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一部(01) 第一章绿野苍苍,一抹斜阳独挂西天,映照着斜阳下的一缕溪水。溪水潺潺,缓流而下,又到了一处小村庄。村庄不大,稀稀落落座落了几座茅草房。正值傍晚时分,缕缕炊烟飘起,又有几只水鸟飞过,真是一派田园风光。 一间破旧不堪的茅草屋前,一名小小的孩童手持树枝来回比划着,嘴里嘿哈有声,旁若无人的玩耍着。一个少女走出屋来,看着孩童的眼中满是笑意,唤道:“璟儿,吃晚饭了。”孩童回头看见少女,扔掉手中枯枝,喊了一声阿姐,嬉笑着跑上前挽起少女的手,边往回走边嗅着鼻子,忽然欢呼一声,放开少女的手,迫不及待的奔进屋中。 少女笑了一下,紧随其后走进屋里,孩童早已坐在桌旁,桌上放着两个瓷碗,一个瓷碗中盛放着一条鱼,另一只碗中则是舀了碗清水在里面。少女盛了一碗饭放在孩童面前,自己则在旁边锅中舀了点稀饭喝着。 孩童看着自己碗里的米饭,又看了看少女碗中光可照人的稀粥,疑惑道:“阿姐,为什么你每次都不吃米饭呢?”少女夹了筷鱼肉放到孩童碗中,笑道:“阿姐不饿,喝点粥就行,璟儿不是最爱吃鱼吗,阿姐今天特意去集市买了条鱼回来,给璟儿补补身子。”又轻轻拍了拍孩童的头说道:“璟儿快吃尝尝阿姐烧的好不好吃。”孩童夹起鱼肉放入口中,先是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然后展颜笑道:“真好吃,阿姐烧的鱼真好吃。”少女笑盈盈的看着孩童,眼中闪过一丝忧愁。 晚饭过后,少女来到房中做起了女工,孩童则趴在她的腿上静静的看着,少女忽然问道:“璟儿,阿姐问你,你长大了想做什么呀?”孩童听了后从少女腿上爬起,扬起一张稚嫩的小脸大声说道:“我以后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侠。”少女听了微微一笑,正要说话,忽然听到外头一阵微弱的敲门声。 姐弟二人面面相觑,此时夜早已深了,又兼得此地偏僻,平日里连个外人都见不到,仅有的几户邻居也早已入睡,此时响起的敲门声又会是谁呢?这几年天下一直都不太平,盗贼四起,难道……二人坐在原地一动未动,似乎身子都有些僵硬了。又是几声敲门声传来,孩童缩了缩身子,躲在少女怀中颤抖着说道:“阿姐,我怕。”少女看着怀里的孩童,壮起胆子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声说道:“璟儿不怕,阿姐去开门,你先躲起来。”说完起身前去开门。 孩童躲在床下瑟瑟发抖,他听隔壁的王大哥说过,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各种妖魔鬼怪就会出来害人,尤其喜欢吃小孩子。王大哥说这话的时候还特意露出两排牙齿,一脸的凶相,每次都把他吓得哇哇大叫,然后跑回家找阿姐,背后王大哥的笑声就跟着他一路飘回家。 孩童正胡思乱想间,忽听门外的阿姐哎呦一声,孩童大惊,顾不得害怕,小小的身子从床底下爬出来,操起白日练剑用的树枝就冲了出去,嘴里还大喊大叫为自己壮胆。还未跑至门外,就见少女吃力的拖着一样物事。少女听见背后声音,回头唤道:“璟儿快来帮忙。”孩童按下心中恐惧,扔掉树枝跑上前去,见少女拖着的竟是一个人,那人看模样似乎是个少年,约十七八岁年纪,全身血迹斑斑,人也一直昏迷不醒。 姐弟二人合力将那人拖进屋里,又让出床铺让他躺下,少女擦了一下汗,对着孩童说道:“璟儿,阿姐去一趟柳大夫家,你在家中看着他,不要乱跑。”孩童听了心中有些害怕,对少女说道:“阿姐,要不明日去吧。”少女摇头道:“不行,看这人伤的这么重,说不定今天晚上都熬不过去。璟儿乖,阿姐去请了柳大夫后马上就回来。”孩童虽然有些不情愿,但看少女说得如此坚决,只好点头同意了。 柳大夫家离这里约有两里多路,一来一回少说也要半柱香时间。孩童独自一人守着昏迷中的少年,手中紧紧握着那根树枝,眼睛一直紧张的盯着床上。 忽然孩童听到一声微弱的声音,他吓得跳了起来夺门而出,半晌又趴在门框上心惊胆战的看着屋内,待看清了是昏迷中的少年在说胡话后,又走了回来站在门边想了一会,脚步悄悄的往床边挪了一些。 少年又说了一些话,孩童这回离得近了,听得很仔细,少年的声音时而愤怒时而哀伤,嘴里不时喊着恶贼,又不时喊一声师娘,声音悲切至极,让人听了不由生出恻隐之心。 这时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少女带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赶了进来,那老者正是柳大夫。柳大夫坐在床边细细的替少年把脉,然后开了一个药方给少女,说道:“这个少年的外伤很重,所幸没有受到大的内伤,你按照我这方子去拿药,每日按时辰煎好给他服下,一个月后就无什么大碍了。”少女谢过柳大夫,又付了诊金,千恩万谢的送他出门了。 几天后,在姐弟俩相依为命的茅草房里,又多了一个英气逼人的少年。那少年正是那日姐弟俩所救之人,姐弟俩救醒他后,他为报二人大恩,就留了下来教授孩童剑法。他身上又带了颇多银两,一时间原本拮据的日子竟也慢慢滋润了起来。只是少年对自己的身世和那晚的遭遇却只字不提。 这日清晨,少年正在屋前场地上教授孩童剑法,那孩童学得颇快,一招一式甚有章法,少年看着点头道:“璟儿,现在你用手中的树枝来刺我。”他在这里住的久了,也学着少女的样子叫起了璟儿。 孩童手持树枝,先摆了一个起手式,忽而大喝一声,往少年肩头刺去。少年站那一动不动,等到树枝堪堪就要点着自己肩头时,忽然一个侧身闪过,顺势击出一掌正打在孩童小腹处。孩童被打了一个踉跄,往后退了几步。 孩童看着少年说道:“司马大哥,你刚才为何要侧身啊,不是应该举手架住我这一招吗?”少年正色道:“璟儿,临阵对敌,一定要随机应变,以招拆招方能占得上风。”又接过孩童手中树枝随手比划了一下说道:“就似刚才那一招,如果你在我侧身躲避后,改刺为削是不是更好,这样一来,我只能矮身低头,如果再接上一掌,我就非中招不可。”孩童听了若有所思。少年微微一笑,又和孩童互相拆起招来。 二人又如此对练了半个时辰,日头渐高,二人练得正酣,忽听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炎大哥。”声音中带着无限惊喜。少年吃了一惊,忙转头看去,见远远的走来一行人,人群中一个少女飞奔过来,抱着少年哇哇大哭。 少年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又走到人群里一个长者面前,一撩下摆跪了下去,又磕了三个响头,伏地大声道:“弟子司马炎拜见师父。”长者身背长剑,一件宽大的长袍套在身上,行走间袍袖轻摆,给人一种出尘脱俗之感。他看着跪在身前的爱徒,脸上满是慈爱,将司马炎扶了起来,柔声道:“炎儿,为师一直都以为你已经不在人世了,如今又见到你,为师甚感欣慰。”长者一脸的激动,又仔细打量着司马炎,连着说了几个好字,眼里甚至还隐隐有着泪光。 。 司马炎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悲声道:“弟子有负师父所托,师娘不幸被贼人掳去,弟子拼死相救,奈何贼人武功实在太高。弟子身受重伤,本以为必死无疑,又被人救起,一直在此地养伤,想着待身体好转,定要踏遍天涯海角,将师娘从贼人手中救出。”那长者面色渐渐冷峻,冷声说道:“此事我已知晓,这事怪不得你,没想到魔教妖人竟能事先打探到你们的路线,继而半道劫杀。”又叹了口气道:“此事是为师大意了。”话语中带着一丝懊恼。 长者唏嘘了一阵,又问道:“救你的恩人呢,快带为师去看看。”此时司马炎已被其他人扶起,闻言转过身去,看见不远处站着的姐弟二人,说道:“就是这姐弟二人救了弟子,又找来大夫给弟子医治,弟子就一直留在了这里,顺便教他们一些武林中一些寻常的武功。”此事倒也怪不得司马炎,要知道如果将自己师门的武功私自教授其他人,这在武林中是大忌,轻则受到师门长辈的责罚,重则废掉武功后逐出师门。 长者却浑不在意这种小事,看着姐弟二人不住赞赏道:“小小年纪便有一颗侠义之心,实属难得。”又招手唤过璟儿,微笑道:“小弟弟,你想不想学武功啊?”璟儿见这老人慈祥的看着他,仰起头脆声脆气的说道:“想。”老者哈哈一笑,又说道:“你拿树枝先刺我一下试试。”璟儿握着树枝一招刺向长者肩膀,长者一个侧身闪过,璟儿想起先前司马炎对他说的话,半途中改刺为削,长者哎呦一声,又低头闪过,不料眼前忽然出现一只小小的手掌,啪的一声打在他的额头上。长者挨了这一下哈哈大笑,捂着额头说道:“这孩子甚有天赋。”又问璟儿,“小弟弟,你愿不愿意跟着我学习武功啊?“哪知璟儿一撇嘴道:“你连我都打不赢,还想教我武功,羞不羞?”长者一怔,随后一脸的哭笑不得。司马炎忙对璟儿说道:“璟儿不得无礼,这是我师父,乃是七极剑派的掌门武极。”璟儿听后一脸的天真,问道:“掌门是什么,司马大哥,这个人真是你师父吗,他怎么连我也打不过。是不是假的啊?”司马炎轻声斥道:“别胡说,我师父刚才只是在试探你,你连我都打不过,又怎么可能打得过我师父。”璟儿歪着小脑袋想了想,见武极一脸笑眯眯的看着他,说道:“好吧,我就跟你学吧。”说得好似非常勉强一般。 武极一阵大笑,随后看向跟在璟儿身后的少女,问道:“小姑娘,我想收璟儿为徒,你看如何?”少女轻咬下唇,看向璟儿的眼中满脸的不舍,她知道璟儿这一去,姐弟俩想再见面就不知是何年何月了。她看着璟儿,轻声的问道:“璟儿你想去吗?”璟儿看着阿姐,悄声问道:“如果去的话是不是就看不见阿姐了?”少女轻轻点了点头,璟儿想了片刻,忽然对着武极说道:“璟儿谢谢爷爷的好意,但是璟儿自幼和阿姐相依为命,阿姐没了璟儿一定会很伤心,我不能去。”声音虽小但很坚决。武极听得璟儿如此说,心头更加喜爱,反倒更舍不得了。少女听了璟儿的话,一把将他抱在怀里,又轻轻的推开他,看着璟儿的眼睛坚定地说道:“璟儿尽管去吧,等你以后学会了武功,成了顶天立地的大侠后再回来看阿姐。”璟儿擦了一下阿姐眼角的泪花,来到武极面前跪下,大声说道:“弟子段璟叩见师父。”武极开心的笑道:“好好好,以后你就是我七极剑派的弟子了,本来每个弟子入门都有拜师礼的,但为师这回出来的匆忙,等回了师门再给你挑几件好的物事。”段璟谢过师父后又一一和众师兄行礼,轮到司马炎时,司马炎笑道:“小师弟,我们门派的七极剑法乃是武林一大绝学,你可得努力了。”又说了一些门规之事,段璟一一记下。 其后的几天,众人就留在了那里,一来是等司马炎的伤势好转,二来也是给姐弟俩一些时间团聚。又过得几日,在一个草长莺飞的日子里,段璟挥泪告别阿姐,随着师父和一众师兄们返回七极剑派。 时光流转,斗转星移,一晃十年过去了,昔日小小的孩童如今已长成一个俊朗的少年。在师门习武的这十年里,段璟异常的刻苦,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一天也没有落下。他的武功也是突飞猛进,在这一代的弟子中实力仅次于大师兄司马炎。 这日,段璟正在后山瀑布旁专心致志的练剑,忽听有人在喊他,声音由远及近,段璟放下手中长剑,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气喘吁吁的身影,抱拳行了一礼道,“小师姐,不知师姐唤我何事?”那个身影正是司马莹,她与司马炎同宗,是司马炎的族妹,比司马炎小了约有十岁,倒是和段璟年龄相仿。 司马莹弯腰喘了口气,没好气的说道:“我喊了你那么多声,你怎么都不理我?”段璟回道:“我正在练剑,此间瀑布声大,故而未听到师姐喊我,还请师姐恕罪。”司马莹见他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问道:“我且问你,你来这有多少年了。”段璟回道:“回师姐的话,有十年了。”司马莹忽然双手叉腰,大声说道:“你也知道有十年了,这么些年,你每次见到我都这么一副样子,我有这么可怕吗?”段璟一怔,说道:“师姐是段璟的师姐,这其中的规矩不能逾越。”司马炎气呼呼的说道:“什么破规矩,我来问你,为何你和其他师兄都能有说有笑,唯独对我如此?”段璟一愣,一时也想不起来,只能低着头默不作声。 司马莹本欲再问,但看段璟这样子,知道问了也是白搭,又说道:“师父让我来叫你,说是有事,你快去罢。”段璟谢过司马莹,跨步欲走,忽然又被司马莹叫住,说道:“我估摸着师父要放你下山了,你能不能答应我,带我一起下山?”段璟知道这个小师姐生性聪明,自己上山也有十年了,师父也是时候让自己回家看看阿姐了,一想到这里,段璟的心情变得迫切起来,他对着司马莹施了一礼后转身大步离开,竟似没听见她的问话一般。司马莹见段璟这个样子,在后面狠狠的一跺脚,也跟了上去。 段璟一路从后山往大殿行去,一路上又碰到了几个师兄,又一一问候,到得大殿时已快到正午时分。 段璟进了大殿,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正疑惑间,司马莹赶了上来,段璟问道:“师姐,你不是说师父唤我吗?”司马莹气咻咻的说道:“我是说师父唤你去,可我没说师父在大殿啊,你一声不吭的就跑回来,我在后面赶都赶不上你。”段璟一听,这倒是自己不对了,红着脸说道:“是师弟孟浪了,还请师姐恕罪。”司马莹说道:“要我恕罪也可以,不过得先答应我一件事。”段璟一愣,他本是随口一说,没成想司马莹还当了真了,便问道:“还请师姐明示。”司马莹见他答应了,便道:“师父在他房中等你,你先去了,回头我再和你说。”段璟到了师父房中,敲门进去,见房中除了师父外大师兄司马炎也在,他先向师父行了一礼,又问候过司马炎,这才毕恭毕敬的问道:“师父找弟子前来有何吩咐?”武极和颜悦色的问道:“璟儿,你上山多少年了?”段璟回道:“回师父,弟子上山有十年了。”武极点了点头,说道:“璟儿,自你上山后,这十年间,你勤学苦练,武功突飞猛进,师父心里很是安慰。如今你武功小有所成,也是时候回家看看了。”段璟一愣,脑海中掠过阿姐的笑脸,他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又跪下朝师父磕了几个头,说道:“弟子深受师父传艺大恩,此生无以为报,此番下山,弟子回家看完阿姐便回。”武极摇摇头笑道:“璟儿,此番下山,归期不定,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又转头对司马炎说道:“炎儿,你给璟儿准备一些盘缠,到时便代我送璟儿下山。”司马炎回道:“弟子明白。”师徒三人又说了几句话,段璟便即告退,忽听门外司马莹的声音说道:“师父,弟子有事求见。”武极一听便笑道:“莹儿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有礼貌了,快快进来罢。”司马莹进来后站在一旁默不作声,武极奇道:“莹儿,你不是有事吗,为何不说话?”司马莹扭捏了一阵,抬起头说道:“师父,我也想下山去看看。”武极一听就摇头说道:“你一个女娃娃,一个人下山我怎么放心,再说了,你武功学得也不好,你瞧瞧你师弟,比你晚入门这么久,现在武功仅次于你大哥,你再瞧瞧你,整天贪玩……”武极话还没说完,司马莹已经捂起了耳朵,嘴里不满道:“师父每次都是这样说,真是听得耳朵都起茧了,再说了,”司马莹放下捂着耳朵的手道:“这回我可不是一个人。”武极一愣,问道:“怎么,还有人和你一起吗?”司马莹笑道:“璟师弟不是要回家吗,我正好和他一道,顺便看看他的家乡是什么样子的,而且还能替师父您老人家看着他,不让他在外边胡来。”说完一脸得意的看着武极。 武极听了哭笑不得,说道:“璟儿是回家看他阿姐,你跟着干什么,不怕给人添乱啊。”司马炎也在一旁轻声呵斥:“莹儿不要胡闹。”司马莹见师父不同意,一把拉过段璟,大声说道:“师父,璟师弟早就邀我一起前往他家了,不信你问他。”又对段璟悄悄说道:“你不是要我恕罪吗,这就是我的条件。”段璟却是红着脸犹豫着不肯上前。 武极见二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心中早已猜到司马莹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要挟了段璟,也不说破,便道:“如此也好,你二人就先回房收拾一下,明日一早就让大师兄送你们下山。”司马莹大喜,嬉皮笑脸的谢过师父后拉着段璟就跑了,武极看了摇着头满脸无奈的笑着,眼中满是溺爱。 第二日一早,三人吃过早饭后便下了山,到了山脚下后,司马炎吩咐二人道:“师弟,莹妹,此番下山,你二人凡事小心谨慎,遇事不可鲁莽冲动,但若遇上不平之事,便须为人排忧解难,扬我师门之名。”二人一一记下,司马炎又吩咐他们早去早回,二人从他手中接过盘缠,又拜别司马炎,结伴去了。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一部(02) 第二章二人拜别司马炎后,一路上段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归心似箭,司马莹却是悠哉悠哉,每日只行了一二十里路便要歇息。段璟几次想要提醒她加快进程,但看她满脸的兴致勃勃,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二人又行了几日,这日到了一个集镇,镇子里颇为热闹,司马莹见了便不想再走,谎称脚疼,非得在此歇息一晚再走,段璟拗不过她,便找了间客栈开了两间房。 二人回房放下行李,司马莹早已迫不及待,飞奔出去,健步如飞,段璟跟在后面问道:“师姐你不是脚疼吗,怎走得这么快?”司马莹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脚好了。段璟听了苦笑一声,又见她兴高采烈的逛着,只好默不作声的跟在她的身后。司马莹小女孩心性,一个个摊子看过去,时而吃一串小吃,时而摘一朵鲜花,段璟跟在她身后不断的给钱拎包,满头大汗。 还未到晌午,二人就已吃得差不多了,司马莹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心满意足的叹了口气说道:“好饱,我走不动了,师弟,要不我们先歇一会吧。”段璟黑着一张脸默不作声的站着。司马莹还以为段璟是心疼银钱,心下有些不以为然,说道:“师弟,咱们难得下山一趟,你别总板着脸行不行?”她见段璟不吭声,又教训道:“所谓人生在世,吃喝二字,银两花了也就花了,以后再挣回来就行了。”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哪知段璟依然默不作声,司马莹心头一阵火大,这也太不把自己这个师姐放在眼里了,刚想抬头呵斥几句,却发现段璟早已不在原地了。司马莹吓了一跳,忙转身四处寻找,却见段璟正在不远处,一人弯腰弓背地往一个小胡同里摸过去。司马莹看着段璟那副样子,脸上露出一抹促狭的笑容,轻手轻脚的走到他的身后,用力一拍段璟的肩膀大声道:“璟师弟!”段璟吓了一跳,忙招手示意司马莹噤声,忽然一声大喝传来:“什么人?”只见胡同深处呼啦一下涌出好几个大汉,各个面色狰狞,为首的一人神色不善,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段璟和司马莹。 司马莹被他盯着有些难受,也恶狠狠的瞪了回去,嘴里喊道:“凶什么凶,我和我师弟路过此地,在这里打闹一会都不行啊。”大汉狐疑地看着二人,见二人只是俩十七八岁的少年,冷哼一声后转身就走回去了,身后五六个人又是狠狠瞪了二人一眼,也跟着回去了。 司马莹在一旁满脸忿忿地嘀咕着,转头却见段璟一脸的若有所思,问道:“璟师弟,你怎么了?”段璟伸手指着胡同深处说道:“师姐,我刚才好像看见他们抱了两个小女孩进去了。”司马莹一听气道:“这有什么稀奇的,这两个小女孩说不定是他们家人呢。倒是你害得我们平白无故受一顿气。”段璟转过身正对着司马莹,脸上一脸的凝重,说道:“师姐,那两个小女孩是被他们打晕了抱进去的。”司马莹吃了一惊,说道:“你瞧仔细了?”段璟被她这么一问,反而又有些不确定,迟疑道:“当时离得有些远,或许看错了罢,”又看了一眼胡同深处,皱紧了眉头。司马莹想了一下,说道:“要不我们晚上去看看。”段璟低头想了一下,点头道:“就照师姐说的办,我们晚上再来。”二人此时也没心思再逛了,回到客栈歇息了一会,只待夜深时再去那个胡同一探究竟。 到了后半夜时,整个小镇寂静无声,人们劳作了一天后都已睡下,此时两条黑影出现在了某个胡同口。这二人皆是身穿夜行衣,脸上蒙了一块黑布,正是段璟和司马莹。 二人来到白日里的那个胡同,站在胡同口望进去,胡同深处一片黑暗,似乎里面有着一只巨兽,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二人。司马莹心中有一些紧张,她心中忽然生起一股悔意,脚步也显得有些迟疑。段璟却是毫不犹豫的抬腿进了胡同里,身影渐渐消失在胡同深处。司马莹看了看周围,心里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害怕,又轻咬贝齿,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二人沿着胡同慢慢走着,这条胡同很奇怪,两边都是墙壁,没有一户人家。二人又走了一阵,却发现已经走到了头,一堵高约三丈的墙壁拦住了二人。 二人心中都是惊讶万分,白日里还见着有人往胡同里去,怎的到了尽头却是一堵墙壁。司马莹凑到段璟面前,低声说道:“莫不是墙上有什么机关?”段璟听了司马莹的话,又上前查看墙壁,这面墙和其他的墙也无甚区别,皆是以巨大的石块砌成。段璟伸手在墙上摸索了好一阵子,回过身对着司马莹摇了摇头。 司马莹见墙上没有什么机关,一时也没了主意,正思索间,忽见段璟纵身一跃上了墙头,忙跟着跳了上去,人在半空中时就已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叫出了声。 浮现在段璟和司马莹面前的是一座极大的院落,此时院中灯火通明,人声嘈杂,到处都是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子和一些喝的烂醉的汉子。司马莹来到段璟身边轻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此时的段璟看着那些露着半抹酥胸的女子,脸色早已通红,吱唔着摇了摇头。司马莹却似第一次见到段璟红脸一样,只顾着偷笑。段璟看了她一眼,闷声闷气的说了一句回去吧,率先掉头走了,司马莹跟在他身后直乐。 而就在二人离开之后,在那座巨大院落的一角,一间小小的木屋被隔离了出来,屋里灯火通明,时不时的传出一阵哭泣声。 如果段璟和司马莹在这里,他们定会大吃一惊,在这间小小的木屋里此刻被关着数名女童,而白日里见到的那些凶神恶煞的大汉也都在这个地方。 “妈的,哭什么哭,再哭老子一刀宰了你。”一个大汉对着正在哭泣的女童骂道。又转过身对着一人道,“老大,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那个被称为老大的人此时怀里正抱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他将手伸进女人的衣服里肆意揉捏着,对着一脸不耐烦的大汉呵斥了一声,那大汉嘴里骂骂咧咧的,又看了一眼正在玩女人的老大,一扭脸出了木屋。 一旁另一人对着老大笑道:“老五就是个急性子,受不了这种替人看门的日子。”那汉子赤着上身,脸上一条刀疤从左眼一直划到右边嘴角,看着十分的狰狞。 老大哼了一声没说话,手在女人衣服里狠狠捏了一下,女人吃痛,身子稍微躲了一下,却不料被老大直接一个巴掌扇在了脸上,半边脸顿时肿了起来。 “臭婊子,老子玩你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若是惹怒了老子,老子就把你卖到深山里去给野人当老婆。”说完又是狠狠的一捏,力道比刚才那下又大了几分。 女人不敢吭声,忍着疼痛强颜欢笑着,她是被老大从别人手里买来的,早已习惯了这些担惊受怕的日子。 老大又用力捏了一下,冷哼一声说道:“咱们雍西五虎要不是欠了人情,又怎么可能来干守家护院这种下等事,妈的,等这趟活干完了,咱就回去接着干老本行。”其他几人轰然叫了声好,刀疤脸笑道:“我也早就觉得腻了,整天呆在这屋子里,连女人都不能玩。”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老大怀里的女人,那女人被他盯着心里一阵害怕,不由缩了一下身子。 一说到女人,老大心里欲火又燃烧了起来,他对刀疤脸说道:“老二,你和老三老四在这看着,我出去发泄一下。”说完拉着女人走出屋子,留下其他三人一脸的羡慕。 屋外不远处是个小花园,里面有数座假山,石质都是上等的太湖石。这太湖石出自南方江浙一带的太湖,那里的石头以奇形怪状的造型闻名。老大拉着女人到了一座假山下,这假山颇高,山体陡峭,又筑有一些台阶可到山顶,山顶处又有一座凉亭,亭上一块匾额,上书赏心亭三个大字,写得龙飞凤舞,刚劲有力。 老大又将那女人拉到凉亭处,嗤啦一把撕下她的衣服,时值盛夏,女人穿的极少,这一下近乎全裸,本能地以手护胸,满脸的惊慌。 老大一把拉开她的手,未等女人反应过来,一张臭嘴早已拱在女人乳房处,用力吸允,就似婴孩喝奶一样。女人本欲伸手推开,但一想到老大的凶残,又颤抖着停下了。 老大吸了几下,小腹处的欲火反而愈发高涨,他一把按住女人的头,让她跪在自己面前,又解开裤头,嘴里命令道:“快给老子嘬嘬。”女人看着从老大裤头中弹跳出来的阴茎,那阴茎早已涨得跟铁棒似的,棒身极粗,头上有个紫的发黑的龟头约有鸡蛋大小,不时散发出一股腥臭味。 女人抬头看了一眼老大,见他正用一副凶神恶煞的目光盯着她,心里一个哆嗦。她用手扶着阴茎,先是轻轻套弄了几下,老大却是不甚满意,下身一挺,鸡蛋大小的龟头就凑到了女人唇边。 女人强颜欢笑了一下,轻启朱唇将阴茎吞入口中,老大满意的发出一声叹息声,接着一把抱住女人的头,用力的抽插起来。 。 女人措不及防之下被阴茎直插喉咙,一阵干呕,又用力挣扎了几下,挣扎中牙齿不小心碰到了老大的阴茎,老大大怒,又是一巴掌将她打得坐倒在地,女人随即又是一阵干呕。老大听得心烦,将女人一把抱住,又让她趴在凉亭石凳上,撅起白花花的屁股。 女人依言趴在石凳上,老大看着一个白花花的大屁股,先是用手摸了两把,然后分开双腿站在她身后,下身用力一挺,整根阴茎塞了进去。又双手扶住女人的腰,急不可耐的前后耸动起来。 女人趴在石凳上承受着来自身后的冲击,眼神渐渐变得迷离,嘴里又若有若无的发出呻吟。老大心下一阵畅快,又弯腰去摸女人的两个奶子,成一招隔山取火势。女人的两个奶子随着身体不断前后晃动着,又被老大一把捞住紧紧握在手里揉着,感受着掌心里传来的那一股肥腻的感觉。 女人昂起头,一头长发披散开来,将她整个光洁的后背盖住,扭动着腰肢身体配合老大用力向后撞击,啪啪啪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着。 又过了半柱香功夫,女人的体力渐渐不支,身子也慢慢的伏了下去。老大正在兴头上,将手从女人腰下穿过,支撑着不让她倒下,下身加快速度用力冲刺。 女人被老大抱着勉强撑着不倒下去,体内传来的酥麻感让她有点晕眩,快感像浪潮一样一阵一阵的涌来,感觉自己的神智快要被吞没了。 老大又插了百十下,感觉女人的蜜穴把他的阴茎越夹越紧,他兴奋地用力拍打女人的屁股,嘴里骂道:“你这臭婊子夹得老子好爽,妈的,每次都这么骚,真是天生一个欠操的贱货。”一只手把女人的屁股打得啪啪直响。 女人像个孩童一样被老大按住了打屁股,心里忽然生出一股屈辱感,她低垂着头满脸羞红,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下体传来的快感让她几乎无法控制自己,屈辱感和快感交汇的那种刺激让她忍不住想要张口狂呼。 老大又是用力冲刺了一阵,忽然低吼一声,阴茎直插蜜穴深处,龟头处一股阳精喷薄而出,撒在女人的花心处。女人本已被刺激的快要发狂,被阳精一烫,终于忍受不住,嘴里狂叫一声,像头发情的动物一般撅起屁股用力撞动老大下身,继而又是一阵如野兽般的嘶喊,阴精狂撒而出,浇在老大的龟头上。嘴里又发出一阵如泣如诉的呻吟声,蜜穴死死夹住了老大的阴茎,似乎想将最后一滴阳精也榨出来。老大射出阳精后,又在女人蜜穴里温存了一阵,才缓缓的抽出早已疲软的阴茎,又凑到女人面前,示意女人给他舔干净,女人看了看老大,乖巧的张开嘴巴含了进去,老大低头看着不断吞吐的女人,得意地笑着……第二天清晨,段璟和司马莹二人拿着行李走出客栈,段璟紧锁着眉头看着胡同方向,司马莹在他身后轻声说道:“走吧,别想了。”段璟看向司马莹,阳光映照下的司马莹格外的明艳动人,段璟心中没来由的涌出一种异样的情绪。司马莹见段璟看着她,嫣然一笑,蹦蹦跳跳地率先往镇外走去,又回头笑道:“傻站着干吗,阿姐还等着我们回去呢。”段璟听她说起阿姐,心头一热,赶紧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二人这一路没再贪玩,司马莹也似乎转了性子,不再嚷嚷着脚疼要歇息,一日下来的路程竟抵得先前好几天,二人一路上也是有惊无险,只是路过几个村庄时段璟教训了一下村里的恶霸地痞。 眼见着离家近了,段璟的心情也变得急迫起来,他脑中满是阿姐的样子,话也突然多了起来。司马莹微笑着听他絮絮叨叨的说着小时候的事,看着段璟时不时微笑的脸庞,心中笑吟吟的。又行了一日后,这日段璟突然变得异常的安静,他不停的看着周围的景色,脸上满满的怀念。司马莹正想和他说说话,就见段璟一阵小跑,司马莹连忙跟上,只见远处一个小小的村庄慢慢出现在地平线上。 段璟一阵小跑,他跑得极快,几乎是往那边冲了过去,司马莹赶不上他,在后边一阵呼喊。段璟却似根本没有听见,只顾着往前跑,直到在一间小小的茅草屋前停了下来。司马莹连忙跟上,就见段璟满脸激动,手微微颤抖着扶上门栓,然后轻轻的推开,喊了一声阿姐。 屋子里静悄悄的,像是早已没人居住一样,墙上到处挂满了蜘蛛网,墙角偶尔有只老鼠悄悄跑过。段璟见没人应声,又大声喊了一下,转头看向司马莹,满脸的疑惑。又想了一下,猛地跑出门,来到门前的溪水旁,溪水潺潺,偶有一两条鱼儿游过,哪有半个人的身影。 “也许是出门了吧。”司马莹站在段璟身边说道,“阿姐也不知道我们今天回家,想必是出门去了。”段璟想了想说道:“阿姐平日里要做女工,或许是去集市卖女工去了。”二人又回到屋里,看着屋内乱糟糟的一切,段璟来到小时候自己和阿姐一起住的屋子,看着地上厚厚的灰尘默不作声。忽然门外一个声音传来,段璟猛然转身,大叫一声阿姐,急忙跑了出去,却见到是一个眉眼间似曾相识的汉子站在那里。 “你是?你是王大哥。”段璟想起这个汉子正是小时候经常讲鬼故事吓唬他的王大哥,只是王大哥和十年前相比变了很多,他变得又黑又瘦,背也略微有点驼起。汉子见段璟叫出了他的名字,一脸的难以置信说道:“你是璟儿?”段璟说道:“是啊王大哥,我是璟儿,你看到我阿姐了吗?”汉子看了看段璟和司马莹,对段璟说道:“璟儿你先跟我来。”段璟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汉子去了他家,段璟走进屋里笑着说道:“王大哥,这么多年了,你家还是没变啊。”汉子没有说话,只是进了里屋拿了件东西出来,又交给了段璟。段璟看着手里的木牌,牌子上用小篆写了一个秦字,他疑惑的看着汉子问道:“王大哥,这是什么?我阿姐呢?”汉子叹了口气,说道:“璟儿,你阿姐失踪了。”段璟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勉强站直了身子,颤声问道:“王大哥,你说什么?”汉子同情地看了段璟一眼,回忆道:“快有五年了吧,也是和现在差不多的时节,那时我有几天没看见你阿姐了,寻思着她是不是病了,就去你家找她,结果找了一圈没找到人,我又想着是不是出远门了,便也没在意。后来又过了一段日子一直没见着她,我想着有些不大对劲,又去了一趟,仔仔细细的找了一圈,结果只找到了这个木牌。”汉子又叹了口气,说道:“一直到现在我也没再见到你阿姐。”段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他呆呆的站在阿姐的房前,满脸的漠然,只有因为用力过度捏着那块木牌而显得有些发白的手指证明了他此刻内心的焦虑不安。司马莹站在他的身边欲言又止。 “其实我早就应该猜到了。”段璟突然开口说道。确实,从他进门时从墙角跑过的老鼠,还有挂在墙头密密麻麻的蛛网,再加上房里那一层厚厚的灰尘,这一切都昭示了这间屋子已经有很久没人住了。 “或许真的是出远门了。”司马莹安慰段璟说道。段璟摇了摇头说道:“我和阿姐父母双亡,我从小就是阿姐带大的,阿姐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如果真要出远门,她一定会告诉我的。”段璟又拿起那块写有秦字的木牌,冷冷说道:“我一定要找到阿姐,无论踏遍天涯海角,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司马莹沉默了半晌,随后说道:“那我便陪你一起,也许帮不了什么忙,但多个人说话也好。”段璟心头一热,看向司马莹,正想说话。忽听外面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伴随着马蹄声的还有一阵喊声,段璟隐隐听得是在喊他二人的名字,和司马莹抢出门去,见一骑直直地冲了过来,马上的骑士见了二人,大声喊道:“璟师弟,莹师妹,师父有令,让你二人速速回山,有要事相办,不得有误。”二人认得那个骑士,正是山上的一个师兄,不由大吃一惊。段璟上前行了一礼,问道:“师兄,不知师父如此匆忙唤我二人回去所为何事?”骑士在马上回了一礼说道:“我也不知,师弟师妹还是速速启程,我先回去复命了。”说完一拱手,打转马头去了。 段璟看向司马莹,想要征求她的意见,司马莹知道段璟心中只想去寻他阿姐,笑道:“你拿主意吧,你要去哪,我便去哪。”段璟犹豫了一阵,咬了咬牙说道:“师父待我恩重如山,他此时唤我们回去,必有重任交给我们,我不能让他失望。待我办完师父吩咐的事后再向他禀明缘由,请师父允我再次下山寻找阿姐。”司马莹悄悄松了口气,说道:“到时我再陪你一起下山。”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一部(03) 第三章长夜漫漫,一轮新月斜挂西头,周围点缀了几颗暗淡无光的星子。在离京城洛阳以西约百余里处,有着一片极大的庄园,这片庄园原是皇室的产业,当今圣上即位后将其赐给了最受其宠爱的淑妃。前些日子淑妃娘娘出宫省亲,如今正住在这片庄园里。 一个黑影飘然而至,在夜空中如一只大鸟一般无声无息,悄然落到最高的那座楼顶上,然后一个倒挂金钟,双脚勾住屋檐,整个人头朝下面朝里地挂在了房檐上,然后伸出手指放入口中轻舔一下,悄悄戳破了窗户上的那层纸,一双眼睛朝屋内看去。此时月已偏西,屋内依然烛火通明,传出了一男一女的说话声。 “真是想不到,你一个阉人,舌头倒是挺厉害的。”说话的是一个女声,声音软糯,透着一股慵懒之意。那黑影挂在外墙凝神细看,屋子里一张大床上躺了个美妇,此刻罗衫半解,酥胸半露,瀑布般的长发披在身后,一只玉手撑着脑袋,正靠在一块玉枕上。另一人则背对墙壁,一张白皙的脸上没有半根胡须,让人完全猜不透他的年纪,此刻低头躬身,一双贪婪的眼睛不住的偷瞟那美妇。 美妇叹了口气,又看着那人说道:“可惜你舌头虽好,却是止不了本宫的火啊。”说完又换了个姿势,让自己诱人的身段更加的暴露一些。这美妇自称本宫,定然就是那淑妃娘娘了,只是还有一人又是谁,居然能在深夜出入娘娘闺房,还能看到如此诱人的美景。 听得淑妃如此说话,那人开口道:“娘娘何必如此,奴才的舌头难道还比不上那些臭男人胯下的肮脏玩意么。”这人的嗓子又尖又细,乍听之下让人骤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淑妃微微一笑,那笑容让人一阵眩晕,伸出玉手对着那人勾了一下,那人不敢怠慢,连忙走上前去,淑妃道:“既然你那舌头如此厉害,那就先替本宫止止痒吧。”说完又将衣衫往两旁撩了一下,露出胸前两个白皙粉嫩的乳房。 那人一听,如获至宝,赶紧上前趴在淑妃胸前,先是一把捧住其中一只乳房细细把玩。淑妃入宫多年,身材保养的极好,乳房摸上去犹如少女一般极有弹性,又兼得肤色雪白,远远看去如一尊玉人一般,玉体二字用在她身上倒也是名副其实。 那人一边把玩淑妃的乳房,一边又用嘴去亲吻她的玉颈,淑妃眉头一皱,本欲伸手推开,转念一想,“这后宫各妃都说这太监比那男人还要好,我如今好不容易从皇上那讨来,又让他陪本宫出宫,如今这机会难得,不好好试上一试又怎知是真是假。”便紧闭双眼,任由那太监臭烘烘的嘴巴触碰自己的肌肤。 那太监轻轻吻上淑妃的皮肤,先用口水打湿了,然后一根舌头犹如泥鳅一般打着圈细细舔着,偶尔还用双唇嘬上一下,他舔的很慢很细,每一寸皮肤都要舔上两三个来回方才罢休。淑妃初时觉得有些恶心,又强忍着不去管他,慢慢的又觉得那根舌头像是活物一般,舔的自己每一寸肌肤都是十分舒爽,再配合鼻中呼出的阵阵热气,又酥又痒,一时间心中竟有一股痛快的感觉。 “王振,你入宫多少年了?”淑妃问道,双眼依然微微闭着。“回娘娘的话,奴才入宫已有三年了。”王振听到淑妃的问话,赶紧停下手头的动作,毕恭毕敬的回道。 “三年啊,你这舌头是怎么练得呢?”淑妃饶有兴趣的问道。王振笑道:“回娘娘,奴才本身没什么本事,但一根舌头自幼便比常人要灵活的多,小时候家中吃鱼,奴才一口鱼肉下肚,能用舌头把那鱼刺一根根挑出,然后再在舌头上摆得整整齐齐。”淑妃听了一阵惊讶,睁开眼咯咯娇笑道:“本宫还真想让人把你那舌头摘下来仔细瞧瞧,看看到底是什么做成的。”这话听着虽然像是玩笑,但王振的后背还是出了一片冷汗,又不敢回话,只能默不作声。淑妃也觉得这话说得似乎有点重了,也不再做声,又闭上眼睛,鼻子里轻哼一声,示意王振继续。王振这才打起精神,又开始小心伺候起来。 又舔了一阵后,淑妃的脖子里已是一片粉红,那麻麻痒痒的感觉让她十分受用,口中也微微发出呻吟。王振见淑妃如此舒服,便大着胆子用手轻捏她的乳头。淑妃正在兴头上,被他这么一捏,身子里就似被电打着一般,浑身一麻,差点叫出声来。王振见淑妃似乎很享受,手里更是加重了几分力,把个淑妃弄得浑身酥麻,一双杏眼满含春波,眼波流转之下更是妩媚动人。 王振虽然伺候惯了后宫的各个主子,但伺候淑妃还是第一次。这淑妃娘娘可是皇上的心头肉,虽然地位不如皇后娘娘,但实权极大,如果把她伺候好了,日后在宫中也算有个真正的靠山了。再说这淑妃生的又是极美,弯弯的蛾眉下一双杏眼就像会说话似的,薄薄的嘴唇再配上那高挺的琼鼻,能把任何男人迷得神魂颠倒,再加上一副如玉般玲珑剔透的身子,难怪皇上会夜夜留宿在她身旁,身子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王振看着淑妃姣好的身段,心中欲火高涨,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下,无奈自己下身那玩意入宫就被割了,王振便不管不顾,一口叼起淑妃的一只肥乳放入口中细细品尝。 那乳房刚一入口,王振便觉得一阵奶香四溢,这淑妃前些日子刚刚诞下一位皇子,正是母乳暴涨的时候,虽说宫中有乳娘喂养,又兼得平日里养尊处优,吃穿用度样样精细,这乳水反而一日比一日要多。 王振将淑妃的乳头含在嘴里轻轻一吸,乳头里一股奶汁喷了出来,王振细细品尝了一下,这乳汁微甜,又带着一股奶腥味,当下也不客气,又是嘬了好几下,倒像是个婴儿在喝奶一般。淑妃平日里就因涨奶而烦愁,被王振这么一吸,涨挺的双乳竟似轻松了些许,那乳头上传来的温热感觉也是让她心神一荡,不由将王振的脑袋一下按在自己的肥乳上。 这如嘉许般的举动令王振心头一松,他初时还以为自己这般大胆会犯了淑妃娘娘的忌讳,到时惹的凤颜大怒,自己的前途也就完了。如今见娘娘这般举动,分明就是在鼓励他继续,不由得更加卖力,把头闷在乳中好一阵吸允,直到快要喘不过气才微微抬了一下头颅。还未等王振歇息片刻,淑妃又按着他的头往另一半的乳房靠去。王振不敢得罪这位主子,只能再次将头埋到淑妃乳房上,用力的吸允着。 此时的淑妃哪还有半分母仪天下的姿态,她的衣衫早已脱到一边,下身的裙裤也被褪至膝盖,一只手按着王振的脑袋,另一只手用力的揉着下身的阴蒂,嘴里不断发出阵阵呻吟,不时还会低声呼喊一个名字。 “璟儿,璟儿。”……“璟儿璟儿……”段璟满头冷汗的从梦中醒来,他又做恶梦了。他抬眼看了看窗外,夜色正黑,又从床上坐了起来,回忆着刚刚的梦境。 在梦里他看见阿姐被那淫贼绑在床上肆意侮辱,自己在门外苦苦挣扎却无济于事,只能听着姐姐不停的喊着他的名字。 “璟儿璟儿……”段璟再也无法入睡,他站到窗边推开窗户,夏夜闷热的空气随着夜风倒灌而入,他咬牙切齿的念出一个名字。 “秦无贺!”段璟那日和司马莹回到山上后,他独自一人找到师父,并将那块刻有秦字的木牌给了师父,请师父辨别一下是出自何人手中。师父仔细端详了许久,眉头越皱越深,长叹了一口气后才告诉他,这块木牌出自武林中有名的淫贼秦无贺之手。 c。 段璟脑子当场嗡了一声,他曾想过种种可能,却从来没想到阿姐会落到淫贼秦无贺的手里,他本想偷偷下山寻找阿姐下落,但想到师父对自己的大恩大德,又想起师父对自己的期望,他又生生忍住了。 回到山上不久后,段璟便接到了师父交给他的任务,他要和大师兄司马炎以及司马莹和其他两位师兄一起远赴天剑山,调查在那里出现的流言。一行五人整理好行装后便匆匆奔赴北方。 天无绝人之路,段璟五人在天剑山脚下的莫家庄中遇到了秦无贺,一番交战后被其逃脱,段璟却一路尾随过来,悄悄的寻找机会想要抓住秦无贺,逼问阿姐的下落。 段璟已经探明今夜秦无贺的落脚之处,他会到那家皇家庄园去作案,那里也将是他的葬身之地。 段璟看着窗外的夜色,悄悄换上了夜行衣,拿起长剑背在身后,推开窗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一跃而下,身后那块刻有秦字的木牌已经裂成了数片,此刻的段璟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复仇。 秦无贺,我来了。 ……此刻的秦无贺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段璟盯上了,他正挂在庄园的外墙上,看着里面正在上演的一幕活春宫。 此时的淑妃早已赤身裸体,王振正趴在她的身上吸允着她的奶水,淑妃虽然觉得爽快,无奈下体越来越痒,尤其是蜜穴里面,似乎有着无数蚂蚁在撕咬。 淑妃紧紧夹着双腿,然后使劲的摩擦着,似乎想以这样的方式来解痒,却发现完全不济事。她推了一下王振的脑袋,又压着他的脑袋往下移,王振急忙将头凑到淑妃的下身处。 王振见淑妃紧紧夹着双腿,他倒是不着急,舌头一伸便沿着淑妃的大腿慢慢的舔弄起来。淑妃觉得大腿处一阵酥麻,蜜穴里似乎有一股清泉流出,不由得将原本夹得紧紧的大腿松开了一些。 王振见淑妃双腿略分,却没有急着将舌头凑过去,依然慢悠悠的沿着大腿外沿舔着,偶尔舌头划过大腿内侧,却也是一触即收。 淑妃此时的感觉却是有点煎熬又带着点期待。王振的舌头虽然舔得她很舒服,但却一直不得要处。就像挠痒时总也挠不到真正痒的地方。但偶尔划过的时候却又让她一阵颤抖,就像三伏天吃宫中的冰冻西瓜一样爽快。 渐渐的淑妃有些按捺不住了,她轻声说道:“王振,再往里面去一点。”王振听了这番旨意后便慢慢旋转着往里舔去,他舔的极有技巧,有时会用牙齿轻轻叼起一寸肌肤放在齿间厮磨,又故意留着中间那一块地方不舔,甚至连偶尔舔一下都不曾有。 淑妃觉得下身越发的痒了,她见王振似乎有点无动于衷,却又不好故意出声提醒,那样自己岂不是连最后一点的矜持都没有了。 谁知王振似乎忘了那里还有一个蜜穴等他品尝似的,一直沿着大腿内侧画圈。淑妃心中暗恨,只能无奈求道:“王振,你还是给本宫舔舔那里罢。”王振却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低头问道:“不知娘娘说的是哪里,还请娘娘明示。”他心里盘算着要先将淑妃内心最后的一点耻辱感都撕碎,这样他才能方便控制淑妃,最后为其所用,心里倒是想着很大的一步棋。 可淑妃入宫多年,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见的多了,见一个奴才也敢这样对自己,心中大怒。忽然将王振正在舔弄自己大腿的脑袋一把推开,又扯过锦被盖在身上,冷冷道:“本宫有些乏了,你先出去吧。”王振一愣,没成想自己的手段居然被看穿了,又见淑妃此刻的表情,知道这回自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得罪这位娘娘了,心中叫苦不迭。有心想要重新讨淑妃的欢心,想了想还是微微摇了摇头退了出去。 待得王振走后,淑妃躺在床上良久没有做声,在外墙挂着的秦无贺以为她已经睡了,刚想拿出迷香,又见淑妃忽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秦无贺有些好奇,这淑妃娘娘现在坐起身又想做些什么,他收起迷香,打算先静观其变再说。 淑妃坐在床上左右张望了一下,将手伸入玉枕下面掏出一件物事了,秦无贺定睛细瞧,差点笑出声来。 原来淑妃此刻拿在手中的正是一个角先生,这东西形状酷似男人的阳具,却又比阳具要大上一些,大多用木料所做,但也有些是用精铁打磨。淑妃此时拿着的那个角先生全身都泛出一种光彩,显然是用精铁打磨而成。淑妃掀开锦被,将双腿大张,那夹在双腿间的蜜穴一下子就露了出来,正对着墙外的秦无贺。秦无贺在墙外瞧得仔细,心中忍不住一声赞叹,真是好一个馒头屄。 只见淑妃双腿间一片茂密的黑林子,林子中间隐约露出一个高高突起的阴阜,阴阜上几簇淡淡的细毛微微摇动着,细毛中间又有着两片微黑色的狭长花瓣,花瓣中间又簇拥着一条细微的裂缝,此刻裂缝微开,隐约能见到里面粉红色的嫩肉,裂口处还有一丝淫液垂着,慢慢滴到了身下的褥子上。 淑妃拿起角先生,然后在秦无贺惊讶的目光中,伸出香舌舔了一下角先生。然后似乎还有点意犹未尽,竟将那角先生塞入口中,将嘴巴鼓起老大的一块。 淑妃忘我的舔着角先生,一脸陶醉的表情让人不忍打断。她将嘴巴鼓起,然后用力嘬了一下,发出啵的一声,又将角先生横放在嘴边,然后伸出香舌一寸一寸仔仔细细的舔着。如果王振现在看到这一幕,内心一定会极度后悔自己刚才的行为。 淑妃舔了一会后,看着那满是自己唾液的角先生满意的笑了笑,此时的角先生映着烛火闪现出一种淫靡的光彩。淑妃将自己双腿尽量分开,手里拿着角先生用力往自己蜜穴中捅了进去。她的力道似乎用的极大,但却没有发出痛苦的声音,反而发出了一种极度喜悦的声音。 “啊……”淑妃似乎经常用这角先生安慰自己,她的动作轻车熟路,丝毫不拖泥带水,刚插入后便迫不及待的抽插起来,同时另一只手也不闲着,用力的捏着自己的肥乳,将奶水喷洒的到处都是。 又弄了一阵后,淑妃似乎觉得不过瘾,又将手放在自己蜜穴上方的一粒肉珍珠上。这肉珍珠原先被包裹在了一层皮肤里边,此时经过刺激,早已发红胀大,看着似乎都有一粒花生大小。淑妃伸手按在那粒肉珍珠上使劲揉着,另一只手则握着角先生大力抽插自己的蜜穴,她的脸越来越红,鼻息也越来越粗重,终于浪叫一声,蜜穴中一股阴精喷涌而出,将身下的褥子完全湿透了。 阴精喷出后,淑妃手里的动作缓了下来,她缓缓抽出角先生细细端详着,忽然嘴角露出一抹淫荡的笑容,竟将那角先生又放入了口中。 此时的角先生上还带着淑妃体内的淫液,淑妃却毫不在意,满脸陶醉的舔着,脸上那淫荡的表情让墙外的秦无贺看的阳具一阵发胀。 真是天生的尤物啊,秦无贺想着,今生如果能将这淑妃娘娘给睡了,那死也值了。 此时的淑妃浑然不知墙外正有一双色咪咪的眼睛在看着她,那双眼睛的主人甚至在想怎么才能将自己弄到手,然后再一亲芳泽。她只是在那忘我的舔着角先生,似乎想将上面的淫液全部舔净才罢休。 又舔了好一阵子后,淑妃下得床来,走到桌边的一张凳子处。这张凳子极大,与周围那些圆形凳子皆不同,淑妃用手里的角先生轻轻敲了一下凳子,竟然发出了金铁交鸣之声,这凳子竟然是用铁打造的。 淑妃翻过角先生,然后在底部边缘处用力一按,啪的一声一个卡扣蹦了出来,这卡扣设计的极其精巧,旁人若拿着这角先生是决然想不到底部还会有一个卡扣。淑妃再一拉卡扣,底部的一块板子竟然打了开来,露出里面的一块磁铁。 淑妃看着手里的角先生,满意的点了点头。她将那角先生放在铁凳子上,那底部的磁铁正好吸在上面,淑妃伸手用力拔了一下,角先生丝毫没有动弹。 淑妃又看了看周围,然后小心翼翼的爬到铁凳上,凳子极大,容纳一个人绰绰有余。淑妃半蹲着身子,然后让那角先生对准自己下体蜜穴,缓缓的坐了下去。 那角先生做的甚长,然而淑妃这一坐却是一直到底,只剩个底部露在外面。然后她又缓缓抬起身子,那角先生就一节一节的露了出来,待露的只剩个龟头的时候淑妃又是猛的一坐。 如此几下之后,淑妃的动作是越来越快,她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两只肥乳,头发散乱的披在脑后,双眼紧闭,头颅使劲向后仰着。 啪啪啪啪,房中的声音越来越响,淑妃却毫不在意是否有人听见。她贵为皇上最宠爱的妃子,谁都不敢得罪她,这里如今又是她自家的庄园,她才会如此的肆意。 又是上百下的套弄后,淑妃忽然尖叫一声,然后猛地将蜜穴从角先生上抽离,一手在身后撑着自己的身子,一只手则快速揉着那粒肉珍珠,然后又是一阵尖叫,一大股淫水顺着蜜穴喷了出来,将整张铁凳都打湿了。 两次高潮过后,淑妃全身通红,那是欢愉到极点时留下的痕迹。她又坐着休息了一会,伸手套弄着那根角先生,眉眼间尽是一股骚态。墙外的秦无贺看了这么一出大戏,胯下的阳具早就涨的急不可待,他伸出手从怀里逃出迷香,忽然心神一动,双脚一收,整个人倒着如断线的风筝般直直坠了下去。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一部(04) 第四章话说秦无贺本来倒挂在墙外本想作恶,却忽然掉了下去,而在秦无贺刚才挂着的地方,一抹剑光无声无息的出现,刺了个空后剑光又是一转,一个黑影持剑追着秦无贺刺了下去。 秦无贺采花多年,经历过无数次的追杀,经验何其老道。刚才正要掏出迷香,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这种感觉曾帮助他多次死里逃生,所以他毫不犹豫放弃了即将到手的美肉,选择了逃命。但那股剑光似乎料准了他的意图,一剑刺空后也是毫不犹豫,紧随着他掉落的方向而来。 秦无贺心中暗骂一声,丝毫不敢怠慢,他紧盯着那个黑影,在快要落地时,忽然伸手在地上一撑一推,然后整个人就贴着地面急速向后滑行。黑影落地后紧追不舍,长剑始终指着秦无贺。 秦无贺见那黑影紧追不舍,心知今晚没那么容易躲过去了,又是伸手在地上一撑,整个人倒立了起来,随后手上一使劲,整个人倒着凌空跃起,再落地时手上多了把单刀,顺势一挥,架住了黑影刺来的长剑。 黑影见一招被挡,又是连着刷刷刷三剑,剑剑不离秦无贺周身要害处。秦无贺先机已失,只能左支右挡,渐渐落了下风。 虽然处于不利局面,但秦无贺何其老辣,他眼珠一转,开口问道:“这位兄弟如此追杀秦某,是否和秦某有什么深仇大恨?”他这话问的甚有技巧,需知追杀秦无贺的人众多,有一些是与他有切齿大仇的人,还有一部分人只是想为武林除害。他问这话,如果对方只是想要除暴安良,自然会与其搭话,这样他也能缓过来。如果对方真与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这么一问,对方免不了会想起一些痛苦的事情,到时若能乱了对方心智,自己自然能反败为胜。 秦无贺这一问果然奏效,那黑影似乎想起了什么痛苦不堪的往事,手上剑势陡然迟滞,秦无贺见机不可失,连砍三刀将对方逼退。 秦无贺这时才喘了口气,借着月光看清了对面,那人穿了一身夜行衣,看身形年纪不大,脸上蒙了块黑布,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正冷冷的盯着自己。 秦无贺放下心来,对方看样子只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武功也高不到哪去,再者自己的轻功天下无双,只要自己一心想跑,秦无贺自忖天下还没人能留的下他。 秦无贺见对方不发一言,只是一直冷冷的盯着自己,微微一笑,说道:“阁下如此鬼鬼祟祟的打扮,似乎比秦某更见不得人啊。”夜行人并不答话,忽然身形一动,举剑便刺。秦无贺早有准备,单刀架住对方长剑,忽见那长剑竟然一分为二,向着他心口刺来。 秦无贺失声叫道:“七极剑法。”又连着向后跃开数步,脸上一阵心神不定。他心神一动,忽然想到前段时间自己在天剑山脚下的莫家庄里曾遭到数名七极剑派弟子的围攻,自己侥幸逃走后似乎还有一名七极剑派的弟子一直在跟随自己,自己还以为前些天已经甩掉了他,没想到一直都跟着自己,今晚还来坏了自己的好事。 一想到此,秦无贺心中一股怒意陡生,终日打雁,今日竟让雁啄了眼睛。这事如果传了出去,以后在同行面前如何抬得起头。今夜不让这小贼受点皮肉之苦,自己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恶气。 秦无贺打定主意,单臂举刀指着夜行人,身上一股气势自然而然的散发出来。他本就是使刀的高手,只是一身轻功再加多年采花的恶名才会让许多人轻视他,认为他只有一身逃跑的功夫。 那夜行人正是段璟,他见秦无贺举刀指着自己,似要和自己比斗一番,顿时定下心来。他只担心秦无贺狡诈,外加那一身顶级的轻功,如果他执意要逃,自己还真没把握留下他,自己费尽心机跟踪了他这么久,如果这一次让他逃了,再找到他就不知是哪年哪月了,阿姐的大仇何时才能报。一想起阿姐,段璟胸中那股怒火越烧越旺,持剑的手也略微有些发抖起来。 秦无贺单臂举刀,看着段璟冷声说道:“世人只知秦某轻功天下无双,却不知秦某生平最得意的并不是轻功,而是刀法,今夜秦某就让你开开眼,他日到了地府被阎王问起来,你也好说个明白。”说完一跃而起,凌空举刀对着段璟当头砍下。 段璟举剑架住,这一刀夹着下落之势,力道极大,段璟架住后将剑顺势一转,化去了一大部分的力道,然后左掌对着秦无贺胸口拍去。秦无贺收刀极快,见段璟左掌拍来,单刀顺势倒撩而出,段璟若不收掌,这刀锋就会将他的手掌一分为二。 段璟收掌举剑,剑势一化为二,直指秦无贺胸口和腹部。秦无贺毫无惧色,单刀以极快的速度挥出,先将胸口那一剑架住,然后忽的抬腿一踢,又化去刺往腹部的那一剑。然后身形一动,以极快的身法欺上前去,左手握拳在段璟腹部狠狠的一击。未料段璟似乎早已料到此招,趁秦无贺一拳击出时也是一脚狠狠踢出,正踢在秦无贺大腿处,竟是用了两败俱伤的打法。 秦无贺吃了一记,心下一惊,单刀又划出一片刀纹,连着数刀直往段璟身上砍去。段璟抖擞精神,使出七极剑法,将刀势一一化解。二人如此拼斗了数十招,一时难分高下。 秦无贺见对方和自己一时僵持不下,退至一边,冷冷说道:“小子,接下来的一刀你可要接好了。”说完左手扶上刀柄,竟是用了一个双手持刀的手法,然后将刀缓缓举过头顶,就见一道银色刀光从刀身上缓缓而出,然后秦无贺用力一挥,刀光直劈段璟。 此时在段璟眼里,那片刀光已变成了一片巨大的长刀直刺自己心口,段璟紧握长剑,紧紧盯着那片刀光。忽然他瞳孔一缩,那片刀光竟然在他眼前消失了,但那股惊人的气势依然还在不断逼近,段璟不敢大意,手中长剑使出七极剑法中的化三,长剑一化为三,分别向三个方向击出。就听得叮叮当当的响声不断,段璟不知刺出了多少剑才将这刀势慢慢化去。 秦无贺见段璟接下他全力挥出的一刀,心头微微吃了一惊,继而又冷笑道:“倒是走了眼了,没想到你还算有点能耐,不过接下来的一刀不知你是否还能接下。”说完又是屏气凝神,一股无形的刀光再次缓缓而出。 秦无贺正准备挥出这一刀,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同时还有数声狼狗的叫声。他暗道一声糟糕,怕是打斗时发出的响声惊动了庄园里的守卫,今夜恐怕杀不了这小子了,当下冷哼一声,对着段璟说道:“这次算你命大,下回再落到我的手里就没这么好运了。”说完身形一动,凌空跃起数丈,然后脚尖在墙上一点,整个人便有如一只大鸟般飞去。段璟喘了口气,看着秦无贺消失的背影,听得那狗叫声越来越近,悄悄隐起身形,赶在守卫来到之前先行回了客栈。 ……几日后,在离此地约百余里的一条古道上,一支商队正在缓缓行进着。商队并不庞大,只有几辆拉货的马车,人数也并不多。 在一辆马车上坐着一对母女,那少女约十六七岁,满脸带着天真,也许是第一次出远门,一双好奇的大眼睛不住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不时的问着各类问题。她的母亲坐在一旁慈爱的看着她,这妇人约有三十四五的样子,眼角已有一些细微的皱纹,但皮肤又显得很光滑,似乎经常保养。 商队走得很慢,此刻他们刚刚走入一处山谷,谷内只有一条狭长的小道。小道弯弯曲曲的很不好走。守卫手里都紧紧攥着兵刃,商队老板看着路两旁茂密的树丛,心里有着一丝紧张,这一带据说最近有些不太平,可别出什么变故才好。 所幸一路行来都没出什么事,商队老板看着近在咫尺的谷口,心里松了口气,回头大声招呼着商队众人加快速度出谷。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只听一声忽哨,山谷上方忽然砸下数块巨石,将谷口道路完全封死。众人大惊,正想回头,又听后方一阵马蹄声响,远远就见五个骑士策马而来。 那五个骑士来得极快,一打眼的功夫就已到了商队后方,这时商队中早有眼尖的人认出了他们,雍西五虎的大名在商队中不胫而走。 商队老板心头一阵恐惧,这雍西五虎的大名在这一带是无人不知。这五人乃是这一带的巨盗,在六扇门的通缉令中一直都是排名前列,官府也曾多次派人围剿,无奈五人武功高强,又兼熟悉这一带的地形,所有官府每次都是无功而返,还折了好多人手,一来二去的这雍西五虎的名号也是越来越响。 五虎下得马后,带头的老大踢了一下地上的石子,大声喝道:“哪个是管事的,给老子滚出来。”商队老板有心躲着不想出面,但见众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只好两股战战的走了出来。 “你就是管事的?”老大手握马鞭,居高临下的指着商队老板问道。老板战战兢兢的低头说道:“见过大当家的,小人正是这支商队的老板。这点小意思还请大当家的收下。”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口袋递了过去。 老大接过口袋,放在手里掂了一下,满意的说道:“算你识相,快给老子滚吧”商队老板如蒙大赦,赶紧招呼众人赶路。 五虎老大忽然喝道:“等等。”商队老板一惊,转过身来问道:“大当家的还有什么吩咐。”老大马鞭一甩,啪的一声抽在老板身上,怒道:“老子是让你的人滚,东西给老子留下。”老板一听大惊失色,哭丧着脸说道:“小人全家的积蓄都在这些货物上,还请大当家的高抬贵手,给小人一条活路。”老大一听火冒三丈,一脚把商队老板踢翻在地,抽出马刀说道:“既然老子让你走你不肯走,那你就把命留下吧。”说完举刀当头砍下,把个商队老板硬生生劈成了两半,然后又是一声大喝,“哪个还想和他一样的就给老子站出来。”余下众人心惊胆战,谁也不敢出声。 五虎老大又走到商队中间,看着那一车车的货物,满意的点了点头。忽然他眼神一动,看到了先前那个少女,此时那个少女正躲在母亲身后,露出半张脸怯生生的看着场中发生的一切。 老大眼中露出淫光,一把抓过少女,回头喊道:“哥几个都过来看看,瞧瞧老子找到了什么宝贝。”余下四虎听老大这么一喊,纷纷赶了过来,待看清老大手里正抓着的那个少女时,眼里冒出一股股淫光。 少女的母亲见这些恶人围住了自己的女儿,连忙冲了过去,一把将少女抱在怀里,全身瑟瑟发抖。 老大正要发火,却见这妇人虽然岁数已大,但面容生得姣好,一副身段更是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不由的一股欲火直冲小腹。 老大又巡视了一圈,没找到其他有姿色的妇人,于是对着其他人喝道:“这两人留下,其他人都给老子滚。”众人一听,纷纷抱头跑出谷外,只留下了这对可怜的母女。 那妇人抱着少女,见到众人不顾她们母女死活纷纷逃命,心中充满了绝望。她看了看怀里的女儿,抬头对着老大说道:“求求大当家的放过小女,小女还小,只要大当家的肯放她一条活路,妾身任凭大当家的处置。”她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他们能放过自己女儿,自己任凭他们怎么玩弄都心甘情愿。 。 老大哈哈一笑,说道:“夫人此言当真?”妇人低下头,毅然决然的点了下头。老大又是一笑:“夫人可否先表示一下诚意?”妇人抬头问道:“不知大当家的要妾身如何表示?”老大露出一脸的淫笑说道:“夫人说该如何表示……”他这话的语调充满了挑逗,其他四虎也在一旁纷纷淫笑。妇人低下了头,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然后在自己女儿惊恐的眼神中缓缓解下了身上的腰带。 妇人虽然上了年纪,但身材保养的极好,随着衣物一件件的脱落,她洁白无瑕的肌肤也露了出来。一对玉乳微微下垂,乳头呈现出一种褐色,小腹处没有半点赘肉,光洁的大腿紧紧并拢着,似乎在守护这最后的禁地。 五虎齐齐发出一阵惊叹声,老大迫不及待的一把拉过妇人,大手已经覆盖上了那对玉乳,臭烘烘的嘴也朝着妇人樱唇亲了下去。 妇人皱了下眉,本能的想将老大推开,忽然瞥见老大眼中一阵寒光,猛地想起自己女儿还在他们手里,又强忍着恶心,任由老大的大嘴亲在自己唇上。 老大似乎仍不满足,一根舌头不停的撬着妇人的牙关,想要一尝妇人口中的香津,无奈妇人紧咬牙关,却是不让他得逞。老大心中大怒,手上用力一捏,将妇人的乳头狠狠一掐,妇人吃疼,忍不住叫了起来,不料被老大的舌头趁虚而入,在自己口中胡乱搅动了起来。妇人见老大动怒,担心他会伤害自己女儿,只能强忍着想要呕吐的冲动,强颜欢笑的和老大舌吻。二人吻的滋滋有声,口水沿着嘴角不停的往下滴。 吻了一会后,老大放开妇人,摸着她的肥乳,突然心中生出一个想法。他走到一旁脱下裤子,露出一根又粗又黑散发着恶臭味的阴茎,示意妇人用她那对肥乳夹住自己的阴茎,让她来给自己做乳交。 妇人看着老大那根阴茎,战战兢兢的问道:“大当家的能否先放了我女儿?”老大阴恻恻的拿起马刀架在浑身发抖的少女肩上,阴森森的说道:“要么快滚过来伺候老子,要么先等老子一刀劈死这小娘们,你再过来伺候老子。”妇人心中闪过一丝绝望,但仍不肯放弃,轻声但又坚决的说道:“大当家的乃是顶天立地的好汉,岂能言而无信,日后传了出去恐怕有损大当家的威名。”五虎忽然齐齐发出一阵大笑,老大笑骂道:“屁个威名,老子干的就是这种买卖,既然你不肯过来,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说完大喝一声,“老二老三,把这婊子给老子按住,老子要让她尝尝老子肉棒的味道。”老二老三听了,一人扯起妇人的一只胳膊,又将她按在一块大石头上,老二伸手一把扯下那妇人的裤子,顿时一个大如磨盘的花白屁股露了出来。 老大走到妇人身后,嘴里骂道:“老子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完举起手掌狠狠的拍在妇人的屁股上,一边骂一边打,直将妇人的两瓣屁股打得通红,上面布满了手掌印。 老大使的力并不是很大,更多的是一种羞辱,再者妇人屁股上的肉极厚,抵消了大部分的力道,但被人按住了猛打屁股,而自己却毫无反抗的能力,这种屈辱的滋味让妇人满脸通红,银牙都快要咬碎了。 老大又蹲下身子,将头埋到妇人的股间使劲嗅着,妇人股间发出的骚臭气味让他胯下的阴茎又是暴涨了几分。妇人虽然羞恼到了极点,但蜜穴中的淫液却慢慢渗了出来。老大又伸出舌尖将妇人流下的淫液全数卷入嘴里,妇人被她这么一弄,忍不住身子一颤,嘴里轻叫出声。 五虎中的老二见老大舔舐着妇人下体的淫液在一旁笑着问道:“老大,味道如何,和兄弟们说说。”老大咂摸了一下嘴巴,想了想然后说道:“够骚。”余下四虎听了哈哈大笑,把妇人羞得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地上。 老二又说道:“老大,让兄弟们也尝尝这骚婊子的淫水。”老大此时早已急不可耐,掏出阴茎就要上,嘴里说道:“等老子先爽完这一炮再让你们舔。”余下四虎大惊,齐齐叫道:“老大不可。”老大停下手中的动作问道:“这是为何?”五虎中的老三笑嘻嘻的说道:“老大,等你爽完了这一炮,这骚婊子的肉洞里全是你射出的味道,到时弟兄们吃的就是你那玩意射出的东西了,我们可没这种变态的嗜好。”其余三人连连点头,一脸期待地看着老大。 老大看着其余四人,有心想吃这头汤,又怕寒了众兄弟的心,忽然想到旁边还有个美艳的少女,哈哈一笑道:“兄弟们尽管玩,玩得尽兴才是。”四人一听大喜,连忙上前先找了根绳子把那妇人绑了起来,双手双脚张开形成一个大字,然后一人舔着蜜穴,一人亲着樱唇,余下二人一人捧只肥乳吸了起来。 妇人被绑着动弹不得,身上到处都是这些恶贼的口水,只能无力的挣扎着。她扭头看着自己的女儿,那少女正被五虎的老大搂在怀里肆意轻薄,一双眼睛里写满了惊恐二字,嘴里不断喊着娘。 老大抱着怀里的少女,大手早已伸进她的衣服里,肆意揉弄着一对挺拔的椒乳,臭烘烘的嘴唇在少女脸上不断的啃着。少女拼命挣扎哭喊,却无济于事,只能让老大心中快感大增。 另外一边,正在舔舐妇人肉洞的老二终于忍不住了,他抓住妇人的双腿,胯下阴茎使劲一挺,整根尽没。然后迫不及待的用力抽动起来。妇人蜜穴本还未湿,被他强行插入体内,自然是无比的疼痛,妇人用力的挣扎着,连腿间的皮肤在石头上磨破了都毫无所觉。 老三见二哥已经开始玩上了,放开妇人头部,将一根阴茎一下子塞入她的口中,妇人被这一下呛的是涕泪横流,老三却不管不顾的抱着她的头就开始抽插,妇人被这几下弄得干呕连连,眼看着都要翻白眼了。 老二看着老三笑道:“老三你可别一下子把这婊子弄死了,这样大家可都没得玩了。”老三哈哈笑道:“二哥,这还不是因为我的鸡巴太长了,如果我在你那个位置,说不定能把鸡巴插到她肚子里。”他顿了顿又看向老大,说道:“再说了,就算玩死了又如何,没看见老大那有个更嫩的吗?”这时老大已经将少女的上身扒了个精光,一张臭嘴整个覆盖在了少女娇嫩的樱唇上吸着她的香津,双手则用力揉搓着少女的椒乳。 老二看着老大羡慕道:“还是大哥会玩,这娇滴滴的小美人滋味肯定比这老婊子要好。”又冲着老大说道:“大哥,玩爽了可得留给兄弟们享受享受。”老大听了笑骂道:“别老是惦记着老子的东西,先玩你的。”妇人听了他们的对话,艰难的转过头,发现自己的女儿近乎半裸的被老大压在了身下,那如羔羊一般的身子拼命挣扎着。妇人眼中忽然闪过一抹狠厉,忽然用力咬在了老三的阴茎上面。老三本来抽插的极度爽快,冷不防被妇人这么一咬,疼得他大叫了起来,一拳打在了妇人的脸上。这一拳打得极其用力,妇人的半边脸立马就肿了起来,但妇人却丝毫不松口,一双眼死死的盯着老三,眼神里满是怨毒。 老三见妇人丝毫不松口,一拳又一拳的打了下去,其余几人听到惨叫也是过来帮忙。老大伸手一掌打在妇人嘴上,将几粒牙齿打落,这才将老三的一根阴茎从妇人嘴里抽了出来。这时的老三早已疼得晕了过去,那根阴茎也只剩一丝皮还和身体连着,眼看着只能切掉了。 老大见自己兄弟被伤成这样,心头大怒,抽出马刀狠狠的朝着妇人砍下,嘴里恶狠狠的骂道:“可恶的臭婊子,给老子死吧。”眼看着那妇人就要死于非命。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马刀快要触及妇人的那一刻,一颗石子呼啸而至打在了马刀上,被这股力一击之下,马刀偏了几分,狠狠的斩在妇人肩膀上,妇人惨叫一声,顿时晕了过去。老大见有人出手搅了自己的事,顿时火冒三丈,怒声喝道:“哪来的小毛贼,敢管老子的事。”突听山谷上方传来一声叱喝,一个人影从上面飘然而下,落在了一块石头上,那人见了谷内惨状,咬牙怒骂道:“你们这几个丧尽天良的狗贼,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除了你们这几个祸害。”老大定睛细瞧,发现对方只是一个少年。少年长相俊秀,头发在脑后高高的挽起一个髻,额头上绑了一条白色的宽布条,一身白衣翩翩。此刻站在石头上,对着他们怒目而视。 老大看着这个少年一愣,忽然哈哈大笑:“哪来的娃娃,竟敢管起老子的事来,不过这细皮嫩肉的还是不错,”又转过头对着其余人道,“等一会抓住了就卖去妓院当娈童。”其余几人听了也是哈哈大笑,各种污言秽语不断。少年听了冷冷一笑,也不答话,拔出身后长剑一跃而起,长剑凌空一化为三,正是七极剑法。 少年正是段璟,他追杀秦无贺失败后,心灰意冷的准备返回师门,经过一座山的时候听到脚下的山谷里传来一阵惨叫声,寻声赶到后发现了这幕让他无比愤怒的惨状。 这雍西五虎虽然凶悍,但也只是相对于寻常百姓而言,遇见了段璟之类的江湖中人,便有如寻常百姓般毫无还手之力。老大见段璟长剑化为三剑刺来,心头大惊,一时不知该如何格挡,慌乱中竟然被三剑同时刺中,吐了口血后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随后便不动了。 余下三人大惊失色,老二问道:“何方英雄,可否告知名号?”段璟挥剑冷冷说道:“七极剑派,段璟。”老二陪起一张笑脸,说道:“原来是七极剑派的段公子,在下不知段公子来此,未曾远迎,不知段公子来此有何贵干?”段璟冷笑一声,道:“休要花言巧语,今日你等做下如此伤天害理的恶事,你以为还能活着回去吗?”老二见段璟不吃这一套,忽然变了脸色,恶狠狠的骂道:“你知道我们雍西五虎的靠山是谁吗,说出来怕吓死你,我劝你还是早早离去,免得到时讨不了好。”段璟冷笑一声,嘴里说道:“聒噪。”提起长剑直逼老二而去。 老二见吓不住段璟,抄起马刀喊道:“兄弟们一起上,今天不宰了这小杂种,咱们谁都别想活着回去。”其他二人听他这么一说,纷纷拿起马刀冲了过来。 段璟冷喝一声,“来的好。”长剑又是一化为三,分别迎上三人。平日里要是遇上江湖中人,段璟断然不会如此轻敌,须知长剑虽然可以一分为三,但剑上附带着的内力也是化为三份,如果对方只有一个人,那自然是占了便宜,但如果想要依靠着对付多个敌人,那非得吃个大亏不可。 好在这雍西五虎武功实在太弱,连江湖上的三流人物都远远不如,老大已被段璟一剑刺死,剩下还能动的三人武功更是不如老大。一阵剑光过后,地上又多了三具尸体。 段璟收回长剑,回头看着趴在妇人身旁痛哭的少女,眼里多了一点泪光。那妇人被五虎老大一刀砍中肩膀,此时也已从昏迷中醒来,看见段璟出手杀了几人,艰难的转过头对着段璟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段璟看着此刻已经奄奄一息的妇人,心头一阵发酸,他找过一件干净的衣服盖在妇人身上,又站到一边去了,只留下少女在那流泪陪着自己母亲。妇人和少女说了一会话后又轻声招呼段璟。 妇人叫过段璟吃力的问道:“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她说的极慢,血不断地从她嘴里溢了出来。段璟半蹲在一旁,伸手隔着衣服按在她的心口处,输了一丝内力进去,妇人的脸色明显好转了一点。段璟轻声说道:“在下段璟,夫人且先不要说话,待在下再为夫人输点内力,然后再去找大夫。”妇人笑着摇摇头说道:“多谢段公子大恩,只是妾身的伤势妾身自己明白,段公子还是不要再费力了。妾身叫段公子过来是想请段公子帮个忙,帮我照顾一下锦铃儿。”说完妇人看着段璟,希望他能够答应。 段璟收回手掌,看着妇人由于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的脸庞,内心实在不忍拒绝,回道:“请夫人放心,只要在下还有一口气在,一定照顾好锦铃儿。”妇人满意的点了点头,转头对着少女说道:“锦铃儿,以后娘不在了,你就要听段公子的话,知道了吗?”锦铃儿看着妇人只是不断的哭泣,妇人又对段璟说道:“段公子,小女年幼,以后若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段公子多多包涵。”段璟赶忙说道:“在下以后就把锦铃儿当成自家妹妹一般,夫人安心吧。”妇人吃力的抬起手,抚摸着少女的脸庞,眼神里全是不舍,喃喃说道:“多想带着锦铃儿再回家看看啊。”说完手一松,再也没了生息。锦铃儿见状趴在妇人身上嚎啕大哭,哭声里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感觉。段璟站在一旁无声的看着心中一阵酸楚。上前安慰道:“锦铃儿,人死不能复生,还是先把伯母安葬了吧。”锦铃儿抬起哭的梨花带雨的脸庞,哽咽着说道:“一切都听段公子安排。”段璟苦笑一声说道:“就别叫我段公子了,我年岁略长于你,以后你就叫我一声段大哥吧,我们还是先把伯母安葬了吧。”。 又过了半日,二人终于将妇人埋葬完毕,又刻了块木碑,段璟看着跪在碑前的锦铃儿,眼神里却出现了多年前跪在姐姐房中的那个瘦小的身影,“阿姐,你在那边过得好吗?”段璟抬起头仰望着谷口上方的天空,一滴眼泪从眼角划过,落在脚下满是黄沙的土里。 忽然一阵呻吟声传来,段璟一惊,持剑循声望去,见还有一人躺在地上,胯间鲜血淋漓,正不住的呻吟着。 此人正是雍西五虎的老三,被妇人咬断阴茎后直接晕过去了,刚才未能和段璟交手,此刻醒来看到其余几人都已被杀死,一脸惊恐的想要逃走,没成想一动又引发了伤口,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段璟举剑正要过去,忽见少女拾起掉在地上的马刀,马刀颇沉,少女费力的拖着一步步的走向老三。老三见状破口大骂,段璟听了心头大怒,上前挥剑挑断了老三的手筋和脚筋,然后一脚踏在老三胸口让其无法动弹。 老三看着越走越近的锦铃儿,身体拼命的挣扎,无奈段璟的一只脚如千斤巨石一般压在他的胸口,让其动弹不得。他开始不断的求饶,眼泪合着鼻涕一起涂花了那张丑恶的脸孔。锦铃儿听了他的求饶声毫不所动,拖着马刀越走越近。 老三见求饶无济于事,又开始大骂起来,骂声极其恶毒,段璟大怒,一脚将其下巴踢的脱臼,让其再也无法骂出声。 锦铃儿拖着马刀走到老三跟前,然后用尽力气举起刀,看着满脸怨毒的老三冷冷一笑,用力斩了下去。老三眼睛看着越来越近的马刀,心中不住的诅咒着二人,然后便再也没了意识。 锦铃儿杀了老三后,扔下刀跪在地上狂呼,似乎要把心里所有的愤怒和悲伤都宣泄出来,然后又忽然痛哭出声。一阵风沿着山谷穿过,带起了漫天的黄沙,吹起了锦铃儿的长发,也迷失了段璟的双眼。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一部(05) 第五章秦岭以东有座小镇,名曰凤凰镇,传说上古时期有凤凰曾在此地栖息,所以称为凤凰镇。还有种说法是前朝某位皇后出生在这里,所以被称为凤凰镇。 镇子颇大,一条官道从镇中穿过,将镇子一分为二,镇中心各类商铺林立,一应俱全,显得十分热闹。 正是正午时分,烈日炎炎,芭蕉阵阵,镇子西头的官道上缓缓走来一男一女两人。二人都是少年郎模样,少年约十八岁左右年纪,长得剑眉星目,一身翩翩白衣,背后背了把长剑。少女约莫十六七岁,肤凝雪,黛若烟,一双灵瞳,如玉如珠,顾盼生姿间明艳动人,旁人见了都忍不住要多看几眼。 这二人正是段璟和锦铃儿,二人那日离开山谷,段璟本想将锦铃儿送回家,但锦铃儿说除了她娘以外她在这世间已是举目无亲,段璟只好一直将她带在身边,好在他也不急着回师门,二人便一路游山玩水般的赶路,今日正来到凤凰镇。 其时离锦铃儿之母命丧山谷之时也已过了有半月之久,锦铃儿心中悲痛亦减轻了不少,来到这里后见此地繁华,各类商铺应有尽有,她毕竟少女心性,缠着段璟便不肯走了,非得在这里留宿一晚不可。 段璟无奈,只得答应了下来,然后又嘱咐锦铃儿就在大街上逛着不要乱走,他先去找间客栈安顿下来。锦铃儿满心欢喜,又求着段璟要了一点碎银,欢天喜地的走了,段璟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 好在客栈就在附近,段璟便找掌柜的订了两间房,付了房钱后正准备先上楼放好包裹再去找锦铃儿,忽听外面大街上一阵大呼,“教使来了。”紧接着便是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然后又渐渐趋于平静。 段璟担心锦铃儿安危,急忙赶出客栈,前脚刚出了客栈大门,那门便碰的一声关上了,段璟吃了一惊,又担心锦铃儿出事,顾不得再细想,急忙赶到大街上。 此时先前还十分热闹的街道上人影全无,只剩下一地凌乱的鸡毛蒜皮。段璟四处张望了一下,却没看到锦铃儿,心中焦急,正要四处去找,却见街道的另一头远远走来一人。 那人穿了件黑色斗篷,背后插了一杆黑旗,旗上画了一只巨大的蜘蛛,形态狰狞。他走到街道中心停了下来,头微微低垂着,帽沿将脸完全挡住。段璟不敢轻举妄动,悄悄的取下背后长剑以防有变。 那人却似完全没有看到段璟一般,取下背后黑旗往地上一插,力道甚大,将那青石板击的碎末横飞,一杆旗牢牢立在地上,段璟暗自惊讶此人的内力,竟能将旗插入石板而不倒,心中更是多了几分谨慎。 那人插好旗后并没有逗留,而是转身离去,走到一半时伸手往旁边一抓,似乎抓住了一样东西,然后拖起便走。段璟定睛细瞧,顿时勃然大怒,那东西正是锦铃儿,当下也顾不了对方内功强横,一声怒喝,追上去挺剑直刺那黑衣人后心。 黑衣人似乎完全没料到有人会袭击他,身形微滞之下被段璟一剑刺中后心,所幸段璟投鼠忌器,怕伤着锦铃儿,只使了三分力,那人被一剑刺中,怪叫一声,放开锦铃儿撒腿就跑,段璟本意欲追,但又担心锦铃儿安危,遂放下脚步转身查看锦铃儿伤势。所幸锦铃儿只是晕倒了,并没有受伤。 镇子里的人听见打斗声都小心翼翼的打开窗子观看,见段璟打跑了黑衣人,这才战战兢兢的走出家门,围拢在了那面黑旗旁。段璟救醒京锦铃儿,二人一起来到黑旗处,却见众人纷纷散开,见了二人如见鬼怪一般,二人心中大惑不解,却又找不到人询问,无奈之下只能回到客栈。 哪曾想还未入得客栈大门,就见二人的行李被扔了出来,紧接着门又是碰的一声关上了。锦铃儿大怒,正要上前拍门理论,却被段璟一把拉住,又冲着她微微摇了摇头。锦铃儿不解,正要开口询问,却见段璟转身就走,还一把将她拉了过去。 锦铃儿跟在段璟身后默不作声的走着,直到走到一处偏僻的地方段璟才放开了她的手,锦铃儿红着脸刚想开口,又见段璟将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她噤声,然后又在四周查看了一遍,这才放心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锦铃儿见段璟如此谨慎,心下惴惴不安,压低了声音问道:“段大哥,怎么了?”段璟又转头张望了一阵,这才说道:“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有人盯着我们。”锦铃儿啊的叫了一声,赶忙捂嘴道:“是什么人?”段璟摇摇头,疑惑道:“我也不清楚,我们今天才来这个地方,应该没有得罪别人。”锦铃儿又问道:“是不是刚才那个黑衣人的手下?”段璟想了想,说道:“十有八九和那人有关,只是那人插旗时的内力如此霸道,又怎么可能躲不开我的一剑?”又问锦铃儿为何会被抓住。 原来锦铃儿在街中闲逛,也听到了那一声教使来了的喊声,她见周围镇民纷纷躲避,自己也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不曾想被人从背后一把推了出来,紧接着她就晕了过去,人事不知了。此时天色将晚,二人一时也没个去处,便拿着行李随性乱走。 不料二人才走了一会,就被人从后面叫住了,二人回头,见是一个爽朗的汉子,汉子赶上二人笑道:“两位是不是还没找着住的地方。”段璟生性警惕,不动声色的问道:“这位大哥有什么事吗?”汉子笑道:“我白日见小兄弟刺了那狗屁教使一剑,心里特别痛快,特意找到小兄弟来道一声谢。”段璟淡淡道:“在下只是见那人抓住了我妹子,出手救人而已,道谢就不必了。”汉子说道:“小兄弟有所不知,这个所谓的狗屁教使乃是万毒教派来的,每月来一次,每次要我们送一对童女过去。我们对其是又恨又怕。”锦铃儿在一旁听了,好奇的问道:“他们为什么每月要一对童女啊?”汉子看着锦铃儿笑了一声,说道:“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只是如果不给的话,这万毒教就会在镇里下毒,到时祸害的就是整个镇子了。”段璟听了冷哼一声,说道:“所以你们宁愿每月给他们送上一对童女。”顿了一下又说道:“你们为什么不报官?”汉子苦笑一声说道:“官府也怕啊,这帮人武功高强,官兵根本不是其对手,好在他们除了每月来要一对童女外,也没再来打扰我们。”锦铃儿听完拉了一下段璟的衣服说道:“段大哥,我们帮帮他们好不好?”汉子也在一旁看着他。段璟本不想管这闲事,但实在经不住锦铃儿的哀求,便同意明天再做打算,汉子大喜,极力邀请二人去他家留宿,说是要好好报答一下。二人正愁没有地方可住,便欣然同意一同前往。 汉子家在镇子最东边,盖了三间草屋,还未到家时汉子就大声招呼自己老婆热酒热菜,说是要好好招待二位贵客。汉子老婆急忙出来接着三人,一番嘘寒问暖后便去了厨房,同时带去的还有一个约莫七岁的小女孩。 。 锦铃儿看着那个小女孩问道:“这位大哥,那个小女孩是你女儿吗?”汉子含笑看着娘俩的背影,点着头说道:“是啊,小丫头顽皮,像个小男孩一样。”段璟忽然说道:“如果在下所料不错,这个月就该是你家送童女了吧。”汉子吃了一惊,脸色一黯说道:“实不相瞒,这月正是轮到我家,我本来已经做好了打算,等过两天就带着她们娘俩逃跑,实在不行就和他们拼了,只要我还有这条命在,就绝不让他们带走我的女儿。”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继而又欣慰的说道:“幸好今日见识到了小兄弟的武功,有小兄弟在,一定能将那万毒教铲除,还镇民一个太平。”三人整说着,汉子老婆已经烫了壶酒送来,又弄了几碟开胃的小菜,汉子摆好酒杯,倒了三杯酒,举起酒杯说道:“我先敬二位一杯。”说完脖子一抬,一杯酒一饮而尽。 段璟和锦铃儿都不会喝酒,本欲推辞,却禁不住那汉子在那不停的劝酒,只能勉为其难的喝了几杯,三人又说了一会话,段璟和锦铃儿本就赶了一天的路,又加上喝了不少酒,一会就不胜酒力趴在桌上睡着了。 段璟睡得半夜,忽然被人推醒。段璟心中一惊,暗自责备自己竟然如此就睡着了,抬头再看,却见一个陌生人站在自己身旁。段璟伸手取剑,却摸了个空,大惊之下一掌拍出,直击陌生人面门。 陌生人挥手格开段璟击来的一掌,急道:“小兄弟住手,且先听我说完。”段璟酒醉未醒,浑身使不上劲,一双手掌也是软绵绵的,自忖不是陌生人的对手,便停手先听他说话。 陌生人说道:“小兄弟行走江湖怎地如此大意,需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现在可是遭了大祸了。”段璟忙问:“什么大祸?”陌生人说道:“你那妹子此刻估计已经被送到万毒教了,你说是不是大祸。”段璟一听,酒立刻醒了一大半,忙起身寻找锦铃儿,却不见其踪影,陌生人一拉段璟,说道:“不用找了,人早就送出去了,我们这时赶去兴许还来得及救人。”段璟听了立刻就要和陌生人去万毒教找人。 哪知刚出屋门,就见夜间那汉子的老婆带着女儿齐齐跪在门口,段璟吃了一惊,正要问起缘由,那陌生人冷笑一声,“大嫂,你们这样做,和那万毒教有什么区别。”段璟心中一惊,正要细问,被陌生人一把拉住就要离开,段璟救人心切,心中虽有诸多疑惑,也只能暂且按下。 二人一起赶往万毒教,路上陌生人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陌生人姓万,单名一个良字,和请段璟喝酒的汉子乃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那汉子是万良的大哥,名叫万金。三年前,万金的女儿被万毒教选中,欲将其带回教中,万金夫妇不舍,便教唆自己的亲娘,欲让万良的女儿替其前往万毒教。万良自是不肯,谁知万金夫妇不知给老太太灌了什么迷汤,老太太在万良面前哭闹着要万良将女儿送走,甚至不惜以死相逼,万金夫妇也在一旁推波助澜,大骂万良不孝。万良左右为难,一边是生养自己的老娘,一边又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最后只能一咬牙,抱着女儿躲了起来,想着过一阵子就好了。哪知万金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悄悄摸到了万良的藏身之地,一棍子将万良打晕,将其女儿抱走后直接送到了万毒教。等万良醒来再赶过去时已经来不及了,他亲眼看见万毒教的人将女儿接进了一片丛林,那是他最后一次看到他女儿。那天过后,万良的老婆就疯了,然后在某个夜晚静悄悄的上吊自杀了。万良去找万金理论,却又被老太太拦了下来,然后又是以死相逼,让万良不要再去找万金,万良无奈,他不想失去妻女后再失去老娘,便将恨意埋在了心里,整日里以酒消愁。 今天白天万良又是喝了一天的酒,待到傍晚时看见万金领回家二人,其中还有一个少女,万良忽然想到白天万毒教的教使曾经来过,便悄悄留了个心眼,果然半夜的时候,万金把那少女抱入了一辆牛车中出了门,看那方向正是往镇外去。万良又找了个机会偷偷溜进万金家中,找到了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段璟。 段璟听了一阵怒意直冲心胸,又担心锦铃儿的安危,问清万毒教的方向后,脚下发力,几个起落就将万良远远的甩在身后。 段璟按照万良说的方向一路疾行,远远的就看见一片树林,树林外的空地上灯火通明,似乎整个镇子的人都来了。段璟到得近前,悄悄的找了个地方隐了身形,暗中寻找锦铃儿。 段璟很快就在空地的一角找到了锦铃儿,此时的锦铃儿早已醒来,像货物一般被五花大绑的扔在地上,嘴里被塞进了布团,支支吾吾的喊不出声,旁边围着一群镇民,此时都两眼看着树林深处,似乎在等什么人。段璟正欲冲出去救人,忽听林中传来一阵号角声,段璟不敢轻举妄动,又悄悄埋好身子,然后定睛细瞧。 林外众人听到号角声后一阵骚动,很快又回复了秩序。段璟看见树林中走出一行人,穿着和白日里见到的那个黑衣人无异,都是一袭黑色斗篷。镇民中走出一人,似乎在和他们说着什么,又指着地上的锦铃儿大声争论着什么,段璟离得太远,却是一句也没听见。 争论了一阵后,黑衣人似乎点了下头,镇民们发出一阵窃窃私语的声音,又慢慢安静了下来,黑衣人则上前抬起锦铃儿准备返回树林。 段璟见此不再犹豫,挺身跳将出来,双手一扬。他手里先前就已经扣了几枚石子,此时对着抬锦铃儿的二人发出,正中后心,二人吃了这一下,脚下一个踉跄,将锦铃儿摔在了地上。 这边黑衣人和镇民见有人前来抢人,均是吃了一惊,又见只有段璟一人,早有一些镇民围了上来,欲拖住段璟,好让万毒教把人带走。段璟见人群围了上来,心头大急,他本性善良,不欲伤害镇民。可是镇民却不似他一般,只顾筑起人墙,不让段璟靠近。 段璟见万毒教又抬起锦铃儿欲走,心头一急,一股怒火涌了上来,当下拾起石子,也不再留手,直往人多的地方射去,他手里又留了几分力,只求镇民能够让开一条道,好让他能去救锦铃儿。 这一下果然奏效,镇民们纷纷抱头鼠窜,段璟趁着混乱的功夫赶至锦铃儿身边,一脚一个踢翻抬着锦铃儿的两人,将锦铃儿硬生生抢了过来。 这时林中忽然传出一阵尖锐的哨声,一对黑衣人手持兵刃冲了出来,将段璟和锦铃儿二人团团围住,镇民们也陆续围拢了过来,将二人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 这时从黑衣人里走出一人,对着段璟说道:“阁下好大的胆子,竟敢来万毒教的地盘生事。”这人嗓音沙哑,一时让人无法分辨男女。这人说完又对着镇民说道:“王长老,此事是不是得给我一个交代。”镇民中走出一个手扶拐杖的老者,对着那说话之人道:“教使息怒,此人和这女娃乃是一伙的。”教使冷冷说道:“我不管他们是不是一伙的,如今这个局面,你看着办吧。”说完竟然一转身,带着那群黑衣人返回了树林深处。那王长老见教使转身离开,连忙挽留,谁知一行人竟是没听到一般,很快就消失在了林子深处。王长老又看了看段璟和锦铃儿二人,心下盘桓了一阵,忽而脸上闪过一丝狰狞的神色,将手一挥,早有数人持着兵刃走了出来。 段璟不欲伤人,忙道:“诸位且听在下一言,我们兄妹二人只是路过此地,并未生事,在下不管你们与万毒教有什么交易,只想带我妹子一起离开这里,还请诸位成全。”王长老冷笑一声,道:“你白日里打伤教使,惹得教使大怒,现在又出来抢人,我劝你还是把这女娃娃留下,我自然会放你离开。”段璟又道:“诸位都是有家室的人了,眼看着这万毒教如此祸害你们,诸位就没想过反抗吗?”这时一个镇民说道:“反抗有什么用,他们武功高强,还会用毒,我们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又有一人说道:“前几年西头的刘大哥就是在教使来的时候骂了几句,结果第二天一家人就被毒死了。”王长老看着段璟,阴森森的说道:“你也知道万毒教的手段了,我劝你还是把这女娃留下,这样你还能留得一命,不然的话,哼哼……”虽未明说,但威胁之意不言自明。 段璟见劝说无效,只能想法硬闯,他左右张望了一下,捡起地上的一根枯枝,紧握住锦铃儿的手,低声嘱咐道:“一会你紧紧跟着我,不要松手,咱俩一起闯出去。”锦铃儿轻轻点了点头,一双手握得紧紧的。 段璟举起枯枝,一化为三,带着锦铃儿直往外走,镇民见他如此顽固,一个个举起木棍兵刃就要来抢人。段璟左指右打,一根枯枝使得出神入化,他又不忍伤人,只使了三分力,将枯枝一一点在镇民手腕处,镇民手腕一酸,拿捏不住,木棍兵刃纷纷落地。王长老见状大惊,又见段璟出手颇轻,又招呼镇民们一层层围了上去。段璟见始终冲不出包围,心头大急,他总有筋疲力尽之时,到了那时二人就都走不脱了。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一部(06) 第六章话说段璟和锦铃儿被镇民重重包围,正是危急关头,忽见外围镇民一阵骚乱,紧接着包围圈忽然裂开一条一人宽的小缝,段璟大喜,带着锦铃儿直闯出去,只见一人舞了根长棍,在外头打将进来。段璟细瞧,正是万良,万良见了二人大喜,说道:“我见他们手持器物围成个圈子,料得你们被围在里头,就打进来寻你们了,快一起出去罢。”说完三人合力一起闯了出去,也不停留,又跑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歇息。 段璟听得镇民的声音渐渐散去,这才对着万良说道:“今日要不是万大哥,我们兄妹二人只怕要尽数死于此地了。”万良说道:“我观小兄弟武功颇高,怎么却闯不出那个圈子呢?”段璟叹道:“若是万毒教的人,我手持长剑片刻就能杀出,可这些都是无辜之人,心下实在不忍伤人。”万良听了赞道:“小兄弟实乃心地善良之人。”段璟脸一红,今日他的善良差点就害了自己和锦铃儿,忽然似想起了什么,抬头问道:“我看万大哥一根齐眉棍耍的虎虎生风,怕不是也学过武功?”万良嘿嘿一笑,握着手中棍子说道:“我年轻时曾碰到个僧人,跟着他学过几天,虽然比不上小兄弟,但对付几个粗鲁汉子还是绰绰有余。”三人又说了一番话,眼看天色将亮,万良欲回镇打探一下消息,段璟劝他小心一些,万良不以为然道:“无妨,都是一起长大的乡亲,顶多挨一顿打,难道还能杀了我不成。”段璟一想也是,便约好了午时再见。其实段璟本可以带着锦铃儿一走了之,一来他的行李还落在万金家中,二来他也要确认了万良真的无事才可离去。 万良走后,段璟看着趴在自己怀里熟睡的锦铃儿,十八岁的少女睡得像只猫似的。段璟看着可爱,心头一阵轻松,便也眼皮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里段璟又看到了阿姐,她坐在房间里做着女工,旁边坐着小时候的自己,二人有说有笑的。忽然画面一转,阿姐被秦无贺压在了身下拼命挣扎,小小的自己在一旁用着小拳头狠命的打秦无贺,却被他一脚踢了出去,阿姐不停的喊着:“璟儿璟儿。”“段大哥,段大哥!”段璟忽然惊醒,见一旁的锦铃儿满脸焦急的看着自己,抹了一下额头的冷汗,自己又做恶梦了。段璟抬头看了眼天空,日头正挂在正当中,快正午了。 段璟问锦铃儿:“万大哥回来了没有?”锦铃儿微微摇了摇头。段璟坐不住了,起身对锦铃儿说道:“我回镇子去看一下万大哥,你在这里等我。”锦铃儿这两天三番两次被人抓住,又被段璟救回,心里已对段璟产生了依赖,便也想着一起去。段璟安抚她道:“我只是去看一下万大哥,顺便把行李拿回来,一个人方便一些,你在这里也安全,就安心等我回来。”此时二人所处的地方正是一破草屋,看样子已经很久没人住了,四面漏风,还好是夏天,倒也凉快。锦铃儿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段璟出了草屋,认准了镇子的方向一路狂奔,远远到了镇口,就见镇口立了一根粗大的旗杆,上面吊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人,正是万良。 段璟大惊,赶忙上前割断绳索,万良此时还有意识,见是段璟,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说道:“小兄弟你来了。”段璟急忙双掌抵住万良后背,输了一丝内力进去,万良咳嗽了几声,吐出了几个血块,艰难的说道:“他们说……万毒教……的要求又多了……他们……恨我……救走了……你们……就把我……关了起来……”万良每说几个字就咳出一口血,到得最后声音越来越低。段璟内力不断的输入万良体内,万良又说道:“我逃了出来……又偷了你们……的行李……想要……送给你们……可惜被发现了……可惜……”说到最后,头一歪靠在了段璟的怀里,再也没了生息,段璟流着泪不住的往万良体内输着内力,却再也救不回了。 这时早有镇民看见段璟,立时呼喊一声,不一会一大群人又围了上来,个个手拿器刃,满脸的凶神恶煞。段璟将万良用绳子背在后背上,拾起行李,又抽出长剑,冷冷的看了一眼围着他的人,抬腿往镇外走去。 这时两个镇民对视一眼,忽然举起手里的木棒朝着段璟后脑打去,段璟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转身挥剑划出,惨叫声过后,两个镇民的手腕被齐齐切断,倒在地上干嚎不止。 人群见段璟这次出手狠辣,皆是一惊,继而又有两个不怕死的冲了上来,段璟握剑的手一挥,又是两只手腕被斩了下来。段璟眼露凶光在人群中扫了一眼,人群中一阵骚动,纷纷退避了开来。 段璟忽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万金,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凌空跃起,正落在万金面前。万金本想逃跑,却不料被段璟认出,此刻又见段璟握着血淋淋的长剑站在自己面前,吓得两腿一弯,当场跪下求饶。段璟却是理也未理,又是一剑挥出,万金的人头飞上了高空,被段璟一把接住高高举起。人群见段璟杀了万金,顿时发一声喊,四散跑掉了,段璟右手提着长剑,左手拎着万金的人头,杀气腾腾的走出镇子,镇民早已被他吓得胆寒,竟无一人敢上前阻止。 段璟回到破草屋,却发现不见了锦铃儿,心头大惊,急忙到处去寻。段璟刚遭遇了万良的死讯,如今又失了锦铃儿,再加这几天在镇上的遭遇,心中又怒又急,急火攻心之下竟是一口鲜血喷出,仰面栽倒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段璟悠悠醒转,睁眼见到满天繁星,心中一阵失神,似乎忘了自己姓甚名谁,躺在地上呆呆的望着星空出神。又过了半晌,方才回过神来,爬了起来。 段璟心中担心锦铃儿安危,正要到处去找,却又瞥见万良尸身,心中一阵黯然。“万大哥总是为我而死,如此放着也是对他不敬,还是先安葬了吧。”。 一个时辰后,内,又掩好土,本想着再刻一块碑,但转念一想此处离镇子挺近,万一被有心人看到再挖了出来就不好了,便暗暗记下了位置,想着以后再来。至于万金的人头,早已被他扔了喂狗了。 段璟又收拾了一下行李,准备外出寻找锦铃儿,但他心中毫无头绪,不知从何找起,索性又往回走,想着先去打探一下消息,说不定会有锦铃儿的下落。 段璟趁着夜色又回到镇上,此时镇上静悄悄的,白日的打斗没有留下一丝痕迹。段璟转了一圈,感觉毫无头绪,又抬头看了一下,朝着一处还点着灯的楼房行去。 段璟到得楼外抬头打量了一下,楼高三丈,分为三层,外围砌了一圈围墙,那点灯的房间就在三楼,段璟运起轻功一跃而起,人像只飞鸟一般轻飘飘落到了三楼。此时整个楼里都是寂静无声,只有左边的房内还亮着灯,段璟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找了个位置戳开窗户纸往里细瞧。房内的正是那晚在林子外看到的王长老,此刻他正坐在桌前喝酒,旁边坐了一个美妇正在陪他。 段璟倾耳细听,只听得那美妇说道:“万金家的今天来了,穿了一身孝服,我看她着实可怜,便给了她几两银子。”王长老冷哼一声,说道:“不中用的东西,连个万良都看不住。”美妇劝道:“老爷,这万金和万良始终是一奶同胞的兄弟,一时心软也怪不了他。”王长老怒道:“要不是他,今天会出这事吗,所幸那四人只是失了手腕,至于万金,那也是他活该。”说完端起酒杯一仰而尽,又咳嗽了几声。 。 美妇拍着王长老的背说道:“老爷,听说万良的尸身被那少年抢了去?”王长老叹了口气说道:“那少年郎也有一点本事,如果不出这档子事,老夫或许可以和他交个朋友,可老夫身为一镇长老,总得先考虑镇上的事。”又冷哼一声说道:“如今万毒教嫌我们办事不力,要我们交出三对童女,哼,这笔账迟早要算在那小子头上。”美妇又问道:“老爷,那两人后来找到了吗?”王长老摇了摇头说道:“那小子在镇口杀了万金,哪还有人敢再去找他。”美妇叹道:“这些年也是多亏了万金,不断从外头弄一些童女回来,镇上才能平安无事,如今没了他,还能让谁去干这事呢?”王长老森然道:“没了万金自然还有别人,只要我们出的起价钱,自然会有人找上门来。”美妇摇了摇头,握着王长老的手柔声说道:“老爷,夜深了,早点休息吧。”王长老点了点头,又想了一下,对着美妇说道:“明天你把万金家的叫来,有些事我要当面问一下她。”美妇应了一声,又服侍王长老睡下后,便起身走出屋外下楼离开了。段璟没有打探到锦铃儿的消息,正想离去,忽然心神一动,朝着美妇离去的方向跟了过去。 王长老等美妇离去后,又在桌旁坐了一会,忽然说道:“只要把那女娃交给你们,你们就会放过整个镇子里的人,是不是这样?”此时整间屋子只有他一人,这话问的却是有些莫名其妙。 又过了半晌后,屋子里响起另一个声音说道:“教主的意思就是这样,交出那个少女,再把这回要求的三对童女献上,以后可保整个镇子太平。”王长老眼里闪过一丝寒光,用力点了点头,说道:“如此一言为定。”那声音又道:“那我就恭候王长老的好消息了。”说完再无声音,整个屋子又回复了平静,只有王长老还坐在桌旁,脸上阴晴不定。 再说先前那美妇离开小楼后径直去了前院,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刚关上门,忽然一人跳了出来将她从身后抱住,美妇吃了一惊,刚想叫出声来,又听得那人在耳边低声道,“别出声,是我。”美妇转头细瞧,见一三角眼的汉子正冲她露出一脸猥琐的笑容,手抚着胸口喘了口气,“吓死我了,还以为是谁这么大胆呢。”美妇胸前巨大,被她拍了两下,一对豪乳上下摇晃,那汉子眼睛都看得直了。 美妇见那汉子猥琐的模样,媚眼一抛,腻声问道:“我说张管家,你这么晚了前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张管家摸着美妇的手说道:“长夜漫漫,我怕夫人寂寞,就想着来陪陪夫人。”美妇掩口笑道:“你倒是有心了,这样吧,你先给我捏一下,这一天下来,身子可是累乏了。”说完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张管家嘿嘿一笑,走到美妇身后,看着露出来白腻的脖颈咽了下口水,一双手轻轻的搭在美妇肩膀上开始替她按摩。 段璟见这二人正在偷情,本不想看,转头欲走,忽听美妇问道:“今天老爷让你去了趟镇外,却是去了哪里?”张管家回道:“就是镇外那间破草屋。”段璟听着觉得就是他和锦铃儿栖身的那间草屋,又凝神细听了起来。 美妇又问道:“去干吗了?”张管家道:“有人曾在那里看到了那一对男女,老爷就让我带点人去看看。可惜去了哪里什么都没找着。”美妇闭着眼睛又问道:“万金那边的事怎么样了?”张管家又回道:“都问清楚了,那娘们说万金每年都要出去几趟,每次都会带回几个童女,但她也不知道万金去了哪里,往年带回来的童女安置在哪她也不清楚。”美妇哼了一声道:“如今老爷欲再重新找人接替万金,这个机会如果把握住了,那就是一笔大财。”张管家笑道:“只要夫人能在老爷枕边吹吹风,这比买卖就是咱们的了。”美妇听完这话,双眼微睁,忽然笑道:“谁和你是咱们,你这勾引主母的色胚。”说完手一伸,抓住张管家的阳具,隔着裤子揉弄了起来。 张管家早已心痒难耐,见美妇如此主动,一双大手早已从肩膀移到胸前,隔着衣衫用力揉着美妇的一对豪乳。美妇平日里整天陪着王长老,那王长老年岁已大,对这男女之事自然不感兴趣,美妇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平日里需求甚旺,一来二去的便和这张管家勾搭上了。这张管家又是个色中饿鬼,配上这荡妇,正是干柴烈火。 美妇站起身,一把扒下张管家的裤子,一根阴茎弹了出来,美妇也不管脏不脏,樱唇一张,将这阴茎吞入口中,津津有味的吞吐起来。 张管家弯下身子,将手从美妇领口中伸了进去摸着一只肥乳,肥乳手感甚滑,张管家捏着肥乳上的乳头轻轻揉搓着,还不时掐上两下。美妇不停的吞吐着张管家的阴茎,媚眼直勾勾的看着张管家,玉手还摸着两个卵蛋不住的轻轻揉着。 张管家感受着阴茎在美妇嘴里不断的勃起,觉得差不多了,又慢慢抽了出来,美妇嘴巴鼓起,等那阴茎抽出后还发出了啵的一声,嘴角一丝香津一直连到龟头上,拉成了一条长长的丝线,十分的淫靡。 张管家让美妇转身趴在床上,撅起肥臀,此时的美妇早已赤裸,那白花花的臀肉在烛火的映照下,让张管家有一种目眩神迷的感觉,虽然二人已有好几次的偷情,可是每回一看到这个肥大的白屁股,张管家就忍不住想要仔细欣赏一下。 美妇趴在床上见张管家迟迟没有动静,回过头发现他正紧盯着自己的屁股,脸上满是一种迷醉的神情,心下一阵得意,又娇声道:“张郎,快来嘛。”说完还微微抖了一下屁股,引起一阵臀浪。那一声催促在张管家耳中犹如天籁,他激动的扶着美妇分屁股,下身一挺,二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张管家扶着美妇的屁股就是一阵猛烈的抽插,由于美妇的屁股实在太大,张管家的阴茎够不着,只能进去一半,饶是如此,也把那美妇弄得是嗯啊乱叫。 二人如此操弄了一会,美妇觉得有点不过瘾,身子向前一抽,张管家的阴茎滑了出来,张管家一急,正要再插进去,美妇回头止住了他,抛了个媚眼,示意张管家躺下。 张管家大喜,他最爱这个体位,可以看到美妇最淫荡的一面,他赶忙躺在床上等着美妇骑上来。 美妇却是不急,先用手套弄了一下阴茎,接着樱唇一张,把个龟头含了进去,舌头不断的在龟头上轻扫着,一头秀发垂了下来,轻轻抚弄着张管家的阴茎。 张管家躺在床上微闭双眼,嘴里不时的吸着凉气,美妇口交的技术极好,似乎经过了很好的训练,她的牙齿从不会触及阴茎,有时还会鼓起腮帮子用力吸着阴茎,一双玉手轻轻揉着张管家的卵蛋,那股温热的感觉令张管家浑身舒爽,几乎就要射精。 美妇玩弄了一会张管家的阴茎后,见张管家双眼微闭,她忽然坏笑一下,扭过身子,一屁股讲个湿淋淋的蜜穴压在张管家脸上,顺便还磨蹭了几下。 张管家忽然脸上贴了个带着一股腥臊味的东西,睁眼瞧见一个湿漉漉的蜜穴就在自己嘴边,就像见着一份山珍海味般捧起就舔,将那蜜穴上附着的淫水一股脑全部卷入嘴里,这样还嫌不够,又将舌头伸了进去搜刮着肉壁。美妇被张管家弄得浑身一阵颤抖,蜜穴深处又是涌出大量淫水,张管家犹如喝茶一般,嘴里发出吸溜吸溜的声音。 美妇听着声音,吐出阴茎笑道:“你这怎么跟那牛喝水似的,还发出声音呢。”张管家含糊不清的说道:“夫人的淫水就和那蜜水一样,让人欲罢不能啊。”美妇笑道:“那你就多喝一点。”说完将那磨盘大的屁股使劲蹭了几下,将那淫水涂的张管家满头满脸。 二人如此头尾相交的玩弄着,美妇突然再次吐出阴茎,抬起头轻声叫着“快点……再快点……”然后又是一阵长时间的浪叫,一股阴精喷了出来,那阴精喷的实在是太多,张管家一时措手不及,来不及闭嘴,被灌了好几口,还被呛着连连咳嗽。 美妇一阵舒爽,笑着问道:“我这蜜水如何,还好喝吧。”张管家咳嗽了几声苦着脸说道:“夫人好歹提前说一声啊,也让我有个准备。”美妇娇声笑道:“你不是爱喝吗,我就让你喝个够。”张管家又道:“夫人可是舒服了,我这还杵着呢。”说完一指胯下一柱擎天的阴茎。美妇掩口笑道:“那你自己想法去,我可是要睡了。”说完打了个哈欠,一股慵懒的姿态让张管家的欲火又是升高了不少。 张管家还想赖着不走,这美妇实在是个尤物,就算天天玩的玩不腻。美妇见他不肯离房,又笑道:“你不是还有个相好的吗,找她给你败火去呀。”张管家一惊,他自己虽然和夫人有染,但夫人整日陪着老爷,一个月也陪不了他几回,他自己便又在婢女中找了个相好的,如今听夫人这口气,她竟似知道了这事。 张管家低眉臊眼的笑了一声,说道:“我和那小翠不是那种关系,我对夫人是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啊。”说着又举起手来,就要发个毒誓。美妇打断他的话,笑骂道:“我也没说你什么啊,你有没有相好的和我也没关系。”完了又顿了顿问道:“白日里小翠可去了镇外?”张管家听得美妇这样一说,心里一阵失落,看来自己只是她的一个玩物,又听得美妇的问话,忙打起精神回道:“小翠依然是隔个几天就去一趟,那老头最近气色好了不少。”美妇又道:“这老头可关乎到老爷的大计,千万得伺候好了。”然后眼珠一转,又咯咯笑道:“你说他最近气色好了不少,怕不是让小翠喂饱的吧,你还不快去看看。”张管家听了心里一惊,这事还真说不准,忙告退一声,急急的找小翠去了。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一部(07) 第七章话说美妇和张管家刚偷完情正想上床睡觉,忽见门又被打开,不耐烦的说道:“你不是找小翠去了吗,还来这里做什么?”忽然脖子一凉,一柄长剑搭在了她的颈旁。美妇大惊失色,忙抬头细看,见一少年手持长剑,正冷冷的看着她,只是少年胯下那一团突起似乎有些不雅。少年见美妇似乎正看着自己胯下,脸上掠过一丝红晕。 美妇心头有些慌乱,也不知这少年来此意欲何为,如果只为劫色,那倒还可以陪他玩上一玩,看这少年的神态,十有八九还是童子之身自己这回倒是占便宜了。她正在这暗自想得开心,却听少年冷哼一声,又将一件衣服扔在了她的身上,示意她把衣服穿好。 美妇想着先试探一下,便大着胆子轻轻推开架在脖子上的长剑,嘴里娇笑道:“这位小兄弟深夜来此,想劫财还是劫色呀,财的话我是没有,如果是劫色的话……”她边说便抖了一下上身,那两个巨大的乳房随着身体的抖动左右摇晃了几下,让那少年看得一阵口干舌燥。 那少年正是段璟,他见美妇想要色诱他,皱了皱眉,强行压下体内那股升腾而起的欲火,冷哼一声,长剑一划,在美妇臂上开了一条口子,冷冷说道:“把衣服穿上,不然下一剑就划你脸上。”美妇吓了一跳,赶紧穿起衣服,心中暗恨段璟不解风情。 段璟等美妇穿好衣服,又问道:“刚才你俩说的老头是什么意思,在哪里?”段璟心中有一股感觉,锦铃儿的失踪可能于此有关。美妇坐在桌旁,冷冷的回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再不离开的话我就要喊人了。”段璟心中着急锦铃儿的下落,又见美妇那种神态,手掌一扬,啪的一声一个巴掌甩在了美妇脸上,段璟下手极重,美妇被打得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脸颊上也快速浮现出五个鲜红的指印。 美妇捂着脸,满脸的不可思议,她本身养尊处优惯了,从来没有敢这样对她说话,被段璟打了一巴掌后,反倒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声不吭。段璟冷声道:“如果你敢喊,我可以保证在其他人到来前你会先死,你可以试试看。”末了又问道:“我再问一遍,那老头在哪?”美妇似乎被段璟的一巴掌打傻了,听得段璟的问话,愣愣的说了个地点,段璟一听正离那破草屋不远,也不在理会那美妇,打开窗子直接跳了出去。 此时天边略微有些发白,段璟跑了半夜,又累又饿,但他顾不了其他,找准方向发足狂奔,终于在镇外一处山坳里发现了一座小木屋。段璟不敢打草惊蛇,远远的朝着木屋摸了过去,屋旁有棵大树,树身极粗,约有四五人合围才能环绕。段璟悄悄隐在树后,凝神观察着木屋。 木屋不大,后头靠着一个湖,段璟慢慢绕到后面,却听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紧接着一个娇小的走了出来,站在湖边呆呆的望着湖水,看那身影正是锦铃儿。 段璟大喜,正要跑去相认,忽然想到屋内可能还有其他人,万一要对锦铃儿不利就不好了。他绕到屋檐下,准备先观察一下屋子里的其他人,却听到锦铃儿站在湖边喃喃自语道:“段大哥,你现在在哪,铃儿好想你。”段璟一怔,慢慢停下脚步,又听得锦铃儿说道:“段大哥武功那么高,一定不会有事。”一双手却紧紧绞在一起,指尖发白,显然锦铃儿心中十分担心段璟的安危。 段璟见锦铃儿如此担心自己,心中大为感动,在身后轻声喊道:“锦铃儿……”锦铃儿听到身后动静,吓了一跳,回头见段璟正站在那边,清晨的阳光映在他的身上,让锦铃儿心中没来由的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她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只是捂着嘴,眼泪却沿着眼角滑了下来。 段璟又唤了锦铃儿一声,锦铃儿这才回过神来,擦了一下眼泪,欢笑着扑进段璟的怀里,段璟也是微笑的抱着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不知过了多久,段璟忽然感觉到有人在旁注视着他们,心中悚然一惊,抬眼见是一须发皆白的老者,正满脸微笑地看着二人。 段璟又在锦铃儿耳边悄悄说了句话,锦铃儿脸微微一红,拉着段璟走到老者身旁,对老者施了一礼说道:“九宫前辈,这就是段大哥。”又对着段璟说道:“段大哥,这是九宫前辈,那天是他救了我。”段璟先向九宫老人道了声谢,又仔细询问锦铃儿昨日发生的事。 原来段璟昨日前往镇子后,锦铃儿很快就被万毒教找到了,在逃跑时正好遇见九宫老人,被九宫老人救了下来,然后一直留在了这里。 段璟听完,心中自责不已,如果不是因为九宫老人出手,锦铃儿只怕早已遭遇了不测。想到此处,段璟朝着九宫老人深施一礼,说道:“晚辈段璟,多谢前辈仗义出手救我妹子,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九宫老人微微一笑,捋着胡子说道:“老夫也只是一时凑巧救了锦铃儿,就不必谢了,只是不知那些追赶锦铃儿的是何人?”段璟回道:“如果晚辈所料不差,应该是万毒教的人。”接着又把他们前几日的遭遇一一说给九宫老人知道。 九宫老人听完想了一下,说道:“万毒教要的是童女,按理说当初抓住了锦铃儿,虽然其后两次被小兄弟救走,但再换一个童女即可,为何一直穷追不舍。”段璟听九宫老人这么一说,方才觉得疑点重重,皱眉道:“我们兄妹只是路过此地,以前也从未和万毒教有任何过节,这万毒教如今对我兄妹二人穷追不舍,晚辈也是不明缘由。”九宫老人见他们二人也是毫无头绪,当下也不再追问,只是让段璟先进屋休息。锦铃儿又问了别后段璟的遭遇,段璟把事简单的说了,当说到万良被吊死在镇外时,锦铃儿眼圈一红,低声哽咽,九宫老人在一旁听了也是唏嘘不已。 其时段璟早已又累又饿,只是在见到锦铃儿后一时兴奋,等到说完这些事后,心里一阵放松,只觉得浑身一阵酸痛,连饭也顾不上吃,草草找了个地方便睡了下来。 与此同时,在镇子里王长老的宅院中,一个妇人全身披麻戴孝的正跪在王长老面前。王长老坐在桌旁喝着茶,不时的抬眼看一下这妇人。这妇人正是万金的老婆,昨日她来了一趟,拿了些银子回去,今日听到王长老有事要问她,便早早的就过来了。 王长老喝了口茶,吐掉嘴里的茶叶沫子,说道:“这么说,你是真的不知道万金的那些童女是从哪弄来的?”万金老婆张氏低着头回道:“回禀长老,我确实不知道,万金从来不和我说这些。”王长老叹了口气说道:“这就不好办了啊,没有这些外来的童女,就只能拿镇子里的童女给万毒教了,你先回去准备准备,过几天先把你女儿送过去。”王长老觉得张氏没有说实话,决定先吓一吓她。 张氏一听吓得花容失色,她已经死了丈夫,这回如果连唯一的女儿也没了,那她以后还怎么活。她跪着上前抱住王长老的腿哀求道:“长老,我确实不知道万金的事,这么些年了,他什么事都不曾和我说过,我可以发誓,求长老不要送走我的女儿。”王长老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张氏自忖,莫非她真的不知道这事?可如今万金已死,短时间内上哪去找些童女。又想到万毒教那个女娃,一时间头痛不已,挥了挥手,让那张氏退下。张氏却一直跪在地上不动,王长老瞥了她一眼,料到她还有其他事要说,便喝了口茶又问张氏有什么事。 。 张氏吱唔了好一会,这才低声说道:“长老,现在万金死了,家中困难,不知长老可否……”张氏没有把话说完,但那意思已经很明白了。王长老冷哼一声,说道:“万金这几年靠着弄来的童女,在我手里可是赚走不少银子,怎么他这一死都带到棺材里去了?”张氏哭诉道:“长老你是知道万金的为人的,平日里对我吝啬无比,我是一文钱都见不着他的,又爱吃喝嫖赌,在外头还养了其他女人,他一死连一文钱都没留给我们娘俩。”王长老只顾着喝茶,却是一句也不相信。张氏只想着要钱,一直在那哭哭啼啼的,王长老一阵心烦,抬眼看了一眼张氏,忽然小腹里涌出一阵邪火,他伸出手指抵住张氏的下巴,然后慢慢抬了起来。 张氏见王长老似有调戏之意,心中一阵慌乱,她不是没想过这种结果,她也想着若能攀上王长老这棵大树,自己和女儿这辈子就不用犯愁了。可如今事到临头,她又有着一丝抗拒,这王长老看着都有六七十了,自己还只有三十多岁,这后半辈子给了这么一个老头,心里又实在是不甘心。 王长老不知道张氏心里的这些念头,他盯着张氏哭得梨花带雨的脸蛋。张氏长得普普通通,完全不能和自己老婆相比,可自己为何会突然动了这种念头。他又想到万金,这万金从自己这里赚了这么多钱也就罢了,毕竟也是为了镇子,可他放走万良,导致那少年斩了四人的手腕,这事王长老却是无法容忍的,也罢,就算是收点利息吧。想到这里,他收回手掌,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对着张氏说道:“你去把门关上。”这就是王长老的一个试探,如果张氏听话,去把门关上,然后再乖乖就范,自己以后自然会照顾她们母女。如果她不从,自己这就是逐客令,是让她从外面把门关上。 张氏跪在地上,头低垂着,似乎没有听到王长老的话。王长老也不催她,只是静静的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张氏似乎做了一番心里斗争,终于咬了咬牙,站起身从里面把门关上了。王长老听到关门的声音,睁眼看了一下,满意的笑了笑。 张氏走到王长老身旁,低着头,双手绞在一起,似乎有点不知所措。王长老眼睛闭着,嘴里说了句:“茶。”张氏连忙端着茶杯送到王长老唇边,王长老并没有急于喝茶,而是将自己的一双干枯的老手搭在了张氏手上轻轻摩挲着,张氏脸一红,本能地想要抽回手,又见王长老一双眼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便忍着没有抽回。 王长老见张氏没有反抗,满意的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只要你听话,以后你要什么有什么。”张氏勉强笑了一下说道:“妾身以后就是长老的人了,长老想要妾身怎样,妾身就怎样。”王长老哈哈一笑,一双手又摸上了张氏的肉臀。张氏强忍着恶心强颜欢笑着。 王长老看着穿着孝服的张氏,小腹处的欲火越烧越旺,他一把拉过张氏,又让她跪在自己身前,把头直往自己裤裆处按。张氏知道他的意思,伸手脱下王长老的裤子,露出里面那根丑陋的阴茎。 王长老早已过了六十,阴毛都有些花白了,一根阴茎平日里就和一粒花生米一样,如今虽然有了欲望,但也就根手指般粗细,而且看着随时都有可能软掉。 张氏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对着王长老抛了个媚眼,张口将那阴茎含了进去,阴茎上散发着一股恶臭,的冲动。 王长老看着跪着给他口交的张氏,又看着她一身的孝服,终于明白他那股突如其来的欲火是怎么回事了。这万金刚死,他的未亡人穿着孝服在给另一个男人口交,这种经历岂是一般男人能享受到的?王长老很快有了射精的冲动,他抓住张氏的头,阴茎在她嘴里猛烈的冲刺着,继而吼了一声,几滴又黄又稀的精液撒到了张氏口中。 王长老半躺在椅子上满足的叹了口气,张氏伸出舌头将他阴茎上残留的精液舔了干净,又伺候他穿上裤子,然后乖巧的站在王长老身后给他轻轻的捶着肩膀。 王长老闭眼享受着张氏的按摩,淡淡的说道:“以后每月都来拿些银子回去,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照顾好你们母女。”张氏在身后一阵感谢,王长老挥了挥手,让她先去拿银子,看着张氏离去的背影,王长老眯起了眼睛。 再说段璟这一觉一睡就睡到了天黑,忽然被一阵香味惊醒,骨碌一下爬了起来,闻着满屋子的香气直说好香。锦铃儿见他醒了,笑道:“段大哥肚子肯定饿的狠了,一会可要多吃点。”段璟来到桌边,见九宫老人早已坐在那里,行了一礼后坐下笑道:“这菜可真够丰盛的,这么多年,我只有每年过年时才能在师门大宴上吃上一回。”九宫老人笑问道:“小兄弟出自何门何派?可否告知一二?”段璟回道:“晚辈乃是出自七极剑派。”九宫老人说道:“听说七极剑派的七极剑法最高境界能将一剑化为七剑,不知小兄弟现在能够化几了?”段璟脸一红,说道:“晚辈天资平平,多年来虽有苦练,还是只能练到化三。”九宫老人点了点头说道:“你这年纪能够练到化三,天资虽然不能说是卓绝,但也算是小有成就了。”又随口问了几句段璟剑法上的造诣,段璟一一如实回答,九宫老人又随意点拨了几句,段璟听后竟然大为受用,平日里练功时的一些难点也是迎刃而解。 晚饭过后,九宫老人自去休息,段璟看着正在收拾碗筷的锦铃儿问道:“锦铃儿,没想到你还有如此好的厨艺啊?”锦铃儿一愣,不解的问道:“什么厨艺?”段璟奇道:“这饭菜不是你做的吗?”锦铃儿笑道:“我自幼跟着我娘一起生活,饭菜都是我娘做的,我又哪会什么厨艺。”段璟一愣,说道:“那这饭菜难道是九宫前辈做的?”锦铃儿故意卖个关子,说道:“你猜猜看。”段璟笑道:“这我哪里猜的出,总不是天上掉的或是地里长的吧。”锦铃儿噗嗤一笑,说道:“哪有这样的好事,实话告诉你吧,是有人送来的。”“有人送的?”段璟皱了皱眉,问道:“谁送的?”锦铃儿说道:“是一个女的送来的,我听九宫前辈叫她小翠姑娘。”段璟听了摇了摇脑袋,他总觉得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二人又闲聊了一阵,锦铃儿不能熬夜,便也早早的去睡了,段璟白天睡了一天,此刻毫无睡意,便取了长剑在屋后湖边按照九宫老人先前的指点练起了剑法。练到酣畅处,段璟一声清啸,剑尖虚指一处,运气内力,长剑竟然一化为四,四支长剑随着段璟的舞动忽快忽慢,段璟见此,心中更为兴奋,剑约舞越快,到得最后竟似有片片剑影在身周一闪而过。 段璟见此心里一阵大喜,他曾听大师兄司马炎说过,本门剑法练至化四后,便有了初步的剑意。这剑意无影无形,全靠个人领悟,天赋越高,领悟的剑意就越强,到时对敌,即使手中无剑,仅凭剑意亦可立于不败之地。但这剑意初成后却又极其难练,要想有所突破,天赋和机遇二者缺一不可,而化四想要再进一步成为化五,这剑意又是至关重要。饶是大师兄司马炎天赋如此之高,年仅十八就已练成化五,其后的几年里剑意也是一直踌躇不前,只因一直没有遇见好的机遇。段璟又练了一会,直到明月西悬的时候才收手,又在湖里洗了个澡,这才回去睡了。 第二日段璟又起了个大早,见九宫老人早已坐在屋内喝茶,忙上前问安,九宫老人笑道:“小兄弟昨晚武功又精进了不少啊。”段璟一怔,知道自己昨晚那声清啸打扰了九宫老人,忙赔罪道:“晚辈昨晚在湖边练武,一时情不自禁,不想打扰了前辈休息。”九宫老人摆了摆手说道:“老人家睡眠少一点不碍事,倒是小兄弟昨晚如此兴奋,可是练出了剑意?”段璟正想回答,又听九宫老人问道:“小兄弟除了剑法外,可还会其他武功?”段璟一愣,摇头说道:“晚辈在师门中只学得剑法,其余武功倒是不曾学过。”九宫老人又问道:“可学了内功?”段璟点了点头回道:“练了师门内功。”九宫老人摇摇头说道:“如此还是不够啊,你只学剑法却不会其他武功,迟早要吃大亏。”段璟昂首傲然道:“晚辈相信凭着手中长剑,就算敌不过对手,自保还是不成问题。”九宫老人又问道:“若是你没了剑呢?”段璟一怔,不知如何回答。九宫老人又连问道:“若是你日后又与万毒教相遇,手头恰好没有长剑,你又如何护得锦铃儿安全?”段璟一阵面红耳赤,方知刚才那话显得自己狂妄了。 九宫老人看着段璟,语重心长的说道:“年轻人要有自知之明,需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且不说那天榜和地榜上的绝世高手,单说那些大门大派,哪一个不是同时教授好几种武功,为的就是在没有趁手兵刃时还能有自保之力。”九宫老人又喝了口茶说道,“当然也有例外,那天榜上的刀神就只会刀法,但到了他那个境界,一草一木皆可为刀,他早已达到手中无刀心中有刀的地步。”九宫老人见段璟面露愧色,忽然说道:“老夫几年前曾自创一门掌法,不知小兄弟可愿学?”段璟一听大喜,忽然又面露纠结之色,一时有点踌躇。 九宫老人知道段璟心里的难处,他说要传授掌法给段璟,这就表明了愿收段璟为弟子,可段璟早已是七极剑派的弟子,无法再拜其他人为师,若要强行拜九宫老人为师,那就等于叛出了七极剑派,日后将会遭到七极剑派的追杀。段璟虽然有心要学那掌法,但让他背叛师门却是万万不能,他咬了咬牙,抬头说道:“多谢前辈好意,但晚辈无意叛出师门,只好拒绝前辈的一番美意了。”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一部(08) 第八章九宫老人见段璟如此质朴,心下也是有了几分喜爱,便笑道:“我与小兄弟萍水相逢,甚是投缘,这套掌法乃是我私人相赠,就不必弄什么拜师的那套虚礼了。”段璟喜出望外,这样一来他就不必拜九宫老人为师也能学到掌法了,又听得九宫老人说道:“你去把锦铃儿也叫来一起学,学得成学不成的就当强身健体了。”段璟听了心中更为高兴,答应了一声便去找锦铃儿。 二人到了九宫老人面前,九宫老人对锦铃儿说道:“锦铃儿,我这里有一套掌法,你愿不愿学?”锦铃儿听到九宫老人要教她练武,一时有点不知所措,怯生生看了段璟一眼,段璟笑道:“九宫前辈愿意收你为徒,你愿不愿意?”锦铃儿其实心中早有习武的打算,自己几次三番的拖累段璟,如今有了习武的机会,哪能不愿意,连忙跪下对着九宫老人磕了几个响头,就算正式拜师了。 九宫老人受了这一礼后,微笑着对锦铃儿说道:“徒儿,从今日起,你就是九宫门的大弟子了。”锦铃儿吓了一跳,问道:“师父,咱这九宫门有多少人啊?”九宫老人哈哈一笑,说道:“不多不多,就你我二人。”锦铃儿嘀咕了一句,“那也忒寒酸了点,师父怎么不多收几个弟子啊。”九宫老人笑道:“为师收徒与其他人不同,只靠自己眼缘,缘分到了,自然就收了,若是没有缘分,就算资质再好,为师也是不收的。”锦铃儿嘻嘻一笑,说道:“那段大哥就是和师父没有缘分了,但是段大哥也算是和师父认识了,师父你也收了段大哥吧。”九宫老人正色道:“你段大哥早已是七极剑派的弟子了,除非他叛出师门,否则是不能再拜入其他门派的。”锦铃儿哦了一声,忽又问道:“那段大哥是不是也不能学我们的武功了?”九宫老人笑道:“你段大哥虽然不能拜入九宫门,但为师可以将武功私下相赠,也不算坏了江湖规矩。”又说道:“闲话日后再叙,今日让你二人前来正是传武的,你可要学仔细了。”锦铃儿点了点头,收敛起了心神,和段璟并排站在一起。 九宫老人对二人说道:“我九宫门立派武学乃是一套掌法,是我自己所创,我称之为九宫八卦掌,我先给你二人演示一遍。”说完下得场中,将一套掌法从头至尾先演示一遍。 只见九宫老人左翻右转,步法敏捷,掌法神出鬼没而多变。身体左旋右转,时高时低,身起时高数丈,身落时如鹞子穿林,行云流水,滔滔不绝。到得最后,又提气腾空,跃起数丈之高,旋转而下,落地无声。 九宫老人将一套掌法打完,笑着问道:“小兄弟觉得如何?”段璟忙回道:“前辈掌法出神入化,晚辈能得前辈垂爱习得此套掌法,心中实在受宠若惊。”九宫老人哈哈一笑,心下十分得意,当下就将整套掌法一一拆开,细细的讲解给二人听。 九宫老人说道:“这套掌法乃是我从九宫八卦图中演化而来,按八卦之意分为单换掌、双换掌、顺势掌、背身掌、翻身掌、磨身掌、三穿掌和回身掌。每一掌又能衍生出其他许多掌法,灵活多变。”说完伸手一掌像段璟肩头拍去,段璟一个侧身躲过,便不料九宫老人中途掌势一变,又拍在了段璟胸口,这就是顺势掌,顺着对手的势头而变。 九宫老人又道:“掌法虽好,但也需步法配合,这套九宫八卦掌的掌法暗合八卦之数,步法又合了九宫之变。你二人可看好了。”说完一声大喝,以九宫步沿着场中走将起来。只见九宫老人脚步多变,如穿花乱蝶一般,一步踏出,下一步忽然一变,往往在最不可思议的地方又踏出一步,先前还在东,转眼一步下去,人却到了南,如此种种,玄妙无比。 九宫老人将一套步法走完,又对着锦铃儿笑道:“徒儿,你看为师这步法如何?”锦铃儿揉揉眼睛说道:“师父这步法好是好,只是……”九宫老人问道:“只是什么?”锦铃儿说道:“只是太快了,徒儿都看不清楚,只怕学不会。”九宫老人哈哈笑道:“你刚开始学,自然是一步一步来,等练得熟了,也就能像师父一样了。”当下便开始指点二人习武。 二人练了一会便已大汗淋漓,段璟虽有武学基础,但一向是以剑法为主。七极剑法本也有步法,但他练得熟了,步法自然灵活多变。突然开始重走九宫步,心下总觉得别扭,往往前一步踏出,后一步就跟上了剑步。锦铃儿虽然没有基础,但她少女心性,天生沉不下心来习武,是以练了一会后就开始有点叫苦不迭。九宫老人摇了摇头,对着段璟说道:“小兄弟,你试一下以剑步来配掌。”段璟听了,走起当初学七极剑法时的剑步,再配合八卦掌来使,却也觉得别扭,掌法打得不伦不类,却似剑法一般。 九宫老人叫停二人,说道:“小兄弟剑法基础甚牢,突学掌法,一时有点不适应,也是人之常情。至于锦铃儿,学武可不是玩泥巴,是需要长时间的习练,你才刚练一会就叫苦,以后可怎么办?”锦铃儿脸一红,低头闷不作声。九宫老人又说道:“对这步法我也有几句口诀,你二人仔细听好了。”二人精神一振,忙倾耳细听。 九宫老人朗声道:“穿踩五行九宫桩。洛书梅花两仪生,阴阳九宫桩内行。九宫步法惊奇变,鸿鹄梭林倭轻盈。乾坤本末避其真,虚空闪进势如风。四象翻转天外现,逆转九宫寻不停。惊弓步调终玄妙,踏破八方势如牢。浅龙行水浪涛岸,急速进身有万千。春意正是东来路,九宫幻化众生苦。不知人间多磨难,随遇而安身是胆。”说完静静的看着二人。 段璟细细咀嚼着这几句口诀,似有所得,忽然跳入场中演练起来。那步法中沉稳带着灵活,配合着掌法,居然似模似样。 九宫老人微笑着看段璟打完这一套九宫八卦掌,赞道:“小兄弟果然有天份,假以时日,这套掌法一定能在你手中发扬光大,到时定能超过我了。”九宫老人呵呵笑着。段璟脸色一红,抱拳说道:“前辈这套掌法实在高深,晚辈还需多加琢磨,要说超过前辈,晚辈可是万不可当。”九宫老人忽然像是想起一事,又正色道:“我这套掌法自忖不虚江湖中任何掌法,但只有一样掌法,小兄弟日后见着可得小心。”段璟心中一凛,忙问道:“还有什么掌法能破这套九宫八卦掌?”九宫老人说道:“此套掌法我也只是听说过,但从未见过,你听好了,这套掌法名为破玉掌,名为破玉,却能破尽天下任一套掌法。”段璟惊道:“这破玉掌竟能破尽一切掌法?需知天下掌法万千,别的不说,就说幽冥二老的烈阳掌和寒冰掌就是世间两大绝顶武学,这破玉掌也能破了?”言语之间却是有些不信,他却不知十年后,当莫少白下山后遇到幽冥二老,却是用这破玉掌让二老狼狈不堪。 九宫老人听得段璟有些不以为然,说道:“这世间种种武学皆有其玄妙之处,不说这破玉掌,那魔教教主叶天问的化罗神功不也是号称破尽一切内功吗,这几十年间不少高手向其挑战,也没见有人能够击败他。这破玉掌号称破尽一切掌法,虽然可能有些夸大其词,但也有其独到之处,日后你见了断不可掉以轻心。”段璟虽然不再做声,心内总有些不以为然,觉得九宫老人太过夸大其词。 三人又练了一会,眼见着日头高悬,已到正午时分,忽听一声清脆的声音唤道:“老先生,我给您送饭来了。”九宫老人还未作声,锦铃儿已经欢快的跑了过去喊道:“小翠姐姐,你终于来了,我都快饿死了。”最后一句话说得还颇为委屈。 。 段璟举目望去,见不远处走来一个身穿绿色衣裳的姑娘,手里挎了个竹篮,一脸笑意的对锦铃儿说道:“妹子快来,今天给你带了烧鸡。”段璟看着不远处的二女,转头问道:“前辈,昨日的饭菜也是这位姑娘送来的吗?”九宫老人点头道:“正是,我前些日子被人追杀,受了重伤逃到了这里,后被人所救,就一直在这里住了下来,这个姑娘就每日前来送饭。”段璟惊问道:“不知是何人追杀前辈?”九宫老人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此人武艺高强,尤其一身内力无比强横,我当初被他偷袭打成重伤,此后才落脚在此。”段璟听九宫老人的意思,他连对方的脸都没见着就败了,虽说对方乃是偷袭,以有心算无心,但这身修为也算顶尖了。段璟忽然问道:“前辈,以您的武功,可入的了天榜或者地榜?”九宫老人听段璟这么问他,哑然失笑道:“我又何德何能入的了这两个榜单,这天地二榜中人皆是当年大战天魔老人后残存的高手,武功都已至化境,随便一个出来在江湖上稍微走动一下,那就是一场血雨腥风。”段璟一惊,又问道:“那比起魔教教主来又如何,我听说魔教教主叶天问乃是当今武林公认的第一高手。”九宫老人捋了捋胡子,说道:“叶天问的确可说是当今武林第一人,但这第一人却要从两方面来说。”段璟好奇的问道:“哪两方面?”九宫老人先招呼段璟到屋内洗手,然后同他一起在桌边坐下,说道:“这武林第一人并不是说单单武功最高就可以了,武学只是一方面,德行才是最重要的。叶天问继任魔教教主之位后,魔教一改往日唯我独尊的行事风格,却日益低调了起来,甚至还除掉了一些武林中的祸害,颇有一股侠义之风。再加上魔教到处吸收成名高手,教中高手众多,其他门派单独拉出一个根本不是其对手,这魔教可说是武林第一大派。在这样的背景下,叶天问倒也可称之为武林第一人。”说完拿起筷子夹了口菜放入嘴中慢慢咀嚼。 段璟低头沉思了片刻,拿起酒杯给九宫老人倒了杯酒,说道:“前辈今日可否给晚辈说说武林大势?”九宫老人哈哈大笑道:“什么武林大势,信口胡诌罢了,既然你想听,那我姑且论上一论,只是话出我口,只进你二人耳中即可。”其时小翠已经离去,屋内就只剩三人用饭。听九宫老人这么一说,二人均点了点头。 九宫老人喝了口酒说道:“几十年前天魔老人一事你们想必都知道吧。”段璟点了点头回道:“我曾听师父说起过,那老怪物武功高强,在武林中作恶多端,后引得正邪两路合力追杀,在天剑山巅恶斗四十余名高手,最终被逼跳崖自尽,正邪两派死伤惨重,只有一半人活了下来,这些人就是日后的天地二榜高手。”九宫老人点点头说道:“不错,老夫当年也曾参与了这一战。”段璟一听大惊,急忙问道:“前辈说参与了这一战,不是晚辈不敬,天地二榜中没有前辈的名号,这又是怎么回事?”九宫老人摇头苦笑一声,“当年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随着众人杀到山巅,却是在混战中被那老怪一脚踢了下去,所幸命大,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当时我也没什么名气,别人也只当我死了,我也就这样活了下来。”这话听着平平无奇,却又有着一股心酸。段璟又问道:“那么后来呢?”九宫老人又喝了口酒说道:“我在山中昏迷了一日一夜才醒来,当时也是命大,竟然没有被野兽叼了去。”顿了一下又说道:“醒来后我便迷了路,又在山中转了一个多月才出去,又在山脚下遇见了无心书生,在他家住了一段日子。”段璟问道:“可是天榜排名第十的无心书生-莫无心?”九宫老人点了点头说道:“正是此人,当日大战,天魔老人坠崖,剩余众人曾在山中找了数日未发现其尸身。众人担心他借假死之名逃走,便由无心书生在天剑山下守候。”段璟问道:“天魔老人武功如此高强,若真是假死,无心书生一人拦得住他吗?”九宫老人叹道:“当时众人都有事在身,根本没时间在那里苦等,只有无心书生一人逍遥自在,便让他留下,并定好每年七月初七都在那里相会。”段璟问道:“那后来呢?”九宫老人苦笑一声说道:“我只在那里呆了几天就走了,后来的事就无从知晓了。”说完一个人若有所思的望着屋外。 段璟又给九宫老人倒满酒,忽然想到一件事,他开口问道:“前辈,我听你刚才说那无心书生姓莫?”九宫老人回过神来说道:“不错,无心书生正是姓莫。”段璟又说道:“其实一个多月前晚辈曾到过天剑山。”九宫老人急忙问道:“那无心书生还在那里吗?”段璟摇了摇头说道:“那山脚下倒是有个莫家庄,庄主人也姓莫,但瞧着只有三十多岁,与无心书生的年纪相差甚远。”其实那日段璟看见的正是莫有问。九宫老人说道:“那可能只是同姓吧,或者是他的后人。”锦铃儿在一旁听了,问道:“段大哥,你当时去天剑山做什么去了?”段璟笑道:“当日我和同门师兄弟一起前往天剑山调查一桩流言,到的当晚就在莫家庄留宿。”锦铃儿奇道:“什么流言?”段璟说道:“当时江湖上传言,说天剑山有至宝出现,师门令我们五人前往调查真假。”锦铃儿又好奇的问道:“段大哥,那你其他的师兄弟呢,天剑山离此有着几百里,你又是怎么会出现在当日那个山谷中救下我的?”锦铃儿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九宫老人也是看着段璟,似乎也很好奇。 段璟面色忽然转冷,咬牙切齿的说道:“因为那日我在莫家庄里碰到了我的仇人。”锦铃儿啊的一声,急忙问道:“段大哥你还有仇人?是哪个大恶人啊?”段璟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道,“秦!无!贺!”锦铃儿听了问道:“秦无贺是谁?”段璟却是一阵沉默。 九宫老人猜到段璟不愿让别人知道他的过往,对锦铃儿说道:“那秦无贺是天底下一等一的恶人,作恶多端恶贯满盈。”锦铃儿哦了一声。段璟又说道:“当时秦无贺在莫家庄又犯下大案,我与师兄弟将他合围一处,不料却被他逃了去,我一人孤身追赶,在皇家庄园处与其大战一场。”段璟说完又沉默了。然后又过了半晌才沮丧的说道:“可惜我学艺不精,让那恶贼跑了。”锦铃儿看着垂头丧气的段璟,安慰道:“段大哥,世事总有不尽人意的时候,下次再见到那恶人,我一定帮你抓住。”她说得如此轻巧,段璟反而被她逗得一乐。 九宫老人看着二人,忽然笑了起来,说道:“本想论一下武林大势,没成想先说几十年前的旧事,现在又说到小兄弟身上去了。”段璟也是一乐,说道:“正是如此,前辈,我们再说说其他武林逸事。”说完又给九宫老人倒满酒。 与此同时,在王长老的宅院里,小翠正低头站在王长老面前。王长老问她道:“小翠,你可看仔细了?”小翠小心的回道:“回禀老爷,奴婢看的很仔细,正是前几日的那一对男女。”王长老一拍桌子说了声好,又对着站在一边的张管家说道:“张管家,你亲自去一趟镇外找到教使,告诉他们那二人的所在地。”张管家问道:“老爷,那我们要不要派人去那里看看?”王长老一摆手说道:“不用,我们就装作不知道这事,让他们狗咬狗去。”张管家答应了一声就出去了。王长老又唤过小翠,嘱咐道:“小翠,你还是每日去送饭,给我盯紧了,尽量和他们打好关系,将他们拖在那里。”小翠应了一声也下去了,王长老在屋内兴奋的走来走去,一旁的美妇看了笑道:“老爷,这二人有这么要紧么?”王长老看了一眼美妇说道:“你懂什么,只要将那少女交给万毒教,咱这镇子以后就平安无事了。”美妇听了大喜,说道:“那万毒教当真如此说的?”王长老呵呵笑道:“那还有假,到时凭着这份功劳,下一任的长老依然非我莫属。”王长老捋了捋胡子,心下十分得意。美妇也在一边笑开了颜,王长老看了一眼美妇,忽然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美妇脸一红,又点了点头,眼波流转之下显得格外的明艳动人。 再说段璟三人在那木屋里边吃边聊武林大势,段璟问道:“前辈,那天地二榜的众多前辈高手,如何还在世吗?”九宫老人摇摇头说道:“都几十年过去了,这些老家伙们大都已经风烛残年了了,现在还在江湖中走动的已经不剩几个了。”锦铃儿在一旁笑道:“师父可是和他们同一个时代的,那也算得上是老家伙了。”九宫老人哈哈大笑,说道:“不错不错为师也算得上是老家伙了。本来还担心我这套掌法会失传,现在好了,总算遇到你们两个,能将这掌法再往下传了。”段璟又问了一些掌法上的问题,九宫老人一一替他解答,说到兴处,二人走出屋外,直接在空地上拆起招来。到得午后,九宫老人又让二人继续练武,自己则到房中休息,锦铃儿本来也想跑掉,但见段璟早已练得满头大汗,一时也不好意思再偷懒。 二人在这边苦练着,那边王长老也没闲着。此刻他的房中春意正浓,那美妇正脱光了衣服骑坐在他身上,两腿撑着上半身不断起伏着,蜜穴不住套弄着王长老的阴茎。王长老仰面躺在床上,眼睛微微眯起,一双干枯的手使劲揉搓着美妇胸前两个巨乳。 美妇努力的套弄着,试着让自己尽量达到高潮,无奈王长老的阴茎实在过于短小,美妇努力套弄了许久,始终没让自己有些许的快感,不由得有些泄气。正想劝王长老换个姿势操弄,却听王长老嘴里直喘粗气,连连催促她加快速度。美妇知道王长老就快射精,赶忙收缩蜜穴,身子发力加快套弄。王长老也是猛地坐起身子,双手托住她肥大的屁股帮着一起使力,如此套弄了一阵后,王长老猛地低吼一声,一股精液直接射入美妇蜜穴深处。 王长老射完精后躺在床上直喘气,他毕竟一把年纪的人了,每次行房过后身子都会虚上一阵子,他看着已经穿好衣服的美妇说道:“你去看一下张管家回来了没有,如果回来了就让他来我这一趟。”美妇应了一声,又给王长老盖上薄被,关上门就离开了,王长老看着她的背影,眼中闪动着一丝寒光。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一部(09) 第九章美妇到得前院,又进了张管家房中,刚一推门,就见张管家坐在房内正笑吟吟的看着她。美妇吃了一惊,说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张管家轻声说道:“我派别人去了镇外。”美妇左右张望了一下,见没人注意到自己,赶忙溜进房中,又反手把门关上,薄怒道:“你疯了?老爷可是说了让你亲自去的。”张管家耸了耸肩膀说道:“我每次靠近镇外那林子心里就一阵发慌,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美妇奇道:“那林子有这么可怕吗,哪天我倒是要去瞧瞧。”又问道,“那你怎么又坐在这房里,你料到我会来找你?”张管家露出一脸淫笑道:“老爷没有喂饱夫人,那只能由我来代劳了。”美妇笑道:“好你个色胚,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连我也敢勾引,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张管家说道:“那就罚让我好好伺候夫人吧。”说完将那美妇拦腰横抱,直往床上走去。美妇双手环绕着张管家的脖子,却是将一对樱唇迎了上去。 张管家将美妇放在床上,身体早已压了上去,二人一阵热吻,两根舌头不住的绞在一起,有如久别重逢的小夫妻一般。 热吻过后,张管家还想抚摸美妇的巨乳,美妇却急不可耐的撩起裙摆催促道:“快进来吧,里面早已湿透了。”张管家将手伸入美妇裙内掏了一把,果然摸了一手的淫水,笑道:“夫人还真是饥渴啊。”美妇忽然笑了起来,直笑得花枝乱颤,好容易止住了笑,对着有点不知所措的张管家说道:“你手里可还有老爷的精液哩。”张管家忙找东西擦手,却瞥见依旧笑不停的美妇,趁其不备忽然将手指塞入她的口中,张管家笑道:“先让你尝尝自己淫水的味道。”美妇却丝毫不觉得脏,伸出舌头将手指上沾着的淫水一一舔了干净,一边舔一双杏眼还不停瞟着张管家,那其中的风骚模样让张管家心中激荡不已。 美妇将张管家的五根手指一一舔了一遍,按耐不住的说道:“快点吧,一会老爷说不准还要找我呢。”张管家不急不躁的说道:“老爷每次行完房都要歇息三五个时辰,咱们有的是时间。”美妇笑道:“你连老爷行房的规律都摸清了,胆子实在是大啊。”张管家得意的说道:“何止如此,老爷的事我也知道的不少。”美妇笑着哟了一声说道:“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老爷的事我知道的可不比你少。”张管家掀起美妇的裙子,腰身用力一挺,一根阴茎顺着湿润的蜜穴滑了进去,然后笑道:“有一件事你肯定不知道。”美妇举起双腿盘在张管家腰上,随口问道:“是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你倒是说说看。”张管家慢慢抽动阴茎,看着美妇艳丽的脸庞说道:“昨日里那万金家的来这里见了老爷。”美妇一边闭眼享受着一边说道:“这事我知道,那张氏还是我派人去叫的。”张管家忽然猛烈抽插了几下,然后恶狠狠的说道:“那你知不知道老爷曾把她单独关在了房里?”美妇双眼一睁,问道:“真有此事?”张管家笑道:“千真万确,那张氏出了房后满脸通红,我又悄悄跟她走了一段路,看见她不住的吐着口水,还不停的拿水漱口呢。”美妇听完恶狠狠的骂道:“好你个姓王的,老娘没日没夜的给你操持这个家,你还敢在外面偷吃,偷吃就算了,那万金老婆是个什么货色,你竟然也看得上。”又骂了一会说道:“既然你做了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了。”说完一双手搭上张管家脖子,双腿盘在他的腰上不断发力。她倒是忘了自己早就做了那初一了。 张管家听了心中一乐,又卖力抽插了几下,将那美妇操弄的直哼哼,又装作关心的说道:“夫人,老爷如此待你,你可要为日后做准备啊。”美妇瞥了他一眼说道:“此事我有分寸,只是如今咽不下这口气。”张管家又说道:“老爷如今有了新欢,对夫人以后定会越加防备,不如……”美妇问道:“不如什么?”张管家见挑拨的差不多了,眼中忽然闪过一抹狠色,将手掌在颈间划了一下,狠狠地说道:“不如找个机会一了百了,我俩日后也能做一对长久夫妻。”美妇吓了一跳,连连摇头说道:“此事万万不可,老爷身边据说还有一名武林高手护着,我们如此岂不是自寻死路。”张管家听美妇如此一说,也琢磨着从长计议,又抛开这些念头,抱着美妇快活起来。美妇承受着张管家剧烈的冲击,忽然说道:“你不是一直想玩那里么,今天就从你一次。”张管家大喜,用用力插了几下,把那美妇插得直呼爽快,问道:“夫人此话当真?”美妇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 张管家大喜,他早就想玩一下美妇的菊穴了,每次看着这个丰满的大屁股,他都幻想着自己的阴茎能够直捣菊穴,尝一尝不一样的紧致感,可惜以前每次都被美妇拒绝了,这次美妇居然能够同意,还要多亏了老爷和万金老婆啊。 张管家得意的想着,便要把阴茎抽出来,不料被美妇一把按住,轻哼一声说道:“在老娘还没爽够前你还是先别想着那里。”张管家又努力抽动了几下,嘴里喊道:“娘子,我来了。”下身大起大落,阴茎有如打桩一般,次次直达深处。美妇高举双腿,嘴里直哼哼,一双巨乳随着身体一上一下的晃动着。 张管家又捣弄了几下,然后抽了出来,美妇下体感到一阵空虚,忙用双腿夹住张管家的身子,娇声道:“张郎,我还要。”张管家淫笑道:“娘子莫急,等会有你舒服的时候。”说完就下了床穿好衣服,又想了一下,走到门边回头笑道:“娘子稍等,为夫去拿个东西就回来。”说完开门走了出去。 过了半晌,张管家又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拎了一桶水,桶上还隐隐冒着热气,又从身后拿出一根竹管,管身打磨的甚是光滑。美妇瞧着有些好奇,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张管家将竹管放入桶中浸泡,笑道:“我先前曾去妓院玩过,那里头花样甚多,也有嫖客专喜淫人菊穴。他们同我讲过,菊穴甚脏,玩之前先要将里面粪便排出,如此才能尽情把玩。又说这菊穴和蜜穴不同,妇人如生育过,这蜜穴就会变得极松,阴茎插进去如竹筷搅缸。但这菊穴却不同,插入时极紧,那种紧致感有如玩弄处子一般,让人欲仙欲死。”美妇笑道:“你这色胚知道的倒是不少。”张管家淫笑着,又伸手摸了一下桶中的竹管,见竹管已有些软化,转头对美妇说道:“好娘子,把你的大屁股撅一撅。”美妇闻言,娇笑着撅起肥大的屁股,回头看着张管家说道:“我瞧着这竹管甚粗,可得轻些才好,莫弄疼我了。”张管家说道:“娘子放心,这法子也是我从那些嫖客处打听来的,绝不会伤着你。”又看着美妇浑圆雪白的屁股说道:“这宝贝我每次见了都爱不释手,真想天天抱着睡觉。”美妇闻言晃了一下屁股,屁股上的肥肉层层迭迭,如波浪一般晃着,又对着张管家抛了一个媚眼,说道:“你如果今次能让我彻底爽快一次,以后让你夜夜抱着睡又如何。”张管家大喜,说道:“就冲着娘子这句话,今夜就算是精尽人亡那也值了。”又抱着美妇的屁股一通舔弄,舌头直往菊穴处钻。 美妇被舔的有些发痒,笑道:“你先前不是说菊穴甚脏吗?怎又舔上了?”张管家嘴里胡乱说着,“那些婆子的菊穴肮脏,娘子的可香甜的很。”美妇撑着身子尽量把屁股往后凑,笑道:“比起小翠的又如何?”张管家闻言顿了一下,却是不做声了。 二人如此玩弄了一会后,张管家取出竹管,对准美妇的菊穴,说道:“娘子我要插进来了。”美妇嗯了一声,上半身伏在床上,屁股高高撅起,身子紧绷着,显得有些紧张。张管家先是用竹管轻轻试探了一下,戳进了一小截,小心翼翼的问道:“如何,可有什么不适感?”美妇微微摇了摇头,这竹管被加热过,插进去时温度刚好,只是那股紧胀的感觉让美妇有些轻微的不适应,但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张管家又微微用力,美妇的菊穴把竹管夹得甚紧,用力之下忽听美妇一声轻叫,张管家急忙停下手头动作,问道:“怎么了?”美妇抬起头,一张脸因疼痛显得有些苍白,说道:“竹管太粗,菊穴有些受不了。”张管家闻言拍了一下脑袋,失笑道:“怎的把这事忘了。”说着又掏出一个油壶来打开,里面飘来一股油香。 美妇闻得香味,问道:“你怎的把油壶带了过来。”张管家在自己手指上抹了一点油,笑着说道:“是我太心急了些,那些嫖客曾说过,这菊穴和蜜穴不同,不会出淫水,甫一插入异物,就会感觉疼痛。要想玩得畅快,那得循序渐进。”又伸出涂满了油的手指做了一个抠挖的动作,笑道:“先从细的开始,等适应了细的,再弄那粗的。”张管家又趴在美妇屁股后面,拿出油壶滴了一些油到菊穴上,油性甚凉,滴到美妇菊穴处,使得美妇身子一颤,忍不住缩了一下。张管家左手轻轻抚弄美妇的屁股,右手手指轻轻的抠着美妇的菊穴,美妇这次没感到任何的不适感,回头问道:“怎么像是解手似的,感觉怪怪的。”张管家说道:“先慢慢来,一会你就适应了。”张管家的手指轻轻抠挖着,时而问一下美妇的感受,美妇先前有些不适,过了一阵后便也适应了。张管家见状又加了根手指进去,美妇倒也没有任何的不适。张管家见时机成熟,拿出竹管说道:“娘子,咱们再试一次。”美妇看着那根竹管,又白了张管家一眼说道:“这回可不能再弄疼我了。”张管家又像先前那样将竹管轻轻插入美妇菊穴,美妇的菊穴经过方才张管家用手指扩张后,轻松容纳进了竹管,张管家又将竹管往菊穴里面推了一些,然后笑道:“娘子,咱们这就开始吧。”美妇听了张管家的话心中半是紧张半是期待,回头见张管家从桶中舀起了一瓢温水,问道:“这个灌进去之后可不会把肚子胀破吧?”张管家笑道:“娘子也是太谨慎,这一点水算得什么,平日里一天喝的水可比这多多了。”美妇一听,索性闭上了眼睛,任由张管家施为。 。 张管家举起水瓢,小心翼翼的沿着竹管倒了一点进去,问道:“如何?”美妇摇摇头,示意自己无碍。张管家又将瓢中剩余的水全数倒入竹管,然后又流进美妇菊穴中。 张管家见美妇没有任何异状,又是舀了一瓢水倒了进去,美妇忽然说道:“等等,我要解手了。”张管家忙将马桶拿了过来,美妇坐了上去,肚子一阵翻江倒海般的响声,一股恶臭从马桶中传了出来,整个房间都是一股粪便的味道。张管家捏着鼻子取笑道:“娘子生的这般娇媚,这拉出的粪便可是有够臭的。”美妇红着脸说道:“你尽会取笑人,这粪便哪有不臭的,难道你拉的是香的?”张管家笑道:“哪有香的粪便,只是娘子如此娇嫩,这粪便又是如此之臭,反差实在太大。”也不知美妇吃了什么,这一通拉的时间足有半盏茶功夫,张管家有些受不住,又打开了几扇窗通风,好在附近也没什么人,不然这味道足够让人一天吃不下饭。如今正是盛夏,窗子大开着也不会着凉,又过了好一会,恶臭味总算是渐渐散去。 美妇拉完后又爬回床上,撅着屁股示意张管家继续,二人又如法炮制了几回,美妇拉出的粪便渐渐稀少,到得最后只拉出一些清水出来。张管家笑道:“这回好了,终于是干净了。”张管家又趴在美妇屁股上闻着,说了声好香,美妇吃吃的笑着,说道:“不是说是臭的吗,怎的又变成好香了。”张管家说道:“先前是粪便臭,此刻是娘子香。”美妇白了他一眼,娇声道:“现在又当如何做呢?”张管家说道:“如今这菊穴已经洗得干净,当然是要好好享用了。”说着便跪到美妇身后,握着阴茎往她菊穴里塞去。 菊穴虽然经过一番灌肠,但仍很紧窄,张管家试了几次都插不进去,急得满头大汗,美妇也是毫无办法。张管家又试了几次,见始终插不进去,突然说道:“娘子你这菊穴实在太紧,我一人不好弄,你帮我一把。”美妇奇道:“我该如何帮你。”张管家说道:“你只要把你那两瓣屁股用力扒开就行。”美妇闻言,将上半身伏在床上,双手向后用力扒开自己的屁股,露出里面闪着淫靡的菊穴。张管家见美妇摆出如此骚浪的姿势,一根阴茎更是涨得如铁棒一般。他又拿出一些香油抹在龟头上,半蹲着身子,将阴茎凑到美妇菊穴处,手握阴茎根部,慢慢用力,竟然挤进了半个龟头。 张管家大喜,这法子果真有用,这龟头被菊穴紧紧裹着,无比的受用。他又用力把剩下的半个龟头挤了进去,美妇经过刚才的灌肠之后竟也没有半点不适之感,只是觉得蜜穴中有些空虚。 张管家又按照先前的法子慢慢用力,终于将整根阴茎插进了美妇菊穴中,菊穴里的嫩肉紧紧夹住他的阴茎,让他感到无比的销魂。他忽然生出了一种冲动,一种想将这个菊穴狠狠蹂躏的冲动。他抱着美妇的屁股,开始慢慢抽插起来。 美妇此时也有一种快感,这种快感异常奇妙,又不同于蜜穴的快感,她却又形容不出,只想让张管家狠狠操弄自己的菊穴。 “张郎。”美妇娇声唤道,“用力狠狠的弄吧。”美妇的话犹如鼓励一般,让张管家精神大振,也不再留情,阴茎大进大出,狠狠肏着美妇的菊穴。 美妇闭着眼直哼哼,只是菊穴的快感虽好,奈何蜜穴却是一阵空虚,美妇想了一下,伸手拿过灌肠用的竹管,也不去管脏不脏,一下子将它塞入自己蜜穴里。美妇前后两个穴同时被插入,快感成倍的涌来,她疯狂的摇着头,一头长发飘舞着,嘴里大喊道:“张郎,你快肏死我吧,用力,再用力,把我的菊穴狠狠地肏坏掉。”到得最后那声音犹如哭泣一般。 张管家见美妇如此淫荡,心神摇荡之下差点精关失手,他赶紧屏息凝神,阴茎不再抽插,又俯下身子将双手探到美妇胸前揉弄着那两个肉球。 美妇见张管家忽然停下动作,心里大急,菊穴将张管家的阴茎死死夹住,又耸动屁股,自个套弄起来,手里的竹管也是越插越快,将蜜穴旁两片阴唇插得乱翻。张管家本已忍下射精的冲动,没成想美妇自己开始套弄起来,急道:“娘子慢点,我要射了。”美妇听到他说要射,耸动的更是勤快,嘴里更是如野兽般发出一阵叫喊。张管家也终于忍不住了,抱着美妇的屁股犹如打桩一般死命的抽插着,嘴里吼道:“老子肏死你这大屁股,肏死你这骚婊子。”美妇嘴里也是一阵叫喊声,“我是骚婊子,我是骚母狗,用力肏死我吧,用力肏死我吧。”张管家此时终于忍不住了,低吼一声,抱紧美妇的屁股,阴茎直插菊穴最深处,将一股浓浓的精液尽数射在了里面。美妇菊穴被精液一烫,又是一阵收缩,也是一声淫叫,用力拉出竹管,一股阴精如喷泉一般喷了出来,撒在了床单上。 二人正肆无忌惮的操弄着,忽然听到有下人跑来喊了一声,“张管家,老爷让你过去回话。”二人一惊,急忙悉悉索索穿好衣服,张管家打开房门狠狠瞪了一眼那个下人,说了一声知道了,便向后院赶去。美妇又在房内坐了一阵,估摸着已经没人了,这才大着胆子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张管家到得后院,刚想上楼,却被一个下人拦住说道:“老爷吩咐了,管家在此等着就行,老爷一会便来。”张管家心头一愣,平日里他一直都是到老爷房中说话的,今日却让他在院里等候,不知是何用意。又等了约一盏茶的功夫,才见王长老手端茶杯从楼上施施然踱了下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陌生人。 王长老到了院里,早已下人搬上椅子,王长老往椅子上一坐,那个陌生人自然而然的站在了他的身后。张管家见了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低头上前问候了一声,说道:“老爷找我来有何吩咐?”王长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问道:“让你去办的事办妥了吗?”张管家回道:“回禀老爷,我去了镇外亲自找到了教使,把老爷的意思传递了过去。”王长老看了他一眼,吹了吹茶杯里滚烫的茶水,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回来的?”张管家心中一惊,难道老爷发现自己和夫人偷情的事了,又见王长老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不由低头说道:“刚回来,才一进院子就听到老爷传唤,立马就赶过来了。”王长老盯了张管家一会,才继续吹着茶水说道:“是吗。”话锋一转,又问道:“张管家,你在这干了也有好几年了吧?”张管家不知道王长老话里的意思,低头回道:“回老爷,快有七年了。”王长老抬头看着天空叹了口气说道:“七年了啊,这七年我也不曾亏待你吧?”张管家听着王长老的问话,心里一阵心惊胆跳,小心翼翼的回道:“老爷待我甚好,不曾亏待。”话音刚落,就见王长老将手里的杯子狠狠地摔在地上,指着张管家的鼻子怒道:“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和夫人通奸?”张管家知道事情败露,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王长老面前,满脸灰白之色,忽又眼珠一转,伏地大哭道,“老爷,我也是被逼的啊,都是……都是夫人逼我的,她说若我不从,她就将我赶出院去。老爷,我说的可是句句属实啊。”王长老怒不可遏的骂道:“你跟了我七年,这七年里你在我手中偷拿了多少银子,这些我都不计较,你又和院里的丫鬟私通,我也是睁一眼闭一眼的,可你……可你……”王长老气得嘴唇直发抖,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一旁的下人赶忙拍着他的胸口替他顺气。 王长老顺过气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张管家,一把夺过下人手里拎着的茶壶,劈头盖脸的砸在张管家身上。茶壶不大,可里面的茶水滚烫,张管家被砸个正着,嗷的一声跳了起来,捂着自己的脸不断哀嚎着。 王长老看着在地上不断打滚的张管家,心中的气稍微消了一点,但一想到自己的老婆被张管家压在身下婉转承欢的样子,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眼睛一闭仰面栽倒在地。一旁伺候着的下人一阵惊呼,一边把王长老抬进屋内一把急忙去喊大夫,趁着这一阵混乱,谁也没注意到张管家竟是悄悄的溜了。 一阵忙碌过后,王长老总算是醒了过来,他挥了挥手让下人都退了出去,看着正在写药方的大夫说道:“辛苦柳大夫了。”柳大夫笑道:“长老说的哪里话,长老身为一镇之主,整日操劳,相对来说,柳某只是稍尽绵薄之力。”柳大夫又刷刷写了几笔,将药方放在桌上,一脸凝重的说道:“长老,柳某也就实话实说了,您的身子现在非常的虚,只宜静养,不宜再过多操劳,这回您是挺过去了,下一回就说不准了。”王长老沉思了片刻,勉强笑了一下说道:“多谢柳大夫好意,只是事关整个镇子的安危,我不得不如此啊。”忽然又似想到了什么,问道:“柳大夫,你那可有女人服的春药?”柳大夫一惊,急忙说道:“长老不可再贪男女之事,不然性命难保。”王长老眼里闪过一丝怨毒,冷声道:“柳大夫尽管开给我,我要治一治这个贱妇。”柳大夫在来的时候已经从院中下人嘴里听到了这事,下人嘴杂,把这丑事说的是人尽皆知。柳大夫又皱了皱眉,说道:“稍晚我让我徒弟送过来。”王长老谢了一声,柳大夫又叮嘱了一阵,这才起身离开,留下王长老一人休养。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一部(10) 第十章不说王长老要如何惩治自己老婆,就说段璟和锦铃儿二人练了一下午的掌法。其时段璟早已将这掌法融会贯通,行云流水间身姿轻灵,八掌一一打出,时而如猛虎下山,刚猛无比,时而如灵蛇出洞,疾风而过,九宫老人在一旁看了连连点头,眼里一片赞赏之意。 九宫老人就指点了段璟几句,一旁的锦铃儿不满意的,叫道:“师父,到底谁才是您徒弟啊,尽指点段大哥了。”九宫老人笑道:“你段大哥练得极快,稍微点拨一下就行,你还是先把步法练熟了。别练得像跳舞一样。”锦铃儿听了九宫老人的话,气得往旁边草地上一坐,大喊一声,“我不练了。”谁想她刚坐下,又啊呀一声惊叫起来,跳起来直往段璟身边跑,嘴里喊道:“师父,段大哥,这里有个人躺在草丛里。”二人一惊,急忙赶了过去,就见草丛里仰面躺着一人,满脸是血,有些地方都已烂了,躺在那里生死不知。 九宫老人上前探了一下他的鼻息说道:“还活着,先抬回去治疗一下再说。”三人合力将那人抬入屋内,九宫老人取出金疮药敷在那人脸上,又找了块干净的布条把他的脸给裹好。做完这些后,三人轻手轻脚的走出屋子,段璟皱眉道:“前辈,难道是万毒教找过来了?”九宫老人摇头道,“看他衣着应该是镇里的人,和万毒教关系不大只是不知为何出现在这里。”锦铃儿忽然说道:“等小翠姐姐来了让她看看,说不定她认识。”九宫老人点点头,说了声也好。 被此事一打岔,锦铃儿再也无心练武了,一个人欢快的跑到屋后湖边吹着凉风。却见段璟也来到湖边,拔出长剑肆意挥动,剑如银蛇一般灵动,或削或点,或刺或劈。锦铃儿在一旁看的一阵目眩神迷,竟是有些痴了。忽然一阵咳嗽声传来,锦铃儿猛地回过神来,见九宫老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旁边,一脸的笑意。 锦铃儿俏脸微红,说道:“师父什么时候过来的?”九宫老人笑道:“为师早来了一会,见你一直盯着你段大哥练剑出神,就没出声,怕打扰了你。”锦铃儿脸一红,嗔道:“师父你老没正经了。”说完一跺脚跑了。九宫老人哈哈大笑,又看向正在独自练剑的段璟,摇头叹道:“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此时忽听锦铃儿一声惊呼,二人心头一惊,赶忙过去。原来那个受伤躺在床上的人已经醒了,挣扎着想要起来,锦铃儿在一旁想扶他,无奈力气太小,反被他带倒了,故而发出惊呼。段璟上前扶起二人,那人忽然嘶哑着声音说道:“你们快走,万毒教的人马上就要来了。”三人一惊,正待细问,忽听屋外有人惊呼一声,众人回头看去,却是日常前来送饭的小翠姑娘。 众人正待细问,又见小翠放下饭菜跑了过来抱住了那人,还未开口眼泪已经流个不停。那人被小翠抱在怀里,却只是不住的唉声叹气。 半晌过后,小翠擦干眼泪问道:“张大哥,他们都说你死了,你怎么又在这里?”那人正是张管家,他沙哑着嗓子说道:“我被老……老头用茶壶砸在脸上,趁人不注意逃了出来。”忽然又似想起什么,对着众人说道:“多谢诸位救命之恩,只是万毒教的人就快来了,你们还是快快逃命去吧。”众人虽然有点摸不着头脑,但万毒教总还是知道的,段璟当下怒道:“这万毒教贼心不死,我正愁不能找他们算账呢,如今来得正好。”九宫老人安抚好小翠和张管家后,又详细的问起了情况,张管家倒也是个磊落之人,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末了把脖子一横道:“诸位,张某自知自己不是什么好人,诸位若要泄愤,大可将张某一剑刺死,只是还请诸位不要为难小翠。”小翠听了这话,又抱着他大哭起来。 九宫老人叹道:“你能将自己的丑事悉数说出,也算是看得开了,而且这也只是你和那王长老的恩怨。”顿了顿又问道:“你说万毒教一心只想要锦铃儿,这又是怎么回事?”张管家道:“此事我也不知,只是听夫人说起过,说是只要将这姑娘抓住送到万毒教,以后万毒教就不再要求镇子里交童女给他们了。”临了忽然又喃喃道:“也不知道夫人如何了。”小翠忽然骂道:“你只知道夫人夫人的,如果不是她,你会落得如此下场吗?”张管家听了一声不吭,任由小翠怒骂,他也是心虚,毕竟他可是说是夫人先勾引他的。 再说回王长老那里。且说先前张管家被叫走之后,那美妇又等了一阵才走,哪知走到一半忽然被下人拦下,说是王长老找她有事,美妇心里奇怪,刚刚才找了张管家过去,怎么又找她有事了,心下也没多想,便要去后院楼上。谁知下人又说王长老不在后院,而是在另一栋偏僻的楼上等她,美妇心中虽有疑惑,但也跟了去了。哪曾想刚到了那里就被人推到了一个房间里,随后门从外边被紧紧的锁上了。美妇心里一个哆嗦,担心和张管家的奸情败露,又不停的安慰自己,心下正忐忑不安时,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美妇连忙抬头,见王长老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往桌边一坐,骂了一声贱妇。美妇听了这声骂声,一时愣了片刻,半晌才回过神来,跪在地上大哭起来,眼泪鼻涕抹得脸上到处都是,声泪俱下的哭诉说自己是被张管家强奸了,后又威胁自己,自己逼不得已才这样做。王长老怒骂道:“给他姓张的十个胆子也不敢强奸你,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吗,整天搔首弄姿,尽想着床上那点事。”美妇听到床上那点事几个字,忽然歇斯底里的大喊:“你不是也和万金家的不清不楚吗,难道只许你做得,我便做不得了。”话音刚落脸上忽然挨了一耳光,王长老骂道:“我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当年如果不是我,你现在还在妓院里当一个千人睡万人骑的婊子。”美妇听他骂完,怔怔的坐在地上,是啊,自己当年只是个妓女,又抬头看了一眼王长老,一声不吭。又抬起头问道:“老爷,此事是我不对,但看在我这几年任劳任怨的操持着院里的一切,再给我一次机会吧。”王长老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拍在桌上,起身便走出了房门,临走前说了一句,“你暂时就先住这里吧。”等王长老走后,美妇哆哆嗦嗦的上前打开纸包,纸包里包了一些药粉,美妇不认得是什么药粉,担心是砒霜,又想到王长老临走前的那句话似乎是原谅了自己,心里一横,倒了杯茶将药粉尽数吃了下去。 再说段璟等人从张管家口中得知万毒教将要来袭,急忙商议对策,但如今敌暗我明,众人始终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 段璟见众人一时也拿不出个主意,便说道:“理他这么多做甚,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难道咱们还怕了他们不成。”九宫老人说道:“话虽如此,但如今敌暗我明,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总还得小心一些才是。”段璟对九宫老人说道:“前辈,我们何不主动出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九宫老人点头道:“这倒也是一个办法,只是可惜我们不知那万毒教的具体位置。”张管家忽然抬头说道:“我或许可以帮这个忙。”段璟忙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张管家说道:“那王老头此前曾派我去联络万毒教的教使,那万毒教就座落在镇子西南的一座树林里,我曾去过一次,但只是在林子外头等候,里头的情况我是一概不知。”段璟说道:“知道位置就好,前辈,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出发吧。”九宫老人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一行五人出了屋子陆续前往镇西南的那片树林,小翠本想回去,但张管家担心小翠回去会出卖他,便花言巧语哄她留下,又担心会被其他人找到,便索性跟着段璟三人一起前去。 三人随着张管家一路前往,到了镇子西南的那片林子,林子郁郁葱葱,大的看不到边际,里面到处都是参天古树。张管家道:“就是这了,以前都是万毒教的人从林子里出来,我们从未进去过。”又用手指着一处道,“万毒教的人都是从那条道出来的。”众人看去,见一条歪歪扭扭的小道从林子里延伸出来,站在外头望去,里面阴森森的,不知有多少机关埋伏在等着众人。 段璟转头对九宫老人说道:“前辈,咱们这便进去吧,摸到万毒教的老巢里,将这些罪大恶极的人统统绳之以法。”九宫老人说道:“进去是一定要进去的,只是先要做些准备。”说完从怀里掏出数粒药丸,又说道:“此乃辟毒丸,含在嘴里可防毒物,此处既然是万毒教老巢,林子里必然会有一些剧毒的东西,大家万事小心为上。”说完一人一颗发了下去。 张管家苦着脸说道:“老前辈,我和小翠就不和你们一起进去了,我二人都不会武功,去了也只会拖累你们。”小翠也是满脸的惊恐,听了张管家的话后不住点头。 九宫老人点了点头说道:“也好,你二人就在林子外头等着吧,但这辟毒丸你俩还是拿着,以后说不定也能派上用场。”二人千恩万谢的拿过药丸,躲到一边去了。 段璟三人将辟毒丸含入嘴中,段璟当先开路,锦铃儿紧随其后,九宫老人则在最后,沿着小道陆续走了进去。林子里阴森森的,只有几许阳光透过头顶的树枝照了进来,三人小心翼翼的走着。段璟皱着眉轻声说道:“林子里如此安静,怎的连只飞鸟也没有。”九宫老人在后面说道:“此地毒物众多,寻常飞禽走兽又哪敢进来。”正说着,忽听锦铃儿一声惊叫,段璟大惊之下急忙回头,见锦铃儿睁着眼睛看向自己身后,满脸的恐惧,又闻得身后阵阵腥风,心知不妙,也不待回头,抽剑向后便刺,一击之下只感觉长剑刺入一处软糯的地方,又听得头顶一阵恶风袭来,来不及细想,抽出长剑顺势往前一跃,啪的一声,一样物事打在段璟方才所立之地,激起一片尘土。 段璟此时才回头细看,见一巨蟒盘在面前,蟒身极粗,约有一人合抱之围,上身直立,一对三角眼死死地盯着段璟,嘴里红信吞吐,显得十分凶恶。 段璟见这巨蟒上身处有一口子,鲜血淋漓,知道是自己刚才所刺。冷哼一声,挺剑迎了上去,九宫老人在后头喊道:“小兄弟,此乃蟒蛇,无毒。”段璟听得这一番话,更是抖擞精神,与那巨蟒战了起来。 段璟使出七极剑法,长剑一化为二,上下飞舞,不多时便在巨蟒身上划了数道口子,巨蟒嘶声连连,头尾相用,不停的攻向段璟。巨蟒虽然灵活,但又怎及得上段璟,每一击都被段璟躲过,又被段璟在身上不断地划出口子,不一会便气喘吁吁,停了下来,恶狠狠的盯着段璟。 段璟正想给巨蟒致命一击,忽听林子深处一声忽哨,巨蟒忽然一个摆尾,巨大的尾巴狠狠砸向段璟,声势惊人,段璟不敢硬接,闪身躲过,却见巨蟒一个翻身,竟是逃走了。 九宫老人在后面说道:“这巨蟒听了哨声后便迅疾离去,定然是有人饲养,如今我们行踪已被发觉,须得加快速度了。”段璟傲然道:“便是被发觉又如何,我正愁着一个个找太麻烦,不如一起来了,我也好送他们去见那些被他们害死的可怜人。”段璟话音刚落,一个身影忽然出现在不远处,低沉着声音问道:“阁下是谁,为何要伤我巨蟒?”段璟看不清他的样貌,回道:“万毒教罪大恶极,人人得而诛之,阁下纵容巨蟒伤人,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人。”那人一阵沉默,忽然又惊叫一声,“你是当日镇上的那个少年。”段璟冷然道:“是又如何?”那人冷森森的说道:“教主正要拿你二人,如今倒好,你们自己送上门来了,等教主抓到你们,我也要在你身上划上几道口子,让你给我的巨蟒赔罪。”段璟大怒,挺剑欲刺,那人吃了一惊,身子往树后一躲不见了踪影,段璟起身欲追,九宫老人在后喊道:“小兄弟,穷寇莫追,小心不要上了对手的当。”。 段璟稳下身形,对九宫老人说道:“前辈,此等草寇,就算有埋伏又如何,你我联手杀出去便是了。”九宫老人说道:“小兄弟不可意气用事,需知此地乃是万毒教地盘,敌暗我明之下不知多少埋伏,就算我们能够杀出去也必会损耗真气,到时怎么面对那万毒教的教主。再说了,锦铃儿武功不高,难免会被人趁虚而入,到时岂不是很被动。”段璟听了心下略微一惊,他倒忘了锦铃儿也在,他看向锦铃儿说道:“妹子,大哥不是故意忽略了你。”锦铃儿笑了一下,表示自己毫不介意。段璟又看向九宫老人,开口问道:“前辈,依你之意我们接下来该当如何?”九宫老人想了一下,说道:“如果要稳妥起见,我们此时就该退出林子,先回去商量个万全之策。”段璟一听心中大急,刚想开口,又见九宫老人摆了摆手,示意他把话听完,又道:“但如今即使我们要退,万毒教也定会穷追不舍。”又回头看了一下身后,说道:“我们如今已到林子深处,万毒教也必定在我们身后布下了重重埋伏,不如以进为退,步步为营,或许还有一丝转机。”段璟道:“就依前辈所言。”三人又商量了一阵,继续往树林深处走去。 再说回王长老处,那美妇吃了那包药粉后,起初无事,但渐渐的却感觉到体内一阵发热,小腹处隐隐有股欲火在焚烧,美妇不知何故,强自忍着。但那股欲火却越烧越旺,她见四下无人,便将手指伸入裤裆中轻轻抠着,嘴里也发出一阵诱人的呻吟声。 美妇正在忘情地抠弄着下身,忽然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美妇一惊,急忙将手抽了出来,又正襟危坐的坐在桌边。来人正是王长老,他进来后冷冷的看了一眼美妇,见她面颊通红,空气中又有一股腥骚的味道,知道美妇刚才是在自慰,看来柳大夫给的春药起作用了。 王长老冷哼一声,站在美妇身前,把下身往她面前一凑,美妇吃了一惊,抬头看向王长老,王长老冷冷的说道:“别装了,我在外头都听到了。”美妇心里又羞又恼,恼的是如今这种样子,自己竟然还有心情自慰。羞的是自己自慰的声音还被老爷听到了,如此更是坐实了荡妇之名。 王长老挺着下身,冷冷的看着美妇。美妇犹豫了一下,伸手解开王长老的裤子,将一根短小的阴茎露了出来。又用手套弄了一会,这才张口含了进去。又抬头看着王长老,一股媚态显露无遗。 王长老冷冷的看着在给他口交的美妇,心中冷笑连连,这贱人平日里让她给自己口交时一再推三阻四,谎称自己不会,嫌脏,自己也是信了她的邪。现在回想起来,她未遇见自己之前就是个妓女,怎么不会这种取悦男人的伎俩,自己一时贪图她的美色将她娶回家中,又将她扶正,她反过来恩将仇报,和那姓张的搞在了一起,想来那姓张的也没少享受这种滋味吧。想到这里,王长老心里一阵妒火,又看了一眼美妇,美妇此时正将王长老的阴茎含在嘴里轻轻吸着,一根灵巧的香舌在龟头上不时舔着,满脸享受的表情。 王长老看着美妇又是一阵怒火,忽然举手狠狠地在她脸上打了一巴掌,美妇被突然掌掴了一下,愣在了那里,抬头看向王长老,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哪知王长老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声说道:“贱妇,当初你如何取悦那姓张的,看你这技巧如此高明,没少让他享受吧。”美妇只是默不作声,王长老又将阴茎一挺,喝道:“还不快点,将你这一身取悦那姓张的的功夫全使出来,以前在老夫面前装得不会,原来全给别人享受了,你这贱妇,给我再快点。”王长老心中的妒火熊熊燃烧着,抓住美妇的头发,下身用力地抽插她的樱唇。 好在王长老的阴茎实在太过短小,美妇倒也没觉得有多难受,她强颜欢笑着任由王长老抓着她的头发使劲抽插,舌头在阴茎深入口中的每一次都会与龟头亲密接触一下,努力取悦着王长老。 王长老感觉自己今天格外兴奋,他看着美妇那张因为疼痛而稍微扭曲的脸,心中升起一股施虐的快感。他又狠狠地掌掴了美妇几下,心里异常的兴奋。 美妇忍着疼痛,却不敢露出半点不满,她能有今天这样优越的生活全是靠着王长老,她不想失去这种日子。 王长老打得够了,将阴茎从美妇口中抽了出来,阴茎上沾满了美妇的口水。他又让美妇转过身趴在桌子上,美妇不敢怠慢,赶忙转过身子,将一个又肥又大的屁股高高撅起,像只发情的母狗一般。虽然隔着裤子,可这丰满巨大的屁股还是让王长老看了一阵冲动,他看着眼前这个肥大的屁股,狠狠一巴掌隔着裤子打了上去,边打边骂道:“贱妇,看你把屁股撅得这么高,是不是又发情了,真是一条骚母狗。”说完又是狠狠地一巴掌。美妇听得王长老如此下流的骂声,心中没来由的升起一种刺激感,她边摇着屁股边回头哼道:“我就是老爷的一条母狗,一条骚母狗,老爷狠狠地打我吧,母狗要老爷狠狠地操。”王长老听到美妇如此淫荡的话语,心中也是一阵兴奋,他一把撕下美妇的裤子,一个巨大白腻的屁股顿时暴露在王长老眼前,伴随着美妇鼻腔里传来的那一声闷哼,王长老下身又是一阵充血。 王长老摸着美妇巨大的屁股,狠狠掐了一把,问道:“那姓张的是不是也是整日玩弄你的屁股?”美妇不敢吭声,王长老又是狠狠地掐了一把,怒声道:“快说,那姓张的是怎么玩弄你的屁股的?”美妇颤抖着声音说道:“老爷,他没玩过妾身的屁股,妾身每次和他,都是穿着衣服的。”啪的一声,王长老的巴掌狠狠地拍在美妇的屁股上,喝道:“胡说,你这贱妇如此骚浪,怎么可能会不让他玩弄你的屁股,看来你是不肯说实话了……”王长老话还没说完,美妇急忙道:“老爷饶了贱妾吧,贱妾什么都说。”王长老拍着美妇的屁股,让她往下说。 美妇低着头,红着一张俏脸,轻声说道:“张……他最喜欢舔贱妾的屁股。”“还有呢?”王长老又问道,“接着说。”美妇又说道:“他还喜欢舔贱妾的屄缝。”最后那两个字说得极轻,王长老一时没听清楚,问道:“还喜欢舔你哪里,快说。”美妇犹豫了一下,又将屄缝二字说的响了一些,这回王长老听得一清二楚。他疑惑的问道:“那里也能舔?”美妇红着脸回道:“他最喜欢舔那里,说是有特别的味道。”王长老犹豫了一下,忽然将头凑了过去,又用手用力扒开两边的臀肉,将根舌头伸了过去。 刚凑到美妇屁股处,一股腥骚味扑鼻而来。王长老知道这是美妇流出的淫水的味道,骂了一声,“真是只骚母狗。”又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美妇被王长老这么一刺激,身体一个激灵,又是大量的淫水涌了出来。 王长老咂了一下嘴,尝着嘴里那股咸腥的味道,他忍不住又舔了一下,美妇趴在桌上不停地抖动着身子,嘴里轻声呻吟着。王长老听着美妇的诱人的呻吟声,欲火高涨,把整个脑袋都塞到了美妇的两瓣屁股中间。怎料美妇的屁股实在太大,王长老一张脸被两瓣屁股挤的都有些略微变形了,舌头才刚刚凑到屄缝。 王长老又努力了一下,舌头始终不能伸进屄缝里。他一拍美妇的屁股,命令道:“转过身来。”美妇闻言转过身坐到桌上,王长老又让她把双腿张开,把整个蜜穴暴露在他面前。 王长老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美妇的下体,他并不是一个好色之人,以往每次交欢也都是趴在美妇身上,又或者让美妇骑坐在他身上,然后射完就草草了事,这一次他决心好好查看一下,看看这个骚浪的贱人到底长了一个什么样的蜜穴。 王长老趴在美妇下身仔细观察着,他看着美妇下体明显经过修剪的阴毛问道:“你这阴毛也是为了他剪的?”美妇紧咬下唇,犹豫着点了点头。王长老冷哼一声,“真是一对狗男女。”心中怒意一起,伸手狠狠地扯了数根阴毛下来,美妇吃痛,又不敢出声,只能咬牙忍着,眼泪却扑拉拉掉了几颗下来。王长老见了美妇这种样子,心头一阵快意,又是用力扯了几下,竟然拔下来一小把,把本来修剪的整整齐齐的阴毛愣是拔得七零八落。 美妇实在忍不住疼,她哭着哀求道:“老爷,此事是贱妾的不对,您要怎么处罚贱妾都可以,但请老爷高抬贵手,不要再作贱贱妾了。”王长老冷哼一声道:“作贱?你本来就是一条任人骑的母狗,是我将你变成了人,如今只是扯了你几根阴毛你就受不了了?你和那姓张的睡一块的时候怎么不想着作贱呢?”美妇听了一声不吭,努力止住眼泪,只是身子仍然微微颤抖。 王长老停下手里的动作,不再去扯美妇的阴毛。他又用手轻轻捏住掩盖住屄缝的两片肉唇,肉唇略厚,上宽下窄,带着紫里透黑的色泽,许是经常被人玩弄的缘故。王长老拨开湿滑的两片肉唇,露出隐藏在里面的一条狭长的屄缝,屄缝微微张开,时而有点淫水从缝里流出。王长老用双指撑开屄缝,伸舌舔了一下里面粉红色的软肉。美妇身体颤动了一下,她坐在桌上大张着腿,双手撑在身后,胸前一对巨大的乳房随着呼吸轻微摇晃着。 王长老舔了一会觉得有些不过瘾,他将头埋到美妇双腿间,嘴巴含住两片肉唇,又用牙齿轻轻撕磨着,嘴里发出吸溜吸溜的声音。美妇被他舔的十分舒服,仰着头不断的呻吟,一只手也悄然摸上了自己的胸部。 王长老又舔弄了一会,只觉得小腹处的欲火愈发高涨,阴茎急需发泄一番。他抬头看见美妇胸前那对摇晃着的巨乳,站起身来将手一伸,嘶啦一声将她的上衣撕掉,一对丰满的巨乳弹了出来,又落到了王长老的掌心。 美妇正在享受着,忽然被王长老撕掉上衣,吓了一跳,又见王长老似个婴孩似的摸着自己的巨乳又啃又咬,心下闪过一丝得意,想道:“饶你掌握了整个镇子,还不是得乖乖趴在老娘身上。”又想着他日能够再掌院中大权,心中十分畅快。 王长老哪能料到美妇的想法,他此刻捧着美妇的巨乳又舔又咬,一对巨乳上都是他的口水。美妇娇声道:“老爷你好厉害,把人家弄得好舒服。”哪知王长老忽然停下手里的动作,一把掐住美妇的一只褐色的乳头,用力一捏,冷声道:“以后要叫自己贱母狗,听到了没?”美妇乳头被王长老掐的生疼,又见他一张冷森森的脸,心里的得意立时被一盆冷水浇灭,怯生生的道:“知道了。”王长老却丝毫不肯放过她,手里又加了几分力,问道:“你说什么,我没听见。”美妇强忍着剧痛,加大声音,又带了一丝哭腔说道:“知道了,贱母狗知道了。”王长老这才放开她的乳头,冷哼了一声。 美妇看着自己被王长老掐的青紫的乳房,心中暗恨,但又不敢发作,一时也不敢动弹,只是怯生生地看了王长老一眼。王长老坐在凳子上,看着那对巨乳,打开双腿露出阴茎,对着美妇命令道:“过来用你那两个奶子给我夹一下。”美妇有些不知所以,她站到王长老面前,不知该怎么做,王长老又是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喝道:“跪下。”美妇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她赶忙跪下身子,看着王长老的阴茎,心中好似想到了什么,双手捧住自己的一对巨乳,双乳间露出了一条深不可见的沟隙,她又凑了上去,将王长老的阴茎放入乳沟中,上下套弄了起来。王长老的阴茎被一对肥白滑腻的乳房紧紧包裹住,感觉十分的舒服,不由靠着椅背闭眼轻哼起来。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一部(11) 第十一章且说段璟三人进了林子深处,段璟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回头对锦铃儿和九宫老人说道:“天快黑了,看来今天是没法到万毒教老巢了。”九宫老人点头道:“天色一暗,林中更是伸手不见五指,如今倒是进退不得了。”段璟皱眉道:“前辈,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歇息吧。”九宫老人说道:“也好,先养好精神。”段璟又往前走了几步,忽然眼角瞥到一个黑影站在一颗树下,黑影藏得极好,几乎和树影融为了一体,段璟不动声色地走着,等到离那黑影又近了一些后忽然拔剑,脚往树干上一点,整个人犹如一根离弦之箭一般射了过去,手中长剑闪着冷冽的寒光。 黑影明显吃了一惊,他完全没有料到竟然会被段璟识破行踪,他倒也不惧,冷哼一声,拔出背后长刀斜砍而下,刀光凛冽,照射出了一张让段璟做梦都想碎尸万段的脸。 “秦无贺!”段璟大喝一声,虽然不知道这淫贼为何出现在这里,但如此大好的机会放在眼前,他却不能放过。 段璟大喝一声,人在空中,长剑一化为二,对着秦无贺胸口刺了下去,左掌运气九宫八卦掌,一招顺势掌也拍了下去。 秦无贺看着眼前一化为二的长剑,认得这是七极剑法,他也认出了段璟,冷笑道:“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上次让你逃过一劫,这次就让你留在这里。”长刀一挥,巨大的刀气席卷而来,势要将段璟一分为二。 段璟知道秦无贺刀法厉害,但如今他早已练至化四境界,也有了几分剑意,自是不惧与他,又自忖有九宫八卦掌护身,今番定能与他斗上一斗。 段璟手中长剑一晃,又化为四,三柄虚剑在身周不停游走,手中长剑凝起剑意,直刺秦无贺心口。 一刀一剑在半空相遇,秦无贺刀势虽强,奈何段璟以下落之势出剑,再加上他已练出的剑意,秦无贺的刀势居然被破的一干二净。秦无贺吃了一惊,冷不防段璟还有一掌拍到,措不及防之下秦无贺被拍个正着,身子一斜,整个人飞了出去。 段璟一击得手更不留情,身子直飞过去,双掌连环拍出,誓要将秦无贺毙于此地。秦无贺在地上连连翻滚,狼狈至极。 段璟见秦无贺如此狼狈,又想着今日能将他擒下问得阿姐下落,心头一阵快意,双掌连拍之下,掌风将地上草屑刮得乱舞。 秦无贺连番打滚,嘴里连连咒骂,言语恶毒之极,段璟听了大怒,双掌更是毫不留情,一掌接着一掌拍出。 如此斗了一会,段璟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自己双掌连出,却始终拍不到秦无贺身上。秦无贺虽然狼狈不堪,可除了先前大意中了一掌之后,再没受到其他外伤。 段璟疑虑之下,双掌拍出的速度略有放缓,秦无贺抽了个空当,双手往地上一撑,又连着向后翻了好几个空心跟头,稳稳地立在了段璟身旁不远处。 段璟看向秦无贺,正要开口质问其阿姐的下落,听得身后一阵喊声,回头望去,见是九宫老人和锦铃儿追了上来,心中一惊,原来自己与秦无贺打斗之时,竟然跑出了如此远的距离。 九宫老人看到段璟停了下来,心中松了口气,说道:“小兄弟,这贼人居心叵测,不可轻易上当啊。”段璟回道:“多谢前辈提醒,但此人事关晚辈阿姐下落,今番遇到,却是不能再让其逃脱。”九宫老人一怔,问道:“此人就是秦无贺?”段璟看着秦无贺冷声道:“正是此人。”九宫老人看着段璟,见他满脸怒意的盯着秦无贺,心中暗自担心。 秦无贺听着二人对话,一双眼睛不停的转动,忽然对着段璟冷冷一笑,说道:“你找我就是为了知道你阿姐的下落?”段璟怒道:“秦无贺,当年我离家学艺,阿姐一人在家,等我艺成回家时却不见了她的踪影,只在她房中找到了你的木牌,你当年将我阿姐带到了何处?”秦无贺哈哈一笑,说道:“秦某一生只采花,可没有将花带走的癖好,你要问我却是问错人了。”段璟一愣,继而又怒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花言巧语?前辈,你我二人联手,先擒下此贼再说。”九宫老人应了一声,缓缓提起双掌。 秦无贺见情势不妙,忽然大喊一声:“等等。”段璟冷笑一声,说道:“你莫不是想要拖延时间。”秦无贺摇着手急道:“我想起来了,当初的确带了一个女子。”段璟大惊,忙问道:“你将她带到了何处?”秦无贺冥思苦想了一阵,苦恼道:“时间过去了太久,秦某也有些记不得了,不过……”段璟急忙问道:“不过什么?”秦无贺见段璟和九宫老人放下了防备,一个转身,脚尖轻点树干,一个鹞子翻身往远处冲去,嘴里喊道:“不过你若能追的上我,我自会告知你阿姐的下落。”段璟大怒,正要追赶,九宫老人急道:“小兄弟,此乃贼子的激将法,万万不可中招。”段璟回身说道:“晚辈也知道这是激将法,但事关晚辈阿姐下落,就算拼的一死晚辈也要查明真相,还请前辈成全。”说完也不待九宫老人回话,身形一闪,直追秦无贺而去。 段璟紧紧地盯着秦无贺的身影,随着秦无贺在树干间不停的闪避跳跃,秦无贺素以轻功闻名,更有“千里追香”这个名号,段璟丝毫不敢放松精神。 又追逐了大半个时辰,段璟心中开始有些焦急,秦无贺在前面不紧不慢的跑着,明显是在诱他深入,段璟明知前面定有更凶险的地方,可为了寻找阿姐,此时也顾不得了。段璟又提了口气,加快了速度,眼见就要追上秦无贺了,忽见他身子一闪,旋即在段璟眼皮子底下失去了踪迹,段璟心头大惊,又加紧追了几步,眼前忽然一片豁然开朗,段璟竟是跑出了林子。 林子外头的天色早已暗了下来,一轮皎月挂在天空,周围数颗繁星忽闪着,让段璟忽然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段璟正自感慨着,忽听一人冷笑道:“想不到你竟然还敢追来。”段璟抬头望去,见消失的秦无贺又站在了离自己数丈远的地方,一双眼睛带着寒光,正冷冷的看着自己。 段璟拔出长剑,怒道:“秦无贺,你此番逃不掉了。”秦无贺冷笑道:“秦某为何要逃,今日月朗星稀,如此风景宜人的地方做为你的葬身之地,你也该知足了。”段璟怒道:“休要再说大话,我们手底下间真章。”说完一挺长剑,长剑一化为四,径直刺向秦无贺。 秦无贺冷笑一声,避过段璟刺来的长剑,举起手中长刀一个横扫,直削向段璟肩头,段璟斜身躲过,左手使出单换掌,往秦无贺胸口拍去。秦无贺冷冷一笑,竖起双指直插段璟掌心,两两相交之下,段璟只觉掌心一阵发麻,大惊之下急忙缩手,不料秦无贺又是一指戳来,段璟不敢用手去挡,连着向后跃了几下,这才稳下身形,急忙低头仔细查看自己的手掌。 段璟只见自己掌心被秦无贺手指戳中之处一阵发黑,心知秦无贺指尖定是涂抹了剧毒,好在自己口中含有九宫老人给的辟毒丸,料想倒也无妨,挺剑欲再相斗,忽然左掌一阵刺痛,低头见掌心那股黑色又似扩大了一圈,心头不由大惊失色。 秦无贺见段璟三番两次低头查看手掌,冷笑一声,说道:“不要再看了,我的指尖涂抹了万毒教自制的百毒丸,此毒汇集了百余种毒物体内剧毒,又混在一起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提炼方才成形,解药也只有万毒教的教主才有。”段璟忽然问道:“你竟然与万毒教有所勾结?”秦无贺说道:“也罢,就让你死个明白,现任万毒教教主乃是我的同门师兄,当年我二人一同拜在师父门下,只是他中途因某些事情被逐出师门,我也是最近才得知他竟然做了万毒教的教主,机缘巧合之下我碰到了他,他就请我出手帮忙,灭了你这小贼。”段璟捂住手掌,双眼怒视秦无贺,秦无贺笑道:“如今你身中剧毒,没了当初的威风。我可是一直没忘被你追得满地乱滚的狼狈样。”秦无贺的脸色越说越变得阴沉,缓缓举起长刀,周身不断散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势,紧接着双手一挥,刀光如水银泻地般披散开来,往段璟处袭来。 。 段璟知道秦无贺这一刀的厉害,他放开左手,右手单手持剑,剑尖斜指,双眼竟然缓缓的闭上了。随着他闭上了双眼,一股剑意从身上缓缓而起,又有如实质一般凝聚到了长剑上。待秦无贺刀光斩到,段璟双眼猛然睁开,眼中精光爆闪,一剑递出,竟然后发先至,破开刀光直刺秦无贺刀身,发出金铁交鸣声。秦无贺手中长刀一颤,只觉一股巨大的内力震得自己双臂发麻,心头大惊,暗想这小子竟有如此强大的内力。 段璟一剑刺出,缓缓收回之后又是一剑,如此刺出了三剑,每一剑上都带有强大的剑意。秦无贺被段璟一剑破解刀势,面对其后两剑只能勉力支撑,犹如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随时有倾覆的危险。 三剑过后,段璟站在原地,眼中原先明亮的眸子渐渐黯淡,这三剑耗尽了他全身所有的内力,此刻就算一个小儿都能将他轻易杀死。他摇摇晃晃地坐倒在地,看着对面的秦无贺,脸上一股快意。秦无贺站在原地,满脸的不可置信,手中长刀早已断裂,他低头看着胸前一个巨大的血洞,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捂着胸口,血不停的从指缝间往外流淌。 段璟喘了口气,问道:“秦无贺,你把我阿姐带哪去了。”秦无贺听到段璟的问话,抬起头来,他原先的发髻早已散乱,长发披散开来遮住了他的脸。良久过后,秦无贺咳嗽了几声,血块不停的从他嘴里喷了出来,他嘶声说道:“你口中说的阿姐应该是段秀吧。”他又咳了几声,声音渐渐微弱,“她是我这辈子唯一没有下手糟蹋的女人。”秦无贺的脸上浮起一阵回忆的神色,久久没有再说话。 段璟又问了几句,见秦无贺久久没有回应,心感不妙,挣扎着站起身,又踉踉跄跄地走了过去,见秦无贺仰面倒在地上,面色苍白,嘴唇似乎还带有一丝笑容,人却是没了声息。 段璟呆呆的站着,脑中一片空白,原本就要知道阿姐的下落,如今却因秦无贺的死使得线索再次中断了。他转过身子,此时的他经过一番大战后却是来到了一处陌生的山坡,他看着坡下的点点绿光,眼神一片茫然。一阵夜风吹过,撩起了他散乱的头发。段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那里的黑气已经沿着手臂慢慢攀至肩膀。他忽然觉得一阵疲乏,想着就这样躺下好好睡一觉。 “梦里或许能见到阿姐罢。”段璟心里想着,“我就先休息一会,就一会,等我好了就再去找阿姐。”段璟无力的倒在地上,看着夜空里的点点繁星,夜风带着凉意吹过他渐渐闭上了眼睛。 ……九宫老人带着锦铃儿在漆黑的林子里慢慢走着,二人都是一声不吭,各自想着心事。林子里寂静无声,似乎连树木都已睡着,二人心头一阵压抑。 又走了一会后,锦铃儿忍不住出声问道:“师父,这片林子实在太大了,我们要走到什么时候啊?”九宫老人嘘了口气,说道:“前面应该快到出口了,慢慢走吧。”九宫老人此时心里也是没底,暗道这回托大了,没想到这林子如此之大,走到现在连个人影都见不着。锦铃儿又说道:“也不知段大哥追上那恶贼没有。”九宫老人听了一阵默然,良久才道:“你段大哥武功高强,即使追不上那恶贼,自保之力还是有的。”话音刚落,就听一个声音冷冷说道:“那小子估计早已经死了,你俩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二人一惊,回顾四周,见不远处一颗树下似乎有个人影,正冷冷的看着他们。二人心知来人是敌非友,当下打起精神,准备应战。 来人却似不愿与他们交战,嘴里忽然一个忽哨,紧接着只听见一片让人头皮发麻的沙沙声,锦铃儿借着树枝间透出的微弱月光一看,顿时惊叫起来,只见无数条蛇正向二人围拢过来。无数的嘶嘶声让人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黑影又是吹了一声口哨,蛇群在离二人数丈远处停了下来,黑影对九宫老人说道:“老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留下这个女娃,我立刻放你离开。”九宫老人哈哈一笑,笑声中带上了无上内力,震得树叶纷纷飘落,蛇群也是一阵骚动。九宫老人说道:“老夫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和我说话,看来得给你一些教训。”说完右掌一抬,一股掌力直射黑影,黑影吃了一惊,连忙躲到树后,就听啪的一声,一个掌印刻在了树干上,深深的凹陷了下去。 黑影见了那个掌印,心中一阵后怕,继而又色厉内茬地喊道:“老匹夫,既然你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又是一声口哨。蛇群听了口哨后纷纷直立起上半身,嘴里红信乱吐,慢慢逼近二人。 九宫老人将锦铃儿挡在身后,朗声道:“徒儿,且看为师如何杀尽这些毒物。”说完双臂一震,双掌连环拍出。他的掌法本就是武林一绝,又兼得内力雄厚,双掌连挥之下群蛇纷纷还未靠近就已毙命,半盏茶的功夫死在他手里的毒蛇约有数百条。 黑影见状又是连吹口哨,不多时,又是密密麻麻的蛇群游至,黑影冷笑道:“看看是你的内力先用完,还是我的蛇先死完。”九宫老人虽然内力强横,心中也不免有些焦急,他又是一掌挥出,将身前蛇群击退,回头对锦铃儿喊道:“徒弟,蛇性怕火,快点火。”锦铃儿闻言赶忙从怀里掏出火石,却听那黑影冷声道:“此地树枝茂密,真要点起火来只怕第一个就要烧死你们。”九宫老人看着周围的林子,此时正逢夏日,树木干燥,真要烧起来定能将蛇群吓退,但他师徒二人只怕也逃不出这火海。九宫老人心里咯噔一声,暗道要糟,急忙回头制止锦铃儿。 九宫老人这一回头不打紧,手上的攻势却缓了下来,群蛇见有机可乘,纷纷上前,九宫老人一不留神之下脚上被咬了一口,那蛇咬的颇深,将他半块皮肉也带了下来。 九宫老人心头大怒,双掌又是一阵挥舞,又击毙了不少毒蛇。九宫老人看着远处无数盘在一起的毒蛇,心头涌起一阵无力感,这回怕是要交待在这里了。 这时却见九宫老人身后燃起一个火堆,火势甚旺,锦铃儿探出头对着九宫老人喊道:“师父快来。”九宫老人回头一看,大惊失色,连忙过去对着锦铃儿说道:“徒儿不可点火,若将周围树木引燃,你我二人如何逃的出去?”锦铃儿笑道:“师父放心,你瞧。”九宫老人定睛细瞧,出来,外围的地面上又是光秃秃的,脸根树枝都不见。火势虽旺,内燃烧。 九宫老人大喜,夸赞道:“好徒儿,也难为你能想出这种法子。”锦铃儿笑道:“这些都是段大哥教的。”原来此前段璟和锦铃儿一起赶路时,经常要露宿野外,因怕引起山火,段璟就教了锦铃儿这个办法。 蛇群见了大火纷纷退缩,黑影在后连吹口哨也无济于事,黑影对着二人恨恨道:“算你俩好运,不过自会有其他人来收拾你们。”说完便隐去身形,群蛇也慢慢的退走。 二人见蛇群退走,心下都是松了口气,九宫老人坐下身子,又脱下鞋袜查看伤势。他方才大意被蛇咬了一口,一直无暇查看。只见伤口深约两寸,周围隐隐发黑,锦铃儿担心道:“师父你中毒了,这可怎么办?”九宫老人说道:“无妨,我们先前进林子之前服下的辟毒丸可解蛇毒,只是这脚伤有些麻烦。”又对锦铃儿道:“徒儿,你身上可有什么利刃?”锦铃儿一愣,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匕首是用纯银打造,做的极其精致,是她娘临死前给她的。锦铃儿将匕首递给九宫老人,疑惑道:“师父你要利刃做什么?”九宫老人接过匕首,看了一下被打磨得极薄刃口,忍不住赞叹了一声。又将匕首放在火上略微烤了一会,然后对准脚腕处的伤口刺了下去。 刀刃极快,又兼在火上烤得通红,一刀下去犹如割猪油一般,轻松将那块烂肉剜起,九宫老人忍着剧痛,又从身上掏出金疮药敷上,又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将脚腕紧紧的裹住。直将一旁的锦铃儿看得是心惊肉跳。 九宫老人又歇息了一会,因疼痛而扭曲苍白的脸色也有所好转。他对锦铃儿说道:“徒儿,为今之计只能等天明后先退出林子,然后再从长计议。”锦铃儿急道:“那段大哥呢?”九宫老人叹道:“如今我们自身难保,希望你段大哥吉人自有天相。”言外之意就是要放弃寻找段璟。锦铃儿听了心中虽急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暗自祈祷段璟不会出事。 此时已是后半夜,二人均是又累又饿,九宫老人从怀里掏出干粮和锦铃儿一块分着吃了。锦铃儿奇道:“师父你身上怎会带有干粮?”九宫老人苦笑一声说道:“来此之前我就想着带点干粮以防万一,如今果然派上了用场。”又吃了几口后对锦铃儿说道:“我估摸着万毒教的人不会再来了,你先睡一会,等到天一亮咱们就退出去。”锦铃儿睡得很不踏实,她一直在做恶梦,一会梦到浑身是血的娘亲,一会又梦见段璟被秦无贺用刀杀死,又梦到师父九宫老人被杀,凶手不停地追赶着她。锦铃儿不断说着梦话,偶尔还会发出一声惊叫,身体簌簌发抖。 段璟也在做着梦,他梦到自己回到了小时候,阿姐拉着自己的手到处玩耍,自己跟在阿姐身后开心的笑着。忽然画风一变,秦无贺突然出现,他一把抓住阿姐,阿姐不停地挣扎着,自己想要去救她,却被秦无贺一脚踢开。秦无贺抓着阿姐越跑越快,越跑越远,自己迈着小小的双腿怎么也追不上,只能急得大哭。阿姐流着泪喊自己的名字,那泪水一滴滴落在他的脸上,一片冰凉。 段璟猛地惊醒,他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来,又看了看四周,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来到了坡底。他又擦了一下脸,发现脸上有些粘稠,他用力擦了一下,又将手拿到鼻子下面嗅了一下,一股腥臭味直扑鼻腔。段璟吃了一惊,又站了起来,此时天色已经有些微亮,他借着顶上的一丝亮光,竟然发现在这个坡底满是各色各样的毒蛇,其中还夹杂着一些诸如毒蝎子一类的毒物,!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一部(12) ,心头一阵心惊肉跳,自己究竟是何时到得这个有如地狱一般的地方,自己竟然没有丝毫记忆。他悄悄的挪动了一下身子,却感觉肩膀处似乎毫无知觉一般,看来先前中的毒已经慢慢到了肩膀处了。 此时天色微亮,蛇群开始有些微微的躁动,段璟心中有些慌张,他努力挪动着身子,又四处打量了一下,才发现此地哪是什么坡底,,边往下看时见到的点点绿光,竟然就是蛇的眼睛。 段璟看了看周围,中心,边还有一大段距离,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蹑手蹑脚的从蛇群所处的空隙中走过。 中毒物实在太多,段璟只走出几步便已无处可下脚,再加上他半边肩膀完全没有知觉,边再想办法上去,可说是难如登天。 这时太阳已渐渐升高,底照射在群蛇身上,蛇群渐渐苏醒,底不断游走,甚至还有数条蛇缠绕在了一块,让人看了头皮直发麻。 段璟又悄悄移动了几步,脚下没注意到,一脚踩在了一条蛇的尾巴上,那蛇吃痛,张口朝段璟脚面咬去,段璟反应极快,迅速将脚收回,趁着那蛇咬空的当口,又抬脚将它踢了出去。 段璟虽然极力避免弄出过大的动静,但还是惊动了蛇群,群蛇纷纷往段璟身边游来,段璟心里紧张,慌乱中又踩到了数条蛇的尾巴,群蛇大怒,张口露出利齿,纷纷朝段璟咬来。段璟见避无可避,索性拿起长剑挥舞,长剑到处群蛇皆断成数截,片刻功夫已有数十条蛇死在了段璟剑下。但蛇群实在太多,间中又夹杂了一些其他毒物,让人防不胜防,段璟挥剑且战且退,边。 边,抬头望了一下,顶离地底甚高,约有数丈距离,段璟心中估计了一下,又挥剑斩断袭向自己面门得毒蛇,身子用力一跃,顶。 段璟本身轻功极好,平日里这数丈距离还难不倒他,但此时他身中剧毒,半边身子已经完全麻痹,才跳起一半距离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一口真气提不上来,身子摇摇欲坠,底。 段璟一咬牙,眼中精光一闪,手中长剑闪电般刺出,壁中,止住了下坠之势。然而此时危机仍未结束,他虽已不再下落,但整个人只靠着一条手臂挂在了长剑上,时间久了非掉下去不可。 段璟抬头看了一眼,还有一半距离,他先是歇息了一下,又提起一口真气,身子忽然一个倒转,人瞬间踩到了剑柄上,脚尖又在剑柄处用力一踩,顶飞去。 ,忽然一样东西啪嗒一声掉在了他的后背上,段璟一惊,急忙伸手去拍,然而他的身子早已麻痹,拍出去的掌势也是绵软无力,那东西却趁着段璟虚弱,张开利口在他背上狠命咬上一口,那利齿穿透衣服狠狠地扎到了段璟背部的肉里,痛入骨髓,段璟大叫一声,浑身真气忽然散去,底,瞬间被涌上来的蛇群盖住。 ……静谧的黑夜寂静无声,微风徐徐吹过凤凰镇的街道,除了偶尔传来的一两声狗吠外,整个街道空无一人。在镇中心王长老的大宅院里,一栋偏僻的木楼中,一黑一白两具肉体纠缠在一起抵死缠绵。 美妇赤裸着身子满身香汗的骑坐在王长老身上,身子不停的上下起伏着,胸前两个巨大的乳房随着身子上下晃动着。 美妇先前服下的春药早已发作,身子火烫,体内的欲火像浪潮一般阵阵涌来。她用手撑着王长老的胸膛,嘴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蜜穴紧紧地夹着王长老的阴茎,不停地上下套弄,努力追求着快感。 王长老闭着眼睛,双手揉捏着美妇胸前那对肥腻的肉球,时而用手指在乳头处狠掐一下。美妇非但不觉得疼痛,反而觉得更为刺激,蜜穴中的淫水一股股的流出,将床单打湿了一大片。二人似乎已经鏖战良久,王长老今天特意服了药,他感觉自己回到了年轻的时候,有着用不完的精力。 美妇又是一阵长长的呻吟,然后双腿一软,趴在了王长老身上,气喘吁吁道:“老爷,骚母狗实在太累了。”王长老满意地睁开眼,问道:“几次了?”美妇回道:“三次了。”王长老点了点头,今夜已让美妇泄了三次了,自己一次还没射,反而感觉精力无比的充沛。他拍了拍美妇的屁股,说道:“躺下吧。”美妇闻言忙从王长老身上下来,仰面躺在了他的身边。王长老皱了皱眉,说道:“趴着。”美妇有些不知所以,但还是转过身子,趴在了床上,肥大的屁股习惯性的高高撅起。王长老一巴掌拍在美妇屁股上,说道:“老夫今晚要玩一玩从没玩过的地方。”王长老用力扒开美妇的两瓣屁股,露出里面黑褐色的菊穴,淫水流过菊穴,使得菊穴格外的湿润。王长老用手指轻轻按摩着菊穴周围,美妇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王长老骂道:“真是条母狗,被玩弄屁眼也会发骚。”又用手指试探着插了一下,一股厚重的紧致感紧紧包裹住了王长老的手指,王长老又往里插了一下,感觉特别的困难,美妇的菊穴由于被异物侵入,使得她不由自主的用力夹紧手指,不让他再深入一寸。 美妇回头对着王长老说道:“老爷,骚母狗的菊穴有些脏,需先灌肠。”王长老一愣,说道:“老夫倒是不知道还要先灌肠。”随即回过神来,又是一巴掌狠狠扇在美妇脸上,骂道:“你这贱人,早就被那姓张的玩过屁眼了是吧。”又连骂数声,美妇自知说漏了嘴,只能默不作声,任由王长老在那怒骂。 王长老骂了一会,又转了转眼珠,问道:“灌肠是用什么水灌的?”美妇颤抖着回道:“温水即可,还需一个管子和马桶。”王长老忽然说道:“你去提桶温水上来,顺便把管子也带来。”美妇听了就要起身穿衣,王长老又是狠狠地一巴掌,骂道:“谁许你穿衣服了,就这样去。”美妇大惊失色,先是愣了一会,然后带着哭腔哀求道:“老爷,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让我出去。”要知道温水要从前院去提,水管子也要去库房拿,现在虽然已经入夜,但下人们大都还未入睡,如果自己赤身裸体的去前院,那自己这张脸也就彻彻底底丢尽了。 美妇哭着求饶,希望王长老能够放自己一马,又道:“老爷,你让我做其他事都行,唯独这件事,还请老爷放过我吧。”王长老冷笑一声,突然伸手捏住美妇下巴,喝道:“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见吗,要自称骚母狗,还有”,王长老又说道:“灌肠是你提出来的,难道还要我去弄这些物事?”王长老又是一口唾沫吐在美妇脸上,骂道:“你也知道羞耻?你和那姓张的鬼混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羞耻,不去也行,明天我就把你送回妓院,让你再过那种任人玩弄的日子。是下楼去拿东西还是回妓院,你看着办吧。”说完冷哼一声,闭上了眼睛。 美妇瘫坐在床上,任由唾液流过,心中一片绝望,她抬头看了一眼闭着眼睛的王长老,哀声问道:“老爷,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打算原谅我?”王长老猛地睁开眼睛,看着美妇冷笑道,“贱妇,我看你还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说着扬手就要打下去,却见美妇只是一直倔强地盯着他,也不躲闪。王长老怒极反笑,连连说道:“好好好,看来你是过腻了这种生活,想要回妓院了。也罢,我就成全你,今夜就送你走。”说罢下床穿鞋就要离开,美妇想起以前被千人玩弄还要强颜欢笑的日子,又想着在这里锦衣玉食般的生活,哀叹一声,说道:“老爷何必如此绝情,骚母狗去就是了。”说完下床开门,下楼去了前院。 从后院前往前院需经过一道拱门,拱门处平日里都有两个下人守着。美妇呆着的小楼虽在后院,但地处偏僻,要经过一座小花园再穿过一条长廊方能到得拱门处。后院平日里是不允许男丁进出的,只有一些婢女可以来往穿梭,伺候老爷和夫人。 美妇此刻赤裸着身子下了楼,被夜风一吹,身上一股凉意。她双手抱着胳膊慢慢走着,尽量不让人发现,好在后院平时人就不多,此时大都也歇息了,只有一二个丫鬟还没睡,随时等候老爷的吩咐。 美妇原本想着让丫鬟去准备物事,但一来她不想让除了老爷之外的任何人看到她赤裸的身子,二来即使丫鬟帮她找来了这些东西,第二天也难免会让老爷知道,到时候只怕自己不想被送回妓院都不行了。 美妇走到花园门口,里面漆黑一片,平常夜里一直点着的灯笼今夜不知为何也熄灭了。美妇站在入口犹豫了一阵,咬了咬牙,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此时正值夏季,花园里的月季开得正艳,美妇走在其间闻着阵阵芳香,心中仍忐忑不安。这花园她平日里也经常到此游玩,夏日的时候也曾伴在老爷身旁一起赏花,却从未如今夜般让人觉得可怖,似乎在花间的漆黑处,有着无数双眼睛正贪婪地看着她的肉体。美妇战战兢兢的走着,不时四下张望两眼,手臂紧紧捂着自己胸前的两坨肉球。花园里蚊虫正多,闻得肉香,纷纷围拢了过来,美妇边挥舞着手臂驱赶蚊虫,一不留神被咬了好几下,光洁白嫩的身体上顿时起了几个红点,酸痒难当。 穿过花园后是一条长廊,长廊弯弯曲曲,从一面小湖上穿过,湖里荷花正盛,阵阵蛙鸣传来。长廊上两个身影正在灯笼下窃窃私语。美妇犹豫了一阵,想等这两个身影自行离去,哪知这俩人却似有说不完的悄悄话,一直在灯笼下站着,美妇心中一阵暗怒,想着等日后自己重新掌权,定要好好教训这两个贱婢。 美妇想了一下,突然咳嗽了一声,两个丫鬟吓了一跳,忙低头叫了一声夫人。美妇问道:“你二人不去干活,在此地说些什么?”丫鬟低着头不敢回答,美妇又喝骂了一声,两个丫鬟匆匆行了一礼,然后迅速离开了。 美妇松了口气,慢慢走上长廊,长廊尽头是一扇拱门,连接着前院和后院,拱门处日夜有两个家丁守着,寸步不离。美妇走过长廊,又想如法炮制,故意咳嗽了一声。 家丁听得声音,知道是夫人,忙行了一礼叫了声夫人,却迟迟不见人过来。两个家丁有些疑惑,抬起头望了一下,见夫人远远的站在黑暗中,看不清面容,但那身形却是夫人无疑。 。 美妇又咳嗽了一下,说道:“你二人且下去歇息吧。”家丁忙回道:“回夫人的话,老爷早就吩咐了,此地不可无人。”美妇装出一副愤怒的口吻道:“我让你们去歇息,你们就尽管去歇息,老爷怪罪下来自有我替你们挡着。”哪知这二人还是一动不动,其中一人说道:“没有老爷亲口吩咐,小人们决计不敢离开此地,还请夫人自便吧。”说完不再回话,任由美妇如何恐吓,只是站着一动不动。 美妇无奈,想着时间用的太长,回去说不定惹得老爷心里不痛快,自己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她咬了咬牙,脸上掠过一抹红晕,犹豫着走了过去。 拱门处挂了两个灯笼,将周围三丈之内都照得透亮,两个家丁笔直的站着。见黑暗中走出一人,瞧着那脸正是夫人,又见到她全身一丝不挂,双手捂在胸前,顿时大吃一惊,眼睛也看得直了。美妇也顾不得二人的眼光,匆匆跑了过去,经过二人身边时还不忘狠狠瞪了一眼,只是那眼神怎么看都像是在抛媚眼,二人下体悄然膨胀了起来。 过了半晌,两个家丁才回过神来,其中一人对另一人说道:“你,你看到了吗?”另一人结结巴巴的回道:“看,看,看到,到了。”又问道:“那个,真,真的是,是,夫人吗?”先前那人说道:“应该没错了,只是,只是夫人怎么,怎么……”却是不再说话了,另一人也是久久无声,各自沉浸在方才香艳的一幕中。 穿过拱门后要先经过一个回廊,回廊尽头是一个极大的天井,那里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有一道门,北门就是连接着回廊,南门则可以直达前厅,东西二门中,东门过去是下人住的地方,西门则有着数间库房,其中一间就放有竹管。此时夜还未深,天井里人来人往,众人都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 一个下人正在北门处扫地,他瞥见一个人影从北门走了进来,以为是某个丫鬟,刚抬头想要调笑几句,却见一丝不挂的夫人站在了自己面前,夫人满脸通红,双手紧紧捂着自己胸口,但那胸实在太大,还是有大片的白肉从手臂缝隙里露了出来。 下人当场就呆在了那里,眼睛不由自主的盯着美妇胸前,美妇狠狠瞪了他一眼,那下人回过神来,急忙低下头,嘴里结结巴巴的喊了一声夫人好。 美妇刚想示意他噤声,哪知没来得及,其他人听到声音急忙抬头,无一例外的看到了这一具美妙的肉体,一个个又急忙低下头,只是这眼神仍然不时往那边瞟着。美妇急忙往西门处走去,情急之下更是甩开双腿跑了起来,那一对巨大的肉球随着跑动不住的上下摇晃着,双腿间黑色打毛发若隐若现,引人无限遐想。 直到美妇跑进西门后好一会,众人还是呆若木鸡般站着,不知是谁突然咳嗽了一声,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又继续干着手里的活,只是眼神还是不住的往西门方向偷偷望去,有几个胆子大的更是找了个借口跟进了西门。 过了西门后便是库房,库房极大,由数个房间组成,里面分门别类的存放着各种物品,王长老贵为一镇之主,同时也经营着数支商队,那库房里的东西有一大半是商队用来交易的货物。 看库房的是一个年约六十的老头,在这个时代年约六十就已经代表着脖子以下都埋在黄土中了。这老头世代在王长老家中为奴,如今已到风烛残年,也干不了什么体力活了。王长老看他实在可怜,也念他世代为奴的情意,便安排他看守库房,也算是给他颐养天年了。 美妇到了库房门前,大门紧闭,晚上一般没人到库房来,是以老头早早便睡下了。美妇看着紧闭的大门心中一阵着急,有心想要叫门,又怕惊动了其他人。正在焦急不安时,有两个胆大的下人走了过来,低头行了一礼,喊了声夫人。 那两个下人是一路从天井处跟过来的,见美妇正徘徊在库房门外,眉头紧锁,知道她是要进库房,二人对视一眼,大着胆子走了过去。美妇见了二人先是一个哆嗦,双臂紧抱胸口,又满脸通红对二人说道:“把门给我叫开。”只是这声音越说越低,到得最后就像蚊子声一般低不可闻。 二人没有听清楚,又凑上前问道:“夫人吩咐我们何事?”阵阵香味钻入二人鼻孔,让二人忍不住一阵心荡神怡。美妇见二人走近了几步,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提高了声音说道:“把门叫开。”二人这回听得清楚,忙上前拍着库房大门喊着老头的名字。过了好一会,才见库房大门吱呀一声,露出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不满的说道:“喊什么喊,不知道库房晚上不开门吗,要什么东西明天早上来拿吧。”忽然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丝不挂的夫人,又是一惊,连忙打开了大门。 美妇见大门打开,率先走了进去,二人急忙跟了上去,老头拉住他俩悄声问道:“怎么回事,夫人怎么,怎么这个样子。”二人摇头说不知道,又见得美妇已经走远了,连忙挣开老头跟了过去。 美妇不停的在架子上翻找着,胸前的肉球随着呼吸不停起伏着,二人见了不住的咽着口水,一人上前问道:“不知夫人想找些什么,小人好帮着一起寻找。”美妇见他二人跟了进来,知道不怀好意,如今自己和张管家通奸一事已经是全院皆知,那些下人说不定也会大着胆子把自己……又见这库房巨大,如果自己在这里被他们……不知怎么回事,美妇不停的幻想着自己被两个下人锁在库房里尽情的玩弄,心中隐隐有些兴奋,蜜穴里的淫水阵阵涌出,沿着她的大腿流到地上。她忽然放开自己捂着胸口的手,对那人笑道:“帮我找一根竹管来。”那人见美妇放开捂着胸口的手,眼睛立时被一对巨乳吸引了过去,丝毫没有听到美妇的说话,喉咙上下翻滚,不住的吞咽着口水。 美妇见二人如此形态,心头一阵火热,也不说话,任由他们贪婪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又故意晃动了一下身子,两个巨乳随着晃动左右摇摆,这才笑着说道:“帮我去找根竹管来。”二人听到吩咐却不离开,只是陪在美妇左右装作在找竹管,美妇也不去理他们,自顾自的找着。二人见美妇没有责骂他们,心头的胆子又大了一些,离美妇也更近了,一人转身时装作不小心,故意撞了一下美妇的手臂,只感觉一股滑腻。 那人虽然胆大,却也知道对方乃是夫人,如果怪罪下来,轻则被赶出院子,重则被抓入大牢,是以这一撞之后马上就低下了头等待责罚。哪知美妇居然没有怪罪他们,只是皱了皱眉,让他小心一些。 二人心中一阵暗喜,要知道夫人一直是他们幻想的对象,二人无数次的梦到自己把夫人按在床上一顿猛肏,如今虽然和梦境相差甚远,但至少也算是和夫人有了肌肤之亲了。 美妇此刻心中也是无比兴奋,这种无与伦比的刺激感让她想起了第一次和张管家偷情时的感觉,那种小心翼翼又怕被人发现的紧张感让她胯下湿了一大片。她甚至想直接就在这里和二人一起尽情交欢,但一想到老爷的眼神,她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手里也加紧寻找竹管。 那两个下人又想如法炮制,一人装作蹲下身子寻找东西,却故意摸了一把美妇的脚,刚想得意,脸上却挨了美妇一脚,美妇大声骂道:“该死的狗奴才,竟敢故意碰我,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下人吓了一跳,赶紧跪下连连磕头,美妇又骂了几句,让一人赶紧给她找竹管,另一人则去提一桶温水到拱门处。二人连忙去办,又过了一会美妇终于拿到竹管,狠狠瞪了一眼那个下人后又赶紧去拱门处接过温水就回了木楼。原本在周围躲着偷看的下人也被她一一骂跑。 美妇吃力的拎着温水和竹管回到小楼,打开门后却吓了一跳,见王长老坐在椅子上大腿大张着,万金的遗孀张氏背对着她正全身赤裸跪在他的面前,头埋在王长老下体处不断晃动着。张氏听到开门声也是吓了一跳,忙要站起来,却被王长老用力按住了头,只能继续吞吐着他的阴茎。 王长老眼皮微抬看着美妇,拉长了声调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美妇低着头回道:“找竹管的时间长了些。”王长老又拍拍张氏的头,示意她站起来。张氏站起身来,回头看见全身赤裸的美妇,心中一惊,低头喊了一声夫人,便站在一旁不出声了。美妇瞪了她一眼,走进屋里,赌气似的用力将水桶往地上重重一放,发出咚的一声。王长老眼里闪过一丝怒意,抬头看见美妇正冷冷看着张氏,冷哼一声说道:“我已经决定纳张氏为妾了,以后你们要姐妹相称,明白了吗?”张氏闻言心中一阵暗喜,低头轻声答应了一声,又转头对着美妇屈身行了一礼,口中喊了声姐姐。美妇气得浑身颤抖,心底那股欲火也被怒火冲的无影无踪,她对着王长老大声道:“老爷,不是我反对你娶小,但万金刚死了没多久,你就把这扫把星娶进门,是不是不太吉利啊!”美妇话音未落脸上又挨了一巴掌,王长老怒骂道:“你是什么东西,以前你可以和我这么说话,现在?哼,你就是我面前的一条骚母狗。你不是喜欢和那姓张的偷情吗,等我找到他了,就把你俩一起浸猪笼,让你俩去那阴间做一对鬼夫妻。”美妇一听慌了神,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王长老坐在椅子上又连骂了几句,张氏乖巧的站在他身后给他捏着肩膀,又俯下身子劝道:“老爷,姐姐也是一时糊涂,你就饶了她这回吧。”王长老余怒未消,又骂了几句后,这才说道:“今天就看在你妹妹的份上饶了你这回。”美妇跪在地上连连感谢,却对张氏恨意更深。 王长老挥了挥手,让美妇站起身,然后说道:“温水和竹管也拿来了,接下来该如何?”美妇却看着张氏有些为难,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淫荡的丑态。王长老知道她的意思,不耐烦的说道:“你二人如今已是姐妹,自然不用避嫌,你快些开始吧。”美妇咬了咬牙,先将竹管放入温水中,然后撅起屁股凑到王长老面前说道:“还请老爷先用手指给骚母狗的菊门通一通。”美妇低着头,脸色一片通红。 王长老伸出手指按在美妇菊穴附近,又慢慢捅了进去,美妇咬紧牙关忍受着不适,她的菊穴虽然已被张管家开发过,但只玩过一回,这次王长老用手指捅了进去,她依然感到强烈的不适,菊穴不由自主的紧紧夹住王长老的手指,不让他再进去分毫。王长老用力将手指捅进去,然后又缓缓抽出,放到鼻子前闻了一下,一股淡淡的粪便味直冲脑门。王长老不知为何竟觉得有些兴奋,想了一下,又将手指伸到美妇蜜穴中沾了一点淫水,又缓缓插入她的菊穴。张氏在一旁看得有趣,这香艳的一幕也将她的欲火勾了起来,她乖巧的跪坐在王长老身边,一只手轻轻套弄着他的阴茎,另一只手则抚上了自己的乳房。王长老又如此抽插了几回后,感觉美妇菊穴里开始变得顺滑,美妇又回头让他把竹管插入菊穴。王长老伸手从水桶中捞出竹管,竹管已经被温水泡软,又缓缓插入了美妇菊穴。又如此数回后,美妇体内的欲火又高涨起来,她扭动着巨大的肥臀,头高高抬起,一头青丝如瀑布般散开披在她光洁的后背上,嘴里发出令人销魂的呻吟声。 王长老冷笑道:“真是一只骚母狗。”又拿着竹管狠狠插了几下,接着一个巴掌拍在美妇屁股上,喝道:“别叫了,接下来怎么做?”美妇被这一巴掌拍醒,心里又羞又恼,自己居然在张氏这个贱人面前露此丑态。回头对王长老说道:“再把那温水顺着竹管灌下去就可以了。”王长老站起身,从水桶里舀了一瓢温水,顺着竹管慢慢得倒下去,美妇的肚子开始慢慢涨了起来。 王长老像是想到了什么,往边上走了几步,仔细欣赏着美妇此时的样子。美妇低着头,屁股高高撅起,菊穴里还插了根竹管,看起来就像根尾巴似的。他转过头对着张氏笑道:“你看这贱妇屁股里插着竹管,跟条尾巴似的,还真是一条母狗。”张氏听了在一旁抿嘴轻笑了几声。王长老又看了几眼,突发奇想,站到美妇身后,阴茎对准了那根竹管,又酝酿了一下,一泡热尿直接撒进了竹管里,顺着管身流到了美妇菊穴里。美妇听到水声回头一看,不由大惊失色,刚想要抽身离开,又见王长老一双阴沉的眼睛紧紧盯着她,不由紧咬牙关忍了下来。 王长老一泡热尿撒完,还觉得意犹未尽,又对张氏说道:“你也来试试这种滋味。”张氏听了满脸通红,踌躇着说道:“老爷,我们如此作贱姐姐,这样不太好吧。”王长老冷笑道:“这还不是她自找的,如果她没有和那性子的通奸,哪里会受这般罪。”又连着催促了好几声,张氏才满脸犹豫的走了过去。 张氏走到美妇身后,犹豫了一下,又转头看向王长老,刚想说话,就听王长老说道:“站椅子上去。”张氏无奈,又站到椅子上蹲下,如此一来高度倒是正好,张氏慢慢挪动身子调准方位,将自己的蜜穴凑到竹管口,又将手伸到下体扒开蜜穴口,满脸通红的闭上眼睛,一股尿液顺着竹管流了下去。 王长老凑到张氏下体仔细观察着,看着那一股水柱从张氏蜜穴里喷出,又顺着竹管一直流到美妇菊穴中,笑道:“如此一来,你俩就真是一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好姐妹了。”张氏听了这话,满脸通红的说了一句不正经,美妇则是紧咬牙关,心头暗恨。 王长老待张氏尿完后又舀了些水灌入美妇菊穴,美妇的肚子渐渐越来越鼓,她强忍着便意对王长老说道:“老爷,我要先方便一下。”谁知王长老竟笑着对她说:“马桶不在屋里,你就到外面方便吧。”美妇听了大惊失色,她艰难的对王长老说道:“老爷,骚母狗求你了,就让我在屋里方便吧。”张氏也帮着在一旁求情,王长老只是摇头不允。 张氏又想了想,说道:“老爷,实在不行就拿条床单给姐姐披上,再到外面方便吧。”王长老点了点头,张氏忙拿起一条床单将美妇的身子裹住,又想陪她一起出去方便,王长老对她喝道:“站住,你是不是忘了你也没穿衣服。”张氏一听心头大窘,忙摇了摇头,又替美妇打开房门后,这才跑回王长老身边,替他轻轻捏着肩膀。 美妇弯着腰慢慢走出房门,她不敢抬起身子,怕粪便会从菊穴里喷出来,那根竹管已经被王长老抽走了。她慢慢挪着身子下楼,每下一层楼梯她都能感觉到肚子里的水和着粪便在晃荡着。美妇不敢加大动作,只能咬牙苦苦忍着,额头上冷汗直冒。 好不容易到了楼下,美妇左右张望了一下,找了个阴暗的角落慢慢走了过去。刚一蹲下,还没来得及撩起披在身上的床单,肚子里的粪便和着水一起喷了出来,将床单弄脏了一大片,臭味熏的她直皱眉。美妇也顾不得了,蹲在地上拉得痛快无比,直到肚子里再也拉不出什么东西了,又想起没带手纸,只好用床单擦干净自己的菊穴,又咬牙撑起早已发软的双腿站了起来。美妇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地上一大滩黄色的屎尿混合物让她一阵干呕,她转过身子,又一脸厌恶的扯掉披在身上的床单,看了一眼小楼,哀叹一声,又慢慢走了回去。 美妇此刻的内心极度后悔,如果不是自己贪图一时之欢,也就不会落到如此下场,如今倒好,那贱妇居然被老爷娶进门了,日后自己这主母的位置只怕不保,美妇心里恨恨的想着。继而她又露出一丝冷笑,那贱妇姿色平平,哪里比得上自己,只要这回老爷原谅自己,凭自己的手段,老爷一定会重新回到自己身边。又抬头看着小楼里的灯光,心想呆会一定要好好取悦老爷才是,想到这里,她又迈开双腿满脸胸有成竹的走上了楼。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一部(13) 第十三章夜风阵阵,在凤凰镇外的某个地方有着一座阴暗的地牢,地牢里一片潮湿,铺着的稻草上躺着一个人,这人全身被绷带裹着,绷带上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药味。一个一身黑袍满头白发的人站在他的身边,眼睛紧紧的盯着满身绷带的怪人。良久,黑袍人忽然说道:“别装了,我知道你已经醒了。”声音犹如指甲在金属上划过,令人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怪人猛然睁开双眼,闪电般一掌拍向那个黑袍人,黑袍人怪笑一声,伸手捉住怪人手腕,略微一用力,怪人闷哼一声,黄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淌下。黑袍人冷笑一声,说道:“救起可不是为了让你打我的。”那个怪人正是段璟,后被群蛇撕咬,很快就昏了过去,口,看见已被群蛇撕咬至体无完肤的段璟,一掌震退蛇群,将段璟救了出来。 段璟听到黑袍人的说话,吃力的坐起身子,嘶哑着嗓子说道:“晚辈段璟多谢前辈救命之恩。”黑袍人怪笑一声,说道:“老夫虽然救了你,但也不是白救的,总得在你身上讨些好处。”段璟回道:“前辈但有吩咐,只要我有得,必定倾力献上,如若是晚辈没有的,晚辈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为前辈取来。”黑袍人笑道:“倒也不需那么麻烦。”段璟又道:“还请前辈明示。”黑袍人说道:“不急,等你将伤养好以后再说也不迟。”说完长袖一挥,扬长而去。 段璟挣扎着回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处在一座阴暗潮湿的地牢中,环境破败不堪,不时有老鼠从身边跑过,他又躺下身子,自言自语道:“不知道锦铃儿和九宫前辈如何了。”又想起秦无贺之死,心中一片迷茫。 又过了一阵子,地牢门哗啦一声打开了,进来一个端着托盘的人,托盘上放着一份简单的饭菜。那人脸上带着一副银色面具,看身形应该是个女子,她将托盘放下,又一一将饭菜取出放至段璟面前,段璟本想问她一些事情,哪知这人见了他就像见了恶鬼一般,放下东西后匆匆就离去了。 段璟无力的躺在地上,他现在全身被绷带裹着,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看着正在滴水的屋顶。又听得肚子一阵响,感到腹中饥饿,应是昏迷了许久未曾进食,又坐起身,看了看缠满绷带的双手,忍痛端起碗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之后的几天一直再没见到那个黑袍人,只有那女子每天按时前来送饭,每次都是放下饭菜就离开,段璟几次开口想要问询,那女子都是充耳不闻匆匆离开。只是段璟注意到,这女子脚上居然戴了一副脚镣,看来那黑袍人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只是不知他要自己给他帮什么忙。 又过了几天,段璟觉得自己慢慢能活动身体了,期间黑袍人来过一次,看了一下段璟的伤势后没说一句话就离开了。只是到了第二天,段璟的饭菜里多了一粒绿色的药丸。 段璟起初以为那药是用来疗伤的,当时毫不犹豫就服了下去,哪知服下后体内顿时痛如刀绞,五脏六腑犹如被无数毒蛇撕咬一般。段璟痛不欲生,在地上来回翻滚,嘴里发出的呻吟声犹如恶鬼哭嚎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又过了好一阵子,段璟体内的疼痛稍微减轻了一些,他强忍着疼痛,靠在墙壁上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到来的黑袍人,哑声问道:“前辈,我刚才服下的药丸是何物,为何如此疼痛。”黑袍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发一言,半晌后即离开了。段璟靠着墙壁喘着粗气,他的身体已经被汗水完全浸湿了,犹如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其后的几天,段璟的每一顿饭菜都带有这种绿色的药丸,起初段璟拒绝服用,却被黑袍人捏着嘴巴灌了下去,他也曾出手反抗,却惊骇的发现自己竟然内力全无。段璟不断的与那黑袍人抗争,但每一次都无济于事,每一次服下药丸后都让他痛不欲生,觉得生不如死。 又过了大约七天后,黑袍人闯进地牢,将段璟如老鹰捉小鸡一般提了就走,此时段璟外伤已好了大半。黑袍人又将段璟带到另一间地牢中,牢里点着火盆,里面放着各种刑具,刑具上面血迹斑斑,让人看着触目惊心。 黑袍人将段璟绑在一根木架上面,木架呈十字形,黑袍人先将段璟双脚捆在木架上,又将他双臂伸展到木架两端,那里各有一个铁镣铐,再将他双手锁入镣铐中。然后才在段璟面前坐了下来,嘿嘿冷笑着。 段璟挣扎了几下,嘶声问道:“前辈将我绑在这里意欲何为?”黑袍人怪笑道:“我先前让你帮的一个小忙,现在是时候了。”段璟说道:“前辈将我紧紧绑住,我如何能帮的前辈。”黑袍人说道:“将你绑住是怕你帮忙的时候乱动。”段璟不知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却是默不作声。 黑袍人又到角落里提了一个笼子出来,笼子上蒙了块黑布,看不到里面的东西,但却能听到一阵嘶嘶的声音,段璟瞳孔紧缩,随着黑袍人撩起黑布的瞬间,他看见里面居然盘着一条蛇,那蛇身上五彩斑斓,显然是一条带有剧毒的毒蛇。 黑袍人端起笼子放在眼前,像是对着毒蛇说话一般,轻声道:“我养了这么久的宝贝,如今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那蛇听得人声,猛然睁开眼睛,上身直立而起,嘴里红信乱吐。又见黑袍人一张怪脸凑在笼前,大怒之下张开利口猛扑上去,速度犹如闪电一般。 毒蛇速度虽快,黑袍人手指更快,他在毒蛇还未咬到他之前伸指在它七寸处一指,那蛇顿时瘫软了下去,过了好一会才又恢复了精神,一双三角眼死死盯着黑袍人,却是不敢再乱动了。 黑袍人将手伸进笼子,捏住蛇头将蛇提了出来,走到段璟跟前怪笑道:“如今是你报答我的时候了,你可别乱动,我这小宝贝可凶的很。”段璟心头大怒,用力挣扎着,将那木架摇的哗啦哗啦直响,黑袍人冷哼一声,一拳打在段璟腹部,段璟吃痛,身子一颤,黑袍人又闪电般撕下段璟心口处的绷带,右手将蛇头往段璟心口处用力一按。那条毒蛇被黑袍人死死捏住头部,本就烦躁不堪,如今见得一大块鲜肉就在眼前,哪肯放过,一口咬在段璟心口处,毒液随着牙齿灌入段璟身体内。 段璟拼命挣扎,起初还能将那木架摇动,随着毒液渐渐涌入他的心口,他的力气也越来越小,挣扎的力度也越来越微弱,眼前也越来越黑,心跳声回荡在脑海里,越来越弱,越来越无力,他心中忽然冒气一个念头,“我要死了吗,阿姐,我好想你。锦铃儿,九宫前辈,对不住了。”然后头一歪,心脏也慢慢停止了跳动。 黑袍人却显得毫不意外,他拿掉毒蛇,伸手抵住段璟心口处的伤口,一股内力灌了进去,随着那股磅礴无比的内力,段璟的胸口开始渐渐有了一丝起伏,他又输了一些内力进去,确定段璟不会死掉之后便离开了,只剩下段璟一人挂在木架上,不知死活。 段璟悠悠醒转,眼前一片黑暗,牢里的火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熄灭,段璟努力睁大眼睛,勉强能看清眼前的一点东西,他看着眼前的事物喃喃自语道:“我已经死了吗,这里一定是地狱吧。”又想往前走几步,却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块木架上。然后眼神一缩,发现自己还在那座地牢里,自己竟然没有死。 段璟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明明被毒蛇要在心口处,而且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一步一步减弱,但自己却没死。再环顾四周,那个黑袍人也早已不知去向。 段璟正思索着,不知过了多久,只听牢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打了开来,随着门缓缓的打开,外头的阳光直接照到段璟的脸上,段璟只觉得一阵刺眼,不由得眯起眼睛朝门口望去。 那牢门离地甚高,一个身影沿着台阶走了下来,带起一阵铁链声,段璟知道是那个女子来了。女子将饭篮放下,从里面取出饭菜,这回倒是没了那绿色药丸。女子又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饭放到段璟嘴边,示意段璟吃下去。 段璟将头偏向一边,冷哼一声。那女子也不着恼,又把转过勺子放到段璟嘴边,段璟只是不吃。几次三番后,女子见段璟始终不肯吃饭,又将饭菜收起放回篮子里,提着出了牢房,随着门吱呀一声关上,牢房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又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段璟完全失去了时间的概念,牢房的门又一次被打开了,段璟低垂着头,他已经连抬头的力气也没有了。一把勺子带着饭菜的香味伸到他的嘴边,段璟几乎是本能的张嘴咬住勺子,狼吞虎咽的吃完里面的饭菜,又舔了一下嘴唇。勺子喂的很快,段璟片刻功夫就吃完了饭菜,然后牢门一关,再次被黑暗吞没。 段璟恢复了一些力气,又试着努力挣扎了几下,心头一片绝望,他自言自语道:“看来我段璟终归还是要死在这个地方。”又喃喃自语了几句,无非都是一些对阿姐的思念。他又想起在山上学武的日子,想起师父对他的淳淳教导,又想起大师兄司马炎。忽然一张俏脸跳到他的脑海里,那脸的主人跺脚问他,“为何你和其他师兄有说有笑,对我却不理不睬”。段璟摇头苦笑道:“师姐,不是我刻意冷淡你,只是……”又想起司马莹和他一起夜探青楼,二人一起寻找阿姐,想着师姐说要陪他一起踏遍天涯海角。段璟叹了口气,看来终究回不去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段璟忽然听到一声轻叫,“段大哥。”段璟一愣,认得这是锦铃儿的声音,他抬起头看着周边的黑暗,试探着喊了一声:“锦铃儿。”却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段璟等了许久,又是叹了口气。不料这声音忽然又响了起来,不停的喊着段大哥,段璟大声的回应着,这声音却只是自顾自的喊着段大哥三个字,段璟一愣,眼前忽然又浮现出山谷中那个亲手杀死仇人后跪地狂呼的少女,那个怯生生拉着自己的手一直喊自己大哥的少女。段璟心头忽然一阵恐惧,他先前曾听师父说过,人在临死前会有幻听和幻觉,自己听到的那几声锦铃儿的声音应该就是幻听了。 段璟正在兀自感慨之时,心脏忽然没来由的一缩,段璟两眼突出,喉咙忽然感觉喘不过气,他想要伸手抓住自己的喉咙帮助顺气,可是双手一直都被锁在木架的两边。他疯狂的挣扎着,喉咙里嗬嗬有声。 眼看段璟就快要不行了,牢房门忽然被一脚踹开,黑袍人大步流星的走进来,伸手在段璟心口处一拍,一股内力灌了进去,又对着段璟心口处连戳数指。段璟只感觉一阵阵猛缩的心脏慢慢缓了下来,又过了一会,呼吸也慢慢顺畅了,他低着头连连喘着粗气,汗水浸湿了后背。 黑袍人走到木架旁边,伸手在段璟脉搏处搭了一下,又点了点头,看向段璟的目光中带了一丝狂喜。段璟抬起头看着他,突然喊道:“老贼,你不得好死。”黑袍人闻言转过头来,怪笑一声说道:“数天前你还口称前辈,怎么今天就变成老贼了。”段璟怒道:“有本事你就直接弄死我,这样折磨我算什么本事。”黑袍人哼了一声,说道:“怎么?害怕了?”段璟呸了一声,道:“害怕?我堂堂七极剑派弟子,怎会怕你这邪门歪道。”黑袍人听了一怔,问道:“你是七极剑派弟子?武极是你什么人?”段璟反问道:“老贼你也听过我师父的名号?”黑袍人怪笑一声,说道:“何止听过,我和他还有一段渊源呢,既然你是他的弟子,那就更好了。”说完又是一阵怪笑,任由段璟如何怒骂,只是怪笑不止。 其后几天里,段璟每天都要忍受一次这种生不如死的痛苦,每次都到快要死亡的边缘时,黑袍人就会及时出现把他救活,然后再给他把脉,时而懊恼时而狂喜,但却始终不理段璟,无论段璟如何怒骂,只是不理不睬。但说来奇怪,每次段璟被救活后,下一次毒发的力度就会小上一些,所遭受的痛苦也会弱上几分。又是几天过去,段璟心口处中的毒竟不再发作,黑袍人把过脉后凝重的点点头,说了一句是时候了。然后又走到墙角处拿起一个笼子,段璟看着笼子冷笑道:“又是什么毒蛇吧,老贼,你就这点把戏吗?”黑袍人呵呵一笑,竟然开口回道:“小子,我看你一会还笑不笑的出来。”段璟一愣,旋即又是一声冷笑,说道:“有什么招数尽管放马过来,让我看看你这老贼还有什么能耐。”黑袍人又是一阵怪笑,随手掀开了罩在笼子上的黑布。 。 段璟眯起眼睛看向笼子,只见笼子里竟然蹲着一只浑身碧绿的蟾蜍,这只蟾蜍身体肥大,懒洋洋的蹲在笼子里,偶尔张开四肢爬一下,模样异常恶心。 段璟看了一阵大笑,直把眼泪都要笑出来,他说道:“老贼,你该不是想让这癞蛤蟆咬我心口吧,只怕它咬不动啊。”黑袍人怪笑连连,说道:“我有说拿它咬你吗,中偶然发现的,全身碧绿,体内毒液只要碰上一点,不管人畜都要死于非命。”段璟忽然想到一事,问道:“是怎么回事,是你挖的?”黑袍人冷笑一声,说道:“老夫今天心情好,就陪你聊一会。”他看着那只蟾蜍,说道:“的确是老夫挖的,里面的种种毒物也是老夫放的。”段璟问道:“里时曾见得几具白骨,那又是怎么回事?”黑袍人怪笑道:“那些白骨有一部分是野兽不慎掉入后被吃剩下的,另外一些嘛,你猜。”段璟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厉声问道:“你从镇子里索要的那些童女呢?”见黑袍人只是在那怪笑,又颤抖着声音问道:“难道那些白骨就是……”黑袍人哈哈大笑,说道:“不错,那些童女全都喂了我的宝贝了,哈哈哈哈哈哈。”段璟后心一阵发凉,,又被里面的毒蛇爬虫撕咬着,凄厉的哭喊声响彻夜空。段璟心头涌起一股巨大的悲伤,他流着泪抬起头,眼睛死死的盯着黑袍人,眼中一股怨毒之意,一字一句说道:“我段璟对天发誓,如果我能逃出这个地方,一定会回来亲手扭断你的狗头,里喂那些畜牲。”说到最后面容扭曲,透过火光看去犹如地狱里的恶鬼一般。 黑袍人看着段璟扭曲的脸,忽然大叫着连喊了数声好,然后闪电般伸出左手捏住段璟双颊,右手抓起那只蟾蜍就往段璟口中塞去。段璟大惊,急忙摇头闭口,无奈双颊被黑袍人捏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只蟾蜍往自己口里钻去。蟾蜍被黑袍人捏着无法动弹,看见眼前漆黑黑一个冒着热气的黑孔,急急拨动四肢往里面爬去。段璟见挣脱不得,干脆不再反抗,只是恶狠狠的盯着黑袍人,眼神像是一头择人而噬的巨兽。 黑袍人也不去管段璟如何盯着他,他看着蟾蜍爬进段璟口中,又顺着喉咙钻到肚子里,这才放开段璟双颊。段璟喉咙被蟾蜍撑得巨大,脸色一阵涨红,连连干呕。黑袍人冷眼看了一会,见蟾蜍进了段璟肚子后再没动静,怪笑一声后转身离去。 段璟又干呕了一阵,见那蟾蜍进了自己肚子也没什么反应,干脆不去管它。转念一想自己如今这样任由黑袍人摆布也不是什么办法,趁着现在左右无事,段璟运起内功,想试着挣脱这个木架。段璟现在虽然内力全无,可内功根基仍在,按照原先练功的法门,他试着运起内功,看看有没有什么效果。 哪知段璟刚刚运起内功,腹内却突然痛如刀绞,又感到有东西在自己体内乱动,将自己的五脏六腑搅得一团糟。段璟知道定是那蟾蜍受到了内功的刺激,开始不安分起来,心中暗恨黑袍人好手段。段璟虽然疼痛难忍,却依然运转内功,他性子极其坚毅,又想着黑袍人日后不知还有什么法子来折磨他,不如忍着疼痛尽力一试,或可有一线希望。 段璟闭上眼睛,任由那蟾蜍在肚内乱动,又照着方法连运七七四十九遍内功,却仍无济于事,只是体内那只蟾蜍似乎安分了一些,腹中也不再像先前那般疼痛难忍。段璟睁眼哀叹了一声,心中一片绝望。 此后的几天里,黑袍人每日都来查看段璟的情况,段璟注意到他每次把完脉之后都是眉头紧锁,不停的摇头,嘴里嘟哝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段璟看着他也是冷笑连连,黑袍人忽然抬头看了段璟一眼,一掌击在他的后心处,一股内力沿着段璟的奇经八脉游走了一圈,然后又是眉头紧锁,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段璟却是心情甚好,他冷笑数声说道:“老贼,看你眉头紧锁,似乎遇到了麻烦啊。”黑袍人听到段璟的嘲讽声,却不理会,仍然独自喃喃自语,又抓了抓头发,竟然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段璟心里也觉得奇怪,这些天他又偷偷运转内功,虽然内力还是一点都没有,但体内那只蟾蜍却再也没了动静,想必黑袍人眉头紧锁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事吧。 段璟正思索着,牢门再一次被打开了,这一回来的却是那个送饭的女子,段璟见她进来,试探着喊了她一声。女子却像完全听不到一样,只是端起饭碗给他喂饭。段璟吃了一口饭,又开口问道:“这位……姑娘?”这女子脸上戴了一副纯银面具,段璟看不到她的面容,但看她平日里走路的姿态,应该是个女子。段璟又问道:“姑娘,你知道那老贼是什么人吗?”女子抬起头看了段璟一眼,然后沉默的摇了摇头。段璟见女子有所回应,心中大喜,又问道:“那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女子依然摇了摇头,然后又想了想,拿起手中的木勺在地上写了万毒谷三字。 段璟见这三字,心中思索了一下,这万毒谷想必就是万毒教的老巢了。自己被关在这里这么久了,除了眼前这女子和黑袍人之外就没再见过其他人。看来这黑袍人在万毒教地位甚高,难不成他就是万毒教的教主。段璟心头一惊,又想起秦无贺对他说过的话,那万毒教教主曾与秦无贺一同学武,年龄应该差不多,可这黑袍人露在连衣兜帽外的头发都已花白,年纪显然比秦无贺要大上许多。 段璟又想了一阵子,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都没有见到黑袍人的真面目,他每次来都穿着一件斗篷,一张脸则隐藏在斗篷上的兜帽里。段璟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连近在嘴边的饭菜也忘了去吃,女子也不催他,只在一旁静静的等着。 段璟又皱了皱眉,忽然哑然失笑,他即使能得知那黑袍人的真实身份,凭现在的自己也决计不是其对手,还是先顾好眼前,想着怎么恢复内力再说吧。段璟摇摇头,对着在一旁等候的女子露出一个笑容,他全身如今还被绷带缠着,只有心口那一处因为被毒蛇咬过,所以露出了里面满身的疤痕。 段璟吃过饭,又等那女子离开后,又开始运转内功,虽然每次都是一无所获,他却仍不愿放弃。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他再一次运转了一个周天后,小腹丹田处隐隐有股热气升腾。 段璟心头一阵惊喜,他又试着运转了一个周天后,发现小腹处那种感觉明显增强了。他又试着将那股热气从丹田内慢慢引出,又沿着周身走了一圈,那股热气竟然凝而不散,又回转到丹田处。段璟似乎隐约看到了一丝希望,他每日趁着没人的时候不停运转内功,丹田处的那股热气也逐渐转化成一丝内力。 那黑袍人还是每日来一趟,每次都是给段璟把完脉,然后自言自语一阵后随即离开。那女子也是每日按时前来送饭,只是从上一次之后段璟无论怎样试探,女子始终不发一言,也不用木勺在地上写字。 逐渐的黑袍人来的次数越来越少,这正中段璟下怀,他日夜不停的运转内功,体内的内力也随之一点点壮大,段璟心中虽喜,更多的却是一种焦虑,这内力回复的如此之慢,只怕还没回复完全就已被黑袍人发现。 一日段璟正在运转内功,他觉得近日内力的增长有所放缓,他心中虽急但也无可奈何,只能一遍遍的让那少许的内力沿着周身不断的流转。段璟正心无旁骛的练功时,牢门忽然被打开了,紧接着黑袍人冲了进来,一掌拍向段璟心口,掌风带着强大的内力刮起了段璟身上缠着的绷带。 段璟见黑袍人这一掌来势汹汹,本能的将内力集中在胸口处,来抵挡黑袍人这惊人的一招。哪知就在黑袍人的手掌堪堪拍到段璟心口时,又忽然一收,掌风随着这一收之势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黑袍人这一收一放的功夫却是极有火候。 段璟一怔,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黑袍人却伸手极快的按在他心口处,口中怪笑道:“真是奇才啊,竟然能将被废掉的内力又练了回来。”段璟知道黑袍人发现了他的秘密,心头又惊又怒,骂道:“老贼,有本事你就等我将内力复原,咱们好好的打上一场,到时再看鹿死谁手。”黑袍人笑道:“你休得用激将法激老夫,你对于老夫来讲只是一个实验品,还没资格让老夫和你好好打一场。”段璟见黑袍人不上当,自知内力不保,口中怒骂连连。黑袍人却完全没有动怒,忽然笑道:“是了是了,老夫终于知道为什么了。”又看着段璟一阵赞叹道:“小子倒是好运,竟能将那碧玉蟾蜍完全消化吸收掉,那碧玉蟾蜍可是比王蛇还要剧毒,你小子此刻身上的血也和那见血封喉的毒药差不多了。”段璟听得奇怪,停下骂声,问道:“你给我吃的那只蟾蜍叫做碧玉蟾蜍?”黑袍人说道:“还记得我和你说过,发现这只碧玉蟾蜍的吗?”黑袍人见段璟点了点头,又说道:“其实我发现它的时候,它正在吃一条蛇。”段璟听了心头大骇,转而又怒骂道:“老贼专会装神弄鬼,自古只有蛇吃蟾蜍,哪有蟾蜍反过来吃蛇的。”黑袍人也不理会段璟,接着说道:“我当时看着好奇,将它捉了出来,又把它和另外几条蛇放在一起。过了几天我再去看时,发现蛇已经全数被它吃了。”黑袍人又看着段璟说道:“现在你又把碧玉蟾蜍吃了,你说,你现在是不是天底下最毒的毒人?”黑袍人哈哈大笑着,忽然又从身上掏出一本书,借着火光不停的翻找着,然后在某一页停了下来,看着书中的文字喃喃自语着,时而又抬头看一眼段璟,那眼中的狂热让段璟看了一阵心惊肉跳。 黑袍人越看眼中的狂热之意越浓,最后忍不住放声大笑,笑声将牢房顶上的土块震的簌簌下落。他看着段璟说道:“老夫终于明白了,你就是老夫千辛万苦一直要找的人啊,哈哈哈哈哈哈。”段璟看着黑袍人看向他的目光,那目光中带着一丝猎人看猎物的感觉,他心头闪过一丝不详,怒喝道:“老贼胡说什么,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可不要认错人了。”黑袍人看着段璟嘿嘿笑道:“没有错没有错,你就是老夫最完美的实验品。”段璟听了一阵疑惑,问道:“我早已落入你的手里,你也一直在拿我做实验,如今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完美的实验品?”黑袍人忽然古怪的将食指竖起嘘了一声,说道:“不要着急,一会我就告诉你。”说完大笑着手舞足蹈的跑出牢房去了。 段璟感到一阵心惊肉跳,暗想这老贼如此欣喜若狂,定然没有什么好事,他又运起内功,想要挣脱木架。忽见牢房门又被打开,黑袍人手里拿了一圈绳索跑了进来,又用绳索将段璟重新捆了一遍,拍手笑道:“如此你就挣不脱了,这可是用上好的牛筋编制而成,就算你内力恢复到受伤前的水平,也是决计挣不开的。”又凑到段璟面前拍着他的脸怪笑道:“你可是万中无一的宝贝,可不能让你逃了。”段璟看着他隐藏在兜帽中的脸,隐约能看见那一对闪着狂热的邪眼,心头突然感到一阵不寒而栗。 黑袍人将段璟用牛筋索捆紧后,又检查了几遍,确定段璟无法挣开后便离开了。段璟试着用力挣了几次,却是毫无办法,他自言自语的哀叹一声:“看来我这辈子都无法活着走出这座牢房了。”此时一个声音突然从门外响起,“小兄弟,不要放弃。”紧接着牢门再一次被人打开,一个须发皆白的身影站在牢门口,段璟眯起眼睛细看,发现竟是九宫老人,心头大喜,大喊一声前辈。九宫老人听得声音,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看着木架上被折磨的不人不鬼的段璟,老泪纵横,哽咽道:“小兄弟,你受苦了。”段璟却似毫不在意,急道:“前辈,先帮在下把这牛筋索解开。”九宫老人闻言立马转到段璟身后解那牛筋索,无奈黑袍人捆绑段璟的手法极其特别,九宫老人一时也解不开。 段璟趁着九宫老人解牛筋索的空当时问道:“前辈,怎么只有你一个人,锦铃儿呢?”九宫老人摇头叹息一声,说道:“铃儿失踪了。”段璟大吃一惊,忙问怎么回事。九宫老人又是叹了口气,这才娓娓道来。 原来那夜九宫老人和锦铃儿依靠火堆击退蛇群后,两人又累又饿,将干粮分着吃了之后,九宫老人便让锦铃儿先行歇息,他自己则坐在火堆旁守夜。 那时已经是后半夜,俩人一路追赶段璟,又经历和蛇群的一战,精神早已疲乏,锦铃儿刚躺下便沉沉睡去,九宫老人虽然勉强坐在火堆旁守夜,但眼皮子也是越来越沉。 起初九宫老人还会站起身绕着火堆走上几圈清醒一下,他本就上了年纪,到得后来便直接坐在火堆旁,虽然勉强撑着不让自己睡着,也不免悄悄打起了瞌睡。过了半晌,九宫老人似乎闻到了一股香味,忽然一个激灵便醒了过来。 九宫老人又朝着火堆旁看去,见锦铃儿依然睡得香甜,悄悄松了口气,站起身绕着火堆活动了一下身子,往周围看去。 林子周围一片黑暗寂静,只有火堆中偶尔发出一声枯枝受热而炸开的噼啪声。九宫老人站在火堆旁想了一下,干脆练起了功。 九宫老人练的自然是他自创的九宫八卦掌,他熟练的出掌、收掌,将八种掌法一一练了一遍,身形舞动间如行云流水,出掌间呼呼有声,一派宗师风范。他练了一遍后觉得意犹未尽,看天色还未亮起,干脆又开始再练一遍。 谁知这一次九宫老人似乎发现了一些问题,他每一掌打出不再像先前一般利落,反而觉得隐隐有些迟滞,他皱起眉头仔细思索是哪里出了问题,又重新出掌这一掌他打得极慢极稳,却依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拉扯他的手臂。 九宫老人伸出手掌随意挥动了一下,那股迟滞感更深了,他又迈动了一下脚步,双腿犹如灌了铅一般沉重,用尽力气才能踩出一步。九宫老人大惊,他感觉自己似乎被包进了一个充满粘稠液体的容器中,此时的空气就如紧紧缚住他身子的液体,令他身体的每一个动作都无比困难。他又看向火堆旁的锦铃儿,却见锦铃儿依然睡着,只是她的身体似乎隐隐有些不对。九宫老人细看之下,惊恐的发现锦铃儿的身体正在慢慢融化。 九宫老人心头一阵恐慌,他大声喊着锦铃儿的名字,手脚并用的想要赶到她的身边,锦铃儿仍然一动不动,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常。九宫老人心中大急,空气也越来越粘稠,紧紧裹着他的身子不让他动弹,九宫老人用尽全身力气摆脱束缚,却身子一软跪倒在地,饶是如此,他还是手脚并用的想要爬到锦铃儿身边。正在此时,他忽然看见了一件此时绝不可能出现的东西。 那是一朵雪花,一朵在这个炎热的季节绝不可能出现的雪花,九宫老人怔怔的看着这朵飘落在他眼前的雪花,满脸的不可思议。他突然想起,这世上有一种迷药,专能让人产生幻觉,这种迷药十分厉害,轻则让人在幻觉中迷失方向,重则能让人不知不觉就在幻觉中死去。他也知道这种迷药极其难得,要用西域曼陀罗花配制而成。要知道迷药也属毒药一种,此地又是万毒教,乃是天下至毒之一,有这种迷药也不稀奇。 九宫老人闭目凝神,牙齿用力一咬舌尖,剧痛之下灵台一片清明,只见自己依然坐在火堆旁,此时天色已经大亮,火堆早已熄灭,只剩一片余灰,一旁的锦铃儿却是不见了踪影。九宫老人心中大急,知道遭到了万毒教的暗算,如今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锦铃儿。他又思索了一阵,横下心来,直接就往林子深处闯去。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一部(14) 第十四章九宫老人没有像段璟一样穿过整片林子,他在林子深处遭遇了好几波万毒教的攻击,都被他一一打退,但是由于先前脚腕受伤,身子难免有些不灵敏,身上大大小小也受了一些伤,好在都是些轻伤,稍微处理一下也就过去了。只是九宫老人越往深处走心头便越不安,这片林子实在太大了,里面长满了各种奇花异草,偶尔还能见到一堆堆的白骨。 九宫老人一路闯过去,竟然发现自己到了一个类似祭坛的地方,祭坛成八角形,高约三丈,每一面都有阶梯通往祭坛上方。九宫老人悄悄摸了过去,发现阶梯的每一层都站有一个小小的身影,似乎正在守卫着这个祭坛。 九宫老人不敢轻举妄动,他躲在一旁观察良久,发现那些身影始终一动不动,九宫老人几次扔出石子发出声响,都没有将他们吸引过去。九宫老人又观察了一阵,觉得有些不对劲,干脆现出身形走了过去。 哪知那些身影依然没有动静,九宫老人觉得奇怪,便直接走上前去查看,这一细看之下,一股冲天怒火直冲脑门,牙齿更是咬的咯咯直响。 原来那些身影竟然都是些小小的女童,这些女童早已死去,又被人灌入毒药使尸体柔而不僵,又摆出种种稀奇古怪的造型,只是有一点无一例外,她们的右手全都直直的指向祭坛高处,似乎在那里有着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 九宫老人又看向祭坛,他到了近前才发现祭坛是用白玉堆砌而成,台阶两旁每一层都立有两根柱子,柱子上刻着各种恶鬼的形状,而台阶上则雕刻了各种毒蛇蝎子之类的毒物。九宫老人不及细看,匆匆奔上祭坛顶处,祭坛顶处也是八角形的造型,只是面积极小,正中放了一张白玉做成的长方形台子,台子上此刻正躺着一个人,那人穿了一身鲜红的长裙,安详的躺在那里,看面容正是锦铃儿。九宫老人大喜,正要上前唤醒锦铃儿,忽然感觉脑后恶风阵阵,一股凌厉的掌风袭来。九宫老人大惊之下不及思索,回头便是一掌劈出,用出了十层功力。 半空中两掌相交,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九宫老人连退数步,定下身形后只见一个身穿黑袍的人站在了自己身前,那人一张脸隐在兜帽里,让人无法看清他的面容,正冷冷的盯着九宫老人,九宫老人闭气凝神,双掌提至身前,警惕的看着那人。 段璟听到这里,忍不住咦了一声,九宫老人知道他有话要问,便停止说话。段璟问道:“前辈,这黑袍人长什么样子?你可有看清?”九宫老人摇头道:“那人全身罩在一件黑袍中,连面容都隐在兜帽里,让人着实看不清楚。”段璟又低头思索了一阵,这才问接下来发生的事。 九宫老人又继续说下去,他见那黑袍人来者不善,自己又心急锦铃儿安危,只能抢先出手,双掌一推,一招双换掌拍出。黑袍人也不说话,闪身避开后一掌拍向九宫老人肩头,九宫老人见他掌心发绿,怕是有剧毒,也不敢硬接,肩膀一矮,右手一招单换掌顺势拍向黑袍人腋下。二人数息间过了七八招,九宫老人担心黑袍人掌心有毒,故而虽交手了七八招,二人双掌却是一次也没对上。九宫老人处处小心避让,黑袍人反而毫无顾忌,连连抢功,如此一来,九宫老人明显处在了下风。 九宫老人且战且退,身子渐渐退至祭坛边缘,黑袍人见此双掌急推,掌风大作,将九宫老人尽数罩在掌势范围内,想要逼九宫老人出手与他对掌。谁知九宫老人见避无可避,干脆一个倒栽葱跳下祭坛,黑袍人一惊,连忙跟着一起跳下,岂料九宫老人只是将脚挂在祭坛的一个突起处,整个人头下脚上紧紧的贴着祭坛壁,趁着黑袍人下跃之时空门大开,双掌猛地拍出,打在黑袍人腹部,黑袍人怪叫一声,半空中横过身子,双腿连环踢出,九宫老人料不到黑袍人半空被击中时还能有如此快的反应,措不及防之下胸口挨了一脚,身子承受不住,一起跌了下来。好在祭坛底下是片草坪,九宫老人跌落后倒也没受什么伤,他心急锦铃儿安危,翻起身来就要往祭坛顶处奔去,却见人影一闪,黑袍人又挡在了他的身前。 九宫老人轻吐一口气,丹田微沉,就欲再战,却听黑袍人一阵怪笑道:“你何不看一下自己手掌。”九宫老人摊开双掌一看,见右掌掌心处明显有一块黑色印记,大吃一惊,心头却是疑惑不已,不知是什么时候中的毒。黑袍人见他一脸疑惑,又怪笑道:“你忘了我们先前曾对过一掌。”九宫老人一惊,方才回想起他刚上祭坛时,曾遭到黑袍人偷袭,危急之下与其对了一掌,应该就是那时候中的毒了。 九宫老人定下心来,沉声问道:“阁下究竟是谁,为何又跟我师徒二人过不去?”黑袍人怪笑一声,说道:“原来那女娃娃是你徒弟,至于我吗,此处乃是万毒教圣坛,我自然也是万毒教的人。”九宫老人见黑袍人不肯透露真实身份,又问道:“阁下将我徒儿抓至此地意欲何为?”黑袍人哈哈一笑,说道:“自然是拿来做祭品了,难道还会拿来供着不成。”九宫老人大怒,抢上前欲绕过黑袍人直奔坛顶,黑袍人嘿嘿冷笑道:“我劝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先把毒解了再说吧。”九宫老人知道他说的乃是实情,但如今锦铃儿危在旦夕,哪还有时间用来慢慢解毒,当下伸出左手食指在右臂上点了几处,暂时将毒逼住,又深吸一口气,缓缓站直身子,随之而来九宫老人整个人的神态都变了。 黑袍人眼神一凛,只见此刻的九宫老人须发皆张,眼神锐利无比,站着的身子犹如一把利剑一般,黑袍人忽然想起一个故人,那名字就在嘴边却一时想不起来。九宫老人从腰间缓缓的抽出一柄软剑,剑身极薄,缠在腰上如同一条腰带一般。九宫老人看着手中那把软剑叹道:“老伙计,我原本今生不想再用上你,可惜为了我徒儿,又要麻烦你了。”说完双目直视黑袍人,厉喝一声,人在半空一个转身,犹如一道霹雳朝黑袍人刺去。 黑袍人眼神一缩,这一剑惊人的气势竟将他牢牢锁定。但他也是成名几十年的高手,岂能不战而退,心头一股傲气油然而生,双掌一挥一举,一股强大的掌风平地卷起,缠绕在双掌上朝着九宫老人拍去。 二人这一战可谓是石破天惊,九宫老人挥剑连刺,黑袍人双掌连拍,每一招都带上了巨大的内力,祭坛四周的草木被吹得东倒西晃,附近的毒物纷纷躲避,内力引起的乱流更是连天上的白云都撕扯了一大块。 交战中的二人对于身周的情况一无所知,他们每一次出招都异常的凶险,稍有不慎就会被对手瞧出破绽,继而落败。九宫老人剑势凌厉,黑袍人掌势雄厚,犹如矛与盾的较量,一时之间难分高下。 段璟听到此处,暗暗想道:“原来前辈精通剑法,难怪那天只是稍微点拨了我几句,我就能悟得剑意。”又想到也不知什么原因竟会让前辈弃剑不用,改而自创了一套掌法。心头又生出一股向往,暗自可惜没能亲眼得见如此惊天动地的一战,又问道:“前辈,这一战孰胜孰负?”九宫老人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段璟一惊,问道:“难道那黑袍人如此厉害,以前辈的武功也胜不过他?”九宫老人说道:“我毕竟几十年未曾用剑,而且右臂中毒无法使力,饶是如此,他在我手上也没沾到多少便宜。”又继续回忆起那天的场景。 九宫老人与黑袍人交手良久,他本身脚上就有旧伤未愈,右臂又因中毒无法动弹,久战之下渐渐落了下风。黑袍人见九宫老人攻势缓了下来,知道他被右臂拖累,精神一振,双掌连拍,反守为攻,每一掌都带有巨大的内力,誓要将九宫老人毙于掌下。九宫老人毫不惊慌,沉着应战,将每一掌的攻势化去。只是战至最后,九宫老人每出一剑都要耗费极大的内力,体内真气也隐隐有些跟不上了,整个人气喘吁吁,连脚步似乎都有些不稳,一副将要落败的迹象。 黑袍人见九宫老人有如强弩之末不堪一击,心神没来由的放松了下来,手头露出了一丝破绽,九宫老人瞧得破绽,眼神一变,又似变了个人一般,脚步稳健,剑法凌厉,剑剑直刺黑袍人破绽。黑袍人一惊,知道自己上了九宫老人的当,心头一阵怒意,但此时破绽已被九宫老人牢牢抓住,黑袍人慌乱之中露出了更大的破绽。 高手过招,机会一纵即逝,九宫老人本已将黑袍人逼得连连后退,此时又见他露出更大的破绽,哪能放过,身形一动,气势大增,整个人与剑合为一体,犹如离弦之箭般直向黑袍人刺去。黑袍人眼中闪过一抹诡异的神色,千钧一发之际闪过九宫老人长剑,又伸出手指在剑身上连弹数下,每弹一指都带有极大的内力,沿着剑身直冲九宫老人体内,九宫老人本已将内力尽数灌于剑尖,想要毕其功于一役,完全没料到黑袍人竟有如此精妙的一招,措不及防之下被黑袍人的内力侵入身体,身上连爆数下,整个人顿时血迹斑斑。九宫老人甫一受伤,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神色,忽然右臂连挥数下,九宫八卦掌连着拍出三掌,每一掌都带着无上内力拍在黑袍人胸前,黑袍人怪叫一声,口中连喷数口鲜血,远远飞了出去。 黑袍人倒在地上,看着血迹斑斑的九宫老人冷笑道:“好好好,没想到你竟还有如此一招。”九宫老人咳出一口血,说道:“彼此彼此,我也料不到你竟有如此精妙的指法。”黑袍人盘腿坐起身子,忽然说道:“我终于想起来你是谁了。”九宫老人笑道:“可惜我却不知道你是谁。”黑袍人沉默了一阵,说道:“你是宫九。”九宫老人一愣,然后仰天大笑起来,笑了一阵子后才说道:“难得还有人知道我的名字,看来你也是一位故人了。”段璟听到这里,看向九宫老人问道:“前辈就是当年已一招之差输给剑圣的宫九?”九宫老人唏嘘道:“这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段璟又问道:“前辈剑法如此高明,为何弃剑不用?”九宫老人沉默了一阵,才说道:“当年我和关山月比武,曾发下毒誓,如若不胜,此生不再用剑,可惜终归以一招之差落败。”段璟又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前辈何须发下如此毒誓。”九宫老人看着段璟,说道:“小兄弟你不知道,当时武林中我和关山月的剑法都已登峰造极,此前也曾交过手,但几次下来都是不胜不败之局,我二人性子又是极傲,始终想分出个高下,就约定了在泰山之巅决战。当时如果败的人是他,他也同样会弃剑不用。”段璟叹道:“可惜,如果前辈没有发下这个誓言,武林中就会又多一位剑圣。”九宫老人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段璟见他有些沮丧,又说道:“不过前辈独创九宫八卦掌,这也是武林一绝,虽然没了剑圣,但也多出一个八卦掌宗师。”九宫老人知道段璟是在安慰自己,笑了一下,又接着说了起来。 那天九宫老人并没有救回锦铃儿,万毒教的人早在他和黑袍人交手之时就已将锦铃儿带走,随后黑袍人也离开了,他一人坐在祭坛下的草地上疗伤。过了半晌,他体内的伤都已恢复了七八成,只是右臂已经毫无知觉。九宫老人也不去管,只是用布带将右臂与身体紧紧的绑在一块。离开祭坛后九宫老人又闯了好几个地方,这几次都没有遇到黑袍人,只是锦铃儿也不在那些地方,他又穿过林子,终于来到了一座山谷。 九宫老人到得谷口,发现谷口处立有一块石碑,上书万毒谷三个大字,他料想谷内就是万毒教真正的藏身之处,又探头朝谷内望去,里面隐隐有人来人往。九宫老人心忧锦铃儿安危,便悄然摸进谷中。谷中面积极大,一排排房屋林立,房屋之间有人往来巡逻,草丛中更是布满了暗哨,九宫老人悄悄绕过那些守卫,往其中最大的一间屋子摸去。 九宫老人悄悄摸到屋子外头,见无人注意到他,身子一个起伏,人轻飘飘的到了房顶,又找准方位,掀开房顶上的瓦片,悄悄往里面看去,不料却看到了异常香艳的一幕。 屋子里一男一女正在交欢,男的高大精壮,全身都是腱子肉,女的面容姣好,身材白皙,此时正坐在男子身上不停的起伏着,胸前一对巨乳随着身体不断上下晃动着,一缕发丝湿漉漉的贴在额头上。 九宫老人正要离开,忽然听见屋内男子问道:“那个女娃送过去了?”那个女子一边套弄着阴茎,一边说道:“已经送到老祖那里了。”男子抓过那一对巨乳玩弄着,半晌后说道:“也不知道老祖为何非要抓这个女娃。”九宫老人听二人交谈的内容显然和锦铃儿有关,又耐着性子趴在屋顶仔细聆听。 。 女子将手撑在男子胸膛处,抬起肥大的屁股急速套弄着,口中气喘吁吁说道:“听说和圣姑有关。”男子一惊,放开女子双乳,将手伸至女子屁股处,托住女子屁股帮她用力,又自言自语道:“圣姑都死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又冒出一个和她有关的女娃来。”女子似乎快要高潮,闭眼用力揉着自己双乳,口中大声呻吟着,男子也不再去想那些事情,双手改扶女子纤腰,阴茎连拱数下。女子忽然发出一声长长的尖叫声,皮肤变得微红,下体蜜穴中一股阴精洒在男子龟头上,男子见女子已经高潮,也不再犹豫,精关一松,精液直喷女子花心处,女子花心被精液一趟,全身一颤,又是一声尖叫。高潮过后,二人拥在一起互相亲吻着,一会便沉沉睡去。九宫老人在屋顶上又呆了一阵,见二人睡去,知道再也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又轻手轻脚的从房顶下来,思索着该去哪里找这个老祖。 九宫老人又悄悄的转了一圈,始终不知道这个老祖在哪,正暗自焦急之时,忽听不远处有一人吩咐道:“快将此物送至老祖处。”九宫老人隐在暗处,见一人拿着一个蒙着布的笼子交给另一人,那人接过后便匆匆离去,九宫老人见此忙悄悄跟了上去,进了谷后一处山坳中,山坳里立着一座小楼,小楼周围还有几间石屋,石屋不大,除了一扇门之外竟是连扇窗户都没有,九宫老人走近石屋,一间间找了过去,终于让他找到了段璟。 “接着我就听到了你的声音,你说你是七极剑派弟子,我猜可能是你,便想着进来看上一眼,果然如此。”九宫老人对段璟说道。段璟皱了皱眉,说道:“前辈,你曾说那黑袍人是你一位故人,万毒教的人又称他为老祖,你可有什么印象?”九宫老人苦笑一声,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他是谁了。”段璟忙问是谁,九宫老人沉声说道:“这人就是地榜排名第十的万毒老祖。”段璟听后一惊,问道:“传闻这万毒老祖久不在人世,这又是怎么回事?”九宫老人摇头道:“此事我也不知,当年天剑山一战,我们这些人分道扬镳后就再也没听到他的消息,没成想他竟然建立了这个万毒教。”二人说了老半天的话,段璟身上的牛筋索却始终解不开,段璟心里焦急,忽然想到一事,问道:“前辈,你腰间的软剑呢?”九宫老人一怔,随后苦笑道:“那剑早已被万毒老祖以指力震断,我见无用,便留在了祭坛处,没成想此时倒是派上了用场。”又想了一下,说道:“那楼里应该有些利器,小兄弟你再忍耐一会,我去去就回。”说完转身出了牢房。 段璟见九宫老人离开去找利器,心中也不再着急,有了九宫老人这个帮手,再加上他已恢复了一小半内力,二人联手杀出去应该不成问题。段璟忽然又想起锦铃儿,心中难免又着急起来,也不知道她现在是死是活,罢了,还是先杀出去再说。 半晌过后,九宫老人又回到牢房,手里多了一把匕首,他拿着匕首用力切割着牛筋索,只是这牛筋索韧性极好,费了半天功夫才割断一条。段璟看着正在切割牛筋索的九宫老人问道:“前辈,那万毒老祖当年也曾和你们一起追杀天魔老人?”九宫老人头也不抬的说道:“是啊,当年天魔老人犯下的事实在太多,惹得正邪两派联手追杀,若不是因为这事,我怎么也想不到我会和一个用毒的邪派高手联手。”段璟又问道:“万毒老祖既然能排上地榜,想必武功也很了得吧。”九宫老人笑道:“他那一身武功其实并不算顶尖,只是他用毒手法高明,全身上下都带有剧毒,普通高手和他交战时往往不经意间就会中毒,他身上又带有不计其数的毒药,故而得了万毒老祖这个名号,但是说起武功,他却不如地榜其他高手,是以只能排名最末。”九宫老人又想了想说道:“不过最后一次在莫家庄见面时,他曾说过他的万毒神功已经接近大成,也不知这门武功威力如何?”段璟又道:“前辈,你二人先前在祭坛处交手,你觉得他的武功如何?”九宫老人皱眉说道:“当时我脚上有伤,右臂也已中毒,实在说不出他的武功有多高。”二人一阵沉默,九宫老人又割断一根牛筋索,抬头对段璟说道:“快好了,小兄弟再忍一忍,一会咱们就能出去了。”这时一个冷冷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他哪都去不了,你也是一样。”二人大惊,抬眼望去,见黑袍人站在门口,正冷冷的看着二人。 黑袍人见二人抬头,看着九宫老人冷笑道:“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原本在祭坛那里我已经放过你了,没想到你还来送死,正好,你也一并留下吧。”九宫老人缓缓站起身,左手紧握匕首,说道:“你中了我三掌,这么快就好了?”黑袍人哈哈一笑,说道:“如果你用剑刺伤我,想必我现在还应该躺在床上养伤,只是这掌伤嘛,嘿嘿。”黑袍人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冷笑不止。九宫老人知道今日势必要拼个你死我活,当下也不再说话,左手紧握匕首,凝神聚气严阵以待。黑袍人一步步走下阶梯,慢慢逼近二人,身上散发出无比强大的气势,九宫老人勉强站在原地,一滴冷汗从额头悄然滑落。 随着冷汗滴落在地,九宫老人身形一动,左手匕首划过一道剑光,直向黑袍人颈间斩去。黑袍人知他剑法厉害,丝毫不敢大意,低头躲过,双掌一挥,直直朝着九宫老人腹部拍去,掌心隐隐泛着绿光,显然带有剧毒。九宫老人脚尖一点,抽身急退,黑袍人紧追不舍,双掌离九宫老人腹部只差毫厘。 二人一个急退一个急进,始终差着毫厘,只是牢房甚小,九宫老人眼看避无可避,伸脚抵住身后墙壁,又噔噔噔在墙上连走三步,须臾之间避过黑袍人双掌。九宫老人又是一个翻身,从黑袍人头顶跃过,落地后更不回头,左手匕首倒转,直刺黑袍人后心。黑袍人一击未中,忙转过身来,恰好看见九宫老人刺来的匕首,身形直转,匕首毫厘间刺了个空,只将黑袍人身上所穿黑袍割了道口子出来。 二人一番打斗让段璟看得是眼花缭乱,他见九宫老人行动起来稍有迟滞,知道他右臂和脚腕伤势都没痊愈,不禁替他暗暗捏了一把汗。 九宫老人一个转身,二人又呈对立之势。黑袍人看着九宫老人的右臂怪笑道:“你中了我的万毒掌,这只右臂恐怕早废了吧。”九宫老人良久叹了口气说道:“看来你的万毒神功终于大成了,仇安,几十年不见,别来无恙。”黑袍人看着九宫老人,眼神闪烁不定,终于摘下兜帽,露出一直隐藏在里面的真实面容。 段璟看着眼前这张面容,忽然大叫一声:“原来是你!”九宫老人看向段璟,问道:“小兄弟你认识他?”段璟咬牙切齿的说道:“前辈,还记得我和你说过锦铃儿此前曾差一点被万毒教的人抓去吗?”九宫老人点点头,说道:“记得,当时若不是你和那个姓万的汉子拼死相救,锦铃儿早就落入万毒教手中了。”段璟看着仇安,眼睛慢慢变得血红,说道:“当时让镇民围攻我和万大哥,企图将锦铃儿献给万毒教的人,就是他。”又转向仇安,一字一句问道:“我说的对吧,王!长!老!”仇安呵呵一笑,他的面容俨然就是此前凤凰镇上德高望重的王长老,他看着段璟说道:“你倒是好记性,当初只是在林子外头见了一面,居然能将我记得这么清楚。”段璟看着他,怒道:“你费尽心思要抓锦铃儿,还杀了那么多童女,究竟有什么阴谋?”仇安怪笑一声,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们,我做了这么多事,就是为了传说中的万毒仙丹。”万毒仙丹?段璟和九宫老人对视了一眼,二人眼中都是一片疑惑,这丹药从未听说过,况且这丹药本身就有万毒,又何来仙丹一说。仇安看着二人冷笑道:“反正你俩今天也走不出这牢房了,我救多和你们说几句,到时上了黄泉路也能做个明白鬼。”段璟和九宫老人对视一眼,静静等着仇安的下文。 原来仇安年轻时曾是苏州仇府的一个家奴,他家世代在仇府为奴,便也改为仇姓。有一年冬天,他撞见府里的管家和主母偷情,管家担心奸情泄露,派人将仇安打晕后扔到城外孤山上喂狼。仇安死里逃生后又想回府找老爷告密,哪曾料到却被主母抓住,那女人异常恶毒,她将仇安与毒蛇关在一起,要让他被毒蛇活活咬死。 仇安没被毒蛇咬死,他像头野兽一样和毒蛇搏斗,将笼子里的毒蛇尽数咬死,又趁众人害怕躲避之时扯开笼子逃走,这一走就是好几年。 仇安逃到北方隐姓埋名,重新开始生活,但他先前与毒蛇搏斗时,曾被毒蛇咬中数口,体内早已积有大量毒液,但不知为何当时却没毒发。 在北方的那段时间里,他体内的毒液开始悄然发作,那种啃噬肉体般的疼痛让他日夜不停的哀嚎,没多久他就被周围的人赶出了自己生活的地方,再然后就没有了消息。 仇安举着自己的双手缓缓说道:“我被人赶走后就去了山里生活,偶然在一个山洞里让我发现了这本万毒心经。”九宫老人说道:“这万毒心经我倒是听说过,据说里面记载了各种毒药的制作方法。”仇安看了一眼九宫老人,冷笑道:“何止如此,这万毒心经里还记载着万毒神功,更有万毒仙丹的炼制方法。”仇安又说道:“我照着万毒心经上的方法先解了我体内的毒,又开始习练万毒神功,只是这武功极其难练,我练了许久也没有丝毫长进,后来我又开始制毒,依照心经里所记载的方法制成了许多毒性极大的药。然后我就回了一趟苏州。”仇安眼中露出一股恶毒的神色接着说道:“我趁着仇府那对狗男女通奸之际给他们下了毒,烂的毒药,烂,肉一块块掉下。这对狗男女当场就吓得大叫起来,想要挣脱对方,可惜我还下了一种毒药,这种毒药能让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粘在一起,到死也不能分开。”仇安脸上露出一种痛快的表情,接着说道:“我那天就站在他们面前看着他们毒发,那对狗男女赤身裸体的抱在一起,烂而死,烂的过程十分痛苦,可除了大叫他们没有其他的办法,最后才哀嚎至死。那个过程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哈哈哈哈哈哈。”仇安脸上又现出一股狂热的神色,他看着段璟和九宫老人大声说道:“那是我第一次对人下毒,你们知道吗,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说完又放声狂笑起来,段璟和九宫老人对视一眼心头均生出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 段璟看着仇安那张脸,恨恨的说道:“那一对男女可谓死有余辜,那这么多童女呢,她们可有做错什么,她们的父母亲人可有做错什么。 ”仇安不屑道:“人活一世,哪有什么对错,无非就是为了自身利益罢了。我要炼制万毒仙丹,自然需要实验品,日后炼成了万毒仙丹,那也有她们的一份功劳。”段璟大怒,厉声骂道:“你要炼制那万毒仙丹,尽可拿些畜牲做实验,为何要用这些童女,她们的命在你眼中就那么贱吗。”仇安听完一阵大笑,反问道:“那我问你,那些畜牲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你们所谓正派之首的少林武当,一个宣称万物平等,一个也说一切有形皆含道性,怎么现在到了你们嘴里,这畜牲还是比人低贱啊。”段璟有心想要反驳,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说词,只能鼓着一双眼睛愤怒的看着他。 仇安也不以为意,继续说道:“我创立万毒教,又改头换面到凤凰镇当了长老,为的就是能够不引人注意的炼制万毒仙丹。我花了大价钱从外面买来这些童女,不停的拿她们做实验,可惜没一例是成功的,直到遇见了你。”仇安眼里现出狂热的神色,看着段璟说道:“里活下来,前段时间更能将那只碧玉蟾蜍吸收,足以证明你是炼制万毒仙丹的最佳人选。”仇安激动的说着。 这时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九宫老人突然问道:“那你将锦铃儿抓走,又将她摆到祭坛上,又是为何?”仇安听到九宫老人的问话,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捉摸的神色,忽然愤恨道:“那个女娃就是个贱种。”段璟听了大怒,对着仇安破口大骂,仇安也不回嘴,只是不停冷笑等到段璟骂的没力气了,这才接着说道:“十八年前教中圣姑出逃,我一直苦苦追寻,直到那天我在万金家看到了她。”段璟悚然一惊,问道:“锦铃儿和那圣姑有关?”仇安又道:“这女娃和圣姑长得是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我当时就想,她一定就是圣姑和那个野男人生下的贱种。”段璟打断他的说话,反驳道:“天下之大,难免有两人长得相似,你怎能断定锦铃儿母亲就是那个圣姑。”他先前曾救过锦铃儿母女,怎么也无法把那个奄奄一息的可怜女人和一个万毒教的圣姑联系起来。仇安看着他说道:“我自有辨认的方法。”又阴阴一笑,说道:“说起来,你俩这些天也见过不少面了。”段璟一怔,忽然满脸难以置信的说道:“难道,难道……”仇安打断他的话,怪笑道:“不错,那个每天给你送饭的就是你俩一直想找的那个女娃。”段璟喃喃自语道:“那她怎么不认我,她怎么可能不认我?”仇安说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你的亲生父母都不一定认得你。”仇安说的没错,段璟现在全身缠满绷带,唯一露出的心口也是疤痕交错,有的伤口甚至两边的皮肉都翻了出来,心口处如此,其他地方想必更加不堪吧。仇安又看向二人,冷哼一声,说道:“我说的也差不多了,现在也是时候了。”又转向九宫老人说道:“我就先送你上路,然后再送你宝贝徒弟上路。”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一部(15) 第十五章九宫老人听他话里杀机毕现,眼睛紧紧盯着他,左手匕首提至身前严阵以待。仇安怪笑一声,双掌一挥,夹杂着一股腥臭之气拍向九宫老人,九宫老人丝毫不敢大意,闪过双掌,匕首直刺仇安左肩,仇安冷冷一笑,右掌忽然从左臂下伸出,直直拍在匕首上,掌力吞吐之下竟将匕首震为两截。九宫老人吃了一惊,扔掉手里剩下的半截匕首,单提左掌,脚下迈开九宫步,将一套九宫八卦掌使了出来。 这九宫步本就精妙无比,九宫老人又在其间夹杂了八卦方位,如今在他脚下使出来,当真是神鬼莫测,往往上一刻人还在乾位,一步踏出,人又到了震位,再配上八卦掌,端得是神功盖世。仇安料不到九宫老人还会如此精妙的步法,一时摸不清头绪,反被九宫老人占了上风,连连败退,一不小心还中了一掌。 仇安心头大怒,他仔细观察九宫老人的步法,见他再一次脚踏乾位,料得下一步乃是震位,双掌猛拍向那个方位,哪知九宫老人却出现在兑位,正在仇安身后,一招顺势掌拍了出去,狠狠的拍在仇安背上,仇安受了一掌,喉头一甜,一股鲜血喷了出来。 段璟见九宫老人连施神威,剑光仇安打得吐血,精神大振,有暗自凝神观察九宫老人的走位,心中暗道:“前辈步法如此神妙,这套九宫八卦掌看来还有很多要学的地方,自己才刚刚入门啊。”他这边正暗自感叹着,忽听九宫老人哎呀一声,心头咯噔一下,急忙看了过去。 只见九宫老人单腿跪地,手捂着左腿小腿处,脸色苍白,冷汗涔涔而下,小腿处一股鲜血缓缓流出,很快就将裤腿染成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在九宫老人左腿旁边则躺着一条死蛇。九宫老人抬头怒视仇安,说道:“卑鄙小人,竟用毒蛇暗算我。”仇安怪笑一声,说道:“这怎么能怪我卑鄙,这只能怪你记性不好,十年过去了,你难道忘了我一直都是用毒取胜的吗。”说完双掌直朝九宫老人头部拍去,眼看着九宫老人就要死于非命。 千钧一发之际,九宫老人奋力扭转身子,以一个极其怪异的姿态闪过仇安的毒掌,又迅速伸指在左腿处点了几下将血止住,又站起身来继续和仇安斗在一块。只是步法已不如先前稳健灵敏。又斗了一阵子后,仇安寻得一空当,趁九宫老人脚步不稳之际一脚踢在他腿骨处,九宫老人大叫一声,腿骨却被仇安踢断了。段璟在一旁看着心头大急,无奈自身被牛筋索捆得结结实实,只能在一旁奋力摇动木架,口中大骂不止。 仇安冷冷地看了段璟一眼,又转过头去看着跪在地上的九宫老人,阴笑道:“宫九,我记得你当年以剑法成名,天剑山上和那天魔老人也斗过数招,怎么如今反倒使起了掌法?”九宫老人额头冷汗直冒,说道:“仇安,老夫就算只用掌法,一样可以将你打败。”仇安闻言哈哈大笑,说道:“你现在自身难保,还妄想打败我,不过你这掌法配合步法倒是一绝,如果你能将这武功秘籍交给我,我或许会留你一个全尸,如若不然,嘿嘿,里也不介意多一具白骨。”的可怕,心头一阵颤栗,一咬牙,大喝一声,凝起毕生功力聚于左掌,狠狠的拍向仇安。仇安大喝一声来的好,运起万毒神功,右掌向九宫老人左掌拍去,竟咬和他对掌比拼一下内力。 二人双掌甫一对上便牢牢吸在一块,开始比拼内力。段璟眼睛紧紧盯着二人,心头万分紧张,他知道此时正是十分凶险的时候,但凡高手比拼内力,如有一方力有不逮或真气稍有不继之时,往往会被对方趁虚而入,将内力尽数灌入自身体内,轻则经脉尽断武功尽废,重则当场毙命。 二人双掌抵在一处,脸色渐渐变红,头顶更是隐隐冒出一股热气,九宫老人虽然受伤,但自身内力与仇安也是不相上下,二人一时难解难分。这时段璟听到一阵嘶嘶的声音,急忙看去,就见一条蛇盘在九宫老人身旁,上身立起,嘴里不停吐着红信,一双三角眼中凶光毕现。段璟大惊,想要出声提醒,又怕九宫老人被自己打扰后分神,急得额头上直冒汗,嘴里嘘嘘有声,想要引起那条毒蛇的注意力。 那条毒蛇并没有被段璟吸引过去,反而对着九宫老人腿上又是一口狠狠咬下,九宫老人闷哼一声,竟是不理不睬,任由那条毒蛇挂在自己腿上,双眼紧紧盯着仇安,脖子上青筋毕露。仇安此时也是双眼紧盯九宫老人,脸色涨得通红,内力不停灌入掌中,想要将九宫老人一举击溃。毒蛇一口咬下,见九宫老人没有丝毫反应,心头大怒,张开利口又是一口恶狠狠的咬下,这一口咬得极其深,齿印竟深可见骨。九宫老人眉头一皱,这一口还是令他注意力分散了一下,本能地将腿一甩,真气一吐,将那毒蛇摔在墙上砸成了肉泥,只是这样一来,他与仇安的较量中明显出现了一丝破绽。 仇安就有机可乘,忽然大喝一声,万毒神功的内力犹如不要钱一般涌向九宫老人掌中,九宫老人措不及防之下连连失守,被仇安的内力一路侵入体内,势如破竹一般肆意摧毁着他的奇经八脉。段璟在一旁骇然的看到九宫老人七窍中竟有鲜血流了出来。仇安见此,又举起另一只手掌,聚起内力狠狠拍在九宫老人胸口处,九宫老人大叫一声,左掌依然死死抵住仇安右掌,仇安又在九宫老人胸口处连拍数掌,掌掌带上了十层功力,九宫老人的身子这才软软倒了下去,又挣扎了几下,再也没了动静。 段璟在一旁见了,连着大叫数声前辈,只是九宫老人却是一动不动。段璟又抬起头怒视仇安,嘴里连声怒骂,仇安怪笑一声,趁段璟张口之际,闪电般欺上前去,伸手捏住段璟双颊。段璟大惊,知道仇安又要给自己吃一些剧毒之物,忙要闭口,却被仇安死死捏住双颊无法闭口。仇安又冷笑着从怀里掏出一物,段璟细看之下发现竟是一只蝎子。那蝎子通体血红,被仇安捏在手里不停挣扎着,一根尾巴不住晃着,尾巴头上那根尖刺闪着寒光,让段璟看了一阵心惊胆战。 仇安看着段璟冷笑一声,说道:“你也该进食了。”说完将那蝎子往段璟嘴里一送,又在他嘴巴上一拍,将那只蝎子直接震进段璟肚中,这才放开捏着段璟双颊的手。段璟干呕了一阵子,抬头怒视仇安,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仇安怪笑道:“你刚才没看清吗,那是一只蝎子,不过这可不是普通的蝎子,乃是西域红蝎王,体内剧毒是普通蝎子百倍,我可是花了极大的功夫才弄到的。”说完看着段璟又是一阵怪笑。 段璟怒视仇安,骂道:“老贼,你三番五次喂我这些毒物,究竟意欲何为?”仇安笑道:“不是早就说了吗,我要把你炼成万毒仙丹,然后再吃了你,我的万毒神功再配合万毒仙丹,哼哼,就算天魔老人在世我也不惧。”段璟听了悚然道:“你,你要吃了我?”仇安嘿嘿笑道:“放心,我只吃你的心脏,那里才是万毒仙丹的精华所住,别的地方我是不会吃的,当然了,我也不会浪费,里的那些宝贝。”段璟听了心中寒意大盛,又见仇安忽然上前,一掌抵住他胸口,不由怒道:“老贼你又想干什么?”仇安也不说话,只是将内力不断输入段璟体内,段璟运起内功意图反抗,腹中却是一阵绞痛,知道肚里的红蝎王开始活动了,忙运起内功想先将红蝎王吸收掉。 怎知那红蝎王异常古怪,段璟的内功竟无法吸收,反而使得它愈发暴躁,在段璟肚中到处乱窜,尾尖毒刺更是在段璟肚里扎了好几处。段璟被红蝎王扎了疼得厉害,身子缩成一团,冷汗直冒,忽然感觉胸口处一股内力沿着身体而下直达腹部,那红蝎王遇到这股内力竟不再动弹,居然慢慢被段璟吸收掉了。 段璟吸收掉红蝎王,又喘了一阵子,抬头只见仇安眼睛紧紧盯着他的心口处,眼神一阵闪烁。忽然又喃喃自语道:“莫不是那里出了差错?”段璟听他口气,暗想定是实验失败了,心头一阵畅快,忽然哈哈大笑,笑了好一阵后才对仇安说道:“老贼,枉你费尽心思,在我身上做了种种恶事,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哈哈哈哈哈哈哈。”仇安恼羞成怒的看着段璟,一掌拍在他的身上,段璟吐出一口鲜血,但却毫不在意,只顾着大声嘲讽仇安。仇安却只是愣愣的看着段璟吐出的那口血,那血此刻竟然微微发绿。仇安看看段璟,又看看那带有一丝绿色的血,忽然凝眉思索了起来,渐渐的,他的嘴角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然后大叫一声跑了出去。 。 段璟见仇安忽然跑掉,正暗自惊讶,正想寻机脱身,却见仇安又跑了回来,还将那个带着银色面具的女子一起抓了过来。仇安看着段璟说道:“我总算明白了,想要炼成万毒仙丹还差了一味最重要的毒素,那就是你自身的毒素。”说完将女子的面具一把摘下,露出了段璟异常熟悉的脸庞。 段璟看着仇安手中不断挣扎的少女,嘶哑着嗓子喊了一声锦铃儿,少女闻言一震,满脸不敢相信的看过去,颤抖着喊了一声,“段大哥?”段璟艰难的点了点头。锦铃儿愣了片刻,忽然大哭起来,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让她避之不及,全身缠满绷带的怪人,竟是她日思夜想的段大哥。 段璟看着仇安,怒喊道:“老贼,快放了锦铃儿,我才是你要炼制的万毒仙丹。”仇安怪笑道:“你是万毒仙丹不假,但还差了一味最重要的毒素,我听说人在极度愤怒时心脏会产生一种毒素,现在就缺那一种了,所以我现在需要你极度愤怒起来。”又看了一眼手里的锦铃儿,说道:“但要怎样才能让你极度愤怒,我想这样应该可以吧。”话音未落,仇安手一伸,嘶啦一下,将锦铃儿上身衣服扯去大半,露出里面穿着的内衣。 段璟大怒,连声嘶吼,仇安却完全不为所动,将手抚上锦铃儿胸前一对椒乳,隔着内衣细细捏着乳头,看着段璟说道:“还不够,还要再愤怒一些。”锦铃儿不断挣扎着,却丝毫没用,只能不停哭喊着,泪水沿着脸庞顺流而下,滴落在湿泞的地面上。 仇安又将锦铃儿内衣撕去,露出里面光洁白嫩的皮肤,锦铃儿今年已满十八,早已发育完成,身材虽不如其母,但也算得上是个尤物了。内衣被仇安甫一撕去,胸前双乳便如白兔般蹦了出来,乳尖上一点粉红更是显得粉嫩,直想让人咬上一口。 锦铃儿见自己内衣被撕,惊慌之中就要用双手捂住胸口,仇安一把将她双手绞在一起牢牢捏住,让其丝毫动弹不得,又腾出一只手不停揉搓她的双乳,眼睛却直直盯着段璟,嘴里说道:“看着你心爱的女人不停的挣扎,你却无法救她,这种滋味怎么样。”又将嘴巴凑到锦铃儿胸前,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的乳头,陶醉的闻着她的体香。 段璟双目尽赤,额头青筋暴起,紧咬牙关,将一根木架摇得哗哗直响,却始终挣不开来。仇安看了一眼段璟,又露出一股淫笑,又是嘶啦一声,将锦铃儿的裤子尽数脱了下来,露出了雪白的下身。 锦铃儿不停挣扎着,仇安有些不耐烦,拖起锦铃儿走向另一个木架将其锁住,这个木架呈木自形,锦铃儿一双雪白粉嫩的大腿被强行分开锁在木架两边,双臂亦是如此,整个人呈一个大字形。 仇安看着眼前木架上一丝不挂的锦铃儿,小腹处燃起一团欲火,胯下阴茎悄然站起。他握住锦铃儿的一只乳房,手指细细捻着粉嫩的乳尖,一张脸凑到她的面前就要和她亲吻。锦铃儿用力挣扎着,一张俏脸不停左右扭动,想要躲开仇安。仇安亲了几次都没有亲到,心头大怒,一巴掌扇在锦铃儿脸上,喝道:“给我老实点,不然拿你去喂蛇。”锦铃儿吓了一跳,心头升起一股恐惧感,默默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脸庞汩汩而下。仇安见锦铃儿就范,淫笑一声,嘴巴凑了上去亲她的娇唇。他将锦铃儿的下唇含进口里细细品尝着,舌头不断的在唇上舔着。 一旁的段璟看了,不断地喊着锦铃儿,眼珠凸出眼眶,充满了血丝,全身将裹着他的绷带涨紧。仇安放开锦铃儿回头看了他一眼,怪笑一声,又转过头继续亲吻锦铃儿,更是将舌头伸入她的口中仔细探索着。 锦铃儿不停的流着眼泪,嘴唇被仇安堵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听见段璟不断的喊她,忽然睁开双眼,眼里闪过一抹毅然的神色,牙齿狠狠地向仇安的舌头咬去。仇安的舌头正在锦铃儿口中不断探索着,被锦铃儿牙齿咬个正着,怪叫一声,捂着嘴巴连连暴跳,又连着吐了好几口血水。 仇安抹了一下嘴巴,见舌头被咬得出了血,心头勃然大怒,一巴掌扇到锦铃儿脸颊上,将锦铃儿一边脸颊扇得高高肿起,嘴里不清不楚的骂道:“真是个贱人,竟敢咬我,看来不给你一点惩罚是不行了。”身后的段璟大声骂道:“老贼,有本事冲着我来。”仇安回头恶狠狠的冲着段璟说道:“你小子也快了,等我收拾完这个贱人就挖出你的心脏拿来下酒。”又转过头一把抓住锦铃儿的头发,看着她那张清秀的脸说道:“长得还真是和你娘一模一样,当年我没有得到你娘,今天我就把你给上了,用来偿还你娘当年亏欠我的东西。”锦铃儿呸了一声,一口痰吐到仇安脸上,恨恨说道:“老贼,你不得好死。”仇安哈哈笑道:“我不得好死?看看是我不得好死还是你俩不得好死。”又一把抓住锦铃儿的乳房,手指掐着她的乳头,然后用力慢慢往外拉伸,将一个粉嫩的乳头硬生生拉长了数寸。锦铃儿吃疼,又强忍着不肯出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乳头慢慢充血变长,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仇安,眼神一片怨毒。 仇安看着锦铃儿怨毒的眼神,忽然大笑起来,然后伸手从怀里掏出一物塞入锦铃儿口中,逼着锦铃儿吃了下去,然后又将她整个人从木架上放了下来。锦铃儿捂着喉咙一阵干呕,抬头瞪着仇安怒道:“老贼你给我吃了什么?”仇安笑道:“还能有什么,自然是烈性春药了。”锦铃儿大惊失色,爬起来就要往外冲,却被仇安一掌拍倒在地,仇安看着段璟说道:“小子,一会就让你看看你心爱的女人是如何臣服在我胯下的,哈哈哈哈哈哈。”段璟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的发生,却丝毫没有能力阻止,心头升起无比的绝望,他看着仇安疯狂叫道:“老贼,有本事你就给我个痛快,来啊,我要是皱一下眉头就是你养的,来啊。”仇安得意的看着他说道:“小子,我劝你还是不要激我,还是安安心心看着这贱人怎么任我玩弄吧。”此时锦铃儿体内的春药已经开始发挥作用,她满脸潮红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段璟紧张的看着她,轻轻唤了一声。锦铃儿听到段璟声音,艰难的抬起头看着段璟,笑道:“段大哥,我没事,只是身体有些难受。”段璟看着锦铃儿,轻声说道:“铃儿,你要坚持住,千万不能让那老贼得逞。”锦铃儿扭动了一下身子,口中发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呻吟声,点了点头。一旁的仇安看着,冷笑一声,说道:“你俩也太小看这烈性春药了,这春药一旦发作,烈女也能成荡妇,更不用说这么一个未经人事的丫头了。”段璟忽然骂道:“枉你也是上了地榜的成名人物,身上居然还带有如此下流龌龊的东西。”仇安愣了一下,冷笑着回道:“这你倒是冤枉我了,这东西我是前几天才带在身上的,本来想着治一治那个荡妇,没想到今天倒派上用场了。”忽然又对段璟说道:“我府上那个张管家是不是跑到你那去了?”段璟冷哼一声,并未回答。仇安冷笑道:“我早该想到他会去你们那,我府上那个送饭的丫鬟,估计也和他在一起罢。”段璟看着仇安,忍不住问道:“你把你夫人怎么样了?”仇安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说道:“看来他把所有的事都和你们说了。至于那荡妇么……”他顿了顿又说道,“我也给她喂了烈性春药,”他又嘿嘿笑了数声,说道:“不过最后还是变成了一滩血水。”他又对段璟说了那夜的事情经过。 原来那夜美妇上了楼后,对仇安极尽奉承,使出了种种手段讨他的欢心,又灌了几次肠后终于把体内粪便排了个干净。美妇又趴低身子,一个肥大的屁股高高撅起,不停的扭动着,像一只正在求欢的母狗般。菊穴经过竹管的扩张后大张着,露出黑乎乎一个洞来。仇安拍了拍正在为他口交的张氏的脑袋,张氏满脸不情愿的吐出阴茎,仇安站起身走到美妇身后,将一根溜滑的阴茎塞进了美妇菊穴内。 菊穴内里不同于蜜穴,一股热量罩得仇安的阴茎很是舒服,美妇又用力夹了几下,夹得仇安一阵舒爽,他怪笑一声,也不再留力,抱着美妇的屁股横抽猛插起来,美妇昂着头,身子随着仇安的抽插不停前后耸动着,一对巨乳也跟着不停摇晃。到得最后,仇安吼叫一声,一股与先前不同的绿色精液射到了美妇菊穴内。 美妇又狠狠夹了几下,喘着粗气回头对着仇安媚笑了数声,忽然觉得肚子有点疼,伸手一摸竟是满手的鲜血,美妇吓得大叫了起来,翻过身一看,见肚子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血洞,那洞还在慢慢变大,里面的内脏清晰可见,美妇抬起头看向仇安,见仇安只是对着自己冷笑,知道他终究还是不肯原谅自己。又挣扎着爬起身想要冲出去,又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双腿不知何时已经如蜡像般融化了,又哀嚎了数声慢慢化成了一滩血水。 仇安说完后看着段璟嘿嘿笑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的精液竟然带有剧毒,不过好在我还能够控制,所以先前几次她都没死。”又恨恨的说道:“这贱妇竟敢背叛我,就像十八年前她娘一样。”仇安口中的她正是锦铃儿,此时的锦铃儿趴在地上,外人看不到她的脸色,她却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很红。她此刻感觉异常的空虚,下体如有无数蚂蚁在撕咬一般,异常的酸痒,恨不得将手伸进去挠两下。她悄悄侧转了一下身子,将一只手伸到下体,又按在蜜穴上揉了两下,那股酥麻的快感令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二人听到呻吟声,齐齐看向锦铃儿。仇安淫笑道:“看来这小贱人快忍不住了,来,快来给老夫嘬一下鸡巴。”段璟却满脸紧张的大声喊道:“铃儿,你要坚持住啊,千万不能服了那老贼。”锦铃儿却没有说话,刚才那一阵酥麻的感觉让她十分的舒服,她很想再来一次。仇安却不想再等了,他直接走到锦铃儿面前,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将她拉得站了起来,从身后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双手绕到锦铃儿身前握住她的双乳,指头紧紧捻住两粒乳头,用力的摩擦着。 锦铃儿此刻非但未感到疼痛,反而感到特别的舒服,她努力甩了甩头,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些,双手抓住仇安双手,本想用力推开,却鬼使神差的将那双手紧紧按在自己的乳房上,甚至还略微摩擦了几下。仇安淫笑着,伸出舌头舔着锦铃儿的脖子,锦铃儿长吟一声,头向后靠在仇安肩头,任他不停舔弄自己的玉颈。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一部(16) 第十六章(终章)仇安一边舔着锦铃儿的脖子一边斜眼看着段璟,眼神里满满的挑衅。段璟疯狂吼叫着,木架被摇得哗哗作响。锦铃儿听到声音,眼里闪过一丝清醒,努力睁开仇安的怀抱,跪在地上不断喘息着,体内的欲火快要将她的神智吞噬了。仇安淫笑着,不急不慢的脱掉身上衣物,张开双臂慢慢走向锦铃儿,口中笑着说道:“来吧,你此刻最想要的东西就在这里,只要你过来,马上就能让你不再空虚。”锦铃儿抬头看向仇安,心里犹豫着,眼里闪过一丝挣扎,咬了咬牙,慢慢往后退着。 仇安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他冷哼道:“我就看你还能忍多久。”说完又逼了上去。锦铃儿又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剧痛之下神智一阵清醒,她权衡再三,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她猛地站起身,跑到了段璟身前,一把抱住他,任由自己最后的神智被欲火吞噬,嘴唇如雨点般隔着绷带亲向段璟脸上,口中喃喃自语道:“段大哥,我好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段璟呆了一下,对着锦铃儿说道:“妹子,你清醒一点。”锦铃儿用力撕开段璟身上的绷带,露出满是疤痕的脸,毫不介意的亲向段璟双唇,舌头犹如一条灵活的蛇一般在段璟口中搅动着,不断挑逗段璟的舌头。 段璟嘴巴被锦铃儿堵着无法说话,又见锦铃儿眼中满是情欲,知道她再也克制不住自身体内的春药,满脑子都只有交欢的想法,彻底迷失了自己。仇安见了大怒,说道:“你这个贱人,宁愿找你这个毁容的相好也不愿臣服我,我偏不让你如愿。”说着就要伸手来拉锦铃儿。哪知锦铃儿却是死死地抱着段璟不撒手,双手的指甲甚至直接插入段璟后背皮肉中,一时鲜血淋漓,段璟也是强忍疼痛怒视仇安。 仇安心头怒不可遏,一掌劈向锦铃儿背部,锦铃儿受了这一掌,一口鲜血喷出直达段璟口中,段璟尝得这一口血,嘴里一股腥味。锦铃儿依然死死地抱住段璟,没有丝毫松手的迹象。仇安举起右掌,正准备再次劈下,却见段璟心口处一片泛红,他又定睛细瞧,那红像是透过皮肤从体内发出来的。仇安觉得古怪,不敢轻举妄动,凝眉思索着。 段璟见仇安忽然站着不动,他不知自己体内古怪,从锦铃儿口中脱身,看着仇安骂道:“老贼,你又在那想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仇安眼珠转了两转,忽然想起一个传说,继而哈哈大笑道:“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段璟瞧他古里古怪的模样,担心其又有什么歹毒的招式,怒道:“老贼发的什么疯,老天爷怎么可能会助纣为虐,帮助你这恶贼。”仇安却是一直嘿嘿笑着不说话。 这时锦铃儿已经开始亲吻段璟全身各处,她一边喘息着一边细细吻着段璟全身。段璟感到身上一阵酥麻,努力控制自己,不让自己有任何的邪念。锦铃儿却不管这些,亲到段璟下体处,忽然张口将段璟的阴茎含了进去。段璟大惊,正欲出声阻止,却感到下体一阵快意传来,忍不住呻吟了一声。仇安在一旁瞧得仔细,这一声呻吟过后,段璟心口处的红色似乎更亮了一些。 仇安在一旁看了大喜,甚至有些手舞足蹈起来,段璟怒目而视仇安,本想再痛骂几句,只是嘴中发出的却是阵阵因酥爽而发出的呻吟。锦铃儿初经人事,对于口技一事丝毫不精通,舌头虽然不停舔着段璟的龟头,但牙齿还是不可避免的磕碰到了段璟的阴茎。段璟时不时吸口凉气,时不时又呻吟一声,可谓是痛并快乐着。 仇安在一旁看的也是欲火高涨,终于忍不住了,快步走到锦铃儿身后,将她的两瓣屁股用力往左右分开,露出里面一个早已湿漉漉的粉嫩蜜穴。段璟看了怒骂道:“老贼,你想干什么?”仇安嘿嘿笑道:“俗话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见你俩玩的正欢,忍不住心痒难耐,你俩应该不介意吧。”说着用手碰了一下锦铃儿的蜜穴,锦铃儿浑身一颤,蜜穴中流出大股的淫水。仇安见了笑道:“你看这小贱人都同意了,你也没什么好说的吧。”仇安说归说,眼睛还是紧紧盯着段璟心口,见他心口处依然散着红光,便放下心来,蹲下身子仔细观察锦铃儿的蜜穴。 锦铃儿的蜜穴此刻早已湿透,淫水顺着大腿一直流到地上,仇安将头凑到蜜穴处深深闻了一下,只觉得一股腥骚味夹带着处女的体香飘到了自己鼻子里。他又深吸了几口,满脸的陶醉,嘿嘿笑道:“着处子的香味果然好闻啊。”说完又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蜜穴。锦铃儿蜜穴被仇安舔了一下,身子一颤,嘴里发出唔的一声,将段璟的阴茎含的更深了,蜜穴里的淫水更是一刻不停的流着。段璟阴茎被她越含越深,忍不住又是一声呻吟。 段璟看着自己的生死仇敌玩弄着自己当作妹妹一般的少女,少女又将自己的阴茎含住嘴里舔允,自己则被绑在木架上丝毫不能动弹。他突然感觉很荒唐,觉得这一定是个梦,是个噩梦。“也罢,就不去管他了,等这个噩梦醒了救好了。”段璟对自己说到,在这一刻,他似乎完全崩溃了。 段璟这些日子以来,所受到的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终于压垮了他。他先是被仇安当作实验品,受到了数种毒物的撕咬,甚至被逼着吞下了碧玉蟾蜍,那时的他满脑子都是复仇的念头,一心想着要活着出去。然后又遇到九宫老人前来营救,不料事有不济,九宫老人被仇安杀死,段璟的内心一下经历了从大喜到大悲的过程。又看着自己一直守护着,当作亲妹妹一般的少女被仇安喂下烈性春药,此时又任由仇安玩弄着,这一切就都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而他却没有任何办法可想,饶是他心性超出常人般的坚毅,也不由得崩溃了。索性闭上了眼睛,就当作是一场噩梦吧。 仇安就段璟闭上了眼睛,知道他已经濒临崩溃,不由嘿嘿笑道:“看来你小子已经认命了,也好,反正你也快被我炼成万毒仙丹了,趁着死之前也享受一把吧。”说着一拍锦铃儿的屁股,说道:“小贱人你说是不是?”锦铃儿此刻早已成了一只只求交欢的雌兽一般,闻言晃了一下屁股,含着段璟阴茎的嘴里吱唔了几声。 仇安又是淫笑数声,脸趴在锦铃儿屁股处,舌头伸出将她蜜穴处的淫水一一卷入口中,砸吧砸吧嘴巴,嘿嘿笑着。又对着面如死灰的段璟说道:“看在你小子即将成为万毒仙丹被我服下的份上,这头汤就让给你吧。”说完抱起锦铃儿将她转了个方向。锦铃儿猛然失去了阴茎,急得吱哇乱叫,仇安笑道:“真是个淫荡的贱人啊,就离开那么一会就受不了了。”说着将他那根短小的阴茎塞到锦铃儿嘴里,锦铃儿忙迫不及待的吸允着。 。 仇安拍了一下锦铃儿的脸,说道:“来,去夹一下你段大哥得鸡巴。”锦铃儿听了,退后几步,将一个蜜穴凑到段璟阴茎处,努力想要将其套弄进去。段璟虽然已经崩溃,但一根阴茎经过锦铃儿的舔弄后还是高高立起,鸡蛋大小的龟头沾满了锦铃儿的口水,在火光的映照下反射出一股淫靡的光彩。 锦铃儿努力想要将段璟的阴茎套进自己的蜜穴中,无奈试了几次总是够不着,急得连连摇动屁股,希望段璟能够放矮身子自己插进去。可如今的段璟却是紧闭眼睛,满脸死灰,丝毫不理她的请求。仇安怪笑一声,伸手托起锦铃儿,又走前半步,将锦铃儿的蜜穴凑到段璟阴茎上方,又缓缓放下,段璟的龟头慢慢被蜜穴吞入其中。仇安又嘿嘿笑道:“那春药里可是有加过麻药的,,能够让你感觉不到破处的痛苦,你就让你段大哥在死前好好享受一回吧。”说完锦铃儿的蜜穴已将段璟的阴茎整根吞没,仇安又将锦铃儿放下,锦铃儿甫一落地,腰肢便疯狂扭动起来,只是谁也没看见她含着仇安阴茎的唇边,悄然划过一滴眼泪。 锦铃儿压低上半身,屁股疯狂撞击着段璟的下体,发出啪啪的声音,双手环绕在仇安腰上,嘴里不停吸允着他的阴茎。胸前椒乳随着身子不断晃动着。仇安兴奋的伸手从锦铃儿身下接住她的乳房用力揉搓着,嘴里不停发出哦哦的声音。又看着段璟怪笑道:“小子,我劝你还是好好享受享受,别一会去了阎王那里再怪到我头上来。”眼睛又看了一眼段璟心口处越来越红的地方,心里十分得意。 仇安看着段璟心口,心中十分畅快,没想到自己今日能够炼成的万毒仙丹,居然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血红色。这万毒仙丹一般的都是碧绿色,但还有一种却是呈现血红色,这种血红色的万毒仙丹极其难得,功效更是能达普通仙丹十倍以上,如果自己能服下这百年难得一见的万毒仙丹,再配合自己的万毒神功,武林第一人非自己莫属。仇安越想越得意,想到兴奋处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又抱着锦铃儿的头一阵抽插。 正在这时,异变陡生,锦铃儿忽然张口狠狠咬住仇安阴茎,仇安措不及防之下疼痛难当,心头顿时大怒,一掌狠狠拍在锦铃儿背上,锦铃儿受了这一击,整个身子跪了下去,段璟的阴茎也从她的蜜穴中滑出,阴茎上还残留着丝丝淫水。锦铃儿虽然被打了一掌,牙齿却依然死死咬住仇安的阴茎,仇安又是一掌拍下,这一掌用上了十层功力,锦铃儿被这一掌打得七窍流血,牙齿终于松开了仇安的阴茎。仇安又高举双掌,想要将锦铃儿当场拍死,冷不防斜刺里一只苍白的手伸了出来,直接插进了他的腰部。仇安料不到这一招,一击之下已是重伤,他满脸不可置信的转过头,看着从地上缓缓站起的九宫老人。 此时九宫老人的手还插在仇安腰间,他缓缓站起身,脸色一片苍白。仇安看着他,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我明明……明明已经探过……你的呼吸……你怎么可能……”说着话一脸的不敢相信。九宫老人将手从仇安腰间抽出,带出了一大蓬的鲜血,他咳嗽了几声,喘着粗气说道:“我的确被你打得快要死了,只是。”他又喘了口气说道,“只是我还练过一门功夫,叫做龟息功。”仇安低头缓缓跪下,捂着腰间的伤口说道:“原来如此,你用龟息功瞒过了我,又趁我不注意重伤了我,可惜。”九宫老人刚想问他可惜什么,却见仇安猛然抬起了头,一双碧绿色的眸子里闪现着一种疯狂,九宫老人大吃一惊,刚想急退,却被仇安死死抱住双腿,然后又将他高高举起,狠命往地上一摔。九宫老人本就受了极重的伤,刚才那一击更是耗尽了他所有的内力,面对仇安这一招就算想避也是有心无力,被仇安一下子狠狠摔在地上,当场断了数根胸骨,人躺在地上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 仇安摇摇晃晃的站着,手捂着腰部的伤口,大股鲜血从他指缝里滑落出来,他喘了口气,看着躺在地上的锦铃儿和九宫老人,冷冷一笑,又慢慢走到九宫老人身旁,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九宫老人此时早已是进气多过出气,被仇安一脚踏在胸口处,想要挣扎几下,却连根手指也无法动弹。仇安冷笑一声,说道:“你这老匹夫真是好算计啊,也亏得你能忍啊,眼看着宝贝徒弟被我糟蹋都能沉住气,我倒真的是有点佩服你了。”说完又是一脚狠狠踩下,九宫老人嘴里喷出一口鲜血,眼看着就要不行了。仇安又转头看了一眼段璟,段璟依然被绑在木架上低垂着头,他的头发垂在身前遮住了他的脸。仇安看着他的心口,那里的红色似乎更鲜艳了,他将脚从九宫老人胸口拿开,眯着眼走到段璟面前,冷冷的盯着他的脸。又见段璟良久没有动静,这才放下心来,手掌直竖如刀,狠狠向段璟心口插去。 就在这时,段璟猛地抬起头,一双眼睛精光爆射,将头狠狠地向仇安脸上撞去,仇安冷哼一声,插向段璟心口的手掌猛然张开,一下扣在段璟脸上,冷笑一声,说道:“你以为我还会上第二次当吗?”说完又用另一只手掐住段璟脖子,手上用劲,嘴里说道:“我就先结果了你,再把你的心脏挖出来吃掉。”手中猛然用力,段璟的一张脸立时涨得如同猪肝色。 正在此时,段璟的身子忽然往后一倒,原来这木架经过段璟这些日子的折腾,终于承受不住,从中断为两截。段璟这一倒也连带着将仇安一起摔到地上,仇安被这一摔,腰上的伤口正好插在剩下的半截木架上,这一下将他扎得严严实实,他眼前一黑,甚至还来不及感到疼痛便晕了过去。 段璟见仇安晕倒,怕他使诈,又看见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九宫老人和锦铃儿,加上这些天来受尽了各种折磨,段璟的眼睛变得一片血红。他恶狠狠的看向仇安,想要杀了他为九宫老人和锦铃儿报仇,却发现自己依然被牛筋索捆着无法动弹,只是仇安这一摔,恰好将他的脸摔到了段璟面前。 段璟看着眼前昏迷不醒的仇安,忽的张开嘴,一口狠狠咬在仇安喉咙上。仇安本已昏迷,被段璟咬在喉咙处,顿时疼醒过来。睁眼一看心中大骇,顾不得疼痛,一掌狠狠拍在段璟背上,段璟受了这一掌,却依然不肯松口,牙齿越咬越深,几乎要将仇安的喉咙咬穿。仇安疼痛欲狂,一双肉掌连连拍在段璟背上,一下比一下用力,段璟死死忍着,瞪大了双眼,任由仇安将自己背部砸的鲜血淋漓,宁愿死也要拉上仇安一起。渐渐的,仇安拍向段璟背部的双掌力道越来越弱,越来越轻,直到再也抬不起手,再也没了生息。段璟怕他诈死,又咬着他的喉咙等了一会儿,直到确定他再也没有了呼吸,这才松开嘴巴,人缓缓的躺到一边,又扭脸看向仇安,仇安的眼睛大睁着看向屋顶,他直到死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在最后功亏一篑。 段璟喘了口气,又在地上躺了好一会,这才像只蚯蚓一般慢慢蠕动着爬向九宫老人,嘴里轻声喊着前辈,却见九宫老人一动不动,段璟爬近一看,九宫老人也是双目圆睁,身子早已凉透了。段璟又爬到锦铃儿身边,此时的锦铃儿满嘴鲜血,她看着段璟气若游丝的说道:“段大哥,对不起,我没有忍住。”段璟强笑道:“妹子,没关系,你做得很好。”锦铃儿又咳出几口鲜血,展颜一笑,脸上的血污丝毫遮盖不了她的美丽,她笑道:“段大哥,谢谢你这么久一直保护我,如果还有来世,我还愿意陪在你的身旁。”段璟急忙说道:“妹子你别说话,我一定能将你救活。”锦铃儿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来不及了……段大哥……”又睁着眼睛看着屋顶,喃喃自语道:“娘……你说的……很对……人间……不值得……声音却是越来越低,段璟急忙凑到锦铃儿身边,大声呼喊着她的名字,却见她睁着美丽又无神的眼睛,嘴唇含笑,慢慢停止了呼吸。 数日后,在万毒山谷的后山某个地方多了两座新坟,段璟站在坟前,手里拿着一个银色面具,这个面具曾是锦铃儿戴着的,段璟手指从面具上抚过,触手一片冰凉。段璟看着底下谷中劳碌的人群,那些人都是万毒教的教众,他们此时正在为了万毒教而忙碌着,对于数天前在这座小小的后山上发生的事一无所知。段璟看着这些人,脸上浮现出一抹残忍的笑容,他戴上面具,最后看了一眼那两座新坟,无声无息的纵身朝山下一跃。 第一部完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二部(01) 第一章夏秋时分,天气渐凉,草也开始变得枯黄,在一处山谷外,一个牧童骑在牛背上悠闲的吹着牧笛。黄牛安静地啃食着青草,不时抬起头看向远处的那座山谷,又哞哞叫了一声,方又低下头去继续吃草。 牧童闭着眼睛吹着牧笛,任由黄牛随性走着,忽听黄牛哞哞叫了数声,竟是发足往那山谷狂奔而去,牧童一不留神竟从牛背上跌落了下来,眼睁睁看着那头黄牛跑进了谷中。 牧童心惊胆战的走进谷中,谷内一片静谧,他又抬眼细瞧,想要将丢失的牛找回来,却意外的发现地上躺了两具死尸,那尸体面目青紫,双眼圆睁,也不知死了多久。 牧童脸色煞白,肝胆俱裂,哇哇怪叫着撒腿就跑出了山谷,又过了良久,方又小心翼翼的回转身来,躲在一块巨石后面偷眼观察谷中动静。又是良久之后,谷中始终没有一丝动静,牧童这才悄悄现出身子,又小心翼翼的走入谷中寻找自己的牛。 此时距离那头牛跑进山谷已过了两个多时辰,那头牛早已不知跑到何处去了,牧童大着胆子在山谷外围搜索了一圈后,又看着谷中深处踌躇了起来。 此时天色将晚,谷中已是一片昏暗,牧童有心明日来寻,但又怕被爹娘责骂,干脆一咬牙,拾起地上一根枯枝,轻手轻脚的往深处走去。 牧童慢慢走着,却意外发现谷中深处居然有着数间房屋,越往里走那房屋越多,只是如今天色昏暗,却没有半间屋子亮起灯火,整个谷中静悄悄的,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牧童慢慢绕过那些屋子,衣服早已被冷汗湿透,以前听过的那些鬼怪故事此时一股脑的全部出现在了脑海中,腿脚发软,浑身颤抖,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突然间牧童似乎听到了背后一阵风声,他战战兢兢的转过头,又看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牧童站在原地不敢动弹,紧紧闭上了眼睛,心中不断安慰自己。又过了一阵,似乎再没听到动静,牧童悄悄将眼睛打开一条缝,却骇然发现一个身影从面前悄然走过,那身影似乎察觉到了牧童,转头看了他一眼,咧嘴一笑,一张如鬼怪般的脸赫然出现在牧童眼中,他大叫一声,口吐白沫,仰面栽倒。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这是北宋范仲淹的一首苏幕遮,范仲淹时任陕西四路宣抚使,主持防御西夏的军事。那时正值初秋,将士们思念家乡,如此背景下范仲淹便创作了这首词。 此时也是初秋,秋雨绵绵,带着丝丝寒意,弘农城里的茶馆里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坐了不少的人,其中一人穿着长衫站在桌前,手中惊堂木一拍,张口说道:“那武极也是好生了得,手中长剑一化为七,瞬间将围在自己身边的七名魔教妖人一一击杀。”他话还没说完,底下一人叫道:“将进酒,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那时你就在现场?”将进酒哈哈一笑,不慌不忙说道:“武林中人都知道,这七极剑派的绝学就是这七极剑法,武极身为七极剑派掌门,自然早已练至巅峰,一出手那就是七剑。”然后又接着说道:“那魔教使者见武极剑法厉害,又将长刀架在武夫人颈间,想要迫使武极弃剑就范。”底下又有人问道:“不对啊,我听说武夫人失踪了有十年多了,怎地又出现在魔教使者手里?”将进酒拿起茶壶灌了一大口,又摇头晃脑道:“这就要从十年前的那一场追杀说起了。”正在此时,茶馆门帘一掀,一个人走了进来,将一丝雨水带了进来。离门进的数人被那股雨水灌进脖子,刚想抱怨几句,抬头一看,心头悚然一惊,到嘴边的抱怨声也咽了下去,缩了缩身子挤到里边去了。里面人被这么一挤,抱怨了几声,却也看见了那人,神情便如先前数人一样,瞬息功夫,整个茶馆顿时变得静悄悄的。 将进酒见那人面具中一双眸子紧紧盯着自己,心头一惊,拿起茶壶喝了一口,强自压下心头慌乱,笑道:“这位兄台眼生的很哪,可是初来我们这弘农小城?”那面具人盯着将进酒,半晌后问道:“你说的这事发生在什么时候?”声音犹如金属摩擦,嘶哑难听。 。 将进酒见面具人问的是这事,心中松了口气,说道:“这事我也是听人说的,大概是半年前了。”面具人又问道:“在何地?”将进酒说道:“应该是在天剑山下吧。”又对着面具人问道:“这位兄台可是与那七极剑派有些渊源?我有一个朋友正是七极剑派弟子,你们或许可以认识一下。”他还想接着往下说,却见那面具人又是一掀门帘走了出去。 那面具人正是段璟,他那日杀了仇安之后,又在他身上找到万毒神功的秘籍。他一身武功原本已被仇安废掉,又靠着吸收那些毒物稍微恢复了一些,但他全身剧毒,已不再适合练七极剑法,好在那万毒神功与他体质契合,他便躲在地牢内开始修炼万毒神功。又过了半个月,他身上的伤势已好了大半,便寻思着出谷替九宫老人和锦铃儿报仇之事。 那日午时他下了万毒山谷内的后山,见人就杀,他虽然修炼万毒神功仅有半月,但进步神速,尤其出手时自带一阵毒风,万毒教竟无一人是他对手,只有数人见机的快逃出了谷。 段璟铲除万毒教后,一时不知自己刚往哪去,又在谷中过了几日后才决定继续寻找阿姐。只是秦无贺已死,再没人知晓阿姐的下落,只好随性乱走,一走就走到了弘农城,听到了将进酒那番话。段璟估算了一下,半年前正是他离开莫家庄追杀秦无贺之时,看来事情发生了变故,竟让师父亲自前往天剑山,也不知大师兄他们是否安好。 段璟正自想得入神,忽听一声暴喝传来,“大胆,见了淑妃娘娘车驾焉敢不避。”又是刷刷数声,几个身穿官服之人举剑将他团团围住。 段璟吃了一惊,忙回神细看,见离自己不远处驶来一辆马车,车体宽大,车身雕龙画凤,甚是华丽。再细看时,那拉车的马匹竟是西域进口的汗血宝马,那马通体雪白,全身无一处杂色,端得是异常神骏。此等宝马一匹就已属罕见,这辆车驾竟是用了四匹这样的汗血宝马来拉车。车后更是浩浩荡荡跟了数百兵士,那些兵士盔甲鲜明,杀气腾腾,无一不是精锐。也不知车内所坐何人,竟有如此大的排场。 段璟愣了一下,见整个街道只有自己一人当街走路,其余人等皆闪在路边等候车架先过,更有数人竟是跪倒在地,额头抵地。段璟苦笑一声,自己想事情想得如此入神,竟然丝毫没有察觉这队车驾驶进,忙闪身靠在路旁等候车驾先过。车队颇长,半盏茶功夫后马车才堪堪驶到段璟身旁,段璟低头凝神,想着待车驾过去后自己好快点赶路。 正在这时,异变陡生,街道两旁的屋顶上突然跳下数名蒙面人,落地后团团围住马车,一人更是挺剑直刺车内。车内发出一声尖叫,更有婢女大喊保护娘娘。剧变之下,车队大乱,马车前后围绕的都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婢女,此刻慌作一团,更有数人偷偷溜走。前后兵士见有人行刺,各自挺械杀来,那群蒙面人却似训练有素,三人在前三人在后,堵住街道同众兵士厮杀起来。 街道不似战场,兵士的战阵在此地毫无作用,相反那些蒙面人却是如鱼得水,将前后兵士压得不住后退,离那马车越来越远。车旁一个太监不断惊慌的叫着,一个蒙面人听着心中烦躁,一剑将其刺死,尸身骨碌碌滚到了一边,竟到了段璟脚下。段璟本低头等候在路边,从刺客落地到杀死太监也不过数息功夫,忽见一人滚到自己脚边,吓了一跳,再看那人面色青紫,双目圆睁,显然已是死透。 此时杀入马车内的刺客又是一掀车帘,怀里抱了个宫装美妇出来,那美妇头上戴着的翠玉珠帘早已掉在一旁,此时在刺客怀里不停挣扎着。那刺客一掌劈在美妇脑后将其打晕,又吹了声口哨,同伙见其得手,纷纷围拢过来,又是一跃而起,竟上了屋顶后跑了。底下兵士在一员禆将模样的人指挥下,纷纷沿着街道追赶,那宫装美妇晕倒之前只来得及喊出一声璟儿。 段璟本不欲多管闲事,江湖与朝堂本就互相对立,江湖中人过惯了自由自在的日子,哪受得了朝堂那些律令。而朝廷始终对这些所谓的江湖人士不太放心,这些人武功高强,皇宫大院亦可来去自如,如果哪天一个不高兴,说不定还想着杀进京城改朝换代。而朝廷为了应对此种情况的发生,又从中招安了一大批江湖人士编入锦衣卫,是以两方矛盾越来越大,此事或许也是江湖中人向朝廷示威吧。 段璟本想离去,却无意间听到那宫装美妇的一声呼喊,喊得正是璟儿二字,他心神一震,朝着刺客逃跑的方向看去,犹豫再三,终究也是追了上去。这些刺客跑得极快,三两下就甩掉了底下的兵士,段璟跃上屋顶举目四望,找准方向后运起轻功直追了过去,看那方向,刺客们竟是要从最近的城门直接出城。 段璟犹豫了一下,找到那个正指挥兵士的禆将,告诉他刺客的意图,禆将深深看了段璟一眼,当即派一队兵士从近路直接赶往最近的城门,又冲段璟拱手行了一礼后匆匆离开了。段璟不及回礼,又跃上屋顶,看准方向追了过去。 那群刺客朝着城门处逃窜,眼看城门越来越近,忽见一队兵士匆忙赶来拦住去路,领头之人眼神一动,舞起手中兵器带着众刺客杀了过去。这些兵士虽为精锐,但又如何挡得住这些武林高手,片刻间就被杀得一干二净,那群刺客趁机冲出城门扬长而去。段璟随后追上,看见满地死尸,心头一声长叹,也不停留,径直追了出去。 段璟追至城门处,正要出城,忽见城门洞里杀出两人,俱是黑衣蒙面,挺剑直刺段璟。段璟毫不惊慌,他早知那群刺客定有后手,而城门处便是最佳的伏击地点。 段璟见这二人剑光闪烁,刺向自己上下二路,微微凝神,脚踏九宫步,瞬息之间便已到了二人身后,双掌朝二人背心拍去。二人见段璟忽然从眼前消失,大惊失色,又被段璟双掌从后拍上,躲避不及之下结结实实挨了一掌,口吐鲜血,身子不由自主朝前飞出,重重摔在地上。段璟出手极有分寸,这一掌只是将二人打得失去还手之力,并未危及性命,又见那员禆将带人匆匆赶来,冲他遥遥拱了拱手,转身出城直追刺客而去。那禆将见了地上两名刺客,令兵士将其绑了押往大牢审问,自己则带着剩余兵士出城直追。此时大雨磅礴,将道上泥土打得一片泥泞,段璟出了城门,见地上一堆散乱的脚印通往远方,不再迟疑,发力沿着脚印狂奔而去,随后的禆将带着兵士也沿着这些脚印一路追踪。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二部(02) 第二章刺客出了城后并未停留,沿着官道一路疾行,奔了约有小半个时辰后又突然转向,不再走官道,而是沿着一条泥泞小路往城外一座不知名的山上行去。又走了小半个时辰后,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座破庙,众刺客默不作声进了破庙,领头之人将肩上扛着的宫装美妇放下靠在墙边,又让其他人生火取暖。 此时一人发话了,他冲着领头之人问道:“莫老大,那主顾什么时候来拿人,可有个准信?”莫老大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说道:“只是约了在这庙中等他,时间他倒是没说,诸位还是稍安勿躁。”先前问话那人又抱怨道:“哪有这样的做法,人我们已经拿到手了,他却迟迟不现身,让兄弟们在这受冻。”又冲着其他人吆喝了一声,“大家伙说是不是。”其他人听了也是一阵抱怨。 莫老大皱了皱眉,其实这些人他都不认识,都是被他背后的主顾召集在一起的,由他领头前来劫人。他起初并不知道要劫什么人,直到三天前他才接到通知,让他带着这些人埋伏在这弘农城里,又接到指示要劫那辆马车中人。他起初以为是劫某个王公贵族,进了马车后才发现是一个宫装美妇,又听有人喊她娘娘,知道自己这回是犯了死罪。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劫了人就跑,又到了主顾和他约好的地方等待。 莫老大从怀里掏出一个酒壶,酒壶呈扁平状,用白银打制而成,上面雕刻了一些花纹。他打开盖子仰头喝了一口,又抛给先前说话那人,沉着嗓子说道:“让大伙都喝两口暖暖身子。”说完转身走到一旁生起了火堆烤着衣服。 那人喝了一口,又将酒壶扔给其他人,然后挨着莫老大一起坐下,低声问道:“莫老大,江湖人都称你神剑无敌,是一等一的好汉,平日里要请你帮忙可是难上加难。”顿了顿又嘿嘿一笑道:“这回怎么也沦落到和我们一伙干起这种劫人的勾当来了?”莫老大看了他一眼,问道:“兄弟是……”那人举手抱拳,说道:“兄弟人称两头蛇丁囚。”莫老大点点头,说道:“原来是丁兄弟,实不相瞒,我欠了别人一个人情,如今要用这事来偿还,也是迫不得已。”丁囚听了深以为然,又想说话,却见莫老大已经靠墙合上了眼,哂笑一声,起身到了另一头坐下。 此时天色将晚,众人喝了酒之后又围在一起烤火,谁也不出声,只有火堆里的枯枝因为炸裂而发出噼啪的响声,莫老大睁开眼站起身子,又安排了几人守夜,自己重新坐下,又靠着墙壁打起了盹。那被安排守夜的几人心中虽有不服,但一来害怕莫老大神剑无敌的名头,二来也贪着未到手的赏钱,嘴里嘟哝了几句后也无可奈何的应了。 此时雨越下越大,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除了守夜的几人外其他人都已睡了。守夜的几人也围着火堆不停的打着盹。 单说这守夜的几人里有一对同胞兄弟,老大名为何欢,老二名为何翔,此兄弟二人出生河西,虽然武功平平,但靠着手狠心黑倒也博得了一个河西二怪的诨号,此番他们也是经人介绍混了进来,想着发一笔小财好逍遥快活。这兄弟二人眼见其他人都睡了,自己等人还得替他们守夜,心中愤愤不平。何欢拿起手头的酒壶灌了一口,嘴里骂骂咧咧,忽然被何翔捅了一下腰间,正要骂他抽什么疯,却见何翔用手指了指墙角处,嘴边露出一丝淫笑。 何欢心领神会,也朝着墙角看去,见先前被他们劫下的宫装美妇正躺在那里,身上宫装湿淋淋的贴在身上,将一副好身材包裹的玲珑有致,不由吞了吞口水,小腹处一团欲火升腾而起。二人眼神相交,又各自点了点头,抬眼见众人都已睡着,其他守夜的人也都在打盹,何欢眼珠子一转,低声说道:“今日厮杀了一天,我瞧众位哥哥都累得狠了,不如由我们兄弟二人替众位哥哥守夜,也好让哥哥们多歇息一会。”众人听了不疑有他,见有人主动要求替自己守夜,忙不迭的应了一声,纷纷倒头而睡,片刻后呼噜声四起。二人大喜,但又怕有人还未睡着,又强忍着欲火等了一阵,到得后半夜时,估摸着众人都已睡着,便悄悄起身,往墙角走去。那宫装美妇正是淑妃,她被这伙人劫走,又被莫老大打晕,此刻正躺在墙角生死不知,浑身湿淋淋的。莫老大也不管她,把她往墙角一扔便自顾自睡了,此刻还未醒来。 这两兄弟悄悄摸到墙角,见淑妃犹自未醒,心头一阵激动,慢慢蹲下身子,何欢一双大手早已抚上了淑妃胸前,隔着衣服轻轻揉搓她的乳房。何翔见被兄长抢了先,眉头一皱,一双手也悄然摸上了淑妃大腿,顺着裤子轻轻抚摸着。 二人不时回头看一下熟睡中的其他人,心惊胆战中又带有一丝异样的刺激,何欢将淑妃胸前扣子解开两粒,露出里面纯白色的亵衣,呼吸有些急促起来,又颤抖着手解开淑妃的亵衣,那一片光洁白嫩的肌肤就露在二人眼中。何欢颤抖着手轻轻摸上那片肌肤,触手一片光滑,犹如一块白玉一般,何翔见了有些眼红,便也寻思着要将淑妃裤子解下。哪知这裤子极其难解,何翔在那摸索了好一会还是毫无头绪,眼看着何欢已将淑妃上半身脱了个精光,口衔淑妃胸前巨乳不断的吸吮,另一只手也摸着另一边的乳头轻轻揉搓着。 何翔看得心急,只好凑上前去说道:“兄长,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也不能一人吃独食吧。”何欢却似完全没听见一般,只顾趴在淑妃胸前玩弄着她的一对巨乳。何翔又稍微提高了一点声音,何欢这才不情愿的让出一个位置给了何翔。何翔大喜,也趴在淑妃胸前玩弄着她的乳房,又觉得有些不过瘾,又将嘴贴在淑妃唇上亲吻起来。 淑妃本已晕倒,此时嘴巴被何翔堵着,顿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悠悠醒转后见自己上身被脱了个精光,二人正趴在她身上行那苟且之事,吓得就要大叫,无奈嘴巴被何翔堵住,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二人见淑妃醒来,俱是一惊,何欢忙示意何翔堵住淑妃嘴巴让她不要出声,自己则回转身子往四周看去,见一行人等皆在熟睡,未有人注意他们的动静,这才松了口气。又回过头来,发现淑妃正恶狠狠的盯着他们。二人又交换了一下眼神,将淑妃抱到了另一个更阴暗的角落里。 此时淑妃的嘴巴已经被一团破布堵住,她不停的发出唔唔声,眼睛一直恶狠狠的看着何氏兄弟。她出身高贵,何曾被人如此对待过,此时都快气疯了,心里不停的发着诅咒,想着等有朝一日跳出去后,定要将这些人满门抄斩。 何氏兄弟哪里知道淑妃此时的想法,他们只想着自己快活,刚将淑妃放下,何翔便迫不及待的压了上去,一只手不停的抓揉着淑妃的乳房,嘴唇则在她脖子上到处乱拱。淑妃眼里闪过一抹厌恶之色,无奈手脚皆被捆住无法挣扎。 何欢看着何翔猴急的样子,嘴里轻声呵斥了一句。何翔此时正埋头吸着淑妃的乳房,淑妃刚生养过,乳房中奶水颇多,被何翔一吸一吮之下竟然射了出来,何翔只觉一股乳汁喷入嘴里,细细品尝一下甚是甘甜。何翔回头对着何欢笑道:“哥哥,这妇人奶中竟有奶水,哥哥要不要尝尝?”何欢闻言大喜,抓起淑妃另一边的乳房塞入口中用力吸吮,果然有丝丝乳汁流入口中,带着一股奶腥味。二人一人一边不停的吸吮着淑妃的乳房,淑妃心中羞愤交加,无奈受制于人,只能默默忍受着,心中暗恨那些守卫的兵士怎么还不来救她。 兄弟俩吸够了乳汁,又把玩了一会淑妃的乳房,正想着如何扒了淑妃的裤子。忽听身后一声冷哼,兄弟俩惊得是魂飞魄散,战战兢兢转过头去,却见莫老大站在二人背后,满脸的怒容。兄弟俩站起身来,正想着如何交代,又见莫老大忽然转身面向门外,嘴里朗声说道:“门外是哪位朋友,何不现身一见。”莫老大这一声用上了几分内力,震得庙里墙上的灰尘簌簌落下,其他人被这一声惊醒,纷纷拿起兵器看向门口。门外依然下着大雨,哪里有半个人影。丁囚凑到莫老大身边问道:“莫老大,这深更半夜的哪会有人,莫不是你看错了?”莫老大冷哼一声,缓缓拔出身后长剑,眼睛死死盯着门外,严阵以待。 。 又过了半刻钟,门外始终没人出现,众人不禁放松了精神,纷纷抱怨了起来。莫老大也是满脸惊讶,暗想难道真是自己搞错了?忽然一声惊呼传来,众人忙转头看去,就见淑妃躺着的墙角处忽然多了一个身影,这人脸戴银色面具,正帮淑妃将衣服穿上,何氏兄弟满脸惊惧的站在他身后。 那人仔细的给淑妃穿好衣裳,淑妃满脸惊讶的看着他,完全不知道这人是如何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何氏兄弟对视一眼,忽然拔出长刀齐齐向那人砍去,淑妃看得正着,惊呼一声,捂着嘴巴,满脸的惊慌。 那人却毫不惊慌,依然背对着何氏兄弟,待刀堪堪砍至背上时,忽然一个矮身,同时转过身子,双掌如电般拍出,正拍在何氏兄弟心口,二人闷哼一声,齐齐倒飞出去,落地后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众人看去那二人竟已死了。 众人大惊失色,纷纷提起兵器,莫老大看着躺在地上的何氏兄弟,心里翻起了滔天巨浪。这何氏兄弟虽然武功平平,但自己也无法在一招之内将这二人击杀,看这人如此轻松的杀了二人,武功定然在自己之上,自己这神剑无敌也不知能挡得住此人几招。 莫老大环顾四周,见众人都看着自己,硬着头皮走前几步,对着那人抱了抱拳,问道:“这位朋友,不知大驾光临此处有何贵干?”顿了顿又说道:“在下莫三山,江湖人称神剑无敌,不知阁下可否告知名号。”他有意搬出自己的名号,想着对方若是听说过自己,或许还可以打一打交道。 那人正是段璟,他出了城后沿着脚印狂奔来到了这处荒山,不想雨势越来越大,到得最后竟将脚印冲散,他寻了一路始终找不到踪迹,眼看着半山腰的破庙中有着火光,便寻思着过去看一看。没想到乍看之下发现何氏兄弟意图对淑妃不轨,一怒之下闯了进去,出手更不留情,直接将何氏兄弟当场击杀。 段璟听得莫老大的话语,沉声说道:“这人我要带走。”他的嗓子早已在地牢里被仇安弄坏,声音嘶哑,如刀剑摩擦一般,异常难听,此时在这破庙里发出竟有如厉鬼哀嚎一般,将众人唬得连退数步,身后的淑妃听了也是吓得一颗心扑通直跳,暗想难道自己是刚离虎口又入狼穴? 莫老大皱了皱眉,刚想出声,又听丁囚悄声问他:“莫老大,此人莫非是东家派来的?你可得先问清楚了,不要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莫老大听了觉得有道理,又抱拳朗声道:“地占高岗,一派溪山千古秀。”众人知道这是只有他和东家知道的联络暗号,当下屏气凝神,眼望段璟。 段璟见莫老大忽然说了两句没头没脑的话,又见众人都看着他,心下有些莫名其妙,当下也是不动声色,只是看着莫老大。莫老大见段璟听了两句暗号后毫无反应,心里咯噔一下,又大声说了两遍,见段璟只是一直盯着他看,知道他是敌非友,心里长叹一声,看来今番一场争斗是免不了了。 众人此时也知段璟是敌非友,一个个抓紧手中兵器恶狠狠的看着他,却是谁也不敢出手。莫老大见此叹了口气,提剑站了出来,剑尖斜指,对段璟说道:“朋友,这人是绝对不能让你带走的,得罪了。”说完长剑一挽,抖出数朵剑花,径直刺向段璟。段璟瞧出虚实,一掌拍出,竟似朝着剑尖而去。莫老大暗自奇怪,心想你这肉掌难道还能挡得住我的宝剑不成,心下嘲笑段璟托大,也不再留力,存心想将段璟手掌刺穿。 哪知宝剑刺到段璟掌心处便不再前行,更是发出了金铁交鸣之音,莫老大大吃一惊,细看之下方知段璟戴了一副手套,那手套极薄,戴在手上若不细看很难看出虚实,又不知是何材料打造,竟能挡住宝剑。 原来此物乃是段璟在仇安所住小楼处找到,被仇安放在一个锦盒中,他见仇安如此珍重,心知不是凡物,便取了带在自己手上。如今得知此物竟能挡住长剑,心下一喜,索性张开五指去抓剑锋,竟是使出空手夺白刃的功夫,要将莫老大的宝剑夺将过来。莫老大见机的快,抽回手里长剑,又是一剑斜削段璟肩头,段璟毫不在意,又是一掌直拍剑身。莫老大不待招式用老,又收回长剑直刺段璟小腹,段璟又是举掌一封,莫老大长剑又是无功而返。 莫老大连出三剑,被段璟一一挡下,二人掌剑只在第一招时稍有接触。一旁的丁囚见莫老大似乎有些不敌,对着他喊道:“莫老大何不使出你的看家本领。”莫老大一听,收剑向后一跃,看着段璟肃穆道:“阁下好身手,不过在下此番也不再留力,接下来的招式还请阁下小心了。”说完全身气势一聚,手举长剑缓缓朝段璟刺来。 众人都知莫老大号称神剑无敌,但又从没见识过他所谓无敌的剑招,此时见他这般肃穆,都屏气凝神,想要见识一番开开眼界,又看他出剑如此缓慢,如三岁孩童一般,顿时大失所望,纷纷摇头。然而此时在段璟眼中,那一剑却似刺向他全身各处破绽,初看时以为刺胸,再看时又以为刺肩,再细看时又以为刺小腹,如此种种,实难揣测。 但凡高手比武,只要知道对方招式路数,知道对方要攻击自己哪处,便也不难破解,但这一剑在段璟眼中看来,竟似刺向自己全身各处。段璟不敢大意,抽身急退,就见那剑尖始终离自己约有数寸距离,摆脱不开。 旁边众人见段璟居然接不住莫老大如此慢的一剑,不禁大为惊讶,那丁囚在一旁暗自想到:“这姓莫的号称神剑无敌,我看也不过徒有虚名,那戴面具的竟避不开如此缓慢的一剑,看来武功也不过如此。”这丁囚其实早已不服莫老大,只因东家指派莫老大为他们的首领,这才不得不听他的命令。 这时段璟已退至墙边避无可避,那一剑在他眼中越来越近,却始终摸不着虚实。段璟横下心,忽然转身面对墙壁,又咚咚咚在墙上连走数步,而后一个鹞子翻身,从莫老大头顶一翻而过。甫一落地,骇然发现那剑又尾随而至,莫老大随着他也是一个转身,长剑依然缓缓刺来。 段璟见始终避不开长剑,心中忽然一动,沉下心来,双掌缓缓拍出,竟也学起了莫老大的剑法。莫老大心中冷笑一声,暗想:“这一剑我练了十年,其精髓哪是你一下子就能学会的。”他倒也不是狂妄,这一剑凝聚的气势和力道,无一不是数十年的苦练而成,如若不是浸淫剑道几十年的高手,是决然练不成的。 段璟也知道这个道理,不过他倒不是东施效颦,双掌拍出后段璟立即走起了九宫步,这步法玄妙无比,一脚踏出后对手完全预料不到他的下一步。当初在万毒山谷的地牢中,受伤的九宫老人便是凭着这玄妙的步法,才将仇安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段璟甫一踏出九宫步,莫老大便觉得眼前一花,竟然没了段璟的踪影,他心头大惊,却见段璟忽然出现在他左侧,一掌拍向他的肩头。他忙收剑再刺,又见段璟脚下一步踏出,竟然又出现在他正面,又是一掌拍来,他又赶忙举剑封住。如此数十招下来,他竟只顾着手忙脚乱的封挡段璟的攻击,再也无法使出刚才那一招。 两人顷刻间已过了二十多招,莫老大已经完全处于下风,他忽然抓剑狂攻了几招逼退段璟,站直身子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说道:“阁下好功夫,我这一招罕逢敌手,没想到竟被阁下破了。”他又平复了一下呼吸说道:“接下来的一招阁下可要看好了。”说完又是举剑朝段璟刺去。这一招和方才那招又有所不同,方才那一招极缓,这一招却是极快,段璟只觉眼前一花,剑尖便已刺到身前。段璟心中微微一惊,急忙闪开,饶是如此,衣服也被割开了一道口子,段璟后背冷汗直冒,暗道了一声好险。莫老大见段璟闪开,心下略微有些讶异,随后又是举剑狂刺。 这回轮到段璟手忙脚乱的闪着身形了,他又故技重施走起了九宫步,哪知莫老大却毫不在意,他在哪里出现莫老大便刺向哪里,这九宫步竟是毫无作用。段璟被剑逼得险象环生,眼看就要落败。旁观众人看着段璟被莫老大逼得毫无还手之力,心中俱是大喜,暗想这莫老大不愧为神剑无敌,这一剑刺出令人眼花缭乱,丝毫看不清虚实。 段璟屡次差点被剑刺中,眼看就要落败,忽然急速舞动双掌,欲以快打快,一时间掌风大作,重重掌影罩向莫老大。莫老大不知道段璟掌法厉害,以为他只是仗着那副手套而已,心中冷笑连连,出剑时毫不留手,欲一剑击杀段璟。哪知段璟掌法厉害,内功更甚,出掌间带起的掌风竟然微微扯动他出剑时的路线,令他屡次刺空。 莫老大眉头紧锁,他这出剑速度虽快,但耗费的内力亦是巨大,如若不能在短时间内击败对手,待到自己内力耗干后,那便只有任人宰杀的份了。他本以为凭这两招就算拿不下段璟,但也可拼个两败俱伤,但没想到段璟的内力如此雄浑,这么长时间下来丝毫没有一点真气不继的迹象,自己反而有点气喘吁吁,丹田处也有些隐隐作痛。 段璟见自己出掌间的掌风竟能带偏莫老大的剑招,心中大喜,抖擞精神连连舞动双掌,内力更是如流水般撒了出去。他在仇安的地牢中被炼成万毒仙丹之体,又练了万毒神功,两厢配合之下内力大增,竟超出原先数倍不止。 莫老大咬牙又撑了几招,额头冷汗直冒,身子早已摇摇欲坠,段璟瞧得真切,趁他内力不继之时瞅准一个破绽,一掌拍在莫老大的长剑剑身上,莫老大拿捏不住,一个撒手,宝剑噹啷一声掉在了地上,面如死灰。众人眼见莫老大落败,心头一片灰暗,丁囚冷不防大喊一声:“兄弟们并肩子上。”自己却悄然往后退去。 众人听了丁囚喊声,互相对视一眼,举起手中兵器纷纷向段璟身上招呼。段璟丝毫不惧,双掌齐翻,将众人一一打翻在地,莫老大只是站在一边低着头默不作声。一边的丁囚见了,偷偷摸摸的准备溜出庙门,忽然怪叫一声,又跑了回来,却见庙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段璟此时已将众人击败,听到丁囚叫声,也往庙门口看去,见门外缓缓走进一人,身穿黑衣,头戴斗笠,背后却是背了一只巨大的判官笔。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二部(03) 第三章段璟不知此人是敌是友,提掌凝神,蓄势待发。那人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走到场中,忽然开口说道:“门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年流。”莫老大听了此话霍然抬首,口中说道“地占高岗,一派溪山千古秀。”那人听到莫老大的暗号,转头看了过去,又问了一声人呢? 莫老大满脸沮丧的指了指在段璟身后的淑妃,那人眉头一皱,问莫老大怎么回事,莫老大一一如实说了,那人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暗想莫老大虽说不是江湖中最顶尖的高手,但凭那一快一慢两招剑法,也可跻身一流之列了,没想到竟会败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陌生人手里。他又深深的看了莫老大一眼,这才转过身来,张口问道:“阁下是谁,为何要坏我的事?”段璟在一旁听那人和莫老大的对话,心中猜到此人说不定就是莫老大口中的东家,开口回道:“我不管你们的事,但这个人我一定要带走。”那人冷哼一声,说道:“阁下戴了这么一个面具,可敢报上名号?”段璟说道:“有何不敢,我……”他刚要说出姓氏时,忽然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我姓锦,至于名号说出来你们也不知道,还是不说了。”那人听了一拱手,说道:“原来是锦兄弟,不知锦兄弟和这人有什么关系?”他说的那人正是淑妃。段璟回头看了一眼淑妃,见她满脸紧张的神色,又回道:“没什么关系,只是看不惯你们这么多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那人听了仰天大笑道:“看来锦兄弟是管定这闲事了,也好,就让我来会一会兄弟高招。”说完取下背上的判官笔,又将斗笠一扔,露出一张清瘦的脸来。 那人将判官笔拿在手中,对着段璟抱拳说道:“在下柳浪,江湖人称圣手书生,领教锦兄弟高招。”段璟听他说完,也是抱拳回了一礼,双掌提至胸前凝神以待。柳浪见此笑道:“锦兄弟不必如此紧张,我俩只是切磋,点到为止。”又举起判官笔说道:“柳某自幼酷爱书法,所学招式亦与此有关,锦兄弟可要小心了。”说完身形一闪,判官笔直点段璟左边脸颊,又顺势一拉,却似写了一横。 段璟见他来势汹汹,双掌一举一格,将判官笔挡下,柳浪又是点向段璟右肩,又往左下斜着一拉,画了一捺,段璟一个侧身,左掌直拍柳浪握笔之手,柳浪亦是左掌拍出,二人双掌交接,发出啪的一声。 段璟见柳浪招式古怪,心中暗自提防,柳浪又是一笔点出,这一笔却是没有其他动作,直直点向段璟心口。段璟左掌伸出,便欲抓笔,柳浪不知他掌中古怪,见他如此托大,倒也起了原先莫老大那念头,存心要给段璟一个下马威。 哪知判官笔甫一点至段璟掌心,竟不似想象般的穿掌而过,而是发出了一阵金铁交鸣之声,柳浪一惊,不知有何古怪,正想收笔,却见段璟五指紧握,早已将笔尖牢牢抓在手中。柳浪冷哼一声,一股内力沿着笔杆直击段璟手掌,想要以内力击退段璟,不想段璟也是一股内力吐出,这内力却似比柳浪自己的内力还要霸道,柳浪措不及防之下闷哼一声,手臂一麻,脸色涨得通红。段璟见此松开五指,又向后退了几步,抱拳说道:“承让了。”柳浪站在原地,脸上闪过一丝羞怒,他原本想着让段璟吃点苦头,哪曾想自己反倒失了一招,让其他人看了笑话。当下也不说话,忽然身形急动,手中判官笔连连点出,罩向段璟身周几处大穴。 段璟本来见他说话颇有风度,心中对他存了一丝好感,是以方才没有趁胜追击,也想着留他一丝颜面,不成想此人竟似耍赖一般,心中那点好感荡然无存,冷哼一声,双掌直直拍出,也不再留情。 二人甫一交手,段璟才知柳浪武功不弱,方才只是大意才吃了他的亏。柳浪每一笔点出都是一个笔画,他这套武功与其他武功不同,全是按照字的笔画来使,数招下来就是一个字。段璟从未见过这等武功,一时无法破解,反而好几次差点被笔点中。 柳浪越斗越精神,判官笔在其手中如银蛇一般飞舞,顷刻间竟使出了五十四招,这五十四招一气呵成,正是李白《将进酒》里的那句“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柳浪将这五十四招使出,心头大畅,连声长啸,笔走龙蛇,欲将下一句也写出。段璟见他愈斗愈勇,心知不能与之久战,当下气沉丹田,脚踏九宫步,手使八卦掌。左掌直拍柳浪判官笔,右掌却是拍向柳浪小腹。 柳浪本想接着写下一句,但见段璟右掌拍向自己小腹,无奈收笔回救,又抬笔朝段璟脸上画了一横,谁知段璟又是左掌格挡,右掌拍向自己必救之处。柳浪那一横只划了一半,不得不收笔回救。柳浪心头暗怒,又是一笔点出,段璟如法炮制,柳浪不得不再次撤笔回救,如此几番下来,柳浪竟连一个完整的笔画都没写出,反而因为被段璟屡次打断,心中气血不畅,胸口隐隐有些发闷。 。 二人又交手了数十招,柳浪屡屡被打断,忽然大喊一声不打了,抓笔直奔墙边,举起手中判官笔对着墙壁一通龙蛇飞舞,好一阵子后才停了下来,就见整面墙壁都被他写满了字,那字铁划银钩,深入墙壁几寸,正是李白的那首《将进酒》。柳浪又退后几步,仔细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哈哈一笑,满脸的得意。 众人方才听他大喊不打了,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又见他抓笔直奔墙边,又写下洋洋洒洒这许多字,现在又摇头晃脑的连声大笑。众人面面相觑,满脸的哭笑不得。柳浪又转过身走到段璟面前,笑道:“多亏锦兄弟了,如若不是你,我还写不出如此好字。”又转头看向墙边,眼中满是喜爱。 段璟见他神色不似作伪,心中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抱拳问道:“不知阁下说的是何事?”柳浪哈哈大笑,说道:“如若不是锦兄弟你一直封住我的笔法,我这股势早已散去了。”原来段璟虽然一直挡住了柳浪的笔法,却也使得柳浪那股笔势一直是引而不发,待到那股笔势临近顶点忽然爆发,柳浪心头那股意直冲脑海,便有了方才抓笔在墙边疾舞那一幕。 一旁的丁囚忽然发声问道:“那这场算谁胜了?”柳浪正在得意之时,闻言哈哈一笑,说道:“自然是锦兄弟胜了,锦兄弟掌法高深,柳某自愧不如。”段璟见他性子磊落,又增了一丝好感。丁囚见柳浪自愿认输,急道:“方才那场比试还没打完,东家怎可轻易认输。”柳浪眼睛一瞪,冲丁囚说道:“输了便是输了,哪有那么多话,你若是不服,自去与锦兄弟打去。”丁囚闻言缩了缩脖子,连莫老大和柳浪都认输了,自己上去只能是自取其辱。但他又想着那一点赏钱,正要开口,柳浪又说道:“诸位放心,那点银子柳某还是给的起的,不会少了诸位。”众人听了,心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纷纷朝着柳浪道谢。 柳浪又看向莫老大,安慰道:“莫兄弟,需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那二招剑法被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日后再苦练就是了,你看我不是也败给锦兄弟了。”莫老大听他说得洒脱,抬起头勉强笑了一下。柳浪也不再管他,朝段璟抱拳说道:“锦兄弟,此番比试我输的心服口服,这人你尽管带走,咱们后会有期。”说完戴起斗笠,自顾自的离开了。其他人互相对视一眼,也纷纷收拾行装走了,半晌过后破庙中就只剩下段璟和淑妃,还有莫老大。 淑妃见人都走了,正想说话,忽听庙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听着似有几十人之多,淑妃以为先前那帮人又回来了,身子一缩,躲在了段璟身后。段璟凝神看向庙外,见门口忽然涌进大量官兵,为首的正是那员禆将。那禆将进了庙门看见三人一愣,又赶忙跑到淑妃面前,单膝跪地说道:“末将来迟,还请娘娘恕罪。”淑妃此时早已恢复了那种高贵冷漠的气派,闻言冷哼一声,说道:“皇上养了你们是干什么用的,这么久了才来救本宫,要不是这位……”淑妃皱了皱眉,她本想称段璟为少侠,但听声音实在分辨不出段璟的年纪,又改口说道:“若不是这位英雄相救,本宫只怕早已……”说到这里她忽然想到何氏兄弟在她身上做的事情,小腹处没来由的升起一团火,不由轻哼了一声。 那禆将听了冷汗直冒,这淑妃娘娘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如果今晚真出了大事,这里所有人包括他,都得掉脑袋。想到这里他不由看了看段璟,暗道了一声好险。 淑妃也不去管那禆将在想什么,走到段璟身前莞尔一笑,说道:“此番多亏了英雄搭救本宫,本宫必有重谢。”又从腰间掏出一块玉佩交给段璟,说道:“这块玉佩还请收下,以后凭这玉佩,本宫可为你做一件事。”段璟接过玉佩,那玉佩触手一片温热,想是淑妃一直贴身带着。段璟正想问她白日那一声璟儿是什么意思,又听淑妃笑道:“如此野地,本宫实在呆的不习惯,就先告辞了。”说完也不等段璟回话,径直出了庙门,被官兵簇拥而去。段璟张了张口,终究没有将心中疑惑问出。 此时破庙中只剩段璟和莫老大二人,段璟也不想在此久留,朝着莫老大拱了拱手算是打过招呼,出了庙门就下山了。此时雨势稍歇,一轮弯月从云层中露出头来,将下山的路照得透亮,段璟缓缓走着,忽然心神一动,一个转身发现莫老大就跟在自己身后。下山的路甚窄,只容一人通过,段璟见莫老大跟在身后,笑道:“原来莫兄也要下山。”又闪身靠在一边,想让莫老大先走。莫老大却是一动不动,只是一个劲地看着段璟,也不说话,段璟被他看的有些莫名其妙,见他古里古怪的,也不去理他,转头又往山下走去,走了一半心神一动,回头望去,见莫老大遥遥跟在自己身后,见段璟停下脚步,他也跟着一并停下。 段璟心下奇怪,走了过去问道:“莫兄缘何一直跟着在下?”莫老大抬起头看着他,依然一声不吭,段璟又问了几次,见他仍是默不作声,也不再管他,回转身子下山去了,任由莫老大跟在身后。 回到弘农城的时候天色早已大亮,段璟找了间客栈开了个房,吃完早饭后便回房间草草睡了一觉,莫老大也在同一家客栈开了间房,就在段璟隔壁。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二部(04) 第四章正在段璟在客栈沉睡之时,在客栈后面的一个小院子里,一个青年男子正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大雨刚过,院子里的桂花被雨水冲的七零八落,男子附身拾起地上的一片桂花,摇头叹息道:“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又喝了口茶,忽然眼神一动,喝道:“站住,去哪儿?”顺着他眼光到处,就见一个约莫十八九岁的少女正轻手轻脚的想要溜出院子,被青年这么一喝,回过头来,看着青年委屈道:“整日呆在房里,都快闷出病了,好歹也让我出去溜达一圈。”青年冷冷说道:“你偷偷下山溜达得还不够么,若不看着你,谁知道你又会溜达到哪里去。”少女又对着青年一阵撒娇,青年始终不为所动,少女见此冷哼一声,跺着脚回到房中,又砰的一声关上房门,留下青年在外苦笑不已。 其实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司马炎和司马莹俩兄妹。大半年前他们兄妹俩再加上段璟和其他两位同门师兄弟远赴天剑山,在山脚下的莫家庄遇到淫贼秦无贺,本欲将其擒下,孰料因为司马莹而功亏一篑,只剩段璟一人孤身追击秦无贺,司马炎又委托剩下的两位师弟护送司马莹回山。 司马炎一人上了天剑山却一无所获,等到返回师门时才得知师父武极也去了天剑山,而司马莹趁着自己和师父都不在的时候偷偷溜下了山,说是要去找段璟。司马炎担心她一人出事,又下山去追,终于在弘农城找到司马莹,将其带在身边,准备过几日就回师门。 司马炎又喝了口茶,忽听一人朗声道:“多日未见,司马兄好兴致啊。”司马炎举目望去,见一人大步流星从院外走入,背上一只巨大的判官笔格外醒目。司马炎笑道:“原来是柳兄,不知柳兄怎会来此?”原来来人正是昨夜在破庙与段璟交手的柳浪,他走进院子,看着司马炎案上香茶,大笑道:“堂堂七极剑派大弟子竟然躲在这里喝茶,说出去可要被人笑话了。”司马炎笑道:“我又不是名动江湖的圣手书生,喝一杯茶打什么紧,只是你怎知道我在这里,又不去练你那书法了。”柳浪听得书法二字,眼睛一亮,忙拉着司马炎说道:“说起书法,某昨夜写了一幅好字,可称生平之最,司马兄可愿赏脸一观?”司马炎笑道:“我乃一个粗人,哪里懂得什么字好与不好,不过柳兄如此说,那字定然甚好,也罢,我就去一观兄的墨宝。”说完就要起身,又沉吟半晌,对着屋内说道:“莹妹,可愿随我前往一观?”他知司马莹定然躲在门后偷听他俩说话,也不点破。 司马炎话音刚落,屋门一下从里面打开,司马莹走了出来欢天喜地道:“好呀好呀,我正闷得慌呢”又见柳浪站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她,吐了吐舌头,朝柳浪行了一礼,说道:“见过柳大哥。”柳浪见司马莹容貌艳丽,对司马炎打趣道:“司马兄可是好福气。”司马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柳兄口中的好福气是指……”柳浪一指司马莹,笑道:“嫂子如此美貌,司马兄难道不是好福气?”司马炎呆了一下,大笑道:“柳兄可不要乱点鸳鸯谱,此乃某之族妹,单名一个莹字。”柳浪一愣,老脸一红,讪笑道:“倒是某孟浪了,不知者不罪,不知者不罪。”又对着司马莹做了个揖,算是赔罪。 三人又说笑了一阵,这才动身去看柳浪的字,柳浪在头前引路,一直出了城门。司马炎见他越走越偏,问道:“柳兄家住城外?”柳浪道:“某又不是本地人,这里也没某的居所。”司马炎奇道:“那柳兄这字又在何处。”此时三人已经来到城外荒山脚下,柳浪指了指半山腰,笑道:“上去便知。”司马炎带着满腹疑惑跟着柳浪上了半山腰,瞥见不远处一座破庙,打趣道:“柳兄的字莫非在那庙中?”柳浪大笑道:“司马兄果然聪明过人,不错,某那好字正在此庙中。”说着话的功夫三人已进了庙门,庙里经过昨夜一番打斗,更显得破败不堪,那何氏兄弟的尸体也早已被人带走。司马炎进了庙门,见左手边的墙上洋洋洒洒写了一整墙的字,那字笔走龙蛇,铁画银钩,书写时行云流水,又看那字透入墙壁数寸,而中间无半点笔锋顿挫,司马炎赞道:“柳兄书法好,内功更好,在下实在佩服。”司马莹问道:“这不就是一幅字吗,还能看出内功来了?”司马炎正色道:“莹妹你看这字,每一笔都透入墙壁数寸,这便需要极大的功夫了,再加上这一整篇的字全都照此写下来,中间没有半点停顿,这需要耗费何等的内力,你在山上从来不曾努力练功,自然看不出这里面的名堂。”说到最后,竟又教训起司马莹来。司马莹听了,不耐烦的捂住耳朵,跑到另一边去了,司马炎对柳浪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说道:“倒是让柳兄看笑话了。”柳浪忽然沮丧道:“若是昨夜之前,司马兄如此夸我,我心中定然得意,但如今再听司马兄之言,某心中实在受之有愧。”司马炎不解其意,问道:“柳兄何出此言?”柳浪便将昨夜与段璟比斗之事娓娓道来,一一说与司马炎听。 司马炎听完吃了一惊,问道:“竟有如此人物,能让柳兄从头至尾使不出完整一笔?”柳浪苦笑连连,说道:“确实如此,此人掌法甚是了得,我每出一招皆被其封住,又攻我之必救,我被他屡屡打断,一套招式竟无从施展。”柳浪又看了一眼墙上的字,笑道:“不过若非如此,我还写不出如此好字,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又摇头晃脑的欣赏着,眼神里满是得意。司马炎在一旁看了,问道:“柳兄可知那人姓名?”柳浪回忆了一下,说道:“那人单说了一个姓,名倒是未说。”司马炎又追问道,“姓甚?”柳浪回道:“姓锦。”司马炎刚想说话,忽听司马莹大喊一声:“璟师弟。”二人吃了一惊,又见司马莹跑了过来,大声说道:“那人一定是璟师弟。”声音中竟带有一丝哭腔。司马炎安慰她道:“莹妹,我知你心忧璟师弟,但柳兄方才也说了,那人姓锦,璟师弟姓段。再者那人使得是一套掌法,璟师弟使得是剑法,定然不是同一人。”柳浪在一旁听了好奇,便问司马炎怎么回事,司马炎叹道:“实不相瞒,我此次下山正是为了寻找莹妹。莹妹半月前一人偷跑下山,也是为了寻找璟师弟。”说完又将当日莫家庄一事告知柳浪。柳浪听了叹道:“孤身一人追击江湖有名的淫贼,这位小兄弟当是勇气可嘉。”三人又是一番感慨,见日头高挂正中,也是到了午时,便一同下山进城吃饭去了,只是司马莹心中怏怏不乐,与来前明显判若两人。三人进城后找了一家酒楼,此时已到饭点,一楼的大堂里坐满了人,三人又上二楼要了个包间,坐定后边喝茶边等上菜。 。 柳浪给司马炎兄妹各倒了一杯茶,问道:“司马兄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司马炎喝了口茶说道:“我们出来的也够久了,打算就这几日回去,免得师父担心。”柳浪又问道:“武极掌门的事你们听说了吗?”司马炎点了点头,说道:“听说了一些,没想到师父竟会在天剑山下遇到魔教妖人,幸好师父神功盖世,不仅击退了魔教妖人,还将被抓去的师娘救了回来。”柳浪左右望了一眼,低声说道:“司马兄,听说武极掌门的夫人被魔教抓走有十年之久了?”司马炎点头应道:“此事也不瞒柳兄,从师娘被抓到今日刚好十年。”柳浪压低了声音说道:“司马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司马炎道:“柳兄但说无妨。”柳浪又道:“司马兄师娘被魔教掳去十年之久,恕我直言,这十年完全可以改变一个人,只怕……”柳浪话说一半便住了口,端起茶杯只顾喝茶。 这话若是从旁人口中说出,司马炎只会骂他挑拨离间,但他与柳浪深交已久,知道他不会说出这等挑拨离间的话来,况且他说的也有一定道理,这十年时间实在太长了,长到他已经已经记不起师娘的脸了。司马炎沉默半晌,拿起茶杯一饮而尽,说道:“不管了,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总有办法的。”柳浪笑道:“司马兄所言极是,船到桥头自然直,自然直嘛。”这时菜已上桌,柳浪又给二人倒了些酒,三人很有默契的岔开话题,只顾谈一些风花雪月之事。 三人边吃边聊,又是半刻钟过去,忽然听得一楼大堂一阵骚动,三人出了包间往楼下细瞧,只听底下一人喊道:“将进酒,今日又有什么大新闻啊?”司马炎听了颇觉好笑,说道:“此人名字倒是与柳兄留在破庙墙上的那篇墨宝相一致,都叫将进酒。”柳浪笑道:“此人好酒,常将自己比作诗仙李白,可肚子里却一点墨水也无,也是可笑。不过其倒是经常有一些小道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司马炎不屑道:“一市井小民,哪里会有什么消息,多半是自己编些坊间传闻,夺人眼球罢了。”柳浪笑道:“想来也是如此了。”底下那人正是那日在茶馆说书的将进酒,见有人问他,他故作高深道:“新闻自然是有的,而且还是个大新闻。”说完捋了捋颌下胡须,却是不再说话。食客中有人知道他贪酒,叫道:“你只管说,如若真是个大新闻,我便包你一天酒钱又如何。”将进酒闻言大喜,对着那人做了个揖,又举起右手一字一句说道:“秦无贺死了!”一石激起千层浪,秦无贺乃是江湖有名的淫贼,他的死讯当然算得上是大新闻。这将进酒刚一说完,大堂里嗡的一声,众食客纷纷交头接耳,更有人叫道:“将进酒,你这消息可准确?”将进酒此时早已抱着一壶美酒喝着,闻言一瞪眼,说道:“当然是真的,我将进酒何曾说过假话。”又有人说道:“那你说说那淫贼是被谁杀死的?”将进酒大笑一声,又竖起三根手指,压低了嗓子故作神秘的说出了关山月三个字。众食客大哗,谁不知道天榜排名第一,剑圣关山月的名号,只是近年来关山月已很少在江湖走动,江湖中鲜有他的消息。 这时又有一人问道:“将进酒,你怎么知道是剑圣出手除了这个淫贼,难道你当时就在现场?”将进酒放下酒壶,抹了抹嘴,说道:“这个自然是不可能了,大伙都知道我一直就在这弘农城,哪儿也不去的。”他又捧起酒壶灌了一口,说道:“不过我不在现场,自有其他人亲眼目睹。”又有人问道:“那淫贼是在什么地方被杀的?”将进酒斜眼看了那人一眼,说道:“就在离凤凰镇不远的一处山谷外,那淫贼不知为何出现在了那里,恰好被剑圣遇到,顺手就替武林除了这个祸害。”众食客又问了几句,将进酒却是只顾着喝酒,不再搭理其他人了。 司马炎兄妹和柳浪在二楼听了面面相觑,柳浪说道:“司马兄,你那个师弟不是追踪秦无贺去了吗,会不会是他杀的?”司马炎摇头道:“璟师弟的武功我很清楚,断然不是秦无贺的对手,此事肯定是其他人所为。”这边司马莹却急道:“我们何不去那看看,说不定能打听到璟师弟的消息。”司马炎沉吟了一下,说道:“也好,我们明日便赶往凤凰镇。”一旁的柳浪笑道:“反正我闲来无事,也跟你们跑一趟吧。”司马炎大喜,笑道:“有圣手书生跟在一旁,那便是龙潭虎穴也可去得。”柳浪正要说话,眼睛瞥到一楼大堂的角落里正坐着一人,那人脸戴银色面具,正独自吃着一碗面条,似乎大堂里的热闹和他毫无半点干系。柳浪指着那人对着司马炎说道:“司马兄快看,那人就是昨日与我交手之人。”司马炎忙看过去,说道:“此人为何戴了一副面具,好生奇怪。”柳浪说道:“我也不知,此人不但戴了面具,而且嗓音嘶哑难听,乍听之下如恶鬼干嚎一般,甚是可怖。”司马炎说道:“此人面容和嗓子定是受过极其严重的伤。”柳浪又道:“司马兄何不与我一道去打个招呼。”司马炎慨然起身,随柳浪一起走下楼去,司马莹也跟在了身后。 三人穿过大堂,来到面具人桌前,柳浪笑道:“锦兄弟别来无恙?”那人正是段璟,他在客栈草草睡了一觉,醒来时已到正午时分,感到肚饿,便来到酒楼用饭。正值中午,酒楼食客众多,一楼大堂挤满了人,唯独只有段璟一人一桌。 段璟听到柳浪的招呼声,抬头看去,见是昨夜在破庙与自己交过手的柳浪,刚想说话,忽然看见站在柳浪身后的司马炎兄妹,如遭雷击一般呆立在那,情难自禁之下一声大师兄就要喊出口,又忽然停下身子,心中想到:“大师兄和小师姐定是出来寻我的,可眼下我如此模样,原先一身武功也是尽废,我若贸然与他二人相认,他二人如何才能信我。”当下心头一阵凄凉,又转过脸去,对着柳浪拱了拱手,权当打过招呼。 柳浪见他反应冷淡,全然不似昨夜般豪爽,心头一股诧异,说道:“锦兄弟为何一人在此用饭?”段璟此时心情激动,身子微微颤抖,一双眼只顾看着司马莹,心中一个声音不停喊道:“段璟,段璟,大师兄和小师姐就在你面前,你还不与他们相认?”又有一个声音说道:“段璟,如今你一副不人不鬼的样子,大师兄和小师姐会相信你吗?”两个声音在他脑海中不断说着,他又呆立了半晌,眼睛直直盯着司马莹。司马莹在后面看段璟一直盯着她,心头微怒,柳浪也是一脸的诧异,暗想难道自己看错人了?此人只是一个轻浮之人?又咳嗽了一声,提醒一下段璟。 段璟悚然一惊,心头似已打定主意,冲柳浪拱了拱手,一言不发的离开了。三人见他如此古怪,都是一脸疑惑,司马炎对柳浪说道:“柳兄,观此人如此作派,与你口中描述截然不同啊。”柳浪也是满脸疑惑,喃喃自语道:“怎的和昨晚完全不同啊。”又听司马莹在一旁恨声道:“此人实在太过无礼。”司马炎又安慰了她几句,三人随后也离开了。 三人出了酒楼后一路向客栈行去,渐行渐远之间,一个身影默默从酒楼外的阴影中走出,看着三人背影一阵惆怅,摇摇头黯然朝着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去。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二部(05) 第五章一夜无话,第二天天明后,司马炎三人便启程前往凤凰镇,那镇子在弘农城西面,靠近秦岭。到了镇子后找了间客栈住下,又打听了一下那座山谷。 此时万毒山谷的事早已被传得沸沸扬扬,三人原先是来打听秦无贺死因的,没想到竟然还有那样一处山谷,心头微微吃惊,柳浪说道:“看来不止我们一拨人来这里。”司马炎环顾四周,见客栈大堂此时坐着不少江湖中人,冷笑道:“这群人都是闻着血腥味来的豺狼,都想着来捞一笔。”柳浪又说道:“哪有这样的好事,我猜那山谷此时一定被控制了,有可能是魔教,也有可能会是某个大门派。”又似笑非笑的看着司马炎,说道:“说不定司马兄的七极剑派也在其中。”司马炎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三人用过饭后,又找人问了一下路,收拾了一下就出发了。按着司马炎的意思是先休息一晚再去,奈何架不住司马莹苦苦哀求,再者他也很想知道段璟下落,便答应了司马莹,柳浪本就是随他们一起来凑热闹的,也就没有反对。 三人来到镇外树林,司马炎看着那条通往林中深处的小径,对二人点了点头,当先走了进去,司马莹随后跟上,柳浪则走在最后。 林子里很安静,到处都是高大无比的树木,这些树木长得郁郁葱葱,繁杂的枝叶将阳光挡得严严实实,让林中显得一片昏暗。好在此时已是秋天,枝叶掉落了不少,让外头的阳光漏了几丝进来,又正值正午时分,倒也不至于看不见路。 三人踏着落叶一路前行,谁也没有说话,他们走的这条路正是当日段璟追击秦无贺所走,一路也没遇到什么危险,行了约莫一个时辰后,三人终于穿过了这片树林。 树林外是一片草地,在往前去隐约能见着一座山谷,司马炎举目望去,凭着眼力隐隐见到山谷那头人头嘈杂,对二人说道:“柳兄说的果然没错,那里确实被控制了。”柳浪说道:“要不我们去看看,说不定还有司马兄的旧识。”二人正说着话,忽听司马莹一声惊呼,二人赶忙看过去,见司马莹手里握着一个剑柄,颤抖着声音说道:“哥,你快来看看这个。”司马炎接过剑柄,见那剑柄正是本门所制的特殊样式,大吃一惊,又仔细端详,细看之下发现剑柄某处刻了一个极小的段字。他握着剑柄失声道:“这个莫非是……”司马莹捂嘴说道:“这是璟师弟的佩剑,那个段字是我给他刻的。”说完跪在地上泪如雨下,司马炎呆呆地握着剑柄,这剑落在这里,说明段璟曾在这里出现和某人大战了一场,最后剑被折断,那段璟……司马炎不敢再想下去。 三人正沉浸在悲伤中,忽听一声大喝传来,又见不远处几个身影飞奔而来,几个起落后就到了三人面前。为首一人长得肥头大耳,正冷冷盯着他们。 三人吃了一惊,司马炎正想说话,那肥头大耳之人抢先开口道:“魔教重地,闲人勿入,几位若是来游山玩水的,那就换个地方玩吧,若是不怀好意的,哼哼……”他话未说完,但那股威胁之意再明显不过。 司马莹本在伤心处,但她心中直觉段璟未死,一心想去找他,闻言冷笑道:“此处何时成了魔教重地了,是不是只要你们魔教说一声,那地就成你们的了?那你何不去那皇宫大院喊上一句,到时这整个天下都是你们魔教的了。”那人见司马莹脸上犹挂泪痕,说出的话却是句句让人无法反驳,一拱手说道:“在下魔教猪坛使者朱一笑,敢问几位朋友大名。”司马炎正待说话,司马莹却抢先说道:“你问我们我们难道就要回答吗,魔教什么时候这样霸道了?”她知道如果要去那山谷必定会与魔教的人起冲突,不如先在言语上激怒对方让其先动手,到时再打起来也算是师出有名了。 柳浪在一旁听了眉头微皱,忽然又似想起了什么,微微一笑,也不说话。司马炎本就与魔教有旧仇,况且他也认为段璟如若未死,说不定曾出现在那谷中,或许能在那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是以在一旁冷冷看着朱一笑,一言不发。 朱一笑被司马莹几句话说得脸上挂不住,怒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看来你等是非去那山谷不可了?”司马莹冷笑道:“这天底下可没哪条王法说那里去不得。怎么,你们魔教比王法还要厉害不成?”朱一笑见司马莹伶牙俐齿,干脆也不废话,双手摆起架势,嘴里喝道:“既然三位不听劝,那朱某就领教三位高招。”话说这魔教立教之初就设立了这十二坛,分别以十二生肖相对应,每坛设一使者,使者的姓也与之对应,名字中又再带个一字,这朱一笑自然就是猪坛使者。这十二坛使者位列魔教教主与左右护法之下,地位尊崇,人人都有一套独门武功,拉出来也属于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只比那顶尖高手差了毫厘之间。此时朱一笑一摆架势,赫然就是他的成名武功风云手。 。 司马炎见朱一笑摆起架势,冷冷说道:“我来领教一下朱使者的武功。”他虽名为七极剑派弟子,但武功早已挤入一流高手行列,如今见了这同为一流高手的朱一笑,自是不能落了下风。 朱一笑见司马炎站了出来,知道今天这一场争斗是免不了了,对方虽有三人,但自己这边也有不少好手,打起来未必占不到便宜。当下沉下心来,大喝一声,一掌向司马炎肩头拍去,正是风云手中的一招“风满长空”。司马炎冷哼一声,侧身闪过,顺手拔出长剑,一剑削往朱一笑手腕。朱一笑手腕翻转,一掌拍在司马炎剑身上,二人内力碰撞之下,宝剑发出一声长吟,一化为二,向朱一笑两肋刺去。 朱一笑吃了一惊,闪身从二剑中穿过,又是一招“烈火腾云”朝着司马炎当胸拍下,司马炎门户大开,长剑不及收回,只得抽身急退,朱一笑一击不中,又是一掌跟着拍出,紧追司马炎不放。 司马炎见此忽然一声长啸,身形猛地拔地而起,收回手中长剑,向朱一笑当头砍去。朱一笑不敢硬接,退后半步,趁司马炎落地之时又是一掌拍出,司马炎甫一落地,来不及避开,只得腾出左手与朱一笑对了一掌。啪的一声,两掌交击,朱一笑身子稳稳不动,司马炎却是退了半步。这一番打斗,却是朱一笑占了上风。 其实这也不能说司马炎武功不如朱一笑,只是他以剑法见长,与擅长掌法的朱一笑比拼掌力自然是落了下风。司马炎稳住心神再战,剑法舞得是密不透风,一时之间与朱一笑战了个平手。朱一笑见久战不下,心生忌惮,又偷眼瞧见站在一旁的柳浪,见其背上一只巨大的判官笔,心头猛然想起一人。 朱一笑连着抢功数下,司马炎见他掌势凶猛,欲先避其锋芒,挽起长剑只守不攻。朱一笑抢功几招后,突然向后跃了数米,双掌提至身前,司马炎见其忽然后退,不知其意,提剑凝神以待,也不进攻。 朱一笑忽然转头对着柳浪问道:“这位可是江湖人称圣手书生的柳兄弟?”柳浪冲朱一笑一抱拳,笑道:“正是柳某,朱使者有何见教?”朱一笑见柳浪表明身份,脸上阴晴不定,这一个司马炎已经不好对付了,又来个圣手书生,自己只怕不敌二人联手,一想到此,他悄悄将手背到身后,冲众多手下比了个手势,一人会意,悄悄伏下身子,转身往谷中狂奔而去。司马炎和柳浪见朱一笑偷偷派人回去搬救兵,也不点破,均是冷笑不止。 这边厢几人争斗暂且按下不提,单说朱一笑派人回谷搬救兵一事,这万毒山谷自从被发现后,魔教便第一时间派人过来控制了整座山谷,为首一人正是魔教现任教主叶向阳之子叶天问。叶向阳自认年事已高,想着将这教主之位传给自己儿子,便让他带人前来万毒山谷处理事宜,也算是让他积累一些资本。 叶天问自幼天赋异禀,将叶向阳传给他的化罗神功练得是炉火纯青,连叶向阳都忍不住连连称赞,再加上叶天问此人为人随和,没有半分架子,魔教里上至左右护法下至普通小卒都愿意与他亲近,暗地里更是将他当作教主一般对待,是以此次前来万毒山谷料理后事,虽说只是一桩小事,倒有大半的人愿意跟他一起出来。 此时叶天问正站在后山小楼里翻看着一些书籍,他身穿一袭青衫,凝眉仔细读着手里的一本笔记,发丝向后梳成一个发髻,举手投足之间隐隐有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另有一人站在他身边,身穿一件土黄色衣衫,身后一柄长刀,正是他的师弟左天启。 叶天问捧着手中笔记读了一会,将其往桌上一扔,抬头叹道:“可惜了。”左天启听了问道:“师兄说的可惜指的是什么?”叶天问指着桌上笔记说道:“这笔记记载的是万毒老祖炼毒之法,里面记载了上百种毒药的炼制法门,但是最精髓的笔记却不在此处,你说可不可惜。”左天启皱眉说道:“难道有人在我们前一步来过?将那笔记带走了?”叶天问看着左天启,说道:“师弟,我方才去了一趟后面的山上,你猜我发现了什么?”左天启追问道:“师兄发现了什么?”叶天问伸出两指沉声道:“两座坟,而且看那墓碑应该是新立不久。”左天启吃了一惊,问道:“难道是万毒老祖的坟?”叶天问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回踱着步,说道:“两块墓碑,一块写着九宫老人之墓,一块写了锦铃儿之墓。”他又站定身子,看着左天启问道:“师弟,你可曾听过这二人?”左天启摇了摇头,又说道:“既有墓碑,那碑上必有刻碑之人,师兄可曾在那碑上看到刻碑之人的姓名?”叶天问点了点头,说道:“只有一个段字,想来应该是刻碑之人的姓氏。”左天启又道:“看来万毒老祖最精髓的笔记应该是被这段姓之人带走了。”叶天问点了点头,说道:“应该就是了。”他忽然走到桌边,提笔写了数字,又将纸条交给左天启,说道:“师弟,你回一趟总坛,将这纸条交给我父亲,务必亲手交给他。”左天启有些为难的看了叶天问一眼,说道:“师兄何不让两位使者送回去,我这难得出来一趟,回去后只怕师父又不让我出来了。”叶天问笑道:“此事非你不可,朱一笑被我派在外围守着,至于那侯一阵,哼哼……”他又略带讥讽的笑了几声,说道:“那姓侯的只怕还在他那相好的肚皮上呢。”原来这回叶天问出来,虽说有很多人都想一起跟来,但他怕弄出太大动静你,只带了师弟左天启和猪、猴二坛使者一起出来。这猴坛使者名叫侯一阵,最喜玩弄女人,每一次出门身边势必要带着一个女人一起。前几天到了这里后,侯一阵就不见了踪影,想必又是找了个僻静地方玩弄女人去了。 左天启对着叶天问苦笑一声,说道:“那我这便回去,只是我这一走,只怕师兄人手不够啊。”叶天问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冷声道:“事到如今,那姓侯的也该出分力了,师弟你且回去,我自有办法处理此间事务。”左天启听后将纸条贴身收好,又拜别叶天问,一人出谷回总坛去了。叶天问坐在桌前想了一会,喊道:“来人。”话音刚落,一个手下来到房内,恭敬的行了一礼,叶天问又道:“你去把侯使者找来,就说我有事要与他商议。”手下又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出门去了,只剩叶天问一人坐在桌前冷笑不止。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二部(06) 第六章再说那侯一阵,他自打进了这山谷后便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夜夜笙歌,完全不听从叶天问的安排,手下来劝了几次皆被他骂了回去,后来干脆就不来了,任由侯一阵胡作非为。 此时那侯一阵全身赤裸的坐在床上,他今年约莫四十二三的年纪,上唇留有两撇小髭,一双三角眼中精光闪闪,看着武艺高强。一个妇人正给他捏着肩膀,妇人亦是全身赤裸,胸前一对巨乳微微颤动着,妇人边给侯一阵捏肩边小心翼翼的说道:“侯爷,要不还是去一趟吧,惹怒了公子,到时他回去在教主面前告上一状,那也不好受啊。”侯一阵呸了一声,不屑道:“狗屁公子,还不是仗着教主的威风,我老侯最看不惯这样的人。”妇人又说道:“可是朱爷他……”妇人话未说完,侯一阵便跳起身子骂道:“那老朱就是骨头软,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他一堂堂猪坛使者竟然被派去守外围,他妈的就不嫌丢人吗。”他余怒未消,又骂了几句,然后一指胯下命令道:“来,给老子嘬一下鸡巴。”妇人毫不迟疑的跪在侯一阵身前,媚笑一声,张口把侯一阵的阴茎含了进去,嘴里啧啧有声。侯一阵微微闭上眼睛,浑身畅快。那妇人舌功极好,一根舌头如灵巧的小蛇一般,裹着侯一阵的阴茎不断吸着,偶尔舌尖如蜻蜓点水般拂过马眼,每每让侯一阵浑身一颤,欲仙欲死,一股酥麻的感觉从脚底直升头顶。侯一阵伸出手,抓住妇人胸前巨乳揉搓着,那乳房触手温滑,侯一阵细细把玩着,又轻轻掐了几下乳头。妇人被掐的一阵浑身舒爽,樱唇不断吞吐着侯一阵的阴茎,媚眼如丝的看着侯一阵,眼中满是挑逗。 侯一阵小腹处欲火高涨,他伸手按住妇人的头,阴茎在她口中不停的进进出出,直插喉咙,美妇丝毫没有半分不适,任由侯一阵的阴茎肆意抽插着自己的樱唇,又伸手轻轻抚摸侯一阵的两个阴囊。侯一阵又抽插了小一会,一声低吼,一股精液直接射入妇人喉咙,妇人措不及防之下被呛得连声咳嗽,埋怨的捶了一下侯一阵的小腿。侯一阵不以为意,淫笑道:“这可是人间难得的美味,你可要尽数吃下去才好。”妇人又咳嗽了一阵,方才伸出舌头将侯一阵龟头上残留的精液一一卷入口中吃掉,又吸吮了好一会,见再没有精液射出,方依依不舍的吐出阴茎,满脸带着享受。 侯一阵看着妇人的表情,心头那股欲火不降反升,胯下阴茎又是蠢蠢欲动,妇人见了惊呼一声,侯一阵洋洋得意的笑道:“老子这叫做金枪不倒。”妇人听了咯咯直笑,说道:“怕不是个银样蜡枪头。”侯一阵听了一个饿虎扑食将妇人压在身下,恶狠狠说道:“老子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不倒雄风。”说完胯下用力一挺整根阴茎插入了妇人蜜穴中。 妇人蜜穴里早已湿泞不堪,侯一阵甫一插入妇人便紧紧抱住他,自己在身下扭了起来,边扭腰口中还边大声的浪叫着。侯一阵倒也乐得让她在其身下自个扭动,只将一根阴茎大起大落的狠命抽插,将妇人干得哇哇浪叫。 又干了一会后,妇人不觉过瘾,一把将侯一阵推倒,自己岔开双腿坐到他身上,双手抓住胸前巨乳,一摇三晃的扭动腰肢自己套弄起来。侯一阵见其如此主动,心头大喜,抱着妇人屁股帮着一起使力,一时间啪啪生响彻整间屋子。 。 二人正在兴头上,忽听门外有热闹喊道:“侯使者,少主请您过去一趟,说有要事相商。”侯一阵正在兴头上,被这一声打扰,顿时心头火起,骂道:“没看到老子正忙吗,滚!”外面那人虽是叶天问心腹,但也不敢惹怒这个凶神,当下战战兢兢回道:“属下不小心打扰了侯使者,实在是罪该万死,但是少主吩咐了,让属下一定要请您过去,还请侯使者大人大量,不要难为属下。”话音刚落,就见大门忽然打开,那人心头一喜,以为侯一阵终于要去见少主了,哪知紧跟着一张凳子飞了出来,正砸在他额角处,顿时被砸的头破血流,侯一阵紧接着骂道:“老子说的话是不是没听见,让你滚就快滚,惹恼了老子,老子就要你的命。”其实侯一阵对叶天问不满也是有原因的,他原先在魔教内是吃喝嫖赌样样都沾,这也没什么,最关键的一点是他还特别爱玩人妻,甚至因为偷情还逼死过女方丈夫。但他又曾为魔教立下过汗马功劳,是以叶向阳对他这些事一直是持一种放任自流的态度,只要不做出危害魔教之事,就算把天捅个窟窿也随他去。 但叶天问不同,此人心怀大志,一心想将魔教发展成江湖第一大门派,要改变江湖中人对魔教的看法,自然是看不惯侯一阵的所作所为。又因他为人豪爽,颇有侠义之心,近些年更是结交了不少江湖上的奇人异士,一时间冲他名头而来的人大涨,将整个魔教的声望推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峰。侯一阵也知道自己和叶天问不是一路人,但他仗着自己是教中元老,屡屡和叶天问做对,此次虽然奉命协助叶天问,却根本不听他的指挥,到了山谷后更是躲了起来,一连数日只和自己的情妇偷欢。 侯一阵砸跑了叶天问的心腹,心里还是余怒未消,妇人轻轻拍着他的胸口,娇声说道:“侯爷别和那些人一般见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了。”侯一阵心头一股邪火越烧越旺,忍不住将妇人一下按倒,嘿嘿淫笑道:“放心,我身子好得很,再连着多干你几次也不成问题。”说完将阴茎插入妇人蜜穴中使劲抽插起来,妇人一声长吟,房间里再次洒满了春色。 二人正快活着,忽听门外又有人喊道:“侯爷,大事不好,朱爷在外围遭到了几人围攻,眼下快支持不住了,还请侯爷速速援助。”侯一阵原先以为又是叶天问派人来找他,刚想大骂,又听到朱一笑有危险,大叫一声,忙从妇人身上爬了起来,妇人也知他一向与朱一笑交好,赶忙起身给他穿好衣服。又过了一会后,房门哗啦一声打开,侯一阵穿戴整齐快步走了出来,来人一拱手刚要行礼,却见侯一阵早已大踏步往谷外飞掠而去。 再说谷外之事,朱一笑见柳浪在旁,担心二人联手围攻自己,是以不动声色,只想着拖延时间等待谷中救援。他眼珠一转,忽然对柳浪说道:“听说柳兄弟对书法颇有研究,不知是真是假?”柳浪果然上钩,问道:“难道朱使者也颇通书法?可曾有墨宝带在身边借柳某一观?”朱一笑摇头笑道:“我老朱一介粗人,打打杀杀的还凑合,哪懂书法这种文雅之事。”柳浪听了满脸失望之色,又听朱一笑说道:“不过老朱我倒是见过一副好字。”柳浪眼睛一亮,忙问道:“在哪见过,又是何人墨宝?”朱一笑刚想说话,就听一旁的司马炎冷笑道:“只怕是贵教教主叶向阳的墨宝吧。”又转头对柳浪说道:“柳兄可不要着了此人的道,此人分明在拖延时间。”柳浪听了脸上一红,讪笑道:“倒真是着了道了,若不是司马兄提醒,差点误了大事。”朱一笑见其意图被司马炎识破,也不着恼,又对司马莹说道:“这位姑娘,你是不是在找一个人?”司马莹明知其是在拖延时间,仍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你见过他?”朱一笑笑道:“见没见过的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在这里时日已久,也见了不少人了,说不定其中就有你要找的人。”司马莹急忙问道:“那你可曾见过一个少年?”朱一笑笑道:“少年我是见了不少,但不知姑娘找的是哪一个,可有什么样貌特征?穿得什么样式的衣衫?”司马莹闻言一愣,须知段璟离开已有大半年之久,自己又哪里知道如今他穿了什么样的衣服,正想说话,忽听不远处一声大笑传来,“老朱你什么时候也喜欢玩姑娘了……”言语甚是轻浮。司马莹闻言脸现一丝薄怒,见一精瘦男子正向这边而来,几个起落之下人早已立在朱一笑身旁。 。 朱一笑见了来人哈哈大笑到:“要把你请出来可真不容易啊,我没坏了你的好事吧?”来人正是侯一阵,他闻言狠狠瞪了朱一笑一眼,说道:“老子正在快活呢,要不是听到你快被人打死的消息,老子说什么也不会来,不行,你得赔我。”朱一笑笑道:“这还不是小事一桩,待此间事了,我请你上最好的窑子逛一天。”侯一阵哈哈一笑,说道:“这才是好兄弟,够义气。”说完又转头看向司马炎三人,冷冷道:“就是你们围攻我朱兄弟?哼,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敢找魔教的麻烦。”司马莹本想着问出段璟下落,被侯一阵一下打乱,又听他言语轻薄,怒道:“你是哪里来的瘦猴子,一看就不是个好人。”侯一阵本就长得极瘦,再加上他又是猴坛使者,暗地里叫他瘦猴子的人不在少数,当下心头大怒,冷哼一声,也不说话,忽然出手抓向司马莹肩膀,使得正是其成名绝技夺命七杀爪中的一招-分尸杀。 司马莹见他突施杀手,吓了一跳,躲避不及,眼见一片爪影罩向肩头,忽见青光一闪,一只判官笔忽然出现,迎着侯一阵的手掌点了过去,却是柳浪出手救了司马莹。侯一阵见了柳浪,大喝一声来的好,弃了司马莹直奔柳浪而去,一旁的司马炎和朱一笑也接上了手,四人战作两团。 侯一阵五指如钩,夺命七杀爪招招不离柳浪要害,柳浪判官笔连点,横竖撇捺连写,将一手草书划的是淋漓尽致,侯一阵不敢用手硬碰柳浪的判官笔,只能在闪转腾挪之间寻隙进攻,二人一时之间分不出胜负。 另一边的司马炎和朱一笑还与先前一样,他俩早前曾交过手,是以对对方的实力有所了解,一上手便用出了全力,剑光和掌影互相交错,看着比另二人要凶险了几分。司马炎长剑一化为三,剑剑直刺朱一笑心口要害,朱一笑抖擞精神,将风云手各路招式一一打出,封住司马炎长剑。二人又斗上数招,司马炎喝一声着,散开长剑合而为一,往朱一笑肩头削去,朱一笑不敢托大,侧身闪过,欺上前去,一招雷震四方,就要去拿司马炎握剑的手腕,司马炎长剑倒提,剑光一闪,向朱一笑五指削来,这一下若挨实了,朱一笑五指非断不可。 好一个朱一笑,他见此非断未缩手,反而五指大张,要去捏那剑锋,司马炎吃了一惊,暗忖朱一笑手头难道还有厉害的招式未施展?不敢大意,反而主动撤剑,这一下被朱一笑占得先机,左掌一伸,一招风满长空结结实实打在司马炎肩头。司马炎猝不及防之下挨了一掌,怒吼一声,长剑疾舞,剑光如水银泻地一般罩向朱一笑,朱一笑识得厉害,又跃后几步,避开司马炎剑芒。 司马炎一剑迫退朱一笑,又见一旁的柳浪已和侯一阵激战正酣,二人一个五指如钩,带起阵阵爪风,连连抓向柳浪要害。一个舞起判官笔,笔尖连点,只点侯一阵必救之处,这倒是他从段璟处学来的技巧,攻敌之必救。侯一阵每次出手都被打断,急得他哇哇大叫,双爪舞得更加凶猛。 这边厢朱一笑见司马炎停下攻势,揉身急进,风云手大开大合,拍向司马炎胸口。司马炎冷哼一声,一股磅礴的剑意从身上凝聚起来,长剑一荡,画了个圈后直刺朱一笑,剑光闪动间声势大作,朱一笑见此双手一合,忽又张开,虚影中朱一笑手臂暴涨,带着无数掌影拍向司马炎。二人拼到一起,转瞬间噼里啪啦过了数十招,接着又是一触即分,两条人影分立两端。 就见司马炎气喘吁吁,胸前肩头挨了数掌,一条左臂软软垂在身旁,似乎已经没了知觉。朱一笑也不好过,胸口处衣衫尽破,胸前一道剑痕深逾数寸,鲜血淋漓触目惊心,肩膀处也被划了一道,不过比起胸前那处伤口却是不值一提了。 朱一笑忽然仰头哈哈大笑,“痛快,痛快,好久没这么酣畅淋漓的打上一架了。”边上柳浪和侯一阵二人听得笑声,同时转过头来,齐齐吃了一惊。柳浪先弃了侯一阵,奔至司马炎身边,关切的问道:“司马兄没事吧,伤势如何?”司马炎喘了口气,苦笑道:“还行,反正死不了,这朱一笑的风云手着实厉害,我这条左臂暂时怕是废了。”另一边的侯一阵扶住朱一笑,指间连点朱一笑胸口几处大穴,替他止住了血,又从腰间拿出金创药倒在伤口处,疼得朱一笑连吸冷气,破口大骂道:“死猴子,你他娘的给老子轻点,不死都让你弄死了。”侯一阵见他还有力气骂人,看来没受到什么内伤,回骂道:“老子他妈是在救你,你他妈别狗咬吕洞宾。”二人又是一阵对骂,朱一笑在侯一阵搀扶下站了起来,对着司马炎说道:“兄弟好功夫,我老朱佩服。”司马炎也是勉强一笑,说道:“朱使者的风云手果然天下无双,在下也是佩服之至。”朱一笑哈哈一笑,问道:“兄弟还想入谷吗?”司马炎道:“自然要去。”朱一笑叹了口气,问道:“兄弟到底要找谁,可否说来听听?”司马炎想了一下说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说给两位使者听也无妨。”说完就将当日之事完完整整说了一遍。 朱、侯二人听完一阵沉默,良久朱一笑才说道:“那姓段的小兄弟倒真是好勇气,老朱自愧不如。”侯一阵笑骂道:“你当然自愧不如了,那秦无贺若在你面前只有屁滚尿流的份,你都懒得去追他。”朱一笑嘿嘿一笑,正色道:“不瞒三位,老朱我知道的虽然不多,但可能正是你们想知道的。”三人大喜,忙追问下去,朱一笑沉思道:“老朱我到这里的时间是最长的,当日秦无贺的尸身我也见到过,是被一剑贯穿胸口而死,按照你们的说法,那姓段的小兄弟应该杀不了秦无贺。”司马炎握着刻有段字的剑柄默不作声,司马莹也是泪眼婆娑,朱一笑又凝神看着司马炎说道:“不过在谷中后山上,我又发现了两座石碑,刻碑之人也姓段。”司马炎一惊,刚想说话,旁边的司马莹却跳了起来,对他说道:“大哥,那一定是璟师弟,璟师弟一定在那谷中。”司马炎说道:“莹妹稍安勿躁,朱使者,那两座石碑上写得何人姓名?”朱一笑回想了一下,说道:“一个写了九宫老人,一个则写了锦铃儿。”司马炎兄妹面面相觑,此二人他俩从未听说过,司马炎又问柳浪:“柳兄常年在江湖上行走,可曾听过这二人?”柳浪凝眉沉思,缓缓摇了摇头。司马炎兄妹入谷一探的想法愈加强烈,司马炎朝朱一笑一拱手,说道:“朱使者,我等三人只想进谷找寻我师弟的下落,还请二位使者行个方便。”朱一笑看了看侯一阵,为难道:“不是我不放三位进谷,如今谷中都已被我们搜遍,没有找到半个人影,况且少主交代了,不能让外人入谷,还请三位不要让我难做。”侯一阵在一旁骂道:“了,那叶天问算什么东西,不就仗着教主的威风吗,你这么怕他做甚,要我说,就放他们三个进去又如何,叶天问难道还敢找我俩麻烦?”说完哼了一声,满脸的不屑。朱一笑尴尬的笑了一声,刚要说话,却听林子里一个声音说道:“本座倒要进去瞧瞧,看看你们谁敢拦我?”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二部(07) 第七章众人吃了一惊,见树林里缓缓走出一人,身材高大,一身黑衣,头戴鬼怪面具,整个人显得鬼气森森,又冷冷看了几人一眼,张口道:“你二人就是魔教十二坛使者?可愿跟随本座?”一开口竟是招揽起了朱、侯二人。侯一阵听了跳起来骂道:“你他娘的又算什么东西,戴了个面具不人不鬼的,让老子看看你的真面目。”说完一爪抓向黑衣人面门,想要摘下他的面具。 黑衣人冷哼一声,让过侯一阵手爪,随后手掌直竖切向他手腕处,侯一阵一惊,收回右手,张开左手五指,横扫黑衣人肩头,黑衣人也是一掌拍向侯一阵来爪,内力一吐,啪啪声中,侯一阵腾腾腾倒退三步,一脸的吃惊。 黑衣人看着侯一阵,冷冷说道:“知道本座的厉害了吧,现在归降还不晚。”侯一阵大怒,双爪如风一般拍向黑衣人头顶,黑衣人冷笑一声,双臂一格架住侯一阵双手,内力一吐将侯一阵双臂震得直发麻,又趁其门户大开之际一掌带着滚滚热浪印在侯一阵胸口处,侯一阵只觉得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人倒飞三丈远。 众人见黑衣人轻松击败侯一阵,心头均是大惊失色,叱喝声中,一只判官笔直取黑衣人后心,却是柳浪出手了。黑衣人侧转身子让过判官笔,待其招式用老,一掌拍在柳浪手腕处,柳浪手腕一麻,竟是拿捏不住手中的笔,脱手而出掉在地上。黑衣人正待出手,又听一声清喝,四柄长剑疾刺而来,黑衣人冷笑一声,说声雕虫小技,出手如电般在每柄剑上各弹一指,四剑齐震,倒飞回司马炎手中,司马炎倒退半步,与朱一笑对视一眼,二人齐齐出手,左右夹攻黑衣人。黑衣人不慌不忙,先伸出手掌与朱一笑对了一掌,震退他后,又闪身避开身后刺来的长剑,曲起手肘狠狠打在司马炎胸口,司马炎来不及闪开,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胸口一片青紫。朱一笑刚刚受伤,又强行动用真气,伤口处又是鲜血横流,疼得他呲牙咧嘴的不住吸着冷气。 这时柳浪捡起判官笔,与其他三人站定四角,将黑衣人团团围住,又互相对视一眼,一齐出手。侯一阵双爪直拍黑衣人头顶,柳浪判官笔直点黑衣人咽喉,司马炎长剑翻飞,直取黑衣人后心,朱一笑则是双掌连翻,直拍黑衣人小腹。四人都属当世一流高手,合击之下,黑衣人也不敢小视,当下打起精神沉着应战。 四人中由于朱一笑受伤最重,黑衣人便先从他下手,一式火云掌对其伤口处拍去,朱一笑不敢托大,双掌拍出,左掌使风满长空,右掌使烈火腾云,欲以两掌拼黑衣人一掌,双掌交击,朱一笑退了一步,黑衣人却依然稳稳立在原地,他身形一动,如鬼魅一般,先是接下侯一阵双爪,又在须臾之间闪过司马炎刺来长剑,顺手拍出一掌封住柳浪笔尖,斗到酣处,忽听朱一笑一声大喝,一个筋斗翻了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胸口鲜血淋漓,伤口竟似又深了数寸。侯一阵大叫一声老朱,舞起双爪往黑衣人身上罩去,招招皆是以命搏命的打法,黑衣人见他攻势凌厉,施展身形在三人合围中穿来穿去,侯一阵双爪始终差他分毫。四人剧斗之下,内力损耗极巨,黑衣人忽然大喝一声,双掌翻飞,三人以为他有什么厉害招式要使出来,纷纷躲避,趁这当口,黑衣人忽然身形一闪,出现在一旁观战的司马莹身旁,一掌劈在其颈间,将她往腋下一夹,欲往谷中逃窜。 三人大吃一惊,纷纷出手相救,奈何离得司马莹实在太远,正当无可奈何之际,忽然林中一人飞出,瞬息之间来到黑衣人面前,一掌带着无上内力狠狠朝他心口处拍去。黑衣人未料到林中还有人埋伏,吃了一惊,不及思考间一掌向来人拍去,二人双掌交击,发出一声巨响,内力爆开如巨浪一般,带起滚滚烟尘,司马炎等人不由自主退后几步,待烟尘散尽后发现三人早已不见。 司马炎心忧族妹安危,抢身欲追,却见柳浪在一旁一脸凝重,不由张口发问,柳浪看了一眼远处,说道:“后来那人好像是锦兄弟。”司马炎一惊,问道:“他怎会出现在这里?”正欲追赶,又听得林中哗哗响声,又是一人跃出,身背长剑直往谷中而去,柳浪识得此人,大叫一声莫老大,和司马炎一道追了上去,片刻后就不见了踪影,只余下朱、侯二人。二人对视一眼,皆是满脸苦笑,侯一阵一边骂骂咧咧的重新给朱一笑上药,又扶起他缓缓往谷中行去。 段璟疾速奔跑着,眼睛紧紧盯着离他不远的黑衣人,黑衣人腋下紧紧夹着司马莹,不停往万毒山谷奔去。段璟看着越来越近的山谷,脑海里又浮现出当日在那里所受到的种种折磨,自己如今这副样子,也是拜山谷原主人所赐。又想起死在那里的九宫老人和锦铃儿,心头一片灰暗。 眼见着黑衣人已经入了山谷,段璟紧紧跟上,沿途守谷的魔教弟子一一倒在地上,想来是被黑衣人出手所伤,这时早有人前去禀报叶天问,叶天问左右等不到侯一阵,闻言大吃一惊,赶忙前来拦截黑衣人,终于在一处山坳里将其拦下。黑衣人眼见前有叶天问带着众多魔教弟子拦住,抽身想外后退,却见段璟已经追了上来拦在其身后。 黑衣人见前有强敌后有追兵,暗自提起真气,叶天问本已拦下黑衣人,见又来一个戴着银色面具之人,眉头微皱,开口问道:“不知两位来我这山谷有何要事?”黑衣人哈哈一笑,说道:“本座见这谷中风景甚好,进来欣赏一下,怎么,不可以吗?”叶天问微微一笑,说道:“当然可以,这谷中风景最好处却在后山上,阁下不妨随后同我前去一观。”黑衣人哼了一声,没有接话。叶天问又看向段璟,问道:“这位朋友难道也是来看风景的?”段璟嘶哑着嗓子说道:“把这个人交给我,我马上就走。”他说的那人正是司马莹。 。 叶天问这才看见黑衣人腋下的司马莹,他皱起眉头正要说话,又见二人闯了进来,一人手持长剑,见了黑衣人腋下女子,大喊一声莹妹,举剑欲刺。黑衣人忽然身形一动,将司马莹扔向叶天问,司马炎大急,抢向前去欲救司马莹,孰料段璟比他快了一步,一掌拍向叶天问,另一只手就要去抓司马莹。 叶天问冷哼一声,左手接过司马莹,右掌拍出与段璟对了一掌,段璟人在半空一个翻身又站回原地,却见一旁司马炎低吼一声,抓起长剑疾刺叶天问。叶天问一个闪身避开剑锋,屈指在剑身上弹了一下,剑身微颤发出长吟,叶天问又接连弹了数下,就听剑身忽然一声脆响,断成数截。 段璟等人见叶天问一招之内就将司马炎长剑弄断,心头一凛,又见司马莹在其手上,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忽听一声厉喝,一柄长剑缓缓刺向叶天问,剑势极慢,但却罩住了叶天问全身破绽,正是一直跟着段璟的莫老大出手了。叶天问饶有兴趣的看着莫老大刺来的长剑,忽然伸手一抓,竟是捏住了剑身,莫老大大吃一惊,欲将长剑抽回,谁知剑身被叶天问牢牢捏住,丝毫抽不出分毫。正在这时,段璟身形一动,脚下踏出九宫步,身子忽然出现在叶天问一侧,八卦掌狠狠拍向叶天问肩膀。叶天问吃了一惊,没想到段璟竟有如此精妙的步法,来不及反击,肩膀硬生生受了段璟一掌。段璟一掌带着巨大的内力拍在叶天问肩头,本以为能将叶天问击伤,哪知掌心处带着的内力却如泥牛入海,没有丝毫反应,再看叶天问更是如没事人一般,正笑吟吟的看着他。 段璟吃了一惊,不知是何缘故,又见叶天问一掌朝其面门拍来,忙撤回拍在叶天问肩头的手掌,一个筋斗向后翻出,静静站在原地,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一旁的柳浪见叶天问受了段璟一掌却丝毫没有受伤,惊讶之余四个字浮现在脑海里,脱口而出道:“化罗神功!”叶天问听了微微一笑,见其背上一枝巨大的判官笔,含笑问道:“阁下可是江湖人称圣手书生的柳浪?”柳浪冲叶天问一拱手,说道:“正是柳某,阁下是……”他见叶天问使得是魔教教主的独门绝学化罗神功,又见他如此年轻,心头惊疑不定。叶天问刚想回答,又听到一个声音传来,“这位就是我教少主。”只见朱一笑在侯一阵的搀扶下正缓缓走来,说话的人正是朱一笑。 叶天问见朱一笑受了重伤,忙上前接过朱一笑,问道:“老朱,是何人将你打成这样?”又抬起头看着段璟等人,面容愈发冷峻,冷冷说道:“是不是他们?”朱一笑勉强笑了一下,说道:“少主误会了,他们的确与我和老侯交过手,但伤我的另有其人。”又将经过说与叶天问听,叶天问听完怒道:“那人竟要招揽你二人。”忽然一惊,环顾四周,才发现那黑衣人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叶天问一边让人扶朱一笑下去休息,一边大声发号施令,让所有人分头去找黑衣人下落,他此时才发现手上只有一个不听话的侯一阵可用,不禁有些懊悔将左天启派回去。又想了一下,对着段璟等人说道:“三位,如今我们当前大敌都是那黑衣人,不知三位可否留下助我一臂之力?”段璟见司马莹已经平安无事,司马炎和柳浪也在这里,当下微微摇了摇头,转身朝谷外走去,莫老大紧随其后。叶天问见段璟不愿留下,心头一阵失望,这些人中他最看重段璟,本想着如果他能留下,自己可与其多加亲近,日后若能招揽其为自己所用,自己在教中则又添一大助力。他又不动声色的看向柳浪和司马炎,司马炎本不欲留下,但一来司马莹昏迷未醒,二来如果叶天问强留他们,只怕自己也走不出这山谷,二人对视一眼,说道:“既然少教主如此盛情相邀,我等愿留下助少教主一臂之力。”叶天问大喜,又分拨了数十手下给二人指挥,分头搜寻黑衣人。 再说段璟出谷后,和莫老大一起漫无目的的走着,莫老大在弘农城时就一路跟随段璟,说是要追随段璟,段璟劝了他几次都没办法,也就随他去了,二人空闲时还会相互切磋几招。段璟闷声闷气的走着,莫老大在一旁也不说话,天色渐晚,二人见一时也找不到住的地方,干脆找了个山洞,又生了堆火,取出随身携带的干粮吃了起来。 莫老大一边吃着干粮,一边拿起水壶咕嘟咕嘟灌了几口,又将水壶扔给段璟,说道:“锦兄弟,那姑娘是你旧相识?”段璟接过水壶,沉默了半晌,说道:“曾有数面之缘。”说完一仰脖子喝了口水,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和司马炎兄妹得关系。莫老大见段璟不愿多说,站起身道:“这干粮太硬,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野味,打两只兔子回来打打牙祭。”说着提剑出了山洞,只留下段璟一人对着火堆发呆。 段璟又喝了口水,啃了口冷冰冰的干粮,满脸的心事,他有些担心司马莹,但转念一想反正司马炎也在那里,自己的担心反而有些多余,又想起阿姐不知身在何处,心头一片迷茫。段璟又站起身走到洞口,看着外面渐渐黑下来的天,忽然感到腹中一阵绞痛,起初他以为干粮的缘故,想着忍一忍就好了,哪知那股疼痛愈加剧烈,而且从小腹一直传到胸口,最后集中到了心口处。 段璟满身冷汗,他颤抖着双手解开胸前衣服,见自己心口处发出一股红光,那红光像是有生命一般不住跳动着,段璟感到自己心脏不停的收缩着,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一般透不过气,他靠着山洞墙壁缓缓坐倒,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口呼吸着。他有伸出手指,在自己心口处连点数下,又运起万毒神功绕着身周各处经脉走了一圈,这才将那股红光压制了下来。 又过了一会,莫老大提着两只兔子满脸兴奋的走进山洞,对着段璟笑道:“这里还真有兔子,锦兄弟,一会让你瞧瞧我的手艺,包管你吃得满嘴流油。”段璟勉强笑了一下,没有出声,莫老大见他似乎兴致不高,心下有些奇怪,问道:“锦兄弟,我看你满脸冷汗,可是有些不舒服?”段璟摇了摇头,说道:“可能是累了点,休息一会就好了。”莫老大笑道:“锦兄弟身子也太虚了一点,一会多吃一点,补补身子。”说着手上不停,先将那两只兔子全身的毛拔了干净,又将其开膛破肚,在附近找了条小溪细细地洗干净了,又取出随身携带的香料塞进兔子肚中,这才将兔子串在树枝上慢慢烤着,不一时那兔子便被烤得通体金黄,油一滴滴的落到地上。 莫老大将鼻子凑上前闻了一下,满脸的陶醉,伸手撕下兔身上的一只后腿,将其递给段璟,说道:“锦兄弟快尝尝,这兔子身上就这块肉最好吃。”段璟接过兔肉,张嘴咬了一口,一股兔油沿着嘴角滴下,他看着莫老大忍不住再次问道:“莫老大,你为何一直要跟着我呢?你难道不想回家吗?”莫老大沉默了半晌,方才缓缓说道:“不瞒兄弟,我早就没有家了。”段璟听了一阵沉默,莫老大又笑了一声,双眼望向洞外,也不再说话,洞里一时间无比安静,二人都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莫老大见气氛有些沉重,笑道:“不说这些事了,锦兄弟多吃一些,这可是用上好的香料烤得。”段璟本无意打听莫老大的事,莫老大也无意对任何人说起,二人之间彼此默契的只说些闲话,又过了半晌方才沉沉睡去。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二部(08) 第八章且说天色黑下来后,叶天问派出去的人也一个个前来汇报,皆未发现黑衣人下落,叶天问心中有些疑惑,以为黑衣人早已出谷,但谷外埋伏着的手下又没发现黑衣人行踪,当下吩咐众人打起精神,以免让黑衣人有机可趁。 侯一阵慢悠悠的朝着自己的住处走着,他刚刚去探望了朱一笑,老朱胸口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正一个人喝着闷酒,自己陪他喝了几杯,又长吁短叹了一阵,这才起身回去睡觉。一想起屋里还有那个娇滴滴的小娘们,侯一阵小腹处猛然升起一团欲火,不由加快了脚步。 走过一个拐角,眼看着就要到了,侯一阵忽然心神一动,停下脚步四下张望了几眼,随后身形一闪,人已经到了屋前,耳朵紧紧贴在窗上,听着里面的动静。起初侯一阵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他暗嘲自己太过紧张,正想推门而入,忽然屋里传来一声轻叫。 侯一阵缩回正准备推门的手,那声叫声的主人很熟悉,不知多少次躺在他身下发出如此辗转蜿蜒的呻吟,只是这一次的声音极其压抑,像是刻意控制着不让自己发出来一般,伴随着这声呻吟之外还有男人的喘息声。侯一阵心头一股怒火,不知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趁着他不在玩弄他的女人,他一脚踢开屋门,大喝一声,双爪直罩向床上二人。 屋里发出一声惊叫,床上那人似乎早已料到侯一阵在外偷听,待其刚刚踢门之时就以回过身来,又见侯一阵双爪拍来,哼了一声,一掌后发先至拍在侯一阵右手手腕处,侯一阵吃了一惊,手腕处一阵火辣辣的感觉,他收回双爪,满脸惊疑不定的看着屋内。 屋内此时一片漆黑,那人从怀里取出火折子将桌上蜡烛点燃,抬头缓缓看向侯一阵,说道:“侯使者别来无恙?”侯一阵骇然发现那人就是日间击败他的黑衣人,他此时依然带着那副鬼怪面具,在蜡烛的映照下显得如幽冥地狱来的恶鬼一般。侯一阵的情妇则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满脸潮红的喘着气,显然和那黑衣人经过了一场激烈的交欢。 侯一阵看着床上的情妇,有心想将其一爪拍死,但又担心自己不是黑衣人对手,怕他会对自己不利,他慢慢向后挪动脚步,却发现黑衣人眼睛一直盯着自己,气息又将自己牢牢锁定,只怕自己刚出此门,黑衣人的杀招就会跟着一起杀到。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强自镇定道:“你怎么会在这里?”黑衣人哈哈一笑,说道:“这山谷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本座当然来去自如,侯使者,我再问你一遍,你可愿意追随本座?”说着又回头看了床上妇人一眼,笑道:“这女人可比你懂事多了。”妇人见黑衣人看向她,露出一丝媚笑,手臂环绕在黑人颈间,又将一张樱唇凑了过去,隔着面具亲了黑衣人一口。 原来日间黑衣人偷偷离开后并没有走远,他原先想等着段璟和叶天问打得两败俱伤后出来捡个便宜,没想到叶天问三言两语就将误会解除,顺便还留下了司马炎和柳浪,黑衣人虽然心有不甘也只能悄悄撤退。不过这万毒山谷实在太大,他便想随便找了个僻静地方先躲起来,等过些时候再出来。他这一找便找到了侯一阵的屋子,侯一阵平日里只顾着和自己情妇鬼混,将手下一个个赶得老远,方圆百米内都没其他人,也难怪黑衣人一眼就看中了这里。黑衣人悄然来到屋外,正想推门而入,忽听屋里发出一声妇人的呻吟声,大惊之下悄悄戳破窗户纸往里细瞧。 屋里陈设简单,一床一桌外加两张圆凳,此外再无其他摆设。一个妇人正背对窗户侧身躺在床上,一条锦被半盖在身上,露出两条浑圆白皙的大腿。妇人似乎正在熟睡,但肩膀却在微微抖动,黑衣人看的有些奇怪,不敢轻举妄动,耐心在外面等着。 这时妇人又转了个身面朝窗外,锦被从她身上滑落,黑衣人在窗外看得清楚,那妇人竟是全身赤裸,胸前一对巨乳像肥肉一般堆在床上,看的黑衣人心头一片火热。再看妇人一只手正放在下身,被双腿紧紧夹住,另一只手则轻抚胸前巨乳,口中发出轻微的呻吟声,竟然是在自慰。如此弄了一会后,妇人似乎觉得不太过瘾,又张开双腿,将手按在蜜穴上方使劲揉弄着。黑衣人这回看得更加清楚,连那妇人蜜穴形状都是纤毫毕现,蜜穴左右两片褐色的肉花瓣,花瓣中间一条口子微微打开,隐隐露出里面粉红色的嫩肉,整个蜜穴湿答答的,将身下床单浸湿了一大片,妇人手指则使劲揉着蜜穴上方那一粒如花生米大小的肉粒,口中呻吟声也是愈发大了起来。 妇人虽然用力的揉搓那颗肉粒,但心中的欲火反而愈加高涨,她翻转身子仰面朝天,双腿高高举起,将一根手指塞入蜜穴中使劲抽插着,蜜穴中的淫水流经她的菊穴,又滴落到床单上。饶是如此她还是不过瘾,又塞了一根手指进去,直到塞入第三根手指,将整个蜜穴撑得满满当当。妇人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又发力抽插着自己的蜜穴,偶尔还用力掏一下,将大股的淫水掏了出来。 黑衣人在外头看得终于忍不住了,一下闯了进去,妇人以为是侯一阵回来了,正转头露出一个淫媚的笑容,忽见黑衣人带着鬼怪面具直冲床边,刚想大叫,却被黑衣人一把捂住嘴巴,只能发出唔唔的叫声。黑衣人一边捂住妇人的嘴,一边将手伸进妇人蜜穴中使劲抠着。 妇人双手紧紧掰住黑衣人捂住自己的手,冷不防蜜穴被黑衣人三根手指插入一抠,浑身一个冷颤,身子也软了下来,双手更是软绵绵的搭在黑衣人手上,使不出半点劲来。黑衣人手指本就比她粗大,伸进去后关节不停摩擦着肉壁,妇人浑身酥麻,淫水大股大股流出,很快打湿了黑衣人的手掌。 黑衣人凑到妇人耳边,恶狠狠地说道:“你要是敢出声,我就一掌拍死你。”说着从她蜜穴中抽出手指,然后一掌狠狠拍在圆凳上,圆凳应声裂开,妇人在一旁看了花容失色,连连点头,示意自己不会出声。 黑衣人放开捂住妇人的手,一把抓住她胸前居然狠狠揉搓,妇人有些吃痛,微微叫了一声,猛然想起黑衣人先前说的话,马上闭紧嘴巴忍着疼痛。黑衣人也不管她,又将手指塞入妇人蜜穴中抠着,他将手指微微往上弯曲,探到一处满是褶皱的腔壁,他将手指在那些褶皱上用力摩擦了一下,妇人身子猛然绷紧,下体一股淫水直接喷了出来,黑衣人措不及防之下被喷了个满头满脸。 妇人见此大惊失色,忙要爬起来替黑衣人擦干净,又瞧见黑衣人戴着的恶鬼面具,腿上一软,完全使不上劲。黑衣人又将她按在床上,将满是淫水的手指凑到妇人唇边,要她一根根舔干净。妇人不敢违命,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黑衣人手指,舌尖传来一股咸腥的味道,她忽然有些兴奋,张口将黑衣人手指含了进去,舌头细细舔舐着手指上的淫水,一脸享受的表情。 黑衣人本就欲火高涨,见妇人如此淫荡,终于按耐不住,一下扯掉下身裤子,露出一根长满卷曲阴毛凶恶无比的阴茎。 。 妇人看着黑衣人胯下的阴茎,心头一阵惊讶,那阴茎甚长,看着竟有婴儿手臂粗细。妇人心中暗想,若是那物事插入自家洞中,怕不是要真的欲仙欲死。想到此处,下身蜜穴众有如万千蚂蚁撕咬一般,愈发的空虚难受,淫水更是不停的往外流着。黑衣人看着妇人淫笑道:“本座在外头看你甚是难受,这就来帮你治一治。”说完压到妇人身上,下身一挺,阴茎破门而入。 黑衣人将鸡蛋大小的龟头缓缓塞入妇人蜜穴,妇人浑身颤抖,双手死死抱住黑衣人后背,感受着下体紧胀的充实感。黑衣人笑了一声,又将阴茎往里插了一段,然后也不再管她,大起大落用力抽插了起来。黑衣人阴茎不仅粗而且还很长,每一次都能插到妇人蜜穴最深处,将妇人干得是欲仙欲死。妇人被干得十分痛快,四肢紧紧缠住黑衣人,嘴里不管不顾的大声浪叫着。黑衣人也是十分舒服,那妇人蜜穴深处似乎有一张小嘴,每当他插到最深处时,那张小嘴就会用力吸吮他的龟头,让他全身畅快无比。二人就这样紧紧抱在一起交欢,等到侯一阵回来时,那妇人早已泄了好几次身子。 侯一阵眼见自己的情妇和别人亲热,脸色铁青,他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妇人挺着两个巨乳轻轻摩擦黑衣人后背,一边还用挑衅的眼神看着他。黑衣人又问道:“侯使者,本座再问你一次,你可愿追随本座?”侯一阵冷笑一声,说道:“你张口本座闭口本座,何不将真实身份亮明。”黑衣人点了点头,说道:“也好,本座就告诉你,也算是我的一片诚意。”顿了顿又喝了一声:“你听好了,本座乃是魔门四天王之一,东天王是也。”侯一阵听了心头一片茫然,暗想这什么时候又出了一个魔门,这东天王又是什么人。东天王又说道:“至于本门门主还有其他三位天王,等你入门后自会见着。”侯一阵脸上一片阴晴不定,半晌没有吭声,东天王冷笑一声,说道:“看来你还是有所顾虑,也罢,就让你瞧瞧本座真正的实力。”说完右手手指微屈成钩,向侯一阵头顶狠狠抓下,侯一阵忽然失声喊道:“你怎么也会这套武功?”原来东天王使得正是侯一阵的独门武功夺命七杀爪,用的正是白日里二人交手时使出的那招分尸杀。东天王哈哈一笑,收回右手,又拍出一掌,侯一阵惊声叫道:“这是老朱的风云手?”东天王对侯一阵的表现十分满意,他又说道:“可惜此间没有兵刃,不然我还能让你见识一下另二人的招式。”侯一阵此时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这东天王只是跟他们短暂的交过手,竟然能将见过的招式完完整整的再使出来,单是这个能力就足以让他列入当世绝顶高手之列,更不要说还有其他三位天王和那个神秘莫测的门主。 东天王见侯一阵开始有所犹豫,又循循善诱道:“侯使者,你可知本座为何不去找其他人,偏偏先来找你?”他见侯一阵默不作声,又说道:“因为本座觉得你最对本座的脾性,本座也和你一样,对这种人妻最是喜欢,你放心,只要你追随本座,本座会给你更好的女人。而且本座还知道……”东天王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又缓缓说道:“你们魔教的少教主似乎对你十分的不满意。”东天王话到这里忽然住口,饶有意味的看着侯一阵。 侯一阵听到这里心头也是火大,本来因为东天王玩弄他的情妇而产生的怒火成功的被转移到叶天问身上,他想起叶天问在教中处处与他做对,今日他和朱一笑从谷外归来,叶天问对朱一笑是嘘寒问暖,偏偏对自己是视而不见,如此倒也罢了,那朱一笑本就与自己交好,自己还不至于嫉妒。可那叶天问竟然又让柳浪和司马炎留了下来,更将自己的人手尽数分给二人,虽然自己也知道,柳浪和司马炎只是暂且留下,可自己还是咽不下这口恶气。他越想越怒,忍不住扬起一爪狠狠拍在门上,将一扇门拍得是七零八落。 东天王又火上浇油道:“你们教主叶向阳如今年事已高,怕是再过不久就要传位了,到时这魔教还会有你侯使者的一席之地吗?只怕今日传位,明日你就要被扫地出门。”侯一阵冷哼一声道:“我在教中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叶天问想这样就赶我出教,那是白日做梦。”东天王冷笑道:“那又如何,他才是教主,找个理由把你赶出去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侯一阵听完又是一阵沉默,东天王又说道:“与其到时颜面扫地,侯使者何不现在就改换门庭,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我们魔门可不一定就比魔教差,而且我向你保证,只要你入了魔门,地位只在门主和四天王之下。”侯一阵犹豫道:“可是教主与我有恩,我这样背叛他……况且只要有教主在,叶天问就算上位了也奈何不了我。”东天王冷冷的打断他的话,说道:“侯使者,要知道你们少教主毕竟是他儿子,如果等那叶天问上位了,要他在你和叶天问之间做个选择,你猜他会选谁?”这句话终于将侯一阵内心最后的犹豫击得粉碎,他咬咬牙抬起头,看着东天王说道:“老子豁出去了,就跟着你干了。”东天王哈哈大笑,赞道:“侯兄弟果然爽快,今日多有不便,等他日回了魔门我再给兄弟接风。”侯一阵冷笑道:“接风一事以后再说,天王还是先将这人给我吧。”说着伸手一指趴在东天王肩后的妇人。 妇人脸色一变,急忙看向东天王,东天王哈哈一笑,说道:“兄弟何必与一妇道人家一般见识,就当给我个面子如何?”他见侯一阵依然铁青着脸,一把抓住躲在其身后的妇人,将她拉了出来往侯一阵身前一推,嘴里喝道:“还不好好伺候我兄弟。”妇人听了急忙走到侯一阵面前,蹲下身子张开樱唇隔着裤子舔着侯一阵的阴茎,又抬起脸讨好的看着侯一阵。侯一阵满脸厌恶的看着妇人,但碍着东天王的面子他又不好发作,只能闭起眼睛。东天王又是哈哈一笑,说道:“我先出去转转,兄弟好好享受。”说完抬脚走出门外消失在夜色中。 侯一阵见东天王走得远了,睁开眼睛哼了一声,妇人听了心头一颤,忽然跪在地上哭道:“侯爷,贱妾也是不得已啊,他说如果贱妾敢反抗,他就杀了贱妾,侯爷你要相信我啊。”说到最后更是抱着侯一阵的裤腿一阵干嚎。侯一阵听了心头一阵烦躁,怒喝道:“给老子闭嘴,再哭哭啼啼的老子现在就宰了你。”妇人听了忙收起哭声,又战战兢兢的看着侯一阵,说道:“侯爷你难道真的要跟他去那什么魔门,依我看不如我们马上去找少教主,到时……”话未说完那妇人脸上就挨了一巴掌,她捂着脸怔怔的看着侯一阵。侯一阵骂道:“老子的事用不着你操心。”又瞧见她胸前那对因颤抖而摇晃的巨乳,伸手一把抓住狠狠的拧掐着,妇人疼得脸都变形了,又不敢叫出声,只得任由侯一阵继续在她乳房上施虐,额头冷汗直冒。 侯一阵又掐了一会,又坐下身子微闭起眼睛,妇人知道他的习惯,捧起巨乳放到他口中让他吸吮,侯一阵满意的张开嘴,将一个乳头含在口中细细品尝着,又吐出来用手托着巨乳冷笑道:“看这奶子如此肥腻,定是一块好肉,割下来烤熟了,一口咬下去定是满嘴流油。”妇人听了心头大惊,她战战兢兢陪着笑说道:“侯爷大人大量,一定不会与贱妾这种小女子计较的。况且贱妾皮糙肉厚的,侯爷也下不了嘴啊。”又偷偷看向屋外,期盼着东天王能早一点回来。 侯一阵似乎知道她心中的想法,冷笑一声,说道:“别看了,今夜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了,如果伺候的老子满意了,老子自然就会放过你。”妇人勉强笑了一下,说道:“侯爷说的哪儿的话,贱妾本来就是来伺候你的。”说着暗暗下了决心,趴跪在侯一阵腿前,伸手解开了他的腰带。侯一阵闭着眼任由妇人解开他的腰带,过了一会只觉自己的阴茎进了一个温暖湿润的地方,一根舌头灵活的在龟头上左右舔弄,将自己一根阴茎舔得湿漉漉的。 侯一阵闭着眼一声不吭,妇人伺候的愈发卖力,她忍着干呕的冲动将侯一阵整根阴茎都吞入口中,头部轻微摇晃着,口中发出唔唔的声音。侯一阵睁开双眼,一把抓住她的头发,阴茎在她口中用力抽插着,犹如插在蜜穴中一般。妇人发出一声干呕,又不敢吐出阴茎,只能任由侯一阵在她口中任意发泄着。 侯一阵发泄了一会,终于觉得怒气消失了一些,他抽出阴茎,忽然问道:“他那家伙和我相比如何?”妇人知道他指的是东天王,犹豫了一下,赔笑道:“他怎么比得上侯爷您,您的家伙可是每次都能让贱妾欲仙欲死。”侯一阵瞧出她的犹豫,冷笑道:“怕是口不对心吧。”妇人一听慌了神,急忙赌咒发誓。 侯一阵冷冷看着她表演,忽然说道:“好久没看你跳舞了,给我跳一个吧。”妇人原先是青楼一舞女,后被侯一阵看中,便出钱买了下来养在家中当情妇。妇人犹豫了一下,缓缓站起身子,先是转了个圈,然后以右足为轴,轻舒手臂,娇躯随之旋转。妇人忘情的舞着,仿佛又回到过去青楼的时光,她看着台下的看客,看着他们眼中的那股狂热,心头一股骄傲。忽然妇人觉得心口一疼,睁眼一看,却见侯一阵双爪抓在她心口处,鲜血顺着伤口大股喷涌而出,她看着侯一阵,满脸的难以置信,侯一阵看着她冷笑道:“背叛我的人,不管是谁,都只有死路一条。”说着将手从她心口处抽出,带出漫天血雨,妇人喉头喷出一口鲜血,眼睛直直的看着侯一阵,身子软软的倒在地上。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二部(09) 第九章侯一阵看着躺在地上渐渐冰凉的妇人,犹自不解气的踢了一脚,又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下。东天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门口,看也不看已经死了的妇人,笑道:“侯兄弟这回可出气了?”侯一阵看了他一眼,问道:“可曾去的后山?”东天王叹了口气说道:“那后山现在守得跟个铁桶似的,苍蝇都飞不进去。”侯一阵好奇道:“你到底要找什么东西?”东天王说道:“侯兄弟可知这里以前住的是何人?”侯一阵未料到东天王会问他这个,怔了一下说道:“这我倒是不知。”东天王又问道:“兄弟可曾听说过天地二榜?”侯一阵道:“自然知道,那二榜上的都是一些绝对高手中的绝顶高手。”东天王又看着侯一阵沉声道:“如果我告诉你后山上原先住的就是一位地榜高手呢。”侯一阵大吃一惊,站起身问道:“此言当真?”东天王冷笑道:“当然当真,实话告诉兄弟,这后山上原先住的就是地榜排名第十的高手,万毒老祖-仇安。而我要找的,就是他炼毒的笔记。”侯一阵忽然问道:“那笔记在叶天问手中?”东天王叹了口气,说道:“多半在他手中了,可惜来迟了一步。”原来魔门当时也知道了万毒山谷的消息,派了东天王日夜兼程赶往这里,但终究慢了一步,被魔教抢了先机。 侯一阵又问道:“如今该当如何?”东天王眼睛紧紧盯着侯一阵,笑道:“如今就看兄弟的了。”侯一阵一愣,说道:“我又有什么办法去弄到那笔记?”东天王说道:“如今叶天问并不知道兄弟已经入了魔门,兄弟尽可放心的上后山,再借机向叶天问索要笔记,如果他答应了最好不过,如若他不肯答应,兄弟也可打探出笔记具体下落,到时我们再想办法。”侯一阵想了一下,点头答应明日就去后山找叶天问索要笔记。 第二天一早,侯一阵便只身上了后山求见叶天问,到了后山小楼后发现除了叶天问之外,柳浪和司马炎兄妹也在,当下冲着叶天问一抱拳,单刀直入说道:“少教主,今日我老侯来这里,就是想问你一件事。”叶天问正在吃早饭,闻言笑道:“有什么事等一会再说,来人,给侯使者端碗早饭过来。”侯一阵一摆手说道:“不必了,我就想问一句话,少教主,此地原先是不是万毒老祖仇安的住处?”叶天问放下碗筷,拿起毛巾擦了擦嘴,说道:“正是,侯使者为何突然问起此事?”侯一阵又接着问道:“我听闻万毒老祖精通炼毒之术,是真是假?”叶天问笑道:“自然是真的,仇安被人称为万毒老祖,除了他本身擅长用毒之外,炼毒的功夫更是天下少有。”侯一阵又问道:“那此处咱们来这里这么久了,可曾找到他的笔记?”叶天问似笑非笑道:“自然找到了。”侯一阵又迫切追问道:“可否借老侯我一观?”叶天问指了指桌上一本书籍,说道:“侯使者乃是我教元老,自然可以观看。”侯一阵迫不及待的上前,拿起笔记仔细翻阅,见书中只有一些寻常毒药的制作方法,心头一阵失望,他又不死心的问道:“只有这么些?”叶天问站起身说道:“只有这么些。”侯一阵眼珠一转,又看向叶天问,问道:“少教主可否将此笔记借给老侯我多读几日?”叶天问哈哈一笑,说道:“侯使者什么时候也开始研究起炼毒之术来了,此书你尽管拿去,什么时候想还了再给我也不迟。”侯一阵大喜,谢过叶天问后便离开了。叶天问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冷哼了一声。 侯一阵怀揣笔记小心翼翼的回到住处,东天王早已在那等候,见侯一阵进了门,忙问道:“如何,那叶天问可曾将笔记交与你?”侯一阵将笔记从怀中取出递给东天王,又倒了杯茶喝下。东天王接过笔记,迫不及待的翻阅起来,良久微微叹了口气,失望道:“皆是一些寻常毒药的炼制之法,与我等无用。”说着将那笔记往桌上一扔。侯一阵在一旁说道:“我也看过其中内容,也没任何发现。”东天王沉吟不语,忽然说道:“万毒老祖定有两本笔记,此本专写寻常毒药,而另一本则记载着他研究的独门毒药,或许还有他的独门毒功。”侯一阵听了一怔,说道:“可我看到桌上只有这一本笔记,如若还有另一本,那会在什么地方?”东天王说道:“如此重要的东西,他肯定带在身上,或者早已派人送回魔教。”侯一阵一惊,忽然想到什么,说道:“我今番去那小楼,只见到了叶天问,他师弟左天启却是毫无踪影。”又想了一下,惊声道:“不对,昨日回谷就没见到左天启,看来他定是奉了叶天问之命,将那笔记送回魔教去了。”东天王点了点头,说道:“多半如此。”侯一阵脸色青白,怒道:“好一个叶天问,下手竟然如此之快。”又问道:“天王,咱们魔门现在在此地还有人手吗?”东天王缓缓摇头道:“消息来得太突然,门中没有任何准备,只有我一人来了这里。”侯一阵恨声道:“如此倒是便宜他了。”二人正在屋内商议,忽听一人在门外朗声道:“侯使者可在屋内,叶某前来拜访。”屋内二人大惊,东天王道:“看来叶天问早已知道我就在你处。”侯一阵急道:“如此该当如何?”东天王沉吟道:“无妨,本座倒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让他进来,再说凭你我二人联手,这谷中还没人能拦得住。”他这话说得甚是傲气。侯一阵又看了东天王一眼,咬牙一跺脚,走到门前一下拉开屋门,见门外不光站着叶天问,还有柳浪和司马炎兄妹等人。叶天问见屋门被打开,又见东天王大马金刀的坐在屋中,冷笑道:“原来侯使者今日有贵客临门,怎的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好摆下酒宴接风啊。”东天王冷哼一声,说道:“只怕酒无好酒,宴无好宴。”叶天问又看向侯一阵,说道:“看来侯使者是真下了决心,要弃我魔教改投魔门了。”侯一阵脸上忽青忽白,站在一旁默不作声。东天王哈哈一笑,说道:“这叫良禽择木而栖,侯兄弟知道魔教日后定会被魔门取代,便先一步投了魔门,少教主是否也有兴趣入我魔门。”叶天问哈哈笑道:“阁下倒是口气不小,我若入了魔门,只怕你们那门主承受不起。”又转而看向侯一阵,问道:“侯使者,我魔教自认待你不薄,你今日此种作为,怕是说不过去吧。”侯一阵脸上阴晴不定,正要开口,却听东天王冷笑道:“现在是不薄,以后呢,只怕等你接任教主后我侯兄弟就要被扫地出门了吧。”叶天问说道:“那是以后的事情,侯使者,我父亲待你如何,你心里总该明白吧,这些年你犯了多少事,我父亲可从未指责过你,相反还给你开脱,你这样做自认对得起教主吗?”侯一阵心头一阵犹豫,抬起头看向叶天问,正要说话,那边东天王猛地大喝一声,说道:“侯兄弟,如今这么多人都看见我在你房中,你以为回了魔教还有好果子吃吗?”说完抢向前去,右掌一挥,直拍叶天问肩头。 叶天问冷哼一声,也是一掌拍出,二人对了一掌不分上下,东天王又翻身跃回屋内,大叫道:“侯兄弟,我俩并肩子上,今日定能杀了此人,到时你就是我魔门的副门主。”侯一阵听了霍然抬首,怦然心动。东天王又道:“咱俩左右夹攻,先逼退他出了这门再说。”原来东天王在屋内深感施展不开,叶天问在屋外倒是占了便宜。东天王又急道:“侯兄弟还等什么,到时你做了副门主,天下女人任你玩弄。”他知道侯一阵最好这口,又抛出这个诱饵激他动手。侯一阵果然心动,眼中闪过一抹狠厉,身形急动,双爪狠狠抓向叶天问胸口,同时东天王也是一掌拍到,直取叶天问小腹。 。 叶天问不敢大意,退了两步,侧身从二人空隙中穿过,也是一掌拍向东天王肩头,东天王以右足为轴,一个转身面向叶天问,又是对了一掌。身后侯一阵一爪落空,手腕翻转横扫向叶天问背心。叶天问斜跨半步,又是一个转身,一掌直拍侯一阵单爪,侯一阵忌惮叶天问武功,不敢硬碰,爪势一变,改为抓向叶天问咽喉,叶天问掌势也是顺势而变,一掌从下至上拍在侯一阵手肘处,侯一阵怪叫一声,一个筋斗向后翻出,站在一旁,只觉手肘处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这时二人已到了屋外,一前一后对叶天问形成夹击之势。叶天问看着侯一阵冷冷道:“看来你终究是要背叛魔教,也好,今天我就在这里先除掉你,也算是清理门户了。”说完双臂一振,抢先攻向侯一阵。侯一阵见他来势汹汹,不敢大意,擎起双爪,将夺命七杀爪施展开来,身后的东天王见此也是双掌一挥,加入战团。三人战成一团,叶天问以一敌二,毫无所惧,抖擞精神,与二人堪堪战成平手。侯一阵双爪翻飞,招招不离叶天问心口要害,东天王也是配合着双掌直往叶天问胸腹处招呼,叶天问运起化罗神功,越战越勇。斗到酣处,拼着后背受了东天王一掌,一把抓住侯一阵右手,内力一吐,竟是把他右手齐腕折断,侯一阵惨嚎一声,急往后退,叶天问又是一个转身封住东天王一掌,瞅准空当又是一掌拍在东天王肩头,东天王吃了一惊,一掌劈在叶天问胸口,然后抽身急退。 叶天问虽有化罗神功护体,但东天王这一掌威力极大,他的化罗神功又未练至巅峰,是以化解内力的速度慢了一拍,趁此机会,东天王和侯一阵二人身形急动,却是往谷外逃去。叶天问受了一掌,虽未伤到内脏,但也耗费了巨大的内力来化解伤势,只能眼睁睁看着二人逃走。二人逃至一半,忽听一声清喝,一剑一笔疾刺东天王后心,正是司马炎和柳浪出手了。东天王听到身后风声,半空中转过身形,冷哼一声,双掌迎着司马炎和柳浪拍了过去。 司马炎昨日宝剑被东天王震断,此时手中早已换了另一把剑,舞出时青光闪闪,一看就不是凡品。他深恨昨日东天王挟持司马莹,一出手就是全力,剑尖微颤,剑身发出一声长吟,直取东天王。一旁的柳浪脸色凝重,笔尖急挥,半空中写了一个死字,待写到最后一笔,全身气势爆发,笔尖直刺东天王眉心。一剑一笔同时出手,时间火候拿捏得分毫不差。 面对二人联手一击,强如东天王心头也升起一丝恐慌,他强逼自己冷静下来,看着疾刺而来的长剑。长剑剑尖微颤,似乎根本无法看清这一剑将刺向哪里。忽然他瞳孔急速放大,剑尖居然消失在他眼前,但那一声剑啸声依然急速传来。东天王冷哼一声,伸手在虚空中屈指一弹,铮的一声,指尖竟然直接弹在剑尖上,将长剑速度稍微延缓了一分,跟着又是一弹,再次将长剑速度延缓一分,如此几番下来司马炎长剑受阻,东天王又一个侧身让过长剑,司马炎这势在必得的一招竟然落了空。 这一连串的动作不过是在须臾之间就完成了,让过长剑后柳浪的笔尖已堪堪刺到东天王眉心,带起的笔锋将东天王脸皮扎得生疼。东天王一时没有办法,只能不停往后退,柳浪穷追不舍,笔尖始终离东天王眉心只有数寸距离。东天王先前那几指已经耗费了极大的内力,如今只觉丹田真气微滞,内力竟似有不继的迹象,他深知此时正是生死关头,忽然爆发出巨大的潜力,抬手往笔身上拍了一拍,这一掌在电光石火间拍出,又带了丹田最后一丝内力,竟将柳浪手中的精钢笔身拍得失了准头,饶是如此,东天王眉心处还是被笔锋所伤,流下一缕鲜血。那笔尖虽然没有扎中东天王眉心,但也深深扎进他左肩,深入数寸,余势未尽,又带着他往后退去。 东天王怪叫一声,双掌一翻就往柳浪小腹拍去,柳浪不愿与他拼个两败俱伤,拔出判官笔连划两笔封住东天王掌势。东天王趁势向后一跃逃之夭夭。 司马炎和柳浪对视一眼,正欲追赶,忽听司马莹一声惊呼,赶忙回头,就见叶天问软软的坐倒在地,一脸的苦笑,摇头说道:“没想到那厮一掌威力如此之大,我的化罗神功竟然来不及化解掉他的内力,终究被他伤了内脏。”忽然脸色又是一变,对着司马炎和柳浪说道:“烦请二位再去一趟朱使者处,他与侯一阵交情颇深,我怕……”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明眼人都知道他是怕朱一笑也步侯一阵后尘,想要背叛魔教。二人对视一眼,又见叶天问如此狼狈模样,只得再跑一趟,又嘱咐司马莹好好照顾叶天问,便携手赶往朱一笑住处,司马莹则扶起叶天问进了侯一阵原先的房间歇息。 司马炎和柳浪匆匆赶往朱一笑住处,发现朱一笑早已不在住处,又找来他的下属问询,下属也是茫然不知,二人只得分头去找,临行前司马炎苦笑道:“柳兄,我等倒像是他的属下了。”柳浪说道:“等此间事了,我们就离开吧。”司马炎点了点头,随后二人便分开了。 再说东天王和侯一阵如丧家之犬一般逃往谷外,一路上风声鹤唳,惶惶不可终日,侯一阵断了一只手,心中是极度的懊悔,但木已成舟,此时再想回头已不可能。二人皆是默不作声,眼看谷口将近,心中松了口气,正欲出谷,忽然二人身形一动,同时停了下来眼望前方,就见谷口附近,一个人影孜然一身站在那里,正是朱一笑。 朱一笑冷冷看着侯一阵,侯一阵自觉无颜面对他,站在原地默不作声,朱一笑走前几步,厉声问道:“为什么?”侯一阵只顾低头看着脚尖,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朱一笑又带着悲声问道:“为什么,老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侯一阵忽然抬头说道:“老朱你别再问了,我俩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还是让我们走吧。”朱一笑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向东天王,大声说道:“一定是此人胁迫了你对不对,老侯,你跟我回去,我在少教主面前给你作证,都是这人胁迫了你。”东天王闻言冷哼一声,朱一笑又放缓了声音,哀声道:“老侯,算是老朱我求你了,跟我回去吧,我一定会在教主和少教主面前给你求情,让他们……”朱一笑话未说完,侯一阵突然大声说道:“朱一笑,我他娘的再给你说一遍,老子就是看不惯叶天问才反的,也用不着你假惺惺的做好人。”又看了看身后,说道:“如果你打算拦下我们,老子自当奉陪到底,如果没有这个打算,你就给老子乖乖让路,否则别怪老子不讲情面。”朱一笑呆呆地看着侯一阵,像是不认识他一般,良久挪动了一下脚步,嘴里自嘲道:“你要去奔你的远大前程,老朱我怎敢阻拦,也罢,你们走吧。”说完满脸死灰,站着一动不动。东天王和侯一阵对视一眼,急忙从他身边掠过,正要离去时,朱一笑又大喊一声,“老侯。”侯一阵缓缓回过头,单爪提在胸前,满脸提防之色。朱一笑也不理他,只是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枝,带着满脸的凄凉说道:“老侯,从今往后,我俩往日情分有如这根树枝,你好自为之。”说完用力将手中枯枝折断掷于地上,又厉声喝道:“下次相见,你我不死不休。”说完转过身子大步往回走去,孤单的身影被阳光渐渐拉长,慢慢消失不见。 侯一阵看着朱一笑渐渐远去的背影,眼眶有着一丝湿润,他忽然喊了一声老朱,朱一笑的背影抖了一下,终究没有回过头来。侯一阵又喊道:“你保重!”说完转身与东天王二人出了山谷而去。朱一笑缓缓转过头,望着谷外,也是轻声说了一句,“你也保重。”司马炎和柳浪二人在谷中没有找到朱一笑,又不约而同往谷外奔去,正见到往回走的朱一笑,二人见他脸带悲色,也是默不作声,朝他拱了拱手随即就离开了。朱一笑叹了口气,也是慢慢往后山走去。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二部(10) 第十章再说叶天问被司马莹扶进房间歇息,司马莹给他盖上被子便站在一旁,叶天问笑道:“昨日太过匆忙,倒还没请教姑娘大名。”司马莹说给他听了,叶天问说道:“原来是司马姑娘,不知姑娘出自何门何派?”司马莹对他也不提防,就把自己门派说给他听了。叶天问又点头道:“原来是七极剑派武极前辈的弟子。”司马莹好奇的问道:“你认识我师父?”叶天问哈哈一笑,说道:“江湖上谁人不知武极前辈的七极剑法乃是江湖一绝,我本来早就想着要拜访七极剑派,当面向武极前辈讨教一番,可惜教内俗务缠身,一直没有成行。”叶天问虽口口声声称武极是前辈,又说要当面向他讨教武功,当可说是狂妄至极,可不知怎么在司马莹耳中听来却是觉得理所当然一样。 叶天问又笑道:“姑娘既然也是复姓司马,那和司马炎兄弟倒是本家了。”司马莹说了一句正是族兄,叶天问惊讶的说道:“倒是看走眼了。”忽又饶有兴趣的问道:“不知在姑娘这一辈的弟子中,又是何人武功最高?”司马莹淡淡笑了一下,说道:“我这一辈中共有五十六名弟子,当属我族兄武功最高,其次就属璟师弟武功最高。”说到段璟,司马莹忽然心头一痛,又似想起什么事一般,问道:“少教主,后山上真的有两座石碑吗?”叶天问一怔,心想司马莹怎会问道这事,说道:“正是,就在后山山腰处。”司马莹又说道:“我可否前去看看?”叶天问不知她想干吗,便回道:“当然可以,不过今日天色已晚,待明日我再领姑娘一同前去。”司马莹应了一声,随后也不再说话,眼睛看着窗外发呆,心中满是段璟。又过了一会,司马炎和柳浪双双归来,对叶天问说了朱一笑之事,叶天问谢过他俩。司马炎见自家妹妹似乎有些无精打采,心头有些奇怪,但碍着叶天问就在一旁,也不好出声询问。 此时叶天问伤势有些好转,内力也恢复的七七八八,一行四人便回了后山小楼处,刚进楼里就见朱一笑低头跪在大厅里,一脸死灰。叶天问忙上前扶起朱一笑,他早已知道朱一笑见过侯一阵,心头也猜出个七八分,安慰朱一笑道:“朱使者不必难过,我知道你与侯一阵一向交好,但如今他不顾你俩交情执意要走,那也只能由着他去了,你已经尽力了。”朱一笑抬起头,满脸羞愧之色,叶天问又让人安排酒宴,再邀司马炎兄妹并柳浪一起,为朱一笑压惊。席间司马炎抽了个空悄悄问司马莹道:“方才我见你闷闷不乐,可是有什么缘由?”司马莹说道:“少教主问起门派中事,我因想起璟师弟,故而有些不开心。”司马炎哦了一声,又听司马莹说道:“少教主已经答应明日带我去看那两块石碑。”司马炎心头一喜,说道:“你与璟师弟感情最深,正可以去瞧瞧那碑文是否是璟师弟笔迹。”二人又说了一会,叶天问见他俩在那窃窃私语,也不理会,微微一笑,又是一杯酒下肚。 到了第二日,叶天问带着司马炎等人上了后山半山腰处,后山并不高,山势平缓,一行人转过一个转角,赫然看见不远处立着两座石碑。司马莹跑上前去,就见一块石碑上写着九宫老人之墓,另一块石碑上则写了妹妹锦铃儿之墓。司马炎在一旁说道:“妹妹,你仔细看看,是不是璟师弟的笔迹。”司马莹看了半晌,眼泪一滴滴落下,哽咽着说道:“的确是璟师弟笔迹。”司马炎奇怪道:“我先前在璟师弟家住过一段时间,只见过他阿姐,未曾听说他还有个妹妹。”柳浪忽然说道:“这座碑上写了锦铃儿,难道和锦兄弟有关?”司马炎悚然一惊,脱口而出:“难道他就是璟师弟!”又呆立半晌,喃喃道:“可是他当初又为何不愿与我相认?”柳浪接口说道:“那日在酒楼见他,行为古怪,后来又匆匆告别,想是因为见了你俩的缘故,只是他戴着面具,又不愿与司马兄相认,这就有些奇怪了。”叶天问忽然插口道:“或许我知道是什么原因。”几人齐齐望向他,叶天问将手负在身后,道了一声跟我来,缓缓朝山下走去。 众人默不作声跟在叶天问身后,随他朝山下走去,又绕过小楼,眼前赫然出现了几座石屋,每间石屋前都有两人守着。叶天问来到一座石屋前,缓缓推开门,当先走了进去,众人跟在他身后鱼贯而入。 石屋里一片昏暗,众人骇然发现这里竟是一座地牢,各种刑讯用具一应俱全,旁边还竖着几个木架,其中一个木架已经断为两截,裂口处还有一些暗红色的血迹,而地上更是血迹斑斑,死掉的各种毒物躺在角落里,众人看得是一脸的触目心惊。叶天问缓缓开口说道:“我来到这里时仇安就死在这间石屋里,腰间有一个巨大的伤口,据推断应该是被人用利器插入所伤,但是……”他又看向众人,说道:“仇安真正的致命伤是在咽喉处,他的喉咙已经全部被咬烂,根据我带来的仵作分析,他的喉咙是被人咬断的。”叶天问又说道:“仇安身为地榜高手,一身修为深不可测,此处又是他的巢穴,那么被绑在木架上审讯的人断然不会是他。”他又走前几步,摸着断裂的木架,看向司马炎说道:“被绑在木架上的很有可能是你们的师弟。”司马莹开口问道:“为什么会是璟师弟,而不是另外两人呢?”叶天问看着司马莹,一字一句说道:“因为面具。”他又转过身子走到角落里拎起早已死掉的毒蛇,说道:“据我所知,仇安最喜拿活人做实验研究毒药,我猜你师弟带着面具是因为他已经毁容了,而毁容的原因就是仇安的实验。”众人听了心中一阵不寒而栗,难以想象段璟是如何在这地牢中熬下来的。叶天问又说道:“我猜山腰处两座坟里埋着的人是来救你们师弟的,那个锦铃儿是个姑娘,武功应该不会太高,而你们师弟被绑在木架上受尽折磨,应该也是奄奄一息了,仇安很有可能是被那九宫老人所伤,然后机缘巧合之下,三人合力杀死仇安,而另两人也一一死去,只剩你们师弟活了下来。”他又想了一想,说道:“或许仇安喉咙就是被你们师弟咬断的。”众人听了都是默不作声,叶天问说完也沉默了下来,心头却愈发佩服段璟,难以想象有人竟然会在如此绝望的情况下活了下来,而且还将仇安杀死。 司马莹忽然看向司马炎,眼中闪现一股坚毅之色,说道:“大哥,我一定要找到璟师弟。”司马炎点了点头,说道:“璟师弟最危险的时候我们不在他身旁,如今他孜然一人浪迹天涯,我们定要找到他。”柳浪在一旁问道:“他会不会已经回了师门?”司马炎苦笑一声,说道:“璟师弟性子极倔,他既不肯与我相认,也断然不会再回师门。”又朝叶天问一拱手,说道:“这几日多谢少教主款待,不过我们既然知道了璟师弟的下落,这便告辞了。”叶天问也是拱手说道:“诸位一路保重,后会有期。”又待他们回去收拾行装后再派人送他们出谷,此时早有人告知他们段璟出谷后的去向。 。 司马炎等三人离开后,朱一笑跟在叶天问身边,不解道:“少教主,你为何要告诉他们那么多?”叶天问笑道:“这些事只是我凭空猜测,究竟准不准我也不知道。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仇安记有独门毒药的那本笔记一定在那人身上,与其我们四处乱找,还不如派人跟着他们。再者告诉他们,也算是送他们一个人情,到时说不定会有更大的回报。”朱一笑在一旁笑道:“少教主心思缜密,老朱佩服。”叶天问头也不回的问道:“人都派出去了?”朱一笑回道:“早已派出去了,而且已经通知各地驻守的人马暗中紧紧盯住他们,只等他们找到那人了。”叶天问称赞了一声,然后转身往回走去,口中说道:“吩咐下去,明日我们回去,这里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再说段璟离开万毒山谷后,和莫老大一起随性乱走,这一日来到了一处小镇。镇子颇小,依山而建,镇里只有一间客栈,里面住着寥寥几个客人。莫老大要了两间房,便和段璟在一楼大堂找了个位置坐下,早有伙计递上菜单,莫老大随口点了几样本地菜肴,又拿过茶壶给二人各倒了一杯茶,这才看向坐在对面的段璟。 段璟自从上次见了司马炎兄妹后便变得有些沉默寡言,此时手拿茶杯呆望着门外一言不发。莫老大看着段璟,开口笑道:“锦兄弟,近几日看你一直都是闷闷不乐的,是否有什么心事,难道是看上哪家的大姑娘了?”段璟苦笑一声,说道:“莫老大说笑了,我只是看见门外落叶,想着又是一年秋天,心头忽然记挂起一位故人。”莫老大正要说话,点的叫花鸡已经上桌,莫老大拿起筷子在桌上墩了一下,夹起一块肉放入口中,称赞道:“如此简陋的店里竟有如此美味的叫花鸡,当真是一绝,锦兄弟你快尝尝。”段璟夹起一块鸡肉放入口中,肉质鲜嫩,一口咬下去汁水四溅,口腔中满是一股肉香。他忽然问道:“莫老大,你可点了鲤鱼没有?”莫老大笑道:“咱们行走江湖,没鱼没肉怎么能行,自然点了。”说着话的时候,一条红烧大鲤鱼端上了桌,段璟迫不及待的夹了一块放入口中细细咀嚼,思绪不由自主回到了小时候。 段璟依稀记得那是他在家中的最后一晚,第二天他便要跟随师父回师门学武,阿姐特意去买了一条大鲤鱼回来,做了满满一大盆的红烧鲤鱼,一桌子的人都吃得赞不绝口,段璟觉得这是他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鱼,因为那有阿姐的味道在里面。他又想起那几日自己除了跟着大师兄司马炎练武之外,就是和自己的小师姐司马莹一起打闹玩耍,那时二人都是七八岁,正是贪玩的年纪,段璟带着她漫山遍野的到处乱跑,还用嫩枝给她做了一个花环带在头上,司马莹的脸红扑扑的,煞是好看,段璟想着想着,嘴角不由自主露出了一丝笑容。一旁的莫老大见段璟吃了一口鱼便不再吃了,又见他呆呆的看着门外,想着他或许是睹物思情,摇了摇头,也不再管他,自顾自的大吃起来。 二人一个看着门外发呆,一个只顾埋头大吃,整个大厅里冷冷清清的。这时门外又走进三个青年,满面风尘,进了门后就急忙让伙计上饭上菜,吃完好继续赶路。趁着上菜的间隙,一人说道:“此次魔教要来山上比武,师父派我等下山前往各处求助,不知其他几位师兄弟到了哪了?”另一人急忙做了个手势示意道:“师弟噤声,若是被魔教得知此事,我等就有杀身之祸了。”先前那人环顾四周,见整个大堂除了他们之外就只有另外一桌人在吃饭,嘲笑道:“师兄也太谨慎了,要是没有遇见魔教妖人倒也罢了,若让我遇上了,哼哼,我非得拿剑在他们身上刺几个透明窟窿不可。”另一人说道:“就你那点本事,连十年前的大师兄都比不上。”先前那人好奇道:“师兄,大师兄的武功真有那么高吗?”那人傲然道:“那是当然,大师兄乃本门千年一遇的天才,十年前就已到了化三境界,纵观本门历史,也未有一人有如此天份。”段璟在一旁听到化三二字,瞳孔一缩,眼睛往那三人看去,见三人中那个刚刚说话之人正是原先山上的一位林姓师兄,其余二人皆不认识,许是他下山后师父新收的弟子。那姓林的师兄又对二人说道:“如今大师兄还未回来,如若他在山上,我们也不用如此着急去请援兵了。”一人问道:“听说大师兄是下山找人去了?”林姓师兄叹了口气,说道:“大师兄下山找小师妹和璟师弟去了,若是璟师弟也在,唉……”说完又叹了口气。此时伙计端来饭菜,一行三人不再说话,皆是埋头吃饭。 段璟在一旁听了心中翻起滔天巨浪,魔教竟然同七极剑派比武,他心念一动,嘶哑着嗓子问道:“三位,请问魔教什么时候要往师门比武?”林姓师兄抬起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见段璟脸戴面具,声音嘶哑,料他不是什么好人,冷哼一声,却是理也不理段璟。一旁的莫老大见了,笑道:“三位朋友,在下莫三山,我这兄弟脸上受了点伤,故而戴了面具。”那林姓师兄忽然肃然道:“阁下可是人称神剑无敌的莫老大?”莫老大哈哈一笑,说道:“什么无敌不无敌的,那都是江湖朋友开玩笑的称呼,诸位若不嫌弃叫我一声老莫就行了。”他这几句话一说,顿时让三人大生好感,几人干脆并成一桌,莫老大又细细询问事情来由。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二部(11) 第十一章这话要从大半年前说起了,那时候司马炎和段璟几人前往天剑山调查,后来因为种种缘由在天剑山脚下就分开了。其后没多久,武极也孤身一人到了天剑山,恰好在那里遇到了魔教的牛坛使者牛一尚和兔坛使者涂一怜。 武极是在山脚下已经废弃的一个庄园中撞见二人的,当时二人全身赤裸,涂一怜坐在牛一尚身上不停上下套弄着,淫叫声响彻云霄。这涂一怜生性极其淫荡,虽然贵为魔教兔坛使者,但却有着不少入幕之宾,连她手下也有不少人上过她的床。 武极先前在庄园外听到涂一怜的浪叫声,他起初以为是哪对野鸳鸯在这里交欢,正准备离去,哪知二人的对话又飘到了他耳中。 涂一怜先是浪叫了几声,又喘息说道:“牛哥,那婊子现在关在哪里?”牛一尚说道:“在老胡手里呢。”涂一怜又夹紧蜜穴使劲套弄了几下,淫笑道:“武极那老东西找了他夫人将近十年,却不知道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武极在外头听了一惊,悄然摸进庄园,又行了一段路后,转过一个转角,赫然看见不远处的假山下,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正交迭在一起。 二人正是涂一怜和牛一尚,他们被魔教教主派往天剑山,同样是为了调查当时的那段流言。只是旅途寂寞,涂一怜又是个一天都离不开男人的荡妇,二人干脆就在这废园子里干柴烈火般干了起来。牛一尚本就是涂一怜的入幕之宾,对她的身体自然无比熟悉,二人连前戏都省了,直接大马金刀的干了起来。 涂一怜坐在牛一尚身上,抱住他的头,将一只乳房塞到他的嘴里,呈一个喂奶的姿态。牛一尚张大了嘴,将涂一怜的乳头再加上小半个乳房一起含进嘴里,舌头不停逗弄着那粒乳头,涂一怜将他的头紧紧按在乳房上,口中微微呻吟。 牛一尚感到有些喘不过气,他吐出乳头,又喘口气笑道:“你这奶子我总是百吃不厌,也不知为什么。”涂一怜淫笑道:“那就多吃一点,别到时候为了这一口又和人打起来。”涂一怜说的正是先前在教中,侯一阵和牛一尚一起玩弄她时,二人因争风吃醋继而大打出手一事。牛一尚冷哼一声道:“那姓侯的有什么好的,全身干巴巴跟个猴子似的。”涂一怜掩口笑道:“你老牛有老牛的好,他猴子自然有他猴子的好,你老牛就像那大鱼大肉,总吃也会吃腻,老侯就像那萝卜青菜,有时候也要换换味道。”牛一尚听了醋意大发,阴茎狠狠的在涂一怜蜜穴中刺了几下,将涂一怜刺的全身乱颤,牛一尚又问道:“他萝卜青菜再好,也能这样吗?”涂一怜一拍牛一尚胸口,嗔道:“是,你老牛最好,弄得我最舒服。”说完闭上眼睛,双手撑在牛一尚胸口,用力前后摩擦着。 牛一尚听了涂一怜的话,阴茎又涨了几分,干脆托起她的屁股,下身不停的向上冲刺,阴茎在蜜穴中不停进出,涂一怜则撑着牛一尚的胸膛不停哦哦哦的叫着。二人又觉着不过瘾,换了个姿势,改成牛一尚压在涂一怜身上。涂一怜高举双腿,双手用力将自己双腿打开,双腿间的蜜穴犹如一个鲜美多汁的鲍鱼一般。牛一尚看了色心大起,干脆将头埋在涂一怜双腿间,一根舌头伸出卷起蜜穴里流出得淫水直往里送,嘴里发出稀里呼噜的声音。涂一怜听了咯咯直笑,又被他舔得甚是舒服,扭着身子娇声道:“牛哥,人家里面好痒,你快给人家止止痒嘛。”牛一尚听了这声,魂儿都快没了,吼了一声扑到涂一怜身上,胯下阴茎一挺,整根插了进去。他的阴茎本就有点长,这一下一直插到涂一怜蜜穴深处,涂一怜头颅高高昂起,嘴里发出呃的一声,竟然翻了个白眼。 二人这一回真是犹如将遇良才,一个阴茎使劲冲刺,次次直达蜜穴深处,一个高举双腿浪叫连连,蜜穴死死夹住阴茎,真是难解难分。牛一尚双手环在涂一怜背后,将她上身抱起,嘴里一边骂着骚婊子,烂贱货,阴茎不停地冲刺。涂一怜眼睛看着牛一尚,嘴巴张大,不停的发出哦哦的声音,良久突然发出一声长吟,双手紧紧环住牛一尚脖子,身子紧紧绷着,蜜穴用力夹住阴茎,一大股阴精喷涌而出,撒在牛一尚龟头上,然后身子又是一软,整个人身上一股潮红。 牛一尚见涂一怜泄了身子,正想趁胜追击,忽听身后一声暴喝,“奸夫淫妇,还不快快纳命来。”赶紧回头,只见一道剑光疾刺而来,牛一尚一个激灵,阴茎瞬间软了下去,抱着涂一怜就地一滚,堪堪避过一剑。涂一怜刚刚泄身,身子绵软无力,她还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牛一尚先是抱着她滚了一圈,又手忙脚乱的爬了起来,嘴里娇声道:“牛哥,人家还想要嘛。”牛一尚看也不看躺在地上的涂一怜,眼睛死死盯着来人,嘴里说道:“快起来,有人找上门来了。”涂一怜听了一惊,赶忙爬起身来,见一老者持剑怒目而视,心头毫不在意,反而摇了摇身子,将胸前巨乳晃了两下,媚笑着说道:“老先生,何不过来一起快活一下呢。”。 来人正是武极,他先前听了牛、涂二人的对话,发现这二人知道自己夫人的下落,便躲在一旁,想着能再从二人嘴里知道一些消息。哪知二人只是说着一些淫声浪语,到得最后也没有半点有用的消息传出,心头无名火起,遂持剑刺向二人。 二人不知来人便是武极,牛一尚怒喝道:“老东西,敢惹老子,看老子怎么弄死你。”说着一拳打出,正是其成名绝学奔雷拳,拳势有如雷声一般,直打武极胸口。武极冷哼一声,长剑随手一刺,刺向牛一尚拳头,牛一尚撤回招式,又欺身猛进,双拳一左一右轰向武极太阳穴。武极脚步一变,突然靠近牛一尚胸口,一掌拍出印在他胸口处,牛一尚措不及防,被这一掌拍得严严实实,嘴里猛地吐出一口鲜血,高大的身子直直飞了出去撞在假山上,人也昏了过去。 其实也不能说牛一尚武功太差,要知道魔教十二坛使者,各个都是江湖一顶一的高手,虽说武功肯定不如武极这种绝顶高手,但也不至于一招之下就败下阵来。只因他刚刚与涂一怜交欢时耗费了大量气力,如今顶多能使出一半功力,是以一掌之下就被武极震飞。一旁的涂一怜见牛一尚晕了过去,花容失色,她刚刚泄身,武功连平日里三层都不如,如今见武极出手强横,心头扑通扑通直跳,只想着能尽快脱身才好。涂一怜眼珠乱转,忽然露出妖艳的笑容,慢慢走向武极,胸前巨乳不停乱颤。武极将手中长剑一挥,冷冷喝道:“你就站在那罢。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涂一怜见美人计不起作用,心中无奈,只得老老实实站在原地。武极又用剑尖挑起她的衣裳甩了过去让她穿好,涂一怜苦着一张俏脸,战战兢兢的穿好衣服。武极开口问道:“你先前说的那个姓胡的,他在什么地方?”涂一怜低头冥思苦想了一阵,始终想不起来自己何时说过,武极见她神情不似作伪,冷冷提醒她道:“大约小半个时辰前,那汉子和你说过。”那汉子指的正是晕倒的牛一尚。涂一怜心里想了起来,又想起武极原来在一旁偷看了那么久,再偷眼瞟了一下武极胯下,见那里平平荡荡,完全没有任何突起的迹象,心头暗笑武极是不是废了,口中却楚楚可怜的说道:“那是我一个远房表哥,住在七极山下。”武极听了大惊,那七极山正是七极剑派开山立派之处,没想到自己夫人一直被关在山脚下的村子里,自己十年来苦苦找寻,竟然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一想到此,武极归心似箭,也不再理会二人,匆匆离开了庄园。 待武极离开后,昏迷中的牛一尚忽然一骨碌爬了起来,看着涂一怜问道:“你为何要告诉他老胡的住处。”涂一怜白了他一眼,讥讽道:“关键时候装晕,你可真是我的好牛哥。”牛一尚讪笑道:“我是真晕,刚刚才醒过来,再说了,你一妇道人家,他也不会难为你是不是。”涂一怜哼了一声,看着门外说道:“此人必是武极。”牛一尚啊了一声,大声道:“那你还将老胡的住处告诉他,咱们好不容易抓来他的老婆,眼看着人家就要救走了。”涂一怜没有说话,只是冷笑不已。 再说武极连夜赶回七极山,到了山脚下的小村子后,他一人悄悄进村,没有惊动任何人,又打听到了自己夫人被关押的地方,突然冲了进去。那地方原先是魔教一个据点,这段时间一直由虎坛使者胡一啸守着,见了武极大吃一惊,二人一番打斗下来胡一啸不敌败走,武极终于救出了被抓十年的妻子,夫妻二人见面后抱头痛哭,两人又连夜回了七极剑派,武极此后更是一连几天不见任何人,只是和妻子一起呆在房里。直到有一日,一名弟子慌慌张张的前来找武极,将一封魔教的挑战书交给了他,那挑战书上写着十月初一,魔教教主叶向阳将带领魔教众高手前来拜访七极剑派比试,言辞极其傲慢无礼。武极担心七极剑派独木难支,这才派出众弟子外出求援。 林姓师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又冲莫老大一抱拳说道:“莫老大,江湖上都盛传神剑无敌侠肝义胆,为人古道热肠,十月初一还请莫老大一起上山,助我师门抵抗魔教妖人的进攻。”莫老大哈哈一笑,说道:“此事好说,承蒙诸位看得起,莫某到时一定前来助拳。”三人大喜,又谢过莫老大,这才起身告辞而去。莫老大看着段璟说道:“锦兄弟,到时你我一起,去会会那魔教妖人。”段璟点了点头,兀自沉思着。 二人吃过饭各自回房歇息,段璟躺在床上怔怔地看着屋顶出神,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以这种身份重回师门。其实他完全可以摘下面具回去师门,但一来他已毁容,原先那个英气少年俊朗的脸上如今烂肉纵横,况且他原本练得武功已经尽废,再也使不出那能够以一化多的七极剑法,如今他再说他是段璟,还会有人信吗? 段璟正看着房顶出神,丹田处突然又是一阵绞痛,这些天来这股绞痛出现的越来越频繁,一次比一次疼痛。段璟侧躺在床上,如虾一般弓起身子,额头上黄豆大的冷汗一滴滴往下流,他颤抖着手撕开衣服,心口处那一缕红光愈发明显,像是有着生命一般跳动着,段璟看着那股红光,心头总感觉会有什么东西从里面破体而出。他忽然像是想起什么,颤抖着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本巴掌大的书籍,那书籍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正是当日他在万毒山谷仇安身上搜到的笔记。 段璟哆哆嗦嗦的翻开笔记看着,但却没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只有仇安的一段笔记引起了他的沉思。那段笔记写着在数百年前,有人曾依着万毒秘籍炼制万毒仙丹,没想到竟然炼出了一种红色的丹药。那人以为炼制失败了,就将那粒红色丹药扔了,没想到被其他人捡了去,又误食了下去,其后也是心口处泛出红光,丹田处如刀绞一般疼痛难忍,后来更是全身皮肤碎裂,整个人犹如血人一般可怖。段璟看到这里整个人如坠冰窖,他现在的症状就和笔记上记载的一模一样,但当时仇安看他的表情却是欣喜若狂,还说他是万中无一的极品万毒仙丹,难道仇安不知道自己也会变成血人吗? 段璟心乱如麻,他又从怀里掏出另一本书,那书封面上赫然写了万毒秘籍四个字。段璟又打开书查看,那书里果然写了这一段,只是后面还写着那人其后又消失了一段时间,等再现身时武功修为大为精进,人也如先前一般,皮肤完全看不出半点裂痕。段璟又松了口气,暗想天无绝人之路,自己也一定能够找到办法的,此时他才发现自己浑身都是冷汗,又看了一会书后才沉沉睡去。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二部(12) 第十二章第二天一早二人出了客栈,这日却是到了河南少室山境内,此时离十月初一尚有大半个月时间,二人干脆决定前往少室山一游。少室山乃是少林寺所在,都说天下武功出少林,此话虽然有些夸张,但也侧面说明了少林寺武学源远流长。少室山山势颇陡,山道却是一长列宽大的石级,规模宏伟,工程着实不小,那是唐朝高宗为临幸少林寺而开凿,共长八里。二人沿着山道委折而上,只见对面山上五道瀑布飞珠溅玉,奔泻而下,再俯视群山,已如蚁蛭。顺着山道转过一个弯,遥见黄墙碧瓦,好大一座寺院。二人缓步走向寺前,但见林木森森,荫林一片碑林。石碑大半已经被毁,其上字迹模糊,也不知写了什么。又瞥眼见到一块大石碑上刻着唐太宗赐少林寺寺僧的御札,嘉许少林寺立功平乱。碑文中说唐太宗为秦王时,带兵讨伐王世充,少林寺僧人投军立功,最著者共一十三人。其中只昙宗一僧受封为大将军,其余十二僧不愿为官,太宗各赐紫罗袈裟一袭。二人对视一眼,莫老大说道:“当隋唐之际,少林寺武功便已名驰天下,数百年来精益求精,这寺中藏龙卧虎,也不知有多少好手。”二人正欲入寺,忽听碑林后一阵窃窃私语,又不似僧人念经颂佛之语。二人心神一动,隐去身形,缓步朝碑林后摸去,见一獐头鼠目的男子蹲坐在一块石碑前,口中念念有词,再细听之下,他一直念着七十八和二十五这两个数。 二人对视一眼,心中均觉古怪,那男子又如此念叨了数番之后,忽然站起身左右张望了几眼,又拨开树丛跑了。二人心头一惊,忙追了过去,只见树后是一条上山的小径,此时小径上空空荡荡,一眼望到头去,人影也没一个,那人竟似凭空消失一般。二人面面相觑,又不敢轻举妄动,遂缓缓退了出来,依然转到少林寺寺门前,打算入寺拜访。 此时快到正午,寺里香客络绎不绝,二人跨步而入,又到了前殿佛像前烧了柱香,又到处游玩了一番,正欲找个地方尝一下少林寺的斋饭,忽听一阵脚步声传来,又见一众寺僧持棍赶了过来,一扇寺门缓缓关闭,竟将众香客关了起来。 众香客大惊失色,不知发生了何事竟然少林寺摆出如此阵仗,骚乱中一个声音高颂了一句佛号,只见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缓缓走了出来,口中说道:“阿弥陀佛,各位施主,少林寺突遇窃贼,正在排查,各位施主毋需惊慌,等找到贼人后自会开门让大家离去。”老和尚话音刚落,人群中便传出一阵窃窃私语,一个尖细的声音说道:“如果你们找不到那窃贼,是不是就要一直关着我们?”老和尚只是让众人稍安勿躁,并且保证日落前定能找出窃贼。那个尖细的声音却不停的鼓动众香客,试图想将矛盾激化。 老和尚眼见众香客神情愈发激动,忽然身形一动,如一只大鸟一般飞掠至人群中,右手一探直往一个矮小的身影肩头抓去,眼看就要抓着,那身影忽然肩膀一缩,老和尚势在必得的一抓竟然抓了个空。 老和尚一击不中,正待再抓,那身影又扯起嗓子喊道:“少林寺和尚打人啦,少林寺和尚打人啦。”众香客神情愈发激动,更有数人就欲上前抢夺寺僧手中的棍棒。正当此时,老和尚忽然大吼一声,这一声中带有正宗的佛门内力,正是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之一的狮吼功。众人乍听这一声吼,耳中顿时嗡嗡作响,行动也变得迟钝起来,那身影更是摇摇晃晃如喝醉酒一般。 老和尚见机不可失,一把抓住那个身影肩膀,那人一惊,正要扭身逃走,却被老和尚牢牢抓住,挣扎着一本书从怀里掉了出来,老和尚眼尖,见正是藏经阁所丢书籍,正要去抢,那身影忽然将书扔了出去,口中大喊兄弟们快跑。 老和尚大惊,放开那人就要去抢书,眼见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人拾起书籍,老和尚大喝一声拿来,伸手就要去抢。那人正是段璟,混乱中他在地上捡到这本书,正想物归原主之时就见老和尚一掌直拍自己面门,另一手就要去抢书。段璟不明就里,右掌格开老和尚拍向面门的手掌,身子一闪躲开另一只来抢书的手。老和尚大怒,右手五指微屈,挟着一股劲风,直拿段璟左肩,正是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之一的龙爪手。段璟左肩微动,须臾间闪过老和尚一爪,左掌直拍他右肩而去。老和尚微微吃了一惊,他本以为段璟武功平平,没想到竟能躲过他的一爪,他研习龙爪手几十年,一爪之下除非是当世一流高手,否则很难逃脱。他见段璟躲过一爪后仍有余力进攻,遂收起轻视之心,沉下心与其游斗起来。 段璟虽然不知老和尚为何要向他出手,但也猜到原因就在那本书上,他不愿因为一本书与少林寺交恶,又见老和尚武功厉害,自己虽然未必不如他,但想要分出胜负只怕也在百招之外。又一掌逼退老和尚后,从怀中拿出那本书籍叫道:“给了你罢。”说着左手一扬,书籍稳稳落入老和尚手中。老和尚看着失而复得的书籍,微微一怔,正想说话,却听先前那尖细的声音叫道:“哥哥不可,你若将书还了回去怎么交代。”段璟大怒,自己本不欲惹事上身,此人却三番两次将矛头指向自己,还真当自己好欺负不成,当下双掌一拍,浑厚的内力从掌心涌出,将众香客纷纷吹倒,遥见一个矮小的身影正欲逃窜,段璟大喝一声,就要去追。忽听身后恶风袭来,急忙回头,见老和尚满脸怒色,双手齐出,一招“抢珠式”拿向段璟左右太阳穴,嘴里喝道:“原来你与那贼人是一伙的。”段璟双掌格开老和尚攻势,嘴里大叫误会,老和尚却是睬也不睬,只顾连连抢功,段璟一时间被逼得是手忙脚乱。 段璟眼见再不还手就要中招,大叫一声得罪了,双掌一挥,先是架住老和尚手臂,接着手掌横拍向老和尚胸口,老和尚封住段璟手掌,左手又是一式“拿云式”拿向段璟右肩“缺盆穴”。段璟见其左手微动,心中早有定数,当下也是左手虚探,右手直拿对方“缺盆穴”。二人所使招式一模一样,竟无半点分别,但段璟后发先至,却在一刹那间占了先手。老和尚手指离他肩头尚有两寸,段璟五指已抓到他“缺盆穴”处。老和尚只觉穴道一麻,手上力道全无。段璟手指却不使劲,随即缩回。 老和尚一呆,以为段璟偷学到少林寺的龙爪手,突然大喝一声,纵身而上,双手犹如狂风骤雨,“捕风式”、“捉影式”、“抚琴式”、“鼓瑟式”、“批亢式”、“捣虚式”、“抱残式”、“守缺式”,八式连环,疾攻而至。段璟抖擞精神,学着老和尚依式而为,捕风捉影,抚琴鼓瑟,批亢捣虚,抱残守缺,接连八招,招招后发先至。外人看来,就像老和尚在教段璟习武一般。 。 段璟此时心中也是惊讶万分,那老和尚的武功在他看来似乎无比熟悉,老和尚每每身子一动,他便知道要出什么招,顺势而为之下使了出来却是与老和尚丝毫不差。其实这就是万毒仙丹的精华所在,能让人一眼窥破各派招式,又有过目不忘的功效,比东天王那种虚有其表的功夫强上太多了。再说老和尚这八式连环龙爪手连绵不绝,便如一招中八个变化一般,快捷无比,哪知段璟更快,每一招都占了先机。老和尚每出一招,便被段璟逼退一步,八招使完正好退了八步。 老和尚见自己几十年功夫竟然败给一个不明身份的少年,心中万念俱灰,停下手站在一旁沉默不语,段璟知他心中痛苦,本想上前安慰几句,一时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又听到一旁有人连声大喝,转头望去就见莫老大手持长剑与先前那矮小身影战在一处,段璟这回看的仔细,赫然发现那身影正是先前在碑林中所见之人,那人獐头鼠目,身高不过三尺,如孩童一般,手里握着两把匕首,在莫老大剑光中穿梭自如,剑与匕首时不时相撞到一起,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段璟见莫老大久战不下,忽然一伸手,一掌拍向那矮子,矮子本身武功比莫老大高出一筹,此时见段璟一掌拍来,突然怪叫一声,匕首挡住莫老大刺来长剑,回身便走。段璟哪能容他逃掉,身子一跃而起,半空中张开五指,如一只大鸟般抓向矮子,使的正是少林龙爪手,一爪下去罩住了矮子身周数个方位。那矮子见避无可避,忽然一蹲,他身形本就如孩童一般,再一蹲下,更是又矮一截,段璟未料到他会这般躲开自己双爪,微怔之下竟让他溜了过去。矮子心中得意,正要扬长而去,眼角又见一抹剑光疾刺而来,正是莫老大攻来。矮子头也不回,匕首一挥格开长剑,这边厢段璟一爪又至,矮子被二人联手夹击,急得哇哇大叫,刚躲开莫老大长剑,一不留神肩头被段璟拿住,他又想缩起身子,不料段璟五指牢牢扣住他肩头穴道,让他一丝力气也用不出,只好束手就擒。 段璟提起那矮子,就像提着一个三岁孩童一般,快步走到老和尚身边,先是行了一礼,然后说道:“大师,窃书的贼人已被我拿下,就交给大师发落。”老和尚见自己错怪了段璟,老脸一红,赶紧让先让人将矮子绑紧看好,又双手合十对着段璟说道:“阿弥陀佛,贫僧错怪施主,实在是罪过。”段璟淡淡一笑,说道:“大师也是追书心切,再说这贼人屡次出言嫁祸与我,才让大师产生了误会。”老和尚听了又说道:“既然已拿下窃贼,还请施主在本寺歇息片刻,我已让人去请方丈师兄前来见一下施主。”其实老和尚留下段璟还有一层用意,他见段璟将本门龙爪手使得炉火纯青,想着或许与寺里有些渊源,所以让人快步去请方丈过来一问究竟。 不多时,一个身穿紫金袈裟,宝相庄严的和尚来到了这里,正是少林寺方丈觉远大师。段璟见了赶紧起身上前见礼,觉远上下打量了一下段璟,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多谢施主为本门追回窃书。”段璟笑道:“大师不必客气,此乃晚辈分内之事。”觉远又道:“贫僧此来一为感谢施主为本门追回窃书,二来也想请教施主一件事。”段璟恭敬道:“大师请讲。”觉远目光炯炯有神,看着段璟道:“我听我师弟说,施主也会我少林龙爪手,可有此事?”段璟一愣,说道:“大师误会了。”说着就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觉远和老和尚听了面面相觑,面上多有不信,一个人读书时过目不忘倒有可能,可如果只看一遍武功招式就能牢牢记住,其后更能随手施展,不免有些骇人听闻了。 段璟见二人似乎不信,又说道:“大师不妨随便使套武功试一试。”觉远略微沉吟一下,当场使了套少林罗汉拳出来,觉远将一十八式一口气使了出来,出拳时虎虎生风。段璟看过一遍之后,早已烂熟于心,跟着也打了一遍,路数竟然分毫不差。觉远又摇摇头道:“罗汉拳只是少林入门拳法,江湖上会此拳法的人不在少数,当不得真。”段璟又道:“那请大师再使一套非少林门人不会的武功。”这一下可把觉远难倒了,少林寺中历来有七十二绝技一说,随便哪一套都是江湖上梦寐以求的秘籍,如果段璟说的是假话还好,万一段璟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岂不将少林独门武功让外人学了去。 觉远又沉吟了半晌,忽然说道:“老衲手里正有一套七十二绝技之一的千手如来掌,如若施主看过一遍后也能使出,老衲就相信施主所言。”一旁的老和尚听了大惊失色,急忙道:“千手如来掌乃是我寺镇寺之宝,非各堂首席不得修炼,师兄此举怕是不妥。”觉远笑道:“无妨,我看这位施主宅心仁厚,即使真学到了也不会外传。”他这一句话却是将段璟堵死了,段璟恭敬的行了一礼道:“若晚辈真的不慎学会,定不会外传,请大师放心。”觉远微微一笑,又说了一声看好了。 觉远站在场中,右掌平推,掌到途中微微一晃,一掌化为两掌,两掌又化为八掌,八掌再化十六掌,段璟见了暗道:“这千手如来掌倒是与七极剑法有异曲同工之妙。”老和尚见劝不动觉远,只好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段璟。觉远又将套路一一打出,只见场中满是掌影,老和尚在一旁看了觉得有些不对,有些套路似乎有了一丝改动,以为是觉远忘了,刚要出声提醒,却见觉远面向他微微使了个眼色,他心中一动,立马闭口不言。 又是半柱香过去,觉远一套掌法使完,站在一旁微笑着看向段璟,段璟走到场中对觉远说道:“大师的这套千手如来掌,变化繁复,晚辈若有使得不对的地方,还请大师提醒。”说完轻吐一口气,沉下心来,接着也是右掌平推,如觉远先前使出时一模一样。 待得一套掌法打完,段璟收掌而立,看向觉远问道如何,觉远此时眼中满是震惊,他看向老和尚,老和尚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方才苦笑道:“施主果然天赋过人,老衲这回信了。”原来觉远方才使的那套千手如来掌,当中一些地方被他临时动了手脚,是以老和尚才会觉得有些不妥。因为是临时起意,这些改动也只有觉远一人知道,如今段璟一套掌法打出,连改动的地方都是一模一样,也由不得觉远不信了。 段璟虽然将千手如来掌完完整整的使出,却又感觉有些不对的地方,他又将觉远临时改动的几招一一使出,对着觉远说道:“大师,晚辈觉得这几招似乎有些不妥,如若能改动一番是不是更好。”说着又将自己心中所想一一说出,最后还重新将改动后的招式使了出来,正是千手如来掌的完整版本。觉远此时心中的震惊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了,他苦笑了半天说道:“施主不仅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悟性更是惊人,老衲先前所使掌法的确略有改动,而施主又将它改了回来……”说到最后只能摇头苦笑。 段璟正要说话,忽听一旁的莫老大惊呼一声道:“锦兄弟,你的手怎么了?”段璟急忙看去,就见自己右手手背处皮肤突然裂开,一股鲜血流了出来,觉远忙让人拿了金疮药过来,哪知药还未到,段璟左手臂上也是一股鲜血飞出,再一看,那里的皮肤也是龟裂了一块。段璟大惊,知道自己的身体终于承受不住万毒仙丹的毒性,一时惊慌失措不知该如何才好,岂知额头突然一疼,一丝鲜血沿着眉心处缓缓流下,转眼间已经血流满面,看着着实恐怖,段璟用手擦了一下,又勉强笑了一声,眼前一黑,整个人已经没了知觉。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二部(13) 第十三章待段璟醒来时人已躺在床上,伤口处皆敷上了金疮药,他坐起身来,见床对面的墙上挂了一副字,写着一个大大的佛字,想来是间禅房,看来此刻仍在少林寺内。他又想起床,左手不经意间却摸到一件东西,拿起一看只见是块丝帕,丝帕入手极滑,带有一股香气,正中绣了一个莹字,段璟握着那方丝帕,嗅着淡淡的香味,竟似有些痴了。 忽然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窈窕的身影端了碗汤药走了进来,见到段璟已经起身,笑道:“我料到你也该起了,快把这碗药喝了。”段璟痴痴的望着这张巧笑倩兮的脸庞,脱口叫了声师姐。司马莹听了嗔道:“这么多年了,还叫什么师姐。”段璟一呆,愣愣的问道:“那该怎么叫?”司马莹笑道:“我叫你相公,你自然要叫我娘子了。”段璟一惊,暗想难道自己不是在少林寺么,又抬眼看去,只见室内忽然变得阴森森的,半截木架竖在一角,再看司马莹时,她早已变了模样,眼中缓缓流出血水,张开喊了一声段大哥,不是锦铃儿又是谁,段璟大叫一声,头痛欲裂,猛地坐了起来。 “原来是一场梦。”段璟呆呆地坐在床上,后背上一片冷汗。他又看向床的对面,那里墙上依然写着一个佛字。他又急忙低头看向手边,那里除了床单外空荡荡的。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段璟悚然一惊,抬眼望去,见莫老大端了一个汤碗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见段璟正看着他,笑道:“我料想你也差不多该醒来了,这是少林寺的独门汤药,快些喝了罢。”段璟接过汤碗,碗中盛了半碗黑色的药汁,发出一股难闻的药味,段璟端起碗一仰而尽,问道:“我昏迷了多久了?”莫老大接过碗,随口说道:“三天了。”段璟一呆,只听莫老大又说道:“你那天昏倒后,全身上下又裂开了几道口子,流了不少血,全身泛红,多亏觉远大师出手给你疗伤,这才好转。”原来段璟昏倒后,全身皮肤又裂开数处,血如泉涌。觉远大惊失色,一面让人安排禅房,一面又一掌抵在段璟后背输了一丝真气过去,替段璟将血止住。又发现段璟胸口处发出一阵红光,紧接着全身泛红,甚是诡异,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好在此时段璟血已止住,就安排二人入住客房以待段璟醒来再做打算。 莫老大说完话就先出去了,剩段璟一人在屋内发呆。又过了一阵子,房门再度被人打开,觉远随着莫老大一起急匆匆走进,看见段璟已经醒来,觉远先是念了一句佛号,又问道:“施主身子可好些了?”段璟笑了一声,说道:“有劳大师挂念,在下身子已经好多了。”觉远又道:“施主,老衲有一事不知当不当问。”段璟知道他要问的是什么事,回道:“大师请问。”觉远沉吟了半晌,问道:“施主此病甚是古怪,然本寺藏经阁中有一古籍,上面记载的一种怪病与施主症状一模一样,不知施主可愿将得病的前因后果说与老衲一听。”段璟听到少林寺竟有此病的记载,心头不由大喜,想着自己本身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何不全盘托出,或可找到一丝治愈的希望,当下说道:“在下求之不得。”一旁的莫老大搬来两只蒲团,和觉远一左一右坐了下来。 段璟仰头望着上方,沉吟良久,缓缓开口说道:“不知大师可知道秦无贺此人?”觉远哼了一声,说道:“此等武林败类,人人得而诛之。”段璟又道:“那大师知不知道他已经死了?”觉远道:“此事早已闹得沸沸扬扬,老衲也略知一二,只是不知施主为何要提起此人?”段璟顿了顿说道:“不瞒大师,杀死秦无贺的正是在下。”觉远和莫老大双双吃了一惊,又道:“原来是施主杀了秦无贺,坊间一直传言秦无贺是被剑圣所杀,那胸口剑伤也的确是剑道高手所刺,只是老衲看施主两手空空,没有任何兵刃,这……”言语中颇有怀疑之意。段璟苦笑一声,低声说道:“我的武功早已废了。”话语中带了一丝哀伤。 觉远更是不知所以,问道:“施主能用龙爪手与我师弟交手而不落下风,怎能说是武功尽废。”他原本还想说若这样就算武功尽废,那只怕武林中就没有会武功的人了。只是他生性严肃,又不爱开玩笑,是以只能在腹中腹诽一番。段璟又道:“大师,在下名为段璟,原本是七极剑派弟子。”一旁的莫老大惊讶道:“锦兄弟,你,你不是姓锦么。”段璟看了莫老大一眼,拱手抱拳道:“实在对不起莫大哥,在下瞒了你这么久。”莫老大苦笑一声,沉默不语。段璟又道:“其实我现在的一身武功,皆是拜万毒老祖仇安所赐。”觉远吃了一惊,说道:“可是那地榜排名第十的万毒老祖?”段璟沉声道:“正是此人,我杀死秦无贺后,又被仇安抓去,他又将我武功废掉,关在地牢里拿我不停的做实验,我的一张脸就是在那时被毁。”说完缓缓摘下面具看着二人。 二人骇然地看着段璟的脸,那张脸上各道伤痕交错,依稀还能看清五官,段璟又把面具戴上,沉默了一阵后说道:“我受尽折磨,终于杀掉仇安,但身体也被他炼成了万毒仙丹。”段璟又将仇安怎么折磨他的事一一说出,觉远听后难掩震惊之色,问道:“你被仇安废掉武功,又是怎么杀死他的。”段璟又是一阵沉默,然后才将九宫老人和锦铃儿的事一并说出。觉远站起身不停的来回踱步,良久忽然说了一句等着,人便匆匆离开了。 又过了一会,觉远又匆匆而至,手中多了一本古籍,他又翻至一页,说道:“这本古籍中曾有记载,说有一人误食丹药,引起皮肤龟裂,而后全身皮肤尽数脱落犹如血人一般,后遇到本寺一位高人前辈才将他治好。”段璟听了急忙问道:“不知那位前辈高人是如何治疗这怪病的。”觉远又对着书看了半晌,方才缓缓说道:“换血。”“换血?”段璟心中一愣,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怪病居然需要换血。觉远脸色凝重,说道:“不光如此,还得先找一个处女和你交合,然后二人换血,方能治好,而且换血后那女子必死无疑。”段璟听完呆了半晌,忽然摇头苦笑道:“看来在下终究逃不过命运了。”觉远和莫老大听了均是沉默不语。 段璟和莫老大又在少林寺盘桓几日后,方才告别觉远下山,段璟自从那日后便闷闷不乐,整日没有半句话,莫老大也知他心情不好,只能尽力安慰。此时正值深秋,树叶枯黄,又经过雨水一番浇打,散落一地,段璟呆呆望着满地的枯叶,心头一片凄凉,料想自己这一世,也如这枯叶一般,随风飘零。莫老大见段璟出神看着地上的树叶,静静站在一旁默不作声,似乎也是满怀心事。 。 二人各自想着心中之事,忽听不远处一声娇喝,又传来几声打斗声,二人对视一眼,身形一动,急掠而去。到了附近一看,见一名美妇同一个粗壮汉子正在交手,美妇手持长剑,剑光凛凛,一招一式颇有章法,那粗壮汉子手握长刀,刀刀朝着美妇隐私处招呼,嘴里还不三不四的说着一些下流话语,看他那游刃有余的模样,竟是在调戏美妇。 美妇被那汉子三言两语惹得大怒,剑招更加凌厉,但她武功本就不如那汉子,长剑始终刺不到他,口中虽然娇喝连连,却也不济于事。汉子露出一丝猥琐至极的笑容,趁着美妇空门大开之际一刀划出,这一刀原可直接击败美妇,他却偏偏在美妇胸口处一划,美妇惊叫一声,胸前衣服被刀划了一道口子,露出里面的白色亵衣。汉子一脸的淫笑,又在美妇胸前划了数刀,每一刀都恰到好处的划开衣服,数息间美妇外衣已成几块破布挂在身上,被亵衣包裹着的美好身段一览无遗。 美妇不堪受辱,转身欲逃,哪想汉子不光武功厉害,轻功也在她之上,一时间竟然脱不了身。汉子见美妇已成笼中之物,嘿嘿淫笑道:“美人儿,我劝你还是乖乖放下兵刃,然后再陪大爷快活快活,大爷心情好,说不定玩了你之后就放过你了。”美妇怒脸通红,怒骂一声无耻,长剑微颤,抖出数个剑花,疾刺汉子肩头。汉子冷哼一声,挥刀架开美妇长剑,继而揉身而进,单手趁机在美妇胸前用力一扯,嘶啦一声,美妇胸前亵衣被他撕开一道裂口,露出里面光洁白嫩的肌肤。 汉子瞪大了眼睛,又吞了一口口水,赞了一声好身段。美妇见自己春光外泄,呀的尖叫一声,扔掉手中长剑,双手环抱胸前,全身瑟瑟发抖,犹如一只无助的绵羊一般。汉子淫笑一声,也是扔掉长刀,忽而一掌拍向美妇肩膀。美妇横跨一步,举掌相隔,汉子嘿嘿一笑,掌到中途忽然改变去势,又在美妇胸前一抓。美妇惊觉上当,待要再护胸口已是来不及了,嗤啦一声,身上衣服竟被汉子撕去大半,露出里头一对白莹光洁的乳房。汉子又如法炮制,几下之后,美妇整个上身衣服都被撕去,双手捂住胸口不停后退。 汉子色欲攻心,猛地扑了上去,双手抓住美妇双臂向上一扯,又用腿一勾将美妇压在身下,一张毛茸茸的大嘴在美妇胸前不停乱拱,又将美妇乳头衔入口中不停挑逗。美妇满脸通红,不停挣扎,奈何技不如人,力气也比不上对方,被汉子死死压在身下,美目中一行泪水流下,又缓缓闭上眼睛,似乎已经认命了。 汉子见美妇似乎已经认命,嘿嘿一笑,单手牢牢钳住美妇双手,又解下裤腰带将美妇双手捆住,这才笑道:“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师娘,我来了。”双手用力往下一拉,将美妇的裤子拉了下来,美妇双腿乱踢拼命挣扎,不经意间露出双腿间一片茂密的黑色丛林。汉子见了顿时两眼放光,抓住美妇双腿用力一分,将一个黑褐色的鲍鱼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鲍鱼左右两片肉瓣已呈黑褐色,微微挡住了后面的那个肉洞,汉子低下头用嘴拱开两片肉瓣,见一肉洞微微张开,隐隐能见里面粉嫩的一片淫肉,汉子又用嘴衔起一片肉瓣细细品尝,一股咸腥味直冲脑门,汉子欲火更加高涨,急不可耐的脱下裤子,露出一根丑陋的阴茎,压到美妇身上,下身一挺插了进去,二人同时发出哦的一声。 美妇原本泪水涟涟的脸上此时忽然露出一丝妖艳的笑容,双腿缠在汉子腰上,嘴里腻声道:“这回不把我弄舒服了,你就别想下来。”汉子听了苦着一张脸道:“师娘,你就饶了我吧,你这功夫实在太厉害,弟子我不是您的对手啊。”美妇听了一张俏脸忽然冷若冰霜,冷冷说道:“如果你满足不了我,那我就告诉你师父,说你勾引师娘。”汉子听了连连告饶,说道:“弟子一定满足师娘,一定满足师娘。”美妇这才转嗔为喜,四肢紧紧抱住汉子,催他快快用力。 段璟和莫老大此时早已赶到,段璟见汉子压在美妇身上意欲行那禽兽行径,又见美妇双手被绑,脸上犹有泪痕,心头大怒,正要出手,又听了二人对话,不由一呆,听这二人对话倒像是你情我愿的通奸。莫老大也是一脸哭笑不得,一拉段璟,二人悄悄离开。 那对男女完全没料到会有人在附近窥视,犹自忘情交欢着,汉子在美妇身上一边卖力耕耘,一边气喘吁吁问道:“师娘,为何每次开头都要弄这一出戏啊,万一弟子手一抖伤了您岂不是大罪。”美妇听了脑中又回忆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蜜穴中的淫水越流越多,笑道:“这样才刺激啊,你难道不快活么?”汉子说道:“快活倒是快活,可是万一将人引来,那岂不是弄巧成拙。”他岂知美妇就是想引人来观看,且窥视的人越多,她就会觉得越刺激。美妇又咯咯笑道:“我还巴不得有人来看呢,怎么,你吃醋了?”说完斜眼看着汉子,眼中满是一股挑逗之意。汉子呼哧呼哧喘着气,身下阴茎在蜜穴中不断进出,说道:“我巴不得师娘是我一个人的才好。”美妇下身配合着汉子连连挺动,嘴里却说道:“那你可得把我满足了,不然我只好再找个人来了。”说话声中还颇为委屈。 忽然一旁有人张口接道:“美人儿你看我如何?”话音未落,树后转出一个手摇折扇,满脸邪气的青年。此时正值深秋,天气渐冷,那青年穿了一件白色长袍,手中兀自不停摇着那把折扇,让人颇感诡异。 美妇抬眼望向青年,眼中带了一丝笑意,媚笑着说道:“那要看你能不能满足我了。”趴在他身上的汉子见这青年意欲分一杯羹,怒道:“哪来的野小子,也敢打我师娘的主意。”青年冷冷说道:“你师娘都没意见,你又哪来那么多话,瞧你那样,怕是虚的很吧。”汉子听了大怒,想要抽身起来同那青年厮打,哪知美妇紧紧抱着不让他起身,口中淫笑道:“不要着急,你俩一个一个来,我都奉陪到底。”汉子又冷哼一声,转过脸去,下身阴茎不停抽插着美妇的蜜穴,更加的卖力。 青年在一旁等得有些不耐,看着正淫叫连连的美妇,说道:“夫人身上那么多洞,何不让小弟替你塞满了。”美妇只顾着浪叫,哪有空和他说话,只是看着青年连连点头。青年大喜,绕到美妇头前,将一根阴茎凑到美妇唇边,美妇毫不犹豫一张嘴巴,将阴茎含入嘴中肆意舔弄,只是这样一来青年与那汉子免不了要面对面,二人皆是怒目而视对方。汉子冷哼一声,挑衅地看着青年道:“敢不敢比比?”青年冷冷回道:“有何不敢,怎么个比法?”汉子又道:“我这师娘生性淫荡,非一般人能够满足,咱就比谁让她泄身的次数多,如何?”青年哈哈一笑,说道:“一言为定,不过赢了可有什么彩头?”汉子闻言想了一会,正要说话,美妇吐出青年阴茎,淫笑道:“胜者可任意享用我半年,无论任何要求我皆可满足他。”二人同时大喜,说道:“一言为定。”三人约定由那汉子先来,汉子将美妇双腿扛在肩头,阴茎大起大落不停插着她的美穴,美妇浪叫连连,蜜穴紧紧夹住汉子阴茎。汉子满身大汗,嘴里不停发着狠的说道:“浪货,老子肏死你。”美妇则是摇着头直叫唤,嘴里不停的胡言乱语。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二部(14) 第十四章且不说这三人,再说段璟和莫老大离开后,眼见离十月初一之约已近,二人遂动身前往七极山,这日正来到七极山下,见山脚下已有数名七极剑派弟子守在山道处,其中一人正是先前见到的林姓师兄。林师兄见了二人大喜,笑道:“人言神剑无敌莫大侠一诺千金,果不其然。”莫老大也笑道:“既然答应了要来贵派助拳,岂能言而无信。”林师兄将手一伸,道了声请,遂亲自引路将二人带上山。 段璟跟在林师兄身后上山,他早前已经吩咐过莫老大,莫要对其他人提起他的身份。此时他看着熟悉的山道,心头百感交集,也不知师父他老人家身体可好。一行人又沿着石阶走了百来步,遥见一大片建筑隐在林中,高墙碧瓦,亭廊楼阁,端得甚是气派。又走了百来步,又见一名弟子远远喊道:“林师兄,你不是在山下迎客么,怎的上山来了?”林师兄紧走几步,笑道:“快去禀告师父,我带了贵客来了。”那名弟子好奇问道:“是何等样的贵客,还需林师兄亲自领上山。”林师兄笑着说道:“这位就是江湖人称神剑无敌的莫大侠。”说完用手一指莫老大。那名弟子大喜道:“竟然是莫大侠,有莫大侠助阵,此番比武,咱们可说是稳操胜券了。”莫老大笑道:“小兄弟不可自大,都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魔教此次来势汹汹,定也带了不少好手,咱们还是先别高兴得太早。”林师兄笑道:“莫大侠说的是,师弟你自去忙,我领莫大侠去见师父。”说完头前引路,带着二人进了山门。 莫老大跟着林师兄进了山门,回头不见了段璟,只见他站在山门处,仰望着刻在石头上“七极剑派”四个大字,心头感慨万千,一别大半年,如今自己竟是以这种身份回归师门。莫老大喊了几声,段璟只是在那出神,林师兄奇怪道:“莫大侠,你这位兄弟怎么了?”莫老大笑道:“我这兄弟没见过世面,兄弟莫笑话他。”林师兄呵呵一笑,说道:“来者都是客,我们又怎会笑话客人。”又等了一阵子,段璟方才赶上,和二人一起去了前殿。 前殿内自有待客用的点心和茶水,此时亦有数人坐在其中,俱都默不作声,数人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各个气派却都不小,神情也都倨傲之极。有人腰佩悬长剑,有人斜佩革囊,目中神光,都极充足。段璟和莫老大挑了一处角落坐下,自有七极剑派弟子添上茶水。 又过了一会,忽见武极匆匆进了前殿,殿中众人纷纷起身向他问候,武极一一谢过,又看向角落里的段璟和莫老大,笑道:“老夫听闻神剑无敌莫老大也前来助拳,真是不胜感激。”众人听闻神剑无敌也来了七极剑派,顿时议论纷纷,有些人看向莫老大微笑示意,也有些人冷哼一声,把脸扭向别处。 莫老大微微笑道:“武掌门客气了,在下听闻魔教欲来找贵派比武,想着定是不安好心,是以前来助武掌门一臂之力。”武极又好奇的看向段璟,说道:“这位小友为何戴了一副面具,可否告知一下姓名。”众人听得武极发问,纷纷看向段璟。段璟呆坐在角落里看着武极,此时他满脸激动之色,恨不得跑到武极面前大喊一声师父,可再想到自己如今这副样子,又有谁会相信自己呢。好在武极见他迟迟不发声,以为他不愿说出自己的来历,也未放在心上,又与其他人寒暄了一阵。 这时突然一人急匆匆跑进前殿,大声说道:“大师兄回来了。”武极精神一振,急忙看去,就见司马炎兄妹病柳浪一起走了进来,司马炎快步走到武极面前,双膝跪地磕了一个响头,说道:“师父,弟子回来了。”一旁的司马莹也是如此。武极扶起二人,含笑到:“回来就好。”又看向司马莹,问道:“莹儿,可曾找着璟儿?”司马莹黯然摇了摇头,又悄悄在武极耳边说了几句话,武极惊道:“竟有此事?”又吩咐林师兄代他招待客人,自己则和司马炎兄妹一起进了后室。 三人进了后室后,武极还未开口,司马莹便抢先问道:“师父,怎的前殿这么多人,看他们的打扮,都是些江湖豪客。”武极叹了口气说道:“他们都是为师请来助拳的。”司马炎吃了一惊,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武极便将十月初一魔教将要前来比武切磋的事说了,又叹道:“魔教高手众多,本门除了为师外只有炎儿有一战之力。”又顿了顿说道:“若是璟儿在就好了。”他又看向司马莹,问道:“莹儿,你此番下山,可有找着璟儿?”司马莹回道:“弟子正要和您说这事。”随后便将一连串的遭遇说了出来,又将叶天问的猜测也一并说出。武极惊道:“这么说神剑无敌身边那个面具人就是璟儿?”司马莹也是一惊,急忙问道:“师父你见过他们?”武极笑道:“前来给为师助拳的人中就有他俩。”司马莹拍手笑道:“那实在太好不过了,我这就去找他。”说完转身跑出屋子,一旁的司马炎却是紧皱眉头,沉默不语。武极知道自己这个大弟子心思缜密,问道:“炎儿可是有觉得不妥之处?”司马炎紧皱着眉头,缓缓说道:“弟子在想璟师弟为何一直不愿和我们相认?”武极也甚觉奇怪,说道:“照莹儿先前所说,你们在弘农城就和璟儿相遇了,他却不愿和你们相认……”又想了一会,忽道:“和你们一起回来的那人又是谁?”司马炎知道武极指的是柳浪,遂笑道:“他是弟子先前行走江湖时认识的朋友,人称圣手书生就是他。”武极喜道:“原来是他。”又拍额失笑道:“为师早该猜出来了,看他背上那只镔铁判官笔,除了圣手书生柳公子外也别无他人了。”又吩咐司马炎好好招待,司马炎自去不提。 待司马炎走后,武极安坐室内,突然门一下被打开,一个妇人走了进来,坐在武极对面笑道:“方才那是炎儿吧?”武极看向妇人,见她穿了件白色狐裘,笑道:“有这么冷么,你连狐裘都穿出来了。”妇人拨了一下火盆,笑道:“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点热。”说着将狐裘缓缓脱下搭在一边。 武极见妇人脱下狐裘,见她内里竟然只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纱衣半是透明,隐隐露出胸前一对巨乳,不禁皱眉道:“你好歹也是他们师娘,穿成这样成何体统。”原来这人正是十年前被魔教掳去的武极夫人,当时人称武林第一美人的上官凤。 上官凤出身地处西北的上官世家,年轻时被称为武林第一美人,无数豪杰世家纷纷上门求亲,她却一眼相中了当时已年近四十的武极,并执意要与其完婚。眼见自己女儿执意要嫁给年纪都能当她爹的武极,上官世家的家主,也就是上官凤的父亲上官云一怒之下与她断绝关系,并将其逐出家门。上官凤却毫不在意,一心想与武极厮守终生,夫妻俩倒是恩爱非常。 十年前,上官凤突然提出要回家探亲,武极便让司马炎一路护送。上官凤本身武功并不弱,又有七极剑派和上官世家名号护身,武极也想着不会出事,况且二人所走路线也是经过重重推算,当可保证安全。哪知魔教不知从哪里得知消息,竟在二人必经之路上埋伏劫杀,一场恶战后上官凤被掳,司马炎则身受重伤奄奄一息,后因机缘巧合之下被段璟姐弟救起,便有了段璟拜师学艺一事。 大半年前,武极亲赴天剑山,在山下废弃的庄园里撞见魔教使者牛一尚和涂一怜,又从涂一怜口中得知上官凤一直被关在七极山下的一个村子里,他又赶回七极山,击败了守在那里的胡一啸,这才将上官凤救出。 武极看着上官凤,眼中满是爱意,他又柔声说道:“十年前你被魔教妖人抓走,炎儿一直深深自责,如今你平安归来,我自当让炎儿来看看你。”上官凤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笑道:“此事不急,炎儿早晚能见到我。倒是夫君你,怕是有三天没碰我了。”武极闻言一阵头痛,上官凤自从被救出后,别的方面还与十年前无异,可这房事却是相当频繁,按照她的说法,她是十年未曾行房,自然无比饥渴,况且如今她已到四十多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更是索取无度。武极年纪已大,对于房事早已看淡,但面对自己失散十年的妻子总是怀着一股歉意,是以每次皆是有求必应,一开始还好,毕竟是练武之人,体能要比常人强上太多,但时间长了,他也渐渐有了力不从心之感。 。 武极看着打扮得如此风骚的妻子,眼中闪过一丝欲望,他强自按下那股欲望,说道:“十月初一将近,我还要准备应对魔教的挑战,夫人还是让我歇息几天吧。”上官凤腻声道:“夫君已经歇息了三日,况且离十月初一还有几天……”忽然又脸带哀色,悲声道:“难道夫君已经嫌弃我人老珠黄了么?”武极听了忙道:“怎么会呢,夫人在我心中一直和二十年钱一样,是武林第一美人。”上官凤破涕为笑道:“那现在武林第一美人就在你面前,你还不心动么?”武极苦笑道:“那为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上官凤笑吟吟的走到武极身边,坐在他大腿上,樱唇微张。武极将嘴巴凑了过去,甫一接触,上官凤的舌头犹如一条蛇一般窜进了武极嘴中,缠着武极的舌头汲取着他的口水。武极一双手情不自禁的扶上了上官凤胸前一对巨乳,又用手轻轻捏了一下,上官凤鼻子里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动人心魄的呻吟。 二人热吻了一会后,上官凤的一双纤手慢慢下滑,探到了武极裤裆处,又伸了进去,一把拽住武极阴茎,慢慢套弄了起来。她的手法异常熟练,武极的阴茎在她手中不断膨胀变大,直到变得一柱擎天。 上官凤又套弄了一会,感受到掌心处一丝粘液,那丝粘液正是武极阴茎马眼中渗透出来。她露出一丝魅惑的笑容,双唇慢慢往下滑,缓缓亲着武极的脖子,她的唇温暖湿滑,沿着武极的脖子轻轻吻着,舌头不时舔过他的皮肤,令武极感到一阵酥麻。 上官凤又慢慢往下亲,双手轻轻解开武极衣襟,她痴迷的趴在武极胸膛,指甲轻轻划过武极胸口的肌肤,带着几分满足叹道:“二十年了,你的身材依然令我百看不厌,令我无比痴迷。”武极低下头看着她,眼中满是温柔。 上官凤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神采,说道:“我想要个孩子。”武极心头一惊,紧接着又是一阵心疼,缓缓抚着上官凤满头青丝,说道:“你都这么大年纪了,何必还要自讨苦吃。”上官凤听了他的话,像个小女孩似的撅起嘴,口中喊道:“我不听我不听,我就想要个孩子。”武极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上官凤这才破涕为笑,又疯狂的亲吻武极的胸膛,亲了好一会后,忽然抬头说道:“我先前在门外听到你和炎儿他们谈话,说的那个璟儿又是谁?”武极冷不防她会问起这事,长叹了一口气,良久才道:“那是个苦命的孩子。”上官凤幽幽说道:“谁又不是苦命的孩子呢。”武极将手放在上官凤背上,说道:“这孩子从小和他姐姐相依为命,你被魔教劫走的那天,姐弟俩救下了炎儿,我见其有一颗侠义之心,便将他收为弟子。后来其姐失踪,他又孤身追杀秦无贺,虽然侥幸杀死了秦无贺,不想又落入仇安手中。”武极将段璟的遭遇一一说给上官凤听,上官凤听后眼含泪花,哽咽道:“真是难为这孩子了。”想了想又说道:“此番他归来,我们定要好好疼爱他。”武极道:“这是自然。”武极见上官凤眼含泪水,又安慰了她几句,便想起身离开。 哪知武极身子刚动,又被上官凤按住,他不解的看向上官凤,又见其伸出香舌舔了一下嘴唇,眼露淫光,不禁苦笑一声,他原以为借着段璟之事能将上官凤的心思转向别处,如今看来自己今天只能就范了。 上官凤将武极上衣褪去,伏在他胸膛上亲吻着,眼中露出一股痴迷,她伸出舌头轻轻挑逗着武极的乳头,时不时抬头看着武极,眼中满是情欲。武极伸手轻抚上官凤的后背,又将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捏着她的乳房,上官凤兴奋的呻吟了一声,又将手伸进武极裤裆里,轻轻套弄着他的阴茎。 眼见武极的阴茎越来越粗,上官凤心中欢喜,又伸手将武极裤子脱下,露出他那根早已一柱擎天的阴茎。上官凤看着那根阴茎,忽然满足的叹了口气,抬头看着武极说道:“这辈子我再也离不开这根东西了。”说完轻启膻口,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武极的龟头,又慢慢将整个龟头含入口中。武极只觉自己的阴茎进了一个温暖湿滑的地方,他低头看着在自己胯下不断吞吐阴茎的上官凤,心头涌起一股征服感。 上官凤熟练的吞吐着阴茎,又用舌头在龟头上轻轻画着圈,武极打了个冷战,浑身一阵酥麻的感觉。上官凤似乎也感受到了那股感觉,抬起头看向武极,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碰,上官凤露出淫笑,一低头,将整根阴茎尽数含入嘴中,连武极的两个卵袋也没放过。 武极看着自己的妻子张大了嘴巴,将自己的阴茎和卵蛋一起吞入口中,嘴唇紧紧贴紧了自己胯下的肌肤,心里慢慢涌起一股兽性,一股极力想要虐待妻子的念头。武极被自己这个变态的念头吓了一跳,他极力想要压下这个想法,但不知为何,他心中却隐隐有些兴奋,还有一丝……期待。 武极微微抽动了一下阴茎,上官凤像是明白他的想法一般,大张着嘴。武极心头涌起一丝兴奋,他开始慢慢在上官凤口中抽动自己的阴茎,每一次都插到最深处,插到上官凤的喉咙中。上官凤眼中也是满满的兴奋,看向武极的眼中满是挑逗。武极越插越兴奋,他忽然伸手抓住上官凤的头发,将她的嘴巴当成是蜜穴一般用力抽插着,每一下都直到喉咙,上官凤任他肆意玩弄着,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 武极如此抽插了一会后,放开上官凤的头发,上官凤吐出阴茎,龟头与她嘴唇间连出了一道丝线,看上去极为淫靡。上官凤淫笑地看着武极,站起身后退几步,将身上衣物缓缓褪下。 上官凤的动作很慢很轻,她先轻轻解开纱衣扣子,边解边扭动着腰肢,腰肢如蛇一般柔软。随着扣子被一粒粒解开,两片衣襟也缓缓朝两旁敞开,露出一半豪乳。武极看着那对豪乳呼吸急促,舌头不自禁的舔了一下嘴唇。 上官凤淡淡笑着,踢掉脚上鞋子,掂起脚尖,旋起身子跳起舞来,随着她的舞姿,那曾薄纱时而掀起时而落下。一对豪乳也是若隐若现,惹得武极面红耳赤,连连吞着口水。上官凤的脸上始终挂着一丝笑容,她偶尔抬头瞟武极一眼,眼神中也是满满的挑逗。武极忽然觉得有一种老夫聊发少年狂的感觉,似乎回到了二十年前,那时候他和上官凤夜夜笙歌,丝毫不知疲倦。 武极忽然拔出长剑步入场中,与上官凤一同舞了起来,剑光闪动中,武极放声高歌“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不求连城璧,但求杀人剑。魔教不灭,何以家为。”长剑舞到最后愈发凌厉,忽然脱手而出,夺的一声刺入墙中,武极哈哈大笑,感觉甚是畅快。 上官凤也停下舞步,幽幽地跟着说了一句:“魔教不灭,何以家为。”这话原是大汉骠骑将军霍去病所说,原话是“匈奴不灭,何以家为”,如今武极将其改成“魔教不灭,何以家为”,万丈雄心可见一斑。武极看向上官凤,一如二十年前对她说道:“娘子,今夜我二人定要大战三百回合,分出一个胜负。”上官凤听了这话脸色竟然一红,转而笑道:“妾随夫君。”武极拦腰抱起上官凤,大笑声中向床榻走去。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二部(15) 第十五章再说司马莹离去后,又找到了林师兄询问莫老大去处,林师兄笑道:“师妹也是来看神剑无敌的风采吗?”司马莹一笑,莞尔道:“久闻神剑无敌莫大侠威名,只恨无缘得见,今次既来师门拜访,那我可绝对不会错过了。”林师兄一愣,忽然大笑道:“师妹出门半年,怎的说话也变得文绉绉了。”又指向殿外说道:“方才见莫大侠出了殿门,师妹现在去追或可追得上。”司马莹谢过林师兄,匆匆出了殿门而去。 司马莹赶了几步,未见二人身影,她又想了一下,转身往后山瀑布而去,昔日段璟每天都在瀑布处练剑,司马莹想着或许可在那里找见。司马莹急匆匆奔往后山,遥听哗哗的水声越来越大,再转过一道弯,一条晶莹剔透的玉带从山上奔泻而下,注入不远处的一眼深潭,溅起点点珠玉。潭边立有二人,一人脸戴面具,正看着潭水出神,正是段璟。 司马莹忽然停下脚步,颤抖着声音喊了一声璟师弟,段璟闻言肩头一颤,却始终没有回过头来。司马莹缓步上前,又唤道:“璟师弟,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好苦。”段璟转过身子,银色面具在阳光的映照下闪闪发亮,他嘶哑着声音说道:“姑娘怕是认错人了,在下锦……锦林,不是你的璟师弟。”司马莹一愣,未料到段璟竟是不愿与自己相认,她呆呆地看着段璟,似乎从未认识他一般,段璟又朝她拱了拱手,随即便离开了,一旁的莫老大微微叹了口气,也跟着一起走了,只剩下潭边如雕像一般呆立着的司马莹。 莫老大随着段璟一起离开,一路上二人皆沉默不语,莫老大忽然问道:“段兄弟,她既是你师姐,你又为何不愿与其相认呢?”段璟沉默片刻,伸手摘下路边一朵野花,花呈淡黄色,在寒风中摇曳生姿,段璟将花紧紧捂在掌心,然后打开给莫老大看。就见原本鲜艳的野花此时早已枯萎,花朵呈现黑色,显然是被毒死的。莫老大骇然失色,段璟淡淡道:“如果江湖中人知道七极剑派的弟子竟然会使毒功,心里会怎么想,那些名门正派会怎么看待我师父和众师兄师弟,魔教又会怎么想。”莫老大听后也是沉默不语。 二人正自走着,忽然身后一声娇喝,随之一柄长剑直刺段璟后心,段璟闪身避过,见司马莹手持长剑站在对面,满脸怒色。段璟问道:“在下不知哪里得罪了姑娘,竟让姑娘持剑相向。”司马莹冷笑道:“小女子听闻神剑无敌莫大侠剑法高深莫测,但却败在你的手中,小女子因此技痒,特来领教阁下高招。”说完叱喝一声,长剑疾刺段璟肩头。段璟避开司马莹长剑,一掌拍向司马莹肩膀,掌到途中,忽然一变,又收了回去。司马莹娇喝连连,长剑在其手中上下翻舞,剑光凛冽,剑剑直刺段璟要害。段璟气定神闲,一一避开,却是只守不攻。司马莹忽的停下攻势,怒问道:“你为何不还手?”段璟苦笑道:“姑娘一定是误会在下了,在下若再还手,岂不是让误会更深。”司马莹忽然扔掉手中长剑,泪水缓缓流下,呆呆地看了段璟半晌,终于转头离去。段璟看着她的背影,心头叹了口气,强自忍住那股冲动,也转身离去。二人一个向南,一个向北。司马莹走了半晌,又缓缓转过头去,见段璟早已离去,心头一阵怅然若失,也往相反的方向行去,这次终是没有回头。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道旁林中一个人影闪现,正是柳浪,他看着司马莹离去的方向,微笑着摇了摇头,口中说道:“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看来我得帮他们一把。”又有一人接口道:“柳大公子何时这么热衷于做媒了?”正是司马炎。柳浪笑道:“别人的事我不管,也管不着,但莹儿是你妹妹,也就是我妹妹,她的事我不能不管。”又揶揄司马炎道:“你司马兄可是有美人在怀,也不管你妹妹了。”司马炎知他指的是钟艳,想起钟艳清秀的脸庞,心头没来由的一热。柳浪又笑了一声,说道:“什么时候也带我引见一下嫂夫人。”司马炎笑道:“待击退魔教,我就禀明师父,请他提亲去,到时你可得帮忙。”柳浪哈哈一笑,说道:“帮忙的事我可不敢当,喜酒还是能多喝几杯的。”且说司马莹一人闷闷不乐的走着,不知不觉又来到后山瀑布前,她站在潭边凝望着潭水,心里一阵哀伤,又见潭边一株海棠,见片片花瓣落地,心头更觉凄凉,她捡起一片花瓣,喃喃道:“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这词乃是千古才女李清照所做,司马莹想起李清照颠沛流离的后半生,竟也自艾自怜起来。 。 司马莹正看着海棠树自艾自怜,忽听一个声音调笑道:“小娘子因何唉声叹气,可否说与哥哥听听,待哥哥给你开解一番。”司马莹一惊,见瀑布后面转出一个身穿青衫,手摇折扇,满脸邪气的青年。司马莹惊道:“你是何人,竟然来我师门后山?”青年嬉皮笑脸道:“小娘子莫慌,我俩在此相遇乃是有缘,有道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小娘子可愿与我一起同游后山?”司马莹见他言语轻浮,怒斥一声无耻狂徒,转身便走。青年见司马莹欲走,一个闪身拦在司马莹面前,调笑道:“小娘子莫走啊,小生初到贵派,小娘子可愿带小生四处游览一番?”说着就要伸手来拉司马莹。司马莹见那青年欲对自己动手动脚,怒喝一声,剑光一闪,长剑就往青年五指削去。青年哎呦一声,缩手闪过长剑,道:“好一个泼辣的小娘子,不过小生喜欢。”唰的一声迭起折扇,直指司马莹前胸。司马莹见他招式下流,脸色一红,怒斥一声无耻,长剑往折扇上削去,心里想着:“待我先将你的折扇砍断。”司马莹存心要砍断青年的折扇,青年却任由手中折扇与长剑硬碰,当的一声,两件兵器相交,擦出一片火花,那折扇却纹丝不动,原来那扇骨乃是精钢打制而成。司马莹见那折扇纹丝不动,心头吃了一惊,又见那青年手腕一转,将一柄折扇压在了长剑之上,又微微用力,将长剑压得不住往下,口中调笑道:“小娘子,我上你下,快活无比。”司马莹脸色通红,又见长剑被折扇死死压住,想要将其抽出,不料青年折扇又是一转一引,那长剑竟似被牢牢吸住一般抽不回来,青年又一引一带,口中笑道:“小娘子,你看我二人像不像是双推磨?”司马莹奋力夺回长剑,却听青年说道:“大姑娘舞刀弄剑的可不好,还是放下吧。”说完内力微吐,又将折扇往身边一拉,司马莹拿捏不住,一把长剑脱手而飞。 司马莹见长剑被击飞,心头大恐,后山潭边平日里就甚少有人前来,如今师门中不断有客人前来,众多师兄都在前殿迎客,此地更是人影全无。青年似乎也知道这一点,又道:“小娘子,此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何不就从了我,共赴那巫山云雨一番。”说着一脸的淫笑,就要靠过来。司马莹见情势危急,急中生智,忽然向青年身后喊道:“师父你怎么来了?”青年大惊,急忙回头,却发现身后哪有半个人影,方知上当,再回过头来,见司马莹早已往后山跑去,狞笑一声,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再说段璟见司马莹伤心欲绝的离开后,心头也是一阵惆怅,他知道司马莹对自己的情意,奈何自己如今本门功夫尽失,又学会了一身的邪功,只能将这份情愫深埋心底。他站在一处廊桥上,看着细雨纷飞,忽然问道:“莫兄可有带酒?”莫老大知他心头难过,将酒袋自腰间解下递了过去。段璟伸手接过,拔掉酒塞仰天喝了一口,酒水甚烈,初入喉中如火烧一般,段璟忍不住咳了几声。莫老大笑道:“此酒名为烧刀子,乃是北地牧民心头最爱,一口下去全身如火烧一般,甚是暖和,只是初次喝时不宜太快,只能慢慢品味。”段璟默不作声,仰头又是一口。莫老大看着段璟劝道:“段兄弟,你这又是何苦,我也看出来了,你二人就是两情相悦,何必在意天下人的看法。”段璟依然不说话,只是看着被细雨打落的海棠花出神。莫老大又说道:“若换作是我,我便找到那姑娘与她相认,然后二人一走了之,管他这许多事做甚。”段璟摇摇头说道:“你不懂,你不懂。师父与我有大恩,我岂可让他因我背上骂名。”莫老大忽然大声道:“我是不懂你心头那种大是大非,我只知道不能让一个姑娘如此伤心,你不去和她说,那我自去与她说。”说完转身大步离去。只余段璟一人斜靠廊柱坐在地上,手中依然攥着酒袋,喃喃自语说着你不懂……。 段璟一人靠着廊柱喝着酒,酒入愁肠,让他愁上加愁。又听到背后有脚步声传来,停在他身后。段璟又灌了一口酒,头也不回的说道:“你不是要去找我师姐吗,怎么又回来了?”他以为是莫老大在他身后,又见他迟迟不出声,段璟遂回头看去,却见一个美妇正立在他身后,笑吟吟的看着他。 其时段璟已经有些喝多了,他见那美妇巧笑倩兮的看着他,说道:“夫人为何如此看我?”那美妇正是上官凤,她在不远处见有人正独自一人喝酒,心头感到好奇,便走过来看看,又见段璟戴着面具,猜到应该是自己丈夫一直都很疼爱的徒弟段璟。 上官凤看着段璟,在他身旁坐下,柔声问道:“为何一人在这喝着闷酒?”段璟转过头看着细雨,淡淡一笑,笑容中满是忧伤。上官凤又说道:“一人喝酒岂不无趣,我陪你喝一点罢。”说着从段璟手中夺过酒袋,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烈酒入喉,上官凤也不说话,又将酒袋递给段璟,二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喝了起来,谁也不说话。 二人就这样喝了半晌,脸色都有些微红,段璟忽然说道:“我不是不愿与她相认,我只是不想拖累她。”上官凤一手搭在段璟肩头,微醉道:“我知道你是不愿拖累她,可是,她知道吗?”段璟低着头,默默说道:“或许她不知道才是最好的。”上官凤哈哈大笑,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笑道:“你这般为她着想,她心里知道么?你自以为自己是为她好,但你知道她心中是怎么想的?可笑,实在可笑。”段璟听了默不作声,上官凤忽然将脸凑到段璟面前,吐出一口酒气,说道:“要不你就把我当成她,把想说的话全都说出来可好?”段璟抬眼见她吐气如兰,一张精致的脸因烈酒显得微红,他心头忽然一热,不由自主的说道:“师姐,我真的很想你。”上官凤也说道:“我也很想你。”段璟睁着因酒醉而显得有些微红的眼睛,看着上官凤说道:“师姐你可知道,在地牢里我受尽折磨,每一次都要熬不下去的时候我都会想起你,想起你说要和我一起踏遍天涯海角,要陪我去找阿姐。”上官凤不住点头,说着:“我知道我知道。”樱唇却不由自主的靠向段璟,段璟也是鬼使神差的靠向上官凤,二人双唇甫一接触便再也分不开了,犹如热恋中的情侣一般热吻着。 二人又搂在一起吻了一会,上官凤靠在段璟怀中说道:“去我房中可好?”段璟此时早已醉的糊里糊涂,闻言点了点头。上官凤又四处张望了一下,见周围没人,便扶着段璟缓缓往她房间走去。段璟此时醉的愈加厉害,整个人挂在上官凤身上,任由上官凤拖着他走。二人到了上官凤房中,上官凤将段璟放倒在床上,段璟仰面朝天,嘴里犹自喃喃自语说着一些胡话。上官凤站在床边看着他,忽然附身将樱唇送了过去,段璟张口将她樱唇含住,二人舌头绞在一起纠缠不清,口水混在一起沿着双方的嘴角不停滴落。 上官凤一边和段璟热吻一边用力撕扯他的衣服,好不容易解开后又见段璟胸前伤痕累累,心口一处长逾数寸的伤疤更是触目惊心。她轻轻抚摸着那道伤疤,心中在想段璟究竟遭遇了什么才会留下这满身的伤痕。 俗话说酒乱人性,上官凤此时便是这般,她见段璟年少,又看他醉的厉害,便想趁着机会与他共度一晚春宵,她缓缓将手伸向段璟裤裆,一摸之下大惊失色,忽又笑道:“真是一个好宝贝。”原来段璟受万毒仙丹作用,阴茎异于常人,竟有婴儿小臂粗细,长度更有一尺之长。上官凤摸着段璟的阴茎,心中大喜,这阴茎疲软时就已胜过自己丈夫勃起时的强度,如果勃起的话……再一想如果能插到自己蜜穴中……这样一想上官凤胯下的淫水更是不曾停过。 上官凤又欲将段璟裤子解下,奈何段璟酒醉乏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上官凤废了好大的力气也解不下,正自无可奈何之际,段璟忽然一个翻身,由仰躺改成侧卧,上官凤一喜,将段璟裤子先脱至大腿处,又趁他翻身时一股脑将其脱了下来。 此时的段璟上衣被解开露出胸膛,裤子也被脱下露出阴茎。上官凤见段璟下身也是遍布伤痕,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心头无比震惊。不过这股震惊又很快被欲望所替代,她看着段璟的阴茎,脸上渐渐露出一丝淫笑,五指拢住段璟阴茎,轻轻套弄起来。睡梦中的段璟忽觉下体一阵酥爽,也不由得呻吟出声。 上官凤看着段璟的阴茎慢慢胀大,小腹处的欲火也愈烧愈烈,她又低下头一口将阴茎含入口中,犹如吃烤肠一般上下舔弄起来,一双手也不闲着,将段璟的两个卵蛋握在手中轻轻抚弄着,一时间室内只听到噗嗤噗嗤的声音。 段璟此时早已睡着,睡梦中他已和司马莹成婚,司马莹头披红盖头,坐在床边等着他。段璟醉醺醺的进了房中,见着身穿大红锦袍头戴大红盖头的司马莹,心中无比畅快。他轻手轻脚的走上前去,用手轻轻掀起盖头,一张清秀的脸抬起头来,笑着唤了一声段大哥,却是锦铃儿。段璟一惊,又见锦铃儿掀起盖头站起身来,款款笑道:“段大哥,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说着又缓缓解开衣服,露出一副娇嫩美好的酮体。段璟惊得连连后退,却见锦铃儿慢慢逼近,嘴里说道:“来啊来啊,你在地牢里不是很爽快吗,来啊。”声音愈发凄厉,待到最后眼中竟缓缓淌下两行血泪。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二部(16) 第十六章段璟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头痛欲裂,正欲起身,却见一人正趴伏在他身上,全身赤裸。又感觉下体被一处温热潮湿紧紧包裹,忍不住呻吟一声。骑在他身上那人正自不停上下起伏着,听得声音,低下头笑道:“你终于醒了。”段璟抬眼一看,正是陪他一起喝酒的上官凤,他此时并不知道上官凤是他师娘,惊声道:“夫人你这是……”上官凤也知瞒不过去,遂笑道:“我欲与公子做个一夜夫妻,公子可能满足我?”段璟大惊,忙道:“夫人万万不可。”说着就欲起身。上官凤正在紧要关头,哪容段璟起身,双手按在他胸膛上,下体快速起伏套弄段璟阴茎。段璟本是酒醉之后,身子乏力,下身被上官凤一阵套弄后愈发舒爽,竟有些舍不得起来,便任由上官凤按着他,在他身上肆意起伏套弄。 上官凤见段璟似已默许,淫笑道:“那大姑娘有什么好的,没身材没经验,要我说啊,还是我们这种成熟妇人才好,懂得疼人。”说着又伏下身子,将樱唇凑到段璟嘴边,欲要亲吻。段璟双手先是鬼使神差的扶上上官凤巨臀,又见上官凤将樱唇凑上,也不拒绝,抬起头就要和上官凤亲吻。哪知上官凤将头一抬,嬉笑道:“要不你来追我,追上了就给你亲。”二人一追一逐之下,段璟始终亲不到,上官凤咯咯直笑,段璟心头大怒,干脆坐起身来。 段璟坐起后二人顿成观音坐莲之势,上官凤跨坐在段璟腿上,蜜穴中套着段璟阴茎,段璟则手扶上官凤巨臀,嘴巴恰好在上官凤巨乳面前。段璟嘴巴一张,将一颗黑褐色的乳头含入口中,又用牙齿轻轻研磨,上官凤浑身一阵酥麻感,仰起头嘴里直呼:“好人儿,你可真会弄,都快把我弄死了。”段璟挺动了一下下身,上官凤会意,一手搂着段璟脖子,一手撑着床铺,开始套弄起来。段璟一边吃着上官凤巨乳,一边享受着上官凤蜜穴的紧致快感,他还觉得有些不过瘾,双手对着上官凤巨臀一阵猛拍,啪啪声响彻室内,上官凤臀部本就肉厚,倒是不怕被段璟拍疼,心头反有一股另类的刺激感,仰着脖子大声呻吟。 其时上官凤早已和武极分房而睡,武极虽然一如既往深爱着上官凤,但对于她那股欲望却是深深忌惮,二人睡在一起时,上官凤无时无刻不想着和武极交欢,是以武极一见着她就觉得腰疼,每次都找借口一人独睡。上官凤后来也觉得烦了,干脆自己搬到后山一人独居,武极虽然心头愧疚,但有时也乐得清闲。 此时上官凤和段璟正在她房内颠鸾倒凤,周围一片寂静,自是无人知道,上官凤大声淫叫着,下身快速起伏套弄着段璟的阴茎,段璟疯狂拍打着她的巨臀,又用手指轻轻抠着上官凤菊穴。上官凤察觉到段璟的手指正抠弄自己的菊穴,气喘吁吁的淫笑道:“原来公子还爱走后门。”又套弄了几下说道:“只要今晚把我弄得舒服了,公子想怎么玩都行,我就是公子的一条母狗,任人玩弄的母狗。”段璟听着上官凤的淫声浪语,小腹欲火更旺,他又在上官凤蜜穴处蘸了一些淫水,手指哧溜一下戳进了她的菊穴中。上官凤的菊穴紧紧夹住段璟的手指,又说道:“别管那里了,我没有力气了。”段璟听她这样一说,抽出手指,又将上官凤按在床上,阴茎大起大落,次次直达上官凤蜜穴花心处。上官凤被这几下弄得十分痛快,高举着双腿嘴里大叫着:“哎呀……真是舒服……死我了……快一点……再快一点……肏烂我的骚逼吧……”这声音犹如一针兴奋剂,段璟犹如打桩机一般每一次抽起后都重重插进去,双手更是狠掐上官凤的巨乳,将一对巨乳掐得一片青紫。上官凤非但不觉得疼痛,反而喊着让段璟再用力一些,一股另类的快感充斥全身。 上官凤淫叫了几声,忽然用手搂住段璟脖子用力一拉,随后樱唇封住段璟嘴巴,舌头在段璟口中不断游移,又腻声说道:“主人,我要喝你的口水。”上官凤因为过于舒爽竟然对着段璟喊起主人来了。段璟毫不犹豫将一口浓痰吐入上官凤口中,上官凤如喝甘泉一般吞了下去,摇晃着身子说着我还要。段璟见上官凤愈发有些变态起来,心头竟生出一股施虐的快感,喉头作响,数口浓痰吐到上官凤嘴里。 上官凤闭着眼一脸的享受,将段璟浓痰一一吞下。忽然呼吸急促道:“我要来了,主人快用力咬我的奶头,用力咬。”说着呼吸急促,满脸潮红。段璟张嘴将上官凤乳头含入口中,用力一咬,上官凤一阵痛呼,蜜穴猛然夹紧,段璟阴茎被夹得无比舒服,口中又是狠狠咬下,上官凤突然全身颤抖,口中发出一阵犹如哭泣般的喊声,身子又猛然绷紧,蜜穴中一股阴精直直喷在段璟龟头上,紧接着身子一软,竟是泄身了。 上官凤躺在床上看着段璟,又想起那销魂滋味,刚刚平息的欲火又逐渐升了起来,她夹了一下还插在自己蜜穴中的阴茎,见其还是坚硬如铁,淫笑道:“主人不必怜惜母狗,尽管用力操弄吧。”段璟本就欲火难忍,此时更是毫不客气,也不再玩什么花式,直接用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狠狠干了起来,毫无半点怜香惜玉。上官凤刚刚泄身,身子无比敏感,被段璟好一顿操弄,口中又疯狂浪叫起来。大约抽插了数百下后,段璟终于忍受不住,精关一松,滚烫的阳精直接灌入上官凤蜜穴深处,上官凤又是一声大叫,浑身颤抖,双眼更是一翻再次泄了身子。 。 二人抱在一起温存了一阵,上官凤原想将实情告诉段璟,但一想到段璟知道她是其师娘后,这露水夫妻定是做不成了,她又舍不得段璟,便决定日后再说。段璟抱着上官凤,手指又蠢蠢欲动的在她菊穴周围抚弄着,上官凤知他心思,又伸手往他胯下探去,见一根阴茎早已坚硬如铁,笑道:“真是个爱煞人的冤家,也罢,今次就随你怎么弄吧。”说着跪起身子,将一个巨臀高高撅起。 段璟大喜,绕到上官凤身后仔细观察她的巨臀,那白嫩光滑的臀上犹自还带有几分水迹,闪着一丝淫靡的光,又像是带着一丝露水的水蜜桃一般。段璟低头亲了一下上官凤的臀部,他那面具将大部分脸都遮住了,只余嘴巴和下巴处露在外面。上官凤被他亲了一下后觉得有些痒,不禁晃了一下屁股,那臀肉犹如波浪一般层层迭迭,看的段璟都快花了眼。 段璟对着上官凤的臀部又亲又舔,犹自觉着不过瘾,又用手扒开两片臀肉,露出里头一个褐色的菊穴。菊穴周围满是褶皱,段璟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菊穴一阵收缩,他又微微用力,将手指塞进去半根,转头问上官凤感觉如何。上官凤笑道:“感觉怪怪的,想要解手。”段璟吓了一跳,感觉抽出手指,上官凤吃吃笑道:“你只管玩你的罢,我管得了自己。”段璟听了狠狠一巴掌拍在上官凤臀上,引起一阵臀浪,又狠狠地将手指插了进去,他这回插得颇狠,竟将整根手指插了进去,上官凤惊叫一声,回头幽怨道:“真是好心狠的冤家,一点不知怜香惜玉。”段璟讪笑一声,又用手指缓缓抽送起来,菊穴不同蜜穴,并不会有淫水润滑,段璟抽了一阵后觉得甚是干涩,上官凤又皱紧眉头,感觉有些不舒服。她回过头对着段璟说道:“你拿手指蘸些淫水再插,或许能好一些。”段璟闻言将手伸进她蜜穴中用力一掏,一大股淫水直接流了出来,不断将段璟整个手掌打湿,更有不少直接流到了床单上。段璟将手放到上官凤脸前耻笑她,哪知上官凤忽然张嘴,将段璟手指含入口中,舌头一卷,将指间淫水尽数卷入肚中。段璟一惊,本想缩回手指,又见她一脸的享受,心头直叹真是一个世间少有的荡妇。 二人又嬉闹了一阵,段璟又将蘸有淫水的手指插入上官凤菊穴,这回顺畅的多了,手指在菊穴中来回抽插,抽得快些的时候菊穴竟发出啵的一声。上官凤被段璟玩弄着菊穴,只觉下身蜜穴一阵空虚,急需将其塞满,又回头叫道:“冤家,你可别光顾着这个洞啊,还有一个洞等你喂饱呢。”段璟假装不知上官凤指的是什么,问道:“你说什么,又有哪个洞要塞满。”上官凤此时欲火焚身,急不可耐地晃动着屁股,又高高将其撅起,将一个湿漉漉的蜜穴整个暴露在段璟眼前。那蜜穴本已经过段璟灌溉,此时又已湿漉漉的,周围一圈黑色的毛发,有几缕正搭在蜜穴上,左右两片阴唇早已张开,露出里面一个黑乎乎的肉洞。 段璟看着那蜜穴整个露在自己眼前,胯下阴茎早已涨得难受,他倒也不急,将头低下凑到那蜜穴处,又伸出舌头一舔。上官凤一声惊叫,原来段璟的面具不小心贴到了她股沟处,面具是用纯银打造,冰凉无比,股沟处的冰凉混着蜜穴上舌头的温热,这股异样的刺激让上官凤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哆嗦,蜜穴中的淫水流得更多。 段璟又凑到上官凤蜜穴处稀里呼噜一顿乱舔,爽得上官凤连连颤抖,同时蜜穴中的空虚感也愈发强烈。她强自忍着全身的颤抖,回过头对着段璟腻声道:“冤家,你就替我止一止痒嘛。”段璟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喝道:“你再说一遍,你叫我什么?”上官凤听了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淫笑着喊道:“主人,我的好主人,快替我止止痒。”段璟存心要戏弄她,又笑道:“要替谁止痒?我可是没听清楚。”上官凤知他故意戏弄自己,但又忍不住下体一阵空虚,直起嗓子喊道:“主人,快给母狗止止痒,母狗想要你的大肉棒。”段璟这才满意地笑了一声,直起身子跪在上官凤后头,双手扶住巨臀,将一根早已坚硬如铁的阴茎对准蜜穴,下身微微一用力,整根阴茎尽数插入蜜穴中。 上官凤仰头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不等段璟开始抽插,自己早已挺起屁股开始前后来回套弄起来。段璟也乐得不用费力,手扶巨臀安心享受着上官凤的伺候。上官凤空虚的下体得到满足,犹如一头不知疲倦的雌兽一般疯狂撞击着段璟的下体,嘴里还不时发出一阵低吼。段璟虽然安心享受着,手指却没闲着,又开始抠弄上官凤的菊穴。上官凤此时正在畅快处,哪管段璟正在做什么,只顾着自己一下下的撞击。段璟用手指在上官凤菊穴中抽插了一阵后,又试着用起了两根手指。 。 哪知段璟两根手指刚插入一截,上官凤便一声惨叫,菊穴猛烈收缩,想要将段璟手指排斥出去,她又回头看着段璟,眼神中一片幽怨,嘴里恨恨说道:“真是一个狠心的冤家,那里那能容得下如此粗的物事。”段璟笑道:“那你平日里如何解手的,难道每次拉出来的都比我的手指细吗。”上官凤嗔道:“那如何能相比,手指如此坚硬,也不怕弄疼了我。”段璟忽道:“那还让不让我玩了,不让我玩我就走了,还得找莫兄弟去。”上官凤咬了咬牙,恨声道:“我这辈子就栽在你这个冤家手里了。”说着又摇了摇屁股,示意段璟继续,口中忽然柔声道:“你可得温柔一些才是。”段璟笑了一声,一边挺动阴茎抽插上官凤蜜穴,一边又用手指沾了些淫水继续玩弄上官凤菊穴,上官凤仰头闭眼享受着。段璟又用拇指沾些淫水插进上官凤菊穴中,拇指比其他手指略微粗了一些,上官凤微微皱了皱眉,虽有些微不适,但还可以忍受。段璟一边用力抽插上官凤蜜穴,一边又用拇指抽插她的菊穴。上官凤两个穴中都被塞满,心头无比兴奋。她回过头对着段璟抛了一个媚眼,媚眼如丝,又对着段璟吐了一口气,一股香风扑面而来。段璟不禁将头伸过去和她一阵热吻。 二人热吻良久方才依依不舍分开,双唇之间带起一丝透明的丝线,段璟拇指始终插在上官凤菊穴中,上官凤又用力收缩了一下菊穴,腻声道:“冤家,你快用两根手指试试。”段璟闻言抽出拇指,先将拇指放在鼻前嗅了一下,一股淡淡的臭味让段璟忍不住皱了皱眉,他又将拇指伸到上官凤嘴边,示意她舔一舔。上官凤毫不犹豫,一口将拇指含下,舌头细细舔着,又吐出来对着段璟淫笑道:“你这冤家只会作贱我,这回可满意了?”段璟嘿嘿笑着,又将两根手指在蜜穴旁沾了些淫水,此时他的阴茎仍在蜜穴中抽插着。先用一根手指抠挖了一会菊穴,接着并起两指缓缓插入。 经过方才段璟用拇指插过后,上官凤这一次并没有十分抗拒,但她还是皱紧眉头,努力忍受着想要收缩菊穴的想法。段璟缓缓插到底后,又慢慢抽了出来,几次三番后上官凤倒也逐渐适应了。段璟又轻轻抠挖着,那菊穴甚是干涩,段璟每隔一会便要抽出手指在蜜穴处沾上一些淫水。上官凤忽然呼吸有些急促,口中催促段璟:“冤家,你那肉棒再插深一些,再快一些。”段璟闻言抽出手指,双手扶住上官凤巨臀,以老汉推车之态奋力抽插起来。 其实上官凤早已到泄身边缘,她见段璟想要玩弄菊穴,便强自忍耐快感,想要让段璟先玩个够,哪知段璟被段璟二指插入菊穴后,快感竟似被放大了数倍,她也终于忍耐不住,大声浪叫起来,一会后竟是泄了第三次。 上官凤趴在床上,巨臀高高撅起,段璟的阴茎还停留在她蜜穴内,她回头将方才感受一一说与段璟听了,又淫笑道:“冤家,如果将你那根肉棒插入我的菊穴中,是不是就更美了。”段璟听了也是欲火焚身,抽出阴茎就要往上官凤菊穴中插进去。上官凤忙止住段璟,白了他一眼嗔道:“你看看你那肉棒,比手指不知粗了多少倍,这一下若插进去了,我的菊穴怕是这辈子也合不起来了。”又伸手从枕头下拿起一件东西,淫笑道:“你先用这个试试。”段璟伸手接过那个东西,见是一个青铜制造的角先生,如真人阳具般大小,做的栩栩如生,连龟头马眼处都是惟妙惟肖。这东西入手甚是光滑,段璟拿起放在鼻子前闻了一下,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骚味直冲鼻腔。段璟笑道:“想不到你还有这个东西。”上官凤吃吃笑了一声,说道:“平日里一个人寂寞时,就靠着这东西安慰自己。”又撅起屁股说道:“你可要怜香惜玉一些。”段璟拿着角先生,先在上官凤蜜穴处沾些淫水,又将一个青铜龟头抵在菊穴处,又轻轻转动角先生,同时手中用力,慢慢往菊穴中插去。上官凤起初觉得菊穴有些疼痛,角先生毕竟比段璟并在一起的二指粗多了,但她强自忍着不吭声。那青铜龟头也慢慢伸入菊穴中,待塞至一半,上官凤连忙叫住段璟,让他先停一下,自己则趴在床上直吸冷气,努力让自己菊穴适应青铜龟头的粗细。 又过了一会,上官凤觉得差不多了,又让段璟继续,此时角先生上的淫水已经干了,段璟怕抽出来后就不好再插进去,想了一想,吐了一口口水到上官凤菊穴周围,算是给菊穴做润滑。上官凤回头见段璟如此做法,嫌弃地直皱眉,段璟却毫不在意,又吐了几口口水,笑道:“给你的菊穴做一些润滑,一会让你舒服个够。”上官凤白了他一眼,满脸的嫌弃。 此时经过段璟口水润滑后,那青铜龟头又塞进了一截,段璟又伸手抵住角先生尾部,稍稍用力一推,整个龟头便滑入上官凤菊穴中。上官凤虽觉有些疼痛,但更多的是一种兴奋感,还夹杂着一丝被虐待的快感。她示意段璟慢慢抽动角先生,段璟单手握住角先生根部,慢慢将其从上官凤菊穴中抽了出来,不成想菊穴太紧,角先生前端的龟头竟卡在菊穴口,一时抽不出来。 段璟心头有些紧张,上官凤却毫不在意,甚至还用力收缩菊穴,紧紧夹住角先生。段璟见此也无所谓,又将角先生用力往上官凤菊穴深处插去,如此几番下来,上官凤竟感觉到菊穴处也有一种快感传遍全身,只是这种快感与蜜穴产生的快感完全不同,她从未尝到过这种滋味,她不禁将头高高扬起,口中微微呻吟着。 段璟欲火愈发高涨,他用力抽出角先生,上官凤的菊穴经过角先生一番抽插后,穴口大开,就像一张小嘴一般。段璟半蹲在上官凤屁股上方,手扶阴茎对准上官凤的菊穴,下身慢慢用力,一个龟头早已抵在菊穴口。上官凤此时也已经感觉到了,她心中一阵期待,但又夹杂着一丝害怕,她怕段璟阴茎太粗会让她疼得受不了。段璟又伸手用力掰开上官凤的两片臀肉,阴茎对准菊穴用力插了进去。 段璟用力之下才插进去三分之一个龟头,上官凤就已经有些受不了了,她紧咬牙关兀自忍受着,段璟丝毫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龟头又硬塞进去一些。上官凤此时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不停扭动腰肢,想要将段璟的龟头挤出菊穴。段璟又是猛地一用力,整个龟头终于塞进上官凤菊穴中,那菊穴周围的一圈肉犹如紧紧箍在龟头下方的冠状沟处,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全身毛孔都透出一股舒爽的感觉。 另一边的上官凤却疼得实在受不了了,她疯狂扭动身子,想要让段璟将阴茎抽出去,哪知她不动还好,一动之下菊穴一阵收缩,将段璟阴茎差点都要夹断掉,段璟更是爽得魂飞天外,更舍不得抽出阴茎。他又见上官凤实在疼痛难忍,遂拿起一旁的角先生,噗嗤一声插入上官凤蜜穴中,随后手握角先生用力抽插起来。 上官凤菊穴疼痛难忍,蜜穴又被角先生塞满,疼痛混着快感一起涌来,让上官凤头脑一片昏沉。那种疼痛中夹杂着快感的感觉让她几欲发狂,她高高仰起头,嘴中发出如雌兽一般得吼叫声,屁股急速下后挺动。段璟一边用角先生插着她的蜜穴,一边缓缓抽动阴茎,享受着上官凤菊穴的包裹。 此时上官凤菊穴中的痛楚逐渐消失,随之而来的是一种不同于蜜穴的极大快感,这种快感混合着蜜穴内的快感令她几乎失去神智,她不停的大声浪叫着,将整个上半身趴在床上,将脸埋到枕头上,双手伸到后面按着段璟的屁股,帮助他将阴茎插得更深。 段璟此刻也有些受不了了,他疯狂地用角先生插着上官凤的蜜穴,恨不得将其刺穿,阴茎也是大起大落,完全不在乎上官凤是否能够承受,只顾自己用力抽插她的菊穴。上官凤将脸埋在枕头上,口中发出哭泣一般的呻吟声,她又抬起脸大叫道:“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快插死我吧,快点干死我吧。”声音说到最后早已经含糊不清。到得最后竟然承受不了巨大的快感,双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段璟也不知上官凤早已昏迷,只顾自己干的爽快,阴茎被菊穴死死箍着,终于也是忍受不住,精关一松,浓稠的阳精直射上官凤菊穴深处……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二部(17) 第十七章再说莫老大独自去找司马莹,他沿着道路一直走到后山水潭处未见司马莹人影,心中暗道:“奇怪,明明见司马姑娘往这边走的,为何不见人影。”此时天空已下起细雨,潭边的一株海棠被雨水打得七零八落,他正想离开,眼睛却瞥到地上一件东西,捡起一看是只玉簪,上面刻了一个“莹”字,莫老大又绕着水潭找了一圈,始终未见司马莹人影,想着她或许去别处了,回头往来路行去。 此时司马莹正在后山上躲着那满脸邪气青年的追逐,那青年不是别人,正是魔教龙坛使者龙一飞,他前几日潜入七极剑派后一直躲在后山,今日见司马莹一人在后山水潭边独自伤心,又见司马莹长得甚是标致,便忍不住跳出来欲一亲芳泽。此时他遥遥跟在司马莹后面,见她婀娜身姿,小腹处的欲火愈加旺盛。 司马莹慌里慌张地往后山顶上爬去,此时天公不作美,下起了蒙蒙细雨,山路变得湿滑泥泞,司马莹摇晃着身子手脚并用地往山顶爬去,满脸泪水,心中直恨段璟。忽然哎呀一声,却是不小心将脚崴了,她回头看见越来越近的龙一飞,忍痛继续往上爬。龙一飞听得哎呀一声,又见司马莹一瘸一拐,知道她扭了脚,淫笑一声,加快身形追了上去。 这座后山小时候司马莹经常上来玩,知道有一个极度隐秘的山洞,还是她八岁那年为躲避司马炎对她的惩罚偷偷跑到后山找到的。她上了山顶,又辨认了一下方位,才跌跌撞撞地往一边跑去。又来到一处山壁前,山壁上垂着数条藤蔓,将整面山壁挡得严严实实,她拨开藤蔓,隔在藤蔓和山壁间有着一块大青石,她又绕过大青石,石头后面赫然出现一个可容孩童进出的洞口。司马莹跪下身子慢慢往里爬去,她身子娇小,正好可以爬进去,她也顾不得脏,直往里面钻去。 龙一飞追到山顶,发现不见了司马莹身影,心中一阵疑惑,他又绕着山顶转了一圈,山顶不大,只有一面如镜子般光滑的山壁,他又朝山下张望,视线内也没有司马莹的身影,料想她还在山顶。他又站在山壁前,山壁上垂着数条藤蔓,在山风吹拂下摇摇晃晃。他又伸手拉了一下藤蔓,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大悟,抓住藤蔓便向上攀爬。藤蔓甚滑,但龙一飞毫不在意,三两下就到了山壁顶上。 山壁并不高,下宽上窄,顶上仅能容一人站着,龙一飞看了一眼,见山壁顶上插着一把生锈的铁剑,除此之外别无他物。龙一飞伸手去拔长剑,长剑插得颇深,几乎只留一个剑柄露在外面。龙一飞拔了一下拔不出来,心头有些惊讶,何人竟能将剑插入如此深的山壁中,这人不说别的,光是这份内力就可称为天下无双。他见山壁顶上并没有司马莹的身影,又跳回山顶,眼睛紧紧盯着这面山壁。 龙一飞忽然出手,将折扇打开,直往藤蔓上削去,他那折扇扇骨是用精铁打造,又磨得无比锋利,藤蔓纷纷断裂,又见一块巨大的青石横亘身前。龙一飞沉吟不语,忽然转身绕过青石,见山壁底下一个黑乎乎的洞口,笑道:“终于被我找着了,看来就在此处了。”龙一飞见那洞口甚小,自己定是进不去了,他又一掌拍向山壁,想要试一试山壁厚度,不成想山壁纹丝不动,料到自己无法打穿,又心生一计,找来柴火想要将司马莹熏出来,哪知山顶上乱石突兀,并无多少柴火,况且阴雨连绵,柴火被雨完全打湿,正无可奈何之际,忽听背后一声厉喝:“好贼子。”龙一飞听得背后厉喝,心头一惊,忙转过身去,就一汉子手持长剑对其怒目而视,正是神剑无敌莫老大。原来莫老大捡到那根玉簪,本想回去找段璟,但心头总是放心不下,便想着先到后山看看能否找到司马莹。莫老大见龙一飞回过身来,又怒问道:“好一个贼子,竟然偷摸跑到这里,司马姑娘呢,你把她怎么样了?”龙一飞猜到莫老大口中的司马姑娘定是先前所追女子,笑着一指山壁上的洞口说道:“你要找的司马姑娘像条小狗一般钻到这洞里去了,现下只怕已经摔死了。”莫老大大惊,急忙抢上前就要查看那个山洞,龙一飞退后一步,眼神一闪,忽然出手,折扇直点莫老大左肩肩井穴。 莫老大闻得脑后一阵恶风,忽地转身,举剑架住折扇,口中怒骂道:“无耻贼子,竟然偷袭。”说完长剑唰的一下反刺龙一飞胸口。龙一飞见偷袭不成,闪身避开莫老大长剑,折扇又是一点,往他曲池穴点去。莫老大一剑刺空,手腕翻转,改刺为削,直往龙一飞脖子削去。龙一飞见莫老大完全不理自己这一点,存心要拼个两败俱伤,自己虽能一击将其重伤,但脖子若挨上一剑那命可也就没了,实在是划不来,又收回折扇格开长剑。退后数步,欲离开山顶,莫老大见此刻司马莹生死不知,一腔怒火尽数发泄在龙一飞身上,见他要走,又是一剑刺向其后心。龙一飞转头架开长剑,心头大怒,冷哼一声,身形急进,折扇直点莫老大胸口。莫老大毫不畏惧,侧身闪开折扇,长剑往龙一飞肩头砍去。哪知龙一飞忽然唰一下将折扇打开,精钢扇骨直划莫老大胸口,莫老大大吃一惊,猝不及防之下虽然勉强后退了一步,但胸前还是被划出了一道大口子,伤口深愈数寸,鲜血直往外淌。莫老大后背一片冷汗,暗想若是反应再稍慢一些,怕是胸口就要被折扇划穿了。 龙一飞一击得手,折扇再点莫老大肩头,莫老大胸前伤口痛入骨髓,连带着身形也有些迟缓,右肩不慎被龙一飞折扇点中,只觉右臂一阵发麻,长剑拿捏不住,噹啷一声落到地上。龙一飞趁胜追击,折扇连点莫老大周身数处大穴,莫老大先机已失,胸口伤口又在不住淌血,身上被龙一飞折扇连连打中。龙一飞见莫老大已毫无还手之力,狞笑一声,折扇忽然急点莫老大太阳穴,正是要取他性命,莫老大此时脚步踉踉跄跄,眼见龙一飞折扇直击自己太阳穴,却无半点躲闪之力,心头哀叹一声,只能闭目等死。 。 眼见折扇就往莫老大太阳穴打去,忽听一声长笑传来:“素闻魔教龙坛使者擅使一柄折扇,一年四季总是扇不离身,想必就是阁下了。”龙一飞大惊之下手中折扇失了准头,莫老大瞅准机会勉强避开要害,肩膀硬生生受了折扇一击。龙一飞回转身子,见山顶又跃来一人,身背巨大判官笔,口中虽然发出笑声,但眼神却是冷冰冰地盯着他。龙一飞见了那判官笔,眼珠一转,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圣手书生柳大官人,怎么,你也有兴趣淌这趟浑水?”柳浪看了一眼莫老大,冷冷说道:“其他人的事我不管,但我妹子的事那是非管不可,我且问你,我那莹妹子在何处?”未等龙一飞开口,一旁的莫老大喘着粗气说道:“司马姑娘已经让这狗贼逼死了。”柳浪眉毛一竖,伸手取下判官笔,冷冷说道:“既然如此,那便纳命来吧。”说着将笔一挥,往龙一飞脸上划了一横。 龙一飞知道柳浪判官笔厉害,不敢怠慢,让过笔锋,折扇直点柳浪胸口,柳浪笔尖一转架住折扇,随后又是划了一竖,直点龙一飞下盘。龙一飞连退数步避开笔尖,又抢身而进,折扇直点柳浪左肩井穴,柳浪笔尖一转,向上一举,正点在折扇上。二人数息间便已交手了数十招,一时难分胜负。 龙一飞眼见一时拿不下柳浪,心头暗自着急,今日他身份败露,事后必会遭到七极剑派追杀,心头升起脱身之念。哪知柳浪似乎知道他心头所想,招招直逼他的要害,让他一时之间抽不出身。忽而眼珠一转,也不管柳浪笔锋,折扇直点莫老大,心中只盼柳浪能转身回救莫老大才好。哪知柳浪竟毫不理会莫老大的死活,笔尖直直点向龙一飞咽喉,龙一飞扇到途中,见柳浪依然直刺自己咽喉,无奈收回折扇挡住柳浪笔锋。 二人又过了数招,听得似乎又有人往山上来,龙一飞心头愈发着急,忽然一咬牙,硬生生受了柳浪一击,折扇忽地打开一转,逼退柳浪,转身往山后跑了。柳浪不及追赶,又见莫老大脸色苍白靠在一旁石壁上,胸前伤口不住淌着血。柳浪急忙上前为莫老大止血,莫老大喘着粗气指着石壁上的洞口说道:“那狗贼说司马姑娘钻到这洞里去了。”说完终因失血过多而昏迷,柳浪看向那个洞口,见只能容一个孩童钻入,心中颇有些怀疑。这时又有一人上得山来,见了柳浪问道:“柳兄可曾见到莹妹,那又是何人?”来人正是司马炎,他后一句话却是问的莫老大。柳浪将事情同司马炎说了,司马炎皱紧眉头看着洞口说道:“此洞乃是莹妹小时候玩耍时发现的,也只有她曾进去过,至于里面有什么就不知道了。”他想了一下又说道:“还请柳兄下山先叫些人过来扶莫大侠下山,我在此再找找看,看看有没有其他路可通往洞中。”顿了顿又叮嘱道:“切记不可让我师父知道。”柳浪点了点头,说了一句我理会得,也不迟疑,飞速往山下赶去。 。 再说司马莹钻入洞口后,那洞口初入时颇窄,越往里却愈发宽敞起来,爬了一会后,司马莹慢慢直起身子,又扶着洞壁慢慢往里走着。她担心龙一飞会追来,一刻也不敢停留,却没注意到这洞是向下倾斜着的。她又走了几步,耳中听到有水声传来,精神一振,忙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行去。洞中黑暗,司马莹两眼不见方物,摸黑走了约小半个时辰,耳中听得水声越来越大,不远处也有一丝亮光传来。司马莹心中大喜,料想出口就在不远,又紧走几步,忽听一阵铁链声传来,伴随着铁链声似乎还有人声,司马莹心头大惊,急忙放缓脚步隐去身形。 司马莹屏住呼吸,躲在一块青石后头,又四下张望一眼,想着要绕路过去。忽听一人说道:“前辈,今次晚辈若能执掌七极剑派,定将前辈放出去,到时前辈想去哪里,在下一概不管。”又有一个凄厉的声音说道:“哈哈哈哈,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凭你就能击败我师兄吗?”先前那人又说道:“我一人当然不行,不过若是我有魔教相助,再加前辈神功,我想应该不难办到,到时前辈就是猛虎归山,龙入大海了。”那凄厉的声音哼了一声,说道:“说来说去,你还是忘不了我手里的东西。”先前那人讪笑一声,说道:“前辈,你当年因为这本秘籍而被我师父锁入洞中,数十年不见天日,如今你用这个换下半辈子的自由,我想应该是笔划算的买卖。”那凄厉的声音哈哈大笑道:“我若是想要自由,早就将秘籍交给我师兄了,哪里还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先前那人一阵沉默,良久又缓缓说道:“晚辈的条件已经开出,还请前辈考虑一下。”说完又听得一阵脚步声远去。司马莹听了二人对话,心中翻起滔天巨浪,暗想到底是谁如此大胆,竟然勾结魔教,这个被锁在洞中的人又会是谁。司马莹此时又累又饿,伏在青石后竟缓缓睡了过去。 等到司马莹一觉惊醒,洞中寂静无声,似乎睡前的那场对话只是在梦中出现过一般。司马莹聪青石后伸出脑袋,又四处张望了一番,忽听一个声音冷冷道:“娃娃,不要躲了,老夫早已看见你了。”司马莹大惊失色,忙缩回脑袋,身子一动不动,心头暗想或许那人是要诈她出去。哪知那声音又说道:“你以为躲在那块青石后面老夫就看不见了吗,老夫劝你还是乖乖出来,不然一会可别怪老夫无情。”司马莹见那人道出自己藏身之处,只得无奈起身,战战兢兢地从青石后面走了出来。 司马莹从青石后面走出,眼前还是一片黑暗,那声音又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此地出现?”司马莹听他先前所说的话,似乎与师父武极有着深仇大恨,战战兢兢道:“小女子家住七极山下,只因上山砍柴迷了路,误入此处,还望前辈放过小女子。”她说话的声音刻意压得很低,语句也是断断续续,营造出一种惊慌的感觉。那个声音沉默半晌,忽然说道:“你走近前一点。”司马莹本不想近前,但又怕那人会对自己不利,她急中生智,从地上抓了一把灰抹在自己脸上,又悄悄将衣服撕碎一些,这才战战兢兢地走过去。 司马莹向前走了几步,忽然洞中升起一股火光,片刻就将方圆三丈之内照得透亮。司马莹由于在黑暗中待得久了,眼睛一时无法适应,只得闭上眼睛,好一会才能睁开。待司马莹睁开眼睛看清洞内一切后,不由大吃一惊。 就见四四方方一个洞室,上下两端各有一个巨大的铁环,铁环又连着极其粗大的铁链,铁链另一端则牢牢锁着一个人的四肢。那人满头白发,看着约有六十来岁,身上衣衫破烂不堪,浑身散发出一股酸臭味,此刻一双眼睛正冷冷盯着司马莹,眼中精光不时闪过,显然内力十分惊人。 那人紧紧盯着司马莹,忽然冷笑道:“你是七极剑派的弟子吧。”司马莹见他识破自己身份,心中有些慌乱,说道:“小女子确实住在山下,不敢隐瞒前辈,前辈若是不信大可下山查问。”那人哈哈大笑,说道:“真是个伶牙俐齿的娃娃,你见老夫被铁链锁住,是以才敢欺瞒老夫。可是你似乎忘了,如今已到深秋,又是连日阴雨,山上又哪有什么干柴可砍,你这番话只能瞒一瞒三岁孩童,又哪里瞒得过老夫。”司马莹见被他识破,心头愈发慌乱,她抬眼见那人被铁链锁住四肢,料想他应该无法行动,便想着从他身旁绕开。哪知司马莹脚下刚动,那人忽地从口中吐出一个东西,直直打在司马莹身前地上,激起一片火花,司马莹低头细瞧,见是一粒牙齿,心头大骇。那人冷冷道:“别想着从老夫这里逃走,老老实实回答老夫的问题,老夫自然会放你离开。”司马莹见他内力实在厉害,不敢想着法子逃走,只得老老实实站在原地,恭敬说道:“前辈想要问什么问题?”那人看着司马莹问道:“你师父是谁,是不是武极?”司马莹点了点头,恭敬地说了一声是。那人冷哼一声,又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司马莹一一答了,那人忽然又问道:“你可认识一个叫段璟的人?”司马莹大吃一惊,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人竟然知道段璟,忙回道:“段璟正是我的师弟,前辈是从何处得知他的?”那人冷笑道:“武极这个伪君子,竟然也是瞎了眼,没看清此人真面目。”司马莹愈发摸不着头脑,问道:“前辈,璟师弟已在大半年前失踪,如今……”她话还没说完,那人又是一阵冷笑:“你这娃娃虽然聪敏,可惜鬼心思太多,这段璟方才还在洞中与我交谈,又哪里失踪了。”司马莹又是一惊,暗想难道璟师弟真的来过这里?她又想从那人口中再探些口风,哪知那人忽然闭口不再言语,片刻后更是闭上了眼睛。 司马莹见那人不再理会自己,又试着往前走了几步,见他不再阻拦,忽然发足狂奔,又绕了几个弯后,只听得耳边隆隆水声越来越大,又奔了几步后忽见一道瀑布从天而降,她又从瀑布后面绕了出来,赫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后山水潭边上。她心中想起那人对她说的话,心头愈发疑惑,便想着去找师父武极。哪知一路行去都未见到一人,好不容易到了前殿拉住一个师兄,一问之下方才得知今日正是十月初一。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二部(18) 第十八章青烟日落更黄昏,路火千堆处处痕。寄与亡魂焚币尽,冥途冷远念家尊。十月初一乃是寒衣节,相传此节源于周代,家家户户都要烧纸祭奠亡魂,而在诗经中则提到“七月流火,九月授衣”,故而又称授衣节。 这天早上,天空细雨绵绵,袅袅青烟环绕七极山,那是人们在祭奠逝去的家人。在七极山下的官道上却来了一大队人马,看着约有数百人,各个都是彪形大汉。头前数十人打着五色旌旗,又有一面大旗,旗杆高约数丈,白底旗面上写了一个大大的魔字,又绣有几道金边,魔字周围更绣有数条五爪金龙,呈张牙舞爪之势。旗手往后又是数顶青顶轿子,皆有四个人力脚夫抬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往七极山上行去。此时山上早已得报,山门大开,将一行人迎了进来。 魔教众人浩浩荡荡涌进七极剑派,为首一顶青轿落下,轿帘一掀,走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老人身材高大,钩鼻鹰目,穿了一身黑色长袍,正是魔教教主叶向阳。 叶向阳先是环顾四周,看到殿前众人环伺中的武极,哈哈一笑,拱手说道:“武掌门好久不见,最近可好。”武极也是拱了拱手,淡淡道:“有劳叶教主挂念,老朽身体安康得很。”叶向阳又是一声长笑,说道:“武掌门迎回夫人,自然身体安康。”武极脸色一变,正要说话,却听一人抢先道:“叶向阳,你十年前掳走武夫人,此事天下皆知,今日你又兴师动众前来,意欲何为?”叶向阳听到有人竟敢直呼其名,心头大怒,见一汉子对其怒目而视,冷冷说道:“阁下何人,可敢报上名号?”汉子叫道:“某只是无名小卒一个,比不上你叶大教主闻名天下。”叶向阳见他话里话外不断讽刺自己,怒道:“何人与我拿下此人?”立马就有一人跳了出来,对那汉子喝道:“无名鼠辈,可敢下场一战?”正是猪坛使者朱一笑。 那人见朱一笑向其挑战,也是大喝一声有何不敢,又从背后抽出长刀,刀身金黄,似是用黄金打造,朱一笑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金刀大侠王元虎。”这王元虎乃是甘陕一带人士,生性嫉恶如仇,屡屡为他人打抱不平,又因其擅使金背大砍刀,故而得了一个金刀大侠的绰号。 王元虎见朱一笑看破他的身份,拱手问道:“阁下是谁,可否告知名号?”朱一笑哈哈一笑道:“好说,朱一笑。”王元虎面容一肃,说道:“原来是猪坛使者。”又举起金刀缓缓走到场中,二人相对而立。 王元虎身形一动,大喝一声,金刀直劈朱一笑头顶,用的正是他的独门刀法金刀诀中的斩字诀。朱一笑身形一动,闪过刀锋,一式风满长空拍向王元虎面门。王元虎手腕翻转,刀身横斩朱一笑腰间,朱一笑一个矮身闪过,又瞅出王元虎一个破绽,一掌拍在其小腹处,王元虎噔噔噔连退三步。 二人甫一交手,朱一笑便试出王元虎武功只是二流,与自己相比更是相差甚远。他又瞅准王元虎劈来的一刀,双掌一分一合,竟将那把金刀牢牢夹在掌中,王元虎奋力夺刀,朱一笑哈哈一笑,说了声给你,双掌骤分,王元虎拿捏不住,又是倒退数步,一屁股坐倒在地。朱一笑哈哈一笑,抱拳道:“金刀大侠,承让了。”王元虎脸色通红,低头退了回去,自有旁人低声安慰他。 叶向阳见己方先胜了一阵,心头大畅,又笑着对武极说道:“武掌门,叶某大老远的来你这里,怎么,连杯茶都不肯赏?”武极微微一笑,说道:“倒是我怠慢了,请。”说完自己先入了前殿,叶向阳也不以为意,笑着随后进了前殿。 众人分宾主落座,武极问道:“叶教主,你此来到底有何贵干?”叶向阳端起茶碗,用杯盖拨开浮在茶水上的茶叶沫子,抬头笑道:“叶某此来只为两件事。”一旁的司马炎问道:“哪两件事?”叶向阳看了司马炎一眼,脸色古怪道:“第一件事自然就是信上所言,要和贵派切磋一场。第二件事嘛,倒是和你首徒有些关系。”他虽看着司马炎,话却是对武极说的。武极和司马炎二人面面相觑,司马炎喝道:“你乃是魔教教主,又有何事能和我扯上关系?”武极在一旁说道:“炎儿不要急躁,先听他把话说完。”叶向阳气定神闲的喝了一口茶,又道:“武掌门,咱们不如先把第一件事办妥,后一件事到时再说也不迟。”武极见叶向阳不愿说出来意,也不勉强,点头道:“也好,那就请叶教主赐教了。”说完就要起身入场。 哪知叶向阳似乎并不想和武极比试,缓缓说道:“武掌门叶某听说贵派七极剑法乃是武林一绝,我教中众人孤陋寡闻,各个皆想开一开眼界,还请武掌门成全。”话音刚落就有一人自叶向阳身后站出,伸手冲武极抱拳道:“在下左天启,还请武掌门赐教。”竟是想要直接挑战武极。武极还未答话,身后一名弟子跳了出来大喝道:“由我来陪兄弟过几招。”却是那林姓师兄。 左天启来者不拒,拔出背上长刀,刀尖垂地,对着林师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林师兄拔出长剑,口中喊了一声看招,身子一跃,直砍左天启头顶。左天启后退半步让过长剑,未等林师兄落地,刀光一闪,刀锋倒撩向尚在半空的林师兄。林师兄冷哼一声,长剑横架长刀,落地后反手又是一剑直刺左天启肩头,剑至中途手腕一抖,一剑化为二剑,分刺左天启肩头两处大穴。左天启道了一声好,长刀疾舞,刀尖直刺林师兄剑身,长刀后发先至,刀尖正点剑身,将其荡了开去,又回手一刀架住另外一剑。魔教众人见左天启一刀破了林师兄两剑,轰然叫好。林师兄脸色微红,又是一剑刺去,这次手腕连抖,竟是化出了三柄长剑。左天启面对三柄长剑,脸色微变,急舞长刀护住全身,想着待林师兄招式用老之后再伺机反攻,林师兄挥剑急攻,一时之间刀剑摩擦声不绝于耳,周围众人都瞪大眼睛紧张的看着。 。 林师兄长剑不断疾刺左天启周身,左天启虽然处在守势,但长刀舞得是风泼不进,牢牢护住身周。二人又斗了片刻,林师兄忽然露出一个破绽,左天启瞧在眼里,长刀唰的一下削往林师兄手腕,正要伺机反攻。哪知林师兄忽然手腕急抖,长剑又多化出一把,三把剑登时成了四把,架住左天启削来的一刀,另三剑早已刺中左天启,在他衣服上留下了三个洞。林师兄一招得手,当即连退数步,持剑抱拳道:“兄弟承让了。”左天启满脸通红,知道对方这是手下留情,不然自己身上早已多了三个透明窟窿,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抱拳道:“是左某技不如人,多谢手下留情。”说完转身走回叶向阳身后。 武极见手下弟子替自己扳回一场,面露微笑正要说话。又听一人大叫道:“我来会会阁下的高招。”说着就见一个高大的汉子手舞大刀跳了出来,正是魔教虎坛使者胡一啸。这边林师兄尚未说话,早有一人朗声说道:“贵教莫非还想车轮战不成,我来领教一下兄弟高招。”说话之人正是柳浪。叶向阳抬眼瞧见柳浪,眉头一皱,慢条斯理道:“叶某倒是不知江湖闻名的圣手书生也入了七极剑派。”他这话分明是暗示武极,今日比武只是两派之间的事,外人最好不要插手。武极听出叶向阳话里有话,对柳浪说道:“老朽多谢柳公子仗义相助,只是此场比试乃是我七极剑派与魔教之事,还请柳公子莫要插手。”又对司马炎说道:“炎儿,你去会一会他。”司马炎抱拳领命。 二人站在场中,司马炎抱拳说了一个请字,长剑忽然一化为二,分刺胡一啸两肩,胡一啸侧身从两剑之中闪过,大刀一挥就往司马炎肩头劈下。司马炎撤回长剑,架住胡一啸大刀,反手又是一剑刺去。二人你来我往斗了数个回合,司马炎忽然一声长啸,长剑一化为五,分刺胡一啸咽喉和四肢,胡一啸眼神中闪过一抹狠厉,突然急转身子,大刀不停挥舞,想要挡下司马炎长剑,司马炎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之色,剑尖直刺胡一啸足尖。胡一啸护了上身护不了下身,只得连连后退,司马炎得势不饶人,剑尖虚晃,趁着胡一啸后退之际倒撩而上,唰的一声从胡一啸胸前划过,将胡一啸衣服轻轻划开,若不是胡一啸见机退的快,这一下只怕就要开膛破肚了。 武极见连胜两场,脸上笑容更甚,他看着一旁脸色铁青的叶向阳说道:“叶教主,看来还是我派弟子略胜一筹啊。”说着手抚长须,满脸得意。叶向阳忽然哈哈大笑,说道:“武掌门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啊,看来我也不能留手了,天问,你上去领教一下。”话音刚落,叶向阳身旁一名器宇轩昂的青年站了起来,朝叶向阳拱手说了一声是,缓缓步入场中。 青年正是魔教少教主叶天问,他看着司马炎笑着抱拳说道:“司马兄,自万毒山谷一别,近来可好?”司马炎也是抱拳淡淡回道:“有劳少教主挂念,在下一切安好。”叶天问又笑道:“今日比试乃是贵我两派之事,无论谁胜谁负,皆不影响你我二人私交。”司马炎点头道:“如此甚好。”又将手一摆,说了声请。 叶天问随手摆了一个起手式,司马炎眼见叶天问似乎全身都是破绽,但他心中知道,只要自己随便朝哪个破绽进攻,都会落入叶天问的圈套。他在万毒山谷见过叶天问出手,知道叶天问“化罗神功”的厉害,是以不敢轻举妄动。叶天问见司马炎站着只是不动,长笑一声:“司马兄这个主人不先出手,那只好由我这个客人先出手了。”说完右掌一伸,便往司马炎胸口拍去。司马炎见他随随便便一掌拍出,知道他后面还有后招,心头丝毫不敢大意,一剑挥出,却是直刺叶天问左肩。 这时一旁的叶向阳突然低声问道:“天启,天问这一招你可有看出什么名堂?”左天启恭敬的回道:“师兄这一招暗藏了三式后招,司马炎不论如何接招皆避不开师兄随后的杀招。”叶向阳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那司马炎也看出来了,不过他应该是想不出如何破解,干脆用一个两败俱伤的打法。”左天启在一旁又道:“师兄只是空手,始终不及长剑快,看来师兄要撤招了。”叶向阳冷哼一声道:“那也未必,你且看好了。”说话间司马炎长剑已堪堪刺到叶天问胸口,叶天问毫不惊慌,脸上依然挂着微笑,只是掌到途中忽然一变,直接搭到了司马炎手腕上,身形一动避开长剑,又向前一窜,须臾间与司马炎的距离已经大大缩小。司马炎大惊,此时长剑刺空,已经来不及撤回,右手手腕又被叶天问搭住,司马炎急忙伸出左掌直拍叶天问小腹,此时叶天问也是一掌拍出,啪的一声,二人双掌交接,各退一步。 二人各退一步,乍一看似是打了个平手,其实叶天问却是占了上风,要知道司马炎擅长剑法,却被逼着和叶天问对了一掌,以己之短攻敌之长,正是落了下乘。司马炎也知道这个道理,足尖一点,整个人一跃而起,长剑急刺叶天问肩膀,剑到中途手腕一抖,又化出一剑刺向叶天问咽喉处。叶天问挥掌架住一剑,又闪过另一剑,右掌一挥就往司马炎胸口拍去。司马炎撤回长剑,横削叶天问手掌,叶天问手掌一翻,又去拿司马炎手腕,竟是用的擒拿手。 司马炎认出叶天问所用的正是擒拿手,不敢让他拿住自己手腕,长剑收回,又一跃而起,急刺叶天问咽喉。叶天问低头闪过,趁着司马炎尚未落地,双掌往上一拍,正对司马炎胸口。司马炎长剑不及撤回,只得将手臂横在胸前,硬生生受了叶天问一掌,人在半空翻了个跟头,稳稳落地,只是一只手臂不停发抖,似是受了点伤。 叶天问见司马炎落地,也不趁胜追击,只是笑问道:“司马兄还要打下去吗?”司马炎冷哼一声,说道:“胜负未分,岂能投降。”说完一挥长剑,再次欺身而上。司马炎这回抖擞精神,一把长剑使得出神入化,深得七极剑法精髓,武极在一旁看了连连点头,满脸欣慰之色。叶天问也是打起精神全力应战,二人战成一团,一时之间也分不出胜负。 这边叶向阳见二人不分胜负,对着武极说道:“武掌门,我看这局就算平时如何?”武极点点头说道:“就依叶教主之见,就算平手吧,炎儿你且回来吧。”叶向阳也是叫回叶天问,然后看着武极长笑道:“武掌门,接下来又该谁上场了,武夫人呢,怎么不在你身边?”武极见他三番两次提起上官凤,知道他有意羞辱自己,当下也不动声色,说道:“她身子不太好,正在后室休息。”一面又让人快步去将上官凤请过来。 叶向阳看了看殿外天色,忽然说道:“天也不早了,武掌门,就让叶某来领教一下你的高招吧。”众人听得叶向阳要亲自出手,神情皆是一振,此时殿中分为三拨人马,前两拨自然是七极剑派和魔教众人,还有一拨人却是武极请来助拳和做见证的,柳浪、莫老大和段璟皆在这一拨人里头。 众人见叶向阳要出手,纷纷凝神以待,又看向武极。武极自然不肯示弱,哈哈一笑道:“久闻叶教主化罗神功大名,可惜始终无缘得见,今日倒要领教一番。”说着站起身来步入场中和叶向阳相对而立。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二部(19) 第十九章叶向阳一脸的严肃,看着武极缓缓拔出长剑,突然出手,一双手掌直拍武极胸前。武极不慌不忙,长剑绕了个圈,斜刺里削向叶向阳肩头,欲要在叶向阳击中自己前先刺伤他。叶向阳见了不退反进,待长剑堪堪削到肩膀时一个矮身躲过,双掌仍是直拍武极胸口,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武极一剑刺空,也不回撤,手腕一抖,凭空又是一把长剑往叶向阳手掌削去。叶向阳丝毫不以为意,左掌横拍剑身挡住长剑,右掌还是直直拍了过去。此时武极先前一剑已经撤回,他手腕一转便往叶向阳后心刺去,叶向阳若不撤招,右掌固然能击中武极胸口,但后心也不免呗长剑刺中。叶向阳似乎浑然不觉身后长剑,右掌还是直拍武极胸口,武极眼神一变,忽然伸出左掌,啪的一声,二人双掌相交。眼看长剑就要刺中叶向阳后心,叶向阳忽然身子一横,以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躲过长剑,又稳稳落在地上。 二人甫一交手,似乎不分上下。围观众人也是纷纷惊叹,一是惊叹武极剑法玄妙,二来惊叹叶向阳武功莫测,凭着一双肉掌竟能与长剑抗衡。只有武极心头微凛,知道叶向阳还未使出化罗神功,但他心头同时也很好奇,先前只听说这化罗神功能够化解对方内力,但他又隐约觉得应该不止如此简单。他又长吸一口气,挥剑揉身再上,一时间场中剑光凛冽。叶向阳同样大笑一声,与武极战作一团,二人你来我往,各种精妙招式层出不穷,此时武极剑法已使至化六,六把长剑齐攻叶向阳,叶向阳浑然不惧,抖擞精神,一双肉掌上下翻飞。众人在场外看了,只觉场中只有剑光,偶尔才能见叶向阳双掌,每出一掌皆能击退一把长剑。二人一时之间难以分出胜负。 再说武极先前派了一个弟子去请上官凤,那弟子七拐八绕来到后山上官凤住处,还未到得房前,就听一声奇怪的声音,那声音似是有人在呻吟一般,痛苦中又带有极度的欢愉。那弟子不知发生何事,只顾着往上官凤房前赶去,哪知越靠近房门那股呻吟声就越大,他心头大急,担心师娘房中有贼人欲图谋不轨,快步赶到房门前,也来不及通报,哗啦一声推开房门,眼前所见让他忍不住大吃一惊。 就见房中哪有什么贼人只有上官凤一人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双腿大张,一双手握着一个青铜制成的角先生不停在下体抽插,嘴里不停大声浪叫着,一对豪乳随着她的动作也是一颤一颤的抖着,连房门被人推开都丝毫没有察觉。 那个弟子呆呆地站在门外,两眼贪婪的盯着上官凤的胴体,一时也没有出声。上官凤此时正到关键时刻,手中猛然加速,角先生次次深入到底,她如此犹觉不过瘾,一根手指又插入菊穴中不停抠挖着,犹如当日段璟在她身上所做一般。她又想起段璟那根粗大的阴茎,想着那日一场不伦之欢,心头愈加兴奋,嘴里不停喊着一个人的名字,忽然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身体猛地绷紧,下体蜜穴一大股淫水喷了出来浸湿了身下床单,良久身子又是一软,躺在床上喘着粗气,身上满是高潮过后的潮红。 上官凤躺在床上喘着粗气,眼角忽然瞥见门前站着一人,心头一惊,急忙拉过锦被盖上,方才正眼去瞧来人,见是门下弟子,心中略微松了口气,又瞧见其胯下裤裆处鼓鼓囊囊的,知道方才自己那副淫态被他瞧在眼里,不禁脸上一红,同时心中也有些许得意,暗想自己虽然徐娘半老,但也风韵犹存,竟能让这年轻人动了心思。 那名弟子目睹上官凤整个自慰过程,此时早已面红耳赤,低头匆匆传达了一番武极的话,又急急忙忙告辞离去,哪知还未转身,斜刺里一把长剑刺来,直接从其后心插入,又从前胸透出,那弟子措不及防之下睁大眼睛,努力想将身子转过去,却被来人一把按住肩膀,又将长剑从其身子里抽出,又将其往地上一推。那名弟子倒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又挣扎了几下方才气绝身亡。 上官凤见门下弟子被杀,心头毫不意外,看着来人笑道:“你怎么来了,你师父呢?”来人掏出手帕仔细擦拭剑身,头也不抬的说道:“师父正和叶向阳比试,一时之间应该分不出胜负。”又皱紧眉头说道:“你怎地如此不小心,自慰也就罢了,还喊着那人名字,若不是我一剑将我师弟杀了,师父早晚会过问此事,到时……”上官凤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说道:“哪有什么到时,再说了,就算有,那时候只怕七极剑派掌门早就是你了吧。”来人听了一阵沉默,上官凤又冷笑一声道:“怎么,不忍心背叛你师父?我再提醒你一句,你既然已经上了这艘船,就别想着再下去,事情败露武极第一个就会杀你。”来人沉默半晌,方才缓缓说道:“我只是有些担心……”上官凤又道:“你担心什么,担心武极死不了还是担心日后统领本门不能服众?后一件事有我帮你,至于前一件事,后山山洞里那个人可曾答应了?”来人缓缓摇头,说道:“那老怪物一不肯交出秘籍,二不肯与我们合作。”又抬起头看着上官凤,说道:“他说要见了你才做决定。”上官凤冷笑一声道:“这么多年了,他还是贼心不死,也罢,我就去见一见他。”说着掀开锦被坐起身来,一对巨乳在她胸前左右摇晃了一番,她又故意挺了挺胸,一脸挑逗地看向来人。来人被她如此赤裸裸的挑逗弄得有些受不了,咳嗽一声道:“我去前殿看看,顺便和师父说一声,你自去后山找那老怪物吧,不过最好快一点。”说完匆匆忙忙走了。 。 上官凤见他窘态,得意的笑了一声,穿好衣服到了后山,又从瀑布后的入口走进山洞,她似乎对洞里极为熟悉,虽然漆黑一片却丝毫不受影响。她又紧走几步,口中娇声道:“故人来访,老朋友何不出来见上一面。”话音刚落,洞内突然大亮,数堆篝火熊熊燃烧,一个四肢皆被铁链锁住的人赫然出现在上官凤面前,他看着上官凤,眼里露出激动的神色,颤抖着声音说道:“凤儿,是你吗?”上官凤笑道:“自然是我这个师嫂,怎么,不认识了?”那人神色一黯,嘴里喃喃说道:“你终究还是嫁给了他。”上官凤看着他,柔声道:“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那人忽然用力摇晃铁链,满脸激动之色,大声道:“为什么,二十年前明明是我先遇到的你,明明是你我两情相悦,你为何还要嫁给他?”上官凤也是大声说道:“那你为什么那晚不告而别,为什么?难道那本秘籍比我还重要吗?”那人一愣,又低下头缓缓说道:“你不懂,你不懂。”上官凤冷笑一声,说道:“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和你叙旧的。”那人抬起头,也是冷笑一声,说道:“原来你也是为了我身上的东西。”上官凤眼睛死死盯着他,说道:“开个价吧,你要怎样才能交出那本秘籍?”那人哈哈大笑,声音震得铁链直抖,半晌后说道:“只要你依我一件事,别说秘籍了,就算把我的头割给你也不是难事。”上官凤露出一丝笑容,问道:“要我答应你什么事?”那人脸上忽然露出一股玩味的笑容,说道:“我只要你今日好好伺候我一次。”说完紧紧盯着上官凤。上官凤听了先是一愣,继而发出一阵咯咯娇笑,妩媚地看了那人一眼说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原来只要这样就行了。”说着走上前去,玉手轻抚那人脸庞,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道:“萧曲,我就满足你的要求。”上官凤退后几步站在萧曲面前,手伸到上衣纽扣处,缓缓解开颈间的扣子,露出里面雪白的脖颈。萧曲吞了一口口水,眼睛直直地瞪着。上官凤动作娴熟地继续解着扣子,露出里头一片雪白。她又妩媚地看了一眼萧曲,冲他勾了勾手指做出一个挑逗的动作,忽然又将衣裳一裹。萧曲大急,他在这洞中被关了二十多年,平日里别说人了,连只耗子都见不着,此时眼见自己这么多年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就站在眼前,急忙说道:“快脱快脱,我一定把秘籍给你。”上官凤忽然笑道:“你不但要把秘籍给我,你还要帮我杀一个人。”萧曲急问:“是何人?”上官凤看着他,一字一句说道:“武极!”萧曲一愣,继而哈哈大笑道:“原来你要我杀你的亲夫。”忽而脸色一变,恶狠狠道:“就算你不说,等我出去了我也是要找他算账的。”上官凤又是笑了一声,将衣襟缓缓拉开,露出里面美好的身段。萧曲瞪大了眼睛,呼吸急促,上官凤冲他抛了一个媚眼,将上衣缓缓脱掉,她内里竟然没有穿任何衣服,一丝不挂的站在萧曲面前,胸前一对巨乳挺立着,褐色的乳头高高立起。萧曲急声道:“快走近一些,让我好好看看。”上官凤媚笑着,扭动腰肢缓缓靠近萧曲。萧曲仔细看着上官凤的豪乳,不住吞咽着口水,双臂将铁链拉得哗哗直响,他又急道:“快帮我将这铁链打开,我知道你定有钥匙。”上官凤笑道:“我当然有钥匙,但我也怕一旦给你打开了,秘籍也就没有了。”萧曲一愣,说道:“你给我解开锁链,我再拿秘籍给你。”上官凤听了咯咯直笑,说道:“萧大哥,我的武功可不如你,到时我给你解开了锁链,你要改变主意的话我可留不住你。”萧曲听了咬咬牙,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道:“也罢,我就先给你秘籍,不过你给我解开锁链后要任我玩弄一次。”上官凤冲他抛了个媚眼,娇笑道:“那是自然。”萧曲让她站到篝火旁边,上官凤挺动着巨乳慢慢走了过去,萧曲又道:“你往南走十步,再往西走一十三步。”上官凤依言慢慢数着步数走了过去,正站在一块青石面前,她心知萧曲定还有交代,便默不作声等他发话。 萧曲果然又道:“你将手放在青石上,再输一丝内力进去。”上官凤依言做了,只见青石发出一阵淡淡的青光,上面忽然浮起数行密密麻麻的小字。上官凤见了惊讶万分,抬头问道:“难道这就是……”萧曲傲然道:“不错,这就是当年我历经磨难才在极北雪原冰洞中得到的无上内功秘籍-玄冰劲”上官凤大喜,盯着青石上的小字仔细看着,又在心中咀嚼了几遍,霍然抬首道:“怎么只有一半?另一半呢?”萧曲淫笑一声,说道:“我已经给出了我的诚意,另一半就要看你的诚意了。”上官凤知道他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也笑道:“萧大哥还是信不过小妹,也罢,小妹这就给你解锁。”上官凤回转身子,缓步走到萧曲身前,萧曲一双眼睛始终盯着上官凤胸前巨乳。上官凤笑道:“萧大哥不必心急,该是你的早晚都是你的。”说着从头发上拔下一根玉簪,咔哒一声打开萧曲左手锁链,萧曲左手甫一自由,立刻伸手抓住上官凤乳房,迫不及待的揉弄起来。上官凤娇笑一声道:“萧大哥,你这样猴急,小妹怎么给你解开另一只手。”萧曲讪笑一声,缩回手掌,等上官凤给他解其他锁链。哪知上官凤给他解开另一只手的锁链后却迟迟不解脚上的锁链。萧曲急道:“凤妹子,我这脚上锁链你为何不解?”上官凤笑道:“小妹这都是跟萧大哥学的,一半换一半嘛。”萧曲一愣,继而哈哈大笑道:“一半就一半。”说着伸手抱过上官凤,另一只手大肆玩弄她的巨乳。上官凤娇哼一声,倒在他的怀里,微闭双眼任他淫弄。 萧曲被锁在这洞中二十多年,都快忘了女人是什么味道了,他不住大力揉搓着上官凤的乳房,一张臭烘烘的嘴也往上官凤脸上贴去。上官凤眉头一皱,强忍恶心勉强笑道:“萧大哥不必心急,待小妹为你舞上一曲。”说完就要推开萧曲怀抱。哪知萧曲听了这话反而抱得更紧,一脸淫笑道:“跳什么屁舞,让我先好好快活快活。”说着用手一撕,嗤啦一声,上官凤的裤子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上官凤一声惊叫,想要奋力逃开,却被萧曲死死抱住,她武功本就不如萧曲,自然挣脱不得。萧曲淫笑连连,又三两下将上官凤下身撕个精光,露出一个又白又大的屁股。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二部(20) 第二十章萧曲乍见这么一个又大又白的屁股,顿时眼冒绿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抓住上官凤屁股就是一顿狠掐,还用手狠狠地打了几下。上官凤臀肉肥厚,倒是不惧疼痛,但被萧曲这么一番淫弄,心头隐隐有些屈辱感,同时还带有一丝兴奋。她假意挣扎了几下,嘴里不停喊着不要,一双粉拳也不停捶打萧曲的胸膛。萧曲见她如此模样,心头涌起一股征服感,口中哈哈大笑。上官凤见萧曲得意的样子,抚摸着他的胸膛问道:“萧大哥,你可快活?”萧曲哈哈大笑道:“快活,快活。”又看向上官凤下体,嘿嘿淫笑道:“不过我还想更快活一些。”上官凤假装羞涩的夹紧双腿,又装出一副哀怨的口吻道:“你是快活了,可妹子我可不快活。”萧曲一愣,本想问她为何,但又隐隐猜出她的意图,冷冷说道:“凤妹子,说好的你让我快活,我给你秘籍,可别想耍赖。”上官凤见他识破自己意图,也只好笑了一声道:“大哥说的哪里话,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吗,既然答应了你,我照做便是。”说着玉手下探,隔着裤子抓住萧曲阴茎轻轻套弄着。 萧曲毕竟二十多年未近女色,如今被上官凤抓住阴茎不住套弄,冷不防打了一个冷战,一股热流直接喷射而出,撒在了裤裆里。上官凤隔着裤子的掌心只觉一热,随后摸到裤裆处一片粘稠,嘲笑道:“怎么妹子我还未准备好,大哥倒先缴械了。”萧曲老脸一红,讪笑一声道:“大哥毕竟这么多年没碰过女人了,也是情有可原。妹子你帮我将裤子脱下来,让你看看大哥的本钱如何。”上官凤撇了一下嘴巴,暗想你这老家伙还有什么本钱,又待她解下萧曲裤子,不禁瞪大双眼,满脸的不可思议。 就见萧曲的阴茎此时早已生龙活虎,那根阴茎又粗又长,虽然无法和段璟相比,但也强于大多数人了。阴茎上青筋密布,显得无比狰狞可怖,一对硕大的卵袋挂在阴茎下面,不时晃动两下。阴茎高高挺立,龟头不时轻点两下,似乎在对着上官凤示威一般。 萧曲看见上官凤一脸的惊讶,满意地笑道:“我在这洞中多年,闲极无聊时便琢磨了一套阴茎增强术,如今这效果你可还满意?”上官凤拿开捂住嘴巴的手,满脸媚笑道:“大哥的本钱实在巨大,只是不知这阴茎增强术又是何等功法?”上官凤心里倒是打着好算盘,想着若能打听到这个所谓的“阴茎增强术”,定要告诉那冤家,让他练好了再让自己欲仙欲死。 萧曲自然不知上官凤打得什么主意,随口就把这套功法告诉了她,想着她一女人家,就算知道了这功法又有什么用。上官凤将萧曲的话一一记下,想着待此间事情了结后定要找到段璟,将这功法告诉他,日后再和其一起双宿双飞,岂不人间美事。她又想起那日被段璟搞得死去活来,胯下蜜穴中更是完全湿透了。 萧曲伸手在上官凤胯下蜜穴中掏了一把,看着满手淫水淫笑道:“二十多年未见,你倒成了一个荡妇了。”说着将手指放进嘴中一根根舔了干净,那股又咸又腥的味道让他愈加兴奋。他猛地一下抱起上官凤,又将她高高举起,蜜穴直对自己的正脸,看着完全湿透的蜜穴,忍不住将嘴覆盖了上去,一根舌头不停舔弄着上官凤蜜穴中的嫩肉。上官凤只觉浑身酥麻,双腿自然而然搭在萧曲的肩膀上,又抱着他的头往自己蜜穴上用力按着,口中淫叫连连。萧曲被她按着有些喘不过气,又舍不得这么一块美肉,舌头稀里呼噜一通乱舔,将上官凤蜜穴中的淫水舔了个干干净净。好不容易才抬起头,先喘了一口粗气,尚未来得及开口,就听上官凤咯咯娇笑道:“怎么样,味道如何?”萧曲舔了舔下唇,一脸的意犹未尽,淫笑道:“凤妹子,你这蜜水好喝,我下面那根肉肠味道也不错,你要不要尝尝?”上官凤也是一脸淫笑道:“大哥让小妹如此舒服,小妹自然要投桃报李一番了。”说着双脚离开萧曲肩膀滑了下来,又蹲下身子,玉手轻轻套弄了几下他的阴茎,紧跟着微启朱唇,将一根散发着恶臭的粗大阴茎含了进去。 萧曲被关在洞中二十多年,阴茎上早已结下了大块大块的尿垢,如今被上官凤含入口中,那些尿垢纷纷软化,一股尿臭味直冲口鼻,上官凤先前还能忍受一番,但那股尿味实在太过骚臭,终于忍不住恶心,吐出萧曲阴茎在一旁干呕起来。萧曲在一旁淫笑道:“这些可都是我二十多年的精华,你可要好好享受。”上官凤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那一股幽怨的神色令萧曲欲火大涨,他挺着阴茎不住催促了上官凤几声。上官凤好容易才止住干呕,又蹲在萧曲面前为他口交。 萧曲看着上官凤蹲在他身前不断吞吐自己的阴茎,欲火更加高涨,身子不由自主随着上官凤嘴巴的套弄而前后抽插起来。上官凤手扶阴茎,舌尖不断轻舔龟头,另一只手则轻轻揉着萧曲的卵袋。萧曲虽然先前已经射过一回,但此时又是有些憋不住了,忽然低吼一声,一大股带着恶臭的粘稠精液喷射而出,直接灌进上官凤嘴里,上官凤措不及防,精液猛然被灌进口中,她甚至都来不及吐掉,大量的精液顺着她的喉咙流进了肚子里,还有一些则沿着她的嘴角滴落了下去,看着十分淫靡。 上官凤被精液呛得好一阵咳嗽,她看着萧曲不断埋怨着。萧曲看着她那副哀怨的样子,阴茎不知不觉又渐渐抬起了头。上官凤眼见萧曲竟然这么快又能再战,心中也是暗暗吃惊,看来这二十多年的确让他憋得够狠的。 但上官凤此时却不想再便宜他,她挺着一双巨乳看着萧曲道:“萧大哥,小妹可是让你射了两次了,玄冰劲的下半部泥什么时候给我?”萧曲干笑一声,说道:“好妹子,你再让我玩玩你的肉洞,你要的东西我一定给你。”他虽然接连射了两次,可对于上官凤的蜜穴是愈发的渴望,如果不让他插上一次,怕是死都不会瞑目。 。 上官凤想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又道:“那小妹就再满足大哥一次,希望大哥能言而有信,给我下半部秘籍,顺便替我杀了武极。”她特意将杀武极一事再次提了出来,就是怕萧曲会反悔。萧曲听后连忙说道:“只要大哥玩得尽兴了,别说这两件事,就是再来十件二十件事都没关系。”上官凤一听笑道:“那小妹就把这话记下了,若将来真要大哥办十几二十件事的话,大哥可不要推脱。”萧曲没想到上官凤会打蛇随棍上,但他转念一想,到时出了这山洞杀死武极后他大可一走了之,难道还有人敢拦他不成,当下豪爽道:“就依凤妹子所言。”上官凤见他答应地如此爽快,这才又走到萧曲身前,双手环抱他的脖颈,又让他用手抬起自己右腿,将整个身子贴了上去。萧曲只感觉胸口被两个温暖柔软的大肉球,十分的舒服受用。上官凤又让他微微蹲下身子,将自己蜜穴对准阴茎,然后让萧曲用力往前一插,噗呲一声,整根阴茎直插入蜜穴深处,只留下两个卵蛋在蜜穴外面。 阴茎甫一插入上官凤蜜穴,二人忍不住同时发出一声呻吟,萧曲又轻微抽动了一下阴茎,只感觉自己的阴茎被穴肉层层包裹,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顿时情不自禁抱着上官凤的屁股用力抽插起来。 上官凤此时也是特别的舒爽,她先前虽然不停挑逗萧曲,但自己胯下也是淫水连连,要不是为了那半本玄冰劲秘籍,她早就将自己送过去给萧曲肏了。此时随着萧曲的动作,她也是配合着一前一后扭起腰来,口中更是连声浪叫。 上官凤的浪叫声听在萧曲耳中犹如助威声一般,萧曲的阴茎不觉又涨大了几分,阴茎在蜜穴中大起大落,每一次抽出都只留龟头卡在蜜穴口,然后再狠狠插入。二人下体不停撞击着,发出啪啪的声音,洞中一时之间只剩下上官凤的淫叫声和萧曲的喘气声。 萧曲先前已经射了两次,是以这一次分外持久,他不停抽插着阴茎,丝毫没有要射精的迹象。上官凤本就欲火焚身,二人正是将遇良才,一时之间相持不下。过了一会上官凤更是主动换了个姿势,屁股对着萧曲一撅,让萧曲的阴茎顺着股沟插入蜜穴中,她则不停前后晃动身子主动套弄起来,萧曲也乐得轻松,闭眼享受起来。又是良久过后,就听上官凤呼吸愈发急促,然后忽的尖叫一声,蜜穴猛然收缩,紧紧夹住萧曲的阴茎,紧接着全身绷紧一阵颤抖,大股阴精喷涌而出,撒在萧曲的龟头上,身子也随之软了下来。萧曲见上官凤泄身,自己也不再硬憋,抱起上官凤臀部一阵激烈抽插,接着精关一松,精液直射往上官凤蜜穴深处,上官凤被精液一烫,又是一阵颤抖,竟然又泄了一次。 萧曲和上官凤二人在洞中一番盘肠大战,前殿武极与叶向阳的比试也到了紧要关头。二人此时双掌相抵,头冒热气,竟是开始比拼内力。武极虽以剑法见长,却也拥有一身雄浑无比的内力。叶向阳更是以无上内功“化罗神功”独步天下,二人此时先前在拳脚兵刃上不分胜负,想要比拼内力来一较高下。 。 此时比拼似乎已到关键之处,二人皆是满脸热汗,头顶冒出阵阵水汽。武极只觉叶向阳的内力如大海一般汹涌澎湃,接连不断从其掌心源源不断而来,而他则如大海中的一座暗礁,任由海啸拍打,兀自巍然不动,自身内力在掌心形成一个小小的防护圈,不断承受着叶向阳内力的冲击。叶向阳此时也暗自惊讶武极的内功,他先前一直认为武极剑法虽高,但在内功上的造诣应该平平无奇,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能抵挡得住自己化罗神功的内力,看来凡是一派之主都不可小觑。 二人比拼良久,其他人也都十分紧张的看着,忽听后山一声长啸由远及近,啸声尖利,似乎带有无尽的怨恨,武极乍听之下好似想起什么,脸色突然大变。高手过招,胜负只在须臾之间,哪容得半点分心,叶向阳见武极心神不宁,知道有机可趁,猛然催动内力不断注入掌心。武极措不及防,又被那声啸声扰乱了心神,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又让叶向阳内力尽数倒灌入周身奇经八脉,全身连爆,片刻之间已是血迹斑斑,整个人也是萎靡不堪。叶向阳见武极被他重创,亦收回内力,得意道:“武掌门,承让了。”七极剑派弟子见武极重伤,皆是又惊又怒,将武极团团围住护了起来,司马炎紧紧抱住武极为其疗伤。 众人见数息之间武极就已重伤,显然是被那声啸声扰乱了心神,心中大为好奇,连叶向阳都忍不住往啸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啸声刚落,一个全身长满毛发并散发着阵阵恶臭的人已经出现在前殿门口,他冲进前殿大喊道:“武极你给我出来。”口中骂骂咧咧的,众弟子见他来者不善,又听他口中污言秽语不断辱骂武极,心头纷纷大怒,叱喝声中早有数人拔出长剑刺了过去。 来人正是萧曲,他被上官凤从后山山洞放出,第一时间便来找武极报仇,此时见数人持剑刺向自己,口中冷哼一声道:“一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就让老子来教训教训你们。”说着双手抱在身前画了个圆,将刺来长剑纷纷带偏,又将双手合拢后猛地向外一推,一股冰寒刺骨的内力从其双掌中喷涌而出,身周数丈范围内顿时寒气逼人,数名离他较近的弟子顷刻间便已冻僵。 其余弟子见状纷纷拔出长剑就要厮杀,只听武极低声呵斥了一声退下,众弟子不解回头,就见他一脸苦笑的看向萧曲道:“师弟,想不到还是被你逃出来了。”众人听他竟然叫萧曲为师弟,皆是大惊,众弟子更是想不到对他们痛下杀手的竟然是他们的师叔。 萧曲仰天大笑数声,看着武极一脸的仇恨道:“武极,没想到你也有今天,看这样子你伤的不轻啊,真是天助我也。”说着直接一掌拍向武极。 此时武极早已被扶到椅子上坐着,身前簇拥着一票弟子,见状各个拔出长剑直刺萧曲。萧曲大喝一声滚开,双掌之间寒风大作,将众弟子吹得东倒西歪,萧曲又是化掌为爪,朝着武极心口抓下。 武极本已微闭双眼靠在椅子上疗伤,眼见众弟子不敌萧曲,又见他一双手直直抓向自己心口,忽然双目圆睁,双掌猛然推出,一股磅礴内力从其掌心发出,与萧曲双手撞击在一起。萧曲万料不到武极竟然还有如此雄厚的内力,双掌交接下一声怪叫,却是被武极全力一击震伤了心脉。 武极一击得手,口中连着吐出数口鲜血,面若金纸。他看向叶向阳,说道:“叶教主,此人乃是我派叛徒,多年前一直被我囚禁在后山山洞中,今日不知为何被其逃了出来。”他又连咳几声,艰难说道:“还请叶教主施以援手,替我杀了此人,日后我七极剑派定有重谢。”他这话说得极为艰难,堂堂一派掌门竟要外人来帮自己清理门户,武极内心痛苦可想而知。 叶向阳闻听此言哈哈一笑道:“叶某本不欲管贵派闲事,但若武掌门能答应叶某一事,这闲事叶某也可以管上一管。”武极问道:“还请叶教主明说。”叶向阳笑道:“此事就是我来贵派的第二个目的。”他顿了顿又道:“只要武掌门愿将门下弟子司马莹嫁给我儿叶天问,到时你我二人便是亲家,这忙叶某就非帮不可了。”此话一出,满室皆惊,当场就有两人喊道“不行。”一人是武极,还有一人赫然就是司马莹本人。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二部(21) 第二十一章原来司马莹那日从萧曲口中听到段璟的名字,一开始也以为那个和萧曲交谈之人就是段璟,但她生性聪明,刚从山洞中出来便知不对,听萧曲和那人谈话的内容,二人显然早已认识,可段璟自从离开天剑山后便再也没有回到师门,司马莹料想那人断然不是段璟。她从山洞出来后便直奔前殿,一直混在众弟子中观看比武,如今听到叶向阳欲要武极将她嫁给叶天问,情急之下便当场反对。 叶向阳不认识司马莹,他闻听武极反对这门婚事,脸色当即阴沉下来,拂手道:“既然如此,叶某也只好袖手旁观了。”竟是以此要挟武极。萧曲在一旁听了叶向阳的话,知道若是武极答应了叶向阳的条件,自己绝难活着走出这个大殿,但他又不愿放过如此良机,犹豫一番后终于一声长啸,双掌直插武极心口。 武极出声求叶向阳帮忙本已觉得甚是屈辱,如今见叶向阳欲未叶天问求娶司马莹,按说那叶天问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又是魔教未来教主,七极剑派与其联姻肯定是利大于弊。但武极心中最是疼爱司马莹,眼见她不愿嫁给叶天问,自然也不再开口去求叶向阳,况且七极剑派一向以正派面目示人,若于魔教联姻,便会遭致其他各派问责甚至追杀,那时不但连累门下弟子,自己死后也没面目去见历代掌门,此时见萧曲双掌直插自己心口,知道自己此回必死无疑,微微一笑,竟是闭目等死。 眼见武极就要死在自己掌下,萧曲心头不禁得意万分,忽听脑后一阵风声,心知不妙,不得不放弃近在咫尺的武极,半空中回过身子与来人对了一掌。双掌甫一接触,萧曲只觉掌心似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般,从掌心到手腕处一阵发麻,不禁大惊失色,抬起头急忙看向来人。就见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人正站在离自己数步开外的地方,两眼冷冷盯着自己。萧曲心中又惊又怒,问道:“来者何人,可敢报上名号?”武极听得声音,睁眼看了过去,他早已得知段璟的身份,知道是他出手救了自己,又见他如今功力大涨,满怀欣慰之下对着段璟微微点了点头,似是嘉许。司马莹在一旁见了段璟,心头没来由松了一口气,又见他一掌逼退萧曲救下武极,一颗芳心更是如小鹿般乱撞,一时间只顾痴痴看着。 萧曲看着段璟,见他只是冷冷盯着自己不发一言,心头一怒,一掌劈向段璟,掌风中带出刺骨寒气。段璟不敢大意,运起万毒神功,双掌一拍,掌心泛起绿光,直直拍向萧曲手掌。萧曲见段璟掌心泛绿,不敢轻易去接,想要绕开段璟手掌,哪知段璟出掌速度极快,竟然后发先至,掌到途中忽然一变,直接搭在了萧曲手腕上,内力微吐,将萧曲直接震退了数步。萧曲心头大惊,他虽然先前被武极一击震伤心脉,但料想即使打不赢段璟,但也应该能斗个旗鼓相当,如今见段璟一掌将自己震退数步,心头又惊又怒,一时之间居然不敢再攻。 周围众人见段璟一掌震退萧曲,心头也大为惊讶,其中犹以司马炎兄妹外加柳浪和叶天问感触最深。叶天问先前在万毒山谷用化罗神功试过段璟身手,知道他武功颇高,但料想不到竟然能击退萧曲,他眉头一皱,在叶向阳耳边说了几句话,叶向阳点了点头,看向场中笑道:“这位朋友戴着面具,为何不让大家看看你的真面目呢?”段璟闻言看向叶向阳,见他虽然满脸笑容,但一对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眼神一片冰冷。叶向阳见段璟不说话,又道:“既然这位朋友自己不愿摘下面具,就让叶某来帮你一把吧。”说着随手一抓,直往段璟面上而来。 外人看来叶向阳只是随便伸手抓了一下,可在段璟眼中,这只手却有如一张大网一般铺天盖地罩向自己,自己无论退往那个方向都无法逃脱。段璟一咬牙,双掌猛然一拍,同时催动万毒神功,雄厚的内力随着手掌狂涌而出,径直拍向叶向阳。叶向阳冷哼一声,却是躲也不躲,任由段璟双掌拍上自己胸口,段璟带有巨大内力的双掌甫一接触叶向阳胸口,原本狂暴无比的内力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而此时叶向阳的手也变了,他伸出一根手指直直戳向段璟胸口,段璟双掌拍在叶向阳胸前,此刻正是门户大开,被叶向阳一指重重戳在心口处,段璟只觉心口那里犹如被一根烧红的烙铁插入一般,不由闷哼一声,同时足尖用力一点,整个人急速后退。 段璟退得快,但叶向阳更快,段璟足尖刚一发力,叶向阳第二指又到,又是重重戳在段璟心口,如此一连戳了五指,等到段璟终于退开后,整个心口早已是血迹斑斑。段璟又退后几步,只觉胸口气血翻腾,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莫老大见状急忙上前将他扶住。段璟又深吸几口气,方才觉得胸口烦闷稍解,整个人也轻松了一些。 叶向阳冷冷看着段璟,见他片刻后就将自己指力化解,心头也是微惊,又想到段璟定是练了仇安的独门武功才有如今这番功力,不禁对万毒神功更感好奇。他又笑道:“这位朋友可是七极剑派弟子?”段璟沉默片刻,微微摇了摇头,叶向阳又道:“既然不是七极剑派弟子,那不如和叶某一起做个旁观者,还是不要打扰他们门派内的纠葛了。”他这番话一出口,态度就已经很明显了,如果段璟执意要帮武极,他必定会出手阻止。 萧曲虽然不知叶向阳为何要帮他,但见他既然挡住了段璟,眼下正是报仇的好机会,当下又是一声大喝,又是一掌拍向武极心口。段璟一个闪身急忙护在武极身前,只觉眼前一花,叶向阳又是一掌拍来,段璟左掌与其对了一掌,只觉一股极其强大的内力从叶向阳掌心传来,忍不住连退数步,右掌直接劈向萧曲,竟是要一人独斗两大高手。 。 萧曲忌惮段璟毒掌,身子一扭闪了过去,又是直奔武极而去,叶向阳也是一指戳向段璟,段璟紧紧护在武极身前,心头毫不畏惧,拼着受了叶向阳一指,又是一掌直劈萧曲。萧曲如今要杀武极必须先绕开段璟,而段璟要击退萧曲也必然要受到叶向阳重创,三人形成了一种循环。片刻之后,段璟全身已是伤痕累累,但萧曲却始终未能靠近武极。 眼看段璟就快支撑不住了,场中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一人长啸道:“以二打一,叶教主未免太过小肚鸡肠了,小兄弟,我来助你。”紧接着青光一闪,一枝判官笔直奔萧曲后心,却是柳浪出手了。另一边莫老大也是拔出长剑与段璟前后夹击叶向阳。魔教众人见状也是纷纷拔出兵器冲入场内,另一边七极剑派众弟子在司马炎带领下上前截住魔教众人厮杀起来,场面一片混乱。 段璟和莫老大联手夹击叶向阳,叶向阳毫不畏惧,先是一掌拍开莫老大长剑,同时另一掌拍向段璟,段璟此时身受重伤,但他悍不畏死,连连催动万毒神功,无视叶向阳招式,招招直奔其要害而去,存心要和他拼个两败俱伤甚至是同归于尽。叶向阳见了段璟这般不要命的打法,心头暗暗吃惊,料想不到武极还有这么一个忠心的弟子,心下对段璟起了一分欣赏之意,对招时不免留了一丝力,饶是如此,段璟也是颇感吃力,只觉体内内力正在不断流失。正在这时,忽听一声惨叫,段璟急忙回头看去,就见武极胸口突然多出一柄长剑,一人手握剑柄猛然抽出长剑欲要再刺,武极大惊,不顾叶向阳一掌拍到,突然回转身子以后背硬受了一掌,趁势跃起身子,双掌直拍那人后背。那人正准备再刺武极心口,闻得脑后风声,忽然回转身子一剑直刺段璟,段璟人在半空,待看清那人容貌后,不由大吃一惊,开口惊呼道:“竟然是你!”段璟半空拍开刺来长剑,身子落地后眼睛直直看着那人,颤抖着声音问道:“为什么?”那人撤回长剑缓缓抬头,赫然就是司马炎,他看也不看段璟一眼,直接朝段璟身后的叶向阳道:“叶教主,事已至此,就不要再隐瞒了吧。”叶向阳一愣,哈哈大笑道:“所谓良禽择木而栖,你果然识时务。”段璟在一旁听了不知所以,又见武极奄奄一息,大怒之下双掌齐出,凌厉掌风直扑司马炎而去。司马炎冷哼一声,长剑一化为二,直接削往段璟双掌,哪知段璟双掌忽然一变,变掌为爪,直奔武极而去,叶向阳见了心头咯噔一声,急呼“快阻止他。”同时身形急动,一掌直拍段璟后心,段璟闪过司马炎,一把抓住武极,又用后背硬生生受了叶向阳一掌,直奔殿外而去。司马炎此时才反应过来,和叶向阳对视一眼,二人同时身形一动追了出去。一旁正在厮杀的众人见此剧变,又有数人跟着一同冲出殿外而去,其余众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放下手中兵刃不再厮杀。又过了半柱香时间,就见先前冲出殿外的数人连同叶向阳和司马炎一起又回来了,二人脸上皆是阴晴不定,显然并没有追上段璟等人。 数人入得大殿,忽听一人大声骂道:“司马炎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居然杀害师父,真是良心都被狗吃了。”司马炎一脸阴沉看过去,见是那位姓林的师弟,他身形一动,忽然出现在林师弟眼前,一巴掌狠狠甩了过去,林师弟措不及防之下被打个正着,人在半空时滚了几圈后重重落在地上,未等爬起身来又被司马炎一把掐住咽喉提了起来,顿时满脸通红,双脚在半空不停挣扎。司马炎看着他恶狠狠地说道:“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林师弟不停挣扎着,艰难说道:“司马炎……你不得……好死……”说完忽然嘴巴大张,一大口鲜血直喷司马炎而去,司马炎未料到他竟会如此,被那一口鲜血喷个正着,恼羞成怒之下手掌忽然发力,只听咔哒一声竟将林师弟喉骨生生捏断。 殿内众人眼见司马炎狂性大发,顿时一个个噤若寒蝉,魔教众人还好,七极剑派弟子一个个更是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司马炎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看向众弟子,众弟子各个战战兢兢,不敢与其对视。叶向阳见了暗暗摇头,这七极剑派弟子中除了段璟和那姓林的弟子外,竟无一人敢反抗司马炎。司马炎眼睛看了一圈,又阴沉着脸问道:“如今武极已死,七极剑派理应由我接任掌门,可有人不服?”话音未落,就听一声暴喝,又有一人手持长剑直刺司马炎,司马炎冷哼一声,手中突然多了一把长剑,身形急动下竟是后发先至,一剑贯穿那名弟子胸膛,带起了一蓬鲜血。 司马炎一剑杀死那名弟子,长剑尚未拔出,又有两人一跃而起,一左一右持剑攻向司马炎,司马炎心头大怒,又是一招之下结果了那二人性命,又瞪着眼睛冷冷看着众人,怒道:“还有谁不服的,尽管来试试。”众弟子迫于他的淫威,一时无人敢动。 又过了半晌,忽然有一人径直往大殿外走去,司马炎正要痛下杀手,就听那人冷冷说道:“怎么,司马掌门连我都要杀吗?”说着站定身子,眼睛冷冷看着司马炎,正是柳浪。司马炎一愣,看着柳浪说道:“柳兄这么快就要走了?”柳浪冷笑一声道:“怎么,要我留下看你司马掌门怎么大展身手杀掉自己的同门师弟吗?”他又环顾了一眼殿内,说道:“司马兄,咱们缘尽于此,日后相见就是路人,你好自为之吧。”说着跨步走出大殿扬长而去,随着柳浪的离去,又有一些人纷纷离开,他们皆是先前武极请来助拳的江湖中人,司马炎也无法想他们尽数留下,片刻后整个大殿只剩下七极剑派和魔教众人。 叶向阳先前冷眼旁观司马炎所作所为,如今见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方才笑着对司马炎一拱手道:“司马掌门,恭喜了。”顿了顿又说道:“关于令妹和天问的婚事……”此时早已有一些望风使舵的弟子端来清水给司马炎洗脸,司马炎洗净脸上污血,又长吸一口气说道:“婚事自然是越快越好,一切就听从叶教主安排了。”叶向阳哈哈一笑道:“司马掌门果然快言快语,不像武极一样,等日后天问和令妹成了亲,魔教和贵派就是亲家,日后还当多多走动才是。”司马炎闻言大喜,暗想以后有了魔教这个靠山,谁还敢不给几分薄面,忽然又想起一事,环顾大殿一周急问道:“莹妹呢,她怎么不见了?”众人听了一惊,先前场面太过混乱,都忘记了还有一个司马莹。司马炎在一旁大声咆哮着,让众弟子分头去找。众人正要出门,就见大殿外走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人赫然就是司马莹。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二部(22) 第二十二章只见司马莹颈间架了一把长剑,在另一人的挟持下缓缓步入大殿,司马炎看清那人脸庞,失声道:“师娘,你怎么……”那人正是上官凤,她理也不理司马炎,押着司马莹走到叶向阳身前,款款而拜道:“上官凤拜见教主。”叶向阳微微一笑,双手虚扶,说了一声起来吧。上官凤站起身子,对叶向阳说道:“属下在赶往这里的途中看见这位姑娘,知道是未来的少教主夫人,一时情急就下手抓了过来,还请教主恕罪。”叶向阳哈哈一笑道:“夫人立下如此大功,哪来恕罪一说。”说着又看向一旁的司马莹。 司马莹此时脸上泪痕未干,她看着司马炎问道:“大哥,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师父?”司马炎转过头不敢与司马莹对视,只是默不作声看着别处。忽听一人大叫道:“你就是段璟。”司马莹闻言吃了一惊,又见出声之人正是萧曲,心头大震,脱口而出道:“那天的那个人竟然是你。”原来司马莹先前被龙一飞所追,躲入山洞中偶遇萧曲,又从他口中得知段璟的名字。她心头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方才听见萧曲忽然对着司马炎大喊段璟的名字,心里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司马炎一直假冒段璟的名字与萧曲交往,不禁对自己兄长的城府感到一阵胆寒。 司马炎知道自己这个族妹天性聪明,任何事也瞒不了她多久,干脆一股脑全说了出来,众人听了不由阵阵心惊,暗想此人城府竟然如此之深,叶向阳也是连连皱眉,暗想如果让此人当了七极剑派的掌门,日后对魔教不知会不会不利。 司马炎又看向司马莹,说道:“莹妹,少教主要娶你为妻,我知道你断然不会同意,但俗话说长兄如父,此事我已经决定了,容不得你反对,你还是早做准备吧。”一番话居然直接将司马莹的抗争尽数堵在肚子里,说着又安排人准备宴席,欲和叶向阳商量二人的婚事。 再说段璟救走武极,他将武极背在背上一路狂奔,莫老大急急跟在二人身后,三人一口气狂奔了几十里路,终于到了一处树林外停了下来。 段璟此时全身是伤,有些伤口还在不断淌血,一路狂奔下早已是强弩之末,他将武极轻轻放下,自己坐在一边不停喘着粗气。莫老大递给他一个水袋,又进林子里探了探路,片刻之后回来道:“林子里有间屋子,我看过了,似乎很久没人居住了,我们可以到那里歇息一会。”段璟又歇了一会,方才强撑身体背起武极,随着莫老大进了林子。 三人七拐八绕走了一会方才到了屋外,段璟又左右查看了一下,跟着莫老大一起进了屋子。屋子里很冷,地上积了厚厚一层灰,看着像是许久没有人居住了。莫老大将屋子稍微整理了一下,和段璟一起将武极放到屋里一张木床上,武极此时双目紧闭,呼吸微弱,脸色苍白。段璟又伸手搭在他脉搏上查看他的内伤,只感觉武极的脉搏极度微弱,体内竟然没有丝毫真气,犹如一个武功尽废之人。 莫老大又找来一些干柴生起火堆,和段璟二人围坐在一旁,莫老大悄声问道:“段兄弟,如今该怎么办?”段璟默不作声,心头一片茫然,又听见床上武极发出一阵咳嗽声,段璟忙起身查看,见武极已经醒来,看着段璟的眼中满是欣慰。段璟鼻子一酸,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又拜了下去,说道:“弟子段璟拜见师父。”武极点了点头,又咳嗽了几声,方才用一丝微弱的声音说道:“璟儿,你长大了,很好,很好。”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段璟又道:“还请师父安心养伤,待伤势好转后再回师门铲除叛徒。”武极摇摇头,叹道:“我命不久矣,璟儿,如今我有一事要托付于你。”段璟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说道:“师父请吩咐。”武极忽然长吸一口气,朗声道:“段璟听着,从即日起我任命你为七极剑派新一任掌门,你要重回师门诛杀叛徒,重整七极剑派。”段璟知道这是武极最后的遗命,不停磕着头,颤声说道:“弟子定遵从师父命令,诛杀叛徒,重整七极剑派。”武极听了微微一笑,又从怀里掏出掌门指环和七极剑法秘籍交给段璟,笑道:“以后你就是段掌门了,这些是掌门指环和剑谱,你收下吧。”段璟接过令牌和剑谱,武极又道:“如今你身受重伤,报仇一事暂且放下,先将身体养好要紧。”段璟忽然想起自己身体隐患,忽然悲从中来,说道:“师父,弟子自己也不知什么时候会丧命,但在死之前,弟子一定会手刃叛徒,为师父报仇。”武极只当他是担心自己打不过司马炎,又安慰道:“这本剑谱中不但有剑法,更有历代掌门才能修习的内功心法,你只管好生练习,假以时日定能超越司马炎,到时便可再回师门报仇。”武极又说了几句话,只觉气息愈发微弱,段璟知道他即将离世,心中大悲,只是跪着不住磕头。武极又努力伸出手搭在段璟头顶上,轻轻拍了拍,终于眼睛一闭,溘然长逝。数日后,在小屋后面,段璟和莫老大一起将武极放入棺中埋在了地里,又竖起一块石碑,段璟跪在碑前重重磕了一个响头,轻声道:“师父,弟子他日一定手刃司马炎,将他人头带来祭拜您老人家,以慰您在天之灵。”他又站起身子,一旁的莫老大轻声问道:“段兄弟,如今我们何去何从?”段璟正要说话,忽然只觉眉心一疼,一股鲜血沿着眉心缓缓流下,又听砰砰几声闷响,全身皮肤炸裂开来,整个人犹如血人一般向后便倒,莫老大赶紧扶住他,不断大声呼喊着,段璟只觉全身发冷,意识也逐渐模糊了起来,终于两眼一黑,人事不知。 入夜,七极剑派前殿中一片灯火通明,司马炎大排宴席,剑派众弟子和魔教众人分宾主入座,各个举杯痛饮。魔教众人各个脸上喜气洋洋,毕竟数日后他们的少教主就要大婚,七极剑派众人脸色各不相同,似是各怀心事。上官凤陪着叶向阳坐在主桌下首,此时她的身份早已曝光,赫然成了魔教圣母。原来她自从十年前被魔教抓走后便被洗脑,早已成了叶向阳手下一条忠实的母狗。而先前武极突袭七极山下救走上官凤一事,也早在叶向阳算计中,甚至可以说,武极在天剑山脚下废弃庄园中听到的对话,也是叶向阳有意放出去的。而上官凤回到七极剑派也只做一件事,就是不分昼夜缠着武极交欢,以此来削弱武极。 本来只凭上官凤如此做法,叶向阳还不至于如此快前来七极剑派挑战,但一个月前的一件事改变了他的想法。那时他在总坛时收到了叶天问托左天启送回的一张字条,上面写了他在万毒山谷一无所获,怀疑万毒神功早已被他人取走。本来叶向阳也不以为意,哪知后来叶天问回来后又带给他一个令他为之一振的消息。 。 那日他在总坛密室见到叶天问,叶天问拜见其后,第一句话就是:“父亲,孩儿想娶七极剑派司马莹为妻。”叶向阳闻言一愣,但马上又是开怀大笑,自己儿子想要娶妻,这总归是件喜事,但他又有些奇怪,叶天问为何要娶一个七极剑派的女弟子。叶天问知道自己父亲心中所想,便将那日在万毒山谷偶遇司马炎一行人的事完完整整的说了出来。叶向阳听了皱紧眉头,看向叶天问说道:“照你这么说,这司马炎是想要继任七极剑派掌门,故而将他族妹私下许配于你?”叶天问难得红了一次脸,说道:“父亲,那位司马姑娘容貌秀丽,乃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孩儿实在心动,还请父亲成全。”叶向阳打断他的话道:“为父不是反对你娶妻,只是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些不妥。如你所说,那司马炎是武极首徒,日后继任掌门之位也是理所当然之事,但他如今这般作为,实难令人信服啊。”叶天问也是皱眉沉思了一会,半晌忽然抬头道:“他先前曾问过孩儿,想要知道七极剑派内有没有咱们教中密探,孩儿借口此乃教中机密搪塞了过去。”叶向阳点头道:“如此看来,他定是想要某些东西,而这东西必定会触及武极逆鳞,是以他才想要我们助他一臂之力。”想了想又道:“你给圣母传令,让她全力配合司马炎,但不能让其知道身份。”而今叶向阳将整件事都在脑中过滤了一遍,方才知道司马炎要的东西定是在萧曲手里。 叶向阳又看向坐在上官凤旁边的萧曲,这时的萧曲早已加入了魔教成了一位长老,叶向阳起初以为萧曲说不定会断然拒绝,毕竟他在二十年前就已是成名高手,哪知叶向阳甫一开口,萧曲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如今看来,他是深深迷恋着上官凤。叶向阳又想起一件二十多年前的往事,那时武极和萧曲还是一对亲密无间的师兄弟,哪知二人竟因一个女人反目成仇,而后萧曲远走极北雪原,在那里得到了玄冰劲的秘籍,现在看来,当年令这对师兄弟反目成仇的女人就是上官凤无疑了,而司马炎想要的东西,多半也是萧曲手中的那本玄冰劲。他在这边默不作声的喝着酒,眼光又瞥向坐在主位的司马炎。 如今的司马炎终于当上了七极剑派的掌门,按说正是春风得意之时,但叶向阳敏锐的发现司马炎眉间有着一丝忧色,看来萧曲还未将玄冰劲交给他。他又看向上官凤,冲她微微使了一个眼色,又借口如厕,大步出了殿门消失在夜色中。 叶向阳绕着大殿走了一会,方才在一片阴影中停了下来,又等了半晌,就见上官凤扭动腰肢款款而来,叶向阳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这个女人实在太惹火了,他在尝过个中滋味后早已明白当初武极和萧曲为何要反目成仇了。他在当初抓走上官凤后,为了要给她洗脑,曾经想在床上征服她,但那夜二人抵死缠绵,上官凤缠着他不停索取,叶向阳才明白,若想在床上征服上官凤,不说是天方夜谭,但也差不多了。 上官凤缓缓靠近叶向阳,看着他眼中炙热的眼神,抿嘴笑道:“教主召属下前来有何吩咐?”话到最后竟是冲叶向阳抛了一个媚眼,那吩咐两个字也是说得无比娇媚,再配合她那一抹撩人的风情,叶向阳差点就把持不住。叶向阳定了定心神,沉声问道:“萧曲是你放出来的?”他的玄冰劲有没有交给司马炎?”上官凤笑道:“属下接到教中密令后就找到了司马炎,以师娘的身份配合他做事,但在这之前,司马炎已经在山洞中找到萧曲,他俩有没有做过交易属下就不知道了。”叶向阳又凝眉想了一下,说道:“看来司马炎还没有得手,不过如今萧曲已是我教长老,司马炎再想要那玄冰劲秘籍可就不容易了。”上官凤闻言说道:“教主你为何把萧曲招入教中,他现在整天缠着属下,真是不胜其烦。”叶向阳瞧着上官凤一脸幽怨的样子,小腹处一团欲火猛然高涨,忽然伸手将她搂在怀里,一只手掌也抚上了她的胸前巨乳,隔着衣服细细揉搓着。上官凤先是一惊,缓过神后嘻嘻一笑,倒在叶向阳怀里,玉手也悄然下探,隔着叶向阳的裤子轻轻套弄着他的阴茎。 叶向阳有些按耐不住,他掀起上官凤的衣服将手伸了进去,将一对巨乳握在掌中细细把玩着,上官凤也是毫不示弱,将手伸进叶向阳裤子,一把抓住他的阴茎套弄起来,只觉原先绵软的阴茎在手中逐渐涨大变硬。 叶向阳放开上官凤巨乳,拍了拍她的肩膀,上官凤会意,蹲下身子解开叶向阳裤子,一根阴茎直挺挺弹了出来,轻轻打在她的脸上。上官凤深吸一口气,玉手握住阴茎,看着那早已涨得如鸡蛋般大小的龟头嫣然一笑,轻启朱唇将它含了进去。叶向阳一边享受着上官凤口舌得伺弄,一边抓着她的头发用力拍打她的脸庞。上官凤一张俏脸被叶向阳拍的啪啪直响,她却是毫无半点痛苦之色,反而一脸的享受。原来她当年被魔教抓走后,一开始也是受尽折磨,甚至被多人轮流淫弄,其后才被洗脑成了魔教圣母,但同时因为被折磨过多,反而有了些许受虐倾向,交欢时受到的痛苦越大,反而能让她越兴奋。 上官凤此时只觉得下体淫水都快把裤子浸湿了,她扭了一下腰肢,视图让自己能够舒服一些,叶向阳知道她有受虐的癖好,见她如此动作,淫笑道:“怎么,受不了了吗?”上官凤抬起头白了叶向阳一眼,口中还在不住吞吐阴茎,又似忍耐不住下体骚痒,干脆直接将手伸到胯下用力掏弄着蜜穴。 叶向阳被她如此淫荡的举动弄得无法自拔,他拍了一下上官凤的头,笑道:“既然这么难受,那就让我好好操弄一回。”上官凤大喜,急忙吐出阴茎,又三两下除掉下身裤子,转身趴在栏杆上,将一个巨大无比的屁股对准了叶向阳,她又觉得如此不够刺激,又用力晃了两下屁股,雪白的臀肉犹如波浪一般此起彼伏,看花了叶向阳双眼。叶向阳再也忍耐不住,双手扶住上官凤腰肢,一根阴茎对准她的蜜穴,嘴里低吼一声,腰部用力一挺,噗嗤一声,整根阴茎尽数差了进去。 叶向阳甫一插入阴茎便立刻用力抽插了起来,阴茎每次抽出时都带出大量的淫水,然后又重重插了进去,每次都会伴随上官凤哦的一声呻吟。上官凤紧紧夹住叶向阳的阴茎,腰肢疯狂扭动,每一次都重重挤压叶向阳的阴茎,似乎要将它挤成粉末一般。叶向阳闭上眼睛一边享受上官凤蜜穴的紧致感,一边用手狠狠拍打她的屁股,啪啪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尤其清脆,上官凤疯狂摇动头部,嘴里大喊肏死我吧,呻吟声犹如哭泣一般。叶向阳听了心头更是兴奋,双手不停拍打她的屁股,不多时一个原本雪白粉嫩的屁股就已经变得通红,上面布满了手指印。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二部(23) 第二十三章(终章)就在二人疯狂交欢的同时,离大殿不远的一座小院子内,一个少女孤单的坐在房中,脸上布满了泪痕,正是司马莹。离她几步之远的桌子上放满了食物,她却看都不看一眼,只是反复摩挲着掌中的一个东西。那东西赫然是个剑柄,剑柄上刻了一个段字,正是段璟先前大战秦无贺时不慎断掉的佩剑,后来剑柄被司马莹找到,她便一直留在身边做个念想。她痴痴看着剑柄上那个段字,轻声念道:“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司马莹最爱李清照的词,这首《一剪梅.红藕相残玉簟秋》从其口中念出来,一种哀婉的思绪淡淡散了出来,她又想起如今被困在这个小院子里,几日后就要嫁给一个自己丝毫没有感情的人,心中满是忧伤,握着剑柄的手也不自觉微微用力。 忽然她听到一阵很细微的声音,像是风吹过树叶一般,然后又是一声闷哼,随之而来的是一声重物倒地的闷响。司马莹心头一惊,正要起身出去查看,忽听门栓轻响,接着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司马莹吃了一惊,抬头一看,却见莫老大倒提长剑站在她面前,一脸的焦急。司马莹一愣,问道:“莫大侠,你怎么来了?”就见莫老大忽然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口中焦急道:“司马姑娘快跟我走,段兄弟出事了。”司马莹啊的惊叫一声,又赶忙闭上嘴巴,手中紧紧握住那个剑柄就随莫老大走了出去。二人出了院子,就见两个负责看守司马莹的七极剑派弟子倒在地上,司马莹身形一顿,似乎有些不忍,莫老大边走边说道:“司马姑娘不必担心,我只是打晕了他们,咱们还是快去救段兄弟吧。”司马莹这才紧紧跟上尾随莫老大一起往山下而去。 二人七拐八绕避开其他人,一路畅行无阻,眼看山门就在眼前,忽听一声长啸,一个人影挡在二人面前道:“天色已晚,少夫人如此匆忙所为何事,不如让老朱我替你办了吧。”其人长得肥头大耳,满脸的笑容,正是魔教猪坛使者朱一笑。 朱一笑挡在二人必经之路上,莫老大知道他武功厉害,长剑斜指,对着身后的司马莹悄声道:“司马姑娘,段兄弟在西北边十里外林子里的木屋中,我在这挡住他,你先走。”司马莹点了点头,轻声说道:“莫大侠小心。”莫老大一声大喝,剑光暴起,数道剑影直刺朱一笑,却是一开始就使出了全力。朱一笑不敢小看莫老大,打起精神沉着应战,风云手甫一使出,无数掌影迎向莫老大剑光,司马莹见二人斗在一处,知道机不可失,急忙绕开二人往山门跑去,朱一笑心头大急,转身欲追,却被莫老大死命缠住不得脱身,只好先静下心来与莫老大激斗。剑光与掌影重重迭迭,二人一时之间斗了个旗鼓相当。 再说司马莹绕开二人一路疾奔,出了山门后直往西北方向行去,行得半路时忽听一声口哨声,只见一个手摇折扇的青年拦在身前,满脸淫笑的看着她,正是龙一飞。 龙一飞此前在后山被柳浪和司马炎击退,后来又不知躲到了何处,今次在山下见到司马莹一人匆匆而去,他一眼认出司马莹正是几天前他追逐的那个小娘子,见她如今孤身一人,心头淫念顿起,便跳了出来挡在了司马莹面前。司马莹见了大惊失色,慌忙转身欲逃,龙一飞一个闪身拦住她,嘴里淫笑道:“小娘子,看来我俩真是有缘,又在这里见面了。”司马莹见他言语轻浮,心里又急着去找段璟,但此时手头无半片兵刃,只剩一个剑柄,情急之下拿剑柄砸将过去,龙一飞只觉眼前一花,一个物事直奔自己而来,以为是什么厉害的暗器,一个闪身躲过,待看清是个剑柄后顿时笑道:“小娘子好烈的脾气,大爷我最爱这种的。”抬头见司马莹早已跑开几步,又怕再次被人坏了好事,纵身一跃,手掌直往司马莹肩头抓去。 司马莹扔了剑柄后就欲逃跑,又听得身后风声,情知不妙,突然身子一矮,一个懒驴打滚躲过龙一飞一抓,她一俏丽少女在地上滚了一圈,姿态实属不雅,但此时危急关头也顾不得了,只盼着能够逃脱龙一飞魔爪。 龙一飞一爪之下未能得手,口中咦了一声,紧接着又是双掌齐出,直往司马莹胸口拍去。司马莹面红耳赤,骂了一声下流,但却是躲不开了,无奈之下也只能伸出双掌拍去,只求能够击退龙一飞。但她与龙一飞武功相差甚远,却是有些痴心妄想了。 龙一飞见她双掌拍来,正中下怀,掌到途中忽然一变,变掌为爪,五指张开,一下就将司马莹双手抓入掌心,触手之下只觉司马莹玉手一片滑腻,忍不住又多摸了几下。司马莹玉手被拿,情急之下就要用力往回抽,龙一飞顺势而为,一下逼近其身将司马莹搂入怀中,又闻得一股处子芳香钻入鼻孔,脸上不由一副陶醉模样。司马莹被他抱住,心头大惊失色,急忙想要挣脱,又谈何容易。龙一飞此时紧紧抱着司马莹,小腹处欲火高涨,一下将其压在身下,嘴巴就要往司马莹脸上凑去,司马莹双脚连踢,无奈武功低微,丝毫奈何不了龙一飞。龙一飞制住司马莹,正准备好好享受,忽然心神一动,一个懒驴打滚从司马莹身上滚了出去,就见身后不远处,一人手握精钢判官笔,笔尖闪着冷光,直直地对准了他。 。 来人正是柳浪,他先前看不惯司马炎所作所为,愤而离开七极剑派,心里又有些担心司马莹,他虽与司马炎决裂,但仍视司马莹为妹妹一般,此番正准备偷偷前去将她救出来,哪知正遇上龙一飞行恶,便出手救下司马莹。龙一飞见了柳浪,又想起上次被他坏了好事,此番相见,新仇旧恨正好一并了结,当下也不说话,折扇一点,直击柳浪胸口。柳浪判官笔一闪,架住折扇,口中对司马莹喊道:“莹妹先走,我来挡住这厮。”说着笔尖一划,直往龙一飞咽喉而去。司马莹也不再迟疑,直往林中而去。 司马莹在林中走了一会方才看到小屋,她推开门走了进去,就见段璟躺在床上人事不知,全身皮肤碎裂,虽已不再流血,但全身上下都结满了血痂,看了让人触目惊心。司马莹惊讶的捂住嘴,满脸的不敢相信,缓缓流下泪水。她又轻轻走上前,口中唤着段璟的名字,想要伸手去触碰段璟的身体,却又担心会弄坏,只能站在床边流泪。又在房中绕了几圈,却是手足无措,只能呆站着毫无办法可想。忽然在床头看见几页纸,顺手拿了起来,一看之下顿时大吃一惊。 原来那纸上写得正是段璟在少林寺古籍中找到的,关于他身体的解救之法。那古籍乃是少林寺藏书,外人无法带走,段璟便着紧要处抄写了下来,又贴身收藏,此时那纸早已被鲜血染透,但字迹依稀还能辨认。司马莹认认真真读着,眼中露出一丝欣喜和坚定的眼神。她又将纸放在一边,看着段璟轻声说道:“璟师弟,望你今生能不负我。”说着轻抚段璟脸庞吻了下去。 司马莹决心以自己的处子之身来救段璟,但她却又不知该如何做,一咬牙索性把全身衣服脱个精光,露出一身雪白粉嫩的玉体。她又轻轻褪去段璟衣物,动手之下难免碰到那些血痂,血痂甚薄,一碰就破,鲜血又从血痂中流出,将司马莹双手染得一片血红。随着衣物的脱落,段璟身上的伤痕也显露了出来。司马莹轻轻抚摸着这些伤痕,想象着段璟是如何在一个绝望的环境下苦苦挣扎,最终逃出生天。 司马莹将段璟衣物尽数脱掉,看着他一根粗大的阴茎,心头暗暗吃惊,想着自己下体那一个蜜穴如何才能容下如此粗大的阴茎。她又用手轻轻套弄着,阴茎迅速充血勃起,比先前更是涨大了数倍。司马莹见段璟阴茎已经坚硬如铁,抬腿跨坐在段璟身上,抬起屁股,先将阴茎在自己蜜穴处慢慢研磨,只觉一股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蜜穴中不自觉的流出一些液体。又研磨了一会,司马莹觉得差不多了,身子缓缓往下坐,让段璟的龟头慢慢插入自身蜜穴。 无奈段璟龟头实在太大,稍一插入便将蜜穴口撑得满满当当,司马莹甚至觉得自己下体快被撕裂了,一种疼痛感瞬间传遍全身,先前那股研磨带来的快感此时早已无影无踪。司马莹先前也曾听师门中某些已经成婚的师姐所言,说人世间最大的痛苦就是破身之痛,而最美妙的享受却是经历破身之痛后被阴茎快速抽插带来的快感。司马莹有些疑惑不解,龟头还未进去都已经如此疼痛了,等到阴茎整根插入岂不是要活活疼死。司马莹却不知道,平常男子哪有像段璟那样又粗又长的阴茎,她这破身之痛自然要比其他女子要来得更猛烈,若是其他女子见了段璟这根宝贝,早已是心痒难耐,恨不得直接扑上去,哪像她一般犹豫不决。 司马莹握着段璟的阴茎,心中本想退缩,但心中对段璟的那份情愫实难令她忍心不救。她紧咬玉齿,又缓缓坐下身子,尽力忍受下体传来的疼痛。约莫过了半刻钟,全身早已香汗淋漓,龟头才进去了一半。此时忽见段璟眉心又是一道鲜血流下,全身各处血痂也是纷纷爆开,将段璟活生生染成一个血人,知道此时再犹豫不决定会送了段璟性命,咬了咬牙,眼中闪现一丝疯狂的神色,忽然身子用力往下一坐,将段璟整根阴茎尽数吞入蜜穴中,只觉得眼前一黑,一股巨大的疼痛感将她的意识完全吞没,整个人直直地趴在段璟胸口晕了过去。 。 待得司马莹醒来后,发现自己依然赤身裸体地趴在段璟身上,只是段璟全身不再流血,她觉得或许是自己的处子之血起了作用,当下也不再迟疑,忍着疼痛撑起身子,在段璟身上努力套弄起来。 司马莹起初只觉得异常疼痛,她甚至怀疑自己下体已经被撕裂了,勉强强撑着身子套弄了一阵后,渐渐不再觉得疼痛,又过了一会只觉得下体一阵酥麻感传来,令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蜜穴中的淫水不断涌出,将床单也浸湿了一大块。司马莹觉得有些乏力,喘了口气,惊讶的发现段璟身上的血痂竟在慢慢变厚变黑,她试着用手剥了一下,血痂应声而落,露出如婴儿一般粉嫩的皮肤,司马莹见了大喜,又强打起精神,继续在段璟身上驰骋。随着破身之痛的消失,一股快感传遍她的全身,她骑在段璟身上用力套弄着,甚至想着就这样永远不停下,等到柳浪找到她时,司马莹因为几次剧烈的泄身几乎虚脱过去。 柳浪给司马莹穿上衣服,又把她扶到床上与段璟并排躺着,坐在一旁痛心疾首道:“你又何苦如此。”司马莹转头看着段璟安详的脸庞,此时他的面具已被取下,那张因为受尽折磨变得丑恶的脸此时早已恢复成本来模样。司马莹伸出手轻抚着段璟的脸庞,柔声道:“只要能让璟师弟活过来,就算再大的苦我也受得。”她又忽然想起一事,问道:“柳大哥,那淫贼被你打跑了?”柳浪撇了撇嘴,不屑道:“什么龙坛使者,与人交手的功夫不高,逃跑的功夫倒是一绝。”司马莹笑了笑,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丝血色,突然又失声叫道:“遭了,莫大侠他还在和朱一笑交手,此刻只怕凶多吉少。”柳浪也知道莫老大武功不如朱一笑,急忙站起身道:“你在这等着,我去救他。”话音刚落,就听外面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道:“不必了,我把他给你们带来了。”屋内二人吃了一惊,认得这是司马炎的声音,又见屋门忽然大开,一个满身鲜血的人被扔了进来,二人吓了一跳,低头发现正是莫老大,只见他全身布满伤痕,此刻双眼紧闭脸色苍白,不知是死是活。 柳浪示意司马莹不要轻举妄动,自己走出屋去,只听司马莹在身后轻声说道:“一切就拜托柳大哥了。”柳浪闻言一怔,大笑一声,昂首走出屋门,见屋外站着司马炎和叶天问,再加一干魔教使者,萧曲和上官凤赫然也在。司马炎看着柳浪冷冷说道:“柳兄,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你将段璟交给我,我可以放你走。”柳浪长声笑道:“多谢司马掌门厚爱,我虽与段兄弟萍水相逢,但他先是千里孤身追杀秦无贺,又舍身救下武极掌门,如此侠义行径令我很是佩服。莫大侠为救段兄弟,孤身冒死重回七极剑派,也算得上英雄行径。我虽比不上他二人,但也不愿做个贪生怕死的小人。”说着从背上解下判官笔拦住屋门前,竟是决意要独斗魔教一众高手。 司马炎闻言怒极反笑,冷声道:“既然你一心求死,我就成全你。”说着从腰间抽出长剑,身形一跃,一剑直刺柳浪胸口。柳浪与司马炎相交多年,自然熟悉他的套路,是以只是冷冷盯着剑尖,手中判官笔却没有轻易出手。果然只见司马炎剑到途中忽然一变,手腕轻抖之下一剑化为两剑,直奔柳浪双肩而去。柳浪眼神一缩,判官笔随之出手一划,直接挡开了两剑。原来七极剑派虽能将一剑化为多剑,但剑与剑之间出招各有先后,七极剑派练剑又讲究一个快字,是以江湖中人大多以为七极剑法数剑是同时出招,柳浪深谙七极剑法精髓,是以才能在毫厘之间以一枝判官笔同时挡下司马炎刺来的两剑。 司马炎冷笑一声,身形暴起,长剑疾舞之下化成六柄,直刺柳浪各处要害。柳浪抖擞精神,一枝判官笔护住身周,舞得是风泼不进,就听叮当一阵乱响,将司马炎刺来的长剑尽数拦了下来。二人又斗了一会,却是不分胜负,一旁的叶天问按捺不住,朝萧曲一点头,萧曲会意,直扑柳浪而去,双掌一推,一股寒风席卷向柳浪。柳浪腹背受敌,心头毫不惊慌,长啸一声,判官笔忽然左划右点,竟然堪堪挡下司马炎和萧曲联手,只是他心中也明白,自己只能撑个一时半会,长久下去迟早会落败。 一旁的叶天问见柳浪竟然能挡下司马炎和萧曲联手进攻,心里暗暗吃惊,但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恼怒。自从几天前司马炎当众答应将司马莹许配给他,他就已经将司马莹视作禁脔,不许别人动她一根头发,但如今却见司马莹竟然逃离师门,只为来这里解救段璟,再看柳浪此刻拼死护在门前,说不定司马莹和段璟二人在屋内干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自己头上只怕早已是绿油油一片了。一想到此,叶天问心中妒意大盛,忍不住怒吼一声加入战团。 柳浪对付司马炎和萧曲联手已是颇为吃力,此刻叶天问又来围攻,顿时左支右拙,一不留神就挨了萧曲一掌,只觉得伤处皮肤一阵冰凉,出招之间隐隐有些麻木。柳浪心头一惊,知道这是萧曲玄冰劲内力所致。又抵挡了一阵,终于不支败下阵来,不仅挨了好几掌,胸口也被司马炎刺了一剑,伤口深可见骨,鲜血将他上半身几乎都染红了。三人将柳浪团团围住,司马炎说道:“柳兄,看在我俩往日情份上,你现在让开,我可以请少教主饶你一命。”柳浪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子,脸色苍白,勉强笑道:“我已答应莹妹,要替她守住门口,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不要再说了。”说着举起判官笔,竟是欲要再战,叶天问此时早已妒火攻心,闻言怒道:“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我就成全你,下地狱去吧。”说着双手一卷,掌力大盛,就要往柳浪身上拍去。忽听屋里一声娇喝传来,数人都是一愣,又见屋门缓缓打开,司马莹慢慢走了出来,手中一把长剑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柳浪见司马莹走了出来,心头一惊,说道:“莹妹你快快回屋守着段兄弟,这里我自能抵挡。”司马莹看着犹如血人一般的柳浪,眼中含泪道:“多谢柳大哥仗义出手,小妹无以为报。”又转向司马炎道:“大哥,你为了你想要的东西不惜杀害师父,又将我送了出去,这些我都不怪你,如今我只有一事相求,你答应了,我自会跟你走,如若你不答应,我便死在这里。”司马炎大惊,他知道如果司马莹死了,他与魔教之间再没任何关系可言,说不定叶天问还会迁怒与他,到时自己所有的一切只怕都是镜花水月一场空。他连忙说道:“妹妹,只要你跟我我走,什么事我都答应你。”司马莹说道:“只要你现在带人离开这里,并且发誓不再找璟师弟,柳大哥和莫大侠寻仇,我就跟你们走,不然,我就和他们一起死。”说着将手中长剑紧紧按在脖子上,细嫩的皮肤上青色的血管隐约可见。司马炎和叶天问对视一眼,轻声道:“少教主,你怎么看?”叶天问虽然妒火攻心,但很快冷静了下来,权衡再三后点了点头,他心中也舍不得司马莹,想着感情日后可以再培养,再者如果真的逼死了司马莹,那七极剑派与魔教定会势不两立,此事也是他不想看到的。 司马炎见叶天问点头同意,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对司马莹说道:“妹妹,我和少教主都答应你了,你现在可以把剑放下了吧。”司马莹转头看向柳浪,泣不成声道:“还请柳大哥转告璟师弟,我与他今生无缘,不能陪他去找阿姐了,还望他日后能够忘了我,若来世有缘……若来世有缘……”顿了顿终究没有再说下去。柳浪点了点头,知道司马莹这一去就是诀别,轻声说道:“莹妹,一路保重。”司马莹扔下长剑转身往林外而去,司马炎领众人紧紧跟上,路过柳浪身边时忽然驻足,良久说道:“柳兄,江湖路远,你多保重。”说完大步离去,终究没再回头。 柳浪安静地坐在地上,身后的屋子里躺着生死不知的莫老大和依旧昏迷不醒的段璟,林外隐约传来一阵笛声,不知名的路人匆匆而过,嘴里念着柳永的那首《雨霖铃》。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第二部完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二部(23) 第二十三章(终章)就在二人疯狂交欢的同时,离大殿不远的一座小院子内,一个少女孤单的坐在房中,脸上布满了泪痕,正是司马莹。离她几步之远的桌子上放满了食物,她却看都不看一眼,只是反复摩挲着掌中的一个东西。那东西赫然是个剑柄,剑柄上刻了一个段字,正是段璟先前大战秦无贺时不慎断掉的佩剑,后来剑柄被司马莹找到,她便一直留在身边做个念想。她痴痴看着剑柄上那个段字,轻声念道:“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司马莹最爱李清照的词,这首《一剪梅.红藕相残玉簟秋》从其口中念出来,一种哀婉的思绪淡淡散了出来,她又想起如今被困在这个小院子里,几日后就要嫁给一个自己丝毫没有感情的人,心中满是忧伤,握着剑柄的手也不自觉微微用力。 忽然她听到一阵很细微的声音,像是风吹过树叶一般,然后又是一声闷哼,随之而来的是一声重物倒地的闷响。司马莹心头一惊,正要起身出去查看,忽听门栓轻响,接着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司马莹吃了一惊,抬头一看,却见莫老大倒提长剑站在她面前,一脸的焦急。司马莹一愣,问道:“莫大侠,你怎么来了?”就见莫老大忽然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口中焦急道:“司马姑娘快跟我走,段兄弟出事了。”司马莹啊的惊叫一声,又赶忙闭上嘴巴,手中紧紧握住那个剑柄就随莫老大走了出去。二人出了院子,就见两个负责看守司马莹的七极剑派弟子倒在地上,司马莹身形一顿,似乎有些不忍,莫老大边走边说道:“司马姑娘不必担心,我只是打晕了他们,咱们还是快去救段兄弟吧。”司马莹这才紧紧跟上尾随莫老大一起往山下而去。 二人七拐八绕避开其他人,一路畅行无阻,眼看山门就在眼前,忽听一声长啸,一个人影挡在二人面前道:“天色已晚,少夫人如此匆忙所为何事,不如让老朱我替你办了吧。”其人长得肥头大耳,满脸的笑容,正是魔教猪坛使者朱一笑。 朱一笑挡在二人必经之路上,莫老大知道他武功厉害,长剑斜指,对着身后的司马莹悄声道:“司马姑娘,段兄弟在西北边十里外林子里的木屋中,我在这挡住他,你先走。”司马莹点了点头,轻声说道:“莫大侠小心。”莫老大一声大喝,剑光暴起,数道剑影直刺朱一笑,却是一开始就使出了全力。朱一笑不敢小看莫老大,打起精神沉着应战,风云手甫一使出,无数掌影迎向莫老大剑光,司马莹见二人斗在一处,知道机不可失,急忙绕开二人往山门跑去,朱一笑心头大急,转身欲追,却被莫老大死命缠住不得脱身,只好先静下心来与莫老大激斗。剑光与掌影重重迭迭,二人一时之间斗了个旗鼓相当。 再说司马莹绕开二人一路疾奔,出了山门后直往西北方向行去,行得半路时忽听一声口哨声,只见一个手摇折扇的青年拦在身前,满脸淫笑的看着她,正是龙一飞。 龙一飞此前在后山被柳浪和司马炎击退,后来又不知躲到了何处,今次在山下见到司马莹一人匆匆而去,他一眼认出司马莹正是几天前他追逐的那个小娘子,见她如今孤身一人,心头淫念顿起,便跳了出来挡在了司马莹面前。司马莹见了大惊失色,慌忙转身欲逃,龙一飞一个闪身拦住她,嘴里淫笑道:“小娘子,看来我俩真是有缘,又在这里见面了。”司马莹见他言语轻浮,心里又急着去找段璟,但此时手头无半片兵刃,只剩一个剑柄,情急之下拿剑柄砸将过去,龙一飞只觉眼前一花,一个物事直奔自己而来,以为是什么厉害的暗器,一个闪身躲过,待看清是个剑柄后顿时笑道:“小娘子好烈的脾气,大爷我最爱这种的。”抬头见司马莹早已跑开几步,又怕再次被人坏了好事,纵身一跃,手掌直往司马莹肩头抓去。 司马莹扔了剑柄后就欲逃跑,又听得身后风声,情知不妙,突然身子一矮,一个懒驴打滚躲过龙一飞一抓,她一俏丽少女在地上滚了一圈,姿态实属不雅,但此时危急关头也顾不得了,只盼着能够逃脱龙一飞魔爪。 龙一飞一爪之下未能得手,口中咦了一声,紧接着又是双掌齐出,直往司马莹胸口拍去。司马莹面红耳赤,骂了一声下流,但却是躲不开了,无奈之下也只能伸出双掌拍去,只求能够击退龙一飞。但她与龙一飞武功相差甚远,却是有些痴心妄想了。 龙一飞见她双掌拍来,正中下怀,掌到途中忽然一变,变掌为爪,五指张开,一下就将司马莹双手抓入掌心,触手之下只觉司马莹玉手一片滑腻,忍不住又多摸了几下。司马莹玉手被拿,情急之下就要用力往回抽,龙一飞顺势而为,一下逼近其身将司马莹搂入怀中,又闻得一股处子芳香钻入鼻孔,脸上不由一副陶醉模样。司马莹被他抱住,心头大惊失色,急忙想要挣脱,又谈何容易。龙一飞此时紧紧抱着司马莹,小腹处欲火高涨,一下将其压在身下,嘴巴就要往司马莹脸上凑去,司马莹双脚连踢,无奈武功低微,丝毫奈何不了龙一飞。龙一飞制住司马莹,正准备好好享受,忽然心神一动,一个懒驴打滚从司马莹身上滚了出去,就见身后不远处,一人手握精钢判官笔,笔尖闪着冷光,直直地对准了他。 。 来人正是柳浪,他先前看不惯司马炎所作所为,愤而离开七极剑派,心里又有些担心司马莹,他虽与司马炎决裂,但仍视司马莹为妹妹一般,此番正准备偷偷前去将她救出来,哪知正遇上龙一飞行恶,便出手救下司马莹。龙一飞见了柳浪,又想起上次被他坏了好事,此番相见,新仇旧恨正好一并了结,当下也不说话,折扇一点,直击柳浪胸口。柳浪判官笔一闪,架住折扇,口中对司马莹喊道:“莹妹先走,我来挡住这厮。”说着笔尖一划,直往龙一飞咽喉而去。司马莹也不再迟疑,直往林中而去。 司马莹在林中走了一会方才看到小屋,她推开门走了进去,就见段璟躺在床上人事不知,全身皮肤碎裂,虽已不再流血,但全身上下都结满了血痂,看了让人触目惊心。司马莹惊讶的捂住嘴,满脸的不敢相信,缓缓流下泪水。她又轻轻走上前,口中唤着段璟的名字,想要伸手去触碰段璟的身体,却又担心会弄坏,只能站在床边流泪。又在房中绕了几圈,却是手足无措,只能呆站着毫无办法可想。忽然在床头看见几页纸,顺手拿了起来,一看之下顿时大吃一惊。 原来那纸上写得正是段璟在少林寺古籍中找到的,关于他身体的解救之法。那古籍乃是少林寺藏书,外人无法带走,段璟便着紧要处抄写了下来,又贴身收藏,此时那纸早已被鲜血染透,但字迹依稀还能辨认。司马莹认认真真读着,眼中露出一丝欣喜和坚定的眼神。她又将纸放在一边,看着段璟轻声说道:“璟师弟,望你今生能不负我。”说着轻抚段璟脸庞吻了下去。 司马莹决心以自己的处子之身来救段璟,但她却又不知该如何做,一咬牙索性把全身衣服脱个精光,露出一身雪白粉嫩的玉体。她又轻轻褪去段璟衣物,动手之下难免碰到那些血痂,血痂甚薄,一碰就破,鲜血又从血痂中流出,将司马莹双手染得一片血红。随着衣物的脱落,段璟身上的伤痕也显露了出来。司马莹轻轻抚摸着这些伤痕,想象着段璟是如何在一个绝望的环境下苦苦挣扎,最终逃出生天。 司马莹将段璟衣物尽数脱掉,看着他一根粗大的阴茎,心头暗暗吃惊,想着自己下体那一个蜜穴如何才能容下如此粗大的阴茎。她又用手轻轻套弄着,阴茎迅速充血勃起,比先前更是涨大了数倍。司马莹见段璟阴茎已经坚硬如铁,抬腿跨坐在段璟身上,抬起屁股,先将阴茎在自己蜜穴处慢慢研磨,只觉一股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蜜穴中不自觉的流出一些液体。又研磨了一会,司马莹觉得差不多了,身子缓缓往下坐,让段璟的龟头慢慢插入自身蜜穴。 无奈段璟龟头实在太大,稍一插入便将蜜穴口撑得满满当当,司马莹甚至觉得自己下体快被撕裂了,一种疼痛感瞬间传遍全身,先前那股研磨带来的快感此时早已无影无踪。司马莹先前也曾听师门中某些已经成婚的师姐所言,说人世间最大的痛苦就是破身之痛,而最美妙的享受却是经历破身之痛后被阴茎快速抽插带来的快感。司马莹有些疑惑不解,龟头还未进去都已经如此疼痛了,等到阴茎整根插入岂不是要活活疼死。司马莹却不知道,平常男子哪有像段璟那样又粗又长的阴茎,她这破身之痛自然要比其他女子要来得更猛烈,若是其他女子见了段璟这根宝贝,早已是心痒难耐,恨不得直接扑上去,哪像她一般犹豫不决。 司马莹握着段璟的阴茎,心中本想退缩,但心中对段璟的那份情愫实难令她忍心不救。她紧咬玉齿,又缓缓坐下身子,尽力忍受下体传来的疼痛。约莫过了半刻钟,全身早已香汗淋漓,龟头才进去了一半。此时忽见段璟眉心又是一道鲜血流下,全身各处血痂也是纷纷爆开,将段璟活生生染成一个血人,知道此时再犹豫不决定会送了段璟性命,咬了咬牙,眼中闪现一丝疯狂的神色,忽然身子用力往下一坐,将段璟整根阴茎尽数吞入蜜穴中,只觉得眼前一黑,一股巨大的疼痛感将她的意识完全吞没,整个人直直地趴在段璟胸口晕了过去。 。 待得司马莹醒来后,发现自己依然赤身裸体地趴在段璟身上,只是段璟全身不再流血,她觉得或许是自己的处子之血起了作用,当下也不再迟疑,忍着疼痛撑起身子,在段璟身上努力套弄起来。 司马莹起初只觉得异常疼痛,她甚至怀疑自己下体已经被撕裂了,勉强强撑着身子套弄了一阵后,渐渐不再觉得疼痛,又过了一会只觉得下体一阵酥麻感传来,令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蜜穴中的淫水不断涌出,将床单也浸湿了一大块。司马莹觉得有些乏力,喘了口气,惊讶的发现段璟身上的血痂竟在慢慢变厚变黑,她试着用手剥了一下,血痂应声而落,露出如婴儿一般粉嫩的皮肤,司马莹见了大喜,又强打起精神,继续在段璟身上驰骋。随着破身之痛的消失,一股快感传遍她的全身,她骑在段璟身上用力套弄着,甚至想着就这样永远不停下,等到柳浪找到她时,司马莹因为几次剧烈的泄身几乎虚脱过去。 柳浪给司马莹穿上衣服,又把她扶到床上与段璟并排躺着,坐在一旁痛心疾首道:“你又何苦如此。”司马莹转头看着段璟安详的脸庞,此时他的面具已被取下,那张因为受尽折磨变得丑恶的脸此时早已恢复成本来模样。司马莹伸出手轻抚着段璟的脸庞,柔声道:“只要能让璟师弟活过来,就算再大的苦我也受得。”她又忽然想起一事,问道:“柳大哥,那淫贼被你打跑了?”柳浪撇了撇嘴,不屑道:“什么龙坛使者,与人交手的功夫不高,逃跑的功夫倒是一绝。”司马莹笑了笑,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丝血色,突然又失声叫道:“遭了,莫大侠他还在和朱一笑交手,此刻只怕凶多吉少。”柳浪也知道莫老大武功不如朱一笑,急忙站起身道:“你在这等着,我去救他。”话音刚落,就听外面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道:“不必了,我把他给你们带来了。”屋内二人吃了一惊,认得这是司马炎的声音,又见屋门忽然大开,一个满身鲜血的人被扔了进来,二人吓了一跳,低头发现正是莫老大,只见他全身布满伤痕,此刻双眼紧闭脸色苍白,不知是死是活。 柳浪示意司马莹不要轻举妄动,自己走出屋去,只听司马莹在身后轻声说道:“一切就拜托柳大哥了。”柳浪闻言一怔,大笑一声,昂首走出屋门,见屋外站着司马炎和叶天问,再加一干魔教使者,萧曲和上官凤赫然也在。司马炎看着柳浪冷冷说道:“柳兄,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你将段璟交给我,我可以放你走。”柳浪长声笑道:“多谢司马掌门厚爱,我虽与段兄弟萍水相逢,但他先是千里孤身追杀秦无贺,又舍身救下武极掌门,如此侠义行径令我很是佩服。莫大侠为救段兄弟,孤身冒死重回七极剑派,也算得上英雄行径。我虽比不上他二人,但也不愿做个贪生怕死的小人。”说着从背上解下判官笔拦住屋门前,竟是决意要独斗魔教一众高手。 司马炎闻言怒极反笑,冷声道:“既然你一心求死,我就成全你。”说着从腰间抽出长剑,身形一跃,一剑直刺柳浪胸口。柳浪与司马炎相交多年,自然熟悉他的套路,是以只是冷冷盯着剑尖,手中判官笔却没有轻易出手。果然只见司马炎剑到途中忽然一变,手腕轻抖之下一剑化为两剑,直奔柳浪双肩而去。柳浪眼神一缩,判官笔随之出手一划,直接挡开了两剑。原来七极剑派虽能将一剑化为多剑,但剑与剑之间出招各有先后,七极剑派练剑又讲究一个快字,是以江湖中人大多以为七极剑法数剑是同时出招,柳浪深谙七极剑法精髓,是以才能在毫厘之间以一枝判官笔同时挡下司马炎刺来的两剑。 司马炎冷笑一声,身形暴起,长剑疾舞之下化成六柄,直刺柳浪各处要害。柳浪抖擞精神,一枝判官笔护住身周,舞得是风泼不进,就听叮当一阵乱响,将司马炎刺来的长剑尽数拦了下来。二人又斗了一会,却是不分胜负,一旁的叶天问按捺不住,朝萧曲一点头,萧曲会意,直扑柳浪而去,双掌一推,一股寒风席卷向柳浪。柳浪腹背受敌,心头毫不惊慌,长啸一声,判官笔忽然左划右点,竟然堪堪挡下司马炎和萧曲联手,只是他心中也明白,自己只能撑个一时半会,长久下去迟早会落败。 一旁的叶天问见柳浪竟然能挡下司马炎和萧曲联手进攻,心里暗暗吃惊,但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恼怒。自从几天前司马炎当众答应将司马莹许配给他,他就已经将司马莹视作禁脔,不许别人动她一根头发,但如今却见司马莹竟然逃离师门,只为来这里解救段璟,再看柳浪此刻拼死护在门前,说不定司马莹和段璟二人在屋内干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自己头上只怕早已是绿油油一片了。一想到此,叶天问心中妒意大盛,忍不住怒吼一声加入战团。 柳浪对付司马炎和萧曲联手已是颇为吃力,此刻叶天问又来围攻,顿时左支右拙,一不留神就挨了萧曲一掌,只觉得伤处皮肤一阵冰凉,出招之间隐隐有些麻木。柳浪心头一惊,知道这是萧曲玄冰劲内力所致。又抵挡了一阵,终于不支败下阵来,不仅挨了好几掌,胸口也被司马炎刺了一剑,伤口深可见骨,鲜血将他上半身几乎都染红了。三人将柳浪团团围住,司马炎说道:“柳兄,看在我俩往日情份上,你现在让开,我可以请少教主饶你一命。”柳浪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子,脸色苍白,勉强笑道:“我已答应莹妹,要替她守住门口,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不要再说了。”说着举起判官笔,竟是欲要再战,叶天问此时早已妒火攻心,闻言怒道:“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我就成全你,下地狱去吧。”说着双手一卷,掌力大盛,就要往柳浪身上拍去。忽听屋里一声娇喝传来,数人都是一愣,又见屋门缓缓打开,司马莹慢慢走了出来,手中一把长剑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柳浪见司马莹走了出来,心头一惊,说道:“莹妹你快快回屋守着段兄弟,这里我自能抵挡。”司马莹看着犹如血人一般的柳浪,眼中含泪道:“多谢柳大哥仗义出手,小妹无以为报。”又转向司马炎道:“大哥,你为了你想要的东西不惜杀害师父,又将我送了出去,这些我都不怪你,如今我只有一事相求,你答应了,我自会跟你走,如若你不答应,我便死在这里。”司马炎大惊,他知道如果司马莹死了,他与魔教之间再没任何关系可言,说不定叶天问还会迁怒与他,到时自己所有的一切只怕都是镜花水月一场空。他连忙说道:“妹妹,只要你跟我我走,什么事我都答应你。”司马莹说道:“只要你现在带人离开这里,并且发誓不再找璟师弟,柳大哥和莫大侠寻仇,我就跟你们走,不然,我就和他们一起死。”说着将手中长剑紧紧按在脖子上,细嫩的皮肤上青色的血管隐约可见。司马炎和叶天问对视一眼,轻声道:“少教主,你怎么看?”叶天问虽然妒火攻心,但很快冷静了下来,权衡再三后点了点头,他心中也舍不得司马莹,想着感情日后可以再培养,再者如果真的逼死了司马莹,那七极剑派与魔教定会势不两立,此事也是他不想看到的。 司马炎见叶天问点头同意,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对司马莹说道:“妹妹,我和少教主都答应你了,你现在可以把剑放下了吧。”司马莹转头看向柳浪,泣不成声道:“还请柳大哥转告璟师弟,我与他今生无缘,不能陪他去找阿姐了,还望他日后能够忘了我,若来世有缘……若来世有缘……”顿了顿终究没有再说下去。柳浪点了点头,知道司马莹这一去就是诀别,轻声说道:“莹妹,一路保重。”司马莹扔下长剑转身往林外而去,司马炎领众人紧紧跟上,路过柳浪身边时忽然驻足,良久说道:“柳兄,江湖路远,你多保重。”说完大步离去,终究没再回头。 柳浪安静地坐在地上,身后的屋子里躺着生死不知的莫老大和依旧昏迷不醒的段璟,林外隐约传来一阵笛声,不知名的路人匆匆而过,嘴里念着柳永的那首《雨霖铃》。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第二部完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三部(01) 第一章满载一船秋色,平铺十里湖光。波神留我看斜阳,放起鳞鳞细浪。明日风回更好,今宵露宿何妨。水晶宫里奏霓裳,准拟岳阳楼上。 正值夏秋时分,凉风习习,洞庭湖边的柳树被湖风微微一吹,犹如婀娜多姿的舞女一般。段璟站在湖边,翘首望着湖中渔船,一脸的向往。 若是师姐尚在,二人挽舟湖上,该是何等的诗情画意。 想起司马莹,段璟的心中就生起一丝苦涩,前些日子魔教忽然昭告整个武林,言魔教少教主与七极剑派掌门之妹不日即将完婚。此事轰动了整个武林,段璟自然也是得到了消息,心中震惊之余,也难免多了一丝伤心。 段璟怔怔地看着湖水,水波荡漾,依稀映出司马莹的身影。段璟看着那日思夜想的倒影,喃喃道:“师姐,若有来世,我们能在一起吗?”身旁一个温柔的声音接口道:“傻瓜,我们此时不就在一起吗。”段璟一惊,急忙转头,见一袭佳人身穿白衣,正静静地看着他微笑,那一颦一笑都带着他熟悉的温柔,不是司马莹又是谁。 段璟方才明白水中倒影竟是真的,不由大喜道:“师姐,你怎地会在此地?”司马莹没有说话,只是将脑袋轻轻靠在段璟的肩上,喃喃道:“师弟,你愿意带我走吗?”段璟刚想说话,却见又有几人围了上来,其中一人恶狠狠道:“你生是我叶家的人,死也是我叶家的鬼,今生今世,你哪里也去不成。”正是叶天问。 段璟见了叶天问,顿时怒从心来,道:“叶天问,我师姐本就不愿意嫁给你,你不要逼人太甚。”段璟话音刚落,忽见司马莹离开了他,然后纵身往湖中跳去,口中大喊道:“师弟,我们来生再做夫妻。”说着整个人沉入了水底。 段璟大惊,急忙伸手去捞,又哪里来得及。情急之下亦跳入湖中,一边大喊着师姐,一边用手四处捞着。湖水冰凉,却也凉不过他的一颗心。 段璟焦急地寻找着司马莹,忽然身子一个激灵,再睁开双眼时却见自己正倚靠在一颗大柳树下,天空飘起细雨打在他的身上,凉飕飕的。哪里还有叶天问和司马莹的影子。 原来是南柯一梦。 段璟不由轻笑一声,站起身来。此刻雨势渐大,渔船也各自归来,段璟看了看天色,又辨明了方向,往此地唯一一家酒肆走去。 酒肆不大,木制结构的房屋显得有些破败,门外挂着一面有些残破的大旗,旗上写了一个大大的“酒”字。 段璟来这里当然不是喝酒的,他来这里找一个人。 段璟走进酒肆环视四周,此时酒肆中的人并不多,只有靠窗的一张桌旁坐了一人,那人长得平平无奇,但脸上那个巨大通红的酒糟鼻子却又让人过目不忘。段璟皱了皱眉,往那人走去。 酒糟鼻子看着坐在对面的段璟,喝了一口酒,慢条斯理道:“阁下看着甚是面熟。”段璟笑道:“将进酒,我们也是第三次见面了,你怎地还是记不住我的名字?”那酒糟鼻子正是将进酒,他闻言看了一眼段璟,忽然说道:“我想起来了,那日我见过你,我还喝了一壶百……百……”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百花酿。”段璟提醒他道。 一说起百花酿,将进酒自然就想起他是谁了,忙道:“对对对,就是那百花酿。”说着用力吸了吸鼻子,仿佛依然能闻到那股酒香。 段璟微笑地看着他,却是一言不发。 将进酒陶醉了半晌,又道:“你那位朋友来了没有?”段璟知道他问的是谢安,不由笑道:“将进酒,看来这百花酿又把你的馋虫勾出来了。”将进酒亦是笑道:“这百花酿乃是世间最好的酒,像我这等好酒之人哪有不趋之若鹜的道理。”又看了一眼桌上的残酒,一脸的嫌弃。 段璟看着他说道:“那今次只怕要让你失望了。”将进酒闻言一愣,忽然面色一变,袖口一甩,对着段璟不耐烦地说道:“既然没有好酒,那就不要来打扰我了。”说着又将桌上的残酒端起,唉声叹气一番后方才喝下。 段璟也不生气,只是笑眯眯道:“将进酒,我知道你消息灵通,我如今要找一个人,你若帮我找到了他,我保你能喝到百花酿。”将进酒斜眼看着段璟,将信将疑道:“此言当真?”段璟笑道:“我要找的人,就是当日请你喝百花酿的那人。”将进酒闻言大叫道:“原来是找那位公子,也罢,明日这个时候,你还在这酒肆中等我便是。”说着站起身来,一摇三晃地离开了。 深夜,段璟一人安静地坐在房内,身旁桌上放着一本古籍,古籍有些残旧,书页泛着黄色,封面上写了《长生经》三字,这本古籍赫然就是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至宝—长生经。 话说长生经原本乃是天山派的镇派之物,一直被收藏在天山派的禁地之中,大约半年前不慎被一伙假冒行商的贼人盗走,流落至中原后被袁长乐所得。袁长乐凭借着魔刀和长生经杀人无数,终于惹怒了整个江湖,再经过一番激烈厮杀后袁长乐终于毙命,长生经便落到了段璟的手里。 段璟缓缓打开长生经的封面,见其扉页上用楷书写着“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这一句话,不由轻轻叹了口气。半晌后段璟又从怀中掏出纸笔,将长生经翻到其中一页,然后在纸上快速抄写起来。 段璟写得很快,不到一会纸上便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他轻舒一口气,又从怀中掏出另一张纸接着抄写起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段璟手边的纸张亦是越来越厚,其上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段璟奋笔疾书着,浑然忘了周围的一切,直到东方发白,鸡鸣响起,他才松了口气,扔下手中的毛笔。 。 段璟看着手边厚厚的一迭纸,小心翼翼地收起,又贴身藏好,看看天色尚早,便和衣躺在床上草草睡了一会,待到日上正中,方才爬起身来,胡乱洗了把脸后便往前厅饭堂用饭。 段璟住的这家客栈正开在洞庭湖畔,生意异常火爆,终日里住满了前来洞庭湖赏玩的游人,偶尔还有一些江湖中人出入。 段璟到得饭堂,此时的饭堂中早已是人声鼎沸,连一张多余的空桌也没有。段璟愣了愣神,正欲让伙计把饭端到他房中去吃。忽听一人喊道:“段兄弟,你怎地在此?”段璟循声望去,见一张桌子旁正坐有二人,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正不停地灌着酒,另有一个虬髯大汉坐在他的对面,此刻招呼他的,正是那虬髯大汉。 段璟见了那二人大喜,忙道:“谢大哥、辛大哥,你二人怎么会在这里?”说着来到二人桌旁坐下,招呼伙计上饭。 二人正是谢安和辛无命,谢安见了段璟,亦是笑道:“我与老辛闲来无事,便想着到处早早,又听闻洞庭风光无限,便想着过来赏玩一番,不曾想竟然在此地遇见了你。”段璟笑道:“我昨日还托了将进酒打听谢大哥的下落,没想到今日便在此地遇见了。”说着自是喜不自胜。 谢安笑道:“看段兄弟这模样,定是有喜事了。”段璟又道:“喜事自然是有,不过却是和谢大哥你有关。”谢安一愣,问道:“怎地又与我有关,到底是何事?”段璟笑道:“此事一会再说,先待小弟吃完饭。”说着大口吃起饭来。 谢安闻言,也不说话,微微一笑,自顾自拿起酒壶喝了起来。他如今最大的喜事只怕就是喝酒了。 二人一个喝酒一个吃饭,不想惹恼了一旁的辛无命,他本就是个急性子,见二人自顾自喝酒吃饭,急得他是抓耳挠腮。好不容易等段璟吃完,便急匆匆拖着他往后院走去。 谢安一如既往在客栈里包了个院子,三人在院中坐定,段璟环视四周道:“怎地不见了几位嫂子?”谢安笑道:“她们不愿呆在客栈里,一大早便去了湖边游玩,此刻只怕玩兴正浓。”又看了一眼,问道:“倒是段兄弟你怎么孤身一人?先不说柳兄弟和莫大侠了,你那位红颜知己怎么不在身边?”段璟随手拿起桌上的茶盏倒了杯茶,说道:“凤姐因门中有事,暂时先回去了,说待事情处理完毕,自会来找我。”谢安又道:“她出自何门何派?”段璟摇了摇头,说道:“此事我倒是未曾问过她,不过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小门派。”谢安哦了一声,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段璟忽然笑道:“谢大哥如此嗜酒如命之人也爱喝茶?”谢安笑了一下,将茶杯拿给段璟。段璟接过,未及相看,一股浓烈的酒香直冲鼻尖,不由失笑道:“原来茶盏中亦是烈酒。”辛无命在一旁听着二人对话,心中早已老大不耐烦,急忙插话道:“段兄弟,你先前所说和少爷有关的喜事,到底是何事?”段璟闻言,放下手中茶杯,环顾四周后,方才从怀中掏出厚厚一迭纸张,放到了谢安手中。 谢安见其神色凝重,心头有些疑惑,待渐渐看清手中纸张上的楷书后,双手也忍不住颤抖起来。半晌后,他猛然抬头看向段璟,眼神中满是激动。 段璟面色凝重,重重点了点头。辛无命见二人满脸激动却不说话,急道:“这是什么?”谢安看着手上的纸张,缓缓转过头看着辛无命,一字一句道:“长生经!”。 辛无命大吃一惊,急忙凑过去看,见其上密密麻麻写着大量的蝇头小字,仔细看了几句,神色也变得颇为激动。 谢安将纸张缓缓收起,看着段璟问道:“段兄弟,你是如何得到这个的?”段璟微微一笑,说道:“袁长乐被我杀了。”话音刚落,辛无命大叫道:“原来是你。”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 段璟一愣,继而对着辛无命说道:“难道那日林中后来之人竟是辛大哥?”辛无命摇了摇头,笑道:“倒不是我先到,是叶天问和关若海。”原来那日段璟击杀了袁长乐后,本欲下手毁掉长生经,后来又听得有人到来,方才将其放入怀中收好,旋即便离开了。随后到来的二人正是叶天问和关若海,二人见袁长乐死在林中,皆是一惊。关若海还好,毕竟他对于长生经并不上心,只是想要擒拿袁长乐,但叶天问就不一样了,他乍见袁长乐死去,心中第一个念头便是长生经落入了他人手中,自己费尽心思,到头来只是为他人做嫁衣,心中自然恼火。他本欲搜索袁长乐的尸身,奈何有关若海在场,自己也无从下手。再到后来辛无命等人赶到,自然认为长生经落入了六扇门或者魔教手中,一时亦是心灰意冷。此时辛无命见长生经竟然在段璟手里,怎不欣喜若狂。 段璟笑道:“当日我本想毁掉这长生经,但一来这是天山派的东西,我随意处置,终归不太好。二来谢大哥也需要靠它恢复武功,我左右为难之下便想着抄录一份给谢大哥,这样一来也算是两全其美了。”辛无命站起身,对着段璟深施一礼,诚恳道:“段兄弟,昔日我对你恶语相向,还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段璟哈哈一笑,说道:“辛大哥说得什么话,你也是为了谢大哥,至于你说得那些话,我早就忘了,还是不要再提了。”三人各自对视一眼,皆放声大笑。谢安得了长生经,自是欢喜无限,张罗着晚上要与段璟不醉不归。段璟笑着摆了摆手道:“像谢大哥那般喝法,只怕我一杯就要倒地。”三人正说笑间,忽然客栈的一个伙计闯了进来,满头大汗道:“谢公子,你家夫人似乎与人发生了冲突,你快去看看罢。”三人一惊,急忙起身,快步出了客栈,急匆匆往湖边而去。尚未到得湖边,远远就听数声叱喝声传来,间或夹杂着一二声淫笑。 三人快步赶去,尚未到得湖边,忽听一声清喝声传来,“朗朗乾坤,竟然调戏良家妇女,真当这天下没有王法了吗?”一个淫邪的声音笑道:“在这个地界,老子就是王法,你小子最好给老子让开,不然的话……”话未说完,就听噼里啪啦一阵响声,紧接着一阵哀嚎的声音传出。三人急忙赶了过去,见一少年身穿蓝衫,剑眉星目,昂首立在原地,手中握着一根银白色的短棍。周围倒了一圈的人,看那服饰应该是一群家奴,家奴身后又立着一肥头大耳的胖子,看那架势应该是某个富贵人家的子弟,此刻正一脸惊恐看着那个少年,满头都是冷汗。 少年看着那个胖子,冷冷道:“就算你是王法,我今日也要替天行道。”说着一道银光一闪,棍尖直点那胖子胸口。 那个胖子似乎再也承受不住压力,忽然放声大叫:“黄先生救我。”胖子话音刚落,一声冷哼声从胖子身旁发出,只见一道寒光闪过,接着一声金铁交鸣声传来,少年的短棍正架在了一把长剑之上,持剑之人正冷冷看着他。 少年收回短棍,冷冷说道:“阁下可是要助纣为虐?”持剑之人正是那胖子口中的黄先生,此人留着两缕山羊胡,瘦削的身子上套了一件黄衫,闻言笑道:“小兄弟,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你已经打了这帮奴才一顿了,此事就算一笔勾销如何。”说着又对着不远处的三女施了一礼,说道:“我家公子有眼无珠,得罪了各位,我在此替他赔个不是。”这黄先生眼力甚毒,看出这少年武功不弱,背后定有着大门派做为靠山,若是因此得罪了其身后的门派,可是大大的不智,因此他一上来就先陪个不是,也好替自家公子解围。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样一来,少年反倒不好再出手了,又看了一眼一旁的三女,说道:“若是这三位姐姐愿意谅解,我自然也没什么意见。”说着以目示意三女。 三女正是凤九怜等人,闻言正想说话,却不料那胖子大叫道:“黄先生,你快把那小子杀了,再把这三个贱人抢回府中,今夜我定要这三个贱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着咬牙切齿,满眼淫光。 少年闻言大怒,正想动手,这边厢早已惹恼了辛无命,就听他大喝一声,一团刀光席卷向那胖子,黄先生大惊,急忙持剑迎向刀光,他是那胖子父亲花了大价钱请回来的,如果那胖子活生生死在了自己面前,那自己这条命估计也保不住了。 剑光乍遇刀光,黄先生不由大吃一惊,只觉此人刀法狂暴,刀光如水银泻地一般,无孔不入,他心中冷汗直冒,知道自己绝非此人对手,不由大叫一声,弃了手中长剑向后一跃,就听当当当数声,长剑已然断成数截落在了地上。 黄先生一头冷汗,再看地上断成数截的长剑,不由脸色煞白。再看身上那胖子,更是面如土色,双腿如筛糠一般瑟瑟发抖,更有一股腥臊味传了出来,竟是吓得尿了裤子。 辛无命手持长刀大步向前,冷冷看着二人,那胖子浑身发抖,忽然发出一声犹如女人般的尖叫,转身就往远处跑去。 辛无命冷哼一声,缓缓走向三女,身后跟着谢安和段璟,三女见到谢安,齐齐唤了一声夫君,一起围拢在了谢安身边,倒将段璟挤到一旁去了。 谢安苦笑着看着三女,道:“段兄弟来看我,倒让你们挤到一边去了。”三女这才发现段璟,又齐齐唤了一声段公子。 段璟满面通红,急急摆了摆手,又见先前那少年被晾在了一旁,他见这少年英气勃勃,不由心生好感,便上前赞了一声:“少侠好身手。”少年目瞪口呆看着谢安与三女,听到段璟的问话,急忙回过神来,道:“这位大哥缪赞了,在下方剑明,路径此地,见有恶人调笑三位……三位嫂夫人,实在看不下去,这才出手相助。”一旁的谢安此时也从众女的包围中挣脱出来,笑道:“真是英雄出少年,方兄弟,为表谢意,可否让我请你喝上一杯。”方剑明急忙摆手,说道:“多谢大哥好意,小弟不会喝酒,再说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辈分内之事,更加不必言谢。”说着又看了看天色,忽然哎呀一声,急道:“我还有事在身,几位大哥,咱们就此别过。”说着便急匆匆离开了。 辛无命瞧着有趣,也抬头看了看天色,道:“晌午方过,又有什么急事,这少年肯定是见了三位少奶奶害羞了。”说着自顾自哈哈大笑起来。 谢安看了他一眼,对着段璟说道:“段兄弟,我们还是先回客栈吧。”哪知段璟却是一脸微笑道:“谢大哥、辛大哥,我也就此别过了。”二人吃了一惊,辛无命急道:“段兄弟你怎说走就走,好歹让老辛我请你喝顿酒再走也不迟。”段璟笑道:“多谢辛大哥美意,然而我此番不便久留,还是先行别过,日后有缘,咱三人自会相见。”谢安闻言一愣,忽道:“兄弟你可是要去天山?”段璟笑着点了点头,凑到谢安身边小声道:“长生经在我手里,我心中着实难安,还先行将其归还,日后再来找谢大哥叙旧。”谢安凝视着段璟,半晌后点了点头,道:“兄弟,此去路远,你多保重。”段璟微笑着与谢安等人告别,孤身一人踏上了前往天山的旅途,此去天山,亦不知是福是祸,更不知前方会有什么事等待着他。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三部(01) 第一章满载一船秋色,平铺十里湖光。波神留我看斜阳,放起鳞鳞细浪。明日风回更好,今宵露宿何妨。水晶宫里奏霓裳,准拟岳阳楼上。 正值夏秋时分,凉风习习,洞庭湖边的柳树被湖风微微一吹,犹如婀娜多姿的舞女一般。段璟站在湖边,翘首望着湖中渔船,一脸的向往。 若是师姐尚在,二人挽舟湖上,该是何等的诗情画意。 想起司马莹,段璟的心中就生起一丝苦涩,前些日子魔教忽然昭告整个武林,言魔教少教主与七极剑派掌门之妹不日即将完婚。此事轰动了整个武林,段璟自然也是得到了消息,心中震惊之余,也难免多了一丝伤心。 段璟怔怔地看着湖水,水波荡漾,依稀映出司马莹的身影。段璟看着那日思夜想的倒影,喃喃道:“师姐,若有来世,我们能在一起吗?”身旁一个温柔的声音接口道:“傻瓜,我们此时不就在一起吗。”段璟一惊,急忙转头,见一袭佳人身穿白衣,正静静地看着他微笑,那一颦一笑都带着他熟悉的温柔,不是司马莹又是谁。 段璟方才明白水中倒影竟是真的,不由大喜道:“师姐,你怎地会在此地?”司马莹没有说话,只是将脑袋轻轻靠在段璟的肩上,喃喃道:“师弟,你愿意带我走吗?”段璟刚想说话,却见又有几人围了上来,其中一人恶狠狠道:“你生是我叶家的人,死也是我叶家的鬼,今生今世,你哪里也去不成。”正是叶天问。 段璟见了叶天问,顿时怒从心来,道:“叶天问,我师姐本就不愿意嫁给你,你不要逼人太甚。”段璟话音刚落,忽见司马莹离开了他,然后纵身往湖中跳去,口中大喊道:“师弟,我们来生再做夫妻。”说着整个人沉入了水底。 段璟大惊,急忙伸手去捞,又哪里来得及。情急之下亦跳入湖中,一边大喊着师姐,一边用手四处捞着。湖水冰凉,却也凉不过他的一颗心。 段璟焦急地寻找着司马莹,忽然身子一个激灵,再睁开双眼时却见自己正倚靠在一颗大柳树下,天空飘起细雨打在他的身上,凉飕飕的。哪里还有叶天问和司马莹的影子。 原来是南柯一梦。 段璟不由轻笑一声,站起身来。此刻雨势渐大,渔船也各自归来,段璟看了看天色,又辨明了方向,往此地唯一一家酒肆走去。 酒肆不大,木制结构的房屋显得有些破败,门外挂着一面有些残破的大旗,旗上写了一个大大的“酒”字。 段璟来这里当然不是喝酒的,他来这里找一个人。 段璟走进酒肆环视四周,此时酒肆中的人并不多,只有靠窗的一张桌旁坐了一人,那人长得平平无奇,但脸上那个巨大通红的酒糟鼻子却又让人过目不忘。段璟皱了皱眉,往那人走去。 酒糟鼻子看着坐在对面的段璟,喝了一口酒,慢条斯理道:“阁下看着甚是面熟。”段璟笑道:“将进酒,我们也是第三次见面了,你怎地还是记不住我的名字?”那酒糟鼻子正是将进酒,他闻言看了一眼段璟,忽然说道:“我想起来了,那日我见过你,我还喝了一壶百……百……”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百花酿。”段璟提醒他道。 一说起百花酿,将进酒自然就想起他是谁了,忙道:“对对对,就是那百花酿。”说着用力吸了吸鼻子,仿佛依然能闻到那股酒香。 段璟微笑地看着他,却是一言不发。 将进酒陶醉了半晌,又道:“你那位朋友来了没有?”段璟知道他问的是谢安,不由笑道:“将进酒,看来这百花酿又把你的馋虫勾出来了。”将进酒亦是笑道:“这百花酿乃是世间最好的酒,像我这等好酒之人哪有不趋之若鹜的道理。”又看了一眼桌上的残酒,一脸的嫌弃。 段璟看着他说道:“那今次只怕要让你失望了。”将进酒闻言一愣,忽然面色一变,袖口一甩,对着段璟不耐烦地说道:“既然没有好酒,那就不要来打扰我了。”说着又将桌上的残酒端起,唉声叹气一番后方才喝下。 段璟也不生气,只是笑眯眯道:“将进酒,我知道你消息灵通,我如今要找一个人,你若帮我找到了他,我保你能喝到百花酿。”将进酒斜眼看着段璟,将信将疑道:“此言当真?”段璟笑道:“我要找的人,就是当日请你喝百花酿的那人。”将进酒闻言大叫道:“原来是找那位公子,也罢,明日这个时候,你还在这酒肆中等我便是。”说着站起身来,一摇三晃地离开了。 深夜,段璟一人安静地坐在房内,身旁桌上放着一本古籍,古籍有些残旧,书页泛着黄色,封面上写了《长生经》三字,这本古籍赫然就是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至宝—长生经。 话说长生经原本乃是天山派的镇派之物,一直被收藏在天山派的禁地之中,大约半年前不慎被一伙假冒行商的贼人盗走,流落至中原后被袁长乐所得。袁长乐凭借着魔刀和长生经杀人无数,终于惹怒了整个江湖,再经过一番激烈厮杀后袁长乐终于毙命,长生经便落到了段璟的手里。 段璟缓缓打开长生经的封面,见其扉页上用楷书写着“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这一句话,不由轻轻叹了口气。半晌后段璟又从怀中掏出纸笔,将长生经翻到其中一页,然后在纸上快速抄写起来。 段璟写得很快,不到一会纸上便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他轻舒一口气,又从怀中掏出另一张纸接着抄写起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段璟手边的纸张亦是越来越厚,其上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段璟奋笔疾书着,浑然忘了周围的一切,直到东方发白,鸡鸣响起,他才松了口气,扔下手中的毛笔。 。 段璟看着手边厚厚的一迭纸,小心翼翼地收起,又贴身藏好,看看天色尚早,便和衣躺在床上草草睡了一会,待到日上正中,方才爬起身来,胡乱洗了把脸后便往前厅饭堂用饭。 段璟住的这家客栈正开在洞庭湖畔,生意异常火爆,终日里住满了前来洞庭湖赏玩的游人,偶尔还有一些江湖中人出入。 段璟到得饭堂,此时的饭堂中早已是人声鼎沸,连一张多余的空桌也没有。段璟愣了愣神,正欲让伙计把饭端到他房中去吃。忽听一人喊道:“段兄弟,你怎地在此?”段璟循声望去,见一张桌子旁正坐有二人,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正不停地灌着酒,另有一个虬髯大汉坐在他的对面,此刻招呼他的,正是那虬髯大汉。 段璟见了那二人大喜,忙道:“谢大哥、辛大哥,你二人怎么会在这里?”说着来到二人桌旁坐下,招呼伙计上饭。 二人正是谢安和辛无命,谢安见了段璟,亦是笑道:“我与老辛闲来无事,便想着到处早早,又听闻洞庭风光无限,便想着过来赏玩一番,不曾想竟然在此地遇见了你。”段璟笑道:“我昨日还托了将进酒打听谢大哥的下落,没想到今日便在此地遇见了。”说着自是喜不自胜。 谢安笑道:“看段兄弟这模样,定是有喜事了。”段璟又道:“喜事自然是有,不过却是和谢大哥你有关。”谢安一愣,问道:“怎地又与我有关,到底是何事?”段璟笑道:“此事一会再说,先待小弟吃完饭。”说着大口吃起饭来。 谢安闻言,也不说话,微微一笑,自顾自拿起酒壶喝了起来。他如今最大的喜事只怕就是喝酒了。 二人一个喝酒一个吃饭,不想惹恼了一旁的辛无命,他本就是个急性子,见二人自顾自喝酒吃饭,急得他是抓耳挠腮。好不容易等段璟吃完,便急匆匆拖着他往后院走去。 谢安一如既往在客栈里包了个院子,三人在院中坐定,段璟环视四周道:“怎地不见了几位嫂子?”谢安笑道:“她们不愿呆在客栈里,一大早便去了湖边游玩,此刻只怕玩兴正浓。”又看了一眼,问道:“倒是段兄弟你怎么孤身一人?先不说柳兄弟和莫大侠了,你那位红颜知己怎么不在身边?”段璟随手拿起桌上的茶盏倒了杯茶,说道:“凤姐因门中有事,暂时先回去了,说待事情处理完毕,自会来找我。”谢安又道:“她出自何门何派?”段璟摇了摇头,说道:“此事我倒是未曾问过她,不过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小门派。”谢安哦了一声,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段璟忽然笑道:“谢大哥如此嗜酒如命之人也爱喝茶?”谢安笑了一下,将茶杯拿给段璟。段璟接过,未及相看,一股浓烈的酒香直冲鼻尖,不由失笑道:“原来茶盏中亦是烈酒。”辛无命在一旁听着二人对话,心中早已老大不耐烦,急忙插话道:“段兄弟,你先前所说和少爷有关的喜事,到底是何事?”段璟闻言,放下手中茶杯,环顾四周后,方才从怀中掏出厚厚一迭纸张,放到了谢安手中。 谢安见其神色凝重,心头有些疑惑,待渐渐看清手中纸张上的楷书后,双手也忍不住颤抖起来。半晌后,他猛然抬头看向段璟,眼神中满是激动。 段璟面色凝重,重重点了点头。辛无命见二人满脸激动却不说话,急道:“这是什么?”谢安看着手上的纸张,缓缓转过头看着辛无命,一字一句道:“长生经!”。 辛无命大吃一惊,急忙凑过去看,见其上密密麻麻写着大量的蝇头小字,仔细看了几句,神色也变得颇为激动。 谢安将纸张缓缓收起,看着段璟问道:“段兄弟,你是如何得到这个的?”段璟微微一笑,说道:“袁长乐被我杀了。”话音刚落,辛无命大叫道:“原来是你。”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 段璟一愣,继而对着辛无命说道:“难道那日林中后来之人竟是辛大哥?”辛无命摇了摇头,笑道:“倒不是我先到,是叶天问和关若海。”原来那日段璟击杀了袁长乐后,本欲下手毁掉长生经,后来又听得有人到来,方才将其放入怀中收好,旋即便离开了。随后到来的二人正是叶天问和关若海,二人见袁长乐死在林中,皆是一惊。关若海还好,毕竟他对于长生经并不上心,只是想要擒拿袁长乐,但叶天问就不一样了,他乍见袁长乐死去,心中第一个念头便是长生经落入了他人手中,自己费尽心思,到头来只是为他人做嫁衣,心中自然恼火。他本欲搜索袁长乐的尸身,奈何有关若海在场,自己也无从下手。再到后来辛无命等人赶到,自然认为长生经落入了六扇门或者魔教手中,一时亦是心灰意冷。此时辛无命见长生经竟然在段璟手里,怎不欣喜若狂。 段璟笑道:“当日我本想毁掉这长生经,但一来这是天山派的东西,我随意处置,终归不太好。二来谢大哥也需要靠它恢复武功,我左右为难之下便想着抄录一份给谢大哥,这样一来也算是两全其美了。”辛无命站起身,对着段璟深施一礼,诚恳道:“段兄弟,昔日我对你恶语相向,还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段璟哈哈一笑,说道:“辛大哥说得什么话,你也是为了谢大哥,至于你说得那些话,我早就忘了,还是不要再提了。”三人各自对视一眼,皆放声大笑。谢安得了长生经,自是欢喜无限,张罗着晚上要与段璟不醉不归。段璟笑着摆了摆手道:“像谢大哥那般喝法,只怕我一杯就要倒地。”三人正说笑间,忽然客栈的一个伙计闯了进来,满头大汗道:“谢公子,你家夫人似乎与人发生了冲突,你快去看看罢。”三人一惊,急忙起身,快步出了客栈,急匆匆往湖边而去。尚未到得湖边,远远就听数声叱喝声传来,间或夹杂着一二声淫笑。 三人快步赶去,尚未到得湖边,忽听一声清喝声传来,“朗朗乾坤,竟然调戏良家妇女,真当这天下没有王法了吗?”一个淫邪的声音笑道:“在这个地界,老子就是王法,你小子最好给老子让开,不然的话……”话未说完,就听噼里啪啦一阵响声,紧接着一阵哀嚎的声音传出。三人急忙赶了过去,见一少年身穿蓝衫,剑眉星目,昂首立在原地,手中握着一根银白色的短棍。周围倒了一圈的人,看那服饰应该是一群家奴,家奴身后又立着一肥头大耳的胖子,看那架势应该是某个富贵人家的子弟,此刻正一脸惊恐看着那个少年,满头都是冷汗。 少年看着那个胖子,冷冷道:“就算你是王法,我今日也要替天行道。”说着一道银光一闪,棍尖直点那胖子胸口。 那个胖子似乎再也承受不住压力,忽然放声大叫:“黄先生救我。”胖子话音刚落,一声冷哼声从胖子身旁发出,只见一道寒光闪过,接着一声金铁交鸣声传来,少年的短棍正架在了一把长剑之上,持剑之人正冷冷看着他。 少年收回短棍,冷冷说道:“阁下可是要助纣为虐?”持剑之人正是那胖子口中的黄先生,此人留着两缕山羊胡,瘦削的身子上套了一件黄衫,闻言笑道:“小兄弟,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你已经打了这帮奴才一顿了,此事就算一笔勾销如何。”说着又对着不远处的三女施了一礼,说道:“我家公子有眼无珠,得罪了各位,我在此替他赔个不是。”这黄先生眼力甚毒,看出这少年武功不弱,背后定有着大门派做为靠山,若是因此得罪了其身后的门派,可是大大的不智,因此他一上来就先陪个不是,也好替自家公子解围。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样一来,少年反倒不好再出手了,又看了一眼一旁的三女,说道:“若是这三位姐姐愿意谅解,我自然也没什么意见。”说着以目示意三女。 三女正是凤九怜等人,闻言正想说话,却不料那胖子大叫道:“黄先生,你快把那小子杀了,再把这三个贱人抢回府中,今夜我定要这三个贱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着咬牙切齿,满眼淫光。 少年闻言大怒,正想动手,这边厢早已惹恼了辛无命,就听他大喝一声,一团刀光席卷向那胖子,黄先生大惊,急忙持剑迎向刀光,他是那胖子父亲花了大价钱请回来的,如果那胖子活生生死在了自己面前,那自己这条命估计也保不住了。 剑光乍遇刀光,黄先生不由大吃一惊,只觉此人刀法狂暴,刀光如水银泻地一般,无孔不入,他心中冷汗直冒,知道自己绝非此人对手,不由大叫一声,弃了手中长剑向后一跃,就听当当当数声,长剑已然断成数截落在了地上。 黄先生一头冷汗,再看地上断成数截的长剑,不由脸色煞白。再看身上那胖子,更是面如土色,双腿如筛糠一般瑟瑟发抖,更有一股腥臊味传了出来,竟是吓得尿了裤子。 辛无命手持长刀大步向前,冷冷看着二人,那胖子浑身发抖,忽然发出一声犹如女人般的尖叫,转身就往远处跑去。 辛无命冷哼一声,缓缓走向三女,身后跟着谢安和段璟,三女见到谢安,齐齐唤了一声夫君,一起围拢在了谢安身边,倒将段璟挤到一旁去了。 谢安苦笑着看着三女,道:“段兄弟来看我,倒让你们挤到一边去了。”三女这才发现段璟,又齐齐唤了一声段公子。 段璟满面通红,急急摆了摆手,又见先前那少年被晾在了一旁,他见这少年英气勃勃,不由心生好感,便上前赞了一声:“少侠好身手。”少年目瞪口呆看着谢安与三女,听到段璟的问话,急忙回过神来,道:“这位大哥缪赞了,在下方剑明,路径此地,见有恶人调笑三位……三位嫂夫人,实在看不下去,这才出手相助。”一旁的谢安此时也从众女的包围中挣脱出来,笑道:“真是英雄出少年,方兄弟,为表谢意,可否让我请你喝上一杯。”方剑明急忙摆手,说道:“多谢大哥好意,小弟不会喝酒,再说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辈分内之事,更加不必言谢。”说着又看了看天色,忽然哎呀一声,急道:“我还有事在身,几位大哥,咱们就此别过。”说着便急匆匆离开了。 辛无命瞧着有趣,也抬头看了看天色,道:“晌午方过,又有什么急事,这少年肯定是见了三位少奶奶害羞了。”说着自顾自哈哈大笑起来。 谢安看了他一眼,对着段璟说道:“段兄弟,我们还是先回客栈吧。”哪知段璟却是一脸微笑道:“谢大哥、辛大哥,我也就此别过了。”二人吃了一惊,辛无命急道:“段兄弟你怎说走就走,好歹让老辛我请你喝顿酒再走也不迟。”段璟笑道:“多谢辛大哥美意,然而我此番不便久留,还是先行别过,日后有缘,咱三人自会相见。”谢安闻言一愣,忽道:“兄弟你可是要去天山?”段璟笑着点了点头,凑到谢安身边小声道:“长生经在我手里,我心中着实难安,还先行将其归还,日后再来找谢大哥叙旧。”谢安凝视着段璟,半晌后点了点头,道:“兄弟,此去路远,你多保重。”段璟微笑着与谢安等人告别,孤身一人踏上了前往天山的旅途,此去天山,亦不知是福是祸,更不知前方会有什么事等待着他。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三部(02) 第二章段璟一路北上前往天山派,他倒也不急,一路游山玩水。这日到了河南境内,想起昔日与莫三山一道在少林寺中误会起了冲突,冰释前嫌之后又因缘际会得了解毒的法子,便想着要再去拜访一次。 此时段璟刚入河南境内,离着少室山还有几天的路程,他也不急,见天色已晚,便在一个集镇上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 集镇不大,却颇为热闹,此处又是几省交汇之处,占了地利,客栈倒是有好几家,往来的行商颇多,倒也不愁生意。段璟四处闲逛了一番,便在镇西的一家悦来客栈住了下来。 客栈不大,但收拾得颇为干净,段璟入住时正值傍晚时分,饭堂里熙熙攘攘坐满了食客,段璟在二楼随手挑了个靠窗的座位,又招呼了一下伙计,便等着上饭。 饭菜上罢,段璟一人低头用饭,忽听身旁响起一声略带惊喜的呼声:“段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段璟一愣,急忙抬头,就见方剑明站在他的身旁,一脸惊喜地看着他,旁边还站着一人,约莫五十左右年纪,长得肥头大耳,体格粗壮。 段璟见是方剑明,亦是笑道:“方兄弟,你怎地也到了此地?”二人在一旁坐下,方剑明笑道:“我与师叔一道,欲前往少林一趟,今日方到得此地。”段璟看向方剑明的师叔,见其长得肥头大耳,浓眉大眼。方剑明忙道:“这位就是我的师叔明雷子。”明雷子冲着段璟拱了拱手,笑道:“小兄弟,我前几日曾听明儿说起你等,那姓辛的汉子刀法甚是猛烈,可是昔日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狂刀’?”段璟笑道:“正是他,前辈也听说过他?”明雷子哈哈大笑道:“说起这辛无命,也只比我小了几岁,脾性也合我的胃口,虽未谋面,但神交已久啊。”方剑明在一旁笑道:“段大哥,你别看我师叔慈眉善目的,其实他性子火爆的很,又最是嫉恶如仇,与辛大哥倒也有几分相像。”明雷子闻言敲了一下方剑明的脑袋,笑骂道:“你这臭小子说谁性子火爆呢。”方剑明捂着脑袋哎哟一声,却又偷偷对着段璟做了一个鬼脸,吐了吐舌头。 段璟莞尔一笑,又道:“不知前辈出自哪门哪派?”明雷子尚未说话,方剑明抢先道:“段大哥,你可曾听说过天山派?”段璟一惊,急忙追问道:“方兄弟,你与前辈均出自天山派?”方剑明见段璟一脸惊讶,以为他是敬畏天山派这个名头,遂得意洋洋点了点头。 段璟听了一愣,左手本能地就往怀里伸去,想将长生经交与对方。手到半途忽然又想起一事,又放了下来。 方剑明没有注意到段璟的动作,一旁的明雷子却瞧了个正着,他也不说破,只是又和段璟谈笑了几句,便借口带着方剑明走了。 段璟用完饭又坐了一会,方才回到房间合衣躺下,他原本想将长生经交与二人,但转念一想,若二人是假冒天山派门人,自己这一举动,不正是羊入虎口?!一番计较后还是决定亲自将长生经送回天山派。 段璟盘腿坐在床上,万毒神功沿着体内的奇经八脉绕了几圈。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以来,段璟体内的万毒神功愈发深厚,一举手一投足都带有一丝碧绿的气息,若是他不加以控制,甚至连呼出的气都可以带上剧毒。 段璟又练了会功,方才合衣躺下,刚刚闭上眼睛,忽然听到屋顶一阵轻微的响动,似乎有人正在屋顶上行走,间或还夹杂了一丝其他的声音,似乎是有人被捂住口鼻后发出的唔唔声。 段璟一惊,急忙睁开眼睛,接着身子突然从床上弹了起来,接着人影一闪,整个人瞬息间已经到了房顶上。 段璟环视了一眼四周,见东南角上隐隐有个人影在动,不及思索之下,运起轻功直往那边赶去。 客栈东南方是一大片的民居,那道黑影在屋顶上上下起伏,速度飞快,如履平地一般。段璟在后紧紧追赶,心中不禁有些骇然,此人轻功如此高明,似乎已不下于当年的采花大盗-“千里追香”秦无贺。 黑影似乎觉察到身后有人追赶,脚下猛然发力,瞬息间就将二人的距离拉开了一大截。段璟心头大惊,也顾不得会暴露身形,只顾发足狂奔,直往那道黑影追去。 二人一前一后追逐良久,奈何段璟轻功不如对方,眼看差距渐渐拉大,段璟心中大急,他已看清那黑影肩上正扛着一人,看身形正是一个女子。 。 段璟心中正在焦急,忽听一声大喝传来,就见又是一道黑影扑面而来,大手一张,一掌直奔自己胸前而来。 段璟大惊失色,以为那人来了帮手,身子一闪避开手掌,接着手掌一竖,直接往对方小臂切去。 黑影大喝一声来得好,也不闪避,运起功力,小臂直直朝着段璟手掌撞去。就听一声闷响,二人各自退了一步。 段璟手掌隐隐有些作痛,心中暗自惊叹,此贼倒是有一身横练的外家功夫,不知是金钟罩还是铁布衫。 那人心中也在惊叹,他一身铁布衫已有三十多年的火候,本以为天下极少有人能伤得了自己,哪知今日遇到了段璟,这一招下来,自己的小臂处隐约泛起一片青肿。 段璟深吸一口气,双目渐渐泛起碧绿色,双掌提至胸前,掌心亦是一片碧绿。那人见了不敢大意,下身微蹲,左手五指微屈,右手紧握成拳,紧紧盯着段璟。 夜色深沉,一轮弯月悄悄从云层中探了出来,洒下一片银辉,照亮了二人身周数丈之地。二人眼前一亮,再见对方时,不约而同发出一声惊疑。 段璟凝目望去,见面前与自己交手之人长得肥头大耳,五短身材,正是白日里与方剑明一道的明雷子。 段璟有些惊疑,正欲开口发问,忽见明雷子一声怒喝,脚下猛然发力,啪得一声踏碎了一片瓦片,紧接着身形一闪,一拳狠狠打向段璟前胸。 段璟大惊,他本以为明雷子见了他之后会停手,哪里料到明雷子非但未停手,反而一拳接着一拳,攻势比方才更猛烈了几分。段璟一边躲避一边叫道:“前辈,我是段璟。”段璟不出声还好,这一出声,明雷子怒意更甚,忽然一声大喝,整个人凌空跃起,五指大张,直往段璟头顶罩去,这一招若是挨得实了,段璟的脑袋非碎掉不可。 段璟大惊,急忙举起左手架住明雷子的一抓,同时右掌一探,直往明雷子腹部而去,掌到半途,忽然心中一惊,急忙收了回来。哪知明雷子却是丝毫也不领情,趁着段璟右掌收回之际,一拳狠狠打在他的胸口,这一拳打得甚重,段璟不由自主连退数步,嘴角一丝鲜血流了出来。 明雷子得势不饶人,见段璟受伤而退,身子一纵,双手直探段璟咽喉,这一招甚是狠辣,明摆着要置段璟与死地。 段璟大怒,他屡次相让,未料到这明雷子竟是丝毫也不领情,再联想到他阻挡自己追那黑影,莫非二人是一伙的?! 一想到这,段璟也不再留手,身形一矮避过明雷子的一招,右掌上翻,簌地搭住他的左手手腕,然后在其脉搏处用力一捏,身子又是一个转身,肩膀猛然往其胸口撞去。 段璟这一套连击是一气呵成,明雷子本以为段璟受了伤,已经没有了还手之力,哪知一时大意之下被段璟捏住脉门,身子不禁一软,顿时门户大开。又被其用肩膀用力一撞,不由哎哟一声,整个人直往后退。二人本就是在房顶交手,明雷子一个不防,整个人犹如一个肉球一般咕噜噜滚了下去,虽然段璟下手不重,但这一下也是把他摔了个不轻。 段璟从房顶一跃而下,赶忙扶起明雷子,说道:“前辈,你没事吧?”明雷子看着段璟,冷冷一哼,说道:“姓段的,我自认武功不如你,用不着你如此假惺惺的。”段璟一愣,说道:“前辈,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明雷子冷笑道:“姓段的,我与你这淫贼又会有什么误会。”段璟听得明雷子称自己为淫贼,顿时苦笑道:“前辈还真是冤枉我了。”说着又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如此一说。 明雷子一愣,将信将疑道:“你当真不是那淫贼?!”段璟苦笑一声,说道:“我若真是那淫贼,前辈你此刻还能说话吗。”明雷子老脸一红,没想到自己竟被一后辈打下了屋顶,正欲自嘲一番,忽然脸色一变,急道:“不好,明儿要出事了。”段璟大惊,急忙问其缘由。明雷子急道:“方才我与明儿一起出来,我来追你,明儿却去追那真正的淫贼去了,那淫贼轻功若真如你所说那般高明,那武功决计也不低,明儿孤身一人,怕是有危险。”说着就欲起身去追,哪知脚下一滑,身子不由自主再次坐倒在地。 段璟急忙扶起明雷子,又道:“前辈放心,我这就去追方兄弟,定能保他平安。”说着也不待明雷子回话,身子一纵,整个人掠到了房顶上,又辨明了一下方向,急追了过去。明雷子听着屋顶上的动静,不由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明儿啊明儿,此番却是师叔害了你,但愿这位小兄弟能够赶得上。”。 段璟一路追赶,却不见了那淫贼的踪迹,他心中焦躁不安,又担心方剑明的安危。他与方剑明一见如故,心中十分喜爱这个少年。 段璟又寻了半晌,依然找不到丝毫线索,他心中有些不甘,又绕了几圈,忽见不远处的一棵树下挂着一件物事,在月光的反射下发出一股银色的光芒,段璟心中一惊,急忙掠过去一看,见一根银白色的短棍正斜靠在了树干上。段璟认得那是方剑明随身携带的短棍,如今在此处出现,周围又无打斗的痕迹,难道方剑明已经……段璟不敢再想下去,拾起短棍,一个纵身再次上了屋顶,举目望去却丝毫没有半个人影。段璟又找了几圈,这才失望地离开。 再说那淫贼,此人乃是河南境内有名的采花大盗,名为向少银,其出道十余年,犯下了无数案子。无论是官宦家的千金,还是普通人家的姑娘,甚至是一些早已成亲的少妇,青楼的妓女,只要被他看中的,无一能逃过他的魔掌。六扇门也曾组织人手围剿过他,但每次都被他轻易逃脱了。 这向少银能够屡次化险为夷,自与他一身的绝顶轻功密不可分,此人曾拜一异人为师,一身追星赶月的轻功放眼天下,除了早已经死掉的秦无贺之外,也是无人可及。他仗着这身绝顶的轻功,屡屡将六扇门的捕头玩弄在股掌之中,据闻六扇门曾有一个女捕头,在追击向少银的过程中,一时失手,居然被其直接掳走,等到其他人将其救出时,这女捕头早已被折磨的不人不鬼一般,肚子里更是有了几个月的身孕。 此事被六扇门视为奇耻大辱,张贴了无数的海捕公文,誓要将其捉拿归案,然而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向少银依然还是逍遥法外。 昨夜向少银经过小镇,偶然看见一个貌美少妇,一见之下惊为天人,一时有些心痒,便趁着夜色溜进那少妇家中,将其丈夫打昏后,掳走了那少妇。 向少银带着已经昏迷的少妇在房顶上一路疾奔,不曾想惊动了段璟,二人一路追赶,向少银本想凭着过人的轻功甩开段璟,无奈一路下来段璟一直跟着很紧,正自无可奈何之际,忽然一人出现拦下了段璟,向少银大喜之下急忙一溜烟地离开了,待到段璟再次追上来的时候,却是再也找不到他的踪迹了。 向少银到了一处民居,麻利地从窗户溜了进去,反手又将窗子紧紧闭上,这处民居正是他在这个小镇的窝点。这向少银为人狡猾,每到一处必然会买下一间不起眼的民居当作窝点,然后再将里头改造一番,成为他在这里的一个淫乐窝。 向少银买下的这间民居不大,却是带了一个小院子,他小心翼翼地穿过院子,还不忘朝着四周张望两眼,进了后院后再将门窗锁紧,如此才将肩上扛着的貌美少妇放到了床上。 向少银将少妇放在床上,自己坐在一旁喘了口气,他今夜为了摆脱段璟,扛着这少妇多绕了不少的路,饶是他体力惊人,此刻也感到有些微微疲乏。但转眼再看到那少妇之时,精神又是一振。 那少妇此时仍是在昏迷之中,她上身穿了一件淡黄色的衣衫,下身则是一条素色长裙,长发披散在了脑后,精致的鹅蛋脸上双目紧闭,琼鼻樱唇,无一不让向少银看得欲火高涨。 向少银伸手在少妇小腿上摸索了一番,又将其一对玉足放入怀里好好把玩。白皙的玉足上没有任何的褶皱,精致地犹如一块宝玉一般。 向少银此人最爱玩弄女子的一对玉足,每每将女子掳到手后,必先将一对玉足好好把玩一番,甚至还会用玉足夹着自己的阳具用力摩擦。 向少银把玩着少妇的玉足,愈发地爱不释手,这些年他作案无数,也算是见识过各种各样女子的玉足了,但从未有一双玉足,能如今日这少妇一般让他如此地爱不释手。他不由伸出舌头,将少妇的一根脚趾含进了口中。 少妇的脚上微微有一些脚汗,向少银含着她的脚趾,将这些脚汗一一卷入口中,然后一脸满足地吞下,又细细舔着每一根脚趾的脚趾缝,那趾缝中发出的每一丝汗臭味对于他都是莫大的享受。 少妇幽幽醒转,忽然感觉脚趾一阵温热,再抬头一看见一猥琐男子正抱着她的脚仔细舔着,不由吓得大叫一声。向少银正舔着玉足,闻声抬头笑道:“美人儿,你醒了,不要着急,呆会大爷就让你好好享受享受。”少妇面色煞白,知道落入了淫贼手里,不由放声大呼救命。呼救声异常尖利,在整个静谧的夜空中显得分外刺耳。 向少银一惊,左手闪电般伸出,在少妇胸前点了一下。少妇的呼救声戛然而止,身子软软倒了下去,一脸的恐惧看着向少银。 向少银满脸淫笑,慢慢逼近少妇,手指轻抬她的下巴,淫笑道:“小美人儿,呆会大爷就让你享受一下欲仙欲死的滋味。”说着将脸慢慢靠近,鼻子不停在少妇的脸上嗅着,闻着她的体香。 少妇的一张俏脸因为恐惧而有些微微扭曲,嘴巴无声地开合着,似乎是在求饶,美目中泛起的泪水沿着脸颊缓缓滑落,看着真是我见犹怜。 向少银伸出舌头,舔着少妇面颊上的泪水,一脸的淫笑。他最喜欢的就是看着被他掳走的女子一脸绝望的表情,然后再让她们在奸淫中慢慢认命,成为他的性奴。偶尔有一些烈性女子誓死不从,他也毫不手软,或者直接杀了,或者卖给青楼做妓女。 向少银舔舐着少妇脸上的泪水,满脸猥琐的笑容,少妇被点了穴道叫不出声,眼见自己无法逃出这个魔窟,只能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不断告诉自己这是一个噩梦,等到眼睛睁开就会醒了。 向少银看着少妇闭上眼睛,嘿嘿笑着,舌头又慢慢移到她的额头上,从上到下开始慢慢舔舐着,一寸肌肤都不放过。 少妇只觉得一根腥臭无比的舌头在脸上缓缓蠕动着,她强忍着恶心,双手抱在胸前不断祷告着,希望能够有人来救她。向少银见了笑道:“小美人儿,你就不要想着会有人来救你了,今夜你注定要成为我胯下的猎物。”,说话的同时,他已经舔到了少妇的琼鼻处,忽然大嘴往下一移,封住了少妇的樱唇。 少妇大惊,急忙摆动头部想要逃离,无奈后脑被向少银的大手紧紧按住,令她动弹不得。向少银大嘴封住少妇的樱唇,舌头伸出,想要撬开她的嘴巴,无奈少妇死死咬住牙关,让他难有丝毫寸进。 向少银尝试了几次,舌头始终无法深入少妇口中,他有些恼怒,忽然一拳狠狠打在了少妇的腹部。少妇嘴巴一张,发出一声无声的惨叫,身子如虾米一般猛然弓了起来,美目中眼泪肆意横流。 趁着少妇张口的同时,向少银的舌头犹如一条灵活的小蛇一般伸进她的口腔中,肆意纠缠着她的舌头,不断吸吮着她的香津。少妇眼中寒光一闪,牙齿狠狠咬下,就要咬断向少银的舌头。 正当少妇正准备用牙齿咬断向少银舌头的时候,忽然感觉双颊一紧,一只大手狠狠捏住了她的脸颊,使得其牙齿无法合拢。向少银一脸的冷笑,说道:“大爷采了这么多年的花了,早就知道你想要干什么了,我劝你还是放弃挣扎,乖乖当大爷的性奴,让大爷好好享受一番。”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三部(03)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三部第三章2019-06-05上回说道向少银将一个貌美少妇掳至家中,想要一亲芳泽。那少妇性子甚烈,欲趁向少银不备之时咬断他的舌头,却被其一把捏住双颊,使得她的计策落空。 向少银看着那个少妇,用力捏着她的双颊,冷笑道:“我采花多年,什么样的招式都见识过了,你以为我会不防着这一手吗?”说着面色渐渐狰狞,“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手伸进你的口中,把你这根舌头给扯出来下酒。”少妇面露恐惧,急忙摇了摇头,向少银放开她的脸颊,又狠狠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这一巴掌打得甚重,美妇的身子一下就歪到了一边,左脸被打得高高隆起,一片红肿。 向少银与秦无贺不同,他性格极为暴虐,被其掳来的女子若稍有不顺其意,他便大打出手,更甚者直接将人打死后抛尸荒野。 向少银扇了那少妇一巴掌后,更不停手,又连着扇了数下,他下手甚重,几个巴掌下来那少妇的双颊早已高高肿起,嘴角亦有一丝鲜血溢出。 少妇被打得甚是吃疼,蜷缩着身子直往后躲,却被向少银一把拉住头发拖了回来。少妇剧烈挣扎着,想要摆脱向少银的控制。向少银看着心头火起,又是狠狠一拳打在她的小腹上,这一下打得极重,少妇抱着小腹弓起身子,倒在床上疼得直打滚。 向少银松开少妇的长发,朝着地上呸的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道:“怎么样婊子,还想不想着逃跑了?”少妇一边打滚,一边用力摇了摇头,此刻的她早已被向少银的暴虐所吓倒,只想着要怎么样才能不再受这皮肉之苦。 向少银见其屈服,淫笑一声,突然脱掉自己的裤子,露出一根丑恶的阳具,对着那少妇喝道:“过来给老子舔一下鸡巴!”少妇闻言强撑起身子,艰难地爬到向少银身前,先是用手套弄了几下,接着伸出香舌轻舔一下,然后将阳具含进口中,慢慢舔弄起来。 少妇含着向少银的阳具,脑袋一前一后摆动着,不断套弄着阳具,舌头偶尔划过,轻点一下龟头。向少银闭着眼睛享受着,发出一声呻吟。少妇眼中忽然闪过一抹异色,正想狠狠咬下去,就听向少银慢条斯理道:“你若是敢咬,我就把你的牙齿一颗颗拔下来,然后再塞到你的肉穴中去。”少妇闻言浑身一抖,抬头瞟了向少银一眼,继续努力舔舐着他的阳具。 向少银冷哼一声,伸手抚摸着少妇白皙的俏脸,冷笑道:“好好一张俏脸被打成这副模样,你又是何必呢,早点从了我不就可以不用受这皮肉之苦了?!”少妇默默忍受着,阳具在其口中一进一出,带出了大量的香津,向少银觉得有些不过瘾,双手猛然抱住少妇的脑袋,下身用力抽送着阳具,将少妇的一张樱唇当成蜜穴一般用力肏弄起来。 少妇忍受着向少银的暴虐,玉手抚摸着他的一对卵袋。向少银的阳具抽插的很快,每次都能插到喉咙深处。少妇乃是大户人家出身,从小娇生惯养,成亲后丈夫更是将其当成宝贝一般,舍不得让她受上一丝的委屈。如今她落到了向少银的手里,向少银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泄欲的工具,阳具疯狂抽插着她的樱唇,将其肏得都快要翻起白眼了。 向少银抽插了半晌,忽然发出一声低吼,一股热精毫无征兆地射进了少妇的喉咙里。少妇完全没有防备,被呛得连连咳嗽,一部分精液顺着喉咙滑进了肚子里,还有一部分还留在口中,顺着嘴角慢慢滴下。 向少银发泄完后,满足地叹了口气,赤裸着下身坐到少妇身旁,又一把将其搂过,随着少妇的一声惊叫,大手将其衣服用力撕了开来。 向少银撕开少妇的衣服,露出里头一对娇小的玉乳,其上一点粉红色的蓓蕾含苞待放。向少银见了大喜,看来这少妇虽然已经成婚,但房事并不平凡。他又想了一下,又伸手用力撕开少妇的裤子,连带着亵裤一起撕得粉碎。 少妇一声尖叫,双腿本能地紧紧并拢,双手捂在胸前,满脸的惊慌。她原先以为向少银既然在自己口中发泄了一番,就算不放过自己,再想施暴也得到了天明,哪曾想这淫贼方才射出热精,便又迫不及待想要继续淫乐。 向少银看着少妇,一脸的阴沉。少妇被其看得有些慌张,又怕其再对自己出手,不由缓缓分开双腿,眼睛慢慢闭上,泪水从美目中夺眶而出。 向少银见少妇主动打开双腿,淫笑一声,趴下身子仔细看着两腿之间那个蜜穴。就见那蜜穴粉嫩,两片阴唇微微张开,里头一丝肉缝泛出一抹若隐若现的粉色,再看蜜穴周围,竟是一丝毛发也无,此女竟是罕见的白虎。 向少银见了大喜过望,他原本以为这少妇房事不多,便宜了自己,哪想到她竟是白虎之身。要知道白虎之身乃是大凶之兆,寻常人家哪里敢娶这样一个人回来,更别说行房事了。但是向少银却向来不信这些,他采花无数,白虎之身也只碰到寥寥数次,每一个皆有沉鱼落雁之色。 向少银趴着身子,仔细欣赏着少妇的蜜穴,间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一下。少妇想要躲开,又怕惹恼了向少银,不敢轻易有所动作,只得扭过脸去,假装自己看不到。 向少银将手指插入少妇蜜穴之中,蜜穴甚是干涩,紧紧包裹着他的手指。少妇轻咬樱唇,面上浮现出一丝痛苦的表情。向少银看着大感兴奋,忽然用力将手指狠狠插了进去。 少妇一声惨叫,疼得浑身颤抖,双腿本能夹紧,手掌用力推着向少银,想要他将手指抽出。向少银冷笑一声,忽然又并起一指,二指并拢再次插入少妇蜜穴深处。 少妇浑身一抖,张大嘴巴无声地叫着,面部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蜜穴急速收缩着,紧紧裹住向少银的手指。向少银看着少妇的表情,心头升起一股因淫虐而产生的快感,他微微曲起双指,用力抠弄着少妇蜜穴内的肉壁。少妇不敢反抗,只能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施暴。 。 向少银用力抠挖了一会,只觉手指渐湿,再看那少妇,见其面色潮红,鼻翼微张,口中若有若无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向少银淫笑一声,知其已经开始有些动情,手指微微上探,摸到肉壁上方的一块褶皱,用指腹用力摩擦着。少妇紧紧皱着眉头,似乎正在苦苦忍受着痛苦,面色越来越红,忽然再也忍受不住,一声浪叫声响彻夜空。 向少银一边淫笑,一边加快了手指的力道,少妇面色潮红,口中不时大声呻吟着,她平日里与丈夫行房,皆是草草了事,那曾尝过此种快活的滋味,一时间被情欲迷了神智,不由大张双腿放声浪叫。 向少银听着少妇的浪叫声,再也忍受不住,抽出手指,整个人压了上去,阳具对准蜜穴用力狠狠刺入,噗哧一声整根尽没。 未待向少银开始抽插,少妇双腿早已盘到他的腰上,身子在下面不停耸动着,双腿拉着向少银一前一后摩擦。 向少银大手捏着少妇玉乳,口中嘿嘿淫笑着,阳具不停在蜜穴中进出,带起一股股的淫水。阳具被泡在淫水之中,抽插时发出汩汩的声音。 少妇高声浪叫着,双手紧抱向少银的脖子,下体不停用力向上挺动,美目微微闭气,似乎十分享受。向少银见其如此主动,心底欲火大盛,抽插的速度猛然又加快了几分。 二人如此淫乐半晌,向少银又坐起身子,将少妇双腿扛在肩上,双手掐着她的纤腰,阳具在蜜穴中不停冲刺着。向少银方才射过一次,耐力提升了不少,如此冲刺之下依然未有半分要射精的感觉。 少妇承受着向少银的冲刺,全身泛起一阵桃红色,双手不由自主用力掐着自己的玉乳,口中的浪叫声渐渐急促。 “快……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少妇不停催促着向少银。 向少银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阳具不停在蜜穴中用力抽插着。抽插了一会后,他又伸出手来,将少妇一下拉了起来抱在了一起。 二人此时呈现一个观音坐莲的姿势,少妇紧紧抱住向少银的脑袋,用力按在了自己的玉乳上,身子则一上一下用力套弄着阳具。向少银紧紧抱着少妇,不断吮吸着她的玉乳,牙齿不时轻咬两下,这种快感令少妇忍不住浑身颤抖。 少妇抱着向少银,身子不停上下套弄着阳具,速度越来越快,口中的浪叫声亦是越来越急促,面色也是越来越红。忽然其发出一声极度高亢的淫叫声,身子猛然不停颤抖起来,蜜穴紧紧包裹住阳具,随后一股阴精从蜜穴深处狂涌而出,浇灌在了向少银的龟头上,还有一些则从阳具与蜜穴之间的缝隙之中洒了出来。 少妇不停颤抖着身子,全身泛起一片桃红色,蜜穴内的淫水一股接着一股不停冲刷着阳具。她自从成婚后还未尝过如此激烈的高潮,只觉身子犹如大海中的一叶扁舟,被不停地冲上顶峰,然后再缓缓回落,再冲上顶峰。她的眼中不由浮现一抹深深的迷恋,只想着与向少银一直交欢下去。 二人正在忘情交合着,忽听“砰”的一声,大门被人从外面猛烈地踢开,紧接着一声大喝声传来。 “淫贼,终于让我找到你了。”正在交欢的二人吓得魂飞魄散,向少银急忙看去,见一少年满身血迹斑斑,正恶狠狠盯着他。向少银原本吓了一跳,待看清那少年面目时,不由冷笑一声,道:“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先前我放过了你,如今你不想着好好保住这条小命,反倒还找上门来送死。”说着从少妇蜜穴中抽出尚未疲软的阳具,随手拾起一旁的长剑,一脚踢开房内的桌椅。 少年正是方剑明,他与明雷子二人追踪向少银,明雷子以为段璟是淫贼,二人大打出手,方剑明则一人独自追踪向少银。二人又在屋顶交手了数个回合,无奈方剑明技不如人,被向少银长剑伤了几处,肩膀上更是留下了一条深愈数寸的口子,方剑明的短棍也是在那时丢失的。 方剑明看着赤身裸体的向少银,呸了一声,怒道:“淫贼,你残害良家妇女,恶贯满盈,天下人恨不得生啖你肉,今日我定要为天下除去你这个祸害。”说着足尖一点,整个人直扑向少银而去,右掌猛拍他的左肩。 。 向少银冷笑一声,身形一闪,侧身躲过方剑明拍来的一掌,长剑横撩,直往方剑明腰身削去。 方剑明见其来势汹汹,长剑欲将自己一分为二,心头不敢大意,双脚用力在地上一顿,整个人凌空跃起,堪堪从长剑上方跃过。人在半空之中又是一声清喝,一掌直拍向少银头顶。 向少银长剑不及收回,情急之中伸出左掌,瞅准方剑明右臂,狠狠一掌拍了上去。 方剑明武功本不及向少银,先前又受了剑伤,人在半空之中不及闪躲,被向少银一掌狠狠拍在右手手肘处,就听喀拉一声脆响,手臂竟是生生被向少银打断了。 方剑明闷哼一声,整个身子从半空中重重跌落在地,向少银急忙赶上一步,长剑倒转,剑尖闪着寒光,对准方剑明的后心狠狠刺下。 方剑明倒在地上,听得脑后风声,知道情势不妙,急忙滚向一边,然而他受伤颇重,乍动之下牵动全身伤口,疼得他浑身一缩,行动间呆滞了半分,虽然躲过了要害处,右肩却被长剑狠狠刺中,激起一股鲜血。 向少银见方剑明躲过要害,又紧赶数步,狠狠一脚踢向方剑明的腰身,就听“碰”一声响,方剑明的身子被其踢得浮了起来,重重撞到了一旁的墙壁上。 方剑明被这么一撞,身子终于承受不住,整个人晕死了过去。向少银见其双目紧闭,似乎已经晕倒,狞笑一声,缓缓上前,剑尖对准他的咽喉,就要下手。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方剑明命悬一线之际,忽然哗啦一声,一个人直接在屋顶上破开一个大洞跳了下来,人在半空尚未落地之时,双掌猛然拍向向少银后背,一时间掌风大盛。 向少银听着脑后一阵恶风,知道来者不善,也顾不得方剑明了,一个懒驴打滚闪到一旁,待其回转身来,就见一剑眉星目的青年正站在方剑明身前,冷冷地盯着自己。 向少银看着那青年,恶狠狠道:“老子不就想玩个女人吗,怎么有这么多爱管闲事的前来送死。”说着长剑唰唰比划了两下,对着那青年喝道:“老子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不走,呆会就别怪老子手下无情。”那青年正是段璟,他屡屡找不到方剑明,正要放弃之时,忽听东南方向传来一声叫声,这叫声隐隐约约,听得并不清楚,段璟好奇之下便一路赶了过去。途中又有几声叫声传来,段璟这回听得清楚,那是女人在极度欢爱时发出的淫叫声,但这叫声中又隐隐夹杂了一丝痛苦,段璟料得定是向少银在施虐,便一路急赶了过去。 尚未到得那处民居,淫叫声忽然戛然而止,紧接着又传出几声打斗的声音,段璟一惊,以为向少银欲杀了那少妇灭口,急赶过去后却发现向少银欲将方剑明杀害,情急之下硬生生破开屋顶跳了下去,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了方剑明的性命。 段璟冷眼看着向少银,口中冷冷道:“你就是向少银?”向少银嘿嘿怪笑一声,道:“不错,老子便是向少银,你又是什么人?”段璟并未回答向少银的话,又问道:“这些年你屡次作案,残害了无数良家妇女,可曾想过会有一天落到我的手里?!”向少银闻言一愣,接着哈哈大笑道:“看你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你以为你今日能走得出去吗?”说着长剑一挥,直刺段璟咽喉,剑尖微颤,抖出数朵剑花。 段璟冷哼一声,脚下步伐微动,向少银只觉眼前一花,眼前的人影竟然消失了。 向少银大惊,急忙将长剑收回,忽听左侧一阵风声,不假思索之下身形猛然一矮,咕噜噜滚了开去,险险避过一掌。 段璟看着在地上打滚的向少银,冷笑道:“这招‘懒驴打滚’你倒是用的纯熟。”说着掌风一变,直拍向少银后心,掌到途中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再分为八,瞬息间无数掌影罩住向少银,狠狠拍了下去。 向少银大惊失色,未料到段璟武功居然如此高强,眼见无数掌影拍到,一时之间不及躲避,只得勉强抱着头,将身子缩成一团,硬接段璟的一招。 “砰砰砰”数声响起,段璟的双掌不断拍到向少银身上,段璟本身极恨采花大盗,是以每一掌都用上了全力。向少银挨了几下,只觉体内五脏六腑皆被震荡得几乎移位。又挨了数掌之后,终于忍不住喉头一甜,一股鲜血狂喷而出。 段璟见其口喷鲜血,下手依然毫不留情,向少银一开始还能硬扛,到得后来,终于忍受不了全身的剧痛,不由张口大声惨叫起来。段璟面无表情,依然一掌接着一掌狠拍,惨叫声从一开始的高亢,慢慢变得低落,到得最后更是一丝声音也无,向少银犹如一堆肉泥一般摊在了地上,浑身骨头也不知道断了多少根,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段璟收回双掌,冷冷看着躺在地上的向少银,此时的向少银浑身骨头尽碎,口中也是出气多于进气。段璟拾起一旁的长剑,接着手起剑落,剑尖闪着寒光狠狠刺入向少银的心口,向少银连一声呻吟都未发出,睁大了眼睛死死盯着房梁,气绝身亡。 段璟杀死向少银,又捡起地上的衣服扔给了少妇,接着看也未看她一眼,扶起方剑明转身离去。只留下少妇睁着一双无神的大眼,浑身颤抖看着二人的背影。良久之后,终于发出一声尖利的惊叫。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三部(04)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三部第四章2019-06-05且说段璟救下方剑明之后,一路回到客栈,此时明雷子尚未休息,正焦躁不安地在房中来回踱步,乍见二人之后不禁大吃一惊,急道:“是何人伤了明儿?”言语之中一股怒意迸发出来。 段璟将事情前因后果与他说了,明雷子感激道:“此番多谢小兄弟救回明儿。”说着深施一礼。 段璟急忙扶起明雷子,道:“前辈毋须如此客气,我与方兄弟本就是一见如故,再者那向少银恶贯满盈,能替武林除去这一大害,亦是我辈分内之事。”明雷子见他说得大义凛然,亦是笑道:“若武林中能多几个如小兄弟一般的人,这天下也就太平的多了。”二人将方剑明扶上床躺下,明雷子皱着眉头说道:“明儿伤得如此重,怕是赶不上去少林了。”段璟奇道:“前辈,恕晚辈冒昧,你与方兄弟此去少林可是有要事在身?”明雷子踌躇半晌,方才缓缓说道:“不瞒小兄弟,我与明儿此去少林,正是为了一件关乎我派生死存亡的东西,可眼下明儿昏迷不醒,若待他醒后再去,只怕会误了大事。”段璟低头想了一下,道:“前辈,您若是信得过晚辈,就将方兄弟留下由晚辈来照顾,您一人轻身上路,待方兄弟伤势好转之后,我再与其一道前往少林与您会合。”明雷子思索半晌,方道:“如此便麻烦小兄弟了,我明日便赶往少林,待明儿好转后你二人再来与我会合。”段璟点头应下,二人又商量了一会,段璟这才回屋歇息。 到得第二天天亮,明雷子与段璟二人告别,此时方剑明依然还在昏迷之中,明雷子站在他的床头轻声道:“明儿你好生歇息,师叔就在少林等你。”转头又对段璟说道:“如此我就先走了,明儿就有劳小兄弟了。”段璟拱手道:“前辈放心,一路保重。”二人拱手而别,段璟看着明雷子匆匆离去,直到背影消失后方才转身回了屋里。 段璟走到屋内床边,此时的方剑明面色苍白,伤口处虽然已经被纱布包扎好,但隐隐仍有血迹透出,段璟紧皱眉头,忽然一掌拍向方剑明的前胸,紧接着一股浑厚的内力缓缓输入方剑明的体内。 真气方到方剑明体内,段璟便惊骇地发觉其体内的五脏六腑皆已受了大伤,肋骨亦是断了数根,受伤之重,早已超出段璟预料之外。 段璟又将方剑明扶起,让其盘腿坐在床上,自己则坐在其身后,双掌抵在他的后心处,将体内真气缓缓输入,慢慢治疗着方剑明体内的内伤。 段璟用内力缓缓治疗方剑明的伤势,只见其面色开始渐渐泛红,五脏六腑的伤势皆在快速痊愈着。良久之后,段璟方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收回双掌。此时的方剑明面色红润,鼻息缓慢而悠长。 段璟满意地点了点头,方剑明的内伤几乎已经痊愈了,只是内伤虽然好了,外伤却还需休养,尤其是那断掉的几根肋骨,更需名医来接,若是一个不慎,更有可能落得终生残疾。 段璟扶着方剑明缓缓躺下,正欲起身倒茶,忽听方剑明低声说了一句,“多谢段大哥救命之恩。”段璟急忙回头,见方剑明睁着眼睛,正看着他微笑,段璟喜道:“方兄弟,你可算是醒了。”方剑明微微笑着,又环视了一下四周,轻声道:“段大哥,我师叔呢,怎地只有你一人在此?”段璟笑道:“明雷子前辈先行去了少林,留我在这里照顾你,等你伤势好转之后我们再去少林与他会合。”。 方剑明哦了一声,面上稍有失望之色,段璟安慰他道:“方兄弟你先好生休养一番,明雷子前辈自会在少林寺等着我们,又何必急于一时。”方剑明低声道:“我自幼就在天山派长大,今番是第一次出远门,还想着要给师叔帮忙,哪知却拖累了他。”说着低头沉默不语。 段璟宽慰道:“方兄弟你还年轻,来日方长,等你养好身体,自然能为门派出力。”话锋一转,又道:“只是明雷子前辈如此匆忙赶往少林,不知究竟何事?”方剑明抬起头,盯着段璟的脸,良久才道:“段大哥,我能相信你吗?”段璟一愣,笑道:“方兄弟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我意气相投,兄弟相称,自然可以信得过我。”方剑明沉吟半晌,方才说道:“不瞒段大哥,我与师叔此次出门,正是为了我天山派的一本秘籍。”段璟听了脱口而出,道:“可是长生经?”方剑明惊道:“正是此物,段大哥何以知晓?”段璟苦笑道:“方兄弟久居天山,自然不知此事已在中原武林传得沸沸扬扬,连一些走街串巷的小贩都知道了。”方剑明听了目瞪口呆,半晌后才道:“此事在我派中乃是绝密,怎地又会传得人尽皆知了。”段璟又道:“方兄弟,你与明雷子前辈二人此去少林,难道是向他们讨要长生经不成?!”方剑明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此前有人密报掌门,言长生经已被收入少林藏经阁内,如此掌门才派师叔与我一道前往少林,为的就是讨回长生经。”他抬头看着窗外,恍惚道:“如今段大哥你言此事已是人尽皆知,想来师叔也是要白跑一趟了。”段璟又与方剑明聊了一会,言语中不停试探他,又旁敲侧击将天山派的情况打听得一清二楚。他倒不是有什么想法,只是长生经此时就在他怀里,他要归还经书,势必需要先确认明雷子与方剑明的身份。 方剑明不疑有他,顺着段璟一路聊着,说到高兴处,更是手舞足蹈,少年郎潇洒的模样,让段璟看着不由一呆。 方剑明笑道:“段大哥,你可知我天山派的剑法是什么?”段璟回过神来,说道:“当然知晓,天山派赖以成名的剑法,自是天山剑法。”方剑明又问道:“那你可知天山剑法最强的一招又是什么?”段璟一愣,不由苦笑道:“我又不是天山派的弟子,哪里知道的这么详细。”方剑明笑道:“天山剑法共有七七四十九式,但传言原本还有第五十式,相传这第五十式需配合长生经方可练成,只是这长生经极其难练,我师父如今亦只练成了半部,如今这长生经又不知去向,想来这第五十式,怕是以后再也没机会见到了。”说着声音渐渐低沉,情绪也低落了下去。 。 段璟试探半晌,心头暗忖道,看来方兄弟真是天山派的弟子,他师父又是天山派的掌门。也罢,我就将长生经交与他,也让他立个功劳。 段璟缓缓起身,将门窗由内关好,又紧紧锁上。方剑明有些不解,问道:“段大哥,今日风清云朗,天气大好,你关上门做什么?”段璟没有说话,走到方剑明身前坐了下来。方剑明见他面色凝重,似乎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一般,不由心里一突,亦是一脸的凝重。 段璟缓缓坐下,说道:“方兄弟,我能相信你吗?”方剑明见段璟问得如此郑重,心头更是不安,强笑道:“段大哥说得哪里话,你也说过我二人意气相投,兄弟相称,你自然亦是可以信得过我。”段璟盯着方剑明看了半晌,缓缓从怀里掏出一件物事,郑重交给了方剑明。方剑明有些不明所以,待接过物事打开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只见其手中拿着一本古籍,封面上正是写了“长生经”三个大字。 方剑明惊讶万分,拿着经书的手不自禁颤抖起来。半晌才抬头看向段璟,颤抖着声音问道:“段大哥,此物从何得来?”段璟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说了,方剑明听了也是颇多感慨,道:“我师父苦练多年,这才练成了半部长生经。这袁长乐竟然几个月就超越了我师父,当真是天下间少有的奇才。”段璟道:“就算是天纵奇才又如何,此人作恶多端,就算不死在我的手里,早晚也会死在其他人手里。”方剑明忽然啊了一声,说道:“长生经现在在这里,那师叔去了少林岂不是白跑一趟?!”又笑道:“若是师叔知道他这一趟白跑了,长生经又一直在段大哥这里,说不定他回来要好好发一顿脾气。”段璟笑着问道:“方兄弟,明雷子前辈脾性如何?”方剑明撇了撇嘴道:“师叔性子颇急,平日里最好打抱不平,但对于我们这些晚辈又是极好,心。”段璟哈哈大笑,又道:“难怪明雷子前辈说与辛大哥神交已久,他二人脾性果真是一模一样。”方剑明又道:“段大哥,如今长生经在手,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先行前往少林会合师叔罢。”段璟点头道:“也好,所谓夜长梦多,我们先去会合了明雷子前辈再说。”方剑明此时得了经书,心中异常兴奋,说着就要动身,哪知刚一起身,不由哎呀一声,往后便倒,豆大的汗珠转瞬间布满了额头。 段璟急忙扶住方剑明,道:“方兄弟,你重伤未愈,看来还需再休养一段时日,与明雷子前辈会合一事,我看还是从长计议吧。”方剑明脸色黯然,但他亦知自己身体实在无法支撑,只得点了点头,说道:“看来只能如此了。”说着又看向手边的长生经,想着明雷子气急败坏的模样,心情不由舒缓了很多。段璟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又与方剑明说了几句话,自去饭堂找伙计送饭。 二人吃完饭,段璟又扶着方剑明躺下。方剑明神色有些黯然,口中喃喃道:“我这身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段璟忽道:“方兄弟,你何不试着练一下长生经,或许对你的伤有用呢。”方剑明大惊,急忙摆手道:“这可使不得,长生经乃是我派至宝,非掌门不得习练,我如果练了,岂不是成了我派罪人,到时就算是师父也保不住我。”段璟听其说得如此严重,一时也不敢再劝。 二人在客栈中又住了些许日子,方剑明的伤势亦是进展缓慢,此时他断掉的骨头早已被接上,内伤虽然被段璟用内力治愈地七七八八,但总还有一些未痊愈。方剑明心头有些焦躁,奈何身子尚未康复,段璟也不放心带着他一起上路。 一日二人正在房中闲谈,忽有一人敲门,段璟开门视之,见是客栈伙计,不由问道:“可是有什么事吗?”伙计看着二人,问道:“不知哪位是方剑明方公子?”方剑明躺在床上,闻声说道:“在下就是方剑明,不知小哥找我何事?”伙计见了方剑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说道:“方才有一人找到小人,让我把这封信转交给方公子。”他见方剑明躺在床上,似乎行动不便,便将信递给了段璟。 段璟接过信,问道:“那人只是送了封信吗,可有其他话交待?”伙计想了半晌,方才摇头道:“不曾。”。 段璟又追问道:“那人是何打扮?”伙计笑道:“此人小人亦认得,正是附近邮差,专替他人送信,公子可是要找他问话?”段璟摇了摇头,又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递给伙计,伙计大喜,拜谢而去。 段璟返身回房,将信交给方剑明,方剑明拆开细细看了,忽然面色变得苍白,口中大叫一声,竟然直接晕了过去。段璟大惊失色,急忙用力掐方剑明人中,方剑明这才悠悠醒转,段璟正欲发问,方剑明颤抖着拿起那封信递给了段璟,段璟急忙接过一看,见信上只有寥寥八个字。 段璟定神一看,见其上写着“师叔命危,速来相救!”不由大惊,急道:“难道明雷子前辈在少林遇到了危险?!”方剑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事不宜迟,我要立刻赶往少林。”说着勉强撑起身子就要下地。 段璟急忙阻止他,说道:“方兄弟,你重伤未愈,此时赶往少林,不但救不了明雷子前辈,反而可能还会害了自己。”方剑明咬牙切齿,道:“那我又该怎么做,难道就躺在这里眼睁睁看着师叔被害吗,段大哥,换了是你,你会这么做吗?”段璟闻言一窒,方剑明又道:“男子汉大丈夫,当有所为有所不为,明知师叔危在旦夕,我若不去相救,日后回了师门,我又有何颜面去见师父。”段璟闻言慨然道:“既然如此,我就陪方兄弟走上一遭,一路也好多个人照顾。”方剑明一愣,感激道:“多谢段大哥出手相助,小弟没齿难忘。”说着就要下拜。 段璟急忙扶起方剑明,笑道:“你我既然兄弟相称,你的事便是我的事,如今明雷子前辈危在旦夕,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就走。”二人收拾停当,段璟又雇了一辆马车,让方剑明坐到车里,他自坐车头与车夫一起,正想出发,方剑明急道:“段大哥,我听客栈伙计说信是一个邮差送到的,我们何不先去找那邮差,问清楚究竟是何人寄出的信。”段璟抚额失笑道:“我却是忘了这茬,亏得方兄弟提醒。”又问清了邮差所住的方位,让车夫一路赶了过去。 邮差住在镇东南的一间民宅中,二人到的时候已是晌午时分。段璟环视四周,见这一片鲜少有人来往,便走到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段璟敲了半晌,见始终未有人开门,马车内的方剑明道:“或许此人还在外头送信未归?”段璟抬头看了看天色,道:“正值晌午,也该回家吃饭了。”他想了想,又敲开隔壁一户人家,询问邮差的去向。 那户人家主人听闻段璟正在寻找邮差,便道:“公子来得晚了,早上这邮差便已经搬离此地了。”段璟一惊,急忙追问道:“可知他搬去了何处?”那人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倒是不知,据他说是去投靠他一个远房亲戚去了,这人也怪,走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没带走,只带了一个包裹,那包裹也不大,看着也不是什么换洗的衣物。”那人还在絮絮叨叨,段璟却若有所思地回到马车上,将事情与方剑明说了。方剑明皱眉道:“上午送来的信,早上便搬走了。段大哥,这其中定有蹊跷之处。”段璟点了点头,说道:“而且据邻居所说,邮差走的时候只带了一个小包裹,可见其走得甚是匆忙。”方剑明又道:“他在此间可还有其他亲人?”段璟摇了摇头,道:“此事我亦问过邻居,这邮差在此地住了数十年,皆是独来独往,往日里也不曾见有什么亲戚上门。”二人又商议一阵,始终想不出一个办法,只得掉转车头驶出镇子,一路往少林寺赶去。 马车刚驶出镇子,忽听一声锣响,紧接着一大队人马从镇内追出,当前一人口中大喊道:“前面的马车停下。”二人不明所以,又见那队人马皆穿着官差的服饰,只得停下等待。 那一队官差到了近前,领头一人头戴角帽,腰悬长刀走近前来,先是看了一眼段璟,又道:“车中之人可是方剑明方公子?”方剑明在车中闻言,惟恐此事又与明雷子有关,急道:“在下正是方剑明,不知官差大哥有何吩咐?”官差头领看了一眼方剑明,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仔细比对了一番,忽然大喝一声拿下。只听哗啦啦一阵长刀出鞘的声音,瞬息间大群官差将马车团团围住,就要出手抓人。 二人大惊,段璟急道:“官差大哥,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领头的官差看了一眼段璟,喝道:“你亦是同党,照样也要拿下。”说着左右之人就要来抓段璟。 段璟挥手格开二人,急道:“我二人一向遵纪守法,今日你等无缘无故就要捉我二人,是何道理?”领头的官差见段璟反抗,心中怒意更甚,拔出长刀喝道:“既然你二人拒捕,就不要怪我们了。”说着长刀一挥,径直冲了上来。 段璟本欲分辩几句,但又恐这些官差伤了方剑明,无奈只能出掌击倒数人,他下手极有分寸,这些人虽然被击倒在地,但也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晕过去罢了。 领头的官差见段璟出手,己方无一人是其一合对手,心头一惊,暗忖今番竟碰上这么一个高手,看样子自己手下这么多人,今日也不一定能拦住他。他今次领了上司的命令,要他无论如何都要将方剑明捉拿归案,此时见段璟武功实在太高,今次这任务十有八九半途而废,一时心中有些慌张。 就在段璟大战众官差的时候,忽听一声大喝,一人从凌空而至。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剑,径直刺向段璟。 段璟眼观六路,早已瞧见此人,又见其一把长剑直刺自己,剑尖寒光一闪,似乎威力不弱,急忙扭转身子避开,待与那人擦肩而过时,再反手一掌拍向其肩。 那人似乎早已料到段璟会有此招,脚下往一旁跨过一步,将将避开段璟手掌,接着长剑倒转,直刺段璟前胸。 段璟看准剑势,忽然双手一开一合,竟将长剑牢牢抓在手中。那人冷笑一声,手腕飞速翻转,长剑跟随着一起转动,欲割伤段璟手掌。 哪知长剑方一转动,竟然发出一阵金铁交鸣之声。那人大惊,细看才发现段璟手上竟带了薄薄的一层手套,那金铁声正是长剑与手套相击而产生的。 那人见了段璟的手套,不由咦了一声,翻身向后一跃,口中喊道:“阁下可是段璟段兄弟?”段璟闻言一愣,待看清那人面目时,亦是一惊,道:“关大侠,怎地是你?”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三部(05)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三部第五章2019-06-05关若海与段璟相见,顿时将手一举,众官差即可停手,领头之人急忙来到关若海面前,道:“关大侠来得正好,那方剑明今日在镇上犯了命案,此时正欲脱逃。”又指着段璟说道:“此人亦是帮凶。”段璟大怒,道:“你休得血口喷人,我二人连日里一直住在客栈,又怎能去杀了那邮差。”他此时知道那邮差已经死了,心中没来由地一阵恐慌,只觉得似乎有什么人正在暗中筹划着一切。 关若海皱了皱眉,问那领头之人道:“你可有去客栈问过?”那人道:“小人亦怕抓错了人,自然去客栈问了,可是那客栈老板亦说了,他二人昨晚便离开了客栈。”段璟大惊,道:“我与方兄弟今日才离开客栈,那老板为何要胡说一气。”又道:“你可以将那客栈老板找来,我当面与其对质。”领头的官差冷笑道:“只怕我将人带来了,你第一时间就要灭口吧。”段璟大怒,正欲说话。关若海又问道:“你们说那方剑明是凶手,可有证据?”领头的官差说道:“自然用证据可以证明。”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交给了关若海。 关若海将纸摊开细细查看,见纸上画着一个头像,那头像是个少年,面如冠玉,鼻如悬胆,剑眉星目,长得甚是俊俏。段璟见了不禁大惊失色,画中之人正是方剑明。 领头的官差又道:“此画乃是从邮差身上搜出,那方剑明即使不是杀害邮差的真凶,也定与此案有关,是以下官这才带人前来捉拿。”关若海看着段璟,问道:“车中之人可是那方剑明?”段璟点了点头,关若海一个箭步走上前去,一把掀开帘子,见里面正坐着一个少年,与画中之人一模一样,只是面色多了些许苍白。 关若海返回段璟身边,又道:“我见那方剑明面色苍白,似乎受了伤。”段璟点了点头,又将方剑明如何追踪向少银,又如何与其死斗一事说了。关若海听了不由肃然起敬,说道:“小小年纪便有这等侠肝义胆,这方剑明不愧是个少年英雄。”又对着领头的官差说道:“依我看这方剑明既然能够做出这等侠义之事,定然不会是杀害邮差的凶手,不如放了吧。”那领头的官差不敢得罪关若海,只得讷讷道:“既然关大侠替他打了包票,那就算了,只是如此一来,这桩案子就无法结案了。”关若海笑道:“这事好办,你将这桩案子转到六扇门,自有六扇门的兄弟来处理。”领头的官差大喜,如果六扇门将这案子接了过去,那自然就不需他们再操心了,如此一来他们也就省时省力,自然是皆大欢喜,当下就拜别关若海离开了。 待得众官差离开,关若海又道:“段兄弟,你二人今次意欲往何处去?”段璟知道他是六扇门的总捕头,也不隐瞒,便将方剑明与明雷子一事说与他听了。关若海听说方剑明与明雷子皆是出身天山派,如今明雷子生死不知,不由皱眉道:“段兄弟,那封信可否借与我一看?”段璟征得方剑明同意,将信拿给关若海看了,关若海看完之后,转头看向方剑明,问道:“方公子,此信可是你师叔亲笔所写?”。 方剑明一愣,不由说道:“此信我只是匆匆看了一遍,倒未曾分辨是否是师叔亲笔。”说着又拿回信笺,仔细看了半晌,方道:“看这笔迹倒有几分相像,只是我在山上多年,也只见过数次师叔的笔迹,一时无法分辨。”关若海道:“看来只能往少林走一遭了,也罢,我反正左右无事,便陪着你二人走上一遭吧。”方剑明闻言大喜,道:“如此便多谢关大侠仗义相助了。”关若海笑道:“别谢不谢的,你名义上还是此案的嫌犯,我自然要贴身跟随的。”方剑明闻言一愣,不由苦笑数声。段璟宽慰道:“方兄弟,有关大侠在,这案子迟早会水落石出的,你就不要担心了。”说着又问关若海:“关大侠,事不宜迟,我们这便出发罢?”关若海哈哈一笑,跳到车头的位置,又扯起马鞭,凌空打了一个鞭花,口中笑道:“段兄弟快快上马,我们这便出发。”段璟从未见过关若海如此豪爽,不由呆了一呆,回过神后急忙上了马车。关若海举起马鞭,狠狠抽在马臀上,那马长嘶一声,奋起四蹄拉着马车急驰而去。 马车一路急驰,快速往少林方向而去,方剑明一脸心事重重,段璟在旁宽慰道:“方兄弟,明雷子前辈武功高强,定然不会有事的。”方剑明抬起头对着段璟勉强笑了一下,正要说话,忽听车外关若海一声大喝:“什么人?”二人大惊,段璟急忙冲出车外,见马车被一群黑衣人所包围,这群人各个身穿黑衣,脸戴面具,不由一惊,失声道:“是魔门的人。”关若海看了段璟一眼,问道:“段兄弟,你认识他们?”段璟环视四周,见马车被重重包围,说道:“这些年江湖上又多了一个帮派,他们自号‘魔门’,行事狠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害死了不少正派人士,端得是罪大恶极。”关若海冷笑道:“我倒是第一次听闻,不过他们既然敢拦下我们,想来也与段兄弟描绘的差不多了。”二人正低声商议,忽听一声大喝声传来:“车中之人可是方剑明,快快下车与我们走一趟。”三人又是一惊,循声望去,见一人头戴面具,身材高大,身披大红披风,肩扛一根独脚铜人槊走了出来。一双鹰目冷冷盯着二人,此人正是魔门东天王。 关若海盯着东天王,冷笑一声,道:“光天化日之下,阁下还戴着一副面具,当真是见不得人吗。”东天王冷冷道:“魔门办事,用不着其他人来指手画脚,本座劝你还是乖乖让开,省得到时让本座这槊磕破了脑袋,那就得不偿失了。”关若海冷冷道:“阁下倒是好大的口气,我倒要来领教一番。”说着抽出长剑缓缓上前。关若海心知此人乃是带头之人,若能击败了此人,剩下的那群乌合之众便不足为惧了。 东天王见关若海向自己挑战,丝毫不惧,大踏步走了上来,两脚微张,冷眼瞧着关若海。 关若海手腕微抖,舞出一个剑花,说道:“关若海,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东天王发出一阵如夜枭般的笑声,道:“原来是六扇门玄字部的总捕头,本座乃是魔门的东天王,一会到了地府可别忘了。”关若海听他口气如此猖狂,不由心下微怒,簌地发出一声清啸,身子猛然跃至半空,长剑一抖,数朵剑花直罩东天王各处要害。 东天王冷眼旁观,他看出这些都是虚招,真正的杀招还在后头。果然关若海长剑半途中一变,数朵剑花重新聚为一朵,剑势猛然加快,剑尖闪着寒光,犹如一道流星直刺东天王的咽喉。 东天王不敢大意,长槊直指关若海,待其长剑堪堪刺到时,手腕一转,槊柄在剑尖微微一磕,剑尖发出一声轻响,擦着东天王的身子斜刺了出去。东天王长槊对准关若海腹部,用力刺了过去。 关若海一剑刺空,又见长槊直刺自己腹部,强提一口真气,口中清啸一声,身子猛然拔高,足尖用力一踢,将槊头踢偏。接着身子向后一跃站回原地,二人甫一交手,正是打了一个平局。 。 东天王大踏步冲上前,双手平托那根独脚铜人槊,然后高高举起,带着风声狠狠砸向关若海头顶。关若海不敢托大,身子一扭避开这势大力沉的一招。东天王一招落空,即刻手腕一转,又拦腰扫向关若海的腰部,这一下若是扫得实了,关若海非得筋断骨折不可。 关若海眼神一凛,身子猛然往下一缩,槊身紧擦头皮而过。东天王一招不成,右脚猛然发力,狠狠踢向关若海的面门。 关若海身子猛然向后一仰,整个人几乎与地面平行,脚下猛一用力,身子如离弦之箭直往后退。约莫退了约三丈后,剑尖往地上用力一戳,整个人斜靠在剑身上,又如弹簧般猛然弹起,稳稳落地。 二人这一番交手,端得是有如行云流水一般,一气呵成。一旁围观的魔门众人不禁都有些发呆,直到看到东天王略占上风之时,这才猛然爆发出一阵呐喊声,为东天王助威。 东天王精神一振,独脚铜人槊再次狠狠向关若海头顶砸下,长槊颇重,带着巨大的风声直砸下去。关若海不敢怠慢,侧身闪过之后剑尖直点东天王的咽喉。东天王手腕一转,槊柄轻磕剑柄,欲将剑尖磕偏。哪知关若海那一剑乃是虚招,见其手腕翻转,剑身也跟着一转,剑锋直削东天王的手腕。东天王一惊,长槊来不及收回,忽然用力往前一掷,他这一招完全出乎关若海意料之外,那长槊带着风声急速撞向关若海,关若海虽然没有防备,但也不是毫无办法。只见他亦学着东天王的样子,长剑猛然脱手,直刺东天王而去,自己则使出一个铁板桥,身子用力向后一仰,长槊从头顶擦身而过,待槊柄堪堪而过之时,伸手猛然攥住,然后用力一挺身子站直。再看对方,东天王也是握着一把长剑冷冷看着自己。 二人互换兵器,再次斗到一处。东天王擅使长兵器,此刻握着长剑,感觉特别的不适应。关若海手持独脚铜人槊,也是颇不舒服,二人再斗一会,颇有默契地将兵器换回,重新斗了起来。 东天王长槊大开大合,每一击都带着巨大的力量,关若海胜在灵巧,绕着东天王不停游斗,二人一时焦灼,谁也拿不下对方。 东天王见一时拿不下关若海,忽然大喝一声,手下众人听了,亦是一声大喝,纷纷抢上马车,欲将方剑明带走。段璟擎起双掌,左挥右挡,将魔门众人纷纷打落下去。他心中极恨魔门,是以出手毫不留情,万毒神功在体内疯狂运转,每一掌都带着一股绿雾,被击中的人非死即伤。 东天王正与关若海激斗,瞥了一眼马车这边,见手下众人纷纷倒下,不由大吃一惊,再看段璟双掌泛着一股碧绿,不由失声道:“原来是你!”东天王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原以为只要拖住了关若海,剩下的人就不足为虑了,哪知竟然还有一个段璟在,他在南天王口中听说过段璟,知其一身毒功甚是可怕,如今见手下这么多人竟然纷纷倒毙,心头难免一慌。 东天王惊慌之下,招式难免露出一丝破绽。关若海瞅准机会,长剑猛然一刺,口喝一声着,剑尖正点在东天王肩膀处。东天王只觉右肩一疼,一股鲜血飙射而出,大惊之下急忙将独脚铜人槊交与左手,猛然朝着关若海头顶砸去。 关若海冷哼一声,身子一矮,长剑直刺其小腹。哪知东天王像是完全没有看见一般,长槊依然狠狠砸向关若海的头顶。关若海不愿与其两败俱伤,只得收回长剑,身子向后一跃,巨大的独脚铜人槊带着风声狠狠砸在了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东天王一招迫退关若海,并没有再次进攻,只是冷冷注视着关若海与段璟二人。段璟此时早已解决掉魔门的那些喽啰,与关若海并肩站在一处。 。 东天王注视着二人,脸上阴晴不定,他此时肩膀受伤,单单一个关若海就已让他难以应付了,更别说二人联手了。他思虑半晌,说道:“姓段的,你为何总与我魔门过不去?”段璟冷笑一声,道:“尔等滥杀无辜,犯下滔天大罪,人人得而诛之,莫说是我,但凡心怀侠义之人,也不会放过你们。”“说得好。”关若海持剑看向东天王,道:“你等魔门犯下无数大罪,今日我便将你拿下,押回六扇门受审。”说着足尖用力一踏,身形急速冲向东天王。 关若海人在半途,忽听一声尖利的破空之声直射自己而来,关若海急忙顿足,就见一道寒光直射自己面门。关若海一惊,身子猛然一扭,接着身形连转,就见那道寒光沿着自己的身体擦身而过,“呲”的一声钉在了身后一棵树上。关若海急忙看去,就见一枚钢针闪着寒光,正不偏不倚钉在了树干上。 关若海不敢轻举妄动,抬头环视四周,想要找出发射暗器之人。段璟与东天王亦见到了,东天王面露喜色,大叫道:“北兄弟,可是你来了?”话音未落,就听一声娇喝声传来,两道身影一起一伏急速靠近,待稍近了一些,东天王不由大吃一惊,失声叫道:“副门主,你怎么来了?”两道人影须臾之间便到了东天王的身旁,俱是带着一副面具,其中一人身材娇小,似乎是个女子,她看向东天王,口中冷冷道:“东天王,你实在令本座很失望。”东天王闻声身子一颤,急忙跪倒在地,道:“副门主,属下办事不力,还请副门主责罚。”副门主并未搭话,只是转头看向段璟与关若海二人,冷冷道:“你便是关山月的侄子?”关若海听她说起关山月,不由心中一惊,莫非此女认识自己叔叔。 副门主见关若海默不作声,又道:“本座看你使得乃是关家剑法,不过比起关山月来,似乎还差得很远。”关若海闻言,心中没来由地升起一股怒气,他出身关家,自幼便背负着极重的压力,一直想要追赶叔叔的身影,但又怕别人拿叔叔与自己比较,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与叔叔的差距,宛若萤火与皓月一般。 副门主踏出一步,又道:“你伤我手下,今日我便替你叔叔管教一下你。”说着玉手缓缓抬起,拍向关若海前胸。 关若海听她屡次提起关山月,心中早已不耐,此时见其出手,不由大喝一声来得好,长剑猛然刺向她的咽喉。 副门主似乎丝毫没有看见长剑,玉手径直拍向关若海。关若海眉头紧皱,不知她有什么后招,剑到半途猛然一收,手腕一转,剑锋直削副门主的手腕。 副门主冷笑一声,手臂猛然暴涨,五指一张,竟然直接搭在了关若海握剑的手腕上。关若海大吃一惊,正想收回长剑,不料手臂一麻,手腕脉门处被副门主狠狠一捏,长剑顿时拿捏不住,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 副门主一招打落关若海的长剑,正欲趁胜追击,忽听身侧掌风袭来,不假思索之下亦是一掌拍出,“砰”的一声,双掌交击之下,副门主不由后退了半步,一脸吃惊地看向对方。 出手之人正是段璟,他见关若海长剑被打落,急忙出手相救,运起十成内力,一掌狠狠劈向副门主。哪知二人甫一对掌,只觉对方一股极其强大的内力从掌心冲了出来,不由一连后退了三步,方才稳住身形,再看向那副门主,只是略微退了半步,二人武功高下立辨。 副门主看向段璟,冷声道:“你便是得了万毒神功的那小子?!”顿了顿又道:“倒是一副好身手,若是假以时日,武功不可限量。”副门主说着声音渐渐转冷,眼中杀气毕现,道:“不若我就趁着此时除掉你,也好去掉一个心腹大患。”副门主说完眼中寒光一现,身形猛然冲向段璟,双手擎于身前。段璟如临大敌,丝毫不敢怠慢,一掌狠狠劈出,直拍副门主肩膀。 副门主冷笑一声,右掌簌然伸出,格开段璟劈来的一掌,右臂犹如金丝蛇一般缠向段璟手腕。段璟知其厉害,不敢让其缠上,足尖一顿,身子急速向后掠开。 副门主一击不成,身子紧紧跟上,一脚狠狠踢向段璟小腹。段璟双手下按,挡住飞来的一脚,整个人忽然腾空而起,半空中翻转了一下身子,口中清叱一声,左手直拍副门主的右肩。 副门主冷哼一声,左手犹如闪电一般伸出,直接抓住了段璟的手腕,接着一脚狠狠踢向段璟。 段璟人在半空,手腕又被拿住,一时无法脱身,眼见一脚踢到,忽然大喝一声,半空中身子扭出一个诡异的角度,堪堪避开了副门主踢来的一脚。 副门主咦了一声,似乎略带惊讶,不自禁地松了一下手,段璟抽回手腕,半空中身子连跃,方才稳稳落地。 未等段璟落地,副门主亦是一声清叱,身子急速冲上,一掌狠狠拍了过去。段璟不敢大意,脚下步法一变,使出九宫八卦步,身子簌然从副门主眼前消失,转而出现在其侧面,手掌直往其肩膀搭去。 副门主见段璟簌然消失,心中略微一惊,又见其出现在自己身侧,赶忙转过身去。段璟此时一掌拍到,正值副门主门户大开,手掌猛拍向其前胸,眼看就要挨到时,又猛然一缩,将手收了回去。 副门主眼见段璟收回手掌,有些不明其意,再看向段璟,见其有些脸红,心思一转,不由娇笑道:“倒也是个正人君子。”随后面色又是一变,冷笑道:“可惜你错过了这次机会,自己害了自己。”话音刚落,副门主一个纵身直扑段璟,段璟凝神以待,未等其到身边,脚下一变,整个人从原地消失,忽然出现在了副门主的身后。一旁的东天王张口欲呼,忽见副门主几乎是在段璟消失的一瞬间,直接就转过身子,一掌狠狠拍了出去。段璟大吃一惊,又见眼前一花,忽然出现无数掌影,径直拍向自身。未及提防之下,胸前不由挨了数掌,一个跟头翻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副门主一招得手,冷笑道:“妇人之仁,终究害了自己。”又对着身后二人喝道:“你二人还在等什么,还不把那姓方的小子抓来。”副门主身后二人正是东天王和北天王,先前那根钢针也正是北天王所发。二人闻言身子一震,急忙抢上前去,就要去捉方剑明。忽然眼前一花,一个身影拦住二人去路,正是段璟。 段璟强撑着身子,冷冷看着几人,道:“若要去抓方兄弟,就先得从我身上踏过去。”说着双掌缓缓擎于身前,掌心泛出一阵碧绿色。 欲知段璟生死如何,方剑明是否能逃出生天,请看下回分解。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三部(06)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三部第六章2019-06-06上回提到,段璟欲拼死保护方剑明,关若海闻言亦是手持长剑,护在马车前头。副门主见二人冥顽不灵,不由冷笑道:“既然你二人一心求死,我便送你们上天。”说着双臂一震,身子急速冲向二人。 段璟与关若海严阵以待,待副门主冲至半途,关若海猛然发出一声长啸,紧接着长剑犹如流星一般,剑尖直点副门主咽喉。段璟脚下步法亦是一变,身形簌然出现在副门主身侧,一掌狠狠拍向其肩头。 副门主毫不惊慌,闪电般伸出双手,一手抓住关若海手腕,一手则抓住段璟的手掌,然后手上猛一用力,趁着二人半身酥麻之际飞起两脚,“砰砰”声中,两个人影相继倒飞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副门主一招击飞二人,脚下没有丝毫犹豫,疾步向前,双掌直拍二人。二人尚未起身,听得掌风大作,心知不妙,双双合力拍出一掌,三人四掌相抵,各以内力比拼。一旁的东天王与北天王趁段璟与关若海不备,跃上马车就要捉拿方剑明。 段璟大急,无奈此时正与副门主比斗内力,一时无法分身,眼见方剑明就要被二人抓走,不由心下一横,猛然撤掌转身,以后背硬生生挨了一掌。副门主这一掌用上了九成的功力,威力非同小可,一掌狠狠拍在了段璟的背上,将他打出去数丈之远。段璟口中连喷数口鲜血,强撑身体爬了起来,双掌直拍马车上的二人。 二人听得身后掌风,齐齐回头,接下段璟一掌。此时段璟连着受了两次伤,早已是强弩之末,被东、北二天王合力打倒在地,东天王正欲再补上一击,好彻底了结段璟的性命,却听副门主一声轻喝:“不要管他,办正事要紧。”东天王不敢怠慢,合力与北天王一起抓住方剑明。此时的方剑明面色苍白,重伤未愈之下只能俯首就擒。副门主一掌劈翻关若海,又环视一眼四周,一声清喝,就欲带着三人离去。 就在此时,原本躺在地上的段璟猛然跳了起来,朝着副门主狠狠撞了过去,副门主不及提防,被撞了个正着,二人滚作一团,不停厮打着。 段璟趴在副门主身上,正欲挥拳厮打,忽见其面具中间忽然裂开一条细缝,紧接着咔嚓一声,竟是直接从中间裂成了两半,露出其后一张略带惊慌的绝美容颜。 段璟一愣,正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忽见那副门主急忙拾起面具带上,然后膝盖用力一顶,直接撞上了段璟的腹部。段璟只觉腹部一阵剧痛,眼前猛然一黑,接着下巴上又重重挨了几拳,终于没能忍住,直接晕死了过去。 待段璟醒来时,发现自己仍在原地,身旁不远处躺着依然处于昏迷之中的关若海。段璟急忙起身往马车上奔去,掀开门帘,里面空空如也,方剑明早已不知去向。 段璟呆呆地坐在车厢里,忽然又想起一事,开始在车厢内翻找起来,半晌过后,终于在车厢底部,一块木头下面发现了那本长生经。他长舒一口气,虽然方剑明被魔门抓走了,但幸好长生经还在,魔门只要拿不到长生经,方剑明性命当可无恙。 此时关若海也是悠悠醒转,坐在一棵树下疗伤。段璟跌跌撞撞走过去,看着关若海道:“关大侠,我欲去找方兄弟,咱们就此别过吧。”关若海闻言睁开双眼,道:“段兄弟,天下之大,你欲往何处去找?”段璟闻言沉默不语,半晌才道:“方兄弟是被魔门所抓,我便去找魔门要人。”关若海又道:“魔门在江湖中据点数十处,你又知道该去哪里找吗?”段璟闻言哈哈一笑,道:“那我便一个个找过来,总能让我找到。实在不行,我便一个个杀过去,到时自然就会有人来找我了。”关若海叹了口气,道:“段兄弟,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此去,切记不可滥杀。”段璟重重点了点头,忽道:“关大侠,在下还有一事,想请关大侠帮忙。”关若海抬起头,问道:“可是天山派明雷子一事?”段璟回道:“正是此事,关大侠在江湖上的朋友颇多,还望闲暇时能够打听一下,如此,在下感激不尽。”关若海笑道:“明雷子在少林寺失踪,此事原本就在六扇门的办案范围之内,亦是关某分内之事,段兄弟不必客气。”二人又相互嘱托几句,终分道扬镳而去。 段璟与关若海分开后,一路向西而去。关若海告诉他,往西约五十里,有一处庄园,正是魔门名下的产业,魔门的副门主抓了方剑明后,若要落脚的话那里当属首选之地。 段璟一路急驰,约莫一个时辰便到了那处庄园。他并未直接冲进去救人,而是在里庄园数里之外的一处小山坡停了下来。他此时受伤未愈,又一路急奔,此刻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内力运转之下也有些停滞。 段璟躲在小山坡后运功疗伤,山坡不大,其上怪石林立,他背靠一块一人高的巨石,双腿盘膝而坐,万毒神功在体内缓缓运转,治疗着体内的伤势。 段璟受伤颇重,尤其是最后那几下,几乎让他的五脏六腑都移位了。段璟微微喘气,将让整个人沉下心来,万毒神功在体内快速运转,不停将他的伤口治愈、恢复。 段璟沉下心来,只觉自己似乎进入了一个奇妙的境界。他虽然闭着眼睛,却似乎依然能看到很远的地方。耳朵也能听到一些平时听不到的声音。他努力将自己的神识扩展开去,慢慢接近那座庄园。 此时的庄园中,魔门的副门主和北天王早已携方剑明离去,只余东天王在此地疗伤。东天王伤势本也不重,只用了一个时辰便已恢复如初,他亦不急着离开,索性便在园内闲逛起来。 园中的下人都是魔门弟子,自然都对其毕恭毕敬。东天王在园中逛了一圈,颇感无聊,便唤来一下人,问道:“此园中可有什么乐子?”东天王本意是想找些事情解闷,不料那下人理解错了,又想着要拍东天王的马屁,眼珠一转,谄笑道:“天王回房稍坐,小人一会便把人带到。”东天王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回了房间,稍坐一会后,正觉着愈加无聊,忽听房门“笃笃笃”三声,似乎有人正在敲门。 东天王随口喊了一声进来,就听门吱呀一声,一个曼妙的人影闪了进来,随后又将门紧紧关上。 东天王抬头正想说话,就见面前站着一个女子,那女子身穿薄纱,面容姣好,白皙的胴体在薄纱之下若隐若现,不由眼睛都看得直了。 女子见了东天王,媚笑着盈盈拜倒,道:“小女子见过天王。”东天王乍见女子,虽然吃了一惊,但转念一想,既然属下如此识趣,他又怎能拂其好意,况且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此等美色倒也合胃口。 东天王坐在桌前,一脸微笑看着拜伏在身前的女子,伸出手指托起她的下巴,柔声道:“抬起头来,让本座好好看看你。”女子闻言顺势抬起头,一双眼中满是媚色,琼鼻樱唇,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东天王不由赞道:“没想到此地竟也有如此美色。”女子听得东天王的夸赞,一抹红晕浮现脸上,娇声道:“天王辛苦,小女子先给天王捶捶背吧。”东天王连声说好,那女子站起身转到东天王身后,玉手轻轻捶着他的后背,偶尔还会捏一捏他的脖颈。东天王感受着那一双柔若无骨的玉手,不由舒服的微微闭上眼睛。 女子轻轻地给东天王按着肩膀,口中不时呵出一口气,轻柔地吹在东天王的耳垂上。东天王被她弄得有些心猿意马,不由一把抓住女子的玉手,用力拉到自己怀里。 女子靠在东天王的怀里,眼睛微微闭上,做出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东天王紧紧抱着那女子,深吸一口气,闻着她的发香,笑道:“怎地你的头发如此清香?”女子娇笑道:“小女子方才洗完头发,听闻天王来了,便急着赶来伺候了。”东天王闻言哈哈大笑,道:“你倒是知趣,放心,日后跟了本座,包管你吃香的喝辣的。”女子闻言大喜,急道:“小女子多谢天王厚爱。今生今世必定好好伺候天王。”东天王笑了一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只是看着女子。女子娇笑一声,跨坐在东天王腿上,与其面对面坐着,然后趴在东天王的胸膛上,一张樱唇凑了上去。 。 东天王低下头,大嘴封住女子凑上来的樱唇,狠狠吮吸着她口中的口水。女子舌头伸进东天王口中,与其死死纠缠着,两根舌头如同两条蛇一般缠绕在一起,彼此互相追逐,口水沿着二人嘴角不停滴落。 二人热吻半晌,直到快要喘不过气时才依依不舍分开。女子又凑到东天王脖颈处,伸出舌头细细舔着。 东天王闭上眼睛,感受着女子舌头的爱抚。女子的舌头温热,犹如一条细蛇一般缓缓在东天王脖子上爬着,一寸一寸缓缓舔着。她的口水湿润,将东天王的脖子舔得湿答答的。 女子的舌头缓缓向下游移,她轻轻解开东天王的上衣,露出里头一身的腱子肉。东天王擅使重兵器,一身的横练筋骨。女子看着东天王宽厚的胸膛,眼中浮现一抹迷恋之色,微微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俯下脑袋,轻轻吻着东天王胸前皮肤。 东天王心头有些痒痒,不由伸手环抱住女子,大手缓缓揉着她的臀部,手上的力道时轻时重,隔着裤子感受着她丰腴的臀肉。 女子口中发出微微的呻吟声,身子有些颤抖,她只觉得下体蜜穴中,大量的淫水汩汩流出,浸湿了她的亵裤。 女子伏在东天王胸膛上,口中不住微微喘息,东天王的大手在其臀部肆意揉捏着,力道使得恰到好处,使她体内似乎有着无数蚂蚁在爬一般,又酥又痒,欲火也跟着一丝丝涨了起来。 东天王不紧不慢地揉捏着女子的臀部,似乎并不急于下一步。女子等待良久,见其始终没有动作,不由抬起头哀怨地看了东天王一眼,正好碰见他一脸的戏谑。 女子一愣,忽然粉拳轻捶东天王胸膛,口中娇嗔道:“天王真坏,只会戏弄人家。”东天王哈哈一笑,一脸无辜道:“本座哪里戏弄你了,你若真受不了,大可自己动啊。”女子狠狠剜了东天王一眼,俏脸微红,忽然轻咬牙关,将自己上衣脱下,露出里头一对玉乳。那乳房甚白,看着犹如两个白面馒头一般,其上一点樱红,看着甚是诱人。 女子捧起右乳,凑到东天王的嘴边,东天王丝毫不客气,张嘴叼起玉乳上那一点樱红,放入口中细细厮磨。女子双手环抱东天王,口中轻声叫了起来。 东天王舌头裹着女子乳头,口中啧啧有声,犹如婴孩一般吸吮着。女子情欲愈发高涨,死死按着东天王的脑袋,胸脯用力挺起,将一只玉乳用力塞到他的口中。 东天王口含玉乳,手上也没闲着,揉捏了一番女子臀部后,顺势就要解其裤子。 女子轻扭腰身,微抬翘臀,让东天王能够顺利解下她的裤子。东天王双手抓住裤腰,用力往下一拉,连同亵裤一起脱了下来,顺手又在其裤裆掏了一把,掏到了一手的淫水。 东天王淫笑一声,将沾有淫水的手指放在女子面前,女子满脸潮红,直接张嘴含在东天王的手指,舌头细细裹住,品尝着自己的淫水。 东天王见那女子愈加放浪,遂笑问道:“怎么样,自己蜜穴中的淫水味道如何?”女子咯咯娇笑几声,说道:“淫水虽然好喝,可也不如天王的精水好喝,不如天王让我喝上一点罢。”说着一脸的放浪。 东天王听其说出如此淫荡的话语,胯下阳具早已高高挺起,犹如一根擎天巨柱一般。女子玉手抓住阳具,隔着裤子轻轻揉搓着,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东天王,眼神里满是妩媚。 东天王终于忍耐不住,吐出口中的乳头,将女子的头用力压了下去。女子会意,口中娇笑一声,从东天王身上滑落下来,跪在了他的双腿之间。 女子轻轻揉捏着东天王的裤裆,东天王脱下裤子,露出里头早已一柱擎天的阳具,龟头犹如鹅蛋般大小。 女子深吸一口气,眼中略带一丝惊骇地望着东天王的阳具,玉手轻轻握住,慢慢上下套弄起来。她似乎对此道颇为精通,不时还用手掌包裹住龟头,然后轻轻研磨。另一只手则握着两个卵袋,托起后轻轻揉搓着。 东天王舒服地直叹气,那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套弄着自己的阳具,时紧时松,不断给他不一般的感受。 女子又套弄一会,方才抬起头对他笑了一下,然后低头张嘴,一下子就含住了他的阳具。 东天王的龟头颇大,女子张大嘴巴,勉强能够含进口中,她用舌头紧紧裹住龟头,双颊用力吸气,发出“啵”的一声,玉手紧紧握住阳具,不停上下套弄着。 东天王的龟头被女子紧紧裹住,口中不断吸着冷气,龟头上传来的快感几乎让他立马就要射精。女子似乎知道他的感觉,冲他露出一丝俏皮的笑容,舌头猛然加快速度,不断在龟头上游移。东天王终于忍耐不住,口中不由发出一声低吼,双手用力按住女子的脑袋,下体不停用力挺动,阳具在其口中快速抽插着。 东天王的阳具又粗又长,此时狠狠抽插着女子的樱唇,竟将大半插了进去,龟头径直插到了女子的喉咙里。女子努力忍住干呕的冲动,用力张大嘴巴,尽可能地容下那根粗长的阳具。同时舌头依然不停舔弄着,给与东天王莫大的快感。 东天王紧紧抱着女子的脑袋,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深。终于,他喉咙里发出一声虎吼,一股浓稠的精液直接射进了女子的喉咙深处,顺着滑到了她的肚子里。 女子不停吞咽着,将口中的精液尽数喝下,饶是如此,还是有一部分精液顺着嘴角滴落了下来。她的双颊深深凹陷,用力吸着龟头,玉手不停揉着两个卵袋,想要将最后一滴精液也挤出来。 东天王射精完毕,懒洋洋坐在了椅子上,看着依然趴伏在自己胯间的女子,伸手轻轻抚弄她的头发。 女子又吸吮了半晌,见再没有精液流出,方才恋恋不舍吐出阳具,然后再将口中剩余精液咽下,看着东天王妩媚一笑。 东天王看着嘴角犹自挂着精液的女子,体内原本已经平息的欲火又渐渐烧了起来。女子似乎知道一般,双手再次握住阳具,轻轻套弄起来,不时还低下头,舌尖轻点一下龟头。 东天王刚射完精,身子正是敏感之时,龟头被女子轻轻一舔,顿时双腿一软,不由倒吸几口冷气。女子趁胜追击,舌尖频频划过龟头,嘴巴用力吸吮,似乎想要再吸一些精液出来。东天王只觉原本已经疲软的阳具在女子口中不停胀大,欲火越烧越旺,半晌过后,竟然又是一柱擎天,甚至比先前更要粗长了几分。 女子感受着口中阳具的变化,直到再也容不下为止,然后才吐出阳具,一脸的惊喜。她原本以为最起码要过了一个时辰后,东天王才能重振雄风,没想到半刻钟未到,竟然已是再度崛起,甚至比先前更要粗壮三分。 女子一脸的惊喜,急忙张开双腿跨坐在东天王下体处,一张湿漉漉的蜜穴对准阳具,然后用力向下一坐,“噗哧”一声,整根阳具尽数被蜜穴吞了下去。 哪知阳具实在太长,女子这一狠心坐下,竟然一直插到了其花心深处,一口气没跟上来,竟然眼睛一翻,直接晕了过去。东天王也不管她,双手托住她的臀部,用力捏着她的臀肉,然后身子一挺,直接站了起来。女子被他抱在怀里,犹如挂在了他身上一般。 东天王抱着女子,下身慢慢挺动,阳具在蜜穴中不停进进出出。他的双手托住女子臀部,每走一步就将其用力往上一抬,待其下落之时再用阳具狠狠一刺,每一次都能刺到最深处。 女子悠悠醒转,见自己挂在了东天王的身上,阳具使劲抽插着自己的蜜穴,那股快感深入骨髓,不由大声浪叫起来。 东天王见女子醒来,嘿嘿一笑,抱着她走到床边,然后让其仰躺在床上,自己整个人直接压了上去。 东天王方一压到女子身上,胯下阳具便开始用力抽插其蜜穴。女子双腿紧紧缠在东天王的腰上,不停前后耸动着,帮助东天王用力抽插自己的蜜穴。 东天王也乐得省力,阳具次次直插到底,龟头狠狠研磨着她的花心。女子浑身颤抖,口中不住发出一阵犹如哭泣般的声音,双手紧紧环绕东天王的脖子,樱唇直接凑了上去索吻。 东天王大口一张,直接封住女子樱唇,二人抱在一起如胶似漆一般热吻,下体也不停歇,不停用力抽插着。 女子蜜穴被阳具抽插得甚是舒服,口中不断大声浪叫,奈何嘴唇被堵,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东天王如此犹不过瘾,曲起双腿,狠狠压在女子身上,阳具以一种疾风骤雨般的速度狂抽猛插。半晌过后,女子猛然发出一声高亢的淫叫,身子开始急速颤抖,蜜穴中一股滚烫的淫水浇灌在了龟头上,东天王也是虎吼一声,精关再度开放,一股精液随之射进了蜜穴深处,二人紧紧搂在一起,享受高潮后的余韵。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三部(07)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三部第七章2019-06-06就在东天王与女子交欢之际,段璟已治好自己的内伤,正缓缓靠近庄园。 庄园靠近湖畔,东南边是一片树林,连着数座小山坡,春风一吹,波光粼粼,实在是景色宜人。段璟无心欣赏景色,一步一步靠近庄园,到得外墙之后抬头一看,见墙高数丈,宽约长许,四角皆有塔楼,楼中各有数人驻守,墙上不时还有人往来巡逻,若这墙再高一些,再宽一些,真可与那些城墙媲美了。 段璟悄悄摸到拐角处,施展出壁虎功,四肢牢牢吸在外墙之上,一步步向上爬着。此处乃是一个死角,除非有人从塔楼上伸头向下看,否则绝难发现此时正有一人正趴在墙上。 段璟一步一步缓缓向上爬着,他爬得很小心,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半晌过后,他终于爬到了塔楼底端。 塔楼伸出外墙一大截,段璟此时躲在这个角落里,就算塔楼上的人伸头去看,那也是绝对发现不了他的。段璟趴在墙上,倾耳细听,凭着过人的耳力,知道塔楼中此时正有三人,而外墙上也有一队人巡逻,人数约莫在五人左右。 段璟悄悄爬到一侧,塔楼并不是完全密封的,墙壁只有约数尺高度,正好能露出一个头观察外面,而且一旦塔楼内有意外发生,巡逻队也能第一时间发现。 段璟爬到一侧,然后凝神细听,待得外墙上那队巡逻的魔门弟子离开,身子悄无声息地猛然一跃。 段璟人在半空,早已看清了塔楼内的布局,只见三人中有二人背对自己,还有一人则是侧对着自己,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段璟不再犹豫,人在半空中时双掌早已拍出,掌风凛冽,直接拍中了背对自己的二人后心。这一击他用上了八层功力,那二人身子一软,哼也没哼一声,直接倒了下去。另一人见二人忽然倒地,大惊之下急忙张口喊叫,叫声还未发出,只听喀拉一声,脖子被段璟从后用力一扭,整个头颅直接垂在了胸前,看着甚是渗人。 段璟击倒三人,耳中听得巡逻队已经从另一头走来,他急中生智,将先前击杀的二人身子竖起,面朝墙外,做出一种完好无损的假象。巡逻队不疑有他,走到这一侧之后再次转了个方向,往另一头走去。 待得巡逻队走远,段璟方才轻舒一口气,沿着塔楼纵身跳下,整个人犹如一片落叶一般,轻飘飘落到了庄园内。 段璟落脚之地正是一片竹林,此时正是春天,竹林内遍布竹笋。段璟无暇他顾,一个闪身躲在林中一座假山后面,仔细观察着竹林外的状况。 段璟屏息凝神仔细观察着竹林外的情况,耳朵却摸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声音,那声音若有若无,仿佛就在附近,听起来像是一阵被压抑住的呻吟声。段璟此时也是颇懂男女之事,稍一分辨,便知这声音是妇人在交欢时因极度愉悦而发出的浪叫声,只是这声音听着断断续续,嘴巴应该是被堵住了。 段璟万料不到此时竟会有人躲在竹林中偷欢,他本想摸出竹林再找个地方躲藏,忽然心念一动,不由往声音发出的方向摸了过去。 段璟躲藏之处正是一座假山,假山颇大,声音似从另一侧传来。段璟悄悄摸了过去,到得另一侧定神一看,见一男一女正赤身裸体抱在一起。 二人似乎还未发现段璟,男子的阳具插在女子蜜穴中,正在一进一出缓慢抽插着。女子樱唇微张,发出微微的喘息声,男子大嘴封住樱唇,二人贪婪地吸吮着对方的口水。 女子微闭眼睛,尽情享受着蜜穴中传来的快感。胸前一对玉乳上下晃动,乳尖微微凸起,犹如一颗鲜艳的草莓一般。男子面对面抱着她,忽然低头衔住一颗乳头,放入口中细细研磨。女子一声浪叫,又似想起什么似的,赶忙用手捂住嘴巴,声音从指缝中发出,透着那一股风情。男子似乎再也忍耐不住,将女子的一条腿高高举起,阳具在其蜜穴中猛烈冲刺起来,口中亦是嗬嗬有声。半晌过后,男子忽然发出一声低吼,阳具用力插到蜜穴深处,紧接着龟头一突一突连跳,一股精液喷涌而出,洒到了蜜穴深处。女子似乎仍未满足,缠着男子想要再来一次。男子有些乏力,朝着竹林外张望了两眼,淫笑一声,轻声说道:“快走罢,一会被人发现就不好了。”说着狠狠捏了一下女子肥臀,穿上衣物后扬长而去。 女子靠在假山上,又娇喘了几声,她此时欲火未消,恨恨地看了男子的背影一眼,口中小声咒骂了几句,正要穿上衣服,忽然嘴巴被人从后捂住,一下就被按倒在地。 女子大惊失色,正欲呼救,无奈嘴巴被人捂住发不出声音,此时又被按在地上,见一青年面色冷峻,正骑在自己身上。女子见这青年长得甚是俊朗,此刻骑在自己身上,一手捂住自己嘴巴,另一只手不偏不倚正按在了自己右乳上,不由胯下淫水又是流出了一大股,将身下草地都浸湿了。 青年正是段璟,他摸到假山另一侧时那男子刚好离去,情急之下一把抓住那女子,想要逼问副门主等人的下落。 段璟翻身骑在女子身上,右手紧紧捂住她的嘴巴,口中喝道:“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若有半点不实,这就是你的下场。”说着一掌狠狠劈在假山后,劈出了一道深愈数寸的痕迹。 女子见了心中大骇,急忙点头。段璟将捂住她嘴巴的手拿开,问道:“副门主和另外两位天王在什么地方?”可怜这女子只是一个下人,哪里知道他们下落,本想说不知道,但又恐惹恼了段璟,一掌下来只怕自己就要魂飞魄散。只得胡乱指了一个方向,祈望段璟能够离去。 段璟果然上当,闻言就要离去,临走前扶起女子,又好生道歉了一句。女子见其彬彬有礼,心头好感大起,见段璟欲转身离去,忽然从后一把抱住段璟,口中娇声道:“好哥哥,你就要了我吧。”段璟大惊,万料不到这女子竟然如此奔放,前一刻还被自己劫持在手,犹如一只惊慌的小鸟一般。这一刻便抱住自己,犹如一条母狗一般摇着尾巴求欢。 。 段璟想要挣脱,无奈那女子死死抱着自己,本想一掌劈死,也好一了百了,无奈自己也不忍下手,这女子毕竟只是个下人,自己若贸然杀了她,又与魔门何异。 女子紧紧抱着段璟,见其始终没有出手,心下一喜,知道自己赌对了,她此刻欲火焚身,为了交欢竟是连命也不要了,若不是段璟心地善良,只怕此刻早已成了一具尸体。 女子将头紧紧靠在段璟背上,娇声道:“好哥哥,如果你肯要了我,我便带你去找你要找的人。”段璟闻言身子一震,他先前在墙外之时,便已看出这庄园占地极广,若没有熟悉地形的人在里头带路,自己只怕找到明天也找不到方剑明的下落。 女子见其有些犹豫,芳心暗喜,又道:“我在这里住了数年,地形了如指掌,随便去哪个地方都能很快找到,你说的那几人我也见过,此刻还在庄园之中,但若是没有我带路,只怕你连找几日也找不到。”段璟急于找到方剑明,闻言再不犹豫,转身脱下裤子,将那女子抱了起来。女子早已是饥渴难耐,双腿紧紧缠在段璟腰上,蜜穴往阳具上一套,自己直接就开始扭动腰身弄了起来。 段璟双手托住女子肥臀,用力扒开臀缝,阳具在蜜穴中不断抽插着。他急于想要找到方剑明,阳具大起大落,犹如打桩一般在女子蜜穴内深耕,想着早点喂饱了她,好尽快去找方剑明。女子口中连声浪叫,双手紧紧环抱段璟脖颈,一对玉乳直塞段璟嘴边。段璟也不犹豫,一口叼起其中一只玉乳用力吮吸起来,牙齿轻咬乳尖,将那颗鲜红欲滴的草莓放在齿间轻轻厮磨。 女子高声浪叫,将玉乳使劲往段璟的口中塞去,也幸好竹林地处庄园最为偏僻的一个角落,平日里极少有人经过,二人这才没被发现。 段璟抽插半晌,将女子放了下来,让她转身扶住假山,翘起一个肥臀,如同一条母狗一般。段璟用力扒开臀缝,露出其间一个湿漉漉的蜜穴,硬挺的阳具对准后用力插了进去。 段璟阳具方一插入,女子便迫不及待扭起腰身,用力前后套弄起来。段璟双手扶住肥臀,肏到兴奋处,大手狠狠拍在了女子臀肉上。女子臀肉甚厚,段璟的巴掌拍在上面,除了发出一声响亮的“啪”声后,连半点掌印也未留下。女子感受着臀部传来的些微痛感,心下越来越兴奋,口中大声浪叫,下身更加疯狂套弄着段璟的阳具。 段璟整个人骑在女子身上,犹如骑着一条母狗一般,双手左右开弓,接连不断扇着她的臀部。女子口中浪叫不断,淫水犹如瀑布一般,从蜜穴与阳具之间的缝隙中接连不断流出,打湿了身下大片的草地。 二人抽插半晌,女子似乎终于到了极限,忽然发出一声高亢的叫声,接着身子急速颤抖起来,浑身泛起一阵桃红色,蜜穴中的淫水更是如喷泉一般急速喷了出来,段璟急忙将阳具抽出,然后眼睁睁看着女子高高撅起肥臀,臀缝中间猛然喷出一大股透明的淫水,那水喷得既高又远,在阳光下泛起一股淫靡的色彩,看起来蔚为壮观。 淫水喷了好一阵才结束,那女子此时面色潮红,口中娇喘连连,终于双腿一软,趴在了草地上,段璟急忙上前将其扶起,要她带路去找方剑明。女子看着段璟,满脸笑容说道:“好哥哥,你差点肏死妹妹了。”说着伸手抚摸段璟的脸庞,眼中满是迷恋之色。 段璟心忧方剑明的安危,急道:“事不宜迟,还请姑娘速速带我去找人。”女子高潮方过,又因为喷了太多的淫水,神智有些不清,娇笑道:“好哥哥,妹妹还要和你大战三百回合。”说着双手环住段璟脖子,欲将其拉入自己怀里。段璟大急,急忙挣脱开来,口中喝问道:“你到底愿不愿意带我去找人?”女子娇笑道:“只要好哥哥再满足妹妹一次,妹妹一定带你去找人。”段璟如今方才知道竟然上了这女子的当,心中又气又急,有心想将其一掌劈死,但事到临头又有些不忍,遂长叹一声,转身飞奔而去。女子看着段璟的背影,眼中露出一丝莫名的神采,躺在草地上缓缓睡了过去。 段璟被那女子误了大半个时辰的功夫,心中更是焦急,但庄园实在太大,他在其中有如无头苍蝇一般,只顾着四处乱转,却始终找不到方剑明等人。他哪里知道那副门主与北天王并未在此落脚,早已带着方剑明不知去向,只有东天王留在了这里歇息疗伤。 。 段璟又在其中绕了半晌,始终没有半点头绪,其心下越来越焦躁,忽然心下一动,心中暗想,既然我找不到他们,何不将其逼出来呢。心中计议已定,便往柴房而去。 但凡各家各户的柴房,总是特别容易寻找,只要往人最多的地方摸去,总能找到柴房。段璟一路摸了过去,终于在庄园另一个角落找到了柴房。 庄园中的柴房亦是巨大无比,比寻常人家的柴房更是大出数倍,段璟趁人不备,悄悄溜了进去,见其中堆满了柴禾,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取出随身携带的火石,狠狠扔了过去。 火势乘风而起,巨大的火苗瞬间点燃了柴房里面的柴禾,再到众人发觉时,整个柴房都已经燃烧了起来。众人一边大呼着火了,一边拎起水桶装水灭火。 救火声此起彼伏,很快惊动了整个庄园,东天王此时正抱着怀中的女子睡觉,闻声猛然翻身而起,急急跑出屋外,见众人纷纷提水前去救火,忙拉住一人喝道:“发生了何事?”那人见了东天王,急忙放下手中水桶,毕恭毕敬道:“回天王,柴房不知为何忽然起火,火势甚大,大家都在急着灭火。”东天王闻言放开那人,身子一跃上了房顶,只见西面某处此时烈火熊熊,火光照得半边天都泛起了红光。 东天王紧皱眉头看着着火之处,忽然心神一动,见一条人影在屋顶上急速窜动,并不像其他人一般前去救火,他心头有些奇怪,忙喝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不去救火?”那人闻声转脸看了过来,东天王乍见之下顿时大惊,大怒道:“姓段的小子,那火可是你放的?”那人正是段璟,他放了一把大火,趁着众人都在救火之际,不断在各屋游走,此时见了东天王,心下不由大喜,当下也不多话,纵身直扑东天王而去,人在半空之时,一掌狠狠劈了过去。 东天王见段璟不说话,更加认定是他放的火,当下亦是大怒,紧握双拳狠狠迎了上去。 噼啪声中,二人拳掌相交,段璟人在半空,自然占了一丝便宜,东天王站在屋顶上,那木头所制的屋顶承受不住二人交手所发出的力量,哗啦一声,顿时破开一个大洞,东天王整个身子从洞口掉了下去。 段璟身子一动,亦紧紧跟随着从洞口窜了下去,人未落地,忽见寒光一闪,一根巨大的独脚铜人槊狠狠砸向了自己的脑袋。 段璟急忙将身子一缩,整个人犹如一个球一般急速从半空坠下,堪堪落地之时,双手猛然在地上一撑,整个人犹如弹簧一般弹起,双脚连环踢出,狠狠踢向东天王的胸口。 东天王将长槊一横,架住段璟踢来的双腿,跟着用力往上一掀,欲将其掀翻在地。段璟人在半空,身子无法平衡,忽然伸手抓住房梁,滴溜溜一转,整个人顺势稳稳落到了地上。 东天王一击不成,急忙大踏步赶上,长槊倏地递出,直刺段璟右肩,槊到半途,未待招式用老,又是手腕一抖,改削段璟脖颈。一根粗重的长槊在其手中,竟能使出犹如长剑一般灵动的招式,东天王的武功可见一斑。 段璟见东天王犹如使剑一般挥舞长槊,心下也是一凛,趁着长槊尚未削到之时,亦是一个低头矮身,紧接着右腿顺势使出一个扫堂腿,狠狠扫向东天王下盘。 东天王收回长槊,身子一跃避过段璟的扫堂腿,人在半空中高高举起长槊,一招力劈华山狠狠劈向段璟脑袋。 这一击有着千钧之力,段璟不敢托大,侧身避开,双掌狠狠拍向东天王腰身。东天王长槊横扫,亦是直扫段璟腰间。只是长槊更长,段璟手掌尚未拍到时,长槊已堪堪扫至段璟腰间。 段璟足尖点地,身子急速向后掠动,东天王紧追不舍,长槊直指段璟心口。段璟眼见东天王紧追不舍,脚下步伐忽然一变,整个人凭空消失在了东天王面前。 东天王一惊,急忙转身将长槊横在身前,忽然眼角人影一闪,不假思索之下直接一招刺了过去。 那道人影正是段璟,他见东天王一槊刺来,脚下步伐再次一变,九宫八卦步施展开来,直接就转到了东天王身后。 东天王见段璟步法诡异,打起十二分精神,长槊舞得水泼不进,护住身周要害。段璟脚下步法连连变换,身子不停在东天王周围闪现,却因其挥舞地长槊屡屡无功而返。段璟见此心中暗暗盘算,脚下步法越走越快,逼着东天王的长槊也是越舞越快。段璟存心要让东天王累倒,步法越走越快,半刻钟未到,已将东天王累得是气喘吁吁。 东天王面色通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沿着脸庞滚滚而下。这独脚铜人槊颇重,饶是他神力惊人,如此狂舞了半刻钟后,也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东天王眼见如此下去,自己势必会被累倒,心下一横,眼瞅着段璟在一侧出现,忽然一声大吼,长槊猛然击出,速度比先前竟然快了一倍。 段璟吃了一惊,万没料到东天王竟然还有余力,眼见长槊快要刺到,脚下步法不及应变,不由大喝一声,力灌双臂,看准槊头来势,双掌用力一合,紧紧夹住槊头。 东天王见段璟抓住槊头,手上猛然一用力,长槊穿过段璟双掌,发出一阵金铁交鸣的刺耳声音,直直朝着段璟心口捅去。 段璟双掌用力抓住槊身,身子不停向后退却,东天王脚下步法激动,身子紧追不舍,二人一前一后紧紧追赶。只是房间狭小,二人这一番交手之下段璟被直接逼到了墙角,眼见就要撞上墙壁,段璟忽然伸出右腿抵在墙壁上,接着在墙上噔噔噔连走数步,紧接着纵身一跳,从东天王头上一跃而过。 东天王长槊刺空,又见段璟从头顶一跃而过,不及转身,槊头猛然倒转,用力朝后刺去。段璟双足甫一落地,脚尖又是一点,整个身子直往前冲去,长槊虽长,终归有段距离,东天王这一击却是又刺了个空,二人这一番交手,又是一个不胜不败之局。 欲知二人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三部(08)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三部第八章2019-06-07上文说道段璟与东天王恶斗之下不分胜负,二人皆是用尽全力,东天王的一根长槊舞得是水泼不进,段璟脚下步伐连连变换,万毒神功运起,每出一招都带出一股毒风。东天王见室内狭小,又恐被毒风趁虚而入,忽然使出一个虚招,槊头直指段璟小腹。段璟侧身闪过,东天王一声怒吼,身子猛然往一旁的窗户狠狠撞去。木窗应声而碎,东天王破窗而出,长槊回身再刺。 段璟见东天王破窗而出,一个闪身跟着冲了出来,方到屋外,忽见寒光一闪,槊头直击面门。段璟身子一矮,待长槊从头顶划过,足尖一点,整个人直扑东天王。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东天王能够支撑到现在,正是仗了兵器之利,段璟亦是心知肚明,是以身子急速冲向东天王,欲拉近二人距离。此等道理东天王又岂能不知,眼见段璟欺身而进,亦是脚下连踩,身子直往后退。 二人一进一退,始终保持着数尺的距离。东天王双臂用力,猛地举起长槊,槊头带着寒光,对准段璟的脑袋狠狠砸下。 段璟脚下一顿,侧身闪过,然而趁着这一下的功夫,东天王再次将距离拉开,手持长槊虎视段璟。段璟眼见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忽然脚下一步,九宫八卦步再度使出,消失在了东天王眼前。 东天王临危不乱,一根长槊护住身周,眼角瞥到段璟方位,又是一槊狠狠刺出,一如先前一般迅捷狠辣。 段璟眼神一闪,力灌双臂,竟是直接迎了上去,身子一矮,双臂交叉一格,竟是将槊头牢牢架住,如此还不算完,更是大手一张,直接抓住了槊身。 东天王一惊,急欲撤回长槊,然而槊头被段璟死死抓住,一时僵持不下。东天王力大,凭借着蛮力狠狠抡起长槊,竟是连带着一起将段璟抡了起来,又狠狠掼下地面,欲将段璟砸个脑浆迸裂。 段璟急中生智,握着槊身滴溜溜转了一圈,然后身子猛然冲天而起。长槊狠狠砸向地面,激起一阵尘烟。段璟身在半空,足尖轻踏,趁此机会一掌猛拍东天王头顶,掌心泛着碧绿,显然带有剧毒。 东天王眼见双掌灌顶,心下不敢托大,只得收回长槊向上一举,欲接下段璟一掌。哪知段璟只是虚招,他见东天王横起长槊,掌变为爪,一下抓住槊身,跟着身子一荡,双腿灌足千钧之力,狠狠踢向东天王腹部。东天王猝不及防之下被踢了个正着,一声闷哼,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段璟一击得手,脚下丝毫不敢松懈,又抢前两步,奔至东天王身边,一掌狠狠劈了下去。 东天王怪眼一睁,使了个鲤鱼打挺,整个头猛然弹起,弃了手中长槊,双拳猛然握紧,狠狠砸向段璟前胸。段璟见他弃了长槊,心下大定,掌到途中一变,顺势架住东天王挥来的双拳,脚下连环踢出,狠狠踢向东天王的身子。 东天王躺在地上不及起身,双拳又被架住,自然又挨了一脚,不由惨叫一声,整个人咕噜噜滚了开去。 段璟得势不饶人,又紧追数步,双掌连劈,招招不离东天王要害。东天王运起内力护住身周要害,任由乱掌劈下,只是不吭一声,眼睛紧盯段璟,伺机寻其破绽。段璟连劈数下,手上稍顿一下,东天王寻得机会,双足猛然发力,整个人直接向后弹起,人在半空中稳住身形,缓缓落到地上。 段璟趁着东天王立足未稳,欺身急进,一掌狠狠劈出。东天王格开劈来的一掌,左拳直轰段璟胸口。段璟眼中寒光一闪,亦是一拳砸出,拳头泛起一阵碧绿。东天王不敢与其对轰,只得撤回左拳,侧身闪避。段璟踏前一步,猛地曲起右肘,狠狠砸向东天王胸口,东天王未料到段璟有此一招,不及提防之下被砸个正着,就听喀拉数声响起,也不知断了多少根肋骨,整个人也咕噜噜滚回了房内。段璟紧追入房内,眼神一闪,见东天王身前抱着一人,手掌紧紧扣在那人喉间。 那人正是先前与东天王交欢的女子,此刻正赤身裸体挡在东天王身前,满脸的惊骇,喉咙被东天王紧紧扣住,只需再用些力,就能立刻毙命。 东天王口喘粗气,看着段璟道:“姓段的,你不是侠义之士吗,你若再进一步,本座立时就捏死她,本座倒要看看你是不是会见死不救。”段璟看向那女子,见其满脸惊慌,脸上犹有泪痕,他不敢轻举妄动,遂道:“若要我放过你也可,但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东天王眼神闪烁,道:“你先问,至于本座回不回答,那就要看你了,你先给本座出去。”说着手上用力,女子一声痛呼,俏脸立马变得通红。 段璟惟恐他下手杀害那女子,急忙退后几步出了屋子,然后问道:“既然你在此地,那我问你,和你一起的那两人可在这里?”东天王知道他问得是副门主和北天王,冷笑道:“那两人早已离去,本座因为受伤的缘故方才留在了这里。姓段的,你不要以为本座不是你的对手,本座是因为有伤在身才让你占了便宜。”段璟冷哼一声,又道:“你们抓了方兄弟到底是为了何事?”东天王半晌没有说话,段璟心下感觉有些不妙,一个箭步冲入房内,方到门口时,忽见一个白花花的身子直扑怀里,段璟大惊,认得是那女子,急忙扶住。又听一阵衣袂飘动声音,抬头就见东天王从屋顶洞口一跃而出,紧接着就向远处奔去。 段璟大怒,就要去追东天王,无奈怀中女子四肢像八爪鱼一般紧紧缠住自己。段璟本想用力推开她,但见她满脸惊慌,喉间犹有一丝青痕,心头一软,口中轻叹一声,将其抱着放回床上。女子惊魂未定,双手依然死死抱住段璟,段璟好言安慰了一阵,这才放开双手躺到床上。 段璟转身欲走,忽听身后一声娇呼:“公子请留步,妾身有事相告。”段璟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子,看着那女子。女子此时已经穿上衣服,见段璟直视自己,不由面上一红,心中暗想,倒真是一个俊俏的公子。 段璟见其久久没有说话,遂开口道:“姑娘还有何事?”女子一惊,方才回过神来,道:“妾身知道公子要找的人。”段璟一惊,急道:“还请姑娘告知在下,在下感激不尽。”女子又道:“我先前曾听天王提起,言另外两人不在此地,好似一路往北去了,说是要将一人带回总舵,交由门主发落。”段璟闻言谢过女子,转身就欲离开,女子又轻声道:“公子保重。”段璟点了点头,出了房门认清方向,纵身向北掠去。 段璟一路向北急追,始终寻不到东天王的身影,他心头有些焦急,又担心被那女子所骗,心下忐忑不安。又奔了大半个时辰,眼见路旁有一片树林,便想着进去歇上一歇。 段璟正欲入林,忽然心念一动,身子急忙掠向一旁。就听“嗤”一声响,一道寒光擦身而过,径直钉在身后的树干上。 段璟大吃一惊,急忙转头去看,就见一根钢钉插在了树干上,深愈数寸,只余一个钉尾留在了外边。 段璟见了钢钉,不惊反喜,他自然认得这钢钉是魔门北天王的独门暗器,想着既然北天王在此,那么方剑明肯定也就在附近。 段璟闪身避开钢钉,忽听又有数声破空声传来,抬眼望去,见数道寒光直射自己周身要害。急忙向后连跃数步,就听“夺夺夺”数声,那些钢钉一一射在他身前泥地上。 2。 段璟擎起双掌,凝神看向钢钉来势方向,忽见树林中转出一人,那人身穿黑衣,脸戴面具,手持一把大刀,正冷冷看着段璟。 段璟见着似乎有些眼熟,忽然想起一事,脱口而出道:“居然是你?”那人冷眼看着段璟,冷笑一声,说道:“魔门南天王,特来领教高招。”此人竟是魔门的南天王。 南天王话音刚落,一旁又转出一人,与南天王亦是相同的打扮,说道:“魔门西天王,特来领教高招。”段璟眼神一缩,心头暗惊,看样子他们是专程等在了这里,眼前的南、西二天王,再加上远处的北天王,竟然同时派出三位天王埋伏自己,看来自己早已成了魔门的心头大患。 不过即使要同时面对三位天王的联手,段璟依然毫无惧色,冷笑一声道:“魔门倒真是看得起在下,竟然派出了三大天王联手。”南天王哈哈一笑,说道:“姓段的,你也别把自己想得有多高明,这一次副门主令我们伏击你,只是不想你再插手此事,你若识相,那就快快离去,本座自然能放你一条生路,若是不然,嘿嘿,本座杀了这么多人,也不在乎多背一条人命。”说到最后,声音愈发冷森。 段璟亦是冷笑一声,说道:“魔门作恶多端,我本就想铲除你们,今日来得正好,就让我一并除去你们,还天下一个太平。”南天王一声冷笑,随后一声大喝:“姓段的,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就别怪本座不客气,明年的今日,本座自会到你坟前上香。”说着大刀一挥,直削段璟面门。 段璟冷哼一声,侧身闪过大刀,双掌顺势一拍,直取南天王前胸。南天王横刀架住,反手又是一撩,刀锋自下往上,直劈段璟胸口。 刀光凛冽,二人转眼间已过了三招。段璟先前力斗东天王,又狂奔了大半个时辰,身子早已乏力,但他心性坚毅,强打精神应战,一时间与南天王斗了个不胜不败。 南天王心下暗暗吃惊,他三人养精蓄锐,在此埋伏段璟。自然也知道其与东天王有过一场恶战,原本想着只要自己出手,自然能顺理成章将其拿下,哪知段璟似乎丝毫没有疲累,竟能与自己斗个旗鼓相当。 南天王心下有些焦躁,他本来在西、北二天王面前夸下海口,言只需他一人便可拿下段璟,如今看来似乎有些托大,心下不由有些恼羞成怒,当下大喝一声,刀光如水银泻地一般披散开去,无数刀影直劈段璟面门。 段璟沉着应战,双掌连挥,脚下步法急变,在刀影中不断穿梭。南天王一惊,没想到段璟脚步如此诡异,竟能在刀影中穿梭自如。不由面色一变,直接弃了大刀,双拳直击段璟面门。 南天王本就擅长拳脚功夫,这一下子更是如鱼得水,双拳虎虎生风,对着段璟面门狠狠砸下。 段璟大喝一声,内力灌注双臂,只靠单掌将南天王双拳挡下,随后一掌猛拍其小腹而去。南天王双拳被格,腹部大开,亦是一声大喝,右腿横扫,一招“围魏救赵”,猛扫段璟下盘。段璟身子猛地腾空而起,人在半空,正欲一掌劈下,忽听一阵尖啸,一点寒光从远处飞射而来,直指自己面门。段璟人在半空,一时无法闪避,当下猛提一口真气,身子再度拔高数尺,就见那道寒光从自己脚下堪堪飞过。 南天王见一道寒光从段璟脚下飞过,心里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不由转身怒道:“北天王,你这是做什么?”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道:“我见你迟迟拿不下这姓段的小子,便出手助你一臂之力,怎么,难道我还帮错了不成?!”南天王有些气急败坏,道:“用不着你好心,本座一人就能拿下这小子,你与西天王只需在旁掠阵即可。”西天王闻言冷哼一声,道:“北天王也是好心,你若能够速战速决,何需我们二人出手。”南天王一声冷哼,横了西天王一眼,也不多话,突然大喝一声,身子高高跃起,双拳合成一个环形,往段璟脑袋两侧的太阳穴狠狠砸了过去。 段璟丝毫不敢大意,举起双臂格开南天王的双拳,脚下步法一变,直接消失在南天王眼前。南天王先前曾与段璟交过手,知道他步法的厉害,当下也是一凛,急忙调整身位,一拳朝另一侧狠狠打出。 段璟脚下步法一变,从一侧出现,见南天王迎面砸来一拳。段璟心下微微有些吃惊,格开南天王手臂,脚下步法再变,转瞬又消失在南天王眼前。南天王屏息凝神,心头丝毫不敢大意,他方才也是随意挑了个方向,哪知正好撞对了,如今段璟再次失去踪影,只怕自己也没有方才那般好的运起了。 段璟脚下步法急变,身子鬼魅般出现在了南天王身后,接着竖起单掌,对准南天王后心狠狠劈了下去。 南天王耳听脑后一阵恶风,心中不妙,不及转身之下身子猛然朝前一窜,虽然堪堪避过一掌,但仍是被掌风扫中了后背,当下一阵火辣辣疼痛。 南天王大怒,猛然一个转身,然后看也不看,一拳狠狠砸了过去。 哪知这一下却砸了个空,段璟依靠着步法,又一次在南天王眼前消失,南天王心头愈发惊骇,此时方知段璟的厉害。但他身为魔门四天王之一,自然也有其过人之处,当下眉头一皱,脚下学着段璟一般快速移动起来,竟然也是消失在了原地。 段璟见其学得似模似样,也是暗暗吃惊,暗想魔门四天王,果然都有过人的本领。只是这一套步法乃是九宫老人倾尽了心血所创,哪里会这么容易便被学去。 二人脚下步法连变,又斗在了一起。此时西天王亦是目不转睛盯着场中,他原先对段璟的武功也是嗤之以鼻,虽然东、南二天王皆言其厉害,他也只当他们被吓破了胆。此时眼见段璟使出如此精妙的步法,一时亦是收起了轻视之心。 二人转眼间就已过了数十招,但见场中人影不断闪现,二人忽而双掌交击,忽而一触即分。又约莫过了半刻钟,忽听哎呀一声,一个人影猛然向后一跃,又踉踉跄跄倒退几步,重重跌倒在地。西天王大惊,急忙看去,就见南天王手捂胸口,两眼怒视段璟,嘴角流下一丝血迹。 西天王大惊失色,没想到段璟强悍到这种地步,先是与东天王一番死战,其后狂奔大半个时辰,然后还能击败以逸待劳的南天王。当下他也不再多话,口中一声呼哨,整个人直往场中窜去,顺势一掌狠狠劈出,带起一股强烈的掌风直扑段璟。 段璟与南天王一番恶斗,虽然击败了他,但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西天王一声呼哨,远处又是一道寒光直射段璟,段璟避开射来的钢钉,却正好迎面对上了西天王拍来的一掌。 段璟打起精神勉强应战,奈何连番恶战之下早已是体力不支,一不留神之下背上挨了西天王一掌,虽然及时避了开去,但依然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 二人再度交手,西天王以逸待劳,越战越勇,又有北天王从旁相助,自是大占上风。段璟脚下踉踉跄跄,屡次险些被击中,又在最后关头又凭借着精妙的步法躲了过去。二人双战段璟,一时竟是拿不下他。 一旁的南天王见状,亦是大吼一声加入战团,段璟一人力战三大高手,自然无比凶险,步法再精妙,也终归有着一丝微小的破绽。 段璟左摇右晃,努力与三人周旋,他知道今日定然十分凶险,若是自己不慎倒下,这三人绝对不会给自己留活路,自己只能硬撑下去,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三人也是决计要杀了段璟,手上也多是一些狠辣至极的招式,北天王的钢钉更是见缝插针,屡屡射往段璟要害处。 段璟摇摇晃晃,避开南天王挥来的一拳,背后却露出好大一个破绽,西天王见有机可乘,一掌狠狠劈向他的后背。段璟明知不妙,却无力再躲,只得以后背硬生生挨了这一掌,然后一个转身,一掌直拍西天王肩头。 西天王一掌劈中段璟,正欲趁胜追击,哪知段璟竟然直接转过身子,不由心下一惊,脚下步伐一乱,被段璟抓住机会一掌狠狠拍在了肩膀上。幸而段璟此时体力早已不支,招式也是软绵绵的,倒没有多大的伤害。 西天王被段璟一掌拍中肩膀,心下不由大怒,趁着段璟脚下一个踉跄,狠狠一脚踢在他的小腹上,段璟一声闷哼,整个人被踢得横在半空中,随后身子重重落下,激起一片尘土。 俗话说“趁你病、要你命”。三人见段璟倒下,纷纷围拢了上来,欲置段璟于死地,段璟左躲右闪,无奈身子一软,使不上半分力气,前胸后背不知道挨了多少拳打脚踢。他性子极其坚毅,只是死死咬住牙关,未发出半点呻吟。 三人打了一阵,眼见段璟气息奄奄,又互相对视一眼,北天王从腰间抽出一根钢钉,冷笑一声,道:“姓段的小子,我这就送你上西天。”说着寒光一闪,钢针就要往段璟头顶百会穴刺下。 段璟此时奄奄一息,浑身上下鲜血淋漓,又哪里还有余力反抗,正在闭目等死之际,忽听一声娇喝,一个人影从天而降,挡在了段璟身前,北天王的钢针亦被其死死捏在了指间。 欲知此人是谁,且看下回分解。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三部(09)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三部第九章2019-06-07上回说道魔门三天王围攻段璟,段璟不敌被击败,北天王欲用钢针杀死段璟。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人影从天而降,挡在了段璟身前,北天王的钢针亦被其牢牢捏在指间。 北天王见状大惊,急忙看去,见一妙龄女子挡在段璟身前,一手托住自己手臂,另一只手紧紧捏住钢针。 北天王大喝一声,说道:“哪来的闲杂人等,居然敢管我们魔门的事,活得不耐烦了吗?”女子也不说话,忽然起手一掌拍向北天王,北天王本就不擅近身功夫,见女子突然出手,心下一惊,双足一点,整个身子朝后急退。女子一招逼退北天王,当下又是双掌齐出,直拍南、西二天王。 二人大怒,见对方只是一个妙龄女子,心下也不甚在意,哪知女子双掌未至,掌风却将二人面皮刮得一阵生疼,这一掌威力可见一斑。 二人大惊,不敢轻易与其对掌,亦是如北天王一般抽身急退,进而三人分开,将女子围在当间。 北天王冷冷看着女子,喝问道:“阁下何人,为何与我魔门过不去?”他见这女子武功厉害,一时嘴上也客气了几分。 女子缓缓开口,声音嘶哑,犹如夜枭一般,道:“这个人我要带走。”北天王又道:“阁下可想清楚了,这人乃是我魔门心头大患,阁下若想带走此人,便是与我魔门为敌。”女子冷笑一声,也不多话,身形一闪,人影倏然出现在北天王身旁,右手一探,直往他肩头拿去。北天王一惊,扭身躲开,不料那女子似乎早已料到,跟着左拳狠狠挥出,砰的一声正打在他下巴上,这一下把北天王打得高高飞起,又重重摔落在了地上。北天王被摔得七荤八素,晕头转向,半晌爬不起来。 南、西二天王见女子一招击倒北天王,更是大惊,北天王虽然不擅近身功夫,那也只是相对他们这种绝顶高手而言。就算他们也不可能一招就击倒北天王,如今再见这女子出手,武功竟然还在他们之上。 二人收起轻视之心,对视一眼,齐齐发出一声大喝,一左一右联手冲了上去。二人知道若是单打独斗,绝不是女子对手,唯有联手方能与其对抗。 女子见二人联手围攻自己,心下凛然不惧,双掌齐出,左挥右挡,将二人招式一一拦下。二人越打越惊,女子虽然一直处于守势,但看其架势,似乎颇为轻松。反观二人,各种招式齐出,却连女子衣袂都没碰到一丝。 二人此时方才明白实力差距,这女子的武功远远高于自己,二人联手也不见得能将其击败,再战下去只是自取其辱。二人心思一转,均不想再打下去,杀了一个段璟事小,若因如此给本门再招惹一个大敌,那才是大大的不明智。 二人对视一眼,读出对方心思,心中皆有退意,合力挡下女子一掌,身子一跃跳出战圈。女子似乎亦知其心中想法,并未趁胜追击。 南天王看着那女子,说道:“阁下武功高强,我等技不如人,甘愿认输,此人你大可带走。”他承认自己三人不敌女子,愿将段璟拱手相让,倒也算得光明磊落。 女子嘴角划过一丝微笑,也不道谢,伸手抓住段璟衣襟,跟着身子一纵,急速向远处掠去。北天王此时已经醒来,见女子欲走,心头大怒,暗暗扣了一根钢针在手,待女子背对自己,手掌一挥,钢针悄无声息直刺女子后心。 其余二天王瞧见北天王的动作,均是默不作声,他们联手打不过一个女子,心中亦是憋屈,想着若是北天王一击得手,那是再好不过,若是惹怒了那女子,也与自己无关。 钢针悄无声息直刺女子后心,眼看就要射中,女子突然手掌向后一挥,不偏不倚正打在钢针上。钢针被手掌一拍,顿时掉转头直往北天王射去,速度竟比方才更快了几分。 北天王大吃一惊,身子用力一扭,用一个极其诡异的姿态勉强闪过射来的钢针,他是个暗器高手,轻功也是极其高明,是以能在千钧一发之际险之又险地避开那根钢针。 女子一掌击飞钢针,跟着身形急动,转眼间人已出现在了数十丈外,数息后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三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跟上去,各自哀叹一声后亦是分头离开了。 那女子提着段璟,一路飞驰电掣般飞奔着,段璟早已因为伤势太重陷入昏迷,任由她提在手里。女子一路向北直奔,到了一座山脚下,丝毫没有犹豫,纵身往山上赶去,她对于此间山路似乎极为熟悉,一路上奔走跳跃,犹如山间猿猴一般,身手甚是灵活。 女子在山中游走了约莫一刻钟,终于到了一处险峰前,峰高数百丈,顶端直达云霄。她抬头看了看顶峰,似乎在辨别方向,半晌后双足用力一顿,整个人轻飘飘直往峰顶而去,半空之中身子一折,又在岩壁上轻点一下,整个人再度拔高数丈,如此周而复始之下,终于到了峰顶,若是有人在一旁目睹了这手轻功,定会惊讶地直叹神仙下凡。 女子提着段璟到了峰顶,峰顶上积雪皑皑,北风不断呼啸,她紧走两步,绕过耸立的数块巨石,眼前竟然出现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女子再不犹豫,提着段璟入了山洞。 洞中甚暖,与洞外的冰天雪地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地上铺着不知名的兽皮,岩壁上数支巨大的火把终年不断地燃烧着。女子将段璟放在一处兽皮上,自己则坐到一旁歇息。 约莫过了半刻钟,段璟忽然发出一声呻吟,女子急忙上前查看,见段璟面色忽红忽白,体内似乎有数股真气不断游走。女子知道这数股真气皆是先前那三天王合力打入段璟体内,欲破他奇经八脉。如今看这样式,只怕段璟活不过今夜。 女子再不犹豫,扶起段璟坐好,自己则盘腿坐在段璟身后,双掌紧抵其后背,将自己的内力缓缓输入段璟体内替其疗伤。半晌过后,段璟面色逐渐转红,头顶上隐隐冒出一股蒸汽,忽然其猛然张口喷出一股血箭,血呈黑色,喷在了其身前数尺的石壁上。女子见段璟吐出淤血,方才缓缓收回双掌,扶着段璟躺下。 其后数天,女子皆如此为段璟疗伤,段璟的内伤实在太重,体内又有数股真气缠绕,稍有不慎就会破体而出,女子也是不敢大意,每次替段璟疗伤时皆为他化去一部分其他内力,如此数天下来,段璟体内那数股真气越来越少,直到最后一丝亦被化去。 这几天来,段璟一直都是昏迷不醒,任由女子摆布,直到方才,竟似隐隐有了即将苏醒的迹象。女子收回双掌,靠在一旁的墙壁上,看着段璟的模样,不由心中一荡,忽听段璟呻吟一声,又见其双眼缓缓睁开,带着一股茫然。 段璟缓缓睁开双眼,入眼是一片岩壁,岩壁上竖了一支巨大的火把。他心中有些茫然,暗想我不是死了么,难道这是在地府?! 段璟转了转头,忽然看见靠在岩壁上的女子,心中一惊,脱口而出道:“你是人是鬼?”女子哂笑一声,道:“地府之中可有我这样的女鬼?”段璟面色一红,接着又是一喜,方知自己尚在人世,又道:“敢问姑娘,此地乃是何处,是你救了在下?”女子笑道:“总算还没糊涂到家,知道先找救命恩人。”说着顿了一下,又道:“不错,正是我救了你,至于这是哪里,你何不出去看一下。”段璟闻言有些摸不着头脑,缓缓走出洞口,但见洞外一片冰天雪地,不由大惊失色,莫非自己竟然到了极北严寒之地。他又紧走几步,只见周围皆是白茫茫一片,北方又大,夹杂着雪粒打得脸上生疼。段璟努力睁开眼睛,所见之处皆是一片白色,无奈只得回了洞中。此时女子正在洞中烤肉,木架子上一只野兔被烤得浑身冒油,见段璟从洞外返回,也不说话,扯了一只后腿递给了他。段璟顺手接过,迫不及待放入口中大嚼,他数日里来滴水未进,实在是饿得狠了,三下五除二吃掉了一只兔腿,犹自还不满足,盯着剩下的兔肉直咽口水。 。 女子笑了一声,将整只兔子递给段璟,段璟愣了一下,却不接过,只是又撕了一只兔腿下来,方才靠到一旁的岩壁上大嚼起来。 段璟吃完两只兔腿,方才感觉有了些力气,他盘腿坐在兽皮上,问道:“此地莫非就是极北雪原?”女子闻言一愣,忽然笑了起来,笑声嘶哑难听,又道:“你再出去看看,多走几步。”段璟有些不明所以,又出了山洞走了几圈,忽然脚下一滑,就见脚边积雪纷纷掉落下去,顿时吃了一惊。他小心翼翼蹲下身子,然后探头一看,不由大惊失色,就见离自己脚下百丈之处,一片碧绿之色,树木郁郁葱葱不计其数,方才明白自己竟然是在一座高峰之上。再想到那女子竟然能携带自己飞上这百丈高的峰顶,这份功力实在太过骇人。 段璟急急奔回洞中,随即拜倒在地,道:“晚辈段璟,多谢前辈救命之恩。先前如有怪罪之处,还望前辈海涵。”女子哈哈一笑,道:“别这么多礼,我在这里住了几十年,还从未有人陪我说说话,小子,我且问你,你和伽罗是何关系?”段璟一怔,道:“晚辈并不认识那个伽罗,敢问前辈这话从何问起?”女子闻言点了点头,道:“我也猜到你不认识伽罗,这丫头离开我也有数年了,我还以为能从你口中知道一些她的消息。”段璟不知这话如何说起,想了想又道:“前辈你几十年一个人住在这里,难道不感到寂寞吗?”女子闻言叹了口气,道:“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说着靠在岩壁上,微闭双眼沉默不语。 段璟见女子不再说话,也不好再多问,亦是合衣躺在兽皮上,又想起方剑明的事,一时无法入睡。此时洞外风雪稍歇,一片银白色的月光洒在段璟身前,他不由轻轻走出山洞,就见一轮明月遥挂天边,不由轻声叹道:“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在这一刻,他忽然想起了阿姐,想起了小时候二人的点点滴滴,看着这一轮明月,不觉有些痴了。 段璟在洞外痴痴地看着那轮明月,不知何时那女子也已经站到了洞口,看着段璟挺拔的身子,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神采。 段璟就这样痴痴地看了一眼,直到天快亮时,方才回去睡了一会,等到他再醒来时,身旁石头上放着一只热气腾腾的烤兔腿,他也不客气,草草吃完后又用雪水洗了把脸,冰凉的雪水扑到脸上,顿时精神一振。 段璟环视洞内,见女子早已不知去向,又走出洞外,阳光暖暖地洒在身上,甚是舒服,不由在洞前空地上练起武功来。 段璟练了半晌,忽听山下一声长啸,就见一条人影在峰间急速跳跃,随后身子一纵,直往峰顶而来。 段璟眼见人影轻飘飘直往峰顶而来,待离得近了,方才看清是那女子,又见其纵身上山,似乎毫不费力,心中暗暗咂舌,且不说这女子武功如何,但就这份轻功,当可说是天下无双了。 女子转眼间就到了峰顶,见段璟额头冒汗,道:“你方才可是在这练武?”段璟回道:“回前辈,晚辈闲着无事,正是在此习武。”女子又上下打量了段璟几眼,忽然一指疾点段璟右肩。段璟一惊,急忙避开,再回头时,就见那根手指依然不疾不徐指向自己右肩。段璟大惊失色,身子不断闪避,却依然避不开那根手指,无奈之下脚下步伐一变,整个人倏地从原地消失,又在另一侧出现。 女子似乎微微有些吃惊,皱眉看向段璟,问道:“你这套步法是跟谁学的?”段璟明白她是在考校自己武功,不敢有所隐瞒,便道:“此乃是数年前一位前辈传授于我。”女子点了点头,又道:“那人现在何处?”段璟面露悲色,道:“那位前辈为救晚辈,不幸被一恶人所杀。”女子闻言一惊,眼睛死死盯着段璟,急道:“被何人所杀?快快详细道来。”段璟当下也不隐瞒,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女子听完沉默不语,良久方才长叹一声,缓缓走回洞中。段璟不敢追问,只得跟着一起回了洞中。 女子在洞中坐定,看着段璟,良久方才开口说道:“你这步法虽妙,但却也有着一些破绽。”段璟一惊,急忙问道:“有何破绽,还请前辈赐教。”女子也不说话,只是缓缓走出山洞,又冲着段璟招了招手,段璟紧随其后。女子站定后转身,与段璟相对而立,右手食指倏地点向段璟肩头。 段璟心下一凛,知道其是要指点自己,当下脚步一变,直接使出九宫八卦步,身子倏然消失在了原地。 段璟身子甫一消失,紧接着又在另一处出现,眼前忽然一闪,却见女子食指依然紧紧点向自己,紧接着左肩一麻,已被点中。 段璟一惊,暗想或许是其侥幸。女子似乎看破段璟想法,说了一声再来。段璟向后连退数步,深吸一口气,紧紧盯着女子动作。女子微微一笑,右手食指再次一点,直指段璟右肩。 段璟看清女子动作,脚下步伐一变,瞬息间再次从原地消失。然而其刚在另一侧出现,就觉得肩膀一麻,右肩再次被点中。 连着两次被点中,段璟不由心下大骇,这女子随便一指便破掉了自己的步法,难道这套九宫八卦步真的有破绽不成?! 女子见段璟有些发愣,又道:“你可发觉了你的步法中有何破绽?”段璟苦思冥想,始终没有一丝头绪,他抬起头看着女子,诚恳道:“晚辈愚钝,还请前辈赐教。”女子又道:“你且看你脚尖。”段璟低头一看,见脚尖面向前方,似乎没有任何不妥。 女子又道:“你再使一下你的步法。”段璟闻言照做,身子又在另一侧出现,女子又道:“你再看你的脚尖。”段璟急忙低头,仔细琢磨一番后,方才恍然大悟。 女子指着段璟的脚尖,说道:“你每次变换脚步,身位虽然在不断变换,然而脚尖却始终指向一个方向,有心之人推算一番,便能知道你下一次出现的方位,从而打你个措手不及,这便是你这套步法最大的破绽。”段璟闻言,急忙深施一礼拜谢女子,口中说道:“多谢前辈赐教。”女子微笑道:“这套步法虽有破绽,然而平日里对阵一些一流高手倒也无妨,但若遇上了绝顶高手,那便大大的不利了。”段璟又道:“那么晚辈应当如何避免破绽,还请前辈赐教。”女子低头思索半晌,说道:“你且容我细细思量一番。”说着走进洞中,盘腿坐了下来,双目紧闭,眉头紧锁。段璟不敢打扰,也到另一边盘腿坐下,将万毒神功沿着周身运转了数遍,只觉内伤已经完全痊愈,内力沿着奇经八脉不断游走,犹如大川一般奔腾不息。 段璟又将万毒神功沿着周身运转了数遍,再睁开眼后就见洞外一缕月光洒下,不知不觉竟然已是晚上。他暗自哂笑一声,正欲起身,忽听洞外传来一阵衣袂飞动的声音。 段璟一惊,身子一动,整个人已经到了洞口,借着洞外月光看了过去,见一人影在洞外空地上不断翻转腾挪,身子忽上忽下、忽前忽后、忽左忽右,人在半空中身形不断变换,身姿时而有如苍鹰扑兔,时而有如落叶飘零,直教段璟看花了眼睛。 女子在空地上飞舞了约莫半个时辰,见段璟站在洞口,不由停下身子,冲他招了招手。段璟急忙上前,女子说道:“我苦思半天,方才明白该如何将你这破绽消除。”段璟大喜,急道:“还请前辈赐教,晚辈不胜感激。”女子笑了一下,也不多话,缓缓走到一边,一声清喝道:“你且看好了。”段璟急忙打起精神细看,就见女子身形倏然在原地消失,紧接着又出现在了另一侧,接着再次消失,又从另外一侧出现,段璟急忙细看她的脚尖,见其每次所指方向皆不一样,再看其脚下变化,似乎又与九宫八卦步有着一丝区别,当下不由在一旁跟着走了起来。 方走几步,段璟便觉有些不对,他每次走出一步,脚尖始终朝着一个方向,待看向那女子,其脚尖却是随着身位不断变换着。段璟又紧紧看了几眼,方才瞧出一些端倪,女子走得看似九宫八卦步,实则又加了一些其他的东西进去。 半晌过后,女子终于将一整套的步法走完,再看段璟,每走出一步,脚尖依然指向同一个方向,不由笑道:“你还未学会我的这门轻功,自然不知其中变化。”段璟听她言语,似乎要将其独门轻功交给自己,当下大喜过望,急道:“多谢前辈厚爱。”女子莞尔一笑,道:“以后不要再称自己为晚辈了,就叫我一声师姐吧。”段璟一愣,不知她为何会如此说,急忙问道:“这是为何?”女子走到洞口,缓缓坐在一块青石板上,又对段璟说出一番话来,段璟听完不由大吃一惊……欲知段璟为何吃惊,且听下回分解。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三部(10)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三部第十章2019-06-07上回说到那女子自称是段璟的师姐,段璟百思不得其解,女子遂道:“我且问你,你除了这套步法之外,是否还有一套与其相匹配的掌法,叫九宫八卦掌?”段璟点头道:“的确,当年九宫前辈除了教我步法之外,另外还教了我一套掌法。”女子点了点头,说道:“如此便是了,你可知你口中的九宫前辈是我什么人?”段璟一惊,再将其前后话语连起来仔细一想,急道:“莫非你是九宫前辈的弟子不成?”女子笑了一声,笑容中满是苦涩,道:“我若是他弟子便好了,也省得受这么多的辛苦。”说着眼睛看着段璟,缓缓道:“你说的九宫前辈,正是我的生父。”段璟听完大惊失色,忽道:“我与九宫前辈相处时日不短,可从未听他说起还有一个女儿。”女子冷笑一声,道:“那是因为连他自己都忘了还有一个女儿还活在人世。”段璟正欲再问,那女子率先开口道:“四十年前那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你应该也知道吧。”段璟点了点头,知道她说的便是正邪两派围剿天魔老人一事。 女子见段璟点头,又道:“那一场大战他也去了。”段璟知道女子口中的“他”正是九宫老人,点头道:“我曾听九宫前辈说起此事。”女子忽然冷笑一声,说道:“那他可曾与你说过,他为了参加那场大战,抛弃了自己的妻女。”段璟一惊,急道:“莫非……”段璟话未说完,女子恨恨道:“不错,他抛弃了他的妻子,还有他妻子肚子里的孩子。”又接着说道:“我娘苦苦求他留下,他却说为了天下大义,执意要参加那场大战,不顾我娘的苦苦哀求,甚至将她推倒在地。”女子缓了口气,又道:“我娘原本以为,大战过后他会回来,哪知却是一去不返,直到她死,他都没有回来。”女子似乎想起了伤心事,声音有些哽咽,说道:“我娘一个人将我拉扯大,其间受了不知多少的苦,她一直以为他死在了天剑山上,一直为其守寡。”女子说到这里忽然变了脸色,大声道:“哪知他一直都没死,更是改了名字,号称什么九宫老人,自创了这套狗屁不通的步法。”段璟听她言语中多有不敬,本想反驳,但转念一想自己与九宫老人相处的时日也不长,对于他以前的事更是一无所知,便也沉默了下来。 女子又大声骂了几句,忽然转头看向段璟,道:“他虽然对我母女,但终究是他让我来到了这世上,我只是恨他为什么能如此狠心对我娘,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不闻不问。”段璟闻言沉默不语,他自幼与阿姐相依为命,一直没见过自己的父母,对于女子的感受倒也有几分共鸣。 女子缓和了一会情绪,忽然笑道:“你说,你是不是该喊我一声师姐?”段璟一愣,再看女子,见她面有泪痕,却露着一丝微笑,不由一呆,喊了一声师姐。 女子闻言大悦,又笑道:“师弟,既然你我相认,我也得把我的身份和你说明了,我跟随母姓,复姓诸葛,单名一个蓉字。”段璟施了一礼,又喊了一声师姐,诸葛蓉愈发欢喜,忽然拉着段璟的手,说道:“今日你我相认,师姐便将独门轻功传授与你,你再将其与九宫八卦步相结合,破绽自然也就没有了。”段璟大喜之下急忙拜谢,诸葛蓉一把拉起段璟,让他与自己一道在山间飞跃,段璟天赋极佳,很快就将其独门轻功“千云纵”学了个滚瓜乱熟,又将其与步法相结合,果然消除了其间的破绽。 二人日夜习练武功,感情愈发深厚,诸葛蓉自不必说,对于这个师弟一直十分喜爱,就是段璟,对于这个大了自己接近二十岁的师姐,也是颇有好感。 一日二人习武完毕,草草吃了一些晚饭便睡下了,睡到一半,段璟忽然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以为来了贼人,急忙起身,却发现声音是从诸葛蓉那一边发出,他悄悄摸了过去,借着洞外照射进来的月光细细一瞧,不由大吃一惊。 段璟顺着月光看了过去,就见诸葛蓉全身赤裸躺在床上,一只手紧紧摸着自己的一对豪乳,另一只手则伸到了下体蜜穴之中,正用力抠挖着。她的眼睛紧紧闭着,口鼻发出一阵低不可闻的呻吟声。 段璟面色一红,转身便即悄悄离去,却不知在其转过身后,原先紧闭双眼的诸葛蓉却是微微睁开一丝眼睛,嘴角露出一丝淫荡的笑容。 段璟返回床上,左右却是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诸葛蓉自慰的样子,好不容易沉沉睡去,却是做了一个春梦。 在梦里,他骑在诸葛蓉的身子上尽情驰骋,阳具在其蜜穴中肆意抽插,诸葛蓉则在其身下不停地婉转呻吟。他狠狠捏着诸葛蓉的一对豪乳,诸葛蓉浪叫连连,蜜穴紧紧裹住他的阳具,用力收缩着,直到自己将积存多日的精液一滴不剩尽数射进了蜜穴中。 。 段璟还在梦中,忽然感觉阳具一挺,猛然间醒了过来,方知做了一个春梦,他摸了一下湿答答的下身,不由苦笑一声。 段璟正在苦笑,忽然感觉另一只手摸上了自己的阳具,不由吃了一惊,急忙抬头去看,却见诸葛蓉不知什么时候躺在了自己的身边,玉手轻轻套弄着阳具,一脸风情万种的看着自己。 “师弟可是做春梦了?”诸葛蓉抹了一把段璟的下体,调笑道。 段璟面色大窘,半晌没有说话。诸葛蓉又凑到段璟耳边,舔了一下他的耳垂,问道:“可是梦见师姐了?”段璟转头看向诸葛蓉,黑暗之中也看不清她的表情,正欲有所动作,忽然嘴巴一凉,一个冰凉柔软的嘴唇贴了上来,紧接着一根温暖的舌头撬开自己的牙关伸了进来,与自己的舌头紧紧缠绕在了一起。 段璟安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深怕这仍然是个梦。诸葛蓉钻进他的怀里,玉手伸进他的裤裆里不断套弄着阳具。段璟只觉原本有些疲软的阳具渐渐有了精神,不一会已是一柱擎天。 诸葛蓉用力捏了一下段璟的阳具,嘴巴凑到段璟耳边说道:“师弟,你好坏啊。”段璟听着诸葛蓉的话,不由心神一荡,双手用力一撑,整个人翻到了诸葛蓉的身上。 诸葛蓉一声惊叫,见段璟主动翻到自己身上,不由笑道:“师弟,你就这么心急想吃了师姐吗?”段璟口中发出一阵野兽般的喘息声,阳具紧紧贴着诸葛蓉的大腿,诸葛蓉淫笑一声,玉手下探握住段璟阳具,将其慢慢引到自己的蜜穴口。 段璟腰身猛然一挺,整根阳具直接插进了蜜穴深处,诸葛蓉惨叫一声,急忙伸手去推,段璟不知发生了何事,急忙抽出阳具,紧紧抱着诸葛蓉,轻声问道:“师姐,你怎么了?”诸葛蓉白了段璟一眼,娇嗔道:“傻瓜,师姐多年独居在这峰顶,下身尚未被人碰过,你猛然用力插入,我当然会有痛楚。”段璟一愣,继而狂喜道:“师姐,莫非你还是处女?”诸葛蓉闻言面色一红,半晌才点了点头。段璟大喜,紧紧抱住诸葛蓉说道:“师姐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诸葛蓉闻言娇嗔道:“傻瓜,这个时候说这些话干什么,快来吧,让师姐真正变成你的女人。”段璟抱着诸葛蓉,阳具对准蜜穴,轻轻敲打了几下。蜜穴中淫水横流,很快打湿了身下的兽皮,段璟轻声说道:“师姐,你忍着点,可能会很疼。”诸葛蓉轻咬下唇,满脸通红,对着段璟点了点头。 段璟将阳具对准了蜜穴,腰身微微一挺,鹅蛋大的龟头破开蜜穴前两片肉瓣,径直往里插去。只插进去了一点,便被穴口紧紧卡住。 段璟只觉龟头被蜜穴紧紧包裹,两旁的肉壁不断挤压着龟头,似乎想将它整个推出去。诸葛蓉紧咬下唇,眉头高高皱起,似乎有些痛楚。 段璟龟头被蜜穴裹着甚是爽快,忍不住就想更进一步,腰身微微扭动,然后用力一插,整个龟头哧溜一下插了进去。诸葛蓉发出一声惨叫,眼泪直接从眼眶里飙了出来,整个身子因为疼得直发抖,双手不由自主抵住段璟的胸膛,想要让他抽出去。 段璟抱紧了诸葛蓉,不住声地安慰着她,强忍着心头那股欲火一动不动。待过了好大一会,诸葛蓉觉得痛楚微减,又示意段璟再插进去一些。段璟抱着诸葛蓉调笑道:“师姐,此番不再怕疼了?”诸葛蓉俏脸通红,用力打了段璟一下,嗔道:“让你插你就快插,哪来这么多废话。”段璟闻言笑着说了一声领命,阳具再度往蜜穴深处挺进。 阳具势如破竹一般快速插进蜜穴深处,忽然被一层薄膜给挡了下来,段璟知道这是师姐的处女膜,心下暗想师姐果然还是处女,心头对她更是爱煞。他抱起诸葛蓉说道:“师姐,你一会忍着点,待师弟给你破身。”诸葛蓉闻言身子轻颤,闭着眼睛轻声说道:“师弟,师姐怕疼,你要温柔一点。”段璟心下暗笑,师姐武功如此高强,居然还会怕破身之痛。他又哪里知道女人皆是感性的很,对于未知总是有着一份莫名的恐惧。 段璟抱着诸葛蓉,嘴巴封住她的樱唇,与她如胶似漆热吻,双手也不闲着,在其豪乳上用力揉搓,诸葛蓉双眼迷离,鼻腔中发出一阵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段璟又爱抚了一阵,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下身用力一挺,阳具猛然捅破那层薄膜,直往蜜穴深处钻去。诸葛蓉发出一声尖叫,俏脸疼得都快变形了,她原以为方才被段璟用巨大的龟头插入,那份痛楚就已是极致了,哪知这破身之痛犹在其上,疼得自己几乎要晕死过去。 段璟捅破那层薄膜后,当即紧紧抱住诸葛蓉,他也不说话,只是吻住诸葛蓉的樱唇,不停吸吮她口中的香津,大手不断用力揉搓其胸前玉乳。 诸葛蓉口中发出唔唔的叫声,身子不停扭动,想要以此来减少蜜穴处的痛楚,段璟抱紧着她不断爱抚着,良久才让其安稳了下来。 诸葛蓉甫一安稳,便觉得蜜穴深处一阵麻痒,不由用力夹了一下,口中发出一声诱人的呻吟,段璟知道她情到深处,轻声笑道:“师姐可是要我再往里插一些?”诸葛蓉满脸通红,微微点了点头,又将整个脑袋钻到了段璟的怀里,段璟哈哈一笑,再次挺起下身往蜜穴深处插去。 段璟的阳具不断往蜜穴深处挺进,层层穴肉包裹着阳具,令他忍不住浑身颤抖,快感直冲脑门,几乎就要射精。他急忙屏住呼吸,然后缓缓将阳具抽出。诸葛蓉蜜穴中正是麻痒,急需阳具抽插,见段璟抽出阳具,急道:“师弟为何抽了出来?”段璟笑道:“师姐蜜穴实在过于紧窄,我若再不抽出来,只怕当场就要射了。”诸葛蓉闻言娇声道:“师弟,师姐里面实在太痒,你就给师姐止止痒嘛。”段璟抱着诸葛蓉笑道:“好师姐,你莫心急,待会师弟定会弄得你欲仙欲死。”说着也觉得差不多了,下身再度用力一挺,龟头破开穴壁,连带着整根阳具直插到底。 。 诸葛蓉发出一声极度销魂的呻吟声,蜜穴中虽然还有些疼痛,但却比方才好多了,她扭了扭细腰,示意让段璟不要管她,只管大力抽插便是。 段璟也不再怜香惜玉,阳具大起大落,不断用力抽插着蜜穴。诸葛蓉初时还觉得有些疼痛,但慢慢地,一股极度爽快的感觉渐渐从蜜穴中延伸出来,进而充斥全身,让她忍不住开始放声大叫起来。段璟口中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阳具不断在蜜穴中进出,每一次抽出都能带出一些淫水,二人交合处发出一阵汩汩的声音。 段璟抱着诸葛蓉调笑道:“师姐,你的蜜穴怎地还会唱歌呢?”诸葛蓉白了他一眼,说道:“它不但会唱歌,还会吃人呢,小心一会把你整个吃下去。”段璟笑道:“我还巴不得被吃呢。”说着腰间猛然用力,阳具急速抽插,惹得诸葛蓉一阵疯狂浪叫。 段璟抽插半晌,觉得有些微微乏力,便放缓了一下速度。诸葛蓉有些不依,扭着身子要段璟再快一些,段璟喘着气笑道:“师姐,我是真没力气了。”说着直接趴在了诸葛蓉身上。 诸葛蓉手掌拍了一下段璟的后背,娇嗔道:“快起来,你可别骗师姐,习武之人哪有这么体弱。”段璟趴在她耳边笑道:“既然师姐这么想要,何不自己主动一番?”诸葛蓉闻言道:“怎么主动,你且和我说说。”段璟抽出阳具,一个翻身躺在一边,指着自己下体笑道:“师姐自己坐上来,便能主动了。”诸葛蓉羞红了脸,啐了段璟一口,说道:“这事哪有女子主动的,你休得欺负师姐。”段璟笑道:“也不知方才是谁偷偷摸到我这里来,手还在我下体乱摸。”诸葛蓉羞红了脸,轻咬贝齿,看着段璟下体一柱擎天的阳具,恨恨道:“真是拿你没办法,你如此欺负师姐,早晚要你连本带利还回来。”说着轻抬玉腿,跨坐在段璟下体上,伸手扶住阳具,然后缓缓往下一坐,噗哧一声,整根阳具尽插到底。 诸葛蓉甫一坐下,身子便迫不及待扭动起来,她双手撑着段璟的胸膛,下体一前一后用力耸动着,二人下体紧紧贴在一起摩擦。段璟伸手捉住她垂下的双乳,指间用力掐着她的乳尖,诸葛蓉微微闭眼,享受着玉乳上传来的快感。 诸葛蓉又耸动了一会,方才支起双腿,双手压在段璟胸前,下体一上一下用力套弄着阳具。段璟微微抬起头,看着二人交合之处,笑道:“师姐你且低头看看,你的淫水都把我的阴毛打湿了。”诸葛蓉闻言亦是低头,仔细看着二人交合之处,眼见自己的肉洞不断吞吐着一根粗壮的肉棒,犹如在吃香肠一般,脸色变得更加淫靡,套弄的速度不由越来越快。 段璟闭着眼睛享受着,双手不断用力揉捏诸葛蓉的玉乳。诸葛蓉只觉快感越来越强烈,套弄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口中浪叫声不断。 诸葛蓉身子不断上下起伏中,口中嗬嗬有声,半晌过后,其忽然发出一声高亢的浪叫声,紧接着双腿开始发颤,连带着整个身子都开始发抖,蜜穴深处猛然涌出一股淫水,浇灌在了段璟的龟头上,这股淫水甚多,更有一些沿着阳具与蜜穴之间的缝隙流了出来,滴到了段璟的下身处。 段璟见诸葛蓉泄了身,双手托起她的肉臀,下身急速挺动,一根阳具在蜜穴中不停用力抽插着。诸葛蓉方才泄身,身子自然无比敏感,又被段璟如此大力抽插一番,又是一声尖叫,淫水再度汩汩流出,竟然又是泄了一次。 诸葛蓉趴在段璟身上气喘吁吁,说道:“没想到男女之欢竟然如此舒服,难怪古人说是鱼水之欢。”段璟笑道:“师姐可是满足了?”诸葛蓉看着段璟,道:“师姐的腿都软了,你也应该满足了吧?!”段璟挺动了一下下身,阳具依旧坚硬如铁,在诸葛蓉蜜穴中用力一刺,惹得诸葛蓉又是一阵娇喘,不由惊道:“怎地还如此坚硬?”段璟笑道:“师姐是舒服畅快了,可师弟还憋着呢。”说着苦着一张脸。 诸葛蓉闻言娇笑道:“那是你的事了,与我何干。”段璟闻言恶狠狠道:“既然如此,师姐就别怪我无礼了。”诸葛蓉咯咯娇笑几声,白了段璟一眼,道:“既然如此,师弟就无礼一次吧。”说着双手撑在段璟胸前,眼睛紧紧看着他,眉梢处是说不出的万种风情。 段璟闻言忽然直起上半身,然后托起诸葛蓉肉臀,接着将她狠狠压在了身下。诸葛蓉一声惊叫,被段璟死死压在了身体下面,正想翻身,却感觉蜜穴中传来一阵快感,整个身子立时变得酥软。 诸葛蓉双手紧紧环住段璟脖颈,她只觉体内欲火再度烧了起来,一边放声浪叫,一边下身亦是不断用力上挺动,迎合着段璟的抽插。段璟口中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阳具直捣蜜穴深处,又在其花心上不住研磨,诸葛蓉身子一颤,脸色变得异常通红,口中不断喊着让段璟再快一点。段璟口中不断喘着粗气,双手紧紧掐着诸葛蓉的细腰,又将她的双腿用力压到其胸前,阳具大起大落,犹如打桩一般。 诸葛蓉只觉花心处一阵酥麻感传来,紧接着这股快感越来越强烈,她高高抬起头,两眼圆睁着,口中发出嗬嗬的声音。段璟知道其又要泄身,再不留力,阳具大起大落,每一次都重重地插到花心处,如此过来约莫半刻钟的时间,诸葛蓉又是一声疯狂的淫叫声,整个人紧紧抱住段璟,身子急速颤抖,蜜穴深处的淫水直冲段璟龟头。段璟浑身一麻,再也忍耐不住,精关大开,滚烫的精液直射诸葛蓉蜜穴深处,将她烫得是嗷嗷直叫。 二人同一时间攀上高峰,皆是感到无比痛快,又紧紧抱在一起温存了一阵,方才沉沉睡去。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三部(11)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三部第十一章2019-06-07段璟与诸葛蓉在峰顶住了月余,二人白日里一起练武,到了夜里便大行房事,诸葛蓉初尝男女之事,自然十分贪欢,每次皆要泄身数次方才放过段璟,段璟纵是铁打的身子,日子长了难免也有些力不从心。 一日夜里,二人交欢过后紧紧抱在一起,段璟抚摸着诸葛蓉的长发,忽然问道:“师姐,你那日所说的伽罗是何人?”诸葛蓉一愣,这才说道:“说起伽罗,她也该称呼你一声师叔了。”段璟饶有兴趣道:“原来是师姐的徒弟,不知其武功如何,改日见了面,我这个做师叔的,可要考校考校她。”诸葛蓉闻言噗哧一笑,说道:“你还考校人家武功呢,别到时被她打翻在地,那可就丢人了。”段璟一怔,说道:“难道伽罗的武功竟会比我还高?!”诸葛蓉看着段璟,只是笑而不语,偶尔眉间出现一丝忧色。段璟没有看见诸葛蓉眉间的忧色,兀自还在想着伽罗的武功。忽听诸葛蓉幽幽叹息一声,接着翻了个身子,侧身躺到一边。 段璟有些不明所以,正欲问话,诸葛蓉却抢先问道:“师弟,你已上山月余,也是时候下山了。”段璟一惊,急道:“我可是惹师姐生气了?”诸葛蓉轻笑道:“傻瓜,你怎会惹师姐生气,只是你上山月余,如今还记得要去何方吗?”段璟愣了半晌,忽然大叫一声糟糕,急道:“上山这么多天,我怎地把方兄弟忘了。”当下懊恼地捶胸顿足。诸葛蓉见他如此,急忙安慰道:“如今也已经晚了,不如今夜早些歇息,明日一早便下山就是。”一夜无话,到得第二天天明,段璟早早收拾停当,就欲一个人下山,但此峰高数百丈,纵使用轻功下山,只怕也要半天时间。诸葛蓉一把拉住段璟的手,说道:“我来带你下山。”诸葛蓉带着段璟一路飞跃下山,段璟只觉耳边狂风大作,再看诸葛蓉,见她气定神闲,身子在半空闪转腾挪,犹如落叶一般轻飘飘下了山。到了山下又好生叮嘱一番,这才转身离去。 段璟到了山下,整理了一下衣物,朝着一个方向大踏步而去,他如今也不知道方剑明是死是活,只想着先找到魔门之人再说。 段璟一路向北而行,路遇一片树林,正想着歇息一会,忽听一个声音冷冷说道:“你倒是还有闲情逸致,一点也不关心那方姓少年的死活。”段璟一惊,急忙转头看去,就见林子里走出一人,那人身材娇小,脸戴面具,正是先前将方剑明带走的魔门副门主。 段璟大惊,放下手中包裹,就欲上前相斗。那副门主却是将手一摆,说道:“今日我不是来与你争斗,只想让你跟我走一趟。”段璟听其声音确定是个女子,当下冷哼一声,说道:“妖女,你休得花言巧辩诳我,快快交出方兄弟,不然我定与你魔门不死不休。”副门主冷冷道:“段璟,凭你一人,你以为当真能从魔门中救出方剑明?我劝你还是乖乖跟我走,免得受那皮肉之苦。”段璟大怒,纵身一步赶上,右手一探,直拿副门主左肩。副门主冷哼一声,左肩微沉,躲过段璟一击,右手倏然伸出,一指直点段璟胸口。段璟双手抱胸,一把抓住副门主伸来的手臂,然后用力一拧,接着右脚猛听其面门。 副门主吃了一惊,身子用力跃起,整个人横在了半空中,跟着身子急速旋转,挣开段璟双臂,跟着亦是一掌直劈段璟肩膀。段璟丝毫不惧,扭身避开,跟着一掌直拍副门主肩头。副门主撤回手掌,紧接着又是一掌拍出,与段璟手掌狠狠相击。 噼啪声中,二人各退一步,副门主看着段璟,眼神闪烁不定,没想到一个月不见,其武功竟然大有长进,如今自己手下四大天王再见到他,恐怕只能绕着走了。 副门主看着段璟,又道:“我再问你一遍,你跟不跟我走?”段璟冷冷说道:“魔门妖女,我怎么可能跟你走。”副门主怒道:“既然你不肯跟我走,那我就打断你的双腿,强行把你带走。”说着一声清啸,身形猛然一变,半空之中一掌直拍段璟头顶。段璟一声大喝,亦是擎起双掌,狠狠迎了上去,掌心泛起一股碧绿。 副门主知道万毒神功的厉害,当下不敢大意,掌到途中顺势一变,往段璟另一侧肩头搭去。段璟扭身闪过,手掌往副门主手腕捏去,副门主冷哼一声,内力灌注双臂,猛地爆发出一股气势,段璟只觉得手指一疼,副门主手臂犹如铁块一般,竟然捏不动分毫,不由吃了一惊,身子向后一跃,稳稳落在了地上。 段璟甫一落地,副门主双拳一握,猛力击向他的前胸,段璟只觉拳风刮得人脸皮生疼,不由后退数步,先扭转身子避其锋芒,然后单手直探其肩膀。哪知副门主这一拳乃是虚招,虚晃一下后身子亦是一扭,电光火石之间直接就拿住了段璟手腕,段璟大惊失色,欲要撤回手掌,不料副门主虎口犹如铁钳一般,夹得他手腕一阵火辣辣疼痛,一时间竟然抽不回来。段璟急怒之下一掌狠劈了过去,副门主亦是一掌迎上,二人瞬息间连对七掌,纵使段璟用上了十层功力,却始终奈何不了副门主。 七掌方过,副门主忽然冷哼一声,右手猛然用力,段璟只觉脉门一疼,浑身上下竟然使不出一丝力气,身子不由一软,整个人直往地上倒去。那副门主眼疾手快,一下将他拉起,又在他身上连点数指,段璟穴位被点,顿时全身无法动弹,只能用双目狠狠瞪着副门主。 副门主见段璟的目光几欲噬人,冷冷道:“你最好乖乖跟我走,不然的话,那姓方的小子可就没命了。”段璟一惊,急道:“你们把方兄弟怎么样了?”副门主又道:“我再问你一遍,你跟不跟我走?”段璟思索再三,终于咬牙点了点头,又道:“若是方兄弟少了一根毫毛,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将你们魔门赶尽杀绝。”副门主冷笑一声,道:“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段少侠。”她这一声段少侠叫得极其讽刺,说着一把提起段璟,身子急速往远处掠去。段璟被其提在手中,犹如孩童一般毫不费力,瞬息间已经掠出数十丈。段璟心头大骇,没想到这女魔头武功竟然比自己相像中还要高出一些,而且看其身法,怎地又与师姐有些相像?! 二人一路急驰,段璟只觉耳边狂风大作,眼睛被吹得完全睁不开来,如此过了约莫两个时辰后,就听一声到了,随后便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段璟只觉得全身无比疼痛,抬起头打量了一下四周,见自己似乎在一间普通的屋子里,里面摆着数张椅子,还有一张木床,再看床上,躺着的正是方剑明。 段璟一声惊呼:“方兄弟,你还好吗?”方剑明闻言急忙起身,见了段璟大喜,继而又满面愁云,问道:“段大哥,你怎地也被抓来了?”段璟叹了口气,半晌沉默不语,二人各自想着心事。忽然段璟问道:“方兄弟,你被他们抓来后,可曾受到虐待?”方剑明摇了摇头,说道:“这倒是不曾,他们抓了我之后就一直把我关在了这里,每日里饭菜都有,只是不许出这屋子。”段璟听了大奇,此时那副门主早已离开,又道:“难道他们抓你来,不是为了长生经吗?”说到长生经,方剑明急忙问道:“段大哥,当时我将长生经藏于马车车厢下面,你可曾找到?”段璟笑道:“当日你被抓去,我料到你会将长生经留下,便特意去车厢中找寻了一番,还真被我找到了。”说着将手伸进怀中,掏出一本线书。 方剑明见了喜道:“如今有了长生经,凭段大哥的天资,定能短时间内学会,到时便能逃出去了。”段璟闻言大惊,急道:“此乃天山派镇派至宝,我不是天山派的门人,怎可随意习练,此乃江湖大忌。”方剑明道:“可是如今我二人被困此地,那副门主的武功实在太高,段大哥若不习练长生经,如何才能脱身,到时长生经再落到魔门手中,你我二人岂不是成了助纣为虐,反而成了天山派,乃至整个武林正道的罪人。”方剑明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段璟听了久久不语,半晌才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方剑明又道:“所谓夜长梦多,如今你我二人皆在此处,天知道这魔门还会做出什么事来,眼下当务之急就是要逃出这里,若没有长生经的帮助,我二人何以逃出生天?!我武功低微,长生经对于我亦没有多大作用,唯有段大哥你,若能练了这长生经,定能击败那女魔头。”段璟闻言又想了一下,咬了咬牙道:“也罢,待此间事了,我自会前往天山派请罪,到时若要废我一身修为,我也认命了。”。 方剑明闻言笑道:“段大哥放心,师父不是那样的人,有我在旁作保,定能从轻发落,说不准师父还要感谢你保住了长生经,到时再送你一份大大的谢礼。”段璟苦笑道:“只要明青子前辈不怪罪于我,我便安心了,哪还敢贪图什么谢礼。”二人计议已定,当下也不多话,围在一起开始翻看那长生经。段璟先前曾经抄录下一部分给了谢安,然后那只是一些练气法门,对于谢安恢复武功有着极大的用处,而长生经真正的精髓处,他是丝毫也没有看过。 二人对视一眼,正要开始习练,段璟忽然心神一动,听见远处有脚步声传来,他急忙收起长生经,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方剑明也是躺到了床上。 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便到了门外,跟着房门一声轻响,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 段璟闻声睁眼看去,见原先已经离开的副门主此刻去而复返,一把拉起段璟就往外走去,段璟急欲挣扎,却因穴道被点无可奈何。他被副门主拉出房间,又走了好长一段路,经过了重重院落,终于到了另外一个幽静的小院子里。 副门主将段璟关在了院子里,转身便再次离开,一路上未发一言,段璟不知其有何目的,而且此时自己的武功又被封住,干脆一人便在院子里闲逛起来。 院子不大,但收拾得颇为干净,东南一角处甚至还有块菜地,种满了各色蔬菜,段璟年幼时与阿姐相依为命,自然也会做一些农活,此时眼见菜叶上生满了虫子,干脆撸起袖子耐心捉起虫来。待得捉完虫子,又拎起一旁的水壶仔细浇起水来。 段璟做的很认真,渐渐沉浸到了其中,达到了一种忘我的境界,直到身后一声冷哼传来,这才回过神来。 “男子汉大丈夫,竟然也做这些贱民所为。”副门主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段璟的身后,一脸的不屑。 段璟也不欲与其争辩,放下水壶到一旁坐下,然后问道:“你把我抓到这里来,究竟有何目的?”副门主冷冷看着段璟,段璟也不甘示弱,冷冷盯着她。如此半晌过后,副门主终于开口问道:“你在那峰顶住了多久?”段璟一惊,问道:“什么峰顶?”副门主冷笑一声,又道:“你能瞒得住别人,但也瞒不住我,我在那里等了一个多月,才见你从峰顶下来。”段璟亦是一声冷笑,说道:“那也真是好笑,既然你在那里等了我一个多月,那岂能不知我在那里住了多久!”副门主又道:“你这一个月在峰顶上都做了些什么?”段璟似笑非笑看着她,说道:“我在那峰顶做些什么,又与你何干?”副门主气极,忽然大声喝道:“你若不说实话,信不信我一掌劈死你!”说着扬起右手,作势欲劈。 段璟冷笑一声,说道:“我如今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着闭上眼睛再不理她。 副门主扬起手掌,狠狠劈了下去,见段璟丝毫不惧,忽然手臂一停,手掌在半空挥了一下,继而叹了口气,转而冷冷说道:“你就在此安心住下吧,一应食物,我自会安排人给你送来,但你若是敢走出这院门,我就让你打断那姓方的小子的双腿。”说完转身扬长而去。 副门主亦知段璟性傲,不受任何人威胁,但若拿方剑明来要挟他,只怕他也只能乖乖就范。 段璟在院中石凳上坐下,试着运转了一下万毒神功,却发现丝毫提不起内力,也不知这副门主用了何种古怪的点穴手法,竟然能将人的内力也封了起来。 此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早有魔门下人将晚饭端来,段璟肚中早已饥饿,接过碗筷旋即狼吞虎咽起来,忽听一个声音冷冷说道:“看你这吃饭的样子,难道不怕我在其中下毒吗?”段璟也不抬头,闻言笑道:“我从万毒山谷出来,普天之下又有什么毒能够毒死我,你能将我抓来,想必对我的武功应该也是了若指掌,下毒这样的事,顶多也只能对付一些三流的高手罢了。”段璟说着又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入口中大嚼起来,又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汤,说道:“再者,你若想要杀我,直接给我一掌就行了,何必还要下毒这么麻烦。”副门主静静地听他说完,半晌方才转身离去,离开时又道:“你吃完晚饭便回房歇息吧,房中有一些书籍,也好打发一下时间。”说着身影渐渐消失在了黑暗中。 段璟用罢晚饭,起身走到院内屋门口。他轻轻推开门,迎面而来是一间颇为清静的小屋,屋内摆设不多,一床一桌一椅,靠墙的地方还有一个书柜,里面有着一些书籍,段璟走到书柜前,随意抽出一册来看,却是一本李煜的词集。 段璟随手翻开一页,见其上写着的正是那首《虞美人》。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段璟细细读着,体会着李煜从一介帝王到阶下之囚的那种心情,那种悲愤却又无奈的苍凉感,不由想道:“倘若这后主当时身负绝顶武功,当可来去自如,虽不至于再将天下抢了回来,但也可落得个潇洒一生。”他一介武夫,自然便将自己的武人心态加入了其中,又想起自己虽然身负绝顶武功,如今不也照样被困在此间,不由暗自失笑。 段璟又翻了几页,觉得有些无趣,又记起怀里的长生经,不由心念一动,侧耳仔细倾听了一阵,探得周围并无任何人埋伏,这才放心大胆拿出书籍,准备照此习练起来。 段璟打开长生经的扉页,见其上写了一首诗,便细细读了下去。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误逐世间乐,颇穷理乱情。九十六圣君,浮云挂空名。天地赌一掷,未能忘战争。试涉霸王略,将期轩冕荣。时命乃大谬,弃之海上行。学剑翻自哂,为文竟何成。剑非万人敌,文窃四海声。儿戏不足道,五噫出西京。临当欲去时,慷慨泪沾缨。叹君倜傥才,标举冠群英。开筵引祖帐,慰此远徂征。鞍马若浮云,送余骠骑亭。歌钟不尽意,白日落昆明。十月到幽州,戈鋋若罗星。君王弃北海,扫地借长鲸。呼吸走百川,燕然可摧倾。心知不得语,却欲栖蓬瀛。弯弧惧天狼,挟矢不敢张。揽涕黄金台,呼天哭昭王。无人贵骏骨,騄耳空腾骧。乐毅倘再生,于今亦奔亡。蹉跎不得意,驱马还贵乡。逢君听弦歌,肃穆坐华堂。百里独太古,陶然卧羲皇。征乐昌乐馆,开筵列壶觞。贤豪间青娥,对烛俨成行。醉舞纷绮席,清歌绕飞梁。欢娱未终朝,秩满归咸阳。祖道拥万人,供帐遥相望。一别隔千里,荣枯异炎凉。炎凉几度改,九土中横溃。汉甲连胡兵,沙尘暗云海。草木摇杀气,星辰无光彩。白骨成丘山,苍生竟何罪。函关壮帝居,国命悬哥舒。长戟三十万,开门纳凶渠。公卿如犬羊,忠谠醢与菹。二圣出游豫,两京遂丘墟。帝子许专征,秉旄控强楚。节制非桓文,军师拥熊虎。人心失去就,贼势腾风雨。惟君固房陵,诚节冠终古。仆卧香炉顶,餐霞漱瑶泉。门开九江转,枕下五湖连。半夜水军来,浔阳满旌旃。空名适自误,迫胁上楼船。徒赐五百金,弃之若浮烟。辞官不受赏,翻谪夜郎天。夜郎万里道,西上令人老。扫荡六合清,仍为负霜草。日月无偏照,何由诉苍昊。良牧称神明,深仁恤交道。一忝青云客,三登黄鹤楼。顾惭祢处士,虚对鹦鹉洲。樊山霸气尽,寥落天地秋。江带峨眉雪,川横三峡流。万舸此中来,连帆过扬州。送此万里目,旷然散我愁。纱窗倚天开,水树绿如发。窥日畏衔山,促酒喜得月。吴娃与越艳,窈窕夸铅红。呼来上云梯,含笑出帘栊。对客小垂手,罗衣舞春风。宾跪请休息,主人情未极。览君荆山作,江鲍堪动色。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逸兴横素襟,无时不招寻。朱门拥虎士,列戟何森森。剪凿竹石开,萦流涨清深。登台坐水阁,吐论多英音。片辞贵白璧,一诺轻黄金。谓我不愧君,青鸟明丹心。五色云间鹊,飞鸣天上来。传闻赦书至,却放夜郎回。暖气变寒谷,炎烟生死灰。君登凤池去,忽弃贾生才。桀犬尚吠尧,匈奴笑千秋。中夜四五叹,常为大国忧。旌旆夹两山,黄河当中流。连鸡不得进,饮马空夷犹。安得羿善射,一箭落旄头。”段璟一口气读完,只觉胸中豪情迸发,不由一声长啸,声音远远传了出去,忽听周围一阵响动,似有无数人马朝着院落而来,段璟暗道一声糟糕,急忙贴身收起秘籍,又吹熄油灯,合衣躺在了床上。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三部(12)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三部第十二章2019-06-07上回说道段璟一声长啸,引来无数人马涌向这个小院落,段璟暗道一声糟糕,急忙吹熄油灯,合衣躺在了床上。身子刚一挨到床上,只听火光一闪,整个院落都被重重围了起来,紧接着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踢开,一个身材高大之人从外急匆匆走了进来,手上犹自举着一支火把。 那人到得床边,火把照了一下床上的段璟,见其睁眼看着自己,忽然将手一伸,就要来捉段璟。段璟虽然极力躲闪,然后穴道被封,哪里还有反抗的力气,被那人犹如孩童一般直接提了起来。 那人看着段璟,冷笑一声,将他狠狠摔在了地上,说道:“姓段的,你终于落到我的手里了,你做梦也没想到这一天吧。”段璟被重重摔在地上,亦是冷笑道:“原来是你。”他借着火光看清了那人的样子,见其虎背熊腰,满脸络腮胡子有如钢针一般立起,铜铃般的眼睛直视着自己。段璟虽然不知其姓名,但却从其声音中认了出来,当下又是一声冷笑,说道:“原来是你这个手下败将。”那汉子正是东天王,他在庄园内被段璟打得落荒而逃,又到了此地休养,方才正欲睡下,忽闻一声长啸传来,急带着手下赶到,待见到是段璟时,终于忍不住怨气,将其狠狠摔在了地上。 东天王听段璟出言讽刺自己,脸上更是挂不住了,当下将火把交给手下,一把提起段璟,就要将他拖出去。 忽然院外一声冷喝声传来:“你们都在此地做什么?”听声音却是那副门主到来。 东天王闻言身子一颤,似乎极度惧怕那副门主,急忙高声叫道:“启禀副门主,这姓段的小子想要偷跑。”话音未落,就觉一阵轻风吹过,副门主的身影倏然出现在了一旁,双眼紧紧盯着段璟。段璟毫不畏惧,狠狠瞪了回去。 二人瞪视良久,副门主忽然转身就走,东天王不明其意,只得紧紧跟上,一群人迅速离开,只剩下段璟一人留在了房内。 段璟躺在床上,原本想再次拿出长生经习练,但先前被东天王用力一摔,只觉得全身疼痛难当,只得作罢,合衣躺在了床上闭目歇息。 第二天天刚亮,段璟便起身在院子里溜达,院子不大,实在百无聊赖的时候他便在那菜地里做些农活。早饭一早便摆在了桌上,他也不急,将农活仔细弄完后,这才洗净双手用饭。 吃罢早饭,段璟又回了屋内,再次拿出了长生经仔细翻看起来,跳过扉页后一路研读,每读一段他便盘腿坐下,照着书上的方法运转体内的万毒神功,只是依然没有半点作用。 日子这样一天天过去,段璟被困在这小院子中,整日里不是摆弄这个菜园子,便是在房中练功。他倒也想寻机会逃跑,但每次只要一出院门,那副门主定会出现将他捉住,然后便是一阵摔打,久而久之,他也就没了这个心思。 虽然段璟逃不出这个院子,但却也有一些意外之喜,他自从习练了长生经以来,意外地发现体内的万毒神功竟然隐隐有些复苏的迹象,虽然自己的奇经八脉依然被封住,但却隐隐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段璟不由大喜过望,更是日夜苦练,连平日里常去的那块菜地,也是多日不曾涉足了。 。 段璟在院中住了良久,他却一直不知为何这副门主不杀了自己,按说他屡次坏了魔门好事,魔门上下都恨不得欲杀之而后快,如今却是静悄悄的,好似忘了他这个人一般。不过如此也好,他正好可以安心习练长生经。 半个月时间眨眼就过,段璟的长生经亦是越来越纯熟,被封住的奇经八脉亦开始有破关的迹象。段璟盘腿坐在床上,将长生经融入到了万毒神功之中,他习练了这么长的时间,愈发觉得这长生经无比奥妙,它似乎可以单独做为一门内功来修炼,亦可融入到自己原本的内功之中合二为一,段璟此时用长生经为引,催动体内的万毒神功,努力冲开被封住的奇经八脉。 月圆当头,一丝皎洁的月光从窗外穿堂入室,照在了段璟身上。段璟深吸一口气,体内长生经缓缓运转,先是绕着周身游走了几圈,然后开始渐渐汇聚在了一处,向着被封住的穴位发起猛烈的冲击。这种冲击看似平常,内里却有着极大的凶险,若是一着不慎,不但穴位没法冲开,更会有走火入魔的风险。 段璟满头大汗,脸色忽青忽白,头顶冒着一丝烟气。良久之后,方才缓缓睁眼,但见其眼中神光一闪而过,又站起身来,走到桌旁轻轻一挥手掌,就听哗啦一声,整张桌子应声而倒,摔了个四分五裂,而段璟的手掌自始至终却没有碰到桌子边缘。 段璟冷眼看着屋外,忽然身形一动,整个人消失在了原地,继而出现在了院子里。他又辨明了一下方向,身子轻轻一跃,犹如黑夜中一只大鸟一般,趁着夜色直往远处掠去。 段璟一路急驰,他被副门主挟来之时曾经暗中记下了方剑明被软禁之处的方位,此时人在半空,看得更是清楚,一路避开那些巡逻的魔门弟子,顺利地来到了屋外。 段璟正欲推门而入,忽听房内有些动静,他仔细辨别了一下,惊讶地发现房内竟然有着两人。他不敢贸然而入,先捅破一层窗户纸向里细看,这一看不打紧,居然让他怒火中烧。 只见方剑明躺在屋内床上,四肢皆被捆绑,身上衣物被剥得精光,一个肥胖的女子正趴在他的身上,一个脑袋伏在他的胯间,正在一上一下吞吐着,再看方剑明,见其脸色通红,满脸的愤慨和不甘。 段璟大怒,本想破门而入,忽然心念一动,探到周围似乎另有几人埋伏,而且听其呼吸似有似无,定是内家好手,武功似乎不弱,不由略微有些吃惊,莫非在这魔门内,还藏着一些别的高手不成。 段璟不敢轻举妄动,又悄悄伏下身子,躲回了夜色里。此时就听房内一阵笑声,那笑声虽然似乎是个女子,但嗓音颇粗,想来就是那肥胖女子所发,就听那女子说道:“小子,你今夜若是将老娘伺候好了,日后在这魔门之中,你当可横着走。”方剑明呸了一声,怒道:“你个贼婆娘,要杀要剐来个痛快的,小爷若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一条好汉。”想来方剑明也是被逼急了,说话间竟也有了一股绿林好汉的味道。 女子笑了一声,又道:“我又怎么舍得杀你呢,你这般细皮嫩肉,在整个魔门都找不出第二个,我见了实在欢喜的很,以后你就留在这里,和我做一对长久夫妻吧。”段璟听着屋内二人对话,心头有些着急,又暗暗伏低身子,整个人悄悄往先前所探得的方位摸去,那里似乎埋伏着数人,想来定是那肥胖女子所带的帮手。 段璟伏低身子,沿着屋角慢慢走着,然后猛一抬头,见屋顶上立着一人,此时正冷眼看着自己,见自己抬头,亦是一声冷哼,跟着一道刀光迎头劈下。 段璟见身形暴露,足尖一扭,堪堪躲过那道刀光,再一抬头,见天边一轮明月,将自己的影子照得亮堂堂的,方才明白缘何露了马脚,不由暗自失笑。 那人一刀劈下,顿时惊动了其余数人,跟着便有数人一跃而下,将段璟团团围住。数人中有一人持剑,二人持刀,还有一人却是使了一杆大枪。 屋内二人听到动静,那女子率先开口道:“白叔叔,怎么回事?”那持剑之人回道:“有人闯了进来,不过小姐尽管放心,属下马上就解决此事。”话音未落,屋内的方剑明也是叫道:“屋外之人可是段大哥?”段璟不由笑道:“方兄弟放心,你只管享受你的美人,剩下的人就由我打发了。”方剑明闻言苦笑一声,段璟也不再理会,凝神打量着四人。 先前与女子通话之人看着段璟,冷冷道:“这位朋友,深夜到此有何贵干?”此人姓白,单名一个涟字,中等身材,面白无须,腰间斜跨一柄长剑。 段璟笑道:“屋内之人是我兄弟,我今日到此正是来找他的。”说着心中不禁有些讶异,自己被副门主抓来这许多时日,这几人似乎并不认识他。 白涟又道:“那你今日可是来错了,我家小姐看上了屋里那个小子,欲与其结秦晋之好,阁下还是请回吧。”他话说得客气,手却不由自主摸上了剑柄。 。 段璟哈哈一笑,又道:“秦晋之好,那也得两情相悦才行,如今看来,只怕是你家小姐霸王硬上弓吧。”白涟冷冷看着段璟,道:“看来阁下今日是一定要搅这趟浑水了?”段璟也不说话,只是冷笑一声,双手缓缓提起,凝神以待。 白涟见段璟不说话,蓦然间一声大喝,紧接着剑光暴起,数道剑影直刺段璟。剑势极快,大喝声未落,剑尖已堪堪刺到段璟胸前。 段璟暗赞一声好,身随剑动,避向一侧,跟着五指一张,径直去拿剑身。 白涟冷哼一声,剑身横扫,剑锋直扫段璟手掌,他初见段璟,摸不清他的武功路数,见他不知好歹用手来抓剑,暗道其真是胆大妄为。 哪知剑身刚搭上段璟手掌,就听一阵金铁交鸣之声,白涟不由大吃一惊,他哪里知道段璟手上一直都带着一副极薄的手套,那手套不知用何物织成,却是刀砍不进,火烧不断,端得是一件罕见异常的宝物。 段璟趁着白涟愣神的功夫,五指猛然一收,直接握住了剑锋,正要用力折断,忽听脑后恶风袭来,心知不妙,身子猛然往一侧让开,一柄单刀呼地沿着段璟的身子劈了下来。 白涟夺回长剑,亦是一声大喝,与那使单刀的汉子一前一后夹攻段璟,只剩一个使双刀的汉子和那个使大枪的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段璟面对二人夹攻,脸上丝毫没有惧色,双掌齐出,左挥右挡,将二人招式一一挡下,他如今穴道被解,又有长生经护身,武功更是精进,白涟和那使刀汉子合力围攻之下,竟然连段璟的衣角也摸不着,心中又惊又怒。 三人正在酣斗,忽然段璟一声长啸,双掌猛然拍出,就听哎呀一声,那使刀的汉子往后便倒,长刀也是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 白涟见但使单刀的汉子被段璟一掌击败,不由大喝一声,长剑倏然加快了速度,剑尖连抖,数朵剑花直刺段璟要害,同时另外二人也是齐齐一声大喝,使双刀的人就地一滚,刀锋直砍段璟下三路,另外一人则是枪尖一抖,直刺段璟后心。 段璟一声长啸,身子猛然跃起,躲过双刀,身子在半空中一转,足尖猛踢枪尖,就听咔嚓一声,乌木做的枪身竟被他一脚踢断,枪尖在半空中一闪,被段璟拿在手里随手往后一掷,直刺白涟面门。 白涟大吃一惊,急忙撤招回挡,那使枪的汉子见自己的兵器被段璟一脚踢断,心下大怒,拿着枪杆只顾乱打。段璟人在半空,足尖再次用力一踢,原本就断掉的枪杆竟然再次被其一脚踢折,那使枪的汉子大惊失色,身子猛然向后一跃跳出战团。段璟逼退一人,转身一掌直拍使双刀汉子的头顶,这一掌内含长生经的威力,顿时掌风大作,刮在人脸上隐隐生疼。 使双刀那汉子吃了一惊,他本来用的一直都是下三路打法,此时段璟人在半空,刀法自然也没了用武之地,只得就地一滚,先避开一掌再说。不料段璟这一掌乃是虚招,半途掌势一变,忽然化掌为爪,只抓那汉子肩头。那汉子避之不及被抓了个正着,不觉闷哼一声,肩头痛彻难当,急忙挥起一刀直劈段璟手臂。段璟略一用力,就听喀拉一声,那汉子整条臂膀硬生生被段璟抓得脱臼,再也忍耐不住,惨叫一声,弃了双刀跪倒在地,右手扶着左肩,额头上冷汗直流。 白涟见段璟数息间迫退三人,心中一寒,他原以为凭着四人之力,即使斗不过段璟,但也能打个旗鼓相当,不料一个照面,三人纷纷败退,如今只余他一人还有一战之力。 白涟手持长剑,剑尖直指段璟,脸上冷汗直流,手臂也开始微微有些颤抖。段璟一声冷笑,右掌猛然拍出,挟带着千钧之力猛击白涟前胸,白涟大喝一声,剑尖直刺段璟咽喉,竟全然不顾拍来的手掌,欲与段璟斗个两败俱伤。段璟一脸冷漠,忽然掌势一变,半途中抓住刺来长剑,掌心内力一吞一吐,啪嚓一声,竟将长剑生生折断,反手将剑尖用力一掷,直刺白涟面门。白涟长剑被折,心中一阵恍惚,暗想自己行走江湖多年,也算是个成名高手,今日竟被人一个照面就折断长剑,当真是奇耻大辱。正自黯然神伤之际,不料段璟将断掉的剑尖掷来,一时未及提防,顿时惨叫一声,面孔被长剑贯穿而过,身子向后一仰,挣扎了几下就没了声息。 另外三人见了大惊,不由齐声大喝,合力冲段璟杀来,段璟抖擞精神应战,不到数合,一掌印在那使大枪汉子的胸口。那汉子一声大叫,猛地向后扑倒,仰面喷出一口鲜血,身子软软萎顿在地。另外二人见了,早已肝颤,手中招式不由乱了章法,被段璟寻得空当,又是一掌一个纷纷毙命。 段璟击毙四人,探得周围再无动静,急忙推门进了房内,乍看之下,不禁哑然失笑。 只见方剑明被捆在了床上,四肢大张,被分别锁在床的四角,此时正是赤身裸体。一个肥胖的女子正趴在他的下身,嘴巴不停吸吮着他的阳具,不时发出啧啧的声音。见段璟进来,忽然发出一声尖叫,怒道:“你是何人?胆敢来打扰老娘的好事,快给我滚出去。”段璟不去理她,反而对着方剑明笑道:“方兄弟真是艳福不浅啊。”方剑明苦着一张脸,说道:“段大哥不要再取笑小弟了,还是先将小弟救下来吧。”话音未落,那女子忽然大叫道:“你把我白叔叔怎么样了?”说着快步奔向门外,见院里横着四具尸体,不由大惊失色,回头对段璟怒道:“你胆敢杀了白叔叔,我定要禀明父亲,要他将你赶尽杀绝。”段璟冷着一张脸,忽然一把提起那女子,那女子被段璟提到半空中,吓得吱哇乱叫,双腿乱蹬,犹如一只肥猪一般。段璟掐着她的脖子,冷冷道:“你若再大喊大叫,我就一把掐死你,听明白了没有?”那女子此时也已经明白过来,她的白叔叔尚且不是段璟的对手,她又如何能和段璟对抗,当下如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段璟将她放在地上,女子身子不断后退,缩在了一个角落里,段璟上前将方剑明绳子解开,笑道:“美人在怀,方兄弟你何不从了呢。”方剑明看了那女子一眼,苦笑道:“若是这种女子也能称为美人,那我宁愿抱只老母猪睡觉了。”段璟又问道:“方兄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方剑明穿上衣服,满脸的不堪回首,道:“今夜我与往常一样,正准备安歇,忽然这人就冲了进来,紧跟其后的还有四名保镖模样的人。他们冲进来后不由分说就把我绑了起来,然后那四人又出了房门,接下来的事段大哥你也看到了。”段璟还是忍不住满脸笑容,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女子,问道:“你是谁家的女子,怎地会到了此地?”他见那女子随身带的四名保镖武功皆是不凡,料想其定是魔门高层的家属,想着先问明身份,他与方剑明能否逃出生天,说不定就着落在她的身上。 女子战战兢兢地缩在墙角,口中不甘心道:“你最好赶快放了我,若是我父亲来了,定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段璟笑道:“若真是这样,我还真想见一见令尊,看看令尊是何等的模样,能生出你这样的尊容。”话音刚落,屋外突然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既然阁下如此想见我,何不亲自出来一观呢。”到底来者何人,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三部(13)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三部第十三章2019-6-7上回说道段璟欲靠那肥胖女子逃出魔门,那女子恶狠狠说道:“若是我父亲在此,定要他将你杀了,一出我胸中恶气。”段璟闻言笑道:“我倒是真想见一见令尊,看看其到底长得是一副什么模样,能够生出你这副尊容。”话音刚落,屋外忽然传来一个威严又带有一丝怒气的声音:“既然阁下这么着急见我,何不出来一观。”段璟闻言一惊,此人竟然能够不知不觉就到了门外,这份功力委实惊人。正想出手,忽见门被人从外打开,一个高大威严的男子满面怒气走了进来,环视了一眼四周后,对着缩在角落的女子道:“原来你在这里,你白叔叔呢?”女子闻言大哭,垂泪道:“父亲,白叔叔被他杀死了,就在外头的院子里。”男子闻言大惊,几步奔出门外,须臾又冲了回来,满面怒色再也隐藏不住,厉声道:“好小子,竟敢杀了白涟,我雪山派今日定容不得你。”说着双掌一推,一股寒意直卷段璟。 此人原来是雪山派掌门,复姓司伯,单名一个南字,此次正是受魔门副门主的邀请,前来此地商议要事,其间其女闲着无聊,便带着白涟等四人到处游玩,正好在这间屋子外发现了方剑明,又兼方剑明长得一表人才,其女见猎心喜,又见方剑明被软禁在了此地,只当是魔门的下人,便一时冲动……没想到却害死了白涟四人。 段璟见司伯南来势汹汹,心下不敢大意,他亦不知司伯南武功如何,当下提起八层功力,双掌亦是拍了过去。啪啪两声,二人各击一掌,段璟稍稍退了半步,司伯南却是纹丝未动,不禁咦了一声,看段璟年纪不过二十七八,竟能接住自己一掌,心下不由大感兴趣。 段璟亦是大感意外,按说以他现在的武功,莫说一般的高手,即使魔门的四大天王来了,也绝然接不下他的一掌,此人不但接下了自己一掌,反而还将自己震退半步,这份功力委实骇人。 司伯南看着段璟,问道:“你是何人门下,年纪轻轻能够接下我的一掌。”他此刻出言询问,怕得便是段璟背后的师门长辈,若是寻常人士,他早就一掌劈死了,哪里还会这么啰嗦。 段璟一愣,转而说道:“师门渊源,不便相告。”他这话倒也不是虚张声势,现如今七极剑派被司马炎掌控,早已将他列为了叛徒,他倒是可以说是九宫老人的徒弟,可九宫老人早已仙去,只怕如今除了那位师姐外,亦是无人知晓。 只是段璟如此一说,司伯南更觉得他背后暗藏更加雄厚的势力,心中暗想,如今江湖中的大门大派,白道不外乎少林、武当之流,而黑道亦只有魔教、魔门两派,可自己从没听说这几派中有如此杰出的青年高手,不由暗自沉吟不语。 一旁的女子见司伯南迟迟没有动手,不禁哭诉道:“父亲,此贼杀了白叔叔,还请父亲替他报仇。”这肥胖女子乃是司伯南的独女,名唤司伯艳,自幼好吃,如今亦是二八芳龄,却是肥胖的犹如一只母猪一般,司伯南也不管她,安排了白涟等人随身护卫,任由着她胡闹。 司伯南闻言面色一沉,冷冷道:“小子,我不管你出自哪门哪派,但今日你杀了白涟,拂了我雪山派的颜面,此事我定不会善罢甘休。”段璟亦是冷冷回道:“令爱欲强辱我兄弟,她的四个随从屡次阻扰,我亦不得不出手杀了他们,若不是令爱,他们亦不会死于非命。”司伯南冷哼一声,道:“他二人两情相悦,又与你何干,废话少说,今日我就要教训教训你。”说着双掌一卷,蓬勃的内力散发出来,将衣物吹得高高鼓起。段璟见他如此不讲道理,心下亦是大怒,双掌往身前一推,直接拍了过去。 二人甫一交手,便爆发出极大的内力,屋内摆设被震得粉碎,司伯南一身雪山派的内功,出招时自带一股寒气,虽不能与萧曲的玄冰劲媲美,但也不遑多让。段璟与萧曲多番交手,自然也知道其厉害之处,二人各施本领斗做一团。 司伯南曲起一指,带着巨大的内力直指段璟前胸,段璟毫不示弱,右掌迎上,万毒神功与长生经游走全身,亦是狠狠拍了过去,二人数息间已经连过数招,均是奈何不了对方。 忽听轰隆一声巨响,整间屋子突然裂了开来,继而一阵惊天动地的响声,连门到窗再到屋顶俱是碎裂了开来,二人如此激斗之下,竟然连房子也承受不住倒塌了。 忽然墙角一声尖叫声传来,一根巨大的房梁直直朝着司伯艳砸了过去,司伯南大惊,急忙去救,却因相隔太远毫无办法,眼见司伯艳就要被砸中,忽然一道身影扑了上去,紧紧抱住了司伯艳,用后背硬生生承受住了砸下来的大梁,这一击甚重,砸在了那人后背之上,不由连喷数口鲜血。 。 那道身影正是方剑明,他见房梁砸下,本想逃命,却一眼瞥见正缩在角落里的司伯艳,不及思索之下急忙扑了过去,以后背硬生生护住了司伯艳,只是这一下砸得实在太重,饶是他用内功护体,也不由得连喷数口鲜血。司伯艳看着护住自己的方剑明,一时亦是忘记了惊叫,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段璟见方剑明被房梁砸中,不由大吃一惊,也顾不得与司伯南相斗,身子一纵直扑了过去,一掌推开压在方剑明身上的房梁,急声问道:“方兄弟,你怎么样了?”方剑明抬起头,面如金纸,奄奄一息道:“段大哥,我没事,咱们快快出去吧。”段璟背起方剑明,几步出了屋外,此时司伯艳亦被司伯南救出,站在了屋外院落中,见方剑明被段璟背了出来,急忙跑了过来,见方剑明背上一片血迹,又见其面如金纸、奄奄一息,不由大急,喊道:“喂,你千万不能死啊,我还等着你来娶我呢。”她一急之下满口胡言乱语,听着让人哭笑不得。 段璟在一旁怒道:“若不是因为你,方兄弟怎么可能会这样,你快快让开,我要替他疗伤。”一旁的司伯南闻言大怒,正欲出手教训段璟,又见爱女伤心垂泪,一时有些心软,鼻中冷哼了一声,却是轻声安慰起司伯艳来。 段璟盘腿坐在方剑明身后,双掌抵住其后背,缓缓运起长生经,将内力不断输入他的体内,长生经的内力柔和,在方剑明体内缓缓修复着他的内伤,半晌过后,方剑明猛然喷出一口鲜血,接着面色逐渐转红,竟是被段璟救了过来。 段璟长吁口气,收回双掌,看着方剑明道:“方兄弟,你的内伤虽然好了,但是皮肉之苦还是免不了了。”方剑明道:“多谢段大哥出手相救,些许皮外伤不碍事的。”想了想又道:“段大哥,那姑娘如何了?”段璟一愣,方才想起方剑明说得是司伯艳,苦笑道:“她如此辱你,你还要救她……”方剑明正色道:“她虽然辱我,但终究没害了我的性命,而且段大哥也将其爪牙尽数杀了,也算是替我报了仇,我与她自是两不相欠。方才其有难,我却也不能不救,段大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段璟闻言笑了笑不再言语,他自然知道方剑明的想法,亦是其有着这份单纯的心性,所以二人才能结交。 段璟笑道:“方兄弟你放心吧,那位姑娘没事。”说着转头看去,却不由咦了一声。方剑明一时好奇,急忙转过头去,却见院落中空空荡荡,哪还有司伯南父女的身影,又见段璟手中拿了一张纸片,不由奇道:“段大哥,你手里的是什么东西?”段璟笑了一声,将纸片递了过去,笑道:“你自己看罢。”方剑明好奇之下接过纸片,见其上写着“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不由面色大窘,故作不明道:“段大哥,这是什么意思?”段璟笑道:“那位司伯姑娘看来是相中你了,今生非你不嫁。恭喜方兄弟,日后就是雪山掌门的爱婿了。”方剑明不由苦笑一声,道:“段大哥快别取笑小弟了,如今还是想想怎么逃出这里罢。”话音未落,一个清冷的声音接口道:“想要走的话倒也简单,就怕你没这个本事。”二人一惊,见原本只有他二人的院落中,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个身影,那人身材娇小,站在一株榕树底下,此刻正冷冷看着二人,正是独孤伽罗。 段璟见独孤伽罗现身,暗道一声糟糕,定是方才与司伯南的打斗太过激烈,房子被震塌后的巨响惊动了她。心道此女武功实在深不可测,自己又与司伯南恶战了一场,此时不知能不能斗得过她。转念一想,自己都已经逃到了这里,难道还能束手就擒不成,不如全力一拼,说不定还有逃出生天的希望。 独孤伽罗冷眼看着二人,却迟迟没有出手,二人有些惊疑不定,方剑明亦知独孤伽罗的厉害,不由打起十二分精神,凝神以待。 不料独孤伽罗迟迟没有出手,段璟有些按耐不住,喝道:“你迟迟不出手,到底是何用意?”独孤伽罗看着段璟,眼神中似乎有着莫名的情绪,叹道:“我劝你还是乖乖回去,不要逼我出手,就算你练了长生经,也不一定会是我的对手。”段璟大吃一惊,他习练长生经这事,除了方剑明之外再无其他人知晓,这独孤伽罗又如何得知。 仿佛知道了他的心思,独孤伽罗轻蔑地一笑,说道:“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是你在那个院子里做的一切,都逃不过我的眼睛,而且我放你走了,魔门还有其他高手,你依然逃不出去。”段璟闻言嗤笑一声,道:“又是那什么四大天王吗,如今就算他们四人一起上,我也不见得就拍了他们。”独孤伽罗轻笑一声,正色道:“你莫非真的以为魔门就只有四大天王了,若论真正的实力,他们甚至排不进前十。”段璟闻言吃了一惊,又不知其话真假,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独孤伽罗又道:“魔门高手无数,光在明面上的,除了四大天王之外,还有三散人和二护法,这些人武功都在四天王之上,更不用说还有六灵将这些与四天王武功不相上下的人。而这些,只是魔门明面上的力量,更有一些暗地里的力量是你无法想象的。”说着目光炯炯看着段璟。 段璟和方剑明面面相觑,半晌后段璟咬牙道:“就算前面有刀山火海,我也非趟过去不可。”又对着方剑明说道:“方兄弟,一会我拖住她,你趁机逃出去。”说着双掌缓缓提起,就要出手。 独孤伽罗闻言幽幽叹了口气,说道:“你若是只想让他走,倒也不费什么事,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段璟闻言一愣,问道:“你肯放方兄弟走?”独孤伽罗冷笑一声,说道:“你当我魔门当真稀罕长生经吗,我门中典藏无数,各类神功秘籍应有尽有,就算是你的万毒神功,我也没有放在眼里。我抓他来,只不过是一桩交易罢了。”段璟闻言有些惊疑不定,这独孤伽罗的口气也未免太大了,要知道江湖中有多少人对长生经是垂涎三尺,袁长乐靠着这一本长生经更是大杀四方,若不是司马莹碰巧破了他的气门,又怎么死在了自己手里。 方剑明闻言也是满面惊讶,这独孤伽罗抓自己竟是因为一桩交易,又是何种交易需要魔门的副门主出马,来抓区区一个天山派的弟子。 段璟看着独孤伽罗,问道:“你说你抓方兄弟只是因为一桩交易,到底是何交易?”独孤伽罗微微一笑,说道:“若你愿意留下来,我倒不妨和你说说这个交易。”段璟闻言喝道:“妖女,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样?”独孤伽罗见其出言不逊,亦是冷哼一声,说道:“方剑明可走,但你若是想走,就得先问过我再说。”二人相视一眼,段璟说道:“方兄弟,既然她愿意放你走,你就先走罢。”又想了想说道:“你出去后,先去找关大侠,我与他兵分两路,我来寻你,他去寻明雷子前辈,如今这么多天过去了,也不知他那边情况如何。”方剑明也知道现在不是犹豫不决的时候,独孤伽罗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改主意了,到时二人一个都走不脱,也道:“段大哥,那我先行离开,等你平安出来后我再来找你。”段璟微笑道:“方兄弟,一路保重。”说着缓缓站在他的身前,两眼紧紧盯着独孤伽罗,生怕她突然发难。 独孤伽罗却丝毫没有出手的欲望,只是对方剑明说道:“方剑明,我若是你,出去后便径直先回师门。”方剑明闻言一愣,正待再问什么,却见段璟朝他挥了挥手,要他加紧离开,只好拱手对段璟道了一声保重,接着身子一跃,几个起伏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段璟双掌提至胸前,眼睛紧紧盯着独孤伽罗。独孤伽罗却是冷笑一声,道:“但愿方剑明不会死在半路。”段璟闻言惊道:“你说什么,什么死在半路?”独孤伽罗却是没有回答段璟的问话,只是看着他似笑非笑道:“你是不是也想对我出手,试试融合了长生经和万毒神功的力量能不能打倒我。”段璟没有说话,但其坚定的眼神却告诉独孤伽罗,其正有此意。 独孤伽罗轻笑一声,说道:“也罢,我就再同你交一次手,让你看看魔门的实力。”说着缓缓从树影下走了出来。 但见月光灼灼,照射在了独孤伽罗的身上,一张略显清秀的脸,带着一丝清冷,缓缓走到段璟面前。段璟有些吃惊,他虽然知道独孤伽罗是个女子,但以往她都是戴着那个鬼怪面具示人,如今这副不施脂粉的模样,他还是第一次见。 独孤伽罗看着段璟,冷冷说道:“既然你要试一试自己的武功,那我就成全你。”说着不待段璟回答,一指疾点其左边肩膀。 段璟料不到她说打就打,一时没有提防,待见手指堪堪点中自己肩膀时,方才如梦初醒,不由吃了一惊,身子一扭避了开去。 独孤伽罗一指不中,立时又是一指点出,依然不离段璟左肩三寸。段璟失了先机,只能步步退守,眼见退无可退,忽然一个旱地拔葱,身子高高跃起。 岂料独孤伽罗早有防备,见段璟一跃而起,手掌猛抓其脚踝,段璟大惊失色,眼见其手掌靠近自己脚踝,一股寒气紧紧包裹,禁不住一声长啸,双足猛然发力,往独孤伽罗手掌踢去。 段璟人在半空,即使双足猛然发力,又有多大的力气,独孤伽罗五指大张,依然往段璟脚踝抓去,段璟先机已失,此刻人在半空,根本无法闪躲,只能运起全身功力,希望能够将独孤伽罗震开。 独孤伽罗手掌甫一搭上段璟的脚踝,就感觉一股巨大的内力狂涌而来,极力想将她的手掌震开。独孤伽罗冷哼一声,五指如钩,用力箍住段璟的脚踝。段璟只觉得她的手掌犹如一道铁箍一般,将自己的脚踝抓得生疼,内力不由一泄,身子一歪,一个倒栽葱直往地上坠去。 独孤伽罗一惊,急忙放开段璟脚踝,甫一松开,段璟身子突然一横,紧接着手掌在地上用力一撑,整个人再度弹了起来,接连几个翻身后稳稳落在了地上。 段璟身子甫一落地,立时一声长啸,身形一纵,右掌拍向独孤伽罗的左肩。独孤伽罗肩膀微扭,避开这一掌,转而手掌向段璟手腕搭去,欲拿其脉门。 段璟冷笑一声,早已料到此招,手掌横扫,依然往独孤伽罗肩头削去。独孤伽罗足尖一点,向后避开,继而身子一跃,人在半空中单掌直探段璟肩膀。 二人攻守之势立换,噼里啪啦间已经过了数招,段璟不禁暗暗有些心惊,自己身负万毒神功和长生经两大内功绝学,却依然隐隐处于下风。 其实不光段璟心惊,独孤伽罗也是有些吃惊,她原本以为,即使段璟练了长生经,但这么短的时间内,势必无法很好的融会贯通,是以她方才会如此轻视段璟。不料这一番交手之下,竟然隐隐感觉其功力似乎增长了很多。 独孤伽罗提起精神,足尖一点,身子扑向段璟,手指倏然点出,直指段璟前胸。段璟脚下步伐一变,忽然在原地消失,独孤伽罗毫不惊慌,一指往一侧点去,哪知却点了一空。独孤伽罗大惊,正想回身,却见段璟从另一侧出现,手掌一格,顺势拿住了她的手腕,掌上猛一用力,犹如铁箍一般紧紧箍住了独孤伽罗的手腕脉门处。独孤伽罗只觉手臂一酸,紧接着全身一软,竟然一丝力气也使不上来。 段璟一招制住独孤伽罗,冷冷看着她,独孤伽罗毫不示弱,亦是狠狠地瞪着段璟,段璟冷笑一声,竖起单掌,就要狠劈下去……欲知独孤伽罗会否就此毙命,且听下回分解。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三部(14)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三部第十四章2019-06-07上回说到段璟一招制住独孤伽罗,紧接着单掌一竖,狠狠劈了下去。独孤伽罗闭目等死,美目中竟泛起几滴清泪,段璟一惊,急忙收回力道,只在其后脑处劈了一下,独孤伽罗嘤咛一声,紧接着便晕倒在地。 段璟看着倒在地上的独孤伽罗,心情复杂,他本该一掌将其劈死,可不知为何,见其眼泛泪光,竟然生出了恻隐之心。段璟暗暗对自己说道:“段璟啊段璟,她可是魔门的副门主,江湖中有名的女魔头,你今日若放过了她,来日不知还有多少人命丧她的手中,快快下手,为武林除一大害。”可是其转念又想到,自己被困在魔门多日,可独孤伽罗却没有半点怠慢自己,而且不光是他,连方剑明亦是如此,说不定这独孤伽罗并不如武林中传言的那般凶恶好杀。 段璟正踌躇间,忽然听到一阵衣袂飘动的声音,听声音似乎不止一人,正快速往这边赶来。他心头一惊,料想定是几番大战后惊动了魔门的其他人,眼睛环视四周,心中计较已定,身子猛然一纵,人在半空连换数个身位,然后往西急驰而去。 段璟方走,随后便有数人到了院中,见躺在地上的独孤伽罗,皆是一声惊呼,立时便有三人往段璟离去的方向追赶,剩下几人则扶起独孤伽罗回转而去。 段璟一路急奔,他一心想要找到方剑明,而这个方向也正是当时方剑明离开的方向,只是他这一路追赶,却始终找不到其人,又兼急奔了大半个时辰,整个人又累又饿,不由放缓了脚步想要歇息一下。 此时天色微亮,天边一层薄雾透出了些许霞光,段璟一夜未睡,此时又累又乏,回头见自己已经逃出魔门,不由得想要先找个地方落脚。正好前面不远有个集镇,便想着先去饱餐一顿,然后再找家客栈好好歇息一下。 段璟步入集镇,此时天色尚早,酒肆多未开门,段璟只得先去找了一家客栈,拍了许久的门后,终于有个伙计打着呵欠打开大门,满脸的不耐烦。 段璟也不多话,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递了过去,那伙计见了银钱,立马两眼放光,点头哈腰地将段璟让入大堂,又迫不及待叫醒了客栈的掌柜。 掌柜被叫醒后亦是一脸的不耐烦,段璟也不理他,他此前跟着谢安,自然知道了钱能通神的道理,当下订了一间上房,又让掌柜的安排些饭菜送入房中,掌柜见来了大主顾,也是满心欢喜,急忙让伙计准备酒菜,自己则亲自领段璟去上房歇息。 掌柜将段璟领到房间,段璟推门而入,见房内装修甚是华丽,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算是打赏,又挥了挥手,掌柜满面谄笑,离去前低声道:“公子还有什么吩咐没有,若是嫌一人寂寞,小老儿也可以为公子安排一下。”段璟此时全身疲乏,直想好好睡上一觉,闻言摇了摇手,掌柜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见砰的一声,房门被段璟随手关上,这才无奈离开。 段璟一夜大战,此刻全身又酸又痛,头刚刚挨着枕头,呼噜便打得震天响,这一觉足足睡了一天才起床。 段璟一觉醒来,肚中又饿又渴,推门而出欲去饭堂吃饭。抬眼见此时月上梢头,不由哑然失笑。忽然眼角瞥到一人,心中一惊,再待定神一看,正是先前给自己开门的那伙计。 那伙计见段璟醒来,急忙上前笑道:“公子终于醒了,可是肚中饥饿?小人马上将饭菜送到公子房中。”段璟原本就是要去吃饭,见其一直在外等候,心中颇为感激,含笑说了句有劳,又递了块碎银过去。伙计一天之内连赏两块碎银,足足抵得上自己一年的薪水,自是欢天喜地去了。 段璟在房中等了片刻,听得敲门声响起,知道是那伙计安排了饭菜过来,起身开门,见那伙计领了数人,每人手中都端着一个大红色托盘,不由微微吃惊。伙计笑道:“我一人也拿不了这么多饭菜,便找了一些人帮忙,公子久等了。”说着招呼众人进屋,将一应饭菜摆在了桌上,整整摆了一大桌子。 段璟有些愣神,看着那满桌子的山珍海味苦笑道:“多谢小二哥的一番美意,只是我这一人也吃不完这许多饭菜。”又想了一想,说道:“要不你等拿一些回去自己吃罢。”众人闻言,皆面露喜色,伙计见了,也不好拂了大伙的意,只得说道:“似乎是有些多了,既然公子好意,你等便每人拿上一份,回屋自己吃吧。”众人弃身谢过段璟,各自欢天喜地上前拿了一件回去,他们倒也知趣,拿的尽是一些寻常菜式,真正的山珍海味都给段璟留了下来。段璟见眨眼间桌上的饭菜就去了一大半,方才笑道:“小二哥,若是不嫌弃,不如留下来用完饭再走。”伙计急忙说道:“多谢公子好意,只是我已经用过晚饭,不敢再叨唠公子,还请公子慢用。”说着起身告辞而去。 段璟睡了一天,早已是饥肠辘辘,见众人离去,便一人坐在桌旁大快朵颐起来,真是吃得满嘴流油,足足吃了半个时辰,方才打了个饱嗝,摸了摸肚皮满足地叹了口气。 俗话说“饱暖思淫欲”,段璟一个二十七八的青年,自然也不例外,他被囚在魔门月余,自然没有女色可以亲近,憋了这么长的时间,自然也是异常辛苦,此时正值酒足饭饱之际,自然便想着发泄一下多日来憋着的那一股欲火。 段璟本欲去找那伙计,想问一下附近可有青楼,忽而心念一动,又返回房中,掏出了怀里的长生经,细细研读起来。 段璟习练长生经才一个月,虽然能将万毒神功与长生经融合起来,但书中始终还有些疑问不明白,他总觉得长生经不会如此过于简单,其真正的作用应该还未被发掘出来。 段璟仔细研读了一下长生经,然后盘腿坐在床上,依着书中的法子让内力沿着身周的奇经八脉跑了一圈,只觉四肢百骸无比舒爽,忍不住微微呻吟一声,再待内力绕了几圈后,更觉舒畅,忍不住放声长啸。 哪知啸声方落,忽听周围一片嘈杂声响起,不时有一些住在客栈中的江湖豪客冲出门外,纷纷大叫大嚷,段璟一惊,再细细一听,方知这啸声竟然将一些武功低微之人震出了内伤,不由一惊,方知原来长生经还有增强内力之用。 段璟停下啸声,正欲出门,忽听房门被人敲响,敲门声又快又急,似乎门外之人正有急事。 段璟急忙打开房门,见屋外站着的正是先前那个伙计,伙计见他开门,急道:“公子,你无大碍吧?”段璟笑道:“我又有什么事了。”伙计显然是心有余悸,他拍着胸脯说道:“也不知从哪传来的一阵啸声,将好多人都震得吐血了,我家掌柜也被这啸声震得躺在床上起不来了,我便急着来看一下公子。”段璟笑道:“我没事,劳烦小二哥担心了。”伙计笑道:“公子没事就好。”又探头看了一眼屋内,哎呀叫了一声,急道:“我倒是忘了让人来给公子收拾桌子了。公子稍待,我这便去叫人。”段璟一把拉住伙计,又从怀里掏出一颗丹药,塞到了伙计手中,说道:“小二哥,麻烦你将这药丸给你家掌柜的服下,再找人给他推拿一下,明日应该就能下床了。”他心中颇有些愧疚,又想起自己随身所带的各类丹药,便让伙计带给掌柜的服下,伙计面现一丝感激之色,转身急忙去了。 段璟又在房中等了一会,方才有人来收拾碗筷。他此时不敢再继续习练长生经,只得躺在床上,又因白日睡得多了,此时更是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干脆坐了起来,在房中习练起九宫八卦掌来。 地。 这九宫八卦掌乃是九宫老人所创,与九宫八卦步乃是一套,先前曾经教与段璟,而段璟对敌之时却很少使用,此时拿出来好生练上一番,以免自己生疏。 段璟在屋内练了半晌,心头有些烦躁,忽听一阵细微的声音传来,不禁两耳一动,仔细倾听起来。 只听一个声音说道:“二哥,那妇人果真长得如此绝色?”另一个声音嘿嘿笑道:“三弟,你活了这么多年,见过的妇人也是不少了,但我敢担保,这个妇人绝对是你从未见过的绝色。”另一个声音小声呵斥道:“都给老子闭嘴,若让人听了去,我拔了你们的舌头。”沉默了一阵后,先前那个三魔又道:“大哥,我们在这里埋伏,真的能等到她吗?”大魔哼了一声,说道:“我已经跟踪了她几日了,这小娘子似乎是一人独住,每晚都要经过这里,而且看其面相,似乎也不会武功,待会等她经过,咱们兄弟三人一涌而上,还怕不是只能乖乖束手就擒,到时任由我们摆布。”言语中满是得意。 段璟听了怒从心起,暗道一声好贼子,他今夜正好无法入睡,干脆起身推开房门,又分辨了一下方向,施展轻功急掠而去。 段璟趁着夜色犹如一只大鸟在空中滑行着,自从习练了师姐的独门轻功后,他的身形便愈发鬼魅无踪,足尖在屋顶轻轻一点,身子便一下子掠出去数十丈,犹如一只大鸟般在屋顶上不断穿梭,若非内功非凡之人,是决计察觉不到的。 段璟一路飞掠,耳中断断续续还听到一些下流的话语,全身这三人在谈论如何玩弄那个妇人,忽听一声尖叫传来,又听几声淫笑,料到那三人已经得手,不由心下大急,身子飞掠地更快了。 在离客栈约十里外,此时正有三人挟持了一个妇人,那妇人约莫四十多岁,虽然穿着粗布衣服,一副农妇的打扮,但依然是风韵犹存,琼鼻樱唇,无一不昭示着她年轻时的绝美容颜,只是此刻她双目紧闭,显然是被打晕了过去。 那三人正是段璟正在追寻之人,这兄弟三人有个诨号,叫做“豫地三魔”,豫乃是河南简称,此三人在河南境内作恶多端,专喜淫人妻女,又因有些武功,官府也一直抓不到他们。 豫地三魔的大魔看了看手上的妇人,嘿嘿笑道:“三魔,你快看看这妇人,大哥没让你白等吧。”豫地三魔的三魔早就开始流口水了,笑道:“大哥果然是大哥,如此绝色,也只有靠大哥的本事才能得到。”说着一阵歌功颂德。 大魔拍了一下三魔的脑袋,笑骂道:“少拍老子马屁,老子还不知道你,放心,一会这妇人的菊穴让你先玩。”三魔大喜,急忙谢过大魔,这三魔有一癖好,专爱走那旱道,玩弄妇人的菊穴。也因此少没被大魔二魔笑话,说他不懂风情。 二魔见三魔欢喜,亦是嘿嘿一笑,接着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淫笑道:“大哥,我这倒有一包合欢散,给这娘们服下,一会包管将咱哥仨伺候地舒舒服服。”大魔见了大喜,急忙问道:“二魔,这合欢散你又是从何得来?”二魔嘿嘿笑道:“大哥可知道向少银这人?”大魔一惊,继而又问道:“这合欢散是从向少银手中得到的?”二魔得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年前我曾经一人去了山西一趟,正好那向少银亦在山西做了桩大案子,被六扇门追之甚急,我暗中将其保了下来,为表谢意,他便送了我这包合欢散,此时正可派上用场。”大魔大笑道:“早就听闻这合欢散的厉害了,听说妇人服下之后,即使是贞洁烈妇也会变成荡妇淫娃,只想着日夜不停和男人交媾。只是此物乃是合欢谷所制,一直都没有流传出来。”说着眉头一皱,又道:“二弟,这说不定是假的吧。”二魔笑道:“大哥何必担忧,是真是假一试便知。”说着取下随身携带的水囊,摇了摇,又倒掉一些,这才拿出那包合欢散,尽数倒了进去,再用力晃了几下。又对着三魔说道:“三弟,把她的牙关撬开,我来把这水灌下去。”三魔淫笑一声,依言将那妇人牙关撬开,二魔将剩下的小半壶清水尽数灌了进去,又将其放到一边等待药性发作。 三魔又道:“大哥,我们现在该去哪里?”大魔呸了一声,说道:“咱哪都不去,就在这等着。”三魔咦了一声,惊讶道:“大哥,咱兄弟三人就在这里?!就在这里玩乐吗?”二魔笑道:“三弟你有所不知,在这里玩弄,才另有一番风味呢。”说着嘿嘿嘿淫笑数声,双手用力搓了几下,显然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大魔正想说话,忽然眉头一皱,抬眼瞧着对面的一个小山坡,口中大喝一声:“何方神圣,敢来打搅我兄弟三人的好事。”另两人一惊,急忙随着大魔的目光看过去,见月光照在对面小山坡上,一个人影异常清晰地站在那里。不由打了一个冷颤,齐齐抽出随身携带的兵刃严阵以待。 大魔说完话,就见对面久久没有出声,那个身影只是紧紧盯着他们,没有半分动作。大魔有些急躁,转头喝道:“三弟,你且过去瞧上一瞧。”三魔手持大刀,战战兢兢往对面山坡走去,怎知走得近了,眼前反而愈发模糊起来,他不明所以,壮着胆子上了山坡,凑近一瞧,忽然回头大喊道:“大哥,是个木头架子。”大魔一惊,暗想难道是自己看花眼了,他与二魔相视一眼,不约而同跑了过去,见果真是一个木头架子插在了土里,暗自舒了口气,笑骂道:“他娘的,也不知道是谁竖了个木头架子在这里,害得老子虚惊一场,若让老子知道了,定要活劈了他。”二魔和三魔亦是随身符合,忽然二魔惊叫一声,大魔以为又出了变故,急忙相询,二魔却是笑道:“大哥莫慌,我方才想起那妇人喝下的合欢散怕是已经发作了,我们还是快先弄醒她,等着她好好伺候咱兄弟三人吧。”大魔闻言大喜,率先走下土坡,哪知到了原地一看,原先躺在地上的妇人竟然不翼而飞,顿时惊出一身的冷汗。另外二人也是大惊失色,抬眼看向大魔,满脸的疑问。 大魔略微沉吟一声,忽然朗声道:“是哪位朋友和在下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还请现身一见。”他一连说了数遍,四周却是静悄悄一片,寂静无声。 二魔悄声说道:“大哥,是不是那娘们途中醒了过来,趁我们不在偷偷跑了?”大魔摇了摇头,说道:“那娘们不会武功,即使醒来了,全身上下都被麻绳绑着,她又如何能够挣脱,定是有人出手救了她。”说着又朗声道:“朋友,在下专爱结交各路豪杰,今日之事说不定只是个误会,可否现身出来一见。”话音未落,三魔忽然哎呀一声,右手紧紧捂着左脸,另二人急忙看向三魔,见其哭丧着脸,说道:“二位哥哥,此地只怕是闹鬼了吧。”大魔怒斥一声,却见三魔将手掌拿开,见其脸上赫然一个鲜红的掌印,五根手指印历历在目。 大魔见了大惊失色,料到今日定是遇到了高人,那妇人也定是让这高人救走了,他自知他们兄弟三人就算联手也决计不是此人的对手,不由大声道:“前辈,今日我兄弟认栽了,还请前辈留下一个名号,改日我兄弟三人定会与师门长辈一起登门谢罪。”他这话说得虽软,但也暗含威胁在内。 只听一个声音悠然传来:“你等三人作恶多端,仗着有些武功就不把官府放在眼里,可知会有今日?我若不趁今日解决了你们,只怕你们还当天下正道无人。”大魔听其口气,似乎不愿放过自己兄弟三人,又道:“前辈,我兄弟三人行走江湖多年,也有不小积蓄,今日愿将其尽数献给前辈,只求前辈放我等一条生路。”言语之间已是彻底服软。 那声音又冷冷道:“我若收了你等钱财再放了你等,那我又与你等有什么不同。”说话声渐渐逼近,大魔忙抬眼看去,就见数丈之外站着一个青年,生得剑眉星目,甚是俊朗,此刻正怒视三人。 大魔见那青年不过二十七八,顿时心下大定,暗想此人年纪轻轻,武功定然不高,只是其不知用了什么诡计,装神弄鬼吓唬自己,一会定要好好其折磨一番,让他知道豫地三魔的厉害。 青年正是段璟,他急掠至此,正好看见三人将那妇人打晕,原本想出手相救,又恐三人伤害那妇人,便装神弄鬼使出一招调虎离山之计,将三人骗至对面土坡上,自己则伺机将人救走。 段璟冷冷看着三人,说道:“豫地三魔,你们多年来在河南境内作恶多端,犯下数桩大案,害死多少无辜之人,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替那些死去的人报仇。”大魔闻言哈哈大笑,抽出腰间长刀,刀尖直指段璟,笑道:“大言不惭,你若识相的话便乖乖跪下磕三个响头,老子自会放你离开,如若不然,哼哼……”说着刀身虚劈两下,用意不言自明。 段璟冷笑一声,道:“既然你等如此冥顽不灵,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纵身一跃,一掌直拍大魔头顶……欲知此战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三部(15)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三部第十五章2019-6-7上回说道段璟与豫地三魔大打出手,他身子一跃,一掌猛然拍下大魔头顶,大魔一声怒喝,刀锋倒撩,直劈段璟。二魔和三魔也是大喝一声,齐齐挥刀上前夹攻。 段璟丝毫不惧,一双肉掌左挥右挡,他乃是武林中的绝顶高手,面对豫地三魔这种不入流的人物自是轻松应对,数招过后,先是一掌拍碎了大魔的天灵盖,紧接着一掌印在二魔胸前,二魔倒地挣扎了一番,眼看着就没气了。 三魔见段璟须臾之间连毙两位哥哥,吓得肝胆俱裂,有心想要跪地求饶。不料段璟嫉恶如仇,对于这些凶徒恨不得赶尽杀绝,直接一掌劈在了他的咽喉处。三魔捂着咽喉,连退数步,口中嗬嗬有声,过了一会方才缓缓倒地,没了声息。 段璟数息间连毙三魔,却是脸不红气不喘。他环视了一眼四周,确认三魔皆已死去后,方才纵身一跃,向着对面土坡掠去。 段璟到得土坡上,又急走几步,找到了被他藏在一块青石后的妇人。此时妇人尚未醒来,但合欢散却已发作,段璟见她面红耳赤,心知定是中毒无虞,立时解开她的绳子,双掌抵在她的后背上,就要为她解毒。 段璟运起长生经为妇人解毒,哪知内力到了其体内,反而加速了合欢散的作用,妇人此时微微有些意识,觉得体内一阵欲火难以抑制,不由发出一声呻吟。段璟以为有了效果,又加了一些内力进去,却不知他这纯属火上添油,反将妇人体内欲火撩得更加旺盛。 段璟运功半晌,觉得差不多了,这才撤掌,又缓缓吐了口气,此时见那妇人醒来,笑道:“可好些了吧?”哪知妇人只是定定看着他,眼中那一抹欲望反而越来越旺盛,段璟觉得有些不对,刚要出声,却被妇人一把死死抱住,不由大惊失色,只道中了暗算,待要举掌欲劈,却见妇人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身子不停摩擦,口中发出一声声低吼。 段璟知道妇人中了合欢散的毒,但他自恃身负万毒神功与长生经两大绝学,解毒自是信手拈来,哪里知道这合欢散却不是毒药,而是一味淫药,除了合欢谷自制解药外,唯有与人交合方能解除药性。若强行用内力解毒,即使是万毒神功与长生经,亦只会起到相反的效果。若要不管不顾,那这妇人亦会欲火焚身而死。 段璟本以为凭借万毒神功与长生经,自然能解妇人体内的合欢散,哪知却起到了相反的作用,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好在那妇人只是紧紧抱着他,倒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段璟轻拍妇人后背,低低叫了几声,试图唤起妇人神智,哪知不出声还好,一出声那妇人立马抬起头来看着段璟,段璟只见她两眼烧得通红,暗道一声不好,如此下去,这妇人定会欲火焚身而死。 段璟救人心切,当下也顾不得了,一把推开妇人,就欲为其解毒。哪知妇人一声低吼,一把撕开段璟的衣服,露出里头结实的肌肉,妇人双眼通红,一下扑了上去,一张樱唇不停吻着段璟的前胸,段璟一时有些猝不及防,不知该如何办才好。 妇人一边吻着段璟的前胸,双手下探,很快捉住了藏在裤裆里的阳具,双手隔着裤子不停套弄着段璟的阳具。 段璟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妇人,本想一掌将其打晕,但却又甚是舒服,他也有多日未亲近女色,此时竟然有些舍不得下手,思索着是否有着两全其美的方法。 就在段璟思索的时候,妇人又一把撕开他的裤子,将整根阳具从裤裆里掏了出来。阳具早已是涨得青筋暴起,妇人单手套弄了一会,忽然跪倒在地,跟着脑袋一低,双唇一张,将阳具含进了口中。 段璟只觉阳具被裹进了一个温暖湿滑的地方,妇人的舌头紧紧裹住阳具,舌尖不停在龟头上划过,引得段璟不时颤抖一下,心里更加舍不得打晕妇人了。 妇人吞吐半晌,方才站起身子,迅速脱光了自己的衣物,就要往段璟身上靠。段璟也是憋得久了,又想到妇人中的是淫毒,若要解毒必须让其交媾,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抱住妇人,将她双腿盘起,托起她的肉臀,阳具对准蜜穴,狠狠刺了进去。妇人高叫一声,身子紧紧贴着段璟不停扭动着,蜜穴紧紧箍住阳具用力收缩着。 段璟托起妇人肥臀,任由其双腿紧紧缠绕在自己腰间,手上用力将其狠狠抛起,趁着其下落之势阳具用力向上一刺,这一上一下之间直刺妇人蜜穴深处,惹得妇人一阵高声淫叫。 二人交缠在一起肆意交欢,妇人四肢紧紧缠住段璟,脑袋一低,与段璟双唇紧贴,舌头不停纠缠在一起,互相吮吸对方的口水。妇人口中唔唔有声,良久方才挪开嘴唇,深深吸了口气,继而又是大声浪叫,浪叫声响彻夜空。 段璟抱着妇人又抽插了一会,觉得有些乏了,正好身旁一块大青石,石头表面光滑如镜,便将妇人放在了青石上。妇人仰面躺下,双腿大张,中间一个蜜穴,两旁的肉瓣早已分开,露出其间一个黑乎乎的洞口,犹如一张嗷嗷待哺的小嘴一般。段璟笑了一声,整个人压了上去,又用双臂支撑上半身,阳具在蜜穴周围摩擦着。妇人一声淫笑,单手探到段璟胯下,捉住他的阳具,慢慢引至蜜穴口,段璟会意,下身用力一挺,整根阳具直接插进了蜜穴深处。 妇人嘤咛一声,腰身自动扭了起来,蜜穴紧紧箍住阳具,顶端那个巨大的龟头充塞了整个蜜穴,塞得蜜穴里头满满当当,令妇人甚是舒服受用。 妇人高举双腿,口中大声浪叫,段璟趴伏在她的身上,胯下阳具在蜜穴中快速抽插着,蜜穴中淫水甚多,阳具每一次抽插都带出大量的淫水,淫水在二人交合处不断流淌,抽插时发出阵阵扑哧扑哧的声音。 段璟的阳具不停在蜜穴中抽插着,他用力将妇人的双腿顶到其胸前,压在一对豪乳上,自己双手则紧紧抱住她的后背,阳具深深插入。妇人紧抱双腿,肥臀高高抬起,迎合着段璟的抽插,口中淫叫连连。 段璟又抽插了一阵,口中气喘吁吁,妇人见了淫笑一声,推了段璟一下。段璟不明其意,见她连连推着自己,只得抬起身子,妇人作势欲起,又将段璟推倒在地,段璟方才明白,急忙躺好,一根阳具高高竖起,青筋毕露,顶端一个巨大的龟头犹如鹅蛋般大小。 妇人跪坐在段璟两腿之间,看着他胯下那犹如婴孩手臂粗细的阳具,心下爱不释手,双手紧紧捉住阳具,用力套弄起来。阳具上本就沾了蜜穴中的淫水,此刻正是滑不溜丢,妇人双手套弄起来毫不费力,不时还用手掌罩住龟头,轻轻研磨一番。又套弄半晌后,方才轻启樱唇,脑袋往下一低,将阳具含入口中细细舔弄。 段璟的阳具既长且粗,妇人吞下后还剩下了一半留在了外头。妇人玉手轻握,随着头部一起上下不停套弄阳具,舌头紧紧裹着龟头,在上面不停划弄。 段璟躺在青石上,任由妇人不停吞吐自己的阳具,口中不时发出嘶嘶的声音。他微微抬起头,借着月光看着那妇人趴在自己两腿间,脑袋一上一下不停摆弄,青丝有如瀑布一般垂了下来,遮盖住了她的容颜。 妇人吞吐半晌,觉得差不多了,抬起头来,对着段璟盈盈一笑,然后跨坐在其下体处,单手扶住阳具,对准蜜穴后用力坐了下去。 扑哧一声,龟头势如破竹破开蜜穴旁的两片肉瓣,阳具整根插了进去。段璟的阳具甚长,方才进入一半就已到了妇人的花心处,妇人看着尚露在外头的一半阳具,心下有些舍不得,用力深吸口气,继续缓缓坐了下去,直到整根阳具尽数插入了她的蜜穴中。 妇人双手撑在段璟胸前,微微喘了口气,段璟的阳具实在太长,这一插竟是直接插到了最里面,此时妇人小腹微微凸起,凸起处隐隐有一丝阳具的形状。 。 妇人深吸口气,双手撑在段璟胸膛上,试着动了一下身子,阳具刮着蜜穴肉壁,令她忍不住浑身颤抖,但又舍不得这份舒爽,只能耸动身子,前后慢慢摩擦。 如此摩擦了一阵,妇人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将肥臀微微抬起,又重重坐下,此时她蜜穴已经适应了整根阳具,并无半点不适的感觉。不由深吸一口气,双手撑着段璟胸膛,肥臀不停上下挺动,用力套弄起阳具来。 段璟睁眼看着妇人,见其面色潮红,吐气如兰,胸前巨乳不停摇晃着。不由伸出双手抓住一对巨乳,用力揉搓起来,手指掐住乳尖上的一点嫣红,细细研磨着。 妇人一声浪叫,忍不住加快了速度,肥臀用力抬起坐下,不断撞击段璟下体,发出啪啪的声音。段璟亦是连连挺动下身,配合着妇人不停抽插其蜜穴。 妇人骑在段璟身上,努力套弄着他的阳具,啪啪声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嘹亮,配合着妇人高亢的浪叫声,更是犹如黑夜中的一首曲子,如此悦耳动人。 妇人在段璟身上不断套弄着,良久过后,方才气喘吁吁,看着段璟淫笑一声,慢慢趴下身子,紧紧抱着段璟的脖子,下身不断蠕动中,鲜红的樱唇凑到段璟的嘴边,段璟毫不犹豫,大嘴直接封住樱唇,舌头伸进妇人口腔中,不断追逐逗弄着她的香舌,二人不停激吻,口中发出唔唔的声音,互相吸吮着彼此的口水。 二人激吻良久,妇人抬起头来,二人嘴唇间依然流着一丝晶亮的唾液,显得分外淫靡。妇人对着段璟轻声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段璟笑道:“举手之劳,夫人言重了。”妇人动了一下身子,感受着蜜穴中的阳具,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又道:“妾身中了淫毒,若非公子施以援手,只怕早已被那三人糟蹋了。”说着面色由红转白,显然还有些后怕。 段璟道:“夫人莫怕,那三个贼人已尽数被在下杀了,只是夫人的淫毒在下实在无法可解,只得冒犯了夫人,还望夫人勿怪。”妇人看着段璟,见他剑眉星目,一表人才,越看越是喜爱,忍不住道:“妾身亦知这合欢散乃是世间第一淫毒,除非有解药在手,不然就只能找人交媾方才能够解毒,公子也是好意,我又怎会怪罪,况且公子也是弄得妾身异常舒服……”这妇人的声音越到后来变得愈发低不可闻,语调却也逐渐变得放荡。 段璟见她一个妇人,竟也知道合欢散,不由大感好奇,问道:“夫人怎么知道这是合欢散?”妇人看着段璟,见他眉眼间正气凛然,看着不似大奸大恶之人,不由轻咬贝齿,半晌后低声道:“不瞒公子,妾身原先正是合欢谷出身,只是一些原因被逐出谷外,这才流落到此。”段璟吃了一惊,万万料不到这个妇人是合欢谷的门人,这合欢谷乃是黑道一个分支,专门研制各种淫毒,内里门人,无论男女皆是放荡不堪,是以正道人士皆对其看不惯,不过转念一想,这合欢谷除了研制淫毒外,却也没在江湖中做出一些什么大恶。 段璟想了一下,又道:“夫人既然出身合欢谷,为何会被这三个蟊贼打晕,还被灌下了合欢散?”妇人幽幽叹了口气,道:“我被逐出合欢谷后,又经历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导致武功被废,如今与一个寻常妇人也没什么区别了。”段璟见她神色有些黯淡,也不便再问,此时妇人欲火尚未消褪,又用力夹了一下阳具,笑道:“都说了这么久了,公子还是快些为妾身解毒吧。”说着从段璟身上下来,手扶着青石,撅起一个肉嘟嘟的肥臀对准了段璟。 段璟手扶肥臀,一时倒不急于抽插,双手用力扒开臀缝,露出里头一个湿漉漉的蜜穴,他将手指伸了进去,狠狠抠挖了一番,妇人浑身颤抖,淫水源源不断流出,很快浸湿了段璟的手掌。段璟又抠挖一阵后抽出手指,借着月光看了一眼,笑道:“没想到夫人的淫液如此之多,如今在下方才明白女人为何是水做的了。”妇人红着脸回头啐了一口,嗔道:“公子看着一表人才,怎地也会如此捉弄人,还是快快进来吧。”说着摇了摇肥臀,惹起一片臀浪。 段璟故作不解,问道:“夫人要在下进去,可是这里无房无洞,可是要在下进到哪里去?”妇人闻言吃吃笑道:“谁说无洞,如此一个大好的洞穴,你就真的不想进来玩耍一番吗?”段璟见此笑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夫人小心了。”话音刚落,段璟下身猛然用力,巨大的阳具瞬时直插妇人蜜穴,扑哧一声尽插到底,未等妇人回过神来,段璟抱起她的肥臀,阳具大起大落,用力抽插起来。妇人正欲说话,不料段璟说来就来,原本一句话语也在喉间变为一声淫叫,在夜色中响彻大地。 段璟的阳具在妇人蜜穴中不断抽插,妇人也配合着他,将一个肥臀不停向后撞击。段璟看着那个肥臀,忽然一巴掌狠狠拍了上去,一声脆响中,妇人忍不住高声浪叫一声,段璟看着肥臀上鲜红的五个指印,一时兴起,双掌接连不断抽打妇人的肥臀,直将整个肥臀都布满了鲜红的掌印才罢休。 妇人气喘吁吁,回过头嗔道:“公子也太狠心了,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段璟嘿嘿笑了一声,说道:“那夫人是要在下怜香惜玉一些,还是粗暴一些。”妇人忽然大声叫道:“公子还是粗暴一些的好,用力肏死妾身吧,妾身今夜就是公子的性奴。”说着疯狂挺动一个肥臀,用力撞击段璟的下身。 段璟亦被妇人这一句淫语弄得热血沸腾,不由一声低吼,双手掐住妇人腰身,下身连连挺动,一根阳具在蜜穴中横冲直撞,直捣蜜穴深处。妇人疯狂淫叫,脑袋不停左摇右摆,一头长发也随之飞舞,全身香汗淋漓。 段璟紧紧箍住妇人腰身,阳具一下比一下插得更深,妇人高高昂起头大声浪叫,半晌后,忽然发出一声极其高亢的淫叫声,紧接着全身开始颤抖,蜜穴深处一股又一股淫水接连涌出,尽数浇灌在了段璟的龟头上。段璟知道妇人已经泄身,也不再留力,口中虎吼连连,阳具犹如打桩一般次次直插到底。妇人蜜穴极度收缩,穴肉不断挤压阳具,蜜穴深处的花心更像有着一张小嘴一般,紧紧吸吮着龟头。段璟又抽插半晌,感觉再也忍不住了,不由精关一松,阳精从龟头喷涌而出,直接射进了妇人蜜穴深处。妇人本在已泄身,花心处又被阳精一趟,身子又是一抖,口中吱哇乱叫,竟是再一次到达了高潮。 高潮过后,二人依然保持着先前的姿势,段璟紧紧抱着妇人的腰身,阳具仍在蜜穴中不断跳动着。妇人全身发软,若不是被段璟抱着,只怕此刻早已瘫倒在了地上。 二人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半晌过后,妇人才回头对着段璟笑道:“公子真是厉害,将妾身弄得高潮连连,我方才还以为会被公子肏死在这个地方呢。”段璟喘了口气,亦是笑道:“妇人也是不遑多让,在下也有过数个红颜知己,但如夫人一般者,也是寥寥无几。”妇人笑道:“你我都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如此说话难免显得生分。妾身姓胡,昔日在合欢谷六娘中排行第二,故而都叫我二娘。不知公子如何称呼。”段璟道:“原来是二娘,在下名为段璟,浪迹江湖的无名小辈而已。”胡二娘咀嚼了几下段璟的名字,忽然笑道:“段公子,我们还要保持这个样子到何时?”段璟方才发觉自己依然抱着胡二娘的肥臀,不由失笑道:“倒是我疏忽了。”说着缓缓抽出阳具。 段璟阳具颇长,抽出时又刮到了胡二娘蜜穴的肉壁,惹得二娘不时娇吟一声,忽然胯下用力,蜜穴一阵收缩,死死箍住了段璟的阳具,段璟不由笑道:“二娘,你如此做,我可是拔不出来了。”胡二娘转头淫笑道:“若是一辈子拔不出来才好哩,我倒想将你这肉棒生生世世插在我这肉洞里,好让我生生世世都能享受你的淫弄。”段璟见胡二娘如此淫荡,原本有些疲软的阳具再度膨胀起来,二娘感受着蜜穴内的变化,亦是一声淫笑,双手再度扶上青石,肥臀用力向后一撞,转头看着段璟,眼中媚眼如丝,娇声道:“公子,今夜我就是你的性奴,还望公子千万不要客气,狠狠肏弄妾身。”段璟听着她的淫声浪语,腹中欲火高涨,忍不住虎吼一声,阳具再度在蜜穴内抽插起来,一时间,二娘娇媚的浪叫声再度响彻天地。 段璟与胡二娘在旷野中一番盘肠大战,二人直到天色微亮才心满意足,胡二娘的淫毒被解,又被段璟弄得高潮连连,自然更加喜爱,又兼此刻筋疲力尽,又累又饿,二人便相约一同去胡二娘家,好生歇息一番。 二人一同上路,又走了大半个时辰,方才见到一间孤零零的木屋,屋顶盖着大量的茅草,显得有些寒酸。 胡二娘对段璟笑道:“公子,妾身家中寒酸,让公子见笑了。”段璟不以为然,反而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说着又是一指木屋,笑道:“夫人我们还是快快过去吧,在下肚子可是饿得很了。”二人一路说笑着向木屋走去,段璟眼尖,忽然看见木屋门口趴着一人,不由一惊,问道:“夫人家中可还有其他人?”胡二娘摇了摇头,说道:“我向来一人独居,方圆数里亦只有我这一户人家,哪里还有其他人。”段璟闻言暗想这妇人倒是胆子大得很,手无缚鸡之力还敢一人独居,又指着前面道:“那此刻趴在门前的又是何人?”胡二娘闻言亦是一惊,再一看,不由哎哟一声,说道:“这人怎么趴在了这里?”说着就要跑过去查看。 段璟一把拉住胡二娘,说道:“夫人切莫冲动,容在下前去查看一番。”说着身子一跃,整个人悄无声息往木屋掠去。 段璟悄无声息地前行,离得近了,方才发现那人是仰面朝天倒在了地上,全身血迹斑斑,似乎受了颇重的伤,再到了近前一看那人面容,不由得大惊失色,此人竟是方剑明。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三部(16)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三部第十六章2019-06-07上文说到方剑明浑身血迹斑斑倒在了胡二娘家门口,段璟与胡二娘二人将其抬回屋中,二人见方剑明伤势颇重,急忙收拾一处干净地方,又将方剑明上衣解开,段璟见方剑明上身伤痕累累,胸口更有一道深愈数寸的剑伤,不由大怒,心想待方剑明醒来后定要仔细询问,到底是谁将他伤得这么重。 胡二娘将方剑明扶着坐起来,段璟盘坐在其后方,双掌抵住其后背,将长生经的内力缓缓输入方剑明体内。内力甫一进入,段璟便察觉到方剑明的内伤颇重,五脏六腑皆已移位,经脉也受了极大的损伤。段璟小心翼翼为方剑明疗伤,胡二娘则去找来了一些金疮药敷在了方剑明的伤口处。 半晌后,段璟缓缓收回双掌,一旁的胡二娘低声问道:“怎么样了?”段璟摇了摇头,叹道:“方兄弟受伤颇重,我虽然治好了他的内伤,但若想完全恢复,只怕还需半年之久。”胡二娘听了亦是沉默不语,将方剑明的衣裳穿好,扶着他缓缓躺下,段璟看着胡二娘忙碌的身影,低声道:“此番多谢二娘了。”胡二娘一愣,不由心生欢喜,先前她见段璟总是叫自己夫人,显得有些生分,如今叫自己二娘,却是有意拉近了二人距离。她又呆了一会,方道:“我去弄些吃食,你也累了,吃完也赶紧歇息吧。”段璟闻言站起身来,一把拉过胡二娘的手,说了声有劳。胡二娘看着段璟,不知怎地,胯下蜜穴中又有淫水流出,不由面红耳赤,抽回双手跑了出去。 段璟饱食了一顿,方才合衣草草睡去,胡二娘坐在一旁看着沉睡中的段璟,忽然眼前浮现出一个少年的面容,不由喃喃道:“少白,你与三娘才是一对,就忘了我吧。”说着亦是趴在床边沉沉睡去。 段璟一觉醒来,身边不见了胡二娘,急忙起身,见方剑明依然还在昏迷中,又上前查看了一下,见他呼吸平稳,脉象正常,这才放下心来。又走出门外,见日落西山,天边一群水鸟掠过,竟是已至黄昏。 段璟正自出神,忽听一声娇笑传来,“公子怎地不再多睡一会?”段璟转头望去,见胡二娘正坐在屋旁,身前一个木盆,里面放着大堆衣物,此刻正汗流浃背洗着衣服。 段璟走了过去,在一旁蹲下,看着胡二娘说道:“二娘,你平日里一人住在这里,就不害怕吗?”胡二娘满不在乎道:“我先失了武功,但还有一些制毒的手段,寻常蟊贼来了,管教他进得出不得。”言语中自信满满。 段璟笑了一下,正要说话,忽听屋内传来方剑明的声音,心下顿时一惊,急忙飞奔回屋,见方剑明闭着双眼,口中不停喊着要喝水。 段璟急忙倒了一碗水凑到方剑明嘴边,方剑明咕嘟咕嘟连喝了大半碗,方才接着沉睡过去。段璟看着方剑明,双眉紧紧皱在一起,胡二娘随后进屋,低声道:“也不知这方兄弟遭遇了什么样的敌手,竟然受了这么重的伤。”段璟沉默不语,但紧握的双拳却昭示了他心中的怒火。 二人又说了一阵话方才离去,此时天色已黑,胡二娘弄了一些晚饭和段璟一起草草吃了,又收拾了一番。段璟此时早已回房,胡二娘的木屋不大,唯一的一间卧式让方剑明睡了,二人便在院子里搭了一个木棚,又放了一张床权当卧室。 胡二娘进了房中,见段璟正坐着看书,不由笑道:“公子看得是什么书?”段璟道:“只是一本闲书,白日里睡得多了,此时睡不着,闲来无事便想着看上一眼。”胡二娘依着段璟身旁坐下,口中吐气如兰,说道:“既然公子闲着无事,不如我二人……”言下之意不言自明。 段璟乃是二十七八的青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面对着胡二娘这般成熟妇人,自是来者不拒。当下将书收了起来,将胡二娘抱到自己腿上,二娘双眼微闭,将樱唇凑了上去。段璟毫不客气,张嘴封住二娘樱唇,二人如新婚夫妇一般如胶似漆热吻起来,舌头不断彼此追逐纠缠着,口中混在一起沿着二人的嘴角留下。 二人激吻良久,直到喘不过气方才依依不舍分开。胡二娘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把自己扒了个精光,口中气喘吁吁道:“公子,快,快要了我吧。”段璟也不客气,迅速解掉全身衣物,将胡二娘压在身下床上,阳具对准蜜穴,腰身用力一挺,整根刺了进去。 胡二娘娇吟一声,不待段璟有所动作,自己主动扭起纤腰,蜜穴不断用力收缩,夹一根阳具死死箍住。段璟被夹得甚是快活,忍不住用力抽动阳具,在蜜穴中使劲抽插起来,蜜穴中淫水颇多,甚是滑润,阳具在其间一进一出,发出一阵扑哧扑哧的声响。 正当段璟与胡二娘快活之际,却不知当日孤峰之上,一对师徒却因为他差点反目成仇。 话说当日段璟被其师姐所救,那女子单姓一个宁字,唤为宁英,因其自幼跟随其母,故而随了母姓。那日送段璟下山后,宁英念念不忘段璟,奈何自己亦不知段璟去向,只能将那份思念深藏心底。 宁英送走段璟后,依然过着如苦行僧一般的生活,她没日没夜的练功,饿了就弄一些清汤挂面,好在她也早已习惯。 就在段璟逃离魔门后不久,孤峰上忽然多出了一个身影,那身影窈窕多姿,却是独孤伽罗。 宁英见了独孤伽罗,面色一喜,说道:“伽罗,今日你怎么有空来看为师?”独孤伽罗面色冰冷,却是一言不发,只是冷冷看着宁英,良久过后,方才问道:“你把独门轻功教给了他?”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情感。 宁英一惊,继而又笑道:“那日你让我救他,哪知他在峰顶一呆便是月余,我见他天资聪颖,便将轻功传给了他。”独孤伽罗眉毛一挑,说道:“那他就是我师弟了?”宁英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后来我与他攀谈,发现其竟然是我的师弟,也就是你的师叔。”独孤伽罗一惊,方待再问,又听宁英说道:“伽罗,不瞒你说,我与他在这峰顶日久生情,早已有了肌肤之亲。”说着一脸的羞意。 独孤伽罗大惊失色,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好不容易回过神来,颤抖着声音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宁英似乎完全没有看见独孤伽罗的神态,又羞红了脸说了一遍。独孤伽罗闻言久久沉默不语,忽然抬头问道:“师父,我是否和你说起过我与他之间的事?”宁英面色一滞,知道该来的终究躲不过,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亦是久久没有说话。 二女相对而立,半晌后独孤伽罗带着哭腔喊道:“师父,你明知他是徒儿的意中人,为何还要如此?”宁英久久沉默,她原先以为只要自己率先说出自己与段璟的事情,独孤伽罗便会将段璟拱手相让,她了解自己的这个徒弟,只要自己想要,她都会默默放手,怎知今日其竟然丝毫没有放手的念头,似乎想要与自己一争到底。 独孤伽罗又道:“我当日请师父去救段璟,师父想必就知道了徒儿的用意,可师父为何还要如此去做?”宁英幽幽叹了口气,道:“伽罗,你年纪还小,自然还能找到其他男子做你的如意郎君,可为师年纪大了,好不容易有了这个知己……”未等宁英说完,独孤伽罗大声喊道:“师父,徒儿日夜戴着面具,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段璟是第一个见过我真面目的人,徒儿曾经发过重誓,不管是谁,只要第一个见到我的真容,徒儿便非他不嫁,这些事师父你都清楚,可你为何还要这样做?”话到最后,独孤伽罗浑身颤抖。 宁英看着独孤伽罗,心中有些心疼,她平生最是疼爱这个徒弟,若是一般的东西,她定会毫不犹豫放手,但如今她情跟深种,一心想要与段璟双宿双飞,却是说什么也不能放手。 。 另一边的独孤伽罗亦是如此,她什么都可以给师父,却唯独不能失去段璟。二人站在顶峰上,任由漫天风雪打在自己身上……此时的段璟还不知道师徒反目之事,他正扛着胡二娘的双腿,用力抽插着其蜜穴。胡二娘媚眼如丝,娇喘连连,浑身香汗淋漓,段璟的阳具每一次的刺入都将她带上了无以伦比的高潮,令她无比痴迷。 段璟双手抱住胡二娘的大腿,阳具不停在蜜穴中进出。胡二娘浪叫连连,蜜穴中的淫水不断流了出来,打湿了二人的阴毛。 段璟气喘吁吁,伸手握住胡二娘胸前两个不停晃荡的巨乳,用力掐着乳尖那颗黑褐色的乳头。胡二娘双手抓住身下床单,全身绷紧,口中浪叫一声高过一声。 二人气喘吁吁,段璟忽然伸手抱住胡二娘,二娘会意,用力一弓身子坐了起来,与段璟紧紧抱在了一起。 二人赤身裸体搂抱在了一起,段璟一口叼起胡二娘的一只巨乳,张大了嘴巴,将肥嫩的乳肉尽量塞入口中,舌头裹着乳头不停吸吮,偶尔还用牙齿轻轻撕咬一番。 胡二娘全身一阵颤抖,紧紧抱着段璟的脑袋,将其用力按在自己的巨乳上。段璟有些透不过气,吐出口中乳肉笑道:“二娘,你是要闷死我吗?”二娘亦是一声娇笑,道:“妾身爱煞公子了,哪里舍得闷死,只是妾身这乳头实在太痒,急需公子嘬上一嘬。”说着又捧起巨乳凑到了段璟嘴旁。 段璟毫不客气,再次叼起巨乳,用力吸吮乳头,似乎想要吸出一些乳汁来。胡二娘浑身颤抖,双手撑在身后,用力抬动一个肥臀,使劲套弄着阳具。二人俱是面红耳赤,气喘吁吁。 而段璟与胡二娘肆意交欢的同时,风雪交加的孤峰顶上,师徒二人正式为了段璟大打出手。 孤峰顶上白雪皑皑,狂风中两道身影不断交击,独孤伽罗与宁英终于撕破脸皮,为了争夺段璟大打出手。 独孤伽罗虽然是宁英的徒弟,但她早已下山加入魔门,又经历不计其数的恶战,武功突飞猛进,早已不是昔日可比,与宁英交手有来有回,竟是完全不落下风。 宁英微微有些心惊,她原本认为独孤伽罗是自己徒弟,对于她的武功路数自是了如指掌,哪知独孤伽罗屡次出手,竟是完全不用本门手法,一时不察,竟险些中招,好在自己临危不乱,稳扎稳打,这才逐渐扳回劣势。 风雪交加中二人不断挥掌猛击对方,独孤伽罗恨宁英夺了段璟,出手自然不留余力,招招直取宁英要害。宁英心有愧疚,自然留有余力,一时间竟是被逼得手忙脚乱,原本旗鼓相当的情势又渐渐倒向独孤伽罗。 独孤伽罗一张递出,直探宁英肩头,宁英侧身闪过。独孤伽罗这一掌却是虚招,掌到半途见宁英侧身,亦是随机横削其颈。宁英无奈,伸手格开独孤伽罗手臂,紧接着右手食指一点,直指独孤伽罗左肩。 二人转眼间已拆了数招,宁英终究是独孤伽罗师父,武功要高出一截,只是她面对独孤伽罗心有愧疚,屡屡能够一招将其击败,却是心软放弃,如此一来,二人却是谁也奈何不了对方。 二人激战良久,从天明打到天黑,眼见天色渐暗,独孤伽罗亦无心思再斗,忽然抽身向后一跃跳出战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宁英连磕数个响头,然后转身飞奔下山,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宁英看着独孤伽罗的身影,心头一片黯然,知道独孤伽罗彻底与自己决裂了,自此师徒成了仇人,而自己今后将何去何从,心里也是一片茫然。 独孤伽罗与宁英师徒为了段璟反目成仇之时,段璟依然毫不知情,此时的他正气喘吁吁趴在胡二娘身上用力耕耘着那块肥美的土地。胡二娘双手紧紧搂着段璟,肥臀用力撞击着段璟的下体,发出啪啪的声音。 二人抱在一起忘情交欢,段璟有些疲累,胡二娘见状让段璟躺下,自己则趴在他的胯间,不断吞吐着那根阳具。 段璟的阳具实在太长,光顶端那个鹅蛋般大小的龟头就已经将二娘的樱桃小口塞得满满当当。二娘轻抚肉棒,努力吞咽着口水,喉头肌肉的颤动犹如蜜穴一般,夹得阳具甚是爽快。 段璟抬起上半身,看着胡二娘在自己胯下不断吞吐着,他轻轻拨开二娘的长发,露出她那张秀美的容颜。二娘抬头看着段璟,露出一丝风情万种的笑容,继续舔弄着段璟的阳具。段璟不禁看着有些呆了,又见自己的阳具在二娘鲜红的双唇之间不断进出,只觉体内欲火不断燃烧。 胡二娘又舔弄了一会,开始尝试着将段璟的整根阳具吞入口中,她努力试了一次,却每次都因龟头顶住了喉咙而放弃。二娘有些不甘心,转念一想,忽然想到一个主意。 二娘仰面躺到床上,脑袋悬空垂在一侧,努力张大了嘴巴。段璟有些不明其意,二娘笑道:“公子,现在你把肉棒塞到我口中来。”段璟看着二娘,依言站到她的面前,半蹲身子,将阳具插入其口中。接着越插越深,慢慢地将一个龟头塞到了二娘的喉咙中。 二娘努力吞咽着口水,尝试着不让自己干呕,由于她的头垂在床的一侧,口腔与喉咙连成了一条直线,如此段璟的阳具方能长驱直入,一直塞到最深处。 段璟慢慢将阳具插入二娘的喉咙中,直到整根阳具都深深插了进去,只剩两个卵袋垂在二娘的嘴边,不断碰撞着她的嘴唇。段璟看着这一幕忽然有些兴奋,又缓缓抽出阳具,接着狠狠插了进去。 许是段璟抽插的有些快了,胡二娘忽然一阵干呕,段璟急忙抽出阳具,又将二娘扶了起来,轻轻拍打着她光洁的玉背。二娘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笑着捶了一下段璟,说道:“公子还真当妾身的嘴巴是蜜穴了,抽插地如此用力,怕是喉咙都让公子刺穿了。”段璟亦是笑道:“一时情不自禁,不想弄疼了二娘。”胡二娘白了段璟一眼,又咳了几下,说道:“那公子可得好好补偿妾身才行。”段璟笑道:“这个自然,只是不知二娘要在下如何补偿。”胡二娘冲段璟抛了一个媚眼,娇声道:“该怎么补偿妾身,公子还不明白吗?”段璟愣了一下,恍然大悟道:“原来夫人要这样补偿,我明白了。”说着哈哈大笑,将二娘拦腰抱起放在床上,自己则跪坐在其双腿之间,手扶肉棒,对准蜜穴用力插了进去。 扑哧一声,整根阳具尽数插入了蜜穴之中,胡二娘扭动腰肢,不断用力收缩蜜穴,死死裹住段璟的阳具。段璟卯足了力气,一根阳具犹如巨棒一般,在蜜穴中横冲直撞,连连捣弄二娘的花心。二娘高举双腿,抬起上半身紧盯二人交合处,口中浪叫连连。 二人如此淫弄了一阵,又换了一个姿势,二娘骑坐在段璟下体,蜜穴套住阳具,身子不断上下起伏,发出啪啪的声音。段璟手握一对巨乳,手指用力掐着那颗黑褐色的乳头,二娘连连吸着冷气,虽然有些疼痛,但更多的还是一种刺激感。 二娘疯狂吼叫着,身子不断用力起伏,撞击着段璟的下体,啪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她低头看着段璟,眼神中满是迷恋。段璟松开二娘的双乳,双手环抱她的肥臀,用力抽了一下。 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室内不停回荡。 二娘娇喘一声,趴伏在段璟胸前,套弄的速度也渐渐放缓。段璟知道她有些累了,抱着她温存了一番,又让二娘从自己身上下来,趴跪在了一旁,自己则跪坐在其后,手扶阳具对准蜜穴,用力狠狠刺了进去。 二娘高抬起头,喉咙里发出一声娇吟,随之肥臀用力撞击段璟下体,发出啪啪的声音。段璟双手紧紧掐住她的腰肢,下身不断用力抽插着蜜穴,二娘连声浪叫,显得十分快活。 段璟抽插半晌,低头看着臀缝间那朵黑褐色的菊穴,忽然伸出手指轻轻戳了一下。二娘身子一抖,菊穴迅速收缩了一下,回头娇嗔道:“莫非公子还想玩一下妾身的菊穴?”段璟笑道:“我只是看着好奇,便试探了一下,夫人不必在意。”二娘冲段璟抛了一个媚眼,笑道:“若是公子想玩,妾身自然也可以奉陪。”段璟闻言笑道:“既然如此,那呆会我就一尝夫人菊穴,希望不会让我失望。”二娘笑道:“妾身好歹也是合欢谷出身,自然不会让公子失望。”二人一边说着一些淫语,一边忘情交欢着,段璟的阳具次次直插二娘蜜穴深处,二娘则忘我地放声浪叫,叫声在夜空中显得十分响亮。 就在二人激烈交媾时,忽然一声大叫传来,二人俱是吃了一惊,急忙转头望去……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三部(17)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三部第十七章2019-06-08上回说到段璟与胡二娘正在肆意交欢,忽听一声大叫,二人一惊,听得声音是从方剑明屋内传来,急忙冲了过去。 到得屋内一瞧,见方剑明满头大汗坐在床上,眼神一片茫然,段璟急声问道:“方兄弟,你没事罢?” 方剑明看着段璟,缓缓回过神来,又惊又喜,道:“段大哥,你怎地在这里?” 又环视了一下四周,问道:“难道是你救的我?” 当下二人叙话,二娘则到厨房端了些吃食过来,方剑明昏睡了几天几夜,自然是饿得很了,狼吞虎咽吃完后方才有了些力气。 段璟看着方剑明吃完,递了碗水过去,沉声问道:“方兄弟,是何人伤了你?” 方剑明一口气喝干碗中清水,沉默半晌,方才抬头说道:“我也不知他们是何人。” 段璟一惊,急问道:“莫非你是被人暗算才受了重伤?” 方剑明摇了摇头,又喘了口气,方才缓缓道来。 话说方剑明那晚逃离魔门后,一路往北不停急奔。 他心里记着段璟的话,欲找关若海会合,然而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如今他亦不知关若海在何处,更不知他是否找到了明雷子。 方剑明一路向北而行,又恐身后有魔门追兵,丝毫不敢停下脚步,直到天色微亮,他才找到一间破烂的草屋,合衣草草睡了一觉。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方剑明匆匆上路,还未走出里许,就已被三人围住。 三人看着甚是奇怪,一僧一道一俗,方剑明警惕地看着三人,开口道:“不知三位拦住在下去路,意欲何为?” 那道人手握拂尘,身背长剑,见方剑明发问,微微一笑,跨前一步,将手掌一伸,说道:“拿来。” 方剑明不知其索要何物,问道:“不知道长所要何物?在下身无分文,衣衫破烂,怕是认错人了罢。” 那道人见方剑明发问,亦是回了长生经三个字,说话之间极为简便,似乎一个多余的字也不愿开口。 方剑明一惊,需知这长生经在段璟手里,不禁苦笑道:“道长怕是误会了,你看在下衣不蔽体,哪里还能藏匿长生经。” 三人面面相觑,见方剑明的确衣裳破烂,不似说谎的样子,那道人又道:“走!” 方剑明以为三人要放自己走,说了一声多谢,转身就欲离开。 哪知方踏出一步,三人又将他团团围住,方剑明不明其意,沉声道:“三位方才既然愿意放在下走,难道此番又翻脸不认了吗?” 另外一人笑道:“小兄弟误会了,那个走字,说得是让你跟我们走,不是放你走的意思。” 方剑明闻言看去,见那汉子一身蓝衫,背上双戟交叉,两侧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是个内家好手。 那汉子见方剑明望着他,又道:“小兄弟,我劝你识时务一些,若是惹得我们动手,那就免不了受些皮肉之苦了。” 他说话的时候满面微笑,语调却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方剑明好不容易从魔门逃出来,哪肯再让人抓走,他也摸不着那三人的路数,试探道:“既然三位想带我走,我总得知道三位的名号吧。” 这回那汉子没有说话,一旁的道人冷冷回道:“魔门,三散人。” 方剑明闻言大吃一惊,失声道:“你们就是三散人?” 三人一愣,听方剑明这口气,似乎对三人有所耳闻,需知三人久不在江湖行走,魔门但凡有大事要办,皆是四大天王出头,又见方剑明不过十七八岁,转念一想,定是其师门长辈与自己有些渊源。 其实方剑明能知道三散人的名号,的确是曾听其师父明青子谈起,那明青子也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前辈高人,当年三散人还在江湖叱吒风云之时就已经与他们打过交道,他又对方剑明极为喜爱,闲来无事之时便将一些陈年旧事说给方剑明听,也算是对当年的一种缅怀。 方剑明听三人自称是三散人,禁不住有些颤抖起来,他从师父明青子口中听过,这三人幼时便是好友,随后各自闯荡江湖,后来又重新聚在一起,起了个三散人的名号,叱吒江湖。 三人中身穿道袍之人江湖人称惜字道人,这是江湖中人对他惜字如金的戏称,原本的名号反倒被人遗忘了。 惜字道人出自江西一个无名道观,一手剑法使得出神入化,江湖中少有人能与其对敌五十招以上。 另外两人中,那身穿僧袍之人法号为一尘,此人原本是少林门人,因屡犯戒律而被逐出少林,一手大力金刚掌炉火纯青。 还有一人名为典衍,相传乃是三国时期曹操帐下大将典韦的后人,使得乃是家传七十二路戟法。 这三人自幼便是好友,在江湖上闯出了三散人的名号,做下数桩惊天动地的大事,其后不知为何从江湖中隐退,原来是被魔门网罗了过去。 方剑明见三人围着自己,虽知不敌,但又不甘俯首就擒,正思脱身之计,忽听一人冷冷道:“你们便是三散人?” 三人一惊,没想到有人竟会瞒过三人,悄无声息来到此处,可见此人武功之高。 方剑明闻言一喜,急忙看了过去,见不远处站着一人,看着约莫二十多岁,怀抱长剑,满脸的漠然。 典衍看着那青年,笑道:“阁下是谁,莫非要插手我三散人的事?” 青年冷冷道:“我对于你们的事不感兴趣,我只对你们三人感兴趣。” 典衍眉头微皱,似乎有些听不明白,青年却不待他回话,抽出手中长剑,剑尖直指典衍,冷冷道:“听说你的七十二路家传戟法颇有威名,今日我便向你挑战。” 典衍一愣,方才明白青年竟是要来挑战三散人,不由失笑道:“我看你也不过二十出头,怎敢如此狂妄自大,需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也不与你计较,你快快离去罢。” 典衍原本以为自己好说好话,那青年应该能够知难而退,怎知其竟然完全不为所动,剑尖依然指着自己,面色不由沉了下来。 一尘在一旁见了,口诵一声佛号,上前说道:“既然施主如此执迷不悟,也罢,就由老衲来领教施主高招。” 他在少林呆的时间颇长,是以仍然满口佛语,亦是这么多年的习惯。 哪知那青年听了一尘的话后,依旧不为所动,冷冷道:“今日我只为他而来,不想与其他人争斗,不过若是你也有兴趣,待我击败了典衍,自然会来找你。” 见这青年如此狂妄,典衍早已忍不住了,大喝一声,抽出背上双戟,急步冲向青年,一手高举短戟,另一只手则平举,戟尖直指青年。 青年依然冷冷看着典衍,待其短戟堪堪刺到时,剑尖忽然一抖,一道剑光闪过,直刺典衍咽喉。 他这一剑极快,竟是后发先至,典衍短戟尚未刺到时,剑尖已至咽喉三寸处。 典衍一惊,脑袋急忙往一侧偏过,剑锋擦着脖子而过,汗毛根根竖了起来。 他万料不到青年剑法居然如此之快,险些被一剑刺穿喉咙。 当下不敢再小看青年,抖擞精神,将七十二路家传戟法使开,或挑或刺或点或噼,一时间场中戟光霍霍,令人眼花缭乱。 青年沉着应战,剑光如流星一般稍纵即逝,又每每能在紧要关头挡住典衍的招式,继而再反攻一两招,一时间二人竟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典衍越斗越是心惊,他原以为那青年才二十出头模样,就算其从娘胎里开始习武,那也只有二十多年的功力,与自己相差甚远,哪知其剑招之快,竟是超出自己想象。 再观其剑法,其实也并无什么奇招妙式,只是占了一个快字,往往在典衍未料到之处,剑尖便刺了过来,更有数次险些被刺中落败。 一旁围观二人也是越看越惊,此时典衍已将七十二路戟法使出了将近一半,却依然未能拿下青年,反而几次被青年反击差点落败。 惜字道人看了眼一尘,忽然道:“上!” 说着身子一纵,独自向方剑明扑去,一尘则是大喝一声,与典衍一同夹攻青年。 方剑明见惜字道人来势汹汹,急忙转身就逃,忽听脑后恶风袭来,心知不妙,就地一滚,咕噜噜滚出数丈,回头见惜字道人一剑刺来,剑尖微抖,挽出数朵剑花,直罩方剑明全身。 方剑明吓得肝胆俱裂,一时间只顾着没命奔逃,眼见惜字道人越追越近,料到自己此番定是躲不过了。 当下将心一横,抄起地上一根棍子,大喝一声,狠狠砸了过去。 惜字道人眼露轻蔑之色,长剑随手一挥,木棍应声而断,其后剑尖毫不停留,直往方剑明肩头刺去。 方剑明努力扭动身子,想避开长剑,然而他与惜字道人武功相差甚远,一剑刺下竟然完全没有避开,只觉肩头一痛,一股血箭飙出,数息间染红了半边身子。 方剑明强忍疼痛,转身狂奔,惜字道人又是一剑刺出,直刺方剑明另一侧肩膀。 。 方剑明不及提防,被刺了个正着,剧痛瞬间传遍全身,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在地。 惜字道人看着踉踉跄跄奔逃的方剑明,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微笑,他施展轻功,纵身掠到方剑明身后,又是一剑刺出,这一剑却是直刺方剑明左腿。 方剑明中了一剑,左腿一软,不由跌倒在地,又仓惶爬起身子,继续往远处奔去。 他心知此番若是再被抓回魔门,定会生不如死,还不如死在此处,也好过受那些折磨。 惜字道人冷冷看着向远处奔逃的方剑明,眼中寒光一闪,身形一动,转瞬间已到了方剑明身前,然后长剑一挥,从左上直到右下,在方剑明胸前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方剑明只觉痛彻心扉,口中狂喷鲜血,身子软软栽倒在地。 待得方剑明醒来时,天色已经漆黑,他强忍剧痛,努力张开手脚往前爬去,身后拖出一道长长的血迹,也不知爬了多久,终于体力不支晕死了过去,再醒来时,便到了胡二娘家中。 段璟听完又问道:“方兄弟,那惜字道人最后怎么又放过你了?” 方剑明仔细想了一下,说道:“那贼道在我胸前划了一道大口子,令我痛不欲生,他本欲来拿我,不知为何竟然又与另外一人斗在一起,只是可惜我没看清那人面目。” 说着连连叹气,似乎很是惋惜。 胡二娘在一旁道:“幸好方公子吉人天相,先有那青年出手相助,后有另一人助你摆脱困境,这才得救。” 又看了一眼段璟,见他双眉紧皱,似乎若有所思,问道:“段公子你在想什么?” 段璟紧皱双眉,半晌后方才开口道:“方兄弟,你说那青年剑招十分之快,快到了何种程度?” 方剑明回想了一下,摇头道:“我也说不出此人剑招有多快,我只能看到剑光,完全看不清剑身,若非不断有击打声传来,我甚至以为他在空手对付典衍。” 段璟闻言点了点头,一脸的若有所思。 方剑明看着他,问道:“段大哥,你可是知道此人?” 段璟道:“我向前曾听谢大哥提起,他身旁原有一人,与他亦仆亦有,剑法甚快,可称为江湖第一快剑,只是无心阁一战后,那人便告别谢大哥,独自在江湖中历练,方兄弟所见到的,或许就是那人。” 方剑明急问:“段大哥可知那人多大年纪?” 段璟道:“我曾问过谢大哥,他言此人约莫二十多岁年纪,平日里为人冷漠,不擅言语。” 方剑明叫道:“那便是了,那人亦是面色冷漠,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一来就指明了要挑战典衍。” 段璟亦是笑道:“原来是故人之友,如此看来,方兄弟实在是吉人天相。” 说着又是哈哈大笑。 三人又在房内说了会话,段璟见方剑明刚刚醒转,精神还有些萎靡,便让其早些休息,自己和胡二娘二人又到了院中木棚里。 二娘此时又有了心思,就要往段璟身上靠去,段璟急忙制住,轻声道:“方兄弟刚醒,我二人就做这事,弄出那种声音,恐怕不太好吧。” 二娘娇笑道:“那我们小声些便是,方才还没尽兴就被打断,妾身体内那股火还没下去呢。” 段璟听她这么一说,亦觉得小腹处隐隐一团欲火烧了起来,当下将二娘拦腰抱起,放倒在了床上,二娘双手勾住段璟的脖子,媚眼如丝,口中呵气如兰。 段璟只觉其愈发迷人,忍不住虎吼一声,将其衣物尽数扒光,阳具对准蜜穴狠狠刺了进去。 阳具甫一插入蜜穴,只觉其中泥泞湿滑,段璟不由笑道:“原来夫人底下都这么湿了,可真是个荡妇淫娃。” 二娘双腿缠在段璟腰上,娇声道:“妾身只是公子一人的淫娃,还望公子不要怜惜,狠狠糟蹋妾身。” 段璟听着二娘的淫语,阳具更是暴涨几分,身子大起大落,不断用力抽插蜜穴。 二娘搂着段璟脖子,刚想放声大叫,忽然嘴巴被段璟捂住,心里一惊,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段璟捂住二娘嘴巴,在其耳边嘘了一声,示意低声一些,莫让方剑明听见,二娘会意,嘴巴大张着,兀自发出无声的呻吟。 二人抽插一会,二娘始终觉得不过瘾,自己嘴巴只能干张着,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段璟也觉得有些无趣,没有了二娘的浪叫声,似乎总觉得缺少一些什么。 二人相视一眼,各自看出对方心思,只能无奈一笑。 二人又淫弄半晌,只觉越来越无趣,体内欲火虽旺,无奈得不到彻底的发泄。 二娘眼珠一转,忽然想到一个法子,让段璟在一旁躺下,自己则趴在他的身上,轻启樱唇,含住段璟阳具,一个蜜穴则对准了段璟的脑袋。 段璟会意,先是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蜜穴,只觉一股咸腥的味道传入口腔,这股味道让他十分兴奋,不由抱着二娘肥臀,将其蜜穴整个贴在自己脸上,舌头则伸进穴中一阵乱舔。 二娘含着段璟的阳具,舌头紧紧裹住,时而轻轻刮舔一下龟头,她的舌功甚好,将段璟弄得甚是舒服,段璟也卖力舔着她的蜜穴,舌头卷起,犹如阳具一般在蜜穴中进进出出。 二娘放声大叫,但口中尚且含着段璟的阳具,是以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她放肆叫着,想着方剑明也听不到自己的唔唔声,胯下淫水更是不停流出,直接流进了段璟口中。 段璟不断吞咽着蜜穴中的淫水,舌头肆意刮着肉壁,如此还不过瘾,他干脆再塞入一根手指,与舌头一起抽插蜜穴。 二娘连声浪叫,双腿有些发软,她亦是越来越兴奋,将一根粗长的阳具整根吞下,龟头直抵喉咙。 二人如此卖力为对方口交,俱是兴奋异常,段璟更是插入抽出舌头,反手将三根手指插入,用力抠挖着蜜穴。 二娘似乎仍不过瘾,奋力摇动肥臀,示意段璟再插深一些。 段璟见其如此淫荡,更是兴奋,干脆将整个手掌紧握成拳,用力塞了进去,疯狂捣弄着。 二娘丝毫不觉得痛苦,心底反而觉得无比刺激。 她出身合欢谷,擅长各种淫戏,蜜穴被塞进拳头早已是司空见惯。 此时被段璟用拳头使劲捣弄,彷佛又回到了合欢谷,用力吮吸着段璟的阳具,恨不得要咬下来一般。 二人互相淫弄对方,忽然二娘口中不断快速吞吐阳具,身子也开始急速颤抖,段璟知道她将要泄身,急忙用拳头开始疯狂抽插,二娘口中唔唔有声,忽然吐出阳具,一声高亢的淫叫声随之响起,紧接着蜜穴内淫水勐烈喷了出来,直接喷到了段璟脸上,弄得他一头一脸。 二娘方一泄身,又立马含住段璟的阳具,仔仔细细舔弄起来,段璟也不再怜香惜玉,阳具不断在其口中奋力抽插,二娘口中唔唔有声,玉手不断抚弄着阳具下的两个卵袋。 段璟次次直插到底,将二娘插得翻起了白眼,接着虎吼一声,一股精液喷涌而出,直接灌进了二娘腹中。 二娘贪婪地吸吮着段璟的精液,连一丝一毫也不愿放过,直到将所以精液都吞入肚中,方才对着段璟微微一笑。 二人又抱在一起温存良久,方才沉沉睡去。 其后几天,段璟一直为方剑明疗伤,而胡二娘则为他们做好吃食,二人也会在晚上偷偷交欢。 段璟看着方剑明身子一天比一天好,心中满是欢喜,他又拿出长生经交给方剑明,说是要物归原主。 方剑明看着手中的长生经颇多感慨,他知道段璟为自己疗伤的内力正是来自长生经,自己也算是受到了长生经的洗礼了。 段璟也屡次劝他习练长生经,却被方剑明拒绝了,方剑明说自己乃是天山弟子,只有得到师父允许方能习练,段璟闻言只好作罢。 这日一早,段璟早早起床在院中练武,他与二娘昨夜又是一场大战,弄得她接连高潮了数次,几天下来,二娘的皮肤变得犹如婴孩一般,又嫩又滑。 二娘看着段璟在院中练武,露齿一笑,打开院门准备给二人做早饭,忽见院外站着一人,正冷冷看着她……欲知此人是谁,且看下回分解。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三部(18)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三部第十八章2019-6-9上回说到胡二娘开门,见门外远远站着一人,她有些看不清楚,但这荒郊野岭的,有人出现总不是什么常事,便唤了段璟来看。 段璟出了院门,只看了一眼,立时大惊失色,急忙回去招呼了方剑明。 二娘跟在身后急问道:“公子,可是出了大事?” 段璟也不说话,径直到了方剑明房中,对其说道:“方兄弟,你和二娘快快离开,魔门来人了。” 方剑明一惊,忙问来了几人。 段璟仔细回忆了一下,似乎只看见了一人。 方剑明闻言略松口气,道:“如此还好,只怕那三散人再来,那就只能落荒而逃了。” 段璟正色道:“虽说只有一人,但仍然不能小看,你道那人是谁?” 方剑明听他如此说话,心中一突,不由问道:“难道是她?” 段璟点了点头,面色凝重,对方剑明说道:“所以我要你和二娘先走,我留下来对付她。” 方剑明急道:“可是段大哥你也不一定是其对手,留下岂不是白白送死?” 段璟道:“我总归还有一战之力,打不过还是能逃走的,事不宜迟,你收拾一下,和二娘一起先走。” 此时长生经已在方剑明身上,他闻言立刻开始收拾行囊,二娘在一旁不明所以,问道:“段公子,你们说得到底是谁?” 方剑明插口道:“那个人是魔门的副门主,武功之高,恐怕三散人联手也不是其对手。” 二娘闻言脸色煞白,急道:“那段公子留下岂不是白白送死,不行,我们一起走。” 段璟望了一眼屋外,勐然一惊,见不知何时,独孤伽罗已经到了院中,正冷眼看着三人。 方剑明此时也已经看见独孤伽罗,心下大惊失色,手上一抖,刚收拾好的包裹又洒了一地。 段璟回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缓缓起身向屋外走去。 屋外,独孤伽罗一脸冷漠看着段璟,段璟满脸冷峻,双掌缓缓提至胸前,随时准备出手。 不料独孤伽罗忽然转身向院外走去,走到一半还回头看了段璟一眼,段璟虽然不知其意,但此刻也别无他法,只得缓缓跟了出去,暗地里凝神戒备。 二人一前一后走出院子,独孤伽罗忽然回头,看着段璟,道:“你愿不愿意和我回去?” 段璟冷笑一声,道:“去魔门和你们同流合污吗?” 独孤伽罗摇了摇头,道:“不是,是去一个别的地方。” 段璟一愣,有些不明其意,道:“莫非你已经脱离魔门了?” 独孤伽罗继续说道:“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让世人再也找不到我们,你说好不好?” 说着抬眼看着段璟。 段璟只觉独孤伽罗眼中似乎有着一丝光亮,觉得她与以往有些不同,皱眉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独孤伽罗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抬眼看着前方,开口说道:“你知道那天你被四天王围攻,为何会有人来救你吗?” 段璟紧皱眉头,却是不发一言,独孤伽罗沉默半晌,又缓缓道:“她是我师父。” 段璟吃了一惊,又回想起刚上孤峰时宁英与自己说的话,其中便有独孤伽罗的名字,思前想后,终于明白过来,问道:“那你为何救了我之后还要抓我?” 独孤伽罗久久沉默,忽然说了一句:“你是第一个看见我真面目的男人。” 段璟心中一动,似乎有些想法,试探道:“因为我是第一个看见你真面目的男人,所以你要杀我?” 独孤伽罗回头,脸上带着一抹微笑,道:“不是杀你,而是嫁你。” 段璟大吃一惊,急忙说道:“万万不可,姑娘豆蔻年华,理应有更好的人陪伴,我一浪迹天涯的游子,何德何能配得上姑娘。再者……” 段璟说到这里忽然闭口不言,独孤伽罗看着他,冷笑道:“再者我是魔门妖女,又岂能配得上你这正派人士,只能孤独终老,是不是?” 段璟无言,亦是一阵沉默,独孤伽罗轻声叹了口气,说道:“我知你一时无法接受,但我可以给你时间,如果你觉得我身世不好,我离开魔门便是。” 。 段璟站在她的身后静静地听着,忽然冷笑道:“既然你是我师姐的徒弟,那也就是我的师侄,你我二人差着辈分,又怎可结为夫妻,你还是不要再说了。” 独孤伽罗沉默不语,她也知道二人若真的结为夫妻,那势必会被其他人另眼相看,遂站起身来,转头对段璟说道:“世人的眼光对于我并不重要,我只在乎你的想法,你放心,我会给你时间。只是你最好快一点,据我所知,魔门三散人正往此处赶来,而且左右护法也已经回来了,说不定他们也会来对付你。” 说着深深看了段璟一眼,转身离去。 段璟看着渐行渐远地一抹倩影,冷笑连连。 段璟回了院中,二娘与方剑明迎了出来,二娘问道:“那人没把你怎么样吧?” 段璟笑道:“我没事,劳二娘和方兄弟为我担心了。” 方剑明轻舒口气,说道:“段大哥没事就好。看来我们还能在此地住上一段时日。” 段璟皱了皱眉,说道:“怕是住不成了,魔门的三散人此刻正往这里赶来。” 方剑明一惊,继而又道:“凭段大哥的武功,难道还不是三散人的对手?” 段璟摇了摇头道:“我未和其交过手,也摸不清他们的实力,万全之计还是先行离开,以免到时慌了手脚,反倒一个都走不脱。” 二娘和方剑明闻言,只能再次收拾包裹,方剑明站在院中,对着二人说道:“你们收拾好行囊便立即动身,走得越远越好,我留下来拖住他们。” 二娘回头看着段璟,眼神中满是不舍,又抬头看了看天色,说道:“看这天色,一会大雨将至,不如等雨停后再走吧,想来那三散人也不会冒雨前来。” 段璟抬头看了看天,见西方乌云盖顶,一会定有一场瓢泼大雨,遂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大雨如期而至,噼里啪啦打在屋顶上,惹得人心头甚是烦躁。 三人坐在屋内俱是默不作声,各自想着心事。 二娘忽然站起身来,笑道:“先前还不觉得,此刻一坐下来,肚子倒是饿了,我去弄些吃食来。” 说着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屋内只剩下了段璟和方剑明。 方剑明低头想着心事,思绪早已飘到了千里之外,遥想数月前,他与师叔明雷子一同下山,其时意气风发,想要在江湖中有一番历练。 哪知先是遇到了向少银,与其恶斗一场,若不是段璟出手相助,只怕早已客死异乡。 然后又是明雷子失踪,自己则被掳到了魔门,段璟一路拼死相救,好不容易逃出魔门,此刻又要面对追杀,师叔又是生死不知。 想着天大地大,又不知前往何处,心头一片迷茫。 段璟看着方剑明,忽然笑道:“方兄弟可是担心今后去处?” 方剑明摇了摇头,道:“我是天山弟子,日后总要回师门,我只是担心师叔。关大侠去了这么久,一点消息也无,只怕……” 说到最后方剑明自己也不敢再想下去,若是师叔真的死了,他又如何回去面对师父。 段璟道:“方兄弟放心,明雷子前辈吉人自有天相,再加上还有关大侠在,定能平安无事。” 段璟心中自己这话毫无说服力,且不说明雷子是死是活,但就关若海数月毫无踪影,亦知其一定遇到了极大的困难。 方剑明面上依然布满愁云,忽然房门一开,二娘端着饭菜走了进来,招呼二人吃饭。 二人坐到桌旁各自想着心事,吃得也并不多。 饭后二娘自去收拾碗筷,段璟则到了院中木棚里躺下。 雨越下越大,段璟听着雨滴砸落在木棚顶上的声音,心头有些烦躁,此时天色已黑,大雨丝毫没有停下的趋势,他干脆翻身坐起,望着棚外的倾盆大雨出神。 忽然门帘一掀,二娘走了进来,见段璟坐着出神,笑道:“何事如此出神?” 段璟回过神来,亦是笑道:“没什么,只是有些不舍得分开罢了。” 二娘看着段璟,心中亦是不舍,靠着段璟坐在他的身旁,忽然用力抱住他,说道:“明日一别,亦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 声音略带一丝哽咽。 段璟轻抚二娘长发,安慰道:“只要有缘,总会相见,只要你平安就好。” 二娘搂着段璟,呼吸渐渐变得急促,面色潮红,双眼微闭,将樱唇凑到了段璟面前。 段璟亦是动了情,将头一低,与二娘紧紧吻在了一起。 二人紧紧抱在一起热吻,舌头死命纠缠,互相吸吮着对方的口水。 半晌过后,二娘气喘吁吁看着段璟,说道:“公子,今夜妾身最后一次做你的女人。” 段璟也不说话,只是将二娘拦腰抱起,放到了床上。 二人快速除去全身衣物,赤裸相对。 段璟缓缓压到二娘身上,低头衔起一粒黑褐色的乳头,含入口中细细研磨,犹如婴孩吃奶一般。 二娘按着段璟的脑袋,胸脯用力挺起,将自己肥美的乳肉尽力塞进段璟口中。 。 段璟吮吸地津津有味,舌头不时在乳头上画着圈,一只手则探到二娘胯下,手指不停探索着那个黝黑的肉洞。 二娘口中喘着气,玉手也是摸到段璟的阳具,握在手中轻轻套弄,半晌过后,只觉蜜穴愈发湿润,握着阳具引到蜜穴口,段璟会意,稍挺腰身,阳具长驱直入,直达蜜穴深处。 二娘口中发出一声呜咽,肥臀高高挺起,迎接着阳具的抽插,段璟身子不断起伏,阳具大起大落,不断凶狠地抽插着蜜穴。 二娘放声浪叫,此刻她也顾不得是否会被人听见了,明日一别,此生不知还能否再见到段璟,今夜这最后一次温存,势必要弄个痛痛快快。 段璟口中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他心中亦是舍不得二娘,但明日之战定是凶险异常,自己都没有把握是否能全身而退,只希望方剑明能够将二娘带的远远的,待自己想法脱身后再去寻找。 二人抵死缠绵,二娘一个翻身骑在段璟身上,双手撑着他的胸膛,身子不停上下起伏,用力套弄着阳具,胸前一对巨乳随着身子一上一下不停晃动,看着令人一阵目眩神迷。 段璟伸手握住那一对巨乳,放入掌中用力揉捏着,二娘张开嘴巴,口中狂呼乱叫,蜜穴中的淫水不停流出,将二人阴毛尽数打湿,又流到床单上,染湿了一大片。 二人喘着粗气,各自看着对方,均是默不作声,二娘亦是闭上了嘴巴,不再发出一声浪叫,一时间房内除了雨滴砸落的声音,就只剩下二人的喘气声,还有下体撞击传来的啪啪声。 段璟支起上半身,一把将二娘抱入怀里,二人呈一个观音坐莲的姿势,他将头埋在二娘的双乳间,仔细嗅着她的乳香,二人紧紧抱住段璟的脖子,身子一起一伏,不断套弄着阳具。 段璟的手慢慢从其玉背滑落,停在了肥臀处,接着用力扒开臀缝,露出隐藏在其中的黑褐色菊穴,手指轻轻戳了一下。 二娘一声惊叫,接着娇喘道:“小坏蛋,真的想玩那里吗?” 段璟不做声,手指再一次戳了一下,二娘抱紧了段璟的身子,说道:“你只要将我弄舒服了,想玩哪里我都随你。” 段璟闻言精神一振,阳具迅速涨大几分,将二娘弄得浪叫连连。 他又嫌这个姿势不过瘾,将二娘放倒在床上,又抽来枕头垫到她的腰下,身子重重压了上去。 二娘身子后仰,下体高高挺起,双腿高举,被段璟压在身下好一顿抽插。 蜜穴中的淫水浸泡着阳具,发出汩汩的声音。 二人肆意交欢,阳具在蜜穴中不停捣弄着,段璟的阳具颇粗,插进去正好塞满整个蜜穴,二娘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充实感,穴肉紧紧裹住阳具,花心犹如一张小嘴一般用力吸吮着龟头。 段璟只觉一阵异常的爽快感,不由虎吼一声,抱起二娘疯狂抽插起来。 二娘口中不断大声浪叫,双腿高举,任由段璟淫弄。 如此抽插一阵后,忽然身子一颤,紧接着全身紧绷,淫水从蜜穴深处直接喷了出来,浇灌到了段璟的龟头上。 二娘浑身颤抖,好一会才停了下来,身子发软,口中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媚眼如丝看着段璟娇笑。 段璟见时机成熟,手掌又神不知鬼不觉移到二娘肥臀上,掰开臀缝轻轻戳着菊穴。 二娘一声娇哼,斜眼看着段璟,转过身子趴跪在床上,噘起肥臀,将一个菊穴正面对着段璟,又轻轻扭动了一下屁股。 段璟大喜,手指在蜜穴中沾了一些淫水,又小心翼翼对准菊穴戳了进去。 二娘紧皱眉头,努力适应着菊穴处传来的不适感。 手指每一次抽出时都感觉到一阵便意,不到一会,二娘忽然低呼一声,转身冲出了木棚,只留下段璟一人一头雾水。 不到片刻,二娘又走了进来,她出去的甚是匆忙,全身上下未着片缕,见段璟有些疑惑,红着脸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段璟有些失笑,刚想停手,却见二娘转过身子,又将一个巨大的肥臀对准了他。 段璟再次将手指弄湿,缓缓插入二娘菊穴中,二娘闷哼一声,任由他玩弄。 又是过了一会,二娘再次匆匆跑了出去,段璟嘴角露出一丝邪笑,轻手轻脚跟了过去。 就见二娘跑到了院子的另一个角落,那里搭了一个简易的茅房。 二娘蹲在里面,双眉紧皱,面容有些扭曲,在其胯下,一根约三指粗细的褐色粪便正缓缓从其菊穴中被排出,那粪便甚长,中,上面却还有一段牢牢连在了菊穴之中,段璟笑了一下,慢慢走了进去。 二娘听到声音,急忙抬头,见段璟紧紧盯着她的菊穴,不由满脸通红,啐了一口道:“这种地方你也进来,臭不死你。” 段璟笑嘻嘻说道:“哪里臭了,我闻着可香了。” 一边双眼紧盯二娘菊穴,看着她排便。 二娘见此,也不再理他,忽然一阵尿急,忙道:“你快出去罢,我要小解。” 段璟道:“反正你大解我也看了,就再看你小解。” 说着在二娘面前蹲下身子,仔细盯着她的蜜穴。 二娘无奈,只得闭上眼睛,缓缓放松蜜穴,一股黄色尿液随之喷涌而出,打湿了身前一小块地方。 好不容易小解完了,段璟站起身子,正好将阳具对准了二娘的樱唇,二娘见阳具有些疲软,将头一伸,张开樱唇把龟头含入口中,然后细细裹弄起来。 段璟只觉一阵舒爽感传遍全身,不由打了一个激灵,见二娘解完手,干脆抽出阳具,一把将其抱了起来。 二娘双腿顺势缠在段璟腰间,阳具轻抵蜜穴,然后缓缓插了进去。 蜜穴中还有一些尿液残留,二人也顾不上了,干脆就在茅房里再次淫弄起来。 段璟抱着二娘,先在茅房里抽插了一会,然而其中气味难闻,便抱着她一步一步往院中木棚走去,每走一步都将二娘用力抛起,然后趁其下落之时阳具再狠狠刺入。 二娘抱着段璟的脖子,头颅向后仰起,一头长发垂了下来,口中不断发出娇吟声。 从茅房到木棚的距离不过二十余步,二娘却尝到了自己这一生最美好的缠绵。 段璟抱着二娘缓缓走回木棚,其间二娘又泄了一次身子,犹如一只蜘蛛般软趴趴垂挂在段璟身上。 段璟将她放在床上,让她面朝下躺着,又在其间塞了一团被褥,使其摆出一个趴跪的姿势,自己则继续淫弄着二娘的菊穴。 段璟的手指慢慢伸入,他觉得一根有些不够,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二娘轻声呻吟着,感觉自己的菊穴被慢慢塞满,到得最后,段璟更是塞进了三根手指。 二娘有些头晕目眩,菊穴中传来的刺激感让她有些发狂,这种感觉和蜜穴完全不同,她虽然以前也享受过,但自己一人独居多年以来,还是第一次再次尝到这种快感。 段璟觉得时机成熟了,跪在二娘身后,将阳具对准了菊穴,用力插了进去。 然而阳具比三根手指还要粗上一些,一下子竟未能插入,二娘闷哼一声,感觉有些轻微的疼痛。 段璟又在阳具上抹了一些淫水,再次用力插了进去,这一回倒是很顺利,鹅蛋大的龟头一下子塞了半个进去,只是这一下却让二娘疼得不轻,身子绷得笔直,口中连连吸着冷气。 段璟不敢再动,他只觉自己的半个龟头被菊穴紧紧箍住,这种力道比蜜穴还要强出数倍,箍得他全身酸爽。 他双手撑在床上,静待了一会后,方才缓缓抽出龟头,然后深吸一口气,再次用力狠狠插入。 这一次插入的很顺利,整个龟头都捅进了菊穴中,二娘一声惨叫,身子再次绷得笔直,泪水横流,口中呜咽有声。 段璟只觉得特别畅快,一时也不再怜香惜玉,用力挺动阳具,狠狠插到了菊穴深处。 二娘只觉得菊穴一阵剧烈的疼痛,不由身子直抖,她努力适应着菊穴被撕裂的感觉,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打扰了段璟的兴致,今夜有可能就是这辈子最后一次交欢了,一定要让他尽兴。 带着这种心情,二娘努力止住颤抖,又深吸一口气,承受着段璟狂暴的抽插。 段璟越插越是爽快,这种感觉和抽插蜜穴完全不同,菊穴的紧致程度比蜜穴更甚数倍,每一次抽动都让他有一种射精的快感,好不容易坚持了数百下,段璟只觉已经到了爆发的顶点,忍不住一声低吼,浓稠的精液喷涌而出,直接射进了菊穴深处。 二娘被精液这么一烫,再加上身子又累又乏,终于支撑不住,双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三部(19)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三部第十九章2019-6-11且说段璟与胡二娘一夜激战,二人都知今夜过后,再见面的可能微乎及微,是以一夜抵死缠绵,直到天快亮时才抱在一起草草睡了一会。等到日上三竿,二娘才与方剑明一道泪别段璟,一路向北而去。 段璟回到院中,坐在屋内打坐,又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忽然心神一动,整个人纵身跃到院外,就见远处缓缓走来三人。 三人装束各异,一僧一道一俗,到得院前,见段璟挡住去路,那僧人走前一步,双手合十先是念了声佛号,问道:“阁下可是段璟段施主?”段璟略一点头,道:“在下便是段璟,大师想来便是三散人之一的一尘大师吧。”那僧人正是一尘,闻言笑道:“贫僧只是少林弃徒,哪里敢称什么大师,段施主过誉了。”顿了顿又道:“既然段施主就在此处,那也省得我们跑一趟了,还请段施主随贫僧回魔门一趟,门主有事相请。”段璟吃了一惊,他原以为三散人是来找方剑明的,没想到竟是来找自己的,而且听一尘口气,似乎是魔门的门主要见自己,不由问道:“不知门主何事相请,烦请大师告知一二。”一尘见段璟对自己恭敬有加,心中好感大生,道:“贫僧虽有心相告,奈何门主心事无人能猜,还请段施主见谅。”段璟见一尘和尚不愿透露,点了点头道:“既是门主相请,在下理应前去,然而在下此时还有要事,若是大师不介意,还是先等在下将要事处理完毕,到时自会上魔门拜访。”一旁的典衍有些不耐烦,喝道:“既然你不愿跟我们走,那就别逼我们动手了。”说着撤下背后双戟,就要来拿段璟。 段璟见此忽然大叫一声等等,典衍一愣,说道:“怎么?莫非你改变主意了?”段璟道:“我听闻阁下乃是三国时期典韦之后,一对双戟万夫莫敌,家传七十二路戟法神鬼莫测,而且手中双戟正是当年典韦所使,此事当真?”典衍听他问起自己家传,得意地一笑,点了点头道:“你小子还算有点眼力,老夫多年不在江湖行走,怕是知道老夫这对双戟来历的,也不多了。”又轻轻敲了一下双戟,发出一阵金铁交鸣之声,道:“老夫手中双戟,正是当年先祖所使,后来宛城事变,双戟被张绣部将胡车儿所盗,先祖为保曹操力战而死,其后张绣降曹,这对双戟才重新回到典家。此后代代相传,一直到了老夫手中。”说着一捋颔下长须,洋洋得意。 段璟点了点头,道:“如此阁下也算是名门之后了。”又转向惜字道人,问道:“我听闻道长乃是出自江西一无名道观,年少时因缘际会拜入龙虎山张掌教的门下,精通道法和剑法,可说是道、剑双修,不知是否属实?”惜字道人闻言,只说了一个然字。虽然惜字如金,但看表情,也是有些得意。 段璟见三人面有得色,忽然正色道:“既然三位都是出生显赫,年少时也曾仗剑江湖,管世间不平之事,奈何如今又加入魔门,做那残害武林之事?”说到最后,声音愈发凄厉。 三人一愣,回想年轻时,的确也曾好打抱不平,也杀了一些武林败类,至于如今又怎么会入了魔门……三人对视一眼,皆是面露苦笑,一尘和尚双手合十,说道:“施主,过往之事已如云烟,贫僧早已不记得了,如今贫僧站在这里,只是想请施主跟我们回魔门,如果施主执意不肯,贫僧只好动武了。”段璟东拉西扯了半天,其实是为二娘和方剑明多争取一些时间,他料这三人来拿自己,还是为了那本长生经,如果发现长生经不在自己手里,势必会再去捉拿方剑明,到时就危险了。如今见一尘和尚要动武,只得拱手道:“如此,在下就领教大师的高招。”二人相对而立,一尘和尚身披袈裟,他虽然被逐出少林,却还是一直以少林弟子自居,身上袈裟从不脱下。如今见段璟不愿跟他们走,也是趋前一步,缓缓摆了个架势,正是少林绝技“大力金刚掌”的起手式。 段璟长啸一声,身形一变,人已到了半空,一掌直拍一尘肩膀。一尘右脚踏出,身形一偏,躲过一掌,同时左掌一翻,直拍段璟胸前。这大力金刚掌乃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练成后双掌可开碑碎石,端得厉害无比。段璟不敢大意,足尖一点,左掌拍出,却是往一尘左手腕拿去。 二人数息间已经连过数招,段璟不敢轻易与其相碰,一尘也忌惮段璟的万毒神功,双掌不敢与其相碰,二人斗了一会,双掌竟是没有碰到一次。 典衍在一旁见了,摇了摇头道:“似你二人这般打法,不知何时才能分出胜负,还是我来吧。”说着一抽双戟,身形一纵,右戟直点段璟咽喉。段璟见二人夹攻,厉声道:“就算你们三人一起上,我又何惧之有。”。 哪知典衍甫一出手,一尘和尚便自觉退了回去。典衍家传七十二路戟法一经使开,戟光霍霍直罩段璟全身,段璟不敢大意,使出九宫八卦步,与典衍游斗起来。 典衍一戟点出,直刺段璟右肩,段璟脚下步伐一变,典衍只觉眼前一花,段璟的身影直接就在眼前消失了,不由微吃一惊,不假思索之下足尖一点,整个人腾空而起,须臾之间躲过了段璟从侧后劈来的一掌。 典衍人在半空,身子用力一扭,看准段璟方位,单戟一点直扑了过去,另一只短戟隐藏身后,以防段璟的后招。 段璟见典衍一戟点到,脚下步伐再次一变,整个人又消失在典衍眼前。典衍早有准备,后手单戟绕身周一圈,划出一道寒光,段璟本在其身后出现,欲一掌拍出,见典衍有了准备,九宫八卦步再次使出,整个人兀然出现在了典衍的另一侧。 二人接连斗了数招,段璟虽然步法诡异,典衍却凭借着自身戟法护住身周。然而典衍戟法已经使完一半,却连段璟衣角都未碰到,不禁心下有些骇然。 眼见典衍就要支撑不住,忽然一声长啸传来,紧接着一道寒光直刺段璟前胸,却是惜字道人出手了。 段璟心头大怒,叫道:“就算你们用车轮战,段某也奉陪到底。”惜字道人一言不发,长剑直刺段璟前胸,剑尖一抖,挽出数朵剑花,如朵朵梨花一般。段璟心头一凛,他知道惜字道人除了道法高深外,一手暴雨梨花剑也是江湖一绝,剑法共有三十六招,一经施展,剑光霍霍,让人根本分不清虚招和实招,速度又是极快,往往这一刻还被那灿如流星的剑光所震撼,下一刻就已经被刺中咽喉,魂归天外。 段璟眼见剑光临身,脚下步伐一变,再次凭空消失,惜字道人仿佛早已料到,剑身顺势一挥,朝左侧斜刺了出去,段璟吃了一惊,万料不到惜字道人似乎完全洞晓了步法的奥秘一般,身子急切闪过,却依然被剑光刺破了衣角。 段璟不敢大意,施展全身功力与惜字道人游斗起来,惜字道人剑法虽快,但段璟也是有了准备,二人这一来一去竟也是斗个旗鼓相当。一旁的典衍有些忍不住了,忽然大叫一声得罪了,欺身上前,右手短戟高高举起,一招“力劈华山”,直往段璟头顶劈了下去。 段璟一声大喝,侧身躲过长剑后双掌用力向上一推,竟欲去碰短戟。 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响起,段璟竟然靠着双掌将短戟挡下。典衍吃了一惊,再看段璟手掌,见其在日光下竟隐隐有着一丝反光,知道段璟手上定是带了什么手套,观其能硬接自己一戟,这手套定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段璟凭借这双手套,再加上自己一身独门武功,竟是与二人斗了个旗鼓相当,二人合力之下竟是拿不下他。典衍有些着急,大叫道:“老秃驴,你还在那干看着干吗,还不快来合力拿下这小子。”三人联手,段璟顿感压力倍增,一不留神肩膀被一尘和尚拍了一掌,顿时火辣辣疼痛,手臂也垂了下来,使不出半点力气。也是他仗着这独步天下的步法,才能够勉强撑到现在,即使独孤伽罗,面对二人联手,也要节节败退,何况现在三散人一齐出手。 数息之间,段璟连中数招,一尘和尚掌风凛冽,每一掌都包含巨大的内力。段璟右臂被拍了一掌,使不出半分力气,只凭左臂苦苦支撑。一时不察,又被典衍一戟敲中后心,这一击力道甚大,忍不住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三人围着段璟各施本领,各种招式一齐往段璟身上招呼,段璟刚闪过典衍刺来的一戟,忽觉左臂一痛,低头一看,一抹剑尖从臂弯处穿出,竟是被惜字道人的长剑刺了一个窟窿。段璟忍不住痛呼一声,不料一尘和尚双掌狠狠拍向自己的天灵盖,段璟紧咬牙关,双掌上举,硬拼了一招。掌到半途,忽然左腿剧痛,却是被典衍一戟打中,幸而内力贯注全身,不然这一下自己这腿非断掉不可。 段璟满身血污,且战且退,三散人紧追不舍,眼看就要殒命,段璟突然一声大喝,万毒神功疯狂运转,掌心带着阵阵毒烟,狠狠拍向三人。三人见毒烟甚猛,一时不敢近身,纷纷躲了开去,段璟趁此机会,深吸一口气,身子猛然纵身而起,直往远处掠去。半空中脚尖虚点,犹如一只燕子般飞舞。 三人对视一眼,急忙追了上去,然而段璟学了宁英独步天下的轻功,瞬间与他们拉开了一大段距离,三人追之不及,只得眼睁睁看着段璟逃走。典衍气得一戟狠狠劈下,将路边的一块青石一分为二,一尘和尚道:“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定然支撑不了太久,我们沿路追去,总能找到他的下落。”另外二人闻言,点了点头,纵身急追而去。 段璟仓惶而逃,一口气紧紧提着,身子不断在半空纵跃,然而他的伤势实在太重,鲜血如同泉水一般在其伤口喷涌而出,又过了半个时辰,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整个人从半空中掉落了下来,接着就是不省人事了。 。 待到段璟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破屋之内,他努力抬起身子,想观察一下四周,却觉得全身剧痛,再看时才发现自己的伤口处都被敷上了药,此时药性发作,令他忍不住直吸凉气。 段璟躺在床上,他只记得自己从半空坠下,接着便是人事不知,至于怎么到得这里,又是谁给他敷的药,却是一概不知。又等了约莫大半个时辰,就听屋门吱呀一声开了,段璟急忙抬头去看,不由大吃一惊。 进来的人正是独孤伽罗,她见段璟醒来,满心欢喜,笑道:“这药果然灵验,不到半日,你的伤竟似好了很多。”段璟不知其用意,但见她满面微笑,虽不知其到底有何目的,但也不好恶言相向,只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权当打过招呼了。 独孤伽罗手里握着一柄短剑,剑尖还在滴着鲜血,又从身后拎出一只兔子,笑道:“我方才去打了一只野兔,一会弄好了给你补补身子。”说着转身走了出去,听其语气,像是与段璟是多年老友一般。 段璟看着独孤伽罗的背影有些出神,他虽然不知她的用意,但却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独孤伽罗乃是魔门的副门主,魔门千方百计想要抓自己,如今独孤伽罗在此,看来魔门其他高手应该也在附近。 段璟挣扎着坐起身,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他的伤势颇重,每一次移动都让他疼得直抽冷气。他努力爬下床,找到鞋子穿上,刚刚迈出一步,忽觉身子一软,整个人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未等段璟再爬起来,独孤伽罗早已从屋外奔了进来,一把扶起段璟,将他好好弄回床上,满脸埋怨道:“你看看你,伤得这么重还要下地,快快躺好,兔肉就快好了,一会就可以吃了。”段璟闻言半晌没有说话,只是躺在床上看着横梁出神。 又过了半刻钟,一阵兔肉的香味飘来,段璟吸了吸鼻子,只觉腹中一阵饥饿。正思索间,见独孤伽罗端着一个大腕进来,坐到床边,先用筷子夹起一块肥美的兔肉,放到嘴边轻轻吹了吹,然后缓缓递到段璟唇边,段璟闭着双眼,却是不闻不问。 二人对峙良久,独孤伽罗忽然冷笑一声,道:“你是怕我下毒吧,也好,我就先吃一块,让你安心。”说着将兔肉放入口中大嚼起来,边嚼双眼边冷冷瞪着段璟。 段璟闭着眼睛,始终不发一言,待独孤伽罗吃完一块兔肉,突然冷冷说道:“你不必如此假惺惺,既然我已经落到了你手里,直接把我抓回魔门便是。”独孤伽罗一愣,转身把碗放到一边,半晌叹了口气,道:“我已经不是魔门的副门主了。”段璟闻言一愣,缓缓睁开双眼,眼神中满是怀疑。独孤伽罗自嘲一笑,说道:“你说的对,我在江湖中作恶无数,早已是你们眼中的魔头,也自觉配不上你,但你此刻落难,我帮你一把,也算是对以往的恶行悔过吧。”段璟闻言点了点头,道:“放下屠刀回头是岸,姑娘能够脱离魔门,也算是江湖的一桩幸事了。只是姑娘这样做,不怕魔门找你麻烦吗。”独孤伽罗叹道:“我在魔门多年,自然知道他们的行事手段,此番我脱离魔门,只怕日后就要受到其无穷无尽的追杀,不过为了你,再多苦难我也不怕。”说着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段璟苦笑一声,道:“你这又是何必呢,我俩萍水相逢,只是因为我不小心打落你的面具,你便要委身于我,不觉得有些武断吗?”独孤伽罗从怀中拿出一件东西,段璟一看,正是伴随独孤伽罗多年的那张面具。独孤伽罗轻抚面具,道:“武断也好,其他什么也罢,今生既然我认准了你,便不会就此放弃。”段璟还欲再劝,却见她一声长叹,转身出了屋子。 段璟有些愣神,有些摸不清独孤伽罗为何如此执着,自己浪迹江湖,孑然一身,为何又会被她看上,难道真的因为只是自己打落了她的面具?! 夜幕降临,段璟躺在床上出神,独孤伽罗在屋内床边打了一个地铺,合衣睡在地上,段璟看着她的背影,感觉有些不太真实。突然屋顶一声轻响传来,似乎是石子落地的声音,段璟一惊,正欲出声,忽见地上的独孤伽罗猛然弹起,接着从窗户里窜了出去,跟着身子一纵直接翻到了屋顶上。这一连窜的动作只在电光火石之间便已完成,待段璟回过神来,独孤伽罗早已回屋,手中拿着一根钢针,脸色阴晴不定。段璟见她神色凝重,不由问了声何事。独孤伽罗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钢针递了过去,段璟见了眼熟,猛然想起这不是北天王的独门暗器吗。 独孤伽罗在一旁坐下,说道:“我脱离魔门,门主震怒,我本想着远远避开,没想到还是被他们找到了。”段璟想了想,说道:“天下之大,擅使钢针者也有不少,或许不是北天王的暗器。”独孤伽罗摇了摇头,道:“你且看看那枚钢针。”段璟依言取出,放在烛火下观看,见那钢针长约三寸,通体银白,尾部略粗。 独孤伽罗接过钢针,双指轻捏尾部,然后轻轻一转,钢针前端竟然向两边打开,露出其中密密麻麻的银针。这些银针极细,放在烛火下犹如透明一般,若不仔细观察,完全看不清楚。 独孤伽罗见段璟面露惊讶,又道:“这针名为‘子母连心针’,是北天王的独门暗器,他找人花重金打造,普天之下只有七枚,平常看着是普通的钢针,但其中隐含机括,只要北天王暗中发动,里头二十四根银针瞬间便可取人性命,北天王一向视若珍宝,轻易不会出手,此时出现在屋顶上,定是向我示警。”又苦笑一声,道:“我与北天王走得最近,也不枉费我一番苦心了。”段璟看着这根钢针,又见里头密密麻麻的银针,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想着当日若是北天王使出这子母连心针来,自己不知其中奥秘,定然会被这二十四根银针扎个通透。 段璟看着独孤伽罗,道:“既然找上门了,大不了就是一死,不如和他们拼了。”独孤伽罗摇了摇头,说道:“你如今身负重伤,又怎么斗得过他们,趁着他们还没来,我们还是先避一避风头,实在不行,实在不行……”她连着说了两遍实在不行,却始终没有再说下去。其实她原本想和段璟再去孤峰找师父宁英,但想到他二人的关系,便心下一横,没有再说下去。 段璟冷静下来,也明白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二人连夜收拾好行礼,正欲离开此处,忽听门外扑通一声,似乎有重物落地,二人皆是一惊,互相对视一眼,独孤伽罗轻轻走到门旁,仔细聆听了一番,发现外面再无动静后,这才悄悄打开门看了过去,岂料这一眼看去,顿时大吃一惊……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第三部(20)完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三部第二十章(终章)2019-06-12上回说到独孤伽罗与段璟听到屋外有动静,独孤伽罗悄悄走到门边,屏息凝神听了一阵,发现再无声音,便打开门看了一眼,哪知这一眼却让她大惊失色。 就见屋外空地上躺着一人,在月光照射下那人全身血迹斑斑,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独孤伽罗急忙上前查看,发现其正是北天王,他的胸口插了数根钢针,长约十寸,通体银色,尾部略粗,正是他的独门暗器子母连心针。 其时北天王尚未气绝,他幽幽醒转,看着眼前的独孤伽罗,勉强笑道:“我原本想拖住他们的,奈何技不如人,实在帮不上你。” 独孤伽罗紧紧握住他的手,掌心一丝内力传了过去,北天王面色一红,似乎好了一些。 他又咳嗽了几声,血块不停从嘴里喷了出来,半晌过后奄奄一息道:“可惜这辈子再也不能陪在你身边了,可惜……” 声音越说越低,直到最后脑袋一歪,带着不甘的眼神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独孤伽罗将北天王放在地上,缓缓站了起来,眼神中一片冰冷,转身走回屋中。 段璟见她如此模样,心想外头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又不好多问,只是继续收拾行囊。 独孤伽罗看着段璟的动作,忽然道:“不走了。” 段璟吃了一惊,慢慢停下手中的动作,笑道:“既然不走,那就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多杀一个是一个,也算是为江湖除害。” 言语中豪情万丈。 独孤伽罗看着段璟,冰冷的眼神慢慢变得满是柔情,她忽然伸手抚摸段璟的脸庞,段璟身子一颤,本想躲开,想了想也就任由她去了。 独孤伽罗抚着段璟的脸庞,口中喃喃道:“就算是能与你死在一处,那我也满足了。” 说着将脑袋靠在段璟胸前,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 二人如此抱着,彷佛时间都已经停顿了。 良久过后,独孤伽罗方才放开段璟,羞涩一笑,转身躺回地铺,背对段璟。 段璟亦是笑了一下,躺回床上,想着即将面对的那场大战。 待得天明,二人早早起床洗漱完毕,独孤伽罗见北天王尸身孤零零躺在空地上,心中不忍,埋了。 正当二人填埋北天王尸首时,一个声音冷冷道:“挖的再大一些,一会好将你二人也一并埋进去。” 二人一惊,再看时不知何时周围多了数人,皆是头戴面具的魔门高手。 二人环顾四周,依次认出了剩余的三大天王和三散人等人,又见他们拥在一人周围,独孤伽罗不由一声惊呼,叫了一声门主。 段璟急忙看去,见那人身材高大,满头银丝,身后一件大红披风,脸上亦是一副面具。 门主看着独孤伽罗,略微点了点头,道:“伽罗,你还是执意要走吗?” 独孤伽罗突然跪下,说道:“伽罗自知辜负了门主,亦甘愿受罚,只求门主能放过段璟,伽罗感激不尽。” 一旁的典衍闻言冷哼一声道:“独孤伽罗,门主待你恩重如山,你竟然为了这姓段的小子背叛门主……” 门主挥手打断典衍的话,柔声道:“伽罗,你又何必如此,这小子只是打落了你的面具而已,你又何必非他不嫁,想我魔门这么多大好男儿,你尽可以从中挑选一个做你的如意夫婿,何苦非要找这小子。” 独孤伽罗回头看了一眼段璟,笑了一下,说道:“既然立下了誓言,那就必须遵守,否则这誓言又有何用。” 典衍出言讥讽道:“那若是贩夫走卒之类打落你的面具,你也是非他不嫁喽?” 独孤伽罗眼神坚定,道:“贩夫走卒也罢,英雄豪杰也罢,只要摘下了我的面具,那就是我独孤伽罗的如意夫婿。” 说着再次看向魔门门主,乞求道:“伽罗自知死罪,但只求门主放过我的夫婿,伽罗愿回魔门受万箭穿心之苦。” 门主沉默良久,段璟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说道:“既然你们是冲着我来,那就放过伽罗,我来和你们决一死战。” 典衍闻言笑道:“小子,今日我们来此,可不单单是为了你们中的一人,独孤伽罗背叛魔门,理应受罚,至于你嘛,我们上次好意相请,既然你不领情,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段璟闻言哈哈大笑,道:“魔门什么时候有过好意,你们抓我无非就是为了长生经,既然如此,那就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能耐。” 说着仰天长啸一声,全身充满了斗志。 魔门门主看着段璟,语气中带了一丝欣赏,道:“小子,若是平时,我倒想和你好好聊聊,不过如今是不可能了。” 又看向独孤伽罗道:“我今日就杀了这小子,看看你是不是亦会陪他一起殉葬。” 说着将手一挥,典衍大喝一声,纵身朝段璟扑去,双戟一前一后直点段璟双肩。 段璟数日前才与三散人交手,身负重伤后虽被独孤伽罗救了回来,外伤虽好,但内伤仍未痊愈,眼见典衍来势汹汹,心头丝毫不惧,长啸一声,亦是擎起双掌迎了上去。 典衍知道段璟手套的厉害,是以双戟一前一后,专待段璟伸手来挡之时,后戟切其手腕。 段璟见其后戟始终收而不发,心下了然,足尖一点,整个人凭空在原地消失,继而出现在典衍身后,一指直点其后心。 典衍方见段璟在原地消失,心中便已了然,短戟随手向后一挥,逼退段璟。 段璟一击不成,身子一纵,然后凌空一掌直拍典衍头顶。 典衍一声大喝,双戟交叉迎了上去,戟尖寒光闪闪,欲切段璟手腕。 段璟掌到半途,忽然变掌为爪,一下拿住戟身,掌中内力勐然吞吐,欲将短戟夺下。 典衍哪能让他如愿,亦是大力往回抽拉。 二人一时僵持不下,典衍瞅准机会,左戟高高举起,往段璟胸前刺去,欲逼段璟松开短戟。 。 段璟抬起左手去挡,就听一阵金铁交鸣之声,段璟硬生生将另一支短戟挡了下来,用力握住戟尖,二人一时僵持不下。 典衍原以为段璟数日前刚受重伤,如今功力定是大不如前,自己定可以轻松拿下,未料到段璟竟顽强如此,死死抓着自己的双戟不放,自己一时竟然无法抽回双戟。 段璟内功疯狂运转,内力急速吞吐,想要震开典衍双手,典衍亦是运功相抗,二人脸色逐渐变得通红,显然已到了紧要关头。 正在二人比拼内力之时,忽然又有一人冲出,手中擎一柄独脚铜人槊,直扑段璟,口中大喝一声,高举长槊往段璟头顶砸下,正是东天王出手偷袭。 段璟正在与典衍比拼内力,二人早已到了心无旁骛的状态,哪里料到身后有人偷袭,眼看就要命丧长槊之下,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了一侧,接着狠狠一掌印在了东天王腰上,东天王一时不察,被一掌打得口中直喷鲜血,整个人如断线风筝一般飞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其余二天王见了大怒,南天王道:“独孤伽罗,你竟敢擅自出手,真不把门主放在眼里了吗?” 独孤伽罗不发一言,只是冷冷看着他们,门主看着剩余的二天王,微微点了点头。 二人一前一后往段璟身后逼去。 独孤伽罗见此身形一闪,挡在了段璟背后,冷冷道:“我看你们谁敢!” 二人惊惧独孤伽罗的武功,一时不敢上前。 一旁的一尘和尚见了,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号,道:“既然如此,就由贫僧来领教一下施主武功。” 说着双掌一翻,大力金刚掌直接往独孤伽罗肩头印去。 独孤伽罗一声娇喝,身子一纵,便与一尘和尚斗在了一处。 此时段璟与典衍的比拼也到了关键时刻,二人皆是面色通红,头顶隐隐冒出一丝白气。 勐然间一声咔嚓声传来,再细看时,其中一枝短戟竟然出现了一丝裂纹,随着咔嚓声不断响起,裂纹越来越多,短戟发出吱呀一声,犹如人在临死前的哀嚎一般,终于断为了两截。 短戟被断,典衍大惊失色,这对段璟乃是从三国时期一直传到他的手中,平日里视若珍宝,每逢战后皆要仔细擦拭一番,保养的极为得当。 如今一下子承受了二人内力的冲击,终于是不堪重负,断成了数截。 如今短戟被断,典衍自然十分心疼,继而勃然大怒,全身内力鼓起,如同不要钱一般直往段璟体内冲去。 孰料段璟早已觑准他分神瞬间,体内万毒神功勐然爆发,先一步打入了典衍体内,典衍只觉内力一滞,继而内息不畅,随之而来全身发出一阵爆响,噼噼啪啪一阵后整个人随之缓缓软倒在地。 内力比拼,何等凶险,典衍因短戟断裂而在一瞬间失神,却被段璟抓住机会,一鼓作气将其击败。 段璟甫一击败典衍,忽见一道剑光闪过,直刺前胸,段璟扭身闪过,却见是惜字道人出手了。 此时再看场中,见独孤伽罗也已经与一尘和尚交上了手,掌影重重,斗得是难解难分。 惜字道人一击不中,又是一剑狠狠划出,剑尖带着厉啸直刺段璟咽喉。 段璟与典衍拼了一场内力,虽然将其击败,但自身亦是耗费了不少真气,此刻体内真气流转不畅,隐隐有着干涸的迹象。 段璟不敢大意,提起十二分精神应战,脚下步伐连动,将九宫八卦步发挥到了极致。 惜字道人只觉眼前一花,段璟不断在眼前消失,然后又在另一个方位出现。 他心中捉摸不透这套步法,脚下也慢了一拍,往往等段璟消失了,他才一剑刺去,如此自然是落在了下风。 段璟虽然占了上风,却也喜忧参半,他这套步法耗费内力甚巨,长此下去,内力早晚会被消耗地一干二净,到时别说脱身了,只怕只能束手就擒。 惜字道人此刻心中也很烦躁,他刺出的每一剑皆被段璟闪开,而他却不知其下一步的方位,犹如一只无头苍蝇一般,只能寄望于段璟犯错,能让他刺中一剑。 然而段璟对于这套步法十分纯熟,哪有如此容易犯错,惜字道人越打心中越慌,几乎就要弃剑而逃。 正在此时,惜字道人心底忽然冒出一个声音,“坤位”。 惜字道人不假思索之下,一剑直刺坤位,剑到半途,却见段璟身影果然出现在了坤位,不由大喜,剑尖直刺过去。 段璟身影方在坤位出现,忽见一柄剑尖直刺面门,心下大惊,急忙偏头,虽然侥幸闪过,耳边一缕头发却被割了下来。 段璟惊出一身冷汗,身形再度一变,又在原地消失,与此同时惜字道人心底又有一个声音说了一句乾位,惜字道人依言刺去,果见段璟身影在乾位出现,见一剑刺到,段璟再度吃了一惊,不过好在有了准备,脚下步伐再变,再度消失。 。 惜字道人料中两次,心下信心大增,他听出那个乃是魔门门主的声音,知道门主在暗中指点自己,心中开始不再急躁,依着门主的指示不断刺出长剑。 段璟步法被破,身上的伤势又未痊愈,再加上体内真气的急速流逝,可说是雪上加霜,然而其心性坚毅,不肯轻易服输,只是紧咬牙关与惜字道人游斗。 此时段璟额头冷汗涔涔,原本的内伤又加重了几分,身形开始变得迟缓,又与惜字道人斗了数招,右肩不慎被刺了一剑,鲜血汩汩而下。 他也顾不得肩膀伤势,且战且走,惜字道人紧追不舍,剑光霍霍,数招后又在段璟身上划了一道。 魔门门主见久久拿不下段璟,心头有些不耐烦,挥了挥手,剩下的二天王一声长啸,一左一右直扑段璟而去。 段璟对付惜字道人本已十分吃力,如今再加上南、西二天王夹攻,数招后除了剑伤外,后背上又被印了两掌,他喉头一甜,勐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二天王见了大喜,忙加紧攻势,手中掌风大作,誓要将段璟击毙。 段璟忽然一声长啸,体内长生经与万毒神功疯狂运转,双掌勐然向前一推,一股碧绿色掌风凭空席卷而出,直往三人方向而去。 三人大惊,知道段璟这是垂死一击,又见掌风碧绿,似乎含有剧毒,纷纷后退躲避。 段璟一掌击退三人,正欲再次挥掌,忽觉小腹一痛,低头一看,见一截戟尖从腹部冒了出来。 段璟有些困难地回过头,见典衍全身血迹斑斑,站在原地不住喘气,手往前伸,依然保持着投掷的姿势,段璟背上那一枝短戟正是出自典衍之手。 典衍见短戟射中段璟,艰难地笑了一下,砰地一声倒在地上,渐渐没了声息。 段璟手捂着腹中短戟,踉踉跄跄退了几步,惜字道人与二天王正要逼近,忽见魔门门主摆了摆手,三人不知其意,只能停下脚步。 那魔门门主走上前来,对着段璟说道:“小子,此刻你已无路可走,何不交出长生经,我自可放你一条生路。” 段璟喘了口粗气,说道:“长生经乃是天山至宝,亦是江湖中顶尖功法,若是落到你们手中,只怕江湖中又是一阵血雨腥风,我虽不才,但也愿为这江湖出一份力。” 魔门门主冷笑一声,说道:“你莫以为我不知道,真正的长生经你早就交给了那姓方的小子,我只要找到他,自然不愁拿不到长生经。” 段璟喘道:“你也是一门之主,怎会如此不明事理,方兄弟武功低微,我又怎么可能放心将长生经交给他,真正的长生经此刻早已到了其他人手中,只怕你做梦也想不到吧。” 魔门门主闻言大怒,冷笑一声道:“既然如此,我就先把你带回魔门,凭我魔门的手段,不愁你不招。” 说着将手一挥,三人再度逼近。 段璟冷眼看着三人,见其慢慢逼近,忽然转过身子,他与魔门众高手一番打斗,边战边退,此刻却是到了一处悬崖边上。 他转过身子,望着崖边一轮红日,回头朝着魔门众人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接着再无犹豫,纵身往悬崖下用力一跳……众人大惊,急忙冲到崖边探头望去,但见脚下云雾缭绕,狂风扑面而来,哪里还有段璟的影子。 众人正寻找时,忽见一人披头散发奔至崖边,急视之,正是独孤伽罗。 原来独孤伽罗与一尘和尚交手,二人武功虽有差距,但一来独孤伽罗在魔门时日长久,自然也有些感情在内,出手时自然留了几分情面;二来一尘和尚出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是以只守不攻,如此二人竟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独孤伽罗边与一尘和尚交手,一边也观察着段璟的情况,眼见段璟被三人逼得甚急,原本想要出手相救,不料一尘和尚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接连数招皆是搏命打法,独孤伽罗一时竟被他死死缠住脱不开身。 再到段璟对着悬崖纵身一跳,独孤伽罗大惊失色,拼着受了一尘和尚一掌,借着这股掌势直掠崖边。 魔门门主看着独孤伽罗,道:“伽罗,如今这姓段的小子跳下了悬崖,此刻只怕已经是粉身碎骨,你还是和我一道回魔门吧,今日之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独孤伽罗冷冷看着众人,目光一一从众人脸上掠过,似乎要将这里的每一个人的面容都牢牢记在心底,跟着也是毫不犹豫,纵身跃下悬崖。 魔门门主大惊,身形一纵,就要去抓独孤伽罗,奈何事出突然,等他冲到崖边时独孤伽罗早已坠下,生死不知,徒留一声长叹……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淼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萧鼓。 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