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逐侠系统》 第一章 穿越《逐侠》 古笑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到澄澈的蓝天，还有掠过的几只飞鸟。古笑想要起身，却发现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 我……这是在哪？ 我不是应该是在沙发上玩电脑么？ 古笑活动一下眼珠，看见身旁有一个人背对自己而坐，从背面来看，他衣服破旧不堪，连补丁都没有打，两只亮出来的手臂黑的发油，还有乱蓬蓬的头发，不知道藏了多少虱子。 乞丐？ 古笑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到蓝天、白云，还有掠过的几只飞鸟。古笑想要起身，却发现全身上下关节处剧烈地疼痛起来，仿佛筋骨撕裂了一般。 好痛…… 还有我……这是在哪？ 我不是应该是在沙发上玩电脑么？ 古笑活动一下眼珠，看见身旁有一个人背对自己而坐，从背面来看，他衣服破旧不堪，连补丁都没有打，两只亮出来的手臂黑的发油，还有乱蓬蓬的干草般的头发，不知道藏了多少虱子。 乞丐？ 古笑想要坐起来，却没等双手支撑住上身，又疼得胳膊打颤，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口又疼痛起来，刚刚靠意志提起来的一点力气又全部丧失，只能睁大眼睛，等着后脑勺重重的摔了下去。 “瓜子，你醒了。”那个乞丐听到动静，转过身来，古笑方才看清楚他的面容，脸上除了黑一块黄一块的泥渍，几乎整张脸上都是麻子。看到这张恶心的脸，古笑又感觉元气大伤，昏睡了过去。 “喂，瓜子。”那麻子拍了古笑一下，“又睡过去了。”只好自己坐回去。 恍惚之间，古笑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世界观载入中……”一阵耳鸣。 “记忆系统载入中……”又是一阵嘶鸣。 “亲爱的玩家，您好。您已被选中成为《逐侠》世界的体验者。”古笑感觉到，有一个声音在向他说话。“您已被呼唤99次，如果您再不回应。将被剥夺体验权，回归地球世界。” “啊！”古笑也不知道自己用哪里发出的声音，自己明明嘴巴都没有力气张开。 “您好，您已被选中成为《逐侠》世界的体验者，您已经穿越到了《逐侠》世界。” 《逐侠》！？穿越！？古笑回想起来，自己正是在沙发上玩着新出的武侠类游戏《逐侠》，然后感到一股莫名的刺痛，接着……就是这了。 “主线任务：成为大侠。是否接受？” “我接受。”这不是《逐侠》游戏进入游戏时的选项么，按接受就可以进入游戏界面。古笑现在迷迷糊糊，只是按照本能办事。 “你已接受任务--成为大侠。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武功通达，兼济天下。获得称号少侠。正在进入《逐侠》世界……” 古笑的大脑突然急剧地疼痛，身体抽搐快要变了形。 “瓜子！瓜子！”麻子开始摇晃古笑的身体，但他不能下太大的劲，因为这个人全身上下都是伤口。 这外部的摇晃将古笑从疼痛的感觉中拉回来现实，他猛地睁开了眼，却看到刚才那个恶心的乞丐脸，“怎么又是你？” “瓜子，你总算好了，可吓死我了……你都昏迷七天了。” “七天！？” “嗯，没人会相信，你挨了杨疤他们那样的殴打，还能活下来……” 杨疤？一听到麻子说出的这个名字，古笑的眼前浮现出一张叫嚣的脸，那张脸上有一道自上而下的刀疤。 “你们的钱呢！你们讨到的钱要先给我，听不懂啊！钱!!!” “说了所有钱都要交给我，你口袋里的钱哪来的！我说了，你们所有讨到的钱都是狗老大的。知道没有！” “哼！小瓜子，你要强出头是吧！好，我就只打你，兄弟们，把所有力气都用在这瓜娃子身上！让他吃吃我们的厉害。” 古笑发现脑海中出现了许多莫名其妙的思绪，整理一番才发现，这是属于原来这个躯体主人的记忆。 “我叫瓜子，是个乞丐。从小无父无母，在这重山城里长大，后来顺理成章成为乞丐，再后来归到重山城丐帮统一管理，之后经常受狗老大一伙人的压榨，要是每七天上交的钱少了，就会换来一阵毒打……”看来这小乞丐也是蛮可怜的，无父无母又饱受欺凌。 还有最近的一段记忆。“我们组又没有讨到足够的钱，杨疤他们再来要，我们连买窝头的钱都没有了。他又要来打人了，上次麻子他们的伤还在，这次只能放我上去顶了……” 古笑苦笑了一下，没有足够的钱交上去就要挨打，你们还商量好了轮流来顶缸。可是现在这一副身体归我了，而且还是打的最惨的一次。 好像说道我这里是在重山城？古笑急忙在瓜子的记忆里搜寻有关重山城的描述。 “上回书说道：一千八百年前，武圣皇帝开疆拓土，这是所有人都听过的故事。他征服了东越、西巴、南楚、北燕四国，并将四个王国的都城设立为皇帝的直辖王畿。这四个王都，正是东方申明城、西方渝庆城、南方深港城、北方平津城。后来，皇帝把自己的四个兄弟封为东西南北四牧，为了限制四牧的力量，并不将四城归回四国，仍做王畿，四牧只好另立都城。”古笑在瓜子一段关于说书的记忆里找到了有关此地的信息。 “渝庆城由三座山城——重山城、巫山城、巴山城组成。千百年来，虽为皇帝直辖，却是不受重视，只是皇帝锲在西国的钉子而已，故而日益衰败，武者数量也迅速建少。而重山城是渝庆城里最穷、最落后、武者最少的一座。” 而自己，正是这重山城最底层的贱民——乞丐。 这个世界的社会，可不向现实的地球世界那般复杂，而是依靠着简单粗暴的逻辑建构起来的世界——只要你是一名武者，便是位于这个社会金字塔上端的强者，反之，除非你是世袭的贵族，不然你就是当上了国家的宰相也只能算个平民。平民这是这个世界的弱者，如蝼蚁一般，任人践踏。而乞丐一类的贱民，更是连蝼蚁都不如。 然而武者，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正所谓“穷文富武”，没有一定的财力，你连做武者的机会都没有。纵使家庭有一定的财力，也需要你有一定的天赋才行，而且你必须在二十岁之前，练出来内力。而这个内力，正是武者与平民武术家之间区别的关键。 杨疤只有一点点的内力，是见气期一重最垃圾的一个武者，而他们的头，也是所谓的“丐帮帮主”，实际上是压迫这些乞丐的人——狗老大，也只是见气期四重的水平。但是如此低水平的武者，他们却能在重山城的乞丐面前兴风作浪、作威作福。 正当古笑内心嘀咕时，麻子却在一旁碎碎念起来。 “瓜子，我们又可都没钱了，这个晚上，恐怕又要挨饿了。挨饿倒还没什么，要是杨疤他们又找过来……”麻子并没有说下去，古笑也知道，要是给杨疤发现自己还活着就完了。 “你这几天都一直躺着，大家伙东借西凑，找来的大夫都说你怕是醒不过来了，我说这还有气呢……后来他们都走了，就剩我们几个人守着……之后听西市集的人说，裹着荷叶能好受些……那会，你身体都凉了……没想到荷叶真的有用，你这不是活过来了么。”说罢在古笑肩膀上拍了一下，又疼得他“哎呦”了起来。 其实古笑还挺感激麻子这帮兄弟，瓜子都昏睡几天了，连医者都放弃了，还一直守着他。尽管古笑并不能就算是瓜子本人，但是继承了瓜子的记忆和身份，对这群乞丐之间的义气也是十分感动。 麻子一屁股坐在地上，“这边行情太差，弟兄们都没有讨到钱。再没钱交上去，狗老大就会派杨疤来打我们了。” “上次你给打的差点连命都没了……这次让我去顶吧。”麻子吞了一口唾沫，没办法，只能牺牲自己了。 麻子从怀里掏出一个脏兮兮的窝头，啃了起来。“瓜子，这是最后一个了，你要吃么？”说罢，把刚刚咬过的窝头递过来。 “不用了。”实际上古笑也是饿了，只是看见这么脏的窝头毫无食欲。 “叮咚”一声，古笑的眼前弹出一个发出微微黄光的对话框。 “劫富济贫任务——吃饭问题：让自己和10个弟兄们吃一顿饱饭。奖励历练值1000点，声望10点，是否接受？” “嗯……”古笑习惯性地嗯了一句。 等一下，这……这是，古笑想起了刚才梦中见到的系统，联系现在脑海中出现的声音，难道这不是梦！ “系统，查看我的状态。”古笑尝试着模仿起自己看过的系统小说里主角的行为，比如说像这样在心中呼叫系统。果然，眼前出现了一个新的文字框。 “古笑。” “等级：平民” “称号：少侠” “身份：重山城东市集街头乞丐” “武学：无（可领取） “声望：10” “已接受任务：主线任务——成为大侠。” “已接受任务：劫富济贫任务——吃饭问题。” 古笑看见自己的武学一栏写着“可领取”三个字，在心中道：“这可领取是什么”。 “少侠接受主线任务，可以获得一次武学奖励，而少侠现在还没有领取奖励。” “领取。”话音刚落，古笑只觉得有一股声音在脑海中回响-- “出家人虽不以躯壳为重，然亦不容不澈解于性，使灵魂离散也。欲悟性，必先强身，则躯壳强而灵魂易悟也……” “少侠已习得罗汉拳（完整），到达等级——见气期二重。” 古笑感觉身体丹田处出现了一股到处乱撞金黄色的气体，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能看到自己丹田内的气。 “这是内视。是每个武者都拥有的观察自己内力的能力。”系统解释说。 古笑感到那股金黄色的气体游遍全身，当金色气体到底身体一处时，那处的疼痛突然间消失了，就连手上的伤口也在慢慢愈合，古笑有些惊喜，“武学居然有治疗作用，我现在还能学什么拳法？” “少侠不可贪多，罗汉拳乃是系统特别赠送，除了伤敌还有治疗的作用。其他的拳法需要历练值解锁。历练值可以通过打坐冥想、武功练习、下属分支任务、劫富济贫任务、惩强扶弱任务……” “好了，我知道了。那下一个武学需要多少历练值？” “1000，再下一个是3000，之后9000，27000，81000……依次翻三倍。每个任务奖励1000历练值。” “查看一下我的主线任务。” “主线任务--成为大侠。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武功通达，兼济天下。获得称号少侠。” “所以呢？”古笑用思绪询问系统，“完成任务的要求呢？” “少侠，这是一个开放式任务。”系统对古笑的称呼变为少侠了，“达到特定时刻会解锁下属分支任务。” 古笑眼前出现了一个新的对话框，“下属分支任务--武学巅峰：武功达到大周天，声望达到一千万。” “大周天是什么水平？” “武者的等级分为九等见气、凝神、锻筋、易骨、化髓、变体、混元、合一、大周天。除了大周天以外，每一个等级有九重，每一重之间的实力差距非常大。” “武者？是不是就是如同现实中武术家。” “《逐侠》世界的武者并不相当于的武术家，武术家练的一招一式，但是却没有练出内力，仍然只是平民而已；唯有练出内力的人，才能被称为武者。这个世界的武者，能力上远远大于地球世界的武术家，一个高等级的武者甚至能有开山断水的实力。而武者的社会地位，可以相当于古代的秀才，也就是具有一定实力和身份的人。” “查看一下刚才那个……劫富济贫任务。” “劫富济贫任务--吃饭问题：让自己和10个弟兄们吃一顿饱饭。奖励历练值1000点。” “这个……没有什么提示吗？比如说怎么能让大家吃一顿饱饭。” “少侠请自行探索。” “自行探索！？”古笑有些哭笑不得，任务条件还要我“自行探索”。 正当此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麻子，你他马的给我滚出来，收钱了。” “不好，是杨疤和他的手下。他去其他组要完钱过来了。”麻子慌慌张张地说道，“这下完了，你还没有没有力气走动呢。” 出乎他意料的是，那个之前刚刚醒来的瓜子却坐了起来。 “这次让我来。” “开什么玩笑……”麻子的话在嘴边有缩了回去，眼前的这个人居然……恢复了。 而且，看起来比以前还要健康许多，就像修行了武学一般！ 这怎么可能呢！然而这一切确确实实发生在麻子面前，让他惊呆了下巴。 第二章 劫富济贫任务 “我数五个数，麻子你要还不出来，你他马的别想活着回去。”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五、四……” “杨头，杨头，我来了。” “钱呢？”杨疤看着麻子两手空空，带着怒意说道。 麻子低下了头，自己这顿打可是逃不过了，“杨头，我……我们确实没有讨到钱。你也知道，现在这边的生意不好做，大家都不愿意给了……” “你们这是第几次不上交贡钱了，长没长点记性！我让你长点记性！”杨疤弯曲手指，在麻子的头上敲了两下，“砰砰”作响，疼得他满地打滚。“我这次非得把你打死不可。”他正准备抬脚踩麻子，却感觉到背后有一阵凉意，回头一看，是古笑冷冷地看着他。 “好啊！瓜子，你还没死呢。” 杨疤那张充斥着煞气的刀疤脸上挂着一丝惊讶，当然，更多的是不屑。手下乞丐的死活，杨疤根本就不屑一顾，他所要做的，只是在这些穷酸乞丐身上刮下一层皮来--乞丐身上没什么油水，只能刮下一层皮。“你还说没有钱，那这人是怎么被医好的，有钱请大夫，没钱上交啊。”杨疤对着在地上的麻子就是一脚，麻子捂着胸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古笑仍是冷冷地看着杨疤。 他看见古笑的眼神充满杀气，让他头皮有些发麻，可笑——一个武者居然让乞丐看的头皮发麻。因为，那是想杀掉自己的眼神。 “这瓜娃子可是被打傻了吧！”杨疤的一个手下说道，这遭到了其他小弟的回应。 “我看，是吓傻的。” “就是就是。” 杨疤也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很傻，居然敢这样看着自己，不过他也感到很有趣，甚至有一些期待。 刚开始狗老大和杨疤他们横行霸道的时候，有一些人有这样的眼神，不过在他们打死几个胆敢反抗的乞丐之后，这样的眼神就黯淡了下去。所以现在收钱都无聊了许多，一排排的都是恐惧、害怕、顺从，让杨疤觉得毫无意思。 “大哥，看我打死他，不需要大哥动手。”一个杨疤的手下向杨疤献媚。 杨疤做了一个别乱动的动作，“我自己来。” 一日日无聊的收取报复费，一日日的求饶和顺从，终于又见到了一个不怕死的，还是上次没有打死的。好久没有出现这种人了，必须得好好玩一下。 “瓜子，我们来做个赌局怎么样。”杨疤邪魅一笑，似乎想到了什么折磨人的好方法。 古笑一动不动，也不答话，只是看着他。 “看你这眼神，是想杀我。好，我给你个机会。”杨疤脸上带着坏笑，“我让你先打我一拳，然后我再打你一拳。怎么样，玩不玩？” 古笑依旧是纹丝不动，眼神仍旧毫无放松。 “你不是想打我吗，来啊！朝这打！”杨疤一脸贱样，指着自己的太阳穴，他可不怕古笑打他太阳穴，他可是堂堂武者，虽然只是见气期一重，是最垃圾的武者，手下的小弟也都是只会花架子。但是，眼前的这个乞丐有可能伤到他么？ 呵呵。杨疤只是想有意思一下，太久没有这样玩过了。 “来呀！朝这打。” “打啊，杂种！”杨疤的小弟叫嚷道。 “别怕呀，瓜娃子，哈哈。”小弟们嘲笑起来，这样才有意思嘛。 “瓜子，别动手，你会被打得很惨的。”麻子捂着胸口，劝古笑不要冲动。刚刚痊愈，再给杨疤打一回，还会有的命吗？ “来呀！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打我啊。”杨疤继续激怒古笑。 古笑一直纹丝不动，并不是被吓傻了，而是在适应身体里的内力，罗汉拳带来的金黄色内力在他的丹田里乱撞，直到刚才，他才将它们稳定下来。如果刚才杨疤他们动起手来，他也不怕，最起码不会像上次瓜子那样被打死了。而现在，所有的内力都已经控制住了，局势完全反转了过来，而杨疤他们却浑然不知。 “来，瞄准这里。来嘛！”杨疤还刻意低下头，把太阳穴送到古笑面前。突然，他感觉到了一丝异样，刚才被那种眼神盯着而产生的冰冷荡然无存，而是感觉到一股热浪在向自己袭来。不可能，这个乞丐怎么会内功！ “罗——汉——拳！” 杨疤猛地瞪大了双眼，这个小乞丐，居然真的有了武者的内力，怎么可能…… 已经来不及了，自己的死穴暴露在一个内力好像比自己还高的人面前…… “啪！”杨疤的身体飞出去二三丈远，撞到旁边的垃圾堆里，太阳穴位置鲜血直流，而他连呻吟都没有一句。 死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不已，除了古笑。他知道自己已经有了见气期二重的实力，而杨疤只有一重。如果交战，可能杨疤会因为经验上的原因而更胜一筹，但是他却选了如此作死的方式。 不作死就不会死。 古笑双手合十，对着尸体来了一句“阿弥陀佛”。这是看电视常有的场景，佛门弟子看见打死人，总要出来表示一下慈悲。自己用罗汉拳打死了人，总归要怀有慈悲之心不是。 感觉自己还挺像那个样子的呢！古笑感觉自己这逼装的有大侠风范。 眼前金光一闪，映出一道任务栏。 “大侠之路新要求解锁：特立独行。侠义如风，常伴吾身。侠客行于世间，总有一些特别之举。请少侠在每次出招和收招之时，都亲自讲述招式的奥秘，说出帅气的话语，用以震慑旁人。” “喂！这是什么东西。帅气的话语来震慑旁人，我看是用装逼来亮瞎别人吧。”古笑是彻底无语了，我双手合十只是为了耍帅，你可不要把耍帅当成任务来做。 “大侠的气质是由内而外的，请少侠尽力模仿小说、电影、电视剧中大侠的神态、话语，这样才能向大侠之路更近一步。” “系统，你这可是恶趣味。” 系统并没有否认这句话，而是接着说道“少侠可以通过大喊招式名称、描述招式内容、陈说名句名言等等，亮眼程度越高，少侠获得的历练值就越多。” 还没容古笑继续同系统争辩，杨疤的几个小弟就从惊讶中回过神来，跪倒在地。“饶命啊！” “把钱留下，其余快滚。” 杨疤的众小弟抬起杨疤的尸体，把杨疤身上的包裹卸下来，丢给古笑。 “快滚！” 众小弟抱起杨疤的尸体，消失得无影无踪。 “麻子，拿钱。我们吃一顿好的。” “好。”麻子回道。如果能吃以上一顿好的，那么就算明天被狗老大的人打死，也算死而无憾了。“有二十两银子，我们可以去码头餐馆。” 对于古笑而言，这个所谓的码头餐馆恐怕比自己以前在街头随便找的一家馆子都要差。满是鱼腥味，苍蝇更是到处乱窜。餐馆外面就是河鲜市场，脏、乱、差，是古笑对这里的第一映像。再尝了一口鱼肉，却是寡淡无味，似乎没有放盐，而那壶酒就更差了，不知掺了多少水，根本闻不到一点酒味。 “麻子，二十两银子……”古笑本来想说就到这种地方，但看着弟兄们吃得很高兴的样子。 “瓜哥，二十两银子……我们什么菜都点了。”麻子边说，便把一只黑漆漆的螃蟹送到嘴边。用手剥开便咬，毫无吃相可言。 “这么丰盛！”乞丐们一阵欢呼，一个月都能吃到这么好的午饭可太好了。其实他们不知道这银子时怎么来的，也不知道这样做背后的危险。 唉！这些人都是乞丐，过惯了有上顿没下顿的生活。而对于在现代世界生活了那么久的古笑而言，这些饭菜简直难以下咽。 “麻子大哥，不好了！”外面一个乞丐闯进来，他并不是麻子和瓜子手下的乞丐，而是其他组的乞丐，之前落魄的时候，麻子给过他半个馒头，所以麻子对他有些恩情。 “这么快。”麻子纠正他，“来，先吃螃蟹。”说完就要把自己刚吃剩下的螃蟹往他嘴里塞。 “瓜哥！”那乞丐慌慌张张的，“有人看见狗老大带着他的心腹过来了，应该是有人给他报了信。麻子，你们快跑吧，跑得几个是几个。”说罢拿了麻子吃剩的螃蟹走了。 众人一时间停止了吃喝，看向古笑。看得出来，他们的眼中充满了畏惧，多年来的压迫消弭了他们的血性，只剩下对强力绝对的服从。众人面面相觑，似乎想要跑路的样子。 “诸位兄弟莫慌，我有办法。”古笑知道自己也无路可退，他刚刚接到了一个任务。 “锄强扶弱任务--打败瓜老大：在重山城中乞丐中树立威信，必须要打败一直欺负乞丐的狗老大。奖励历练值1000点、声望100点。” 古笑微微一笑，因为吃完这顿饭，他就能得到前一个任务的奖励，而这就是战胜狗老大的资本！ 第三章 只值二十两 “瓜哥，那狗老大可是有见气期三重水平的武者。”麻子说道，“他的几个心腹也是粗通武艺。” “麻子，你不要怕。你们只需站在一旁，一切让我来办就行了。”古笑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不要慌张。 “瓜哥，他们要来，我麻子首先顶上。” “我听麻子哥的，反正吃了顿好的，够本了。”有一个乞丐说道。 “就是就是。”另一个兄弟附和道，“吃了这么好的一顿，够本了。” 其他乞丐也是微微触动，但是却犹豫未决，没有站出来。。 古笑知道他们还有所顾忌，只好说道，“大家都是好兄弟。只是我一人阻挡狗老大便是，身旁有人反倒施展不开。” “我说瓜哥，你还有什么武功？”麻子一脸疑惑，这瓜子怎么以前都不展示一下他的武功，他可是把这一顿当最后一顿来吃的。 “等会你就能看到了。”古笑之所以如此自信，是因为刚才吃饭的时候，系统显示了一行字。 “劫富济贫任务：吃饭问题完成，获得历练值1000点。少侠可以换取新的武学抽取机会，将获得随机拳掌武功奖励。” “开始吧。” “正在抽取……”古笑看到一个类似彩票开奖的盒子，盒子里有数个小球，正在高速飞转。 停！古笑在内心喊道，盒子里的小球停止了跳动，最后一个小球从盒子下面出来。 抽个奖励也搞得这么吊胃口，搞得跟中彩票似的。“你就不能弄个转盘啥的，让我看看其他的选择项。” 小球在古笑眼前慢慢变大，最后自动裂开，显现出一行字。 “获得武学：太极八卦连环掌（完整）。达到等级：见气期四重。” 学会两种武功就见气期四重了，这样也太快了。其实古笑不知道的是，真正学精一门武艺有多辛苦，资质普通的人少说也要十年八年。而他直接就能学成完整的一门武学，省了不知道多少功夫。 不过这是什么武学？只听说过太极拳和八卦掌，哪有把这两个武功连在一起的，系统你有没有文化，“太极”和“八卦连环掌”是两套武学，歌词里只是唱在一起。 “少侠请自行体会。” 古笑感觉像是吃噎了一样，这系统说话怎么这么令人无语。 “瓜子在哪里！”河鲜市场里传来一个声音，接着是锅碗瓢盆、菜篮鱼栏的碰撞声。 “是狗老大。”麻子听出来了。身为武者，身份就完全与平民不同，所以狗老大才能在码头一代作威作福。 只听得门外“乒乒乓乓”一阵乱响，“瓜子在哪？不然就砸烂你的店。”看样子他正在威胁某家店老板。 老板一脸慌张地指了指码头餐馆，当然古笑他们看不到这些。“在……里面。” “上！”一群小弟从门口冲了进来，而古笑这时正站在大堂，等候着狗老大的到来。 “好，不用我们找，你自己就出来送死。”狗老大看见古笑，乃是气不打一处来。“瓜娃子，居然敢打死杨疤。”狗老大说到杨疤，一脸痛苦的模样，看来他们一起为非作歹很久了。 “狗老大，你担任重山城丐帮帮主这么久，可曾为丐帮兄弟们做过事。你压迫丐帮如此之久，今日也该吃吃苦头。” “你还敢教训我。”狗老大气的脸上的横肉抽动，仿佛是饿狗啃骨肉一般，“瓜娃子，有了一点内力，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狗老大自认为见气期四重，具有相当的实力，他听说这瓜娃子居然有了内力，不绝暗暗吃惊，但是听闻他不听使唤，打死了杨疤，则是气不打一处来。决意要自己动手，打死这个狂妄的小子。 狗老大眼神犀利，大口喘着粗气，嘴里还留着哈喇子，好像他是一条大黄狗。狗老大看见古笑有些全身都绷紧起来，感到一种莫名的快感，就像大恶犬追着乞丐咬一样有趣。听说这小子有见气期二重，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功夫。 “看爪。”狗老大迅速的往前一刨，使出了狗爪，这是人阶下级武学“黄犬爪”的基本招式，并没有特别强的杀伤力。这个世界的武学，分为天阶、地阶、人阶三种，三阶中分上中下三级，天阶武学最强大、精妙，也是最难学的，反之，人阶是最弱，也是最容易满足学习条件的。 古笑微微抬起左手，在空中打了一个圈，使用太极化功，把狗老大的“狗爪”给化了开去。 什么情况！狗老大也是新生疑惑，这样在空中化圈的慢吞吞的动作居然能消除自己狗爪上的劲道，看来这瓜子的功夫有点邪门，不像是哪个重山城的人教的。而且他明显感觉到，这个人发出来的内力有见气期四重的实力，居然和自己在同一等级！ 狗老大的“爪子”快速上下移动，“你不是慢的吗，那我可就用快招来对付你。”使出一招“狼心狗行”，让爪子快速上下移动，自己也踏着“狗跳步”快速前进。 “这狗还跑得蛮快的。”古笑基本上没有什么作战经验，看见狗老大这样快速的爪击，心中不免慌乱，太极拳也使不出来了。 “嘶啦！”古笑的衣服被扯去一角，露出被狗老大抓破的皮肉，外面的皮已经被抓破了，剩下的是里面的肉翻了出来，正在滴血。 古笑也没见过这样的场景，自己身体受了伤，真想用罗汉拳的金黄色内力治疗自己，却感觉并不能使出罗汉拳的内力。 慌乱间，只听到麻子一声大喊“小心！” 狗老大再度发起了攻击，看起来这个瓜娃子没什么战斗力，“哼！要不是杨疤让你先动手，恐怕你早就死了。吃我一招，饿狗扑食！”狗老大的样子，真如同一条饿狗看见了骨头一样。 “不行，我得集中注意力。”古笑心道，他从小打到没见过这样拼命打架的场面，自己受伤完全集中不了精神。“我也应该喊出我的招式，这样来集中精神。” “八卦步法！” 狗老大听了一惊，八卦步法是什么，没听说过。手中不稳，一下竟被古笑躲过。狗老大紧忙转身，只见那瓜子正在走圈，腿法也极为怪异，一看便知是蹲着、绷直了腿走的，而且两掌交替走圈，一下便看得出来。这样的步法怎么打败自己。 “呼！”狗老大喘着粗气，运出一掌，直往古笑胯下打来，我已预测了你的走位，你这步法如何躲闪。 不料这一招居然落了空，古笑的步伐瞬间变换速度，如行云流水一般，闪了开去。 古笑使出步法“脱身幻影”，仅用两步，转到狗老大的背后，一记“肾击八卦掌”打中狗老大的后腰，一掌打得狗老大飞身而出，撞烂一个装着掺了水的酒坛子。 “愣着干什么，你们给我上！谁拿下他，赏银二十两。” “原来自己只值二十两，狗老大，你可太小看我了。”古笑心道。 第四章 太极八卦连环掌 在老大的命令和赏钱的驱使下，狗老大的小弟们迅速围了上来。他们乃是狗老大的心腹之人，手里都拿这像样的兵器。反观古笑，手上却没有任何兵器。而他们看到古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是有点迷惑。 “你怎么不跑啊！” “我看是吓得不能动弹了。” 麻子听了这话，紧紧地捏住自己手中的竹棍，要是狗老大的人过来，必须得搏一回。只是瓜哥叫他们离远一点，莫非瓜哥自信他的罗汉拳能打败这么多人么。他给自己的身后的乞丐一个眼神，示意他们那好竹棍，以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状况。 只见古笑做了个马步，然后左手缓缓抬高，画圈，左脚迈出，画圈。然后是右手和右脚，动作也是缓慢无比。 “太极拳。” 众小弟听到喊声，先使吓得颤动一下，然后看见古笑缓慢的动作，也是笑了起来。 “什么！这么慢的招式也想打败人么，可笑可笑。”一个狗老大的小弟说。 “我们有刀剑在手，他只怕是全身都吓软了。”又一个小弟说道，这次引得哄堂大笑。 “我们一起上，不怕他见气期三重的实力。”狗老大的手下能感知到古笑身上释放出的是见气期三重的实力。 “就是就是。”狗老大的手下有十多人，全是见气一二重的水平，但是手上有武器，虽然不是神兵，但是见气期三重的古笑还只能算是肉体凡胎，这种凡兵还是能造成很大的创伤。 “你们一起上吧。”古笑淡淡说道。“能节约不少时间。” “休说大话，看刀！”一个小弟挥刀斩来，他用的也是普通武馆都能教授的“铁头刀法”，有云“铁头刀法能砍铁头”，如果能练到大成，还是能有一点威力，这个小弟也练了多年，这招十分熟悉，却不知怎的，被古笑一个侧身，摔了出去。 “力气太小，不行不行。”太极拳和八卦掌的玄妙都在于借力打力，一个人的力量借过来还是太小。“你们还是要一起上。”说罢做了一个挑衅的动作--手指微微向内弯曲，抖动两下。 众小弟此时齐上，五六种兵器一齐打出，古笑走着八卦掌的步法，在人群中游刃有余。人群当中，古笑的身子好像变戏法一般，怎么也打不到他--这边是传说中的“游龙八卦步法”。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坎、离震、兑，四正方也。乾、坤、艮、巽，四斜角也。此八卦也。”古笑开始解说起自己所用的武学来，电视剧里的大侠经常如此。要不是系统要求，自己才不会做这种中二的行为。不过，自己的心中却出现了一丝莫名快感，驱使自己不断地装逼。 “卧似一张弓，站似一棵松。不动不摇坐如钟，走路一阵风。南拳和北腿，少林武当功。太极八卦连环掌，中华有神功。”古笑喊出来那句“太极八卦连环掌”的歌词。 “呸！你这种东西也能叫神功。”一个手持长棍的小弟骂道，他双手紧握长棍，全力向古笑打去。“看我三十六路长棍。” 机会来了。古笑微微一笑。使棍的只觉得自己“三十六路长棍”一沾到古笑身上，力气好像立马消失了。 “棍扫一大片。”古笑拿住棍子的这头，任由另一头还有一个人，竟然挥舞起来，一连撞倒几个小弟。那人也是倍感屈辱，居然被人当做武器使，他抓住长棍，想把兵器拉回来，不了越使劲却感觉对方甩得越快，最后连人带棍，一齐甩了出去。 “抢挑一条线。”古笑背后一个拿枪的人想要背刺，“青蛇枪”使的正是这种阴险招式，古笑感到脊背一凉，慌忙一个当身，躲了开去，好在手法不乱，还顺势一提，调转枪头戳向另外一个人。 “身轻好似云中燕，我们豪气冲云天。”古笑调整回自己刚才被打乱的步法，“好险！差一点就被刺中了。”而且更重要的事，如果这一次打乱了古笑的八卦掌脚法，那么古笑被击中的几率就将大为增加。好在并未刺中，而且古笑及时调整了步法。 看到古笑在人群当中，还能自由的解说，狗老大简直是急火攻心，“你们快上！不能让他这样愉快地装逼。” “青锋剑在手。”一个手持长剑和双刀的一齐攻来，古笑作战经验不足无法兼顾，只能侧身先往那使剑的手腕上一掌，长剑也掉到古笑手上去了。 “双刀就看走。”古笑用长剑拨开攻来的双刀，太极拳法除了拳术以外，还包括了太极剑法，八卦掌也包括使用武器的方法，大多数招数用武器也能使出。古笑顺势再出一招太极剑，把刀和剑一起甩了开去。 “行家功夫一出手，他就知道有没有！”古笑在人群之中战出了自信，如果说他之前敢挑战狗老大是自负于系统的厉害的话，那么现在他打败了狗老大，对敌人和自己的实力有了一定的了解，可以说是充足的自信。 “手是两扇门。”被躲了长剑的人见没了剑，挥拳打来，古笑也一掌迎上，刚好包住他的拳头。那人只觉得被这枚一包，手上的力气完全消失了，只能被古笑擒在手里。 “脚下是一条根。”那人听了这句话，另一只手立马护住自己的裆部，不料古笑却是一记重脚踩在他的脚趾上。十指连心，弄得他剧痛无比，双腿乏力，站不稳来。倒在地上，也是惨叫连连。 “四方水土养育了，我们中华武术魂。”古笑饱含气势地说出了这一句话。而此时，狗老大所有的小弟都已经丧失了战力。 “怎么样？这次装的如何？”古笑问系统。 “节目效果满分，整体动作流畅，语句运用歌词，同时契合语境，持续时间较长。评分：不错，获得历练值980点。” 自己毫无廉耻地做这种羞耻py，总算获得了不错的回报，一次成功的装逼获得的历练值差不多相当于完成一个任务了。不过这980点又是要干嘛，不就是为了和之前那20点凑成1000点。 “系统，你为了玩我还真是煞费苦心。”古笑暗骂一句。 古笑准备使用罗汉拳来治疗自己的伤口，却同刚才一样使不出来。 “这是为什么？” “功法相克。罗汉拳属于佛家武学，刚才少侠使用的是道家武学，而这此消彼长，当道家武学占上风时，佛家武学便难以发挥全力。” “还有这种设定。”古笑转念一想，你先我一个佛家武学，一个道家武学，不是摆明来坑我么。 “那我现在如何治疗自己？” “少侠可以尝试降低丹田内道家内力的活跃度。” 古笑内视自己的丹田，发现有一黑一白两股气如同太极图一般，正在快速的转动，旁边还有一些散落的金黄色气体。古笑试着让太极转慢一些，果然，那些佛家的金黄色气体开始活跃起来。古笑使出罗汉拳，马上感觉自己的身体又被治愈了一些。 “要是佛道两种内力可以结合就好了。”古笑感叹道。 第五章 不速之客 “你们服不服？”古笑问躺在地上的狗老大的小弟。 “服了，服了。瓜爷厉害，瓜爷威武。”众小弟讨饶。 “你们服不服？”古笑问躺在地上的狗老大的小弟。 “服了，服了。瓜爷厉害，瓜爷威武。”众小弟讨饶。 “麻子，你带人看住他们。”古笑知道，这些人前倨后恭，在没有完全打败狗老大之前，还不能将他们收编。 “瓜哥，狗老大跑了。”麻子对古笑说道。 “听到没有，你们的老大扔下你们跑了。”古笑对众小弟吼道。 “瓜哥。”麻子贴着古笑的耳朵说，“今天其他帮派都在石掌帮，狗老大八成是去找人帮忙了。听说重山城三教九流都在那，不排除会有什么厉害角色要帮狗老大出头。” 古笑一想，这倒是不太好办，强龙不压地头蛇。狗老大在这里也算有些人脉，万一真的找到几个好手，自己恐怕应付不过来。 “瓜哥，我听说其他帮派对狗老大做事做人都有些言语，如果瓜哥能亲自去，应该能说服他们不出手。” “这件事你可有把握，如果不能成，这不是往火坑里跳吗？”古笑知道麻子说的“说服”是什么意思，就是去展示一下自己的武功，让想帮狗老大出头的人知难而退。不过这里的情况古笑可是一点也不了解，其他帮派的人有怎样的实力都不知道。 “除了石掌帮帮主石仁，重山城也没几个人有都超过见气的实力，我看瓜哥这么能打。水平，可能比绝大多数帮派首领都要强些。石仁今天寿诞，应该不会亲自出手……” 古笑这是听出来了，麻子一口一个“应该”、一个“可能”，心里也没有底。不过古笑自己心里倒是有一个计划，只是也不知道能有几成胜算。古笑心中摇摆不定。 “锄强扶弱任务更新。” “任务更新？”古笑纳闷了，这又是怎样坑我的方式。 “锄强扶弱任务--打败瓜老大：在重山城中乞丐中树立威信，必须要打败一直欺负乞丐的狗老大。奖励历练值1000点、声望100点。追加下属分支任务--乘胜追击：在石仁寿诞上正式取代瓜老大，成为丐帮真正的帮主，让丐帮帮众脱离压迫，过上帮派自主的生活。奖励历练值1000点、声望500点。” “声望500点！”古笑知道，500点声望就意味着有差不多五百个人知道自己，看样子这是一个提升自己声望的好机会。 “麻子，我们现在就走。” “瓜哥，拿这些人怎么办？”麻子指着那些狗老大的小弟。 “我问你们。”古笑对那些小弟说道，“谁是丐帮之主。” 狗老大的众小弟面面相觑，不知道古笑是什么意思。 “谁是丐帮之主？”古笑又问了一遍。 “当然是……瓜爷。”一个小弟终于反应过来。 “是瓜爷。”众小弟说道。 “你们要记住了！”古笑吼道，“麻子，你把他们也带上。” “也带上？”麻子有些疑惑，不过看古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应该没问题，便吩咐手下乞丐，“你们几个把他们都扶起来，一起带过去。” 此时在重山城石掌帮总舵，一个面容像狗一样的男子正站在大堂中，他向来飞扬跋扈，这次却是灰头土脸地向众人述说着什么。 “狗老大，你是说那小子拒不交钱，反过来打你的人。世上竟有如此恶劣之人，乃是我毛大刀第一个要砍的。”一个豹头环眼、留着乱糟糟大胡子的人喊道。“我向来急公好义，这事大家是知道的。”说完还看了石帮主一眼，似乎石帮主知道这个情况一样。 毛大刀是西北戈壁上的刀客，此番过来只为向老朋友石仁祝寿，也是想来重山城见识见识，赴宴时却发现重山城各帮派武艺皆低，大部分人都在见气期的四、五重挣扎。自己的好友石仁只不过是见气期九重，马上冲击凝神期的人，还能是这里扛把子级别的人。 想到见气期七重的自己在西北刀客中，也只算的上是小有名头。如果能在此地有个出头的机会，在这里也弄个扛把子当当，到时候和石仁一起统治重山城。这使得他己在也有强行出头之意。听了狗老大这么一说，于是弄出自己非常嫉恶如仇的样子，非要替狗老大讨个公道不可。 “是啊，毛大哥，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狗老大对着他装可怜。其实狗老大这事只是毛大刀看中的一个机会，而不是看着狗老大有多可怜的面子上。 “这倒奇怪了，你们自己帮派内部的事，居然要外人替你做主。实在是奇了怪了。”一个面容白净的胖子说道。 “你这……这位大哥这样说便见外了。”狗老大本想争辩一番，却看到此人坐在石掌门的右手第一个，似是一个贵客，便改了语气，好好说话。“那瓜子不知道学了什么邪门武功，浑身软绵绵的，拳脚近他不得，十分厉害。我的好几个手下，都被他打伤在地。” “也就是说，他一个小乞丐不服教导、打伤了你的手下，你这个管理丐帮的，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想你山城丐帮，也有上百号人，却制不住一个小乞丐？还被什么软绵绵的武功给打败了。”那胖子的话咄咄逼人，也惹来其他人一番议论。 “我看那狗老大，也是武功稀松。” “软绵绵的武功？狗老大连软的都对付不了啊！” “狗老大，狗屁老大才对。” 狗老大看向石仁，希望他帮自己说几句话，没想到对方根本没在看他。只好自己抛出一言：“这个瓜娃子，实力倒有见气高级，故而我只能来找各位。我狗某人丢了面子也就罢了，没想到在座的诸位英雄也畏惧这人的实力，我只好另投他处，择一勇士了。” “呵呵，我石小龙倒要看看，这见气高级有怎么可怕的。”人群中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了跳出来。作为石掌门的爱子，石小龙天资聪颖，自幼学习武功，父亲也没少给他开小灶，故而年纪轻轻也已有了见气期七重，也算得上是重山城内的武功奇才。听了狗老大这样说，不正是在看不起重山城么。 石小龙年轻气盛，一下便中了狗老大的激将法。只听得石仁喊道，“你退下，年轻人逞什么能。” 石小龙撇了撇嘴，勉强地退下了，年轻气盛的他显然是不懂父亲的苦心--这狗老大面子虽然要给，但是作为重山城最大的帮派，没必要惹这一声骚，只要让其他小角色摆平便可以了。 “既然石帮主爱惜自己家门名声，那么我毛某人便独自一人，去战那恶丐，我们刀客，向来行事爽快，可不怕背上什么欺负乞丐的恶名。”毛大刀看到石家父子扭扭捏捏，也是颇为窝火，再说了，他自己要在众人面前立下个武艺高强的名目，以后好在这边混，其实他才不在乎那个狗老大究竟是对是错。好名、恶名都不是问题，有名气才是真的关键！ “毛兄嫉恶如仇，我们诸位都知道，只是此事不必急躁，我们先问问清楚才是。”那胖子说道。 “你是何人，敢管我毛某人的事。”毛大刀向来直来直去，性子来时，哪怕是天王老子，也先要剁他一刀。 “毛老弟，不可鲁莽。”石仁劝道。他知道毛大刀性格一向如此，只是眼前这胖子来头不得了，不好得罪。“两位都是我的贵客，何必因这种小事伤了和气。来来来，喝酒喝酒。” “狗老大，我堵上我西北刀客的信誉，这次必定会帮你。”心里想的却是，要让你们这群重山城的搓鸟知道一下我的武艺。 “多谢毛兄，我作为丐帮帮主，代表我们重山城丐帮几百名弟兄，多谢毛兄了！”说罢正要向毛大刀下跪，却土壤传来一个声音把他吓了回去。 当时只听得门外一声大喊，“狗老大，你又不是丐帮帮主！”大门被猛地推开，“重山城丐帮帮主古笑前来祝寿！” 第六章 借力打力 “来者何人！”石仁厉色道，今日本是他大寿之日，又出现这么许多状况，自然是他说不愿意看到的。而现在这名不速之客，更是让府里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整个宴席的气氛自此全然无存。 “丐帮帮主古笑！”古笑朗声道。 这下人群更是炸开了锅，大家都想目睹一下这个能把狗老大吓得不敢应战、落荒而逃的“小乞丐”是个怎样的货色。然而一看，却不像想象中的那般凶神恶煞，也不像是狗老大一般流里流气的地痞。反倒是古笑换下了乞丐服，换上新衣，倒像是个偏偏君子、风流侠士。 “你便是古笑！毛某找的正是你。”一个炸雷般的声音响起，古笑一看，一个豹头环眼、虎背熊腰的胡子大汉正扑将过来，一把抓住古笑。 “便是你偷了丐帮的钱财，还攫取了狗老大的帮主之位。”毛大刀右手紧紧抓住古笑的衣领，一张怒气冲冲的脸就推到古笑面前，脸上的胡子都快要扎到古笑了。 “并非如此，且听我说。”古笑刚想分说，却见毛大刀左手攥紧拳头，就要一拳打来。“恶人还要分说，看拳。” 古笑方才见有一张飞、李逵模样的人袭来，也是吓了一跳，都快忘记自己还会武馆。这下看见对方欲要出拳，便两手猛然一推，毛大刀只感觉自己的腹部有一股极大的冲击力袭来，右手忙得放开，左手攥住的拳头也送了开来。 众人见毛大刀吃瘪，都哄笑起来。这毛大刀强行出头、非要装逼，方才便惹得许多人不快，如今看见毛大刀被这毛头小子推开，也是幸灾乐祸。 “我手滑了，这次不算。”毛大刀为自己辩解，他也不明白刚才眼前的少年是如何化解自己的招式的。众人自然也是这么想的，毛大刀虽然是个粗人，但是武艺也有见气期七重水准，虽然比不上年长他十多岁的石帮主造诣深厚，对付一个少年却还不过是区区小事。 毛大刀想摸出背后背着的大刀来，但转念一想，自己是见气期七重的西北刀客，用刀赢了这见气期四重的小乞丐，难道是见光荣的是么。再说了，今日乃是寿宴，动拳头依然犯忌，怎么还能动刀子…… “恶人，吃我一拳。”毛大刀使出一招西北长拳，西北汉子身材粗壮，武功也是大开大合。这“西北长拳”作为西北地区最流行的拳法，学武之人自然人人都会使。只是像毛大刀这样的刀客不必学得太精罢了。 然而，看那毛大刀的架势，双目圆瞪，太阳穴旁暴起青筋，仿佛背后有一片黄沙漫漫的戈壁，而眼前此人乃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正需要拼一个你死我活。 众人心里都有些讶异，这毛大刀不过一个刀客而非拳师，如何习得如此标准的西北长拳。 那座首的胖子也看到了这一点，便问道石仁：“这招可是著名的‘血漫黄沙’？” “不错。”石仁向他的客人解释道，“此招式入门，需手无寸铁，在西北大戈壁中独行七七四十九天，方能有这样的绝对气势。” 胖子点了点头，这天下武功，有的重形，有的重意，有的在于招式巧妙，而这西北长拳，恰恰强调的是在气势上压倒对手，故而需要练就虎狼一般的杀气。 “西北刀客决斗，胜负往往只在一招之间。”胖子说道，“所以才需要绝对的气势压制。”两个武功相仿的刀客相遇，往往只在于气势上的拼杀，一个人气势上露出破绽，便会被另一人所察觉，然后发动进攻——胜负便在这样一念之间。还有一些刀客在修炼气势这条路上走得太远，过于追求这种气势上的宏大，而忘却了真正杀人的还是刀法。 “看来这小乞丐危险了……”他忽然想到，这话说了也是废话，这懂行的都能看出来这少年乞丐只有见气期四重的实力，而这毛大刀足足比他高了三重。 胖子心道，如果毛大刀“不慎”将这小乞丐打死，冲撞了石仁的大寿就不好了。便望向石仁意图劝阻，却发现石仁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气势对决的二人。 顺着石仁的视线，胖子看向毛大刀的对手。 咦！？胖子也被吸引住了——只见那个少年却在悠闲而缓慢地坐在奇怪的动作，双手双脚在画出弧形。 如此在气势便已然输了，这少年恐怕是自知在气势上比不过“血漫黄沙”，便想要用一些奇怪的招式惹人耳目。也罢，这也并非他选择的，是他的对手相对来说太过强大了。 不对！胖子立马发现了端倪，这少年的动作并非悠闲，而是专心致志，他身体的转动以腰为轴，动作缓慢而不僵硬，呼吸深长细匀、通顺自然。--这根本不像是拳法的起势，反倒像一门精妙的内功。 “这种拳法看起来只有人阶水准，但……” “却有着非常强的内功功效。”石仁说出胖子的下一句话，“我年少时曾在锦蓉城见过匡庐圣老，他也有一门极为缓慢的武学，也是用来辅助内功修炼。你看，这少年手势转动，像不像太极图案，而这走的步法，也是循环游动，以转为进。” 这恐怕就是这个少年能够打败狗老大一众手下的诡异武学了，结合了内功、手掌、步法的诡异武学。 “此谓之云手。”古笑缓道，他只是嘴里说出招式的名称，满足一下众人好奇的眼光，动作、眼神却未曾转变。 “妙哉！妙哉！”胖子听到石仁的称赞之声，石仁毕竟行走江湖多年，能够看出武艺中的精妙之处。这少年的武功，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正如太极生而万物生，简单的阴阳配成了绝妙的物象。 “委实厉害！”与这个年轻人的功夫比起来，这西北长拳的绝技“血漫黄沙”反倒显得稀松平常。 这些声音在另一个人听来却是那样刺耳，这人便是狗老大。 “毛兄，快上啊！”狗老大催促毛大刀，“他不过是个花架子。” “催催催，就知道催！”毛大刀心道。眼前人动作虚虚实实让他有点烦躁，虽然他没有听见胖子和石仁的称赞之声，但狗老大的催促也让他烦躁更甚。 这一瞬间毛大刀的气势有了松动，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等，虽说在决斗之中后手出招胜率更高，但自己已经出现了破绽，不能再做守势。 好在眼前的年轻小子没有看出破绽来，不然自己恐怕已然倒地。其实毛大刀的拳掌功夫并不强，这招“血漫黄沙”也是因为能用在刀法上而修炼的，但是在这种绝对气势压制之下，使用哪一招不能制敌。那就别怪我不留情了。 “看拳！”毛大刀攥起沙包大的拳头冲向古笑，胜负只赌在一招间。而毛大刀真是因为如此，才选择一记最为简单的冲拳打去，几乎没有人能相信，在这种凌厉的气势下，古笑这个慌乱的乱舞手臂的家伙能够挡住这一击。 但令他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古笑居然双掌敞开，一起向前，用手掌包住了毛大刀的这一拳！ 接住了！ 在座几乎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自己恐怕都难以躲过这见气期的一拳，这个看起来不到二十的少年居然能接住拳头。 究竟是有多大的力量能化解了这一拳。胖子看了石仁一眼，发现石仁也在看他，二人眼神相交——此人实力刚刚进门时只有见气四重，但这功法演练开来却如此厉害，明明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内力如八卦一般，源源不断地在这少年身上涌出。 “不对！”胖子看出了端倪，“这力量是毛大刀的力量。” “借力打力。难道他是……不可能，匡庐圣老只有四个弟子，而且成就都不在武功之上。” “如封似闭。”古笑一边把毛大刀的拳头拉过来再推出去，同时还缓缓道出自己这一招的名字。 毛大刀见自己一招被破，已是心如死灰，若是堂堂正正的西北刀客决斗，方才这一招过后，他现在已经人头落地，一个见气期七重，居然败在一个见气期四重手里，自觉颜面无存。 但在场的所有人都见识到，这个见气期四重的武者战斗时发出见气期七重的内劲，而现在又回到了见气期四重！除了一直在探讨的胖子和石仁，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一种叫“借力打力”的功夫。 然而，就在毛大刀正要退出的一刹那，一个身影从他身旁杀过。 是狗老大！狗老大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柄长刀，正飞身挥舞向古笑。 血肉之躯如何阻挡刀剑，只怕是眼前这年轻人要被剁成两段。毛大刀自知来不及了，他虽然自知战败的屈辱，之前立下威风的打算也落了空，但是愿赌服输，便不能再找这个年轻人麻烦。 不料看到狗老大持刀与之相向，毛大刀心里一阵可惜，虽然不懂他是如何战胜自己的，但是这种战绩确实可以说是万中无一的武学奇才，如今却遭小人偷袭，殒命与此了。 他略有不忍地提着眼睛看向战场，却看到了与他预期完全相反的一幕！ “转身搬拦捶。”古笑缓缓说道。 第七章 二十四式太极拳 “住手！”石仁喊道。 “嘿嘿！”狗老大笑道，如此挑衅我，今天便要你死。 然而石仁并不是要制止狗老大的进攻，而是要制止那个年轻人的动作。 古笑看着挥舞着长刀的狗老大，说道：“太慢了。” 他双手上持，刚好握住长刀的刀柄，本来想用力往下一摔，却听到石仁的声音，便双手一放，狗老大重重摔倒在地。 “今日是我石某人六十大寿，你们丐帮内部之事，由你们丐帮内部来管。到时候，你想要谋害你们狗帮主，也与我无关。只是今日，我本无意请你，你又进来坏我宴席，若是还要在这宴席上杀人，可休怪我石某人不讲情面。” “石帮主言重，是在下失礼了。”古笑拱手道。“只是不知道石帮主以何名目宴请此人。”古笑用手指了一下躺在地上的狗老大。 “狗老大乃是重山城丐帮帮主，你一个丐帮弟子，为何明知故问。”石仁虽然称赞古笑的武功，但是在交情上，石仁自然是更认狗老大一些。 “石帮主此言差矣。此人并非我丐帮中人，又如何当得了我丐帮弟子。恐怕大家都受到此人的诱骗。” 此语一出，一众哗然，尤其是刚才帮助了狗老大的毛大刀，“你快说，是怎么一回事！” “少侠，可否与我们解释清楚。”古笑看到一个面容白净、腰围硕大的胖子站起来，向自己问话。古笑对他的那声“少侠”倒是很受用，不知为何，“少侠”在系统嘴里是越听越别扭，在别人嘴里是越听越悦耳。 古笑让他自己手下的麻子等人带着其他组的乞丐，上去分说狗老大压迫他们的事实，又叫上狗老大的那些手下，向众人澄清了事实，途中自然少不了对狗老大剥削的描述，当然古笑也添油加醋，让故事更加生动一些。 听得古笑这么一说，众人一时也难以全然接受，有些人投来钦佩的目光，而有些人投来的则是怀疑的目光。倒是那刚才帮助狗老大的毛大刀，听了古笑的言语，却是十分的支持。 “原来是狗老大诱骗与我。狗老大，我饶不了你。”毛大刀本来意欲在重山城众人面前强出头，不想反被教训了一番，便要找个台阶下。 “毛老弟，现在还在宴席中，方才你已经输给古帮主，现在你好意思动手吗。”石仁提醒毛大刀不要太放肆了，毛大刀便提起趴着的狗老大，问古笑：“你准备如何处置这小人？” “任凭毛英雄发落。” “好！我平生最喜爽快之人，最恨骗我之人。我这便走了，石老兄，再会。”说罢，提起狗老大头也不回地走了。从他的表情来看，狗老大应该不会不会活太久。 “罢了罢了。”石仁对于自己这个友人，也是毫无办法。 “石帮主不必太过自责，毛兄如此，也是性格使然。虽然送走了毛兄，却迎了新朋友。”胖子扭头微笑地看了看古笑。“不知道古少侠在这寿诞之日，可准备了什么礼物么。” 古笑微微一笑，这可难不倒我。 “我给石帮主准备了一份大礼。”话音刚落，众人便向古笑一行人看去，却是没看到什么礼品盒、箱子之类。 “我要送石帮主一套武功。”古笑一说完，更是引人注目。在场的众人也是议论纷纷。 “我没听错吧，要教石帮主武功？” “你确实很厉害，但还是差石帮主远着呢。” “小小年纪就敢在老前辈面前卖弄。”…… 古笑拱手说道，“我刚才所使的这24路太极拳，是以中国传统儒、道哲学中的太极、阴阳辩证理念为核心思想，集颐养性情、强身健体、技击对抗等多种功能为一体，结合易学的阴阳五行之变化，中医经络学，古代的导引术和吐纳术形成的一种内外兼修、柔和、缓慢、轻灵、刚柔相济的拳术。通过入静放松、以意导气、以气催形的反复习练，以进入妙手运太极，太极运乌有的境界，达到修身养性、陶冶情操、强身健体、益寿延年的目的。” 胖子听得古笑这么一说，便抬眼看石仁，只见石仁手捋胡须，一脸犹豫的表情。胖子立马明白明白了石仁的心态——他已经开出来这太极二十四式的厉害，只是让小子教他武功，说出去恐怕恐怕不大好看。 胖子也是有心，想替石仁分此忧虑，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也想见识一下太极二十四式。 “少侠且听我一言，今日乃是石帮主寿诞，你这寿诞之礼却是一个武学，虽说诚意慢慢，只是只是恐怕纵使石帮主经验老道、触类旁通，这武功学成也需要一段时日。然这寿诞就在今日，礼物怎可延时多日呢？”他看到众人的脸色为他所动，便接着往下说。“今日寿诞宴席，自然少不了歌舞，不如阁下当场演习这二十四式太极拳，也只为石帮主祝寿，为大伙助兴。” 石仁听闻此语，眉开眼笑，这胖子果然聪明，一下便看出我的忧虑所在。他还知道胖子之所以要求演武，是因为这个胖子有惊人的记忆力，能够完全记住别人打过的招式，等古笑演武完后，再找胖子画出图谱，自行修炼便是。 而且这种奇怪的武学，不知道会不会有一些奇特的功效，比如说帮自己突破见气期什么的，据说人阶武学中也有一些武学能够给人以特殊的裨益，而这些武学的特征就是奇怪。 古笑看到石仁的表情，知道他是同意这种做法，就古笑自己而言，用太极拳祝寿也是因为实在没钱买什么礼物而想出来的下策，手把手教别人武学实在太麻烦，如今只要自己演武一段，便省去了不少麻烦。 “好！既然如此。那就让诸位英雄见笑了。”古笑抱拳拱手，演习起来。 起势自然不必解说，众人皆是能够看的明白。 “野马分鬃。”胖子聚精会神的看着古笑的每一个动作，眼皮都不眨一下。 “白鹤亮翅。” “搂膝拗步。” “倒卷肱。” “揽雀尾。” ……古笑自然不怕被别人学了这武功，首先一点是二十四式简化太极拳，是现实世界里广为流行的太极拳，买张光碟就能学习，能够益寿延年、修身养性，却没有特别大的杀伤性，古笑刚才用的全是简化太极拳的功夫，为的就是不让别人看出来有别的。古笑的“太极八卦连环掌”之所以厉害，有一点是因为在完整的太极拳里糅合了八卦掌，两个现实中就存在的武学在古笑这里完美结合，成为了一项绝世武功。 第八章 截拳之道？ “完成锄强扶弱任务——打败狗老大，奖励历练值1000点，声望100点。” “在石府众人面前表演‘太极八卦连环掌’，只是解说每个招式，效果一般，但观看者众多，评分：马马虎虎。奖励历练值1000点。” “历练值已经达到抽取奖励要求，少侠可以换取新的武学抽取机会，将获得随机拳掌武功奖励。” 眼前出现了一个分成六个同样扇形的圆盘，每一个扇形都用颜色加以区分，当然，上面的武学自然是不一样的。 “系统，你果然改进了。”这次系统没有采用上一次的“彩票开奖”抽奖模式，而是采用轮盘转的模式。“你还会更新系统啊！” “每一次转盘都会有六个武学，指针停留在哪里，少侠就会获取哪种武学。” “有这么多拳掌武学。”古笑看到留个转盘上分别有“螳螂拳”、“沾衣十八跌”、“心意六合拳”等，“这些都是现实中存在的武学。你就没有武侠小说里那样厉害的拳法吗？” “少侠以前所见的武侠题材作品中的武学在这个世界属于中级和高级武学，少侠历练值不足以解锁天阶和地阶武学，只能解锁人阶武学。” “太极拳、八卦掌都是人阶武学？” “在少侠所来自的世界中，他们属于强大的武功，八卦掌甚至能一掌毙敌。但是在这个世界，武者的最低标准就是有内力，故而武者会使用内功护体，这些武学在这里可能连初级护体内功都破不了。” “那系统，你可有什么能专门修炼内功的奖励。”古笑想到在一些小说里，有一些人专门修炼内力，最后能够强大到可怕的境地。 “没有。本系统只提供拳掌类的武功，只有拳、掌、手可以使用。”系统回答依旧是如此令人无语。 “没有内功可以给我练，那还如何成为什么大侠。” “请少侠自行探索。” 古笑心道，系统又给我来这套，神神秘秘的。果断不再问下去，这样只是消耗自己的时间而已。 “还是先抽取武学，抽取！”随着古笑声音落下，转盘飞速地转动起来。 尽管这次抽取的不是什么小说里的武学，但是万丈高楼平地起，罗马总非一日成。还是得先练练基础的拳法。 古笑想了想，像之前的罗汉拳和太极八卦，好像都是佛家和道家的基础武学，系统还是挺会安排的。只是现在眼前这些现实世界就有的拳法，让古笑提不起兴趣。 “停。”转盘上的指针缓缓降速，直到停留在一个格子上不动。 “恭喜少侠获得‘截拳道’（完整）。” “截拳道？”正当古笑努力回想有关这个拳法的回忆时，又有大量信息涌入了脑海。 “emptyyourmind，beformlessshapeless，likewaterifyouputwaterintoacup，itbeesthecupyouputwaterintoabottleanditbeesthebottleyouputitinateapotitbeestheteapotnow，watercanfloworitcancrashbewatermyfriend——brucelee” “无思无想，我心明澈。水无常形，道无常法。器者形也，道者器也。柔者流水，刚者坚冰。上善若水，如见友人。——李小龙” “截者，断截也，防御也；拳者，技击也，进攻也；截拳者，防守而反击也；防守反击，兵法也。攻守相成，一气而已，为道。故名截拳道。” “以无法为有法，万法自由；以无限为有限，万限常新。” “李小龙早年曾系统的学习各种传统武术、击剑、拳击以及跟随咏春拳名师叶问系统地学习了咏春拳，赴美后在不断的技击实践中研究各门各派的特点，提出‘以无法为有法，以无限为有限’的开拓性拳理，致力于追求武术搏击的根本，追求核心理念为：精简、直接、非传统的三要素技击法，在后期形成了有固定形态和技法的格斗术，由李小龙本人原著的《李小龙技击法》一书成为了公认的截拳道教材。” “截拳道将东西方哲学理念运用于武术，是一种搏击指导和方最大特点是注重于“实用”抛弃了传统武术复杂的形式套路。在对手攻击的时候，格挡与反击同时进行，甚至于不加格挡而直接凭借快速有力的进攻压制对手，先发制人。近代流行的搏击比赛运动（综合格斗）及（mma)更是尊崇李小龙为第一先驱者。” 这突入齐来的“填鸭式”武学学习让古笑好一会才缓过神来，“这个截拳道原来不是一种所谓的格斗技巧，而是一种武术哲学。”古笑前世虽然知道有截拳道这么个东西，但是一直以为就是一种比较新颖的武术技巧和形式。 “少侠修为有所长进，中华武学与哲学相辅相成，武术其实富含深刻地自然之理，少侠需多自行体会。” “所以呢，我感觉身体没什么变化啊。李小龙可是全身都是肌肉。” “少侠，李小龙的肌肉放在你身上不过是一个见肌期的水平而已，但是参悟了他的截拳道思想，却具有相当大的价值。” “不对啊，系统。截拳道既然是一种武学思想，那么它就不应该作为拳掌类武学被抽中吧。”古笑自以为发现了系统的bug。 “请少侠自行体会。” “这还体会个……不对，难道截拳道是一门内功？” “请少侠自行体会。” 古笑为自己的机智欢呼雀跃，不过他又缓过神来，“如果是内功的话，为什么我的身体没有任何反应呢。” “是一粒种子，一粒思想的种子，它会在你探索出正确的武学之路时生根发芽，直到长出参天大树。它比内功所谓的气还要更玄妙，它不是气，是道。” “道！？”古笑似懂非懂，“就像李小龙所说的道像流水一样吗？” 此时此刻，重山城最高处的流水阁，云气汇集成的雨水流过屋檐，在房檐正中的八卦轮盘中分叉，从而分出两道水流，再沿着屋檐的尽头落下。这里几百年前修筑时本是皇帝的行宫，但是年幼的皇帝远在神洛，这个地方便成了西国牧首修道的好去处。 流水阁中，一个人正在认真地使出二十四式太极拳，他身材肥硕，如果不是真的看到他使出如此标准的太极拳，恐怕还会以为他胖的快要走不动了。而另一个身穿着白色道袍的男人略微悠闲地坐在高处的椅子上，品着碗里的一抹香茗。 “这就是你说的‘太极拳’？”白袍男子神色不变，将一口绿茶呷入口中。 “回牧首。这太极拳柔中带刚，没有刻苦练习恐怕难以形成威力。”胖子停下手中的动作，向白袍男子回到。“不过，只要牧首大人每日练习，身体必定能有所好转。” “我看这武功绵柔至极，不知真的会对我的身体有所裨益。”白袍男子说话声音细若游丝，仿佛害了重病，没有力气讲话。 “牧首大人，这太极拳暗含道家养生之法，相比能够契合牧首大人所好。” “呵呵。”白袍男子淡淡地说，“若不是年轻时害了大病，我也不至于身体如此脆弱不堪。当时我父亲动用全西国之力，遍寻医者，也只能抱住性命而言。从此我醉心于道教养生，希望能摆脱这一副虚弱的皮囊。我又怎能不知这太极拳中厉害所在？” 听到西国牧首反问自己，胖子明显是有些心虚，对呀，牧首大人熟悉道教，怎么会不知道。“属下不明白牧首大人的意思。” “樊泰。我问你，我作为牧首，是靠什么治理西国的。”牧首挑起眉毛，望向樊胖子。 “是情报。” “没错，是情报。若要说武力，东国牧首东方檗自然居首；若说财力，则无人能敌南国牧首南宫赤；若要说以义气为人所追捧，却是那北国牧首北冥浩。而我西门长钧呢，手无缚鸡之力，又无万金资财。只是仗着密布的情报网，让我能知晓西国的一举一动。”他的语句显得倒是极为自信，一说到情报似乎身上都有了力气。“只是突然出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凝神期武者，让我这个名声不太保得住啊。” “属下知错了，我一定倾全力查出这个古笑的来历。” “去吧。”西门长钧缓缓说道，“我要打坐了。”说罢在座椅上闭目仰头，完全无视樊胖子的存在。 樊泰缓步走出流水阁，看着脚下的重山之城，慢慢地说出一个名字——“古笑。” 第九章 奇怪的客人 重山城丐帮总部大堂，古笑正一板一眼地教着自己手下的乞丐们练习武功。 “手要微曲，听我的，再来一遍。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你们怎么不做啊！” “帮主，这个太极拳东西太难了。”一个堂下的乞丐抱怨道。 “就是就是，您老还是教我们简单点的武功吧。”另一个乞丐附和。 “是啊，根本学不会。” 简单点，学武的方式简单点？古笑也没有办法，毕竟自己只学会两门武学，而这罗汉拳和太极八卦连环掌都是需要较长时间的苦练方能成功，乞丐们对这种不能立杆见影的武学嗤之以鼻。手下这帮乞丐们目光短浅，又不肯下苦功夫，简直是朽木不可雕也。 “学武功哪里是这么简单的事，必须下功夫勤学苦练。”古笑又重申了一遍，但是下面的年轻乞丐都在打哈哈，没一个人认真听讲。 看来，讲授别人东西真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古笑这才体会到当老师有多艰辛。 “好了，你们自己去干活吧。”接下来在上课根本没有效果，还不如让他们砍柴、搬东西，把身上的肌肉练出来，这样还比较实际一些。 “帮主！帮主！”一个熟悉的声音穿过大堂，正是麻子在喊自己。 “什么事？” “帮主。巫山城的马九帮主和巴山城的田老虎帮主差人捎口信来，他们下午就要一齐拜访。” “马帮主和田帮主？”古笑在脑海中搜寻瓜子对于这二人的记忆，然而瓜子的记忆中对这二人知之甚少，除了知道二人是这渝庆城辖区内另外两座小山城巫山和巴山的丐帮帮主。“消息肯定吗？” “肯定，是他们来了人通知的。” “他们要来干什么？是为狗老大寻仇吗？”古笑说出一个不好的想法。 “这倒不会，帮主。他们和狗老大的交钱很浅，恐怕不是为寻仇而来……只是帮主近日即位，也没有知会一下另外两座城的帮主，怕是认为帮主怠慢了他们。” 知会？古笑整理瓜子的记忆，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三座山城的丐帮，虽然连接并不紧密紧密，但好歹也是属于同行，大小事务总是要知会一下。而这次自己打败狗老大当上帮主，确实是忘记了这么一回事。 “麻子，两位帮主是什么等级的武者？” “帮主，好像听说那马帮主是凝神中级，田帮主是凝神初级。” 这两座城的丐帮帮主都比以前的狗老大武功要高，看来重山城的武者是三城之中最差的果然不错。 “麻子，你去集市上买些好酒来，再请个厨子来做些好菜。他们远道而来，毕竟是客人。”古笑说道。酒桌之上好言事，几杯酒下肚，自然就好说话了。 他如此设想的，但是具体会如何，他自己也没底。如果二人真的带着一肚子火前来，恐怕这酒菜根本就不会起作用。 把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只等着二人的到来。只听得门前看门乞丐一声大喊：“巫山丐帮马帮主到，巴山丐帮田帮主到。”来得还真是巧，刚好把一座宴席摆完。 古笑听到声音，携麻子等人迎了上去，“两位帮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说话间观察二位帮主，看起来都有四十多岁。那马九帮主长着一张马脸，下巴拉的老长，而那田老虎人如其名，长得横眉竖目，看起来就像是老虎的脸一般。 然而两位帮主一齐进来，身旁却只是古笑的几个看门乞丐，并没有他们的人。 古笑心中疑惑：连随从都没带？这是为何。没等古笑说话，那马脸帮主马九便先说话了。 “古老弟不必客气。”说罢还握住古笑的手，“古老弟新近即位，事务繁忙，我二人今日唐突前来，打搅古老弟处理公务，万望不要见怪。” 这下古笑更加疑惑了，“马兄哪里的话，是我行事不周，都没有知会二位兄长，此次还劳烦二位登门造访。实在是古某做事不妥。” “古老弟，你可别这么说。”田老虎声如洪钟，真是有如猛兽吼叫。“听说古老弟可厉害得很呢！” “田兄谬赞了。”古笑挥手，“二位请上座。” 然而马帮主和田帮主都坐到了侧坐，中间空着座位。 “二位这是为何，这是不给小弟面子。”古笑试探道。明明是自己不对，两位帮主却这么客气，虽说没见过这两个人，但是总是感觉哪里不对劲。 “不是不是。”田老虎急了，“古老弟的面子我们哪能不给，古老弟请上座。”那田老虎一脸“古老弟你千万别生气”的表情，谦恭地说道。 “是这样的，古老弟。我和田兄弟二人，在丐帮也有些许年月了，而古老弟新近即位。按理来，我们这两个老人需要欢迎一下新人不是，但是又怕古老弟事务繁忙，不肯屈尊，便没有设下酒宴。不想古老弟如此客气，却摆好酒菜招待我们，是在是过意不去，所以还是请古老弟上座。” 古笑被二人拉扯到了上座，他也不好不坐下。“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本来自己还怕表现不出来那种客套了，没想到这二人比自己还要客套。 “古老弟吃菜。” “古老弟喝酒。”二人搬古笑夹菜、倒酒。 鬼都能看出来肯定是有事，这二人的演技也太差劲了。只是古笑根本猜不出二人是为何而来。行，还是得陪他们演下去，看他们到底想怎样。 “二位兄长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要事。”酒过三巡，古笑发问。 二人对视一眼，那马九说道：“实不相瞒，我们此次前来，却是有一事相求。” “不知二位兄长有何事？但说无妨，古某一定鼎力相助。”古笑学着电视剧里面的人说话，好在自己对古装剧比较熟悉，上大学没事就看看古装剧，这种桥段台词可以说是烂熟于心。 “这个……我二人听闻古老弟有一门武学非常玄妙，是结合太极图而成的武学。我们二人只是想亲自见识一番，别无它意。”马九说道。 “希望古老弟给个机会，让我们见识见识。”田老虎也附和。 “这有何难，大家先吃饭，吃完饭再给二位演练一番。” “那就多谢古老弟了。”二人齐说道。 第十章 西国最厉害的人 吃过饭，二人随古笑来到院子中。 “二位帮主看好了。”古笑使出自己那二十四式太极拳来，同时每一招还要说出名字，这样可以奖励少量历练值。古笑便打边解说，和当日在石府上演练的不差分毫。 “野马分鬃。” “白鹤亮翅。” “搂膝拗步。” “倒卷肱。” “揽雀尾。” …… 古笑在二人“好功夫”“厉害”的奉承中打完了全套的二十四式太极拳，他发现二人虽然喊得热心，真正打到关键处时却心不在焉，和其他人第一次观看时表现出的强烈好奇完全不同。那马九有时候关键处能出来叫好，而那田黑虎则完全可以说是没有认真在看。 莫非二人看过这太极拳，难不成当时二人在石府众人之列？不对，若是看过太极拳，又何必要求再看一遍。真心不知二人想要如何。 “古老弟真是年轻有为，练的一手好功夫。”马九说道，“只是不知道古老弟师承何人？不知是何人竟然能发明出如此玄妙的武学，请古老弟务必满足一下马某的好奇心。” 本来看完被人武学顺便问一句从哪里学来的，还是比较自然。只是看到马九和田黑虎二人方才明显是心不在焉，现在却是一副专注的样子，一眼便知道他们想要知道古笑武功路数的来历。 这个问题却让古笑犯了难，总不能说是系统抽取的吧。这样说谁会信哪？只好一切从简从无：“这武学原本是有一本图画册的，我小时候就在身边，也不记得是哪个人塞给我的，我看那图画，以为是好玩，便练了起来。” “哦……原来如此。”马九显得有些失望，“你还记得给你这本图画册的人的容貌么？” 古笑摇摇头，“不记得了。” “那本图画册现在何处？” “这……前些日子我失足落水，这本书也沉了，恐怕现在也被水泡化了吧。”撒一个谎，就得在撒其他的谎来弥补。但古笑也没办法，只能一问三没有。 “可惜了。”田黑虎吼道。“说不定里面还有更多武学的记载，可惜了。” “古老弟是哪里人氏，重山城附近这里可没有姓古的人家啊。” “我自幼便在这边生活，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这古笑这个名字，是我自己替自己取的。” 马九“哦”了一下，“为何叫这个名字？” “我好古，江湖说书人讲古代故事，我每一场都会去看。所以我给自己取姓古，我觉得笑是一件好事情，所以我叫古笑。”古笑这么说倒是真的，这个身体以前的主人瓜子，好像就非常喜欢听说书唱戏。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有意思，有意思。”马九感觉好像收获了什么大机密，方才的愁眉苦脸舒展了开来。 “古老弟。”田黑虎开口道，却是欲言又止：“你有没有……见过……就是……厉害的人物，比如……” “什么？” “没什么。”马九瞪了他一眼，田黑虎也闭嘴不说了。 之后二人又跟古笑扯了一些闲话，大意还是想要套出一些信息，只不过古笑是一问三不知，二人自知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也连忙告辞。 送二人离开，古笑琢磨着他们究竟想要如何，为何二人谈到关于自己的情报时便眉飞色舞，不谈时却脸色阴沉，二人想要知道些什么呢？ 古笑知道，在地球世界有一些人专门靠搜集、贩卖信息赚钱，但是这里又不是信息时代，打听这些有什么用。 还有，最后那田黑虎到底想要说什么，却被马九给制止了。“厉害的人物”，是指强大的武者吗？好像自己见过最厉害的还是石掌帮的石仁而已，那个毛大刀也还厉害，却也打不过自己。 “麻子。” “我在这。”回头一看，原来麻子在吃刚才古笑他们吃完的剩菜，“还有鸡腿呢，帮主。” 狗改不了，都当上副帮主了，麻子却还是一副穷酸乞丐的样子。 “这渝庆城里最厉害的人物是谁？” “渝庆城里最厉害的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全西国最厉害的人。” “是谁啊？”那不成这个人真跟自己有什么瓜葛。 “当然是西国牧首西门长钧了。” 这不是废话么。古笑摇摇头，西门长钧可是一方牧首，意思是要为天子管理一方的土地和人民。怎么会和自己有关系，看了问麻子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 “自己取的。”西门长钧讶异道，“你说这名字是他自己取的。” “回牧首大人，我手下的人是听古笑这么说的。” “还有那图画册，你真的相信真有一本图画册？” “回牧首大人，本来我也是不信的，只是在丐帮的探子说，古笑自从当了乞丐之后，根本就没有离开过重山城半步。我想，若不是在之前得到过武功，之后一定没有什么机会。毕竟我们在丐帮也安插了一些探子。” “而他们什么都没有探出来。你看看你得到的情报，一点实质性的东西都没有。”西门长钧说道，言语间有讥讽之意。 “回牧首大人，他们告诉我这古笑在落水之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性情全然大变，也突然就会了武艺。” “落水？” “据说这次落水，古笑九死一生，要不是众乞丐把所有讨到的钱全部拿出来买药，恐怕就救不回来了。” “接近死亡的经历么。”西门长钧淡然道，心里却涌出痛苦之感，自己当初也是大病缠身，差一点就见了阎王，那次经历也让他对世事、对权力有了与之前全然不同的理解。 西门长钧闭目养神，他不想再想起那些伤心过往，“你下去。” “是。” “等一等。”这一声吓得樊泰一惊，刚刚站起来又跪下去。——难不成牧首大人嫌自己办事不利？他可知道，西门长钧向来严酷，对手下、对敌人从来未曾心软。 樊泰肥胖的身体微微颤抖，“牧首大人有何吩咐？” “我想见一见这个古笑。你能安排么？” “这……”樊泰犹豫了一下，“能。”他一想起当年西门长钧处死亲人时的情景，就根本没胆量拒绝牧首大人的要求。 “好，没事了，你走吧。” 樊泰抬头偷看西门长钧一眼，看他的的确确是在闭目养神了，便爬起来，轻声走出流水阁。 幽暗的流水阁中，西门长钧微微睁开眼睛，犹如黑夜里射出的一丝光芒，他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古笑，我倒想看看，让我的情报部门失去作用的，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第十一章 任务：西国的荣耀 接下来的几天，古笑干脆把教乞丐武功的工作也甩给麻子来做，自己跟那帮人实在太不对付，好在麻子学得倒也不错，仅用了半月，便把罗汉拳的第一招“混元一气”和第二招“仙掌推云”打的有模有样。古笑不禁想，如果自己没有系统这个金手指，习武怕是不见得有麻子这么快。 自己总不能一直在这小小的重山城丐帮混迹下去吧，现在也没有什么任务可以去做，如何积攒历练点去提升自己的武学。 虽说之前一战积累了不少声望，但是都没有太大作用，只是东家搬新房、西家生小孩都邀请古笑去吃个饭，完全就只是家庭琐事，根本没有什么盼头的。 “系统，声望到底有什么用？”古笑问系统，当然他知道，系统最有可能就是叫他“自行探索”。 “声望有很多作用。声望代表着有多少人知道少侠，现在少侠的声望有631。” “631？怎么会多出来这么多？”古笑记得任务相加是没有这么多声望的。 “声望值会自动增长，因为认识少侠的人中会有人去传播少侠的事迹，所以会自动增长。” 所以说这系统还是挺高级的，这种东西还能符合社会传播学的规律。 “那这声望到底能有什么作用，只是一个无聊的数值吗？”这里又不是什么pvp游戏，有这么高的数值又不能向别人装逼。 “本系统认定的许多任务都在于他人与少侠之间的互动，所以如果少侠的声望越高，那么有人与少侠产生互动的可能性就越高，即是生成可选任务的概率就越高。” “你不早说！”原来还关系到可选任务。“查看我有什么可选任务。” “可选任务——吵闹的邻居：宋大伯每天晚上都能听到隔壁房间有非常大的动静，请少侠帮忙调查，教育一下邻居。奖励历练值1000点，声望3点。” “可选任务——走失的儿童：刘大娘的儿子刘肥肥走失，请少侠帮忙找回来。奖励历练值1000点，声望5点。” “可选任务——这是你的斧头吗：江阿三用来砍柴的斧头丢失了，请少侠帮忙找回斧头。奖励历练值1000点，声望5点。” “可选任务--珠宝失窃案：渝庆钱庄里的名贵珠宝失窃，请少侠找到线索，抓出盗贼，追回失窃的宝物。奖励历练值1000点，声望10点。” 一行行都是无聊的任务，莫非就没有什么有趣一点的可选任务，还有这些加的声望都太低了，又费功夫又费神，简直毫无兴趣。 古笑把任务栏往下拉，一个任务后面的声望数值引起了古笑的注意。 “可选任务——西国的荣耀：西国牧首西门长钧知道古笑这个人，趁他对你有所兴趣，结识西国牧首。请少侠结识西门长钧。奖励历练值1000点，声望1000点！” 1000点声望，单从声望而言一个任务超过了前面上百个任务，不过这个任务和所有的任务一样，加的历练值都只有1000点。 西国牧首西门长钧？似乎在记忆里看过这个名字。 尽管过了这么久，瓜子的记忆可以说完全融入了古笑的思想中，但是要想随时随地回想起瓜子知道的相关信息，还是会有一点难度。毕竟确实是两个人，而且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等一等。古笑突然闪回一个念头，好像，是前几天麻子还跟自己说起过西国牧首西门长钧，不如找麻子问问。 “麻子。” “帮主，我在这。”麻子就在自己大堂里训练那些乞丐呢。 “你前几天跟我说的那个西门长钧，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嘘……”麻子用脏兮兮的手，想去捂住古笑的嘴巴，却被古笑躲开。 “这是干什么？” “帮主你可不能乱说话。”麻子拉起古笑，“帮主，我们进屋里谈。” 进了屋，麻子关好门窗，才感稍微大声说话，“使不得，帮主可千万不能说这西国牧首的坏话。” “我只是问一问，他是个怎么样的人，怎么是说他坏话。再说，有这么恐怖吗？”古笑看到麻子如此谨慎，也有些不明所以。 “当初有个几个举子议论他弑杀兄弟的行为，被他的探子听得，结果给割了舌头。” “有这等事……” “传闻他在全西国安插了许多密探，连你晚上吃的什么都能一清二楚。” “不是，我是说有那杀兄弟的事。”密探什么的，不就是锦衣卫么，看来这边的君主也是这样的。这点古笑并不奇怪，而是感兴趣那杀戮亲人的伦理大戏。 麻子听了这话，忙打开门，看看周围有没有人偷听。 “你们几个，站远一点巡逻。还有，不要让任何人进来。”麻子吩咐附近的巡逻乞丐。 在此查看了所有门窗之后，麻子方才坐下来，压低了声线，说起这多年的往事来。 话说当初那西门长钧，本是西国的储君，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名叫西门长钊。西门长钧长到十二三岁，仍然是无比顽劣，四处调皮捣蛋，根本沉不下心，无论是治理国家的学问还是武学，都比不过他的弟弟西门长钊的长进。人们议论纷纷，或许西国的储君不应该是西门长钧，而应该是比他小两岁的弟弟。 这一切直到西门长钧得了一场恶病发生了巨大变化，西国的医生们束手无策，或许他们也想看着顽劣的西门长钧死去。关于上天惩戒顽劣储君的可怕说法如同瘟疫一般传播开来，但他的父亲，当时的西国牧首却没有放弃自己的长子，他走遍天下，希望找到拯救孩子的方法。 西国牧首离开的那一段时间，弟弟西门长钊和他的母亲一度把持了西国，牧首离开后不久，长钧便被剥夺了储君之位，软禁在住所里，等待着生命的耗尽。直到一个陌生的旅者求见了他，带来他父亲的死讯和父亲用生命换来的药丸。 在弟弟长钊即位的那一天，所有人都欢呼着这他们新的君王，直到长钧出现在仪式上，在场的所有人都犯了一个错误，就是以为从前的储君已经死去，而这个错误，会让他们付出生命的代价。他用残酷的手段处置了曾经反对他的所有人…… 麻子讲述的技巧十分差劲，搞得古笑几次想睡着，还是被拉醒了才明白这故事的大概脉络。 当然他对故事的主人公，还是非常感兴趣，而且这个人好像还知道自己，并且表示出了兴趣。 去结识这样一个在权力与鲜血中笑到最后的人，也不知道系统这是为什么。 “我接受任务。” “已接受任务--西国的荣耀：西国牧首西门长钧知道古笑这个人，趁他对你有所兴趣，结识西国牧首。请少侠结识西门长钧。奖励历练值1000点，声望1000点！” 第十二章 老船家带带我 不出几日，古笑收到一封书信，乃是马九和田黑虎二人联名所写，大体内容是邀请古笑和他们一同上云顶寺游玩，云顶寺在这云顶山上，是渝庆城最大的一座佛门寺院。 “云顶寺上各类佛门经藏、武学典籍，特邀古老弟前来探讨。古老弟青年才俊，自然于此有独到之间。” 这可奇了怪了，自己明明像二人展示的是道家的太极，为何邀请自己前去寺庙游玩。 不过想到自己穿越过来这个世界，也没有好好地游玩一番，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加上丐帮琐事让麻子来应付就可以了，他也决心出去玩一玩。 那马九和田黑虎前几日来，也是客客气气，虽然说有些奇怪，但是看起来人还不错。不如就随他们一起去云顶寺玩一玩。 只是这信上说马九和田黑虎已经在山上等候，也给了自己详细的地址，而且还强调要自己一个人去。古笑虽然感到有一丝不对，但是旅游的兴奋感却冲散了其他的想法。 “麻子，多给我准备几身衣服。可能会待好几天。” 以前在现实世界，古笑也想着去遍游祖国名山大川，只是自己囊中羞涩，而且许多景点世俗气太重，加上人实在是太多，才终究没有成行。 古笑准备先坐马车到码头，再根据马九的提示坐上船，顺江而下，前往云顶寺。 不料走到码头，前面的一艘船上已坐满了人。 “船家！”古笑喊道，“云顶寺去不去啊？” “不行了，船上坐满了人。” “就加我一个。” “再加半个也不行。”船家一边说，一边把船撑离了渡口，一艘只能装二十人的船硬生生塞了三十个人，已然是严重超载，船摇摇晃晃、歪歪斜斜，好像再加一点分量就会沉似的。 “这位老人家，请问你去泰峦山庄吗？”一声清亮的女声将古笑的目光吸引过来，只见一个身穿黑色红边镶环衣服的女子站在岸边，这身衣服将她完美的身形展示开来。她张开樱桃小嘴，向一位坐在一条小渔船上的渔夫问道。 “姑娘，我这只是一艘打渔的船，载不动人的。” 姑娘柳眉微微一皱，一双纤手解开自己的荷包。“老人家，我只剩这么多钱了。要是你送我去泰峦山庄，我的朋友们会付剩下的。” “姑娘，你这钱可是比我几栏子鱼赚的还多啊。够了，够了。” “那就加我一个。”古笑说道。“我去云顶寺，绝对顺路。” “我是没有什么问题，就不知姑娘同不同意。”渔夫问道那姑娘。 “这……”姑娘有些犹豫。 “姑娘。”古笑心中冒出一个谎言，“我是去云顶寺上香的，就怕时间一晚，误了配我这生辰八字的吉时，那下一次可是要等上好多时日呢。” “船家。”姑娘很明显被这个谎言给打动了，“就让这位公子上来吧，万一误了吉时就不好了。” 古笑一跃就上了渔船，只是小船承受不住，一个摇晃，古笑差点翻下船。好在这是个老渔夫，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一根撑杆打在古笑屁股上，把他给打了回来。 “哈哈……”姑娘发出银色风铃般的笑声，五官精致的她笑起来更加好看，把古笑都给看呆了。 “公子，你赶快坐到位子上去吧。我还要开船呢。” 古笑急忙坐下，捕鱼的小舟本就只有很小，只有船上架着两个小木板可以坐着，刚好面对面一边坐一个人。 离得这么近，古笑感觉自己闻到了一股特别的清香，和他往常闻过的香味都有所不同。难道这就是……古笑抑制自己内心的胡思乱想，定下心来，却发现那姑娘正看着自己。 “姑娘为何盯着我看。” 这么一说，那姑娘突然羞红了脸，“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和我见过的一个人很像。” “哦……”古笑明显不信，这姑娘难道是想搭讪自己？ “真的很像。你更那个画中人真的很像。” “画中人？”古笑更加疑惑了，从来都是美女作为画中人出现，哪有男的做什么画中人的。 “公子，你不是去泰峦山庄么？” “不是，我去云顶寺。” “呀……那可奇怪了，我看庄主很看中你呢……” “庄主？什么庄主。” “没什么。”那姑娘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不说了。 二人也就断了话头，只好撇过头去看那山水。这巫山峡奇峰多姿、山水相映、风光旖旎，两岸悬崖对峙，壁立千仞，河道狭窄，天开一线，透露出遮挡不住的山野诱惑。山岩上倒垂的钟乳石，奇形怪状，形态各异，散发着原始古朴的气息。舟行其间，夹岸风光无限，满目苍翠，甚为美观，两岸猿声不断，在水面回荡，古笑感觉到内心有一股想要返璞归真、拥抱自然的情趣。 “真美！”姑娘赞叹道。 “山美水美人更美。”古笑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一句话，忽然就脱口而出。 那姑娘也知道是说她，脸上泛起也是一片红晕，反倒更漂亮了。 “公子。云顶山到了。你从渡口一直往上就到了。” 就到了？还没和这位美女多说几句话呢，看来自己缘分还不够，要上寺庙里管菩萨多求一点才行。 “那姑娘告辞了，有缘再会。” “有缘再会。”姑娘小声说道，“我看很快就会再见面了。” 好在古笑没有听到后面这句，而是大步向山上走去。 抬头看那云顶山，只觉云深雾重、山色奇绝，真的是“山之秀色时时现，雾自缥缈松自隐。” 古笑吞了一口唾沫，不知要攀多少台阶，才能上到云顶寺。 好在他乃是一名武者，爬了大概半个时辰，到了半山腰，却也不觉得累。但一看，往山顶的台阶更陡更险，而且更为恐怖的是，这里好像不是半山腰，云雾之中仿佛还有许多台阶。 古笑又往上爬，这次显得有些吃力了，爬了也有三刻，却又感觉云雾之中还有许多路途。 “奇怪！我明明爬了快一个时辰，居然还有这么多路。” 管他呢，接着爬，好像自己的身体学过武学后，爬山都没有以前那样费力了。 又爬了三刻，古笑只觉体力有些不支，只见前面有一块石碑，“这下是快到山顶了吧。”然而石碑上刻的几个字给他泼了一盆凉水：“半山腰。” “不到长城非好汉，屈指行程二万。”古笑用诗句来激励自己，他觉得体力不支，便从丹田中输出罗汉拳的金黄色气来补充身体，不知不觉，丹田的金黄色气体就快消耗殆尽。 古笑找到一个平地，准备休息一会，回复一下气力。 “我可以把金黄色的气体输送全身，不知道这黑白太极之气能不能试一试。”他内视丹田，尝试着运动那太极的两道黑白之气，却是不能。 “难道它们只能这样转到，而不能输出吗？”古笑继续内视，却发现一丝端倪，由于古笑之前一直注意的是佛家真气，故而太极一直处于停滞状态，两股真气都出于散开的状态，而现在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两股散气上，它们马上凝聚而成浓重纯净之气，在体内以太极形式转动。 这几日古笑的内视有所长进，当然也能把细节看得更清楚，古笑发现太极其实并非真正的太极鱼图，因为两股气都没有“鱼眼睛”，他还发现每转动一圈，太极就会发出一点点清气，现在已能看清确有这些气体，只是当古笑尝试去运动这些气体时，它们就立马消散了。 “这是为何？”古笑询问系统，得到的当然是“自行探索”的答案。 没法子，先上了山再说，也许能碰到什么武功高强的高僧，能够解答这个问题。后来又转念一想，这太极产生的气得问道士才行。 第十三章 云顶寺试炼 这总算是到顶了吧，古笑爬完最后一段台阶，看到一栋金光闪闪的大殿，上书四个熠熠生辉的大字：“大雄宝殿”。左边是一个演武的操场，上面有各式练武健身的器材，却不见有人练功；而右边则是一座石亭，里面有几个人正在喝茶，看起来像是给寺院的香客休息的地方。 “这里应该就是云顶寺了。”古笑自言道。 他停下来想看一看这个大雄宝殿，这发现那石亭之中有一人向自己走来，古笑一看，那人脸比马长，身着武者穿的紧袖短衣，正是那巫山城的丐帮帮主马九。 “马帮主，总算爬上了了。可要快把我累坏了，不知这边哪里有喝水的地方？” 但那马帮主却是神情严肃，听到古笑的话语，也没有任何表示，仍旧是径直走来。 “古老弟接招。”马九话音未落，已然改变姿势一跃而起，向古笑就是一记飞腿。 “呀！”古笑吃了一惊，但他来不及询问，只得出招守御，但是登上这云深不知处的云顶山，耗费了古笑不少的体力，尤其是体内的罗汉拳金光气，已经被古笑用于补充身体体力而消耗殆尽。 “啪！”古笑避之不及，只得用手招架，但手上并无半点内力，被马九这一脚下来，也是直退后了三四步。 “马兄住手。”古笑捂着手臂上的痛处，心里不住在想，马九这是何意。 “任务更新——丐帮帮主的试炼：作为重山城丐帮帮主，可不能给巫山城和巴山城看扁了。请少侠通过两位丐帮帮主的试炼。奖励历练值1000点，声望10点，双截棍一根。” 巫山城和巴山城？试炼？两位丐帮帮主，只是现在只是马九，不见田黑虎的人影。还有，这双截棍一根是怎么回事！ “我可只用了三成功力，古老弟只要随意一点内力便可挡住。”马九说道，面上仍旧是一脸严肃，已之前登门拜访的那个客气的马九判若两人。 “我刚刚爬了这么久的山，哪里还有什么力气。”古笑说道。 “那倒也是。”马九说道，似乎同意古笑的说法，但仍旧面无表情，而且手上还形成新的架势，“接好了，四马奔腾掌！” 马九的快速出拳，令人眼花缭乱，这正是人阶武学“四马奔腾拳”的关键所在，出拳仿佛是四匹马在快速的奔跑出蹄。虽然每一招的伤害不高，但是却能在一息之间发出十六拳。而它的最高形态“万马奔腾拳”则是一门天阶武学，据说大成的“万马奔腾”能在一息之中发出上万拳。 “啊！”伴随着其中一拳打在古笑的肚子上，古笑发出一声惨叫。但是感觉丹田里有一股气，好像被这一拳打中而受到刺激迸发出来。 古笑感觉体内的太极之气开始转动，这股力量就是还没有多少消耗的体内太极之气，刚刚被打中了丹田反而重新激活了这太极真气。太极真气没有在登山的时候用上，登上的过程后半段手脚俱是酸痛，古笑一直是消耗佛家金光气来进行恢复。而在消耗佛家金光气的时候，道家真气就会被抑制下去，而现在佛家金光气消耗已尽，反倒在丹田之内为太极真气腾出了施展的空间。 古笑牵动意念，让丹田的太极之气快速地运转起来。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马九看到此场景，本来一脸严肃的他居然笑了起来。 “古老弟，可不是我好为人师，连我是我这样的见气期八重一口气登上这云顶山都几乎消耗掉了所有体力和内力，试问古老弟如何还能够运用内力来应对呢？”马九说的不错，身为武者，试着登上这千丈云顶之山，都往往会消耗光自己的体力，而需要用内力来支撑。而想古笑这样的低级武者，更不用说还能有内力保留。 古笑听了此句，稍稍一惊，问道“马兄既然知道得如此清楚，为何还要与我过招？莫非是要试炼我？” 马九听了这话，稍微有些惊讶，但立刻又恢复到那张严肃的脸，“古老弟，你必须要接下我下面这招，才能有询问这个问题的资格。” “资格？”古笑简直是无语，你客客气气邀请我过来，现实却是不由分说把我打了一顿，这种事情询问理由还要资格。 “这就是强者的逻辑。”马九指了指古笑，表情似乎是更加严肃了，“如果你是弱者，就没有必要问问题，更没有必要知道答案。” “强盗逻辑。”这分明就是强盗逻辑。 “强者也好，强盗也罢。你需接住我下面这招，我才会回答你刚才那个问题。”马九严肃的表情，好像是师长在检验一位差生的成绩，严肃、毫无期待。 运动真气？呵呵。马九心想，古笑不过是见气期四重的标准，难道还能运起真气来对付我么，即使太极真气真有樊胖子说的那么玄妙。也从来没有那个见气期武者能在登完千丈高的云顶山之后还能保留有多少内力，即使还能饱有内力也散得不足以成气来进行战斗。 但是樊胖子为什么还要自己来这样测试古笑，难道他会认为古笑还能有一战之力？又难道是，那个人的看法？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云顶山，除非你突破了见气期到达了凝神期，才有可能在登完如此高山后能有一战之力。 他如此想着，手上已作出了动作，“古老弟，这招是我成名技，败在我这招之下也不失了威风威樜。”马九本不想对古笑使用自己的成名技，只是他的内心，却有那么一丝期待，期待而又有点惧怕眼前这个古笑，能有樊胖子转述那个人的说法一样，还能爆发出内力技。他不会相信，也不愿相信，这种的事情能在他眼前发生。 对于那些远超出常规的东西，人们渴望见到，却又害怕见到。 “马踏飞燕！”马九跃向空中几丈高，紧接着又在看中翻了个跟斗，之后脚尖轻微坐地，仿佛燕子飞掠，但他的手上，仍旧是“四马之力”的架势——这一招就算突破了常规的用大马步来支撑上身的发出四匹马的力量，而是完全转换，用奔马的冲击力加上飞燕的轻盈，发挥出超越一般马力的实力。 “野马分鬃！” 什么！马九知道这是太极拳的招式，而且他还清晰的感觉到这身包涵内力的喊声。 “野马分鬃！想用带马的功夫打败我吗！” “哒！”马九一拳打在古笑的身体上，古笑感受到推力而后退了半步。 不可能！马九内心犹如万马狂奔，自己在这一杀招虽然有所顾忌，只用了三层功力，这也不会只让这个见气期四重的人只后退半步。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古笑身体内真正的情况。 他所谓的五成功力，被古笑体内的运用太极真气使出的太极拳挡住了二分，二分打在古笑身上，被自身丹田的剩余的真气打出来两分，真正直接伤害古笑身体的，只剩下一分功力。 马九确实考虑到古笑的太极拳还能化解气力，但是爬完山没有剩下多少体力和内力的太极拳最多只能挡住一分功力。 他不知道，古笑的体内，除了太极拳带来的太极真气，还有一个罗汉拳带来的治愈系佛家金光气。因为真正有这种体质和天分的武者不及十万分之一，而且大多数在修炼过程中由于修炼一边导致另一边反倒退步了，所以最后都是放弃了。 这便是系统带来的变态之处，抛开了这个令人沮丧的学习过程，直接给了古笑佛家和道家的两种内力，所以尽管古笑一次只能发挥出其中一个，而且大多数时候都是发挥的见气期四重的道家太极真气，他的体能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大多数时候用于治疗，少数用来制敌的罗汉拳金光气。所以说古笑一个人，就如同是两个不同内力体系的武者。 所以他才能在登上这座山之后还能有留存的另外一种内力，这就是他还能保留内力的真相。 “好了，古老弟。”马九整理一下内心的震惊，拱手向古笑道：“你现在可以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了。” 第十四章 双元体质 “不错，今日之事确实是对古老弟的一次试炼。只是……”马九故意拖长声音。 “只是什么？” “马某也是受人所托，不得已而为之，今日也是只用五成功力，只是为了试炼古老弟罢了。” 不得已而为之？你刚不由分说把我揍了一顿，还说自己是手下留情，只用了五成功力。古笑也是有点不明白。 “马兄究竟受何人说托？为何要设下这试炼与我。”如果有仇，直接让马九出杀招便是，自己也是根本不可能挡下。见气期八重的实力，自己的太极拳只能消散其中极少的力道，当日毛大刀之所以被借力打力，也是因为其使用的是及其简单的冲拳，容易被防反其力道。 “这个古老弟想知道，请通过明日的试炼才行。” 什么？明日还需要试炼。 “马兄，你受人之托，但我乃是自由之身，恕我告辞！”古笑心道，你们这不是把自己当猴耍，自己这样玩下去不知道会碰到什么人。 “古老弟，恐怕你是不能回去了。”马九挡在古笑前面。 “这是为何，你不是说我已经通过今日的试炼。” “正是因为通过了今日的试炼，所以古老弟已没有回头路了。” “没有回头路？” “若是古老弟今日登上山来，毫无气力，被我三招制服，那么古老弟就可以离开了。而古老弟过了我这三招，仍旧稳稳站立，就需要通过之后的试炼了。” “那好，我明日便输了，立马放我下山。” “古老弟说笑了，进入了真正的试炼之人，如何还能说出去就出去。告诉你，古老弟，你只有半月的时间，你晚上可以查看着云顶寺藏经阁的所有典籍，白天则与马某和田帮主比试，直到能战胜了全力状态的我二人，便能够离开此地。若是半月过后，古老弟仍不能战胜我二人，那可由不得马某了。” “什么意思。” “古老弟，可记得那日田帮主提过一个‘厉害的人物’？” 厉害的人物，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 “这便是那人设的局，到时候你的生死存亡便在他一念之间。除非你能打败马某和田帮主。” 十五天内打败一个见气期八重和见气期七重的武者？这岂是凡人岂能做到的。 “马兄可知道，在下只有见气期四重。” “不错。”马九严肃的脸上居然有一丝缓和，“但我相信古老弟能做到。因为那个人说你能做到。” “是西国牧首西门长钧？”古笑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一个出现过的极有权势的那个人的名字。 马九听了，先是一惊，然后微微点头。“不然他不会设下看似绝对不可能的试炼。” “他怎么知道我能够通过试炼，他又为何能决定我的生死。”古笑说得器宇轩昂，让马九不由得心生佩服，面对西国牧首，竟然毫不畏惧。 “奉劝古老弟还是主动配合的为好，毕竟云顶寺藏书众多，其中不乏精妙的武学典籍，古老弟天资聪颖，又有着如此惊人的内力。恐怕通过试炼不是什么问题。” 之后，问起其他的，马九也是沉默不语，有时实在瞒不过，也是默认了。只是古笑仍不明白，这个西门长钧为什么会看中自己，而且还不由分说把自己骗过来，还动用马九这类江湖势力来要挟自己。 权力，这就是权力，恐怕是这人间最强大的力量之一。 自己终有一日，会见到这个传说中的人物，不知道自己那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实力。 马九陪着古笑转完了古笑吃饭的地方、睡觉的地方，还有自己能够练习武艺的地方——只是这些地方都有同一个特点，全都在悬崖旁边，而前面不远处就是藏经阁，而在住所与藏经阁之间就是马九等人居住的地方。一路上古笑也碰到不少佛家弟子，只是一律远远地避开二人。 这西门长钧的权势除了影响江湖力量，还能影响出世的僧人，不得不说他的手管的真开。 在三层的藏经阁前，古笑见到了另一个熟悉的人——田黑虎。 他看到马九陪同古笑一同前来，脸上的表情极为震惊。 “他通过试炼了？”田黑虎瞪大了他那本就极大的眼睛，显得如同爆眼一般。 马九点点头，脸上却是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田黑虎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简直就像是要立马要爆出来。 一个脸上毫无表情，一个则是瞪大眼睛吓死人的样子，这才是马九和田黑虎的真实形象吧，果然那日的客客气气、有说有笑都是装出来的。 田黑虎像是看见了怪物一样，瞪着古笑，嘴里还不停的询问马九刚才的战况。 “你说古老弟一口气登上此山，还能存有内力运功？” “确实如此，我在天目台的望远仪上看到古老弟是一口气爬上来的。”马九回答道。 “我说的可不是这些……”田黑虎惊讶于古笑居然有如此雄厚的内力，但是那日明明看到的太极就是见气期四重的啊！ “双元体质。”从藏经阁里缓缓走出一人，那人是一名慈眉善目的老僧，一看便能让感到一种佛性，更让人感到惊奇的是，这个和尚的境界，已经达到了极高的程度，古笑居然都无法分辨他是那一重境界。 一般而言，见气和凝神属于初级的境界，并没有到锻筋、易骨期的体验，所以对更高级的武者是难以判断的。规则便是如此，上看下是很容易辨认等级，因为他经历过那个境界，而下看上则是缺少那种感受。 “通性大师。”马九和田黑虎两人单掌作揖，对这老和尚几位尊敬。古笑也依葫芦画瓢，对着大师作揖。 “阿弥陀佛，方才几位施主在门外的说话，老衲都已听到了，马施主和田施主提到这古施主用的是道家太极，而老衲却在古施主身上察觉到一股佛力。” “佛力！？”马虎二人俱是十分惊讶。但马九很快就做出一副相通了的表情，“没错。只有是双重体质，才能在上山时消耗一种内力，到达山顶对战时使用另一种内力。” “原来如此。”田黑虎暴起的眼珠总算收了回去。 “依老衲看来，古施主体内正是有一股罗汉金光，还有一股太极真气。” “呀！”这老和尚居然做的如此准确的判断，“大师所言极是，我确实感到丹田有两股真气。只是两股真气不能此消彼长，不能同时作用。” “你小子还不知足，还要同时作用，那岂不是强到变态！”田黑虎喝道，本身体内能有两股不同性质的内力兼容已然是及其少见的事，你还要同时作用，好不知足。 如果二者合一，能够互相包容、和谐并进，那能够得到的结果必然是1+1大于2的，假设到达见气期二重需要见气期一重两倍的努力，那么两股见气期一重的内力相融合，得到的结果肯定不只是表现为见气期二重的内力而已。 “古施主，请随老衲进藏经阁一见。”通性做了个“请”的动作，他的眼神慈祥而又威严，让古笑没有办法拒绝，只能跟着他一起进去。 第十五章 通性大师 “大师请。”古笑随通性跨过门槛，却见马虎二人在门外不进来，“你们怎么不进来？” “外人只有参与试炼之人方可参阅书目，不然不能进来。古施主不必为难他们。” 看到马九和田黑虎不能进来，古笑自然是很乐意的，总算能摆脱他们了，一定要找个法子逃出去。 “古施主不必想那逃出去的法子，另外两位施主他们会一直在藏经阁外巡视。只要古施主不离开藏经阁，他们也寸步不离。”通性一语道破了古笑的念想。 古笑心中奇怪，这和尚真的知道我内心在想什么？看他的样子，确实是像一个高僧。难道高僧就有这样厉害的读心术么？ “古施主，请随我来。”通性老僧缓缓而行，同时也向古笑介绍这藏经阁的情况。“此藏经阁乃是泰峦山庄庄主樊泰出资建造，里面藏有梵文原典一十三本，佛经译文一千三百二十本，武学典籍六百三十三本，其他医术、园林花草等杂书二百四十六本。武功典籍都在二楼，前面的柜子是一十六个版本的注释药师琉璃经、六个版本的注释法华经，后面的柜子是心经的各种注释详解。” 古笑有些讶异通性大师果然不同凡响，这些书目种类居然记得如此清楚。 “老衲在施主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佛家气息，好像是依靠罗汉拳练出的见气二重佛家金光气。而这佛家之气与道家之气相互排斥，此消彼长，使用一种时另外一种完全使不上用场。” “大师所言极是，这正是我所面对的境况。不知大师有何明示？”古笑心想，这也刚好是困惑自己的一个问题。 通性听得此言，指向二楼的楼梯，“楼上有几本注释本都是曾在这里武学修行的人手抄经典然后注释，老衲看了看，其中一些心得体会，对年轻人是大有裨益。” 古笑本想说，自己对佛经的注释没有什么兴趣，但是通性一脸微笑地看着自己，莫非是里面有一些关于武学的心得体会？ 看武侠典籍之余抄抄古本佛经，不仅安定心境，还有可能触类旁通，做出一些武学上的突破来。他们的心得体会，也是极有作用的。 “多谢大师指点。” “老衲在这云顶寺几十年，倒也见过几位双元体质，不过都是由于修炼两种不同属性的佛门心法而而造成的，这种情况老衲还能处理，但未曾见过如古施主这样，佛道两种内力各位一元。老衲对道家心法知之甚浅，自知不能帮助古施主。但这佛门罗汉拳，以及能与罗汉拳同性的心法，在下却是略知一二。” “请大师不吝赐教。” “所谓心法的属性，就是你能内视到的那个内气的属性，包括颜色、形状等。一般的武学可以分成金木水火土，它们各自有颜色、密度上的差别，而不同的心法，还会造成形状上的不同。” 形状？自己的太极图倒是有些形状，只是还没有形成完整的太极图——那两点太极鱼的“鱼眼睛”还是没有形成。 “而古施主的罗汉拳心法，则是纯净的佛家金光气。”大师的话让古笑知道，这个世界也有罗汉拳，但是不知这个世界是否会有少林寺，以及其中的七十二绝技。 “它是纯属于佛的金光气，没有掺杂其他的属性，又称为佛光气。正因为如此，古施主的这股金光气并不能发出多大的杀伤力，而更多的是作为辅助、恢复的效用。” “原来是这样，难怪罗汉拳只能恢复体力和愈合伤口。” “古施主，罗汉拳只是最低一层的佛光气，古施主可以在此基础上，进行各种佛光气的修行，最顶级的金身罗汉，可以在完全专注于作战同时，身体自动快速治疗。” 自动治疗，那岂不是边打边恢复，简直不是逆天，但古笑转念一想，顶级武者的境界，不是现在能够想象得出来的。 “好了，古施主每日酉时和戌时可以在里面学习典籍，白天此地要供以全寺诸僧学习佛法只用。不过古施主若是白天要来，恐怕也不会有人反对。”说罢往窗外一看，“天色将暗，古施主不如先去吃了斋饭，晚上再来看书不迟。” “好。”古笑说完便要走，“大师不用斋饭么？” “呵呵……老衲几十年来，未曾离开这藏经阁一步，古施主也不必请了……斋饭自会有其他僧人送过来的。老衲当年罪恶深重，老衲的师父便要我自困于这藏经阁之中，以洗刷罪过，改过自新。” 几十年未曾离开一步，而且之前肯定是一个大人物……挂不得眼前这个老僧人的武学等级高出了自己能够预测的范围。 “那就待会再来叨扰了。” 说道吃饭，虽然说是斋饭，但却不是和僧人们一块吃的，而是在古笑的住所前有一个小房间，里面锅碗炉灶一应俱全，桌子椅子也是刚好够三个人用，而且桌上有鱼有肉，看那菜肴也是色香味俱全，比古笑在丐帮吃的好出不少。 “这些饭菜都是樊庄主差专人做的。”马九看到古笑一脸疑惑的样子，解释道。“这几栋民居也是樊庄主出资修建的，专为前来山上寻求试炼的武者解决饮食而用。” 这样倒是很方便，白天习武，晚上读书，确实是需要一些高端菜色，而不是寺庙里的粗茶淡饭。毕竟习武之人，身体消耗大，通常需要各种补充。 古笑拿起筷子，也没和马虎二人客气一番，直接自己吃了起来。却看到从厨房里走出一个人戴着奇怪的面具，面具上的人物好像前世见过的三星堆青铜文物上的人脸。手上端着一盘烧鸡，正给古笑三人上菜。 “那是谁？” “那是厨子。” “为什么要戴面具？” “他们都是樊庄主的仆人。” 古笑抓住那人的手臂，那人手一滑，烧鸡差点就要摔在地上，好在古笑用手一接，顺势放到了桌上。 “你为什么要带这个面具？你们樊庄主人呢？” 那戴面具的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嘴里伊伊啊啊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哑巴？ 第十六章 道的等级 “古老弟有所不知，樊庄主手下的庄丁和仆人，全都是哑巴。” “哑巴，他上哪里找来这么多天生的哑巴。” “这世上没有这么多天生的哑巴，那自然可以造一些出来。” “造一些，你是说把人弄哑！”把人弄成哑巴，那真是及其残忍…… “古老弟不必惊慌。”马九无论说什么都是一副严肃脸，“这些人都是有罪之人，樊庄主把他们弄哑作为仆人，也只是惩戒他们不再作恶。” “如此大规模的所谓除恶，也应当是官府出动才是……” “哈哈。”田黑虎一听这话，笑了起来，“古老弟莫非不知，这樊泰便是官府的人么？虽然渝庆府里没几个人见过樊泰，也很少有人知道泰峦山庄就是他的家产，但是但是谁都知道这个名字就是渝庆府三座山城的城主，渝庆府衙的府尹也不过是他的下手。” “那他……”古笑想到一件事，“岂不是西国牧首的手下。” “那是当然，这渝庆府乃是西国地界，怎不是西国牧首的地盘。我听樊庄主说起你的武技时栩栩如生，我还以为你们早就有交情，那樊庄主你见过，是个……” “你说这么多话，也不怕变成哑巴。”马九上来就是一句话，示意田黑虎不要多言。 “言多必失，言多必失。”田黑虎说着用筷子打了自己嘴巴一下，“吃饭，吃饭。” 古笑又不是个傻子，他自然想的出来，这樊泰和西门长钧是一伙的，而且自己还和樊泰见过，这个局恐怕就是他的主意。屠戮亲人的牧首、把人弄哑的庄主，怎么全是这样的变态盯上了自己，他们弄这个试炼到底是要自己干什么，古笑一点也不清楚。 吃罢饭，古笑想出去走走，消化一下，马虎二人也是跟在身后。即使是去上厕所，田黑虎也是要跟在进去。 果然……全程盯着呢。无论古笑怎么和马九说好话，马九仍旧一脸严肃的拒绝，而田黑虎则是瞪大了眼睛，好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古笑。 “我又要上厕所。” “怎么你又要上？”马九问道。 “你不跟来，叫田兄一起。” 田黑虎暗道，这茅房臭得很，又要自己跟进去。马九不就是比自己武学高那么一重么，就让自己去干这脏活累活。 “古老弟，你快上。” “田兄，我看你也是憋得难受……” “难受？我可不想上厕所。” “我是说你有话不说，心里憋得难受。”田黑虎心中有事时有个特点，就是大眼睛老是一动一动的……古笑一眼就能看出来。 “是啊……不对，不能说。” “反正明天你们都要告诉我的，何必不今天就说呢？” “不行，老马说的，只有通过试炼，证明你是强者，才能有知道这个真相的资格。” “莫非田兄不相信我能通过试炼？” 田黑虎摇了摇大头。“你今日能用双元体质挡下马九三招，这样没算着你有后手。明日可不会如此轻松，你需要打赢我们两个才行。” 古笑见田黑虎也套不出话来，只好提起裤子，收拾走人。 问话也问不出什么，做什么都得跟着，唯有在藏经阁，这两个人才不会跟着自己。 “通性大师，我又来了。” “古施主请了。” 古笑径直上了二楼，不错，自己现在的实力，就算能把佛家内功和道家内功先后使出了，也打不过马九加上田黑虎。 太极拳带来的见气期四重的道家内功勉强挡住马九，而见气期两重的佛家内功又怎么会是田黑虎的对手。 而且，也没见过他们两个人的全力到底如何。 古笑心头焦躁，加上一直都是系统提供的武学，这些真正的武学典籍，他没有什么经验，完全硬着头皮，也是看不懂，请教通性的也是一些名词的解释，甚至是一些生僻字句的读音，这些还罢了，有时候“僧提波切利，拿诃破摩多”之类的梵文音译，完全懵圈。一个时辰下来，请教了通性七八次，整个不过一本人阶武学的三页书而已。 “这样的速度，明天拿什么武学打败他们。”古笑也是抱怨，不过他忽然想到，自己除了罗汉拳和太极拳之外，还有两门武学，一门是和太极一起的八卦连环掌，比太极而言更侧重进攻，可以用八卦的身法配合太极，当然也有自己的掌法。 至于另一门，截拳道，古笑也不知道有什么作用。 “无思无想，我心明澈。水无常形，道无常法。器者形也，道者器也。柔者流水，刚者坚冰。上善若水，如见友人。--李小龙”（此为酒狂自己翻译的，为配合古典武侠使用，原文是英文。）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好像是什么《道德经》“上善若水”一样的东西。 古笑又一次询问系统，系统仍旧恢复“请自行探索”。 自行探索？这里这些武侠典籍我都看不懂，叫我怎么探索。 不是刚才通性大师说过有注释本么，不如找个有注释的佛经先看看，熟悉一下语言才是真的，不然看都看不懂。 古笑把手上那本书放回“人阶武学”那一大堆里面，再看看旁边书籍更少的“地阶武学”和全是梵文的“天阶武学”。 他走出武学区，在旁边有注释的佛经中寻找一些书看。 《琉璃经》？名字看起来挺好听的样子，就是这本了。 其实这本书叫《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又叫药师经。 “如是我闻，一时如来，游化诸国，至广严城，住乐音树下……说法。” 开头说清楚，这是如来在广严城讲法，讲的当然就是这《琉璃经》了。 “第一大愿：愿我来世……自身光明炽然，照耀无量无数无边世界……令一切有情，如我无异。” “第二大愿：愿我来世……身如琉璃，内外明澈……” 我心明澈！这不就是截拳道的那句话么。 往后看去“随意所趣，做作诸事业”，好像确实有和李小龙那就话有关，“随意”不就是兴趣，不就“如见友人”么。 好像是这么回事…… 古笑刚想接着往下读，其他大愿都是记得做好事、不要有欲望、尊敬出家人之类的，与李小龙那段话并无多大关系。 “对！不是还说过有注释本的么。我去找找。”古笑起身，却看到通性大师上来了。 “古施主，今日戌时将尽，请回去歇息吧。” 好吧，只有等明天晚上再来了。 既然学不来那些书里的武学，那这系统提供的武学才是古笑能够通过试炼的突破口，一定的把这截拳道弄明白不可。 “系统，你说这截拳道给了我一粒种子，那这种子长成会有几重的能力。” “少侠，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这句话看似什么也没说，其实说出了它威力巨大。 “我是说具体能到什么期哪一重？” “请少侠自行探索。” 你妹！这个时候还来，我都快被坑惨了。 “自身光明炽然，照耀无量无数无边世界……呵！无量无数无边。阿弥陀佛。” 古笑寻声而去，原来是通性大师到了身边，正慈祥地看着自己。 “这本《琉璃经》老衲也看了很多遍，是老衲极为熟悉的经文之一。当年老衲初入佛堂，也是这本书让我知晓了佛性。” “原来如此。”看来这本经书对通性大师的意义非同小可，也想在大师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好学之心，“这本书的确是能让人有许多心得体会。” “不知道施主得到的是何种习得体会，老衲倒是像见识一下。” 这……古笑哪有什么心得体会，只是刚好能勉强看懂这本经书而已。要我说出来，不就只能胡扯一段。但他脑袋一转，一段话语在脑海中浮现。 “无思无想，我心明澈。水无常形，道无常法。器者形也，道者器也。柔者流水，刚者坚冰。上善若水，如见友人。”古笑把这李小龙的话说了出来。 “善哉善哉！”通性双手合十，还微闭双眼，若有所思。 “古施主竟然以道法解佛法。” 以道解佛？糟糕！不对，好像犯了出家人的大忌讳——在佛家弟子面前说道家理论，就像是指着和尚骂他牛鼻子，比骂他是秃驴还可恶。 “施主如此解法，真乃世间罕见。老衲曾见过三个人佛道兼通，以道解佛，不落窠臼。第一个是匡庐山上的匡庐圣老，此人四十年来过这云顶寺；第二个是云游天下的风虚上人，他说二十年前来的。而这第三个就是古施主，古施主真乃年轻有为、非同凡响。” 听到前面的两个名字，古笑岂能不知，这两个人的故事除了江湖传闻以外，还被一些说书人哪来当素材，在这个世界过了这么久，这些名字可以说是如雷贯耳。 其实古笑想说，第三个人不是我古笑，那个人是李小龙才对。 但嘴里说的却是，“大师谬赞，把我和几位高人并列，简直折煞我也。” “古施主何必过谦，关于《琉璃经》，老衲也结合二人解说，出来一本三家注释本。不知古施主可有兴趣？” “当然。能看到三位高人笔下注解，简直三生有幸。” “明日老衲双手奉上。” “那明晚再会。” 古笑转身，刚才通性吟咏的那句话却在耳边游荡。 “自身光明炽然，照耀无量无数无边世界。” “自身……无量无数无边……” 莫非，那是一个不能用等级来衡量的东西。 道，的确不曾有等级。 道，是无限的。 第十七章 罗汉拳之力 晚上回去时，马九和田黑虎一起，陪古笑回到了住所。 古笑看这架势也没心思逃跑了，不过更重要的一点是，他想象自己有一个突破口——就是截拳道。 但是现在除了那本《琉璃经》，也没有其他的提示了。 一夜翻来覆去，直到天明，古笑才刚刚睡下。 “啪啪！”一阵敲门声，“古老弟，起来。”是田黑虎的声音。 “我才刚睡下呢。” “不起来就打你起来了。” “打我我也……我起来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说起就去。穿上衣服，古笑便跑了出去。 “古老弟，你昨夜看了什么武学，上午正好可以先练习一番。”马九说。 “没什么武学……” “古老弟不先活动一下么？”马九问道。 “不了。” “你这么困，怎么打？”马九说罢，一个健步上前，拉住古笑，就扭古笑的胳臂。一下把迷迷糊糊的古笑给痛醒了。 “行啊……你。”古笑摇了两下胳臂。 不如先试试罗汉拳。 手掌往关节处一放，疼痛马上消失了，感觉也没有那么困了。 “古老弟的佛家武学居然是治疗系的！”田黑虎又瞪大眼睛，他的确有些惊奇，本身学习佛家武学的人就比道家的少，而且他见过的都是一些能打的狠角色，不会用这种辅助的武学。 其实古笑也挺纳闷，在前世的地球世界，罗汉拳可是一门硬派的功夫，到这里却变成了以辅助为主。究其原因，还是这个佛光气在这个世界的判定。 在这里，罗汉拳不是什么刚硬的拳法，而是一套模仿十八罗汉的辅助功法，那里一拳打死杨疤，也是刚好力量加强在手上，又击中杨疤的死穴。 “昨日你和马九过招用的见气四重的道家武学，我可没有马九那么厉害，今日试炼，你只可用见气二重佛家武学，也是接三招。” “静坐罗汉之力！”古笑把罗汉拳的佛光气都传送到身体的各个地方，顿时全身充满了力量。静坐罗汉又名大力罗汉，在人间乃是赫赫有名的大力士。 “好家伙！你这是不热身，直接上啊！”田黑虎喊道，也摆开了阵势。“马兄先退，我来会一会他。” “虎劲！”田黑虎使用的黑虎拳是虎拳中最为凶狠的种类，专门打一些要害之处。作为虎拳，最基本的起势就是虎劲。 古笑先出拳而来，他用的是所谓的“举钵罗汉之力”，取意是双手握住钵体，加强的是拳力。 他向前一记普通的直拳，没用任何招式，被田黑虎轻松躲过。 “没有任何招式，还能打的过我的黑虎掌！”使出一招“独步山间”，右手就往古笑脸上扫去，其实扫脸是假，打穴是真，这一招封的便是耳朵上的多个穴位，许多人面对打向脸部的拳法，只知防止太阳穴，却未曾知晓耳朵上其实也有诸多穴位。 想从侧面攻击我，没门。古笑看到田黑虎朝脸打来，也是不由得一惊，好在十八罗汉里还有一招护住侧脸的。 “挖耳罗汉之力！”十八罗汉中有一个叫挖耳罗汉，本意是耳根清净，在这里是防守脸部。 田黑虎一掌扫在古笑右耳，却是“咣当”一声，犹如打在金属之上，打穴功夫使不出来。 “挖耳罗汉？这一招还能封住耳朵上的穴位？刚好克制我打耳朵上穴位。”其实刚好是古笑瞎猫碰上死耗子，他也以为是要打眼睛或是脑部，这样受到的损伤很大。没想到本来这招就是阴险的黑虎拳里迷惑敌人的一招，却撞上了挖耳罗汉。 但是古笑依然感觉头部有些震荡，见气期七重的实力毕竟不是盖的。 “喝！”田黑虎大喝一声，古笑感觉头部更加晕乎，身上的力气也泄了一半。 这乃是田家黑虎拳密不外传的一招，叫“虎啸”，原先是用来呵斥江湖宵小之辈的，小角色一听到这种大喝，肯定是吓得不轻，毫无毫力量。只是代代相传，几经改造，如今只要对于武学等级比自己差的人使用，就能起到让对方泄功的作用。当然，声音越大，作用也就越大。 “骑虎难下！”田黑虎一个虎行步，跑到晕晕乎乎的古笑身后，就是对着腰部一拳。 肾击！古笑只觉腰后一凉。 “探手罗汉！”这探手罗汉是习惯探手伸懒腰，所以加强的是腰部力量。 “居然又挡住了，嘿嘿！”田黑虎连出两个杀招，明明打到了古笑身上，却起不到打穴的效果。 “你这罗汉拳是封穴的么？” “它的顶级叫金身罗汉，你说呢？”古笑微微一笑。 “黑虎……”田黑虎这次倒是学聪明了，招式不明说出来，本来说好训练过招，点到为止，要喊出招式给对方听。田黑虎欺负古笑不懂黑虎拳的奥秘，所以不怕他听那些招式的名字。 “开心罗汉。” “什么！”田黑虎很是震惊，这家伙居然知道我使的是“黑虎掏心”。 其实若是给一个人听到黑虎，必然会想到“黑虎掏心”，古笑穿越而来，这一句“黑虎掏心”在电视上不知听了多少遍。 果然，田黑虎一拳打在古笑心口，但是也是无法点穴。不过古笑却感到吃力，自己刚刚力道消散，聚集到心口的内力减少了一半。 “黑虎……撩阴！”田黑虎大喊一声，一只手打了出去。 “你……”古笑连忙双手护着下体，却不知田黑虎一掌往上扇，他发出“哈”的一声，这次古笑连站也不稳。 这掌打在古笑的下巴上，打得下齿扣上齿，古笑也飞了出去。 “你耍赖，你明明说了打下体，却是打上身。” “古老弟，这叫诱导。”田黑虎的爆眼一动一动的，看起来他很是得意。 “不过古老弟，你还是赢了，你已接了田兄三招，这诱导攻击是第四招，并不算的。”马九出来解释道。 “古老弟，你这罗汉拳可真厉害，只有见气期二重便能接住我三招。” “过奖过奖。”古笑用罗汉拳恢复一下，却发现力道都被消散了，恐怕是因为“虎啸”的关系。“你这虎啸可真厉害，居然能够化功。” 接住古笑又问了一句，“明天试炼什么？” “明天就可以正式挑战我和田兄弟。” “一打二？” 马九点点头。 古笑自知现在连其中一个都打不过，只有十五天，要如何才能找到打败马九的方法。 古笑立马撒腿往藏经阁跑去，知识就是力量。 第十八章 马虎的复仇 看古笑走远，二人露出阴险的脸色，开始说话。 “田兄，你方才那一招用狠用得太明显了，不要给这小子看出来才好。”马九阴险地摸着下巴说道，这样显得脸更长了。“我们为报仇演了这么久，可不能被他发现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若不是我用出那一招，也不知道他还有罗汉拳这些后招。” “不错，若不是小瞧了他，狗兄也不会被他害死。” “我们现在知道了他有什么招数，今晚就动手。”田黑虎咬咬牙，狠狠地说道。“我不为狗兄报仇，誓不为人。” “不可急躁！”马九止住了田黑虎，“我们等到现在只是为了找出他的后招么？我们还有一件事你忘了，你在渝庆府，哪有不看樊泰的脸色办事的道路。” “没想到，马兄如此贪生怕死，不过西国牧首看中的人而已，樊泰不是说了么，古笑现在还不算是他们的人。” “但是泰峦山庄就在渝庆府水道，若是他动手，我们别说为狗兄报仇，恐怕伸手就被他们给杀死。” “我不管，我们‘声色犬马’四人说好共患难、同富贵，但是狗兄蒙难时我二人俱不在场，才使得狗兄惨死。要不是为了报仇，我才听你这样隐忍，不然我早上去剥他的皮，抽他的筋。” “田兄，你说的什么话，我何尝不想将那古笑碎尸万段，第一登上山时，我差点就想将他一拳打死，无奈现在是樊泰他们要我们试炼古笑，还不能随意动手。” “唉！”田黑虎长叹一声，“我的狗兄弟，说好同甘共苦，你却先我而去。只是不想，何时能为你复仇。” “快了，田兄。”马九掏出一张字条，“‘声色犬马’中的色也回来了，正在和重山城丐帮开战。” “那樊泰他们怎么说？” “他下令叫我们不要帮古笑，也先不要告诉那小子，让那小子自己解决这个问题。” “樊泰这小子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居然不知道我们和狗老大偷偷结拜成了兄弟，我是‘声’，田不光是‘色’，马兄是‘马’。”田黑虎看了字条，喜笑颜开，“算樊泰识相，他写了‘泰峦山庄向来不好管江湖争斗’，意思是他们这次不会动手。” “没错，田兄，等明天一早樊泰的人撤了，我们就要古笑这小子死！到时候随田不光一起，把重山城那些丐帮败类全数歼灭。”马九可不像田黑虎那样莽撞，他还是有些畏惧樊泰及其身后的势力。 “还有那些见死不救的帮派，一定不能放过他们，对，还有那个毛大刀，是他亲手杀死了狗兄。” “我们先结果了重山城里的，再去往西北报仇！首先得把这小子给结果了。” “马兄，我可是等不及要一刀将他砍死。” “田兄，可不要冲动。我们要也要让他死的明白，不然这样哪能告慰狗兄在天之灵。” …… 顺江直下，泰峦山庄上最高的建筑，流水阁内。 “樊泰，我让你安排的事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属下这次可以将‘声色犬马’这一批渝庆府江湖恶势力一网打尽。”樊泰可是成竹在胸，“那马九和田黑虎也是被复仇冲昏了头，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没有注意到重山城其他帮派在暗中调动。” “好！”西门长钧抿了一口茶，“你上任半年来，总算作成了一件事。如今天子年幼，东南二牧蠢蠢欲动，我们也不能松懈，要率先解决掉西国内部那些不服从管教的江湖势力。樊泰啊，你做的很好。” “谢牧首。”樊泰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不知道那个古笑，牧首准备怎么办？是否要留下他。” “不必了，他都快要满20岁了，却还只是一个见气期四重，不能为了他坏了我们的规矩，20岁之前没有希望突破见气，到底凝神的，我们一律不能收，毕竟以后天下大乱，战争可不是儿戏。20岁见气期四重，这样的人只能配当个小兵，更别说他双元体质，此消彼长，进步极慢。” “是，那这次帮派火并就不必管他么？” “当然不必管他，顺气自然吧。这次试炼并不是针对他，而是针对渝庆府的所有丐帮。你想，为何我明知马九等人与古笑有仇，还要他们去试炼古笑，正是想借他们的手罢了。这样的一个小角色，并不需要我的人亲自动手。”西门长钧淡淡地说，“还有一点，若是有可能的话，我倒是想看看，这个古笑能激发多大的潜能，他的太极拳已经让我对这个小乞丐刮目相看了，不知道他能不能给我惊喜。” “回牧首大人，确实是让人惊奇。”樊泰说道，“刚还有人来报，那个古笑好像还是双元体质。” “双元体质？有意思。居然让我对这种小角色产生了期待。”西门长钧把玩手中的茶杯，“要是他能活下来，那我们就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了。这件事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对吧。” 马九和田黑虎不知道，危险正在向自己靠近，他们已经沉浸在即将完成复仇的快感中。他么忍了太久，每天都要装出样子，掩盖自己对古笑几位厌恶的事实。 古笑也不知道，但他从藏经阁里出来的时候，却察觉到了马九和田黑虎两人的一丝亢奋，尤其是田黑虎碰到自己的时候，全身都在打颤，好像是强忍着极大的恨意一般。 古笑看了大半天的经书，也看累了，回去倒头便睡，直到第二天田黑虎一把抓他起来。 “古老弟，起来了。” 古笑想要挣脱，却发现这田黑虎力气颇大，自己挣脱不开。 “古老弟，今日要下山去了。” “下山？” 田黑虎抓起古笑，就头也不回地往外跑，古笑抬眼一看，马九就在前头。 “马兄，这次是什么试炼？为何要下山？” “怎么你不想和你的重山城丐帮团聚，你们马上就能团聚了。”马九狂笑起来，原本严肃冷漠的长脸变得狰狞无比。“今日你就要同他们一起上西天！” “送我上西天是么。”不知怎的，古笑竟从田黑虎的手上挣脱，“这倒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实力。” “哈哈。”田黑虎大笑起来，“实力，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实力。小子，你越反抗，就死得越惨。不过你死得越惨，就越为狗兄报了仇。” “你们是狗老大的兄弟！”古笑虽然有些惊愕，他昨日已经在通性大师那里得知“处处堤防，时时小心”，以为是樊泰的那些面具人要动手，但是没想到居然是马虎二人的反目。 “不错，今日也让你死的明白，‘声色犬马’便是我‘啸声虎’田黑虎，‘好色刀’田不光，‘大黄犬’狗老大，‘飞天马’马九。”田黑虎说出名头。“狗兄却被你这种宵小之辈害死，实在可惜。” 说罢，田黑虎和马九摆开架势，就要出招。 “等等！” “呵呵，不要期待樊泰他们回来救你，你看这张字条，上面写了他们不管这江湖中事。？” “不是。”古笑淡然说道，“我是想说这佛门清净之地，要是打死人就不好了。” “哈哈。”田黑虎大笑，“你还想用老和尚来吓我们吗？老和尚他一点功夫没有。” “不对，我明明感受到了。”古笑明明感受到那个通性大师拥有极高的武学造诣，但眼前这人却说没有。 “你这小儿自然不知，那个老和尚之前若不是被人废了武功，怎么会来这里做和尚，一守藏经阁几十年。” “哦，这些我已经知道了。” “你知道还要问？” “因为我知道，有些东西，你们不知道。”古笑熟练地装着逼，这样能得到一些历练值。这都成了他的日常一样。“比如我的武学造诣！” “什么？”马九警惕起来，他怕古笑还留有后招。 “看好了，这一招是通性大师教我的！” “哼！一个废人，能教你什么武功。”田黑虎大叫起来，显然不相信。 “截拳道第一层：寸劲！” 第十九章 领悟 昨日，云顶山云顶寺藏经阁内，一个老和尚和一个年轻人正坐在蒲团之上，老和尚嘴中念念有词，年轻人则是认真倾听。 “古施主只需按老衲刚才所念的步骤来做，便能很快进入冥想状态。” 很快？古笑按照通性大师所说的步骤，先内视自己的丹田，然后不要管那些内力的涌动，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心脏。 整个过程重复三四遍，直到古笑完全无视了内力的涌动，注意力集中于自己的心脏。 这就是心源吗？ 两个高耸的血色悬崖之中，有一条滚滚的血色长江，血水不停在两边悬崖峭壁之中激荡。两边的血色峭壁有节奏地相互靠近，将混稠的江水挤压下去。看那江面，无边无际，江水奔涌；而那，更是高耸入天，不知有多高，肉壁上头，起起伏伏，不停有沙石俱下，翻滚至尽，落入江中，化为血水。 心脏里面居然如此世界？ “纳须弥于芥子，纳灵台于方寸。” “方寸之内，即是无限。” 这些血水，流向何方？ 顺江水而下，出现数个分叉水道。 从那水最深水面最广的水道而去，场景变为一片汪洋大海，水不是那江水的血红，而是一片幽蓝。但忽然之间，天地色变，滚滚的波涛狂涌而来，旋涡一个借着一个，搅动着这意海之水，一时间风云变幻，不得安宁。 倏忽之间，仿佛一切静止，掀起的蓝涛和白沫停在空中，旋涡的波纹也不再震鸣，时间停留在那一刻。 “动而入静，静而入定。以心眼定万物，以万物化心眼。” 刹那间，一条巨大的水龙从静止的浪头中冲击而起，直向黑暗的夜空，水龙在空中爆炸，万千浪花化为万千星辰，此时黑暗长夜变为璀璨天国。 是时间之龙！超脱时间而存在，能够在各个位面穿梭，佛者又把他称作为天龙。 “意马狂奔，心如潮涌。意马入定，化为天龙。天龙一吟，万物复生。千万水滴，化为星辰。” 那星光闪烁，如同人的眼睛。 古笑也睁开了眼睛。 “大师，我明白了。” “老衲说过，施主身有佛性。” “多谢大师教诲。” “呵呵。这些不是老衲教的，是施主自身了悟的。相比施主已经看见天龙了。” “正是。但我没有看到佛。” “佛在万物中，万物在佛中。”通性说出一句佛家偈语。 “道亦是如此。”古笑答对。 通性闻言，没有在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是打开藏经阁的房门。 “施主有缘再会吧。” “大师有缘再会。”古笑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系统这是如同抽了风一样，疯狂地发着提示。 “少侠已领悟截拳道第一层：寸劲！” “少侠已领悟截拳道第二层：心眼！” “少侠已领悟截拳道第三层：龙吟！” 一次冥想，便让自己内心的那颗种子连进三层，果然，思想的力量是巨大的。 这三层武学，比在藏经阁学习武学典籍要靠谱得多。 “寸劲！？”马虎二人面对古笑的行动，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因为古笑只是如此大喊一声，身体只是站在那里，连动都不动一下。 “哈哈！你以为这样吓得到我。”田黑虎眼珠子都快要笑出来了。 “我不是要吓你，我只是让你死的明白。” “狂妄之徒！”田黑虎率先按捺不住，这个人死到临头还如此嚣张，看我不一拳把他打死。 马九见状，也冲了上前，使出一记鞭腿。 “策马鞭！” “暴虎冯河！” 然而古笑却丝毫不闪躲，而是缓缓使出了手上的动作。 “太极……” “小小的太极，还想反过我这招？多学两年再回来吧！”马九曾见识过樊泰讲解太极的厉害之处，当然也讲了太极并非万能，还是会受到武学等级和招式负责程度上的压制，比如说毛大刀的那一记直拳，被古笑防反掉，而武学等级更强的马虎二人则是精通拳脚功夫的大师，他们的招式必然不容易被防反。 但是他错了，古笑这次并不是要借力打力，而是直接进攻。 “……八卦连环掌。” “太极八卦连环掌？这是什么功夫！”马九叫了起来，这个人怎么这么多杀招。 “寸劲！”当马九的鞭腿和田黑虎的拳头快要到达时，古笑大喝一声，双手以极快的速度出招，连马虎二人看都没看清，就被打倒在地。 “你……”马九爬了起来，他膝盖上挨了突然的一拳。“怎么会这么快？” “方寸之间，威力无限。这就是寸劲。八卦连环掌是招式，但寸劲是道。” “但却没有什么鸟用，这种力道根本造成不了伤害。” 果然，见气期四重的古笑，还是太弱小了么。 “别跟他废话了，再来！”田黑虎又是一招“黑虎掏心”，直取古笑。 “啪！”没等他的拳头打在古笑身上，他的鼻子上就被打了一拳。 “没用的，只是挠痒痒。”田黑虎笑道。“这种程度的攻击也想打败我么？马兄，你让我一个人来解决他。” “还是让我来为狗兄报仇吧。”马九说道。 “你们不要争了，一起上吧。” “呵呵！狂妄的小子，你的速度虽然很快，但是气力太低，这就是等级上的差异。这就是绝对的实力差距。” “哦，是吗？”古笑挑一下眉毛。 这一下明显激怒了田黑虎和马九，二人一齐攻上。 “截拳道第二层：心眼！”在古笑的眼里，二人的动作放慢了二三倍，古笑躲了开去，同时用手刀扣击田黑虎的手部关节。 “没有用的……”但田黑虎稍微发现了端倪，“你就算一直打这同一个地方，也对我造成不了任何伤害。” “水滴石穿，积少成多。你就不怕我真一直打你这个关节？” 田黑虎发现自己脑门上有汗珠滴下来，古笑的速度的确很快，好在威力很小，这一下两下根本打不出多少伤害。 “春冰虎尾！” “太慢了。”古笑又是用心眼，放慢田黑虎的速度，然后以及寸劲，打在相同的位置。 “又是这里。”虽说古笑与田黑虎在内力的武学等级上相差太多，但这连续击打同一个地方，也让田黑虎产生了怀疑。 “黑虎护体功。”田黑虎扎着马步，双手食指朝上，三指里收，运气向前。 只见他眼睛突出，眼白什么的全部爆出，但是运功三次之后，眼白居然全部变黑了。 “黑罡煞虎！” 马九见状，奸笑道，“你居然逼田兄使出这一杀招，你可离死不远了。” 这田黑虎虽然没有马九等级更高，但是黑虎拳也算是地阶拳法，比人阶的四马之之力总要强出不少，其中一点就是黑虎拳拥有护体罡气。 “小子！”田黑虎的眼镜全黑，给人感觉十分恐怖。“你死到临头了！” 第二十章 “喔打” 面对田黑虎使出的护体罡气，古笑有些惊讶。 “护体罡气？” 自己的罗汉拳也能对身体有防御作用，但却不能肉眼看到身体的变化，而现在古笑看到田黑虎眼珠子冒黑气。 “不知道这个护体罡气有没有时效？我的罗汉拳可是当时发出，只能持续不过二息之间。”古笑心道。罗汉拳的持续时间很短，大概一来一去便消失了，而这田黑虎的护体罡气已经维持了十几息，而且田黑虎眼睛完全漆黑，看起来这状态还能维持很久。 首先试一下这护体罡气的厉害。 “看招！八卦连环掌！” 古笑又用截拳道的快速打击使出八卦掌，这次田黑虎竟然都没有闪躲，一掌打在之前的关节处，却犹如打在木板之上。 “呵呵。小鸡啄米，毫无感觉。”田黑虎笑道。 如此说来，却是打乱了古笑的计划，本来他是想用极速的八卦掌击打田黑虎的关节，然后积少成多，让田黑虎那个关节变得脆弱，最后一击爆发由关节而痛全身。 “那吃我一招！”田黑虎挥动双手，“黑虎掏心。” 田黑虎双手上冒出层层黑气，向古笑扑将过来。 这次古笑用的是道家内力，没有内功，只能用太极拳消散一些力道。 “心眼！”古笑把田黑虎的动作放慢了两倍，这样的速度太极拳能够挡下。 “什么！”用太极拳去推田黑虎的胳膊，犹如面对一块巨大的山石，竟然丝毫不能推动。 原来这个所谓的护体罡气，拥有的是霸体效果。 “小子，你可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看我不把你打成肉泥！”一记“黑虎掏心”打在古笑的胸口，顿时感觉一阵剧痛，一股滚烫之物从嘴里留了出来。 “四马之力！”马九腾空而起，又是一招“马踏飞燕”，这次是一脚踢来。 古笑苦苦支持，使出的仍是太极拳，却感觉体内的真气快要消耗殆尽了。 太极拳所谓的是“四两拨千斤”，但古笑使出之真气怕是不足以支撑四两，马九的“四马之力”也不止千斤。 “啪！”古笑用手没有挡住这招，古笑整个人被踢出去三丈远。 “呵呵！你没有力气了吧。”马九也算是行走江湖多年，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古笑这一招挡的如此不堪，应该是没有了气力才对。 “罗——汉——拳！”古笑大喊一声，体内的道家真气消耗光了，正好佛家的佛光气又活跃了起来。 “没用的，你这佛家只有见气期二重。对我们而言毫无战斗力。”马九说的不错，如果他们两人全力合击，古笑的罗汉拳也没有丝毫作用。 “吼！”田黑虎发出一声虎啸，感觉身旁的建筑都颤动了起来，古笑刚才的胸口又是一阵剧痛，体内的佛光气又泄去一半。 “哈哈！”田黑虎笑得摇头晃脑，“你要还有什么招数，全都使出来吧！” “我们就是享受这种虐杀你的快感！” 虐杀，无论你使出什么招数，都是徒劳，只是增加他们的满足感而已。 难道，穿越过来，刚刚开始就要结束了么。 这个虎啸，让身体里的佛光气也泄气大半，佛光气可以巩固身体的防御，却不能保证自身的安全，而虎啸这种破功之术正是辅助防御性武学的天敌。 虎啸，虎啸……龙吟。 对了，龙吟！我还有这截拳道第三层没用！ 古笑的大脑有一种被电触过的感觉。 他用佛光气支撑自己站起来，无论如何，一定不能倒下。 “哟！你还能站起来。是接着想要讨打把。” “田兄，我看他是活不过下一刻钟了。” “本来还想好好玩玩的……”本来为狗老大复仇心切的二人，在这个时候，只想着古笑多活一会，多满足一下他们复仇的快感。 “那就让我马九来送你上西天吧！四马之力！”马九欲冲到古笑面前。 “哦打！”一声非人的喊叫，将马九喝住。 这声喊叫正是李小龙擅长的啸叫，是李小龙的身上众多的标签之一，曾经也在比武时饱受争议，让裁判和对手无法忍受。 但这却成了所谓的李小龙符号，遭到全世界武术爱好者的模仿。 不过马九和田黑虎是没有见过这个的，这声喊叫不像人、不像兽，倒像是什么怪物发出的叫声。 马九反应过来，继续朝古笑冲来。 “龙吟！心眼！寸劲！”古笑激发了所有已知的截拳道武学。 在马九即将闪到身前时，古笑大喊一声。 “喔嚓！” 马九又愣了神，被古笑一记寸拳打在脸上。 “哦打”又一记勾拳直钩下巴。 马九被吃了两拳，急忙后撤。 “你是人还是怪兽，发出这种声音！”马九抗议道。 “有种你就出招，不要做这种无畏的挣扎。”田黑虎其实也被这啸叫吓了一大跳，护体罡气减弱了几分。 “吼——！”田黑虎又使出他那“虎啸”。 “恰！”古笑突如其来又来一声，打断了田黑虎的“虎啸”。 “你甩赖！”田黑虎又被吓得心慌，这种声音太可怕了。 “我这招叫龙吟，专门克你的虎啸。” “去尼玛的吧！看老子不打死你！” “一起来！”刚撤后的马九示意田黑虎。 “四马之力！” “黑虎掏心！” “哇嚓！”古笑又是一声啸叫，直接把马九和田黑虎喝止在地。 “没有……没有力气了，怎么会。”马九只感觉自己体内的那匹马已经四肢乏力，瘫倒在地。 “我还能……”田黑虎虽说比马九等级还要低一重，但是还有护体罡气保护内力，只是现在护体罡气也乱了，眼睛里的黑色渐渐消失变白，可以说是没有防御了。“看我把他……” 没等田黑虎说完，古笑就一个健步冲上前对着他眼前的马九就是一拳。 “喔打！”古笑使出寸劲加罗汉拳，一拳打在马九脑门，“啪！”马九应声倒地。 “怪……怪物。”田黑虎根本想不明白，这个人刚才明明已经被打得那么惨，几乎毫无还手之力，现在却轮到他们两个无力还手。 “为狗兄和马兄报仇！” “喔打打打打打打打！”古笑一息之间发出起招连续的直拳，打在田黑虎肥胖的躯体上。 “噗。”田黑虎一口鲜血涌出。 “不要……”田黑虎扑倒在地，苦苦求饶。他真的是害怕了，眼前这个怪物不是他们能打得过的。 “你们‘声色犬马’还有一个在哪里。” “在重山城，打你的丐帮……咳咳。”田黑虎又咳出了鲜血。 “我认输……” “我也不想杀人。”古笑这样说让田黑虎的眼中燃起了希望之光，“是你们逼我的。狗老大欺人太甚，逼我还手，你们要杀我为狗老大报仇，我也是迫不得已。” “不要，你要什么我给你，我帮你杀……杀田不光。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 “田不光在哪？” “在重山城杏春楼。” “杏春楼？”这可是个风月场所。“他去哪里干什么？” “他在那里等我们，拿你的人头去丐帮……” “原来你们是想要赶尽杀绝，连重山城的丐帮全部端掉。” 其实狗老大、马九、田黑虎三人本就是互为犄角的三城丐帮，只是没有人知道他们就是当年的江洋大盗“声色犬马”，几年前三人在渝庆府落地安家，欺压乞丐组织丐帮，唯有那田不光野惯了，不肯和他们一起。 “你们的罪恶到此为止了。” 古笑提起二人，走到山崖边，一把将二人抛了下去。 “啊——”惨叫声响彻山谷。 古笑微微摇头，对于一个穿越的人来说，最大的难处还是结果别人的生命。 “弱肉强食，强者生存，你们欺我太甚，我必杀你们不可。” 说罢，决然转身，直往山下而去。 系统这时响起了对刚才啸叫声的评价，“此次对战中少侠的语句与李小龙的相似度很高，但李小龙同时伴有扭曲的表情、鬼畜的动作，少侠在这两方面并不十分到位。评分：中，获得历练值500点。” 第二十一章 泰峦庄主 系统在脑海中显示出提示，“任务：丐帮帮主的试炼完成：作为重山城丐帮帮主，可不能给巫山城和巴山城看扁了。请少侠通过两位丐帮帮主的试炼。奖励历练值1000点，声望10点，双截棍一根。” 古笑摸一摸自己的包裹怀里，居然真的多出一根双截棍。 “系统，这算是什么奖励？” “少侠，这是武器奖励，有些任务完成会有历练值奖励和物品奖励，物品奖励包括武器和丹药。” “那双截棍要怎么用？” “请少侠自行探索。” …… 古笑坐船回到重山城，先回了丐帮总部，见麻子一般兄弟都无事，也是心里宽慰。 谁料麻子竟问道，“帮主，马帮主和田帮主不是说你在云顶寺看破红尘了么？” 古笑跟他把马九、田黑虎等人是狗老大的结义兄弟，马九等人如何想要害他说了一遍。 麻子听了，嘴巴张得老大，“不想那马九竟是如此之人，当日还好酒好菜招待他。” “没想到马九居然编出我在云顶寺出家的谎话来蒙骗你们。” “帮主，不是马九的人说的，是石帮主他们说的。” “石仁！？”难不成石仁也是和马九一伙的？ “就是昨天，石帮主和官府一起来的。” “官府？”古笑是真的有些搞不懂。 “那官府的头，石帮主叫他樊兄，是个挺白的胖子……” “樊泰！” “对，他们告诉我说，古帮主、马帮主、田帮主在云顶寺相约出家，说你们都同意了，丐帮现在归西国渝庆府管着，每个月要干完几趟活，每天都有粥发，还说，会让我们乞丐帮忙盯梢。” “你再说清楚点……” 听着麻子的述说，和自己这几日的所见，古笑心里已经猜出七八分。渝庆府的那个胖子樊泰，其实一直都想让丐帮这些人归附，只是马九、田黑虎、狗老大三个人串通一气，名义上是归附了，但是实际上很多事和胖子对着干，自己打死了狗老大，樊泰又想借马九、田黑虎二人之手除掉自己，这样丐帮内斗，两败俱伤，而帮主又不在，他们出来主持，把丐帮全部归到自己手里…… 那要是计划果真如此，自己还活着回来，必然是对计划一个极大的挑战，不知樊泰会用什么手段对付自己…… 一声通报打断了古笑的思绪，“泰峦山庄庄主驾到。” 说曹操，曹操到。 一群戴着面具的人围着一个胖子走了进来，果然，就是那日石府寿宴之时，坐在石仁旁边的那个胖子。 “古帮主多日不见，别来无恙。”面具人中间开出一条通道，樊泰径直走了出来。 “你想干什么？” “古帮主真是实在人，一出口就直奔主题。你们先退下吧。”古笑以为樊泰只是叫那些面具人退出去，没想到自己丐帮的乞丐，连同麻子一起都退了出去。 这个人连麻子都可以驱使，难道所有人都怕他么。 “你们想要什么？”古笑知道樊泰代表的是西国牧首势力之下的一群人，故而说了“们”字。 “我们想要你。”樊泰说道，“牧首大人很欣赏你，他觉得你会成为一名强大的武者。” “他想要我服从于他。” “只是合作罢了，正所谓‘学成好武艺，卖与帝王家。’一个武者的梦想难道不是杀敌立功、名扬天下？牧首大人提供机会，只要你提供你的本事和忠诚。你的试炼通过了，牧首大人希望你能成为牧首府的门客。” “我接受。” “你接受！？”连樊泰都有些奇怪，这人究竟是怎么了，这么爽快就接受了，按道理不是应该先谈一下条件，讲一下西国牧首不会亏待你的，已经如果不接受就拿丐帮帮众威胁一下，只是没想到，眼前这个人居然什么条件也没谈，就答应了。 “我现在就可以见西门长钧了吧！” “牧首大人会在合适的时间面见古帮主……”樊泰也不曾见过如此毫不扭捏，上来就接受的人。难道自己看走了眼，这个人是个傻子？ “亏了……”古笑心道，还以为能够立刻完成这个“西国的荣耀”任务。 “古少侠，你一旦当了门客，就不再是丐帮帮主了，你可得想清楚。” “我知道。”古笑本身对于打理帮派没有什么兴趣，同时刚才麻子等人的表现也告诉他，现在丐帮人心已经被樊泰控制了，以后的丐帮帮主也不过是傀儡而已。 “古少侠真是爽快人，于权力不曾有一丝留恋，我樊某人就喜欢和爽快人做交易。”樊泰这时感觉这古笑不简单，居然率先表现出来对权力毫无欲望，这样的品质可是好好当门客最需要的。 “不过，在下还有一事相求。不知那田不光现在何处？我杀了他三个兄弟，他恐怕要找上门来。” “古少侠不必担心，他不会再找上门来了。”说罢，往门外一个招呼，一个头戴青铜面具的人进来了。古笑感到这个人实力不俗，差不多有见气九重的水平。 “樊庄主，此人是？” “他不过是泰峦山庄的一条狗，但是在成为狗之前，他有一个名字，还和古少侠有些过节。”樊泰接着向那面具人道，“是吧，田不光。” 那面具人的身形微微颤抖一下，但是却没有其他反应。 “那我换个说法，我刚才说的属实否，编号七九五二七。” 那面具人点了点头，还“啊咿啊”地喊起来，似乎非常高兴和激动。 “好了，你下去吧。”樊泰面向古笑说道，“怎么样？古少侠可满意否？” “这……”古笑也没见过田不光，这样一见还是一个戴面具的哑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古少侠，相信你也明白，对我们而言，没有什么实力上的差别，只有听话的人和不听话的人。马九、田黑虎、田不光他们都是不听话的人，下场你都知道了。” “你们要我怎么做？” “很简单，两个月后渝庆府有前往西川武学院的四个名额，但却有九个人争夺，其中一个应该就会是你。古少侠年轻有为，进步神速，希望那时见到你的时候，已经到达凝神水平，这样你就可以去往西川，接受下一步的培训，到时候从西川武学院出来，你就是西国的一名千夫长了。” “凝神！？”开什么玩笑，自己现在还只是见气中期。还有，这西川武学院莫非是西国的军校，专门为牧首培养军官。 “只要你有一个体质达到凝神就行，你可是不到一个月，就从一个毫无武学的小乞丐到了见气四重的武者，还能打败一个见气七重和八重，想想两个月后，古少侠恐怕已经突破了见气期，达到凝神期了吧。” 古笑听到这，也是有些惊讶，这樊泰的调查情报的能力果然名不虚传，自己只不过是刚刚学会了武学不久，居然就被樊泰掌握得如此清楚。 第二十二章 偶遇男女 古笑前往樊泰的泰峦山庄，乃是先驱车前往码头，再乘船前往泰峦山庄，不过这次并不像上次前往云顶寺那样叫来一艘渔舟，而是坐着樊泰的专用船前去泰峦山庄。 顺江而下途中，古笑想起当日乘船往云顶寺时碰到的那个美丽少女，“那个女的也是前往泰峦山庄，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是选取前往锦蓉城的名额的人。 到了泰峦山庄码头，向上仰望泰峦山庄，最顶处也是如同云顶寺那般高耸如云，却比云顶寺占地面积要大的多，整座山几百米以上，全是泰峦山庄的地盘。 一个面具人将古笑领到了古笑居住的地方，乃是位于山崖边上巨大的院落之内的一个小房间，这个大院落里面是一个大操场，对面还有好几间，不知道有没有人住。 他转身回来，第一次在高处看到了重山城的景色，不禁被深深地震撼住了。 从上俯瞰重山城的街区，每一条街道，每一栋房屋，都看的清清楚楚；街市之中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十分热闹，人看起来就跟蚂蚁一般。而远处，则是重峦叠嶂，云雾缭绕，想那群山之中，便是渝庆府另外两座山城--巫山城和巴山城。 迎面走来两个一男一女两名武者，男的看起来有十六岁左右，目光炯炯，面容坚毅如石。女的年纪差不多，只有见气期二重的实力，虽然长像平平，但胸前却是傲然挺拔，十分巨大，古笑也不禁多看了两眼。 二人有说有笑，女的不停地把胸部往男的身上蹭来蹭去，那男的也十分受用，好像是一对年轻情侣。 “哎呀！龙师兄，你好厉害呀，三招就把那个马师兄给打下去了。” “那姓马的只有见气期六重，遇到我也算他倒霉，我看像他这样弱的实力，就不应该来参加演武。” “就是，直接把奖品颁发给小龙师兄就行了嘛。”古笑明显看出来，这个大胸女的只是在巴结这个叫“龙师兄”的男武者。 “师妹过奖了。” “师兄谦虚，对了师兄，你的武学真的好厉害哟。”大胸女说的十分肉麻，把古笑都给瘆得慌，同时又把胸部往那男的肩膀上靠。 “嘿嘿。”男的发出得意的声音，显然十分享受，女生的吹捧让他飘飘欲仙。“我们石掌帮这个碎石掌，可不得了，能够击碎世上所有坚硬的石头；而这个顽石护体心法，就更厉害了，炼成之后身体能和石头一样硬。” “哇！好厉害呀！那不是天下无敌了，我好崇拜师兄啊！” 古笑听到这话，不觉“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常言道“胸大无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那个男的说话明显就有矛盾之处，为什么不用你那击破一切石头的掌去打那像石头一样硬的身体。却还被女生吹成如此。 “那个人，你在笑什么！” 古笑转头一看，只见二人怒气冲冲地看着自己。 “你刚才在笑什么？”那女生嗔道，面前的东西抖了三抖。“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在武者面前不敬，你是不是不想活了。”那女生在她的“龙师兄”面前如一头乖巧的小猫，现在却活像一只母老虎。 男的听了女的这么一说，便想要出头起来，俗话说“冲冠一怒为红颜”。 “你可知道在我面前摆出不合适的表情是不敬？” “是。”古笑咬咬牙，看起来遇到麻烦事了。 “那你刚才是在笑什么？还扫了我师妹的雅兴，你可知你犯了大罪。” 扫了你师妹的兴就是大罪，你们也他惯着了。 “哼！不回答，居然敢对一个见气期四重的小龙师兄不敬！”那女的添油加醋，“龙师兄，你帮我教训教训他。” “好！既然师妹想要，那我肯定给了。” 只见那龙师兄一脸怒气，攥紧拳头就向古笑打来。 “这就是碎石掌，师妹你看好了！” 碎石掌，地阶拳掌类武学，是重山城石掌帮的独门绝技。 龙师兄双腿一个健步朝古笑冲来，两个拳头如巨石一般砸来。 “不好！” 尽管这龙师兄面对一个平民而没有使出内力，但却是力道十足，古笑此刻愈加确定此人是见气期四重的实力，而且多年的顽石心法修炼以及丹石药草的滋养，使得龙师兄的肌肤有如石头一般坚硬。 古笑眉头微微一皱，知道这一招打在身上的确不好收拾。好在那龙师兄出招急躁，快而不确，便使出摆动左脚，后撤一步，躲过了这一招碎石拳。 “咦！” 眼前的情景令这对男女心中一惊，这仆佣居然能躲过这一招？ “你这个仆佣居然还敢闪躲！” “你出手便想要我的命？好个响当当的武者名头。”古笑知道那龙师兄出手凶狠，一招下来恐怕非死即残。 “新增任务--打败“龙师兄”：击败对你痛下杀手的“龙师兄”。奖励历练值1000点。是否接受？” “接受。还有，系统，以后这种任务就自动接受，万一关键时刻弹出来就危险了。” “应少侠要求已设置成自动接受。” 古笑见这一对男女狂妄之极，心中也是十分厌恶，思忖着要使用一下自己的太极八卦连环掌。“我都没有还手，居然说我为何闪躲。非要我像石头一般不动，你的碎石掌才能打得到么？” “放肆！你可知道我师兄可是重山城一等一的武学天才。他不过是不屑于与你这种见气期四重的家伙动手，出招吓吓你罢了。”那大胸女子骂起人来，也是十分泼辣，活脱脱就是一个悍妇。 “我这个见气期四重的家伙，却能躲过刚才哪一掌，原来你师兄的武学造诣是四重都不如。”古笑反唇相讥，虽说应当怜香惜玉，但是面对这种牙黄口臭的撒泼悍妇，也是毫不心软。 “你！”大胸泼妇被堵了一句，也是只好威胁道：“我师兄会把你达成肉泥。师兄，教训他。” “哼！我看这小子也是自知死到临头才敢嘴硬，师妹不必生气。我马上就会让这个猪狗不如的人向你赔罪。”说罢，龙师兄朝古笑欺身而来，一招“飞沙走石”就要派到古笑脸上，古笑连忙使出八卦步法，催动左脚，由坎入巽，身体一扭便躲过了这一掌。 “你！”龙师兄心中满是错愕，他这一招可是瞄准了打的，随后恼羞成怒，再次施展出一招“走山泣石”，左手由掌化拳，就朝古笑击来。 却是再次落空。龙师兄有些抓狂，又换了几种招式向古笑打来。但无论怎么攻击，此人的步法似乎都能在最后一刻闪过。八卦掌步法正是讲求如此，本是配合八卦掌连环相扣、克敌机先，却被古笑抽出了只用步法，对付龙师兄也是棋高一着。 “好！是你逼我用杀手锏的，可别怪我不手下留情。下地狱去吧!碎石掌最后一招--海枯石烂！” 第二十三章 心眼无障 第二天早上，古笑在自己的房间被瑛姑摇了起来。 “你这混蛋还不起床，这样参加比试不是给人笑话死。” “星儿……” “起来了，我是瑛姑。” 古笑迷迷糊糊中起床，坏了！今天是要一早起来和段剑比试的，可是自己昨天晚上究竟看了什么呢？ 好像一点也不记得了，自己好像是在一下子看了很多，在看的时候睡着了。 古笑正准备翻开那本笔记注释再回忆一下，却被瑛姑拉了起来。 “还不快走！都在石坪上等你呢！” 而此时的玉铃星，正在给夏易安解释，古笑马上就会来。 “我看他是自知回落败，所以不肯来了吧。”段剑嘲讽道，他对古笑没什么好感，那小子不过靠双元体质登山最快而已，真正的实力还是靠自己。 “要是再不来，我老头子看也没有必要再比了，答应之事都做不到，如何叫做一个武者。”夏易安说道，“再不来，我这老头子都要站累了。” 达智也不好为古笑说话，他心里也不认为古笑能赢，“若是比就快来，不必就拉倒，爽快一些，胜过让洒家干等。” “两位前辈不要着急，我已经叫瑛姑去催他了。”玉铃星心里抱怨，这两个人怎么还没到。 “我来了，我来了。”古笑喊道。 “你来了。”玉铃星一个回眸，露出一丝笑意，这“巧笑倩兮”的样子把古笑慑住了。 “星儿……”古笑在心里叫到。 刚才他一直在想自己昨天晚上学到了什么，现在可是回忆不起来了。 “哼！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怕了呢。”段剑趾高气扬地说道，他可是想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好好羞辱这小子一顿。 “让段兄失望了，我并不会害怕段兄的手段。”古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信心，或许是那个梦中的星儿，那个梦里的人长得和玉姑娘好像，但是完全不同。 “两位请站好吧。”夏易安说道。“古笑，段剑选择了木剑，你也可以那一柄木剑。” “不用了。”古笑也不会使剑。 “古笑。”达智大和尚走过来，“经书上说的好，顺从本心。你就顺心地打一回就好。” 达智本来只想安慰古笑一下，怕他输了丢面子。 “顺心！对了，是心。多谢达智师傅。” 达智可是真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古笑全都回想起来了，他闭上眼睛，又看到了他昨晚所看到的一切。 寸劲、心眼。 自己昨晚看书不是睡着，而是顺着思路进入了冥想状态。 古笑按照通性大师笔记上所说的步骤，先内视自己的丹田，然后不要管那些内力的涌动，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心脏。 整个过程重复三四遍，直到古笑完全无视了内力的涌动，注意力集中于自己的心脏。 这就是心源吗？ 两个高耸的血色悬崖之中，有一条滚滚的血色长江，血水不停在两边悬崖峭壁之中激荡。两边的血色峭壁有节奏地相互靠近，将混稠的江水挤压下去。看那江面，无边无际，江水奔涌；而那，更是高耸入天，不知有多高，肉壁上头，起起伏伏，不停有沙石俱下，翻滚至尽，落入江中，化为血水。 心脏里面居然如此世界？ “纳须弥于芥子，纳灵台于方寸。” “方寸之内，即是无限。” “寸劲。” 这些血水，流向何方？ 顺江水而下，出现数个分叉水道。 从那水最深水面最广的水道而去，场景变为一片汪洋大海，水不是那江水的血红，而是一片幽蓝。但忽然之间，天地色变，滚滚的波涛狂涌而来，旋涡一个借着一个，搅动着这意海之水，一时间风云变幻，不得安宁。 倏忽之间，仿佛一切静止，掀起的蓝涛和白沫停在空中，旋涡的波纹也不再震鸣，时间停留在那一刻。 “动而入静，静而入定。以心眼定万物，以万物化心眼。” “心眼。” 刹那间，一条巨大的水龙从静止的浪头中冲击而起，直向黑暗的夜空，水龙在空中爆炸，万千浪花化为万千星辰，此时黑暗长夜变为璀璨天国。 是时间之龙！超脱时间而存在，能够在各个位面穿梭，凌驾于不朽的光阴之上，佛者又把他称作为天龙。天龙不是会寿终正寝的天众，也不是借水下凡的龙众。天龙超出三界外，不堕六道中。天龙吟只是一瞬，却是永恒。 “意马狂奔，心如潮涌。意马入定，化为天龙。天龙一吟，万物复生。千万水滴，化为星辰。” “龙吟。” 星辰万点，光芒闪闪，如同人的眼睛。 古笑也睁开了眼睛。 “吃我一剑！”段剑正纵起轻功拿着一柄木剑飞来，木剑在空中画出数十道虚影。 “青河剑诀之翼剑诀，段公子第一手就出狠招。”达智作为经验老道的武僧，对渝庆府其他三大帮派的武学也是十分了解。 “达智师傅果然慧眼，一下便看出此招为何物。”夏易安有些得意，“段公子可是唯一一个在二十岁以下就学习完了所有青河剑诀的人，我们青河剑门几十年来都未曾有过如此聪慧的弟子。” 瑛姑听了他们说话，心中担心起来，“圣女大人，那段剑的翼剑诀十分厉害，这可如何是好？” “瑛姑，你不必担心。古笑已经能够打败段剑了。”玉铃星对着瑛姑耳语道：“他已经一个见气期六重，一个见气四重了。” “怎么会？你说他……” “嘘——”玉铃星示意瑛姑不要说出来。她也是刚刚才发现，一夜之间古笑的实力提升了如此之多，毕竟比她的预想要高出许多，因为就算是自己在昨天晚上给古笑下了迷迭香，喂了他吃了一粒苗疆补丹，功力也不至于会提高这么多。 其实也出乎她的意料。 “太慢了。”古笑的醉里吐出三个字，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慢？翼剑诀可是有名的快剑，能够画出数十道幻影。” 幻影？ “心眼！”古笑喊道。 听到这个词语的达智身躯一阵，虽然酒肉穿肠而过，但是他肚子里的佛经装的也不是少。 “无量寿佛！善哉善哉！” 《观无量寿经》：“尔时大王虽在幽闭，心眼无障，遥见世尊。” 达智明白，段剑发出数十虚剑完全无济于事，纵使放出万千幻影，也比不过能够看穿一切幻影迷惑的心眼。 果然，古笑缓缓闭上了眼睛。 夏易安心中窃喜，这小子第一招就放弃抵抗了。 段剑更是挥舞出许多幻影，他要让这解决古笑的一招精彩绝伦，在玉姑娘面前好好表现自己。 玉铃星也不知道古笑搞得什么鬼。 达智微微一笑，他已经知道此招古笑已经胜了。 “夹……夹住了！”夏易安嚷道。 第二十四章 青河幻剑 “夹住了！”夏易安简直无法想象自己的眼睛，号称青河剑诀中最快得不能让人看清的一招居然被眼前这个古笑两手相合夹住了，即使是夏易安自己，虽说内力等级在段剑之上，也看清楚了古笑拿住段剑快剑的手法，但是也没有十分的把握能挡住这一招，更不用说用两只手夹住了。 “无量寿佛！善哉善哉！”达智大和尚明白，如果段剑继续使用以快速出剑产生幻影、仿佛剑生双翼的青河剑诀之翼剑诀，那么段剑永远也不可能打败古笑。 “他是怎么做到的？”玉铃星诧异道，她刚才还在担心，段剑一出来就使出杀招，会不会让古笑毫无招架之力，没想到却发生了如此惊人的一幕。 “想必古笑小施主受到了通性师叔的教诲。无量寿佛！善哉善哉！”达智对古笑的称呼变成了“古施主”，其中的意思夏易安等人都很明了，能受通性大师指点之人，必定是所谓的佛家有缘人。 夏易安听到达智大和尚不停地念叨“无量寿佛！善哉善哉！”，便问道：“达智师傅为何念叨‘无量寿佛’，常听诸僧念叨‘阿弥陀佛’，未闻什么‘无量寿佛’。” 达智听了夏易安这话，心中不喜，“得闻佛法，口传佛号。易安兄你没听过无量寿佛，只是你佛性不高罢了。” “达智师傅什么时候也谈起佛性来了。”夏易安可是十分不服，心中道是：“达智师傅酒肉穿肠而过，何以口称佛性。” 达智听了此言，更是觉得夏易安是个没什么见识的人物，方才与他在石亭中谈话，见此人乃是一位武功高强的长者，而且还能说一些青河剑门武学中的道家之理，还不觉得此人如此庸俗。现在一听夏易安这没营养的话，达智赶他下山的心都有了。 “无量寿佛便是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便是无量寿佛。佛祖建立西方净土，广度无边众生，成就无量庄严功德，世人感其恩德，便称无量寿佛。”玉铃星在一旁说道。 “正是如此。”达智看了玉铃星一眼，目中满是欣赏，“玉姑娘身处苗疆之地，怎对我佛门之事有所了解。” “达智师傅有所不知，我的姐姐自小与佛有缘，常在我耳边念叨：学武自强乃是小乘，济世度人方为大乘。她还叫我出了苗疆，多去大乘佛寺见见大乘气象。来到这云顶寺，终于遂了此愿。” 达智虽然酒肉吃的多，对戒律不太上心，但是对佛的道理却是颇有悟性，所以这云顶寺不曾赶他下山。他正欲夸奖一下苗疆礼佛的功德行事，却听得段剑大喝一声“看剑”，将他的注意力拉回了比武场上。 段剑已经再刚才抽出了夹在古笑手上的木剑，木剑回手翻转身体，使出青河剑诀中的分剑诀，反手一剑，恍若出了三剑，分别朝脑门、咽喉、心脏三处攻去。 “又是幻影。”古笑心眼再开，只见三剑之中的实招乃是朝咽喉而来的，便微微侧身，木剑从喉结边上擦了出去。 “洒家看来，青河剑诀不过如此。”达智和尚说道，“两个幻影剑杀招都使出来了，却只能摸到对方的影子。人说青河剑诀虚实相生，我看都是虚招，打不着人的。” “看来是段剑贤侄学艺不精，贻笑方家了。”夏易安听得这达智大和尚是数落与他，但是实际情况确实如此，心里嚷道：“你若和我过招，我必让你见识见识‘虚实相生’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自己向来以一副忠厚长者的姿态处世，不好就这样和达智撕破面皮。达智酒肉和尚一个，自己何必跟他计较。 “不对吧，段公子不是唯一一个在二十岁以下就学习完了所有青河剑诀的人么？刚才夏老前辈可是夸他聪慧来着。”玉铃星直接用夏易安自己的话来反驳，弄得夏易安这种老脸也是火辣辣的。 “段剑贤侄虽然聪慧，但总归还是年轻，青河剑诀纷繁复杂、十分微妙，其中的道理需要丰富的人生阅历来体现，段剑贤侄现在是难以体会到的。”夏易安虽然在佛法上毫无见识，但在青河剑诀作为他的家珍，他还是能说出不少托辞来。 “看来姜还是老的辣。”玉铃星一语双关，你这夏老前辈还真是能说善道，这种牛皮也能吹的出来。 “想来易安兄也是青河剑门数一数二的人物，体会到的知识道理必然比洒家多的厉害。”达智说出这话，夏易安听了还以为这大和尚服软了，不想后一句说道—— “洒家只是这云顶寺最差的酒肉和尚，和易安兄一起在这里站着，也是心中发慌，生怕说错了话惹易安兄不高兴呢。毕竟一个是云顶寺最差劲，一个是青河剑门的二把手，其中的差距真是太大了。”达智和尚说道，他虽然自称洒家，但是也不是“一言不合就拳头办事”的花和尚，能动口就绝对不动手。 说话之间，段剑又出了几招幻影俱被躲过，在旁人看来这剑招幻影众多、精妙异常，但是夏易安却知道其中的弱点所在，在渝庆府武学院教武学，是不教那些所谓的门派独门绝技的，只是教普通的剑招，故而段剑学到的青河剑诀，别人都不知道如何破解法，所以夏易安心中疑惑 “这古笑难不成知道青河剑诀的弱点所在？难道确实是通性老和尚为他指点了？” 其实他不知道，这个乃是达智师傅刚刚说过的“心眼”，能够看清一切幻象，青河剑诀的幻影剑如翼剑诀和分剑诀，凭的就是虚招让人看不清，本身剑上的剑气并不强，所以古笑也能用手抓着，而不是被剑气弹开。 “段剑贤侄，使出力剑诀！打他手腕！” 段剑听了，运出体内内力到手心，然后紧握住手中的木剑，朝古笑就是一剑劈下。 古笑不知这力剑诀为何物，只道这一剑为何速度比刚才那几件还要慢，便两手正要去接这一剑——段剑用剑的攻击距离更长，古笑在段剑未近身之前只能如此反击，如果双手控制这一剑，便可当身上前，近段剑的身。 不料双手刚要夹住木剑，却感到手指微微震颤，被木剑的剑气所弹开，一剑直下而来就要击中古笑的左肩。 倘若这一剑下来，必定判定古笑为输，因为比武讲究点到为止，若是真剑砍中左肩，古笑恐怕性命休矣。 “寸劲！” 第二十五章 不自量力 古笑再一次将伸出手去，夹住木剑剑身。 段剑心里嘀咕，此人不怕力剑诀之见气么？ 古笑双手压在木剑剑身之上，左手往内靠向右使力，右手往外剑柄处出而向左使力。 “寸劲！” “咔”，木剑被拦腰折断。 “好！”达智大和尚为古笑喝彩，这让身旁的夏易安颜面无存，“恭喜古施主胜了！” “胜了？哪里胜了？”夏易安问道。 “你个老头子好不晓事，一个剑客的剑被人折断，那还不算是落败了？” “呵呵！达智师傅好大的脾气，却没看见事实上发生的事情。” “我看见的是段剑的剑断了。” “达智师傅先莫要激动，听老头子我一言，古笑折断了段剑的剑确实不假，但他折断的却是木剑。” “木剑又如何？剑客的剑难道不是剑客的生命？”达智说道。 “一个人折断木剑算是什么，要是段剑用的是他自己的沧澜剑，古笑又如何能够折断。” “夏老前辈何必如此强辩，不有强词夺理之嫌么？”玉铃星出来反问道。 “对，强词夺理，中原男人都喜欢强词夺理！”瑛姑出来说道。 “诸位误会了，在下的意思，你们看那古笑的双手便知一二。” 众人看向古笑的双手，自虎口处往下有血流出，而且两手掌心都有一道明显血痕。 “圣女大人，他这是什么意思？” “即使是木剑，便已经伤了几分，如果是沧澜剑……” “玉姑娘果然聪慧过人，不错，如果段剑与古笑真刀真枪地干上一场，那么依古笑这种接招法，他的手早就废了。”夏易安颇为得意地说。 “不错，夏老前辈说的极是，只是这比武本就有比武的规矩，段剑使剑，古笑用拳，规则在上，愿赌服输。”玉铃星争辩道。 “玉姑娘此言差矣，这样的比武，为的还是模拟真实的对战，我们必须更要考虑对战中的情形。如果是真剑，古笑已然输了。” “但是这是比武，而且段剑用木剑对付古笑空手，恐怕占优势的还是段剑吧。” “玉姑娘此言更不对了，本来古笑也可以选择木剑，但是他放弃用剑，选择空手，那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公平的说法。况且，剑对于剑客而言乃是关键，手上用的是什么剑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剑客的实力，但是拳师不同，一个不需要兵器的拳师是不会在意兵器的，所以吃亏的乃是段剑，因为他使用木剑，极大地束缚了他的实力，而古笑就没有这种束缚，所以古笑反而更有优势吧。” “不错，这木剑确实发挥不出我们青河剑诀的精髓！”段剑跟着喊道。 “达智师傅，你说怎么办？”玉铃星一言，引众人望向达智。 达智和尚有些为难，古笑确实是为段剑力剑诀的内力剑气所伤，而起手上起了如此的伤势，若是段剑用他那柄名剑沧澜，恐怕古笑双手已然截断。 “洒家没法判断，这种事还是……” “达智师傅，如此怎么又不说古笑断剑之事。”夏易安说道，眼神颇为讥讽。 “唉！洒家……这都有道理，叫洒家来断好不痛快！”达智和尚总觉得不爽快。 “达智师傅，没必要不痛快。”古笑站出来，“这比武因我而起，我不要这个参与训炼的名额便罢了。”古笑也知道，这个所谓的训练其实就是对于段剑、石小龙、玉铃星三人的专项训练，玉铃星要他比试，并不是真的想要他顶替掉段剑的资格，只是杀一杀段剑的气焰罢了。 “古笑，你……”玉铃星面有愠色地瞪了古笑一眼，手指指着腰上的铃铛。 古笑却仿佛没看到一样，“我本就不是演武的前三甲，并没有资格参与训练，再者，青河剑门的夏老前辈专门对段公子量身定做的训练，我古笑也极不受用。” 谁人都知道，之所以青河剑门的人来主持训练，不就是因为这次的第一乃是他们门下的段剑，作为渝庆府武学院演武的第一，他极有希望在锦蓉城武者学院召开的青年武者大会上夺得名次，从而为段家争气，也为青河剑门赏光。 世道本来就是如此，得了第一的，便百般呵护，把武学训练为他来量身定做，至于第二第三的人，只能稍微得到特殊对待。比如说可能会加强一下石小龙极差的轻功，至于玉铃星，只是让她到藏经阁自己学一点武学便罢了。其他人，根本就没有可能进入青年武者大会，无需去关注。 “你……”夏易安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你本就无资格参与训练，你只是石小龙的陪同人员而已。要不是你不自量力，非要和段剑贤侄争强，也不会比武丢了颜面。” “夏老前辈此言谬哉，在下可没有认输。”古笑心道，我都已经宣布对训练没有兴趣，你还要我认输么？这夏易安竟然如此欺人。 “混蛋，难道我还需要你的赏赐么！”段剑叫嚷道，“你如何战得过我！有种就真刀真枪地比试，这种木剑的玩意扔掉也罢！” 夏易安听闻这话，不由得捻捻胡须，段剑这话说得有水平，心想“如果古笑拒绝，那么他就没种，认了输；如果古笑胆敢接受，恐怕他所面对的不只是战败而已。” 众人都看着古笑，要他做个表态。 “好！”玉铃星能听见古笑咬牙的声音，“我接受你的挑战，只是……” “只是什么……”段剑听到古笑不自量力地接受了，心中窃喜可以正义地杀死这个在玉姑娘面前晃来晃去的人，忙追问道。 “只是要等到石小龙他们上来之后。” “就依你，等到石小龙上来后，让所有人做个见证。”段剑心中自然是窃喜，即使石小龙在场给你面子，但那沧澜剑却是在我手上，倒时候我要杀你不过剑气挥动而已。“ “古施主，你可想清楚了，毕竟刀剑无眼，会发生什么事洒家可不敢打保证。” “达智师傅这是什么话，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这是要古笑反悔么。” “在下还有一个要求。”古笑说道。 “你不会真想要反悔吧。”对于和古笑没有多少深仇大恨的夏易安而言，古笑不过是不服他而已，认怂对他而言也是可以接受，不一定要古笑被段剑砍成几块才解气。 “在下希望段公子能和在下定一个赌局。” “你说。” “我若输了，任凭段公子处置；我若赢了，段公子请不要再去打玉姑娘的主意。” “荒谬，牧首大人定下的亲事，岂是说改……” “好！古笑，我答应你。”段剑露出奸笑，心中想“要是我用上沧澜剑，你用上几条命也也赌不过来。古笑，你就等着死吧，还和我抢玉姑娘，不自量力的下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