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诀剑》 第一回 天下太平大一统 公元413年,刘裕灭割据益州的谯纵,随后东征西伐,一路畅通无阻,但因司马氏之族司马休偶得一剑,负隅顽抗。刘裕打算将其围攻致死,却因属下劝谏不得已才没有为之。但司马休得人心。怕他毁了自己一生功劳,遂将其子司马文思定罪,从而子连父将司马休父子贬为农夫,碍于儿子之命司马休无奈将保宝剑献给刘裕。随后公元417年灭亡后秦,公元420年,刘裕废东晋恭帝司马德文,自立为帝,定国号为宋,亦是为之南宋开国皇帝,自称宋武帝。 公元421年刘裕下密令将剑送于昆仑山之巅封存,因剑内有战争的戾气,而当今天下一统,天下太平,戾气之物不便现世。 皇宫的书房之中,此刻刘裕带着自己的内侍在书房里看书。 “密旨虽然下达,可不免有些消息灵通之人知晓此事“一个内侍说道。 ”此事,我又何尝没有想到,这件事你就别费心。等着吧,就快来了“刘裕道。 内侍听到此话便没有在说什么,站到一旁去了。过了不久,外面响起了一声:”王将军求见“ 而刘裕满脸知道他要来的样子,道:”准“,说完后,只见一个身长七尺,面带儒气却又略带一股军中将士的血腥之气势的人走了进来,恭敬的说道:“皇上,何不让沈风将军去,他比我武功高上不少” 刘裕看着眼前这个王岭,刘裕笑了,笑说的很开心:“王岭啊王岭,你跟着我多久了” 王岭不解皇上为何这么问他,还是回答:“回皇上,一共十年了” “十年了,你说我对你了不了解,同光?”同光是王岭的字,刘裕这个时候叫他的字是为了让他知道,自己把王岭当作兄弟,让他放心去办这件事。而另一方面作为兄弟和臣子,我把这件事交给你是绝对的信任你,你就必须得去办好。王岭当时听到“同光”二字,心里高兴,知道这皇上没有忘记自己的功劳,不会像刘邦“走狗烹,狡兔死”一样对待自己。 “是,皇上。微臣定当竭尽所能将剑送往昆仑山” 刘裕见到,就知道自己的事情成功了一半,便让他下去了。 王岭走后不久,只见刘裕从皇椅上站起来了,去了一个地方。 “将军府,皇上你来沈将军这里做什么?”内侍诧异的问道。 “我从不做无用之事,你看着就好,不必多事” “是” 两人走进了这座辉煌磅礴的将军,里面的下人多半都是征战时跟着沈风的部下,都认识刘裕,所以都是打打招呼,相互应酬。 刘裕环视了一圈,找到了一个以前的副将军,问道:“你们的沈将军在那里?”军中有令,将在外有命可不授,将军在外面是最大的,哪怕是主帅来都要请示,才能见到将军。作为行军之人的刘裕,他现在还改不了这个习惯。 “沈将军他出去了,主帅,不皇上您等下,我这就去找他”这个副将军意识到自己的口误了,于是跪下说道:“请皇上责罚,微臣罪当斩首” 刘裕走上前,将他扶起:”何必这样,如今天下刚平,时局未稳。我又怎会做这种事,快去找沈将军来“副将军听后才知道这位皇帝的仁慈。于是双手抱拳一个鞠躬,便去找回沈将军了。 刘裕独自走到沈风的后院,看着面前的美丽的花,花前面清澈的湖。他信步来到湖边,低头看着湖面的自己,又抬头看着天上飞过的鸟,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他旁边的内侍又好像是对别人说道,:”你觉得我是否应该得这江山社稷“ 旁边的内侍第一次见到皇上如此忧伤,不免有些惊讶:“皇上,你“ “皇上不该得,谁又有能力得“,内侍没有机会说下去,因为沈风已经回来了“皇上这次来,不会只是来问这个问题的吧“ “当然不是,沈将军你与我见识过那把司马剑的威力,当日若不是你武功好,包住了我。我早就去陪我祖父了“ “皇上说笑了,那是皇上命中注定死不了,要成为天子“ “好了,闲话就不多说了。我这次来是要你去暗中保护王岭,以防他心生叛变将剑据为己有。这样,社稷又会发生一场浩劫“刘裕道。 “遵命“ “那我先回去了,这件事做完后,就杀了王同光和他的那些人我不想让世人知道司马剑在昆仑山“刘裕叮嘱完就走了 待刘裕走后,沈风的手下都来到了这里,一个满脸刀疤的男人说道:“他奶奶的,这是要干尽杀绝啊,要不咱们趁他天下刚平,为有威慑,起兵吧“ 沈风想了想,摇摇头:“我们起兵是可以,但是百姓们就会苦不堪言,到时候天下将乱,浩劫将由我们发起谁能保证必胜他刘寄奴虽然武功不如我,可抡起佣兵打仗之事却是不下于我“ “神风将军说的是,如若不成可就为他人做嫁衣了“这时一个带着儒士帽的人接过了沈风的话 “半仙诸葛叶“底下那个副将军认出了说话的这个人这诸葛叶是诸葛恪的后人,人称半仙才学自谋不在诸葛恪之下,在这后院之中种下花花草草,湖泊。一副田园美景,为了的就是表示沈风的不谋名利。这一手就是这半仙诸葛叶使的计谋。 沈风见到来人,拨开人群向这个诸葛叶走去。“这件事必须要从长计议,我虽知万万不可鲁莽但不知诸葛先生有何办法“ 诸葛一笑,便说了一招,听完沈风心里的的大石头放了下来。就让这手下的人去准备了。 再说这刘裕往皇宫走的路上一言不发,只是偶尔独自发笑。身边的内侍也不敢多问什么,只是跟在后面。就这样两人在沉默中走到皇宫后,他便方叫内侍离开了自己,自己一个人来到了书房。是乎在等待着什么。 屋外月亮挂到正空的时候,一个黑衣人来到了他的书房这个黑衣人虽然只露出一条眉毛和一双眼睛,但却让人感觉到他的杀气,他的眼睛好像可以燃烧一切,毁灭一切但是他走到刘裕面前,却单膝下跪道:“皇上,根据老夫安插在那沈风家里的人报,那沈风今晚召集了自己以前的亲卫,好像在谋划着什么“ 刘裕盯着眼前的这个人,也不说话,刘裕想着什么没有人知道。两人就这样,一个跪着,一个坐着不知过了多久,刘裕站起来,走到黑衣人面前,蹲了下去“你说,这沈风会不会想着想着起兵造反呢“ 黑衣人眉头一跳,很自然打的说道:“如果沈风敢造反,老夫定然亲自将他诛杀“ “你身为我的亲卫将领,确实有这个实力“刘裕听完哈哈一笑,想了想又说:“不过现在杀他还太早了“ 黑衣人说道:“皇上留着他有什么用,养虎为患!“ “我做事,你就放心,不许多事“ “是“说完黑衣人就离开了,没人看到他是怎么来的,也没人看见他是怎么走的这就是轻功达到极致了 “好好好,好戏就要开始了,我的江山就要稳固了。如今就差那件事了。只要不出意外就好,不然“他刘裕担心不过就是那些沈风等人来夺走自己的江山这是他的江山,他打的天下,他不准任何人夺走 第二回 机关算尽人心散 话说到那刘裕一统天下,下令将司马剑送往昆仑山之巅封存 王将军府外,他王岭准备好一切了,街上人涌人挤。就在出发前往昆仑山的时候,刚走没几步,只见远处来了一个人,王岭定睛一看,原来是自以前的好友神风将军沈风。王岭示意手下人停住了。自己便迎了上去,说道:“沈兄特来相送,可惜我却是不能陪沈兄一起把酒了。待到兄弟回来后,我在和兄弟你喝上几杯“说完,右手抱左手,一个鞠躬,转身就走。 这时,沈风大步上前拉住王岭,抬头看了看周围一起送剑的人,知道都是以前王岭的部下,便将他们唤到一起,小声讲道:“王兄弟,亏你们还有这般心思。你们可知那刘寄奴要将我们都杀死“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王岭很是不信,便言:“皇上将此重任交付于我,便是对我的信任,怎么会是杀我呢!“ “是啊,是啊“王岭手下的人也听王岭说起过刘裕找他的事。 沈风一听,立马变脸了:“那刘寄奴是什么样人,你和我一样清楚,当年刘邦不也是如此吗“ 沈风停了一下,又道:”昨天那寄奴来到我的府邸,要我护送你“ 王岭一听,想了想,随即恍然大悟:“也对,要送也是沈将军去,何必要我去!可是有一事我却不明“ “他这样做无非是想除掉你和我,只因他将我等视为韩信之辈“ 王岭听沈风如此说,可是沈风为何来救他。便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沈风摸了摸自己那把匕首道:”杀了朝中大将之后,我的罪名自然有了“ “刘裕啊刘裕,你怎么还是这般啊“王岭的心碎了,长叹一声道:“那现在怎么办“ 沈风一笑:“我有一个办法,是这样的“ 王岭听完,点头道好。 两人商量完毕,便启程前往昆仑山。走了几日,护剑众人来到一偏僻山上,走了许久只见前方有一个客栈,走进一看,此客栈幡名曰“人马休白过,留下些许财“,这是赤裸裸的黑店 “沈风兄弟,这可怎么办“王岭见前方有黑店,自己偏偏却又是口渴难耐 沈风一笑:“走,这便是计划之一。我们已经到了“ 说完,沈风上前走去,王岭犹豫了一会儿便也将部下带过去了 推开客栈门,看着屋里的人都趴在桌子上。沈风以为他们太累了,都在休息。到时有一个人满脸胡茬的人坐着。 见到沈风来了,便上前迎接。 沈风对着他道:“诸葛军师呢?交付的时候到了,让他出来“ “军师他出去了,待会回来。他说让您把剑交给我“那个人上前道 沈风看见他走过来,便道:“这药也下的太重吧,军师找的你,应该告诉你事情过后,你去那个地方将剑还给我们吧“ “都交代好了,将军您就放心“那个人摸摸胡茬,:“此地不便久留,快些交予我“ 沈风看在是半仙的计谋,便毫不犹豫的让王岭将剑交给你面前的这个胡茬大汉随后和王岭一行人离开了客栈 半路上。 “沈兄,这样就好了吗你确定皇上不会杀我们?“ “不会,此番司马剑被江湖人士劫虽然过失大,但不会让刘裕有杀我门的理由他能做的只有发榜让江湖人士或者亲卫去追查司马剑下落“说完,沈风得意一笑,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原来这半仙诸葛叶出的计谋就是在这必经之路上设置埋伏,将剑劫去,一来王岭不用死,二来就算刘裕要定沈风一个不服从皇令的罪也没办法,这下魔剑被“江湖人士“所劫,消息被天下人知道,他刘裕也没办法阻止第三则是剑最后还是回落在自己手中。这一招不可谓不高。 听完,王岭也觉得放心了,因为“半仙“的名声比他厉害的多,他不得不服。两人就开始往皇城走,走到一半,周围有许多和人一样高的草,一般是不会动的。 而此刻却无风自动,不免让人有些惊恐,王岭手下一个人说:“这是贼人还好说,怕是什么鬼怪在闹事,就遭了“。 王岭道:“休要胡言乱语,快些走” 可这时,从路边的草里传来一阵哀号,叫的很是凄惨。几人吓得有些苦了,加快脚步想走。 可沈风细细一听却不像是妖魔,更像是人叫,甚至还有些熟悉。不免有些诧异,于是将草拨开往深处一看:“糟了,真是贼人“说完沈风撒腿就往客栈跑去了。 王岭见他如此,也走过去看了一眼,惊慌的说道:“诸葛叶,遭了真是贼人“ 再说这沈风看到那诸葛叶后,便想到自己交司马剑的那个人确实是贼人了。就慌慌张张的跑了回去,想看看自己在客栈“埋伏”属下有没有被那贼人灭。 待他跑回去,那胡茬大汉早就不在了,反而有一个七八岁的孩童婷婷的站在那客栈门前。再说那孩童好似观音坐下的金童那般无暇,盯着沈风看。 沈风看见孩童,没有理他,径直的上前去客栈里面看看 那孩童却开口了,声音有些敬佩又有些嘲讽道:“传闻之中神速如风,杀敌如电的神风将军沈风今日怎会如此慌张“ 沈风却还是没有理他,推开客栈门,看见自己兄弟门没事,放下了心。随后转头对着孩童道:“你是谁,小小年纪为什么对我的事知道的这么多“ “我是齐修的儿子,我叫齐真“孩童想了想又道:“长话短说吧,司马剑由我们保管,你们大可放心我们天齐教你应该信得过“ 说完,自称天齐教齐真的孩童给了沈风一个葫芦道:“这里面的东西可以让你部下醒过来”然后几番跳跃就离开了客栈,只留下满脸无奈的沈风 “也好,天齐教也算正派之教。而其实力也是可以保护司马剑不被邪魔外道所抢夺“沈风叹口气,叫醒了自己的手下,自己先离开了客栈。沈风的部下也不好说什么,就跟在沈风后面一同走了。 和王岭等人碰面后,他将事情原委道了出来,半仙诸葛叶说道:“属下实力不济,将军还请责罚“ 沈风见此,便安慰道:“先生不必如此,走吧。如此更好,倒是要看刘裕如何收场“ 王岭这次出来算是看透了世俗权利,他跟着刘裕十年了,却还是没有让他放弃杀自己。一行人马各怀心思向着皇城出发 远处,夕阳映照大地,一颗百年秦松上站着一个胡茬大汉,大汉望着远处:“半仙诸葛叶,此计也只有你能想到“说完,便跃下了树来到地面上,对着面前一个小孩道:“真儿,你觉得这世上真的有情吗“ “我不知道,可是父亲你给真儿取这个名字代表父亲心里还是有真情的“ “是吗!你真的这么想,可刘裕为了自己的权利,不惜杀害自己部下这也算情?“齐修道:“当今皇上都如此,世人又怎会讲情“ 齐修说完,突然用手抓自己的下巴,往上一撕,在胡茬下面露出一张完美无比的脸庞,摸了摸齐真的头,自言自语道:“世间的事就想这天上之云,有些看的见却无能威力去改变“ “父亲,你想起了娘,对吧其实真儿也想,只不过,那场战争你只救下了孩儿“ “算了,过了就过,走吧“父子二人手牵手,迈入夕阳中 第三回 卑水山上大计定 这天齐白虎教主齐修可是高人,却不知他如何知晓那皇宫之事,便来此半道劫走了司马休的魔剑。此事好有三,一来可免此剑落于歪门之手,祸害江湖武林;二来可将此事拉于自己身上,救两位将军;三来这刘裕便无借口杀两位,让天下百姓以为明君也。仅仅这一手,便可看出齐修能耐之大,算计之深。 沈风和王岭回到皇宫之中,两人求见了刘裕,将自己被劫剑的事情讲了。这刘裕也是聪明人,一听完,连叫三个好字,便不再多说,让两位回去了。他却不知真是被人劫去了,以为是这两人在糊弄过他,此刻他刘裕起了必杀之心。 刘裕来到自己的书房,心想着”这剑在他们手中倒也不用太过操心了。倒是这沈风和王岭却是在将士心中地位比我还高,他手下之人时常表露出来对我的不服气。但是我却如可奈何,本打算利用这次将他们一网打尽,全部击杀。唉!罢了,只有用最后一招了“,想到这里,他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还是决定那么做。 当夜,刘裕召集自己的八百亲卫军,下达了一个命令。命令的内容是沈风和王岭两位将军和白虎教齐修勾结,企图谋朝篡位,夺取政权。当诛。 当晚,这八百近卫军接到命令后,连夜突袭沈家和王家,但巧的是两个将军府里连只鸡都没有留下,早已人去楼空了。原来这”半仙“早就算到了,即使自己剑被自己人劫去刘裕也会借题发挥,给自己按上莫须有的罪名。说白了就是”走狗烹,狡兔死“,怎么样都要死,可他不愿意啊。所以才有这”八百将士杀,到头弄的一场空。世人皆笑刘寄奴,为保帝位真糊涂“之说。 八百将士一扑而空,这下刘裕可急坏了。不仅人没杀到,这群人出去之后还说不真的会反政。当即他便张贴皇榜,令天下能人异士前往皇宫,封侯拜相。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能为自己诛杀这群人。 皇榜一出,天下大变,天下所有人都来到皇宫之中,准备大显身手。 再说这沈风和王岭一行人昨夜相继逃离自己的府邸之后,便在这卑水山上汇合共同商议大事。 王岭道:”皇上居然如此待我,我现在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还是沈将军你说接下来该如何“ ”刘裕本性如此。再说,我们现在也没了去处“沈风说完便低头不语。 大家伙们也都沉默了下去。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人,但见他头戴儒士帽,一脸书生气。定睛一看这人乃是”半仙“诸葛叶,只见他一个鞠躬,随后便道:”诸位将士,如今天下刚平。尔等可愿再战否?“将士答曰:”愿,战可得家,不战丢命“诸葛叶没有接他们的话,而是又问道:”既然如此,那是否该另找新地修养生息,时刻准备反扑?而如今在此卑水山度过一生尔等是否愿意“将士气愤的道:”要不是那刘裕老儿,我们又怎会在此过夜,我那刚过门的娘子还没快活几天呢!就出了这事。“ 诸葛听完,看向这个人道:”徐副将说的是,若不是刘裕,我等现在还在温温床眠“众人都感受到气愤了,恨刘裕。 ”我等愿听诸葛半仙的,只求能够手刃刘裕“一个将士跪在了诸葛叶面前。 “我也愿意“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来了。 “好,好,好。我想诸位还记得当年司马休能抵挡刘裕的进攻是为何吗?“诸葛似乎不想卖关子了,随即自己解释:”就是那把魔剑,而如今我们只有得到那把剑就有可能领悟其中的剑意,就可杀一个片甲不流“ ”剑?“底下一个士兵道。 ”是,可当务之急。还是找个落脚之地。再做打算“ 沈风王岭见他如此说,觉得有道理。但想到如何召集兵马还是难题,于是问道:“军师,敢问招兵的花费从何而来,我们又将何去何从” 听如此言,诸葛叶也不含糊其辞,摸摸胡须便娓娓道来:“不知将军是否还记得”不白过“客栈劫剑之事” 这“不白过”客栈就是他们联手打算糊弄刘裕的,没想到被白虎教却插上一手。 想到这里,便道:”记得,军师怎么说起这事了“ ”这事,其实是我自作主张和白虎教联合的“众将士一听,都无比诧异。可诸葛叶没管他们,自顾自的说道:”那天我离开将军府之后,便和副将一同前往那客栈,途经一山。正要翻山而过,半山腰里站着一壮一少。我也没想和他们交集,可他们却突然暴起向我们发起攻击,待我回过神来时,那一老一少却将副将们击倒在地。我心想吾命休矣,可谁知那壮汉撕下”面容“,漏出一秀气脸庞,我细看却是那白虎教齐修和白虎教金玉童子齐真“ ”我说那天有些不对,原来是这般,后来呢“ “后来,我们他们为何阻我。齐修道即使你们如此妙计,那刘裕也不会放过你们,和何不与我一道共商大计。我断然拒绝,以为我的妙计乃是天衣无缝,不会让刘裕有借口杀我们,今天一想,剑不管被谁劫去,他刘裕都会派军杀过来” 大伙一听都明白了。 “可是诸葛先生,我们现在去找那齐修,真的可行吗”王岭问道。 “可不可行,还请两位将军定夺“ 王岭看向沈风道:”沈将军,你意下如何?“ 沈风将军笑道:”既然寄奴逼我,那我只好如此“ ”好,沈兄如此决断,我当以命相博。大丈夫生当立,死亦不可屈“王岭这条汉子觉得自己被刘裕暗杀,最后还得被扣上反贼之名这种死法实在愧对于列祖列宗。所以他决定和沈风一同灭刘裕。 诸葛见此,知道气氛高昂,随即又道:”两位不必如此着急,我们现在要等待一个机会,就可杀入“ ”机会?什么机会“王岭又问。诸葛便缓缓道来。 听完一伙人不觉不高。 ”现在当务之急便是去那白虎教找齐修“诸葛叶理智的说。 ”这天齐教在门士岛上,却是离这里不远,不多月便可到。我们这就出发“沈风站了起来向着众人道:”今日,我们就不论上下级,只当兄弟论。各位兄弟,我沈风他日如若功成名就,定当不忘今日之约“ 众人此刻听完,热泪盈眶。 望着远处的星空,大伙儿知道又要打仗了,可谁又曾怕过,大丈夫另可站着死,不可跪着生。谁要让自己死的憋屈,谁就要付出代价。随后一夜无话,只等天明 第四回 三人前行封魔剑 话说刘裕自从招纳豪杰义士以来,每天都忙的无暇顾忌朝政。又因为自己的江山急需稳固,便在两年后让位于子,更让其子设招贤馆,安置豪杰,自己更是当上了招贤馆之主,幕后指挥这些江湖人士除掉那些对己不利的人。 而此时,沈风一行人也来到白虎教住了一年半载了,和其教主齐修也结拜成异姓兄弟,双方红同商议灭刘大计。 这一日,沈风见齐修手拿黑木盒子,盒子长约三尺有余。他便上前询问盒内之物。 “齐兄,你拿的什么东西”沈风道。 ”这个是那司马的魔剑,我寻思好久了。不能一直放在我这里,我感觉此剑乃不详之物,日夜消磨我的心智,总有一天我会忍不住提起这剑屠戮天下“齐修星眉一横,双眼瞪着剑,继续道:“我决定将他送往铸剑神那里去,将他魔性封住“这魔剑就好比坏人。同样是人,却因为思想不同便有好坏之分。同样是剑,却因打造的人不同,便也有好坏之分,往往所谓的魔剑因其过于锋利,多数都是杀人只用。齐修说的封印魔性其实就是将利剑变钝剑,这样剑本身的暴戾之气便会削弱,即使日后在变为利器也不会回到当初这般乱人心智。 ”齐兄说的可是那杨一刀?“ “正是“ “也对,,恐怕天下之人也只有杨大师才能担此重任“一个恭敬的声音响起,只见是一个儒士打扮的人走了过来,向面前两位鞠了一躬。 两人见到来人是半仙诸葛叶,也表示了下尊敬,回了个礼道:“诸葛先生说的是,既然军师知道了,那就请诸葛先生选个吉日,我们出去找那杨大师” “如此大事,当速当断。二位回去收拾下,马上出行” “如此”沈风想了想道:“甚好,只是那王将军那里怎么交代” “如今虽说似军却又不是军,王将军虽然是练兵将军,但却是无妨”诸葛叶接过话说。 沈风也是明白人,自然知道其中道理,告别了诸葛叶后径直往王岭那里去了。 找到王岭,将事情严重说了个大概。王岭却责骂沈风:“这么大的事,自然你们可先去。又何必浪费时日过来通知我”虽王岭说是如此,王岭心里却是高兴。 暂且不言王岭如何与沈风分离,只道诸葛叶,齐修,沈风三个收拾完便一起出了门士岛,往那杨一刀所在的柳叶镇去了,一行无话。 “这船坐的我头晕,每次出来和回去我都晕上个好几天”沈风作为北方将士,自然是坐不得船,所以刚下了从门士岛过来的船就忍不住瘫软在地了,可是想到事情重大,又不得不站起来。 诸葛叶作为老部下,自然走上前来将他扶起,轻轻抚摸其背道:“沈风将军,不急,再歇会” 但抬头看太阳就要落下,沈风不愿在休息了。便道:“多谢诸葛军师的好意,可现在就快日落,在不快点天就黑了,找间客栈住下才好” 诸葛见此也不便多说,还是扶着沈风和齐修一道走向了这古德镇。 三人在街上转悠,寻找着客栈,但他们找的每家客栈都是满的。 “这可怎么办,不知是为何”沈风晕乎乎的道。 “待我去问问这是为何”齐修拍了拍沈风的肩膀,示意让他放心。说完他们又走进了一家客栈,只见这家客栈的名字是“文谷客栈”。三人进去后发现里面没有一个客人。齐修上前抓住一个小二假意问道:“住店多少银两” “这为客官,实在对不住。还请三位去别的客栈,小店今天不收人”出乎意料之外的,这件客栈不是人满,而是不收人。 齐修冷眉一横,星目一瞪。吓的这位客栈小二直哆嗦,当即跪下道:“这位好汉,我们客栈的主子说今晚不许收人,要是收了人就会杀了我的” “哦?你们老板是那位高人。报上名号,让我知道知道” “我们老板乃是那偷星手,屠行,不知阁下听过没有”客栈小二哆嗦的道。 “哦?这又是哪个,我不认识。你小子赶快给我们安排上座伺候着,要是这什么屠回来,我定当为你辩护”齐修言罢,带着两人一起入座了,小二也是无奈,只好好酒好菜上着。 二人酒足饭饱,唯独这沈风却是吃的少。见他三人吃完,小二上来劝道:”三位爷,吃饱了就去别家客栈住着,我家老板脾气古怪的紧,说不定真的会杀了小的。小的家里还有妻儿高堂“ “拿来那么多屁话,今儿个大爷我心情不好,被那狗儿责骂了一通。正要杀人,你们真是送上门来了”打断小二说话的不是齐修,却是一个袒胸露乳的大汉。 见到眼前这个大汉,小二又跪下了:“屠老板,求你放过我。这三人逼我,让我给弄吃的,还说不给银两,还骂您“ 这人便是偷星手”屠行“,谁也想不到,这屠行这么一个粗糙的汉子。是以偷技成名。 “你休要乱说,我等乃是江湖义士,讲的是公道,怎会出此污秽之言,行这般肮脏之事!“说话之人乃是诸葛叶。 ”诸葛先生,罢了“沈风打断了诸葛叶的话:”此事,我们亏在理,但不亏在心“ 虽然他说话有气无力,却是被这屠行听见了。只见这屠行脑袋一转,想了许多事情。随后,对着小二道:”要不是念在你上有高堂,大爷我早就宰了你,滚吧“ 见屠行如此做,诸葛叶知道今天自己的住处又着落了,便上前道:”阁下如此深明大义,我等甘拜下风。愿和屠壮士结为兄弟“诸葛叶身为军师,深知打仗和做人一样,只有利益,没有敌人。哪怕这会结拜,转眼便分开也不碍事。 ”什么狗屁壮士,大爷我就是一个小偷“屠行一笑,转身关上了门。随后又说:”对吧!半仙诸葛叶,神风将军沈风。而这位恐怕就是白虎教主齐修了吧“ 听道这壮汉道如此,齐修心里起了杀心,因为自己的行踪绝对不能暴露,否则就会死。 但是那诸葛一想,道声不对,随后笑着说出了一段话,让众人化干戈为玉帛 第五回 文谷店兄弟结拜 三人见那屠行关上了门,却不知为何。 可那屠行关上门后,又缓缓转了过来看向沈风等。 诸葛叶看见爱这个举动,思考了下便向沈风二人笑着说道:“这偷行手屠行,二位别看他面向相粗犷。但据我观察,他乃心细之辈。我想他绝不会杀我们的“ 屠行却是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之中多了些东西。 齐修听完,看了看屠行。也明白了,可唯独这沈风不明,于是有气无力的问道:“你说他是心细之辈我可以理解,因他要杀了我们,所以才会关上这门。而你说他不会杀我们却是不信,只因那刘裕两年来召集了不知多少豪杰,我想这屠行也去了,今天杀了我们,恐怕是个翻身的好机会” 齐修听完,看向屠行:“屠行,我想你要杀我们。你也不会关门了。现在这镇上的客栈都满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这个镇上全是刘裕的人” “对,大爷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聪明的人”屠行来到三个桌子前面,找了个凳子一屁股坐下,,随即便道:“几位兄弟,我也不多瞒了,就直说了” “好,兄弟你说” “大爷我别号偷星手,这是江湖给的名号。这次我从去了那招贤馆之时起,就一直受到打压。根本就没有什么狗屁共处“ “正是如此,所以我才会和屠兄弟一起出来,开了这文谷客栈。今日准备喝酒叙苦,却是碰到了你们,真是天意”一个身着白衣的人从二楼缓缓下来道。 见到这人,沈风三人拔剑欲斩。屠行却笑道:“不必担心,这位是我结拜的兄弟,名为白秀。江湖人称盗仙白耗子”世上武林人士分为三种第一便是大门大派的,第二就是那以武为名,第三则是以小技成名。江湖将偷摸之人称为不入流,本为人所恶。可这白秀与屠行却偷的让大家不得不服,很不服气的给了这别号。 这两位说完,齐修却想道,我一年前听过这二位的名声,却是不如见人,我且看这两位要耍怎样的招式。 白秀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与这屠行挤着坐下了,自顾自的拿起酒杯,一口饮完,放下酒杯,道:“唉,相当年,我没在人前出现过。对于我也只是猜测而已,有好的也有坏的。这次是听闻招贤馆一事,便忍不住去了。可是那群人却对我百般刁难,说我长相太难看。特是那鬼书生江鸣天“ 屠行一听这话,知道这兄弟开始诉苦了,便打断了他,自己却起身对着沈风一行道:“在晋朝之时,大爷我就想去投靠兄弟,可惜大爷我只有偷一计,论谋划比不过诸葛军师,论武力又不如王将军。所以没去,现在有此机会,不知能否与几位结拜为异姓兄弟“ 这白秀一听,却是忍不住道:”屠大哥,你说啥,这几个人可是通缉的犯人“ ”通缉又怎样,大爷我可是记得当年刘寄奴被困时,几乎是快被围困致死,却是神风将军独身前往相救。就凭这份胆识,这份豪气,大爷我和他结拜定了“ 沈风一听,缓缓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大汉,自言自语道:“壮士为国敢捐躯,寄奴为国诛忠臣,可悲啊” 诸葛叶却道:“既然尔等与我们同是遭人迫害,结拜也好” 齐修道:“诸葛先生,你就不怕他们使诈吗” 诸葛叶一笑:“我若真假都看不出,那真是妄为半仙之名,有辱军师之称。这二位是真心还是假意,我一看就知” “哈哈哈,大爷我就喜欢豪爽之人。我在那招贤馆里受尽委屈,如今多谢各位不嫌弃大爷,不,兄弟”屠行哈哈大笑,拿起一坛酒独自一口饮完了。 见他如此,又因诸葛叶说了。沈风三人便也拿起酒和屠行,白秀两人碰杯并结拜了。随后一夜无话,四人共醉,唯独那沈风没喝,却是独自一人来到后院看起了星星。 第二天一早,沈风叫起了喝醉了的四个人。 “诸位兄弟,我们还要前往那柳叶镇就不在此逗留了”沈风道。 “柳叶镇?去那个地方干嘛”白秀听完,好奇的道。 “我们要去找那杨一刀,打造些许兵器”沈风说。 ”那个杨一刀确实是打刀的一把好手,不过你们却是不知那人性情古怪。从不轻易给人打刀“白秀道。 ”待大爷我去吓吓他,说不定还会免费给咱哥几个弄几个趁手的兵器呢!“屠行大声说。 ”这可不行,屠大哥。在招贤馆你可是比我吃的开,你要是你不去点卯,那军中会发现你没去的,这样可不好受“白秀却道。 ”大爷我想干嘛干嘛,他管不着“屠行不以为然。 ”好了,这寻人之事还是靠我们,两位就在此等候,我们回来后在来接二位兄弟一起前往白虎教如何“齐修说。 屠行二人一听此话,道:“如此也好,那我出门相送” 那诸葛叶却道:“不可,二位乃招贤馆之人。出门相送势必会让人怀疑,若是有心人定能查出我等身份。到时就大事不妙” 屠行想想也是这个理,便收拾了些物品,给了些银两。挥泪相别。 沈风三人离了那文谷客栈,不多日便来到了柳叶镇附近。 只见很多人从那柳叶镇方向跑出来,三人好奇,齐修上前抓住一个人问道:“这位公子请问你发生什么事了,为何如此狼狈” “还不是招贤馆那些人,他们每次来都这样” “怎么回事?招贤馆不都是皇上的人吗?“沈风道 ”是又如何,仗着皇上不知做了多少坏事,这次是皇上找那铸剑神进宫,可老顽固不肯,就这样来了好多次了“ ”哦?那招贤馆那些人又怎么会弄的你们如此狼狈“齐修道。 ”他们每次来都像山贼一样“那个人摇摇头。。 ”想不到居然会这样“沈风叹了口气 ”不怨谁,世道如此“诸葛叶道。 ”看来我们要快点去,不然受苦的是这些百姓“说完让按个人离开了,三人加快了脚步前往柳叶镇。 三人来到柳叶镇,看着眼前的一切,不免有些悲伤,沈风当下更是想找到那招贤馆之人,将他杀掉。可那齐修说了一段话,让沈风放下了愤怒 第六回 柳叶镇智擒恶徒 话说到那沈风三人来到了柳叶镇,见到柳叶镇上被招贤馆那些人弄得鸡犬不宁的百姓,当即沈风便忍不住要去将其斩杀,恢复百姓日常生活。可齐修却对他道:“沈兄莫急,一我们不知这镇上是那路人马,所谓知己方能必胜;二我们贸然前去,若他不是英雄。大可将杨一刀藏起来。如今之计我们唯有乔装一番,再行前往才是最好” 沈风一听,知道自己冲动过头了便道:“齐兄弟说的是,我本行军打仗之人,见不得这些欺压百姓的人,多谢齐兄弟点明” 说完,三人来到了柳叶镇上。 但见镇两旁小摊倒地,上面还有些没卖完的蔬菜;两边的开着的酒楼也所剩不多。三人摇摇头,心里便起了杀心。这话且先不说,三人找了一家绸缎店,拉了几匹布,花了点时日做成衣物穿在身上。 那布店老板见三人出手阔绰,便问道:“三位定不知道我们柳叶镇的情况,所以才敢如此大方” 齐修装着不知,问道:“敢问老板,我看这柳叶镇那些摊贩都不见了,而且酒家也不知哪去。这是为何,还请老板告知一二” 布店老板解释道:“几位有所不知,我们这柳叶镇本就是繁华之地。就是得那杨一刀之名声。可如今也是这名声害苦了我们” 沈风接话道:“那杨一刀声名不错,可又怎么会害了你们呢” “原本如此,可前一年那太祖皇帝刘裕退了位,让位给自己儿子刘义隆,可这刘义隆却心大如海,想招募天下豪杰吞并天下,于是就设立招贤馆。今年,他得知我们柳叶镇有位铸剑神,于是便派那招贤馆之人来招募。可谁想到杨一刀却不去,招贤馆那些人回去便不好交差,于是就在此地住下了” “然后便在此地作威作福?实在是可恨呀!我一定要将他们打的头颅挂在城墙上,让老百们都知道天下不是他们的”沈风道。 老板一听,仔细打量了一会,突然道:”敢问将军是神风将军“ ”正是“ ”那还请将军带我们反了这刘王朝。当初晋朝之时,我们还不至于如此悲惨。可如今却是这般苦难“ ”当反则反,不反要反却适得其反,如此不如不反“诸葛叶道。 老板也是聪明人,知道自己虽然不懂,却不再问了。 沈风却问道:”这柳叶镇来的是何人“ 老板道:”我却是不知,但我见过其中一人手拿双斧,容貌似鬼,可怕的很“ ”我却是知道他,他是出了名了心宽。我们倒可以兵不血刃将他擒杀“齐修道。 ”兄弟说的是何人“沈风道。 ”一丈走马心宽胖,七尺男人貌似憨,这是江湖对他的戏称“齐修道。 ”哦?原来是那一丈马金笑“沈风道。 ”我却是了解些,那金天使一对大斧。力大的紧,却是不宜正面和他交锋“只见那诸葛叶接过话,想了想便对着齐修道:”你只须如此便可将他擒杀“ 待齐修走后,诸葛叶又让布点老板在衣服上面却刻了些许花纹。做好一切便和沈风离开了布店去了一个地方。 两人走到一片树林内,诸葛找了一颗参天大树,自己躲在树后面。从后面看只能看见衣服上的花纹,可见这颗树多粗壮。 ”军师这是为何,我们不去找那齐兄弟吗“ ”不用,等就可。还麻烦将军你站在我身边,待会见机行事便可“ 沈风听到,也没有多问,毕竟相信诸葛叶。 日过中旬,诸葛道:”时日差不多“只见他面向西方位,让沈风站在他旁边。两人刚站好不久,就听远处传来一阵聒噪的声音。 ”你爷爷我没空和你瞎闹,再不到的话。爷爷我可就要发飙了。你这秃驴,怎可如此无理“ ”金大侠,确实是皇上要暗赏你,前面就到了“一个声音道。 听到这话,沈风便扯下诸葛的一块衣服,蒙住脸,走了出去,怪声怪气的道:“金大侠,这么大火何不回去发” 那金笑见此人蒙着脸,哈哈一笑道:“何方鬼魅,敢来欺骗爷爷。受死吧”说罢,便抡起大斧要砍将过去。 这时,从一颗树后面传来了一声音:”金大侠好大的胆,连我御侍都敢动手么,岂不是要反“ 金笑寻声望过去,但见一人在树后面却是看不见面貌,又因那日光刺进他双目,他却只见他衣服刻划着真龙,隐隐猜到是自己的主子,但却有些不信便道:”尔等奸诈之徒,妄想以赏赐为名,冒充主子。待爷爷将尔等斩杀“说罢装着要杀沈风等人的样子,只是没有动手,而不是心细,只是单纯的怕杀错。 见金笑没动手,三人便知大事已成,只缺言语相激即可。 只见那诸葛叶又一次说:“金大侠好大的胆子,不仅要杀那御侍。连我都要杀?这就是你们招贤馆接待我的方式,也罢回去我就将这招贤馆拆掉,而缘由就是你金大侠。” 此话一出,那金笑心里泛起大浪。 见金笑有些被说动了,跟他一起的头陀突然跪下了,道:“主子,不可。方今虽太平盛世,但沈风一群人却是还未抓捕,现在要以大事为重,望主子明鉴” 金笑想到要是招贤馆被拆,自己何去何从。于是也道:”主子,这头陀说得对。这招贤馆是不拆“ 见这金笑认同了自己的身份,诸葛叶便道:”好,既然金大侠如此。我等自然不会拆掉招贤馆“ 沈风道:”那金大侠放下武器过来接赏吧“ 金笑道:”这斧子我从不离身,就让我带着他过去吧“说完便要上前。 诸葛叶一听第三次说道:”金大侠好大的胆子,敢质疑我。罢了这黄金万两良田万亩的赏赐还是另给其他算了“ 这下金笑受到三次言语上的刺激,威胁,恐吓。是彻底崩溃了,当即跪地上道:”主子,金无霸不是有意的,只是这斧子是祖上传下来的,不离身,斧在人在“ 那诸葛叶三人见到金笑彻底被迷惑了,便加紧道:”既然如此,那赏赐就别想了“ 再三犹豫,也受不住金钱的诱惑,便对着头陀道:”头陀,你帮我拿着,千万别让他落地了。否则爷爷我宰了你“ 那头陀恭敬的道:”是是是,放心给我,我不会让他落地的“ 说完,那金笑将大斧交给了那头陀。自己走向了诸葛二人。 一丈马金笑却没想到,拿着他大斧打的头陀却是站起来了 第七回麒麟坡三骂胡藩 金笑后面的头陀拿着双斧,纵身一跃,双斧朝着那一丈马拍了过去。那金笑却是听到了些许动静,有些感应。 但那齐修却是早已将双斧拍到了金笑后脑,没待他反应过来,早已被两斧拍碎了脑袋。 ”这一丈马的别号不是白给的,真是心粗“头陀收起了双斧,对着沈风二人道。 沈风见金笑已死,便和诸葛走了出来。只见头陀撕下面容露出了齐修的脸,此刻诸葛叶的计谋算成了。 看见躺在地上的人,三人对望一眼。倒是诸葛先说话了:”下一步便是去那金笑的据点。便再可去寻杨一刀“ 沈风道:“你有什么好计策” 诸葛叶想了想,分析道:“这金笑如此粗心,招贤馆肯定不会让他一人来此,那里必定还有其他英雄” “的确如此”沈风道。 “那军师有何妙计”齐修问道。 诸葛叶想了想,对这齐修道:“这金笑倒是可以利用一二,又要让齐教主受些罪了” 三人商量了一个计谋,齐修准备了下便独自去了那据点,留下沈风二人在商量什么。 金笑据点之中,此刻一群人在喝着酒,在说着什么,待我们细细听听。 ”我听那金笑被一个头陀带走了,说是刘裕要安排给他新任务,俺却是不服气“一个满脸黑气的人道。 听完后,另一个人说道:”老夫却觉得无上大雅,也许刘寄奴觉得他留在此地也无用。索性将他调走,这也是一个洗清我们的机会。这些日子来,老夫可是对你们的行为看的清清楚楚“ 满脸黑气男子听完,似乎听懂了什么便大声道:”朗天飞,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把事情都推给俺吗。哼,别以为俺好欺负“ 朗天飞老谋神算,随即笑道:”这刘裕也不是什么好啃的骨头,如今虽然招募天下人士,看似大义。其实就是怕我们反了他的王朝,灭了他的功绩。这招贤馆不过是牢笼而已,是是非非全在他眼里“ 满脸黑气的男子听完后似乎更加不服气了,拿起了自己的双锤,就要和这朗天飞打上一架。可是突然外面进来一个小喽啰,即那里后单膝跪地,报道:”那金大人回来了,说有重要的事要告诉朗大人和胡大人“ 这所谓的胡大人就是那哥满脸黑气的人,原名叫胡藩。长得粗壮的紧,面若黑炭,眉似枯草,眼像铜铃,鼻比山峰,张嘴便是吼。 这胡藩本来就感觉自己受了气,正没法出气。这是看见眼前的这个小厮。于是气从心起,由心到脑,再上头。一个不留意,便将手中双锤挥向了那小厮。但见那小厮被锤飞数米满口血沫,倒下不说话了。 朗天飞却没有在意,他走到胡藩面前,看了看小厮道:”这一个月来被你打死的自家人有多少,你可曾数过“ 胡藩气顺了,随后笑着道:”俺刚刚就是被你急的,你看都这样了,算了吧“ 朗天飞没有接过他的话,却是自己朝着外面走去。 “你去干嘛” “去见见那金笑,看他得了什么任务”朗天飞道。说完,那胡藩也跟了过来。 待两人走到大堂,看见的却不是金笑,而是一个头陀。 “不知这位大人有何指教,将我们金大人叫走,如今却不见他归来,是何用意”朗天飞问道。 那头陀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从背上拿出了双斧,道:“如今主子查到这金笑烧杀抢夺,已被处决” “他被处决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朗天飞却是不提金笑掠夺之事。 “他因行径恶劣而被处决,我相信两位大人也不是不知”头陀道。 “此话怎讲”朗天飞一直想和金笑撇开联系。 “那金笑为人两位却是不得不知,既已知,又不加阻拦,便是同罪”头陀道,这番话自然是诸葛叶教的。 “俺可不管啥知不知,罪不罪的。金笑那小人做的狗屁事俺也知道。可俺又不是他爹,凭啥管他”胡藩话粗理不粗的道。 可头陀却笑道:”说的不错,可惜啊。你们还是对主子说去吧,他在麒麟坡等你们“ 说完头陀就离开了,转身离开了大,剩下的两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过去。这第一为人臣子,第二现在是他刘裕的天下。于情于理都不该不去。 话说这二人跟着头陀来到了麒麟坡,但见有一石碑上书:情投意合生死与共,虚情假意天理难容。二人看了一眼,那胡藩却是没有留意,那朗天飞却是多留意了一会,但不知为何。 头陀停住脚步,指着前面两人道,主子在那里等着两位。朗天飞见到衣服上有龙纹,便想是刘裕了。于是上前道:”刘主找我何时,但说无妨,我华天飞知无不言“ 此言一出,那沈风却是不知为何竟然有些站不住了,似乎是站的太久了,还是诸葛拉了他一下,才站稳。 “朗天飞,我对你太失望了。竟然倚仗职位之变欺压百姓,该当何罪“穿着龙纹衣的诸葛叶道。 ”刘主,我无话可说“ ”什么无话可说,俺和那粗马可不一样,这些日子全是那粗马一人在抢在掠。和俺没又任何关系“胡藩说的粗马自然是金笑。 ”你们真乃丧尽天良简直禽兽不如,方今天下刚享太平,却被尔等搅得鸡犬不留,仗着职位之便就可横行无忌。名为贤人,实则贼也,真枉为人。现被证实尔等确实做了这事,却又拒不认,实属好汉之不为也,真枉为人。而等如此行比之山贼草寇犹有不如,真乃愧对父母,愧对天地,愧对我对你们一番信任,真枉为人“ 被诸葛叶这么一席话说得,那胡藩本就暴躁之人,此刻更加暴躁了,于是操起双锤,对着郎天飞道:”兄弟,对不住了,今天我不杀了这刘裕,枉为人“ 说完就抡这大锤朝着诸葛叶冲了过来,朗天飞还没反应活过来。 可谁想道这冲道途中脚下一陷一个两人高的洞穴将胡藩裹了进去。那胡藩在洞里面大骂,而朗天飞却道:”刘主,虽然如此,但我们却罪不至死吧“ 可这时候那沈风说了一段话 第八回 兄弟相见又离别 “这点小罪确不会让你死“诸葛叶说道。 “那是为什么设计我这位胡兄弟“朗天飞问道。 “你可记得当初随我刘裕之前,和神风将军结下的情义“诸葛叶接过话,问道。 朗天飞不明白他为什么提起沈风,遂反过去问道:”刘主,此话怎讲。我与那神风将军结拜之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俺却是晓得,只因他从开始就不信你。派人调查你,说不定也查过我呢。真是小人,我看他才不是人“胡藩在那洞里也并不消停。 朗天飞听完不禁有些生气了,于是道:”既然刘主不信任我,那为何还让我来此偏远之地,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对,就是如此。这便是他刘寄奴失算的地方“这个人说完,转了过来,看向朗天飞,朗天飞一看原来是那沈风。便大步上前,抱住了这个阔别多年的知己。 ”沈兄弟来此做什么“重逢过后,朗天飞问道。 ”兄弟可知那司马剑?“沈风道。 ”知道什么啊,你们二人倒好。兄弟重见,俺却是还在此洞里,哼,莫非你们打算将俺坑杀不成?” “啊。把我这胡兄弟忘在下面了“ ”快快将他救起“说罢,三人合力将他拉起来。这胡藩一站稳便抡起双锤,对着那头陀道:”俺今日受了点气,你这头陀却是有些碍眼。待我将你宰了在说“说罢,大锤一挥,朝着那头陀头上甩去。但见那头陀一个后仰,躲过了这一锤,可这胡藩却顺势往下一抡,几百斤的力道若是锤中了,估计也就没有以后了。 那头陀急中生智,双脚往那胡藩双腿一蹬,来了一招“金蝉脱壳”,退飞了出去。胡藩一看,更是气愤,便将右手大锤朝那头陀掷了过去,沈风三人以为头陀这下必死了。却见那头陀在倒退的途中双脚一跺地,加快了往后飞的速度。然后抽出了背上的那把司马剑,横在胸前。抵消了大锤的冲击。 观看的沈风三人皆是拍手较好。 那胡藩耍无奈的道:“你这头陀,俺本想好生结束你的性命,可现在俺主意变了,要一锤一锤的将你打成粉末” 说完拿着左手的大锤朝着那头陀冲了过去。 说起用锤,本就没有有很多武学招式,就是靠力量。但双锤却不同,双锤可以多变多化。而这胡藩算的上是用双锤的第一人,当今世上除了他却是无人用的这么好了,也无人能用。 可惜胡藩却是将自己的一锤丢了出去,这单锤又岂是那头陀的敌手。果不其然,几个回合就被拿下了。 那朗天飞见胡藩被打败,急忙道:“这位大师,不可杀他。我这兄弟虽脾气暴躁了些,可终归是自家人”朗天飞想到了这头陀既然和沈风一起的,那必定和他也是兄弟。 但是自己刚刚被骗的很不服气,想借胡藩之手将他除掉,可胡藩被头陀拿下了,才不得不向头陀求情。 这诸葛叶岂不是明事理的人,知道这一手,于是立刻出来道:“齐教主莫非要为这点小事而误大事” 那头陀自然是齐修,齐修听到诸葛叶如此说,不免有些难过。想着,这贼子开始动手想杀我时,怎没见你等叫停。可是碍于这次出来还要仰仗他们的名声。于是道:“好,你们说了就罢了”终归是新兄弟不旧兄弟。 齐修收了司马剑,撕开面具。那沈风,诸葛叶,胡藩,朗天飞四人一行回到了大厅之中,那齐修却说身体不适回了客房休息去了。 但见那四人在大厅之中谈论。 “刚兄弟说起那司马剑,是怎么一回事”朗天飞道。 “是这样的,当初你我分开。我去投那刘寄奴,东征西伐,可谓是功劳不小,所以拜的将相”沈风讲道。 可那朗天飞却是笑道:“那这司马剑难道是你征战之时无意所得吗” “自然不是,这个要从那刘寄奴说起。那一战“ 朗天飞打断了沈风的说话,指着一个小厮道:”你去倒些茶水过来“ 见朗天飞吩咐完了,那沈风又开口了。却见那诸葛叶抢道:”这司马剑是刘寄奴赏与我等之物,这次要回家乡光耀一番,路过此地,还请就此告别“ 沈风道:”难得我和兄弟相聚,怎么如此说“ 那诸葛私底下对着沈风打了一个比划,一竖一横再一竖。当是这沈风就明白了诸葛叶的意思,可不知他为何这样说,可还是点了点头。 那诸葛叶见到沈风懂了,便继续道:”既然将军不肯守信,那我也不必跟随将军了。我先行告辞“说完,,愤愤转身欲离去。 那沈风立刻站起来,拉住诸葛叶道:”军师若走,吾实在愧对于你,于心不安,于理不容。朗兄,还请谅解“ 朗天飞犹豫了下,道:”还请兄弟一定要在回来看我,我在这里等着你“ ”一定“说完,去客房叫了那齐修,说了一番话,三人离去了。 三人离开那朗天飞后,一直走到了黑夜。 ”军师,那老贼不会追来了吧“沈风有点喘息。 ”不知,那老贼我却是猜不透“诸葛叶道。 ”怎么会这样,沈兄,他不是你的结义兄弟吗“齐修诧异的问。 沈风犹豫了下,道:”事隔多年,想不到他还是嫉妒我,想除掉我“ 原来当年那沈风和朗天飞是忘年之交,朗天飞足足大他二十有余。可当初自己得刘裕赏识升为将军,朗天飞就一直想杀掉他。从那刘裕设立招贤馆之时,他就在找沈风,不仅仅是为了得到皇上的认可,而也是为了证明自己比他沈风强。 而刚刚从朗天飞的言语之中,诸葛就看出了些端倪。于是比划了一个手势,大致的意识就是中间断了,说的就是沈风和朗天飞的感情断了,所以诸葛和沈风才会拉着齐修一同出来了。 而那边大厅之中,朗天飞和胡藩在对饮。 ”你找那厮这么久了,不就是为了杀那厮吗。可这此为什么还是放过那厮了“胡藩说完,拿起一坛酒与天对饮。 ”老夫只有妙计,他沈风不说过那司马剑吗?我猜的不错的话,定然是那剑太过锋利,所以特来寻找杨一刀,如此我便有足够多的机会了“ ”俺却是不知一把剑能带来什么“胡藩停下了与天对饮,问道。 ”无知虎儿,老夫常常告诉你。一把正真的好剑只是一半,另一半却是要会使剑之人。行军打仗之时,两军交战,主帅被斩的,士气必然大跌“说完这朗天飞就不说话了,只留下瞪着大眼,很是不解的胡藩。 这朗天飞到底有什么阴谋呢,下回在细细道来 第九回 恩怨情愁辩是非 在说这杨一刀,一身古怪的功夫不说,还染上嗜血的习惯,一个人住在偏远之地,杀些普通百姓过过日子,江湖人称魔蝠杨一刀。 出了那朗天飞的地盘之后,沈风三人找到了杨一刀,跟杨一刀将了这司马剑的来历。并且说了此行的目的,可这杨一刀听完后,非说自己要细细琢磨这剑。无奈三人只好将剑交给他,并说过几天来取。和杨一刀商量好了之后,一起离开了。 待三人离开之后,这杨一刀便放心的琢磨去了,时间一刻刻过去。 突然外面一阵脚步声传入他耳朵,抬头一看,却才发现天黑了。他提剑起身走出去却见一行黑衣人站在屋外,领头的却是一个年纪不老的人。 可杨一刀好像根本不怕,对着这帮人道:“朗老贼,又来?上次没吃够苦头”来人居然是朗天飞一行。 领头之人却看着他手中的剑,道:“这次我有信心能够斩杀你” “休要狂言,朗老贼”杨一刀道。 “何必废话,出招吧”说完朗天飞示意让手下的人退开了。只见那杨一刀手提魔剑,一剑直刺喉咙。那朗天飞手拿一杆金枪,在面前一个虚晃便将剑拨开。然后又使了一招“横扫千军”,与那杨一刀拉开了距离。 “拿刀能败我,拿剑却是未必”朗天飞道。 杨一刀没有理他,却将剑一横,整个人半蹲而下,随后跃起数米。随后在空中几个翻腾,此刻杨一刀却是看不见了,这就是快。不知过了多久,那杨一刀突然出现在了一个小厮身边,一击毙命,随后又连续杀了几个小厮之后便出现在刚刚消失地方。 那朗天飞却也不着急,看这那杨一刀舔着血站在自己面前,笑道:”你这鬼舞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这次怎么给我留下这么多“ 杨一刀听完后,便想再去杀,但是刚刚一运转体内真气就感觉到身体不适。见此,朗天飞大笑道:”老夫在来之前给他们每人都喝了遇风变,哈哈。杨一刀啊杨一刀。这次可是死在你自己的魔功上了“说完提枪走向了那杨一刀,可是那杨一刀被这”遇风变“的毒性入体之后好像发疯了一样,突然将司马剑乱挥,好似群魔乱舞。像着杨一刀砍来,剑本是刺杀之用,可这杨一刀却已然好像神志不清,不知所以,于是将剑用刀法使出。 朗天飞见他砍向自己,于是本能的拿金枪去挡,可谁想到司马剑将他那金枪砍了一个凹痕。 ”好小儿,我这金枪乃用精铁花费三十三日所练。你废我金枪我今日必杀之“说完,将金枪向前一推,击退了那杨一刀,随后又一个抢步上前,将枪抽向他的腰部。那杨一刀用剑横在腰间,但力量太大被抽飞好远好远。 那朗天飞见他没爬起来,走了过去。用枪刺了几下他的身体。见没反应,于是蹲了下去 几天后,那沈风独自来到了这杨一刀的铸剑坊只因王岭有要事说便和齐修回去了 沈风看着眼前的一切铸剑坊被毁,自己的兄弟朗天飞也死了,那杨一刀和自己带来的剑也不见了,愤怒之下运起全身真气一掌震碎了一块大石。 声嘶力竭的吼道:”杨一刀,我不会放过你的,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 此番过后,沈风召回了那柳叶镇之人,讲明白其中道理,过来几日便要离去。人们出镇相送,只为谢沈风。 沈风想着如何讲这件事,顿时心乱如麻。不知不觉间走到一山前,只见这山上绿意处处,好不凉快。正待他将爬上去。从两旁下来人马道:”将士可是那神风将军沈风?“ 沈风犹豫了一下:”在下正是,却不知在下浊姓污名几位又怎会知道“ “我们家那位诸葛客人说,定是这几日会有一人从此处经过。罢了说话不多说,我们大王有请“一个身穿破衣的小厮说完,学了读书人的一个”请“的动作。 见那小厮不多说,沈风便抽出佩刀以飞马般的速度接近那个说话的小厮,道:“你最好说清道明,什么诸葛先生” 这小厮被这一吓,差点没尿裤子,结结巴巴的道:“我我们家大王说说” 只见这沈风双眼一怒,行军之人靠的就是气势。这一眼就将那小厮吓的昏了过去。沈风一撒手,那小厮便软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但见此时山上传来了一个美妙的声音,隐隐宛若仙音道:“好一个杀敌如风,快如闪电的神风将军,看来不只是速度了得,这气势也是不错呢“沈风寻声望去,但见一女子缓缓向他走来。这女子宛若那画中之人,国色倾城,着一身粉装,实为迷人。恐怕那孔雀开屏之美叶美不过沈风眼前这个女子。 沈风一见怕被迷住便猛掐自己,可无论如何掐都只是徒劳,好像全天下的男子见到这女子都无法抵抗。女子慢慢向他走来。 他才突然到空气之中隐隐有些许香气,宛若那檀香,便吸了几口,慢慢了陷入了昏迷之中。 ”沈将军,你还好吧“沈风在迷茫之中听到了一个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沈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慢慢的爬了起来,发现声音的主人就是那为“仙女”。于是道:“这位姑娘是被劫来的吧,待我出去和这大王商量商量肯能不能把你换出去”沈风永远都是这样,,为他人着想。 但见这”仙女“道:“将军叫我红儿就好了,这是我为将军准备的房间“。 红儿想了想又道:“将军,你若洗簌完毕就请来外面大厅”,说罢,便出去了。 “也好”沈风道,他正要去找山大王,有此良机他定当不会放弃。 稍稍打扮了一番,沈风觉得神清气爽。便出了门,只见门口站有两个小厮。那两个小厮见到这沈风出来道:“将军跟着我们去大厅。说完两人便在前面带起了路,沈风跟在后面沿途观察,看着山寨的物品摆放之类的,总感觉很规整,。到不像是一个山寨了,而是有点像闺房。 几步就来到了大厅之中,但见大厅之中有一个女子坐在主位,沈风却是不好奇。只是想了片刻便上前问道:”姑娘,何故捉弄在下,在下有急事要赶往天齐教去找那白虎教主齐修齐帮主,有重要的事情“说完转就走。 可这主位之女却微微一笑,道了一番话让这沈风进退两难 第十回 郎俊女美互有意 只见那做于主位上的女子道:“将军何必着急走,紫雨还没像将军赔罪啊“ 沈风没回头,但是停下脚步道:“多谢姑娘好意,在下确实有事” “定是我那婢女招呼的不好”紫雨随手指了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小厮:“大福,你去把那红儿叫过来,家法伺候” “是” “紫雨姑娘何必如此,在下确实有急事”沈风一转身对着紫雨拱手道。 紫雨嫣然一笑,手一挥对着沈风道:“那沈将军走吧,小小山寨留不住将军” 沈风走到紫雨跟前,带点威胁的道:“那紫雨姑娘是不是要放了这红儿呢?“不管如何,他沈风总是希望两全其美但就是这一举动,山寨里的其他小厮却是忍不住了,都手握兵器,准备抢人。 紫雨眉头一邹,顿时显得可人无比,可是说出的话却不是那么可人了:“沈将军在我的山寨里威胁我?这样是乎不太妙吧。而且将军你还是为了一个女婢,这让紫雨有些伤心“ “紫姐姐,不知找我何事”被带过来的红儿看见沈风站在紫雨面前,而且周围的人都手握兵器,虽然不知为何。还是问道:“沈风将军,别为难我姐姐” 沈风此刻才意识到自己的过失,便后退了几步道,有些尴尬的站在一旁。那红儿见到气氛有些尴尬,也了解自己姐姐的目的,于是道:“姐姐,当今时乱,沈风将军又有自身的一番事业,怕是留不住了。我们只好另寻他人来解我们这紫寨之围了” 那紫雨一听,低头道:“此事非沈将军不能解” 此话一出,沈风呆在当场,心想什么事一定要我才能够解决。于是问了缘由。 那紫雨道:“离我们这里十里之外有一山,山上有一帮惯匪。本来很安分,但是最近却常常欺凌这周山之人,也常下山去抢石氏镇上的物资” 沈风听完道:“那与这个山寨何干” 紫雨道:“那一日,我家红儿与那大福等人一同下山。却遭遇了那群惯匪,看中了她便要抢。虽然大福和红儿杀了回来,可是”似乎想起了自己的同伴,有些抽泣的道:“可是最后只有他们回来了,他们还说这个月十六午时过来迎娶红儿。 沈风有些不解,既然都被如此羞辱,若是自己定然杀将过去,于是问道:“那你们何不杀过去报仇“ 紫雨却透露了一个大秘密:“他们自称是招贤馆之人“仅仅是招贤馆三个字,就让沈风感到无比怨恨。这第一,当初招贤馆就是为了杀他沈风,第二便是招贤馆让自己的兄弟朗天飞和自己反目成仇。 “哼!招贤馆之人如此放肆”沈风愤愤道:“这招贤馆和我不共戴天,不管如何。我都将他们连根拔起” 但见那紫雨听完,突然停止抽泣,却是鬼魅一笑道:“只怕沈将军要拔的不止是招贤馆吧” “何出此言” “人所共知” “两位别吵了,午时快到了。那老黑就快来了,准备下”一个小厮道。 “那就有劳沈风将军了”紫雨站来起来,对着寨里人道:“大伙准备下,待会一起将那些个匪贼杀个精光”看着如此霸气的紫雨,沈风也是有些敬畏。 太阳当空照,午时已然悄悄到。但见远处一纵人马慢慢变大,朝这紫山慢慢走来了。 沈风在紫雨身边,看着为首一人皮肤黝黑而容貌却是有眼熟,等那人慢慢走近后,细细一看却是那不久前在柳叶镇的胡藩。 于是沈风对着紫雨道:“紫姑娘不惜担心,我与这人有些交集。待我前去和他讲明道理”说罢上前去迎那黑大汉。 那黑大汉打远处过来,远远的看见紫雨这等美人胚子,便动了色心。随后又见身旁一人跟她谈论什么事,当即就起了杀心,加快脚步上前。可是那人却向他走。,这胡藩心想,定是那厮想表功,于是吼道:“也好,小的们,先将这小厮剁成肉酱” 沈风刚走没几步,胡藩那群人突然暴起向他杀将过来。 沈风无奈,只好抽出佩刀快步向前,想跟胡藩说些道理。那胡藩的手下一看如此,便更加卖力的向前,将沈风包围住了。 “各位,我与你们那头领是结拜兄弟,我乃沈风” “沈风?杀的就是你”说完一把长剑直刺沈风的腰,沈风向旁一扭。回身一瞪,拿剑的那个人便瘫软在地,不知所以。随后沈风用脚一挑,将剑拿在手中,用剑在周身划了一个圆,和那些人隔离了。沈风摒剑而立,道:“各位,若在无理。那休怪我沈风不流情面了” 远处那紫雨见如此偏偏佳人不知为何有些心动。 这时,后面胡藩跟了上来,看见了沈风,道:“原来是沈风,给我让开。我来杀了他”沈风不明为何,想说什么,周围的人却是迅速的退开了,那双锤已然将到自己头前。但见沈风左手拿佩刀,右手持剑向左一个闪避,同时右手一带,划破了那胡藩的象腿。胡藩倒在了地上道:“你这厮合谋杀了我那朗兄弟,如今却又要杀我?” 沈风不解道:“此话怎讲” 胡藩刚想说话,那紫雨却突然来到沈风面前,一剑杀了胡藩。 沈风看着紫雨,紫雨却是先开口了:“这等人,沈将军不会留恋吧”沈风想知道那胡藩为什么对自己有误会,可是现在却是不得知了。想想事情已然结束,也罢。于是对紫雨道:“既然事情已经结束,那还请在下速速回去” 紫雨却道:“将军何必着急,有恩不报枉为人。难道将军要为难小女子” 沈风道:“那姑娘要如何” 那紫雨突然变得千娇百媚对着那沈风道:“将军如今解了这山寨之围,而小寨没有什么可赠送的。就让小女子一身相许吧”说完,紫雨对着沈风眨了眨眼,便转身向山寨奏起,见那沈风呆在原地,又道:“沈将军,上来喝杯水酒在行前往也不迟,难道如此要求也不赏脸么” 沈风见一女子如此要求自己,若自己在不前去。那自己就不是君子了。 两人一纵人马来到了山寨之中,,那紫雨自己倒了一杯水酒与沈风,沈风仰头喝完。 那紫雨道:“沈风将军好生硬气,本姑娘在早前就爱慕将军,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沈风推搪道:“姑娘说笑了,在下水酒喝过了。还请姑娘放过在下回去,在下不能在耽搁了” 那紫雨道:“也罢,既然沈将军执意要走。那我也不多。那容我打扮打扮在送沈将军”说罢自顾的离开了大厅。那沈也不好动身,便在原地等候。 许久,那紫雨出来了。沈风上前道:“紫姑娘,请” 那紫雨却道:“沈将军,抱歉了,还请多住几日。说罢,对着那沈风吹了口气,那沈风迷迷糊糊的昏了过去。 第十一回 紫山之上托终身 沈风被紫雨一口迷魂烟弄的昏了过去,又是一夜昏睡。 第二天一大早,那紫雨便来到了沈风住的房间,看着沈风的脸。“郎俊又多才,爱国且忠君。功高劳苦半生辛,一言便是贬在地”想着沈风的遭遇,此刻紫雨却是有些怜惜这偏僻佳人了。 而在床上的沈风自然不知。 正看的走魂的紫雨,沈风一个动静使她回了神。稍稍退了几步,看着床上将要起来的沈风,她在犹豫着什么。 许久,沈风晕乎乎的爬了起来,坐在床上摸了摸头,清醒些后想起身活动一下,刚下床就看到紫雨。 于是他问道:“紫姑娘,昨日却是何意。为何三番阻我回天齐教” 那紫雨想了想,加上那沈风再三逼问,便道出了事实。 这话得从沈风等人刚出那文谷客栈说起。 那一日,沈风与屠行之辈分开后,那白秀贪图荣华富贵,不顾兄弟结义之情,就想去招贤馆报告给刘裕。紫山一位高人指点这紫雨派人前去劫杀这白秀,结下一段姻缘。后来,沈风等去了那柳叶镇,杀了一丈马金笑,那朗天飞就想报仇。可是因沈风等人有司马剑,才没有着急动手,而在暗中观察的紫雨等人却是知道一切,一直在密谋如何杀朗天飞。 就在沈风等找到了杨一刀后,那朗天飞灌了胡藩喝了许多酒,一个人前去想独吞那司马剑,可谁想紫雨等突然杀将而出,杀人丶烧屋。 并且交代了杨一刀一些事情,便让他隐居了。 沈风听完,觉得有很多疑点,于是道:“既然你们连朗天飞都可以对付,那为什么还要拦下我” 紫雨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道:“就是为了留下你” “留我?” “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也很想见你”紫雨说完转身走开了。那沈风也起身跟在后面。两人来山后一个小屋里,这个小屋甚至有些破烂了,紫雨来到前敲了几下道:“师傅,沈风来了” 说完,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道:“雨儿,你把他带进来” 紫雨听后便推开了门走了进去,那沈风也跟着进去了。屋里摆设是最基本的一桌一凳一床,在无其他。而凳子上坐着一个两鬓斑白的老头儿。那老头还时不时的咳嗽几下,见道沈风和紫雨一起进来后,露出了和蔼的笑容,可随后叹了一声:“郎俊又多才,爱国且忠君。功高劳苦半生辛,一言便是贬在地。可笑啊” 沈风却道:“好句是好句,可老丈叫我来不只是念句给我赏的吧” “不错,老夫没看错人。果然是一个才子佳人,偏偏公子” 那沈风又道:“老丈不说何事,我却是有话想问,两日前在下途经这紫山可是老丈将我弄伤山的?” “正是” “为什么” “若两日前你回那天齐教,定然会被抓”老头自信一笑。 “你怎知道我的事” 老头呆了片刻,好像在回忆什么。随后道:”那天齐教乃是我所创,你那军师也不过是我的好徒儿,事隔多年。老夫许多事也记不清了“ 此话一出,沈风呆立当场。许久才缓过神来,又问道:”那天齐教到底出什么事了,我和齐兄弟死生死之交。还望老丈言明“ 老丈自顾自的细细道来:”我本姓王,字霸天。乃天齐教创立者,后来我女儿在外面遇到一男子,就是那齐修。可他野心太大,和我意见不一致。最后我的好女婿设计害死了我的女儿,我便在此地住了下来。可是那天齐教还是有我的好友向我我讲述里面的情况“ 王霸天想了想又讲到:“几天前,那飞脚刘名跟我讲到刘裕带着招贤馆之人去了天齐教,我故设此计将你留下。至于那胡藩乃是棋子”说道这里大致都明确了,只是还有一件事不明白 那沈风问道:“为何要帮我” 王霸天好像就在等这个问题,有些高兴的道:“你是我认定的好女婿,今日就在此地,你与我雨儿结拜,我做证人吧”王霸天这一手省去了很多事,那沈风也不会好意思在问其他问题了。 这紫雨虽然早有准备,但此刻也不免俏脸一红,低头不语,等待着两个男人的决定。 那沈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弄的恍惚,倒不是紫雨不够漂亮,只是太过突然了。 ”怎么,风儿“王霸天已然改口了:“难道老夫的眼光出现了问题?” 沈风无奈道:“这倒不是,只是在下身负重任。且是通缉人士,让紫雨姑娘跟随我实有不妥“此话一出,便知道自己被逼上了绝路 果然,此话一出那老丈就想说话了。 可没待王霸天开口,紫雨却红着脸开口了:“我是自愿跟随将军的,与师傅没有关系。其实,我早就爱慕将军,只是一直的得见面,而今一见却是不想与将军分离了。” 沈风听完,知道再拒绝的话便是枉为人了,于是客套道:“既然两位不嫌弃在下,那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了”那紫雨见他如此,便要发作。那王霸天却起身道:“既然沈将军接了我雨儿,那我也不多说了。你们在山上游玩几日,待老朽夜观星象,看看这齐天教之劫何时过。到时你们二人方可回去,不然误了性命却也是不好” 说完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沈风便告辞了王霸天。 出了王霸天那里,紫雨一直跟在沈风后面。沈风也没管他,自己想着自己的事,让紫雨一个人回去了。紫雨无奈只好听了。 可是第二天一大早,沈风就不见了。 紫雨连忙到他师傅哪里去,可是师傅那边也只有一行字写在桌上,就是让她去天齐教找沈风。 紫雨一看到这些字,立马回去收拾了下,吩咐了一些后事,便急冲冲骑了匹马抄小路追了上去。 话说昨夜,沈风出门后越想越不安,自己若是眼看着自己的齐兄弟死去,这是自己多不能容忍的事。何况还有跟随自己多年的军师也不知去向,所以他多久做出了一个决定,一个人回那天齐教,不管如何,都不能让自己在失去什么东西了。这也是他没有带上紫雨的缘故,但是自己却不知道紫雨已然追过来了。 第十二回 是是非非孰能辨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妾有而郎无情,一个在跑一个在追 虽说紫雨骑着马匹,可是马儿还是会饿,饿了就马就不想动了。可这沈风却是一路飞奔,仗着自己的轻功了得,硬是比紫雨提前了两日到的这天齐教。 作为刘裕手下第一猛将,沈风对刘裕可以说是知根知底的。他知道刘裕可不会因为自己不在就走,只要是又对刘有威胁的都会灭亡,他刘裕信奉的是百分百臣服,稍有异动便人头落地。 门士岛很大,也有很多条不为外人知的通道。 沈风远远的看见岛上许多江湖人士,知道已然不妙。于是就下了船,潜水过去。他从水道进入了门士岛,来到了岛上他发现居然还有自己认识的将领,这刘裕居然调动了朝中大将。 许久,天黑了。沈风趁着夜黑抹杀了一个小厮,画了个妆就混了进去,和招贤馆的人睡了一觉,当然也不敢深睡。 第二天早上,沈风起来后见到招贤馆的人都向那天齐教方向跑,他想也没想就跟了过去。 跟随众人来到了天齐教教殿门前,殿门紧闭。人群拥簇着站着,很是混乱。 突然,一个方脸汉子出现在人群前面。沈风却是认识他,以前也是将军。只是不知道这次刘裕带他过来干嘛。 底下的人看到这个人,有些轻视的道:”朱胖子,你行不行。不行换我铁锤三上去“ ”是啊,你不行的话,换我也可以啊。别给咱招贤馆的人丢脸了“ 那朱氏却是一拱手,道:”各位,我朱开守主子所托,今日就算战死也无妨,各位请放心“此话一出,满堂皆笑。为何?只因这话乃是行军之时鼓舞士气所言,这些江湖人士有几个会真正为刘裕卖命。 有人戏耍道:“朱胖子被人宰了,还不知道,哈哈哈”这话传到了沈风耳朵里,沈风可是为他担心了不少。这朱开虽然智谋不行,却是忠心。而且最厉害的是在一场战役中徒手撕开了敌方八名将领。 有人骂自己的主帅,这朱开自然不服就要上前去将他活生生的撕开,可这时一双手搭在了他的肩膀身上道:“朱开,别误了大事“沈风一抬头,朱开一回头,两人看到的却是那招贤馆幕后主使,当今天子的父亲开国皇帝刘裕。 朱开见是主子,便道了声是。 那刘裕道:”诸位,我寄奴认识各位多久了“ ”不曾记得“下面的人道。 刘裕刚想说话,可是后面紧闭的大门却是开了,从里面走出几人,环顾四纵。随后有些失望的道:“招贤馆各位进来吧,今天与各位切磋的是天齐教的易武星”说完,转身进去了,招贤馆之人在刘裕和朱开的带领下进去了。 而此刻在沈风心里却是很不平静。这易武星和自己颇有交际,平日里自己也爱和他探讨武学,而那朱开虽说交道不多,却也算同军之人。这二人交战,实在让自己有些难过。 可还是忍不住跟了进去,因为那哥从门里走出来的人沈风也认识。 进去后,只见那本是王岭为了练兵而修出来的校场之中又立了一个擂台,甚至可以看到上面的斑斑血迹。 在沈风感叹的时候,台上已然站了两人,没有多的话。一切就好像被安排好了,那么无奈。 只有沈风知道,这天齐教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自己。此刻沈风终于知道王霸天会留住他了,原来王霸天想保护自己,为了让紫雨有个好归宿,其实那紫雨就是王霸天对自己女儿的回忆,以前王霸天没得选,现在却能够选。 当王霸天连夜赶来这齐天教时,不知心里多开心,可是今天起床便有股预感,所以便跟随开门的人一起出现在招贤馆面前,当他看到沈风一个人时,就很失望。 台上的两人打的正火热,那朱开一身蛮力让易武星很是烦闷,易武星惯用一柄天烟剑,杀人无数。可这擂台上却是不准,所以易武星被这朱开打的遍体鳞伤,摇摇欲坠,可是招贤馆之人好想见惯了这种场面似的。 可是这朱开见到易武星这样,一个抢步将易武星提了起来。易武星毫无反抗之力。 朱开将他提在手上又给了几拳,招贤馆之人也没有叫好,只是淡淡的看着。那易武星吐了几口鲜血,在被揍几下估计就死了,可这朱开好像为了在招贤馆之人中立威,要将对手撕开,撕碎。 那沈风见到不妙,于是忍不住一个箭步上台去,手挥佩刀斩断了朱开一只手,救下了易武星。台下一片哗然,多数都在骂这人是谁,不懂规矩。然而有少数的还是知道他们招贤馆的目敌人就是面前的这个人。这一切看在刘裕眼中,笑了笑。 而那王霸天却是有些郁闷无比。 沈风做完一切,对着台下的人拱了拱手讲到:“各位英雄,你们无非找的就是我沈风。现在我出来了,要抓要杀随你们了,我沈风虽然偷生这么久,可我从没开心过。见完时间人情事故,在无留恋了” “若沈将军肯投靠我们,再将刘裕说的那狗屁剑交出来,我们会为你求情的”底下一个壮汉道。 “是啊,若如此则是两全其美”有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说。 沈风听到台下人如此说,不由得有些愤怒。这些人为了一把司马剑而来到这里,也不问刘裕缘由,只是听刘裕说了些话就过来杀人,这实在是太过残忍了。 沈风一怒,衣袖一挥,愤愤道:“世道刚平就有鼠辈乱蹿,天下刚稳便有盗贼横行。可悲,可叹。当今世道,我宁死。”说完站立在台上,看着台下的人,心里竟然有些悲伤。 底下的人听完这些话,有人唾骂,有人沉思。而刘裕则带着浮渣的眼光看着这位自己的第一将士,这是不免有些焦灼。对,就是焦灼,他可知道这沈风的本领。 “就让我来收了你,沈风将军”那个书生模样的人走上台,对着沈风细声道。 台下的人见他上去了,有些惊讶的道:“鬼书生司马良?他怎么上去了,若是这沈风使诈的话,他可是赢不了”底下的人说的没错,这司马良和司马懿乃是同门师兄弟。司马懿修的是智谋,他修的是奇门遁甲,三经六易,所以才保得自己容颜似童。当年两人一同去见孟德,可那孟德却不信司马良。 以奇门遁甲之力对抗武学招式,也不是不行。但前者必须摆好遁法方可战胜后者,就如那诸葛亮摆的八阵图也不过就是奇门遁甲里的最基本的遁法。所以台下的人讲的也不为过。 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 第十三回 风雨情楼天莫笑 台上的手上的两个人早就被抬了下去。而司马良和沈风两人在台上对峙着,谁都没有先动手。 可这是却无端起了一阵狂风,将校场中的沙尘卷的漫天飞舞。 沈风见此,将手中佩刀上的血迹抹去,笑着对面前的司马良道:“人都言山东司马良善出奇招,今日一见果真如此,那我就先和先生过上几招再谢罪”。强者和强者之间有说不清楚的关系。 校场是被墙围着的,风根本无法吹进来。而如今却是风沙漫天,这一手便是司马良露的。 校场下面的人已然是闭住了眼睛。那司马良见此,从衣袖中拿出一个方盘,在上面摆了一根树枝。随后对着沈风喝了一声,又摆弄了几下树枝。沈风时刻都拿着佩刀,注意着司马良的动作,可是又不敢轻易上前。 直到那司马将方盘放在地上后,整个人却凭空消失在沈风眼前了,沈风不敢大意,继续注意周。 沈风就这么僵持着,不知过了多久,突然画面一转来到了紫山山寨之中。这时紫雨出现在他面前,哭着对他说:“沈将军,想不到你如此恨我,竟然想独自一人离去” 沈风见到紫雨,竟然放下心来。以为刚才发生的事只是一场梦,于是上前对着紫雨道:“紫姑娘多虑了,在下没有离去之意,还请放心” 紫雨也没有搭理他,继续道:“既然沈将军如此,那就怪不得奴家了”言罢,挥动手中长剑直刺沈风要害。沈风和紫雨虽无情可言,但大丈夫又怎可欺凌女子,于是让那剑刺在自己身上,随后道:“紫姑娘,你这又是何必,在下区区一介武夫,仅仅是受人所托。我想离去,并没有任何不对” 紫雨听完后,更是有些生气了道:“我那师傅救了你,见你是条好汉,便将我托付于你,你就如此忘恩负义?” 沈风听完有些惭愧,想了想自言自语的道:“确实如此,难道我是忘恩负义之徒么。既然如此,我便是当死”沈风说完,要将手中佩刀往脖子上抹,可那紫雨却上前拉住了他的手,道:“沈将军何必如此,既然你心中还有情,还有事,那何必急于一死?” 沈风看着紫雨,却是越来越模糊。 许久,紫雨的模样慢慢变成了司马良的样子,周围依然是沙尘漫天飞舞的校场。沈风懂了,这一切都是司马良给自己的幻觉,只是不知他为何不让自己自刎,这样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沙尘渐渐退去,沈风想问问那司马良,却是不见了那司马良。 擂台下的人都睁开了眼睛,看见台上的沈风,只是猜测到沈风将司马良打败了。 沈风却陷入了迷惘之中,这次他在幻觉中知道了自己还有许多事要做还不能死。 台下的人都不信,这样一个修炼奇门的人怎么会送死,可还是有很多人想帮司马良报仇。于是有人站了出来道:“我铁拳汉要和你大战一场,你可敢应?” 沈风道:“有何不敢” 铁拳汉慢慢的走上了擂台,看着沈风。 沈风却突然朝着这铁拳冲了过去,手上佩刀向他的腰上砍了过去。那铁拳汉想不到沈风突然暴起,于是情急之下将双拳护腰。可沈风却突然蹲下,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脚,向前一扯,铁拳汉直直的倒了下去。随后,沈风蹲在他身体上,用佩刀抵着他打的喉咙,铁拳汉有些害怕了,于是求道:“沈将军饶命啊” 沈风本就不想杀他,只是希望刘裕知道他让司马良用幻术让自己消沉的目标已然失效,及时收手。于是便转身下台,可那铁拳汉见沈风大意,竟然偷偷的摸出一把匕首,刺向沈风。 那王霸天见到,于是飞身而来挡住了这一下。随后沈风也一刀了解了铁拳汉的性命。 将王霸天抬了下去之后,天齐教副教主出来了道:“招贤馆各位,事已至此。多留无意,在拼下去,只会增加死伤,各位请回吧” 招贤馆之人也不是怕死之辈,道:“你说走就走?我们今天就是要来灭的你这天齐教”说话之人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江湖别号“胖判官”,实力也是数一数二的。 可这人话音刚落,一把长剑就出现在他的脑门之上,“胖判官”就这么死了。 天齐教副教主道:“再言论不走的,就如此下场”说完,一招手,一个小厮上前取回了这剑,交给了副教主。 刘裕上前假意威胁道:“逍遥子,你敢和我做对,你不怕我灭了你的天齐教?”说完,让自己的内侍上去了,只见那个内侍手拿软骨七节鞭,傲立在逍遥子面前,逍遥子见到他有些惊讶的说:“周行,你怎么投靠他了” 可这周行却没有理他,手中软骨对着逍遥子重抽了过去,那逍遥子也不敢怠慢,将手中的长剑同样斩了出去,斩向了软骨鞭。可软骨鞭抽中了长剑之后,竟然缠在了剑上,逍遥子手一拽,那周行便飞扑了过来。途中,周行却从怀中摸出了一把短剑,想要趁逍遥子不备一击必杀。 可逍遥子是天齐教副教主,眼睛观察入微,将这一切都收在眼底。也不见他有什么大动作,只是一个侧身,顺势一躺,那周行便从逍遥子身上飞了过去,径直的飞到了刘裕那边直刺刘裕而去。招贤馆的人合力接住了周行,却齐齐的退了好几步。 刘裕知道事已至此,现在是除不了沈风了便道:“撤吧”,招贤馆的人转身便离去了。 留下了一大推烂摊子给天齐教去收拾。 先是这擂台是新建的,必须毁掉,还有战死的人要处理,招贤馆的人带来的东西要丢掉 暂且先不管天齐教是如何处理这些事情的,那王霸天为沈风挡了一下,受了伤。沈风便去看王霸天,谁想到这王霸天居然快死了,只因刀上有毒液,所以这沈风算是被王霸天救了条命。 沈风和王霸天谈了大半夜,王霸天才离去,沈风答应将紫雨以妹妹的身份对待。 第十四回 凤凰镇再遇屠行 刘裕回到招贤馆后,一人沉默无语,独自一人坐到天黑。 当繁星爬上天空之时,刘裕鬼魅一笑对着远方道:“说吧,你怎么不杀沈风” 说完,黑夜里没有任何动静。许久之后从黑夜里走出一个人,穿一身黑衣,虽然只有眉毛和眼睛露出来,但还是给人一种杀气腾腾的感觉。 这人赫然就是上次那个黑衣人,黑衣人笑了笑道:“我用情乱幻子阵,没想到他心中无情。我算错了他,所以就撤退了” 刘裕听完,生气的将一把剑甩了过去,剑飞到黑衣人面前却停住了。 “小儿,我做事不许你教我。要不是你爹当年救了我,我根本不会助你” “司马良啊,司马良。终于说出真话了?”黑衣人就是那个和沈风对战的司马良,可他以为英雄心中总有情,可他算错了,所以才会趁着尘沙退散的时候离去了,可这刘裕却以此为由要杀他。 “无知小儿,老夫帮你做的事做完了老夫就不陪你了“说完,司马良又消失在黑夜里,只留下独自看着星空。 这时,突然有探子来报,说是自己抓住了一个前往天齐教的女子,刘裕听完便命手下将他带上来。 但见此女子,身着一身粉衣,面若桃花,脸似仙女,乃绝世佳人。刘裕上前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去天齐教“ 那女子好像认识刘裕,美目一瞪便道:“刘寄奴,要杀就杀。我紫雨不会眨一下眼“ 那个探子道:”这紫雨乃是紫山的寨主,而紫山是那天齐教第一任教主的养老之地“这话一说,刘裕便知道了这其中的厉害关系,知道这紫雨可以利用一二。 于是下令将紫雨监禁并且好生伺候着,又让人去天齐教报信说紫雨在自己手中,做完一切又问那个探子道:”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乃是招贤馆之人,名叫刘天“ 刘裕一听,有些心思的道:”好,今日你建立此功劳,我便赐你姓名为沈斩天,寓意便是斩了那沈风,知道吗“ 那刘天虽然有些不舒服,但还是道:”属下谢谢馆主“ 可刘裕还是有一件事情不是很明确,于是问道:”那你是如何知道这紫雨会去天齐教,又是如何抓住她的“ ”是司马告诉我的“ 刘裕想起了司马良做的事,觉得自己错怪了他。很是后悔,可是又无计可施,只好叹一口气,便不再想司马良了。 再说这刘裕派出去的人,已然到了天齐教。 ”这可怎么办,紫雨姑娘被抓住了,岳丈也死了“齐修听完后道。 沈风来回踱着,最后坐在一张凳子上对着齐修道:“这事还是我去,我答应过老人家要照顾紫雨” 王岭来到沈风面前,说要和他一起去。沈风断然拒绝道:“不行,此行危险重重,那刘裕不知布下多少机关等我前去,若我身死当场,就是天意,尔等不必陪我” 在座的人见沈风一意孤行,也不多拦,只是那诸葛叶上前道:“我深知刘裕为人,待我准备一下,给将军一些失事物也许倒时能用的上”说罢,转身离开了大堂。 沈风也回房收拾了一下。日过晌午,沈风已然准备好了,就待出发,那诸葛叶追了出来,只见他手中拿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的不知是何物。见他交予沈风,提醒道:“此物配合水用方可威力大增,在被人围住之时才有奇用” 沈风谢过诸葛叶,拜别众人便径直往主城招贤馆前往,因知道有一场恶战,又从报信人口中得知紫雨被好生安置着,所以没有用轻功飞掠过去,而是骑马过去,所以时日较长。 走了三日,行至凤凰镇,沈风见天快黑了,便像往常那样找了一家客栈,点了几个小菜吃着。可是沈风却发现这客栈里没几个人,而其他客栈满满的可人,出于好奇问道:“小二,我有事问你” 小二本来就不忙,见到有人搭理他,就跑了过来道:“爷,什么事,您问” 沈风指了指空着的凳子,让小二坐下,随后说:”你们这里的人可是信鬼神之说?“ 小二摆摆手道:”却是不信” 沈风道:“那为何别家客栈人多,你这里却如此少” 小二听完,知道了他要问什么便讲到:“本来我们这酒楼也挺好的生意的额,可不知为何我们老板得罪了一位大侠,只要在我们这里住店的人,身物都会不见。若是有美丽的女子,那就不多说了” 沈风一听,行军热血上头,一拍桌子道:“有这等事?那还得了,你们这里没有人管吗” 小二吓得一跃,道:“哎哟,我的爷爷,谁敢管他啊,他可是招贤馆的” “又是招贤馆么”沈风生气了。 “我倒是要看看这人有多大能耐,今晚我在这住下了”说完丢了几个钱,让小二不要打扰他。 小二结果银两看着沈风去了客房,自己却径直的去了一个偏僻的小屋子里。里面坐着一个袒胸露乳的大汉,那小二见道这个大汉,没有害怕,却是说道:“屠大哥,今晚有生意了,我刚瞧见那人身上有许多银子” 这位屠大哥居然就是当日和沈风结拜的屠行。 屠行听到后笑了笑道:“哈哈哈,天意如此。就对不住那位兄弟了。我们好久没吃肉了,干票大的就吃肉和酒去” 小二道:“屠大哥,那问我就先回去了” 再说这沈风上了楼之后,坐在屋子里面拿着酒壶等天黑。 夜幕终于降临,突然沈风听到门外有些动静。于是从床上扯了一块布匹蒙住自己的脸。做完后,门开了,进来一个同样蒙着脸的汉子,自然是那屠行。兄弟两人见面却不见脸。 那屠行见是一个文弱书生打扮的人,原以为是经商的便压低声音道:“这位兄弟,得罪了。还请自己将银两交出来,我可以不伤你” 沈风没有理他,将手中酒壶对着屠行一掷,人也随着酒壶飞了过去。屠行伸出双脚一个猛踹,沈风见此双脚蹬地腾空而起,抽出手中佩刀,朝那屠行脸上挥了过去,屠行勉强后退,却还是被划破了脸庞,面纱也掉了下来。 沈风看到他的脸,停下了攻势,对着屠行道:“想不到你我兄弟二人,会如此见面” 屠行很诧异,刚想说话,只见那沈风摘下了护脸之物,露出了熟悉的脸。 屠行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上前抱住了沈风,脸上的血迹流在了沈风的衣服上。沈风将他推开,给他包扎了下。 问道:“怎么会闹的如此下场,行此事?” 屠行降了一番话 第十五回 屠行醉酒杀小二 只见那屠行突然下跪道:“沈风兄弟,大爷等我对不住你们啊“,沈风见他下跪,便将他拉起来,听他讲诉了些事情后,也不觉得这屠行很是可怜。 原来那屠行当日与沈风三人分开后。那白秀便找了个理由去告诉刘裕见过沈风三人,并讲了刘裕想去哪里。刘裕听完后就带人去了那天齐教,这次天齐教之难可以说是他们一手闹出来的,而白秀告完密也没有回来,必然石碑刘裕斩杀了。 屠行想到这里,于是就从古德镇上来到了这凤凰镇做些杀人的买卖,虽然这样,可屠行也是逼不得已而为之。至于小二说的强抢名女,只是小二夸大了说的。 沈风听完了屠行的话,没有怪他。只是道:“世道如此,不怪谁”说完拿起一壶酒和那屠行喝起来了,屠行因为遇到知己喝的特别凶,几乎是和沈风抢酒喝,所以沈风没醉他却醉。 沈风见他醉了,心里道了声醉了也好,我正要去救人,也不不便带上兄弟你。 于是找了纸笔,写了封信便悄悄爬窗出去,轻功游走,找了匹马便独自离去。 第二天大中午,屠行酒醒了,但还是有些头晕。只是见不到沈风了,于是将小二交上来责问道:”你这小厮,我待你不错,你却连我兄弟都看不住” 小二吓得直哆嗦的说道:“屠大哥,我昨晚整夜都在下面没敢睡,也不见你那兄弟” 屠行道:“你这小二敢欺辱我,我以前带你如兄弟方能叫我兄弟,今日问我心里不爽你该叫我爷爷”,说完,虎眼一瞪,那小二尿都被吓出来了,跪在地上直求饶。 屠行见不得软弱之人,又因昨日酒气未散去,现在看见小二这样,便气急攻心的道:“枉你爷爷我和你称兄道弟,没想到你是这般无耻”随后一拳想了解了小二的性命,可那小二却想跑,那屠行却拉住他说道:“小鳖孙,想跑?爷爷今天就要活活撕了你”,言毕,一拳揍了过去,那小二忍不住大叫一声便死去了。 屠行做完一切,有些累了便又昏沉沉的睡了下去。 就在这屠行睡梦之时,那些来吃饭的可人去发现了不对。于是报了官,那些官差顺势就查到了屠行,看见屠行手上还有鲜血,便知道是这屠行杀了小二。 官差见这屠行怎么也叫不醒,于是便一瓢水对他泼了过去,那屠行在睡梦中以为下雨了,于是道:“小二,给爷爷送伞来”,官差一听,更是愤怒了,这屠行不只把人当孙子,还当狗腿子。 为头那个官差道:“你们将这屠行绑在梁柱之上,免得待会发起狂来,我们按捺不住”,手下一个人道:“李大哥,还有您收拾不了的人么” 那李大哥全名是李权,乃是深藏不露之人却安于现状,只求乱世保住自己性命。 李权道:“这屠行我知道一点,乃是屠凉后人,力大无比” “哦?是这样。那我便要拿出我那祖传的困盗索了”说完后,那个和李权说话的那个人拿出了一根很长的绳索,将那屠行捆绑在了梁柱之上,两人找了个凳子等着屠行酒醒,再询问一番。送往监牢。 夕阳西下,屠行终于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待到完全清醒后,发现自己被绑在梁柱之上奋力挣扎了一会儿却发现这绳索自己根本挣扎不断,慢慢了消停了一些。 李权见屠行安稳了些,上前问道:“这客栈的小二可否是你所杀” 那屠行道:“连同那狗屁老板也是我宰的,怎么样,有本事你别松开这绑,不然爷爷也会宰了你”屠行知道这两人不会给他松绑,知道这二人奈何自己不得,但是要将他压去那监牢却是必须松绑。于是屠行故意说道。 “哈哈,笑话”李权拿出了一块金牌笑道:“我有这个东西,不管是谁我都可以击杀当场” 屠行也是听过这个金牌,虽然知道有可能会死,但屠行也不害怕反而哈哈一笑:“要杀就杀,我屠行不怕。只是苦了我那沈兄弟” “哪个沈兄弟,敢问是神风将军沈风吗?”李权道问道。 “正是我那沈风兄弟,我们相聚不久,他却独自离去,却不知此去在也无法见到大爷我了”屠行随意说道。 那屠行表面是放弃抵抗了,可他暗地里却是在想法子逃跑。这绳索是没办法弄断了的,可是这梁柱却是有办法。他知道这客栈的梁柱都是镶嵌进去的,所以他想靠自己的力量去扯动这梁柱,刚刚一直在蓄力量。 就在那李权想继续吻下去的时候,整个客栈二楼都在震动,慢慢的绑住屠行的梁柱开始摇动,倾斜。最后在李权两人惊讶的眼神之中,那梁柱轰然倒塌。 “快走,这屠行将梁柱弄倒了,客栈支持不了多久的“说完一个飞身出去了。 李权刚出客栈,那客栈里出来一个大汉,乃是屠行,这屠行手拿着困盗索背后的客栈已然化为了废墟。 “爷爷就不和你玩了”说完,这屠行就想走。可李权怎会让他如愿,飞身一脚就要朝着屠行的脸面上踢去,那屠行也不慌,身子一歪,右手一抓,抓住了李权的脚往后一甩。李权在空中一个翻身,双脚蹬地又朝着屠行飞了过去。 屠行个子太大,没有转过身去便被后面来的李权踢倒在地上了,李权是故意被甩到后面来,利用自己的灵活将屠行击败,这一手不可谓不高。可那屠行连滚带爬的远离了李权,随后又站了起来。 遥遥的看着李权,心里满是恐惧,不敢再与他交战了。 屠行拿着手中的困盗索,对着李权道:“这东西,我就收下了”说完,飞也似的逃跑了。 李权也没有去追,而是回头去找自己的手下。扒开一块木板救出了自己手下后道:“你的困盗索被那屠行拿走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找回来的。不管他逃到天涯海角” 说完,和他手下离开了这里回到自己的住所。 第十六回 屠行再遇天齐教 那李权回到自己住所,将他兄弟安顿下来后李权收拾了下就出门了。 李权离开住处后,来到一山下,停下来望着大山,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伤。他犹豫了下,最后还是走了上去。 这座山的腰间被人弄出了一个洞,洞两排还刻着些看不懂的东西,像动物,却又不是。 那李权来到洞外,突然跪下了,朝着里面说着:“师父,徒儿不孝,连手下也保护不了。特来向师父询问那人的方位” 话音落,洞里面没有声音,等了一会,见到里面还是没有动静李权就打算离开了,刚往回走了几步。从洞里面慢慢的传来一鹤鸣,悠长而婉转,好似仙音。 听到这一声,李权以为是师父又在作弄他,考验他的耐心,才没有出来。现在才出来,于是李权抬头看了看。但见到的居然不是师父,而是一个年轻的道童,这个道童见到李后说道:“想来你就是我的李师兄了,师父出门远游,只留下一句话。说是你以后再来就找不到这里了”道童讲完,拿出一张字条,知道好像他师父早就知道他要过来,只见纸张上面写着“屠走三城,后安天齐”,这就是说的屠行越过三个城池,最后定在那天齐教。 李权接过来,对着道童说了谢谢,就离去了。道童见李权离去后,对着洞里喊了声师父。 只见山洞里面慢悠悠的走出一个老人,旁边牵着一人高的鹤。 这个老人名叫“李宗仁“,乃是李权的师父他看着李权离去的方向自言自语道:“你师兄每次有问题才来,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如此” 道童接过话道:“师父放心,师父将我从柳叶镇救回来,我一生将会陪在师父左右” 李宗仁想说什么,欲言又止。拉着鹤下山往不知名的地方去了,道童也跟在后面。 再说那李权拿到了师父给他的字条,很是感慨的走到了自己的住处。 他手下见他满面愁容,过去问道怎么了。 李权自顾的说:“走吧,小七,去古德镇,找回你的困盗索” 小七见他不想多说,便收拾了下李权出发了。 那屠行在凤凰镇上杀小二,抢了小七的困盗索后心不安,便连夜逃过三省,径直的来到了古德镇上。没有谁会想到他来到这里,因为他的同党当日被刘裕诛杀,他却逃得一命。再加上抢了朝廷官员的东西,这又是死罪。第三,这古德镇乃是天齐教和朝廷权势的边界,太过混乱,任何人都不想多待一会儿。可是这里偏偏是水路唯一门道之处。 可屠行以前在古德镇呆过,可以算得上是有些名声了。他为了不被人认出来,索性用佩刀将自己的脸庞划花了,在野外过了几日,将那困盗索绑在腰间,便进去了古德镇。 再次来到自己以前呆过的地方,心里不免多有感触。可现在他不是回家,而是避难,所以不能太过张扬,找了一家小栈,走了进去。 进去后发现客栈虽小,可是布置的很规矩,甚至还有阵阵酒香。 此时没有一个人在客栈里面,屠行不禁有些奇怪。于是大声道:“小二,出来招呼你爷爷” 等了很久,屠行也不见人。便起身想走,当他走到酒柜那里时,一阵酒香飘出,理应是酒被封住飘不出,可既然飘出了,那就必定是好酒。屠行本是爱酒之人,又怎会错过如此好酒。于是自己跑到酒柜那里拿起好酒便喝,喝了三五坛,觉得那困盗索有些烦人便解开放在一旁,继续从酒柜里面拿酒出来喝。又接着喝了七八坛,就往后一躺失去意识了。 屠行连夜逃三省,又忍痛割伤自己,饿加上疲惫使得这位壮汉睡了好久。 醒来后,发现周围有很多自己不认识的人,心想不好,定是落入贼人手里了。于是想起身逃,可是自己的手脚都动不得,这才知道自己是被绑住了,而且自己酒未醒,力气施展不出,便放弃了抵抗。 那些人见屠行动了身体,便过来看了看,不免有些被屠行这狰狞的面容和那双可以杀人的眼神吓跑,可是还是有人小心的问道:“你是何人,为什么会如此大胆敢来我这里盗酒喝,你可知我这里的酒水可是给谁的?今天你若要是说不明白,我就只好将你的肉割下来做菜了” 屠行一听,知道不妙,可还是大声吼道:“爷爷我乃是鬼行天土于,修的是夺魄之法,你们不怕就杀了我”这当然是屠行乱编的,他想吓唬住这群人,故想到此法。 此话一出,果然有奇效,有些人被吓得跪在地上直求饶。 可这时,一个稳重的声音飘来,说的是:“是谁在我们商议事情的时候大吼此荒唐之言” 那群围住屠行的人见到来人,道:“周管事,您来的正好,这人好生可怕,我等是奈何不得了” 周管事上前看着被绑着屠行,觉得他的面容有些骇人,扭过头,背着屠行道:“你是何人,为何会有这困盗索” 屠行心想,这人也不认识自己,大可以装到底了于是道:“这困盗索被我看中了,我便夺了它主人魂魄。双手奉上的” 周管事虽然不知道为何困盗索在他手里,可知道再问下去也没有任何结果,于是道:“既然你不想说,我就只好将你送去那里了”说完,周管事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走了出去拿回来一坛酒,强行灌给屠行喝下去了。屠行喝又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你们几个快些将他送去天齐教,这人来历不明,我怕杀错。交给教主去定夺最好” “是” 午夜,古德镇的水路上多了一条船,船上有些货物还有一人,这人不多说自然是那屠行。 船上无话,只是快到天齐教,船上打出了一个灯笼。那天齐教上的人见到这灯笼便也派出了一艘船,迎了过来。 两船相遇了,交谈了一会儿后,将货物和屠行给了那天齐教的人。 屠行就在自己睡着的时候,不知不觉来到了天齐教。 第十七回屠行被骗入雪山 天齐教的人将屠行带回去之后,便把他关在了牢房里面。那些小厮将抓到屠行的消息报告给了齐修,同时将那困盗索也给齐修看了。齐修却不认识此物,所以拿着困盗索去找那屠行,想问问他。 可是走到半路,却碰到了那副教主逍遥子,逍遥子行了个礼节便说道:“我听闻周天送来了一人,刚想和教主去看看是谁。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了教主” 逍遥子见齐修手上拿着一根绳索,于是问道,教主你拿着这绳索干嘛,莫非是要杀了那人? 齐修道:“不是,这乃是困盗索,不知你听过没” “我倒是听过一些,只是有些不同”逍遥子笑道:“算了,还是先去问问那人,到时是真是假便可以得知” 两人相视一笑,便往屠行那里去了。 一路无话。 到了牢房,二人走了进去,来到了关押屠行的监牢前看着躺着不醒人事的屠行,他们走了进去,命人弄来了一晚解酒水给屠行灌了下去。 许久之后,屠行醒了过来。 逍遥子上前问道:“阁下是那位高人,怎会有困盗索” 屠行迷迷糊糊的说了自己编的那番话。 逍遥子却是不信,只是退了出去和齐修道:“这人还没清醒,不如等到明日他清醒些了再来问” 齐修想了想道:“也好” 两人又让监牢的管事好生伺候着,便离去了。 当夜,那逍遥子不知为何独自前来问话,监狱的管事也不敢多问什么,只是打开了门让他进去了。 逍遥子来到屠行面前,见屠行还未酒醒,于是给他吃了一颗药丸。说也奇怪,这屠行立刻就清醒了过来。 逍遥子问道:“你这人怎么喝点酒水就如此” 屠行有些愤怒的道:“酒?他给爷爷我喝的那里是什么普通酒水,是那天香迷魂粉掺在里面的酒水” 逍遥子一听,有些诧异,不禁问道:“他给你喝这些东西干嘛” “我又如何知道,你来这里不是只问这些问题的吧” “对,我找你的确有重要的事情”逍遥子看看外面的管事,对着屠行小声道:“你能从这监牢里逃出去吗” “你怎么这么问”屠行吃惊的问道:“你不是来考验我的吧” “我是来帮你的” “胡说,你都不知道爷爷的身份呢” 逍遥子似乎有些不耐烦的道:“你的身份我没必要知道,我只是看中了你,要你帮我做件事” 屠行一听便愤怒了,要自己帮着做事,自打出娘胎起就没试过第二次帮人做事。 那逍遥子见他如此,便道:“如今你除了帮我,还有什么希望吗?自己想想,想清楚后来雪山找我”说完,逍遥子转身就走了。 屠行想了一会儿,觉得也是这个理,自己这般情况了就算说自己是屠行,恐怕也没人能认出自己来了。想到这里,屠行双手拉着监牢门,这监牢本是建教之初关押俘虏的,而最近天下太平,没什么人来侵犯天齐教。所以不怎么牢靠,可屠行偏还是力大无比之人,只一下就把门给拆了,那管事想上前来阻止一下,可是又怎么是屠行的对手呢。 屠行离开了监牢之后,便直直的逃到了雪山之上找个逍遥子。 漫天雪花飘无忌,行人路过踏无痕。这下屠行可犯难了,茫茫大雪,他要怎样去找那逍遥子,可找不到他,自己又没有去处。这下可真是自己将自己逼入绝境了。 屠行找了一颗大树,躺在了底下,蜷缩着像极了一只狗熊,画面有些可笑。 突然远处来了一个老樵夫,屠行见到有人在这里生活,便想他收留自己过一夜然后在做打算,于是起身上前问话:“老人家,你在这里做什么” 没想到老樵夫看也不看屠行,径直的往前走,只是嘴里说道“又一个被骗的”屠行好奇的跟了上去继续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又说这番话” 这时,樵夫才停下将背上的箱子取下,对屠行说道:“老朽乃是昆仑山杨柳,于50年前进攻这天齐教被抓于此地,一直在这雪山上生活” 屠行有些不信的说:“老人家,你跟他有什么深仇,他要如何待你” “深仇?却是没有,甚至当年我还和王霸天喝过酒,只是道不同。而我又被俘” 屠行有些慌了,将他最后的底气说了出来:“那若我是和齐修结拜的好兄弟呢,他会不会放过我” “我和他爹乃是结拜的兄弟,也算的上是他的叔叔。你看我”老樵夫望着天空,继续道:“虽然不杀我,可是却囚禁在这雪山之上” 屠行心里彻底悲伤了,只是不知为何齐修会这么对他。 老樵夫看着泄了气的屠行,上前宽慰道:“你若不嫌弃,可来我的住处,一日三顿还是有的” 屠行听完跪下说了声谢谢,就和杨柳一同走了。 但见爬过雪深最顶端,站在山上看雪山的另一端却是不同的景象,一边好似那地狱,一边却似天堂。 雪山的深处居然有一个村庄。屠行满脸惊骇,虽然看不清楚他的脸。 见到屠行如此,杨柳解释道:“这几十年来,不断有人来,大家伙一商量便弄了这个村子” 暂且不说这屠行去村子里,过了几日舒服的日子。倒是那逍遥子上次和那屠行见完面之后,便离去了。 他独自来到齐修的住处,敲了敲门,得到齐修的同意后便进去了。 但见齐修眉头紧缩,手上把玩着“困盗索”,对着逍遥子道:“你说那人是周天兄弟派来的?可是为何” 逍遥子道:“教主,这周行和周天两兄弟早就有反叛之心,这次无非是想联合刘裕来帮助他称为教主” “所以就派这个人送来困盗索?给我们一个杀害朝廷官员的罪名?让刘裕有机会灭杀我们”齐修心神恍惚的道。 逍遥子道:“正是如此,可这困盗索乃是李氏之宝,又怎会在他手里” “难道李氏被杀”齐修猜测道。 “不可能的,李氏乃是风门道人李宗仁的大弟子,他不会不管的”逍遥子想了想。 “此事情不明确,待我去查查”逍遥子说完就走了。 齐修在府邸自顾自的想事情,这时候一个身着儒衣的人进来了,齐修见到来人鞠了一躬道:“诸葛先生来访,莫非沈兄弟出事了?” 诸葛叶道:“不是,我刚路过听两位之言,有所感触” “但说无妨“ ”且先不论那李氏是否被杀,你们何不借此机会杀掉那周氏兄弟”诸葛叶张口便言。 “我怎么没想到,这是一个好机会。多谢军师”齐修听完就出去准备了。 第十八回人情冷暖多变化 齐修和诸葛叶分别后,来到一个房间。房间里的布置很简单,只有两个凳子和一张桌子。齐修进去后坐在上位,似乎在等待谁。 半个时辰之后,一个长的像那观音坐下的金童的孩子走了进来,道:“父亲,你交给我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 齐修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轻轻抚摸着他孩子的头说道:“真儿,回来就好” 这个孩童就是齐修的儿子,齐真。 等齐修说完话,齐真接过来直接说道:“父亲,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真儿,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无法原谅我吗”齐修有些伤心。 齐真又道:“我没有怪你,当年那场大火你救出孩儿,孩儿感激不尽” 齐修想继续说下去,可是怕齐真越来越恨自己。所以就没有说下去了,话锋一转道:“这次,只需你造些谣言就好” “是”齐真说完就离开了。齐修看着他离去,心想这五年前的那些事 许久之后齐修整理了下,又来到了新建的沙场之上,看着那些精锐般的士兵。齐修心里很是开心,看了一会儿他找到了操练兵马的王岭。 王岭交代了副将一些事情后,便和齐修离开了练兵场 齐真离开了齐修那里之后,在古德镇的街上买的食物之后,来到了一个山洞里面。 山洞里的人见到齐真来了,都蜂拥而来那吃的,好像许久没有吃过了,细细的看这些人,居然都是和齐修差不多大的孩子。其中一个孩子拿着食物,边吃边向着齐真靠拢,最后摸到了齐真的身边道:“老三,你有个这么有钱的爹,可是我从来没有在你脸上看到快乐”,说完还故意走了一个鬼脸。 齐真没有理他,可是孩子中一个讥讽道:“楚雨风,齐公子可不想理你,人家虽然被你救了一次,可从根本上我们还是有区别的” 齐真听完后,站起来说道:“我们兄弟六人当日结拜,就是同甘共苦一起活一起死。鬼五弟,希望你以后别想太多” 被称为鬼五弟的男孩子听到后,有些愤怒,感觉自己被齐真恶意中伤了,于是跳起来就一掌打向了齐真。齐真也不甘示弱,同样一拳击向自己的鬼五弟。可是拳掌并没又碰在一起,而同时碰在了一个身体上。 原来楚雨风见两人就要打斗,于是就起身阻止了。 这时,一个稍微干净一点的男孩子说话了:“你们这样五妹见到了又要哭了”,这个孩子一针见血的说道,那齐真和鬼天仇听到后果真打斗了,只是那楚雨风说了声:“谢谢赵二弟解围” 楚雨风将齐真拉到一旁,道:“三弟肯定是和你爹见过了,不然也不会如此暴躁” 齐真道:“真是如此,当年那番事情还在我心里挥之不去” 楚雨风安慰道:“那场火灾又不是你爹一个人的错” 齐真认真的说道:“要是他不想得到那天元剑,也不会让那些人进岛,就不会有那么多事了” “那也不怪你爹呀,你爹也是为了保护你们啊”一阵清脆的女孩子声音响起,四人往洞口一看,但见一个好似那玉女般的精雕细琢的女孩走了进来。头发上好像还有些水渍未干。 三人一起问道:“五妹,你回来了?快些吃点东西吧” 只有齐真低着头,说道:“保护我们?只不过是他的想法而已” 想了想齐真站了起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说完便离开了山洞。 洞中四人继续讨论自己的事情或者在吃东西。 再说那周天收到齐真传出的风声后,连夜赶往招贤馆找那刘裕,说要见自己的兄长周行。刘裕见他如此慌张,便问他什么事,周天便将自己的收到的风声讲给了刘裕听。刘裕也只是淡淡一笑,想着自己的事情,让周天两兄弟见面去了。 周行听完后,也沉默了许久。两兄弟都是习武之人,也不懂得什么诡计。 心想事情已然败露,那就只好迎风而上,先下手为强了。于是两人去了刘裕那里,让他找刘义隆借了几千兵马就前去天齐教。说这刘裕也是奇怪,没有任何阻拦便办好了这件事情。周行二人以为是自己的功绩看在刘裕眼底,自己将要被杀害,刘裕于心不忍,所以就毫不推辞的拨下兵马给自己。 周行带着人马直直的往那天齐教前去,刘义隆却是意外的来到了招贤馆,对着刘裕道:“父皇,将那些兵马交给他二人无异于送往火坑,只要稍加阻拦便可救下这几千人马,何不为之?” 刘裕慢慢的来回踱着步子,最后站在一副八卦图面前,摸着八卦图笑了笑说道:“天齐教就像这八卦图,里面玄妙太多,如果我贸然前去,你也看到了上次的结果” 刘义隆好像想到了什么,走到了门口看着星星说道:“父皇是想借这次的机会了解下天齐教的全部实力,所以不惜牺牲” “对” “哈哈,父皇好算计,不知父皇是否也在算计我呢”说完刘义隆回头,却正好看见了刘裕的眼睛,四目相视。 刘义隆却撤回了目光,说:“我想父皇不会算计自己的子女吧”说完离开了刘裕这里,只留下刘裕一人看着八卦,时笑而时而严肃,最后也离开了这里。 天齐教所在的岛一面临海水,而一面却是连着大地,这是外人不知道的。可是周天二人却是天齐教众人,所以他们知道这条秘密额道路,于是带着那几千人马从那里上去了天齐教。 可是来到天齐教教外之时,周天却让人马就地扎营,不直接攻上去。周行诧异问道:“弟弟何故在此停下” 周天道:“人马旅途劳累,不宜直上” “现在怎么办”周行有些迷茫的问道,从他抛弃天齐教投靠刘裕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这是一个没有长远打算的人。 “应当派人前去通知齐修,说我等带了十万大军前来,使他早日诈降”周天解释道。 “可我只有几千人马,要是他执意和我们战,到时候沙场上见面就露馅了”周行却是有些担心。 我自有计谋,你只管派人前去,剩下的我来解决。 第十九回黄辛拉弓射周行 周行听到周天说有办法,便独自前往天齐教。 这门士岛上有两处高地,一个名曰“齐天坡”是齐修搬迁教位改的,二曰“霸天坡”乃是他老丈人命名的,可这霸天破已然被那场大火烧成废墟了。 这两坡连在一起,如同那葫芦般生长着。两坡虽然相隔数里,可是中间空荡无物,所以相互呼唤也是可以的。 周行来到天齐教后,就站在霸天坡上大喊道:“天齐教的贼人们,听好了。我带了十万人马来讨伐尔等。尔等速速出来受降,可免一死,否则屠教” 天齐教的人看着远处的霸天坡上有人在喊,但不知说的是什么,于是上前细细听。听到打的就是周行辱骂天齐教众人的言语。 听了一会儿,从城中出来一人,手拿一紫杉红木弓,手拿精铁箭,身着白衣,头戴白帽。这人正是那天齐教百里穿杨黄辛,这人本为一秀气书生,可偏偏让他遇上了那“五虎将”黄忠的后辈,被人追杀。 那黄忠后人看黄辛乃是一个书生,便将身上的弓箭和秘籍交给他,说是过几日来取。可是几日后,黄忠后人却不见了踪影,这黄辛就擅自学得射箭的秘籍,虽不算百里穿杨,可箭无虚发也是可以的。 但见黄辛出来后,指着周行道:“各位,这小子背叛我天齐教,随后又召集兵马前来侵犯。你们且看我在此一箭射中这子的屁股,以报此仇”周围的人一听,都愣住了,为何?周行面对着天齐教在喊。除非箭能在空中转个弯,否则根本不能射中屁股。 黄辛也不和他们多说了,抽出一支箭放在了身边,又抽出一只箭搭在了用七七四十九种原料炼制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弦上,后退一瞪地,手眼箭成一直线,随后半眯着眼睛看向周行。 等了许久,也不见黄辛出箭。周围的人们都开始了笑话他,甚至有人离开去准备和周行等打仗了。可就在这时,黄辛突然手一松,那箭飞快的出去了。可是黄辛又拿起摆在身边的那支箭,刚才的动作一气呵成,又一支箭追了上去。 那第一支箭准确无误的射中了周行的大腿上,可箭余势未减带动着周行转了过去趴在地上了,随后一箭到了,正好射在了周行的屁股上。周行吃了两箭想跑,于是站起来了,可是刚站起来,那黄辛不知何事发出的第三箭已然到来,将周行脑袋洞穿,直直的没入地中。 天齐教看到这些的人都不免有些佩服了。 “好箭法,贤弟” “逍遥子前辈说笑了,在下拙技怎堪入目”黄辛见来人是逍遥子,便恭恭敬敬的说道。 逍遥子也听到了周行的言论,所以只是和黄辛简单的聊了几句便去了齐修那里,可是却见到了齐真。 逍遥子看着不怎么和谐的气氛,笑了笑又无奈的说道:“你们两个啊,别闹脾气了。那周行两兄弟接到风声后,果真带了些兵马前来讨战”本来在想话安慰儿子的齐修听到后,突然振作起来了,对着逍遥子道:“他带了多少人”逍遥子回答:“他们说是十万大军” 齐修听完感到有些悲伤,自言自语的道:“难道又要弃教了吗” “这倒不必,依在下之言便可击败周行大军”一个儒士走了进来,说了这番话。 “诸葛军师,你有计谋撬动这十万大军?”齐修很是不信。 诸葛叶直接道:“我且问教主,如若敌强我寡,安用计谋?” “肯定要用” “用何计谋?”一旁的逍遥子也有些好奇。 可是诸葛叶却道:“用何计谋与此无关,只是再问教主,若敌弱于我,而我又不得不除,此当如何?” 逍遥子好像想明白了什么说道:“诸葛军师的意思是,他们没有十万人马,只是虚张而已吗” 齐修道:“可万一他们是真的呢” “不会的,他们要是真有那么多人早就攻打过来了,又怎么会做如此多事”说话的却是那齐真。 齐修还是有些犹豫,:“万一是假的,那我教众岂不要有诸多死伤?” 齐真又一次说道:“你若不敢去,那我便独自前去了。虽然杀不了他们全部,但能杀多少算多少” 逍遥子听完后说道:“齐公子又此豪情,我就陪你一起去找些人杀退周行”,可谁想那齐修还是无动于衷,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坐在那里,看着齐真。 齐真告别了齐修后,便和逍遥子一同召集了天齐教教众,说道:“那两个叛教之徒如今欺凌到我们头上了,我们安能忍,如今我来召集大家共同商讨退敌大计” 逍遥子还没说完,底下就有人吼道:“他娘的,又是刘裕那狗东西” 逍遥子看着说话的那个人,但见他满脸刀疤,长的精壮的紧。此人乃是沈风部下,现在是王岭的副官,姓徐名世。有些时候,这逍遥子也去过沙场,所以也是知道这徐世。 只见徐世接着说道:“我愿带我那五百好男儿杀退刘寄奴那十万草莽,还请将军批准”说罢,对着王岭做了一个动作便请示道。 王岭却是看了看齐真。可是那逍遥子突然说道:“在下却不希望你们去,尔等乃是沈风部下,只有我们知道尔等的规模。到时候可以作为一支奇兵,杀的刘裕不知所措” 徐世听完,心里虽然无奈,可知道自己身在外面,有很多事情不得如愿。就点点头,回到了沙场。 齐真却抓住了这个机会,说道:“各位天齐教众人,那徐世说的话你们都听见了?” “是的,听见了”底下哄道。 “那现在想跟我一起杀叛徒的,就跟我来”说完,转身走了,后面的人都跟了上去。 那周天等了许久,也不见周行回来,隐隐猜到了一些事情。 便将自己手下的人马召集在一起,说道:“我兄长这么久也不见人,恐怕是出事了,我想听听你们的意思” 底下一个身着青衣的人说道:“在下意思是直接冲杀过去,天齐教的人以为我们没有等到周行大将军便会阵脚大乱,此刻我们正好借此良机早些杀过去” 周天听完觉得不错,便对部下说道:“各位将士,你们的大将军被贼人杀了,而且还想将我们一举歼灭,你们都是热血好男儿。被贼人欺辱到这般地步,能人乎” “不能忍” “不能忍” 周围的人都热血沸腾的吼道。 见目的已达到,周天将人马重新布好,朝那天齐教杀了过去。 两方人马好像是约好了一般,都向着对方扑杀过去了。 日走岁月过,人走草地平,周天带着自己的兵马和天齐教的人相遇了,双方眼里都有仇恨。 两军对峙,突然从天齐教里走出来一个胖子,指着周天道:“你这小孙,天齐教待你不错,给你个管事之位。你就这般回报?” 第二十回豪杰纷纭天下乱(上) 却见从那周天部下之中走出一人,手拿着那周行的软骨鞭。那人本就长得似鬼如魅,再加上这兵器,却是更加显得他想鬼魅一般。 那人出来后,将手中的软骨鞭往地上一抽,顿时灰尘四起,地上也被抽出一个坑洞。甚是吓人。天齐教众人见这鞭如此威力,不免有些害怕,想着要是抽在自己身上那估计自己就要死了。 手拿软骨鞭的那人见到达到了目的,又说道:“我这软骨鞭乃是得自天涯洞主的传承,算是他炼制的兵器里数一数二的了,你们这群鼠辈不怕死大可过来” “这软骨鞭不是周行的吗,怎么在你这里”有人想起来了,那日周行为刘裕上擂台之时,也是使用的这软骨鞭。 那人哈哈一笑,有些讽刺的说:“周行?他也是找我借过去的。这软骨鞭乃是我师门传下来的,他为了在刘裕老儿面前表功,才花了大代价向我借走的” 那人说完,周天众人不禁有些迷茫,这人以前自己也不认识。现在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还说自己兄长的兵器本就是他的,而且还大骂刘裕,说刘裕是老儿。 那人也不多说,手中长鞭一指,对着天齐教说道:“堂堂天齐教,难道都是懦夫?” 此话一出,天齐教众人怎能忍受?这时,一个贼眉鼠眼的人从天齐教的人堆中挤了出来,对着那人道:“我来收了你,以示我天齐教教威”齐真和逍遥子不禁有些敬佩他,在这种时候站出来需要多大的勇气,于是默默的看着他。 那周天手下之人却道:“我斩天涯手下从不杀无名之辈,你报上姓名” “斩天涯?那个背叛了天涯洞的人,他怎么会在我们军中”周天军中有人知道斩天涯是何许人。 那个贼眉鼠眼的汉子却不理他,尽然先发制人的发起了攻击。 也不见那个汉子有什么动作,只是两手一挥便有两把飞刀朝着那斩天涯飞了过去,同时那汉子不知从那里摸出一把匕首跃身而起,朝着斩天涯刺了过去。 斩天涯并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大乱阵脚,只是挥了挥衣袖将两把飞刀收入袖中。又将那软骨鞭抛开,一个侧身同时出手抓住了那汉子的手臂,将汉子往地上一甩,那汉子趴在地上吐了几口鲜血。 斩天涯并没有放他的意思,只是将先前收的两把飞刀刺进了汉子身上,仅仅一回合汉子就死了。两边人马心思各异,有开心,有恐惧。 斩天涯杀了汉子后,走到软骨鞭上,弯腰想捡起那鞭。当他的手刚碰到软骨鞭之时,一把长刀从不知名的方向飞来过来,砍伤了斩天涯的手。斩天涯向前一个翻滚,顺势捡起了软骨鞭,做好了防御。看向天齐教的人,眼神里尽是不屑。除了天齐教还有谁会突袭他。 可是天齐教却没有留意到他的这个眼神,只是那逍遥子看出了些端倪出来道:“我来与你斩天涯一战,一表我们天齐教不是无人敢上,二来免得阁下把我们当作小人,三则是请阁下放心,我想我逍遥子的名声阁下还是听过些” 斩天涯见逍遥子出来,眼神之中有些古怪的情绪,他欲言又止。只是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那逍遥子并未带兵器前来,于是走到一个粗糙的汉子身边道:“霸刀王,此役还需借你兵器一用” 霸刀王道:“多谢副教主看得上,我怎敢推辞”说完将刀给了逍遥子。 逍遥子接过刀,又对着齐真说了几句,便横刀在面前,表示自己准备完了。 那斩天涯见到逍遥子却是有些莫名的情绪,但是一晃而散。随后冲向逍遥子,长鞭抽向逍遥子腿上,逍遥子一个跳跃躲开了这一鞭,可这一鞭却抽到了逍遥子后面的人,只听一声惨叫,那人的双腿早已不见。 斩天涯见没有打到逍遥子,于是回身又是一鞭,抽向逍遥子的头部。逍遥子将长刀看向了软骨鞭,但听见一声清脆的身声音,那软骨鞭已然深入刀中,只差些许就抽中了逍遥子,可是斩天涯却突然停住了,没有继续加深力度。 这是为何?第一斩天涯是回身一抽,力量不足,第二在那斩天涯脖子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柄宝剑,但看这宝剑的主人长得却是亭亭玉立,好似仙女。 那仙女见控制住了斩天涯,随后又对逍遥子道:“师兄,你都出来这么久了,师傅有些思恋你了” “师兄?这逍遥子真是我们的大师兄么?”斩天涯眼神更是充满了惊喜。 那仙女没有理他,还是对着逍遥子道:“师兄前日被风门道人所伤,希望见师兄一面” 斩天涯却突然像个小孩子般的说道:“哈哈哈,活该,那老儿死了真是活该” 那周天看见眼前的一切,心里很是难受。合着眼前的这些人都是天齐教的,自己还想着有能人帮自己报仇,可转眼都是一场空,于是气愤的说道:“你们倒好,兄弟相聚。可别忘了我的目的,今天凡是和天齐教有关联的人都要死” ”就凭你这个酒囊饭袋和这几千草寇?”一个秀气的男子从周天身边走过。 周天慌慌的说道:“你,你是江天鸣?难道你也是天齐教,不,天涯洞主的徒弟?” “是又如何,,杀你如同探囊取物”但见一个飘飘男子,从远处的树枝上飞了下来。 “这轻功,难道你是天涯三才的谷风?”周天彻底崩溃了,自己以为这次出来除了刘裕无人知晓,可是还是引来了如此多的人。 谷风,江天鸣和仙女苏晓被称为天涯三才,这周天又怎会不知道。 见到这三个人,就凭他和手下的这几千废物的确是不能够和他们相抗争,之前是因为有斩天涯在,他才有底气。可现在全是天涯洞的人,他就没了底气。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看这他天齐教的人。 那江天鸣见周天还不肯离去,以为他要战。突然来到那周天身边,周天脖子上凭空的出现了一把剑。江天鸣笑道:“怎么?想留下你的狗命?”周天那几千人马本就无心恋战,见主帅被控制,便纷纷逃离了天齐教。 许久,周天才反应过来,于是颤抖的说道:“我不过是一个猪狗,杀了我会脏了你的宝剑” 江天鸣故意的说道:“这剑不是我的,只不过是我顺手从别人手中夺取的,杀了你也不会怎么样”说完,便要将他杀掉。 可这时,又有一人从旁边的树林里走出来,但见此人面目全非,如鬼似妖 第二十一回豪杰纷纭天下乱(中) 那人从树林出来后,直指逍遥子道:“你们放了这周天,我可放你们一条生路”好像在这个人眼里只有逍遥子才能和自己一战,所以他无视了谷风等人。 这人话音刚落,天齐教中走出一人,很是愤怒的说道:谷雨信,当年你杀我父亲,你可还记得?”说完便拔出鞘中剑朝着谷雨信刺了过去,可剑快到谷雨信面前之时,突然又出现了一把小剑飞了出去。 谷雨信见到了他这一手,于是拿出了手上的宝剑,只是一挥便将那小剑击落了,随后又用自己的剑挡住了刺过来的剑,两人相持着。可是谷雨信却暗中运气内力,一掌拍向那人的小腹。那人手臂用力一推,借力往后倒飞了出去,脱离了这一掌。 谷雨信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子母连环,杀人不意,夺命无息。不过可惜你随得此剑,却不得此法” “哼,我们李家子母剑岂是你能侮辱,今日我李浪就带父报仇”李浪说完连剑带鞘一起向他刺了过去,谷雨信好像不愿与他再浪费时间了,于是将手中的剑横在面前,抽出了自己的宝剑,剑出鞘的那一瞬间,天齐教众人和周天都感觉到了一股杀意。好像这股浓浓的杀意是指着自己一般,根本无法躲避,心里只剩下恐惧,害怕。这就是剑霸谷雨信的独门秘籍,没人知道他师从何门,只是突然出现在江湖之中,只要有足够的钱,就能让他帮你杀任何人。 谷雨信见到李浪已然被震慑住了,就一刹那,哪怕就这瞬间的时间对于高手来说,就可以分出胜负了,谷雨信抓住李浪失神的一瞬间,立刻出剑刺向李浪。 就在谷雨信信心满满的以为能够掉李浪时,异变突生。那李浪突然出手抓住了谷雨信的剑,随后将自己的剑丢弃,又马上运起全身真气,拍出一掌,将谷雨信击退了,这些都在眨眼之间完成。待众人从迷茫之中醒过来的时候,都是钦佩无比,但那江天鸣却有些惋惜。 谷雨信站稳后,用手擦了擦嘴角那一抹鲜血。 而李浪抓剑的那只手也是血流不止,可是两人都没有因为疼痛而哭泣,反而不约而同的大笑了。 “哈哈,没想到你居然能够不被我的剑意所伤”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看到了李浪大腿处有一把匕首,此刻他也明白了,这谷雨信为自己的大意付出了代价。 逍遥子见到自己的人打伤了那谷雨信,便走到了李浪身边,拿起了他从谷雨信手中夺到的剑。李浪也没有拒绝。 随后,逍遥子对谷雨说道:“你号称是剑魔,倘若你手执宝剑,我敌不过你。可现在你剑在我手,恐怕你不是我的对手” 谷雨信哈哈一笑,随后道:“我虽无剑,但也不是怕死之辈,今日我带不走这周天,我剑魔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这谷雨信的意思很明确了,无论如何都要带走周天。 “好,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也只好奉。我可让你先恢复一下,到时候将你击败显得我不公平”说完逍遥子抚摸着手中的剑,感受着剑的锋利。一会之后,就让李浪回去天齐教了。 “逍遥子,来吧” “正等着你呢” 逍遥子知道那谷雨信手上没有兵器了,于是将宝剑往地上一插,但见那剑入地三尺。 两人对峙,却是那谷雨信先出了一掌,掌未至掌风却先到。一掌直劈向逍遥子头部,逍遥子一抬左手挡住了,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同样拍向了谷雨信的腹部,想打他的旧伤。谷雨信却仗着自己先出的那一掌在他胳膊上面,就用力一压,自己从逍遥子头上跃了过去,想去逍遥子的背后。 逍遥子却反手一抓,抓住了谷雨信的一只手,然后顺势往后一倒,借由自身力量将谷雨信甩了出去,谷雨信在空中倒飞,那江天鸣却突然出手了,将手中的剑掷向了那谷雨信,眼看着剑就要刺入谷雨信的身体,将他穿透。这时,谷雨信将手一伸,抓住了那把剑,落地后,谷雨信将剑从手中抽出,又从身上扯些布条包扎了下。 手中重新拿到了剑,那逍遥子也将剑抽出来,拿在了手中。 谷雨信先发制人的使了一招”风雪遍天”,剑气将两旁的树叶漫天飞舞,飘飘落下,扰乱逍遥子的视线。这招若是配合自己的宝剑使用便可利用落叶杀人,丝毫不留活口,这可谓是单独对战时最妙的一招。可现在宝剑却在逍遥子手中。无奈只好在漫天叶中欺身而上,想快速解决掉逍遥子。 可这时一根骨鞭不知从那个角度飞了过来,抽中了谷雨信,谷雨信本就身受不少伤,这一下更是倒飞数米。 这时候逍遥子看着谷雨信,也没有继续的意思,只是在等他起来。 谷雨信起来后,拔出了身上的剑,捂着伤口看着天齐教众说道:“你们就这般对待我?想不到天涯三才也是如此小人” 江天鸣却道:“剑霸杀人无数,我早就想杀你了,今天这么好的机会却被别人抢先了” “哈哈,你们最好今天就杀了我,不然他日我定会杀向天涯洞府,宰了那天涯洞主” 逍遥子听完后,想将事情归于和平。就上前说道:“谷兄弟,今日之事就此罢了,我将周天交予你,好让你回去复那刘裕之命。如何” 谷雨信道:“你说如此就如此?他日我若不杀上天涯洞府,我妄称剑魔” “既然这样,那只好送你一步了”逍遥子言毕,抽出插在地上的刀,一步步走向谷雨信。谷雨信却没有一点害怕的表情,更加好像在等着什么。 逍遥子一剑刺向谷雨信的心脏,可是听到的却不是惨叫,而是刀剑碰撞的声音。待众人细细看来,却是一把大刀横在了谷雨信的身上,阻止了逍遥子的剑。 随后,一人缓缓走出来,对着谷雨信道:“我和你的约定解除了,你说过我救你三次,你就和我解除约定的” 说完,又对着逍遥子拱了拱手道:“今日还请前辈放他一条生路,如果今日他身死在这里我就一辈子得不到解脱” 此话一出,天齐教众人都不解的看向他。 这人继续说道:“我在此观看你们许久了,你们并没有发现我,可见你们的武功都在我之下。如果今日还有谁想杀谷雨信,那就先问问我这把刀了”说完弯腰从谷雨信身上起了刀。 第二十二回豪杰纷纭天下乱(下) 那人拿起刀后,从身体之中散发一股杀气,看着天齐教众人。 场面就这么僵持了许久,倒是那苏晓开口了:“这周天乃是天齐教的叛徒,今日被俘,我们若是放了他,他日怕会遭世人另眼看待” “这么说,就是没得商量了”那人手拿大刀道:“如此,那就一起上,免得说我姬中天欺负后辈之人” 那江天鸣听完后,很是愤怒,自己本就目中无人,狂妄的紧,可现在有人向自己挑衅。于是就上前道:“杀你,只需我一人即可,还请大师兄后退,让我斩了这厮”说完,上前和那姬中天对上了。 逍遥子知道自己师弟的脾气,只是将手中从谷雨信那里夺得的剑交予江天鸣,随后对着姬中天说道:“我师弟性情傲慢,还请前辈留手” 可江天鸣道:“我不善用剑,我就用的这判官笔来送他一步”说罢,抽出了放在背后的一支大毫。 姬中天看到如此大毫,说道:“判官笔,生死定。你就是那鬼书生江天鸣?哈哈,今日与你一战,想必会非常痛快” “说这么多没用的干嘛,看我斩了你”江天鸣不想再多说,马上出手杀向姬中天。但见江天鸣一笔握在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圆,随后运起真气将判官笔上的笔毫刺向姬中天。那姬中天看到后笑了笑,将刀横在自己身前,将那些毫毛全部挡住了。江天鸣看到这一手也笑了,他这一招乃是障眼之法。目的就是让对手用防身之物挡住自己的视线,好让他欺身接近对手。 江天鸣将判官笔上的毫毛都当作暗器发射出去了,把手中判官笔一抖,说也奇怪。那笔毫就好像剑一般直直的了。 他手拿这笔,以笔做剑直刺向看不见的姬中天。可是这姬中天也不是泛泛之辈,不然谷雨信也不会找他保护自己了。但见那姬中天突然身形往后退去,脱离了将到的判官笔。 随后,姬中天用刀向前一劈,砍向江天鸣。江天鸣只好用判官笔去挡,两人的武器对碰,火花四溅,溅起两人四周的尘土。姬中天手上一用力,那江天鸣便单膝跪在地上了,江天鸣本就是傲气之人,现在被人逼的跪于地上,心里十分不快。气由心起,心中的气愤化作一股力量。于是双手握着判官笔向上推,将那姬中天的推开了。 “不错,能够挡住我的三分气力”姬中天道。 江天鸣也没有理他,站起来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杀了过去。 姬中天面对这江天鸣的攻势,将手中大刀举过头顶,随后一刀劈下。顿时刚落下的尘土又被激起,四下飞舞。 逍遥子有些慌了,说道:“这可是霸刀斩,不知江天鸣能否躲过去” 江天鸣全力冲过去,可是冲到一半之时,突然遭到这霸天斩,于是将手上的判官笔用真气甩向了姬中天。这一招乃是以命博命之法,这手可谓是孤注一掷。 姬中天果然被这种不要命的打法惊骇了,自己刚为谷雨信做完事,马上就能恢复自由之身,可不能死在这里。于是将刀收了回来,护住自己,挡下了判官笔。 可别人不知道他的想法,以为是姬中天发了慈悲,放过了江天鸣。可唯独江天鸣和姬中天两人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逍遥子见他收手了,上前道:“前辈既然不愿与我等再战,那前辈就带着谷兄弟走吧” “那周天呢” “哼!周天我们是不会给你了”江天鸣站起来,看着姬中天道。 可是那一直没有说话的谷雨信却突然开口道:“这周天我若是不带走,他日我必定要屠了你天涯洞府” 他刚说完,远处传来了一声惨叫,众人寻声望过去,却是那谷风将周天杀了。谷风说道:“他乃是背信弃义之人,杀了不可惜” 那谷雨信见周天死了,更是心性大乱,对着谷风吼道:“我出江湖开始就没有完不成的任务,今日你阻我,他日我必定要杀你”言罢,便拉着姬中天走了。逍遥子叹了口气,望着远去的两人自言自语的道:“师弟啊,你坏了大事,周天乃是刘裕的人,你若是杀了他。不就是杀了朝廷的人,刘裕肯定会发起战争来讨伐我们,到时候又是一场浩劫啊” 谷风轻蔑一笑,说道:“那老儿我不怕,他敢来我就杀了他” 苏晓也说道:“既然已经杀了周天,也无可挽回。大师兄,还请你不要怪三弟” 几人又站了一会儿后那天涯三才便和逍遥子回到了天齐教。 再说那刘裕见到了兵马回来,却不见周行二人,就隐隐猜到了些事情。询问了一些天齐教的事宜,猜测到了天涯洞府和天齐教联合在一起了。 可刘裕没有为周行等难过,这次让周行二人前去天齐教,本来就是打算让这二人送死,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给天齐教扣个反贼的帽子。 这下刘裕可以大张旗鼓,名正言顺的去讨伐天齐教了。可现在又突然冒出来一个天涯洞府,甚是烦恼。可这时候,突然有一个小厮进来了对着刘裕说道:“馆主,紫雨姑娘又不肯吃饭了” 刘裕听到紫雨,似乎想起了一个人,自己还有一张底牌马上就要来了,于是他起身和那小厮前往关押紫雨的房间了, 那沈风连月赶路,终于来到了招贤馆附近,找了家客栈点了几个小菜吃着喝着。 可这时进来了几个人,大呼着让小二弄了几个菜,小二也没有抱怨。这几个人吃着吃着,其中一人突然发起了牢骚说道:“这次若是派我去,肯定将那群狗贼全部杀了” “你就说大话了,这次周天可算是命不好。碰上了天涯洞府的人” 另外一人好像不愿多说什么,于是提醒道:“这里还是招贤馆的管辖范围,你们不要多事,快点吃完就走吧” “也好,他不让我去杀天齐教的人,却只让我送这东西去昆仑山,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发牢骚的那人也不多说什么,吃完饭就往昆仑山方向前去了。 走到夜里,这几人找了一家破屋收拾了一下便住了下去,几句闲聊便想睡觉。可这时从门口走进一人,此人相貌堂堂,英俊不凡,手那宝剑,腰带一物却不知是何。细细看却是那沈风。 沈风进了破屋后,一拱手道:“几位,在下因赶路而错过客栈,想在此借宿一宿” 那几人见到沈风走进来,也没有多理会,却是一指旁边道:“兄弟,既然有缘在这里相会,你就睡在那里吧” 第二十三回沈风深夜探大事 沈风听完后也没有拒绝,便一拱手就找了一个空位睡下了。 月明星稀之时,沈风却突然站了起来,看向熟睡的三人,悄悄的走了过去,想将它们全部点了穴道,逼问白天他们说的关于天齐教还有天涯洞府的事情。 当他伸手点向其中一人时,那人却突然睁开眼睛看向沈风。 沈风心想不妙,于是乘这人没有发出声音之时快速的将其余的人点了穴道。随后与醒了的那个人对视。 “阁下是何居心,你可知我乃是招贤馆的人”那人自报家门,企图吓退沈风,不过转念一想,若是这人杀了自己额没人知道。不禁有些害怕了。 沈风观察到了这人的心里,从这人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些许的害怕,于是一瞪眼说道:“你的警觉性不错,可惜现在你的生死都在我手上” 那人却是不敢站起来,只是坐在原地带些威胁的回答道:“你杀了我们,你也不会好过”,他指的当然是沈风杀了自己,刘裕会帮自己报仇。可刘裕会吗,他也不相信。他唯一的希望在沈风说了一些话后,彻底破灭了。 但见沈风听完后,摸摸手中那把新打招的宝剑,看着那人说道:“我不好过?你背后最大的靠山无非是刘裕,就算我杀了你,刘裕会帮你报仇吗” 那人沉默下去了,可随即像是找到了什么希望一样,抬起了低着的头颅,眼睛雪亮,就似找到了一条发财之路的样子。他对着沈风吼道:“既然他不帮我报仇我,那我就不用他帮我报仇了,今日谁杀谁还不一定呢。我成典还不会这么快低头的” “选择很明智”沈风说道:“那你就和我出去一战“ 成典拿起自己的双面大斧跟了出去,那沈风早就站好等他过来。 成典双面大斧一抡朝着沈风冲了过去,一左一右甚是吓人。可沈风却使了一招以柔克刚。成典冲过来,沈风就躲,实在躲不了就用自己的剑去拍大斧,硬是不和成典正面交战。 成典也有些烦躁了,可是又砍不到沈风,渐渐的攻势慢了下来,最后停在一块石头面前喘着粗。 成典看着沈风,说道:“我服输,你要杀就杀吧。我受命了” 沈风听到后便走了过来。可这成典突然运起仅有的体内气力,一下将这块石头击向沈风。但见这块石头脱离原来的位置后,直直的砸到了一颗百年老树上,将老树都差点弄断了。 成典见此,哈哈一笑:“和我成典作对的,没有一个活口”说完将双面大斧收了起来,往回走进屋里去了。可是,成典后面突然出现一个人,讥讽的看着成典说道:“你就这点办法” 成典见到沈风这一手心里最后的希望真的破灭了,只好对这沈风道:“既然如此,还请大侠留个全尸” 沈风一笑:“你若是告诉我一些事,我也许会放了你”沈风本就是不想杀这几人,见成典已然被自己吓退,就想问点事情了解此事算了。 成典听到自己死不了,当即说道:“知无不言” 沈风道:“好,你跟我说说那周天怎么会死,那天涯洞府的人又怎么会在次出现在世间” 成典本以为沈风要问自己什么大秘密,却没想到问的居然是这种无伤大雅打的问题,甚至他想着要是一开始直接问自己就好了,如此便可免此一战了。 想归想,在见识道沈风打的武功后,成典对沈风还是有些佩服的。于是整理了一下讲了刘裕让周行两兄弟去天齐教的事情。 沈风听完却眼神之中有些不悦之处,那成典见此以为沈风知道了事情后,要杀了自己。于是跪下道:“大侠,让过我,我上有小” “别说废话,你好像没有交待完“沈风不想听他啰嗦,便打断了他 成典诚恳的说道:“大侠,我全都交代完了,大侠鼎鼎侠名,不会是想找个理由杀我吧” “一派胡言,我都没有说出我的姓名”沈风不愿在与他多说什么,接着问道:“那天涯洞府的事,你可是只字未提啊” 沈风说完,却是成典的兄弟醒过来后说道:“成大哥,不可说,若是说了只怕昆仑山的人不好交代” 这人刚说完,成典却是回头一瞪,那人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低头不语了。 “哈哈哈,还是你兄弟诚实,成典,你快些讲明道清。不然休怪我剑下无情”沈风抓住了这个机会。 成典有些犯难的说道:“阁下可知道二十年前天涯洞府的叛徒” 沈风回想起自己二十年来自己都在行军打仗,可是又不方便暴露自己的身份,于是编了个谎言说道:“我认识他,当年我也在追杀他,你继续说下去” 成典却不敢扯开话,接着道:“那人反出天涯洞府后,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斩天涯” 原来,天涯洞府本来是江湖一大门派,当年和昆仑山一样乃是一流门派,里面高手如云,就像当年的天涯三才名传江湖,还有天命子逍遥道人和付天涯。江湖上的人听到逍遥道人都会退避三舍,而那付天涯当时更被看好会是下一任天涯洞主。可惜,二十年前天命子逍遥道人为情前往天齐教,而付天涯也练功入了外道,反出了天涯洞府,曾以一人之力杀了昆仑山上上下下二十三人,虽然身负重伤,可已然逃脱。而因此与昆仑山结下了深仇。 后来这付天涯也给自己改名为斩天涯,是要灭了天涯洞府之意。 看着这两人走了,天涯三才也为了寻找那逍遥道人和付天涯而四处奔走,最后一代名门大派落寞不堪。 这次天涯洞府又大势出现,作为依靠昆仑山的刘裕自然将这个消息报告给昆仑山,所以才会派遣成典等人带着密函前往昆仑山。 沈风听完陷入了深思之中,就像在回忆什么。 许久,沈风开口道:“事情如此了吗,也好,该了结的始终逃不了”说完,上前解开了其余几人的穴道。转身就想离去。 成典见他要离去,说道:“大侠,看你武功甚好,不知有意加入招贤馆吗” 沈风拒绝后,径直的出了破屋,留下迷茫的成典等人。 待沈风走后,成典从怀中拿出一张通缉令,看了许久说道:“这人乃是沈风。许成,你明日不必和我等前去只管去找那馆主,说我等在此地发现了沈风” 那许成道:“好” 几人一夜无话,只等天明。 第二十五回 沈风独行昆仑山 且不说刘裕孤身前往昆仑山,沈风深夜探招贤馆,没有找到紫雨姑娘,心里很是着急。从招贤馆出来后,天已然将明。 沈风找了家客栈住了下去,可却怎么也睡不着。无奈只好起身出了客栈到处走走,只等天黑。 说也奇怪,沈风总感觉自己从那客栈中出来之后,总是有人跟着自己。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沈风慢慢的走到了皇城的一湖边,站了许久。那些人还是跟着自己,沈风便知道了果然有人跟着自己。 沈风头也不回,对着眼前的湖光美景说道:“天下美景莫过于江南的湖光山色,这里的景色当然比不上。可是不知各位能否出来与在下一同欣赏” 后面没有动静,沈风微微一笑。又说道:“几位从客栈就一直跟着我,现在又不肯出来。难道是沈某请不动各位?”说完,沈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那几个跟着自己的人出来。 这一下,果然从后面出来了八个人。那八个人的等级划分却是很明显。只见前面五个人并排走,后面则是跟着三个,明显是小奴。 八个人走到沈风身边,为首一人说道:”我们用神行隐匿步跟着沈将军,都能发现。看来沈将军确实值得她这么做。我等素问沈将军武功盖世,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在下实在佩服”。沈风回头看见这人的打扮明显不是本土之人,似乎还有点眼熟。于是将自己打的疑问问了出来。 那人也不含糊,直接解释道:“我乃外域僚子部落的小鬼主,这次来是我们内应得知沈将军要独创招贤馆。我们特奉大鬼主之命前来保护沈将军” 原来这僚子部落也是有些名气的。当年诸葛亮七擒孟获,这孟获所在的南蛮地区就和僚子部落相差不远。甚至僚子部落的前人还和孟获结拜过,后来孟获臣服汉室。僚子部落以为不耻,便渐渐的和孟获扯淡了关系。 沈风听完大袖一挥,故作生气的说道:“哼!我沈风当年大战大优鬼主,定河北,以五万将士敌退司马数十万大军。还需要你们来救我?”沈风以为这些人在吓唬自己,于是将自己大战鬼主的功绩说了出来。想借此将这些人吓退,不再烦扰自己。 沈风听完小鬼主说的话后根本就不信。他们为什么要来保护自己,又凭什么来保护自己。 可那小鬼主好像看透了沈风的心,便又开口道:“沈将军不必担心,我们是好心的,这次刘裕在招贤馆中安排了许多高手,你若前去乃是十死无生” “我又岂不知道”沈风看了看那小鬼主道:“只是紫雨妹妹不得不救” 小鬼主听道这句话后,好像特别高兴,却是不知道为何。 想了一会儿,小鬼主说道:“既然沈将军只是为了救那个紫雨,我们便可替你去救” 沈风却还是试探性的问道:“当年我杀了你们大优鬼主,你们为什么帮我”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小鬼主也不含糊的说:“沈将军也许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你们不说,我也不好相信你们”沈风一挥手:“你们走吧” 那小鬼主好像圣胜券在握似的,哈哈一笑:“沈将军果然是行军之人,做事如此小心。却不知刘裕暗地里在做什么” 沈风听到他如此说,也来了兴趣。于是问道:“你们的内应知道些什么,那刘裕在干什么” 但见那小鬼主上前,蹲在湖边用单手捧起水,随后让水从手中慢慢的流下去,又用另一只手接住在次让水流下去。做完一切后,站了起来。对着沈风道:“沈将军以为刘裕抓紫雨是为了让你独自前来,而没有想到刘裕却有另一手” “哦?另一手”沈风皱起了眉头,说道:“是什么” 小鬼主说出了一个没有人知道的秘密:“刘裕早上就除了招贤馆,独自前往了昆仑山。我想这件事对于沈将军来说,不可能没有用吧” 此言一出,沈风差点坐在了地上。他没想到刘裕居然去昆仑山了,而刘裕此去昆仑山,势必要将天涯洞府出现的事情告诉昆仑山的人,而天涯洞府的人又和天齐教有关联。而若然昆仑山想杀天涯洞府的人,天齐教自然会出面,到时候牵扯的门派太多太多,到时候便是腥风血雨,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场江湖浩劫。 沈风本就想着救出了紫雨后,再去昆仑山去调解这场大乱,没有想到刘裕却先自己一步。若是让刘裕先到,加上他的言辞和这些事实,那天涯洞府和昆仑山之战在所难免,而且还会牵扯到许多事情。 沈风自然知道事关重大,想了想。便将救出紫雨的事情交给了小鬼主,虽然沈风并不是很信任他们。可是现在更重要的事情做,不得不去。 沈风告别了这些人,找了一匹骏马后便前往了昆仑山 而逍遥子等人击退了周天等人后,和天涯三才一起回到了天齐教中。多年未能见面的师兄弟,此刻终于好相见,几人豪饮 好不欢乐。 倒是那齐真,回来后一直闷闷不乐,应付了下之后。便独自走到了一个山洞中,洞中之人见到齐真来了都说到:“三哥,你回来了了?” 齐真应付了一下说道:“嗯”然后找了一块地,坐了下来。 倒是那楚雨风摸了过来,说道;“今日是我们约定碰面的日子,三弟啊,你可不要太伤心了,待会五妹和鬼五弟回来了又要说你了” 楚雨风说完后,看见齐真也没有太过伤心了,于是说道:“你还记得三年前的今日的事情吗” 齐真想了想,说道:“我当然记得了,走,出去拜拜四弟吧” 可楚雨风却笑嘻嘻的蒙住了齐真的眼睛,说道:“你猜谁来了” 齐真猜了很多,可是楚雨风说不对,最后楚雨风只好放弃了。当楚雨风拿下双手,齐真看到眼前这个人时,眼里闪出了泪光,冲上去紧紧的抱住了他。 待会还有一更。 第二十六回月照大地兄弟离 “魏大哥”齐真见到眼前这人,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抱住他哭泣,似乎在诉说自己心里的委屈。 其余四人看着这两人也就暂时没有出去拜祭他们的四弟。 许久,齐真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四弟,于是停止了哭泣。 那个魏大哥轻轻推开了齐真,又看了看楚雨风等人。当他看到“五妹”后,有些诧异的说道:“五弟,这人是谁” “不认识也不怪你”鬼天仇没有接过他的话,而是自己说道:“你两年没有来过这里了。魏复,你心中可还有我们这些兄弟” 魏复听完却是一笑:“两年了吗,过得这么快”。说完,带着齐真去拜祭四弟了,后面的人也没有再多说。自然的跟在后面,一同去拜祭四弟了。 六个人来到一坟前,但见那坟墓上写着“兄弟情深如渊似海,四弟池远之墓”。齐真看到这坟墓情不自禁的留下了眼泪,口中自言自语。 魏复见到后,眼神之中竟然闪出了一抹不舍的情绪,但还是上前安抚道:“三弟,你也不必伤心。四弟当日和六弟一起救你,谁也想不到会这样。没有人会怪你的” 齐真又悲伤了一会儿,便停止了。 楚雨风见到齐真稍微好了一点,上前说道:“难得有此良机,不如几位兄弟一同去吃点好的” 魏复觉得有些亏欠这群人,于是讲明了要自己一个人给全部的银两。 在此地逗留了一会儿,几人便去了那古德镇上。席间,兄弟几人好不欢乐,那魏复自两年之前便开始在江湖上独闯,手上有些积蓄。再说这古德镇隔天齐教不远,许多客栈的老板都认识齐真。 待几人酒足饭饱,就要各自回去。这六人本就都有家,只不过贫穷与富贵之别而已,只因义气二字相聚在一起。那池远与楚雨风当年为了从天齐教那场大火之中救出齐真,而丢了性命,所以每年的现在都要拜祭一番。 众人都走了之后,魏复和齐真同行,一起来到了湖边,看着湖岸的石头,两人慢慢的散步。魏复讲着自己两年来的遭遇,齐真心不在焉的听着。 可魏复突然对齐真说道:“三弟,如果为兄今日利用你,你会怪我吗” 齐真一听,以为大哥在笑话自己呢,于是笑了笑说道:“自然不会,我们兄弟情深,就算大哥要利用我也是有缘由的” 魏复听完,眼神之中不舍的情绪更加浓了。 魏复刚想说话,可一个声音从一块石头后面传了出来:“你们兄弟情深,那就委屈你了” 这个声音刚说完,但见从石头后面走出了一个大汉,手拿一根铁制长棍,腰别一个酒壶,模样好似那李铁拐。 魏复见到此人,眉头一皱说道:“古管家,我还没有说行动” 古管家却很是不屑,说道:“哼,难道你魏公子忘了你的使命?”,当古管家说道‘’魏‘’时,特意加强了语气,却不知为何。 齐真见两人如此,又因之前魏复说的话,他猜到了些事情。于是问道:“你们为我而来?” “正是”古管家不愿多说,直接说道:”你自己跟我走,还是要我抓你” 齐真没有理他,却是主动出招。 但见他一拳朝着古管家打过去,随后管家也回之一拳。齐真知道若是拳拳相碰,自己肯定要处于下风,于是在自己拳头快到管家面前之时,身体一歪。由拳变腿,这一腿实实的踢在了古管家腰上。 古管家感觉到了自己腰上的疼痛,知道自己再大意下去,有可能重伤。便就地扎马,将手中长棍往地上一插,拿下腰间差点被踢坏的酒壶。古管家也不着急,慢慢打开后,香飘四溢。放在鼻子面前闻了闻,喝了一口。又将酒壶放在地上,好像这酒壶是他亲子一般。 喝完酒之后,古管家起身拿起长棍看着齐真,嘲讽的说道:“小子,你和你爹一样啊。却是强敌就越冷静”事实上,齐真已然被逼入绝境,无处可逃。魏复将齐真引在此处,一面是大湖,一面是敌人。根本没办法逃走。 齐真看向了魏复,似乎有些怨他,可自己想了想,也不能全怪自己的这个大哥。反倒是魏复看见齐真的眼神之中带着怨恨,却有些羞愧。 古管家趁着他们对视,又偷偷的喝了一口酒。 放好酒壶后,古管家手中长棍一挥,打向齐真脑袋上。齐真依仗自己身材小,再配合自己的身法勉强躲过了,但还是被打伤了一点。齐真捂着受伤的脸,有些血迹从嘴里流了出来。可旁边的石头就惨了,直接被这一棍打的破碎。 “不错”古管家有些生气的说道:“可惜,今日你面对的是我铁棍古牙” 言罢,古管家朝着齐真的下盘又是一挥,齐真只好捂着脸向后退去。那古管家却将长棍向上一提,化握为掌,一掌将长棍拍了出去。 齐真本就在往后退去,这一下齐真没法躲,只好运气真气抵挡。 这一下,长棍牢牢的击中了齐真的腹部。 古管家哈哈一笑,慢慢的走向齐真,捡起长棍。正想一棍杀了齐真,那魏复却不让。但见魏复说道:“齐真到底是我结拜的兄弟,还请别杀他” 古管家却有些不开心了,他随口说道:“公子,若是留他。那又要找别人下手了” 魏复走到齐真面前,蹲下想将他扶起来,可齐真根本不让。无奈魏复只好放弃,站起来看着古管家说道:“根据我所知道打的事情,那天齐教和刘裕已然势成水火。根本不用我们推一手” 古管家听后,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说道:“如此,只需坐收渔翁之利便可。只是这齐真如何是好” 魏复看向齐真,许久之后说道:“还请管家放过他” 古管家语气坚决的道:“不行,我看将他囚禁在我那里最妙。早知如此,我就不说出自己姓名了。免得你我二人” 古管家没有说完,走上前去一把抓起齐真。 山雨欲来风满楼,齐真会如何,沈风会如何,屠行又怎么样了。 故事会越来与精彩,每一回都是我的心血。还希望各位看管继续关注。 第二十七回人心不古自在心 古管家将齐真抓住之后,将他带到一处地方关押了起来,暂且不谈。 那齐修深夜见不到齐真回来,心中有些不祥之感。在天齐教的后院中来回踱着步子,看着眼前自己最喜欢的美景。此刻却没有任何欢乐。 风吹过齐修俊美的脸庞,也吹落了眼前的花。齐修慢慢走过去将那些花一片片捡了起来,动作是那么娴熟,好像练习了许多遍。又似那相敬如宾的夫妻。齐修每捡起一片花,都会轻轻的褪去上面的泥土,又将花瓣放入泥土之中。 许久,齐修将这花瓣都放入了泥土之上后,抬起了头,看向远处的天。 “娘子,事隔这么多年。孩儿还是不能原谅我们,今日看来是不能回来了”齐修有些伤心,似乎回忆到了什么伤感的事情。 “教主,眼下时局混乱。一切还需教主定夺,还望早些休息”一个声音响起。齐修站了起来,不愿让别人看到自己这幅模样。可当他见到来人是逍遥子后,便稍微放松了些。 “是啊,时局混乱”齐修重复着逍遥子说过的话,可是想了想又说道:“这次本来打算将教主之位交给真儿” 他没有继续往下说,反而是逍遥子开口道:“教主不必担心真儿,他明日必定会回来的。也许他不过是和那几个人玩的累了”齐修自然知道齐真所做的事情,结交的人。只是那魏复两年未出现,齐修也没有查到他。 “只好这样”两人又谈了些往事,便各自归寝。 第二日,齐修还是没有见到齐真。心里便有些不好的感觉,往日自己没有任务给齐真,齐真都会在天齐教中。而如今却两日都不见,想了想便独自出去找齐真了。毕竟齐真是自己唯一的亲人。 稍微收拾了下,便来到了教门口。这时从教外跑进来一人,但见此人衣着破烂。冲到齐修面前之后,喘着粗气说道:“齐教主,我我见到了”,说完,此人又开始喘气。 齐真皱起了眉头,有些厌烦,可还是说道:“有事快说,我还要去寻回我那真儿” 可那人还是自顾自的喘着粗气,齐修此刻真的厌烦了。叫教众将这人带到逍遥子那里,听他说完。 齐修独自一人出了门士岛,来到一个破烂的草屋外面,见到草门是关着的。 齐修在外面喊道:“敢问楚雨风在家吗”,第二十七回人心不古自在心原来这破烂之家乃是齐真的六弟楚雨的住处。 等了一会儿,从里面走出一个老头。颤颤巍巍的开了门,看向齐修。齐修随即说道:“老人家,我是楚雨风朋友的爹。昨日我儿与他一起,至今未归,特来打扰,还望见谅” 那老丈听完后,迟疑了许久,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最后却说出了让齐修恐慌的话,“我孙儿昨日也未归来,我以为是与人喝酒,却不想怕是遭了贼人吧”老丈言毕,眼中不禁闪出些许泪光,却不似作假。 齐修只好安慰一番,又将老丈送进了屋,自己又去了鬼天仇那边。 待齐修走后,老丈走到床边。用尽力气拍了三下桌子,模样很是生气。三下拍完,从床底下钻出一人,模样也很是俊俏。细细一看却是楚雨风,楚雨风从床底爬将出来后,就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童一般对着老丈笑了笑说道:“爷爷,多亏了你” 老丈头也不回,看着墙道:“哼!你与人结拜为兄弟,如今行此不义之事。羞为人!” 楚雨风却笑嘻嘻的,走到了老丈面前坐下后。从怀中拿出一包东西反正该桌上,说道:“我也是为了让您吃点好的,我这是孝敬您,关心您” “这些银两我怕是吃不消”老丈站了起来,又走到床上,就是不看楚雨风。 楚雨风也没有在过去,只是从包袱里摸出一块银两,把玩着。 老丈见此,颤抖的说道:“你当真不肯将事情告知齐教主?” “难得有这么多银两,我才不会那么做呢”楚雨风语气很是坚决。 听到楚雨风如此说,老丈犹豫了一会后。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走到一块牌位前面,鞠了一躬。又转过身对着楚雨风讲到:“雨儿,你过来拜拜你祖宗” “平日你连靠近都不让我,今日怎会做此事”楚雨风很是诧异的问道。 老丈道:“你也这么大了,也该出去闯一闯了”说完,将那牌位拿起。但见在牌位下面有一个暗格,暗格里面有个布袋。看上去有些陈旧。老丈将那个布袋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楚雨风此刻好像明白了,爷爷在赶自己走。于是说了许多号话,可老丈还是自顾自的打开了包袱,从里面拿出了一本书。书身甚至有些泛黄。 “就为这件事?您就要让我离开您?为什么?”楚雨风接连问了三次,可得到的却是老人无情的回答。 但见老丈说道:“你有三不对,其一乃是男子应当初立,你都这么大了,还在我身边。其二乃是你罔顾结拜之义,背信弃义。其三,你贪图财物。有此三,你不必再留” 楚雨风无言以对,对着老丈磕了三头说道:“多谢爷爷多年照顾,我有一事多年不明,我父亲被何人所抓“ 老丈却有些伤感,但还是没有隐瞒。走过去摸着楚雨风的头发,说道:“当年,你父亲独闯江湖,得到一本秘籍和一把天剑。而后被朋友出卖,差点身死。最后勉强逃出,因自己得宝之事被世人知晓,便将秘籍交予我。又找那杨一刀将天剑分铸为七把” “这就是那本秘籍”楚雨风很是聪明,猜到了什么。 老丈看了楚雨风一眼,随后继续说道:“正是,若是将七剑合一,重为天剑。再辅以此秘籍,夺得江山不说,可要建立我楚家辉煌还是有望” 楚雨风听完,当即便感觉自己经历了一场辉煌之后又是一场灾难。感觉无比奇怪。 爷孙两人深情告别,楚雨风独创第一步会如何,齐真命运如何 第二十八回 齐修独战鬼天府 楚雨风和爷爷告别后,也没有去跟自己结拜的弟兄们讲。只是不想和父亲一样,得到什么功法而遭到人陷害。可是自从老丈人给楚雨风讲了那些事情后,他每夜都梦见被自己出卖的齐真。 当日,众人在酒楼吃完后。他并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偷偷跟在魏复后面,当他忍不住想出去的时候,却见到了一个手拿铁棍的男人将齐真击败。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魏复眼睁睁的看着那人欺凌自己的三弟,可是楚雨风为了救齐真,头脑一,当时就冲了出去,可不出三回合就被古管家击败了。 说也奇怪,那个古管家看到楚雨风的武学招式,好像看出了什么似的。上前问了许多问题,最后对楚雨风说道:“念在你和他有些关系,今日就暂时不杀你”随后古管家让魏复拿了一包银两给楚雨风,让自己不要对任何人说。 对于一个从没有见过这么多银两的穷人来说,楚雨风自然答应了。 可听完爷爷的故事,总觉得是自己背叛了齐真,每天夜里都会梦见齐真那双幽怨的眼神。 最后,楚雨风终于受不了这种折磨了,就决定上天齐教将自己知道的说清楚,这样自己也会心安。 那日,齐修离开了楚雨风家后,又来到了鬼天府上。这鬼天一族乃是当朝贵族,在朝野之中也颇有名望。不过可惜的是,当年因与晋朝为敌,只剩下此一族。因而鬼天仇的父亲给他单取个“仇”,虽然现在晋朝已灭。可与司马姓不共戴天,取此名,乃是让他不忘此仇。 那鬼天府门前的人见到齐修,都是恭恭敬敬的。虽然都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可还是礼仪待他,将他引入待客之处。 齐修喝了三杯茶,等了一炷香的时间,那鬼天府的府主鬼天谋才到来。两人寒暄了几句后,齐修直接开口道:“我那真儿与令郎结义之事,阁下可知否” 鬼天谋一笑,看了看齐修,也着急。反而拿起来了桌上的茶,慢慢的喝了一口,又放下去,随后才说:“这件事,怕是我鬼天府的荣幸。我当然知道” 面对此人的傲气,只能强压住心中的气愤,缓了一缓说道:“我儿昨日与令郎见面而未归,还想让贤侄出来问问话” “哈哈”鬼天谋突然大笑,对齐修一拱手说道:“见面可以,贤侄却是不敢当”说完,让自己手下去找鬼天仇来了。鬼天谋称自己有要事,便走了。 齐修心里很是生气,这鬼天谋根本没将自己放在眼里。仗着自己是朝廷中人,就如此欺人。不过既然自己在别人府上,不得不忍受。 许久,那鬼天仇一晃一晃的来到了这待客大厅,没有鞠躬,也没有看齐修。反而是来到一旁待客的婢女身前,调戏起来了。 齐修却是心如火烧,出来寻子,本就心中不快,现在又无端遭缝此等接待之事,如此轻视自己,这让齐修如何忍。他想立刻一掌拍死眼前这人,可转念一想自己是在鬼天府,不应多事端。 还是装作温和的说道:“鬼天少主,你可曾见过齐真,他昨日与你”。那鬼天仇却没有让齐修继续问下去,齐修没说完,他就开口道:“齐修,你身为天齐教教主,来到朝廷重地。你没想过后果吗?万一被鼠辈知道了,说我鬼天府勾结尔等,那如何是好” 此子直呼其名,多番冒犯自己的底线。虽然能忍鬼天谋,又怎能忍得下这个后辈?当下手一挥,一股真气化为一股劲风向鬼天仇袭了过去。直直的将鬼天仇击退,直到撞到门上,将门撞飞才停下来。 齐修打完后说道:“既然鬼天谋不会教儿子,就让我来代劳” 齐修说完,手一抬,他的衣袖却莫名的多了一道裂痕。 “哈哈”一个声音响起:“我鬼天谋的儿子,还不要你多费事”。说完,扶起来鬼天仇,看向齐修。 齐修没有理他,只是跃身而起,一掌拍向鬼天谋。 鬼天谋眼里冒出一阵光芒,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可随后还是运气全身真气硬接那一掌,却还是倒飞好远。 这时一个手那双剑的秀气男子出来了,对齐修说道:“齐教主好大的勇气,只身来到我鬼天府。还敢打伤鬼天府主” 齐修处处被算计,平时根本不可能如此。只是今日心中有事,才会被算计。 于是心一横,干脆做到底。抽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剑,将剑一扬直指鬼天府的众人道:“诸位如此算计齐某,若是齐某今日低下头颅。只怕也无用了。那今日就干脆杀个痛快” “哼!好大的口气,今日你来了。就别想走”鬼天谋说道。 那手拿双剑之人站了出来,将双剑交叉放在身前,直直的刺向齐修。 齐修也不说,将自己真气灌入剑中,向那人冲了过去。待到接近之后,用剑猛的拍向那双剑。但见那双剑就像小树枝一样,就一下被拍断了。那人却余势未减,与齐修撞在了一起。齐修刚想后退,可那人却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剑,插了进去。 齐修意料不急,被突袭了。可随即单脚点地,向后退去的同时,将剑抬起,一抹。那人死了,而且齐修也被伤了一刀。他捂住伤口,目光如虎般的看着这些朝廷人士,心里有的只有怨恨。 鬼天谋见到齐修被重伤,知道自己立功的机会来了。于是大喊道:“齐修被那把有毒的刀插中了,你们难道还不出来?下次可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见他如此说,齐修心里不详的预感更加浓烈了。果然,在鬼天谋说完后,一直站在外面的侍卫突然走了进来,摸着脸上的刀疤,说道:“哈哈,没想到吧,齐教主。你可还认得我?” 齐修怎会不认识,这人二十年前被自己打败,可偷袭不成,反而激怒了齐修。脸上的刀疤就是那个时候弄出来的,这二十年来,他一直在找机会杀齐修。现在出现在这里也不奇怪。 见齐修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人。这时又一个声音响起了:“齐教主断我一手,他日之仇今日报。我终于等到了”一个独臂的汉子不知从那里过来的,也走了进来,看着齐修。 齐修看着陆陆续续进来的人,再加上自己的伤口在逐渐恶化,心里知道自己难逃一劫。 站起来,大喝一声。将伤口部位涂了些凝血散,看着面前黑压压的人群,仰天长啸一声。心里没有害怕,齐修知道天道轮回,自己的因该有果了。 第二十九回 何为好汉何为雄 (今天一大更,=-=) “死到临头了,还笑得出来“那个刀疤男说道。 “不必多言,先杀了他,咱们再去朝廷领赏”不知是谁在人群之中喊了一声,却是有着奇效。本来被齐修那仰天一啸,都有些被震住了,可这人一喊,却是激起了众人心里的勇气。都向着齐修冲杀过去,将他围在了中间。 齐修也不慌,趁着众人围住自己的那刹那,突然出剑直刺他面前的那个胡须大汉。那大汉手中拿着大锤,见齐修向自己冲杀过来,本能的想操起大锤。可此刻却是人群相隔很近,他那大锤还没举起。就眼睁睁看着齐修那一剑刺进自己胸前,抽出去时,还带着自己的鲜血,血溅在了齐修的脸上。此刻齐修就似一头猛兽,看得周围的人心里发慌。 齐修杀完大汉,便又退回原地。此时,周围的人已然将他包围住了。 鬼天仇看见齐修杀了大汉,当下便冲到人群之中将大汉拖了出去。抱着大汉哭喊道:“二叔” 齐修杀的这人乃是鬼天谋的亲弟弟,而他所用的兵器也是齐修杀他的原因之一。 果然,眼见齐修杀了自己弟弟,鬼天仇开始不冷静了。反观和众人围住自己的鬼天谋却是无动于衷,可见此人城府之深。 本来安静的人群突然有人暴起,手拿长枪突向齐修的左胸口,齐修将剑一提,挡住了长枪。可随之而来的却是后面一把大刀夹着劲风,呼啸而来,直劈齐修后背。齐修用力一推那长枪,身形顺势向旁一侧,前面长枪却是没有来得及撤走,继续向前与那大刀擦身而过。 但听惨叫连连,却是那长枪刺入使刀之人身体之中,齐修抓住机会将靠近自己的使枪之人杀了。 而齐修杀了这人之后,身上的伤口明显有些裂开了,忍不住蹲下捂住自己的伤口,同时虎眼瞪着周围的人。周围的人那见过这等仗势,仅仅这一眼,有些胆小的鼠辈就瘫软在地。这鬼天谋自身本就是以善谋略自傲,一向瞧不起所谓的武学高手。平日里来往的都是些江湖上善于谋算之才,这些人平日里见的都是文字,那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 齐修缓缓的站了起来,哈哈一笑:“若不是今日你们使用此等诡诈之术,我又岂会落的如此下场” 鬼天谋见齐修被自己围住,而且身受剧毒。居然还如此泰然自若的笑,光是这一份豪迈之情就能够使天下英雄折服。可两人立场不同,始终是敌对。哪怕此刻对面是其他人,也不值得他鬼天谋去钦佩。 鬼天谋由先前蔑视,到现在的钦佩,惋惜。这种感觉自己都有些诧异。 可还是说道:“齐修,你是条汉子,不过可惜。武始终敌不过计谋” 齐修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嘲讽道:“今日我走与不走结果都一样。还不如将你们杀完” 鬼天府的人听完后,心里都有开始退缩了,可是那鬼天谋眼珠一转,心想若是今日齐修真的以残躯将自己等人杀完,那传出去岂不是涨天齐教威风?想到这里,鬼天谋对着一个方向喊道:“古大侠,还不出来与我杀了这齐修,今日若是我们全灭。他日怕是没人会助你完成建国大业了!” 话音刚落,那门中走出两人,一壮一少,壮的手拿一根铁棍,手拿一个酒壶,时不时喝上一口。少的精壮的紧,手拿一把宝剑。细细看去,却是古牙与那魏复。齐修见那壮汉,心道不妙,便加紧了身体恢复。 那壮汉出来后,对着鬼天谋讲了一席话,那鬼天谋就去了古牙刚出来的那个房间里。做完后,古牙铁棍往地下一敲,但见那地上直接被砸出来一个深坑。鬼天府的人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于是都看着他,没有人管齐修。 古牙见到他们的注意都被自己吸引过来,于是大喝一声:“你们这些文弱之人,还企图与齐教主一战?可笑!趁还能滚,快些滚!” 这次来到鬼天府的并不全都是谋士,也有几个是江湖三流人士依靠这次古牙给的情报。商议了这次的计划,打算一举杀掉齐修,可谁也没想到就算是齐修中了剧毒,也不是他们能够杀的。 鬼天谋早就知道会这样,可还是想试试,同时也为自己准备了另一手。于是就将古牙留下来,当作上宾对待。果不其然,事实证明了他的顾虑是正确的。 那刀疤男子很是愤怒,吼道:“鬼天谋,你根本就不相信我们。哼!既然如此,我就杀了这人,在将你碎尸万段”说完,操起手中剑,向着古牙攻过去。古牙将魏复推开,从地上抽起长棍。将棍举过头顶,随后抽下。刀疤男子一个侧身,躲了过去,那铁棍打在了地上,入地三分,甚是吓人。刀疤男子心中一笑,随即说道:“你也太小瞧我了”,说完便用脚踏着铁棍,想压住铁棍,一击击杀古牙。 可旁边的魏复却突然拔剑,刺向刀疤的胸口。刀疤无奈只好向后退去,这一退古牙就趁机将铁棒从地上抽了出来。 古牙得到了喘息的时间,当即便从旁边摸除了酒壶,喝了一口酒。 顿时,古牙感受到了酒意。立刻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手中的铁棍再次砸向刀疤,刀疤见此,便举刀来迎。两两相持,古牙却突然收棍,用全身力道向刀疤腰上一抽。刀疤本就被逼的蹲着,古牙突然抽向自己腰上。反应不及,就一下被抽飞。倒在地上,吐了几口鲜血,便死去了。 齐修见刀疤已死,知道下一刻便要来找自己了。又抹了些药,偷偷的运转了体内真气,便准备迎战古牙了。 古牙杀了刀疤后,捡起地上的酒壶,往嘴了灌了一口。随后走到了齐修面前,环视着周围的人。那些人自觉的退出了这大厅。 “素问齐教主大名,只是一直未得机会前去讨教”古牙见闲杂人都走了,于是对齐修说道。 “哈哈,看阁下刚使的武学。敢问是古保的后人?”齐修见到有时间让自己恢复,便抓住了这个机会。 那古牙却说到:“如若今日在下胜你,却实不为英雄。而今若饶你,却不是为人臣子之道” 齐修听完,有些钦佩古牙了,于是的说道:“阁下如此为人,齐某情愿死在你手上,出招吧!” “也好” 古牙言罢,手中铁棍一挥,向那齐修的腿上挥去。齐修向上一跳,躲了过去。落地后,手中剑同样一挥,向古牙喉间回去。古牙将身形往后退,躲过去的同时将铁棍向齐修丢了过去。齐修用剑一挡,铁棍撞在剑上又弹了回去。又回到了古牙手中。 齐修见古牙兵器刚到手,便又欺身而上。连连刺向古牙,古牙挥棍抵挡。齐修却是身上有着毒伤在蔓延,剑法自然不如以前完美,古牙抓住一个破绽,一棍将齐修抽中,自己也被刺了一剑。 齐修也不后退,将剑抽回来后,又刺了上去,古牙一个虚晃,将棍与胳臂叠在一出。以棍做臂,一跃而起打向齐修,齐修却没有防,只是看这古牙暴露出来的腿部,一剑挥了上去。 但见两两相碰,地上又多了些许裂纹。齐修被古牙击中胳臂,而古牙的右腿却被重伤。落地后,两人都向后退了去。 两人在次相持,这次却是齐修先出招。但见他将剑往地上一插,那剑便入地三分。随后身体半蹲,运气于掌。但见齐修衣角头发无风自动,旁边那剑摇摇欲起。齐修突然一跃而起,飘飘如仙人,隐隐似星辰。 这一掌击向古牙,古牙见到此招也皱起了眉头。古牙也不是泛泛之辈,将手中铁棍置于身后,同时运气于单手。 分秒后,掌掌相撞。周围的人只感到两人的内力浩瀚如海,都不觉的闭上了眼睛。 待众人睁开了眼睛,却见古牙半蹲在地上一手扶着铁棍,一手正在拭去嘴上的鲜血。而齐修却靠在早已被震翻的桌子上,眼睛闭着死活却是不知道。 “痛快,好久没与高手比拼内力了,哈哈!”古牙一边笑一边扶着铁棍站了起来,看着齐修。 齐修知道自己一掌必然会如此,与其拖延,倒不如痛痛快快的死。 种因得果,世道轮回。 当初齐修为了得到王霸天一手创立的天齐教,做了不少亏心之事,甚至连逍遥子都是齐修用夫人骗来的。 当年,齐修与自己原配夫人在天齐教中是一对快活眷侣,在一起不久便生下齐真,人人都羡慕不已。而且齐修是天齐教最有可能做教主之位的人选。可偏偏王霸天的只有一女,当初有意将女儿嫁予齐修,可见齐修已有夫人,又不便让独女做二夫人。 只好任由自己女儿出去闯荡。没多久,王霸天的女儿回到教中说自己找到自己心爱之人。可齐修却一直有着雄心壮志,想要独占天齐教,又怎可让人染指自己的东西? 齐修日思夜想,终于让他想到了一个主意。 他将王霸天的女儿关押在一处,然后放火烧了天齐教,可这把火却烧到了他夫人和齐真那里。当是齐真还很小,齐修最后从火灾之中救出了齐真,夫人却被大火烧死。这也是齐真这么多年来不原谅齐修的缘由。 而远在天涯洞府的逍遥子听闻天齐教发生大火,也不顾天涯洞主阻止,来到了天齐教。王霸天虽没死,却伤心无比,以为是仇家寻仇,便举行退位大典,隐匿江湖。 齐修多番搬弄是非,将逍遥子留在了天齐教中,教主之位便自然齐修的。 而后二十余年,为了天齐教,为了自己的名声。得罪了不知多少人,多少门派。现在也是时候报应自己了。 现在齐修心中只是担心,他担心齐真的安危。担心自己死后天齐教会被逍遥子独占。 可是现在,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杀,将仇人杀灭。这在他想来也算是在保护真儿吧! 想到这里,齐修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染红,嘴里还在不住的流着血。 在门外鬼天府的人,看到这一幕。有些瘫软在地,有些早就回过头去。 古牙知道齐修已然将要死去,也没有再出招,只是淡淡的看着齐修。 齐修突然大笑,又仰头对天吼道:“娘子,为夫来陪你了”仰天长啸一声后,齐修渐渐的倒了下去。没有悲伤,没有痛苦,反而还有一种解脱的快乐。唯一的遗憾,便是没有见到自己的真儿 人活一生,孰能无错?能够洗清罪过而走,也算值了 第三十回 阴谋诡计见分晓 风过吹人脸,身死无人恋。 齐修死的时候,很开心。自己将过去的债都还了,没有留下什么。 齐修没有想到的是,齐真却被古牙带了过来。因为魏复不想让齐真出现,就将齐真点了穴道。让他只能听,不能动。当齐真听到父亲的声音,听着父亲的豪迈的语言,就好似亲眼看到了父亲的身影。 原来,在他一直恨过的父亲心里,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的娘,甚至还觉得有些亏欠。他也知道这次自己没有回去,父亲肯定会出来找。小时候就是这样,自己一夜不回去,父亲总出来找自己,而切总能找到。只是这次不一样,这一次居然为了自己而死。 齐真听到齐修临别之言,眼眶却有些湿润。心里却是对父亲的仇恨渐渐的消除了,毕竟是亲生父子,哪来的隔夜!人死了,一切仇恨都会过去。 待到鬼天府平静下来后,古牙一瘸一拐的杵着铁棍和魏复走了进来,魏复带着别样的眼神看向齐真,齐真却咬着上唇将头扭了过去。魏复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扶着魏复坐了会儿,又替他简单的包扎了下。 三人就这么坐着,谁也没有说话。 许久,关着的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人,细细看去乃是鬼天府的府主,鬼天谋。后面跟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古牙也知道他是谁。于是不顾腿伤硬站了起来,拱手道:“小生铁棍古牙,鬼天府的老前辈有何指教” 那人却是鬼天谋的爹,鬼天墨。取“墨子”之墨,乃圣人一半之意。 鬼天墨一摸胡须,伸出右手,向下一压。示意古牙坐下说话,见古牙没有坐下,便开口道:“江湖后生,莫逞强!如若再不休息,则会废掉腿” 古牙听到后,心里不禁有些慌。今日自己在鬼天府受伤,如果被人知道而遭到杀害,那就遭了。自己不说,倒是旁边的魏公子重要,如果他死了就什么都白做了。 见古牙还是没有动,鬼天墨思量了一会儿,开口打消了他的顾虑道:“古后生,你帮我们杀了齐修那狗贼,可以说是我们的贵客了。我们不会加害于你的” “哈哈,好。既然老前辈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再顾忌了”言罢,便与鬼天墨坐下长谈。许久才分别。 出去后,鬼天父子来到一密室。 鬼天谋问道:“父亲,孩儿见那齐真也没有什么怕的” “何以见得?“鬼天墨反问着道。 鬼天谋双眼一眯缝,嘴角上扬,很是嘲讽而又难看的说道:“其一,我们说他爹,他都不敢回话;其二,从我们进去后,他就一直躲在一旁,怕我们发现他”说完,又自信的看这鬼天墨。似乎在等待着父亲的夸奖。 可是鬼天墨却是一副看拙玉的表情,摇摇头,叹叹气。起身说道:“如果我被人杀了,而且对方武功高强,你会怎么样 ?” “我自然杀上去,大不了一死”鬼天谋一笑,毫不犹豫的道。他说完后,鬼天墨就一直盯着他看,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如果敌弱我强,当然杀他满门,丝毫不留面。可敌强我弱,则要忍。 鬼天墨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看他没说话了,就转身走了。 而鬼天谋想到齐修,不禁有些害怕。知道此子留不得,就去了古牙那里。 可巧的是半路上却碰到了古牙,是来请辞的。鬼天谋百般留客,却还是留不住,只好放任虎归山。看着远去的齐真,鬼天谋心里却是五味杂陈,知道若是让齐长大后,必然回来报仇。 出了鬼天府,三人连夜赶回复天帮。这复天帮乃是古牙和魏复建立的,找的都是些名将之后,以复国为己任。 复天帮的人见到魏复回来了,都齐刷刷的跪于地上,行的都是将士礼仪。随后又将魏复扶进了帮中,将齐真关押在牢狱之中,也好生伺候着。 这次鬼天府离上次那刘裕和沈风一同去昆仑山上,也有些日子。沈风在刘裕后面,却已然到了昆仑山脚,望着面前的风景,沈风眼神之中甚至有些怀恋情绪。 呆了一会,下了马。便在山间一纵一跃,渐渐接近了昆仑派的地方,昆仑派建立在昆仑山峰顶一块五行凝聚之地。当年风水神相贾明相亲自测出,此地能帮助人打开任督二脉,乃山灵之宝地。 半个时辰后,沈风一路无阻的来到了昆仑山山顶,向着昆仑派走去。却见一块石碑,上述“天涯两岸情,昆仑一心忠”。昆仑山本就隶属朝廷,可渐渐发展起来,慢慢的脱离了朝野,独自发挥。 看着石碑上的灰尘,沈风慢慢走了过去。想拭去上面的灰尘。可刚刚抬手,就有一把剑从他手和石碑之间掠过。 沈风看向发剑之人,却是有些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可还是问道:“你是不是王唯梓?” 那人眉头一皱,却说道:“你这人别扯开话,为什么要玷污昆仑石碑?” “先带我去见师傅吧,他老人家身体可好?”沈风没有管这人的问题,却是走了过去摸着他的头发,像是在抚摸自己的孩儿一般。 那人被突入其来的动作吓到了,可随后手一推,想推开沈风。谁想到,沈风却丝毫未动。这些他生气了,于是运气昆仑山特有的五神之气,一掌拍向沈风。 沈风无奈,只好退去。拉开距离后,看着他说道:“也好,让我试试你现在的功力到和地步了”说完,手中真气一转,将那剑吸回手上,丢给了面前的人。 那人接过剑,立刻说道:“呸!你是那路狗贼。也敢在我昆仑山上撒野,要不是今日教中有事。我怕你是上不来的” 沈风没有理他,做了一个挑衅的动作。那人怎么忍得了,于是操着手中宝剑,刺了过去。但见宝剑在他手中上下腾飞,似龙非龙,很是飘逸灵动。 沈风见此,抽出佩刀,身形向旁闪去。随后又将刀从上至下砍去,硬生生的止住了剑。随后说道:“这招群龙戏水,乃是需要五个人占据五行方位,互补不足,才能所向无敌。你是一人,使这群龙戏水却是不行” 见那人被自己打败,低头不语。沈风又说道:“师妹,你还是带我去找师父。我的确有重要的事情” “王师妹,你出来这么久了。还不回去,师傅在找你”一个人出现在周围说道。 王唯梓见到自己门派的人出来了,居然跑到那人面前指着沈风道:“大师兄,这人欺负我,你要为我报仇啊”说完,居然还从眼眶之中挤出了几滴眼泪。 大师兄平日里,是最喜欢小师妹的,又怎会让他受到伤害呢!于是走了过来,潇潇洒洒,白衣飘飘却有些似那仙人,一剑一人却给人以千万人马的感觉,但少了些杀伐之气,如此反而更加了他圣洁之势。这人在江湖上也颇有些名,人称美剑仙叶瑾。 叶瑾走到沈风面前,大师兄刚想开口,看着面前同样俊美的面孔,那人呆住了片刻,却突然一拱手喊了一声大师兄。 第三十一回 昆仑山群雄大会 “大师兄?大师兄你在说什么!不是,叶师兄,你将这人喊作师兄?“王唯梓很是不解,自己心中有记忆起,叶瑾就是昆仑山的大师兄。 叶瑾讲了些礼仪,知道沈风没有重大的事情,是不会回来昆仑山的,便将沈风带入了昆仑派里。沿途将昆仑派进来的事情讲与沈风听。 原来,昆仑派召开了一年一度的试武会。而且今日也是为王唯梓选夫君的日子,如此日子,天下豪杰才俊连同帮派主事之人也会到场。现在的昆仑山可以说是高手如云,可王唯梓却是都瞧不上,找了个理由跑出来了。却正好看见了沈风,就上前阻止。 沈风此刻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够一路无阻的上山。 进了昆仑派,看见门派之中的花花草草,那些熟悉的房屋。还有那些当年自己玩耍过的地方,沈风笑了笑便走进去了。 沈风看见一个刚立建的比武台。上面写着“天下豪杰云集昆仑,昆仑侠女归适天下”,沈风看见这些字,自然知道是自己师傅,也就是昆仑派掌门本木道人写的。在下山前,沈风也曾有幸得师傅的这一真传,可后来由于行军布阵。就学习兵法了。 现在看到这些苍劲有力的字,沈风一股豪气涌上心头。大喊一声:“好” 这一声吼乃是用了昆仑派的武阳真气,也就是五神之气。人练的心法莫过于五神六气七窍,而最基础的就是五神。昆仑派独有的真气就是武阳真气,沈风这一手,第一是怀恋师傅,有些情不自禁。第二乃是告知在坐的人自己是昆仑派的,不必担心。 可还是有些后生不知道,见沈风有些玉树临风。而且叶瑾和王唯梓也跟在后面,以为是来晚了,这叶瑾出去迎接了。于是都带着仇恨的目光看着他。 一个名门中人站了起来,用手中长枪指着沈风道:“我乃金枪门门主的儿子,想必你也知道我。如果想永远留在这里,我不介意帮你一把” 旁边的叶瑾想开口解释,可沈风却悄悄的对他说:“不必,让我试试这些后辈的武学” “也好,我就用我这手中破刀,迎战你那长枪”除了叶瑾,其他各门各派的豪杰都有些不信。有些江湖的前辈以为这昆仑派要做小人,将王唯梓嫁给自己的人。可大伙都想看看这人如何应战,所以都像看疯子一般的看着沈风。金枪门少主也是愣了片刻,随后大笑许久。 “既然你找死,那我也不吝啬”言罢,走上了比试台。沈风对着叶瑾说了些话,一纵身便上去了。 两人在台上站着,一个风流倜傥逍遥自在,乃是金枪门的杨流。另一个玉树临风略带些杀伐的气息,便是那沈风。突然,金枪一抖,似那猛龙出海一般,直指沈风腰间,杨流妄图借此一招速战速决。 可台下有人嘲笑道:“这金枪门的功法我也见识过,这一招乃是金龙归海。我那日和杨门主决战之后,回去想了许久才相处破他之法” 旁边的人将身体靠了过去,问道:“我却不见得,我觉得他这一招乃是金龙出海“ 又一个才俊说道:”杨门枪法最妙的是’似归却为归,归也不归’不知道是归还是出,我觉得他使得是出和归并不重要” “算了,且看这人如何”底下再也没人说话了。 台上,杨流使的就是金枪出海,朝着沈风打的腰间突了过去。沈风见到长枪,也不急,将手中的佩刀横在腰间。可杨流似乎早就看穿了似的。突然将枪尖向下,这是金龙归海了。这一下,沈风的下盘暴露在金枪之下,杨流势在必得,嘴角露出了微笑。 可沈风早就听见了台下之言,所以有所防备。刚刚用刀护住腰间,却暗自运气于腿。金枪快到之时,纵身一跳,来到杨流身后。 杨流见沈风跳了起来,便将金枪杵地,双手用力,空中一个翻转,再次面对沈风。 对视一会,将手中金枪一提,扎向了沈风。沈风一侧身,用手抓住了金枪。两人都暗自运气,争夺着长枪,可杨柳却突然将金枪一转。沈风却没想到,金枪脱手。杨柳顺势用金枪拍向沈风腰上,沈风也运起一掌打向杨柳,两人都向后退去。 稍微恢复一会后,杨流手拿金枪又冲了过去。但见那枪在他手中上下飞舞,使得有些似先前那招,却有不是。沈风也微微皱起了眉头,被他逼得连连后退。 沈风一步步的被逼退到了比试台边缘,沈风突然蹲下,伸一只脚。踢中杨流下盘,那杨流却没想到沈风会如此。于是身体向前一倾,跌到了擂台外面,输了。 杨流从没有遇到过今天这种情况,自己的长枪丝毫没有作用,但输了就是输了。一拱手,认了个输,便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沈风也慢慢的走下比试台,同样一拱手。说道:“在下本无争论之意,还请各位继续比试” “哼!哪有这么容易。比试的规矩,直到你输了才能有下一个留在台上。难道你故意让我们难堪?” “言重了,在下不过是想试试后辈的身手,并无其他意图。还请谅解”沈风看向说话的人,随口说道。 “那难怪沈将军和天齐教叛徒勾结了,难道也是想试试我的底线”一个声音响起,满座皆惊。沈风又看向这说话之人,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这人就是刘寄奴。 在刘裕后面站着的是叶瑾和王唯梓,还有一个苍松鹤劲的老人。 沈风走了过去,没有理刘裕。只是对着那老人双膝下跪,说道:“师傅,不孝徒儿回来了” “这人是谁怎么叫本木老道作师父,还有不孝徒儿是什么意思” 有些知道些的人很是自豪的讲道:“我知道一些,二十年前。本木道人的关门大弟子沈风不知怎么被朝廷看中了。作为豪气的男儿他自然很很开心,可本木老道不希望他不如尘世。最后两人闹翻了!” 此话一出,一众豪杰心里好似炸了雷。 那本木道人蹲下,将沈风扶起来后,抬手摸着他的头发。就像小时候一般,那般疼爱沈风。沈风当年负气出走,整整二十年了,一次都没有回来过。本木道人以为此生都不会再见到了,如今沈风来到他面前,本木道人心里很是开心,前尘往事如过眼云烟,都散去了。 本木道人心里一酸,眼眶却是有些红了,可还是拍了拍沈风的肩膀说道:“好,风儿。你都长这么大了,最近几年为师也曾前往军营之中看过你。只是你没有发觉” 沈风听到这里,心中愧疚无比。又跪在地上说道:“徒儿不孝,徒儿不孝” 本木道人还想多说,可刘裕却把脸一横,阴沉无比的说道:“你们团聚也该收场了吧。你的好徒儿勾结天齐教,意图挑起战争,这件事还请在座的江湖人士做个公道。” 沈风站了起来,面对天下豪杰讲到:“各位,我沈风为他刘寄奴劳苦半生,到头来却要将我安个叛逆之罪。我若不离去,岂不是迂腐?” 那些豪杰听闻如此后,好似那油水在锅里烧了许久,都炸开了。 第三十二回 昆仑派里论是非 刘裕早就想好了似的,快步走到各门派中。行了个环礼,随后说道:“今日个位在此,我就直言不讳了。这沈风本为我将军,可却违我意,更亲率王岭王将军背叛我。一同去了天齐教,企图和天涯洞府反我宋,灭我功绩,杀我族人。哼!今日正好,诸位豪杰在此,是非恩怨大家想必都是知道了” 各大门派的人听完后,都不禁有些惶然。有些直接说沈风是小人,背信弃义,有辱知遇之恩。 沈风也不急,脸上没有丝毫的慌张。待各大门派之人渐渐平静下来,他站在本木道人前面,说道:“我为你拼搏半生,是你负我在先。我不过是为了保己而为之” 刘裕鬼魅一笑,继续说道:“我且不论你是否真心背叛我,可你带领我王将军出走。却是为何?”刘裕这句话一出,直接将沈风逼上了绝境。为人臣子,如若不忠,则天理难容。 听到刘裕如此说,沈风也没有犹豫。一路上,沈风知道这刘裕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必定在师父面前少不了数落自己,可现在更是有些不明事情的人,在旁边听着。沈风一挥衣袖,愤恨的讲到:“当年,你让王将军前往此地。而后又让我杀了王将军,当时我和王将军情义相投自然不忍,于是就和王将军商议离开” “哼!”刘裕冷哼一声,哈哈一笑道:“我立国以来,天下太平,人所共知。而你却勾结叛教,意图不轨。现在还想反咬我一口,枉我当初那般待你”刘裕丝毫不提,当年自己让王岭封剑之事。沈风也没有说出来,就算说出来也没人相信。 此话一出,各大门派之人都嗤之以鼻,霸刀门的公子当时就忍不住了。站了起来,指着沈风道:“沈风,你不是汉子。皇上拜你为将军,你却如此忘恩负义” 那人想了想,又接着道:“呸!你就是猪狗一般的东西” 刘裕眼见沈风被各大门派的人谈论,立刻火上浇油,装作生气的说道:“那让周统领去找这厮回来,可谁想这厮居然和天齐教的人,还有天涯洞府的人将周统领给杀了”说完,还低头装作抹眼泪。 那些人还以为这都是真的,于是都义愤填膺。有的甚至想将沈风击杀当场。话都是刘裕讲的,可沈风的事情,知道的人太少了。而刘裕也确实将地方治理的很好,这些帮派也是有目共睹的。所以都没有去怀疑刘裕的话吗,而是一昧的反感沈风。 沈风看着面前的这些人,心里不是滋味。他还想继续解释,可面前这群人根本不会给机会。 “各位还请听我一言”一个威严而又霸道的声音,将吵闹的人们压下去了。 “各位都是武林人士,想必也知道世事无绝对。仅凭刘寄奴一言一行,就断言沈风是背信弃义之人。不免有点可笑”原来是本木道人,见到沈风被逼得言尽,这才走了出来。 “是啊,沈将军也是为了义气二字。虽然不忠,可也算的是义气之辈。”一个胖子把玩着手中的大锤,将自己的观点说了出来。 刘裕也没有投降,而是紧接着指着沈风,说道:“好,我且不谈这人是否忠义。这人和天齐教还有天涯洞府的人,勾结在一起”刘裕此时很生气,他想借此机会,挑拨天齐教和昆仑山还有天涯洞府的战争。这一箭三雕之计,要是今日被沈风打乱了,刘裕估计得气死。 听到天涯洞府,本木道人也是眉头一皱。心中想起了斩天涯,那人杀了自己数十外门弟子。当年本可以就地处死,可谁想到天涯三才却横加阻拦。碍于两派和平,只收了些奇珍异宝,就放了他走了。 可如今却关乎自己徒弟的安危,本木道人也只好暂时放下这些。但见他双手一攻,行了一个大礼。对着面前的人讲到:“是非恩怨早已了却,当年的事,我早已忘记” 刘裕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本木道人刚说完,他就接话道:“忘记了?真的忘记了?我看你是爬了天涯洞府,不过这也是正常不过了。如今,天涯洞府的人公然与天齐教勾结。只怕昆仑派孤掌难鸣,难以抗衡” 本木道人听完此话,摇摇头。此刻算是看透了所谓的明君。可各大门派的人却相信了刘裕的话,都吼着:“昆仑派也不过如此,我等还是早点退出这里,我可不想被这股气息沾染”有些帮派说走就走,任凭本木道人如何让留,也无用。最后本木道人只好任由他们离去。 看着剩下寥寥无几的几个帮派,本木道人长叹一声,对着刘裕讲到:“寄奴啊,你怎会有如此心性。本来今日是我派大好日子,现在你目的已经达到,还请你走吧!”说完,挥了挥手示意刘裕下山。 “这么说,你是不相信我了?”刘裕还是不放弃,接着挑拨道:“要是天涯洞府和天齐教一起了,势必会先找你们。世人皆知我依靠的是你,昆仑派” 本木道人背对着他,还是不肯与他对面。只是停住片刻,说道:“走吧,昆仑派与你再无瓜葛。如果他日天齐教攻上我昆仑山,我也不会找你借一兵一卒”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杀了你”刘裕很生气,从地上捡起一把长刀,朝着本木道人掷了过去。快接近本木道人的时候,那叶瑾本能的抽刀挡住。随后,叶瑾拔出剑,飞速来到刘裕跟前,用剑指着刘裕。动作优美而又不失威严,看得刘裕都有些忘记了,面前这人要杀害自己。 “师父,杀还是留”控制住了刘裕,叶瑾回头问道。 可本木道人却突然出手,向着叶瑾打出了武神真气。王唯梓还以为是要打叶瑾,大声叫了出来。可她声音刚落,从叶瑾身后传出一声惨叫,随后倒下一人。那人身着黑衣,上面写了一个刘字。这下王唯梓知道了,原来是有人偷袭自己俊俏的大师兄,师父发现了,才出手击杀。 叶瑾没有因被人偷袭而丧失风度,继续维持着刚才那优美的动作。看向本木道人,询问该如何。 本木道人收了功力,说道:“他不是我们能够奈何的,还是放了他” 众人不解,可没有多问。叶瑾也是收了剑,回身一纵,不知去那了。刘裕心也放了下去,连忙站起来,逃下山去了。剩下门派之人也都相继告辞。 第三十四回山雨欲来风满楼 虽然刘裕上昆仑山,挑拨三大派的事情已然解决,可沈风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一直在心里转悠。可看着眼前美好的一切,沈风也没有多想。 便和昆仑派的人住了几日,因想起紫雨,还是生死未知。沈风便要请辞,本木道人只道是尘缘之事,也没有多留。沈风收拾了下,往山下走去,奇怪的是叶瑾没有相送。 沈风行至山腰一僻静处,突然感觉一股杀气袭来。沈风立刻拔剑,下蹲做好防御。可那杀意之人见沈风反应如此之快,也就没有出手,和沈风就这样僵持着。沈风不明此人在那藏着,那人也找不到破绽。渐渐的沈风头上开始冒出了汗水,就在汗水划过脸颊的那一刹那。隐匿之人似乎除了这一瞬间,再也找不到更好的机会了。 沈风刚闭上眼睛,就感觉到浓浓的杀意,向自己奔腾而来。也顾不得拭去汗水,闭着眼睛,向旁滚去。 那人趁着沈风还没有站起身,挥动手中宝剑,对着沈风打了过去。沈风就地一个翻滚,顺势一挥剑。剑剑相碰,可沈风的剑却似泥做的一般,没有任何防备的就断了。沈风只好看着那人的剑,一寸寸的向自己脖子接近。 谁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剑会如此脆弱,就被砍断了。沈风双眼一合,只是等死。可许久之后,沈风还是能感觉到周围的一切。张开眼睛,环视四周。瞧见一个和叶瑾差不多的美男子,坐在石头之上,面带笑容的看着他。 沈风慢慢的站了起来,将手中那半截剑丢掉,很是不解的看着面前的人。 那人也起身,将剑插向石头。没有丝毫费力,剑破石而入,就像插如泥土里一般。做完一切后,那人伸出双手,摸了摸自己的发髻。淡淡一笑,对着沈风说道:“素问沈将军快如电,今日一见,果如此。在下佩服,能够躲过我的突袭,天下之间怕是寥寥无几。我若欺你手中无剑,那我云中剑的名号,就是白得的了” 沈风已经猜到,这人是刘裕派来的,可还是想确认下。便问道:“阁下是那路人马,为何要阻止我下山” 果然,那人保持着笑容,接着说道:“难道想阻止沈将军的,还有别人?” “就你一人?” “自然不是,后面还有刘义隆亲率大军压境” 听到这话,沈风心凉了一大截。没想到刘裕会用如此狠招。自己此去,第一可化解三大教派的争斗,第二又可以确认紫雨的安危。刘裕这一招抽刀断水,可谓是彻底挑拨起了,各门派的争斗。 “想不到啊,为了自己的江山,不惜扰乱江湖” 云中剑抚摸着剑柄,看着自己的宝剑,开口道:“刘裕正是此意,先灭昆仑,后以昆仑之意讨伐天涯洞府,天齐教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到时候别的门派定会趁乱,去抢夺三派之地。江湖大乱就此开始。沈将军想如何应对?” 沈风想了想,说道:“事已至此,唯有上山通知师父,让师父做好准备”说罢,转身回去,云中剑也想看看沈风会如何,也跟在后面。 路上云中剑也没有趁沈风不备,就动手杀他,只是保持着笑容,看着沈风。一拱手心里想,沈风果真是英雄,这么快就相信我了,比起那刘裕的处处提防好多了。在云中剑心里暗自将沈风与刘裕对比,此刻他被沈风的为人处事之道,深深吸引了。这就是心心相印,世事本就如此。英雄之间,总有些联系。 来之前,听刘裕说沈风如何狡诈,云中剑当是就想手提宝剑而诛之。可现在亲眼所见,与之谈话,深知沈风乃真英雄。单凭他选择上山,以身赴险,这就是大义之人。 沈风走了不远,身后一群嘈杂的声音响起了。 云中剑对着沈风讲到:“这些人都是来杀你的,任凭你武功再好。也没有办法去对付,我想看看沈将军如何应对” 沈风却将目光移向云中剑,回之一笑。云中剑看着沈风对自己笑,自然知道是什么事。 还是看着沈风,装着不知道。 沈风对着云中剑一拱手,行了个礼才讲出来:“还请大侠看在三派,这么多人命的份上,帮在下一把” 云中剑即使在招贤馆里,任着高官。可刘裕从没对自己行过礼。就算有求与自己,也是命令。 本就知道沈风要自己做什么,此刻沈风对自己行如此大礼。不管如何,在云中剑心里,都感受到了沈风的情谊。即便如此,云中剑还是说道:“我们立场始终不同,我今日放你,已然是不忠。若是在帮你拖延时间,那我日后还如何见世人” 沈风听完,突然单膝下跪。对着云中剑说道:“少侠不杀我,我实在感谢。可若少侠为面子而不救众多性命,那还请少侠杀了我。我不愿看到日后血流成河” 云中剑哈哈一笑,拔出手中剑,割下沈风一缕发丝。对着沈风讲道:“沈将军,你可算是将我逼上绝路了。如果看着这么多性命死去,我不救,那我实在妄为人”说完,沈风和云中剑往不同的方向走去。 沈风来到昆仑派中,却见不到人。事情紧急,也不容等待,于是沈风张口就开始喊了。许久之后,本木道人面色凝重的走了出,后面跟着叶瑾等人。沈风见到了师父,于是快步走过去,刚想开口。 本木道人却做了个手势,示意沈风不要说了。沈风也是明白人,也没有多说,只是问道:“师父,你意下如何” “以为师之意,当两方和好”本木道人这是想求和。 身边的叶瑾却一失常态,丝毫没有美剑仙的风范,愤愤的说道:“可能吗?那日,我离开后一直跟着刘裕,想看看他是否悔改了,可谁想道却看到了他的人马,黑压压的朝着我们过来。他要杀我们,杀我们啊。谁也逃不掉”这也不能怨叶瑾,从出去历练起,因为俊俏的面貌,出众的武艺。一般人听到他的名号,都是避开。现在见到行军之人,难免有些慌张,害怕。 本木道人也有些动容了。 第三十四回 本木留战昆仑派 一旁的王唯梓见众人都不说话,便上前说道:“当初就不该放他走的,现在后悔了也来不及了” “是啊,我们快走吧”一个昆仑派的人,跟着本木道人出来后,直接说道:“如今,昆仑派也不安全了” 本来正在早练的昆仑派道士,也都聚了过来。都在讲着昆仑派大乱,自己该如何。有些开始大喊,有人开始下山,可还是有许多人留了下来。和昆仑派共存亡,这一切都看在本木道人眼里。 此刻,昆仑派闹成这样,归根结底还是刘裕的野心。得了天下,想统一江湖。在天下之中他是王者,可在江湖之上,刘裕就像一个无知小儿。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牺牲那么多门派的人。 本木道人想了一会儿,心里对刘裕也感到一阵失望。想起了当年刘裕孩提时代,和沈风一同在昆仑山上游玩。那时候的刘裕和今天的刘裕,在本木道人眼里看来,就是两个人。小时候刘裕很乖,很听话,可能是家庭原因。刘裕除了放牛,还时常来到自己的昆仑派之中,跟本木道人蹭点吃喝之物。 本木道人见刘裕甚是得自己心,也就没有吝惜,每次过来都会给些。 可现在呢?想到这里,就觉得还不如当初就将他杀掉。省的现在闹成这般,本木道人越想越懊恼,不由得发出了感慨。仰天长叹,可是大敌当前,不容多想。心中虽没有放弃规劝刘裕,但也做最差的打算了。 “叶瑾,你带一部分人从昆仑道下山,能走多少是多少”本木道人指着叶瑾,对他下了命令。随后又说道:“唯梓,你连同我昆仑派七十二大天尊,一百八小天尊和众多弟子一同去那困鬼窟” “是,我这就去”叶瑾听完,立刻转身。恢复了大师兄的模样,就好像刚刚那个慌张的人,不是叶瑾一般。 可是王唯梓听到困鬼窟三个字后,一屁股耷拉在地上,似乎对困鬼窟有不好的回忆。 本木道人见此,也没有时间再管她,而是从袖中摸出一封信。信封看上去很是陈旧,似乎是很久就写好了。拿出来后,一弯腰,递给了王唯梓。接着说道:“唯梓,你去那里后,按照七星寻路之法,自然可以找到这封信的主人。到时候,你就交给他” 王唯梓还想问什么,可看见本木道人面色凝重,不再多问。爬起身,就去将大小天尊找到,一同去困鬼窟。 此刻昆仑派大乱,走的走,逃的逃。而沈风从上来后,一直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本木道人。本木道人安排好了后,就和沈风一同望着昆仑山的美景,等待着刘裕的进攻。 男儿生当不畏死,师徒二人此刻终于站在一起了。 ---------------------------------------------------------------------------------------------------------------------------- 王唯梓在接到师傅的命令后,先到紫云山上,找那七十二大天尊。又和七十二大天尊一同去紫风山,找到了一百零八小天尊。最后在气喘吁吁的从通天道,去找困鬼窟。 大小天尊本在昆仑派中,潜心修生,以求通天养生之道。此刻却被一个小丫头叫出来了,而且还是去困鬼窟。都有些不满,可又没法说出口。王唯梓看在心里,自然明白,索性也没有开口。 一路无话,就如此行至通天道末端。望着眼前的断崖,王唯梓心中居然有一丝退意。路就这么断了,抬眼望去,望不到对面的路。王唯梓停在了原地,捡起一块石头,往断崖下面丢了去。许久,也听不见回音。 “哼!小丫头,你知道怎么去吗?”见王唯梓不动了,后面一个容貌俊俏之人上前了,拍拍她的肩膀。王唯梓差点没吓死。 缓和了一会儿,王唯梓起身,回头。刚想说话。却和那人的嘴碰上了,也不知是故意还是什么。尴尬片刻后,王唯梓红着脸,又看向了断崖。 “哈哈,后生小女莫怪!这天应道在我大天尊之中,也可以排个前十。被他亲一下也不亏” 天应道上前用手扒着一块地,被尘土盖住的地。可嘴上还是接着自己的问题道:“姑娘莫怪,走到这通天半道,有此断崖我们也知道。只是想继续走,就必须在这里施展七星步法”话音刚落,只见天应道扒开的那地,露出一个阵法。 王唯梓看过去,很熟悉,可一时想不起。 天应道微微一笑,说道:“不知师父他有没有教你七星步” 王唯梓顿悟,会心一笑,很是灿烂。也不再多说,只在那阵法上施展七星步法。见到并无动静。于是回过头,盯着大小天尊。 “若是只需这般,那通天道里的人,早就出来了”天应道说道。 天应道说完,只见那大小天尊各自掏出武器,拍打着脚下的石块。开始各自拍着,渐渐的众人拍打一致,发出共鸣之音,传到了断崖底下,下面传来怪异之声,似乎在回应。 那声音似鸟却比鸟吓人,可也只是叫声。等了一会,天应道让王唯梓继续。 王唯梓又走上了那阵法之上,脚踏着七星步,说也奇怪。底下的叫声越来越大了。随着叫声的变大,叫声之源也露出来了,王唯梓看着面前的这猛兽,小山般身体,形状却似鸟。而且嘴里还叼着什么。王唯梓不由得呆住了许久。 天应道上前和王唯梓站在一起,对她说道:“这是师父在外域捕获的,我们以前都叫他“如山”甚是通人性,不会伤害我们的” 王唯梓还是不信,用手指着怪物,说:“那它嘴里的是何物?” “绳索”天应道也不和他多说,上前一招手,那鸟似的怪物便飞了过来。众人齐齐后退,待它落地后,但见周围烟尘滚滚。王唯梓也只好等待。 待到烟尘落下,天应道上前,伸手抚摸那如山。如山很是听话,将头一低,任由抚摸。 王唯梓见此,觉得好玩,也上前伸手抚摸了一会。 可还是想起了门派之乱,不想在浪费时日。于是说道:“走吧,去困鬼窟!” 天应道点点头,回头对着后面的天尊讲到:“各位,如今昆仑派大乱,我等护派是应当的。师父之意,我想各位也明白。还请各位速速回去,就算违背师父之意也无妨。” 说完,便抱着王唯梓纵身上了如山。 那些大小天尊抱怨一会,也都回了昆仑派。 第三十五回断崖虽断情未断 天,王两人坐在如山之上,没有感到任何不适。二人慢慢接近困鬼窟,却越发安静。可偏偏这种静,让二人提起了心,吊起了胆。总感觉在这断崖底,困鬼窟里有什么看着自己,这个东西能让人从心底开始恐惧。 在这种令人恐惧的氛围中,两人来到了崖底。 从如山身上下来后,如山翅膀一震,不知飞往何处了。两人也没有管它,而是打量着周围。 眼前绿树成阴苍翠欲滴,湖水波光潋滟清澈见底,四周青山环绕峰峦雄伟,乃世外桃源。周围的绿树红花,湖光山色似西湖,甚至还有蝴蝶飞舞,这困鬼窟说是仙境也无妨。若神仙于在此,也不想回也。二人甚是吃惊,没曾想到这崖底下,风景和断崖之上全然不同。实为可笑。 刚走了几步,突然一股淡淡香味传来,忍不住都吸进鼻。可随后便似上瘾了,开始用力吸。渐渐的眼前之事,开始变得虚幻,却是如此美好。让两人不愿再理会世俗,此刻已然忘却了来此是为何。全然忘掉了真我,忘掉了尘世之间的俗物。此刻王唯梓只想和天应道,一同享受这美妙。 “这就是叶凌收的弟子?还是这般差”就在二人享受之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人,见到被乱了心性的二人,便开口说道。如果在天应道清醒之时,就可以看出这人使的乃是昆仑派的“晚燕归山”。可现在,不知为何失去心性,却是眼力大跌。 天应道似憨儿一笑,对着面前的神秘人说道:“原来还有同伴,来与我一同享受这鸟语花香” 神秘人见天应道乱了心性,却没有丝毫高兴,反而有种别样的情绪,说不清也道不明。只是一挥衣袖,背对着二人,从怀中拿出一张美人图。没有再理会二人。 天应道见神秘人转了过去,并不理会自己,也没有去管他了。借由迷乱心性,色有胆边生,便直呼其名讲到:“唯梓,让我们一同逍遥在此,可好?” 王唯梓到没说话,只是比刚到此时,心性更加虚幻了。神秘人听到天应道的话,却是连同画一起转了过了,表情古怪的看着二人。随后,又将目光移向王唯梓。看了许久,便缓缓上前,将手中的画转给王唯梓看。 王唯梓看了一会儿,突然大哭了出来,嘴里大声喊着:“娘”。 然后伸手想抱住画。在王唯梓眼里,这画已然不是画,而是当年早已去世的娘。现在看到画,勾起了内心那一丝真情,流下了泪水。 神秘人看着王唯梓,似乎被王唯梓吓到了。袖中掏出一颗药丸,强行给王唯梓吃了。王唯梓一个激灵,逐渐清醒了过来。看着面前的神秘人,又看了看旁边的天应道。在她看来,是神秘人将天应道弄成这样的。于是心中一怒,出剑刺向神秘人。神秘人大袖一挥,使出“袖里乾坤”将剑抹去,又伸出一指将王唯梓点了穴道。 王唯梓也不慌,眼珠一转随后大喊道:“我乃昆仑派大弟子叶瑾,如果你今日杀我,我师父不会放过你” 神秘人慢慢走到王唯梓面前,抚摸着她的头发。慢慢说道:“哪怕你喊破这天,这人也不会醒。这是幻香花的味道,天下无解药”说完,又将画对着王唯梓,接着问道:“你认识这画中之人” 王唯梓小嘴一厥,哼哼的道:“认识” 神秘人很开心的问下去:“刚见那人叫你唯梓,可是你的名字?你为何来此,为何知道此地”,不知神秘人为何如此。可王唯梓对这神秘人,没有反感之心。便将问题一一解答。 崖外,昆仑主山上的紫雷山。虽然云中剑帮沈风拖了时间,可终究还是攻了上来。本木道人对着沈风讲到:“好徒儿,你现在去密道那里,走还来得及” 沈风斩钉截铁的说道:“不,我不走。刘裕是冲着我来的,我今日若是走了。他日会被指为不忠不孝不义之人” 本木道人随手抓住一跟射上来的箭,运转体内真气于箭。随后将箭往一个方向丢了出去,只听一声闷哼。两人也没有在意,而是互相看了一眼。本木道人从沈风眼里,看出了背水一战的决心,于是不再劝他。 本木道人杀刺客后没多久,刘裕的先发部队终于到了。刘裕的先发部队虽然人不多,却都是当今世上有名气的高手。 见到人都来了,本木道人自然是不畏惧。可还是想将事情归于和平,上前行了个大礼,随后开口道:“我本木在江湖上,虽不是顶尖之位,可也算年长。希望今日各位看在本道的面上,回去规劝那刘裕” 一个手拿双锏的人站了出来,讲到:“吃人饭菜,与人消灾。为人办事,就要办到底。今日我就来领教你的高招。”这人讲完,居然先发制人。双锏横拍,气如排山,势要倒海。人未到,气却先到。若是等闲之辈,必然被这股气势吓退。可他面对的是本木道人。 本木道人面对这一击,没有丝毫慌张。双手一和,运气于丹田,最后又流遍十二正经,然后汇集于掌,这一招乃是昆仑派绝学“天罡十二掌”的最后一招“乾元掌”。一掌拍向那双锏,但见四周狂风忽作,树枝倒飞。周围的人,包括沈风在内的人,都被这股劲风阵住了。哪怕是张开眼睛都不可能。 许久才恢复了平静,众人睁眼看向本木道人和双锏门主,只见两人都是半跪于地上。双锏门主喘着粗息,衣衫破烂。本木道人却捂着肚子,仿佛老了不少。细细看去,就会看见本木道人被人趁着刚才,和双锏门主对战之时偷袭了。 人体内的真气本就有限,若是动用太多,就会未老先衰。何况本就是老人,所以这一番比试,虽然本木道人赢了,可是却被人偷袭了,可算是失去了大部分战力。 刘裕的先发部队,虽不算是一流,可也不至于做这种事。大伙上前和沈风,一同扶起本木道人。看着那个暗器,都有些生气。上面写的是“刘”,刘裕居然做这等事,派人偷袭自己的亲人。 众人心都不禁有些寒意。 第三十六回恩怨情愁难分辨 本木道人调息了瞬间,试着将五行真气在体内运转一遍。确认已无大碍后,推开众人,站了起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和刘裕的先头部队,拉开了距离。 道了声谢,随后又说道:“我本木也知道各有所命,还请各位别留手,免得日后遭人话柄”说完,伸出右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等怎能欺受伤之人” “是啊” “本木道人,还请你让开,我们这次前来,只是要问罪于沈风”,见到本木道人身受伤,不便在出重手,于是将矛头指向沈风。 这些人说完,没等本木道人开口,一旁的沈风突然开口道:“好,既然你们想要和我战,那我自然是不畏惧” 沈风将本木道人扶到一旁坐着,才来到众人面前。又讲到:“那位先来赐教” 但见从人群里走出一个彪形大汉,手里拿着剑,从剑中飘出阵阵清香。本来此剑因属女子,可不知为何却被这人拿到。沈风也没有多问,倒是那人讲了出来:“不知沈将军认识潇湘夫人,我手中这剑原是她之物。” 沈风冷哼一声:“潇湘夫人吗?”,沈风却没有注意到,本木道人听到这四个字的表情。 “正是,他败于我手,而你也将败在我手上”言罢,将手中那剑横在面前,又将真气运于手。那剑好像不堪重负似得,在那人手上颤抖。沈风更是听到了剑的哭泣。那人也感觉到了,手中剑的不适。便把剑一丢,再次运气。 但见那人运气于胸后,象腿一前一后半蹲,再将虎腰一收,向前一挺,整个人都在向上倾。随后双手向前一伸,深吸一口气,却见他整个人,就像一只生气的猿猴。 和他一起上来的人见此,都有些惊慌的道:“天猿破,快防护”,说完,就各自施展真气护住关键。更有些人拔出剑,想要杀掉那人,可却没有机会了。 只见那人却是慢慢张开嘴,一声巨吼配合着体内的真气,震荡四方,似乎想破灭八宇而毁掉天地二处。沈风之前就感觉有些不对,于是悄悄的施展五行真气,饶是如此,可还是当不下全部的声音。沈风感觉整个头内都在“嗡嗡嗡”的响,好似那大钟被人放到脑子里,再用力一敲。 那些刘裕的人被这天猿破,震的痴痴呆呆了。随后在沈风诧异的目光中,那人从地上捡起潇湘剑,将其余的人一一斩杀。没多久,刘裕的人全部死完了。可这到底不是大军,只是刘裕派过来送死的。 他也没有管沈风,而是走到本木道人跟前。一鞠躬,说出了让沈风想破脑袋,都想不到的话:“师兄,别来无恙” 本木道人没有丝毫犹豫的说:“师弟,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回来了” “是啊”,那人走到本木道人跟前,挥动手中的潇湘剑,向本木道人脖上此去。本木道人也没有防御,就像做错了事的孩童,甘愿受罚。 这天猿破乃是以真气,配合声音发出的。如若练到最高境界,则可以杀人于无形。而且可以连绵千里而不断绝。 在困鬼窟里的神秘人,也听见了此声。可他的表情却是只有愤怒,生气。似乎和那人有着深仇大恨,不杀不快。王唯梓自然也听到了,于是上前道:“前辈,这是什么怪物。叫的如此吓人” “怪物?”神秘人一笑,随后想起了什么似得说道:“也许是吧,对你来说这就是怪物” “嗯?前辈真的不救他”王唯梓天应道说:“如今昆仑派大乱,这位师兄武功不错。能够帮忙” 神秘人却一笑,将画收好后说道:“哼!有他在,昆仑派还不至于灭” 王唯梓很是好奇,谁能够保证这此大乱,昆仑派无事。便问道:“谁有这能耐” 神秘人却将话锋一转,说道:“走吧,我与你一同去昆仑山上” “休要伤我师父”就在潇湘剑快要入体之时,从空中飞来一块碎石,打偏了潇湘剑。那人抬头望去,只见到十一人缓缓走过来。飘飘似仙人下凡尘,这就是那大天尊中十一人。 本木道人也看到了这些人,可眉头一皱,起身道:“他日罪,今日偿。本道偷活这么多年,也够了” “好一句够了,他日若不是你杀我夫人,夺我掌门之位。今日我们会如此?” 大天尊齐声道:“如今门派大乱,私人恩怨稍后再论。如今应当共同对敌,不再争吵” 没想到那人却更加生气了,愤愤的道:“无知后辈,你们知道什么。如果不是这厮抢我掌门,我就是你们的师父” 那十一人甚是生气,齐齐的上前道:“侮辱师门,看我等将你这贼子击杀”说完,一纵身,便将那人围住。那人也不慌,只是冷笑着看着这十一人。 本木道人想说什么,却已然晚了。看着十一人摆出了昆仑十二剑阵,知道他们已起了必杀之心。本木道人此刻心情很复杂,开心而又后悔。 而那人看着眼前的阵法,没有害怕,而是有些嘲讽的道:“昆仑十二剑阵?不会把我也算进去了”本来这套阵法需要十二个人,用的是哪十二地支之理,即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顺应天道,威力无穷。可天应道被困于困鬼窟了。这十一个人布置阵法,自然有所缺陷,可如今有人侮辱师门,也顾不得那么多。 被这一番讥讽,天尊们怒不可遏的道:“休要狂言,看你年老,我等才不愿逼你入绝地” 说完,十一人开始出招了。但见位于子位和亥位的,两人同时出剑,想将这人穿透。可那人却将手中剑插在地上,运气于掌,紧紧吸住了两剑。一个转身,手中真气一击,将两人调换了位置。 寅、卯,申、酉两位之人见此,趁那人转身之时,四剑齐齐向那人刺了过去。那人用脚踩插在地上的剑,一使力,整个人向前飞去。扑到了申、酉之位的两人,而寅、卯之位的两人自然是一剑刺了个空。那人见此,一个猛虎翻身躺于地。双手按着申、酉之位的两人,同时出脚攻击向寅、卯之位的两人,两人应势而倒。 周围的人见到这,都不禁有些害怕。往日别人都是被自己百般玩弄,可今日就像被人看透了一般,不由得有些害怕。若是平常之人,定然要死在这阵之中。可这人却不出三招,就破了。 第三十七回 兄弟团聚迎大敌 十一人被那人破了阵法,虽然于心不干,可终究是成王败寇,也没有再多做什么。 那人也没有再出手,只是离开了天尊,来到了本木道人面前。重新操起潇湘剑,可这次却下不去手,而是看着本木道人,似乎在犹豫什么。 两人僵持没多久,突然从远处传来一声巨响。众人一惊,心中都很清楚,声音是从逃生密道传过来的。肯定是教众逃脱时出了问题。 可没等他们多想,那声音渐渐的消沉下去了。 众人听到声音没了,便齐齐的往密道那边跑去。若是密道出了问题,那昆仑派仅存的希望也没了。 来到密道前,看见面前坍塌的石块,满地的尸体,知道密道果真出事了。本木道人有些惊慌,看着那叛变刘裕的人说道:“叶凌师弟,如今密道被毁,内外门的弟子又尽数死去,该如何?” 叶凌抢过话道:“我也担心,毕竟是当年爹一手创建的门派,我可不想今日毁在我们手上” 众人听的云雾齐飞,虽不明白,但也不好问。只是在一旁看着,两个高人如何解决。 “叶凌师弟,当初你在招贤馆之时,有没有对刘裕讲过这密道之事?” 叶凌自然没有,可转念一想,若是自己没有说。那这密道事肯定是昆仑派之中有刘裕的人。想到这里,叶凌心中都有些愤怒。 于是边解释一边往废墟走着:“我怎会出卖自己的同门?定是你王某养了白眼狼”。叶凌走到废墟上,用力搬起一块巨石,丢到一旁,砸出了一个深坑。他是想将石块清理,看看密道被人毁到那个地方了。 众人自然理解,都上前开始搬动石块。许久之后,众人终于在密道废墟发现了一个人。那人用剑撑着一块巨石,可人早已被震死,本木道人在尸体旁,发现了几个字。但见上面写的是“有敌人”三个字。密道被毁一半,出不去,也进不来了。而在半道的昆仑派人,自然是被压死了。 十一个天尊看着本木道人,也不好说什么。没多久,众人离开了废墟,向着昆仑山顶跑去。既然密道被毁,自然不可能逃,而四周也被刘裕包围。如今唯有战死而后快。 可到距离紫雷殿不远处,众人听见从那边传来打斗声音。不知是谁,众人加快脚步赶了过去。 来到紫雷殿,只见一白衣男子独挑七人,那七人也是江湖豪杰。而且看那七人出招甚是乏累,看来似乎已然打斗了许久。而那白衣男子却似闲庭散步,丝毫没有将那七人放在眼里。 七人深知如若是耗下去,自己必输无疑。相互对望后,七人很是默契的点点头。同时将剑横在面前。但见七人真气涌动,衣袂飘飘,发根倒飞,甚是吓人。 “河北七怪?不好,我们快快出去帮忙”看出这招式的沈风,自然知道这些人。于是想出手帮助白衣人。可本木道人却出手拦住了沈风,不知为何。沈风便没有出售偶,继续看着。 再说那七人,此刻像是合为一体,动作惊人的一致。就像训练有素的军队一般,往白衣男子七个大穴刺了过去。若是普通人,定会不知所错。被真气锁定,然后死于乱剑之下。 可白衣人只是淡淡一笑,从怀中摸出一个卷轴,向天一掷。双手上下舞动,脚踏阴阳两处,将真气灌于全身。看着冲过来的七人,白衣男子看准一个武功稍弱,根基稍差的人。率先出手了,踏着南斗之步,诡异而又不失方寸。那七人虽见得多,却也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步法。 白衣男子踏着南斗之步,运气,出掌,一气呵成。将一人打飞出去,可剩余六人早已笑了出来。此刻的白衣男子,已然是漏洞百出,要防守根本不可能。看着眼前的“靶子”,六人用尽全身力量刺了下去。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六人的剑隔在白衣男子分毫之外,任凭如何用力,也没有办法深入。几人见此怪异之事,齐齐的往后退去,可那剑就像生了根。 白衣男子看着六人,以闪电之势连打出六掌。六人闷哼一声,齐齐的向后飞去。 做完一切,白衣男子将剑收了。又走到从天掉落的卷轴前,弯腰卷轴捡了起来。打开卷轴,却发现那是一副美人画。看了片刻,对着一个角落讲到:“出来吧!都已经解决了” 沈风等以为说的是自己,于是齐齐的走了出去。却没想到从另外一处,走出一亭亭玉立的女子。众人看去,却是那王唯梓。 可白衣男子见到沈风等,也没有多奇怪。只是走到本木道人和叶凌跟前,说道:“兄长,王道人。不知这几十年来,可有愧疚之意?” 叶凌脸上满是愧意,而本木道人也是五味陈杂。最后还是本木道人上前,单膝跪下道:“叶潇师兄,这二十年来,老道日食不安,夜寝不安。等昆仑派大乱结束,我自会谢罪” 叶潇却把手一挥,好似那看破凡尘的仙人,开口道:“我早已对世俗不在意,昆仑派这次大乱结束后,我就带着王唯梓逍遥于天地” 本木道人刚想开口,却不知从那传来声音,讥讽道:“好感人的画面,刘裕大军在过半个时辰就来了,到时候你们非死即伤。怎还有如此闲情” “谁?敢在我面前说这话”叶凌听到这话,上前愤怒的说。 说完,只见从那百年青松上,飞下一人。但见此人手拿铁棍,却是那牙。 众人见到古牙后,也没有多吃惊。 本木道人上前道:“古牙,等这次大乱平息后,我自会放了你父亲” 可没想到的是,古牙开口道:“我早已忘记他了,此次前来是为我们家公子寻找机会” “哼!谁不知你古牙为的是什么!到头来,赚的多的还是你”叶凌身为招贤馆的人,自然了解过古牙。古牙明里投靠朝廷,却又和魏复一起,此刻又想勾结昆仑派。 所以此刻见古牙如此说,也忍不住有些生气。 第三十八回天地豪情兄弟真 古牙也没有生气,见到说服不了众人,也没有再多言。只是从棍上拿下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口。随后说:“看在你们养着老家伙的份上,我在给你们一个情报。你们昆仑派的天尊,正在被刘裕的人攻打”说完指向紫云殿。 分而攻之,各个击破,这是行军惯用的手法。经古牙这么一说,昆仑派大小,都确认了派中的确有奸细。任他刘裕奸猾,也不可能知道昆仑派的密道之事,还有那些天尊的事情。 可惜,现在他们也没办法,事已至此,也只好被刘裕牵着走。 本木道人道了声谢,便让沈风带了些人马,过去解救那些天尊了。本来昆仑派的天尊平日里,都是不出山门的。一心修炼武学,可现在昆仑派大乱,他们也待不住了。于是从通天道归来后,便回了紫云殿上,商议大计。谁想到却被刘裕围困在山顶,上下两难。 沈风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稍微想了一下,便独自前往紫云殿。本木道人也明白沈风的意图,让沈风带人前去,只不过是徒增累赘而已。 孤人单剑,独自前往险境。就连叶凌都有些钦佩沈风了。 日过半晌,沈风走后没多久。本木道人等就听见山下传来声音,似那百万雄狮在吼叫,在咆哮。众人看向叶凌,好像在问他此刻到底帮那边。而叶凌将身一转,背对本木道人。这就表明他愿意与刘裕为敌。毕竟昆仑派是他叶家的。而古牙见到没机会了。也一个闪身,不知去那了。 山上的各位又叙了几句,看着涌来的人潮。几人拔剑出鞘,一起杀了过去。刀剑无言,血肉横飞,人也无言,只是找回了当年那份失去的默契。几个中年大汉好像化作了青年,力量使不完。一刀刀,一招招将人潮杀退。 而刘裕的人马,却杀不完。根本没有退缩之意,都是踏着前人打的尸体上来的。为的不过是统一虚幻的江湖 沈风此时也来到了紫云山下,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看着将紫云山团团围住的人潮。沈风也有些动容,因为根本找不到破绽。 正在犯愁之时,突然一股杀气袭来。沈风居然没有还手。 杀意也适可而止了,看向杀意之人,却是那云中剑。沈风早就感受到了,知道云中剑不会对自己动手,所以没有加以防范。 “沈将军好大的胆子,孤身前往此地。若是在下一喊,那沈将军的性命不就没了?”云中剑有些戏谑的说道。 沈风也不搭理他,只是看着前方,在想自己的问题。 云中剑见沈风没有搭理自己,上前拍了拍沈风的肩膀。又说道:“在下有一计,可助沈将军上山。只需沈将军做一件事,如何” 这句话成功的吸引住了沈风,他此刻正愁没办法上山。没办法上山,就没办法救天尊。这样,昆仑派的实力回大大削弱。一来违背师父的意愿,二来显得自己无能。所以当云中剑提出这个要求之时,沈风自然是没有办法拒绝的。 但见沈风慢慢转过身来,微微一笑。对着云中剑道:“今日若是你能让我上山,他日必定上刀山,下火海” “那到不用,对我来说很容易,对你来说却是有些难。但我要先问沈将军一个问题”云中剑像个小孩子一般,开心的笑了,晓得很顽皮。可随后继续讲到:“敢问沈将军,我现在名义上属于那方人马” 沈风听完后,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云中剑现在不就是刘裕的人吗,可继续往那深处一想。就知道这云中剑想要干什么了。不禁有些感谢云中剑了。 云中剑看着沈风一会笑,一会又盯着自己看。心中也猜不到沈风在想什么,便开口道:“沈将军别这样看我,准备好了就出发。那些人还在山上等着呢!” “走吧”沈风也不再多逗留。 直到夜晚,冷着脸的云中剑绑着一人来到了大营。营中将士见到是云中剑,也都不敢多问。只是看着用头袋套着的那人,都在猜测是谁。可想上前去问的人,都被云中剑冷眼扫退了。就这样,云中剑和绑着的人来到了帐篷中。 云中剑扶着那人坐好了,又吩咐了下,然后将那人头套拿下,将绑松开。但见那人在烛光下的脸庞,似仙人一般完美。让人一见倾心,只想与他逍遥世间。那人便是沈风沈将军。 云中剑上前道:“沈将军,委屈你了。现在只需等到后夜,将我挟持。在往那紫云山顶去,便可。” 沈风也不知说什么了,只是看着云中剑,眼里尽是感激之情。二人对望而无话,直至后夜。 大营之中突生变故,先是莫名的发了火。随后又是堪称无敌的云中剑,居然被挟持了。挟持他的人,居然一直都是带着面纱,刘裕的部下们不禁有些怪异。可事情既然发生了,又不得不相信。 这些将士本都在休息,可现在被人吵醒。心中很是烦闷,都是去救火了,没有重视沈风这里。草草将火扑灭后,也没有在意已然不见踪影的云中剑两人。 大伙扑灭后,沈风两人找了个机会,一个纵身出了大营,来到了紫云山上。那些天尊以为是刘裕的兵马,都齐齐的拔剑欲战。可看到来人是沈风,便上前迎接。 简单的讲诉了形势,沈风想起之前云中剑的要求。于是问道:“多谢了,不知你要我做什么” 云中剑鬼魅一笑:“也不是很难,只是让你认我做兄长”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看着有些犹豫的沈风,云中剑又道:“就知道你不肯,那我回去叫那些人攻打上来了”说完,转身朝山下走去,只不过步子很小。好像在等沈风。 沈风只好上前,拉住云中剑,道:“俗语说,长兄为父。阁下是要我做不孝之人?退一步,你我二人兄弟相称,今生都是亲兄弟” 云中剑想了一会,道了声好。可一会儿后,又说道:“今日我两结为兄弟,你们这些个天尊以后要做证。免得日后不认人” 第三十九回兄弟齐心有后招 不说沈风与紫云山上的天尊汇合了,商议如何下山。倒是那昆仑派主峰上,叶潇,叶凌,本木道人和王唯梓,留守的众多弟子,与那刘裕的部队战的水乳交融。 昆仑派已然是人间炼狱,血流成河,遍地都是尸体。而后还有人源源不断的攻打上来,本木道人等都感到有些不支,可战争没有丝毫的缓和。 一个时辰几人精力旺盛,两个时辰几人都有些乏累了,越来越久,几人越来越累。甚至周遭几个武学修为稍低的弟子,都死在乱刀之下。 本木道人也无力相救,拔剑杀了面前一人,对着遥遥欲坠的王唯梓道:“你退出去休息下,我来帮你开路” 一旁的叶凌嘲讽的说道:“那里有空地可让她休息?”这话不假,此刻昆仑派已被刘裕团团围住,想冲出去都难。而自己也精疲力竭了,根本不可能为王唯梓冲杀出去。 本木道人有些绝望了,难道自己要死在这里么。就在本木道人绝望之时,本来相隔甚远的叶潇却杀了过来。靠近了本木道人等。本木道人也有些奇怪,从战斗一开始,叶潇就独自一人,现在却突然过来了。 “王道长,如此困境,只怕不团结是脱不了围了”叶潇也知道此次危机了。 没想到叶凌听完后,又开口嘲笑道:“只怕是团结也脱不了了。我怎么会输给如此愚笨之人。”叶凌口中的愚笨之人自然是指本木道人,在他看来,此刻的危机完全是本木道人一手造成的。 叶潇没有理他,只是说道:“叶凌,你曾拜访过风门道人,向他学过天猿哮?” 叶凌也知道他要说什么,于是用力一砍,将面前一个士兵砍成两截。似乎在发泄。随后愤愤的看向本木道人道:“刚上山之时,我已经用过了,耗尽内力,无法再用真气了” 王唯梓听到两人的谈话,本来还报以希望,可叶凌如此一说。希望瞬间破灭了。 可叶潇想了想,说道::“你我二人本是同源,我可灌输真气与你,只是不知如何防卫”那本木道人与王唯梓和众弟子听到后,都齐齐的道:“我等愿意保护你二人,只管放心” 但见昆仑派弟子本来无力待死,可突然爆发了似的。而且诡异的围城一个圈,将叶凌与叶潇围住。 看着团结的弟子,叶凌二人也不多磨蹭,盘膝而坐,开始灌输真气。而周围的弟子也拼死相护,有些身中几刀也屹立不倒,直到被刘裕大军剁成肉泥 而刘裕大军分批主帅韩野,见到如此怪异之事,也命人快步下山去通报刘裕。 刘裕接到后,虽不知是为何,可莫名的感到慌乱。他可不想在最后关头出乱子,于是把心一横,一方面加紧攻势,令人在半个时辰内拿下昆仑派,第二让手下第二武将言命天,前往昆仑派,收拾残局。 言命天从招贤馆出来后,一直在大营里修养,让本来热血的他,憋了一肚子火气。现在轮到自己上场,自然不能放过昆仑派大小。告别刘裕后,施展轻功快速接近着昆仑山。 而此时,远在皇宫中的刘义隆,也忙碌了许久。数日前,一帮自称僚子部落的人,不断进犯招贤馆。让刘义隆很是犯愁,自己父亲的管辖范围。若是被这群不明来历的人拿下了,那自己脸上也无光。便亲自带领亲卫坐镇招贤馆。 可那些人似乎根本没将刘义隆放在眼里,已然来犯。就像知道大将都被刘裕带出去了,这些人消息很是灵通,刘义隆也很是烦恼。几次交战,均是自己等败,这些僚子部落的人,武学招式完全没见过,很是奇怪。就算偶尔抓住一个,第二天也神秘消失。 刘义隆心中很是烦恼,面对这样一群人。有些心性大乱了,自己平日都是无法无天,连自己父亲都不怕。可现在被人如此羞辱,心中怎能不气。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刘裕自然不知,派出言命天后,总觉得心中有些不安。在大营之中徘徊,时而看看天,时而看看地。留守保护他的人都不解,也没人去问。 那言命天出了大营,来到昆仑山下后,感受到山上的传下来的杀气,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居然咧嘴笑了,笑的很开心,也很邪气。好像这才是他该呆的地方,这才是他的战场。一个纵身,加快速度上了昆仑山。 “哈哈,就是这种感觉。巅峰之感,你们退开”这自然是叶凌的声音,从叶潇那里得到了真气。叶凌再次回到了巅峰,而叶潇则疲软的看着叶凌,眼神之中充满期待。 刘裕的部队也被这一声吼叫,弄得不明所以。却看见本来围成一团的昆仑派众人,突然散开。刚刚接到命令的大军,正在犯愁,可这时突然露出破绽。让大军有些开心,于是加紧了杀伐。都向昆仑派众人涌了过来。想快些结束战争。 待人群退散,只见鼓着肚子的叶凌走上前。脸上有表情的话,那就是像看一群死人。此刻的叶凌像极了一头猩猩,一头生气的猩猩。 韩野也是识货之人,见叶凌如此,大声喊道:“全军退散,这是天猿吼。快退,退”可叶凌却没有给机会,直接将怒火与吼声合二为一。一招天猿吼,破二荒,灭三界而毁四方。传闻这一招乃是风门道人独创,若是修炼到绝顶,可教人内脏尽碎而死。 那些没反应过来的将士,都被这一吼,吓得失去智慧,躺在地上,捂着头。 片刻之后,叶凌收功。但见面前的将士,都趴在地上哀怨,痛哭。顿时,昆仑派众人面前打开一个缺口,众人见机,没有丝毫拖延。朝着缺口冲了出去。 而没中招的将士,稍稍呆滞了片刻,也追了上去。 叶凌等脱围后,来到了紫仁山,这紫仁山平日里是存放兵器的。所以刘裕也没有派人过来。几人来此后,赶紧修养了一下。知道大军迟早会追上。 半天的战斗,让众人精力都濒临枯竭。而叶潇更是如此,来到紫仁山后,便找了一处靠着。 第四十回 云中剑夜访军营 紫仁山乃是昆仑派唯一的“无人之地”,事发突然,也没有想过会逃避到此。便没有设置什么机关在此地,而且此地四周都是悬崖,可谓是一座独峰。所以当年昆仑派掌门才选了这里,作为存放武器之所。 若是平日,本木道人兴许还有些雅致。在此施展轻功,便可到达山顶,一览昆仑派好景。 可此时,本木道人看着门下弟子。心中不免有些感慨,这二十多年来,本木道人不知灌注了多少心血。虽说是谋算过来的,在本木道人心中,这就是自己的门派。人终究与鸠不同,所谓日久生情才是真,本木道人正是应了这个理。 稍微调息了片刻,本木道人从兵器库里走了出去,突然跪下了。像是在祈祷上苍,又似在对天述说自己的罪过。 看着本木道人嘴中念念有词,却不知在说什么,叶凌等人也很奇怪。他们各怀心思,没有管本木道人。只是默默的看着他,同时努力的恢复着。 本木道人跪了一会后,对着远方吼了三声,让叶凌等人更加摸不着头脑了。而众人还是没有管他,因为刘裕的追兵已然到了。 叶凌等人站了起来,看着黑压压的人群,没有害怕。生当不畏死,死作把家还。在自己离开昆仑派的二十多年,叶凌夜夜都想回到昆仑山。他觉得现在能够死在这里,也无妨! 仰天长笑一声,操起紫仁山的宝剑,朝着大军冲杀过去。其他人见此,都无言的与他一同杀了出去。此刻,唯有一战,不为别人,只为了昆仑派。 紫云山上,沈风与云中剑邹着眉头。看着山下的人群,知道若是冲杀下去,定然死伤无数。诚然大小天尊武力非凡,可俗语有云“双拳难敌四手”,任他武功如何,终究敌不过如此多兵马。 就在二人发愁之时,那派出去的小天尊行无止来了,而且还带回来一个好消息。 原来,刘裕颁布要速速击溃昆仑派后,韩野就来过此地。是要讨要兵力,可镇守紫云山的统帅,却是没有答应。韩野只好回去督战。 没想到叶凌却出人意料之外,使出了天猿吼,将自己兵马吼的死伤无数。无奈只好四处借兵,若是去找刘裕,那估计韩野人头不保。即便如此,韩野也没能借多少兵马。 可这对于沈风来说,却是一个好时机。通过行无止的探察,知道了那些地方兵力薄弱。沈风与云中剑商议了下,做出了决策。虽然沈风不怎么愿意,可是与天尊们讲了一遍,众人都言好。沈风也不再多说,准备一下,便与云中剑走开了。 紫云山大营,云中剑绑着一个人,自然是沈风。众人见到云中剑后,也没有多大动静,只道是那逃跑之人,被云中剑重新抓住了。云中剑本来就是行踪不定,军中人都知道,若不是这人武功高超,估计早被人乱刀砍死了。 而今天一反常态的云中剑,居然将沈风送入大营后。将自己管辖的兵马,召集在一处。众人虽然莫名,可云中剑到底是将军。 见人差不多过来了,云中剑从中挑了数十个精壮之人,让没选中的人下去了。随后对着面前的人说道:“如今,昆仑派大乱,你们想想若是胜了,那头功定然是韩野的。你们能得到什么?此番出来,家里妻儿老小过的什么日子。你们以为出来可以建功立业?呸!这不过是刘裕和韩野的交易” 讲到这里,云中剑故意停了一会,仰头望天,似乎在述说自己的不幸。底下那些人想了想,觉得云中剑说的有道理。于是齐齐跪下,最前面一人对云中剑道:“将军,今日点化我等,我等必不会忘。只是” 云中剑见他没有说下去,上前将他扶起,顺便让其他人站了起来。装着愤恨的样子道:“你们可能不知,那韩野和刘裕乃是表亲” 此言一出,满众皆惊。 云中剑也没有停留,继续道:“如今之计,唯有杀上紫云山。方能建功立业” “俺也想,可俺自认打不过他们。要不然俺早就杀了上去”一个大汉说道。 云中剑看着面前的大汉,觉得有些熟悉,于是目带感激看向这人。稍稍停顿了会,压低声线说道:“我将沈风抓住了,用移魂之法将他控制住,在让他上山消耗天尊们。然后我们只需收拾残局便可” 众人有些心动,云中剑自然发现了。没等众人反应,云中剑立刻火上浇油的诱惑道:“如果此事成了,皇上定会嘉奖,良田百亩,黄金万两,加官进爵。以后便可逍遥人世,众位都是精明之人,我想大家会选择。”说完,看着面前数十人,不再说话了。 许久,人群之中走出一人。有些嘲讽的看着云中剑,轮着大斧,长相不是很精明。可此刻却好似突然开窍一般,对着云中剑讲到:“沈风被你抓住?别笑掉我的牙了,沈风在那?沈风在那?把他带出来我看看! 本以为必成之事,没想到突然杀出这人,云中剑强忍着心中怒火。上前将这人点了穴道,又将这人击晕。然后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之中,将沈风带了出来。众人看到双眼迷离的沈风那一刻,便相信了。 话不多说,收拾了下,那些精壮之嘴里衔梅,蒙着面,身着黑衣。跟着云中剑和沈风一同前往紫云山。 大营之中的有人见到,却也不问,只因云中剑名声在外,做事让人捉摸不透。 云中剑带着那些人来到了一偏僻之处,众人感到奇怪,疑心刚起。数十人便齐齐倒地,出手之人自然是那些天尊。一对一的话,天尊们的实力自然不说。 将这些人杀掉后,天尊们扒下了这些人的衣着,穿在自己身上。 此刻沈风与云中剑的计谋,显露出来了。带领武学修为高深的天尊先出去,随后再解救本木道人等,最后再来此杀退紫云山大军。此计可谓是妙哉。 做完后,沈风也换上了士兵的服饰,将士兵的尸体隐藏。便跟在云中剑后面。 云中剑带领着他们,径直的往大营方向走去。沈风等人蒙着脸,大营中的人自然是认不出真假。就在沈风以为能够安稳救出天尊时,异状突生。 原来是那被打晕的汉子,醒了过来。此刻正在和督紫云山将军讲话,云中剑很气恼。于是让沈风等停在原地,自己抽出手中宝剑,朝着那汉子刺了过去。那汉子感受到杀气,本能将兵器挡了一下。可云中剑的宝剑却似刀切泥,没有丝毫阻碍,刺穿了兵器,洞穿了心脏。 那督军反应过来后,满脸生气的看着云中剑。云中剑潇洒回头,没有理他,带领沈风直直走出了大营。那督军也不敢上前阻拦,云中剑想杀自己,不过是探囊取物而已。看着远去的云中剑,这督军嘴角裂开了,被人如此羞辱。他不知为何再笑。 第四十一回千里情缘一线牵 (网络出问题了,估计有三千了吧!没有的话,明天两千五。喜欢本书的加群,加群,加群,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哦!!!群号是208692591) 看着远去的云中剑等,督军在原地站了片刻后,独自去找主帅。 沈风等人出了大营后,各个施展轻功,向本木道人那边赶去。行至半途,沈风众人听到几声鸟叫,抬头看去。此刻,除了云中剑,那些天尊和沈风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心中不由的一动,相互对望一眼,随后加快脚步向主殿跑去。 沈风自幼生活在昆仑派,自然知道如山出现的意义。当初本木道人抓住如山后,也曾有幸见过,可后来不见了。沈风就找到了本木道人,问过如山在何处。 那时候年轻的本木道人,半说笑的解释道:“我们这只鸟呀,就和你一样!乃是我昆仑派杀手锏。日后若是生死存亡之时,还要小风和它来守护啊!”沈风既然见到如山,自然知道本木道人说的生死存亡,已然到来。心中很是烦闷,速度更快了一些,只想早点去解救师父。 后面的天尊自然也知道,不甘示弱的跟上了沈风。可与沈风还是有些距离,倒是云中剑跟上了沈风。 紫仁山上,此刻又化为人间炼狱,尸横遍野。就像本木道人等人到那,那里就有战斗。本来稍稍恢复些的众人,再次疲软了下去。渐渐的被大军逼到了绝境,前面看不见的大军,后面又是断崖。 经过几个时辰的打斗,周围剩下的弟子不足十人,而那十一个天尊也都有些不大的伤口。那些武学修稍低的人,早就死在了大军的乱刀之下。看着昆仑派的被自己逼入绝境,唯有一死。刘裕的大军也不再冲杀了,只是远远的观望。似乎想将昆仑派的人耗死。 突然,大军分开两边,从大军之中走出一人。但见此头带紫金盔,身着乌金甲,脚踏天石步水靴,霸气十足。信步走到人前,对着本木道人的方向说道:“都到如此地步了,还请各位束手就擒,将昆仑派交出来”,此人声如洪钟,虽然相隔很远,可还是让昆仑派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本木道人也不能输阵,便鼓起最后一丝真气,然后气沉于丹田,说道:“多谢将军给我等时间修养,可若是想借此讨好我王本木,却是痴心妄想。我看你那些将士也无心再打,你们下山去吧!妻儿老小在等着你们” “家里还有热乎乎的汤水,和妻儿一同享受时间温暖,岂不美哉!”顿了顿,本木道人接着道:“你们一同回去,刘裕也不能奈何你们,走吧,都走吧”这乃是本木道人当年在外域学到的,叫言语幻心术, 大军经过这三日的战斗,看着周围的兄弟死去。再加上本就疲惫,此时又有人在勾起内心之感,都有些动容的看着那大将。 大将却没有被魅惑,只是大喝一声,将众人拉了回来。随后振振有辞的讲到:“我韩野纵横沙场几十年,从未有过败绩,如今却让我收兵,不可能。你这老道,我敬你一分,你却想的到一两,太不知好歹。”讲完,示意手下大军上前,做最后的屠杀。 可这时从大军后面射出一剑,韩野轻蔑一笑,任由那剑刺在自己身上。但听“铛”的一声,后面的盔甲只是陷了一小块,而剑也掉在地上。有此可见这件盔甲是宝物,只是不知是何人打造。 韩野回身捡起剑,抬头看着来人。 “不知言副统领来此何事?”韩野莫名的感到,这人来这里没什么好事。于是干脆没好话对他说。 “哼!不必客套。刘裕让我来收拾残局,他们是我的,你们都不许动”言命天没有丝毫善意。说完后,径直往本木道人那边走去。 待言命天走后,韩野一个副将上前用手做刀,往脖子上一抹,说道:“将军,要不要” 韩野看着言命天的背影,微微一笑,和那个副将坐下后开口道:“他愿意背负,就让他背吧!我本不想杀害本木道人,免得日后被江湖人士指骂” 二人又寒暄几句,便无话了。 言命天此刻已然来到了本木道人面前,看着疲倦的众人,他认定了面前的都是自己的盘中餐。也不着急,开口道:“你们谁先死,或者一起死” “狂妄小儿,休得猖狂,待老夫斩了你”见言命天根本没将,自己等人放在眼里,本木道人不禁有些生气,便想上前将言命天斩杀。 “好,素问本木道人五行剑法精妙无比,今日就让在下讨教讨教”言命天没有将宝剑带过来,觉得赤手空拳也难胜,便从兵器库里拿了一剑趁手的武器。 两人对峙,言命天先发制人,手中剑向着本木道人。招式狠辣,手里的长枪直指本木道人要害。本木道人却避其锋芒,向后掠去。言命天得理不饶人,脚上一用力使出“金刚枪法”,此刻言命天已然人枪合一,有如金刚在世一般,无论是力道,速度都是一绝。 本木道人只好停下,与他交战数十回合。可言命天仗着自己精力充沛,站了些上风。可本木道人依靠多年经验,也没有太吃亏。 言命天意识到,如果自己再与他纠缠,那说不定还要打多久,到时候谁输谁赢还未知。 也不多想,一枪扫退本木道人后,便又一次使出了金刚枪法,向着本木道人冲杀过去,这次却比上次更为猛烈。 本木道人见他上前,便猛然爆退,拉开了一段距离。随后将剑横在面前,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了,只是站在那里。 言命天以为本木道人放弃了,可当他的枪快要刺中本木道人时。本木道人突然出剑,用剑绕住枪,只见那枪一截截的断开了。同时,本木道人身体上前,一剑划向言命天。 言命天也不是泛泛之辈,知道躲不了,便扭身避开要害。同时用手上的断枪,刺向本木道人。 本木道人也没有躲避,两人相碰,言命天被刀伤了胳臂,而本木道人肚子被断枪洞穿。叶凌见此,上前一掌推开言命天,将本木道人拉回了自己等人这边。 言命天敷了些止血药,看向昆仑派众人,说道:“下一个是谁” 听到这般嘲讽的话语,平日本就嚣张的叶凌,自然是忍不住了,将本木道人交予叶潇后,便上前对着言命天讲到:“若不是我们被耗尽体力,平日我可一招屠你” “哈哈”言命天笑了笑,随后说道:“就凭你?也想和我战,你们掌门都被我杀了”虽然两人都是在招贤馆里,可却素为谋面,只因叶凌没有出故意露出实力。 叶凌也没有多说,只是拔剑,向言命天砍去 此刻,刘裕大营里也是忙的不可开交。就在言命天走后没多久,刘裕就收到密报,说十里开外有一群人马,向着自己这里过来了。刘裕也没有在意,让探子继续观察。可半个时辰后,探子又回来了,报给刘裕一个坏消息。 那群人居然没有改变路线,继续朝着昆仑山过来了。刘裕听完后,心中的不详之感更加猛烈。 召集了留守大营的数千人马,向着那群人过去。他想看看那群人意欲何为。 没多久,两方人马在鬼冢坡相遇。这鬼冢坡在三国之时乃是战乱之地,常常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自从晋朝来,这里无人过往。此刻却站满了人,若是有闲人,只怕要吓死。 刘裕看到面前的人时,有些慌乱。感觉自己的计谋已然失败一半,可他不愿意放弃。对着面前的人开口道:”逍遥子前辈来此作甚?” 来人正是逍遥子,还有天涯三才和斩天涯,以及一个蒙着脸的人。 逍遥子知道事态紧急,也不想多说。直接开口道:“若是你还有半点良知,就此罢手,我等愿意放过你。如若不然,定教你尸骨无存”本来逍遥子就对刘裕抱有坏感,此刻更是不流情面。 刘裕眼珠一转,开口道:“前辈不知,昆仑派知道天涯洞府重新出现,便拉回沈风,意图杀灭天涯洞府,以报当年之耻” “哼!胡言乱语”逍遥子不想与他再说,下马后直接走到刘裕面前,将两个跟随的人杀掉。然后趁着手下没反应过来,将刘裕一举拿下。刘裕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逍遥子会过来帮助昆仑派。 原来,那日齐修出去时,有人找过齐修,只是齐修急于寻子,便冷落了他。那人平日里颇受天齐教恩惠,也没有生气,只是前往教中寻到逍遥子。逍遥子听完话,知道事态严重,不可轻易行事,便出去找齐修。 当他来到楚雨风家中之时,齐修已经离去,只剩下一个老人家,自然是楚雨风的爷爷。两人简单聊了几句,逍遥子便离开了。随后逍遥子又去了,齐真几个结拜兄弟的家,最后才来到那鬼天府。 只是鬼天府的人故意欺瞒,逍遥子也不好打扰。正待离去,走到一偏门处,迎面走来一人。逍遥子也不认得,便让开道路。可那人却在逍遥子面前停下,对他说道:“想必阁下就是逍遥子前辈了,此番出来定然是寻齐修齐教主?” 逍遥子没有开口,看着他,却是默认了。 那人见此,接着道:“齐修的确在这里,这是他鬼天府的阴谋。恐怕你是救不了他了,若你是清醒的话,赶紧离去” 逍遥子一听,心里很是愤怒。若是不救,那自己岂不成了贪生怕死之辈? 那人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开口道:“某也知晓,前辈是重情重义之人。可如今若是白白牺牲,谁又知晓?齐教主落入圈套,乃必死之局。我在招贤馆之中却是得知,刘裕上昆仑派了” 此言如同一颗巨石入海,在逍遥子心里激起巨浪。 第四十二回 昆仑派大乱结束了(上) 听完此消息后,逍遥子便开始衡量其中利害。心中想了许多事,最后还是听从那人的话。 两人又聊了几句,只听前堂喊了一句:“”。那人应了一声,告别了逍遥子就走了。 逍遥子也不想多留,知道事情紧急,便弃了烈马,以天涯洞府独特轻功回到天齐教。日落西山,就在齐修刚死的时候,逍遥子已经到了天齐教。 进去后,没有管教众,将喝醉的师弟们叫醒。讲了自己听到,见到和猜到的事情。天涯三才也感到事态严重,若是让刘裕得了昆仑派。那江湖就出现一个缺口,就像一条河流出现决堤,好似一轮圆月被天狗啃食,后果自然不言而喻。 几人商量了下,决定前往昆仑山。可又放心不下天齐教,正在几人犯愁之时,从外面走进来两人,前面的好似儒生,可略带血腥之气。后面的一身儒装打扮,貌似仙人。 逍遥子抬眼看去,正是王岭与诸葛叶。看到两人,一拍额头,似乎在责怪自己怎会将这两人忘记。于是上前想讲诉事情严重,将天齐教交予二人的事情。 却没想到倒是这两人先开口了,只听诸葛叶开口道:“如今时局混乱,刘裕又先你们一步到昆仑派,你们只管前去。而且沈将军也去了,却是不知沈将军安危”作为沈风的军师,诸葛叶无时无刻都在担心沈风。 逍遥子此刻也是急上眉头,也不管诸葛叶如何知晓的,却一抬手,鞠躬以示敬佩。便带着师弟出了山门。 逍遥子几人走了没多久,诸葛叶来到了自己的住处。将茶杯在桌上震了三下,又拿起来喝了一口,随后朝地上摔碎了茶杯。这时,从帘子后面转出一人,但见这人袒胸露乳,面向好生凶恶。却不知是何人! 诸葛叶也不看他,抚摸着桌角,许久才开口说道:“你说的可都是真话?若是唬我,对你可没好处!” 那汉子慢慢走到诸葛叶面前,拉出凳子坐下后开口道:“我屠行虽不是什么善辈,可与天齐教也算是有缘。何况此事不只是一个门派之事,关乎整个武林。”这大汉原来是屠行,此刻的屠行比起以前,好像武学修为更进一步了。 “如此最好”诸葛叶说完这句,便再不多说,只是在想着沈风的安危吧! 而沈风在见到如山后,全力施展轻功,跟着如山。可如山突然一个俯冲,消失在紫仁山的上空。见此,沈风等人好像比以前更快了。 紫仁山战线,本木道人身受重伤,命不久矣。那叶潇叶凌两兄弟也无力挽回,王唯梓又是一介女流,而剩下的弟子武学虽高。可终究不是言命天的对手,就算侥幸杀了言命天,后面还有大军守着,逃无可逃,避无可避。此刻,昆仑山仅存的战力,都心灰意冷,颓然待死。 可突然一声鸟叫,打断了正在刺向叶潇的剑法。 言命天看向天空,只见远处一只巨鸟向自己飞来,吓得呆滞了片刻。而叶潇抓住短暂的时机,施展毕生所学“灭尘掌”,这一招乃是叶潇留在困鬼窟,自创的招式。寓意乃是灭绝尘世,毁掉人间。这一掌出手,叶潇与那言命天就好像被隔离,天地两处,只剩他们。如何逃跑,也无动于衷。 言命天此刻感觉到威胁,知道若是被此掌击中,那自己必死无疑。可是他却动不了,就像是被点了穴道一般。这就是当年叶潇与与本木道人一同前往外域,向”外域邪王”学的招式。 言命天自然不甘,便挥动手中刀,砍向自己胳臂。那瞬间的疼痛,使他清醒,同时也脱离了邪法。 脱离后,立刻一个后翻,躲开了叶潇的攻势。同时将手中刀用掌击飞,飞向叶潇。趁着叶潇不备,立足未稳将他击杀。可这时,那怪鸟突然俯冲下来,啄向那刀,活生生将那刀啄了个粉碎。 不由得言命天不惊慌,只因这刀乃是用精铁炼制,坚不可摧。可此刻却被一鸟所啄,心中实在有些惶恐。 而此刻,一直在观战的韩野,自然注意到了。略带嘲讽的道:“副统领大人,让我快些结束吧!我还要回家杀鸟喂养家犬呢!”韩野讲完,大军齐齐的笑了,都明白其中的意思。 那言命天也面色渐绿,捂着断臂。本来被击退的叶凌见此良机,拔刀上前,再次施展昆仑五行剑法。一招星火燎原像言命天攻去,言命天手中无剑,只好躲闪着往后退。 不知是故意还是为何,言命天渐渐的在靠近韩野。而此刻因为言命天杀了本木道人,将自己逼入绝境,又百般羞辱。这让叶凌怒火攻心,急气上头。而且感觉胜利在望,叶凌自然没有注意,还在穷追。 这就是旁观者清而当局者迷,一旁的王唯梓和叶潇二人看得清楚,大声喊叫。可叶凌却一步步在追,言命天一步步在引。叶潇忍不住上前,想拉回叶凌。可言命天根本不给机会,从刚才的倒退,变成了向韩野飞奔。此刻叶凌眼中只有言命天,只想杀了这狂妄小人。 “发”就在叶凌追到了弓箭射程内,韩野无情的声音响起。瞬间数百支箭,数千之箭齐齐发射。 许久,叶凌身上已无完肉,全身上下慢慢的全是箭。叶潇救不了兄长,哪怕进在咫尺,这种痛苦是最难受的 而那边,言命天从韩野手上接过药,简单的敷了敷。走到一旁坐着不说话,也不好意思看韩野。韩野自然没有理他,而是对着昆仑派剩下的几人喊道:“现在我韩野再次给机会,你们若是愿意归降,我就愿意不计前嫌”韩野胜利在握,也有大将风范,不愿再多杀害,便出此良策。 等了许久也不见昆仑派众人回话,韩野摇摇头,无奈的将大军向前压进。看着受伤的本木道人,身死的叶凌,无力再战的叶潇,以及茫然的王唯梓和几个弟子。韩野发起了最后的指令---“发”简简单单一个字,却可以让面前十几条圣灵消散。可这并不是韩野想看到的。 从很久之前开始就是如此,韩野行军打仗靠的不是屠杀,也不是计谋。而是让敌人知道打不过,然后主动受降。在韩野看来,这是最好的办法,不用杀戮。可事情总是不合心意。 可是箭在弦上,已然朝着昆仑派众人射了过去。令人意料之外的是,箭全部被如山挡住了。面对箭雨,如山巍然不动。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如山开始只是掉些毛,渐渐的露出了肉。箭却是无情之物,继续射向如山 让韩野没想到的是,如山这只鸟的忠诚。在韩野大军发箭开始,摸约有半个时辰,如山一直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直到最后也没有倒下,而韩野大军的箭全部都射出去了。 最后,韩野大军颤颤兢兢的走到如山身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如山推下紫仁山 失去最后屏障的昆仑派众人,此刻无力待死。 第四十三回昆仑派大乱结束(中) 此时,韩野大军后方跑来一人,口里喊着:“报将军,后方云中剑求见” 韩野一惊,心想此时云中剑来是为何。只道是刘裕有口信对自己讲,便让部下将叶凌等人看好。自己带些人马去迎云中剑。路过言命天时,韩野稍稍看了他一眼,两人素来不合,此刻再次如此相见,只怕生事端。言命天收了功,起身,走到大军中。 韩野继续前行,见到了云中剑,却是见他后面的人都是黑衣,且都蒙着面,不禁有些疑惑。 云中剑却根本不管他在想什么,开口问道:“本木道人呢?” 韩野也不乱说,对他说了本木道人是如何死的,又讲了那叶凌是何等糊涂。最后讲到如山,他也有些动容。而云中剑后面一人,听完后,却是突然暴起。一手五行掌带着风啸打向韩野,韩野周围的人却笑了。挺身而出,拔剑欲战。 可那人丝毫不给他们机会,在拔剑那一瞬间,那人已然来到了韩野护卫身边。用手按住了剑柄,同时抬手,出掌一气呵成,两人没反应过来,就被击退好远。 韩野却笑道:“沈将军,你我二人相聚,为何要弄的如此田地”韩野见到这么快速的身法,自然知道是“神风将军”沈风了。二人也颇有些交情,当年韩野与刘裕被困,就是沈风前往救援。 沈风听到,也不再掩饰,便将面纱摘下。露出一张完美的脸庞,此刻却是眉头紧锁。 韩野知道沈风来的目的,可还是故意道:“不知沈将军此次来,所为何事?” “话不多说,让见见他们” “也行,只不过进去了,你沈将军就不再是沈将军了” 沈风没有丝毫的犹豫,只要能见上本木道人一面,哪怕与天下为敌又有何妨。云中剑本想跟着过去,可沈风拒绝了。刚刚韩野画外音,就是凡是过去的都是必杀之人,没有例外。 大军见有人想创进去,便都拔刀拔剑,可韩野大手一挥。都明白了,让出来一条路。有些认识沈风的将士,对着沈风说道:“沈将军,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若是你现在回头,就说你不是昆仑派弟子,和昆仑派没有丝毫关系。这样,便可逃脱一死” 可沈风看都不看他,慢慢走向昆仑派残余人马之中 而此刻的鬼冢坡,也是战火纷飞,只不过是高手与高手之间的战火。 在刘裕被逍遥子擒住的时候,问了自己许多事。刘裕也都半真半假的说了些,可逍遥子从刘裕嘴里得知,那本木道人已被困于紫仁山。也失神了片刻,可就是这片刻。被刘裕手下一人偷了机会,一块石头飞向逍遥子。将逍遥子逼退,又一人上前救出了刘裕。 逍遥子看着那人,很是愤怒。拔出腰中一物,对着那人喊道:“你可知这刘裕在做什么,要如此帮他?” “老夫自然知晓,哼!后辈,你若是离去,我可饶你不死”那人发出声音都让人颤抖。 逍遥子见点化不了此人,便挥动手中兵器,细细看去,竟是那困盗索。逍遥子这几日在马上琢磨,知道些困盗索功法,只是没有机会施展。而此刻如此良机,自然不会放过。 逍遥子手拿困盗索,将索单手拿住,向那人抽去,却软绵棉的。丝毫没有威力可言。那人也是嘲讽,站着不动,只是任他抽打。许久,逍遥子也很累了,可那人身上却没丝毫伤痕。 “哼!”那人冷哼一声:“困盗索在你手,简直是侮辱” 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一个虚晃上前,将逍遥子一掌击退。待逍遥子回过神,手中困盗索已然不见,再看那人的手中,居然握着困盗索。逍遥子知道遇见高手,拔出长剑以对敌。 这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个声音,说了句:“鬼武圣手”便再无多言。 鬼武圣手等了一会,也不再多言。把索一抡,随后又抽向逍遥子,逍遥子侧身避开。随后用剑向那索挑去,鬼武圣手也不犹豫,将索向回一收,同时出手打向逍遥子腰间。逍遥子脚一瞪地,向旁一个翻身。躲过了致命一击。 鬼武圣手却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待逍遥子刚落地。整个身体向上跃起,朝着逍遥子头上挥动困盗索。逍遥子本能举刀挡住,可后面蒙面之人却发出声音,道:“弃剑,蹲下,撤退!快”逍遥子没有丝毫犹豫,但见他将剑砸向鬼武圣手,自己如同那人提示一般,退了回去。 同时,只听铛的一声,那剑却是被困盗索打碎。若是刚才没有走,那逍遥子肯定死在困盗索之下。逍遥子感激的看向那人,说了句:“多谢师父提示,如若不然,我定会死于当场” 鬼武圣手落地后,看着那黑衣人,心中很是生气。可听到逍遥子喊那人师父,隐隐一猜测,便猜到了那人是天涯洞主。于是抬手作了一个晚辈礼,开口道:“晚辈鬼武圣手,敢问前辈为何要与朝廷作对” 那人下了马,对着鬼武圣手还以礼仪,有些惋惜的道:“想不到风门投靠了朝廷,实在可惜。你可知月缺则暗,卦缺则为祸?” 鬼武圣手知道其中意思,也知道敌不过天涯洞主,也不和他多说,只是上前虚晃一招,便带着刘裕逃了。 而刘裕安全后,退到了大军中间,随后又让人马撤回大营。逍遥子等人,也不好不追。 追到了刘裕大营,几人没有杀进去,只因对招贤馆不是知根知底,不知还有哪路高人在此。等了许久,也不见里面有动静。逍遥子拿起宝剑,偷着向大营摸了过去。 此刻大营之中空无一人,刘裕在回营后,和鬼武圣手商议,决定举兵前往昆仑山上。 而被耽误了时机的逍遥子等人,也很是烦闷。可也不得抱怨,只好跟着上去。 沈风见到了已无气息的本木道人,没有任何情绪。他此刻是昆仑派唯一主梁,若沈风身死,那昆仑派便会消散于天地,泯灭于世间。 韩野也离了云中剑,穿过大军,独自来到沈风面前。他知道沈风不会趁这机会,杀自己,对于沈风的为人,他是很清楚的。 “沈将军,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此刻只要你离开,我便可以放过你,要不然休怪我韩野不念情”韩野一心想救助沈风,可沈风又岂是怕死之辈,过去未能助昆仑派,现在连累师父身死。沈风现在情愿一死以报昆仑派恩情,那里会走? 韩野见沈风决心以下,回到军中,让将士找了将箭拾起。他不愿亲手杀沈风,便想远远的射杀,以了此战。就在将士捡拾起那些箭,向沈风等人搭起弓。 突然,大军中开始躁动了,似乎有人不愿如此做。甚至有人向沈风跑了过去,对着韩野喊道:“还请韩将军手下留情” 而那群人将沈风团团围住后,撤出一人,蹲在沈风面前,看着沈风,对他讲到:“沈将军,可还认得小乙?”本生无可恋的沈风,听此抬头看着面前的人,思考了片刻,想起了先前在河边碰到的人。 “哦?你怎会在此”沈风也不愿多说。 那人语气却有些急躁,说道:“沈将军,小乙奉鬼主之命,前来救你,还请沈将军不要放弃” 沈风大笑一声,接着讲到:“我岂是怕死之辈,往日为能孝敬师父,今日我沈风要随师父前去” “迂腐,实在可笑,未曾想到一代大将军,会如此死法。”那人出言相激,想靠言语让沈风寻回斗志。可沈风已然如同死水般巍然不动,搂着本木道人的身体,眼里竟是一片死灰。完全失去了神风将军之势。 第四十四回昆仑派大乱结束(下) 这人突然出现,一旁的王唯梓和叶潇也是惊异。可见面前这些军士打扮之人,根本不理睬自己等。也没好意思上前询问,在沈风后面蹲着,听着二人的对话。 沈风倒没说什么,那人一直在劝,最后说话之人见实在劝不动。便猛然一抬手,出其不意将沈风击晕,随后又从怀中摸出一颗圆状物,塞进了沈风嘴里。本想就此了结此事的那人,抬头却看见了茫然的王唯梓和叶潇。 在此抬手,他身后的人从怀中拿出一个盒子。接过后,将盒子抛到王唯梓面前,说道:“几位如果信得过小乙,便吃下这些药。后续之事,教给小乙便可” 做完一切,那人抱住沈风起身,往韩野大军走去。那些天尊本来无措改变战局,却见到这几个军士上前。以为能够救沈风,可不多时,几人却抱着毫无生气的沈风。 在他们看来,沈风全身无力,也没有内力波动。已然死去了。 那几人见过韩野,对韩野说道:“在下本是沈将军麾下小将,今日不忍其死于乱箭之下。只好出手将他杀掉”韩野将信将疑的摸了摸沈风的脉门,发现果真如此。虽然不信,可事实摆在面前。又抬眼望向王唯梓等人,却发现他们齐刷刷的倒下。 韩野派人过去,许久之后,探子回报“全都没了脉息”,韩野也没说话,只是看着那人,希望给个合理的解释。 那人也是精明之人,当韩野看向自己时,双眼之中竟有些湿润,强忍着没掉。 “韩将军,还望您别凌辱他们的尸身。本是江湖豪杰,便是死也不屈,这份豪气,实在天地动容”听完这席话,韩野有些伤感的摇摇头,他本意不是为此。没想到在江湖中叱咤风云无数年,无人不知的昆仑派,今日灭了。 韩野看着沈风,看着王唯梓等人。沉思了许久,竟然缓缓的拔出剑,对着那人。抱着沈风,那人也没有慌张。倒是昆仑派天尊有些急,不知韩野为何突然拔剑。 可韩野却将剑一挑,挑下沈风一缕发丝。众人不解,那人却自顾的道:“本想此战结束,便与沈风来场比试。可如今却是没机会了”众人听此话,便知韩野相信了。古语中发如头,割发如割头。生不能战,先沈风被自己大军逼死,也就是败了。可又不愿割掉头颅,便只好出此下策。 将发丝收好,深吸一口气。以剑指天,大喝一声:“此战,结束了。鸣金收兵,班师回朝。我们大胜”此言一出,大军齐齐喝彩,将近一个月的战斗结束了,从现在开始,不会有兄弟死在身边。 而那群天尊则是满脸沮丧,平日里深修,关键时刻什么都做不了。 此时,有人开心,有人悲伤。而下一刻却大变,只因不知谁喊了一句:“天齐教率人来犯,韩将军速速救驾!” 大军沉默,韩野将剑重新插回鞘,上前恭迎刘裕。 刘裕见到韩野后,如同见到了救命稻草,毕竟大军都在这里。刘裕得到保护,整顿下军队,等着天齐教众人前来。 没多久,马蹄声响起,逍遥子等人渐渐的接近大军。而刘裕嘴角莫名的翘起,似乎胜券在握。刚刚在等待时,韩野将沈风身死,昆仑派众人也服毒自刎的事,讲给刘裕。刘裕也看到了王唯梓的尸身,知道昆仑派已然灭亡,只要稍加言辞,定能劝谏天齐教归降自己。 逍遥子等人见到大军,心中也有些慌。自己不足十人,面对几百人还可胜,可如今面对面前的大军,却是无力相争。倒是刘裕也无心杀害,才让众人顺利上山。不然凭借地利,可以将逍遥子等人杀于半道。 刘裕信步走到逍遥子面前,淡笑着看向逍遥子:“几位辛苦了,可惜,昆仑派已然被我韩将军灭了,没有留下一人”说完指了指紫仁兵器库那边。逍遥子抬眼望去,只见几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甚至还有一人肚子已然被洞穿,地都被血染红。 逍遥子有些伤感,对着刘裕道:“我想过去看看”刘裕心想既然都是死人,单凭这群人想必也难有作为,便大发善心放这群人过去了。 逍遥子道了声谢,与天涯洞府众人走了过去。当看到本木道人时,逍遥子心中有些伤感。那天涯洞主却没有理会,而是径直走到王唯梓身边。蹲下,伸手摸了摸他的后颈,会心一笑,小声对逍遥子讲到:“刚过来时,老夫一直就在观察这几人,发现与那种药的发症很像,没想到真的是。这几人还有救,徒儿,你可有办法将这几人弄走” “能,刘裕此刻心性大乱。要救出这几人,不难。只是到底是谁要救他们”逍遥子听完后,有些不解,于是问了出来。 天涯洞主却平淡的说道:“大道不圆则衰,天地不全则乱。正道之人自然有高手知晓此理。” “正是如此,所以我当年才会入了魔道”一旁人走了过来,蹲在天涯洞主身边,很是惭愧的看着王唯梓。这场大乱,可说是他一手造成的。若不是二十年前,他练功入了魔,来昆仑派杀人。也不会让刘裕有机可乘,先是赶走武林人士,将本木道人心性逼乱。又偷袭密道,同时派人将天尊困在山上。 这些事若是在本木道人清醒之时,根本可能做到。而刘裕依仗本木道人仁慈,信任,却做出这种事。究其根本,就是想统一虚幻的江湖。 可终究是刘裕胜,逍遥子几人也不便多生事端。日后行一步,算一步,今日先救出这几人,日后再做打算。 几人也不想在多逗留,免得刘裕心中生疑。逍遥子独自起身,走到刘裕跟前,鞠了一躬道:“今日昆仑派全灭,还请恩准我带走他们身体,以慰其在天之灵” 刘裕眼珠一转,开口笑道:“昆仑派与你天涯洞府结下仇怨,如今你却要亲手安葬!阁下心胸广,刘某深为佩服” “那就多谢了”逍遥子谢过,回到天涯洞主身边,将本木道人等抱了起来,和刘裕打了个照面。下山去了。刘裕看着远去的逍遥子,眼中满是不屑。 心中只道逍遥子也不过如此,自己灭了昆仑派,下一个就是天涯洞府 山上的大军又逗留了片刻,召集人马齐齐的下了山,班师回朝了。而昆仑派那些天尊也跟着刘裕大军,想寻找机会杀掉刘裕,以报昆仑派大仇。 第四十五回新的开始新江湖 灭了昆仑派,刘裕心中除去了一大患。回到皇宫后,那些僚子部落的人自然退去,不再逗留了。 刘义隆得以喘息,当夜便摆了筵席,为自己父亲接风洗尘。父子二人团聚,好不欢乐。跟着刘裕回来的那些天尊,心中却丝毫不开心。只想如何报昆仑派之仇,随便喝了几口,便出去观月去了。 同月,千里之外。几个僚子部落的人抬着一人,快速朝着南方跑去。被抬着的那人面目俊朗,赫然就是沈风。此刻虽无力抬头,可依然不失风度。 几人趁着韩野接见刘裕之时,便将沈风偷偷带走了。不得不说几人心思细腻,身法之高明。在大军眼皮底下,带走沈风。其实虽言是大军,可管事的却只有几人。即便如此几人还是了不得。 只是不知这些人要将沈风如何,几人很有默契,就似蚂蚁一般。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拼尽全力在跑 而此时,还有一群人也是惶惶不安。也在往一个方向快速走着,若是能快些,他们也想。因为被风门打伤的天涯洞主人群中。主要原因自然是多了几个“死人”,所以不得不行得慢。 不过几人也在加快脚步,用不了多久便能回到天涯洞府了。 行之半途,天涯洞主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来,对着逍遥子讲道:“徒儿,你回去天齐教吧!我相信诸葛叶还在等沈风,你告诉他,沈将军已然战死” 逍遥子应了声,师徒二人又行了些距离。逍遥子回身纵向天齐教,天涯洞主也不再逗留,将天涯三才和那叛徒斩天涯,一同带回了天涯洞府。 逍遥子飞快朝天齐教跑去,想将天齐教交给王岭,日后等齐真回来,在将天齐教还与他。自己定是要回天涯洞府了,当初自己太过任性,现在弄成这样。还得师父认可,承蒙不弃,若在我行我素,实在对不住天涯洞主的好心。 不多时,已然来到古德镇上,远远的瞧见岛上那灯火,心中不禁有些感激诸葛叶。他想来,定是诸葛叶夜夜在等他归来。索性点上灯,为他等照明,以免迷失航向。 感触一会,对着海上大喝几声。但听海上回过几声后,再次吼叫几声。本来无人的海面,突然多了一艘船只,向着岸边靠了过来。逍遥子也不多想,轻功一跃,便上了船。 只是觉着船家,自己有些面生,于是问了出来。那船家信口道,原来那人被海兽吞了,自己是新来的。逍遥子将信将疑的听着,手却偷偷的缩回袖中,摸着那把袖里刀。 逍遥子一路提着心,那人也没有大动作。快到岛时,那人却不再沉默,突然开口道:“不知英雄可听过,鸠占鹊巢的故事否?” “听过”逍遥子答道,可刚想继续问下去。却见那人一跃,入了海中。着才想到,这近海之地根本没海兽。不然有前车之鉴,他岂会做后车之师。 难道是天齐教中出乱了,想到这里。逍遥子也离了船,施展轻功,脚踏水面。几个纵跃便来到了天齐教。 说也奇怪,本来侍卫守护的地,此刻却没有。这一行为犹如将大门敞开,让人进去作乱。逍遥子硬着头皮,走上了进入天齐教的台阶。 忽听一声炸响,逍遥子从袖中掏出刀,手一挥。砍断了那朝自己射来之物,低眼望去,却是一支箭。逍遥子心道不妙,看来天齐教已然被人夺取。便回身想撤。 他想走,有人却想将他留在此处。逍遥子刚转身,刚才毫无生气的天齐教,此刻都出现在他四周,将他围在台阶上。上也不行,下也不能。 就在逍遥子想杀出去时,一阵叫好声打断了他的想法。抬头望去,却见台阶最高处站了一个大汉。逍遥子看到这大汉,杀心暴起。可奈何人多,便只好先忍着,观察观察再行动。 逍遥子根本不相信,就凭这个无脑之人,何来计谋从诸葛叶手中夺取天齐教。但见那大汉袒胸露乳,朝着逍遥子走来,本能的逍遥子觉得一阵杀意涌起。当日被自己困在牢笼之时,第一眼看见他,就想杀了他。可偏偏齐修怜悯他,只将他骗入了雪山。果然今日果,乃是当日之因。 现在也只能看着他如何做了。 袒胸露乳的汉子扒开人群,对着逍遥子说道:“我屠行本为无赖,如今却得高人指点,谋得一教之主。你若和我争,那便是亲兄弟也留不得半点面”说完,双眼一瞪,似乎想吓退逍遥子。 逍遥子自然不会被这样吓退,倒是看着屠行的模样。像极了一只生气的蛤蟆,忍不住偷笑了会。 可想到他背后是何人,想弄个清楚,便又说道:“恭喜屠教主,如今喜得大位。莽想见见教主背后的高人,也想得之一二”逍遥子倒是不担心,王岭和诸葛叶的安危。一文一武,虽不是顶尖却也是一流。任谁都不会杀害这两人,相信时刻必定是好吃着号喝着。 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清楚这天齐教,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逍遥子言语刚出口,那屠行一改往日的愚钝,就像是刚磨了的刀,开锋了。但见屠行微微一笑,摸着自己的肚子,一步步向逍遥子走来。逍遥子与之对视。 半步之遥,屠行对着逍遥子开口了:“你还以为我屠行那么骗?说啥想见我的师傅,哼!我师傅是你相见就能见的吗?我告诉你,今日个,识相的就赶紧滚出天齐教,不,屠行教。这是大爷的地方”屠行本就没有练过书,今日被人如此瞧不起,便连骂带吼的讲了半个时辰。逍遥子呆在原地,没有打断他。 终于,屠行的话音落了下来。正当他想对逍遥子下驱逐令,那逍遥子却突然将左手一伸,一巴掌抽向屠行。屠行嘲讽一笑,伸手去拦。可逍遥子突然收回左手,一个转身,将右腿提向屠行腹部。速度之快,令人诧异。屠行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就在逍遥子以为能教训屠行之时,从旁边的草里窜出一个黑影。逍遥子还没反应过来,那提向屠行的腿,就被这黑影抓在手上,向后一掀。逍遥子趁势向后一番,落地再看,正好落在最后一个台阶。 那黑影站在屠行后面,背对着逍遥子。却听他说:“逍遥子,我念你乃晚辈,便不愿欺你。给你台阶下,你就下。就此退去。此次若是天涯洞主前来,哼!”那人说道此也不愿多说,似乎对上天涯洞主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可屠行还是被此言惊诧了,这逍遥子乃是江湖一流高手。自己的这位师傅居然叫他晚辈,还言不愿欺他。 而且刚刚那一手,明显就是师父站了绝对的上风。想到这,屠行心性大变。开始叫嚣的道:“逍遥子,我师父的武学修为你也见过了,走吧!” 逍遥子也不是无脑之辈,见打不过那人,便一拱手,道了声告辞,便从陆路离了天齐教。 第四十六回沈风被俘入胡族 逍遥子离了天齐教,也没有离去,而是转回水路。本想就此离去,可心有不甘。于是往脸上摸了些泥土,用匕首割开头发后,又做了个面具。这是向齐修学的,用以麻痹现在在天齐教众人。逍遥子冒充从外面被追杀,而后逃离回来的教众。做完一切后,逍遥子重新摸了进去,一路也没有人发现他。 逍遥子是为了查处天齐教,怎么会成为他屠行的囊中之物,还有王岭与诸葛叶现在在那?他必须弄清楚,也算是安慰连尸首都未曾见过,神秘消失的沈风吧。不管缘由如何,但过程还是顺利打的,他进去天齐教,不,屠行教了。正在一步步解开心中的问题。 沈风被僚子部落的人带走,日夜兼程,那些人根本不管黑夜白昼。径直的往东偏南的方向跑,也不知跑了几日。因几人行的多是偏僻之地,所以也无旁人打扰。 而中途沈风醒过一次,但又被几人强按住,吃了半颗药丸,便又昏沉沉的睡了下去。 在那次喂药之后,过了两日,本来急速奔跑的几人,慢了下来。带头的那人将背上的沈风放下,转过身去对后面一个精壮汉子道:“罕木尔,你先回去通报鬼主。说小乙等将沈将军带回”说完自然一笑,心想鬼主见到沈将军,那病也就好了。 那精壮汉子点头,也不见有何话。掠过带头之人,飞速朝前方跑去。带头之人见此,抬头看着太阳,知道天色不早了,必须加快速度上前。也不多逗留,将沈风背起,朝着罕木尔跑去了。 在太阳落山之前,几人终究还是看着到了灯火,那是他们的家,也可以说是部落。就和当年孟获一样,未入中原主流,遂大都是简陋的屋子,但就算是简陋的屋子,对这些人来说,还是很温馨的。 几人背着沈风,朝着那灯过去了。就在几人踏入部落第一步,突然从四面来人将他们围住了。口中说的胡言,就是南蛮之地自创的言语。几人也以胡言应对,开始很平静,随后却突然提高。气愤也随紧张起来,周围的人都似有意或无意,将武器戳向几人。 就在几人无奈之时,从旁蹿出一声:“别动他们,七矛鬼主来了”几人闻声感觉已无碍,便将紧绷着的身体放松下来。可那些拿着武器的人,听见这中原话,明显的感觉到了敌意。齐齐的看向说话之人,那人却是罕木尔,后面还带了一个人。大概就是他口中的七矛鬼主。 罕木尔也明白,只是在中原呆的时间长了,自然被中原文化同化,一时难改口。停了一下,便用胡言又说了一遍。拿着武器的人也许是害怕七矛鬼主,便都退开离去了。 罕木尔见那些人退去,便过来将沈风从那人背上弄了下来,平躺在地上。此时天色以晚,月亮早已升起。而此刻月光洒在沈风脸上,使他本俊俏的模样添加了一份神秘。 那七矛鬼主上前,看着沈风,呆了几秒。便转过身了,走了,不知为何。 罕木尔等人自然知道,便将沈风重新背起,跟在七矛鬼主后面。几人又说又笑,气氛很是融洽 来到自己的领地,将沈风安顿好之后,七矛鬼主说了些话,罕木尔与其他人都走了。只剩下他与沈风二人,七矛鬼主来到沈风席边,坐在了沈风旁边,看向沈风,轻轻的抚摸着他,就像抚摸自己的情人一般。 画面却无比诡异,七矛鬼主脸上的胡茬甚是吓人,甚至有些夸张,满脸都是。不过胡茬和身形完全不一致,不知是不是胡人中有能之人,都是如此畸形。就不得而知了。 抚摸了一会,也许是想让沈风休息好,再将他生吃。便三步一回头的离去了。晚上没有人来打扰沈风了,一直到天明。 转眼到天明,七矛鬼主带着罕木尔来到沈风屋子,看着熟睡的沈风,对着罕木尔讲了些什么。罕木尔马上回身,出去了。没多久,端了一碗汤水回来。交给七矛鬼主后,罕木尔又出去了。 七矛鬼主似乎等不急了,要将沈风弄醒,然后生吃。便将这碗汤水灌入沈风嘴里,可沈风的紧闭的嘴,浪费了大半汤水也没办法灌进去。最后七矛鬼主自己喝了一口,想亲自喂给沈风喝,可是自己的大胡子又不方便。 想了想,将手中的汤水放下,起身将门关严实了。随后将自己的大胡子一点点撕扯下来,本以为很血腥的场面,结果看到随着大胡子被扯开,居然罗出了一张干净的脸,还有着说不出的气息。就像一个女子所散发出来的,此刻没有大胡子的七矛鬼主,就像一个娇弱的女子。 再次端起汤水,喝了一口,含在嘴里。然后朝着沈风低下自己的头 门外的罕木尔等了许久,刚打算进去看看,此刻门却开了。七矛鬼主将胡子重新黏上,没有任何变化。将碗交给罕木尔,七矛鬼主也不知去那里了。 晚上,七矛鬼主拿了些烤制物,来了沈风屋子。看着依然熟睡的沈风,转身离去。 而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昆仑山,在那通天道末端,困鬼窟之中。一个年轻人跪在一个黑衣男子面前,那年轻人赫然就是那日与王唯梓,一同前来的天应道。 但听天应道口中说道:“师傅,多谢救命之恩” 那人将手一挥,道:“你们这些天尊,什么时候起开始这么放下面子?” “哼!天尊?什么狗屁,按师傅的分析,和现在的时局,昆仑派已然灭亡。我还不如拜在师父门下,为师父光复魏族大业” 面前那人想了想,觉得天应道有利用价值,便点头表示同意。 突然,黑衣男子猛然暴起,一掌打向天应道。可却没有打中,却是掠过了天应道,最后停在天应道身后。手一翻转,凭空多了一把匕首。 黑衣男子看着手中的匕首道:“想不到我古勒隐匿十多年,还是没能躲过你的追杀” “我司马家和你古家有不解之仇,纵使你不来找我,我也会找你了结”一个身影从天而降,施展的自然是奇门遁甲之术。 古勒淡笑,将手中匕首随意一甩,但见旁边的石块瞬间化为灰烬。看得天应道惊异无比,古勒倒是没有在意。而是继续看着那司马家人。 第四十七回沈风梦醒又落难 “还是不愿动手吗”司马姓的人见到古勒只是看着自己,踏着脚步上前,淡淡的说道。 古勒听完,依然没有动,还是看着他。司马姓的人似乎不愿再次放过古勒,从怀中摸出一块古玉,上面有些被汗水噬掉的斑痕。看了许久,突然将玉抛向半空,随后出掌,用浓厚的真气将玉块击成粉末 。 古勒见此,眉头一皱。似乎发生了什么让他不能理解的事,古勒由先前的满不在意,突然如临大敌,做好了防御。可那司马将玉粉碎,以为能够激起古勒内心的欲望,可见到 古勒依然只是防御,他便有些生气了。 那碎玉并未随风而走,而是琳琳落下。在古勒眼中,此刻的司马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人,看着古勒的表情,此人应该是他最讨厌的人。不然古勒也不会有些动怒了。 可古勒终究是没有先动手,强压着对眼前之人的愤怒,开口道:“司马霖,不是说好不再提这个人。今日你又为何将这人幻化出来”作为敌对的两家,古勒自然知晓面前之人,乃是用奇门之术幻化出现 的。 “古勒,现在回首还来得急。不要执迷不悟”面前之人开口道,声音传到古勒耳中,却是让古勒更加暴躁了。就像在热油之中加了水,本来很平静的古勒此刻却忍不住了。 古勒将袖一挥,一股清风夹杂着淡淡药香,冲进古勒的鼻子里。古勒瞬间清醒了不少,看着面前的人,古勒似醒非醒的说道:“执迷不悟?我古家辅佐他,而你司马家却夺得帝位 。我难道不该与你为敌?” “时局所困,理应如此。天命所归,不得不顺”司马姓之人理所应当的说道:“这是天意” 古勒听完后,冷哼一声,伸出手指指向那人,或者说是司马霖,上下打量了一会后说道:“狗屁天意,如果有天意,那你司马家又怎会利用沈风”古勒开始不冷静了,从以前开始, 古勒就瞧不起自视甚高的司马家族,现在再次听到司马霖说起天意,心中便忍不住了。 “是合作,而不是利用”司马霖保持着司马家族一贯的冷静,好像没有什么能够使他动容。“朝廷是我司马家的,只不过是借给刘裕几日。待时机成熟,我自会收回” 古勒听完,双眼一怒,将一旁的天应道提起,抽出一把刀,割破了天应道的手。瞬间鲜血滴落,周围的幻象开始瓦解,而面前的人也渐渐消散。开始变化成司马霖,看见司马霖后, 古勒又丢给天应道一瓶止血药,便没有再管他了。 司马霖对于古勒破了自己,也没有多说,本来两家互有破解之法。只是不知古勒明知自己不会杀他,还割破了旁人的手,这和以前的古勒不一样。可碍于情理,他还是没有问,只是看着古勒 ,眼神之中多了些不屑。 这时,不再流血的天应道开口了,只见他捂着伤口道:“你们的意思我明白了,既然现在共同敌人是刘裕,刘裕一天不去,你们就是同一战线。何必让他刘裕得利?何不合作将刘裕铲除 ,二位高人再行决断!” 古勒与司马霖一想,觉得是这个理。之前被两家世代仇恨所蒙蔽,忘了共同的敌人。他们想杀刘裕,而刘裕又何尝不是想除掉他们?所谓当局者迷,就是这个理。 几人又商量了会,那司马霖一纵身不知去向。而古勒也一纵身,与天应道一同离开了困鬼窟。原本剑拔弩张的氛围,此刻陡变,山谷之中再无一人。 就在此刻,沈风也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看着四周,自己并不熟悉。昏过去之前,自己在紫仁山,这里是那?我现在在干嘛,师父怎么样了想了一系列问题,沈风忍不住捂住快要撕裂的头 ,再也忍不住,叫了出来。 而彻夜守护的人,在门外听到后,自然是去通报七矛鬼主。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就在沈风头疼欲裂,想要昏睡过去的时候,七矛鬼主进来了。沈风朦胧的看着他,就好像看见鬼一般了,向后缩去。口中还说着:“为什么我会到地狱,我做了这么多好事”可随后想起 自己行军打仗,杀人无数,便也明白了。将头低下,口中说着什么。 而七矛鬼主以为沈风还在头疼,便上前想要安慰沈风。可在沈风看来,面前的是勾魂大使,本来头疼沈风此刻被这一吓,再次昏了过去。人面临死亡,都会害怕。那怕是沈风也如此, 这一昏,可把七矛鬼主吓到了。以为沈风是被自己的容貌吓坏了,连忙出去,让人烧了热水。似乎等不及了,要吃掉沈风了。 半夜,七矛鬼主带着热水来到了沈风房间。那热水沸的可以烫死一头牛,可七矛鬼主来到沈风房间后,并没有往沈风身上泼。而是倒入许多小盆子里,然后在一旁等着,也不知为何。 而七矛鬼主看着沈风,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 次日日落时分,沈风醒了过来,头有人不是很疼。于是用旁边的冷水洗了把脸,清醒了不少。这时却看到一个满脸胡茬的人躺在桌上,不免想起了昨日见过的“鬼”。心想,这是地狱,还是哪里 待我出去看看,推开门。走了出去,门外的护卫以为是七矛鬼主出来,也没有多在意。可看到沈风的衣着,在看身材,发现和鬼主对不上。便急忙转了进去,当他看到躺在桌上的鬼主。 “来人啦!抓刺客,那人跑了,将七矛鬼主杀了!”侍卫以为鬼主被是否杀了,便忍不住大叫。 本来想看看周围的沈风,突然听到后面的人叫了起来,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什么。可总感觉这人还不错,在这个人喊完后,周围的人都围过来了。沈风以为这群人是来祝贺自己的,便停下脚步, 行了个中原大礼,开口道:“多谢各位兄弟,沈风已无大碍。还请各位放心” 僚子部落的人听见中原话,本能的感觉到敌意。而沈风却是不知,还在以礼相待。 可周围的人却越来越拢,最后逼近沈风。沈风依然未能察觉到任何危险,这时突然周未蛮人发起了攻击。一根矛刺向了沈风,沈风虽然没有察觉到危机,可本能的还是用手去拦。 第四十八回梦醒人醉迷乱心 突然是否将手收了回来,摸向自己的怀中。猛然发现藏在自己怀里的剑,摸不到了。不禁有些慌,在低头看向自己,这才发现自身的衣着 已然不是中原服饰,任凭自己见多识广,居然一时半会没能认出。 可眼前的兵刃就快到了,也来不及多想。一个侧身往旁边闪去,同时脚用力一跺,卸去了被迫侧身的倒力。身体再次前倾,出掌,在那人倒飞出去的同时 。沈风手掌再次反转,将那人手中的兵器夺到手。 手中有利刃的沈风,心性大增,把玩着手中的兵器。似那西域的弯刀却又不是,而现在又不能停下,让别人指点自己使用这兵器。唯 有三分用力,七分用巧的使用着。 那人倒下的一瞬,周围的那些胡人彻底生气了。先前还只是探探,想看看沈风到底是何意。 沈风从容应对着周围毫无章法的攻击,感觉就像自己在昆仑派时,和那些傀儡练习武艺。很轻松,只要注意步法与身法,这群人根本不会 伤到自己分毫。周围的胡人见沈风只是在躲,心中也有些生气。 突然,那些胡人都离了去,但又围在一起,商议着什么。沈风在一旁看着,虽然听不懂,可也大致猜到了。便在一旁坐下了,看了看四周。却 发现这里的房屋,衣着等等,自己都不熟悉。心中打算着,等以后在这里熟悉了,再问问清楚,好做打算。 可沈风却没有想到,那些胡人聚在一起,是在商量着是否该使用那招。他们为了保护七矛鬼主,平日里练习的阵法。虽然这招从何而来,他们不知, 可在他们看来,此招一出,没人能躲过。本来打算在几日后的,争夺大鬼主之位时再用,可七矛鬼主已然被面前这人杀了。再留也无意义,不如使出此招 说不定,其它鬼主会看中自己,将自己等人拉过去。 想到这,几人点了点头,大吼一声。将一旁陷入深思的沈风拉回现实,沈风看向这群胡人,心中也是烦闷。从醒过来那一刻开始,处处透露着不解, 让沈风着实头疼。 见到那些胡人明显想再战,便起身以示尊敬。 摆好阵法,让沈风也感到了些许慌乱。可那些胡人却是不管,直接出招。位于沈风面前一人,将手中长矛直直的刺向沈风。沈风微微一笑, 身体想向后退去。思绪刚起,那笑容便定在脸上,丝毫不动。只因身后也有人朝着自己刺过来,沈风便想向旁闪去。可两旁亦是如此,沈风 无奈。猛然蹲下,想着一跃而起,从空而逃。 胡人好似有先见之明,沈风刚刚冒头,剩下的人,将矛齐齐掷向空中。待落下后,又落入对面之手,可以如此反复,无穷无尽。这下 沈风可谓是为难了,除非能遁地或者 “好,能够想到如此妙阵。我沈某佩服,不过诸位武学修为浅薄,且看我破了你们这阵法”沈风自然有破解之法,只不过想看看他们绞尽脑汁, 想出来的阵法,到底是什么。此刻见到胡人有些黔驴技穷,便大发神威。 但见沈风双手一伸,那手中弯刀落于地。沈风也没有弯腰去拾,而是闭上了双眼从小本木道人就告诫自己:“风儿,你知道武学练到最高境界, 是何?” 本木道人像是炫耀自己一般,没等沈风回答,便又张口道:“那便是动而不动,视亦非视”而沈风此刻所用的招式,自然是那本木道人说的。 胡人看着沈风闭起双眼,以为他放弃了。 齐齐的出手,只想一击击杀沈风。可突然从沈风身体里,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内力,将胡人震开了。胡人志在必得,被沈风这突如其来的一下, 弄得不知所措。以为是有鬼神相助,都起身跪下,口中喊着什么。 可在沈风看来,这些人是甘拜下风,上前将他们扶起。同时心中也郁闷的紧,自己还没动手,这些人怎么就跪下认输了。不过他也不是无情之人 既然认输了,就没理由再行杀戮。 扶起胡人后,此刻却从屋里走出一人,沈风定眼看去,却是那大胡子。沈风本能的后退几步,只因在梦中见过那东西,与面前的大胡子神似。 心中不免有些害怕,心有余悸。 可那大胡子看向沈风的眼神,竟然有些怪异。沈风见此,安慰自己道:“大致是看见了自己打败自己手下,又让他们臣服吧!”却不想,那大胡子 眼神之中的怪异,竟是羞涩之情。不过一晃即逝,无人再见。 那大胡子走到胡人面前,与胡人乱说了些什么,时而看看沈风,时而看看胡人。眼神也是变化多端,确实不知几人再谈何时。 过了一会儿,大胡子将跪下的胡人扶起,可那些胡人却不起来。倒是盯着沈风,好像此刻鬼主都比不过沈风。沈风看着这些人突然盯着自己, 心中有些瘆,无意咧嘴一笑。 说也奇怪,那些胡人见此,都一溜的站起来了,沈风也不在多管。 沈风转身离去,却发现此地并不熟悉,便回身问道:“几位,这是那?我要回昆仑派,我还要救我几位朋友”看着面前懵着的几人,沈风意识 到,自己说话他们并不明白,无奈的摇摇头。便想自己到处走走,能不能走出去。一鞠躬,离了大胡子与那几人。 那七矛鬼主见沈风离去,与那几人说了几句,便也离去了。 斗转星移,转眼已到天黑。沈风彻底迷了方向,独自走到一块偏僻的地方。就算看星星,也不是自己熟悉的。沈大笑一声,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躺下了。 微风吹过,一旁长短不一的草,轻轻拍打着沈风的脸庞。非常惬意,沈风看着天上的星星,渐渐模糊的视线,沈风也慢慢闭上眼睛 在梦中,本来和师父玩耍的他,远处突然来了一个勾魂使者,那勾魂使者和自己印象之中的完全不一样,长着一个奇怪的大胡子。沈风有些熟悉,可 就是想不起,那个大胡子勾魂使者也不过来。只是在远处喊着:“沈将军,沈将军” 喊了许久,也不知是否是生气了,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大石头,朝着自己砸了过来。沈风惊的一下,从梦中醒了过来。带着害怕一下坐了起来, 却只看见面前一片漆黑,甚至还有些扎人。 沈风越想越不安,双手撑地,向后退去。拉开距离后,发现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 第四十九回天齐教高手云集 看着面前的大胡子,沈风不禁有些怕。连忙用与他拉开了距离,退到远处。 大胡子见此,也明白了。便在沈风面前坐了下去,看着沈风,不再靠近他。二人就这么对望着,许久两人也没有说话。 倒是那大胡子忍不住,发出让沈风想不到的声音。本以为会听到粗狂而又野性的,可却是婉转而细腻,细细品味一番,就知道乃是女子声音。 “沈将军,不要害怕!我没有恶意”大胡子用他那细腻的声音讲到,似乎知道沈风在想什么。便直接开口说道:“在我们这里,女子是没有地位的。所以我才会贴上这个”大胡子讲完后,伸出手一把将胡子摘下。 沈风这才看见,原来面前的大胡子,居然是女子 同月之下,潜入天齐教中的逍遥子,此刻正在屠行住的地方盯着他。而里面的屠行居然从日落坐到深夜,这让逍遥子有些奇怪,平日这屠行就似一只猴,上串下跳,根本坐不住。 而近几日,屠行身上的内力也在暴涨,似乎在修炼诡异功法。 逍遥子不免有些不详之感,可这几日在这里却什么都没有知晓,也不好就此离去。每日夜里,逍遥子都会来此,想透过屠行来打开局面。可屠行却不给丝毫机会。 见今日没有机会了,逍遥子便轻轻的撤走了。可这时,屠行却猛然睁开双眼,看向逍遥子的方向。却不是看着他,但逍遥子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慌乱。 身后枯叶四飞,地上的花瓣也没人捡,到处都是血红血红的,就好像经历了一场血战那般,氛围很是怪异。 “出来吧!”屠行将眼睛闭上后,随后深吸一口气,讲道:“看你监视我好久了。累了吧!下来喝杯阎王酒,如何?” 逍遥子见行踪暴露,也不害怕,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碎叶。正想踏步进去,这时,不知从那里传来一阵怪异的声音。 “哈哈,人言“啸天功法”天下无敌,今日一见果真如此”随着声音看去,一个身影从屠行屋顶上飘了下来。来到了屠行大门前,对着紧闭的大门吹了一口气。但见那大门成倒飞之势,砸向屠行。 屠行继续保持着那姿势,在那门快要接近身体之时,猛然一震身体。但见门开始破裂成块,随后化为屠行的利器,转头刺向那人。那人一声冷笑,大袖一挥,将碎块引向身旁。那些碎块力道并未完全卸掉,却是继续飞向躲在一旁的逍遥子。却在接近逍遥子时,骤然而止,逍遥子也是惊出一身冷汗。 终究是没有出手,没有暴露自己的行踪。逍遥子在一旁躲着,想看看那屠行现在的修为。 那人将碎块卸去后,也没有停下动作。随后一个踏步,出掌了。夹杂着风啸打向屠行。这时候,屠行又张开眼,有些嘲讽的说道:“还不死心?”此话,即像对那人将,又似对逍遥子说。 说话的同时,屠行早已起身了。同时跃起身来,一掌打向那人的头。位于高位的屠行自然有些压迫,那人无奈只好将脚一蹬,向前滚去。倒不说那人滚将出去有多远,只看那人用力之处,那地上凭空被这人蹬出一个穴来。可见此人武学修为也不低。 那人看着还未落地的屠行,随手操起一个凳子,使出全力砸向屠行。屠行皱起了眉头,此刻的自己定然是无可奈何,高手对战,若是先被打伤,那自然是输了。 可这是,从远处射来一箭,那箭从屠行身体下穿过,正中那凳子,带着余力继续朝那人过去了。那人也被这精妙的箭法吓到了,无奈只好放弃后续的攻势,朝旁闪去。随后站起来看着远处的射箭之人。 待看清后,那人越过屠行对着那人说道:“黄老弟,这屠行通敌卖教。你怎会帮他?” 射箭之人自然是当日隔千米之遥,一箭射杀周行之人,姓黄名辛。但见黄辛将弓挂在肩上,飘飘然的走进来,手中拿着酒壶。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之人,颠着步子走到他面前。用力将拍向他的肩膀道:“行无止啊行无止,你为何还是如此顽固!你杀了一个屠行,可还会有多少?” 刺杀屠行之人便是曾今王霸天的朋友,眼见天齐教被人夺取,便日日夜夜寻找机会杀掉屠行。可如今却被黄辛一语道破,行无止又岂会不知此理。今日已然被发现,依屠行之心,自然是不会放过自己。 便道:“黄老弟,今日这屠行我是杀定了,还请不要拦我” “哼!老顽固,今日终于耐不住了?也好,现在就让我杀了你,让你们一群老东西下去团聚!”屠行望了过去,随扈弯腰行了个大礼,开口喊了声师父,便再不多话。 此人出来,不仅仅是逍遥子呆在当场,就连那本无畏惧之心的行无止,也都有些害怕。 “天一派?”行无止作为天齐教的元老,自然知晓当年弄得江湖腥风血雨的天一派,而面前这人就是当年出动天齐教大部分高手,才抓住的天一派长老。江湖人称天下无敌的阎罗王天一鸣,此刻再次见他。行无止自然知道敌不过。就从几日前那一招击退逍遥子的实力,就能看出些许端倪。 “哼!鼠辈!要不是老夫当年误信了所谓的正派,又如何让会被尔等下药?”天一鸣似乎在回忆往事,又像在诉说自己夺取天齐教的名义。 原来,二十多年前,天一教派惹得众怒,群起而攻之。而突然一直作为中立门派的天齐教,向天一派伸出援助之手。当时情况危机,见到此时有人愿与自己结盟,自然是无法拒绝的。 便让天一鸣带着几个弟子前往天齐教,天齐教教众也很热情的接待。好茶好水伺候着,而天一鸣仗着自己的威名,以为天齐教不会伤害自己。便放心的吃喝,当晚也在天齐教客房里入睡。 第二天,当他看着门口堆满了天一教的尸体,才发现因自己太过狂妄,天齐教如此轻易的暗算了。心中不由的很是愤怒,刚想动手,却发现自己也中了毒。 随后虽然遭到天齐教围攻,却依靠身体活生生宰杀了天齐教数百高手 第五十回天理循环因果报 双拳难敌四手,孤身的天一鸣终究是被天齐教众人拿下,被困于密牢之中。 如今,终于找到机会从密牢之中逃了出来。掌控住了天齐教,并将雪山深处的人全部歼灭,独独留下屠行。不知天一鸣有何算计,需要屠行来帮助他实行。 二十年过去了,天一鸣无时无刻都想灭杀王霸天,可当他从教众口中得知,王霸天被小人杀害后,很是不甘心。他等了二十年,在密牢之中习得神法,就是为了出来亲手杀掉王霸天,为自己死去的兄弟报仇。 可现在王霸天竟然死的如此便宜,于心不甘的他,下定决心将天齐教占为己有。 行无止看着朝着自己走来的天一鸣,自知不是对手,从他出现的那一刻,行无止就开始盘算着,如何逃离。 精瘦的天一鸣好似看透了,轻蔑一笑道:“哼!想逃?不可能”言罢,猛然欺身过去功上,夹着着劲风呼啸着接近着行无止。行无止心中一惊,显然是被天一鸣的绝顶轻功吓到了。自己本就是以轻功擅长,可天一鸣的更在他之上。 这下,行无止心中万念俱灰,没有想过抵抗。反而向前突去,只求能够以命重伤天一鸣。就算不能重伤他,自己也是必死,不会落在他手里,任他凌辱。 就在两者快要相撞,异变突生,一身青衣向着天一鸣袭了过去,快到眼睛都无法看清。 天一鸣见到此人,将本来打向行无止的那一掌转向青衣人,而青衣人则毫不畏惧的与之对掌。但见天一鸣发丝倒飞,两个呼吸就被青衣人击败,倒退出去。落在地上,地面都被震裂了些许。 青衣人将天一鸣的攻势化解后,并未停下,而是出左手点了黄辛的穴道,同时一翻身又将那屠行点了穴道。身法,手法之快,实在让人瞠目结舌,叹为观止。 以一人之力解救了行无止,又将天一鸣击退,同时又将二人点了穴道。 天一鸣见此,暗中将被震麻了的脚抬了些许,又悄悄与这人拉开了距离。似乎很害怕这人,但又无可奈何。 青衣人带动行无止体内真气运转,待稍微缓和些后,站起身来看着天一鸣,眼神之中有些说不清的情感。几番欲言又止后还是开口道:“你为何要骗我,若不是我有天啸功法护体,现在你就错大了” 天一鸣摸了摸脚,还是很麻,心中想着先缓一缓在做打算。便信口道:“是你们骗我在先,杀我兄弟,还将我” “休得胡言”青衣人似乎不想再听,拔出自己的剑,但听“吭”的一声,随着剑的出鞘,那鞘也似乎承受不住剑的锋利,最终整齐的分开,成了两半。 看着青衣人拔出了剑,天一鸣终于等不了了,也不再多说,用力一拍大腿, “五行残缺功?”青衣人没想到天一鸣会如此做,这五行残缺功乃是外域邪功。所谓五行,对应的乃是头,手,下盘。本来五行齐全,就称之为完人。而这门邪功就是舍弃本体,从而激发人体本能。 青衣人也没有在做阻拦,任由天一鸣逃离了,五行残缺,虽可逃命。可终究是难成大器,日后武学修为定然会日益素衰败,一日不如一日。青衣人也不愿赶尽杀绝。 “多谢救命之恩,在下无以为报”行无止勉勉强强的站起来,对着青衣人讲到:“想不到,天齐教终究是得到了报应,王教主身死,天齐教大乱。唉,可悲啊可悲” “不然”青衣人道:“天理循环,因果报应,终究是要来的。今日我能解救你们,也是天意。” “如此,请荣我归隐!我不愿在理会尘世之事。” 两人又说了些听不懂的话,便相互告辞,欲离去。 这是,从旁传来一个声音道:“且慢” 青衣人却是没有理会,一纵身向上,不见了,可却传来一声:“在下先行一步,日后再无见面之日。保重了,逍遥子” 原来青衣人早就发现了逍遥子,只是没有道破而已。想到这里的逍遥子不由得一惊,此人武学登峰造极,竟然可以发现自己,论打斗自然是败于下风。 行无止见到逍遥子后,脸色有些惭愧,随后看向黄辛与屠行,眼神之中尽是火花。似乎想将二人融为一摊血水,方可消自己心头之恨。逍遥子自然观察到了,可他也不想在多是非。 将行无止拉住后,又将二人武功除去。随后从二人口中探知诸葛叶与王岭,被关押之地,前往营救 就在逍遥子前往王岭那里时,沈风与大胡子的矛盾也解开了。此刻的沈风除了同情大胡子,不,七矛鬼主的遭遇外,更多的是欣赏,一个女子能够如此情况之下,得到鬼主的荣誉以便自保,实为不易。 而七矛鬼主在讲述完后,也迷迷糊糊的躺在沈风坏了睡了过去。沈风也不好意思推醒他。 而摘掉大胡子的七矛鬼主,此刻在月光的衬托下,也并不是很丑,反而还有那么一点点美。看得沈风也有些入迷,而七矛鬼主似乎在梦中,知晓了这些,竟然而咧嘴笑了。 这下沈风倒有些不好意思,以前倒是和战友睡过,现在一个别样女子睡在自己怀里。虽不适应,但也不那么憋屈,反而感觉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二人就这么在月光底下,依偎在一起 第二天,七矛鬼主似乎睡了人生中,最安稳的一觉。一直道太阳高高照,都没有醒过来。沈风只感觉自己的腿不是自己的了。 “娜耶齐,”沈风听到有人喊着这个名字,便想站起来,可自己的腿一夜未动,很是酥麻。便慢慢的将七矛鬼主推醒,说也奇怪。着七矛鬼主推了许久,才揉着睡眼,看着沈风 沈风也不管他,急忙点了自己几个穴位,随后站了起来只见远处几个胡人,手中拿着兵器朝着自己过来了,沈风倒是不认识他们。 第五十一回 决战伊始以为末 沈风刚想迎战,后面的七矛鬼主上前拉住了他,随后说到:“沈将军不必害怕,这几人是我的部下” 刚说完,对着那几人吆喝一声,玩转而悠扬,很是动听。那几人听到后,将目转向这里,随后一起匆忙的跑了过来,跪在七矛鬼主面前。也不再多言,鬼主见此上前扶起后,用胡言讲了些话。哪些人抬头看着沈风,眼中竟有些抱歉的情感。 七矛鬼主又说了一些,哪些人将武器收了起来,往山下去了。而七矛鬼主也想和沈风一起下山去,可发现沈风的动不了。想到昨日夜里躺在沈风腿上,心中也略微知晓了。 上前去将沈风扶起,随后用柔弱的肩膀搀扶着沈风,一瘸一拐的下了坡。 没多久,沈风便和他来到了村子。沈风惊奇的发现,此刻村子除了他们几人,再也没有别的人了。心中很是奇怪,便问了鬼主。那鬼主也不含糊,不假思索的说道:“今日乃是比试大会,将会重新分配鬼主之位” 沈风听完后,也不再多说,自然知道今日自己必然要出手了。先前七矛鬼主对付自己的时侯,已然将自己的底牌全亮了出来。其他鬼主也肯定知晓一二,也有了破解之法。沈风心中也是过意不去,如果不出援手,第一于情不合,第二自己的命想必也是这位鬼主相救,方能活到现在。 想好后,暗中加快了血液流通,以求麻了的脚在比赛开始之前,能够活络起来。至少能够保证七矛鬼主之位还是属于她,这样也算是报答了救命之恩。沈风就是不愿意欠人情。 一路无话,走到比试台跟前,一些没有地位的人本能的让出一条通道,可七矛鬼主见此,脸上没有半点笑容。相反,还有些愁容。沈风刚想问问,以为七矛鬼出事了,就在之时,迎面走来几人,凶神恶煞,甚是吓人。 那几个人将沈风等团团围住,口中说着沈风听不懂的。可饶是如此,沈风从他们眼里还是瞧出了些东西,不屑一顾,他们根本瞧不起她。七矛鬼主是鬼主之中最末,也是唯一的一个女性。可整个外域没人不知道,着七矛鬼主的阿汗,以前是这个外域的首领。 七矛鬼主名为‘娜耶齐’,他的先祖从孟获手中抢得此地,可后来孟获沦为汉臣,又将翻脸将他先祖击败。从那时候起,娜耶家开始衰败。 最后九代单传,生下一女,好的是大鬼主也是女子。而且宅心仁厚,很是得人心。本来鬼主之位只有六人,可凭他一言,就打破祖宗定下来的法则,加了一个爵位,赐予娜耶齐。娜耶齐也从此得以保命。 没有武学实力,在哪里都要被欺负,所以那些人才会围上来,羞辱娜耶齐,这一切都不奇怪。 看着擂台边上的七个从大到小的凳子,沈风明白了,这里和中原一样,却又不一样。武学深厚,就是王者,说一不二。要是乃天大鬼主被人取代了,那他索定的规矩就会被人无视。 而中原人都讲究所谓的礼仪,口中一套可背地里却是 沈风此刻不由的有些佩服这里,可眼下却不得表露。只好退回七矛鬼主后面,看她如何让解决。 七矛鬼主也不是吃素的,直接一招手,他的属下便也过来了。和那些人对峙着,可沈风却发现这就想是街边无赖,打架全看阵势。本来有些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了。 可能是害怕大鬼主的威名,又或者是其他缘由,那些人始终没有动手,而且渐渐的散开了。七矛鬼主也没有追究,熟练的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了。 又过了不久,鬼主们都陆陆续续的来了。唯独那中间的华丽宝座上一直无人,沈风也不奇怪。作为这里最高掌权人,多多少少都要有些架子,不同于人,方能管理别人。 几人在此等候,太阳慢慢爬了出来,散发着青草的味道。而众人虽然热,可始终没有人说出来。虽然散漫,到底还是不像集市。 终于伴随一阵吵杂的动静,一个身着紫衣的女子走到擂台中央。大喝一声:“静”随后用手一压,全场寂然。倒是沈风偷偷的望了几眼,却发现此人如同使了鬼魅之法,使得沈风挪不开眼。 沈风鬼使神差的抬起头,盯着她看了起来。这让这些外域之人如何忍得,只不过碍于大鬼主在此,也不好动手。一切只等大鬼主发话,便可将亵渎大鬼主之人杀掉。 可大鬼主看向沈风这边,许久也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点头,便继续将自己的了。 而七矛鬼主则是如释重负,连忙朝着沈风打出一掌,暗中将真气灌输到他体内。许久,沈风才醒过来。而七矛鬼主眼神之中有些看不到的变化,像是嫉妒 自然没有留意,就去听那大鬼主的话了。常规的讲了些话,争夺鬼主之位的比赛开始了。而有胆量的可以挑战大鬼主,而同样的作为亵渎之罪,败于大鬼主之手的,将被处死或者永远驱逐此地。 而其他任何人,都能上台争夺鬼主之位。 比赛开始,大鬼主喊道。 话音刚落,大鬼主走到座位上。就有一个汉子上了台,却是要与七矛鬼主一战。按照规矩,必须要先战胜鬼主手下,方能与鬼主决战,若是鬼主赢,自然不用说。若是鬼主输了,那位置自然要让出来。 这是毋庸置疑的,实力才是一切 那人说完后,从七矛鬼主身后走出一人,对着擂台上的人喊道:“别以为七矛鬼主好欺负,今日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怕”言毕,施展轻功,翻身上去了。 台上之人见此,讥讽道:“跳雀一只,也敢猖狂!待我杀了你” 两人对峙,谁也没有先动手。就这样过了许久 台下之人忍不住道:“你们再不打,太阳就要落山了” 两人闻言,再也耐不住了,各自出招打向对方。而大鬼主很是诡异的一笑,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第五十二回往事如烟随风飘(感谢关注我的书的人,今日一更,以表谢意) 两人对峙着,而台下的人已然失去了耐心。更有甚者,已然破口开骂了。本来紧张的氛围,此刻也开始轻松起来了。 虽然平日里,这些人都是互相争斗。可正真有外敌,他们就会迅速集合,犹如正规的朝廷兵马。而每年举行的比试,也是为了激发他们的潜能。鬼主之位的诱惑实在太大了,无论是谁得到这个位置,都将得到尊敬。 七矛鬼主跟沈风讲了这些,还想继续将,可台上的两人已然动手了。 但见对阵七矛鬼主的那个人,突然手掌一番,左手拍向七矛鬼主的手下,同时右手在后面,随风飘着,似乎是残人。而七矛鬼主手下之人自然没有害怕,迎面同样一掌,身形飞快的靠近那人。 “小黑没问题的”娜耶齐看着微微颤抖的沈风,忍不住解释道:“不必担心,那人和小黑打过好多次了” 沈风听到,低下头,将脑袋轻轻的靠近娜耶齐,随后轻声讲到:“我并没有担心,而是我也想上去疏落筋骨了”原来,沈风被台上二人散发出来的气息感染了,体内那股江湖热血也觉醒了。他想参与部落的比试,也不为过。 娜耶齐听完后,沉思了一会,随后从凳子上站起来了。慢慢的向大鬼主走去 而小黑快要接近那人时,猛然蹲下身子。随后向那人腿上打去,想攻其不备,从不稳的下盘开始击破。而那人见下黑如此,也不慌,瞬间停住了身形。双腿一剁地,差点将擂台弄出个洞来。 稳住下盘后,左掌同时出击,打向小黑头部,小黑用手去拦。可那人却突然咧开嘴笑了起来。只见他那似残的右手,突然从袖中脱了出来,还带着匕首。 见此,沈风忍不住想要提示小黑,而此刻小黑的真气完全没有慌乱,虽然不明,可沈风也不好出手相助。再加上七矛鬼主的手下也没有动。难道还有后招?沈风也不管了,只好看着小黑如何翻转。 作为老对手,两人的招式自然都被对方熟悉了。原来那人名为田谷奥,乃是四矛鬼主的部下,此番是为了夺取七矛鬼主之位,扩大自己的地盘。平日里总是用一只手,而关键时刻才会出其不意,一击击杀。 然而,这一招在几年前就已然用过。那次是外敌入侵。不得已,田谷奥才会暴露出自己的绝技。所以小黑的真气才没有慌乱,只因知根知底。 眼见匕首砍中了小黑的臂膀,可小黑也没有动弹分毫,而是暗中将肌肉松开了。随后一阵血光,田谷奥的匕首刺进了小黑的肉里。 输了?沈风想到,无奈的摇摇头,着样坐以待毙是赢不了的。沈风除了惋惜,没有其他的想法了。 而此刻的田谷奥却不是这么想,他发现自己已然中计了,在他刺进小黑的哪一瞬间,他发现不对。想要退开,可小黑却像鬼神一般,猛然暴起,一掌接一掌的打向田谷奥。田谷奥突然变成病猫了,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底下的沈风看得不明所以,而台上的局势已然很明显了,没多久,小黑战胜了田谷奥。赢了。 下台时,沈风一直在观察小黑,因为那个匕首一直插在他的胳臂上。 “怎么?难道你爱上他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娜耶齐,开口笑道:“是不是觉得小黑很厉害” 沈风没有说话,点点头,以示默认。 “等他过来你自己问”说完,对着小黑一招手,小黑也不管身上匕首,径直的走过来了。 近距离的时候,沈风才发现,那把匕首居然被小黑用肉卡住了。就算是自己也很难拔出去,也难怪田谷奥会如此惊讶。就算是在百万军士中,也难见到有此忠心之人,为了娜耶齐的位置,不顾自己的生死。 沈风有些敬佩了,想了一会后。对着小黑道:“让我帮你把匕首拔出!”沈风宅心仁厚,想尽点力小时候,在昆仑山时,也曾习得些止血医病的手法,所以想帮小黑拔剑止血。 可无奈,小黑听不懂。见沈风朝着自己过来,还伸出手。以为沈风要和自己比试,便暗中退后一步,同时运气真气,只等一战。 可胳臂上有物体阻碍了真气运转,刚准备迎战的小黑便泄了气。转头看着娜耶齐,表示自己已然无力了。 娜耶齐自然明白,对着小黑讲了些话,小黑点点头,又看了看沈风。 最后,把手一伸,沈风也明白了,这是相信自己了。其实也不是相信沈风,而是完全信任娜耶齐。 沈风也不理会,抓住小黑的手,笑着道:“可能有些疼!忍住”而一旁的娜耶齐也没有讲出,而是做了一个请的招式。 但见沈风慢慢的靠近小黑,食指与中指一并,以雷电之势点向小黑胳臂几个大穴。做完后,也不管小黑,而是开始向外拔匕首了。 虽然点了几个大穴,可总归是治不了本,多多少少还是会疼。可沈风抬头看了一眼,除了满头大汉,小黑连叫都没叫。沈风不禁有些钦佩了。 沈风暗自叹了口气,手接近了匕首,却发现那匕首根本难以动摇丝毫。看着紧绷着的小黑,沈风无奈对着娜耶齐讲道:“你跟他说说,让他放松些,我才好拔” 娜耶齐讲了后,小黑便慢慢的松弛了些。 可饶是如此,那匕首还是有些艰难的向外出来。沈风也只好加深力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带着鲜血的匕首在一寸寸向外出现 最后,沈风看着那匕首,约莫有八寸,而五寸在小黑体内。原来小黑对战时,暗中松弛肌肉,乃是想将匕首陷入自身,而以田谷奥失神的那一刹那,作为反击的开始。任谁也想不到,对手会如此拼命为主,所以才有小黑迅速的胜利。 将匕首拔出后,娜耶齐给了些药,简单了敷了,沈风将穴道解开。替他包扎了下,小黑便坐在地上了。 而台上又开始了争斗,双方你来我往,打的有声有色,很是精彩,而下面看的沈风也是心痒痒的。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在昆仑派之中,那般好战。想来也是,从多年前加入军队开始,一直用的都是计谋。就连师傅教的书法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实在很惭愧。 沈风看着台上,思绪却在二十年前和没多久前的事情,世事无常,饶是神风也抓不住命脉。要是自己当初没上昆仑派,师父是不是不会死?要是当年自己没加入刘裕大军,昆仑派就不会灭? 摇摇头,沈风不敢再想,也不愿去想。既然自己身在胡族,那就安稳过一生,就此了却!沈风不知不觉开始融入了胡族,想和他们一起过这样无忧无虑,没有算计的生活。 可他却没想到,世事不由人,远在千里之外的天齐教已然发生大变。同时,刘裕回宫后,发现自己被胜利冲昏头脑了。这几总感觉自己算漏了什么,他也去看过昆仑派众人,的确没了脉搏。可就是想不起,到底什么让他如此不安。 而刘义隆见此,也为父亲的焦虑而烦闷。也想帮父亲分点忧愁,可当他端好父亲最爱吃的点心,推开门。却看到的是父亲那张自己不熟悉的脸,他也就不再打扰。 刘义隆很是无奈,便张贴告示,遍布天下。召集能人异士来宫,誓要为父亲解忧。 可仍然有很多狡辩之士前来,刘义隆很是生气,在杀掉一人后,近几日里再无他人敢来。就在刘义隆束手无策之时,突然总管禀报,来了一个白胡子老道。 刘义隆只道是骗吃骗喝的,让总管吓吓他,将他赶回罢了。刘义隆本心是好,可被斩之人硬说是天道如此,刘家快灭。这可如何能忍,一怒之下便将其砍头,罪为谋反叛逆。 总管道了声是,便下去了。没多久就回来了,刘义隆见此,看了看天,叹了口气道:“看来,父亲的症,无人能解” “小友何出此言”一个声音从总管后面票了出来,刘义隆看了过去。那总管面带愁容,很是无奈。那人又说道:“小友,你若是将我这字条送与寄奴,则可定其心” 刘义隆平日很反感江湖术士,何况直呼家父之名。当下,刘义隆就命随从将他拿下。 可那人反倒笑起来,这让刘义隆更加反感了,当即命人将他处死。可总管却似没听见一般,依然面带愁容看着刘义隆。刘义隆这时才发现,总管从开始到现在都是这幅模样,一直没动。 就在刘义隆生气之时,老头却突然开口道:“命不可违啊!为保你前途,只好牺牲老夫了”话音刚落,总管就像从蛊术解脱出来一般,直直的软了下去,而老头也在他身上摸索着什么东西。 许久,老头站了起来,也不是很高,弯腰驼背,胡须花白。有些似仙人,却没那仙骨。有些似鬼怪,却无邪气。刘义隆呆住了,面无表情,就好像中了邪一般。样子很是怪异,一旁的随从也无可奈何。 待刘义隆醒来之时,老头不见了,手中却捏着一张纸。刚想将纸扔掉,随从上前一把握住刘义隆的手,战战兢兢的道:“不可,皇上忘了刚才说的誓言?” 刘义隆一头雾水,摇摇头,却莫名的感到一阵害怕。 随从继续讲到:“皇上你刚在跪在道人面前,发过誓言,道是定将此物送与先皇!如有违背,定当很惨” 刘义隆却是不信,嫣然将此条放于火上,付之一炬。随从也无奈,收拾了下,便和刘义隆一同回了。说也奇怪,刘义隆当晚便浑身不自在,感觉自己大限将至,一晚上都没睡好。 早朝时,也无力犯乏,简单的处理了下国事后。便继续为父亲的事,忙碌去了。 可当他再次来到征召之地时,却想起了昨日那老头。也不得不信老头的话,但也是半信半疑。可今日也是如平常一般,无人敢来,他便命人点燃檀香,提提神。可饶是如此,依然困乏无奈。 随后渐渐的昏睡了过去,不知睡了多久。再次醒来,却发现旁边的随从和昨天一样,战战兢兢的,刘义隆下意识的看向自己手中。居然有两张纸条,刘义隆很是奇怪。便打开来看,上面写道:“小儿,老夫自知你昨日定然不会信我,老夫便在纸上施了术法。若是今日你在如此,后果不堪设想” 由不得刘义隆再多想,昨日哪种痛苦,他是亲身体验过。他可不想再次那般痛苦,于是将信将疑的来到了刘裕的书房,将另一张纸条交予刘裕,并说了自己的遭遇。 而刘裕开始并不想看,可终究还是接过了,当刘裕看完时,整个人就像个疯子一般,推开刘义隆,向外面跑去。口中还喊着什么风门道人,让刘义隆一头雾水。 他不放心父亲,便跟着他跑了出去。刘裕以为刘义隆将他以上宾之力接待了,便直直的往待客厅跑去。却没想到空欢喜一场,这才记起,自己的儿子忤逆过那老头。心中便有些不悦,可想到老头平日里也没什么人认识,自己儿如此,也不好怪罪。 便出了待客厅,却迎面碰上一路追寻过来的刘义隆,看着刘义隆,刘裕没好气的道:“儿啊,你差点闯了大祸,你知道吗?” 本来一头雾水的刘义隆,此刻更是不明所以了。 刘裕命人倒了些茶水,与刘义隆在待客厅坐下。这才细细道来:“儿啊,你知道那老头是谁?” 刘义隆摇摇头。 “乃是当年叱咤风云的半仙风门道人”刘裕有些惋惜的说道:“当今世上,有半仙之名的只有两人,其一就是风门道人,第二个就是诸葛叶。当年我弃了风门,选了诸葛叶” 原来,风门道人和诸葛叶乃是风门道人的师弟,两人师出同门,都是计谋出名,江湖人送半仙之名。当年,刘裕广交天下豪杰,这两人都来投靠他,而刘裕选择了诸葛叶,而对风门不屑一顾。风门道人只好自身发展。 可一次出征,刘裕听信诸葛叶,让诸葛叶前往助阵沈风,以一万敌百万大军。战虽胜,可诸葛叶也心易主,一心一意帮沈风了,这让刘裕很是痛恨沈风,转而憎恨昆仑派。 却没想到,今日风门再次找到自己,却让儿毁了,这如何不是一个过失。当年被自己拒之门外,现在又被自己儿子拒之门外。实在可惜,而刘裕也无奈,只好作罢。 虽然如此,可自己的心病的药,却是在一张纸上,对风门道人他没有恨,只有惋惜。在诸葛叶离去之后,他也曾找过风门,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怨自己年亲气盛,择人不明。 “父亲”刘义隆听完后,跪在地上道:“责罚我吧,都怪我,让父亲失去了一个好帮手” 刘裕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到了,可脸上那苍老的面容,还是露出了笑颜。这么大了,儿子都这么大了,刘裕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和刘义隆相处。 “儿啊,父不怨你”刘裕悄悄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笑道:“哈哈,天助我也,虽然只有一纸,只有一言,却让我看透了我的事!” “而且还让我们父子如此亲密”刘裕此刻很是开心。许久,方的平静。 刘义隆从刘裕手中拿过纸张,却见上书:“沈风入蛮,天尊未亡,昆仑未灭,定为后患。宫中未稳,世道难平,虎难生犬,定有后难”刘义隆看完后,心中一惊,暗道:“那老头怎生如此厉害,一言道破全局” 刘裕此刻也无心去理会其他,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道声痛快。便独自前往那御膳房,解解肚饿,再言其他事物。 第五十三回沈风出手得机遇(上) “好掌法“沈风忍不住喊了出来,此刻台上的两人分别是大鬼主的手下,对战二鬼主的手下。可谓是精彩纷呈,不仅是沈风,就连其他的胡族之人,也津津乐道。 台上两人已经斗了半个时辰,可依旧没有分出胜负的趋势。说来也不奇怪,世间之上怕是没有谁比对手更加了解你了。多番对战,两人的招式早已被铭记,被透彻。招式再如何变化,也是不会离了根基,失了章法。 在大鬼主手下用掌化解掉对手的一腿后,台下再次爆发出掌声了。 而台上两人则是停下来,各自后退。他们也知道再这样打下去,也没有任何机会分出高下。便停了下来。 “文兄”大鬼主对着对手说道:“这不亏是我的老对手啊,换作别人,定然死在我的掌下” 被称着文兄的那人,微微低头,目光如狼,一头乱发盖住了眼睛。似乎不愿让被人见到自己,可听到对手跟自己说话,还是答道:“你也不耐,能够常年和我战平。今日,我就要让你尝尝我新创的招式,我要打破僵局” 二鬼主呼延浊烈听到后,眼睛一亮,自己都不知属下练得什么功法,有些生气,又有些开心。心情很是矛盾,可此时也顾不了了,只想快些结束。至于结果嘛,能第一最好,万年老二也不错。对呼浊烈来讲第一第二没多大区别。 “文兄,请”大鬼主手下讲完,摆出接招的姿势。 而那“文兄”猛然单脚踢空,随后又猛然砸下,人群瞬间感觉到擂台在颤抖,似乎为他的腿劲感到害怕。仅此一脚擂台便摇摇欲坠,可见腿法之凌厉。 “哈哈,爽快”大鬼主手下没有感到害怕,反而有些兴奋的说道:“既然文兄你拿出绝技,我也不便隐藏” 说完后,双手做足,一个翻转,便头朝下,脚蹬天了。大鬼主见此,嘴角再次露出笑容,似乎很满意这个结果。也不愿意再看见往日比赛的重复。 两人姿势各异,但也只是片刻。原来,两人也只是热身而已,打了那么久也只是本能动作。连拉扯筋骨都做不到。可现在既然开始热身,就必有一番大战了。 没多久,两人回归正常对峙。沈风感觉到两人的内力开始涌动,血液开始沸腾。再次激起了他内心的热血,想立刻上去以一敌二,痛痛快快大战一番。 台上二人自然没有留意到沈风,待一阵风吹过后。两人身形猛然爆动,有种灭天地之势。 文姓之人一招乾坤腿劈向对手,此招一出,空气似乎都破尅,有定乾坤之势而破荒古之力。而对手也毫不畏惧,同样一记八卦掌予以回击。八卦掌乃是中原武学,可见此人武学之博大,内力之精纯。只因内力不纯者,修炼此掌法,必定会被八卦死门所克,轻则失去理智化为行尸,重则当场毙命。 八卦掌分为八门,而大鬼主手下之人使得乃是休门,此掌一出,万物皆休。而此休自然不是休息,而是休止,讲的是静,由自身散发出的真气,使周身之气与物静下来。 一静一动,两人都想将对方置于死地,不死不罢招。 乾坤腿朝着八卦掌劈了过去,而八卦掌也向乾坤腿迎了过去,两人在擂台中间对撞。却没有分出胜负,两人额再次僵持住了,双方都没想到对手练就了如此高深的武学,都有些失了算计。 虽然将招式练得如火纯青,可终究是不知其中奥妙,两人此刻也想退缩,可谁都不想先退开。如此场面,谁退,谁就输了。两人就这样耗着,殊不知,冥冥之中体内的真气在飞速流走。待真气流尽之时,两人自然是力竭而死,再无他法。就算是沈风也救不活了。 大鬼主与呼延浊烈台上,面色渐渐苍白的两人,都感觉到了不对劲。可碍于面子,也不好上去解救。因为比赛规定,除非台上的人认输,下面的人不得上去救治。 就在台下众人无奈之时,突然一阵青影飘过众人之眼。待众人看清时,却只瞧得台上多了一人,背对着几位鬼主及众人。却见那人开始将两人拉开,却被真气震退一小步。 挠了挠头,随后又退开几步,一个平马扎稳。双手在空中划着什么,看得大鬼主手下惊叹无比。而文姓之人却是看不懂。只是莫名对沈风有好感,能在危机关头救助自己,看出自己的危险境地。光凭这点,就足以让他五体投地。而且在不知规矩的情况下,不管不顾,直接上来,就凭这份胆气,他文某心中也是不得不服啊。 再说沈风,双手在空中终于停了下来。嘴角微翘的说道:“还好没忘,在这里”言毕,身形下蹲,在空中抓住的那个点也慢慢下移,最后贴在两人中间的交接点上。 沈风慢慢的朝着那里灌输真气,时间一点点流走。两人也感觉到有一股真气,在分开两人。可两人依旧是没有退开 见到如此,沈风也很无奈。微微皱了眉头,慢慢闭上双眼。许久,沈风猛然张开双眼,加快了体内真气的运转,甚至还灌入了昆仑派的五神真气。 说也奇怪,两人在沈风张开眼后,感觉到沈风在向两边推着自己。可两人还是不愿先后退,沈风一喝,真气再次加强,两人终究是忍不住了,双双向后倒飞出去 大鬼主和呼浊烈的手下,上台将两人扶下,不经意间发现台上之人自己并不认识。便喊了出来,一呼百应,台下炸开了。口里都喊着:“破坏规矩了,求大鬼主责罚” 而沈风转头看向娜耶齐,希望她能解释下。 出乎意料的是,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大鬼主,再次开口了:“此人功过相抵,我便给他一个机会” 台下之人自然明白这个机会是什么,齐齐的吼叫起来了,状似看见什么百年难道一遇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而沈风则是看向大鬼主,点点头,表示谢意。 第五十四回魏复牢狱三跪拜(今天发展是这样,控制不住!1) 而听到这个消息的娜耶齐似乎有点不愿相信,从凳子上一跃而起,惊呼道:“我愿放弃七矛鬼主之位,还请您收回刚才的话” 此言一出,不仅沈风惊讶,众人也是惊叹无比。 “哦?”大鬼主也被此言惊诧了,但还是没有动作。坐在凳子上,似乎风雨不变,没事情能够让她动摇分毫。 想了一会后,大鬼主开口了:“若是听你一言,而误了众心。那我日后何来威信?”说完,秀手一挥,示意此事已定,不必多言。娜耶齐也明白这道理,便不多说了。可心中还是有些不悦,甚至可以说有些忧愁。 沈风却没有看见,因为他被大鬼主的背影迷住了,让沈风想到了一个人。想到那个人,沈风满心惭愧,心中不安的紧。但却没有办法,也只好在心中默默祈祷。 台上的比试还在继续,可沈风却无心在理会。便独自一人离了场地,往不知名的方向走去。在沈风走后,大鬼主跟婢女说些话,那婢女也走了。 沈风心中想着紫雨,低着头一人散漫的散步,而娜耶齐因职务在身,自然是没有跟出来的。 再说那婢女出来后,一直偷偷的跟着沈风。沈风虽然早已发觉,可感觉到她没有恶意,便也没有管她。其次,若是真对自己意图不轨,沈风也不觉得她在武学上能战胜自己。 婢女见一路跟过来,沈风也没有发觉自己。也是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比起这边的风平浪静,魏复从离了鬼天府开始,就一直心神不安。常常与结拜的弟弟齐真说说话,讲述些心事。而齐真也一直都是很好的倾听者,魏复一个人在将,齐真认真听,未曾说过一句话,就好像天生不会言语一般。 魏复开始还不习惯,可后来渐渐的就不再管他了。两人在牢狱里面,守卫森严,魏复也不担心齐真会跑。 齐真有时候会吃点魏复带进来的菜,可多数是独饮魏复带过来的美酒。时日多了,魏复就习惯了,只带些酒来与他对饮。两人维持着尴尬的关系,一个说,一个听。 这么多日子了,齐真也听到了自己父亲死在鬼天府,当时他很难过。后来他听到昆仑派被灭了,只是应了一声,再无他话。可能是父亲的死对他打击太大,魏复也不好说什么。毕竟齐修的死自己也有份。在后来,从古牙口中听到天齐教被占领了,齐真面无表情的看着古牙。 古牙看着那眼神都有些渗,干笑着离开了大牢。 再后来,魏复也就隔几天来一次。而今日正是两人相见的日子,可奇怪的是魏复第一次爽约了。 只因今日朝廷密令,让古牙与李权等人一同南下,直捣南蛮地区。还道此事重大,不可与他人道,违者斩立决。而古牙自然要带着魏复一同前往,可魏复却是不想去。此时,二人正在屋里商量着。 第二日,鸡鸣日起。魏复疲倦的从屋里走了出来,头也不回的走着。自然是要去那酒库,取些好酒与齐真共饮。今日一别,不知何时相聚。 言道天有情,却说人无义。情义难两全,舍义未了情。 可见魏复乃是重情又顾义之人,可至古来,虽言忠孝两难全,可知忠义也难两全。一日结拜,万世不悔。纵使义断,也不可忘却昔日之情。可为今之计,却是让魏复有些失落。 魏复拿着百年美酒,一步一步的走进牢狱,虽不是自己被关押。可魏复想到立即要与兄弟离别,相聚还是未知,让他如何不伤心,不难过。魏复便故意拖延,想能多留一会,就多留一会。 可终究还是来到了齐真那里,看着面容憔悴的齐真。魏复心中满是惭愧,饶是牢中有丝绸被子床。可齐真依然不上去,就地而席。魏复也不多看,勉强挤出笑容来,便将齐真叫醒。 齐真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从蓬乱的发髻中看到是魏复,稍稍整理了下容貌,这才能看清那张俊俏的脸庞。虽然不是绝世,可也算是一等一。只是有些脏乱,未曾梳洗过。 魏复拿了钥匙,开门进去后与齐真对面席地而坐。将酒水予以齐真,齐真也不客气,结果那酒水痛饮一番。齐真才是一个少年,动作却似那老酒鬼。 酒过三巡,两人也没开过口。直到喝完最后一滴,魏复将酒坛放下。看着早已喝完躺下的齐真,轻轻抚摸着兄弟的头,开口道:“二弟,这么多天来。大哥我心中着实不好受啊,将自己兄弟关押,本就是无义之举。可我确实有难言之隐,不好想你道来。” “二弟,你这么多天受的罪,都是大哥造的孽。大哥对不住你”魏复说完后,站了起来,看了看齐真。随后双膝一弯,直直的跪了下去,那地板都似乎裂了。可饶是如此,齐真依旧无动于衷,未曾看他一眼。 在魏复心中虽然早已料到,可此刻却难过倍增,鼻子一酸,泪涌不止。若是齐真起身来,打自己,骂自己也好。可没有,齐真此时麻木了,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就是他这个大哥。 “二弟,看来你今生是无法原谅我了。”虽然难过,可还是要将事情讲明白:“从我布局抓你的那一刻,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了。” “你走吧”魏复终于说出了目的:“今日前来,我是来放你走的。明天我们魏府再无他人,而我此去也不知能否与你再见。”魏复边说,边在身上摸索着,最后从袖中拿出一个盒子。轻轻的放在齐真身旁。 做好一切,魏复突然跪着退后几步。对着齐真,也好像不是对着齐真自言自语的说道:“天公在上,我魏复所做乃是秉承家祖之意,日后归冢甘受阿鼻之苦。但求天公保佑,此次出师胜利!”说完,磕了三个响头,磕的那头上有些红印菜停下。 可魏复还是没有起身,继续讲道:“二弟,不管你是否在听,大哥今日也要讲。今日一别,日后定然很难相见,希望你收下为兄的信物。这一拜,不只是你,还有你父亲,齐教主”魏复还想多言,可听到外面传来号角声。知道事态严重,也不好多说。再次低下头颅,磕的血迹斑斑,模样甚是吓人。 又简单的说了几句,让守卫将自己扶起,简单的包扎了下,便出去了。而那牢狱总管也带着剩余的人出去了,此刻牢狱之中第一次只剩下齐真一人。 听到牢狱之中已无他人,齐真坐了起来,看着地上的血迹。再也忍不住,整个人都抖动着。随后只见一行行眼泪滴落,一阵阵哭声飘过。 细细听去,那齐真口中却是细声细语的说着:“大哥,” 兄有情来弟有义,世事无常将分离。可笑未知兄弟意,疯疯癫癫一场戏。可笑,可笑, 第五十五回 许久之后,齐真从地上拾起盒子锦盒,随后从空无一人的牢狱之中出去了。魏复与古牙已经将人马全部召集,故方圆不见一人。齐真也没有到处看,直直的将目光盯着锦盒里的物体。此刻在他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齐修身死,天齐教沦陷,自己居无定所,没有了去处。此时齐真心里面很是无辜,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老天就将他置于此地。有那么一瞬,齐真想下去陪父亲。可看着手中的锦盒,他知道自己还有诸多事情未解决。 痛苦,悲伤,绝望,孤独 此刻的齐真已经不知所措了,看天觉得天都是黑的,好像世上一切都与自己无关。拖着渐渐笨重的身体,摸索着来到一个破庙。慢慢的躺了下去,此时脑袋里都是昏暗的,没有任何灵动可言,更别说想事了。 慢慢的,齐真闭上了双眼,睡了下去 婢女跟着沈风走出了很远,见到沈风并没有发现自己,表情竟然是有些生气。可终究还是忍了下来,小声的嘀咕道:“什么神风将军,不过如此嘛” 而几丈开外的沈风不知为何,在婢女讲完后,停下了脚步。 婢女见此,明显有些慌张的闪躲到一颗树下。而沈风并没有回头,婢女此刻心放了下来,同时对沈风也更加瞧不起,甚至有些鄙视。沈风没有管他,而是对着前方说道:“雀追鹏飞行万里,嬉笑鹏不知雀追随” 沈风讲完又向前走了,而婢女以为沈风在卖弄文采,对沈风的看法更加恶劣了。僚子部落的人自小就崇武,对于武学低微之辈一向都是瞧不起,看不中。 又跟着沈风走了几步,婢女对沈风完全失去了兴趣,转身离去了。 而沈风感觉到她的离去,便一纵身,也失去了踪影。 婢女来到大鬼主身边,说尽了沈风的坏话。而大鬼主也是坐着听,没有任何话语。在婢女讲的口干舌操喝水之际,大鬼主才开口:“沈风难道一直都在走路?” 婢女边喝水,边点头。喝到爽时,突然想起了什么,一口水喷射而出,朝着大鬼主落了过去。 周围的人都被吸引了过来,而大鬼主以那迅雷之势,伸出手来,大袖一挥。将水滴一点不落的包裹住了,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大鬼主已然挥手,坐下,泰然若无的看着婢女。 众人以为是在做梦,可看着那女子呆住的模样,便都已知晓此乃大鬼主身手之快,反应之捷。心中对她多了些敬畏,多了些畏惧,便再无多话。 台上打的依旧激烈,可众人却知晓,今年这番排名却是又要一如既往了。既是如此,众人也就不多关注了。气氛也随之缓和,不再紧张激烈。 第五十五回沈风出手得奇遇(中) 众人却没有发现,那三鬼主面容扭曲,似乎有些别样的情绪。从他的眼神之中可以看出些许阴谋,可众人却是没有注意。 呆了一会,婢女才缓过神,连忙给大鬼主道歉。大鬼主自然没有责怪他,并示意她接着讲下去。 婢女领会后,略带些歉意看着大鬼主,将沈风说的那句话讲了出来,大鬼主听完后,居然罕见的笑了起来。但也只是昙花一现,美而短暂,好像根本没有笑过。 婢女平日里与大鬼主接触得最多,自然是习惯的,又说了些话,便站在一旁去了。 很快的台上的比试结束了,本以为还能战的众人,都热血沸腾着,想上去大战一番,可大鬼主起身道:“今日就先到这里吧”众人不解的看着她,从开始到现在才打了不到十场。以往都是战至深夜,可今天太阳都未完全落下。 “明日看那沈风如何对付那个东西”大鬼主接着道:“我也很期待”说完,也不管其他人的想法,带着婢女走开了。众人无奈,只好先后退散,离了这场地。 七矛鬼主离了这里后,连忙向一个方向跑去。她手下之人也没有理会,想着以后如何护住七矛鬼主之位,都为此而担忧。便在退去之后,来到了荒野之中,操练武学。 深夜里,七矛鬼主也不见回来,众人有些担心。刚操起家伙准备再次出去,可几人刚走没几步,娜耶齐便低着头回来了。众人见此心便安了下去,可见娜耶齐回来后也不说话,几人端去的茶饭也不尝。在客厅坐了一会便回了房里。 几人心里很不解,又不便上前去问,怀着这种心情直到天明,居然是彻夜未眠。 天明,娜耶齐从屋子里走出来,见到黑着眼的众人。她有些烦闷的看着几人,开口道:“你们昨日去干嘛了,眼怎么这么黑?” 可是没有人回答她,等了许久,罕木尔忍不住上前说道:“鬼主,你昨日是否去找沈风了”这个想法自然是几人彻夜未眠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 娜耶齐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到了声是。几人听见后,竟从眼中冒出火花,按照他们的猜想。定是沈风惹的鬼主不悦,所以鬼主回来才会菜饭不思,不多言语。 “既然真是这样,那我们就去杀了那厮”罕木尔听到自己的猜想被证实,心中一怒,想立刻提刀去斩了沈风。罕木尔说完后,转身欲走,身后之人也紧随其后。 本来朦胧还有些睡意的娜耶齐,见此杀气,连忙上前拉住众人。说道:“我昨日去找他,根本就没找到” “那你怎么还那般难过”罕木尔只怕娜耶齐害怕,害怕自己等人不是沈风的对手还是说道:“若是你害怕我等不是沈风敌手,大可放心。我等就算死也不容他人欺负你” 娜耶齐连忙说道:“真是这样,你们好好的去睡上一觉吧,我没事的” 众人还想说什么,可罕木尔从娜耶齐眼中看出了什么,便说了句告辞,退了下去。 出去后,一直未说话的小黑开口道:“你怎么不继续说下去” “我以前见过她这样”罕木尔不想多说,稍稍闭了下眼,便不再多说。剩下的人也不好问,这件事也就没头没尾的结束了。 午时过后,七矛鬼主将罕木尔等人召集,并往一个地方走去。除了娜耶齐有些表情外,其他的都没有说什么,就这样一路无话的走着。 许久之后,众人来到一个洞穴之外,但见此洞四周都是嶙峋巨石,洞口还有一洼沼泽,很是玄妙。几人想也没想一纵身,各自施展出一流的身手,绝顶的轻功一跃而过。待落地时,看几人的鞋,却是未沾一滴水。不得不言几人身手之妙,武学之深。 而同来的其他鬼主亦是如此,但也不乏有些情趣之人,玩着“沼林泛舟”的把戏。 过了沼泽地,随后便是那洞穴每进去一部分人,就会从山上落下巨石,源源不绝。而落石却是有规律可言的,走的快会被巨石砸到,死于当场。走到慢的则会被先到之人嬉弄,嘲笑一番。也有曾想以肉身之力抵挡巨石,结果可想而知。也有想以速度谋胜,可却未曾抓住时机,也死于当场。 娜耶齐等人过了沼泽,便一直在观察巨石的规律。以至于被后来者追上了,当然免不了被嘲笑。娜耶齐也不好反驳,下意识的退到一旁,不与他站在一起。 那人便是少有的“沼林泛舟之”之中的一人,自诩聪明过人,才貌出众。这沼上舟就是他做的,虽然无多用,可却能够看出此人思维异于常人。正所谓,人有才,则高傲。看不起周围之人也是常理,而那人自然将目光放在美貌,修养同样出众的大鬼主身上了。 然而大鬼主一直以来,一视同仁。 见到娜耶齐退到一旁,他却不开心了,随后蹭了过去道:“我看今日这落石是不会轻易让你进去了,你还是与我一起走吧,我能保你平安”他所谓的保护娜耶齐,不过是变相说娜耶齐没办法进去,要靠自己保护。 此言一出,罕木尔等人自然不悦,立马一换常态,与那人怒目相对。那人一向自视甚高,身边没有其他人。眼见罕木尔等人杀气十足,那人也不好受。 可他没有丝毫害怕的样子,反而摸出一块玉来,轻轻的抚摸起来。随后抬起头,咧嘴笑道:“各位何必动怒,在下只不过是荐一良策,几位不同,我也无法。告辞了” 那人走开后,到一旁将那舟拆分开来,分成了三块。又从袖中摸出三根绳索,随后将那舟拆出来的三块顶在了头上。做完后,也不多逗留,向那洞口走去。可还是不敢贸然冲进去。 从山上落下的巨石开始变小了,可却变多了。饶是如此,那石砸到一般人也是会尸骨无存。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多人趁着落下的是小石冲了进去,可饶是武学高深,还是被砸坡了头。周围的人在减少,娜耶齐心中很不是滋味。 那个和娜耶齐说过话的人似乎也等不了了,便也顶着三块舟板冲了进去。自然是没有受到丝毫伤害。倒不是这个办法没人想到,只是做板的材料太难寻到。何况没人知晓到底是何物,也有人询问过,可那人根本不透露任何言语。 娜耶齐见到周围的人又开始变少,心里也想冲进去。可上次进去后,足足在里面修养的半个月,才从密道出来。他也不想再此困在里面。 而最主要的缘由,怕是娜耶齐在等那个人。今天来这里,那人可是最主要的。也不知道大鬼主说的话,他听了没?他回来吗?如果不来,他会怎么办?娜耶齐此刻心思杂乱无章,混乱无比。 他所想的那人自然是沈风,今日之所以来这里。只因沈风大乱比试规则,大鬼主要让他挑战那个东西,所以今日很多人冒着生命危险来观看。可沈风回来吗? 娜耶齐很清楚,如果违反了规则,大鬼主不会放过任何人,不管你有何理。沈风是自己救回来的,人生地不熟,要是被赶出去。只怕是难以生存。 思绪越来越乱,心情越来越不稳。甚至娜耶齐开始流汗,手心里,额头上。汗水滴落在眼睛里,视线开始模糊。他居然看见了早已死去的母亲,手中拿着祖辈流传下来的信,站在他面前。 她很清楚信中写的什么,是关乎怎个僚子部落的安危,是祖辈花费将近半个家产才求得的,里面只有一句话:天灾非也乃人心,大闹一场实为祸。永初年末僚子乱,北方昆仑沈风定。无缘千里难求得,有缘千里一线牵。 这句话他母亲说过,前半句乃是关乎整个部落的安危。而后半句乃是祖辈求的那人赠送的,虽然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可娜耶齐一直在寻找沈风,现在找到了,理应在僚子部落住下,然后化解此次危机,解救僚子部落。 可现在也不见沈风,难道僚子部落注定要乱。 想到这里,娜耶齐抬手擦掉汗水,再也安奈不住了,大声喊道:“沈风,你快出来吧” 第五十六回沈风出手得奇遇(下) 看向四周,还是没有见到沈风。娜耶齐的喊声四散而去,在场很多人也听见了。可除了罕木尔等人听懂,其他人如同云雾。还以为是娜耶齐不敢进去,都略带些异样的目光瞧了过来。 娜耶齐也不在乎,在原地又等了一会后,迟迟不见沈风前来。摇摇头,可又放心不下,还是想进去说明沈风的事情。将那秘密公诸于世,让整个部落的人寻回沈风。毕竟她单人难找。 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有些自私,又有些傻。可此时没有时间多想,事关重要,容不得片刻拖延。若是沈风未来,大鬼主将此事禀告给那人,就晚了。 娜耶齐迈着莲步走向洞里,本来她早就可以进去,只是一直在等待沈风。现在沈风没来,娜耶齐自然随时都有办法进去。但见她迈步至洞口,抬起秀手,伸出一指微屈,慢慢放在口中,轻轻吹出声响。悠扬而婉转,深远又不失动听之趣。竟比那仙音还要动听些许,实为九天圣母弹奏之曲。 妙音远传,周围的人也被这股仙音迷惑。片刻之后,那掉落的石子却不知为何减少,娜耶齐一股真气拍向陷入幻境的罕木尔等人。罕木尔等人醒过来后,都长大了双眼,似乎不相信面前这一切。小黑更是掐了一下自己,发现不是做梦。 “走吧!时间不多”娜耶齐明显有些急躁,不想再多磨蹭。在唤醒罕木尔等人后便停下了吹奏,带领众人飞身而入,进了洞穴。 而外面的人在仙音停下,没多久也都醒来。 原来,多年之前,僚子部落一位高手发现这个洞穴,里面尽是珍宝,武功秘籍。那位高人因此练成通天本领,便从孟获手中抢得一份田地。在南蛮之地立下族群,后来渐渐的发展起来,也就是僚子部落了。 可高人算的自己年寿将近,遂用奇门遁甲之术觅得怪鸟,让他们叼得巨石前来。故有此石局阵,而调动怪鸟的方法,都被记载在那张纸上。当然那张纸上,也还记载其他武学精华。 娜耶齐进入洞穴后,也不多留。飞快的向前走着,罕木尔等人竟有些跟不上,只能紧紧跟随其后。而且距离也在逐步拉开,好在路并不长。 两树对映,一汪清泉,远望过去却有龙潭之势而无虎穴之险。源头的樱树那粉红的花瓣时不时落在清泉之上,甚是美景一片。泉水左旁是一个个的台阶,每个台阶上都有些武学典籍。若是有人去数,会发现有九九八十一本。而右边则是一块平地,此刻满满的全是人。 大鬼主自然在其中,远望过去,她旁边除了那婢女,还有一个公子模样的俊美少年。只是脸上略带别样气息,整个人也随着变化。这也算是缺陷吧,而他此刻违者大鬼主转着,嘴里还不时的说着什么。而大鬼主根本没有理会她,反倒是婢女乐哈哈的傻笑着。 看着犹如世外仙境般的洞内,娜耶齐几人见怪不怪,也来过很多次了。对于眼前美景,娜耶齐没有丝毫动容。看准了大鬼主的方向直直冲了去。 明明相距很近,可娜耶齐却觉得路很长。娜耶齐感觉越来越疲惫,越来越累,也不知为何。她开始觉得自己眼皮变得很沉重,饶是她怎么努力也无用。最后,娜耶齐还是敌不过疲惫,便闭上了双眼。可闭上眼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出现了,也就不会出事了吧。 娜耶齐这么想着,将心放了下来,沉沉的进入了梦想 “睡吧,我们会解决一切的”那人出来后,伸手揽住倒下去的娜耶齐,将她抱在怀中说道:“让你担心了” 大鬼主看见了来人后,便想上前迎接,以便脱离开面前这个无耻之人。刚迈开步子,不知从那爆出一声:“你,你怎么会来。昨日不是” “多亏他们啊,不然我的武学修为不会得到提升”那人明显有些戏谑的说道:“说吧!是自己滚出去,还是我帮你?” 众人惊异的看着那人,而大鬼主却是扭头看向声源。却赫然发现说话之人乃是三鬼主,她很是不解。三鬼主怎会与沈风沾上关系了,可不得她多想。 三鬼主一反常态,态度甚是嚣张,强硬。那人刚说完,三鬼主猛然喊道:“控制住大鬼主,想尽一切办法从他手中抢回七矛鬼主!”大鬼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三鬼主几个手下抓住了。速度之快,力量把握之精准都和http://writeqq/index/indexhtml大鬼主实力相当。大鬼主想反抗,可却挣脱不了。 局势瞬间变化,刚刚还是以大鬼主为核心。画面温馨无比,有说有笑。可此时局势却如此,大鬼主忍不住看着三鬼主说道:“老三,你想干嘛!” 三鬼主根本不理会她的喊叫,而是一步步走到那人面前,慢慢拔出宝剑。随后对着那人说道:“沈风,你被我们包围了,只要你将七矛鬼主交给我们,我可以考虑让你不死。” 三鬼主想了想,又说道:“你突然出现在这里,本来我也没有留意。可昨日你救他却暴露了你是中原人士,我爹当年跟我说过。等我统一僚子之时,会有中原人士前来搅局。没想到是你,所以我只有先下手了。” 看沈风没有丝毫动容,三鬼主继续说道:“现在你放了七矛鬼主,我们之间便再无仇怨。甚至我可以帮你统一中原” “胡言”沈风听不下去,从丹田之中调出一股真气,喝出二字。冲击出来后,三鬼主明显没有防备。居然被这一声活生生的吓得呆在原地,半晌才醒。 所谓出其不意,沈风气势上已然压制住了三鬼主。醒过来的三鬼主觉得很是羞耻,脸一红吼道:“好,如此,便是无需多言。受死吧!”三鬼主也不管什么道义,此刻只想宰了沈风,雪掉刚刚的耻辱。 话音刚落,三鬼主同时拔剑刺去,剑若游龙,似鬼神。虽不至风云变色,可还是颇有些气势。沈风慢慢退后,罕木尔自然明白,一个转身来到沈风面前,同样拔剑出招抵挡三鬼主。 第五十七回玄机洞内世事明 但见两剑相碰,三鬼主使得是直剑,并无太多变化。罕木尔本想以直剑相敌,可见三鬼主手下的武学修为都与大鬼主相近,心中猜测若是同样硬碰,自己定然敌不过。剑招出到半路,突然右脚向后撤一步。又将剑收了回来,做防守。 一来是为探虚实,而来若是自己以内力相撞,剑气必然会伤到沈风和娜耶齐。在一瞬间罕木尔思绪万千,最后出了最好的一招。 果不其然,三鬼主那一剑很是凌厉,而且气势和修为不在大鬼主之下。却不知为何突然暴涨,此时也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些了。 三鬼主那一剑直刺罕木尔胸口,而罕木尔将剑一个翻转,绕住了那剑。同时脚步再次后退,这一切三鬼主自然发现了。本就羞怒的他,见到罕木尔不想和自己打,不由得更加生气了。 再度加大力度,手中剑向下一压,罕木尔只感觉到手中一麻。手中的剑再也拿不住了,直直的向下砸去。三鬼主见此,嘴上并没有任何笑容。轻轻的一挥剑,砍向了罕木尔的头颅。 看似轻,实则包含着三鬼主的愤怒。本按照他的计划,今日便可将僚子部落收入囊中,还能得到那个东西。可现在却被沈风搅了局,而一切帮助沈风的人都该死。带着怨恨,仇恨,三鬼主夹杂着无限的愤怒砍向罕木尔。 下一瞬,血光四溅,一个手臂拿着宝剑飞了出去。定睛看去,伤的却不是罕木尔。而是断了手臂的三鬼主。 三鬼主诧异的看着眼前之人,惊异无比。就连他的几个手下都惊呆了,一瞬间发生了太多改变,以至于一向面无表情的大鬼主都长大了眼睛。 一剑斩断三鬼主手臂的人,乃是娜耶齐在外面碰到的那个花花公子。刚还在围着大鬼主,和婢女说笑着,与战场相距数米之遥,但却无声无息的过来,同时还斩断了三鬼主的手臂。身手之高实在令人诧异,不得不为之咋舌。 而此刻,沈风才将娜耶齐放下。 起身后,沈风有些歉意,看着那花花公子说道:“玄兄,对不住了!本打算让你来个出其不意的,没想到他身手这么快。”说完后,伸手摸向腰间,却见到他不知在那得的一把剑。 “玄白,你休得放肆。今日我等夺着僚子大权势在必得,你若是多事,我等不介意宰了你”三鬼主被斩一臂后,并没有过多呆滞。将身形爆退,同时将剑弃掉,腾出左手点了自己几个大穴,止了疼痛。 玄白看向三鬼主,用目光扫视一圈后,再次开口道:“你所仰仗的是是什么,你派人将其他鬼主击杀,我已经全部知道。若不是我一路跟着沈风,也不会得知你的阴谋。” 这一字一句刺痛着大鬼主的心,她想不到在自己身边一有只老虎。今天就要杀害自己和不效忠于他的人,而自己竟到快死才发现。在她心里觉得,将大伙比如绝境的居然是自己。要是她没有让大伙来这里,也就不会让三鬼主有机可乘。 “我?我虽断一臂,可对付你们还是没问题”三鬼主诡异一笑,随后大喝一声:“弘智,古名,尔等还不现身?”说罢,从那经书岸上窜出五人: 一人金毛满身,浓眉大眼,嘴角上翘八分似猴,两分似人,此人乃是三鬼主招募的豪杰,姓李名孤。 第二人看去,较前人瘦,却手拿双锤。甚是怪异,长得有些似那秃毛老瘦猴。此人是三鬼主亲自从中原找来的高手,江湖人称“瘦皮大圣”。 第三人乃是一个肥油满流的胖子,怀中抱着一个人模样的熟物啃着,手上也没有兵器。但看上去没有九尺也相差无几,光是那模样就够吓住人了。此人名为姜德奎。 第四人手拿五尺长棍,精壮的紧。目光如炬,与前三人大不一样,居然有股大侠风范。此人就是三鬼主口中的古名了。 而第五人平平淡淡,手拿一把长戟,跃过河流后,将长戟插在地上后背靠上面,看向沈风等人。面无惊色。此人便是那弘智了。 五人出来后,但看气势就占据了绝对上风。 三鬼主见到这五人,心中似乎放下了石块。对无人说道:“上啊!快点解决他们。要不然等主子来了,你们都不好受!” 听完后,那瘦皮大圣提起双锤,猛然砸向三鬼主,要一锤将他结果。可那大锤却还是与三鬼主擦身而过,力度控制的甚是完美。任谁都想不到这样一个瘦弱的人,居然能将大锤挥舞的如此华丽。 “哼!”瘦皮大圣将两锤重新收好,对着惊恐的三鬼主说道:“你别拿那人压我们,否则有一天我会把你交给姜德奎” 一旁的胖子咽下一口肉后,将怀中剩下的肉丢掉,用那满是油渍的衣袖擦了擦嘴角,开口道:“瘦皮猴,别老是把他给我啊。我怕吃了他,会变傻!” 瘦皮大圣听后,感觉受到屈辱,平日最厌恶别人叫自己瘦皮猴。回头看向那胖子,突然咧开嘴笑了起来。可下一瞬猛然出招,提着两个大锤一跃而起,用尽全力砸向安德奎双脚。 “铛”的一声,但见一把长剑隔在了两人中间。那剑将大锤挑于剑上,轻轻一扬手,那瘦皮大圣便向后退去。 再看那剑的主人,眉清目秀,一身白衣。此刻单手拿剑,指着瘦皮大圣,颇有些仙风道骨。那人手中还拿着一本书,显然也是在河左之上。躲藏着观看着武学典籍,却一直没有被发现。 “尔等即同来,何不同心?” 瘦皮圣此时很是羞愧,连连道歉。又说了几句,见白衣男子回到河左,便不再多言了。回身对着沈风等人道:“你们谁先受死?还是一起上” 李孤听完,上前对瘦皮大圣说:“这几人也不是平常人物,还是我等一起速速将他们斩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瘦皮大圣有些愤怒了,从出来开始就感觉自己一直在受气。此时李孤也跑出来嘲笑自己打不过对手,这让她如何能忍? 李孤自然也感觉到了,见话不投机,便退了下去。 而沈风听此,心中自然如释重负,若是一对一,自然不怕。见瘦皮大圣决意一定,沈风站了出来道:“就让我沈风来会会你!” 两人走到中央,一人一剑,一人双锤。气势却两不输。 无多话,瘦皮大圣本就性情暴躁。怪叫着抡起双锤使出看家本事,朝着沈风头上砸去。沈风抬起剑,挡住了这一下。可瘦皮大圣抽出一锤,挥向沈风腰间。沈风见此,也不慌。双脚一瞪地,身形向上冲了去,同时冲开了压在自己头上的大锤。瘦皮大圣见一招空了,也一跃而起,将双锤再次拍向沈风腰间。 沈风却将剑易手,右手用力一按瘦皮大圣的头,身形再次上升。而瘦皮大圣两锤相碰,自己手也麻了。沈风落地后,本来两人背对背。可沈风在落地一瞬,双脚再次用力,一剑刺向瘦皮大圣。 瘦皮大圣感觉道后面的剑气,本能的向前一弯腰。沈风挥剑想暴露的背刺去。可瘦皮大圣居然将两手翻转过来。硬生生的将大锤置于背部。 剑锤相碰,瘦皮大圣脚下的石阶都被震裂。沈风也感到手上一阵酥麻,滋味很不好。见一攻不成,沈风也不费力,快速退开了。 瘦皮大圣得以翻身,将身形翻转过来。运转真气,将手臂血液变得通常些后,马上又朝着沈风掷出大锤。沈风自然不会硬接,稍稍一侧便躲了过去。 而瘦皮大圣抓住沈风闪躲的片刻,又一锤朝着沈风掷去。沈风无奈只好跃起身形,向上跃起。而那一锤砸在地上,激起无数小石。而瘦皮大圣也没有停下,一个翻滚过来将两锤重新拾起。 第五十八回世事渐明乱 伊始 沈风再次与瘦皮大圣拉开距离。 瘦皮大圣拾起双锤后,原地站住了,用他那古怪的声音对沈风道:“你莫非是瞧不起我?”也不等沈风回答,便再次攻了上去。此番攻势明显比前几招来的猛,就如同那本在玩耍的猴孙,猛然变成那闹天宫的齐天大圣一般。 面对突然变得凶猛的瘦皮大圣,沈风也不像刚才那般嬉闹。 挥舞着大锤的瘦皮大圣此刻的攻势,有排山之势,倒海之力。一锤一锤的砸向沈风,沈风也由开始单手抓剑,被迫的用两手抓剑。画面很是诡异,一个本精瘦之人拿起大锤,就很不可思议了。而且还将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沈风逼入下风。 这不禁让罕木尔等人有些惊慌,可却没有看见沈风嘴角的一抹微笑。 慢慢的熟悉了瘦皮大圣的攻势,力道。沈风渐渐的找到了瘦皮大圣的规律:右锤力量小,但快;而左锤力量大,但是相比很慢,让沈风可以调整迎接的位置。用最小的力量去抵挡大的力量,慢慢的也就不那么吃力了。 现在的沈风居然有种闲庭散步的感觉,光靠本能就能抵挡了。这就是中原武学和外域武学的差距,外域武学崇尚力道,而中原武学则是巧,变。 久攻不下的瘦皮大圣心中开始躁起来了,自己本无招式的武学,此刻开始暴露出破绽了。 沈风偷偷运气真气于手,抵挡到来的右锤。同时另一只手抓住瘦皮大圣的左手,向上一扣。再次出脚,踹飞瘦皮大圣。瘦皮大圣倒飞好远,可沈风没有再给机会。也不管被震麻的手,提剑过去了解了瘦皮大圣。 一招致命,让周围的李孤等人根本没有反应。 突然,沈风拔出插在瘦皮大圣喉间的剑,转身,向前刺去。可面前除了距离自己很远的大鬼主等人,也不见任何事物。 “我输了”沈风保持着刺剑的动作,却不知对谁说道:“想不到这里有如此高人” 细细看去,却是有一人站在沈风后面,英姿飒爽,飘飘如仙。模样居然比沈风还要俊朗三分,若是平常姑娘见他,那怕是日夜思念了。 可此时却手中拿着长戟,站在沈风身后。此刻沈风的命在此人手上。 “沈风,二十年前,我输给你了。今日,我落地为僧,修的精妙武学,逃下山来,只为与你一战”那人道:“师傅说我尘缘未尽,日后定要再生杀伐。希望我能弘扬智慧,放下杀伐,便与我姓名弘智。” 沈风听完,哈哈一笑,说道:“可惜,你到现在都放不下。你多年前输给我,今日趁我不备,取我性命,又如何算的好汉?” 弘智微微一笑,道:“沈风,我既是僧人,自不会偷袭。我此举是让你知晓,我弘智已非往昔。杀你如探囊取物。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会放你一马,你自己走吧。” 沈风听完,心中暗道:此子攻心之术着实可怕,居然想以只言片语就想将我打发。还好我深知此子为人,不然就这么走了。又如何面对救助自己的两位鬼主。 “你休要放了他,不然我下顿就吃了你”旁边的姜德奎居然听见两人对话,忍不住吼了出来。此话一出,河左看秘籍的白衣男子也忘了过来,不过瞬息恢复原装,又低头看秘籍去。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只有最后的结果才是他关心的。 安德奎见白衣男子没有开口,接着说道:“那人宰了瘦皮猴,我们要帮他报仇呢!” 弘智也没有理会安德奎,而是继续用长戟指着沈风。还想用言语说服沈风:“怎么样,你决定留还是战?” 沈风沉默,弘智也不着急。此刻就连安德奎也没有再多说了,他也知晓弘智的为人,毕竟几人合作也有些时日了。四周的空气开始冷下来,慢慢的变得安静无比,就连那河左之上翻阅典籍的声音也听得到了。 突然,那古名开口了:“弘智,我来帮你动手。再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刚说完,古名拿起长棍朝着沈风前胸打了过来,想将沈风一棍敲到弘智的长戟之上。可弘智却收了长戟,沈风抓住机会向旁闪去。古名一棍落了空,眼中尽是怒气。 “弘智,你这是何意?” 弘智没有理会他,对沈风道:“沈风,你去休息片刻,稍后我们再战!” “胡闹,你们真胡闹”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定睛看去,却是三鬼主。三鬼主手臂已经不再流血,可脸色却很苍白。听见几人的对话,不禁有些愤怒。 “这么紧要的关头,你们居然当儿戏”三鬼主脸色更加苍白了,似乎有些担心自己的安危。毕竟他只是一颗棋子,任人摆布。 果然,此话一出,弘智开口打断了他,接着说道:“我等之事,你这山野莽夫又何知晓分毫。” “江湖吗?”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什么是江湖?我李孤不明白,你要是不杀沈风。你就是我的敌人!为了完成任务,我不会留手” 李孤终于站不住了,开始朝着弘智等人走过来。 窒息,李孤让人感到窒息,一旁的三鬼主在李孤开口之前,就感觉到了他身上发出来的杀气。也许三鬼主自己也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躲在了人群中间。 “李孤?你什么意思” “你们若是要维护他,我就先杀你们”李孤说话没有任何退路,直接讲出自己的意见。 也不等弘智多说,李孤一个跨步来到弘智面前,反手想抓长戟。弘智将长戟向下一提,便落入李孤手中。整个身形向后退去,那长戟也跟着向后。 长戟前端乃是斧矛合一,三国时候就有许多武将喜爱长戟。进可攻,退可守。守用矛,回收之时,两旁的尖刃会让敌人被迫放手。同时也可为自己创造致命一击。 随着长戟与弘智一同倒退,那尖刃也开始逼近李孤。 可李孤没有放手,却是用力一抓,向后使力。两人开始相持,互不相让。李孤突然出掌打向弘智,弘智也躲闪不急,倒飞了出去。李孤抢先一步,举起长戟,想一击毙命。 可弘智虽然中了一掌,但也不致命。见李孤杀心十足,也不再留手。用力抓住长戟,双脚一蹬,借势倒退出去,而双手也被长戟划破,鲜血乱流。 弘智迅速的站了起来,也没有低头看自己的手。没想到这李孤居然如此决绝,说动手就动手。 想也无用,事已至此,唯有一战。 李孤将长戟抛开,似乎不善用兵器。这个有些像猴的人又开始出招了。 而沈风则是躲在一处,静养。 第五十九回战乱不修争无止 李孤单手作爪,朝着弘智攻了过来,势要抓破他的胸口。 弘智暗中控住了手上的筋脉,让双手感觉不到疼痛。这一手乃是弘智为入佛门之前,独创的招式。将感觉暂时封闭,再和人对敌,岂不是更勇猛。可惜在江湖上起了名后,也不再有人愿与之为敌,招式也就渐渐不为人知了。 弘智上前一步,下盘站稳,伸出双手迎了上去,口说喊道:“你这人如此不晓礼数,就让我来教教你” 掌掌相撞,内力相碰,劲力四散开。顿时激起一阵尘土,就连那河中也被激起了涟漪。 李孤身上毛发倒飞,显然也未能算得弘智内力也如此惊人,更不知晓他会第一招就拼尽全力。当下两人谁也不想收手,若是收了定会被对方所伤。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场面甚是尴尬。古名也不好上前,便提起长棍在一旁站着。 那边三鬼主好一会后,才回过神来,又见得二人掌掌相对。心中想到,只怕自己夺取僚子的计划是要落空了,可还是不愿放弃。便开口道:“你二人这是何意,为何要闹的如此田地。胡闹,真是胡闹” 弘智听到后,看着李孤说道:“如何?” 李孤闭上双眼,想了一会道:“待左边那水再滴落下来,我们便齐齐收手” “好” 两人扭过头去,看着那水滴慢慢的从断崖柱上向下滑着,最后停在了崖尖之上。随后还是忍不住朝樱河掉落,随着那水滴落到河里的一瞬。弘智喊道:“收” 音落,功收。 弘智却倒飞了出去,撞在了石面之上。石面居然被撞开一个大窟窿,远望过去那窟窿有几分圆滑。没想到这山洞竟有洞中洞,天外天,甚是玄妙。可几人却未曾留意,关心的却是场上二人的比试。而沈风等人,在一旁坐山观虎斗,也乐意看他们窝里反。 原来李孤趁着弘智收功的一瞬,拼尽毕生内力打了他一掌,没有留任何余地。倒在地上的弘智不怒反笑,嘴里鲜血直流,他也不理会。 李孤见一掌未能毙命,迈开步子,朝着弘智走了过去。提掌朝着弘智脑门打了下去,此掌气力能够开山破石。若是打在弘智脑门之上,定是死透。 手掌却接近,弘智笑的越豪放。 “李孤,你真要如此?”白衣男子还是忍不住了,见到二人如此率性而为。他心中也犯愁,便开口道:“我若是连此次之事都弄砸,你们也不会好受!” 李孤听见此言,硬生生的将掌停在弘智脑袋上,就差分毫便可取弘智性命。 起身后,李孤转身看向白衣男子道:“姬中天,你难道看不出来?弘智是不会杀沈风的,破坏计划的是他。不是我” 未等姬中天开口,一旁静养许久的沈风跃身而起,来到河左之上,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开口道:“大哥,没想到真是你,许久不见。你可安好?”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儿时一别,想不到你我会如此相见!”姬中天合上手中秘籍,与沈风四目相接。有些感慨的开口道:“本不愿与你想认,便在这河左之上阅览典籍。却不想这几人如此荒唐,唉!” “大哥,你可知你此行的目的是什么?”沈风站起来后,又与姬中天同坐。将三鬼主的目的娓娓道来,可姬中天听完后,摇了摇头,又将典籍打开。似乎不愿与沈风多言。 “大哥!你可要辨别是非啊” “沈风,我又如何不知晓。可无奈上次我”言尽于此,姬中天没有说下去。而是回身抱住沈风,沈风也不知所措,呆在原地。 “对不住了,沈风”姬中天在沈风耳边讲了这句,随后与沈风拉开身位,伸出手指将沈风点了穴道。便不再理会沈风,一跃来到了弘智身边。 李孤明显畏惧姬中天,在姬中天来到时便不知觉的退开了。姬中天弯下身子,将弘智扶了起来,随后为他疗治伤势。 也无人前来打扰,双方都在等待,所谓的山雨欲来风满楼,这怕是最后的宁静了。随之而来的就是大战,既然姬中天都出手了,在李固等眼中,此战必定是胜,不会败。 许久,弘智伤势痊愈,姬中天起身来,环视四周。犹如皇帝巡视一般,威严不可抗。 “玄氏一族,从百年之前就效忠与名石家。想必今日自然是不会不理会”姬中天好像很了解他们的关系,接着讲到:“出手吧!” 此言惊诧了众多人,就连大鬼主也不知道,原来这玄白居然是自己的保护者。 “好”从开始斩断三鬼主的手臂,玄白就一直未动手。直到姬中天开口,众人才将目光凝聚到他身上。而三鬼主被他斩断手臂之后,心中总是闷闷不乐。只因他被一个玩世不恭的小辈斩断手臂,现在知晓玄白的利害后,他倒是觉得理所应当。 玄白信步走到姬中天面前,表面看去很是平静,可毕竟姬中天“刀神”之名远播,玄白还是有些紧张。 一人一剑,一人一刀。两人相对而立,此时山洞外面雷声阵阵,电光闪闪。似乎老天都为着场决斗感到震惊。 电光透过山洞进来,闪过众人的眼睛,众人无奈闭上了眼睛。唯有置于河左的沈风看清了,可他却动不了。一人是大哥,一人是护使,两人受伤,他都不好受。 趁着光闪的一瞬,玄白一剑刺向姬中天。剑招快而利,似与那雷电争个先后,可姬中天也反应神速,将刀一提,硬生生的将剑道抵挡住。 姬中天又把刀一横,左手摸刀,双手向前一推。玄白本是全力攻过来,这下被简体字往后一推,他整个身体便向后倒去。可在半空中,手一拍地,身形翻转,再次站稳了脚。姬中天没有给机会,上前一刀砍向玄白,此招霸道无比。却给人以窒息的感觉,这就是“霸天斩”。 若是硬接这一招,定然会被劈成两截,身死当场。 玄白将剑插在地上,又伸手将腰带抽出。却见他将带一挥,犹如游龙出海般捆向刀锋,本以为腰带会断,可却没有。那腰带缠绕在大刀上,将刀锋封住了。 姬中天眉头一皱,将刀一转,那腰带便被缴成粉末。可就是着转了一下刀的功夫,玄白便抓住了机会。脱离险境的同时,拔出手中剑来,使了一招“秋风剑法”。剑招比起之前更快,更凌了。 第六十回 情深似海世多变 玄白见腰带被搅碎了,不怒反笑,似乎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 抓住姬中被迫出招的而露出的破绽,一招“秋风剑法“朝着姬中天袭了过去剑势猛而急犹如急而利,却又不失灵动姬中天也不急,操起大刀朝着玄白砍了过去 见到姬中天攻了过来,玄白再次露出了微笑,嘴角向上扬起就在身体快要两相碰撞时,玄白猛然弃剑爆退三鬼主等人心中暗喜,临阵退缩乃是大忌,玄白此举正是犯了大忌姬中天理应追击,可他眉头一皱,将刀横于腰部,同时出手抓住玄白的剑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倒退几步 将姬中天击退的自然不是那剑,细细看去姬中天大刀上多了几个凹槽片刻之后,大刀开始碎裂,掉落于地 “不错,居然能发现“玄白站稳后嘲讽道:“没有死的就三人“ 姬中天皱起的眉头依旧没有放下,可嘴上还是说道:“玄石针?想不到你连这种东西都用出来了!还真是看得起我!“ 玄白哈哈一笑,开口道:“阁下大名,早已深入我耳又如何敢轻敌“ 可洞里的气氛并没有因为这一笑而缓和,反而变得更加森严二人虽空手,但却比刚才更加有气势玄白本就不善用兵器,而姬中天当年在少华山一人徒手力敌龙门十九人,最后方丈出面并以镇山狂刀予以,方的罢休经此一役,从此在江湖上声名鹊起 玄白率先一拳攻了过去,拳风阵阵姬中天以掌还击,威力也不小两人拳掌相碰,各自闷哼一声,显然是都是全力的一击而僵持之时,玄白另一只手朝着姬中天腹部点出一指,竟有些阴损姬中天感受到腹部有一股内力靠近着自己,本能的运起真气于腹又提起手,一掌拍向玄白的胸口,姬中天想以围魏救赵之理让玄白收手 可玄白手指依旧没有停下,任凭那掌拍到自己胸口 姬中天掌打到玄白胸口,却感受不到肉体,此时他才明了,玄白衣服里面有块玄铁可未时以晚,玄白一指已然点到了,腹部一阵剧痛传来竟将腹部击穿虽然伤口不深,可还是有些影响 见此,姬中天将手一抬,上前一步用肘做掌朝着玄白头颅击打过去,玄白将头向旁偏去,同时身形也向后一步,再次拉开距离姬中天见一击不成,便把手伸直再次攻了过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可玄白竟然双腿一弯,向后倒去,同时抓住姬中天双手用力一拽 姬中天的打向玄白的手也与玄白擦肩而过,他整个身体也倒在了地上激起些许灰尘 玄白站了起来,与姬中天拉开距离看着姬中天,许久也没有起来 “怎么了?“玄白刀道:“不会要认输吧!看来我舍剑是对的,如果拿剑,还不一定打得过你“ 沉默,四下无人说话,包括一旁的沈风,从战斗开始他就没有开口,他不知道该帮谁此刻,在他心中只想那人快些出来挽救局面 “哈哈“突然姬中天笑了出来,打破了寂静 “想不到玄浩会教出你这样的弟子,哈哈“姬中天慢慢的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不知为何突然发笑 就连玄白都有些不明所以,摸不着头脑了 姬中天摸了摸腹部的伤口,伸手点了几个大穴又看玄白,开口道:“你可知叶绿十二剑法的威力?“ “我又如何不知,第一式“ “住嘴,舍剑之玄,不配与我对言“姬中天打断了玄白的言辞,心情复杂的说道:“本以为能再次与玄氏十二剑法比试,却没想到你不会可惜,可惜!既然你已舍剑,那就不配与我一战“ “走,或死“姬中天眼神之中尽是失望,对玄白说出简单的三个字 玄白刚想开口,姬中天摇了摇头,飞身向玄白攻了过来玄白自然迎了上去半地里,姬中天伸出手,随意打出一掌可玄白却看出了这随意的一掌,蕴含着无穷的奥妙他此刻才感受到姬中天的可怕便转攻为守,站稳脚,迎接这一击 姬中天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是掌中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那掌拍中玄白,玄白如同小鸟一般倒飞了出去,没有丝毫停留姬中天也没有停下,双脚一剁地,身形向玄白靠了过去他脚下的石块竟然破裂了 片刻,姬中天接近了玄白,又是一掌打向玄白的腹部,似乎要还那一指玄白从半空里落了下去,砸在地上 整个洞里只听得玄白一人的惨叫,再看玄白,一口鲜血喷洒而出古名,安德奎等人也被惊诧了轻功与修为都如此高深,自己断然不是敌手,也难怪瘦皮大圣如此害怕此人几人各怀心思的看着姬中天,各自想着自己的事 “我给你机会了,你没有珍惜“姬中天面无表情,似乎回到了大战少华山之时那份豪迈,自己也曾给过他们机会可十九人没有走,他也是这般杀戮,同样的心血,同样的尸体此刻身着白衣的姬中天似乎有些后悔,若不是贪图名贵,进入了门派现在定然是逍遥之侠,不乱于世,不行与人 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愤怒,若不是当日败给那人,自己也不会被迫加入门派 “玄浩“姬中天越想越愤怒,仰天大喝一声 洞里的人不禁有些颤栗,都沉默不语 “如今“姬中天双眼火辣的看着地上的玄白,犹如看一条死狗:“你断了我刀,却让我找回昔日以双手战群雄之感觉,我理应放你一条命,可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们玄家“ 姬中天抬起脚,想以最羞辱人的手段了解玄白 异变突生,脚踏在玄白脸上,而中间隔着一把剑努力的将脚往上抬着,持剑之人传出有些吃力的声音:“大哥,休要杀他,若是杀了他“ 他没有说下去,姬中天看清来人后,便将脚收了回去那人自然向后倒去,弄得一身灰尘,很是难堪饶是如此,依旧不失俊朗 “沈风“拿剑之人自然是沈风,原来他冲破了穴道,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玄白姬中天也不奇怪,上前拉起沈风,问道:“你为何要救他,你可知为兄这么多年受的苦难?“ “大哥,他已然不是你敌手,为何还要多加杀戮?“沈风说的很快,好像有些怕姬中天不愿听而出乎意料的,姬中天很认真的在听,也很认真的看着沈风,竟如同儿时那般,两人都很尊敬对方 沈风抬头看着姬中天的眼,竟没有在说下去从姬中天眼中他看到了往事,看到了泪光 姬中天见沈风没有说话,开口道:“风弟,想不到你还是想当年那般“ 第六十一回 玄氏一族显神通 “哈哈哈哈“一阵狂笑从洞外袭来,单闻其气势就知晓此人武学已然登峰造极,从骨子里透露着高傲与不屑 果然此声刚传来,姬中天停止了与沈风叙旧,也不管躺在地上半死的玄白抬起那俊美的脸庞看着洞口,眼中尽是别样的色彩沈风本能的站在姬中天身后,看着洞口,眼神也是复杂无比 慢慢的,洞外之人已然显露真身居然是一位老人,约莫到达古稀之年却精神胜过而立一双虎眼带着精光扫视众人,双手背于身后,犹如皇帝出巡一般扫视群臣发鬓斑白却有一把浓密的黑胡须,很是有些奇 “姬兄弟“此人竟下得辈分与姬中天以兄弟相称,可见此人不是孤高之人可姬中天不但没有回答,对于老人的抬高也没有任何表示,反而怒目相视一旁的沈风看着很是着急,于是想上前提醒姬中天,可刚接触到姬中天的胳臂,就感受到姬中天发自本能的内力护着他任何人都无法碰到他 沈风见此,也不便多说,渐渐的退到一旁了 “你可知我二十年来,是如何渡过的“姬中天开口了,满是仇恨,二十年足够彻彻底底改变一个人了,:“玄浩“ 此言一出,除了躺在地上的玄白晕了过去,其他人都是惊呆了谁都知道多年前“叶绿剑通“玄浩,那是一个神话,当是孟获后人企图来僚子部落夺回政权,派出猛士数百名,可就玄浩一人一剑,杀了尽一般猛士剩下一半仓皇逃窜而玄浩也因此领悟了“叶绿剑法“最后一层随后将此剑法传予玄轩,自己退隐江湖 玄浩也不理会姬中天,摸了摸胡须,似乎习惯了逍遥自在,不拘于世但见玄浩突然出手,手中飞出些石子,砸向姬中天姬中天咧嘴一笑,心中暗道:此等暗算,算是看不起我吗?可笑 轻而易举的躲过了玄浩的“暗算“,但随后想起身后之人回头望去,心中一惊,想过去阻拦,却为时已晚只听两声惨叫,三鬼主手下两人一直控制着大鬼主,此刻被玄浩打的松开了手大鬼主也不是泛泛之辈,抓住时机,一个纵身,来到了安全之地 姬中天气得直跺脚,从见到玄浩开始,他就失去理智了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恐怕就是这个理了吧!可他最后只说出了一个字:“你“ “哈哈“玄浩见大鬼主已然安全,开怀大笑道:“姬兄弟,老夫此计如啊?“ 刚才还是于自己有利的,沈风是自己的兄弟,只要稍加言语便可帮助自己玄白等人自然敌不过自己,不足道以威胁这就是放过玄白的理由,一可让其他鬼主见到自己仁慈,二可稳定沈风可谓是一石二鸟 可没想到半途里杀出个玄浩,难道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姬中天吗?想我年少成名,二十八九便成名于江湖,鲜有敌手难道这玄浩就是我的克星吗?可悲!二十年前,也是这般破坏了我的计划,难道是我谋略与武学不够深不对,论谋略,我姬中天乃是经纬之才,论武学,我姬中天说是绝顶高手也不为过 可却被玄浩,想到这里,姬中天甚至想要自刎 渐渐的低下了头颅,片刻后突然精神百倍的抬起头,看向玄浩道:“玄浩,昔日你败我,今日又来阻我可惜,时不同往日,我还有与你一搏的资本“说完,慢慢的拔出剑来,同时也是宣告一个人的死刑 玄浩不慌不忙,似乎在自己掌控之中上前一步,看向姬中天道:“小兄弟,你我二人恩怨,又何必牵动后人?“ “哼!“姬中天满是不屑,好像看一个顽固不化之人,依旧不改拔剑之势,指着躺在地上的玄白道:“这得多亏你,为了达成任务,我会不择手段就如当日我保护谷雨信一般“ 姬中天说完,抬起宝剑,看向玄浩,似乎在玩弄玄浩,让他的亲人在他面前在自己面前慢慢死去可玄浩却是摇了摇头,也不回避姬中天很是生气,便双手拿剑,想要将玄白心脏洞穿 剑,停在了玄白心口上方 “你,你,怎么是你“姬中天有些不愿相信,看着面前的人,他放弃了生平第一次弃剑了,可见姬中天此刻的心情等了二十年,在遇见玄浩,老对手的气势依旧强大,自己此时断然不是敌手便将目光放于玄白身上却不想被面前之人救了,此时夺取僚子部落已成笑话若是回去,断然会被除名以前门派保护自己,那些仇人不敢找自己可 “啊~~“姬中天体内真气乱冲,一口逆血喷出头发散乱,似魔似鬼口中言语也不似常人:“你们想我死,我偏不死我要屠尽天下,屠尽天下,哈哈哈“ 玄浩见此,上前一掌打向姬中天姬中天本能的回敬一掌,两两对峙姬中天却猛然收回那掌,一脚踹向玄浩两人同时向后倒飞,玄浩停了片刻,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而姬中天手臂也废掉了,自然也是吐出一口鲜血 不知是疼痛惊醒了姬中天还是什么缘由,姬中天醒了过来,看向自己的胳膊又看了看坐在地上的玄浩,知道此刻不便逗留便施展绝顶轻功,逃离了洞穴 难怪姬中天会如此,自以为能杀掉玄浩后人泄愤却没想到被沈风救了,连唯一的亲人都不帮自己,这又如何让人不伤心呢? 姜德奎,古名和弘智等人看着瞬息万变的局势,心中感慨万千 弘智手拿长戟,走到沈风身旁,看向玄浩开口道:“沈风,今日见此番争斗,贫僧才知天外天,人外人贫僧修为还是尚浅,今日一别不知何时相见“言毕,将手中袁弘戟插在地上,双手合十 “贫僧在此立势,武学不至巅峰,不开双手阿弥陀佛!“弘智立下重誓,心中也是无限悲伤 姜德奎却哈哈一笑,开口道:“弘智,你怎这般懦弱,我们已经是数一数二的了,还怕他们作甚?“ 玄浩此刻已经调息完成,抬眼看向安德奎,口中念道:“不错,不错“说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拍向安德奎,安德奎本就笨重这一掌牢牢的打中了,安德奎却没有死玄浩从怀中摸出一颗药丸,丢进安德奎嘴里 玄浩做完一切,站在一旁,安德奎突然跪下道:“主人“ 沈风听此,上前问道:“前辈,这是为何?“ 玄浩摸了摸胡须,也不隐藏什么说道:“我一掌损坏了他身体,又用那西域迷魂丸,使得他听从我们的命令“ “好“沈风生平第一次听闻此奇事,自然忍不住道了声好 第六十二回 大军压境人心慌 “小友,你未见之事太多”玄浩直明的讲了出来:“那千古宗宗主,有的是这等手法”他说完,也不理会沈风,就往玄白面前走去了。 玄浩轻轻抚摸着玄白的脸颊,又从怀中摸出一颗药丸,喂到了玄白的嘴里。 “剑通前辈,没想到您还在”一个细弱的声音响起,众人闻声看去,却见是大鬼主。却是不明为何将玄浩叫做剑通。 玄浩将玄白抱起,往洞口走去,听见大鬼主的话语后回道:“剑通?原来你是新的大鬼主?”叶绿剑通只有“大鬼主”知晓,作为玄氏一族领悟叶绿十二剑法的玄浩,一直鲜为人知。所以面前这个女子一言道破,玄浩自然知道她是新的大鬼主。 大鬼主见玄浩识破自己的身份也不好奇,稍稍整理了下仪容后,开口道:“正是小女子,多谢前辈搭救。此恩此徳不知当如何报答” “我的药丸只能暂时止住白儿的血,有什么问题我们出去在谈论”玄浩讲完这番话,径直往洞口走,一步也不停留。可来到洞口之时,外面的景象让众人心中一寒。 “退,快”玄浩刚到洞口,边大喊,一边向后爆退。每退一步,便从洞口射进来一箭,可惜都被玄浩用内力震落在地。后面赶过来的沈风看到洞口之人,心中一寒。 见沈风等人安全退了回去,洞外之人也不着急。因为洞内之人犹瓮中之鳖,不可急。 ”洞内的人听着,我们只是来抓沈风的“洞外传来一个霸道无比的声音,听着犹如死神一般:”交出沈风便可救尔等,如何?你们不必担心,我韩野不说空话“ ”怎么是他“听到洞外之人报了家门,沈风有些慌乱,两人在战场上见过一面,虽然论武学敌不过沈风,论智谋敌不过诸葛叶。可韩野素来善于行军布阵,而且滴无遗漏。昆仑山上虽败了一场,可经他以利益关系游说,获取兵马,最后一路将本木道人等逼入绝境。 ”哈哈“听完沈风一席话,玄浩大笑道:”后生晚辈真是才人辈出,不可估量啊“ ”怎么办,现在出不去了“几位鬼主明显没了之前的霸气与威严,面对外面的大军,他们有点不知所措了。 玄浩将玄白放下,又点了他几个大穴,把他靠在了一块巨石上。而此时一旁的娜耶齐睁开了双眼,第一个看到的是沈风。沈风见到娜耶齐醒了过来,不知为何心中竟感到一阵愉悦。 ”咳“玄浩见娜耶齐醒了过来,不知为何咳出了声。 ”前辈你是身体不适吗?“沈风有些关切的问道。 没等玄浩回答,一旁的娜耶齐却是连忙起身对着玄浩道:”师傅,您还没死啊“ 见里面没动静,韩野再次开口道:“只要你们交出沈风,我韩野答应放过你们” 言尽,身后一只手搭在韩野肩上。 ”不必,待我进去禽了沈风“韩野转头看去,但此人飘飘如仙,一身白衣着身更衬他那绝世的脸庞。 看清来人,韩野想了一下,倒也放心他的本领。咧嘴一笑道:”好“随后一挥手,韩野带来的人马都向后退。 许久,白衣人从洞中将沈风从洞中抓了出来。韩野很好奇,上前问道:”你如何抓住他的,里面可都是些高手啊“说话之时,韩野挥了挥手,大军再次压了过来。 第六十三回是福是祸天知晓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一掌打向沈风,沈风应声倒地,嘴里一口鲜血喷射而出。韩野半蹲过去,手却摸着腰中的剑,准备随时拔出来。毕竟沈风在他心中算得上是数一数二了,有所防备自然是应当的。 “你,你是如何毫发未伤的将沈风抓住”韩野看着沈风涣散的眼神,知晓沈风此刻已然受了重伤。可韩野怎么也想不到,白衣男子竟入了虎穴,还抓的虎子。 白衣男子冷眉一瞪道:“莫非我云中剑在韩将军心中只是窝囊不成?” 此言一出,顷刻瓦解了韩野内心的疑惑。只因云中剑出自名门,武学深奥,而且孤傲无比。从不轻易出剑,出则必有获。迟疑片刻,韩野起身喝到:“暂退十里,等候主上” 大军先退,韩野又对云中剑道:“沈风被你抓住,洞里的人状况如何?” 云中剑将沈风扶起,边走边道:“莫非韩将军想做不义之人”此言乃是接着韩野那句“若是交出沈风,我便放过洞内之人”,一言便让韩野断了赶尽杀绝之心。 望着渐渐远去的云中剑,韩野无奈的摇摇头。随后对着洞内的人喊道:“诸位,既已抓住沈风,韩某也就不难为各位好汉了”言毕,韩野纵身离去。 且不说玄浩等人出来后如何生气,只谈云中剑将沈风抓回后,与大军共退。 韩野追上云中剑,想开口,几次张嘴却不知如何表达。云中剑看在眼里却是不理会,三人一路无话。十里之外,就地扎营,静候刘义隆。 黑夜,月当空照,将黑夜照得不那么黑。 云中剑在帐篷中调息,突然安静的营地开始躁动。 “有刺客,有刺客”外面有人喊道。云中剑听到后,收了功力。起身出去观望一番,就在他离去的那一瞬间,一个黑影窜入他的帐篷里。云中剑心中一惊,道声:“不妙” 回身进入了帐篷,但黑衣人已经抓住了沈风,抗在肩上。见云中剑回到帐篷中,便摸出一枚镖向云中剑打去。云中剑也不好硬接,只好侧身躲过去。黑衣人见缝插针,打了云中剑一掌便跑向黑夜。 云中剑稍稍停顿片刻,趁着月光遥遥的跟着沈风。三人一路来到了一个断崖,黑衣人慌不择路,竟无路在逃。 见云中剑紧随其后,此刻自己却无法在逃。黑衣人放下沈风,拔出匕首,弯下腰准备与之一战。云中剑来到黑衣身前后,打量着黑衣人,淡淡一笑,开口道:“阁下可是昆仑派大天尊子墨”说完双手一恭,行了个晚辈礼。 黑衣人见自己被识破身份,却不知如何被识破的。便将面罩拿下,说出二楼自己的疑问。 云中剑拿出黑衣人的那枚镖,子墨也明白了。 ”前辈如何知晓沈风在我这里?“ 子墨哈哈一笑,也不理会云中剑。而是反问道:“以我师弟的武学,定然不会被你弄得如此田地。你们在洞里做了什么?” 此言一出,云中剑也知晓了子墨一直都在刘裕大军里,不然不可能知晓白天发生之事。 云中剑也不回答子墨,上前几步,来到沈风面前。从袖中摸出一团油纸,皱皱巴巴的,云中剑小心翼翼的打开。 “怎么会这样”云中剑看着纸中的粉末,有些慌乱了。 子墨不解的问道:“如何” 云中剑开口道:“这纸中乃是一颗药丸,如今却成了粉末。定是你打我那掌,将药丸击碎” 两人相对无言,这药丸含在嘴里加以内力便可散发于身体,可粉末入嘴即化,药力尽散于嘴。便起不到救人之功效了。 “我来吧”一个婉转的声音响起,远望过去,但见身着紫衣的女子,面容却着实有些憔悴。女子说完,慢慢的走上前 一夜无话,只是半夜里云中剑怕韩野发现自己,便偷偷的回了营地里。 第二天天亮,云中剑在营中想着事情。门外突然传来:“将军,中郎将术雷求见” 云中剑应声好。 可术雷进来之时,云中剑猛然精神抖擞。起身相迎,只因这术雷乃是昨日遇见的,昆仑派大天尊子墨。此人救了自己的结拜兄长,可谓是自己的恩人。怎能不相迎呢? 两人简单的寒暄几句,原来昨日紫衣将沈风救醒后,沈风竟发现自己用不了内力了,一身武学毁于一旦。沈风疯癫片刻后,便安静了。 “天意如此,又何必难过?救助了天下,换取数十人命,我又何须伤心?人若至此,还有何望?”沈风看着子墨,苦笑着说道:“天尊师兄,多谢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不必谢我,当日若不是你,我等就死在昆仑山上了”子墨有些惭愧。 两人又说了些话,子墨便给了些兵器沈风,沈风谢过他,便与紫衣姑娘一同离去。 听完后,云中剑点点头,对子墨深感佩服。 沈风此时已经到达了子墨给他安排的地方,此处风光秀丽,花花草草应有尽有,可谓是百花争艳。而花丛的尽头还有一处断崖,站在上面可以看得夕阳和许多大雁。此时正值秋季,大雁南飞,景象何其美! 沈风与紫衣姑娘到这里后,找到了一户茅草屋。二人慢慢行了过去,见门打开着,二人也不敢冒进,虽言是子墨让他们前来的,可礼仪之术万不可缺。故此两人就在门口等屋子的主任前来。 许久,夜又将至,二人颠沛一日,还未曾食得饭菜。沈风倒不怕,紫衣姑娘确实耐不住饿。 ”再等等吧,紫雨“那紫衣姑娘就是当日王霸天的义女,被撩子部落的人救走,昨日和子墨一同来到密林。最后和沈风一起来到这草屋前。所谓的命中注定也就是这回事吧! 听沈风如此说,紫雨也就不想再多说,只是微微一笑,两人再无多话。之至深夜,从远处传来一阵声响,细细听去,却是一醉鬼在说胡话。 那醉鬼慢慢悠悠的来到屋前,猛然看见沈风二人,好似瞧得鬼神一般。只因此人乃是行无止,天齐教行便万里行无止。那日被阎罗天一鸣击败后,无脸在天齐教呆下去,便离了天齐教,日日酗酒。还好碰见了身为中郎将的子墨,两人早年也见过一面,便安排行无止来此居住。 三日前,子墨突然对行无止说有一个人在今天来,他却没有想到是沈风。 行无止抬头看了看沈风,故意说道:“你二人怎么不进?这屋里没有人的” 第六十四回 鸳鸯离恨天何异 “主人未归,我又岂敢擅闯”沈风四处张望着,似乎在寻找什么。 行无止见沈风四处看,便知晓自己的猜想是对的。咧嘴一笑,开口道:“你们可是在寻那行无止” “什么”沈风根本不知道他来找谁,只是子墨告诉他这里有个茅屋,他寻了二十里才见这一个。行无止听过沈风的话语后,本就红透的脸此刻更红了。 “子墨我倒也认识,我们认识”醉鬼又开始醉了,可话语却很清晰:“你二人在屋内吃些食物,便休息吧!我老醉也不好意思打扰”行无止也不好意思介绍自己了,虽然沈风去过天齐教,可沈风未曾见过自己,便只好自称老醉了。 紫雨低头不语,从山上一见钟了情义后,即使身在朝廷大牢中,也不忘思念沈风。此刻与他一起,便是得了天下,哪怕此刻沈风武学修为已经没了。 可沈风待紫雨始终如兄妹,若不是紫雨没了去处,沈风也不愿拖累紫雨。 两人心中自有打算,谢过醉鬼后,两人进了屋子。里面很整洁,却只有一套物品,不过后厨墙上挂着的一只野味很是诱人。吃完后,沈风让紫雨独自在屋子里,自己出去了。紫雨虽然心中不悦,可嘴上却是没有讲出来。 “怎么出来了?”外面醉鬼行无止自然听见两人的言语,假装问道:“如此美景,却不陪佳人,岂不可惜?” 沈风叹了一口气,心中想得尽是往事,闹得今日这般,也算是他的报应。可沈风不愿意连累紫雨,本就有愧于王霸天,如果今再让紫雨一同受苦,团战可做不到。 ”想必阁下就是沈风“行无止将一张纸条丢给沈风,上面写的是沈师弟武学已失,还望。后面的字不知被撕掉了,这是子墨连夜派人送来的,就在沈风用膳之时,那人悄然前来。若是平日里,沈风定能发现,可如今却丝毫不知晓,听完后,沈风不禁暗自伤心。 沈风走到醉鬼身旁,伸手拨了拨地上的灰尘,就地坐下了。 ”是啊!“沈风开口了,可随后摇摇头:”也不是,名为之号,同则有千万,沈风也好,王霸天也罢,不过是云烟罢了!与草木何异?天下之沈风,何其多,历史之沈风有善亦有恶。今某武学尽失,若蒙不弃,诚想与前辈醉于山林,逍遥于世间。晚辈不愿在背沈风之名,而多行杀戮。还望前辈收容。“ 这一席话,乃是沈风看透因果之所言。从弘智放下兵器那一刻,沈风就颇有感触。才有与云中剑一同救助僚子部落,只是想赎罪,为自己征战沙场,杀的将士赎罪。 “好”醉鬼将最后一口酒灌于口中,将酒壶丢出很远。醉鬼与沈风在花前,月下享受着晚风,欣赏着美景,天南海北的聊着。只是最后也不知道面前的醉鬼乃是行无止,而行无止也不知道此时天齐教面临着危险。 那日,行无止与逍遥子一同将天一鸣赶走,密牢守护人也相继离去,屠行因篡夺教主之位被关在大牢。黄辛也被逐出了天齐教,看见天齐教已经稳定了,行无止的同辈死的死,离的离。他也不愿在呆了,便将天齐教交给黄辛。最后辗转到逍遥子手中。 逍遥子带着天齐教与天涯洞府合并,黄辛没想到会如此,便拉走天齐教十一个高手投奔世外高人。行走江湖,与天齐教脱离。 这十一人各个都是武学深奥之辈:虎眼金子统,使得一身好气力,入教之前也是一代好汉,可天齐教不重视,所以名声渐渐埋没下去。诸如此类,其他十人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辈。 在黄辛等人走后,天齐教众人也渐渐相继离去,一大门派也渐渐衰弱,逍遥子也没有办法。只好任由剩下的人坐山吃空,吃完了,都会散去,这一切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而行无止自然不会知晓。 而与此同时,比起天齐教的落魄和天涯洞府元气还未恢复,魏家则是欢喜的紧。上次,刘义隆让魏复与古牙二人出征撩子部落,古牙也见识了不少,将他亲眼所见的事讲给魏复听了,魏复笑的很开心。 “古管家你的意思是沈风已经没威胁了”魏复开心的站了起来,对古牙讲道。 “正是”古牙也不隐瞒:“我装着古名加入千古宗的弟子,半途加入姬中天的队伍。与他们一起进了僚子秘洞”说完从袖中摸出一本秘籍,上书“七诀剑法”四个大字。 “这是我辗转从密道拿回来的,你若炼成,定能完成使命”古牙心狠开心,此刻他好像看见了希望,未来一片光明。 魏复拿过来翻阅几页,便觉得此剑法精妙无比,并非一朝一夕炼成。可还是很开心,:“古叔,谢谢你”不知为何,对古牙的称呼也变了。 可古牙却不习惯,弯下腰去,开口道:“公子切莫这样,老臣怕遭了祖上的谴责,自古以来君臣之礼乱不得!”古牙此时已经将魏复当成了皇上。 “昔有项羽与亚父,今又何妨古叔与我?”魏复大胆将自己比作项羽,此行之人当今怕只有他一人了。 见魏复如此抬高自己,古牙也不在多言,说了句:“如此,便随了义儿吧”两人简单说了几句,便相继离去了。 同月之下,沈风与醉鬼一同沉沉睡去。 “沈风,沈风”不知是谁在叫唤,沈风努力张开眼睛,眯缝着眼看见面前是一个女子。 女子见叫不醒沈风,便从一旁的桶中弄了一瓢水,泼在沈风身上。沈风毫无防备的惊醒了过来,看着面前的女子,沈风无奈的笑了笑。 “紫雨,这么早叫醒我。为何?”沈风一边进屋,一边问道。 紫雨没好气的道:“你还好意思说,现在都日上三竿了,早就过了午时。若是在山寨,你早就被赶下山了”说完,双手一叉腰,活像一个山寨主。 沈风回头刚好看见,忍不住笑了起来 简单的处理下衣物,吃了紫雨做的野味,两人也无事,便一同了那断崖,看着大雁南飞。沈风心中无限悲凉,大雁随无情,可却有归宿,每年南北飞,落地则团聚。 紫雨自然看出了沈风心中的想法,特意与沈风站的进了些。沈风也不躲避,此刻他二人就如同神仙眷侣,只是中间始终有些隔阂,未能打破。 第六十五回 黄辛三叹行无止 月光如灯火,阑珊而温柔。 “韩将军的意思,莫非”一个霸道而威严却带些犹豫的声音响起,对着面前的韩野开口了。 韩野见面前之人听懂了,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不成” 这时两人帐篷的突然被掀开,从外面窜进来一男子,此人面容娇俊,可偏偏生的一个廋身材。韩野却是认得此人,他本是晋朝仆射郎中,一次机会被刘义隆发。两人便情投意合,夜里行些苟且之事,朝廷皆知。 韩野对他一直没好感,也就不理会他了。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对着霸道声音接着说道:“主上,此番一行,可斩我们心头大钉,又可扎根南蛮之地。如此,以南蛮之地扩散,逐步统一西域。今我国力昌盛,将士勇猛,何不趁吾等热血未消,豪气未泯而行此此道?此乃天赐予主上良机,统一天下近在咫尺啊!” 在韩野驻扎与此两天后,刘义隆率领大军前来,当晚韩野就来这里找他,叙述了利害关系和自己独到见解。可刘义隆似乎此行只想灭了沈风,而听韩野说沈风武学尽失,他便想撤军。可为文武双才的韩野却发现了如今僚子打伤,而放眼南蛮乃是整个南方的出入口。若是占据此地,南蛮地区可不攻自破,而以僚子为跳板,东可征,西可战。统一就指日可待。 关键时刻,仆射郎中进来打断了韩野营造的氛围,刘义隆好容易有些斗志,在仆射郎中进来的瞬间就瓦解了。见此,仆射郎中更是猖狂,但见他慢慢悠悠的走到刘义隆身边,抬起头来道:“听韩野将军的话语,是要威胁我们主子啊!主子说的话,就是天也要听,你一个小小的将军,也敢在主子面前放肆?” 韩野还想说什么,可也知道有面前这位仆射郎中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一挥衣袖,头也不回愤愤的离去。出了营帐,一马,一人,一月。无人知晓韩野去了哪里 而刘义隆大军也在韩野离去后,撤走了大军。 花前月下,美人再抱,虽还是有些抗拒,可比起开始几日。沈风已经对紫雨有些动容了,他们两人在这“仙境”里已经度过了七天之久。平日里,醉老头行无止也不在,晚上有时会回来。平日里也就两人,所谓日久生情,定然是这个道理。七日里,紫雨对沈风无微不至的关怀,照顾,自然让沈风开始对沈风有义,有义慢慢生了情 两人再此地一过就是二十多年。二十年来,云中剑也来过。昆仑派的大小天尊也来过,虽然相聚短暂,可也十分快乐。刘宋六年,沈风于紫雨诞下一子,两人甚是高兴。 而另一方面,刘义隆回朝后,以为国富民强。却不知晓百姓苦,变得荒淫无道。百姓民不聊生,二十年来国力日渐衰弱。就在这时地方出现一股义军,带头将领乃是萧何后人萧道成,此人精通谋略,善的武学。手中兵器更是无坚不摧。更胜他手下有七十二猛虎将,各个武学深奥无比,一时之间所向披靡,无坚不摧。直夺刘宋半壁江山。 自此人出现以来,百姓都是向着他。 ”报“外面突传来一阵声响,惊动了精神萎靡的刘义隆。 刘义隆从龙床上支起身体,看着面前的探子,没好气的道:”何事大惊小怪?“ 探子兢兢业业的说道:”建康与会稽连同乌程三地城池节节败退,守城大将皆被斩杀。而乌程守将更是被城内民众活活打死,最后“ 刘义隆此刻终于从床上爬了起来,坐在床边看着探子,一旁的侍卫站在旁边。 ”说啊,接着说啊“刘义隆好像很气愤:”我不是对你说过,边城守将的生死不屑一提。这等消息还用对我说?“ 探子呆立当场,可还是想激起刘义隆的斗志,接着道:“天子陛下,守将生死不要紧,可他们丢一座城池,陛下便少一座。长此以往,后果堪忧啊” 刘义隆听完,从床上摸出一把宝剑,对探子道:“说的好,今日孤将此剑予你,封你为大将军,你去收了这三地。上来拿剑“ 一旁的侍卫连忙道:”不可啊,皇上“ ”那你去?“刘义隆反问一句,侍卫自知不足以夺取三城,也不在多言。 反倒是底下的探子,竟起身向刘义隆床边走来。接过剑后,半跪于地,道了句谢。刘义隆伸手抚其头,交代几句。那探子趁着刘义隆转身欲睡之际,拔尖刺向刘义隆。 刘义隆没有丝毫防备,好在一旁的侍卫懂些武学。探子的剑刚划破刘义隆的皮,侍卫便一掌将探子打飞。那刺进的剑也在刘义隆身上拖动,弄出一条好长的血条。刘义隆在床上像杀猪一样的惨叫,侍卫也手忙脚乱的安排着。探子已被赶来的兵马乱刀砍死,血流一地。此时的皇宫,太乱了。 而攻破了三地的萧道成此时高兴不已,此人长得并不俊俏,却也不失大将之风,有股将士的血气。头扎白带,是要为刘宋发丧之意。面对面前端着酒杯的众将士,也不亲近,也不疏远。虽然是庆功宴,单依旧可见此人善于攻心。 ”怎么没见黄将军?“萧道成突然开口道。 底下不只是哪位虎将开口,声如洪钟,震得人耳发麻:”今日乃是十五,他肯定是去找那人去了“ 每月十五,黄将军都会出营,第二日才回。 ”二十年了,你还是喜欢喝酒“ ”是啊,改不了了。当初我离了天齐教,就改不了了“ 行便万里,行无止。一身轻功已经登峰造极,如今却成了醉鬼。可叹!如今天齐教已经荡然无存,可悲!若是你但年和我一起,他日分封为侯自然不在话下,可惜!” 行无止看了看明月,叹息不止。 “不要再提了,如今沈风之子也快满十八岁,过几天就是生日。到时候,昆仑天尊,你我二人去还是不去?” 第六十六回 旧崖旧事旧人心 ”去”喝完最后一口,行无止无力的躺下了。 黄辛得到回答后,纵身一跃,离了去。留下行无止醉鬼一人,看着空中的皓月 萧道成大营中,此时还在畅饮。黄辛来到后,听到主营依旧很嘈杂,全是将士们的热情豪言。他也不禁感到一阵欣慰,稍稍整理了下,便大步走向营中。 刚推开帘,萧道成便起身来,手端酒杯,面带微笑。大声说道:“黄将军终于来了,这次多亏了你。竟出的如此奇计,先攻破中之建康,再以建康为据点,东征乌程,西打会稽。妙不可言!” 黄辛微微一鞠躬,心中想得却是其他事,只是嘴上敷衍道:“统帅过将了”,言毕,找了座位坐下。萧道成也不好再多加说辞,转身欲回主座。 可此时,坐于下座一人起身道:“统帅,黄将军为此番征战费得些许心力,战争结束来还未得休息片刻。而今又是门主齐修忌日,可谓心力交瘁,还望统帅谅解。”说话之人见萧道成被黄辛无视,知道定然不爽。大战在即,却是容不得多生事端,此人便以言语造得桥梁予萧道成下来。 果然,萧道成听完,微微一笑,对黄辛道:“黄将军日夜操劳,还请黄将军回营中休息” 黄辛当年离了天齐教,连同十一人投靠世外高人并拜师。这萧道成乃是那高人的儿子,眼见天下乱于刘姓之手,高人便以命博得萧道成可窃天子之位。萧道成也不负父望,出山以来屡战屡胜,更有未到就出城相迎者。可黄辛却将师父的死怪罪于萧道成,两人表面想好,却实为不合。 离了大营后,黄辛来到远山一小屋,小屋门前有花有草。还有一条小溪,溪中竟装着明月。溪边树下站着一人,发鬓斑白,一身素衣更显其清淡高雅。 黄辛呆了片刻,拱手道:“前辈,在下此番前来你可知为何?” 素衣老者头也不回,依旧看着水中皓月,似有无数心事却未曾解决,又像有万种心情却难以平复。长叹一声,道:“世间之事,就如这水中月,人如水。水静则月静,水动则月乱不成形也。昔日我助他刘宋得天下,今某又帮尔等败刘宋。我这潭水,是静还是动?可笑” “前辈,多谢教诲。不过此次前来,我不是问计策”黄辛满脸惭愧,往日前来只是问攻城略地之策,也不曾备的好礼,战事紧急,也不便多逗留。都是问完就赶回去,常常都是老人一个独自在山上,他又岂不惭愧。可无奈却是战场无情,他也不得已,当初将老者带出来,就安置再此。一晃就是二十多年,时过境迁,太快太快。 老者依旧没有动,口中无心的说道:“那是何事?莫不是要让我离开?” 两人沉默不语,皓月此时也被一片云彩挡住了,散发不出那皎洁的光芒。两人呆立着,只剩下溪水拍打河底小石的声音,却不足以打破两人的沉默。 “我要离开,你此时就看不到我了。你以为我应付不了那几个侍卫?只是世间太乱,我需时刻助你,否则天下难安,百姓难安” 黄辛听此言,更觉羞愧。 许久,一阵风吹来了,惊醒了羞愧的黄辛,也吹走了天上那片乌云,皓月重新洒下光芒。黄辛又看清面前老者的背影,突然想起了自己此次前来的目地,上前一步对老人说道:“前辈,再过几日沈风之子就有十七岁了,我希望到时候你去看看,顺便也“ 素衣老者一抬手,打断了黄辛的话,转过身来,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黄辛还想说什么,可素衣老者下了逐客令:”你走吧,此事我自有安排“ 黄辛目睹素衣老者进了屋子,却又无法阻拦。只好就此作罢,施展轻功去了营地,赶回之时以是天明。守营之人也都习以为常,没有过多的追问。 时过三日,沈风夫妇二人早前将门前花草连根拔起,空出一块地来。 ”翎儿呢?半天了还没回来!“一女子问道,说是女子并不贴切,只因她早已生下一子,可饶是已年近半百,依旧不失当年那份债主之风范。只是没有那么美丽,此时的她看去与普通妇人并无差别。 远处忙碌的丈夫听到后,抬眼望向远处,回眸一笑,心中已经猜想到儿子的动向,便开口安慰道:”翎儿定是在和师兄操练武学,不然不会如此“ 两人说完,又继续忙碌,直至天黑。 回到简陋的屋子,妇人开始忙碌的做饭。许久,飘着香味的饭菜已经在桌上了,这时屋外传来一阵笑声。临近屋子时候,却变成急促的脚步声。可屋内的两人却不知晓,做好饭菜后,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半掩的门被推开,一个精致的男子进屋了,看着屋里的饭菜和普通的两人,他心头一暖,开口喊道:”爹,娘,我回来了“ ”翎儿回来了“妇人推了推沉睡的丈夫,温馨的说道:”相公,吃完就去休息吧!“ 稍稍清醒了下,抬起惺忪的眼,眼角的皱纹已经开始显露了。两鬓的头发将白未白,面容上还有些花瓣未净。 随着翎儿的进入,后面也跟进来一人,他自然也瞧见了他的状态,心中暗自叹一口气。 简单的吃过,翎儿如往常一样跑到悬崖边抛洒花瓣。而妇人开始收拾,中年男子与他师兄来到一块巨石上坐下。生活就是这样,无忧无虑? ”师兄,我身体渐渐的不行了。以往有内力支撑,虽然用不了,可却能够保护我。现在内力渐渐消散,以往的伤痕开始发着,每日都会疼“ 师兄抓住他的手,向给他把把脉,希望给他治药方。可发现他筋脉开始被内伤所侵蚀,摇了摇头开口道:”沈风,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也许还有得救“ 这二人正是沈风和子墨,两人在断崖山巨石坐着,而那十七八岁的少年就是沈风与那妇人紫雨生下的孩子,名为沈翎。 沈风摇了摇头,看上去犹如将死之人,口中说道:”救不了,昔日我征战沙场之时,中过无数刀剑与内伤。在我内力失去的一刻,我就知晓会有今日。大丈夫苟延这么多年,可笑“ ”我以将翎儿生辰之事广遍天下,还请你带翎儿与雨儿一起走。“ 直到此时,子墨才知道行无止犹豫不决是为何。原来早就知道沈风做了这件事,也罢。 ”师弟,你做事还是如此无私。不过,你可曾想过翎儿,还有弟妹?明日你一去,是可解脱自己。可他二人又将如何生存?我子墨可保他一时,可双拳难敌四手,我子墨并无通天本领。今日一过,你的仇人将会呢无限追杀翎儿和弟妹,我如何应付得了?”见沈风做出如此错误决定,子墨忍不住痛斥一番。 天妒英才降大难,古昔天雄今已老。世事常是多变化,且看沈风如何了。 第六十七回决断绝情且无心 皓月,黑衣,黑屋顶。两人,一个半跪于地,而另一人站在不远处。 ”什么?他竟敢如此大胆“ 半跪于地之人从怀中摸出一请柬,双手承上,不远处那人用内力吸了过去。慢慢打开,看完后轻蔑一笑,发出了冷酷无比的声音:”行无止送来的吗?看来这两人关系不错。这次我们可以为门派立下功劳了“ ”大主,您的意思是?“ 被称为大主的黑衣人转过声来,将请柬王天上一扔,又出手打成粉末。 ”了解“,半跪于地的人见此,说了句话后,身影猛然消失,不知去向。大主慢慢摘下面纱,露出的却是韩野的脸。虽然胡须早已半白,可依稀可以瞧得出些端倪。而且和二十年前想比,韩野武学更为精妙。 他手下走了之后,特并没有离去,呆在原地,看着远方,不知想着何事。 “我不走,我要与你一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很大却带着无限的温柔。 “雨儿,听话。二十年来,我一直亏欠于你。这次就听我一次,离开后找个偏僻的地方。”沈风离了子墨后,独自回到草屋,说出此话看上去很悲伤。虽然当年自己和紫雨一起,有点迷糊,可从沈翎出生那一刻起,沈风就慢慢改变了。 变得为家了着想了,开始还想过子墨可以治好自己,后来 紫雨还想说话,可突然眼前晕,倒了下去。沈风轻抚紫雨的脸,最后一次整理她的秀发。长舒一口气后,起身走进沈翎的房间,看着同样熟睡的儿子,嘴角没有微笑。呆呆的站在原地。 许久,转身出了屋子,对着远处的黑夜喊道:”师兄,拜托你了“ ”这就是你最后的选择?“子墨从黑夜里出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到哪里都逃不了“ 沈风突然蹲下,从地上拿起两坛酒,丢给子墨一坛后,开口道:”师兄,今日一别再难相见。雨儿和翎儿就拜托你了。“也不管子墨如何,自己猛灌一口,可他却忘记自己十多年未曾喝酒。突如其来的酒呛得沈风大声咳嗽,声响传遍四方,在山崖之中回旋不断。可依旧没有惊醒熟睡的二人。 而子墨却一口未饮,只是看着沈风。二十年来,他也明白了师弟的性格,也不再说了,只能用行动来表达自己对这位救过昆仑派的师弟了。 喝完,沈风竟隐隐有些醉意,抬眼看向子墨,心中尽是不舍。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师兄,离了此地,你带着风儿去投靠云中剑“ ”云中剑?“子墨有些惊讶,当今萧道成大军乃是大势所趋,而刘宋已是强弩之末,沈风尽然要自己带着翎儿投靠他们。必亡之军,何足为道?子墨不禁感叹沈风审时度势之力,真是大不如前。 ”只怕不是最佳选择,我自有更好抉择。还请师弟放心“言毕,双手一拱,接着讲道:”告辞,天色渐明,吾等不便再脱“ 进屋将紫雨和沈翎抗出来,放在不远处自己弄来的马车上。看着醉醺醺的沈风,告辞之后”一骑绝尘“。 子墨走后,沈风猛然清醒,跪在地上,流下泪水 英雄忠君报国,无奈功高盖主。君主如狼似虎,只把英雄驱逐。最后闹得如此,可悲可叹可惜! ”驾“子墨驾着马车向前飞奔,不知天已悄然明了。 子墨抬眼看向天,不知觉的擦了擦眼睛。等眼前明亮些后,前方突然多了一群黑衣人。子墨早就知晓会有困扰,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有人知道自己的行踪,莫非沈风出卖自己?不,子墨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 难道沈风已经被他们 子墨不敢深想,只能快马冲过黑衣人群,以保住师弟最后血脉。 再次纵鞭,骏马发力向前奔跑。黑衣人见此,也不好以肉身相博,往旁边闪去。马匹掠过人群,一人突然跃起一掌打向马匹。那马匹竟被此人掌力震死,跑了没多久便死于当场。马车也顺势停下。 子墨无奈,拔剑下车,欲以一剑敌众剑。 黑衣人率先出手,团团将子墨围住。子墨环视众人,只见他们手上都是宝剑,而剑柄刻着一个圣字。此时也不能理会,全力注意着四周之人的动向。 身后一人实在忍不住,一剑刺向子墨腰间。同时前面的人向上跃起,一剑刺向子墨天门穴,两人配之默契,犹如连体人。子墨将剑向天上那人一掷,转身摸出袖里刀,一弯身伸出手去,袖里刀向那人抹去。搬来那人在身后偷袭,可子墨行动太快,着实没想到,呆呆的站在原地。没有丝毫还击的机会,就这样被一刀划破了喉咙。 子墨看都不看,向后一跃,同时在空中转身。接中之前丢出的剑,一弯胳膊,再此用力,将那空中之人来了个透心凉。最后潇洒落地,没有激起一点灰尘。 片刻杀两人,黑衣人群也不害怕,竟更加勇猛,缩拢包围圈。 子墨大笑一声,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他放下了手中剑。黑衣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有了前次教训,众人相拥而上。似要一起出手,共同斩杀子墨。 子墨见此笑的更大声了,眼看着接近的众剑,子墨双手突然缩回衣袖之中。 “退”远处还来一个声音:“昆仑派大天尊子墨,乾坤袖里刀”说话之人自然见过这招,可此时发现已然完了。子墨已经杀了面前一人,而且还在继续。有黑衣人用手中的剑抵挡,可那剑似纸张一般脆弱。最后在空中倒退,落在地上,却见到那人胸口上插着一把刀。 不断的有黑衣人倒下,见到此景。远处的人再次喊道:“快退,这人不是你们能敌” 黑衣人退到安全之地时,只有几人了。此时,从远处纵来一人,同样身着黑衣,面带黑纱。只是此人衣服上雕纹着“圣”字。 “大主”一个黑衣人见到他来了,便半跪于地,很恭敬的讲道:“属下失职,还请责罚” 大主也不理会他的言辞,也不理会手下尸横遍野,看着子墨,开口道:“大天尊,好久不见”言毕,摘下面纱来。 子墨惊呆了,许久之后才说了句:“是你“ 第六十八回深山深情天无情 “怎么,让你失望了?” “倒也不是”子墨有些惊异的讲道:“只是你消失了这么多年,今日突然出现,有些好奇而已” 那人仰头望天,深呼一口气。随后讲道:“今日你杀我门派数十人,无论如何我都要将尔等拿下。不然我难以交差”言毕,大袖一挥,剩余的数人顷刻间便退的无影无踪了。 子墨一听,哈哈一笑:“韩野,这等伎俩你就不必献了。就算我只是将这些人打伤,怕你又有其他话语可言。各为其事,我也明白,不必多言。来!” 子墨面前的大主自然是昨日在屋顶上的韩野,看完请柬后。他想了很久,觉得沈风定然不会坐以待毙,请柬只是将人们吸引过去,然后自己提前离开。于是,韩野派手下连夜去查看,果然如他料想的那般。快到断崖山时,远望过去只见一片火光,他手下料想沈风等人已经离去,便也不好过去。 回来后,将事情告知韩野。韩野在听完叙述后,纵马飞奔向断崖山。可无奈马匹力不足,半路死去了,韩野看了下天色,发现已经快亮了。便运气于足,施展决定轻功,半个时辰就赶了数十里路程。 看着面前的狼藉,各门各派的尸体,其中甚至还有朝廷的服饰。慢慢走近火场,看着死去的人。韩野突然道声:“不好,他怎会行此无知之事!”少休片刻,再次纵身而去,一路未曾歇息。 直至接到手下之人留下的讯息,追到此地。来时碰见子墨大发神威,使出绝学“袖里乾坤刀”,便遥遥的发出喊声,让手下未得全灭。 见到子墨言尽于此,他也不好多说。要战便战,反正这人也是门派要诛杀之人,杀也无妨。他又看向子墨身后的马车,猜想里面肯定是沈风后人,他也要杀。此人若是离去了,南接僚子部落,东合萧道成等人,再和这些大天尊一起那声势不可谓不大。如果今日不杀之,日后定然为门派一大患。 他拔出手中剑,此时旭日升起,光芒正好照在那剑上。瞬时光芒四射,子墨自觉眼前一晃,无奈的闭上了眼。闭上眼那一刻,子墨觉得已然陷入了无穷幻境,难以拔出。五官,无感都被封闭。而韩野趁机一剑横着挥向子墨腰间,似要将其拦腰斩断。 剑离在要一尺处停下了,细细看去却是一把匕首恰到好处的挡在中间。而拿匕首之人,虽无壮体,却不乏精神,观其容貌竟似那画中人,俊朗无比。精雕细琢般的脸庞,英挺、秀美的鼻子和樱花般的唇色。他嘴唇的弧角相当完美,似乎随时都带着笑容。 而此人更像一个人 韩野呆住片刻,竟道出二字:”沈风?“ 俊朗少年趁机抓住韩野手臂,向后一推,同时救出子墨,向后退去。 子墨清醒后,有些茫然的说道:”这就是天元剑?当初天齐教想尽办法也未能得到的剑,威力果然强大。“ 韩野摇摇头,目光未曾离得俊俏男子,为了展示自己的压倒性。开口道:”正是,此见正是天元剑。你们还要反抗吗?“ 俊俏男子听完,虽然不知晓此剑。可看见子墨如此慌张,也知晓一二。眼珠一转,便说道:”前辈,我来迎战你如何?如若我输了,我们任你宰杀。如若你输了,你不仅要放过我们,还要答应我两件事。如何“ ”无知小辈“韩野只觉得此人在无理取闹,便有些气愤,上前一步道:”临死还这么多话语,我先斩了你“ ”我习得天武神通,怕是前辈看出来了,怕我,才不敢与我比试“一抬一贬,少年用词精妙绝伦,不可谓不高。果然,韩野听完后,有些动容,可多年前带兵带来的理智压住了嘲讽,微微一笑,用内力封住耳朵。也就听不见俊朗少年的话语了。 来到俊朗少年面前,提起手中剑,少年竟被压迫的无法言语了。杀气,剑气,顷刻而至,少年从未见过如此压力,此刻他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唯独只有一片光芒。 那光芒慢慢破开眼前的黑暗,一瞬间他的世界被光芒铺满。许久,他听见耳旁响起兵器碰撞的声响,他努力摇头,想摆脱面前的虚影。突然有人在他腰间,背上,头上三处用力。他想反抗,可无奈使不出力气,只好任由摆布。许久,他感觉面前的事物越来越清晰,耳旁的声响越来越真切。 看清后,他看向身后。原来是子墨点穴帮他出了幻境,点头道谢后。又看向打斗之地,一袭白衣,一身黑衣,两人手拿两剑,犹如那深处的黑白无常。两人招式玄妙无比,在俊朗少年心中激起了无尽的浪花。 ”这才是高手“ ”没想到出了大伯外,还有此等高人“ 叹息,除此之外再无他。 而身后的子墨调息完后,与少年并坐。整理下着装,对少年讲道:”这二人都是决顶高手,你能看清他们的招式吗?如果能,尽量记住,此二人武学都在我之上。如果记不住,没关系。“说完,也不说话了。 少年听完,看得更仔细了。 场面于白衣男子有利,韩野明显敌不过,虽然如此,可防守也是精妙无比。白衣男子一直用剑压制韩野,韩野却渐渐后退。最后,白衣男子一剑刺向韩野胸口,韩野用力一蹬底下一块碎石,脚下一滑,瞬时向后躺去。手中也没有停下,将剑往旁撑了一下,借由剑的力量向另一旁弹去。再次躲过一击。 ”观察地势,借助他力“少年小声嘀咕着:“不错,如此,全天下都是自己的帮手“ 在躲过几次攻势后,韩野感叹白衣男子武学精进,也不好与之再战,虚晃一招,提剑便失去踪影了。韩野只怨自己封住耳朵,让白衣男子有机可乘,占据上风。韩野离去后,白衣男子似乎没有追寻之意。来到了子墨身前,看着两人 ”多下相救“子墨得救后,拱手道:”我无以回报“ 白衣男子走了过来,哈哈一笑道:“此子可是沈风之子?” “正是” 白衣男子听后,半蹲于地,将俊朗少年瞧了个仔细,才发现子墨所言非假。拨弄了下发髻,微笑着讲道:“可塑之材,不过外力只是外力,改变不了战局。实力才是一切,记住!”白衣男子所言自然是接着少年的话,少年未曾想到自己嘀咕的话语,竟被战斗中的他听见。心中起了无尽的钦佩。 “你叫何名”白衣男子问道。 “沈羽” “沈翎” 白衣男子看向一旁的子墨,明显有些气愤,起身一掌击碎树木,回头道:”“二十年了,你还是不相信我。任何与沈风有关的事,都是你都要亲自承办,过问。我与沈风结拜这么多年,兄弟情义不在你之下。今日我只想看看侄儿,又有何错?你竟连他的姓名都要期满于我。也罢!“说完转身欲走。 见他言尽于此,子墨起身拉住,刚想开口,一旁的沈翎却是开口道:“子墨伯伯生性谨慎些,让叔叔如此,也怨不得他。全怪家父行的鲁莽之事,将我等陷入不平之事中。待我回去后,定然好生与他相谈”沈翎自是不知晓沈风已然不知去向,生死未知。 听此言,子墨与云中剑也不好再相互责骂了。两人眼色相对,拿定了主意,决定暂时期满沈翎,日后再做打算。 第六十九回翩翩公子伴佳人 “翎儿,你爹娘让你出来,无非是想你见识下世道。怎能说出如此之言” 沈翎此刻才想起,自己醒来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熟悉的地方,而是和娘在一辆马车上。他将紫雨从马车上扶下车后,自己便在一旁观战,在关键时刻还用他爹的匕首救下子墨。 “我娘就在马车旁边”沈翎自顾的说着,同时转身向马车走去。 子墨和云中剑两人没有跟过去,而是商量着沈翎的去向。二人的用心,沈翎此时荡然不知晓。 “啊”马车那边突然发出一声叫唤:“救我,子墨伯父!” 听见此声,子墨的双手不禁缩回袖中,随时准出招。与此同时,云中剑刚入鞘的剑,也悄然拔出。两人同时飞奔而去,在沈翎语音刚落之时,已然到达马车旁。 二人面前乃是一群身着朝廷服饰,放眼望去,这些人武学都不及自己深厚。饶是如此,这群人却给子墨二人带来了压力。此刻,朝廷兵马已将紫雨和沈翎五花大绑,本来武学平平的二人,根本难以挣脱。 子墨看着朝廷的人,不禁眉头一皱,很是烦心。而云中剑却上前一步,开口道:“李将军,你这是何意?昔日我待你不薄,能否卖我个面子,放了我大哥之子?” “好一句大哥”李姓军官开口了,看上去很气愤:“哼!当年若不是他手下夺我困盗索,我又岂会被风门刀刃逐出师门。更不会落得如此下场”这李姓军官乃是昔日豪杰李权,手持困盗索,所管地带无人造反,深得刘裕欢乐。当日屠行为寻沈风而与之大打出手,故此李权一直记恨在心。 “为官?”云中剑好像抓住稻草了,便顺着往上爬:“好,我答应你,今日你放了这二人。在下回府后,自当退位而保荐阁下,如何?” 李权突然失神,可好像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阻止了他的想法。低头沉思了一挥,对着云中剑道:“不必多说,想必你还不足以和朝廷为敌。言尽于此,如若再行抵挡,我不会对你客气相待”言毕转身欲走。 子墨看着众军士和沈翎二人转身,很着急。袖中的刀刹时离手,出袖,向着李权的要害飞去。李权全然不知,背对着刀,直直而走,扬长而去,整个模样就好似得胜的公鸡。浑然不觉死亡将至,或者 ”铛“,飞出去的刀被一把更大的刀拦截了,应该说是子墨的刀太小。击落在地,声音不是很大,可惊动了沈翎二人和众军士,却惊动不了向前走着的李权。他早有打算,所以才敢就此离去。 ”果然是这样“看着面前两个持刀之人,同样身着朝廷衣着,不同的是服饰上刻画着一幅画,画的是青脸獠牙的鬼差,带的是哪黑白无常的面具。云中剑很自然的脱口而出道:”怎么就派你二人来了,上次放过你们,这次可不一样“ 那“黑白无常”仰头大笑:“哈哈,上次是鬼天府主让我等战败,今日不”两人还想说,可子墨突然出招,让两人不得再多说。子墨一心想救沈翎二人,也知道不干掉这两人,事情不回如愿。索性先出手,占据上风。 子墨先一剑指着白无常杀过去,半途却从怀中摸出飞镖掷向黑无常。黑无常咧嘴一笑,大袖一挥,将飞镖收入袖中。随后,拔出腰中软鞭抽向子墨。白无常也没有闲着,同样拔出鞭来,只不过是用鞭把子墨兵器困住了。 手中兵器被困,而身旁又有兵器打向自己,子墨此刻很是凶险。他咧嘴一笑,弃了手中剑,身形向后退去,他撤开的同时,用肉身硬是抓住两人的软鞭,一阵剧痛刺进子墨心中,可他还是忍住了。 此时,一把宝剑带着破风的声响从黑白无常身后袭来,对峙的三人自然都知晓。看着子墨这般打法,黑白无常只好也弃掉手中软鞭,腰一弯,向后缩去,才躲过这致命一击。 子墨将软鞭夺到手,黑白无常手中没了兵器,当然知晓敌不过云中剑与子墨二人。两人相视一眼,同时伸手入怀中,摸出一颗弹丸。见此,云中剑飞奔来到子墨身边,将两个木塞塞入子墨耳中,同时一掌将子墨击飞好远。 但见黑白无常将手中弹丸掷于地,“碰”一声响,弹丸发出浓密的烟雾。反观云中剑,运气于腹,再以深厚内力一口将气吹出。 “天猿破”黑白无常见此,惊呼不止:“捂住耳朵,快!” 云中剑见他二人又拿出西域迷幻烟,便使出“天猿破”,此招威力无穷。早在昆仑山,那击败过潇湘夫人的壮汉就使出来,可谓是天惊而石破,鬼哭又狼嚎。当时,周围之人还有防护,而黑白无常根本没有想到,云中剑竟会这招。如此近距离,他二人又如何承受的了? 那西域迷幻烟全然失效,而想借此逃离的二人,自然也中了此招。 声音自然传入了李权耳里,在他认知中,黑白无常是不会这招的。想到这里,他回头大喝一句:“加快脚步,小五,你放烟,求救!” 可手下之人却明显慌张了,摸向腰间的同时,颤颤巍巍的道:“你,你确定?哪位爷过来的话,我等又要被骂” 李权走过去,从他腰间抢过火筒,一掌击落好些树枝,放在地上用火筒点燃。看着越升越高,越来越浓的黑烟,李权安心了。同时对着小五骂道:“你想死在这里,还是仅仅被骂?不知好歹,不知所谓” 远处,风吟楼。 “相公,喝一杯嘛” “是啊,好久没来了,今晚不醉不归” 此等密林,却有一酒楼供来往“客商”住。而此楼的雅间,此时更有一身着金丝衣,头带金宝钗,模样很是清秀,于其着装格格不入之人再此享乐。 身边的“蝴蝶”歇在身上,“蝴蝶”们拿着杯,灌着清秀男子,嘴里说得尽是些羞耻之言,不堪入耳。清秀男字似听非听,口中似语非言。可谓是“享尽人间福,道尽人间乐”。 而清秀男子一直看着远方,身边的“蝴蝶”很是好奇,便齐齐忘了过去,随后眼中尽是失落。 “又是信号” “今天,你可不许走” “对啊!今日你若是走了,我便死给你看”说完,装着撞墙的样子。 清秀男子本是怜香惜玉之人,自是出手将他拦住。顺势搂于怀中,看得其他姑娘好是心动,恨不得就此跳下去,让男子救自己,搂着自己。 “调皮”清秀男子亲吻了一下额头,又将她放开,起身慢慢走下楼。身后姑娘们也不好阻拦,只好眼睁睁看着他离去。 突然,被抱过的那个姑娘追了过去,一把抱住男子,嘴里嘀咕着:“鬼天少爷,解决好之后,要回来哦!” “好,我鬼天仇答应你们”翩翩男子不知对多少女子道过此话,可饶是如此,那姑娘心中还是很满足,好像得了仙药一般开心。依依不舍的放手了。 鬼天府黑白无常已然来到,那鬼天府大少爷自然会来。此人正是鬼天谋之子鬼天仇。他与黑白无常二人一同前来,此刻见到家族信号,便亲自前往。而鬼天仇的武学修为,自然深不可测。 第七十回初露锋芒实可笑 两个无常无力的躺在地上,捂着胸口,似乎被震“天猿破”吼的内脏尽碎。可他二人却不明白。轻轻抚摸几下,看着子墨两人疑惑的问道:“你又怎么会这招?” 子墨在天猿破结束的瞬间,就趁乱偷偷打了无常两掌。此时胜券在握,子墨根本不想再多拖延,操起地上的剑,简单而直爽的一剑刺了过去。地上的两人根本就没法反抗,此时连起身都难。看着临近的剑,黑白无常闭上双眼。 李权点燃信号之后,心中的大石便落下了。将沈翎绑二人在大树上后,他坐在地上不知想什么。 远处”天猿破“的声音已经渐渐消散,刚才李权的话他全听在耳里。隐隐猜到自己叔伯二人就快追上来了,眼珠一转,咧嘴笑了起来。 “那边那个瘦皮猴”沈翎环视众人,瞧见一个瘦弱之人,而他正是李权派来监管沈翎二人的。沈翎低头想了一下,开口讥讽:“就是你” 瘦弱之人见沈翎看着自己,便伸出食指同样指了一下自己,以确认沈翎是在喊自己。在得到沈翎再三确认后,瘦弱之人很生气。平日里他最厌恶别人说他瘦弱,虽事实如此,可谁愿意别人戳自己痛处? 瘦弱之人愤愤起身,一步步走向沈翎,与此同时慢慢拔出手中那刀。 沈翎自然不会害怕,哈哈一笑,随后挪动脚下一块石头,用力一踢。石头顺势而飞,竟砸中了瘦弱之人。沈翎没想到一击即中,便没有继续发起攻击。 而瘦弱之人被击中后,更加愤怒了。举起手中的刀,嘴里更是怪叫着一些污秽之言。此举欲斩了沈翎,诛了戏耍自己之人。 “停一下”沈翎同样的微笑,同样的讥讽语气,让瘦弱之人很是生气。他加快了前进的脚步,加大了刀的力量。可沈翎接着道:“瘦皮猴,听我一言,我可放你一马” 瘦皮猴听见此言竟停下了,随后哈哈一笑。四周的军士自然也是听见了,此刻除了李权面无表情外,其他人都笑了起来。而沈翎再次踢出脚下一块石子,完美的命中了瘦皮猴的下体要害处。其他军士只见到瘦皮猴突然蹲下,却不见是沈翎使得招数。 沈翎此番不是没有目地的,而是要将监视自己的瘦皮猴生气,从而无暇顾及自己。那么他就有机会摸出袖中的匕首,用以隔断手上的绳子。而瘦皮猴连同其他人完美的中计了,不仅解决了瘦皮猴,同时还解决了其他人。就连沈翎也没有想到会有如此奇效。 待瘦皮猴疼痛缓解了些,他满眼怒火盯着沈翎。捂着下体,弯着腰,拿着刀,一步步向沈翎靠近。他不想在中照了,一直盯着沈翎的脚。 靠近了,只差一步之遥。瘦皮猴好像已经看见沈翎身上的伤,那即将被自己砍出的伤,他忍不住怪笑起来。其他将士知晓瘦皮猴心胸狭隘,定会伤害沈翎,都不忍再看这“血腥”的一幕,将头扭向别处。 沈翎见此,咧嘴一笑。突然挣脱绳索,对着低着头的瘦皮猴踹上一脚,那人扑通倒地。沈翎抓住时机,用手上佩刀一击毙命,干净利落。瘦皮猴到死也没有发出声响。 许久,李权才发现异样。众将士的打闹他自然听在耳里,只是无心理会。可半盏茶的世间过去了,他却未曾再听得沈翎与瘦皮猴的声音。带着疑虑,转身看去。结果大吃一惊,瘦皮猴趴在地上,而绑着的两人也不见踪影。 “你们还坐着?“李权很生气,以至于有点乱了方寸:”看看,看看你们,这么多人在这里,竟然看不住两个人!快去找“ 听此言,众军士才回头看,和李权一样都惊呆了。 事情至此,也怨不得众军士,连夜赶去断崖山,又马不停蹄的赶到此林中。难得有机会休息片刻,众人自然乐呵,也就没有过多理会那三人的闹腾。 李权气得直发抖,从丢了困盗索之后,先是被逐出师门,后被贬官。这件事在做不好,按刘义隆的性格,定会灭杀自己。李权心里以全无办法,如果他二人再与云中剑两人汇合,那自己岂不是要 他不敢想,不愿意想。此刻只希望能在汇合之前,抓住沈翎。如此,方能抵过自己的过失。这个想法,犹如救命稻草一般,被他牢牢抓住。 在他想这些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喊声,声音中充斥着害怕与不解:”李将军,李将军“ 李权生气了,这些下属也不听自己的话,让他们去找沈翎,这些人又回来干嘛?也罢!今日就让我先杀一人,不然我的权威会越来越小。打定主意后,李权拔出宝剑,慢慢向”逃回了“的众军士走去。模样如同丧家疯犬一般,虽可怕,实却为可怜之辈。此刻,李权根本听不到,也不想听那些人的话语。一将士快不来到李权面前,恭敬的说着什么。可在李权看来,只不过是狡辩之词,面前之人根本就是害怕云中剑和子墨。索性没有出去寻就回来报告。 可笑,可悲!既然你们不忠心于我,那我也不必留你!怒火攻心的李权挥起手中剑,面前之人也在奋力说话。 片刻,李权将面前之人生生斩成两截。 “李将军好大的胆”伴随一阵戏谑的掌声,更为讥讽的声响传入失去自我,疯癫的李权耳中。将李权带入现实,看着自己的双手,李权有些后悔。杀害了朝廷侍郎,自己定然要死。 “哼!”李权想着一不作二不休,索性将在场所有人都杀掉,将罪名推给云中剑,岂不是一举两得?言毕,抬头看向说话之人。当他看到是那两位之时,便忍住了杀心。 而面前两人自燃从李权眼中看出些杀意,“面无表情”的说道:“李将军莫非,连我们也想杀” 另一个人结果话语道:“只怕,你还没有这本事把!就算在鬼天府里,能战胜我黑白无常的只怕也寥寥无几” 李权道声不敢,心中暗想:若是黑白无常活着,云中剑和子墨岂不是死了?可以武学修为,内力深厚黑白无常都敌不过他再与啊!难道平日里隐藏了些实力?也罢!今日我与他再与一同回府,胜败都是他二人的,与我不相干。 打定主意,李权狡诈的笑了起来,将自己求救于鬼天仇之事讲了出来。黑白无常素来与鬼天仇相交甚深,可现在却让李权与自己速速离去。李权不禁有些怀疑。 李权胡言道沈翎母子未获,回去定会受辱,便不敢走。此言刚落,远处就传来一阵骂叫声,放眼望去,却是沈翎。 黑白无常将上了母子拉于身旁,转身欲走。李权道了句:“等鬼天仇来后,在做定夺,还请二位少歇息”言毕,拉着黑白无常。 黑白无常对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同时出手 第七十一回天地不仁帝如苟 ”你说什么“一个愤怒的声音扬长而出,夹杂着无限的责怪,但细细听来却又有些怜惜:”沈风不见了?你们不会去找吗?“ ”找不到“被骂那人也知道自己犯下的错误,自然不敢大声回复。找了个凳子坐下后,拿起桌上一杯水酒灌入嘴里。待身体稍稍恢复些后,依旧小声讲道:”师父,我去的时候大火已经烧毁哪里了,我也没办法“ “你”他也知道徒弟的性格,没有人能改变他的想法,从他们认识的第一天开始,他就是这样。想到再说下去也无意义,索性愤愤的挥了挥衣袖,无奈的说了句:“无用的徒弟,你若是有你爹一半的聪慧就好!”,言毕便转身离去。可他却不知道,他徒弟回来之时,身后有人跟着他。而那跟踪之人身着朝廷衣着,身上竟刻着一个“圣”字。 朝廷的人一路跟着他,开始还有些忌讳,可后来发现他根本没有发现自己,便一路跟着他来到此地。想到朝廷一直秘密寻找之人被自己发现了,心中激动不已。 再三观察片刻后,发现此地真是他的住处,那人便转身向外离去。 “想走?”朝廷之人刚走没几步,不知从哪里传来一个声音:“没那么容易” 朝廷之人定眼望去,一个身影向自己走来 “黑白无常,你二人难道要与朝廷作对不成?”李权白黑白无常同时出手打翻在地,捂着剧痛的胸口,强憋着最后一口气,勉强说着话。 “对”白无常简简单单一个字,在李权心中却激起了无数浪花,许久才平静。 而黑无常从开始到现在一字未出,从一开始就站在沈翎身边看守着两人。看着眼前的画面,李权番然醒悟。黑白无常两人平日里形影不离,此时却分开站。李权已经知晓这两人不是真正的黑白无常,从一开始两人表现就及其诡异,只因自己怒火攻心。才没有发现,可笑! 李权此刻只想笑话自己,可怜自己。 “不”李权心中猛然想起来,自己乃是风门道人得意门生!日后还要替小七报仇,怎么能死在这里! 想到这里,李权鼓起最后的求生欲望,勉强站了起来。却憋不住被白无常那一掌打出的内伤,一口鲜血喷射而出。一袭白衣的被无常躲闪不及,身上尽是李权之血。 李权站稳后,向开口揭穿他二人,以求暂保性命,日后再查清两人身份,进行报复。打定主意,慢慢走到白无常身前,抬头到他耳边,小声言道:”阁下妆容不错,可惜却不是黑白无常。今日放过在下,此事吾将烂熟于心“话却没讲完,李权就推开了白无常。不是不想再说,而是不能再说下去了。 看着腹部的长刀,和不停流着的鲜血。李权捂着肚子后退了,他不敢在看任何事物,因为丢人。若一开始就将事情讲出来,手下分散跑开,说不定不会死绝。可现在,事情传出去,江湖上就会传出一个笑话:鬼天府的人杀了朝廷官员。此言一可贬低朝廷将士武学不高,二则让朝廷和鬼天府之间有所芥蒂。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为求活命而将事情埋于心底。 带着无尽的怨恨,夹着着无尽的悔意,看着四周不明所以的将士,李权闭上了双眼。闭眼的那一刹那,李权似乎听见了兄弟们的惨叫与绝望,甚至感觉到了鲜血。 杀完所有将士后,黑白无常带着沈翎欲走,沈翎挣脱了两人 姗姗来迟的鬼天仇看着遍地的尸体,竟大笑不止。此地的人死完了,回去后再刘义隆哪里是非便又自己说。如此鬼天家的地位自然能得到提高,而那些朝廷亲军断然会在刘义隆心中大打折扣。这样,鬼天家距离剥夺皇位又进了一步。 ”少爷“鬼天仇循声望去,只见一人苟延残喘,匍匐在地,用尽最后的气力说着:”黑白无常,黑白他们叛变了“那些将士本就不了解黑白无常为人,更没有李权那般洞察力,故此便以为是黑白无常判了朝廷。 ”哦?“鬼天仇反问一句,没有任何情绪:”你为何没死,还好只有我一人前来,不然家族大好前途毁于一旦“那将士听见此言,便感觉到一股杀气向自己袭来。他又如何忍受得住鬼天仇的杀意与冷眼?特也见过鬼天府那些折磨人的手段,想到这里,那将士用尽最后一丝力量,咬断舌头,”安然死去“。 鬼天仇为了不留一点痕迹,竟拿起未灭的火星,重新点燃一把火,烧了这群人。看着火势渐大,他诡异一笑,离了此地。没几个时辰,鬼天仇直直回到鬼天府里,竟没有去那风吟楼中,享受温柔乡。 ”我爹呢?“看鬼天仇的模样甚是着急,不知他为何如此,旁边的人也就不敢马虎了。一弯腰以示恭敬,接着开口道:”老爷去了皇宫,过了午时才回“ 鬼天仇得知后,直直进了书房,并嘱咐道:”如果我爹来了,尔等让他速速来。不得拖延“ ”是“ “皇上,此事千真万确啊。老臣未敢虚报!” 刘义隆看着面前之人,心中有些不悦。早前身边之人就告知自己,要远离此人,现在他可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了。现在他竟敢当面上书弹劾自己叔叔刘秀,可笑。先明白后,刘义隆很开心,因为今日自己看透了身边的”佞臣“。 ”来人,将这厮贬为庶民“刘义隆装着悲痛的模样,心中却暗暗开心:”让其家族永世不得为官“ 想了想,又假慈悲道:”鬼天相国,你虽然将女儿许配我,可法礼不外乎人情。我叔父不过行些贿赂,你便揭发他,本圣知晓你的苦心。可你却忘了我叔父两个女儿都是我的妻子,何况他与我父亲乃是同根生。你可知你此行的危害?“ 说完,竟低头沉思,片刻眼中带着泪花,哭着道:”相国大人,今日你揭发我叔父之事,就此揭过。还望日后为民之时,注意言行”一挥手,示意鬼天谋离去。 鬼天谋此刻想要提剑斩了此人,自己掌握江山。在他眼里现在的刘义隆根本不配为国主,今日之事便是他故意捏造,用以试探刘义隆。可他二话不说便下令贬自己为民,从而维护自己的叔父。 .第七十二时局逼人实无奈 “也罢!”鬼天仇愤愤离去,看着渐渐离去的背影,刘义隆嘴上冒出了微笑。他突然起身,一改之前的颓废样子,眉宇之间竟有些威严了,就好像之前的刘义隆不是他。 刘义隆慢慢的走到御书房,推开一处暗门,进去了。顺着一条长长的楼梯,他走了下去。来到最下面后,只见到几个凳子和一盏燃着的烛,还有一张简陋的床和一个破旧的桌子,上面摆着些许酒菜和两双筷子。 刘义隆慢慢走到桌前,坐在凳子上,自顾着倒些旧,一口饮尽。随后放下酒杯,深吸一口气。对着烛光照不到的角落开口了:”怎么?不满意我的做法吗?父皇“ 没有人回复他,好像这个屋子里只有他一人,而他在自言自语。 ”还是翎儿聪明“云中剑等人脱离险境后,来到了风吟楼,几人找了两个房间住下。此时几人正在吃着,喝着。而说话之人就是子墨。 云中剑听到后,接过子墨的话语,也不假思索的说道:”翎儿想的比我们周全,果然有他爹的风范“ 沈翎在一旁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心中想着自己也没做什么,只不过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没曾想面前的两位叔叔如此夸耀自己。原来,早些时日,子墨两人将李权杀害后就要离去。可沈翎拉住了二人,让他们将自己的衣服又换了回去,以便以假乱真。当然,若是以黑白无常的身份行走确实方便些,可终究不是本人,有所破绽。 沈翎一语惊醒梦中人,正是如此,云中剑和子墨就一路上夸耀着沈翎,未曾停歇。 而紫雨却一言未说,看着断崖山的方向。云中剑与子墨也知晓她此刻的心情,可是不知如何劝说她。 ”娘“沈翎不知不觉的走了过去,与她同席而坐,轻声唤了声,纵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表达。不知当说些什么让娘开心点,唤声娘后,沈翎也不做声了。席地而坐,和紫雨一同看向远方。子墨和云中剑见此,也不好在逗留,道了声无人听见的别理后,便离了此间。 沈翎与紫雨两人再此坐至天黑,云中剑想要趁着天黑赶路,便拉着紫雨二人走了。 一路上,几人商议着该去向何处。云中剑道:“自然和我一起啊,我能教他武学” 子墨却道:“不可,如今天下之势向萧不向刘。日后刘宋之人皆被屠杀,你云中剑可逃,翎儿还未知”云中剑听此言刚想说自己可以保护沈翎。没开口,一旁的紫雨且说话了。 “我与相公相处这些年,虽知他心不在我这,可我还是愿意与他相守”紫雨红着眼眶,却没有掉泪:“这些年,他一直在安慰我。我也知晓他只是觉得对不起我而已”云中剑和子墨自然听不明白,也不便插嘴。 沈翎却来到紫雨面前,帮他娘整理了下凌乱的发髻,动作很温柔,语气同样温柔:“娘,不是这样的。爹对我说过,他对娘虽有愧,可对娘的爱却是大于愧疚的。从娘放弃一切追随爹开始,爹都跟我说过“ 云中剑和子墨两人驾着新的马车前行,一路向着黄河边关走着。 “师父,这人一路跟过来,被我擒获”一处平房里,一少年模样的男子将一个身着朝廷服饰之人按在地上,又对着面前的老人说道:“杀了他还是留着?” 老人还在气愤之中,从那难以平复的胸口就能看出。少年模样的男子从回来那一刻起,老人就生气了,因为他武功而返,不仅没有救到沈风,而且连他的踪影都不知道。 看着老人没有理会自己,少年以为和平常一样。不知为何,老人很怕见到朝廷之人,每每自己擒获朝廷的人,老人总是在远处观看,也不说话。而晚上用餐时,却让自己将擒之人拖到远处杀掉。他与老人住在山上,在周围便可杀掉,可他将疑惑说出,老人只说自己闻不得血腥味。 少年刚想动手,老人一反常态,道声且慢,便慢慢的走了过来。朝廷之人看着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老人,心中一惊,随即恍然大悟般开口道:“怎么会是你,哈哈。我知道了,我想通了”朝廷的人不知为何如此疯狂,不知想起何事,或者知道了什么,以至于让他临死也不怕。 见朝廷之人如此,老人便知道在不杀就晚了,若是让他挣脱,那后果不堪设想。手一挥,少年意会,拔出腰中剑,将他击杀。 “师父”少年将尸体丢出门外,回来后粘着老人,犹如长不大的孩童:“今日黄叔叔会来吗?”少年好像很期待,说话之时眼中冒出不一样的神采。 老人将少年轻轻推开,带些眼光看着少年,心中有万千话语埋着,最终却只道出一个字:“来” 少年很欣喜,进屋又喝了一口茶水,便沉沉昏睡了过去。 月上高空,老人一人信步来到一棵树下。月色很美,倒影在树前一条溪水中发着微弱的光芒。老人看着那光芒,似乎想起了那些年的热血,那些年的悲伤,往事总是那么美好。 许久,身后一袭白衣落地,没有激起一点灰尘。老人听见后并没有回身,而是开口道:“来了?” 身后的白衣听见此言,好久没有说出话语,沉默,还是沉默。老人也习惯了,也知道他来这里是为什么,要说什么。索性等,等白衣先开口。可身后的白衣也不知如何开口,两人一如既往的沉默。 一阵微风袭过,老人半白的发髻被吹散,随风飘着。 “前辈”白衣抓住机会,打破寂静:“外面冷,进屋在说” 老人咳嗽两声,拉紧衣服,好像不愿意进去。这一切自然被白衣观察到了,他上前将新做的大麾披在老人身上,轻声道:“前辈,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老人淡淡一笑,将大麾整理了一下,发现并不那么合身,可终究是他人的心意,也罢!心中如此想,可嘴里却回道:“多谢黄将军厚恩,多年来对我和真儿关爱备至,老朽心中惭愧万分!” 来人自是黄辛,他每逢有空便回来此,带些物品予以老人。 老人伸手入怀中,摸出三个一个锦囊,拉过黄辛的手将锦囊房如他手,随后道:“黄将军,既然人已死,老朽本无所留恋,可他临走前将他孩儿托付与我。老朽却不知他孩儿在何处,我打定主意要去寻找。故此告别黄将军。这个锦囊乃是老夫夜观天象,为黄将军明日准备的” 黄辛此来有两事,其一便是为求计谋以破黄河边关,二来便是告知沈风的死讯。可自己还没开口,老人就已将妙计想出。 ”多谢前辈“白衣此时再无他话,谢过后,纵身离去。而老人拉紧大麾,依旧站在树下,不知为何,他感觉今夜格外的冷。也许,是心冷了吧。 次日,云中剑等人连夜赶路,已经来到黄河边关的莫城。却发现莫城百姓都慌张乱串,而且都向着一个方向在跑。云中剑下马车随变拦住一人,想问清楚其中缘由。而子墨三人则在车上等候。 许久,云中剑回来了,众人问他。云中剑神色很是难看,想了一下便道:“黄河边关此时正在交战,双方正是萧道成与刘义隆。此战关乎两军界限,胜负至关重要,可能要打好几个月” 子墨一听,道声不妙:“两军交战,我等不好前行,又要耽搁时日,这时其一。若是上军发现我等不在,到时又如何说辞?若刘义隆给我等安个通敌之罪,怕是不好受” 云中剑细细一想,也是子墨说的这般,当下便下定决心,去找萧道成。免得日后被朝廷弄个罪名,何不现在直接叛变,暂时投靠萧道成,日后再做打算。 第七十三回大浪淘尽英雄泪(一) 不知何时起,云中剑心中只有沈翎。几人稍作停留,便去了萧道成大军。 此刻黄辛正在大营里来回踱着,模样很是烦恼,一旁的副将手中拿着锦囊,同样很烦忧。两人就这样站着,谁也不知道说什么。 许久,副将微弱的说道:“黄将军,这可怎么办?” ”如今我们真是骑虎难下,晚上我再去一次“黄辛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远方,他实在想不透老人为什么要给他一个空的锦囊,想了一会后,接着说道:”让攻城将士先行撤退,待我问清后,明日再战“ ”是“ 副将下去后,黄辛慢慢坐下,拿起桌上一杯酒,灌入嘴里。 日过半晌,前线将士也退了下来,得到休息。黄辛去查看之时,众军皆不解的看着他,他也猜到都在怨自己此次不够果断。他低头快步走到主将位,环视一圈后大声喊道:”诸位将士,大家稍作休息,待明日再战“说完径直的走下去,回到营中。 他却没有听到大军议论的话语。 ”黄将军“他的副将紧随其后,来到大营后开口道:”你为何要撤军?你可知“副将本来要告知黄河边关守将不堪一击,可他却突然收兵。故此前来请求再次出击。可黄辛心中想的却是,没了锦囊,自己断然不能攻破如此要地。殊不知这么多年来自己名声在外,在得到是黄辛亲自带兵攻打边关的消息时,那些刘宋守将心中惊恐万分。早就打算大开城门,今日相交却让那些守将涨了些士气。 黄辛打断了副将的言谈,背对着副将道:”出去吧!我自有打算“副将无言,只好出了大营,静候消息。 没多久,营外突传来一声“报”。黄辛此时心情烦躁,也无心理会。 而此时的边关守将抵挡了黄辛大军,自是高兴万分。此时竟大摆筵席,关内将士人人酒肉不断,仅以慰劳。莫问当今谁清醒,天下何来清醒人?可笑!可悲! 酒席中,倒是有一人未尝滴酒,未食滴米粒。此人一头白发,要说人更像那天上的仙人,为何?只因那人虽发须两白,可一双眼却似看透世间的生死,无牵无挂,无忧无虑。 台下一位小将看见此人滴酒不沾,便拿起酒杯晃晃悠悠的走了过去。咧嘴一笑,随后将手上的肉块放入嘴里狠狠撕咬,也不理会那肉沫掉入酒中,将酒杯递到白发之人面前,口中胡言道:“前辈,若不是昨日你到来,我等老早就弃城了” 话到一半,小将将肉块咽下,想了想接着道:“二十年了,谁还愿意打仗?安居乐业,有田有地有吃有喝不是很好?萧道成,萧道成,有机会,我我一定要把他的肉割下来吃掉” “我我,你”小将醉眼朦胧,话语也开始乱了:“现在能吃,吃,能喝,喝。前辈,喝了这杯”小将说完,白发之人刚伸出手,那小将手一歪,倒在了地上。白发之人摇摇头,起身走向众军。 “尔等清醒些,明日还要作战”言毕,走到一大将面前。伸出手点了他几个大中要嘀咕了些什么。那大将突然清醒了,看着面前的白发人,他似乎记起了什么。 “这手段”那大将记起那日与刘裕一同前往天齐教,在哪个擂台上的那个人。他猛掐一下自己,才发现不是梦。这让他更加惊异,张大眼睛去看,用手去触摸面前的白发之人,发现真是那人。 ”真的是前辈,我们有救了“大将欣喜若狂,兴奋不止:”多年前,前辈不知去向。皇上便不理朝政“大将在说着二十年来的变化,而白发之人也在一旁。大将很善言谈,直至半夜才停下。而白发之人一直都是紧闭着眼,似听非听。 ”敢问将军一件事否“白发之人很懂得礼仪,竟拱手询问。这下可把大将吓坏了,连连道行。见此,白发也不多言,直入主题。两人又谈了些许,天明将至白发才离去,道是另有事情,便告辞了。 “出战”黄辛站在主将台大喊,此时已经天明。而今日的黄辛比起昨日,好像气势十足。果然环视一圈后,他又喊道:“今日一战,势必大破黄河边关,北上建康” 众军闻此,自是信心大振。 整军之后,携带一半精锐来到黄河边关,此刻大军再看牢固的边关守城,却似那纸张一般。 黄辛驻马后,回身对着一个大汉道:”亢金龙,你来喊话“两军交战,若是旗鼓相当,便由主帅交战。而敌弱我强,则以叫唤而慑敌。接到命令后,从军中行出一彪形大汉,座下也是一匹千里驹,在哪光头下面两道向上的疤痕很显眼,让此人更显霸气。 此人纵马来到关前,大声喊道:”关里的人听着“亢金龙没有说下去,只因他瞧得昨日紧闭的城门竟打开,他道是守员大将要开门相迎,也不多待,便转身回军。可那门大开之际,竟从里面射出一箭。朝着亢金龙的背心射去,黄辛自是善射之人,见此箭势,若是中了定要透心。黄辛只得大喝一声,以醒警亢金龙。 亢金龙本不是泛泛之辈,也听得身后那箭,可离得太近。当下生智,单腿猛然用力,夹向马腿。马腿受伤,向一旁倒去。亢金龙借势倒在地上,可还是被擦伤了头,那马匹却是站不起来了。 亢金龙下马后,连连翻滚,也顾不得马匹,独自来到军中。 关中守将见一击不成,竟没有关闭城门,反引大军出城,与黄辛大军对峙。 ”黄将军见我此箭法如何?“一人拿着弓,笑着盯着黄辛,戏谑的道:”比起你那百步穿杨如何“ 城上守将见己方大将占了上风,便在城上有模有样的擂起了鼓。 昨日与白发之人谈论的大将此时自然站在城池上,看见拿弓的人竟有如此底气,他心中自是感激。看着下面那人,嘴中嘀咕着:”司马前辈果然没有食言,竟觅得如此高人“原来,白发之人就是当年的司马良,得知此次战役后,他便带着一干人马前来助阵。 第七十四回大浪淘尽英雄泪(二) 见黄辛被那汉子挑衅,亢金龙摸摸头上的伤口,愤愤的走上前,双手一拱对黄辛讲道:”将军,这厮弄伤我,我请求出战这厮“黄辛听后,心中想到:也好,让亢金龙先去试试,容我好行事。 ”好,需要援助就大喊“ ”不必“ 得令后,亢金龙也顾不得头上的伤口,简单敷了些药,从身后一人手中拿起自己的兵器。徒步上前,看着拿弓的人,气势十足的道:”本想放你们生路,大爷我现在要将你这厮杀尽。鼠辈,刚我被你偷袭,有胆你就下马与我一战。“ 拿弓之人也理他,身体一偏,对着旁边一人讲了几句。那人策马上前,随后似想起了什么,在马上纵身一跃,飞也似的朝着亢金龙过来了。而马却丝毫不觉,依旧向前冲着。 ”了得“黄辛身后一个蒙着面纱的男子道:”此人轻功如此了得,怕是我也难以匹敌“ 黄辛听此言,扭头去,咧嘴一笑,却是万分自信的道:”天下之人,轻功与武力难以两全。怕是难以伤到亢金龙吧!“言毕,回头为亢金龙鼓气,呐喊。军中上下也是一阵欢呼,谁都没有留下气力。 此时,那人脚沾地,可马却依旧没有察觉,想前冲着。就快与那人相撞,看得黄辛大军一阵大笑,以为两者回相撞。那人却不着急,微微一笑,好像一切都只为了给黄辛大军看,才这样做的。 那人突然大喊一句:”孽畜,连我都不认得了?“言罢,翻过身去,一腿踢向马匹。那马匹应势倒地,挣扎片刻便不动了。这一下,黄辛大军满目皆惊。 亢金龙稍滞片刻,又回复了神采。但眼中还是惊异,不是那人将马踢死,而是没有偷袭自己。那人做这么多,难道不是为了找机会偷袭自己?那是为何? ”献丑了“那人道声:”亢金龙?来吧“便不在多言,此时亢金龙才瞧见那人一副书生模样,手中拿的一把折扇。看似柔弱不堪,就像那书院里的学生一般。可谁想到出手如此狠。 两人对着俯冲了过去。亢金龙以身体魁梧,在两人接近之时突然跃起,随后大刀砍下去。势如猛虎,模样似那天上的仙差,攻势不是凡人能阻挡,夹着破风的啸声向那人砍去。 书生也不着急,表面纹丝未动,可脚下却不知不觉悄然分开。双脚分开站住,暗自运气于脚。此时若有人观望到,自然可以知晓他两脚站的乃是八卦的生门与死门。昔日诸葛亮以八卦阵破敌,可见八卦之威力。自古以来八卦奥妙无穷,变化莫测,被高人运用的淋漓尽致。而此时这书生竟踏着八卦。 亢金龙的刀已近书生的头,此时城楼上观望的大将们都开始着急,只道是书生被攻势吓到了。可他们却无法帮忙,只能闭眼不看。就在这时,书生淡淡一挥手中折扇,竟挡下了攻势凶猛的大刀。 书生自然不会停下,反手抓住亢金龙的手臂,用力向下一按,那刀自然落在地上。亢金龙竟也忍不住向下倒去,随后书生单手将折扇别在身后。另一只手抓住亢金龙向后退了一步,亢金龙再次扑向地面。 亢金龙想以力相抗,却发现压不住书生的气力。想到此,亢金龙索性翻身向旁滚去,想要摆脱书生的手。可饶是如此,那书生依旧抓住他的手臂。 亢金龙本是热血男儿,被如此戏弄几番。心中火气上涌,几个翻转来到掉落的刀旁,摸起刀,挥向书生的手臂。书生也不着急,单手从身后摸出折扇,挡在了刀挥过来的途中。 见此,亢金龙咧嘴一笑,书生报之一笑。 ”铛“一声,那折扇竟挡住了亢金龙的刀。书生面带讥讽的道:”想必你也未曾听过玄铁,我也不必细说。你没有胜算的“ 听此,亢金龙更觉羞愧,不是未曾听说玄铁是何物。只是被书生如此羞辱,自己更是没有还手之力,让他羞愧难当。越想越羞愧,怒气渐渐上头,用尽气力半跪于地,再次挥刀。不是向书生的,而是一刀砍断了自己的手臂。 书生没想到他会如此,自然没有防备。亢金龙的血溅到了书生的脸上,抓住机会一刀再砍向书生的头。 ”你们偷袭?“说话之人乃是亢金龙,以为此招必胜,没想到拿弓之人竟出手相助,一箭射入亢金龙眼里。本来处于下风的亢金龙,此时更难受。缓缓起身,拔出眼中的箭,掷于地上。 黄辛等人想要上前帮忙,可他也知晓亢金龙的性格,此时心急如焚却又不好上前。 书生看准时机退后几步,擦净血渍,回身道了声谢。将手中折扇打向亢金龙腹部,亢金龙挥刀来挡,书生半道转攻其上部。见此,亢金龙扭腰回身,想避过这一击。可书生却突然出脚踢中了他,这一脚本不重,却不是此时的亢金龙受得了。果然,此招中后,亢金龙半蹲于地,发不出声响。 书生信步走过去,捡起一旁的箭,面带微笑的插向亢金龙的心窝。亢金龙此时就像待宰的羔羊,动不了。 “啊”一声惊天地的惨叫响起,再看亢金龙,书生那箭插在了他的命根上,只怕是无后了。只是可惜了他一身好武艺要流失了,这书生倒也是心狠。 书生不知为何,竟站起来。也不理会亢金龙了。而是看向亢金龙身后,突然开口道:“这招式,莫非你是” 亢金龙忍住疼痛,扭头看去,那人手中拿着石子,腰中别着宝剑,面上带着纱。向来也是此人救了自己,亢金龙也不是糊涂人,自然要道声谢。 那人却只看着书生,接过书生话语道:“你既然知道是我,那不必我出手了” 书生回之一笑,不缓不慢的道:“哼!你未免也太自大了。你走后,师父教的不比你学”他没有说下去,神秘人已然将剑搁在他的脖子上了,看着就像书生的生死由他定。 饶是如此,书生也没有乱,好像知道他根本不会杀自己。始终微笑,泰然自若的说道:“你不会杀我的。师兄” 第七十五回 大浪陶尽英雄泪(三) “师兄”神秘人似陷入了回忆,可这回忆片刻就消散了,以至于想趁机?32??杀他的书生都没来得及。 神秘人手中宝剑指着书生,突然左手成拳打向书生肚子。书生害怕神秘人动了气,也不敢还手。虽然口上道不怕,看心中却是对神秘人师兄惧怕万分。 书生中了这一拳,竟昏昏倒地,神秘人上前拦腰将他搂住,书生才没有倒在地上。远处两军人马也不知道此人从何而来,也就不好出手。都是感叹此人武学神妙,一招就将神威的书生战败,众人却是不知其中的隐情。 神秘人将书生揽于肩上,随后用丹田之气喊道:“诸位,某借此人一用,他日再还”,守城大将惊慌不已,心中暗道不妙。随后更是下令关闭城门,以便拖延时机,让自己好逃离。 令刚下达,守城大将回身一瞬,身后竟响起了欢呼声。大将又转身来,却见半空有一神箭直指神秘人,而神秘人左手拿着宝剑,右手则扶着书生。此时根本无力还击,再言那箭之快,准,狠,就连一向自命百步穿杨的黄辛都自愧不如,暗暗咋舌。 “秒”黄辛竟忍不住称赞对手,可见此人之箭法着实了得。 神秘人眉头一皱,竟有些慌乱,微微一叹气。随后身子半蹲,是要拿书生做盾。果然那箭射中了书生的腿,黄辛心中暗暗感到可惜,只因在萧道成帐下未见过神秘人,而观其气势以为枭雄也。日后定会与自己交战,若是此箭中,那日后就少了敌手。 可事与愿违,神秘人用书生挡下这一箭,没有丝毫停顿,纵身离了此地,谁都没有阻拦。 马上那人也没有派人去追,他知晓那人不是自己能追得到。可他却突然拔箭,射出。观其力道竟比之前还要狠,而他瞄准的自是半死的亢金龙。 而他射出那箭再次被人用剑挡住,那人将弓收好,细细看去。挡住他箭的人竟不是黄辛,而是一位翩翩少年,模样很俊俏,看得那人有些失了神,片刻才好转。 少年身后跟着两个黑衣人,像是少年的护卫,和之前的神秘人一样,带着面纱。那人心中本就气愤,此时在见黑衣人,一股无名之火荡然升起。纵马上前,操起马鞍上的大刀,欲斩了三人。看着冲来的那人,少年也不怕,反而回身道:”两位叔伯,还请你们将这位前辈送回军营“言毕,伸手抽出护卫腰中宝剑。身后两人欲言又止,最后也只道出小心两字,便扶着亢金龙离了此地。 马匹越来越近,少年见此,提剑向前冲去。那人瞧得少年欲以人力抗马匹,不禁大笑起来,手中大刀更是用力了。两者对冲而去,相差不到数米之时,少年突然向前猛扑,那人见此,道声不妙。可为时已晚,没等他动,少年已然与他掠过。 黄辛忍不住再次道声好,两个护卫听此言也回头看去,那人竟从马上摔落于地。在看那马生生被砍下一腿,倒在地上动也不动。两人扶着亢金龙,互相对视一眼,心中自是开心。 少年揉了揉臂膀,看着手中剑,心中暗道:真是好剑,可惜却不是我的。 待臂膀缓解了下,那人也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看着面前俊朗的少年,总觉得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摇摇头,打散想法。操起大刀一跃而起,欲倚仗自身魁梧的优势一击击倒。 面对那人这一击,少年不慌不忙,双脚微微岔开,随后便不动了。那人见到,心中再次暗喜。心中想道:我这招泰山蹦顶已经练得出神入化,岂非这后生晚辈能力抗。 大刀临近,少年才伸出手中剑,嘴角自然上扬,就如那猎人看见猎物进了圈一样。片刻,刀剑相撞,少年身子慢慢向下蹲去,以卸掉大刀的劲力。待劲力卸得七七八八后,少年抓住时机一脚踹向那人,那人根本没有反应得及。 再次被少年化解,那人扑腾倒地,激起些许灰尘。此时,城上守将下达最后命令:关闭城门,备好快马。 见那城上将士纷纷撤离,少年双手一拱开口道:”前辈,你看,那些将士离你而去了。你又何必再战?“ 那人被少年这一说,心中羞愧难当,可转念一想又愤怒。若不是自己心有杂念,尤岂会看不出少年的招式,若是如此便不会两次被少年打败,更不会让守城大将们弃城而逃。可现在一切都晚了,如今唯有杀了面前的少年泄愤。刚想动手,他却是想起一件事情。 稍稍整理了一下,有些乱的说道:”敢问公子为何懂得家师的绝技八卦步法,公子是否与家师有关联?“此言一出,那人只觉羞愧,若是常人定会顺藤走。可见那人心性已经打乱,此时毫无逻辑。只因被人当面抢走自己师弟,又在两军面前败于少年之手,着实可笑无比。 想到此,那人挥挥手,起身欲逃。在他想来,少年定会道认识师父,那便真假难分,是假还好。若是真的,那杀了自己岂非惹祸上身?而至关重要的是,面前的这人会师父的绝技八卦步法。而自己想逃,这群人想抓住自己当然是不能的。 ”晚辈并不知晓阁下恩师是何人,在下沈翎,还请前辈听在下一言,就此离去“沈翎说完,又怕自己人微言轻,不听自己劝阻,想接着说什么。 ”不认识?“那人听得此言,顿时火从心起。嘴上露出不自然的微笑,用手捂着肚子,嘴里说着甜言,一步步慢慢向沈翎走去。沈翎听他口中说的话,便放下戒心。 本来像败家犬一般,可突然一跃而起抓住沈翎。黄辛大惊,大喊道:”放了他,不然待会定将你活剐了“ 听黄辛的语气,那人放心了,若手中之人不重要,自己已经被乱箭射死。此时不出手,那自己就有机会将少年带走,到时候想怎么折磨都可以。 亢金龙身边的那两人剑沈翎被抓,心中也是焦急万分。 ”为什么?“沈翎不解的问,他以为只要对谁好,谁心就会变。就像儿时,沈风对他好,他就对沈风好。可现在自己已经给了那人机会,那人却还要抓住自己。 那人低声对着沈翎道:”你叫沈翎?“ ”是“沈翎也不害怕,直接答道。 ”那就对了“那人愤恨的道:”多年前,我败于另一个姓沈的手中。今日我就先杀了你,在提你的头去再去祭拜他。我要杀尽天下沈姓之人“此人两回败于沈姓之人,自是羞愧大于愤怒,再次激起不堪的回忆,他此刻已然开始步入魔道。 第七十六回 异变 不远处的黄辛自是着急,可此时自己乃是军中统帅,敌军退败,更重要的是下令占领城池。也就无法顾及沈翎,可当他看见扶着亢金龙的两位,不知何时已然动身向沈翎掠去。心中便安了下来,随后大喝一声:“全军出击,拿下这边关城” 手下之人听闻此言,心中自是兴奋,都向城池跑去。吼声可谓是惊天动地,一时荡漾在四周,似要那城池震碎当场。 那人自然察觉到黄辛手下那两人的动向,抓住沈风向后退去。在两人冲到自己面前之时,那人已经退到城池边上。看着穷追不舍的两人,那人提起沈翎纵身一跃,竟上了城池。 追来的两人也没有停留,稍稍运气,也纵身上去了。 黄河边关自五代起就被称作偏关城,而偏关城竟是座地地道道的山城,街区在山势起伏中,巷陌交错,曲折不知深浅,民居一律黑瓦灰墙,为残旧,分外有特色的。屋顶居然建成拱顶窑洞的模样,好不神奇。四方还建有四座八角亭,远远仰望,仿佛有直上云端的错觉。这份顶天立地的气势,却也展现了这偏关城池的豪迈与威严。 两人站在城墙上却没有看见沈翎,在看到关中情景,不禁有些感叹。细细看了片刻,其中一人开口了,语气有些悲伤:“这城池如此迷幻,怕是追寻不到了” 另一人瞪了他一眼,开始顺着梯下去,慢慢的道:“云中剑,你我还有退路?晚了,太晚了”那人似乎看见了什么,一步步下了城墙,竟头也不回。云中剑心中叹了一口气,却是想起了他与沈风的恩怨。他原是沈风的师兄,而沈翎与他多少也分不开。也难怪要如此执着的找回沈翎。 确实如此,此地势太过复杂,往日也未曾来此偏避之地。地势不熟,被人埋伏怕是非死不可。可子墨救人心切,却是顾不得这些,看着不见身影的子墨,云中剑道声:“就此告辞,容他日再见”言毕,也没有人回答他。云中剑想是子墨不愿理会自己,叹了口气。转过身去,准备接回尚在黄辛大营的紫雨,日后再做打算。 可当他跃下城池的那一刹那,发现大军消失了。面前空荡荡的,除了一片黄沙和身后滔滔不绝的河水,再无他物。云中剑绷紧神经,稍稍闭眼,却还是无法感知到任何事物。 “怎么回事”云中剑暗道,他的手不知觉的摸向腰间,却想起自己的石中剑还在沈翎手中。只好闭上眼睛,以便感知周围的动静,可周围却只有一片死寂。 突然,不远处走来一人,待走近后,云中剑看清那人的模样。心中满是愤怒,大喝一声:“怎么是你” 黄辛此刻正在占领偏关城,当他看见云中剑和子墨跟着那人上去后,他便更放心了。可随后却见云中剑在城墙上站了一会,便转身再次跃下。他隐约感到些古怪,也就停下了进攻。下令大军稍停,独身上前去。可云中剑在看到他时,竟愤愤的吼道:“怎么是你” 此言将黄辛惊呆当场,呆滞片刻,微微一笑道:“子墨兄呢?他人在那” 云中剑没有回答他,黄辛再次走近他,却发现云中剑的表情很愤怒,犹如见到仇人一般。黄辛不解的问道:“云中剑,你没事吧” 云中剑依旧没有回答,而他的面容竟然开始扭曲,似乎比刚才更加愤怒了。黄辛刚想再次开口,可云中剑突然一掌打向黄辛。黄辛冷不及防的倒飞出去。 “多年前的恩怨,今日一定要了结”云中剑的模样很扭曲,朝着黄辛信步走去。冷冷的说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黄辛没有听到杀害云中剑父亲的是谁,四周的人马都吼叫着冲了上来。似要屠了如此欺凌统帅之人,吼声将云中剑的话语淹没了。 大军组成的人海,朝云中剑冲杀过去。 “不错”一个头发斑白的老人摸着胡须说道:“这西域的药果真不错,不愧是邪主!”这个老人赫然就是昨日,与那守城大将谈话之人。 而老人面前,一个半跪于地的人战战兢兢的道:“师父,徒儿办事不利,让那人夺走了师弟。让计划有损,还请责罚” 老人起身转了转,又回到桌旁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看着不争气的徒弟,也不好责怪。可嘴里还是说道:“事情本就不简单,怪为师太相信你了” 这话在他耳里,就是在怪他能力不行。他本就低着的头此刻更低了。 “还好我早有准备,只要这小子在我手上,不怕”老人似乎不是对跪在地上那人说的,果然他说完,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话语:“师父妙算,吾等佩服”,此言刚毕,从屋外走进两人一人腰别长棍,而另一人手拿宝剑。观其气势,比云中剑有过之而无不及。 其中一人看着一旁的柱子上绑着一人,模样甚是清秀,忍不住问道:“这小子是何人?” “天一门掌门沈云笑之孙,打开那个的关键所在”老人言毕,喝了一口茶水。 问话之人听后呆住了,再次问道:“什么?他就是沈云笑之孙?”沈翎被抓到这里后,就一直听着听不懂的话语。此时听到他们谈论到自己,便忍不住问道:“各位前辈,你们说的天一门是什么?” 老人喝完最后一口,将茶杯放下,看了看沈翎。有些诧异的说道:“你爹没和你说过吗?” “没”沈翎丝毫不隐瞒,在他印象里,沈风就很少与他谈论,更别说这些事情了。想到这,沈翎心中不禁有些悲伤。 “这倒是难了”问话之人皱起眉头。 老人看上去似乎不急,他闭了闭眼,随后道:“不会错,我刚算了一卦。这小子就关键,可” 微微叹了一口气,起身将沈翎的绳子弄断,又倒了杯水予他。道:“苏厚,此事交由你来办。万万不可有差错,我出去会会老友”言毕,与另一人纵身离去。留下苏厚与沈翎还有跪在地上的那人。 苏厚挠了挠头,将跪在地上的那人扶起。将他打发走了,又准备了一下,与沈翎出了屋子。 而老人里了屋子,来到一山上。而山崖边竟有一人,老人也好像知道他在。还没走到就开口了:“风门,普天之下,怕是只有你能发现我的阵法” 风门道人头也不回,伸出食指,老人却看见他那指头上滴着血。 “哦?风门,没想到你竟要以精血破我阵法”老人很平淡,而跟着他一起的人自是忍不住,可刚要拔剑酒杯制止了。计划以达到,也就没必要阻拦了。 没多久,老人施展的阵法就被破解了。风门道人这才回国身,面容却是有些憔悴。稍稍缓了缓,才说道:“司马良,你好狠的心” 第七十七回 淡笑烟云听天命 时已至深秋,将要如冬。哪怕是在家中就能感受到严寒,更别说是这高处了。司马良站在风门道人身后,看着远处关外的人马,那些将士的吼声竟传入这九霄之上。 “各为其命,乃天道也!天不可逆啊”司马良的眼光还是看向大军,可这话却是对风门道人说的。 风门道人虽破了阵法,损耗却不小,此时面容有些苍白。运转下气息后,强忍着说道:“所谓天命,乃顺其自然。你用幻术将云中剑迷惑,又布这阵法扰乱他人心性。天命?怕不是” “也罢!”司马良慢慢走了上去,与风门道人并肩站着。他从怀中摸出一个铜钱,风门道人看见后伸手去抢,好像这铜钱很重要。可司马良却将铜钱丢如山崖之中。 “你”风门道人有些生气,一把将司马良抓住,再次出手以掌打向司马良。 掌为近,风门突然放了司马良,向后退去。只见在两人中间多了一把剑,如果风门不撤开,那剑定然刺中。风门见他人多,知道不便多逗留,便接着退去的劲力离去了,动作简洁而轻便,如那水中的鱼一般。 “师父,这人是谁。招式如此怪异”与司马良一同前来的人见此,忍不住问道 司马良抚了抚发髻,从头上摸出几抹断发,有些惊骇的道:“此人之事,你少管为好”,见师父不愿多讲,他也不好再问,便就此打住。而司马良也没有回去,两人在此站着,一前一后。 每当司马良想起刚才风门生气的模样,就不禁后怕。没想到这么多年了,风门还是这么可怕。若不是自己还留着当年的信物,会发生什么他也不知道。那几抹断发就是风门的警告,如果当时要杀司马良,轻而易举。 风门离了山崖,来到一枫林。枫叶落在地上,呈现出鲜血的颜色,看上去很怪异。别说人,就连鸟也不愿在此地多待。风门来此地,走出不到十步。后面突然窜出一个黑衣人,手中宝剑甚是锋利,接近剑锋之叶都被划开。 黑衣人话不说就拔剑冲向风门,风门咧嘴一笑,回过身去。只伸出两指,就将黑衣人的剑压住了。黑衣人感受到自己的剑不受控制了,眉头一皱。佯装继续拔剑,可却悄然于风门拉近距离。用另一只手打向风门。 风门看着掌风近了,不急反笑道:”天一门绝学掌法天一掌?不错,不过还不够,掌法太嫩,若是对手再弱点,说不定就成功了“言毕,竟以肉身接此掌。黑衣人被戏讽一番,不觉那掌上的劲力又大了几分。 见风门还是不出招,黑衣人也不留手,一掌打中风门。 一掌过后,风门丝毫未损,除了破除司马良阵法时的损耗外,再无他伤。而黑衣人却被风门的护体真气,震得倒飞。风门没有上去击杀黑衣人,站在原地,似乎等着什么。看着倒地不起的黑衣人,风门丝毫没有防备的走了过去,好像在告知他没有办法动到自己。 果然,风门靠近特的时候,黑衣人突然起身,随后摘下面纱。 风门见此,停下脚步,语气不急不缓的道:”风儿,你的武学精进不少,不错“ ”又打不过师父,没用,没用“被称作风儿的人有些不屑,好像只有打败风门才算。可他稍稍想了想,随后看向风门说道:”对了,师父来这里的话,那就是说你把司马良杀了? “没有“风门道人有些迷惘的站着,努力的想要忘记当年那件事,可却始终无法忘记... 当年,刘裕挥军北上,却被敌军困于城池中。沈风得知后,找到风门道人以命换取无上功法,救助刘裕脱离困境。而当时风门道人五行之术未得成就,便与司马良一起布阵。而那铜板作为阵眼,所以风门见到那铜板便没有下的杀手。若说司马良逆天改命,自己可谓是第一人。如果当年没有帮助刘裕,怕刘裕难以统一天下。 想到这里,风门长叹一口气。 醒来后,带着黑衣人离了树林。 “走了这么久了,我们到底要去那里?”少年看上去看疲累,前面的人却丝毫不理会,最后少年忍不住问道。 前面那人模样看起来也很清秀,只不过和少年比起来,少了点什么。可他听见少年提问后,有些生气的答道:“最后一次告诉你,我们要烟云山庄,听闻他们庄主得到一方神兵。我们此去便是夺取此剑” 少年佯作点点头,用尽最后一点气力追了上去,随后开口道:”苏大哥,你武功高吗?“ ”沈翎,你在多说,我便斩了你的头颅。走了一路,你就说了一路,你不烦,我...“这两人就是司马良手下的苏厚与沈翎二人。一路走来,沈翎问东问西,让苏厚很头疼。当他扬言要杀了沈翎,正说道兴起之时,却发现身旁的沈翎不见了。 苏厚无力的回过身,发现沈翎坐在一块石头旁,捂着肚子。苏厚慢慢走了过去,对着沈翎说道:”这次又装肚子痛吗?哪来的这么多鬼主意。别装了走吧“沈翎没有动。 “喂!再过几日就晚了,到时候误事了,就算我不想杀你也不行”苏厚本来对沈翎就没什么好感,若是自己独身前往,怕是两日就能到烟云山庄。可师父硬要自己带着他。 沈翎微微抬起头,淡淡道:“我一天没吃了,饿!” 苏厚听完,心中想到:也是,太阳已经落下。这小子不说,我还没有感觉。 ”走吧“苏厚将沈翎拉起来,抬头看了看,随后微微一笑道:”出了这树林,在走几里路,便有个客栈“ “好”沈翎饿的饥肠辘辘,听见苏厚的言语,竟带头向前冲去。而苏厚看在眼里,心中却是感慨万千。暗道,若是世间多些如此纯洁心性之人,那便秒哉! 没多想,苏厚追了上去。 而此时烟云山庄里,有一批凶神恶煞之人率先到达。 第七十八回天命我改造时势 “庄主在闭关,还请几位就此离去”看清面前的人后,门童也认得他们。知道他们的为人,心中虽瞧不起,可言语还是尊敬有加。 那群恶人,共有四位。被江湖人厌恶,曾有高人欲除之而后快,可无奈被这几人残忍杀害。更将尸体挂在城池之上。从此后,在无人理会他们。 此时来到烟云山庄,虽为恶人,书童也不认为这几个敢生是非。只因烟云山庄庄主烟云豪武学高深,此番更是欲以展剑之事重回江湖,可见其野心,胆识过人。 “小书童,你莫非不认识我等?”为首的恶人听见书童的话语,不退反进,有些嘲讽的说道:“我等乃是大恶人,你让我们白来一趟?” 那人话语刚落,他身后一人冷冷的向书童扔出一镖,手法之快令人咂舌。那一镖擦过为首恶人身体直指书童要害。想杀掉这对自己不尊敬的人。 书童看见镖时,只有两指不到了,想躲也来不及。见此,那些恶人都大笑起来。但笑声没多久便停了下来,恶人齐齐的看着面前的人,那人手中拿着镖。在看像那人的脸,几人不禁冒出一身冷汗。 “华晓?”那为首的人看着他,大喊出来。 华晓没有接他的话语,将镖收回袖中,看也不看那四个恶人,回过身去。与书童一起走进山庄,那守门大汉见他二人进了,便将庄门关了。恶人们也没有敢上前,他们知道华晓的实力。 “他怎么在烟云山庄?”为首的恶人还有些害怕。 身后几人竟没人回答,为首的恶人将几人拉拢,小声说道:“此事还需报告大人,我等就此离去”几人商量好,便离了山庄。 恶人离去后,一个身影闪进了山庄中,身法之快就连守卫也没有看见。 华晓与书童分开后,来到一密室,对着禁闭着的门轻轻敲了几下。没多久门就打开了,华晓也不多留,一闪身便进了密室。里面布置很简洁,只有一张桌子,五个凳子和一张练功台。 华晓进了密室,对着练功台上的人道:“付庄主,你的感觉没错,魔头果真派人来了” 练功台上的人听完,渐渐收了功法,待收尽后张开眼。那眼却像看透世间之事,犹如知晓天下之物。被人夸耀没有丝毫喜悦,那张古井不波的脸上也没有丝毫笑容。 “结果如何”付庄主开口道,语气中带着威严。 华晓找了个凳子坐下,随后才说道:“老夫未出手,怕伤了他几人” “你是怕他们身后之人吧”付庄主一言道破,没事能逃脱他的眼。 “也许是”华晓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将话锋一转说道:“付庄主,让他们知道我的行踪,只怕不太好” 付庄主扭头看向华晓,罕有的露出一抹笑,开口道:“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你的行踪,这样便能让少些杂鱼。现在只需等云中剑” “是的”华晓听完在无言,看着庄主自顾的喝酒。而付庄主也再次修炼,两人再无多言。 比起这边的安稳,黄辛此时正是烂了额头。云中剑从跃下城墙的那一刻起,嘴中就说着胡言乱语。并且杀害着自己的部下,虽然下令撤退了。可云中剑却穷追不舍,直到退离了偏头关,云中剑才停下没有追。 看着近在咫尺的边关,黄辛很无奈。 与云中剑僵持了半日,黄辛派出的哨将已经将萧道成带来了。黄辛上前迎接,说明情况后,一再言论并非自己攻城不利,而是云中剑突然杀出。他却没有说是云中剑投靠自己,此时不知为何突然发狂。 而萧道成看见云中剑在不远处打着乱拳,心中不禁大喜。在他看来,云中剑此刻是遭了魔。而此时自是除去朝廷虎将的机会,早些年他就听过云中剑的名气。此刻如此良机又怎能错过? “快将黄将军的箭拿来”萧道成在马上大喊道。侍卫挺言,急忙从黄辛手中取了弓箭。萧道成拿过弓箭,掂量片刻,便拉弓安箭。口中说道:”黄将军,且看我如何射杀这斯“言未毕,箭已离弦,直指云中剑心窝。 射出后,将弓箭仍与黄辛,黄辛伸手去接。接住后便往肩上挂去,与此同时云中剑猛然清醒过来。看着远处黄辛正在挂弓,而面前有一箭正向自己射来。 不言而喻,虽然黄辛不知道云中剑此刻清醒,可云中剑却”看到“黄辛射出一箭... 本能的摸向腰间,却想起石中剑早被沈翎拿去。只好侧身,可箭距离太近,躲过要害,却还是穿透腹部,直直的插在地上,荡起些许尘土。 见贯穿了云中剑的腹部,萧道成大喝道:”杀了云中剑,赏金万两“听此言,云中剑想要逃离,可刚被贯穿的腹部此刻却是动不得,在加上先前不明原因的幻觉,虽以摆脱,可还是头疼欲裂。也只好看着那些人,马向自己冲杀而来。 想到自己就要窝囊的死去,想到自己说过要保护沈翎,却什么都没做到。无力,无奈。难道自己就这么弱小?这么轻易中了圈套?云中剑也顾不得疼痛,仰天大喊:”翎儿,伯父到此为止了。保重!“ 前进的大军被这”回光返照“的喊声吓到了,都呆滞在原地。萧道成见此,也有些害怕,便大喊一声:”诛杀云中剑赏金万两,外加封侯“此言一出过有奇效,大军再次向云中剑杀去。 突然,从那城池上射出箭雨,将先头部队射成筛子。而那箭雨却刚好落在云中剑与大军交界处,似乎在保护云中剑。大军无奈再次后退,云中剑也顾不得这些,头一歪晕了过去。 萧道成远远看着城池上的人,知道没了机会,便撤军回了。 城池上的人见萧道成离去了,从城上跃下一人,将云中剑救了上去。 看着昏迷过去的云中剑,那人轻轻道声:”致死还想着保护我孙儿,哎!“言毕,似乎想起什么往事。 ”师祖,此地不宜久留。若是那老道赶过来,倒是有些难缠“身后一人惊醒了抱着云中剑的人,语气倒是很平缓。 那人点点头,道声走。便与数十名手下一并离了城池,数十人轻功都是一流。如燕一般,离去就像根本没有来过。除了满地的箭雨。否则,萧道成还以为刚刚的都是幻觉。 这群人刚走没多久,司马良与他徒弟来到城池之中。却发现城中的人都倒在地上,他急忙上去查看。发现都是被人打晕了,没有生命危险。 猛然,他想起城外的大军,便上了城池。当他看见满地箭雨,以及消散的大军。他意识到了什么,裂嘴一笑。又连忙让徒弟下去取了一支箭来,没多久徒弟带着完整的箭回来。司马良看着箭,笑的更开心了。 他徒弟不解的问道:”师傅,何事让您这么开心“ 司马良将箭随手一扔,背过手走了下去,口中道:”沈云笑,老东西终于忍不住了?哈哈哈哈...“ 第七十九回可笑凤凰乘云烟 离偏关城不远有个枫树林,不知从何时起,也不知是何人为之。所谓阴阳调和,在另一边相同的距离处,竟还有一片绿树林。若是站在城墙之上,纵览全局,观望这两片树林所在,竟无形之中构成八卦之相。枫叶乃红,代表阳,绿树则代表阴。而偏关城恰好在这八卦中心,而这阵法布置之人,就是司马良。 可惜,阵法虽秒,却是抵挡不住沈云笑与风门道人的“联合”。昔日诸葛亮用小小八卦阵便困住大军,可见其威力。 枫叶林火红一片,甚是怕人,没有人愿意多待。相反,绿林里则有来往商人,酒家,好不热闹。 苏厚带着沈翎离了偏关城,一路来到绿林之中,本打算快速离了这里。可沈翎饥渴,苏厚也不便在前行,便与他寻了一客栈。二人吃饱喝足,苏厚拉着沈翎要继续赶路。刚起身,便听到外面走近四个长相难看之人说什么华晓,见那四人坐下。他便又叫了一壶酒,也坐下了。 一个大汉叫完酒菜,用力一拍桌子,口中竟是污言秽语,好像在发泄什么。那桌子差点被震成粉末,周围本就不多的客人见这阵势,又走了不少。苏厚自然全听在耳里,依旧拿起酒杯喝着美酒,似乎在等什么。 大汉发泄一会,酒菜上来了。四人吃了半天,直到皓月高照。苏厚酒也喝了两三壶,沈翎无奈的坐着,也不知道苏厚在干什么,一会要走,一会又要喝酒。 又过了一会,那四人喝的大醉。沈翎忍不住伸手拍了拍苏厚,刚想开口问什么,那四人喝的醉醺醺的,一个个东倒西歪的起身了。也没有给酒钱,直接走了,那小二也没有要。 沈翎连忙过去问小二,那小二却道:“再此开店,有些人得罪不得。这四人的上头乃是...“ 话未落,沈翎抢道:”我听我爹爹讲过,在外吃酒是要给银两的。我与你向他们要来?“也没等小二回话,沈翎回头看了一眼苏厚,便追了出去。只因苏厚一路上将他视为累赘,这一来可以证明自己武功修为不低,二来可以解解乏,这几天来,沈翎遇见的都不是泛泛之辈,没有他出手的机会。一直以来,自己都在和子墨”过招“。几天没有打斗,心情竟有些压抑。此番见那四人喝的醉醺醺的,看上去也是坏人,便兴起了。 刚踏出门口,迎面一把大刀砍向沈翎头颅,沈翎连忙向旁一闪,躲过了大刀。同时伸出手,循着大刀一拳带向拿刀之人。快准狠,却被一柄长剑拦住了去路。沈翎连忙收回拳头,一脚踢向拿刀之人。再次寻准了拿剑人的位置,弯腰半蹲,以肘为武器,打向那人。 但听一声惨叫,两人竟同时倒飞出去。沈翎这才看清两人的面貌,正是刚才那四人中的两人。刚想开口帮小二讨回酒钱,头上猛然一股寒意涌出。沈翎向前一翻,瞬时身后响起一吼声:”哼!谁让你多管闲事的?自找死路,你爷爷我今日正晦气,在烟云山庄遇到了华晓。正无处撒气,就拿你开斧算了“话未落,斧已到。 沈翎见那汉子来势凶猛,猛退几步,想要拔云中剑的剑,可发现那剑在苏厚身边。远望过去,苏厚竟端坐着喝酒,好一个闲情逸致。沈翎叹了一口气,看着一跃而起操着大斧的汉子。他悄悄将两腿分开,此刻唯有寄托于从战场上学到的八卦步法。 大斧临近,似遮天蔽日,什么也看不见,沈翎再次感受到压力。上次面对韩野时,也是这种感觉,只不过这次没有那么可怕。面前的汉子内力不够深厚,比起韩野,这根本不算什么。暗自鼓起信心,沈翎双腿并拢,竟欺身而上。那大汉还未落地,沈翎突然一跃来到他面前,一掌打出。原本以为势在必得的大汉,被沈翎一掌击中,自是怒不可遏。 沈翎一掌未完,又接一拳,那大汉开始感受到疼痛了。沈翎没等他反应,刹时弯手,再次以肘击向他腹部。大汉大喊一声,倒退几步。沈翎弯下身子,双脚一剁地,接着劲力向大汉撞去,大汉应声倒地。 大汉手中大斧也倒飞出去,竟是朝着苏厚。看着依旧喝着美酒的苏厚,沈翎刚想开口,可却没有那大斧快。沈翎此刻好像已经看见苏厚被劈成两块,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 等在睁开眼,面前的大汉,以及先前被自己打翻在地的两人,竟肢体分离,死的惨不可言。那苏厚却依旧端坐在桌前,好一个闲情逸致的喝着美酒,只是他身上多了些血渍。 沈翎了然于心,虽不忍心,可去没有办法,毕竟自己都被人“威胁”着。无奈的摇摇头,只能感叹世事玄妙,人不能定。慢慢走向苏厚,他慢慢感觉到苏厚的武功高深,非自己能及。 似乎知道沈翎在看自己,苏厚喝完最后一口,对着前方店中菩萨雕塑说道:”小二,今后若是有人来闹,就说是我七煞神苏厚所为。若是不听,我定当亲自上门拜访“那小二与沈翎不同,他亲眼看见苏厚将那几人分割,连声音都没有发出。小二早就吓得不知所以,哪里还听得话语。见苏厚不言语了,便连连点头称是。 苏厚言毕,起身将银两放在桌上,拿起石中剑扔给沈翎。出了门,与沈翎离了酒家,赶往烟云山庄。 见苏厚加快了脚步,沈翎追上去问道:“为何要加快脚程,难道你怕他们找你不成?” 苏厚虽与沈翎接触不多,却知道了沈翎自己不懂的,非要问清楚。便想了想,道出一番话:“那几人乃是江湖人厌的恶人,此番他们前往烟云山庄,却是见到了我的老友。我赶着见他,所以我要快些去” 沈翎听得迷迷糊糊,见苏厚不在多言,不知觉的也加快了脚步。二人一前一后,没有停歇。 第八十回 凤翔九天龙入海 二人一路直行,没多日便来到烟云山庄下了。沈翎抬眼望去,却只见一条道路能上,山庄设在山顶之上,竟与云同高,故此称为烟云山庄。一路走上去,两旁都有绿树,煞是好看。 沈翎打小便住在断崖之上,对这些风景也就没了兴致。倒是沿途奔波,有些疲惫,此刻只想躺着大睡一场。 二人走了约莫半个时辰,见路旁有一石碑,上述“烟云”二字。沈翎上前看看了,发现上面竟有些血渍,心中猛然升起一股不祥之感。便想告知苏厚,可苏厚早已离了此地,朝着烟云山庄去了。沈翎摇了摇头,便追了上去。 沈翎追上苏厚,稍稍平息了些,想开口告知自己心中所感。刚开口,从两旁的树枝中飕的一声,两支箭射了出来。苏厚随手一抓,朝着两旁用力回执。却只听得两声惨叫,随后便从林中窜出十多个大汉。长相各异,观其气势乃是江湖草莽。 苏厚站在原地想着,付谦平日里自命清高,怎么会寻这些人来保护山壮?可随后转念道:“不对,沈翎,与我杀了这些人,我稍后在告诉你情况”苏厚心中想的付谦就是烟云山庄庄主,刚看见石碑上有血渍,也没多想便冲向山庄。此刻这些草莽出现,更加让他肯定了。 此刻苏厚杀这些人也没有留手,虽说是与沈翎共战。他却是有些心急,这些人都是一招毙命。就连沈翎也没有看见太多招式。 收拾完这些人,苏厚也没有话语,直直向山庄掠去。可途中依旧有些江湖草莽拦路,却都被苏厚一招毙命。沈翎跟在他身边,自是安然无事。 两人来到烟云山庄时,却见庄门大开,庄内坐满了宾客。苏厚倒也认得些人,不过大多是仇家,便没有打招呼。门童也认得苏厚,简单问候几句,知道司马良此次不会前来,便将苏厚引入庄内。庄内的人分两条坐着,中间留了一条道,方便行动。走完这段路,便是庄府,那庄府雕龙画凤,好不神气。庄前两根大柱顶着,大柱底下有一门,那门里便是庄内人居住之地。 苏厚到来之时,那些宾客都以怒目相视,苏厚也不理会,与沈翎一同行到次座坐下。门童倒了杯茶,便离去了。苏厚看着这茶,伸手拿起闻了闻,便放下了。沈翎一路飞走,本就口渴。见苏厚不喝,便抢了过来,一口灌下。苏厚也没有阻拦。 座分主次,主座自是给庄主的,这次座本是付谦留给司马良的。现在由他大徒弟来,自然是坐在次座上。 庄内宾客坐了很久,也不见付谦前来。都有些生气,却无人明怒。苏厚不禁有些奇怪,以往的大场面若是等这么久,怕是变成了集市一般。猛然,苏厚想起了一件事,这么大场面,怎么会只有这么一点人? “前辈”身后的沈翎突然小声问道:“你早些不是说过,山上打乱了吗?怎会如此平静”此言一出,苏厚更觉不对。他怎么想也想不通,山下那么多贼人,怎么这里却如此平静。 摇摇头,苏厚不愿意再去想。便对沈翎道:“等吧!待会就知道了”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从内庄里走出一人,面容清瘦,腰间别着一酒壶。出来后,看向宾客。 “众位豪杰,老朽奉庄主之命请大家移驾后山” 宾客更加愤怒了,他们根本不知道这烟云山庄有后山,若是如此何不一开始就去,白白坐在此地等候?可随后都平静下来。若不是烟云山庄以展剑为名,怕是大伙都不知道有这个山庄。 没多久,众人与那清瘦之人亦一同向后山走去,众人无言。 清瘦之人带着众人穿堂而过,来到一片空场,空场三面都是断崖,唯有一条道路。众人陆陆续续的走进后山,站稳后才看见在断崖边上有几人。 一人背对众人,身边插着一把剑,在他两旁站着四人。华晓自然在里面,苏厚看见了他,可碍于场面,也不便上前叙旧。其余三人长相各异,却都似正非邪。他们倒是面向着众人,见人差不多到齐了。华谦恭敬的对付谦说道:“庄主,人到了” 付谦听完,慢慢回过身看着众人。眉头不知不觉的皱了起来,扭头对着华晓道:“云中剑怎么没到?”华晓道声不知,付谦也不好再冷落众人。上前一步,拱手行礼。 底下一汉子见付谦还不愿将剑拿出,一股脑的将心中怨气发泄出来,大吼道:“付谦,付谦,我道是谁。看见你我才想起,你不过是多年前被千古门派重伤的小贼,可笑” 付谦淡笑,也不生气,小声对华晓右边一老道说道:“记住他,揭我伤疤的人,你知道该怎么做?”那老头眯缝着眼,手中浮尘横搭在臂上。听见庄主的话语,摸了摸胡须,也不多说。 吩咐好了,付谦拔出一旁插在地上的剑,那剑刚出鞘,便有一股杀气向众人袭来。众人惊异无比,也对此剑有了必夺之想。就在他们想着如何夺取剑之时,突然沈翎捂着肚子蹲下,口中不禁呻吟着。 苏厚好像知道沈翎会如此,有些怜悯的对他说道:“谨记此次教训,喝茶吃酒之前先看看有没有毒”。沈翎强忍着抬头,看着苏厚。心中想到,既然你早就知道,怎么不早点告知?苏厚讲完,便转了过去。也没有看见沈翎的观望。 从内庄走出一童子,将沈翎扶起,走入内堂。 至此,付谦一直在讲些客气话语。直到门童将沈翎扶起,付谦突然顿了一下,看向沈翎。随后又让那清瘦之人去寻沈翎,付谦倒是认得沈翎那把剑,那把沈翎从云中剑手中拿过的剑。 清瘦之人得令后,喝了一口酒,便离了后山。 沈翎放松后,刚走没几步,就碰到了清瘦之人。两人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许久,清瘦之人对着沈翎道:“翎儿,可是你?” “你是”沈翎捂着肚子,努力想着什么。突然一个人窜入他脑海中,他忍不住上前一把将他抱住。 “翎儿,十几年未见”清瘦之人有些伤感的道:“那次我离你们而去,便没有再见。却不想你长着么大了” 第八十一回 往事如烟梦如画 两人叙了片刻,老头猛然推开沈翎,低头看地,似有无限思绪。想了会,说道:“你走吧!这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沈翎听他道完此言,心中对烟云山庄的印象更为肯定了。便走上前去,说道:“行伯,我一路上山,见途中有不少浑人,我自知晓这山上的状况。可苏厚要带我去寻宝贝,我想得之,此其一。山下有贼人武学胜我,我此番下去岂非送死?此乃其二” 想了想,沈翎接着道:“我闻行伯之意,是付庄主让你寻我。可见其必有要事,若我就此离去,你又如何交代?” 道出三点,行无止抬头看着沈翎,眼中尽是满足。二人对望片刻,沈翎与行无止想了一个办法,堪称妙哉! 在沈翎与行无止谈论许久之时,那断山之上早已血流成河。看过那把付谦手中剑的威力之后,有人忍不住上前去抢夺。可都被付谦身边一位沉默的青年阻拦,那青年要别美玉,一身白衣,一头秀发随风飘扬而不妨碍他出手。细细看去,虽然已杀害了数人,可他俊美的脸上却没有一点血迹和一丝愧疚之情。 付谦自拔剑开始说了几句话,到现在没有说过一句话,脸上始终如古井。 众人渐渐的冷静下来了,虽说场面很乱。可付谦却看见,还是有几人未动。这几人都和自己有仇,若是以往见面,自己还这般大意,定然被这几人斩杀。现在付谦有信心,只因自己身边的四位:太上道人风季,白衣圣手华晓,和一直没有动静的壮年和刚刚动手震慑众人的青年。有这四人加上自己修为和手中的剑。这些人怕是难以敌过自己。 付谦上前一步,那四人不知不觉也上前一步,付谦也没有在意。众人见此,以为付谦发怒了。可没想到他却笑着道:“各位豪杰,我原以为放出潇湘剑的风声,在让小鱼自相残杀,能到我庄里来的都是豪杰。可没想到...”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苏厚自然在其中。虽言苏厚早就猜到是这样,可付谦却真敢这么做,若是日后此消息传了出去,那他的麻烦又岂会小?除非... 苏厚想到这里,小声嘀咕道:“除非他想将我们杀干尽。好,我且看你有何本事,惹得师傅都不放心”苏厚口中的师傅,自然是司马良。 果不其然,付谦又开口了:“事已至此,还请剩下的诸位比个高下” “什么意思” “就是,说清楚点。付谦,你与我门派深仇大恨,今日师尊让我拿你首级回去,你却在此胡言乱语” ... 付谦见此,也不理会。回身又端坐于凳,观望这些人犹如座山观虎斗,好像与自己无关。 众人看他如此怠慢自己,现在又是如此傲慢。这些人本都是门派掌门或长老,如何受得这等蔑视?一气盛之人在忍不住,将手中大刀朝着付谦扔去,又飞速摸出五把匕首,一并朝着五人飞去。 “哼!兵五门掌门花无果,你这是在侮辱兵五门”话音刚落,华晓一剁地,竟震得石块飞起。再伸手一抓,刚好五块。随意朝着花无果扔出的匕首执去,铛铛铛,声响,那匕首在半途便落下。华晓看着那单刀,大袖一挥,一股劲风吹去,竟使那单刀倒飞。 众人惊叹不止,花无果惊立当场,付谦无心理会。待华晓回来后,付谦也不起身,把玩着宝剑道:“诸位,第一轮比试结束。这花无果以后就是你们的小师弟了,下一位是谁?” “哈哈”不知谁谁笑了出来,也不怨他,任谁有个大自己二十多岁的小师弟,都会忍不住想笑。众人听闻此笑,便将目光移了过去。却见是一个披着黑袍之人,而感之内力却不像是老者。 就在此时,行无止来了,他穿过众人走到付谦身边道:“庄主,那小子抓来了”言毕,面无表情的把身后的袋子仍在地上,里面的人一直在哼哼着什么。身体也在不停的扭动,似乎想要逃跑。 苏厚一直未言,此番见到袋子,突然想起沈翎一直未归。在想到付谦让老头紧随沈翎而去,心中道声不妙。 付谦看着袋子,又抬头看看行无止,小声问道:”他身上的剑呢?“ 行无止灌了一口酒,却未咽下,踉踉跄跄的装着喝醉了,蹲下去解开绳子。付谦却怕他耍花样,他认识石中剑,也就马虎不得。行无止突然回头,猛然咳嗽一声,将口中的酒水喷在付谦脸上,付谦无奈只好闭眼。 见此,行无止使足暗劲,将袋子连人一同推下山崖。 做完一切,行无止起身对着付谦道:”庄主,在下失职,还请...“ 付谦大怒,断崖深千尺万丈,一旦掉下去便再无生还。自己想得到的神兵再也无人知晓,想至此。付谦那还有心听他多言,行无止话音未落,付谦一掌将他筋脉震碎。行无止倒退不止,跌落断崖。 ”翎儿,伯父对不住你啊“行无止想到沈翎,若是沈翎知道是自己为了那么一点钱财,出卖了他们的行踪,会不会早早的杀害自己? 当日,离了沈翎出生后,行无止就离了沈风,日子愈发艰难。就在此时,韩野寻到了他,并与他开始”合作“。韩野为刘宋苦恼一生,虽负气离去,可心却为离。他日夜想着杀了沈风,为朝廷除去一大祸,重整朝纲。 当得知沈风为沈翎祝寿,韩野便早早的布下天罗地网,欲一网成擒。可世事难料,行无止突然醒悟,将消息告诉沈风。沈风便早早安排子墨带着妻儿从缝隙中逃脱。随想被人阻拦进程,若不是云中剑前来,只怕沈翎身死当场。 韩野去沈风那时,独有沈风一人,韩野便知上了当,转身欲走。沈风以命相搏,最后被韩野斩断一臂,奄奄一息,只好看着韩野离去了。 行无止被付谦一掌击落,自是死。可他最后一席话,却让苏厚难堪了。沈翎是开启宝藏的关键,若是就此死去,那自己颜面何存?想到这里,苏厚起身准备先杀了付谦在做打算。 第八十二回 果花相生终离花 付谦坐着,满是破绽,没有一点防备。苏厚欲一击即斩,再以自己的实力,怕是没人能追得到。就在他想动手之际,华晓突然上前说道:“诸位当知道我华晓的本领,如今我心甘情愿的投入烟云庄下,尔等莫不以为我看不清?”众人听言,各怀心思。 苏厚听完,轻蔑一笑。不知不觉的摸向自己的剑,只等一个破绽。苏厚此刻犹如苍鹰,似那天上惊雷,不动则已,动则如鬼似神。此刻他就是夺命的煞神,可偏偏华晓一直挡在付谦身前,好像知道苏厚要杀付谦一般。这就是华晓的可怕之处,眼看着众人渐渐的耐不住了。苏厚侧步走进人群里大吼一声:“这厮如此大胆,我等一起上杀了他” 众人闻此言,终是忍不住了,都齐齐的操起兵刃冲将过去。 苏厚见如此良机,便慢慢走向付谦拔剑欲斩。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个身披黑袍之人从苏厚身后按住了他的宝剑,同时从他袍下传出一个声音道:“苏大哥,还请与我离了此地,先走为妙” “苏大哥?”苏厚转念一想,自己打小就无亲无故,在司马良手下虽有六个兄弟,可平日里各有其事。愿把自己称作大哥的倒是有,不过当年为表忠心,被自己杀了。莫非此人是他,难道当年他没被自己杀死? “你是...”从袍下伸出一只手来,将他的嘴捂住了。随后那人将袍往后一拉,又快速带上。虽然只是刹那,可苏厚却瞧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付谦,要不要我把这些全杀了?”一直没有动静的壮年终于开口了,似乎被众人的所为惹怒了。 付谦扭头看向他,竟有些不信他会出此言。看了一会,也不在迟疑,对着站在前面,独挡各大门派高手的华晓与那青年道:“两位,烦请后撤,剑霸谷雨信难得有如此雅兴” 那二人听完,各自虚晃一招,齐齐后退。众人本就热血上头,哪里听得付谦的话语,见华晓两人撤退,以为是怕了自己等。便都攻杀了过去,誓要先杀华晓,再斩付谦。 “哼!未明虚实却急于攻杀,尔等寻死”话音刚落,冲在前面的花无果便身首异处,惨不可言。再看他尸体旁站着一个壮年,手拿宝剑,剑上血渍未干... 神五门与兵五门两派乃是世交,平日两派掌门常在一起讨论些武学。而两家都是单传,却不想生的一儿一女,无奈两家结成亲家。此时见壮年杀了亲家公,自是怒不可遏,大喝一声:“何方小贼,待我斩了你” 兵五门善以器攻人,当年铸剑神杨一刀都从师其先辈。而神武门则善于剑丶刀丶枪等兵刃,两家联合可见一斑。神五门掌门叶逍遥手拿大刀,怒发冲冠,纵身一跃,欲以好刀将壮年劈成两截。 壮年横刀与前,身形后撤,竟也以剑硬接。众豪杰与华晓等心中都清楚各自的兵刃,叶逍遥手中大刀乃是其先辈得意三作之一,而壮年的剑付谦对其有绝对信心。两方都是胜券在握。 众人呆滞不动,都看这两方神兵较量孰更胜。 片刻,叶逍遥落地。却见大刀嵌入宝剑中,那剑却丝毫无损。此刻两人都惊诧住了,叶逍遥心中惊叹:世上竟有如此好剑,能挡住我的大刀。 而壮年心中也惊叹不止,在他眼中没有自己斩不断之物。 想法稍纵即逝,壮年向上一挥手,大刀被斩成两截。同时一脚踹出,叶逍遥带着半截大刀倒飞出去。付谦看见壮年没有出杀手,心中又是一惊。 “还有不服的尽管来,我谷雨信奉陪到底” 众人此刻才反应过来,同时也知道自己断然不是谷雨信的敌手,都开始陆陆续续的俯首称臣。看着来人都臣服于己,付谦此刻再次起身道:“既然尔等不愿分辈分,那便都以平辈想论!”一切都向付谦设计的前进,他不免有些高兴,可他脸上却没有丝毫笑容。 华晓在众豪杰里转了一圈,又急忙跑了回来,半躬着腰道:“不好,苏厚趁乱离了此地”华晓自然瞧见了苏厚,也对付谦说了。此时再去寻,却没有看见他。 付谦眉头微皱,对身边的道人道:“风道人,还请你去帮我寻回苏厚”那道人也不多说,纵身一跃,上了房顶,再一跃便离了大伙的视线。 “好轻功” “是啊!” “庄主能得此能人,日后定能成就大业。我等心甘情愿” ... 有些小门派的长老已经进入了角色。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也不见风道人回来。付谦感到有些不妙,又让几个门生出去寻。那几个门生得令,便离去了。付谦又让剩下的豪杰在一旁修养,更重要的是让众人看清楚自己的“门规”。 在他眼里,风道人抓住苏厚很容易,而抓回来之后便要当众罚他。 没多久,“扑通”一声,付谦得意门生倒飞入后山。 正当付谦起身之时,从庄内传出打斗声。没多久,风道人风季也从庄内倒飞入后山,三人惨状相似。付谦怒从心起,大喝一声:“和人敢在我烟云山庄撒野!有本事出来一战” 可从庄内传出一阵笑声,随后一个声音响起:“哈哈,小伙,你真是有趣啊!不过,这里很危险,你二人先行离去,有缘我们自会相见” 言毕,又一个声音响起:“多谢前辈仗义相救,在下无以为报,告辞!” 付谦见那人不理会自己,便对华晓道:”你去看看是何人“ ”是“ 华晓一路向前,路过风道人时,但见他满目惊异,甚至在瑟瑟发抖。华晓看了一眼,便继续前行,直到他步入庄内... 看着华晓从庄内退了出来,付谦有些生气。可他看见逼退华晓之人渐渐露出面目,他才明白是何人能让风道人如此难堪,能让华晓无从下手。 ”他?“ ”他不是死了?多年不见,我以为他死了!“ 有些老前辈认得他,却是叫不出名字。可这人却给他们不败的印象,许久从人群里传出一声,惊异众人... 第八十三回不测风云安然了 此刻就连观望的付谦也不禁有些惊,看着来人他不知如何让应付。在他心中,此人若是出现之地,必将血流成河... 众豪杰惊诧之余,有一人杏步上前。走到那将风道人击退的高手前面,却是一拱手道:“沈前辈,我这次帮保住了你的血脉。我古家就此与你两清,多年前你与我们的恩惠,今日还了” 此言再次惊诧众人,付谦以及那自视甚高的风道人,一向冷静的华晓也忍不住摒住呼吸。听着两人的对话,似乎自己身处当年武林至尊天一门之中... 沈姓高手听完,回头看了一眼,竟是无限不舍。他想与孙儿多聊会,可怕事有变故,便急急进来了。 “古家能有你这样的后辈真是他的福气”看了一会,他转头对着面前之人道:“按族谱,你这辈应该为牙。你名为古牙?” “古牙?” “天一门铁棍王古家后人?能够让他如此尊敬的,又以沈为姓,莫非是沈云笑?” 众豪杰听得古牙二字,自顾的猜想着。 “你依旧在为曹家办事?”沈云笑突然问道。 “是”古牙在沈云笑面前没有多的话语,此刻在众人眼里一流的古牙,此刻竟如喽啰一般。 沈云笑也不多言,眉头再次锁住,大袖一挥,道:“你先走吧!”古牙突然单膝跪地,行了个礼,道声告辞。站起身纵身一跃不见了踪影。 古牙走后,众人便发觉沈云笑身上的内力着实可怕,犹如那天上的炙日一般。 付谦见沈云笑如此气势,却不知他为何来?便慢慢走上前,行之以礼道:“沈门主大驾光临,蔽庄蓬荜生辉!” “话不投机半句多,想怎么死?”沈云笑打断了他。 付谦不怒反笑,也免去了闲言碎语,直接问道:”前辈何处此言,我与前辈近无仇,往日也并无瓜葛“ “欲害我孙儿,此行当不当诛?”沈云笑一步上前,脚下竟激起阵阵沙尘,内力之高,可谓独步武林。付谦自是看出,沈云笑这一步巧运内力于足,常人看似无他,高人看去却是暗藏杀机。 付谦伸手拍了拍衣摆,竟将手背于身后,开口道:“怕是前辈不单是为了这件事” 沈云笑听完沉默,付谦也不多言。众人也不好说话,只因他们不知两人所云。 不大会,沈云笑哈哈一笑,众人不知为何,但见沈云笑又说道:“后生可畏,世道变迁,若是以往你与我这般言论,我定当杀之而后快” 付谦也回之一笑,接过话语说道:“多谢前辈不杀之恩” 言毕竟转身,众人完全猜不透,付谦何故将背部朝向杀气如此重之人。可又见沈云笑未有动手之意,便更加琢磨不透这二人了。 随后,见众人拿起展剑大会之剑,走向沈云笑。 “请”付谦竟对沈云笑伸出手,口中道。 沈云笑也不多想,两腿分开,一前一后,双手竟是左右分开,一高一低。此像乃是四象之意,欲以四象成八卦,可攻可守,着实妙哉。 付谦以手中剑为始,竟翘起一腿,与剑并同。他使得是潇湘剑法,白蛇起舞。 付谦率先攻了过去,似蛇一般咬向沈云笑脖子,极快无比。沈云笑突然后脚便前,左右手互换,原本脖子的地方此刻落为空气,付谦一剑刺空。他似乎早就想到会如此,便将剑横划,沈云笑手中并无兵刃,若此时用肉身去挡定会有所损伤。可沈云笑又将前脚变后脚,高手变低手,同时用低手打出一掌,击退了付谦。 付谦也不好在攻,他也知道四象八卦本为防御之式。可他却奈何不了,若是再攻怕是惹怒了沈云笑。至此,他便想到再斗下去不妙,便将手中剑扔向沈云笑。 可沈云笑却将剑再次扔给给付谦,突然猛向后退去。付谦看向沈云笑站的地方,却见方才打斗之时,是一种竟画的一副人像,只是画中人胳膊有一只没画完。 “好,好,好”一黑影从屋顶跃下,来到沈云笑面前,单膝跪地道:“门主,多年未见。你风采不减当年啊” 沈云笑也不扶他,突然出现,也不知道是谁,便站着问道:“你是?” 那人起身,沈云笑突然一把抱住他,口中道:“一鸣,是你!”此人正是天一鸣,昔日天一门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天一门门主沈云笑左右手之一。多年未见,此刻重逢是何等欢喜。 两人紧紧相拥,犹如兄弟一般。突然,沈云笑一掌将他打退,突然跃起一掌打向天一鸣腹部。众人始不解,可看见沈云笑腹部插着一把小刀,便明了。 沈云笑将天一鸣打翻在地,突然仰天大喝。天一鸣竟也大喊道:“快斩了这厮,斩了这厮,中了我的毒,他没威胁了” 众人早已被他的内力震的不明所以,哪里还知道杀他。等他们醒来之时,那庄顶之上早已站满了人。看着“同门”,天一鸣心中已然绝望,饶是如此,他心里也舒畅无比。 被天齐教困住的二十多年,虽无折磨,可却比肉体折磨更难受。当初被困之时,他日夜想着沈云笑会来救助,可怎么也等不来。后来他明白了,所谓的左右手对沈云笑来讲不过是虚妄,一切皆可舍。可笑啊,可笑自己苦苦等待。 想明白后,他便日夜苦等,却不是等沈云笑,而是等看护他的人老去。皇天不负有心人,他出来了。本来想趁乱控制住天齐教,可事与愿违。 无意之中,他与付谦结识,便一同做了着场“大乱”。天一鸣自是知晓,杀害沈云笑不可能,可要在他身体留下一份“自己”。 “门主,先服了这药”沈云笑门徒到来后,自是先稳定他的伤势。 而不远处的付谦此刻全然明了,再看自己身边之人,细细想来,都是不请自来。可悲啊,可悲自己被人利用了。 付谦明白事理后,上前问沈云笑:“前辈,付某欲加害阁下之孙,虽无大罪。但罪不可免,今日我自断一臂,也好给个交代。日后免得前辈在江湖失了威信” 言毕,挥刀... 付谦捂着断臂,开口道:“前辈,今日付某也明了些事理,就此告辞!”付谦自断一臂不为他,只是要长些教训,以免日后再被他人误导。 付谦离去,众人得释。 沈云笑看着天一鸣,说道:“一鸣,这一次算我还你,再有下一次定斩不饶”说完带着门徒转身欲走,也不理会瘫软在地叫唤不止的天一鸣。可众豪杰却纷纷跪于地,口中道让加入天一门。 沈云笑自是不理会,可见一旁靠在庄门之上,手拿一柄断刀,眼神尽是懊恼。沈云笑慢慢走了过去,道:”阁下与叶水天是何关系?“ ”家父“ 沈云笑听后,也再无多言,直直的走了出去。 而沈翎与苏厚离了山庄,也来到偏关城。见到司马良后,苏厚将事情告知司马良。 司马良抚须长叹:”果真如此,只是事态变化,我也难料啊!“ 司马良本意是让苏厚前往烟云山庄,阻止新帮派的建立,以免对朝廷不利。可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 ”你没有动手吧?“司马良突然问苏厚。 苏厚道:“那贼子欲杀害沈翎,我差点没忍住” “哦?那你对他有几分胜算,对魔头又有几分把握?“碍于沈翎再此,他二人也不便直白,便以魔头示意沈云笑。 苏厚也不隐瞒,直直的道:“我对付谦有六分胜算,对上魔头只有一份把握” “啊?“沈翎自也听得些许,可他见过苏厚的武学,以他这般武功却对人只有一份把握。便不由的惊叹一声:”什么魔头这么厉害“ 苏厚与沈翎待久了,知道他的为人。又听他说自己家人是魔头,忍不住笑了一声,随后便说道:”这魔头本就这么厉害,我也没办法。你别问了“ 两人本无他意,可司马良却是邹起了眉。高手本无情,生情无杀手。 第八十四回客栈重逢试君心 “子纯,你带沈翎回房休息吧!”司马良言尽于此,转身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苏厚欲言又止,思量片刻便离了大厅。 待苏厚走后,那日与他一起见风门道人的俊秀之人悄然而至,他与司马良同坐,端起另一杯茶喝了一口。放下茶杯后眼神突然冷下来道:”子纯师弟有异样,是否除掉?“ “暂时不用。子奕,今晚你看着他”司马良看着他,犹豫了一会说道。 “今晚又是月圆,师父放心去,我会看好他的”子奕自然知道每月月圆,司马良就回去见一次刘义隆。 司马良对子奕很放心,因为子奕是他一生的败笔,也是他一生的骄傲。 听他如此果断的话语,司马良点了点头,纵身离去了。沈翎与苏厚两人在房里,自然不曾听得司马良的话语。二人一直熟睡至天明。 次日清晨,苏厚教沈翎一些武学。子奕跟在司马良身后,两人一同来到苏厚屋里。 ”子纯,今日可以出发“司马良道。 ”可是,师父...“ ”不必多言,走吧!“ 苏厚还想说,可知道师父的脾气,便行了个礼,简单收拾下拉着不明所以的沈翎出发了。 二人行至一酒家,点了些酒菜。可苏厚只是吃酒,并不吃菜,沈翎见此异样,一直未尝半点酒菜。无奈不愿见他如此,便开口问其缘故。苏厚娓娓道来:”你可知我师父是谁?“ ”山东司马良,人称天算子。多年前,他便告知我不可生情,昨日定是我与你嬉笑,惹得他生气了。也不愿再取那宝贝,也要驱我离去“ ”今日,我便要杀了你,证实我心中无情“ 苏厚眼神凶狠,却带着一股看不清的异样。 言毕,拔出剑直指沈翎。可突然向后倒去,在地上一动不动。刹那间从屋里窜出些许人,对沈翎道:”小子,这人杀我门人,我一路跟至此地,买通店家放了迷药,只是为了杀他。你赶紧滚,我可以不杀你“ ”你们是那日那四人的门人?“沈翎记得在上烟云山庄之前碰见的四人,都是被苏厚一招毙命。 也不等沈翎道出下句,为首的一人拔出匕首刺向苏厚。 ”铛“一声响,沈翎出招拦住了此人的匕首,又顺着匕首向上划去。刺杀之人只好放了兵刃,却看着沈翎道:”小子,你别不识好歹。若是得罪了我们,你以后可就得处处小心了“ ”苏大哥为人不错,我又如何忍得你们这些鼠辈杀他?“沈翎句句肺腑,字字真言。 为首之人眼珠一转,大喝一声:”小子,莫怪爷爷欺负你。兄弟们,上“ 沈翎刚开口之时,便悄然将苏厚移到桌子旁边。 那群人齐齐攻杀过来,刀枪剑戟样样皆有,不过都是同门,配合十分惬意。数十人攻而不乱,施展武学修为有章有法。犹如阴阳一般,取他之长补己之短。 一刀一剑,一枪一戟。沈翎仗着自身年轻气盛,勉强阻挡。 面对群攻,沈翎并无突破之法。眼见沈翎渐渐没了气力,为首之人竟从袖里摸出一支镖来,神不知鬼不觉的向沈翎右臂打去。 沈翎中镖,为首之人一跃而起,大喝一声:”散“众人竟如军队一般,散开了,给为首之人留出空间。那人一刀从空劈下,力破山石。 沈翎眉头紧皱,只好换着左手拿剑横于半空。刀剑相碰,却想不到为首之人的刀竟断成两截,若是站不稳,怕是自己的头颅也要分开。 ”好剑“为首之人惊了片刻,突然眼发光芒,看着沈翎手中的兵刃道:”小子,若交出此剑,我当放你一马“ ”哈哈“沈翎突然笑了出声,随后起身看了看右臂道:”笑话,这把剑是云伯父的,怎能交予你?何况,我还要靠着剑保护苏大哥“ 为首之人听此言,也没忍住笑了,众人也都笑了。笑死了不自量力,身负重伤还如此妄言:”好,小子,看你也是汉子。我明牛便与你单打,到时你抵不过,跪地认输便可!“ 沈翎不再多言,运气止住右臂的血。左手拿剑,横于面前,示意准备好。 “好小子“为首之人言毕,夺过属下手中剑,攻杀过来。 一剑如狼似虎,凶狠的紧。沈翎往后撤半步,却将手中剑置于地。为首之人见此,手中一剑更加凶狠了。剑临近,沈翎却不急躁,将头一扭,又抓住那人手臂。那人没反应过来,沈翎前脚变后脚,左手一用力,为首之人扑腾一声摔在地上。 沈翎使得却是八卦步,他日夜猜想,推论。现在大乘不言,小乘怕是不止了。 沈翎拔剑指向为首之人,为首之人小心翼翼的翻过身来,慢慢跪下,口中求饶着。沈翎本就与他无仇,便放了他,收起石中剑。 转身将苏厚扶起,可为首之人趁沈翎未看自己,对着沈翎背部一刀砍去,虽不致命,伤口却有些深。 ”哈哈“为首之人诡计得逞,也不害怕了:”小子,你太嫩了“ 沈翎此刻被重伤,与苏厚一同倒在地上。沈翎慢慢看向为首之人,不明白为何自己放过他了,他为何要杀害自己。 那人却不理会,又是一刀砍中沈翎胳臂。 ”小子,若不是你如此重情重义,爷爷我便将你千刀万剐“为首之人”义正言辞“的道:”我跪过的都已经死了,虽然我很喜欢你,可惜啊“ 言毕,一剑刺向沈翎心窝。 “啊“一声惨叫惊天动地。 却不是沈翎,但见为首之人的手臂连着剑,一起掉落于地。 ”阿弥陀佛,施主何不放他一条生路!放人一命他日定升极乐“一身红衣似锦,一眼江山似画。远处走来一个和尚,竟身着红袍。眉眼里带着一股杀气,而却内敛于行。 ”他是“人群中有人认出了,却被吓的口呆。 为首之人捂着断手,冷眼看着和尚,满是愤怒:”和尚,你胆敢欺我,他日我告知我门主,定当将你碎尸万段“ 和尚上前几步,并未理会来到沈翎身前,摸出一颗药丸喂于沈翎。随后又道:”贫僧在不远处悟道,听闻此处有打闹,便想就此离去。可听闻小施主为救他人性命却深受重伤,善哉!“ ”喂,秃驴!“为首之人见和尚不理会自己,心中很生气,大吼道:”兄弟们,今日杀了这和尚,我重重有赏“ 那群人听闻,便齐齐冲向和尚。和尚起身,背对众人,口中道:”杀孽太过,可悲!“言毕,大袖一挥,一股劲风将众人吹得倒退。 众人听得钱财,哪里管得生死。站稳后又冲了过去,和尚双手合十,念佛经。一掌打出,方圆十里但听得一阵龙吟。那冲将过来的数十人早已被震的神志不清。 ”阿弥陀佛,此乃大乘妙音般若功法,今贫僧以妙音洗的施主罪孽“道完,又双手合十。 看着痴痴呆呆的众人,红衣和尚没有丝毫动情。可沈翎却起身道:”大师,若此倒不如将这些人了结算了“沈翎的意思,痴痴呆呆在世也无用,倒不如早些解脱。 ”阿弥陀佛“红衣和尚刚开口,便从远处传来一声,此乃千里传音,可见此人武学极其深妙。 ”少年,所言甚是“那个声音道:”我门派不养废人“ 突然从天降下一人,在刹那便取走了数人性命。 沈翎看去,那人一身黑衣,髯齐胸,却未见苍老。那人取走众人性命后,对红衣和尚行了礼,随后道:”弃得天戟方成佛,红衣和尚修大罗。阁下断然是宏智大师,二十多年僚子一战,宏智大师看破红尘,今日何故为小子杀我门人?“ ”佛门也论清誉,这几位施主杀孽太重,便以大乘佛法普渡,有何错?“ ”哈哈“黑衣人突然笑了,却猛然攻将过来。 宏智似乎早知晓,便以腿法抵黑衣人之掌,见掌被挡,黑衣人弯下腰,以全身之力攻宏智单腿。却不想宏智硬以单腿接黑衣人全身之力而不动。 见此,黑衣人退后几步,哈哈一笑道:”好腿功,以不便应万变,妙!“ “小子”黑衣人见奈何不得宏智,便转向沈翎:“你若是条汉子,今日便告知我姓名。待你三年后,我冥衣笑当找你二人报今日之仇!” 在冥衣笑看来,沈翎如此保护苏厚两人自是有情义,故用你二人做引子。 “沈翎”沈翎也不隐瞒,刚吃了宏智一颗药丸,身体好多了,便站起身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好,等着我”冥衣笑听完,施展绝顶轻功离了此地。 可在沈翎道出自己的名字后,宏智却想起了一个老友,沈风。 ”小友,你可认得沈风?“不管回答如何,宏智入佛后,心存感恩,一直想找到沈风,以报当年超脱自己之情。 ”家父“ 宏智如雷打一样,顿了顿道:”他在那,与我一同去“ ”好是好,不过。我要与苏大哥一同寻宝贝,在回去见爹爹“沈翎在沈风死后,只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快,却不想是沈风死去了。 宏智还想说,却转过身去看向躺在地上的苏厚,一会后突然出手打晕了沈翎。 ”起来吧!“宏智不知对谁说。 ”他并不知道他爹爹死去了“苏厚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拍了拍灰尘道。 宏智听完,坐下道:”整件事都是你安排的?难怪冥衣笑要说这番话,原来他早就发现你没晕“ ”对,我这么做不过是想看看沈翎对我到底如何。“苏厚理所应当的说,没有任何拐弯抹角。 第八十五回 天意难改命注定 “是我故意牵动千古宗,一来试探他们实力深浅,二来...”说至此处,苏厚扭头看向被弘智打晕的沈翎。方才的事他了然于心,等千古宗宗主冥衣笑走后,便传音于弘智。 弘智起身将沈翎扶起来,又对苏厚道:“既然你对他放不下心,便由我带他走。日后若想见,我在菩提塔上等你” “也好”苏厚拿起桌上一杯茶,随后便昏睡过去。 弘智道声:“还是有些不忍吗”便带着离去了。 不远处一棵大树上,有一人欲跟着弘智,突然从树下传来一个声音:“不必”。树上之人低头看去,随后一跃而下,双手抱拳接过话语道:“司马门主,这红衣和尚可靠吗?” “多年前,这人和掌门之子颇有交情,可靠”司马门主简单的说道,笑了笑看向他:“再说,这和尚使得一手好轻功,要追也不容易” 司马门主言毕,挥了挥手又说道:“你还是回去告知掌门,看他意下如何!还有这是我前往万药门取回的药,对掌门的伤势定会有些帮助” 那人接过司马门主递过的药,甚为惊讶,忍不住问道:“门主这....”他认识这药,“古灵丸”,此乃万药门门主和其他高手花费半年才能炼制出的。上门去要定然不给,怕是... 司马门主自然知晓他要说的话语,淡笑道:“门主对我等情深如子,哪怕死我也愿意。别说这点...”言语未尽,他却挥手示意那人快些离去。 那人知晓为何,却也不好多留,道声告辞便离了此地。 司马门主待那人走后,一贯的笑容却突然失散,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渐渐昏睡于地。 许久,司马门主才醒过来,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他慢慢调息,待好些后起身四下张望。却发现周围的布置很熟悉,他走到门口,想拉门出去。 当他开门一瞬,待在原地,无数思绪涌进脑中。 门口站着一位白发老者,司马门主却不想说任何感激之言,两人僵持着。不久,老者上前抱住他,眼眶竟有些许湿润。没抱多久,司马门主一把推开他。 老者待在原地,看着他,口中楠楠的说道:“博儿啊!没想到我们竟如此见面了” 司马门主却行了个礼,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在下无以为报” “无以为报吗”老者反复念叨这几个字,有些难过却更加伤心。 “告辞”,司马门主很讨厌老者,不理会他,从旁走掉。此时,从门外走进一人,模样很俊俏。 那人一把拉住司马门主,看向他道:“司马博,你怎能如此对待你爹。当年你爹对你的补偿还不够?足足四十年的功力传授与你,没想你却是这般对他” 司马博用力将那人的手甩开,瞪着他道:“四十年?哼!你以为这些就能比得过我娘的死?笑话,笑话。哈哈哈” “子纯啊,算了,也罢,也罢!”老者很难过,可却无法抹去那段事实,毕竟妻子死在自己手上。这是铁铮铮的事实,没发改变的。如今能见一面也好,知道儿还在就好。 “可是” “算了” 司马博大步踏出,却突然回头,一掌打向胸口,一口鲜血吐出。 “我不想欠你的”他被子纯救了回来,老者为他治好伤,可司马博却不想与他过多牵扯。便一掌打伤自己,欲彻底脱离。可父子之情哪能如此轻易断绝?老天一切都有安排,自有定数。 老者长叹一声,再无他话。 菩提塔上,此刻多了两人。 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沈翎,弘智摇了摇头想道:这人真是沈风之子?武学怎会如此差。他却不知,沈风自毁了内力后,便无心教授他,一直以来都是子墨在教授。子墨的武学本就不高深,而善于锻造兵器。再者,弘智出深重,以为沈翎体质甚好。 若昔日如若沈风亲自传授,那怕现在沈翎罕有敌手。 夕阳淡下,沈翎慢慢醒来。 “你醒了?”弘智此刻单脚站在菩提塔边上,感觉到沈醒了,问道。 “大师”沈翎起身环顾四周,只见云朵再无他物,唯独一个和尚在,心中自是知晓是他把自己带来的,却不知为何。便问其缘由。 那和尚却也不理会,沈翎也没多问。 直至皓月高挂,和尚方一跃来到昏昏欲睡的沈翎身边,吓得沈翎一激灵。 “昔日我与僚子部落立地,方今也二十年了”和尚自顾的说道:“如若不是沈风施主,我此刻当还在苦海之中。” “哦”沈翎听他说的和自己无关,便应付了句。 “我曾立愿,要为沈风施主还三个愿”如今救了他的后人,算是一愿,明日我与你一起寻他。让我了了尘世恩恩怨怨。 沈翎听他说要去找沈风,想想出来这么久也是该回去看看了。便一口答应带他回去,可突然想起了子墨,云中剑还有娘。便改口说道:“不行,不行。我娘还在偏关城呢!明天与我一同去寻,然后在回去。先说好,这个可不算给我爹还愿哦,不然我就不带你去了,让你一辈子都没办法脱离这尘世。” 沈翎并不是无奈,只是他觉得这和尚可以帮沈风做很多事。他不想浪费这个机会,便耍了个心眼。 和尚道声好,便又开始打坐直至天明。 天刚亮,沈翎便拉着弘智离了菩提塔,向着偏关城去了。没多日便来到偏关城,却发现入城甚为严密。两人慢慢走到偏关门下,那守卫瞧见和尚,上前盘问,见无异样便让他进去了。可见得沈翎,一来面生,二来见沈翎颇为俊俏,怕生事端。没多久,还是放行了。 入了偏关城后,沈翎倒没多大反应,弘智却小声对沈翎道:“小兄弟,万事小心。这偏关城有异样。前些时日我来此地,还是空城一座,却不见得如此繁华。” 沈翎却对弘智道:“大师,我们去前面吃些食物。我有些饿了”说完,双手合十,装着他的徒弟一般。 弘智道声好,心想:悟性不错,装着我徒弟,可表两袖清风,免得遭人惦记。果然身边那几个盯着他们的人,都离了去。 二人来到一小摊坐下,那摊主见二人来到,急忙走过来推着他们,口中道:“化缘去别处,我这小本买卖,施舍不起。”随后想起了什么,接着道:“两位大师,看你们也是修为高深之人。何不去招贤馆一试,前面左转便是” 听此言,弘智突然伸手压住沈翎的手,口中道:“徒儿,你这只手伤势需静养,我们且去招贤馆一试” 告辞小摊后,那摊主在他们身后用布擦了又擦凳子和桌子。走了几步,沈翎对弘智小声道:“你这和尚,我有钱干嘛不让我给?” “你没瞧见跟着我们的人又少了些许?”听他这么一说,沈翎了然于心,便不再多言。二人一路来到招贤馆门口。却突然止住脚步,沈翎无奈的问其缘由。 “待会进去,你切莫表露实力,我们进去不过是为了摆脱后面的人,记住!” “知道了,知道了”沈翎有些不耐烦了,肚子饿的要命,还要听和尚唠叨。 来到招贤馆,便有一人上前满脸微笑道:“你们二位是想入招贤馆?跟我来”言毕,转身向前走,沈翎二人跟在后面。直到一校场方停下。校场很大,却很简陋,此刻站了数十人。沈翎抬眼望去,却见两人在比试。一人如狼似虎,招式凶猛。而另一人却一直在防守。 带领之人见沈翎看得不亦乐乎,便摸了过来道:“入馆很容易,两两对打,胜者便是我门招贤馆之人” 沈翎却话锋一转,道:“那人怎么一直在躲,却气息均匀。反而那攻之人却满头大汗,气息紊乱。莫不是体虚?” 刺眼一出,众人大笑不止。被嘲笑之人自然听见,缓了缓攻势,扭头看向沈翎,见年纪不大,便狠狠的道:“小子,你爷我体虚不体虚,与你何干。待我败了这厮在与你计较” 话音刚落,却见防守之人眉头一皱,冷眼看了下沈翎。随后竟行了个礼道:“在下认输” 四周之人连连起哄道:“打啊,我还没看见他使出那招呢” “对啊,我等今日就是来看你能否让他使那招的” “是啊,人家刚要拿出真本事,你就要走,你还算男人吗?” 那防守之人愤愤的道:“哼!若不是这小子激怒王虎,让他要毁了规则,再让我耗半个时辰,我便入了招贤馆”随后看向沈翎道:“小子,你有种” 王虎却哈哈一笑道:“小子,我现在要挑战你,你若赢了我这体虚之人我便让位与你” “啊?不是把。王虎在招贤馆可是司隶之职,这小子命真好”众人听王虎之言,忍不住说道。 “命好?王虎出招狠辣,你忘了前些人有多惨?” 弘智突然站了出来,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我这徒儿不过是言语误伤。还望阁下海量,不予计较,我等这就离去”言毕转身。 王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指着沈翎道:“可以,不过你让他过来叫我这体虚之人一声爹,我就放过他” 沈翎生平第一次这么生气,竟有人如此羞辱自己。本就热血,脾气再好也不能忍,便想过去动手。弘智一把拉住,小声道:“大事要紧,岂为狗吠而动怒?” 沈翎强压心中愤气,转身欲走。可身后传来:“有何不可?你定是打小没爹没娘,好在大师收留你,不然你早就没了”王虎见沈翎与和尚一同离去,便知道两人是一起的。 “要走,你先走”沈翎对弘智说道:“我咽不下这口气” 弘智想拉住沈翎,却发现沈翎已经快到校场中央了,便回身去。 第八十六回 真假难断何为非 “此子心性太差,较之沈风差远了”弘智自然将沈翎和沈风相比,不禁感叹道。 就在弘智感叹之时,校场中两人已经打开了。 王虎见沈翎年少,便没有用尽全力,出招虽猛,却不狠。而沈翎虽被王虎辱骂,心中愤愤不平,却也没有用尽全身气力。且观其招,而后再做应变。 弘智远望着,自是看出其中奥妙,对沈翎看法也随之改变。 话虽如此,可沈翎越打越发觉自己处于下风。此刻他也明白了先前那人为何只守不攻,只因被王虎占了先机,直到结束也没有还手的机会。要想击败王虎,只有等他将体力耗尽的一刹那,转守为攻,一击即破。 “哼!”王虎突然停下,大笑一声道:“小子,爷爷我有那么傻吗?先前不过是热身而已,你可以去死了” 沈翎不慌不忙,做了个请的动作。 王虎咧嘴一笑,再次冲将过去。他却不知沈翎最擅长的就是,那日在偏关战场上学的八卦步法。此步法虽不能攻,守却是无人能破。沈翎自学会后,每日夜里都会推演一番。较之上次在酒家击败千古宗人时,又有所感悟。 王虎以为沈翎被自己辱骂,定会心性大乱,而后与自己厮杀成团。论武学,沈翎定然不如自己。王虎十七岁便在剿灭晋朝余党之时,打杀四方,一战成名。还得到当时大将军亲手传授武学,可后来却让他来招贤馆。王虎开始自是不肯,可却绕不过朝廷。 来到招贤馆后,王虎便立下一规矩。任何人只要在他手下撑过一炷香,如若能接下自己全力一招,那便是胜了他。王虎与沈翎斗力,而后在交手。虽言是热身,可见王虎并未忘记自己定下的规矩。 沈翎见王虎攻势凶猛,便脚踏生死两门,以死门吸收,生门卸掉这攻势。 王虎一掌打下,未见成效。便以掌做爪,顺势下抓,沈翎将手握拳,打向爪心。王虎却用力抓住沈翎的手,整个人空中翻转,将沈翎臂膀也翻转过来,随后一脚踢向沈翎露出的破绽。 沈翎手被抓,身前又有一脚。四周的人都唏嘘不已,以为沈翎必死无疑。王虎的狠辣众人皆知,这脚若是中了,那怕是没了。 可弘智见恩公之子面临此境,却无动于衷。 突然,沈翎一跃而起,双手借王虎臂膀之力腾空而起。一脚踹向王虎脑门,王虎倒退几步,沈翎得以脱困。 “好”四周人忍不住喝彩。 王虎顿了下,擦了擦脸上的土。走到一旁,一掌打向放武器的架子,竟从里边飞出两根长枪,王虎一把抓住,用内力将枪尖砍断。自己拿了一把,又丢给沈翎一把。 沈翎本不想接,可王虎却道:“小子,你我肉搏怕是难分胜负,看你师出少林。我便与你使这棍,用少林武学一招定胜负。”沈翎心想:他定是见我与红衣和尚一同前来,故此以为我也是少林弟子。还好我父亲知些少林武学,曾也教得一二。我便教这厮不得好受,以平辱骂我父亲之耻。 摆好阵仗,就要出招。那一旁的和尚道:“徒儿,你过来” 王虎见此,道:“红衣和尚,你是怕你徒儿丢了你的人吧!也好,我王虎就给你一点时间,让你将武学传授与他” 沈翎一拱手,来到弘智身边。弘智低首附耳,片刻后沈翎来到校场。 王虎不多等,又是先攻,那棍似真龙一般,直指沈翎。沈翎退后一步,以棍击棍,又借力抽向王虎腿上。 接连几次都是如此,数十回合过去后,王虎身上几无完肉。 “你小子使得哪里是少林棍法”王虎停下说道:“这到底是少林那种棍法?” 沈翎哈哈一笑,道:“蛇打七寸,狗打头。你说这是什么棍法” “你”王虎此刻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自然知晓这乃是丐帮的绝学“打狗棍法”。 这时,弘智拨开人群走了出来,行了个礼道:“施主,小徒无心之失,你又何必咄咄逼人?施主海量,我们走吧”言毕,拉着沈翎转身离去。 王虎本就热血将士,此刻被羞辱了,热血上头。弃了长棍,踏着虚无的步法冲了过去,幻着无数身影一同打了过去。 “幻迹拳”有人认得此招,不禁失神道。 弘智头也不回,伸出双手向身前点去。口中道:“心中所幻由心生,移形换影由人生。施主是个英雄,我便料想你定会从前面攻杀”言毕,王虎的身形渐渐显露,在宏智二人身前一动不动。 “今日就让你在此待些时日”弘智绕过王虎,朝门外走去。 “好”从门外走进一人,童颜鹤发,虽两鬓斑白可却风采依旧。 弘智再行礼,也没有理他,可那人却一再阻拦。无奈弘智问道:“施主是何缘故,为何要拦我二人去路” 那人摸了摸胡须,哈哈一笑道:“红衣,红衣。莫非你是红衣和尚弘智?当年僚子部落一战成佛,更于早前效忠千古宗。今日不知我司马良能否说动阁下” 弘智道声阿弥陀佛,带着沈翎离去了。 司马良早就来到此地,在沈翎与王虎对战之时便在观看。见弘智无动于衷,他又开口道:“小兄弟,看你武学甚为高深,若有意可来我朝廷。我定为你举荐大将军之职” “走”弘智小声对沈翎道。 沈翎犹豫会,转身道:“多谢,他日再来拜访” 待弘智二人走后,司马良解开王虎的穴道,摇了摇头。 第八十七回 试意试情试人心 “值得吗?为他一人而得罪整个千古宗”司马良身后一人上前问道,心中有些不愿。 司马良却说道:“你没看到他眼中有一丝犹豫?毕竟他是半途皈依,我帮他阻截千古宗派之人,他记在心里。而我又以利诱他徒弟,你不必多言”。 两人说完,再无他话。望着远去沈翎二人 沈翎与弘智离开招贤馆后,一路通畅,后无追人,要出城时,竟也无人阻拦。沈翎不知,可弘智却了然于心,这一切自然是司马良的安排。 出了偏关城,两人一路直走,来到了一片红树林。 “不对,沈翎你小心点”弘智压低声音对沈翎说道,他知道这里的危险之处。多年前,偏关城还未建立,此处绿草芬芳,可说是世外之境。可后被强人所占,又引发无数人来占领。贼人们日夜厮杀,最后被血染红了大地,直至今日树叶都是红色。 贼人们当然不是为了区区一块净土,而是林中药草。据传,山的四方四处长有四种药草,采齐后煎熬成药可将死人复活。故此相以争夺,血流成河。 弘智多年未来此地,此刻与沈翎步入林中才想到这事,可现在回头却不能,前行又难。这片红树林被四伙人占领,北林是天一教派管辖,东面则是千古宗门管辖,西面乃是那风门道人抢夺的,南面那位虽武学不如他们,可却使得一手好毒。这四人谁也不愿去夺取对方的领地,更不敢去抢夺对方的药材。 弘智心中暗自算着,突然眉头一挑,口中说出:“不好”二字,拉着沈翎向后退去。 就在二人转身之际,传来一个古怪的声音:”想跑?“弘智没有理他,可身后的声线愈来愈大,愈来愈近。 突然,弘智停下脚步,转过身大吼一声。竟瞧见从半空跌落一人来,那人面容丑陋,手中拿着匕首。就在匕首脱手进地那刹那,那块红土地四周变成黑色。剧毒,匕首上有毒。 ”我与南蛮僧人素无瓜葛,还请施主勿要生是非,我等这就离去“弘智上前一步,挡住沈翎,开口道出事实。 可那面容丑陋之人竟将匕首插入自己头部,没多久便化为一滩脓水,着实可怕。沈翎在他身后,有些不解,但更多的是害怕。拉着弘智想要离开,可弘智却呆在原地,动也不动。 ”我生的事,我来了。还请施主放过他“弘智盘坐于地,双手合十,道的竟是听不懂的话语。 沈翎怎么也拉不动他,刚想问他。这时从远处一树上飘下一人,一袭僧衣,却是长发飘飘,面容红润,却是一副有钱人家之相。沈翎刚听得弘智道的南蛮妖僧,在加上刚才弘智对他讲的林中势力。他隐约猜到此人便是妖僧。 此刻,他也知晓,弘智为何不肯走。进入了别人的管辖地,难走。 沈翎想通后,心中却不愿意留在此地,更不愿自己一个人走。自己的娘还等着自己,自己的爹也等着自己,而这个和尚虽然很讨厌,说不定可以帮爹医治。 沈翎大步上前,行了个中原礼节,随后抬头看向僧人。开口道:“大师,我与他同去寻我娘,误进宝地,多有得罪。还望大师谅解,让我等离去” 那僧人听完,抚了抚头发,大笑一声:”你当我是正紧僧人?还放你等离去?这么多年了,没人敢来,今日正好抓两个武学深厚之人试毒,美哉,美哉。“ ”我自幼就尝遍百毒,我是不信你的毒有什么厉害之处“沈翎听他爹说过,中毒后用内功逼出便可。沈风更是传授了些独门的方法给他。 “你?好,你要能自己解开这毒,我便放了你二人” ”好“ 僧人听后,有些惊异。随后取下腰上的葫芦,向沈翎走了过来,沈翎接过那葫芦。弘智起身拉住他,沈翎道声无碍。弘智想着沈风,便也放心了 僧人接着道:“你将这毒涂在各个关节之处” 第八十八回 淡笑风云随时变 “哼!看你也不敢”看着沈翎犹豫不决的模样,僧人笑道。 僧人刚想下下手,电光火石之间从他身后传来一声:”不可“ 僧人回头看去,见是自己师兄。他师兄上前几步,附耳道:”先别急杀这小子,僧主近日嗜血又发作,何不抓他交由僧主处置?“ 僧人本有些畏惧弘智,他知道若是与弘智交手,断然打不过。当弘智入佛后,僧人感觉到不到他的气息,也就无所畏惧了。将葫芦收好后,邪魅一笑道:“你身后的和尚以为我是什么正经僧人,没有他的帮忙,小子你打不过我。跟我走吧!” 沈翎回头看了看入定的弘智,叹了口气,心想走一步算一步。 无奈道声:”好“ 僧人让沈翎走在前面,沈翎虽不知僧人为何要如此,可眼下自己断然是抵不过僧人,便迈开步子。 待僧人带着沈翎走后,弘智突然起身,几个纵身往北去了。没多久,弘智停下,一掌打向面前的参天大树,竟震的树叶飘飘落下。 ”大师的龙啸掌差些火候,我这有些丹药,还望可以帮助大师“不知从哪飘来一个声音,传入弘智耳里。 弘智不喜反怒,仰天大喝:”为何阻我救人,再者南蛮妖僧人人得而诛之。躲在暗里用针算计我又是何故“ ”哦?若我不阻你,怕阁下日后麻烦不断“声音渐渐洪亮,却亮而不杂。 ”施主多心了,我苟活数十载,为的就是寻机报恩,那怕死也无憾“弘智言语之中尽是责怪,此次相离,不知何时才能寻到沈风。 ”拿着这个,沈翎命运交由我们“从空落下一个包裹,弘智飞身接住,双脚借大树之力一飞冲天。却只看见一个黑衣人,弘智跟着追了过去,却渐渐的失去了黑衣人的踪迹。 无奈弘智停下脚步,打开包裹。看着里面的药丸,弘智道出三字:”万药门“ 此刻,沈翎已经到了僧人所在地。 沈翎环顾四周,本以为深林之中本无异样,可却见楼亭宣泄,虽无外界繁华,却别有一番风韵。 僧人停下脚步,对一路跟随的小僧道:“你带他去见僧主,我有些事情要办”。小僧闻言,带着沈翎离去。二人来到一座别致的屋子前,屋前刻着两个妖魔,呲牙咧嘴,模样甚是吓人。 “僧主,地王带回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子,让你解脱”言毕,转身欲走,却瞧见沈翎身上的剑,上前欲夺。 沈翎伸手去拦,口中道:“剑是我叔叔给我的,日后还要还给他。看你也不是好人,相必你也不会还我”僧人听完大怒,伸手打向沈翎。沈翎抬手,又一掌还击其胸,僧人撤手回退,同时侧身以拳打向沈翎腰间。 沈翎咧嘴一笑,以臂压住僧人手臂,僧人本就侧身。这一招,僧人身前全都变成破绽,任由沈翎摆布。沈翎也没有出杀招,只是一掌将僧人击退。南蛮僧人素以用毒为高,武学修为本就不高,再加上沈翎离家以来经历风雨甚多,武学精进。这小僧断然不是敌手,故两招便见了高低。 里面的僧主闻二人打斗停歇,便道:“随他,以他的武学伤不得我,快些放他进来” 沈翎虽不知这些僧人是何意图,可这个所谓僧主想必知晓些人情,若晓之以理,断然会放了自己。也不再犹豫,踏入了屋里。 沈翎踏入屋子里,却发现里面坐着的人并不是僧人打扮。那人正在擦拭着一把剑,当沈翎近来后,他抬眼看了看沈翎,呆滞片刻。接着又擦拭手中的剑,许久后,转身拿起一块石头敲打那把剑。 沈翎也不好开口说话,看着僧主反复这几个动作。 渐渐的日落西山,僧主扭头看向远方,口中自言自语的道:“难不成就是一把杀人的剑?为什么紫雨要骗我?为什么告诉我这剑有无穷的宝藏“ 僧主的话语惊动了沈翎,而他却没有发现。 沈翎呆住片刻,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敢问僧主,为什么说我娘骗了你?” 此言一出,僧主第二次抬头看向沈翎,好像有些不确定沈翎刚才的话语,反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沈翎也不隐瞒,重复道:“你为什么说我娘骗了你,你认识我娘?” 僧主有些迷糊,本就烦躁,又觉得沈翎是无理取闹,便有些生气:“小子,信口雌黄可是要割舌头的,你今天若是道不明事情,我就吃了你” “好”沈翎一本正经,说的都是事实:“你刚是否讲过紫雨骗了你?” “又如何?” ”紫雨便是我娘,我此行便是要去寻她。我想其中断然是有误会,还请僧主与我一同去寻之而解疑!“沈翎一席言语让僧主愣住了,看着沈翎再无他话。 片刻,僧主大悟,可仅凭这只言片语,还是无法相信。僧主起身打量沈翎,许久才问道:”小子,你说你娘是紫雨,那你爹是谁“ ”沈风“ ”沈风?“僧主极力思索,最终眼前一明,想到了那个人。 僧主这才发觉,两人却是很像。便知道面前的小子并没有说谎,开口道:“你即是紫雨之子,那他必然将宝藏秘诀交予你了,你可告知我?” 沈翎哪里知道什么宝藏,便告知僧主。僧主却是不信,有些愤怒,可又不能杀他。如若不然,自己这么多年努力就白费了。便想以沈翎为诱,让紫雨前来。 只好以笑对之,从而得知紫雨身在萧道成军营。随后将沈翎留在屋里,又派小僧去告知紫雨。欲以沈翎换秘密,可惜天意弄人,事与愿违。 紫雨自那日萧道成摆阵归来,便离了他们,黄辛极力挽留,却无所用。而云中剑被沈云笑救走,子墨先其进城至今音讯全无。萧道成也被拒在偏关城外,无所进展。 小僧深夜进营幸遇黄辛,连忙道出目的,黄辛知道其中利害,便放了小僧。 僧主得知一切,甚是愤怒,对沈翎道:“小子,待过了明日我就宰了你”言毕,点了沈翎几个穴道,让小僧看住他。 一夜无话,天明了,沈翎一夜迷迷糊糊的。突然,屋子外发出阵阵骚动,沈翎也被惊醒。却听到有人讲到:“这次玄白必死,我们早就下了药,只要他喝,就会昏迷,待会要多捅他几刀” “这是当然,这么多年来,他们以结盟为由,逼我们交出多少物资” 沈翎这才明白,这群人的险恶,也知道自己不能久待。眼珠一转,随后运气想再次冲破穴道,可试了一晚上,还是没能成功。 一旁的小僧见他摒气,也知道他在冲穴道。便讥讽道:“我们僧主点的穴道不是你这小子能解的,你就等死吧” 沈翎也不理他,自顾的忙碌,可小僧却继续说道:“前几日我再门口听见你和僧主的对话,若不是你娘,我想我们僧主武学也不会如此低,都怪你那贱货娘” 沈翎本无意斗嘴,可他却说道沈翎软处,沈翎还道:“说我可以,就是不许说我娘,不然我杀了你” 小僧听完,哈哈一笑,在他看来沈翎已经是必死之人,便上前伸出手戳着沈翎胸口,嘴里骂道:“我不仅骂你,我还要骂你娘,我还要打你,你能奈我何?小子,你必死之人,我不欺你,我欺谁?” 小僧一下下戳着沈翎的胸口,沈翎嘴里说着话,可却渐渐的觉着小僧戳着胸口,再配合自身内力调动,可以冲开僧主点住的穴道。 小僧越骂越带凶,最后觉得戳和骂已然不能平息自己的便伸手打向沈翎,突然沈翎用尽十二分气力踹出一脚,让一脸茫然的小僧倒飞数米,贴在墙上一动不动。 沈翎无心理会,将他衣服换下,又扯下一块布蒙住面容,朝着人挤人拥的地方去了。 站在最后面,沈翎抬头看去,一块高台上坐着两个人,一人便是要杀自己的僧主,一人身着一袭白衣,要别一块美玉,模样清秀,却带些雍容却不失华贵。 “僧主,我僚子部落素来与贵族交好,今日前来着实因为部落物资匮乏,还望僧主相接,日后必有回报”白衣男子温文尔雅,丝毫没有借物之语气,却让人无法反驳。 果然,僧主哈哈一笑,举起酒杯道:“好,稍后便让手下之人奉上”言毕,一口灌下。 白衣男子也一口灌下,放下酒杯。两人相视而笑,各有所图。沈翎却没有提示,他不知道白衣男子是好是坏,便隔岸观火,先探虚实,再做决断。 第八十九回脱离难地生福音 二人又喝了几杯,僧主起身道:“来人,将那东西抬过来” 人群中一阵骚动,却没人离开,僧主再次开口,才有几个小僧离开人群。沈翎想了想,也跟着他们走开了。几个小僧在前面带路,沈翎跟在后面。 “你说那药真有用?” 小僧的质疑使得众人停下了脚步,沈翎有些好奇,便慢步走了过去,故作生气的道:“那个玄白年年找我们要贡品,僧主怎能忍?这次又要交予贡品?”沈在屋里听得只言片语,再加以猜想,便知其中奥妙,可又不知小僧口中药是何事,故欲从僧人口中得知。 “你不知道?这可不是大秘密”一小僧有些怀疑沈翎的身份,便反问他。 正当沈翎为难之际,又一个小僧结果话茬,说道:“这几月来,北林沈云笑那个魔头不知为何,屠戮我等同门,僧主亦在招些人手” 此言一出,众小僧皆怒,口中都言沈云笑,也就没管沈翎的身份了。 众人边骂边行,一路来到一屋前。 小僧推门进去,沈翎瞧见一个大木箱。沈翎不解,开口道:“这么大一个木箱,可以装多少财物!难不成全要送给玄白?” “当然不是”小僧打开木箱,沈翎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 可小僧回眸一笑,沈翎头皮发麻,心中只想着一件事。果不其然,那小僧开口:“你是新僧人,玄白中了药毒,如果你躲在木箱之中,待玄白开箱那一刻,你用刀伤了他,他必死。到时候,你功不可没” 僧主想得周全的紧,若玄白死,罪责可推脱自他人。若玄白不死,罪责亦不怨己。 “我”沈翎眼珠一转,点头答应。 僧人便给他一把匕首,沈翎躲在箱里,一路无话,只是路上有些颠簸。 僧主见小僧抬来木箱,眼神欣喜,却没有表露出来。又与玄白对饮几杯,随后起身与玄白同去看木箱。 “玄鬼主,请”僧主热情十分,在他看来玄白已是必死之人,对他客气些倒也不打紧。 玄白没有在客套,看了一眼身旁的僧主,便蹲了下去,伸手打开木箱。 “沈风!”玄白抬开木箱,看见一双明眼,刹那间让他想起了以命救助部落的沈风。在哪个洞里,力战姬中天,保住频死的自己。那一刻,玄白就发誓要报恩,可却一直没有沈风的消息,没想到今日却再此相遇。玄白迫不及待,将木箱打开,想看看里面的人到底是不是沈风。 其实,玄白早就知道僧主要杀害自己,只是不曾想到里面的会是“沈风”。 而沈翎听到玄白叫出爹的名字,便知道自己与他有些瓜葛,至少不会如僧主一样。是好是坏,日后再说,先离了此地再行言论。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思绪繁杂。而木箱大开之际,沈翎拔出匕首刺了过去 “什么?没有救回来“座位上的老者很生气,抬手一掌拍碎了面前用上好木材做的桌子。好像遭逢了什么大事,而站在他面前的人也不说话。 片刻后老者才说道:”我孙儿要是出了事情,我剐了你“ ”哦?“那人也不害怕老者的威胁,犹如有必胜的底牌,老者也无可奈何,他淡淡一笑道:”沈云笑啊沈云笑,儿在时不珍惜,孙落难方急。当年和沈风分开之时,怎没见你挽留!到如今,哈哈哈“ 看着老者怒目相视,那人不愿在说,抚了一下自己俊美的脸庞,抛弃刚刚那种嬉笑。突然觉着此人深不可测,杀气十足,与刚才的人,完全不同。 ”放心“那人接着道:”探子回报,玄白今日会前往南林,我想剩下的话,我就不必再言了“ 老者听此言方才放下心来,上前去盯着那人道:”齐真,如若你不是万花门人,我早就宰了你“ 齐真也不躲避,与老者四目相对,开口道:”沈云笑前辈,怕我不是万花门人,你也不会杀我。你是愧对沈风,而我爹与沈风乃是至交,我又是诸葛叶的徒儿,你是怜惜着份感情。最重要的是,我的决断能让你孙儿成长。这份情,怕是你不杀我的原因“ 字字珠玑,确实如此,沈云笑得知沈风死后,心性变得温和许多。若是以往,在烟云山庄的人全都被杀。 ”好“沈云笑哈哈一笑,好像对这个后起之秀很满意:”看来诸葛叶没看错人,你师父在我这里住下了,你继续帮我观察万花门,伺机而动“ 二人又谈论些许,齐真离了此地。 ”你,你是谁?“僧主看着肚子上的匕首,躺在地上,口吐鲜血。不明所以,拼尽全力揭开沈翎的面纱,后悔道:”我该杀了你的“ 言毕,全然死去。 玄白双手合十,收了内力,将酒药排出体外,对沈翎道:”多谢相助,若不是阁下刺中他要害,我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打败他“ ”没什么,举手之劳“沈翎也不揽功,行个礼道:”看来我的决断是对的,还请前辈放我归去,在下有要事“ 底下的僧人见二人“合谋”杀害了僧主,不禁有些生气,便想群起而攻。这时,僧众之中一人猛然喝到:“各位听我一言,你们眼前之人根本不是僧主,你们僧主在多年前已经被这厮杀害,弃尸荒野” “你凭什么这么说” 玄白来到僧主尸体旁,伸手摸向他的下颚。 “不好,中计了”玄白大喝:“小五,快走,我们中计了” 言毕,僧众之间一个小僧突然暴起,朝着玄白跑去。僧众反应过来,将尚未跑远的小五拉入人群之中,活活打死。玄白无力相救,毕竟双拳难敌四手。随后带着沈翎离了去,如若不沈自己也要死,以恩还恩。 在沈翎二人离去片刻,从远处掠来两人。 “僧主?”看着来人,僧众以为眼花了,这人赫然就是自己僧主。 僧主来到僧众面前,语气悲惨的道:”今日要不是齐真兄弟,我怕是要死在这叛徒手里了“说完,伸手拍了拍与他同来之人。 齐真!这人就是刚与沈云笑谈话之人,他微微一笑也不说话。 僧主交代了下,便带着齐真去了自己居住之地。两人对面而做,喝着上好的茶。 ”齐帮主可真是忙啊“齐真当然听的出来,自己名义为万花门弟子,可实为天一教门徒,现在又帮助僧主解围。 齐真拿起茶杯,一口饮尽,起身拿起僧主一旁的剑,轻轻抚摸。片刻后,将剑双手呈给僧主,坐下后说道:”在忙也比不过阁下啊,又要充当僧主,又要研究剑中奥秘,这么些年来,苦是没少吃吧!“ 僧主听完,怒目相视,欲拔剑斩之。可齐真又开口道:”杨僧主?不,还是叫你杨一刀好点吧!“ 第八十八回 天境明人照百态 “令尊身在何处?可否带我一见?”马车上,玄白看着沈翎有些欣慰,毕竟关键时刻还是算了救了他。 沈翎微微一笑,暗想:这人虽口上言与我爹相交,可却未知是否真实,且如今我还要去寻我娘,事情稍急,待我想个计策,摆脱他才行。 “家父在前些年独自前往深山,道什么秘籍”沈翎双手抱拳,淡言道:“只是我也不知他现在在何处” 玄白听完,不免有些可惜,当年一别,二十年过去了,他始终觉得欠沈风一个恩情,当年要不是沈风,怕僚子部落断然被韩野灭绝殆尽。长叹一声,低头不语。他身边的美妇见气氛有些僵硬,想说些话语缓解,却发现根本无话可说。 三人一路行至月夜,玄白让马车停下,带着夫人与沈翎一同下车。 沈翎下车后,再次行礼,道:“前辈,在下着实有要事在身。请容下次再去贵部落拜访” 玄白本想留他,可一路未言的妇人拉住玄白的衣袖,有些惶恐的道:“相公,这不是回部落的路” ”什么!“惊叹过后,选呗打量四周,发现他们根本没有走出树林。带着怒火,一个箭步行至驾马之处。正准备责骂马夫,猛然的马夫身体像旁一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玄白思索片刻,又大步走向沈翎,拔出剑背对马车,看着黑夜。 静,是此刻最好的形容。杀气十足,是此刻最多的东西。此刻就连沈翎也感受到了浓浓的杀意。此刻,犹如那暴风雨的前奏一般,安静随后一触即发。 突然,从两四面八方传来一阵阵狼嚎,又有一声声鬼号。而片刻之后又变成人临时之前的喊叫,绝望而痛苦。 玄白再次靠拢美妇人,似乎想在最后与美妇人接触一下。这种感觉,犹如垂暮之年的老者,知晓生命所剩无几,只想做最喜欢的事,也只能做。 呼吸,很艰难。空气犹如凝固的血液一般,一股接一股,冲入玄白的脑海。 ”天境之阵“玄白旁边的美妇人早已变得脸色苍白,可她却道出事实:”司马家一脉传承的阵法,此阵可引发内心的痛苦。我知道你看见了什么,我不怪你。“ 玄白没有听到美妇人的话语,为了夺回僚子部落,他与千古宗丶四鬼主大战。死伤无数,就连美妇人的家人也是死在他手上。当时的空气是那么好闻,同样的血腥味,同样的美人再抱。可此刻,心境却不一样。 ”爹,我不想走“沈翎在一旁,一直重复着这一句话语。 可此刻,他们三人又如何能逃得出这天境之阵? 绝望 ”前辈为何要杀我等!“玄白不想枉死在深林之中,集中最后的意志问出来。可他马上后悔了,因为司马家世代为朝廷,而他僚子已经有一同南蛮之地的实力。 可出乎意料之外的,在玄白讲完之后,一个声音道:”好小子,竟在我阵法之中没有迷失!比起那些毒和尚好多了“ ”本来,我这个阵法乃是击杀南林那些毒和尚“声音时大时小,忽远忽近,可却清晰无比,犹如传音入耳一般:”可误伤几位“ ”既然如此,那劳烦前辈放了我等“玄白抓住机会开口道。 ”可以是可以,不过还请你们留下你旁边的小子“ 玄白扭头看着痛苦不堪的沈翎,有些不忍。美妇人自然看出,便附耳轻言:”交予他也可,先离去再行言论“ “玄少侠得一娇妻,倒是深明我意”司马良在阵法外知晓的一清二楚,却是冷眼看着他三人的动向:“你何不听她一言。再者,我也不会伤害你身边的少侠” 第八十九回云中剑怒斩庄客 “这“玄白极力与内心的执着斗争,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就在此时,一旁的妇人以家为诱,最后玄白忍心告退。两人答应离去,司马良方撤去阵法。 此时,玄白才看见四周都是尸体,倒也不奇。死的尽是些和尚,瞧了一眼便上了马车,不过还是回首看了一眼沈翎。毕竟他爹沈风与自己相识,多少还是有些不忍。不过如今各安一方,自家妻儿已长大,至此也实属无奈。 司马良下令将沈翎带回营地,玄白也不多逗留,两两离去。沈翎被带到营地后,没有阵法影响,一路都是昏睡过去。此刻犹如那待宰的猪崽一样,全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更不知他下一步是何状况。 深夜,月高高挂在树上,照应着一栋很朴素的屋顶上,屋内百花齐放,百草皆绿,所谓春色满园也不过如此。可却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这屋除了四方的墙,竟只有一个露天的庭院,想要进入其中,怕只能施展绝顶轻功。真是如此一处美景烟花之地,竟无门进入。 而今晚,这块胜地更是‘闲人免进’了。 东南西北四处房顶都隐藏着四个高手,他们与黑夜融合在一起,庭院里仅有的亭台上坐着的两人完全没有发觉。 一人容貌俊俏,一袭白衣衬着黑发,精致的手指抹着酒杯,放到嘴边一口灌入,接着又轻轻放在台上。坐在对面的人见此又给他满上,可白衣男子却没有再端起酒杯。倒也不是不胜酒力,看着他蹙起的眉头,凡是人都能猜到他的心事。 ”云公子既然来了,放开喝便是,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鬼天府之人了“看着发愁的白衣男子,另一人开口奉劝。可白衣男子依旧是不言不语,也没有端起酒杯,反而眉头邹得更深了。 两人端坐之深夜,突然一人起身,想要离去。 ”你要走?“挽留之人是那白衣男子。 听见此言,本来欲走之人突然回眸,似乎就在等白衣男子挽留自己。虽然月已过半,可依旧照的起身之人完美无瑕。白衣男子这才看清他的面容,淡白梨花面,轻盈杨柳腰娴静以娇花照水,玉肌伴轻风。 白衣男子呆住许久,回己一生,不过都是为了沈风沈大哥,女色倒也未曾亲近过。 打小便弑父杀母,为的便是进那狗屁门派,学什么神妙武学。靠的几分资质,有些精进,低的过些江湖草莽。看透一切后,准备入深山,终老一生。谁想半途遇得刘寄奴,以为得之明君,可随之。后知晓此人心胸甚薄,欲离去。 后得知沈风乃真好汉,便去寻他,可无奈几番前去,沈风皆带兵打仗。再来便是沈风有势反刘裕,便在林中等候,试探他。 一试便使两人英雄相惜,结拜为兄弟。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直都在为沈风沈大哥忧愁。 ”看什么呢!云中剑前辈“一身娇羞的声音打断了云中剑的思绪,他才发现面前的女子俏脸已然红了。便低头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以缓解场面。 女子微微一笑,又坐了回去,有些开心的说道:“前辈,既然你酒也喝了,那就表示你答应我们了?对吧!” “君子一言” “好,驷马难追” 两人各自坐了大半夜,最后欢愉的谈妥了。见他们相谈甚欢,屋顶上的人齐齐撤退,好像根本没来过一般。 而不远处一个客厅之中,两个老者正在对弈。 “门主”从门外闯进一个精壮之人,喘着粗气说道:“探子回报,云中剑说的都是真的。您难道真的忍心放他走?” 其中一人没有理会精装之人,反而拿起一颗棋子,重重的压了下去,抬起头来笑着看着对面的老者道:“将军,还要抽車,而且我的马也要来了,看你怎么走” 另外一个哈哈一笑,似乎有绝妙的一步棋,见他拿起自己的“将”棋,一下跳跃无数棋子放到对方的“帅”棋上。非但如此,他竟然还将杀至半路的马给带了回来。 “有时候,两军交战,如若‘将’的差距过大”话未尽,伸出手来,摸了一下脖子。 可他对面的老头见他如此,也不管什么规矩了,竟然趁着他拿棋的手未收回之际,一把抓住他的手,道:“如果敌将有亲人在我手上,怕是没那么容易了吧!” 两人怒目相视,都静了下来,此时无声胜有声。本来报信之人有许多话要说,此时却只言片语都不敢讲,静静的看着两个的博弈。 “哈哈,司马良”一个老者开口了,打破这沉寂的氛围:“此招虽妙,可却有些欠妥。本来可以和棋,可你却非要赶尽杀绝?” 司马良轻抚长须,佯作掐指算,许久才道:“道不同,帅将终有一日会厮杀,既如此,多点准备,多些机会” 老者听司马良所言,本就是火药脾气,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那麻烦阁下日夜派兵守护我孙儿,否则我定会救出他,倒时,就是你的死期”言毕,一掌震碎石台,起身离去。 司马良也无意久待,也离去了。 天明后,云中剑与女子一同来到鬼天府。 “大小姐”门口仆役见到女子,上前问候道。 女子见怪不怪,点头后,带着云中剑一同前往内堂。这内堂就是鬼天府待客之地,本来鬼天府待客之地在东大厅,可多年前天齐教齐修得知儿被抓后,一怒之下与群雄战死于大厅。鬼天府避其晦气,迁至此小内厅。 女子让云中剑稍坐,自己离去了,许久也没见他再来。倒是来了几个庄客,一个个凶神恶煞,面目狰狞。云中剑无心理会他们,见他们进来后,竟起身相让,朝屋外走去。 “站住”云中剑身后一人上前拉着他的衣领,使劲拽着,好像看见了什么宝贝一般。 云中剑微微使出内力震了下身子,那人便忍不住被弹开了,倒退几步。眼看就要撞到后面的人了,又有一人伸手接住了他,稳了稳身形后,云中剑身后那人再次上前要抓他,口中还道些污言秽语。 云中剑听得怒火中烧,本无心打斗,可欺人太甚。再者近日连番事宜让云中剑心中乱麻,最后着实难忍,拿出宝剑将他一分为数。众喽啰也不敢在呱噪,只好看着他离去。 “好,我鬼天仇就喜欢你这种快意恩仇之人”远处传来一阵掌声,细细看去却是一位翩翩公子。那公子要别宝玉,手拿檀木扇,头带黄金钗。轻抚扇嘻嘻闹闹又道:“敢问阁下是云中剑前辈?” “正是” 第九十回 鬼天仇掠过云中剑,来到众庄客面前,蹲下身子查看那尸体。 “前辈此剑威力锋利无比,较之石中剑过之些许”起身后,又对云中剑道:“再问前辈此剑来历如何?”他丝毫没有同情庄客之意,而其余的庄客也没有发怒。只因他们也知晓云中剑的大名,换作以往,自己早已死于剑下。只是不知今日为何没有动手,思量片刻,没云中剑答话,竟屡屡告辞。 “我既再投朝廷,还请阁下放心”本欲走的云中剑突然停下,仰首观天道:“某今后定会全力助尔等” 鬼天仇眼光从未离过他手中的剑,多年前,他曾在机缘巧合之下看到过一本兵器谱。就在第三页上面看到过这把剑,而此剑归属乃是天一教。也不怪他多心,若云中剑此番前来是为了查探军情,到时候麻烦太大。 就在这时,天猛然暗了下来。鬼天仇追了过去,与云中剑并行。 “刚天都是明朗,转瞬之间就黑了”鬼天仇手指着天,说道:“谁也不知下一刻是何状况” 云中剑再次停下,将手中剑放在地上,看着鬼天仇道:“晴就是晴,不过有些乌云遮住罢了,乌云始终会散去。“ 说完,也不再思量,转身离去,同时道:”我看少门主还需些神兵傍身,这把潇湘剑便交予阁下” 夜晚,鬼天府,鬼天府主鬼天谋与其子在谈论,甚是欢愉,可突然面带愁容 沈翎不知昏了多久,待他醒来之时,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很熟悉。他起身开门,走了出去,看着熟悉的环境道:”果然是这里吗!看来怎么也逃不脱他们了“ ”醒了吗?沈公子”看着来人,沈翎也知道他就是司马良,他手上端着一杯茶,沈翎接过后,司马良又道:“我算了一下,你这个时候会醒,不过还是偏差了些” 沈翎品了一口,发现这杯茶,香醇而不使人腻味,一闻倾心,再闻入迷,久闻则思之不决。 司马良慢慢从口袖之中摸出一块方巾,交予沈翎,随后道:“上次在偏关见你,你武学修为还行,不如和你爹一样,来为朝廷效力如何?” 沈翎接过那方巾,里有一信,上书“今司马荐此子为右将军”。 司马良又道:“你拿着此信一路南下至建康方停,到时自会有人来接应你” “哦”沈翎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一切都安排好,为了自己?不可能,反正也逃不脱你们。也罢,等我做了大将军在带兵回去见爹娘,到时候就由不得你了。 司马良对于沈翎的顺从感到不理解,在他想来至少会反抗两句,倒是他先问道:“你没有什么问题?” “没有”沈翎直截了当答道。 简单的收拾下,沈翎根本不想在这里多呆,连告辞都没讲,直直的出了偏关城。 第九十回 偏关城南凤凰过 沈翎独行了几日,一路倒也舒坦,只是不知道娘的去向,心中有些不悦。可此次出行,一路上都有人照应,故此身上分文没有。往几日里,偏关城近里还有些野果子,现在近了皇都,野果子也不多了。大都是人种的,沈翎虽饥饿,却没去偷盗。 看着身旁美食飘香,酒楼横肆,沈翎抿抿嘴想道:当时怎么不找他讨要些银两,我虽不怎么喜爱老头,便愤然离开,也罢!只是费了些时日罢了,带我做的官职再回去,我爹娘定会开心! 沈翎被司马良再次抓获,他也认命,本想摆脱他之后再寻出路。回去见爹娘,现在倒好,机会没找到,自己的生存倒成了问题。如此想来,不如先去皇拿个官职 “好,就这么决定”拿定主意后,沈翎笑了笑,之前的饥饿感便少了些许,就连步伐也快了许多。 行了半日,沈翎着实忍受不住了,捂着空空如也的肚子,找了一个人少的角落坐下了。没多久竟从那天上掉下一两白银,砸在沈翎脚上。沈翎虽不知晓这一两白银是何等多,可他还是抬起了头,他要感谢老天! 他抬起头的那一刹那,发现整个天都黑了,他看不见任何东西。 “判官,别挡着人家了,我们走吧”这声音竟是从黑天之外传来的,如天籁一般:“不必记住相貌,施舍出去的,就收不回来了” “哦”不知从哪又传来一声巨响,随后天渐渐明朗。沈翎这才发现,原来刚刚是一黑大汉挡住了他。又看了看手中这两银子,他强忍肚饿站起身来叫住了黑大汉。沈翎自幼便被教导莫收他人施舍,方才听到施舍二字,他也不好收下这银两了。 “这是给你的”天籁之音见沈翎叫住判官,也没等沈翎开口,她便讲道。似乎揣测人心,她能够做到事无纰漏。 沈翎一来肚饿,又无心与她多谈,将银两拽在手里,用力扔了过去,黑大汉伸手抓住。细细看了看,片刻又哈哈大笑。沈翎道声谢,提剑欲走。天籁之音见他不肯收银两,又告诉他前面有家酒楼刚开,需要些杂役奴仆。虽不知她是何意,可眼下正饿得紧,再次到谢后,便朝着天籁指引去了。 第九十一回 嫣知凤凰非凡鸟 义隆虽庸,可手下全是能人,偏关一路南下甚是繁荣。百花齐放,百业争名,好不热闹。 沈翎来到酒楼前,就有一缕缕天上美味飘过来。门前小厮见他打扮不俗,连忙凑了过来道:“这位客官,定是远路跋涉而来,我们这儿有上好的美酒,还有上好的客房,请进” 沈翎勉强回复了些,有些虚弱的说出自己的意思。可小厮断然装着听不见,生拉强拽将没气力的沈翎带进酒楼,更是将他带到雅间。 “客官,您就别多说了,这酒楼老板是我亲戚。我看您不似凡人,这雅间的银两,我就与外边一般计算”见沈翎还想开口,小厮咧嘴一笑,便下去了。 沈翎无奈摇摇头,想道:也罢!等我吃完这顿,恢复些精神,再与他等计较。实在不行,只有将令牌拿出来,以后再来还银两。 许久,也不见上菜,上酒。沈翎便想起身离去,可谁想刚回身一瞬,便是面面相觑,差点两脸相碰。 拉开距离,沈翎行了礼道声歉,便想离去,可那人却拉住沈翎胳臂。沈翎竟无力挣脱,一来肚饿难忍,又因这人气力太大。没等沈翎问起缘由,那人先从怀中摸出一块黄金,扔到桌上。沈翎随眼望去,随后捂住自己胸口。 “这”沈翎惊诧不已:”这不是我的令牌吗?“ 那人放了沈翎,接着道:”这令牌真是你的?“ ”是“ ”还请将军喝上几杯,某有事相求“那人对沈翎讲完,又将小厮叫来吩咐做些好食,便坐下了。抬头又见沈翎迟迟不肯入座,那人只好起身扶其入座,并讲道:”将军勿怪,某乃是这酒楼主人,只因被恶霸欺凌,又见得将军来此,故相求之,还请勿怪“ 听得此言,沈翎依旧没有入座,但是看着桌上那令。酒楼老板更是明白了沈翎心中所想,便将事实一一道出。 原来,这酒楼名为奉天楼,乃是刘裕钦点的酒楼。这酒楼布置,格局乃至风水都是一等一的,就连地上的砖石都是上好的大理石。以往隔三差五刘裕便来此地,可多日前突然驾崩,这酒楼便成了许多人欲得之地。 ”其中更有招贤馆,雁南七十一将军“老板叹道:“可惜了我注入的许多心血啊!” 老板言尽于此,酒菜也上了,可沈翎却道:“这酒楼本就是皇室之物,你又何必参合,脱离这趟浑水,拿些银两归乡养老岂不美哉“ ”说的正是我等心声“闻声望去,却见一人身披盔甲,满脸笑容却又皱着眉头。他慢慢走到沈翎身边,上前对沈翎道:“难怪年纪轻轻便被举荐为将军,有如此豁达的情怀,心情。便是超越我们这些老将不少啊” 那人将酒楼老板斥退,伸手想拿起沈翎的令牌,沈翎却一把抓起桌上的令牌,身着盔甲之人只瞧了一个沈字。见到这位将军,沈翎方才坐了下去,可却没有先动食。 “你我皆是这刘宋的将军,今日就当我为你洗尘,快些吃了,我带你去见圣上”沈翎以为他言之有理,便放心的吃了。 第九十二回 羽过山谷略天翔(上) 二人正吃着,突然从楼下传来一阵骂声。沈翎抬头看向酒楼老板,而老板却无心理会他,自顾的道:“又来了啊!”说完。起身走了几步,似乎想起了重要的事情,又回头对沈翎道:“将军,某去去就来,还请勿要见怪” 沈翎也莫不清是非,点头道是。 从刘裕归天后,酒楼便开始不和平。各方势力都想得到,为的就是这些建材,有金银,有红木 “各位将军,小店招待不好,还请见谅”老板哪怕在楼上陪沈翎,但要听到这些声音就知晓是何路人马,故人未到而声先至,笑道:“这顿饭,算我请。将军们吃好,喝好” 为首一个矮子突然不在叫骂,却踏凳子上桌,与老板平视。虽然矮,可觉得他底气十足。那矮子伸出手,指着老板的鼻恶狠狠的道:”老子当年好歹也是昆仑山七十二将之首,现投靠了皇上,今晚我不仅要吃好,我要在这里住下“矮子讲着,部下听着,却没看见老板已将手收回袖中 “你们真的是七十二地将?”突然的一声,犹如雨水冲散了污泥,露出白净的身体,有如一阵惊雷,打破了这时间的铁律。从无人敢这么质疑矮子,因为他们有令牌,刘义隆亲赐的令牌。 矮子抬头看去,却发现一个貌美的姑娘,虽不至于倾国,但还算清秀。人都说十八妙龄一朵花,若要比之,则非菊所以也!生来清淡却不失优雅,故向来都是名士所爱。 没等矮子没开口,那姑娘抢着道:”本小姐可听说,昆仑七十二地将个个都是修道之人,不慕名利。且在多年前就被朝廷剿灭!你们又是谁?“ 此言一出,在楼上吃喝的沈翎也坐不住了,他打小就清楚七十二将以及昆仑派所发生的一切。刚矮子叫嚣,沈翎便以为是一场闹剧,却被这姑娘揭穿,这群人断然不会放过这姑娘。 ”小女孩!“矮子看着她,就像看一只羊,眼里全是欲望,可随后摇了摇头。慢慢朝她走过去,口中污言秽语不断,怎一个荡字了得!没走几步,眼珠一转,想起了一件大事,便不敢再上前,呆在原地。 看到矮子不动,小姑娘又讥讽道:“怎么,怕了?你们这群狗奴才,冒充昆仑大贤,莫不是在寻死!” 矮子有些动容,又有些害怕,可终归是条汉子,在自己属下面前岂能丢人现眼?于是唤手下前来,将小女子的桌子团团围住。沈翎远远观望,见女子夸耀昆仑山的叔叔伯伯时,便种下好感。又见小女子被围住,一跃而下,慢慢走向人群,拨开众人,与女子对席而坐,也不说话。一群人就这么站的站,坐的坐。 矮子等哪里难拦得住沈翎的推拥,坐好后,矮子突然一掌拍向桌子,似乎要打破僵局。 “敢问几位在朝廷官居何许?”沈翎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慢慢品。想起老板的模样,沈翎大概知道了司马老头给自己找的官职不小,若不然不会如此礼待。虽小厮偷了令牌,可终归没有失落,就算是为了一顿饭钱。沈翎打算帮老板解决此事,以报这份信任之情。 此言一出,众人大笑不已,就连女子也忍不住笑了。 片刻后,女子强忍笑泪道:“你是何人?刚你过来,我以为是那路英雄!谁不想却是一个呆子” 矮子也忍不住,看着沈翎说道:“我等乃是皇上钦赐银牌将士,特此来征讨奉天楼,我官居几品与你何干?”这金银将士,本是子虚乌有之事。不过刘裕死后,刘义隆才惯用这一系。所以会笑,又说沈翎是呆子,一来是沈翎不懂世道,这官早已不分等级,且皇城也不称作朝廷。二来,内臣称官,武将称臣。沈翎哪里知晓,便被嘲笑。 金银牌也不过是刘义隆临时想出的,故此,朝廷纷争,大乱,皆是因此而来。为官为将比的不过就是结党,罢了!若不是司马良暗中保护刘义隆,只怕这刘宋天下早已易主。 第九十二回 羽过低谷掠天翔 沈翎本想也官压人,却得此而了解朝廷的腐败。转念一想,事已至此番了,若我为他等言语斥退,他们断然以为我是怕了他们,以后便低他们一等了。既然言不通,那就武来吧。 “既然,言语不通”沈翎意外的拨弄了一下发髻,又提着手中的宝剑,伸手入怀中,摸出那块上好金牌礽了出去,随后起身到:“那我也不以官压尔等,以武定高低吧!若我赢,这酒楼就是我的了,若我输,反之”言毕,看了看老板,示意要相信他。 更出人意料的是,酒楼老板痛快答应道:“好“。之后却邹起眉头,想要打断,可为时已晚。沈翎已经让刚开口的姑娘离座而去,站在角落。 听闻打斗,四座里早已空无一人,那店门也关上了。 而沈翎则拔剑,矗立,背对姑娘与老板。 ”英雄,出少年“ ”像,真像“ 看着众人,沈翎暗想:他们人多势众,若一一击破,费时不说。以我现在体力倒也跟不上,不如用哪招。 不行,内力消耗太大。 可 没办法了,人多。 想明白后,沈翎气运丹田,调动丹田之气运于天门穴,循环一周又到天慧穴,随后大吼一声。此声如鬼神,又像虎豹之声,直杀向矮子众人。 众人捂耳依旧感受得到,却无人丧命。 ”天猿吼!“矮子身后一人猛然一掌打中他,又拔出剑来结果了他。与此同时,老板从沈翎身后捡起一根筷,朝她扔了去,打中沈翎穴道。 沈翎刚想说话,还没开口便直勾勾的倒下去了。 ”你你们是“言尽于此,沈翎晕了过去。那姑娘却上前一把抱住他,又四下看了看。 姑娘瞪着大眼,似乎为沈翎感到不平,开口道:“几个大爷们竟刁难一个新任将军?” “何方小辈,竟敢参与我昆仑内事?”老板一改懦弱神态,伸手去抢沈翎,那姑娘却将手挡住。老板没有理会,加重力道加以内力辅佐,又压了过去。姑娘也不加思索,以手背作盾,向上推了推,片刻将手翻转,以指作剑刺向老板掌心。 老板无奈将手缩了回,姑娘哪肯放?再次抓住老板的手,向后轻轻一推,老板直直倒退好远。 老板呆立片刻,盯着她看了许久,暗自猜到:这内力雄厚,怕不弱于现在的我。而看其手法又似千古宗之人,刁而快,狠而辣,没招都直指对方弱点。也好,且问她一问,以免多生事端。 ”敢问姑娘何许人也!“此刻老板有些恢复”本性“,又回到那个人人可欺的”老板“。 那姑娘依旧抱着沈翎,场面和温馨,可她却面不改色的道:”本小姐是何人与尔等何干?你们为什么要欺负一位将军?“ ”将军?哪里来的将军?“老板假意笑道,他可没说沈翎是将军。 那姑娘也不再费口舌,从怀中摸出一道圣旨:今沈将军前来,尔等休要欺凌。 听得此言,老板方才抬头,许久之后,老板恍然大悟般的道:”原来是刘晓,六公主啊。我说怎么这般熟悉“ ”废话懒得听,这位少年我带走了“六公主抱着沈翎,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走后不久,老板让众人将矮子拖到后院,扔到狗群之中。那群狗很饿,很饿。在老板与众人抬着矮子过来之时,狗群便直勾勾的盯着,模样像极了那山野之中的狼。 一切那么熟悉,又自然,好像这群狗吃了很多具尸体一般 ”师兄“处理好尸体,连老板一并二十三人席地而坐,饮酒作乐。 听见此声,应声之人却是老板:“威师弟,我知道你是关心沈翎,可”老板似有些许无奈,可却无计可施,唯有将手中酒一饮而尽,方醉,方休。 “师兄,我前日听得沈风已死”又一人摸到老板身边,小声道:“沈翎是他后人,这你不会不知吧!” 老板从他手中夺过半壶酒,再次饮尽。迷迷糊糊的说道:“对,贤弟唯一后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见刘义隆。明日就启程,截获沈翎,报当年之” 星夜无心到真心,隔墙无言听真言。若要世人知未知,当先诛其以绝迹。 第九十三回(未完) 沈翎昏迷时久,醒来之时,身处一破庙之中。而身旁有一佳人粉衣长发,细细看去却不是酒楼里哪个姑娘。心中一惊。朝廷如此混乱,一路走来虽是风平浪静,可却处处藏着杀机。我到底该去哪里,世道 他自在心中想,可身旁佳人却是不知,一坐一躺,各思其想。不知过了多久,从庙外进来一女子,沈翎一下就认出她了。满腔怒火由心而生,但稍纵即逝。 ”且不起身,看她为何而来“沈翎本想起身教训她,一来不知她为何要帮老板迷昏自己。二来又不知自己为何与她分开,三更不知身边的姑娘是谁。此时该以静制动,静观她二人有何作为。 果不其然,晓公主一步踏进门来直直走向沈翎,伸手就要去拉他。 ”我劝你最好别碰“粉衣姑娘开口了,语气很平和。晓公主听后还是停下来,看了看她。 “哦?”晓公主突然微微笑,又拍了拍手,片刻后竟从门外飞进来一具尸体和两个大活人。尸体且不谈,余下两人却有所不同,先入者一身甲胄,倒退而入,待近公主身边就停下,脸上汗水连珠。后进者,手无寸铁,却淡笑自若。 看到两人到来,不,准确的说是三人。晓公主的笑容全无,而粉衣姑娘的背影则不为所动。 “古斯,还不动手杀了公主”粉衣姑娘依旧温和,只是话语有些“唐突”。 “是”古斯没有多余言辞,走到尸体旁,捡起他的兵刃。抚摸,叹息而后又道:“公主,我今日便用我生平绝学’天一剑法‘杀了你,你可要看好了” 公主听是天一剑法,自然想到许久之前江湖剑神薛天一与冥天衣。想到此,她自然知道今日自己无活路了。 可身披甲胄之人在听闻其剑法之后,一改常态,竟挺身看向古斯,道:“你即是天一门下,那就与我是同门,师祖没与你讲要好生护着公主吗!” 见古斯没反对,甲胄之人自以为说动了他,有些忘了与自己同行之人是怎么死了,忘形的接着说道:”还不快快束手就擒,与我同去朝廷请罪,我看在同门份上,定会与你求情。“ ”天一剑第一式,无花自舞“古斯打断了甲胄之人,将剑对准了他。 甲胄之人摇了摇头,对古斯以剑相指道:“既无话可说,那边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剑招” “第二式,中庭自赏”话音落,甲胄之人横剑于前,天一剑法这两招本是一攻一守,自是相得益彰。此刻却用以对垒,互相攻势。 古斯眼眉向上一挑,手中剑划着银光直指甲胄眉心,甲胄也不着急,待剑临近之时屈身弯腰,就像一个游园之人弯腰赏花一般自在。古斯剑又下压,甲胄之人背剑而立,同时打出一掌。古斯伸手去拦。 二人犹如那赏花之人,你侬我侬,情意绵绵。 第九十四回 古往今来事多仇 之前两招,乃是天一门门规。同门若要私斗,便要如此。两招过后,各施所学。 甲胄再次用力,古斯后退三步也未曾消散。甲胄见他后退,趁其脚步未稳,想一击即破。拔剑刺向他。古斯也不思索,侧身,同以剑横砍甲胄。 以命博命,以伤换伤吗!可是 沈翎看他二人如此简易的招式,不禁感叹道:人言师门乃一家,如今却不见得,看来此世也不太平。若我见得圣上,必定告知,让其将世道变好些。 不知沈翎发生些许变化,甲胄与古斯一刺一砍,骤然在剑碰体之时,甲胄猛然跃起,剑划过古斯臂膀。落地后,古斯回剑,反刺甲胄。却被盔甲挡下了,未伤分毫。 甲胄也回身,以剑做刀砍向古斯手臂,若要拿剑,则手臂断。若弃剑,以无器对有器,必败。 沈翎摇了摇头,心中暗想:可惜了,若是没有甲胄,唉 可世事难料,有谁知晓天意。甲胄停了下来,没有再用力,而是望着古斯一言不发。半晌后才缓缓道:“为何你不杀我!留我一命” “你我师从同门,为何要与我厮杀?”古斯不假思索。 沈翎不知为何,便问出心中疑问:“不是那个将军占了上风吗,怎么认输了” “噗呲!!!”坐在面前的长发女子笑了出声,好像听到了世界最大的笑话一般:“喂!你不会真的看不出来吧,若你是诚心笑话我这位将军,那你得当心点了” 粉衣姑娘见古斯压制住了甲胄,上前道:”晓公主,别说我冥依依不给你活路,交出这小子或者杀了你,我们再带走这小子“ ”哈哈“晓公主再次笑了出来,缓缓道来:”依依,难道你忘了我们小时候一同玩耍过吗!难道你“ ”住嘴!“古斯打断了她,又对冥依依说:”小姐,这小丫头在拖时间,她种了幻花迷香药,想等时间过去。让我杀了她,免除后患!“ 冥依依反而转头看向他,慢慢的说道:”你厉害还是他厉害,她带来的侍卫都被你控制了,你害怕什么?难道怕我揭穿你的身份?“ ”小姐“古斯有些惶恐,低头道:”揭穿我什么身份啊“ 冥依依见他如此,不知为何内心着实难受,便说出了自己的猜想:”你就是天一门当年大师兄,天一“ ”哦,我认识你“沈翎起身对着众人说道:”你就是昆仑派困鬼窟里的大魔头,我爹跟我提过你,让我看见你躲远点!“ 众人听此言,不禁诧异,甲胄更是横眉对他。 古斯见此,也不知因那一句大魔头,杀气上涌,拔刀便要将众人诛杀。 晓公主无奈扶额:”唉!你们休怪,这家伙吃了一点点你们的药,在哪风言风语。我看他内力浅薄,似乎在疯言疯语,莫怪莫怪“ ”我才没疯呢!“沈翎手提宝剑,拨弄着秀发,看的两位美人甚是陶醉,连古斯也不例外。古斯倒不是因俊秀,而是从沈翎身上竟然看到了自己的仇人之影。 古斯良久之后开口道:”小子,你叫什么“ 第九十五回 涅磐重生实为美 没等沈翎开口,粉衣姑娘起身看着古斯与他身边的公主,眼神有些婉转,随后说道:“先别管这小子了,赶紧把公主杀掉。你以为她只带了这些人?后面说不定还有大军要过来呢!” 古斯闻言,细细思量片刻,提剑欲斩。 “别动”众人寻声望去,乃是一袭白衣,飘飘欲“疯”的沈翎,只见他剑指古斯,略带跋扈的开口道:“爷我名啥与你何干,赶紧把你身边的公主放了,不然我要你好看!”此言一出,古斯诧然,心中暗想,这必不是沈风后人,以沈风教子之法,定不会教出如此野蛮之人。 猜测至此,古斯念到:“好小子,你可知我名号!敢挑衅与我,那便过上几招!” 沈翎见一计成,可见识过古斯的武学,他知晓自身不是古斯敌手。可为救公主,他已将古斯注意转来。 君臣之道,沈风不知与他讲过多少。若是见公主而不救,日后被皇上知道,那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故此,沈翎便要与古斯决斗,可这一计成,而后又该如何 古斯已然把剑提到他面前了,沈翎此刻才感受到他的压力,如山似海一般,且感受其内力,杀气,丝毫不亚于云中剑。 镇定,镇定。沈翎运气自己那如水滴一般的内力,顽强抵抗。 糟了,糟了。沈翎暗想这次怎么解,面前以为公主,一个控制不了场面的甲胄,还有待宰的自己。沈翎绝望了,他闭上了眼,知道打不过,也无法逃离。索性闭眼,等死 而运气的沈翎,在古斯看来就是在挑衅自己。那好吧,既然你还想抵抗,那我便用我这把潇湘剑刺杀尔。以表对你顽强抵抗的尊重,也好 剑气袭来,沈翎暗自对爹娘道歉,儿这一辈子未能给您啥!希望死后,能给您带来些福气。 从商,未做过。 武学,未登顶。 为人,很失败。 现如今,连命都要被人夺取了,可悲!可悲!可悲! 泪水,悄然从眼眶落下。哭也好,泪也罢。此刻都逃不了死,可惜啊,我这一辈子还啥也没做 “住手”剑停在了沈翎头上,甚至那一抹抹发丝也在发抖。不是古斯不想杀他。而是在古斯动手之际,甲胄控制住了粉衣:“古同门,我也不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实在逼不得已!” 事到如今,还有转机?也罢!多谢老天不杀之恩,我沈翎再次多谢各位菩萨,佛祖,神仙。日后我沈翎见庙便拜,以报今日之恩。 “多谢少侠引开他的注意”甲胄看着沈翎,满眼谢意:“少侠,临泰山崩而不惧的心境,在下着实佩服。你们先走,我来殿后” 沈翎还未清醒,被公主拉着一路北上。走了没多久,从破庙之中传来一声惨叫! “他没看见,我可看见了啊”公主离了破庙,二人一路奔走,坐船过河后,这才放下心来道:“刚刚啊!你是不是被吓得眼泪都出来了” 本就无心烦躁,此刻又一女子在旁呱噪,怎地都要发火。可偏偏遇到的是沈翎,刚与大难,虽以逃脱,但与古斯对阵之时的言语,却是历历在目。泪也好,哭也罢!那一剑虽未刺来,但在沈翎看来,那剑已刺中沈翎,而他现在已不是沈翎 “对”沈翎说道。 沈翎与晓公主走后,甲胄放下武器,半跪于地。 “某犯了门规第一条:不准杀害同门,第二条不准投靠朝廷”甲胄没了先前意气风发,犹如一个犯了错的孩童:“第三条” 大小门规十几条,天一门门规,犯其一者,割肉一片。可冥依依却不忍,抢过潇湘剑,一剑刺穿甲胄,血流不止,惨叫一声过后。冥依依趁着古斯还未明白之时,一剑划过他的喉咙。二人也不看,踏庙而出,往北而追。 至河边不远,看到沈翎与公主待上船,便想阻拦。岂想从旁杀出一白衣,风度翩翩,看的好不醉人。 “云中剑?” 二人脱口而出,但话音未落,古斯夺剑而出,飞龙逐月直指云中剑。云中剑定睛一看,也不识得此人,拔剑待敌。 两剑相碰,谁也不输。古斯咧嘴一笑,向后退一步,云中剑以剑相压。古斯以手抓剑,再次刺向云中剑。 云中剑无奈只好放剑,后退几步。怎想,古斯未趁此时进而攻之,却也后退。 许久,古斯大喝道:“这不是你的剑?你们不是形影不离的吗!”云中剑回头看了一眼,见沈翎与公主已然过了河半,便放心了。 “我的剑?对付你,我怎用的着” 古斯气急败坏,再次提剑杀将过去。怎奈被冥依依拦住了,佳人对英雄自是礼貌。见冥依依对云中剑鞠了一躬,随后开口道:“我知道你的剑在哪,可你为何要护着他” 云中剑听在耳里,明在心里,可嘴上却说:“谁?我此番前来赏潮,却未曾要护着谁。还请姑娘明示“ “呵~!”粉衣姑娘嫣然一笑,两人都明白,可古斯却在一旁喊打喊杀。 “告辞” “不送” 言毕,云中剑纵身一跃,不见踪影,可冥依依却对这位前辈恋恋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