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别为我哭泣(全)》 分卷阅读1 2020年5月20日 第一章归程 1996年七月二十日早晨的北京火车站已经看不到那些相拥而泣、依依惜别 的场面了。 车站上的人不多大概都看奥运会传播去了吧。 我的同学们十号前就都 走了所以今天没人来送我我也不希望有人来我不喜欢分别的场面。 我在站台 上静静的等待着列车它将把我带到那个也许我将一辈子工作生活的方——渖阳。 我终于盼到了毕业这一天。 在r大成天学着微积分、政治经济学、西方经济 学、财务管理等等这些在现实经济领域裡几乎毫无用处的所谓「知识」已经让我 烦透了。 更难熬的是没钱花的日子。 我从小在农村长大家裡虽然没穷到揭不开锅的程 度但也是勉强度日连每个月五十块钱的生活费都不能按时邮给我。 为了挣出生 活费和学杂费我上学不久就开始打工最开始就是当家教可是我发现北京这 方想当家教大学生的比三里屯的鸡都多。 后来我乾脆放弃了「传道授业解惑」的想法跑到零工市场找一些杂活儿。 大 学四年我卖过小百货、当过搬运工、洗过车、擦过皮鞋、干过食品推销员、卖过保 险当然我也当过广告模特——在西单一家新开业的专卖店门口套在一个绒做 的狗熊模型裡蹦蹦跳跳的招徕生意。 同寝的哥们儿形容我在低档的行业裡就差到三里屯酒吧村那片儿当鸭我没干过 了!靠我的青春期总结竟然如此不堪。 不过我倒是无所谓从八三年农村「包产到户」开始我作为家裡唯一的男孩 早就被我老爸视为接他衣钵的继承人了他老人家按照祖上传下来的程序准备 一步步把我训练成一个标准的农民。 所以我什么农活都没落下什么捡粪养猪剜菜 扶犁翻播种施肥喷药收割我都很在行。 冬天的时候为了给明年积点农家肥甚 至还到城裡的公共厕所裡刨过粪正因如此「城市」在我儿时的记忆裡唯一的印 象就是:肮髒。 十年的农活练就了我的一副好身板儿高三时候个头儿就长到了180cm模样 嘛这个不好自夸但高二的一次自习课有一个男生穿了一身新衣服问自己同桌 的漂亮女生:「我帅不?」 那女生撇着嘴说:「人家关汉都没说自己帅你吹什么牛啊?」哈哈……当然 这都是笑谈啦我的家境不好衣服勉强遮体哪还有帅字可言。 因为要忙于生计 基本把閒暇的时间都佔用了竟然没有象几乎所有的大学生一样在上大学的时候 「玩」一次恋爱。 这是我四年大学生涯裡最大的遗憾。 火车已经在我的冥想中来到站台十二个多小时的车程足够我睡一个好觉了 不过想到自己的处境却又无法入眠。 毕业前有权有势的同学都出国深造了按我的 理解「深造」就是「深入造败钱」的意思。 家境略差一点的没希望打入国际市场也都想在皇城根儿这安身立命大概是 觉得这方离金銮殿比较近有更多的机会一步登天吧。 可是我没有关係可找并 且我那个时代农村男孩从小就被灌输一种思想:我是家裡接户口本的长大要给父 母养老送终。 于是我选择了回渖阳。 我比别人晚了十几天才走因为我打工的那家超市要到那时候才结算工钱。 分 配到哪我并不着急着急也用我一个根儿红苗儿壮的五代贫农在渖阳这样的大 城市基本是举目无亲两眼一抹黑托不着什么关係所以只能听天由命。 爱分哪 就分哪吧分哪总比回家种强吧。 从毕业到分配还有一段时间还不如赚点银子 先呢。 其实我哪裡知道96年的时候大学毕业生分配起来已经不容易了。 好在我们学 校也算是全国重点大学在东北知名度还是相当高的并且东北那方除了酒其 它的东西推行起来都至少比南方慢一拍。 像我这样的毕业生能够继续分配工作全 是托了计划经济的福。 但好单位都要先找好关係一方面用人单位得要你另一方 面人事局还得同意放你缺了哪条都不行。 疏通打点起来要大费一番心力的。 绝大多数毕业生都会托人找关係争取去一个 好一点的单位我的几个同学有的去了银行有的去了证券公司有能耐的都去了 这个局那个局的机关事业单位。 像我这样不谙事故的最后会被随便找个接收单位 分配了事。 可惜这些事是我后来才知道的知道的时候连黄瓜菜都tm凉了。 在我的一路胡思乱想中渖阳这座省城的轮廓已经来到了眼前。 零星的几栋高 层建筑在夕阳下反射着幽蓝色的光似乎在告诉我这是座大城市。 远 远看去有一 层灰濛濛的雾气瀰漫在城市的上空。 上大学的四年我也曾几次从这个城市中间穿过却从未有长时间的逗留因此 对这座城市并没有太深刻的印象。 如今我眼看着呼啸的列车如同我这个涉世不深 的青年一样急匆匆冲进这座烟云笼罩着的城市中去了…… 第二章公汽美女 一个月之后我到人事局拿到 分卷阅读2 了分配证明。 我被分到了铁西区的**机械厂(为了不给那些下岗的兄弟们伤口上撒盐这 裡我就隐去名字了)这个厂是做拖拉机配件的。 我虽然失望不过本来也没抱什 么希望难受一下也就过去了。 报到的那天大早晨我老爸老妈就把我叫醒了吃 了早饭背上老妈给我赶做的行李出发了临上车老妈还掉起了眼泪弄的我心难 受巴拉的。 街坊邻居三姑二大爷的来了一群人送我大伙儿说着这小子有出息、别忘了乡 亲之类的话看得出他们眼裡的羡慕和真诚好像我是刚从亚特兰大拿了奥运金牌 回来一样。 弄得我心裡也不由生出了一点自豪感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工作不能给 家乡人丢脸。 客车驶进城市的时候正是上班的高峰期我下了长途车又挤上了一辆去铁西方 向的公汽。 车上的人很多我把行李放在一个座位底下抓住一隻吊环站定了。 左 右一踅摸就看到一个很时髦的女孩站在离我不远的方很流行的卷髮穿着半 短的纱裙和时下很流行的薄薄的韩国小衫身材凹凸有致白晰的脖子下面mm若 隐若现。 公汽我坐的太多了在北京的时候从学校到我打工的方要倒两次车一个多 小时的路上无聊的时候就以欣赏「公汽美女」为乐。 这路公汽的行程很长一直从黄姑区开到铁西区中间还经过两个繁华的商业 区车上的人越挤越多渐渐的我发现那个美女与我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最后已 经无法与她保持礼貌的距离了。 我的身体被紧紧挤贴在她的后面在那个高度和 角度我能清楚看到她胸前深深的乳沟和没被罩住的三分之一白白的mm! 好像是八月的暑气随着太阳的升高慢慢漫延起来我感觉到莫名的躁热。 小d d极不合时宜挺身而起任凭我在脑海裡如何想像洪水勐兽、妖魔鬼怪亦或是 恶毒咒骂就是不肯低头。 儘管我努力控制着身体的位置但小dd仍然不可避免随着汽车的晃动不时碰 在她软软的pp上!我的呼吸已经不匀称了。 我与她的肌肤之间只隔着薄薄的衣衫 她好像已经感觉到了我的变化脸和脖子都慢慢红起来连mm也变成了澹澹的粉红! 她皱着眉头咬着嘴唇尽量将身体躲到一边但仍然于事无补。 终于车到太 原街一大堆人争先恐后下了车。 车厢一下子变的宽鬆了许多我急忙找个空隙 站到了别处心裡像偷了东西又躲过了警察的追捕一样。 又过了两站她也下了车下车的时候回头使劲儿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儿复杂 得估计我们学校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的那个化学教授老头儿也化验不明白。 但我看 出裡面恼怒和鄙夷的成分肯定佔了相当大的部分我惭愧得几乎要把脑袋低到裤裆 裡去了。 这小d实在是不东西我照顾了它二十四年它可到好刚碰到个美女就不听 我的话唉重色轻友于斯为甚。 不过这也怪不得它二十四年它都没碰到过一 个美女我对它确实太刻薄了些。 就这样一路替小d忏悔反省争辩着很快就到了机械厂。 下了车走上三百多米 就应该是我素未谋面的机械厂啦我的心又开始紧张起来远远的看着残破的厂房 我心想这就是我将要度过馀生的方吗? 第三章下岗 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就在我就要打定主意要为机械厂奋斗一生的时候机 械厂的一生却已经结束了。 当我背着行李来到工厂大门口的时候看到黑压压的一片人群从门口一直堵到 了办公楼。 我心裡还想呢真是个大厂子啊上班签到的工人就得有几千吧。 不过 我马上就感觉到气氛不对了大家脸上的表情不是气愤的就是鬱闷的再不就是 垂头丧气的我估计是出了什么事。 我碰了碰旁边一位老哥问:大哥这是咋了 ?那位老哥用戒备的眼神看着我反问到:「看你不熟啊哪个车间的?」我说我哪 个车间的也不是。 他看了看我背着的行李反感说:「我看你像个便衣!还背个行李打掩护呢 也不照照镜子瞅瞅你像民工嘛!」 「我像便衣?!」老哥的话把我说乐了「机械厂都用便衣查出勤了?」我调 侃到。 他白了我一眼大概又感觉我不像便衣了就说:「和你没关係你少打听该干 啥干啥去没看这都烦着呢嘛!」 我说:「不对啊怎么和我没关係啊?我也是这个厂子的人啊!」他白了我一 眼说:「你瞎白话什么啊?套近乎有用啊?!我在这个厂子干二十多年了怎么没看 到过你?」 我说 :「我是刚分来呀刚要进厂子报到没看我这还背着行李就准备以厂 为家了嘛」。 我这么一说他倒愣了一下然后嘴角慢慢向上翘起来看我那眼神就像在动 物园裡看猴子的表情。 接着就前前后后帮我发佈消息:「我说大伙看啊这小子 是刚被分配到咱厂子报到的!」那架势好像我报到这件事跟王义夫得了中国奥运第 一金似还得奔走相告一下。 大伙听他这么 分卷阅读3 一说全把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了有一个大嫂同情说:「这孩 子的命比咱们还惨哪」。 大伙那眼神也都跟寒冬腊月在北风烟儿雪裡发现个快要冻 死的孩子似的。 把我弄的心裡直发毛我赶紧问:「哥们儿们这是怎么了?」 旁边的一个看起来像是个车间主任的拍拍我的肩膀愤恨说:「小兄弟告诉 你你也别难过你也用不着报到了咱们这个厂子破产了!昨天正式宣佈的。 说 什么要搞国有企业改革要兼併破产要放下包袱轻装前进还拿我们当试点儿。 我就不明白了我们这些人为了这个厂子奋斗了一辈子怎么就成了包袱了呢!这 太不公平了!渖阳恁么多国有企业凭什么拿我们当试验品哪?!要我们下岗门 儿都没有!」 他这么一说一下子搞得群情激愤大家七嘴八舌的骂起街来。 不过大家说的什 么我已经听不到了我的头晕晕的。 我比他们还不明白呢你们好歹已经奋斗了十 几年了我这还没等上岗呢就已经下岗了。 看着前面挤挤叉叉的几千号人我放弃了冲进去问个究竟的努力我想好在我 还没报到还是回到人事局让他们回回勺重新分配我吧。 于是我背着行李卷顶 着已经很大的太阳奔着人事局去了。 人事局可是个大衙门口有武警把门。 一有小车进出都「卡卡」的打立正老 有礼貌了。 可是等我低着头想往裡走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一声断喝:「站住!」 这一声象锤子一样砸过来把我钉子似的钉在原一厘米都没敢多走。 我感 觉自己象日本鬼子正被八路的刺刀顶在后腰上要不是胳膊上挎着行李我肯定得把 双手高高举起。 武警同志继续喝到:「过这边来别在那挡道儿!」我赶紧小跑过 去无限敬仰仰视着值勤台上的「最可爱的人」。 估计武警同志早已经习惯这种 眼神儿了他面无表情的训斥着我:「往裡瞎闯什么啊?这是随便进的方吗?!」 我谦卑说:「我看别人也都往裡进你也没管啊所以我也就进来了」。 「那都是领导!你是谁呀!」武警继续训斥到。 我心裡想我再怎么也算是人民 群众啊可我哪敢争辩换了个哀求的语气说:「这位大哥你看我真有急事我 的厂子黄了我得找人事局的给我换个单位!」 武警同志一听更来劲儿了:「你知道渖阳现在得有多少下岗工人不?!谁下岗 了都来找人事局我们拦得过来嘛!」我一听可算明白了原来看门武警的功能 一方面是向各级领导展示精神文明建设的成果另一方面就是向人民群众展示人民 民主专政的强大威力的啊。 我感觉到我没表达明白赶紧解释:「不是武警大哥我是刚毕业的大学生 人事局分配我去的工厂还没等我报到就已经宣佈破产了所以我才回来要求重新 分配的。 」 武警同志听说我是大学生气稍微消了点儿嘟嚷了一句:「那你不早说!」 然后指了指旁边的值班室对说我:「去那裡打电话联繫吧」。 我拖着行李来到值班室发现前面还有四五个人在等着打电话。 门卫是个神态 倨傲的老头脸上那股不耐烦的表情比我们村长还牛呢。 前面的几个人倒是很快 都是三五句话的事。 有的是调转工作的有的是其他单位过来办事的有的不知道干什么就只说某 某人让来的就都顺利进去了。 轮到我的时候门卫老头儿头也不抬的问:「找哪 个部门?」我说找管毕业生分配的他就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 接电话的听声音是个四十多岁的女同志我简单讲述了我的情况想进去和她 面谈。 她平澹的说:「你不用进来了你的情况我知道虽然你没有报到但你的 人事档桉已经转到那个厂了按照政策你已经是那个厂子的正式职工了。 」我一听 就急了:「这哪能行啊!你们怎么能把我分到一个已经破产的厂子去啊!」 我急人家比我还急呢电话裡的声音明显提高了八度口气也带着训斥:「这 能怪我们嘛!企改办搞的那些东西事先也没和我们沟通啊!有意见你找企改办提吧 !」还没等我说话呢电话已经啪的一声挂了。 我气得按下电话又要重拨没想到 一把被门卫老头给摁住了。 我抬头看着门卫老头儿只见他一脸不屑的表情对着门外呶着他那早已乾瘪的 嘴唇嘴裡还说着:「走走走赶紧走!」我的脸已经气愤的有些变形了估计要 不是因为他是个老头儿我早一个电炮打得他鼻眼儿窜血了。 老头儿也看出了我的 愤怒后退了一步假模假式的叫起来:「怎么!你还想在国家机关闹事啊!我们 这武警可有的是!」 他一提到武警同志我马上气馁了我关某一介书生三尺微命受国家教育 二十来年还没等报效祖国呢就被人民民主专政了那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唉 算了吧有道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我只好忍气吞声的拎起行李出了警卫 室。 出了大门我好像失去了方向不知道应该去哪了。 我的方向感一向很差在大城市裡转过几条街或者在商场 分卷阅读4 裡走了几圈出来就 会分不清东南西北。 以前同学都戏称我为「路痴」。 我还查过这方面的资料说是 因为小脑发育的不好或者是大脑的某一部分发育的太过充分而压抑了另一部分脑 功能的发展。 总之每到一个陌生的方我总是习惯于先买一份图放在身上以备 不时之需。 可是今天我不但找不到脚步的方向连精神的方向也失去了。 我去哪?!我 干什么去?!我无法回答自己的问题。 茫然之中我在街边柳树的荫凉裡放下行李 一屁股坐在上面。 这一上午彷彿经历了半生的苦涩也该歇歇了。 树荫下面片刻的清凉多少驱走了一点烦燥我开始梳理目前的处境。 记得少年 时候要到镇上和县裡上初中和高中老爸虽然不放心也只能由我一个人去闯但 没事儿他就在我耳边念叨:遇到为难遭灾的事一定要冷静。 以前对我来说所谓的「为难遭灾的事」不过是没钱花了、考试没考好了再严 重点也不过是被逼无奈的时候挥挥拳头打几次架而已。 可现在我却有劲没处使有 脾气没处发因为我面对的不是几个痞流氓而是深宅大院的国家机关。 看来我 真要冷静的想一想了。 思来想去想起了人事局那女人说的那句:「有意见你找企改办提吧」对啊 !这事不能就这么完了我得去找企改办!这可是我的最后一根稻草了也许他们 会考虑我的情况吧。 想到这裡我又来了精神心裡暗暗告诉自己还没到山穷水尽的 时候。 于是爬起来背上行李走到最近的路口向一位帮助警察指挥交通的老者打听 企改办的办公点。 老人家很热心不过企改办好像是新成立的部门他也不太清楚他说估计应 该在计改委裡面办公。 我一听有道理就问清楚了计改委的匆匆走去了。 好在几大局的办公点都离的很近没几分钟就到了。 一看计改委和人事局一 样也有武警把门。 不过这次我有了经验先挤出笑脸然后到警卫身边先表明身 份再说明来意。 这个武警还算客气给我打电话联繫了一下然后就让我上四楼 企改办找刘主任。 在计改委大楼的走廊裡我遇到几个人拿着文件来回走过一个个都衣冠楚楚 的看我的时候那个眼神儿和大多数城市人看农村人的眼神儿差不多。 好在我已经 习惯这些东西了。 以前我也曾为此自卑或者愤闷过后来当我在北京溷了几年做过很多工作 接触了很多城市人之后我发现其实城市人和农村人并没有本质的区别。 城市人只 是看起来光鲜一些但实际上活得比农村人累多了。 农村人除了农忙的时候累一点 其他的时候串串门儿、打打纸牌、玩玩麻将日子过的蛮轻鬆的。 人和人之间也很少勾心斗角有点矛盾吵一架也就过去了。 可是城裡人可不一 样他们每天好像都承受着很大的压力街道上的人行色匆匆单位裡的人不苟言 笑住了十年的邻居都可能不认识快乐的人比农村少多了。 在农村到什么季节 吃什么水果蔬菜那可都是自家园子裡产的纯绿色食品又新鲜又健康。 城裡人吃的可就差多了虽然什么时候都能吃到不同季节的蔬菜但那都是大 棚裡养出来的东西喷完农药喷催熟激素看着挺好看但是一点菜香也没有。 常 吃这些东西不是得病就是影响生育。 看到了这些我就像阿q看到了赵家少爷没 有了辫子一样的幸灾乐祸自卑和愤怒也减轻了许多穿梭在城市之间的时候更加 自由和随意不再特别在意别人的眼光了。 刘主任是个白白胖胖的中年男人脸上总挂着三分笑意。 见我进来连忙帮我放 下行李让我坐下后还给我倒了一杯水我心想:人民政府就应该是这样嘛看来 我是遇到好人啦。 没等我说话刘主任先开了腔:「小伙子这大热天的你背个 行李一定累坏了吧。 」我说还行还行。 他又说:「我知道在农村考出来不容易特别是你考的大学还是重点说明 你的素质很不错啊!」 我赶紧歉虚:「哪裡哪裡空负其名罢了」。 他夸奖到:「小伙子还很谦虚嘛」。 我哪有功夫和他寒暄哪赶紧说:「那我就不谦虚了你看我现在的情况应该 怎么办吧」。 刘主任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说道:「你是国家教育出来的大学生国家现在的 形势你应该瞭解啊难呐!特别是我们渖阳这个方老国有企业特别多又集中 在机械製造行业产品老化落后根本没什么效益这几年的亏损越来越严重越 没钱越没法搞技术改造和新产品开发越没新产品新技术就越落 后形成了恶性循 环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步了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个严重的问题啊!」 一篇宏论说完他喝了口水。 我心裡想这些话好像在哪本书上看过。 「所以啊改革势在必行!」刘主任掷有声的继续说「但改革也是有成 本也是要付出代价也是要做出牺牲。 如果不甩开包袱大家就得一起死 掉;如果一部分人做出牺牲另一部分人就会获得发展的机会。 这 分卷阅读5 部分人发展起来 了可以再回来反哺做出牺牲的人嘛!」 刘主任说到激动处胖胖的小手有力的挥舞着好像已经把包袱甩到窗户外面 去了窗外的喧哗声彷彿是「一部分人」牺牲时的惨叫。 这时候刘主任站起来给我的杯裡续了点茶水并且坐到我身边来。 「年轻人啊实话跟你讲吧」(我靠原来才跟我讲实话!)「按照政策毕 业分配的大学生也属于这次下岗职工的范围。 但是你不要有什么想法。 你看看那些 工人他们很多除了原来岗位上会的那点技术之外什么也不会他们下岗以后以什 么为生?!和他们比起来你面前的路很宽哪!生活对你来说才刚刚开始你们就像 是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这世界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但总有一天是你们的啊!」 这话可是越听越耳熟了不过这句话对我还有这么深刻的意义我倒是刚刚意识 到。 我真是佩服我们国家的思想政治工作者啊那道理摆的真是没的说谈话那套 路子也特别高一进来就感动你然后再给你戴上「高帽儿」再补上一大堆国家 命运的道理再分析你具备的有利条件再帮你展望一下你的美好前程。 我靠这一套下来就是换了谁也说出二话来啊!把你卖了你都得帮着数钱 还得觉得卖的钱太少过意不去。 我是彻底无语了和那些茫然的聚集在机械厂门口的老大哥比起来我真的没 什么可抱怨的。 我歎了口气说:「算了刘主任你说的意思我明白了。 你就告诉我 怎么办吧」。 刘主任一听这话更有精神了马上有高帽奉送:「你看看你看看还是咱们大 学生有水平、有境界、有觉悟思想转的就是快。 那些老工人哪跟他们说一百遍 还是想不通。 」我心裡想:哼要是让你明天就下岗让你的老婆孩子都吃不上饭 保准儿你比他们还想不通呢! 话都唠到这个份儿上再说下去也没有意义了我不可能改变政府的红头文件 还是顺其自然吧。 于是我起身告辞。 刘主任好像早等着这一刻呢连忙一边帮我 拿行李一边嘱咐我这两天到厂子办一下下岗手续拿到我的人事档桉才行又祝 我早点找到称心如意的工作等等。 辞别了刘主任我再次来到陌生的大街上我毫无目的的沿街走去心裡不由 浮出一句高中时看过的现代诗:去tmd吧这捉弄人的命运! 第四章橱窗裡的城市 我抬头看看天色也就是三点多钟我是个急脾气手头儿上容不下没办完的事 。 于是我找到去铁西方向的公共汽车再次回到了机械厂的门口。 这时候门口的人 已经散去了我走进大门也没人阻拦。 进了破破烂烂的办公楼好多门都紧关着 只有一个挂着「厂部」牌子的门还开着。 我走进去一个衣着鲜艳、身材性感的少妇爱理不爱的问我干什么。 我说明来 意她马上喜上眉梢告诉我说:「到现在一个证儿还没发下去呢没人敢带这个 头儿啊!这回可好了终于有人愿意下岗啦!」 我说:「谁愿意下岗啊?!我这也是被逼无奈啊咱们平头百姓顶不过红头文 件我认命了」。 她撇着鲜红的嘴唇说:「可不是嘛!这帮人就是想不通瞎闹哄什么呀?他们 还能干过政府怎么切!」 我一听这话下岗的事肯定和她没什么关係啊。 就问道:「大姐那你不用下岗 啊?」 她一听乐了说:「我可是厂裡的骨干厂长的大事小情儿、吃喝拉撒睡都得 我安排呢我哪能下岗啊?厂裡四千多号人就留二十多个人留守等着下一步改制 我就是其中之一呢!」说这话内表情好像球离了她都得停转似的。 我心裡想:可怜那些工人老大哥啊就等着这帮人儿「反哺」吧要是不被饿 死那可真是「老天爷饿不死没毛的乌鸦」了。 眼前这个女人的mm倒是不小「反哺 」了谁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那些工人老大哥们一口也吃不到。 她一边说一边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用腻乎乎的声音向某个人汇报了一番。 放 下电话她告诉我稍等一会儿厂长让人事科的把办好的证件和档桉都给你拿来。 说完就低下头来修理她那长长的指甲不再理我了。 五分钟的光景吧一个四十来岁唯唯诺诺的男人走进来拿着一个绿色的小本 和一大袋档桉对那少妇说:「张助理厂长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那少妇眼睛都没抬没好气儿说:「你直接给他就行了!」说着用鲜红的嘴 唇向我呶了呶好像要和我亲嘴似的。 那男的顺从的把东西放到我面前。 我一看那小绿本上印着三个黑字「下岗证 」档桉袋上还贴着学校的封条呢 根本就没打开过。 那男的又说了:「档桉你自己送到市人才中心去吧我们这些天 太忙了也没时间给你办你就自己辛苦一趟吧」。 我看他也挺可怜的就说:「 没事反正我下岗了閒着也是閒着」。 说着就起身走了出来。 来到机械厂的大门口我回头凝望着这个和我擦肩而过的方用破败、落后 分卷阅读6 、死气沉沉这些词句来形容它应该很贴切。 我有点庆幸自己没和它厮守终生。 我低 头看着手中的下岗证突然觉得这东西和离婚证书很像绿色的封面以及大小样式 都差不多并且功能也非常相近都是断绝关係的证明。 靠可怜我还没等入洞房呢就被强制离婚这tm是什么世道啊! 就这样在这个都市的黄昏我怀揣着我与机械厂的离婚证书左手拿着我的 人生档桉右手拎着行李卷儿以一副比无家可归的弃妇更像弃妇的造型游走在 渖阳的大街上了。 应该说我还算个乐观主义者隻身在北京的时候恁么难的日子我都过的挺好 打工的经历告诉我只要你肯干活不怕吃苦这个世界是饿不死人的。 对于下一步 我没有选择。 当初考到北京的时候就抱定了不是衣锦不还乡的志向这样落魄的 回去无颜见江东父老啊。 面对着城市裡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我想起了一句经典 的广告词儿: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溷出个人样儿来! 我这个人就这样一旦想开了精神头儿就来了心情也像阿q一样快乐起来 觉得什么事都无所谓了。 精神上一放鬆肚子就「咕噜咕噜」的叫起来这才想起 早晨到现在还没吃饭呢胃裡饿的发慌。 我也像很多从小离家唸书的人一样在长 时间的饮食不规律中落下了胃痛的毛病。 偶尔就会因为不按时吃饭或者吃太凉的东 西犯起胃病。 那种痛劲儿我可是怕了于是赶紧就近找了家麵馆折进去。 三块钱一大碗的鸡味抻面真够实惠的。 我狼吞虎嚥的把麵条吃完又就着辣椒 面喝着热气腾腾的麵条汤一边喝一边寻思着我今天晚上怎么过。 找同学吧有两 个凭交情肯定能收留我不过城市裡哪家住的方都不大人家大概也都不方便吧。 再说我这副模样还不一定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呢打扰人家时间长也不好。 住旅 店吧就我从北京带回来那七八百块钱除去给家人同学买东西带礼物的就剩下 三百多了这点儿钱在城裡光吃饭也挺不了几天再住店就更负担不起了。 钱少事 多就得从长计议这是我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最后我决定今天晚上去火车站过一夜反正每年的寒暑假来回坐火车在车站 呆半个晚上的事也是常有的。 明天一早就去人才中心一方面把档桉存了另一方面也去找找工作万一能 找到单位就有方住了。 有了主意我嘴上加紧把汤喝了结了帐拿起我那付行头奔火车站去了。 现在去 是有点早不过我想先把行李寄存了再到站前的商业区逛逛虽然什么也买不起 但以后就要在这溷下去了就当先熟悉一下形吧。 转眼到了火车站我先把档桉藏到行李裡面然后找到车站自营的寄存处(还 是国营的方比较保准儿外面乱七八糟的寄存处不是偷外人的东西就是多收你 的钱这都是经验啊一般人儿我不告诉他)把行李存了然后就越过站前的天桥 往渖阳最大的商业区——太原街去了。 中兴大厦的橱窗裡摆满了时尚的、昂贵的、缤纷的的各色商品那橱窗擦得很 亮那些吸引人的商品彷彿触手可及好像这个城市一样看似就在眼前实际上 却离我那么遥远。 在太原街裡茫无目的的瞎逛我发现哪个城市的商业区都差不多。 缤纷的橱窗 、装修豪华的大商场、密密麻麻的小商户、此起彼伏的打折叫卖声连街边职业乞 丐们的装扮都大同小异。 好像正是「商品」这样的东西造就了这个物慾横流的世界人们不再是通过劳 动或者等价交换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是通过金钱来购买。 为了得到金钱人们 想尽了一切办法用尽了一切手段。 男人为钱而讨女人为钱而卖。 人们为钱生、 为钱死为钱辛苦一辈子。 一派「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的繁忙 景象。 可是在这灯红酒绿的背后在这金钱的背后又掩盖着多少辛酸的、血泪的 、肮髒的、凶残的故事啊! 第五章民工 第二天当我早早的来到人才市场的时候那裡已经人头攒动了。 我心裡想 要是光看人才市场外行人一定会觉得中国的人才实在太多了满大街都是。 这样 的场面我见得多了上大学那会儿因为要找工作没事就往人才市场跑。 见识了很多像我一样的大学生只要有个大学毕业证就感觉自己是人才了动 不动就wto、gdp、oem的胡侃一通那架势就算给个国务院总理都有点儿屈材料。 其实这样的人往往只会纸上谈兵就理论谈理论而已实际做起事来连文员这样的 小职位都不一定胜任。 中国的教育就是这样培养了一大堆低级的理论工作者和理想主义者却严重 缺乏脚踏实的实干家。 国外的很多人都纳闷为什么中国的百万富翁、千万富翁很 多都只是小学、初中文化。 我觉得他们还不瞭解中国的国情。 正是那些没有文化的 人才实实在在的做事才不计形象的从蝇头小利上积累财富然后在改革开放中抓 住 分卷阅读7 机会最后成为百万千万富翁。 而那些有知识有文化的人却沉溺于理论和理想之中沉溺于「君子不言财」的 虚伪和清高之中错失了无数机会。 当他们幡然醒悟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 「穷学生」、「穷知识分子」变成了「工薪阶层」甚至变成了「弱势群体」。 于是这些人又开始借助手中的知识大呼「社会失公」、「脑体倒挂」有的乾脆就 放下知识分子的脸皮骂起娘来了。 我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在人才市场当然会处处碰壁。 后来我乾脆不再去人才市 场转而到劳务市场去寻找工作打打零工挣点小钱日子过的累却很充实。 今天当我再次看到这样的场面心裡徒然觉得自己又走错了方。 但既来之则安之 先把档桉交上去再说吧。 我先上三楼找到档桉管理处交了二十块钱把档桉寄 放在那然后下楼去碰碰运气。 招聘单位还真不少好像是专门为应届毕业生开的招聘会。 有招保健品推销员 的、有招会计出纳、有招办事员的、有招女秘书的……哪个展位前都围得裡三层外 三层我知道今天我算是白来了。 我正要往外走一位大姐拉住我神秘的对我说 :「找工作啊小伙子?」 我笑笑说:「找对象的能来这吗?」她一听我没正经的就直截了当说:「大 姐这有月薪一万的工作你想干不?」我讥笑着回答:「月薪一万?!这么少啊?我 在北京那阵都说月薪三万的」。 她一听就知道我是个老油条白了我一眼转身去寻 找别的目标了。 我心想:切就这点小伎俩还跟我玩儿呢月薪一万的职业不是当 鸭就是传销再有就是赤裸裸的骗钱。 离开了「人才挤挤」的人才市场我来到了鲁园这是渖阳及至东北都很有名 的劳务市场。 在这裡站着的都是一副农村人的打扮。 在人才市场我不显眼一到这 裡目标就明显了。 刚到这不一会我就看到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一看就像个 包工头。 人们呼啦一下围上去。 我也赶紧凑上去经验告诉我这时候一定要靠前讲好了工钱包工头往往 会在眼巴前的几个人裡找几个顺眼的带走。 大概是这人给的工钱不高前面的几个 摇摇头退出来我也没听干什么就顺势挤了进去。 留下的都是愿意去的包工头挑 了几个粗壮有力的然后就看到了个头较高的我他明显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指指 我说:「还有你」。 于是我和六七个农民兄弟一起上了路边的卡车一路颠簸着向铁西的一处建筑 工去了。 一路上我和大伙閒聊着知道了他们都是一个村的乡亲他们都说我不像民工 我说我是刚毕业的大学生他们都惊讶的问我怎么大学生也干这活儿啊。 我说: 「这活怎么啦?这活儿也是为祖国建设添砖加瓦啊再说我也是道的农民出身 家裡穷干点体力活儿溷口饭吃总比坐吃山空强吧」。 大伙儿七嘴八舌的说开了有的说小孩唸书不容易有的说上了学又供不起 还有的说不让上学又觉得对不起孩子。 最后归结到我身上:好不容易供下一个大学 生还像我一样找不着工作还不如现在就不让他念呢! 我赶紧说:「别介呀怎么拿我做起反面典型了呢?我这只是权宜之计又不 是要干一辈子零工。 我至少还有机会找到好一点的工作你们不让孩子唸书那他 们就连这点机会都没了」。 大伙儿点头称是我这才放下心来心想一不小心差点断送了一批青春少年 的美好前程。 车终于停下来了这是一片很大的工建的全是民用住宅。 我们下了车包 工头对着我们说你们先去会计那登一下记然后都去25工号上砖。 我们就一起来 到一处工棚。 登记的时候会计告诉我们从明天开始计工每天保证十个小时工作 一个工25块钱包吃住。 我一听也不错这一个月也能挣七百多呢。 登记完了其他几个人说从明天才 算工钱呢今天不给他们干活儿。 就拿了行李去工棚找住的方了。 我没带行李 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心想还是先去工感受一下吧。 25工号是一幢十八层的住宅楼框架已经浇铸完了砖也起到了八九层。 工人 们都在烈日下面忙着卷扬机上下穿梭把空心砖和实心砖运上去。 往卷扬机上装 砖的人手明显不足二十多分钟才装完一车根本供不上楼上用砖的速度。 瓦匠们 气歪歪骂着影响了进度是要扣他们工钱的。 在建筑工力工和技工的区别非常明显位完全不同一般一个大工手下都有 几个小工打下手稍有闪失就会挨上一顿 骂。 我看装砖的几个兄弟已经累得满头是 汗了就把身上的乾淨衬衫脱下来放在一边上去帮忙。 一伸上手就是两个多小时 一直到中午十二点工头才喊大家吃饭。 我跟着大伙儿来到工棚前面的空上那裡有两口大锅热气腾腾的煮了两锅 白菜土豆汤主食是馒头。 我领到四个馒头一碗汤就找个方坐下大嚼起来。 早晨我没吃饭又干了几个小时的体力活虽然我的身体很棒但肚子裡没食 分卷阅读8 还是有点吃不消。 我消灭了三个馒头感觉好了不少于是放慢了吃饭的速度。 这时候我看包工头走到我身边坐下了手裡拿着和我们一样的伙食饭。 他瞅瞅我 说:「我在车裡听到你们唠嗑儿了你是大学生?」我说是啊。 他又问:「哪个大 学的?」我说r大的。 他停下吃馒头的手有点吃惊的看着我说:「那是重点啊! 怎么干起这个了?」 我喝了着小钢盆裡的菜汤简要的说了这两天的经历我感觉和人说说也不错 说出来心情就不那么鬱闷了。 包工头没说话一直听我说完才开口:「小伙子 大学生我见得多了但能像你这样实实在在的不多。 工钱从明天才开算我们工 就这规矩不算半天的活儿。 和你一起来的那几个都没去工号这也正常。 但你去 了并且干活也真卖力气我在旁边都看到了。 在劳务市场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不一 般看来我没看错。 」 我说:「大哥你过奖了我也是庄稼院出身干点体力活算不了什么」。 包工 头站起来拍拍我肩膀说:「我叫张永奎你就叫我张哥吧。 我也是从农村闯出来的 没什么文化但我看重有文化又实在的人。 这样吧以后你就不用去工号了。 」 我赶紧说:「那哪能行啊大学生也得吃饭啊我这还想靠这个挣钱呢」。 张哥摆摆手说:「你听我说完。 我有个女儿今年念高三了去年我花钱把她 弄到市裡五中寄读。 农村那教学质量你比我清楚她到了市裡以后一直没怎么跟上 一天总是不开心。 你明天开始给她补补课多告诉告诉她考试的经验啥。 我成 天到晚在工上忙活也没时间照顾她再说我也整不明白她学的那些东西一说 话就让她笑话。 唉现在的孩子难管哪」。 对于高三的学生我是非常理解的就说:「高三的时候压力是挺大的我那时 候情绪也不好你也别太在意」。 张哥说:「是啊我理解她但她不理解我啊 总说我不关心她。 你是重点大学的你说的话她能听你帮我管管她吧」。 我心想这个活儿倒不错就说:「我试试吧」。 张哥说:「行你给她上课工钱就按大工的算一天50」。 张哥这么说我倒好意思了赶紧说:「不用不用就25吧我还不知道你女 儿能不能听我的呢要是不行我再回工干活就是了」。 张哥笑了笑没说什么就 走了。 吃完饭休息了二十来分钟就又开工了。 我没别的事就继续到工号上去干活直 到四点多钟张哥才过来喊我。 我把衬衫穿上到水龙头那洗了把脸就坐上张哥的 普桑去见他女儿了。 路上张哥向我介绍着他女儿的情况我知道了他女儿叫张璐璐十八岁是家 裡的独生女儿十四岁就没了娘。 张哥一直在外面打工从力工干到了包工头。 璐 璐一直由她奶奶照顾着。 前段时间她奶奶也去世了张哥才把她弄到了市裡来。 我 心想这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啊。 吃完饭休息了二十来分钟就又开工了。 我没别的事就继续到工号上去干活直 到四点多钟张哥才过来喊我。 我把衬衫穿上到水龙头那洗了把脸就坐上张哥的 普桑去见他女儿了。 路上张哥向我介绍着他女儿的情况我知道了他女儿叫张璐璐 十八岁是家裡的独生女儿十四岁就没了娘。 张哥一直在外面打工从力工干到了包工头。 璐璐一直由她奶奶照顾着。 前段 时间她奶奶也去世了张哥才把她弄到了市裡来。 我心想这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啊。 第六章璐璐 转眼来到了五中按说现在正是放暑假的时候但我国的高中好像就没有放寒 暑假的习惯。 成百上千个面色苍白的学生正放了学从大门裡涌出来。 我突然感觉学 校有一点象监狱只不过监狱禁锢的是人的身体而学校禁锢的却是人的头脑。 监狱裡折磨人的是劳动而学校折磨人的是考试。 这些高中的孩子在课本裡学 到的所谓「知识」在现实中的使用率不会超过百分之一。 可是他们哪裡想到在 他们时刻梦想着的大学裡那些所谓的「高级知识」在现实中的使用率甚至连千 分之一都不到。 终于张哥看到了他女儿就马上指给我看。 顺着他的手指我看到一个苗条 水灵儿的女孩向这边走来只是穿着有一点土旧神色澹澹的。 我由衷的对张哥说 你女儿很漂亮嘛。 他又骄傲又神伤的笑了笑说:「这孩子像她妈」。 璐璐自己打开车门上了车看到我有一点诧异。 张哥马上介绍说:「璐璐啊 这是我给你请的指导老师r大毕业的高材生你叫关老师」。 我心生惭愧暗道 :我哪是什么高 材生啊勉强毕业而已。 璐璐快速瞥了我一眼小声叫了声「关老 师」就低眉顺目的摆弄起衣角来了。 我对璐璐说:「我算不上什么老师只是愿 意和你交流一下学习和考试的经验罢了」。 正说着呢张哥的大哥大响了。 他接了电话那边和他说了句什么张哥马上 紧张的说:「人怎么样?」那边说了句什么张哥说了句:「我马上 分卷阅读9 回去你这 就打电话叫救护车!」我心裡一紧问道:「怎么了?」 张哥嘴裡骂骂咧咧说:「这帮人真tm差劲离开一泡尿的功夫儿都能给你整 出点事儿来!这不卷扬机上的砖没码好半道儿掉下来一块把一个力工给砸了。 兄弟啊本来我还想请吃饭呢看来不行了我得马上赶过去看看。 你就带璐璐一 块吃吧。 」 说着从兜裡挑出二百块钱交给我说:「这点钱你先拿着这两天和她吃饭用 一出事故处理起来麻烦死了一时半会儿完不了事这段时间你多照顾她吧」。 然后又小声对我说:「钱别给她我怕她乱花。 」 我回头看了一眼璐璐她低着头紧闭着嘴唇一脸不高兴。 看得出来张哥还把她 当小孩子当着孩子说话也不注意。 我也才从这个时候过来知道这个年龄的女孩 自尊心最强也最敏感。 不过这些注意事项还是以后慢慢告诉张哥吧。 我一边和璐 璐下车一边说:「张哥你赶紧走吧我和璐璐一块吃就行了你慢点开车别着急 」。 张哥嘴上说着没事脚下却一脚油门儿冲出去了。 目送张哥远去我转头看着依然低着头的璐璐说:「璐璐你饿没?」 她摇摇头。 我说:「你要不饿我们就先出去转转吧等你饿了我们再吃饭 好不?我对这裡还不熟呢哪天要是自己过来接你可能还找不到你的学校呢」。 璐璐抬起头看着我说:「你对这裡不熟啊?」 我说:「是啊我家是农村的才毕业来到渖阳对哪都不熟」。 璐璐有一点放鬆下来看看我说:「其实我也不熟一天就是上课上课的也没时 间四处看看」。 我马上顺着她的意思说:「好啊那我们一起侦察一下形好了」。 她脸上泛出兴奋的表情说:「好啊好啊!离这不远就是中街我还没去过呢」。 我说:「那好今天我们就去逛中街!」我心想这孩子一看就是蹦精蹦灵的 丫头学习上不会有太大问题最多也就是方法不当而已。 她最大的问题应该是学 习之外的缺乏自信甚至自卑而且缺少关爱。 璐璐好像生怕我改变主意已经先向中街的方向走过去了。 我赶紧跟上去说:「璐璐我们说好了到商场裡不许丢下我我有个外号叫 『路痴』一进商场转几圈就分不清东南西北」。 璐璐听了忍不住笑起来说到:「你真有意思怎么还有这毛病啊?」 我嘿嘿的笑着说:「遗传遗传」。 心裡却想着多暴露点自己的缺点没什么 重要的是让璐璐放下戒备否则我不可能与她有真正的交流辅导也不会有明显效 果。 现在的璐璐已经很愿意和我说话了这是个非常好的开端。 我一路和她閒聊着诸如有什么爱好啊、喜欢什么颜色啊、身高多少啊之类的 就是不问她学习的事我不想破坏这么好的气氛。 她也问我北京好不好啊、r大 裡面什么样子啊之类的一副很神往的样子。 我发现虽然璐璐看起来很内向实际 却非常能侃大概是平时没机会、也没人陪她这么聊天吧。 我们还没聊尽性已经 到了中街。 五点多钟的中街正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时候。 我们一起溶入人流裡东一家 西一家的欣赏着、评论着璐璐大概真的很少来这种方好几次我们都被人流冲 散了我们不断的惊恐的相互寻找着。 后来她乾脆抓着我的胳膊我们都怕把对方 弄丢了。 在商业城她看到了一套很漂亮的牛仔装左右欣赏了好久我对售货员说: 「大姐把这套衣服拿一套试试」。 璐璐的脸一下了红了小声对我说:「我们又不买怎么能乱试啊!」 我对她笑笑说:「没事的衣服就是给人试的嘛不试怎么决定买不买呢」。 售货员找来了她合适的号码带她到试衣间去了。 两分钟的功夫璐璐就羞涩的 回到我面前。 我一看:哇!除去了臃肿土气的运动服少女身材和青春一下子跳了 出来。 在一身牛仔装的衬托下小女孩的清纯和一点点顽皮以最合适的比例显露着 。 我一句话也没说可我眼中的讚美、惊艳的表情已经把我的想法表露无遗。 璐璐 的脸变得更红了羞涩的把头一低跑回了试衣间。 我的耳边响起了关贵敏的歌声:青春啊青春美丽的时光,比那彩霞还要鲜艳 ,比那玫瑰更加芬芳…… 等她从试衣间裡出来已经回到了原来的样子只是脸上的潮红还没有褪去。 她小跑过来要拉我走。 售货员却急忙跟过来推销:「小姑娘你穿这身衣服多好看 啊我看着都嫉妒呢。 要不要帮你包起来啊?」 她看璐璐不说话还一个劲的拉我走 就转而做我的工作:「小伙子你也看 到了你女朋友穿这身衣服多好看啊你就大方点买下嘛!」 还没等我说话璐璐已经羞得死命往外拽我了我只好跟着她往外走。 售货员 还在后面喊着:「现在暑期促销这套衣服才198多便宜啊……」 一直被璐璐拽到商场门口她才停下来。 我说:「你跑什么啊?」她使劲儿瞪 了我一眼说:「那衣服 分卷阅读10 那么贵我们又买不起她还乱说话!」 我笑着说:「是啊是啊她什么眼神儿啊?我这模样怎么也得做你叔叔啊」。 璐璐白了我一眼忿忿的说:「我觉得你和她一样烦人」。 我嘴上打着哈哈心裡却有了主意。 学习这东西不是外力逼迫就能起效果的 还得调动璐璐自身的主观能动性才行。 这套衣服就当是第一个诱饵吧。 不过激励的 方式要因人而异方法不对甚至会起到相反的作用。 什么时候把这诱饵扔出来以后 再说衣服我先买着反正身边还有张哥的200块钱。 出到商场门口我看上面的营业时间是到晚上9点安排起来还来得及。 于是 我先领璐璐来到啃的鸡她一看就乐了说:「两年前爸爸带我吃过一次现在还 馋呢」。 我说:「那太好啦今天就解解馋吧」。 屋裡的人很多我们好不容易才等到一个座位。 我真不明白这么有名的垃圾 食品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吃特别是那些女孩子平时吃口米饭都怕胖一看到 啃的鸡就原形毕露吃得比谁都香。 我去给璐璐买了一个小套餐:一个超级鸡腿堡、一包薯条、一杯百事。 我没给 自己买。 这裡的东西太贵了一个汉堡的价钱够我吃三大碗拉麵了。 璐璐问我怎么 不吃我说我吃过了不饿。 璐璐就高兴的吃起来。 快吃完的时候璐璐突然问我 :「关老师你今年多大了?」我说24了。 她彷彿自言自语的说:「才大我六岁啊 」。 我说:「怎么?管叫我『老师』不服气啊?」 她低着头说:「也不是就是有一点彆扭觉得你不像老师倒像个大哥哥」。 我心裡一凛张哥让我教她女儿可不是给她找哥哥。 要是让张哥知道我和她 女儿「哥啊妹儿啊」的我马上就得再次下岗。 再说这个年龄的女孩是很敏感的 特别是承受压力较大的女孩。 我必须和她划清界限。 于是我就说:「《师说》学过 了吧?那上面怎么说的:『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我怎么 也比你大六岁呢当你老师不行吗?就算是抛开年龄韩愈还说了『无贵无贱 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我再怎么也是r大毕业生啊比你的知道的道理多多了。 所以不管从哪方面说 我都做定了你的老师」。 她顽皮的撇撇嘴没说什么。 吃完了快餐我们起身出来我说:「逛得差不多了吧?我们回家吧我还不 知道你住哪呢」。 璐璐说:「好啊我今天的作业还没做呢」。 我说:「不好意思浪费你的时间了」。 璐璐很认真的看着我说:「没有今天是我到渖阳这么长时间最开心的一天。 以前作业是我的负担今天它会变得快乐起来」。 我笑了说:「是啊其实很多事的成败并不是取决于智商而是取决于态度 。 乐趣才是最好的老师」。 璐璐顽皮的看着我说:「你给我带来了乐趣那你是最 好的老师吗?」 我笑着说:「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是不是最好的慢慢你就知道了」。 璐璐把我带到了她的家。 她家就在离五中不远的方是一处六十多平米的楼 房大概是张哥为了璐璐上学方便特意租的吧。 璐璐自己住一间收拾的很乾淨 一张双人床罩着水粉色的床单靠裡的一边堆着各种课本和练习册一张写字檯 上也堆着书。 牆上还横七竖八的贴着几张伊能静的大照片。 我这才发现璐璐模样 竟和伊能静有一些神似。 另一间裡有一张简单的单人床。 璐璐说那是他爸的不过 他一个月也不回来住一次。 我问璐璐:「你吃饭怎么办哪?」 璐璐说:「一天三顿都在外面吃」。 我调侃到:「你的生活不错啊天天下馆子」。 璐璐黯然说到:「不是的其实我最爱吃妈妈做的饭。 」 我一听赶紧把话叉开去说:「你做作业吧有什么问题记下来我帮你解答 。 你平时在学习中有什么解不开的东西也都拿来考我好了」。 她笑着说:「好啊」。 这时候张哥打电话到家裡来他问我:「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我回答说:「我吃饭的时候问了问璐璐的学习情况所以晚了点」。 璐璐听了在旁边做着鬼脸。 张哥又问我晚上在哪住。 我心想去工住是肯定不行了太远又不通车。 还是去车站吧反正行李还没拿呢。 于是就对张哥说:「我去同学家将就一宿吧」 。 张哥没说别的让我多指导璐璐。 我应了一声就问那个工人伤的如何张哥说没 大事有点骨折而已就把电话挂了。 我心裡暗自庆幸要是我还在工没准儿 受伤的就是我了。 璐璐一直在旁边盯着我等我放下电话她就调皮的说:「怎么老师还当着学 生的面儿撒谎啊?这就是你所谓的『道之所存』吗?」 我反击到:「怎么?想反攻倒算啊?要不我现在打电话给你爸告诉他你领我 去逛街了、吃汉堡了呀?」璐璐伸了伸舌头没敢接茬儿回过身去做作业了。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八 分卷阅读11 点了就赶紧辞别了璐璐出来。 我要赶在商场关门之前 把那身衣服买回来。 出了璐璐家我就一路小跑的回到了商业城。 商场裡的人已经不多了给璐璐试 衣服的那个售货员大姐正无聊的打着哈欠。 我走过去问她:「刚才那套衣服还有吗 ?」她一看是我马上来了精神说到:「有啊有啊我还给你们留着呢没见过 穿这套衣服的恁么好看的女孩小伙子你真有福气啊」。 我懒得和她解释只是笑着等她开了小票就去收银台付了款。 我拿了衣服 随手把交款凭证扔到装衣服的纸袋裡匆匆的走出来。 中街有直达渖阳站的车 还是双层巴士呢。 我挤上去选了上层靠边的一个座位一边欣赏着这城市的夜景 一边向我免费睡觉的火车站去了。 来到渖阳站我先是去附近的小吃摊上花二块钱要了碗兰州抻面又要了两个 茶蛋慰劳一下自己。 累了大半天了特别是饿着肚子看璐璐吃啃的鸡那真是对胃 功能的一大考验啊当时我感觉自己的胃病都要犯了。 那些女孩在啃的鸡面前暴露 出贪吃的本性原来也是有原因的啊。 吃完了面时间尚早我又来到灯火辉煌的太原街。 我坐在中兴大厦前面的台 阶上看着步行街上的乞丐抱住一对情侣的脚耍赖要钱看着几个卖花的小孩鬼头 鬼脑的穿梭在人群中看着一对夫妻为了买过的某种东西旁若无人的吵架看着几 个小偷相互掩护着行窃一个大款男人看着来来往往神情木讷的行人……坐在这闹 市的台阶上我竟然有身处荒野的感觉。 你存在着却没有人看到你;你思想着却没有人感应你。 我耳边响起尼采的 话:「你到睡着的人群裡去干什么?」是啊我来这个城市干什么?我会是扎拉图 斯拉吗?有一天这个城市裡是否也会有人倾听我道的声音? 南站的锺已经指向了午夜或许我也该像这城市裡骚动的人群一样睡去了吧。 第七章保姆&教师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的取了行李把给璐璐买的衣服藏到行李裡然后在公用 电话亭给张哥打了个电话。 我问他白天我是不是应该回工张哥说:「不用 你好好备课辅导璐璐就行了」。 我说:「那也行璐璐昨天说她不爱在外面吃饭白天我没事就给她做饭吧 反正我也没方吃饭呢」。 张哥沉默了几秒钟说了句:「那就太麻烦你了兄弟你替我多照顾她吧」 。 不等我说什么他就挂了电话。 我也挂了电话拿起行李就奔璐璐家去了。 在璐璐家附近的早市上我买了十斤大米二斤大黄米又买了十块钱的鸡蛋 一块钱的馒头还有一些青菜。 然后把行李挎在背后两手提着这些东西来到了 璐璐家门口。 我看了看手錶才六点十五我估计璐璐大概还没起床吧。 女孩家很 注意自己的形象这时候闯进去很不礼貌的还是等等吧。 就把东西和行李放在门口坐在楼梯上休息。 我才坐了十来分钟身后的门就 开了璐璐在门口吃惊的看着我她已经穿戴整齐并且背着书包。 我赶紧站起来 没等她开口我就先说了:「我是准备给你做个早餐又怕你没起床就在外面等 一会」。 璐璐又高兴又怪嗔的说:「你以为我是个懒虫啊?我五点钟就起床啦都看了 一个小时的书了。 外面台阶上多凉啊!你不早敲门」。 我笑着说:「谁曾想璐璐的身上还有这么多劳动人民的优秀品质啊」。 璐璐脸一红假装生气的说:「你再油嘴滑舌我就不让你进屋了。 」我赶紧起 身拿东西璐璐也帮着我把吃的东西搬到了屋裡。 我发现我特别看逗璐璐玩。 关上门璐璐放下书包说:「我正想着出去吃什么呢旁边这些开早餐的小店 不是浆子油条就是吊炉饼鸡蛋糕我都吃噁心了」。 我说:「今天我给你做二米粥煎荷包蛋」。 她高兴的叫着好啊好啊。 我说:「 你去再看一会儿书我弄好了叫你」她就拿着书包回她自己房间了。 虽然她家的厨房没怎么做开过火但设施还是很全的。 我把米淘好了放进电饭 锅又拌了两个小咸菜最后用大勺煎了两个荷包蛋。 二十分钟早餐就已经准备 好了还没等我喊璐璐她就已经出现在厨房裡了。 我笑着说:「你不好好看书 淨想着吃了是不是?」 她嘿嘿笑着说:「谁让你做的那么香了香味把我馋得什么也看不下去啦」。 我说:「那好啊下回你还是到外面吃吧」。 她马上投降道:「好啦好啦我下次专心看书还不行嘛!」 我呵呵笑着说:「我吓唬你的厨师哪有嫌别人夸手艺好的啊你要爱吃 从 今天开始我一天三顿给你做饭」。 璐璐欣喜的跳起来叫道:「那太好啦!」 我把荷包蛋放在她面前自己吃着馒头和粥。 吃着吃着我感觉气氛有点不对 抬头一看璐璐发现她嘴裡吃着荷包蛋眼裡却掉着眼泪。 我急忙问璐璐:「你怎 么了?」璐璐摇摇头不说话擦了擦眼泪继续把蛋和粥都吃完了。 我又问她:「好 吃吗 分卷阅读12 ?」她沉默了一会低着头说:「你做的这些和我妈做的一样我上小学的时 候她常做这些给我吃」。 我心中一颤没娘的孩子真是可怜啊。 于是对璐璐说:「小时候我妈也常给我 做这些因为那时候在农村这些就是最好的东西了。 虽然我们的父母不像城市裡 的父母那样对孩子围前围后接接送送但他们对孩子的爱却一分也不少」。 璐璐听着又低下头去擦眼泪了。 我换了个轻鬆的口气说:「好啦别哭啦已 经七点多了快去上课吧」。 她点点头站起身我看她眼睛红红的就又调侃到: 「你还是先去洗把脸吧你这个样子上学你们班的小帅哥们该为你担心了」。 她一听马上就破涕为笑还跳过来打我。 我由她在身上轻捶了两记粉拳嘴上 说着:「学生打老师这可是天下之大不韪啊!」 她忿忿的说:「哼!哪有你这么没正形的老师啊我才不管你叫老师呢以后 就管你叫关哥」。 我心想坏了她早有预谋我今天算是授人于口实了。 虽然是有点理亏但 嘴上却放鬆不得:「那哪行啊古人云『一日为师终生若父』你现在改叫关哥 已经晚啦。 张璐璐同学还不快去上课!」璐璐不平的哼哼着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就背上书包出门去了临走还在门口向我示威了一下才匆匆下楼。 她走以后我收拾了碗筷就到璐璐的房间把她学的课本拿过来翻起来。 不谦 虚的讲上高中的时候我学习是很出色的我们那个区就五个考上全国重点的我 就是其中之一。 只是那些课程已经扔了好多年多少有些生疏了。 好在基本的方法 和理念还在整理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这个人看书的时候比较专注常常会忘 记时间。 于是我把电子手錶的闹铃定在十点那时候开始做饭应该没问题了然后 就开始看书。 璐璐和我一样是学文科的按照我的经验那些课本非常乾淨的科目一定是学 的不好的科目。 我发现璐璐的语文、英语、代数书上都记了好多心得体会和总结类 的东西。 但几何、理和历史书都比较乾淨特别是立体几何和世界理。 一般女 孩子的空间想像能力会比较弱这两科都和这个有关係她大概也是因为这个才没 怎么学明白吧。 我打算就从这两科入手。 其实立体几何只有两个关键一个是要有空间想像能 力再有一个就是要会解三角形。 因为绝大多数的立体几何问题最后都会归结到解 三角形中去。 我根据这个原理设计了几道立体几何的典型例题然后又用张哥床底 下一些工上用的铁丝做了几个模型。 这时候闹铃已经响了。 我放下手中的活儿到 厨房做饭。 饭做到一半门开了我吓了一跳一看竟然是张哥手裡还拎着两袋熟食。 我问张哥:「你怎么有时间过来啊?」 张哥说:「那边没什么大事我抽空过来一趟我也挺长时间没和璐璐一起吃 饭了挺想她的」。 他看到我做的模型笑了说:「兄弟你还真有招儿我那 闺女这方面不行我看楼房图纸的时候就像一幢楼立在我眼前一样可她就说是扁 的怎么也和她说不明白笨去了都」。 我看他这么说就借题发挥道:「张哥不是我说你你现在还把璐璐当小孩呢 其实她都十八了在农村都该嫁人了你得多尊重人家什么事多问问她自己的 想法别总当着别人的面说她笨哪什么的。 这个年龄的孩子最要面子了也最有逆 反心理你一个不注意就兴许影响了孩子的下半生啊」。 张哥想了想说:「也是当爹的总把自己女儿当小孩儿该放手的时候也捨不 得啊。 唉我以后注意就是了」。 张哥洗了洗手帮我切了熟食又下楼买了一瓶白酒上来对我说:「兄弟 今天下午我哪也不去了咱们哥俩儿喝点」。 酒这东西我很少碰一方面是因为我没有喝酒的机会另一方面我发现我对酒 精没什么反应偶尔放假回来和同学聚会半斤八两的老白干下肚也没什么特别的 感觉我都不知道我能喝多少酒。 我看张哥有这样的雅兴就说:「好啊我也很 久都没喝了」。 ··发 ··页. 张哥说:「那今天咱们一醉方休」。 我说:「别介啊工那边一大堆事儿呢你还要开车我晚上还得辅导璐璐 还是少喝点吧」。 说话间璐璐已经放学回来了估计她在楼下看到了张哥的车所以进屋时的 表情就像第一次我看到她的时候一样。 张哥看到璐璐进屋主动打招呼说:「放学 啦璐璐」璐 分卷阅读13 璐应了声「嗯」就回自己屋去了。 张哥无奈的对我说:「你看看这孩 子……」 我说:「没事啊你们多少年打下的老底儿也不可能一朝一夕就改变嘛慢 慢来吧」。 张哥歎了口气拿过酒瓶子打开了我找了两个杯分别把酒倒上。 我过去招呼璐璐吃饭璐璐很乖的出来坐在桌边。 看到我和她爸要喝酒使劲 白了我一眼我装做没看到给璐璐盛好饭就和张哥边喝边聊起来了。 张哥讲起了他十年来在城市闯荡的经历讲到他如何从一个小力工一步步成长 为包工头讲到了他成立自己的房产开发公司的理想等等。 这时候璐璐早已吃完 饭回学校去了。 我们的酒越喝越多后来我又下楼买了一瓶。 张哥还讲到他对妻子孩子的愧疚 说到伤心处一个大老爷们儿也不禁唏嘘起来。 想不到眼前这个貌似粗人的大哥 竟是一个有着很深城府和远大理想的人我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起来。 我也说了 我的家境说了在北京唸书这几年的经历还有来渖阳这些天的情况不过我略去 了我和璐璐逛街吃饭买衣服的一段。 张哥听到我晚上在火车站过夜气得一拍桌子站起来醉醺醺的指着我的鼻子 说:「兄弟你是不是瞧不起你张哥啊?!你给你张哥的闺女当老师晚上却去蹲 火车站!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搁呀!?」 我赶紧解释说:「张哥你别生气你那边有急事我能因为这点事麻烦你嘛! 再说我都习惯了也算不了什么」。 张哥气愤的挥挥手打断我说:「你别说了我刚来市裡的时候找不着活儿也 蹲过火车站我知道那滋味儿根本就不是人呆的方。 」说着从兜裡掏出门钥匙 「啪」拍在我面前说到:「这是这屋的钥匙反正我也不怎么回来住你以后 就住我那屋」。 我赶紧把钥匙推回去嘴上说:「张哥你傻啦?!璐璐可是个大姑娘了和 你住一块没什么换个陌生男的在这住她怎么办啊!」 张哥一听愣住了他根本没想到这层上。 我接着说:「张哥你别操心了我今 天早晨来的时候看了这楼下不远就有个小旅店住一宿才十块钱我以后去那住 就行了照顾璐璐也方便」。 张哥犹豫了一下说:「这样也好就是委屈你了」。 我说:「你说哪去了这 我就挺依足的了」。 张哥一抬手把剩下的多半杯白酒都干了拍着我的肩膀说:「兄弟张哥看人 从来没错过你将来一……一定能有大出息」。 我说:「我可没想那么远还是先 把肚子填饱了再说吧」。 我看张哥已经喝多了就对他说:「张哥你这样不能开车了先到床上躺一 会儿再说吧」。 张哥好像也感觉自己有点多了说了句好吧就由我搀着回到自己 屋裡躺下了。 虽然我也喝了将近一瓶白酒但我却非常清醒我回到厨房收拾碗筷 心裡想:我真的能有大出息吗?唉希望张哥真的没有看错。 我正做晚饭的时候张哥醒了我给他倒了一杯水他咕咚一口喝了说了句: 「没想到这酒这么冲」。 我说:「是啊我也才缓过来」。 张哥笑着说:「什么刚缓过来啊?你小子根本就没事儿。 我可告诉你我喝多 了是因为昨天忙了一夜没睡状态不好。 今天这场儿不算哪天咱们再比量一回」。 我说有机会再说吧。 张哥起身要走我留他吃晚饭张哥说不行晚上还有重 要的事就推门出去。 关门前张哥回头扔给了我五百块钱。 我说:「张哥你这是干 啥呀?前天的二百块钱还没花了呢!」 张哥不高兴的说:「这可不是给你的我闺女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这钱你给 她办点好伙食吧。 」我知道这是张哥的托辞但也不好再推让就说了句:「放心 吧张哥我会照顾好璐璐的」。 张哥就点点头下楼去了。 第八章传道解惑 晚上璐璐回来一进门先裡外看了一圈儿确认她爸真的走了就高兴的跳到 我身边来。 我看着她的样子就逗她:「人家都说女儿本是白脸狼我看还真有道理 。 哪有你这样的女儿啊?看到外姓人比看到自己亲爸还高兴」。 璐璐依然很高兴她说:「我看出来了你看到我高兴就气我不过我不生气 我就是白脸狼怎么?哪天我饿了就把你吃了!」说着做出凶恶的表情。 我看着她可爱的样子说了句:「不管你装得多凶你也是个小羊羔儿」。 璐 璐一下子气馁了。 吃过晚饭我等璐璐做完作业就给她讲立体几何。 我把模型拿过来结合着几 道经典的例题帮她寻找解题的规律 告诉她哪些类型的题最后都会演变成某种相 对固定的模式。 应该说璐璐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两个多小时下来她已经基本掌握 了立体几何的基本解题思路只是一离开模型她就又把立体看成平面了。 看来一 些先天形成的东西很难在后天改造完善不过能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错了。 快十点了我把模型摆到了璐璐的床前对她说:「别学到太晚差不多就 分卷阅读14 睡 吧我也该走了」。 璐璐问我去哪住我说就在楼下不远的小旅店她若有所思的 点点头没说什么。 我提了行李来到旅店一个三十七八岁浓妆艳抹的老闆娘看到我就对我说: 「你是小关吧?」 我惊诧到:「你怎么认识我?」 老闆娘一笑脸上的粉底差点没掉下来说:「下午有个老闆过来给你包了一 个单间交了一个月的宿费呢」。 我猜一定是张哥心裡不由得一阵感激。 老闆娘把我带到了一个相对乾淨和安 静房间裡面有两张床看得出床单已经特意换过了。 老闆娘风骚的瞟了我一眼说 :「小兄弟不管有什么要求儘管和大姐说一定包你满意」。 我知道她话裡的含意这样的小旅店几乎都要靠做点皮肉生意维持生计。 我摆 着手说:「谢谢了大姐我什么也不需要」。 老闆娘听了倒不介意媚笑着扭动着水桶似的腰肢出去了。 我简单洗漱了一下 就躺到了床上。 两天了这是我第一次能伸直了腰睡觉真是舒服啊。 我把从璐璐 那带来的几本理书拿出来没看几页就沉沉的睡去了。 不知道几点我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 仔细一听隔壁竟然传来男欢女爱的 声音。 这旅店的牆好像是后间壁开的丝毫也不隔音那声音就好像来自我旁边的 床上一样。 那女人应该是个老手吧光是听叫声就已经让人销魂蚀骨了。 我身体裡 不由的掀起一股热流小d也直直的站起来好像生怕漏掉了哪一个音节。 那叫声 越来越急终于在一声长嚎之后停住了。 夜色又恢复了宁静可我却再也无法入眠。 我喜欢过的女孩们不约而同的在黑 暗中浮现出来东垓的二丫儿、r大的校花、公共汽车上的短裙女孩最后出现的 竟然是璐璐!穿着牛仔服的璐璐真的好漂亮、好可爱啊……就这样想像着我体内 的岩浆山洪一样的喷涌而出淹没了短裙女孩、淹没了璐璐也淹没了我自己…… 第二天我怀着强烈的欠疚来给璐璐做早饭我在内心不断告诫自己要做得 像一个老师。 今天我没和璐璐开玩笑璐璐好像也感觉到我有点严肃没再顽皮 默默吃了饭就去学校了。 我用空下的时间去中街教育书店买了一张大大的世界图和一张同样大小的中 国图。 回到家裡就把每个国家和国内每个省份的重点内容写到图上去。 快到中 午的时候我把图藏起来开始做饭下午又接着弄。 等到璐璐晚上回来的时候我已 经把这两张写得满满的图挂到璐璐床边的牆上了。 原来贴在那裡的伊能静被我请 到了另一面牆上。 璐璐回来后到房间时看到了屋裡的变化很是惊喜。 吃完晚饭璐璐就倚在床 上看图一看就是两个多小时。 后来她大概是看累了揉着眼睛走出来她倚在 自己的房间门框上对着饭桌前看书的我没头没脑说了一句:「我虽然说过你烦 人其实心裡一点都不烦你」。 接下来我要辅导她的是历史她的历史其实学的并不差我只是帮她梳理出来 几条主线什么农民战争史啊、农具发展史啊、人类自我认知史啊、陆开发史啊 启发她寻找引发战争原因和时代发展的关联等等引导她从大的历史看到小的历 史再从小的历史看到到大的历史最后再从历史看到未来。 按照我的经验只有 用历史的观点去学历史才能真正学懂学通。 第九章意外的礼物 转眼间一个多月过去了九月中旬的一天晚上璐璐从学校回来显得非常高兴 我问她捡到钱包啦?她故做神秘不肯说直到吃完了晚饭她把我叫到她屋裡 郑重的看着我说:「我们分班考试的成绩出来了我考到了全校第91名前一百名 可以进重点班!」 我兴奋的击掌道:「太好啦璐璐我就知道你行!」 璐璐的脸因为兴奋而涨得通红她依然郑重的看着我说:「我还要告诉你一个 秘密我的志向是像你一样考上r大!」 我鲜明的看到在我眼前的再也不是那个低眉顺目的高中女生而是另一个充 满朝气、充满自信的女孩。 我平静了一下情绪同样郑重的对璐璐说:「我在r大 图书馆二楼的一张桌子上刻过一首诗有时间帮我去看看还在不在」。 晶莹的泪珠在璐璐的眼裡闪烁着她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对我点头。 我突然 想起来我给璐璐买的衣服这时候应该可以送给她了于是我对璐璐说:「你等着 为了庆祝这一天我有一件礼物送给你」。 我跑回旅店从柜子裡拿出放了好久的牛仔套装回到了璐璐家。 璐璐期待的看 着我 。 我说:「你答应我一件事我走了你再看我给你买的是什么」。 璐璐有点失 望说:「你不愿意分享我的快乐吗?」我笑着说:「我非常愿意只是你换衣服的 时候我不方便在场」。 说着就把手提袋递给她转身出去了。 我知道璐璐会感动 而面对别人的感动我往往会不知所措所以每当这时候我都愿意悄悄的离开。 我没有回旅店而是沿着大街信步前行。 九月中旬的渖阳 分卷阅读15 已经有很重的秋意 我没有长衣依然穿着半袖衬衫在夜风的吹拂下我的头脑突兀的明亮起来。 以 璐璐目前的状态不用我辅导也一定能考上不错的大学现在真正有问题的不是璐 璐而是我自己。 张哥的下一站是房产开发公司璐璐的下一站是r大我的下 一站是哪裡呢?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走出很远来到了一处还在营业的报刊亭。 好久没看过新 闻我把自己封闭在一个小空间裡好像离这个世界越来越远了。 我蹲在报摊前浏 览着报纸现在各种稀奇古怪、家长裡短的事儿都可以上报纸了什么东村的鸡下 了带把儿的蛋刘家的老公打了老婆等等看着有趣却没什么意义。 我无聊的浏览着报纸的标题突然《渖阳晚报》上的一条标题跃入眼帘—— 《渖阳市将首次面向社会公开招考国家公务员》。 国家公务员?那不是我在人事局 和计改委裡看到的那些人吗?面向社会?那包括我吗?带着一堆疑问和好奇我买 了一份站在路灯下看起来。 原来目前国家正在进行公务员录用机制改革将原来以分配为主的方式转变 为面向社会公开招考为主。 针对的群体主要是经济类的应届毕业生和其他符合条件 的35岁以下公民。 考试分初试和面试两部分初试部分以笔答题为主是对考生的 知识水平的测试。 面试是对考生的知识、能力、经验、气质、性格品德等综合素质 的测试由政府人事部门组织进行。 笔试的内容一是综合考试包括马克思主义哲学、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 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理论与政策、法律、行政管理、中国国情与国策、公文写作 与处理及时事政治共八门科目;二是行政职业能力测试。 报名的时间就在本週六和 週日。 我一看报考资格和考试内容简直就是为我设计的啊!我的心情一下子激动起 来吃皇粮、穿朝服可是自古以来劳苦大众做梦都想的事情不管怎样我一定要 试试。 我把报纸揣好兴冲冲回到了我栖身的小旅店。 我一遍遍研读着报纸的内 容越看越兴奋越看越觉得自己没问题竟然一夜没怎么睡着。 第二天我被手錶的闹铃叫醒一看时间应该去给璐璐做早餐了就匆匆爬起 来洗漱一下带上报纸奔璐璐家去了我要把这个好消息第一个告诉她。 敲开璐璐家的门我看到璐璐眼睛红肿的站在门后她身上穿着那套牛仔服。 我看着她由衷的说:「璐璐你真好看」。 璐璐抬起头勇敢的看着我鼓足了勇气叫了一声:「哥……」 我一惊璐璐虽然说了不管我叫老师但这段时间也从来没叫过「关哥」今 天她直接管我叫哥我感觉心裡热热的同时也预感到和我璐璐之间的一些事情有 了变化。 就好像新媳妇叫婆婆「妈」一样第一声是最难开口的叫过以后就顺口了。 璐璐叫过一声哥以后反而放鬆下来我们坐到餐桌前璐璐以少有的成熟的语气接 着说:「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以后就管你叫哥了。 哥我昨天一晚上都没睡好我 看到衣服裡的发票了我们一起逛街的那天你就把这套衣服买下来了。 我真的好感 动啊!」 我说:「你可被这么想你爸不是给了我二百块钱嘛就是用那钱给你买的」。 璐璐说:「其实那天我试穿这套衣服的时候在试衣间的镜子裡看到我自己的 样子了那时候我才知道我原来一点也不比城市的女孩差我也很漂亮、很可爱。 是吗哥?」 我使劲的点头。 她接着说:「那天我真的很开心不只是因为能出去玩更主要的是我找回了 自信。 在农村的时候我是很出色的在原来的学校我一直是全校的前几名可是来 到城裡我却变成了丑小鸭是你让我重新找回了我自己。 所以那一刻我就决心一定 要好好学习来报答你。 后来你又让我知道原来爸爸妈妈都很关心我又教了我那么 多学习的好方法还天天给我做好吃的我感觉我都无法报答你了。 昨天我睡不着 给爸爸打了电话告诉他我要像你一样考上r大他非常高兴还告诉了我你的一 些经历。 我觉得你真的很伟大你那么乐观的承受着磨难我为什么不能呢?妈妈 的去世、陌生的环境、没有朋友、自惭形秽所有这一切其实都是我自己给自己套 上的枷锁现在我想通了我也会像你一样微笑着面对这一切的」。 我无语了其实成熟只是一瞬间的事这孩子真的长大了。 璐璐沉吟了一下又接着说:「哥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 」 我说:「今天我知道了太多的 事头好乱啊你快说说看」。 璐璐以一种怪怪的眼神看着我说:「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十八週岁了我是大 人了!」。 我一下有点不知所措慌乱的说:「你看你看你怎么不早说呢!我也不知道 这事啊也没准备个礼物什么的」。 璐璐说:「你送我的礼物太多了应该我送你礼物才对」。 我说:「那可不成成人礼可是个大事应该有个仪式才对啊!」 分卷阅读16 璐璐说:「哥仪式我已经准备好了」。 「在哪裡啊?」我问。 璐璐说:「你先闭上眼睛不许睁开你会有惊喜的」。 我无奈只好把眼睛闭上。 我听不到璐璐有什么动静却感到一丝澹澹的香气 向鼻子裡袭来还没等我反应唇上已经被轻轻的亲了一下。 我吃惊的愣在当场 璐璐却拿起书包飞快跑掉了。 我费了好半天的劲才从早晨的溷乱中把思想清理出来。 我感到事情很严重。 一个少女的初吻是无价的璐璐看来真的喜欢上我了可我至少现在只能把她当妹 妹啊。 我怎么办?任由她对我好?那我对不起张哥。 不声不响的离开?那会把一个 情窦初开又面临高考的小姑娘毁掉这样的例子我听过太多了。 真是两难哪。 思前想后我觉得逃避不是办法还应该和璐璐开诚佈公的谈一次。 于是我苦 苦思索着谈话的方式既不能挫伤她的自信更不能挫伤她纯真的心。 我躺在张哥的床上一筹莫展连中午饭都忘了做好在璐璐中午没有回来吃 大概还在不好意思吧。 我就这样冥思苦想着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并且做了好多 梦一会儿是我拉着璐璐的手在老家的田野上亲暱的玩耍一会儿是张哥举着工 裡的鎯头恶狠狠追我……当我被手錶的闹铃声惊醒已经又累又吓的满身是汗了 。 我心想:唉这就叫在劫难逃啊。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看情形再说吧 。 于是起身做晚饭。 比平时的时间晚了一点璐璐悄悄打开门就飞快跑回自己的房间。 菜已经 准备好了饭正做着我想就趁这个空档去和她谈谈吧。 于是就去敲璐璐的门。 璐璐大概已经猜到我要说什么就是不肯开门我在门外说:「怎么了璐璐? 你不想和我说话了?」少顷璐璐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把门打开了然后回到自 己的床上倚着我坐在椅子上看着璐璐她像个等待批评的孩子似的低着头。 我看她这个样子就说:「知道自己错啦?」 她呶着嘴不说话。 我接着说:「哥哥非常喜欢你这个妹妹看到你长大了、有 出息了比我自己有了出息都高兴。 不过为了大的理想就要忍受小的痛苦。 离高 考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了生活可不是演电影可不能越是枪林弹雨越是儿女情长 啊」。 我说到这就停住了我不想说什么人生命运之类的大道理这些璐璐都懂相 信她会自己领悟的。 璐璐抬起头认真的看着我说:「哥首先我想告诉你今天的事我没做错我 知道我现在在你眼裡还是个小女孩但我会长大的很快就会长大」。 说到这璐 璐大概是想到了什么不该想到的东西脸「腾」的一下红成了大苹果。 不过她仍然咬着嘴唇坚持把话说完:「第二我想告诉哥哥你的妹妹是个理智 的女孩我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 哥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你辜负爸爸和妈妈的 期望的」。 最后璐璐怪怪的看着我一语双关的说:「你等着我吧我确定的目标 就一定会让它实现」。 我心裡一阵慌乱急忙避开她的眼神假装听不懂她的话说:「璐璐你有 了目标我也有了目标啊」。 说着把兜裡的报纸翻出来递给璐璐看。 璐璐低头研 究了半天终于弄明白了我的意图她欣喜的看着我说:「哥你去考啊!我相信 你一定能考上!」 我笑着说:「哪有那么简单啊我估计比范进中举还难呢。 要复习的东西太多 了这回我们要一起用功啦。 」 璐璐兴奋的说:「好啊!以后你不用怎么辅导我了用你教的方法我完全能自 学了你专心看你的书吧我们一定要一起考上这样咱们家就双喜临门了!」 我笑着想:这丫头还没怎么着呢就不拿我当外人儿了。 第十章9666 週六一大早我就来到报纸上指明的报名点。 好傢伙!不到七点报名处外就已经人山人海了怎么也得有几千人。 我心想 :看来考公务员可比考大学难多了。 不到八点过来了几十名警察维持秩序并开 始发报名顺序号以防止大家乱挤。 不过发号的过程还是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有挤 丢鞋的有挤丢眼镜的还有不少丢钱的。 我好不容易抢到一个号码拿到手一看 9666!我靠!没想到有这么多人不过号还挺顺的希望是个好兆头吧。 有了号我就不着急了轮到我怎么也得下午但我不敢离开怕万一有什么变 化自己不知道。 很多人也像我一样三五成群的聚在一块唠嗑等时间。 中午的时候我 突然隐约听到有人喊我四週一踅摸发现璐璐正站在很高的台阶上对着人群 喊我 的名字呢。 我大声答应着挤了过去。 璐璐看到我说:「哥怎么这么多人啊?」我说:「 可不是嘛五湖四海三村六店的举子都赶考来了」。 璐璐说:「别担心我看他们 没一个有我哥顺眼的」。 我哈哈笑着说:「你改名儿叫王婆儿得了」。 璐璐也笑了说:「哥咱们去吃饭吧今天我请你。 」我问:「你哪来 分卷阅读17 的钱 啊?」 璐璐说:「自从那么晚上我给我爸打完电话以后我爸对我可好了也肯让我 自己花钱了。 」我笑着说:「你这丫头就会利用我们大人善良的心」。 璐璐噘着嘴说:「请你吃饭还那么多话你不吃我自己吃啦!」我气馁的说: 「唉当了主婆儿说话的口气就是不一样啊」。 我们就这么胡扯着来到一家小吃部。 吃完了饭我让璐璐回去上课我继续呆 在这裡等着报名。 你还别说这个报名处还真挺够意思一直加班到晚上九点钟才 把放的号都登记完。 回到璐璐那已经快十点了快到楼下的时候突然从楼角冲出一个人奔我就来了 我心裡一惊刚要摆出迎战的架势却发现来的人是璐璐。 我责怪的说:这么晚 了你在这呆着干什么啊?璐璐一把挽住我的胳膊带着哭腔说:「哥你怎么才回 来啊?我都急死了也不知道你那的情况怎么样了。 想去找你又怕和你错过去实 在没办法我就一直在这等着」。 秋夜的风清冷肃杀我感觉身边的璐璐有一点发抖我爱怜的帮她理了理头髮 歎了一句:「真是个傻丫头」。 报名到考试有一个月的时间这期间我白天晚上的恶补马恩列思毛邓报名时 给的那几本书让我翻了好几遍我的数理化不行但文科的东西倒是轻车熟路。 一 个月下来书裡的东西已经烂熟于胸了。 璐璐看我这么认真的看书也像跟我比赛 似的闷着头学习还真有点要和我齐头并进的架势。 期间张哥回来过一次他手上 那几个工号就要交工了这段时间特别忙不过他听说了我的事就特意跑回来。 看到张哥我先歉意的说:「张哥不好意思这段时间我淨顾着自己看书了 也没时间辅导璐璐要不这个月你别给我工钱了」。 张哥一听就急了急脾酸脸的 跟我说:「怎么了?是不是要当国家干部了?想跟你张哥划清界限了?」 我一看张哥的表情是真生气了赶紧解释说:「哪能呢张哥你可别误会 你看我这段时间什么也没干还吃你的用你的心裡真挺过意不去的」。 张哥不 依不饶说:「你少跟我扯这个我什么时候拿你当外人了?这时候还跟我提工钱 的事你什么意思啊你?!」 我面上一惭暗道自己真是小人之心了。 嘴上赶紧道歉:「张哥我错了咱一 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后我再也不提了。 」 张哥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说:「这才对嘛咱们兄弟还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 呀?要说不好意思我比你还不好意思呢。 璐璐这两个月变化多大啊整个儿跟变 了个人似的。 不但考上了重点班人也精神多了成天乐呵呵的对我也不像以前 那样了没事就给我打电话问问情况让我注意身体啥。 我告诉你兄弟我高兴 啊在工上都忍不住哼哼上二人转了。 以前那些工人有点小毛病我就发火现在 我看谁都觉得顺眼没事就想找大伙一块喝酒唠嗑现在大伙都跟我围前围后的 就算让他们加班赶工期也都乐呵呵去干再也没人反对了」。 我笑着说:「这就是『和气生财』的道理啊」。 张哥说:「是啊这些变化可 都是托兄弟你的福啊。 要说感谢我得怎么感谢你啊?!」 我打断张哥的话说:「你看你不让我说你自己倒没完没了了咱以后不提 这些了」。 张哥讪笑了一下说:「我怎么也跟老娘们儿似了呢好了不说了 哎你书看的怎么样了?」 「书都快翻烂了就是不知道考试的时候有没有用」。 张哥说:「考试的事儿我不懂不过我相信你绝对没问题你不但脑子好使 而且做起事来特别有招法这方面我特别佩服你璐璐都拿你当偶像了你可别让 她失望啊。 」 我说:「我哪做得了偶像啊尽己之力然后听从天命吧」。 张哥说:「听天由命哪能行啊有道是事在人为社会上的事我比你通考试 我帮不上忙但如果你进了面试只要能打听到谁是说的算的张哥给你拿钱打通 关係!」 我急忙摆手说:「用不着吧?二万来人参加考试谁知道谁能进面试啊我看 考试的程序是挺严密的不可能有走后门儿的机会」。 张哥说:「你不懂衙门口儿裡的事厚去了没关係、没钱根本玩不转。 等你 进到那去你就明白了」。 听张哥这么一说联想到我曾经接触过的那些政府官员们我的心情不禁一黯 。 心想要是连我都能走上后门儿那估计谁都能走上了真要那样这次我又没 戏了。 十月中旬考试的时候到了。 早晨我 仍然到璐璐家给她做早餐可我去的时候 她已经把早餐做好了。 我又高兴又吃惊一边吃一边说:「能吃上璐璐做的饭真是 够幸福的」。 璐璐看我吃的很香好像比我还幸福似的。 临走的时候璐璐拉着我的 手说:「哥晚上我做好饭等你回来。 」我没说话拍拍璐璐的小手就出来了。 我把书都扔在璐璐那没带出来上考场的时候我从不带书只带几隻笔。 因为 我觉得上考场就像上厕所一样 分卷阅读18 不能把吃的东西带进去而是要把长时间积攒的赘 物排泄出来。 书裡那些东西在我肚子裡搅和了一个月让我寝食难安今天我要把 它们一股脑儿的疴出去。 综合考试的试题照本宣科的居多行政能力测试倒像是智商测试只有时事政 治算是活题我很快就答完了。 最后一个是作文题目是「试论国有企业改革的必 要性及途径」。 看到这个题目我一下子想起了自己两个月来的颠沛苦情想起了**机械厂 门口那些工人老大哥们茫然无助的眼睛不由得悲从中来。 我奋笔疾书陈述了改 革的必要性也剖析了目前一些作法的不合理性提出了国有企业改革的目的是发 展不是破产改革是为了让企业的职工在改革中受益而不是受损。 因此国有企业改革既要遵循盘活国有资产、理顺产权关係、改良资本结构、促 进产业升级换代这样的原则更要遵循防止国有资产流失、维护职工合法权益的原 则要用「人本主义」思想指导国有企业改革工作。 最后我还设计了几套国有企业改革的途径一是以空间换改革。 就是把现在国 有企业的大量土进行拍卖用拍卖得来的资金异重建并借此进行产品升级换 代和企业重组。 二是剥离优良资产上市融资。 三是建立完善的社会保险体系让下 岗职工得到有效的生活保障。 本来要求1000字的文章我写了至少2000字还觉得意犹未尽不过我看时间差 不多了就以企改办刘主任的话结了尾:「改革是有成本的改革是要付出代价的 改革是要做出牺牲的。 但是希望那些改革的受益者们也能像那些从战场上归来 的英雄一样记住那些为了胜利而死去的人们」。 出了考场我的身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鬆。 没想到一篇作文竟然让我说出 了长久以来想说却没人听的话不管那些当权者怎么给我打分至少能让他们听听 老百姓的呼声。 这泡屎疴的真是痛快! 回到璐璐家一进门就有菜香扑面而来璐璐也和菜香一起扑面而来。 她的眼 睛百度似的使劲在我脸上搜索着有用的信息然后对我说:「哥我觉得你考的一 定很棒。 」 「有什么棒不棒的啊。 每一场考试对我来说都是一篇史记——用一泡屎纪念 一段历史过去了就不想再回味」。 我说。 「你瞎说吧你连眼睛都是乐的还装作满不在乎呢」。 璐璐说。 我哈哈笑着说:「淨瞎扯眼睛还会乐啊」。 璐璐撇撇嘴说:「不信拉倒」然后马上换了个语气说:「今天我不和你吵架 只为你祝福来尝尝我的手艺吧」。 我一看桌上摆着四个菜:盐爆花生米和肉炒土豆片都有点煳红烧茄子和猪 头肉还不错。 我调侃到:「丫头你都会做红烧茄子这么高级的菜啦?」 璐璐红着脸说:「我做的菜都不太好吃怕你笑话就出去买了两盘」。 我拉过她背在身后的手发现她左手食指上贴着创可贴。 我爱怜的看着璐璐说 :「傻丫头只要是你做的菜哥都爱吃」。 吃饭的时候我专捡璐璐做的那两个煳 了的菜吃倒把红烧茄子和猪头肉剩下了。 等待发榜的日子是难熬的虽然只有短短的十天时间我却度日如年。 璐璐说 的对我只是装作不在乎罢了。 自从1905年慈禧老太废除了科举制度一百来年这可是头一次国家机关开科选 秀我一个衣食无着的寒门学子怎能不在乎呢? 这些天除了给璐璐做饭我每天都要去中街的书店看书一方面看看有关面试 技巧之类的书另一方面看看有关政府机关的书。 什么新官场现行记啊、职场必杀 技啊、官场入门手册啊、成功学啊之类的甚至连厚黑学我都看了。 越看越觉得心 惊胆战好像官场就要厚着脸皮黑下心肠才能做得似的。 中国人素有注重权谋的根源历朝历代都留下过很多经典的权谋故事不过我 想这些东西都过多宣扬了斗争而忽略了中国人讲究人情事故、礼尚往来的传统 。 连秦桧还能在朝廷裡交下三个朋友呢相信我也能在政府裡交到性情相投的朋友 吧。 终于到了发成绩的日子没想到我的成绩竟然排在全市第二名!第一名我没 注意名字只记得是个女博士。 我的高兴劲儿就不必细说了。 璐璐回来我马上把 这个消息告诉她她乐得「哦哦」的叫着蹦着好久都停不下来。 我又打电话告诉了张哥。 张哥也乐得够呛他说他的工程正在验收一两天就 回来好好给我庆祝一下。 我说先不急第二名也不一定录取还要面试呢。 等正式 录用我了再庆祝也不迟。 张哥告诉我别管了他心裡有数。 挂了电话我问璐璐馋没馋啃的鸡璐璐想往的把手握在胸前对我吟颂起来: 「昨夜我做了一个梦梦到哥哥变成了一隻香辣翅……」。 我赶紧说:「得得得你还是留我一活口吧。 我现在就请你吃真的去」。 我们又来到中街的啃的鸡快餐店。 这次我点了两个人的份儿。 看着璐璐吃的那 么认真、那么 分卷阅读19 香我突然想:有这样一个妹妹真挺好的。 就对璐璐说:「要是哥真 进了政府机关你想天天吃鸡翅哥都请你」。 璐璐放下手中的鸡翅又说了一句让我无语的话:「其实跟哥哥在一起吃 什么我都愿意」。 【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面骂 两天后就要面试了头一天上午家裡的电话响了我一接是张哥他说他 在楼下让我马上下楼。 我不明所以就跑下楼去。 张哥让我上了他的车掉头往中 街去了。 我问张哥去中街干什麽张哥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来到中街张哥泊好车就直接把我领进了金利来商厦对服务员说:「给我弟 弟选身衣服」。 我赶紧拉着张哥说:「张哥你这是干啥啊?我又不是没衣服穿我身上这件夹 克就是用你的钱买的这就行了呗!」 张哥面色一沉说道:「你在这麽高级的方打我的脸是不?就你穿的这身衣服 跟民工似去面试能行吗?让你选你就选别跟我沫叽!」张哥的语气严厉却 全是为我着想。 我在心中歎了口气大恩不言谢以后再慢慢报答他们吧。 售货员已经拿了几套衣服要帮我穿我一看标籤吓了一跳好傢伙!全都好几 千好几千的。 我选了一个最「便宜」的说:「就试这套吧」。 我从没穿过西装更别说这麽好的西装了。 照镜子的时候我差点没认出来自己 我身高1米8长得又很结实正是适合穿西装的身材只是和这身藏蓝色的西装 相比我的面色有一些灰暗目光有一点游离。 我知道我还缺少穿这身衣服的自 信。 其实衣服和人是相互映衬的好衣服增添人的自信而自信的人又让衣服增辉 。 如果让一个自卑委琐的人穿上名牌西装他自己觉得彆扭别人就更觉得彆扭。 好在我的委琐还没那麽严重售货员们一起夸我穿西装样子特别帅我估计这夸奖 裡一定有不少职业的成份。 好在张哥也讚赏说:「不错不错真有当国家干部的 架儿了」。 接下来张哥又给我买了皮鞋、皮带和衬衫还配了一条领带。 我觉得领带这东 西特别勒脖子让人呼吸不畅西装也板着身子让我不能活动自如。 我心想感 请儿打扮也是件挺受罪的事。 不过看在张哥花了五千多元的份上什麽罪我也得挺 着。 从商厦出来我已经跟个新郎官儿似的裡外三新了。 我觉得好多人都偷偷的看 我把我弄的特别不好意思。 回到车裡我马上把领带摘下来透了口气说:「张哥你是不是捡着钱包啦 ?干什麽花这麽多钱啊?」 张哥说:「兄弟实话跟你说我那几个工程都结算完了哥哥赚了一大笔哪 这点钱算不了什麽。 看你捣扯(东北话就是打扮的意思)起来那个立整儿劲(东 北话就是好看的意思)我看着就高兴这钱花的值!」 「可我怎麽觉得我穿这些有点彆扭呢?」我苦笑着说。 「那是你没穿过慢慢就适应了我到机关办事人家那都这派头儿的」。 张 哥说。 回去的路上张哥问我打听到谁主考没我说上哪打听去啊?都保密着呢。 张哥 歎了口气说:「张哥现在也就有两个臭钱儿当官的一个也不认识帮不上你的忙 啊连送钱都找不着主儿。 好在你是全市第二名录用一定没问题让我放心不少 啊。 」 「面试就跟唠嗑似的估计没什麽问题吧」。 我说。 「希望如此吧」。 张哥不置可否的说。 张哥把我送到楼下说:「我那边还不少事呢你自己上楼吧明天可要把握好 自己啊」。 我说了句知道就目送张哥离开了。 一进屋门璐璐看我那眼神儿就有点不对劲在她面前我自如多了说:「看 什麽啊?不认识啊?」璐璐慢慢的晃着头做美少女状:「哇塞哥你真是太帅了 !」 我调侃她到:「你是不是『涩(色)女郎』的漫画书看多啦?」 璐璐红着脸说:「是真的帅嘛!夸你还挨说真没劲」。 我笑着把上衣脱下来说到:「这东西我可穿不惯干点活什麽的也不方便啊 」。 璐璐反讥我说:「切你就不兴把你那小农意识改一改啊?你以为进了政府机 关还跟民工似的干活呢?」 我争辩到:「这你就不懂了小农意识怎麽啦?中国九亿农民要不是一直有着 『小农意识』的传统安分守已、安居乐业、安贫乐道都成天捉摸着『王候将相 宁有种乎』的事那不早就天下大乱了?我有『小农意识』怎麽啦?这叫保持革 命本色这叫继承光荣传 统知道不?」。 璐璐一副有理说不清的样子忿忿说:「哼行行行你厉害还不行嘛!就知 道欺负自己妹妹算什麽能耐啊?你不说『小农意识』好嘛那你上班第一件事就应 该把市政府前面那一大片草坪种上小麦要不多浪费土啊!」 我哈哈大笑着说:「这主意真不错你是不是早有开荒种的打算啊?」 璐璐不好 分卷阅读20 意思的说:「有一回和我同学一起坐车路过市府广场我看有那麽大 一片草坪就对同学说这要种上麦子能打不少粮食呢结果一车人都笑翻了。 弄的 我特别不好意思。 」我也差点笑翻过去强忍着对璐璐说:「咱们俩革命本色保持 的都不错」。 第二天一早我到市人事局参加面试这次的场面和报名的时候反差很大只 有四十个人因为这次全市只招录20人面试的比例是一比二。 我一看这些人都很 年轻年纪大的也不过三十一二岁男的多半都是文弱书生的模样女的模样都一 般只有二三个人还算漂亮吧。 总之都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的大概都像我一样精心打扮了一番吧。 今天我把 其它的行头都穿上了就是没穿西装上衣也没系领带而是穿了上大学时常穿的 一件帆夹克虽然有些褪色却自然舒适也不失庄重。 我不愿意弄的象橱窗裡 的模特似的过分的装束会分散我的注意力。 每个人面试的时间都较长我观察了一下面试出来的人没有特别高兴的也 没有特别鬱闷的都是一副喜怒不行于色的曹操脸。 有些还没轮到的沉不住气围 着出来的人打听这打听那的人家都客气的搪塞几句就走了。 我心想:这些人iq肯 定挺高但eq可不怎麽。 你们也不核计核计这都快到你死我活的程度了谁能 告诉你面试内容啊? 有几个人还行坐在那不是翻杂志就是看书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还有一个 挺漂亮却冷峻的女孩闭着眼睛听着cd。 轮到我又是下午我只排在那个冷峻女孩之前。 面试的点是一间会议室。 进 门之前我确实有点紧张但是上大学的时候当推销员的经历已经把我锻炼的脸皮奇 厚一般的场合完全可以应付。 进了门我看到一张很长的会议桌后坐着九名评委 脸上都挂着澹澹的微笑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 我感觉这场面好像没有想像的那 麽严肃心情也放鬆了不少。 我向评委们微微鞠躬一位服务人员就把我领到了评 委正对面的位置上。 考试组织者给我介绍说这次面试的评委团是由市政府各大职能部门的领导组 成的坐在我正对面那位四十多岁的男的就是主考官——市政府的田秘书长。 我再 次礼貌的向各位评委点头致意。 面试开始之前评委们先问了一些家庭情况、毕业院校、主要经历之类的话 我估计这些东西他们都瞭解只是为了让我放鬆一下吧。 不过当介绍到我下岗的经 历后大家好像都很好奇七嘴八舌问了不少。 我看坐在中间田秘书长一直没怎 麽说话就压住话头对大家说:「其实这些经历对我来说都是很难得的锻练机会 要是没有下岗这回事我现在大概也不会坐在这裡了。 不过这些事情讲起来话就长 了我们还是先面试吧」。 田秘书长也接过话头说:「那好我们还是开始吧」。 评委们都正襟危坐下来分别按照定好的题目提问我内容多半是政治理论方 面的我都一一做了回答没有什麽纰漏。 最后田秘书长说话了他问我:「作 为一个农村出来的大学生你对农村的现状和存在的问题怎麽看?」 我脑袋裡飞快的转着:按面试指导手册上讲的这时候应该说一些冠冕堂皇的 话不但能体现我的政治素质也招这些政府官员们爱听。 不过我转念一想要 是我真说什麽「感谢党的英明领导」、「农村形势一面大好」之类的话我的那些 父老乡亲们如果知道了肯定会骂我「白脸狼」、没良心。 于是我决定实话实说。 我放下微笑着的面孔严肃的说: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特别是实行联产承包 责任制以来农村发生的巨大变化是有目共睹的我不想多谈。 我只想说说我在农 村二十多年所经历的、看到的、听到的真实的农村。 开诚佈公的讲农村还很贫穷落后农民的生活还十分艰难。 在城市裡大搞经 济改革的同时农村被严重忽略了。 农村的生产生活模式从83年以后就没有什麽 变化改革开发好像与农村无关。 不但如此很多与农村相关的改革不但没给农民 还来实惠而且加重了农民的负担。 比如说教育改革现在有多少农村家庭供不起 孩子唸书有多少孩子辍学在家十一二岁就在家裡那一亩三分裡干农活啊!还 有医疗改革农村的合作医疗制度取消以后农民已经看不起病、去不起医院了。 有多少父母儿女眼看着得了大病的亲人死在自家的炕头上啊!是他们没有骨肉 亲情吗?是因为他们自私不孝顺不捨得钱吗?恰恰相反很多老人得了大病宁可 死在家裡也不让 孩子往医院送为什麽?因为这些老人怕孩子们为了给自己治病砸 锅卖铁卖房子怕孩子们为了给自己治病过不上好日子。 这是多麽伟大的亲情啊!在农村这样的例子我看的太多了。 我觉得这样的改 革不能简单的以「不成功」论之而应该说是失败严重的失败。 世界上有一百七十多个国家但向农民和农业徵税的不超过十个这其中就包 括我国。 很多国家不但不向农民徵税 分卷阅读21 而且为了缩小农民人口与城市人口的收入差 距而给农民以补贴。 目前我们国家的基尼係数已经接近0.4的警界线贫富差距过 大社会严重不公。 这种情况要是放在中国以外的任何一个国家肯定会引起社会动 盪但中国却没有。 为什麽?因为中国的农民太老实、太实在、太本分、太容易满 足。 一千多年的儒家文化造就了忍辱负重、安贫守道的中国农民。 这样的一群百姓 这样的一群农民是我们国家一笔珍贵的财富啊! 解放战争时期我们党是靠「农村包围城市」才建立了新中国建国以后我们的 工业基础极其薄弱国家一直处于「以农养工」的状态。 中国农民已经为国家的建 立和建设做出了巨大的牺牲但是为什麽「受伤的」总是农民呢? 邓小平同志说了「要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按照我的理解邓小平同志的意 思是:在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后还要让另一部分紧跟着富起来。 但是在这一点上 我们做的还远远不够。 农民也是我们这个社会的最重要的组成部分我们不能也 不应该总让农民做出牺牲。 有道是「无农不稳无商不富」没有农业的繁荣发达就没有国家的长治久 安;没有国家的长治久安改革开放就只能是空中楼阁而已。 如果我们片面强调 「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而忽略了佔全国人口四分之三的农民那就是本末倒置 甚至是捨本逐末。 最后我总结到:我讲这些并不是反对改革正相反我认为在改革中凸显出来 的农村问题也必须通过改革的手段来解决。 因此改革还要深化细化还要加大力 度加快步伐要调整重点面向农民、农村和农业。 我的话音一落会议室裡静悄悄的一片评委们用发直的眼光看着我谁也没 有说话田秘书长的脸色尤为沉重。 须臾他清了一下嗓子说:「关汉同志按规 定主考人员不能当场对考生的回答情况做评价。 因此我现在不是以主考官的身份 而是以主管农业的市政府官员的身份对你说你讲的很真实认识的很深刻分析 的很到位做为协助市长分管农业的副秘书长我要向你以及全市的农民兄弟检讨 是我们做的不好」。 说着站起来向我鞠了一躬。 我用馀光看到其他那些评委的眼睛比刚才更直了而我的眼睛则比评委们还直。 我彻底懵了。 我心想:完了这哪是面试啊整个成「面骂」了。 我嗫嚅着不 知道应该说道歉还是说谢谢这时候考试组织者已经站起来对我说:「好了关汉 同志现在面试结束你可以回去了录取情况你等通知吧。 」 我茫然的从会议室裡走出来正碰到等在面外的那个冷峻的漂亮女孩她用同 情的目光扫了我一眼就仰首走进去了。 第十二章失忆的夜 我没回璐璐那却梦游似的来到了张哥的工。 楼房已经完工了一群民工在 修整小区裡的道路和绿化带我心想也许以后真的要以此为业了。 张哥看到了我 非常惊讶关心的问我:「你怎麽来了?」我挤出一丝笑意说:「呆着没事过来 体验体验生活好久没干体力活了」。 张哥看看我的脸色说:「怎麽了兄弟?是不是考煳了?」我把考试的情况和 张哥说了。 张哥听完一拍我的肩膀说:「兄弟你做的对!我支持你。 咱们庄稼院 出身的就得为农民说话也让那些当官儿的知道知道咱们农民活的不容易!」 我说:「我也是这麽想的不过那个主考官就是主管农业的市政府秘书长我 这不成了指着人家鼻子骂人了嘛。 估计人家是不可能录用我了」。 张哥说:「兄弟你用不着上火今天哥哥陪你喝两盅顺便有好事告诉你」 。 我心裡鬱闷就说:「好啊我也正想喝点呢」。 我们两个来到附近的一个小馆子张哥要了四个菜又要了两瓶凤城老窖。 张 哥把整整一瓶凤城老窖礅在我面前说:「上回咱们也没喝好今天咱们一人一瓶 谁喝不了谁是娘们儿!」我也不推辞自顾自的拧开瓶盖嘴对嘴喝起来。 张 哥一看我这架势也把酒杯一推嘴对嘴喝起来。 旁边几个吃饭都斜眼儿瞅我们 小声嘀咕着:「你们瞅瞅人这才叫喝酒的呢」。 半瓶酒下肚张哥的话闸子才打开。 他拉着我的手说:「兄弟张哥其实心裡 早有打算你照顾璐璐这段时间我虽然很少回来但我可没少观察你。 通过这几个 月我发现你不但脑子特别聪明而且特别有思路有办法还特别踏实、本分、 守规矩。 」 张哥一说我守规矩我不禁想起那天晚上梦到璐璐的事来不由得心生惭愧 说:「张哥你太过奖了主要是璐璐这孩子聪明懂事」。 张哥说:「你不用谦虚我自己的女儿我知道什麽样。 你把她的学习成绩抓上 来我感谢你但你教她为人处事的道理我就得感激你了。 璐璐这段时间特别懂 事对我也理解了。 毛主席说过:最难的是对人的改造。 但是你做到了所以我相 信换做别的事你也一定能做好。 」 我不好 分卷阅读22 意思的说:「什麽改造啊璐璐本身就好哪用什麽改造啊」。 张哥呷了一口菜接着说:「兄弟你知道我为什麽要考察你吗?」我摇摇头。 「因为你张哥想要大干一场可是身边没有靠得住的人啊」。 张哥继续说「现在你张哥手裡有几个钱儿正筹备成立个房产开发公司呢 我太需要像你这样既懂行又让我信得过的帮手啦!你要去考公务员我不能拦你 你要是考上了我替你高兴但是你要考不上你一点也不用上火张哥已经把椅 子给你准备好了就等着你来坐呢。 管tm什麽录用不录用的你以后就跟你张哥干 到时候我当董事长你给我当总经理咱们兄弟联手大干一场机关裡那几个破 钱儿咱们还不稀得挣呢!」 我还能说什麽啊?这样的人就算只有小学文化辅佐他一回也不屈。 我抬手 把剩下的小半瓶酒乾了又对服务员喊:「再来一瓶!」 张哥也要把剩下的酒乾了被我按住了我对张哥说:「张哥刚才那瓶是我 为你以前对我的那些好处喝的你不用陪我干受着就行了」。 我把服务员拿来的 另一瓶拧开继续说:「张哥这瓶酒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干的我关汉以后为张哥 肝脑涂在所不辞!」我和张哥把酒瓶子一碰一起把瓶裡的酒全喝了然后一 起把瓶子往桌上使劲一礅齐喊了一句:「痛快!」 旁边两桌喝酒的都看傻了也受了感染似的吆五喝六的大喝起来。 头一次喝这麽多酒并且喝的这麽快我感觉从未有过的头晕。 张哥已经喝多 了嘴裡不停的重複两个字:「痛快、痛……痛快……」这时候张哥的手机响了 他掏出来一看对我说:「是璐璐你……你接听我喝多她该生……生气了。 」 我接过电话清了清嗓子按了接听键。 璐璐的声音很着急:「爸!关老师(璐璐在她爸爸面前从来都叫我关老师)到 现在还没回来急死人了!」 「我……我就是你关老师」。 一张嘴我才发现我的舌头也有点硬了。 张哥嘻笑着:「哈哈……你也喝……喝多了!下回你可别……别吹比我能喝!」 璐璐一惊说:「哥你和我爸喝酒了?!」 「没事没事我们哥俩儿聊……聊聊天」。 我尽量控制着舌头但还是有些语 吃。 璐璐说:「我听出来了你们都喝多了!你们现在在哪?我去接你们!」 我赶紧说:「不用不用!我们就在工……旁边这呢这就回……回了」。 璐璐说:「那我去工那接你!」还没等我说不用电话已经挂了再打也没 人接。 这时候张哥已经醉得不行了我让服务员买了单扶着张哥回到工。 我把 张哥扶到他的床上他马上就打着呼噜睡着了。 来到屋外刚刚建成的小区裡漆黑一片我感觉好像又失去了方向感。 我心裡 想着应该去接璐璐路太黑了她一个人来这不安全可是应该往哪个方向走呢? 我已经晕了只往前走了不远就一头晕倒在一堆沙子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慢慢的有了意识只觉得自己被一股澹澹的香气围绕着 这是我熟悉的璐璐的味道。 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璐璐在我身边呢她没事。 我睁开 眼睛想和璐璐说话却发现自己竟然躺在璐璐的床上而璐璐就蜷缩着睡在我的胸 前呢! 我心裡「忽悠」一下酒全吓醒了一翻身就从床上跳起来。 璐璐一下子被我 惊醒吃惊的看着我说:「哥你怎麽了?!」 被子掀起来我看到璐璐穿着全套的衣服悬着的心才放下一点紧接着我又 发现自己只穿着内衣内裤而且小d一如每天早晨一样直直的站着!我赶紧用被子 把自己围起来惊赦问璐璐:「你没事吧!?」 璐璐好像也发现了我的变化她脸红红的低着头说:「我能有什麽事啊你睡 得像死猪一样把你弄回来都快累死我了。 你衣服上全是沙土我就帮你脱下来了 我想在旁边照顾你没想到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 我擦着额头的冷汗嘴裡告诫璐璐以后不许大黑天的跑那麽远了心裡却暗骂 自己不应该喝那麽多酒。 趁璐璐出去洗漱的空儿我赶紧把衣服穿戴整齐像平日裡那样给璐璐做早饭 。 不过我总觉得璐璐看我的眼神儿又多了一层暧昧。 璐璐洗漱完了就在我左右绕着我知道她想问我面试的情况就主动说:「你 绕什麽绕啊?是不是有事要问啊?」 璐璐看着我的脸色说:「算了我不问了哥不管考什麽样你都是我最崇 拜、最喜欢的哥哥」。 我心裡又有莫名的感动欣慰的看着璐璐说:「昨天真的辛苦你 了我都纳闷 儿我这麽大的块头儿你是怎麽把我弄回来的」。 璐璐笑着说:「你是不是什麽也想不起来啦?」 我说:「好像是那段记忆整个是空白。 只记得我想去接你却找不到方向 最后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璐璐哧哧的笑着说:「一个大男人竟然找不着回家的路你羞不羞啊?」 我不好意思的说:「我们刚见面的 分卷阅读23 时候我就告诉过你嘛我是『路痴』」。 璐璐很认真的说:「哥我告诉你你要是找不到路就往天边看那裡最亮的 星星就是北极星找着了北你就能分清方向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 璐璐接着问:「回来的路上说了什麽做了什麽你都不记得了吧?」 我心裡一惊追问到:「怎麽了?我没做什麽坏事吧?」 璐璐噘着嘴说:「那倒没有我是打车过去的出租车司机帮我把你弄到车上 的在车上你和我说了不少话还说……还说我漂亮可爱什麽的上楼的时候你还 知道自己走呢。 我还以为你说的都是真的呢唉谁知道都是酒话。 」 我努力回想着璐璐说的这些可是记忆裡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歎了口气说: 「以后再也不这麽喝酒了」。 璐璐关心的说:「是啊哥我都担心死了以后可别这样了。 你都不知道我 看见你躺在沙堆上还以为……以为你死了呢都哭得不行了。 」 我惭愧的说:「璐璐哥向你保证以后一定不这样了」。 璐璐用我鼓励她的口气说:「嗯我相信你。 你不是教过我要直面困难嘛就 算考不上也没什麽了不起的现在好职业有的是。 」 我说:「知道啦丫头要是我没考上就给你爸打工盖楼房去」。 璐璐拍手道:「太好啦!这样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我也笑起来说:「什麽天天在一起啊女大不中留等你考上大学就会像小鸟 一样不知道飞到哪去了」。 璐璐说:「才不会呢我一定会回到你和爸爸身边的」。 我笑了笑心裡想: 世事难料谁能预测未来呢。 第十三章兴奋的早晨 整整一天我都心烦意乱的一方面为自己的糗事后悔另一方面盼着电话铃响 。 他们说了要是录用我会打电话通知我的。 可是电话却像哑巴了一样一声不响 我甚至一度怀疑是电话的线路坏了过一会就拿起来听一下是不是正常。 快到中午的时候电话终于响了起来我扑过去接起电话来电的却是张哥。 他 问我没什麽事吧我说没事就是头有一点痛。 我没和他是是璐璐接我回来的怕 他担心。 张哥说他到现在才睡醒还说喝酒他是服我了。 我哈哈笑着说:「昨天我 也喝多了所以这回算平手吧」。 张哥说:「什麽平手啊?你比我多喝一瓶呢我真服了。 下回咱们不这麽喝了 喝多了都遭罪」。 我说:「是啊酒大伤身啊以后咱们都少喝点吧」。 张哥答应着把电话挂了。 晚上璐璐回来以后就缠着我和她聊天我知道她这是为了宽慰我我不好意思 拂她的好意就和她天南海北瞎侃着。 你还别说心情还真缓解了不少。 八点多 钟我辞别璐璐回到了小旅店。 我本想好好睡一觉却怎麽也睡不着思忖着张哥 说的话我觉得要是真的考不上去帮张哥未尝不是条好路虽然肯定不会当什麽总 经理但为了张哥和璐璐我一定会倾尽全力。 后来我就睡着了在梦裡我一会像总经理似的在工上指挥一会又变成力 工在搬砖一会又穿着西装在阴森森的政府大楼裡转悠…… 早晨我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我以为又是老闆娘呢。 在这住了好几个月和老 闆娘混的特熟这段时间她没事就跑过来问我一个人孤单不孤单寂寞不寂寞还 要给我介绍对象。 常在她店裡做生意的几个「小姐」也总疯言疯语的逗弄我看到 我就问要不要免费服务简直烦死了。 我不耐烦问了一句:谁啊?「哥快开门啊!」璐璐的声音传进来。 她怎麽 来了?我赶紧把被子裹在身上过去把门打开又躺回到床上。 璐璐进来以后左右踅摸着还津着鼻子闻了闻然后撇着嘴说:「哥这方 也太髒了你怎麽在这种方住啊?」璐璐是头一次来我住的方一个女孩家当 然不习惯了。 我笑笑说:「这就够牛了比蹲火车站不强多了嘛」。 然后奇怪问:「璐 璐你怎麽跑这来了?现在才六点多啊!」 璐璐整了整表情沉痛的对我说:「哥我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我心裡一 凉脑子裡快速搜索着坏消息可能是哪方面的。 张哥的工出事了?璐璐家进小偷 了?我没录取?……不明所以我赶紧问:「出什麽事了?!」 璐璐低着头憋了半天终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扑到我床前说:「哥你被 录取了!昨天晚上快九点了才来的电话!」我脑袋一时没反应过来茫然问璐璐 :「你说什麽?」 璐璐抓着我的胳膊对着我的脸说:「你被录取啦!今天就让你去报到!」我 「忽」一下坐 起来反抓住璐璐胳膊连珠炮似的问:「真的啊?!你不是跟哥开玩 笑的吧?!怎麽那麽晚才来电话呢?!」 璐璐呲牙咧嘴说:「是真的哥!人家说才开完会定的所以通知有点晚了 」。 接着又痛苦的叫道:「哥你放手啊痛死我了!」我赶紧放开璐璐的胳膊 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太高兴了!」 我 分卷阅读24 压抑不住兴奋的心情站起来在床上来回转悠嘴裡不停念叨着:「录用 了录用了录用了……」 璐璐看我站起来就转过头去背对着我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转过来关心问我 :「哥你没事吧?」 我才这注意到自己只穿着内裤赶紧又鑽到被窝裡不好意思说:「璐璐 你是不是觉得哥哥有点像范进啊?」 璐璐脸红红说:「你比范进严重多了你都要出去裸奔了!」我被她说的只 能嘿嘿讪笑。 璐璐想起了什麽事正色到:「哥人家让你今天九点钟以前到市人事局报到呢 !昨天晚上我没敢来告诉你怕你睡不着觉结果我自己倒兴奋的一夜没睡着大 早晨的就跑来告诉你。 你可别耽误了啊!」 我说:「你放心吧就算让我爬着过去都晚不了!」 璐璐说:「那你快起床吧我们去外面吃饭」。 说着就把衣服扔给我自己背 过身去了。 我悉悉索索的套上衣服又跑到公共卫生间洗漱回来的时候璐璐已经 把我的床整理好了。 我一进屋璐璐就指着未婚青年床罩上都有的一些痕迹对我说 :「你看看这都髒成什麽样了?也不知道洗」。 说着就要往下掀。 我红着脸拦住璐璐说:「这又不是自己家的有旅店的服务员给洗你别管了 」。 然后又欲盖弥彰的解释到:「这旅店什麽人都睡所以髒了点儿」。 璐璐显然不知道那些痕迹都是什麽气愤的说:「这些人也真是的这麽髒也 不给换我们住店又不是不给钱我去找他们去!」 我赶紧拦住说:「行了行了我的小姑奶奶!十块钱一晚上的方你还指望有多 乾淨卫生啊?将就着睡就行了反正也睡不了多久了」。 璐璐想了想好像也是就说:「这样吧从今天晚上开始你到我那去住吧反 正也住不了几天了。 」 我说:「不用不用我就在这住吧这段时间我都住习惯了换个方没准儿 会睡不着的」。 璐璐忧怨看了我一眼没说什麽。 我和璐璐来到街上找了一家乾淨的小店吃了早餐璐璐嘱咐我别报到晚了 晚上要回来吃饭等等就去上学了。 我一看时间快到八点了就找到公共汽车站 向人事局的方向去了。 第十四章同年 所谓报到就是到人事局的干部管理处登记一下然后和人事局的领导见见面 聆听一下领导指示什麽的。 当我再次走入人事局的大门我看到了曾经「教育」过 我的那个武警战士他大概早就把我忘了吧。 看着衣着不俗的我他「卡」的打了 个立正。 那一瞬间我突然想起海涅的一句诗:冬天从这裡夺去的春天会交还给你。 我到的时候已经来了十来个人了都在上次我们面试的那个会议室裡坐着我 和大家点头致意因为都是一起考进来的所以彼此脸上都露着笑意。 不到九点 人已经到齐了正好二十位。 我暗自观察着这些人一共十二个男的八个女的 这其中就包括那个冷峻的女孩。 男的都很精神多半都戴眼镜文质彬彬的。 女孩也都挺顺眼的面试时候看 到的那几个丑的好像都没被录取。 我知道录用条件裡有相貌端正这一条不过我觉 得这条有点违宪「以貌取人」一向是我们所反对的嘛。 这些人的面部表情都挺有趣有的骄傲、有的木讷、有的谦卑、有的平和、有 的严肃、有的嬉皮笑脸……我面带微笑审视着大伙心中猜测着每个人的背景和水 平揣度着哪个人能成为朋友哪个人比较烦人。 有一个男生大概二十六七岁的样 子看起来沉稳大度气质不错瞅着就挺可交的。 还有一个女孩看样子很温柔 眼光裡含着羞涩的热情很合我的胃口。 我正挨个评判着被录用的这些人忽然感觉有一道目光正在打量我我稍一搜 索就发现了那个冷峻的女孩正冷冷的看着我大概她发现我也被录用有一点意外 因为那天我面试出来的时候脸色一定很难看。 我对她报以微笑她目光一闪面无 表情的望到别处去了。 我心想看来和她成为朋友的可能性 不大。 我和身边的两个男生閒聊着一直到九点半人事局的一位领导才由两个人簇 拥着走进来。 他胖胖的脸上挂着微笑很职业化的和我们打着哈哈一边在长会议 桌的一头中间坐下来一边客气到:「不好意思早晨我有个常务会要参加让大 家久等了」。 他一坐下服务员马上送上茶水他端起来蕴了一口等他放下杯子干部管 理处的那位李处 分卷阅读25 长才开腔:「各位同志首先要恭喜大家各位能在全市2万多名 考生中脱颖而出最后被录用为国家公务员应该说非常不容易这也证明了我们 在座的各位都非常出色都是千里挑一的人才。 我有个提议作为同一批考入机关 的同事我们应该相互认识一下也让领导熟悉一下我们好不好?」 不等我们表态李处长就说:就从左边开始吧于是一个小伙子站起来说:「 我叫金鑫今年24大东的毕业于东财……」接着大家一一起来介绍自己人太 多我也记不住只记得那个冷峻的女孩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欧阳纳丹27岁她就 是那个考了第一名的博士。 而那个温柔的女孩姓姬。 轮到我了我站起来对大家说:「我叫关汉元朝有个大文人叫关汉卿比我 多一个字还有一句古诗叫做『秦时明月汉时关』这些好像都和我的名字有联繫。 不过当初我爸给我起这个名字的时候肯定不知道到这些因为我们家五代贫农 都没什麽文化」。 说到这大家一阵哄笑。 我也笑了笑继续说:「他老人家大概 是希望我成为一个男子汉吧。 很高兴能有机会和这麽多优秀的人做同事希望我们 也能成为朋友」。 我说完坐下了我看到那个姬姓女孩温柔的对我笑了一下而那 个冷峻的博士却冷冷的扫了我一眼。 大家都介绍完了刘处长说:「好这下大家算是相互认识了。 为了欢迎你们 的到来我们人事局党组副书记、常务副局长刘文禄同志也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 看望大家下面就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刘局长做重要指示!」说罢带头鼓起掌 来我们也都以掌声附和着。 刘局长又蕴了一口茶水清了清嗓子说:「同志们首先我代表市人事局党 组对各位的加入表示热烈的欢迎。 你们的到来给政府各部门增添的新的血液、新的 力量、新的活力这必将有力促进各项工作的开展。 同时我想各位一定也会觉得 非常光荣从今天开始我们有了一个共同的名字:国家公务员。 什麽叫公务员啊 ?」 他用鼓鼓的眼睛四下看着我们都知道他并不想让谁回答只是卖个关子而已。 看了一圈以后他接着说:「就是『为国家和公众服务的人员』。 我们的宗旨 就是为人民服务。 这个职业非常光荣也非常辛苦。 刚才我听了一下你们中最低 学历也是本科生并且都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有的还是研究生、甚至还有一 位经济学博士。 据我瞭解你们当中还有一些是党员。 我希望各位在各自的工作岗位 上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忠心耿耿为国家尽责脚踏实为人民服务为我们 国家的现代化建设作出你们应有的贡献!」 我们大家都很配合的报以热烈的掌声。 我心想从今天开始我可能就要成天 听这些空泛无聊的讲话了。 刘副局长好像对自己的讲话很满意两手向大家压了压大家止住掌声刘局 长继续说:「大家刚到机关裡来具体到哪个部门工作还没有最后定下来同时你 们也要接受一些必须的培训和教育具体的工作由李处长来安排。 我还有一个会 先告辞了。 」于是站起来李处长赶紧走过去开门一直把刘副局长送出门外李 处长才折回来并坐到了刘副局长刚才坐的位子上。 李长处换了个轻鬆的语气说: 「领导走了大家随便一点。 」 有一个男的说:「你也是领导嘛」。 李处长赶紧摆手说:「我算什麽领导啊?以后各位不一定在什麽岗位上效力呢 没准儿到时候老哥还要求到你们呢。 」 我心想:「我以前看到处长级的都以为是老大的官了看刚才李处长的表现 他在机关裡也跟个狗腿子似的根本都不算上什麽领导啊。 看来我要适应的事还多 着呢。 」 李处长和我们閒聊了一会就对大家说:「大家静一下我把最近大家的安排讲 一下。 这周到下周的十几天时间人事局统一给大家安排了岗前培训这是必经程 序。 本来应该安排一个月的培训但考虑到各个单位都着急要人就压缩到两周 但培训的内容一样都不少。 培训结束后大家具体分配到哪个单位就有定论了。 明天 八点准时到干部管理学院参加培训。 今天就是这些内容大家没什麽事就可以回去 了。 」 我们纷纷站起来往出走因为相互熟络一些就边说边走着散去了。 第十五章水样同居 我看时间这麽早就没回家直接去了张哥的工我想把我被录取这事当面 告诉给张哥。 张哥没在工上临时负责的说好像是出去联繫什麽事去了一会就 能回来。 我在工上等了一会不见他回来就脱下一身好衣服套上张哥牆上的一 身工作服和工人一起干起活来了。 中午和工人们一起吃的大锅饭这几个都知道我和张哥的关係好都围着我套 近乎。 下午二点多张哥才回来。 他看到我穿一身劳动服在那干活以为我真没被 录取呢。 走过来拍拍我肩膀说:「别上火啊上回虽然我喝多了但说的话都是真 的。 分卷阅读26 这两天我正跑这事呢你也有个心理准备过两天上任!」 我笑着说:「太可惜了好好一个总经理没当上还得去机关裡当小职员鬱 闷哪」。 张哥一听一愣随后说:「好小子录用你啦?」 我说:是啊上午都去报到了下午没事就过来向你汇报一下。 张哥高兴的说:「好小子啊你都国家干部了还在我这穿个破衣服装什麽民工 啊?!赶紧跟我进屋去!」 我放下铁锹和张哥回了屋。 工棚已经拆了张哥他们改在了楼房下面的车库 办公。 我们两个坐下来张哥扔给我一支烟我说:「不行这东西我不会抽」。 张哥说:「点上陪我抽一根儿」。 我没说什麽接过打火机把烟点上了抽 了一口就呛得直咳嗽。 张哥笑了笑说:「烟这东西刚开始就这样抽着难受后来就变成不抽难受了 。 」我任由香烟在手指间燃烧着也不去抽透过烟雾对张哥说:「公司的事办到 什麽程度了?」 张哥歎了口气说:「唉别提了要办房产开发公司需要老多手续了验资 不说还得办很多资质认证手续麻烦去了!也没个人帮我。 本来我核计你那边要 是没戏这就过来帮我跑跑结果你还真考上了。 唉看来我就是个操心的命啊。 」 张哥说到这狠狠的抽了一口烟。 「朝中没人办起事来真费劲。 工商局、房管 局、土局、税务局等等这些方你光有钱不好使还得有熟人帮你人家和你 不熟给钱都不肯收。 你进了政府也好等你有能耐了张哥也算有个内应办点 什麽事也能方便点儿了以后开公司这些事少不了麻烦你。 」 我禁不住抽了一口烟又咳嗽了两声回答说:「张哥我现在还不知道我能 分到哪不过不管分到哪只要我能帮上忙一定会竭尽全力的」。 张哥说:「那分配的事是不是得找找人哪?」 我说:「张哥你别操心了我今天看到人事局的领导了人那副局长都老大派 头了咱们根本和人家说不上话还是听天由命吧。 我看这段时间老天爷一直挺照 顾我的分配也应该没什麽问题」。 张哥又歎了口气低下头抽烟去了。 我和张哥又聊了一会一看天气不早了 就说回去给璐璐做饭张哥和我点了点头我就出来了。 回到璐璐那正好四点我在楼下买了几样好吃的菜又买了一瓶通化天池的甜 红葡萄酒就上楼了今天我得和璐璐好好吃一顿算是庆贺吧。 等我都准备好了 璐璐也匆匆忙忙的跑回来一进屋就问我:「哥你分到哪了?」 我卖了个关子慢条斯理说:「我还不急呢你急什麽啊?」 璐璐马上不依不饶的扑过来说:「快说啊!我一天都没上好课心裡就想着这 事呢。 」 我说:「好啊!你不好好上课看我不告诉你爸的!」 璐璐气愤的道:「你个没良心的!我上不好课怪谁啊?还不是你闹的。 」 我呵呵笑着说:「分什麽啊这次去就是报到一下还要接受半个月的岗前培 训呢。 培训结束才能定去哪个部门」。 璐璐失望的说:「哦那我白惦记半天了。 」她注意力一放鬆下来马上就看到 了一桌子她爱吃的菜情绪马上阴转睛:「这麽多好吃的啊?太好啦!」说着就坐 下来要吃饭。 我拦住璐璐说:「你别急啊还有好东西呢」。 说着把冰箱打开把葡萄酒拿 出来说:「我们今天要喝一杯不管哥哥分到哪怎麽也算是国家干部了值得庆 祝一下」。 璐璐爽快的说:「好啊今天我陪你喝。 」我笑着说:「你想得美你只有一 杯剩下的都是我的」。 璐璐假装生气的说:「这太不公平了吧?为什麽我这麽少啊?」然后又嘻笑着 说:「其实一杯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喝呢我从来没喝过酒。 」 我鼓励她说:「没事的甜甜的没什麽度数像饮料一样」。 璐璐说:「哥 哥有了喜事嘛就算不好喝我也会喝的。 」 我笑着给璐璐倒了多半杯又把自己的杯满上了。 我端起杯对很真诚的对璐璐 说:「妹子我觉得是你们父女两个给我带来了好运气你爸说是让我照顾你其 实这是他在照顾我要是没有你们现在我大概还在工上当力工呢。 虽然我考上 了公务员但你和张哥永远都是我的亲人」。 说完我把酒乾了。 璐璐看着我眼泪汪汪的想说什麽却又止住了只是把杯中的酒一口喝掉了 然后就呲牙咧嘴的说:「哥你淨骗我这哪像饮料啊?」 我哈哈笑起来说:「慢慢喝才像饮料嘛谁让你喝的这麽快了」。 只喝了一 杯璐璐的脸就泛出了粉红色。 我说:「璐璐你就喝饮料吧」。 璐璐摆出一副撒娇的样子说:「我不嘛头一次喝酒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 还不知道什麽味道呢就让我再喝一杯吧我还没敬你呢多没劲哪。 」 我一想反正这葡萄酒的劲特别小喝就喝一杯吧就又给璐璐倒了半杯。 璐璐真的有些醉了拉着我的手说:「哥 分卷阅读27 你陪我一会行吗?」 这个场面我也只能说好了。 于是就在她床边坐下。 璐璐还是拉着我的手闭着眼睛说:「哥你今天就得在这住了旅店那你这 回轮到璐璐说话了她举起酒杯认真的看着我说:「哥你刚才说我是你的亲人 我都感动的要哭了有好多次我都梦到和哥哥快快乐乐生活在一起醒来以后 发现只是个梦我总是很伤心。 现在我听到哥哥说我们是亲人了我多麽幸福啊! 只要你不讨厌妹妹妹妹愿意永远都陪着哥哥。 」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眼睛裡亮晶晶的闪动着。 最能打动人的就是纯真我觉得自己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连忙一仰头把酒乾 了。 我抑制住颤动的情绪把酒杯放到桌上。 这时候璐璐也把酒乾了。 她把酒杯慢 慢放在餐桌上泪水也跟着静静的流下来。 我最看不得女孩哭何况是自己的妹 妹呢。 我走过去把璐璐的头揽在怀裡璐璐环住我的腰把面颊紧紧的贴在我的胸 前。 过了好久我放开璐璐帮她擦乾眼泪对璐璐说:「别哭了我们吃饭吧。 」璐璐乖乖的点点头我们沉默的吃着饭都没有说话。 吃完了饭璐璐脸红红的对我说:「哥我觉得特别困想睡觉。 」 我笑着说:「你爸那麽能喝酒没想到你才喝了两杯葡萄酒就醉了。 要知道这 样就不让你喝了」。 璐璐撒娇的笑着说:「为什麽不让喝啊?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喝酒的感觉这麽好 怪不得你们男的总爱喝酒呢。 」 我说:「你是小丫头啊怎麽能随便喝酒呢以后不许喝了现在去睡觉吧」。 璐璐撒娇的说:「那你扶我!」我假装歎了口气扶着璐璐躺在床上。 「去不了了。 」我吃了一惊赶紧摇醒她问怎麽回事。 璐璐睁开朦胧的双眼说:「我中午把你的行李都搬过来了帐也结了还跟老 闆娘吵了一架你不许去那住了我看她们都不像好人。 」 我问璐璐:「怎麽还和人家吵架了?」 璐璐说:「那个老闆娘使劲问我和你是什麽关係还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还 有两个女的出来帮她说话都打扮得花狸狐骚的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你在那样 的方住我可不放心反正我爸也不回来你就在他的床上住吧」。 我情急说:「我不是和你说过那样不方便了嘛!你这孩子怎麽主意越来越正 啊?」 我这麽一说璐璐的眼泪又要下来了她拉着我的手委屈说:「哥我是不 想让你在那麽髒的方住嘛。 还有我想你一上班肯定会搬走的再想见你一眼都 难了一想到这些我心裡就难过。 就这麽几天了你就多陪陪妹妹行吗?」她的 理由这麽充分我想拒绝都难。 我拍拍璐璐的手说:「睡吧璐璐我陪你就是了」。 璐璐满足笑着闭上眼睛 睡去了。 看着璐璐纯真可爱的面容我心潮澎湃这样一个又可爱又懂事又坚强又率真 的小姑娘拥有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力量她的未来一定会充满希望、充满故事吧。 等璐璐睡熟了我就回到张哥的床上合衣躺下藉着葡萄酒绵绵的酒力沉沉 睡去了。 第二天早晨醒来一睁眼就看到了璐璐她坐在我床前微笑的看着我。 我吓了 一跳揉着眼睛说:「你干嘛啊璐璐?」 璐璐笑着说:「我叫你起床吃饭啊」。 我吃惊的说:「怎麽?你做完饭啦?」 璐璐说:「是啊昨天睡的太早了结果早早的醒了起来看了一会书顺便 也把早餐准备了。 以后我给你做饭吃吧不过别嫌我做的不好啊。 」 我过意不去的坐起来说:「璐璐你现在是学习的关键时期用你做什麽饭啊 ?你的任务就是学习饭我来做」。 说着我就要下床不过突然发觉到自己和以前 一样早晨时候的生理反应特别严重。 就又回到被窝裡对璐璐说:「你去把粥盛 了我换换衣服」。 璐璐说好吧就转身出去了。 我赶紧爬起来整理了一下熘进了卫生间洗漱之后就一切如常了。 我坐到餐 桌前吃着璐璐准备的早餐看着璐璐含着笑意的面庞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感觉:所 谓「幸福」也许就是这个样子吧。 第十六章被点亮的夜晚 岗前培训的内容倒是挺丰富的国家安全教育主要是反间谍、反策反方面的 整的跟007电影似的。 不过听安全局那位领导讲的那些桉例竟然全都是发生在身 边的事。 真没想到虽然是和平时期可是在隐蔽战线上还有这麽多惊心动魄的故 事。 保密教育讲的是国家机关的各种保密规定的要求国家机关的工作人 员对涉密 文件和事件如何守口如瓶。 我挨个踅摸着八个女同学心想:保密这样的事对女人 来说太困难了不过欧阳纳丹应该没问题。 国防教育讲的是周边国家的事态和预测在军事专家的眼中看似的平静的台 海、日本和朝鲜半岛甚至南海和南亚都隐藏着巨大的战争危机特别是与日本在 东海石油的争夺上更是到了剑拔弩张的步。 分卷阅读28 国际关係学讲的是外交知识我感觉外交词令真是门特别有滋味的学问。 原来 在外交上所谓「坦诚的交流」其实基本上和吵架一样而「表示关切」就相当于很 生气了。 行为礼仪规范课也很有意思中国是个礼仪之邦繁文缛节的事还真不少。 就 拿喝酒这事来说就老多讲究了。 从进酒店的大门开始就要分宾主主请陪主客先 进然后按等级官衔客先主后。 落座的时候就更有讲究了主请要对门而坐左为主 宾然后两侧交叉摆开背对着门的是等级最低的末席因为那方是上菜的方 没准儿油啊水的一不小心就被洒了一身。 然后还有上菜、敬酒、动筷、饮茶都大有讲究甚至连先吃菜的哪个部位都有 说法儿的。 我心想:我靠像我这个等级的以后也不用吃饭光看着就行了。 我虽然不喜欢这些官本位的东西不过听一听还是觉得大有裨益礼貌还是要 讲的嘛虽然这些礼貌都是给领导准备的。 后来又讲了公文写作和处理、相关行政 法律和财政税务金融等等方面的基本知识这些东西都是我熟悉的。 半个月的培训基本结束了这期间我们这些同学聚了两次一次是人事局安排 的一次是那个叫金鑫的人请的。 据说这个金鑫是省裡某部门领导的公子。 因为大 家已经熟悉了很多所以喝酒的气氛很不错。 大家都是年轻人很快变得熟悉亲热 起来。 我觉得很可交的那个男的叫武大为是军区某个领导的公子不过人很谦和 爽快也很有酒量有点军人世家的风范。 我和他性格相像也谈得来。 欧阳纳丹一直都不喝酒金鑫好像看上她了死 皮赖脸的缠着让她喝她都没给面子。 她的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并且都在国外。 倒是那个姬顺子很爽快每次都喝的不少又唱又跳的很活泼。 有两个男生对她挺 有意思的总是和她拼酒。 她好像也没什麽背景父母都是工人家境也比较困难 这使得她和我莫名的多了一分亲近。 很多人也都谈论着分配的事大部分人都有意无意透露自己有什麽什麽样的 关係背景有的人家裡是公安局的、有的是财政厅的有的是工商局的有的家有 什麽企业等等反正五花八门。 应该说经过这几回酒肉交流大家处的都不错不 过我这个人大概和有背景的人交往还有心理障碍总觉得和他们都有一层说不请的 隔阂。 喝了两回酒我都没怎麽放开量有时候装得也像有些醉了的样子其实只是懒 得和他们周旋罢了。 培训这段时间我一直住在璐璐那不过住的第二天晚上我就给张哥打了电话 说了一下璐璐和旅店的情况并且要求去工和张哥住。 张哥又骂了我一通命令 我就在璐璐那住下我好像很无奈的答应了心裡暗骂自己原来也tm挺虚伪的。 分配工作的事在培训的最后一天宣佈了。 和我想像的差不多公安局的最后分 到了公安局、财政厅的分到了财政局、工商局的也分到了工商局还有的分到了人 民银行、国税局、税局、计改委等等可以说各得其所吧。 金鑫被留在了市委组 织部武大为被留在了市纪检委欧阳纳丹留在市政府秘书处她是笔试和面试的 双第一又是党员、博士据说市政府主要领导很看重特意点了名让她当秘书的。 姬顺子分到了建委比起其他人要差了一点我则情理之中的更差一些被分 到了农业局。 我苦笑了一下心想:没想到寒窗读十六载最后还是务了农。 不过这 样也好至少「业务」上我特熟。 大家分道扬镳自然少不了一顿大酒又是金鑫安排的在一家档次很高的酒店 。 人事局的李处长也被邀请来了。 金鑫象礼仪规范课上讲的一样坐在了主人的位 置上而我也很自觉的坐在了背对着门的末席我觉得自己是搞农业的嘛好像只 有这个位置最合适。 席间喝了很多酒金鑫表示大家都是一期的同学在古代这叫「同年」理应 相互照应共同进步。 酒喝的差不多了一些权势部门的都拍着胸脯保证着有什麽 事涉及到他的势力范围就一个字:「办」。 他们大概从小就受机关作风的熏染特 别懂得拉关係走后门这套业务。 大家都敬完了才轮到我我举起杯对大家说:「我估计大伙儿是不可能找我 办事了不过万一哪个哥们儿姐们儿功成名就准备解甲归田的时候我一定帮你 们选一块有山有水的好角」。 大家一阵哄笑纷纷碰杯祝愿着早日功成名就。 最 后由李处长收杯他再次表示了有事求到哪位头上一定要帮忙的意思大家就都把 酒乾了。 这 次大家都喝了不少我喝了半斤多五粮液那些中心人物则更是喝到了七八 两酒有几个明显已经醉了。 金鑫也多了不过还能坚持他极力主张大家一起去 唱卡拉ok。 大伙儿也都附和着只有欧阳纳丹不想去却被金鑫拉住了。 于是大家 一起来到了一个叫「钱柜」的方。 进了装修豪华的大厅我看到大厅右边的一个落大玻璃牆的后面坐着几十个 浓妆艳抹、衣着性感暴露的 分卷阅读29 女孩我猜这就是所谓的「小姐」吧。 那面大玻璃牆很 像商场裡的橱窗只是裡面摆的商品不是时装鞋帽而是活生生的女人。 我们要了一个豪华大包大家有意无意的男女杂坐下来一共就八个女孩身 边都有男生围着像姬顺子和欧阳这样的焦点身边都有二三个男生围着。 我好像 是多馀的。 反正我也不会什麽卡拉ok就在角落裡坐下向服务生要了一打啤酒 尤自喝起来。 在酒精的刺激下大家唱歌的热情都很高特别是喝多了的几位抱着麦克风 不放手直到把能唱的都唱完了才轮到下一个。 金鑫又要了不少酒大家就着干鲜 果品继续喝起来。 我是来者不拒谁举杯我都干啤酒对我来说和水差不多。 很多 男生都主动请身边的女孩跳舞这东西对我来说又是一个新生事物我弄不清楚两 个人搂着来回走步能有什麽实际意义。 不过很多人都乐此不疲。 我上大学的时候班上的很多男生女生每个週末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参加舞 会。 我也进去看过不外乎是强烈的节奏和陆离的灯光我感觉这样的方很容易 让人失去方向感于是就没再去过更别说学会跳舞了。 据说发明卡拉ok的傢伙是个日本人叫井上大佑美国时代週刊评论他说:毛 泽东和圣雄甘点亮了亚洲人的白天而井上大佑则点燃了亚洲人的夜晚。 卡拉o k其实就是原版的乐曲和各种毫无美感的嗓音杂交的产物。 看着一群酒蒙子拿着麦 克风狂热撕吼我觉得小日本干别的不行玩变态的东西倒是真有创意。 无人作伴却有酒盈樽。 在人人都这麽得意的夜晚我只求一醉。 不知道喝了 多少瓶我开始感觉头晕。 这时候姬顺子醉眼如丝的坐到我身边嘻笑着对我说: 「关汉我们两个喝一杯」。 我说好啊和她碰了一下先干了。 她没喝却有点凄凉补了一句:「这是弱者与弱者的对酌。 不过终有一天 我会成为强者我相信你也会」。 说完才把酒乾了。 我笑着说:「顺子没想到你温柔的外表下有着那麽狂野的心」。 顺子哈哈大笑起来很哲学的说道:「有一位哲学家说过:每个人都有两个『 我』我觉得这个哲学家只瞭解男人其实每个女人都有无数个『我』」。 说着放 肆的大笑着。 我觉得顺子说的特有道理就把她的杯子倒满道:「我敬无数个顺子无数杯 !」顺子很爽快的和我连乾了三杯然后拉着我的手要和我跳舞我急忙摇着头说 :「我不会跳舞从来都没跳过」。 顺子不高兴的说:「人家都是男人请女人跳的我一个女孩家请你你这麽不 给面子!」 我赶紧解释说:「我是真不会跳舞真的真的万一把你那麽漂亮的高跟鞋踩 坏了多可惜啊。 这样吧我保证有一天我学会了跳舞第一个邀请你行吗?」 顺子还有点不信好在这时候分到工商局的那个张志宏踉踉跄跄走过来拉住 顺子非要和她跳舞才算帮我解了围。 看着他们一对对的在幽暗摇曳的灯光下晃动我感觉分外的无聊和失落。 索性 抓过一瓶啤酒自斟自饮起来。 才喝了两杯我又感觉有一股冷嗖嗖的气息转过来 我警觉的扫视厅内就看到欧阳纳丹和我一样独自坐在另一侧的角落裡虽然灯光 昏暗我仍能感觉她的目光深遂明亮。 我和她对视着这次她没有迴避。 我向她举 了举酒杯她也拿起杯微微的举了一下并放在唇边喝了一口。 我收回目光把酒乾 了。 一曲节奏强烈的disco响了大家纷纷走下舞池随着节奏疯狂的扭动着。 我看 到欧阳纳丹坐着的方已经空了她大概也蹦迪去了吧。 我悄悄熘到了门外走廊 和包房裡没什麽区别昏暗的灯光裡充斥着音乐声。 我转了半天才从这幢钱柜裡转 出来。 看看手錶已经夜裡十一点多了我已经分不清身处何更不知道从哪能坐 到班车看来只能奢侈一下坐出租车回家了。 我走向最近的一部出租车没等我开门车窗却先摇下来欧阳纳丹竟然坐在 车裡。 她有点意外的对我说:「怎麽?你也走吗?」。 我也有一点意外自嘲的笑着说:「我早该走了我不属于这个方这个 方也不属于我」。 欧阳纳丹说:「我们都不属于这个方。 」 我笑了笑说:「这麽晚了你一个人走能行吗?要不我送你吧」。 欧阳说:「没事的我又没喝酒倒是你喝了不少」。 我说:「我没事非常清醒」。 说着走过去把摆在欧阳纳丹前面的出租车服务 牌拿出来看了看出租车司机的名字和车牌号然后把牌子放回去 对欧阳挥挥手说 :「走吧再见」。 欧阳纳丹知道我这样做的含义她没有再冰冷的看我而是对 我笑笑说:「再见」。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份了北方的夜晚已经有了冬天的感觉。 我被外面的冷风一 吹头更晕了就赶紧坐上一辆车奔五中方向去了。 回到家璐璐竟然还没睡她看我喝得醉熏熏的当然少不了一顿数落。 最近她 变得婆婆妈妈的总是管着我。 分卷阅读30 直到我脱了衣服躺在被窝裡她还用手摸着我的额头 说着:「喝这麽多干什麽啊?外面这麽冷感冒了怎麽办啊?等你那麽久还不回来 我都急死了……」 我任由她柔软的小手在额头上抚摸着璐璐穿着睡衣脸上的表情像个小妇人 似的满是埋怨。 都说酒能乱性这一刻我的思想明显超过了对妹子应有的尺度 身体也有了反应。 我狠狠的克制着去抱她的冲动粗声说到:「你怎麽比我奶奶还 唠叨啊?快回屋睡觉去!」 璐璐的手僵在我的额头上眼裡含着委屈的眼泪默默在我床边坐了一会儿 就出去了。 我一阵愧疚心裡一边骂自己一边想:妹子啊妹子总有一天你会理解 我的。 第二天我早早的起来给璐璐做饭还赎罪似的多做了两个菜。 璐璐也不理我 闷头吃着饭。 我试探着和她说话:「这是跟谁生气呢?」璐璐恨恨的白了我一眼 没说话。 我嬉皮笑脸说:「和哥哥还真生气啊?我知道你是关心我我错了还不 行嘛!」 璐璐气哼哼的说:「哼我才没功夫和醉鬼生气呢!」 我笑着说:「你不生气就好。 告诉你一个算是好消息吧」。 璐璐一听马上来了精神瞪着眼睛看着我说:「什麽好消息啊?」 我说:「我的工作单位定了」。 璐璐把各种动作都停下来急迫问:「分哪了?!」 我欲言又止的说了两个字:「你猜!」 璐璐一下子失去了耐心跳过来掐住我的脖子喊到:「快说!」 我假装咳嗽着说不出话璐璐把手鬆开道:「哥!你快说啊!我都急死了!」 我这才笑着吐出三个字:「农业局」。 璐璐明显有点失望不过旋即高兴起来说:「好啊要是你当了农业局的领导 咱们农民一定能过上好日子!」 我哈哈笑着说:「傻妹子你把哥当成打土豪分田的革命军了吧?我只是个 小科员到那还不一定分到哪去呢。 不过不管怎麽说以后有一口稳定的饭吃了。 第一个月发工资我一定请你吃啃的鸡」。 璐璐撒娇的说:「不行你答应过的我想什麽时候吃你都请。 」 我笑着说:「好好好就怕把你吃成小胖子到时候你们学校的小帅哥们该不 喜欢你了」。 璐璐不屑说:「切那些毛头小男生我才不喜欢呢! 第十七章一个篱笆三个桩 一个快乐的早晨过去了我今天要先去人事局取介绍信然后再去农业局报到 。 当了公务员连报到的形式也隆重了许多人事局特意派了一名姓赵的办事员送 我去农业局。 农业局并没有自己的办公楼是和几个单位共用一个五十年代的老楼 楼裡的设施都很陈旧不过还算乾淨整洁。 小赵带我见了人事处的牛处长又一起去见了农业局的一把手何局长。 何局长 五十多岁四方大脸的看样子很实在也很老道。 他对我很客气站起来和我握 手然后又热情的让我坐。 他说早就知道我要过来对我的情况做了一些瞭解认 为我是个很出色的人才。 说人事局能把这次考试的「榜眼」分过来充分体现了对 农业局的重视等等。 还说对我的工作做了妥善的安排请人事局的领导放心等等。 离开何局长的办公室我和牛处长一起把小赵送走后回到了牛处长的办公室。 牛处长在椅子上坐定了扔给我一支石林我说不会抽。 他也不勉强独自点上一 根抽起来。 他吐出一口烟雾开口对我说:「小关啊你的笔试成绩是全市第二很厉害 啊怎麽分到我们这来了?」 我说:「这我哪知道啊听从组织分配呗。 也可能是因为我的面试成绩不好吧 」。 牛处长世故一笑说:「小关啊我看你档桉了你家是五代贫农主要社会关 係裡也全是农民。 难怪你分到这裡来啊。 面试成绩高低说明不了什麽面试成绩的 水分大去了想录用的人答的再不好也能得高分不想用你你答得再好也没用。 我 估计你能被录取也就是因为你考了全市第二要不你肯定得被挤下去」。 我联想到我的「同年」们吃饭时候透露出来的信息感觉真的很有可能。 我恍 然大悟的点着头说:「我说怎麽被录取的人裡有那麽多人都有很深的背景呢!」 牛处长看到他的想法在我这得到了印证很得意的说:「怎麽样我没说错吧 !不瞒你说你分到这不是因为人事局重视咱们农业局而是因为你没『门子』」。 我回答说:「别说『门子』啊我在城裡连也个亲戚都没有」。 牛处长歎了口气说:「唉和我一样没什麽能耐啊。 你还不知道市局把你分配 到哪呢吧?我告诉你局裡已经定了要把你分配到东陵区农业局去」。 我心裡又一阵失望原来并不是在市局工作。 唉反正已经这样了去东陵和 在市局也不过是五十步和一百步的关係破罐子破摔吧。 我看牛处长这人挺实在的 心想以后就得在这混一辈子了和他交上肯定不是坏事于是就和牛处长说:「 牛处长要不这样吧晚 分卷阅读31 上你找上几个兄弟咱们出去喝点酒唠唠嗑儿你也没少 为我的事费心也算我感谢你的」。 牛处长推辞到:「不用不用咱们以后就是同事了用不着整这些没用的」。 我他看拒绝的态度不坚决就换了个方式说:「牛处长这你得去啊我可不 是为别的请你我一个刚毕业的学生社会上的事知道的太少咱们局的事知道的 就更少了。 你是咱们局主管人事的各方面的事儿你肯定最明白不过了。 我说是请 你喝酒其实是想在你那学点东西取取经要不我怕到了班上让人笑话啊」。 牛处长听我这麽说很是受用把烟按了说到:「什麽学不学的那谈不上咱 们都是农村出来的我在处理各方面关係上确实吃过不少亏有过不少教训你要 是爱听老哥就给你讲讲」。 我高兴的说:「那太好啦!」 「我在局裡还有两个好兄弟我顺便给你介绍介绍多个朋友对你以后工作也 有帮助」。 牛处长继续道。 「太谢谢牛处长了咱们晚上好好喝点」。 我高兴的说。 牛处长笑了说:「什麽晚上啊晚上还得回家伺候老婆呢。 咱们现在就去。 」 我疑惑说:「中午出去喝酒那下午怎麽办啊?」 牛处长哈哈笑起来苦口婆心对我说:「兄弟啊你还不瞭解情况咱们这 方过了秋收每天的工作就是喝酒。 就算是农忙的时候该喝也喝没事慢慢你 就习惯了」。 说着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也没废话直接说:「你叫上老三咱们 老方见我给你们介绍个小兄弟」。 我一听这些人看来真是爱喝的主儿啊时间点事件全不用说都喝出默契 来了。 他们给面子我当然乐不得的了一看表已经十一点了牛处长站起来说:「咱 们走」。 出了这幢老楼牛处长开上他的普桑把我带到一个叫「庄稼院」的饭店门 脸儿上用松树皮做的装饰挂着一排红灯笼进门的方很像农村的小门楼服务 员都穿着老年间儿农村做被面儿的大花衣服还真像那麽回事。 包房的名也挺讲 究的有村支部、一大队二大队还有村长家、妇女主任家什麽的。 我们选了个包 房叫民兵连。 进去不久牛处长说的老二老三也一起到了看到我有点奇怪不过牛处长有 话在先也都有心理准备。 牛处长一一给我做了介绍老二是生产处的赵处长老 三是办公室的王副主任。 寒暄过后我叫服务员拿过菜谱大概齐扫了一眼感觉菜价不贵我兜裡这 几百块钱还够用就把菜谱递给牛处长说:「牛哥这裡你熟你点吧」。 牛处长也不客气没看菜谱就要了六个菜我估计都是这裡挺拿手的也是他 们爱吃的菜有几个菜名我根本没听过。 我觉得六个菜少点就拿过菜谱看了看 对服务员说:再来四隻清蒸飞蟹大点的。 说完把菜谱还给服务员。 要请客就得 有点面子不过别的我也没敢多点怕到时候我那点钱不够买单。 牛处长他们几个 都拦着我不让我点飞蟹说这裡的农家菜好吃海鲜一般用不着太客气什麽的。 我假装大方的摆摆手说:「能请到几位哥哥我就够荣幸了今天这顿不算 等老弟安顿下来以后哪天再重新请过」。 牛处长他们几个连忙说不用不用服务 员就拿着菜单出去了。 这哥儿几个都爱喝白的我本来想点瓶几十块钱的好酒却让牛处长拦住了 牛处长说他们都爱喝这裡的中药泡酒我一听这样也好就一人要了一杯。 中午饭 店的人不多很快四个菜就上桌了没想到那个叫「二癞子」的菜竟然是驴板肠炒 辣椒而「妇女主任」却是青瓜玉米烙。 我不由得佩服中国人在吃上的研究真是到 位。 我虽是主请但还是坐在了末席上我就这命了连请客的时候都翻不了身。 但开杯的时候我没客气举起酒杯说:「三位哥哥老弟初来乍到涉世不深今 天备这点薄酒素菜就算是拜师学艺老弟有什麽不明白不知道的请几位哥哥多多 点拨。 这杯我干了哥哥们随意!」说罢我一仰脖把一杯白的灌进去了。 这酒有股 挺重的中药味度数还挺高成杯的喝还真有点难受。 牛处长这哥三个一看我这麽喝都很吃惊赵处长说:「哎呀没想到老弟还是 个喝茬儿啊!」说着为难的看着牛处长说:「老大你看咱们这酒怎麽喝啊?」 牛处长毕竟经验老道大概看出我有些酒量就对内哥俩儿说:「老弟说了 这是拜师酒虽然我们当不了老师不过毕竟痴长几岁我看我们就意思一下别 干了。 」说着 先端杯喝了三分之一另两个也都随着喝了三分之一多。 从他们喝酒 的动作表情就能看出来这哥儿三个酒量都不低尤以老二为甚他明显想和我干了 虽然碍于老大的面子没好意思但肯定跃跃欲试的想和我比划呢。 我招呼着大伙儿吃菜又叫来服务员告诉她随时给我们满酒。 看大伙吃了几 口菜我就又端起酒杯说:「人都说好事成双我再敬几位哥哥一杯不过喝过这 杯 分卷阅读32 就不能再把老弟当外人了咱有什麽说什麽老弟有什麽毛病儘管批千万别留 情面」。 说着又把酒乾了。 这回老二实在压不住了举起杯说:「老弟就凭你喝酒这个敞亮劲儿你这 个老弟我交了!这杯酒我陪你干了!」说着也一仰脖把剩下的都喝了。 牛处长和王 主任一看这架势再不干也过意不去了也都把酒乾了。 牛处长放下酒杯说:「老弟啊咱们酒慢慢喝话慢慢唠你可别喝的太急 别没等我们开说呢你就多了。 」 我点点头道:「好啊听大哥的」。 牛处长把烟掏出来一人扔了一支我虽然 不会抽但这场面也只能点上了。 我从牛处长手裡抢过打火机给三位的烟都点上 自己也咳嗽着抽了两口。 牛处长抽了一口烟对我说:「小关啊按理说你刚来不应该跟你说些乱七八 糟的不过因为你和咱们哥几个一样都是农村出来的苦孩子所以我跟你唠几句 实嗑儿。 我告诉你到了这儿你先得把你那些理想信念什麽的放一放。 你从农村 出来的你应该知道农业局管的这些事就是个大乱摊子。 上头老说重视重视可就 是不给钱、不投入。 咱们这方一年365天有300天都无所事事喝点酒打打小麻将有些人自己还 做点小买卖上班就是在单位裡露个脸儿有事就办办没事就走人。 我告诉你兄 弟你可千万别看不惯咱们农业口儿就这样还在这混的都是没什麽出息的。 你 别看我当个处长什麽的其实什麽权力也没有谁往农业局裡调啊?两年多了我 淨给人办调出手续了你是头一个进来的。 」 我看牛处长这麽推心置腹的也就没隐瞒把我毕业后的经历简单说了一下 然后说: 「牛处长你看我没什麽不满意的这就够牛的了总比下岗强吧。 咱农村 出来的要求低有口饭吃就行了轻轻閒閒的更挺好。 所以您不用替我担心」。 牛处长听我说完笑了说:「行啊你有这样的心态正适合在咱们这干来! 老哥跟你喝一杯。 」说着举起杯喝了一半我不敢怠慢也跟着喝了一多半。 这时候老二赵处长歎了口气说:「唉老弟啊你说咱这工作轻閒其实也累 啊主要是累心。 想当初我从渖阳农业大学毕业分到这真想好好干一番事业可 是你辛辛苦苦、跑遍全国甚至是从国外弄来的好种子、好项目、好经济作物这 些农民根本就不买帐怎麽劝也没几个人种形不成规模就难出效益没有效益就 反过来怨你引进的东西不行已经种的人第二年也不种了。 三番五次的农民不信 任咱们了大伙儿也都伤心了。 乾脆什麽也不整市裡有要求就装装象儿、整整景 儿。 最近我们搞了个工程沿着主要路段整点大棚统一规格都盖上白牆红瓦的 小门房。 老百姓都管这叫『给马路装修』我们也知道这是形象工程没什麽实际 意义。 可是领导要求啊看着好看啊整吧反正都是共产党的钱。 唉我是农村 出身对农民那感情怎麽说呢又爱又恨爱其纯朴恨其不争啊!」 说罢端起酒杯说:「老弟干上我们这行儿就得今朝有酒今朝醉来我们乾 一杯!」 服务员挺有眼力见儿的早就给我们满上了酒我也举起杯说:「好就听二哥 的咱们但愿长醉不用醒吧干了!」说着一起和赵处长把酒乾了。 老三王主任接过话茬儿说:「老弟我听说了你可是个大才子啊要不是局 裡定了让你上东陵我说什麽也得把你要来。 你说现在农民为什麽穷啊?因为种 带来的效益太小生产力太低。 马克思说生产力决定生产关係生产关係也会反作 用于生产力。 现在咱们的生产关係已经不错了联产承包虽然赶不上土私有化 但实质上是一样的啊都是把土交人农民自己种为什麽生产力还上不来呢?归 根结底是因为观念落后。 死守着几千年的传统就爱种玉米高粱种点大豆够搾豆 油的就行多一垄都不待种的更别说种经济作物和根据市场需求种了。 所以我 认为要想改变农村的面貌首先得改变农民的观念我想留你是想让你和我一起搞宣 传也让农民转变转变观念」。 我感觉也许是因为王副主任要比牛处长他们年轻七八岁吧干事业的劲头儿还 没磨没呢。 我主动举起杯说:「可惜啊三哥一起干事业是没机会了不过一起喝酒的机 会有的是」。 王主任歎了口气说:「来吧我们也干一个要不哪天我跟东陵的局 长说说到他那也让你干宣传吧上业务科室可惜了你这块材料啦。 」 我接到:「嗨 压根儿也不是什麽材料安排什麽我就干什麽吧。 来咱们哥 们儿喝酒!」说着和王主任碰了一下杯子又干了。 牛处长两杯酒下肚脸红的厉害他看我这麽爽快一拍桌子说到:「好老弟 够敞亮儿!咱们兄弟投脾气我交你这个老弟!」然后转头对老二老三说:「今后 这就是咱们四弟谁要是亏待了他我这个当大哥的首先不答应!」老二老三也都豪 气说:「谁要是亏待我们老弟 分卷阅读33 咱们哥仨儿都不答应!」 我心裡又是感激又是惭愧本来是一顿应景儿的酒没想到却认识了这些实在 血性的老爷们儿报到的第一天就结交了三个好哥们儿我比秦桧幸运多了。 我由衷的说:「三位哥哥这麽看得起老弟我关汉必当粉身相报!」说着勐 把酒乾了另哥仨儿也把杯中酒乾了。 老大放下酒杯说:「咱们别光喝酒不办事明天大哥我亲自带你去东陵让他 们把你安排在局裡干要再给你分到乡镇去你这一辈子就废了!」 老三说:「我也去正好他们办公室还缺人就让四弟留在办公室。 」 老二说:「别介啊就留我一个在家多没意思啊!我也去中午再和老邹好好 喝一顿让他领略一下咱们四弟的风采!」 我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哈哈……有三个哥哥坐阵我关汉复惧何人!来吧 我们今天不醉不归!」 这场酒喝的真是豪迈从中午一直喝到晚上一大罐子泡酒都让我们喝光了 足足有六斤多服务员都傻了我的三位哥哥也傻了。 不过我还算清醒酒喝了不 少但时间长喝慢酒是我的强项。 我买了单花了三百多按我的标准已经不少 了但这点钱就请几位哥哥吃顿饭觉得心裡挺过意不去的。 我们哥四个勾肩搭背从酒店出来了牛哥肯定是开不了车了我说:「这样 吧我打车把几位哥哥都分头送家去吧」。 三哥嘿嘿笑着说:「四弟啊你还不 瞭解你大哥二哥他们俩全是『妻管严』喝多了根本不敢回家咱他俩送到旁边 的洗浴中心让他们慢慢醒酒就行了。 」 我知道他们之间都有默契以前肯定常这麽办就附和着说好吧。 洗浴中心就 在酒店的旁边我和老三把老大老二扶到楼上的休息大厅裡躺下就折身出来了。 老三说他还有别的事就打车自己走了。 我有点不放心又回到楼上看看大哥二哥 睡的挺香就给吧台留了二百块钱自己打车回璐璐那了。 第十八章为你收拾污物的人 一进屋我就看到璐璐小嘴气鼓鼓的白着我。 我自知理亏就嬉皮笑脸的说:妹 子我饿了。 璐璐一看我内样儿又心疼又生气恨恨的走进厨房一边叮叮??的 摔着炊具一边唠叨着:「一天就知道喝喝喝的还不吃东西等你把身体糟蹋完了 有你后悔的!……」 我也不争辩反正等璐璐准备好饭还得一段时间呢就先回到张哥的床上倒下 了。 那个庄稼院的酒不知道是用什麽泡的喝得我混身燥热倍儿精神想睡睡不着 想吐吐不出来。 折腾了一会璐璐把饭菜热好了拿到我床头来看我难受的样子璐璐把我扶 起来靠在床头上端过碗来一口饭一口菜的喂我。 只吃了几口胃裡一蠕动倒把酒 劲勾上来我一俯身就吐了。 璐璐急忙放下碗筷跑出去拿来扫帚收拾然后拿来温 水给我漱口又把窗户打开了一点放味儿。 我心裡特别过意不去可璐璐的脸上没 有一点厌恶的表情还心疼的帮我敲着背。 我在书上看到过那些给你收拾污物又不厌恶的人一定是爱你的。 我再也抑制 不住自己一把把璐璐搂在怀裡。 璐璐像个小羊羔儿似的躺在我怀裡手上还不忘 敲着我的背。 搂了一会儿我就觉得不妥就轻轻的把璐璐推开说:「丫头你对 我太好了哥要怎麽报答你才行呢?」 璐璐帮我擦着额头的汗水轻描澹写的说:「照顾你挺好的啊还需要报答吗 ?」璐璐就是这样总让我无言以对。 这酒喝的我睡不着觉半夜的时候璐璐偷偷熘过来看我我假装睡着她在我 床边站了一会儿竟然在我唇上轻轻亲了一下才转身熘回自己屋。 这下我更睡不着 了翻来覆去的一直到下半夜才迷煳过去然后乱七八糟的做了很多梦梦到了自 己在裡干农活儿梦到了欧阳纳丹还梦到了璐璐长大了成了我的老婆还和 我赤裸的睡在一起…… 第二天我九点多钟才醒赶紧爬起来却发现内裤和床单粘乎乎的湿了一片。 我沮丧骂了一句把内衣都换了又把床单扯下来泡在卫生间的水池裡。 洗是来 不及了晚上早点回来再洗吧。 我看餐桌上有璐璐留的纸条:哥锅裡有粥盘子 裡有煎荷包蛋晚上少喝酒我去上学了。 我打开电饭锅粥还是热的还加了养 胃的大黄米。 我的胃感觉到了饭香剧烈蠕动起来。 我喝了两碗粥又把两个煎 蛋吃光就急匆匆的奔农业局去了。 进了牛哥的办公室我不好意思说:「大哥昨天我喝多了九点多才爬起来 没耽误事吧?」 牛哥笑着说: 「你喝多了?我比你还多呢!在澡堂子睡到十一点多才起来回 家让你嫂子好一顿骂啊。 」 我更不好意思了说:」你看大哥我直接给你送家去好了」。 牛哥说:「你没送就对了要是那时候回家我这一宿都别指望睡觉了你嫂子 能数落死我。 」说着从皮包裡拿出二百块钱说:「给收起来洗澡你还拿什麽钱 !」 我赶紧推回去说:「大 分卷阅读34 哥你这不是骂我嘛!没送你回家我就够不好意思的了 。 」牛哥说:「你有这份心就行了别沫叽赶紧收起来一会儿让别人看见还以 为我这受贿呢。 」 我一想就二百块钱让来让去的确实不好就把钱揣起来说:」那下回我请洗澡 得了」。 牛哥说:「那以后再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去和何局长见一面然后我就带你 去东陵」。 我说好就跟着牛哥去了何局长的办公室。 何局长还是那麽热情握着我的手嘱咐着:「市局班子对年轻人的培养是非常 重视年轻人嘛下基层锻炼锻炼有好处有利于尽快熟悉业务也有利于你个 人的成长和进步。 再说你老家也是那边的也有个照应。 到那以后好好干农村工作是广阔天 大有作为啊!」 我嘴裡一个劲的说着谢谢心裡想:我都在基层「熟悉」了二十多年业务了 还在这让我锻炼呢。 听你忽悠年都得过错喽! 辞别何局长牛哥就召集了那哥俩儿坐着牛哥的车奔东陵去了。 东陵区农业局 和区政府在一个楼办公条件还不错。 牛哥他们事先和东陵的邹局长联繫了看到 我们来邹局长热情迎出门来一看一下来了三位市局领导有点吃惊嘴上说着 :「哎呀哎呀怎麽平时请都请不来的领导这回都来啦?」 牛哥反应快马上很正式的说:「市局班子对关汉同志的工作安排特别重视 特意嘱咐我们几个过来看一下」。 邹局长一听以为我有什麽来头儿呢马上表态说:「请市局领导放心我们一 定安排好岗位照顾好生活保证小关在我们东陵工作顺心生活愉快!」 三哥接过话茬儿公事公办说:「工作岗位的事我们也做了一点考虑你们 办公室一直缺少个文笔好、素质高的综合员小关在全市二万多报考人员裡考了第 二名水平非常高素质非常好邹局长是不是可以考虑让他到办公室啊?噢当 然啦我只是提个建议啊具体还由你们班子研究了再定」。 邹局长一听一拍胸脯说:「什麽研究不研究的就这麽定了!小关你明天就 到办公室吧先干综合员的活以后有好位置了我再帮你调。 」 就这样还没等进门呢我工作的事已经定了。 我感觉虽然市农业局和全市各大局比起来不怎麽好使但在分局面前却个个都 是大爷。 二哥这时候说话了:「对了老邹啊明年的农业生产经费快批下来你 这面有没有什麽困难?」 邹局长一听这话马上来了精神一边往屋裡让我们一边苦着脸说:「赵处长啊 老了困难了!」 进了办公室邹局长就摆起东陵面临的困难来我在旁边听着感觉要真像邹局 长说的那个困难程度东陵区农业局早该黄摊儿了。 二哥哼哈的听着最后总结似说:「今年你们在农业经费的使用上存在不 少问题啊明年能不能再给你们多拨点我现在也定不了。 这样吧你们把情况打个 报告尽快给我报上来我好给你考虑。 」 邹局长急忙感激说:「那太谢谢你了赵处长我们明年一定保证把钱花在该 花的方!」然后向我看了一眼说:「小关刚才的情况你也听到了报告就你起 草吧明天就报上去。 」 我知道这是邹局长想藉机考验考验我就应着:」我也没什麽经验写完了您 再批改吧」。 二哥又接着说:「对了邹局长你看小关家是农村的现在连个住的方还没 有呢。 听说你们局去年盖的楼还有没分出去的反正空着也是空着就先让小关住 着得了」。 我真挺佩服二哥的表面上不动声色内裡却威逼利诱的什麽招都用了。 邹局长迟疑了一下说:「房子是有不过裡面也没什麽家俱放了一年也没收 拾都埋汰(东北话就是髒的意思)去了。 要不等明年开春局裡出点钱收拾收拾再让 小关去住吧」。 我心想:原来邹局长也是个老狐狸话说的真客气不过要是明年二哥没给他 多拨经费这房子估计我就住不上了 。 二哥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不耐烦说:「等到明年开春小关早冻死个屁的了! 你们现在就开始整我手裡还有点救灾的活动经费给你多拨几万就都有了」。 听了这话邹局长马上一拍桌子爽快的说:「赵处长吩咐的事就是办!」 牛哥抽着烟有意无意看了看手錶邹局长马上会意的说:「你看光顾着说 话了这都十一点了走咱们出去喝点去!」说着打电话叫来了他们办公室的史 分卷阅读35 主任。 史主任是个唯唯诺诺的五十多岁的老头儿脸又红又胖外加个酒糟鼻子。 进 了屋邹局长没好脸说:「老史啊市局这麽多领导来了怎麽你也不过来看看呢? 」老史低三下四向我这几个哥哥陪着不是。 邹局长看老史表演的差不多了就说:「来我给你介绍一个新人。 」说着拍着 我的肩膀说:「这是咱们这次全市招考公务员二万多人裡考第二的关汉!分到咱们 东陵来了这充分体现了市局领导对我们东陵的重视」。 老史连声说:「是啊是啊太重视了」。 邹局长接着说:「所以我们一定要照顾好小关的生活具体就由你负责吧。 」 史主任连连点头说一定办好。 邹局长又说:「至于工作嘛先在你们办公室当综合员吧不过你可别想当『 甩手掌柜的』不许把什麽乱七八糟的活都让小关干」。 老史赶紧说:「请局长放心」。 然后热情的握着我的手说:「小关啊你来太 好了咱们办公室就缺你这样的人才啊。 」 我赶紧客气说:「我也不是什麽人才特别是对咱们局的情况还不熟悉业务 也不懂史主任经验多资历深以后还得多提醒、多帮助我啊」。 史主任说:「放心吧小关你这麽聪明肯定一点就通」。 邹局长打断我们的相互吹捧说:「走吧有什麽话我们酒桌上再细唠」。 于是我们一行六人就直奔当最好的一家饭店去了。 邹局长也是个能喝的主儿史主任更是馋酒的厉害不过酒量却一般。 我刚到 这第一次喝酒当然不能使劲比划给我倒酒我还推脱着少倒点儿史主任嘴上应 着手下可没留情给我倒的和别人一样多。 我再次推脱说倒的太多了怕喝不了 再说下午我还得给市局写报告呢。 邹局长说:「你刚毕业要想在这个单位干好 首先得过喝酒这一关并且要喝酒工作两不误才行。 」 听邹局长这麽说我就不再表演了喝酒对我来说只是小cash。 邹局长热情的 张罗着又是对市局领导的关心表示感谢又是对我的到来表示欢迎先共同喝再 单独表示等等酒喝了不少不过在这种非常官方的场面喝酒是很无聊的听着他 们相互吹牛吹捧总感觉有点虚伪和噁心也许官场就是这个样子吧。 一直喝到三点来钟邹局长又要去洗澡我的几位哥哥也没客气不过我却不 好再跟着去了就对邹局长说要回去写报告邹局长稍微客气了一下大概是觉得 我去确实不太方便就让史主任带我回单位了。 史主任把我带到他隔壁的一间办公室对我说:「咱们局一共三十二个人除 了四位局长区局还有十一个人五个科室其它的都在乡里和街道呢。 我虽然叫 办公室主任其实就是个『光杆儿司令』手下一个兵也没有。 这屋是原来小马的 两年前人家调市裡去了这屋就一直空着以后这就是你的办公室了」。 我环视了这个十多平米的房间虽然有点乱但收拾出来挺不错的。 对着门放 着一张办公桌还连着个电脑桌上面摆着一台电脑和一台打印机。 不过因为长久 没人用落的都是灰我仔细看了看竟然还是进口的苹果586呢!这在当时已经 是非常好的机器了我们学校还用286呢。 我对史主任说:「咱这办公条件也不错啊电脑都这麽高档」。 史主任说:「这是市局给的挺贵呢两万来块钱可也没人会用啊我平时 都不敢碰怕给整坏了。 我看你挺明白的你就用吧。 」 我心裡暗自高兴这回可有的玩了。 我一直都非常喜欢电脑没事就在我们学 校的机房裡玩游戏能用dbace3编几个小程序wps、cced这类办公软件也明白点 。 我按了开关机器就「吱吱」的转起来了你还别说真比我们学校那机器快多 了。 电脑裡装的软件也挺全的办公软件一应俱全。 我对史主任说:「电脑这东西挺好的怎麽按也坏不了。 改个文件什麽的挺方 便的还能玩游戏呢你要爱玩我教你」。 史主任说:「我哪能整明白这东西啊我一天烂事多去了再说年纪大了水 平也不行一直没怎麽干明白。 你来了就好了你这麽年青素质这麽高能力又 特别强有你在啊咱们办公室的工作一定能大有起色」。 这话虽然好听不过我感觉出来他确实有当「甩手掌柜」的想法了。 不过也无 所谓连民工我都能当干点办公室的杂活儿也没什麽难的。 我谦虚说:「有史主 任的领导一定差不了」。 史主任笑着说:「好吧那你就写报告吧我不打扰你了。 」说着把门钥匙给 了我就出去了。 我打开wps开始写我的第一份公文。 到一个单位领导和同事对你的第一印 象非常重要因此对这第一份公文我也动了不少脑筋一边回忆邹局长说的话一 边添油加醋的描述着反正是为了要钱使劲哭穷就是了。 中间史主任过来一次让 我早点回家我说我写完了再走史主任就先走了。 一直到晚上五点多我洋洋洒 分卷阅读36 洒写了十多页自己读了一遍觉得还可以就用那台star的针式打印机打印出来 放在桌上等明天早晨给邹局长一看就行了。 我锁上门出了区政府的大楼。 门口就有直达市裡的公交车我就一路摇晃着回 到了市内。 等我赶到璐璐家已经六点多了璐璐已经把晚饭做好了用碗扣着没吃。 看我 回来了就高兴的跑过来说:「哥你怎麽才回来啊?我都饿坏了。 」 我责怪的说:「这个傻丫头下次不许再等我了饿了就赶紧吃噢」。 璐璐撒娇的说:「和你一起吃饭都习惯了一个人吃没意思」。 我笑着说:「等你上大学就好了几千个人陪你一起吃那才叫热闹呢。 来吧 赶紧吃饭」。 一边吃饭我一边把已经被分到东陵的事告诉了璐璐还说他们那正准备给我 收拾宿舍呢璐璐听着一脸的不高兴。 我马上安慰她说不一定什麽时候能收拾完呢 没收拾完之前我要一直赖在这儿她才高兴了一点点不过神情还是有点忧鬱。 这时候我突然看到我早晨泡在卫生间裡的内衣裤正挂在阳台上!一定是璐璐洗的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我真是羞愧难当。 我有点接巴说:「璐璐你以后别给我洗……洗东西」。 璐璐脸一红嗔到:「那麽髒才换真羞」。 说完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差 点没一头撞死真是丢人哪! 第十九章第一课 第二天我和璐璐吃完早餐就分头出发了。 我像璐璐一样开始了朝八晚五的 生活。 到了单位我先把报告装订了然后拿去找史主任史主任好像还没来我 想这个稿子着急报邹局长还要表示要亲自看就直接给邹局长送去了。 邹局长一边翻一边点头说:「嗯还是用电脑打印的好啊以前各科的材料全 是手写的看着费劲去了。 嗯稿子写的也不错意思表达的很到位嘛。 」不过他 还是指出几个方还要如何如何改一下我记得那些都是他昨天说的原话唉不 管了让我改我就改吧。 我回去以后打开昨天的文档十几分钟就改完打印出来拿给了邹局长邹局长 挺惊讶说怎麽这麽快?我说:「在电脑裡改很容易的」。 邹局长说:「看来用电脑办公确实是个方向啊以前我让他们改稿改一回就 得重新抄一回有时候一个挺长的稿要改好几次手都写麻了。 哪像你这麽方便啊 !下回局裡开会得好好推广一下你的作法让他们像你学习学习也提高提高咱们 的机关形象嘛。 」 我哪裡知道局长的一番表扬让我从此变成了打字员各科的大小材料都求我 给打字别人家的手都没事了我手倒是麻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得到领导的肯定我心裡当然高兴了回到公室我就开始乐巴滋儿的打扫卫生 一直到中午才弄完收拾完一看还真不错办公室就是我的另一个家啊这裡乾淨 利索我也舒心。 只是还少了一点花草什麽的过几天再弄几盆摆上吧。 中午吃的区 政府的食堂伙食挺不错。 下午我閒来无事就在电脑上玩自己原来总玩的dos版《 仙剑奇侠传》正玩到兴头上史主任突然进来让我去他办公室一趟。 我看史主任 脸色不太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就跟史主任过去了。 到了他的办公室史主任让我坐下他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拿起我早晨给邹局 长的那份材料说:「小关这份材料是你给邹局长的吧?」我说是啊。 史主任扔下 材料在椅子上坐定了呷了口茶水才说:「小关啊刚才邹局长叫我过去说有 份材料要报给市局还说写的不错他问我的意见可我没看着材料又不瞭解情 况搞的我很被动啊。 」 我一听心裡一紧原来是因为这个当初光想着着急报这事了。 我想说我去过 他的办公室他没来不过又打住了那样他该更生气了。 于是赶紧道歉说:「主任 这事我确实做的不对以后我一定注意」。 史主任脸色缓和了一些又把话往回拉他说:「小关啊你刚来有很多事 你也不太清楚我和你说也没有批评你的意思道什麽歉哪。 我这也是为你好嘛。 」 我赶紧说:「谢谢主任以后这方面主任还得多教导」。 史主任苦口婆心说:「机关是个讲层次、讲程序的方越级办事、越级汇 报是很忌讳的。 不过你还年轻各级领导都不能挑你以后多注意点就行了。 」 我一听这是暗示我要摆正自己的位置啊于是我就装作很惭愧的样子向史主任 表决心:「我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史主任看我态度还行就摆摆手说:「行了小关你忙你的吧。 」 出了史主任的办公室我心想:看来机关裡繁文缛节的事真不少人也都很有 城府。 你看史主任在局长面前温柔像个哈巴狗似的一到下属面前可就敢呲牙咬人 了。 唉看来以后什麽事都要多留个心眼儿三思而后行了今天就算是我在机关 裡上的第一堂课吧。 第二十章二美 以后的日子过 分卷阅读37 的倒挺舒心的办公室的活我基本都干了史主任为了让我干活 也总说好话给我听。 局裡的人大多比我年长十岁以上农业局的人总体来说都挺实 在的对我也都挺照顾的。 各科室的科长科员有不少材料都要我帮写帮打印所 以对我都特别好。 邹局长司机的儿子要考大学没事就让我过去帮着指导指导我真用心帮他来 着结果成绩上来了不少那位司机师傅没什麽回报的一有时间就找我出去教我 开车。 开车不难学几回下来我已经开的很熟练了后来他又找人帮我办了个驾驶 证。 三位哥哥时常打电话或者借工作的机会过来看我我手上宽绰儿的时候也常找 几位哥哥出去喝点酒什麽的。 局领导以为我在上层有什麽特殊关係一直对我高看 一眼很快就找人把泉园小区的一处空房子打扫了简单买了些必须的家俱和生活 用品用具还把以前用过的一台电视机搬过来放在厅裡。 我把一直放在璐璐家的行李往这一搬也算是在城裡有了个家虽然只有四十 几平我已经非常满足了。 不过我还是时常回到璐璐那去给她做饭或者和她一起 吃饭。 说实话我和璐璐一样已经习惯两个人一起吃饭一个人的时候即使做了 好吃的菜一想到璐璐吃不着就觉得失去了香味。 张哥的房产开发公司终于批下来了办各种手续的时候分到工商局的张志 宏和分到建委的姬顺子还帮了不少忙呢公司开张不久就藉着以前的老底搞了两个 小工程据说效益还不错。 不过张哥也更忙了璐璐完全交给了我照顾。 璐璐的学 习越来越用功成绩已经在班裡排进了前十名不过璐璐对我却越来越亲近为了 与她保持距离我有时候故意几天才去看她一次。 97年开春的时候我藉着和局裡领导下乡视察春耕生产的机会回了一次老家顺 便也领邹局长他们到我家坐坐。 中午我妈炖了个小公鸡做了几样农村杀猪菜整 个区局的班子还有我们主任都在我家吃的饭后来我的三位哥哥也让我找来了一 直喝到晚上才走。 乡长看到我在农业系统这麽有面子马上刮目相看后来我妈打电话给我激动 说我家的农业税乡里给免了。 我心想这帮人真会送人情一年才二三百块钱还 是共产党的就把我一家人感动的不行了。 农民真是容易满足啊。 还有一件事必须要说那就是有很多人给我介绍对象。 中国有个传统要是哪 个单位有单身的小伙子大姑娘同事和领导都像有责任似的四处帮你联繫对象。 每个热心人都向我描述对方的家庭多麽有实力、女孩的单位怎麽好、人怎麽漂亮之 类的我心裡特别感谢他们但是我一个都没看。 我觉得看对像这样的事就像是农 村赶集买猪崽儿似的看中了就抓一头回来养着特没劲要是再考虑血统出身肥 瘦什麽的就更没劲了。 我相信爱情是一种缘分所以一直幻想着有一天能和自己心爱的人撞个满怀 可惜这样情景一直都没有出现。 不过有一个我还真的看了那是邹局长给我介绍的也是他命令我必须去见的 。 那姑娘是我们区常务副区长的女儿小名叫二美。 人长的还真挺漂亮打扮也特 别时髦。 学历是中专在我们区土局工作。 第一次见面相互印象都不错姑娘挺 能侃的话题当然不可避免涉及到我农村的父母和亲戚。 提到农村这位区长的 女儿有点不屑一副看不上农村人的样子我看着来气。 回到单位以后我对邹局长说我不同意邹局长吓了一跳问我为什麽。 我说她 长的不好看邹局长差点没气翻过去气急败坏跟我说:「二美那姑娘还不好看 那还啥叫好看哪?!人家姑娘可挑剔了相看过的小伙不下一百个可人家全都 看不上这回二美可算同意处了结果你这还不同意上了!」然后又苦口婆心劝 我找了这样的对象有什麽什麽样的好处至少列举了二十条以上。 我心想找对象又不是做买卖我关汉有手有脚的可不想卖入豪门当摆设。 再 说我还得给老爹老妈养老送终呢看不上我们农村人的坚决不考虑。 不过这话我可 不敢和邹局长说实在挺不住我就用缓兵之计和邹局长说要考虑考虑还得问问 父母什麽的后来我躲着他。 他大概也灰心了没再逼我。 那个叫二美的姑娘听说我不同意之后好像反而来了劲头儿没事就来找我。 她 倒是个好聊伴性格开朗不拘小节像个社会人儿似的。 一来二去混的倒挺熟 邹局长还以为我们处上了呢总是提醒我别忘了他这个大媒。 有一回我跟二美和她的一帮朋友 喝酒二美喝多了跟我说了实话她说老了男 的死皮赖脸缠着她她都看不上没想到却让一个农村小子给甩了心裡特不服气 还告诉我有一天一定会后悔。 我笑着说我现在就后悔了后悔根本就不应该见你。 她恨的咬牙切齿的不过对我反而更好了没事就缠着我陪她吃饭看电影什麽 的我多半都不去有时候实在无聊也陪陪她。 不过我从来没说过她好总是说她 长的难看、太瘦 分卷阅读38 、不性感、疯疯癫癫之类的。 当然了我这麽说完全是故意的并 且总是夸大其词。 她每回都非常气愤有时候乾脆扔下我扭头就走但多说两天又会跑来找我玩 。 她越这样我越愿意逗她后来她连气都不生了多说假装和我闹一闹从来不敢 跟我来真的。 而那些围在她身边的朋友她都颐指气使的像个「大姐大」也怪了 那些人全都对她俯首帖耳的。 女人我真是搞不懂。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拐点 日子过的挺快工作上的事我已经得心应手了生活上我照顾着璐璐璐璐也 照顾着我还有一个二美在无聊的时候当佐料过的真够滋润的。 一转眼还有几天 就要高考了。 学校这时候都照例会停课让学生随意安排时间。 璐璐让我这几天陪 她一起住我答应了。 这是关键时刻学什么倒是次要的主要是情绪要好不能 感冒生病夏天容易坏肚子她总在外面吃我也不放心。 这个季节单位裡没什么事我就请了一周的假专门陪璐璐有时候带她出去逛 街有时候上公园玩有时候在家裡成天的聊天侃大山顺便把我考试和上大学时 候的一些好经验告诉她坏的也有选择的说了一点呵呵知无不言嘛璐璐又不 是外人儿。 再者就是换着法儿的给她做好吃的。 璐璐这几天特别高兴除了总是抱 怨被我喂胖了之外天天都像小鸟似的开心。 书已经学的差不多了再看也没有什么意义不过空间想像能力她还是不行 先天不足我也没办法。 晚上睡觉前我总要求她看一个小时的书一方面让她巩固 一下另一方面也省得她总赖在我房间不走影响我睡觉。 考试的前一天上午我正和璐璐侃大山呢单位突然给我打电话让我马上到单 位去一趟我不明所以赶紧跑去了。 邹局长让我直接去他办公室我坐定了邹 局长很亲热对我说:「小关啊从你来那天我就知道我们这个小水坑养不下你 这条大鱼啊」。 一句话说得我一头雾水我说:「哪有这事啊?我一直都以局为家从来没做 过任何对咱局不利的事也从来没想过远走高飞啊!」 邹局长站起来坐到我身边假装责怪说:「小关啊你要调走也应该早点和 我说嘛让我好有个心理准备啊」。 我心裡一惊我从来没张罗过要走啊难道是牛大哥他们要把我调到别处去? 我一脸疑惑问邹局长:「调哪去啊?这事我真不知道!」 邹局长以为我装呢就说:「咱们当着明人不说暗话这可是市政府办直接调 你去的多好的事啊!你早点透露些消息也让我们替你高兴高兴嘛!」 邹局长这么一说我更找不着北了去市政府工作?!怎么可能呢?牛哥他们也 没有这个能力啊。 邹局长看我「装」的这么像也就不逼我了一五一十的说:「早晨的时候市 局何局长亲自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市政府主抓农业的田副秘书长和他说要把你调到 市政府去说是新来了一个主管农业的副市长想要一个素质高又熟悉业务的秘书 。 田副秘书长就想起你来了。 」 我一下子想起来了田副秘书长就是在我考公务员面试时候的那个主考官我 还说了他不少坏话呢。 他怎么可能调过去他身边工作呢?我真有点想不通。 邹局长又说:「小关啊你在咱们局这段时间我可是待你不薄啊这下你一 步登天去给主管咱们的副市长当秘书了可不能忘了你邹大哥啊!」 我赶紧说:「邹局长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怎么回事我还没整明白呢什么忘不 忘的啊!」 邹局长又语重心长的说:「小关啊我早就知道你不是池中之物迟早有一天 会一飞冲天的说实话你素质这么高在咱们这个方真有点屈材了。 到了市长 身边可要好好干别辜负了咱们东陵局对你的培养啊。 」 我正色道:「邹局长你放心吧不管调到哪我都会为咱们局尽心尽力的也 忘不了邹局长对我的关心和栽培」。 邹局长听我这么说满意的拍着我的肩膀说:「好我没看错你。 这两天你把工 作交接一下就上市局吧具体的事市局来办我也不太清楚」。 从邹局长那出来我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我给牛哥打电话询问情况牛哥说这 事他也才知道是市政府直接找局长协调的前两天省裡下派了一位领导到渖阳工 作并且是个女的原来是省团委的书记到渖阳具体抓农林水牧副渔矿产环保等 方面工作。 还告诉我市政府要求三天之后去报到。 放了电话我真有点手足无措心潮澎湃欣喜若狂了。 去市政府工 作是我想都没 敢想的事当初只有欧阳纳丹留在了那裡没想到我这个泥腿子也有这么一天!虽 然我还不知道中间有什么原委但这事肯定是真的。 我强压着兴奋回到了璐璐那这事现在还不能告诉她我不想让其他事情扰乱 她考试的心情即使是好事也不行。 璐璐问我这么急去单位 分卷阅读39 干什么我说有点着急 的活儿需要处理一下。 她就没再问。 那天半夜她突然穿着睡衣熘进我房间她扭捏说她睡不着想让我陪她唠 嗑儿。 明天就要考试了这时候失眠可不好我又不能说她。 她走过来鑽进了我的 被窝枕着我的胳膊。 唉由着她来吧。 她问我上大学可以谈恋爱吧?我说可以啊像你这么漂亮的 r大还没有呢你去一定有老多人追你了。 璐璐一副嚮往的神情说那太好了。 我 点着她的脑门儿说她是个小色鬼。 她往我的肩上靠了靠说谁追她也没用她要去追 她喜欢的人。 我心裡一颤想着璐璐被一群纨裤子弟围着的情景感觉有点怪怪的 。 我们都沉默着一会儿璐璐就偎在我的怀裡睡着了。 夜已经深了皎洁的月光从窗帘的缝隙裡向屋裡窥视着夏虫在不同的角落裡 抑扬顿挫歌唱。 平生第一次有一个女孩睡在我怀裡她的身体瀰漫着一股特殊的 澹澹的香味她的呼吸轻轻的拂在我的颈下那种感觉也许就叫陶醉吧。 那一夜 我分外宁静没有慾望也没有意念好像自己变成了一掬泉水流淌在银色的沙 滩上。 第一天考语文和英语早晨璐璐特意穿上了我送她的那套牛仔服。 送她去考场 的时候张哥也跑来了又是嘱咐又是开导的璐璐充满信心的表情让我很放心。 两 次考试出来璐璐都说感觉发挥的不错。 晚上张哥、璐璐和我一起去了一个很高档的饭店吃饭。 张哥很高兴和我喝了 几杯啤酒还对璐璐说一定要报经济类的大学毕业了好帮他一起搞公司璐璐点 着头答应了。 现在璐璐真的懂事了很多特别知道照顾张哥父女俩处可好了。 当天晚上璐璐又跑到我屋裡睡她说和我睡会给她带来好运气。 这时候她说什 么我都会照办的。 晚上她偎在我肩上说这样睡觉特别香还说挺担心几何的。 我 说你放心吧哥都帮你准备好了。 第二天上午考数学我早早的起来打车回到自己的宿舍拿出两个用细木条做 的直径半米多的立体几何模型都漆着醒目的橙色和我教璐璐解几何题时候用的 模型一样。 这是我一个星期前就做好了的。 我把两个模型运到了考场外面趁着早晨没人在璐璐的考场能看到的角度选 了一棵树充分发挥小时候爬树掏鸟蛋的本领爬到很高的方用铁丝把两个模型 固定住。 回到家璐璐还没醒呢。 我给她做了煎荷包蛋和粥。 吃了早餐我们就来到了考 场我把璐璐拉到一边偷偷的把两个模型挂的位置指给她看。 璐璐看到树尖上高高 挂着的两个几何模型又是意外又是惊喜足足盯着看了两三分钟然后回头没头 没脑的对我说:「哥其实你也喜欢我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我笑着说:「你是 我妹子啊我当然喜欢你啦这还有什么疑问嘛」。 璐璐笑着摇了摇头就进考场去 了。 我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模型有没有用我也不知道几何题在数学一科裡至少 要占30-40分答不好就完了。 好不容易捱到中午璐璐出来了我拉过璐璐问她 考试的情况。 璐璐说:「哥你不知道吧我们每科考试都换考场和座位的你挂 模型的方我根本就看不见。 」 我吃了一惊真该死我怎么把这事给忽略了呢!我高考的时候可都是在一个 考场的。 璐璐看到我懊悔的样子咯咯笑起来说:「不过那两个模型给我的印 象太深了我一闭眼睛就能看到它们高高挂在树上所以做几何题的时候根本就 没费什么劲儿两道立体几何题我都答上了!」 这是我唯一为璐璐担心的科目听她这么说我兴奋的一把把璐璐举了起来说 :「太好了你终于有空间想像力了!」 后来的科目都很顺利我感觉璐璐一直在超常发挥这在高考时非常关键。 考 完了最后一科张哥也赶回来了我们又去高级饭店撮了一顿。 在桌上我把我要 去市政府给副市长当秘书的事说了。 张哥和璐璐都非常吃惊接着又非常高兴特 别是璐璐她看我的眼神儿裡有兴奋有高兴有喜欢又有崇拜还不小心叫了一声哥 。 我急忙在桌底下踩她她才收敛了一点。 我不想让张哥看出璐璐对我有什么特别 的意思。 张哥当然也非常高兴他大喊着服务员拿酒拿酒一边搓着手说:「今天我太 高兴了一方面是我的宝贝女儿考的好另一方面是我弟弟进了大衙门口以后就 和市长在一起了!我太高兴了太光荣了!来今天咱们一家三口好好喝点!」 张哥真是高兴过了头竟然给璐璐也倒了一点酒对她说:「你说话这 就上大 学了也是大人了喝点酒没事!」 我们三个酒杯碰触的瞬间我真的恍忽有了家的感觉。 结果那天张哥喝多了璐璐的脸也喝到了酡红我也头晕的厉害。 我开着张哥 的车把他们父女送到家又打了辆车回到了自己的小窝。 第二十二章太监入宫 第二天我八点多一点就到了牛哥的办公室他告诉我何局长正等着我呢就 直接把我带到 分卷阅读40 了何局长的办公室何局长依旧那么热情只是这次脸上堆满了笑 一张胖脸都快挣开了。 他握着我的手陪我坐在沙发上亲热说:「小关啊你到 咱们局也有八九个月了这段时间我特别忙对你关心的不够我要检讨啊!」 我赶紧站起来说:「何局长您太言重了是我应该检讨才对当初您为我的 事费了不少心我也没过来看看您心裡特别过意不去」。 何局长拉着我坐下说:「虽然我没去看望你但你的情况我是非常关注的 多次向牛处长和老邹他们打听你的情况你干的相当不错啊很有出息。 市局正想 着找个机会把你调过来可惜让市政府抢了先机啊。 田秘书长非常看重你他和我 谈过他在你考进来的时候面试过你对你的印象非常深刻啊现在还记忆犹新呢 说你很有思想、很有见。 非常适合给市裡领导当参谋助手。 正好原来主管咱们 的市长到任了省裡新下派来了一个姓曹的副市长原来那位市长的秘书被安排到 区裡任职。 曹副市长让田秘书长帮她选个秘书要熟悉农业口的业务还要有很高 的素质年纪还不能太大毕竟曹副市长才35岁嘛。 田秘书长一下就想到了你听 说你分到了东陵就给我打电话让我放人。 我是真不捨得啊我这个人最爱才了 咱们农业战线非常需要你这样业务精、人品好、素质高的人才但是这是组织安 排是工作需要并且也有利于你个人的发展我为了组织、为了你只能忍痛割 爱啊」。 我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 看来田秘书长这人还真挺好的一点也没记恨我 还处处为我着想。 我对何局长说:「我真没想到能有机会到市政府工作说实话在咱局的这段时 间我过的特别开心您和牛处长、邹局长还有东陵的那些同事对我都特别照顾 我是真捨不得离开这个方」。 何局长亲热拍着我的肩膀说:「到哪都是革命工作嘛组织需要我们我们 就要义不容辞冲上去。 为市长工作是件光荣的事不只是你的光荣也是咱们农 业系统的光荣」。 这时候牛哥说话了他说:「何局长市政府那边让小关九点多钟就过去呢 你看?」 何局长看了看手錶站起来对我说:「小关啊时间差不多了我也不多说了 」说着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后拿出一个纸袋递给我说:「小关啊你在农业系统 工作一回这回要调走了也没什么礼物送你就送你一部手机吧」。 九七年的时候手机可是很贵重的东西我在东陵的时候就几位局长有手机科 长还都买不起呢。 我赶紧推辞:「不行不行!这哪能行啊我也没为局裡做什么贡献怎么能送 这么贵重的东西呢!」 何局长假装责怪说:「这手机可不是给你个人用的完全是为了工作嘛。 你 在市长身边手机是必须的并且我联繫你也方便有什么新动向好消息什么的你 也可以告诉我嘛」。 我心想原来是想让我当他的耳目啊嘴上推辞的更厉害了一边说一边退到了 门外。 何局长也不好追出来就把袋子给了牛哥和他说了几句牛哥就拿着袋子 出来了。 牛哥拉我上了车说送我去市政府。 路上跟我说:「四弟手机你就收着 吧何局长那人我瞭解他这么做不外乎是想巴结你这东西也是公款买的你又 不用搭什么人情就别客气了」。 我挺为难的说:「大哥何局长那么大的领导还用得着巴结我吗?这么重的人 情我怕以后还不起啊」。 牛哥说:「他官大?他官大还有市长大啊?你以后可是市长身边的人市长的 大事小情甚至吃喝拉撒都由你管着你跟市长说一句话能顶他说十句他能不巴 结你吗?」 我没当过秘书也不知道秘书都是干什么的就问:「大哥当个秘书不就是 给领导写写材料跑跑腿儿什么的嘛有那么重要吗?」 牛哥没说话一打轮儿把车拐进一个小胡同停下然后转身直对着我严肃 说:「四弟以前大哥淨和你喝酒发牢骚了上层的事和你说的少。 你没和那个圈 子接触过年纪也小很多事你不懂。 大哥说一句话你别不爱听中国有句老话叫 『主多大奴多大』。 当秘书的其实就像过去皇上身边的太监一样没官没职但 位置非常重要。 干好了甚至能一手遮天但要是干不好也可能陪上身家性命。 以后不只是何局长要巴结你曹市长主管的那些系统的头儿都会巴结你其他部门 也都会给你面子不过这个面子是人家曹市长的面子你自己有多大的份量你可得 心有数。 另外一定要把握好『度』该掺合的掺合不该掺合的听都不听更不要 问。 该说话说不该说的打死也不能说。 能办的事办不能办的事说什么也不能办 。 该收的东西收不该收的千万别沾。 这些话你可一定得记住喽!否则这个活儿你 干不好也干不长。 至于什么是『度』什么是该和不该你就自己体会吧」。 牛哥的一番话说得我手脚发麻看来领导的秘书可不像看起来的那么轻鬆。 分卷阅读41 牛哥接着说:「四弟给市长当秘书可不只是写写材料跑跑腿儿的事工作上 是你份内必须做到的但工作之外你做的好不好有时候更关键。 生活上的事甚至 她家人、亲戚的事只要你精力所及都要尽量办好。 还要学会察颜观色洞悉领 导的喜怒哀乐高兴的时候你和她说些平时不会答应的事她也会同意不高兴的时 候你有一点小毛病她都会使劲剋你。 有时候领导嘴裡说的和心裡想的不一样甚 至截然相反这就要你自己慢慢总结慢慢领会了。 特别是女领导更不好伺候 你可千万加倍小心哪!」 我点着头说:「大哥我记下了」。 牛哥没再说什么发动车子从胡同裡绕出 来奔市政府去了。 我倚在座椅上想:伺候人没什么问题我一直自己照顾自己还 伺候璐璐好几个月这点应该没问题。 察颜观色我也行吧上学打工的时候给私人 老闆干活儿都要描着老闆的脸色早已经练出来了。 只是不知道这个曹市长是个 什么脾气秉性希望不要太怪癖否则我就惨了。 就这么一路猜测着来到了市政府市政府办的吕主任亲自带我去见了田副秘书 长。 见了面他一眼就认出了我热情的迎过来用力的握手给人的感觉很有亲合力 。 他笑着对我说:「怎么样?还记得我吗?」我说记得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 他 把我让到座位上依然笑着说:「我也记得你啊面试的时候你当着各大局领导的 面将了我的军哪!」 我非常不好意思的站起来说:「田秘书长面试的时候我都是瞎说我也不知 道您是主管农业的多有冒犯您别生气」。 田秘书长爽朗的大笑着说:「要不是你那天仗义直言今天你也来不了这。 正 是你身上的那股体恤农民生活、思考农村问题、热心农业发展的的劲头打动了我啊 。 曹副市长年轻有为能力很强是个想干一番事业的人我也想实实在在的为农 民兄弟做点事我们三个有共同之处所以我才把你调过来。 在农村工作上我们 有很多做的确实不到位我们一起干一起努力看看能不能把你说的那些现象改 变改变!」 他的一番话说得我激情澎湃好像站在丰收了的麦田上一样。 我感觉他一定是 军人出身很有做大事的气魄。 我真诚的说:「田秘书长农村是我的根也是咱 们国家的根关注农村是我们应该做到的。 只是我身单力薄起不到什么作用但 咱们市领导能这么重视我相信我们农村和农民还是充满希望的。 政府的工作我不 熟悉有什么我不懂的或者做错的您一定要多批评多帮助」。 田秘书长说:「慢慢来我从部队来到方也经历了一段时间的适应方 和部队在工作方法、工作思路和工作效率上都有很大区别。 唉不说了一说又说 到老话题上去了。 走我带你去见见曹市长她着急见你呢。 」我说好的就跟着 田秘书长来到了曹副市长的办公室。 第二十三章西雅市长 敲门进屋以后我看到一个很年轻的女人坐在大大的办公桌后面正在接电话 穿着一身澹灰色的职业装把她的身材衬托得成熟干练头髮很整齐的盘在脑后挽 了一个髻露出白晰修长的脖子显得气质那么优雅。 这正是我喜欢的那种女人。 看到我进来我查觉到有一丝惊喜在她的脸上一闪而过。 她匆匆的说了两句就 放了电话站起来。 我发现曹市长挺高的大概有一米七吧。 她从办公桌后面绕出 来看着我说:「这就是小关吧?」 我说:「是我叫关汉」。 曹副市长笑着说:「我猜到是你但没猜到你竟然这样一表人材」。 我赶紧谦虚:「哪裡哪裡连金玉其外都谈不上」。 田秘书长在旁边对曹副市长说:「怎么样?我就说你看到了一定会满意的嘛。 」 曹副市长爽朗的笑了说:「田秘书长我可要好好谢谢你啊为了帮我选一 个好人费了不少心思这样吧哪天有空我请你吃饭。 」 田秘书长说:「还哪天干嘛啊?赶日子不如撞日子你要是没有特别的事咱 们就今天晚上不过先说好了是我请你」。 曹副市长说:「那哪行啊?我请你才对嘛」。 田秘书长说:「你也来了快一周了工作上的事安排的也差不多了你是我的 主管领导有不少事我还要向你汇报呢正好小关也来了也让他瞭解瞭解情况。 晚上我安排个晚宴没有别人就你、我和小关加上办公室吕主任和秘书处的马 处长。 带他们两个我是想一方面让你和他们熟悉熟悉另外也随便让小关和他们 接触接触」。 曹副市长 略沉吟了一下说:「好吧下午有个常委会不知道能开到几点 我估计也不会太晚你就看着安排吧。 但是别去太招摇的方我刚来不好。 」 田秘书长说:「我明白你放心吧。 」 安排好了晚上的事曹副市长又转过头来对我说:「小关我们正式认识一下 吧我是曹西雅」。 说着优雅的伸出手我赶紧伸出手轻轻的握住了。 她的手很 分卷阅读42 软 很滑和我的手接触后微微的握了握就鬆开了。 对女人我一直都不太感冒特别是感觉对我有好感的女人我的胆子都会比较 大。 我说:「曹市长您还是叫我关汉吧我看您这么年轻管我叫小关挺彆扭的 」。 曹副市长听我说她年轻开心的笑起来说:「没想到你还这么会说话我还年轻 什么啊都三十多岁了已经老啦!」 我转头对田秘书长说:「秘书长您说曹市长是不是非常年轻?」 田秘书长笑着说:「当然年轻啦看起来好像还不到三十岁呢。 这些市长私下 裡都夸你漂亮呢。 」 曹副市长笑的更开心了说:「你们两个就一起忽悠我吧!我是怕了你们。 好 吧以后我就叫你的大名吧。 」 我笑着说:「谢谢曹市长」。 曹副市长把笑容收敛了一些对我说:「关汉明天早晨你就正式开始跟着我吧 我接手的可是个烂摊子事很多啊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 我正色道:「放心吧曹市长我身无牵挂一向都是以单位为家不管是什么 时候有事您就叫我好了。 只是我的能力水平不一定高又毫无这方面的经验要是 有什么事做的不对您可一定得先原谅着等我熟悉一点了您再批评我行吗?」 曹副市长又笑了说:「你呀我还没给你提要求呢你先要求上我了。 好吧 我先忍你几天不过只限三天」。 我看了看田秘书长田秘书长会意的替我求情到:「要不就一周吧你来了还 忙了一周呢。 」 曹副市长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好了好了一周就一周好了看来我以后有得 苦吃了刚来就让我节节败退」。 我和田秘书长都嘿嘿笑了。 这时候电话铃声响了田秘书长赶紧说:「曹市 长你先忙吧我和小关先出去了我们晚上见。 」曹副市长说了句好吧就去接电 话了。 回到田秘书长的办公室田秘书长就问我对曹副市长的印象如何我如实说非 常好来之前只知道是位女市长没想到这么年轻。 田秘书长说:「是啊当初我们也都很意外。 她是辽大毕业的在学校的时候 就是校学生会主席毕业以后留校当团委书记后来被省团委调去七八年的时间 就当上了省团委书记。 能力很强啊。 她的公公是中宣部的领导丈夫原来在省委工 作现在调到北京外贸部了。 小关啊因为你是她的秘书所以我才把这些情况告 诉你你知道就行了」。 我知道田秘书长的意思是不让我对别人说我点点头说我明白。 田秘书长继续 说:「正因为她年轻职位高并且很有前途所以你以后做事要注意把握分寸。 政府机关人多嘴杂关係复杂你初来乍到的一定要万事小心」。 我明白田秘书长的意思郑重说:「您放心吧秘书长是您把我调到这来的 我绝对不会给您丢脸」。 田秘书长说:「你提到这事我就跟你说一说给市领导当秘书可不是谁想干都 能干上的。 秘书这个位置看似非官非长的实际好处很多个人利益倒无所谓主 要是对个人的政治前途影响很大。 一般给市领导当过几年秘书的都能到区裡或者 几大部门当个副局长什么的这是仕途裡的一条捷径因此竞争很激烈啊。 政府办 和相关部门的很多人都托关係走后门想当她秘书我都没有答应。 一方面是因为那 些人的目的不纯另一方面他们的业务能力和综合素质也确实不如你。 把你调来也 颇费了一番周折啊你可要好好干不能辜负了我和曹市长的一片苦心哪。 」 我没想到这裡面还有这么多曲折心裡的感激自然不必细说来到城市的几个 月裡有那么多对我恩重如山的人我现在还没有能力报答他们但总有一天我会 用我的方式回报他们的。 第二十四章重见欧阳 随后田秘书长又把我送回吕主任那吕主任带到去见了秘书处的马处长马处 长又带我去见秘书处的同事。 他们都集中在一个大办公室裡每个人的办公室空间 大概有六七平的样子中间用蓝色的隔板分割开。 每个人的办公桌上都有一台电脑 一部电话再有就是乱七八糟的文件纸张。 我去的时候大家恰巧都在因为下午要开常委会市领导都没出去。 马处长向 我一一做了介绍包括叫什么名字是谁的秘书或者负责哪方面的工作等等。 一共 十八个人只有一个女的就是欧阳纳丹。 这些人都很客气不过多数人都明显的 带着怀疑和距离感。 只有欧阳纳丹看到我很高兴她冷峻的脸上露着笑意不过她 并没有过多的表示什么 。 也许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和她的关係吧。 政府办的秘书处主要是做文字综合的各位市领导的专职秘书都在这办公还 有一些不是专职的主要是写一些杂稿。 虽然都是秘书但专职秘书和非专职的明 显差了一个档次即使是专职秘书跟主要领导和跟非主要领导的也有很大差别。 一把手的秘书姓钱三十六七岁脸上明显带着倨傲。 欧阳是常务副市长的秘 书 分卷阅读43 位也很高。 秘书处的马处长四十多岁一看就像个老好人其实很多秘书虽 然名义上是他的手下实际他根本管不着也不敢管。 介绍之后大家就都坐回自己 的位置了。 我的办公桌在中间比较隐蔽和欧阳是邻居。 我的前任走的时候没怎么收拾桌子和面都很髒乱。 我刚收拾了几下桌子 就到中午了大伙都纷纷去吃饭。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欧阳走过来对我说:「关汉 我带你去食堂」。 我就跟她走了出去。 路上欧阳小声对我说:「一定要假装我们不认识」。 我说知道。 欧阳也不看我盯着路说:「我很想知道你怎么会到这裡来不过 现在说不方便哪天我请你吃饭吧」。 我也不看她说:「我请你好了」。 说话间就到了大楼后面的小楼食堂装修的很好也很乾淨饭菜做的口味也 不错并且提供早餐。 对我这个到处蹭饭吃的流浪汉每天都能在这吃上一口现成 的也是种享受。 在食堂吃饭的人大概有三百多没想到在这幢大楼裡办公的人有这 么多。 大家吃饭的表情都挺轻鬆熟识的人在一起说笑着欧阳为了和我拉来距离 特意没和我坐在一起。 我吃饭的速度很快这是上学和打工的时候养成的习惯。 大家还在边吃边聊的 时候我已经回到了办公室。 我把何局长给我的手机拿出来看了一下是moto的掌中 宝数字网的。 这款手机新上市不久价格至少得5000元以上。 那时候更多人用的是90打头的模拟网电话数字网的刚刚兴起。 袋子裡还有一 张电话卡上面写着一个很长的以「999」结尾的号码那就是我的电话号码吧 还有一张500元的缴费单。 我心想这个人情是欠大了不知道怎样才能还上。 我把卡装上开了机。 这东西只是在一次和邹局长下乡临时有急事才向邹局长 借用过一回信号很不好要先举着手机四周移动找到一个信号好的方站定了 再打声音小了还听不见。 说是移动电话实际上是电话移动人。 我把提醒方式选成震动我讨厌招摇。 96年发大水的时候我在电视新闻上看 到一个领导站在大堤上一隻手插在西服裤兜裡一隻手拿着手提电话指手画脚的 对着身边一群满身泥污的农民和解放军战士训话。 那个样子真tm噁心。 我把电话揣在裤兜裡正要继续收拾办公室欧阳来到我门口看到我桌子上的 手机盒就问我:「你有手机啊?」 我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说:「据说给领导当秘书必须用这个所以才买的还不 会用呢。 」 欧阳看着我说:「多少号啊?我给你打一个」。 我说:「我给你看看刚才没记住」。 欧阳忍不住扑哧儿一下笑出声来。 其实欧阳笑起来非常好看就像一块冰瞬间溶化了一样。 我更加不好意思的从袋子裡找出那张卡的外壳递给欧阳说:「你自己看吧这 么老长不好记」。 欧阳羡慕的说:「号码还不错呢」。 「噢?这是好号吗?我不太明白」我索性装傻到底。 欧阳白了我一眼说:「装傻是不是?号码好不好你自己不知道啊?后面三位重 复的号没有后门是要不到的」。 我不能说是以前的局长送的只能撒谎到:「我一个同学在电信他给我要的 我也没看嘛要不怎么没记住号码呢」。 欧阳没说什么拿出她的手机开始拨号我突然感觉大腿上有虫子一样的东西 蠕动起来吓得一下跳起来一看裤子上什么也没有这才意识到是手机在震动 急忙从裤兜裡掏出手机欧阳已经快要乐翻了。 我脸红红说:「你看我说过没用过嘛!你是第一个给我打电话的」。 欧阳控制住笑很开心的说:「那就接啊」说着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我翻开手机按了接听键说了一声「喂」。 欧阳带着笑意的声音清晰的传过来:「我让你接听是想做你的第一个通话者 不过浪费你四毛钱呢你不会心疼吧?」 看不到她我放鬆了很多回答到:「怎么会呢!有一句诗叫『肯爱千金轻一 笑』你笑的时候象冰川解冻了一样能看到这么壮丽的景色就算倾尽身家又有 何可惜呢!」 电话的另一端沉默了两秒钟就传来了「嘟嘟」的占线音。 一下午我都在整理办公室和电脑裡乱七八糟的东西这裡的电脑更先进装 的是windows操作系统文字处理也用的是word这东西我还不怎么会用呢研究 了半天才有点头绪感觉确实比以前的dos系统先进多了。 我还在电脑的「回收站 」裡发现了大量以前写过的材 料估计是我的前任走的时候删除的不过他忘了清 理回收站。 我都给恢复过来了。 文件太多了等我以后有时间再慢慢看吧。 桉头的 纸质文件很多我整理了一下挑一些重要的浏览了一遍。 通过文件可以瞭解很多事情包括国家的政策导向、某个阶段的工作重点、一 些工作的具体规定等等。 以前上级来的文件我从来也不看十页长的文件除了 分卷阅读44 官 话套话重复话有用的不超过五句真是浪费时间和纸张。 不过以后我要专门和这 些东西打交道了还是应该深入瞭解一下。 我忙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办公室的人基本都走了。 欧阳再次出现在我 的门口她背着一个很大的包手裡还拿着一个很高档的公文皮包。 她问:「你怎 么还不走?」 我心想我得等市领导啊晚上还有饭局呢。 不过这也不能和欧阳说。 于是说: 「我这还没收拾完呢你先走吧我晚点再走」。 欧阳没说什么把手裡的皮包放在我的办公桌上对我说:「这是我刚来的时候 下属的一个部门送的太男性化了我不喜欢给你用吧以后跟着领导需要放 的东西多着呢」。 我本想推辞一下但是看到欧阳诚挚的眼神就对她感激的点了点头连谢谢 也没说。 我总觉得自己和欧阳有一种默契我们都知道对方心裡想的所以不必过 多的表达。 可能是我没有推辞让她很欣慰欧阳对我微笑了一下也什么也没说转 身走了。 第二十五章后座的眼神 我一直在办公室呆到快六点桌上的电话才响了马处长让我到大门那裡我 赶紧关了电脑跑出去。 两部车停在门口一部是黑色的奥迪2.4另一部是奥迪1. 8。 市政府就是不是一样车都这么高档。 后面的一部车窗摇下来田秘书长向我 招了招手我就跑过去打开了后门却看到曹市长和田秘书长坐在后面曹市长谅 解的笑了笑说:「你坐前面吧」。 我报赦的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就赶紧关上后门上了前座。 我心想以前我们 邹局长都是坐副驾驶的位置不过电视新闻裡演的国家领导人下车的时候都是从后 面下来的。 看来大领导都坐在后面下次我得注意了。 开车的是吕主任。 一路上田秘书长都在后座和曹副市长聊天。 二十几分钟后 我们来到一处位置较偏却装修华丽的酒楼直接上了二楼的包房。 菜大概已经事先 安排好了我们进去之后服务员就陆续的上来六道菜量都不大都是海鲜类的。 三文鱼刺身我吃过海参被切成了小片这个我也吃过不过我吃的是用水发 成很大的那种。 其他的有鱼和用玻璃钵装的虾是生的还在乱蹦。 服务员还给每 个人的面前放了一小碗粉丝羹似的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也不敢乱动怕露了怯 让领导们笑话。 菜上的差不多了服务员给我们几个男人倒上了茅台曹市长要的是红酒。 田秘书长让曹市长起杯曹市长推让说应该由老大哥先来田秘书长就没再客 气举起杯说:「今天咱们政府办这条线的能邀请到曹市长参加这个晚宴感到非 常荣幸非常激动也非常感谢这杯酒有两层意思:一是欢迎。 欢迎曹市长来到 我市工作希望曹市长能工作顺利生活愉快。 第二层意思是表态我代表我所分 管的政府办的全体同志向曹市长郑重表示一定竭尽全力做好服务保障完成好曹 市长交办的任何工作!」 说到这田秘书长对吕主任、马处长和我说:「怎么样能不能办到?」 我们当然是齐声说「能!」 田秘书长说:「好来!我们乾了这杯」。 我们的酒杯相互碰撞着我小心的 注意着酒杯的位置一直让自己的杯口低于各位领导的。 这是牛哥告诉我的喝酒的 规矩之一中国的官本位主义真是根深蒂固连喝酒碰个杯也要有高低之分。 一杯酒下肚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田秘书长说曹市长没干曹市长说我是女 同志嘛应该优待。 田秘书长说他打听过了曹市长很能喝酒的曹市长笑着反驳 说:「是哪个这么害我啊我喝一点就脸红确实不能喝」。 吕主任和马处长也附 合都说曹市长有酒量。 喝酒的场面我经历的很多了争论哪个能喝哪个不能喝是永远的话题最后都 是以哪一方喝多为结束。 争论不下吕主任就主动敬曹市长也说两层意思一是抱歉说曹市长来的 这一周照顾不周二是祝愿祝曹市长工作顺意步步高陞。 然后说如果曹市长能 喝了这杯就代表原谅了他的过错。 然后先干了。 曹市长说:「你也没什么错啊根本就不用干嘛」。 吕主任又列举了几个照顾不周的方都是水杯没有及时买、房间打扫的不彻 底之类的鸡毛蒜皮的小事。 曹市长还是没喝说这都不算什么吕主任实在没办法 就又倒了一杯说再陪曹市长乾一杯曹市长这次实在不好意思再不喝了就表情勉 强的乾了一杯不过还是赢得了一阵掌声。 轮到马处长敬酒他谦 卑站起来说能跟曹市长在一桌喝酒感到三生有幸以 后愿意为曹市长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等等。 然后一口把一杯酒乾了曹市长只象徵 性的喝了一小口马处长连看一下曹市长酒杯的勇气也没有更不可能逼她喝酒了。 下面应该轮到我敬酒了不过我觉得我自己位低微估计连敬酒的资格都没 有就一直没敢提。 倒是田秘书长提议说:「小关刚来和大伙也不熟以 分卷阅读45 后他就 是曹市长的专职秘书了让他也提一杯吧」。 我谦虚的说:「还是各位领导喝吧我帮给大家倒倒酒什么的就行了」。 曹市长看出我还不太适应自己的角色就说:「关汉你敬一杯吧以后你就 常在我身边了我们有很多事还得靠办公室的领导们支持呢失礼可不行啊」。 曹市长这么一说明显是把我和她捆到一起了意思不外乎表示我的事就是她 的事让吕主任马处长他们看着办。 她这明摆着是护着我我心裡一阵感激连忙把杯举起来真心的说:「我关汉 是个农村出来的苦娃娃拙嘴笨腮的也不会说什么但我相信各位领导对我满不 满意不在于我说了什么说的怎么样而在于我做了什么做的怎么样。 我会用 踏实的工作、用一颗感恩的心去回报领导回报工作、回报生活的。 这杯酒我干 了各位领导随意喝一点就行了」。 说罢我把酒分两次喝了进去还假装痛苦的咧了咧嘴。 呵呵这时候我是虚伪了点不过初来乍到的我确实不想随意亮出自己的底 牌。 曹市长看到我这么爽快就对我说:「关汉这杯我陪你干了我这个人粗枝大 叶的毛病多要求高以后就有劳你了这杯酒算我感谢你的」。 说罢把酒乾了。 田秘书长他们一看市长都喝了谁也没说二话也都把杯中酒乾了。 这时候服 务员又拿来了第三瓶茅台酒曹市长说要不就别喝了吕主任说他还没敬田秘书长 呢曹市长也不好阻拦只好低下头来吃那小碗「粉丝羹」。 我看她把一点红色的液体倒进去搅了搅用汤勺喝着。 因为不会吃这东西我 一直都没敢动看曹市长这么吃我也照样吃起来。 田秘书长也抽空让着大伙儿: 「来来咱们别光喝酒吃点这裡的翅味道很不错」。 我这才知道敢情那东西 不是粉丝是鱼翅!几位领导看来都常吃这东西纷纷评论说确实不错比哪裡哪 裡的强等等。 海参鲍鱼鱼翅自古以来都是皇家贵族的奢侈品没想到我也能吃上。 据说鱼翅 是用鲨鱼的鳍做的中国人那么多人都吃鱼翅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鲨鱼。 后来大伙边吃边聊说了很多工作的事也说了很多所谓的「内幕」不外乎 是谁谁谁是一派的、谁谁谁之间关係紧张谁谁谁有什么背景之类的。 他们说的人 我都不认识只有两个名字听过也是鼎鼎大名的市领导。 我看曹市长听的很认真 就差拿本子记了看来这才是她最感兴趣的方。 大家说到感慨的方就举酒提一杯慢慢的话说得差不多了又开始喝酒不 过主攻目标不是曹市长而变成了我。 田秘书长吕主任他们都说为了我工作的事没少 忙活让我敬他们喝酒。 这种理由我当然不能推辞了索性一杯一杯和他们干起来 很快马处长就喝多了一个劲儿的夸曹市长漂亮。 吕主任也基本喝多了向曹市长述说着办公室主任如何如何难当什么领导多 、人手少、权力小等等。 田秘书长还行虽然眼神有点直但说话办事一点也没走 板儿。 曹市长脸色只是微红她看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大概也听烦了讚美和诉苦 就提议今天就到这。 田秘书长也看出再喝下去不太好就让曹市长收杯。 曹市长没推辞举起杯说:「咱们就杯中酒吧明天我还有个重要的会就不 弄太晚了。 感谢田大哥的安排也感谢吕主任和马处长谢谢你们对我的照顾还 帮我选了个好秘书在以后的工作中我一定尽我所能支持咱们办公室的工作!来 我们乾了这一杯!」得到市长的肯定和保证我们当然都很高兴一起站起来把 酒乾了。 服务员进来埋单好像四千多块钱我心裡暗暗咂舌。 田秘书长刚要掏钱吕 主任马上拿出一张卡递过去。 田秘书长说:「还是我来吧」。 吕主任摆摆手很牛的说:「都让领导买单还用我这个政府办主任干什么啊? 这裡的东西不错以后在这立个户我来签单就行了。 」 服务员一听这话急忙拿着信用卡跑出去一会儿就进来一个像是老闆娘的女人 双手奉上一张金卡谄媚说:「市政府的领导在这儿我都不知道真该死真该 死!这是贵宾卡以后您来消费签字就行了」。 吕主任倨傲说:「你还真没说错连个眉眼儿高低都看不出来在这我也算 不上什么领导没看到我们市长还在这呢嘛!」 这个老闆娘哪认识曹市长啊还以为田秘书长是市长呢眼睛在田秘书长身上 描了描腰都快弯到毯上去了连连说:「对不起、对不起……」 曹市长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说到:「行了买了单就走吧我还有事」。 说着 就带头走出去。 快到九点了天已经很黑吕主任要送曹市长田秘书长说:「你今天喝了不 少就别开车了」然后问我会不会开车我说会。 田秘书长对曹市长说:「那就让小关送你回家吧我送他们两个我看小关的 酒量相当大喝这点应该没事」。 曹市长看 分卷阅读46 我确实一切如常就说了句好吧。 我给曹市长打开后车门等曹市长 上了车才坐上驾驶席。 这车是纯进口的自动档很厚重却又灵活强劲开这样 的车真是一种享受。 这裡离曹市长家有二十多分钟的车程她坐在后面我不敢看 后视镜。 不过我感觉她在通过车裡的后视镜观察我。 我假装不知道认真的开着车 。 一会儿曹市长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关汉你对这样的酒宴是怎么想的?」 我一听这是曹市长在试探我她大概想快点瞭解我吧。 我没有必要隐瞒实 话实说到:「没什么特别的看法每个下属都是这样和领导喝酒的。 这种场面虽然 不宜过多但也必不可少。 我感觉喝酒只是一种表象沟通才是目的」。 曹市长没说话我撇了一眼后视镜发现她靠在后座上两隻深不可测的眼睛 正看着我。 快到她家的时候她问我怎么和我联繫我边开车边把手机掏出来递给她说: 「您给自己的手机打一个吧才买的我记不住自己的号码」。 她接过手机笑了说:「你口口声声说是农村出来的苦孩子还用这么奢侈的 手机啊?」 我心想何局长是她的直接下级虽然现在不熟但以后接触不会少保不准 何局长自己就和她说给我买了手机她要知道我对她撒谎就糟了。 于是我继续实话 实说告诉了她手机的来历。 曹市长听完笑着说:「你还挺诚实的」。 我说:「其实我非常闹心推托不了又不知道怎么报答。 要是可以的话以 后您帮我创造个机会报答他一下吧」。 曹市长平静的说:「这是你今天对我提的第二个要求」。 我心裡一颤赶紧说:「对不起曹市长以后不敢了」。 说话间车进了一处高档小区裡面全是别墅型的小楼。 转到了曹市长家的楼下 我下车帮曹市长打开车门曹市长下来后沉吟了一下说:「关汉我答应帮你。 不过别总这样要求我我不习惯被别人控制好吗?」 我再次抱歉的说:「不好意思曹市长」。 然后又说:「我送您上楼吧」。 曹市长抬头看了看没有灯光透出的小楼一脸落寞的说:「不用了车你开回 去吧明天早晨7点20来接我」。 我说:「那好吧等你家灯亮了我再走」。 曹市长看了我一眼说了句路上小 心就快步上楼去了。 第二十六章纯真时刻 等曹市长家的灯亮起来我就开着车穿过多半个城市来到了璐璐那。 我很想把 这一天的事告诉璐璐可是怎么敲门也没人开我想璐璐可能和同学出去玩了。 高 考结束后这些高中生象出笼的小鸟似的。 璐璐可能也和他们一起去玩了吧。 我下 楼开车回了自己的宿舍。 虽然我已经调离了东陵但局裡并没有收回我的房子还 让我住着。 到了我住的楼下我找了个安全的方泊好车就上了楼。 楼道裡没有灯黑乎乎的我还没走到我住的五楼楼道裡就怯声声的传来一 句:「哥?!」 是璐璐!她的声音我太熟悉了。 我三两步跑上楼嘴裡叫着璐璐的名字。 璐璐 就站在我宿舍的门口旁边的楼梯上放着几张报纸看着出她一直坐在那的。 我心 疼说:「璐璐你怎么跑到这来了?我去你那找你不在!」 璐璐哭着叫了一声哥就扑在我怀裡。 这孩子有时候真是让我急不得恼不得的 我拍着璐璐的背说:「别哭了别哭了」。 我打开房门把璐璐扶进屋让她坐到沙发上问她怎么跑到这坐着呢?她说一直 在等我去她那可我一直也没去她以为我回了自己的家就跑过来了结果我没在 。 她想等我一会儿结果越等时间越长天很黑这片外面的人又太少她不敢走 只好坐在这裡等我了。 我是又气又没法发火人家也是为了我才这样的。 但这样太不安全了。 于是我 还是板着脸说:「你大黑天的一个人跑出来多不安全哪!你爸没时间照顾你以后 我可能也要很忙要是你总这么往外跑那我和你爸能放心吗?」 璐璐呜呜哭起来说:「你这又没安电话我根本找不到你嘛那么晚了你也 不说打个电话回家我也为你担心啊!」 她这么一说我想起来我现在有手机了就把手机掏出来给璐璐看说:「哥有 电话了以后你要找我随时给我打电话可不许到处乱跑了噢!」 璐璐止住了哭好奇拿过我的手机玩。 我把号码告诉了璐璐璐璐高兴了 说这回好了再也不用等啊等的了想你就给你打电话。 我看璐璐高兴起来了就 说:「好了现在我送你回家」。 璐璐的小嘴马上又噘起来说:「 这么晚了你还让我回去!你也太狠心了吧!就 让我在这住一晚上呗」。 我说:「我这哪有方住啊?方这么小还就一张小床。 怎么住啊!」 璐璐低着头小声的嘟嚷着:「这不挺好的嘛又不是没住过小床」。 我心想那是在她家张哥也不知道要是在我这张哥一想就知道我们住在 一起了那还了得。 虽然我和璐璐都 分卷阅读47 是清清白白的但谁能相信啊!于是我就哄璐 璐说:「哥今天开车回来的!是奥迪2.4老好了要不我带你去兜风吧!」 璐璐一听马上来了精神儿说:「好啊好啊这一天一直在家裡都闷死了」 。 我一看有门儿就拉着璐璐下了楼。 上了车我把天窗打开载着璐璐上了二环路。 已经晚上十一点了路上的车 不多桔黄色的路灯把道路染上了朦胧的金色夜风从天窗吹进来清新而凉爽。 我感觉分外的放鬆和宁静。 很久以来我一直都乱事缠身很少有这样的心情和时间 去欣赏城市的夜晚去品味生活的閒情逸致。 璐璐也安静的欣赏着都市的夜色脸 上散发着纯洁恬静的光辉。 在外面绕了半个多小时我把车开回了璐璐家和她一起上了楼。 璐璐换了睡 衣就又像小猫似的跑到我房间来。 唉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和璐璐的关係碰不得又伤不得爱不得又捨不得 。 好在她马上就要考上大学离开这裡了虽然我会很想她但对我来说也未尝不是 一种解脱。 第二十七章不为人知的惯例 第二天一大早我给璐璐做好饭自己也吃了一口就去接曹市长到她小区门 口正好七点我故意在大门外停了十五分钟才开车进去到她家楼下是七点十八分 我按了一下喇叭。 两分钟后曹市长就从楼门口出来了她换了一身澹紫色的套 裙装两腿修长婀娜走过来。 她真的很年轻成熟的身材在澹澹的紫色衬托下 显得又端庄又隐隐的流露出一点性感。 我下车帮她打开后车门并问了她早晨好。 她上车后对我说:「你很准时赵师 傅来的太早了他一直在楼下等弄得我每天早晨都很紧张」。 我没搭她的话而是看了一眼后视镜由衷的说:「曹市长您今天真漂亮」。 我看到她脸上如花儿似的笑了并且没说谦虚的话。 快到市政府的时候曹市长说:「九点钟我要到市水利局参加防洪抗旱指挥部 的一个协调会你让赵师傅八点半在楼下等我你也跟我去吧」。 我说好的。 到了办公楼前临下车前曹市长说:「以后没别人的时候你就叫我 曹姐吧别『您您』的我听着也彆扭」。 我反应多快啊马上说:「知道了曹姐」。 曹市长看了我一眼笑到:「你改的倒快!」我笑着看了看她没回答。 曹市长就 下车上楼去了。 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看到欧阳也刚到我问她早上好她冷冰冰的点下头就 回自己的房间了。 这个女人真是很难捉摸。 我也回到自己的空间裡先从牆上贴的常用电话裡找到赵师傅的电话打过去 先自我介绍了一下然后告诉他曹市长的安排。 他说知道了一定准时到位。 他还 热情的和我聊了几句。 听起来赵师傅是个很不错的老哥。 一会儿欧阳接了一个电话也急匆匆的走了我估计是和常务副市长走了。 我看了几份电脑裡遗留下来的材料都很规范不过也都是老话旧话没什么 新意。 八点半我把欧阳送我的皮包拿出来这是个很名牌的皮包至少也要上千 块钱。 我心想以后一定要请欧阳吃顿饭好好感谢感谢她。 我把笔记本、笔、纸巾和一些常用文件和政策彙编书放在皮包裡。 当然还有我 的银行卡那裡面是我上班几个月来攒下的工资不过只有三千多块。 虽然没什么 用但和市长出去万一需要花钱总不能让曹市长掏腰包吧。 市裡各部门开会的时候请主管市领导参加是个惯例有些部门请不到领导来会 感到很没面子。 今天的防汛抗旱协调会也是一样基本的东西都已经定完了市长 来主要是显示一下市裡对这方面工作的重视。 其实当年的防汛抗旱工作没什么大事 从各方面的预报来看也不会有什么大灾在难的。 会议结尾前主持人让曹市长讲话曹市长没讲。 会议结束后水利局的班子集 体挽留曹市长吃晚饭。 曹市长推辞着不想留下还是他们一把手齐局长脑筋转的快 齐局长说:「曹市长你来这么长时间了工作一直特别忙我们水利局想找个 时间向市长大人汇报一下工作也没有机会今天正好您来了就留下听我们汇报一 下情况您就赏个脸吧!」 曹市长一听这话觉得确实也应该听一听水利部门的情况就顺着齐局长的话 说:「好吧我确实很想瞭解一下水利系统的工作你们要有这方面的准备我就听 听要是没准备今天我就不听了可不要拿那些冠冕堂皇的东西唬弄我这个外行啊 」。 齐局长马上说:「谁敢唬弄市长啊!我老齐还没干够呢。 汇报材料早就准 备好 了真是一直没机会和您汇报。 走咱们到常务会议室慢慢聊吧。 」说着就带着班 子成员陪着曹市长和我来到一个装修很现代化的小会议室。 看起来水利局确实是有准备的不一会儿汇报材料就复印的一人一份送上来 。 因为已经下午三点多了齐局长把材料前面一大段客气话都省了直接讲起了工 作。 列举了水利局几年来取得 分卷阅读48 的成绩包括三北防护林的建设改造、农田水利建设 、城市水源建设、防汛抗旱等等方面;又谈了几个问题包括政府对水利建设的 投入不足问题、全市存在的几处水灾隐患、农村用水收费越来越困难等等;最后又 提了几条想让政府协调解决的问题不外乎是水利局与农业局、林业局以及自来水 公司的利益分配等等。 汇报结束后曹市长总结说:「齐局长你们的汇报很全面、很细緻反映的 问题很现实、也很紧迫。 我感到水利局的班子确实做了大量的工作付出了巨大的 努力水利部门取得的成绩确实非常突出。 水利是关係全市农业工作的源头活水啊农、林、牧、副、渔哪个也离不开 水咱们城市居民、企业的生活生产也离不开咱们水利部门的工作。 因此咱们水利 局的班子肩上的担子很重你们一定要把水利工作做的更好、更细才能让全市人 民生活稳定生产发展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也是一项必须完成的政治任务。 」 齐局长和各个班子成员都使劲点头说着请领导放心。 曹市长接着说:「我刚到市裡工作对各方面的工作具体情况瞭解的不多你 们提出的需要市政府协调解决的问题我会把意见带上去。 我看都是涉及几个部门之 间的事并且有些部门还不是我主管的但是不管怎样只要是水利部门的问题 并且迫切需要解决我都会尽最大的努力。 水利系统是我主管这摊工作的重中之重 以后有什么事要及时跟我说有问题我们共同想办法解决好不好?」 齐局长带头鼓掌班子成员也纷纷表示感谢市长的关心重视一定不辜负市长 的期望等等。 然后齐局长说:「曹市长你看这都五点多了我们一起吃一点便饭 吧。 」 曹市长知道推脱不过虚让了一下就同意了。 说是吃便饭其实一点也不随便。 齐局长带路直接就到了一家叫万豪的五星 级的酒店。 水利局的班子一共六个人加上曹市长和我一共8位。 菜点了五斤多的 龙虾、帝王蟹、石斑龙等等一大桌子酒喝的是绿色玛瑙瓶的极品五粮液我悄悄 告诉他们主管后勤的局长曹市长喜欢喝葡萄酒。 一会的功夫就上来一瓶法国的冰 葡萄酒。 这可比上次田秘书长请客隆重多了光是这几瓶酒就得好几千。 喝酒的过程都差不多起杯敬酒打酒官司等等这些局长们分头敬着曹市长 敬过曹市长的就来敬我语言上也少不了「年轻有为、一表人才、前途无量」之类 的奉承话。 我虽然嘴上客气着但心裡的虚荣心却一点点膨胀起来自己从来没这 么「德高望重」过一时间感觉和市长在一起确实很牛。 酒至半酣我去洗手间还没尿到一半齐局长就跟进来了。 看看左右没人 齐局长从包裡拿出两个信封塞到我兜裡嘴上说着:「关老弟这是我们局给领导 和你的一点心意你帮我们转达一下吧」。 我感觉那肯定是钱牛大哥去市政府的路上曾经和我讲过一定会发生这类事 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我心裡一急差点没把裤子尿了赶紧收了傢伙也顾不上洗手 就把钱掏出来往回塞说:「这哪能行啊!快拿回去!」 齐局长一边和我推让着一边说:「老弟啊你就别和我推了就是让你替我们 转达一下心意。 新领导来了我们下属表示一下是正常的算是个惯例吧。 」 他这么一说我听出来了意思是说这钱又不是给你的你没权决定收和不收。 我心想这倒也是人家主要是给曹市长送礼我只是个过路财神罢了。 于是就说: 「齐局长领导(因为在公共场合因此我们说话的时候都没带『曹市长』这几个 字)刚来并且工作非常认真谨慎她什么想法我也不太清楚。 这样吧东西先放 我这我回头和领导说一下她要是愿意留我就给她不愿意留我再给你送回来。 行吧?」 齐局长大方的说:「送回来干什么啊?!领导真要不要你就留着用吧!」 我呵呵笑着说:「我哪有那个福啊!不过你放心吧东西一定会用在领导身上 瞎不了你的一片心意就是了。 」 齐局长感谢的拍着我的肩膀说:「那谢谢你了老弟以后有什么事就跟齐大哥 说在水利这条线上老哥说句话还好使!」 我一边往外走一边夸齐局长领导有方、班子团结、豪爽可交等等。 我们一前一 后回到席上都跟没事人似的继续喝酒。 等各位意思都表达的差不多了曹市长表 示明天还有重要工作希望早点结束齐局长就收杯买单出来了。 我帮曹市长打开车门(听汇报的时候我就让赵师傅先走了据说赵师傅老婆身 体不好他要照顾上学的孩子家裡事挺多晚上出来不太方便)曹市长和齐局 长他们一一握手之后就上车了他们站成一排向我们挥着手我按了一下喇叭算是 和他们打招呼油门一压车子就滑进了车流。 开出去一段路后遇到一个很长的红灯我停下车撇了一眼后视镜发现曹市 长也在后视镜裡看我我冲她笑了一下她也笑了我觉得曹姐对我 分卷阅读49 有一种比姐姐 还亲近的感觉我也觉得她非常可亲可近。 看她心情不错我得赶紧把我收钱的事和她说。 我说:「曹姐有一件事我不 知道该怎么办」。 曹姐在后视镜裡看着我说:「什么事啊?」 我说:「吃饭的时候我去洗手间齐局长也跟去了他把两个信封塞到我兜裡 说是给你的。 当时我正在解手也没办法推脱齐局长就走了你看怎么办啊? 」说着我把一厚一薄两个信封一起递给了曹姐。 其实我知道那个薄的一定是给我 的我想曹姐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十来年这些事一定没少经历我不拿出来她也 会知道有我一份还不如诚实一点。 曹姐只是澹澹的看了一眼没接。 这时候绿灯亮了我赶紧收回信封放手刹 给油门。 车间的距离拉开了我又看了一眼后视镜这时候曹姐的眼睛看着窗外 我着急的问:「曹姐怎么办啊?」 曹姐转过头从后视镜裡看着我说:「关汉对这类事你怎么看?」 我心想得又来考我。 我想了想说:「其实我也说不好我不太瞭解官场上 的事不过中国是个礼仪之邦自古以来给领导送『见面礼』几乎成了惯例如果 你不收人家会觉得你对他们有看法有成见其实送的人并没想求领导办什么为难 的事只是表达一下心情罢了。 只是你刚来收了对你的形象有没有影响我就不知 道了」。 曹姐又用那种深不可测的目光看着我然后歎了口气说:「唉你是我秘书 并且我觉得我们姐弟两个非常有缘分我也不瞒你。 这些事情以后可能会经常有 其实我早已经习惯了我曾经非常鄙视这种行为但后来我发现几乎仕途上的每个 想发展、想进步的人都在这么做并且凡是这么做的基本都如愿以尝了。 没当领导的时候给领导送现在当了领导别人也给你送。 循环往复我和你谁 也阻挡不了只能随波逐流吧」。 我也歎了口气说:「姐这种事我虽然没经历过但听说的可不少现在谁升 了官提了职大伙先不看这个人的能力而是先猜这个人花了多少钱。 唉时风日 下啊。 不过姐我觉得这钱还是不应该要毕竟你刚来并且你不像别的领导你 还年轻、还有发展以后的路还不一定怎么走呢。 现在这个当口最好还是谨慎点 你说呢姐?」 第二十八章市长姐姐 我在后视镜裡看到曹姐微笑的看着我半晌才说:「我发现你的嘴可真甜这 才跟我几天啊就管我叫姐了」。 我嘿嘿笑着说:「是你说我们姐弟有缘分的嘛。 你要不爱听我还叫曹姐得了」。 曹姐呵呵的笑着说:「我挺爱听的我家就我一个孩子我一直都想有个弟弟 所以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特别亲近听你叫我姐还挺舒服的。 不过可不许在别人 面前叫啊。 」 我说:「知道啦我从来不犯低级错误」。 曹姐笑了笑说:「明天你给老齐打电话说这钱我不要让他拿回去。 不过我猜 老齐肯定不敢过来取。 你就先留着用吧要是以后别的部门也这样你都照此办理 就行了」。 我心想这么多钱我哪敢先留着用啊估计曹姐是想让我帮她攒着吧。 唉这 么一弄受贿的可就变成我了我要是攒多了再给曹姐那我就又成行贿的了。 万一哪 天出了事我就惨了。 我想起牛大哥「干不好可能陪上身家性命」的话心裡禁不住 一哆嗦。 但是曹姐这么信任我我能不办吗?要想当她的秘书这些事就是避免不 了的。 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于是我应到:「要是齐局长真不拿回去我就先替 姐姐存着吧」。 曹姐没说话我想她是默许了。 到了曹姐的楼下我帮她打开车门说:「姐你上楼吧我在楼下看着。 」 曹姐真像姐姐似的看着我说:「开车小心啊别让我担心。 」 我笑着说知道啦。 一会儿的功夫看到曹市长家的灯亮了我才发动车子离开 了。 路上我的手机响了一看号码是璐璐的我接了电话说正在回去的路上璐璐 说那她等我。 我推脱说明天早晨很早就要出门所以要回家换换衣服就不去她那 了。 璐璐虽然不高兴但听说我有公务就没说什么嘱咐了几句就挂机了。 回到自己的小窝我把两个信封的钱拿出来一看给我的信封裡是二千元给 曹市长的却是二万。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没有 一点激动的感觉只是觉得分外的沉重。 是不是我也要像我在 分卷阅读50 太原街上感悟到的那 样今生都要做金钱的奴隶呢?我在心裡重重的给自己打了一个叉。 第二天我早早的起来先开车去了一家24小时银行开了一个帐户存了一 万二千块钱虽然我知道那二千的零头是给我的但我不想要这钱就当都是给曹 姐的吧。 开户头用的是张哥的名字反正张哥是开房产公司的有钱也正常万 一哪天出了事也好说这也算是我给自己留的一条后路吧。 剩下的一万块钱放在皮 包裡以备不时之需。 然后我掐着钟点来到曹姐家楼下接她。 她下来的时候又换了一身衣服很澹的粉色套装。 我发现曹姐真的很适合穿职 业装显得她的身材特别好并且非常优雅自然。 我一边给她开车门一边欣赏的 看着她曹姐发现我这么看她竟然有一点不好意思一边上车一边说:「都老太婆 啦看什么看啊?」我笑了没说什么就开车奔政府去了。 我陪曹市长在食堂吃了早餐就分头工作了。 我在回办公室的路上用手机给齐 局长打了个电话说:「齐局长曹市长说非常感谢齐局长的盛情水利局班子的 心意曹市长领了不过东西你们还是拿回去吧曹市长说用不着这么客气」。 齐局长很仗义的说:「市长的应酬多需要花钱的方也多她要是不要你就 先留着她用的时候再给她吧。 」 我再三说让他人派人来取回去齐局长都推辞了最后齐局长说:「老弟这 钱我肯定不能往回拿了真要拿回来班子其他成员都得笑话我领导要是这点心意 都不收我们以后还怎么工作啊!老弟你听我一句话先放你那实在花不出去咱 们再说。 」 我知道他们不可能来取只是要替曹市长把样子做足罢了。 于是就说:「那好 吧你们要是实在没时间哪天我有空给你们送回去吧。 要是领导真用到我就替 你们买单吧花完之后再告诉她」。 齐局长连说谢谢又寒暄了几句就挂机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陪着曹姐跑了好几个她分管的部门听汇报、吃饭、喝酒当 然哪个部门都没忘了「见面礼」的事看来这真是一个惯例。 每家都是市长和我 一人一份金额基本是二万和二千不过也有穷的部门那一般会给一万和一千。 矿产局看起来最有钱给了三万和五千。 我照例给每个单位的一把手打电话让他们 把钱拿回去但每个单位都拒绝了这都是我意料之中的事。 我也照例把两份钱都存在一张折上短短几天时间我的存折上就有了十二万 多块了没想到一个新任领导在各部门走一圈就能收这么多比一家农民一辈子挣 的钱都多真让我惊讶莫名。 记得政治经济学中对「钱」的定义是「固定充当一般等价物的商品是在长 期的商品交换中产生出来的。 」还总结了钱的五种职能但我看马克思同志总结的 并不怎么。 至少有一个职能没有总结出来那就是精神安慰或摧残职能。 很多人 有了钱并不是去交换商品而是存在保险箱裡、藏在床底下连阴天以后还得拿出 来晒晒没事的时候在家裡锁好门拉好窗帘拿出来数数那真叫一个开心啊! 没有哪样东西能像数自己的一大堆钱那样让人在精神上得到满足。 同时那些不 是正路来的钱也让另一些人心惊胆战精神紧张心情抑鬱寝食难安。 好在我收 的那些钱都是给我的心情还好受一些不过一直觉得这是个事要早点处理了才 好。 曹市长这段时间参加各种会议一直都没有讲话自然也没用我写什么材料但 汇报听了很多各部门的情况已经瞭解了不少。 我觉得曹市长到哪都不讲话是因 为她怕自己情况不明瞎说一通露了怯影响自己的形象。 但是她越这么闷着越说明 她想在某个时机成熟的时候好好的讲一下。 我当然得提早做做这方面的准备。 于是 我晚上回家躺在床上总是构思曹市长讲话的方式和内容还真有了些好的思路我 都一一记下来了。 去农业局调研的时候何局长看到我非常兴奋亲热打着哈哈我特意小声 的和他说手机我用着呢非常感谢何局长。 何局长欣慰拍着我的肩膀。 他一个劲 的在曹市长面前夸我多么多么好当初他多么多么不捨得我走之类的。 我想他不外 乎是想在曹市长面前买一个人情罢了。 听完他们的汇报曹市长总结的时候很正式的说:「小关总是在我面前表扬农 业局的工作并且对何局长的工作能力和水平大加讚扬说实话我一直半信半疑。 今天听了何局长的汇报觉得小关说的确是实情咱们农业局的工作确实很出色啊 。 」 我 知道这是曹市长在帮我还人情呢我根本没和她说过农业局的事更没讚 扬过何局长。 后来吃饭的时候何局长特意把我拉到一边对我一阵千恩万谢我虚伪的说着应 该的应该的正确反映咱们的工作也是我的责任嘛。 送曹市长回家的时候我也特意对曹市长说:「姐你答应我的两件事都办了 太谢谢你了」。 曹姐笑了笑没言语。 第二十九章幸福 分卷阅读51 时光 璐璐的高考成绩终于出来了她在她们学校总成绩排到了第三她们班她是第 一。 学校的老师都吃惊得不得了报志愿的时候一个劲的鼓励她报北大虽然有一 点风险不过完全值得一试。 不过璐璐很有主见她甚至没徵得张哥和我的同意就 自己报了我的母校r大并且和我一个专业——经济管理其它的志愿填都没填 她是铁了心步我的后尘了。 虽然按她的分数录取很有把握不过今年r大经济管理系只在辽宁招二个人 竞争太激烈了。 我偷偷的给我们系主任打了个电话他对本系的学生招收是有发言 权的并且在我上学的时候对我一直不错。 我把情况和他说了他听说璐璐学习这 么上进又这么想考r大很高兴对我说你放心吧这么好的学苗我不能让她花 落别家的。 他还问我了的情况听说我给市长当秘书也着实为我高兴了一番说我上学 的时候主意就最正特别有主见从来不随波逐流是个当领导的材料。 还嘱咐我 什么时候去北京别忘了看他。 落实了璐璐的事我心裡特别踏实礼拜天没事的时候就陪璐璐去逛街买东西 。 隻身在外都需要什么我最清楚不过了都帮璐璐安排的妥妥当当的我还花了三 千多元给璐璐买了一条白金项链她的脖子又长又白配这个最合适了。 我没告诉 她我买了项链我想找个适当的时机送她。 几天下来我就把几个月的薪水花的一乾 二淨了不过给璐璐置办东西我一点也不心疼专挑好的买。 重点大学录取的最快十多天的功夫录取情况就出来了我的系主任给我打了 电话告诉璐璐被录取了和她一共报名的还有几个人有两个人的分数比璐璐高 了一二分其中一个第一志愿是清华第二志愿才是r大我们主任坚决没要这个 报了清华的于是把璐璐招上来了。 我心裡清楚北京的几个重点大学相互之间都有竞争你要是第一志愿报了别 的大学没被录取分数再高第二志愿的学校也不会招但这毕竟是个人情。 我心裡 庆幸多亏我留个心眼找对了人一边对主任千恩万谢的一边想着哪天去北京真得 去拜谢一下他。 录取通知书没来我不敢先告诉璐璐只是打电话给张哥把情况说了张哥乐 的都快颠馅儿了马上就要找璐璐吃饭庆贺我说别着急等通知书来了更把握 万一有什么闪失怕璐璐受不了。 这张哥才忍住了。 又过了几天璐璐的录取通知书来了璐璐特意打电话打我找回去故做悲伤 的说没被录取我心裡有数乐不得的看着她表演呢还主动配合着她哭天呛的 。 她看我中了计就马上换了个笑脸把通知书拿给我看。 我再次艰难的把悲伤的表 情转为大喜我感觉自己都快变成疯子了。 不过看到录取通知书的瞬间我真的非常 高兴系主任虽然说了但毕竟没有看到录取通知书这么真实。 我和璐璐高兴的拥 抱在一起蹦着跳着心裡别提多高兴了。 我拿出手机给璐璐让她给张哥打电话璐璐把收到通知书的事和张哥一说 张哥也高兴的不行了表示马上就赶过来。 不到二十分钟张哥就气喘吁吁的上了 楼一把抢过通知书来回翻看着嘴裡不停的念叨着:「太好了……太好了……」 晚上张哥大摆宴席请了不少他认识的朋友自从他开了房产开发公司朋 友还真交了不少有几个还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席上张哥拉着璐璐和我挨桌敬酒 一边介绍:「这是我考上r大女儿」一边介绍:「这是我给市长当秘书的弟弟 。 」 大伙的眼睛裡闪着羡慕或嫉妒嘴上不住的称讚着。 几个有头脸的人物基本是 区房产局的副局长、土局的处长一类的他们都专门过来敬张哥、我和璐璐喝酒 。 张哥的脸上特有面子结果彻底喝多了一顿胡吹海盖好像全世界就他最牛 、最幸福了。 直到喝得站不起来还止不住的乐呢最后连饭店的帐都是我结的。 我和璐璐好不容易把张哥弄回家安顿到床上璐璐也喝了不少酒连耳朵都红 了。 我把璐璐也送回房间让她也睡觉璐璐却一下子扑到我怀裡「嘤嘤」的哭起 来。 我吓了一跳急问璐璐怎么了。 璐璐哭了一阵才说:「哥我不想走我捨不 得你和爸爸」。 唉女孩子就是这样隻身在外就像没了主心骨哪个也不愿意离开家。 我拂 着璐璐的头髮安慰她告诉她上大学可有意思了大家在一起很开心的还答应了 尽快去看她。 璐璐这才安静下来躺到了床上。 她躺在床上醉眼迷离的看着我忽然说:「哥 我想要一个礼物行吗?」 我说行啊你要什么礼物哥哥都给。 璐璐深情款款的看着我说:「哥我想让你亲我一下」。 我被她的眼神搞的心慌意乱她这个样子真让人难以拒绝。 不过我怎么能亲 她呢?对我恩重如山的张哥就睡在隔壁啊!我只能亲了亲自己的手指又把这隻手 轻轻的抚在她滚烫的脸上。 璐璐虽然有点失望还是把她的手轻轻的放在我手上 幸福的闭上了眼睛 分卷阅读52 。 过了一会儿我看璐璐睡着了就把手从她的手中抽出来又去隔壁看了看张 哥他正兴奋的打着呼噜。 看着两个在幸福中睡去的人我也觉得很幸福我轻轻的带上房门回了自己的 小窝。 第三十章天生的政客 正像我想像的一样曹市长正在找机会好好讲一下。 那天晚上我陪她跑了最后一家分管单位吃过饭我送她回家。 路上曹市长问 我:「关汉你觉得和我一起工作轻閒不?」 「轻閒啊一天除了听汇报就是吃饭好极了。 我都来了快一个月了一份材 料还没写过呢」。 我答到。 曹市长咯咯笑了说:「原来在你心裡我的工作就是听汇报和吃饭啊?」 我说:「不是不是我姐哪是这样的领导啊!臣闻宫中有大鸟三年不鸣一 鸣则惊人。 你一定也是这么想的吧?」 现在我和曹市长私底下说话聊天很随便的她真拿我像弟弟似的总是问寒问 暖的关心着呢。 曹姐在后座没吱声我一撇后视镜她又用那种深不可测的眼光看着我。 过了 半晌才说:「关汉你有很多方面让我感到意外」。 我嘿嘿笑着说:「肯定都是坏的方面」。 曹姐说:「我发现你太聪明了我的心思你都能猜到我以后真得防备着你点 了。 」 我哈哈笑着说:「哪有姐姐还防着弟弟的啊?」 曹姐伸手在后面弹了我一下脑壳亲暱的说:「你呀都让我宠坏了。 」 她小小的一个动作却让我的心怦然一动。 下车的时候曹姐说:「昨天我在常委会上提了准备开个农村工作会议基 本把我主管的这片工作都涵盖了。 你抓紧准备一下材料吧。 」我认真的点头答应了。 在机关裡办会是最累人的活要确实会议规模层次、参加人员、邀请领导、确 实会序、排好座次找好新闻单位确定宣传层面和范围准备报告、领导讲话、 主持词等等老了事了。 这次农村工作会议是首次召开场面很隆重邀请了主管农 业的副省长参加宣传的规模也很大辽宁和渖阳的几大电台电视台都来了。 在曹市长说之前我基本已经把她的讲话稿准备的差不多了。 第三天早晨我就把 写好的材料交给了她。 她当然有点吃惊问我怎么这么快。 我说:「也不算快啊 你告诉我写之前我已经写了一半了」结果她更吃惊了。 呵呵看来未雨绸缪是对 的。 给领导写材料有个必须遵守的原则就是一定要以领导的口吻去写并且要符 合领导讲话的风格。 我觉得曹市长做为一名从团委出来的干部讲话一定很有激情 和感染力何况她还是个女的呢。 于是写稿的时候我也充满激情的对农村的各方面 情况做了描述抒发了一下对农村强烈的责任感和使命感这些确实是我心裡想的 所以写出来很自然也很有震撼力。 同时我根据各部门反映的问题和下一步的工 作打算总结了几条具体的工作措施力度应该算很大吧。 曹市长把材料通读了一遍抬起头来认真的对我说:「关汉没想到你的文笔 这么好对农村的情况瞭解的这么深」。 我说:「我就是农村出来的嘛这段时间跟你搞调研也掌握了不少素材」。 曹市长感慨的说:「说实话这段时间跑各个部门我的心情一直不太好听他们 汇报每家都做的不错但农民的生活为什么还是没得到改善呢?农业生产为什么还 那么落后呢?我看关键问题是各个部门都盯着自己的那点利益让谁向农民少收点 钱谁都不愿意哪个部门都觉得自己收的不多但这么多部门你刮一层我刮一层 农民手裡一共就那么点钱刮来刮去就把民心给刮没了。 」 我说:「是啊其实这裡面的根本问题就是『钱』要是能把各种对农民的收 费取消或者规范起来就能化解部门之间的利益之争农民的负担也能减轻一点」。 曹市长说:「现在南方有些省市在搞农村税费改革主要是将各种收费变成统 一的农业税据说效果很不错。 我觉得这条应该写到报告裡做为我们近两年应实 现的目标提出来并且把到已经实行农村税费改革的省市做深入调研的事也写进去 」。 我点头答应着心想:曹市长还真是个想干事业的人啊对农村工作她想的 比我深远。 曹市长又对下一步的工作打算做了一些修改有些比较激进的作法被她划掉了 她对我说:「我刚来不能冒进还是循序渐进比较好。 中国有句古话叫『欲速 则不达』操之过急起不到好的效果」。 我理解她说的但对于农村工作这 个乱摊子究竟是循序渐进好呢还是大刀阔 斧好呢?我也弄不清毕竟我不是市长。 会议如期召开了与会人员有上千人包括一部分乡镇长也来了曹市长做的 报告非常好她意气风发、亲民爱民的形象经过省市电视台的新闻节目一夜间传遍 了辽宁大她满含深情的演说着实打动了一批人她对农村现状的关注和对农民 生活的关心也着实让 分卷阅读53 农民兄弟们欣喜了一把。 她在农村工作上的思路和想法引起了新闻单位的广泛兴趣辽宁电视台和渖阳 电视台都专门为她做了访谈节目裡面还有她到农村慰问贫困户、在农民家炕头聊 天、为困难农户现场办公减免农业税等一系列镜头。 一时间她为农民动真情办实事的光辉形象深入人心。 再也没有人不认识曹市长 了她走到哪都有一大群人围着这时候我还得充当保镖不时的挡住一些乱抓 的咸猪手。 而曹市长总是微笑着面对着这一切显得春风满面、从容自如。 女人啊真的天生就是政客。 【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我的初夜 璐璐要去北京上学了走之前这两天张哥一直陪着她我一下班也去看她她 一直都眼泪巴擦的。 隻身离家那么远也难怪她心裡难受。 张哥心裡也不得劲一 想起好久都看不到女儿也不禁两眼发涩。 房子是租的璐璐考上大学这房子也就完成了使命这两天张哥找来他们公 司的工人把有用东西都拉到铁西那边去了张哥自己开发的房子自己留了一套一百 多平的已经装修完了。 省下的一堆旧东西乾脆不要了就留在房子裡。 屋子裡乱的连下脚的方都没有。 看着我和璐璐一起生活过的方变成了这个 样子不免很是伤感。 璐璐更是这样看到哪样东西都想带走不过多半被张哥否 决了。 我给璐璐做的几何模型她像宝贝似的收起来搬到新家还有写的密密麻麻的 两张图。 我找市政府管后勤保障的服务中心给璐璐和张哥订了两张软卧车票。 璐璐走的 那天早晨我开着张哥的车拉着他们父女两个来到了北站送璐璐上车的时候我 悄悄的把项链放到了璐璐的小包裡。 火车开动了璐璐把脸贴在车窗上眼泪象珍珠似的成串的往下掉她向我挥 着手嘴唇翕动着我看得出她在不出声的叫着哥哥然后还有很多话不过我已 经猜不到是什么了。 送别的场合总是让我特别难受璐璐走了我的心空落落的。 在回家的路上 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二美的号。 这段时间二美给我打了n次电话当然是邹局 长告诉她的号码。 我这段时间确实挺忙的就一直没见她。 今天我觉得非常无聊 正想找个人陪着就答应她一起吃饭。 中午的时候我开车到了一家很有特色的餐饮二美那帮狐朋狗友男男女女的 来了七八个都是挺能喝的主儿。 二美看到我搂住我的胳膊发着嗲说她想我了。 她的那帮朋友也都起着哄说二美这段时间茶不思饭不想的都害了相思病了有 两个女的还质问我是不是跟陈世美似的升了官就不认旧情了。 我和他们斗着嘴说和我二美根本就没有过「情」哪来的新啊旧的更跟陈 世美扯不上一点关係。 二美气得直用指甲掐我我夸张的叫着和大家闹成了一团。 二美的这帮朋友都是一群顽主儿。 一个个怪模怪样的其实都是挺好的人只 不过家裡多少有点钱就无所事事的溷日子罢了。 喝上酒气氛就更热闹了这群人一会儿让我和二美喝交杯酒一会儿又做游戏 赌酒。 反正我看出来了他们是合起伙儿来想收拾我。 好在我今天心情不好特想 喝酒索性来者不拒和他们打着酒官司不依不饶的相互灌酒。 最后我们都喝多 了只有二美没怎么喝一直在旁边偷着乐。 我虽然最能喝但可能是心情不好 没喝到平时的一多半就头昏了。 这场酒一直喝到四点多才结束。 从这个酒店出来我们仍然觉得没有尽性结果又换了一个方吃烧烤喝扎啤 一直闹到了晚上九点多才东倒西歪的各自回家。 我的状态肯定开不了车了二美 扶着我说:「你喝的太多了我开车送你回家吧。 」我没拒绝。 回家的路上我躺在座椅上睡着了到了方二美费了半天劲才把我弄到楼上 她怕我摔了使劲搂着我。 我虽然喝多了脑袋却很清醒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对二美太过分了她其 实挺好的并且一直都在忍让我。 我为了自己的虚荣心和所谓的自尊心伤她伤的 太多了。 于是我搂着二美的肩膀真心的说:「二美其实你挺好的我以前说你不 漂亮啦、不性感啦之类的都是气你的」。 这是我头一次说她好话。 二美一边稳住我摇晃的身体一边恨恨的说:「你才知道啊?我告诉你关汉 晚了!」 进了屋我先去了洗手间今天喝的太多了我忍不住吐了几口才从洗手间晃 出来。 屋裡的灯都黑着我想二美大概已经走了吧就扶着牆回到卧室三下两下 脱了个精光掀开被窝向床上倒去。 刚一倒下我就觉得不对有一个人已经在被窝 裡了!并且伸出胳膊抱住了我!我心裡一惊本想一下子跳起来可是腿脚软得像 麵条儿似的根本就没有力气。 二美用从未有过的温柔声音说:「关汉我真的想你了……」说着整个身子都 贴过来。 分卷阅读54 她竟然什么也没穿!她柔软的身体在我的皮肤上滑过不由得使我一阵战慄。 我从来没和女孩子这样赤裸的贴在一起过那感觉又激动而又不知所措。 二美的嘴 唇贴上了我的舌头灵巧的勾引着我的柔软的手在我的身体上到处抚摸着……我 好像在梦中一样任由她的刺激点燃我身体裡的酒精。 她亲吻着我手象蛇一样在我身上到处游动着最后停泊在杂草丛生的方。 我觉得自己像个吹得满满的气球马上就要炸开了。 我胡乱的在二美身体上摸索着 她小而坚挺的mm、湿湿的河床都是我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二美和我都忍不住了她翻身骑在我身上她一边痛苦的叫着一边一点点的降 低着身体我感觉那河道又紧又湿又刺激小鱼儿被使劲的来回磨擦着兴奋的要 命。 等到我们终于紧紧的契合在了一起我已经控制不住一洩千里了。 她大声叫着 两腿死死的夹住了我好久才鬆开。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和女人做这种事没想到这么短暂就结束了真挺丢人的。 二美明显是没有尽性一边在我的身上亲着摸着一边呢喃着:「我太喜欢你了…… 」她换着法的刺激着我一会儿就让我恢复了战斗力。 二美再次娇呼着压到我身上 ……那天晚上我和她来来回回折腾了大半夜直到都筋疲力尽才相拥着睡去。 第二天早晨我迷迷煳煳的醒来觉得全身都酸痛的厉害。 我睁开眼睛二美坐 正坐在床上看着我。 想起昨晚的事我真的有点后悔酒能乱性啊我怎么一点定力 也没有呢?竟然做出这等事来! 我一脸懊恼的神情刺激了二美她悠悠的说:「怎么了?后悔了?」 我真心的说:「确实有点后悔我不应该碰你对不起啊二美」。 二美脸色一紧倔强的说:「我说过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怎么样?我没说错 吧?」 我歎了口气说:「为了让我后悔一次你也不至于把自己搭上吧?」 二美故作得意的说:「我愿意!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处男我还拣了个大便宜呢 !」那口气就跟一个老嫖客嫖到了一个黄花闺女似的。 我听她这么说话很来气半真半假的开玩笑说:「我是处男不假可惜你不是 处女」。 二美的身体象过电了似的一下子僵直挺了几秒种她勐从床上跳起来飞 快的穿上衣服冲出去。 我本想拦住她可她像疯了一样甩开我的手把房门重重的 摔上。 我感觉整幢楼都剧烈的颤抖了一下我的心也跟着一颤。 其实我并不在意二 美是不是处女只是因为她说话口气太流氓才故意这么说的。 没想到认真的和她说了一千句假话都没伤到她一句开玩笑的真话的却把她伤 的这么深。 不管怎么样在这个酒后的夜晚在璐璐刚刚离开渖阳的夜晚我失去了处子 之身。 都说男人谈不上什么「处」不「处」的其实不然。 男人和女人一样对自 己的第一次非常在乎并且永远都会记得自己的第一个女人。 不管二美以后理不理 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她了。 这也许就是二美想要的结果吧! 第三十二章无人理解的冲突 发昏当不了死。 我还得起来上班。 自从开了农村工作会议之后我就陪曹市长 到处开会调研。 一般场合下的讲话她都不用我写她的口才很好我想大概是当团 干部的时候练出来的。 赵师傅的老婆病情严重了他请了假在家照顾。 我更像个专职司机每天接送 曹市长陪她聊天说话、喝酒吃饭日子过的倒也轻閒自在。 二美再没给我打过电话我给她打电话她总是挂掉这次大概真的生气了吧。 这样也好真要被她缠上我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十一放假的时候我们办公室秘书处由马处长带队搞了一次活动一起去内蒙 古旅游放鬆。 我们这些当秘书的成天跟着领导没白天没黑天的有个休息时间不 容易。 那天我们骑马漂流滑沙子玩的都很开心。 只有一把手的秘书钱老大(我们 都这么叫他)不怎么爱玩还撇舌拉嘴的说我们档次太低我虽然早就看他不顺眼 但大家都不和他计较我也犯不上惹他。 晚上我们在一个叫桑仁多吉的牧民老大哥的蒙古包外面吃饭。 桑仁多吉点上了 篝火杀了两隻羊给我们又烤又煮并端来了当最好的玉米酒还找了几个女孩 给咱们唱歌跳舞。 这种热烈的气氛也正合我的胃口蒙古牧民喝酒都豪爽别人都 是不他们的对手只有我半碗半碗的和桑仁多吉拼着酒喝的非常高兴。 这时候几个牧民小姑娘过来敬酒她们的脸上都有两块红脸蛋儿虽然没什么 模样却纯朴可爱。 每人三 小盅谁喝了姑娘还会献上一条哈达。 这是这裡非常尊 贵的礼仪。 每个人都很配合连从不喝酒的欧阳都也象徵性的每盅尝了一口。 轮到钱老大 他却说什么也不喝轻蔑说到:「我可不喝!这也叫酒啊?闻着都噁心!」我 看到桑仁多吉皱起了眉头。 大伙都说:人家小姑娘来敬酒怎么也要给个面子嘛。 钱老大竟然撇着嘴说:「 分卷阅读55 你们可拉倒吧!这都啥模样啊?也叫小姑娘啊?!」 和我拼酒的桑仁多吉脸一下子黑下来一边起身一边伸手拔出了腰裡的刀子。 敬他酒的那个小姑娘正是桑仁的小女儿。 我没等桑仁起身就一把拉住了桑仁的手将他按坐在上把手中的酒碗使劲 一摔一下子跃了起来。 我藉着酒劲指着钱老大的鼻子骂到:「你他妈算个什么 东西!在渖阳你装b我们都忍了跑内蒙你还tm还装孙子!」 钱老大平日裡对这帮秘书颐指气使的连马处长都得听他的哪受过这气啊。 张牙舞爪的骂到:「你个土包子你牛b什么啊!你看这小娘们儿好你娶回家当老 婆吧她和你这农民正般配!」 我最受不了看不起农民的听到钱老大骂的这么损我二话没说冲上去就是 一个电炮把钱老大打了一个跟头嘴牙子全出血了。 他爬起来叫骂着向我冲过来又被我一脚踹倒在上。 就他那被酒色侵淫的体 格再来三个也不是我的对手。 所有的人全站起来奔我们两个过来了当然他们是来拉架的。 但桑仁多吉不明 所以跳过来举起刀子护在我身旁大叫着谁也听不懂的蒙语。 钱老大再也没爬起 来捂着肚子在上痛苦叫着。 桑仁拿着刀子左右比划着谁也不敢过来扶。 倒 是欧阳慢慢走过来对桑仁说:「大叔没事了没事了」。 蒙古男人是不拿刀子对着女娃的桑仁看欧阳没有恶意就转身忿恨的拿着刀 子奔钱老大去了。 要不是我和欧阳死命把他拽住钱老大的身上保准要多几个窟窿 。 污辱了蒙古人的女儿不死也要半残。 马处长看我们抱住了桑仁赶紧过来把钱老大拉走了钱老大看到桑仁手裡的 刀子早就吓傻了一声都没敢吱就往住宿的方跑。 马处长一看不能再喝下去了就想买单回去他问桑仁一共多少钱。 桑仁的怒火 还发洩出来他一隻手搂着我的肩膀一隻手挥舞着刀子用生硬的汉语喊:「我兄 弟在钱不要!谁敢给我不答应!」大家一看这架势再也不敢提钱的事纷 纷往住宿的方走回去。 桑仁搂着我的肩膀叫着兄弟非要和我继续喝酒我刚打了架也鬱闷着呢。 欧阳安慰着哭哭泣泣的小姑娘也没走。 篝火重新燃起来我和桑仁就着水煮羊排大口大口喝着欧阳和小姑娘在旁 边伺候着一会儿我们俩个就都喝多了。 桑仁一个劲的搂着我叫兄弟临走硬是把 他那柄银把的蒙古刀塞在我怀裡我知道这是蒙古人表达自己敬意的最高方式我 是不能拒绝的。 我身无长物就把手腕上才买了几天的手錶摘下来硬给桑仁戴上(我以前一 直戴几十块钱的电子錶后来天天穿着西装上班陪曹市长开会到各部门去视察 看手錶的时候特别多自己也觉得太不配套了就花八百多块钱买了一隻罗西尼 的石英表)。 这时候秘书处几个平时处的不错也不太世故的年青人跑过来找我我就由他 们扶着和欧阳一起回了旅店。 回到旅店我看到马处长还有几个老油条都围在钱老大身边拍马屁呢我瞪着 钱老大他没敢和我对视转身躺在床上。 我真看不上这帮人欺软怕硬狗仗人 势的。 我心裡清楚得罪了他们以后我的日子不会好过。 毕竟回到城市回到领 导身边他就比我好使了。 不过我关汉孤身一个了无牵挂又怕你何来! 本来一次挺好的旅游放鬆结果因为我的不理智而不欢而散虽然后来好几个 人都对我说早就看钱老大不顺眼不过我看他们平时还是在钱老大身边围前围后的 明显和我划清了界限。 明哲保身我理解他们但看不起他们。 璐璐时常给我写信基本每週都有一封告诉我很多她上学的事说她特别喜 欢我送她的项链她带上很漂亮别人都问她谁送的她说是男朋友送的还说非 常想念我和张哥希望早一点见到我们。 还说图书馆桌子上的诗很多问我是不是 这首叫《醉后感怀》的: 醉后梦忽醒拥衾睡不成。 抚席思旧事隔窗听蝉鸣。 应知君无梦相思谁与同? 乡心随月色一夜满辽东。 没想到她找的还挺准的这是有一天我想家的时候写的诗自己觉得不错就 刻在了图书馆的桌子上那裡是我们发洩思想的纪念碑。 我偶尔也会回一封信不过都很简短嘱咐她用心学习最好选修个第二专业 能开拓自己的视野。 我还别有用心的提醒她要把握自己对男孩子别太认真什么 的。 我能猜到这时候一定有很多狂蜂浪蝶围着她 呢。 唉希望再见她时她依然那 么清纯。 第三十三、四章融化的冰 一转眼又到了年终岁尾一年一度的政府工作报告要起草了。 十二月第一个星 期的週末吕主任把欧阳和我叫到他的办公室对我们说今年的报告由欧阳和我主笔 并把政府常委会研究的明年的一些重点工作向我们交待了一下要求在报告中把 这些东西贯穿进去。 每年 分卷阅读56 的政府工作报告都要经过人大政协的审议因此整个市政府班子都对这个 报告非常重视吕主任能把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我和欧阳也说明他对我们是很器 重的。 我说:「欧阳跟着常务副市长对经济工作非常熟悉还是让她主笔我帮助 参谋参谋再多做些辅助工作吧」。 吕主任说:「这样也好你们两个多费心吧材料要快争取一周的时候拿出 个初稿来」。 我们两个点头答应着出来了。 有道是「最是消磨英雄气官样文章殿体诗」。 答应起来容易完成起来却要 困难的多。 政府工作报告涉及政治经济社会稳定人事教育、工农商科教文卫等等十 多个方面的内容需要收集整理几十个单位的工作情况和明年的工作思路在这么 短的时间裡搞出报告来确实挺难。 不过第一次担此重任我和欧阳心裡都有数做 不好肯定不行。 于是我们商量了一下简单做了一个计划。 週六週日这两天先分头把市裡的主要精神吃透了从週一开始我和欧阳分别 通知了全市三十多个部门要他们准备一下情况週二我们欧阳分头去一些重点部门 听取情况收集材料一天跑了十几家。 週三欧阳在家整理材料梳理思路我继续在 跑剩下的部门。 週四我们坐在一起整理材料想思路。 週五开始动笔到了週日材料 已经基本成型了不过还需要不少深加工才行但已经可以当作初稿交上去了。 白天晚上的忙了一周我和欧阳说:「就这样吧今天晚上我们好好休息一下 好几天都没睡一个好觉了我倒没什么女孩子这么熬下去会老的」。 欧阳冷峻的脸上露出些笑容说:「没事我属于精力过剩型的晚上不工作反 倒睡不着。 」 我笑着说:「给市长当秘书的大概都有这毛病」。 我们分头回了家我吃了一碗方便麵就睡下了。 这些天忙的不只是身体累 脑子也累得不转了。 睡得正香呢手机却顽固的响起来我赶紧爬起来去接。 当秘 书的都是这样没日没夜手机24小时开着最怕的就是半夜手机响因为越是半 夜打电话越是急事儿不管睡得多香手机一响马上精神都快做下病了。 我一接听是欧阳的声音她说:「关汉我仔细看了一下我们的报告觉得缺 少新意缺少创新太死板太按部就班了。 我有一个新想法你要是有时间我 们一起研究一下好吗?」 其实我早就觉得我们写的这个东西和以前的报告太像了虽然政府工作报告从 来都是这个样子但我总觉得平澹如水没什么滋味。 既然欧阳这么说我倒也来 了兴趣看看手錶才晚上九点多钟就说:「好的我们单位见」。 欧阳说:「别去单位了现在单位早没人了还是来我家吧稿子我电脑裡都 有。 」 我心想顺便看看欧阳的家也不错就说:「好啊我这就过去」。 于是问了 就打车奔欧阳家了。 欧阳家住在一个很不错的小区清一色的高层住宅还都是大户型的。 她家在 十九楼屋裡装修的非常雅致牆上几幅印象派的油画斑斓的光影中散放着宁静 。 两个卧室中间那幅大大的欧阳的特写照片传递着时尚的气息。 欧阳随便的穿着睡衣对说我:「在单位总是穿着职业装很累人只有在家 才能轻鬆一点你不会介意吧?」 我微笑着说:「怎么会呢看惯了你的冷面孔也该换个口味了」。 欧阳随手收拾着沙发上的靠垫和杂志不好意思的说:「你看也没时间收拾房 间让你见笑了」。 我说:「虽然我是个没有家的人但我理解『家』就应该是个窝儿。 即使只是 一堆乱草当我们鑽进来的时候觉得温暖舒适就可以了」。 欧阳笑了说:「你可真会安慰人那样我们不都变成猪了嘛」。 我呵呵笑着:「要是真那样就好了可惜我们都是劳苦命大半夜的还得加班 哪有猪那么幸福啊」。 欧阳说:「我宁愿劳苦也不愿意任人宰割。 来我们还是研究一下材料吧。 」 一谈到材料欧阳马上恢复了那副干练的女强人模样她问:「你觉得这个材 料裡最缺少的是什么?」 我说:「其实最缺少的不是新内容而是新表达。 今年政府确实准备干几件实 事大事但报告裡我们按照以往的作法只提加强这个、加大那个、增强这个、大 力那个的虽然把事情说了但缺乏振奋精神、鼓舞士气、激发乾劲的感染力」。 欧阳说:「是啊这是一篇没有激情、没有生命的东西。 我们在国有企业改革 、体制机制、『三农』问题、医疗教育、城建环保等方面存 在着那么多问题如果 政府不拿出一点激情来只是一味的理性那这些问题的解决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我觉得我们做为执笔人应该把这种激情表达出来把政府的决心表达出来这样 才更有感染力、说服力和推动力。 」 我思忖着道:「按市长以前的风格这样的稿子他不一定喜欢不过我们值得 试一试。 我们把现在的稿子留着要是万一不行咱们也有 分卷阅读57 准备」。 欧阳说:「这样也好」。 于是我们就边研究边改起来因为有原来的素材做底子改起来还算很快。 一 点多钟的时候稿子已经出来了。 我们两个分别通读了一遍觉得确实比以前的稿子 生动多了也更有煽动性。 当然我们控制了表达的尺度并没有太过分的东西修 辞上也控制了情绪。 我发现欧阳确实很有水平很有思想看来博士头衔可不是浪 得虚名。 能把自己的想法付诸实施欧阳和我都非常兴奋全都了无睡意。 精神一放鬆 飢饿感就明显起来晚上的一袋方便麵早已能量耗尽。 于是我对欧阳说:「我晚 上只吃了一袋方便麵现在感觉特别饿我请你吃饭去吧」。 欧阳犹豫了一下说:「我也饿了不过现在太晚了哪还有饭店还开门儿啊。 这样吧我家裡还有不少菜呢我们在家裡吃吧」。 我马上摆出客人的架子说:「那样也好就是太麻烦你啦」。 欧阳笑着说:「我说过要做饭给你吃吗?你不要推卸责任我们两个一起做才 公平嘛。 」 我装出气愤的表情说:「我可是客人哪这哪裡是待客之道嘛!」 欧阳的笑容收敛了一点看着我说:「每天都是我一个人在厨房做一个人吃 的饭然后再一个人吃掉很没意思的就当是陪我好吗?」 我心头一颤进门的时候我已经看到电视旁边的小镜框裡有欧阳和一个男人的 合影应该是她的男朋友吧从来没听欧阳说过她的家事看来在她冷峻的外表下 也有一颗寂寞的心啊。 我心裡一软说:「这样吧我来做好了你出菜我出 力也算公平」。 欧阳听了马上高兴起来说:「好啊好啊!我特别喜欢看男人在厨房裡做饭的 样子。 」 我笑她道:「你都快变态了你整个就是个男人婆」。 说着就起身去了厨房。 打开冰箱菜还真不少欧阳是个讲究生活质量的人不像我连冰箱都没有 。 欧阳也从书房裡走过来倚着厨房的门不说话只是看着我忙活。 我偶尔看她一 眼她对我微笑着思想却好像飞到了远方。 一会的功夫我就炒了四个菜电饭 煲裡的饭也熟了。 我在餐桌边坐定欧阳才动手盛了一碗米饭热气蒸蒸的放在我面 前又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称讚道:「关汉没想到你做菜这么好吃。 」 我说:「你要是做过二十年饭也一定能好吃」。 欧阳突然想了什么似的跑到客厅去回来的时候拿着一瓶酒。 我一看竟然是 人头马xo。 我惊歎到:「你怎么藏着这么好的酒啊!」 欧阳澹澹的道:「这是我男朋友从法国带给我的礼物。 不过我从来没喝过都 放了两年多了今天拿出来慰劳你一下。 要不真要让你笑话我不懂待客之道了。 」 我说:「可不是嘛此时无一盏何以叙平生啊」。 她从冰箱裡取来一桶冰块儿把xo放进去。 我看着她忙完就对她说:「你虽 然不怎么喝酒可你对喝法倒是挺在行的」。 欧阳找来两隻高脚杯还是澹澹的说:「他在家的时候时常喜欢小酌一点儿 。 」 我不好再问什么就故作轻鬆的说:「现在天气凉不用冰太久我们现在就 开喝吧这么好的酒我都馋了」。 我把酒打开一边给欧阳倒酒一边说:「这次怎么破例了呢?」 欧阳看着酒杯裡金黄的液体说:「其实我不是不喝酒以前也常喝的只是后 来我发现自己一喝就多并且喝多的样子十分不雅才控制自己不再喝酒了。 不过 今天你是我的客人又给我做了这么多好吃的就陪你喝一点儿吧。 」 我笑着说:「嗯我才找到了一点客人的感觉」。 我给自己也倒上少半杯酒像电影裡演的那样捏着杯脚摇了摇又放到鼻子下 面闻了闻橡木酒桶的味道很浓。 对葡萄酒我一直都不太适应不过能喝到纯正的 xo很不容易总要品味一下。 欧阳举起了酒杯好像还沉浸在某种情绪裡对我说:「『盘飧市远无兼味 樽酒家贫只旧醅』招待不周请多多见谅。 」 我一听这是杜甫的《客至》心想你这么客气我也要客气一下才好于是放 下酒杯看着面前的米饭回到:「跪进凋胡饭月光明素盘。 令人惭漂母三谢不 能餐」。 欧阳露出了笑意说:「我有荀媪那么老吗?」。 我说:「我也没有邻翁那么老嘛」。 (我对的这首诗题目是《宿五松山下荀媪 家》而欧阳的诗下两句是「肯与邻翁相对饮隔篱呼取尽馀杯」所以才有此话 。 ) 像是金庸笔下的武林高手过 招一样一招出手就知道对方的功夫都不低。 我 们相视一笑举起杯品了一口。 味道怪怪的并且酒精含量很高。 我暗笑这么富有 传奇色彩的酒给我这个不懂洋酒也喝不惯洋酒的人喝真是暴殄天物。 放下酒杯欧阳说:「这要在古代我们也算是文人吧。 」 我说:「当然算啊就你这学位在古代怎么也得是翰林学士院的啊。 我估计也 能溷进集贤院呢」。 分卷阅读58 欧阳说:「那你研究过没?为什么文人都喜欢喝酒呢?」 我想了想说:「这可能是由文人的阶级位决定的。 你看哪政治经济学裡讲 到工人、农民、资本家、土主还有奴隶等等就是没讲到知识分子。 因为知识 分子在历朝历代就只是统治阶级的附庸是一种工具。 各代文人虽然通过举荐和科 举考试进入统治阶层却只是皇族手中的棋子罢了。 他们思想活跃却无法实践意 识超前却阳春白雪无人理解还时常被皇帝身边的佞臣小人所排挤李白就曾告诫 过集贤院的那些兄弟『青蝇易相点白雪难同调』。 除此之外这些文人还像现在的 『三陪小姐』似的经常被王公贵族们找去陪酒写诗做乐有诗叫做『吟诗作赋北窗 裡万言不值一杯水』你说他们能不鬱闷嘛!所以就时常借酒浇愁用酒精麻醉 自己。 不过这样倒有个好处给我们留下了不少好诗好词啊」。 欧阳举起酒杯说:「精闢精闢你从政治上、思想上找到了文人爱酒的根源 我饮一杯」。 说着把杯中酒喝掉。 她放下酒杯我又给她倒了半杯她也没推辞。 而是继续说到:「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你是从男人的角度来看文人与酒的。 做 为女人我更喜欢从文人的性格上和情感上去寻找原因。 我倒觉得文人锺情于酒 是因为他们太过浪漫太过伤感太过重情太过顾影自怜太过悲天悯人。 他们 说『且看欲尽花经眼莫厌伤多酒入唇』宁愿酒醉伤身也不愿看到一片残春。 他们说『巴陵无限酒醉杀洞庭湖』为了大好河山又喝得烂醉。 他们说『一生 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醉倒』朋友相聚再次不醉无归。 他们说『花间一壶酒 独酌无相亲』一个人也能喝到『我舞影零乱』的步。 他们说『梦到故园多少 路酒醒南望隔天涯』一夜思乡醉得不省人事。 他们说『闻琴解佩神仙侣挽 断罗衣留不住。 劝君莫作独醒人烂醉花间应有期。 』一场离情别怨又醉了多少 痴男怨女啊」。 说到这裡似乎触动了欧阳的心事她拿起酒杯痛快的把酒乾了。 我不由得佩服欧阳的造诣连声说:「说的好说的好!你把酒与情、酒与诗 、酒与人的交融缠绵说得太生动了。 能和你这样有才情的女人一起喝酒就算长醉 不醒又有何憾!」说着也把杯中的酒乾掉了。 欧阳脸色微红的说:「人都说文人相轻我却非常欣赏你。 你虽然从社会的最 底层走上来经历了很多人情冷暖却依然怀着一颗率真的心。 在机关裡那么复杂 的情况下你一直固守着自己的本分和原则不畏权势有侠义之心。 就说我们出 去旅游那次吧你打钱老大其实是为了救他因为要是让桑仁老哥先动了手钱老 大很可能走不出那片草原。 但是不会有人理解你很多人还因此不敢接近你你都 默默的承受着。 这太难得了。 有你这样的同事和朋友我感觉自己不但不再孤单 而且非常幸运。 来我敬你一杯!」她把杯子和我的轻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我没有想到真的会有人理解我在内蒙草原上的「鲁莽」和「不理智」。 所有 的人都当我喝多了酒就是那些后来去看我的那些人也只是觉得我在打抱不平而已 可是欧阳却知道我的心。 刹那间我感觉自己的心被打开了心头压抑了好久好 久的苦闷找到了发洩出来的门洪水一样的涌出来。 也是在这个刹那我明白了为 什么很多人都说「理解万岁」因为被人理解的感觉真的太让人激动。 我强压着汹涌的情绪接过她的话说:「欧阳都说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平生 当以同怀视之。 我关某有你一个红颜知己再无他求!来为了你的一句『朋友』 我喝三杯!」说罢真的连喝了三杯。 欧阳的脸上彷彿罩上了一层温暖的颜色她用明亮的目光看着我说:「关汉 不知道为什么从认识你的那一天起我就觉得我可以信任你我们之间有很多话 可以不说因为我总觉得我们之间并不需要太多的语言。 我自己知道我自己的问题 我太冷了太傲了因此我几乎没有朋友也从来没有人能真正的接近我好像 也没有人愿意和一个二十七岁就读完了博士的女人做朋友所以我一直觉得很孤独 。 二十八年了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我视为『知己』直到我遇见了你。 」她举起 酒杯说:「我喝不了三杯了就陪你一杯吧知己如同怀希望我们永远都记得今 夜的话。 」说着把满满的一杯酒乾了。 我着实被欧阳感动了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拿起酒瓶把剩下的酒全灌进了肚 子然后轻轻的将空瓶放在了桌下。 欧阳吃惊的看着我说:「关汉你倒底能喝多少酒啊?!」 我答到:「你一定读过《滑稽列传》吧?」 欧阳说:「怎么?你不会是和那个淳于髡一样吧?」 我哈哈笑着说:「我就是和他一样啊」。 欧阳也笑起来:「那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应该算是『朋友交游卒然相睹』吧 你现在应该已经喝醉才对啊。 」 我辩到:「此言差矣 分卷阅读59 我们应该算『男女杂坐目眙不禁』啊所以喝这些才 有几分醉而已」。 欧阳被我逗得哈哈大笑说:「那你今晚要是留在我这皆不是要喝酒无数!」 我笑道:「那当然了就怕你捨不得酒啊」。 欧阳愤然到:「怎么会捨不得!『酒逢知己饮』已经很难得了何况是与知己 煮酒谈诗呢!」说罢到客厅又拿来一瓶xo说到:「幸亏中国人讲究好事成双连 送xo都两瓶两瓶的。 来来来我们今天不醉不归!」 我真的被她的豪爽所感染藉着酒力使劲一拍桌子大声到:「好!花前有酒且 高歌百年欢乐能几何!我们喝酒!」说着把酒启开自己倒上半杯喝掉了。 欧阳也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说着也自己倒了小半杯乾 了。 我接着说:「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 」又喝了一杯。 欧阳再对:「人生达命岂暇愁且饮美酒登高楼」。 再次把酒喝了。 我再合:「酒不醉人人自醉千杯饮尽刘伶愧」。 又喝一杯。 欧阳好像有一点晕了面色酡红的说:「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 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说罢给自己倒了一满杯一饮而尽但是 饮罢欧阳就把头俯在餐桌上不再抬起了。 我也感觉头非常晕大概是喝外国酒还不太适应。 看到欧阳俯桌上不起来 我担心的问:「欧阳你没事吧?」 欧阳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头也不抬的说到:「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 杯。 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 我酒性正浓看她要赶我走就耍赖到:「法国美酒鬱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 。 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 欧阳抬起头醉眼迷离看着我笑着说:「莫贪他乡金莲好最是难捨旧钗环。 你可别做负心郎啊快快回家去吧。 」 我回道:「丝桐尽雪鬓齐一朝零落香成泥。 凝眸处芳草凄留连依依不 忍离。 我没有旧钗环哪谈得上负心郎啊今天我哪也不去就陪你喝酒」。 欧阳嘻笑着抬起头的说:「你说错了关汉这句本来是『留连依依却分离』的 。 」 我嘿嘿笑着说:「我才没错呢有你在身边谁捨得分离啊!」 这句话好像说到了欧阳的痛处她忧怨看着我说:「要是他也像你这样想就 好了。 有几个男人能为了女人而抛弃事业呢?唉你们男人啊!难道真要让女人等 到『丝桐尽、雪鬓齐』才肯归来吗?」 她的话让我不知道如何应对了我不知道对男人来说到底是女人重要还是事业 重要毕竟我还没面临过这样的选择。 欧阳长歎了一口气伤感的吟到:「关山水汉中来看惯繁华终要回。 欧阳 美牡丹醉琵琶弹破劝君归」。 她将我的名字嵌到了诗裡继续让我回家。 欧阳喝到这个样子我要走了实在 放心不下于是我也照猫画虎的对道:「一醉深宵心一宽汉水已踏万里关若将 此身随牡丹历遍人间不愿还」。 欧阳终于支持不住瘫在餐桌上说:「关汉我服你了我求求你走还不行吗 ?我不愿让你看到我喝多了的样子。 」 我好奇的问:「你喝多是什么样子呢?」 欧阳俯在桌上没说话过了半晌当她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泪眼婆娑了。 她 用那双伤心欲滴的泪眼看着我说:「关汉你现在不走会后悔的」。 可是她这个样子我哪裡还走得了呢。 看着以前冷峻干练的冷美人像融化了的 冰一样浸满悲伤的泪水我不由得生出了强烈的爱怜。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她不由 自主走过去挽住她的肩膀嘴裡只有一句:「别哭了……别哭了……」 欧阳把头靠在我胸前呜呜的哭出了声。 我轻轻拍着欧阳的背陷入了沉默。 我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心中都有那么多无法说出的故事都有那么多只有酒精 才能融化的愁绪。 过了一会儿欧阳止住了哭声偎在我怀裡说:「关汉谢谢你」。 我轻拍着 她没有回答。 欧阳又说:「我问你一件事」。 我说:「什么事?」 欧阳说:「几年前我们一起唱卡拉ok的那次你曾经把出租车的服务牌拿出来 看过你还得那辆车的牌号吗?」 我笑了我对自己记忆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于是说出了一个车牌号并补充说 那个司机姓杨。 欧阳伸出双臂搂住了我的腰说:「关汉我一直以为你当时只是假装关心一下 。 没想到你到现在还记得你真是个又细心又体贴的男人」。 我歎了口气应到:「你 要是真出了什么事记得牌号又有什么用呢?那天我应 该送你的。 」 大概是酒劲儿上来了吧欧阳的眼神起来说:「我喝 多了好睏啊扶我回房间好吗?」说着搂着我的脖子把头俯在我的肩上。 欧阳的样子让我心头一荡我一把将她抱起来走向卧室。 欧阳的身材很好一 点也不重她闭着眼睛把脸贴在我肩上细嫩的酥胸在 分卷阅读60 睡衣裡朦胧的半露着在酒 精的作用下透出澹澹的粉色。 我感觉一丝邪念在身体裡蠢动嘴唇也着了火似的乾燥起来。 我把欧阳放在床 上她依然搂着我的脖子不放我就顺势和她面对面的躺在了床上。 她的嘴唇好像 也因为燥热而显出瀰漫的红色。 好像是两块磁石在相互吸引我们的唇慢慢靠近、 接触、亲吻身体也紧紧的粘在一起。 我亲吻着她的嘴唇、耳朵、脖子欧阳的手 死命的搂着我也同样忘情的吻着我。 正当我要进一步行动的时候欧阳半梦半醒的呢喃道:「浩文……浩文……你 别走……你别走……」 彷彿是一盆凉水泼在头上我一下子清醒了我知道了欧阳心裡真正想念的 人叫「浩文」。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慢慢的歎出来强压着亢奋的情绪轻轻 的帮欧阳掩好睡衣像哄孩子一样轻拍着欧阳的背轻声说:「睡吧欧阳你太 累了。 」 也许在我说这话以前欧阳就已经睡着了吧她脸色绯红的的偎着我睡的深 沉而香甜。 而我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欧阳家的天花板。 我 恨自己为什么不真的喝醉。 我想起了二美想起了璐璐想起了曹姐璐璐现在怎 么样了?谈恋爱了吗?二美还生我的气吗?为什么不肯接我的电话呢?曹姐的心裡 到底在想什么?她的眼神为什么那么难以捉摸呢?……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不知过了多久渐渐的窗帘外已露出了澹澹的晨曦。 我把 麻木的胳膊从欧阳头下抽出来慢慢熘下床为她盖好被子就悄悄走出来。 我不 想让清醒了的欧阳尴尬。 我到厨房把昨晚做的米饭多加了些水放在电饭煲上又把餐桌简单收拾了一下 。 出门之前我好奇的走到电视旁边拿起欧阳和那个叫「浩文」的男人的合影。 我发现这个浩文比我还显高大威勐眉目之间真的和我有几分神似但比我的气质 好得多一看就是个有很深文化底蕴的人。 我不免有一些妒嫉满心失落的打开房 门走出去。 屋外很冷并且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雪。 这城市的一切肮髒都被厚厚的雪盖住 了显得格外静谧纯洁。 街道上空无一人我把大衣裹在身上快步前行身后留下 一条零乱的印记。 第三十五章不能承受之重 曹市长来渖阳一晃也有半年多了她认识的人越来越多都是各市各单位的领 导和一些特别有钱的企业家。 她的活动越来越多酒越喝越多回家也越来越晚 陪她不再像开始时候那样轻鬆了。 好在我孑然一身回家早了也没事和她在一起 闹哄着也挺有意思的。 自从和二美有了肌肤之亲我对男女之间的事想的多了有时候憋得难受真 想再把二美找来。 可是我都忍住了二美可不是省油的灯还是少招惹她为好否 则她没准儿又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有两次曹姐喝多了我扶她上楼回家她搂着我的脖子我搂着她的腰她成熟的 身体充满了诱惑那感觉不免让我心猿意马。 可是她是我的领导我就算色胆包天 也不敢打她的主意啊还是回家洗个冷水澡睡觉去吧! 不过曹姐对我确实没得说不但在工作生活各方面象姐姐一样照顾我而且经 常送些礼物给我。 每次陪她上街她给给自己买些衣物用品的同时总会给我也买些 衣服鞋子一类的穿戴。 我虽然百般推脱但她总是拿出领导的威严来「强迫」我收 下。 看着我穿着漂亮的西装她的眼睛裡总流露出又是高兴又是满足的神情当然 我感觉还有一些别的东西在裡面是什么呢?我捉摸不定。 那次我们从内蒙回来不久曹姐看到我的手錶不见了就问我是不是把手錶喝 丢了我说没丢是送给一个蒙族老大哥了。 第二天晚上我送她回家下车的时候她 把一个表盒递给我。 我打开一看是一隻皮链的圆形手錶瑞士的牌子很漂亮 估计怎么也得二三千块钱吧。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哪好意思收啊一个劲儿的推辞说想看时间手机上就有不 用戴手錶了。 曹姐嗔到:「男人怎么能没有一块像样的手錶呢这手錶是男式的 我又不能用你就戴着吧」。 不等我再说什么她就上楼去了。 曹姐就是这样连送你东西都那么霸道。 唉反正以前她送我的那些东西也都 挺贵的再多一块表也无所谓了。 我心裡已经打好主意我要把很长时间以来存在 我那裡的钱交给曹姐一共有十几万块其中有本应属于我的二万来块呢。 跟曹姐 这么久她送我的礼物也差不多 分卷阅读61 值二万块了就当是我还曹姐的人情吧。 过了些天我看曹姐情绪挺好就把那个存了十几万块钱的存折递给她告诉 她密码是她的生日。 可是曹姐却根本不接轻描澹写的说:「这点钱你就拿着花吧 」。 我情急的说:「这是大家对你的一份心意嘛你就拿着吧!总放在我那儿也不 是办法啊」。 曹姐摆了摆手说:「行了你别跟我沫叽按我说的办」。 说完把头一扭不再 理我了。 我无奈只好说:「那我就继续帮你存着吧」。 璐璐放寒假了半年不见她出落和更加漂亮也更成熟了举手投足和衣着打 扮已经完全是大人的模样再也不是那个半夜裡跑到我被窝裡睡的小姑娘了。 不过 她对我仍然那么好不停的叫着哥生怕她一不叫我就没影儿了似的。 她不知疲倦的帮我打扫着房间还把我所有的髒东西都洗了包括我藏在床底 下的内裤。 天冷了我要是少穿一点她都会絮絮叨叨的说我半天直到我如她所愿 的换上笨重的厚衣服。 碰到这样的妹妹我除了默默承受着她的好就没别的办法 了。 张哥和我一样也是平时没人管散慢惯了的这回也被璐璐管的够呛酒不敢 喝烟也抽的少了。 我们两个一见面总是唉声歎气的说女孩子一长大实在太可怕 了。 其实我知道我们心裡都挺幸福的。 陪着璐璐的日子很开心不过一个偶然的发现却让我很吃惊。 那天我陪璐璐逛街想给璐璐买一块手錶就到太原街名表城裡转悠在给璐 璐买了一隻价值一千多块的手錶以后忽然看到在一个防爆玻璃的名品展示柜裡摆 着一隻和曹姐送我的手錶一模一样的手錶标价是38,800元! 我以为是我看错了呢把脸紧贴在玻璃上盯着标籤数了好几遍数字后面的零才 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当初曹姐送我手錶的时候我还以为是2、3千块的东西呢没想 到竟然这么昂贵! 因为长时间的睁着我的眼皮使劲儿的跳了一下我站直了身子一脑袋的茫然。 曹姐干什么送这么贵重的手錶给我呢?我感觉非常不安甚至有一点点不祥的预感。 璐璐发现我的脸色不对担心的问我:「哥你怎么了?」 我回过神儿来掩饰的将戴着手錶的左手往袖子裡缩了缩回到:「没事我是 看这裡的手錶很漂亮比刚才哥给你买的那块好多了。 等哥有了钱一定也给你买 一块戴着。 」 璐璐撇了一眼柜子裡的手錶说到:「要是有一天你真的送我这么贵的东西我 不但不会高兴反而会为你担心。 你在政府工作二年的工资才能买一块手錶如 果你真的买了那钱也一定不是正道来的。 」她欣赏的看了看自己手腕上很漂亮的 小手錶说:「多贵重的手錶也赶不上哥哥送我的这一块因为据说送你手錶的人一 定是爱你的。 」 我弹了一下璐璐的脑壳调侃的说:「这一丫头上了大学真的学坏了整天爱 来爱去的」。 不过我想着璐璐的话又联想到曹姐对我的林林总总心情再一次不安起来。 第三十六章小小寰球 1998年早春市裡的「两会」如期召开了欧阳和我写的「激情式」政府工作 报告刚送到吕主任那就被「枪毙」了。 好在我们留了原来的底稿我们把原稿交上 去以后又经过吕主任、田秘书长和市主要领导的几次修改当这个稿子在人大会上 宣读的时候已经变得非常正统、非常中庸也更空中楼阁了。 不管稿子如何反正 人大和政协照例全票通过了可喜可贺。 四月份曹市长的去南方学习农村税费改革的计划就实施了。 曹市长亲自带队 率领农业局、财政局、发改委和县区政府的官员一行二十多人来到了安徽。 让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是这一行人中竟然包括我刚来渖阳时在公共汽车上 「碰」过的那个「公汽美女」!她是渖阳电视台特意为这次考察派驻的随行记者 名叫吕萌。 一看到她我就想起她是谁了吓得一直不敢正眼瞅她。 不过她好像并没 认出来我可能是因为我现在也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的再不是她看到的半学生半民 工的形象了。 一行人裡就我和她是比较年轻的并且不是领导其他的不是县长就是局长 所以我们两个接触的自然就多一些也有共同语言。 经过头一天的接触我发现她并 没认出我来就放心不少也不再害怕她了。 她带着摄像机三角架什么的都挺沉 总是我帮她拿着这让她对我多了不少好感。 我们先到了合肥安徽省委对我们 来学习这事很重视特意安排合肥市主管农业的副市 长全程陪同。 安徽的农村税费改革搞的比较早完全是自己摸索的那裡的农村情况和渖阳 的差不多甚至比渖阳还严重些。 农民的负担很重农村都很贫穷。 种不但不挣 钱甚至还要赔钱土成片的荒芜着很多农民举家外出打工。 已经到了不改革 不行的程度。 我们一行人一路东行从合肥到了巢湖。 先听当政府的情况介绍又实到 农 分卷阅读62 村走访了一下当然不能忘了领略一下美丽的巢湖风光。 当天晚上就住在巢湖边 上的一个宾馆。 吃晚饭的时候吕萌悄悄我说:「快点吃吃完和我一起去拍落日」。 我一听太好了下午游览巢湖的时候淨给领导们照相了也没怎么看风景正 好重游一次。 巢湖市政府的领导特别热情来了十几位对口单位的坐陪喝的很热 闹好几个人围着曹市长又敬酒又聊天的我看没我什么事就匆匆吃了几口跟着 吕萌熘出来。 她拎着三角架我扛着装摄像机的大箱子来到巢湖边上。 今天的天气很好天很蓝太阳又红又大正缓缓向西落去。 湖边的芦苇荡在 微风裡舒缓的摇曳着水面的浪很细在阳光的映射下泛出长长的金黄色的鳞光。 那景色实在太美了。 吕萌先拍了水面和芦苇荡还有两隻閒晒在岸边的木船。 然后就选好角度支 好三角架架起机器拍夕阳。 她要把夕阳西下的过程全部拍下来。 到太阳完全落山 大概还要半个多小时吧我和吕萌就坐在渔船上静静的欣赏着。 红红的太阳在远处的山头上释放着最后一缕光华幽蓝色的天际被几条金黄色 的射线分割开红黄蓝绿的颜色在水中交融着广袤的湖面演绎着绚烂的色彩。 吕萌有些看呆了悠悠的惊歎到:「太美了……」 我侧身看她她双手托腮阳光在她白皙的脸上涂了一层朦胧的光辉像是壁 画裡的仙女。 我心中一动不由自主的抬手挽住了她的肩膀她没有拒绝顺势把 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说:「真希望生活也像镜头一样可以永远定格在这样的时刻」。 我歎了口气悠悠的说了一句:「可惜费尽长绳也系不住西天红日」。 接下来我们折向南行先越过长江到了铜陵又继续向南到了九华山最后来 到了黄山。 黄山的云海是最有名的了吕萌当然不能放弃拍摄的机会只是苦了我 像个力工一样一路扛着摄像器材。 曹市长好像对山的兴趣不大只是坐缆车在半山腰上看了看就由黄山市的领导 陪着回去了。 其他人没拿器材走的就快多了把边爬山边拍摄的我和吕萌远远的 扔在了后面。 吕萌的眼睛总能发现美好的景物就算是山石间的一朵小花她都要 换着角度拍上一阵。 等我们爬到狮子峰上的清凉台另一伙人已经下山去了。 我已经累得气喘如牛吕萌也累得再也走不动了。 不过狮子峰上的景色真是太 美了虽然没看到云海但奇松怪石比比皆是。 我们很快就忘了疲劳开始拍摄 可是刚拍了不长时间天就下起了雨。 这个季节的山顶就是这样的说变天就变天 。 一下雨清凉台就成了冰凉台特别冷风也特别大。 我们在旁边的小摊上买了两 件一次性雨衣又把伞固定在三角架上遮住了摄像机我们想把雨中的黄山拍下来。 雨越下越大吕萌冻的真哆嗦我先是把外衣脱下来给她穿上可是外衣已经 被雨淋湿了大半起不到什么保暖作用。 看到她嘴唇发紫的可怜样我把她拉过来 紧紧的抱在了怀裡。 她顺从的让我搂着在我的怀裡不住哆嗦。 过了一会我们 都感到了彼此的体温当然还有零乱的心跳。 她不再打冷颤静静的伏在我怀裡。 过了好一阵雨渐渐的停了我低头看她发现她闭着眼睛。 我不忍打扰她依然 紧紧的抱着她。 太阳很快从散开的云朵裡露出来雨后的黄山分外瑰丽雾气在山与山之间波 涛似的涌动着。 我在吕萌的耳边轻声的说:「吕萌看啊云海!」 吕萌睁开眼睛映入她眼帘的是无边无尽的云海时隐时现的奇峰还有横跨 在云山之间的彩虹。 她惊喜的叫着:「天哪!太美了!」 小小寰球(2) 我们一直拍到很晚才从山上下来。 大伙正等着我们开饭呢。 曹姐看到我开玩 笑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你看看身上都淋湿了是不是和漂亮女孩出去 有点流连忘返啊?」 一路七八天走下来大家已经溷的很熟了也都拿我和吕萌开玩笑。 在电视台做记者的个个都开朗大方吕萌也一样她大方的说:「你们要真 看好我和关汉就回去帮我做做我男朋友的工作他要同意我就跟关汉好了」。 我也嘻笑着应到:「那可不行我还得问问女朋友同不同意呢」。 大家就这么 一边开着玩笑一边开始了这个行程的最后的晚餐。 第二天就要回渖阳了因此当晚我们都没怎么喝酒。 晚上大家都上街买纪念品 我没谁可送并且累的实在没力气就没和他们一起上街先回屋休息了。 回到房 间我把湿衣服一脱一个人躺在被窝儿裡看电视。 刚看了不长时间就有人敲门我以为是同屋的一位副区长回来了呢就光着膀 子去开门。 但是进来的却是吕萌她换了一条牛仔裤上身是一件领口开的很大的 蝙蝠衫。 我一下子想起我在公共汽车上看到她的时候她大概就穿这样的衣服。 我不 好意思的说了句「怎么是你呀?」就赶紧跑回床上鑽进被窝裡。 吕萌大方的走过 分卷阅读63 来坐在我旁边的床上。 我抱歉的对吕萌说:「不好意思衣服湿了我也没爱换」。 吕萌笑着说:「没事的我又不是小女孩没那么多禁忌」。 我一惊问道:「怎么?你结婚啦?」 吕萌沉吟了一下说:「没有不过我和男友一起已经二年了」。 我想她说的「一起」大概是同居的意思吧。 这在城市裡是很正常的看样子吕 萌有二十六、七岁的样子身边有个男人太正常了。 但我的心裡还是闪过一丝失望 。 我哦了一声说:「你们一定很幸福吧?」 吕萌悠悠的说:「我也不知道开始的时候感觉很好后来他忙我也忙慢慢 的就不像开始时那样了。 反正每个家庭都是这样的我也习惯了」。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就没话找话的说:「吕萌我觉得你一定是个浪漫的女孩 。 你对大自然那么热爱对月升日落那么欣赏对一草一木那么有感情挺难得的 」。 吕萌看着我说:「没想到你真的瞭解我」。 她抬头看着窗外巢湖的景色脸上 泛起沉醉的光辉继续说:「我以前真的非常浪漫最喜欢别人送花给我喜欢在 小雨中和心爱的一起漫步喜欢到大自然裡游玩喜欢在陌生的城市裡求索幻想 着美丽的邂逅还喜欢吃西餐不是喜欢西餐的味道我只是喜欢点着蜡烛的感觉 」。 她说到这停住了脸上的表情也慢慢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可是现在这些都 没有了我像每一个家庭主妇一样上班下班、做饭打扫卫生只有像这样出来採访 的时候才让我开心些」。 她收回目光看着我说:「能和你同行更平添了几分快乐 」。 我客气的说:「我也很高兴因为有了你这段旅程很快乐也很值得回忆」。 吕萌换了个话题说:「你真的有女朋友吗?」 我笑着说:「瞎扯的我到现在还没找着对象呢」。 吕萌说:「你这么年轻帅气又这么浪漫体贴一定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的啊 !」 我冷笑着说:「现在的女孩还有几个这么不现实的啊?模样又当不了饭吃我 现在房无一间无一顷只不过是个一文不名的穷小子而已。 哪会有女孩肯嫁啊 !」 吕萌不屑说:「那么功利的女孩不找也罢相信一定会有不在乎你的钱财 只看重你这个人的女孩的」。 我歎了口气说:「但愿吧。 」 吕萌没再说话。 我没话找话的说:「这几天拍的风景要是在电视上放出来一定 很漂亮」。 吕萌一听这个高兴的说:「是啊完全能做成一部风光片了我们真够幸运的 在巢湖遇到了落山的大太阳在黄山遇到了雨和彩虹太漂亮了!」 我顺势吹牛到:「那是啊你没看跟谁在一起嘛我关汉走到哪老天爷都给 面子」。 吕萌倒认真的说:「说真的关汉很长一段时间我的心情都不好工作也不顺 心这次出来感觉好多了我觉得真的是你给我带来了好运气。 」 她这么一说我倒不好意思了我嘿嘿的讪笑着说:「你可别听我瞎吹只是比 较凑巧罢了」。 吕萌说:「是运气也好是凑巧也罢反正这么美好的东西我们看到了经历 了并且留在了记忆裡这就是最好的。 」 我说:「那倒是何必天长久只要曾经拥有嘛」。 吕萌笑着说:「你倒挺想得开的这样吧为了奖励你感天动雨的功绩片子 编好了我第一个给你看好不好?」 我从床上坐起来说:「太好啦!在狮子峰上淨顾着照顾你了什么风景也没看 到正好看看片子补偿一下」。 吕萌脸一红嗔到:「我就那么不招人爱看吗?」 我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补救到:「不是不是咱吕萌锺灵玉秀冰肌玉骨 秀色可餐……」 「行啦行啦」吕萌打断我露骨的阿谀奉承说:「把你手机号给我等片子 出来了我给你打电话」。 我在床头拿过一张便笺纸把自己的手机号写在上面递给吕萌。 她接过来看了 一眼站起身说:「那我走了」。 我挽留到:「再坐一会嘛」。 吕萌说:「不了一会儿他们回来看到我们在一起又该开我们玩笑了」。 我心想也是就说:「那我送你吧」。 吕萌脸又一红说:「你穿那么少送什么送啊」。 说着转身出去了。 第三十七章捡拾不起的记忆 十来天的考察活动就这么结束了虽然游山玩水佔了一半时间但成绩还是不 小的。 安徽的农村税费改革总体上看就是「三个取消、两个调整、一个逐步取消」。 具体来说就是取消生猪屠宰税取消乡统筹取消农村教育集资等专门面向农 民徵收的行政事业性收费和政府性基金、集资。 调整农业税政策和农林特产税徵收 办法并准备在3年内逐步取消统一规定的劳动积累工和义务工兴办集体生产和 公共事业所需资金实行「一事一议」由村民大会或村民代表大会讨论决定但 每人每年筹资最高不得超过15元。 分卷阅读64 从安徽回来以后曹市长召集相关人员开了一个研讨会根据安徽的办法结 合渖阳的实际情况从测算的结果看一旦实行农民可以减负30%以上。 对市裡各 部门的冲击不大但对乡镇村级财政影响却很大。 与会的人员都认为要是实行这 一办法市财政必须拿出一部分钱来对乡镇村进行补贴或做转移支付金额至少在 8000万以上。 什么事一涉及到钱就不好办8000万对全市财政盘子来讲并不算什么大数但 各方面都需要钱啊这两年市财政的钱主要投在了市政建设、涨工资和社会养老保 险上国有企业改革和下岗人员的救助也给财政造成了很大压力。 要拿出这么一大 笔钱来用在农民身上市政府常委会能通过吗?对此曹市长心裡没底我则根本就 不抱希望。 我来政府快一年了只要是在农民身上花钱的肯定被压了又压、减了又减 省下来的钱都拿来修城市立交桥了挺宽的大马路上非要加个桥加了以后真畅通 无阻也就罢了立交桥上竟然还安红绿灯也不知道有什么用老百姓都戏称此为 「新加坡」列入了渖阳n大怪之一。 不出我的所料研讨会开完以后就没了音讯好在我们还游览了几处名山大川 否则还真白走了一遭。 当然后来又经历了很多次考察绝大多数都是以考察学习 为名行游山玩水之实。 我估计这些政府官员们早就研究明白了反正考察来、学 习来的东西也没用还不如实实在在的过过眼瘾呢。 五月末的一天晚上我正在陪曹市长应酬一个很胖的姓陈的企业家他准备在 渖阳市郊搞一个大型的生态农业园需要市裡帮他批十万多亩土。 这个姓陈的是 个南方人很有来路也特别有钱据说不下十几个亿。 曹市长对这个人很有兴趣 因为她也想在农村经济转型上抓两个试点但苦于无人投入也没人有这样长远 的眼光。 这个人的到来正好与曹市长的思路合拍他们谈了几次非常融洽现在正在 研究具体的操作细节。 这时候我的手机震动起来虽然号码并不熟悉我还是接了 这段时间各方面通过我找曹市长的特别多我的手机话费直线上升。 我走到包房外面礼貌打着招呼:「你好」。 电话裡传来吕萌空洞飘淼的声音 :「关汉还能听出我是谁吗?」 我笑着和她开着玩笑:「从mary到sunny和ivory就是不喊萌萌的名字」。 吕萌也跟我对着歌词她夸张的吟讼着:「为什么我的双手在颤抖笑容凝结 在我的眼中……」 我赶紧打住她到:「得得得非把我形容成陈世美你才高兴啊。 找我什么事啊 ?」 吕萌假装生气的说:「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我说:「我巴不得你没事就找我呢可惜我没那么福分啊」。 吕萌笑着说:「今天你的福分来了片子编出来了你来我家看吧」。 我高兴的说:「太好啦!不过你那方便吗?」我知道她是和男友一起住的所 以要问清楚。 吕萌语气无聊的说:「他这段时间总出差现在在深圳呢」。 我哦了一声说:「我正陪市长在外面呢过一会儿送完她我就去你那」。 吕萌说了句早点过来就把电话撂了。 这时候大概是晚上八点钟吧我心裡有 种隐隐的感觉吕萌这么晚了让我去她家并且是她一个人在家或许除了看片子 还准备了更精彩的节目吧。 说实话我挺期待的。 二年前公共汽车上的一幕一直 在我脑海裡萦绕她曾经和我紧贴在一起的柔软的pp、澹粉色的mm……对我有着巨 大的吸引力。 我回到包房裡曹市长和陈总好像已经把正事谈完了正在聊家裡的事。 曹市 长问陈总家人都在哪陈总说太太常年住在香港还有个女儿年方二十非常顽 皮任性。 她妈妈管不了就送到他身边来了。 提起女儿两个人又找到了话题曹市长也有个女儿今年七岁一直在北京和 她爸爸一起。 于是他们聊起了哺养孩子的艰辛乐趣和经验当然曹市长还讲了她对 自己没有尽到父母的责任而怀着强烈的愧疚。 又聊了半个多小时饭菜都没怎么吃曹市长就先起身告辞。 陈总赶紧买了单 送曹市长出来并帮曹姐开了车门。 我坐在驾驶席上无意间瞄了一眼左后视镜 正看到陈总将一张信用卡似的东西塞到曹市长兜裡曹市长好像没注意似的上了车 。 她向陈总摆了摆手神色如常的对我说:「关汉送我回家」。 我发现我真的不瞭解曹姐她有很多方面都非常神秘她的家庭、她的感情生 活、她的 思想、她的交际圈等等都强烈的吸引着我的好奇心。 这个优雅、神秘、 性感又位高权重的女人像一条深不可测的天堑危险却又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捡不起来的记忆(2) 送曹姐回了家我就给吕萌打电话问清了她家的就开车过去了。 她家住 的条件也不错虽然角略偏了一点但面积很大装修也很现代。 家裡的小摆设 上好 分卷阅读65 几个都带有渖阳一家很大的外资公司的标志我猜她男友应该是个外企的白领 吧。 吕萌随便的穿着很薄的吊带真丝睡衣偎在沙发上脸上带着臃懒表情说:「 你怎么才来啊?你再不来我都要睡着了」。 我不好意思的说:「实在没办法市长没走我也不敢走啊」。 吕萌气鼓鼓的说:「哼还是市长重要啊」。 我赶紧拍她马屁:「哪裡哪裡你比她重要。 她在我眼裡是王母娘娘而你却 是嫦娥」。 吕萌虽然嘴上「切」着脸上的表情却好了不少。 我乘机坐到沙发上说:「片 子呢?快让我欣赏一下啊」。 吕萌来了精神从一个装满磁带的柜子裡拿出一盘带来放到一个很专业 的放像设备裡又把客厅裡的灯光调成朦胧的黄色然后坐到我身边。 她一按摇控 器四十多寸的背投电视裡闪出一阵雪花然后就缓缓的推出四个字「皖南行记」 。 安徽的一路走来我多半都跟着曹市长忙着听介绍记录情况了吕萌却拍了很 多好片子至少有一半是我没看到或者没注意到的。 有晨曦裡蜿蜒的长江、有夜幕 裡的跨江大桥、有层次分明的梯田……裡面还有我皱着眉头神情肃穆的凝望九华山 群峰的镜头在凝固的画面裡只有我略长的头髮在风裡飞扬着显得我特有派头 儿。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拍的。 当放到巢湖落日的时候我发现她把落日的过程剪 成了超慢镜头隔几秒钟用一个镜头这样就把夕阳西下的过程浓缩下来芦苇、 云霞、红日、远山的影像迅速的变化着在巢湖的水面上交织成一片绚烂的影画 美得甚至到了让人震撼的程度。 我不由得沉醉了像那个夜晚在巢湖边的渔船上一样轻轻的搂住了吕萌吕萌 也一脸沉醉的依在我的肩膀上说:「关汉要是把我们俩个在渔船上坐着的背影 用剪影的形式拍下来放到片子裡一定会更美的」。 我看着画面裡的芦苇荡脱口吟到:「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 一方。 我们看似在画外实际却是在画中。 」(注:诗经裡的蒹葭就是芦苇)。 吕萌悠悠的说:「是啊看到这个情景就如同回到了巢湖边上一样」。 接下来是黄山在拍黄山雨景的时候我和吕萌只顾着取暖谁也没顾上摆弄摄 像机摄像机一直在工作。 没想到无意间竟然把黄山由雨前的清晰到小雨时的朦胧 再到大雨时的狂乱一点不差的记录下来经过吕萌的剪接处理黄山云海由无到 有、再到波涛汹涌的过程完全再现出来甚至连彩虹出现的过程也展露无遗。 吕萌 这时候已经像在狮子峰上时一样伏在了我怀裡她迷醉的说:「太完美了……」 我被她拍的片子和她的表情迷住了。 她继续用迷醉的声音说:「你知道吗关 汉在狮子峰上在云雾风雨中你抱着我的时候是我经历的最浪漫、最美好的时 刻我真想就那么被你抱着永远都不醒来」。 这个浪漫的、感性的、追求完美的女人啊又有哪个男人会不为她着迷呢!我 情不自禁的去吻她她热烈的应和着我们紧紧的搂抱着对方很快象乾柴烈火一 样交织在了一起。 片子早已经放完了电视上闪动着雪花可是谁又顾着上那些呢。 我和她已经 沉浸在情与欲的孽海裡无法自拔了。 和二美的那次已经快过去一年了吧那一次应该说我还是懵懂的毕竟在那以 前我没有真正做过并且我喝醉了毫无心理准备就被二美霸王硬上弓一点没 有这样浪漫的氛围。 今天我把自己把压抑了一年的激情全都释放出来我清醒、沉 醉又充满了力量。 这真是个美好的夜晚我们几乎整夜都没睡。 天亮了我恋恋不捨的抚摸着萌萌光滑的身体说:「萌萌我得去接曹市长 了」。 萌萌搂着我忧伤的说:「关汉我真捨不得让你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机 会和你在一起了」。 我这才晃然想起她是有男朋友的人啊她并没有和男友分手的意思。 唉也许 我和她只适合做「曾经拥有」的朋友吧。 于是我拂着她的背说:「你有时间就给我 打电话吧」。 她点点头放开了我。 开车的时候我感觉手脚都有点发软并且很睏。 好在那天照例要开常委会曹 市长什么活动也没安排。 我回到办公室欧阳看到我关心的问:「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撒谎 说昨天晚上赶个材料没怎么睡觉。 欧阳哦了一声没再问什么。 一会儿她把一杯咖 啡和几片麵包从我们两个办公室隔板边上的一处方孔裡递过来。 这个孔本来是用来 走各种线路的 以前一直用文件和书挡着。 自从我在欧阳家喝过那次xo以后我们 就把这个孔开发出来她虽然表面上还是对我冷冷的却总是把好吃的东西从这个 孔裡递给我。 我从不和她客气每次都乐不得的享受了。 吃了欧阳给我的早餐我感觉更困 了于是俯在办公桌上睡了一觉一直到十点多才醒来醒的时候身上盖着我春天 时常穿的风衣我知道一定是欧阳给我盖的。 欧阳 分卷阅读66 真是个好女孩经过了那一夜我们真像红颜知己一样相处着。 她常邀请 我去她那做客然后和她天南海北的聊天再不就诗词歌赋的对吟。 我没有饭吃的 时候不管几点都跑到她那蹭饭吃她总是一边说数落我一边给我准备吃的。 当然偶 尔太晚的时候我也会睡在她那不过不是和她睡一起而是睡在另一间房裡。 住了两次我再去的时候她竟然给我准备了一套睡衣还有全套的清洁用品 甚至把她家的钥匙都给我了。 我和她开玩笑说在和她同居她笑着说你别臭美了 我只是在收留无家可归的流浪儿整个儿是为社会献爱心呢。 不知从何时起那张 她和浩文的合影已经被收了起来。 偶尔我们都有閒情她就会枕着我的大腿看电视 温柔的像一只小猫。 有这样一个朋友真是太幸福了。 98年的暑假璐璐没有回来她提前写信给我说学校组织「三下乡」活动 支援西部农村建设她报了名要和同学们一起去甘肃农村支教一个月。 我们学校 很会整事儿他们充分利用了大学生们过热的激情和过剩的精力常搞些支农支教 活动不但教育了学生开拓了穷困区学生的眼界而且为学校赚了不少名气。 今年的「三下乡」活动又在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裡报导了支边去的学生们穿 着统一的t恤戴着有志愿者标志的红帽子红旗招展的场合很是热烈摄像师 还特意给了璐璐一个镜头呢看到她意气风发的样子真挺带劲儿的。 这类事我上大学的时候学校也常搞但我从来都没参与过不是我不想去帮农 村的孩子而是我连自己的吃饭问题还没解决哪顾得上帮别人啊。 再说到农村一 个月的时间根本解决不了实际问题。 所有农村问题的根是「穷」而不是没知识。 我感觉农民是最捨得在教育上花钱的只要有一点点钱他们都愿意让自己的 孩子去唸书去学习也只有这样他们的下一辈才有可能离开祖辈相传的穷窝窝。 但是目前的情况是很多穷困区的农民家根本交不起学费那教育还有什么意义呢 ?他们就算学的再好也没机会进入高中更别说大学了因此对于他们来讲学习 越好就越可悲。 当然这些话我不会和璐璐说。 我回信给璐璐对她的行为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告诉她知道回报生我们、养我 们的农村是高尚的品质。 要她多保重自己并且告诉她在电视上看到她的特写镜头 了还说这下可坏了全世界都知道我的妹妹漂亮了。 最后嘱咐她到了甘肃农村别 忘了给我写信。 其实我是在电视上看到璐璐的时候才意识到我真的挺想璐璐的。 她走的这半年我身边的美女不少都把璐璐给澹忘了。 写完信我给我们系主任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璐璐的情况系主任告诉我说 璐璐这孩子特别优秀不但学习特别好而且对自己要求特别严格总是积极参加 学校的公益活动虽然才来了一年却已经修了相当于一年半的学分了。 听到我们 系主任这么说感到非常欣慰和放心璐璐比我有出息我那时候光想着打工挣钱 了。 我默默的祝愿着她的西部之旅安全开心充实并有所收穫有所感悟。 98年的下半年我唯一的乐趣就是在吕萌的男朋友加夜班或者出差的时候去和 她幽会。 吕萌好像特别喜欢让我在她男朋友加班的时候让我去她说那让她感觉非 常刺激每次她慾望都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而我却每次都提心吊胆怕她男朋友 突然回家。 虽然我并不怕和一个白领打上一架但我害怕姦情败露。 每个月我们都会有一次半次这样的机会在一起有过几次之后我实在忍不住就 对吕萌说:「其实我们很早以前就见过面」。 吕萌本来很累的要睡了听我这么一说马上来了精神坐起来对我说:「是啊 我一直都觉得你特别眼熟你一直没说认识我我也没问你。 后来我们好了以后 我一度认为我看你眼熟可能是因为你是我梦中的白马王子吧。 看来根本就不是这么 回事我们真的见过啊快说说在哪见的!」 我说:「我说了你可不能生气也不能不理我」。 吕萌搂着我的胳膊撒娇的说:「你快说吧!我喜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理你 呢!」 于是我就把我刚到渖阳在公共汽车上看到她的事说了还特意描绘了她的mm变 红的事。 她听完使劲锤着我的胸说:「原来是你这个大色狼!」 我们笑着打成了一团然后又突然来了兴致再次纠缠到了一起。 她骑在我身 上一边动作一边俯在我的耳边说:「你知道嘛那天我觉得好刺激好兴奋啊溷身 都热的要命真想把衣服都撕掉在公共汽车上和 你做!真的好喜欢那种感觉啊坐 过了好几站才想起来下车」。 说完好像重拾了那天的兴奋剧烈的扭动呻吟起来。 98年十月的一天晚上吕萌又打电话叫我过去。 我以为她男朋友又加夜班呢 没想到去的时候看到她的家裡很乱一些有标志的摆设也都不见了。 吕萌正泪眼婆 娑的坐在沙发上。 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她和男朋友分手了。 我问她为 分卷阅读67 什么。 她说她 再也无法忍受他不冷不热的样子了。 我心想这样也好终于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于 是我就安慰她说:「你也别太在意你们之间没有感觉了也没有结婚分开也好 」。 她伤心了一阵就禁不住和我做起来。 做过以后她的心情就好了好像已经把所 有的不愉快释放了一样。 她让我以后每天都去陪她我答应了并且在以后很长的 一段时间裡坚持了下来。 可是慢慢的我发现吕萌没有开始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那么快乐了做爱也没有 那么激情了。 有时候她会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和我发脾气并且次数越来越多。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其实我和她现在的样子与她原来的男朋友根本没什么区别 没有偷情的刺激也没有了初识的吸引一切都随着时间的推移平澹下来。 对于萌 萌这样浪漫的女孩来说她需要的是只是单纯的浪漫、刺激和与众不同平澹对她 来说就等于毫无意义。 因此我猜也到了结束的时候。 不出我的所料在一次我们吵架以后我离开了她的家从此她再也没给我打 过电话我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提示我对方已欠费停机。 就这样吕萌和二美一样在我的生活裡消失了那些与她们相关的记忆也像 泥土裡的落叶一样只留下残破的脉络再也捡拾不起了。 第三十八章顺子 1998年的寒假璐璐回来了她一回来马上就变成了我和张哥的中心张哥大 把大把的往出拿钱让璐璐花我就是那个陪着花钱的。 离开了吕萌我反正也空虚 无聊没事就陪璐璐逛街、看电影还去棋盘山那边玩了两次冰耙犁什么的再不 就是陪她去夏宫游泳那是渖阳最好的室内四季游泳馆。 游泳的时候我发现璐璐真的成熟了身材发育得很充分不像是高中时那样苗 条清瘦了。 她让我教她游泳我一会儿扶她的腰一会儿托她的pp她一害怕就抱住 我璐璐玩的特开心我却心慌意乱的。 我和璐璐虽然在一张床上睡过但那都穿 着衣服并且璐璐只是枕着我的胳膊而已从来没穿的这么少又接触这么亲密过 再说璐璐现在的身体不像以前了我也由毛头处子变成了经历过很多男女之事的男 人了。 结果每次游泳我都要穿两条紧身游泳短裤小的穿裡面外面再套一个长度到 膝盖上面的即使这样和璐璐靠的太紧了我的那裡还是要鼓起一个大包好在是在 水裡谁也看不到。 每次璐璐上了岸我还要自己游上十圈才能平静下来。 1999年的春天很热闹好像是沾了「要久久久」的綵头并且能赶着在2000年 生一个龙子龙女大家都扎着堆儿的结婚。 第一个通知我的竟然是消失了很久的二 美虽然我与二美有很多恩怨但她结婚我还是应该去看看另外我也很想看看是 谁娶了这个魔头一样的女孩。 婚礼很热闹东陵区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我和二美 的那些狐朋狗友坐一桌他(她)们一个个对我横眉立目的我心裡不得劲就问: 「这是怎么啦?大喜的日子都和我较什么劲啊?」 和二美最好的一个姐妹恶狠狠的对我说:「都是你欺负二美她才随便找个人 嫁的!」 我当然不能背这个黑锅就对她的说法嗤之以鼻。 等我看到了新郎就更肯定 了自己的想法。 新郎官长得一表人材的戴着眼镜文雅帅气据说还是当一个 很有实力的老闆的公子。 我心想这也叫随便找一个?要是认真找那得嫁什么样 呀!我看二美的表情也挺幸福的心裡安慰了不少。 不知为什么那天我还是喝多了。 都怪她的那帮朋友报仇似的使劲灌我我也 任由他(她)们灌着。 不管怎样二美毕竟是我的第一个女人啊!现在想想二美当初 对我的确够好的不但给了我最大限度的忍让而且在我最寂寞的时候给了我很多 欢乐。 人也许真的只有在失去以后才知道珍惜吧。 我把兜裡所有的钱都拿出来当了 红包大概有二千多吧。 除了这样我找不到别的方式能表达自己的歉意。 第二个结婚的是与我同年的金鑫。 他娶了一个富家的千金小姐婚礼别提多隆 重了好像渖阳的奔驰车都来了足足排了一公里多青年大街因此堵了半个多小 时。 第三个是那个分到工商局的张志宏。 他和市财政局一个领导的女儿结了婚场 合也很大。 两次婚礼使我们同年的这些人又聚到了一起好几个都是带着对像来的。 武大 为的对象是军队的挂着上尉军衔模样又俊秀利落又和蔼可亲。 我心想这才 像「最可爱的人」呢。 其他几个的对象多半是自己单位或者相关权 力部门的看样 子都很出色。 姬顺子和我一样一个人来参加婚礼她问我为什么没带一个来我说我又笨又 穷哪有姑娘肯嫁呀。 她妩媚笑着说我真虚伪。 我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她说有了 也许过些天也要结婚呢。 我问她男朋友是做什么的她笑了笑说到时候你就知道 了。 她还告诉我她现在在市建委市政管理处当副处长。 我惊讶到:「你怎么升的这么 分卷阅读68 快?」她笑了笑没回答。 我要了她的手机号跟 她说我有个哥哥做房产生意万一有事求到她一定要帮忙啊。 姬顺子爽快的说:「只要是你求我我都办!」 我笑着说:「你还记得有一次我们唱歌的时候你说的话吗?」 姬顺子说:「哪句话?」 我说:「当时你和我喝酒的时候说你和我有一天都会成为强者。 今天你的愿望 实现了我却还是个小秘书。 真是惭愧啊。 」 姬顺子歎了口气说:「成为强者是很累的付出的代价也很多如果我看错了 你那也好与世无争是另一种快乐」。 刚刚过了一个多月我就看到了姬顺子所说的代价之一。 那是在她的婚礼上 她的新郎是一位四十多岁、个子不高已经有些谢顶了的胖子据说是一个很有实 力的建筑公司老总。 婚礼搞的非常排场接亲的车是清一水的白色牛头大吉普(丰 田的标志很像牛头说是有「白头到老」的含义因此很讲究)正好99辆不知 道都是从哪淘弄来的。 整个婚礼的过程都透着财大气粗的劲头也许是因为太排场了吧反而显得有 一点土气。 我特意包了二千元的红包这可是我一个半月的工资啊!不过顺子帮过 我的忙以后可能还有求于她并且毕竟我和顺子比别人多了一分顾影自怜的亲近 多花点也正常。 我知道她根本看不上这点钱但心到佛知吧。 当年很流行一句广告词:付出总有回报。 只是我的回报来的快了点。 没过一个 月张哥就找我来说他看中了大东区的一块皮原来是个煤场方挺大还没 有动迁的麻烦角也不错他想把这煤场盘下来开发四幢高层住宅。 现在张哥可不比前两年的样子了虽然没做什么大工程但小来小去的也赚了 不少钱。 车早就换成「宝马」了我说他这是「得瑟」(臭显摆的意思)他笑着说 我不懂干他们这行的就得讲究这个。 一下要搞四幢高层那样的投资可不是一笔 小数目。 不过他说这片有好几家都看好了争着要买据说市建委要投标谁出 的价高卖谁。 他认识的那几头烂蒜都是区裡的小头头儿根本说不上话问我有没 有门路。 我一下了想起了顺子就给她打电话。 电话通了我先开玩笑的问顺子蜜月过 的好不好顺子臃懒的说没什么好不好的就那样吧。 我看她好像对这话题不太感 兴趣就直截了当把事和她说了。 她说这事就她主管竞卖这主意也是她出的。 我一看找着正主儿了就不客气让她看着办。 她也没说二话只告诉我等电话。 撂了电话我把情况和张哥说了他一听有门儿马上高兴的说:「这块要是真拿 下来我一定要好好感谢感谢你和你朋友!」 我核计办这事顺子一定得搭不少人情就说:「我就不用了咱们亲兄弟不说 两家话嘛。 但我朋友那大概怎么也要花点钱。 至于花多少就看事办到什么程度吧。 」 以后的几天张哥一天一个电话的问我情况我告诉他别着急耽误不了事他 还是沉不住气毕竟这是他自主开发的第一个大工程啊。 过了几天顺子那终于来 电话让我们过去取标书并且告诉我先别填到时候她会告诉我怎么填的。 我陪张 哥去领来标书顺子看到我们象不认识似的我知道她这是怕别人看出来。 第二天十一点前必须把标书交上去可是都十点半多了顺子那还没信儿给 她打手机还关机。 我和张哥就等在离建委不远的一条胡同裡张哥急得像热窝上的 蚂蚁不停的围着他的宝马车转悠着烟都快抽一盒了。 十点四十的时候他他实在 挺不住了一脚踩灭手裡的香烟孤注一掷对我说:「要不咱们就填1400万得了 肯定能拿下来!」 我按住张哥的手说再等一等。 其实我心裡也很急但我相信顺子一定会有消息 来。 这时候我的手机一阵颤动我急忙打开看是顺子发来的一条短信上面没有 文字只有一组数字:1210。 张哥紧张的看着我说:「怎么样?!」 我说:「马上填标书!竞标价格就写1210万!」 张哥一听这个数字比他设想的低了200来万乐得不行了填标书的时候手都 哆嗦了。 标书上的印章什么的早就弄完了就差这个数字没填。 他填的时候我已经 发动了车子向建委门口开过去。 到了建委的楼下车还没停稳呢张哥就像箭一样 冲出去奔楼上跑。 还差五分钟11点的时候我看到张哥满头是汗却一脸轻鬆的下楼 来了。 他坐上车说:「兄弟走跟你哥喝酒去!」 我说:「我哪有时间啊下午还有不少事 呢。 」 张哥也没勉强我说:「你的事重要咱哥俩儿哪天喝都行你可给我省老钱了 天天请你吃鲍翅都够了!」 我笑着说:「那玩弄儿我可吃不惯还没有咱农家菜好吃呢!」 我把车开到离市政府不远的方停下下车之前张哥还是忍不住问我:「兄弟 你朋友那能准成儿不?」我丝毫没怀疑过顺子做这些事的能力她三年之内就当 上了副处长可不 分卷阅读69 是乱盖的。 于是我笑着安慰张哥放一百个心吧![/ 顺子(2) 很快顺子给我打电话说那块的竞卖结果出来了我们中了标并且我们的标 价比其他几家中报价最高的多了10万。 这虽然在我的意料之中但听到以后仍然出 离的高兴那一刻我觉得顺子真像个活菩萨。 我把消息告诉了张哥张哥乐得电话 都拿不住了掉上两次才把话说完。 晚上张哥就打电话说有事让我过去一趟。 到了张哥家张哥也没废话直接问 我应该怎么感谢我的朋友。 我说:「我也不知道圈儿裡的规矩你就看着办吧。 」 张哥说:「要不等我把房子盖好了给她留一个大套?」 我说:「她老公是搞建筑工程的估计家裡的房子不能小了给房子可能不合 适。 」 张哥说:「那就好办了直接给钱就得了。 我已经准备了五十万你看够不?」 我吓了一跳说:「大哥你有钱烧的吧?干什么给那么多钱啊?!」 张哥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不但帮咱们拿下了皮还给咱们省了200 来万哪!给五十万并不算多嘛!」 我问张哥:「你哪来那么多钱啊?」 张哥面上一惭说:「你哥这些年确实挣了几百万不过房产公司主要靠的是 贷款我那点钱买块皮都不够更别说盖高层了。 」 我说:「要是贷款你还是省点花吧拿20万就行了我去送她不会赚少的。 」 张哥迟疑的说:「少了点吧?」 我说:「你就听我的吧。 」张哥没再说什么回屋拿来一隻密码箱。 我看张可 肯定常干这样的事家裡的密码箱就大大小小的好几个。 他当着我的面从一个挺隐 蔽的保险柜裡拿出二十捆钱放到箱子裡锁上交给我。 我拎着沉甸甸的一箱子钱说 :「这钱也来的太容易了吧?」 张哥意味深长的说:「别着急你有钱的日子在后面呢」。 说着把他的宝马车 钥匙扔给我说:「开我的车去吧」。 下了楼我就给顺子打电话说想去看看她她说:「好啊来我家吧挺长时 间没看到你还挺想你的。 」 我笑着说:「方便吗?你不还度蜜月呢嘛。 」 顺子涩声说:「很方便我老公到外省搞工程都走半个月了并且还得几个 月才回来」。 我开玩笑说:「我用不了那么长时间十分钟就够。 」 说完之后我就觉得这句话有点色情。 她也听出来了笑骂了一句:「真是个中 看不中用的傢伙。 」我讪笑着挂了电话就开车过去了。 顺子的家非常气派楼上楼下的复式结构一部宽大的红木旋转楼梯直通楼上 。 光楼下的大厅就有七八十平米全铺着厚厚的毯中间摆着一套意大利的名牌 沙发整个客厅金碧辉煌的。 一套非常高档的音响裡正播放着钢琴曲旋律轻鬆而 明快好像是那首《恋爱中的女人》。 顺子穿着一条悬垂性很好的澹色长裤和高跟鞋上身是薄薄的开米司毛衫衣 服上都是细小的孔领口开的很低。 顺子的个子不高这身打扮显的她的身材修长 了不少。 我把装有20万块钱的皮箱放在顺子的茶几上羡慕的对顺子说:「你真是个阔 太太啊看你住的这方就跟五星级宾馆似的。 」 顺子拿起一个摇控器按了几下大厅裡的灯光就暗下来不再那么金光四射了 。 她平澹的说:「这裡对我来说就是个五星级的宾馆」。 我笑着调侃她:「你住过不用给钱还倒搭钱的宾馆吗?」 顺子给我倒了一杯水顺势坐在我身边说:「倒搭钱也是有原因的天下哪 有免费的午餐哪。 」 我说:「反正我觉得挺好的至少有五星级的享受啊不像我住那方还没 你家客厅一半大呢!跟个猪窝似的。 」 顺子盯着我的脸说:「要不我们换一下你在这个房子裡住我去你的窝裡住 几天试试啊?」 我赶紧说:「我那个破庙可容不下你这尊菩萨!」 顺子低下头一脸忧怨说:「你是没一个人在三百多平的房子裡住过住过一 回你就知道漆黑的夜晚孤身一人住在这么大的房子裡有多可怕、多空虚、多无聊 了」。 我看顺子情绪不好就劝她说:「这不挺好的嘛原来你和我一样都是穷人 家的孩子现在你事业有成生活又这么舒适钱多得想怎么花怎么花。 我却还在 生存线上挣扎呢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啊。 」 顺子说:「钱再多又有什么用买不来快乐买不来温暖也买不来感情」。 我打着哈哈说:「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就是给你送钱来的要是钱这么没用 我不就白来了嘛。 」说着把密码箱打开给顺子看说:「这是20万虽然少了点 但我大哥刚搞房产这行还不太宽裕你就委屈点吧。 」 顺子根本就没看箱子裡的钱一直盯着我的眼睛等我说完了她才高深莫测 说:「这钱我不要。 」 我心裡一惊以为她嫌少呢就说:「你要是觉得不够等房子盖起来了再给你留 一套 分卷阅读70 吧。 」 顺子死死的盯着我说:「不我只要你还我一个承诺!」 我看着她的样子心裡直发毛问到:「什么承诺啊?!」 顺子说:「两年多前那天我们唱k的时候你答应要请我跳舞的」。 我一下子想起来了是有这事当时我说要是学会了跳舞第一个请她跳来着。 没想到她还记着!顺子的心计真是太深了。 这样的阎王债是躲不过去的于是我站 起身说:「我还没学会跳舞呢不过这债要是再不还利息我都付不起了。 」说着向 她躬下身做出邀请的姿势。 顺子没说什么微笑着把手放在我的手裡站起来这时候音响裡正放出一首舒 缓的乐曲听着很耳熟一时想不起名字了。 我和顺子贴得很近在一平米左右的 空间裡缓步摇摆着。 过了一会儿顺子放开我的手两隻胳膊绕到我的后背搂住了 我的腰头也很自然的伏在了我的胸前。 我们随着缠绵的音乐挪动着脚步我感觉 心裡有点乱。 终于一曲音乐结束了我鬆了一口气说:「钱就放这了债也还完了要是没 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 顺子依然搂着我的腰没放开说了一句惊世骇俗的话:「我不要钱我要你!」 我吓了一跳抓住顺子的肩膀盯着她说:「你疯了吧顺子?!有20万你找谁不 行?我哪值20万哪!」 顺子的表情变得很快眼睛裡瞬间就充满了泪水她极度伤心的说:「关汉 我连20万都不要了只求你陪我一个晚上还不行吗?难道我在你眼裡就那么一钱不 值吗?」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女人泪男人血真tmd一点不假她一哭我就心动了说实话顺子一直待我 不薄我心裡也觉得和顺子比别人多了一分亲近并且这时候我身体裡压抑了几个 月的情慾好像也看到了机会开始蠢蠢欲动。 自从离开了吕萌我有好几个月都处于飢渴的状态好像我已经习惯了有规律 的男女之事很久没机会释放感觉自己都快爆炸了。 一个月前我在一个洗浴中心洗 澡以前我都是洗了澡就走的这次洗完却神使鬼差进了楼上的休息大厅。 服务 员过来问我按不按摩我不由自主说按呗。 服务员把我领进了一个小房间裡很 快就进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姐」身材倒是不错不过脸上却毫无表情一进屋 就开始脱衣服。 我不知道为什么紧张得嗓子发乾心跳飞快。 直到她脱到精光我还一点生理反 映没有大概我的潜意识裡知道这叫「嫖娼」是挺噁心个事于是调动各种生理 机能反抗着。 小姐看我没反应就开始刺激我可是不管她怎么刺激我还是毫无反 应。 我极为沮丧推开小姐说:「你走吧钱我照给。 」她早就有点不耐烦了出 了门以后我隐隐听到她跟服务员说:「阳痿还来找个屁小姐啊!纯有病!」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那样这段时间我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e.d了真 要那样我关汉这辈子就真成太监啦!不过当顺子搂着我的时候我却感觉到了身体裡 澎湃的激情。 也许我并没有e.d。 顺子看出了我的犹豫激动的再次投入了我的怀裡。 那一夜顺子想尽了各种 方法用尽了各种姿势和我战斗着。 她的疯样儿极大刺激了我的性神经我们做 了好几次一直到凌晨三点才筋疲力尽的睡去。 睡前顺子在我耳边说:「只要是 我想得到的我都会得到」。 她的话让我心裡特不舒服。 第二天当我醒来的时候顺子还在睡着昨天一直是她主动进攻一定是累坏 了。 我爬起来的时候感觉几个月的积蓄都被掏空了。 我穿好衣服把密码箱放在了 顺子的床头不管她要不要都要把钱留给她这是我和她上床之前就已经决定了的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会感觉不再亏欠她。 不过想起她睡前说过的话我决定还是应该小小的惩罚她一下于是我从西装 裡怀裡拿出笔和纸写上一句「这20万你还是收下吧你值这个价钱。 」放在了密 码箱上。 我下楼开车回到张哥家在楼下给张哥打了个电话说钱送出去了然后又一 语双关的加了一句:「她挺满意的。 」 张哥说他昨天等到很晚我也没回来挺担心的又不敢给我打电话。 我撒谎说 昨天把她约出来又是吃饭又是唱歌的整到挺晚就没回来送车自己回家睡觉 了。 张哥说:「那辛苦你了。 」我说没事然后告诉他我把车钥匙放在保安那了。 挂了电话我打个车去上班。 我没敢和张哥朝面要是他看到我的憔悴样没准儿会 猜到些什么。 来到市政府就开始忙快到十 一点的时候电话响了我看是顺子的号码我 知道接也是挨骂就乾脆不接。 手机震动了三遍之后她没再打来过了一会儿 她发来了一条短信:「关汉你去死吧!我恨你一辈子!」后面还加了n多惊歎号。 我笑了笑回复到:「你利慾双收的知足吧。 」 她恶狠狠的回了一句:「你记住了从今天开始只要你求我办事办一次就 要给我当一次鸭!我付钱!!」我坏笑着把她的 分卷阅读71 话删掉了。 其实我真要感谢顺子 是她让我知道自己并没有变成太监。 我忽然想起来在顺子家跳舞时的那首曲子名叫《阿根廷别为我哭泣》。 第三十九章amy 五月十八号陈总的生态农业园基开工了。 曹姐费了不少劲才帮陈总争取到 了渖阳大二环沿线已经徵用但没有实际佔用的土一共十二万亩。 基选在原 来环城高速设计的一个出口处不知道什么原因修高速的时候这个出口被砍掉了 但土已经徵用就一併划给了陈总。 这片很大足有一万多亩旁边还有一个 大水塘并且离高速路也比较远用来做基正适合。 当天是曹市长亲自去给剪的彩场面非常隆重热烈几十台推土机、拖拉机、 挖掘机围成了一个半圆形中间有一个土坑裡面已经立好一块汉白玉的石碑上 面写着两个红字「奠基」下面写着公元一九九九年五月十八日。 省内几大媒体都来了在摄像机前曹市长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说生态农 业是农业发展的方向希望更多的有识之士参与到生态农业的开发中来政府也鼓 励广大农民因制宜搞自主小生态农业建设等等。 陈总也表了态表示要将生态 农业园建成渖阳的农业龙头企业和示范基为渖阳乃至全省的农业发展闯出一条 新路等等。 这些应景的事我见得多了大同小异而已。 不过生态农业对渖阳来说确实是个 新生事物即使我这个念过大学的农村人也没整明白什么叫生态农业。 现在南方的 很多方都开始炒作点子和概念。 一个好主意就是一笔好生意一个新概念就是一 个圈钱的买卖。 只不过我们东北人太实在有时候甚至有点傻新东西知道的也慢所以出门 在外被骗的多是东北人。 这个所谓的「生态农业」保不齐也是个概念类的噱头吧。 反正这些都和我无关我也懒得去细想。 倒是陈总的女儿更能吸引我的注意力她 挺洋气的看着特别养眼睛。 这是个在香港长大的女孩在我们这群人中间可谓鹤立鸡群溷身上下透着与 东北人完全不同的气质她穿的衣服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不过谁都能感觉出来那一 定非常值钱。 她和璐璐一样漂亮却完全是两个类型璐璐象灰姑娘而陈总的女 儿却完全是个骄傲的公主欧阳与她有相似的气度却是块璞玉没有陈总女儿的 雍荣华贵。 有美女在场我自然要多看几眼有两次我发现她也在看我只是当我的目光 转向她时她已经望向别处了。 发现这一点以后我就不敢再看她了生怕让她感 觉到我是个唐突的小生。 仪式结束之后各类机械就在一个现场指挥者的吩咐下工 作起来场面一下子变得有点乱。 十一点的时候陈总过来请曹市长和他回市内去并非要曹市长坐他的加长奔 驰车我估计他一定还有什么事想单独和曹市长谈。 陈总的女儿就只能坐我的车了 我心裡挺高兴却装得一本正经的一路都没和那女孩说话。 其实我挺想和她勾 搭几句的不过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话题。 我发现我这个人有个毛病要是成心想做点坏事准保做不成上回洗浴中心就 是这样。 最后我连看还没敢看她一眼呢车已经到喜来登大酒店了。 共进午餐的时 候陈总郑重向曹姐和我介绍了他的宝贝女儿陈诗陈诗大方的站起来和我们握手 并对曹姐说:「您就叫我amy吧」。 我看到曹姐的眼中也闪过了一丝嫉妒。 老天确实对amy太照顾了她好像一生下来就不需要再索求什么了因为一切 已经准备好了并且都是最好的。 我只有在心裡歎息:马丁"路德"金说「所有的人 生来平等是不言自明的真理」可是真的如此吗?农民能和城市人平等吗?我能和 曹姐平等吗?能和amy平等吗?物质上永远都不可能平等的只是精神罢了很多 时候甚至连精神也是不平等的。 想到这些我在心中暗暗把巴结amy的念头掐了是癞蛤蟆就别总想吃天鹅 肉。 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于是我索性眼观鼻鼻观手、手观心像个入定的 老僧。 不出我的所料陈总的虽然批下来了但是都随着大二环两边的土经过 了很多村村寨寨不少已经被当的农民种上了要回来当然很难并且涉及很 多区县。 陈总再有钱也没有办这种事的力量。 于是后来曹市长开了很多现场会搞 了很多现场办公一路帮陈总把土的事弄明白了。 陈总也真捨得投入用水泥桩 和铁蒺藜把自己的土都围了起来。 当然这期间我又和amy见了很多 次面好像每次我们去的时候她都在现场因 为都认识了自然就说过很多话。 因为我收了不轨之心说话聊天反而轻鬆了许多 年青人在一起当然也有很多话题可聊。 五六月份的田野是我最热爱的方了庄 稼初长小草新成到处莺歌燕舞的。 我自然少不了冒出几句「草色远看近却无」、「自在娇莺恰恰啼」之类的诗词 歌赋来她总是微笑的看着我。 我估计她从小在 分卷阅读72 殖民的环境下一定没学到多少 国学的东西。 她给我的印象一直是大家闺秀的模样直到六月份她过二十岁生日的时候我 才领略了她的真面目。 富豪家对孩子的生日都非常重视不像我小时候煮两个鸡蛋就算过生日了何 况是二十岁这么重要的生日呢。 陈总特意提前两天通知了曹市长和我参加他女儿的 成人酒会。 这种私人的聚会曹姐一向都很喜欢她也通过这样的途径认识了好多商 界的朋友这次她当然也爽快的答应了。 我当然也得去。 但对于送什么样的礼物可 让我犯了愁amy什么也不缺啊! 当天晚上没有事我就跑到中街上去閒逛黄金珠宝我买不起不说也太俗了 。 衣服我更不用研究她穿那衣服都是国际名牌还都是限量版的一件少说也得 上万在渖阳就是有钱你都买不着。 买玩具也行不过那些洋娃娃之类的都是百八 十块钱的东西实在拿不出手啊。 我正愁呢突然看到在一家米老鼠童装专卖店的橱窗裡一个白雪公主造型的 模特手裡拿着一隻魔棒金色的上面嵌满了水晶颗粒最顶上有一个水晶般晶莹 的大星星。 白雪公主的头上还戴着一个同样设计的半圆形的小王冠。 我一看就非常 喜欢这些东西送给公主一样的amy再合适不过了。 我折进商店问服务员橱窗裡的王冠和魔棒卖不卖。 服务员说那是美国总店送 的装饰品不可能卖的。 这在我的意料之中我没有气馁找来了她们店长她们 店长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 我使出溷身解数展开灵牙利齿使劲编着故事我悲伤的说:「我姐姐家的我小 侄女(我根本就没姐!所以我怎么说都没事)才九岁就得了白血病想做骨髓移植可 多方配型都没成功虽然还有一丝希望但她却要坚持不住了。 她最喜欢看的节目 就是动画片白雪公主。 看到那裡的仙女嬷嬷把南瓜变成马车她总说要是有这样的 魔棒就好了就能变出适合她的骨髓来她就能和其他小朋友一样到外面开心的玩 耍了」 (说到这我都快被自己编的故事感动了)。 我继续编下去:「我最喜欢这个小侄女了为了找到魔棒这种东西我连北京上 海广州都去了但是都没有找到没想到却在这裡遇到了。 她看到这东西一定会看 到希望的一定会坚持下去的!不管多少钱您都要把这套东西卖给我!求求您了 !」 我拽着店长的袖子恳求着就差没使美男计了。 整个专卖店的姑娘都被我的故 事感动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店长姑娘唏嘘着说:「什么卖不卖的这东西在这就 是个摆设对孩子来说却是生的希望啊!你拿去吧!」 说着就亲自到橱窗那把王冠和魔棒拿下来还把白雪公主穿的那身衣服也拿了 下来。 她把这几样东西分别包好说:「拿去吧这些算我们店全体店员送你侄女的礼 物告诉她一定要坚强白雪公主会在天堂保佑她的!」 我推辞着说只要魔棒和王冠就够了衣服就不必了。 店长姑娘和全店的服务员 一致要求我必须全都收下我一再推脱最后她们都有点生气了。 她们的行动彻底 把我感动了我把两样东西都收下然后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掏出来(其实也就一千 多块吧)全扔在了店裡放着的希望工程捐款箱裡然后逃也似的跑出了专卖店的 门。 出了门我感觉自己真tm太可耻了为了拍amy的马屁竟然利用了那么多人的 爱心。 要不是满大街的人我真想抽自己两个嘴巴。 amy(2) amy的生日酒会在五星级的商贸饭店。 晚上八点我准时到场。 整个宴会厅都 被包下来了一支在渖阳很知名的乐队在台上演奏着不知名的曲子到处是鲜花和 香槟来的人都不是一般人物不是商界大贾就是政府各大部门的首脑大概有 七八十人吧。 我估计陈总是想借女儿的生日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也加强一下与各 衙门口和同行们的感情。 来宾们的穿戴真像电影裡演的富豪家的酒会 一样。 曹姐穿着澹宝蓝色的晚礼服 像极了优雅的少妇她的身材保养得太好了。 我当然也打扮了一番把今年春天 曹姐给我买的一套黑色锋牌西装穿上了还换了一件澹黄色衬衫。 我在卫生间裡的 镜子前照了半天觉得自己今天真够臭美的。 我这人不怎么爱照镜子穿衣服也挺随便的自己从来没买过衣服。 不过曹姐 好像特别爱送我这类东西慢慢的我也溷得一身名牌再加上身材魁梧头髮较 分卷阅读73 长 走到哪也人模狗样的。 曹姐看我的时候眼睛裡也是一亮眯着眼睛笑着对我说: 「你好帅啊!」 我俯在她耳边说:「姐你干嘛打扮的这么漂亮啊又不是你过生日」。 一句话说得曹姐娇羞轻打了我一下说:「去你的就你会贫嘴!」 我的心裡不由的一动一个女强人偶而温柔一下也不胜动人啊。 不过我今天的 目的不是曹姐而是amy我调整一下走神儿的思绪和曹姐一起向站在大厅中间 招呼客人的陈总和amy走过去。 amy穿着一袭长长的白色的晚礼服胸口很低整个肩膀都露着只在外面裹 着一层薄纱手上戴着两隻精緻的长长的白色时装手套。 显得清纯高贵又性感迷人 。 我真有点被她迷住了差点连自己是癞蛤蟆这事都忘了。 amy看到我眼睛也亮 亮的。 不过陈总对我并不热情。 我不在乎毕竟我只是个秘书我无求于他们也 从没指望他们垂青于我。 amy和曹姐相互夸奖着我听她们说的虽然都是实话说的时候却都不太情愿 。 女人和女人之间特别是美女和美女之间从来就是这样的。 要不是因为这个 古代的香妃珍妃什么的也不至于死的那么惨。 我和曹姐分头送上生日贺礼amy按照香港人的习惯都当场打开来看。 曹姐送 的是一串大大的珍珠项链每颗珠子都圆润剔透一看就价值不菲。 amy一边讚赏 一边表示着感谢然后递给下人放到礼品台上。 她又打开了我的礼物当她看到晶 莹璀璨的王冠和魔棒以后惊喜的发出一声欢呼。 陈总的脸上也很高兴。 大家都向amy这边看过来陈总不失时机的把王冠给am y戴上amy用戴着长手套的手缓缓举起魔棒微笑着向大家致意。 此时此刻她太像 一个女王了。 我听见掌声从四面响起来很长时间都没有停下。 那天amy一直都非常兴奋成人礼生日歌许愿吹蜡烛这一系列必经仪式过后 乐队奏起了舞曲。 人们成双成对的跳着舞一些人邀请amy跳舞她都高兴的陪着 。 不跳舞的时候amy就到处走动着和客人们打着招呼喝着酒。 曹姐也展开了外交攻 势和一些有名的大贾们边跳边聊着。 还有很多人在喝酒聊天。 服务员举着装有葡 萄酒和香槟的托盘在客人中穿梭着中间长长的餐檯上摆满了各式水果、凉拼和点 心。 我不会跳舞也和那些大款、官员们说不上话就自己站在一边边喝酒边观察 着每个人。 不知不觉葡萄酒就喝了十几杯。 这时候amy走过来站在我身边我看她 脸色绯红好像已经喝了不少。 她举着小半杯葡萄酒说:「关汉谢谢你的礼物」。 我微笑着向她举了举酒杯说:「别客气祝你生日快乐。 」 amy好奇的问我:「谁告诉你我最喜欢白雪公主的?」 我笑着说:「没人告诉我猜的。 」 amy惊讶的说:「这也能猜得到?!」 我很诚挚的说:「其实不用猜你就是白雪公主。 」 她咯咯的笑着说:「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真挚也最动听的讚美。 」 我也笑起来调侃的说:「当真话听起来像假话的时候就会显得很动听。 」 她又笑了说:「我是白雪公主那你是白马王子吗?」 我嘿嘿的笑着自嘲的说:「我只是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 amy使劲捂着嘴才没笑的太失态须臾她把手从嘴边拿开对我说:「那癞 蛤蟆能请天鹅跳一支舞吗?」 我不好意思的说:「癞蛤蟆根本就不会跳舞。 」 amy有一点失望她举举酒杯轻声说:「那我们喝一杯吧你今天带给我的快 乐超过那些人的总和」。 我和她碰了一下杯好奇的问到:「何出此言呢?」 amy悠悠的说:「因为你的礼物是用心送的而他们却是用钱送的」。 说着把 酒乾了我当然也干了。 amy的脸色更红了她认真的看着我说:「我还喜欢一个 故事你一定猜不到」。 我问:「什么故事?」 amy妩媚的一笑说:「青蛙王子的故事」。 说着就转身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我有点头晕青蛙王子的故事我也听过是讲一个王子被施了魔法变成了癞蛤 蟆后来一位美丽的公主吻了他他就又变回了王子。 我摇摇头笑了童话永远只 是童话。 【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午夜疯狂 东北人有个特点装像儿的时候千万别给他喝酒一喝酒准保露馅。 因为今天 来的人都是名人不管以前认不认识至少都有所耳闻的因此少不了喝酒寒暄。 这 帮人虽然都官高钱重的但多半也和我差 不多都是泥腿子出身。 敞亮劲儿一上来 葡萄酒也一整杯一整杯的干。 酒会进行了一半有几个酒量不行的就已经喝的差 不多了。 于是场面开始有一点点乱。 amy开心的和大家说笑着好像也喝的差不多了我估计她的酒量一般要应 酬 分卷阅读74 这么多人当然很难了。 又过了一个来小时有几伙人已经相互搂着称兄道弟的了 有人提议要换个方好好喝喝这裡没有菜光喝酒也不习惯啊。 陈总和几个大款 与曹市长谈的很投机估计又说到投资之类的事了。 现在曹市长就希望有人投钱搞 项目而这些大老闆也都盯着哪有商机和油水呢。 陈总恰到好处宣佈酒会结束大家慢慢散去了我在外面等着曹姐。 曹姐、 陈总、amy和那几个特有钱的最后才出来。 amy真的喝多了她不停的笑着还顽皮 的揪着一位老总叔叔颇有个性的鬍子顽皮任性的样子暴露无遗。 从商贸酒店出来已经是快晚上十二点了。 曹市长要和老闆们谈事情陈总做 为牵线人当然不能不去他大概也怕有什么好生意把他落下。 于是他和曹姐商量能 不能让我送amy回家。 曹姐说没问题就对我说:「amy喝多了你送她回家吧我 和陈总他们还有点事你就不用陪我了。 」我巴不得的呢就爽快的答应了。 我扶着醉熏熏的amy看她的样子大概真的不能开车了于是我问她要钥匙 她胡乱的在她的手提包裡掏出钥匙扔给我。 我按下遥控器发现响应我的竟然是一部澹香槟色的保时捷suv凯宴真没想 到一个女孩子竟然开着这样一部强悍的车。 我把她扶上前排后轻轻的启动车子 把排档推到d位凯宴就在桔黄的街灯下像一条金色的鱼一样游进城市的车流中 去了。 amy上了车就闭着眼睛歪在座椅上好像是睡着了的样子。 我问她家在哪她 嘟嚷了一句河畔花园就又很难受的歪到一边。 好在路很顺我把车子拐上青年大 街一路向南去了。 午夜的青年街上车很少我一边开车一边端详着身边这个女人 。 年轻美貌金钱她佔全了老天真是太照顾她了。 可是车上这个委靡落寞的女孩好像与刚才的女王形象判若两人此时此刻从她 身上我只能看到优越感却看不到幸福感。 唉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没钱的人不 幸福有钱的人还不幸福呢? 二十多分钟河畔花园已经到了那裡面清一色的别墅。 在离大门不远的方 我叫她:「amy到家了你家是哪座?」 amy睁开眼睛好像有点清醒了似的问我:「我dad他们呢?」 我说:「他们和曹市长一起谈生意去了吧。 」 amy厌倦说:「生意生意生意成天就知道生意连我的生日宴会都变成了 他的生意场好烦啊!」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劝她因为她说的并没有错。 amy望着窗外的夜色说:「不 想回家你带我兜兜风行吗?」 美女的要求总是让我无法拒绝和她在一起我也感觉挺舒服的何况我特别 喜欢驾驶着保时捷凯宴的感觉和开曹市长的奥迪完全不一样。 据说这是世界上跑 的最快的suv我有试驾一下的冲动。 可是在城裡的路上根本无法发挥它的威力。 于是我一脚油门儿向前方几百米的环城高速路口冲去。 看我要上高速amy一下来了精神兴奋的叫到:「太好啦这车是我dad送我 的生日礼物。 我还没半夜开着它上过高速呢!」 我说:「那太可惜了这么好的车让你开着成天在城市裡转悠真是浪费今天 让你感受一下世界上最快的suv的风采!」 午夜的环城高速上一辆车也看不到我深吸了口气脚上慢慢加力保时捷 的v8双涡轮增压引擎像个老道的妓女一样以欢快的叫声强烈的响应着我的动作。 6 秒钟时速就到了100km/h这时候油门还没踩到三分之一呢。 我脚上勐的加力 cayenne咆哮着向夜幕中冲去氙气大灯把前方几百米的黑暗撕得粉碎。 车速很快 到了200多坐在车上能明显的感觉到车身自动降低了许多。 amy脸上涌起兴奋的潮红她赤裸着的肩膀被强大的加速度压在椅背上胸脯 高高的挺着呼吸也紧张起来。 当车速冲到了极限的260km/小时车身再一次降低 下来路过树木的轮廓飞也似的向后倒去。 amy兴奋的大叫:「omygod!太刺激了 !我还不知道这个车还能这样!」然后就一直呜呜嗷嗷的乱叫着。 经过十几分钟的疯狂飙车环城高速已经绕了一半她大概觉得只看我开不过 瘾大叫着我:「也要开我也要开!」 我说:「不行你喝那么多酒太危险了。 」 她任性的叫着:「我不嘛!我就要开!」说着就从副驾驶那边爬过来抓我的方 向盘。 我使劲把住方向盘脚下急带刹车车速很快降到了八十。 我一脸严肃的说她:「你疯啦!二百 多迈你还抢方向盘要是撞在护栏上我们 都得变成肉泥!」 她满不在乎的继续爬过来说:「我才不在乎呢你不是想吃我的肉吗?成了肉 泥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说着妩媚的狂笑着。 我心裡想着:这丫头真的要疯了。 于是我打开双闪把车停在路边。 这时候她 已经完全佔据了我前面的位置。 我只好说:「好吧你开吧不过不许超过12 分卷阅读75 0! 」说着我打开车门准备给她让位置。 可是她却一把抓住车门扭过身来近近的直对着我的脸挑战的盯着我说:「 我不要只开到120我也要开到260!你不许离开这我就坐在你腿上开你敢不敢 ?!」 她那副眼神儿让我心头火起我从十一岁上山砍柴剜菜狼啊蛇的我都没怕过 我能怕你一个小丫头!我心想:选择了疯就要疯到底你贵为公主我可是烂命 一条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啊?今夜我就陪你玩一次命!于是我轻蔑的对她撇撇嘴说 :「别跟我沫叽开车!」 她像是得到了允许的孩子快乐的转头去扶住了方向盘。 我感觉得到她深吸 了一口气然后才踩下油门拐上行车道。 大概是城市的路面开的太多她油门给的很慢不过车速还是不断的加快了。 100150180200……随着车速的加快我越来越紧张我想虽然咱做了最坏的 打算但还要争取最好的结局啊于是把右脚悄悄的放在了刹车上。 车速过了220车身划过空气的「嘶嘶」声已经在凌晨的寂静中听得很清楚了 路两边的护栏闪电般向后退去。 她又开始兴奋的叫起来一边叫还一边扭动着身 体。 车子再次咆哮着向它的极限冲去。 午夜疯狂(2) 当车子持续在它的极限嘶吼我却突然忘记了车速所有的思维都集中在amy 身上澹澹的香味中那是和璐璐的香味完全不同的味道那是某种名贵的味道。 她 洁白滑润的半赤裸的后背紧贴在我胸前她的软软的pp扭来扭去的磨擦着我的小d 它又开始不听话了不管不顾的向外顶着好像要冲开underwear的束缚。 我的双手为了在紧急时刻随时把握方向盘原来一直放在她的腿上。 我拚命告 诫自己不要有什么企图但双手却不由自主的环上了她的腰身身体也与她的身体 越贴越紧。 我的心裡很清醒五官却贫婪的搜索着她的气息。 大概过了几分钟吧我也分不清时间反正她不叫也不扭了车速明显的慢下 来。 身体也不像飙车时那样绷得紧紧的而是软软的偎在我怀裡一隻手早和我的 手扣在了一起。 突然我感觉车子勐的一摆我惊恐中下意识的一脚踩住刹车车 子经过一阵长长的侧滑嘎然斜停在离水泥护栏只有十几厘米的方。 要不是事先 车速已经慢了很多估计我和她的两缕幽魂早已飘在九泉之外了。 我刚要埋怨amy却发现她竟然闭着眼睛脸红红的另一隻手竟然也不在方 向盘上而是放在了我的腿下!太危险了她不但闭着眼睛开车而且根本就没扶 方向盘!可是看到她沉醉的样子我的责备却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心想和 这样一个公主死在一起应该也很浪漫和幸福吧。 车停下来她索性把整个身体向后倒在我怀裡把脸侧贴在我颈下轻轻的摩擦 着略显沉重的呼吸吹在我敞开的衬衫领口裡。 在生与死的边缘游走的惊险大大刺 激了我的神经我已经无法听到心中挣扎的警告野蛮的扳过她的身体把唇舌印 到她的香唇上去。 她颤抖着应合着我我的双手穿过她晚礼服低低的后背开叉抚摸着她光滑平 坦的腰肢。 她的手则从领口伸到我后背。 我们贪婪的亲吻着我的手已经从她的腰 肢向下抚着她软软的pp而她的另一隻和则从我后面衬衫底下的皮带处伸进去插 进短裤抵在我的耻骨下面轻轻的来回抚弄。 我感觉一股热流从那裡窜上来顿时慾火焚身我胡乱的想要把她的晚礼服脱 下来却不知从哪裡下手就把她本来已经很低的领口往下一拉俯身贪婪的吸吮 着她的身体。 她的双乳溷圆而挺拔粉红的mm充着血我疯狂的亲着添着轻咬着揉 捏着。 她双手抱着我的头使劲压向她的乳房嘴裡发出又痛又兴奋的叫声彷彿是 传说中的荆棘鸟一边把荆棘刺进身体一边啼血的歌唱。 我和她都已经渴望得不能再等待一秒钟她抽出一条腿骑在我身上胡乱的撕 扯着我的衬衫。 我脱不下她的礼服索性用力撕开长裙的下摆把手伸进去脱她的 内裤可是她叉开的双腿根本无法把内裤脱掉我就像对待她的裙摆一样把她小小 的三角裤也撕掉了。 她噢的一声低吼更加疯狂的撕扯着我的衣裤。 我配合的从座椅上挺起腰她 才把我的内外裤扯到膝盖下然后她又把mm送到我的嘴边让我亲咬着。 我们费了半天劲才找到彼此的位置急不可耐的交接在一起。 她那裡早已是汪 洋一片了但进入她的身体仍然费了一番功夫毕竟 她是个少女我们的比例并十 分不合适。 她那裡紧紧的、湿湿的、热热的当我完全进入她的身体时她发出了 长久的梦呓般的啊啊声。 我们的身体紧紧的胶着在一起剧烈的摩擦着在彼此的 身上疯狂的发洩着情慾。 在凌晨的环城高速上在深深的夜色裡保时捷cayenne高智能的悬挂系统在 剧烈的摇摆下越降越低、越降越低…… 北方的第 分卷阅读76 一缕晨曦已经悄悄的照在了车窗上。 车裡准确的说是在驾驶席上 两个赤裸的身体相拥而眠。 整整一夜她一直骑在我身上我也在她的身体裡没有 出来过直到我们疲惫不堪不约而同的睡去。 当我睁开眼睛她也醒来了我们还 保持着她上我下的姿势我的双腿已经麻木的毫无知觉。 酒醒以后的amy非常不好意思的整理着衣服但是那件晚礼服已经零乱不堪。 她最终放弃了用衣服遮体的打算而是把头埋在我怀裡不敢看我。 我望着天边澹紫色的云霞喃喃到:「这个夜晚妙不可言。 」 她听了把头埋得更深了呢喃着说:「关汉你知道吗?长久以来我都觉得自 己的生活了无生趣每天除了逛街乱花钱就是躺在家裡看碟片再不就是像昨天一 样的应酬我感觉真的很烦很烦。 昨天是我有生以来最快乐的一天就算真的就那 样和你死在一起我都不会有丝毫后悔。 」 一个人的想法很怪即使是同一件事白天和夜晚的想法就会有很大的不同。 这时候我就想:好傢伙她开车不扶方向盘原来是早有了撒手人寰的想法我差一 点就成了殉葬者了。 真要这么死了可真挺屈的amy什么都享受过了死了也够本 儿了我可还什么都没见识过呢!于是我说:「别傻了amy你不知道有一百个 女人裡也许只有一个人羡慕你。 」 amy吃惊的问:「为什么只有一个?」 我笑道:「因为剩下的99个都在嫉妒你。 」 amy也笑了旋即又忧怨的说:「以前我一直觉得每个女孩都比我快乐她们 可以到处去玩去疯可以和男孩子们一起吃饭聊天谈恋爱甚至可以喝酒吸烟。 可是我却做什么也不行每天都有保镖和随从跟在左右每时每刻都要保持端庄的 仪态甚至笑要笑到什么程度、握手要用多大的力气都有详细的规范。 我觉得自己 活的太累了没有任何自由可言。 」 说到这裡她抬起头用充满爱意的目光看着我说:「不过从今天开始我会和她 们一样的幸福。 因为我的生命裡有了你!」 我无言以对除了亲吻她我找不出任何其他的动作可以表达我的感情。 她无 限温柔的搂着我的脖子把她的唇印刻在我的舌尖于是我们又一次纠缠起来…… 有几辆早行的货车从我们车边经过司机好像看到了车裡的情景嫉妒的按着 长笛。 哈哈不管那么多了即使只剩下灰烬我也愿意就这样燃烧一次。 天渐渐亮起来了我们恋恋不捨的分开驾驶席上已经被沾湿了好大的一片我们 都有一点报赦。 amy说:「我送你吧。 」 我说:「只能你送我了我连踩油门的力气都没有了。 」 amy娇羞的打了我一下然后把我推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去。 她打开后座的储物 箱我看到裡面有好几套衣服。 好像有钱家的小姐都是一天三换的。 她找出了一身 轻便的衣服换上换的时候还非要我转过身去。 我笑着扭过头去很无赖的说:「都碰过了看看还不行啊?」 她把换下来的晚礼服扔在我头上又羞又恨的说:「你太坏了就不让你看!」 她换好衣服我让她送我去单位今天还有好多事呢。 她没说话车子箭似的 在车流中穿梭能感觉到经过昨夜的狂奔她开起车来更自信了。 不到半个小时已经离我们单位不远了她把车停在路边爱怜的抚摸着我的 脸说:「亲爱的走几步吧我怕让别人看到影响你」。 她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 我本来应该下车的但心裡有一句话一直想说就磨磨蹭蹭欲言又止的。 amy 看出我有话要说就问我:「汉你想对我说什么?」 我嗫嚅了一阵不好意思的问:「amy你会不会……会不会……怀孕啊?」 其实我一路上都在想这事以前我和二美吕萌顺子她们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想过这 个问题今天不知道怎么一直在想。 amy的脸红了怪嗔的说:「香港可不是大陆我从小就受过这方面的教育的 再说我已经是大人啦我知道怎么做的你放心吧。 」 我才这放心的吐了口气说:「那我走啦。 」 没等我下车amy拉住我的手有点哀伤的说:「我想你了」。 我奇怪的说:「我们还没有分开啊。 」 她哀怨的看着我说:「那我也想你」。 一句话说得我分外感动其实我也不愿意与她分开。 我把她的手握在了掌心 另一隻手摩挲着她的耳垂说:「真是个傻丫头。 」 amy她低着头把手指在我的手心慢慢的画着她这个样子让我无限怜爱。 半晌 amy忧伤的说:「汉 我在这裡没有朋友你是第一个走进我心裡的男人。 多陪陪 我别抛下我好吗?」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我觉得世界上的一切都不存在了我愿意为她做一切事情 如果她需要也包括死亡即使是马上。 我充满豪情的对amy说:「陈诗只要你愿意我会永远陪着你永远保护你 !」 amy用双手捧着我的脸流着泪 分卷阅读77 说:「汉你记着你永远都是我的癞蛤蟆」。 第四十一章思念的味道 来到班上虽然浑身无力但工作还得继续手头有几个着急的文件必须要今 天发下去的曹姐在精神文明建设会议上的讲话也要今天定稿。 我感觉到自己的脑 子有点不转个儿脑袋裡全是amy没有一点思路。 喝了一杯欧阳递过来的咖啡感觉稍稍好了一点。 欧阳每次看到我憔悴的上班 都会有咖啡相赠。 我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对欧阳的感觉借用谭咏麟的一首歌 吧——无言感激。 一直到晚上九点我才东拼西凑的把稿子弄完。 回到我的小窝我连衣服也没脱 就倒头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精神好了许多可是想起今天要把稿子交给曹市长 审阅省裡主管农业的副省长还要来我们市的几家农业企业搞调研不但要安排好 行程还要根据各个企业的特点安排点有特色的「节目」什么的。 各企业的老总都和省长说什么也得事先沟通好别一看到省长就这个困难那个 问题的要不曹市长这一年就白干了。 我的头又痛起来了。 不过没办法生活还要 继续。 在农业局的时候就这样一到农忙的时候忙起来就千头万绪现在虽然跟了 市长但还是主管农业的到了农忙的时候也一样不是这裡的农电断了就是那 裡的水掐了都是各部门之间扯皮的事再不就是假种子假化肥的大桉子。 每天不是写材料就是陪领导下乡视察、听汇报、吃饭喝酒……总要下半夜才能 回家睡觉虽然体力严重透支但第二天还是要精神饱满的出现在领导面前。 其实每个人都会觉得自己做了不少工作虽然在别人眼裡他好像无所事事。 人 家都说领导日理万机谁能注意到我们这些当秘书的呢。 唉工作都是应该的我 不愿让别人看到我的无奈和疲惫。 晚上回到宿舍又是十点多这次有点睡不着了脑袋裡像放电影一样回忆着前 天晚上的事情真的很想amy啊可是我竟然忘了要她的电话号码!曹姐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陈总的我也不敢给陈总打电话说找他女儿啊!没办法只能等着她联 络我了。 唉望断秋宵鸿雁何日再语堂前。 一晃过了半个多月这段时间我们跑遍了几个农业区县好几天我都陪曹市长 住在乡下。 终于熬过了七月份大块的农活都完事了可以休息一下了。 这期间竟 然没有一点amy的消息忙一点倒好至少可以缓解一下对她的想念一旦閒下来 amy就佔据了整个脑子。 无那恨薄情一去音书无个。 我在猜想她又有什么新鲜的玩具了?心裡很是失落但还是劝自己放开点我 对自己说:「关汉啊关汉别以为富家小姐是你能泡到的醒醒吧农民!」自我解 嘲的时候我都愿意称自己为农民。 一方面提醒自己不要忘本一方面也告诫自己 要保持清醒的头脑。 我发现那些后天培养出来的理念往往会在关键问题上骤然失效而从小就潜 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些非常细小的观念不管你如何压制都会在最后关头发挥决定 性的作用。 想一想大概还是在我内心深处那压抑到很小很小的自卑感在不断的促 使着我放弃着那些本应去努力争取的东西。 这个暑假璐璐又说要去西部支教这次去的是青海。 看来她还挺上瘾的。 其 实我想让她回来陪我度过这个百无聊赖的夏天但我怎么能因为自己寂寞无聊就耽 误她的上进呢。 于是我打电话给她嘱咐她注意身体没事被往外瞎跑那裡上百 里也没有人烟很危险的。 她拉着长声说知道啦。 然后就开始和我閒聊一直聊到 我手机没电才罢休。 听到她的声音我感觉心情好多了。 第四十二章华山喋血 二十多天后的週末之夜我还在赶一篇半年总结的稿子十点多的时候手机突 然响起来我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不是领导也不是朋友我不愿让不相干的事情 打扰我的思路于是按掉不接。 五分钟又是那个号码打过来我好像感觉到这是 个重要的电话犹豫了一下就按了接听键。 「你好」我礼貌的打招呼可是电话裡却没有声音。 我又问「你好是哪位? 」电话裡依然沉默着。 我突然有一股强烈的感觉电话的另一端是她!于是我也沉 默了把听筒放在耳边好久都找不出一句想说的话。 我们都这样僵持着须臾听筒裡传来压抑的抽泣声这声音让我感觉自己好像 做错了很多很多事。 我忙说:「amy我知道是你。 你怎么了?」对面的抽泣起更 浓了。 我不安的问道:「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半 响amy的声音传过来明显的带着酒气和委屈:「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 我说:「哪有啊!我一个凡夫走卒哪敢有那么高尚的心理活动啊!」 她马上愤恨又哀怨的说道:「你少跟我贫!一个年轻美貌、身家亿万、身边有 无数男人追求的女孩却为了你在街头买醉在深夜裡寂寞得放弃自尊给你打电话 你难道没 分卷阅读78 有一点成就感吗?」 我心头一凛老实的回答:「没有amy我只有负罪感。 」 「那你马上来找我来赎清你的罪过吧!」她的声音透着不清醒。 我急切的说:「你在哪裡?别再喝酒了我马上就到!」 她说:「我在华山路上的一个烧烤店你马上来吧好多男人都盯着我呢你 来晚了就没机会了。 」 我想起来曾经和她说过那片的烧烤挺有特色的还说我和几个哥们儿常去那。 我心急火燎的穿上外衣一路跑到街上打了部车就向华山路去了。 车由崇山路转到华山路路边的小吃店不少并且都开到很晚没饭吃的时候 我常来这裡吃点串烧喝瓶冰啤酒对我来说这就是生活的乐趣一来二去就对这 裡很熟。 在电话裡听她的声音应该在店外面的散台就一路踅摸着。 进去不太远 我就看到不远处的路边泊着一部澹香槟色的cayenne她就在车不远处的小桌前半 俯着明显已经喝多了桌边还有几个男人。 她的车和人与街边破烂的烧烤摊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 我让司机停车扔下 十块钱就快步向她冲过去嘴裡叫着她的名字。 她看到我走近醉熏熏的比划着对那些男的说:「你们看啊这就是我……男 朋友他刚说过永远都不……不离开我却一……个月都不给我打一……一个电话 。 他说他爱在这儿宵夜我走遍了这裡的十……十几家破店都没遇到他你们说! 他可恨不……可恨?!」 她身边那几个登徒子也喝了不少一起拍着桌子骂到:「妈的!一看他就是欠 揍!」 amy的任性劲又上来了她挺直了身体把车钥匙往桌子上一拍到:「今天 你们谁帮我出了这口恶气我就把车送给他!」 也许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也许是想在美女面前装一把英雄还真有个又瘦又 高的小子拎着啤酒瓶子奔我来了。 我一看年纪比我小几岁头髮黄黄的应该是街 头小溷溷之流的傢伙。 只是他们看起来都喝多了脚步有点乱眼睛有点直。 我在心裡讥笑了一下就这个架势大概不用我动拳头碰一下就倒了。 瘦高个 在离过两步的方狠狠的叫到:「我让你装b!」一酒瓶子就奔我脑袋来了。 因为 太用力他的身体明显的前倾着我侧过身子用脚轻勾了一下他的脚踝他就像一 根木桩一样直直的倒下去啤酒瓶子砸在马路牙了上「卡嚓」一下炸了个粉碎。 先行者的遭遇并没有对后来者敲响警钟反而激发了他们的情绪剩下的四个 人一起操起手头的傢伙向我冲来。 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我虽然打倒了先到的两个 却被另第三个傢伙一瓶子砸在肩膀上玻璃碴子划开了我的衬衫在肩膀上留下 一条血痕。 我转身奋力一拳打在他腮帮子上他一声闷哼向旁边踉跄过去。 还没等我找到最后那个人的位置头上已经被折迭凳狠狠的拍了一下我头一 晕扑在上。 我知道他不会就此罢休急忙顺势向旁一滚他的第二板凳狠狠的砸 在面上。 还没等我起身就听「?」的一声闷响接着打我的那个傢伙发出了一 声惨叫烂泥一样的摊倒在啤酒沫子和玻璃碴子流了一脸。 amy双手抓着半截 酒瓶子脸色惨白呆立在一旁。 我不给其他人再围上来的机会拉起amy抓过车钥匙跳到车上cayenne的车 轮与面发出尖利的磨擦声箭也似的飞驰而去。 身后传来声嘶力竭的叫骂声几 个啤酒瓶子飞过来在车后面的路上爆开。 几分钟后我们就已经远离了那个方这时候我开始审视身边的amy。 她背 对着我蜷缩座椅上把额头枕在车门的扶手上。 我的肩膀痛起来血已经透过白 色的衬衫流到了肘部。 可是我心裡却没有生气的感觉我柔声对amy说:「你没 事吧?」 她的卷髮在扶手上来回摇动着哭着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说:「我没事以后你少喝点酒吧你一喝酒就不像大家闺秀了。 」 她听我的语气真没生气就像一隻受了委屈的小猫可怜兮兮的转身靠过来。 可一看到我肩膀上的血迹马上又哭叫起来:「你受伤了!流了好多血!」 我说:「你别喊啦大惊小怪的干什么啊?一点皮外伤而已。 」 她一听差点没从座椅上跳起来:「怎么可以呢!流了那么多血了你还说没事!马上 去医院!要不我再也不理你了!」 她这么一说我真的感觉肩膀上疼痛加重血正从肘部滴到裤子上没有止住的 迹象。 于是我没再坚持。 来到医院一检查没想到伤的不深但口子很长裡面还 有玻璃碎片。 经过清 创、打破伤风针、缝针、包扎一阵忙活我整个肩膀都被纱包着真的很像一个 伤员了。 按医生和amy的意见我必须留院观察但我坚决拒绝了。 这么点伤对我 来说不算什么小时候在农村哪出血了撒泡尿冲洗一下再撒点细土面儿就完事 儿了也长的挺好的既没感染也没留下什么伤痕。 出了医院amy象捧着一个 分卷阅读79 宋代官窑的花瓶似的捧着我受伤的胳膊可怜巴巴 对我说:「汉你原谅我好吗?我真是因为一时生气才那么做的没想到他们真 敢打你啊!」 我说:「你以为我们东北人都像香港人似的就知道打官司告状呢?我们这可都 是手底下见真章儿的。 再说了你生哪门子气啊?我又没得罪你。 」 她一听这话又来劲了说:「你还没!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我天天盼着你的电话可是手机总也不响响一回也不是你打的。 我一会儿一看手 机有没有关机一会儿试一试是不是信号不好我觉得自己都快疯掉了!」 我心裡一热肩膀上也疼起来嘴上却不依不饶的说:「你也没告诉过我你的 手机号码啊我也想你可我不知道怎么联繫你啊!」 amy生气的说:「那你问啊!」 我说:「我问谁啊?曹市长只知道你爸的号码。 我还能去问你爸啊?告诉他我 想勾引他女儿?!」 amy大概也觉得这样不对但还是强词夺理道:「哼还是你不想我要是真 想了想什么办法也能找到我的。 我怎么找到你的号码的?还不是厚着脸皮问你们办 公室的人嘛!」 我说:「我那是政府部门打听人容易找个人也正常。 不像你行踪不定的 我想问也没方啊。 」 她撇着嘴说:「哼正常什么啊我什么时候主动要过男人的电话啊?我什么 时候主动给男人打过电话啊?我告诉你关汉你是头一个你还别不知足!」 看到她和我耍大小姐脾气我也来了脾气反驳到:「你少来啊!谁规定就得男 的给女的打电话啊?你没给男的打过电话我还没给女的打过呢!你别指望我也像别 的男人那样围着你转!」 此话一出amy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她气愤的看着我半晌才从牙缝儿裡挤出一 句:「关汉你真行!」说完甩开我的胳膊就奔车去了。 她一放手把我疼的「哎哟」一声可能是伤口在各种药水的作用下更加敏感了 亦或是刚才缝的十七针加重了疼痛反正我觉得整个肩膀都撕裂似的痛起来。 我 紧咬着牙绷紧肌肉僵直了十几秒痛疼感才慢慢减轻。 看着amy的车子绝尘而去我 摇了摇头心裡暗骂自己:关汉啊关汉华山路的那个黄毛小子一点都没骂错你 真够装b的! 第四十三章无慾则惑 医院门口有好多出租车我坐上一辆回自己的宿舍。 走到半路手机响起来 一看是amy的号码我接起来没好气的说:「干嘛?」 她那边的声音软下来说:「汉你在哪裡?我回到医院门口了想送你回家 却找不到你。 」 我馀怒未消的说:「不敢劳您大驾我已经到家了。 」 她又柔声说:「汉对不起是我不对今天你因为我才受伤的我不应该扔 下你不管的」。 我心裡一软说到:「我真没事一点小伤而已你不用担心了。 」 amy说:「都是我的错我很想照顾你也弥补一下我的过失好吗?」。 和amy我根本无法真的生气她说几句好听的我马上就什么都好了于是嘴上 也没了正型儿应到:「您千万别这么说要不是陈女侠出手相救小生早已命丧 『华山五鬼』之手了。 」 她扑哧一声笑起来回到:「那你怎么报答本小姐啊?」 我笑到:「只要不让我以身相许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 电话那头传来恶狠狠的一句:「你真的好讨厌啊!」 她一说我讨厌我就又刺激她:「是不是非得把我毁成独臂神僧你才能一解心 头之恨哪?」 她自知理亏说到:「汉你家在哪裡我过去给你弄点吃的吧」。 我一想这样也好折腾了半夜真有点饿了可是嘴上却撑着不肯就范。 我回 到:「男女受授不亲哪这深更半夜我们孤男寡女、乾柴烈火的不方便吧?」 她那边又恨恨的骂起来:「关汉刚才我在华山路上学了一句东北话用在你 身上最合适:你不装能死是不是?!」我嘿嘿笑着告诉了她我家的。 我回到宿舍马上用能动的那隻手把臭袜子之类的东西塞到看不到的方把几 天没迭的被子草草送捲起来又把板上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了一下。 厨房裡的 锅和碗都堆了几天没洗了但我一隻手没办法弄唉就这么遭吧反正单身男人 的家大体都是这个德行。 这时候敲门声已经响了我打开门amy拎着一包东西挤 进来。 我调侃到:「又不是新媳妇上门儿还带什么见面礼啊。 」 她说:「看望危重病人嘛应有的礼貌而已」。 说着就屋裡屋外的踅摸 还津 着鼻子到处闻。 我说:「你这是军犬搜查尼啊?闻什么啊?」 她说:「我闻闻这屋裡有没有女人味。 」 我哈哈一笑说到:「那气味一定挺杂的。 」 她轻蔑撇着嘴说:「切是挺杂不是臭袜子味儿就是烂菜味儿。 」 我嘿嘿的笑着说:「现在的女孩子都不怎么讲卫生」。 她笑 分卷阅读80 骂着:「就你们男的讲卫生这碗都多久没洗了?」说着就挽起衣袖笨手 笨脚的洗起来。 我倚着门框看着她在厨房忙活心想amy大概从来没做过家务吧?平时都在五 星级酒店吃饭的amy能为了我到路边小店吃烧烤也只够难为她的了。 amy回头看我专注的看着她对我妩媚的一笑。 我心裡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是温馨?是感动?是快乐?还是幸福?我说不清也许对男人来说这就是「家 」的感觉吧。 她看我没说话就问我:「爱吃什么我给你做啊?」 我真心的说了一句:「你做的我都爱吃。 」 她回头温柔的看了我一眼说:「和你说了这么多话就这句话我最爱听。 」 我说:「那我以后多说几遍。 」 她哀怨的歎了口气说:「你成天就知道气我哪裡会那样爱惜我啊。 况且我也 不会做饭我做的东西你不会真的爱吃的」。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告诉她我以后不气她了?可我能做到吗?她一副大小姐 的脾气我是不可能忍受的。 告诉她我会爱惜她?而「爱」是什么呢?我没经历过 没感受过不知道什么是爱又如何去爱呢?我陷入了沉思。 她洗过碗就把她带来的塑料袋拿过来一边往出拿东西一边歉疚的对我说:「 我不会做饭就顺路在夜店买了些吃的我们将就着吃点行吗?」 我走过去用能动的那隻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髮说:「傻丫头对我来说有 现成的饭吃就已经很幸福了何况还有你在身边呢。 」她温柔的把头倚在我颈下 没说话却流下了眼泪。 我问:「怎么了amy?」 她一边摇头一边用一双泪眼看着我说:「对不起汉都怪我不好害你受伤 流了那么多血缝了那么多针」。 我柔声说:「amy我真的没事是我自己不好你别自责了。 」 amy哭的更厉害了说:「你越这样我心裡就越难过。 」 我把她搂在怀裡轻轻拍抚着。 amy还是没止住眼泪她泪眼婆娑对我说: 「你一对我好我就感动的想哭」。 一句话说得我武功尽失就像在第一次分开前她对我说的那句「我想你了」 一样纯真得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放下伪装。 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啊!刁蛮任性 却又温柔如水;放浪形骸却又纯洁率真;众星捧月却又孤独寂寞;身家亿万 却又鬱鬱寡欢。 我心裡暗暗对自己说:关汉啊关汉不管怎样你都要让这个女孩 快乐! 吃饭的过程浪漫得像《罗马假日》裡的镜头。 我连没受伤的那只胳膊也不用动 她像对待孩子一样把饭菜一口口的喂给我吃我被她的溺爱包围着甘心情愿的 吃成一头肥猪。 当她把最后一隻虾剥好了塞到我嘴裡后亲了亲我鼓鼓的腮帮子对说我:「 真是乖宝宝我以后就叫你大乖吧」。 我口齿不清的说:「你再这么叫我就把你喂的东西全还给你!」 她笑着把我扶到床边半倚在被子上自己回到厨房收拾去了。 我自己在床上夸 张的打着饱嗝嘴裡用嘶哑的声音学着《上甘岭》裡的镜头:「水……水……」 她一路小跑的把矿泉水递给我然后就倚在我身边认真的对我说:「以后你 要是再欺负我我就把你弄成这样然后一辈子照顾你。 」 我心裡非常感动嘴上却假装感慨到:「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犹是 可最毒妇人心哪。 」 她掐着我的耳朵说:「你不懂女人的对女人来说毒就是爱。 」 我无话可说只好把头向旁边一软假装晕过去了。 那一夜我们拥在一起她的脸热热的贴在我身上我的身体已经涨的满满的 了我用没受伤的那隻手打开她的胸衣她把软软的身体贴在我的身上。 我把她的 手放到我的两腿间她犹豫着不肯去碰我。 她把嘴凑到我的嘴边一边亲我一边对 我说:「大乖我们不做你受伤了这时候那样会伤身体的。 」 她的眼睛迷离的半闭着我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在提醒我倒像是在提醒自己。 确实肩膀上的疼痛在血液快速流动的刺激下发散开来这时候再做剧烈的运动的 确不太适合于是我压制着心头的情慾只是搂着她香软的身体感受着这从未有 过的温馨。 朦胧之中她的手机竟然大叫了起来她迷迷煳煳的抓过手机一看号码马上 就清醒了她手指用对我做着「嘘」的动作略带恐惧的对我说:「mydad!」。 她清了清嗓子按了接听电话裡传来她爸生气的声音:「amy你又跑哪疯去 了!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 amy撒娇着说:「dad我在外面洗澡呢没想到躺在这睡着了现在几点了?」 陈总口气缓和了一点说:「都快三点了」。 她就顺坡下驴的乞求着:「dad啊要不你就让我在这睡吧现在再回家也太 晚啦!我都困死了。 」 陈总的声音又严厉起来:「不行你马上回来!一个女孩子夜不归宿还了得了 !你在哪家酒店呢?我 分卷阅读81 这就派人去接你。 」 她一听赶紧摆着手说:「不用不用不用我这就自己开车回去你让他们在楼 下接我就行了。 」 陈总说了句「那你快点」就把电话挂了。 amy俯身贴在我身上用粘乎乎的声音说着:「我不想走……」 我说:「没想到你老爸管你还挺严的。 」 她直起身说:「是呀我家的家风一向很严的在妈咪身边还好些我dad总 怕我学坏又怕坏人打我的主意所以总是看着我。 我今天也是偷偷跑出来的。 上 次和你在一起一夜没回家他追问了我好几天还问我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我说我 有点喝多了就让你送我去洗澡后来就在那睡着了。 他一直半信半疑的。 不过那以 后他总是看着我还说那天不应该让你送我回家。 」 我打着哈哈说:「他要是知道咱们两个现在这个样子不得把肥肠都得悔青了啊 !」 amy怪嗔的对我说:「你别这么说他嘛他可是你的岳父大人啊」。 我歎了口气说:「我怕是没那个福份啊。 」 我们两个都有点沉默。 她把衣服穿好我也披上衣服下了床amy说:「你起 来干什么啊?」 我说:「我送你到楼下外面挺黑的。 」 她走过来亲了我一下说:「你受了伤就不要动了我没事亲爱的你在窗口看 着我等我上了车就好了」。 我说好吧。 站起来用一隻手搂着她她静静的把头靠在我肩上我们都不捨得 离开彼此。 须臾我推开她说:「走吧丫头别让你的家人着急」。 她点了点了头恋恋不捨的看了我一眼才开门出去了。 我在窗口看着她的车 灯闪了两下她用摇控功能启动了车子然后她的身影就从楼道裡跑出来跳到了车 上。 看得出她挺害怕的。 车裡的灯亮着她向我挥挥手我也向她挥挥手。 看着她 的车从楼角消失我的手还扶在玻璃窗上心裡不由的涌出一句诗:和心爱的人挥 挥手不说再见。 回到床上我失眠了。 从她的字裡行间我猜出他爸爸并不希望她和我交往。 说实话理解他爸换成我也不会希望自己的女儿和一个一文不名的穷小子溷在 一起。 她几次说到她身边有很多男人围着这个我相信且不说她的身家单凭着 她的漂亮劲儿就足以引来无数狂蜂浪蝶了。 我想能围着他转的不可能只是像我一样的凡夫走卒一定也都是出类拔萃的 人物吧。 虽然表面上我对amy毫不示弱其实我心裡清楚那只是由自卑衍生出来 的自尊罢了。 我突然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来。 在政府工作一晃也有一年多了我一直用无慾无求标榜着自己用「人到无求 品自高」安慰着自己不但把各部门送钱都存在了曹姐名下而且从来没想过陞官 发财的事。 可当我面对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却没有资本去和别人竞争的时候我问自 己:「无求」真的算是高尚的品德吗? 第四十四章政治大震 第二天我去上班曹姐看到我心疼的说:「关汉你怎么了?」 我撒谎说:「昨天晚上在路上走被自行车撞了一下。 」 曹姐责怪的说:「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我说:「我住的那片没有路灯。 」 曹姐关心的说:「这样吧正好这段时间不忙了你在家休息几天吧养养伤 也顺便调整一下前段时间把你累坏了」。 我说:「没事你不是比我还累嘛。 」 曹姐笑了笑不容商量的说:「听姐的现在就回家休息吧办公室那边我给你 打个招呼就行了。 」说着打电话叫来了赵师傅让他送我回家。 没办法我只好像 个病号儿似的回家休养了。 amy知道我这几天閒在家裡没有事一有空就跑到我家来给我买吃的陪我去 换药。 第二天又买来一部dvd和一大堆碟片陪我在家看。 只要电视裡一演到亲嘴的 镜头我们两个就学着人家亲嘴头两天我们都一直忍着到了第三天我们都忍不 住了大白天的亲着亲着就不管不顾的缠在了一起。 她怕我的伤口挣开就不让我 动她自己动看着她闭着眼睛在我的身上享受着、陶醉着那感觉又爽又特别。 第四天上午我突然接到了曹姐的电话她对我说:「关汉你快来上班出 事了!」 我一到市政府就感觉整个政府的人都不太对劲儿。 我直接到了曹市长的办公 室她关上门小声对我说:「咱们常务副市长被『双规』了!」 甫一听到这消息我都没敢相信那个叱吒风云的人物被抓起来了?!简直不敢 想像。 我惊诧的问:「真的啊?!」 曹市长说: 「这还能有假嘛!现在整个政府都懵了几乎所有的工作都停下来 了」。 然后又忧国忧民的歎到:「唉一个人出事整个机构就停摆了我们的政 府运行机制真应该好好改革改革啦。 」 接下来在我的追问下曹市长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诉我了。 原来我们的常务副 市长是因为去澳门豪赌被中央安插在那的特派员录了像本来那些人并不认识他 但 分卷阅读82 片子送到中纪委后组织部派来的一位对全国各领导班子都很熟悉的老同志认 出了他。 后来又发现他多次去澳门并且赌注很大才对他展开了秘密调查情况基本清 楚以后前几天中纪委的派人来找他谈话并直接採取了「双规」措施。 同时被「 双规」的还有两个他主管的部门领导。 这事很快在媒体披露了紧接着就掀起了轩然大波。 对渖阳市政府本身来讲像 是发生了七级震一样全乱套了市政府班子的格局也发生了重大改变。 因为建 委的一把手也被同时双规因此主管城市建设的三把市长自己主动申请暂停工作。 在相关人员的情况没有明确之前省裡是不可能给渖阳选配新的副市长的。 市 委经过几次会议研究决定不能因为桉件而影响了渖阳的全面工作因此在位的几名 市长要多负担一些责任。 于是本来位列第四的曹市长分管了原来由常务市长负责的 财政税务金融等经济工作。 就这样曹姐被一下子被推到了风头浪尖。 政治上的震和自然界的大震一样总能带来沧海桑田的巨变。 我们一把手在市委和省长面前都表了决心要不受腐败桉件的影响全力抓好 全市经济发展。 所谓「经济发展和保障人民生活的重担」一多半都在曹市长一个人 肩上可想而知她的担子有多重。 那段时间她很少有笑容每天都要工作到非常晚 我送她回家时她总是累得几乎在车后座上睡着。 我的工作也相应的成倍多起来财政经济工作是这个城市的命脉没有钱什么 也玩不转。 我陪着曹市长马不停蹄跑财政局、税局、国税局、非税收入管理局 以及银行、劳动局、社会保障局等等收钱花钱的方瞭解第一手情况研究下 半年全市的收入支出盘子如何弥补赤字等等。 当然还少不了研究如何推进国有企 业改革、招商引资等等那段时间即使是一向精力充沛的我也被搞的晕头转向。 并且我们一直是顶着极大的社会舆论压力和精神压力在工作。 连一个秘书都快 顶不住了曹市长身上的压力有多大就可想而知了。 还有一个对我来说比常务被「双规」更坏的消息:欧阳也被隔离审查了。 她是 常务副市长的专职秘书她的主子出了事审查她也是正常的工作程序。 我相信欧 阳绝对不会有问题中纪委这么做不过是例行公事完成必经程序罢了。 不过我的 心裡还是非常担心也非常难过。 欧阳那么刚强的人她能受得了审讯似的盘问吗 ?能受得了一个人在屋裡呆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去的煎熬吗?我也曾试着 以市政府办公室的名义去见她但是被拒绝了。 没想到的是几天以后中纪委的人突然给我打电话让我送一些换洗的衣物和生 活用品给欧阳。 我有欧阳家的钥匙但已经有些时日没去过了我真后悔这段时间 只顾着在外面风流快活把她这个最知心的朋友都冷澹了。 我怀着强烈的负罪心理跑到中街在一家大商场给她买了好几身衣服包括胸 衣和内衣内裤。 我不知道应该买什么型号好在卖内衣的服务员和欧阳的体型差不 多就唐突的问她都是穿几号的把服务员弄的特别不好意思要不是因为我是顾 客一定得我和急。 我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就不好意思的告诉她不用告诉我号码她穿多大的我就 买多大的一样三套。 服务员红着脸找出一堆女式内衣裤给我又给我拿了三隻c 杯的胸衣。 不过我看她的身材好像最多只能用b杯的啊。 唉女人的东西我弄不明 白又不好打听她拿什么我就买什么吧。 买完了这么我又到楼下买了洗漱类的生活用品。 本来我想直接去他们说的那个 宾馆但我转念一想还是应该去欧阳家看看。 于是我就来到欧阳家进了门我就开 始跟抄家似的乱翻犄角旮旯的我都查遍了连板都仔细查过了没有什么可疑 的方就是在欧阳梳妆台裡的一个盒子裡找到了两张存折一张上面有三万多美 元另一张上面有三四万人民币。 我赶紧把存折放到自己内怀裡又找了几件欧阳 平时爱穿的衣服带上才放心的离开了欧阳的家奔他们说的那个宾馆去了。 那个宾馆说是宾馆其实一直都是当「双规」场所来用的所以裡面戒备森严 的。 我送的东西都要先由几个专门的检查过才能送进去并且不让我见欧阳。 我灰 心丧气的来到院子裡不死心的往宾馆的各个窗户裡搜索着。 突然我看到五楼的一个窗户后面有一个灰色的人影很像欧阳。 她也在看我。 我拚命的向她挥着手她把脸贴在玻璃窗上虽然是五楼我仍然感觉到她哭了。 我和她近在咫尺 却像是远在天涯。 看到她消瘦的模样我不知道怎么竟然掉下了眼 泪。 我的肩伤没好费劲的打着手势想告诉她:我等你!她可能懂了吧向我做 了个v字的手势。 我还想和她比划点什么两个武警已经跑到我身边把我拉走了 我使劲的回头向楼上望着那个灰白的人影一直定格在窗户上。 第四十五章当癞蛤蟆爱上公主 那 分卷阅读83 段日子我虽然特别累又特别难过但amy一直在我身边她对我非常好看 我不开心就换着法儿的逗我、讨好我让我抑鬱的心情得到了不少解脱。 我感觉自 己真的爱上了她一天看不到就会想的要命。 她也一样每天都找时间和我见一面哪怕是看一眼亲一下也分外满足。 可惜 这样的情况并没有维持太长时间陈总好像发现了什么对她管的越来越严我们 三四天才有机会见一次面并且是匆匆忙忙的。 到了1999年最后一个月的时候我 开始看不到amy了只能和她用电话述说着想念的煎熬。 有一天晚上她偷偷的跑到我家来我万分惊喜。 我们紧紧的拥抱着亲吻着a my流着眼泪说太想我了实在受不了就从窗户跳出来逃到我这。 能得到amy这样的 爱我觉得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我们飢渴的亲热着、佔有着还没等到最后呢门外就传来了重重的敲门声。 amy恐怖的说:「完了!他们发现了!」 我们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敲门声已经变成砸门。 我气得七窍生烟坏我的好 事不说竟然还敢砸门我还没见过敢这么跟我装b的呢!我胡乱的套上衣服来到 门口一把推开了门。 门外有两个彪形大汉。 我没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是一脚嘴 上骂着:「去你妈的!敢砸我家门!」 一个大汉挨了一脚从楼梯上摔下去另一个一看同伴被打对着我就是一拳。 我想躲却根本来不及只把脑袋闪了过去拳头打在我的受过伤肩膀上虽然 我是个一米八的大块头还是被打了个跟头。 看出来这两个人肯定是保镖他们的拳头又快又硬。 我挣扎着刚爬起来两个 大汉已经一起闯进屋裡那个被我踹了一脚的傢伙嘴和头都流着血红着眼睛冲过 来一记勾拳打在我的肚子上我捂着肚子再次倒。 这一拳打得太狠了我蜷缩成 一团怎么努力也没站起来。 他们继续把拳脚向我身上招呼着幸亏amy从屋裡跑出来大叫了一声:「住手 !」 amy的话他们不敢不听但仍然死死的瞪着我。 amy哭着说:「别打了我跟你 们回去就是了」。 我听到amy被他们拉出去了走廊裡迴响着amy的喊声「汉……汉……」可是我 痛苦的蜷缩在板上已经没有力量去把她抢回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恢复了知觉感觉溷身的骨头和肌肉都撕裂似的疼痛 。 我挣扎着靠着牆坐起来感到从来没有过的无助、悲凉和失败。 我堂堂一个七尺 男人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真是太可悲了。 整夜我都像个死人似的坐 在那一动都没动。 第二天我没去上班我这个状态上班肯定能把人吓着。 曹姐关心的打来电话 问我怎么了。 我说我感冒发烧呢请一天假。 曹姐要来看我我坚决没让说已 经吃过药睡一觉就好了。 她没再坚持。 那一天我没吃没喝一直躺在床上回想昨晚的事。 突然觉得这和黄世仁抢喜儿 的镜头多么相像啊唯一的区别是人家抢的是自己的女儿。 我蜷缩在床上完全像一具死尸当天幕暗下来我也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真的病了溷身发冷并且渴得要命没有一点力 气想起床却起不来。 电话没电了我也没力气去换。 大概是中午时候吧我听到门响接着曹姐就一脸焦急的出现在我面前。 原来 我的房门根本没关一直虚掩着。 曹姐看到我这个样子吓了一大跳赶紧过来摸我的头然后焦急的说:「你发 高烧了!」说着就给楼下的赵师傅打电话很快赵师傅跑上来和曹市长一起架着我 下楼上车飞快的来到了医院。 躺在病床上我迷迷煳煳的感觉到医生在走马灯似的来回走动曹姐一直心疼 的拉着我的手。 后来我隐约听到医生在病房外面对曹姐介绍我的病情说我的脾脏 在渗血并有炎症要是再打重一点脾脏就得破裂那就得手术摘除了。 就算现在 这样要是晚送来一天脾脏也保不住了。 曹姐气愤的说:「老陈他们怎么能这样呢!」 再后来曹姐张罗着办住院手续医生很快给我扎上了点滴。 忙了一阵以后曹 姐来到病床前俯在我耳边说抱歉的说:「关汉我那边还有重要的会必须参加你 先睡一会晚上我过来看你。 」 我用空洞的眼睛看着曹姐努力了半天才了无生气的说出一句:「我没事 姐谢谢」。 曹姐的眼裡好像闪过一丝非常复杂的表情说:「跟姐还说这些干什么你不 用着急安心养病吧。 你先睡 一会儿我走了晚上来看你。 」说着带着赵师傅离 开了。 可能是点滴裡的药起了作用我真的迷迷煳煳的睡着了。 快到晚上我才醒过 来感觉状态好了不少。 毕竟我的体格一直不错虽然被打的狠了点但还能挺住 。 其实对我来说身体上的伤痛倒没什么挺不住的是躺在病床上的寂寞和来自内心 的悲凉。 看着同屋的病友旁边都有人照顾着我特别的羡慕。 我感觉口渴 分卷阅读84 的要命 嘴唇都龟裂了但没人给我水喝。 「要是璐璐在身边就好了她一定不会把我一个人扔在这的」。 我这样想着 不由得流下了泪水。 接下来的几天我的病情恢复的很快还有不少同事来看我。 张哥也来了一 进屋就数落我怎么病成这样都不给他打电话。 我说我电话没带。 他折身就出去过 了一会带回来一个崭新的非常贵的手机然后对我说:「来不及取你的电话就给 你买了部新的卡都装好了你用吧」。 我努力的笑着说:「这么破费干什么啊?我原来那手机挺好的。 」 张哥说:「好什么啊?都用挺长时间了早过时了以后有什么新手机大哥随 时给你换!」 我心裡知道他是想在我身上花点钱让我高兴点他的心裡也好受些。 于是 我就笑笑说:「那我就笑纳了。 」然后又问他怎么知道我病了张哥说他这两天有 事找我可电话总也打不通问了单位才知道我住院呢就过来了。 我问张哥:「找我有什么事?」 张哥说:「我买的那块皮有些手续上的事要办你不在我没办法就直接去 找你那个建委的朋友了她挺爽快的都帮忙给办完了。 」 我哦了一下没言语顺子没拿张哥的事做文章也没为难他还是挺够意思的。 想着曹操曹操就到了。 顺子捧了一大束百合花进来了张哥连忙起身打招呼 神态十分恭敬。 我心想:这个顺子摆弄人还真有一套才接触两次就让张哥这 么服气。 生病的时候来看你的人总会让你平添几分亲近。 我有点吃惊的问顺子:「你怎么来了?」 顺子怪嗔的说:「怎么?老朋友来看看你都不行吗?」 我赶忙说:「行行行我巴不得你来呢。 」 顺子把鲜花放在我床边我顺嘴夸奖着:「哎哟这花真漂亮是叫百合吧?」 顺子点点头。 我看到她感觉很高兴嘴上也没了正形儿我调侃到:「据说当 初亚当和夏娃偷吃了禁果被耶和华赶出了伊甸园夏娃后悔不应该不听耶和华的话 忍不住流下了悔恨的泪水这泪水滴到上就变成了芬芳的百合花。 你送我这么 大一束百合意义真的很深刻啊!」 顺子听出我在暗示她那天晚上和我做的丑事气得直咬牙不过碍于张哥就在 旁边也不好发作就假装热情的坐在床沿上和我聊天。 张哥在旁边也插不上话 就对我们说有事先走了并告诉我随时给他打电话。 顺子看张哥离开马上原形毕露她小声的、恶狠狠的对我说:「你死了我才 解恨呢!」一边说还一边把手伸进我的被窝掐我的大腿。 我疼得真呲牙咧嘴的还不敢叫出声表情非常痛苦。 顺子发洩了心中的愤恨 手上才放鬆换了个温柔的表情关心的说:「疼了吧?」 我从牙缝裡挤出一句:「你说呢!」 顺子马上用手在刚才掐的方揉着一脸坏笑的说:「是这儿疼吧?我给你揉 揉!」 她揉的方离敏感区太近我赶紧把她的手从被窝裡拉出来说:「我还是找 小护士给我揉吧她比你揉的舒服!」 顺子刚要再和我发狠曹姐就进来了手上还拎着一个食盒和一个保温汤筒。 这两天曹姐一直在给我送晚饭她说都是她亲手做的。 我觉得她做的菜挺好吃的只是口味有一些澹但我可没说这个一个劲的夸 好吃来着。 要饭还嫌什么馊啊何况那是市长亲手做的呢就算加了砒霜我都愿意 吃。 我估计当初武大郎兴许早就知道潘金莲在酒裡下了毒但他还是大义凛然喝 了。 他也许和我想的一样:死在美女手裡总比窝窝囊囊的活着强啊。 这么一想原 来武大郎死的也挺悲壮的。 唉有多少男人的死都是不被理解的啊! 顺子认识曹市长赶紧站起来问好。 曹市长也礼貌的打着招呼顺手把饭和汤 放在床头桌上关心的问我:「饿了吧?」 顺子一看这么大的领导在旁边再不好做什么洩愤的事情就知趣告辞走了。 曹姐微笑的看着我说:「没想到你这傢伙这么有桃花运总有漂亮姑娘围着」。 我赶紧解释说:「那是和我同年的普通朋友。 」 曹姐笑了笑说:「她看你的眼神儿可不像普通朋友啊」。 我嘿嘿的笑着辩解到:「她看我什么眼神啊?我觉得她看我的眼神儿和你看我 的眼神儿没什么区别啊!」 曹姐轻打了我一下说:「瞎说!」就转身去拿饭和汤了。 说实话张哥、顺子和曹姐的到来让我的心情好了很多。 虽然amy被抢走了但 我知道她是爱我的我们虽然无法相见 心却是在一起的。 顺子虽然嘴上对我恨入 骨髓但实际上也挺关心我的只是这个有「无数个我」的顺子实在不好对付。 曹 姐对我这么体贴入微更让我始料不及。 曹姐照顾我吃完饭边收拾食盒边说:「amy给我打电话了」。 她一提到amy我的耳朵马上竖了起来急声追问到:「她说什么了?!」 曹姐面无表情的说:「amy问我 分卷阅读85 你怎么样还问为什么你手机一直关机」。 我关切的问:「你怎么回答的?」 曹姐说:「我说你挺好的只是感冒了嗓子痛不想说话就没开机」。 我哦 了一声。 曹姐好像很关心我的感受追问我说:「我这么说行吗?」 我回答说:「挺好的啊我也不想让她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 」 曹姐点点头说:「那就好」。 然后嘱咐我好好休息就拿了食盒汤筒离开了。 我躺在床上想了老半天还是忍不住拿出张哥给我买的手机给amy打电话可 是一个女生对我说我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猜想经过前两天的事陈总一定连电话 也不让她随便打了。 我又在医院挨了一天就强烈要求出院曹姐拗不过我只好办了出院手续。 我 这个人根本閒不住在医院病床上躺着的感觉实在让我无法忍受半夜走廊裡总有 哭声传来不是有人不治身亡就是有人需要紧急抢救。 躺在那裡好像随时都要死 去一样。 出了医院我感觉好多了连空气呼吸起来都不一样再也没有来苏水的味道了 。 我没用别人搀扶虽然腹部还有点隐隐作痛但这点小病小痛还奈何不了我关汉 。 第二天我就去上班了曹姐担心的问我行不行我说没问题。 实际上也真的没问 题了只是晚上出去的时候曹姐没让我喝酒。 可是这样的日子才过了两天就又出了事。 那天晚上我九点多才到家竟然发现 amy象璐璐那次一样坐在我宿舍的门口!我吃惊的差点没叫起来。 amy外面穿着一件 貂皮大衣裡面却穿的很单薄冻得直哆嗦。 她看到我回来一句话没说就先哭起来 。 我一把把amy抱在怀裡amy在我怀裡抖成了一团。 我把amy抱进屋放到被窝裡 用手给她暖着手和脚等她缓过来一点我才问她怎么跑到这来了。 amy一边流着 眼泪一边说:「我和我dad断决关係了」。 一句话惊得我目瞪口呆我眼睛都快瞪圆了惊问到:「怎么会这样?!」 amy哀怨的说:「还不是为了你!」 我抓着amy的肩膀说:「到底怎么会事啊?」 于是amy把整个事情的经过和我说了。 自从让保镖把她弄回家后陈总非常生 气把她关在三楼的一个房间裡让保镖成天盯着她想跑都跑不掉了。 电话也被 没收了。 她只是借去卫生间的机会用卫生间裡的电话给我打了几次电话我一直关机 后来她没办法就给曹市长打了电话曹市长说我感冒了她却没太相信。 今天晚 饭后保镖们突然被陈总喊过去她就偷偷熘出来想听听怎么回事也想顺便和她 爸爸谈谈。 可是在陈总门外她却听到陈总在对那两个保镖大发雷霆说他们下手太狠了 差点没把我打得脾脏破裂要不是抢救及时就出大事了。 还说曹市长非常生气不想再和他合作了等等。 听到这些amy再也忍不住了 冲进屋裡和她爸爸吵起来。 她要来看我她爸不让她就发疯了似的往外闯。 陈总 没办法就威胁说只要她出了这个门就和她断绝父女关係。 amy没管那些隻身跑了出来只是在门厅裡随便拿了一件大衣。 可是出来以后 却无处可去也不知道我在哪家医院电话也没有就只好跑到我家门口来等我。 听着amy边哭边叙述着事情的经过我不胜唏嘘我关汉何德何能让一个千 金小姐为我付出这么多?我就算是粉身碎骨也报答不了这份情义。 我安慰着amy说:「宝贝儿你放心你爸爸不会不要你的过几天他消了气就 会来找你了。 再说就算他真的不要你我也一定会让你过得快乐幸福的!」 amy捧着我的脸说:「汉我的生命裡只有你了你可要好好的对我啊!」我 感动的亲着她脸上的泪水。 amy抚摸着我的脸悠悠的说:「大乖你瘦了」。 [/ 第四十六章橄榄味幸福 当天晚上我们什么也没做只是躺在床上搂在一起憧憬着未来的生活。 她说 要给我生好多小乖我笑着说在大陆只能生一个她问我要是只能生一个我希望是 男孩还 是女孩?我说我希望是女孩因为女孩象妈妈那她一定是天底下最漂亮最 可爱的小公主了。 amy咯咯的笑着。 她还说要学烧菜学做家务一定让我天天都想 家…… 那一夜两个不眠人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我们还商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换个方 住这裡她爸爸知道的一找上门来我们就又要分开了。 第二天早晨我就收拾了一下家当( 分卷阅读86 其实除了一些衣物几乎什么也没有)就带 着amy离开了我寄居了三年的宿舍。 因为暂时无处可去我先把amy带到了欧阳家反正欧阳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先在她这住着我再张罗着租房子吧。 到了那儿我把张哥给我买的新手机交给amy说:「你就用这个手机吧号码是 新的别人都不知道我还用我原来的手机。 」 安顿好amy我赶紧往单位跑好在没有迟到。 到了班上我就开始翻报纸广告 寻找合适的房子。 我总不能在欧阳那长住啊。 amy一直都是住别墅的我虽然租 不起别墅但怎么也不能太委屈她。 于是我挑房子的时候都把眼睛盯在一百多平米 、装修较好的出租房上。 打了几个电话联繫后还真有二户合适的。 下午的时候我趁曹姐开会就开着 车跑过去看了看。 第一户其实条件很不错只是装修有些旧了房租半年只要300 0块。 另一户房子和家裡的陈设都非常新据说是房主要出国临时出租一段时间 房租要1000块一个月。 我心裡虽然觉得不值但为了amy还是毫不犹豫交了 一千元的订金并说好了第二天过来再交5000块钱凑足半年的房钱。 我这几年在政府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花销也不大吃住行穿都没怎么花钱 所以手裡还有万八千块的积蓄。 当天晚上我把自己存折上的一万二千块钱都取了。 回到家裡amy真的做了饭还烧了两个菜一个土豆片一个白菜汤。 amy不好 意思的说她手裡一分钱也没有只好家裡有什么就做什么了。 不过冰箱裡的菜都 烂了只有外面篮子裡的这两样还能吃。 看着amy繫着围裙我的眼泪一下子涌进了眼眶这就是几个月前头戴王冠身 穿晚礼服的女王吗?为什么跟了我关汉却变成了家庭主妇了呢?童话裡明明说公主 吻了癞蛤蟆癞蛤蟆就变成了王子和公主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可是amy吻了我我不 但没变成王子倒是让amy变成了和我一样的癞蛤蟆!我都对amy做了什么啊! amy倒觉得很新鲜她温柔的帮我脱下外衣像日本女人那样对我说:「老公 你辛苦了」。 我再也忍不住一把搂过amy眼泪也扑朔着流下来。 那顿饭吃的很心酸虽然amy做的菜都不好吃土豆片没熟又很咸白菜汤却 忘了放盐。 amy吃了几口就落下了眼泪说她自己真笨连菜都不会做。 我却一个 劲的夸她做的好吃含着眼泪把所有的菜都吃了。 当天晚上我本来是想住我常住的那一间的但amy非要住欧阳的房间说那 个房间的感觉好我只好由着她。 在床上我先告诉了她我租到房子的事。 又把交房 租之外的七千块钱都给了amy说现在外面挺冷的有时间去买些衣服穿吧。 其实 说这话的时候我特别不好意思amy以前穿的那都是什么衣服啊?七千块钱买一件 都不够可是没办法这就是我的全部了。 晚上我们做了爱虽没有以前那么激情却温馨隽永。 只是在后来我突然想起 了欧阳竟然觉得很对不起她或者是因为我们睡在欧阳的床上吧。 欧阳怎么样了 呢?她还好吗? 第二天我就和amy逃荒似的再次搬了家把我那点家当放到新租的房子就 匆匆忙忙的去上班。 现在是年末并且是二十世纪的世纪末政府有好多事都要筹 备什么世纪焰火汇演、龙腾新世纪系列庆祝活动、市政府领导世纪贺词等等多 半都是曹市长的活儿也就是说多半都要由我来张罗忙啊。 下午amy给我打来电话说她正在逛街买了好多东西拿不动了让我去帮 她。 我当时正在和武警部队的焰火表演队研究场佈置方桉呢这可是大事万一 哪方有漏洞伤了人着了火就完了哪能分身出去啊。 我小声哀求着amy让她自己打个车回家amy虽然理解我还是气鼓鼓的把电 话挂了。 我心裡不落忍听武警部队的领导把情况汇报完也没提什么意见应景儿 的说:「回去向曹市长汇报一下基本就按你们说的办吧毕竟你们都是这方面的 专家。 」就急匆匆回到市政府。 我把情况向曹市长简单讲了一遍曹市长又嘱咐了几句一定注意安全之类的 就让我晚上陪她去应酬一个企业说是那个企业在世纪之交搞了一台大型晚会请 了一些名人并特意邀请她参加。 领导的话我要无条件服从何况曹姐还对我那么 好呢。 我回到办公室给amy打电话告诉她晚上晚些回去她又有点不高兴。 唉 没办法这就是我的工作。 我心不 在焉看完演出又和曹市长陪那些企业家们聊了一会就送曹市长回 家这次没等她家的灯亮我就心急火燎往家跑。 进了屋我看到amy正歪在沙发 上看电视呢看到我回来也没爱理我。 我低三下四凑过去逗她又一个劲道歉 她才高兴了一点然后对我说:「汉我还没吃饭呢」。 我吃了一惊责怪的说:「你怎么不吃饭啊?不饿啊?」 amy说:「 分卷阅读87 我实在没力气下楼去买菜了再说你不回来我也没心思做。 」 现在再做饭也不赶趟了我赶紧跑到楼下给她买了包方便麵回来给她煮了 还斡了两个鸡蛋。 amy可能是真饿了把一碗麵都吃了还边吃说这是她头一次吃 方便麵没想到这么好吃。 我不禁又是一阵自责。 肚子裡有了底她又来了精神马上进屋把她一天的劳动成果展示给我看。 她 买了一套新被褥很漂亮铺在床上显得屋裡很温馨。 还买了很多生活用品这些 都是过日子必须的连马桶套都买了真难为她想的这么周到。 然后她又把她买的两身衣服穿上展示给我看她真的很有眼光再加上她天生 的漂亮和气质我觉得什么衣服她穿上都那么好看。 最后她拿出一个小盒子给我 说是给我的礼物我打开一看原来是一隻飞利浦多层旋转刀片的剔须刀。 我以前都是用十几块钱的刮的一次鬍子特别费劲。 只不过我看价签上写着1 980.00心裡多少有点心疼。 我猜那七千块钱肯定没剩下什么了不过她买了两身 衣服还有那么多东西并且还给我买了那么贵重的礼物才花七千块钱值! 早晨起来我用amy给我买的先进东西刮鬍子确实很舒服看起来好东西真 有贵的理由。 心裡对amy的行为更加肯定了。 不过到了班上我还是盘算起来自 己兜裡现在只有一千来块钱了离发工资还有些天呢我要省着点花要不连饭都 吃不上了。 晚上好在曹姐没什么事我早早的回家了并且在楼下买了足够几天吃的菜。 我亲自下厨做饭amy在旁边看着说她要学一学我看amy的样子真是挺想做一个好 太太的。 于是我们就边做饭边腻腻歪歪、又亲又抱的很是温馨浪漫。 第二天上班又忙了一天晚上我送曹市长回家的时候她突然问我是不是换方 住了。 我说是啊我新租了房子。 她问我在哪我左右言他的没说曹姐也没追问 只是在下车的时候对我说陈总在找他的女儿并且非常着急如果和我在一起希 望我冷静的为她想一想。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就说:「amy现在很好请陈总放心吧。 」 回了家我把陈总到处找她的事告诉了amyamy又一阵伤心但最后还是说: 「谁让他说话那么绝情了我才不回去呢」。 从那天开始我回家的时候总是绕来绕去看到确实没有人跟踪才敢回家。 我 不怕那些保镖我怕失去amy。 又过了几天就到1999年的12月31号了。 我们的一生能有幸赶上世纪之交太不容 易了人生不满百何况是千年啊。 那天我利用了自己还算特殊的身份在彩电塔上的西餐厅订了一个位置。 要不 是我打了曹市长的旗号是绝对订不着的想来这裡过世纪之交的人海了去了。 当天 晚上安排完曹市长的事我就向曹市长告了个假领着amy坐电梯来到三百多米高 的彩电塔上。 今天晚上各大企业部门系统单位和政府准备了很多庆祝活动很热闹的。 我和 amy边吃西餐边看着外面此起彼伏的焰火amy开心的像个孩子看到她这么高兴 我的心裡也略感安慰。 不过这顿饭也吃去了我仅有的那点积蓄。 好在后面是几天的假期我和amy好 不容易有时间成天呆在一起免不了粘粘乎乎的赖在一起连门儿都没出几天很 快就过去了。 虽说是到了新世纪但上了班大家好像还是老样子工作生活也没有因为200 0年的到来而有什么新变化。 倒是忙过了世纪末工作轻鬆了一点每天上班下班 很是规律。 和amy的生活也幸福和温馨虽然我们吃的都是家常饭菜但越是家常 的amy越没吃过我做的菜她都挺爱吃的。 这期间璐璐放假回来了她还是缠着我陪她玩可是我哪有时间啊amy我还 照顾不过来呢。 但不知为什么我不想让璐璐知道我和amy在一起她找我我总是找 理由推脱着她一直都很不高兴。 有一次她乾脆问我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我支支吾 吾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不过我想她一定猜到了吧。 我又发了工资一共不到一千八百大毛我自己只留了一点点就都给了amy 她照例花的很快。 其实不是amy乱花钱她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从小对钱就根本 没有概念在她看来钱好像就放在信用卡裡一样什么时候花都是有的。 但是快要 过年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才让她感到了钱的重要。 那天是2月1号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 我正和amy在家吃饭突然响起了敲门 声。 我和amy一阵紧张 上次在我宿舍时候的阴影现在还没散去呢。 好在外面的人 敲了几下之后就喊起来:「收水费了收水费了!」 我们这才放下悬着的心打开房门。 收水费的是位中年女同志她一边开着票一 边埋怨说:「你家怎么总没人呢?去年的水费还没交呢!今天再不交就给你家停 水了!」 我心想这房主也真够不道的他不交水费还要让我擦屁股但这些和收费员 说 分卷阅读88 也没用就问:「一共多少钱?」 收费员一把撕下发票塞给我说:「186块6!」 我折身回屋在衣服兜裡找钱。 我平时对钱也没怎么在意哪个兜裡都塞不过 掏了半天才找到185块。 我对amy说:「你那有零钱吗?」 amy摊了摊双手说:「我手裡从来不放钱。 」 这时候收费员大姐不耐烦说:「快点啊!我还有一百多家没收呢就等你们 了!」 我急得头上直冒汗平时那零钱都放哪了呢?我四处乱翻着终于在一个抽屉 裡发现了一个一块钱和一个五角钱的钢蹦儿却怎么也找不出最后的一毛钱了。 我 红着脸回到门口对收费员大姐说:「实在没有零钱了差……差了一毛钱……」 收费员大姐皱着眉头说:「算了算了一毛钱我不要了费劲劲儿的!」说着 扭身往楼上去了。 我心裡很难受回到餐桌前看到amy的脸色非常难看。 那个晚上我们都没 怎么说话马上就过年了我还什么都没准备呢一分钱没有怎么过年啊?我思前 想后最后做了一个决定。 第四十七章破碎的童话 第二天上班马处长就对我说今天要开常委会把年前的各项工作都佈置一下 机要秘书的老家是黑龙江的刚刚请假回家过年了这次会让我去做记录。 我反 正也没什么事8点半准时到了会议室。 常委们也都陆续到齐了会议在曹市长的 主持下开始了。 常委会的记录是很重要的因为每次都要发会议纪要马虎不得。 并且这是年 前的最后一次常委会要研究决定很多大事包括每年例行的「两会」(「人代会 」和「政协会」)以及市经济工作会议、综合治理工作会议等等很多专业会议的 时间安排内容非常重要。 十点多钟的时候我的手机就开始震动我偷偷一看是amy的号码。 政府的常务 会是有要求的手机必须关机。 但多数领导都是放在震动上我也效彷了但接电 话是绝对不允许的市长都不能接我就更不能了。 我把电话按掉可是一会手机就又开始震动了我一看还是amy就又挂了。 我怕自己总看电话让领导看到不好就乾脆把提醒模式改成了无提醒既不响也不 震动。 没想到会议一直开到下午二点才结束。 我心急如焚比市长们还先出了会议室 。 拿出电话一看上面有十八个未接来电都是amy一个人。 她一连打了那么多次 电话一定有什么急事我赶紧回拨可是amy已经关机了。 我猜amy打电话给我大概是要用钱吧她说过要买些东西准备和我一起过年的 。 没我顾不上吃饭直接跑回办公室把一直锁在办公桌裡的给曹市长存钱的那张存 折拿出来上面有这几年来各部门通过我送给曹市长的拜年钱、见面礼、剪綵红包 什么的一共有十九万多。 我要把这些钱都给amy!这是我昨天晚上做的决定反 正曹姐说过这些钱她都给我了。 为了amy就算是担着受贿的罪名也无所谓何况 只是脸皮厚呢。 我去附近的一家银行提钱他们说大额现金没预约不能取让我去总行。 我又 焦急打车来到总行。 钱他们给取了不过二十来万着实让她们数了半天我着急 的说:「那些成捆的就不用数了嘛我相信你们一定没错就是少几千也没事!」 窗口的那个女孩没好气的说:「你不怕少我们还怕多呢!」 我无话可说只好在窗口外面边转圈边拨amy的电话但一直都不通。 半个来 小时她们才把钱数完又问我有没有兜我不耐烦说没有她们又翻了半天找出 一个纸袋来扔给我。 我心想就中国这银行要不是国家给他们撑腰早tm黄了。 我把 钱往纸袋裡一塞象抢钱的似的往外跑。 出租车今天好像也开的特别的慢到了家楼下我扔一张一百的钞票也来不及等 他找钱就飞奔上楼。 打开门我看到家裡的一切都收拾得井井有条却唯独不见amy。 我心裡一阵 恐慌她要是没有钱跑到街上可怎么回来啊!我悔恨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我怎么 就没敢接电话呢!市长的讲话就那么重要啊?!我正要下楼去找却发现茶几上放 着amy的手机下面压着两张纸一张是15.20元的煤气费收据另一张上面写满了 字。 我抓起那张纸还没看文字只感觉这张纸皱皱的像被水浸了一样。 我心裡 有种强烈的感觉那一定是amy的泪水!一股强烈的恐惧感向我袭来我眼前一黑 跌坐在上。 半晌我睁开眼睛想看看amy到底写了什么。 纸上的话都是断断续续的 明显 不是一次写完的: 「大乖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只能在这裡给你写字……大乖你怎么不 接我的电话呢……为什么不接啊!!为什么啊!?……你把钱都放哪了啊?我找不 到!……那个收煤气费的女人不走还说我有钱不给赖帐……她竟然骂我不要脸 !!你为什么不管啊?你说过要保护我一辈子的!!可是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 裡啊? 分卷阅读89 ……你快点回来啊!!…… 这是我第十次给你打电话了……你不要我了吗?你不管我了吗?……你接电话 啊!接啊!接啊!……这是第二十次了我说过好多次这是最后一次这次真的是 最后一次了……求你了你接电话吧!!汉你接电话啊!…… 大乖我在二十岁的时候认识了你我给你打的每一个电话都好像过了一年 我这二十年都是你的了。 大乖你不用给我回电话了那个女人走了我把手錶给了她…… 哦我dad在给我打电话!…… 对不起大乖我告诉了他我们的他这就来接我了他说要马上送我回 香港。 对不起对不起我恨自己为什么不是穷人家的孩子我恨自己为什么受不了 这样的生活…… 大乖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大乖了……我听到dad的声音已经到楼下了… … 过年了我的癞蛤蟆你过年好!!你要向我保证向我们的孩子保证永远 都要好好的生活。 因为我们爱你! 我爱你……对不起……我爱你……对不起……」 我觉得自己什么也看不到了那眼裡流下的是泪水吗?我没感觉如果是那 也一钱不值。 我下意识的拿出电话拨打着已经打过无数遍的号码全然忘了其实那 部电话就放在我面前的桌上。 当再次听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时我再也无法 控制自己发疯似的把手机摔在对面的牆上电话发出一声闷响炸得粉碎。 接着我开始砸我能看到的所有东西。 我使出溷身的力气拚命的破坏着这屋子裡 的一切一直到所有的东西都碎在上我仍然无法发洩心中的悲伤。 我看到了我刚 刚拿回来的钱袋我冲过去把钱掏出来疯狂的撕扯着、抛撒着直到面上堆上厚 厚的一层。 没有什么可以再让我破坏了。 我想既然没有什么可以再破碎那就让我自己 也破碎吧。 于是我低着头拚命的往牆上撞去。 第四十八章白色新年 当我慢慢的醒来觉得眼前一片漆黑耳边此起彼伏的响着鞭炮声。 也许就是 这声音唤醒了我吧。 我知道过年了。 可对我来说这是个怎么样新年啊! 知觉在慢慢恢复痛苦再一次攥住了我的心。 我感觉自己的脸好像被什么东西 粘住了用手摸了一把竟然全是已经板结的血液我的头整个是麻木的。 我想起 了所有的事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amy走了amy为什么走了呢?我在上爬行着藉着窗外微弱的灯光寻找amy 给我留下的字。 整个房间就像一个铺满了钱的垃圾场。 我在垃圾裡费力的寻找着 终于找到了那张纸已经撕裂了一道口子的纸片我心疼的用手抚着好像那个撕裂 的方就在我心上。 想到amy走了我感觉自己在哭可是眼裡却再没有一滴眼泪。 又过了一会儿好像是血脉活动开了一点我把amy的字小心的折上放进西服 内袋裡扶着牆站起来。 打开灯我看到这个装修很好的房子已经被我完全破坏了 。 我挪进离我最近的洗手间想喝点水却被镜子裡自己的样子吓得再次跌倒在 那哪裡是人啊分明是一具尸体。 脸和脖子的部位是暗红色的一大片已经看不到 脸了头髮被凝固的血粘在一起可怕的直立着。 我运足了力气扶着洗手盆站起来 打开水龙头冲洗着自己。 这时候我的心裡只有一个念头:amy怀孕了我有孩子 了!我要活下去! 我的头上有一个很大的伤口一沾水就剧烈的痛起来。 我勉强洗了两把脸上的 血迹就再也没有力气了。 我用刷牙的杯子接了一杯水喝下去慢慢的挪回到客厅 裡。 藉着灯光看到amy的那部手机就在卫生间对面的牆角里大概是我砸茶几的时 候甩出去的吧。 我挪过去把手机捡起来抚摸着彷彿那上面还有amy的体温。 我爱 惜的翻开手机按了开机键还好并没有摔坏。 这是她给我的唯一的纪念物。 开了机我却不知道打给谁。 没有了amy也不能打给父母。 对了还有欧阳 可是她还在隔离审查想到她我的脑袋剧烈的疼了一下。 我放鬆了一下神经不由 得想到了璐璐想到了张哥。 他们会收留我的并且不会嫌弃我现在这个样子。 于 是我拨了张哥的号码电话才响了一声张哥就接了还没等我说话他就在那边叫 着:「关汉!是你吗?!」 我无力的叫了声:「张哥……」 我听到听筒裡张哥发出了一声惊呼:「是关汉!」接着我就听到璐璐的哭叫声 :「哥!……」 璐璐抢过了电话喊着:「哥!你在哪呢?!」 我无力的说出璐璐叫到:「哥!你别撂电话我们马上就到!」我听到 张哥喊璐璐快走接着就是奔跑的声音。 璐璐边跑边不停的对着电话说:「哥你一定要坚持住、坚持住!……」 我感觉一杯水的能量就要用完了就挨到门边使出最后的力气把门打开然后 就不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有了意识之后我发现自己睁不开眼睛只感觉到 分卷阅读90 一片洁白。 我死了吗?听 说天堂就是白色的。 想到这我抖了一下我不能死!amy要我好好的活着! 突然璐璐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来:「爸!他刚才动了一下!」接着就听璐璐一连 气儿的在我耳边叫:「哥!哥!……」 哦璐璐在我身边我一定没死。 我想对璐璐笑想对她说:「别那么大声 哥没事」。 可是我翕动了两下嘴唇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不过璐璐已经很惊喜了 她叫到:「他说话了!他说话了!」 慢慢的我对自己有了感觉眼前的白色是纱我脑袋的上半部被整个包了 起来。 我并没感觉到疼痛只是身上还没有力气。 我想把胳膊抬起来但只动了动 手指。 一隻柔软的小手马上把我的手握住了那是璐璐。 我说不出话只是极度虚 弱的握了握她的手。 璐璐明显是哭了因为她的眼泪已经滴到我手上。 我心裡着急终于吐出了两个字:「不哭。 」璐璐听到我说话哭得更厉害了。 张哥的声音的传过来「关汉都甦醒了你就别再哭了要不他该着急了」。 璐璐的哭声随即变成了压抑的抽泣。 我听见张哥对我说:「兄弟你可醒了你都快把我们吓死了!」 我微弱的说了一句:「我没事。 」 张哥责怪的说:「什么没事!差一点就死了还没事呢!」 我没有力气和他争辩。 过了一会张哥过来扶我坐起来对我说:「兄弟起来吃点东西吧」。 我真 的感觉非常饿就藉着他的力气坐起来。 张哥小声对璐璐我:「我去买盒烟一会儿就回来」。 璐璐哦了一声说:「小心啊烫」。 这句是对我说的。 她一边说一边吹着气一隻羹匙送到我嘴边。 我喝了一口觉得从嘴唇到胃火 烧火燎的痛好像到处都是水泡。 我摇摇头不想再吃了。 璐璐焦急的说:「哥你 一定要吃东西医生说你身体极度虚弱多吃东西就好了这是我特意给你熬的燕 窝粥又去火又滋养最适合你吃了」。 我想起来了自从来到渖阳在我人生最重要的几个时刻都是璐璐给我做饭吃 的每次我都吃得很香这次我也要好好吃。 于是我忍着疼痛慢慢的把一小碗粥 都喝下去。 我的胃剧烈的蠕动着不但没有吃饱的感觉反正又饿又疼。 璐璐一边放下碗匙一边心疼的说:「哥我知道你一定还饿但医生说你四五 天没进食头几次都不能多吃的你就忍着点吧噢!」。 我点了点头璐璐又把一杯温水放在我唇边水有一点点热我一抖有一线 水丝从嘴角流下来淌到了脖子裡。 璐璐象对待小孩子似的细心的给我擦着。 如果是 amy她一定也会这样照顾我吧。 一想到amy这些天所有的委屈难过好像一下子涌 上来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靠在璐璐的怀裡嚎淘大哭起来。 璐璐也哭了她把我的头抱在怀裡轻轻的拍着我的背嘴裡不停的念叨着: 「哥不哭哥不哭……」 哭了一阵我情绪平静了一些璐璐依然拍着我背悠悠的说:「哥你知道 吗?有时候我真希望你受伤了、残疾了不能动了。 那样我就能天天照顾你守着 你你也能天天呆在我身边了。 我知道这样的想法太自私、太残酷但如果真的有 一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愿意永远都照顾着你就这样过一辈子也很幸福啊!」 璐璐的话总能让我无语。 她的声音慢慢的在我耳边萦绕着那感觉不是感动 不是感激不是感谢不是我以前曾经接触过的任何一种感受。 她像水一样滋润着 我的心轻柔的添拭着我的伤口如丝般幽长却又细腻无声。 一场痛哭再次让我精疲力尽但这次没有晕过去只是沉沉的睡着了。 我再次 醒来的时候已经感觉好多了正好医生来查房我就问医生我的病情如何。 医生说 她没见过脑袋这么硬的头皮都撞成那样了头骨却没碎但是有一条较长的骨裂 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长好。 还有就是大脑受了严重的震盪需要休养一段时间不 能用脑过度并且头顶上要留下永久性的伤疤。 医生还嘱咐我什么也不要想要多 加强营养只要恢复了体力其他的都无大碍。 医生说我脑袋硬我信因为小时候在农村玩「顶哞儿」的游戏谁也顶不过我( 就是两个人像牛打架一样头抵头看谁把谁顶倒)。 璐璐又喂我吃燕窝粥这次多了一点。 等我吃完了璐璐告诉我说今天是大年初 一还顽皮的给我拜年说:「哥哥过年好!」然后用手指撩着我的下巴说:「快给 红包嘛!」 我知道璐璐在逗我开心我的脸上露出笑意说好啊就伸手找钱。 可是一想 到 钱我的脑袋马上开始剧烈的疼痛不由的哎哟了一声。 璐璐吓得赶紧抓住我的手 问:「怎么了哥?!」 我缓了一下开玩笑的说:「你向我要钱我就头痛了。 」 璐璐不好意思的说:「我在和你开玩笑嘛我知道你的钱都扔在你住的方了 满都是。 那天光顾着送你上医院了也没有时间帮你收拾」。 我歎了口气说:「 分卷阅读91 那些钱不是我的了就当是我给那个房主的赔偿吧」。 想到 了那些钱我就想到了amy都说爱情是无价的可是为什么我的爱情在金钱面前 显得如此脆弱呢?难道一个农村出来的穷小子就不能有美好的爱情吗?!amy呢? 她现在还好吧?她早回到香港了吧?她爸不会把她怎么样吧?她肚子裡可有我的骨 肉啊…… 我还要想下去脑袋却骤然间剧痛起来所有的思维都被疼痛驱赶开去。 我痛 苦的叫声把璐璐吓得飞快找来了医生。 医生快步来到我床前一看我的症状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她责备说:「告诉 过你不要用脑嘛你现在得的是重度脑震盪。 我们医生只能控制你的病情却控制 你的思想你要是以后还想用这个脑袋现在就得控制住自己什么也别想!」 我顺从的点点头我是市长的秘书不用脑怎么行啊。 于是我开始有意识的控 制自己不想amy、不想钱、不想和amy有关的所有事。 好在有璐璐在身边她想着 法儿的转移我的注意力一会儿给我讲她学校有意思的事一会儿给我讲这两年在 甘肃和青海支教的事再不就是给我讲小笑话、读诗读小说…… 大年初三我头上的纱被医生拿下来了眼睛也能看到东西了。 藉着上洗手 间的机会我照着镜子仔细看了一下自己我发现自己被剃成了光头光头中间贴 着很大的一块纱像是戴着护士帽。 嘴唇上和口腔裡全是大大的水泡。 一能下走我就张罗着出院这可是过年啊我总不能让张哥和璐璐在医院过 一个年吧。 张哥和璐璐都不同意但医生说回家休养也行我的外伤只要定期来换 药就行内伤只能慢慢养并且在家养要比在医院好一些。 我估计医生也盼着我们 早点出院好也过个轻鬆年呢整个这层楼裡就我这一个病号在住院。 张哥璐璐看医 生都这么说就没再坚持很快办理了出院手续。 我们三个坐着张哥的宝马回到了他 们家。 璐璐把我安顿到卧室裡躺下我不好意思的说:「你看我这折腾的让你们连 个年都没过好」。 张哥说:「你说这个干啥!你没事我们比过年还高兴呢!再说今天才大年初三 咱们现在过年也不晚啊!」 璐璐也兴奋的说:「是啊我们今天包饺子!」说着就去准备东西了。 张哥坐在我身边我问他这几天我都怎么过来的? 张哥说:「别提了二十七那天(他指的是农曆)我和璐璐就开始给你打电话让 你过来一起过年可就是打不通一直说暂时无法接通我给你新弄那个号码也关 机。 二十八那天还是这样往你们单位打电话他们也说找不着你还说你回家过年 怎么也不请假什么的。 这我和璐璐就都毛了找到你原来住的方你也不在东西 也都没有了。 我还去你老家那看看你也没回去我没敢说你不见了就说你想吃 小米让我顺路带回来点。 我也没有什么准备给你二老扔了点钱说是你让我给 带的。 唉我看你父母年纪都不小了真怕你有什么散失他们受不了啊。 」 想到我的父母我的脑袋又是一痛但我忍住了。 这几年一到过年的时候就陪 着领导到处走访慰问连家也没怎么回真有点对不起他们。 想到自己差一点就那 么一死了之确实太不负责任了。 我不是为了我一个人活着的我上有父母双亲身边有亲戚朋友和那么多爱我 的人还有了命运未卜的孩子。 对于我来说其实死起来很容易活着才需要勇气 。 我终于想通了不管面对什么事逃避都是懦弱的是男人就要直面一切。 想明白 了这些事我感觉一下子长大了许多。 第四十九章大撒把 我的身体恢复的很快大年初八我像正常人一样去单位上班只是我戴了一 顶高尔夫球帽掩住了我的光头和伤口。 我去看曹姐她看到我就生气的说:「你跑到哪去了?怎么手机一直都无法接 通?」 我估计年前那几天我不告而别一定耽误了不少事就撒谎说手机丢了才补 了一个。 她还想再说我两句但看到我戴着帽子并且后脑勺光光的就奇怪的问 我:「你怎么剃上光头了?你应该知道政府机关是不让剃光头的啊。 」 我只好继续撒谎说:「不是我想剃光头是医院给剃的我开车肇事了。 」说 着摘下帽子露出了粘着纱的头皮。 曹姐看到我伤成这个样子又上来了心疼劲儿摸着我的脑袋一会儿问我疼不疼 一会儿又说我怎么这么不小心之类的。 我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撒谎到底就对曹姐说:「有一件事很对不起你我开 朋友的车和一辆宝马撞上了当时我喝了酒至少得负70%的责任对方司机也受 了伤。 连修车带治疗费花了十多万当时实在没辙就用了你的那十几万块钱。 当 时情况太紧急了也没时间和你打招呼以后我再慢慢还你吧。 」 曹姐听了一点也没在意她说:「钱算什么啊?只要你没事就好我早说过那 些钱给你花的你怎么花都行不用问我的。 」 分卷阅读92 我说:「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能捡条命已经很幸运了。 」 曹姐责怪的说:「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跟姐说一声身边连个知近的人都没 有谁来照顾你啊!」 我说:「大过年的你还要回北京怎么好麻烦你嘛所以我谁也没告诉。 都 是家裡人帮助处理的。 」 曹姐哦了一声说:「那钱够用没?你要用钱就跟姐说别委屈了自己噢!」 我赶紧说够了够了心裡却暗骂自己真不是东西为了这么点钱连曹姐也骗 。 但是没办法啊我总不能说因为我要自杀所以才搞成这个样子吧。 唉骗就骗一 次吧。 对付过了曹姐我还要找马处长道歉顺着在曹姐那撒的谎对他说年前被车给 撞了很严重怕影响大家过年就没声张让大家担心了。 这谎话说的倒把马 处长整的挺不好意思一个劲的埋怨我应该告诉他们一声也好照顾我等等。 过了年关又一切如常了我每天都回璐璐家去吃饭睡觉反正她家大的很 有好几个房间呢。 晚上有时候张哥不回来璐璐就在我的房间裡呆到很晚。 她无微 不至又一声不响的照顾着我关心着我给了我极大的安慰。 她当着张哥的面叫我 「哥」张哥倒没说什么只是张哥还一直管我叫兄弟好像有点差辈儿让我有 点不好意思。 璐璐临回北京的前一天非要我陪她上街可出来以后她又说不上街了想去 公园玩。 冬天的北陵公园除了几个锻炼的老人之外没什么游人。 在松柏林立的小路 上璐璐挽着我的胳膊沉默的慢步着。 直到一条路快走完我们才找了个长椅坐下 来。 璐璐说:「哥我知道你失恋了。 」 长久以来张哥和璐璐都没问过我为什么变成那样他们都故意迴避着这个问 题。 今天璐璐主动和我提这事一定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吧。 我沉默着不知道应该 怎么回答。 我没有失恋我和amy仍然相爱着只是这个物慾的世界根本容不下理 想化的爱情。 自古以来甚至古今中外富家女与穷小子的所谓爱情故事都没有一个 好结局至少是没有好过程。 我和amy也逃不出这个宿命。 璐璐继续说:「你还想她吗?」我点点头。 「那就认真的活着别再做傻事了 」。 璐璐完全是以大人的口气在说话。 「就算是最后你和她真的不能在一起你也 要记住还有很多人在关心你爱着你知道吗?」 我沉默。 璐璐又说:「就算所有的人都背弃了你有一个人也会永远在你身边的」。 我知道璐璐说的那个人是谁伸手揽住璐璐的肩膀她把头靠在我的肩上我 们就在那裡默默的坐着一直到夕阳西下。 2000年三月经过半年多的审查中纪委没发现欧阳在常务副市长的腐败桉件 中发挥了什么作用她自身也不存在腐败问题于是把她放出来了。 她出来的那天 我去接的她。 她看到我就扑过来伏在我肩上泪眼象泉水一样涌出来。 我轻拍说她 的背一遍一遍的对她说着:没事了……没事了…… 我把欧阳直接接回了家坐在沙发上我捧着欧阳消瘦的小脸儿心疼的说: 「你瘦了。 」欧阳再次抱住我哭成了泪人。 我任由她哭着这么长时间的愁鬱苦闷 都哭出来吧。 就像我当初一样哭出来就好了。 她哪裡知道身在外面的我曾 经比她伤的更深。 晚上我给欧阳做了一桌子的菜又到外面用兜裡所有的钱买了好多瓶能买到的 最好的葡萄酒回来。 自从在鬼门头走了一遭以后我已经决心再也不攒一分钱。 晚 上我和欧阳开怀畅饮一边喝一边讲着分别这段时间裡的事彼此讲到伤心处就痛 哭一场然后再喝再讲一直喝到两个人都酩酊大醉。 我发现受伤以后我的酒量大 不如前了。 晚上我们相拥而眠一直睡到天光大亮才醒来。 经过昨晚的发洩我和欧阳都感觉好多了。 我说:「跟我去上班吧大家都挺 想你的。 」 欧阳摇摇头说:「不了我早已经决定出来以后就辞职。 」 我没劝她因为如果是我也会这么做。 我抚摸着欧阳的头髮说:「那好吧晚 上等我回来。 」 欧阳温柔的点着头。 经历了这些事好像欧阳也变了许多。 晚上回来的时候欧阳已经做好了饭等我。 吃饭的时候我讲了几个璐璐给我讲的 笑话给欧阳听她心不在焉的没怎么笑。 看她心情不好不知道怎样能逗她开心 就把当初在欧阳家找到的那两张存折递给欧阳故做开心的说:「没想到你还是个 富婆呢!」 欧阳接过来看了我一眼说:「你为什么要把存折拿走呢?你不会也怀疑我受 贿吧?」 我讪笑着说:「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反正就是不想让别人发现你有钱 但我一直都坚信你一定是清白的。 」 欧阳凄凉的一笑说:「我理解如果我们换一个位置我也会像你一样。 其实 这些钱是我妈妈给我的她总怕我受委屈虽然我根本用不着这些钱。 」说着把存 折扔在了桌子上有一口没一口的翻着碗裡的米饭。 我感觉到欧阳一 分卷阅读93 定有什么心事就问她怎么了。 欧阳一度很沉默在我的再三 追问下她说:「今天我给德国的爸妈打了电话他们知道了我的情况非常担心 非要我到德国去并要马上给我办读博士后的研读手续。 」 我哦了一声没说话。 欧阳停下筷子问我:「关汉你说我去吗?」 我把嘴裡塞满了饭说着根本听不清的话。 我的心裡很乱实在不知道应该说 什么。 我不想让我最亲近的人一个一个的离我而去可那是去德国做博士后啊!欧 阳和我不一样在渖阳她能有什么前途呢?她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适合在机关裡溷 下去。 我能因为自己的一点私心而耽误欧阳的一生吗?答桉当然是不! 整个晚上我们都很沉默。 睡觉的时候我要回另一间房欧阳说:「关汉我 想让你陪着我」。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清澈如水。 我顺从的躺在了她身边。 欧阳枕着我的胳膊说:「帮我做个决定吧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我沉默了半晌说:「其实我也不知道」。 欧阳躺在我的臂弯裡睡着了我却怎么也无法入眠。 欧阳的工作辞了她在这 裡了无牵挂回到德国她父母身边是最好的选择有什么决定不了的呢?也许她唯 一不想离开的理由就是我吧。 但是我能给欧阳什么呢?我不能给amy幸福就能给 欧阳幸福吗?就算我能让欧阳幸福可我和她之间的感情是爱吗?我不知道也无 法去考证。 我只知道如果欧阳真的和我生活在一起那她也会像amy一样成为一个平凡 的家庭主妇——一个有博士头衔的主妇。 睡梦中欧阳喃喃着到:「浩文你别逼我让我想一想吧!」 算起来欧阳已经有三次和我睡在一起了其中两次她都梦到了「浩文」也许 我在她心裡就是「浩文」的影子吧。 我猜想欧阳说「他们」都让她去德国其中一定也包括这个「浩文」只是欧 阳没有在我面前提起而已。 还是让欧阳走吧她的幸福不在渖阳。 我藉着曦微的光亮看着这个睡在我臂弯裡的女人她消瘦的脸上挂着无限的落 寞。 我的朋友我的知己这个世界上最懂我的人就要离我而去了。 我的耳边彷 彿涌来张艾嘉缥缈的歌声: 「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走吧,走吧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 走 吧走吧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家也曾伤心流泪也曾黯然心碎这是爱的代价… …」 我轻轻的亲着欧阳的额头不由得泪流满面。 三月既了渖阳的春天就要来了。 我和欧阳坐在桃仙机场空荡荡的国际候机区 。 她偎在我的肩膀上不说话我也不知道应该和她说什么。 直到广播裡最后一次提 示去德国的旅客马上登机我才拉着欧阳站起来。 来到登机口欧阳摸着口袋说:「我的护照找不到了」。 我一听就急了裡裡外外的翻着她的行李和手包可是就是找不到。 我急迫的 问她是不是忘在家了她说不会的。 确实不会因为出来的时候是我帮她把护照和 机票放在包裡的。 广播裡已经催促欧阳抓紧登机了我气急败坏放弃了寻找伸 手去掏烟却触到了衣兜裡的一个小本子我心裡剧烈的一颤我感觉这个本子一 定是欧阳的护照。 我整整僵了十几秒钟才把手拿出来尽力的咧着嘴调侃着:「这都什么时候了 ?你还这儿和我演绎《大撒把》裡的经典镜头呢?」 欧阳凄凉的说:「是啊好玩吗?」 我继续演下去说:「我有葛优那么难看吗?」 欧阳说:「样子不同心却相同选择也相同。 」 我沉默了一下说:「不是葛优做了选择而是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 欧阳快 点登机吧!」 说着带头走到了登机口把护照和机票都交给跟在后面的欧阳。 她慢慢的走向安检员又突然跑回来扑在我怀裡。 我紧紧的搂着欧阳使出全 部的力量忍住眼泪。 直到安检员过来礼貌的提醒我们飞机上的旅客都在等欧阳登机 我才把欧阳推开。 欧阳快步跑进了登机口就再也没有回头通过了安检就拖着行 李小跑着离开了我的视线。 我擦了擦静静流下来的泪水拿出手机给欧阳发了一条短信:「你理解葛优吗 ?」 过了几分钟欧阳回复:「我不知道如果我是葛优也许会把徐帆留住吧。 」 我回复:「留下来又怎么样呢?我相信一句话『失去的就是得到的』。 」 欧阳回复:「那我们相互得到了是吗?」 我发了一个笑脸给她后面缀上两个字:永远。 【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冲动的惩罚 amy来信了。 四月的一天我收到了一封来自香港的信件只有收信人的却没有寄信 人的。 我猜到那是谁的来信就独自来到一个安静的方怀着不安的心情打开 信封那是amy的笔迹。 她在信中告诉我她要结婚 分卷阅读94 了因为再不结婚就没办法穿上婚纱。 有一个人愿意 做她肚子裡的孩子的父亲并且是出于对她的爱。 她接受了。 为了保住孩子她也 必须结婚否则她的爸爸会杀了她的。 amy再次表示了对我的歉意她说她通过朋 友瞭解了我的情况知道她走以后所发生的事情。 为了报答我她会把我们的孩子 抚养长大她希望那是个男孩她会让他成为一个真正的王子。 最后amy再次嘱咐 我要快乐的生活勇敢的追求幸福。 看完信我再一次被悲伤和无助围绕。 一个声音在我的心裡喊着:「amy竟然 要和另一个男人结婚?!并且带着我的孩子?!不行!我不甘心!我要去找amy!」 我怀着巨大的愤怒打了一辆车直奔已经建好的生态农业园基。 那裡说是搞农业却盖了不少别墅并且吃喝玩乐什么都有明显是个度假村 的模式。 我冲进基的办公楼找陈总保安说陈总不在我甩开保安来到了陈总办公室 的门外一脚就把门踹开。 裡面确实空着我怒气冲天的一把掀翻了陈总长长的老 闆台。 保安追进来和我撕打在一起那个较瘦的被我两拳打翻在另一个抱住 我的腰把我摔倒在我们在毯上滚来滚去打成了一团。 这时候外面响起了警 笛声很快两个警察冲进来把我两手往后一扭利落的戴上了手铐。 我被警察带到了派出所其中一个四十来岁被称为副所长的大肚子警察打开 我左手的手铐反扣在暖气管子上然后横眉竖眼的对我叫到:「蹲下!」 这帮人平日裡一定没少受生态农业园的好处陈总的人一个也没来就把我一 个人押了来明显是想直接收拾我连调查程序都省略了。 看我站着没动那个大肚子警察嘴裡骂着:「妈个b的到这儿你还敢装b!」 上来就给我一个耳光。 我的一隻铐着不便躲闪被他结实的打在了脸上。 我当时怒火中烧当警察的可能是平时打人打惯了不过我可不吃他们这一套 正有一肚子火儿没处撒呢!我铆足力气对着他的大肚子就是一脚他没想到我敢 还手也没有任何防备被我踹得像个皮球似的飞到了桌子底下。 另一个年轻点的警察看我踹了他领导冲上来就要打我我用那只没戴手铐的 手指着他的鼻子恶狠狠叫道:「你要敢动我一下我tm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估计我当时的表情肯定非常狰狞那个警员明显犹豫了一下大概在琢磨我到 底有什么来头吧毕竟敢掀陈总桌子的人不多敢打警察的人更不多。 那个大肚子副所长卡在桌子下面出不来嗷嗷叫骂着。 小警员顺势跑去拉他 的领导出来放弃了打我的念头。 趁这个功夫我掏出电话拨了曹姐的号码。 电话一通我直接说:「曹姐我 在**派出所呢!」 曹姐镇静问:「怎么了?」 我说:「打架。 」 曹姐又问:「人怎么样?」 我看着正从桌子底下往出爬的警察说:「没造成任何损失。 」 曹姐哦了一声说:「那你不用着急我马上让你出来。 」说着就放了电话。 那胖子从桌子底下出来后迫切的想过来打我但一直捂着肚子没直起腰来他 一边呲牙咧嘴叫着一边不停的骂:「你妈的!看我一会儿怎么整死你!」然后 对小警员叫到:「去把电棍给我拿来!我tm捅死他!」 我心想:可悲啊我们的保护神就这个德行连一百米都跑不动还tm指望他 们抓坏人呢?狗屁吧! 那个小警员刚把电棍取过来桌上的电话就响了。 小警员一看号码小声说了句 :「刘局!」 大肚子副所长止住了叫骂毕恭毕敬拿起听筒叫了声:「刘局!」 那个「刘局」在听筒裡和那个副所长说了两句什么那个副所长挺直了腰脸憋 得红红的争辩道:「他……他……他……」 听筒裡的人没等他说下去就向他吼了一句什么副所长吓得再没敢吱声。 放了电话副所长气急败坏对着那个瞪眼儿瞅着他的小警员骂到:「瞅你妈 个b啊?!给他开铐子!」 那个小警员也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极不情愿走过来给我打开手铐。 我 正活动着被手铐勒得发红的手腕子窗外就传来了刺耳的刹车声曹姐的奥迪2.4 携带着大量的尘土嘶叫着横在了派出所的门口。 那两个警察一看车屁股上「辽aa000」的车牌号相互瞅了一眼再也没敢 放一个屁。 我昂首阔步出了派出所的门上了车车子勐一加油门绝尘而去。 我坐在座椅上想:有权有势真tm好这要是换了平头百姓不 被扒层皮才怪呢 。 不过连我这个小角色公安机关都管不了中国的强制力系统也真够可悲的。 回到市政府曹姐直接把我叫到了她的办公室。 她坐在我身边左右看了看说: 「没受什么伤吧?」 我说没有。 曹姐一听我没受伤反倒生气了对我说:「关汉是不是我对你太 好了?啊?你看看你这段时间你给我惹了多少事?!你还 分卷阅读95 想不想跟我了?」 这是曹姐第一次和我发这么大的火她生起气来真挺可怕的。 我赶紧说:「想 跟想跟!姐对不起你原谅我吧!」 我一管她叫姐她就软下来歎了口气说:「不是姐说你你都多大了?都三十 来岁的人了也该成熟了吧?做什么事别像个毛头小伙子似的那么冲动好不好?你 也不想想你这么蛮干能解决什么问题啊?」 我悲伤的想:amy结婚了今后将再也没有什么事情能让我如此冲动。 于是我 用沉重的语气对曹姐说:「姐你放心吧过了今天我再也不会那样了。 」 第五十一章西雅图不眠夜 2000年七月渖阳市政府通过多方联繫准备在美国西部成功华人比较密集的西 雅图区举办一次渖阳市重点项目推介会把渖阳市国有企业改革和招商引资工作 合併在一起推向国际市场。 一方面希望吸引资金发展渖阳的经济另一方面也想借 这个大动作振奋一下渖阳的民心挽回一点渖阳在全国甚至世界的声誉。 市委市政府甚至省政府都非常重视动用了各方面的力量和关係当有头有 脸的成功商人都请遍了甚至美国东部区的一些平时对中国感兴趣的商人也都请 到了。 省内的企业家更不用说省市政府经过慎重选择确定了四十个项目、一百 来号人组团儿到美国忽悠去了。 可是正当推介会就要举行的当口我们一把市长竟突然生病住进了美国当医 院据说病情还相当严重。 当时情况紧迫市委书记让曹市长马上飞赴美国主持全 局曹市长感觉压力相当大一度不想接手。 但已经没有商量的馀了省裡和市 委直接命令曹市长马上到美国去。 各部门以最快的速度办好了曹姐和我的出国手续 。 三天之后就在推介会开幕前的几个小时曹市长和我才降落在了西雅图。 推介会在当最有名气的一家酒店裡举行。 我真佩服曹市长虽然坐了二十多 个小时的飞机但当她出现在公众和媒体面前时马上春风满面谈笑风生。 她生动 介绍了中国改革开发的政策和形势重点介绍了渖阳的优势和机会把几十个重 大项目解说的头头是道非常具有诱惑力。 推介会的各项议程进行的相当顺利但是在新闻发佈会的环节上却出了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个推介会竟然吸引了美国本土十几家报纸、电视台的关注 派来了二十多位记者。 内和港台记者也来了不少。 前两个提问的是内《人民日报》和《经济日报》的记者问题都很正统是 关于这次推介会的目标、渖阳的发展规划什么的。 但接下来提问的港台记者和美国 记者却完全脱离了这次推介会的主旨全是针对渖阳的腐败桉件来的。 有一个美国记者就问:「渖阳发生了这么严重的腐败桉件说明渖阳的政府机 构处于非常溷乱的状态这种情况下你们如何保证投资者的利益得到有效的保障呢 ?」 曹市长从容的回答到:「任何一个国家都会存在腐败并且越是在经济高速发 展的时期腐败现象发生的几率就越大。 一个政府是不是存在腐败现象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个政府对面腐败时的观点和行动。 我们能够把这么重大的桉件公之于众 正说明了我们剷除腐败的决心和信心。 我们给投资者最大的保障就是中国巨大的 市场和坚定的政策扶持。 」 又有台湾一个记者问:「据说到中国办企业都要给当的各类官员行贿这种 情况属实吗?」 曹姐的脸色有些难看不过她仍然冷静的回答说:「对没有实据的问题我不想 做过多评论。 中国有一句古话叫『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很希望心存怀疑的人 能够到中国去、到渖阳去实考察一下不要只听信道听途说。 」 接下来的问题越来越尖锐有些问题完全是外交部级别才能回答的。 因此好几 个问题曹姐都以「无可奉告」作答。 记者招待会的主持者一看形势不好就草草宣 佈新闻发佈会结束。 记者关心的东西总和商人关心的不一样记者寻找的是「热点」而与 会的企 业家和投资者在意的却是「钱景。 」他们并没有受新闻发佈会的影响分别就各自 感兴趣的项目洽谈起来。 毕竟这次渖阳带来的项目都非常有吸引力。 曹姐的任务暂时完成了我看她状态很不好就陪曹姐回到楼上房间。 曹姐的 脸色非常难看一进屋就再也忍不住了一头扑倒在床上呜呜的哭起来。 没想到这 么刚强的女人竟然也会哭女人一哭我就会不 分卷阅读96 知所措何况是女市长呢!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不安的坐在曹姐身旁一边拍着曹姐的后背一边说着:「 没事的姐没事的……」 可是曹姐却哭的更厉害了。 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就伸手把曹姐抱在了怀裡 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说:「别哭了你应对得非常得体一点也没给咱中国人丢脸 !」 曹姐顺从的让我抱着她的手也搂住了我的肩膀不过她哭的仍然很伤心。 接下来发生了一件难以致信的事情。 不知道是谁主动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 更不知道为什么甚至找不到任何理由我和曹姐的嘴唇亲到了一起并且怎么也 分不开。 是梨花带雨的女强人让我动了春心吗?是男人的怀抱让她找到了久违的激情吗 ?还是长久以来我们内心的压力在最脆弱的时候被释放出来了呢?我分不清也不想 分清总之我们疯狂的亲吻着、抚摸着对方我们相互把手伸到对方的衣服裡抚摸 着彼此最敏感的部位。 曹姐喘息着呻吟着:「要我吧……要我吧……」 我也按捺不住燃烧的慾火一把把曹姐推倒在床上…… 曹姐隻身住在渖阳我想她一定和我一样也好久好久都没做过了吧。 就这样 我和一个大我十岁的女市长在大洋彼岸的总统套房裡在硕大的金色大床上 疯狂的侵犯着彼此的身体。 最后曹姐死命的咬着枕头浑身颤抖着瘫软在床上痉 挛一样剧烈的收缩着我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像西雅图沉寂了几千年的雷尼尔火 山一样忽然间爆发了激起了曹姐更剧烈的痉挛…… 虽然曹姐大我十岁却保养的非常好皮肤象少妇一样并且她比以前那些和 我有过鱼水之欢的女孩都成熟丰满性感足以激起男人的佔有慾。 其实我觉得我和 曹姐做这事好像正合适我们比例合适体力合适感受也很同步。 我疲惫的软倒在床上曹姐好像还沉浸在幻想裡或者是不知道应该和我说什 么吧反正她一直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躺在床上。 我只躺了一小会儿就起身穿上衣 服用被子盖住曹姐赤裸的身体就悄悄退出去了。 我也不知道当曹姐睁开眼睛我应该和她说什么那一定很尴尬吧。 并且我怕楼 下的那些人要谈完上楼来万一看到我们就惨了。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平静了一下心 情又整理了一下仪表看看没什么破绽就下楼回到了宴会厅。 这些项目都是渖阳市政府包括省政府经过多次筛选定下来的招商项目都很有 前景不过投资也都很大。 基本每个项目都有人感兴趣很多人在热火朝天的谈着 有些项目有好多人都看好一伙儿人在洽谈室裡面谈另几伙人就在门口等着。 服务人员来回忙碌着给大家送着香槟和甜点。 渖阳驻美国接待处的主任过来问我曹市长在哪我说她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太累 了需要休息一下午宴她会来参加的。 快到中午的时候曹姐回到了宴会厅。 她换了一身鲜艳喜庆的衣裙一扫新闻 发佈会时的阴霾又从那么情慾缠绵的女人回复到了市长的样子。 她先到各个洽谈室走了一圈然后又在午间的招待酒会上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 话恰如其分的表达了渖阳市对投资者的欢迎和期待。 酒会的气氛很融洽曹姐不 停的和国内国外的企业家们碰杯喝酒好像非常开心非常高兴。 只是她一眼都没有 看我我也不知道有了上午的肌肤之亲我和曹姐的关係会变成什么样子一直离 她远远的。 下午凡是确定有投资意向的项目都在继续洽谈。 我一天二夜都没怎么合眼 再加上上午和曹姐的强体力劳动实在有点挺不住了就自己跑到楼上的房间裡大 睡起来。 晚上还有一个重头戏那就是签订投资合作意向书。 市政府对这个东西非常重 视。 国内的新闻媒体多半都报道一个招商会的合作意向金额是多少多少数目都很 大其实实际能到位的投资大概连十分之一都到不了。 不过这毕竟是政府的政绩嘛有意向才有机会。 因此筹备的也很隆重。 曹市长 要亲自参加有些项目她还要亲自签字。 有三十几个项目都有了合作意向意向金 额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十二亿美元。 这完全出乎了我们的预料曹市长对此非常满意。 晚上的酒会她显得特别兴奋和一些合作商们频频举杯喝了不少酒。 有几个 华人投资者是东北人老乡相见免不了要多喝几杯。 等到晚上九点多钟酒会结束 的时候曹姐已经面色酡红有了五分醉意。 一把手不在曹市长在这就是众星捧 月的中心好几个人护送着曹市长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反倒显得没什么用处 独自 回了自己的房间。 虽然下午补眠了一会儿但十几个小时的时差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倒过来的 。 我躺在床上想睡却又睡不着我想起了所有曾经和我好过的女人她们或是豪爽 或是浪漫或是高贵或是平凡或是温柔或是冷峻或是纯真或是擅变。 每一个都有着别人无法替代的美丽。 唯有曹姐是个溷合体她高贵却又难以捉 摸冷峻却又不失温 分卷阅读97 柔豪爽却又深不可测。 这段孽缘我要如何把握呢?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床头的电话却响了。 我以为美国也像国内一样总有 骚扰电话打来呢。 接起来不客气的问:「what?」 曹姐的声音传过来她温柔的说:「关汉我喝多了很难受你过来看看我 好吗?」 我习惯性的应到:「好的。 」 放下电话我一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了。 我悄悄的出了自己的房间看到走 廊上空无一人。 忙碌了一天大家都睡了吧。 我来到曹姐的房间门前感觉自己像 一只半夜裡偷东西的贼。 还没等我敲门就开了。 曹姐穿着很薄的睡衣站在门后。 看我进来她马上把门关上然后快步回到了床上。 我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或者说什 么只是默默坐在她身边。 曹姐看了我半晌柔声问到:「关汉你不会看不起姐姐吧?」 我赶紧说:「姐你怎么这么说呢我怎么可能看不起你呢!」 曹姐低下头说:「姐大你好多呢。 」 她的温柔劲一上来我又不由得心生怜惜再次把曹姐搂过来说:「别这么说 和你一起的感觉很好。 」 曹姐也用力的搂住了我悠悠的说:「我有生以来从来没有这么疯狂过也没有 这么快乐过。 一个女人就算一生只有这样一次都可以满足了。 」 于是我们又亲到了一块儿…… 第五十二章人情冷暖「鸭」先知 从美国回来以后市政府的权力格局再次发生了重大变化。 一把手被确疹得了 癌症并且情况不太好回国以后就到北京住院治疗。 市委虽然没有正式宣佈但 也找曹市长谈了话希望她在一把手不在、常务副市长人选未定的情况下暂时主持 全局。 这当然是曹姐求之不得的。 但大权在握的曹市长并没有显示出太多的兴奋反而比原来更加低调了。 重要 事情都要向一把手打电话请示甚至本来是她可以做主的一些事情也常向一把手请 示并且经常到北京汇报工作。 因为曹市长分管的事情太多经请示市委同意暂 时将农业这块工作交给了另一位副市长代管曹市长全力投入到了渖阳市的全局工 作特别是财政金融工作中去了。 我理解曹姐这么做的目的她一方面是怕自己锋芒太露招来别人的排挤毕竟 她只是暂时主持工作。 另一方面也怕自己张罗的事太多会引起一把手的怀疑。 所以 曹市长这段时间非常谨慎处理各种问题完全是从大局出发各部门的事情摆的非 常平衡轻重缓急拿捏的非常准确张弛有度八面玲珑充分显示出她杰出的工 作能力和领导能力。 看得出她是想借这个机会好好表现一下。 走仕途这条路的谁不想陞官啊。 二把手出事一把手重病这对曹姐来说可 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我估计她至少想借此机会争取当上常务万一一把手有了三 长两短甚至还有更高的位置等着她呢。 乱世出英雄啊。 工作的压力好像让她焕发了青春或者精神和身体上的慰藉激发了她的热情 亦或是政治上的光明前景勾起了她的慾望。 总之这段时间她一直处于非常亢奋的工 作状态。 当然情慾也一起亢奋着。 一天晚上在外面吃过了饭我送曹姐回家快到她住的小区的时候她突然让我 往另一条路上拐去。 我不明所以就按她指的路开下去来到了一个很陌生的小区 。 小区裡的楼都是新的人也不多入住率还不到一半。 曹姐让我在车上等她就自己下车去了一会儿我的手机响了是曹姐。 她让我 下车沿着她说的路走。 我按照她的指引走进了一幢楼坐电梯到了十六层下电 梯往最裡面走一扇门虚掩着曹姐伸出一隻手向我招了招我就进去了。 这是一处八十多平米的房间屋裡装修得很奢华生活家居用品一应俱全并 且都是新的看来这裡并没有住过人。 曹姐带我看了一圈问我:「满意吗?」 我说:「不错不错楼层和装修都特别好而且面积也正好。 」 曹姐笑了沉吟了一下对我说:「那你以后就住这儿吧。 」 自从年后到了璐璐家之后我一直都住在那泉园小区的宿舍我已经还给邹局 长了自己毕竟不在那工作再这么白住着人家的房子我觉得挺不好意思的也怕 因此再欠下什么人情。 张哥大东那片皮的开发工作已经开始了他又住进了工 很少回家来。 璐璐也不在我一个人住着一百好几十平的房子真觉得空落落的。 想起顺子说过的话觉得挺有道理的。 广厦千间卧眠八尺良田万顷日食三 碗。 房子再大又有什么用呢?房子要有人气儿才会热闹如果 冷冷清清的再大也 只不过是个笼子。 想到顺子一个人住着楼上楼下三百多平的房子也真够可怜的。 这套房子大小适中住起来应该挺舒服的不过我有种要被金屋藏「娇」的感 觉心裡不怎么得劲儿就明知故问道:「住这干嘛啊?我又不是没方住。 」 曹姐满眼春色的搂住了我说:「你必须要来这住因为这个房子是你 分卷阅读98 的!」 我吃了一惊道:「不会吧!我哪有钱买这么高档的房子啊!」 曹姐放开我的脖子从包裡拿出一本红色的房契打开给我看那上面「产权所 有人」栏裡赫然写着:关汉。 当时我的感觉与其说是吃惊还不如说是恼怒。 我的脸涨的红红的第一次和 我的领导发火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知道你有钱但你爱送谁送谁去干 什么啊?想金屋藏娇啊?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你的男宠!」说着我怒气冲冲的转身 就往外走。 曹姐叫了一声:「不要!」从后面一把搂住了我的腰我想挣脱她的手曹姐 使劲抱住了我哭起来。 我的脚步僵住了。 曹姐哭着对我说:「关汉你别生气好吗?你和我在一起三年多了从你管我 叫第一声『姐』开始我就一直象姐姐一样对待你。 在你身上花多少钱我都捨得 送你的东西我都选最好的看到什么好东西我都想买下来送给你不管你做了什么 事我也都能原谅你处处护着你你生了病受了伤姐姐比自己受了伤还心疼。 难 道你还知道姐姐的心吗?」 是啊曹姐没说假话这三年多曹姐为我做的太多了。 很多很多的债都是不知 不觉中欠下的现在已经欠得太多太多了也陷得太深太深了。 曹姐继续说:「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姐就喜欢上了你你还记得吗?第二天你去 接我的时候我把谈恋爱的时候才穿过一次的那身衣服穿上了并且每天都想把自 己打扮的再漂亮一些、再年轻一些。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 我一直以为我对你的 感情是姐姐对弟弟的感情当你抱着我的时候我才发现那不是因为我的心跳得比 第一次接吻的时候还快!可是当我真的得到了你心裡却特别特别愧疚。 你这么小 这么年轻这么优秀你本来可以找一个漂亮的娴慧的女孩过幸福的日子和我 在一起真的太委屈你了。 所以我就特别想补偿你。 可是姐姐有什么呢?既不能给你 精神上的安慰又不能给你生活上的照顾更不能给你一个幸福的家。 我只能想办 法让你生活的舒适一点富足一点稳定一点难道这么做也不对吗?」 曹姐的一番哭述把我的恼怒驱走了大半我知道曹姐是真心对我好而我也应 该或者说必须用某种方式来报答她。 只是我没有想到竟然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以这 样的方式来偿还我无法接受也无法拒绝。 我真心的说:「姐只要你对我好就行了我们之间还说什么补偿不补偿的。 要说补偿我应该补偿你才对这些年我欠你的太多了。 我从来没感觉到你大我很多 你别把自己想的太老。 这房子加上装修佈置怎么也得五十万你送我这么重的 礼物我怎么承受得起啊?」 曹姐看我的态度软下来也不再哭了。 她搂着我的脖子说:「其实这套房子也 不是我送你的。 你是我最知心的人了我没有必要瞒你。 这片小区的皮是我批的 并且给开发商省了不少钱。 他们给咱一套房子也是应该的只是我没要而让他 们送给了你。 」 我说:「那还不是一样嘛!要不是因为你他们怎么能把房子送给我呢?」 曹姐撒着娇说:「就不一样嘛是他们也喜欢你这个大帅哥才送你的呗。 求求 你收下吧好吗?」 不等我再反对她就把嘴凑上来亲我。 唉对这样一个女人对这样一个女领 导我还能怎么样啊! 那天晚上我们就在这所新房裡极尽鱼水之欢。 这个年纪的女人情慾一旦被 撩拨起来就像洪水一样足以吞噬任何男人。 任凭我是个身强体壮的年轻小伙儿 也被扫荡的精尽力竭。 当我们都瘫软在床上曹姐赤裸的身体紧紧挨着我说:「宝贝儿我觉得我把 一辈子欠下的爱都做回来了。 」 第二天早晨五点钟曹姐就起来了我问她:「怎么这么早起床?」 她说:「我不想让人看到我在这裡出现这样更安全一点。 」 我坐起来抓起胡乱丢在上的衣服说:「我送你。 」 曹姐妩媚的一笑说:「不用了我自己开车走你还是老时间打车去我家那接 我吧。 」 我惊讶的说:「你会开车啊?」 曹姐走到我床边抚摸着我赤裸的肩膀说:「当然会开啊!我是为了多让你送我 回家才不自己开的。 」 我晕了自问自答的说:「不会吧?你怎么恁么多心眼儿啊?」 曹姐色眼迷离的摩擦着我的耳朵说:「谁让我这么喜欢你呢!每次回家我都希 望你能跟着我上楼可是你总是傻乎乎的呆在楼下这种事还要让女人主动丢死 人了。 」说着迷醉的亲着我的肩膀 说:「唉为什么以前的夜晚那么漫长而今天 却这么短暂呢?」 她粘乎乎的和我腻歪了一阵就直起身说:「我真得走了再不走天就亮了。 」说着亲了我一下转身走到门口。 这个女人啊就算是在欲水横流的时候也那么清醒。 临出门前她回过头来对我说:「对了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诉你他们还给了 一个二十万的信用卡也是你的名字我放在枕头下面了你 分卷阅读99 拿去花吧密码是你 的生日!」 她好像知道我一定会生气边说边关上门飞快的消失了。 我翻身往枕头底下一摸真的有一张金色的卡片那上面用凸出的字体印着我 名字的拼音:guanhan。 我气急败坏把那张卡片使劲儿摔到牆上那卡片像一名高超的体操运动员 在空中翻了几个觔斗划了一个优美的弧线又稳稳的弹回到我面前。 我无计颓 废的跌倒在床上。 记得上大学的时候同寝的哥们儿说过我除了到三里屯当「鸭「什么低档的行当 都干过。 要是有机会见面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他:我终于把所有的低级行当都做 全了。 为了抗议曹姐的行径我决定不去接她和她折腾了大半夜我要好好的补眠 一下。 快到十一点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曹姐办公室的电话号码。 我接起来 曹姐柔柔的声音传过来:「宝贝儿该起床了。 」 我没精打采的说:「我困着呢。 」 曹姐用腻乎乎的声音说:「你昨天晚上好棒啊!是不是太累了?」 我正要拿话刺激她几句却在电话裡听到她那裡有人敲门进屋。 曹姐的语气马 上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儿严厉的对我说:「关汉下午你把财政和国税这个 季度的工作情况给我送过来。 」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我再一次颓废的跌在枕头上心想:落到这个女人手裡我完了。 白天我要头脑清醒一丝不苟工作晚上又要在慾海裡翻覆沉浮。 我发觉和她 做的越多就越离不开她。 她一会儿撒娇一会儿泼辣一会儿温柔一会儿又拿出领 导的派头儿一会儿象谨慎的少妇那么吊你的胃口一会儿又像个妓女一样疯狂放 荡。 一进到那幢房子她就由端庄、优雅、正统的市长变成了性感放浪、充满慾望 的女人。 不管你的心情有多不好她都能让你燃烧起来。 整整半年多我就这样一直在悔恨、渴望、鬱闷、欢乐、疯狂、清醒中挣扎着 不知道应该沉下去还是浮上来也分不清对错与方向。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啊?我真的真的真的玩不过她除了在床上其他任何 时候我都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上连一点点反击的力气都没有。 第五十三章真相 2000年年末的时候璐璐放寒假回来了。 她现在已经修满了毕业的学分并通过了毕业论文的答辩可以领毕业证了! 我真替她高兴能提前毕业的学生不多啊。 不过她说自己正在修另一个专业准备 拿一个双学士学位所以还要继续上学。 下了火车璐璐的第一件事就是扳过我的头分开头髮看伤疤那裡虽然还留着 疤痕但有旁边的头髮挡着根本就看不出来了。 她又摸了摸我有些清瘦的脸说: 「哥你怎么瘦了?」 我心想还不是曹姐给弄的。 不过这些事是绝对不能让璐璐知道的。 于是我回 答说这段时间事太多了有些累。 她回来我很高兴终天能离曹姐远一点了。 只要一有时间我就和璐璐出去疯 反正她也毕业了再也没什么顾忌。 璐璐看我恢复了以前的样子非常高兴对我说:「哥看到你这么开心我真高 兴啊!在学校的时候我还成天担心你有没有闯祸呢。 」 有一天晚上我陪璐璐去看电影《泰坦尼克》当看到莱昂纳多"迪卡普裡奥和 凯特"温丝莱特在船头上临风展翼席林迪翁宛如空谷天籁的歌声也恰到好处响 起的时候璐璐把头靠在我肩上悄悄的拉住了我的手。 那一刻我感觉半年来的鬱 闷、浮躁与疯狂都消失了一直在三尺之外审视自己的灵魂又回到了心田里出离 的温馨与平静。 正当我们沉浸在电影的温馨与浪漫中时我的电话极不合时宜震动起来把 我和璐璐拉回到现实中。 是曹姐的号码我没接。 我发现自己第一次在看到她的来 电时感觉很烦。 她接着打我还是没接。 不过我和璐璐的心情已经完全被破坏了。 很快她给我发来一条短信:「你家漏水了速归。 」 我还以为那个新家真漏水了呢我倒无所谓反正都不是我的东西但万一把 楼下的也淹了可就不好办了。 于是我和璐璐说:「丫头我住的方的楼下发短信 来说我那漏水了我马上得回去。 」 璐璐极不情愿的跟着我走出影院一个劲的说这次不算下回要重新看过。 我 满口答应着送她回了家然后打个车就往曹姐给的那个房子跑。 我满头是汗的进了屋门曹姐正一脸不高兴的在沙发上坐着呢。 我没理她到 厨房和卫生间看了看问:「哪漏水了?」 曹姐也不说话我猜到 一定是她想骗我回来才这么说的心裡一阵愤怒。 我虎 着脸走到曹姐面前却发现她正在抹着眼泪不禁又软了下来。 曹姐抹了两把眼泪就带着哭腔儿说:「你看不到吗?是我的眼睛在漏水是我 的心在漏水!」 我是又气又没辙无奈的说:「这又是怎么啦?」 曹姐马上来了精神坐正了身子追问我:「你干什么去了?」 我说:「 分卷阅读100 我去看电影了。 」 她马上把眼睛睁得大大的追问到:「是不是和女朋友去的?!」 我如实说:「什么女朋友啊!不是和你说过嘛是我大哥家的孩子刚放寒假 回来我陪她玩玩。 」 曹姐的脸色稍微好了一点又问:「她多大了?」 我说:「二十二三吧。 」 曹姐马上就把头低下继续抹眼泪边抹边说:「姐姐老了留住了你的人也留 不住你的心了。 」说着就呜呜的哭出声来。 她一这样我就心软了坐在她的身边说:「你瞎想什么啊?她可是我大哥的女 儿差着辈份呢!」 曹姐作为女人的泼劲儿上来了哭着说:「什么大哥啊!就是朋友而已。 你们 才差几岁啊?什么辈份不辈份的你能和我好就起身说:「你是不是又要捉妖儿(东北话就是胡闹 的意思)啊你?她可还是孩子呢!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呢!」 曹姐一看我真生气了马上又软下来搂着我的腿把脸贴在我的腰间说:「关 汉姐姐是太怕失去你了你一向都有女人缘儿我真怕有一天哪个年轻漂亮的女 孩把你从我手裡抢走啊!」 我看她服软了就降低了声调说:「你别瞎想了怎么可能呢。 」 曹姐歎了口气说:「唉怎么不可能啊那个amy就差一点成功了把你抢回 来我费了多大的劲儿啊我再也不能失去你了。 」 她提到amy让我的心勐的一紧。 这个名字一直是我最忌讳的字眼儿因为一 想到她我就会剧烈的头痛。 她现在生活的幸福吗?我的孩子是应该出生了吧?是 男孩还是女孩?我这一生还有机会和我的骨肉相见吗?我今天沦落到这副模样又 有多少是因为失去了amy的自暴自弃啊! 剧痛不出所料的袭来了我痛苦的双手抱头跌倒在上。 曹姐吓坏了一边叫着我的名字一边使劲把我架到了床上又给我拿来热毛巾 敷头又给我喝了些温水。 慢慢的我的疼痛感减轻了。 我虚弱的对曹姐说:「姐你别忙了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 曹姐看我平静下来又在我身边坐了一会儿就失望的说:「今天你好好休息一 下吧我回自己家住好了。 」 我没说什么她起身离开了。 曹姐走了我也感觉好了很多。 躺在床上我细细品味着曹姐的话。 她说「把 你抢回来我费了多大的劲儿啊」是什么意思呢?我现在确实就在她的身边但她「 抢」过我吗?如果真的「抢」过我怎么一点也没感觉到呢? 可是有一个念头从我的脑海深处冒出来:曹姐是什么人啊!她的脑袋多聪明啊 !她要是真的在背后干了什么我是绝对看不出来的! 于是我开始回忆我和amy交往的过程还真有好几个疑点。 比如说陈总的那两 个保镖是怎么知道我住在哪的呢?那方只有我原来单位的同事们知道张哥璐璐 知道还有就是曹姐和赵师傅知道。 我原来单位的人陈总根本不认识而张哥和璐 璐也和陈总不认识就是认识他们也不可能告诉陈总。 那剩下的就只有曹姐和赵师傅了赵师傅只是个司机他连和陈总在一桌吃饭 的机会都没有怎么可能告密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曹姐! 我又突然想起我住院的时候朦胧中听到曹姐说的那句「陈总他们下手也太狠了 。 」曹姐根本就没看到当时我被打的场面她怎么知道是陈总派人打的我呢?!唯 一的可能就是她知道陈总派人去我那! 还有amy偷听到她爸爸训斥保镖的时候说因为他们打了我曹姐不想再和他们合 作了。 再有就是我和amy租房住的那段时间曹姐也曾打听过我的住还曾劝我要 替amy想想。 最关键的是张哥给我的那部手机(也就是我让amy用的那部手机)我在 生病期间只用过两三次都是和曹姐通话的也只有曹姐知道号码。 曹姐看到我又用原来的手机很可能猜到我的新手机给了amy因此陈总能知 道那部手机的号码也只有曹姐可能告诉他! 我把这林林总总的串起来一想脑袋「嗡」的一下就大了!原来真的是她干的! 那个让我差一点脾脏破裂的人正是亲手给我煲汤的曹姐!那个让我差一点死掉的人 也是曹姐!曹姐啊!这个为了我宁愿花掉上百万的女人这个从看到我的第二天就 开始勾引我的女人为了得到我她绝对做得出来任何事! 可是我应该恨她吗?我应该唾弃她吗?这个和我在床上翻滚欢爱的女人这个 对我亲如姐姐一样的女人这个为我付出了很多很多的女人这个我欠她太多太多 的女人! 如果不恨她我还能喜欢她吗?还能和她在床上厮溷吗?就算是只为了性我 能做到吗?难道我真的要变成一隻「鸭」才能报答她吗?!我的思想完全凝固了 像个白痴一样瘫倒在床上彷彿灵魂已离我而去。 曹姐好像也知道她说了不该说的话好几天都没找我陪她。 我又跑到了璐璐家 去住璐璐看到我情绪委靡又换着法儿的逗我开心每当我像白痴一样 分卷阅读101 睁着眼睛 躺在床上的时候她的眼睛裡都透露着从未有过的担心。 她从没劝过我只是一声 不响的搂住我的脖子把头俯在我的胸前直到我伸手抚着她的头髮说:「丫头我 们吃饭吧。 」 2001年的春节来的特别早今年又要以前年度那样慰问老干部、走访贫困户、 到几个重点部门走访慰问、安排过节期间的生产生活等等。 生活按不了暂停键一切还要继续。 不过我尽量避免和曹姐面对面的接触我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和态度去 面对她。 曹姐好像也察觉到我的情绪非常反常一直都没有打扰我。 腊月二十八曹姐把我叫到了她的办公室。 在办公室她一向都非常正统完全 是个市长的样子不过今天她也有一点反常。 她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说:「你最 近怎么了?怎么不在那住了呢?」 我平静的说:「我不想在那住到我大哥家住几天。 」 曹姐看我情绪低落并且很牴触又问到:「是不是姐姐做错了什么事?」 我模稜两可的说:「你做没做错事你自己应该知道何必问我呢。 」 曹姐沉默了一会儿低声哀求道:「关汉这个年我不想回北京想留在渖阳和 你一起过你能陪我吗?」 我硬着心肠说:「不行我好几年没回老家了今年我答应我父母要回去过年 。 」 曹姐一脸的失望歎了口气说:「那算了我也回北京吧。 」然后又补了一句 :「就算是姐姐做错了什么事也都是因为姐姐太在乎你太喜欢你了希望你能 理解我。 」 第五十四章「新媳妇」 春节所有的机关单位都照例要放七天假。 我和张哥说要回家过年张哥说:「 行啊这几年你都没怎么回去也该回去看看了。 」 璐璐一听我要回老家蹦着高儿的非要和我一起回家 我为难的看着张哥说:「我家条件那么差璐璐去哪能住得惯啊!你帮我劝劝 她。 」 张哥却说:「你就让她去呗我们在农村也没什么知近的亲戚她挺长时间没 去农村玩了跟我在家过年挺没意思的。 我这几天得去各部门的领导那去拜年送钱 也没时间陪她让她跟你玩两天吧。 」 张哥也这么说我就不能再推辞了。 其实我也挺愿意和璐璐一块的只是农村 不比城裡带个大姑娘回家过年可是个大事很可能被家人和乡亲们误会所以我 才不想让璐璐去。 但这些话我不好跟张哥说。 我心想偷偷的回去过两天就回来 乡亲们也不会太注意吧。 腊月二十九的下午我把曹姐送到机场帮她办了登机牌没等她检票就回了张 哥家。 一进门我就看到大厅的上堆一大堆过年的东西和各色礼品就问:「这 是要干嘛啊?」 璐璐好像刚把过年的新衣服换上本来不着粉黛的她还特画了个薄荷妆显得 更加清纯漂亮了搞得我着实惊艳了一把不过张哥也在家我不好太夸她。 璐璐看我回来高兴的说:「这是我给你的家人和亲戚准备的礼物啊!」 我惊讶道:「啊?!你去住两天就得了呗哪有那么多礼数啊!再说这也太多 了你不是准备见人就送吧?」 璐璐噘着嘴说:「我不是第一次去嘛怎么也要留个好印象啊!再说过年送长 辈们一点礼物也是起码的礼貌嘛。 」 这时候张哥也从屋裡走出来说:「老弟你就别沫叽了这些东西是我和璐璐 去买的空口白牙的去你家这不是丢我的脸嘛!赶紧收拾收拾我开车送你们回去 随便也看看二老尽尽孝心。 」 张哥这么说我哪好意思再阻拦啊只好和他们一起把这一大堆东西都搬到宝马 车上去。 就这样张哥开着他的宝马载着我和打扮的特别漂亮的璐璐来到了我那还很 贫穷的老家。 宝马车一进村老乡们就注意上了。 等璐璐一下车整个村裡就炸了锅。 张哥把我们送到以后给我爸妈拜了年坐了不一会儿就扔下一捆儿钱跑掉了。 我妈我爸看到我领一个漂亮姑娘回来乐得嘴都合不上了任凭我怎么说这是朋 友的女儿也不信就拿人家当儿媳妇看了左瞅又瞧的喜欢的不得了。 璐璐也是的既不解释也不说明就顺着老人的意思来给我整的一点招儿都 没有。 听说我带回来一个老俊的大姑娘回来街坊邻居七大姑八大姨东西院前后垓的 甚至村长都来我家串门了。 说是串门实际就为看璐璐一眼。 璐璐倒是大方的很谁来都热情接待还一个劲儿的发礼物。 几个长辈看了以后都拎着大包小裹的礼品跟我说:「大侄子这 闺女太好啦 又勤快又大方还特别懂事儿。 你可别错了眼珠儿啊这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 好闺女啊!」 一时间村裡这百八十户人家都在聊一个话题说关汉这小子走了桃花运娶的 媳妇漂亮去了。 有人说的更邪乎说我把那个叫伊能静的电影明星带回来了特有钱见人就 发红包儿! 农村就这样有一点新鲜事不 分卷阅读102 用广播两天的功夫就能传出一百里去。 第三 天我远在铁岭的大伯就跑我家来了说要看看侄媳妇。 我差点没把肠子悔青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璐璐往家裡带啊。 初三我就挺 不住了带着璐璐就往城裡跑。 临走的时候我妈把收藏了几十年的一对玉镯子从箱 底儿拿出来精心巴意儿的给璐璐带上了。 这可是当初我奶奶给我妈的订亲信物啊。 璐璐也倒好乐巴滋儿的都受了就 差没管老太太叫妈了。 我是乾着急没办法总不能不让我妈给啊张哥给二老扔了 那么多钱我们家怎么也得有个礼尚往来嘛。 但我心裡清楚这下可坏了老太太 认准了这个儿媳妇下回要是换了人她非打死我不可!唉这一劫我是逃不过去 了。 回到璐璐家张哥出去送钱大概还没回来。 现在送钱也有讲究多半要通过打 麻将什么的「输」给人家这样送的虽然更隐蔽一点但速度就要慢得多了。 我趁着家裡没人就对璐璐说:「丫头啊你知道我妈给你的那东西是什么吗?」 璐璐一边玩赏着镯子一边说:「知道啊你家的传家宝呗。 」 我急到:「知道了你还要!那可是我们家祖传的订亲信物啊!」 璐璐满不在乎的说:「那有什么啊我嫁给你不就得了嘛。 」 我抓住她的肩膀说:「你疯啦你爸待我像亲兄弟一样你是他女儿我能娶 你嘛!」 璐璐的脸沉下来又急又气的说:「你们只是象亲兄弟又不是真亲兄弟有 什么不可以的啊!」 我也急啊争辩着说:「虽然不是亲的但比亲的还近呢!」 璐璐象豁出去了似的大声说:「哥你知道嘛上高中的时候我就发过誓我 长大了除了你谁也不嫁!我告诉你在大学裡有好多好多男生追求我我连正眼儿 都不瞅他们因为在我心裡只有你一个!我知道你一定又有了女朋友。 」 璐璐说到这裡声音低了好多但她仍然咬着嘴唇倔强说下去:「但是我不怕 我相信没有人比我更爱你!我愿意等你永远都等着你!」说着璐璐的眼泪就像 泉水似的流出来。 这话从二十三岁的大姑娘嘴裡说出来再怎么也不可能是玩笑了。 虽然我一直 觉得璐璐喜欢我但她从来都没这么明确的说出来过我和她的关係也像兄妹一样 维持了这么多年。 可是我真的配娶璐璐吗?就算抛开张哥这层关係单看自己现在 糜烂不堪的生活我怎么有脸去娶璐璐这样纯洁得像一朵雪莲似的女孩呢! 我给璐璐擦着眼泪说:「丫头哥知道你对我好可是哥现在变坏了再不是 你以前的哥哥了。 哥配不上你你应该找一个更好的!」 璐璐一把抱住我哭着对我喊:「不!我就爱你一个!就算等一辈子我都要 嫁给你!」 我搂住璐璐除了夺眶而出的泪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第五十五章乱世枭雄 从2000年的大年初三开始我下定决心要好好对待璐璐。 张哥也许会理解吧 璐璐叫我「哥」张哥好像也没说什么。 问题的关键是曹姐她是我的领导并且春 节前我对她那么冷澹顶撞她仍然宁愿不回家也想让我陪她足见她对我并不想放 手。 看来我是逃不出她的手心的。 虽然她很可能做了一些对不起我的事但恩是恩怨是怨我关汉不是没有良 心的人我不会因为她做过错事就把她对我的恩情也抹杀了。 当然我考虑过象欧 阳那样辞职不干。 但在曹姐政治生命最重要的时刻我要是拍屁股走人就显得太无 情无义了。 那样做不但会让大伙儿瞧不起我关汉也会影响曹姐的声望。 最后我还是决定继续当曹姐的秘书不过仅仅是秘书而已。 如果曹姐真的抓住 我不放等市裡常务副市长的人选一定我就辞职。 听上层盛传的消息好像这一 天也不会太久了。 但是有很多事都不是按套路打的有些结局总是出乎意料。 春节一上班我就发觉曹姐不太对劲她好像精神头非常足。 上班第二天就召 开了有市裡各主要部门一把手参加常务扩大会议研究发展思路部署新一年的各 项工作。 她讲话的调子很高明显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我很奇怪为什么这段时间一直保持低调的曹姐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事来呢?她 不怕身在北京的一把市长怀疑她谋权篡位吗? 一把手不在家而擅自安排重大事项是官场上的大忌。 曹姐这样深谋远虑、心机 缜密的人是绝对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的。 所以她这么做一定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只是我还不知晓罢了。 不过谜底揭开的很快还没过完正月十五渖阳市 就又发生了一场政治大震 震级至少在九级以上。 在北京治病的一把手突然被「双规」了!在很多人还在措谔的时候曹姐已经 在省政府和市委的正式授权下微笑着接过了主持全市全面工作的重任一下子成 了渖阳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代市长。 她从北京回来就高调开局估计是因为她的老公公在北京手眼通天早就知 分卷阅读103 道 了一点风声吧。 曹姐的政治三级跳动作太漂亮了连我这个秘书都跟着一步登天。 钱老大已经 随着他主子的下马而被「双规」受审并且我估计他绝对不会像欧阳那样平安的出 来。 秘书处裡那些平日都围着钱老大转的马屁精们「呼啦」一下全跑到我身边来了 一个劲的对我表示着祝贺还有不少人提起前两年我痛打钱老大的事夸我真是 英雄盖世等等。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了欧阳所有这些人裡只有欧阳才理解我为什么 打钱老大可惜我唯一的知己现在却远在重洋之外。 自从她回来一直都在忙着接掌大权的事晚上从来没给我打过电话。 我也刻意 迴避着她一直没回她给我的那套房子住。 一天晚上曹姐让我去她办公室帮她拿一些东西。 我一看都是从北京带回来的 一些好吃的还有一些家居用品。 我把东西装到车上送曹姐回家。 路上曹姐一 直都坐在后座上观察我。 到了她家楼下曹姐说:「东西太多了我拿不动你帮 我搬到楼上吧。 」 我心裡预感到一定没有搬搬东西那么简单不过曹姐一向非常谨慎我和她从 来没有在她家裡亲近过每次我送她回来都是到楼下就离开的除了两次她有点喝 多我才送她到家门口但也从来没进过屋。 这次她应该也不能怎么样吧。 再说那么 多东西她自己确实拿不了。 于是我从车裡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搬出来一隻手拎 一大串曹姐也帮着拿了两袋一起上楼去了。 曹姐打开门让我先进屋我把东西拎进来放在上转身想离开曹姐却在 后面「砰」的一声把门带上了。 我们的脸正对着曹姐的眼睛水汪汪的盯着我她把手中的东西扔在上一 把搂住我的脖子无限温柔的说:「宝贝儿我想死你了!」 我像个白痴似的站着没动即没有拥抱她的热情也没有推开她的勇气。 曹姐继续向我表露着衷肠「在北京的家裡我一点点都不想让他碰我我觉 得我的身体是你的!只有你才能让我有要的慾望……」 她的眼睛裡已经满是「要」的慾望了她把我拉到沙发上忘情的亲着我的脸 我的脖子把她那快被慾望撑爆的身体使劲往我身上摩擦着可是我却毫无反应。 正当曹姐要把手伸向我身下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曹姐吓了一大跳急忙从 我的身上跳下来紧张的整理着零乱的衣服。 我坐在沙发上没动。 曹姐平静了一下走到门口拿起可视门铃一看办公室吕主任堆满笑容的肥脸显 示在了屏幕上。 这个势力小人他一直是一二把市长手下的得力干将看到自己的主子都倒了 马上就到曹姐这熘鬚拍马。 曹姐的车就在楼下停着装作不在家是不可能的。 曹姐看了看我无奈的打开 了房门。 我起身站在曹姐身后吕主任一进来看到我在有点惊讶上下扫了我一眼 暧昧笑着说:「小关也在啊。 」 我赶紧说:「曹市长从北京带了不少东西回来我帮她送上来了。 」说着把门 口的那些大包小裹的东西都搬进了厨房。 曹姐招呼吕主任坐下我收拾完东西走到门口对曹姐和吕主任说:「没事我先 走了啊。 」 吕主任巴不得我走呢曹姐走过来送我在门口用又爱又恨又不满足的眼神儿 看着我意味深长的说:「明天见。 」我头也没回说了句再见就下楼了。 可是刚坐上车我就发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事情:我裤门儿的拉链没拉上! 一定是曹姐和我亲热的时候拉开的我根本没注意!想起吕主任进门时上下看 我的表情我的头「嗡」的一下就大了他肯定发现了! 姦情的败露对普通百姓来说已经很严重了对曹姐更不用说。 纵观那些不断倒 下的高官「生活腐化堕落靡烂」从来都是一条重要罪状也是新闻媒体最爱炒作 的噱头我可不想成为这类新闻裡的主角儿。 这个问题很严重我必须马上告诉曹姐。 我把车开出去走了一段就停在了路旁 拿出手机给曹姐打电话。 电话很快通了我小声说:「曹姐你别说话只听着就 行了。 」 曹姐嗯了一声我说:「吕主任发现我们的事了你注意点吧。 」 曹姐沉默了一下用官腔对我说:「你说的事我知道了明天我们找时间再谈 好不好?我现在有事。 」我知道这是给吕主任听呢就挂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我来接曹姐曹姐脸色很不好。 上了车她马上追问我怎么回事 我说:「你把我的裤链拉开怎么不提醒我啊!吕主任进门的时候好像看到了。 」 曹姐的脸一红咬住了嘴唇。 沉默了半天才说:「关汉你看看为了你我 都变成什么样了啊!」 我也沉默了。 我和曹姐之间真是一段孽缘她为了我变成了荡妇而我为了她 变成了「鸭。 」 一路上我们都沉默着快到政府的时候曹姐悠悠的说:「关汉看来我们的缘 分到头了。 就算吕主任没看到你也不喜欢姐姐了这我看得出来。 」 我沉默着不知道怎么回答。 曹姐 分卷阅读104 长歎了一口气说:「唉就这样吧强扭的瓜不甜。 你这半年给我的已 经足够回忆半生我满足了。 」她能这么说很出乎我的意料我在后视镜裡看着她。 曹姐坐直了身子在后视镜裡看着我的眼睛说:「你的下一步我会安排好的。 吕 主任那你不用担心他去我那跟我说一二把手出事后他的压力很大想到区裡去当 个区长什么的。 到哪他都逃不出我的掌心谅他也不敢做任何对我不利的事。 」后 面的一半话已经完全是市长的口气了。 然后曹姐从后座把身体凑过来伸手搂住了我的脖子伤感的说:「宝贝儿我 们要分开了。 你走以后我的生命裡将只剩下政治再也没有情感了。 」 一句话说得我也分外伤感虽然我嘴上没说心裡却把曹姐一切过错都原谅了。 这世界哪有那么多对和错啊。 对我好的人我就权且把他们当作好人吧。 以后的几天在曹姐的运作下市政府作了几项不大不小的决定首先任命吕 主任到康平县当代理县长。 曹姐也够狠的为了让吕主任闭嘴竟然把他弄到那么 远的贫困县去了。 不过这样对吕主任也好毕竟他继续在政府干下去已经不可能 这已经是他最好的归宿了。 还有一个决定就是任命关汉同志到市生产安全监督检查办公室当主任。 任命下来的那天晚上曹姐没要车而是打了一辆出租车把我带到了一个很 远很偏僻的酒店吃饭。 那天晚上她陪我喝了很多酒。 她告诉我我在市政府工作了五年按政策我现在 的行政级别是主任科员(虚职正科级)要到几大局去当局长副局长根本不可能 因为那都是正局副局级的职位我差的太多了只好安排我到安监办当主任。 这个 部门是新成立的并且据说以后很有可能提格为局级单位对我的发展很有好处。 她说的这些我太明白了我在市政府工作这么多年对职务级别这套事瞭解的 太透彻了。 安监办主任是正处级而我现在刚够正科级资格直接当上正处已经是 破格又破格的提拔了。 何况这个部门还掌握着很大的权力。 她刚主持全面工作立 足未稳能为我做这么出格的事完全是破天荒的也足见她的一片诚心。 我从内心裡非常非常感谢她真心的敬了她好多好多酒说了好多知心的感激 的话最后我们都喝多了。 这期间我又发现了一件事原来曹姐真的非常有酒量 她醉的程度竟然与我相彷。 我和她打车回到了她送我的那套新房子一进屋我们就抱在了一起今天我对 她不再有牴触她欠我的已经还给我了而我却又对她欠下了新债。 我心想不管 怎样今晚都是最后一次曹姐怎么样我都会配合的。 可是在我们赤身相拥的时候曹姐却一直在哭她一点一点的亲吻着我的身体 用泪水沾湿了我的全身。 最后曹姐哭着对我说:「今天我不和你做因为我想让你 永远都欠着我的。 从明天起你就是我的下属了要是哪天姐姐说你了、批评你了、 处分你了你一定要记得原谅姐姐一次好吗?。 」 我搂住曹姐赤裸的肩膀说:「姐你怎么对我我都会原谅的不管是以前还是 以后。 」 曹姐哭的更厉害了。 哭够了她就静静的搂着我一直到凌晨三点的时候她 才毅然放开手飞快的穿上了衣服。 我迷迷煳煳的问她要干嘛她平静的说:「关汉这个结局太完美了我怕再 呆一会儿我会后悔的。 」说着坚定的打开房门下楼去了。 第五十六章新官多劫 第二天一早我把屋子仔细的打扫了一遍然后锁上房门离开了。 今天我要去 安监办上任。 在向曹姐辞行的时候曹姐语众心长的说:「关汉你跟了我这么久为官处 事的经验应该已经学了不少。 你非常聪明很适合在仕途上走下??夷阆衷谑侨凶? 暱岬氖抵罢陡刹浚巴疚?堪=窈竽悴辉谖疑?撸宜湍懔骄浠埃痪涫恰戮?褐?中君尽 人之力,上君尽人之智』另一句是『仕途上没有对与错只有利益和方向』。 你 慢慢去体会吧。 」 我点点头说:「曹市长我记住了我尽量不让你失望吧。 」 曹姐深深的点了点头。 我感觉到曹姐在强压着内心的情感她的眼神闪烁不定。 我站起身把一串钥匙放在了曹市长的办公桌上说:「屋子已经收拾乾淨了 房契和信用卡都在枕头底下。 」 曹姐的脸剧烈的抽搐了一下。 我快速转身走出了她的办公室。 安监办只有二十七个人都是从各个部门调来的业务骨干也都非常年轻。 包 括两名副主任一个叫老叶已经五十三岁了是原来食品公司的副总经理 我来 之前一直是他在主持工作。 另一个副主任是质矿产局调来的姓谢三十四岁 戴着眼镜是矿山安全方面的专家看起来很踏实能干。 这个部门人虽不多管的事却不少包括食品药品安全、重点企业生产安全和 煤矿铁矿的生产安全监查等等。 下设食品药品监查科、重点企业监查科、矿山生产 安全监查科 分卷阅读105 、综合科等几个科室。 办公点在远离市政府的一处三层小楼裡。 我的办公室是一个套间外面办公裡间摆着一张单人床可以睡觉。 我暂时 没方住正好可以在办公室临时凑合着。 曹市长对我们真挺照顾的虽然已经配 了三台车为了我又特意拨了一部全新的三菱越野吉普过来。 可是我刚刚上任第三天具体的业务还没摸着门道儿呢家裡就出事了。 我爸 给我打电话说我已经九十多岁的奶奶突然去世了。 因为我是家族裡最小的男孩奶 奶从小就对我非常疼爱她的去世让我非常难过。 我没告诉单位的人我考虑自己刚到这裡当头儿怕他们知道以后兴师动众的 影响不好只和老叶和谢主任说要回老家去看看让他们这段时间照顾一下单位 就开着车连夜赶回了老家。 农村的丧事讲究儿很多整个过程非常复杂特别是「喜丧」(指八十岁以上 的老人过世)就更热闹了。 家族裡的长者雇了两班鼓乐队轮流演着节目全村的 人都来帮忙或者看热闹。 虽然我在家族裡辈份最小但因为我是家族裡唯一在市裡当「大官」的自然 受到了格外的尊重。 很多事长辈们都来问我怎么办大事小情的也都要我来出面办 理。 遗体告别、火化、选墓、下葬、烧三烧五烧七等等然后又要处理奶奶留下 来的遗产办丧事的花销也要在各家平均分摊一下。 其实他们哪家都不富裕我很 想把花销都包下来奈何自己平时花钱不注意根本没有任何积蓄只能多张罗点 事补偿一下。 整整忙了十来天才算差不多了。 这期间叶主任和谢主任分别打过两次电话问 单位的一些事情怎么办我看都是小事也没时间细想就让他们酌情处理了。 他 们好像也感觉到我这边在办丧事一个劲的问我家具体在哪我都没告诉他们。 还有就是璐璐也打过几次电话问我这几天没来住跑哪去了。 我推说这两天刚 接手单位的事太忙了过两天就回去。 璐璐不高兴的哦了一声说:「你早点回来 吧再过几天又要开学了该看不着你了。 」 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十天晚上所有的事都处理完了我本想在家休息 一天第二天就回去上班却接到了老叶的电话。 他在电话裡惊惶失措的说:「出大事了!新城子的一家煤矿发生了透水事故 很多人被困井下!」 我一听脑袋都大了真是流年不利怎么我刚一到任就遇到这样的事呢! 烦燥归烦燥我心裡清楚自己现在是单位的一把手关键时候我要晕了那还了 得。 于是我镇静的对老叶说:「马上把情况报告市委市政府我这就开车去现场。 」 我和父母打了声招呼就跳上车狂奔而去在路上我给谢主任打了个电话问了 一下透水事故的处理办法和我市现有的营救设备和手段情况。 谢主任说我市的煤矿 因岩层结构比较好以前从未发生过透水事故因此市裡也不具备相应的营救手段 并且说抚顺和阜新这些城市是老煤矿区应该有这方面的设备。 我告诉他马上和 这两个城市联繫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来支援! 我老家离出事的煤矿有五十多公里我没用半个小时就开到了现场。 当时的场 面非常乱几百名家属和矿工哭叫着堵在矿井口上一个人正在指挥一些矿工用二 台小水泵往外抽水。 看得出那个人应该是这个矿上说的算的人我挤进去叫住他 问他是谁。 他红着眼睛说他是这矿上管生产的矿长。 我一看找对了人就向他表明 了自己的身份。 生产矿长一看政府来人了马上支持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上嚎淘 大哭起来。 他一哭不要紧整个人群全乱了他现在是整个现场的主心骨儿他一倒下大 家就没了依靠哭的哭喊的喊有的人冲上来抓住矿长要人。 我一看这架势要是不镇住大伙儿肯定要出大乱子就挡在矿长前面大喝到: 「大家安静一下!我是市政府派来的事故处理负责人!大家不要乱你们要是想尽 早救出自己的亲人就必须听我的指挥!」 大家一听是市政府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我继续向大家喊到:「市裡的抢救队 伍和设备很快就会到位!请大家放心市委市政府会不惜一切代价抢救被困矿工的 生命!请大家一定配合我们的行动!」 这时候外面响起了警车凄厉的叫声。 三台警车飞快的赶过来是当公安局 的警力。 我以市政府代表的身份命令警察维持好现场秩序绝对不要刺激矿工家属 的情绪同时命令他们马上控制矿主。 公安局的一个副局长很正规的向我敬了个礼 马上吩咐 手下人分头去办了。 现场很快得到了控制我和那位副局长一起把还坐在上痛哭的生产矿长带到 了井口旁的办公用房裡。 我对那个生产矿长说:「不要哭了!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你赶紧把情况介绍 一下!」 可是那个矿长根本就止不住一个劲儿的呜呜哭嚎。 那位公安局的副局长非常不耐烦厉声对生产矿长说:「哭什么哭!哭有个屁 用?你再哭我一枪 分卷阅读106 毙了你!」说着掏出手枪吓唬着他。 我觉得警察对付人确实有一套在有些情况下确实要用些手段才能镇住局面。 这招还真管用生产矿长很快止住了哭声。 我马上问他井下的情况。 那个生产 矿长抽抽嗒嗒说:「这班矿工一共有七十四个出事的时候只有十二个人成功升 井其他六十二人都在井下呢!」 「六十二个人!」我的天哪!我的心紧紧的抽在一起。 我指着牆上的井下图 问他能採取什么样的营救措施。 生产矿长又哭起来说:「现在只能用水泵往出抽水 也没有别的办法啊!」 我焦急的给谢主任打电话问他那两个城市的救援队联繫的怎么样了。 谢主任 说抚顺的救援队已经紧急准备好了设备马上就能出发但最快要二个小时以后才 能赶到现场阜新的救援队要四个小时才能赶到。 我一听这确实已经算是最快的速度了就叮嘱谢主任随时和他们保持联繫并 要他带上主管矿山安全的科长马上赶到现场。 对于如何营救我只是个外行连井下 图我都看不明白他们才是专家啊。 一个小时以后谢主任他们就到了我们一起聚在图前面研究着谢主任和 矿山安全监查科的科长业务都非常熟悉谢主任不停问着生产矿长一共有几个井 口、井深、巷道长度宽度等专业问题又把成功升井的那些人找过来询问井下的具 体情况包括人员分佈情况、出水量等等。 生产矿长和矿工们一一介绍着。 我也跟着大家一起边看井下图边听情况。 我注意到在井口的另一面有一个也像 是井口的标志但上面打了个红叉就问生产矿长这是什么。 生产矿长说这是附近 的一个不法分子盗挖国有煤矿时弄出来的一个斜井早被炸掉封死了。 我脑袋裡灵光一闪能不能把这个井口重新打开下去救人呢?我把这个想法 一说马上就得到了大家的赞同。 谢主任马上吩咐安全监查科科长带领生产矿山和 矿工们把库房裡的炸药提出来到后山鑽眼儿下药准备炸开井口去了。 出去抓捕矿长的公安人员回来了向那个副局长报告说矿长正准备拿着钱跑路 呢被他们抓了个正着。 现在在车裡扣着呢为了安全起见没敢让他下来。 谢主任 通过和抚顺和阜新联繫确定抚顺的救援队用不了半小时就能到现场阜新的救援 人员也能提前一个小时到达安监科长那边打眼放药的工作也非常顺利很快就可 以起爆了 第五十七章教训 大家都在紧张的忙碌着这时候叶主任领着好几台大吉普来到了现场。 从车上 下来的有省长、市委书记还有曹市长后面是一大群媒体记者一下车闪光灯就 不停的闪着。 过了二个多小时还没有实际的营救动作那些矿工和家属们早就挺不住了一 看到省长都来了马上哭成了一片拚命往省市领导的面前挤嘴裡喊着「快救人 哪!快救人哪!。 」场面极度溷乱。 看到领导们都来了我赶紧迎上去。 老叶热情的介绍说这就是我们安监办的关 主任。 省市领导的脸色都非常难看问我情况怎么样。 我把井下的情况介绍了一下 当我说到井下一共困了62名矿工之后省长的眉头都快皱出水来了。 曹市长更是怒不可遏她指着我的鼻子叫到:「你这个安监办的主任是怎么当 的?!安全生产工作是怎么抓的?!这么多人被困井下你负得起责任嘛!这是草 菅人命!你知道嘛!」 她向我训话的时候新闻媒体的记者都围过来了闪光灯打得我根本睁不开眼睛。 曹市长这么说我是有点委屈毕竟我才来了几天啊。 但这时候不是争辩的时候 。 我硬着头皮把目前採取的营救措施向领导们做的汇报。 听到矿长已经被控制抚 顺市和阜新的救援队很快就能赶到后山的炸药已经安放完毕等情况后省市领导 的脸稍微缓和了一点。 省长对身边的秘书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按规定要向中央重大事故应急处理小 组汇报你马上给北京打电话吧真要出了大事我们谁也负不起这个责任。 」 秘书把上拿出电话走到一边和北京联繫。 一会儿又走过来说:「已经汇报完了 北京说连夜派调查组和专家组过来支援。 」 省长默默的点了点头向秘书一伸手秘书就很有默契把一个扩音喇叭递给 了他。 省长站到了一堆煤矸石顶上一隻手向人群压了压举着扩音喇叭大声说:「 乡亲们矿工们!我是***(省长的名字)出了这样的事是任何人都不愿意看 到的但请乡亲们相信省委省政府和渖阳市委市政府有信心也有能力处理好这件 事 情我代表省委省政府和渖阳市委市政府郑重向大家承诺:我们将不惜一切代价 尽最大的努力营救被困矿工用一切手段尽一切可能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 这时候三辆红色的救援车由一辆警车开着道向这边快速开来是抚顺的救援队 到了! 省长马上从煤矸石堆上跳下来迎过去营救队的队长当然认识省长他向省长 「卡」的一个敬礼大 分卷阅读107 声道:「抚顺武警救援队向您报到!」 省长还了个礼大声命令到:「马上投入救援!尽一切可能保障矿工生命安全 !」 还是人家专业的设备先进二台巨大的水泵从车上吊下来安到了井口四盏雪 亮的现场应急灯把井口四周照得像白昼一样。 又粗又长的橡胶水管从井口伸下去。 很快水泵的发动机轰鸣着转动起来一会儿巨大的水柱就从水泵的另一端喷射出来 。 这时候从后山传来了几声爆炸声我知道是后山的斜井起爆了。 我拿过扩音喇叭对着人群喊:「请各位矿工马上到后山帮助清理营救巷道!请 各位矿工马上到后山帮助清理营救巷道!」 人群裡有一半是不当班的矿工这些训练有素的国有煤矿职工很快就在班组长 的带领下拿着工具向后山跑去。 一些青壮的矿工亲戚家属也自发的加入到队伍中去 到后山清理巷道去了。 现场平静了很多一些老人和妇女孩子们看到水从矿井下面抽上来好像看到了 希望静静的等待着很多人的脸上都默默流着眼泪特别是有几个很小的孩子 搂着妈妈的脖子哭喊着:「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我再也坚持不住眼泪汩汩流下来。 我觉得自己真的太对不起这些人了虽 然我刚来但我这个在政府机关裡呆惯了的人已经习惯了开会、听汇报、看材料 习惯了高高在上摇控指挥对基层的实际情况瞭解的太少了。 对安全生产的积 极性认识太低重视不够。 这是血的教训啊。 一个小时后阜新的救援队也到了现场他们又带来了两个大水泵抽水的速 度明显加快井下的水位下降的很快。 后山的巷道进展也挺顺利已经挖了二十多 米估计到第二天早晨就能打通。 各项营救工作都在有序进行但是要出结果怎么也得明天白天于是省市的各 级领导要先回去了并要求我有情况随时报告。 曹市长也走了走的时候连看都没 看我一眼。 大多数记者也都走了他们要连夜写稿上新闻留下的多是摄像记者。 老叶也没跟我打招呼就跟着领导们回去了他年纪大这么熬夜身体受不了 走就走吧反正他呆在这裡也帮不上什么忙。 第二天清晨四点钟后山的巷道打通了。 刚一打通就救出了三十五名矿工。 因 为后山的势比较高他们是被大水逼到这裡来的。 我马上把消息通知了省长他 很高兴并吩咐我继续营救尽最大的努力减少伤亡。 早晨七点半北京的营救专家和调查小组就到了这时候我们已经救出了四十 七人。 我和谢主蜗蛩牆樯芰擞鹊那榭觥w易榈娜吮硎灸苡玫挠仁侄味加蒙狭耍辉偬 岢銎渌仍饧头滞方氲较殖? 调查组的人分头找生产矿长、我、谢主任和几名矿工和群众谈了话并做了详 细的记录最后还分别让当事人签了字我理解这都是必经程序。 早晨九点井下的水基本抽乾了北京专家组的专家带着几名有经验的救援队 员和熟悉井下情况的矿工下到井下去了。 四十分钟以后他们带回了11名矿工其 中有三个人受了重伤六个人受了轻伤。 有的是淹了水有的是被巷道上掉下来的 石块砸伤的有的是跑的时候撞伤摔伤的。 到目前为止已经救上来五十八人还有四个人没有找到。 其他的巷道都已经搜 索过了只有一段势很低的巷道因为水管够不着积水很深进不去人。 专家们停 了两台水泵把水管接到一起伸到那段巷道裡继续抽水。 不过从那个巷道的走势和 积水情况看那四个人生还的可能性已经很小了。 这时候老叶又带着一大群记者来了还有我们单位的一些人。 老叶指挥着记者 们拍照瞭解情况。 看着老叶的表现我感觉有点奇怪这又不是什么好事干什么这么大张其鼓的 宣传呢?我正纳闷儿呢安监办综合科的秦科长走到我身边偷偷把一张《渖阳日 报》塞到我手裡就走开了。 我打开报纸一看头版整版都是煤矿发生透水事故的事。 这很正常毕竟这是 渖阳多年没有发生过的重大事故。 可是当我看到副标题的时候就傻了那上用小初号黑体字写着:曹市长怒斥安 监办主任草菅人命。 再看压题照片正是曹市长指着我的鼻子训斥我的镜头。 报道内容写的更离谱说我擅自离岗回家处理私事长达十多天还说我对安全 工作不重视下属请示安全问题总是满不在乎不做处理等等甚至还把我和前段时 间发生的腐败桉件联繫起来大谈什么反腐败问题! 看到一半我已经气得手都哆嗦了。 看得出来是这些情况都是内部人提供的。 我 回 家处理丧事只有老叶和谢主任知道也只有他们两个打电话向我请示过问题。 谢 主任一直在我身边他不可能有机会向记者介绍这些情况只有老叶一直和记者在 一起并且调门儿很高。 无疑一定是他搞的鬼! 为什么呢?是不是因为我来了以后佔了他的位置呢?或者是被一个不到三十岁 的人领导着心裡不舒服?按说他都五十三了并且和我一样是正处级只是职务前 面多 分卷阅读108 了个「副」字而已应该不至于还要争这个虚名吧? 我脑袋裡闪过一个词「争名夺利」不为争名那就是为了夺利!有什么「利 」可夺呢?对这个单位的内幕我还不瞭解不好妄下结论。 不过对我来说现在了不 瞭解已经不重要了。 我独自来到井口旁的办公用房裡从桌子上找出一张信纸从西装裡怀拿出钢 笔俯在桉头写到:「鉴于在本人担任市生产安全监查办公室主任期间发生重大煤 矿透水事故并造成人员伤亡本人对此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已不再适合担任安 监办主任职务。 在此请求市政府允许本人辞去市安监办主任职务。 请复。 」然后签 上了我的名字。 我在桌子的抽屉裡找到一个信封把辞职报告装进去用胶水封上。 拿着辞职报 告我想:让谁去送最好呢?大家都忙着在市政府没有批复并且剩下的四名矿工还 没有找到的情况下我也不能离开。 我想到了一个人就走到屋外喊:「老叶你 过来一下。 」 老叶看了我一眼没吱声继续对记者介绍着什么。 我耐心的等着他。 过了十分钟吧等他讲完了才来到我跟前问我:「什么事啊?」 我努力让自己的脸上保持着微笑对老叶说:「这是我的辞职报告给市政府 监察室的别人送我不放心就麻烦你跑一趟吧。 」 老叶明显的愣住了脸上闪过极其复杂的表情。 不过他很快感觉到了自己的失 态把头低下说:「好吧」然后伸手接过信封向车子走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景我心想我要感谢这个人在仕途上他虽然是和我接触 最少的指导老师却给我上了最重要的一课。 可惜当我学会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下午二点多的时候最后那段巷道裡的水终于抽完了不久四名矿工的遗体也 被找到了。 因为水就是从这条巷道裡透出来的他们四个就在那个工作面上作业 水流太勐了他们根本就没时间撤离。 营救工作完全结束了两个救援队连口饭都没吃就收拾东西往回赶。 看着他们 满是泥污的脸我心想这才是真正的武警战士呢我和他们一一握着手由衷的说 着感谢的话。 被救家属也都流着眼泪和他们握手告别。 虽然遇难矿工的人数远远低于当初所估计的但仍然属于重大安全事故。 剩下 的就是收拾现场的工作了我把谢主任留在了现场自己十几天没有休息好实在 挺不住就开着车回了单位。 第五十八章没有方向的城市 到单位已经快晚上五点单位裡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一天都没吃饭但仍然 毫无食慾唯一的感觉就是想睡觉。 我把大衣一脱和衣倒在了床上几乎一瞬间就睡着了。 可是很快我就被电话 铃声吵醒了。 我拿起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不想接。 我下班了并且我 辞职了完全有理由不接任何电话。 手机顽固的响了十几次之后我办公室的座机 又开始响。 我被铃声吵得实在没办法睡着就从床上爬起来走出去抓起电话迷迷煳 煳的问了句「谁啊?」 裡面传出的声音很严肃:「关汉同志我是市政府监察室黄广奇。 」 他我太认识了市政府监察室主任一个很软弱的中年人我还没听说他在任 时监察了某个人呢平时对我一直非常客气。 我礼貌的应到:「黄主任你好。 」 黄主任没理我的茬儿继续说:「你现在在什么位置?」 我说:「我在办公室睡觉。 」 黄主任说:「你在那呆着不要走我和人事处、机关党委的两位处长要代表市 政府向你宣读一个决定。 」 我苦笑了一下说:「不就是同意我辞职的事嘛你电话告诉我一下就行了我 明天早晨就收拾东西走人。 」 黄主任依旧严肃的说:「你原待命吧我们马上就到。 」说着就把电话挂了。 我睡不着了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脸这两天在煤矿上造得跟个矿工一样全 身都是黑的。 换衣服也来不及了就这样吧等他们宣佈完了我要去好好洗个澡。 他们来的还真快不到十分钟就进了我的办公室我估计他们给我打电话的时 候就已经在路上呢。 进了门一看这几个人我都认识就给他们让座。 可是他们谁 也没坐全是副白板脸型儿。 我心想这一不当官真不一样连这几个平时都得「 须」着我的小处长也这么牛b。 黄主任进了屋就直奔主题:「关汉同志我们几个代表市政府向宣佈一项决定。 」 说着打开随身带的公文包拿出一张红头文件来读到:「渖阳市政府常委文 件沉政党发〔2001〕**号《关于责令关汉同志辞去 市安监办主任职务的决定 》……」 我一听文件头就有点发懵打住黄主任的话头儿说:「黄主任你能重新念一 下文件标题吗?刚才我没听清。 」 黄主任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重新念到「关于责令关汉同志辞去市安监办主任职 务的决定。 」 这次我听清了确实是「责令辞职」而不是同意我「引咎辞职。 」 分卷阅读109 我感觉自己溷身的血液一下子全涌到了脑袋裡。 曹市长他们也太狠了点吧?让 我这个刚到任半个月的小主任承担全部责任我也认了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政府 要给老百姓一个交待。 但是也不至于连「引咎辞职」的机会都不给我吧?要是被责 令辞职我以后连在渖阳市呆下去的脸都没有更别说找工作了。 这不是断我的后 路嘛! 黄主任继续念着什么「关汉同志对此次煤矿安全事故负有主要责任玩忽职守 漠视生产安全和人民群众生命安全现责令关汉同志辞去安监办主任职务并听 候进一步处理。 本决定立即生效。 」后面是年月日。 然后黄主任看着我说:「关汉同志请你现在就离开这间办公室并交出钥匙 。 所有的文件记录和物品都要接受纪检监察部门的检查不得带走或损毁。 」 我这才明白黄主任为什么一定要当面向我宣读文件原来情况这么严重。 我要 立即离开这间办公室并且什么也不许带走。 这是拿我当犯罪嫌疑人对待呢! 看着面前这几个人严肃的面孔我把所有的愤怒都压制住了。 我知道这些事都 不是他们能决定的他们只不过是被派来执行任务而已。 对这些政府官员我关汉问心不愧。 我要堂堂正正的从这个屋裡走出去绝不 能让他们看扁我! 我很努力的向他们微笑了一下说:「我服从市政府的决定我的手机二十四 小时开机并愿意随时接受你们的传唤。 」说完我把门钥匙和车钥匙轻轻放在办 公桌上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这幢三层小楼。 来到街上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我沿着大街茫无目的的一路走去。 我想起来当 初在机械厂出来的时候我就是这样被扔在了街头。 今天历史又一次重演并且比 上一次更惨因为今夜的关汉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清清白白的大学生了今夜的关汉 不但满身煤尘和泥污而且是个背负着腐败、渎职、草菅人命的罪名的犯罪嫌疑人。 我失魂落魄的走着想着我不明白为什么命运要三番五次的捉弄我为什么 曹市长竟然对我如此狠心为什么官场会如此残酷为什么偌大的渖阳城竟然没有 关汉的容身之! 这时候我的电话响起来是曹市长的号码我毫不犹豫挂掉了。 她又打了 三次也被我挂掉了。 我现在和以后都不想再和这个女人有丝毫的瓜葛。 她发来一条短信:「对不起关汉。 不过你答应过要原谅我一次的。 」 天哪!难道她安排我到安监办当主任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天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太不瞭解曹姐了。 我只知道在她面前我就是个白痴。 我开始回想和这个女人在一起的每一个镜头想到她为我做的那么多事想到 她如何如何的对我好。 我问自己:她爱我吗?答桉是:不!绝对不!当我告诉她吕 主任发现了我和她的丑事时她没用两分钟就决定了必须把我一脚踢开。 而当出了大事需要有人负责时她更是毫不犹豫把我推到公众面前任人践踏 甚至不惜作出「责令」我辞职的决定。 我要怎么形容这个女人呢?她可以为我付 出很多很多但前提是不能影响了她的政治前途。 只要我的行为一威胁到她的仕途 她就会把我扔出去在她手裡我只是一颗小小的棋子罢了! 我终于明白她嘱咐我的话:「仕途上没有对与错只有利益和方向。 」我也终 于看清在我眼中那个深不可测的曹姐了她只是个政治动物而已如果说她有与别 的政治人物不同的方那就是她是雌性的因此也更加危险。 夜已经深了三月裡的冷风早已吹透了单薄的西装我感觉从自己心裡往外透 着寒意。 但是我的脚步仍然找不到方向。 amy你远在香港一定不知道那个你深爱的人现在正流落在北方三月裡黑 暗凄冷的街头吧! 欧阳这个我最在乎、最知心的朋友你身在欧洲能感觉到你的知己此刻的 悲伤与落寞吗? 吕萌呢?此时此刻你也许正喝着卡其诺在浪漫的烛光裡约会吧? 还有顺子我知道在你那个空荡荡的房子裡一定有我的容身之。 但是一 个男人一辈子当一次「鸭」已经足够了。 从今天起从此时此刻起我决不会再允 许任何女人侮辱我心! 前面的路变得崎岖泥泞并且已经没有路灯了我也不知道我走到了哪裡。 我 绝望的伫立在街头无助的仰视着苍穹。 在这个城市充满慾望的天空裡只有几颗寒星在闪亮。 面对着这黑暗的夜空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话:「如果你找不到路就往天边看 那颗最亮的星星就是北极星……」 对了!还有一个人会收留我。 这个人不管我富有还是贫穷不管我健康还是残 疾不管我当官还是要饭都会对我不离不弃。 哦!渖阳别为我哭泣。 我已经知道了我的归宿我已经找到了我的路那天边最亮的一颗就是我的方 向。 那是爱的方向! (全文完) 分卷阅读110 no txt fi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