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活着么》 楔子 意义前奏(一) “灵魂的本质是什么?你所追求的是邪恶,还是堕落,又或者是肆无忌惮的犯罪?“ “天使与恶魔,就在你的一念之间。” “是毁灭还是救赎,在这永无止尽的黑暗中,你所追求的是什么,你认为你还活着吗?这宛如行尸走肉般的生活,不过是人类眼中的玩偶···” (又是这个声音,追求?我所追求的不过是自由,一个令人可笑的自由。) 这人生的意义在于哪里?我总不知道该如何寻找,因为多变,也因为矛盾,人生来是否就拥有着逃避的心态,还是因为环境,事故,他人影响,因为一直被否定,因为喜爱的东西得不到肯定,因为失去了活着的目标,那该怎么办? 一如既往的房子,一层不变的自己。 望着窗外的阳光,却进入不了房间的黑暗。 ——这是在虚度吗?还是逃避?已经多久没有这样的想法。周围是那么的吵闹,却让人觉得那是两个世界的隔差。 (我想,我应该还活着,尽管那像行尸走肉,空有躯壳。) 躺在沙发上,慵懒的闭上眼睛,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只是虚度,没有找工作,这或许就是混吃等死,有点过意不去。钱是那个人给的,这几个月的汇子钱也是,虽然名义上是借,但会不会还,就要看自己的自尊心。 xm市,这个算得上美丽的城市,总有人叫我多出去走走,不要窝在这狭小的房间与世界隔绝。 我向往自由,尽管那自由我从不曾得到,更不曾踏出我的世界一步,或许有,却又退缩回来了。 写的小说,没有一本算是满意的,或许有一小部分挺满意,但那也就一小部分,我想要的是完整性的满意,一本书下来可以将自己的情绪起起落落,感受着里面的惊心动魄,悲欢离合,可惜这只能算是想想。 (继续往前,直到有一本,可以证明活过。) 就算现在的想法很幼稚,活了二十三年了,还是个嘴上不相信童话,心里忍不住相信的傻瓜,一个宅到不行的腐女,喜欢动漫,喜欢漫画,喜欢小说,喜欢旅游,却到现在都没有去旅游的笨蛋。 “你活在自己的世界。” 这是他人对我评价,他们眼里的我,是个冷漠的人,眼神很凶,只要一个眼神看过去,那绝对会被吓到。尽管我认为这很无辜。甚是无奈。 想想,现在的我也活得挺久了,懵懂的那个我,当时天真的认为自己活不过十八岁,自杀了几次,尽管做法很愚蠢,对于还是小屁孩的我根本不懂如何才是活着。 (软弱的我,从来没有真正踏出心中深陷的黑暗。) ——爱情?友情?亲情?奢望过吗?或许,但根本不需要,因为过于虚伪。宠物就好,不会说谎,不会欺骗,更不会将告知的心事说出,除了会离开这点不太好外,其他都挺好。 “我是否还活着,活得有意义吗?要不干脆放弃好了,放弃现有的人格,投入深渊的那个我。” 周围的黑暗无法照耀,心里是那样的空明,什么也不想。只是那个我想法过于黑暗,过于负面,想的都是如何杀人。那么,睡一觉好了,舍弃掉那多余的情绪,就算被说很冷漠,就算被说面瘫也无所谓,眼神凶了又怎样,用眼镜遮掩住就好,反正那也算是面具,不用暴露真实。 “谁让那家伙的话总是那么的伤人,可恶。” 楔子 意义前奏(二) 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难道你内心深处真的没有嗜血的欲望,那种虽然害怕,却在颤栗的叫嚣着。” 潘多拉盒子在诱惑着我去打开,投入恶魔的怀抱,尽情的释放自己,可惜,这个世界不可能,也不是我想要的。 所以,只能平静,只能压抑那深处的我。 “渴望,期盼,邪恶,放纵,嗜血,只要真正踏出一步就会上瘾,无法自拔。” 仿佛闻到了那令人迷醉的香气,听到对方那因为痛苦而发出的呻吟,死亡在逼近,却是让人感到全身激荡的血液都在沸腾着,兴奋着,难怪会有那么多人会因此犯罪,享受其中猎杀的过程。 (每个人的一生都有着四次选择的机会,或者六次,但往往很多人没能去捉住机会,所以才会有成功者与失败者的区别。 第一次,很多人都无法选择,因为机会的选择在于你的出生,出生在哪个家庭环境也就代表着你以后是否成功。 所以,我也没得选择。) 回想着第一次的出生,或许那算是顽强的,毕竟差点死去,却还是活了下来。 那一次的经历,有谁会知道,记忆中的片段更是如此,一个婴儿的视线,还有她的感触,所以才会相信灵魂的存在,因为那个人想要自己的死亡,可惜没成功。 是精神错乱还是错觉早已经无所谓,相不相信也好,从那一刻开始,我便知道,自己的出生是不被允许。 (或许,就连存在都是个错误也说不定。) 所以,有了人们所谓的厌世情节,深刻到灵魂,对于死亡并不是太过在意,却也矛盾,害怕着一些或许存在或许不存在的东西。 是天真也好,是看透也好。 家庭给了我第一次伤害,甚至不止一次。 所幸,我有个弟弟,可以相互陪伴。但越长大也就越孤单,这或许就是人们为什么会在小时候盼望着长大,长大后盼望着能回到小时候。 想了很多,但很多时候,我就算想要回到过去,改变一些事情,理智却清楚的告诉我,这是一件很不切实际的事,更不可能成为现实,所以才会嗤之以鼻,自嘲的笑笑。 那不断侵袭而来的噩梦该如何忘记?那像是在谴责的眼神该如何忽视?没人能够知道,我那不断做着噩梦的神经是多么的脆弱。 伪装着的坚强。每到夜晚,对于一个孩子来说都是可怕的。 没人知道,被独自留下的那个傍晚。信任,坚信被打破时的痛苦。 或许,那一天,对他是微不足道的事,毕竟是难得出去买好吃的日子,还是那个人带着去的,可为什么就因为我在熟睡而不叫醒我。 那个傍晚对我来说是寂寞的,也是可怕的,只能蜷缩着,将自己向着窗户外洒下的那一缕淡淡的阳光靠近,心中祈祷着夜晚不要那么快到来,安慰着自己——我并不是被抛下了。 可是,一直到夜晚降临,房间里变得黑暗一片也依旧没人回来,明明是小房子的格局,明明是小小的房间,却显得那么的空旷而让人绝望。 眼泪不断的流下来,却又被自己厌恶的擦去,因为自己的软弱,也因为自己的脆弱。 心在一点一点的变化,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的时间便停止了,不再前进。 周围总是能听到他人的评论,不是关于我,而是关于那个人的坏话,很清晰,却又很刺耳。 (为什么,明明不是我的错,也不是我的选择,却要听到那样的话,为什么我的家庭不是像别人那样的温馨,为什么我必须听那不断的争吵,却只能躲起来,假装没有听到,没有看到,没有懂得。) 依旧是那纯纯的样子,只是自我厌恶着。我的身体,血液,一切都是那么的肮脏,所以一到下雨天,不管有没有闪电,我都会像个傻子般任由雨水冲刷着自己,弄得狼狈不堪,却也任由眼泪跟着雨水一起流下,因为我认为那是能净化人灵魂的东西,所以喜欢。 “这个世界有什么是美好的,有什么是纯净的,我小小的心灵却是破旧不堪,或许这就是我的一生也说不定,注定不可能拥有幸福。” (所以,死亡是不是最好的,毕竟没有人会在意一个孩子的死亡,更何况我本身就不应该存在,那么死了或许更好。)这个念头一旦冒出,就不再受到控制,不断侵蚀着内心,所以我做了,在那每一个夜晚的到临,在那每一个大人不在家的情况下做了,天真的以为,只要裹得紧紧的,不留一丝空隙,就会憋死在被窝里,确实,呼吸变得困难了,那每呼出一口气都让人觉得艰难的感觉,让人头脑变得晕晕乎乎的。 (但,第二天,我仍然活着。) 那么割腕呢?好吧,没能成功,也找不对方法,最终只是痛了一下,流了点血。 所以,我变得更加的不珍惜自己,对自己的身体不管不问,反正也没有人会在意,更不会注意到,只不过是嘴上说说,却从来没有实际做出行动。 发着高烧,身体难受,独自躺在床上的一天,家里没有任何人,身体难受到觉得不是我的,意识模糊而不清,很想吐,最后也吐了,但因为担心弄脏地板会被说,勉强爬起来,去拿了盆子,在还有意识的情况下,做好了一切,虽然最后昏迷了,以为这样或许就会死去,可惜没有,甚至失去了之后的记忆。 在小学的时候,扭伤了脚,肿的跟馒头似的,想要假装没事的站起来,只是那钻心的疼痛还是让人无法忽视,想要不被发现的心情,还是被发现了,本来想要装作没事的走几步的,却可恶的走不了,惊动了老师,也因为病毒流感的到来,我被隔离了。 ——想要说没事,不要丢下我一人,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真的没事,所以别让我一个人,可最终换来的只是沉默。 多么可笑的sars!不是说很大机率会死吗?为什么我被隔离后没死,为什么让我更加的憎恨自己无能,甚至失去了这之间的记忆。。 小孩子又怎样,明明已经在读小学四年级了,我并不是不懂,只是不想懂。 我的行为是那么的愚蠢,那为什么要以那样的方式惩罚我,死亡没有降临,成绩却下滑了,老师列出了十几个需要留级的孩子,对于自尊心强的我来说,那是一个耻辱,我宁愿给我机会,弥补sars期间度过的空白期,也不愿留级。 是的,我被列为留级的孩子之一,但最终非常可笑讽刺的是,老师来电咨询,那个人,那个家伙,我的母亲只为了打牌嫌麻烦,说的那句,“留级就让她留级!”这句话听在我耳里是多么大的打击,希望老师不要听那个人的话,只是一科不及格,分数差一点点就能及格的说,为什么我要留级,我不要。 那一刻,我内心是憎恨的,憎恨那个人的行为,最终,我要以那可笑的自愿留级而留级,其他被列为留级的孩子名单,那些成绩比我还不如的同学,却不用留级”呵呵,真是可笑,或许就因为他们父母的态度。 所以,无数次我在想,如果我的母亲有其他母亲的万分之一该多好,如果那个人能够多关注我这边,多出点关心该多好,那个人根本就没有尽到一个母亲该有的责任,她所付出的责任只有一个,把我和弟弟生下来。 (我宁愿从一开始就没有我,我宁愿她从来没有生下我,因为她对一只狗都比对我们好,呵呵,比狗还不如,这样活着真的好吗?我有活着的价值吗?) 那一句句,你是我从垃圾堆捡来的话语在不断的伤害我,那不断做出的忽略在伤害着我,那不断争吵的声音在伤害我,你们可有曾让我选择的机会。 因为是个孩子,所以没有,没有,留级的那一天,我的一切都变了,我的心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很多次,我都在好奇着,我的心有没有在跳动,是否真的在跳动?那缓慢的跳动,在告诉我,我还是活着。 那为什么我觉得自己根本就不是在活着,只不过是一个玩偶,连死的权利都没有吗?要怎样才能算是自然死亡?要怎样才不会让人认为我是自杀? 我在想,不断的思考,小小的我没能得出答案,或许这就是因为我的渺小。 ……我变得不爱说话,更不爱笑,因为失去了笑的理由,更没有说话的理由。笑,必须是真实快乐的,那我快乐吗?没有,从来没有真正的快乐过,那些笑太过虚假,只不过是在迎合。 “说话,我该说些什么,说话就有用吗?说话能改变这已经发生的事吗?想想都不可能,真是愚蠢,还是过于天真了。” (那个人如果不存在就好了。)那一刻开始,我对周围充满了不信任,甚至敌意。 对她,我恨不得将她杀了! 当然,理智在告诉我,这个地方,不允许杀人,所以只能在脑中妄想,结果就是我的情绪一愤怒到极点,就必须去克制那强烈的不断涌现的杀意,对于任何人,只要是让我内心膨胀愤怒的,我都想要将他们杀了…… 那一天也是如此,愤怒,让我掐住了弟弟的脖子,虽然是他先掐住了我的脖子,清晰的感受到弟弟与我的筋脉都突出跳动着,那涨红的脸,发晕的脑袋,都在提醒着我那窒息感,可惜,周围人太多,想想,还是太冲动了,所以两人默契的松开了手,各走各的。 我想,那一刻死亡离我挺近的,可为什么会觉得哀伤?不是很清楚,心很痛,很痛,讨厌的眼泪不断的流下来。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 第一丧魂曲 你已经死了 废弃建筑物里,凌晨两点整。 周围,是黑暗的血红,朦朦胧胧,只能感觉到那光与影的重叠··· 梅阎黎醒来的那一瞬,总感觉哪里出现了不同,这是本质上的,也是灵魂上的。 (是视线吗?还是周围那变得一片森然的通红,又或者是这全身不断涌上来的疼痛,明明只是睡了一觉,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感觉,是谁来过了?) “你已经死了” (死了?)心脏一阵收缩,梅阎黎有些惊讶的向着四周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心里不禁冒出无数的疑问。 声音是出自哪里的?我明明活得好好的,怎么会死?难道是因为这莫名的地方? “没错,就在昨晚。”仿佛知道梅阎黎心中的想法般,声音再次从这空旷而阴森的地方想起,带着淡淡的冰冷,就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昨晚?)梅阎黎挑了挑眉,心脏紧张而担心的跳动着,又带着一股莫名的兴奋。希望有谁能突然出现袭击,那么,就有着正当的理由将对方杀了。如此想着,她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无视身上的疼痛,从地上干脆利落的站了起来,仿佛那深入骨髓的痛并不是从自己身上传出,向着四周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随后,注意到了角落中的一只雪白兔子的布偶,它的嘴巴被黑色丝线缝住,左眼一片血红,右眼是空洞一片的黑,除此之外,周围没有其他任何物品,包括人。 “是你在跟我说话?”梅阎黎看着那布偶,无害的脸上露出一抹森然的笑容,心中闪过一个个不同的想法。 站在原地足足两分钟后,才一步一步向着那布偶走去,打算要是这布偶真有问题,就直接毁掉。 ……在梅阎黎向着那兔子布偶靠近的时候,脖子被突如其来的手臂紧紧锢住,瞳孔一瞬间放大,大脑在短路的同时,身体本能的做出了反击,毫不在意脖子会不会因此被拗断。 事实上,从她的反击来看,显然是正确的,对方似乎没有想到她会反击。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已经死了。 梅阎黎退出一段距离后,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同时警惕着那突然出现的人影。 “是你说我死了?”有些嘲讽的看着那人影。(如果我真死了,那身上的疼痛又如何说明,这身体上的疼痛,难道不是说明我还活着。) 对方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她。在逐渐露出的月光下,梅阎黎看清了对方的样貌,或许不能说是全部,因为对方的脸上带着一副黑蓝色图纹的面具,所以她只看到了对方面具外的双眸。 那是一双多么充满穿透性的眼神,明明带着冰冷,却又让人无法说清,他的想法。是的,对方是名男子,在他锢住自己脖子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可是,为什么,精神上本能的排斥着对方的靠近。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发挥出那样的力量也说不定。 “不是,那个声音是你自己的。”男子淡淡的开口说道。随后直接消失在了面前。 很突然,没有给她疑问的时间,甚至很莫名其妙,让人感到了诡异。 梅阎黎并没有因此而放弃警惕,谁知道对方是不是真的离开,如果不是,自己放松下来的那一刻,肯定又会招到攻击。 “——终于走了,现在我们也应该好好聊聊了,你说是不是,另一个我。” 寂静下来的建筑物内,空旷的再次响起了先前的声音,只是有了之前那男子的话,让她的心中在听到这声音后,身体微微一僵。 (这,竟然真的是我的声音,为什么?那真的是我么?我又是谁?) “别发呆了,要不是有我,你已经死了,竟然敢把我从身体里弄出来,真是一个疯狂的家伙。” 诡异的气氛在心底深处蔓延,周围明明是那么的寂静,但那声音却是如此真实而又富有爆炸性,脑海不禁处于一片的空白。 “你确定是我,就算我个人认为自己有着多重人格的倾向,但也不一定是真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只能说明我的性格多变,思想分分钟钟都在变动而已。” 在惊讶了几秒钟后,梅阎黎从原来慌乱震惊的表情转变成了一抹毫不在意的态度,或者可以说是冷静到过分的程度。 如果是换做事情没发生前,她的内心绝对会是恐惧,但现在事实摆在眼里,她的内心深处反而多出了一股疯狂激荡的兴奋。 “周围再阴暗点就好了,耀眼的阳光让人窒息。”梅阎黎下意识的将右手抬到鼻梁附近,想要调试一下自己的眼镜,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带着一如既往的眼镜。 但,视线却出乎意料的清晰,甚至带着血红的透彻,更贴切的说是右眼的视力,出乎意料的好,而左眼,似乎只是平常。 “喂,你这样很让人火大,就算你也是我,也不能无视我,你在想起他事吧,注意力给我集中点。” 阴暗处的兔子布偶突然动了起来,速度让人不敢置信,只是一瞬,便到了梅阎黎的眼前,一巴掌打了过去,让她短暂的失神后,才将视线集中在了这自称是另一个自己的布偶身上。 “好吧,我知道了,那么可以说明一下,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么?我可不记得自己有梦游的现象,还有,这运动神经,反应速度怎么说明,别这样看着我,你那软绵绵的一掌我要躲开也能做到,只是想要知道布偶打过来的力量会是什么样的。”梅阎黎弯身抱起脚下那看似傲慢而又自恋的兔子布偶,虽然,这话并不算她的本意,只是想说就这么说了,明明以往总会压抑着不说,甚至什么也不想。 今天,却意外的感觉长久以来的压抑被释放开,内心的阴暗似乎消失不见了,或者可以说,少了一直以来的顾忌。 “我是你的另一面,平常起到压制你内心暴走的情绪,思想,变换的性格。只是昨晚,你睡着后,来了几个不速之客,要不是你的本能一直被压抑克制着,根本就不会被弄到这里来,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你只要知道,另一个你已经死了就可以了,其他什么的不要尝试着去想起,保持原样就好。” 看着表情丰富的兔子布偶那语重心长般的态度,梅阎黎内心有着一瞬的不悦,抓着布偶的手微微用力。“既然如此,你不觉得你很啰嗦,你只要告诉我这里是哪,我要怎么回去就好。” 反正我这样的人,死了也就死了,还什么另一个我已经死了,莫名其妙,我不一直都是我,虽然从来没有了解过自己。 “好吧,我带你回去,不过以后你要小心一点,算了,或许那样的生活才是原本的你一直想要看到的,以后你叫我空夜就好,不然觉得很别扭。” 尽管在听,梅阎黎眼里的却是再淡然不过的神态,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似的,布偶会说话这样的事,在她眼里虽然诡异,但又觉得再正常不过,反正,这布偶想说的,不就是让我什么也别想嘛,那我只要放空自己脑海里那不断冒出来的想法就好,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那不关我的事。 “啪!” “笨蛋,你怎么就那么路痴,简直没救,走这边,快点,别跟我说你不能跑。” 梅阎黎摸了摸自己被打的手,心底涌上一股冲动,脸上一副无害的表情,抓着空夜的脑袋就往远处扔去,等回过神的时候,又迅速的前冲接住。 (怎么回事!!!只是想想怎么就实际做出来了,以往明明不会这样。)梅阎黎内心一片疑惑,总觉得缺少了什么,却又说不出。 第二丧魂曲 相遇的开始 认真的算是活着吗?如若不然,眼下的噩梦算是真实还是虚幻? “这个城市过于腐朽,所以需要净化,就如这美丽的圣洁。” 早晨,是一天的开始,也是这个城市腐败的一天,人们照着以往的日常开始了一层不变的开始,只是…… “啊——” 一声尖叫划破了这个城市的上空,让初升的太阳多出一抹冰凉,繁忙的人们纷纷停住匆匆的脚步,抬头朝声音的来源看去。 他们看到的是,一朵朵美丽圣洁的白色花瓣宛如花雨般缓缓落下。声音的主人,白莲蒂惊恐的看着建筑物的上空,额头上一片的猩红,发丝上沾染着一片百合花瓣。似乎,额头上的血并不属于她本人,而是从上方滴落的血。 意识到这点的人们,纷纷抬头向上看去,看到的是,让他们难以忘记的震撼,血腥,残忍,还有圣洁。 xfl公司—— 这个时候的工作人员,忙的一片焦头烂额,一边是媒体的轰炸,一边是上头的施压,那不断响起的电话铃声,让人没有片刻的宁静。 原因很简单,这是清晨那道尖叫声过后的连锁反应。 xfl公司的天台上,垂吊着一名双手被白色丝带捆绑住,捧着百合鲜花,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子,她的脸很是安详,如果不是脖颈处的绳子,还有胸口处那插着匕首的血红。或许,人们会认为她只是睡着了。 因为她的美丽,圣洁,同样也让人惋惜,这么美丽的人儿就这么死了。 尤其是在知道了这名女子的身份更是如此。 xm市最美名模,xfl产品的代言人,夏子涵,26岁。 她,高贵,圣洁,纯美,是很多男人心中梦想的圣地,也是最美的新娘候选人,尽管那遥不可及,却也给很多人留下了恋想。 说实话,梅阎黎也这么觉得,毕竟她认同夏子涵的美丽,甚至可以肯定很多男人想要得到她,包括一些性向不明的人,比如自己,谁让她喜欢美女,还是个双性恋来着。 所以,她也觉得挺可惜的,更觉得那被滴了一脸血的同事挺可怜的,又或者挺幸运的,不知道夏子涵的血是什么样的味道,真是浪费。 “肯定很香吧。”梅阎黎自言自语的说道。看着周围的忙乱,自成一片安静的圣地,她这个在xfl上班的闲人,办公室里一直只有她一个人,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她,只要做好手头上的事就好了。 (难得在xm市找到的一份好工作,还以为可以经常看到美女的说,算了,也不能理解凶手为什么会将夏子涵杀了,明明她还算是一个好人,就是性格不让人怎么喜欢,总觉得虚假。)在电脑上写下这几行字后,梅阎黎便开始专注于手头上的工作。 (……反正,凶不凶杀的不关我的事,人又不是我杀的,来这公司又没多久,只要能拿到工资就可以了,至于这种原本只应该发生在电影小说中的事,广为人知后,也不好当题材来写。) “那个女人真的死了,果然还是死亡的样子最美,凶手的审美挺不错的,你松了口气吧。”空夜从梅阎黎的包中钻了出来,笑声怪异,仿佛一开始就知道夏子涵会死,并且,她还知道凶手是谁。 “松口气?为什么?那个女人死不死对我都没区别。”梅阎黎瞳孔微凝,将钻出来的空夜按回包里,语气透露着一股被看透的淡漠,却又隐隐有着一丝慌乱。 “唔…干嘛,不想听也别这样,想杀了你自己啊!那个女人死了就死了,反正看了也反胃,你这枯燥的工作要做到什么时候?”空夜露出一个头,张嘴笑着问道。尽管那表情看起来很诡异,尤其是一只嘴上缝着黑线的布偶这么说的情况下。 精神恍惚了一下,梅阎黎陷入了沉默。 (这离那天发生的事已经多久了?似乎已经习惯了身边多一个自称是另一我的自己,竟然说灵魂相连,如果不是实验过,或许还是一样的让人无法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叩叩叩!” 敲门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梅阎黎的沉思,迅速的做出认真工作的样子,抬头向门外看了一眼。 只是,这一眼,却让她本想继续工作的手顿住了,因为敲门进来的竟来是一名二十五六岁的男警察。 “您好,是梅阎黎小姐吗?可以请您跟我们到警局找一趟吗?有些事想要向您当面证实一下。”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梅阎黎大脑一下子陷入了短暂的死机。 “怎么了吗?为什么要去一趟警局?”无害而不解的神情,语气中带着浓浓的疑惑和不安,她在尽量表现出无辜,因为她确实什么也没做。 虽然内心变得紧张而慌乱,还有一股被怀疑后,说不出的感觉,仿佛是在害怕,又似乎是在兴奋。 “这个,在这不好说明,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嗯,啊,哦,知道了,那我们走吧。”看来这份工作要没了,难得休闲的工作,虽然乏味枯燥了点,但起码能够享受周围的宁静,与世隔绝,空夜也能随便出来透透气。 拿起桌下的包,梅阎黎站起身,跟在男警察身后走出了办公室,看着周围投来的异样眼光,微微叹了口气。 (别用看犯人的眼神看着我好不好,又不是我杀的,真是欠扁,如果这些人都死了就好了。) 随着警员上了车,来到警局后,梅阎黎正好迎面看到了今早发出尖叫声的主人,白莲蒂。 “你好,今早谢谢你的纸巾,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白莲蒂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似乎还未从早上的惊魂平定下来,说话的语气也有些虚弱,嘴唇下意识的轻咬,看向梅阎黎的眼神中又显然像是知道她会来到这里的原因。 “不知道,突然就让我过来了,难道是因为夏子涵死掉的事,可那又关我什么事?你今早也真是够倒霉的,被滴了一脸的血。”梅阎黎露出一脸疑惑同情的看着白莲蒂,心里却是出现了幸灾乐祸的想法。 (虽然白莲蒂长得白白净净的,看起来有股病美人的气质,但不知为什么,我总能从这女人身上,感受到一股敌意,甚至是她对我的厌恶。) 白莲蒂听了,脸上更加的难看,不知道是因为回想到了今早发生的事,还是因为听出了梅阎黎话中的讽刺和幸灾乐祸。 第三丧魂曲 谜 “你怎么看,这女的看起来并没有嫌疑。”梦麟夜向着身旁的田边军问道。黑框眼镜下的眼神犀利,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正在配合做笔录的梅阎黎。 “我倒觉得这叫梅阎黎的员工给人的感觉很怪,也不是说她是凶手,只是她给我的感觉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有些差别,应该说是在对人这方面上,当然,在没确认夏子涵的死因前,她依旧有着嫌疑,其他人也是。” “哦……你是想说这人很会伪装,也是,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她不是凶手,但她可能知道凶手是谁,从她从容的表情,还有她那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的表情,显然,她并不认为自己有做什么亏心事,当然,这也可能是为了迷惑我们的表象。”梦麟夜摸了摸下巴,在一旁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田边军看了,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想在说些什么,却在看到梅阎黎走出的身影后,闭上嘴,对着她微微一笑。 “我的配合满意了吧,虽然你们这样影响了我以后的工作,希望我那轻松的工作还能继续做下去。”梅阎黎看着带她过来的田边军,淡漠的笑着说道。眼神下意识的打量了一下他身旁的梦麟夜,没办法,对方长得实在显眼。 帅气的外表就不说了,一米八的身高,黑色微卷的短发,蓝色的双眸,虽然被黑框眼镜遮掩了少许,但站在近处看时却能清楚的看清,跟我完全不一样的美。而我,长得比较中性化,有时会有些自恋,不是自恋自己的美,而是自恋自己的帅,这或许是平常女生不会有的想法也说不定。 偏灰蓝的头发,褐紫色的瞳孔,刘海偏左,遮盖住了左眼,先前虽然没必要那么做,但自从空夜出现的那件事后,便是如此,偶尔则是用黑框眼镜遮掩。 今天,则是有些特殊,我忘记戴眼镜了。所以,在看到梦麟夜的瞬间,才会习惯性的看了对方的眼睛。 “这个,真是抱歉,希望不会对您的工作有所影响。”田边军歉意的笑笑。 一旁的梦麟夜则是看着眼神不断向着自己这边看的梅阎黎,心中多了抹怪异的感觉。 “没关系,对了,这位警官叫什么名字,你们是怀疑夏子涵是我杀的吗?是白莲蒂那有趣的女人说的吧。” “这个……”田边军有些为难的将视线转移,看向了梦麟夜。 “我叫梦麟夜,至于怀疑,那并不完全,你怎么会认为白莲蒂有趣?”梦麟夜保持着职业的微笑,眼神依旧冷静而充满智慧。 心想,这女子和田边军所说的倒是一样,感觉一直在变,一开始还以为是个内向的女子,从白莲蒂口中得出的也是如此。 梅阎黎,23岁,入职一个月,为人不善言谈,性格内向,很少从办公室内走出,每天就像个幽灵般,静静地来了,又静静地走了,并不和人主动打招呼,偶尔会对人淡淡一笑,但那也是疏远的笑容。 现在看来,似乎并不完全是白莲蒂所描述的那样。 “哦~挺不错的名字,长相也不错,小心被凶手记恨上哦,尤其是你这样充满迷惑性的样貌,很吸引人,希望到时你不会太狼狈,再见,。” 没有理会两人的惊讶和疑惑,梅阎黎搭上回xfl公司的公交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三十五分了,讽刺的摇了摇头。(警局里的我还真不像平常的自己,或许是因为见到了梦麟夜也说不定。) 凑巧的是,在进入办公室的时候,梅阎黎看到了白莲蒂,两人礼貌性的淡淡一笑,便不在去看对方。 “听说了吗?我们公司的那个新来员工,今天被叫到警局里去了,是不是夏姐是她杀的,可她们有那么大的仇恨吗?” “这应该不会,那个新员工那么内向,一整天都不太能看到她的人影,根本不可能和夏姐有什么仇恨,或许是外部人员做的也说不定。” “我倒觉得可能是白莲蒂,她的男朋友不是被夏姐抢走了么?虽然她们两人是闺蜜,但背地里是什么样的情况却很难说。” “……” “你们几个,现在是上班时间,八卦还是适可而止的好,当事人还在这里,不要把别人都当透明,听不见你们说的话。”胡欧磊冷着一张脸说道。 仔细看的话,能看出他的脸上有着深掩的恐惧,嘴唇有些发紫,显然是在强装镇定,而让人不解的是,他似乎为什么事,而有些松口气。 “欧磊,小涵死了,为什么,小涵做了什么会被杀的事,她那么漂亮,就算偶尔她的性格不太好,也不至于……”白莲蒂双眼泛红,无助的看着胡欧磊,她真的在害怕。(人的嫉妒心真的有这么可怕吗?不理解,杀人凶手在杀人时的思想,有什么仇恨可以导致人必须杀死另一个人,还是以那样讽刺的方式。) “有够假惺惺的。”李美洁小声的嘀咕着。如果说谁有杀人动机的话,不就是白莲蒂嘛,被最好的闺蜜抢走了男朋友,又被对方威胁过,这样的女人真是可悲,真不知道林煌悟为什么会跟这种女人是青梅竹马,真是可怜。 “别说了,小莲已经够可怜的了,夏子涵的死我们还是不要在这瞎猜想,这是对死者的不敬。”石小蔡微微皱眉,阻止了李美洁还想在说下去的话。看了眼正在安慰白莲蒂的胡欧磊一眼,眼里闪过一丝落寞。 (那女人死了,我却依旧没有机会,这样的想法或许随着时间总会消失,现在已经有了悟,还是不要再多想,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不说就是了,你跟林经理怎么样了,他对夏子涵的死有说什么吗?”李美洁好奇的小声问道,眼里都是八卦的光芒。 “没有,只是他似乎有些惆怅,今天有些心不在焉。”石小蔡有些担心的说着。难道一般只有女人在死了后,才能进入一个人的心底,还是说,悟到现在还喜欢那女人。 第四丧魂曲 救赎与裁决 “第一次被警察叫去的感觉如何?”空夜幸灾乐祸的问道。尽管那表情很滑稽诡异,一举一动,说话方式都在流露着一股森然。 不过,到现在梅阎黎对这样的状况也已经见怪不怪。毕竟,她自身的身体也出了状况,或许是因为空夜的左眼一片血红的缘故,她的左眼在那之后逐渐变成了一片血红,甚至能看到一些本不应该出现的场景,未来。 所幸,右眼并不像空夜那样一片黑暗空洞,不然她也就不用混了。 “没什么感觉,就一开始觉得新鲜,之后挺无聊的,不过梦麟夜很养眼,不太希望有事。” “所以你才提醒他,就像夏子涵死前你跟她说的小心一样,那女人显然没有听你的忠告,死了也活该,反正那也算是命中注定的一劫,你根本无法改变那注定要发生的事。” “我知道,但那或许是因为我跟她说小心的时候,说得过于委婉了,毕竟我不想被异样的眼光看待,当时也只是用半开玩笑的形式提醒一下。” “接下来你要做什么?” “不知道,或许,那些人的死活都不是我能插手的,就像你说的那样,这一切都是注定的结果,而我只是个旁观者,凶手的影像还是很模糊,那低语,就像恶魔在即将进行审判前的叹息。” “说的也是,小说漫画中的情节并不适合你,你也不是什么侦探,跟警方说你知道夏子涵是怎么被杀的,只会让对方认为你是凶手,因为你还没办法揭开凶手的真面目。” 看了眼电脑屏幕上的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四十二分,梅阎黎将音乐打开,放出自己收藏的歌曲,将电脑定时,不再去想那些不在她控制范围内的事。 洗漱一番,拿着手机看了看,眼神微眯,血红色的左眼发出淡淡光芒。安静的房内,显得是那样的诡异。 一幅幅影像出现在她的脑海里,第二个被害者,时间依旧,晚上十二点整,恐怖的死法,比起夏子涵的死,简直就像是凶手的泄愤。 残解的尸体,仿佛在嘲弄,又像是已经无法再压抑的潘多拉盒子,散发着浓浓的黑色气息,那是人的阴暗面。 “你看到了吗?第二被害者,凶手的影像依旧很模糊,说明着,还会有人死去,真是可笑,你想要的安静看来是不可能了,那个xfl公司简直就像是恶魔的巢穴,不断吞噬着人的血肉。”空夜嘲讽的说道。 “那又怎样,只要工资照常发,这个公司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都不关我的事,大不了重新找份工作,你说偶像怎么样?虽然我认为自己不可能被通过,但去养养眼也不错。” “做白日梦么你,就你这长相,你认为自己有哪点充满女性魅力,长得这么中性化,一米七的身高,男不男,女不女的。”空夜讽刺着梅阎黎那过度膨胀的内心,这或许也是因为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让她无所适从的缘故。 “你这是在说你自己,不说了,睡觉,希望明天不会又被叫到警局,虽然可以打发时间。”梅阎黎将房间的灯关掉,只留下一盏小夜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让黑暗不至于笼罩住整个房间。 躺在靠墙的方向,身体本能的蜷缩着,就算双眼紧闭,大脑依旧没有停止运转,精神散发在周围,时刻警惕着,透过空夜的眼,她们本身就是相连,却又拥有着相似又相反的性格。 “叮铃铃,叮铃铃……” 这个时代,还用着这样的手机铃声的人很少,不过却不代表着没人用。胡欧磊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这个时候还有人打电话给他,多半是些想要约他出去的人,可电话号码上显示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心中不由冒出夏子涵的音容样貌,这或许都是因为早晨所带给他的冲击太深的缘故。 按下接听键,胡欧磊礼貌的问道:“您好,请问是哪位?” 电话那头在短暂的沉默后,响起了一道让他魂飞魄散的声音。 “欧磊,我好寂寞,来老地方陪我……” 这是夏子涵的声音,声音听起来虽然感觉很遥远,仿佛从另一个他所不知道的空间发出,但,这确实小夏的声音。 意识到这点的胡欧磊,脸色有些发白,拿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看着手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而恐怖的怪物。 他并不是一个神论者,也不是很相信鬼怪这一类的东西,可内心虽然这么想,大脑却有些转不过弯来,他想,自己一定是疲劳过度了,才会认为这是小夏的声音,或许是有人故意以这样的方式来吓唬他,想看他的笑话。 “你是谁?别搞这么低级的恶作剧。”一旦这么认定后,胡欧磊的内心平静了不少,语气带着严厉,声音却不禁变得很大,仿佛是为了发泄。而他,也被自己喉咙间发出的声响吓到。 “呀——” 回答他的是一声刺耳的尖叫声,让人听了毛骨悚然,就像是夏子涵遇害时发出的声音。 随后传来的便是一声声质疑,“为什么!为什么,你想要做什么,救命,救命!啊——” 胡欧磊就这么愣在了原地,连手机是什么时候掉在地上的都不是很清楚,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他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里就像被卡住似的,只能发出破碎的声音。 他不可承认的感到了害怕,恐慌,还有一丝丝的愤怒,这是杀死小夏的凶手特意打电话来嘲讽他的吗?还是对于他昨晚所做的事的报复?老地方,他该去吗?或许那样他便可以知道凶手是谁,但为了一个已死的女人,他需要冒这个险吗? 内心纠结着,最终还是冲动占了上风,尽管他知道,这样的行为很愚蠢也很危险,但他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致使人去行凶。 当然,他也不会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过去,在去之前,得将自己前去那里的原因留下。还有,准备好遇到凶手时的准备。 他拿上放在墙角处平时用来锻炼的木质棒球棒,从桌上带上车钥匙便向门外走去。 第五丧魂曲 搜查瓶颈 来到停车场,打开车门,握住方向盘时,不知为什么,胡欧磊有了一丝犹豫,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让他想要直接下车,回到家中,或许,他不应该这么莽撞,被凶手的电话一激就按着对方准备好的陷阱踏入。 就在他打算从车内下来的时候,一声仿佛恶魔的呢喃声响起,飘忽不定,像是在自己的身后响起,又仿佛在很远的地方,透过后视镜,他看到了本不应该存在与车内的模糊人影。 心中一个咯噔,他立刻想拿放在副驾驶位的木质棒球棒,却被身后的人影用电击棒给电晕了过去。 意识不受控制的陷入了黑暗,胡欧磊知道,自己现在这样遇害的危险很大,他想要睁开眼,但眼皮却重的怎么也睁不开,连反抗都做不到。 他第一次后悔自己的莽撞,也对出现在自己车内的那道人影感到了恐惧。那是一个恶魔,准确的说,那是一个带着恶魔面具的人,他已经没有了未来,因为,未来已经被恶魔决定。 死亡! 宛如献祭般的死亡,也是救赎与裁决。 梅阎黎被引入脑海中的影像惊醒,全身渗出一层虚汗,四下张望着,那一瞬间,她感觉到对方那带着疯狂的双眸直视着她,仿佛知道她看到了行凶的全过程,恶魔面具下展露的笑容,阴森而令人颤栗。 “你被对方盯上了,所幸那凶手没有要杀你的意思,更像是在给你展示他行凶时的艺术,为什么要杀了那个人。” “你是说,胡欧磊死了?” “难道不是吗?你自己也看到了,对方的死状,那就像是在述说着他对胡欧磊的仇恨有多深,必须用那样的方式才能得到安眠。”空夜转过头,略带讽刺的说道。在夜晚现在这个时间上来看,显然很容易吓到人。 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凌晨三点零一分,那么说明凶手是在三点钟左右完成了那个仪式,明天或许能看到更加震撼人的景象,早点睡了,人都已经死了,没有必要提醒。 揉了揉杂乱的头发,梅阎黎继续躺回了床上,将整个人包裹在被子当中,不愿醒来。 寂静的房间中,传出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和那逐渐均匀的轻微呼吸声。 xfl在三月二十五号这一日的早晨,继昨天夏子涵的死亡后,又迎来了一位被害者。 死者胡欧磊,29岁,xfl公司的行政经理,致命点在头部的那一根黑色粗大铁钉直穿脑部,四肢被肢解钉死在地上,流出的鲜血被凶手绘制成一个宛如上古黑魔法般的五芒星图,周围撒满了黑色花瓣,那是一朵朵并不常见的黑玫瑰,与昨天的圣洁纯美有着鲜明的对比。 发现死者的是今天正好来上班的打扫阿姨,当时天还朦胧胧,看不是很清楚,她只看到不远处有个大字形的不明物体在地上,走上前后,才发现那是一具尸体,当场就被吓得愣在了原地,身体趔趄着摔倒在地上,过了好久,才想起必须报警。 警方到了现场后,立即封锁了周围,立起了警戒线,对周围做了调查取证,采集了尸体死亡的大概信息。 所以,当梅阎黎到公司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尸体,只是听比较早来的公司职员说的一些大概,毕竟这也能成为他们八卦的内容。 听说,白莲蒂还因此哭晕了过去,被送到公司内的休息室休息,这倒是什么事都能被这女人碰到,甚至与这两个被害者的关系都是众所周知,不清楚凶手到底会是谁?带着面具根本就让人无法知晓,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没有目击证人。 当然,如果自己这样的也算是,她倒是可以跟警方说说,但不切实际,不可能会有人相信,反而会被定为嫌疑人。 “早!你今天来公司的时候有看到么?那醒目而暗红的五芒星,听说胡总死的很惨,凶手可能还会对我们公司的某些人下手,我都有些害怕了,要不要辞职,小蔡,今晚我们一起回去吧,这样或许能安全点。”李美洁的笑容有些僵硬,或者可以说那已经不算是笑容。 石小蔡心里同样对这两天发生的残忍凶杀案感到了害怕,本来她今天也打算叫一个人陪她一起回家,只是,对象不是李美洁,而是她现在的男朋友林煌悟,有他在的话,她会感到安心,他们也算是半同居的状态。 “这个,好吧,我跟悟说一下,我们三人一起走。”石小蔡露出安慰性的笑容,虽然那看起来有些勉强,心里更是有些不安,但想想这几天悟都跟她在一起后,又放心了不少。 “……” 梅阎黎从走道上经过时,听了一下她们的议论,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发现林煌悟的身影,或许是因为这两天的事,根本就没有时间露脸,毕竟他是这间公司的负责人,也是执行董事。 而她在意的方向不是这个,只是隐约认为林董事会知道些什么? 梦麟夜松了松系紧的领带,从这两天发生的命案中能看出,凶手的目标都在xfl公司,那么就能肯定,凶手可能是跟xfl公司相关的人员,或是有着什么理由憎恨着死者,但从手法上来看又不像是单纯的宣泄,或者是为了引人注目。 问题在于记者,这两天为了应付记者就够让人伤透了脑筋,所幸,还没有被大肆报道,不然对案件的侦破就有着极大的影响,真搞不懂,现在的人为什么都那么富有想象力,悬疑推理小说看多了吗? “前辈,已经找到两名被害者的关联性,确定第二起凶杀并非模仿犯所为,死者嘴里同样有着一张纸条,只是字体模糊,还无法分辨清凶手想要表达的意思。” “我知道了,这件事尽量不要让媒体知道,凶手似乎也没有那个意思,不然这起案件就更让人头疼了。” “嗯,现在的疑问是,为什么凶手会选择xfl这个地点为弃尸地点却没有目击证人,为何选择在第一被害者死亡的楼下,那样就像是在强调对比,那么以这样的方式来看,这起凶杀案还没有完结,下一个被害者会是谁?又会和死者有着何总关联?今晚凶手是否还会行凶?” “今晚或许就能知道,不要让凶手发现,如果可以,确定下一个被害者是谁,将其保护起来。” “这,这个,前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想要从xfl公司保护那么多人,这里的人员还是有些不够,要是能知道凶手下手的具体对象,倒是比较简单。” “笨蛋,只要将与死者有关联的几人保护起来就好,记住,不要让凶手知道,或许我们保护的对象里面,就有一个是凶手本人。” “……别说笑了前辈,我去枷大美女那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是我们忽略的,也不知道xfl公司周围的监控有没有拍到可疑人物。” “我想也是白费,如果有拍到,第一被害者,夏子涵那晚的现场就应该有,但结果是,监控室的设备在前一晚就全部坏了,要修也需要一周时间,否则犯人不会挑在那里,当然,如果xfl公司周边的其他商场公司能够拍到就另当别论。” 第六丧魂曲 火焰中的净化 …… “你说现在的嫌疑谁最大,警方这是在监视我们,还是保护我们?” “我想两者都有,他们应该认为,凶手今晚还会再行凶,只是不确定凶手的下一个目标是谁?” “要不你去告诉警察,凶手的下一个目标是谁?” “我,你确定,我去了,大概会被解剖,看看一个布偶是怎么说话的,别忘了,我们之间有着距离限制,你真的打算让我跑那么远的地方?” “只是说说而已,反正我又不知道凶手是谁,去告诉警察下一个受害者是谁,肯定会被当成凶手本人,我才不要,这或许就是每个人的因果循环,死亡是他们注定的命运,只是死法不同。” “你倒是不在意,那为什么还要提醒?” “是吗?那不算提醒,只是想看看,是否有人能够逃过命运的裁决。”梅阎黎看着一个人的办公室,听着外面时而传来的声响,停顿了下,将视线投向门外出现的淡淡人影。 门上传来了三声敲门声,紧接着是门把手被转动,开门的声音。 进来的是石小蔡和李美洁。 看着这两人,她感到有些惊讶,疑惑的看向她们。 “小梅,我们在这里开一下会,不会吵到你吧?” 梅阎黎听了摇了摇头,只是对于石小蔡身旁的李美洁,她没有半点好感。(喜欢八卦,在人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让人讨厌,这种笑得一脸灿烂,却在背地里阴你一把说你坏话的人,想来凶手下一个目标会是这个人也是差不多的原因吧。) 将空夜放进包里,梅阎黎开始了工作,不再开小差跟空夜讨论警方的调查。 不一会儿,又进来了两人,白莲蒂,林煌悟。 随意的看了两人一眼,梅阎黎便低头专注于自己的工作,至于他们开什么会,讲什么都不关她的事,反正他们和自己的工作内容不相关。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之间,她看到了梦麟夜和田边军,他们也来问过一些事情。 例如,那两晚的凌晨十二点至三点半都做了什么,结果很明显,她没有不在场证据,想来警方也能知道,她对死去的那些人根本不太熟,甚至不知道他们家在哪里?希望自己居住的小区内能够找到她在家的证据,毕竟,她本身就是个宅,而居住的小区里每晚总能听到一些声响,尤其是楼下的那个理发店。 上下楼,对方都会注意到。 “空夜,写一张纸条提醒警方下一个被害者,别让对方发现是你做的。” “刚刚你不是不想过多干涉么?” “我改变主意了,记住,选好时机,最好是梦麟夜不在的情况下,你也不想被解剖吧。” “知道了,相信我的速度,绝对不会被发现。”说着,空夜拿出随处可见的便签纸,弯弯扭扭的写了一行字:凶手下一个目标,李美洁。 正好,现在是下班时间,晚上六点。梦麟夜似乎发现了什么,去了其他地方,留下田边军在询问最后一个人,林煌悟的不在场证明,听声音,差不多快出来了,那个房间的走廊,正好是监控死角,有利于空夜的行动。 隔壁办公室开门的声响传来,梅阎黎晚了一些些开门出去,与田边军,林煌悟两人擦肩而过。 空夜趁着这个空隙,将纸条迅速的放入田边军衣服下摆的口袋里。 一切都是恰到好处的完美,只是梅阎黎的背后却突然感觉到一股杀意,冰冷而淡漠,仿佛是在审视,又像是在考虑这个猎物的价值性。 回头看去,没有任何发现,本来,她认为那道冰冷的视线会是来自于林煌悟,那么,她就能确认,带着恶魔面具的人就是他。 但,走廊上,并不只有他们三人,还有,石小蔡,李美洁,白莲蒂与一个,她还不清楚名字的年轻男性。 她只知道,平常这个人并不起眼,带着跟她差不多的黑框眼镜,不时的会跟她微微点头打个招呼,似乎叫小曾,具体的全名不是清楚,也不是很想知道,因为有种同类的气息。 罾井平微微向转过头的梅阎黎点了点头,向着会议室走去。(这几天发生的凶杀,让财务经理有了空缺,自己也被列为了嫌疑人之一,但警方的调查明显陷入了僵局,还无法锁定谁是杀人凶手,该庆幸吗?自己也能成为候选之一。) xfl公司的气氛明显变了许多,所有人的思想,神经都处于紧张戒备害怕的状态,人心惶惶。 “小蔡,你说那个杀人凶手会不会是我们公司的人,一般情况下,凶手似乎都是内部的人,而且,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公司的监控设备仿佛是为了让凶手方便行凶似的竟然都坏了,夏姐,财神都死了,凶手今晚真的还会再动手吗?” (希望不是自己……) 李美洁压下心中的恐惧,看着因为自己的同行显得有些不自在的两人,不知该如何改变这阴霾的气氛。 “我不是很清楚。”石小蔡看了眼林煌悟,慌乱的心略微平静了下来,只是,气氛也变得更加的安静而尴尬,谁也没有再说话,周围人群川流不息,喇叭声,车声,嬉笑声,怒骂声,在耳边久久不息,却也多少减缓了些尴尬。 林煌悟对着李美洁笑笑,搂紧石小蔡的腰间,站在李美洁居住的小屋门口,“那我们就送你到这了,回去小心点,把房门锁好,不要随便开门出来。” “嗯,那谢谢你们了,小蔡你和林经理回去的时候也小心点。” “好的,那我们走了。”石小蔡笑着挥手与林煌悟离开了李美洁的住所。不知道,这将是他们最后的见面。 谁也没有意识到,凶手是如何知道被害者的住所,电话,并设下陷阱让猎物进入永无止境的深渊。 那是一场宛如盛宴般的火焰,凄厉而绝美,或许也是人之将死后的一种展现,叫声无法传达那最后的悲鸣,失去的双手无法伸出,而割断的脚筋断了那最后的生存。 这就是命运,已经注定,那哀婉的不似人间的歌声,将以往的丑陋掩盖。只留下一具被净化过的躯体。 一道人影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发出一声声犹如癫狂的笑声,似在得意,又似嘲讽。 “终于闭上那该死的嘴,这样的你才是美丽,毫无装饰的存在,嘻嘻嘻,明天,会有多少人为之惊叹,你这最美丽的年华,可惜他们欣赏不到这一刻的绝美,嘻嘻嘻……” 面具,依旧是面具,这是来自于恶魔的疯狂,每个人都有的面具,而这是最具现化的表象,给人莫名的优越,以及那平常人无法体验的快感。 警方的监视,保护如同虚设,他们在这一刻,是那么的狼狈而有趣,给这场净化增添了不少燃料。 第七丧魂曲 我不应该活着 “混蛋!竟然让凶手就这样带走目标,这是怎么搞得,弄得这么狼狈!” “搜查到了现在,还无法锁定凶手,反而被凶手僵了一局,你们是干什么用的,现在xfl公司那边怎么样了?” “是,那边现在由田边军他们守着,只要凶手还遵守一贯的弃尸特点,那肯定会出现在那。” “你就确定凶手还会照着以往特性行动,那今天又是怎么回事,田边军身上的纸条是谁趁他不注意放到他身上的,是凶手还是知情者?如果是凶手,那态度也过于嚣张了,明显是不将我们警方看在眼里。” “我想应该是知情者,不然纸条上也不会写着:凶手下一个目标,李美洁。鉴定科那边对凶手留下的纸条进行了分析,第一张还有部分无法复原,但第二张的留言已经知道,help。”说着,梦麟夜将影像放出,在所有人面前,将自己的想法说出。 “help,有很多种解释,是拜托,救命等各种词汇,可凶手为什么要留下这种信息,是想要我们做什么?是以死者的留言,还是凶手本人的?是挑衅,还是求助,这或许需要将第一张纸条的信息复原出来才能知道。” “ples”梦麟夜将第一被害者,夏子涵嘴里字条内目前能知道的信息写下,而还不知道的,则是用来表示。 “我想只要知道凶手想要留下的信息……” 一道手机震动“嗡嗡”声打断了梦麟夜的说明,从屏幕中的来电显示看,是田边军。 “抓到了吗?”梦麟夜按下接听键,直接问道。 “对不起前辈,被凶手摆了一道,xfl公司外放着一具雕像,不,是尸体,应该是李美洁,全身重度烧伤,双手,身体上半身不知被什么利器截断,放在展示台上,被摆成一个恐怖的维纳斯雕像,下半身和截去的双手被水泥固定成一个奇形的椅子在上半身雕像的正前方,就好像要让人坐在上面观望着那让人鸡皮疙瘩都在颤栗的尸体雕像,周围撒满了一片片黄玫瑰,嘴里的字条跟之前的有所不同,很清晰,是英文字母,me。” “me?”我?还是… “怎么?田边军那边的电话?抓到凶手了吗?”刘维探深邃的眼神看向梦麟夜,询问着。 “没有,小田说被凶手摆了一道,具体等回来再汇报,被害者李美洁嘴里同样有着一张纸条,me…”梦麟夜一边说着,将他刚刚得知的留言写在help的后面。 pleshelpme “各位能猜想到什么?或者说,我们应该先从凶手杀人时所用的利器还有现场留下的玫瑰里找出真相。” “梦队,现场遗留下的玫瑰经鉴定,只是将普通的玫瑰稍微加工改变了颜色了颜色而已,这条线索很难锁定嫌疑人,周围的花店也问过了,并没有见过可疑的人,xfl内的员工照片也给花店的员工看过了,但都没有印象,倒是死者胡欧磊曾经买过玫瑰。” “嗯……利器方面也是普通不过的刀具,对了,小田那边说了,第三被害者,李美洁的尸体被放在了展示台上,被截断的双手和下半身被水泥固定成一个奇形的椅子,小周,你去调查一下,水泥的入手途径,还有被害者周围的人际关系。” “是!” “最好是想想,这三个被害者的共通点,这样或许更能快点找到凶手,以免再次出现被害者。”刘维探沉声提醒道。 “是!刘局。” “……” 三月二十八日的早晨如约到来,太阳依旧是那么的耀眼,比起闹钟,或许更能清楚的告诉梅阎黎,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只是这平静的生活显得却是越来越遥远。 “醒了,快点起来,做吃的出发了。” “知道,不用你废话。”将手机的闹钟延迟了二十分钟后,梅阎黎干脆利落的起床,将前面的刘海绑起,烧了一壶水,将米洗好下锅,开始刷牙洗脸,将笔记本电脑的电源拔了,一同放入包内。 想想每天都要背的重量,微微叹了口气。(为什么一定要用我的笔记本电脑,真累,是不是再买一台放公司里算了,免得将背压弯了。) 时间过得一如既往的快,匆匆的搭上了拥挤的公交,睡意依旧无法完全摆脱,所幸,今天倒是占了个位置,可以好好睡一下,至于今天会不会看到李美洁的尸体,不太可能,警方也不会那么愚蠢。 来到xfl公司,果然什么也没有发现,进入依旧只有一个人的办公室,吃着今早刚煮的饭,浏览着最近冒出来的新闻,梅阎黎自嘲的笑笑。 “有人来了。” “我知道,别动,你也不想被当成实验对象吧?这么离谱的事,谁会相信。” “你就相信了。” “别动,我这是不得不接受事实,你可别连累我跟你一起被研究。” “我们是一体的……” 敲门声响起,让不禁陷入拌嘴中的两人回过了神,抬头看向门的方向,梅阎黎恢复了以往的淡漠,电脑的画面已经被转换到了工作方面的文档。 “您好,梅阎黎小姐,我是田边军,有些事想要请问一下你。” “这张字条是您的吗?” 那是空夜昨天放进的纸条,却不算属于她。空夜就像另一面镜子的她,属性相斥,写字的惯用手是左手,而她是右手。 “不是,那纸条写了什么吗?” “……” “难道说,是跟李美洁有关,今天没看到她上班,也没听到她的声音,平常这个时候,我多少都能听到她的声音,毕竟她很开朗外向。”也很八卦,喜欢背地里说别人的不是。 “……这个,是也不是,对了,前辈要我问一下,梅阎黎小姐,您是不是知道凶手是谁?或者凶手的特征。” “不知道,我想凶手应该是男性,虽然一开始我以为是女性,但也不能否定凶手真的就只有一个人。” “男性?不止一个人?您为什么会这么认为,有怀疑的对象吗?” “……有,但不确定,我想凶手现在根本无法克制自己的行为,其他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我也是嫌疑人吧,你还是去问问其他人的想法比较好,不是又死了一个。”那个火焰还真是壮观,难怪会让人深陷泥潭而无法自拔。 (我这么回答好吗?不会被怀疑?) 第八丧魂曲 “死亡”矛盾 “悟,田警官今天过来又问了那些话让我很担心,美洁竟然死了,昨晚明明还好好的,为什么还会出事,很多人都说,凶手是个恶魔。” “不会有事的,美洁的死我也很遗憾,明明叮嘱过了……” “小蔡,小悟你们在这啊!这里有个文件需要小悟处理。”白莲蒂的脸色看起来并不是很好,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似的。 也对,她的朋友,前男友,同事就这么一个个死了。最重要的是,她的内心,感到十分的痛苦。 “死亡”并不特殊。在日常世界中随处都发生着“死亡”。 ——所有人都有一死,无人可以逃脱,是理所当然,也是不言而明的事实。但……或许因为如此,过去才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只有人在真正“死亡”时才会去意识到现在的心态。 (我不应该活着,犯下这样不可饶恕的罪,怎么还能若无其事的活着,就算那是一场冲动下的行为,也必须偿还,不应该再这样躲在那个人的羽翼下,逃避一切,这样实在痛苦煎熬。) “嗯,我这就去,小莲你什么也不用想,这不是你的错。”林煌悟看着脸色苍白的白莲蒂,心中一痛,伸手想要抱住她,最后却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他不想让小蔡误会。 (小蔡是个好女人,不应该有任何涉及。) …… “你在这啊,夏子涵和胡欧磊的验尸报告给你,挺有趣的,李美洁因为全身重度烧伤,还需要些时间,初步估计,死亡时间大概在凌晨十二点到三点之间,详细的都写在上面,你自己看看。” “我知道了,只是这嫌疑人的数量越来越少……应该更快锁定的但凶手还真狡猾,不在场证明虽然并不算明确,却也让人头疼。” “这些话,你不应该跟我说,你的搭档小田呢?又让他去帮你查找什么了?” “嗯,秘密,我这也是为了多锻炼一下他,让他有所成长,不要说得我好像把他当苦力跟班似的。” “好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忙,你也不要太累了,这个案子倒是挺有趣的。”苏枷月知道自己这话说得像是很希望再有人死亡似的,但她就这样的性格,不可能改变,她只喜欢跟尸体打交道,对人也就个别能称得上朋友的,梦麟夜算一个。 梦麟夜笑着摇了摇头,眼神变得深邃凝重起来,这件案子到了现在,凶手的影子应该逐渐浮上水面,但却仿佛陷入泥潭般让人百思不得其解,这其中的关键点到底在哪? ——下午四点三十五分,田边军将自己搜查到的信息报告给了梦麟夜。 差不多一天的忙碌,让他累得够呛,再加上连日来的奔波,他的身体有些吃不消,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 “你还好吧?要不先去休息一下,我这边大概有了些眉目,晚上还需要你去盯梢。” “眉目!是确认凶手是谁了吗前辈?” “差不多,只是没有证据,或许就像那个梅阎黎说的,这个案子的凶手不止一人。” “那会是谁?” “呵呵,你认为是谁?”梦麟夜反问着,想要知道田边军的个人想法,或许他就能从中找到关键的线索。 “嗯……第一起命案的时候,我认为是胡欧磊,或白莲蒂,但第二起命案胡欧磊的死亡让我只能将这想法打消,将嫌疑人转为男性。” “哦~你为什么会认为是男性?” “因为能将胡欧磊那样高大的男子杀害,女性犯案的可能性太小,而且从胡欧磊房间内留下的夏子涵死前留言,可以认为,杀死夏子涵的凶手绝对是她所熟悉的人,所以在她死之前才会那么难以置信,可李美洁的死,又让人很难理解,为什么要以那样的手段杀害她?或许之中有着什么意义,又或者,李美洁知道了凶手是谁。” “你说李美洁吗?或许她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她的性格,还有她的八卦,在她平常说话中,说了什么让凶手听了非常在意的话,所以才会以那样的方式杀了她。” “前辈你是说,李美洁的死,是她平常的八卦所致?” “这只是假设。” “但也不能说没有这个可能对吧前辈,之前我跟她接触的时候就知道,她平常特喜欢八卦,她的一些同事也说了,她那样的性格有时很让人讨厌,无法跟她做朋友。” “因为没有秘密可言吧。” “是的,前辈。” “那你现在认为谁最有可能是凶手?” “嗯……曾井平,林煌悟这两人中的一个,如果说,女性也能做到的话,可能是白莲蒂或梅阎黎。” “那,如果凶手不止一人,有共犯存在呢?” “共犯?” “嗯,如果凶手不止一人的话,那梅阎黎就能排除,因为她才入职一个多月,在那之前并不认识死者,对公司内部的人员都还不是很清楚,小田你说,凶手是怎么知道被害者的住处,并能得到被害者的信任,将之约出。” “啊!梅阎黎没有这个可能,因为她平常的作息,只有上班下班回家,地铁站和她住的小区内都有拍到她的身影,她只要回到住所就很少出来,除了第二天上班时间,而且,她也不知道死者的联系电话。那么,最有可能是凶手的就只有已经在xfl公司工作了三年以上的剩下三人中。” “你为什么认为是在三人之中,石小蔡呢?” “因为石小蔡和第一被害者的关系很差,夏子涵被她约出来的可能性很小,又加上她对胡欧磊的感情,在胡欧磊死后,我跟她聊过,她的表情明显不是装的,三起案件中她也都有不在场证明。” “这可不一定,以石小蔡一米七的身高,又学过防身手段,要杀害那三人也有可能,你认为白莲蒂的嫌疑可以排除是因为你认为在这几起案件中,她要做到那样的布置不可能,尤其是在将尸体搬运的过程中更是办不到,那如果是这起案件一开始就有着矛盾呢?” “矛盾!?” “第一起案件,夏子涵的死因是胸口上的致命一击,可以看出凶手是冲动下做出的行为,而验尸报告中,可以看出凶手可能是女性,身高在一米六到一米六五之间,而白莲蒂的身高在一米六,如果假设她是凶手,在冲动后,凶手都会去弥补犯下的错误,但以她表现出的性格来看,还有另一种可能,求助。” “求助?这样不会相互矛盾了么前辈,凶手的手法依旧是那样的夸张,或许是为了掩饰什么也说不定,但从一开始就能看出凶手是高智商犯罪,甚至体现出了他的冷静漠视,怎么看也不像是白莲蒂那样的女人能够做出的布置。” “所以,我才会不明白,凶手留下的信息,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样的意思,又或者,凶手在包庇共犯,想要借由信息来迷惑我们。” 第九丧魂曲 所有美好谎言 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第四起案件。 在三月二十八日晚上凌晨三点钟被警方发现,被害者,白莲蒂。 他们是在凌晨三点接到白莲蒂的电话后来到她的住所后发现了她的死亡,死亡时间被大概判定为凌晨十二点至三点之间,但这样也就有了矛盾,三点钟时,被害者应该还活着,可又从现场上来看,她是被前三起的凶手所杀。 因为,现场内白莲蒂身穿白色婚纱礼服,躺在铺满红色玫瑰的床上,手捧着一束蓝玫瑰,表情中有着一丝幸福解脱的微笑,并无任何致命伤口。 电脑桌上放了一封遗书。 信上内容如下: 我累了,这一起起的“死亡”犯罪都是我一手犯下,一开始的冲动到后面的行为,越发无法控制自己,留下的信息,“pleasehelpme”或许是我的忏悔,我想要有人来阻止我,拯救我,但像我这样已经深陷黑暗的罪人是得不到救赎的,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得到解脱。 白莲蒂 “你怎么看这封信?” “这个……我还不是很清楚,前辈,死者白莲蒂的表情说明了这封信是她报警前写的,但一个打算自杀的人会报警吗?还是说死者希望我们看到?” “当时白莲蒂报警的记录留言回去给我准备一份,当时她大概说了什么?” “梦队我这边有,当时,正好是我接的电话,我拷贝了一份在手机里,放给你听。”周润凯听了梦麟夜和田边军的对话,上前拿出自己的手机。 (果然,还是我有先见之明。) “嗯。”梦麟夜点了点头。 按下播放键,手机里传来了白莲蒂和小周的声音。 “您好,这里是sm市警局,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 “您好?” “……我……累了,这罪孽的审判……是时候结束了,我……就是xfl命案中的……凶手……白莲蒂。” “您好!您说什么!您现在的位置在哪?” “……” “您好!请问……” “……家……” “您好,白莲蒂小姐可以请您……” “嘟嘟嘟……” 这之中的对话,可以看出,白莲蒂语气中透露出的死意,小周的声音被打断了几次,但也确切的知道了白莲蒂的所在位置。 “你们赶到这里的时间发了多长?”梦麟夜皱眉问道。右手大拇指放在下巴处,食指下意识的动着,显然是在思考。 他无法相信,白莲蒂是凶手,还有她的死法,但现场留下的遗书和死前对警方透露的信息都说明着她是凶手。可这样也就相互矛盾了,他无法理解白莲蒂是怎么在一个人的情况下犯下那样的命案,并将现场布置成那样。 (凶手真的会是她吗?) “差不多三分钟梦队,我正好在附近。”李敏俊站上前回答道。 当他赶到现场时,白莲蒂已经死亡,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物,死者的门窗都是反锁着的,整个房子呈现密室的状态。 “三分钟?” “是的,我跟李敏俊赶到的时候差不多三分钟,我注意了下周围,当时附近并没有任何人,也没有入侵的痕迹……”谢东将当时的状况描述了一遍。 “嗯。” “梦大队长,我这边发现了有趣的东西,你要不要看看。”苏枷月拿着一个放有纸条的袋子在梦麟夜面前晃了晃。 “这是?” “从白莲蒂嘴里找到的。” “end,结束吗?这真的是结束吗?看来白莲蒂确实跟xfl命案有关,不然不会知道这个特性。” “你是说嘴里的信息,很有趣,只是为什么白莲蒂不在xfl公司外死亡,是不想让其他人看到她的死亡吗?”苏枷月笑着看了看周围的景色,住在这样独立的地方,想要被人发现死亡倒是很难,不过这是梦麟夜该头疼的事,她只要知道尸体想要表达的想法就好了。 ‘你只爱尸体,还有谁能让你的情绪起伏?’ (或许吧,尸体是最诚实的,不会说谎。)脑海中浮现了一道人影,那句话依旧被留在了灵魂深处,仿佛诉说,仿佛质问,却是再也见不到的人。 “怎么?果然这几天的加班还是让女强人累了?” “你说我会累吗?好了,具体的等我消息。”苏枷月否认了梦麟夜的问话,先行走出了命案现场。 指挥着与她一起来的人员,将尸体搬运回去,她需要更加详细的了解真相。 (我真的对谁都不会有起伏吗?你说呢?回不了话的你。) “枷月姐怎么了?感觉整个人有点不像以往的她。” “这个嘛,我想是白莲蒂死亡时的表情,让枷月,我们的女强人想到了什么,或者触动了什么?” “那还是不要去惹枷月姐了。” “你们还待在这里做什么,回到各自的岗位去。”梦麟夜皱眉喝道。他知道苏枷月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状态,毕竟太相似了,当时那个人又是以怎样的心情死去的? …… “白莲蒂那女人死了呢。” “嗯,你不是看她虚伪,觉得她是凶手吗?” “可以这么说,但亲眼看到她如何死亡后,我不认为她的自杀是好的,她这是在包庇。” “人都死了,用不着包庇不包庇的吧。” “空夜,你一开始就知道凶手不是一个人对吗?” “你说呢?我可是你,你看到了什么,我就看到了什么。” “不对,你看到的比我更多,你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对吗?” “一切不都结束了,何必去探究,end,代表着结束不是吗?你还纠结着什么,都这么晚了,你就不能像以往那样赶紧入眠,难道你明天不去上班?” “空夜!你想隐瞒我什么?” “没有什么,一开始我不是就跟你说了,什么也不要去想,更不要探究,除非你不想要这平静的生活。” “这就是平静吗?从我醒来的那一天,你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这还是平静吗?我这二十三年的平静生活中,现在多出了凶杀,这概率得有多大?还是说,我继续探究下去会有危险,那凶手知道我的存在,眼神明显知道我在透过你看到了全部,白莲蒂,她不可能是这几起凶杀的真凶。” “那你认为谁是凶手,继续探究下去,更加危险的事情肯定会降临,并不是概率的问题,而是责任,还有,白莲蒂确实是凶手……之一。”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第十丧魂曲 潘多拉盛开的黑夜 “凶手之一?那第一起命案果然是白莲蒂做的?” “不,她只是误杀了,本来是夏子涵要杀她,结果反被杀了,至于那样的布置,是另外一个跟你情况类似的人。” “曾井平吗?” “不是,好了,再过几天,这件事自然会有人解决,用不着你在这瞎操心,睡觉了,以为几点了,你的状态如果不是保持在最佳,会影响到我现在的身体。” “很严重吗?” “你说呢?毕竟要保持两边的平衡性,你可是主体。” “好吧,我睡。”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凌晨三点五十分。梅阎黎翻了个白眼。(好吧,离上班的时间只剩四个小时可以睡,不想了。) “这就对了。”空夜摸了摸梅阎黎的头,意识恍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从主体中分离出来。(那个神秘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又是一个怎么样的组织,如何知道主体内的我们,不能再涉及太多,这起案件的凶手也只不过是个可怜的棋子,无法控制。) …… “……xm新闻,接下来将播报一则最近群众都很关注的消息,从三月二十五日接连发生的xfl命案,凶手已经在昨日三月二十八日晚上自杀身亡,籍贯xm,是一名女性,身高一米六,在xfl公司内担当业务经理,与三起命案的被害者关系,分别是朋友,前男友,同事,至于杀害他们的动机目前还不清楚,警方还在调查中……” “你听到了吗?今天听到这则新闻时,真是让人震惊,说凶手自杀了,看那轮廓似乎是白莲蒂,没想到看起来非常羸弱的她会杀人,还是那么变态的手法,真看不出来。” “人不可貌相,谁能知道她会是凶手,要不是今天来之前正好听到那则新闻,我也还不敢相信。” “是啊!只是警方似乎还无法确定……” “不要说了,小莲不可能会是凶手,她的性格我很清楚,她不是会做出那种事的人。” “这可难说,说她是凶手的可不止我们,新闻都报了,是她自己承认的,遗书都有。” “不对,肯定是真正的凶手做的,小莲是被杀的。” “呃……这可不是我们说的算,就算凶手真的不是白莲蒂,她的死亡也代表着真正的凶手不会再继续杀人,我们已经安全,不用再担惊受怕。” “那你们就更不应该说白莲蒂的坏话,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死后还被冠上如此的罪名。” “……” 看着其他同事都闭上了嘴,石小蔡勉强微笑着看向曾井平:“谢谢你帮小莲说话。” “不用谢,我只是在说事实。” 白莲蒂的死,就像是她死后留下的信息一样,‘end’结束,三月二十九日晚上平安的度过,梅阎黎不再看到凶杀场面,这一晚,她难得的安稳。 窗外是一片的黑暗,黎明真的会到来吗?对于那些已经死去的人,他们已经没有了黎明与黑暗,更没有了未来。 (白莲蒂的死,真的能得到救赎吗?) 因为还有着疑点,警方并没有立刻结案。或者说,这结果并不是梦麟夜想要的,他心中认为的真凶并不是白莲蒂,当然,白莲蒂应该是第一起命案中的凶手,或许,当时的她只是因为冲动,因为从验尸报告中来看,被害者是被比自己矮的人刺杀,凶器经鉴定是死去的夏子涵买的,跟她最后见面的也是白莲蒂,只是后来的胡欧磊死亡,才对白莲蒂的嫌疑有所减少。 白莲蒂绝对是唯一知道凶手是谁的人,因为第一起命案,经过这几天的调查,已经能够确定,被害者夏子涵对白莲蒂抱有杀意,从她特地买了凶器,并将白莲蒂和胡欧磊约出来的电话录音中来看,当时夏子涵是打算杀了白莲蒂后,利用时间空隙,让胡欧磊替她做不在场证明。 “前辈,你还在纠结凶手吗?这案子再拖下去能行吗?现在明明确定了凶手不止白莲蒂一个人,真正的凶手却一直不露出破绽,真让人焦急。” “总会有破绽的,这几天还要辛苦你们继续盯着。” “没关系,梦队,只要能抓到真正的凶手,辛苦又不算什么。” “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我只能再拖这么久,刘局那边也顶了不少压力,让兄弟们再加把劲,争取把真凶捉拿归案。” “是,我这就去跟他们说说,只要对方露出破绽,就立刻行动。” 白莲蒂的死亡已经过了半个月,警方却迟迟没有结案,让许多人的心再次提起,质疑声越来越强烈,怀疑警方的办事效率。 但在没有充分证据前,他们实在不好行动。 “潘多拉盛开在黑暗的赤色,是不是每个人都有罪,在陌生未来里寻找熟悉记忆,眼睛失去焦距,罪就在你的心间,塔罗牌算不出你的命运爱与恨是一场巨大陷阱,用去仅剩的勇气,终于结束这场阴谋,进入暗黑的国度,请留一丝丝清醒继续前进。” “……抓住最后仅有的机会,千万不要再犹豫,喝下你赐予的毒,重新制造美丽,相信这罪终会净化,黎明前请找到我的光明……” “又在听你自己编的歌,不会真的打算去演艺圈吧?” “怎么可能,不是说我一点女人味都没有吗?只是突然想听而已,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你知道!?” “嗯,只是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要那么做?明明看起来并不像是会做那样事的人,难道是我感情用事?还是对方掩饰的太好,所以才会下意识的否认。” “没有,你很客观,只是你还没看到全部,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呵呵呵,是啊,你说你是另一个我,但感觉真不像,情绪很奇怪,似乎会让我突然多出其他情绪,是你吗?空夜。” “不是,你还是不要在意的好,情绪很不稳定,今晚,绝对不能出去。” “可我觉得今晚去看的话,就会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我想知道,你到底隐瞒了什么。” “……” 第十一丧魂曲 影子 四月十四日,晚上十一点,天气还有些微凉,甚至下着磅礴的大雨,不时有雷鸣响起,仿佛是在对哀者的叹息,又像是在诉说着事实的真相。 林煌悟和石小蔡在白莲蒂死前的住所里,面面相觑,这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对于其他人或许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日期,但对他们并非如此。 白莲蒂的死亡,要说谁最受刺激,那就是林煌悟。(明明想要保护的,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以往的生日都有自己的参与,但今天,却不再有身为主角的她。) “悟,这样好吗?擅自进来。” “不要紧,今天是小莲的生日,我们进来只是帮她过一下生日,警方那边都已经过去半个月了,还没有结案,那就说明小莲不是凶手。“ “可是,凶手真的没有再犯案,虽然我也不相信小莲是凶手,但我们不知道谁才是凶手,要怎么帮住已经死去的小莲。” “她没死,只是睡着了,你看,她的神情那么的安详,怎么可能死了。” “这样好吗?不让小莲下葬。” “我就是小莲的亲人,她的家人两年前就死了,我说她睡着了就是睡着了,谁也别想碰小莲。” “……难道你不是跟我一样的想法?” “不是的,悟,我想说的是,小莲一直躺在冰柜里真的好吗?” “总比让她躺在阴暗的地下好,那些警察,别想解剖小莲。” “可是我们这样也阻扰了警方的调查,不会被误会是帮凶吗?” “他们怎么想是他们的事,我们没做亏心事怕什么?” “可是,最近的悟很奇怪,周围员工们都在说。” “说什么?” “说……不说了,你也知道,我们那边的员工说话都很难听。” “……” “快十二点了,你说林煌悟和石小蔡在白莲蒂的家中做什么?” “你不是听到了吗?他们只是想帮死者办个生日。” “呵呵,那也算生日,小田不是也说了林煌悟已经将白莲蒂的尸体放在购买的冰柜中半个多月一直没有下葬,搜查因此一直没有进展。” “没办法,对方不允许我们解剖,林煌悟虽然跟白莲蒂不是直系亲属,但从身份来看,却也是死者的哥哥。” “可是你想想,在发生命案的房子里,摆设都跟死者生前死去的样子没变,亏他们还能待下去。” “这可就不是我们能够知道的事情,我们又不是对方心里的蛔虫。” “别说话,都盯紧点,我们已经没太多的时间。”周润凯对着李敏俊,谢东呵斥道。他可不想输给小田。 (绝对要先一步抓到凶手的破绽。) “啊——”一声惊叫,让盯梢的三人立刻从车内奔出,不顾大雨冲进白莲蒂的住所。 门,被轻易的打开,映入三人眼帘的是失去踪影的林煌悟和石小蔡。 窗户大开着,玫瑰纷飞,却是已经枯萎,缓缓飘落到透明冰柜上,里面躺着的白莲蒂就像林煌悟所说的,仿佛睡着。 “不见了!外面雨这么大,不可能跑远,人应该是从这面窗户逃走的。” “敏俊,你守在这里,联系小田他们,我和东子去追。” “好!我知道了。” 周润凯和谢东迅速的朝着窗外的痕迹追去,尽管大雨遮盖了许多真相。被留在原地的李敏俊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梦麟夜后,在周围巡视了一圈,地面上留有水渍,是他们冲进来时留下的,整个房间,最让人侧目的是躺在冰柜中的白莲蒂。 “这样子看起来还真像是在等待白马王子到来的白星公主,可惜这不是童话,也没有所谓的七个小矮人,不知道有没有追到凶手。” “嘻嘻嘻……这就不扰你费心了,警察同志。” “你……” 李敏俊在看清袭击他的人后,惊讶的缓缓闭上了眼睛,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面具,恶魔的面具覆盖了一切真相,露出丝丝疯狂的微笑从冰柜下方的隐藏空间内将昏迷的石小蔡抱在了怀里。 “不要紧的,我最爱的蔡蔡,你不会有任何的痛苦。”恶魔面具下那深情而挣扎的双眸,闪烁不定。 (不能这么做!) “这是你,不是我,放弃无谓的挣扎,将身体交给我。” (不,小莲已经死了,我不会再让蔡蔡离我而去。) “是吗?我这都是为了你,我会给蔡蔡准备好一个最符合她的死亡,和你一起,这样你就不会孤单自责了,嘻嘻嘻……” ——黑暗,淹没了真实,让人感到了迷惑,是我疯了还是其他人疯了?从心里最深处蔓延出的痛苦属于谁? …… (我既不是天生的杀人者,也不是人们眼中的恶魔,我只是我。) 高耸的建筑,是一切的罪恶,如果不是这里,就不会有开始,也不会有恶的产生。 站立在xfl公司的顶楼,逐渐变小的雨水浸润了身上的衣服,也让怀中的人儿缓缓清醒了过来。 迷茫的双眸,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 直到一个人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被蒙蔽的记忆才渐渐唤醒,给她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哀伤。 眼前的人,是那么的陌生,因为带着面具,也因为他的人。 “你……你还是我……认识的……悟吗?”喉咙里发出的沙哑,让她有些震惊,但她还是将自己心中的质疑问了出来,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是悟。 看着被绑缚的双手,石小蔡的心里在惊恐过后是一阵的心痛,她以为他将是她的一生,现在摆在眼前的事实,却让她只有痛苦。 “当然,我当然是你的悟……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那个懦弱的林煌悟已经死了,就等着你去陪他。” 面具里发出的声音,是那么的熟悉,却又是那么的残酷。 石小蔡不明白,人为什么会突然变化这么多,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还是以往的温柔只是伪装,那也太厉害了。 雨水击打在脸上,让凉意侵入了身心,浑身是那么的无力而疼痛,眼泪无声的滑下。 (如果这个世界总是痛苦的话,结束是最好的选择,不用面对痛苦,但那也只是如果,并不是结束就代表着痛苦就不存在。) “是吗?难道带上了这个恐怖的面具,你就不在是林煌悟,那你是谁?”石小蔡在尽可能的拖延,也想要弄个明白。 , 第十二丧魂曲 面具下的决绝 “我,我是谁……嘻嘻嘻嘻……我叫梅菲斯特费雷斯,你可以叫我梅菲斯特,至于你说的林煌悟,不过是个傀儡,他实在太弱,连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你看看,就连现在也是如此。” (不,不是的,放过蔡蔡,她什么也没做,小莲是你害死的,不然她不会自杀。) “嘻嘻嘻嘻……我就是你,怎么就害死了白莲蒂,那个愚蠢的女人,以为那样的死法,就能让我产生怜悯吗?愚蠢!” “你,你在跟谁说话?” “还有谁,你的悟,你不是很爱他吗?你看,他就快死了,既然你这么爱他,不应该陪他一起去死?” “死?” “对,被我杀死,嘻嘻嘻嘻……” “不可能,你不是他!” “我就是他,他身体的主控权在我这里,他能做的,只是看着他爱的人,被他自己杀死,多么的令人享受,想必你的血液一定很美味,放心,我不会让你太快死掉……嘻嘻嘻嘻……慢慢的,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我会将你宛如珍宝般一片片将你的皮完整剥离开你的肉体,很不错吧,会上瘾的。” 深吸一口气,上扬的嘴角,让人可以清楚的知道他的疯狂。 微热的呼吸在石小蔡的颈部滑过,让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双眸里的慌张出卖了她现在的心情,强装的冷静出现了裂缝。 张了张嘴,她发现自己的声音仿佛失去了般,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 “嘻嘻嘻嘻……这表情,真让人欲罢不能,就像那烦人的李美洁被我割断脚筋,一点一点失去双手时的表情,你知道吗?那样的表情让人上瘾,就像现在,想要看到更多,更多……”双手摸上石小蔡那光滑的脸颊,慢慢的抚摸着,似乎是在享受。 但这样的抚摸,还有他眼神中泄露的疯狂,都让石小蔡的肌肤自然的起了一层层疙瘩,呼吸不由的屏住,仿佛失去了呼吸功能,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着。 梅菲斯特费雷斯似乎并没打算一下子结束石小蔡的生命,而是在享受这之中的过程。 突然,他的笑容微微有些凝固,随即涌上的一种气急败坏。 “滚回去,你个懦夫,现在才想要保护你的女人,是不是太可笑了,别以为我不会杀你,等我将这个女人杀了,下一个就轮到你。” (我……我不是懦夫,我……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你……你只是一个入侵者。) “可笑,我一直就在你的体内,从你打开潘多拉盒的那一刻,我就是这个身体的主体。” (不是,我才是主体,你只是一个入侵者,滚出去!) “是吗?你对这个女人真的就这么看中?我就是你心中黑暗,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将这个女人杀了,永远成为你一个人的。” (没有,我不可能那么做!我爱蔡蔡!) “你爱她,真是可笑,那么现在又说明什么?”梅菲斯特费雷斯松开抱住石小蔡的手,脸上嘲弄,左手却是不由自主的捂住脸上的面具,蹲下身,控制着右手掐住摔倒在地,还没反应过来的石小蔡脖子,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疯狂。 “咳……咳咳……”石小蔡的脸瞬间涨红了一片,逐渐变得青紫,呼吸也变得无比的困难,被绑住的双手竭力的抓住梅菲斯特费雷斯的手臂,神情由最初的痛苦到最后的绝望麻木。 双手支撑的力气在逐渐减弱,她的意识在减弱,看着梅菲斯特费雷斯,眼中的泪缓缓滑下,滴落在他的手上。 “不……不要……放开蔡蔡!”梅菲斯特费雷斯的嘴里发出了痛苦的声音,却不再是冰冷毫无人性,是石小蔡熟悉的语气。 昏迷的那一刻,她清楚的知道,最后一刻,是她所认识的悟,控制了身体的主动权,只是她没有看到恶魔面具掉落后呈现的面目。 左半边脸显得无比狰狞扭曲,眸光是完全的黑色,没有眼白的出现,右半边脸则是流露出自责痛苦的神色,眼眸正常。 梅菲斯特费雷斯看着自己右半边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的放开石小蔡,心里变得极度愤怒焦躁。 (没有人可以违反我定下的剧情。) 本来,石小蔡应该在他手上一点一点痛苦绝望的死去,然后被他制成人偶,但现在,看着躺在地上的石小蔡,明显还有着呼吸。 “你这是在加快你的死亡。” “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你伤害蔡蔡。” “不许动,把双手举起来!” 不知何时,他,或者说他们已经被包围了起来,田边军迅速的上前,抱着昏迷的石小蔡退到安全的地方。 梦麟夜则一脸古怪好奇的看着在他身边的梅阎黎,心里是浓重的兴趣。 他们能快速的找到这里都是因为梅阎黎的电话。很奇怪,她是怎么知道他的电话?并知道情况的?但,他还是带着兄弟们立刻向这边赶了过来,为了确定,他派出两名属下,确认了李敏俊确实昏迷在白莲蒂的房间中后才小心翼翼的潜入了xfl公司的顶楼,并悄悄的展开了包围网。 “别这么看我,人又不是我杀的,我也不是共犯,你也看到了,那个林煌悟承认人都是他杀的,虽然我觉得他现在的情况应该很糟糕。” “你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周润凯不可思议的看着梅阎黎,他这边可是只能隐约听到林煌悟的一些零碎话语,她是怎么做到的,难道她的双耳听力跟梦队一样,都要比普通人要来得好? “似乎他只说李美洁的死亡,不是吗?” “是,可是胡欧磊的死肯定与他有关吧,还有夏子涵。” “白莲蒂呢?”谢东不由问道。 “凶手都说她是自杀了,难道还有其他。”梅阎黎白了眼谢东,让谢东不禁感到郁闷。 (这梅阎黎的气势是从何而来的,怎么感觉像变了个人似的,难道有着双重人格?梦队也是,怎么就带着她过来了。) “你们说够了吗?一群没用的警察,这是想要逮捕我吗?” “警……警察……同志……你……你们快点……杀了我……你们……打不过……他……的。” “闭嘴!” 两种神情,两种口气出现在同一个人的身体,带给人的冲击再明显不过,就算是身为刑警的梦麟夜也不由得皱了皱眉。 (精神病患者?从资料上看到,似乎根本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情况,难道是隐性人格。) 第十三丧魂曲 真相永远都是那么残酷 【最新播报】明天就是515,起点周年庆,福利最多的一天。除了礼包书包,这次的『515红包狂翻』肯定要看,红包哪有不抢的道理,定好闹钟昂~ 林煌悟的行为,让想要上前制伏他的刑警队员们产生了一瞬的迟疑。 下一刻,更另他们震惊的事就那样发生在了他们眼前。 林煌悟的右手从身后拿出了一把刀,迅速的刺进了自己的左边心脏。 “我不会给你机会控制我的身体,伤害到蔡蔡。” “这样好吗?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死吗?死的只会是你,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反抗我。” “她什么都好,至少我不是你,如果一直这样被控制,我宁愿死。” “哈哈哈哈,愚蠢!看看你,意识是不是逐渐在降弱,说明死的只会是你。” 林煌悟脸色大变,留恋的看着不远处被保护起来的石小蔡,刺进心脏的右手虽然被左手阻止了几分,但毕竟他的惯用手是右手,在他全力的刺进下,鲜血流淌的速度更是加快了一倍。 “就算死,我……也要……让你……不能……伤害蔡蔡。” “阻止他!”梦麟夜皱眉道。身形已经先一步掠了出去,在林煌悟有所动作前,从身后禁锢住他接下来的自杀行为,将手铐拷在了他的双手。 “小心!”梅阎黎忍不住提醒道。她清楚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但说了又有谁会相信。 (或许,我应该听空夜的,不该跑出来。) “嘻嘻嘻嘻……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束手就擒了吗?梦大队长!你会为你的行动付出代价。”梅菲斯特费雷斯的思想已经完全主导了这具身体,而林煌悟,这个人格的意识,他的身份,将在今晚终结。 (我,梅菲斯特费雷斯还是赢了,弱者永远只是弱者,这样的伤口根本不算什么!) 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十一分,本应该只有月亮的天空,诡异的出现了耀眼的血红太阳。 光芒集中照向了梦麟夜带队的属下,刺眼,伴随灼烧感,让在场的人都下意识的抬手捂住双眼,扑倒在地上,蜷缩着身体。 手铐断裂的声音响起,梦麟夜的双眼陷入了短暂失明,腹部受到了重击,让他不禁微微弯下腰。 “我记住你了,窥探者。” 听着这句话,梅阎黎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清楚,这是针对她说的话,因为那视线所及就是她这边。 “别跑!” 梦麟夜的声音响起,让梅阎黎冰冷的身体逐渐有了些许缓和却也让心情降到了谷底。 梅菲斯特费雷斯跑了,那刺进他左胸的刀被他拔出,射向石小蔡所在的位置。他不允许有所失误。 (目标必须死亡!) 周润凯因为在较为接近田边军和石小蔡身前,看着这突然的变化,虽然因为之前诡异的强光让他的视线出现了短暂失明,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 他的任务,就是确保石小蔡的安全,所以当隐约看到梅菲斯特费雷斯的动作后,立刻上前挡在了前方。 田边军更是下意识的抱着石小蔡,扑倒在地上。 …… (我的选择是不是错了?) 当事情发生了偏差后,梅阎黎开始有了后悔的情绪。 原本,石小蔡应该死在这里的,但未来的走向,因为她的原因有了偏差,就像空夜说的,她被对方盯上了。 最后梅菲斯特费雷斯射出的刀并没有刺中石小蔡,但奇异的是,刀器穿透了冲盾,刺进了田边军的后背。 醒过来的石小蔡在看到这一幕后,吓得脸色苍白,绝望的看着那逐渐消失的陌生身影,他已经不再是她熟悉的悟,而是梅菲斯特。 (多么苍白的事实,为什么要发生在我身上,幸福难道就这么遥不可及?) “小田!” 周润凯快速的跑到田边军身前,看着刺进他后背的刀器,立刻示意着身边的队员做紧急措施。 梦麟夜脸色阴沉的看着那消失的身影,捂着腹部,揉了揉,强忍着疼痛,大步来到众人身前,井然有序的指挥着。 看着这一切,梅阎黎并没有离开。 (今晚的行为,实在不像我。虽然已经尽量不暴露在梅菲斯特费雷斯面前,但性格上的骄傲果然不允许我退怯。) xfl公司归于了平静,石小蔡在住院观察了几天后,辞去了她所在的职务,将那一头的长发剪去。利落的短发,让她看上去精神了许多,但仔细看的话,依旧能看出那淡淡的阴郁。 林煌悟,或者说梅菲斯特费雷斯在那之后完全失去踪影,sm刑警队,媒体虽然对其发布了通缉令,广大群众也参与了进去,但人就像石沉大海般完全失去了他这个人的存在。 一个月过后,五月十五这天,本来对梅阎黎是件高兴的事,但现在,她实在高兴不起来。 “跟你说了吧,你会被盯上还不相信,看看这份工作就这样没了,你现在要找什么工作?” “我怎么知道,在看吧,我又不是不相信你的话,只是谁知道事情会出现偏差,就只是看到一个真的有超能力的人在我面前施展诡异的力量,还被盯上了,我能像他那样拥有力量么?” “这……你关心的就这个?” “不然还有什么?” “生命问题,接下来会发生的危险。” “呵呵,这不是一个月过去了,什么危险也没有!至于生命,难道你会让我就这样被杀,还是说你会像林煌悟另外一个人格占据主体一样把我杀了?” “不会。” “那不就得了,这生命在我看来可有可无。”(周围世界太过单调,永远只是灰色。) 空夜无奈的看着梅阎黎,她很清楚她的心理,毕竟她就是另一个她,但还是无法接受,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同性相斥。 (就算那个人是另一个我) “好了,下一份工作你不会真想去当偶像吧?” “不行吗?只是去看看,试镜一下,不行就不行,就当是去看看有没有帅气漂亮的偶像要个签名,和同样去试镜的人搞好关系,多好!” “你的想法真天真。” “这是在说你吗?别忘了,我就是你,只是你知道的比我多而已。” 515「起点」下红包雨了!中午12点开始每个小时抢一轮,一大波515红包就看运气了。你们都去抢,抢来的起点币继续来订阅我的章节啊! 第十四丧魂曲 支离破碎的小丑 恶魔永远不会只是等待,黑色太阳找寻着死者的灵魂,吞噬这世间迷途的羔羊,置身于最高圣地。 hak经纪公司举行的选拔赛将在五月一日开始,梅阎黎倒是打算去看看,地点xh市,具体位置,不清楚。 打算到了再导航过去,虽然是个路痴,但只要有地图,有导航,她还是能够准确到达目的地,就是费时了点,必须提前出发。 随意准备了两套衣服,将笔记本电脑,压缩能量食物,空夜放入背包里,梅阎黎便坐上了去往xh市的飞行动车。 第一次座这车,梅阎黎多少对周围都感到了兴趣,四处张望着。对现在所处的卧房很是满意,要不是担心来不及参加选拔赛,她根本不会座这车。 (发消太贵了,希望能被选上,这样就能直接住在那。) “哈——终于可以出来了,真累。” “小声点,这可不止我一人,要是有人进来了怎么办?” “那你就说这是腹语术好了。” “这也行!?不知道跟我同个卧房的是男是女,你知道吗?” “男,你别犯花痴。” “帅哥!!!你怎么知道的。”梅阎黎的双眼一下子亮了起来。 “看到的,你刚刚也有注意到才对。” “那个帅哥!” “嗯,你检票的时候不就在想能跟那个帅哥同个卧房吗?” “可那只是想想,没想会变成真。” “……对了,空夜,我……还是有些不明白,梅菲斯特是怎么活下来的,明明心脏受到了破坏性的伤,竟还能做出后面的那些布局。” 这一个多月过去,她心里虽然有个答案,却无法确定,因为过于匪夷所思。 “他的超能力应该包括了自我再生,本身,复人格意识就已经占据了主导,所以林煌悟自杀的行为对此根本行不通,因为有超能力的是梅菲斯特费雷斯,而不是林煌悟这个主人格。” “所以他死了。”梅阎黎盯着空夜的双眸,淡淡道。 她想问,现在自己又算什么情况,但话却被梗在了喉咙间,不想去问。 看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梅阎黎,空夜并没有去追问,而是闭上了嘴。 (既然真相那么残酷,又何必知道。) …… 敲门声响起,打破了梅阎黎的沉思,抬头看向门外,进来的是一名帅的不像话的少年,身高大概一米七四,娃娃脸,淡金色的短发,笑起来酒窝若隐若现,明亮的褐色眼睛,仿佛能照耀人心里的黑暗。 “你好!” “哦,你好,我是这边101b卧的。” “我是101a,那边是我的吗?” “是的。” 尤凉介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事后,看了眼这身材高挑,打扮奇怪中性化的女性,还有她手中的诡异玩偶,心中嘟囔着。 (现在的女性还真奇怪,一个个打扮那么帅,布偶却过于恶趣味。) 所幸,梅阎黎并不知道他的想法,不然她大概会在高兴的同时,埋怨一下空夜影响她帅气的形象。 见人已经走进101a卧,梅阎黎看了看时间,六点十五分,从休息的沙发上站起,开门进入了101b卧。 (这飞行动车内的设施还真高级,一个101ab卧看起来就有50平方,设备还如此齐全,不枉这么贵的车票。) “你紧张了吧。” “肯定,这么帅的少年,我不紧张就怪了,如果是女生的话,以我同样帅气的样貌倒是可以勾搭一下。” “自恋,还有那不是少年,跟你一样二十三岁。” “呃……你清楚的,我不太会看年龄,现在都晚上六点二十分了,你说我是吃能量冲泡食品。还是叫服务员送吃的过来。” “你有过多的钱叫餐?” “别用这样怀疑的眼神看着我,我算过了,叫一餐的话,还在承受范围,我不想总是吃能量食品,今天是四月二十五日,二十七日早上九点能够到达xh市,二十八日去主办方那边报道,等对方带路去往地点就可以了。” “那二十七日晚上住哪你决定了?” “到了再说,我打算选择离报道地点近的酒店,所以必须省钱,只够来回……算了,不叫餐了,你这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了。” “你不能吃,就不让我稍微吃点好的。” “是吗?我可没阻止你叫餐,飞行动车也是你自己想坐不是吗?不要扯上我。” “……坑!肯定是你在影响我的,我去洗澡了,帮我冲泡能量食品餐。” 将笔电打开,梅阎黎点开自己收藏的音乐,把音量调到百分之九十后,走进房内配套的洗浴室。 空夜则无奈的起身。(事实本就是如此,用得着生自己的气嘛!)从梅阎黎的包中拿出一盒能量食品餐打开,利落的跳下床,走到房门左边墙壁上的自动取水器,抬头看了看那高度,叹口气,身体漂浮而上,按下红色热水按钮。 (又浪费能量了,要不是生命共连,身体变成这布偶,早就结束主体意识,逍遥自在了。) “如果这是梦,请不要让我醒来,因为真实太过残忍,梦里,有我想要的未来,不用面对……如果这是梦,请不要让我知道,世界在破碎,谜题已被破解,因为,真实没有我想要的彩色,自由,是梦的飞舞,不用等待,不会痛苦……” 听到这首歌,空夜有些恍惚,下意识的将能量食品餐放在桌上走了过去。 (这声音……是阎黎,什么时候录制的?难道是我出去的时候?她知道了什么,歌里的含义……她选择视而不见吗?) 梦—— “或许是我想多了,这不过是打算参加选拔的歌曲。” “嘀嘀嘀——” 梅阎黎洗完走出洗浴室的时候,能量食品餐的倒计时正好响起,看了眼空夜像是在聆听又像是在思考的样子,坐到椅子上,翻开已经热熟的能量稀饭,一勺一勺吃了起来。 “怎样,我编的这歌,曲调是临时想的,有很多版本,你觉得哪一个比较好,会被入选。” “……都可以,你决定。” “唉,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问题是没被入选怎么半?当观光?嗯?外面似乎有点吵?” 吃完了饭,梅阎黎将音量关小后,突然发现外面的异动。 第十五丧魂曲 死亡魔术 夜晚是一切归于虚无的最好伪装,也是一切华丽表面的奢靡,欺骗。 魔术是随机应变的核心艺术表演之一,巧妙综合视觉传达、心理学、化学、数学、光学及形体学、表演学等不同科学领域的高智慧表演艺术。 它抓住人们的好奇、求知心理特点,制造出种种让人不可思议、变幻莫测的假象,从而达到以假乱真的艺术效果。 ——那么,你的视觉受到欺骗了吗? 202b卧墙上发出了蹬蹬蹬的声响,随后响起了一阵毛骨悚然的狂笑声。 “亡灵的使者带领人们走上地狱的道路,李磊已经来到了地狱,下一个发到死亡邀约的你是否能够体验到这真实的存在。” 在202a卧询问情况的梦麟夜听到这声响,脸上惊变,迅速的冲出门,来到隔壁202b卧,敲了敲门,将电磁卡对上,快速打开,警惕的看向里面。 “你来晚了,游戏破坏者。” 李磊的嘴巴诡异的动着,肢解的身体乱颤着,发出沙哑而恐怖的声音。 另一边赶到的徐璐见了,脸色刷的白了下来,身体不自觉的向后退着,眼神惊恐害怕,直到后背抵在墙壁上,在惊吓过后才缓过了一口,心中惊疑不定。 梦麟夜皱眉走了进去:“谁在里面!” 未想,才刚进去,李磊的尸体就发出了咯咯咯的声音,周围出现了淡淡的浓雾,在两人面前化为一道青烟凭空消失。 “地狱之门已经开启,欢迎下一个受邀者进入死亡国度。” 梦麟夜捂着鼻子,双眼微红的退了出去,凝视着空无一人的202b卧满脸惊愕,随即走了进去,四处都找不到,被害者李磊的尸体,他就像是真的被带到了死亡国度,不存于世。 “不,这都是假的,我一定是在做梦,不是真的。”徐璐在看到李磊诡异的消失后,内心的防线被打开了一个洞,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他想到了进入202a卧时,看到的黑色邀请函,本来这一切并没有特别需要注意的,应该是上一个乘客遗留下的物品,乘务员忘收拾了也可能,但现在,他真的感觉自己快被逼疯了。 黑色邀请函写着: 你知道自己潜藏的真实吗?这个世界已经污染,只有新的净土才适合你的生存,接受洗礼,放弃自身的肉体,投入冥王的怀抱。 地狱掌控哈迪斯 (绝对不是给我的,那并没有署名,换卧,必须换卧。) “警察同志,请问一下你在哪个卧,我想跟你换一下,202a卧让我感到十分不安,尤其是你看,这都发生了两次,还都在我隔壁。” “这……好吧,你等会去我那里,我在606b卧。”梦麟夜看徐璐的神色接近崩溃边缘,考虑了会,点头同意了下来。 “谢谢,谢谢你,我这就去收拾,很快。” “不用急,我先过去收拾,你收好了就过来,我的被子有用过,你要是在意,可以拿你的。” “谢谢你了警察同志。” (总算能够摆脱危险了,这也是为了让这梦警官更快的找到凶手,绝对不是在找替罪羔羊。) 梦麟夜也不拖拉,跟徐璐约好后就回到了606b卧,简单的将东西收好后关上门,向着车道左右看了看。“十二点零二分,还有时间。” “你在这啊,不会是跟徐璐说好要换房间吧。” 梅阎黎来到606b卧门口的走道上,看到这么晚还拧着包的梦麟夜,心中一阵咯噔,看来事情是不可违背的,这次看到景象竟然是同步进行。 (消失的李磊尸体,死亡预告,小丑,真相扑朔迷离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嗯,我在等他,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你不奇怪么?一个急着想要跟你换房的人,现在还没到。” “你想说什么?” “就是徐璐可能遇害了,不是说收到邀请的人将进入死亡国度,那不就代表着他和李磊一样,已经接近死亡。” “……”梦麟夜盯视着梅阎黎的双眼,在沉思了片刻后,选择了相信她的话,迅速离开606b卧,向着202a卧跑去。 (她是怎么知道徐璐收到了邀请函,又是怎么知道,他会跟李磊一样已经遇害?) “开门,徐璐你在里面吗?快开门。” “咚咚咚!” “怎么了,警察同志?” 尤凉介听到动静打开门走了出来,探头看向202a卧,双眼还有些朦胧,显然是被吵醒的样子,看了眼在202a卧门口的梦麟夜和梅阎黎。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梅阎黎小姐请帮我叫车长过来开下门。” “好的。” “动静?好像没什么吧,就是有点奇怪,不知道是不是我在做梦,我看到了一个小丑从我的房间一直穿墙到隔壁的房间,还对我笑了笑,有点毛骨悚然。” “小丑,你这应该是在做梦,正常人不可能穿墙而过。,” “哒,哒哒,哒哒……” 声音从走道上传来,梦麟夜和尤凉介本能的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只见,一名穿着小丑服装,画着诡异妆容的小丑凭空出现,蹬着高跷,滑稽的向他们走来,又仿佛是在向他们展示着什么。 “死亡是艺术的巅峰,你们能够解开么,这罪恶者的假面,希望只会有更多的绝望,深渊的凝视,你会发现深陷其中,地狱是你最好的选择,两位,你们慢了一步。” 小丑来到梦麟夜近前,鞠了个躬,那是表演结束时,演员都会做的动作,却也说明着,202a卧已经发生了不可思议的死亡。 尤凉介楞楞的看着眼前的人,这不就是他梦中出现的小丑么?原来这不是在做梦,只是,这是想要向他们说明什么?(徐璐?他死了?) 将近一天的时间,死亡的人数就高达两人,还是以这样诡异的方式。 “嘻嘻嘻,你们是没办法违抗的,这是冥王的旨意。”小丑癫狂的笑着,看着走道的另一头,在梦麟夜反应过来前,没入墙壁消失不见。 “我果然不是在做梦,这是怎么做到的?”尤凉介惊愕的看着那没入墙壁的身体,心中不禁感叹,这样的能力如果能够拥有该多好。 带着车长过来的梅阎黎只看到了小丑下半身的消失,并没有看到长相。本能的,她知道这就是空夜所说的小丑,只是这如此胆大的行为,简直就是一场视觉的欺骗。 第十六丧魂曲 心脏 车长惊愕的看着穿梭进墙壁的身影,在梅阎黎的提醒下,这才慌乱的拿着万能磁卡对着201a卧的感应灯刷去,门沉重而缓慢的打开,仿佛在预示着什么,真实的展现在众人眼前。 那是在一个小时前发生的事,徐璐在快速的收拾后自身的随行物品后,将慌乱的思绪压到心底的最深处,呼出一口气,伸出右手,将磁卡对准感应灯,门在开启的瞬间,一张小丑的面孔放映在他的瞳仁中,死神在他措手不及下来到了他的身边,心脏在这一刻猛地一缩后,便是急速的跳动着。 他不敢相信的看着向自己靠近的小丑,身体在越发紧张恐惧中动弹不得,他想要大声呼喊,让人听到他的求救声,但喉咙深处却仿佛被对方禁锢住,发不出一点的声音。 眼角下意识的想要躲开对方的视线,尽管那是在自欺欺人,他也希望这一刻能有人出现,将他救下。 可惜,这注定不能实现,那带着宛如嘲讽般的夸张笑容,或者更贴切的应该说是诡异的小丑妆容,在对方缓慢的伸出右手探向他胸口时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仿佛知道了自己的垂死挣扎只是徒劳,徐璐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就像是自己生命中最后一刻的反光。 “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对方探出的右手停顿了一下,随后迅速的刺进了徐璐的胸口内,握住了他那颗剧烈跳动着的心脏,本就诡异的笑容中,发出丝丝压抑的疯狂和迷茫:“嘻嘻嘻嘻,你说为什么?自己做过的事,难道都忘了,你们一个个都要死——” 感受着自己心脏被挖出的麻木疼痛,徐璐绝望的发出最后声响,“你,你是……” 惊讶!不敢置信!恍然! 在这一刻,徐璐清楚的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却也永远失去了开口的权力,只能绝望而清晰的感受着死亡在一点一点的向他逼近,脸上被画上了小丑的妆容,那是愤怒而扭曲的面容,就像是在表达对方那颗已经扭曲的心! 梅阎黎看着胸口有个窟窿,鲜血还没完全凝固缓缓滴答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的徐璐,他的双掌被插上两把长剑,没入墙壁里,仿佛一个罪人,在昭示着他的背叛,是的,就是背叛。 耶稣是被犹大背叛,那徐璐又是属于哪一方?背叛者?还是受害者?或者,这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那这张被画上了愤怒的脸又是怎么说? (徐璐好像知道了什么?) “这,这,梦警官这下该怎么办?”别样红脸色苍白的看向梦麟夜,他算是比较镇定的一个,毕竟他是车长,这样的突发情况,虽然并不常见,但多少也做过相应的培训。 只是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另一名女服务员薛静,在看到里面的景象后,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让在一边同样目睹了里面情景的尤凉介微微皱了皱眉。 出于礼貌,他上前询问了下薛静,需不需要帮忙,在对方婉拒后,来到梅阎黎身旁。 梦麟夜看了眼从地上站起来的薛静,对着别样红道:“将这列车房隔开,别让其他人过来,保护好现场,跟我去监控室看看,这里的通道有谁经过。” “好的,我知道了,薛静你叫上芳芳,安抚一下其他车卧的客人,将这一节车卧隔离开。” “是,我,我这就去。”薛静苍白着脸,深吸了口气,双腿微颤着离开了这里。 ‘咔嚓’刚从301b卧探出头的林晓莹听了,脸色微微一变,随后弱弱的问道:“出了什么事么?梦警官,我听到了尖叫声。” “您好,林小姐,我想请问您几个问题,在十点到十二点之间,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或者让你觉得异常的声音?”梦麟夜因为先前李磊的死,已经跟林晓莹相互认识,所以在看到她的时候,直接注视着她,想从她的神态中看出一些端倪。 “这,我,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见,真的……”林晓莹眼中流露出一丝慌乱,声音强制镇定的说着,却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是吗?请你在好好想想,如果记起了什么请跟我联络。” “好,好的……没事的话,我,我要休息了。” “那打扰你了。”梦麟夜看着林晓莹清冷的说着。转而朝着301a卧走去,伸出右手,敲了敲门。 在敲了几下,依旧没有人回应后,示意一旁的别样红将门打开。 门上传来开锁的声音,打开一道缝,里面呈现出一种昏暗的感觉,一股刺鼻的酒味扑门而出。 梅阎黎捂鼻皱眉向后退了几步。 “哇啊,好重的酒气,这要喝多少瓶酒才会这样?真够邋遢。”尤凉介一脸嫌恶的望向里面,只见里面到处都是酒瓶,各种各样的酒,房间里邋遢到不行,一个体型说不上胖也说不上瘦的男子喝的伶仃大醉,趴在桌子上说着听不清的酒话。 梦麟夜同样认识这个人,叫做钱涛,因为这名字有些特殊,倒是让人容易记住,在李磊死后,他也询问过他的不在场证明。 只是,这反差倒是很大,先前还一副成熟自信着装严谨的样子,现在却是如此邋遢,当然,他并不是当事人,也不好说什么。 看着钱涛这幅模样,想来也问不出什么,梦麟夜将门关上,退了出去, “好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别车长我们去监控室。” “哦,嗯,请跟我来。” 看着离开的梦麟夜和别样红,梅阎黎淡漠的眸光瞄了眼尤凉介,朝自己的卧房走去,进入房间中,泄愤似的抓住扑上来的空夜向床上甩去。 “你干嘛?不就是死了个人,这不是很正常,这世界上每天都要死人,难道你都要在意?” “我没有在意这些,只是这像是冲着我来的杀人,很不爽。” “别自恋了,对方不可能因你而杀人,那是经过缜密筹划过的杀人。” “我知道,只是有些不爽,为什么都在我身边发生,一切本该非常平静且无聊的说。” “是,可你在潜意识中渴望着刺激,想要有什么事来带动你死掉的心脏,证明自己是否还活着?” “嗯,我不知道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这颗心真的还在跳动么?或许根本就找不到答案。”梅阎黎揪着自己心脏位置的衣服,表情复杂矛盾。 第十七丧魂曲 周围没有观众 罪与罚的区别就在于他人对这两个字的认知。身为凶手却又是受害者,这是为了惩罚而犯罪,还是为了心中的那份悲痛。 无法忘记,那最后一刻的光景,崩碎的心,在看到那人死亡的瞬间,那停止波动的心,是比死还绝望的开始。 “啊——” 梦,总会有醒的时候,尤其是恶梦,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抹失落滑过眼角。 (你还活着该多好,我还会是原来你认识的那个我么?告诉我……) 内心的伤痛,让人难以呼吸,只能借由黑暗来隐藏这越发变得肮脏的双手。 “嘀……嘀嘀嘀嘀嘀……”闹钟准时的在六点响起。将陷入回忆的人拉回了现实。 起身来到了洗漱间里,将身上的衣服褪下,拉开帘子,不久,传出了哗啦啦的流水声,身影从帘子里若隐若现。 二十分钟后,水声停止,干净利落的将衣服穿上,镜前一张模糊的脸庞露出,似乎很苍白,嘴角僵硬的扯了扯,显得很是生涩。 抬手拍了拍双颊,渐渐的,脸型变得清晰,职业灿烂的笑容呈现在镜前。 (一切都该结束了。) “在我死之前,我会让你们付出应得的代价。” 房门被打开,从始至终,只有昏黄的黑暗,让人看不清真相,凶手下一个目标是谁,或许只有凶手本人知道。 梅阎黎的精神想要继续深入,却是完全被隔绝,整个人像陷入了泥潭沼泽般无法动弹,只能无奈看着。 直到醒来的那一刻,时间已经是四月二十七日下午的三点整,周围静悄悄的,让她有些不适应,想要睁开双眼,眼皮却很是沉重,头脑昏昏沉沉的,很是莫名其妙。 玻璃破碎的声音,突兀的响起,让梅阎黎心中一惊,下意识想要知道周围的情况。 “空……夜?”嘴唇微动,声音却没有发出。 周围是一片死寂般的静,却又不能这么说,因为房间里并不是只有梅阎黎一个人的呼吸声,还存在着一个陌生的声音,大脑不自觉的浮现出一道露出阴森白牙,诡异笑着的黑影。 这是每次心中不安害怕时出现的人影,不知是谁,却让她害怕恐惧,也是她不愿想起的一段破碎记忆。 (这是凶手么?什么时候发现的?空夜在哪?) 沙哑的声音仿佛是要证明梅阎黎的猜想般响起:“别找了,就你那点能力,没有了你另一人格辅助,你根本无法看清我。” “……劝你,最好别多管闲事,否则我不介意把你也一起杀了。” 带着手套的右手,抚摸上梅阎黎的脸颊,一路向下,最后停在了脖子上面,稍微用力。 “今天只是警告,我随时都、可以取走你的性命……”声音到了最后,人已经消失在了梅阎黎的卧房里,只留下那窒息般的触感。 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恢复行动的梅阎黎猛地睁开双眼坐起,警惕的巡视了下四周。墙角处,空夜被禁锢在一个红色透明的方形里,双眼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对于眼前发生的事,梅阎黎不知道该用什么情绪来表达她现在的想法。 眼前的景象,她是该害怕,还是逃避退缩? (空夜是消失了么?) 缓缓的站起身来,走到了禁锢空夜的红色透明方形前,手下意识的伸出,这是不敢相信也好,无意识也好,她只想要知道答案。 一个对她来说是好或是坏的答案,就算无解也没关系,只要空夜再像最初一样,突然跟她说话。不然,这一切就像是在否定。 大脑一片空白,想说的话语变成无声的音符,没有回应,更没有答案。 手碰触到的瞬间,眼前亮起了耀眼的红光,让人睁不开眼,眼泪莫名流下,无法理解。 “笨蛋,你不是很厉害么?怎么这会就不动了……”声音不像自己发出似的,显得很遥远,仿佛幻觉,就像那天的遇见。 红色透明方形消失,空夜却没有动,就那样掉在了地上。这一刻,心脏似乎缺了什么,却又说不出个大概。 “或许睡一觉就好了,这……肯定是梦,空夜……不可能会让自己有事。” 抱起空夜,梅阎黎逃避般的躺回了床上,闭上双眼,外面将发生的事,已经与她无关。 301b卧内,透露着诡异的红,激动人心的声音在四周环绕,那是魔术即将开始的声响,周围没有观众,有的只是带着惶恐眼神的助理,双唇被白色纯洁的丝绸绑着。 “呜……呜呜呜……”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声音,这是恳求也是求助,但,更多的是惊恐。 一幕幕熟悉的景象不断浮现在脑海中,那是本以为已经忘记了的记忆,属于他们的罪,也是她个人的罪孽。 林晓莹看着向她靠近的人影,眼泪流了下来,她还不想死,努力动了动身体,传来的却是再真实不过的痛感,那是身体被紧紧捆缚住的勒痛感。让她最为恐惧的是,她被关在了只容得下她一个人的魔术箱子里,单单露出了个头。 (不,不要,不要杀了我……) “呵呵呵,别怕,我曾经最好的朋友,你该消失了,就像你们做过的。” 依旧是小丑的面容,却是让林晓莹最为恐惧的深层记忆,一把利剑紧接着一把的插进了箱子上露出的缝隙,直到没有任何缝隙,献血从箱底的最下后渗透出来,染红了一地。 一双手,无声的抚向了林晓莹那已然空洞的双眸,将它合上,最后关门离去。 “既然背叛了,就不要说想要活下去,我放过了你,又有谁能放过当初的我和他。” 这物是人非的地方,野战号,本应该是快乐的,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如果没有背叛,一切都不会改变,也不会发生。 “阿拉斯特尔,该回去了,别忘了,当初是谁救了你。” “我知道,不用你来说,这里,不是你该出现的地方,会影响那个人的计划……” “嘻嘻,这不是你该担心的问题。” “你想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所以,别用你那眼神看着我,否则,我不确定是否真会去做出些什么,嘻嘻。” 这时候,整个飞行动车上仿佛都陷入了无边的黑暗,所有人都陷入了昏迷里,驾驶室,是已经死去的别样红,他的死,很是诡异,就像是脱了层皮似的,所幸,操控设备显示着自动驾驶,梦麟夜倒在了一边。呼叫器上,传出沙沙的声音。 第十八丧魂曲 人性 一切都该回溯到三年前,她本名叫郑静,会改叫薛静,是因为薛这个姓氏来自于她的未婚夫薛博仁。 当时他们因魔术而相识,也因为野战号而结缘。 “静,我们这是又要去看薛老师的表演么?你也太热衷他了吧?”林晓莹暧昧不明的看着郑静,揶揄着。 “哪有,只是正好工作需要,去帮忙而已。” “真的是这样么?” “当然……” 那天,是她和他最开始的见面,也是她最开心的一天,同时,也让她认识了博仁的两个朋友,李磊和徐璐。 “你,你好,我是新来的魔术助理,郑静,请多多指教。” “呵呵,你好,其实你不用那么紧张的,我叫薛博仁,这两位是过来帮我的朋友兼健身顾问,李磊和徐璐……” 相互认识后,她将自己的朋友林晓莹也介绍给了众人,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以至于当时的她没有发现到那黑暗的滋生。 “晓莹,看你那朋友好像对博仁感兴趣,要我跟博仁说一下么?” “这个不好吧,静,她应该没打算说。” “我看不是不打算说,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吧,徐璐你认为呢。” “嗯,不过像这样的女孩已经很少见了,不会告白,明明看起来挺外向的,不然也不会是魔术助理,有点让人意外。” “静平常不会那样的,只是在对薛博仁的时候,会比较紧张。” “不是比较会吧,这几天下来,明眼人都能看出郑静对博仁有意思。” “这,好吧,你说要怎么做,我配合你们,只要能帮到静。” “……” 接下来,便是林晓莹与两人约好的聚会,在几人的帮助下,郑静与薛博仁走在了一起。 甜蜜的日子总会有个尽头,不知道是谁说的,但却是那么的真实。 那一天,她像往常一样,与博仁准备着魔术的预演,李磊,徐璐过来帮忙,其他成员则是因为时间已经太晚而离开。 晓莹不知为什么,显得心事重重的,看着自己的眼神,总有一种闪躲的意味,让她打算过后,单独找她问问,毕竟是自己最好的闺蜜。 “怎么了?瞧你心事重重的,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如果有困扰,可以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趁着休息的时间,她笑着问道。 “没,没什么,只是想着你明天就要和博仁哥结婚了,要送什么礼物好。” 虽然林晓莹这么说,但当时她总觉得没有她说的那么简单,不然晓莹也就不会心事重重的样子,笑起来如此僵硬。 “……这样啊,只要你人来了就好,毕竟我们是最好的闺蜜,到时候你要是找对象了,可要告诉我,我帮你考核一下对方。”看着林晓莹的神态,她并没有一再追问,谁都有自己的隐私,等想说的时候肯定会告诉她。 可是,没有想到,那会是自己错失的最后机会。 (人性,果然都是嫉妒的生物,为了自己的私欲而行动,根本没有信任可言。) “阿拉斯特尔,你在想什么?不会是后悔杀掉你最好的朋友吧?” “她,不是我的朋友,从她背叛我,打算将我除掉的那一刻便不再是,就算当时她犹豫过,但她还是做了,不管任何理由。” 想起,最后一刻他们那丑陋的嘴脸,不堪的言语,她迷茫的眼神再次变得坚定。(博仁,那位大人一定可以把你复活过来的,到时,我还会是你眼中的我么?) 野战号的乘客是在四月二十八号的早上醒来的,所幸,并没有受到什么外伤,梦麟夜揉着额头,一脸疲倦的跟xh市当地的同僚讲述着车内发生的事,还有醒来之后发现的别样红和林晓莹那残忍诡异尸体的经过。 至于梅阎黎,他是在飞行动车站附近的医院醒来的,看了眼周围雪白的环境,和那带着消毒水的味道,皱了皱眉。 说实在的,他非常讨厌医院,不为什么,只是讨厌这里每天充斥着的死亡和腐烂。 “你醒过来了,这是你的随身物品和布偶,没想到你这人竟然会携带这样诡异的布偶,如果不是之前对你有所了解,可是会……” “被认为精神有问题还是特殊癖好者,梦警官这似乎不是你该问的,不过还是谢谢你把我的东西拿过来。”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性格很孤僻,很难融入。” “过奖,这倒没有,要看什么时候,我面对的人是谁,我累了,可以请你出去么。” “你,好吧,这次的案件很是诡异,凶手还没有找到,你小心点,要是知道什么事,请通知我。” “我知道了。”说着,梅阎黎闭上了双眼,意思很明显。你可以出去了。 看着闭上双眼的梅阎黎,梦麟夜心中有些火大,但最后她还是忍了下来,无奈的离开了病房。 在确定周围没人后,梅阎黎缓缓的睁开眼道:“别装了。” “呼,我回来了,当布偶的日子真累。” “下次别给我丢脸。” “你是说我被阴了的这一次,可是某人好像哭了,这不是更加丢脸。” “有这回事?那只是强光照射到眼睛的自然反应,请别会错意。”梅阎黎笑容灿烂的直视着空夜道。 想起当时确实有着强光照射,空夜原本的得意,立刻就焉了,还以为可以掩盖自己当时的失策,结果还是不行。“好吧,我错了。” “知道就好,欢迎回来。”伸手摸了摸空夜的头,梅阎黎笑着说道。 空夜愣了愣,下意识道:“我回来了。” “嗯,下次有危险,记得变成战斗形态,别让什么人都可以威胁。” “你生气的是这个,可那样造成的动静会很大。” “所以才说你笨,速战速决懂吗?” “嗯?哦!知道了,下次我要让他们好看,不然还以为我是病兔不成。”空夜握紧拳头,一副让人想要欺负的样子,让梅阎黎感到忍俊不禁。 “现在什么时候?” “二十八号晚上五点。” “二十八号?晚上五点!快,变成我的样子去报名处报道一下,算了,还是我自己去,进去。”梅阎黎脸色一变,快速的将空夜放进背包里,换上衣服,办了出院手续便匆匆离开了医院。 第十九丧魂曲 虚伪者死了? “我们还真有缘,你也来参加hak经济公司举行的选拔赛?” “嗯。”报了名后,梅阎黎心中算是松了口气,随后他便听到来自身后一个略算熟悉的声音,尤凉介。 “商量一下,到时候我们一组,选拔的时候要求是两人一组,我正好还没有找到搭档。” “可以,房间分开?” “不分开,你不习惯同个房间?” “不算,只是不方便。” “这只能看主办方怎么安排了,不过一般都是两人或四人一间,想要单独一间不太可能。” “我知道了,谢谢。”说了声谢谢后,梅阎黎拿出hak经济公司给的资料,打算找一间安静的地方看下。 “不用谢,我知道这附近有家不错的咖啡厅,你要不要去,正好你可以看下资料,不懂可以问我。” “好。” 两人来到了一家叫做decipher的咖啡厅里找了个最里面靠窗位置坐下。 “你好,我要一杯热可可,你要什么?”尤凉介招来一位漂亮可爱的女服务员道。转而问向梅阎黎。 “卡布奇诺热咖啡。”梅阎黎从资料上移开,对着那名服务员露出礼貌性的笑容道。 “好的,一杯热可可,一杯卡布奇诺热咖啡,请问还需要什么么?” “不用了,谢谢。” “那美女似乎对你有意思!”尤凉介揶揄的看着梅阎黎道。 “没兴趣,这里面写着到时候要去一座岛上试镜,还需要配合一部悬疑电影?” “没错,岛的名字叫噩梦岛,曾经有人在那拍摄过,传闻去那的人都死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也说了只是传闻,这或许只是主办方为了追求悬疑的尺度,放出来的消息,进而甄选出人员。” “希望如此吧,我这才刚从那诡异的野战号事件中活了下来,可不想莫名其妙的死掉。” “你也可以选择不参加。”梅阎黎瞥了眼尤凉介淡淡道。 “不行,我还等着出名,拥有大量粉丝,影迷,享受生活。” “先通过再想你那不切实际的事吧,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晚上七点四十六分,梅阎黎提出了再此分开的意思。 “你要回去了?不一起吃个晚餐?我请客。” “不用了,我还有事。” “那好吧,你路上小心。” “嗯。”跟尤凉介道别后,梅阎黎用手机输入了融斯酒店四个字,这是hak经济公司安排好的住所,双人房,同住的另一人叫马克斯·斑,也是参赛者,是个中德混血人。 (看来空夜要委屈一下了。) 发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梅阎黎才找到了融斯酒店,办了住房手续,左手拿着在路上顺便打包的海鲜米粉,上了三楼3021门外,正要将门卡对准电磁锁时,门开了。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身材挺拔,黑色微卷短发,褐色眼睛,高挺鼻子,白皮肤的男子,想来就是另一个参赛者马克斯,斑。 “你好,我是梅阎黎,跟你住同一间房。” “哦,你就是梅阎黎,很高兴见到你。” “你要出去?” “是的,我要去找我的搭档讨论一下配合的问题,你的床在里面,到时候我们可是竞争对手,加油。” “好的……”聊了几句,梅阎黎看着马克斯·斑离开的方向,略作沉思,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有点似曾相识。 关上房门,空夜有些迫不及待的从梅阎黎的包里钻出:“终于可以说话了,接下来的几天可怎么办?好累。” “那就别说话,乖乖待在包里。” “我选在外面行么?”空夜可怜兮兮的看着正在吃粉的梅阎黎道。她可不想一直待在包里,里面沉闷不说,还显得压抑。 “可以,但你不能动,还必须祈祷你不会被人拿在手上玩弄,你选哪个?” “好吧,我选包里面,可以留个缝让我透个气么?” “提议通过。” 收拾了一下残羹,从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打开,点了音乐,放着属于摩羯的英文歌曲,泡了杯咖啡后,梅阎黎静静的看着近日来的新闻,野战号发生的诡异凶杀似乎被掩盖了,只是说被恐怖分子袭击,伤亡人数,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每天都会有人死亡,而这样的案件,多不胜数,大部分人也只是看看,并不会太过关注,这就是现在社会的惯性。 在文档中,记录了一些事后,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点五十九分,看了眼门口处,马克斯·斑还没有回来,梅阎黎起身洗漱了一番,换上睡衣,将笔记本电脑放回包里,让空夜注意下周围后便躺在床上休息了。 至于房间的灯,他并没有关,在一个不熟悉的地方,还跟一个认识没几分钟的人同住一个房间,他还没有那么信任。 不知何时,3021的灯熄灭了,梅阎黎呼吸传来了均匀的声音,一切都是那样的安静。 “吱呀——” 门被开了一半,一只手在黑暗中摸索着灯的开关,露出两只明亮的双眼,似乎带了点紧张,像是想起了什么,右手上拿着一封信,撕开信封背面带着的双面胶,正打算黏在墙上的时候,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 “你在干什么?” 信在慌张中掉在了地上,灯随之亮起,那是一封血色的信,里面内容并不清楚,但想来不是一个好的东西。 马克斯·斑尴尬的笑笑:“这个,是主办方放在房间里的信,我在便签纸看到,让我在同住人睡着后,悄悄贴在醒目的地方,离开。” “信里面的内容是什么?” “我不知道,说执行者不能拆开这封信,不然将被淘汰。” 梅阎黎瞄了眼马克斯·斑的眼睛,从他手中拿过那封诡异的信。 “你不能拆开,会被淘汰的。” 没有理会马克斯·斑说的话,梅阎黎将手上的信封拆开,里面折叠着一张黑色信纸和一张让人毛骨悚然的照片。 ‘血色洪流淹没的大海,激荡着那不断腐朽的尸体,噩梦的始末,是真实?还是梦境?千针穿透入那身体的每一处,那是谁,谁又隐藏在黑暗,虚伪者死了,被谁所杀,噩梦岛,将带给您死亡般的盛宴,与不死狂欢。’ 第二十丧魂曲 暗黑之海 照片上映射着黑暗的海洋,一名光裸着上身,长相模糊的人影,被上千根长达一米的长针穿透身体,鲜红的血液渗入在长针上,滴落在水面上,形成一个小型的湖泊。 马克斯·斑在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随之收敛。 “这照片真诡异,虚伪者是指这照片上的人么?不知道是男是女?” 瞥了眼马克斯·斑,梅阎黎道:“你认识照片上这个人。” 肯定的语气,让马克斯·斑有些不自在,又有点恼羞成怒:“你这是在质疑我,我说过,之前那么做只是主办方的意思,你可以去问问,要是你觉得跟我同住一晚,让你不愉快,那我可以去其他房间。” “不用这么激动,我说过怀疑你了么,还是你真的在掩饰什么?”淡然的语调,诉说着事实,同时也彻底激怒了马克斯·斑。 “掩饰什么!我有什么好掩饰的,你个乡下土包子,以为就你这样能入选!?”马克斯·斑愤怒的揪起梅阎黎的睡衣,将他整个人往墙上撞去,满脸嘲讽。 背上传来隐隐阵痛,梅阎黎皱了皱眉,推开马克斯·斑抓着他睡衣的手:“你太吵,安静。” 那被刘海遮掩住的左眼,散发出淡淡的红光,让人沉迷,恍惚,马克斯·斑晃了晃头,难以置信的看着梅阎黎,眼皮沉重的掩盖了他最后的意识,也抹去了他几分钟前的记忆。 “早这么做不就好了!痛不痛?”空夜从天花板上飞了下来,坐在梅阎黎左边的肩膀上,看了看他的后背。 “没事,弄到床上去,免得麻烦。”指了指晕迷在地上的马克斯·斑,梅阎黎将房间的防盗系统开启,回到床上躺着。 看了眼在另一张床的马克斯·斑,心中略有不快:“空夜,教训一下,别让他有任何外伤,进入防御模式。” “嘿嘿,明白!绝对让他醒来,第二天全身痛得响叮当。”空夜原本布偶形态的身体,变成了六岁左右的小萝莉样子,毛茸茸的兔耳朵高高竖起,雪白的头发,红宝石般的左眼,右眼带着一个印有白色花纹的黑色眼罩,周围,缓缓浮现出一座神秘而古朴的缩小型血红王座。 释放出淡淡的红光将梅阎黎笼罩在其内后,隔绝声音,挥舞着小拳头,一拳拳轰在马克斯·斑的身上。 直到梅阎黎那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安然入睡后才停了下来。 “好累,不是攻击模式,揍人也是一种罪,哈~”打了个哈欠,空夜变回了布偶的样子钻入包里休息,血色王座隐匿进了空间中,维持着防护罩的供给,一边警示着周围。 …… “看来并不是那么容易得手。” 黑暗中,那被遗忘了的照片里,一道影子诡异的浮现出来,透过空间隔层,望着房间里出现的警戒,笑了笑,再次隐没。 四月二十九日早上八点半,众人集合在了酒店大厅里。 一共二十三人,听尤凉介说,这是甄选后剩下的人员,最后在噩梦岛上会选出最佳的六人。 “集合,列队,这是你们此次的负责人,钱涛,将带领你们进入噩梦岛……”沈香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简短的话语,已说明了接下来行动,将行程安排表给了身边钱涛一份,接了个电话,便匆匆离开了酒店。 “女强人啊!好忙的样子,这个钱涛不是当时在野战号301a卧,喝得烂醉的酒鬼么?” “第三排第二个娃娃脸的少年,出列,你这是有什么经验想跟大家分享么?还是你对我有什么意见?”钱涛来到尤凉介身旁,手中的行程表不知何时卷了起来,拍了拍他的头,笑容憨厚,却让人如芒在背。 “没有,对不起,影响到大家。” “……” 吃了早饭,梅阎黎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尤凉介,又看了看在他旁边的钱涛,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离开,来到大厅休息区等待。 看着手中分发下来的资料,上面写着,十点将在融斯酒店大厅集合去往码头,乘船到噩梦岛,下午一点半准时就餐,否则淘汰。 “这样也算偶像选拔?”摇了摇头,看着酒店大厅人来人往入住退房的人员,梅阎黎显得有些无聊,他在早上集合的时候就已经将随身物品收拾好背在身上,也就没什么好着急的。 “早上好,梅阎黎先生,请问我昨晚有没有做些奇怪的事?”马克斯揉着脖子,全身莫名的疼痛,让他感到很是奇怪,难道他昨晚梦游撞到什么东西了?可他明明已经好了才对。 “没有,昨晚我睡得很熟,不太清楚。”抬头看了眼马克斯·斑,梅阎黎平静的摇头道。 “是吗?没做奇怪的事就好。”马克斯·斑说着,向梅阎黎挥了挥手,朝着一名显然是他搭档的外国人,一同进入了电梯,大概是要回房间收拾行李。 十点,众人准时集合在酒店大厅内,由钱涛统一办了退房手续,出了酒店,早已等候多时的飞行大巴发出了嘀嘀的喇叭声,示意着众人即将开车前往xh市的码头。 中午十二点十九分的时候,他们乘坐着专门租来的游艇来到了一座地图上并没有显示的岛屿前,周围十分昏暗,太阳被乌云笼罩着,失去了它的色彩,附近的海域看起来就像是被一层黑暗侵染般,死寂而乌黑。 钱涛带着众人下船后,迎面看到了已经恭候在那女管家,据说在黑白馆已经工作了三十年之久。 “欢迎来到噩梦岛,我是黑白馆的管家,王思琴,请你们随我来。” “岛上到处都有隐藏的陷阱机关,是先前主人的兴趣,你们小心点,那些陷阱机关足以让你们致命,钱先生有把这里的地图,备注发给你们吧。” “有。” 统一的回答,是因为下船前,钱涛的交代,当然也确实他们人手都有一份地图备注的关系。 黑白馆就如它的名字一样,呈现着黑白两色,便再无其他。 第二十一丧魂曲 恶魔的邀请书 黑白的色调,让人想起了监狱的感觉,却又不像,只是这黑色的墙壁,白色的门,黑白的窗,不管是摆设还是家具,都呈现出了单一的黑与白,馆内的灯光昏黄昏黄,走在廊道上,给人一种不真实的平衡错觉,有种不真实,仿佛要被黑暗所吞没。 “这是你们的房间,左侧廊道上是一号到十三号,右侧廊道的房间是十五号到二十五号,请你们根据拿好自己的钥匙,按照门牌上对应的名字入住。” 十五号,看着自己手上钥匙贴着的编号,梅阎黎看了眼尤凉介。 “我是十七号,没想到这里的主人这么大方,看来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房间,我就在你对间。” “嗯,这里的主人叫什么名字?” “不清楚诶,王管家应该知道,要不我去问问。” “不用,我先回房间整理东西了,一点半见。” “好,一点半见。” 进入写有自己名字的房间内,看着周围漆黑的墙壁,漆黑的事物,恍惚间,自己像是被这房间给吞噬了般,失去对外界的感知,一种香甜的感觉,让人沉迷,昏昏欲睡。 突兀的,一点亮光从自己的意识海中滑过,准确的来说,是声音。 “阎黎,这房间有古怪。” 想起刚刚自己的状态,还有房间中多出的一种香甜气味,梅阎黎皱了皱眉。 这是在针对我,还是所有房间都这样,那目的是什么? “不要紧,看来右侧的房间是黑之间,左侧的就是白之间,跟地图标示的差不多,你收拾一下,看看这房间还有什么古怪,是什么人做的?” “好,我要好吃的,要是抓到那个放迷香的家伙,我要奖励哦。” “看你表现。”说着,梅阎黎检查了一下床,见没什么问题便直接躺了上去,调了一点二十分的闹钟,闭上双眼,思考着接下来这几天的安排。 至于他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出这个房间,原因很简单,如果那个迷烟是针对所有人,那么他现在出去就会暴露自己的不同,被质疑,这样的事,以他的性格来讲,多一份麻烦不如少一份麻烦,只要不招惹,那便是最无害的三好青年。 空夜看着明显已经睡着的梅阎黎,在房间中寻找着可疑的地方,但奇怪的是,毫无所获,房间中没有窗户,所有的摆设,浴室,装饰品全是一片黑色,让人寻找不到任何的痕迹,先前那香甜的气味是从何处放进来的,还是一开始,每个房间都存有那种迷香,这不得而知。 闹钟准时的在一点二十分响起,睡得迷迷糊糊的梅阎黎伸手摸索着手机,拿到近前关掉,起身卧躺在枕头上,让还暂时处于空白的大脑慢慢回复它该有的意识。 “咚咚咚!阎黎你在么?” 房间外响起了三声敲门声,那是尤凉介的声音,看了眼回到包里的空夜,梅阎黎打着哈欠起身,打开了房门。 “怎么了?” “想邀你一起去大厅就餐,你房间也是这种让人压抑的黑色啊,不愧是黑之间,看来所有右侧房间都是这种黑色,让人看了昏昏欲睡。”尤凉介晃了晃头,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确实,颜色到了这种极致,我倒是有些佩服将馆建造成这样的人。” “我看是偏执狂吧,建造成这样,不是精神有问题,就是对黑与白这两种事物的偏执性,只是在这黑之间住,感觉随时都会被黑暗所吞噬,要不是我自个有带照明灯具,一进房间中就深陷黑暗了。” “也不能这么说,起码这走道上还有微弱的灯光照耀下来。” “呵呵,这就像黑暗中的一点光明,是不是。” 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女性的声音,吓了尤凉介一跳,回头看去,那是评委中的一人,名叫香取良子。 高高盘起的头发,嘴角处的那颗美人痣,让人格外的有印象,看起来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贵夫人般,高不可攀,穿着红色的长裙,露出了锁骨处纹的红色花纹。 “你好,评委。” “你好。” “不用那么拘谨,叫我香取夫人就好。”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香取夫人也住黑之间?”尤凉介看着微弱灯光照耀下的香取良子,神情疑惑道。 如果当时他没看错的话,香取夫人应该是住在白之间才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哦,我是来见一个老朋友的。” 一路走着,他们碰上了,钱涛,马克斯·斑,艾伦特,推理作家郑丽娟,女佣筱晴等人。 筱晴恭敬的对众人道:“王管家让我来跟你们说,午餐已经准备好,请随我去娜迦间那里。” 说着,筱晴指引着众人从中间廊道上前往娜迦间。 娜迦间的格局是黑白两色的,让习惯了彻底的黑与白的众人,有些不适用,仿佛掉进了迷宫般的格局。 不过,午餐倒是很丰富,一首悲伤空灵,仿佛在诉说着对爱人逝去绝望而希翼的英文曲子在大厅中缓缓响起。 “绝望的星期天 我的时间在沉睡 亲爱的,我生活在无数暗影中 白色的小花将不再能唤醒你 黑色的悲伤灵车上载着你 天使们将不会回顾到你 他们是不是愤怒了因为我想加入你 绝望的星期天 星期天是绝望的 和暗影一起我将它结束 我的心脏和我都相信这是它的终结 很快这里的鲜花和祈祷文将是悲伤的 我知道,这祷文让他们不哭泣 让他们知道我很高兴离开 死亡不是梦 因为我在死亡中爱抚着你 在我灵魂最后的呼吸中我祝福你 绝望的星期天 梦中 我不只是在梦中 我醒来并且寻找你 我的心脏陷入深深的睡眠 亲爱的 心上人我希望我的梦不会让你苦恼 我的心脏告诉你我有多么想你 绝望的星期天” “……” “这,这是恶魔的邀请书!!怎么还会有人放这首歌曲!?”马克斯·斑脸色苍白的呢喃着,连手上的叉子掉落在饭桌上都毫无察觉。 “你知道这首歌的意思?”尤凉介问道。他只是觉得这首歌的曲调充满了悲伤绝望希翼,但真正的意思却不是很明白。 梅阎黎倒是听懂了这首歌的意思,但要把这首歌曲扯到恶魔的邀请书中感觉有些牵强。 第二十二丧魂曲 血色纯白 “这是让很多人听了都会产生自杀念头的杀人歌曲。”艾伦特替马克斯·斑说道。 明显的,以马克斯·斑现在的状态,根本不可能好好回答众人的问题。 “自杀!?”郑丽娟语气嘲讽的看着被吓得脸色苍白的马克斯·斑,重复了这两个字。 她可不相信,全凭歌曲就能杀人,在座的众人都完整的听完了这首歌曲,可没有人死去,当然,也有很大的可能是因为他们没听懂这歌曲的意思。 吃完饭,众人休息了半个多小时,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十一分,马克斯·斑因为身体不舒服回到了白之间三号房。 白得纯净的房间里,此刻多了一抹刺眼的红,浴室的地方传来哗哗的流水声,一道身影在溢满的浴缸内摇摆着,鲜红的血液顺着流水满溢出浴缸,将房间唯有的白淹没,悲伤而绝望的曲调回荡在这个房间里,仿佛在邀请,又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人员都到齐了么?”看着大厅内的人员,钱涛皱了皱眉,老实说,他很不明白这次选拔为什么会是以这样的形式,说是拍摄,事实上却没有正规的道具,工作人员中也就一人有点拍摄经验,却是业余爱好者,根本不可能拍摄出什么东西来。 更何况,身为这次负责人的他,并没有那重要的剧本,这要让他怎么去负责这些通过赛选的实习生,怎么跟他们说明,还必须待在这里七天的现实。 “马克斯·斑不在,还有王启明不在。”艾伦特在发现自己认识的朋友没有出现在大厅时,举高手道。 “香取评委也不在。”尤凉介道。 “香取老师不在?”钱涛这才意识到本该出现的人员,一个个都失去了踪影,或许是这座黑白馆的原因,从进来的那一刻,脑袋就一直处于无法运作的状态。 “你们谁去叫一下香取老师和缺席的人员?” “让筱晴去吧,她比较熟悉这里。”王管家上前道,一边示意着筱晴前去。 “好的,王管家。”筱晴弯下腰,恭敬道。转身去往了白之间,因为消失不见的人,大多住在白之间。 看着离开的筱晴,梅阎黎打量了下四周,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却是怎么也找不到头绪。 他似乎遗忘了什么?心中这种烦躁的感觉是什么?说不出来,或许空夜会知道。 “你们先在大厅内休息,不要到处走动。”钱涛说着,拿出手机看了看,想打电话给沈香月问一问这次企划到底是什么,但看着无信号的手机,只能无奈叹气。 “呀——” 一道惨叫声响起,似乎是筱晴的,王管家脸色一变,第一个朝着白之间跑去:“筱晴!筱晴!你怎么了,回答我!” 梅阎黎在听到的那一瞬,跟随着众人前往白之间,双眼微眯,啊,原来如此,是因为看不见么? 众人来到白之间的廊道上,或许是因为跑动的缘故,一种失去平衡感的错觉,让人跑起来有些东倒西歪。 “发生什么事了,筱晴?”王管家上前来到瘫软在墙边的筱晴身旁,关切道。 “血……血……好多的血……”筱晴指着打开的房间门,害怕的说着。 这时,众人才注意到,廊道上,不知何时被血水侵染成了红色,难怪刚刚跑动时有着水溅声。 “奇怪?这里就是白之间,怎么跟黑之间差不多,要不是这打开房间的灯光,几乎就要让人以为跑错地方了。” “我们是往左侧跑的,应该不会有错,这些血是怎么回事?” “谁进去看看。” “我进去看一下什么情况,你们站着这里别动。”身为这次的负责人,钱涛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看了眼门牌上的名字,马克斯·斑。原来这是他的房间。 先前房间中应该是溢满了血水,因为不知为何打开了房间的筱晴的缘故,血水这才溢出了房间。 鲜明的对比,白色的房间中因为这血红的侵染,变得格外的刺眼,钱涛向着浴室走去,打算去把水源关掉。 进入浴室,他的瞳孔微睁,浴缸内,躺着王启明的尸体,他的右手手腕上有着深深的伤口。看来是自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在马克斯·斑的房间里出现。 王启明,是这次最有可能入选的mtya成员之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就像人们对这座岛的称呼一样,会遭到噩梦般的死亡。 不可能,如果真的是这样,就不会有人居住在这里,更不会有这次的企划。 水溅声响起,将钱涛的意识拉回,看了眼来人,他皱眉怒声道:“谁让你进来的。” “很抱歉,我只是过来看看你在里面怎么了,大家都很担心。”梅阎黎微低着头,一边打量着房间。 这血量就算掺杂着水也不应该只有一个人的,应该还有人死亡。 “叮……叮……叮……” 像是什么被启动的声音,一首悲伤绝望的曲调缓缓响起。 “这是?”钱涛回顾着四周,疑惑的听着。 “恶魔的邀请书。”因为过于深刻,他在休息时,找了王管家,将原声版曲子和歌曲都录制一份在手机上,所以一下子就知道了这个曲调是什么,只是这声音是从哪里放出的? 仔细聆听下,两人最终将视线落在了死在浴缸中的王启明身上。 “动了,刚刚王启明是不是动了!!!”钱涛惊恐的说道。向着梅阎黎靠了靠。这就是人性的本能,在对事物恐惧的面前,总会露出人性的脆弱,也是最真实的一面。 “哗啦啦!”王启明的尸体缓缓从浴缸中站了起来,没有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左手拿着一把美工刀,这显然是造成右手失血过多的凶器。 仿佛是在再现死亡的过程般,他再次将手中的美工刀割向了右手。 “这,这是,住手!不对,这是怎么回事?王启明不是死了么?” “里面发生了什么?”王管家听了筱晴说的情况,进来看了一下,却是和描述的有所不同,不禁看着钱涛询问道。 “很简单,不就是有人自杀了么?不,是被杀害了。”郑丽娟同样也进来了,身为推理作家,对这种充满悬疑的场景,她是不可能错过,就算这死亡是真实的出现在她面前。 第二十三丧魂曲 来自黑暗的注视 “这是?怎么可能?”王管家脸色惊变,对于这曲调她再清楚不过,那是被主人封藏在地下室的原版恶魔邀请书,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应该已经销毁了才对!!? “王管家,这里有配备电话么?”钱涛向后退了几步,看着王管家问道。 对于那依旧机械般重复自杀动作的王启明,他本能感到害怕,不想太过靠近。 “啊,哦,本来有,不知什么原因坏了,必须等一个星期后叫人过来维修才行。”王管家回过神来,歉意的说着。 “我想,我们有必要找一下,本应该住在这个房间的马克斯·斑,和不知所踪的香取评委。”梅阎黎提醒道。微眯着双眼,仔细观察着那重复自杀动作的王启明,恍然大悟。 原来,王启明身上有着细小透明的线在操控着他,要不仔细观察,根本不会发现,甚至会因为害怕,而像钱涛他们,远离这具尸体。 “对,香取老师和马克斯·斑,王管家,把这间房锁好,我们先去香取老师的房间看看。”钱涛在梅阎黎的提醒下,这才想起,还有两人不见踪影。 几人退出了马克斯·斑的房间,王管家让筱晴去取了备用钥匙,将房门锁好后,众人这才向着香取良子的房间走去。 一路小心的向前走着,由于没有任何灯光,一个个拿出了手机照明。香取良子,她的房间是白之间九号房,当众人来到香取良子的房间时,发现,门是半掩着的,并没有锁。 中途,他们得知了筱晴为什么会打开马克斯·斑的房间,因为在那之前,门上贴着一封红色信件,外面明显的用黑字写着,‘门没锁’三个字。 出于房间内奇怪的动静,她打开了房间,结果是她的下半身被血水侵染而下,吓得瘫软在地。 “我和王管家进去看看,你们注意一下四周,看谁有奇怪的举动。”钱涛板着脸,严肃道。 此刻,他的心情是不安害怕的,但越是这样,他的自尊就越是不可能让他表现出来。 打开半掩的房门,里面一片漆黑,摸索着房间的灯源时,钱涛感觉到手上似乎碰触到了什么,令本就提到嗓子眼的心脏,紧张的剧烈跳动着。 按下灯的开关,电路似乎有些故障,在短暂的闪烁间亮起,却也让钱涛吓得甩开了手,身体不禁后退着瘫软在地。“不,不要过来。” “啊——” “这,这,这……” 王管家满脸惊色恐惧的发出“啊啊”的叫声,却是说不出一句话。 房间门外靠右侧的几人,因为视线的缘故,清楚的看到了里面的情况,不由露出恐惧,惊讶,不敢置信,疑惑等神情。 马克斯·斑,的皮肤组织被完美的割了下来,被线穿引着跪在地上,而他那留下的血肉,左手固定在灯源开关上,面向着门的方向,血红狰狞的双眼就那样注视着众人,尽管他们知道,马克斯·斑已经死了,依旧让他们联想到在他房间中会动的王启明尸体。 “又有人死了,这,这是为什么?” “难道,不,不会的。” “什,么不会?” “听过魔邀请书的人都会死,不,我还不想死,我只是来当偶像的,为什么会这样……” “不要乱说,他们明显是被杀害,我们只要一起互相盯着就不会有事。” “……” “安静,安静,安静——” 失控的场面,让缓过神来的钱涛喊了好几遍,才有了效果,他从口袋中拿出手帕,颤抖着,擦拭着右手。 “我们必须团结在一起,找出原因,现在,我们去看一下王启明的房间,如果有人不想去的话,请举手。” 一连看到如此震撼恐惧的场面,有些人,明显已经快要崩溃,在钱涛说出这话后,有差不多一半的人举手,这之中,包括了尤凉介,筱晴,艾伦特。 尤凉介会举手,是因为梅阎黎让他举手的缘故,说想让他注意一下其他人的举动。 “你们先去大厅等着,请不要随意离开,就算有事,也请三到四个人一起行动。”钱涛说着,将手帕放进口袋,跟着王管家继续往前走着,因为王启明的房间是在前面白之间十一号房。 有了先前的恐怖经历,剩下的人走得有些忐忑,在到了王启明的房间外时,众人看到了门上贴着的红色信封,信封外用黑字写着“你们来晚了”五个字,跟筱晴给他们看过的一样,只是字迹有所不同。 “这是马克斯·斑的字迹。”梅阎黎看了那上面的字后,淡淡说道。 “马克斯·斑?你怎么知道?”郑丽娟深感兴趣的问道。显然她想到了一种可能。 “我之前跟马克斯·斑在融斯酒店同一个房,见过他的字迹,我想艾伦特也能认出来,他们俩毕竟认识。” “好了,你想说这是同一个人所为,利用他们所写的字?” “不是,是利用所给的剧本安排,香取评委的房间没有发现,可能是我们没注意,也可能是不在那个房间。” “剧本!?”钱涛惊讶的看着梅阎黎,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到‘剧本’这两个字。 “我们在场所有一部分的实习生手中应该都有一本小剧本,让我们在来到这后,需要做什么。” “那是行程安排吧?怎么会是剧本!?”钱涛扫视了在场众人一眼,不明白梅阎黎到底想要说什么。 “他是想说,有部分实习生的行程安排上标注着让他们在什么时间点做出什么事情,也就是说,王启明会出现在马克斯·斑房间,马克斯·斑会出现在香取房间的缘故,而香取她的行程安排上可能也写着。”郑丽娟说着,笑了笑,显然她的行程安排表中没有。 “钱先生,我们现在要进去么?” “进,当然要进!”有了先前的经历,说实话,钱涛是不想进的,但身为这里的男性,又是负责人,他只能硬着头皮上,小心翼翼的试了一下门把手,门锁着!?这让他有些惊讶。 “王管家,麻烦您开一下锁。” “好的,请稍等。”王管家拿出备用钥匙,找了一下钥匙上的编号,十一号,打开了房门。 第二十四丧魂曲 恐惧弥漫,我还不想死 白之间十一号房,王启明的房间,出人意料的没有任何痕迹,纯洁的白,白的没有任何杂质,仿佛一开始就没有人居住。 “怎么可能?”郑丽娟不敢置信的看着房间中空无一物的白,像是想起了什么,立刻闭上了嘴。 “王管家,这个房间一开始就是这样的吗?”里面根本没有居住的痕迹,也没有香取老师的身影,那么她去哪里了?钱涛在房间中搜寻了一遍后,只能无奈退出房间。 “房间最初都是这样。”王管家看了眼房间内的布置,点了点头,这房间显然王启明从一开始就没有进来过。 “我们要不要去其他地方找找?” “香取评委的失踪可是个事实,马克斯·斑,王启明的死也是。”梅阎黎说着,瞄了眼王启明的房间,总觉得有些怪异,却又找不出这怪异之处。 王启明的房间里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也没有其他人有什么特别的举动,这让他们有些不知所措,香取评委就这样的人间蒸发了。 “这是诅咒!” “噩梦岛,我们不应该来这里的,这只是噩梦的开始,就像传闻所说的那样,我们都要死。” “不要,我还不想死。” “你们别乱说,这是人为,不是诅咒……” “白痴,一群被恐惧支配的蠢货。” “谁!谁说的!给我站出来!” “说到底,为什么我们要来到这里,受这样的罪。” 人多,场面就是混乱,梅阎黎自然不会说刚刚那句‘白痴,一群被恐惧支配的蠢货。’是他说的。 凶手大概也正在观赏这群人的蠢样,恐惧就能不死么?显然不可能,恐惧,害怕,只会让凶手更加的享受猎杀的过程。 钱涛也没办法控制这样的场面,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开头,是凶手?还是因为承受不住内心的恐惧说出的话? 一直到了晚上五点零七分,平静后的众人,依旧没有找到香取良子,相互询问后,也只是得知了,两点五十分时,香取良子去了马克斯·斑的房间。 这是艾伦特说的,当时他在去找王启明无果后,去了马克斯·斑那边,正好看到香取良子进入马克斯·斑房间的场景,也就没有突兀的去打扰,谁曾想到会是最后。 “话说,消失的人都是住在白之间,这有什么关联吗?”尤凉介悄然来到梅阎黎身旁坐下,小声问道。 他先前和回到大厅的人交流了下,却是没有任何线索,是凶手隐藏的太好,还是凶手不在这之中? “香取评委会不会是凶手?” “笨蛋,她要是凶手,是怎么做到把两个成年男子杀害,做出那么精致的布局,还是在短短的二十分内。”梅阎黎白了眼尤凉介,一边翻看着在大厅里无意中找到的书籍《我的死亡谁做主》。 出于好奇,他被这书名吸引了,下意识的拿了过来。 期间,有人离开过大厅,但也就五到十分钟左右,基本上都是三四人一起,唯有艾伦特,郑丽娟,筱晴例外。 艾伦特是回房间拿笔电,似乎是想要记录些什么,看他的神情并不是很好,也对,死的都是他认识的朋友,会有消极恐惧的想法是应该。 而郑丽娟同样是去拿笔电,但她的神情却是在享受,完全没拿死亡当一回事,而是当做有用的题材在写,毕竟她是推理作家,字里行间中不无透露着对几人死亡的看法和推测。 至于筱晴,她是在王管家的示意中去准备晚餐,也是这之中离开最长时间的,但晚餐时推出的热腾腾美食后,没人会认为她是凶手,毕竟准备晚餐不可能分心,更不可能中途离开,否则很容易焦掉。 饭桌上的美食,不是大多数人能够吃得津津有味的,他们已经被恐惧不安,怀疑,猜测所支配,能够吃得较为从容,优雅,享受的也就那么几位。 钱涛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只是吃了几口饭,便开始饮酒,打算借用酒精的麻痹,将那些烦心事消除掉。 有这样想法的还有六个人,只是梅阎黎不是很赞同他们这样的做法,因为那样更容易死亡。 “可恶,为什么我要遇到这样的事,你也是,什么负责人,要不是你们公司的安排,我也就不用受这样的罪,可恶。”或许是喝得太多,又或许是死亡的压迫,一名叫做李俊贤的金发俊美男子显露了本性,左手拿着78年的葡萄酒,右手拽着同样喝得有些醉的钱涛领带,用头撞了过去,像是在发泄心中的不安般,随即用脚踹了过去,却是因为身体的不稳,摔倒在地。 众人本来没有太过在意,毕竟有所怨言的不只有李俊贤,还有着不少人有这样的想法。 只是,随后发生的事,却是让他们万万没有想到。 “嗝~可恶,你这……混蛋,我要……啊啊,怎……么……会……这酒……啊……”本来,打了个嗝,摇晃着身子刚刚站起来的李俊贤,抡起左手上的酒瓶正打算砸向一旁失魂落魄的钱涛,身上却突然传来了一股股涌现的剧痛直奔喉咙处,左手的酒瓶掉落在地,他本能的察觉了什么,但剧烈的疼痛,让他发出了不似人般的惨叫。 双手锢住脖子,想要缓解这疼痛,却是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体的不协调,已经将脖子勒出了深深地痕迹,双眼凸出,却毫无自觉,恐惧的看着掉落在地的酒瓶,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为什么?我还不想死,为什么会这样,死亡是这么的突然,我做错了什么?) 发出那最后的悲鸣,李俊贤跪倒在地,上半身在没有大脑的控制后,渐渐向着地面落下。 不只是谁发出的第一声尖叫,陷入短暂死寂的空间被打破。混乱,不安,恐惧,无助的情绪在大厅中弥漫开来,显得是那么的真实。 也是,又有人死了,这是在眼前,如此真实的冲击下,有多少人的神经能够承受? 第二十五丧魂曲 违和感 “我受够了,我要回去,这里太不安全了……” “等等,你忘了32这里是哪了么?在这没有一艘船的情况下要怎么离开这噩梦岛?” “呜呜,可恶,可恶!” “还有七天,这才刚开始,我会疯掉的,你是这次的负责人吧,就不能想想办法?” “没办法,我无法和公司取得联系。”钱涛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李俊贤死去的样子,有些后怕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酒仿佛看到了最可怕的东西,将之扔到了一边。 “先找个毯子帮死者盖住吧,你们想要这样一直看着么?”梅阎黎看着死去的李俊贤,皱了皱眉,那瞪大的双眼,就像在诉说着他的不甘,恐惧,狰狞的面目是剧痛所带来的,那么真的是酒有问题么? “筱晴,去仓库拿备用毯子过来。”王管家看了眼地上的李俊贤,吩咐着。 “我跟你一起去,还有谁一起。”梅阎黎看了眼筱晴道。 “不用了,谢谢您的好意。”筱晴弯下腰,感谢着就要离开。 “我也去吧。”艾伦特将放在腿上的笔电关了,拿在手上,走上前道。 “呵呵,今晚还没过就已经死了四人,我们真的还能活着吗?”黄灿明显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双眼无神,找了个角落坐下,掏出手机,也不见有所动作,就那样盯着手机的屏幕。 “他是不是疯了?” “疯了很正常不是吗?或许疯了还能让自己死得不那么痛苦。” “你说香取评委现在是死是活?哪里都找不到她,这真的不是她做的吗?” “她看不出会是做这种事的人,现在生死不知,你也别这么说她。” …… 幽森黑暗的地下室内,沿着地下通道走过,隐约能听到铁链碰撞栏杆的声音,一抹微弱的亮光照向里面,一名性别大概是女性的人,披散着头发,脖子被电线捆绑着,勒紧勒紧在勒紧,机器转动传出的‘咯噔咯噔’声响彻在这地下室内。 “看看,他们都认为你死了,你也该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了,免得忘了这接下来的恐惧。”一道模糊的声音响起。 只是,被绑缚着的女子已然不能说话,她的抵抗从一开始就显得那么无力,否则,在这里的就不会是具尸体,那生锈的铁门上发出了阵阵腐臭,灯光照向女子的面庞时,赫然呈现出臃肿恐怖的脸孔,隐约能看出,这女子生前长得很漂亮。 而认识这女子的人肯定会很惊讶,因为这就是他们一直寻找不到的香取良子,但从尸体散发出的浓重恶臭,和尸斑来看,她已经死去一个星期了。 “呵呵哈哈哈,忘了你不能说话了,死人就要有死人的样子,放心,我会让他们一起下来陪你的。” 唯一的亮光不见,剩下的是死寂般的黑暗,和那浓郁的腐臭味,香取良子的尸体也跟着消失了踪影,留下的只有那断裂的电线,和停止转动的机器。 黑白馆上的时钟,这时候响了起来,十一声,显然现在是晚上十一点整,大厅中的人,有不少人因为抵挡不住疲惫而睡着,李俊贤的尸体已经被毯子盖住,突兀的,从地面向上弥漫出一种透明的物体,在众人意识到自己中了催眠气体时已为时已晚,一个个纷纷支持不住倒下。 模糊中,梅阎黎隐隐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在走动,却始终无法看清对方的长相。 (这是又要死人了么?下一个目标是谁?还是全部?) 意识消失前,梅阎黎呼唤了空夜防御,也是他尽的最大努力。 “嗯?还有意识防御?有趣。”烟雾中,那道站立的身影,嘴角上滑过一抹探寻的诡异笑容。右手上拖着一个人向着大厅外走去,缓缓出了黑白馆,向着海边走去。 “嗅着血液的芬芳,我找到安魂的殿堂 一片破败景象,幽灵放荡歌唱 黑色迷迭香绽放,藤蔓蜿蜒生长 灵魂张望,信仰血色的月光 嗅着血液的芬芳,我找到安魂的殿堂 长发的吸血女王,推开尘封的窗 枯树枝影照她的脸庞,清纯如少女一样 她幽怨的声线,与亡灵一起咏唱 心爱的人啊,你是否还记得我模样 我入葬的晚上,你是否一直悲伤 嗅着血液的芬芳,我找到安魂的殿堂 远处横陈的雕像,断臂隐藏在一旁 那是女神的狂想,用中指指示方向 红色的小花开在她的身旁,那是天堂 前面有一处深渊,小河淙淙流淌 鲜血一样的河水,灌溉嗜血的渴望 那是女王的汤盘,盛放变质的浓汤 她会掐断花的脖颈,问它是否哀伤 远方的爱人啊,是否记得我模样 我血流不止的时候,你是否一直悲伤 嗅着血液的芬芳,我找到安魂的殿堂……” 隐隐中,梅阎黎听到了歌声,只是意识过于朦胧,让他感到了不真切,努力睁开那沉重的眼皮,他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黑色的牢笼中,周围一片黑暗,让人看不清眼前,只能闻到那散发在空中的腐臭。 “你醒了?” “嗯!?” “是我,尤凉介。” “这是哪?其他人呢?”梅阎黎向后退了一步,捂着左眼,朝着声音的来源仔细看去,引入眼帘的确实是尤凉介本人没错,只是心中这股异样是什么? “不知道,我醒来时就发现我们在这里了,外面有一个金色锁扣,将那看起来很是厚重的门锁住,我没办法打开或撞开。” “在哪?我看看。”又来了,这种感觉像是在提醒着什么。打量了一番尤凉介,发现没什么奇怪地方,不禁疑惑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其他人都死了?还是这是凶手的失误。) “这里。” 被指引着来到一座门前,很奇怪,这门周围被浓雾缠绕着,散发出冰冷的气息,门的中间确实被一把金色锁扣锁住。 (这里是出口?) “我对开锁不是很懂,你会吗?” “看看。”梅阎黎看了眼尤凉介,心中的焦躁越来越重,像是要有不好的事发生,尤其是在他伸手将要碰触那金色锁扣时,这种感觉更加明显。 “你是谁!?你不是尤凉介。”梅阎黎收回手,迅速转身看向了这看似尤凉介却让他产生违和感的人,质问道。 “你在说什么?我就是尤凉介,难道还有其他我不成?” “不用掩饰了,你刚才急促的呼吸和露出的利刃已经说明了很多事情。” 第二十六丧魂曲 不能打开的门 这地方太过奇异,从醒来后就一直有种异样的感觉,现在想来,竟是不真实,是的,这里给他的感觉太过不真实,尤其是在见到眼前这怪异的门时更加的让人有这种感觉。 他可是昏迷在黑白馆,而这门的高度却有着一百米高,五十米宽,这可能么?在来到黑白馆后,他并不是没有观察过周围,显然这里并不是黑白馆,而就算是地下室,这高度也太过让人匪夷所思。 “利刃?你说的是这个吗?我只是想拿出来,让你看看能不能用这个将锁扣破坏点。” 看着眼前长得跟尤凉介一模一样的人,梅阎黎并没有接过他递出的利刃:“我说过你不用再掩饰了,既然我会这么说,就说明我已经大概知道自己身处的地方是哪里。” “哦~你知道这里是哪?” “梦中世界,确切的说,是灵魂体才能出现的地方,虽然你尽力在用黑暗掩饰,但这个是最好的证明。”说着,梅阎黎转过身,露出身后类似尾巴的红色物体,那是链接在他尾椎的生命链接,只有活着的灵魂体才会有这样的东西,像是尾巴。 “你什么时候注意到的?” “在你要带我来这门的时候。” “原来如此,那你从刚刚就在防着我?” “差不多,你很想我打开这门?” “呵呵,你说呢,这是诅咒之门,镇压着鬼魂。” “你认为我会信?” “信不信由你,想从这边出去,醒来,只能破开这道门。” “抱歉,我不会那么做,空夜,你还在等什么?想要被惩罚么?” “啊!!!知道了,知道了,人家又不是不想快点。”空夜的声音从虚无中响起,显得是那么的虚幻,但随之亮起的光点却是越来越刺眼,将整个黑暗照亮。 “嗯……”刺眼的光芒,让人产生不适,尤其是那眩晕的感觉,下意识的伸出右手捂住了眼睛,待亮光退去,梅阎黎才睁开了眼睛。 呈现在眼前的是熟悉的黑白馆大厅,周围有着人在走动,空夜以布偶的样子,就那样躺在自己左手上。 “你醒了!又有人不见了,这次是王管家,大家正在寻找。”尤凉介瞥了眼梅阎黎怀中抱着的那只诡异兔布偶,心中奇怪,阎黎之前有将这诡异布偶带着吗? “王管家?那找到了吗?”梅阎黎坐起身看向周围人的表情,显然,王管家并没有找到,否则他们不会是现在这样恐惧不安焦躁的表情。 “没找到,但香取评委找到了,就在噩梦岛靠海的地方,在一处陷阱里,上身光裸着,被长锥刺穿,脖子上有着勒痕,应该是被勒死后,扔到那处陷阱的。” 梅阎黎听了,脑中想起了来噩梦岛前看到的那张照片,这死法是巧合么?还是设计好的?“筱晴呢?怎么没看到?” “她不相信王管家会出事,还在寻找中,钱负责人也陪着一起。” 听尤凉介这么说,梅阎黎这才注意到钱负责人并不在大厅里。大厅里,人心惶惶,散发着不安。 “我看到了,好恐怖,根本就是噩梦,所有人都要死,我们……”黄灿咬着手指,一脸疑神疑鬼,惊魂未定的样子,当视线与艾伦特对视到时,像是看到了什么最恐怖的场景。 “他疯了,说的话不能相信,我去看看筱晴找到王管家了吗?”艾伦特笑着看向众人,朝大厅外走去。 “我,我也去。” “大家一起好了,最后不要分散。” “……” “那正好,这样对我的安全也有保障。”艾伦特耸了耸肩,依旧保持着微笑,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这里剩余的人,对他明显的有所怀疑,当然,这之中或许还有着黄灿的原因。 他到底看到了什么?会是目击者吗? 众人无不这么想,他们需要通过监视才能确定自己是否不会被这噩梦般的死亡盯上。 “我们也去吧。”梅阎黎站起身,带着空夜向众人离去的方向走去。 “你说我们会死吗?”尤凉介紧张的看着梅阎黎道。说实话,他的心现在很没安定感,下意识对周围人感到怀疑,变得快要连自己都不相信。 (再这样我会疯的。) “暂时不会,但如果你的想法开始变得消极的话,那就不确定,现在是什么时候?” “似乎已经是五月一日的中午,我们醒來的时候,是中午十二点整,现在的话,是下午一点五十分,你醒来是最晚的。” “哦,那还剩五天,看来这之间我们昏迷差不多两天的时间,你说凶手怎么会没将昏迷的人都杀了?毕竟昏迷的两天,我们等于是没有任何反抗力的待宰羔羊。” “或许凶手良心发现? “会么?那王管家就不会消失不见,多半已经遇害。” 一路寻来,他们来到了黑之间最里间的廊道上的楼梯口处,那是通往二楼的楼梯,是女佣管家居住的地方,白之间最里面同样设有楼梯口,却是通往四楼,主人居住的地方,这布局很奇怪,一楼只能通向三楼,想要去二楼和四楼就必须这么走。 “你们怎么来了?”钱涛看着艾伦特等人的身影,皱了皱眉,但同样的,他也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略微放松了几分。 “我们是来帮忙寻找王管家的。”艾伦特走上前道。 “我……只是……只是不想……一个人……留在……大厅里。”黄灿向后退几步,显得有些畏惧。 “正好,我们正要去王管家的房间找找,对了,郑老师呢?” “郑老师?” “那个推理作家!?” “奇怪,怎么没看到她的人影。” 因为钱涛的话,众人这才注意到了一件事,那就是那个有些疯狂,期待死亡的郑丽娟推理作家不见了。 至于什么时候不见,众人却是没有注意到。 “我记得我醒来的时候,郑丽娟老师也在大厅里,那时候她在捣鼓着她的小说,把我们都写了进去,让人很不舒服。” “就是,明明王管家都消失了,还在笑。” “我们出大厅时,她应该有跟上才对?反正我是不想跟那个推理作家有任何接触,也就没多注意。” “不对,我和阎黎是在最末尾,郑丽娟老师不见,我们应该会发现才对,除非从一开始她就不在。”尤凉介出声道。 第二十七丧魂曲 诡异重重 人在讨厌一个人时,会下意识的无视,不想过多接触,郑丽娟就是这样的存在,尽管她给人鲜明的印象,但却让人反感,她在面对他人死亡这件事,有的只是愉悦,以及对灵感的追求。 “我想,郑丽娟老师应该知道凶手是谁,我看到她拿着电脑出去了,似乎是知道了什么。”黄灿小声的说道。 “什么时候出去的?” “在我们要来找钱负责人的时候。” “你这么说,我似乎有点印象,不过应该是在之前,是在钱负责人和筱晴去找王管家的时候,她随后也跟了出去,比我们早。” “钱负责人你们没有看到她吗?” “没有。” 筱晴摇了摇头,脸色有着虚弱的白。 “你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要不要休息一下。”艾伦特发现了筱晴脸上的苍白,关切的问道。毕竟他们昏迷的这两天时间,到现在都还没有进食,但又谁也没有提出吃饭这件事,有着李俊贤中毒死亡这件事,他们多少有着心理阴影。 “让您担心了,我只是想到王管家的安危,心神有些不宁。” 筱晴本就长的楚楚可怜,纯净的样子,她这么一说,让许多男性都为之产生想要呵护的想法。 这也是在现在,女性只有她一个人的情况下,所有人都不认为她会是凶手。 “不会有事的,大家一起找,肯定能更快找到。” “……” 梅阎黎和尤凉介两人看着,向着周围观察着,现在在场包括他们两人,总共还剩二十三人,实习生二十,加上筱晴,钱涛,还有那个始终带着个口罩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半吊子摄像师。 他们在商量过后,分为了两组,一组十一人,一组十二人,十一人组的向着二楼找去,十二人组的向着四楼找去。 看着走在最前方的钱涛,梅阎黎并没有让自己太过显眼,在无法看清事实真相前,他都不打算有过多的发言,虽然,他可能已经被凶手盯上,否则也不会被摄入那个空间。 “那是什么?好像是个电脑。”似乎是因为艾伦特不在这一组,黄灿显得比较安定,指着一处问道。 众人循声望去,四楼那靠近主人居住的主卧那边正有着一台被摔得有些受损的笔记本电脑躺在那。 这时候,梅阎黎才想起,王管家她们好像并没有说过这里的主人是否还活着,而且从他们进入这黑白馆后,就没有见到过,所以他显然也下意识的忽略了这个问题。 “这好像是那个推理作家的电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金勋章像是发现了什么,走上前,捡起了地上掉落的笔记本电脑道。 “好像不是吧,我记得她的电脑应该是红色的。” “不对,是绿色的。” “你们别争了,这确实是郑丽娟老师的电脑,她的笔记本电脑外壳是渐变的,在一些时间段上看,颜色都不一样。”看着几人各持己见的争论着,钱涛从金勋章手上拿过了电脑,莫名的看了他一眼。 (这孩子怎么知道这是郑丽娟老师的电脑?) 金勋章显然看出了钱涛的疑问,笑着说道:“郑丽娟老师之前有跟我聊过,问我对俊贤的死亡有什么看法,毕竟我是他的朋友。” “原来如此,我对李俊贤的死感到很抱歉。” “这不是您的错,只能怪凶手的手段太过隐蔽,俊贤才会中招,我还要代他之前的无礼向您道歉,他只是过于恐惧,需要发泄一下而已。” “没事,我并没有太过在意,毕竟确实是因为我的原因,让大家陷入了现在这样的局面,主办方应该也没想到才对。” “我想郑丽娟老师的电脑里应该会有线索,她大概知道凶手是谁。” “这电脑似乎有些坏了,谁懂得修电脑?” “我懂一些。”那始终带着口罩的摄像师开口说道。 这让除了钱涛,一直猜测他身份的众人恍然,原来这摄像师竟是个女性! “那这个交给你了,麻里雅。”钱涛将笔记本电脑交给了摄像师麻里雅,也让不知道她名字的众人,记住了她的名字。 “你们五人留下来保护麻里雅,我和梅阎黎,黄灿,金勋章,范晨曦,周毅进去。” 四楼,只有一个房间,除了白色的门外,周围便是一片的黑,仿佛黑暗中的一抹纯白,是唯一未被侵染的白。 在来到四楼前,钱涛就从筱晴手上拿到了这间房的钥匙,只是问起黑白馆主人的时候,筱晴的回答让人有些疑惑。 “我没见过主人,都是由王管家来照顾主人的,很抱歉,我没办法回答你们的问题。” 钱涛吞咽了一下,看着手中的钥匙,有些愣神,是时候揭开谜底了,黑白馆的主人会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房门锁扣被打开的声音,响彻在众人的心间,随之门被推开,里面传出了一股药水和腐臭混合的气味,虽然眼前一片黑暗,但他们心中却不禁咯噔一声,仿佛什么东西在这一刻断裂掉了般。 有了上回的经验,钱涛并没有伸手去摸索电源开关,而是拿出手机,打开了照明,同时让其他人也将手机的照明打开,一同照向了房间里面。 诡异恐怖的红色在里面呈现,让人惊讶,为什么黑白馆会出现这样的红,随着众人灯光的照射,他们看到了一张黑色豪华的大床上隐约躺着一个人,左侧有着仪器连接着那个人的手臂,只是当他们慢慢靠近时,却是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吓住,恐惧的种子再次萌芽。 只见,床上躺着的人,明显已经死亡,全身瘦成了骨头,干巴巴的,有着不正常的白,双眼惊恐的睁大着,眼球周围布满了红色的血丝。 黑色的大床并不是那种纯黑,而是被血液浸泡了很长时间,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左侧的仪器还在启动着,似乎是营养液在通过输管维持着这个人的生机。 突然,那床上的人,眼球转动了一下,让众人心脏猛地一跳,向后退了几步,在定眼看去,又仿佛只是错觉。 第二十八丧魂曲 需要付出点代价 黄灿见了,吓得差点失禁当场,脸色苍白,双眸流露出极度恐惧的情绪。 “这,这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范晨曦拉住了身边的周毅,神色紧张恐惧的问道。这也是在场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只是,良久没有人应答,他们显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梅阎黎倒是知道,但不想开口。床上的人,眼珠会动,想来只是因为这灯光的照射,在长久以来的黑暗中,突然有灯光照射,这是自然身体反应,科学也验证过,可惜,这些人被恐惧蒙蔽。 “应该已经死了,刚刚也确认过了不是吗?”周毅缓缓开口。 一旁的钱涛点头表示认同。 在镇定过后,众人在房间里搜寻了一遍,结果一无所获。只能看去二楼的另一组能否找到失踪的王管家和郑丽娟了,尽管他们心里都认为这两人已经是凶多吉少。 “我们先出去看看麻里雅将郑丽娟老师的电脑修得怎么样了,再去二楼找筱晴他们会合。”钱涛说着,便走出了这间房,说实话,他片刻都不想待在这个房间里,因为这房间给他的感觉就像是森罗地狱那般吓人,尤其是房间里那恐怖的红,仿佛随时会有什么东西从这个房间冒出。 众人紧跟其后,走在最末尾的梅阎黎回头看了眼房间的布置,对于其中一件不符合常理的摆设有着一种怪异的想法。 (那会不会是个机关,所以这房价的大小才会如此不合常理。) 只是在想到刚刚周毅对那边有过检查,梅阎黎又自嘲的摇了摇头,或许是自己想太多了。 “如何,修好了吗?”将房间的门锁好,钱涛带着几人来到麻里雅等人的所在处,看了眼那笔记本电脑道。 “勉强修好了,只是这电脑设有密码。”麻里雅无奈的将笔记本电脑上那上锁的密码呈现给众人。“我门只有三次机会。” “会不会是那推理作家的生日,许多人喜欢将生日或特定纪念的数字设为密码。”范晨曦道。 “我想不是,她应该会把自己最有纪念意义的作品设为密码。”金勋章反驳道。 “……” “钱负责人,郑丽娟老师有提起过吗?”周毅看着争辩的几人问道。 “这是她的个人隐私,并没有提起过。”钱涛皱眉思索着,最后无奈摇头。 “密码是六位数,要不,我们去看看郑丽娟老师房间,她带的行李中或许会有什么线索?” “对,我们还没去过郑丽娟老师的房间,想来会有线索。”夏冰道,虽然他长得有些普通,还是个高中生,但他本身却有着一种特殊的气质,尤其是在他身边,不知为什么,会有一种安定的感觉。 商量过后,众人原路返回了三楼,来到黑之间八号房郑丽娟的房间。 只是几人来到郑丽娟房门外后却是踌躇了起来。 “你说王管家会不会在里面,按先前发生的事来看,会不会有这可能。”范晨曦道。 “不清楚,但我看这可能性很大。”金勋章说着,将视线转向钱涛。 见众人都看向自己,钱涛暗自叹气,走上前,打算开门时,二楼的方向传出了声尖叫,听声音,那是筱晴。 “走,去看看,出了什么事。”钱涛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向着众人说道,快步先行向通往二楼的楼梯。 梅阎黎见十一人都向着楼梯道走去,看了眼郑丽娟的房间,沉思着要不要进去看看,但在考虑了片刻后,还是跟上了众人的脚步。 因为,他内心深处,似乎在告诫着他,不要打开那门,就算那房门看起来明显没有上锁。 待所有人都离开了这里后,郑丽娟的房间内有着一双眼睛从黑暗中窥探向外面,紧接着房门传出一声嘎吱声关上。 里面依稀可以听到一声虚弱的呜咽,属于谁却是无法看清,只能借助外面微弱的光亮看到,一人披散着头发,下颚到嘴唇处被胶带封住,双手反绑着,眼中露出了绝望的神色,小腿部分被截断,缠着绷带,显然施加这残忍手段的人,并不想这人太早死去。 “真警觉,你想要求救?放心,在没有折磨够你前,我会让你好好的活着,就是需要付出点代价,比如你的小腿,下次你说我要取走什么呢?呵呵!” “嘎吱。” 那说着话的人,声音辨不出男女,在黑暗中似乎按了什么,房间的摆设出现了些许变动,而那已然失去小腿的人,被身下翻转的地板带到了一处幽暗的地方,晕死过去。 “发现了什么?人找到了吗?”钱涛在带着人来到二楼后,首先看到的是在走道上的筱晴等人,只是,这似乎少了一人。 “死,死了……”艾伦特惊恐的喃喃道。 “你说的是王管家?还是郑丽娟老师?” “不是,不是他们两人,是,是张浩龙。”艾伦特身边的一人道。 他是张浩龙当时在融斯酒店的室友,在来到这里后,几人一间间房走了过来,只是在开这门进入这房间时,突兀的一根铁桩当头刺了下来。 张浩龙因为是开门的那个,直接被当场刺死,而铁桩穿透他的身体,钉在地上,让他依旧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双眼露出惊恐不甘的表情。显然,他也没想到自己会有死亡的一刻,还是以这样的死亡方式来结束自己这短暂的一生。 众人在惊慌过后,是对自身现状的彷徨,不知道在接下来的几天,是否还能活着。 “里面进去过了么?”梅阎黎来到尤凉介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将愣神的他惊觉。 “啊,你来了,还没进去,他们担心里面还有着危险。” “这机关陷阱也是这黑白馆主人的爱好?” “好像是,刚刚筱晴说过这是黑白馆的防御陷阱,只有王管家知道关闭的方法,而这陷阱在很早前应该就已经关闭了现在却不知何原因竟然又开启了。” “没有其他关闭的方法了吗?”金勋章上前问道。这是他急切想要知道的事,他可不想像张浩龙这样莫名其妙的就招来横祸。 第二十九丧魂曲 你以为看到了真相 “这个……还有主人知道,钱负责人你们不是去过主人的房间?我们可以去问问主人。”筱晴道。 “唉,看来是没办法关闭了,黑白馆的主人已经死了很久。”钱涛无奈道,看着张浩龙僵硬站直的身体,一股绝望涌现,他们也会一个个在不知情的状况下突然死亡吧, (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的死亡。) “不可能,主人怎么可能死,我要去看看。”筱晴一脸不敢置信,更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如果主人真的死了很久,那王管家一直照顾的又是谁? “好,这边找的差不多了吧。” “是的,除了后面几间,因为担心还有致命机关没找外,都找了。”艾伦特道。 “筱晴小姐,一切都会好的,我们去确定一下你的主人,或许那是别人也说不定。”夏冰上前安慰道。 “又要去?我,我想在大厅等。”黄灿小声的开口道,尤其是在看到艾伦特时,他神色显得很是慌张。 “我也在大厅等好了,正好想想破解郑丽娟老师电脑的方法。”麻里雅道。 “那好吧,也不需要那么多人过去,还有谁要留下?”钱涛扫视着众人。 “……” “我也留下。”梅阎黎看了眼麻里雅,对于她手上郑丽娟的笔记本电脑,他相当在意。 在确认了留下的人数后,钱涛,筱晴,艾伦特,夏冰四人再次前往了四楼黑白馆主人所在的房间。 “这里就是黑白馆主人的房间,怎么这么诡异。”艾伦特看着周围墙壁那刺眼的血红,一边打量着房间内的摆设,略微露出惊讶的表情。 “这是主人的房间没错,只是房间不应该是这样才对,王管家说过,主人有着强迫症,一切都要做到完美才行,否则她会感到焦躁难受。” “她?黑白馆的主人不是男性吗?”钱涛突然被筱晴口中的‘她’吸引住了注意,在他们当时来到这个房间里看到的是,躺在床上,明显是男性的黑白馆主人,怎么会是女性!!! “不是,王管家说过,主人是位尊贵的女性,为何现在不见踪影,你们真的有见到过我的主人?” “我想这之间有着什么误会,我们先前来到这个房间时,看到床上躺着的是名男性,具体年龄,因为血液被抽干,长时间没有照到阳光的缘故,已经很难确定。” “那是不是说,这个馆内,还有着我们所不知道的人,在对我们实行杀害。”夏冰来到那张漆黑的大床边,看着床头的摆设,明显有着不对称感,像是多出来的东西,仿佛要遮盖什么。 “夏冰先生,你在做什么?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看着夏冰伸手触摸床边的东西,筱晴突兀的大声呵斥道。 这样的转变,让众人有些适应不过来。 “对不起,我只是觉得这后面有些不对劲,或许是个机关。”夏冰尴尬的摸着头,向后退了几步。 “我看看,这还真说不定,黑白馆的主人不是喜欢弄些陷阱机关,她的房间或许有着关闭二楼陷阱的开关。”艾伦特看了眼脸色有些不对劲的筱晴,走上前将那床头柜移开。 “这是!?” 没有了床头柜的遮盖,墙壁上露出了一句话,就像是在嘲弄着将遮掩物移开的人。 ‘你以为看到了真相’ 艾伦特皱眉看着墙上的字,在一个字上面停顿了下,最后在‘真’字上面按了下去,因为这个字明显和其他字有些区别。 “咚!”一个有着白色花纹的黑色箱盒从墙壁的一处掉了出来。 “一个箱盒!?什么意思?”看着落在他脚下的奇怪小箱盒,夏冰弯腰捡了起来。 “我看看。”钱涛从夏冰手上拿过,试图将之打开。 “不能打开!”筱晴从钱涛手中抢过,护在胸前,脚步不断向后退着。 “你知道里面装了什么?还是你就是……凶手!”艾伦特说着,试图靠近筱晴。 “不是……不是我。”筱晴说着,转身就像着门外跑去,脸上显得很是慌张, “站住!你要去……哪?人呢?”艾伦特见了,立即追了上去,只是才追出门,却是已然不见筱晴的踪影。 “怎么不追了?”钱涛走上前,向着走廊上探去。 “消……失了。”夏冰不敢置信的说着。“怎么办?筱晴小姐是不是出事了,她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 “找找,之前看她似乎向左边跑去。”艾伦特道。 “嗯,只能这样了。”钱涛道。 “希望筱晴小姐没事。”夏冰显得很是担心,跟着钱涛,艾伦特向着左边走去。 “筱晴小姐你在哪?” “筱晴……” 三人一路向左寻找着,却是没有得到一点回应。 “……” “这是?好像是从那个房间传出的声音,会是谁?”钱涛隐隐听到了熟悉而陌生的音律,下意识看向了四楼走道尽头的一个房间。 “原来这里还有着房间,筱晴小姐会不会在里面,这音律声音好熟悉。”夏冰道。 ……那里的花是一个模样,都在静静的生长 如果没有静谧的月光,怎会如此阴凉` 破败的草地散发腐烂的幽香 美貌的精灵在宫殿秘密的徜徉 她们也在思念谁带着回忆的哀伤 藤曼葱郁缠绕,隐藏复仇欲望 等待那天到来,品尝血一样味道的汤 最爱的人啊,你是否也和我一样 等待爱的来临,我们被一起埋葬 嗅着血液的芬芳,我找到安魂的殿堂 生命肆意生长,暸望无尽忧伤 花朵低头歌唱,歌唱不死主张 拥有曼珠沙华的地方回忆一定在绽放 远去少年背影,嵌在含泪的眼眶 没人祝福的爱情不会因此灭亡 有人选择懦弱,有人决定坚强 蓝色忧郁的河流可否洗刷过往 亘古的约定,可否有人坚守不忘 软弱的借口和随意的敷衍,扼杀了一朵美丽的花 那美丽在等待中枯萎变成伤变成恨变成血腥的渴望 我要找到他无论他是否变了模样 我会记得他的眼神,曾经那样清透 我会记得他的誓言,曾经那样响亮 我会记得他的背叛,曾经那样让我离去的仓皇 他已经离去用我温柔又冰凉的掌 他会很幸福,因为没有了我的阻挡 我重新回到属于我的地方 因为爱,我放弃了自己又一次独自在阴暗徜徉 可怜的女王和她的花儿一样 最终选择独自喝下那一份血一样的汤…… 亲爱的人啊,不论你去向何方 请无意中想起你曾经美丽的新娘 爱情转入坟墓的瞬间,已经意味着消亡 一切的悲鸣,都是生者的自我感伤…… 第三十丧魂曲 忏悔吧! “喀嚓!” 门被打开,出乎意料的,这门竟然没有上锁,这是有人打开过,还是这门本身就是开着的,就像是在等待着他们前往门的里面。 所谓的真相是什么?是在说他们先前的愚蠢,将人送入了绝望吗? “我先进去好了,毕竟是因为我的原因,筱晴才会不见。”艾伦特看着黑暗处那已然打开半掩的门,向前走去。 “花香?里面是花室吗?有点奇怪。”夏冰鼻子修了修空气中散发的香味。这花香似乎还有着其他的气味。 “嗯,确实有些奇怪,还有这首歌我似乎在哪听过,就在这黑白馆。”钱涛看了眼,拿着手机向里面照明的艾伦特和身旁的夏冰。 “听你这么说,好像是,打开了,看来这间房间的灯源没坏。”艾伦特看着黑暗的房间逐渐中出现的昏暗亮光,内心的不安随之驱散了不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钱涛看着房间中随着亮光出现的景象,惊讶,紧张的脱口而出。 实在是里面的景象太过震撼,黑色的房间中,鲜红的各种花瓣覆盖了房间中的各个地方,中央放着一个仿佛吸血鬼才会安睡的诡异黑色棺材,这还不是让他最为惊讶的,而是本应该在马克斯·斑房间的王启明竟然出现在了这个房间中,已经死去的他是怎么来到这个房间,关闭的棺材里又有着什么?无数的疑问缠绕在他的脑海中。 “王启明会不会攻击人?” “怎么可能,他已经死了。”艾伦特脸色青白的吼道,仿佛在宣泄着内心的恐惧。 “可是,他,他在动。”夏冰双手紧紧攥着,警惕的看着站在棺材旁,头转向这边的王启明,如果说他还活着,自己还不会感到恐惧,可对方在前两天就已经死去,这样的动作,着实让人打从心底感到颤栗。 “这不能说明什么,或许有人在操控着他,就像,就像……玩偶。” “但,死去僵硬的人,脖子能这样转动吗?” “我说了,这只是有人在操纵着他的尸体,不要再说些有的没的。”艾伦特揪住夏冰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起扔向一边。 “艾伦特你冷静点,夏冰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我们从另一侧过去,总得看看棺材里面是什么。”钱涛上前劝说着。 夏冰看了眼钱涛,从地上站了起来:“筱晴小姐或许在里面,我们必须救她。” “你就这么确定。” “你说过筱晴小姐消失的方向是这边,这里的尽头只有这个房间,还是,你在说谎。” “哈~开什么玩笑,我为什么要说谎,让人来怀疑,混蛋。”艾伦特冷嘲着,一拳揍向了夏冰。 “冷静点,夏冰你也是,不要再说了。”钱涛阻止了被惹怒的艾伦特,看了眼夏冰。 “我没有怀疑你,只是说出了事实,我认为筱晴小姐正在等待着我们去救她。” “那就都冷静点,现在这个情况,谁都会恐惧,不是我们退缩就能安全,这音乐……停了,我想起来了,这是昏迷时听到的旋律。”钱涛看着两人道。在音乐停止后,他猛然记起了这旋律是在哪听过。 “你这么说,确实是听过,可又能说明什么?难道这是什么人,为了什么目的放的,还是这歌有什么含义?” “这是忏悔曲,世界死亡禁曲。”艾伦特道。 “忏悔曲?要向谁忏悔吗?为什么是死亡禁曲。” “你不懂,这世上,并不是什么都是美好的,死亡在有些人看来,那是对自己的救赎,也是一种解脱,更是对自己一生的忏悔。” “艾伦特,你好像对一些禁曲很了解?听过?”钱涛不由问道。毕竟他似乎知道挺多不为人知的事。 “这无可奉告,还是钱负责人,你对他人的隐私都是这么关心。”艾伦特冷着脸道,仿佛被触及到了内心的深处。 三人虽然在争论着,却也小心的来到了黑色棺材的另一侧,只是在他们将要靠近时,死去的王启明突然动了,向着他们迈出了一步,仅仅这个动作,就让他们大脑瞬间空白,慌乱恐惧紧张起来。 周围仿佛是被放大的异次元空间,让人失去平衡,又像是非常遥远,对感官失去了判断。 “想看吗?你们的罪孽。”沙哑空洞飘忽的声音响起,惊起了他们的思维,让三人回过了神,身体本能的向后退着。 “砰!” 房门被关上的声音,那是一种绝望。 王启明僵硬的动着,却切实的将棺材盖掀了起来,露出了里面的人儿。 “筱晴小姐!!!” “筱晴!” “这,这不可能,她怎么会死。”艾伦特想过很多可能,但唯独没有想过她会死。因为他认为筱晴是凶手的帮凶,跑出去,遇害的可能性很小。他们找到这个房间的时间也不长,按理说,她被绑起来,困在棺材里的可能性比较大,这样也能减少他人对她的怀疑。 可是,现在呈现在眼前的画面是,静静的躺在棺材中,脸色苍白的筱晴,手中抱着那个不希望他人看到的箱盒。 箱盒已然被人打开,里面放着的,是一根断指。 “谁!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钱涛说着说着,最后抱住了自己的头,显然有些无法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他们被困在了这个房间中,未知的危险不断的逼近着,摧残着他们脆弱的神经。 “振作点,钱负责人,艾伦特,我们得想办法出去。” “怎么出去,我们被困在了这个房间里,还有一个会动的尸体,和一个躲在暗处的凶手,我受够了,为什么要接下这个工作,来这个噩梦岛,它就像这个名字一样,噩梦不断。” “你这是怎么了?也太不堪了,门不一定被关上,连试一下都不做,就这样等死我做不到,夏冰,我们过去看看,筱晴的死,我很抱歉,我以为她会知道一些真相。” “我也有错。”夏冰将钱涛拉起,一边警惕着周围,来到了紧闭的门前。 第三十一丧魂曲 被改动的杀人剧本 出乎意料的是,在他们来到门前后,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黑暗是最让人恐惧的来源,而如果在黑暗中又加上一道人影,那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此刻三人倒是真切的体验到了,什么是惊惧。门外站着一个人,他们都算是熟悉,那是死去的马克斯·斑,鲜红的皮肉组织就像是保健室的人体标本,是那么的诡异,阻挡着三人的去路。 他们不敢妄动,这已然死去的人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是为了不让他们出去,还是为了将他们在这里杀光?他们不敢在往下想,本能想要向后退去,但后面突然传来的走动声,却令三人惊出了汗。 房间里,活着的就他们三人,而此刻身后多出的声响,明显不属于他们三人中的一个,那么他们所能想到的就是,身后先前让他们快要崩溃的王启明尸体。 “现在怎么办?冲出去!?”钱涛看着两人问道。心中告诉着自己:不要回头看。 心脏已然快要窒息,脸色自然变得苍白,那是来自人最原始的恐惧。 在死亡面前,没有谁能说无所畏惧,能够坦然接受,尤其是这种被死亡莫名盯上的杀害。 “我们三人一起冲出去,王启明快走到我们这了。”夏冰比起两人都要略微胆大些,转头看了眼身后,心跳在漏了一拍的同时,也下定了决心。 必须尽快离开这里,身后的王启明走路虽然有些虚浮蹒跚,但脸上露出的笑容却是大大的刺激着夏冰的神经,想必钱涛没有转头去看,是有多么的正确,否则,不崩溃就怪了。 “就这么说定了,我喊一二三,一起冲出去,冲回大厅。”艾伦特表情严肃,事关自身生命的事情,他想不严肃都不行。 精神高度紧绷着,在得到身边两人的回应后,三人做好了冲刺的准备。 “一二三,跑!” 就在王启明向着他们突然扑来的时候,艾伦特,钱涛,夏冰三人身体猛地向前冲去,也不管前方阻挡着的马克斯·斑,横冲直撞的便是向前跑着,转弯,向着大厅所在跑去。 这之间,钱涛完全是低着头,任由两人带着他,惯性的跑着,就算冲出来的瞬间,他感觉自己撞到了什么,仍依旧如此,因为他心里大概知道撞到了什么,只是不愿承认。 …… “破解了!没想到郑丽娟老师设置的密码会是这个,你怎么知道的。”范晨曦惊叹的看着一边的梅阎黎道。 周围围在麻里雅身边的人,也是一脸的惊叹,恍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密码。 “这,我也是猜测,没想到会正确,还是快看看郑丽娟老师电脑里有什么吧。”梅阎黎嘴角扯了扯,一脸瞎猫碰上死耗子,纯属运气的表情说着。 虽然周围没有人相信,但急切想要知道真相的他们,倒是没去过多的追问,顺着梅阎黎的话,看向郑丽娟的电脑,打开计算机,一个个文档寻找了过去。 在找到一个名为‘噩梦岛杀人事件’的文档时,麻里雅停了下来。 “快点进去,日期上显示的是我们到噩梦岛的那天,里面肯定有记录。”范晨曦催促着。 麻里雅点了点头,在周围人紧张希翼的眼神下点了进去。他们都太渴望答案,一个揭晓凶手是谁的真相,这样,他们也就不会再有死亡。 ‘四月二十九,死亡之日,在恶魔的邀请下,第一个死者出现,那宛如被人形师操纵的人偶,在重复着死亡过程,那诡异森然的笑,让人印象深刻,只是这显然是为了让人害怕恐惧,不去靠近的来源,死者是否死亡,其实无法确定,伤口那么明显,真的不是在拍摄吗?和讲的不一样。’ ‘又一个死者出现,这太过逼真,人皮是真的吗?鲜红的肌肉组织,宛如人体标本的血肉是那么恐怖吓人,隐藏拍摄很成功,扮演的凶手是谁?为什么不能说?被害者的两人藏到哪去了?得去问问。’ ‘香取不见了,怎么会这样,她不应该消失才对,难道是为了加剧恐慌?这跟剧本写的不一样,谁改动了剧本,必须确认才行,黑白馆主人为什么没有出现?乱了,一切都乱了,又出现了死亡,这和我写的剧本不一样?为什么不争取我的同意,擅自改动。’ ‘四月三十日,王管家不见了,看来我必须找出凶手和知情者,所幸其他人都陷入昏睡,可以跟她好好谈谈,这样五月一号在众人醒来前也能有个数……’ “什么情况?这是在拍摄,怎么可能!?你们都知道吗?”金勋章惊讶的看着众人问道。 显然,得到的是一致的否定。 “没有了?应该会有线索才对,郑丽娟老师说的剧本,里面肯定会写着在黑白馆发生的杀人事件,和原本设定的凶手是谁。”周毅看着麻里雅接下来又打开的几个文档道。 “……” “或许在回收站中。”梅阎黎犹豫了会,最终说道。 “回收站?”尤凉介看向梅阎黎,又看了看电脑上的显示屏。 “对了,肯定在回收站,进去看看。”范晨曦道。 麻里雅点了点头,看了眼梅阎黎,转而滑动着箭头点向了回收站。 果然,回收站里面有着一个明显是他们想要找到的文档,‘噩梦岛杀人事件剧本’ 将其复原到原有位置后,麻里雅的手顿了顿,表情有些犹豫,最终还是点了进去。 里面,备注了所有人在噩梦岛杀人事件中扮演的角色,显然这是郑丽娟老师以噩梦岛为主题写的剧本,其中有五人的名字没有变动,应该是争取了对方的同意,亦或是参与者,分别是香取良子,王管家,筱晴,艾伦特,麻里雅。 “……麻里雅!你可以跟我们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剧本上写的是真的吗?”周毅眼神中带着被欺骗的愤怒,问道。 “很抱歉,我不是很了解,郑丽娟老师的剧本我是看过,一开始来噩梦岛,也是要那样拍摄,但在香取不见后,一切都偏离了原有的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