激陈到,因为后者的武艺他已经领略过。 袁江笑呵呵地走到阮瑀的面前,伸出一只手笑道:“阮公子,咱们站起来说话可好?” 阮瑀撇撇嘴,没有搭理袁江,而是自顾自地站起身,拍了拍胸膛上的尘土,始终不拿正眼看袁江。 “你这厮,好生无礼,见到公子也不知行礼。” 站在一旁看戏的张烁,突然冷声喝道。 “他算哪门子公子。”阮瑀一脸的不屑,嘲讽道:“我可不像某些人,有钱便是娘,我堂堂阮瑀岂会向钱财低头?” “放肆!” 站在众人身后的张勋突然拨开人群,厉声喝骂无礼的阮瑀。 由于张勋一直站在人群的后面,所以阮瑀之前并没有看到他,如今乍一看到,有些诧异和心惊,他有些大舌头的说道:“张都督,你怎么怎么在这里?” 张勋冷哼一声没有说话,而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跪倒在袁江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个大礼,“末将张勋叩见江公子。” 袁江轻轻地一抬手,虚扶一下张勋,淡淡地说道:“张将军,不必多礼。” “江公子,你是哪个江公子?” 张勋的举动令得阮瑀很是费解,他不明白堂堂扬州都督怎么会跪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小土豪,而且他觉得“江公子”这个称呼好像在哪里听过,可是却一直想不起来。 袁江双手抱臂,对于阮瑀这样的小人物,他是不屑与告诉其自己的大名,当然这时会有人识相的代劳,比如袁江的贴身侍卫陈到。 陈到朗声说道,语气中尽是自豪之意,“不怕你吓着,站在你面前的这一位便是大名鼎鼎的袁江,江公子。” “什么,你居然就是袁江?” 阮瑀一脸的惊讶之意,好像是听到皇帝驾临一般。 当然吃惊的不只是他,还有陈琳、刘桢和一大堆在此等候桃妖妖姑娘出阁的游客们,他们任谁也没想到,站起面前的这位风度翩翩的年轻公子,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袁江。 这一幕被直播间的粉丝们看在眼里,大家纷纷惊叹不已-- “卧槽,这比装的好,我想到了太监总管,无形装逼,最为致命,是个技术活,该赏、该赏!--发表人:无奈的方便面。” “几日不见,江哥的装比神功再次提升,厉害了ord哥--发表人:会跳舞的熊猫。” “这直播看的越来越爽,一百个血瓶奉上,希望江不举再接再厉,再创辉煌--发表人:滟女子爸爸。” 对于直播间粉丝们的反应,袁江很是满意,毕竟,成功装会比不容易,他得捞点好处回来才行。 淡淡地扫一眼飞涨的魅力值,袁江暗自为自己打气,又继续装比地对阮瑀说道:“哼,本公子的大名,岂容你这般腌臜人物胡乱说出,来人啊,给我揍他。” “喏!” 那些扮作游客,暗地里保护袁江的白毦军士兵,忽地站起身,齐声唱诺,那等场面,恢宏大气,令人神往。 阮瑀哪见过这等场面,顿时吓得他双腿发抖,连句完整的求饶话都说不完整。 倒是一旁的陈琳,要淡定许多,他笑得犹如一尊弥勒佛,缓步走上来打圆场。 先是给袁江的恭敬地施礼,“在下陈琳,叩见江公子。” 原本袁江对于阮瑀这伙人是没什么好感的,可是一想到面前这个陈琳,曾写一封檄文将曹操骂的狗血喷头,就不敢有所怠慢,他上前一步,虚扶一下陈琳,笑道:“孔璋虽然身为冀州,可你的才名,本公子在这淮南也是听过好几回。” 陈琳赶忙答礼道谢,“江公子,过誉了,琳不过一介书生而已,怎得公子这般推崇?” 袁江敷衍地笑笑,“应该的,应该的。” 陈琳又指着阮瑀道:“我这位兄弟,平时最爱吃酒,酒一吃多,却又爱耍脾气,还望江公子宽恕则个。” 瞅一眼已经吓傻的阮瑀,袁江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本公子向来是宽厚待人,既然孔璋兄极力替这位酒鬼求情,那好,本公子就卖了这个面子,只一桩,他必须向张烁道歉,不然的话,这事没法完。” “公子,其实我”张烁没想到袁江居然身为堂堂州牧的儿子,居然会为他这个小人物打抱不平,这让他很是感动,不过,为了不然袁江为难,他还是决定不要阮瑀道歉,只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袁江挥手打断。 “我这人最是护短,何况这家伙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于你,要是不让他道歉的话,你这桃花阁阁主的脸面何在,本公子的脸面又何在?” 袁江的话掷地有声,言辞恳切,张烁听完之后,除了感动,还是感动,他用力地点点头,恭敬地说道:“属下一切尽听公子的吩咐。” 第两百四十三章客中行 袁江面容噙着笑意地望着阮瑀,笑问:“不知道这位阮公子意下如何?” “我我没意见。” 阮瑀支吾半晌,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那还愣着干嘛,还不给张阁主道歉。” 袁江脸色说变就变,唬的阮瑀颤抖不已,他跌跌撞撞地跑到张烁的面前,给他道歉,“张阁主,对不起。” 一旁的袁江不满地皱了皱眉,“诚意呢,你平时就跟人家这么道歉的,要不要本公子教训教训你?” 阮瑀被这一声厉喝吓破了胆,愣了半晌之后,才缓缓地重新给张烁道歉,“张阁主,刚才这事,是在下的错,我在这里诚恳地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宽恕则个。” 他的话刚说完,袁江就不满地嚷嚷道:“大声点,没吃饭呢?” 对于袁江的喝骂,阮瑀只有一脸的无辜表情,这一幕,被旁人看在眼里,倒是分外的喜感。 不管周围人的目光,袁江继续喝骂:“听见没有,大声点。” 无可奈何之下,阮瑀这才又大声地将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说完之后,便是怀着忐忑的心情望着袁江,如果后者还是不满意,估计他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这一回,袁江倒是没有在故意为难他,只是笑着点点头,“这才像话嘛,好了,今天你冒犯本公子的事,就不与你追究,若是再有下次,哼哼,仔细你的皮!” 阮瑀慌忙点头哈腰的应答,生怕再出什么幺蛾子,惹得袁江不高兴。 袁江袖袍一挥,带着张勋等人重新回到座位上。 没多久,大堂内再次恢复热闹的景象,仿佛大家都忘了刚才发生的事,只是所有在望向袁江的目光,都变得敬畏许多。 袁江倒是没有太在意这些,依旧会张勋他们吃吃喝喝,谈笑风生。 多了一会儿,陈琳领着阮瑀和刘桢两人,端着酒杯,从自家桌子走过来,要给袁江敬酒。 袁江笑呵呵地一应接下,还吩咐大茶壶来给陈琳三人加座添副碗筷。 如此一来,袁江这桌又变得热闹起来。 和袁江满饮一杯,陈琳道:“江公子此来,可是为了妖妖姑娘?” 袁江点点头,“正是,不知你们几位呢?” 袁江说话的时候,冷冽的目光自陈琳等三人身上一一扫过,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其中的威胁之意,任谁都能看出来。 陈琳等人当然是为桃妖妖而来,可是现在哪敢说,只听陈琳笑呵呵地说道:“不瞒公子你说,我们三兄弟是来这淮南游山玩水的,碰巧来到这桃花阁,又碰巧今天是闻名大江南北的妖妖姑娘出阁的日子,我们这才来捧个人场,还请公子不要误会。” 袁江摇摇头,“呵呵,没关系,就算你们也是为了妖妖姑娘来的,本公子也不会翻脸,毕竟,你们的实力太弱。” 袁江这轻蔑的话语刚刚落下,便听到在座的人中有人很是不服气的冷哼一声。 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袁江便是见到一脸不以为然的刘桢,他面色略微不悦地问道:“公干兄,你好像对本公子刚才说的话,不以为然啊。” “不敢不敢。”刘桢慌忙道歉,可是话锋一转,又道:“只是在下觉得江公子之前说的话,太把我们几人小瞧了而已。” “混账,有你这么和江公子说话的?” 陈到豁然站起身,就欲出手教训一番刘桢,却被袁江拦住,“让他说,我倒是如何小瞧人了?” 刘桢不急不缓地说道:“公子说我们不及你富豪,这一点我承认,可是今日妖妖姑娘的出阁大会,可不是谁有钱谁就能抱得美人归,我听说,比起钱财,妖妖姑娘更是重视一个人的诗才。” 袁江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听你这话的意思是说,你的诗才比本公子要高上一些?” 刘桢倒也不谦虚,“在下不才,自认为比江公子这等武官的才华,可要高上一些,或者更多。” 这番话说的极为的挑衅,可是袁江听了之后,不怒反笑,不仅是他,张勋、陈到等人也是一样的表情,脸上挂着冷笑,用一种鄙夷的眼光望着刘桢。 跟袁江比诗才,那不是自取其辱吗? 不过,也难怪刘桢这般自信,因为在三国的时候,信息的传递只能靠口口相传,所以一件事,要想传遍全国各地,除非有人特地为之,不然的话,是一件很慢的事。 已是刘桢并不知道,袁江的诗才已经遍布淮南各地。 所以,才有了今天的挑衅。 在刘桢困惑的目光中,袁江缓缓端起面前的酒杯,轻轻抿一口,笑道:“既然公干兄认为你的才华要远超于我,不妨咱们比一比,若是本公子输了,今日这花魁出阁大会,本公子便不再参加,若是你输了,便入我帐下当一戍城小卒如何?” 刘桢想都不想地一口答应,“可以,就这么愉快额决定了,不知道江公子想要如何比试。” 袁江笑道:“很简单,一炷香的时间,咱们各自做一首诗,都不写上姓名,与众人传看,若是大家觉得好,便在上面批红,一圈之后,咱们看谁的批红多,就算谁赢,如何?” 刘桢点头道:“可以。” 袁江站起身,朗声道:“取笔墨来!” 笔墨取来之后,袁江,满饮了一杯酒,将手背在身后,故作沉思状的四处走走,寻找灵感,其实是在想从中找一首即应景又简单的诗作,来对付刘桢。 三国的时候,大家的诗歌水平还是很落后,也是袁江并不担心他会输给刘桢。 思来想去,他写了一首李白的名诗。 “客中行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 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这首诗虽然算不上李白的杰作,可也是上乘诗歌,尤其是前面两句,描写的尤为传神。 龙飞凤舞地写下这首诗,袁江笑呵呵地说道:“太白兄,如今我又抄了你的一首诗,对不住哈,以后还得麻烦你多谢几首,可千万别和我撞脸。就算撞上,也是你的问题,谁让我穿在你前面,哈哈。” 第两百四十四章一言不合就飙诗 “ 泛泛东流水,磷磷水中石。 苹藻生其涯,华叶纷扰溺。 采之荐宗庙,可以羞嘉客。 岂无园中葵,懿此出深泽。” 这是刘桢写的诗,这是一套组诗中的其中一首,算是刘桢的得意之作。 虽然这首诗刚一问世便获得好评,但是,和袁江抄的那首倒是要差上许多。 毕竟,是诗仙李白所作,李白处于盛唐时代,那时也是诗歌发展的巅峰时刻,已是光从视野和底蕴的角度来说,就比强上许多,更遑论诗歌的意境和表达情感。 所以,只要是有些文化底蕴的游客,皆是在袁江写的上留下批红。 最后,袁江以领先三十票的绝对优势,力压刘桢。 对于这样的结果,刘桢表示很不服气,他要求来个三局两胜。 袁江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我无所谓,你就是在比十句结果都是一样的。” 刘桢轻蔑地撇撇嘴,“莫要高兴太早,这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袁江不置可否地一笑,没有与他做过多的争论,转身向腾出来的书桌走去。 大手一挥,再次写下李白的一首名诗-- “ 涂高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甘宁送我情。” 当然为了避免别人起疑,袁江将诗中的人名都换了。 刘桢写的还是,只是这第二首,无论是在遣词造句,还是诗歌意境方面,都要比前一首强上很多,诗歌如下-- “亭亭山上松,瑟瑟谷中风。 风声一何盛,松枝一何劲! 冰霜正惨凄,终岁常端正。 岂不罹凝寒,松柏有本性!” 当然这首诗,还是落入前首诗的俗套之中,毕竟,这首诗的前半部分与第一首有很多的相似之处,而袁江写的这首虽然都是李白的杰作,但是风格截然不同,已是袁江还是再次以高票胜过刘桢。 “我不服,再来。” 得知再次输给袁江,刘桢表示他赵日天不服,还要继续和袁江比诗。 袁江笑着摇摇头,“没用的,再比试多少首,都是一样的结果,你又何必执迷不悟呢?” 刘桢像是个输急了眼的赌徒,准备孤注一掷,他道:“咱们一局定胜负如何,不要这些目不识丁的人来批红,只从我们两方选四个人裁判如何?” 其实刘桢这样说,是刷了个心眼,如果袁江的第三首诗还比他好的话,那也没什关系,毕竟,他这方有两个人肯定是支持他的,这样一来,无论如何都是平手。 刘桢既不会赢,也不会输。 虽是个没意义的赌局,但是刘桢还是坚持要赌下去,毕竟,两输一平要比三局全输要强。 刘桢心里的小九九,袁江知道的一清二楚,可他却是不愿意戳破,只是敷衍地笑笑,“可以,你想怎么比都行,我无所谓。” 最后的赌局,就这么定下来。 刘桢这边的评委,自然是陈琳和阮瑀二人,而袁江那边则是由张勋、张烁两兄弟充当。 其实,陈到也想上的,可是却被袁江给一脚踹开,他捂着被踹疼的屁股,不满地嚷嚷道:“凭什么他们两个都能上,就偏偏不让俺上?俺又不是没读过书,凭啥不让俺上,俺可是很熟悉你的手法。” 袁江撇撇嘴,“倒不是诗歌鉴赏能力的问题,我是怕你一言不合就打人。” 陈到:“” 这次,刘桢倒是没有急于出手,而是低着头,一直在思索着遣词造句,皆是十分用心。 沉吟了约莫半柱香时间,刘桢紧皱的眉头才渐渐趋于平缓,他嘴角微微上扬,掀起一抹欣喜的弧度,拿起笔,蘸着墨水,龙飞凤舞地写起来。 “” 凤皇集南岳,徘徊孤竹根。 于心有不厌,奋翅凌紫氛。 岂不常勤苦?羞与黄雀群。 何时当来仪?将须圣明君。” “好诗,好诗!” 刘桢写完以后,阮瑀第一个拍手称赞,而且赞的有理有据,“公干兄,此诗要比前两首咏物诗,强上许多倍,诗中运用比兴手法,咏叹凤凰,以其远大的怀抱,激励从弟,亦已此自勉,在古往今来的赠答之作中,堪称创格,小弟真是佩服公干兄的大才。” “哪里哪里,元瑜兄过誉了。” 刘桢在接受阮瑀恭贺的时候,还拿眼斜了一眼袁江,模样中颇有几分不屑与挑衅之意。 袁江对此只是付之一笑,走到桌前,提起笔,不假思索,便是在纸上笔走龙蛇。 一首妙诗,一气呵成。 “ 白酒新熟山中归,黄鸡啄黍秋正肥。 呼童烹鸡酌白酒,儿女嬉笑牵人衣。” 袁江刚写完这两句诗,一旁始终盯着看的阮瑀冷笑几声,却是不敢出言嘲讽,对此,袁江只是呵呵一笑,继续写下去。 “高歌取醉欲***起舞落日争光辉。 游说万乘苦不早,著鞭跨马涉远道。” 刘桢撇撇嘴,“马马虎虎。” 袁江只是斜了他一眼。 “会稽愚妇轻买臣,余亦辞家西入秦。” 阮瑀道:“公子乃袁州牧之子,还敢有人轻视你吗?” “聒噪!” 袁江怒斥一声,吓得阮瑀慌忙闭嘴,只得继续看他写下去。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若是说在前面几句诗时,刘桢和阮瑀还抱有轻蔑的态度时,在看到这最后一句时,却都识相的闭口不言,他们害怕多话,会成为让袁江重现诗中描写的场景。 将手中的笔扔到一旁,袁江笑眯眯地浏览一遍自己的杰作,回过头问众人,“这首诗写的如何?” 张勋和张烁两人只是一个劲地夸诗写得好,可惜一时半会找不到好的词语,只得无聊的重复。 袁江笑呵呵地问道:“你们一个劲地说好,倒是给我说说,这首诗好在哪里啊,不然的话,岂不是让人认为你们两个是在徇私舞弊?那会让本公子很没面子的。” 第两百四十五章陈琳的选择 袁江这句话可把两人难住了,他们面面相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袁江的问话。 就在此时,突然有道清脆的声音自两人身后响起-- “不妨让小女子来看看?” 众人寻着这道甜美的声音回头望去,只见得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迈着小碎步,缓缓走来。 游客们不约而同在她出现的那一刻变得沉默。 整个桃花阁,就这么忽然安静了下来。 他们屏气凝神的看着这个款款而来的少女,生怕一眨眼,就错过了些什么。 终于她走到了两层楼之间的方台处,冁然一笑,笑得犹如三月的春风拂面,波澜不惊,阵阵的暖意因为她这真诚的一笑,不约而同的自大堂中每个人的心中升起。 此时,游客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他们怔怔的看着台上那位少女,眼神里是毫不遮掩的欲望与贪婪。 “咕噜。” 也不知究竟是谁咽了一口唾沫,打破了桃花阁内此刻的寂静。 对于这样令人厌恶的声音,那笑靥如花女子的黛眉微微拧在一起,继而又缓缓地舒展开,她款步走到袁江的面前,欠身行礼,“小女子桃妖妖,见过江公子。” 袁江表现的极其熟络,他亲自走上前去,将桃妖妖扶起来,然后直接是在无数道羡慕的目光中,挽起桃夭夭的手,向前面走去,边走边热情地说道:“来,妖妖姑娘,你来看看本公子这首诗写得如何?” 桃妖妖笑着点点头,目光在四处一扫,果然见到那些原本贪婪的目光倒是减少许多,有的只是艳羡和嫉妒。 “哼哼,敢本姑娘可是那么好染指的?” 在心里冷哼一声,桃妖妖笑吟吟地拿起袁江书写的诗歌,认认真真地看起来。 看完之后,倒是没有似张勋两兄弟那般,只是一个劲地夸赞袁江的诗写得好,就是找不出好在哪里,而是低着头,愁眉紧锁,似是在思考袁江这首诗哪里写的好。 想了一会,桃妖妖嘴角微微翘起一抹醉人的弧度,朱唇轻启,她缓缓地说道:“此诗用直陈其事的赋体,又兼采比兴,夹叙夹议,正面描写与侧面烘托相结合,在豪放跌宕的笔调中,洋溢着诗人积极奔放的生活热情和慷慨激越的进取精神,诗人求用心切、受宠忘形的神态跃然纸上。全诗充分表达了诗人实现抱负的极其喜悦的心情和豪迈自得的心境。” 一口气说完自己的评价,桃妖妖俏皮地对着袁江吐了吐舌头,“江公子,小女子可有说错的地方。” 清瘦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和煦的笑容,袁江摇头道:“没有,妖妖姑娘说的很是诚恳。” 说完他又在嘿嘿干笑的张勋屁股上踹了一脚,骂道:“向妖妖姑娘学着点。” 张勋挨了一脚,也不怒,只是嘿嘿傻笑,一旁的张烁在心里暗自庆幸,幸亏站的远,不然倒霉的就是我。 教训完张勋之后,袁江又笑呵呵地对一旁面色铁青的刘桢问道:“既然你我双方已经写出诗歌,那现在是不是到了紧张刺激的投票时刻?” 刘桢点点头,“那就来吧。” 虽然袁江这首诗写的很好,但是刘桢也不怕,大不了二比二平嘛,没啥大不了的。 当然最后的结局,却有些出于他的意料,张勋和张烁两兄弟毫不犹豫地选了袁江,阮瑀自然是站在刘桢那边,只是从开始到现在,就一直没有说话的陈琳,却是没有选择站哪边。 对于陈琳这一反应,刘桢倒是没有在意,他得意洋洋地对袁江说道:“二比二平,不知道江公子如何看待这一局?” 袁江神秘地笑笑,“现在说二比二是不是早了一点,孔璋兄还没有说话呢?” 刘桢满不在乎地撇撇嘴,“这还要说话吗,孔璋当然是支持我的。” “哦,是吗?”袁江略有深意地挑了挑眉,“不过这事你说了不算,得孔璋兄亲自开口才行。” 刘桢嗤之以鼻,“何必呢,非要不见棺材不下泪吗?” 袁江笑笑不说话,只是拿眼望着陈琳。 陈琳左手托着右手肘部,右手摩挲着下巴,一副深思的模样,并没有看到袁江投过来的真诚眼光。 而刘桢讥讽地笑道:“没想到江公子还是个执迷不语的人,好吧,那就让你彻底死心吧。” 一言甫毕,刘桢走到陈琳的身旁,轻轻地晃了晃他的肩膀,“哎,孔璋兄,宣布结果吧,不然某些人是不会死心的。” 说这话的时候,刘桢根本是毫无压力,因为他心里很是清楚,陈琳作为他多年的好友,肯定是会义无反顾地站在他这一边,可是事情的结果令他很失望。 陈琳突然抬起头,眼中有着精光的闪过,只听他缓缓地吐出五个字,“我支持袁江。” “什么?” 刘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多年好友的选择实在令他太过震撼,也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刘桢好似发了疯般地双手搭在陈琳的肩头,用力地摇晃起来,“不可能,你一定是在胡说,你怎么可能选他不选我呢,一定是在胡说。” 陈琳摇摇头,无情地打开刘桢的双手,认真地说道:“我没有在说胡话,也没有欺骗你,只是真心的觉得江公子的诗歌写的比你好,我这是站在世外人的角度,你也知道,在评价一部文学作品时,要是带上私人的感情色彩,会影响判断的。” 刘桢气急败坏地指着陈琳的鼻子说道:“那好,那你跟我说说,他这首诗哪里比我好。” 陈琳不急不缓地说道:“公干兄,切莫冲动,且听我慢慢道来。” “先说你的诗,运笔摇曳多姿、富于变化:咏苹藻,则映衬抑扬、着色清淡,正适宜表现它的淡泊高洁之性;赞松柏,则辞气壮盛、笔力遒劲,正可与它的抗风傲霜之节并驱;歌凤凰,则笔势宕跌,飘逸多姿,正显现了凤凰奋翅高举的远大志向和潇洒身影。这些都是你的三首诗的优点,只是还有很多缺点。” 第两百四十六章兄弟反目 刘桢不服气地问道:“缺点,哪里有缺点,你倒是说出来听听。” 陈琳点点头,沉吟一会,在心里酝酿好要说的字词之后,这才缓缓开口,“你的三首诗,囿于已有的格式,虽然诗歌歌咏的对象有变化,诗歌的含义也是不尽相同,可诗的整体框架,却是没做多少的改变,犹如黑心医师给患者熬得药--换汤不换药。”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抬头看一眼气定神闲的袁江,继续说道:“相比之下,而江公子的诗,则要跳脱许多,不仅是诗歌的整体框架,还有他所表达的诗歌含义,皆是上上之作。真正的诗人写出的好诗,只有不断地超越自己,两相对比,孰优孰劣,显然易见,所以,公干兄,我不能选你。” 刘桢犹自不甘心地说道:“我们现在比较的是第三首诗歌,没人让你综合在一起说。” 陈琳苦笑着摇摇头,在心里腹诽着刘桢不见黄河不死心的固执,他道:“就算只比第三首,那也是江公子胜你。只说丹阳别儿童入京的前几句,看似平淡无奇,但是却能从小见大,从平淡中看出其中的不平凡,这便是诗歌魅力。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这画龙点睛的两句,读起来朗朗上口不说,诗中蕴藏的含义,更是磅礴大气,直抒胸臆,感同身受的人都应该有这种喟叹,可是恕我直言,从公干兄的诗中就不能看出这样的佳句,也不能引起读者的共鸣。 如此一来,这第三首诗,明眼人读来,也是高低立判。所以,公干兄,你不比在强词夺理,这最后一局,依旧是江公子胜。” 被陈琳这一阵抢白说的脸面无存,刘桢怫然不悦,冷哼道:“陈孔璋,你可知道,我是你的朋友,而他袁江只是一个素不相识的路人,你何故对他如此赞赏有加,难不成你是阿谀奉承、谄媚富贵的小人不成?” 陈琳无奈地摇摇头,“我评鉴诗歌从来不看诗人的身份,尊贵与否,我只是在意诗歌的好坏,虽然说你刘公干是我的朋友,而江公子只是今日初见的路人,可我孔璋论诗,却不会在意这些,如果我今天偏袒你,岂不是对诗歌的羞辱,那样一首好诗也会因此淹没,岂不可惜。而我现在,选择中意的好诗,做出正确的选择,此所谓不负初心也。” 刘桢词穷,拂袖而去。 阮瑀无奈地叹口气,也是跟着冲了出去。 等两人走了之后,袁江这才对陈琳拱手笑道:“今日,多谢孔璋兄,不然的话,此局难解。” 陈琳苦笑着摆摆手,“江公子休说此言,我陈孔璋也只是仗义执言,希望江公子以后还能写出更好的诗歌,如此才不负我今日得罪老友也要站在你这一方的行为。” 袁江笑着还礼道:“在下定当谨记孔璋兄所言。” “若真能如此,最好。” 陈琳点点头,双手抱拳告辞,“江公子,祝你在这里玩的尽兴,我还得回去与公干兄好好说道说道,毕竟,他可是个倔脾气。” 袁江笑道:“孔璋兄,此番是我让你为难,来日可来府中做客,我定当以礼待之。” “一定,一定,公子勿送,咱们就此别过。” 送走陈琳以后,袁江等了没多会,花魁出阁大会正式开始。 由于,袁江的出手和先前的震撼出场,使得很多人望而生畏,至此,没几个敢和袁江分庭抗礼,最终,桃妖妖理所应当地被袁江收为帐下。 在花魁出阁大会还有结束之前,袁江漫无目的游弋的目光,却是瞥见,有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地下了二楼的台阶,走到一处角落,争吵不休。 这二人便是之前嗨翻天的孙策与周瑜。 但是,此时的二人明显已经脱离欲海,恢复清醒。 当然,曾经缠绵悱恻的两人,在清醒之后,四目对视,是那样的尴尬,以至于除了沉默和逃离现场,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的好办法。 要说,两人中最愤怒的还是孙策,因为在之前的活动中,他一直是处于被动。 虽然在啪啪啪的前期,是孙策占据主动,可无奈周瑜的技巧太好,又更懂得隐忍,以至于,等孙策一泄如注之后,后者翻身农奴把歌唱,以压倒性的优势占领了这场攻坚战的主动权。 这一场盛会,可是进行了一个多时辰。 在这之中,孙策终于明白,千连杀的含义。 到现在,他的菊花还是处于绽放的状态,当然不是不想愈合,而是没办法。 现在周瑜跟孙策解释的也是这件事。 可是这种事,就算是男女之间,也没办法解释,只能越描越黑,何况还是个根本无法想象的搞基事件呢。 摸着犹自火辣辣疼的菊花,孙策忍不住向还在喋喋不休解释的周瑜怒吼道:“你有完没完,啰啰嗦嗦地说不停,还不赶快给我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孙策的突然爆发令得周瑜为之一愣,继而哭笑不得地解释道:“伯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都怪那个袁江” “我让你滚,听见没有。” 孙策冷冷的道,面部上的表情几近扭曲。 “伯符,你别冲动。听我好好跟你说” 周瑜还是不死心,依旧固执的解释道。 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恼羞成怒的孙策拿着匕首架在脖子,恨恨地威胁道:“你要是再不走,休怪我无情。” 周瑜愣住了,脑海瞬间蒸空,他怎么也不敢相信昔日的好友,此时,竟然与他兵刃相向。 周瑜想再三解释,可当他脖子刚刚往前一伸,便是撞到了一道冰冷的铁块,不用想,就是孙策恼羞成怒之下,架在他脖子上的匕首。 “伯符,你就一点旧情都不念吗?若是真是这样的话,我情愿死在你手里。” 周瑜的眼眶湿润了,声音哽咽了。 孙策见到这一幕,没来由的一阵心软,气急败坏地丢下匕首,恨恨地指着周瑜的鼻子说道:“你不走,我走。” 第两百四十七章求你行行好吧 推荐新书(非常神豪)有兴趣的可以看一看 孙策恼羞成怒的走后,独自留下周瑜一人,愣愣地站在原地。 他的目光从孙策刚才所站的地方移到地上那冰冷的匕首上,周瑜深切的明白,就是这把匕首的出现,他和孙策之间的友情将不复存在。 “唉,孙伯符你为何如此这般固执。就不能听我解释一番吗?” 周瑜长长的叹息一声,语气中带着懊恼与悔恨,他恨冲动的孙策没能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而当他游曳的目光逡巡到袁江的身上时,周瑜对孙策的恨意,全部转嫁到后者的身上。 “该死的家伙,要不是袁江这个混蛋,我和伯符也不会尴尬到这番田地,此仇不报,我周公谨死后有何面目去见乌程侯?” 想到这里,周瑜的双目炽热的犹如喷火一般,他恨恨地盯了不远处犹自在谈笑风生的袁江几眼,然后义无反顾地捡起孙策遗落在地上的匕首,奋不顾身地向袁江冲去。 “袁江狗贼,拿命来!” 此时,袁江正在与桃妖妖含情脉脉,陡然听到这一声爆喝,惊讶万分,而当他偏过头看到离自己不足一尺距离的周瑜,还有他手中明晃晃的匕首时,大惊失色。 慌乱之中,袁江不假思索地伸手揽住桃妖妖的楚腰,在美人不知所措的惊呼声中将她扑倒在地,险之又险地避过周瑜的偷袭。 “来人啊,给我擒了他!” 袁江一边抱着桃妖妖温软的娇躯,一边回过头大声地对身旁尚未反应过来的张勋等人命令道。 之前,张勋等人的注意力始终集中在桃妖妖和袁江这对俊男美女身上,所以没有注意到偷袭的周瑜,况且周瑜也是练武之人,战力指数足有80多,已是,很轻易地便是冲到袁江的身旁,加以偷袭。 不过,由于袁江的急中生智,使得他逃过一劫,以此,一击不中的周瑜,却是陷入张勋等人的包围中。 没多久,周瑜便被众人一人一拳,揍趴在地上。 这时,袁江已从地上爬起身,并且还将吓得花容失色的桃妖妖安置好,这才,昂首阔步地向这边走来。 袁江一脚踹在周瑜的屁股上,咬牙切齿地骂道:“狗东西,竟敢偷袭我,还好本公子机智,不然的话,还真被你这个狗贼得逞呢。” “袁江,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我恨不得生食汝肉!” 周瑜一脸悲愤的骂道,其眼角的目光突然瞥见跌落在右手边的锋锐匕首,他嘴角微微上扬,正要得意地将匕首捡起来时,却没想到刚伸出去的手,就被一只大脚狠狠地踩中。 袁江不仅狠狠地踩着周瑜的手,而且还用力地用脚尖在他的手背上转了几圈,彻骨的疼痛一直从手背上的神经末梢传到大脑皮层。 “啊!” 周瑜发出犹如杀猪般的惨叫声,整个手臂都被袁江踩的失去知觉,仿佛已经断了一般。 “还想拿刀杀我,真是异想天开。” 袁江一脚踩着周瑜的胸膛,弯下腰,捡起周瑜早已眼红无比的匕首,笑着在后者涨红的脸颊上拍了拍,“周公瑾,你说我卑鄙无耻,可有证据?若是你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本公子可以不追究你身为下属偷袭主公的事,若是不能,哼哼,你可以先去见乌程侯了。” “你卑鄙无耻,竟然对我做出那样的事,你不得好死” 周瑜咬着牙怒骂袁江,可就是只字不提袁江给他下药的事。 对于周瑜的谩骂,袁江不怒反笑,他的脸庞上盛开着戏谑的笑意,他得意洋洋地问道:“周公瑾,你倒是说啊,本公子哪里卑鄙,哪里无耻,哪里不得好死,只要你说出来,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也可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你道歉。” “你我我说不出口。” 周瑜支吾半天,也没有将实情说出来,本来他被袁江下了春药,又不幸的和孙策啪啪啪,就是件难以启齿的委屈事,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极其爱面子的他,又怎会说出口呢。 见状,袁江脸上的笑意愈发变得浓郁,“你不说,那就让我来说。” 袁江满面春风的抬起头,目光在四周一扫,在察觉到大堂内的游客有大半数人的目光依旧聚焦在他身上,这才朗声说道:“诸位兄台,想必都知道周瑜,周公瑾的大名吧,有没有不知道的,吱个声,本公子给你们介绍介绍。” “没有!” 众人齐声应道。 要说年纪轻轻,学富五车的周瑜,在这寿春城可是家喻户晓的人物,就连整个淮南,不知道他周公瑾的人,也是少之又少,更何况这桃花阁又是周瑜最留恋的地方呢。 得到众人的回应,袁江满意地点点头,又问:“那大家可知道,孙策,孙伯符?” “知道!” 听到这整齐划一的回答,袁江很满意,而周瑜很头疼。 袁江拿开压在周瑜胸膛上的脚,在吩咐张勋等人绑住周瑜之后,他跳上一张高凳上,笑眯眯的说道:“虽然大家都知道我刚才说的两个人,但是我想大家了解的更多的是他们光鲜的一面,今天,本公子将妖妖姑娘收为帐下,心情大好,就跟你们说一说,这两个正面人物的趣事儿,大家想不想听?” “想听。” 众人回答,令得周瑜的脸庞瞬间变得煞白,他已经明白袁江接下来要说什么趣事儿,也知道,一旦这个趣事儿被说出来,那他周公瑾的名声和孙策的名声将会变得十分狼狈,以后,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戳着脊梁骨说这件趣事儿。 想到这,周瑜带着哭腔的喊道:“江公子,求求你,口下留情,不要跟大家说这样事,我求求你了,真的求求你了。” 袁江摇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怎么行呢,你看看大家已经坐好了,静等着我说你和孙伯符之间的趣事儿呢,此时,怎能不说?” 周瑜泪流满面,扑通一声给袁江跪倒在地,“江公子,我给你跪下了,成不成,求你行行好吧。” 第两百四十八章美女多了,也有烦恼 “我去,666,周瑜居然也给江哥跪了,真是服气--发表人:滟女子爸爸。” “是个技术活,该赏,该赏!--发表人:无奈的方便面。” “叮,无奈的方便面打赏主播三十二个火箭,恭喜您!” “叮,无忧0000打赏主播十个血瓶,恭喜您!” “叮,德远飞打赏主播三个血瓶,恭喜您!” 望着跪倒在袁江面前、泪流满面的周公瑾,直播间的粉丝们别提有多开心,弹幕横飞,打赏不断。 袁江笑呵呵地从椅子上跳下来,右手狠狠地在周瑜的脸颊上拍了两下,笑道:“周公瑾啊周公瑾,没想到你也有今天,真是可怜。” 说到这,袁江回过头对张勋等人命令道:“先打断他几根肋骨,再带回府中。” “喏!” 众人齐声唱个喏,便有两个识相的白毦军士兵上来执行任务。 在一众宾客的簇拥下,袁江携手桃妖妖走出桃花阁,而与此同时,周瑜那凄惨的叫声也是响彻而起。 回到府中时,风华绝代的桃妖妖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尤其是暂住在袁江府中的甄宓、大小乔这三位美女,个个醋意横生,看向袁江的目光哀怨百转。 “额,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满头黑线的袁江,正要解释时,却听一旁的桃妖妖说道:“各位主母们,请不要误会,奴婢只是江公子买来服侍主母们的女婢。” “胡说什么,我们和他只是普通关系。” 甄宓没好气翻个白眼。 “你一个人能服侍我们三个吗,看你这般弱不禁风的模样,以前在桃花阁定是没做过什么事,怕是还要人来服侍你。” 大乔醋意十足。 “嘻嘻,妖妖姐,别听她们两个还有江公子胡说,你尽管在府中住下,要是谁敢欺负你,告诉我,保管让他好看。” 小乔是个自来熟,极其熟稔地拉着桃妖妖的手,笑呵呵地问个不停。 对于三女的反应,袁江只得无奈地摇摇头,对直播间的粉丝们说道:“现在我才知道,有时候身边的美女太多,也是个负担。” “我擦,这个比装的好,服气--发表人:星上风。” “羡慕,江哥啥时候你把我也弄穿越,过来把几个妹--发表人:独宠枕边妻。” “江不举,你这样装比,很容易被干的--发表人:大象2017” 袁江呵呵一笑,装完比之后,最好的选择就是逃跑。 就在袁江为装比成功暗爽的时候,甄宓一脸神秘兮兮走到他身旁,小声问道:“涂高,我听说这桃妖妖好像是青楼女子吧?” 袁江如实地点点头,“对啊,怎么了?” 甄宓微皱着眉头,眼神厌恶地说道:“都说这青楼的女子身子不干净,我怕你会” 没等她说完,袁江就挥手打断,“这个你放心,妖妖姑娘可还是个处子之身呢?” 甄宓一脸狐疑地问道:“这你是怎么知道的?” 袁江笑呵呵地解释道:“因为今天是她的出阁之日。” 甄宓闻言,怫然不悦,“她都出嫁了,你怎么还把她带回府,难道不怕惹出许多是非吗?” 袁江瀑布汗,“青楼女子出阁,与你想的不太一样。” 甄宓再次疑惑地问道:“那是那样?” “这个不好解释。”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招手叫来个年纪较大的奴婢,给她使个眼色,后者秒懂,快步走到甄宓的身旁,小声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甄宓听完之后,俏脸红扑扑的甚是好看。 “原来是这样。”甄宓庆幸地拍拍已经开始发育的小荷包,临走之前又嘱咐一句,“涂高,你可要小心些,毕竟她是出自青楼市侩之中,指不定会有什么恶习。” 面对甄宓一脸贼兮兮的表情,袁江只能苦笑着点点头。 甄宓走后,大乔又来了。 这丫头,啥话都不说,只是把手直挺挺地伸在袁江的面前。 “干什么?” 袁江不解地问道。 “还我手帕!” 四个冰冷的字眼逐一从大乔的嘴中蹦出,看其不耐烦的模样,好像连句多余的话,都不愿意对袁江说。 袁江又问:“什么手帕?” “我当初送你的。” “都说是送我的,干嘛还要回去?” 这回大乔连句解释的话都觉得多余,只是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紧盯着袁江。 两人对视几分钟,终究是袁江败下阵来,从怀里老半天才摸索出一张绣帕换给大乔。 “哼!” 大乔冷哼一声,转身要走,却被袁江叫住。 “喂,等等,你总该给我说个明白。” 大乔头也不回地说道:“没什么可说的,想要要回这条手帕,就看你以后的表现。” 袁江满脸的苦笑,“幸亏没有直接判死刑。” 这时,桃妖妖一脸歉意地走过来,“公子,是我不好给你添麻烦了。” 袁江摆摆手,“没事,这两个估计是大姨妈来了。” “我姐姐大姨妈没来,她还在扬州好生住着呢。” 小乔天真的答道。 袁江哭笑不得地耸耸肩,“走吧,妖妖姑娘,我带你去看看住的地方。” 为了避免桃妖妖与甄宓和大乔撞面,袁江特意将她安置在东厢房,那里住的都是下人,本来袁江是想将她安置在南厢房的,可是自己也住那里,为了避嫌,他只得放弃这个危险的想法。 可是没想到的是,住进下人集聚的南厢房的桃妖妖,心生凉意,自觉在府中地位很低,便做起了粗活。 这一幕,不幸被小乔看到。 小萝莉,天生是个爱管闲事的主儿,已是在见到这一幕之后,不由分说地拉着桃妖妖去找袁江理论。 “江不举,你简直欺人太甚,居然让我们漂亮的妖妖姐干这样的粗活重活,你是德西斯,不对,是法西斯。” 听着小乔妹纸一嘴的新词,袁江很是无奈的解释道:“这不是我让她干的,等等,你叫我什么,江不举,这是哪个魂淡跟你说的?” 小乔俏皮地吐吐舌头,“是痞子琉跟我说的,他说这是对你的爱称。对了,江不举,这不举二字是何意思?” 袁江无语,桃妖妖掩面轻笑。 (推荐新书非常神豪希望大家可以去收藏、投票。) 第两百四十九章第三次 袁江满头的黑线,他现在很后悔将琉年穿越过来,简直是在坑队友啊,不举这种事咋能随便说,要是假的还好,若是不幸被说中了呢,岂不尴尬。 想到这里,袁江用一种严肃的口气对小乔说道:“以后不许在和痞子琉说话,不然我会在打你的小屁屁。” 袁江挑了挑眉,然后眯起眼,猥琐的目光只在小乔的高耸的臀部上游弋,威胁的意味自在其中。 小乔的脸蛋儿腾地红起来,自那日袁江打了她的屁股之后,好似食髓知味,以后只要小乔不听话,袁江就会打她屁股,这时再看袁江这生动的眼神,她自然知道袁江的威胁含义。 “切,不许就不许呗,干嘛用这种眼神来威胁我?” 小乔可怜兮兮地低下头,灵动的双眸中充斥着的尽是委屈之意,天见犹怜,袁江自是心疼无比,他不由地出声宽慰,“好啦,也没人说你什么,我只是怕你跟着痞子琉学坏,那家伙可不是好东西。” “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小乔将戏谑的目光在袁江和桃妖妖的身上来回扫了几圈,然后笑嘻嘻地说道:“江哥哥,人我给你带来了,事情该怎么办,还是交给你吧,我可先走一步了。” 袁江苦笑道:“你可别又在哪里偷看。” “我才没有那么重的口味呢。” 小乔狠狠地刮一眼袁江,正要走时,却是一脸神秘笑意地回过头,道:“你可别做什么对不起我姐姐的事,不然的话,小心你哪一天真的不举哦。” 说完,她那灵动眸子微微低垂,对着袁江的身下,射出两道锐利的目光,在后者激灵灵地打个寒颤时,小乔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只留下袁江一人凌乱在风中,而桃妖妖则是站在一旁看戏、掩嘴轻笑。 等确认小乔真的走了以后,袁江才回过头问桃妖妖,“你怎么干起只有下人才干的活了,要不是今天小乔发现得早,我还不知道呢,正是罪过。” 桃妖妖摇摇头,将含春的星眸移到一旁,道:“这也没什么,奴婢本来就是出身寒门,洗衣做饭这些琐事,平常没少干,只是公子你日理万机,又何苦为一个奴婢担忧呢?” 袁江见她说的凄婉,不由地一激动,双手抓住她的肩头,强行将她偏移的目光拉回来,无比认真地说道:“妖妖姑娘,我不是和你说了么,在我府中,你不要以奴婢自居,也不要去做些低下的脏活累活,虽然你现在没有什么身份,但也不必糟践自己,也不必为自己以前的事而感到自卑,毕竟,身逢乱世,像我这样的大丈夫尚不能明哲保身,何况你一介女流之辈呢。” “公子”袁江一席话说的桃妖妖心里暖暖的,她正要开口说话时,只听袁江又道:“其实你非要个身份的话,我可以说你是我的红颜知己,知道我为什么会拼了得罪张都督也要赎你回来嘛?” 桃妖妖一脸懵比地摇摇头,“不知道。” 袁江又道:“因为在你房间的时候,你弹得那首凤求凰深深地吸引了我,怎么说呢,‘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用这两句诗来形容最适合不过。虽然咱们只见过一面,可是好似久别重逢的老友,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感觉。” 桃妖妖用力地点点头,“我有!” 袁江微微颔首,继续说道:“我将你赎出桃花阁也没有世人那种低俗的想法,只想着能有一天与你诗酒作伴,开怀畅饮,到时候,你在给我弹上一曲,啧啧,画面太美不敢想。” 听着袁江的话,桃妖妖怔怔地出了神,直播间的粉丝们却笑岔了气-- “厉害了我的哥,回忆过去,展望未来,难道这便是新版的撩妹技巧吗,学习了--发表人:疯狂胖象。” “666,江哥这笔装的无懈可击,小弟服了--发表人:无奈的方便面。” “说的跟真的一样,老板给江哥再上一壶85年的阿萨姆,我要听他继续吹--发表人:炼狱骑士qj。” “这话说的,我差一点点就行了,真的只是差一点--发表人:不服如来不负卿。” 面对一众粉丝们的嘲讽,袁江只是无奈地耸耸肩,其实我自己也差点信了,他心中是这样想的。 当然,桃妖妖是真真切切地相信袁江的话,她双眸含春地痴痴望着袁江。 袁江猛然一低头,四目对视,瞬间来电。 “公子” 桃妖妖意乱情迷、娇滴滴地唤了一声。 袁江听了这两个字,浑身顿时燥热无比,一股股热气从小腹处直冲天灵盖,嘴唇干涸,他觉得得立马找到水源解渴。 毫无疑问,面前那一张性感红润的樱桃小嘴就是最好的选择。 “妖妖,我” 袁江火热的目光紧盯着桃妖妖,直到把后者的脸庞盯得红的都能掐出水来。 “公子,别说话”桃妖妖伸出一根葱指,指上的冰冷凉意并不能浇灭袁江心中的欲火,相反,其上残留的少女芳香,愈发刺激的袁江心痒难耐。 “吻我!” 似是感受到从袁江双眸中喷射而出的如火般的赤热目光,桃妖妖心跳在加快,呼吸也是变得急促,饱满的胸脯起起伏伏,分外诱人,此时的她犹如一颗熟透的桃子,静候心上人的采颉。 而她从喉咙里缓缓呻音出的两个字,却是点燃火药桶,令得袁江心里除了荡漾还是荡漾。 “马丹,不管了,先推倒再说。” 袁江在心里下定决心,伸手揽住桃妖妖的蛮腰,后者顺势靠上他的肩膀,柔若无骨,娇喘不断。 袁江低下头,正欲采颉那朵犹如红玫瑰般娇嫩的红唇时,一道极其不和谐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嘻嘻,江哥哥,你果然是个坏人,居然背着我姐姐干这样的坏事,可没枉费我在这里候了半天。 袁江无语。 直播间里笑声不断-- “第三次了--发表人:锄禾的当午呢” “哈哈,目测江哥又萎了--发表人:史上第一帅羊驼。” “江哥,你注孤生--发表人:无奈的方便面。” 第两百五十章论不举是如何形成的 “哈哈,江哥,你还行吗,是不是已经萎了--发表人:独宠枕边妻。” “心疼江不举一百秒--发表人:猎风舞。” “江哥以后可以去写部书,名字我都替你想好了,就叫论不举是如何形成的哈哈--发表人:无奈的方便面。” 此时,袁江心中只有一万匹奔腾而过,满肚子的怒火,却又无处发泄,若是将小乔换成男的,保不定他会将其修理一顿,可现在,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 小乔笑嘻嘻地站在一旁,打趣道:“江哥哥,你们刚才在干嘛呀?” 说着,便是将疑惑的目光自袁江和桃妖妖的身上扫过。 桃妖妖被她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俏脸瞬间变得通红,红的快要滴出水来,她娇羞的掩住脸面,狠狠地白了袁江一眼,正要愤然离去时,却被袁江一把抓住。 “你要哪里去?” 桃妖妖恨恨地跺跺脚,贝齿轻咬着红唇,道:“你放开我!” 羞得满脸通红的桃妖妖此时只想尽快逃离这里。 无奈之下,袁江只得松开她的手,不过在她走之前,却是认真地说道:“妖妖,以后可别傻了,那些粗活累活交给下人来做就可以。你又何苦作践自己的身子呢。” “对啊对啊,妖妖姐,你要不了多久就会成为江哥哥的夫人,到时候,这整座公子府可都是在你的管辖之下呢,现在不乘早树立威信,等到时候可就迟了。” 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乔笑呵呵地打趣道。 她这一说,桃妖妖顿时羞得无地自容,撒开脚丫子卖力地向自己的厢房跑去。 “妖妖姐,记得等你成为这座府宅的主人时,要单独请我吃杯酒哦哎呀,好疼!” 正当小乔津津有味地调戏桃妖妖时,不想却被人狠狠地在脑袋上敲了一下,痛得她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袁江在她背后恨恨地骂道:“是不是皮痒了,又想我在打你的屁股?” 一边说着,袁江还一边故意将邪恶的目光移到小乔那挺翘的小臀上,眼眸中尽是无尽的笑意。 “江不举,你个大坏蛋!” 小乔恨恨地骂一句,转身也是满脸羞红地跑了。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琉土豪,总有一天我要好好收拾你。” 傍晚时分,袁江派陈叔至出去给孙策送信,就说周瑜在他手中,要想要回去,就拿步练师等人来换。 袁江本以为,以孙策和周瑜之间的基情,孙策肯定会答应他的条件,但他还是疏忽了今天在桃花阁发生的大事,对孙策影响。 孙策原本还很客客气气的将陈到迎入军营之中,可当他在听到陈到提起“周瑜”两个字时,脸色顿时改变,比翻书还快。 只见孙策恼羞成怒地将手中的酒杯摔碎在地,拔出腰间的佩剑,架在陈到的脖子上,冷冷地说道:“陈叔至,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宰了你?” 对于孙策这样过激的反应,朱治等人显然不知所谓何事,可目睹了那基情一幕的陈到,却是知道实情。 但是知道归知道,他可不敢说出来,因为他明白,只要自己说出那件趣事儿,面前已经是火冒三丈的孙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宰了他。 于是乎,陈到貌似憨厚地笑笑,“嘿嘿,伯符兄,不要激动,俺只是个传话的,你要是不乐意,可以找我们公子去说道说道吗,我想他肯定很乐意。” 孙策听到袁江的名字,也是异常的愤怒,一口牙齿都快被他咬碎了,可他并不敢发怒,也不敢在威胁陈到。 毕竟,袁江是整个趣事儿的始作俑者,也是目击者,若是他将这个消息散布出去,再借助人民的力量,想必要不了多久,孙策与周瑜搞基的事便会传遍大江南北。 那时候,孙策只有哭的份。 想到这里,孙策赶忙放下手中的佩剑,笑呵呵地将陈到再次请到客首座,谄媚地笑道:“叔至兄,咱们兄弟之间有什么不能谈的呢,你放心,那三名人质我会派人送回去,不过,我想让江公子答应我两件事。” 陈到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什么事,不妨说来听听,若是不难办的话,我想不要麻烦公子,我就能替他应下。” “真的?”孙策喜上眉梢,得到陈达的首肯之后,俯身在其耳边小声低语道:“这第一件事嘛,自然是今日在桃花阁的发生的事,我希望江公子能约束手下的人,不要让我在寻常百姓口中听到任何风言风语;第二件事嘛,我的母舅丹阳太守吴景,近日里屡次被扬州的刘繇欺负,在下想从袁州牧处借一支兵马,愿以玉玺为质,希望,到时候,江公子不要从中作梗。” 陈到认真地听完孙策的话,他道:“伯符,实不相瞒,这第一个条件我可以替江公子答应,只是这第二个,算是家国大事,我做不了主,还得回去问问公子。” 孙策点点头,“没问题,我等你好消息。” 陈到回到府中,向袁江禀明孙策开出的条件之后,只听后者笑道:“这孙策也不是个猪队友嘛,你去告诉他,只要将黄盖和程普这两员大将留在寿春,他要想去哪里都可以。” 陈到再次回到孙策营中,将袁江的话原原本本复述一遍。 听完之后,孙策的脸色极其低沉,就在他要发怒的时候,却被一旁的朱治拉住,“伯符,别急着答复,陈将军,这事可否容我们商量商量?” 陈到点点头,“那好,我就在这里候着,你们赶快商量吧。” 朱治微微颔首,将孙策拉出大营。 孙策不满地问道:“朱治兄,这事有什么可以商量的?这个袁江,根本就是欺人太甚嘛!” 朱治无奈地耸耸肩,“就算他欺人太甚又如何,人家可是袁术的亲儿子,比你这个假子不同,伯符,不是我说你,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孙策道:“可程德谋和黄公覆都是昔日我父亲手下的健将,我怎么忍心为了一己私利,将他们抛弃?” 第两百五十一章朱治的私心 其实,朱治劝孙策抛弃程普和黄盖,独自赶往江东是有私心的。 虽然朱治和程普、黄盖三人同为孙坚手下的旧臣,可是在孙策这里的说话权还是不同的。 程普和黄盖皆是军人出身,与孙坚是患难与共的兄弟,出生共死可以说是家常便饭的事,并且两人在军中也是极有威信的。 而朱治则是出自江东豪门,是个饱读兵法的谋士,带兵打仗尚且可以,可要让他上阵杀敌,与敌人肉搏,简直是天方夜谭。 而且朱治与孙坚的关系也说不上有多铁,顶多算是主臣关系那能与程普、黄盖之间的兄弟情谊相比。 已是,孙坚在临终前,所选的托孤对象,便是着重放在程普和黄盖两人的身上,而朱治充其量不过是个遗臣。 由于程普和黄盖都是军人出身,他们当然会提拔或者在孙策面前举荐一些军中的能力者,而作为谋士的朱治在孙坚留下来的一波班底中,还是难有实权的。 身在乱世之中,不能手握实权,与刀俎上任人宰割的鱼肉,没什区别。 朱治,当然不甘心做那任人宰割的鱼肉。 所以,他削尖脑袋也要爬上孙策的领导班子。 如今,朱治好不容易依靠这次孙策企图脱离袁术,自己创业的绝好机会,在一众旧臣面前崭露头角,这才艰难地挤进孙策集团的二流领导班子。 而一流领导班子,依旧由程普、黄盖、周瑜、韩当这四人把守着。 不过,令朱治开心的是,周瑜已经脱离这个领导班子,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朱治从多方渠道已经证实了这个流言。 而这个好消息,正是他朱治上位的大好助力。 只要,朱治在将程普和黄盖二位老臣,排挤下去或者按照袁江的意思留在寿春城等于变相的软禁的话,他觉得自己就能在一流领导班子里一手遮天。 韩当有勇无谋,敦厚善良,是个很好对付的角色,朱治根本就没将他放在眼里,他现在想要成功,就得搞定程普和黄盖两人。 而袁江的条件,正好给他提个醒,也给他送来及时雨。 为了永恒的利益,朱治义无反顾地选择出卖好友,他献媚似地对孙策说道:“伯符,这一次可是我们脱离袁术,建立基业的大好时机,可不能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蝇头小利,而丢了唾手可得的丰功伟业。” 与程普、黄盖两人的感情由来已久,要是让孙策这么轻易地抛弃二人,一时间,他还真有点为难,“君理兄,我也知道你说的道理,可是要我放弃他们两位老臣,实在是唉!” 朱治脑筋飞快地转动几圈,又语重心长地说道:“伯符,你要清楚,江公子若是能在此事站在我们立场上,是多么难得可贵的事情,你怎么能为了两个手下,放弃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呢,你觉得这样做,对得起你死去的父亲吗?” 孙策摇摇头,继而又气急败坏地说道:“要是我真的放弃程德谋和黄公覆,我想,父亲在地下有知,也不会放过我的。” 见孙策如此的固执,朱治只能改变方向,好言相劝,“伯符,我的意思不是让你放弃他们二人,毕竟,他们都是你父亲手下的旧臣,任谁都不忍心将他们丢在这里,但是,为了实现你父亲的遗志,必须有所牺牲。” 说到孙坚的遗志,孙策不再那么亢奋,而是一直低着头沉默,他心里也是很渴望实现孙坚的遗志。 孙策的反应,让朱治着实松口气,他继续劝道:“我们可以先假装答应袁江的要求,等我们脱离袁术,在江东建立一片基业之后,可以拿城池再将程普、黄盖两位将军赎回来嘛。” 孙策闻言喜不胜收,“哎,这倒是个好计策,虽然这个袁江人品不咋地,与我又有不共戴天的之仇,不过,不得不承认,他对于人才还是很敬重的,我想他一定不会为难程德谋和黄公覆的,等到我们在江东打下一片江山,便拿十座城去与袁江赎人,我想这世上恐怕没有几个人能拒绝如此巨大的诱惑,哈哈!” “主公英明!”朱治假意恭贺一声,却是在心里冷笑出声,袁江的才智岂是你能比的的?要是将程普和黄盖留在寿春,我想不出半年时间,他们就会忘记乌程侯的恩德,改投袁江为新主子,不过这样也好,少了他们两个碍事,这以后江东就是我一人的天下。 当孙策亲口告诉程普和黄盖,他的决定时,两人皆是一脸的诧异。 本来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两人,瞬间犹如霜打的茄子,没了精神。 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孙策居然会做出这样可笑的决定。 答应袁江的要求,将他们留在寿春,这更深层的意思,不就是孙策认为与老臣相比,地盘更重要吗? 趁着孙策还没有将此事告知陈到,黄盖慌忙跪下求情道:“伯符,请你三思啊,袁江那小子定是没安好心,我们要是留在这里,恐怕不出三天,便会横尸街头。” 程普也跟着他跪了下来,言辞恳切地说道:“公覆说的有理,伯符,你可要想清楚再做决定,此事,可不能由半点的马虎。” 孙策笑呵呵地将两人扶起身,道:“两位将军放心,你们是我父亲的旧臣,本将军自然不会亏待于你,只是事急从权,只能先委屈你们留在这里,等候我们的佳音,不过你们放心,等我们一旦在江东站稳脚跟,就会派人来解救你们。” “可是”程普刚想说话,却听一旁的朱治冷笑出声,“两位将军,你们也应该清楚现在的局势,伯符这样做也是逼不得已的,而且这是个双赢的局面,你们的安危,我想不必担心,伯符会和江公子交代好的。” “你这个小人,定是你从中挑拨的,不然伯符岂会答应这样愚蠢的条件。” 黄盖闻言,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出手教训朱治,却被一人拦住。 第两百五十二章黄程二人的选择 黄盖一脸不解地望着伸手拦住他的程普,问道:“德谋,你为何拦我?” 程普苦笑着摇摇头,“公覆,休要愤怒,只听伯符吩咐便是。” 黄盖急道:“德谋,你这话何意,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伯符分明受这悭吝小人的挑拨,想将我等置之死地。” “公覆,休得胡说!”孙策闻言,面子上很是挂不住,他冷冷地喝骂道:“刚才君理不是说了吗,让你们留在这里,也只是权宜之计,等我赶往江东,在那里打下一片基业,再拿十座城将你们还回来。” 朱治紧跟着附和道:“伯符,说的很是,黄将军,你前半生都是在战场度过,戎马天涯;如今,能呆在这安定的寿春城中享清福,也是不错的选择,何必要执迷不悟地跟着伯符一起冲锋陷阵呢。倘若不幸阵亡,岂不让我等扼腕叹息?” 黄盖袖袍一挥,怫然不悦,“哼,我黄公覆生于沙场,死也要死在沙场,伏波将军有云,‘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我岂能呆在这个糜烂之地,夜夜歌舞升平?” “我才是主公,这件事可由不得你做主。” 黄盖的执迷不悟,彻底激起孙策心中的怒意,他一摔门帘,钻进大帐之中。 朱治跟在后面,假意安慰,心里却是无比高兴。 黄盖愣愣地站在原地,望着孙策离去的背影,想要说话,最后却因为不知该如何开口而放弃。 他怔怔地站了一会,将询问的目光投到一旁的程普身上,后者满脸的苦笑,见他望来,只是无奈地摇摇头,长叹不已。 “德谋,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啊?” 黄盖双手一拍,抱着头,无奈地蹲下身。 程普也只是苦笑着摇头,“公覆,咱们这些老臣,已经成了别人眼中钉,他们想借机上位,又怎能不排挤我们?” 黄盖闻言,腾地一声从地上站起身,忿忿不平地骂道:“这个朱治,我原以为是个忠臣,能帮助伯符实现老主人的恢弘之志,没想到,他居然是个只知道离间挑拨的悭吝小人,真是没想到啊。” 程普无奈地说道:“其实最让我想不到的,还是伯符居然会听朱治的话,唉,我们两个可是看着他长大的,还比不过一个外人吗?” “二位将军,我想伯符之所以如此听朱治的话,原因无非两点。” 就在两人扼腕叹息的时候,一道身影从营帐后面闪出,笑吟吟地走了过来。 此人正是吕范。 黄盖见到来人不是外人,正是好友吕范,倒也没有顾忌什么直接向他抱怨道:“子衡兄,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伯符,真真让我们很失望。” 吕范笑着点点头,“公覆兄,实不相瞒,你们之前的谈话我也听到了一些,这事儿,只能说是伯符愧对你们,毕竟,你们算是他手底下知根知底的老人,不过,伯符这样做,也有他的道理。” 黄盖不满地冷哼一声,“有道理,有甚道理?我看啊,都是那个朱君理挑拨的,对了,子衡兄,你之前说,伯符有两点理由必须相信朱治,哪两点?你跟我们说道说道。” 吕范笑笑没有说话,率先向一处无人的角落走去,黄盖和程普对视一眼,相互交换个眼神,也是紧跟上去。 等三人都齐齐聚在这处很容易忽略的角落,吕范这才打开话匣子,给黄盖两人解释道:“第一,朱治在最关键的时候,给伯符伸出援助之手,古人云,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自从朱治加入之后,伯符有了脱离袁术的资本和方法,如此一来,伯符怎能不将他引为心腹? 第二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虽然朱治暗地里处处为自己谋取势力与财富;可明面上,他所做的事,都是在为伯符效力,而且朱治这人极其有眼色,知道如何讨得伯符的欢心,对于这样通情达理的属下,伯符又有何理由不相信他呢?” 黄盖鼻孔朝天,冷哼一声,“阴奉阳违,跟个狐媚子似的,这种人理应秋后处斩,岂能留在伯符身边听用,两位仁兄,且在这里候着,我这就去斩了那厮的头颅,即可泄咱们心头之恨,也能除去一个祸患,岂不美哉?” “公覆,切莫冲动,且不说你能不能杀掉朱治,就算你杀了他,又能怎样?伯符心意已决,不是我们能劝动的,你这样做,只能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程普赶忙拦住黄盖。 吕范也劝道:“公覆,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我们得心平气和地想事。” “心平气和,都这样了,你让我如何心平气和?”黄盖神情激动的说道。 程普接着道:“他朱治可以不仁,但是我们不能不义,毕竟,文台临走之前,是将伯符托于你我二人照料,如今霸业未成,我们怎能意气用事,与伯符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 吕范附和道:“德谋兄说得在理,公覆兄,可千万不能冲动,不然的话,一旦行动失败,你不仅不能杀了悭吝小人,反而会反受其害,如此一来,当真是得不偿失。” 黄盖愣愣地想了想,最终是放下手中的佩剑,无奈地摇摇头,叹息道:“若依你们二人之见,该当如何?” 程普转过头,对着吕范笑道:“子衡兄足智多谋,可听他一言。” 吕范笑道:“事情闹到这般田地,我也没什好办法,只能奉劝二位还是依伯符所言,毕竟,这是板上钉钉的事,由不得你们不同意,相比伯符强行将你们抛弃,不如还是主动表示留在这里为好,这样一来,等伯符打下一片基业的时候,也会来赎回你们的。” 黄盖和程普对视一眼,皆是无奈地摇摇头,“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见到两人皆是垂头丧气的,吕范出言安慰道:“两位切莫忧心,在下虽然只是一介小官,但是在这寿春城中也算是有些人脉,你们留在这里,应该不会受到伤害的。” 昨天发了重复的章节,实在抱歉,点娘抽风,我也没注意到,实在抱歉 第两百五十三章吕范的谋划 黄盖疑惑地问道:“怎么,子衡兄也要留在这里不成?” 吕范故作长叹道:“唉,我原本以为这回算是跟对明主,可以建功立业,打下一片好基业,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可令我没想到的事,天不遂人愿,伯符收了我部曲,却让我依旧留在这里作为内应。” “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黄盖恨恨地一拍栏杆,“不用想,定是朱治那小人出的好主意,害了我们这帮老臣不说,还要陷害你这个识大体的好人。” “谁说不是呢?”吕范叹息着摇摇头,“实不相瞒,昨晚朱治曾来我府上拜访,与我一起联手,对付公覆兄和德谋兄。这样陷害忠良的缺德事,我吕子衡当然不会去干,我一口回绝了他,今天也是托病没有前来军营。” 程普咬牙切齿地说道:“可恶,没想到朱治竟然如何不奸邪,以前我们还是低估了他!” 黄盖不满地哼哼道:“德谋兄,我又不是没跟你说过朱治此人不厚道,如今看来,他不仅不厚道,而且还是个十足的马屁精,依靠着半斗子诗书,专做些阿谀奉承之事。” 吕范不动声色的接过话茬,“要是光他一人这样,也无可厚非,只是一桩,伯符现在实在太信任他,为了他,不惜得罪公覆,德谋你们两个,唉,你们可是文台的旧臣,他朱治有什么资格和你们相提并论?” 吕范这句话可说到黄盖的心坎上,他赞同地点点头道:“爷爷我上阵打仗的时候,他朱治还不知道在哪个娘胎里呢,如今,竟然敢排挤我等,简直是气煞我也。” 程普出奇的没有附和,而是一脸怀疑之意地望着吕范,他总感觉面前这个人说话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得挑起黄盖与孙策之间的战火,即使吕范只是在吐槽朱治,但最后的目的,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来。 程普在观察吕范的时候,后者也是注意到他的一滚神情,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说着黄盖的话附和两句,然后便是笑道:“算了算了,不说这些烦心的事,咱们吃酒耍去!” 吕范将黄盖和程普二人引到家中,特地让媳妇张罗了一桌子好菜,三人同为天涯沦落人,当然是惺惺惜惺惺,如此一来,便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三人喝的烂醉如泥,一直到皓月当空的时候,才被吕范的下人拖出屋子,用专门的马车载着,送回军营。 此时,孙策早已和陈到谈好事情,还在一起吃了一顿便饭,等到他将陈到送到军营门口时,吕范家的下人正好抬着烂醉不醒的黄盖和程普往军营里走。 “他们两个怎么醉成这样?” 望着两个已经被酒精麻痹的神志不清的下属,孙策的剑眉微微皱起。 陈到在一旁看了,嘴角勾起一抹旁人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拱手道:“伯符,他们二人自然是借酒消愁,希望你能理解,毕竟,像俺们这样的武人,哪个不希望一直在沙场上征战呢?” 孙策见陈到说的有理,也觉得之前的事他做的稍微有些过火,对不起程普黄盖二人这几年来的支持,心里产生了歉意,原本涌起的怒火,顷刻间荡然无存。 他挥挥手道:“带下去吧,找两个人好生服侍着。” “喏!” 四个士兵齐声应道,从吕范家下人手里接过活计,抬着两个可怜的酒鬼便是往专供将军休息的营帐走去。 在两个酒鬼路过朱治的身边时,后者脸上绽放出犹如老菊般的笑容。 朱治在心里暗自得意,看来这两个人已经彻底废了,哈哈,只剩下韩当一个,对付起来自然是简单许多,看来要不了多久,我会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到时候连他孙策也得听我号令,哈哈! 吕范家中,程普和黄盖被送走之后,吕范的妻子吴氏,快步走上前来,在吕范的胳膊上用力地推了两下,蛮横地将他从醉酒中提醒。 “相公,快醒醒,快醒醒,他们已经被我送走了。” 在吴氏的呼唤下,吕范悠悠地自醉酒中缓缓醒来,他用力地摇摇头,目光在四处逡巡一番,便已是明白程普和黄盖两人已经成功被他灌醉,还被吕范的仆人送到孙策的大营前。 这一切都是他事先安排的,毕竟,袁江这次给他的主要任务就是离间孙策君臣。 吕范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给吴氏吩咐道:“夫人,去取一盆冷水来,为夫要定定神。” 吴氏点了点头,便是端着脸盆走了出去,没多久又端着一盆满满的新打的冷水走进屋中。 吕范也不顾冷水有多么的刺骨,一头便是扎了进去。 彻骨的寒冷瞬间遍布全身,吕范激灵灵地打个寒战,醉意全无。 第两百四十七章 孙策恼羞成怒的走后,独自留下周瑜一人,愣愣地站在原地。 他的目光从孙策刚才所站的地方移到地上那冰冷的匕首上,周瑜深切的明白,就是这把匕首的出现,他和孙策之间的友情将不复存在。 “唉,孙伯符你为何如此这般固执。就不能听我解释一番吗?” 周瑜长长的叹息一声,语气中带着懊恼与悔恨,他恨冲动的孙策没能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而当他游曳的目光逡巡到袁江的身上时,周瑜对孙策的恨意,全部转嫁到后者的身上。 “该死的家伙,要不是袁江这个混蛋,我和伯符也不会尴尬到这番田地,此仇不报,我周公谨死后有何面目去见乌程侯?” 想到这里,周瑜的双目炽热的犹如喷火一般,他恨恨地盯了不远处犹自在谈笑风生的袁江几眼,然后义无反顾地捡起孙策遗落在地上的匕首,奋不顾身地向袁江冲去。 “袁江狗贼,拿命来!” 此时,袁江正在与桃妖妖含情脉脉,陡然听到这一声爆喝,惊讶万分,而当他偏过头看到离自己不足一尺距离的周瑜,还有他手中明晃晃的匕首时,大惊失色。 慌乱之中,袁江不假思索地伸手揽住桃妖妖的楚腰,在美人不知所措的惊呼声中将她扑倒在地,险之又险地避过周瑜的偷袭。 “来人啊,给我擒了他!” 袁江一边抱着桃妖妖温软的娇躯,一边回过头大声地对身旁尚未反应过来的张勋等人命令道。 之前,张勋等人的注意力始终集中在 第两百五十四章 孙策请辞 陈到点点头道:“公子,你放心,朱治那边已经联系好了,那个家伙,一心想要上位,对于公子的建议,他当然是举双手赞成。” 袁江眯着眼笑道:“这样就好,你回去告诉他一声,只要帮本公子将实情办成,孙策手下的一把手妥妥是他,谁都抢不走。” “喏!” 陈到答应一声,领命而去。 陈到走了没多久,吕范便是赶了过来。 “在下吕范,拜见公子!” 吕范快步走上前去,给袁江恭恭敬敬地行个礼。 “吕先生不必多礼。”袁江慌忙将他扶起身,笑眯眯地问道:“可是已经搞定了程普和黄盖二人。” 吕范笑着点点头,“果然不出公子所料,我趁二人失意之际,将他们要到府上做客,只是稍微一撩拨,他们二人就开始发牢骚,尤其是黄盖,从饭局开始到结束,就一直在数落孙策的不是,倒是程普话说的很少。” 袁江道:“程普此人较之黄盖要稳重许多,也是比较难对付的,你以后与他们相处,要格外小心一点程普,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千万别说,不然在他们面前暴露真实身份事小,影响本公子的布局事大。” 吕范严肃地说道:“请公子放心,在下一定不辱使命。” 袁江微微颔首,又道:“吕先生,我帐下尚缺一名记事,不知道你可愿意暂且屈就?” 吕范闻言,双眸中尽是欣喜之色,他作揖拜谢道:“臣,多谢公子提拔。” 袁江笑着摆摆手,将吕范扶起身,意味深长地说道:“吕先生,只要你将我交代的事办好,这升官的事,岂不是我一句话的事?” 吕范恭敬答道:“臣万死不敢忘记公子所托之事,请公子放心,此事若不成,臣愿意提头来见你。” 第二日,孙策在朝会上,向袁术提出借兵攻打刘繇,安定丹阳郡的事。 按照朱治事先交代好的,孙策哭倒在袁术的驾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袁州牧,今日乃我生父的祭日,属下触景生情,不由得不多想一些。可叹我孙策已到弱冠之年,竟然还是一事无成,连父亲大仇都没能得报,想想真是惭愧啊。” 说着,孙策果真挤出几滴眼泪来,不过坐上的袁术,倒是没搭理他,只是轻轻一笑,示意其继续说下去。 孙策带着哭腔,继续哭惨,“如今,我母舅丹阳太守吴景,为扬州刺史刘繇所逼,我的母亲、弟妹等宗亲全都住在曲阿,若是两方交战的话,刘繇必定会伤害我的家人。所以,我想向袁州牧借一支兵马,赶往丹阳驰援母舅,若是能侥幸打败刘繇,所得土地,我皆会献给州牧大人。” 孙策开出的丰厚条件,令得袁术有点心动,不过他还是克制了这股冲动,淡淡地笑道:“人人皆知我袁术有两个厉害的儿子,能文善武,为天下诸侯所羡慕,这也是为父骄傲的地方,如今,咱们淮南四面环敌,庐江新败,自然得江儿去镇守,北边的刘备虽然与我们歃血为盟,可也不得不防备,你也知道,刘大耳最是狡诈奸猾,而且他手下将领如张飞、赵云者,皆是能征善战,这镇守的事,若是不交给你,别人我怎能放心?” 一听袁术居然要他去北边抵御刘备,孙策顿时慌了,正要开口拒绝的时候,站在他身后的朱治赶忙假咳几声,制止住他的荒唐举动。 袁术微皱着眉头问道:“君理,你这咳嗽所为何事,难道是想伯符拒绝我的要求吗?” 朱治闻言大惊,赶忙跪倒在袁术的面前,战战兢兢地说道:“袁州牧,请您不要误会,我只是昨夜着了风寒,嗓子不舒服,这才忍不住咳出声,绝无他意。” “是吗?”袁术不置可否地一笑,冷冷地道:“若是明日再风寒,你就不必再来这里了。” “喏!” 朱治唯唯诺诺地答应一声,乖乖地推到一旁。 袁术冷笑几声,将目光移到孙策的身上,“伯符,你不是有话说吗?” 孙策慌忙顿首道:“回州牧的话,其实属下是这样认为的:既然刘备已经与我们签定合约,那就没必要大张旗鼓的在北边驻军,不然的话,岂不会让刘备误认为我们是假借盟约之名,欲行袭击之实。如此一来,敌我两方势必会反目为仇,那样的话,咱们之前放走刘备,岂不是无用之举?” 袁术闻言,微微颔首,“你说也不是没有道理。” 孙策沉默一会,打好腹稿之后,又道:“当然,也不是说,这北地就是不守了。毕竟,人心叵测,如果刘备果真兼并吕布或者两方搭成盟约,他们势必,会对淮南不利,所以北边必须有大将驻守,只是不是现在而已。 属下的意思是,趁着敌我双方尚未撕破脸皮之前,带一队雄兵赶往丹阳,救得母舅,在将母亲和弟弟妹妹们全都接到这里来,如此,伯符后顾之忧便是没有了,就算让我战死沙场,也不会皱眉一下。” 袁术听他说的有道理,也不好出言反驳,只是给堂下的杨弘使个眼色。 杨弘会意,从班列中走出来,朗声说道:“伯符刚才所言,的确是合乎情理,只是有一点,我想问个清楚。” 孙策笑道:“杨先生,你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杨弘笑着点点头,浑浊的双眸中闪过两道精光,他道:“若是伯符去了丹阳之后,不回来了怎么办?毕竟,这一次,要驰援吴景,你肯定会带齐人马,这寿春城反倒是没了你的牵挂,回不回来岂不是一样?” 孙策故作不悦道:“那怎能一样,我孙伯符受袁州牧青睐,才得以在乱世之中保全性命,若是我打败刘繇之后不回来,岂不成了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这种为天下人耻笑的事,我怎会干?” 杨弘不依不饶道:“人嘛,都是一样的,为了利益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我记得江公子说过一句很经典的话:‘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第两百五十五章袁江的打压 杨弘的话说的咄咄逼人,处处戳中孙策的痛处,令他一时间竟然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应答,竟是急出了一身汗。 关键时刻,还是朱治出马,他笑呵呵地说道:“我早问伯符手中有传国玉玺,州牧大人也是神驰已久,我看不如这样,伯符你将传国玉玺压在这里,这样岂不是能去除州牧的疑虑?” 袁术本来还在为朱治的再次插话而感到不满,如今听他这么一说,倒是立马眉开眼笑,“君理说的极是,有了传国玉玺这样的宝物作为抵押,我想伯符定然不会弃我而去,那时纵然有小人说些坏话,本州牧也能据理力争。” 孙策故意露出一番为难之色,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点头同意,“好吧,也只能这样,不过” 就在孙策要狮子大张口,提出一些有利于他建功立业的条件时,一直在看他说话的袁江,突然走出班列,朗声说道:“今日里,孩儿时常得到庐江那边的飞鸽传书,信中所说,大抵都是有匪徒依据巢湖,危害四方,请求孩儿上报于你,并且派遣兵马前往剿灭。” 身旁的孙策听袁江这么一说,明显一愣,他可从来没听人提起过巢湖有匪人猖獗,祸乱百姓。以前倒是有个叫郑宝的,可惜些人,早就死在原来袁江的算计之下。 按理说,自那次剿匪行动之后,就没人再说巢湖贼匪猖獗之事,袁江会这样说显然是针对孙策借兵的。 孙策正要道出实情时,却被身后的朱治悄悄拉了一把,他疑惑地回过头,只听朱治在他耳边悄声道:“伯符,请慎言。” 孙策微微一愣,抬起头时正好迎上袁江的目光,后者挑了挑剑眉,眼眸中尽是挑衅的笑意。 要是搁以前,孙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和袁江翻脸。可现在的情况不同,何况朱治还一直提醒他,不要和袁江在朝堂上发生正面碰撞。 所以,最终他还是选择咽下这口气。 袁江说完之后,杨弘接着说道:“公子此言,着实在里,如今庐江新降,有很多事情都需要去安顿,原本大家以为,郑宝被剿灭之后,就在无匪患,可谁能想到,这才多久,就又发生这样的事,老臣以为,州牧大人应该亲率大军前往居巢,剿灭贼匪,还治下百姓们一个长治久安。” 袁术当然知道这是杨弘故意说的,也不接话,只是笑着摇摇头,“杨先生,我已经四十又四,算是老人了,哪有经历亲帅大军剿灭匪寇,何况淮南大小事务都需要本州牧来逐一料理,哪有时间再管别的事。” 说到这里,袁术转过头给袁江交待道:“江儿,这事就交给你来办,你来到庐江以后,一定要替为父为那些死于匪寇之手的流民道歉,另外,只要发现贼匪,大家斩杀不误,切莫再对他们心慈手软。” 袁江领命道:“孩儿谨遵父亲之名,只是有一点”说到这里,袁江故意顿了顿。 袁术也是很配合地问道:“江儿,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为父只盼你早些剿灭贼匪,还受害的百姓一个交代。” 袁江点点头道:“父亲大人,孩儿还真有几件事求你答应。” 袁术一挥手,“尽管说,为父会帮你一一实现的。” 袁江笑道:“我有三个要求――第一,虽说这群贼匪不是一伙丧心病狂的人,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你得给我三千雄兵,再加上我的白毦军一起前去剿灭匪徒。” “五千雄兵?”袁术无奈地摇摇头,不过最后还是在袁江期待的目光注视下,答应了他的请求。 不过,孙策的脸色却是十分的难堪,他没想到袁江竟然比他还能狮子大开口,一要就是五千雄兵,要他孙伯符很是惊讶。 他知道寿春城中驻扎的精兵不过五千三百人,若是袁江带走五千雄兵,那孙策也只能依靠这三百精兵冲锋陷阵。 你们来了啊,上好的包房我早已派人给几位备好了,你们里面请。”那为首的王姓公子,将手中纸扇一折,趾高气昂的说道:“不是説今日是樊如月姑娘出阁的日子吗?怎么没见到人呢?”看样子这几位公子是这牡丹阁的常客,又极有身份,龟公不敢怠慢,赶忙赔笑着说道:“王公子去包房稍作歇息,这还有一刻钟的时间,樊如月姑娘一会出来见您。” 第十一章 系统说:“尊敬的宿主,由于你之前帮助青梅竹马的苏念垫付医药费,得到她的由衷感激,现在系统将给予你五点的气运值奖励。” 陈乐兴奋的手舞足蹈,“次奥,这样也能得到气运值奖励,看来昨天倒霉一天也是值得的。” “叮,尊敬的宿主,由于你的气运值已经充满,请问是否消耗这十点气运值,触发场景任务?” 陈乐用力点点头,选择了“是”。 “叮,尊敬的宿主,恭喜你,成功开启场景任务。” 任务名称:新生代主播缔造者 任务内容:在虎牙直播平台,捧红一位新手主播。 任务要求:1、捧红的对象需是刚入行不足一个月的新手;2、捧红的对象需连续三天霸占虎牙人气榜前十;3、捧红的对象在规定时间内,至少有一天人气值突破30万。 任务时间:一个星期。 任务奖惩:任务失败无惩罚。任务成功,奖励三点经验值,实款奖励10000软萌币。 “乖乖,居然一下子奖励三点经验值,这样的话,我岂不是只要两天就能升级账户?”陈乐美滋滋地想着,“不过这任务要求有点高,我得马上行动起来。” 这周周日,也就是四天以后,陈乐就得凑齐手术费,所以任务时间虽然写的是一个星期,但是他必须在四天之内完成。 事不宜迟,他得立马寻找目标,完成任务。 打开电脑,进入虎牙直播平台开始在榜单上寻找下手的目标,没多久一个人便是进入他的视线。 第两百五十六章少干点缺德事 仔细地想想袁江所说的话,袁术也觉得他说的的确很对,而且就个人的感官而言,袁术对于陆康也并不是非常讨厌,尤其是他的儿子陆绩,袁术不仅不讨厌,还有点喜欢这个耿直的少年。 于是,袁术点头道:“只要庐江的祸乱能平定,我答应你这三个条件又何妨?” 袁江拱手拜谢,“多谢父亲大人。” 袁江退下之后,袁术问孙策,“伯符,你刚才不是有话说吗?” “啊?”孙策一愣神,这才想起来,之前要说的话。 不过,现在想说已经迟了,因为袁江在此之前,已经将他的路子全部封锁--他要借的兵,只剩下三百精兵,袁江的许诺对于他来说,只是一纸空话。 但是,现在的孙策也无可奈何,只能寄希望与袁江身上,于是,他笑道:“回州牧的话,我没什么要说的,一切但凭州牧定夺。” 袁术没有立马给孙策回话,只是将询问的目光落在袁江的身上,后者呵呵一笑,拱手道:“父亲大人,涂高认为伯符兄所言的确有几分道理,百善孝为先,若是伯符对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不能敬孝,又何谈对父亲大人尽忠呢。” 袁江此言一出,立马得到张勋的附和,“州牧大人,公子所言,实乃肺腑之言,望州牧三思,毕竟,孙伯符乃是我们淮南肱骨之臣,若是他有后顾之忧的话,又怎能为州牧大人效犬马之劳呢。” 当然,出言附和的不仅是张勋,还有其他的一些文臣武将,这一幕,让坐在堂上的袁术略感诧异。 袁术皱了皱眉头,将疑惑的目光落在袁江的身上,后者偷偷给他递过去一个神色,袁术会意,故作沉吟一会,道:“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本州牧就准了伯符的请辞,不过,这传国玉玺嘛,得留在这里,当然我不是想要这东西,而是替伯符暂且保管,等你胜利归来的时候,我再将他还给你。” 孙策拜谢道:“多谢州牧大人。” 朝会散去之后,袁江被单独留了下来。 袁术望着面前这个越来越看不懂的儿子,淡淡笑道:“说说今天的事吧,我记得你以前是极力反对孙策借兵一事,这次怎么反倒是出手帮他,跟我说说,你小子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袁江嘿嘿一笑,“父亲大人,实不相瞒,其实这几天我也认真想过这件事,孙策离开我们是必然的事情,这是任谁也阻止不了的。” 袁术摇摇头,“这可不尽然。” 袁江解释道:“这是一定的事,且不说,其他外力的影响,单说孙策此人,勇猛过人,手下骁将不下二十员,个个都是能征善战的主,要说孙策没有野心,自然是不可能。父亲大人,试问一个有野心的人,会甘于一直在别人手下办事吗?” 袁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一点我也是知晓,我是看着孙策长大的,对于他的性格或多或少都有点了解。只是我很奇怪一点,既然你知道他有野心,为何还放他走?” 袁江不答反问道:“敢问父亲大人,你为何不阻止他呢?” 袁术微微一愣神,继而苦笑道:“当初,我曾答应过孙文台,帮他照顾好伯符,既然如今伯符大了,想要离开我独立,我自然没有阻止的理由。倒是你,是不是收受了他的贿赂,这才替他说话?” 袁江坚定地摇摇头,“之前我也说了,孙策是个有野心的人,一旦他羽翼丰满,必定会离开淮南,做他自己想做的事,当然一个迫切渴望独立的人,是很难阻止的,何况他还是个有实力又有势力的人,所以我若是真的极力阻止,也只是徒劳。” “所以,你就这样轻易让他离去?”袁术试探性地问道。 袁江依旧摇头,“当然不是这样。我虽然不能阻止孙策,但是也不会轻易地放他离开。说实话,孙伯符之所以敢在这个时候,提出离开淮南,无非有两点原因,第一,他的势力已经渐渐壮大起来,文臣武将皆有,这是基本,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第二嘛,自然是他前几次立功无数,却一直没向父亲大人要封赏,我想他不是不要,而是盘算着来一次狮子大张口。 基于此,我要做的事很简单,一方面在暗地里削弱孙策的势力,另一方面在与他明面上修好,这样一来,则无须担忧太多的事。毕竟,暗地里削弱了孙策的势力,就算他真的有一番鸿鹄之志,没有一批忠心的支持者,也是无稽之谈;另外,明面上与其修好,第一是为了顾及父亲大人的颜面,第二,我与他还没到了真正撕破脸皮的时候,并且我们两个还有相互合作的机会。” 袁术耐心地听完袁江的长篇大论,然后问道:“这就是你所说的--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袁江点点头,“的确是这样。” 袁术想了想又问:“那你在桃花阁所做的事,还有你暗中收买吕范,也是为了削弱孙策的实力。” 袁江用力地点点头,“不错,周瑜是个很厉害的人,文武双全,如果他一心辅助孙策的话,我想不用半年的时间,江东一带都会被孙策统一,不出一年,孙策就会有与我们相抗衡的力量。” “你分析的到很透彻。”袁术微微颔首,眼眸中有着掩饰不住的笑意,“要说周瑜,还是挺惨,被你给整成那样,估计一辈子都不能再和孙策重归于好。” 说到这里,袁术伸手在袁江的后脑勺抽了一巴掌,笑骂道:“你小子,哪来那么缺德的计谋?又让孙策吃那啥,又让周瑜和他唉,你这小脑袋瓜里都装的是啥?” 袁江嘿嘿一笑,“这样不是挺好的吗,至少给他们两个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你啊”袁术无奈地摇摇头,“以后少干点缺德事,没事干的话,给我多去边防重镇待待,现在天下大乱的,没点本事可不行。” 第两百五十七章谢精与精兵 袁江刚从武堂出来,就被一脸笑意地孙策拦住。 不知怎滴,孙策这邪恶的笑容,让袁江突然想起那天在桃花阁里看到的场景,顿时虎躯一震,菊花一紧。 袁江颤颤巍巍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便有一队白毦军的士兵从暗中冲出,手持各色兵器,将袁江团团围在中心,个个一脸戒备之意地盯着孙策。 没想到,袁江只是一句话,便是跳出如此多的保镖,这让孙策有些诧异,更多的还是哭笑不得。 他小心地解释道:“江公子,之前说好的那三个人我已经给你送回去了,你看还有什么事不满意吗?” 对于孙策的谄媚,袁江打心底的感到厌恶,他本以为孙策会是个汉纸,可没想到在经历过桃花阁的事情之后,会发生这样巨大的变化,有时候他在想,是不是孙策食髓知味,爱上那种活动了呢。 嗯,看他这样贱的表情,的确很有可能。 袁江用力地点点头,这样腹诽,嘴上却是说道:“伯符,咱们兄弟之间,不必客气,既然你已经将我的人放回去,那么本公子还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待本公子回去,便会着人吩咐下去,严令个个守城官不得为难伯符。” 孙策腆着脸笑道:“多谢公子,只是一桩,我怕公子忘了,便提醒一下,你答应借我的三千精兵,不知可否对象,毕竟,明日我便要去丹阳驰援母舅。” 袁江闻言,着实松口气,“原来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事啊,好说好说,请随我来,你要的三千兵马都在城北军营里。” 孙策屁颠屁颠地跟着袁江跑到城北军营,到那之后,他连骂娘的心都有了。 什么,三千精兵,狗屁,都是一群老弱病残,游手好闲的主,这不,一群高声叫嚷的赌徒在见到袁江等人来了之后,才一哄而散,躲到一边去数钱。 什么,良驹百匹,狗屁,呈现在孙策面前的都是些奄奄一息的老马,慵懒的躺在地上,晒着太阳,散乱的马尾一甩一甩的,恐怕就准备这样躺完一生。 好似没有见到孙策那难看的表情,袁江笑呵呵地问道:“伯符,怎么样,这些兵马还是很厉害的吧,都是本公子为你精挑细选的。” 孙策闻言,整个脸都绿了,他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江公子,这真的是你为我准备的三千精兵,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给你找人来问问嘛。” 袁江一本正经地说道,在孙策困惑的目光中招来一个士兵,命令道:“告诉我身旁的这位将军,你们是不是精兵?” “是!”这位士兵闻言,啪的一跺脚,站的笔直,说话的声音中气很足,以至于口水都喷了孙策一脸,好像下雨一般。 孙策强忍着心中的不快,伸手抹去脸上的口水,追问道:“能告诉我,你们这般熊样,怎么配称精兵?” “回将军的话,我们这个营的最高军官,姓谢,名精,咱们都是他手下的兵,所以简称为精兵。” 那名士兵如实答道,险些没气死孙策。 原来“精兵”二字是这样来的。 其实真正的笑点不是在这,当袁江第一次听到这个营的最高军官的名字时,忍不住捧腹大笑。 谢精,好名字,恐怕他媳妇生活很痛苦吧? 当袁江说出这话时,立马,有士兵小声告诉他,这位谢精的老婆,可是寿春城里出了名的荡妇,每每趁着谢精在外面值班的日子,勾搭一些野男人,就连这军营的人,也有很多她的恩客。 袁江一脸懵逼,再看向谢精时,总感觉他的头顶时常绿油油的,好似北方的大草原。 袁江笑呵呵地问同样一脸懵逼的孙策,“伯符,我没骗你吧,这些人的确都是精兵。” 孙策听了这话,就感觉受了奇耻大辱一般,袖袍一挥,气呼呼地走了,而袁江还在他身后叫道:“伯符,别急着走啊,要不咱们来赌两把,反正这里有现成赌局,不赌白不赌,你要是赢了话,我给你再来一千兵马,你放心,这样的精兵,我可以拍着胸脯说一句--管够!” 孙策闻言,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没有摔死。 袁江刚回到府中,便听到刘叔急匆匆地来报,“公子,门外有一人求见。” 袁江好奇地问:“何人?” 刘叔如实奏报,“他说他叫蒋钦,又要事求见公子,还有一封书信和一件物什要我转交给公子。” “蒋钦,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袁江皱了皱眉头,伸手道:“把东西呈上来,我看看。” 刘叔答应一声,将手中的书信连带着一块玉佩交给袁江。 第一眼看到那块玉佩,袁江便是认出来,这是他以前送给甘宁的信物。 “怎么会到他的手里,蒋钦?哦,我想起来了,好像是吴国的重臣,早年和甘宁他们一样,都是干着劫江的勾当,只是这人,为什么拿着这块玉佩来找我呢,不管了,先看看信在说。” 袁江略微一思索,便是拆开书信,从头到尾,认真地看完。 认真地看完这封信之后,袁江恍然大悟。 写这封信的人,正是周泰。 在信中,周泰简单扼要的说明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周泰在离开袁江以后,便回到江上,准备收拢弟兄,一起投靠袁江。 令他没想到的事,江夏的黄祖不知哪根筋不对了,居然亲率一万大军血洗了好几个水匪的寨子,当然周泰的营寨,也没能幸免于难。 不过,好在周泰的弟兄在周泰离开以后,个人干起个人的勾当,很少有人在待在原来的营寨中,以此很多人都得以逃过此劫。 望着已经化为灰烬的营帐,周泰心中有着怒火的燃烧,他决定重新着急兵马,带着袁江借他的精兵,一起去找黄祖报仇,却在路上偶然撞见被俘虏的甘宁。 两人虽然也有过矛盾,但毕竟都是同行人,周泰便出手救下甘宁。 谁知道,这一救,却也让他深陷危机之中。 推荐(非常神豪)一本不错的书,已经入坑。 第两百五十八章 寻谋刘晔 虽然周泰打跑了这支押送甘宁的队伍,但是也因此招来了黄祖大批军队的报复。 寡不敌众,周泰和甘宁都被黄祖生擒。 幸好在被擒的前夕,周泰召集甘宁和蒋钦二人商量求援的事,已是蒋钦得以带着求救信和信物提前离开,同时也是幸免于难。 读完求救信之后,袁江抬起头,沉声道:“蒋公奕莫慌,本公子正要提兵去庐江平定贼匪的叛乱,到时候可以先去解救幼平他们。” 对于袁江能一口叫出他的表字,蒋钦微微有些愣神,不过,一想到还有更重要的事,他便将此事抛到脑后,说道:“公子,实不相瞒,在我到达寿春城之前,曾接到过心腹的鸿雁传书,信中说,幼平与兴霸都已经被黄祖的人绑到江夏去了。” “绑去江夏了,这是几个意思?” 袁江微皱着眉头,他一直不明白两件事:第一,黄祖为何重拳打击周泰、甘宁这些劫江贼;第二,绑了就绑了呗,干嘛还费尽周折地将他们带回江夏,就近解决不是很好吗? 这些疑惑,袁江只在心里想想,说出来也没用,毕竟,蒋钦是个局中人,很多事还没袁江看的明白呢。 蒋钦急道:“公子,我这两位的性命全都交在你手里,你可一定要救救他们,尽早发兵啊,不然,我怕” 袁江微微颔首,“这样吧,黄祖与我父亲有旧,我先奏明父亲大人,让他写一封信着人给黄祖送去,明日呢,本公子则亲率大军赶往江夏,不知公奕意下如何?” 蒋钦拱手道:“一切但凭公子吩咐。” 安顿好蒋钦之后,袁江急匆匆地出了府门,向袁术的住处赶去。 见到没多久又折回来的儿子,袁术疑惑地问道:“江儿,你怎么又回来了?看你这急匆匆的模样,想必是有什么急事要找为父商量?” “不错,正是!” 袁江点点头,将周泰的事跟袁术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 袁术不假思索地道:“没问题,我现在就写封要人的信,着人星夜送去。” “儿臣,多谢父亲大人!” 告别袁术之后,袁江前往城南的军营,招来李自成和陈到两人。 袁江吩咐道:“自成、叔至,你们今天务必要点齐兵马,明日一早,咱们就直奔庐江而去。” 李自成不解地问道:“公子,咱们为何如此着急,这匪患的事,不是还没有波及到庐江吗?何况,州牧大人已经敕令释放了陆绩,想来陆康定会拼死抵抗的。咱们这里还有很多事要做呢,毕竟,春节刚过,军心还不是很整齐。” 袁江摇摇头,“已经来不及让我们慢慢磨蹭了,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吧,咱们此行的目的并不是庐江,而是庐江的邻居江夏郡。” 李自成与陈到对视一眼,两人皆是惊讶地张大嘴巴,李自成道:“公子,现在攻打江夏郡,是不是太着急了?” 袁江摆手道:“虽然我们的目标是江夏郡,但是我并没有将其收为囊中的打算,哎,具体的还是路上说吧,你们先去准备,顺便将子扬先生请到我帐中。” 在营帐中,等了没多久,袁江便是见到风尘仆仆的刘晔,后者想要行叩拜之礼,却被袁江伸手拦住,“子扬先生,不必多礼,如此着急将你请来,是有要事相商。” 刘晔与袁江一起坐下,缓缓道:“公子,有话只管说,在下能帮上忙的地方,绝不推脱。” 袁江微微颔首,将周泰被黄祖俘虏的事,还有自己的两手准备悉数跟刘晔说了一遍。 刘晔听完之后,便是陷入沉默之中,良久之后,他道:“公子,实不相瞒,这事你问我算是问对人了。” 袁江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哦,难道子扬先生,对于黄祖与周泰之间的事早有所了解?” 刘晔用力地点点头,如实道:“在下原在居巢的时候,就听说这事,其实说白了,不是黄祖与周泰之间的矛盾,而是劫江贼与江夏豪族之间的纠葛。” 袁江依旧是一脸懵比,“子扬先生,请继续说下去。” 刘晔道:“公子也知道,黄祖为江夏安陆黄氏族人。江夏黄氏为著名的士人家族,即名臣黄香一族。刘表任荆州牧时,重用地方豪族势力,黄祖出任江夏太守,是为地方豪族的代表。 江夏豪族好买卖,平时的收入基本来源于江上,靠着江南江北的贩卖货物,赚取高额的差价;而劫江贼的存在,则是大大的损害了他们的利益,可以说,劫江贼就是江夏豪族的天敌,两方呈现着有你没我,有我没你的僵硬局面,我想这一次黄祖定是有备而来,蓄意打击劫江贼。” 袁江闻言,颇为赞同地点点头,“子扬先生说的极是,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是明白了,这甘宁是江上有名的锦帆贼,而周泰也是一方豪强,黄祖这次的斩首行动,一来是为了扫除两大祸患;而来则是敲山震虎。” 刘晔道:“公子真是聪慧之人,一点就通。既然黄祖与周泰等人依旧处于势不两立的局面,我想公子让州牧写的要人信,估计是石沉大海,永远得不到回信。” 袁江道:“这一点我也有想到,只是想着有我父亲的亲笔信,黄祖也不敢贸然行动,这样一耽搁,我们这边再加紧步伐,想来,赶在他们被杀头之前,是有可能抵达江夏的。” 刘晔沉默一会,突然问道:“不知公子可曾想过,若是黄祖坚持不肯放人,你要如何是好?” 袁江面露为难之色,“这一点,我暂时也没想好。”抬起头,袁江迎上刘晔似笑非笑的眼神,顿时恍然,拱手道:“在下愚钝,请子扬先生教我。” 刘晔慌忙还礼,“公子不必客气,在下倒是有一计可行,不知公子肯听否。” 袁江作揖道:“望子扬先生不吝赐教。” 刘晔笑眯眯地说道:“其实,公子若想要回周泰等人,不必亲自动手。” (多谢书友s的打赏) 第两百五十九章画面太美不敢想 袁江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还请子扬先生明言。” 刘晔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其实要说有名的劫江贼,可不止周泰与甘宁两位,南江的蒋钦,北江的周仓,这些都是狠角色,我想,一旦蒋钦与廖化听闻,周泰与甘宁已经被黄祖俘虏,肯定是战战兢兢,不知所措,因为他们心里很清楚,黄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他们。当然这些亡命之徒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就算死,他们也会跟黄祖拼个鱼死网破,公子,你就正好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袁江赞同地点点头,既然又笑道:“这南江的蒋钦已经投靠与我,看来能给我们当枪使的只有北江的周仓。不过,此人的势力不是很强,恐怕很难与黄祖的江夏军抗衡。” 刘晔笑道:“能与黄祖的江夏军抗衡的军队只有我们的白毦军,他们这些小势力,虽然看不上眼,但还是能起到一定的骚扰作用,毕竟,江上可是这些贼人的天下,黄祖的江夏军再强,也只能望洋兴叹,哦,对了,我记得廖化也是在公子的手下吧。” 袁江点了点头,“他现在被我留在舒县呢,怎么了,这次行动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刘晔眯着眼笑道:“这是自然,不要忘了,廖化曾经也是这江上赫赫有名的人物,要是公子让他回去干起老本行,我想他很快便能统治江上的贼匪。” 见刘晔越说越激动,越说越跑题,袁江苦笑着摊摊手,打断他的话,“子扬先生,咱们现在讨论的问题,主要还是如何从黄祖手里抢回周泰与甘宁,至于统一江上嘛,以后再说也不迟。” “嘿嘿,抱歉,有些激动。”刘晔干笑两声,又继续说道:“咱们放廖化回去,无非是想让他帮着招揽一些人,在正面帮我们抵抗黄祖的攻击,而我们呢,只需坐收渔利。” 袁江略带狐疑地问道:“子扬先生,你是不是太乐观了,廖化就算再有能力,也不能召集到与黄祖的江夏军相抗衡的兵力,你应该清楚,这些劫江贼的真正实力。” 刘晔赞同地点点头,“你说的这一点,我自然知道,可公子你好像忘了,为何黄祖在抓住周泰与甘宁之后,没有立马斩杀,而是将他们押到江夏听命。” 袁江道:“的确如此,这正是我之前一直搞不明白的事情。” 刘晔笑呵呵地解释道:“其实,黄祖不是不想就地解决这两个人,而是他实在没有那个时间。” 袁江笑道:“这是为何,难道他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刘晔点点头,“不错,正是如此。黄祖镇守的江夏郡,乃是战略要地,而与他邻近的长沙太守张羡一直对此地虎视眈眈,双方交战不断,各有胜负;这一次,黄祖之所以能腾出手对付这些个劫江贼,想必还是趁着春节刚过,对方军心不稳之际,才偷闲出兵,一旦等张羡得到消息,我想乘虚而入的事,定然会发生,到时候江夏失守,黄祖也没有任何颜面留在这世上。” 听完刘晔的解释,袁江恍然,“原来是这样,这江夏郡可比这些个劫江贼重要百倍,我想要不他们实在妨碍了江夏豪族的生意,恐怕黄祖都不会去管他们呢。” 刘晔道:“公子说的很对。我之所以跟你说这张羡的事,也是希望公子能礼贤下士,倾心与张羡相交,将其引为外援,等到咱们挑唆了周仓与廖化之后,可以邀请张羡一起出兵,许他些土地,也未尝不可,到时候黄祖四面受敌,为了保住江夏,他一定会接受我们的提议的,桀桀。” 袁江也是怪笑道:“嘿嘿,到时候,咱们可是要翻身农奴把歌唱,好好收拾这个黄祖。” 与刘晔将一些细节的事,商量完毕之后,袁江打道回府。 刚回到府中,他便被一脸贼兮兮的琉年拦住,后者悄悄地将他拉到一旁,道:“江不举,我跟你说” 琉年话还没说完,就被袁江一阵猛k,一边打,袁江还一边骂道:“次奥,你这家伙居然还敢叫我江不举,小乔妹纸都被你带会了,可恶的家伙,自己不举,居然还要说我。” 琉年长的没有袁江壮,也没有他孔武有力,自然只有挨揍的份。 揍了一会,琉年实在忍受不了,只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饶。 袁江撇撇嘴,将他拉起身,警告道:“琉土豪,以后要是再敢带坏我家的小乔妹纸,仔细你的皮。” 直播间的粉丝们,纷纷为平白无故挨一顿揍的琉年可怜-- “卧槽,江哥好残忍,竟敢如此欺负琉土豪,穿越者没人权啊--发表人:无奈的方便面。” “额,幸亏当初俺没有选择穿越,不然的话,这挨打的人就是俺了,嘿嘿,还是俺胖象机智--发表人:疯狂胖象。” “同样是穿越者,差距咋这么大呢,不过,江不举,我可是要警告你,小乔妹纸是我家的,不服的话,过来打我啊--发表人:独宠枕边妻。” “琉土豪,不要怂,干死江不举,翻身农奴把歌唱--发表人:华夏云。” “琉土豪,你可以在江不举喝的水中,下一粒宇宙无敌神仙乐,然后让他直播啪狗,哇哈哈--发表人:大象2017” 在看到直播间粉丝们为他出的计策时,琉年赞同地点点头,“嗯嗯,都是个好主意,哪天我找机会给江不举下一粒春药,让他去啪狗,不,去和母猪啪啪,哈哈,画面太美不敢想。” 琉年的话刚说完,便是又被恼羞成怒的袁江胖揍一顿,这回袁江是关了直播,而且还没留后手,以至于琉年被他打的鼻青脸肿,惨不忍睹。 满意地拍拍手,袁江问道:“琉土豪,现在可以说是你找我什么事了吧。” 琉年义愤填膺地骂道:“哼,江不举我算认识你了,将我诱拐到三国,一个妹纸没把到不说还天天给我吃狗粮,这也就算了,看我长的这么帅,你居然还打我,哎,你比法西斯还法西斯。” 第两百六十章 老司机带带我 耐心地听完琉年的埋汰,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鼻子,问道:“说够了没有。” “额”琉年还想再抱怨,可是抬起头却是见到袁江那阴沉到极致的面庞,顿时吓得面如土色,谄媚地笑道:“嘿嘿,江哥,别激动,别激动,我只是说说而已,何必当真呢?” 袁江冷哼一声,正要离去时,却被琉年叫住,“江哥,别走啊,我有正事找你。” 袁江挑了挑眉,问道:“正事?你有什么正事找我?” 琉年献媚似地笑道:“嘿嘿,当然是好事啦。听说你明天要去庐江,怎么样,老司机带带我呗?” 袁江疑惑地问道:“带你干嘛?我这是去打仗,又不是去把妹?” 琉年撇撇嘴,“跟你个不举去把妹,这不是丢脸吗?哥,就是想和你一起去打仗,怎么,难道你忘了,之前答应我,让我做你帐下先锋的事?”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你还真的想去当兵啊,我以为你只是说说罢了。” 琉年一本正经地说道:“怎么能是说说呢,我可是指望着在你手下当个几年兵,一步一步升到将军呢。” 袁江撇撇嘴,“孩纸,你是不是没睡醒,以你这样肾虚的身体,在战场上不被人杀死就是不幸中的万幸,还想着获得军功,当上将军,琉土豪,我还是劝你睁眼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吧,哈哈。” 琉年恨恨地咬咬牙,“江不举,你莫要看不起人,哥以前也是练过的,要不我给你展示几下。” 说着,琉年就地撩开衣衫,摆个很帅的pose。 袁江赞许地点点头,“看样子倒是有那么几分习武之人的架势,来,耍两个招式给我看看。” “好,江不举,睁大你的狗眼看好了,哥是如何的威武。” 一边说着,琉年还一边接二连三的摆出几个招式。 虽然这几个招式看起来古怪,但还是可以入目的,只是还有那么几分势头,可当袁江听到琉年给这几个招式命名时,顿时有种打死他的冲动。 “嘿,这一招叫老韩推车!” “看见没,这一招可厉害了,叫官音坐莲。” “这一招,那可是旷古绝今,是我做梦的时候,跟一位绝世高手--西门吹牛学的,叫菊花毒舌钻!” “咦,江不举,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你对我这些绝世武学不感兴趣吗?” 当琉年兴冲冲地给袁江介绍完他刚才所施展的绝世武功后,却发现对方自始至终根本没有正眼瞧他,而且眉宇间还噙着几分不屑之意,这让费力表演半天的琉年很是失望。 袁江不屑地撇撇嘴,“琉土豪,你是不是岛国科普教育片看多了?怎么耍几个花架子也这么的名堂,别人知道的你是在练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看小片子呢。何况,这是在直播,几万人看着呢。” 琉年满不在乎地撇撇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看直播的不都是老司机吗?” 袁江无语,只得让他去看直播-- “雾草,我一直告诫自己是来看直播的,没想到又遇见老司机开车,呜呜,这世界怎么了,就没有一个正常的主播吗--发表人:血印小道。” “咳咳,没想到琉土豪竟然是这样的人,骨灰级老司机啊,啧啧,真没想到--发表人:德远飞。” “这些吊炸天的招式,本宝宝只在一些休闲场所看到过,对了,还有网吧的厕所里,一排排的全是--发表人:大象2017。” “楼上的老司机带带我,我经常看你在群里发种子--发表人:独宠枕边妻。” 琉年悻悻地摸摸鼻子,“我说兄弟们,哥可是个正经人,从来没去过你们说的那些地方,真不知道你们这群瓜娃子们怎么想的,一天到晚,就去那种地方,成年了吗,带套了吗?” 琉年的说教,立马引起直播间粉丝们的激烈反抗-- “琉土豪,你说这话的时候,脸不会红吗--发表人:滟女子爸爸。” “你这么吊,倒是出来打我啊--发表人:史上第一帅羊驼。” “这都什么年代了,有谁规定未成年不能啪啪啪吗,又谁规定啪啪啪必须带套吗,琉土豪,你真ot了--发表人:猎风舞。” 望着众位粉丝们的冷嘲热讽,琉年一阵无语,最后悻悻地缩回脑袋。 袁江笑呵呵地问道:“怎么了,琉土豪,不继续开车吗?” 琉土豪摇摇头,“没意思,哥可是个正经人。” 袁江嗤之以鼻,“你要是正经人,这世界上再也没有老司机拉。” 很显然,琉年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做过多的纠缠,他道:“江哥,到底让不让我随你一起去庐江,要是不许的话,你明天一走,我就放把火,烧了你这座府邸。” 袁江撇撇嘴,一想到琉年正有可能这样做,只得无奈地点头同意,“可以,不过,事事你得听我的,不许自作主张。” 琉年得意洋洋地笑道:“江哥,你放心,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一点我还是懂的。” 琉年走后,袁江又招来暂时充当袁府护卫的养由基与步非烟两人。 袁江道:“明日,我便是要去庐江平叛,这一去少说也有几十天的时间,袁府可就有你们来守护,我倒不怕别的,只是害怕步练师的事,再次发生。” 步非烟道:“我随你一起去吧,不然没人护佑你的安全。” 袁江摇摇头,拒绝了,“放心吧,我这回可是带了白毦军中的精英部队,我想是时候检验你之前训练的成果了。你就呆在这里吧,有空的话,多多教教项耀那小子习武,小家伙天资聪颖,只是懒了一点。” 步非烟见到袁江不可说动,也没有在多说什么,只是柔声道:“这次练师得以获救多亏了你,等你平叛归来之后,我给你烧几个好菜吃。” 袁江惊讶地挑了挑眉,“没想到你居然还会烧菜,这是真的么?” 步非烟没好气地翻个白眼,“瞧你这话说的,好歹本姑娘也是个上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人。” 袁江还没有说话,只听步非烟背后有人惊声叫道:“步将军,你怎么自称姑娘?” 第两百六十一章 一切尽在不言中 步非烟寻着这道脆生生的声音回头望去,便是见到一脸疑惑的小乔。 “额,这个嘛,我实话跟你说了吧,其实我是女儿身。” 步非烟犹豫再三,还是跟小乔说了实话,说完之后,她将怀里珍藏的手帕缓缓掏出,换给小乔,支支吾吾半天才说道:“小乔妹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这是你之前送给我的,我现在原封不动地还你。” 步非烟结结巴巴地将话说完,她本以为被她欺骗感情的小乔会大发雷霆,再怎么说也会抱怨步非烟几句,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小乔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很开心,蹦蹦跳跳地将手帕又送到袁江手里。 在步非烟困惑的时候,只听小乔道:“嘻嘻,我之前还在为喜欢的步将军是个娘娘腔而发愁呢,现在好了,步将军是个女的,我又可以移情别恋啦,哈哈,姐姐,以后我可以明目张胆地和你抢江哥哥啦。” 大乔闻言,俏脸一红,轻轻地啐了小乔一口,别过脸去,而袁江则是悻悻地摸摸鼻子,对于萌妹纸小乔的话,他当然不会当真。 这丫头,满嘴跑火车,完全是有着自己的小性子办事,谁知道她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 当然,袁江也没有收她递过来的手帕。 小乔不满地问道:“江哥哥,你为什么不手下我的手帕。” 娇小的萝莉,一边眨眼睛,一边嘟着小嘴问道。 直播间的粉丝们看到这一幕,心都化了-- “啊啊啊,我要沦陷了,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好看的萌妹纸--发表人:无奈的方便面。” “好萌啊,好想捏她的小脸,江不举,我警告你,不许欺负我家的小乔,不然的话,仔细你的皮--发表人:锄禾的当午呢。” “哎呀哎呀,好想推倒小乔,江哥,你赶快行动起来,我要看你们啪啪啪--发表人:大象2017” 对于直播间这些无聊的老司机,袁江只是一笑置之,他摇摇头道:“小乔妹妹,你现在还小,可不能随便送人手帕,等你哪天长大了,遇见心爱的人,就可以将这手帕亲手交于他。” “我不小!” 小乔一边说着,一边气鼓鼓地挺了挺尚在发育的胸脯。 “34,的确不太小,比飞机场好很多。” 琉年不知从何时何地探出半个脑袋,极为认真地说道,猥琐的目光只在小乔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小峰上停留。 袁江飞起一脚,将他踹到一旁,“禽兽,连未成年都不放过。” 解决掉琉年之后,袁江目光在四处逡巡一番,便是见到不少人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悻悻地摸摸鼻子,他将小乔拉到一旁,正要开口说话时,却被一张冰冷的红唇掩住口舌。 这张唇很冷,很柔软。 唇的主人显然是个新手,吻得很青涩,或者说,根本不知道如何kss,只是学着别人的模样,硬生生地将唇瓣盖在袁江厚厚的嘴唇上。 大脑短路了几秒,袁江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小乔,板着脸严肃说道:“小乔,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小乔倔强地僵直脖子,灵动的双眸扑闪扑闪的,其中蕴藏的都是星星点点的露水,被袁江生硬推开又大声斥责一顿的她,委屈的快哭了。 “我当然知道,我” 小乔一副快哭的模样,让袁江很是心疼,他赶忙哄道:“好啦,好啦,别哭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怕你冲动,毁了一生。” 小乔伸手抹了抹眼眶,“我不后悔,我也不是冲动,江哥哥,我是真的喜欢你!” “额好吧,那你就喜欢吧!” 袁江无奈的摇摇头。 小乔略带欣喜地问道:“江哥哥,你是同意了吗?” 袁江苦笑道:“你这样我能不同意吗,何况我也是挺喜欢你的,只是怕你吃亏,你也知道我” “没事的,没事的,我不在乎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的不是很正常吗?” 小乔的认真模样让袁江看了很是感动,他一伸手揽住小乔的细腰,将她揽入怀中。 “江哥哥” 依靠着袁江宽阔的胸膛,小乔的呼吸渐渐加快,俏脸通红,好似能滴出水来,她缓缓地唤了一声,娇媚、温柔不一而足。 直播间的粉丝们见到这一幕,纷纷预言―― “目测江哥又要萎了――发表人:史上第一帅羊驼。” “哈哈,不知道这时候会有谁来搅局,小乔妹纸现在可成了主角――发表人:独宠枕边妻。” “江哥已经有了阴影,这回恐怕还要受到伤害――发表人:无奈的方便面。” “额”袁江不经意间听到粉丝们的对话,顿时感觉很是无语,本来他也准备给小乔一个深深的吻,可现在却犹豫了。 “江哥哥,你怎么了?” 袁江怀中的小乔,怯生生地问道。 她不明白袁江为什么突然止住低下的头颅,还以为袁江是中途易辙,改变主意呢。 袁江愣愣地站了半晌,最后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向小乔那张妖艳如火的红唇吻去。 令直播间粉丝们失望的是,这一次并没有人来搅局,袁江成功地吻上小乔的唇。 淡淡的甜味,少女的芬芳齐齐涌入袁江的口鼻,沁人心脾。 不过,两个稚嫩的人,吻得逼真,吻得羞涩。 这一幕,可是羡煞直播间的粉丝们-- “我去,这也可以啊,居然没人来搅局--发表人:大象2017” “这不科学啊,按照套路,不应该啊--发表人:上帝爱吃糖。” “哇咔咔,居然吻了,还是小乔妹砸,这不科学啊--发表人:邪恶小周周。” “啊啊啊,怎么能这样,江不举,你居然敢亲我的小乔妹纸,你出来,我要和你决斗--发表人:会跳舞的熊猫。” 这次吻的时间很长,很深,直到小乔喘不过气时,袁江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她的嘴。 小乔目光灼灼地盯着袁江,久久之后,才缓缓地道:“江哥哥” 话还没说完,就被袁江用手指止住,“一切尽在不言中。” 火车上没网,明天补上---- 第两百六十二章计定江夏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袁江与小乔之间的情意绵绵,最后还是被人打断。 但是袁江已经满足了,毕竟,这一次他总算是亲上了,比以前每次都在即将高超的时候被人打断的强。 那时候被打断,简直生不如死,而且很容易萎了。 临走之前,袁江自然要将他的几个后宫妃子,逐一安慰一番,当然其中的情意缱绻不足为外人道也。 第二天,袁江亲率大军,赶往庐江。 到了庐江,自然有暂任庐江太守的陆康,带着他的儿子和一干原来的臣属前来迎接。 见礼过后,袁江一挥手,便有手下的人,带着一个少年前来。 “陆太守,你看我把谁给你带回来了。” 陆康略感惊讶地回过头,在见到这个少年时,老泪纵横地唤了一声,“绩儿,真的是你吗,你回来了?” 陆康身旁的陆儁也是一脸的兴奋之色,见到弟弟回来,激动的竟然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再次见到久违的父兄,陆绩也是激动不已,瘦弱的身体止不住颤抖起来,犹如抖筛一般,他最后终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好似归巢的乳燕,扑向陆康。 陆康、陆儁和陆绩父子三人,围在一起,抱头痛哭。 良久之后,才渐渐地止住。 止住哭声之后,陆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跪倒在袁江的面前,叩谢,“公子的大恩大德,陆某没齿难忘,以后若有驱使的地方,还请您但说无妨。” 袁江慌忙将他扶起身,拍着他的手笑道:“陆太守言重了,本公子也只是怕陆二公子在寿春城待的不习惯,这才将他给你带回来,希望有两位公子辅助的陆太守能尽心尽力地治好庐江郡。” 陆康感激涕零地说道:“公子放心,只要陆某还在这里一天,就定会守着庐江郡不再生祸乱。” 袁江满意地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封书简,交到陆康的手中,嘱咐道:“陆太守,这是我父亲给你的任命书,从今往后,庐江二十七座城可都是你的地盘,望陆太守不辞辛劳,好好治理,莫要辜负了父亲大人和本公子的期望。” 陆康拉着袁江的衣袖,老眼含泪地哽咽道:“请公子放心,陆某定当竭心尽力,治理好整个庐江,肯定不会让公子和州牧大人失望。” 在庐江待了一天,袁江安排好军中事务之后,按照他和刘晔之前商量好的计策,让廖化重回江上,招揽旧部,又秘密派人联系好周仓,厚礼结交之,又许以重利,令得周仓不得不去为他效力。 当袁江一切安排妥当的时候,接到了江夏黄祖给袁术的回信,信中所表达的黄祖态度,果然被刘晔说中。 黄祖委婉的拒绝了袁术的要求,还退回了袁术给他封赏,看其言语间的措辞,就知道黄祖的真正态度,还有对这态度的坚持。 袁江将这封书信截下之后,只是看了看其中的内容,便准备原封不动地还回去,让那个斥候将书信送到寿春给袁术,却被刘晔拦下。 袁江不解地问刘晔,“子扬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将黄祖亲笔写的书信放到火盆里烧了,刘晔淡淡地笑道:“公子,这封书信写得不够好,可不能给州牧大人呈上去。” 袁江满心疑惑地问道:“子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刘晔呵呵一笑道:“这封信写的不卑不亢,我想州牧大人看完之后,一定不会有所感想,最大的可能便是将它一笑置之,丢到一旁。” 袁江问道:“这样不好吗?” 刘晔点点头,“当然不好,这可不是我们要的效果。” 见到袁江依旧是一脸懵比,刘晔给他解释道:“咱们这一次要想救得周泰与甘宁,就肯定会与黄祖撕破脸皮,而这一幕肯定是刘表与州牧大人不想见到的事,毕竟,两人是盟友,可不能互相厮杀,这也是黄祖将这份拒绝的信写的很平淡的真正原因,他不想放人,更不敢得罪州牧大人。” 听到这里,袁江这才恍然,“子扬先生的意思是咱们得将这份不卑不亢的信,写成挑战书,让父亲大人看完以后,大发雷霆,在我们之前与刘表决裂。” 刘晔笑着恭维道:“公子果然聪慧过人,一点就通。不错,我们正是要将这封信重新写一遍,大体意思可以不变,但是言语措辞上一点要激烈,要能表现黄祖的强烈不满之情,当然也不能太过过火,不然州牧大人也会起疑的。” 袁江笑呵呵地说:“子扬先生,这件困难的事儿,看来只有交给你来完成。” 刘晔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书简,笑着摆在袁江的面前,“公子,我早料到黄祖会给州牧大人回信,以此便是提前为他草拟一封,请公子先过目,如有不当的地方,还请你多多指正。” 看都不看一眼面前的书信,袁江将它重新推回刘晔的面前,“不用看,我相信子扬兄的能力,你待会找个人送回寿春吧,至于黄祖的信使,看样子是留不得了。” “我这就去办。” 刘晔点点头,抱着书简离开。 袁术在看到经过刘晔加工后的拒绝信,顿时大发雷霆,连他最心爱的案牍也是一脚踹翻在地。 “这个黄祖不过是个小小的江夏太守,竟敢这样与本州牧说话,也不念我和他主子刘表的恩情,真真是可恶至极。” 火冒三丈的袁术将黄祖和刘表统统骂个狗血喷头,稍微平息心中的怒火之后,更是勒令张勋率领三万大军前去攻打江夏。 袁江在得知这个消息时,喜不胜收,他笑呵呵地对刘晔说:“子扬先生,果然厉害,只是一封书信,将为本公子再度招来三万人马,看来这会子攻下江夏只是时间的问题。” 刘晔倒没有那么乐观,他认真地说道:“州牧大人大发雷霆的事,想必也已经传到黄祖的耳中,我想连带着张勋将军率领三万大军攻打江夏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虽然咱们的实力有所提升,可是这场战斗也因此搁在台面上,若是不小心的话,可会败得一塌糊涂。” 第两百六十三章江夏危机 事情的结果,果然让刘晔说中了。 当袁江汇合张勋的三万大军,赶到江夏郡的边界时,黄祖已经做好防御的准备。 张勋问道:“公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直接杀过去吗?” 袁江笑着摇摇头,“先礼后兵,此为文王之战也,咱们还是先去和黄祖唠唠嗑吧,毕竟,他是我叔叔一辈的人,可不敢以大欺小。” 两方摆开阵势,袁江纵马而出,朝着黄祖的江夏军大声叫喊道:“不知黄祖将军可在,在下袁江,希望与他一叙。” 他一开口,周围的亲兵就开始大声地重复他的话,犹如一圈圈的涟漪,一直扩散至天边,到了最后,就是几万人齐呼,“希望与他一叙” 站在城墙上的黄祖听闻这几万人一起齐呼,声音犹如洪钟般嘹亮,顿时脸色暗淡下去,他微微皱着眉头,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不远处的袁军,良久之后,才渐渐舒展眉头,对手下人吩咐道:“披挂,上马,我倒是要瞧瞧,这个袁江有多大的本事,敢在我黄祖面前叫嚣。” 身穿亮银铠甲的黄祖,把马走出城门,来到袁江的面前,就在马上扬鞭虚指,问道:“何人敢在我黄祖的地盘上叫嚣?” 袁江撇撇嘴,“老子不是自报家门了吗,怎么,你没听见?耳朵不好,还是在这里给我故意冲大尾巴狼?” 袁江出口的每一句话都是十分尖锐,根本不给黄祖的面子,他手下那些粗犷的汉子,在见到自己公子,竟然如此谩骂黄祖,不仅没有觉得脸上无光,反而都是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心情那是一个舒畅啊。 反正大家都知道,现在是打仗,两家根本没有和解的可能,已是袁江这般辱骂黄祖,在这些大头兵看来,不仅不是坏事,反而是大快人心的好事,有几个好事的家伙,也跟着骂了起来。 黄祖哪里受过这般不堪入耳的谩骂,尤其对方在他看来还是个乳臭未干的混小子,已是他胸膛里迅速的窜出几簇无名业火,剧烈地燃烧着。 他怒道:“袁江小儿,我敬你是袁州牧的儿子,这才对你好言好语,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不识抬举,既然如此,那我就没有手下留情的必要了,看剑!” 一言甫毕,黄祖居然亲自拍马冲上来,手中的炎阳剑直奔袁江的头颅而去。 “战力指数只有75的渣渣,本公子可不屑于与你打!” 袁江轻蔑地笑笑,回过头吩咐道:“丁承渊,这个不自量力的糟老头就交给你了!” “公子放心,不出十回合,末将一定将他斩于马下!” 丁奉豪气地拍着胸脯说道,马鞭在战马上一抽,整个人便是化作一道闪电,冲出去,顷刻间,便于黄祖战在一起。 显然,战力指数高于黄祖的丁奉,果然没有说大话。 两人乒乒乓乓地打了十个回合,黄祖自认为打不过丁奉,便使个虚招,骗过丁奉,然后卖力地向本阵跑去。 “黄祖败了,黄祖败了,弟兄们,随我冲啊!” 一看到黄祖落荒而逃,陈到便卖力地大叫一起,一马当先,冲到江夏军的阵前,便是一阵厮杀。 袁江的军队紧随其后,一时间,竟杀的江夏军丢盔弃甲,哀嚎不已。 讨回阵中的黄祖根本来不及反应,便是被败退的己方军马裹挟着向城中逃去。 “可恶!” 狼狈讨回城中的黄祖,恨恨地一咬牙,他没想到这仗刚刚开始打,他就吃了个大亏,还是因为自己不敌对手,这找谁说理去。 “黄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一部下问黄祖。 黄祖无奈地摇摇头,“还能怎办,贼军势大,先坚守不出吧,我已经派人向刘荆州求救,想必没多久,便会有救兵前来,我们只需养精蓄锐,等到救兵到来之后,与之合并一处,一举剿灭贼寇。” 不过,事情的进展,没有黄祖想象的那般美好。 刘表在接到黄祖的求救之后,的确派兵前来救援,可惜的是,这支援兵却被长沙太守张羡拦住,而通过水路赶来的援兵,却被劫江贼凿翻快船,而大船由于通往江夏的水路暗礁太多,所以根本过不了。 如此一来,无论是水路还是旱路的救兵都不得赶到江夏,而袁江则是日日攻打江夏城。 江夏失守,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魂淡,这些个援兵,怎么如此废物?连个水匪都打过?” 黄祖恨恨地咬咬牙,伸手猛地一拍桌子,整个人腾地一声从座位上站起身,怒发虚张。 一旁的副将安慰道:“黄将军,切莫动怒,这件事只怪袁江这小子太狡猾,不能怪别人啊。谁能想到他不仅能勾搭上江上匪人,还能和张羡这厮勾搭上,简直匪夷所思。” 黄祖长叹一声,道:“说谁不是呢,我之前还真低估了这袁江的实力。现在可怎么办啊?” 副将道:“黄将军,你问问尹先生,此人足智多谋,可堪大用。” 黄祖一拍脑门,“说得好,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呢,你赶快去把尹先生叫来,不,是请来。” “喏!” 副将答应一声,赶忙跑出去去请尹籍来商议对策。 没多久,尹籍来了。 黄祖热情地说道:“尹先生,在下可把你给盼来了。” 尹籍微微弯腰,略施一礼,道:“黄将军,你的事我已经听说了,而且对于江夏的情况,我也很了解,也有应对之策,就是不知道将军你愿不愿意听。” 黄祖闻言,喜上眉梢,急道:“尹先生,你尽管说,只有是好计策,在下一定采纳。” 尹籍摇摇头,道:“黄将军,实不相瞒,事已至此,实在是没什么好计策,只能” 说到这里,尹籍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 黄祖的心也紧跟着了顿了顿,他叹息道:“哎,事已至此,的确是没甚好办法,但是若让我献城投降,决计是不可能的,我黄祖就算是死也得死在沙场上。” 黄祖回过头对副将喝道:“取我披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