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心计,傻王的心尖宠》 第一章 穿越迷云,前生今世的债 舒锦歌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是公认的商界精英,未来的舒家掌舵者,可是…… 对了! 车祸!那个被设计好的车祸!就这样让她死无全尸……到了这里? 可是,这里是哪里?难道是阎王殿? 在舒锦歌站着的不远处,有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正趴在地上,看着离她约莫三尺宽的距离,被一个男人踩在脚下的一坨碎肉。 “不要,不要,御天成,那是我们的孩子啊!” 地上的女子哭得很是凄惨,手脚并用想要从地上爬过去,可是无论她怎么哭喊,都无法阻止动脚的男子,只一瞬间,地上的碎肉便被踏成了一坨,鲜血顿时溅了满地。 “朕的孩子?不过是你不知道与谁勾搭之后的东西,也配说是朕的孩子?” 被叫做御天成的男人冰冷的看着地上的女人,眼里不带任何的感情。 而舒锦歌看着那个御天成,顿时瞳孔收缩,不敢置信。 这个男人不但名字和他相同,就连样子都是一模一样的,而且都是那么的冷酷无情。 转瞬间,地上的女子被侍卫托起,她伸出去的手也在刹那间被钳得动弹不得。 这时,有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走到她的身边,看着她轻轻笑道:“姐姐如此美貌,就这么死了当真是可惜了,不若姐姐求求我,我去求求陛下,也许可以饶你一命。” “饶我一命?” 那女子抬头,突然笑了,一口唾液吐在了那女人身上吼道:“狼子野心,舒锦莲,你们策划了一切害死了爹爹,害死了我的孩子,毁了舒家,你还有脸叫我姐姐。” 舒锦莲被吐了一脸,顿时气急,她转身看着御天成道:“陛下,你看看姐姐,不知好歹,还如此欺辱臣妾。” 御天成走过来,将美人揽入怀中,轻抚她的小腹,温柔说道:“你管她做什么?小心让我们的孩子污了眼睛。” 说完,他冷冷地看向地上的女子厉声说道:“辱骂贵妃,残害龙嗣,罪加一等,,来人,送到校场,行车裂之刑。” 地上的女子闻言,顿时睁大双眼,在被拖拽之际不忘对着御天成和舒锦莲的背影吼道:“御天成,舒锦莲,我舒锦歌发誓,以我神魂不多轮回遭受万劫不复只地狱,也要报此生此世之仇,定要你们不得好死。” 舒锦歌?她也叫舒锦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舒锦歌捂着脑袋,看着一切的发生,不受控制的跟着那女子来到了校场。 只见那女子的四肢和头被拴在五匹马的尾部,随后有五个士兵骑上马背,沿着五个方向排列好。 随即一声鞭响,五匹马瞬间向着五个防线奔跑,顷刻间,那个也叫做舒锦歌的女子被五马分尸。 舒锦歌吓得一个激灵,顿时跌坐在地,不明白为何会是这个样子。 “你都看到了吧?是不是很悲惨?” 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幽幽的女声,她吓得立马回过头去,却发现这女子披头散发,浑身是血,身无寸缕,脖子上臂膀处以及大腿根部都有着缝痕。 她勉强看去,那女子的五官居然与她很是相似,猛的让她想起那个被车裂了的舒锦歌,顿时尖叫出声。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这里到底是哪里?” 舒锦歌一连串的问题让那女子冷笑,她看着那血迹斑斑的校场,冷言道:“这是我的记忆,我的仇恨,我就算灵魂泯灭也无法忘记的仇恨,所以,我要复仇,不惜一切代价。”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也是死不瞑目,你听到了我的召唤,来到了我的记忆,所以,只有你可以为我报仇。” 说着,只见那女子突然跪下,看着舒锦歌说道:“作为交换条件,我把我的身体让给你,回到我的十五岁,你帮我活下去,保护爹爹,报仇雪恨。” 舒锦歌一顿,看向女子,那张脸很熟悉,和她的样子很像,可是就是这张脸上,如今挂着深深的绝望和仇恨,带着不甘,从死去中复活,灵魂无法得到安息。 “求求你,帮帮我,你是我唯一召唤过来的亡灵,我的魂魄已经再也无法坚持,可是家破人亡,我无法安息啊!” 女子嘶声裂肺的说着,顿时让舒锦歌的心脏扯着疼,她的丈夫,也叫御天成,她的孩子,也尚在腹中,也是他的丈夫,为了一颗可以救活他所谓的爱人的心脏,就置他于死地,连她们的孩子都不顾。 呵呵,果然是命运的安排啊!上天让她可以死而复生,可以再一次看见这个负心汉。 “好我答应你,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好好的活下去。” 舒锦歌刚说完,那女子脸上便绽放出些许笑容,如同解脱了一般,随即闭上了双眼,化作一缕清风钻入了她的眉心。 舒锦歌只觉得脑子一痛,随后便失去了知觉。 第二章 落水受惊,换了灵魂的躯壳 “落水了,落水了,大小姐落水了,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大夫,快看看小女如何?” “太师放心,营救及时,大小姐无碍,只是受惊过度,一会老夫开一些压惊的药材,加上一些预防伤寒的药材即可。” “哦,多谢大夫,余香,你赶紧和大夫一块回去拿药,快去快回。” “是的,老爷。” 清醒的瞬间,舒锦歌只觉得身上沉重的厉害,喉间还有刺痛,还未睁开双眼,就听见身边大呼小叫的,随即有一只手摁上了她的手腕。 “大小姐平日里根本不会靠近池塘,怎么会掉进水里?香草,你们这些奴婢是怎么办事的?” “回禀老爷,今日是二小姐邀大小姐去池塘边上垂钓,所以大小姐一大早就出去了,还不让我们跟着。 奴婢担心大小姐穿的少了,所以跟上去,却发现大小姐已经掉进了冰窟里,淹了水,这才大声呼救。” 香草跪在地上呜呜的哭着,看着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大小姐心疼的不得了。 大小姐生性善良,对她们下人非常的好,怎么老天爷竟是让她多灾多难的,真是不公道。 “香草,你这什么意思?是说我害了姐姐吗?这样的话我怎么会巴巴的跑来看望? 再说了,平日里我和姐姐的感情很好,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舒锦莲看着床上的舒锦歌心中冷笑,脸上却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对着舒太师喊冤。 舒太师闻言皱眉,看着舒锦莲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舒锦莲一缩脖子,委屈的低下头,假装哭泣说道:“父亲大人,我确实是和姐姐约好了,可是昨夜里我突然感染了风寒,今日娘亲就没有准许我出去,所以姐姐是如何掉进去的我根本不知道。” 听着这些对话,舒锦歌缓缓的睁开眼看着眼前那一幕戏码,心中泛起了滔天的怒火。 前世的舒锦歌遭遇的种种都和这个女人有关,那个她一只当作亲妹妹,疼爱有加的舒锦莲。 “咳咳!” 因为怒火突然升腾,舒锦歌一下子没有控制住,顿时咳嗽出声,舒太师立刻回头,看着苏醒的舒锦歌高兴道:“锦歌,你怎么样了?” 舒锦歌摇摇头,在香草的搀扶下艰难的起身,看着舒太师,苍白的连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爹爹担忧了,锦歌无碍,只是最近恐怕不能侍奉爹爹左右了。” 舒太师闻言这才放下心来,看着舒锦歌心疼的说道:“没关系,养好身体才是,对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落水呢?” 舒锦歌听了,脑中显出舒锦歌的记忆,记忆中,是有人突然从后面推了她一把,池塘水位不低,与岸边不过一米不到的高度,而且这寒冬腊月的天气,就算已经到了初春,这冰层的厚度也不足以让她直接掉下去。 可想而知,有人操控了这一切,而始作俑者,不用猜测,就知道是谁。 看着舒锦莲那张做作的嘴脸,舒锦歌笑笑,对着舒太师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身后突然有什么撞了我一下,我就掉下去了,本来是摔在冰上的,可能是我太重了,所以冰层坏掉了,就掉下去了,而我有摔倒头晕目眩的,所以就没来得及呼救。” 香草闻言,立刻气愤的说道:“小姐,现在的天气,那冰层厚的奴婢去凿都不会穿,小姐才多重?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掉进去,一定是有人想要加害小姐。” 舒锦莲那张脸陷入恐惧,香草的话音刚落,立刻上前怒道:“堂堂太师府居然有人敢对小姐不利,姐姐放心,我一定会和娘说的,把这恶奴找出来,给姐姐报仇。” 报仇么?呵呵,不过是想要找个替罪羊罢了! 舒锦歌温柔笑笑,看着舒锦莲说道:“妹妹有心了,不过妹妹今日为何没有过去?我在那里等了许久呢。” 舒锦莲微微一笑,语气关切的说道:“都怪妹妹没有赴约,才惹得姐姐被人害成这个样子,只是昨夜里感染了风寒,娘过来探望,说什么都不准我出去,出了这样的事情,还请姐姐莫要怪罪妹妹。” 舒锦歌在府中,虽然脾气不错,可是在府中,受继母梁氏和妹妹舒锦莲的照顾,就变成了出了名的刁蛮任性,舒锦莲这样说着,大家一定会以为她是要拿舒锦莲出气。 可是,她怎会如了她的愿? 第三章 落水受惊,换了灵魂的躯壳 “妹妹说的是什么话?我落水又不是妹妹做的,妹妹不用担忧什么,过几日我就会好了,到时候天气暖了,梅花也开了,再邀请妹妹一起去赏梅。” 舒太师闻言,立刻欣慰的说道:“我家的锦歌长大了,知道是非曲直了,你们姐妹可以如此相处,互相照顾体恤,为父高兴啊。” 舒锦歌笑笑,握着舒太师的手,语气从未有过的亲切,看着舒太师说道:“爹,您为了江山社稷,操劳过度,看你不过不惑之年,却已经半边白发,女儿若是再不懂事,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娘亲? 爹放心,锦歌经过这次落水,突然懂得了许多,也记起了一些娘亲在世时候教导过锦歌的话,锦歌一定会记牢,不让爹爹担心的。” 这个父亲,在舒锦歌的记忆力最为清晰的时候只有父亲为了自己死去的那一瞬间。 曾经的舒锦歌,一只认为父亲是不疼爱她的,让她用这般丑陋的容颜活了十几年,对她简直是侮辱。 可是,谁曾想过,这只是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为了保护好女儿的一种手段。 舒锦歌垂眸,眼中闪过一丝杀气,不过转瞬即逝,在抬头的时候,已经又变得笑容满面。 舒太师见舒锦歌没什么大碍了,就回去处理公务去了,而舒锦莲站在舒锦歌的床前良久,才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姐姐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见舒锦莲离开,香草这才从地上起身,来不及揉一下发麻的膝盖,就给舒锦歌倒了一杯茶水说道:“小姐喝些水,然后好好休息,等余香回来,熬了药,您吃了发了汗就好了。” 舒锦歌转头,看着香草,微微一笑,说道:“香草,记住,从今开始凡是二小姐和夫人送过来的东西,一律不要。” 香草不解,问道:“小姐这是为何?” 舒锦歌冷笑:“你真的觉得我落水只是一个下人的报复?你局的有哪个下人在没有主子的允许就搞动府上的主子?” 香草一愣,这府上,主子只有这几位,小姐受难,剩下安然无恙的就只有二小姐和夫人。 顿时香菜惊恐的看向舒锦歌张嘴说道:“小姐,难道?” 舒锦歌抬手,阻止香草继续说下去,看了看门口,冷道:“知道了就咽下去,有些东西,一旦摆上了台面,就是你我的死期了啊!” 香草吓得立刻闭上嘴巴,走到门口开了门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之后这才有关上房门。 “小姐,那咱们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等着吧?” “等着?的确是等着,从现在开始,舒锦歌不会再受人的摆布,香草你记住,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不能失去你。” “小姐放心,香草记住了。” 果然如舒锦歌所料,这件落水事件只是抓两个奴才就不了了之,而梁氏和舒锦莲送过来的东西,舒锦歌都没有动,只是让余香去买了一只猫,把他们带过来的糕点全部为了它。 舒锦歌养病的这段时间,正是正月,病好了,也正是寒梅绽放的季节,所以舒锦歌本着曾经的承诺,邀约了舒锦莲一起去赏梅,不料舒锦莲一大早的就带着两个贴身的丫鬟出门了,不知去往何处。 第四章 梅园偶遇,打了她的丫头 她也懒得理会,便带着香草和云浮一起去赏梅。顺便看一下这几日铺子的生意。 铺子是她在生病的时候让香草和余香暗中筹备的,用的是她娘留给她的嫁妆。 那是生病第二日,舒太师前来看望舒锦歌的时候,舒锦歌和太师说因为生病,万分想念娘亲,所以想要亲自保存娘亲留给她的东西。 舒太师也因此对亡妻生出了愧疚,便让梁氏交出了舒锦歌母亲留下的陪嫁。 对于这件事,梁氏气的背地里砸了许多的东西,可是耐不住舒太师的强硬,只好交出了一部分。 不过这一部分也有好几箱的金银首饰,那被梁氏扣下的那些,可想而知。 舒锦歌娘是京城首富曲思同的女儿,名叫曲莲儿,嫁给舒太师的时候更是被传是一代佳话,那时候,舒太师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吏部侍郎。 当日,陪嫁的嫁妆可以从城中最长的街道的一端排到另一端,这千古盛事更是惊动了当今圣上。 只是好景不长,只是三年时光,曲莲儿就病逝了,只留下了一个三岁的女儿,就是舒锦歌。 而不多久,不知为何,悲伤的舒太师就迎娶了恩师吏部尚书梁广文的女儿梁敏。 成亲的当晚,舒太师一个人坐在夜色中整整一夜,那时候的舒锦歌还不知道父亲是被设计了,只是怨恨着,为什么母亲死去不过丧期,父亲就另娶了她人。 对父亲的恨也从那时候开始一点点的增加,随后,舒锦歌的容貌越来越出众,像极了她死去的母亲。 舒太师便要求舒锦歌装丑,从此舒锦歌对舒太师死了心,一只生活在这个小院里不在出去。 再说梁氏和舒锦莲,梁氏过门之后不到一年,便剩下了舒锦莲,对舒锦歌也是可劲的好,这让舒锦歌对她的敌意少了很多,也因此梁氏被舒太师赞许,得了掌家的权利。 而舒锦歌也被继母宠的无法无天,最后被困在这带血的牢笼之中,再也没有飞起来。 回忆之后,剩下的就只有苦涩,舒锦歌揉了揉发疼的额角,准备了一下就出门去了。 然而,到了梅园,舒锦歌才知道舒锦莲一大早出去的原因。 看着眼前相互抱着的男女,舒锦歌的心头一紧,恨意顿时一层层的冒出,染红了双眸,却又因为时机不对生生的压了下去。 她笑意款款,婀娜多姿的走了过去,看着那二人惊讶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只是谁都不知道,她袖间的指骨已经泛白,指甲掐进肉里都不自知。 “呦!这是哪家的登徒子,敢欺辱我二妹,云浮,将这人给我拿下。” 御天成一愣,根本没想到这个带着面纱的女子上来就要拿下自己,顿时心生不悦,舒锦莲见状赶紧拦道: “姐姐莫要,是我不小心伤了脚,这位公子只是凑巧扶了妹妹一下,不是要轻薄于我。” 说着,舒锦莲脸色微红,看着御天成的眼神带着淡淡爱慕之意。 舒锦歌心头冷笑,脸上却惊讶道:“怎么会摔倒?你的丫鬟呢?怎么这不饿不知尽忠职守,私自离开主子的身边?云浮,去把那两个丫头找来,好好的惩治一番。” 第五章 梅园偶遇,打了她的丫头 躲在一边的两个丫头,冬梅和秋霜闻言,立刻出来直接跪在了舒锦莲的脚边哀求道:“小姐恕罪,奴婢回来晚了,害的小姐受伤,还请小姐恕罪。” 舒锦莲一愣,不知为何舒锦歌突然发难,以前她绝对不会这样的。冬梅和秋霜是她故意支开的,就是为了与御天成单独相遇,谁想到这个时候舒锦歌会在这里,顿时心里一阵晦气。 只是,她脸上却哀求道:“姐姐,不要,是我让冬梅和秋霜帮我采摘梅花去的,不是她们的错。” “怎么不是?采摘梅花就能不顾主子的安危么?你可是我太师府的二小姐,尊贵之躯,怎么能受到伤害?云浮,还不快去,小心晚了我把扒了你的皮。” 云浮应声下去,直接走过去,二话不说对着两个丫头一人给了两个巴掌,这无异于打了舒锦莲的脸,舒锦莲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看着舒锦歌恨不得直接冲上去。 可是碍于御天成在场,她不好发作,便慌忙蹲下,对着两个丫头疼惜的道:“冬梅,秋霜,没事吧?” 随即,她起身看着舒锦歌哀怨道:“姐姐为何如此狠毒?不过是两个丫头,饭了一点错,我这个主人都不在意,你至于发这样的怒火吗?” 舒锦歌笑笑,看着舒锦莲认真的说道:“怎么不至于?唐唐太师府的二小姐,身边的奴仆居然不尽心尽力,说出去,岂不是我太师府无人,让这恶奴欺主?” 御天成闻言,猛然看向舒锦歌,又看看舒锦莲,问道:“你说你们是太师府的小姐?” ,都说太师府的两位小姐,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水里,一个泥里,不知是如何分的,若是得了太师女儿的青睐,就等于得到了太师的相助,看来老天爷都在帮我啊! 舒锦歌笑笑,状似得意道:“当然,谁人不知我太师府威名?我家妹妹自幼便天生丽质,美貌无双,有多少登徒子在打她的注意?我可得看好了,不然被小人占去了便宜可怎么是好? 妹妹你放心,不过就两个丫头么,等回去我再给你挑选几个好的!保证叫你满意。” 御天成见状也是点点头道:“如此下人不要也罢!该换的。” 舒锦莲僵硬的笑笑,狠狠的瞪了舒锦歌一眼,转而看着御天成抹了两下眼泪说道:“公子说的是,只是这两个丫鬟是陪着我一起长大的,我的吃穿住行都是她们两个在看顾,我与她们早已经情同姐妹。 而如今,只因为我的一时大意,就让丫鬟带我受过,我已然心有不忍,若是回去之后抛弃她们不管,我怎么能做得出来。 姐姐,还请你不要伤害她们,都是我的错,若是姐姐因此愤怒的,那就拿妹妹出气吧!我一人承担便可。” 舒锦歌闻言冷笑,凄凄哀哀的几句话,不就是在形容她是一个多么的姐姐么,既然如此,那她可要好好表现了。 “妹妹你说的什么话,你是我的妹妹,我怎么会把责任算在你的头上?奴才,就该有个奴才的样子,就算是主子把她当作姐妹,也不该逾越了规矩。 妹妹你心地善良,可是姐姐看见你受了伤害,这心里疼啊,罢了罢了,既然妹妹执意要用她们,我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盼着妹妹以后要多多教导,免得再出现这等事情。” 第六章 怨恨,我会一一让你们偿还 秋霜和冬梅闻言,立刻对舒锦歌磕头道谢,随即起身站在了舒锦莲的身后。 看着两个丫鬟脸上的巴掌印,舒锦歌解气的很,这两个丫头,对舒锦歌做的事情何止是一星半点,所有迫害舒锦歌的事情,她们都是罪魁祸首,她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她们,只不过,好戏还在后头。 “多谢姐姐教诲,锦莲听着便是。” 舒锦莲说着,心里对舒锦歌恨的咬牙切齿,这一次与御天成偶遇,不知废了娘亲与祖父多少心思,不然她怎么会碰巧知道御天成今日会出现在梅园?可是舒锦歌是怎么回事?怎么也会在这梅园之中?还如此让她难看。 舒锦歌,我一定要你好看。 突然,舒锦歌惊呼,指着舒锦莲道:“妹妹你怎么还贴在这位公子的怀里,如此不知廉耻,小心丢了太师府的威名。” 舒锦莲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要距离御天成远一些,倒是凑巧脚边有一个带着冰凌的石头,一不小心就栽倒在地,冰凉的雪沾满了全身,狼狈不堪。 舒锦歌赶紧上前,慌忙道:“香草,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二小姐扶起来,我们回去,这天寒地冻的,冻着我妹妹该怎么办?” 秋霜和冬梅赶紧上前想要搀扶舒锦莲,无奈舒锦莲身上的大裘分外沉重,两个丫头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将舒锦莲扶起来,只不过因为大裘的拖拉,舒锦莲站不稳,又惯性的朝着另一边倒去。 舒锦莲吓得教教,突然觉的身子一轻,就被御天成扶了起来,道:“小姐没事吧!还是早些回去的好,不然寒气过重,对小姐身体不大好。” 温柔的声音引得舒锦莲心头一暖,低头含羞带怯的点点头,随后看了看舒锦歌,警告性的使了个眼色。 舒锦歌冷笑,面上却配合道:“多谢公子救了我妹妹,只是这两个丫头本就是失职在先,我不大相信,我们身边又只有云浮一个马夫,身份低下,搀扶小姐实属不该,所以可否委屈公子一下,将我妹妹送回府中,我爹定会答谢公子的。” 御天成心头一喜,正中下怀,面上有礼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请。” 说着,已经抱起舒锦莲前头走去,舒锦莲震惊之下,藏在御天成怀里的脸,已经娇羞一片。 舒锦歌,你还算识趣。 舒锦歌跟在身后,冷冷的看着前面的高大却心冷如蝎的背影,那股子嗜血的仇恨再一次垄上心头。 她努力的平复这心情,淡淡的安慰道:“你放心,我会替你报仇的,一定会,只是现在不是时候,你要忍耐。” 半响,那股子仇恨满满被压了下去,等到舒锦歌回神,便见香草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衣袖叫道:“小姐,你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 她一愣,低头看去,原来是不经意间指甲划破了手心,鲜血滴出衣袖,凝结成块。 她摇摇头,笑道:“没事,不过是一点血罢了!” 第七章 怨恨,我会一一让你们偿还 “怎么不碍事?小姐的手细若凝脂,如今这一番下来,定是要结疤了,小姐,我们赶紧去医馆吧!” 前方,御天成已经把舒锦莲抱上自己的马车,见舒锦歌还站在后面,便走上前来询问,见舒锦歌袖子上面带着血迹不由皱眉道:“小姐还是赶快处理一下的好,天太冷,处理不好容易结疤的。” 舒锦歌听了装作很是不在意的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脸上还一块大疤痕呢!丑死了,这点小伤我是不会在乎的。” 香草听了急道:“小姐,说什么呢!再小的伤口也会感染,小姐还是去看看的好。” “是啊,小姐还是去看看吧!令妹我负责送回府上,小姐不用担心,我名叫御天成,是当今二皇子,断断不会做那登徒子的事情。” 如今摆明身份,舒锦歌一愣,想了一下,然后才放心道:“原来是二皇子殿下!恕臣女无理,不知二皇子殿下身份,而冲撞了殿下。” 说着,舒锦歌作势就要下跪,却被御天成及时的拦住,道:“小姐不必多礼,左右我是来游园的,遇到两位小姐也是缘分,不知者不罪。” 舒锦歌闻言,笑笑,顺势站直身子,看了看还在冲着她挤眉弄眼的舒锦莲,心中冷笑。 随即,她对着御天成说道:“既然如此,臣女绝对相信二皇子的为人,那就有劳二皇子送我妹妹回家,我妹妹倾国倾城,是我家的宝贝,二皇子可要小心着一些,我先去医馆,告辞了。” 说着,舒锦歌便率先了上了自己的马车,御天成看去,是一辆朴素的不能在朴素的马车了,皱眉有些不解。 随即便听到身后舒锦莲轻吟了一声,他转过头去便见舒锦莲含羞带怯的看着他,手帕捂住口鼻说道: “姐姐也真够可怜的,因为容貌上不得台面,时常因此惹得爹爹不快,才会被爹爹冷落,我对爹爹说过无数次,可是爹爹就是无法疼惜姐姐。 公子还是快些送我回去吧,好叫娘亲准备一些治疗伤口的良药,免得姐姐手上留下疤痕。” 御天成闻言随即了然,便不再做他想,进入马车让随从赶车去往太师府。 “他们走了?” 舒锦歌的那车并没有离去,而是在转角处,云浮躲在拐角处看着御天成赶着马车离去,这才回来对舒锦歌说道: “小姐,已经走了。” 舒锦歌闻言点点头说道:“那就走吧,去西街,食为先也该开业了。” 云浮闻言点头,赶着那车向着西街行驶,车上,香草好奇的看着舒锦歌问道:“小姐,为什么要放二小姐和二皇子单独在一起?二皇子可是现在皇上最宠爱的皇子,若是二小姐搭上了他,岂不是对小姐不利?” “无妨,先给她点甜头,至于御天成。” 舒锦歌顿了顿,冷笑道:“哼,你怎么就知道御天成一表人才,而不是无耻之徒?” 随即,舒锦歌看着香草,语重心长的说道:“香草啊,记住,人永远都不要只看他的外表,越是看着斯文的人就越败类,越是看着深情的人就是越薄情。” 覆上小腹,舒锦歌咬的嘴唇泛白,也许是因为最后继承了舒锦歌所有的记忆,也许是因为她和这个舒锦歌同样的遭遇,此时,她早已将自己当作了这里的舒锦歌。 活着,也为了复仇,若不是他们,爹爹不会死,她的孩子也不会在还未成形的时候就被挖出来,惨遭碎尸。 重来一回,她要他们为曾经因他们而死去的亲人朋友陪葬,她的仇恨,要让他们一一偿还。 第八章 收回铺子 后娘的警告(1) 舒锦歌回到太师府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舒太师此时正在大厅中,坐在正位上,神色凝重的看着门口。 而她的身边,正站着舒锦歌的后娘,舒太师的续弦梁氏。正在跟舒太师说着什么。 见舒锦歌进来,立刻起身看着舒锦歌说道:“舒锦歌,你太放肆了,居然把妹妹单独扔给一个陌生的男子,若是辱了锦莲的清白,你拿什么还?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不敢回来了?说,你可知错?” 舒锦歌闻言,也不气恼,而是接过香草手中的梅花,笑着走到舒太师的身边说道: “知道爹爹喜欢这梅园的梅花,我就特意前去采摘,谁成想居然遇见了妹妹与人相拥。 我便上前呵斥,却原来是不小心摔倒,被那公子扶住,可是女儿看了半天,也不见有一个丫头上前搀扶。 爹爹母亲,你们说气不气?如此丫头,要来何用?所以我才一气之打了那两个丫头的,这事,二皇子也是同意的。” 说完,舒锦歌还故作惊讶的说道:“对了,爹爹,那个二皇子,就是扶着妹妹的那位公子,也是那二皇子送妹妹回来的。 殿下见我手上受了伤,妹妹又因为摔倒扭伤了脚,这才屈尊降贵主动请缨要送妹妹回来的。 我想了半天,觉得二皇子这样的人中龙凤,绝对不会做那些不耻的事情,他送妹妹回来,是再安全不过了,这才放下心来去医馆诊治伤口的。” 听舒锦歌说受了伤,舒太师心下一紧,不过面上却看不出任何表情的问道:“伤在哪了?可有碍?” 舒锦歌闻言,心中一暖,自知这是父亲保护自己的方式,便笑笑,摇头说道:“不过是一些小伤,只不过这天寒地冻的,容易落下伤疤,所以我才会去医馆的,爹爹无需挂心。” 粮食闻言冷道:“既然不是什么大的伤,为何这么晚才回来?不知道此时已经什么时辰了吗?这样不知道规矩,以后嫁人了怎么能在夫家立足?” 说着,梁氏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舒锦歌见状只是淡淡对着梁氏福了一礼说道:“多谢母亲关心,只是女儿这一脸的伤疤,恐怕难以找到什么好人家了。 此时,女儿只盼着经营好自己的铺子,找一个普通殷实的人家嫁了去,有着娘亲给我留的嫁妆铺子,还有爹爹的名讳,以后生活也不会依仗他人不是。” 提到嫁妆铺子,梁氏心中一紧,这丫头不知道怎么回事,上一次不小心掉进池塘里之后就变得很古怪,先是求了老爷把她娘留下的嫁妆都收了回去,美其名曰想要看看她亲娘留下的遗物。 然后就是这几日,突然说开窍了,想要自己管理她娘的嫁妆铺子,她根本就不想同意。 舒锦歌的亲娘本来是京城首富的女儿,嫁给舒太师的时候,带来的嫁妆可是非常丰厚的,尤其是那十几个嫁妆铺子,一个月的收入就可以让他们娘俩买进所有的好东西。 可是这要是收回去了,那她以前花去的钱财要怎么算?她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第九章 收回铺子,后娘的警告 可是,就算是她万般阻拦,也没有拦住,舒锦歌与舒太师进行了一次秘密谈话,舒太师就让她把铺子还回去了。 这不,今天一大早还催着她交出账本,她是推脱好几次了,本以为借着这一次的晚归痛斥一番,让舒太师收回之前的话,可是貌似效果不大好。 舒太师闻言,心中有些高兴,女儿的想法变了,是他最欣慰的,想了一下略微点头说道: “嗯,你说得对,既然你想通了,那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办,皇亲国戚咱们选不得,可是这城中的殷实家境的公子,咱们还是有的选的。” 舒锦歌颔首:“爹爹说的是,可是母亲还未把账本给女儿送过来,女儿现在想要整理一下这几年的收入也没有办法。” 舒太师闻言,略微惊讶的看着梁氏说道:“你怎么还没有把账本拿过去?” 梁氏满脸的不愿意,看着舒锦歌说道:“这账本也不是说拿过去就拿过去的,这些老账,乱的一塌糊涂,不整理好了再拿过来,岂不是还要让锦歌费心?” “是么?母亲,你管理我的铺子这么多年,难道账本始终这么乱吗?如此的话这些年是不是我的铺子被人亏空了都不知道?这样的话,母亲还是赶紧把铺子还回来吧!我怕到时候我带着空铺子嫁人,到是给太师府抹黑。” 舒锦歌说着,看向梁氏的目光带着冷清,这些年,铺子的收入应该都被她们娘俩败了吧! 那些绫罗绸缎,那些山珍海味,还有那些贵的一塌糊涂的胭脂水粉,都是为了迷惑住他们想要的男人,过她们想要的生活,可是,她呢? 一辈子就没有穿过太好的衣服,纵使爹爹心疼,可是,架不住爹爹常年忙碌,后院中的事情根本无暇看顾,家里的事情又一直是梁氏掌管,每一次被苛待了,她去告状,都会被说成是欺负妹妹。 唯有爱上御天成那一次,舒锦莲支持的义无反顾,本以为她转了性子,记得了姐妹情谊,可是谁成想,不过是为了她身后那滔天的财富,还有舒太师的鼎力相助。 呵呵!最后,一片冰心,被挥霍的一塌糊涂。 如今,她舒锦歌醒了,这一次,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他们不是野鸳鸯吗?那就让他们变得名正言顺一点。 她倒要看看,她们狼狈为奸起来,怎么从她的手里拿走属于她的东西。 舒锦歌的话让梁氏恼怒,她看着舒锦歌说道:“锦歌,你这是什么话,你这样说,岂不是寒了母亲我的心? 我这些年,日以继夜的照顾你,就怕别人说我这个做继母的苛待原配的孩子。 本来,你的母亲就是庶民,我是当朝二品大员的女儿,就算作为续弦,也好过你母亲的身份,我低声下气的照顾你,帮你管理嫁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倒如今,你居然如此说我,你要我怎么比不上心?” 说着,梁氏开始抽泣,一声一声的,眼角还时不时的看着舒太师,闹的舒太师额头一阵的抽搐。 第十章 收回铺子,后娘的警告 又开始打苦情牌了吗?每一次都是这样,让爹爹收回说出去的话,对你怜惜吗? “母亲哪里的话?锦歌何时说过母亲的不是?只是母亲说账本乱,锦歌这才想着是不是哪个掌柜的会从中克扣利润,母亲你为人善良,定然发现不了其中的阴谋。 锦歌的母亲本来就是商家之女,小时候锦歌也在母亲那里学了很多,这经商之事,断不是母亲你一个官家女可以做的来的。 锦歌这样提出来,不过是想让母亲轻松一些,怎么还被母亲说成这样?” 说着,舒锦歌委屈的低下头,双手死死的捏住手帕,肩膀一耸一耸的,看似在哭,却又坚定的忍着不发出声音。 看着这样的女儿,舒太师又是一阵心疼,对梁氏的做法也觉得有些不妥,他看着梁氏说道: “锦歌说的对,这么些年,你管理着那些,也够辛苦的了,你有不擅长那些,锦歌在莲儿那里学过不少,现在交给她也算是合适的, 再有半年,锦歌就及笄了,现在让他自己管理嫁妆,学学经验,也是应该。” 梁氏闻言,顿时憋了一肚子的气,看着锦歌像是要杀了她,锦歌看了也当没看见,只是对舒太师说道: “爹爹说的是,母亲劳累了这么多年,是该歇息一下了,左右女儿现在无事,倒不如现在开始,等到及笄之后,对铺子也有所了解,到时候嫁人,也不会被夫家看轻了,欺负了去。” “没错,夫人,你这就去准备一下,把该拿给锦歌的都给拿过去,别叫锦歌为难,你是她的母亲,有些话,别跟孩子计较,孩子也是为你好。” 梁氏哑口无言,想要拒绝的话都无法说出口,随即,她咬咬牙,对着舒太师笑道:“你说的是,我怎么会和孩子一般见识,就是想着这么多年养下来,居然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实在是舍不得。 罢了罢了,不过是账本,这几日都在准备着,我这就去看看全了没,全了,这就给锦歌送过去。” 说完,舒太师满意的点点头,扶着梁氏的肩膀叹道:“这些年,苦了你了,如今孩子大了,你也该享享福了。” 梁氏娇嗔一笑说道:“跟着老爷就是享福,我怎么会觉得苦呢?”说着,和舒太师回去休息,临走前,给了舒锦歌一个警告的眼神。 舒锦歌利落的接住,眨眨眼,示意自己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这么看她,气的梁氏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这才转过头去,笑眯眯的和舒太师说着话去了。 回到自己的院落中,不多一会,舒锦歌就收到了梁氏送来的账册。 看着这些账册,舒锦歌冷笑,香草见状,不由好奇问道:“小姐,你在笑什么?” 舒锦歌指了指账册说道:“香草,你说,你看到了什么?” “就是账册啊?还能有什么?” 香草不解,却见舒锦歌翻开一本账册,指着那发黄的纸张说道: “错了,你看这些账册,看着就不像是新的,应该是一些陈年旧账,近期的账册,梁氏根本就没送过来。 这吃到了胃里的美味,有谁会想着吐出来?我娘留下的那些嫁妆就缺了不止一点,有哪一件不是带在她们母女的头上? 哼,想要用这些旧的账册让我焦头烂额,好叫爹爹把这些铺子再一次交给她,这就是她的用心。” 第十一章 疯王爷1 香草闻言顿时明白过来,瞪着眼睛看着舒锦歌说道:“小姐这一说我才明白,为什么她这次这么痛快。 小姐,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去请老爷,让他看看梁氏的险恶用心?” 舒锦歌摇头,笑道:“不用,不就是账册么,这些东西,还难不倒你家小姐我,既然她想要我看,我就看,看出毛病来,再交给爹爹也不迟。 香草,你去通知云浮,让他明日将铺子开张,我们来看看她们被抢了生意之后,作何打算。” “是的小姐,奴婢这就去。” 香草走了,舒锦歌看着这满屋的华丽,心中冷笑,好一个梁氏,好一个舒锦莲。 这样华丽的院子给了她,世人谁会说她苛待她?可是,这繁华的背后,又有哪一点是真实的? 前世的记忆里,麝香的味道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她,就连最后她冒死怀上孩子都被无情的碎尸。 这一次的死而复生,当真叫她领略了这古代的高门大户,梁氏,舒锦莲,御天成,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舒锦歌,你的死,铸就了我的重生,我占据了你的身体,便会继承你的仇恨,你便放心的去吧。” 齐王府内。 齐王府的花园里,围着大片的下人,都在战战兢兢的仰望着那个站在假山最高处,提着剑对着天空的人。 “我的王爷啊,求求你了,您就下来吧,不然我们的脑袋都要搬家了啊!” “是啊,王爷,咱们府中好多好玩的,您就不要玩这么危险的东西了。” 老管家贾四爷不断的擦着脸上的汗珠子,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府里最尊贵的主子。 也不知道这主子今日发什么疯,非要玩什么英雄救美的戏码,结果,现在闹到这样,跟霸王别姬似的,说什么要为了美人自刎。 这可就大发了,唐唐王爷在他们众多人的看护下自杀死了,那他们只能落得个陪葬的下场啊。 “虞姬啊,虞姬,寡人爱你,为你可以放弃生命,可是为何啊,为何,为何你会死在寡人的前面。 你等着,寡人这就去找你,奈何桥上,你要等着寡人,不要独自喝下孟婆汤,等着我啊!” 说着,只见御天齐拿着手中的宝剑就要抹脖子,吓得贾四爷当场跪了下去,对着御天齐撕心裂肺的喊道: “王爷啊,求求你了,这没有虞姬,你又不是霸王,您快下来吧。求求您了。” 说着,他又冲着大门口的守门人吼道:“愣着干什么呢?赶紧去看看苍侍卫回来没有?他不在,王爷要上天了啊!” 门卫吓得立刻去外面等候苍侍卫, 贾四爷身体在颤抖,眼睛在流泪,内心在淌血,他已经接近崩溃了,真后悔不该接受二殿下的上次,跑到这来监视这个傻子王爷。 都已经傻了,还有什么好监视的?这下子大发了,还不赔上自己的老命? 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看着上面摇摆不定的御天齐,默念着老天保佑,苍侍卫赶快回来啊! 第十二章 疯王爷2 “这苍侍卫也真是的,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不再王爷身边,玩忽职守,真是玩忽职守啊。” 闻声赶来的六皇子御天禧看着在假山上的御天齐语气冰冷,随即看向贾四爷怒道: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看戏吗?来人,将所有在场的奴婢全部仗毙,一个不留。” 贾四爷听了吓得赶紧弯下了腰,喊道:“六殿下赎罪,奴才也是没办法的啊,苍侍卫不再,谁也这王爷谁也不听啊。” 御天禧听了冷哼一声,随即挥手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这些丫头拉走?” 身后侍卫闻言立刻领命,迅速将周围的丫鬟奴才都给绑了起来拉走,御天禧看着贾四爷冷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小伎俩,我四哥再不济也是皇子,这一次就饶了你,再有下一次。我唯你是问。” 说着他看着依旧在上面咿咿呀呀的御天齐说道:“四哥,小六找你来玩了,你快点下来啊!” 假山上面的雨天球文坛,停了下来,深沉的看了御天禧几眼,最后摇头说道:“你骗我,小刘才没有你这么大,你骗人,我不去。” 御天禧无奈揉揉额头,四哥的记忆还停留在儿时,那是多久的事情了。 “四哥,我真的是小六,只是我长大了而已,不然你看看你自己,是不是也长大了?” 说完,他又低声询问地上跪着的贾四爷道:“苍侍卫到底去哪了?为什么这么久了还不回来?” 贾四爷闻言,赶紧匍匐上前说道:“回六殿下,今一早王爷闹着要吃什么北京烤鸭,苍侍卫这不赶早就去买了,谁成想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回来。” 贾四爷心急如焚的看着门口,突然眼睛一亮,指着门口高兴说道:“苍侍卫回来了,苍侍卫回来了。” 说着,便见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人突然送审飞上了假山,看着御天齐笑道:“王爷,你要的北京烤鸭回来了,要不要回去尝尝?” 御天齐闻言,顿时扔了手中的宝剑,笑着抱着那男人递过来的烤鸭说道:“吃,吃,吃,真香,苍耳你也吃。” “属下不吃,王爷要不跟我下去吃去吧,这里风大,一会这烤鸭的香味儿就要被风吹跑了。” 御天齐忙活着将烤鸭塞进嘴里,也不管苍耳说了什么,只管点头,苍耳这才带着他飞下来。 见状,贾四爷的心这才落了地,偷眼看看身边的御天禧,跑到御天齐身边抱怨道: “王爷诶,您可算是下来了,我说苍侍卫,您怎么买个烤鸭去了一上午呢?这王爷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我可都担待不起啊。” 见贾四爷想要把这照顾不周的罪名推给自己,苍耳笑笑,转身对着御天禧鞠了一躬说道: “属下见过六殿下,六殿下息怒,属下是因为王爷非要闹着吃这北京烤鸭才出去的。 可是这家的烤鸭非常难买,属下一大早就去排队,可是还是没有办法及时赶回来,这才让王爷受惊了。” “你这理由倒也牵强,一只烤鸭而已,如何会让四哥如此癫狂?你这谎言说道未免大了些。” 第十三章 疯王爷3 说着,御天禧只觉得口中多了一物,低头,便看到御天齐傻笑着看着自己,满嘴的油污,看着实在是没有王爷的样子。 “六弟,是六弟,给你吃,好吃。” 看着御天齐满手的油污,还拽着他嘴中鸭腿,似乎是打算他咬一口就拿回去的样子。 御天禧无奈,僵硬的将被强行塞入口中的鸭腿拿出,舔轻轻的咬了一口,顿时眼前一亮,看向苍耳说道: “妙,妙啊,鸭子怎么会是这样的味道?苍耳,你这烤鸭从哪里买回来的?” 苍耳听了回道:“就在精虫八号街,大食楼旁边的一个卖卤味的铺子,名叫食为先。” “食为先?有点意思,正好,这个烤鸭貌似不够四哥吃的,我现在就去看看,是如何的难买。” 御天齐闻言,伸手就抓住御天禧的衣袖喊道:“我也去,我也去。” 御天禧转头,便看见了袖子上那只手,叹了一口气说道:“四哥,你一出去就要走丢几次,我们真的害怕啊!” “不会对,我会听话,我去吃烤鸭。”说着,御天齐将最后一口烤鸭塞入口中,鼓着腮帮子看着御天禧,小眼神甚是可怜。 御天禧无奈,治好答应,一边的贾四爷见状顿时有些踌躇,看着御天禧支支吾吾的说道:“六殿下,这恐怕不好吧!若是王爷又丢了,我们担待不起啊,更何况,而殿下早有交代,要老奴好好的照顾王爷,我...” “二哥是殿下,我就不是殿下?是不是我的话就不是话?贾四爷,你管得太宽了吧! 更何况,是我要带四哥出去,你又如何不放心,难道还要因为这点小事去禀报二哥吗?” 贾四爷顿时下的跪在地上求饶:“六殿下息怒,六殿下息怒,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何事引得六弟如此生气?若是母妃知道,定是又要怪罪下来了。” 雨天球听见这个声音,噌的一下窜到御天禧的身后,御天禧皱眉,看向来人。 “原来是二哥,小六在这给您请安了。” 语气的不善让御天成皱眉,他看着御天禧叹道:“天禧,咱们是一母同胞,你为何总是与我不亲近?” 这个弟弟,是他最为疼爱的,可是不知为何却与御天齐更加要好,自从御天齐突然疯了之后,他就很少看到过这个弟弟,到是齐王府,总是会有他的身影。 “小六不敢,只是二哥公务繁忙,小六闲人一个,寻思四哥在这里寂寞难耐,想着带她出去转转,可是这里的奴才却拦着不让,说是二哥的吩咐,不知二哥想说什么?” 御天禧说完,看着御天成,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悦,虽然一母同胞,可是当他知道了那件事情之后,就再也无法和他亲近起来。 “小六带着四弟出去,我自然是放心的,那些规矩,不过是立给别人的,你也知道,四弟这样子,出去就会走丢,若是一个不查,被人害了都不知道谁干的,自然要防范一些。” 第十四章 疯王爷4 “既然二哥应允,那我就带着四哥出去玩了,二哥放心,我一定将四哥全须全尾的带回来。” 说完,他就拉着御天齐往外走,路过贾四爷的时候,对着他冷哼一声说道:“哼!狗奴才,也想拦着主子的路,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贾四爷立刻低头,五体投地,一直到御天禧带着御天齐离开,御天成上前,看着地上的贾四爷问道:“这段时间可有什么事情?” “回禀王爷,除了一些时常的闹剧,再无其他。” 说着,他想了想又接着说道:“再就是今日上我苍耳侍卫出去了一个上午,就为了买一只食为先的北京烤鸭。然后就是六殿下来了,带着王爷出去玩。” “可知他们要去哪?” “六殿下尝了一口王爷给的烤鸭,就决定去食为先看看,王爷为了烤鸭闹着也要去,六殿下无奈才答应带着的,想必他们这就是去食为先了。” 听完贾四爷的禀报,御天成沉思片刻,随即胎教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一顿,回头说道:“记住,以后六殿下来了,你躲远一点,你是奴才,就该有个奴才的样子。” “奴才晓得了。二殿下慢走。” 送走了御天成,贾四爷这才长舒一口气,立刻吩咐下去,将花园里的假山给扒了。 御天禧带着御天齐来到了食为先的门口,顿时被现场的局面给震惊到了,张着嘴巴不敢置信的说道:“苍耳,你就是在这种局面下买到的烤鸭?” 苍耳点头:“回六公子,没错,属下是辰时过来的就已经排在了白人身后,而且这家的主子有些奇特,就是就算是达官贵人来了,也要排队,随意插队者不予售卖。” 御天禧闻言顿时笑道:“还有这样子做生意的?不怕得罪权贵,铺子被查抄了吗?” 苍耳闻言笑笑,摇头说道:“这属下就不知了,不过若是属下,必然不会为了这点事情就抄了她的铺子,因为立下此等规矩的老板,定然也是个硬气的,就算是用死罪威胁也不可能就范, 反而会因此得罪老板,再也吃不到这等美味,所以,属下会采取折中的法子,早上派多些人前来排队,总有可以排到前面的。” 御天禧听了托着下巴看着这门口的长龙,点头说道:“说的也是,这家店铺以前并没见过,应该是最近才开起来的,才几天的功夫这样受人欢迎,想必也不是等闲之辈。” 正说着,衣袖再一次被人拉起,御天禧无奈的看向御天齐,此时他已经无法再正视自己的衣袖了,看着御天齐说道:“四哥,你看,这队伍太长了,我们就算是排队,最少也要等到深夜才买得到。” 御天齐听了顿时瘪瘪嘴,看着御天禧一会,突然向着食为先冲了过去。 “哎!四哥你干嘛去?” 御天禧见状,顿时焦头烂额,只好认命的和苍耳跟了上去。 “小姐,你看外面,好想有人闹事。” 第十五章 疯王爷5 余香走过来,对着舒锦歌说道,舒锦歌头都没抬,只是专注的配置着做北京烤鸭的调料。 “让云浮出去看看,看看是怎么回事,要是插队的的一律打出去,打坏了咱就赔银子,打残了咱们养着。” “是,小姐。” 舒锦歌点点头,随即将手中的调料整理好,然后分放在一个个的盒子里。 这些调料,是她跟着出师母亲学习的,现在到是可以用来生财了,秘方酱料只有她一人可以办到。 加上这些雇来的师傅们分工合作,把烤鸭烹制的过程也给分开了,就做到了独家,就算有人仿制,也不会和她的味道一样,更何况,烤鸭的酱汁还是她亲自做的,别人根本学不到。 不多一会,余香回来了,对着舒锦歌说道:“小姐,是一个傻子,哭着喊着要吃烤鸭,可是他的家人才刚来,就算排队也要晚上才会买得到。” 舒锦歌听了,“好东西要宁缺毋滥,这几日的宣传已经够,通知辖下去,今天的烤鸭只卖到申时,明天开始只卖到午时,十日后便要每日限量五十只,其他的和平日一样。” 余香一愣问道:“小姐,这样岂不是要把顾客往外赶吗?难道多卖不好吗?” 舒锦歌转头,看着余香笑道:“余香,我这第一句话你是没听到吗?好东西要宁缺毋滥。 烤鸭是好东西,可是吃多了也会乏味,而且限量自然会让一些文明而来却屡次吃不到的人好奇,自然会光顾咱们的店铺,到时候,带着咱们新出的产品一起售卖,这利润可不是这区区烤鸭可以同日而语的。” 烤鸭不过是最简单的东西,她要的是利用烤鸭打开市场,然后推广更多的卤味制品。 “什么?只卖到申时,那咱们肯定买不到了,这老板是怎么回事?嫌钱多吗?怎么把送上门的钱往外推? 汉阳,你去,告诉那里的老板,就说当今六皇子殿下看上他的烤鸭了,让她送过来一只。” 坐在对面茶楼等候消息的御天禧说着,身后的汉阳点头就去了对面的烤鸭店,可是不多时,就空着手出来了。 “怎么?不行?她还真是胆大妄为啊。” 御天禧有些不悦,切听见汉阳说道:“那小斯说了,她家主子说,若是六殿下想让她给您开后门,必然要殿下您付出一定的代价,不然,官民平等,是一定要排队的。” 御天齐听了拖着腮帮子是手一顿,顿时两眼冒金星是说道:“我有钱,我有钱。” 说着,再一次冲出了茶楼,向着食为先跑去,御天禧揉揉发疼的脑仁,真后悔自己的任性,将四哥带出来了。 御天齐来到食为先四下张望,见以身穿白纱,头戴斗笠的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油纸包,立刻迎了上去嚷道:“我有钱,买烤鸭。” 舒锦歌准备好了所有的东西,正准备回去,却不料迎面冲过来一个男子,对着她就要买烤鸭。 她对着那男子微微颔首说道:“抱歉,公子,烤鸭是店里售卖的,与小女子无关。” 第十六章 要吃烤鸭 说着舒锦歌就要离开,却见御天齐紧紧地拉着她不放手嚷嚷着:“要吃烤鸭,要吃烤鸭。” 说着,就往她手里塞了一块玉佩,舒锦歌皱眉,刚想要把玉佩还回去,却见余香过来对着她耳语道:“小姐,这就是刚才那个傻子。” 傻子?这个仪表堂堂的男子居然是个傻子?怎么会?舒锦歌心头一颤,随即打量起御天齐来。 面如傅粉,朱唇白玉,双眼有神,一双剑眉紧紧的盘旋在双眼之之上,发鬓间别着一根上等的白玉簪,看上去就是哪家的正经公子,受着宠爱,怎么会是个傻子? 就在舒锦歌观察御天齐的时候,御天禧和苍耳迅速赶来,对舒锦歌歉意一笑道:“抱歉,家兄身有隐疾,打扰了姑娘,还请姑娘见谅。” 舒锦歌点点头,说道:“无妨。” 随即,御天齐就被苍耳带到一边,御天齐不大乐意,苍耳无奈对着他小声说道:“公子,你是男人,要里姑娘远一点,不然别人会说你是坏人的。” 御天齐闻言瘪瘪嘴,小声说道:“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想吃烤鸭。”说着,看着舒锦歌手里的油纸包垂涎的很。 而这边舒锦歌正在打量御天禧,眉目不似刚才那个傻子那般好看,却比之多了一份刚硬,可是眼角上调,一看就是个任性的主子。 不过这人说那傻子是他的四哥,看着傻子的眼神多是无奈,却没有气恼,而忧伤那醒目的紫金冠更是招摇的很。 顿时,舒锦歌想起了刚才下人传讯说六殿下想讨要烤鸭的事情,难道此人就是当今六殿下? 那那个傻子呢?难道就是那个传说一夜颠傻四皇子御天齐? 舒锦歌不动声色,搜寻着脑中的记忆,前世的记忆里,舒锦歌在嫁给御天成之前根本不问朝政。 只是依稀记得成亲三四个月的时候,齐王御天齐因为在园中玩耍不慎落水淹死,最后杀了看护不利的贴身侍卫,惩治了府中的奴才就一撂了之。 前世的舒锦歌不明白,可是她却是明白的,齐王的死和御天成脱不了关系。 可是这个六殿下,貌似前世她是认识的,是御天成唯一的同胞弟弟,可是这个弟弟与御天齐交好,所以遭到了御天成的冷落和制约,最后病逝在了冷宫之中。 一切都是御天成的错,呵呵。 舒锦歌心中叹息,目光落在了那张如同稚子的脸上,走过去问道:“你想吃烤鸭?” 御天齐见舒锦歌只能归于和他说话,顿时展颜,指着她手里的油纸包说道:“这个,香。” 舒锦歌低头,手中是她今日制作的熏鹅肝,油纸包的很严实,这傻子居然可以闻到,当真是神奇。 苍耳见舒锦歌诧异,立刻解释道:“我家公子鼻子很是灵敏,若是有好吃的,就算是隔着几条街都可以闻到味道,这里的烤鸭就是这样被我家公子知道的。” “这到是新奇。” 舒锦歌诧异之后,随即笑道:“公子这么喜欢美食,看来府中的厨子也都是上等的。” 第十七章 罗刹脸 说着,她将手中的玉佩递给苍耳说道:“这事你家公子的玉佩,刚才公子情急,把这东西当作银子给了我。” 苍耳结果玉佩,看过之后更是诧异,看向御天齐,却见御天齐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双眼死死盯着舒锦歌手中的油纸包。 舒锦歌见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御天禧见状,尴尬的咳嗽了一下,转身走过去看着舒锦歌说道: “小姐,不知你手中何物?我四哥喜欢的紧,不知小姐可否割爱?” 余香闻言,立刻上前,挡在舒锦歌身前说道:“这是我家姑娘的晚餐,若是给你们了,我家小姐晚上吃什么?岂不是要饿肚子?” 御天禧闻言,不屑的笑笑,看着余香眼神犀利,看着余香冷道:“你算什么?一个小小的婢女,也看在我的面前猖狂?” 余香被吓住了,舒锦歌皱眉,将余香拉入身后,看着御天禧说道:“公子此言差矣,就算是婢女,也是人生父母养的,谁都不是生来就是低贱的身份,不过是世道无情,让很多人沦为权利的牺牲品。 再说,共组无缘无故就训斥别人的婢女,这种无理的事情,还请公子适可而止。” 说完,数据那个告辞准备走,御天禧被舒锦歌说的一愣一愣的,从小到大,除了御天齐好的时候经常会骂他只玩,没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 顿时有些气上心来,上前拦住舒锦歌说道:“好大的口气,知道我是睡吗?只要我一句话,不管你是谁,我都可以把你送入大牢,沦为阶下囚。” 舒锦歌抬眼,看着御天禧淡淡开口:“公子的身份尊贵,小女子不知,也不想知道。 我只是一个出来遛弯,顺便买一些晚餐回去的小小女子,公子就算是权力滔天,也不该用在我身上才是。” “我就用在你身上了又如何?汉阳,把她的面纱揭开,我倒要看看这个不干以真面目示人的女人是不是他国的奸细。” 汉阳领命,上前,余香想要阻止,可是却被汉阳直接扔了出去,舒锦歌想要阻止,却被汉阳挡住,无能为力。 幸好旁边的苍耳快速冲过去,扶住了余香,余香才不致倒在地上。 面纱被揭下的刹那,御天禧彻底愣住了,汉阳也因为看到了舒锦歌的脸吓得后退好几步。 “这回公子满意了吗?公子可以仔细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别国的奸细。” 舒锦歌冰冷的一起不带任何的感情,看着御天禧如同看着一个死人,这样的眼生让御天禧彻底呆住。 这女人的脸,居然有一大半是肉红色的,而且高低不平,看起来如同地狱的罗刹,吓人的紧。 舒锦歌慢慢带上面纱,走到余香的身边,轻声问道:“没事吧?” 余香摇摇头,对刚才的事情还心有余悸,不过她始终站在舒锦歌的身前,小心的看着御天成和汉阳。 舒锦歌没有看过去,而是对着苍耳福了一礼道谢道:“多谢公子救了我的丫鬟,小女子在这谢过了,这包点心就当作是给你家公子的回礼吧!” 第十八章 确定 不松开,她会跑 说着,将手中的油纸包塞到苍耳的手里,转身看着余香说道:“余香,我们回去。” 说着就要走出食为先,御天禧见状立刻喊道:“等一下。” 舒锦歌转头,看着御天禧问道:“公子还有何事?难道还认为我是别国的奸细?” 她的眼睛,清冷的很,带着一丝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御天禧愣怔的看着,竟是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 随后,眼睁睁的看着舒锦歌消失在视野中,再想起那张脸,不由叹道:“好一双明目,却因为一张脸给毁了,行了,既然四哥得到了好吃的,那咱们就回去吧。” 至于食为先的老板,他看了看依旧排着的长队,惋惜了一下,还是离开了。 既然人家连自己六皇子的身份都不理会,肯定是有后台的,还是不要惹事了,刚才那一会的事情,都让周围的人起了疑心,暴露身份,只能给皇家抹黑。 可是,事情没有如他的愿,只见御天齐突然抓起苍耳手中的油纸包和那枚玉佩,飞也似的冲向了已经走远的舒锦歌,在拉住舒锦歌的手的时候,差点没吓得旁边的余香尖叫。 余香快速找回自己的声音,见状顿时拉起御天齐的手往开拽,可是御天齐就是死死的拽着舒锦歌的手不撒开。 余香皱眉,这个傻子拉着自家小姐的手,这可是逾越,但是,对方是一个傻子,这可怎么办? 舒锦歌倒是很淡定,看着御天齐,见对方一脸的坚定,不由问道:“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御天齐听舒锦歌说话了,顿时笑着将手中的玉佩递过去说道:“给你,换这个。” 见御天齐指了指他手中的油纸包,舒锦歌一愣,没想到这个傻子这么执着,居然非要她收下那枚玉佩。 “这太贵重了,我的东西不值这个价钱。” 说着,舒锦歌看向赶过来的一群人说道:“不如公子那些银钱出来给我吧,这样,公子也会觉得公平一些。” 此时,御天禧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看着自家四哥拉着人家姑娘的手愣是不撒开,他只觉得心累。 就算是人家姑娘长得不好看,可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儿家不是?这样拉拉扯扯的,还如此高调,若是被有心人看到了岂不是又是一桩笑话? “四哥,你这样做不对,还不赶紧松开人家姑娘?” 御天齐闻言摇摇头,瞪着本就大的出奇的眼睛说道:“不松开,她会跑。” “你这登徒子,这样抓着我家小姐,成何体统,还不放开,小心我们告官抓你们。” 舒锦歌闻言笑笑阻止余香继续说下去道:“余香,莫要紧张,我没事,再说了,以刚才的事情而言,就算是你我去告官,也不见得管业就会受理,毕竟咱们没有权势不是?” 成功的让御天禧红了脸,舒锦歌笑笑,转而看向御天齐说道:“公子可以放开我,我不会跑。” “真的?” 御天齐歪头看着舒锦歌,似乎想要从她的眼睛里看到确定。 第十九章 好吃,还要 见舒锦歌点头,御天齐这才松开手,不过却站在了舒锦歌与余香的中间,将她们隔开。 舒锦歌见状双眼闪过一道光,抬头之际又消失不见,笑着对御天齐说道:“你的玉佩我不要,你给我钱就行。” “不要,没钱,只有这个。” 御天齐说着,霸气的将玉佩塞进舒锦歌的手里,这才笑着抱着那个油纸包走到苍耳的身边说道:“回家,吃东西。” 苍耳笑笑,让开路,见御天齐走了,舒锦歌想要阻拦,却见苍耳对她施了一礼笑道:“我家公子虽然痴傻,可是非常执拗,若是姑娘不肯收下这玉佩,相信公子是不会罢休的。” 御天禧也跟着说道:“姑娘拿着便是,这种玉佩,我家有的是,更何况,你的吃食让我四哥愉悦。也是值这个价钱的。” 闻言,舒锦歌也不再推辞,将玉佩收入怀中低头对苍耳施了一礼道:“那就多谢公子了,小女子告辞了。” 说着,就转身离开,余香跟在舒锦歌的身后,越想越愤愤不平,转身对着御天禧他们做了一个白眼,这才跟着舒锦歌走了。 从始至终,御天禧都被舒锦歌当作了隐形人,御天禧表示,内心很受伤,转身看向自己的四哥,顿时惊悚,人呢? “苍耳,四哥人呢?” 苍耳一愣,转身过去也没有发现御天齐的身影,也有些慌乱道:“王爷平日里日只要是得了吃的就会躲起来吃,我们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可以藏着的地方,在回王府看看,王爷是否回去了。” “好,汉阳,你回王府寻人,苍耳你在附近找王爷,你了解王爷,看看是否会有什么地方是王爷喜欢的。” “属下遵命。” 汉阳点头快速离去,苍耳和御天禧也分道扬镳四处寻找起来,而被众人寻找的御天齐,此时正站在舒锦歌的面前,傻傻的看着她。 舒锦歌皱眉看着这个傻子,就连余香都忍不住烦恼说道:“小姐,这个傻子要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一直跟着咱们回去吧?” “那怎么成?这样岂不是会暴露身份?你先去看看周围有没有人,我想想办法。”余香点头离开,舒锦歌看着御天齐良久,在看到他 手中的油纸顿时了然,这货是把那包鹅肝吃没了,所以才会跟着她的。 “这么多,你都吃了?” 这着实有些惊讶,虽然男子的胃口比女子大很多,可是这么一大包干燥的食物,这么快就吃完了还真是不得了。 御天齐点点头,舔了舔嘴唇,苏沪还在回味那美食的美好,他看着舒锦歌说道:“好吃,还要。” 舒锦歌皱眉摇头说道:“那东西虽然美味,但是吃多了对胃肠不好,那你还是快些回去吧,免得你家里人找不到你会着急。” 御天齐闻言,平明的晃动着脑袋,摇晃的舒锦歌看着都觉得脑袋会掉下来一样。 “那你想怎么样?总不能一直跟着我吧!我可是要回家的。” 第二十章 呼呼就不疼了 见御天齐不动,舒锦歌扶额,想了一下只好妥协道:“这样,你先回家,我明日还回去食为先,你再过去,我给你刚才的好吃的,怎么样。” 左右那块玉佩很值钱,她输去一些熏鹅肝也是很划算的,先把他哄回去再说。 御天齐闻言,歪头看了舒锦歌好久,见她说的不像是假话,这才点头,不过脚步纹丝不动。 这样搞的舒锦歌都觉得无奈了,最后她终于忍不住上前看着御天齐恶狠狠的说道:“你还想干什么?不知道我一个没有出阁的姑娘,要是被人看见了和一个男的单独在一起是要浸猪笼的?” 说完,舒锦歌又释然了,算了,她和一个傻子叫什么真啊,不过是做事很谨慎的一个傻子,难不成还真能当他是一个正常人。 正在懊恼,突然脸上的面纱被撩起,她顿时一愣,便见到御天齐将手放在了她的脸颊上,温柔的问道:“疼吗?” 舒锦歌一愣,那正常的样子看起来实在不是一个傻子所能拥有低,正在想到底怎么回事,却见御天齐突然咧着嘴凑了过来说道:“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说完,还真的给舒锦歌呼呼起来,舒锦歌吓了一跳,赶紧推开他往后推了几步皱眉看着御天齐。 御天齐歪着脑袋,似乎不理解为什么舒锦歌会后退,是他给弄疼了吗? 心似乎跳楼了一拍,舒锦歌略微有些尴尬,快速将面纱放下,说道:“你快回去吧,要不然,我明天就不给你带那些好吃的了。” 御天齐还想再说什么,突然后面传来了御天禧的声音,舒锦歌抬眼望去,见是余香带着御天禧赶了过来,心里顿时舒了一口气。 御天禧真是无奈了,怎么半天没看住,四哥就跟着人呢家姑娘跑了,害得他们还以为他躲在某处吃独食。 “四哥,你可让我好找,在这样,我以后都不带你出来了。” 余香走带舒锦歌的身后,气喘吁吁的说道:“我走了半路才见着他,就把他带过来了。” 舒锦歌点头,看着御天禧说道:“公子,劳烦你看住你家四哥,这样跟着我,实在是让我很是难做。” 御天禧闻言也有些不自在,尴尬的笑笑,对着舒锦歌施了一礼,随后看着御天齐抱怨道:“四哥啊,求求你了,跟我回去吧,你要是再根镇人家姑娘,小心被当作跟踪狂给抓起来,以后就没有好吃的了。” 御天禧说完,正想要跟舒锦歌搭钱,突然肩膀被大力抱住,他再一次无奈了,说道:“四哥,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好吃的,她有。” 舒锦歌闻言说道:“我已经答应了你四哥,明日回去食为先给他送吃的,反正那块玉佩做为酬劳绰绰有余。” 文雅,御天禧一愣,随即看着御天齐笑笑:“行啊,四哥,你真有办法,又有好吃的了。” 不过舒锦歌又说道:“只是,若是他还跟着我,我就不打算给了,毕竟这样我一个女儿家实在没脸见人,若是被家长知晓,我难道责罚,还请公子看住你家四哥,别给我添麻烦。” 第二十一章 那就娶啊 说完,舒锦歌转身走了,御天齐抱着御天禧,看着舒锦歌走远,这才松开御天禧问道:“为什么她不让我跟着?” 御天禧闻言看着御天齐说道:“四哥,她是没出阁的姑娘,你这样跟着,会损害她的闺誉,这样她就会被浸猪笼,或者打死的。” 不吓唬吓唬他,御天禧真怕她家四哥再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闻言,御天齐突然看着御天禧眼带杀气,吓得御天禧愣在原地不知道御天齐抽的是哪辈子的疯。 “那怎么样才可以不让她死啊?” 下一秒,这委屈的声音就出现了,御天禧顿时松了一口气说道:“只要你不跟着就好了,不然难道毁了她的闺誉,你娶她啊?” “什么是娶?” 看着御天齐衣服浓重的求知欲,御天禧索性坐下来跟他讲道:“娶就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两个人成亲就会永远在一起。 也就是说四哥你要是喜欢上一个女孩,就可以要求父皇赐婚,然后那个女孩就会嫁给你,你们就会在一起幸福一辈子了。” 说完,他看了看舒锦歌离开的方向,摇摇头继续说道:“这个姑娘长得太丑了,不适合四哥,四哥你就不要...” “那就娶啊,我喜欢她,她很好,吃的很好吃。” 御天禧顿时不淡定了,不确定的看着她家四哥,半天才深吸了一口气,组织了一下语言劝道: “四哥,你不能为了吃的就出卖了自己的婚姻大事,你要找的王妃,应该是一个温柔大房,美丽的女人,而不是这样一个丑的看上一眼就会觉得恶心的女人。哎!四哥,你干嘛去啊?四哥,等等我。” 御天齐和御天禧回到齐王府的时候,天已经接近黑了,苍耳正巧赶回来见御天禧领着御天齐回来,立刻跟上起从御天禧手上接过已经昏昏欲睡的御天齐。 “多谢六殿下找到我家王爷,苍耳感激不尽。” 御天禧喘着粗气,冲着苍耳摆摆手说道:“没事,他是我四哥,我应该的。” 这一路上,御天齐就一只是这个样子,昏昏欲睡的,走路也不想走,害得他连拖带拽的才给弄回来。 第十七章弄得干净一点 说着,他直了直腰说道:“赶紧送他回去休息吧,对了,别忘了明天再去一趟食为先,等着那个长得很丑的女子,她已经答应要给四哥送今天的那种好吃的了。” 说着,他冲着冲王府走出来的汉阳努努嘴说道:“走了,汉阳。” 苍耳点头说道:“恭送六殿下。” 御天禧只是给了他一个挥扇子的背影,随后和汉阳一起消失在黑夜中。 苍耳扶着御天齐回到房中,将房中放拉住吹灭,随即跪在床边说道:“主子今日受惊了,苍耳失职。” 御天齐起身,没有回答苍耳的话,而是走到床后,摁下了一个按钮,便见床帐后面的墙上,出现了一个门,他立刻走了进去,苍耳紧随其后。 楼梯很长,两人走了很久,才走到了底下,御天齐转了两个弯,终于来到了他要到的地方。 第二十二章 游戏结束 在通道的尽头,有一个绞刑架,绞刑架上绑着一个人,这个人低着头,浑身带着鞭打过后的伤痕,气息微弱,看起来就要死了的样子。 御天齐走上前去,直接用手挑起对方的下巴看过去,此时,那眼中那还有什么痴傻微笑?剩下的只是森然的杀气。 “说吧,这样下去,你还会享受更多的刑法的,还不如说出来,本王给你一个痛快。” 冰冷的话语让绞刑架上的人身子一颤,那人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御天齐,双眼的惊恐足可以证明这些日子她受了多少的痛苦。 “御天齐,就算是杀了我,你也找不到当年的证据,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闻言,御天齐冷笑一声,伸手描绘着她脸上的轮廓,淡然说道:“可惜了这张脸了,倾国倾城?还是天下第一美人?这么多日子本王没有动你的脸,颇有些怜香惜玉。 不过,今日,本王改变主意了,这张脸长在你的身上,似乎有些不合适,还是剥下来的好。” 说完,也不看那人瞪圆的眼睛,直接对着苍耳说道:“给我先弄哑了,太烦。” “御天齐,你不可以这样,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求求你,唔,唔,放开我,放开我。” “求我?为什么要求我?你不是很硬气吗?” 御天齐笑笑,冷眼看着这女子被苍耳灌下了一瓶药水,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背后的人是谁,让你说不过是想要添一些乐趣罢了,可惜,你选择了沉默,那就怪不得我了,现在,游戏结束。” 说着,御天齐手中突然银光一闪,便只听见那绞刑架上的女子张着嘴,发出无声的惨叫,紧接着,便见一层薄薄的面皮从她的脸上掉了下来,被苍耳稳稳的拿在了手中。 “怎么?恨我?那就恨吧,因为你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了。” 御天齐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只给苍耳留下了一句话。 “弄的干净一点,别弄脏了这里,还有那个面皮,找那个疯婆子给我弄得好看一点,我要送人。” 送人?苍耳一愣,不过也没有多问,只是回了一个‘是’字,便跟上了御天齐。 走了两步,御天齐突然站住,回身看向苍耳,说道:“给我查一查今日那女子的身份,查到了立刻告诉我。” 苍耳挠闻言不由疑惑问道:“王爷说的是那个给王爷吃食的女子吗?” 御天齐点头,闭眼想着舒锦歌的音容,说道:“这女子遇事不急不躁,对六弟的威胁也视而不见,看向我和四弟的眼神也带着探寻,显然是估算出了我们的身份。 而她出现在食为先,手中拿着那种我从未见过的美食,本王相信,她定然与食为先有着一定的联系,又或者,她就是食为先的主人。” 苍耳闻言问道:“这就是王爷将那玉佩送给她的原因?可是若是想要结交也不至于赠送子佩啊!王爷您...” 御天齐闻言,笑笑,看向苍耳说道:“怎么?本王想要做什么,还需要你过问吗?” 第二十三章 草率的决定 “属下不敢,只是那子佩是主母所留,是要留给未来王妃的,王爷这样做有些草率。” 苍耳处变不惊的对答着御天齐的话,御天齐闻言笑笑,看着苍耳突然极为认真的说道:“若是本王想要娶她呢?” 长耳抬头,不敢相信的看向自家主子,那认真的态度让苍耳震惊不已,一个丑女,居然... “王爷,你说的可是真的?可是那女子的容貌...” “那又如何?本王看重岂是区区容貌?食为先的突然崛起,告诉我她一定不平凡。 而且,那一手的吃食,实在是美味,本王想,若是娶了,也不会吃亏才是。” 猛然间,好么,苍耳真相了,顿时黑了脸,他家王爷是因为对方给的那些好吃的才会想要去人家的吧! “王爷,这样草率真的好吗?不会破坏咱们的计划?” 回到寝宫,苍耳还站在御天齐的身后滋滋不倦的教诲,御天齐闭眼,就是不回答苍耳的任何一个问题,到了床边,他直接躺下不耐烦的说道:“好了,其他的事情我自有分寸,你先下去吧,” 见御天禧根本不想听他说别的,苍耳只好退下,而御天齐却眯着眼,坐起来,手轻轻放在鼻尖处,也不知道是在回味什么。 舒锦歌回去之后,自然又少不了被梁氏奚落。 “这真的是翅膀硬了,出门不通知,回来又这么晚,真把这太师府当作客栈了啊!” 舒锦歌闻言笑笑说道:“母亲说的哪里话,锦歌不过是巡视了一下娘亲留下的铺子,虽然母亲给我的都是一些陈年旧账,不过也有很多不妥的地方。 锦歌不过是去对对账,也没干什么坏事,这回来晚了,也是因为首饰铺子的掌柜犯的错比较严重,所以,锦歌略作处理,这才回来的晚了一些。” 梁氏闻言一愣,看向舒锦歌问道:“你去首饰铺子了?怎么不告诉我?” “母亲每日操劳,这等小事锦歌怎么敢劳累母亲?左右不过是锦歌自己的嫁妆铺子,自然不能麻烦母亲才是。” 梁氏闻言气的半死,看着舒锦歌刚想发作,却不成想这时候舒太师回来了,舒锦歌立刻上前见礼说道:“爹爹回来了,今日如何?可有疲惫?锦歌今日去茶庄特意取了新鲜的菊花茶,可以为爹爹消消火气。” 舒太师闻言心中一暖,拍着舒锦歌的手说道:“无碍,无碍,这几日朝中还算太平,皇子们都被陛下提点过了,也都相安无事,所以爹爹就轻松多了。” 舒锦歌闻言放心的笑笑,说:“这样便好,爹爹也不要总是这样操劳,偶尔请个假在家中休息一下,相信陛下也会体恤应允的,不然累垮了女儿可是会心疼的。” “好好好,我的女儿是真的长大了啊。” 舒太师叹息一声,舒锦歌听了心里也是有些感慨,舒太师这么多年,为了保护女儿的倾城容颜不被发现,可是拼劲了自己的一切,现在,女儿终于开窍了,他是真的高兴啊。 第二十四章 拿回我的东西 舒锦歌,这样的舒太师,这样的爹爹,你怎么忍心伤害?幸好你觉悟了,所以你放心,以后爹爹有我来守护。 “锦歌懂事就好了,要不然老爷又该操心了,还要连累锦莲受委屈。” 梁氏不温不火的说着,在舒太师不察觉的情况下将舒锦歌挤开,扶着舒太师笑道:“老爷,你也别光顾着宠着她,这总是早出晚归的,被人看见了,总会说些闲话的。” 舒太师闻言,脚步一顿,梁氏见状,心中窃喜,又继续抱怨道:“我也是为了锦歌好啊,你说说,这一大早上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现在有这么晚回来,就算是忙着生意,也不能这样,被有心人看见了岂不是会说我太师府教女无方?到时候还会连累金莲的闺誉受到损害啊。” 舒锦歌冷笑,梁氏太急躁了,现在就怼,岂不是对不起她今日埋下的种子?既然如此,可就别怪她怼回去了。 “母亲说的哪里话,我哪里有母亲说道那么不懂得分寸,今日不过是在首饰铺子耽误了,那掌柜的利欲熏心,在十年前就贪得无厌,暗中做手脚,将铺子里的盈利做低。 又在黑市高价贩卖我们的限量版首饰,爹爹说,这样的掌柜,我怎么敢再继续用?所以,就让他赔了损失,赶了出去。” 舒太师闻言不由问道:“十年前?你是怎么查到的?” 来了。 舒锦歌笑笑,看向梁氏,说道:“这还要谢谢母亲了,母亲为了不让锦歌操心,又不会让锦歌闲得慌,愣是把前十年的账本全都搬了来。 而新账本母亲又说还没有处理好,所以锦歌只好研究以前的账本,打发时间,所以,也就发现了如此大的漏洞。” 舒太师闻言,立刻看向梁氏,语气有些不满说道:“新的账本还没有理清楚?” 梁氏顿时一脸的愣怔,赶紧说道:“这几日就会弄好了,这不是怕锦歌累这么。” “如此不也劳累了锦歌?” 舒太师有些不乐意,他直接起身看着梁氏说道:“那些东西是锦歌的娘亲留下的,就是锦歌的,你赶紧给还回去,还有那些嫁妆,赶紧点一点,早点给锦歌送过去。 你看看,锦歌,都快及笄了,连像样的首饰和衣服都没有,每天穿的这么朴素,我也不说什么。 可是再有三个月就及笄了,不能没有得体的头面,锦歌娘亲留下的东西,都是难得的好东西,我那里还有一份清单,一会你着人去清点一下,看看还有什么没有送过去。 对了,我记得还有一些西域的青丝锦,是她娘亲特意留给锦歌的东西,现在正好。 锦歌,等会你去跟你母亲将它找出来,好好的做几身衣服,很好看的。” 舒太师说完,看着梁氏,好半天,梁氏才不清不愿的应了一下,她看向舒太师想要说什么,可是却被舒太师打断。 舒太师看着舒锦歌说道:“你也累了一天了,账本什么时候看都好,别累坏了自己,赶紧回去休息吧!那些东西,还是一会我亲自送过去。” 第二十五章 这辈子对我好的,都要活的好 这句话说完,梁氏彻底的傻眼了,她若是自己去收拾,还可以暗中可口下一些不起眼的东西,可是舒太师亲自去,加上他手中的货单,岂不是什么都留不下了? 舒锦歌看了一眼痛不欲生的梁氏,心中冷笑,冲着舒太师福了一礼说道:“那女儿这就退下了,爹爹也早些休息。” 见舒太师甜头,她才退下,带着余香回去宅院,香草见舒锦歌回来立刻上前担忧的问道:“小姐,你没事太好了,我以为这么晚回来,小姐一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闻言,余香哼哼两声,气道:“确实是遇到事情了,要不然才不会晚归,还被说成是不守规矩。” 舒锦歌闻言笑笑,毫不在意的说道:“没什么,这样也好,爹爹下了令,我的东西可以及早拿回来了。” “可是小姐,你的手都被那个傻子摸了,难道你不生气?” 余香愤愤不平,舒锦歌挑眉看向她说道:“你也说了,他是个傻子,难道我要和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计较?” 余香闻言低头,不过还是有些气不过,舒锦歌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陷入沉思。 四哥,傻子王爷,齐王御天齐,看来,那个傻子真的是齐王御天齐,可是这个御天齐和她想的不一样,虽然傻,却有些可爱,尤其是对吃的那执着的表情,感觉就像是饿极了的小老虎。 想着想着,舒锦歌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的余香和香草是一愣一愣的。 不多一会,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舒锦歌抬眼,就见香草已经走出去看个究竟,不多时就欢喜的冲进来喊道: “小姐,老爷的小斯来了,说是老爷让他给小姐你送嫁妆和账本来了。” “嗯,知道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慌慌张张的,没规矩。” “这不是高兴么,这么多年,小姐真是苦尽甘来了,奴婢高兴。” 香草眼中带着笑意,旁边的余香也跟着笑道:“是啊,小姐,这么多年,老爷终于看到你了。” 从小到大,香草和余香都是陪着她过来的,她遭受的那些也都看在两个人的眼里。 可是作为丫鬟,人微言轻,更是在梁氏的眼皮子底下寸步难行,小姐被欺负的不问世事,老爷又偏心的厉害,她们也只能低头做人,能做的只是好好的伺候小姐,不让她受到更进一步的伤害。 舒锦歌笑笑,这两个丫头,对她的衷心她永远都记得,还记得余香被御天成殴打致死,到死都没有说一句背主的话,那时候,她还一味的认为御天成是为了她好。 而香草惨死的时候还抓着她的衣袖,让她逃走,可惜她冥顽不灵,以为可以凭着腹中的孩子扭转局面,让御天成看到她的好。 可惜,她错的离谱,这辈子,香草余香,还有舍身送信的云浮,都会活得很好,她会保护她们不受到任何的伤害。 “小姐,这是账单,老爷说账单上画着叉的都是缺的东西,是夫人拿去了,等过些日子老爷会从公中拿出来补贴上。” 第二十六章 爹爹的心思 舒锦歌闻言笑笑,接过账单说道:“烦请你告诉爹爹,这些锦歌不要了,算作是锦歌对母亲的报答,这些年母亲也不容易,不然锦歌也不可能有今天不是?” 那小斯闻言先是一愣,然后才笑着说道:“大小姐真是通情达理,难怪老爷夸赞,小的这就下去了。” 大小姐温柔有理,根本不像是别人说的那样蛮不讲理,看来有些时候,还是要眼见为实。 不期然的,舒锦歌给了这小斯一个良好的印象,她的名声也就在下人圈子里一点点的传开了。 不相信的还会偶遇锦歌,说上两句话,舒锦歌每次都会很温柔,这下子底下炸开锅了。 “原来大小姐是这样的,传言不可信。” “就是就是,没想到大小姐这么温柔,虽然脸不太好,可是人好好啊!” “比二小姐强多了,还有丫头,大小姐的大丫鬟看着就平易近人,也不会因为身份看不起咱们,二小姐的大丫头就不行了,总是趾高气昂的。” “就是,都是奴婢,有什么值得骄傲的?指不定什么时候我们也受到了提拔,当了大丫头呢!” “嘘,小点声,隔墙有耳不知道吗?你们想被二小姐抓起来毒打吗?” 这些对话当然不会沉寂,总有些想要天气是非的人将这些宣扬出去,等香草把这些消息带给舒锦歌的时候,舒锦歌也楞了一下。 “我说怎么回事,今天这么多人和我偶遇呢,原来是在测试我温不温柔啊!” “可不是,小姐,你可不知道,冬梅因此还被二小姐给打了呢,说是给二小姐抹黑了。” 香草笑着说着,舒锦歌只是摇摇头,将手中的账册放下说道:“要知道,什么主子,就什么奴才,都是人,他们把自己看得太高,欺负别人的时候,也会得到应有的报应。 正所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就是这个道理。不过也要就人而论。 若是遇到舒锦莲和梁氏那样的,想要讲道理,那就要给她说的心服口服,否则,就不要出招,卧薪尝胆,到最后再给她致命的一击。” “小姐说得对,还是小姐做得好,我和余香才会被下人们高看,对了小姐,那个庆生有来过了,将这个交给奴婢,说是让转交给小姐。” 舒锦歌一愣,问道:“庆生是谁?” “就是老爷身边伺候的那个,他曾经来给小姐送过嫁妆和账本。” 舒锦歌了然,说道:“这样啊,递过来我看看。” 舒锦歌接过来一看,顿时皱眉。 余香见状看过去,原来是厚厚的一叠银票,都是千两的,顿时明白过来,说道:“老爷也真是的,小姐都说了不要了,还要拿过来,这不是让小姐难过么!” 舒锦歌放下手中的银票,摇摇头说道:“爹爹也是有所考量的,梁氏太贪心,所贪的东西加起来数量绝对不是这些银票就可抵消的,爹爹为我感到心疼。 可是梁氏也陪伴了爹爹这么多年,又生了个女儿,所以也不好说太多,这才将银票送过来,来弥补我的。而这些银票,想来已经是爹爹能做到的极限了。” 第二十七章 未雨绸缪 事情确实是这样的,当日,舒太师随着梁氏过去清理舒锦歌的嫁妆,这才发现好多东西都不见了,随即他怒斥梁氏,而梁氏给的解释是为了舒太师的官路顺当,她都拿去结交一些贵妇去了,想要拿回来都是不可能的。 所以这才命令梁氏将剩下的所有东西全部给舒锦歌送过去,有从公中取了所有的银子给舒锦歌送了过来。 对此,他很自责,没想到自己女儿的东西会被梁氏挥霍,可是梁氏也抱怨,说这都是为了他做的。 说着还呜呜的哭诉什么这些年的不容易什么的,惹得舒太师一阵头疼。 他本就不善言辞,不然也不会在当初被梁氏算计就拖着疲累的身子娶了她。 所以,这件事只好作罢,查点了公中的银子也没有多少,他思来想去又典当了两个铺子,这才将所有的银两交给轻生让他给送过来。 对此,舒锦歌虽然不知道太多,却也明白舒太师的心思,她小心的收好这些银票,放在安全地方,对着余香说道:“明日一早,让云浮带你去钱庄,以舒锦的名义存起来,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了。” 余香点点头,将银票接过来藏好,看向舒锦歌问道:“小姐为何不用自己的名字?” “若是用我的名字,最后一定会被梁氏知道,到时候只要她以家中生计问题让我拿出来银子补贴家用,我也不能不拿出来的。 不过若是舒锦的名义就不同了,谁知道舒锦是谁?又和太师府没有任何关系。” 舒锦歌这样说着,心中却是再想以后的事情,功高震主,太师府终有一天会垮掉,当年御天成做的何尝不是将太师府铲除?现在做些未雨绸缪的事情还是有必要的。 第二天一早,舒锦歌按照约定去了食为先,在后厨秘制了熏鹅肝之后,对云浮说道:“云浮,你爹娘是不是还在庄子里?” 云浮闻言点头说道:“是的,小姐。” 舒锦歌点头说道:“我现在除了你们,身边没有任何可以信得过的人,你的父母老实本分,又勤恳。我想着把他们赎出来,在食为先帮我的忙。” 云浮浑身一颤,看向舒锦歌带着激动,他当下跪下说道:“小姐,云浮多谢小姐。” 舒锦歌闻言笑笑说道:“你这是干什么?小姐我可不是活菩萨,我可是有任务要给他们的。” 云浮闻言直接说道:“小姐放心,云浮的爹娘和云浮一样,小姐是个大好人,对云浮一家照顾有加,小姐有事但请吩咐,云浮一定万死不辞。” 若不是舒锦歌,此时的云浮还在庄子里受尽欺凌,若不是小姐,现在他的父母早已经被诬陷,惨死在庄子上尸骨无存。 这一切都是因为舒锦歌的一句话,让他们得意重见天日,还记得那时候,他的父亲拉着他的手尊尊嘱托。 “云浮啊,你要记住,大小姐是我们的大恩人,我们做奴才的,要知道报恩啊!” 那时候,他就知道,这辈子,他都会跟在大小姐的身边,为她鞍前马后,也知道,从那时候起,他的父母将不会再受到伤害。 第二十八章 履行承诺 见云浮一副感恩戴德的表情,舒锦歌笑笑,看着云浮说道: “我相信你可以做到,所以我今日才会和你说这些话,食为先不同于我其他的产业,这里是不为人知的秘密。 若是你我经常在这里出入,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可是交给别人,我又不放心,所以,我想到了你的父母。 云浮,一会你就收拾一下,暗中找几个人,冒充你家的亲属,去为你的父母赎身,具体的我就不说了,你知道该怎么办。 人带出来之后,先不要来这里,先安排一个住处,明日再一早过来,我在和他们细说。” 云浮点头,起身说道:“小姐放心,云浮知道该怎么做。” 舒锦歌笑笑,随即带着一包熏鹅肝从后门出去,绕着来到了前门,在门口等着。 果然,不多时就见那个跟在御天齐身边的侍卫来了,苍耳看见舒锦歌对着她拱手道:“小姐还真守时,我家的下人看见了,就去通知我了。” 舒锦歌笑笑,将鹅肝递过去,问道:“你家公子没和你一块出来吗?” 苍耳闻言笑笑说道:“姑娘也知道,我家公子身体不算好,所以家里人管的很严,出来定然是有限制的。” 舒锦歌听了点头,叹道:“确实,若是真的走丢了,家里人可是会着急的。” 说着,把手中的鹅肝递过去说道:“这是你家公子喜欢的东西,不过今天比较多,你回去之后还是把它分开给你家公子的好,这东西吃多了也不太好。” 苍耳点头,说道:“多谢小姐了,不过我家公子比较喜欢吃这东西,不知道小姐可否为我家公子继续烹制。,啊,小姐放心,我们会付钱的。” 舒锦歌闻言笑笑说道:“你客气了,这东西不是我做的,而是我家丫头早上起来赶早在这食为先买来的,因为限量,所以不被多少人知道。” 苍耳低头,眸光闪了闪,随即说道:“那敢问姑娘,这东西几点出来?我好早一些过来,姑娘有所不知,我家公子对美食要求分外执着,若是想要吃的吃不到,他就会郁闷的生病。” “每日早上寅时就出来了,限量每日供应三份,分量就是我昨日那么大的一包。 每日我都是第一时间过来买的,今日更是早上让丫头来排队,买了两份。” 苍耳闻言顿时感激道:“真是多谢姑娘了。” “无妨,左右你家公子送我的玉佩也比这个贵重的多,我并不吃亏的。不过明日就请您自己前来排队了。” “在下知道了。” “那我走了。” 舒锦歌说完,转身离开,苍耳站在原地一会,见舒锦歌消失在拐角处,他招招手,让隐在暗处的探子过来说道:“跟住了,一定要知道她的具体身份。” 那探子点头应承,快速跟上去,舒锦歌为了谨慎起见,并没有从后门回去食为先,而是饶了一圈之后,去了食为先旁边的酒楼,春风楼。 春风楼此时客人还没有多少,空位很多,舒锦歌很轻松的就找到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喝了一会茶,便起身离开,然后去了珍宝楼。 第二十九章 珍宝楼 舒锦歌的首饰铺子名字叫珍宝楼,是舒锦歌也外公建立的第一家正经铺子,从此以此成为了首屈一指的京城首富。 然而,现在却被梁氏弄的千疮百孔,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昨日里舒太师已经将所有的账册以及铺子的房契地契还有印章全都给舒锦歌送了过来。 所以今天,舒锦歌要做的就是整顿,这整顿第一章,就是从这珍宝楼开始。 昨天,她已经将掌柜的开除了,现在这里没有主事的,舒锦歌一进来就看到了满楼的伙计不是瞌睡就是无所事事,进来客人了也不回去询问。 当下,舒锦歌并没有生气,而是走上前去看着一个正在扫地的小伙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伙计一愣,塔头看到舒锦歌立刻站直了喊道:“大小姐,我叫付大声,就是大声说话的大声。” 舒锦歌听了笑笑,揉揉耳朵说道:“还真是好大声啊!” 付大声的喊叫让其余人都听到了,所有人立刻惊慌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严肃的看着舒锦歌说道:“大小姐好。” 昨日大掌柜的好不凄惨,被赶了出去,这大小姐可真不是一般的彪悍和精明。 舒锦歌走过去,看了看台面上的首饰,又看了看站的笔直的伙计们突然问道:“你们的月钱是多少?” 众人一愣,还是那个付大声说道:“回禀小姐,我们的月钱是有等级分值的。 像小的我只是一个洒扫的小工,所以一个月只有半两银子,而可以站在柜台卖货的就是一个月一两银子。” “那掌柜的呢?” 闻言付大声一愣,说道:“掌柜的多少钱我不知道。” 这时候,珍宝楼的二掌柜万重山不知道从那刺溜一下窜到了舒锦歌的面前,笑吟吟的给舒锦歌倒了一杯茶说道:“大小姐,这个我知道,我知道。” 舒锦歌听了笑笑说道:“那就说说。” “这我的月钱是三两银子,而大掌柜的按章上边的制度,一个月是十两银子。” 舒锦歌闻言点点头,看着万重山说道:“既然这样我珍宝楼给的月俸还是很不错的,是不是?” 万重山闻言立刻点头说道:“那当然,总管京城中所有的银楼,哪个能和我们珍宝楼相提并论?” 说这话的时候,万重山还是很得意的,想当初了他可是废了很大的力气进来这珍宝楼的。 现在大掌柜的被大小姐革职了,他可是很有机会的,所以才会在舒锦歌问话的时候出来奉承。 万重山说完,舒锦歌又看向了其他人,那几个伙计也都点头如捣蒜,舒锦歌见状点了点头,随即起身说道: “那既然如此,为何我看到你们的付出却根本不及我给的月俸的价钱呢?这样,我岂不是吃亏了?” 只能给人一愣,只见舒锦歌继续说道: “以前,这铺子是交给了我后娘管着的,出了纰漏我可以不计较,可是从现在开始,这里是我管着的。 以后也要跟着我一起出嫁呆呆夫家去的,你们还如此的闲散,不把我珍宝阁的生意当作自家的生意,你们让我就这样拿钱养着你们吗?” 第三十章 惩治万重山 说着,她起身,走到其中一个伙计的面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在这是什么职位?” 那伙计听了赶紧低头说道:“小的叫阿三,负责从外面招揽客人,月俸是一两半银子。” “嗯,不错,很多的钱,可是作为招揽客人的你,为何会坐在店里玩牌九?” 说完,她又看向他旁边的那个问道:“你又叫什么名字?负责什么的?” “小的名叫苏坤,是店里卖货的,月俸一两银子。” “嗯,很好,可是为什么我没有看到你尽忠职守的招待客人?而是坐在这和这个招揽个人的伙计一起玩牌九?” 说着,她将那桌子上还散着的牌九拿在手中,在那二人的眼前晃了一晃继续问道:“我想这东西我还是认识的吧!怎么?有什么想说的吗?” 说着,她转身,看向那个叫付大声的问道:“你是什么职位的?” 付大声听了赶紧答道:“回禀大小姐,小的就是一个扫地打杂的,早上批了柴之后久到这里洒扫。” “嗯,不错,看来你对这份工作很满意。” “非常满意,我娘说了,这份工作就是老天爷给我们家安排的,这样我就可以让弟弟过上更好的生活了。” 这朴实的话语让舒锦歌很是舒服,她笑着回头又看向万重山问道:“你是二掌柜?” 此时,万重山已经是大汗淋漓,他没有想到这个大小姐这么早过来居然是为了训斥他们的。 不过,他还是淡定的说道:“是的,大小姐,我是负责店铺的管理的。” “既然如此,我的店里为什么还有不务正业,玩牌九,睡懒觉的的?除了一个负责洒扫的人很积极的干活,你们呢?都在干什么?真以为这珍宝楼离了你们就不行了么?” 说着,只见舒锦歌走到柜台的后面,将一叠文书摔在了柜台之上说道:“这里是你们所有人应聘的时候留下的合约。 违约者是要付出赔偿金的,万重山,你作为这里的二把交椅,这样不负责任,现在我正式解雇你,你走吧。 还有那两个玩牌九的,我这里庙小,容不下赌徒,你们哪来的回哪去吧!还有睡懒觉的,想要继续呆在珍宝楼里面,一会付过足够的罚金即可。 付大声,你这么守规矩,从近两天开始你就负责招揽客人,我给你一个月一两银子的俸禄,不过若是招揽的客人买了店里的首饰,我会给你相应的赏金,到时候,买的多了,你的收入绝对不会低于二两银子。” 万重山闻言,立刻上前对舒锦歌不满的说道:“大小姐,你这样做也太绝情了吧?相对于大掌柜的,我根本没做什么对不起店里的事情。 今天不过是我一不小心没有看到,所以才会疏忽了,我改就是,您没必要把我也辞了啊,再说了,这店里没有一个管事的,怎么行?” “怎么不行?” 舒锦歌笑笑,说道:“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昨日我惩戒大掌柜,甚至动用了官府,给你的警告已经够多了,你觉得你今日的作为还是合格的吗? 这个月,珍宝楼连一件最便宜的首饰都没有卖出去,你觉得你这个二掌柜做的合格吗?这样的掌柜的,我要来何用?你说是么?万重山?” 舒锦歌不慌不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万重山闻言笑道:“就算是如此,大小姐也不能就这样辞退了我们,毕竟和我们签了合约的是夫人。” 舒锦歌听了更是笑得开心,指了指手中的合约说道:“你的合约都在我手上了,你觉得这里会是谁说了算? 万重山,你觉得你现在去找夫人不是在给自己添堵?更何况,这是我舒锦歌的嫁妆铺子,是我外公留给我娘亲,我娘亲又留给我的,你所谓的夫人不过是替我代管罢了,又岂能做得了我的主?” 说着,舒锦歌拿出柜台里的算盘一边扒拉一边说道:“罚金我就不多抠你的了,这个月的月俸减半,以后你好自为之。” 万重山闻言立刻反驳道:“什么?减半?我每天辛辛苦苦的上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说减半就减半这怎么可以?” “别以为你觉得自己是一回事,我就要把你当一回事,别忘了闹大了是什么局面,难道你也要经历一次县官老爷的过堂审问?” 舒锦歌冷笑,这里的人,凡是有点能耐的,谁没有猫腻?她现在不过是没有精力罢了,这些小鱼小虾,直接处理掉,省着到时候给她翻盘子。 听说要过堂审,万重山就怂了,想着自己平日里搜刮的那些东西,这点月俸就算是扣除一些也没什么影响,当下点头说道:“既然大小姐执意如此,小的也没什么好说的,行,你算算吧。” 舒锦歌闻言说道:“还是万掌柜识时务,这个月还有五天到月末,扣除你逛窑子的那两天,你上工二十三天,每个月三两银子,扣除七天,然后要扣除你半个月的银钱,作为店内因为你而造成的损失赔偿,二两三减去一两半,剩下八钱银子。” 闻言自己这个月只能领到八钱银子,万重山气得不行,可是想到舒锦歌可以查到自己旷工逛窑子的事情,生怕若是他追究的话,还会继续查他做的手脚,所以也就闷声受了。 随后那两个玩牌九的伙计也一样,被扣除了半个月的银钱打发走了。 万重山的银钱是最后发放的,这样做舒锦歌也是有目的的,她微笑着拿起手中的账本说道:“既然你已经被我辞退了,咱们就要核对一下库存,看看对不对得上,不然,以后多了少了什么东西我要找你也怪麻烦的。” 说着,让付大声将所有的库存拿出来,一一摆在了万重山的面前,万重山愣在原地,汗水顿时湿了额头,竟真的感觉有一座大山直接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怎么还要对账?这样下去,他做的那些手脚岂不是要露馅了? 可是,舒锦歌没有听他的心里话,而是很快的开始对账,万重山有几次想要溜走,都被付大声拦住。 结果,舒锦歌看着万重山笑道:“原来万掌柜在我这珍宝楼坐镇的时候丢了这么多东西啊?” 万重山擦擦汗,尴尬笑笑说道:“怎么可能呢?大小姐,这要是丢东西也是大掌柜的事情,和我可没什么关系。” “可是昨天大掌柜被辞退的时候,我已经将账面做平,为什么现在这账本又变了样子?而且还少了很多的小玩意?” 这个万重山,胆子倒是很大,昨天就已经抹平的账册,今天居然就出现了纰漏,怪不得她。 万重山一愣,他怎么不知道大小姐昨天对了帐了? 见万重山一脸的懵逼,舒锦歌笑着给出了解释。说道:“昨夜里我带着账本回去了,今天早上就让丫鬟送了过来,恰逢你不在,丫头就放在了柜台的抽屉里面,我还以为掌柜的你看过了呢,结果,你倒是真的看过了,并且给我做了假账。” 说着,舒锦歌目光冷冷的注视着万重山说道:“我本来是想着,放你一条生路,可是你却自己给自己添堵,怪不得我了。 把东西交出来,我可以让你离开,不然,我就要通知官府来解决此事了。” 万重山闻言踌躇了很久,舒锦歌也不着急,坐下来等着,到是那个付大声很是积极,见她坐下,赶紧去后院到了茶水,舒锦歌满意极了。 半天,万重山才支支吾吾的将早上才藏于身上的一些银饰给拿了出来,放在柜台上,舒锦歌一件一件的对上,这才给他开了工钱。 “好走不送,欢迎再见的时候,你是客,我是主。” 舒锦歌笑着送客,万重山双眼带着恨意离开,离开的时候,回神看着珍宝楼和舒锦歌如同一条出了洞的毒蛇。 但是,他对上的人是舒锦歌,一个死过两次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她微笑的迎上了万重山的毒蛇眼,冰冷的气息顺着舒锦歌双眼来到万重山的心底,倒是让他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那双眼睛,到底是不是活人的? 想着,哆嗦了一下,万重山赶紧离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随后舒锦歌对付大声说道:“这个店铺暂时你负责,你现在去隔壁的食为先,去找一个叫云浮的人,让他来这里找我。” 付大胜闻言立刻动身,不过在走到门口的时候顿了一顿回神问道:“大小姐,您一个人在这行么?” 付大声适合憨厚的老实人,他不怕别的,就怕万重山会转头回来找麻烦,那可是一个瑕疵必报的主。 舒锦歌闻言笑笑说道:“无妨,你快去快回就好。” 付大声想了一下,随即点头:“那大小姐您先坐着,我马上会来。” 说完,他就一溜烟的小跑着出去了。 舒锦歌没有闲着,将那些首饰重新放回柜台中,随即研究了一下当时的款式。 珍宝楼的首饰的样式太过老旧,也没有新意,几乎外面的银楼都会有,只不过珍宝楼的首饰都是上等的,价钱极高,只有一些达官贵人活着富得流油的老爷买得起。 第三十一章 没有呼呼,你会疼 这样反倒是便宜了那些卖着次品首饰的小银楼,他们的首饰与珍宝阁的样子相同,质量却差上好几个档次,不过价格也很低,对于那些想要哄骗女子的男人,或者为了显摆自己高贵又没什么钱的傲娇大小姐什么的来说再合适不过。 可是这样子,珍宝阁就少了很多的顾客,尤其是这些年,那个大掌柜的将珍宝楼的镇楼的首饰拿到黑市上去倒卖,早就让珍宝楼镇楼之宝所剩无几,现在若是想要重开珍宝楼,必定要弄出一些花样来,不然,就算是重开了,也不会赚到什么钱。 正想着,云浮和付大声就回来了,一进来付大声就赶紧喊道:“大小姐,我给人给你带过来了。” 舒锦歌听了说道:“你这大嗓门,果然适合招揽客人。” 付大声憨傻的笑笑,有些不好意思:“我娘就说我生下来的时候哭的声音就大,所以就给我取了名字叫付大声,谁成想越长大这声音就越大。” “嗯,大点好啊,这样才会有赚不完的钱。” 舒锦歌说着,对云浮说道:“一会让余香随我回去,你去人贩子那里去看看,买几个称心的丫头回来, 安排在这里,以后就扶着这里的卖货,记得,宁缺毋滥,只要人品好的,这个你可以掌握的吧?” 云浮低头:“小姐放心,云浮知道,不过小姐,这丫头是贴身伺候的,怎么要放在这里?岂不是被人诟病?” 舒锦歌闻言,思索了一番,随即了然,这个古代,对男尊女卑已经女子的抛头露面是有制衡的。 想了一下她又说道:“那就再买两个奴才,握住他们的卖身契,我才好下大功夫培养他们。 至于丫头,你也要去选两个,虽然说女子不能上大雅之堂,可是若是有女子前来买东西,必然还是女子接待比较方便。” 说完,云浮应声而去,舒锦歌这才起身对付大声说道:“明日起关了店门,我们开始整顿。 不过你每日都要来,给我看着预防有人使坏,若是有人来询问首饰就告诉她咱们珍宝楼即将出几件旷世珍品,所以这个月闭门谢客,一切等到一个月之后。” 付大胜闻言点头,舒锦歌想了一下又嘱咐道:“这里的门锁也要换,那个万重山和大掌柜的都是阴损之人,免不得会想一些不入流的行当。” 付大声笑着回道:“大小姐放心,我一定都办的妥妥的。” 安排好一切,余香也在云浮的告知下来到了珍宝楼,和舒锦歌一道离去。 只是在离去的路上,舒锦歌又犯愁了,就连余香都忍不住哀怨的看着舒锦歌。 “小姐,怎么办?” 舒锦歌皱眉看着前方傻笑的小子,内心真的是无法平静,不是说家里人看着的么?怎么又出来了,还找到了这里? 周围的环境正是昨日御天齐跟来的地方,而此时,站在舒锦歌面前的,也正是御天齐。 话说御天齐本就不是什么重情之人,可是在今天又一次品尝了舒锦歌的鹅肝之后才发现,这种味道他真的有些上瘾,对那个丑陋的女人也越发的好奇,到真的生出了一些感情。 所以,在苍耳带回了那女子就是太师府大小姐的情报之后,他突然决定要再会一会这女子的冲动。 所以,就有了现在这个局面,为了映这种傻子等媳妇的剧情,御天齐愣是在这大冷天的蹲在石墩子上站了半个时辰。 看着哆哆嗦嗦抱着肩膀的御天齐,舒锦歌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她问道:“你怎么又来了?莫不是那些东西还是不够你吃的?” 御天齐猛地摇头,眨眨眼,带着寒霜的睫毛看起来就像是雪中的精灵。 “我在等你。” 舒锦歌一愣,看着雨天气认真的脸色,加上脸上的表情,她着实感动不起来,无奈道:“谁和你一起出来的?” 摇摇头,御天齐笑道:“我自己,他们不让我来找你,可是我想见你啊!没有我呼呼,你的脸会疼。” 舒锦歌闻言一愣,这傻子居然还记得她的脸,顿时她说不出别的话来了,到是余香实在不理解这傻子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家小姐的脸本来就不疼啊,和呼呼有什么关系?这呼呼又是啥? “喂,我说你一个傻子,这么缠着我家小姐可不行啊,你不要脸,我家小姐可还是要名声的。” “余香。” 语气中带着一些厉色,余香顿时退到了舒锦歌的身后,嘟着嘴有些抱怨。 舒锦歌没有解释,隔墙有耳,虽然他们可以说不认识御天齐,可是这样侮辱一个傻子,如果被有心人听见也是会稍加利用就送了脑袋的。 “为什么怕我疼?” 舒锦歌问,御天齐闻言开心的傻笑着说道:“因为你是我的娘子啊,六弟说了,娘子是用来疼爱的。” 噗! 舒锦歌彻底傻了,余香顿时恼怒的跳出来,指着御天齐的鼻子骂道:“好你个傻子,居然还是个登徒子,敢如此污蔑我家小姐,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余香再也不顾舒锦歌的阻拦,对着御天齐就冲了过去,御天齐还傻傻的站着看着舒锦歌,丝毫不介意余香冲过来。 等到余香手中的树枝落在他的身上,他才恍然感觉到疼痛,原地开始跳脚。 这一幕恰好被经过的御天成看到了,他皱眉看着眼前的一切,半响,才对着身后的人说道:“去齐王府看看,那些人是怎么办事的?为何四王爷会出现在这里。” 说着,他便径直走向御天齐,直接拉住了行凶的余香的手腕,余香顿时被捏痛了尖叫出声。 “公子是否可以放开我的丫头?” 缓过神来的舒锦歌看着御天成皱眉,这个御天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御天成看向舒锦歌,语气不良不热的说道:“大街上行凶殴打当今四王爷,这罪名不知可否让这个丫头直接判死刑?” 余香顿时下的脸都白了,慌张的看向舒锦歌,她怎么不知道这傻子居然是当今的四王爷。 舒锦歌听了御天成的话微微一笑,对着御天成施了一礼不紧不慢的说道: “当今四王爷?民女怎么会知道他是当今的四王爷?若是民女不知道公子的身份,听了这等话也打死都不会相信。 更何况我家的丫头,只是这喂所谓的四王爷对我出口不敬,所以我家的丫头才会施暴。 敢问公子,难道民女在街道上遇到了宵小之辈还不可以出手反击了吗?” 御天成闻言,看向舒锦歌,却不知道她居然如此的伶牙俐齿,唇角轻轻上扬,松开了余香的手腕 “姑娘的意思是我在以权势压人了?既然姑娘知道我的身份,怎么不见姑娘对我尊重?” “民女怎么没有对公子尊重?在刚刚民女就已经对公子行了礼,而身在外面,公子又是微服出巡,这身份高贵,若是因为民女暴露了,岂不是民女的过错更大了?” 舒锦歌不慌不忙的说着,看着余香快速的回到自己的身边赶紧抓起她的手腕问道:“有没有事?” 余香摇摇头,快速站在舒锦歌的身后。舒锦歌见余香的手腕只是轻微的红肿,这才放下心来,看向御天成说道: “公子说这位公子是四王爷,民女相信,可是当今的四王爷不好好的呆在王府里,怎么会在路上堵截民女?民女实在是疑惑,还请公子给民女一个答复。” 御天成闻言一顿,看向舒锦歌的眼神带着探究,随即说道:“姑娘这是在想我要一个公道吗?” “公道自在人心,民女不敢,只是这样无端让民女受到一次惊扰,民女可以忍受。 可若是三番五次的,民女只怕有心忘记也会被世人诟病,而民女的身份毕竟也是摆在那里的,若是被人诟病,影响到了家父,那就不好了,公子说的是么?” 舒锦歌字字珠玑,一脸的坦然看着御天成,那双浑然天成的眼睛更是让御天成心头晃了一下,不过想起舒锦歌的样子,他皱眉,收敛心神,问道: “你说三五次?这从何说起?” 舒锦歌闻言轻笑,随即便看到了慌慌张张望着跑来的六皇子御天禧,当下低头说道: “这些事情,公子还是问一问你的家人比较妥当,民女不便多说,这就退下了。” 闻言,安静的御天齐突然窜起想要冲着舒锦歌扑去,却被眼尖的御天成拦住,顿时看着御天成眼睛闪着泪花。 再转头的时候,舒锦歌已经带着余香快速离开此地,等御天禧到达现场的时候,舒锦歌已经走远。 御天禧看着那个似曾相识的背影半天才认出这个人就是舒锦歌,顿时冲着御天齐叫道:“好啊,四哥,你说捉迷藏,居然跑这来找媳妇来了,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赖?” 媳妇? 御天成皱眉,看向御天禧斥责道:“你就是这么看顾你四哥的?要是在街上出了什么事情,你要怎么想父皇交代? 还有,那位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天齐会追着那姑娘不放?” 第三十二章 阴谋的开始 御天禧闻言顿时反驳说道:“不就是这一次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也不能总把四哥当作鸟儿一样关着啊? 说到那个姑娘啊,是上次出来去食为先,那姑娘心好,把自己千辛万苦买到的美食让给了四哥,四哥就被收买了,非要闹着以身相许。 啧啧,我看四哥也到了年纪说媳妇了,有了媳妇管着,这四哥也许还会安分一点。” 御天成闻言立刻严肃的看着御天禧说道:“你说什么?什么媳妇?说清楚。” “还不是四哥思春了,想要媳妇,看上那姑娘了,不过也不知四哥什么审美,那姑娘长得,实在是入不了眼啊! 二哥你不知道,那姑娘的脸上一大片的红肿,就好像被开水烫过似的,狰狞的,半夜出来,你一定以为遇见鬼了呢。” 御天禧说着,看着被御天成拽着眼泪扑哧扑哧往下掉,还不敢出声的御天齐顿时心软了,看着御天成责怪道:“我说二哥,你是不是太用力了?你看四哥都哭了。” 说着,御天禧上去酒吧御天齐的手从御天成的手中抢出来给他揉揉说道:“四哥不哭哦,不哭,哭了媳妇就不喜欢你了。” 御天齐闻言,立刻眨巴眨巴眼,信以为真的问道:“真的吗?那我不哭了。” 御天禧偷笑,这招果然有用,立刻严肃的看着御天齐说道:“那是当然,我说过的话有不对的吗?是不是四哥。” 御天齐闻言点点头:“嗯,小六说的就是对的,没错,我不哭,媳妇不生气。” 御天成闻言有些不悦说道:“别教他乱说,不然被有心人听到如何是好?再说那位姑娘的身份非比寻常,若是被其家中人知晓,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来,你还是赶紧带着你四哥回去吧,再有这样的事情出现,我就再也不许你去齐王府了。” 御天禧闻言到是无所谓的耸耸肩,语气不善道:“是,我的二殿下,小的一定遵命。四哥,走了,回去给你拿只好吃的鹅肝,就是媳妇送的哦。” “真的?好好好。” 御天齐拍着小巴掌跟在御天禧的身后快速离开,御天成则是被御天禧噎的一句话没有说,皱眉看着离去的两人。 身后,那个去齐王府报讯的人回到了御天成的身边低声在他的耳边说道:“殿下,要去太师府吗?” 御天成摇头说道:“不用,那大小姐看起来是个知书达理的,不过嘴巴倒是厉害,天禧说她容貌丑陋到可以让人人鬼不分, 我到想见识一下,是否真是这样,要是如此,也不必理会,若是不然,我就要考虑御天齐是否真的傻了。 下个月,齐王生辰,作为疼爱儿子的父亲,相信父皇一定会大办特办,到时候,多上一份请柬,邀请各府中小姐御前领赏,不就可以一睹芳容了。” 身后那侍卫威严犹豫了一下说道:“若是那大小姐的真容真如六殿下所言,岂不是会惊扰了圣驾。” “无妨,舒太师功勋卓越,又是个文官,手中无兵无权,却满朝野信服,这一点父皇还是知道的,动了舒太师,就是动了他自己的根基,他不会那么傻。” “殿下英明。” 看着憋屈的想哭的余香,舒锦歌笑笑斥责道:“还做不做那等蠢事了?” 余香闻言,顿时有些不服气,看着舒锦歌说道:“那怎么能叫做蠢事呢?小姐被登徒子欺辱,我定是要上前保护的,管他是什么王爷,什么太子的。” 说着,只见余香突然失落的低下头说道:“可惜奴婢身份低微,还是不能帮到小姐,这些皇子真是可恶,动不动就利用权势压人,这天下还有王法了么?” 舒锦歌听了,立刻严肃的说道:“你什么时候看见他用事压人了?左不过人家说了实话而已,你不知道那公子的真实身份,上去就一顿毒打,那公子痴傻,不知道自己身份,可是不代表别人就不知道。 今日那御天成是因为我这舒太师女儿的身份,放了我们,可是下一次呢?若是我们失去了这个身份,那时候,他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余香,我们的身份特殊,在这里不可以被任何人诟病,若是真的出现任何失误,就会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 爹爹现在贵为太师,有多少人想要利用他的身份大做文章,我们还是要小心为上。 以后记住,在不知道对方身份的时候,不要做出一些让自己今后后悔的事情。” 舒锦歌说完,余香顿时沮丧的说道:“还是小姐懂得多,余香给小姐惹麻烦了。” 舒锦歌笑笑,安慰道:“没什么麻不麻烦的,这一次,就算你没有打那人,估计也无法脱身,不过我好奇,为什么四王爷会对我这般态度。” 说到这,余香也很纳闷说道:“也是,这一般情况下,看到那么丑的样子,肯定都会害怕的,可是这个四王爷怎么会如此态度?还说要娶小姐。” 香草听了顿时瞪大眼睛,随即她转身揍出去看了看外面,然后将房门紧闭看着舒锦歌悄声说道:“小姐,莫不是你的容貌被人看去了?” 舒锦歌一愣,才想起香草说的应该是自己的真正容貌,她轻轻拂过自己的脸,摇头说道:“应该不是,我这脸是吃过奎老先生的药的,那块恐怖的地方本就是我自己的肉,怎么会被发现?” 香草闻言,这才舒了一口气,拍拍胸脯说道:“幸好,幸好,不然肯定又要被老爷责罚了。” 余香听了也是舒了一口气,不过想了一下歪着头说道:“不过老爷也是奇怪,为什么硬要小姐扮丑呢? 小姐马上就要及笄了,若是这副样子,怎么能配得上好人家?” 与香草闻言点了余香的额头一下说道:“还记吃不记打,刚才小姐说的都忘了? 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老爷这样做,自有老爷的道理,再说了,小姐也不在乎这张脸,你还说什么。” 余香揉揉脑袋,看着香草有些不乐意:“我这不是为了小姐好么。” “你为了小姐好,你好哪了?这出去就给四王爷给揍了,若不是小姐维护,你一个丫头,现在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 想要保护小姐,还是先学着聪明一点,先保护好自己,不然,等到有一天小姐有了危险,你没了,小姐谁来保护?” 香草说着,余香低着头,舒锦歌看着就觉得好笑,说道:“好了,敲打敲打就得了,以后不可以再犯了,这一次是无知,下一次就该知道分寸了。” 想了一下,舒锦歌又嘱咐道:“记住,以后要是还会遇到那个四王爷,就装作看不见,若是他实在纠缠不清,就赶紧去找他的家人,相信,他的家人会感激我们的。” 余香闻言点头,随后说道:“也不知道,这齐王爷是怎么跑出来的,这齐王府高门大院,围墙也有两丈高,这人怎么说跑出来就跑出来?” 舒锦歌闻言一愣,看向余香问道:“你说什么?” 余香听了立刻说道:“奴婢说齐王府啊,小姐以前不喜欢听这些,所以我们在外面听说了也不会回来讲给小姐。 那个齐王府的围墙很高的,是当今皇上为了防着王爷跑出去丢了皇家的脸面,所以才这样建造的,可是谁知道,这围墙这么高,还是没挡住傻王爷出来。” 舒锦歌听了低头沉思,围墙那么高,门口守卫森严,看御天成的架势,肯定也安排了人手放在了御天齐的府邸,可是这御天齐是怎么出来的?还神不知鬼不觉的? 突然,舒锦歌笑了,说道:“这倒是有意思了。” 前世,齐王爷死的早,肯定是突然出了什么事,被御天成给害了,那么这一次呢?她舒锦歌说什么也不能让御天齐死掉,这个傻子王爷和御天成只见,似乎有些故事呢! “让我进去,你这奴才,我要去见我姐姐,你们拦着作甚?” 几人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了舒锦莲高亢的声音,余香皱眉,香草赶紧走到门口查看。 舒锦歌见状说道:“把门打开吧!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沉寂了这么久,这一次肯定不会轻易走的。” 果然,门外的家奴没有拦得住舒锦莲,被赏了两个耳刮子,都跪在地上不敢起来,舒锦莲就大张旗鼓的冲了进来。 “呦,我说大姐,这青天白日的,怎么还关起门来说话,莫不是屋子里藏了见不得人的东西?” 舒锦歌闻言笑笑,起身说道:“二妹说的什么话,怎么可以这样诬陷与我?我这不是想着天天出去很累,想要早些歇息,这才关了门,怎么会知道妹妹今日里这么清闲,会来看望姐姐?” 舒锦莲闻言心中冷哼一声,随即看着舒锦莲凑到她的眼前,装作不甚在意的说道:“听说你今天遇到二皇子了?” 不过,舒锦歌看的分明,那双眼里带着急切。 心中冷笑,舒锦歌故作惊讶的说道:“怎么妹妹会知道这事?” 第三十三章 敲打敲打 舒锦莲听了有些紧张说道:“我怎么知道的你别管,你就说二皇子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舒锦歌闻言装作思考的样子,随后说道:“也没说什么,就是殿下他是来寻四王爷的,正巧了我看到四王爷,所以就聊了几句,不过二皇子有问妹妹你是否康复了。” 闻言舒锦莲心中早已化作桃花一片,目光锃亮的看着舒锦歌说道:“还有呢?” “没了!然后我就走了。” 舒锦莲听了,立刻抱怨道:“你怎么说走就走呢?” 舒锦歌听了立刻惊讶道:“妹妹,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一个还没有出阁的女子,与男子说话本就有失体统,更何况那是当今的二殿下。 我的容貌丑陋,殿下不嫌弃也就算了,若是被殿下不小心看到我的脸,岂不是惊扰了殿下?” “姐姐到是还懂得一些礼数,不过,若是姐姐以后遇到二殿下,还往和这次一样,不然,被人家说我太师府的女子无德可就不好了。” “妹妹说的是,姐姐当然会谨言慎行,不过妹妹你也是,以后就不要没事就打听外男的事,不然被有心人听见,还以为我们太师府的姑娘都没人要呢。 妹妹生的貌美如花,现在才十三岁,有的是好的男儿选择,可千万不要因为一言一行,被人诟病啊。” “这我比你知道的多,少管我。” 舒锦莲心中嗤笑,这张丑脸,估计以后都找不到什么正经的公子的,顶多利用她那点子嫁妆,找一个穷人过日子。 说道那些嫁妆,她就来气,那些东西本来都已经到了她的手里,可是那个老不死的爹说给要回去就要回去了,这得多偏心。 幸亏娘有办法,多少留了一些东西,不过这些东西还要放在暗处,被发现了也少不了一顿吵闹。 “姐姐说得对,是妹妹糊涂了,总是想着人家公子救了我,我连回礼都未送过,总是过意不去,才会如此急躁的问姐姐,姐姐不要生气才是。” 闻言舒锦歌顿时眉开眼笑,一副心大的样子说道:“妹妹,就算想要道谢,也不要不顾女儿家的身份,你毕竟还未出阁,若是被传出不好的名声,到时候成亲也会被夫家不待见的。 妹妹和姐姐不一样,凭着妹妹这样的身段,这样的容貌,一定会找一个达官贵人,说不定还会嫁一个皇子什么的,怎么可以为了一点报恩的礼节就失去了名声?” 舒锦莲闻言,顿时笑颜如花,不过对舒锦歌的说辞也是嗤之以鼻。 余香见舒锦莲走远,立刻哼道:“不知廉耻,这样明目张胆的打听男子。” 说完,突然感觉脑子一痛,便见舒锦歌拿着茶杯盖看着她冷道:“谨言慎行,我和香草告诫你的这么快就忘记了?” 余香闻言立刻跪下认错道:“小姐恕罪,余香知错了。” “知错了要改,你明白吗?在这里,你是奴婢,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要你命的把柄,不把你自己这张嘴规矩了,你就不要再和我出去了。” 说着,舒锦歌看向地上还跪着的几个奴仆说道:“香草,给他们几个每人一两银子,作为今天的医药费。” 说着,又看向地上的几个人说道:“你们记着,我这院子里不需要多嘴的人,若是做得好,这赏钱是多多益善的,若是谁让我知道碎嘴,那就记着,无论你被调到哪里去,只要是在这太师府里,总有一天会被我给找到找个借口收拾掉。 所以,想要拿钱,还是想要丢命,你们自己说了算,香草,赏。” 说完,舒锦歌就回去屋里乐了,理都没理跪在一边的余香。香草见舒锦歌进了屋,立刻摆出了大丫鬟的样子,给地上跪着的每个人一两银子之后说道: “都知道了吗?记住小姐的话,你们的家人都会过上好日子,若是有谁真的在背后嚼舌根,我香草第一个不放过他,明白吗?” 几个奴仆因为得到了这天大的赏赐,再加上舒锦歌和香草的敲打,都明白其中的意思。 大户人家的明争暗斗都是如此的,这太师府中的大小姐还是好的,可是却被二小姐欺负成这样,如今,大小姐想要反击,一定不会给二小姐任何的机会,所以才会如此的严厉。 不过,吃谁的饭,给说做事这道理他们都懂,就算是以前还三心二意的想要攀高枝,可是这一次,却彻底的明白了谁才是他们真正的主子。 “香草姑娘放心,我们都会尽心伺候大小姐的,绝对不犯错误。” 闻言,香草满意的点点头,这才让他们起身,然后回身扶起余香走回屋子小声嗔道:“都告诉你了,还不听,这张嘴,真该封起来。” 余香闻言顿时红了眼眶,说道:“小姐一定是生气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香草听了摇摇头说道:“知道小姐为什么生气才是你现在应该想的,余香,你从小跟着小姐,应该明白小姐这些年过着的日子。 小姐不容易,现在想要反击了,怎么可以给别人留下任何的把柄?夫人在府中多年,她的人始终比我们的多的多,你这话要是传出去,不定有被诟病成什么呢,到时候你的生死可由不得小姐了。” 余香点带泥头抽泣道:“我知道小姐是为了我好,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错了。” 香草听了点头说道:“知道错就好了,还不去给小姐道个歉,然后这些日子就不要在出去了,守在院子里看着这些人,要是有给夫人传消息的,就告诉小姐,相信小姐会有办法的。” 余香点头,走到了舒锦歌的房门口,好半天才推门进去,看着舒锦歌正坐在桌子前清点账目。 她当下跪了下去说道:“小姐,余香知道错了,余香一定会管好自己的嘴,不给小姐惹麻烦。” 舒锦歌闻言,看向余香,这孩子还小,有些事情不如香草懂得多,她也想要惯着她一些,可是,若是总是不敲打,指不定将来出了事无法收场。 “知道错了就好,起来吧,这几日该做的都知道了吧?” 余香赶紧起身,擦擦眼泪说道:“知道。” 舒锦歌点头:“那就好,不用说出来,只需要做就可以,然后把结果告诉我就行。” 余香点头,再不知道这事为什么就白瞎舒锦歌的敲打了,她对着舒锦歌行了一礼,就可快速出去,香草在外面等着,见余香出来立刻上前问道:“怎么样?” 余香点点头,香草这才放下心来。 舒锦歌这边相安无事,御天齐那边倒是炸开了锅,而且闹得不可开交。 “我要媳妇,我要媳妇,我要媳妇,哇唔......” 御天齐整整哭了一下午了,贾四爷身心疲惫啊,这让不让人活了?假山没了,不演霸王虞姬了,这现在开始要媳妇了,傻子找媳妇,能不能不闹? “殿下,您看,这个像你的媳妇吗?” 御天齐抽上来,对着贾四爷手边的宫女闻了闻,看了看,揉了揉鼻子扭过头去哼道:“别骗我,我媳妇可香了,这个才不是,一股馊味。” 贾四爷嘴角一抽,这丫头可是刚刚洗的香喷喷的,哪有馊味? 得!还是个不好糊弄的傻子。 将那个宫女呵退,贾四爷想了一下立刻眉开眼笑的说道:“王爷想要媳妇,不如让皇上给选一个可好?皇上疼爱王爷,定会给王爷选择一个很好的媳妇的。” 御天齐闻言想了一下,随即摇摇头说道:“不要,我就要我媳妇,我媳妇香。” 这个香,贾四爷自然是知道的,六殿下回来都说了,这王爷出去,看上了一个给他好吃的的一个丑女。 先不说这女子身份如何,就说那样子,六殿下形容的那真是旷古绝今的丑,就算王爷自己愿意,这皇上也不能应允啊! 太丑了,带不出去,岂不是有损皇家颜面? 就在贾四爷无计可施的时候,御天成来了贾四爷立刻起身,对着御天成就是一拜。 “二殿下,您可算来了,这王爷不依不饶起来了,奴才弄不过啊!这一下午,王爷就跟着要媳妇,找了几个女的都说不是,不要。” 御天成闻言看向御天齐,谁知御天齐在遇上他的眼神的时候,立刻往后缩了缩,缩进了角落里,眼里带着惧色。 见状,御天成走过去问道:“四弟真想要那个做好吃的女子做媳妇?” 闻言御天齐一顿,看向御天成带着希冀猛地点头,御天成见状点点头说道:“你生日快到了,父皇一定会送你礼物,到时候你跟他说,你不要礼物,你要那女子给你做媳妇,不就好了?” 御天齐闻言,双眼锃亮:“真的?” “真的。” “太好了,二哥真好,今天的烤鸭分你一半。” 御天齐大方的说着,眼底那一抹惧色也退的飞快,拉着御天成就要往屋里走,御天成拒绝了,那满屋子的烤鸭味,他真心消受不起。 “二哥就不去了,还有事,你乖乖的在府中呆着,找媳妇的事情二哥给你办如何?” “好,好,二哥最好了,二哥最棒了。” 御天成闻言,笑笑,随即离去,御天齐就老实的坐在台阶上看着御天成离开一脸的心满意足。 低下头,眼睛闪过一道寒芒,再抬眼,又是一副痴傻的样子。 第三十四章 恶奴欺主 贾四爷这才算心落了地,王爷不折腾了,他终于可以喘口气了,下辈子,绝对不再伺候傻子主子,心太累。 皇宫皇后寝宫内,当今皇上御牧野躺在床上,皇后甄氏温柔的给他揉着太阳穴。 他惬意的舒了一口气说道:“还是皇后你的手艺好啊,朕这头痛之症轻减了许多。” 皇后听了笑笑说道:“臣妾也就这一门手艺是让皇上念念不忘的了。” 御牧野笑笑起身说道:“怎么?莫不是皇后嫌弃闺中空冷,想念朕的宠爱了?” 皇后顿时脸上娇羞,嗔道:“陛下就知道打趣臣妾,臣妾不依了。” 御牧野闻言,将皇后的手拉住,叹道:“咱们是夫妻,朕的事你是知道的,现在朝野上下,明争暗斗,朕这心啊,累及,也就在你这还算得上静心啊!” 说着,他顿了顿,抬头看着皇后说道:“对了,下个月齐儿生辰,你有什么好主意么?朕想送点他喜欢的玩意。” 皇后闻言,眼底划过一阵晦暗不明,随即眼神带着失落,御牧野见状将她揽入怀中轻声说道: “天齐的事情是朕对不住你,现在朕能给的只能是他的一世安稳,霞秋,朕发誓,真会在百年之前给他安排最好的未来,绝对不会让他卷入皇子们的争斗。” 霞秋是皇后的闺名,如今被御牧野再一次叫出来,皇后只觉得心中难过,她抬眼说道:“陛下,臣妾知道,这么多年来,你对齐儿的事情始终有着自责,可是这不能怪你,这是齐儿的命。” 说着,皇后转移了这个悲伤的话题说道:“今儿个听小六来请安的时候说齐儿似乎看上了一个姑娘,只是那姑娘样貌丑陋得很,与齐儿不是很般配。” 御牧野闻言有些惊讶说道:“当真?可是就算是齐儿痴傻,怎么会看上一个容貌丑陋的姑娘?” 皇后闻言笑笑:“说来也是好笑,小六带着齐儿出去买吃食,不料中途齐儿闻着别的香味了,恰好就是那姑娘手里拿着的,所以那姑娘就让给齐儿了。” 御牧野闻言顿时失笑:“这意思就是说,我们家的齐儿是被那姑娘的美味佳肴给收买了?所以才会看上她的?” “是吧,虽然很草率,可这不就是齐儿的真性情?” “说的也是,想当初齐儿何等的意气风发,都怪我,不该让他去查那件事,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陛下,自责解决不了问题,如今齐儿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倒不如顺着他的心意,让他活的自在一些。” “你的意思是?” 御牧野闻言皱眉,便见皇后说道:“臣妾昨日里已经宣召了小六,小六说似乎天成这孩子知道那女子的身份,据说身份也不低,不知可否让咱们见上一面,看看是否真的那般丑陋。 若是差不多,也就随了齐儿去了。我和姐姐两人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不想到时候齐儿伤心。” 提到御天齐的生母,皇后小心的观察着御牧野的神态,见其脸上没有什么变化,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就召见成儿,让他说说那是哪家的姑娘。” 旁边的太监闻言立刻应了一声出去传旨,不多时御天成就来到了皇后的寝宫。 这么突然的传召是他始料未及的,不过在听到这二人说完之后,他心下一喜,说道: “不瞒父皇母后,那姑娘儿臣却是认得,是舒太师长女,因为容貌丑陋,常年呆在府中,不怎么出来,而与四弟相遇实属偶然。” 闻言,御牧野眉头深锁,说道:“传闻舒太师确实有个女儿在三五岁的时候,不慎烫伤了脸,难道至今未好?” 皇后则是心下有些了然说道:“这样说来,这女子的身份地位也实属不错,舒太师又仁义有加,女儿的教养也应该不错。 陛下,不然咱们就见一见这个女子,也为齐儿相看一下?” 闻言,御天成赶紧低头说道:“母后何必如此着急,贸然行事控油不妥,一个月之后就是四弟的生辰,到时候在宫内办一场宴会,届时邀请所有贵女前来参加宴会,不就可以看到那女子了么?” 皇后闻言点点头,不过还是说道:“若是舒太师不准她出来呢?毕竟她的容貌丑陋,恐惊扰了圣驾。” 御牧野闻言笑笑无所谓的说道:“朕南征北战,什么样子的人没见过?区区一个丑颜怎么会惊扰我,若是舒太师不准她前来,那朕就特批一份名额,让她不得不带他的所有女儿入宫。 正巧,适龄皇子都还未有王妃,就合并在一起办了吧,看重了哪家的闺女,朕给你们做主。” 御天成闻言,正中下怀,低声说道:“多谢父皇母后,儿臣退下了。” 看着舒太师递过来的请柬,舒锦歌眉宇间带着淡淡的疑惑,说道:“这皇上亲自下这样一道圣旨,是什么意思?” 舒太师也是一脸的愁容,让女儿顶着盛世丑颜活着,本就是为了离开这朝堂争斗的旋窝,谁知道这一道圣旨,偏偏把他的两个女儿都倦了进去。 “陛下的意思又有谁猜得到呢?伴君如伴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锦歌,收拾收拾,准备一下吧!” 舒锦歌应着,往回走,心里想着是不是和御天成有关,那个带着狐狸尾巴的男人,没什么好心眼。 “姐姐这是在想入宫参加四王爷寿宴的事情吗?姐姐的脸本就是这样不堪入目,就算是去了,也不过是走个过场,到是让姐姐难看了。” 舒锦歌闻言,抬头,舒锦莲那张得意的嘴脸就出现在了眼前,她唇角微微上钩,说道:“说的也是,只是可惜圣命难为,若是不去就是抗旨,我也只好去丢一丢人,不过,去了之后,妹妹千万不要和我在一起,免得让妹妹你难看啊!” 说着,舒锦歌突然一顿,惊讶的看着舒锦莲的发鬓喊道:“妹妹,你这头上的凝碧钗不正是我嫁妆里的一个物件么?怎么会在妹妹的头上?不是说已经送个刘士郎的夫人了吗?” 舒锦莲一愣,赶紧捂着脑袋快速后退,说道:“你看错啦,这不是,这是我在外面打造的,长得像而已。” 只是她快却没有快过舒锦歌,只见舒锦歌一下子拽住了她的衣摆,只听喀嚓一声,舒锦莲的衣服被撕开,吓得舒锦莲连忙放下了手去护住衣摆处。 这个时候,舒锦歌顺势摘下了她头上的凝碧钗。 “妹妹,你怎么说谎话?这凝碧钗天下间只有这一只,是我娘成亲那日,我祖父亲自带在我娘头上的。 这只钗子,是为了让我思念我娘父亲特意留下的,怎么到如今居然在你的头上你还不承认?我这就找爹爹说理去。” 说着,舒锦歌气愤的往前走,舒锦莲见状立刻拉住舒锦歌说道:“你敢去告状,看我不撕了你。” 舒锦歌闻言冷笑,直接甩开舒锦歌连说道:“妹妹你怎么如此没有家教,居然要撕了姐姐,你这样子有辱门风,岂不是要气坏了爹爹?” 舒锦莲听了更是生气,一手握着被撕开的衣襟,一手指着舒锦歌说道:“你一个没娘养的贱蹄子,也敢于我争辩?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上去给我打?” 秋霜和冬梅闻言,立刻上前,香草见状撸起袖子就挡在了舒锦歌的前面吼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恶奴欺主吗?也不看看这事谁?就算是二小姐和我家大小姐有矛盾,自由老爷评论,你们一个小小的丫头也敢殴打小姐,活得不耐烦了?” 说着,香草就喊道:“来人啊,来人啊,恶奴欺主了,恶奴欺主了,二小姐的丫头想要殴打大小姐啊!” 喊声响起,府中守卫闻声前来,看见的正是秋霜和冬梅这一边一个的与香草厮打,而香草的脸上已经有了淤青,秋霜和冬梅也好不到哪里去,脸上带着被香草挠坏的血痕。 动静闹得太大,不多时梁氏扭着腰过来了,看着自家的宝贝闺女被弄得如此狼狈,赶紧上前,喊道: “这是怎么?锦莲,你的衣服怎么坏了?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回去给小姐取衣服去。” 闻言,被香草甩在地上的冬梅爬起来就往舒锦莲的院子里跑,另一边秋霜也和香草分开,互相瞪眼。 舒锦歌这时候笑着走过去,对着梁氏施了一礼,看着梁氏说道:“女儿给母亲请安,时才妹妹的衣服是我不小心弄破的,这里给母亲道歉了。” 梁氏闻言,顿时恼怒,上前就给了舒锦歌一个巴掌,舒锦歌没有多,硬生生的受了,看的香草想要上前,却被秋霜拦着,无法动弹。 “舒锦歌,你还当我是你的母亲?如此对待锦莲,岂不是坏了她的闺誉?你就是这样做姐姐的?” 舒锦莲被这一下子给打的唇角出血,不过却抬起头目光依旧的看着梁氏说道: “锦歌刚才已经道歉了,更何况事出有因,不过是我看到了妹妹头上带着我娘的遗物,所以想要问问是怎么回事罢了。 谁知道妹妹居然慌乱躲闪,我情急之下这才拽着她的衣衫,谁知道这不料不小心就开了,是我的过失。” 第三十五章 刚刚开始 说着,舒锦歌冷眼看向梁氏,举起手中的凝碧钗说道: “但是母亲要给我解释一下,我娘亲的遗物凝碧钗为何会带在妹妹的头上?上一次父亲查点我母亲遗物的时候不是说已经送给刘士郎夫人了,可为什么在这里? 看来我有必要去寻父亲,在清查一下母亲送出去的东西,是否还在各位夫人的手中。您说是么?母亲大人?” 舒锦歌冷冷的目光,如同盯住猎物毒蛇一样,看的梁氏心头一震。 稳了稳心神,梁氏笑着说道:“就算是这样,你这个做姐姐的也不能不顾妹妹的闺誉如此作为。 你看看这府中上下,这守卫和家丁都是男的,你这叫你妹妹如何见人?” 彻底了忽略了舒锦歌的问题,舒锦歌笑笑,轻轻拂过手中的凝碧钗说道:“母亲说的,妹妹的衣服虽然坏掉了,不也没露什么么? 更何况,您看这在场的男人,有哪个是敢挑战母亲的威严把头抬起来的? 母亲这话说的未免太过严重了,想要让锦歌因为愧疚忘记凝碧钗的事情吗? 可是锦歌不能这么做,这凝碧钗是我娘成亲的时候带着的,更是我娘最喜爱的物件之一,更是爹爹思念娘亲时喜欢看物件。 这东西如今没有被送出去,爹也会很高兴的,可是却无缘无故的出现在了妹妹的头上,这我就容不得了,咱们还是找爹爹说个清楚才好。” 说着,舒锦歌回头就要去舒太师的书房,却在转身的时候看到舒太师已经站在她的身后。 “爹。” 对着舒太师施了一礼,舒锦歌就站在了边上默不作声,舒太师就这样看着舒锦歌。 舒锦歌的脸上红肿,嘴角的血迹还没来得及擦去,这样看的舒太师心头一疼,更是在看到了舒锦歌手中的凝碧钗之后眉头紧锁,猛然看向梁氏与舒锦莲。 梁氏因为角度的问题,刚才舒太师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只是盯着舒锦歌,恨不得把她的皮撕下来。 这回见舒太师正站在舒锦歌的身后,当下有些慌乱,刚才的事情不知道有没有被看了看去。 “老爷,你怎么过来了?” “哼,闹这么大的动静,我能不过来?” 舒太师没有好脸色,事实是在香草喊恶奴欺主的时候,舒太师就赶过来了,在舒锦歌被打的时候正巧看见,接下来的一切就显而易见了。 “恶奴欺主?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动手打我舒家的大小姐?” 舒太师说着,看向秋霜,秋霜立刻吓得跪了下去,闻言,舒锦莲不服,看着舒太师哭着说道:“爹爹,你要给我做主,你看看姐姐,把我的衣服弄成这样,这里还有这么多人,若是被人知道,我可不活了啊!” 梁氏也跟着说道:“是啊,老爷,你看看这锦歌也太放肆,为了一点小事就这样子对待锦莲。” 说着,梁氏也哭哭啼啼的,舒太师见状立刻吼道:“住嘴。” 一句话,吓得梁氏一愣看这舒太师,舒锦莲也忘记了哭泣,跟着看过去。 只见舒太师走到了一只没有言语的舒锦歌身边,看着他的脸半天,才问道:“疼吗?” 舒锦歌咬咬唇,没有抬头,只是摇了摇头。 舒太师见状叹息一声,伸手将她手中的凝碧钗拿过来,看着这钗说道: “你不是说这钗已经被你送出去了吗?现在还需要我在重复一遍吗?” 梁氏闻言低头,再不说话,舒太师见状,更是气闷,说道:“看来,这么多年,我给你的权利太大了,来人,将二小姐的丫头拉出去发卖了。 夫人关祠堂一个月,府中事物收回,送到老太太那里去。 二小姐会闺房去,一会我将事情转告老太太,由老太太定夺。至于锦歌娘亲留下的东西,梁氏,现在,立刻随我去清理妥当,一文不差的叫出来,别让我亲自动手。” 说着,舒太师转身离去,家丁迅速走过去,将梁氏拎起来带走。 梁氏万万没想到这一次舒太师会这么生气,到手的府中权利居然就这样回到了老太太的手里。 她失魂落魄的,就连被带走了都没有大声叫嚷,倒是舒锦莲咬着唇看着舒锦歌,一脸的恶毒。 “舒锦歌,你别得意,你等着,我会让你双倍偿还的。” “好啊,我等着,不过现在,我等着的是和你的母亲,将属于我的东西全部叫出来,否则,我不知道会再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那一巴掌,她就是要受的,因为他已经看到了舒太师的衣角。 舒锦莲闻言冷哼一声,这时候冬梅跑过来将外衣披在了舒锦莲的身上,舒锦莲回神就给了她一巴掌吼道:“贱婢,刚才去哪了?怎么这时候才来?” 冬梅被打的跪在地上一个劲的说着小姐恕罪,刚才老爷生气,夫人被带走,她吓傻了,所以不敢出来,现在出来了,没想到还被打了一巴掌。 “愣着干什么?还想要我服你起来吗?奴婢就是奴婢,一点家教都没有,还不跟我回去?” 舒锦莲被气的乱发脾气,舒锦歌只是淡淡的看着,见舒锦莲骂骂咧咧的走远,她这才说道:“去老太太那里。” 闻言,香草赶紧说道:“可是小姐的脸...” “无碍,左右这张脸都这样了,填个巴掌印还算是整容了,咱们走吧,老太太那里还是需要交代一下的。” 说起这个老太太,舒锦歌的记忆力也没有多少,只是依稀记得在舒锦歌三岁之前是跟着老太太的,等到梁氏过门之后才一点点的被梁氏管着了。 老太太为人不喜吵闹,常日礼佛,这才让梁氏的胆子日渐壮大,现在到了欺压舒锦歌的地步。 只是老太太毕竟是老太太,前院的风吹草动她还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只不过舒锦歌这个孙女以前并没有入了她的眼罢了。 而前生,舒锦歌更是一颗心都掉在了御天成的身上,府中有谁她根本不在乎,等舒太师毙命,舒老太太的取向舒锦歌根本问都没问过。 不过如今,舒锦歌咬咬牙,这辈子,她要攀上所有可以依靠的大树,保护所有关心她的人。 老太太拿着佛珠听着下人的汇报,眼睛缓缓睁开,看着眼前的佛像叹道: “到底是他的外孙,不会差了,现在长大了啊!” 回想舒锦歌的外祖父,老太太还有些感慨,那个她差一点就嫁了的男人。 想想又觉得好笑,都这把年纪了,还去想那些干什么?臊得慌。 “两个丫头现在在干什么?” “回禀老夫人,大小姐正在来的路上,二小姐已经回去了,还打翻了两个古董花瓶,价值三百两。 这是老爷刚刚送过来的公中账本,说这些日子就要麻烦老夫人了。” 老妇人闻言笑笑,将账本接过来说道:“无妨,不过是自家的家务事,有什么麻烦的。 去告诉帐房,就说我说的,二小姐房中破损的物件按照价格每个月从二小姐的月银中扣除。 至于锦歌这丫头,稍微有些脑子了,却还是太嫩了,用自己做引子,让父亲对梁氏失望,她做的还不够好。 出去告诉她,就说我歇息了,让她回去吧。” 说着,老太太开始继续念佛,汇报的人弯着腰下去了,正巧在门口遇见了刚到来的舒锦歌。 舒锦歌见状对着那人福了一礼说道:“劳烦通传一声,就说锦歌给祖母请安。” 那人也对着舒锦歌回了一礼说道:“大小姐,老太太正在念佛,让大小姐先回去。” 舒锦歌一愣,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剐看着那人说完这两句话就退回去了,她只得呆愣着站在佛堂的门口,好半天才明白过来,笑着对香草说道: “看来奶奶对府中的事情都知晓了,姜还是老的辣。” 香草不明白,不过却笑着说道:“那小姐现在是要去做什么?” 舒锦歌闻言,叹了一口气道:“还能干什么?老夫人发话了,我只能回去静思己过了,走吧!” 老夫人的意思,舒锦歌明白,梁氏的后台是尚书府,闹大了尚书府介入,对舒太师有很大的影响。 老太太在乎的是舒家的门面,不过,舒锦歌却不后悔,梁氏和她的纠葛,这只是个开始。 舒锦莲听说自己的月银被扣除,用以折算屋内损失的古董花瓶,顿时其不打一处来。 “老不死的,都要进棺材了,还这么精打细算干什么?这些钱财本就是我的,坏了又能怎么样? 该死的,该死的,怎么会这么巧就被看到?我每天都带着的,怎么可能今日才看到?” 思来想去,舒锦莲都没有想出什么,不过心底也暗暗较劲,舒锦歌,等到齐王寿宴,我一定会好好把握,得到了二皇子的青睐,我看你怎么和我做对。 御天齐这几天很郁闷,苍耳出去很多次,都没有遇见舒锦歌,他不由开始想念了起来。 那双可以说话的眼睛,无时无刻的在他的眼前出现,他都失眠了。 “苍耳,去找人看看,为何这几日都不见她出现?” 第三十六章 真实的脸 这个她说的当然是舒锦歌,苍耳闻言顿时无语,刚才报了也就半个时辰,怎么这时候还要报? “主子,舒姑娘这几天闭门思过,不能出来。” “闭门思过?她有何过错?和后母继妹斗智斗勇有什么错?错也是错在自己挨了一巴掌。” 说着,御天齐脸上一副心疼的样子,说道:“我的媳妇也敢动,活的不耐烦了。” 说着,御天齐就要起身,见状,苍耳不解道:“王爷,您这大半夜的是要去哪?” 御天齐闻言,邪魅的笑笑说道:“当然是给我媳妇出气去。” 说着,飞身一闪,人影已经消失,跟他一起消失的还有桌子上那柄木剑。 苍耳不由纳闷,出气干嘛要带上这演戏的木剑? 舒锦歌坐在梳妆台的前面,静静的看着镜子中的容颜,余香和香草为了安全,还叫了云浮守在外面。 见四下无人,香草才对这余香点了点头,余香这才走到舒锦歌的面前说道:“小姐,安全。” 闻言,舒锦歌点点头,这才吞下了手中瓷瓶内的东西,不多时,便见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慢慢变化着。 这一幕,看的御天齐皱眉,等到舒锦歌的脸不再变化,他顿时惊呆了。 这张脸,竟然是毫无瑕疵,水嫩透人,除却那脸颊上红肿巴掌印之外,简直是美玉无瑕。 “小姐,你看看你多美,若是京城中的公子哥知道了你的样子,指不定求亲的队伍排出城呢。” 余香赞叹着说着,这一晃有十年了,舒锦歌的脸只有在脸上受伤,需要治疗的时候会恢复原来的样子。 舒锦歌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熟悉的轮廓让她出现了一丝彷徨。 这张脸,和她在现代的时候一模一样,而御天成作为她的未婚夫,总是抚摸着她的这张脸调笑:“细若凝脂,出尘脱俗,锦歌,你就是这画里的妖精,出来就是要迷惑我的。” 那时候,她就会拉着御天成的脖子笑着说道:“是啊,我是妖精,我就是爱上了御天成,就是要嫁给他,迷惑他。” 那时候,她的笑容是灿烂的,心是无城府的,可是最后,得到的却是最后离别的那句‘对不起,我有了我爱的人,可是,她的心脏不行了,只有你的心脏可以匹配,对不起,是我害了你,若是可以,你把我的命拿去。’ 死亡之后,她亲眼看着自己的遗体捐赠书上被御天成签了字,然后她的心脏就被安装在了另一个女人的身上,那女人的脸,至今她都记得。 若是舒锦莲长大,想必就能与那张脸重合了吧! 那个时候,她蒙了,以为这一切都是梦,可是,她就算是使劲浑身的力气都无法醒过来。 随即,他听到了御天成和一个人打电话,才知道,这场车祸根本不是意外,而是御天成策划的。 呵呵,好一个深情啊!好一个御天成。 只是在慌乱和绝望之后,她就被拉到了舒锦歌的死亡现场。 同样的结局,只是死的方法不一样,她被车祸,心脏被挖了出去,死无全尸。 舒锦歌被二皇子御天成挖掉了腹中的孩子,车裂,死无全尸。 也许就是这种绝望和不甘心,她才会被舒锦歌的死亡誓言吸引,最后看到了舒锦歌的惨死。 所以,她成了她,她们合二为一,准备报复,准本让那些给过她们残酷记忆的人一个个的都尝尝他们种下的苦果。 在脸上上了药,舒锦歌就上了床说道:“这几日若是夫人和二小姐过来,就说我被老夫人罚了禁闭,谁都不能见。” 余香闻言立刻说道:“奴婢知道了。” 点点头,舒锦歌就躺在了床上,梁氏的这一喜爱这还挺狠的,她的脑袋现在还有些眩晕,看起来,两只巴不得她直接被打死。 可惜,这才是开始而已。 沉沉的谁了过去,余香见状,悄悄的熄了灯,便出去守着,御天齐见状手上一晃,便见窗户的栓被他拔了下来,他人影一闪,从房顶移动到了窗前,悄无声息的进入了舒锦歌的卧室。 眼前的人似乎很疲惫,就算是睡着,也是皱着眉头,在她的枕头下面,半截剪子露着,似乎只要有人冲过来,她就会拿起那把剪子直接刺入那人的心脏。 这个小野猫啊,提防心还是挺重的。 不过....御天齐突然笑了,走上前去快速点了舒锦歌的睡穴,只见舒锦歌就舒展来了眉眼,睡的香甜无比。 御天齐这才走上去,细细的看着舒锦歌。 那双眼闭着,看不到往日神采,可是这张脸,却是和白日里不可比拟的。 御天齐不由疑惑,为什么太师府的小姐会将这样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藏起来,岂不是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耽误了? 不过,随即,他就释然了,这样也好,省着其他人和他抢夺娘子,这样,娘子就只能嫁给他了,多好。 眼中划过一抹奸诈的笑意,御天齐又悄无声息的走了,从始至终,舒锦歌都不知道,自己的闺房中曾经来过一个男人,还是一个预定了她的傻子。 迷迷糊糊中,舒锦歌被余香叫醒,她有些难受,皱眉问道:“什么事这么吵啊?” 奇怪了,虽然她平日睡眠也挺好,可是还没到睡的这么沉的,连有人叫她她都不知道。 “小姐,你快去看看吧,那个傻王爷在咱们家门口叫嚣一早上了,说要找他媳妇。” 舒锦歌一愣,连忙起身,揉了揉发酸的脖子问道:“怎么会这样?她身边没有随从吗?这一大早的,难道没有人发现他家王爷丢了?” 余香听了摇摇头说道:“随从到是跟着,不过也是早上的时候匆匆赶到的。” 舒锦歌听了看向余香,一边整理衣物一边问道:“什么意思?你是说他不是早上来的吗?” 余香听了说道:“据说凌晨的时候小斯就见有个男子蹲在咱家的大门口,小斯以为是哪个流浪的人在这靠一会,就没在意,谁知道早上就开始吵闹,这才知道是一个傻子在这里闹着找媳妇。” “那你怎么知道是那个傻王爷的?” “奴婢当时就留了个心眼,偷偷跑去看了,发现是那个傻王爷之后就叫云浮去他们府上告诉去了,然后王府里的人这才发现王爷一夜都没回去。” 说完,余香还唏嘘道:“没想到这傻子王爷还这么痴情,若是他不傻就好了。” 舒锦歌闻言笑笑,反问道:“如果他不傻,你觉得他会看上你家小姐我?” 余香想了一下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小姐的容貌是谁都比不了的,只是他们看不见罢了。” “看看去吧。” 舒锦歌准备带着余香揍出去,香草还守在外面,见舒锦歌出来,对着舒锦歌福了一礼说道:“小姐可算行了,这外面闹得不可开交,知道这外面的傻子是王爷了,连老夫人都出去了。” 舒锦歌闻言皱眉:“没人拦着?他们王府的人都是干什么的?” “没办法,六殿下和二殿下都来了,可是王爷就是不走,还说看不见媳妇就不走。” 舒锦歌皱眉,问道:“他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的?一个傻子,没来过,没人告诉,怎么就知道我是太师府的女儿?” 香草闻言立刻说道:“他就一只说要他媳妇,置于小姐的闺名他没说,小姐的身份他也说不知道,他就说他媳妇是进来这里了。” 其实香草也纳闷,这个傻子是怎么找到太师府的。 舒锦歌又问道:“那爹呢?” 闻言,小草叹息一声:“这傻子在门口吵闹还是老爷要上早朝,身边的小斯发现的,不过天色太黑,傻王爷的脸上有不知道怎么的弄得太脏,老也就没认出来,不过闹了一会老爷就觉得不对劲了,等王府的人来了老爷这才知道,这是王爷。” “那爹岂不是连早朝都没去?” “何止啊,老爷让人进宫通知了之后,六殿下和二殿下都来了,现在就连当今的皇后都来了,如今都站在咱们大门口呢,这不,没办法,老爷只好让我们来叫小姐,谁知道你怎么叫都不醒。” 舒锦歌皱眉,怎么连皇后都来了,那她现在岂不是罪上加罪? 想着,她加快了脚步,可是余香却突然惊道:“小姐,你的脸能行吗?” 闻言,舒锦歌脚步一顿,香草听了也想起了舒锦歌现在的脸,连忙从袖中掏出一粒药丸递给舒锦歌说道:“还好这药丸我随身携带,不然可就耽误大事了。” 舒锦歌接过来就吞了下去,干涩的感觉让她差点噎住,余香却是有些担忧的说道:“可是这药丸要发挥作用也要一刻钟之后,若是皇后要求的话,小姐能遮住么?” 舒锦歌想了一下,说道:“足够了,只要多与傻王爷说话,应该可以挨得过去。” 说着,舒锦歌就走到大门口,望过去,心中也吃了一惊。 舒太师协同老太太,梁氏和舒锦莲全都站在门口,御天成与御天禧也站在皇后的身侧,皇后坐在一把太师椅上,心似沉重的看着地上坐着的一个泥猴。 第三十七章 媳妇最大 说是泥猴,舒锦歌算是客气的,那个若是没有人认识,还真认不出这是当今齐王。 不过这阵仗,简直让太师府想不出名都不行了! 快走两步,舒锦歌直接跪在了皇后的身前说道:“皇后娘娘吉祥,臣女舒锦歌来迟,还请娘娘恕罪。” 说着,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梁氏幸灾乐祸的看着,想着如是皇后发火,定然会让舒锦歌吃尽苦头。 而舒锦莲的一双眼睛则是长在了御天成的身上,御天成也是无时无刻的对着舒锦莲报以浅笑,逗得舒锦莲心头小鹿乱撞。 舒锦歌这边刚说话,那边御天齐就噌的一下起来了连滚带爬的跑到舒锦歌的身边欢喜的喊道:“媳妇,我就知道你会出来的,你最疼我了。” 舒锦歌欲哭无泪,对着御天齐说道:“王爷慎言,臣女还待字闺中,请不要污了臣女的闺誉。” 闻言,御天齐一副不懂的样子,天真的说道:“可是六弟说你是我媳妇啊,你就是我媳妇。” 这一巴掌送给了御天禧,御天禧只觉得皇后的眼睛刷的一下向着他看过去,他头皮发麻,只好站出来说道:“四哥,我没说这是你媳妇啊,只是说你该娶媳妇了。” 御天齐听了不依说道:“可是小六说的,给我好吃的,对我好的就是我媳妇么?他对我好,给我好吃的,就是我媳妇。” “可是你还没成亲,哪里来的媳妇?这是人家府中的闺女,不是你的媳妇。” 闻言,御天齐突然躺在了地上哭着喊着说道:“那就成亲,我要媳妇,我要媳妇。” 这一闹,谁都知道是这傻王爷会错了意,将舒锦歌当作了自己的媳妇,而鱼舒锦歌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皇后被闹得额角突突的直跳,本来还对这个舒锦歌有些怨言,可是听过御天齐和御天禧说的话,她也知道,不是舒锦歌的错,不过,对于舒锦歌,她还是有些不满。 不过当下,她也没有责怪舒锦歌,只是看着御天齐温柔的说道:“齐儿,你先起来,地上凉。” “我不起来,媳妇都没起来,我也不起来。” 舒锦歌懵逼了,怎么又扯上她了?王爷,你这是想要帮我,还是想要杀我? 心中神兽奔腾,却不得不带着僵硬的笑意看向御天齐,却不料,在她抬眼之际却突然发现御天齐那双痴傻的眼中闪过什么。 她不由挑眉。 御天齐的话落下之后,果然,皇后看向舒锦歌的眼神带着不满,语气略有不善的说道:“你先起来吧。” 舒锦歌心中翻了无数个白眼,不过还是很快的磕了一个头说道:“多谢皇后。” 能不跪着,谁还傻了吧唧的,这无良的封建制度,下跪真心不好受。 舒锦歌起身,正要往边上站,突然感觉裙角一沉,她低头愕然看见御天齐正顿在她的身边拉着她的裙角笑着问道:“疼不疼?呼呼就不疼了。” 说着,他就对着舒锦歌的膝盖开始吹气,一下子弄得舒锦歌是走开也不是,站着也不是。 王爷,你到底要闹那样?难道你没看见你家那位皇后娘娘已经甩了无数眼刀子给我吗? “多谢王爷体谅,臣女不疼。” 说着,舒锦歌往后退了退,鱼御天齐保持距离。 丫丫的,这个王爷看起来秘密也不少,果然皇家没好人。 御天齐见舒锦歌与自己保持距离,心下有些不满,不过也知自己做的已经够多了,直接拍拍屁股起身笑嘻嘻的说道:“不疼就好,母后,二哥说我要媳妇,你和父皇就给我是真的嘛?” 呃...... 皇后看向御天成,而御天成则是回给她一个无可奈何的样子,皇后这才看向御天齐,声音再一次放低。 “天齐,你是王爷,怎么这么不注重形象?” “形象是什么?好吃嘛?比媳妇还好吗?” 御天齐眼睛一眨一眨的,然后看向御天成。 “二哥,你不是说我和父皇母后说要媳妇,他们就会给我的吗?为什么母后不给我?是不是我的生辰还没到,所以就不给?” 说着,御天齐嘴一瘪又要哭,皇后脑仁又开始疼了。 心中无数次想要掐死这个傻子,却不得不表现的如同慈母。 “天齐,别哭,你要什么母后就给你什么,你先过来让母后看看,有没有伤着?” “不要,我就要媳妇,你不给我媳妇我就不给你看。” 皇后闻言看向舒锦歌的眼神更加不善,舒锦歌见状赶紧靠近御天齐,顺势踩在了对方的脚上,笑盈盈的说道:“王爷,皇后关心您,您看您...” 说到这,舒锦歌就顿住了,先不论自己还踩着人家的脚,可是眼前,舒锦歌却不由得有些怔住。 御天齐的手臂上,大大小小的淤青,简直不堪入目。 “王爷,你怎么这么多伤?怎么弄的?” 本开御天齐还在被舒锦歌踩着脚尖的愣怔中,见对方反问,顿时忘记了脚上的疼痛,笑道:“不疼,媳妇不怕。” 舒锦歌翻了翻白眼,将自己的脚收回,也收回了拉着御天齐的袖子的手。 傻王爷,到底是不是真的傻。 “苍耳,王爷的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淤青?” 皇后厉声问道,苍耳闻言立刻跪下说道:“属下不知王爷伤重,罪该万死,还请皇后娘娘责罚。” 皇后还没有降罪,却见御天齐接着说道:“钻洞的时候撞的。” “钻洞?”舒锦歌一脸问号。 “是啊,家里有一个好大的狗洞,我可以从里面出来玩,娘子,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不然他们都不让我出来找你的。” 一句话说道,御天禧直接捂脸,四哥啊,你这悄悄话的声音也太大了吧?就算是我想要装作没听见,别人也不可能啊。 舒锦歌懵逼,再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小题大做,这王爷绝对是傻子。 皇后一阵的尴尬,虽然御天齐痴傻是大家都知道,可是这笑话闹在太师府的门口,就有些不合适了。 她轻轻的咳嗽了一下,说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齐儿,先起来,咱们进去太师府再说。” 御天齐就跟没听见似的,就是看着舒锦歌傻笑,无奈,皇后又看向了舒锦歌,目光灼灼。 舒锦歌只好说道:“王爷,这太冷了,咱们还是屋里说吧。” 御天齐听了立刻起身说道:“媳妇说得对,这里冷,会冻着媳妇的,你进去,我给你开门。 哎,让一下,让一下,你挡着我媳妇的路了。媳妇,这回没人挡着了,你走吧。” 噗!舒锦歌内伤了。 看着被御天齐死命扒拉开的舒锦莲母女的脸色,舒锦歌简直是不要太高兴了。 这一高兴,对着御天齐就有了笑意,说道:“王爷和我一起进去吧。” 说着,她回身对着皇后以及御天成他们,施了一礼说道:“娘娘,先移驾吧!” 闻言,皇后很满意,起身迈步往前走,刚要越过舒锦歌却被御天齐挡着,她一愣,就见御天齐横着脖子说道:“不行,我媳妇先走。” 闻言舒锦歌一愣,见皇后尴尬赶紧上前说道:“王爷,皇后是您的母后,要尊重。” “不行,没媳妇大,媳妇先。” 皇后哭笑不得,好么,这有了媳妇忘了娘,真的为了一包点心把自己全部都卖了吗? 细细打量舒锦歌,之后心中有了思量。 舒锦歌听了皱眉,看着御天齐说道:“王爷,闹也要有个尺度,你要是不让皇后娘娘进去,我也不进去了。” 御天齐一愣,小脸顿时担忧的看着舒锦歌,想了一下,还是别惹媳妇生气的好,这才懒洋洋的让开一条路,然后看都不看一眼,板着脸赌气。 皇后满意了,得体的走进了太师府的大门。这时候,舒太师的脸上才呈现出一丝放松。 他趁着往里走的时候挨近舒锦歌问道:“如何会被王爷缠上?” 舒锦歌无奈摇摇头:“女儿去珍宝楼巡视,顺便在食为先买了吃食,就遇到王爷了。” 闻言,舒太师顿时了然,这齐王虽然痴傻,但是酷爱美食是众所周知的,看来这就是因为一包食物被缠上的。 希望是福不是祸吧!叹息一声,舒太师赶紧跟上皇后,随即进入的是御天成,他对着舒锦歌施了一礼,也同样对着一边的舒锦莲母女施了一礼,这才施施然的走了进去。 这样的君子作风顿时让舒锦莲笑颜如花,更是对御天成情真不移。 梁氏也颇为满意看着御天成像是看未来女婿似的,不过在看向舒锦歌的时候,眼里全是恶毒的算计。 哼,被傻子缠上,这下我要看看全京城还有谁敢要你,那庞大的假装,注定还会是太师府的,还会是她家锦莲的。 得意的牵着舒锦莲走了进去,舒锦歌低头嘴角一抽,梁氏是不是想多了。 就算是御天成有意舒锦莲,也绝对不会现在提出来,毕竟舒锦莲才十三岁,距离可议亲还有三年呢。 御天齐不满的皱眉,看着舒锦歌高声说道:“媳妇,我没让她们进去。” 第三十八章 本王媳妇最大 闻言,梁氏和舒锦莲一愣,看向御天齐,皇后众人也回头,看见舒锦莲的脚正踩在门槛上,不上不下的,被御天齐拦着。 御天齐眨眨眼看向舒锦歌天真的说道:“你说母后可以进去,我让进去了,二哥跟进去了,我也让,但是这是谁啊?怎么可以让本王等着?她先进去?” 闻言,舒锦歌一愣,不过下一句话去是让舒锦歌彻底绷不住了。 只见御天齐摇头晃脑的看着舒锦莲说道:“戏文里都说了,本王是最厉害的,但是本王觉得,本王的媳妇比本王厉害,所以媳妇要先过,比本王厉害的,先过,你有本王厉害吗?” 好吧,这个本王,似乎有些蹊跷。 舒锦莲的脸色顿时成了鹅肝色,面对御天齐她一向是瞧不起的,一个傻子而已,可是人家就算是傻子,注定是一个王爷,这还是皇上嫡出的皇子。 可是,让她这样没脸,还要跟在舒锦歌的屁股后边,她相当的不乐意。 就在舒锦莲踌躇的时候,皇后微微皱眉,看着舒太师问道:“这女孩子是谁?” 闻言,舒太师叹了一口气说道:“正是下官续弦梁氏所生,二女儿,舒锦莲。” 说着,舒太师对着舒锦莲呵斥道:“锦莲,还不向皇后娘娘请罪。” 闻言,舒锦莲还在懵逼状态,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呆愣的看向皇后,梁氏见状,立刻拉着舒锦莲跪下道:“臣妇教女无方还请皇后娘娘恕罪,只是锦莲与锦歌感情甚好,所以也就没有什么高低之分,所以就会随便一些。” 闻言,皇后皱眉,却见御天成低头对皇后说道:“娘娘,她们姐妹感情确实如此,昔日儿臣在梅园偶遇两位小姐,大小姐对二小姐关怀备至,想必感情一定是超乎寻常的。” 舒锦歌听了冷笑,不过还是站出来颔首道:“娘娘恕罪,小女子与妹妹情深,每次都会让妹妹先走,虽然也知这事不合情理,却因为溺爱妹妹,没想过其他,今日倒是冲撞了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今日妹妹因为此有失礼数,全是臣女的过错臣女今日受教,定然遵规蹈矩,再不让妹妹带我受过了。” 说着,舒锦歌率先走了上去,对着梁氏施了一礼说道:“母亲还是快快起身,与我进去,勿要再让娘娘等待。” 说着,便要搀扶梁氏,梁氏想要挣脱,却抬眼看到了皇后皱眉,只得按捺住被舒锦歌扶起。 “锦歌说得对,也是我这个做母亲的,见你们玩的要好,便忘记了这些礼数,母亲也有责任。” “母亲无需自责,相信这次之后,我们一定会都记得的。” 舒锦歌笑笑,搀扶着梁氏,御天齐还拦着不放,看着舒锦歌楚楚可怜的说道:“媳妇,我要你牵着我。” 舒锦歌摇摇头,得体的后退一步,低头对着御天齐施了一礼说道:“王爷不可胡闹,臣女还未出阁,不能随便牵男人的手,不然会浸猪笼的。” 说着,她快速拉着梁氏,绕着御天齐走了进去,站在了舒太师的身边,御天齐赶紧追了过去,舒锦莲这才敢起身,恨恨的看着舒锦歌。 这时候,御天禧走了过来,看着舒锦莲笑道:“舒二小姐也不要气恼,对于我四哥,谁大谁小那就是个死门,就比如本殿下,现在依旧不敢走在他前面,不然,它就会大哭大闹,毕竟他是本殿下的四哥不是?” 说着,御天禧不紧不慢的走了进去。 舒锦莲咬牙,这明晃晃的警告让舒锦莲不得不忍下去,舒锦歌有御天齐撑腰,而御天齐虽然是个傻子,却是个正牌的王爷,还有皇后和六殿下做后台,她现在根本斗不过。 在御天禧身后进去,舒锦莲就收敛了脸上的得意,乖乖的进去站在了梁氏的身后,梁氏也不敢再出什么幺蛾子,只盼着皇后这一家子赶紧走,他们自家的事情锁起门来做。 皇后见人全都进来了,这才坐在了上坐上看着舒锦歌,御天齐像个小尾巴似的一直跟在舒锦歌的身后,舒锦歌恪守本分,御天齐问就答,不问就不说话,只是礼貌的笑笑。 脸上不见任何的鄙夷之色,对待御天齐就如同他是一个正常人一样,这一点,皇后表示最为满意。 虽然不甚待见这个傻儿子,可是面子上,还是要的,尤其是在皇上面前。 她看向舒太师说道:“你家这大女儿整日带着面纱,为何不摘下呢?” 闻言,舒太师和舒锦歌一怔,御天成则是抬着头,紧紧地盯着舒锦歌。 舒太师闻言赶紧说道:“娘娘息怒,小女幼时因为开水烫在了皮肤上,所以脸已经毁了,经过多方治疗也不见好转,带着面纱是怕惊扰了娘娘凤架。” 舒锦歌闻言,皱眉,这是到正题上了,她不自觉的摸了摸脸,这个时间,好像还差一点。 而舒锦莲闻言顿时心里乐翻了,就算是傻子,恐怕也不会想要要这样的女人作为自己的妻子的,这张脸,注定会让舒锦歌走向万劫不复之地。 在看向御天成,,见御天成也正在凝视舒锦歌,顿时冷笑,等到舒锦歌的脸漏出来,大家就都会大吃一惊了。 而见过舒锦歌的脸的御天禧,虽然在刚刚知道舒锦歌就是太师府大小姐的时候很惊讶。 却也知道这个时候皇后提出来的这个条件还是有些让人为难的,不过那个淡定的女人,就是不知道她会怎样应对。 想着,他也有些兴味的看着舒锦歌。 看着一群看戏的人,御天齐明显的有些不悦,舒锦歌的脸不可能在这么一段时间就变成那个样子,现在,应该还是很貌美的样子,若是被御天成和御天禧看见了,肯定会出现意外的。 想着,顿时有些懊恼自己的冲动,怎么好死不死的要在这个节骨眼上闹事。 低着头,御天齐正在思索,突然听见上座皇后说道:“无妨,本宫正要看看,这姑娘谈吐大方,行为端正,何等的好女孩。” 说着,她看向舒锦歌,语气不容置疑。 “来,孩子,把面纱摘下来,让本宫看看。” 舒锦歌闻言顿时跪了下去对着皇后就磕头说道:“皇后恕罪,臣女的脸实在是不堪入目,当初还因为此事冲撞了六殿下,所以,臣女觉得还是不要看了。” 说完,便见舒锦莲笑着说道:“是啊,皇后娘娘,您看姐姐已经快要哭了,还请娘娘饶恕姐姐的抗旨不尊之罪。” 说着,舒锦莲对着皇后福了一礼,而舒锦歌则是冷笑,好一个抗旨不尊。 皇后闻言,皱眉,也对这姐妹俩个相好的事情相信,不过却在看向舒锦歌的时候有了颇多的微词,她不由说话有些严肃道: “本宫已经说了,不过是看一看,难道本宫还会因为你的容貌对你定罪吗?” 舒锦歌闻言说道:“皇后娘娘说的是,只是臣女的脸经过十年的沉淀,受伤的面积已经增大,根本不是那种小来小去的创伤。 而皇后娘娘既然要看,那臣女也不会抗旨不尊,只是想要娘娘给个保障,等见到臣女的容貌之后,还请娘娘饶恕臣女与父亲的惊驾罪责,否则臣女不敢揭下面纱。” 闻言皇后笑了,看向舒太师说道:“没想到你这女儿到是玲玲剔透,将你的罪责都想到了,好啊,好。” 皇后说着,对着舒锦歌说道:“本宫准了,就算你的脸对本宫的惊吓以至于本宫病倒,本宫包括皇上,都不会治罪于太师府的任何人。” 闻言,舒锦歌才起身,手一点点的伸向自己的脸,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舒锦歌的脸上,谁知道这时候御天齐突然上前,拦住了舒锦歌的动作。 “媳妇,你的脸会疼,不给他们看,看了就会疼。” 闻言皇后皱眉,没想到御天齐居然这样护着舒锦歌,而舒锦歌也愣在原地,看着御天齐。 他居然还在乎她疼不疼。 那一脸的认真,若说舒锦歌不动容那就是假的。 虽然说御天齐说的疼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可是被这么多达官贵人看着她那张丑陋的脸,她的心会痛,因为这是一种赤裸裸的羞辱。 可是眼前的御天齐会心疼她的疼。 不过随即,舒锦歌就笑了,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御天齐说道:“王爷放心,臣女这张脸左右伴随臣女已经十几年了,无碍的。” 心中揪痛了一下,御天齐没有在拦着舒锦歌,而是看着她说道:“可是媳妇会躲起来哭吗?我看见小双儿摔倒了就会躲起来哭。” 不知道这小双儿是谁,不过舒锦歌摇摇头说道:“哭的话就在人前大声的哭过,之后,就当什么事情没发生过,有些时候,对自己,要狠一点,才会找到自我存在的地方。” 明争暗斗,尔虞我诈,只有这样才能勇敢的活下去,这一点屈辱,又算得了什么?羞辱越多,她就坚强的记住,自己到底该干什么。 此时,她不怪罪御天齐,也不怪皇后,她这张脸,早就在御天成的算计中了。 第三十九章 皇后的心思 前世,为了博得她的爱,他费尽心思得到了她的心,到最后她将自己的一切暴露在御天齐的眼前,结果,得到的不是守护,而是继续残忍的剥夺。 这些之后,这点小小的屈辱又算得了什么?过去了今日之后,她要一点点的全部拿回来,御天成,你等着,你欠我的最多,我会让你到最后,连皮带骨的一点点还给我。 此时,舒锦歌与御天齐四目相对,似乎这个时候,他们二人的心交织在了一起,御天齐感受到了舒锦歌那颗坚韧的心,却越发的疼了。 娘子,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有这样的眼神,波澜不惊,却带着戾气。 突然御天齐笑了,很好的站在了御天成的一边,将舒锦歌的眼睛遮挡住,看着皇后说道:“是不是媳妇给你看了你就让我们走,我们还要去吃东西。” 御天齐的话语很是不敬,皇后心中愠怒却因为自己要保持慈母的形象,不得不慈爱的说道:“当然可以。” 他这才站在一边,紧紧的盯着舒锦歌的脸。 而舒锦歌此时,眼里的戾气也消失殆尽,睁着眼睛目光似乎有些无神,她带着一点咬牙切齿,带着一点晶莹的泪水,在眼眶徘徊,却愣是不让它掉下来。 手一点点的接近面纱,这样的样子像是被逼迫到了极致,看起来让人生出怜悯之意,更是想要守护。 御天禧就这样做了,他上前说道:“母后,我看还是算了,这大庭广众的,被这么多人围观,舒小姐肯定是不舒服的。” 这双眼睛,像是有故事的一样,每一下都引得外人看着心疼一分。 就连皇后也发觉,这样继续下去,似乎自己成了那最坏的人,而继续下去的后果,就是要承受舒太师以后的疏离。 若是如此,得不偿失。 她不由皱眉,想着接下来要如何退场。 谁知道,就在这时,舒锦莲却快人一步走到了舒锦歌的身边,快速的将舒锦歌的面纱拽下来笑着说道: “左右姐姐要过这一关,不妨妹妹帮你了,姐姐,咬牙挺过去,你还是我最好的姐姐。” 语气像是支持舒锦歌的样子,可是舒锦歌知道,她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让她出丑。 面纱被摘了下去,依旧是那张旷古绝今的丑颜,御天成因为御天禧的话早有准备,却也被惊了一把,后退了两步。 皇后也有些惊讶,不过却没有半分恐惧,淡定的看过去,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却在看到舒太师脸上的不悦之后,心中有些不确定。 当下,她带着怜爱的眼神问道:“怎会如此严重?孩子,真是辛苦你了?” 舒锦歌闻言,心中冷笑,眼下却只能低眉顺目,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哀伤: “多谢皇后娘娘怜惜,只是爹爹已经用尽一切办法想要把它治愈,可是最后还是失败了。臣女已经认命,本以为深藏在深闺之中了此残生,却不料还是让爹爹伤心了,是锦歌的错。” 闻言,皇后一怔,却见舒太师语气淡淡的说道:“锦歌,不要胡说,就算你容颜尽毁,也是我舒家的嫡长女,我舒玉的嫡长女。” 一句话,表明了舒锦歌的身份,让舒锦歌忍俊不禁。 此时,舒锦莲的作为,在众人的眼里,显得那么不入流,而舒太师的话,也明显的表态,无论舒锦莲如何作妖,太师府的嫡长女,也终究只是舒锦歌的。 她不由咬碎了一口银牙,向着御天成看去,却看到对方低着头看都不看她一眼,只能咬着唇,满眼的柔弱看向自己的父亲。 可是舒太师并没有给她一个眼神,只是看着舒锦歌,眼里的疼惜真切无疑。 舒锦歌。 无论此时舒锦莲如何想,现在在没有人注意她是真的。 只见御天齐眼疾手快的将舒锦莲手中的纱帽抢回来,快速的带在了舒锦歌的头上,整理好说道: “媳妇,你的东西脏了,以后我给你买新的,这个先将就用着。” 闻言舒锦歌笑着摇摇头,说道:“多谢齐王,这面纱帽子是我新买的,很干净的。” 谁知齐王叉着腰说道:“谁说的,刚才是干净的,现在已经脏了,她拿过。” 说着,指着舒锦莲的手指还抖了抖,顿时让舒锦歌忍俊不禁。 气的舒锦莲敢怒不敢言,只要低着头死命的压制自己。 御天齐说完,转头看向皇后道:“现在你看见我媳妇了吗?看完了就走,我要和我媳妇出去玩。” 皇后顿时面楼尴尬,心中气愤,却也无法,只得笑了一下说道:“齐儿的眼光果然不凡。” 不凡吗?看样子,皇后疼爱齐王的说法有些不同,舒锦歌低头,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不说,让皇后挑不出错来。 无奈,她只好说道: “齐王生辰还有二十几天,皇上已经下令各府中小姐全都要到场,想必你也收到了请柬。” 舒锦歌点头,便见皇后继续说道:“其实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更多的是为这些适龄的皇子选择妻子。 至于对你的特殊邀请也是因为齐儿,齐儿钟情于你,虽然齐儿是个傻子,可是到底是皇家的人,所以本宫与皇上才会想要看一看你,却不想今日倒是有了这么机会。 你放心的去,那日不会再有任何人为难与你,既然你的胸襟是广阔的,你的脸就不成问题。” 胸襟宽广?我咋不知道? 舒锦歌心中白眼,面上却乖巧的让舒太师心越来越不好受,他的女儿,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这侮辱还是自己的二女儿给的。 越想越不顺心,舒太师甩袖子上前说道:“娘娘抬爱,只是小女丑陋配不上王爷天人之姿,还请娘娘和陛下收回成命。” 皇后也不气恼,舒太师这样说也是常理,她起身,语气加重了皇后的威严,却再也让舒太师拒绝不得。 “太师,本宫心知你疼爱嫡女,只是皇命难违,而且这又是齐儿自己看上的,皇上那里,太师自是明了,齐儿在陛下的心中那是本宫都及不上的。” 意思很明显,这事她说了不算。 舒锦歌心中的冷笑更大了,说了不算还巴巴跑出来探查敌情?莫不是觉得一届丑女会成为你的什么绊脚石? 不过还不带舒锦歌细想,皇后接着说道: “那日,太师府的两位小姐一定要到场,否则,本宫也不好交代。 还有这几日,若是齐儿想要与舒锦歌相见,太师大人只需要告知本宫即可,不必阻拦。” 言下之意,这姑娘就是我儿媳妇了,我儿子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一点不光是舒太师,就连御天成舒锦莲他们都听出来了,舒锦歌也一顿,皱眉看向皇后,可到底还是低下头去。 皇后走了,走之前还将手腕上的一对玉镯子给了舒锦歌,这下子,舒太师的眉头皱的更凶了,舒锦歌想,若是此时落下一只苍蝇,那抬头纹都能给那苍蝇夹死。 舒太师僵硬着身子将皇后送走了,心情分外的沉重,看向舒锦歌的眼神,也复杂的很。 而舒锦歌却没有表现出什么,皇后的态度,舒锦歌断定,她和齐王的事情,估计是板上钉钉了。 可是,皇后这样子出来,难道是得了皇上的应允?若不然,就不怕陛下的猜忌? 而皇后临走的那句话,就是在警告舒太师,不要做无用功,你家的丑女儿配上我家的傻王爷也算是高攀,没必要因为一个女儿,惹得帝王不快。 御天成要走的时候路过舒锦歌笑着说道:“没想到大小姐的伶牙俐齿连母后都给迷惑了,果然是个好的。” 舒太师的态度,他看在眼里,想要笼络舒太师,最好的办法就是娶了舒锦歌。 只是可惜,她的脸,不可能成为他的新娘,不过,有些事,并不是绝对的,不是麽! 舒锦歌笑笑,低头不做作的说道:“二殿下严重了,锦歌不过说个事实罢了。” 御天成闻言,摇摇头略有深意的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四弟的生辰宴见了,舒小姐。” 舒锦歌的身子僵了僵,眯眼看着御天成走了,跟在后面的御天禧闻言也跟着笑笑说:“很快就要叫你四嫂了,还真不适应。” 闻言,舒锦歌摇摇头说道:“六殿下谨言慎行,皇后娘娘可是什么都没说。” 说着,舒锦歌就往里走,身后跟着跟屁虫御天齐,见状御天禧赶紧拦着御天齐说道:“四哥,咱们该回家了。” 御天齐闻言摇头摇的比拨浪鼓还要快说:“不要,我还要跟媳妇去吃好吃的。” 御天禧瞬间虚脱了,看着御天齐无奈的说道:“四哥,这都折腾什么样了?你居然还这么执着?” 可是御天齐就是不依,死命的扒拉着御天禧拽着他的手,眼睛看着舒锦歌,一眼的泪泡子。 舒锦歌见状,心有不忍,说实在的刚才御天齐对她的保护,她真的有些感动。 “别难为他了,我和食为先的老板有些交情,一会带他去就好,六殿下要不要也一起去?” 御天禧心中顿时大喜,不过面上却略显犹豫。 第四十章 媳妇给的,我要全部带回去 “如此...算了,既然四哥喜欢,那我就陪着吧!” 说着,他放开了拉扯御天齐的手,心中自动回味起那烤鸭的香味,似乎上一次体会的香味还在舌尖上萦绕,只是可惜宫中的规定森严,他在宫里住着,根本没有机会早上出去排队买着吃。 现在舒锦歌说与老板相熟,自然是要去的,他要看着四哥的么! 舒锦歌笑笑,转身看向御天齐说道:“王爷,在这等一下,锦歌回去收拾一下就出来。” 闻言,御天齐立刻不闹了,规规矩矩的站着说道:“好,好,好,我等媳妇。” 这左一句右一句的媳妇,舒锦歌无奈苦笑,纠正了好几次了,他还是跟没听懂似的,只好作罢。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更何况,御天齐的背后是皇上和皇后,这样她和御天成之间的帐,也可以很快的清算了。 舒锦歌进去了,身边的香草顿时担忧起来。 “小姐,皇后的意思那么明显,我们要怎么办?” 余香听了也跟着说道:“是啊,小姐,看老爷的样子,也是惊呆了,这送皇后走了之后就一个人呆屋里去了。” 舒锦歌一顿,是了,爹爹将皇后送上轿子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爹爹。 闻言,舒锦歌换了一身衣服,说道:“今日香草和我出去,余香去通知爹爹,就说我带着王爷和六殿下去食为先了,让爹爹早生歇息,并且告诉他,既来之则安之,这就是锦歌的命,锦歌不怨,而且,这未尝不是锦歌的福气呢?” 说完,她就对着香草说道:“走吧。” 舒锦歌换上了衣服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依旧是普通的打扮,和那日一样,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只是个小门小户的。 见舒锦歌出来,坐在地上已经蔫吧了的御天齐噌的一下站起来对着舒锦歌就是傻笑。 舒锦歌见状问道:“为什么要坐在地上?” “因为四哥说了地上凉,坐地上不会睡着。” 御天禧抻了个懒腰,上挑的丹凤眼带着些无奈的说道:“你要是再不出来,他可能就真的睡过去了。” 闻言舒锦歌顿时失笑,看向御天齐说道:“只是一刻钟不到,王爷怎么就这么困了?” 御天禧听了嗤笑:“折腾的呗?昨晚上一夜没回去,现在不困才见怪。” 闻言,舒锦歌想了一下,看着御天齐说道:“既然如此,王爷还是回去睡觉,我买了东西会给王爷送会府上。” 闻言,御天齐立刻摇头,舒锦歌皱眉:“王爷你这样会难受的。” “可是我想看见媳妇啊!睡觉就看不见了。” 舒锦歌心里苦啊,在心里暗戳戳的扎着御天齐的小人,脸上还得面带笑容。 “王爷,臣女随时你都可以见到。” 说完,舒锦歌就捂着脑袋发愁,她和傻子说什么道理,算了。 拉起御天齐的衣袖,舒锦歌破罐子破摔的说道:“走吧,去食为先,云浮,马车赶快一点。” 说着,便拉着御天齐上了马车,御天禧见状立刻跟了过去,香草在最后,坐在了云浮的旁边。 见御天禧上来,御天齐老大不乐意,对着御天禧哼哼着鼻子,御天禧见状笑笑,说道:“四哥,我进来是为了保证别人不会说你媳妇和你私下单独相处,传出闲言碎语。” 闻言,御天齐冷哼:“我和我媳妇在一起,你不是说天经地义么?再说了,我知道,你就是想要吃我媳妇买的好吃的,哼,不给你。” 闻言,御天禧摸摸鼻子,他是为了吃的,可是四哥也不要说的这么直白好么? 闻言,舒锦歌到是没说什么,不管御天禧适合目的,她都是十分乐意带着的,这样就算别人说什么,也好有个人证。 “六殿下不忙,也跟着尝尝食为先的新菜肴也是好的,毕竟就算是我,想要食为先的老板亲自给做上一些,也是需要赠送一个人情的。” 闻言,御天禧立刻来了精神问道:“这食为先的老板是男是女,为何会这样神秘?你这样说来,到是他欠了你人情啊,不过这样神秘的人怎么会欠你一个闺中小姐的人情?” 舒锦歌不是傻子,御天禧这样问,自然就暴露了他的目的,不过,舒锦歌笑笑,很不在意的回答道: “我虽然是闺中人,不过殿下也知道,我祖父家中是经商的,我娘亲的嫁妆铺子也有不少。 这食为先的老板虽然有这门手艺,不过却是没有什么人脉,在这京城中,找不到好的铺子。 而我正是在我家的银楼遇见他的,见他为难,所以就帮了一个小忙,他这才给了我三个承诺,叫他的时候随叫随到。 不过却也只限三个,这就是我为什么与他相熟,却还是要起早让余香来排队的道理。” 御天禧闻言恍然大悟的样子,叹道:“看来今日要会上一会这个不知男女的老板了。” 闻言,舒锦歌笑笑:“恐怕是会让六殿下失望了,这为老板,就算时至今日,我也不知道他是男是女,是圆是扁。” 御天禧一愣:“怎么说?” “因为她和我一样,总是带着面纱,甚至是全身都裹得严严实实的,说话也不多,更多的时候是递纸条。” 舒锦歌把食为先的老板说的很神秘,当下就引起了御天禧的注意力,而御天齐装作很乖巧的看着舒锦歌,眼角却在不时的观察着御天禧。 御天禧托着下巴,说道:“这个老板还真是有趣,不过有机会我还是想要见上一见。” 闻言舒锦歌没有再说什么,说多了,就该错了,与其那样,不如就让他去猜。 不多一会,外面马车停下,云浮和香草下了车,香草说道:“小姐,食为先到了。” 闻言,御天禧率先下车,看了看周围的场面,捂着脑袋说道:“看来这食为先当真是无人可比啊。” 舒锦歌和御天齐下来之后,见状,舒锦歌笑笑说道:“这才仅仅是一种食物全面上市,那日我转送给你家四哥的鹅肝还在筹备中,所以这场面,以后也断不了,走吧。” 御天禧闻言啧啧的摇着头,跟着舒锦歌走着。 而舒锦歌到了店里看着那个在柜台前面的卖货郎说道:“麻烦告诉你家主人,就说昔日之情想要讨一次债了,还请他帮帮忙。” 闻言,那卖货的人点了一下头,迅速朝着后屋走去,不多时,便出来还带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 那姑娘对着舒锦歌等人施了一礼道:“可是舒姑娘?” 舒锦歌点头:“正是。” “既然是舒姑娘,主子说了,姑娘是想要带走,还是在这吃,在这吃他已经准备好了客房,走的话直接打包就好。” 闻言,舒锦歌笑笑,说道:“这里吃即可,我这位朋友,嘴有些急,还请快一点。” 那姑娘点点头就带着他们到了后院一个极其简单的客房里,之后就下去了,御天禧见状偷偷地跟了出去,舒锦歌也不拦着。 只是不多时御天禧就垂头丧气的回来了,嘟囔道:“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你说的那样的人,莫不是这人就凭空出现,凭空消失?” 闻言舒锦歌笑笑,摇头说道:“她若是想要出现,你不找都会出现,若是不想出现,找了也是找不到的,反而会触怒她,六殿下倒不如坐下来,好好享用才是。” 说着,舒锦歌指着桌子上的卤味,御天禧这才看见,此时桌子上已经摆了不少的东西,御天齐已经坐在那开吃了,并且满足的冲着他笑。 顿时,他不干了,一边快速拿起筷子,一边对着御天齐说道:“四哥你也太不仗义了,怎么自己吃了也不叫我,我说你怎么这么安静呢。” 闻言,御天齐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也不搭理,继续吃,不过眼睛却是不是的瞟向舒锦歌,若有所思。 而舒锦歌到不曾吃什么,她早上还未进食,就被一连串的事情闹腾,如今虽然有些饿,却也没法吃下去什么。 所以她便要了一些桂花糕,冲了一碗绿豆糕的水,一边喝,一边等着两位吃货殿下,吃完。 卤味虽然好吃,不过却是不能多吃,所以在御天齐吃下不少想要再拿的时候,舒锦歌制止道:“王爷,这东西吃多了不消化,你现在吃的这么多,还是空腹吃的,肚子里没什么水分流食,恐怕要不消化了。” 说着,就爱那个已经冲好的另一碗绿豆水递过去说道:“喝喝看,很甜的。” 闻言,御天齐看着那碗绿豆糕良久,又看了看抓在手里的鹅肝,纠结的样子看着着实好笑。 舒锦歌抿着嘴说道:“那个吃不了你可以带回去,不用全部吃完。” 御天禧在一边一边吃一边笑着说道:“就是啊,四哥,你吃不完不要担心,我会帮你吃掉的。” 闻言,御天齐搜的一下将所有的卤味全部挪到了自己的身前,并且很小心的放在了一个盘子里,然后看着舒锦歌笑着说道:“媳妇给的,我要全部带回去。” 第四十一章 我怕媳妇着急 眼看着眼前的好东西都被御天齐拿走,御天禧顿时委屈道:“四哥,我还没吃完啊!” “不给你吃,媳妇给我的。” 说着便见御天齐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一张油纸,小心翼翼的将那些卤味包了起来,然后揣进了怀里。 然后他笑眯眯的端起舒锦歌给他的绿豆糕水,喝了一口,顿时喊道:“好喝。” 然后一碗绿豆糕水就下去了。 御天禧也不甘示弱的冲了一碗,尝了尝,顿时眼睛一亮,摇着头赞道:“妙啊,真是沁人心脾,这若是在盛夏,喝上一口肯定提神醒脑。” 闻言,舒锦歌笑笑说道:“这本就是应该在盛夏里才会上市的东西,绿豆解暑,在盛夏喝还会防止中暑。” 御天禧听了笑道:“看来这老板的心思极为细腻,绿豆这种东西,居然还能如此美味,这样的东西都想得出来,实在是妙,一定是一个心思玲珑的女孩子。” 说着,御天禧看向舒锦歌意有所指的说道:“不过舒小姐居然连食为先夏季的产品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不得不说,本殿下要怀疑你与那老板的真正关系了。” 或者说,你就是这食为先的老板。 舒锦歌一顿,看向御天禧说道:“殿下怎么会这么觉得?锦歌惶恐,若是食为先真是锦歌手中的产业,我那继母想来早就回前来差上一脚,怎会还这样任我赚的盆满钵满? 若殿下觉得她是女子,锦歌到不置可否,毕竟,锦歌也不知,那人说话的声音,锦歌实在是听不出来。” “是么?舒姑娘说的也是,若是舒姑娘真的是食为先的老板,怎么可能会将皇亲国戚都拒之门外,要知道,这可是找到踏板的最好时机。” “殿下说笑了,锦歌现在的心愿只有一个,就是继承母亲的嫁妆,然后好好经营,到时候配一个良家子弟好好过日子便可,怎么还会奢望其他。” 说着,舒锦歌捂着脸,做出衣服难过的样子。 闻言,御天禧的眼睛微眯,语气中带着玩世不恭说道:“也是,不过舒姑娘千万不要妄自菲薄,毕竟,此时,你已经得了我四哥的眼了不是,莫要再说什么陪一个良家子弟的话,若是被我父皇母后听见,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言下之意你身上已经盖上了齐王未婚妻的戳,就不要在想别的男人了。 “殿下严重了,皇后娘娘可是什么都没说。” 说着,舒锦歌起身,看了看外面说道:“时辰不早了,王爷也该回府了。” 闻言,御天齐顿时不干了,直接抓住舒锦歌的衣袖不撒手。 “不要,我要和媳妇在一起。” 闻言舒锦歌眉角抽搐,耐着性子说道:“王爷,我说过了,我不是你媳妇,还有啊....” “我不要,你是我媳妇,你是我媳妇,媳妇你又不要我了吗?” “我还有事,不能总是陪着你,你还是跟六殿下回去吧。” 御天齐听了顿时一泡子眼泪又下来了。 “不要,我要媳妇。” 这一哭,舒锦歌顿时蒙了,刚才在太师府的时候他都没哭,只是耍赖皮,现在是要怎样? 眼泪说来就来,她也是醉了。 “王爷,我真的还有事,很多事。” 可是,就算是如此严肃,丝毫抵挡不住御天齐夺眶而出的眼泪,终于舒锦歌败下阵开,揉揉额头叹道:“六殿下要是有空就跟着帮我看着王爷吧,香草,咱们去珍宝楼。” 说着起身而去,身后跟着小尾巴御天齐,御天禧起身走在御天齐的身后,双眼眯着,笑的不怀好意。 看起来,真的要有个四嫂了啊!不过...。 跟在舒锦歌的身后,御天齐分外的老实,这是在齐王府内看不见的画面,这着实让御天禧惊奇了一把,同时也让他赶到轻松了许多。 这一天,舒锦歌一只在忙活珍宝楼的事情,找了工匠开始对珍宝楼进行改造,设计的图纸着实让御天齐惊艳了一把。 这图纸的构造俨然将这二层的珍宝楼弄成了三层,却并没有让人赶到不适。 虽然成品还没有出来,御天齐就已经迷了眼,这样的媳妇非抓牢了不可,绝对不能让人抢了去。 想着,抓着舒锦歌衣襟的手动了动。 门外,隐藏在人群中的暗卫顿时骚动起来。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不过前面那手势看着明显是让咱们加派人手继续监视,可是后面那个手势我就不懂了。 知道什么?就前面一个手势好么,后面那个是王爷为了博得王妃同情的动作好么?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顿时惹得苍耳一阵抽搐,自家王爷现在看起来更傻了。 舒锦歌还在和工匠商量怎么改动,感觉身后衣服一动,她回头,就看见御天齐那张皱巴巴的脸。 “怎么了?” 御天齐赶紧摇摇头,只是抓着舒锦歌的衣袖更紧了。 见状,舒锦歌不解,不过在看了看御天齐的动作之后,明了了,顿时红着脸对那工匠说道:“好了,都明白了吗?” 那工匠听了赶紧说道:“明白了,大小姐放心,这哥设计图简直是太好了,我一定会倾尽我所有力量,把它弄得好好的。” 这可是鬼斧神工之作啊,这样的设计,这京城里简直是独一份,他干了这么多年,就没见着谁这样大胆的。 舒锦歌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回头看着御天齐受到:“走吧,我带你去后院。” 御天齐赶紧点头,脸上都带花了,御天禧见状不解,不过跟过去之后,了然了。 后院的茅房门口,御天齐还摇着头不愿意让舒锦歌走,舒锦歌气的头发都白了一大圈了。 “你自己进去就可以了,我在这等着,真的不走。” “你骗人,上一次我也是,去个茅房,母妃就走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闻言,舒锦歌一愣,却因为御天齐憋着难受的样子只好抬手说道:“我发誓,我真的不走,这里是我家,你说我往哪那走?” “真的不走?” “嗯,绝对不走。” “那你等我,我很快的。” 终于把御天齐哄进去了,舒锦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斜了一眼站在旁边笑的岔气了的御天禧说道:“六殿下不觉得笑得有点太过分了?” 闻言,御天禧晰立刻憋着笑,可是还是有些憋不住,只好对着舒锦歌抱拳说道:“舒小姐恕罪,这个,我当什么都没看见。” 说着,还捂着唇抿嘴,舒锦歌斜眼,眼中闪过的一道流光。 “六殿下客气了,不过四王爷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当今皇后不是四王爷的生母?” 闻言,御天禧收回笑容,目光灼灼的看向舒锦歌道:“舒小姐不知道吗?母后并不是四哥的生母,而是四哥的姨母,四哥的生母,早在五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舒锦歌一愣,根本没想过是这样的样子,御天齐居然不是皇后的亲生儿子,怪不得。 前世的记忆里,御天齐死了之后,皇后也没有出来过,原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倒是知道了,不是亲生的,没什么感情罢了。 想着,她的眼里不由带上了一丝悲悯,若不是她被老天爷眷顾,来到这里,是不是也和御天齐一样,只能承受最后的死亡? “这样啊,怪不得王爷会那样说。” “舒小姐既然知道了就该知道,我四哥是不容别人骗他的,所以,舒小姐还是对我四哥忠贞一些,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我四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说着,御天禧的笑容突然变得有些冷,舒锦歌看去有些不解,不过也没有多说,皇家的秘密,还是知道的少为好。而御天禧,已经陷入了自己的回忆, 曾经的四哥,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是他的榜样,是他想要超越的目标,然而,一切现在都变了,二哥变了,四哥傻了,一切都回不到原点了。 御天齐的动作很快,这边刚说完话那边火急火燎的就出来了,出来的时候手还提着裤子。 见状,御天禧顿时大笑,刚才的阴霾一扫而光。 “四哥,你难道连裤子都不会系了吗?” 闻言,御天齐歪着脖子反驳道:“你懂什么,我怕出来的晚了媳妇该着急了。” 舒锦歌心想,我一点都不着急,真的。 可是看御天齐一脸的兴奋,舒锦歌这句话顿时咽了回去。 他,应该是怕她像他母后一样走掉吧。 顿时,眼中的羞涩变成了温暖,舒锦歌毫不介意的接过御天齐手中的裤带,帮他系好,才笑着看着御天齐说道:“好了。” 御天齐显然被舒锦歌的动作给惊呆了,静静的看着她帮着他把裤袋系好,耳根处都红了一大圈,不过心却是满满的。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而御天禧也被舒锦歌大胆的做法给震惊了,回过神来见舒锦歌拉着御天齐去了前面,在后边若有所思。 临近中午,舒锦歌舒锦歌见外面有些寒冷,就没有出去,借着店铺里面的灶台做了几个菜。 只是普通的小菜却是让御天齐吃出了家的温暖。 第四十二章 得了相思病 舒锦歌很用心,怕御天齐挑食,就将蔬菜和早上打包回来的卤味混在了一起,一口一口的喂着御天齐吃。 御天齐看着她半天,直接将她头上的纱帽摘下来说道:“热,媳妇不舒服。” 舒锦歌吓了一跳,说道:“我脸太难看了,王爷会吃不下去的。” “我吃得下去,我媳妇是最漂亮的。” 就算是丑颜又怎么样,不在乎他痴傻,对她细心的人又有几个?她舒锦歌,当得起他的娘子。 说着,御天齐直接从舒锦歌手里拿过饭碗,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还不时看着舒锦歌笑。 舒锦歌见状静静的坐着,手紧紧的掐着手心里的肉,半响才说道:“王爷真的喜欢我吗?” 御天齐听了死命的点头,嘴里的饭都不顾了。 “那王爷喜欢锦歌哪里呢?” 闻言,御天齐歪着头,半天才说到:“媳妇好,给吃的,不骂我,不打我,对我好。” 舒锦歌一愣,连御天禧都是一愣。 “四哥,你说有人打你?” 御天齐点点头说道:“不过我很聪明的哦,他们打不到。” 说着,就笑嘻嘻的继续吃饭。 御天禧顿时脸色发黑,手拍着桌子怒道:“岂有此理,居然敢殴打当今王爷,活得不耐烦了。” 闻言,舒锦歌笑笑,说道:“六殿下又管得了多少?你看得见的你可以管,可是你看不见的呢? 王爷痴傻,就算记得是谁打的,只要人家不承认,你们还能那他们怎么样?或者说,若是那些人有人指示,相信也不会被怪罪的不是麽?” 御天禧一怔,看着舒锦歌冷道:“你说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提醒六殿下,王爷不同于常人,所以,六殿下最好多多关心一下王爷的好。” 舒锦歌面不改色,丝毫不惧他的身份,御天禧半响,才说道:“没想到舒小姐挑拨离间的本事这么大,害的本殿下差一点就要相信了。” 舒锦歌听了内心翻了白眼,这六殿下现在对四王爷,也不过是心中的那一点愧疚吧! 至于是什么愧疚,就不得而知了。 “呵呵,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臣女可没有那种手段,不然,这么许多年,在这太师府,臣女早就大权在握了,不是麽?” “那舒小姐现在的目的是什么?接近我四哥?好让他全心全意的在乎你,然后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入王爷府,再然后凭着王府的权势不就可以一步登天了,不是麽?” 御天禧的话语句句带刺,看起来就像是吵架吵不赢的小孩,在强词夺理。 舒锦歌笑笑,看都不看御天禧一眼说道:“一步登天?殿下说的,跟了王爷还能一步登天?既然六殿下这样想,为何还要跟着臣女呢? 还有,殿下请别忘了,自始至终,臣女什么都没有做过。” 若不是你们上杆子,我了不得清闲,现在还免费给人看儿子。 舒锦歌心中老大不快,脸上也失去了之前的笑意,冷眼看向御天禧。 御天禧一愣,心知自己输的有些重,可是为了颜面,还是说道: “那是因为我家四哥跟着你,我必须保证它的安全。” “殿下也知道是你家四哥跟着我啊!” 言下之意可不是我跟着你家四哥。 御天禧被噎的一梗,脸色微红。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揪着她不放,可是看着她对四哥那么好,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御天禧的心里变化舒锦歌不知道,她静静的坐着,不再说话,仿佛身边根本没有御天禧这个人,御天禧有心再挑起话头,可是见舒锦歌如此安静的坐着,那双眼睛静静的看着御天齐,他说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憋得难受,他索性闷头开始大口大口的吃饭。 见状,香草倒是笑着说道:“六殿下怕我家小姐居心不良,为何还要吃我家小姐的饭菜?若是吃的中毒了,我家小姐又要担责任了。” 闻言,御天禧差点噎住,脸红脖子粗的强行将嘴中的饭菜咽下梗着脖子说道:“我...我这是在给我四哥检验饭菜到底有没有毒。” 香草听了捂着唇笑,御天禧的脸火烧似的,不过,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他愣是顶着巨大的压力稳坐不动,继续吃。 舒锦歌也没有特意赶他走,毕竟这四王爷呆在她的身边,还是需要御天禧这个证人的。 否则在闹出来一个谋害王爷的罪名,可得不偿失。 这边御天齐见御天禧对着自家媳妇发难,当下就不乐意了,瞪着还在吃的御天禧半天,嗖的一下抢了他的饭碗。 “不给你吃,欺负我媳妇。” 顿时,御天禧僵在原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碗被御天齐拿走,还有身板的菜,都被御天齐给端走了。 他顿时欲哭无泪。 四哥,到底谁是你亲弟弟啊! 可是,御天齐丝毫不理会御天禧哭丧着的连,转过头笑嘻嘻的看着舒锦歌说道:“媳妇,不生气,我帮你教训他。” 闻言舒锦歌笑笑,没说什么,却是心头一暖。 多久了,从上一辈子到这一辈子,人情冷暖,她见识的不是一点两点。 可是,像御天齐这样关心她的,却是没有一个。 若真的是个傻子,该有多好。 见舒锦歌笑了,御天齐当下愣住了,那双明亮的眼睛变成了月牙,看起来煞是好看。 “媳妇,你笑起来真好看。” 闻言,御天禧要吐了,这张脸,笑起来岂不是和鬼似的,有什么好看的。 可是看御天齐的样子,还真的是在欣赏。心中不由摇了摇头,四哥真是把自己卖了啊! 御天禧的样子直接表现了他自己的心情,舒锦歌看在眼里,当下笑道:“王爷慎言,我这个样子,可是会让人食不下咽的。” “胡说,我看着你吃饭可香了。” “那您看看六殿下,看着我这张脸都快噎着了。” “那咱们不和他玩。” 说着,指甲御天齐突然起身,拉起琢磨着偷摸拿回饭碗的御天禧几步就往外走。 这边御天禧还没回过神来,眼看着手都碰着饭碗边了,衣领子就给御天齐拎起来了,然后就给扔出了珍宝楼。 “四哥,你干嘛啊?” “我媳妇家,你说我媳妇坏话,不让你在这。” 舒锦歌揉揉眉心,旁边香草到是笑道:“四王爷还真对小姐好,这是可惜了。” 闻言,舒锦歌摇摇头笑道:“有些东西,不是看着那么简单的。” 说着,舒锦歌看着御天齐,香草不懂,却也明白有些东西不是自己该懂的,便住了嘴,站在一边。 到底,御天禧再也没有进来珍宝楼,因为四王爷的侍卫苍耳来了,结果就是四王爷被苍耳拎着离开了珍宝楼。 舒锦歌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开始整理草图。 新的首饰样子绝对不可以和之前的相同,要有新意,带上还要端庄典雅有特色。 还有商标,都是要好好斟酌的。 现代的珠宝工艺有些东西在这里用不上,不过那些雕刻还是可以的。 于是乎这一下午,舒锦歌都在忙活着和珍宝楼的专用工匠研究首饰样品。 一直到了晚饭时间,舒锦歌才长舒了一口气,看了看天色,起身和香草回去舒家。 御天齐满身的戾气,看着被绑在绞刑架上的人。 皮鞭一下一下的抽上去,那人的嘴被堵着,只能无声的呻吟。 过后,御天齐起身,冷哼一声离开地牢,苍耳则是继续处理地牢之中的事情。 “苍耳,你说本王是不是得病了?” 苍耳闻言嘴角抽搐,王爷自从回来就没有好脸色,直接回到卧室就下了地牢开始虐打暗杀他的黑衣人。 这明显的欲求不满,可是他不敢说啊! “王爷身体这么好,怎么会得病。” “本王确实是得病了,得的是相思病,本王怎么觉得一日不见我那小娘子就浑身不舒服啊!” 这才刚刚离开自家小媳妇一会的功夫,怎么就觉得心空牢牢的,哪哪都不对劲呢! 见御天齐的脸又出现狰狞,苍耳只能两眼望天,心中还真的对这未来王妃期盼起来。 王爷这喜怒无常的性子,兴许只有王妃可以承受的住啊! 不过王爷对着王妃各种无厘头卖萌也着实让他喷饭。 “调查的怎么样了?” 说到正事,苍耳立刻收回心神说道:“已经探明,两股势力,一股是二殿下,另一股是宫中的,但是不知道是谁。” 宫里的?御天齐冷笑:“还能有谁?巴不得我早死的除了她也没有别人了。” 闻言,苍耳皱眉,有些不敢确定:“可是若真是那位,那娘娘的死......” 啪的一下,御天齐捏碎了手中的茶杯,脸上带着笑容,眼底却是黑暗一片。 “该来的终究会来,该知道的终究会知道,母后的命,我会找她们一一讨回来的。” 还有他的女人,谁都不能欺负了去。 想着舒锦歌,御天齐狰狞的脸瞬间软化下来,带着些许的温度,仿佛刚才的狠戾根本就不存在。 第四十三章 被亲了 苍耳顿时松了一口气,王爷若是真的爆发,倒霉的可是他们,也不知道邢峰在哪里,他好想和邢峰换一换,呆在王爷身边,考验的不光是演技啊! 齐王的寿宴转眼就到了,看着舒锦歌不被不吭的跟在自己身旁,舒太师只觉得心头酸酸的。 已经把闺女弄成这个样子了,怎么还是逃不过嫁入皇家的命运呢? 想归想,他还是迈着步子准备上车。 “哎呦,舒太师,好巧,好巧,没想到这个时候出门恰好遇见你啊!” 舒太师脚步顿了顿,抽了抽嘴角,巧吗?貌似六殿下现在是住在宫里的,根本不路过太师府的好么? “老夫参见六殿下。” 见舒太师不和他套近乎,御天禧也没有恼怒,而知径直走过来,厚颜无耻的说道:“正巧,那就一起同行如何?” 说完,凑到舒锦歌的面前谄媚的笑笑:“舒小姐,四哥说了,让我赶快带你过去。” 舒锦歌对着御天禧福了一礼说道:“多谢六殿下,只是六殿下身为男子,与锦歌和妹妹同行,着实有些不妥。” 意思就是,咱不熟,一起走会被人说闲话的,毕竟我这名义上还是你未过门的四嫂,你还是乖乖的,哪来的哪去吧! 御天禧抽抽嘴角,要知道,这全京城的女子都巴不得他堂堂六殿下亲临,怎么到这这位这里,就变了样呢? 不过也是,如此丑颜,自然不会有那么大的自信心,算了算了,他大人不计小人过,怎么说这大小姐也是他家四哥看上的。 未来的四嫂,怎么着也不能被人欺负了去。 想到四哥现在都不待见他了,他就牙痒痒,看着舒锦歌就想甩脸子,可是甩脸子四哥就不高兴,不高兴了,以后就吃不到四嫂给四哥准备的好吃的。 好吧,咱忍了,为了四哥。 嗯,对,没错,就是这样,他才不会承认是吃人嘴短呢。 “姐姐说的什么话,六殿下和咱们通行,那是咱们的殊荣,况且有爹爹在,这诟病一说何来啊!” 舒锦莲缓缓走过来,一袭流云锦缎制成的长裙,头上只有一只金色步摇,脸色打着淡淡的胭脂,还涂了鲜艳的唇脂,看起来要比平日端庄许多。 只不过,再端庄也是一个还没张开的豆芽菜,根本不是男人碗中的美味。 勾引御天禧,似乎还嫩了点。 舒锦歌不由琢磨,这舒锦莲到底是怎么想的?御天成还没划拉到碗里呢,怎么又惦记上御天禧了? 难道是因为御天禧是御天成惟一一个同父同母的弟弟? 舒锦莲明显的谄媚拉拢外加淡淡的带着酸味的挑衅,御天禧听那个的明白,微微挑眉,看向舒锦莲。 舒锦莲见状,以为御天禧听进去了,赶紧接着说道:“六殿下怎么说也是皇亲国戚,姐姐这样说,岂不是让六殿下难看?” 意思很明显,你得罪了六殿下,不知礼数。 谁知她刚说完,御天齐就背着手,一脸的不满。 “你谁啊?本殿下说话,有你什么事啊?” 舒锦莲顿时被噎的脸色铁青,梁氏也面露不悦,可也只能上前笑道:“殿下息怒,这是小女锦莲,锦歌的妹妹。” “哼,本殿下管你们是谁,本殿下说话,不喜欢有人插嘴,懂吗?” 虽然他也不满意舒锦歌的语气,可是他更不喜欢被别人挑拨,他不是傻子,舒锦歌的这个妹妹,似乎眼界很高,盯上的何止他这个六皇子,更有他的二哥。 不过看着那幽怨的小眼神,御天禧到底有些不忍心,看向舒锦莲说道:“行了行了,本宫也不过是路过,既然舒小姐不愿,那本宫就先行一步,咱们宫里见。” 舒太师赶紧说道:“恭送殿下。” 御天禧身形一个踉跄,差点左脚绊右脚,满头黑线,怎么这舒太师也不待见自己,这么着急赶人? 回身幽怨的看了舒锦歌一眼,只见舒锦歌只是笑笑,得体大方,丝毫没有任何的歉疚,他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无名的恼怒,冷哼一声,甩着袖子匆匆离去。 “走吧。” 舒太师发话了,几人快速上了马车赶往皇宫。 刚才耽误了一会,也不知道进宫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朝堂上的尔虞我诈层出不穷。 若是舒太师去的晚了,又不知道会被人诟病成什么样子。 不过幸好,他们到达的时候,还不算晚,虽然所有人都到了,只缺了舒家一家,但是,架不住人家四王爷巴巴的在皇宫门口等着,直接将舒锦歌一家迎了进来。 就算现在有人不满意,也得吞下去。 一月前太师府门前的闹剧虽然不算太大,可是朝中为官的又有几个不是老鼠眼的,精明得很。 这舒家的大小姐,明显是被疯王爷看上了,以后定然就是疯王爷的妃子。 就算王爷是个疯的,可是架不住皇上很宠爱这个疯王爷,若是得罪了四王爷的未来媳妇四王爷疯病发作,皇上可是会发怒的。 所以,舒家到来的时候,众人顶多是讽刺两句,谁也不敢集中攻击,这倒是让舒太师松了一口气。 他虽然不怕,嚼舌如簧,能把一干大臣的言辞压下去。 但是就怕这些后院的贵妇千金对他的宝贝女儿不利。 面对一直等着自己一行人到来的御天齐,舒锦歌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现在的天气,不说冷,也不暖和,可是御天齐愣是站在皇宫的正门口一直等着她的到来。 据苍耳说,王爷从早上卯时就来到了皇宫,便在此处一直等到辰时她的到来。 说实在的,作为女人,被一个男人这样等着,着实会感动的,舒锦歌也不例外。 可是,皇家人,尔虞我诈,她的心上辈子被伤的千疮百孔,体无完肤,这辈子,是真的不想再有任何的波澜了。 “娘子,冷不冷,我给你呼呼。” 御天齐吃吃的笑着,拉住舒锦歌的双手就放在嘴边哈气,惹得舒锦歌脸色微红,把手拽了回来。 “王爷,锦歌不冷,你快回去入座吧!” “我不要,我要和娘子坐一起,我就不要。” 周围的议论声已经此起彼伏,虽然没有明说一个傻子一个丑女怎么样怎么样的。 但是舒锦歌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些人窃窃私语说着什么。 唇角微微上扬,舒锦歌笑笑,看向御天齐,那双眼中除了她在没有任何东西。 不知为何,舒锦歌心中一暖,反手握住了御天齐笑道:“王爷先回去坐着,等你的生日宴会完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真的?不骗人?” 御天齐眼睛亮晶晶的,仿佛是为了吃的才这样,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想在生日当天,和自己心爱的女人独处。 “不骗人。” 舒锦歌的答案仿佛让御天齐生了翅膀,突如其来的在舒锦歌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快速消失。 舒锦歌一愣,随之恼怒的看着已经奔腾而去的人,再看看四周,议论的人更多了,而且更多的是瞪着眼睛对她厌弃。 “哼,一个丑女,勾搭了一个傻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就是,没想到舒太师家的长女居然如此作风,真给太师傅丢脸。” “你们不知道,舒太师家里的二女儿才是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这个,估计若不是皇上强烈要求宴请,估计太师自己都忘记了。” “是呀是呀,若不是四王爷傻了,怎么会轮到她?装腔作势,贱人一个。” 这些话当然被武功高强的御天齐听见了,看着那依旧站的笔直的身影,他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杀气。 敢污蔑他的娘子,给本王等着。 舒锦歌神态自然的落座,丝毫没有被周围莺莺燕燕的妒忌语气影响,坐下朝着御天齐望去,便见对方满眼的轻易看着自己,想起刚才那一吻,她不由得脸又红了。 两人遥遥相望,就像是被分隔在银河两岸的牛郎织女,而御天齐那情意绵绵的眼神,顿时让众人吃了一肚子的狗粮。 一直以来,舒锦歌就对御天齐有所怀疑,只是不能确定,但是现在,御天齐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杀意被她捕捉正着。 难道御天齐真的是假装的,那么缠上一个丑女,御天齐,你意欲何为? 皇上皇后姗姗来迟,看着坐下的俊男靓女心中高兴的不得了。 然后说了一些客套的话就说了这一次宫廷聚会的主要目的。 内容不过就是先说说四王爷的生辰,希望四王爷怎么怎么样,然后就说什么皇子适龄,该选妃了。 舒锦歌冷笑,原以为是心疼这个痴傻的四儿子,结果是变相的相亲。 抬头看了看几个众多个眼睛散发着饿狼光芒的少女,舒锦歌只觉得有些头疼,不想继续下去。 笑话,她在现代都已经二十三四岁了好么?跟着这群十五六的女孩瞎折腾,她真的折腾不起。 可是,她不想折腾,有人不想让她不折腾啊。 生辰宴开始了,舒锦歌这一众女眷并没有被安排在偏殿,因为要相亲么,当然要相互看对眼。 于是乎,带着面纱的舒锦歌就成为了众矢之的,男子都想要看一看舒锦歌到底是不是真的很丑。 而女子,都是想要舒锦歌露出那张脸,在人前出尽洋相。 这不,麻烦很快就来了。 第四十四章 针对,谁敢欺负我媳妇 看着眼前身穿正统郡主服饰的女子,舒锦歌不用想都知道这是当朝皇帝亲封的平安郡主,是皇上的哥哥,唯一一位还活着的老亲王,平亲王御牧贤的小女儿御敏佳。 舒锦歌得体的起身,丝毫不在乎对方的来势汹汹。 “臣女锦歌参见郡主殿下,郡主安好。” 御敏佳抿着嘴看着舒锦歌,这女子带着面纱,据说长得奇丑无比,可是为什么齐哥哥会喜欢上这样的丑女人呢? “你就是齐哥哥喜欢的那个丑女人?把面纱摘了,本君主倒要看看你有多丑。” 舒锦歌抿嘴,抬头看向御敏佳。 “郡主,臣女确实丑陋无比,所以,郡主还是不要看的好,若是惊扰了郡主尊驾,臣女担待不起。” “怎么?本郡主的话都不听?还臣女,你是不把本郡主放在眼里吧!” 闻言,舒锦歌眯眼,看了看身边幸灾乐祸的舒锦莲,还有皱眉的老爹。 而舒太师此时不得不站起身来,对着御敏佳行礼说道:“郡主吉祥,还请郡主给老臣一个面子,小女容颜却是丑陋,却也当不得这么多人的面前让小女失了颜面,还请郡主手下留情。” “舒太师,我这怎么是让你女儿失了颜面?本郡主只不过是想要帮忙,让在座的好好看看令千金,不然,若是有公子对令千金有好感,却因为令千金蒙着一张脸,而不知其容颜,从而退步,岂不是得不偿失?” 舒锦歌笑笑,帮忙?不过是想要让她当众出丑,遭到羞辱罢了。 “锦歌何德何能,托得郡主的眼,只是锦歌容貌,实在是无法登上大雅之堂,若是惊扰了众位的心情,还是锦歌的罪过。” 御天齐一直被御天成摁着无法起身,此时死死的盯着舒锦歌,生怕她遭人报复。 可是御天成不放人,他也不能现在就施展武功与之对抗,只能紧紧的看着,目不斜视。 而御牧野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不过却不动声色,端起皇后为他斟满的酒杯,眼睛微眯。 “郡主大人强词夺理,本官不予苟同,还请郡主不要为难小女。” 舒太师生气了,真的生气了。 想他活这么多年,除了当年,被恩师之女算计了一把之外,还没有谁敢这样算计他。 他虎着脸,不怒而威的看着御敏佳。 御敏佳见舒太师这强硬的态度,脾气也上来了。 “舒太师,你这是要干什么?本郡主不过是想要帮助你的女儿觅得良缘,这有何不妥啊?难道舒太师还打算一直养着你的女儿?这成何体统。” “本官想要如何做,就不劳郡主费心了,我舒家的女儿,就算容貌丑陋,也是我舒家的女儿,郡主大人,还是操心你自己的,现如今,年方十八待字闺中,现在还好,若是再过两年,岂不是给平亲王丢脸?” 噗,舒锦歌内心笑崩了,他家老爹居然也是个毒舌的,这样的话也说的出来。 老爹我爱死你了。 “你...” 御敏佳气的脸色青黑,舒太师却一脸的理所当然。 “老臣如何?老臣上对得起朝廷,下对得起百姓,中间自然要对得起自己。 小女确实容貌丑陋,但是却也不能被郡主你当中羞辱,若不然,咱们移驾圣前,让陛下给评评理。” 舒锦歌皱眉,舒太师虽然护犊子,但是这样是不是会给人一种目中无人的感觉。 尤其是当今圣上。 若是当今圣上因此生出对舒太师的疑虑可得不偿失。 舒锦歌十分确定,现在这边闹得这么大,当朝太师与平安郡主因为舒家嫡长女发生口斗,作为上位者,不可能不察觉。 但是,这么长时间却还没有任何动作,这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 舒锦歌不敢随便说话,她的身份现在很特殊,说多错多,而且还容易影响自己在皇后心中的位置。 可是,由着老爹以太师的身份和一个少女针锋相对好像也不大好看。 而且若是老爹因此被圣上怀疑,印象了舒家,舒锦歌却无法释怀。 犹豫着要不要将老爹挡回去的时候,舒锦歌突然听见御天齐的一声爆呵:“谁敢欺负我媳妇?我打死她。” 舒锦歌抬头,便看见御天齐不知道从那拎出来的烧火棍... 呃! 不要问舒锦歌怎么知道那是烧火棍的,那棍棒的一头黑乎乎的,若不是烧火棍,舒锦歌打死都不相信。 那烧火棍当着舒锦歌的面落下,直挺挺的砸在了背对着御天齐的御敏佳身上。 御敏佳嗷的一声,转身就骂:“那个混帐下贱东西敢大本郡主,活得不耐烦了,看本郡主不...” 看清楚来人是御天成之后,御敏佳当即顾不得后背疼痛,嗲声一出,听到呃舒锦歌当时就掉鸡皮疙瘩了。 “齐哥哥,怎么会是你,你为什么要打敏佳啊?” 御天齐得瑟的杵着烧火棍,语气傲慢的说道:“谁让你欺负我媳妇?” 说着,他走到舒锦歌的面前,重新面对御敏佳,摆出一个随时都要冲过去的战斗姿势。 画面太美,舒锦歌真心不敢看。 只能把眼神放在被打的御敏佳身上。 那鹅黄色的衣衫,因为那黑漆漆的烧火棍,变得有些狼狈。 听了御天齐的话,再看御天齐这样的姿态,御敏佳顿时咬碎了一口银牙。 “齐哥哥,你怎么可以帮着这个丑女人,敏佳不好吗?敏佳是你的堂妹啊。” 还知道自己是御天齐的堂妹,那你摆出这看情人的姿态给谁看? 脑子一动,于是乎,舒锦歌真相了,看着御敏佳的眼神带了一些玩味。 平安郡主年方十八都还没许配婆家,看来就是恋上自己这个堂兄了。 舒锦歌嘴角一抽,看向御天齐那标准的战斗模式默默的在心里抹了一把脸,何时傻子也这么抢手了。 不过舒锦歌也明白,这个御敏佳喜欢上自己的堂哥应该也是在御天齐正常的时候喜欢上的。 不过,堂兄妹,呵呵,就算是正常,估计皇上也不会同意吧! 毕竟,这等同于乱~伦啊。 果然,御敏佳这个样子,坐上那位不满意了。 这赤裸裸的窥视他的宝贝儿子,还是堂兄妹的身份,真心不能忍。 “放肆,你口中的混账贱东西是朕的儿子,那朕算什么?” 御牧野洪亮的嗓音当众响起,平亲王也因此在醉生梦死中清醒过来,便看见御牧野直接走下皇位到了他宝贝女儿的身边,当下心头一凉。 周围人因为御牧野的下来全都惊恐的跪下,舒锦歌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跪在了舒太师的身后。 古代太可怕,动不动就下跪,她的膝盖啊! “皇上万福。” “万福?哼,今天齐王生辰宴,却被人骂做混账贱东西,叫朕如何万福?” 御敏佳吓得魂不附体当下跪下道:“皇上恕罪,敏佳不是故意的,我根本不知道身后是齐哥哥。” “就算是不知道,那贱东西,也是你作为郡主之身因应该辱骂出口的? 毫无章法,你的家教就是这样教你的?看来,你是不想要你的郡主之位了。” 御敏佳大惊,呆愣的看向御牧野,平亲王赶紧赶过来跪在了自己女儿的身边。 “皇上恕罪,敏佳年幼,失了身份,陛下千万不要跟这孩子一般见识。” “孩子?哼,已经及笄两年,若是孩子,那我的女儿就不是孩子了?如此为难我的女儿,意欲何为? 陛下,老臣女儿从小伤了脸,本就性子羸弱,可是郡主此番来势汹汹,还请陛下给老臣一个交代。否者,老臣拼了这官职不要也要讨个说法。” 众人从未见过舒太师对于一件事如此强硬,他门生满天下,却从不会拉帮结派,因为他效忠的只有皇上。 这也是皇上重用他的原因。 他不喜欢闹事,更不喜欢挑事,可是这种场合,自己的女儿被羞辱,他说什么都不能罢休。 面对舒太师的声讨,御牧野平静的看向舒锦歌。 眼前的舒锦歌低着头跪着,可是那身板立得笔直,似乎没有什么可以将她压倒。 羸弱吗?不见得。 可是偏偏那纤瘦的身子看着也让人看着怜惜。 御牧野还没有说话,便看见御天齐突然转身看向舒锦歌,然后拉着脸上前一个劲的拽着舒锦歌说道: “媳妇,咱们走,不跪,他们都是坏人,我带你回家。” 御牧野...... 他总觉得这儿子是在故意拆他的台。 “天齐,休要胡闹。” 御天齐见舒锦歌说什么都不起来,自家父皇还训斥自己,当下,他转身看向御牧野,眼神带着晶莹的泪光。 “父皇,你骗人。” 御牧野一愣:“朕什么时候骗你了?” “你说过今天我媳妇来了你不用她下跪的,可是现在我媳妇都被欺负成这样了,你还让她跪着,我不喜欢你了。” 他不喜欢他了,他不喜欢他了。 御牧野头疼,内心抹了一把脸,妥协道:“好,那就让你媳妇起来。但是不准回去,事情还没说完,你的生辰也没有过完。” 第四十五章 赐婚,谁入了谁的计 御天齐皱眉,似乎在想其中的利弊,一会,免为其那的点头,便不再理,自家老爹了,而是专心的想办法让舒锦歌起来。 “媳妇,你起来,父皇让你起来了。” 御天齐笑着蹲在地上,可是舒锦歌一动不动,依旧挺直脊背,荣辱不惊的跪着。 御天齐见状,眼眸一动,顿时坐在地上,哇的一声哭了。 舒锦歌...... 御牧野...... 舒太师...... 御敏佳....外加羡慕地记恨的小眼神狠狠的戳着舒锦歌。 舒锦歌......为什么中枪的总是她。 “呜呜~~媳妇不喜欢我了,不要我了,我不想活了,哇~” 说实在的,一个大老爷们,这样撒泼震天的哭喊,实在是有伤风化,而且贼难看。 可是御天齐做起来却丝毫没有委和感,那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带着一汪一汪眼泪,配上那张美的出尘脱俗的脸,看着就让人心疼。 御牧野完全被自家儿子不要脸的作风给震到了,憋着一张黑锅底的脸看向舒锦歌。 “朕让你起来,为何不起来?” 舒锦歌闻言低头:“陛下恕罪,陛下只说让齐王的媳妇起来,并没有说到臣女。” 御牧野挑眉,眼里突然多了一抹探究。 舒锦歌依旧低着头,不过刚才因为御天齐那一闹,御牧野也看到了舒锦歌露着的半张脸。 清秀的眉目自不必说,就那双眼睛,晶亮的有些过分,确实有让人沉醉的资格。 只是那张脸,虽然他还不曾见过,但是皇后的形容,说确实是奇丑无比,可是却深得御天齐的心,他一直认为,这女子心机颇重。 而现在,又再一次腔调自己不是齐王的媳妇,这意思,在御牧野的眼里,显而易见。 御牧野心中开始沉思,心中哀叹,自家儿子傻了,怎么眼光也变得这么不好。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给舒锦歌判定死刑,就在自家儿子刀子一样的眼神下只好作罢。 “哼,好一个舒家长女,好啊,东卿,把朕的圣旨拿过来。” 御天成见状,也快速的走了过来,不过他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 这个女人,不简单。 皇上身边的大太监东卿走了过来,带着皇上亲手写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太师舒乐之嫡长女舒锦歌深得齐王喜爱,更得真心,特赐婚齐王,担正妃之职,余三月后舒锦歌及笄三日后完婚,钦此。” 圣旨下,众人心中各怀心思。 舒锦歌心中,此时只有一个大大的卧槽。 及笄三日后就要完婚,这得多着急? 是为了什么暂且不说,就说皇上现在看着自家老爹那威胁的眼神,舒锦歌就对这和皇上没什么好印象。 舒锦歌冷笑,那圣旨早已在太监的手里,想来,这圣旨早就写好了,那么,皇上肯定早就权衡利弊,才会有今日这顺水推舟的赐婚。 而今日这一出,到底是谁的手笔,就耐人寻味了。 优雅的起身,眼中似乎带着淡淡的水色,然后又跪在了皇上的面前,在舒太师惊愕的眼神中淡定的接过圣旨。 “谢主隆恩。” 不吵不闹,不悲不喜,看的御天齐心里突突直跳。 虽然心中窃喜不已,可是莫名的,他总觉得舒锦歌平静的有些骇人。 等到紧盯之下看见舒锦歌眼底闪过的一丝嘲弄,他眉头紧锁,眼底划过一缕幽光。 皇上的旨意之后,宴会继续,舒锦歌却已经没有了待下去的打算,她欠身离开,走到外面透气。 看着皇宫中熟悉的景色,舒锦歌不由有些自嘲。 上一世,舒锦歌这个时候已经和御天成打成一片,一介丑女看上了当今最为有前途的二皇子御天成,还妄想成为御天成的正室夫人。 而今这一世,她却还没开始布局,就被赐婚给了当朝最有笑料的傻王爷,成为了傻王爷的未婚妻。 若说这一切舒锦歌没有预料到那是不可能的,现在的她,身子里装着的可是现代人的灵魂。 而那个傻王爷,是不是真的傻还未可知,目的,或许和御天成一样,想要借着她,得到舒太师的支持。 不过,舒锦歌最为奇怪的是,若是这个傻王爷真的是装傻韬光养晦,为何上辈子会被御天成直接铲除,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舒姑娘,为何这般闷闷不乐?”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熟悉的那个人,带着淡淡的关心之色,可是此时,舒锦歌的心中确是再也没有了当初的波澜。 她回头,看着那张温柔的脸,眨眨眼,一脸的天真烂漫。 “二殿下,你也是觉得太吵出来的吗?” 一句话,即回答了他的问题,又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凉薄的唇微微勾起,形成一个恰似好看的弧度,御天成走上前来,说道:“本宫以为,舒姑娘是因为赐婚一事心中不快,所以才会在这里。” 闻言,舒锦歌低头,抿嘴,看在御天成眼里,想当然的被理解为默认。 “舒姑娘的父亲权倾朝野,舒姑娘何不求着太师让陛下收回成命?毕竟,我那四弟......” 难道今天这一出就没有你的手笔吗?舒锦歌心中冷笑,强烈的恨意再一次从心口蔓延到头上,只觉得呼吸困难,恨不得生吞活剥了眼前的伪君子。 强压下这种不适的感觉,舒锦歌后退半步,脸上呈现出慌张之色,语气带着难掩的悲伤说道: “殿下休要胡说,若被有心人发现,岂不是会当成诟病殿下的筹码? 而臣女,已经自愿接了圣旨,殿下又何出此言?还请殿下不要为难臣女,臣女这就告辞了。” 舒锦歌说着,对着御天成福了一礼掩面而去,临走前还用力的捏了捏衣袖,明亮的双眼看向御天成带着淡淡的哀伤。 这样痛苦又绝决,还带着些微的眷恋的眼神,御天成一下子便看出了舒锦歌对他的‘想法’。 他当下拉住了欲要走的舒锦歌刚想要说话,却见舒锦歌突然惊呼。 “殿下慎行,锦歌一介女流,现在又有婚约在身,莫要坏了锦歌的名声,对皇家也是不利的。” 此时,舒锦歌已经不称呼臣女,咬着唇,低头偷眼看着御天成,带着明显的纠结。 御天成心中冷笑,这就是太师府的嫡长女,虽然有些手段,可是还是个小女儿,对他的那点小心思,根本藏都藏不住,注定要成为他的工具。 “舒姑娘,在下无意冒犯,只是替舒姑娘不值,不论舒姑娘容貌如何,我家四弟还是配不上姑娘的。” 他配不上,你就配得上? 舒锦歌内心吐槽,最少却为难的说道: “殿下慎言,还请殿下不要为难臣女。” 将锦歌两个字再一次换上了臣女,舒锦歌再没有逗留,从御天成手中夺回衣袖便仓皇离开。 御天成站在原地没有走,舒锦莲走过来问道:“怎样?殿下?” 御天成回头,伸手抬起了舒锦莲的下巴,浅笑:“莲儿说的果然不错,那丑女居然真的心慕于本宫。” “那是当然,我上次就因为向她问了殿下的时候被她报复,若是那贱蹄子对殿下没有什么想法,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哼!”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舒锦莲脸上笑着,袖中指甲却已经掐上了自己的手腕,要不是二殿下现在为了扩充势力缺少财务资源,她说什么都不会出这个馊主意,让二殿下去诱~惑舒锦歌。 手扭着衣袖,舒锦莲娇笑,脸色微红的看向御天成说道:“殿下,不知殿下想要作何打算?” “打算?莲儿,还需要你帮我才是。我要的,你自然清楚。” 双手将舒锦莲揽入怀中,语气从未有过的温柔。 “莲儿,我要她尽快的嫁给四弟,却还要心中有我,让她无条件的帮我探听四弟的信息,还要她手中那庞大的财富,莲儿,你说,你帮我可好?” “奴家一切都听殿下的。” “好,等莲儿及笄,我定要娶莲儿为妻。” “殿下...” 看了一出好戏的舒锦歌眼角直抽搐,真的不怪她。 她就想不明白了,还没张开,跟豆芽菜似的舒锦莲,御天成是怎么好意思啃下去的。 虽然他们谈话,为了不被发现,她躲得远没有听见,但是看着这对渣男渣女的动作,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呵呵,小娘子真是好兴致,这么喜欢偷窥别人私会吗?” 正想着事情的舒锦歌猛然觉得背后一阵凉意,猛然回头,却不料被拥入一个冰凉的怀里。 舒锦歌一惊,快速抽出头上的金簪,对着那人就扎下去,却被他轻巧的禁锢住,动弹不得。 “放开我。” “本以为是个清丽佳人,却不料是一只小野猫呢,不过,正合我意。” 那人舔舔嘴唇,沙哑说道。 舒锦歌抬头,便看见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然后就是刚毅的下巴,其余的都被一个银灰色的面具遮住,半点不透。 见舒锦歌望向他,他还眨眨眼,舒锦歌嘴角一抽,心中路过千匹神兽。 第46章 登徒子,姑娘是个记仇的 我勒个擦,遇见登徒子了?这可是皇宫啊。 “你到底是谁?放开我。” “放开你,怎么可能?” 好不容易抓到她,他可不想失去这短暂的相处。 “真香啊。” 对方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惹得舒锦歌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是,看这架势,这人武功肯定高强,她想要安全离开,根本不可能。 “你到底是谁?这样抓着我,难道就不怕有人发现,将你抓住?” “他们还没那个本事。” “那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一个太师府的丑女人,对你没什么用处。” “呵呵!” 舒锦歌面色如常,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紧张。 对方的笑声如同沉入大海的石子,渗入她的心里,让她根本摸不准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放了我,我保证不会和任何人说见过你的事情。” “呵呵!” 依旧是那种不在乎,带着深入人心的感觉的笑声,终于让舒锦歌仅存的一点理智炸毛。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不想死。” 她带着颤抖的音节,被他抱在怀里,手紧紧攥着金钗,眼紧紧盯着对方,想要从那双丹凤眼中看到什么。 可是,什么都没有,对方的眼睛除了冰寒就是那无声的笑意。 “怎么?这么会功夫就怕了?” “是,我怕,我不知道你想要干什么,我怕你就这样杀了我。” 我更怕的是我直接死去,保护不了我想要保护的人,报不了前生今世的仇。 她,不甘心。 “我不知道你想要干什么,但是只要你让我活着,我可以帮你做你想要做的任何事情,除了对付我父亲。” 除了舒太师,她在这一世,没有任何的软肋。 御天齐没有想到舒锦歌会这样的绝决,那眼中带着的不甘心若是可以用计量计算,也许可以淹没整座皇宫。 “为什么?” 他不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舒锦歌这么惧怕死亡,他不相信,她一个连容貌都不在乎的女人,真的怕死。 “因为我要报仇,在报仇之前,我不可以死。” 前世,两个舒锦歌的仇恨已经罗织在一起,此时,想到那失去腹中胎儿的肝肠寸断,想到被挖去心脏时候的撕心裂肺。 更想到车裂五马分尸的无助与绝望的疯狂,还有那个舒锦歌用灵魂作为代价的绝决和不甘。 御天齐看着舒锦歌,良久,说道:“你的仇人,是谁?” 舒锦歌皱眉,将眼中的情绪掩藏,冷道:“这些不用你管,你只要放我一马就好。” 回答明显让御天齐不满,他唇角微微勾起,贪恋她身上的淡淡香味,鼻尖轻轻靠近舒锦歌。 唇齿微启,声音低沉有力。 “我可以放你一马,不过,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舒锦歌瞪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疯了,我这么一个丑女,你居然也下的去手?” “传闻,天下间有一种药,可以让容貌俊美之人变得丑陋无比,是鬼医奎老先生为了防止爱妻给自己戴绿帽子研制的,我想,你应该清楚的很吧!” 若不是那日阴错阳差的看见了她丑颜之下的美貌,他也不会想到那个神出鬼没的老东西。 不过,还算幸运,舒锦歌注定是他的。 舒锦歌眯眯眼,看向眼前男子的眼神更加谨慎。 这人居然什么都知道。 不过...... “公子说的哪里话,我不过是太师府的一个小姐,怎么会知道什么鬼医,什么药的。 不过现在我倒是对那个老先生有些兴趣,他要是能治好我的脸,我就能用这张脸报仇了,若是公子认知这位老先生,还请引荐引荐。” 御天齐咬牙切齿,眼中寒光乍现。 居然要用这张脸报仇,难道是要色诱皇上? 猛地,御天齐周身散发出庞大且冰冷的杀气,舒锦歌见状一惊,可是却只能承受。 下颚被一双冰冷的手捏住,舒锦歌只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冰窟。 耳边,那若有若无的呵呵声再一次响起,那人的唇几近贴在了她的脸上。 “你这张脸好不好看都无所谓,我不在乎,不过,给我打消了你用这张脸报仇的想法,否则,后果,我不介意先让你尝一尝。” 说着,御天齐的唇就伏在了舒锦歌的唇。 好软,好香。 他渴望已久,今日终于可以浅尝。 与之相对应的,舒锦歌的内心只能用神兽过境来形容。 尼玛,带着一个那么恶心的面具,看起来就像是秃头阿三,居然亲她,居然亲她。 一口咬下去,直接灌了她满嘴的血腥味。 可是对方居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甚至是在舒锦歌下口之后,眼里居然带了笑意,更是加深了这个吻,搅动舒锦歌口腔的同时,也搅动了她波澜不惊的心。 舒锦歌不由打了个寒颤。 这是遇到变态受虐狂了吗? 终于,就在舒锦歌差点背过气的时候,对方松开了钳制,舒锦歌想都没想直接破口大骂。 “你有病啊,随便就下嘴,不知道狂犬病传染么?” “嗯,知道,所以我在考虑要不要咬回去。” 意思是传染也是你传染给我。 舒锦歌身子一僵,回头怒视对方,却见对方满眼的戏弄。 用力擦了一下已经红肿的唇,舒锦歌谨慎的看了看四周,发现仍旧一个人都没有,她不由皱眉,看了看眼前的男人。 “你的身份应该也不寻常,既然你不杀我,那就当作你默认了我们之间的合作,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有事相信你要联系我也是很轻松的。” 说完,舒锦歌回头就走,一边走心里的小人一边唾弃。 “没种,人家都欺负你了,你居然不敢欺负回去。” “什么欺负回去?打得过吗?别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 “那也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 “放心,来日方长。” 舒锦歌咬着牙,等着瞧,这个仇,姑娘我记下了。 回到大殿,已经接近尾声,因为皇上的赐婚,舒锦歌再一次得到了众人的白眼和嗤笑。 幸灾乐祸的多,不过妒忌的也有。 御敏佳在宴会还没结束的时候就被她家老爹强行遣送回去了,临走之前还给了舒锦歌一个你等着瞧的眼神。 而舒锦莲则是在见过御天成之后就很老实的坐在舒太师的身边,和梁氏一起照顾心情沉重的舒太师。 见舒锦歌回来,舒太师想要说什么,却见舒锦歌对着他摇摇头,便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平静的看向场内。 舒太师张张嘴,终究没有开口。 御天齐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眼神朦胧,嘴边带着傻乎乎的笑,旁边,御天禧还在说着什么,倒是逗得他连连点头。 不过,舒锦歌皱眉。 御天齐,似乎喝了酒。 突然,御天齐摇摇晃晃的起身,走到舒锦歌的面前,看着舒锦歌好半天,才开口说道:“媳妇,您喝酒吗?很好喝哦。” 舒锦歌摇头,便见御天齐皱着一张脸说道:“可是二哥说你是我媳妇,要听我的。” 御天成? 舒锦歌抬眼,便见御天成坐在御天禧的旁边,见她望过去,还煞有其事的举举杯。 而御天禧,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斜靠在椅背上,挑着眉想要看她之后的反映。 舒锦歌知道,习武之人,素来耳力超凡。 “王爷,臣女虽然赐婚与你,却还不是你的媳妇。” “怎么不是?父皇都答应了。” “但是咱们还没有成亲啊,没成亲,就不是呢,所以臣女现在还不能全都听王爷的。” 御天齐听了歪着头皱眉,似乎仅有的脑子都被酒给烧没了,一直看着舒锦歌,眼睛的焦距都快没了。 不过,他还是强调的说道:“胡说,你就是我媳妇,就是。” “王爷,你喝多了。” “喝多了?才没有,我只喝了四五杯啊,以前我可是能喝那么多的。” 说着,御天齐似乎很得意的比了一下手臂。 “想当初本王喝了这么一大桶都没怎么样,这会肯定没事,诶?媳妇,你别晃,都成三个了。” 舒锦歌嘴角一抽,快速扶住某个晃来晃去差点栽倒在地的王爷。 您以前喝的是水吧! 御天齐被舒锦歌扶着,顺势爬着爬着就到了舒锦歌的肩头,闭着眼睛喊道:“再来一杯,二哥说了,娶媳妇高兴必须喝酒,不喝是王八。” 王八...... 貌似这句话应该不会是御天成那样的伪君子会说出来的吧!她斜眼看了看那边,见御天禧的脸已经笑的拧劲了,而御天成则是皱眉。 这兄弟几人似乎都不是什么好鸟。 舒锦歌扶着御天齐,站不住,只好坐下,御天齐也就赖在她的旁边靠着她的肩膀昏昏欲睡,倒也不吵不闹了。 舒锦歌松了一口气,随手喝下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杯水,瞬间,喉间一股火烧的感觉蜂拥而至,辣的她满头黑线。 特么的这是酒好么,她的白开水呢? 放眼望去,舒锦歌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白开水,一饮而尽,然后在注意到,刚才喝的,居然是御天齐醉酒之后放在桌子上的那杯酒。 第47章 各怀心思 倒霉催的。 叹息了一下自己的命运太惨,舒锦歌重新恢复了云淡风轻,丝毫没瞧见躺在自己肩头的某人嘴角微微倾斜。 嗯,媳妇和他用了一个杯子,喝了同一杯酒,算不算间接接吻? 一直端坐到宴会结束,御天齐也没有醒来,皇上命人将御天齐直接扛走,丝毫不理会他的张牙舞爪,倒是让舒锦歌轻松了不少。 可是,看着皇上一动不动坐在龙椅上,外间看向她带有某种深意的眼神,舒锦歌就觉得自己浑身都不好了。 重官员拖家带口的离开,舒太师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可是他刚起身就被皇上一句留步给留住了,只能坐在凳子上干着急。 舒锦莲和梁氏见状也不着急走,毕竟舒锦莲还能趁着这会儿功夫和御天成来几次眉目传情。 而造成此次事件的罪魁祸首御天禧也没有离开,只是看着舒锦歌这边若有所思。 这场生辰宴,舒锦歌什么都没做,却因为一道圣旨名满京城。 太师府的门前经常驻足一些人,小声议论什么丑女配傻子的笑话。 舒太师因为没能保住自家闺女变得精神不济,就连早朝都不去了,递了假条就躲在书房里看着舒锦歌娘亲的画像自责。 朝堂上,看着空出来的太师的位置,御牧野浑身上下都透着不舒服,可是,这能怪谁?还不是自家那个臭小子非要娶人家闺女。 可是这舒太师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就一个丑女么,至于那么宠爱么? 再说了,他儿子那么优秀,虽然现在傻了,可也是现今他的子嗣中唯一的王爷。 她一个丑女,有什么了不起的,他都还没说什么呢,怎么就给朕摆架子了? 还真当自己是块大半蒜了。 越想越生气,索性袖子一挥,既然太师身体有恙,就直接休息个两个月,朝中事务全都交由丞相杜宽处理。 这下子,满朝野沸腾,都在议论舒太师殿前失宠,舒家恐怕要没落了。 御天成站在朝堂之上,看着舒太师空着的位置,微微皱眉。 舒太师绝对不会失宠,之所以皇上会这样下令,定是因为觉得自己失了颜面。 等到皇上自己想通了,一定还会将舒太师拉回来重新为自己效力。 可是,舒太师此举又是为何?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这个丑陋的女儿对皇上生出了不满的心思? 若真是如此,那他之前压的宝岂不是失算了。 可是,那么一个丑女。 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想的不太对。 舒锦莲曾经说过,舒锦歌因为容貌丑陋,惹得舒太师心烦,所以在舒府的生活不算太好,常年呆在太师府的一个角落里的破院子里,无人问津。 他调查过,全部属实,舒锦歌确实到现在都还住在那个破烂的院子里。 就算这段时间舒太师去那院子的时间多了,想来也是因为齐王的缘故。 不过是一个丑女,若是舒太师护着,定然也是因为心中的一份愧疚。 想着,御天成嘴角划开一丝弧度,想到舒锦歌因为他的接近,眼里的那一抹挣扎和期待,他想,不管如何,后路已经铺好,就算之前出了差错,那么后来也会补上的。 舒锦歌,舒家的东西,注定会是他的囊中之物。 这里面,唯一没有受影响的当属舒锦歌本人了。 除了在御花园偶遇的面具男让她略微的有些心忧之外,其他的都是浮云。 “香草,珍宝楼的宣传做的怎么样了?” “小姐,差不多了,装修也已经差不多完工了,小姐,你画出来的那些样式,奴婢居然都没见过,真好看,相信等开张了,一定大卖。” “可不一定,这宣传要做到位了也是很难得。” 舒锦歌笑笑,随即问道:“可知最近有没有什么大人物的千金或者夫人做寿的?” 香草听了,想了一会说道:“前些日子,老爷的小斯庆生好像是提过一嘴,下个月,威武侯爷的长孙百日宴,还有出云国质子的生辰宴。” “出云国质子?” 舒锦歌心中一动,前世记忆里这个出云国质子似乎到最后回到了出云国,还和御天成死磕来着,最后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不过,能只身呆在敌对国家到成年,还全身而退的人,绝对不可小觑。 不过,这样大张旗鼓的操办生辰宴,不知上面那位怎么想? “可知那出云国质子叫什么名字?他的生辰?我爹作何打算?” “奴婢不知,庆生没有说,不过老爷似乎还是每天在书房中,不准任何人进入,就连夫人也被阻隔在外了。 小姐,你要不要去看一看,老爷这个样子,身体怕是受不住啊。” 舒锦歌听了叹息一声。 舒太师脾气倔强,就从当初强行让舒锦歌扮丑就看得出,想要别人把他拉出来,费劲。 还是要自己想开。 不过,想了一下,舒锦歌又觉得不对劲,舒太师官海沉浮这么多年,什么大事没见过,怎么可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被打击成这样? “既然这样,我这就去看看,你跟着我过去,余香,你去把这碟芙蓉糕送去给老太太,只说是我送过去的就可以。” 余香点头带着芙蓉糕出去了,香草跟着舒锦歌去书房,却不解的问道:“小姐,为何这个时候给老太太送糕点?” 舒锦歌笑笑:“香草,你说,这太师府中,谁最大?” “当然是老爷了。” “那你觉得府中出了这么大的事,老太太为什么没有出来问上一问?” 香草一愣,舒锦歌不说,香草还真忘记了府中还有这么以为老太太。 貌似从上一次御天齐来闹过之后,老太太就没出来过。 哪次,估计若不是皇后来了,老太太也是不打算出来的吧! “小姐,你说,老太太是不是有些神秘,这段时间,府中的中馈是老太太管着的,也没见老太太走出佛堂半步,可是这府中井井有条的,一点纰漏都没有。 小姐,您不知道,这段时间,夫人去佛堂的次数可频繁了,可是愣是连老太太的影都没见着。 您没瞧见夫人气的那样,我有两次瞧见了都没敢往前走,都是等夫人走远了我才跑回来的。” 舒锦歌笑,有气不敢撒,硬生生的往回憋,那样子绝对不会好看了。 更何况,梁氏掌握着太师府多年,她绝对不相信府中账本一点差错都没有。 她嫁妆就是例子,到现在,还有七八个铺子,十来台的嫁妆箱笼舒锦歌还没有拿回来呢。 不过,老太太那里居然连个响动都没有,是没发现,还是发现了没声张,想必只能是后者。 还有老太太的态度,舒锦歌琢磨不透,索性暂时将老太太这边放下。 来到书房,庆生站在外面,见舒锦歌来到立刻上前低声说道:“小姐,您去劝劝老爷吧,这都多少天了,一直在里头呆着,也不要人陪着,我都被轰出来了,这也不是个事啊。” 舒锦歌听了皱眉:“这些天都没吃东西?” “呃...吃了,但是胃口好像是不大好。” 庆生回答的模棱两可,舒锦歌见状也没有追问,只是点点有,径直进去了书房。只是进去之后,舒锦歌只觉得满头黑线,终于知道庆生为何支支吾吾了。 ...... 门内的状况,怎么说呢,已经不能用嘴角一抽来形容了。 看着躺在那睡的一塌糊涂的舒太师,舒锦歌真想一个棒槌砸过去。 外面担心的要死,他老爹居然在这睡觉。 再看看桌子,还摆着送进来的食盒。舒锦歌走过去,看到桌子下面随即一头黑线。 尼玛那整只鸡骨架是怎么来的?她怎么不知道这几天府上有准备整只的鸡? 睡的迷迷糊糊的舒太师听到响动睁开眼,便看见自家闺女虎着脸看着他,他顿时起身。 “今个来了啊。” “嗯,来了。” 舒太师一愣,闺女这心情不大好啊。 “怎么了?不高兴?” 高兴?舒锦歌呵呵,斜眼看了看桌子下面,语气不阴不阳的说道:“我说老爹,您这是闹哪样?” 顺着自家闺女的视线望过去,舒太师顿时老脸一红,起身拍了拍衣袍,缓释一下自己的尴尬。 “那个...对了,这么多天,你怎么才来啊?” 闻言,舒锦歌一愣,舒太师一脸的幽怨是搞哪样?合着这些天闭门不出是在等自己上门? 舒锦歌满头黑线。 “爹,找我就叫庆生去叫我就好了,怎么还这样等下去?要是把身子拖累病了可怎么好?” 任性,绝对的任性。 “这不是不想让梁氏起疑心么。” “那你就弄这样?舒锦歌抽搐。” 黑着脸将那堆鸡的尸体收拾到食盒中,然后叫了庆生全部收拾下去。 末了,舒太师还说道:“庆生啊,别让其他人看见。” 说完,还捂着嘴咳嗽了两下。 庆生应着,这几天习以为常,每天收拾,老爷都这样嘱咐,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舒锦歌此时彻底明白了,合着自家老爹这几天过的日子都是这样的。 第48章 不愧是爹的女儿 明面上食不下咽,结果在书房里自己吃独食,看看这脸色,油乎乎的,看起来比以前还胖了一圈,根本不像是几天几夜呆在书房的人好么。 “爹,你这是想让谁看见?” 舒太师听了笑道:“不愧是我女儿,聪明。” 舒锦歌...... 她聪明吗?这不明摆着的。 见自家闺女的脸再一次拉长,舒太师赶紧说道:“不管是谁,现在最想看到为父日益消沉的,也沾半数之上,既然如此,为父何不就让他们看见。” “爹爹何出此言?” 舒锦歌皱眉,前世,朝堂之上的风起云涌她根本不了解过,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舒太师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 “唉!老夫为官多年,效忠的是皇上,得罪的人数不胜数,现在皇子们各自为政,皇上的意思又不明确,想要拉拢为父的,想要铲除为父的,现在全都冒了出来,为父想着,不如辞官去了。” “所以,爹爹想出了这个法子,想让皇上放人?” 可是,舒太师根本不是怯懦之人,到底是谁,能逼得他这样退步? “放人?谈何容易啊,锦歌啊,为父最不想的就是把你牵扯其中。” 舒太师说着,心里就不是滋味了。 想当初,为了把舒锦歌摘除这些争斗,他直接找了受过自己恩惠的奎老爷子,给舒锦歌做了一味药,毁了容貌。 可是却不成想,还是躲不开这些争斗。 不然,他怎么会用这种尚不得台面的馊主意。 “爹爹想的太多了,锦歌就算被卷进去,最多也是边缘,齐王是傻子,想必不会有太多人针对他。” “防人之心不可无,就算齐王是傻的,可是别忘了,他才是当初皇上最中意的皇子,若不是突发事件,齐王现在应该已经是太子了。” “可是就算是如此,那又怎样?他已经傻了。爹,皇上把我许配给齐王,目的不就是想要断了其他皇子的心么?” “可是你要明白,你嫁给齐王,齐王是傻子,那你爹就还是无主的,他们一定会变本加厉。 莲儿生性随了她的母亲,想必也会走上争斗的老路,锦歌,为父有时候就想着,不如你就假死好了,从这堆破事中彻底摘除去。” 舒太师说着,坐在桌案前,心情沉重。 两个女儿都是他的掌上明珠。 锦歌长大了,懂事了好安排了,可是,锦莲却不一样,被梁氏教育的,把自己加入皇家成为目标,根本就不听劝。 那日在齐王生辰宴上,舒太师就看出来自家的二闺女赎金俩和二殿下眉来眼去的。 而那御天成,想来绝对不会看上一个还未及笄的黄毛丫头,那么,这样做的目的,定然是因为他。 回来后,他就把梁氏和舒锦莲训斥了一顿,并且说出了自己的意思。 可是梁氏非但不听,还说自己偏疼舒锦歌。 “老爷,就算我是续弦,好歹也和你生活了这么多年,也生了锦莲,你怎么可以这样偏心? 锦歌容貌丑陋都被皇上赐婚给了一个王爷,为什么我家的锦莲就要避开皇室? 我不管,反正那二皇子现在已经看上了我家锦莲,如果老爷不用心,那我就去找我父亲和兄长,总能为锦莲讨到这门亲事。” 当时,气的舒太师真想一巴掌把这无知妇人打晕了过去,谁知这还不算,舒锦莲也跟着火上浇油。 “爹爹不想让锦莲嫁得好,是不是因为姐姐嫁的是个傻子?不想让我超过了姐姐? 爹爹偏心也就算了,可是锦莲也是你的女儿,难道我想要过的好一点也不行吗?” 你说这怎么说?难道要直接说那皇家的皇子都不安好心吗? 这可能吗?这是大不敬。 气的他拂袖而去,回来他就给庆生说了梁氏和舒锦莲求见,绝对不见,若是舒锦歌,那就直接进来就好。 所以,舒锦歌来了庆生才会直接放行。 听了舒太师耳朵絮絮叨叨,舒锦歌终于明白过来了。 自家老爹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爹,你也别生气,这是人之常情,任谁都想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好姻缘,若说错了,就是那个二皇子居心不良。” 舒太师叹了一口气,便见舒锦歌继续说道:“诚如爹爹所说,若是那几个皇子都盯上了爹爹,就算是爹爹退下去,想必也不会轻松,那些仇家,还不是会继续踩着爹爹上位? 还有皇上,这么多天过去了,想来也并不是要真的舍了爹爹,皇上不放人,爹爹你走得了吗?” “我这也是给皇上逼得,也就想想,就算我让你诈死逃婚,也难保没有透风的墙,锦歌,你怨为父吗?” 看着这个女儿,舒太师心就一个劲的疼。 想当初曲莲儿嫁给自己就没想着福,现在她和自己的女儿还要嫁给一个傻子。 舒锦歌听了笑笑,给舒太师斟上一盏茶,笑道:“爹爹也别说的太难受,女儿虽说没有逃离这个圈子,可是拥有这个身份,却也可以抱住皇家的一条大腿。 就算以后太师府被人诟病,女儿也可以拉上一把,再说,齐王终究是王爷,就算痴傻,也要人让上三分,又不在争权夺利的圈子中,想来也是很好的选择了。 至于锦莲,不得不说,爹爹,有些事,你阻拦不得,人心不足,蛇吞大象,等到她吃尽了苦头,就知道爹爹的用心了。” 舒太师听了,一愣,好半天才缓过神来,赞道:“还是锦歌看的通透,锦莲要是有你的一半就好了。” 舒锦歌低眉顺目,眼底划过一丝寒芒。 “锦莲,也不过是年纪太小,分不清那些虚幻的东西,若是爹爹舍得,不如让她去庄子住上一段时间,压压她的小性子,也让她涨涨见识。” 舒太师闻言,心中有些不愿意,舒锦莲毕竟是他的嫡女,他统共就两个女儿,这送去庄子,他真心舍不得。 “爹爹若是舍不得,就不要按照锦歌说得来,毕竟我俩是亲姐妹,若是送她去了,我也是有些不忍的。 只是,妹妹的性子,到底该改一改了,每次出去,都要与那二殿下接触慎密, 那日齐王生辰宴,锦歌出去透气,还看见他们见过面,锦歌只怕他们陈仓暗度,坏了锦莲的闺誉。” 闻言,舒太师坐不住了,本来之前御天成就送舒锦莲回来过,然后在齐王生辰宴上,两个人就眉来眼去。 现在舒锦歌一说那天俩人还背着其他人淡淡见过面,舒太师不淡定了,这要真的暗渡陈仓,可不是坏了太师府的名声吗。 “居然还有这等私会之事?锦莲真是太放肆了。锦歌你说得对,明天我就让梁氏送锦莲去庄子上住一段时间,让她好好学学规矩,太不像话了。” 舒锦歌浅笑,脸上丝毫没有给自家老爹下套了的自责。 舒锦莲那丫头,是该敲打敲打了,太师府的门面,让她毁了可得不偿失。 离开书房,舒太师也恢复了往日的样子。 而没几天,皇上让舒太师上朝的圣旨就下来了,真让舒锦歌料到了,皇上根本不会放舒太师离开。 毕竟若是没有舒太师,文臣里面宰相杜宽一人独大,可不是皇上想要的。 第二天,舒锦歌准备出门,就迎来了梁氏的怒吼。 “舒锦歌,你站住,说,是不是你在老爷面前说了什么,怎么就要把锦莲送到庄子上去,你安得是什么心?” 梁氏说着,上来就要扇舒锦歌嘴巴,舒锦歌往后一退,她扑了个空。 香草赶紧站在舒锦歌前面,挡住了梁氏。 梁氏气的直接给了香草一个巴掌,怒道:“你个烂蹄子,敢挡我,让开。” 香草被打的眼泪出来了,不过还是咬着牙挡在了舒锦歌的面前。 舒锦歌见状冷笑:“母亲大人,你这说的什么话,,妹妹要被父亲送去庄子,和我有什么关系?” “还说和你没关系,昨日老爷只见了你。” 这么多日子,她想要见一见舒太师都被庆生给挡住了,又因为庆生是老爷身边的小斯,她没敢硬闯。 可是昨日,舒锦歌居然直接就进去了,今天一早,老爷上朝之前就说让舒锦莲去庄子。 还没等她缓过神来,舒太师就上朝去了,这可怎么得了,舒锦莲可是她的命,而且,若是去了庄子,那威武侯府的百日宴可就错过了。 这威武侯府的百日宴,梁氏可是筹划已久,就想着在当日带着自家的闺女好好的攀一攀关系,让二皇子对舒锦莲更加刮目相看。 可是舒太师突然这么一条命令,直接将她的打算碾碎,这不是要了她的命么。 “母亲这说的可就欲加之罪了,父亲想要妹妹去哪可不是我说了算的,母亲要把这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到我的身上,我可不依,不然,咱们就等父亲回来,好好说道说道?” 梁氏一愣,看着舒锦歌半天,舒锦歌脸色从容淡定,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可是,若不是她说了什么,怎么老爷出来就说要送锦莲去庄子。 第49章 终于抱到了 见梁氏顿住,舒锦歌笑笑,抿了抿嘴,故作思考的样子一会说道:“父亲想要妹妹去庄子上,这实在是有些突然,不知母亲知不知道,妹妹是不是说了什么让父亲生气的话?” 闻言,梁氏一愣,当下想起来,在舒太师去书房之前的事情。 那日,不光是舒锦莲,他们娘俩都说了忤逆舒太师的话来着,难道就因为这个? 想着,梁氏顿时满心的委屈,看向舒锦歌说道:“就算是锦莲有错,那也是个孩子,你做姐姐的现在既然知道了,就该为妹妹求求情。”卧槽,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母亲说的什么话,就算我们是姐妹,可是父亲让妹妹去庄子上,也应该是有缘由的,若是锦歌贸然去求情,加重了妹妹的惩罚可怎该是好。 母亲千万不要病急乱投医,要知道府中中馈还掌握在老太太手中,母亲可不要因此再惹得父亲不快。” 说着,舒锦歌万千走了一步,笑着说道:“母亲,你说是么?” 梁氏听了,气的面色发黑,整张脸扭曲的不成样子。 “舒锦歌,你....” “我什么?母亲千万不要生气,气坏了又要父亲操心了,本来朝中事物繁忙,父亲身体已大不如从前,若不是锦歌劝阻,这次,父亲就要告老还乡了。 母亲还是多为父亲着想才是,免得父亲正值壮年,却落下一身的毛病,到时候跟着受苦的还不是母亲你。 好了,锦歌还要去巡视铺子,就不用母亲相送了,对了,母亲大人,别忘了锦歌剩下的嫁妆,若是母亲忙不过来,那我就直接和父亲说说,我可以自己拿着单子去寻味那些得了我嫁妆的夫人,也免得母亲忙碌。” 说着,舒锦歌扬长而去,梁氏站在原地,险些背过气去。 舒锦歌,你个小贱人。 “这么莽撞就上去讨打,说出去都丢我的人。” 舒锦歌说着,手不闲着,把药酒一个劲的往香草的脸上揉,疼得香草呲牙咧嘴。 “这不是怕夫人打着小姐你么。” “你当你家小姐是吃素的?没见识。” 舒锦歌笑骂,却也心疼香草的脸,梁氏这一巴掌打的结实,香草的脸直接苍起来像座小山。 “小姐,二小姐要被送到庄子去,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舒锦歌听了斜眼:“你到是好打听,怎么?觉得这事是你家姑娘做的?” “才不会,我就是觉得老爷怎么会送二小姐去庄子,平日里他可疼二小姐了。” 舒锦歌嗤笑:“这回你猜错了,还真是我给我爹提的意见。” 香草一惊张大嘴巴说道:“老爷怎么会这么听小姐的?” “爹爹可不是心疼她么,只不过我把舒锦莲和二殿下私下幽会的事情说了说,爹爹就同意了。” 舒锦歌笑眯眯的如同一只奸诈的小狐狸,看的香草满眼的崇拜。 “小姐就是厉害。” “你小姐真正厉害的你还没见识到呢,这才哪到哪啊。” 舒太师的府上,除了梁氏,连个侍妾都没有,子嗣也就她和舒锦莲两个,想要露一露真本事还真有点难度。 舒锦歌如是得意的想着,突然感觉周身一阵寒意,睁眼便看见香草已经昏倒在车里,她眼前黑影一闪,就被一团寒气包裹住。 她惊道:“云浮。” “别喊了,你那车夫也已经晕过去了,现在驾车的是本座的人。” 依旧是那身玄色镶金边的锦袍,脸上银质的秃溜溜的面具。 “是你?你来干什么?” 舒锦歌提起十二分的警惕,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御天齐。 御天齐心中闷笑,手上却不错分毫的将人紧紧的带入自己的怀里。 猛吸一口气,淡淡的少女的芳香窜入鼻翼,瞬间身心欢喜,终于抱到了,想死我了。 “怎么?小野猫不想我吗?” “呵呵,你说呢?” 舒锦歌面露不悦,使劲推搡了几下没推动眼前如磐石的男人,顿时卸了劲,斜眼看了看那双看起来就要不规矩的手说道: “公子可要想好了,不说我是丑女一枚,我可还是皇上赐婚给齐王的未婚妻,难道你要别人看见,说齐王的未婚妻还没成亲就给齐王戴绿帽子吗?” 舒锦歌抿着嘴看着眼前因为她一句话突然怔住之后又呵呵直笑的面具男,心道这人是不是有病,怎么说说话就笑? 御天齐还真没想到,自己这一举居然是给自己带了个天大的绿帽子。 经这个小女人一说,他仔细琢磨了一下,到觉得真像是那么回事。 他看向舒锦歌,那双美的过分的眼睛因为紧张瞪的滚圆,睫毛一扇一扇的,宛如蝴蝶的尾翅,颤颤巍巍好像随时要降落,将那双皎月一样的眼睛遮住。 手轻轻抬起,想要抚摸一下他渴望已经的双眸,却因为舒锦歌的警惕,而落空。 看着偏过头躲开他的手的舒锦歌,他邪魅的笑道:“怎么?怕了?” “当然怕了,给皇亲贵族戴绿帽子可是要砍头的,我可不希望自己刚捡回来的小命再一次丢掉。” 这人是不是有病?怎么来来回回就这么几句话,还像个傻子似的总是笑? 那双眼睛,始终在看着她,犹如寒冬里的一团火焰,夹杂着热烈的暴风雨。 看的舒锦歌嘴唇轻抿,心头不自主的颤了颤,一汪清泉一样的血液有些沸腾。这人到底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这样的眼神,若是再近一分,是不是就会将她直接烤化。 “你到底有什么事?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难道对你的计划没有害处?” 要知道,现在她的身边,不可能一点风险都没有。 从皇上赐婚开始,她的身边就已经潜伏了各种势力,稍有差池就会被吞吃入腹。 “呵!这样的胆子,还配与本尊合作?本尊不得不考虑之前的决定。” 虽然这样突兀的出现在舒锦歌的马车上,并不是御天齐之前的意思。 可是相思入骨,在第一眼看见她的马车的时候,他就已经控制不住的钻了进来,等再想后果,不就是晚了么。 既然晚了,那就索性不去想了,只看钱眼前的人就好。 御天齐如是想着,果然利用正常的身份是无法每时每刻见到她的,然而,用另一个身份却又要带着给自己戴绿帽的性质。 怎么想怎么别扭。 这一别扭,眼里就出现了纠结的神色,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可是还是被舒锦歌看到了。 舒锦歌哑然,不明这厮到底是在干嘛。 那张脸倒是一丁点看不见,可是这眼神怎么变幻万千? 看着意味不明的某人,舒锦歌紧了紧衣袍,往后又退了退,对于神经病,她表示不打算招惹,以静制动。 御天齐不知道,他这一系列的行动都被舒锦歌定义为了精神病,等自己和自己吃醋之后看向舒锦歌又恢复了调侃。 “啧啧,小野猫怕的还不少,不过可惜,对于给齐王戴绿帽子这事,本尊好像很感兴趣呢!” 舒锦歌嘴角一抽,神兽脱口而出。 “卧槽,你这什么审美?是不是变态啊?” 说完,她就后悔了,因为,对面那只丑陋的面具脸瞬间贴在了她的脸上,冰凉的触感时刻提醒她,现在我为鱼肉。 扑通,扑通。 舒锦歌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缩着嘴,一句话都不敢说,只因这货紧紧的贴着她,一旦说话,就会碰上他的唇。 这流氓耍的太有学问了,这是等着人家上杆子么? 舒锦歌心中内流满面,曾经穿越过来的时候,妄想着自己可以成为真正的淑女,然而,现实是残酷的,这才多久啊,这人居然差点把她逼的现了本性。 马车摇摇晃晃的,就算舒锦歌一直往后靠,还是无法距离那面具脸远一点,倒是因为自己靠在马车上,身体后仰,脖子酸的厉害。 可是不坚持就要失去初吻了啊! 不对,她的初吻早就被御天成给祸害掉了,只不过在现在这具身体上,应该还存在的吧! 那天傻子王爷偷袭的时候亲的也是脸蛋。 嗯,没错。 御天齐惋惜的很,这样好的条件,他居然没有兽性大发的扑上去,等着小野猫自动上钩,对方却一直隐忍,就算身体已经因为长时间一个动作僵硬的不成样子都没有说半个字。 终于,不忍心见她苦苦支撑,御天齐悻悻的撤回身子,靠在一边冷道:“无趣。” 心中却已经野火燎原,若不是内功深厚,他都怕自己当场支出小帐篷。 唉!为啥接近媳妇这么难啊! 无趣?舒锦歌赶紧正了身子,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心中吐槽。 无趣你还坐在这,还不赶紧走。 当然,这句话她是不敢说的,对面这个可是神经病。 马车依旧在摇晃,可是从太师府到珍宝楼的距离明显要比这时间短,看来这马车到了哪里已经不是她可以掌控的了,索性眼观鼻鼻观心,静观其变。 终于,御天齐说话了。 “告诉我,你的仇人是谁?” “我们只是合作关系,这些,没必要让你知道。” 第50章 这样才对,我喜欢 “我不知道,怎么会知道你是不是和我是一条战线的呢?小野猫,你以为,我会随随便便的就和人合作吗?” 御天齐静静的看着舒锦歌,也许连舒锦歌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脸上,无论高兴与不高兴,眉宇间都带着淡淡的愁容。 而这样的舒锦歌,并不是真实的,她带着面具,就如同他一样,活在痛苦之中。 所以,他不喜欢,总想要将她那层坚硬的盔甲扒掉,将她的软弱拥入怀中。 面对御天齐的话,舒锦歌微微皱眉,随后冷道:“那你想要如何?阁下觉得,一个合作的关系,我会将自己的全部身家都摆在你的面前吗? 就算我舒锦歌现在是你砧板上的鱼肉,可是,做人也是有骨气的,我可以为你办事,这就是我们合作的条件,其余的,恕我无可奉告。” “呵!小野猫又炸毛了吗?这样才对,我喜欢。” 舒锦歌...... 这人绝对是神经病外加变态。 “好了,本尊今日过来不过是来看看,不管你的仇人是谁,本尊都会了如指掌,不过,小野猫,你记着,你是本尊的,可千万不要做本尊不喜欢的事情,不然,后果不是你可以承受的住的。” 说着,舒锦歌还没回过神来,便见眼前黑影一闪,嘴便被堵住了。 舒锦歌瞪大眼睛,眼看着这登徒子在自己的唇上蹂躏了一阵,大笑着扬长而去。 马车戛然而止,外面寂静无声,云浮揉着脑袋睁眼,随即有些愣然。 怪哉,怎么刚才还在太师府附近,怎么这么一会的功夫逛到城外来了? 他刚才好像是才醒过来。 蓦然,云浮心头一紧,赶紧掀开车帘,见舒锦歌好好的坐在车内,顿时松了一口气,却在看见旁边还昏着的香草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小姐,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赶你的车,去珍宝楼。” 舒锦歌黑着脸,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着,云浮缩了缩脖子退出车内,总感觉今日的小姐有点恐怖,他还是离得远点吧! 被登徒子亲了...... 被亲了...... 亲了...... 靠,老娘的初吻。 该死的秃脸男,你等着。 这一天,舒锦歌的脸都是黑的,珍宝楼已经装点完毕,今日过去是检查一下后期。 然而,这一天,珍宝楼的师傅工匠都是在舒锦歌的黑脸下度过的。 今天的大小姐有点奇怪,恐怖的很。 战战兢兢的过完这一天,等舒锦歌的马车离开回去太师府,新来的掌柜宋福生的心才落了地。 我的天啊,原来大小姐生气是这个样子的,以后要注意了。 整整一天,舒锦歌的心情就没晴朗过,受制于人根本不是她想要的。 该死的,果然还是权利好啊。 舒锦歌眯眯眼,转头对香草说道:“威武侯府的请帖放哪了?” 香草闻言赶紧将梳妆盒底部的请帖拿出来放在了舒锦歌的手上说道:“小姐,这请帖有何用?以前老爷都是直接送礼就好的,怎么这一次是送到了小姐的手上?” 舒锦歌拿着请帖,上面的烫金大字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百日宴上的那些女人。 “以前是以前,现在你家小姐飞上枝头成凤凰,没看见这烫金大字印着你家小姐的名字吗?你见过以前这请帖上有你家小姐的名字吗?” 以前,呵呵,都是舒锦莲和梁氏那两个去的,她舒锦歌不过是太师府可有可无的丑女。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就算是个丑的,那也是未来的皇家人,齐王是个傻子,以后的齐王府不还是舒锦歌说了算? 所以,这些尊贵的后宅命妇就把这算盘打到了舒锦歌的头上。 就这些日子,送来的帖子,除了威武侯府的百日宴,还有几个什么什么夫人邀请赏梅的,什么什么小姐想要一起交流交流闺中心得的。 一开始这些请帖都被梁氏压了下来,废话,请的不是她闺女,她才不愿意某人得了风头。 不过府中什么事能瞒得住舒锦歌,却瞒不住佛堂那位老太太。 老太太得知了一切,自然要本着对太师府有力的出发点,所以,梁氏压下的帖子自然都到了老太太的手里,这舒太师前脚出了书房,后脚这些帖子就送到了舒锦歌的手上。 舒锦歌看着那些帖子,心中叹息。 还是老太太神出鬼没,幸好上辈子虽然混了点,到底还是没有惹到老太太,不然,没等御天成把她玩死,自己应该就被老太太弄死了。 “梁氏怎么样?” “夫人也没干什么,不过二小姐到底是没去庄子,说是去庄子的路上出了岔子,人摔了一跤,腿摔坏了,又拉回来在院子里养着呢。” “呵呵,她倒是狠得下心,是不是真的摔坏了腿,还未可知。舒锦莲的心思,可是拧着劲的密实。” “让开,让开,这是我姐姐的院子,我怎么就不能进来了,大姐,大姐,我是锦莲,我进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舒锦莲在贴身丫鬟的帮助下,快速冲破了舒锦歌远离丫鬟婆子的阻拦,一推门而入。 随后看见舒锦歌手中的请帖,眼中划过贪禁之色。 “呦,姐姐,这是不是就是威武侯府的请帖啊?娘还说呢,不知道爹爹把这请帖放哪了,没想到是在姐姐这里啊。” “是啊,这请帖上写了我的名字,不在我手里,在别人手里也说不过去不是麽。” 舒锦莲笑着,拿着的请帖故意在舒锦莲的眼前晃了晃,露出舒锦歌三个大字,然后又装作很宝贝的把请帖塞进怀里。 “妹妹不是摔伤了腿吗?怎么还会来姐姐这里?在院子里等着姐姐过去看望才好。” “咱们姐妹,哪里有那么多的说道,对了姐姐,这威武侯府什么样,明天你带我去吧!” 看着舒锦莲毫不掩饰的垂涎,舒锦歌脸上诧异道:“妹妹,这威武侯府什么样我怎么知道? 不光是威武侯府,就连其他的官员府邸我都是不知道了,这不应该是妹妹你知道的最清楚的事情吗?怎么反倒来问我?” 舒锦莲闻言一顿,心中有些不满。 “姐姐说的也真是的,以前母亲带我出去参加那些夫人的宴请,还不是因为姐姐你不喜欢吵闹。” 威武侯府,以前下帖的时候,可都是舒太师自己的名字,舒太师都是直接背了厚礼让庆生安排送过去,根本不会登门,谁知道今年好似不死的居然宴请了舒锦歌。 这让她怎能甘心? “是么,不过这一次我倒是躲不得清闲了,威武侯夫人亲自下的贴,要我前去参加她长孙的百日宴。” “那感情好,这一此,咱们姐妹二人可以一起去了。” 舒锦莲小的脸上像是开了一朵花,仿佛宴请的是她一样。 舒锦歌摇摇头,语气沉重的说道:“妹妹想多了吧,这帖子上似乎只写了我一个人的名字啊。” “哪有什么,你是我嫡姐,带我去见见世面不是很正常么。” 舒锦莲一点都没觉得自己的眼球过分,反而是很得意,一副带着我去,你可是很有面子的样子,看的舒锦歌一阵恶心。 “可是,妹妹,你嫡姐我偏偏不想带你去呢。”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我不打算带你去。” “舒锦歌你是什么意思?” 舒锦莲尖叫,面目狰狞的活像是要把舒锦歌吞了。 舒锦歌淡定的起身,看都不看舒锦莲一眼,只是将那烫金的请帖那早手中摇了摇笑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香草,送客。” 香草立刻喜滋滋的指挥着两个丫头架着舒锦莲就往外拽。 “二小姐,我这就不送您了,慢走啊。” 舒锦莲被拖拽着出了舒锦歌的院子,她还想往进冲,门口的婆子得了香草的暗示直接将舒锦莲拦的死死的。 舒锦歌走到门口,冷眼看着舒锦莲,语气不温不火的说道:“妹妹还是不要闹了,若是被父亲看到,指不定就不管你的腿是不是伤了就送你去庄子上去了。 妹妹还是回去安心养着,莫要再给父亲丢脸了,好歹你也是太师府的二小姐,万万不能再做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舒锦歌,你这个贱蹄子,你等着,你等着我撕了你。” “二妹妹这话说的,我是贱蹄子,那你和你娘是什么?趁着我娘刚死,我父亲心情沉重,就给我父亲下药,不是贱蹄子是什么?” 舒锦莲闻言,气的整张小脸都在颤抖,看上去居然呈现了一众凄凄凉凉的美感。 怪不得上辈子和这辈子御天成都为了这张脸神魂颠倒啊! 呵呵! 舒锦莲到底没敢在舒锦歌的院子叫骂,毕竟若是被舒太师听到,她就完了。 回去之后舒锦莲越想越生气,这舒锦歌到底怎么了,怎么完全和一前不一样。 以前的舒锦歌,就算是清高傲气,却也是对她客客气气的,再加上梁氏的捧杀,到底是一个深闺中柔弱的女子。 怎么现在居然变了不只一星半点。 第51章 想了,度日如年 那些本来都已经成了她囊中之物的东西,顷刻间就被她弄回去了不说,还攀上了高枝,虽然是个傻王爷,可到底是哥皇亲国戚,这怎么能让人不生气。 这不行,不能让舒锦歌再压自己一头。 想着,舒锦莲快速去了梁氏的院子,两人趁着舒太师下朝回来在书房处理事情,暗戳戳的开始了肮脏的计划。 “奎先生,主子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苍耳急切的问着,看着床上的御天齐眉头紧锁。 翟明昌起身净手,之后摇着头说道:“毒入骨髓,回天乏术,若不是金蚕蛊吊着他的这条命,你该知道,五年前他就是个死人了。” 御天齐的毒是胎毒,多种毒素混合到一起从他成胎之日开始就已经与他的身体成为一体。 若不是当年的那位娘娘以血过命,御天齐根本活不过三岁,只可惜红颜薄命,那位娘娘到底是被毒素侵蚀,香消玉殒。 而她唯一的儿子,还在承受着蚀骨之痛。 奎明昌微微摇头,转身再一次走到御天齐的身边,将他身上的银针起下,御天齐幽幽睁开双眼,看向奎明昌笑道: “谢谢你,又把我从死亡之地拉了回来。” 暗哑的嗓音昭示着说话之人的疲惫,可是却还是显得无比尊贵。 奎明昌闻言冷哼一声:“哼,别得意,你的身体现在就跟破布一样,现在说谢谢还太早。” “没关系,左右这幅破身子都已经这样子了,我不介意它更破一点。” 苍耳听了,心头一紧,赶紧说道:“主子,别说气馁的话,这么多年都过来了,相信奎先生一定会把你治好的。” 奎明昌斜眼看想苍耳,语气不善。 “你怎么就知道我能治好他?口出狂言,想要逼着老夫立下什么保证吗?” “小的不敢,只是翟先生医术高超,我相信主子一定会平安无事。” “不用给我戴高帽,老夫受不起。” 奎明昌说着,看向御天成皱眉说道:“你该知道,量力而行,若不然金蝉蛊也保不住你。” “我知道。” 见御天齐还是一副敷衍的样子,奎明昌只觉得气结。 御天齐的毒他治了五年了,若不是找不到那最珍贵的药引,何愁不能早早的治好他,反倒是要用金蝉蛊吊着性命。 可是这金蝉蛊是利用饲主的心头血饲养的,人失去心头血,身体就会呈现虚弱的状态。 这御天齐却还好死不死的在每个月金蝉蛊吞噬心头血的时候出去干架,这怎么能让老头子生气? “你说说你,就这样一门心思的蛮干,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若是以前也就罢了,可是现在,你不是说你看上了一个小丫头么。 你要是死了,我看你还怎么和那小丫头双宿双飞,你就等着你死了,你的魂魄去守着她,看着她和别的男人恩爱有加吧!” 御天齐听了,心情瞬间不美丽了,眼带寒气的看向奎明昌说道:“不劳先生费心,我的命一定会保护的好好的,然后风风光光的娶她进门。” 似乎是想到了很美好的事情,御天齐的脸色瞬间软化下来,眼角还带上了一抹柔光,看的奎明昌眼角一抽,甩袖子冷哼一声就离开了房间。 而御天齐则在他离开之后瞬间起身,吓得苍耳挠心肝直颤。 我的主子啊,您现在可是刚刚止血,难道你忘了刚才你那血管崩裂的样子了吗? 担心归担心,苍耳挠还没有胆子去惹怒自家的主子。 只见御天齐问道:“什么时辰了?” “回主子,正好子时。” 御天齐皱眉,半响才说到:“过了十天了啊!那小丫头也没说来我的府上看看我?” 怎么说都是名义上的未婚夫,这丫头也太没良心了吧! 苍耳挠嘴角抽搐,憋着笑说道:“主子,莫不是想念舒小姐了?” “嗯,想了,度日如年。” 苍耳...... 主子,知道什么叫含蓄吗? 御天齐...... 含蓄能吃吗? 第二日,舒锦歌收拾妥当,准备去威武侯府,预料之中的,在太师府门口看见了穿戴整齐得体靓丽的梁氏和舒锦莲母女。 “呦,母亲这事要去哪?莫不是妹妹的腿脚好了,送妹妹去庄子上小住?” 舒锦莲听了,咬着牙怒道:“舒锦歌,别太过分。” 舒锦莲惊讶,一张小脸带着疑惑:“我怎么过分了?” 舒锦莲听了就要冲上去,恨不得撕了舒锦歌,去呗梁氏拦住,梁氏还沉得住气,毕竟也在舒太师的府上呆了这么些年。 她看向舒锦歌笑道:“锦歌,今日威武侯府的宴客,母亲准备带着你和你妹妹一道去吧,让咱们太师府的女儿长长见识,对你父亲也是有好处的。” 舒锦歌挑眉,梁氏带着她和舒锦莲? 没听错吧。 修长的手指很随意的探进耳朵,装模作样的掏了掏,舒锦歌一脸的不理解。 “母亲,你说的什么意思?难道威武侯府也给母亲下了帖子?” 梁氏一愣,一脸的尴尬,心中怒火蹭的就上来了。 “锦歌,不要以下犯上,我毕竟是你的母亲。” “可是,我说的都是事实啊,和母亲是不是我的母亲有什么关系?” 舒锦歌眨眨眼,面纱下的嘴角拉起一道弧度,冷笑。 “锦歌,既然还当我是母亲,就别跟我装模作样了,我什么意思你再明白不过。 我不管威武侯府到底是给谁下得帖子,但是毕竟是送到了太师府。 我还是这太师府的主母,这威武侯府,我去定了。” 梁氏说着,眼角漂过舒锦歌,突然上前一步,快速的从香草的手中把威武侯府的帖子抢了过来。 舒锦莲立刻接了过去,喜滋滋的塞进怀里,还冲着舒锦歌办了一个鬼脸。 香草被吓了一跳,根本没想到梁氏会做这么不要脸的举动,当下就想要往回抢,却被舒锦歌拦住了。 “母亲这样做未免太过分了吧。” “过分?舒锦歌,若不是我这么多年带你如同亲生,你早就在后院自生自灭了,难道现在你要忘本,这样的话我可要去求求老爷,给我一个公道。” 舒锦歌笑笑,丝毫不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看了看,发现请帖确实无望,索性率先一步上了马车。 香草见状跟上去说道:“小姐......” 舒锦歌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冷笑:“想跟着,就让她们跟着,威武侯府,还不是他们可以撒野的地方, 梁氏,想必是在太师府太平的日子过惯了,想要在威武侯府寻一杯羹,也不想想,那是什么地方。” 威武侯,可是武将出身,三朝元老,就算是当今皇上都要让他三分。 威武侯的后院有怎么是太师府可以相比的? 就不说老侯爷的正室夫人还健在,就说那侯府上下几百口人,府中小姐夫人多不胜数,梁氏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被吞的渣都不剩。 所以,舒锦歌不担心梁氏他们跟去会闹出什么差错来,顶多是给舒太师丢丢脸罢了。 想到自家父亲,舒锦歌想着,还是让他丢丢脸吧!不然他永远也舍不下舒锦莲这只恶毒的白眼狼。 威武侯府。 老侯爷看着自家孙子,笑的脸上的褶子都多了,旁边,侯爷夫人在旁边打趣:“老爷,这都多少天了,您还没抱够?” “怎么可能够?这可是我的第一个孙子,还是嫡出的。” 威武侯笑这说着,洪亮的嗓门,让昏昏欲睡的小娃娃一个激灵,翻着眼皮睁开了一条缝。 转眼间,见没什么又昏昏欲睡去了。 看的威武侯心情美美的。 “娘亲,还是让爹爹将孩子放下吧,这么总是抱着,以后这孩子该粘人了。” 侯府世子妃,这侯府嫡孙的母亲宰相千金杜云瑶抿着嘴笑着说着,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世子不喜爱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和自己诞下嫡长孙?有了这个孩子,她在这侯府中横着走也不为过。 侯爷夫人闻言笑笑,和自己的儿媳妇去了内室,笑道:“无妨,就让他抱着吧,也让那些狐狸精看看,这才是我们侯府的未来。” 这个儿媳妇是她千挑万选的,宰相千金,容貌出众,举止得体,可是她的那个儿子却是个混账的,居然恋上了一个青楼的女子。 若不是为了让他心甘情愿的将宰相千金娶进门来,她说什么也不会同意那女子进门,还直接抬了侧室。 “娘亲放心,如今我已经生下了麟儿,以后就有时间和夫君多多相处,他会看见我的好的。” 杜云瑶嘴角苦涩的笑笑,眼底却划过流光,那个长得跟狐媚子似的女人,早晚她要除了去。 “好,这才是我的儿媳妇,今日我的孙儿百日宴,你也可以出去转转,今天前来的贵妇不少,还有那被赐婚给齐王的舒家嫡长女,你一会要好好认识一番。” 闻言,云瑶一愣:“娘亲这是何意?” 侯爷夫人给了她一个眼神,笑道:“你别看齐王是个傻子,也别看这舒家嫡女是个丑的。 你要看的是皇上的意思,虽然齐王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没什么前途,可是毕竟皇上宠着,若是和齐王府交好,不但远离了是非纷争,还讨得皇上换心,你觉得这是好是坏。” 第52章 入府,你可就是妾了 杜云瑶一愣,随即点头笑道:“还是母亲想的周到,儿媳受教了” 侯爷夫人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齐王总归是王爷,娘不会害你的。 今日,那舒家嫡女来了定是要受人排挤的,你且上去与她交好,她定然会感激你的。” “儿媳记下了。” 杜云瑶是宰相千金,自然知道自家父亲与舒太师的纠葛过往,对于交好舒锦歌,心中始终存了芥蒂。 对于自己婆婆的忠告,她嗤之以鼻,不过面上还是答应着,毕竟在侯府中,自己的后盾还是婆婆。 威武侯府,各怀心思。 侯府世子白应川此时正躺在侧室温如是的肚子上,嘴里吊着一个烟杆子,就好像正在吸~毒的大爷,惬意的很。 温如是,正是他费尽心思抬进来的青楼女子,美貌,妖娆,全身都是宝啊。 “相公,今日小公子百日宴,您不出去不大好吧!” “嘿,我不出去,倒是如了那老头子的意了,不给他丢脸啊!这不是挺好的么” “哪能啊,妾身就觉得相公你英明神武,俊朗不凡,任谁都比不了的。” 温如是温柔的说着,手一下下的拂过白应川的胸膛,只是在白应川看不到的地方眼底露出那抹流光。 “如是啊,你是我最爱的人,你的心里最爱我,所以你才会觉得我什么都好。 可是在老头子眼里,我除了是嫡长子之外,还有什么是好的?在他的眼里,也就那个丫头生的白九行是他的骄傲。” “瞧相公说的,如是可不愿意相公这样诋毁自己,他白九行再好,也不过是丫头生的庶子。 就冲嫡庶有别,那白九行也不是相公的对手,就算战功再多,他也改变不了母亲是贱籍,这世子之位不也还是老爷你的么?” 温如是的话句句说在了白应川的心坎里,顿时心情舒爽。 “你说的没错,不管爷怎么样,爷都是嫡子,他一个贱人生的小畜生也敢和爷比,走,随爷去看看,今天那小畜生回来没有,不给爷带东西,爷就敲了他那个贱人娘。” 温如是闻言娇笑:“相公,你别急啊,今儿是大喜的日子,可不好多生事端,老爷本来就因为咱俩的事心情不好,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触了霉头,妾身倒没什么,要是相公你再被罚什么的,妾身心疼啊。” 说着,她唇微微一抿,眼带水光,那柔弱娇媚的样子,瞬间让白应川心头一软,赶紧上前哄道: “哎呦,你干嘛呀,别哭,爷心疼,好了好了,你放心,那是我爹,我知道他什么德行,你家相公我还能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傻妞,好了好了,爷不说别的,就去凑凑热闹还不行么?对了,你和我一起去,认识一下那些夫人,怎么着你也是爷的侧妃,认认人,免得以后遇见了,他们冲撞了你。” 温如是这才将眼中的泪水逼退,嗔道:“还是爷心疼我。” “我不心疼你谁心疼你,想当初要不是你,爷估计都死好几回了。” 白应川说着,就想起当年的辛酸泪了。 温如是,或许在别人的眼里就是个青楼名妓,可是在他白应川的眼里那可是再生父母救命恩人。 三年前,白应川被封为侯府世子,老侯也为了让白应川弄个军功,毫不留情的把他踢进了军营里。 这可苦了他了,本来在家里,娘亲护着,也就学了一些小打小闹的东西,上了战场可不就是闹着玩么。 所以就在一次平定山贼的时候白应川把自己玩进去了,去剿匪的士兵没一个回来的,他在亲兵的保护下回到了京城,不过也因为身体不支昏倒在了城外。 然后就被这温如是捡了回去,然后就养在了青楼自己的闺房中。 再然后,就是狗血的很,白应川因为救命之恩爱上了温如是,温如是为了白应川卖艺不卖身,就遭到了妈妈的毒打。 再然后,就不提了,总之很狗血的,白应川一个大老爷们,被一个青楼艺伎救了三四回,彻底让白应川沦陷了。 终于最后在温如是的帮助下,白应川伤势恢复,回到了威武侯府,然后有了温如是被威武侯世子赎身并且抬为侧室的事情。 而威武侯和威武侯夫人能忍受一个青楼女子进入侯府的原因想必应该是宰相千金,杜云瑶的奇耻大辱了。 杜云瑶和白应川正是老侯爷为白应川请封世子之后定下的亲事,就等着白应川多的战功回来大小登科。 谁知后来闹了失踪,回来之后还带回来一个重磅消息,就是温如是。 气的宰相杜宽差点当场悔婚。 威武侯府也是鸡飞狗跳,不过,还是架不住白应川的强硬,若是不抬温如是,就不娶宰相千金。 最后,威武侯和宰相权衡利弊,终于硬着头皮答应了,然后才有了现在杜云瑶的风光。 不过这风光的背后,啧啧。 舒锦歌不由想到,前生自己围着御天成转悠,那后院的那些妻妾一个都没少,加上舒锦莲,凑上两桌麻将都绰绰有余。 而等她嫁给御天成正式成为二皇子妃之后,那日子过的,真叫一个白痴外加混。 嫁妆一件不少的全都被御天成给忽悠过去了,嫁妆铺子也一个不少的全都改成了御天成的名字。 再然后,老爹为了御天成的皇位不遗余力,甚至是想要拿舒锦莲做垫脚石将大皇子六皇子等人拉下马。 谁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舒锦莲用的苦肉计外加美人计。 将御天成哄的团团装,在御天成眼里,舒锦莲为了御天成付出了一切,配得上御天成的身份。 可是她舒锦歌呢?何尝不是付出了一切,只可惜,一片真心成了东流水,生生把自己玩死了。 不过这辈子,舒锦莲想要玩,那她就陪着她玩玩,她就不信,一辈子再世为人,一辈子重生回过,三辈子的智商玩不过她一个十三四岁的丫头片子。 威武侯府的宴客厅在舒锦歌到的时候就已经挤满了人,舒锦歌四下看了看,满意一笑。 不过正准备找个地方坐下,便察觉眼前什么晃过,她下意识的抬手护住脸,便觉得手臂火辣辣的疼。 “小姐。” 余香和香草赶紧上前,将舒锦歌往后拉了拉,舒锦歌抬眼,便看见御敏佳一脸怒气的站在她前面,手里拿着一根鞭子。 舒锦歌嘴角一抽,看了看已经带了血渍的衣袖,再看看御敏佳的鞭子,心头怒气飙升。 草,为什么每本书里郡主公主的都喜欢玩鞭子,防不胜防好么! 微微眯眼,舒锦歌挽起衣袖,将那片血淋淋流出来,看的一众夫人小姐全都往后靠。 御敏佳得意的说道:“烂蹄子,勾引齐哥哥,怎么?瞪我?你能拿本郡主如何?” 舒锦歌眼皮都没抬,只是看着手臂上的伤口淡淡看口。 “不如何,今日威武侯府嫡长孙百日宴,臣女前来耍的不是微风,而是脸面。 既然平安郡主这么不要脸面,那臣女也没什么可说的,至于齐王,臣女倒向问问平安郡主,臣女这张脸已经入目不堪,郡主你用鞭子抽臣女的脸,您是觉得齐王中意臣女是靠脸吗?” 御敏佳闻言怒火中烧,想要再一次挥鞭,却见舒锦歌猛然抬头,上前两步和御敏佳对视。 “平安郡主想要再动手可要想清楚了,这里不是你的郡主府,也不是你们平亲王府。 郡主想要做什么,恐怕还要给威武侯爷留点面子,否则,等一会威武侯夫人出来,郡主你怎么交代? 还有,今日盛宴,想必前厅男人也不少,若是郡主想要给臣女难看,不如咱们移驾前厅,也让众多男宾看一看郡主你是如何的威风。 对了,余香,昨日是不是还收到了齐王府的信件,据说齐王也会到场,郡主想必忘记了齐王生辰宴,齐王给你的那难忘的记忆吧!” 舒锦歌一字一顿的说着,直说的御敏佳怒火中烧,想要挥鞭再起,可是硬生生的,因为那句齐王也来了,她抓着鞭子纹丝不动。 犹记得齐王那没有感情的眸子,那一记棍棒打在背上的痛感,远远不及他给她的那个背影。 齐哥哥。 咬咬牙,御敏佳冷道:“舒锦歌,你等着,齐哥哥不会永远喜欢你的,你这张丑脸我看着都恶心,更何况齐哥哥天人一搬的人,不就是给齐哥哥送了点吃的东西吗?等到齐哥哥吃的厌烦了,你也就到头了。” 舒锦歌浅笑,得体的对着御敏佳施了一礼说道:“多谢郡主垂怜,不过郡主也别忘了。 就算齐王对臣女厌弃了,圣旨已下,臣女终究是赐婚给齐王的正妃。 以后这齐王府都在臣女的手上,郡主你想要进入齐王府,还要看臣女点不点头。” “下贱,你敢不点头试试。” “臣女不敢,但是据臣女所治,郡主和王爷可是兄妹,这不伦之恋,想必皇上是不会点头的吧!而且,若是郡主真的如了齐王府,那么,可就是妾了啊!” 第53章 如此佳人,你可后悔? 说完,舒锦歌邪魅的一笑,只见那只留着两只眼睛在外面的脸突然生出些许媚态,一瞥一笑居然摇曳生辉,而那只带着血渍的手臂,更让人生出些许的怜悯,心头微疼。 御天成站在窗外,看尽了御敏佳和舒锦歌的针锋对决,看起来御敏佳抽了舒锦歌一鞭子,让舒锦歌受了伤,可是从头到尾,在面子上,御敏佳连舒锦歌的一根毛发都没有打击到,反倒是让自己失了颜面风度甚至是会得罪威武侯府。 而舒锦歌,此时高端大气,一动一行都带着淡淡的尊贵,更是将御敏佳的泼辣比了下去。 如此,偏厅之内倒是生出了两个派别。 一个跟着御敏佳一伙的,另一边,全部都是中立的,而舒锦歌,就一个人,带着两个丫头,静静的坐在偏厅的一角。 依旧是那套带着血渍的衣裙,那冷漠的带着淡淡疏离的气息让众多人却步,可是却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而这样的舒锦歌,也让御天成心头忽的跳动了一下。 “二皇兄莫不是后悔了?如此佳人,就算是容貌丑一点又有何妨,只要在那档子事上面蒙上面纱就好,到好生出一些美妙来。 不过现在,啧啧,倒是可惜了这等妙人,配了那个傻子,可惜啊可惜。” 御天成回头,便见三皇子御天铭站在他的身旁,正看着舒锦歌,眼神带着赤裸裸的侵略。 御天成皱眉:“三弟莫要信口胡说,他毕竟是四弟,而眼前的女人,可是四弟的未婚妻。” 御天铭撇撇嘴,嘲讽道:“我知道啊,不就是傻子四哥么,这小嫂子语出惊人行动娇媚,我想一想,又不是非要占了去,有何不可? 而且二哥,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恐怕你的心里比我想的还要多吧。” 御天铭笑着看着御天成,言语之中几近轻佻,很难让人想得到,他是那个威风凛凛,保卫边疆的勇武将军,三殿下御天铭。 御天成笑笑,微微摇头说道:“三弟,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有些时候,还是要管好你这张嘴,不然,出事了是小,丢了性命就得不偿失了。” “那就要看看二哥会不会手下留情了,三弟我在这先给二哥见礼了。” 说完,御天铭笑着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屋内的舒锦歌,这才哼着小调离开了。 御天成眉头紧锁,御天铭,到底是何意? 而御天铭的那一席话,更是让他本以为平静的心突然生出一丝波澜。 他看向舒锦歌,目光有些复杂。 是后悔了吗?不,他后悔什么?不过是一个丑女,就算是心仪他也是配不上他的。 他要的是这炎朝的江山,那时候,多貌美的女子都是为他所生,一个丑女,他何必在乎 半响,御天成离去,舒锦歌才回头看了看那扇空了的窗户,心情有些沉重。 三黄子御天铭,那个疯狂的人居然也来了,他,怎么会回来? 前世,御天铭这个时候还在边疆的战场上,怎么这一世居然现在就出现了? 不得不说,御天铭的出现让她的心有些微的颤抖,那些曾经舒锦歌的记忆蜂拥而至,扰的她头痛的厉害。 好在这个角落并没有人打扰她,等到她终于理清了关于御天铭的记忆,已经生出了浑身的冷汗,如同洗过冷水澡一样,浑身冰凉。 “傻瓜,又是一个被二哥那伪君子伤了心的女人。” “女人,不如你跟了本殿下,本殿下带你去关外,那里可比皇城来的肆意妄为。” “不准哭,你很烦诶。” “舒锦歌,我御天铭对你不薄,你居然如此算计我,你的心是铁打的吗?” “锦歌,今生今世,无法护你周全,来生记得等我,我定要护着你,宠着你,让你一辈子快快乐乐。” 那个潇洒的不可一世的男人,居然真的爱着舒锦歌,并且到最后,就算舒锦歌为了御天成偷了他的虎符,他被凌迟处死,却还在想着身陷牢狱的舒锦歌。 回过神来,舒锦歌心头输出一口气,不由苦笑。 这都什么事啊,怎么现在不但多出来一个齐王未婚夫,御天铭这家伙也出现了。 莫不是因为她的到来,这个世界的时间已经乱了? 而且,怎么到头来,她舒锦歌依然在他们皇家的几个兄弟眼前转悠?就不能换一家? 御天成和御天铭刚才一定有谈什么,不然,最后御天铭离开,御天成为什么会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舒锦歌头又开始疼了,心中期盼,千万不要正面遇上,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应付。 御敏佳到是没有再过来找麻烦,自己的小心思被舒锦歌当众戳穿,传出去那就是奇耻大辱。 刚才舒锦歌和自己耳语定然也是知道自己怕她大庭广众之下吆喝出来。 哼,商女的女儿果然下贱。 御敏佳憋着气一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身上的低气压,再加上放在桌子上那带着骨刺的鞭子,让众人根本不敢近身。 不过,这世上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不敢,并不代表真的没有人上前。 在舒锦歌正用余光查看四周的时候,舒锦莲和梁氏扭着腰就朝着御敏佳靠近。 舒锦歌挑眉,难道好戏又要开场了? 不知道御敏佳和梁氏聊了什么,御敏佳倒是满意的点点头,随即笑了。 然后,就见梁氏走了,剩下御敏佳和舒锦莲坐在一块,畅谈起来。 至于说的什么,舒锦歌离的太远没听清,不多时,便见两人一起走出偏厅,不知往何处去了。 舒锦歌活动了一下身子,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小姑娘,再看看自己身上的一大摊污渍,心中那作恶的小人正欢快的跳着舞。 吼吼,开始了开始了,小贱人要撕逼了,小贱人过来了,老娘有发挥余地了。 “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小孩子声音稚嫩,看上起天真无邪,两只眼睛还带着闯祸了之后的怯懦。 这样看来倒是真实的很,可是舒锦歌可没有错过这孩子眼底划过的一抹笑意。 故意的?那就对了。 “没关系,左右我这衣衫已经脏了,不介意再脏一点。” 这时候,那孩子的母亲跑过来,看着舒锦歌有些为难:“对不起舒小姐,这孩子趁着我们在忙,跑出来了,给舒小姐添麻烦了。” “无妨,不过一个孩子,不知您是?” 硕大的威武侯府,竟然连一个孩子都看不住,谁信?不过,她看是笑眯眯的应和着,知己知彼,她要知道还有谁搀和了这件事。 舒锦歌笑眯眯的如同一尊佛爷,看起来无害的很,这更是让孩子妈妈胆子大了起来。 “我是威武侯府二公子白应林的夫人,梁敏,这是我女儿善喜,善喜快给姑娘道歉。” “无妨,别难为孩子了,你看她快要哭了。” 姓梁,嗯,很好,和梁氏肯定有关系,威武侯府的二夫人,呵呵,有意思。 “要不舒小姐去我的房里换一件衣服?虽然我的衣服不如小姐的好,不过索性整洁,不然一会母亲大人来了我不好交代。” 说着,梁敏一脸的急切,看起来就像是害怕婆婆怪罪的柔弱媳妇。 舒锦歌眯着眼,笑,不说话,顿时急的梁敏直跳脚。 舒锦歌心中摇头,啧啧,不是对手啊,这毛躁的样子,一看就有事。 不过,玩么,谁在乎你的演技好不好。 “那好吧,就叨扰姐姐了。” 舒锦歌这一说话,梁敏的心总算放进肚子里了,笑着带着舒锦歌就往后院走,而舒锦歌则是给身后的香草和余香大了一个手势,便一边走,一边无意的观察着四周,记路。 突然,香草哎呦一声。 “怎么了这是?” 舒锦歌赶紧回头问,梁敏则是抿着嘴,看了看四周,生怕这时候出现什么错乱。 香草眨眨眼,脸上做出痛苦的样子说道:“我肚子疼,小姐,要不你和余香先跟着二夫人过去,我先去如厕。” 舒锦歌闻言皱眉,想了一下摇头说道:“你这样子我怎么放心你自己过去,余香你陪着香草过去吧!我自己跟着二夫人就好。” 梁敏求之不得,赶紧说道:“对,你们赶紧去,这里有我就可以了。” 这种赶人的方式实在是让舒锦歌无语,不过还是配合着说道:“是啊,你们去吧,路上小心一些,可千万不要碰上外男。” “知道了小姐。” 香草捂着肚子在余香的搀扶下离开了,舒锦歌跟着梁敏继续走,而在他们离之后,香草和余香就悄咪咪的跟了上来。 越走越偏僻,舒锦歌一脸好奇的说道:“怎么二夫人的住处这么偏僻?” 梁敏一顿,干笑道:“姑娘有所不知,这威武侯府兄弟多,我家二爷又是个不吃香的,所以就住的偏远一些,很快就到了姑娘在走几步吧!” 说着梁敏便加快了速度,舒锦歌却不紧不慢的跟在后头,一边走一边喊:“二夫人你慢点,我跟不上了。” 无奈梁敏只能又慢下来,在舒锦歌的前面带路。 第54章 九公子落水了 终于到了一座偏僻的宅院,梁敏将舒锦歌引进屋内说道:“就是这里了,这是衣服,我就在外面给小姐看门。” 舒锦歌点头:“多谢二夫人。” 门被关上了,舒锦歌笑笑,看了一眼桌案上的熏香,转身就走向了窗户,推了推。 窗户是锁死的,也就是说门口是唯一的出路。 这梁氏和御敏佳是作死了要让她栽在这,呵呵,真是下了血本了。 门开了,舒锦歌赶紧躲在屏风后面,便看见两个小斯扶着一个白衣少年走了进来。 那白衣少年似乎有些不适,走路有些摇晃,进来之后就挥手道:“下去吧,我自己可以了。” 随后他关上门,却没有往屋里走上一步,只是盯着床不半响,才冷道:“出来吧。” 舒锦歌心头一紧,从屏风后出来眨眨眼,举着手中的衣服说道:“不关我的事,是二夫人带我来的,说是让我在这换衣服。” 白九行看向舒锦歌,随后又看了看桌子上的熏香,脸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冷道:“看来你也是受害者。” 身体的不适让他有些踉跄,走到床边,已经浑身是汗,不过在看向舒锦歌的时候还是冷道:“趁着现在无人,你还是赶快走吧,不然,就脱不了身了。” 真没想到他刚回来就被送上了这么一份大礼,还是双重的,白九行目光冰冷,努力压制着身上的媚药。 该死的,不但在他的吃食里下了药,就连这屋中的熏香都是那种东西。 瞥见一边舒锦歌还每走,他突然笑道:“看来你是想顺着他们的意。” 舒锦歌无奈的耸耸肩,指了指窗户说道:“这窗户都定死了,门外指不定也有人看着。 你觉得,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能逃得出去?指不定我前脚从么口出现,后脚就有人喊着捉奸。” 说着,舒锦歌还冲白九行挤眉弄眼,白九行一愣,淡淡的女儿香飘进鼻翼,让他神情有些恍惚,猛地咬了一下舌尖,他保持住自己的神志,便见舒锦歌走到那熏香边上,将桌子上的水到了进去,那香便灭了。 他不由一愣:“这熏香之中的东西,居然对你没有作用?” 舒锦歌淡淡一笑:“早有预防而已,他们,能弄出来的东西,不外乎这么几样,不过,你的话,抱歉,我已经没有多余的解药了。” 笑话,她的脸本身就是用毒药控制的,奎老爷子的药没别的特点,就是能防毒,尤其是是这种下三滥的媚药迷药之类的。 见舒锦歌无恙,白九行有些放心,不过却挑眉说道:“可是我已经中招了,姑娘难道不怕我对你行那不轨之事?” 舒锦歌听了突然笑了,眨眨眼,看向白九行一派天真:“你会吗?再说了,我一个丑女,若真的如了你的眼,上了你的床,岂不是我占便宜了。” 咳咳! 白九行被这大胆的言辞给刺激着了,差点让自己的口水呛死。 他回过劲来低声说道:“闺中女子,慎言。” 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响动和说话声,白九行顿时精神一紧,舒锦歌却数着耳朵听了一会,唇角微微上扬。 白九行挑眉:“你不害怕?” 舒锦歌笑:“你说现在外面都在注意着门口,这窗户是不是就没人管了?” 说着,舒锦歌动了动窗户,嘎吱一声,窗户就开了,舒锦歌往外看了看,发现空无一人,她回头,露出一个极其搞怪的笑。 “公子有没有兴趣和我跟他们来一场追逐大赛?” 白九行一愣,便见舒锦歌直接爬上了窗户,因为药力,他有些晃神,不过还是控制着自己,在舒锦歌跳下去之后快速跳出窗户。 舒锦歌爬出来刚起身,便见眼前多了一双腿,抬眼,便见白九行站在她的面前,脸色红润,身形晃动。 “你身上的药需要控制,府中可有池塘?” “有。” 白九行眼波流转,便知道舒锦歌的意图。 他快速揽住舒锦歌,纵身而起便飞快的向着池塘而去。 舒锦歌被吓得差点尖叫,随后居然兴奋的握着小拳头激动。 卧槽,这就是轻功,轻功诶,太碉堡了。 就在舒锦歌满心的激动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被人从白九行的身上扯走,随即便听见扑通一声,她睁眼看去,只看见了四仰八叉掉进池塘里的白九行。 她一愣,转身便看见了那块丑的可以的银白面具。 “呵呵,是你啊。” “怎么?不欢迎?这么喜欢和一个中了媚药的男子呆在一起?小野猫,你似乎忘记了我的警告。” 舒锦歌心中翻了一个白眼,还没等说话,就见这人抱着自己突然窜入假山的缝隙。 “快来人啊,九公子落水了。” 后院。 “梁敏,你不是说舒小姐跟着九行进了屋子吗?怎么什么都没有?” 威武侯夫人带着一众人站在空荡的房屋里,眉头紧锁,冷眼看着梁敏。 梁敏也是有些惊讶,在看看那开着的窗户,顿时明白,赶紧说道:“一定是知道我们来了,从窗户逃走了。” 威武侯夫人皱眉,眼睛不期然的看见了桌子上已经灭掉的熏香,顿时眼中划过一抹厉色:“来人,去找人查一下九公子现在何。” 御敏佳冷笑:“看来今天是抓不到这对狗男女的证据了。侯爷夫人,不是敏佳年纪小乱说话,这九公子虽然是,可是却是老侯也看得上的,若是被这丑女毁了,可得不偿失。” 威武侯夫人闻言不悦,看向御敏佳脸色不善:“不劳郡主费心,本夫人定会严惩不贷,决不姑息。” “不好了,不好了老夫人,九少爷落水了。” “你说什么?九少爷在哪?” 前来报讯的小斯满脸的汗水,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九少爷醉酒,不小心跌落池塘,现在才捞上来,还不知道什么样呢。” 梁敏大惊,白九行怎么会在池塘,刚刚明明已经被送回来了,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看着那小斯问道:“你看的真切?确实是九少爷?” 小斯点头:“确实是九少爷,人还是三殿下给捞上来的,上来的时候脸色惨白惨白的,管家就让小的来找老夫人了。” “既然如此,还不快去通知管家去找大夫?” 说着,威武侯夫人快步离开,心中却已经了然。 二房本就是侯爷侧妃所出,野心颇大,想要陷害侯爷正宠的九公子和太师府的小姐,。 却不知为何老九躲过一劫,出现在了池塘那边。 威武侯夫人心情极度气愤,今日是侯府嫡孙百日宴,出了事情免不得要被人笑话。 还有那舒家嫡长女,齐王未来的王妃,今日若是在侯府出事,以后皇上少不得不待见她们。 哼,老二家的,心忒大了点。 而这一边听见池塘动静的人也不少,最先到达的御天铭见状,直接跳了下去将白九行捞了出来。 随即侯府的人才赶过来,管家见状派人通知了老夫人,就找人将白九行给抬了回去。 两方人马在半路上相遇,看白九行浑身是水,脸色惨白中带着一点潮红,看起来当真像是醉酒之后落水的样子。 侯爷夫人铁青着脸:“成何体统,管家,大夫请了吗?。” “回夫人,已经派人去请了,一会就到。” 侯爷夫人点点头,正要召唤众人会偏厅,突然听到一个女子说道: “咦?九公子找到了,那我姐姐呢?” 舒锦莲这一句话犹如扔进池塘的一粒石子,泛起阵阵涟漪。 “对啊,我家锦歌还没找到呢,侯夫人,不介意您在帮我们找找锦歌可好?我这女儿贪玩的很,到是让众位看笑话了。” 梁氏面上紧张的看着侯爷夫人,心中琢磨着怎么着也要给舒锦歌安上一个罪状。 而不光梁氏和舒锦莲对于这件事很生气,御敏佳也是,明明都已经找到了陷害舒锦歌的机会,怎么这机会说丢就丢了。 而舒锦莲却心中计算着那媚药的火候。 舒锦歌如果进去了这屋子,就难保不中药,若说九公子可以控制身体那是因为习武,舒锦歌一个柔弱的女子,肯定承受不住那媚药的力量,一定就在某处,与什么人行那些苟且之事。 所以,她才会在这个时候‘急切’的寻找其自己的嫡姐来,或许梁氏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也跟着出声帮腔。 侯爷夫人听了脸当下拉了下来,侯府混迹这么多年,她怎么会听不出这两人的弦外之音? 呵呵,想要败坏自家嫡女的名声,却好似不死的作妖作到威武侯府来了,当她这个侯府夫人是白当的? 正要说话,却听御敏佳说道:“说的也是,这很多人都看见舒家嫡长女是来了九公子的院子的,可现在不但她不再,这九公子也是在池塘找到的,不然咱们回去池塘那里再找找,兴许就找得到舒姑娘呢。” 御敏佳一开口,威武侯夫人也不便在那这事情做文章,只是记下了梁氏和舒锦莲,然后冷哼一声,往池塘而去。 第55章,贪心不足,能怨谁 身后众人为了看热闹也全部跟着,御敏佳落在后面,鱼舒锦莲梁氏和梁敏聚集。 “怎么搞的?你不是已经把她带过来了吗?” “我亲眼看着她进的屋子,也看见了九公子进了屋子,窗户那边,也是等人都到了才撤走的。” 梁敏浑身颤抖的说着,低着头咬着唇。 这次事情落得这么荒唐的结果,不但在梁氏和平安郡主面前没得脸,自家相公恐怕也会因此不待见她的,她要该怎么办。 “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了,你干脆死了算了。” 御敏佳说话恶劣,梁敏心里生气,可面上害的陪着笑。 她只是梁家庶出的女儿,嫁给侯府庶出的二爷也是沾了梁氏的面子,可是她看向自己嫡姐的时候,却见对方眼里除了厌恶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当先心头一凉。 梁氏看向梁敏,语气不凉不热:“敏儿,你说你是怎么办的事情?亏的我父亲给你寻了这么好的夫家,连为我办点事情都办不好,你还怎么收揽你家夫君的心。” 梁敏抿着嘴,这又不是她的错,她怎么会知道舒锦歌和九公子就突然从房中跑了呢。 可是人微言轻,她只能死死的咬着嘴唇,这事情过后,指不定婆婆怎么折辱她呢,看来还是要想办法。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池塘边,威武侯夫人命人在周围找了一圈,都没有看见舒锦歌的面。 这下众人的嘴都闭上了。 偏偏舒锦莲不死心,扭着手中的手绢,眼里含泪的说道:“那姐姐是去了哪里?莫不是被歹人给害了?” “放肆,你当我威武侯府是什么地方,岂会容歹人随意进出?” “就是,你这小丫头也忒不知轻重了,这里可是威武侯府,你当威武侯是白当的。” 旁边嘲讽的看着舒锦莲,舒锦莲顿时脸色惨白,一张笑脸欲哭不哭,生生挤出了一丝委屈。 “我也是担心姐姐啊。” 梁氏面露尴尬,赶紧接道:“是小妇人唐突了,也是因为我家女儿才失了方寸,还请夫人恕罪。” 威武侯夫人冷哼,狭长的凤眼看着梁氏和舒锦歌,生生吓出了梁氏一身冷汗。 舒锦歌啧啧:“这侯夫人还真是厉害。” 御天齐站在她的身后笑笑:“那是当然,想当初威武侯贵为将军之时,上阵杀敌,威武侯夫人就站在身侧,与之比肩,你想想,这样的巾帼须眉,是你家那上不得台面的妹妹和后母比得了的么?” 舒锦歌白眼:“不要把我家的强调的那么深刻,我可不承认她们是我家的。” “不承认也是,难不成你还能让舒太师将他们赶出去?” 舒锦歌没有出声,舔着嘴唇无声冷笑。 赶出去?也未尝不可呢。 众人寻找不到舒锦歌,威武侯夫人便命人带着众人先回去偏厅,只是众人走着,便见香草和余香扶着舒锦歌慢慢的从偏厅的方向走了过来。 威武侯夫人一挑眉,示意手边的杜云瑶上前,杜云瑶会意,上前刚要说话,却见那边舒锦莲一马当先的喊道:“姐姐,你是去哪了?怎么这般不懂规矩,威武侯府你也敢随便乱走,冲撞了外男可如何是好?” 舒锦莲先发制人,想要夺得先机,却忘记了这里不是太师府,而是威武侯府。 杜云瑶的脸色当时就不好看了,铁青着脸看向舒锦莲,后者却一无所觉,还在那凄凄楚楚的说道:“姐姐你也太不省心,这可不是咱们太师府,可以随意由你这样乱走,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你让娘怎么像爹交代。” 越说越过分,舒锦歌却一脸懵懂的看着舒锦莲和众位贵妇小姐,众人顿时就觉得舒锦莲有些咄咄逼人了。 威武侯夫人看不下去了,这什么意思啊?在威武侯府乱走,出了差错,那不就是说威武侯府治下不严么,还有刚才那些,什么登徒子的,明摆着不给威武侯府脸面。 威武侯夫人拉着脸上前冷道:“舒二小姐说的也着实重了些,今日我孙儿百日宴,这后院偏厅皆为女眷。 看舒大小姐来的方向也是这偏厅,这后院里还没有本夫人掌握不到的事情,舒二小姐说舒大小姐在威武侯府怎么出什么差错?” 梁氏一听顿时觉得不好,本来就和舒锦莲合计着在这里让舒锦歌出丑,借此还能巴结了看舒锦莲不顺眼的平安郡主。 可是却忘记了这威武侯府的真正主人,刚才舒锦莲的一席话,说的可不就是威武侯府治下不严么。 舒锦莲的脑袋也不是草包,当下就明白了自己话中是漏洞,治好挤出两滴猫尿泣道: “威武侯夫人恕罪,臣女也是太过担忧姐姐了,姐姐在太师府的时候就不善走动,若是迷路冲撞了贵府的公子总是不妥的。” “哼,冲撞?本侯府的公子现在都在前厅,这后院空旷的很,想必就因为这样,今日才出现了九公子落水事件,看来,本夫人的整顿还不完善,是该敲打敲打那些有心之人了。” 威武侯夫人说完,梁敏的心咯噔一下揪了起来,可是却也无计可施,今日之事说好了是自家嫡姐和平安公主安排的,可是其实她最明白。 早上自家相公就已经吩咐她了要给白九行送一份大礼,让白九行永远翻不了身的。 起初她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听白应林提起了刚被赐婚的太师府丑女。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个丑女,被赐婚给一个傻子王爷,本就是一段笑料,若是再加上白九行,这可不就是大礼么。 而今日梁氏带着舒锦莲找来,她心中窃喜,做好这件事,不但可以得到丈夫的赞赏,还可以巴结道御敏佳,何乐而不为? 可是眼下,却因为捉奸未成反倒是引起了婆婆的怀疑和不满,他们二房定是要被母亲惩治的,这倒是什么事啊,早知道,她就不亲自出马了,找个丫头代替,出事了也不会找到自己身上。 这不就是想要在御敏佳眼里找份位置受到赞赏给自家男人争光么。 贪心不足,能怨谁? 这时候,杜云瑶施施然的走向舒锦歌,看着舒锦歌的两个丫头始终扶着舒锦歌,轻声问道:“舒大小姐这是怎么了?脸色看起来不大好啊。” 闻言,余香低着头代替舒锦歌说道:“多谢世子妃关心,我家小姐刚才被二夫人引路去换衣服,中途香草腹痛,小姐便让奴婢陪着香草去如厕。 谁知我们走后,不知怎么的半路二夫人突然不见了。我家小姐有些害怕,慌不择路不小心扭伤了脚。 等到奴婢们找到小姐的时候,小姐正坐在那边的树下哭泣呢。” 说着,余香还朝着梁敏这边看了一眼,继续说道:“当时我们都吓坏了,小姐的衣衫还是湿着的,若是遇见外男可如何是好,不但会让太师府和齐王府蒙羞,更是会让威武侯府受人诟病。 所以小姐不让声张,只让我们扶着她回去偏厅,可是谁知偏厅居然无人。小姐害怕,又闻有人落水,这才想着赶过来看看,没想到见面就被二小姐责骂。” 说着,余香突然哭了,看向舒锦歌说道:“小姐,你身上还带着平安郡主抽打的伤口,这么长时间没有包扎,肯定是要留疤的。 现在又扭伤了脚,您这脚肿的跟包子似的,奴婢们根本不敢碰,这怎么回太师府呀?” 说完,香草这边接着说道:“小姐,齐王今日也在威武侯府,不若去找找齐王?” 闻言,威武侯夫人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更是因为听到舒锦歌被御敏佳在威武侯府抽了一鞭子,当下心中骇然。 看向舒锦歌,果然见舒锦歌的衣袖上血迹斑斑,衣袖下的胳膊纤细,伤口根本就没有处理。 要是让齐王知道了自己的未婚妻在威武侯府上不但被打伤了,还扭了脚,这威武侯府以后岂不是不得安宁? 想当初,宰相的小儿子因为踩烂了齐王的一块糖糕,就被打的七天爬不起床来。 还有那个宋将军的长子,因为欺负了他的侍卫苍耳,直接让齐王给打骨折了,现在走路看见御天齐还绕道走呢。 众人都知道御天齐是个傻子,可是在不傻之前,他可是会武功的。 就算是傻了,那些武功可是没忘。 这以前只是个区区侍卫,就让齐王大打出手,现在这可是他自己中意的未婚妻,这威武侯府岂不是要翻天了? 想着,威武侯夫人厉声说道:“舒大小姐在侯府受伤,为何没有人禀报本夫人?为何连个大夫都没有为舒小姐找来?” 周围属于侯府的下人也不少,闻言当下跪在地上低头认错。威武侯夫人冷哼,随即看向舒锦歌说道:“本夫人治下不严,倒是让舒大小姐受委屈了,舒姑娘放心,本夫人定会给姑娘一个交代。” 说着,她又转向鱼敏佳语气更是有些冷:“至于平安郡主在威武侯府行凶,重伤未来齐王妃,本夫人叮当事无巨细的上报陛下,问问陛下,是不是郡主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在我侯府随意惩治我侯府的客人。” 第56章 示好,谁敢欺负我媳妇 御敏佳理亏,只能咬着唇,青着脸看向舒锦歌,心中恨不得直接将舒锦歌撕碎,吞吃入腹。 之后,威武侯夫人上前,看着舒锦歌轻声问道:“舒大小姐现在感觉如何?” 舒锦歌咬着唇,脸色如何大家看不见,只见那双本来明媚的眼睛此时已经半眯着,眼泪要掉不掉的在眼眶上盘旋。 眉头紧锁,那痛苦的表情看起来就是正在忍受非人的折磨。 再看看舒锦歌的身上,身前那一大块污渍还在,袖子上的血已经干涸,被御敏佳一鞭子抽裂开的衣袖此时正粘在伤口上,看起来狰狞的可怕这样子的舒锦歌让人怜悯,让人心疼。 连带着,舒锦莲就让人觉得特别刻薄。 你家嫡姐此时正受伤痛苦,你却还在这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表面上是在担心嫡姐,可是嫡姐现在受了这样重的伤,你却看都不看,这是真的关心吗? 还有梁氏,只是冷眼看着,一点都不像是她之前说的如何如何疼爱这个继女。 还有平安郡主,好好的郡主,非要去找舒锦歌的茬,不就是人家虽然丑却得了齐王的眼吗? 你一个郡主,巴巴的上去找事,还在人家威武侯府逞威风,把人打成这样,人家齐王找上门来,倒霉的不还是威武侯府? 一下子,众人低语,居然像是商议好的,全部后退几步,远离了梁氏舒锦莲以及御敏佳。 这样的局面是御敏佳始料未及的,她是高高在上的郡主,何时受过这样的冷待。 所以,看向舒锦歌的眼神更是掺了毒。 舒锦歌此时可没时间去看她自己的独角戏,只是皱着眉,身子微微发抖,不过还是摇着头说道:“多谢夫人关心,我还好。” 还好,舒锦歌这样的说法到是让威武侯夫人觉得心宽,心知舒锦歌并没有责怪威武侯府的一丝,可是看着舒锦歌的样子却有些担忧。 “赶紧扶着你们家小姐去偏殿,管家,去将大夫带来,赶紧给舒小姐看看。 舒小姐,你不舒服,怎么不再偏殿休息,让丫鬟通知一下我就好,这一来一回的,脚上的伤岂不是会更重?” 香草听了低头说道:“我家小姐刚才因为二夫人突然不见受了惊吓,呆在没人的地方害怕,所以才会坚持过来了。” 威武侯夫人闻言,眼神瞬间看向梁敏,梁敏神经一紧立刻反驳:“舒大小姐说的是什么话?我是好意想要带着小姐去换衣衫,谁知道舒大小姐你会中途离开,这可怨不得我。” 本来事情不是这样的,可是若是不这样说,岂不是会暴露自己陷害白九行的事情。 而看现在梁氏和舒锦莲的样子,纷纷不想管她,显而易见她被抛弃了。 咬咬牙梁敏破罐子破摔,准备和舒锦歌死磕,抵死不承认,我看你还有什么办法。 只是,威武侯夫人不这么想,就算是梁敏抵死不承认,没有证据说威武侯府的人故意欺辱舒锦歌。可是,人家齐王是正常人吗?会讲理吗?只要是他在乎的人受了伤,管你是不是有理,先揍了再说。 所以,不管梁敏如何说,威武侯夫人都不会饶了她。 不过此时,威武侯夫人只是给了梁敏一个眼神警告,便带着舒锦歌往偏厅去了。 舒锦歌也没有反驳梁敏的话,只是咬着唇故作隐忍的样子,更是让众人觉得梁敏就是在无理辩三分。 而现在,不管是不是之前对舒锦歌有着嘲讽,众人现在是一致偏向了舒锦歌。 不为别的,就为不要被那个傻子齐王盯上。 威武侯夫人做事干脆利落,不愧是当家主母,到了偏厅大夫就来了,只是看见舒锦歌那狰狞的伤口之后心也不由自主的一抽。 让人备了热水,小心的为舒锦歌清洗伤口,因为皮肉和衣服已经粘连在一起。 这清洗的时间也就长了,足足一刻钟之后,舒锦歌的伤口才清洗的差不多。 之前伤口没处理之前舒锦歌还不觉得怎么样,顶多疼了点。 可是这清晰之后再一看,舒锦歌自己都觉得有些恐怖,皮肉外翻,若是在现代可是要缝针的。 只是古代,哪有那种技术,只见大夫在伤口上面撒了止血消炎的药物,再包扎上就完事了。 舒锦歌当时就皱眉了,这样的话,这胳膊以后就没个看了。 虽然伤疤什么的舒锦歌不在乎,可是哪个女人不爱美呢?能没有就没有的好。 余香看着舒锦歌的伤口眼泪不争气的又落了下来,虽然之前没处理伤口是小姐故意的,可是现在看着,她真没法忍住。 “小姐,这么大的伤口可怎么办啊?是要留下疤痕的,这要是王爷看见了...” 余香还没说完,便见威武侯夫人赶紧说道:“去,把我那瓶皇上赏赐的疗伤圣药雪映霜拿过来给送给舒小姐,指定不会留疤的。” 闻言,杜云岩心都冒出一股酸气。 那疗伤圣药可是雪山族特有的,每年皇上从雪山族求取过来的也不过五瓶,从去年开始更是每年只得一瓶。 这东西有价无市,威武侯府还是在五年前因为战功卓越,皇上才赏下来两瓶这雪映霜,剩下的除了皇上那里有,其余的无不掌握在宠妃以及皇后的手中。 这可是好东西,就算是杜云瑶此时生了侯府嫡长孙,这威武侯夫人也没有舍出一瓶来。 如今,舒锦歌到是因祸得福得了这好东西,这着实让杜云瑶心中不爽。 可是面上,她还是笑着说道:“这雪映霜可是好东西呢,平日里母亲大人都舍不得拿出来享用,舒大小姐可要好好用着,相信手臂上的伤很快就会恢复如初了,兴许还能把舒大小姐的脸给治好呢。” 舒锦歌勉强笑笑,对着威武侯夫人道谢:“多谢夫人赏赐,这东西金贵的很,当初我父亲也是因为我脸上的伤痕像皇上求了这东西,只可惜,我脸上伤的太重,东西又有限,只能恢复到如今的程度。 现在得了夫人赏赐,我定然好好珍惜,这伤痕时隔十年,只希望这雪映霜还可以帮我恢复如初。” 威武侯夫人对舒锦歌说的话很满意,正要再说什么,突然听的外面吵吵闹闹。 “我要找我媳妇,让开,让开,媳妇,我来拉,媳妇,你在哪?” 这声音洪亮的叫人心颤,没别的,这种语气,这种作为,也只有傻王爷能干的出来。 威武侯夫人当先心就一提,看向舒锦歌笑道:“看来王爷是真的疼姑娘,只是姑娘这伤......” 舒锦歌怎么会不知道威武侯夫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赠药的原因还不是想要御天齐不要责怪威武侯府? “夫人放心,锦歌这伤与威武侯府无关,锦歌不会无中生有的,相信王爷也是明白事理的。” 舒锦歌一语双关,御敏佳则是惨白了脸。 让齐王明白事理,可能吗? 舒锦歌的意思也很明白,我不会无中生有,但是有的我肯定要说,伤口是御敏佳打的,舒锦歌自然不会放过她。 只听的御天齐洪亮的嗓音,不多时这位爷就冲进来了,跟在他身后的侯府家丁一个个的鼻青脸肿,好不凄惨。 没办法,这位爷下手不知轻重,是真打啊。 看见舒锦歌的一霎那,御天齐就欢快的扑了过去,舒锦歌一惊,快速闪身,堪堪躲了过去,避免了伤口崩裂。 见舒锦歌躲过去,差一点摔倒的御天齐唇角微扬,却在转身的时候突然做出委屈的样子,瘪着嘴看着舒锦歌。 “媳妇儿,你又不喜欢我了。” 舒锦歌瞪大眼,你又要哭?若真是装的,丫的,这得是多么厉害的演技?堪称国际巨星了好么? 抽了抽眼皮,舒锦歌在御天齐眼泪快掉下来之前赶紧把胳膊凑上去说道:“是我胳膊受伤了,不能碰。” 御天齐身子一顿,顿时怒火冲天,回头恶狠狠的盯着众人:“谁敢欺负我媳妇?” 众人吓得纷纷后退,最后只留下了还因为御天齐突然闯入而呆滞在原地的御敏佳。 御天齐当然知道舒锦歌身上的伤口是御敏佳抽的,心头早就不爽了,偏偏小野猫媳妇居然还想利用这伤口狠狠的坑御敏佳一把。 这坑肯定就在御天齐身上。 所以,他默默承受了,也就有了现在的无端闯入。 他心头寒气直冒,既然媳妇想要演戏,那他就陪着一起玩玩,反正这样还能和媳妇套近乎,挺好。 “我媳妇的伤是你打的?” “齐哥哥,不是,我,是她不知廉耻,唔。” 御敏佳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耳边一阵风,之后,她的脸就肿了,被御天齐一个巴掌扇倒在地。 “齐哥哥,你打我,呜呜~~” “打你怎么了?谁让你打我媳妇?我媳妇都出血了,你还没出血呢。” 御天齐说的理直气壮,真有意思,我又不是正常的君子,我可是疯子傻子,打女人的是铁定干的出来。 御天齐打的名正言顺,打的理直气壮,威武侯夫人也不敢阻拦,谁让郡主再大也没有王爷大呢,更何况,这王爷,可是皇上的儿子,郡主,可没有皇上的儿子来的金贵。 第57章 只有银子靠得住 打完了,御天齐都不解恨,直接又补上两脚,直踹的御敏佳浑身骨头都碎了一般的疼。 看着御天齐咬牙切齿的凶恶样子,围观的人眼皮一跳一跳的,心中无不庆幸,不是自己招惹了未来的齐王妃。 等到平亲王知道了事情,来接人的时候,御敏佳已经不成样子了。 身上硕大的脚印不止一个两个,头发也散了,脸上也肿成了包子,哭的梨花带雨的,冲散了脸上的胭脂水粉,变得花里胡哨的,哪里还看得出来是那个高高在上霸道狠辣的郡主大人? 不过众人谁敢多嘴? 这人是齐王揍的,你平亲王想要报仇找齐王去。 平亲王怎么会不知道这是齐王给打的,再看看舒锦歌手臂上的伤,自然就了解了。 自家这闺女,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了皇上的儿子,这可是兄妹,乱~伦啊!皇上怎么会准许? 而御敏佳也是个死心眼的,总是要找舒锦歌的茬,可是怎么如此的莽撞,难道忘记了齐王生辰宴上,齐王那护犊子的样子了么? 平亲王吃了亏,也只能往肚子里头咽,不过,对舒锦歌却是记恨上了。 看着平亲王离开之前看自己的那一眼,舒锦歌眯眯眼,心道果然是父女。 再看看罪魁祸首御天齐,舒锦歌的眼睛眯的更小了,不过,御天齐打的实在是爽啊,她看的都爽的不得了。 回去之后,舒锦歌不能洗澡,只好让香草给擦了身子,想着今日里闹腾的种种,随后猛地拍着大腿吼道:“卧槽,把今天正事给忘了。” 余香香草吓了一跳,便见舒锦歌愁眉苦脸的说道:“今天本来就是想要把首饰作为礼物送给威武侯夫人,顺便宣传咱们的珍宝楼的,谁成想我给忘了。” 香草闻言低笑:“小姐,你看看你都什么样了,还惦记那些。” “怎么不惦记了,那可是银子懂吗?这世上,知道除了爹娘水嘴靠得住吗?银子。” 舒锦歌说的煞有其事,眼里的哀怨一波接一波的差点给两个小丫鬟给电死。 香草笑笑,将梳妆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摞的请帖说道:“小姐,这不着急,这几天还有一些夫人邀请小姐过府一叙,到时候再宣传也不迟。” “那能一样么,威武侯夫人可是巾帼须眉,能入了她眼中的东西可少之又少,若是得到她的赞许,那咱们的东西定然会大卖。” 虽然今日,她的东西也在最后的时候送给了威武侯夫人,可是那时候,威武侯夫人哪里还有时间去看她送的到底是什么。 只是匆匆的让丫鬟装起来就全神贯注的应付御天齐了,唉。都是御天齐惹的祸,热都傻了,还被自己的堂妹看上了,真是的。 其实在这炎国,堂兄妹是可以成婚的,只不过在皇族了就是不准许的,因为曾经在皇族,就有堂兄妹结成连理的皇室王爷,却因此一辈子都没生出好的儿子来。 后来还是纳了小妾生出了健康正常的孩子,所以,炎国的国君认为这是大不祥,所以,皇室成员一律不得近亲成亲,不光是堂兄妹,表兄妹也是一样。 所以,舒锦歌还是挺佩服炎国的历任国君的,这事做的太英明了,这得少了多少的畸形儿啊。 总之,舒锦歌的珍宝楼还是被宣传出去了,因为在威武侯府齐王的重视,众贵妇都看在眼里,知道这未来齐王妃在齐王的心里那是心尖上的人。 回去和自家男人一商量,全部统一了旗帜,决定要和舒锦歌交好。 这一来可以让齐王高兴,齐王高兴了,皇上就高兴。 二来,齐王没有派别之分,就算和舒锦歌交好,其他皇子也不会针对,还能让皇上对他们看重,何乐而不为。 所以,舒锦歌推不掉,只好踮着脚,挂着胳膊四处游荡。 脚上的伤口是她为了显示自己的可怜装的,这时候不得不继续装下去,到后来还是御天齐看不下去了,装疯卖傻的赖上舒锦歌,这才幸免了之后的邀请。 看着舒锦歌每天忙碌的跟一个小陀螺似的,御天齐心疼的不得了,可是舒锦歌却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四处乱窜。 这伤口还没好,万一崩开怎么办?还有御敏佳那边,虽说御敏佳被他打的起不来,可是难保不会雇凶杀人什么的。 皇家的人都是这样阴损,他不怕,怕的就是舒锦歌受到连累,可是这些也不能去明着告诉舒锦歌,不然自己装疯卖傻的事情不就露馅了。 若说舒锦歌推脱不掉他肯定不相信,有齐王和太师在前面站着,谁敢勉强舒锦歌去? 不过是舒锦歌掉钱眼里了,为了宣传珍宝楼也是拼了。 送给众贵妇的东西都是珍宝楼她画出来的花样,然后让师傅雕刻制作的。 不过却是中下等的,做工有些粗糙,可是花样确实新鲜,就算是廉价,戴在头上却比那些珍贵的珠宝还来的贵气。 一下子,舒锦歌送的东西就得了众人的眼,于是珍宝楼就被人所熟知,之后门槛就被踩破了,才知道,原来比舒锦歌送的还要好的首饰更是千金难求。 于是本来还在想着舒锦歌小气的贵妇也就不多说了,这千金难求,若是舒锦歌全都送她们贵的,那不是要破产了? 不过珍宝楼的首饰,就没有容易买到的,东西说便宜不便宜,说贵不贵,可是却全都带进了贵妇们的心坎里。 贵妇们出动,珍宝楼一下子出名了,旁的平民也去凑个热闹,发现里面居然还有亲民价的首饰,虽然做工不太好,可是便宜,样式也漂亮,和别的地方买的一样价钱的,这里的就显得要高档好几个档次。 所以,平民也来了,所以,舒锦歌就发了。 而被舒锦歌送去威武侯府的那套首饰,则是被威武侯夫人好好的珍藏了起来,不是尊贵的日子都舍不得佩戴。 按照威武侯夫人的话就是。 此物不寻常,却不招摇,不显贵却不出挑,登得大雅之堂,去的民间小巷,还上得了战场,治得了敌军。 这东西在威武侯夫人看来,舒锦歌定是用了心的,自然对舒锦歌赞赏有加。 当然,这套首饰,舒锦歌是亲手设计的,也考虑到了威武侯夫人和其他的夫人不同,她上过战场,杀过敌军,百万将士之中取过敌人的首级。 这样的女子,怎么会在乎一些平常的东西,所以,舒锦歌给威武侯夫人的那套头面首饰,带着非同一般的东西。 至于什么东西,香草问,舒锦歌都是眯眯眼一笑:不可说也。 总之,舒锦歌的珍宝楼盈利了,还赚的盆满钵满,让舒太师好一顿夸,也让梁氏好一顿嫉妒。 至于威武侯府内部是怎么处理白九行落水,和梁敏的,舒锦歌不知道,不过她相信,威武侯夫人那样的女人,定是不会绕了在后院乱窜的人。 威武侯府那一次之后,舒太师知道前因后果,便呵斥梁氏不懂规矩,带着舒锦莲也不学无术,将两人一起送去了庄子休养生息,对外就说是出去玩去了。 舒锦歌也懒得去戳自家父亲的心肝,反正现在舒锦莲在舒太师的心里已经种下了不好的印象,其他的慢慢磨呗。 而最近时间,让舒锦歌烦恼的不是别人,而是那个是不是闯进她闺房骚扰她的秃头阿三。 舒锦歌就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人就喜欢这样的面具,什么花纹都没有,晚上带着还闪着秃溜溜的银光,若是带着这个面具出去杀人,都会因为反光而暴露。 那这面具有什么用?除了挡住这张脸之外估计没别的用处,可是就这面具,还不如直接带了花脸的脸谱面具好看呢。 这人一开始来,舒锦歌紧张,到现在舒锦歌懒的理的程度,不得不说,舒锦歌觉得自己的承受能力在日益壮大。 现在,她的适应能力已经达到了空前的水平,就连这人时不时的突吻她都可以毫不皱眉的接受,当作狗咬的了。 贞操什么的,为齐王守身如玉什么的那都是浮云,只要这人不动真格的,亲亲小嘴搂搂抱抱那都是完全可以的。 “我说公子,这么久了,你到是说说,你到底为哪般呢?” 舒锦歌皱眉看着眼前笑的一脸欠揍的面具男,这人找上他除了占便宜还是占便宜,什么事都没让她做过吗反倒是她的事情他帮了好多,难道真是他说的那样,他看上她了? 这事说什么舒锦歌都不相信,虽然对方信誓旦旦的知道她的脸是假的,可是面对这张脸,真心啃的下去吗? 那对方每一次亲吻了她之后那餍足的表情是不是神经病的前兆? 砸吧砸吧嘴,舒锦歌表示,看不透神经病。 而御天齐倒是意犹未尽,凭着这个未知的身份,他每天都溜到舒锦歌闺房去占便宜。 虽然每次看舒锦歌毫不在乎的表情之后,就会和自己的另一个身份吃醋,纠结的要死,可是他还是甘之如始。 “本尊能用你干什么?本尊说了,只要你做本尊的女人。” 第58章 你叫什么名字 眼前的人已经没有第一次见他这个样子时候的惧怕,反而是一脸的淡定。 这种状况应该是从威武侯府那次开始的吧。 他因为吃醋妒忌白九行,直接将她抢回来,然后把白九行揣进水里。 她先是有些愕然,随后发现自己之后,那淡定安心的眼神顿时俘获了他的心肝。 之后看到那狰狞的伤口,他第一想法就是将御敏佳那个小贱人给直接咔嚓了,可是小媳妇居然还要玩。 那一次,御天齐突然有些怀念。 小野猫的爪子收了回去,满眼期待的让他配合她的计划行事,看的他心肝颤的不行,好不容易稳住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 不过最后,他大闹偏厅之后,舒锦歌那对着齐王探究的眼神,他也是记忆犹新。 小野猫,不要太聪明好吗? “你真的看上我了?” 舒锦歌看着御天齐,见御天齐点头,她却笑着嘲讽道:“这种话也就骗骗小孩子,若我真的是这张丑脸,相信无论是谁,都是咽不下去的。” 对于这男人能看着她这张丑脸下去嘴,舒锦歌是这么理解的,变态都有变态的理由,不解释。 “你不信我?” 御天齐陡然起身,将舒锦歌压在身下,那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舒锦歌的脸上,惹得舒锦歌脸色微红。 不要说舒锦歌女汉子一样的心怎么可能脸红,可是女汉子毕竟是女的。 这强大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无论如何舒锦歌都无法忽视,更何况这人已经和自己‘同床共枕’这么多次。 “我可是齐王未来的皇妃,你可不要忘了。” 御天齐挑眉:“怎么?你喜欢那个傻子?” 谁也不知道那双看似什么表情都没有的眼睛里其实波涛汹涌,看着舒锦歌带着莫名的期待。 “你觉得我会喜欢任何人?” 舒锦歌冷笑,趁对方不注意将他推开,自己起身,接着说道:“有些东西并不是想要就可以得到的,也并不是不想要就可以不要的。 齐王虽然是傻子,到底是王爷,对我自己的事情也有帮助,所以,公子,你就不要妄想我会跟你了。” 闻言,御天齐说不出的失落,他当然知道,舒锦歌想要利用齐王的身份。 报仇吗? 仇人是谁,就算舒锦歌不说,御天齐也一目了然。 “既然如此,你的仇人是谁,我帮你杀了他就好,何必这么麻烦?” 将舒锦歌重新揽入怀中,御天齐眼里带着放荡不羁。 “多谢,不过不用,杀了他们真是便宜他们了,我要的,可不是就这么直接让他们快乐的死去,而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舒锦歌说着这话的时候,眼里平静无波,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愤怒和难过。 有时候平静不证明已经放下,而是深埋在心里,让它成为自己前进的动力。 御天齐什么都没说,半响,飞身离去。 看着半开着的窗户,舒锦歌砸吧砸吧嘴,心想着要不要让爹爹对她的院子加强防范。 想了想,还是算了,这种无用功她懒得做,反正在这里呆着的时间也不多了。 时间很快,春日的脚步悄悄的来临,又悄悄的走了几步,出云国质子的生辰宴舒锦歌没有去上,自然也就没有见到那个所谓的质子。 而太师府的礼物,舒太师直接让人在当日送了去,舒锦歌则是被他勒令在家养伤,哪都不能去。 七天之后,舒锦歌的生日就到了。 四月十四日。 炎国有个传说,传说在五百年前,一年里的四月十四日半夜子时,一个红衣恶魔生吃了千万人类的心脏,只因为这红鬼活着的时候,这些人没有怜悯她。 之后,这件事就成了传说,四月十四日也就代替七月十五成了炎国的鬼节。 有人说,这个日子出生的人就是鬼门关里放出来的恶鬼,来人间报仇的,生的时候遭受的所有痛苦都要让自己的仇人全部尝个遍才会离去。 舒锦歌很赞同,她可不就是个女鬼么。 只不过她这个女鬼不会生吃什么心脏之类的,不卫生,还麻烦。 因为舒锦歌的生日时间有些特殊,所以,舒锦歌出生的真正日期是瞒着外人的,只有舒太师自己知道。 所以,在外人眼里,舒太师的嫡长女,生辰是四月十六,黄道吉日。 不过在四月十四这一天夜里,舒太师悄密密的跑到了舒锦歌的院子,手里还端着两碗长寿面。 “锦歌啊,今天是你的生日,委屈你了,来,这是爹亲手住的长寿面,生日快乐。” 舒锦歌一愣,看着舒太师笑的一脸褶子,眼睛一热,哭了。 眼看着自家闺女哭了,舒太师赶紧放下手中的面碗上前嗔道:“怎么哭了啊?不哭不哭,生辰哭是不好的,来,过生辰是高兴的事情,咱们不哭。” “爹,谢谢你。” 舒锦歌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感动,前世,她是舒家长女,舒家的骄傲,可是那样围绕着闪光灯的舒锦歌却从来没有过过生日。 不,生日年年过,可是却没有人在这样一个夜晚,亲自端着两碗面对她发自内心的说:生日快乐。 而这个世界的舒锦歌,更是因为和自家老爹有隔膜,根本不理睬舒太师,舒太师就是有心给自家闺女过生日,也心有余力不足。 而这辈子,舒锦歌做到了,却也得到了这辈子最珍贵的东西。 “谢什么啊,爹给闺女过生日是天经地义的,想当初你娘在世的时候,咱们一家三口,每个四月十四都会在一起吃上一碗长寿面,爹这做面的手艺还是那时候学的呢。” 说道这,舒太师眼睛也有些湿润。 舒锦歌笑笑,拉着舒太师做小嗔道:“都是女儿的错,害的爹爹也跟着伤心。 来爹爹,咱们今天不谈别的,就在这好好过生日。” 说着,她端起面碗闻了一下笑道:“真香。” 说着,她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舒太师见状哭笑不得。 “慢慢吃,这样子那里还有小姐的样子,更像是街上饿了好几天的小花猫。” “是哦,那还不是爹爹的手艺太好了,爹爹,以后每年你都给我做这样一碗面好吗?” “好,只要闺女喜欢,爹爹就做。” 这一晚上,舒太师很晚才离去。 而他刚走,后脚在房顶顿了半宿的御天齐,就直接潜入了舒锦歌的房里,把舒锦歌劫持走了。 舒锦歌送走了舒太师想着好好睡一觉,可是还没等她走到床边,便感觉自己突然飘了起来,再缓过神来,眼前一亮。 身边的人,当然不用想,可以自由出入太师府,又不对自己下杀招,还尽沾便宜的,除了那位秃头阿三没别人。 “这里是?” 舒锦歌的眼睛,顿时被眼前的空旷和壮观吸引了,他们的脚下,居然是一座高塔,低头望去,那万家灯火,就好像是繁星,被她们踩在脚下。 “喜欢嘛?” 御天齐看着舒锦歌,他真的没有想到,她的生辰居然是今日,只是来的匆忙,他根本就没有准备礼物,灵光一闪,就想到了这里。 “很美。” 这是发自内心的想法,这样的景色,这样的高度,能让人心旷神怡,更能让人暂时的忘记所有的痛苦和悲伤。 “生日快乐。” 御天齐说完,舒锦歌一愣,便见他接着说道:“抱歉,因为之前不知道你的生辰居然是在今天,所以没有准备什么,这里是我经常来的地方,每一次心情不好了就会来到这里。” 只不过这是在舒锦歌出现之前的事情,自从他一眼定情了舒锦歌,那不愉快的日子,仿佛就不见了。 舒锦歌完全没有想到,这人带自己来这里,居然是因为这是临时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么。 虽然是临时起意,却也有些用心。 四月十四,老百姓眼中的鬼节,家家点着烛火一夜,为了驱散邪灵。 而这样的的日子里,除了舒太师,居然还有一个人在给她生日礼物。 下意识的,舒锦歌问道:“你不害怕吗?” 御天齐一愣:“怕什么?” “我是鬼节出生的人。” 御天齐挑眉:“那有什么?你觉的本尊是害怕这些虚幻东西的人?鬼节出生又如何?就算你真的是地狱的恶鬼,本尊的女人,又有何惧?” 这话说的狂放,说的霸道,却如同誓言一样,将舒锦歌裹进了他的羽翼。 舒锦歌为之动容,唇有些颤抖。 “你叫什么名字?” 御天齐身子一僵,看向舒锦歌,眼中带着一团火焰。 这是第一次,以这个身份,舒锦歌问他叫什么。 “凌渊” “凌渊?很好听了,我记住了,凌渊。” 舒锦歌笑,一双月牙形状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御天齐,御天齐看得痴了,一瞬之后回过神来将舒锦歌拥入怀中。 唇与唇之间的斗争,舌与舌之间的角逐,似乎从刚才那一刻都变得毫无理由, 舒锦歌在第一时间有些愣怔,却因为对方那小心翼翼有带着点颤抖的亲吻方式,心柔软了。 她没有拒绝,霎那间引发了御天齐身上的火苗,一记深吻之后,便见舒锦歌面色潮红,有些羞涩的低着头。 第59章 送了十二个如花美眷 御天齐看着这样的舒锦歌,只觉得心头温暖如春,眼底带着化不开的柔情。 “谢谢你的生日礼物,这是...给你的回礼。” 御天齐一僵,便见舒锦歌已经恢复了清冷的面容,对他带着淡淡的疏离说道:“我已经被赐婚给了齐王,我不会退婚,所以,抱歉,还请送我回去吧。” 御天齐心里不是滋味了,明明这小野猫是喜欢自己的,可是偏偏因为一个齐王妃的身份拒绝他。 可是那个齐王也是自己啊,小野猫在纠结什么? 内心自己和自己的混乱,以及无法像爱人诉说心酸的御天齐,华丽丽的忘记了舒锦歌根本不知道他就是御天齐,只是把她当作夜闯女子闺房的秃头阿三。 舒锦歌被送回来之后,就紧闭房门禁止御天齐进入,然后自己躲在被子里一个劲的骂自己不要脸。 怎么可以这样呢?齐王虽然是个傻子,可是对自己多好啊,自己不但要利用他去和御天成做对,现在还给他带了绿帽子,简直是可耻可恶。 另一边,穿着天使衣服的小人却在暗卫她。 “这是人之常情,爱一个人是没有界限的,这不是你的错,过去了过去了,以后对齐王好一点就好了,更何况,你怎么就知道齐王是个傻子,万一是装的呢,这样你们就两不相欠了。” 想着,舒锦歌也点头表示,这是唯一的办法,以后不见那个可恶的秃头阿三了,坚持对齐王好,等成了亲,报了仇,以后再也不出齐王府了。 四月十六,是舒锦歌名义上的及笄日,及笄三天之后,就是舒锦歌的大婚,这几天,全府上下都在忙碌舒锦歌的婚事。 梁氏也舒锦莲也借着这件事和舒锦莲从庄子上回来了,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快速的将差了舒锦歌的东西全部给了回来。 铺子的地契房契也都交给了舒锦歌,还笑眯眯的说这些就是给舒锦歌存着的,如今舒锦歌成家了,自然就要全都给她了。 舒锦歌面上千恩万谢的,心中却是鄙夷。 这段时间尚书府梁氏恐怕没少去,这些东西,首饰什么的自然就还回来了,不过那些被典当出去的铺子,估计是用了点手段,再加上不知道填了自己多少的私房钱才弄回来的。 这些舒锦歌不管,在这个节骨眼上,梁氏识时务,她就暂且放她一马,毕竟,以后还有不少是是需要舒锦莲跟着‘配合’的。 只不过,这些天,秃头阿三一只没有出现,本应该是高兴的,但是莫名的,舒锦歌的心有些拧巴,外加一点点的憋闷。 她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拧巴什么,只是,想着,却有神色暗淡了些。 那人神出鬼没,除了一个名字,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的一切,更甚至,那个名字也许都不是真的。 而她心底的那一点涟漪也随着那一丝丝的不确定被冲的烟消云散。 感情吗?她舒锦歌,重活一世,除了报仇,似乎没有别的可以选择。 和舒锦歌的心情有些不同,御天齐这几日忙的热火朝天,虽然已经知道了舒锦歌真正的生辰。 可是,架不住那一日他给的也不是什么实际的东西,所以,四月十六的及笄礼,他都不知道要选什么好了,坐在齐王府宝库里,看着成山的宝贝,唉声叹气。 苍耳看着自家纠结的主子,终于憋了一口气说道:“主子,聘礼管家已经备好了,足足六十台,全都是上好的东西。” “哼,那个老东西,除了往自己腰包装东西,还能办什么事?就算是办事,也是给御天成办事吧!” 贾四爷是御天齐傻了之后就被御天成安排在齐王府的,负责齐王府大大小小的事物,当然,这府中中馈也掌握在此人的手中。 所以,这五年,齐王府中的东西看似还都在中裤库里,实则不少都已经被贾四爷暗中贪走运往自己私下购买的别院。 不过,这些年也没有敢往出拿,毕竟那些东西,都是皇上御赐,拿出一件都会让人知道他都干了什么。 他一是不想丢了这份肥差,而是因为御天成,二殿下的很辣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可是富贵险中求,就是这么个理,心里想着再等几年,四王爷死了,御天成也不会太难为他,到时候借故告老还乡,这些东西就随他便了。 所以,齐王突然有了喜欢的女子,还是舒太师家的长女,贾四爷不淡定了。 这是要聘礼的,皇上圣旨都下了,还赐了很多东西作为聘礼,剩下的就得王府自己出了。 而太师府的女儿,就算是无盐丑容,这聘礼也必须足足六十抬以上。 可是,现在府中的东西不多,他要做到不但凑齐这六十台聘礼,还要看上去王府对这婚事的重视。 于是乎,贾四爷彻底的搜刮了王府的库房,终于在不动用他顺出去的宝贝的情况下,将这六十台的聘礼凑齐了。 所以,御天齐才会说,他准备的东西,估计也没什么好玩意了。 当然,这也是在御天齐的眼里,这要是在外人看来,就算是王府不稀罕的东西,那一件也都是够一个普通商户足足吃上一年的了。 对于贾四爷的中饱私囊,御天齐怎么可能不知道,只不过是故意为之,毕竟,他得让外人知道,他确实是一个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吃饱喝足的傻子。 不过这几天想到舒锦歌既要嫁给他了,便想着送点什么好东西,可是翻开自己的私库,看着琳琅满目的宝贝,他有觉得,这些东西俗得很。 “最近有什么动静?” 见御天齐问,苍耳道:“太师府最近张灯结彩,准备王妃的及笄礼,因此,梁氏以及舒锦莲也都被舒太师提前接回了府中。 六殿下长时间驻足食为先,三殿下自从回京之后突然缠上了二殿下,这段时间二殿下疲于应付,并没有与舒锦莲接触。 平安郡主自从上一次被王爷您打伤之后就足不出户,传言是被平亲王给禁足了,不过貌似这几天也要出来了。还有...” 说到这,苍耳抬眼看了一下御天齐,面上有些犹豫。 御天齐挑眉:“还有什么?” “还有皇后娘娘,居然说服了陛下亲自挑选了十二个貌美如花的秀女送进了咱们内宅。” “十二个?” 御天齐突然邪笑,这一笑,魅惑横生,却没有半点温度,吓得苍耳脸色惨白。 王爷一般这么笑,就是生气了。 “是的,主子,十二个,其中还有您七叔公的外孙女,慕容玉。” “七叔公?莫不是那甄家的人?” “正是甄家。” “有意思,她到是不怕本王直接将那女孩子弄残了弄死了。” 苍耳听了瞬间想起来在王爷刚刚装作痴傻的时候,皇后娘娘硬是塞给了王爷几个宫女,说是解决王爷的生理问题,却不料仅仅一夜,那些女子就被抬着离开了齐王府,浑身鲜血,触目惊心。 从那以后,皇后才歇了往王府后院插人的事情,到是换了几个小斯,而后来又有二殿下插足,把贾四爷弄了进来。 所以,现在这齐王府,几乎全都是别人的耳目。 只是现在,不知道皇后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触王爷的逆鳞? 苍耳踌躇了一下,略微有些犹豫的说道:“王爷,王妃若是嫁过来,这些人?” 这些人,自然包括所有人。 闻言,御天齐突然笑了,挑眉看向苍耳说道:“你当你家王妃是个善茬?留着也好,给王妃留点乐子。” 苍耳挠嘴角一抽,心道王爷你这是想要给王妃留乐子,还是给王妃留烂摊子,这可都是皇后赏下来的人,难缠的很。 尤其是那个慕容玉,后台这么硬,舒锦歌啃得动吗? 随后,御天齐又问道:“御天铭常年身在边关,此次回来定是有所图谋,御天齐应该也看出来了,想来这段时间本王会轻松很多。 给本王看住他们,别漏下一点一滴,还有御天禧。” 说着,御天齐眼中带着寒芒,冷道:“老六最近似乎装疯卖傻装的顺手不少,还惦记着不该惦记的东西,把司家那丫头放出来,给他提个醒。” 苍耳再一次嘴角一抽。 放出来... 王爷,那好歹是个人。 司林林,御史司庭宗之嫡长女,却是御天禧不折不扣的未婚妻,因常年病弱,从不出府,所以京城中似乎已经忘了有这么一号人物。 然而,这一切,不过都是御天齐让大家看到的样子,早在八年前,御天齐在一群乱马之中将被庶妹暗害的司林林救回来之后,她就已经成了御天齐的一步暗棋。 对于御天铭,御天齐印象还不算太坏。 御天铭虽然身为皇子,却最喜欢边关的风情和胯下的战马,从十二岁起就去往了边关,没回来过。 这个节骨眼上回京,却不知用意为何。 御天齐冷笑。 想从他身上捞走二两肉的人不少,可是,想囫囵着回去,确实不能。 第60章 暖心的老太太 “本王大婚在即,不希望出任何差错,还有我娘子那边,注意了,别让人钻了空子。” 苍耳抽抽嘴角,问道:“那主子,王妃的礼物?” “不选了。” 御天齐起身,看了看四周,满意的说道:“等她过门,这些都是她的,送去了太师府,还不是被他的那个继母惦记。” 及笄礼,舒锦歌笑僵了脸,终于打发走了所有人,第二天便迎来了齐王府的聘礼。 六十台不多不少,看着礼单,舒锦歌笑笑,没说什么,就递给了香草收着。 梁氏垂涎的厉害,看着舒锦歌说道:“锦歌,这些东西都是给的聘礼,这礼单,你怎么着也该给我吧!” 舒锦歌挑眉:“给你?母亲,难道你忘记了昨儿个父亲的话了?这些东西,可都是齐王府送给我的,也是要直接放在我的嫁妆里的。” “可是,府中也会给你准备嫁妆,你总不能全都带走,便宜了夫家吧!” 舒锦歌嫁妆她一点都没留住,还要眼看着舒太师将府中的东西往外送,梁氏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可是,府中中馈账本现在都在老太太的手中,她根本神不进去,一旦跟舒太师提起,便会被舒太师训斥。 她此时也不敢使小性子,在这个节骨眼上再被送去庄子,她死活都不能再离开太师府了,不然,这主母之位恐怕就要不保了。 “府中给的自然是爹爹和祖母的心意,至于是不是便宜了夫家,相信齐王府也不缺我的这些东西,母亲这样子说,岂不是有些失礼? 相信母亲不是这样的,莫不是母亲现在就在担心锦歌在齐王府难以立足,想要再给锦歌填上一些东西?” 梁氏不支声了,刷的一下拉着脸,现在她最想要的就是在舒锦歌身上拔下一层毛来,可是,舒锦歌属铁公鸡的,根本拔不下来,还会反让她一口咬掉不少的肉。 见梁氏消停了,舒锦歌笑着吩咐道:“将这些全部抬去我的院子,和我的嫁妆放在一起,好生看着,丢了一个,要要你们好看。” 说着,扭着身子就走了,只留下梁氏咬着牙看着她的背影。 舒锦莲绞着手绢,恨得牙痒痒。 “娘,为什么什么都是她的?就因为她是嫡长女吗?我也是父亲的女儿,你可是正室,为什么待遇就不一样?” 想着舒锦歌院子里那些嫁妆,那可都是她以前自以为会是自己的东西,可是一夕之间,全都没了。 全都被舒锦歌给用各种手段要了回去,这她如何忍受。 见梁氏没有回话,舒锦莲咬咬牙,直接离开了太师府。 梁氏也不去管,心里就想着怎么夺回中馈,怎么讨好舒太师。 舒锦莲前脚一走,后脚就有人告诉了舒锦歌。 舒锦歌笑笑对报信那人说道:“你去将这个送到老爷的书房交给庆生即可,等老爷回来再看也不迟。” 那人点头离开,余香不解:“小姐,你为什么要把齐王府的聘礼单子给老爷啊?” “不为什么,因为齐王府的水也不清澈。” 闻言,余香皱眉:“倒也是,齐王是个傻子,这王府现在在谁的手上还不知道呢,小姐去了岂不是还要受苦?” 舒锦歌不置可否,转移了话题说道:“去将齐王府送来的那一箱子的暖玉都给老太太搬过去。” 香草一愣,不明白舒锦歌是什么意思,便见舒锦歌笑笑说道:“不管老太太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到底是我的祖母,她年纪大了,身体不好,畏寒,这些暖玉正好都给送过去,也是我的一番心意。” 闻言,香草笑了。 “小姐真是孝顺。” “就这么几个亲人,有什么深仇大恨,祖母虽然不管我,可是,我也明白,若不是有她老人家在后面,我应该也活不到这么大吧!” 梁氏手段虽然不算厉害,可是架不住,这太师府没什么姬妾,只有梁氏一个人。 若是她想要趁舒太师不注意,弄死舒锦歌,那可是很简单的事情。 可是,十六年了啊,舒锦歌除了身体瘦弱,多遭了一些罪,可是依旧活蹦乱跳的。 这说明,其中绝对有老太太的手段,不然,舒锦歌这样没有心计的女子,早就死十几个来回了。 上次,舒锦歌惩治了梁氏,老太太没有见她,她当时不明白,现在还是不明白,不过,却通过一些事情明白了这些,老太太对她到底有着祖孙情谊。 给老太太送去了暖玉,舒锦歌又给舒太师送去了一箱子的笔墨纸砚,虽不是上上等的却也是极好的。 舒太师回来便看见了桌子上的聘礼单子,然后就看见了舒锦歌送过来的东西。 当下眉头紧皱,暗叹一声。 然后,在当夜,舒太师的书房里,多了几个人影,然后子夜消失。 谁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出现的,也不知道为何出现,来的快,却得快,仿佛从未出现过。 第二日,舒锦歌在老夫人的陪同下去万安寺做婚前祈福,说是若是婚前不做这项事情,是要被老天爷降罪的。 面对这些迷信,舒锦歌怀着一些忐忑。 毕竟她可不是真正的舒锦歌,神鬼的事情,也因为她自己的到来,有了重新的认识。 虽然她还是不相信鬼神,不过却赤诚了许多。 而这一天,舒锦歌对老夫人的态度再一次得到了改观,并且上了心。 老太太已经快六十岁了,可是在到达万安寺的时候,仍旧坚持一扣一拜的和舒锦歌一起走上了山顶。 这一点着实让舒锦歌惊讶,同时也心头一暖。 因为老太太身边的王嬷嬷说,婚前祈福是需要得到亲人的祝福的。 而老太太,无疑是舒锦歌除了舒太师之外,血缘最亲的亲人。 现在,这个人,虽然腰身还是挺直的,可是那满头已经花白的颜色,脸上的皱纹,还有那眼中真诚的目光,无一不再告诉她,眼前的人是真的将她放在心里的。 心里头的暖意不断增加,等到了山顶,老太太站直身子的时候就忽的一下被舒锦歌抱了个满怀,吓得她一愣。 “干什么?没得体统。” “和祖母在一起要什么体统?祖母~我后日就要出嫁了,这是我能陪着你的最后两天,难道歌儿还不能和祖母亲近一下了?” 老太太一愣,眼中闪过复杂,有些眼红的将头扭开,一只手将舒锦歌推开说道:“佛祖面前,不得放肆,今日是你的祈福日,要好好珍惜。” 说完,见舒锦歌脸上有些难过,她张张嘴,叹息一声接着说道:“想要和祖母亲近,明日有的是时间。” 这话一出,舒锦歌立刻巧笑嫣然,乖乖的跟在了老太太的身后,而老太太,也在转身背对舒锦歌的时候,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 这一天之后,舒锦歌获得了老太太的温情,第二日她就不管不顾的跑去了老太太的佛堂,跟着老太太腻歪了整整一天。 这一天,难得的,佛堂里处处充斥着欢声笑语,喜的王嬷嬷的眼泪不知道掉了几次。 看的舒锦歌嘴角直抽抽。 总之,这一天过去之后,舒锦歌对老太太有了新的认识,那就是一个傲娇又暖心的老太太。 晚上,舒锦歌必须要回去自己的院子,舒太师看着自家的闺女穿上嫁衣,心中说不出的什么滋味。 见舒太师一脸难过,舒锦歌治好安慰。 “爹,我又不是不回来了,齐王府和太师府也没多远的距离,你要是想我,等我明天拜完堂就回来看你。” 说的舒太师顿时笑道:“胡闹,哪有拜完堂就回娘家的?” 舒锦歌嗔笑:“这不是逗您开心呢么。” “都要成家的人了,怎么还这般喜欢胡说。” 舒太师叹了一口气,拉着舒锦歌的手有些不舍,本来来之前想要说的千言万语,此时都化作了一声声的叹息,说不出口了。 最终,舒太师什么都没说,就走了,舒锦歌心中有些惆怅,只吩咐香草熄灯。 灯息了,那冰冷又灼热的气息贴在脊背,舒锦歌怎么猜不到这是谁。 “凌渊?” “是我。” 玉千秋抱着舒锦歌,深吸一口气,这些日子的思念让他只想好好抱着她。 “你...怎么来了?” 舒锦歌的心头飞速的跳动,手心掐紧,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回头反抱住对方。 “我为什么不能来?” 御天齐说完,便见舒锦歌猛然回身,后退两步才站住,怔怔的看着他。 随后,舒锦歌吸了吸气,笑着指着她身上的衣袍说道:“看看,这是喜服,我穿着好看吗?” 御天齐点头,那双眼睛,永远那么晶亮,此时却挂上了淡淡的水汽。 舒锦歌依旧在笑,说道:“可是,这事我和齐王的成亲的喜服,你懂吗?” 御天齐不语,便见舒锦歌继续说道:“凌渊,你走吧,我不管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但是明天开始,我是齐王妃。” 说着,舒锦歌已经恢复了淡漠的表情,将自己的思绪理了理淡然道:“凌渊,相信这个名字也不是真的,你我之间,也许还可以继续合作,但是,前提是,请你记住,我是齐王妃,我和你,永远都不可能。” 第61章 威胁,给齐王生个孩子 御天齐闻言,歪头:“为何不能?难道你要为了那个傻子守身如玉?等平息了一切,我完全可以带你走。” “不。” 舒锦歌舒了一口气,肯定的说道:“既然我嫁给齐王就永远是他的妻子。无论何事,我都不会和你走。 更何况,你说喜欢我,为何会喜欢我?你的目的,想必也是那坐上的龙椅,又或者,你效忠何人?” 舒锦歌说着,深吸一口气,黑白分明的大眼一错不错的看着御天齐,双手攥成拳头,泄漏了她的紧张。 “凌渊,我不聪明,但是不傻,我们之间有合作,可是你却从来都不提,只和我谈风弄月,轻薄于我,要的不就是我的这颗心吗? 那么,我这颗心有何用?我想不用我说你自己就该明白,对不对?”御天齐站在原地,默不作声,面具下的连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突然之间,他有些后悔,干嘛没事闲的,用了两个身份接近心爱的人,现在好了吧,心爱的人把他的接近当成了有所图谋。 可是却又因为舒锦歌的拒绝,心中欣喜,她不会对不起那个傻子王爷,那个傻子王爷可还是自己啊。 御天齐此时心中纠结万千,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自己板砖砸了自己的脚? 可是,现在他真的可以信任她,将自己的身份告知吗? 他攥了攥拳头,向前迈了一步,却终究停了下来,不过,或许可以一点点来。 “好,既然你说我有目的,那么如你所愿。” 闻言,舒锦歌抬头,便见御天齐的眼恢复了初见的冰冷,仿佛千年寒霜,就算是正午的骄阳也无法融化,蓦的,舒锦歌心头有些酸涩,可是却也松了一口气。 “本尊和你的合作其实很简单,你可以利用本尊的势力去报仇,而本尊要你做的只有一件事。” 果然,还是有目的的。 舒锦歌冷笑,面无表情。 “什么事?” 御天齐看向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坏了。 半响才说道:“给齐王生个孩子。” “什么?” 舒锦歌瞪眼,丝毫不相信这人让他办的事情居然是这样的,刚才还情深意重的说要带她离开。 果然,男人都不是可信的。 “为何?” “因为,我需要一个筹码,而齐王的子嗣是最好的筹码。” 御天齐说的冠冕堂皇,暗处的苍耳差一点从树上掉下来,甚至是觉得自己眼花耳鸣。 这个一本正经算计自己妻子的人,真的是他家的王爷主子么? 舒锦歌的脸一点点的冷了下去,看在御天齐的眼里,生生的刺痛了他的心,可是... “这就是你想要的?” 不同于之前平静的话语,也不像是那个炸毛的小野猫,舒锦歌这时候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暗哑,仿佛这句话,是撕裂了嗓子才吐出来的。 没错,这就是现在舒锦歌的感觉。 重活一世,本来已经忘记了御天成,却在如今,栽在了一个不知身份的男人身上。 何其可笑。 可是,这又能怪谁?若是她不拒绝他的接近,也许他不会如此绝情。 只是,她知道,她不能。 有些东西,看起来是轻而易举得到的,可是背地里,说不上带着什么样的尔虞我诈,凌渊此人,就连真正容貌都无法让她看见,可想而知,他的身份,不同寻常。 而且,此人可以自由出入皇宫,更让她心存芥蒂,他的接近,注定目的不纯。 她没有再可以挥霍的感情,既然无法挥霍,就注定我发给与,趁早斩断自己心中最后一丝牵挂,是在正确不过的了。 “没错,这就是我想要的,你已经选择守着齐王,相信,这件事,你也会完成的更好。” 说完,见舒锦歌沉默,御天齐又加了一句。 “若是你拒绝,要先想一想你的父亲,太师虽然奉公守法,可免不得还会有其他人用他的名义胡作非为。 舒姑娘也不要生气,本尊实话实说而已,不然,姑娘可以去盐城看看,老宅那里,似乎不太平啊。” 舒锦歌怒目瞪着御天齐,盐城确实是舒太师的老家,虽然舒太师的母亲只生了舒太师一个,可是老家那里还是有几个族兄的。 这些年,舒太师时常接济一二,到底是把老家的亲戚给带了起来。 可是,现在这些人却成了舒太师的把柄。 “你到底是谁?” “本尊为何要告诉你?只要你帮本尊办好本尊要你办的事情,这些事,本尊都会让他消失,任是谁都无法查到。” 舒锦歌眯眼:“包括二皇子?” 御天齐挑眉:“看来你对二皇子诸多偏见。放心,本尊想要他查不到,就会查不到,但是本尊想要他查到,也定会查到。” 这人说话狂傲,将一切掌握在手中,舒锦歌无法全部相信,可是盐城老家那些人若是不细心去查京城中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 当初舒太师上京赶考,根本就是被族兄逼迫陷害,脱离了架子,在宗谱上除名的。 本来,这些东西根本不可能成为舒太师的桎梏,可是舒太师念旧,和那边到底有了牵扯。 该死的,到底是谁,到底做了什么,居然让人抓住了把柄? 舒锦歌还是不大确信,便见对方扔过来一叠纸,舒锦歌看后,顿时脸色铁青。 “这些虽然不是舒太师亲自做的,可是却是舒太师给的钱财导致的,这种助纣为虐的行为,你说,若是被其他人知晓,是不是会让舒太师这些年的名誉彻底扫地?” 舒锦歌沉默半响,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好,我同意,但是你要保证,这些东西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还有,帮我把他们处理掉。” “放心,怎么说,你也是我喜欢的小野猫,本尊对你余情未了,说什么也不会害了你不是?” 说着,御天齐离开,只留下舒锦歌在房间里颓废的看着手中的纸张。 娘的,难道报仇还需要失身? 其实,她大多的愤怒不是来自于凌渊对自己的利用和放弃,更多的是受制于人的无奈和屈辱。 想着,她迅速找了香草燃灯,将手中的纸张烧成灰烬。 香草不明所以,只看见自家小姐突然发疯了似的烧纸,也不说话,面色不善,她也不敢多言,只能静静的陪着。 而舒锦歌躺在床上,心中已经有所选择。 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就算杀人也犯法,可是这项只限于贫民,这些官家子弟还有秘密的杀手组织,想要杀人实在是太简单。 她不是对手,也没法抗衡。 既然凌渊承诺她可以用他所有的势力,那为何不用,左右这幅身子也要找个依靠。 而那个傻王,也许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想通了,舒锦歌就不愁了,一下子就睡了过去,结果第二天一大早化妆穿喜服,都是香草和余香全程架着进行的。 等到御天齐的迎亲队伍到达门口的时候,她才有一丝的清明。 “一梳梳到尾,与君白发齐眉。二梳梳到尾,与君夫唱妇随。三梳梳到尾,与君儿孙满地。” 喜婆一句句的念着,木梳顺着乌黑的长发妄下坠去,舒锦歌静静的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恍恍惚惚。 这就要成亲了? 头发被盘上了头顶,梳成了鬓发,再也不会在身后出现,如同那个讨厌的秃头阿三。 舒锦歌一愣,不由嗤笑出声。 都要成亲了,怎么还会想起那个混蛋。 “娘子,娘子,我来接你了。” “姑爷,姑爷,您不能进去,您要在门外等着,哎呦,姑爷...” 门砰的一声被撞开,舒锦歌只来得及抬头,便看见一个纯净的不染一丝尘埃的笑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御天齐弯弯的双眼犹如一汪清泉,滋润着人心底的最深处,就算是知道他做的不对,也不忍心去责怪。 “娘子,我来接你回家。” 一句话,带着少有的郑重,眼中也是那密密麻麻的认真看向舒锦歌,而这样的御天齐,一下子就映入了舒锦歌的眼,也入了心。 “哎呦,姑爷啊,您这...这...这不合理数啊!” 喜婆哭丧着脸,这叫什么事啊? 怎么新郎官直接就闯进来了。 舒太师紧接着赶到,见御天齐也不嫌害臊的就跪在了自家闺女的面前,当下脸色不善。 顿了顿,他倒是没有出言斥责,只是淡淡说道:“齐王,你该在门口等着。” 御天齐回头,歪着头看了看舒太师半天,那双眼睛,因为痴傻,带着的全是清澈见底,舒太师不明所以。 就在舒太师想要再说什么的时候,只见御天齐突然开口。 “小耳朵说娘子要兄长背着去轿子里,可是娘子没有兄长,所以我就直接背出去吧!” 舒锦歌愣住,舒太师瞪眼,一干屋里的人也全都惊讶的看向御天齐。 在众人的眼里,御天齐痴傻,却不曾想过却在舒锦歌身上这么细致。 只是,这新郎背着新娘子出阁,可是闻所未闻,对方还是哥王爷,真要那样出去,众人还不传出去什么呢。 第62章 真想一鞋底子拍死他 “成何体统?齐王还是赶紧出去,等着老夫亲自送小女入轿。” 舒太师说着,就走向舒锦歌,竟是想要亲自背着舒锦歌出门,舒锦歌抿嘴,看着老父亲心中生出不舍。 只是这不舍还不等融化,只觉得自己身子一轻,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攀上可以支撑自己的东西,睁眼,却发现自己搂着的是御天齐的脖子。 “王爷......” “娘子乖哦,相公抱你回家。” 说着,御天齐好看的眼睛离开舒锦歌,目不斜视的直接出了太师府。 舒太师气的胡子直翘,咬牙切齿的看着御天齐的背影,真想直接一鞋底子将他拍死。 舒锦歌还处于懵逼状态,心里还在胡乱的天马行空,人已经被御天齐抱着离开的太师府。 这样牛逼格调出阁的女子,她应该是炎国第一人吧? 跟着御天齐迎亲的人除了抬轿子的人和护卫,还有御天禧。 其实今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强硬的坚持过来和御天齐一起迎亲,只道是害怕四哥在途中犯了痴傻影响了今日的成婚。 可是,来了之后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就见御天齐飞也似的冲进了太师府,再然后,就看见那一身大红的喜服抱着另一个大红的喜服冲了出来。 卧槽,这是抢媳妇还是娶媳妇? 御天禧瞬间额头突突直跳,便在御天齐的身后看见了追出来吹胡子瞪眼的舒太师。 得,这出来之前,肯定也是没有拜别父母的。 他脑仁更疼了。 对着舒太师抱拳:“太师,见谅。” 舒太师冷哼,算是表达了自己的情绪,再看向自己的女儿被男人温柔的送上花轿,眼圈一红,带着不舍。 只是他还想要和女儿说两句话的时候,又一次被御天齐的话给气的黑了脸。 御天齐将舒锦歌放在轿子里,转身出来看了两眼,自己的高头大马,突然又一次掀开轿帘直接把舒锦歌抱了出来。 苍耳的心跟豆腐似的被自家主子弄的细碎,赶紧喊道:“王爷,这是作何?” 御天齐直接将舒锦歌甩上马背,自己也跳了上去吼道:“我着急娶媳妇,先走了。” 说着,马鞭一甩绝尘而去。 御天禧...... 舒太师...... 苍耳:主子,你可以更丢脸一点吗? 舒锦莲站在门口,妒忌的看着御天齐的马屁股。 本来今日成亲,梁氏就故意将舒锦歌没有兄长的事情给落下了,今天一早上,舒太师知道的时候,想要准备已经晚了。 京城中,舒家一个亲属没有,舒锦歌的母亲曲莲儿又是独女,父亲在她去世之后一个伤心也撒手人寰,曲莲儿的母亲受不了打击便变卖了家财离开了京城。 舒锦歌的婚事又太过仓促,能依靠的只能是梁氏娘家的人。 只是,梁氏故意落下,舒太师就算是生气,也不能在大喜的日子里对她怎么样。 本来想着自己将舒锦歌背出去,却不了这新郎官居然直接给她嫁闺女抢了出去。 这虽然化解了舒锦歌没有兄长送亲的尴尬,却也因此没能与舒太师说上一句话。 可是,齐王痴傻,你怎么跟他讲道理? 这不,眼睁睁的看着马匹载着他闺女绝尘而去,舒太师只能翘着胡子干瞪眼。 看着太师府抬出来的嫁妆,还有那两个眼泪汪汪的陪嫁丫头,御天禧只得对着舒太师抱拳,成了整个迎亲队伍的主心骨,带着庞大的嫁妆快速去追赶御天齐。 舒锦歌窝在御天齐的怀里,感受着前方的马匹带起的微微冷风,还有胸前那灼热的温度。 他说:“娘子别怕,有我在。” 他说:“娘子,我接你回家。” 舒锦歌的心现在已经不知道成了什么样子,只是莫名的更加复杂起来。 如果御天齐不是真的痴傻,那御天齐给她的,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炎国,无论南方如何中意女方,无论女方多大的势力,就算是当朝公主,都是要兄长背着出门,新郎绝对不会进入新娘出嫁的闺房。 因为那样,在炎国,就是趋炎附势的象征,象征着新郎对新娘母家的惧怕。 只是,御天齐,却将舒锦歌一路从她的房中抱上了花轿,虽然之后的直接骑马回去有些让她接受无能,可是在那样张狂倔强,带着一点霸道的样子,看起来还有那么一点小帅。 就这样,舒锦歌在自己暗戳戳的思虑中红了脸,等到御天齐将她抱下马的时候,她还有些恍惚。 身后的嫁妆花轿气喘吁吁的赶上,所有人心中都不无庆幸,这太师府和王府这么近,不然,他们就算是飞奔,也赶不上王爷的马啊。 齐王的马术,居然在痴傻了之后还这么精湛,他们跑的肾亏了。 本来,在皇家的计划中,齐王迎亲是要转着京城的三条大街全都走个遍的。 可是因为成亲的主角是御天齐,来的时候因为着急只能走了近路,回去的时候御天禧还在歪歪走慢一点。 可是谁知道,御天齐居然不熬套路来,硬生生的直接骑着马把人给拐走了。 他只能头疼的从原路快速返回,这一来一回,成了京城中迎亲速度最快的了。 御天齐可不管那些,直接抱着舒锦歌就进去了大堂,看的众人纷纷惊讶。 上座的是皇帝御牧野和皇后甄氏。 看见御天齐这么快就回来了,还将人抱在怀里,心头直觉不好,便见自己的六儿子正快速走进来,看见皇上看见自己,他回给对方一个无奈的笑意。 “快,我要拜堂。拜堂,娘子就是我的了。” 御天齐说着,就走到大堂中间,眼巴巴的看着证婚人。 证婚人愣在原地,看向皇上,便见皇上黑着脸摆摆手,他这才擦擦汗喊道:“新人拜天地,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诶,王爷,还没完事......” 证婚人话还没说完,便见御天齐急火火的将舒锦歌再一次抱起来冲向后院。 一干大臣...... 御牧野......脸色铁青。 御天齐才不管其他人怎么样,抱着舒锦歌进屋,就将舒锦歌头上的盖头掀下来,将那个死沉的凤冠拿下。 “娘子,先吃一些,不然会饿。” 舒锦歌愣怔的看着御天齐一脸谄媚的拿着一盘饺子递给自己,她低声说道:“王爷,这个能吃。” “能吃啊,嬷嬷说能吃啊。” 御天齐眨眨眼,一脸的天真。 舒锦歌沉默,看了看那盘饺子,内心挣扎,在看到御天齐的眼里突然出现一抹诡异的笑意之后,她愣住了。 卧槽,不会是我看错了吧!那眼神,分明不是一个傻子能有的。 舒锦歌思虑再三,抬眼,看向御天齐,一脸的严肃,试探着问道:“王爷,这没人,您应该不用再装了吧!” 御天齐眨眨眼:“娘子,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难道娘子不饿吗?” 这语气,舒锦歌内心吸气,以前不确定,但是现在,她妥妥的确定,这个齐王是在装傻,这盘生饺子连煮都没煮,御天齐一个吃货,根本不可能分不清楚。 炎国的习俗,洞房内放一盘生饺子,一盘红枣,一盘桂圆。寓意早生贵子。 舒锦歌咬着牙,瞪着御天齐,御天齐还在卖萌,只是眼底带着清明。 “王爷,您当真要我吃这东西?” 御天齐内心有些忧郁,喜婆说要媳妇说生的才好,可是媳妇怎么不说呢? “王爷,我不饿,要不你先吃?” 舒锦歌咬着牙,再一次说道,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只是这笑容皮笑肉不笑,看起来慎得慌,御天齐莫名的打了个寒颤,看了看手中的饺子,纠结的很。 “可是,这是我给娘子留得啊,娘子不吃,我也不吃。” 一脸的认真,一脸的坚持,舒锦歌只觉得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真希望漫天神雷喀嚓喀嚓的劈下来落在对面这个傻子的脑袋上。 “王爷,你真的要我吃?” 御天齐点头,舒锦歌笑笑,如同一个贩卖儿童的老妖怪。 “那王爷您先吃,王爷,现在咱们是夫妻,这相公不先吃,当妻子的就不能吃,所以还是王爷您先吃。” “不,娘子饿了,娘子吃,吃剩了我在吃。” “相公先吃,不然锦歌就不吃,以后都不吃了。” 舒锦歌翻脸了,王爷装傻装的水准太高,她不忍心戳破,可是她怎么感觉他们两个的对话像是右拐儿童的大灰狼呢? 舒锦歌还笑眯眯的看着御天齐,正在想御天齐下一步会不会继续装下去和她打太极,却见御天齐突然起身,对着门外吼道:“小耳朵,你不是说媳妇先吃的吗?为什么我媳妇不吃?” 苍耳正领着香草和余香过来,正听见自家王爷喊出来的称呼,当下腿一打颤,差点跌倒。 噗! 小耳朵。 舒锦歌憋着笑,挑眉看向御天齐,对方还是一脸的恼怒,丝毫看不出这是装的。 舒锦歌低头,便见苍耳有气无力的说着:“王爷,小的没说这是给王妃吃的啊。” 第63章 娶了媳妇忘了爹 “不对,明明是你说的这个给我媳妇吃的。” “可是这是嬷嬷放进来的,和小的没关系啊。” “就是你,你还不承认,回头我和父皇说不要你了。” 这诡异的吵架是以舒锦歌的咳嗽声结束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同情的看了一眼苍耳,舒锦歌淡淡说道:“我的嫁妆都放哪了?” 闻言,苍耳赶紧松了一口气说道:“启禀王妃,全部都放在了玲珑阁中,钥匙已经交给香草姑娘。” “嗯,多谢苍侍卫了,你先下去吧。” 苍耳听了,感激涕零,快速退下,丝毫不管自家王爷的大喊大叫。 “小耳朵,你骗我,害的娘子不喜欢我。” 御天齐说着,转身对着舒锦歌,瘪瘪嘴:“娘子~~” 音调拉的太长,余香和香草差一点左脚拌右脚跌倒,舒锦歌鸡皮疙瘩当时就掉地上了。 “娘子~~” 又来了,舒锦歌一个哆嗦,赶紧吼道:“闭嘴。” 御天齐当真就闭了嘴,却是委屈的看着舒锦歌,嘟着唇,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着,满眼的星星,看的舒锦歌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 可是,他丫的,她啥都没干好吗? 揉揉眉心,她也没心情纠结这齐王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了,摆摆手说道:“香草,我饿了,给我点吃的。” 香草听了立刻上前,将手中的包裹打开,拿出来好几个油纸包,御天齐顿时眼前一亮,更是谄媚的看向舒锦歌。 舒锦歌斜眼:“怎么?想吃?” 御天齐点头如捣蒜,这几年装疯卖傻,成功的扮演吃货,久而久之,他倒是真的成了吃货,美食什么的,来者不拒。 只是,眼前的美食只是如同昙花一现一般绽放,便路过自己。 只见舒锦歌问完就没声了,将那几个油纸包拿走,放在床头,然后径自坐在床边开始吃,看的御天齐眼巴巴的,好像被抛弃了的小狗。 “王爷,今日可是大喜的日子,您还得出去敬酒,臣妾就不送你了哈。” 敬酒?御天齐一愣,随即茫然的说道:“成亲还要敬酒?为什么啊?不就是拜堂洞房吗?” 御天齐说着,余香和香草当即红了脸,舒锦歌死死的瞪了御天齐一眼。 “王爷,外面还有那么多的宾客,人家来参加婚礼,哪有你不陪着的道理?” 御天齐眨眨眼,似懂非懂:“是吗?” 舒锦歌点头:“没错,而且人不走光不许回来。” 见舒锦歌不松口,御天齐觉得不能逼的太狠,只得拖拉着脑袋说道:“那好吧,娘子我先去了,你好好的等我回来洞房哦。” 噗! 香草和余香真心听不下去了,傻王爷念念不忘洞房这码事,真心怪异。 舒锦歌嘴里的零食是吃也不是,喷也不是,硬生生的噎在嗓子眼,看着御天齐的背影干瞪眼。 余香赶紧给舒锦歌倒了一杯茶水,在御天齐走后,红着脸说道:“王爷果然宠爱小姐,小姐以后也会过得很好。” 舒锦歌白眼,将茶水一饮而尽,冷道:“你想的倒是简单,只是这王府中可是咱们的太师府,鱼龙混杂,以后还是要谨言慎行。” 余香不明所以,舒锦歌叹了一口气眼底划过一道白光:“别的先不说,齐王痴傻多年,你觉得他这王府会很清明吗?这里的人是谁的,听命于谁还都不知道,咱们初来乍到,可别马失前蹄才好。” 余香听了,立刻明白了其中的事情,当下低头说道:“是奴婢疏忽了。” 舒锦歌点头,余香这孩子,不傻,只是跟着以前的舒锦歌,单纯的很,这段时间的敲打和点播,倒是让她成长了不少。 香草上前,将舒锦歌手中的空油纸拿走,说道:“这王府说来怪异,我们和苍侍卫一路走来,居然没见着几个奴仆,就连管家都未曾见着,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舒锦歌听了,笑笑:“无妨,左右以后就住在这里了,是神是鬼总有出来的时候,咱们静观其变就好。” 香草点头,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舒锦歌说道:“对了小姐,奴婢来的时候,苍侍卫和奴婢说,昨日皇上和皇后居然送给了齐王十二个美人,现在被安置在了西面的荷园里面。” 舒锦歌一愣:“十二个?” 香草点头,舒锦歌内心只觉得有些咆哮。 卧槽,十二个,皇上你当你家儿子是一夜七次郎呢?这傻子还知道洞房?直接给了十二个。 “王爷是什么反应?” 余香听了立刻气道“还说呢,香草姐姐为苍侍卫王爷怎么说的,苍侍卫就不说话了,看来就是王爷默认的,欺负咱们小姐初来这王府。” 背了黑锅的苍侍卫心中内流满面。 不是啊,咱不知道说啥啊,难道要说这些是留给王妃玩的? 御天齐会同意皇上给自己安插这么多的女人?舒锦歌觉得不一定,若是真的同意,那么,这府中之前肯定也会有女人的。 可是,在成亲之前,舒太师就给她说来着,齐王御天齐,府中一个通房都没有,更何况什么女人。 有的也就是两个丫鬟,还都是外院洒扫的,这貌美如花的女人若是送进去,第二日必定变成血葫芦给扔出来。 传闻这傻子王爷不但是个傻子,内方面也有隐疾,所以才会在被女人撩拨之后怒火攻心,才会迁怒那些美女。 内情什么的舒太师没说,总觉得那种血淋淋的画面会污染了自家闺女的耳朵。 只是,现在的舒锦歌,连自己被五马分尸都看过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齐王府的厅堂之中,酒桌觥筹交错,御天齐安静乖巧的坐在皇上的旁边,眼睛时不时的往后堂飘,手中的酒杯压根就没动过。 御牧野斜眼看了看自家的这个傻儿子,内心妒忌的狠,果然娶了媳妇忘了爹。 这媳妇刚接回来,这满心的就都是媳妇了,连陪着他这个孤家寡人喝酒的心思都没有了。 “齐儿啊,你要是还好好的该多好啊。” 御天齐抬眼,带着淡淡的迷惑看向御牧野,心头却是微微一顿。 “父皇说什么啊?齐儿还是齐儿啊,没变,父皇你是不是喝多了?二哥说喝多了的人就是父皇你这样的。” 御牧野不由一笑:“喝多了的都像朕这样?” 御天齐郑重的点点头:“没错,就是这样,所以,父皇还是回去好好歇着。” 御牧野嘴角一抽,合着是赶人呢啊。 “齐儿啊,你这样为父会伤心的。” “可是,媳妇说了,人不走光,她就不让我回去,父皇你不走,他们就都不走。” 御天齐幽怨的看了一眼自家父亲,看的御牧野身上冷风嗖嗖的,抬头,对上御天齐的眼神,心头微凉,说不出的什么滋味。 被自家儿子嫌弃了啊。 皇后见状,端庄的用手绢捂住嘴,浅笑道:“好了,皇上,今儿个出来的也是时候了,再晚回去,老祖宗那边也交代不下去不是?” 御牧野看向皇后,想了一下,点点头起身说道:“也罢,也罢,齐儿成家了,朕该高兴。” 说着,便大步流星的上了轿辇离去,御天齐满意的点点头,老头子还算是识时务。 不过,这边,那几位可就没那么识时务了。 大皇子御天晏喝的烂醉如泥,四海没有自己是大皇子的认知,一边和,还在一边看着御天齐嗤笑:“四弟,怎么不喝酒啊?难不成是怕一会洞房的时候下面不好使? 哈哈,四弟其实你不用怕的,你本来就是个傻子,那玩意好使也没什么用啊。 不过,传闻那女子也丑的厉害,四弟你小心一些,别在洞房的时候吐了啊,哈哈,喝酒,喝酒。” 御天成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所谓的大哥,心中嗤之以鼻。 御天晏这个对手,他从来没放在眼里,之所以忌惮,不过是他身后的势力。 御天晏的母妃,沈贵妃,是皇上四大宠妃之一,母家更是朝中定北侯大将军沈飞镖的嫡女。 沈飞镖手握重兵,正是御天成忌惮的重点。 而皇上此时还没有册立太子,也是因为大皇子无能,却又要忌惮这个大将军。 他起身,端着酒杯靠近大皇子,说道:“大皇兄,请慎言,今日是四弟的大喜之日,新娘子不管如何,到底是太师府的嫡长女,大皇兄还是顾忌一下的好。” 闻言,御天晏笑了,一脸的满不在乎,晃荡着手中的酒杯,睁眼都不给御天成一个。 “二弟是在质疑本殿下的话吗?可是,本殿下觉得说的没错啊。先不说我四弟天人之姿,就在咱们兄弟之中,那可就是上上之选啊。 若不是因为痴傻,怎么会便宜了那丑陋的太师府嫡女?哼,太师府,不过是一般文臣,上不得台面,也就二弟你将他当回事。” 御天成皱眉,就算他此刻想要看御天晏的笑话,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辱没舒太师,御天晏,丢的到底是皇家的脸面。 而且,会给人一种错觉,皇家,对舒太师的重视,到底没那么深。 第64章 本王想要的,是她的心 这让舒太师的门生们如何去想? 虽然舒太师是个文臣,可是他的门生却有文有武,现在熬上了军营副将职位的也多不胜数,怎么会任由大皇子如此大放厥词。 御天晏本就张狂,此时喝醉了酒更是谁都不认,就连他的外祖沈飞镖也有些不悦。 “大皇子殿下,您喝多了,老臣送你回去吧!” “回去?我才不回去,一会还要去闹一闹四弟的洞房,看看那个小娘子到底有多丑才是。” 御天晏的话越说越过分,众多大臣都有些不满,连带着,陪着沈飞镖一起喝酒的人也开始一点点的远离沈飞镖。 毕竟,众多朝臣,不少都是师出舒太师,就算是沈飞镖的麾下,也是有好几个的。 现在大皇子这样堂而皇之的辱骂舒太师家的嫡长女,谁也忍受不了。 眼见着自家麾下的副将都跟着露出不悦,沈飞镖气的摔了酒杯走到大皇子身边怒道:“殿下,闹闹就可以了,回去休息去吧。” “你谁啊,管得着本宫吗?” 沈飞镖气的脸色铁青,大手一挥厉声说道:“来人,大皇子殿下醉酒,回宫。” 说着,沈飞镖的手下快速上前,直接将大皇子拖了出去,沈飞镖甚至让人直接将大皇子的嘴捂住,倒是没让他在多说什么荒唐话。 这酒席,沈飞镖也吃不下去了,看着几个本就和自己不对盘的官员,带着嘲讽的眼神看着自己,沈飞镖自觉烦闷,甩袖子直接走了。 御天齐心内暗戳戳的想着,走吧,都走吧,最好是走了之后再在外边掐一架。 御天成唇角上扬,看着沈飞镖颜面尽失离去,转身,他就靠向一个舒太师的门生,现任的正六品京都司曹王浣溪。 只是他还没等靠近,便见御天铭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道:“二哥,刚才大哥甚是威风啊。” 御天成挑眉:“三弟觉得威风?莫不是心里的想法和大哥一样?” “那怎么会?如今那可是四嫂,我就是再不识大体也不能做出那等伤风败俗之事。 不过,虽然我看着四嫂的脸有些突兀,但是,那双眼睛,啧啧,还真是美啊,这要是四嫂的脸可以治愈,想必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御天成抿着酒杯,似是有些欣慰的说道:“若是真的可以治愈,倒也是四弟的夫妻的福气,不是挺好么。” “是么?倒也是,只是四哥是个傻子,啧啧,到时候,可惜了这等美人啊。” 御天铭说着,自己突然嗤笑:“你看看我说什么呢,这没有影的事情我说来干什么,左右四嫂现在是丑的,配上四哥,那也算是天作的姻缘,四哥以后终于有人心疼了啊。” 御天成不语,眸间微凛,眼中带着不屑。 御天铭和御天成低语,这边御天禧和御天齐两兄弟倒是玩的热闹。 御天禧一个劲的闹着御天齐喝酒,不喝就不让离开,惹得御天齐额角突突直跳,真想一巴掌直接给御天禧拍死。 看着御天禧直接扔给自己一个坛子,御天齐心中真的是怒了,脸上却茫然带着醉意的说道:“小六,这是给我喝的?” “对,没错,喝了这个四哥你就可以回去了,四嫂也会很喜欢你的。” “小六你的意思是我把这些都喝了娘子就会更喜欢我?” 御天齐眼睛一亮,御天禧心中闷笑,脸上却极为严肃的点点头:“没错,是这么个事。” 御天齐当下就把那坛子酒给拎起来仰头就开喝,到是让御天禧一愣,莫名的眼中带着一些失落。 他晃晃脑袋,再一次恢复了那吊儿郎当的样子,这时候,御天铭也因为御天齐的壮举过来。 皱眉看向御天禧说道:“六弟,你这样不妥吧,今天可是你四哥的大喜日子。” 御天禧听了笑嘻嘻的托着下巴:“我知道啊,这不是为了四哥助兴么。” 御天铭闻言冷笑:“这么看,到不像是助兴,倒像是要把新郎灌醉了,好什么也干不了,六弟,你别忘了,老四好的时候是最宠你的。” 说完,御天铭直接抢下了御天齐的酒坛子,便看见御天齐满眼迷茫。 御天铭皱眉,看向身边的苍耳说道:“赶紧带着你家主子回去,让人送点解酒汤。” 苍耳上前,却被御天禧拦住,御天禧看向御天铭说道:“三哥,干嘛这么扫兴?我四哥都没说什么呢。” 御天铭冷笑:“扫兴?你三哥我在军中干的扫兴的事多的是,这一次,倒是真不想扫兴。” 说着,他伸手抓住御天禧的手,硬生生的将他阻拦苍耳的手臂拿开。 “四王爷累了,赶紧送回去,别让四弟妹担心。” 御天禧眯眼:“三哥,你不厚道。” “你想我怎么厚道?还是说六弟你就厚道了?若我预料不错,四弟的新媳妇,你也是认识的吧!” 御天禧眸间一紧,看向御天铭的眼神突然带了深寒的杀气,御天铭却是笑笑,痞气的说道:“怎么?被我说中了?可是,六弟,不管怎样,你记着,她现在是你的四嫂。” 说着,御天铭猛地往前一送,将御天禧推了一个踉跄,他则是突然站在了凳子上喊道: “众位,今日是齐王大喜,我这个做哥哥的谢谢众位的来到,今日,齐王无法担待的酒水,众位往我身上送就好,咱们不醉不归。” 御天铭常年混迹兵营,这句话一出,顿时迎合了一些大老粗将士的心,顿时,好几个上前开始敬酒,御天铭全都欣然接受。 不一会,原本被闹得四下无声的演戏顿时觥筹交错欢声四起,热闹非凡。 舒锦歌独自呆在婚房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想着现在才将近午时,按照炎国的规矩来看,这新郎要入洞房,还得到晚上。 这一天时间,舒锦歌只能呆在房间里,哪都不能去,甚至是一丁点的水都没有。 幸好来之前,她准备的充足,让香草和余香在嫁妆里偷偷塞了好几个水囊和熟食。 闲来无事,舒锦歌转着眼珠子,开始想这齐王府的事情。 通过从进来到现在,除了苍耳这个跟着王爷的侍卫之外,一个齐王府的人都没来,就可以看出,这齐王,在自己的府邸混的并不好。 原因可想而知,一个痴傻的王爷,能好好的活着就不错了,还能指望能有什么忠仆。 但看她的那些聘礼就不难看出,这齐王府的家底,似乎都被其他人握在手中了,而这人是谁,还需要看看。 还有那十二个突然被塞进来的美人,舒锦歌只觉得有些头疼。 这平白无故给她塞进来十多个障碍,还凑成了十二个月份,这若是皇上的意思那倒是可以历劫皇上对御天齐的疼爱。 可若是皇后的意思,这就耐人寻味了,到底是要给她添堵,还是有其他目的。 这位深宫中的皇后看来也不是个善茬子,明面上对齐王多有宠爱,实则,盼着他在自己的王府不消停呢。 “香草,你和余香也累了半天了,先去休息去吧,我这没什么事了。” 香草闻言,看了看舒锦歌,见她确实吃的差不多了,这才收拾好屋子说道:“小姐,有事就叫奴婢,奴婢就在外面守着。” 舒锦歌点头,有些意兴阑珊。 早上起的太早,这时候也困了,香草还没离开,她就脱吧脱吧身上的喜服,躺下睡了。 香草见状,嘴角一抽,不过却什么都没说,给她掖了掖被角便退出去了。 御天齐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舒锦歌熟睡的样子,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装扮,顿时哭笑不得。 本来还想着用另一个身份和娘子好好调调情的,谁知道人家压根就睡过去了。 无奈的揉揉眉心,他上前点了舒锦歌的睡穴,便见苍耳从窗户飞了进来。 “外面如何?” “三殿下正在和众人喝酒,说是今天想要给王爷您敬酒的全都送到他那,他带了。 二殿下自斟自饮,六殿下一副看仇人一样看着三殿下。” 御天齐闻言冷笑,手指满满的摩挲着舒锦歌的脸蛋,语气带着一些危险:“小六的心思倒是大了些。” 苍耳低头,自然之道自家主子说的是什么。 不过他也有些惊讶,没想到六殿下那样看起来什么事都不上心的人,居然会喜欢这王妃。 可是,王妃这张脸,他是怎么喜欢上的呢? 再想想自家王爷,好歹也是因为这美食的引诱,难道六殿下也是一枚吃货? 一瞬间,苍耳被自己的脑补给吓了一跳,摇摇头,将之甩掉,看向御天齐说道:“王妃的脸,不若让奎老先生看一看,说不定还有得救。” 御天齐听了突然笑了,看向苍耳问道:“救回来干什么?让想要得到她的人更使劲的来夺?你当你家主子是真的傻子?” 苍耳一愣,有些莫名其妙,却见御天齐有看向舒锦歌,眼中带着爱意,缠绵入骨。 “她的容貌,于我来说不是最重要的,本王想要的,是她的心。” 第65章 王爷的心思你别猜 苍耳一愣,便明白自家主子是真的动心了,他看了看熟睡的舒锦歌。 露在外侧的脸不是那半面狰狞的脸,定眼看去,让苍耳明白了许多。 这半张脸的肌肤如同婴儿一般白皙,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的尾翼,半点朱唇微微撅起,像是在等待别人来采集她的芳香。 如此美貌,若说是京城第一美女也不算过。 只是可惜了,她的另外半张脸如同地狱的夜叉,狰狞异常。 似乎是听到了苍耳的叹息,御天齐抬眼,看向苍耳说道:“宫里那位煞是苦心,既然如此,明日,便将那些人放出来,给王妃好好调教调教。” 苍耳眉心一抖。 这是想让王妃调教,还是想给王妃添堵? 只是自家王爷的心思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苍耳微微点头,便见自家王爷一个挥手,他便自觉的退了出去。 舒锦歌醒过来便见了那个熟悉的墨色锦袍,她猛然起身,警惕的看着眼前人:“你是怎么进来的?” “没想到这齐王府的守卫比你们太师府还差啊,本尊想进来简直是轻而易举。 怎么?难道小野猫真的打算舍弃了本尊,不想本尊吗?” 语气中依旧是轻佻的不得了,眼里带着丝丝调笑,舒锦歌咬着唇,努力的平息着心头的怒意。 “阁下还请自重,我现在已经是齐王妃了。” “齐王妃又如何?与本座何干?” 舒锦歌不由揉揉眉心,若是可以,真想将这货扔出去,可是打不过,特么的心塞。 “凌渊,你别逼我,我已经答应你的条件,以后,若是无事,不要来找我。” 御天齐邪笑着:“你当真要为那傻子守身如玉?” 舒锦歌抬头,想要反驳,却因为那人突然贴近自己吓了一跳,在她仰头后退的时候,嘴里被塞进了什么。 她后知后觉的想要吐出来,却见御天齐笑道:“别白费心机了,入口即化的东西,你沾上就晚了。” 舒锦歌以为是什么毒药,正觉得心凉,便感觉自己的脸一阵抽痛,她愣住,等到脸上再无变化她才猛然惊觉。 这人,之前说的是真的。 他居然真的知道奎老先生的药。 看着这许久不见的美丽容颜,御天齐餍足的很,看着舒锦歌一脸的惊慌,他不由抬手,在对方的脸上拂过,舒锦歌皱眉,却没有躲过去。 “你到底想要如何?” 他奶奶的,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真的很不爽,就算对方曾经让她心动,可是依旧不爽。 “不如何。” 御天齐把玩着舒锦歌的手指,丝毫不把舒锦歌当回事,气得舒锦歌真想直接扑上去将对方暴揍一顿。 忍着体内的暴力因子,舒锦歌重新面带笑容:“我说,凌渊,就算是你确实知道我这张脸是这样的,你也不至于这样对我吧? 我们之间除了合作,你觉得还能有什么?我是正经的齐王妃,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子。” “本尊知道。” “那你还不离开,今天可是我的洞房花烛夜。” 说完,舒锦歌抬头,便对上了御天齐戏弄的眼神,后知后觉的,舒锦歌面色一红,心中暗骂自己怎么不知羞臊,怎么什么都往出说。 “洞房花烛夜啊,难不成小野猫你觉得一个傻子,会知道什么是洞房?” “下流。” 舒锦歌咬牙,极尽可能的忽视身边这个庞大的移动性荷尔蒙。 麻蛋,吸引太大有木有。 御天齐突然笑了,那声音低沉有力,舒锦歌感觉耳朵都要怀孕了。 “本尊只对你下流。” 闻言,舒锦歌突然冷笑,突然抬头,对上了那对黑眸:“真是好笑,前日里还在和我谈合作,让我为齐王诞下子嗣,今日就和我浓情蜜意,凌渊,你真当我是傻子吗?” 御天齐一顿,将身子收回,直视舒锦歌,唇角微微勾起:“不是你自愿的么?若是你现在反悔,我可以带你离开,至于你的仇人,我可以帮你杀了他。” 舒锦歌撇开头冷道:“不用,我的事情我自己做,到是阁下你,咱们的交易已经成立,还请遵守约定,要不然,你总是出现,我什么时候才能和齐王生孩子?” 最后一句,舒锦歌几乎是憋着气说出来的,一字一顿,咬着牙,看着御天齐。 那冒火的眼神看的御天齐一阵心虚,他退开,摸摸鼻子说道:“既然如此,好吧,本尊改日再来看你。” 说着,一个闪身,便只听见窗户吱呀的声音。 舒锦歌气的当时就摔了枕头。 他奶奶的,来无影去无踪,当这是茶楼饭馆了。 不行,明日开始,她当真要武装一下自己的势力,将王府变得水泄不通,看这宵小之人还能怎么办。 “娘子我来了。” 舒锦歌还没回过神来,门便被一个醉醺醺的人撞开了,舒锦歌揉揉眉心,起身将差点跌倒的御天齐扶住。 那满身的酒气让舒锦歌皱眉。 “怎么这个样子?” 苍耳听了回道:“今日王爷大喜,六殿下喝多了,便拼着命的给王爷灌酒,幸好三殿下过来,将六殿下给拦了回去,属下这才把王爷带回来。” 说完,苍耳低眸,将眼底的惊艳掩去。 王爷果然是慧眼识珠,这等美艳之姿看来只有王爷可以配得上。只是王妃,你似乎心忒大了一点,难道真的忘记了你现在没有伪装吗? 舒锦歌皱眉:“既然如此,有劳了。” 说着,和苍耳将御天齐扶上床。 御天禧知道御天齐因为痴傻,根本不善饮酒,怎么还会把御天齐灌的烂醉? 苍耳退去,舒锦歌坐在床边,脑仁发疼。 睡眠不足果然难受。 可是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她才突然发现,自己要睡哪? 看了看旁边的软塌,舒锦歌叹了一口气,打算在上面将就一夜,丝毫没有想到明天该怎么办。 抬眼,便看见御天齐睡的正香,被子在他的里侧,舒锦歌穿着里衣跪在床上,打算将里面的被子拽出来。 可是,她刚把手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支起身子不碰着御天齐,就见御天齐突然翻了一个身,她支起的高度不够,被御天齐一弓,扑通一下直接趴在了御天齐的身上。 御天齐张开茫然的双眼,见舒锦歌正懊恼的想要爬起来,顿时笑着直接将人拽吧拽吧就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媳妇,我好想你,媳妇,咱们洞房吧!” 噶? 洞洞洞洞房? 舒锦歌吓了一跳,却见御天齐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只是抱着自己便发出心满意足的鼾声。 舒锦歌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好半天,见御天齐是真的睡过去了,心这才落了地,折腾了半天,眼皮直打架,也忍不住睡了过去。 只是她睡过去之后,御天齐便睁开辣眼睛,看了看怀里的人,再看看自己的身下,苦笑一下,将怀里的人抱的更紧。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舒锦歌都没有想起来,自己的脸已经吃了解药。 等到香草进来见到舒锦歌的脸之后惊呼,舒锦歌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 可是,已经晚了,御天齐和苍耳都已经见过了,只是那时候,御天齐醉酒可以忽略不计,为什么苍耳会只字不提? 舒锦歌眯眯眼,看向还睡的昏天暗地的御天齐面色不善。 香草看向御天齐,心中虽然不解,却又有些了然,快速拿出一枚药丸递给舒锦歌。 舒锦歌仰头吞了下去,然后才让香草伺候着开始梳妆,眼角却始终注意着床上的人。 御天齐其实早就醒了,只是舒锦歌的目光太过灼热,加上香草的惊呼,他当然明白其中缘由,这下子,更是起来也不是,不起来也不是了。 不过昨夜他的作为他还是不会后悔,任谁始终不知道最亲近之人的真正样貌心中都会存有芥蒂。 这样,舒锦歌就算是想要背着他也不可能了,不过,娘子,你那带着杀气的眼神能不能看看别的地方。 终于,御天齐悄咪咪的睁开眼睛,看向正坐在床头看着他的舒锦歌嘻嘻笑着。 “娘子,好早啊,娘子,我们是不是洞房了,那什么时候生小宝宝啊?” 舒锦歌眼角一抽。 生小宝宝?御天齐,你觉得现在还装有意思么? “啊,快了,等过两天就生了,王爷你可要好好等着,等着你的小宝宝生出来,带去皇宫给皇上皇后看看。” 舒锦歌笑的妖艳,已经恢复成丑陋的那半张脸被细心的香草点缀成了桃红色的梅花,一笑之间,桃花浮动,仿佛眼前就是他盛开的桃花,带着沁人的香气,扑面而来。 御天齐有一瞬间的眼神迷离,看向舒锦歌,忘记了伪装。 “娘子,你真香。” 舒锦歌笑,却未入眼底,目光灼灼,看的御天齐只是一瞬便回过神来,在对着舒锦歌的视线,唇角上扬,无声的笑了。 不知他是如何办到的,只是轻轻扬扬手,便见苍耳出现在房间里,在香草来不及尖叫之下,将人掠走。 舒锦歌皱眉,尼玛这人是不是太猖狂了一些。 第66章 为夫身和心都是娘子的 只是还来不及责怪,自己已经入了对方的胸膛,那灼热的能烤死人的气息让舒锦歌有些慌了神。 “齐王,请自重。” “自重?呵呵,娘子,你可是我的齐王妃。” 御天齐轻笑,手划过她的耳际,落在她的耳垂上,轻轻的揉捏,引的她有些不满,身子微微挣扎。 只是徒劳,舒锦歌不由皱眉:“王爷,您玩的可好?” “嗯,不错,甚得本王的心。” 舒锦歌咬牙,努力将自己拉出对方的怀抱,对视着对方的眼想要控诉,却因为对方眼里能腻死人的温柔有些怔然。 随后,她便听到了那人的调笑。 “怎么?看的为夫痴了?娘子,莫要痴了,以后,为夫你随便看的。” 舒锦歌黑了脸,手啪的一下直接招呼在了御天齐的脸上,到是让御天齐一下子怔住,她自己也有些愣神。 卧槽,把王爷打了,她会不会被直接KO。 见御天齐还在愣神,舒锦歌眼尖的先发制人,她将手背到身后,往后挪了三寸远,冷道:“王爷,真是好兴致,这一手玩的,把众人都蒙在鼓里,到最后,我舒家还是落入了王爷手掌心,真是佩服,佩服。” 御天齐闻言,轻笑,到是不把舒锦歌刮了他一巴掌的事情放在心上,贴近舒锦歌,大手横在舒锦歌的脑后,防止她逃离。 脸贴着脸,御天齐声音嘶哑,带着淡淡的闷笑:“是啊,我就想着,什么时候能把我的娘子给娶回来,这不,计划成功,娘子,你说现在,我们是不是该造人了?” ...... 绝对的流氓。 舒锦歌的问题并没有被回答,反而是被霸道又强悍的御天齐直接剥光了开始无休止的酣战。 舒锦歌遂不及防,就被御天齐给烙饼成功,最后还被弄的下不来床,气的她咬碎了一口银牙。 特么的,说好的傻子呢?说好的不能人道呢?都谁说的?看我不打死他。 哀怨着醒来,此时已经是下午,舒锦歌饿的前胸贴后背,御天齐的身体还紧贴着她,身后那个挺立的小帐篷,还昭示着它昨夜的罪恶。 “娘子,睡得可好?” 御天齐在舒锦歌醒过来之前就醒了,只是很喜欢她的睡颜,看不够。 舒锦歌一个激灵想要起身,无奈身子疲惫,她只是微微用力,就觉得腰肢有要断的冲动。 “御天齐,你特么吃伟哥了么?” “娘子,什么是伟哥?难道为夫还不够卖力?既然如此,那为夫继续好了,娘子放心,为夫一定会让娘子欲仙欲死的。” 御天齐一脸的认真,说着就要上手,舒锦歌气的大吼:“你敢,离我远点,我弄死你。” 御天齐一脸的哀怨:“娘子,是你说的要弄死我的,可是我现在还没死啊!所以娘子需要努力。” 舒锦歌...... 好想弄死他怎么办? 抹了一把脸,舒锦歌深吸一口气,在看向御天齐,脸上已经恢复了冷静。 “齐王,咱们明人不做暗事,您这样装疯卖傻的把我骗进来为的到底是什么,咱们心知肚明。 不过,我舒锦歌的意思不代表我父亲的意思,太师府最后会如何选择,也不再我的手中,所以,王爷,您的算盘落空了。” 御天齐浅笑,好看的丹凤眼带着些许的醉意,仿佛昨夜的酒到现在还未醒。 舒锦歌额角突突直跳,眼前人笑的花枝烂颤,怎么看怎么欠揍,她能不能找皇上先要个免死金牌什么的,在一巴掌拍死这丫的。 可惜,这只是个很美的梦,下一刻,那个笑的花枝烂颤的人已经将她揽入怀中,嗔道:“娘子,为夫要生宝宝。” 噗! 这语气,居然又回到了之前痴傻的样子,舒锦歌瞪眼,想要从他的怀里离开,却听见耳边吐气,吹进了耳朵,让她浑身一颤。 “嘘,娘子,被外人听见了可是不好哦。” 上扬的语调带着一点威胁,却又恰到好处的不会让舒锦歌反感炸毛。 舒锦歌明白,齐王装疯卖傻,一定是在防备着什么人,而这王府中,鱼龙混杂。 她低沉说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娶了舒太师长女,除了为了舒太师手上支持的力量,还能有什么? “娘子,我要生宝宝,我要生宝宝,好舒服哦” 御天齐歪着头,在舒锦歌耳边说着,状似无意的,舌勾住了舒锦歌的耳垂,撩拨的舒锦歌浑身瘫软,偏偏还无法还击。 “你特么够了。” 舒锦歌终于忍不住爆粗,可是那声音听在别人的耳朵里,倒像是受不住了的调~情。 声音一出,舒锦歌自己先满头黑线,在看到御天齐满眼笑意之后,心情更不美丽了。 这感觉不爽,绝对的不爽,诶?等等,这感觉怎么这么熟悉? 门口的黑影离去,御天齐才松开舒锦歌,只是依旧将人抱在怀里,声音带着隐忍的暗哑。 “娘子,遇见你,永远不够怎么办?” 舒锦歌黑线,瘫软着看着御天齐,水蒙蒙的大眼睛看的御天齐差一点又要把持不住。 不过这一次,御天齐没有继续,只是忍着身体的冲动,为舒锦歌穿好衣服,这期间,吃了不少的嫩豆腐。 舒锦歌全程躺尸,有气无力。 终于将衣服穿好,御天齐还有些恋恋不舍,见舒锦歌还躺着不动,他不由上前,眼里金光四射:“难道娘子还要继续?” 舒锦歌猛地睁眼,看着御天齐带着怒意。 “流氓。” “嗯,对着娘子,为夫真的忍不住。” 舒锦歌白眼,起身对着外面喊道:“香草。” 门开了,进来的不是香草,而是余香,余香有些好奇,可是这一整日屋内的响动让她脸色通红,期间躲出去了好几次,这刚回来就听舒锦歌喊人,可是香草姐姐怎么没在? 余香进来之后低着头不敢乱看,舒锦歌见是余香便明白香草被苍耳劫走了还没给送回来,当下回头瞪了御天齐一眼。 然后说道:“余香,去厨房传膳。” 余香闻言脸色有些不好看说道:“小姐,厨房那边我早上就打过招呼了,只是不知为何,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舒锦歌威严挑眉:“到现在?” 余香点头:“没错,香草姐姐不在,我就去厨房传膳,早上一次,中午一次,可是到现在,咱们这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来过。” 意思就是整个院子,除了她带来的陪嫁,一个王府的人都没来过?(王爷:我不是人吗?舒锦歌:呵呵,你不算。......被忽略的苍耳......) “你先出去吧,找咱们的人现在院里的小厨房弄点。” 余香点头离开,舒锦歌回头看向御天齐,御天齐正常的事情,她不想让余香知道,毕竟,余香的嘴,若是真说出去了对谁都不好。 “齐王殿下,您这府中还真是卧虎藏龙,居然连新王妃的面子都敢下啊。” 御天齐笑笑,霸道的说道:“娘子想要做什么尽管做,在这王府里,娘子可以横着走。” 舒锦歌邪笑,看着御天齐的眼神不善:“我想把府中的傻王爷扒皮抽筋,你说可好?” 御天齐摸摸鼻子,笑嘻嘻说道:“娘子不要这么凶残,这样,你相公会不举的,到时候损失的还是娘子。” 舒锦歌一个枕头糊过去,损失个屁,你丫不举才好呢。 在小厨房弄了点带过来的点心,舒锦歌吃饱之后并没有去王府各处找茬,而是补眠。 被折腾了一天,她现在可没心情出去逛荡,至于脸大一族的御天齐,舒锦歌直接忽略,反正床都上了,她还矜持个毛线,现代人的思维可不是古代失去贞洁的少女可以打败的。 可是,不识时务的人往往都会率先找上来。 舒锦歌还在酣睡,御天齐就听见了外面一群莺莺燕燕的吵闹声。 云浮带着陪嫁的家丁在拦着,其中有两个是御天齐故意塞进去的暗卫。 “吵死了。” 舒锦歌恼怒的睁眼,就见御天齐手覆盖在她的眼睛上温柔说道:“没事,你继续睡。” “这还睡得着?外面可是都开锅了。” 舒锦歌起身,侧耳听了听,便好笑的看向御天齐:“这么多?看来王爷兴致不错。” 御天齐脸上浮现讽刺,看了一眼房门,便转头继续眼含秋波的对着舒锦歌嗔道:“娘子,你好生讨厌,为夫可的身和心可都是娘子你一个人的。” 舒锦歌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捂着肩膀起身,谁知身子一软就跌坐在床上。 草,腿软,站不起来。 御天齐慌忙过来帮帮,却见舒锦歌立马甩过来一个眼刀子,他顿住,想了一下,还是我惋惜的默默的往后退了退,缩了缩脖子。 舒锦歌气的脸色铁青,现在这样子,明显纵欲过度,特么的,这难道就是饿了二十来年的男人? 揉着腰一点点的起身,努力的挪着脚步,只是一会,舒锦歌就出了一身的汗,顿时心里又把御天齐骂了个遍。 不过门外的动静她也没有忽略。 第67章 PK慕容玉 看着舒锦歌带着嗔怪的小眼神,御天齐的心是蠢蠢欲动的,舔着嘴唇,毫不掩饰自己赤裸裸想要扒光舒锦歌的心思,害的舒锦歌就是脸如黄河那般大,也被看红了脸,低着头,再不看他。 御天齐耸耸肩,没办法,控制不住,不能怪我。 不过在看见舒锦歌羞红了连之后,心情却异常的高兴。 外面闹了一阵,便没了动静,舒锦歌不知道外面的人走没走,这时候香草进来了,舒锦歌看去,发现香草除了脸色红了点,没什么伤,就放心下来。 “外面的走了?” 香草低着头,不敢看御天齐的方向,站在舒锦歌的身边说道:“没走,全都坐在外边说要给新王妃问安。” “问安?她们还有那个好意?是来给我添堵的我信。” 舒锦歌斜眼瞥了御天齐一眼,对方再一次恢复了那种单纯的样子,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她,丝毫不把舒锦歌的话当回事。 舒锦歌心头顿时神兽横生,将御天齐骂了个遍。 草,遇事就装傻,这是把她当挡箭牌了? 她端坐在椅子上,说道:“既然想要来,那就让她们进来吧。” 香草点头:“那膳食?” “不耽误,我这个王妃,莫不是还要等她们都走了才能吃饭?好了就端上来。” 香草领命出去,舒锦歌看向御天齐,总觉得对方一脸的欠揍样。 “相公,看什么呢?还不给切身揉揉肩?” 既然你想要装,咱就彻底一点。 舒锦歌微笑着喝着茶,十二美人进来的时候,正巧听到舒锦歌的话,便见御天齐屁颠屁颠的跑过去。 “娘子,我最喜欢娘子了,娘子舒服不舒服?” 御天齐拍马屁的动作瞬间取悦了舒锦歌,半眯着眼睛看向咬着小手绢的十二美人说道:“不是说来给本妃请安的吗?怎么都不说话?难道还要本妃一个个的问?” 舒锦歌说完,众人赶紧对着舒锦歌失礼,其中一个女子刚想要自我介绍,便见舒锦歌摆摆手:“都免礼吧,这人有点多,本妃现在身子乏困,今日就不一个个问你们姓名了,等过两日,你们在介绍自己也不迟。 不过,今日有些话本妃还是要先说说的,咱们王爷虽然痴傻,但到底是王爷,日后本妃会慎重安排他对你们的宠幸,得了王爷的宠幸,本妃在给你们安排院子,之后封号,岁王爷喜欢吧!” 众人心头大喜,顿时千恩万谢,只不过此时舒锦歌一脸的不耐烦,重美人心下却有些不大乐意。 不过就是王妃么,得瑟什么啊,就那张脸,王爷也就新鲜几日,他们这些美貌的才会是王爷的心肝,到时候,看你怎么得瑟。 十二美人各怀心思,尤其是慕容玉,咬着唇看着舒锦歌惬意的承受着御天齐的伺候,一脸的怒意。 这样直白的妒忌怨恨的眼神,舒锦歌自然感受到了,随即便听见这美人说道:“王妃好大的架子,居然使唤王爷,这若是被陛下知道,王妃的脑袋可是要不保的啊。” 舒锦歌挑眉望去,便见在十二美人之中,一个身穿红色罗裙,朱唇轻点,杏眼圆睁的漂亮女子瞪着自己。 舒锦歌挑眉,哟呵,大红色啊,这应该是正妃的颜色呢。 “你叫什么名字?” 见舒锦歌注意到了自己,慕容玉顿时得意的上前,也不对着舒锦歌行礼,便自傲的说道:“妾身慕容玉,皇后甄氏母家外孙女。” 说完,自顾自的朝着御天齐投去一个漂亮暧昧的飞眼,顿时让舒锦歌眼前一亮。 御天齐见舒锦歌一脸的幸灾乐祸,面上还是那憨傻的样子,心里却有些牙痒痒,就着给舒锦歌按摩的空荡,手往下一滑,就落在了舒锦歌的腰间。 舒锦歌腰上最是敏感,这下被御天齐一弄,顿时身子一颤,幸好是坐着,手杵着桌子,才堪堪没有丢脸跌倒。 那厢,御天齐却像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笑嘻嘻的说道:“娘子,舒服么?我还成吧?” 成你个大头鬼。 舒锦歌内心是崩溃的,面上还要笑的得体,可是下面那作乱的手居然还没有收回去,甚至是有妄下发展的趋势。 舒锦歌心中内牛满面,特么的这个齐王居然是个腹黑闷骚的。 “慕容玉?好名字,王爷,您说是么?” 见舒锦歌快速回击,御天齐便是一脸的茫然,抬头看了一圈,又低下头去看着舒锦歌:“娘子,你说谁啊?” 噗! 舒锦歌内心是崩溃的,那只手已经落在了舒锦歌屁股上,还捏了一把。 她真的想杀人。 慕容玉见御天齐看都不看一眼,心下有些气愤,可是知道对方是个傻子,便又觉得理所当然。 看向舒锦歌那丑陋的脸,她鄙夷。 不就是会做一些吃食么,来之前,祖父已经找人专门教了她如何烹饪,相信,定会抓住王爷的胃的。 等到抓住了王爷,这王妃的位置便唾手可得了。 “王爷,臣妾再给你说你府中的美人,难道你没看见吗?这些可都是母后亲自送来的。” 舒锦歌咬着后槽牙说着,眼睛看着御天齐,名面上看着像是含情脉脉,实际上,那是杀气蹭蹭的外漏。 丫的你得寸进尺,等着她们离开,老娘直接灭了你。 御天齐幸福的笑着,果然撩拨小野猫才是这世上最美的事情。 他撅撅嘴:“娘子,你不喜欢我了。” 舒锦歌瞪眼:“我什么时候不喜欢你了。” 压根就没喜欢过好么?现在还讨厌的紧。 “那娘子为什么要我看那些丑女人?那么丑,我才不看。” 说着,用眼角瞟了一眼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的慕容玉众人,样子,要多得瑟就有多得瑟。 杀人不见血,舒锦歌领教了,更觉得这御天齐太缺德。 看了一眼慕容玉,舒锦歌微微叹了一口气,便看向慕容玉冷道说道: “慕容玉是吧,本妃不管你是谁家的谁,翻到了王府,你就是王府的一个美人,你现在连封号都没有,就敢着正妃大红色着装,还口出狂言,对本妃如此不尊,你觉得,本妃会容得下你对本妃的挑衅?” 说着,舒锦歌猛地拍了桌子怒道:“慕容玉,谁给你的胆子?” 这一下子着实下了众人一跳,一众美人纷纷跪下,不敢言喻,到是慕容玉,惨白着脸,硬是堵着一口气说什么都不跪。 舒锦歌也不在斥责她,只是端坐在椅子上冷眼盯着她。 麻蛋,手好痛。 正巧,这时候,余香和香草已经进来,带着一众婢女端上了膳食。 舒锦歌的目光顿时笑眯眯的看向餐桌,再不看那些美人一样,慕容玉咬碎了一口银牙,死死的盯着舒锦歌和御天齐。 不过一个傻子,一个丑女,居然这么侮辱本姑娘,等本姑娘得到老子和府中大全,看不弄死你们。 见舒锦歌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慕容玉咬牙说道:“王妃,皇后是我的姨母。” 啪,舒锦歌一筷子摔在了桌子上,冷眼看向慕容玉:“慕容玉,本妃刚才说过了,你无名无份的进了王府,便只是这府中的一个美人。 但是,本妃是王妃,是这王府的主人,你可听得清?若是听不清,本妃倒是不介意和你一起去宫里,问一问皇后。” 舒锦歌说完,见慕容玉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便作势起身:“看来,本妃真的要入宫面圣。” 慕容玉大骇,若是舒锦歌此时入宫,她着装确实不妥,自然会落于下风,到时候不但丢了姨母的脸面,在这王府也讨不得好。 如此,便只能暂时像舒锦歌低头。 慕容玉到是一个能伸能屈的,想明白了,便直接跪下,言语中带着些许哽咽。 “王妃恕罪,是我的错,我出来府上,不懂规矩,更是见王爷宠爱王妃便觉得王妃恃宠而骄,还请王妃饶恕我。” 舒锦歌笑笑,眯着眼看着慕容玉,心情还算不错:“哦?你到是本性不坏,只是,在本妃面前,自称我,你可知罪?” 慕容玉一愣,抬眼,便看见舒锦歌的笑意,这是何等的屈辱。 可是,现在,她只能咬牙挺着,自从舍弃了身份进入齐王府,她就没有在自称我的资格。 “是,妾身知错了,还请王妃饶恕妾身。” “嗯,不错,有长进,本妃要用膳了,你们先下去吧,等本妃身子舒畅了之后,再教教你们这王府的规矩,都跪安吧,” 舒锦歌说完,十二美人便赶紧纷纷道别,生怕慕容玉的愚蠢连累自己。 最后走的是慕容玉,她回头看了一眼傻笑着看着舒锦歌的御天齐,眼里闪过杀意,便掩藏起来,转身就走。 只是众人刚走到门口,便听的内室余香一阵惊呼,香草闻声快速进去,里面便没动静了。 舒锦歌有些疑惑,便见余香和香草红着脸出来了,余香的手里好抱着一床褥子。 舒锦歌看过去,当下脸色通红,叱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出去。” 卧槽,特么那褥子上那抹明晃晃的赤红太辣眼睛了,舒锦歌有些承受不住,低头开始暴饮暴食。 第68章 娘子,为夫最好看了 御天齐眼角余光便瞧见了那床褥子,他微微挑眉,在看向舒锦歌臊红的脸,心情大好,只是余香这个小丫头也太大意了,居然就这样大刺刺的就把这褥子抱了出来,连将这落红卷到里面都没有。 其实,余香的内心是懵逼的,香草的内心也是凄凉的。 本以为自家姑娘嫁给一个傻子,以后就是独守空房过日子了,可是没想到,就这样被啃了,还一啃就是一整天,还是大白天。 而且渣都不剩。 一开始,余香还不知道那是落红,只以为舒锦歌是不是来了月事,可是看看凌乱的不堪入目的床铺,和某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小姑娘也是受过这方面教育的人呢,当下忍不住惊呼了出来。 随后,她就后悔了,肠子都青了,等香草进来,她只能红着脸,胡乱的将褥子抱在怀里,准备拿出去换掉,哪里还想得到把落红藏起来,到是让舒锦歌臊红了脸。 而香草则是在进去之后看余香的动作,心中已经有些了然,毕竟昨天晚上她可是被那个苍耳侍卫拎着在房顶上度过了一夜,何种凄凉已经不必说了。 然后就看见余香将褥子抱起来就往外走,她有心拦着,可是那丫头走得太快,她居然没拽住,所以出来之后也是红着脸,内心凄凉无比。 小姐,对不住了,香草无能啊,让您被王爷给啃了,还没拦住余香,就这么闯了出去,害您这么丢脸。 而余香这个动作加上舒锦歌的怒吼,顿时让十二美人侧目,尤其是慕容玉,等到余香急匆匆的抱着被子离开,那抹鲜红也同时落入众人眼中。 慕容玉当下紧了紧拳头,当下将这一幕看称了舒锦歌的挑衅,心头记恨着舒锦歌的小本本,又画上一笔。 不过,她也有些兴奋。 传闻,齐王是个傻子,而且内方面还不行,因为之前皇后送过来的女子都被齐王给废了不能再废了。 可是如今,看这样,王爷却是个可以人道的,那若是她得了王爷的宠幸,再怀上王爷的子嗣,岂不是大功一件,到时候,掌握了王府的大全,继承王府,还管御天成是不是个傻子。 只是...... 慕容玉咬牙,现在自己以这种不明不白的身份进入齐王府,想要赶走那个霸占着齐王妃名号的丑女人自然有些难。 不过,一个傻子,她慕容玉就不相信搞不定。 非常有信心的离开,慕容玉就开始制造自己的小计划,这些,当然舒锦歌不知道。 此时,舒锦歌还在吃,一边吃,一边心里无数次的对御天齐进行着人身攻击,然后在抬头送给御天齐几个粉白\粉白的白眼。 香草已经自觉的退了出去,没办法,门外那个木头杆子侍卫,正盯着她虎视眈眈,若是她不识时务的一直不出来,想必下一刻,她又该上房顶了。 默默的给自家小姐吹了一个节哀的蜡烛,香草以史上最慢龟速挪了出去。 而舒锦歌,则是飞快的吃着,等吃的差不多了,才发现,自己的俩丫头都不在屋里,而对面,正坐着欠揍的御天齐,一脸谄媚的看着自己,她当时浑身上下都不好了。 “娘子,为什么不吃了?” “娘子,你在看什么?” “娘子,是不是为夫太好看了,你看不够了。” “娘子......” “你闭嘴。” 终于忍无可忍怒吼,舒锦歌拍着桌子站起来死死的盯着御天齐冷道:“齐王殿下,臣妾愚笨,实在玩不起你这等弯弯绕,还请王爷不要愚弄臣妾。” 御天齐见状,施施然起身,也不管舒锦歌同意不同意,将舒锦歌抱在怀里说道:“这怎么会是弯弯绕呢?你是我的娘子,我不关心你关心谁?”舒锦歌冷笑:“傻了这么多年,王爷现在不打算装下去了?” 舒锦歌问的直接,御天齐却是笑了,手有以下无一下的摩挲着舒锦歌白嫩的手,心想,这娘子怎么就这么耐看呢,瞧瞧这手都生的比别人的美妙。 见御天齐根本不回答她的话,还吃着她的嫩豆腐心猿意马,舒锦歌顿怒低吼:“王爷。” 御天齐见自家小娘子炸毛,只得惋惜的收回手,还遗憾的砸吧砸吧嘴,见舒锦歌又要炸毛,赶紧说道:“娘子觉得为夫要不要继续下去。” 舒锦歌挑眉,语气带着一丝不屑:“我觉得?王爷,这齐王府可是你家的,我也不过是你府上的一枚棋子,锦歌可当不得重任,为王爷参考。” “唉,说了这么多你都不相信,罢了罢了。” 御天齐失落的叹了一口气,随即放开舒锦歌,走到床边,慵懒的斜靠在床头,看向舒锦歌,竟是带着一些郑重。 “娘子觉得本王是不是该继续下去?虽然本王也想要继续下去,永远过这种无忧无虑的生活,只是可惜,本王到底还是被人容不下的。 与其坐着等死,不如拼上一把,反正,本王这么多年的底牌也不是闹着玩的。” 舒锦歌听了,顿时凝重,前世,御天齐没有和她有任何的交集,依稀记得他死去的时候是在她和御天齐成亲的第二个月。 也就是来年的四月。 死因,她不清楚,只是听父亲说过,是自然暴毙。 上辈子,她信以为真,可是现在御天齐根本就不是真的痴傻,而且看样子还身手不凡,这样的人,怎么会在双十年华就自然暴毙? 显然,这里头有阴谋。 可是,现在,她居然成了齐王妃,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不可预料的,然而,危险依旧存在。 她抬眼说道:“王爷打算如何?” 御天齐笑笑:“王妃觉得本王的后院如何?如果王妃不满意,可以自行决断,本王不予干涉,而本王自身,就劳王妃好好照顾,复原,指日可待。” 御天齐的意思她当下就明白过来,这是要一步步的‘恢复’正常。 “王爷好棋局,只是王爷当真舍得这后院的那些美人?而且,那里可是有皇后的娘家人,那可是王爷您的表妹啊。” 御天齐听了突然冷下,坐直身子说道:“表妹?娘子想多了,本王没有什么表妹,至于皇后,娘子放心,本王心血来找做的事情可是不少,这后院死几个人那都是常事,也许过段时间,本王就会因为后院这些美人的刺激病情加重也说不定啊。” 舒锦歌顿时眼睛一眯,御天齐好高超的棋局,她没说话,却见御天齐笑笑,指了指门口继续说道:“娘子可是疑惑,为何这这主院之中除了娘子你带来的人加上苍耳,就无一人?” 舒锦歌听了摇摇头,她也觉得奇怪,正想着是不是贾四爷为了打压她这个新主母才不给这院子配人的。 舒锦歌的想法御天齐一目了然,他笑笑,说道:“知道我这主院为什么叫做碧血院吗?因为这里死过好几个人。 而那些人无一不是这里的宫女侍卫小斯,不过死的最多的便是母后送进来的美人。” 舒锦歌闻言,顿时一个激灵,看了看四周,想着这屋子里是不是也死过人。 “娘子放心,虽然为夫的病很严重,严重到只要有女子想要触碰我就会被为夫打的浑身是血,但是,这房中,却是不会有一丝一毫的血迹的。” 因为,血迹在这房屋的下面,而且尸骸无数。 舒锦歌皱眉:“就是因为你胡乱杀人,这院子就没有下人了吗?不太可能吧,皇上和皇后绝对不会放任你无人照顾。” 御天齐点头:“所以啊,本王这院子又闹鬼了,那些宫女仆人都吓得屁滚尿流,没办法,所以这院子最后就剩下了苍耳一个不怕鬼的侍卫陪着我喽。 不过,外面就没办法了,所以现在开始,为夫可就盼着娘子能将那些可恶有无聊的人赶走,赶不走,为夫准许你一把火烧了他们。” 舒锦歌眼角一抽,烧了?那岂不是连王府都烧了?她往哪跑? 其实这不过是御天齐的一个比喻,意思就是让舒锦歌放开了做,最后兜不住还有这个是不是就犯病的王爷撑着呢。 对此,舒锦歌到是觉得这个御天齐真心不错,这样子,她就可以放开了弄,弄死了也不打紧,有人在身后给收拾烂摊子。 正在心中磨刀霍霍,舒锦歌便感觉一只手穿过她的前面,将她搂住,随即便听见耳边一声叹息。 “娘子,为夫娶了你,多少人惦记着呢,都在想舒家嫡长女嫁给了傻子齐王,这舒家到底归了那一方。 而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如果为夫才得不错,都在想如何拉拢你,掌管我齐王府的势力呢。那些人,不外乎金钱美男计,所以。” 御天齐说到这,舒锦歌便感受到了身后炙热的身躯突然有些冰冷,让她感觉有些颤栗。 “所以,娘子要守好你的心,别给那些美男子给迷惑了去,想要看美男的时候,你找为夫就好,他们没有为夫好看。” 第69章 御天齐,你属猫的? 说完,他还郑重的走到舒锦歌的对面,很确定的又重复说道:“真的,不信你看,为夫真的是最好看的。” 舒锦歌听了心头有些冒汗,这皇家的事情果然有些复杂。 只是听到御天齐后面那句之后,她突然绷不住笑了,在抬头看向御天齐,眨眨眼,也觉得御天齐是真的很好看。 皇上是国字脸,虽然看着英俊,却不带任何的美色,处处透着威严,而御天齐生的除了眉宇间之外,其余的地方一点都不像皇上,想必生下御天齐的那个女人,当真是很美吧! 只是,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舒锦歌有些好奇,只是不敢问,毕竟,她和御天齐除了肉体上的交流,就没其他什么关系了。施施然的将夫妻关系遗忘,舒锦歌说道:“王爷觉得我父亲会如何选择?” 御天齐闻言,笑道:“太师如何选择,和为夫无关,为夫娶你并不是因为太师的力量,这一点娘子你虽然总是不相信,但是为夫还要说,你想想,为夫的珍宝富可敌国,大可以招兵买马,就算是叛乱,为夫也是有底气的,只不过,为夫没那个心,若不是他们咄咄逼人,害的为夫差点身死,为夫也不会为求自保装疯卖傻,养精蓄锐。” 御天齐说着,眼神有些迷离,语气也渐渐带了些许嘲讽:“皇宫里的那个位置我从来都不在乎,只在乎我心中最珍贵的人,只是这一切都因为皇家的自私自利被剥夺了,我曾想,若是可以,我根本不愿生在帝王家,哪怕是乞丐,也会比现在好。 可惜,这些是不可能的,所以,娘子,太师手中的权利对我确实有用,但是,却也不必执着,你若是觉得我还是骗你,你大可以将我正常的事情告诉太师,让他权衡利弊。” 说了这么多,舒锦歌哪有不明白,御天齐的解释,就是想要告诉她,他对她是真心的。 说不感动是假的,只是若说全部相信,却也有些难。 御天齐正常的事情,此时还不能透出任何消息,这对她也有害无利,她还要利用这件事,引御天成上钩,还有舒锦莲,纳采那日她去找了谁,舒锦歌心知肚明,不知御天成接下来会做什么。 她面上挑挑眉,看着御天齐说道:“齐王府还有势力?难道王爷给我的那些聘礼都是挑着王府不稀罕要的?” 御天齐听了有些尴尬,不过还是叹道:“为夫也想给你一些好的,只是可惜面上的好东西都进了管家的腰包,虽然我可以随时拿回来,可是为了某些目的,还要再等一些时间,不过娘子放心,为夫早就给你准备了大礼。” 舒锦歌挑眉,转身离了他的身边,揉了揉发酸的腰说道:“既然这院子里的防卫如此松懈,看来我该找一些人进来了,王爷不反对吧?” “这院子里下人稀少,守卫松懈,想要来寻娘子的人自然就回来了,娘子为何还要增加人手?” 闻言,舒锦歌一怔,想了一下看向御天齐:“王爷觉得谁会来找我?我区区一个舒家丑女,如何上得了台面?要知道,我太师府中,可还有一个尚未及笄的美娇娘呢。” 说到舒锦莲,舒锦歌又突然笑道:“话说,阁下的二哥已经和我的妹妹情根深种,王爷,你不觉得你娶了我失算了吗?” 御天齐听了,突然给了舒锦歌一个幽怨的眼神,吓了舒锦歌一跳,便见对方居然以一种很扭曲的姿势扭着扭着就来到了她的跟前,舒锦歌吞了一口口水,直觉遇到神经病了。 特么的,这种极度诱惑是那样?她特么险些把持不住喷鼻血啊。 其实面对御天齐的时候,舒锦歌的自制力还是极好的,只是那是在面对痴傻的御天齐的时候。 而现在的御天齐,无法用痴傻来形容,也无法用正常来形容。 他现在双眼带着温润的笑意,站起来瞬间散发出强大的气势,搀杂着男子特有的荷尔蒙。 衣衫略微有些凌乱,剑眉高耸,微薄的唇上扬,只是那走向舒锦歌的姿势却突然诡异的变成了扭捏。 没错,就是扭捏,没有霸道总裁范,没有王爷霸道范,只是扭曲的走向舒锦歌,一脸的幽怨。 “娘子,为何你总是以为我是为了舒太师的人脉才会娶你的呢?你这样太伤我的心了。” 御天齐的长相太妖艳,若是正经一点,看起来那就是清冷雪山上高贵的王子。 若是堕落一点,那就如同跌落尘间的堕落天使,而此时,御天齐这种诡异的样子,让舒锦歌第一个想到了青楼的小官。 卧槽,要命了。 舒锦歌仰起头,阻止差点横飞的鼻血,有些心塞的说道:“王爷,咱能正常一点吗?您这样,臣妾接受无能。” 真的无能啊,臣妾把持不住,可是臣妾没有那功能,无法满足你啊。 御天齐可不不知道舒锦歌的内心,笑嘻嘻的将舒锦歌揽入怀中,继续那种幽怨,只是眼角却带着笑意。 舒锦歌见状,立刻明白这厮实在恶搞自己,当下脸就黑了。 “御天齐,麻烦你认真一点好吗?” 特么的,都说上辈子御天齐死掉了,肯定是因为这腹黑的性质,人家就给他弄死了。 她也好想弄死他肿么破? “娘子直呼我的名字,为夫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正经不起来。” “那臣妾该称呼王爷什么?” 一字一字的咬出来,舒锦歌已经废了全身的心神。 “娘子要称呼为夫为相公。” “呵呵,好啊,相公,现在你可以正经一点了吗?” “嗯,娘子这么乖,为夫肯定要正经一点了,咱们快点睡觉,早点给父皇抱个孙子。” 卧槽,这是正经? 终究还是无法逃过这一劫,舒锦歌崩溃的承受着御天齐给与的正经事情,心里暗戳戳的想着将御天齐先奸后杀,啊呸,不对,是先杀后奸。 啊呸,还是不对,算了,让她缕缕。 只是,舒锦歌有心无力,在御天齐最后一次发力之后就昏睡过去,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才被御天齐鼓捣的醒过来。 “娘子~~” “御天齐,你属猫的?发春了?” 该死的,舒锦歌醒过来就听见御天齐那种带着波浪的叫声,瞬间崩溃。 她不想死在床上啊。 “遇到娘子之前,我二十年都没发过春,遇到娘子之后,我就想着天天发春,就盼着娘子什么时候嫁过来,我好天天发春。” 得,这理由,呵呵。 舒锦歌懒得理他,直接披上衣服起身,看都不看御天齐一眼就走向屏风后面,准备沐浴,见水是温的,便知是御天齐让人送进来的,不由心头一暖,想了一下说道:“这王府里里外外我要收拾收拾,你不会管吧?” “为夫已经说过了,娘子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挺大方啊,那你的那十二朵金花我可就不客气了?” 尤其是那个慕容玉,看着就是一个非常会得瑟的人物,不虐虐,她就觉得对不起皇后对她的心思。 她可不认为,皇后送来的人是纯良的,就冲着成亲第一日就敢一大帮的找上来,她就确定,这十二朵金花不但是来给她添堵的,还有着更大的目的。 至于是什么,舒锦歌眯眯眼,看了看御天齐。 御天齐挑眉:“娘子真是太聪明了,既然这样,那就都交给娘子了,为夫只负责卖萌装傻就好。” 卧槽,脸呢? 舒锦歌黑脸,一巴掌抽过去,却被御天齐躲了过去,顺势又将自己捞了过去。 尼玛,明明晚上出力最多的不是自己,怎么腿软手软的到是自己?对方居然还如此强悍? “放开,我可不想三日后回门,传出新人王妃因为纵欲过度猝死在新房中。” 御天齐听了顿时哈哈大笑,在舒锦歌杀人的眼光中放开了舒锦歌说道:“怎么办呢?为夫实在是舍不得不碰娘子,为夫怕有人会说娘子不受宠,可是又想要娘子好好休息,唉!还真是困难。” 舒锦歌黑线:“你还知道让我休息?” 那是谁一刻不停的折腾,人家睡前他蒸腾,人家醒了他还在那折腾。 谁知,御天齐不要脸的耸耸肩:“没办法,憋了二十来年了,怎么着也要散散火气不是?” 舒锦歌老脸一红,赌气不说话。 御天齐见状起身将桌子上的点心端过来说道:“娘子,先吃些糕点吧。现在时间还太早,就不要折腾香草他们了。” 舒锦歌听了,感觉了一下,确实有些饿了,便也不扭捏,吃了几块糕点,又见御天齐拿出一个油纸包,便见是那鹅肝。 “你到是真喜欢这东西。” “确实是喜欢美食,不但美味,而且耐饿,尤其是和娘子一起做出力的活,不吃耐饿的怎么成?” 三句话不来,又是荤段子,舒锦歌翻了个白眼,从他手上抢了一只鹅肝火速开吃。 反正已经被他看到了真面目,又是夫妻,暂时算是绑在一起了,就没必要扭扭捏捏的。 第70章 卧槽,好多宝贝 御天齐也不生气,笑着说道:“一会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说了要给你一个大礼,来弥补娘子的聘礼不足。” 舒锦歌耸耸肩,便是无所谓,她的嫁妆,加上食为先的收入,足够她吃上好几辈子了。 想着,舒锦歌便感觉耳边一阵暖意,抬眼便见御天齐将她散落下来的头发挽到了耳后,那认真的样子看的舒锦歌一愣。 突然间就想到了她曾经看过的一本小说,绾青丝。 一个女人,这一辈子,终究要等到一个心甘情愿为你亲手绾上长发的男子。 御天齐的眼依旧是温柔的,不装作痴傻的时候,他的眼角有些上扬,就像是丹凤眼,可是他一笑起来,那双眼睛,瞬间就成了弯月,带着能让人感觉快乐的气氛。 莫名的让人觉得心安。 而那双眼睛,舒锦歌总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娘子,你又被为夫的美色迷住了?” 耳边的调笑让舒锦歌瞬间回过神来,她不由有些气恼,将御天齐的手打掉说道:“王爷,臣妾再想您的脸皮有多厚,是不是咱们炎国的城墙都都要按照你脸的尺寸作为参照物了。” 御天齐一愣,顿时失笑,那月牙眼睛又是让舒锦歌心头一跳,舒锦歌转移了视线,不再去看他那张惑人的脸。 特么的,啥时候她能正大光明的将自己的脸放在名面上看个够,估计就不会被这妖精给迷住了。 笑过之后,御天齐没有再和舒锦歌闹,舒锦歌快速吃完东西,便被御天齐拉着离开了寝房。 舒锦歌出门,这才发现,天还是黑洞,怪不得刚在在屋里,她问道了一股蜡烛燃烧的味道。 现在这个时辰,也就寅时的样子,御天齐在这个时候带着自己出来,看来是要避开所有人。 两人出了院子来到了王府花园,花园中间本来有两座假山,因为御天齐的一次霸王别姬,把贾四爷吓得够呛,之后便被贾四爷全给铲除了。 所以,现在的花园,除了一个池塘,加上周围那些还没有种植什么东西的花池,便没有其他。 只见御天齐带着舒锦歌走到了原来假山的位置,绕着圈的走了好几次,舒锦歌看的都迷糊了,这才听见脚下突然砰的一声,出现了一个大洞。 舒锦歌吓了一跳,正要惊呼,便看见御天齐冲着她比了一个嘘,她抿嘴,便被御天齐牵着往下走。 密道不算太长,不多一会,两人就走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 “看看我给你的礼物,喜欢嘛?” 舒锦歌一愣,抬眼,随后便是一脸的惊呼。 内心的小人呈现前所未有的惊喜,卧槽,好多宝贝,卧槽,好多的珍珠。 卧槽卧槽! 满脑子已经找不到什么形容词,形容她此时的兴奋,眼前的金山银山让她的血脉膨胀,暂时已经无法回流。 舒锦歌咽着唾沫,努力控制着理智,不让自己瞬间扑上去抱着那些宝贝,可是眼底那抹饿狼看见肉的光芒还是照的御天齐险些笑出声来。 娘子的表情就是好看,连贪财都是这样的迷人。 她看向御天齐,声音有些嘶哑:“这些都是给我的?” 御天齐点头,眼里带着宠溺。 “都是给你的,本来我想着在这里找一些好东西作为聘礼给你送过去,可是想了一下觉得不妥。 反正你要嫁过来,索性就都留着,现在直接给你岂不是更好?” 舒锦歌闻言,心头的大石头落地了,瞬间化作小兽一样扑过去,趴在宝物上面吼道:“说好了不许反悔,都是我的,都是我的,哈哈哈,发了发了,我是富婆了。” 这样的舒锦歌是御天齐没有见过的,不由楞了一下,随即眉眼弯弯,宠溺的笑笑。 舒锦歌兴奋过了头,不由的露出了财迷的一面,等她反应过来,顿时红了脸,矜持的站了起来,掸了掸并不存在于衣襟的灰尘,掩饰了一下尴尬说道:“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相信你,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御天齐皱眉,心中有些委屈,看着舒锦歌眼睛带着伤怀:“娘子,咱们是夫妻,难道非要谈那些所谓的利益吗?就不能是我纯粹的想要哄你开心送给你的吗?” 舒锦歌沉默,在她的眼中,也曾经有着信任,也有爱情的憧憬,可是那些,在被伤的体无完肤之后就变得支离破碎。 她的心也跟着出现了裂痕,再也无法修复,爱情,来得快,取得也快,根本靠不住,可是,眼前这人。 装疯卖傻,死缠烂打,为她出头,以她为重,现在甚至是将全部身家给了她。 虽然现在看这只是表面,可是,看着那对富可敌国的宝物,不难想象,御天齐到底用了多少的心力才得到的。 这些东西,还抛开了这五年间皇上赠与的以及这王府的财力,眼下,就这么轻轻松松的给了她,这些东西,看着安心,却又让她有些不安。 她总觉得御天齐不是真的想要给她这些东西,而是利用这些东西,得到她的倾力相助。 当下,刚才因为突然得到那些宝贝而高兴的心快速沉静下来,看向御天齐,想要从对方的眼中找到一些嘲讽,一些得意,可是,对方的眼中除了对她浓浓的炙热,在没有其他。 舒锦歌沉默,转身离开回了房间,御天齐默默的跟在后面,注视着她孤寂的背影。 舒锦歌刚进屋,就被身后的御天齐猛然抱进怀里,随即一个踉跄,不小心就被墙咚了。 她靠在墙上,御天齐靠在她身上,鼻尖抵着她的鼻尖,眼睛看着她的眼睛,她瞬间懵逼,刚才沉重的心情瞬间没了。 “我不管你的心里到底还想着谁,念着谁,舒锦歌,你记着,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而且,我不但要你的人,我还要你的心,不管你愿不愿意,你必须要去接受。” 舒锦歌抬眼,对上一双带着阴冷气息的眸子,那眸子里面,只有舒锦歌一个人的影子,那声音,掷地有声,一字一句,将舒锦歌团团围绕,没有出路。 舒锦歌心情只能用苦逼形容。 卧槽,这什么情况?这王爷不走卖萌路线了?改成霸道总裁了? 御天齐说完,突然一笑,眼里全是张狂的自信,舒锦歌就这样被唬住了,愣是没敢之声,只是一脸呆愣的看着御天齐,只是,这画风才堪堪让她适应,转眼,便见御天齐突然瘪嘴,哭丧着脸。 她眨眨眼,便见御天齐哭道:“媳妇,你不要走啊,你不要离开我啊,我听话,我会乖乖的,不要不要我好不好啊。” 这声音...... 舒锦歌眼皮抽抽着挑,看着御天齐眼里突然闪过一丝笑意,她才握了握拳,压下心头的怒意,温柔说道:“王爷,臣妾不走,臣妾只是想要出去看看,毕竟臣妾已经是王爷的人了,自当熟悉一下王府,好快一点将王府打理好,也不付皇上的重托啊。” 妈的,这声音,她自己都觉得甜腻的恶心有木有。 谁知,御天齐眨眨眼,抽抽鼻子,那眼泪一对一双的往下掉,跟不要钱似的,舒锦歌对此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演技,要不要给他搬一个奥斯卡奖章? 门外,贾四爷看着正抱着王妃大腿的王爷,心中鄙夷,再看看舒锦歌那张丑脸,更是有些气闷。 本来这王爷是个傻子,还不近女色,他想着,这辈子王府的一切就都是他的了,可是突然之间,皇上赐婚了,齐王府有了齐王妃,而在今早,二殿下居然下达了命令,要好生伺候着这位新王妃,她有大用处,不可以怠慢。 他心里有气,不就是一个废弃王爷的王妃么,怎么对二殿下到底有什么帮助?现在王府都是二殿下的人,这王爷就是个空壳子,有什么需要防范的? 昨日他故意没有出现在新王妃的眼前,就是想要杀一杀新王妃的威风,给丫一个下马威,谁知道,这王妃居然什么也没说,连前院都没去,愣是让他出的牌没有对家。 他就好奇了,派人来偷看,发现王爷和王妃居然圆房了,他更郁闷了,王爷不是不近女色么?怎么一个傻子也知道圆房?可是王妃那张脸,他是怎么吃下去的? 果然,傻子的审美观是错乱的。 二殿下吩咐,王妃是重要人物,他不需要对王妃太好,却也不能得罪,不然后果很严重。 难道是为了控制今后的小王爷? 贾四爷眉头皱的可以假死一只苍蝇,看着王爷和王妃互动,半天,他才整理好自己的样子,笑嘻嘻的走了过去。 “王爷吉祥,王妃安好。” 舒锦歌诧异抬头,便见贾四爷笑的那个假,她疑惑道:“不知这位是?” “回王妃的话,奴才是这王府的管家,姓贾,府里都唤我贾四爷。” 舒锦歌挑眉,管家?现在才出现,还一副二大爷的样子,这是来示威的? “哦,原来是管家,不知来我这院子有何事?” 舒锦歌带着一脸的天真,眼里还有些迷惑,看起来就像是误入狼群的羔羊,实际上,她的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要怎么立威了。 第71章 回门叫爹 她进门也有两日了,这管家不但没有第一时间前来参拜,就连府中任何一个丫头仆人都没有过来,厨房不给送饭,没有人过问,真当她是泥捏的。 一个管家就敢如此嚣张,看起来深厚的人也定是不简单,舒锦歌笑眯眯的看着贾四爷,对方打量她的样子,她看在眼里,就是不知道现在她表现出来的自己在他的眼里满意不。 贾四爷暗中打量了一下舒锦歌,便判定这就是一个和王爷差不多的傻狍子王妃,看那一脸的呆像,不但没有将他怠慢她的事当回事。 提都不提,不是性子柔弱,温柔好欺,就是确实心大,俗称傻子。 那这样的话,他的地位肯定是不会受到威胁的。 顿时一阵安心,不过,他又微微皱眉,若是真的是个傻子,二殿下为何要他好生照看?这容貌,定不会是二殿下倾心于她,那么为什么会多此一举? 想到这,贾四爷试探着说道:“王妃,是这样的,这齐王府以前都是我一个人打理,现在王妃来了,自然是需要王妃做主的,我就是想问问,王妃是想要如何分配。” 舒锦歌抬头,面看见贾四爷站的笔直,颇有一番架势,看起来到像是这王府的主子一样。 心中不由冷笑,脸上却显得平和,期间将还抱着她大腿的御天齐扒拉了两下,没扒拉开,见对方死皮赖脸的样子,索性就这么坐下淡淡笑道: “贾管家说的是,本妃自当好好掌管这王府中馈,这样,贾管家,今日你先回去,先把府中账册备齐,今晚之前送到本妃这里,若是本妃不在,就交给本妃的大丫头或者苍耳侍卫即可。” 一口一个本妃,舒锦歌看着贾四爷说,还特意将本妃两个字咬的极重。 贾四爷听舒锦歌这样说话,心头略微不满,可是也只能赔笑说道:“好的,我这就回去准备,不过王妃,这王府不比太师府,收拾起来颇费些功夫,等我全部弄好了在给您送过来,不然,害的王妃您劳神伤神,可就是我们这些下人的罪过了。” 舒锦歌眯眼,知道自己是下人,还这幅老板的样子? “贾管家想的真是周到,不过,本妃这两日呆的有些厌烦,你还是早一点给本妃送过来吧,好打发打发这无聊的时间。” 贾四爷略微沉思,便点头道:“可以,那王妃稍等,我这就下去吩咐。” 哼,左右是个不知人事的小丫头,这府中账本他掌管五年,其中假账更是做的天衣无缝,看她怎么弄。 贾四爷转身,却听舒锦歌说道:“慢着。” 贾四爷回头,便见舒锦歌看向他说道:“麻烦贾管家将府中仆人小斯丫鬟的名单给本妃也一并送过来,再加上他们如今的职位,本妃要了解一二。” “王妃这是作何?” 贾四爷皱眉,王妃这样,难道是现在才想要对昨天的怠慢之事发难? 贾四爷想到这,心头冷笑,不过是一个丑女,出来王府势单力薄,想要找茬居然还这样的明目张胆,等他在给她一点颜色,她举目无亲,定会服软。 贾四爷还处在自己的幻想中,舒锦歌开口,语气颇为尊重“没什么,不过是想要多了解一些,才能知道王爷的喜好,这样才能更好的照顾王爷不是。 贾管家,你放心,你这么多年为王爷鞠躬尽瘁,本妃深表感谢,定不会亏待你的。” 闻言,贾四爷心落了地,又因为舒锦歌的服软,心头得意笑道:“好,我这就去准备,天黑之前定全部送过来。” 不过,对于舒锦歌想要收回王府的权利这个事情上,贾四爷只是面色阴沉了一下,齐王府,就像是他的后花园,王妃突然插上一脚,他肯定要不自在。 本想着多给这个王妃点下马威,可是二皇子却不让,只让他把权利全放给这个齐王妃,可是,其他的都还好说,就王府的库房要怎么办?难道真的要他把吃进去的那些宝贝都吐出来? 贾四爷回去在屋里想了一上午,这才起身去了库房。 而舒锦歌,则是在余香和香草的伺候下和御天齐一起享用了小厨房的食物,愣是一丁点怒气都没有漏出来。 御天齐乐呵呵的和自家媳妇吃了一顿不算完美的早餐,又厚脸皮的蹭了午餐之后,舒锦歌彻底服了。 她看着御天齐真的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王爷,您真的是王爷?” “是啊,本王是你的夫君,没错。” “那我怎么觉得你就是一个癞皮狗呢。” “那为夫就教教你什么才是癞皮狗。” 再一次在嘴上和身体上吃亏之后,舒锦歌表示,武力值上不去是真特么的心塞,索性化悲愤为动力,暗戳戳的去虐后院那些渣渣去以泄心头之忿。 成亲第三日,舒锦歌回门,御天齐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满脸的心满意足,舒锦歌内心老泪纵横,揉着腰上了马车。 贾四爷对舒锦歌这几日的态度有些捉摸不定,虽然王妃要去了账本和奴仆的名单,但是之后就没什么动静了,饭食依旧是在御天齐院里的小厨房出,就连菜都是自己院子里的人出去采购的。 看起来是一个什么都很随意的王妃,贾四爷也觉得好拿捏,可是最近眼皮怎么总是乱跳? 这一天,风和日丽,舒太师老早的就站在自家门口眼巴巴的看着齐王府的方向,等终于盼来了齐王府的马车,他脸上才露出笑意。 “爹?您怎么站在门口,这天也不算暖和,别冻着了,赶紧回屋。” 舒锦歌刚下马车就看见舒太师迎上来,她心头一暖,却也略微担心。 舒太师摇头:“没事,爹硬朗着呢。” 说着,舒太师看向舒锦歌身后的御天齐,对方只是冲着他傻笑,他冷哼一声,便不再看他。 “锦歌赶紧进来,你祖母也想着你呢,正在厅里等着。” 这个女婿他不待见,但是看在刚才下马车的时候,他是抱着自家闺女下来的,还不错,姑且这次就不发难了。 御天齐还不知道自家老丈人这么的看不上自己,只是心里头就纳闷了,为什么这舒太师看着自己总是一副高深莫测的,莫非他的伪装早就被舒太师看穿了? 不得不说,御天齐真相了。 舒太师一开始并没怀疑什么,可是突然之间御天齐就盯上了舒锦歌,还是在舒锦歌开始出门的时候,他就开始怀疑了。 随即,御天齐的频繁出现,因为要见舒锦歌,闹到太师府,在门口演出了那么大一个笑话,还有齐王生辰宴上,御天齐看似装疯卖傻的为自家闺女出气,实际上他眼里的那冰冷的目光。 那不是一个傻子能拥有的,这一点,相信在场的,只要是关注了御天齐的人就都看得出来。 这一点,也是舒太师同意舒锦歌嫁给御天齐的原因,这人愿意为了他的女儿暴露自己,说明他的心里并不是完全的利用,而是心里确实有着舒锦歌。 这样的御天齐,便被舒太师接受了,所以他才没有拼着头上的官职当众拒婚。 不过,对于这个女婿,舒太师虽然不太抗拒,却是也不得意,特么的成亲当日就挡着老丈人的面把人家闺女给抢走了,还没坐轿子,他能待见才怪。 “爹。” 甜甜的一声爹,叫的舒太师吓了一跳,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舒锦歌赶紧扶住,无奈的看了看守候那个笑的就差流哈喇子的某人。 这加了十二分的糖的一声爹还真无法受用。 舒太师虽然没有跌倒,却是因为御天齐这冷不丁的一声,闪了腰,他回头怒瞪御天齐,却对上一张傻笑的脸,当时就一口闷气憋在嗓子眼吐也吐不出来。 舒太师吃了一个闷亏,心里更不是滋味,这闺女都给他了,还不这收敛一点,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索性直接给了御天齐一个后脑勺。 御天齐摸摸鼻子,见舒锦歌瞪他,他委屈的撅嘴:“娘子,爹不喜欢我。” 舒锦歌又给他一个白眼,转头就听见舒太师问道:“锦歌啊,这几日在王府中如何?” “今日就要回去,明日还要入宫,爹,我没事,王爷也挺好。” 舒锦歌知道,这是舒太师怕她在王府受委屈,想要多留她几日,只是,既然嫁人了,就要有嫁人的样子,成婚才三日,就长久在娘家住,会有损皇家威名,对太师府的名声也有影响。 舒太师点点头,转眼间几人走到了正厅,老太太正坐在主位上,闭着眼睛,手里撵着佛珠。 听见进门说话声她才抬起头笑道:“回来啦?” 舒锦歌见状笑着点头,上前对着老太太就是一拜。 “孙儿锦歌给祖母请安,祖母万寿无疆。” 说着,便拿出来香草手里的离我递过去,老太太笑着点头,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块上等的暖玉。 老太太心中欣喜,却也叹息说道:“你都已经给了我一箱子的暖玉了,这些就留作自己用,在王府里,开销也不少的。” 第72章 娘子,都是你的 王府不比太师府,虽然有梁氏母女作妖使坏,但到底是自己家,舒锦歌现在的性子,绝对不会受了委屈,王府就不同了,到了别人家,她还是惦念的。 而且她知道皇后在舒锦歌成婚之前,还给王府送去了十二个美人,这明显是打了太师府的脸面,只是不知道这里,皇后占了多少,皇上又占了多少。 太师府如今门生满天下,想来皇上也是怕舒太师居功自傲,功高震主吧! 只是,皇上想要打压舒太师,便将诡计用在了舒锦歌的身上,可却不知也是用在了自己的儿子身上,那十二个美人,不知道会将齐王府搅得怎么的天翻地覆。 自顾伴君如伴虎,舒锦歌,嫁入皇家,到底是入了宫门,行事要万分小心,那里要走的路,可比太师府艰难数倍。 想着,老太太看向御天齐的眼神也略带了一些不满,心想自家孙女虽然丑了点,可到底是能干的,这才几天时间,就将那珍宝楼焕然一新,这样的孙女,若是嫁给普通殷实人家,无争无斗的多好。 舒锦歌眼见着老太太看御天齐的眼神从平静无波一点点变成了不满和嫌弃,她有些疑惑,只得起身,摇头笑道: “之前的那些不过是一些中等的暖玉,用一段时间就没有效果了,您也知道,王府的事情都是王府那个管家在打理,王爷想要点东西,都不容易,哪里还会有什么好的东西? 祖母,这才是暖玉,上等的,您看看里面的红线,据说这写可要百年才会形成,而这块暖玉,可是王爷从库房里偷出来孝敬您的。” 这暖玉,其实是御天齐从他的私库里面的那对财宝中挑出来的,他知道舒锦歌将贾四爷送去的那几箱子暖玉全都送给了老太太,便在那里找到这个上上成的血色暖玉,这暖玉的功效,舒锦歌还说的低了,毕竟这样的货色,就是在炎国,想要找到第二块也是不容易的。 舒锦歌说完这些话,老太太便明白了此时齐王府的样子,她眼神带着担忧,说道:“王府人心混杂,倒是难为你了。” 舒锦歌笑笑,:“难为什么?哪里是孙女以后的家,自然要一点点的整理好,祖母不要担心,孙女的能力,祖母会看到的。” “嗯,那就好,我舒家的闺女,绝对是好的,想当年,你母亲也是你这样的性子,只是可惜....” 只是说到这,老太太突然住嘴,随后叹了一口气,而旁边的舒太师也有些心不在焉,舒锦歌不知其中原因,便以为是提到了自己的母亲,两人都在难过。 她抱住老太太,神色带着一丝释然。 “祖母,父亲,别伤心了,逝者已矣,咱们继续走下去,母亲地下有知,也会高兴的。” 老太太低头,看着舒锦歌乌黑的长发沉默,而舒太师则是神色复杂的看着舒锦歌,欲言又止。 气愤一度变得有些凄凉,只是就在舒锦歌起身的时候,突然御天齐向前走了一步,她吓了一跳,便见御天齐对着老太太就跪了下去喊道:“奶奶好。” 说完,直接磕了三个响头。 这一句话,不像是一个王爷说出来的恭维之词,就像是小学生对着亲人的一声问候,舒锦歌一愣,御天齐很认真,磕完头又对着舒太师磕了三个头,说道:“爹爹放心,娘子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谁欺负娘子,我就揍他。” 舒太师冷哼一声,不理御天齐,老太太见状微微一笑,伸手在嬷嬷端着的托盘上拿了一个红封递过去说道:“王爷请起,老身的孙女有些娇宠,还请王爷多担待。” 老太太这是间接的承认了御天齐,舒太师见状,心里更加不痛快,可是,御天齐的做法倒是让他受用,毕竟一个王爷之躯,就算他不跪下,只是弯腰行礼也再正常不过。 而御天齐,偏偏选择了这样的保证方式,不管他到底是不是真傻,却真正的是在融入这个家庭,也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宠爱舒锦歌。 舒太师到底是拉不下脸为难一个小辈,也堪堪瞪了御天齐几眼,便甩给他一个红封。 御天齐拿着红封起身,就屁颠屁颠的跑到舒锦歌面前献宝。 “娘子,给你,都是你的。” 舒锦歌眼角一抽,默默的接了过去,祖母和爹爹给的都不少,可是自己咋就没有? 幽怨的小眼神便在舒太师和老太太只见来回飘荡,惹得舒太师总感觉这大厅今日出奇的清凉。 默默的吃了一坛子的陈年老醋之后,老太太突然拿出一个比刚才还大的红封,冲着她晃了晃笑道:“我们家的小财迷是不是在想自己咋没有?” 舒锦歌脸一红,嗔怪的看向老太太:“祖母,你怎么可以这样!谁是小财迷啊,我才不是。” 貌似她爱钱的样子,只有在御天齐的跟前表漏过,祖母是怎么知道的?还拿出来打趣。 老太太装作没听懂:“是吗?那是我记错了,那既然这样,这个红包我就自己个留下了,毕竟孙女不缺钱,我留着自己花。” 舒锦歌闻言,顿时撅着嘴,眼神楚楚可怜的看着老太太:“祖母,您越老越坏了。您是长辈,说好的这是给我的,就不可以反悔,不然为老不尊,羞羞羞。” 说着,舒锦歌假装很紧张这个红封的样子,快速把红封抢到手里,当作宝贝似的塞进怀里,然后就眼巴巴的看向舒太师:“爹,您的呢?” 舒太师眼角一抽,黑着脸从衣袖里拿出一个锦囊递给她说道:“不害臊。” 舒锦歌将锦囊接过来,也没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便直接塞进怀里冲着舒太师伸舌头:“我乐意,谁让你和祖母变着法的欺负我,一定是商量好的。” 说着,舒锦歌突然凝眉,便看向舒太师说道:“爹,母亲呢?怎么不见她和妹妹?” 舒锦歌刚说完,便见舒太师就拉了脸,一边的老太太说道:“你母亲做事不周全,我让她去跪祠堂了。” 跪祠堂?舒锦歌眼眸一转问道:“母亲做了何事?要如此兴师动众?” 老太太继续云淡风轻面无表情:“没什么,你母亲这些年安稳日子过的太多了,现在去祠堂跪一跪,到是可以锻炼一下心性,你就不要管了。” 舒锦歌低眉点头,心中却是窃喜,不过,梁氏被罚跪了祠堂,不管是因为什么,想必舒锦莲不会善罢甘休吧,她回门,舒锦莲没有趁机出来讥讽,想必也是不在府上。 “是了,祖母说的是,锦歌还想着,过几日和王爷一起去万安寺拜拜佛,祈祈福,消一消前生今世的孽债,好好为人,才不枉上天赐给我们的生命。” 老太太微微一笑,手中的念珠扒拉的作响:“嗯,拜佛好了,修身养性,对身体也好。” 说完,老太太便打了个哈欠,身边嬷嬷笑道:“知道今日大小姐回门,老太太起的太早,刚才就困顿了,还不让说。” 老太太听了,斜眼不服气:“怎么了?你嫌我烦了?再说了,我老婆子现在还老当益壮,起个早怎么了?不就是一个哈欠么,我不困的时候不也经常打么。” 默默听了赶紧赔笑:“是是是,您不困,就是哈欠突然来找您茬来了,都是哈欠的错。” 老太太听了,假装冷哼一声,便起身说道:“歌儿回来了,就在家中用过晚膳再走吧,左右王府离得近,多呆一会。这说着,确实有些乏了,我先回去眯一会,午膳的时候叫我。” “好,您走好,到点了我亲自去叫您。” 舒锦歌笑着送走老太太,老太太闻言,嗔怪的看了她一眼,舒锦歌笑,这老太太,不接触觉得是个冷僻的,谁知道却是个老顽童,舒锦歌简直喜欢的不得了。 送走了老太太,舒太师也去书房处理政务,舒锦歌就带着御天齐去了自己的闺房。 不是第一次来舒锦歌的闺房,这一次确实真正的第一次正大光明,御天齐眸光微闪,看着前面的舒锦歌,一把就将人捞入怀中。 舒锦歌吓了一跳,忙推了他一下说道:“你干什么?” “没事,就想要抱抱你。” 舒锦歌的院子依旧荒凉的没有人烟一样,不过此时鱼往日不同,因为老太太的喜爱,这院子里到底是有了一些人气。 他们进来之后,便看见了两个守着院子的仆人,还有两个粗使丫头。 只是看在御天齐的眼里,心里还是有些微疼,这之前的十几年,舒锦歌过的一定很难吧。 不过幸好,熬过来了,他出现了,她家娘子他就要守护,不会让她受一丁点的苦。 舒锦歌闻言便不再动,只是不自然的说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娘子,为夫就是想了。” 甜腻的声音在舒锦歌耳边盘旋,舒锦歌脸色一红,赶紧用力将御天齐推开吼道:“御天齐,你能不能节制一点?这里可是太师府,我们在回门,回门懂吗?” 说着,气呼呼的去了厨房。 第73章 妒意,我要你死 今日,她想给老太太和舒太师做点好吃的,以前没做过,以后,恐怕也没什么机会了。 舒锦歌走后,御天齐坐在舒锦歌的房中,苍耳便从窗户飘了进来,御天齐斜眼:“小耳朵啊,你说说你,这房子有门你为啥偏偏要走窗户呢?不乖哦。” 苍耳脸一黑,无奈的看向御天齐说道:“王爷,您能不叫我小耳朵么?” 这名字太特么软了好么?一点都不威风。 “小耳朵多好听啊,软绵绵的,配你正好。好了,说正事,你还是要走门才对,娘子的窗户本来就不牢靠,你总是从那里穿行,娘子的窗坏了是要心疼的。” 想到舒锦歌一看见钱就满眼冒星光的样子,御天齐觉得娘子若是失了钱,也定是很心疼的。 苍耳威严嘴角一抽,自家王爷堕落了,这样郑重其事谈论的正事居然就是区区一扇窗户。 “王爷,那边看起来要动手了。” 御天齐闻言皱眉:“谁?敢在老子新婚时候动手?活得不耐烦了?是谁?” 苍耳...... 王爷,您的重点可不可以距离王妃远一点? “平亲王。” “平亲王?他凑什么热闹?” “属下不知,只知道最近\平亲王的动作非常频繁,甚至是将皇宫的守卫都换了,皇上还无所察觉,不知王爷作何打算?” “打算?呵呵,那老头自己的哥哥自己看不住,我操什么心?且先看看再说,你先下去吧。” 此时,平亲王府,御敏佳坐在房中,看着铜镜中已经消肿的脸,上面还有几块淡淡的伤疤,心里将舒锦歌恨得半死,想着御天齐为了舒锦歌将她踹翻在地,她就无法克制想要直接杀了舒锦歌的冲动。 “都安排好了吗?” “都安排好了,郡主放心,保管让她这一次有去无回。” 这声音听着有些稚嫩,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和阴狠,御敏佳点点头,转身看向身后那鹅黄色身影说道:“不错,只不过,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要知道,你们虽然不是一母所出,但毕竟都是舒太师的女儿,你这样讨好本郡主,到底有什么意图?” 御敏佳对舒锦莲很是鄙夷,虽然也是太师府的嫡女,却是继室所生,她的身份,那么高贵,要不是舒锦莲主动巴结,她才不屑和她为伍。 下面站着的人正是舒锦莲,因为梁氏突然之间被老太太罚跪祠堂,她便觉得老太太偏心,之后又发现父亲和母亲在祠堂之中吵了一架,随后父亲拂袖而去,她便上去和父亲讲理,谁知道却被父亲打了一巴掌。 这是第一次,原因还是舒锦歌。 父亲说她怎么被梁氏教的这么不听话,没有规矩,不如舒锦歌什么的,那些话如同漆黑的毒蛇,死死的缠在她的心口,让她喘不上气来。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因为一个商贾的女儿受这样的委屈,她不要,不就是母亲没有安排舒锦歌出嫁时候的出阁哥哥么?那怎么了?那又不是她的亲哥哥,她自己没有哥哥,怪谁? 一气之下,舒锦莲咬咬牙,便离开的太师府,只是在离开的路上,就看见了舒锦歌回来的马车,她一路跟随,记下了她的路线,便跑来了平亲王府。 御敏佳恨极了舒锦歌夺走了御天齐,所以听了她的计划当时就安排了人手。 此时听御敏佳鄙视的眼神,她心下狰狞,脸上却谦卑的说道:“郡主觉得我和舒锦歌就算是不和,也要顾及都是太师府的女儿,要相亲相爱吗? 只是舒锦歌那人就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我母亲进太师府多年,从未苛待过她,饮食起居上也都是尽量的满足,可是,她却恩将仇报。 巴上了齐王之后,就开始用计谋离间我母亲和父亲,害的父亲夺去了母亲的中馈权利不说,还被府中老太太罚跪祠堂,郡主,你说,这样的艰险小人,我怎么会和她姐妹不离心? 我就想着她陷害我母亲,我就无法忍受,多次找上去让她息事宁人,谁知她却变本加厉,让父亲对我也失去了宠爱,郡主,你说,若是你,如何不恨,如果,没有舒锦歌,我和母亲,绝对不会是现在这样让人难过。” 说着,舒锦莲唇角绽放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眼中带着啐了毒的光芒。 舒锦歌,她该死,舒家的一切都是她舒锦莲的,她要夺回她抢走她的一切。 早在舒锦歌纳采的时候,舒锦莲就去找了御天成,只是却因为御天成一句舒锦歌还有用,她只能为了博得御天成的好感,暂时放下了对舒锦歌的恨意,而楚楚可怜的成全着御天成。 那之后,她就半推半就的差一点成了御天成的人,不够后来,还是刹住了车,因为她想要的不只是御天成着一个人,她要的,是太子妃之位。 而她现在的筹码,除了自己的身体,便没有其他,毕竟,她虽然漂亮,却还未及笄。 而那日的勾引,也是得了梁氏的真传,到最后,让御天成把持不住,最后,再她嘤嘤哭声中才恍然回神。 而那日,她要的效果也达到了,御天成对她着迷,却又因为她尚未及笄放过了她,只不过,她的身子,自然都被御天成看去了,那映雪一般的肌肤,虽未发育完全,却也玲珑有致,御天成哪有不着迷的道理。 而再看舒锦莲一副为了自己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更是有些怜惜,除了利用之外,倒也添了一份真情。 之后,贾四爷派人来报,说那个傻子居然和舒锦歌圆房了,这彻底打乱了御天成的计划。 掌控一个傻子不费吹灰之力,可若是舒锦歌掌控了王府,他曾经钉进去的爪牙势必都会被清除出来,以后在想要对付御天齐,可就麻烦了。 虽然,舒锦莲不知道二殿下为何对一个傻子这般在乎,可是不妨碍她对付舒锦歌。 所以,在御天成纠结要不要除了舒锦歌的时候,舒锦莲便献计御天成,说舒锦歌既然是王府的王妃,那么她死了,带过去的东西便都成了王府的,而齐王府,早已经在御天成的手中。 御天成想了一下,觉得这确实是个好主意,舒锦歌这步棋,本来走的长远,还是一个财务库,可是如今,为了他筹划了很久的大计。还是要舍弃的。 于是,便有了舒锦找到御敏佳御敏佳,将舒锦歌的回门路线泄漏,然后再言语刺激一下御敏佳,这件事自然水到渠成,并且与御天成毫无关系。 而且,最近\平亲王似乎动作很大,之后若是事发,自然也会将目光都吸引过去,他御天成,保证置身事外,何乐而不为? 舒锦莲说完这一系列的恨意,御敏佳当下说道:“你说的不错,那就是一个人面蛇心的贱人,那一副丑的都无法看的脸,居然还去引诱我的齐哥哥,我要她死。” 舒锦莲满意的离开平亲王府,看了看四周,便悄咪咪的坐着马车去了郊外。 郊外一处宅院,刚走进去,便听见一个腻人的声音说道:“回来了?事情可办的如何?” 舒锦莲闻言娇笑,上前说道:“殿下,锦莲办事,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御天成听了笑笑,温柔的将舒锦莲揽入怀中,说道:“小没良心的,本殿可是担心的是你,你还小,本殿怕你斗不过敏佳啊。” 舒锦莲一阵娇羞,轻轻的靠在御天成的怀里说道:“为殿下分忧,就是锦莲该做的,锦莲对殿下一见倾心,以后,锦莲的一切就都是殿下的,为您屈死,锦莲也愿意,更何况,郡主天真的很,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那就好,我的小莲儿,你真是我的心肝宝贝,我现在更舍不得你了怎么办?等本殿忙完了这段时间,就去向太师提亲,早日把你定下来,免得以后被旁人提前得了去。” 舒锦莲闻言,心中窃喜,嘴上却娇嗔道:“殿下,锦莲才十三岁,尚未及笄。” “那又如何?本殿看重的人,就该先抢回来,放心,锦莲,你不同意,我是不会动你的,就算把你娶进来,本殿也不会动你,等到你及笄,本殿会给你一个终生难忘的洞房花烛夜。” 舒锦莲心中一暖,将脑袋贴在御天齐的怀里,满足的笑笑。 御天成看重舒锦莲,并不全是因为舒锦莲的美貌,而是因为她的能力,这样的女人,可以帮他太多,加上舒太师的权势,皇位指日可待。 他许给舒锦莲的自然不是正妃之位,他的正妃之位,早就已经内定,是西江王的嫡长女,此时正在西北,等待她的迎娶。 西江王允诺,他的女儿成为皇后,他出兵相助他成为帝王。 这些,舒锦莲自然是不知道的,毕竟这事秘密进行的,而舒锦莲,正在幻想着自己成为二皇子妃,然后成为太子妃,最后荣登那个凤凰宝座成为皇后。 此时听到御天成想要将自己定下来,心中更是如同小鹿一样乱撞,若不是怕御天成将自己吃了之后觉得厌烦,她都想现在就将自己先给御天成。 第74章 刺杀,这个男人太可怕 什么及笄,全都是狗屁,反正自己成熟的早,初潮早就来过了,生儿育女也不在话下,只是她要的是二皇子全身心的在自己身上,所以也就矜持了那么一丢丢,心中还想着,等自己过门之后,二皇子府中的妾侍,全都给她滚蛋。 舒锦莲表面上的大方识大体御天成很受用,二人又温存了一会,舒锦莲便回去了太师府,而回去的时间,正卡在了舒锦歌要回去王府的时辰。 舒锦歌一出大门,就看见了正下马车的舒锦莲,而舒锦莲见到舒锦歌,只是微微一笑,全然没有往日的妒恨和嚣张。 舒锦歌挑眉,便见舒锦莲热乎的贴上来,笑意盈盈:“哎呦,姐姐你怎么会在这?对了,今日是姐姐的回门日,看妹妹糊涂的,竟然把这个给忘记了,姐姐莫怪,我今日不在家也是因为要去万安寺为祖母祈福。” 为祖母祈福?傻子才会信。 舒锦歌也不揭穿笑道:“没关系,姐姐回来也就是看看父亲和祖母的,祖母耳聪目明,父亲又安康的很,我就放心了。” 我回来不是因为你,你不要美了。 这样的寓意舒锦莲哪里听不出来,心头气愤嘴上讥讽的说道:“也是,姐姐如今贵为齐王妃,哪里是太师府能比得上的,看姐姐的样子,是要回去了,那妹妹就不拦着了,好走不送,一路顺风啊。” 说着,舒锦莲就扭着腰头也不回的往府中走去,舒锦歌无所谓的耸耸肩,把舒锦莲的得瑟当作发疯,便上了马车,而舒锦莲回头看了一眼舒锦歌,脸上露出一抹阴毒的笑意。 舒锦歌,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太师府的一切,都是我的。 这一幕自然没有让舒太师看到,舒太师因为闪了腰,晚上便没有出来相送,这一日,他也想开了不少,反正王府和太师府距离很近,大不了想女儿了就去看看。 所以,在门口,舒锦莲才会明目张胆的讽刺舒锦歌。 舒锦歌和御天齐刚离开太师府不过一条街,马车便戛然而止,外面寂静无声,舒锦歌一愣,看向御天齐,却被对方带笑不笑的邪魅样子给吓了一跳。 “你干嘛这幅样子,好渗人,外面怎么了?” 舒锦歌说着,想要掀开车帘看看,却被御天齐一下子摁在怀里,舒锦歌还没缓过神来,便觉得自己突然腾空而起,只听砰的一声,她吓得抱住御天齐的腰不敢动弹。 御天齐抱着舒锦歌破开马车落在了马车的前方,目光冰冷的看向下面,而舒锦歌站稳之后回头,便看见了被劈成两半的马车,和一地的黑衣人,外加已经被劈成两半的车夫。 而苍耳,此时正护着脸色苍白的香草,站在距离马车不远的地方。 舒锦歌不由脸色发白:“这是?” 那地上的血渍彻底的刺痛了舒锦歌的眼,脑中全是当初自己被五马分尸的样子,顿时舒锦歌只觉得胸膛翻涌,想要呕吐。 “当然是想要咱们死的人。” 御天齐说着,一只手盖在了舒锦歌眼睛上,轻声说道:“别看,就没事了。” 可是舒锦歌却将他的手挡开,死死的盯着眼前那些黑衣人,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想要杀我们。” 御天齐冷笑,将舒锦歌紧紧圈在怀里,翻手一挥,便击毙了靠近他们的两个黑衣人。 舒锦歌看得真切,这些人,刀刀狠毒,砍过来的方向全都是冲着自己,御天齐只是抱着自己躲闪,一边将攻过来的人掀翻在地,顺手的,就给对方补上两下,彻底毙命。 “这样的事情你要习惯,跟皇室挂上钩,娘子,你一辈子也别想摘得轻。” 御天齐说的很是轻松,可是舒锦歌分明的在他的语气中听到了一丝惆怅,明显这样的事情他不是第一次遇到,而且还非常频繁。 皇家,当真如此的可怕? 只是,这一次,舒锦歌明白,这些人的目标,根本不是御天齐,而是她舒锦歌。 为首的黑衣人目光微缩,看着御天齐冷道:“没想到闻名天下的傻王爷居然有如此功夫,看来,要重新评估了。” 黑衣人说完,便见御天齐根本不搭话,只是顾着怀中的舒锦歌,见舒锦歌只瞪着眼睛看着前方,并没有什么不适,他才放心,转头看向黑衣人,唇微勾:“本王,岂是你们能非议的?” 黑衣人闻言,心头突然一颤:“王爷,我们想要的是你手中的那个女人,只要王爷你将那丑女人交给我们,今日的事情我们定然不会向任何人提及,您依旧是那个痴傻的王爷,如何?” 舒锦歌微微握拳,果然,这些人的目标只有自己,那么,到底是谁? 恍然,舒锦歌脑海中出现了之前舒锦莲那似笑非笑的脸,难道...... 御天齐冷笑,丝毫不屑他口中的威胁:“本王素来只相信死人不会泄密,更何况,你觉得本王会轻易的交出本王好不容易求来的王妃?” 那黑衣人一愣,眼中闪过挣扎,想要撤退,可是,看着御天齐明显不打算放过自己一行人的样子,他咬牙:“王爷真的要一意孤行?” “本王一意孤行的还少吗?不过若是你将你家的主子告诉本王,本王兴许会留给你一具全尸。” 御天齐说着再一次挥舞着衣袖,黑衣人顿时感受到一阵强大的罡风袭来,随即他就感觉内府受到重创,向后猛退了好几步,跪在地上,而他身边的手下,又死了两个。 “说吧,到底是谁?御天成?还是平亲王?” 御天齐语气淡淡的,眼中闪着红光,带着淡淡的嗜血。 舒锦歌局的御天齐有些不对劲,可是却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他的手还紧紧的抱着她,可是那双眼睛却眯着,唇角勾起,带着玩味的笑意,仿佛是盯上猎物的狮子,下一秒,就一击即中。 黑衣人首领一口血喷出来,他赶紧后退,想要找到出路逃走,可是回身便被堵在身后的苍耳一剑刺中肩头,被逼着退了回来。 他咬咬牙,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根信号棒放飞,然后猛地纵身就冲向了御天齐。 御天齐当然毫不犹豫的将对方撕碎,粉身碎骨,现场血肉横飞,而他的眼居然带着兴奋。 舒锦歌吓得脸色苍白,御天齐绝对不对劲,再看看一地的碎肉,她突然一阵恶心,便稀里哗啦的吐了出来。 御天齐见状,眼中疯狂闪过,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心疼的看着舒锦歌说道:“娘子,你没事吧?” 舒锦歌摇摇头,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冰冷和恐惧,她甚至是此时不敢看御天齐一眼。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舒锦歌一个没控制住,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可是她说完就后悔了,因为御天齐在她说完之后突然身子一个踉跄,跪在地上,那双扶着舒锦歌的双手,陡然握紧她的腰肢,就在她觉得难以忍受的时候,那双手又忽的松开。 她抬眸,便对上了御天齐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垂着双臂,目光有些涣散,眼里尽是挣扎和失落。 “娘子别怕,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为夫,为夫不会伤害你的,为夫......” 话还没说完,御天齐突然喷出一口鲜血,便倒在地上,舒锦歌正对着御天齐,这口血便毫无征兆的直接喷在了舒锦歌的脸上,舒锦歌愣着看着御天齐就这样倒在地上,竟然完全忘记了搀扶。 “王爷。” 苍耳挠见状立刻过来将御天齐扶起,伸手就贴上了御天齐的后背,输送真气。 只是,看似毫无作用,御天齐的脸依旧苍白,舒锦歌这才回过神来,蹲在御天齐的身边,不由有些担心:“他没事吧?” 苍耳脸上有些难看,对这位看着御天齐倒下却视而不见的王妃有些怒气,只不过,他还是摇摇头说道:“不知,要大夫确认过才会知道。” 苍耳虽然有心将御天齐的身体状况告诉舒锦歌,可是,他不敢贸然行事,若是将御天齐身体中毒的事情泄露出去,被有心人知道,定然不好。 只是御天齐的毒已经被奎先生控制住,不知这一次为何还没到日子,御天齐就突然毒发。 索性,刚才他已经将毒素控制住,虽然御天齐看着脸色苍白,但是身体已经无碍。 “属下白九行救驾来迟,还请王爷王妃恕罪。” 周围响起一阵士兵的响动,舒锦歌起身看过去,便见一个穿着白色铠甲的人正跪在地上,正是那日与她一起被梁敏陷害的白九行。 白九行对着舒锦歌行了一礼,便快速走过来,见御天齐了无生气的躺在地上微微皱眉,吩咐士兵开始处理这一地的残骸,他则是上前蹲跪在御天齐的身边问道:“王爷如何?” 舒锦歌摇头,苍耳则是说道:“王爷惊吓过度,还受了内伤。” 白九行立刻皱眉,王爷遇袭,还受了内伤,这可是大事,他赶紧吩咐人重新牵来一辆马车,亲自护送舒锦歌和御天齐回了王府。 只是在离开现场的时候,回头看了看满地还未收拾干净的血肉残骸,目光如炬。 第75章 惊恐,当年送药之人是假的 舒锦歌回到府中,快速的沐浴,洗去了一身的血,来不及收拾好自己的内心,便去了书房。 虽然御天齐刚才的样子很不对劲,可是当他躺在地上的时候,她的心还是微微抽痛了一下。 御天齐回来就被苍耳带去了书房,然后不知从何处带来了一个老先生,便紧闭书房门不准任何人进入。 白九行沉默,他其实也好奇为何苍耳侍卫会不准许舒锦歌进入,毕竟,这样的行为,实属大逆不道。 “王妃见谅,虽然微臣觉得王妃可以入内,但是苍侍卫拿出了王爷的金牌,微臣只能奉命行事。” 舒锦歌点点头,她今日便看出了苍耳对自己的不满,因为她没有及时的扶住御天齐,让他直接栽倒在地。 可是,那个场景,她现在仍心有余悸,比之她曾经的五马分尸还要血腥。 白九行看着眼前安静的齐王妃,想起那日舒锦歌的狡诈和调皮,聪明的不像话,若不是她,想必此时,他已经因为忍受不住体内的药力,成功被二房暗算,失去威武侯的宠爱。 想到这里,白九行躲着舒锦歌施了一礼说道:“那日,还要多谢王妃鼎力相助。” 舒锦歌一愣,看过去,好半天才明白他说的是威武侯府的那件事,不由嗤笑道:“都多久的事情了,你还记得?可不用谢我,那日,他们原本要害的是我,你应该是被连累的,若是道歉,也是我该向你道歉才是。” “不,王妃只说对了一半,如果说你是他们想要陷害的对象,那我白九行,也应该是早就准备好的。” 舒锦歌挑眉,便见白九行唇角扯出一丝冷酷的笑意,眼里带着冰寒说道:“白九行不过是府中丫鬟所出,本来对他们并没什么威胁,所以才会安全的活到九岁。 只是九岁之后,因为我异于常人的习武天资,被父亲发现,便带在了身边培养,我出众的表现更是让我娘被父亲重视,抬了姨娘,有了名分。 只是这之后我便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尤其是现在,我得了此时的这个官职,更是让他们就像是咬在了肉上却无法将肉咬下来一口”。 说到这,白九行就不说了,而是转头看向舒锦歌说道:“王妃,不若回去等着,夜里有些寒凉。” 舒锦歌摇摇头,便转身看向书房,若是平时,白九行的事情或许会勾起她的好奇心,可是此时,不知为何,房中此时不知什么样的御天齐,勾住了她的心。 兴许也是看出了舒锦歌的心不在焉,白九行没有再说下去,而关心的话语随意的说出来,却得不到对方的回应,他低头,嘲讽的笑笑,便不再说话。 不多时,苍耳脸色难看的开了门,走到舒锦歌的面前,舒锦歌见状立刻上前问道:“如何了?” 苍耳挠沉默,便听见屋内御天齐突然说道:“苍耳,谁给你的权利?” 语气还略显有些虚弱,可是却冰冷异常。 闻言,苍耳脸色煞白,便对着舒锦歌跪下低下头说道:“王妃恕罪,属下逾越,实属不该,还请王妃责罚。” 舒锦歌沉默了一下,随即摇摇头说道:“你没错。” 苍耳抿嘴,说道:“王爷让您进去。” 舒锦歌闻言点头,迈步走了进去。白九行低头,眼底划过一抹惊讶,不过也转瞬即逝,将情绪很好的掩藏。 御天齐靠在床头看着门口,见舒锦歌进来便挣扎着起身,身边一个年迈的看起来有六十岁以上的老头正摁着他,一边阻止他继续起身,一边气恼的吼道:“你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老头子我再也不管你了。” 御天齐根本不理,只是盯着舒锦歌看,见舒锦歌脸上没有什么厌恶的表情,他的心才算是落了地,可是还是小心翼翼的说道:“娘子~” 舒锦歌见状,赶紧快走两步,走到床前代替那老头摁住御天齐:“王爷,小心身体。” “哼,小心?他要是有那个心,还有现在这样?说了不可动气就是不听。” 奎明昌不悦的说着,不过见御天齐听到舒锦歌的话之后安静下来,到是没有真的气急败坏。 他转头看向这个被御天齐惦念的总是挂在嘴边的娘子,在看见他脸上那块疤痕的时候不由咦了一声。 “这个小丫头倒是好玩,怎么的还用着老夫的药?” 舒锦歌一愣,抬眼看着这个翘着胡子的老头子:“您是?” 这药是父亲在奎老爷子那里求来的,难道这人就是传说中的鬼医奎先生? 果然,奎明昌笑着抚着胡须点头:“小娃娃不是猜到了?这普天之下,能将美貌逆行的人可不多见,只不过,老夫没想到,你一个小丫头,居然舍得这貌美之姿,用药用了十年之久。只是可惜...” 舒锦歌心头一惊,居然连她用了多久的药都看得出来,再看看御天齐,想来御天齐这身体定不是这一时间就除了状况的,这奎先生貌似和御天齐很熟。 当下,舒锦歌明白这奎先生的后话很重要,便虚心问道:“先生想说什么?还请赐教。” 奎明昌缕着胡须,说完这句话,却是一顿,等舒锦歌问过,才叹息道:“只是这是药三分毒,这药虽然可以让你的倾城容貌被发现,却也在你的体内堆积了无数毒素,若是长此以往,继续用下去,丫头,你这张脸,估计永远都无法恢复了,而且,至多活不过二十岁。” 说着,奎明昌叹了一口气,世人都传他炼制这种逆天的秘药是为了不让自己的妻子出轨,谁知,他只是想要完成妻子的遗愿。 当年,奎先生行走江湖,年纪轻轻就闯出了名堂,因此也结识了当年的江湖第一美人,于是两人顺理成章的结为夫妻,一起闯荡江湖。 谁知,祸不单行,不但是他的医术越来越被人渴望,就连她妻子的容貌都被人窥视。 两人只过了几年的神仙眷侣的日子,就开始为了躲避追杀东躲西藏,可是到最后,还是被暗算,妻子为了救他,被刺穿了心脏,就算是神医再世也无药可救。 天下第一美人,因为容貌被世人窥视,她临死前要求丈夫炼制出一众可以让人的容貌隐去的药物,想要静静的过完剩下的日子。 于是,忍着将要失去妻子的悲痛,奎明昌研制出了这种药,然后用尽一切办法让妻子又活了两年,终于,妻子还是熬不住心脏受损离去了。 奎明昌这才因为妻子的死去,开始疯狂的报复,本来的医者仁心被妻子的死埋葬,江湖上这才出现了鬼医的称号。 舒锦歌听完奎明昌的事情,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药原来是这样出现的,可是,为什么舒太师找奎明昌求来了这药,却没有告诉她这药最后的药力呢? “想当年,老夫这药也剩下不多,全都重金被人收了去,本以为现在这东西已经没有了谁知道,你这女娃娃居然用了十来年,实在是无知啊。” 闻言,舒锦歌皱眉,起身,对着奎明昌行了一礼说道:“先生的意思是这药您没有单独卖给过何人?” 奎明昌闻言点头:“这东西,本就是害人的东西,老夫当年将这药散播出去,确实是存了害人之心,只是十五年前,老夫得恩人相救,便将心中的仇恨放下了,怎么还会制作这些?你这东西,想必也是从他人手中得到。” 舒锦歌听了,心头一惊,当年,她被父亲逼着吃下这种药掩藏了自己的倾城容貌,也只有是十年的时间,绝对不到十五年,而奎先生在十五年前,甚至更久,就已经将全部的药卖了出去,那给父亲药的人根本就不会是奎先生。 想着,舒锦歌心头突突的跳,看向奎明昌问道:“先生,不知您十一年前左右,是否来过京城,而且接触过现在的太师?” 奎明昌闻言皱眉:“老夫十五年前便一直居住在万安寺,时常在京城中走动,太师当年的风光也知道一二,不知丫头你想要问的是什么?” 说到这,奎明昌见舒锦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思索了一下,便明了,当下瞪着眼睛问道:“丫头你的意思是说是给你父亲这药的人自称是老夫?” 舒锦歌点点头,奎明昌当下气的吼道:“岂有此理,老夫的名号岂是谁都可以用的?老夫居然还不曾发现,真是岂有此理。” 奎明昌是真的生气,当年,他就已经将炼制此药的方子给尽数毁去,没想到还是有人遇害,这受害之人,居然还是他恩人的儿媳妇。 若不是他此时发现,想必再过一年,这丫头毒入骨髓,回天乏术了。 说完,奎明昌一副臭臭的脸看向御天齐,随即脸一阵扭曲,这臭小子居然看都不看他一眼,就那样一只盯着他的媳妇看,还含情脉脉的,把他当空气啊。 此时,奎明昌只想大吼一声:没看见你媳妇中毒了,还不赶紧想着怎么解毒,还在这发春。 第76章 移动的毒素生成库 舒锦歌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说道:“当年,父亲不知是想为了什么,非要我隐去容貌,便给我送来了这药,逼着我服下,前段时间,我落水之后,便询问了父亲,知道这药是他在鬼医奎老先生那里求来的,为的就是让我隐去容貌,避免嫁入皇家,卷入皇权争斗。 只是,谁知,那送药之人居然不是奎先生,而我父亲也根本不知道这药的副作用如此之大,想来那人是有心为之,可是,那人究竟是谁?这样的目的又是什么?” 舒锦歌忧心忡忡,当年,舒太师还不是现在的位高权重,为何会有人费尽心思要害她一个小门小户的嫡女?如果那人只是针对她,她倒是不怕,怕就怕,那人针对的是舒家。 御天齐低头沉吟片刻,将舒锦歌拉入怀中说道:“别想了,一切由我,你放心,你不会有事的。” 舒锦歌摇摇头,眼里全是担忧:“父亲若是知道这药这么恶毒,定然不会准许我服用,那人想要父亲相信他,也定然是废了一番心思,这件事,就算找父亲问个明白,也肯定找不到那人的线索,他根本不会用真面目示人。” 御天齐也明白,只是想要安慰舒锦歌,他回头瞪了奎明昌一眼:“都是你,要不是你将剩下的药全部卖了,也不会有我娘子今日的罪了。” 奎明昌一愣,气的吹胡子瞪眼:“你这是什么歪理?和老夫有什么关系?那都是陈年旧事了好吗?那些药,不卖了还钱,难道我要留着生虫子吗? 你这个白眼狼,枉老夫这么多年掏心掏肺的给你诊治,还不要诊金,你给老夫等着,老夫再也不给你找药引了。” 闻言,舒锦歌的心思被拉回了御天齐的身上,看着奎先生问道:“先生,王爷到底是什么病?那药引是什么意思?” 御天齐听了赶紧说道:“没事,陈年旧疾,无碍。” 无碍?舒锦歌斜眼,看的御天齐一阵心虚。 当她是傻子?陈年旧疾会打着打着就吐血昏迷?看样子还不能受刺激,还要用什么药引,一看就是很严重好吗? 舒锦歌冷笑,继续看着奎先生。 奎明昌挑眉,看着撅着嘴一脸委屈的御天齐,一乐:“哎呦,果然一物降一物,你这是惧内啊。” 御天齐一顿,僵硬的将头转到奎明昌这边,冰冷的说道:“我这不是惧内,我这是疼媳妇。” “好,我不跟你酱,还不就是那个样子。” 奎明昌也不理会御天齐甩着眼刀子的眼神,便对舒锦歌说道:“这小子出生的时候就只能各地差点见阎王,她母亲对我有救命之恩,所以,老夫难辞其咎,便救了他。 虽然无法彻底将他治好,却也能控制住不发作,谁知道五年前他突然突然又中了别的毒,引发了体内的陈年毒素,便开始昏迷不醒,全身如同冰块,我废了七天七夜,才将他从阎王爷那里救了出来。 亏得我这么努力,这么多年让你活蹦乱跳的,转眼,你就娶了媳妇忘了娘,哼,白眼狼。” 御天齐也不甘示弱,瞪回去:“你是我娘吗?没想到你这么大岁数了,居然是个女人,这么多年你居然伪装的这么好,佩服佩服。” 御天齐毒舌,气的奎明璋一巴掌就糊过去,却在差一点打到御天齐的瞬间硬生生的停住了,随即,冷哼一声,转身去灌茶水。 奎明昌如今已经有六十七高龄,此时性情也有些老顽童的趋势,说话尽是酸味,听的舒锦歌一阵好笑,同时也有些了然,为何御天齐五年前就开始痴傻。 想必是因为中毒,为了自保,便开始装疯卖傻,让人失去戒心,不再关注他。 而御天齐居然在出生的时候就全身剧毒,可想她母亲在宫中是如何的险死还生才保住他。 舒锦歌看着御天齐,那掩藏在笑意底下的心,到底是如何的千疮百孔。 曾记得,御天齐说过,他母妃就是在他突然去了一趟厕所就消失了,那时候,想来是他的母妃在那个时候死了吧。 而自己,虽然母亲不在了,可是还有父亲拼尽全力的保护自己,祖母虽然不出面,可也保着自己安全的在梁氏的眼皮子底下长大,到底是要幸运很多。 突然之间,舒锦歌有些心疼,看着御天齐,眼里带了晶莹的水雾。 御天齐见舒锦歌要哭,以为她是因为嫁给自己之后要承受更多的危险而害怕,顿时六神无主,他赶紧将舒锦歌揽入怀中,轻声问道:“是不是吓坏了?没事,有我在,定不会让你出事的。” 所以,无论你是否撑得住,你都不能离开我。 舒锦歌闻言,有些生气,她推开御天齐,将眼底的泪意憋回去,在御天齐愣住的时候看向奎明昌问道:“不知奎先生需要什么药引可以治愈王爷的中毒之症?” 御天齐一愣,才发现舒锦歌是在关心他,当下有些欣喜,说道:“娘子放心,这件事他自己就办了,娘子不用挂心。” 舒锦歌不理他,只是看着奎明昌,惹得御天齐又有些沮丧,奎明昌看的心里暗爽,不过还是很郑重的回到了舒锦歌的话。 “药引难寻,曾经雪山之巅的人寻找了几十年都没有找到,我也找了十五年,却无果。” 舒锦歌皱眉:“那到底是什么?” “是六魂之人的心头血。” “六魂之人?那是什么人?为何王爷的毒需要心头血?” 舒锦歌皱眉,这东西听起来就怪异,难怪难找。 奎明昌叹息,眼里也带着一丝失落:“六魂之人,老夫也不知道是何人,至于王爷的身体,那就说来话长,,严格来说,他现在就是一个移动的毒素生成体。” 舒锦歌再一次愣住,便见奎明昌苦笑:“他出生的时候就已经中毒身亡,若想要救活,必然需要另一种方法。” 这另一种方法,不言而喻,涉及到了神鬼之说,当初皇后娘娘求救无门,只得一试,谁成想,在皇后娘娘舍弃了自己的一魂,并且为御天齐换血之后,这孩子,居然有了一口气。 就是这口气,吊着,等来了奎明昌研制的解药,将御天齐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御天齐活过来之后,皇后就开始重病,身子较弱的不行,索性,御天齐争气,天生五感灵敏,威武不凡,让御牧野喜欢异常。 只是可惜,御天齐五岁的时候,皇后终究因为身上御天齐过过去的毒素而去世,只留下御天齐一个人。 之后,奎明昌便因为皇后的恩情,一直暗中跟在了御天齐的身边,努力的保护着御天齐,而御天齐也因为失去了母亲,对父亲更为珍惜,所以,他对御牧野的感情也越深,总想着要得到御牧野的目光。 所以,不知道藏拙的御天齐,开始了锋芒必露,文武双全,深得御牧野喜爱,可惜,时间一点点过去,五年前,御天齐再一次中毒,这才明白,这皇宫中,除了御牧野一人,恐怕没有一个人想要他继续活下去,包括那个踩着自己母妃上位的现任皇后甄氏。 所以,五年前开始,京城中少了一个气宇轩昂的四皇子,多了一个傻子王爷。 舒锦歌听了不由咂舌,都说皇室子孙明争暗斗,她以为多少有些道听途说,今日却知道了,一些内幕,还是有些心惊,这里面的水比外面传言的还深。 而对于御天齐,舒锦歌也有了另一番看待,怪不得御敏佳对御天齐念念不忘,原来他当初是何等的威风。 只是,这些,在舒锦歌的记忆力却是没有,想来也是因为她常年待字闺中,外面的事情,梁氏和舒锦莲又不会专门来告诉她,巴不得她什么都不知道就老死算了。 舒锦歌皱眉:“那他身上的毒?” 奎明昌听了笑道:“跑题了,现在言归正传,这毒不是无解,刚才也说了,他现在属于一个移动的毒素生成库,现在他种的毒已经不足为惧,他身体因为死过一次,身体至阴致寒,又缺失魂魄,极容易动怒,之后就会引发他至阴致寒的体质,形成尸毒,而他身体里中的毒已经被尸毒吞噬的一干二净。” 尸毒?舒锦歌一惊,便见奎明昌继续说,只是语气有了一些沧桑:“他本就是哥死婴啊,活到现在,可是逆天而为,他的身体,也自然不是活人那个样子,只是还好,他的身体也和死人不同,他体内自然形成的尸毒可以排除体外,并不会致命,可是若是不及时,也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一定的损伤,更甚者,直接要了他的命。” 说着,奎明昌眼里闪过一丝得意:“本来么,他的命就是捡来的,要不是老夫,他早就死了不知几个来回了。” “谁要你救了?” 御天齐冷眼过去,看向舒锦歌的眼神带着慌张。 他的身体状况,那恶心的尸毒,让他成了不人不鬼的样子,这五年来,他无时无刻都希望自己早就死去,却因为还没有找到杀母仇人,心有不甘,所以才会苟活至今。 而现在,他有了心中的人,他就算再对自己反感,也希望自己活着,好和心爱之人在一起,而他更不希望在舒锦歌的眼里,看到一丝的嫌弃。 第77章 娘子,皇家的寡妇不让再嫁的 然而,他小心的看着舒锦歌,却没有从舒锦歌的眼里看到一丝的嫌弃,他略微放心,却还是惴惴不安。 “娘子......” 谁知,他还没说出什么,便见舒锦歌理都不理他,继续和奎明昌说道。 “先生......” 御天齐猛然将舒锦歌拉住,阻止她继续问下去,冷道:“好了,娘子,你别问了,这些事,你不用操心的,今日受惊了,你回去歇息吧。” 舒锦歌还想要说话,却被御天齐一个冰冷的眼神吓了一跳,她皱眉,便见奎明昌说道:“小子,你能瞒着多久?这些事情她有权利知道。” 御天齐闻言冷道:“奎先生,你说的太多了。” 有些事,他不想要舒锦歌担心,她只需要快乐就好。 奎明昌怎么不知道他的心思,语气便有些生气了:“你嫌弃我说的太多,那你怎么不按照我说的?要不然我怎么会时不时的就在你身上扎那么多针?我闲得慌? 再说了,你不想让她知道,你怎么不想想,她若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去应付那些明争暗斗?你能确保她时时刻刻的在你眼皮子底下,不被皇宫里的那些人当作眼中钉肉中刺? 尤其是你接下来的计划,想要装作慢慢恢复,拿回朝中实权,就会有人开始忌惮你,想要对付你,不还是要从你身边的人下手? 还有这个女娃娃,现在还好,脸丑么,可是,那药她不能再承受,必须在一年之内吃了解药,不然就会死翘翘了。 你能保证她在恢复容貌之后能将自己保护的好?你的那些哥哥弟弟们,可没有几个有好心的,尤其是你那个二哥,你府中一多半的人都是他的,你能保证,你的娘子那张脸漏出来他不会窥视?她可是舒太师的女儿,舒太师还被人家惦记着呢。 没有能力就注定会被人鱼肉,你保得了她一时保不了她一世,让她早点知道,也早该学会如何和那些人斗法。” 御天齐沉默,他何尝不知,可是,他身体的状况,他到死都不想舒锦歌知道的一清二楚,那样,他会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她。 而那些想要害他的人,阴险狠毒,根本不是舒锦歌一个在深闺中长大的女子可以应付的。 虽然舒锦歌有点心眼,可是他还是舍不得。 舒锦歌听了奎明昌的分析,不由心中给他点了一百个赞,这老头说的太对了,这深宫大院,要是没点斤两,她还真的混不下去。 御天成,不足为惧,只是那背后的推手更要小心。 是谁会暗害一个京中小官的嫡女,让她不知不觉的服用了那种毒药这么多年,是谁让御天齐胎中就中毒身亡,又是谁在他十五岁的时候再一次下毒? 这些还都是谜团,总之,这些人都是敌人,只是有的在明,有的在暗。 舒锦歌想了一下继续说道:“王爷出生之时,到底是谁帮他续命的?找到那个人,不就能知道什么是六魂之人了吧?” 出生就死了的人,居然有这种玄之又玄的术法让人起死回生,还有那个所谓的六魂之人,又是什么鬼? 这些东西,让舒锦歌联想到了自己,她也是不正常的活着的,依靠着自身和这里的舒锦歌的怨念恨意活过来的,是不是她身体也会有什么隐疾? 而那六魂之人? 冷不丁的,舒锦歌打了个寒颤,隐约有些什么从她眼前闪过,却怎么也抓不住。 奎明昌摇摇头:“那人在为臭小子留了一口气之后就死了,他说这是逆天而为,就注定要有人牺牲。 他也是皇后救过的人,是来报恩的,所以在死之前,他只来得及说出六魂之人的心头血是药引,便直接去了。” 说到这,奎明昌突然坐下,语气沉重:“是雷击而亡。” 舒锦歌闻言顿时心惊,居然是雷击而亡,这难道就是逆天而行的天谴?那她重生穿越而来又是什么? 不过,御天齐的母亲居然救过这么多人,简直是在世菩萨啊,可惜了,居然被人害的早早就去了。 舒锦歌的心拧在一起,堵得她有些烦闷,赶紧接着问道:“那先生是如何知道雪山之巅的人找了那六魂之人那么多年?” 那雪山之巅,应该就是那个出产雪映霜的地方吧! 奎明昌听了笑道:“江湖自然有百晓生。” 舒锦歌了然,这百晓生在现代的小说里经常出现,无所不知,没想到到是真的存在的人物,只是不知道这百晓生到底是长生不老的妖精,还是代代相传的说书人。 想罢,舒锦歌勾勾嘴角:“既然如此,那六魂之人的踪迹也定然被百晓生掌握在手里,若是他说不知,估计就是因为怕天谴。先生,若是将百晓生找到,逼着他说出六魂之人,你说可行么?” 奎明昌闻言,微微摇头叹道:“百晓生,虽说江湖人皆知,可是见过他的却是没有几个,有的,也都已经死了。” “那人那么神秘?” 舒锦歌遗憾,这百晓生和书里说的就不一样么,书里的百晓生,可是贪财如命,只要给钱,他自己的命都能卖了。 此时,御天齐坚持着起身,将舒锦歌霸道的揽入怀中,说道:“无妨,别想太多,我不会有事的。” 舒锦歌闻言,嗤笑:“是啊,你不会死,只会成天病歪歪的,还不如死了省心呢,死了,这王府可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御天齐满头黑线:“娘子,你怎么如此狠心?我死了,你可是要守寡的,皇家的寡妇,不让再嫁。” “我狠心?我怎么狠心了?还不如你呢吧,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这是想要闹哪样?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说了再嫁的?这王府有吃有喝的,我又那么有钱,去了男人一样活。” 舒锦歌气的将御天齐的手臂挣开,起身便离开了书房,御天齐眼里闪过失落,低着头一脸的疑惑,娘子怎么生气了? “哈哈,果然是一物降一物,臭小子,你遇到克星啦。” 奎明昌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对鱼让御天齐碰壁出糗的事情他可是举双手赞成的,谁让这家伙每次治疗都不配合,根本就是一个作死疯子。 现在这个疯子有人治了,他高兴死了。 看着幸灾乐祸的奎明昌,御天齐阴郁的扫了他一眼,转头不再看他,虽然内心恨得咬牙。 不多一会,在御天齐还没来得及更阴郁的时候,舒锦歌又来了,御天齐一愣,便见舒锦歌端着一碗莲子粥,递给他说道:“赶紧喝,喝完了好回去睡觉。” 语气不算客气,也不温柔,还带着一点不耐烦,可是这样的话,却是说的御天齐眉开眼笑。 他快速接过粥,几口就吃个干净,将碗递给舒锦歌的时候还抽空对着奎明昌做了一个得意的样子,看的奎明昌眼皮一抽,。、 这怎么感觉这货越活越回去了,这挑衅来的莫名其妙好么? 舒锦歌见御天齐吃完,这才安下心来对奎明昌说道:“先生既然说我再过一年就会容颜尽毁,那么,我此时的身体还有救吗?” 御天齐见舒锦歌又转向奎明昌,当下不满道:“娘子放心,这老东西只要没说治不了,就肯定能治好你。” 奎明昌气的胡子直翘:“你说谁老东西呢?我是你长辈。” 御天齐摆摆手,鄙夷道:“难道你不老吗?还长辈,这么多年,你从我这里顺走多少的好东西,你当我不知道,那可是我的老婆本,你就这样顺走了,你知会我媳妇了吗?” 卧槽,这是秋后算账? 奎明昌眼皮直跳,看了一眼面色如常的舒锦歌,抹了一把遮住脸的胡子,心中庆幸此时,他的窘色全都被胡子盖着。 舒锦歌此时也有些赫然,因为御天齐那一句老婆本,那里还来得及去看奎明昌脸红什么的。 她低着头,不知做何感想,半响,便听见奎明昌虎着脸说道:“你这毒本来就是我研制的,自然也有解毒之法,只不过,老夫还要观察一下,毕竟你服用的时间太久。 现在,你身上若是有那解药,还是服下的好,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舒锦歌有些犯难,若是此时服用解药,势必会被人看出破绽,到时候麻烦多多,不过随即一想,自己已经是齐王妃了,现在就算恢复容貌,应该也没什么事了吧。 反正御天齐也要渐渐康复的,到时候只说是遇到了神医给她俩都治好了不就好了,本来舒太师让她服用这药的用意就是远离皇室纷争,既然没奏效,就无所谓了,现在,已经卷了进来,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解药还有,毕竟这些年,我也只有前些日子吃了一个。” 说到这,舒锦歌面容有些古怪,凌渊那时候给自己吃的东西也能解除她脸上的毒素,难道,当年给父亲送药的人是他? 莫名的,御天齐的第二身份,被舒锦歌怀疑了,而御天齐还不知道,心里还美滋滋的,媳妇开始在乎自己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爱上他的。 以至于后来舒锦歌知道了凌渊就是御天齐的时候,两人一度因为此时种下的怀疑越走越远。 这是后话 第78章 本王的人,只有服从 此时,舒锦歌说完,奎明昌点头:“还不算最糟,若是长久两种药交替服用,毒素会沉淀更多,现在,你体内只有一种毒素沉淀已久, 今日,你回去将解药服下,等我几日,我将彻底的解药研制出来,再服用一个月左右,也就可以了。” 舒锦歌点头,放心了许多,便起身看向御天齐,见对方依旧是那副委屈的表情,两只眼睛瞪得滚圆,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大白兔,看着好有喜感,她不由一阵好笑。 “王爷,您这是几个意思啊?” “娘子,你不喜欢我了,居然只看得见那糟老头子。” 奎明昌...... 你才是糟老头子,你全家都是糟老头子。 奎明昌的起的瞪眼,索性眼不见心不烦,甩手就离开了书房,御天齐也不在乎,只是一个劲的往舒锦歌身上靠,舒锦歌有些气恼:“御天齐,你有病啊。” 御天齐巴巴的点头:“是啊,是啊,我有病。” 舒锦歌扶额,斜眼看看他,也无话可说了。 确实,人家现在正病着呢,咱有啥办法? 心里抹了一把脸,舒锦歌说道:“把衣服穿上,我扶你回房。” 书房的环境还是不适合养伤的,索性这院子晚上没人敢过来,还是回卧房的好。 “娘子给我穿衣服,为夫没力气。” 舒锦歌...... 得寸进尺,好想掐死他丫的。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舒锦歌眼珠子一转,突然展颜一笑,笑的御天齐一愣,随即便听见舒锦歌笑道:“既然王爷这么喜欢书房的环境,那我也不好强迫,既然这样,那妾身就先回房休息了,明日还要入宫面圣。” 说着,舒锦歌潇洒的转身,头也不回的开门就走。 御天齐...... 偷鸡不成蚀把米,娘子,你可不可以再劝我一劝,我保证麻溜的穿衣服。 舒锦歌一出去,苍耳就进来了,御天齐当下脸就拉下来,冷眼看着苍耳。 苍耳见状,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御天齐冷道:“苍耳,你跟着我多少年了?” “回主子,整整一十三年。” 当年,苍耳随着父亲逃荒来到京城,身无分文,就在濒死之际,被御天齐救下,便成了他的贴身侍卫。 御天齐找人教他武功,给他吃的,从那时起,他就发誓,永远追随御天齐。 只是,今日,他似乎犯了错,可他并不认为他错了,那个女人,很有可能会是伤害主子的一把刀,他不能冒险。 “属下知罪。” “知罪?” 御天齐冷哼,突然起身,一个箭步冲到了苍耳的身边,一迅雷不掩耳的速度抽出了苍耳的宝剑指在了苍耳的咽喉,并且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抹血痕。 “本王倒是觉得你觉的你无罪的很呢。” 苍耳心下一紧,御天齐在私底下从来都不会自称本王,更不会像现在这样用剑指着自己,并且毫不留情的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击。因为在御天齐的心里,苍耳是陪着他长大共患难的兄弟,可是如今,他触犯了他的底线,他饶不得。 御天齐沉了一口气,看苍耳紧抿着唇低头不语,他目光幽深,似乎是陷入了回忆。 “苍耳,还记得我带你回来的时候吗?” 苍耳低眸:“记得,那时候属下就快饿死了,是主子,给了我半个馒头。” 御天齐笑,收回手中的宝剑,咣当一声扔在了地上,身子晃了晃,坐在了圆凳上,苍耳见状想要搀扶,却被御天齐拦住,只能跪在原地,看着御天齐。 御天齐坐在凳子上,嘲讽的笑笑,说道:“那你记不记得我当时说过的话,我为什么只给你半个馒头,而不是一个?” 苍耳目光灼灼,语气里毫不掩饰对御天齐才崇拜。 “主子那时候说,给你半个馒头是怜悯你就要死了,但是想要让我救你,你就要有活下去的资本,不然,就算是我现在给你一个馒头,你也保不住。” 御天齐点头,语气有了一些缓和。 “那你可还记得,十年前,竹儿死的时候我说过的话?” 竹儿?苍耳想了一下,那个竹儿是御天齐的贴身侍女,同样是御天齐手下的死卫。 只是竹儿在明,他在暗。 竹儿是因为什么死的,当时他并不知道,只知道,他看见竹儿的尸体的时候,御天齐满脸的阴狠决然。 那时候,御天齐看着他说道:“本王不留长了两颗心的狗,更不留,没有心的废物,也不留自以为是的傻瓜。本王的人,只有服从,没有如果。” 想到这,苍耳脸色陡然苍白,他怎么不明白御天齐此时的意思。他是死卫,虽然顶着皇上派过来照顾齐王的侍卫头衔,可他还是死卫。 他的命是御天齐给的,他的本事是御天齐给的,御天齐的手下不要废物,更不要自以为是的傻瓜。 御天齐说过,军人,就要服从命令,他是一匹狼,一只猛虎,却绝不是优柔寡断的山羊。 今日,他居然犯了御天齐的禁忌。 舒锦歌是御天齐划在自己羽翼下的人,是御天齐认定的王妃,苍耳只需要服从,不应该有任何的疑义。 可是,苍耳今日却滥用职权,将舒锦歌屏蔽在了御天齐的身外,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他在怀疑御天齐的眼光,更是挑衅御天齐的权势。 猛然将,苍耳悔悟了,他这才明白,不管御天齐如何将他当作兄弟,可是,只要犯了他的禁忌,他就会毫不犹豫的舍弃,如同竹儿一样。 苍耳抿着唇,脸色苍白,死死的跪在地上,御天齐看得真切,那双眼里闪过犹豫,闪过失落,却唯独没有悔意,他不由皱眉,说道: “苍耳,你和我同生共死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舒锦歌不单单是你所认为的棋子,她是我的夫人,是齐王妃,是我御天齐认定要过一辈子的人。 而你,却差一点将我这点奢望给彻底毁了,你说,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你居然还不了解我吗? 苍耳,你觉得,我会做对我不利的事情吗?还是觉得,你家主子,根本保护不了我想要的人?” 御天齐的声声质问,苍耳惭愧的低下头去,是的,他忘记了,他的命都是御天齐一次次从死神手上夺回来的,更何况他的真爱之人。 他惭愧的低下头,双手伏地说道:“属下知罪,只是王爷,你可曾想过,此时暴露您的软肋,值得吗?” 御天齐这些年能挺过来,就是没有软肋,可是现在,有了舒锦歌,他还会一如以前一样顺利吗?苍耳担心最多的就是这个。 御天齐挑眉,冷笑:“如何不值得?他是除了母后之外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想要的守护女人,而我,更不想因为前方的层层险关而错过,你懂吗?” 御天齐不是一个只懂得守护而不懂进攻的人,他看上的,就一定要放在自己的身边,得到远比失去更重要。 苍耳明白,如果因为他的缘故,使舒锦歌对御天齐生出戒心,那之前的一切,御天齐就都白努力了,而御天齐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守望,而是得到,呆在自己身边的保护,他做得到。 苍耳更惭愧了,他根本就没想过,御天齐会对舒锦歌有如此深的感情。 认识的时候,舒锦歌只不过是丑女,却让御天齐念念不忘,而后,知道了舒锦歌的真正容颜,他也只觉得这女子配得上他的主子而已,却不知,他的主子,在人前的一切,并不都是演戏,而是真心。 “主子,苍耳知罪,苍耳以后定会带王妃如同主子一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御天齐笑了,满意的看着苍耳:“好,我信你。” 苍耳顿时心头展颜,御天齐的一句我信你,就是他苍耳前进的动力。 御天齐回到房间的时候,舒锦歌正在沐浴。 听见门响,舒锦歌以为是余香过来了,便说道:“余香,香草如何了?若是还是不妥,你就回去照顾她吧,我这里无妨。” 今日的刺杀,让香草受到了严重的惊吓,此时回来王府,也一直浑身颤抖,所以,舒锦歌就让余香一只照应着,此时她沐浴,余香才过来给她准备的热水。 身后没有应答的声音,舒锦歌奇怪,刚要回头,便感觉肩上多了一双手,此时正撩着水往她的身上淋。 她吓了一跳,看过去便对上了御天齐那双带着赤裸裸欲念的狼眼。 “娘子~~” 御天齐看着舒锦歌露在水面上的香肩,不由得吞了吞口水,眼神变得幽暗,舒锦歌脸色一红,赶紧双手抱胸,警惕的看着御天齐。 “流氓,快点出去。” 他丫的怎么是御天齐,他不是还虚弱的呆在书房里不能走动么?怎么这么快就恢复了?看样子就跟没事人一样。 “娘子,你这样做不是多余?你的身上每一寸我都见过,而且,我都一一抚~摸过,甚至是我的唇舌都在上面游走过,那滋味,嘶~娘子,你干嘛打我?” 御天齐捂着额头一脸幽怨的看着舒锦歌,舒锦歌红着脸,手上还拿着行凶的葫芦瓢,双眼瞪得圆圆的,一脸的怒意。 第79章 刺杀,平亲王落马 御天齐的话让她不由想起了成亲那两日没日没夜的床第征战,御天齐的手拂过她每一寸肌肤,都能让她感到灵魂都在颤抖。 而现在,因为想起这些,舒锦歌的心忽的怦怦直跳,脸上的红云一层接一层的往外冒,加上水蒸气的滋润,到是让本来被吓得。 “御天齐,你给我滚出去。” 天杀的,她还来不及将御天齐不疯不傻的事情全部消化,刚才那些淫词浪语居然还说的那么顺,这丫的,这几年花楼是不是也暗中去了不少? 舒锦歌心中生气,只是一个劲的往出赶御天齐,却没想到水波荡漾,自己的胸前春光已经被御天齐尽数看了去。 御天齐只觉得下腹火一样的燥热难耐,索性二话不说,刷刷刷的把自己剥了干净,蹭的一下挤进了舒锦歌的浴桶里。 水瞬间因为多了一个人从浴桶中溜到了地面,顿时房中想发了水灾一样,只是此时,没有人有时间去顾忌这个。 舒锦歌被这样的御天齐吓了一跳,急吼吼的吼道:“喂,喂,你干嘛?你怎么进来了,出去。” “娘子,如此良辰,咱们还是好好增进一下感情吧。” “什么感情不甘情的,你丫的就是趁机占便宜,滚,出去,太挤了,快出去。” “这浴桶很大,不挤,娘子若是觉得挤了,明日我就叫工匠做一个更大的送过来。” “谁说浴桶小了,我是说你进来太挤,出去,喂,你摸哪里?御天齐,你丫混蛋。” “为夫不介意更混蛋一点。” 舒锦歌再一次败倒,昏睡过去之前的唯一想法就是明日起身后,去厨房找两把菜刀过来。 他丫的,这一点不像是中毒吐血的样子好吗? 第二天,齐王妃归宁回来途中遇刺,齐王惊吓过度受了重伤的事情传遍了京城的犄角旮旯。 皇上震怒,逝要彻查幕后黑手,那可是他最宠爱的儿子,就算是傻了,那也是他的儿子,谁胆儿肥了居然敢行刺齐王。 顿时,御林军遍布京城大街小巷,开始逐一排查,而御牧野大笔一挥,皇家暗卫也频繁出动,不出一日,平亲王的事情便被摆在了御牧野的御书房桌案上。 御牧野气的差点把御书房给拆了,直接下令将平亲王最近所接触过的所有人全部彻查了一变,稍微有点事情的就给下了大狱,以至于之后朝堂之上人人自危。 之后,皇上又亲自前来看望了御天齐,见御天齐安然无恙,这才息事宁人,给平亲王扣了一个谋权的帽子,发配了边疆,而御敏佳也被剥夺了郡主头衔,成了平民。 不过,她雇凶杀人的事情到底是没有被捅出来,因为她找人刺杀舒锦歌的事情,除了御天成和舒锦莲知道,就没有其他人知道了。 而御天成和舒锦莲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去揭发,所以这件事就被扣在了平亲王身上,自以为冤枉的平亲王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为自己的女儿背了锅。 女债父偿,说的可真有道理。 舒锦歌和御天齐呆在齐王府中悠哉悠哉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贾四爷再一次得了御天成的命令,开始对舒锦歌不屑一顾,他就说主子绝对不会对这个丑女人有什么想法的,不过是利用罢了。 所以,现在王府的事情,除了这个闹鬼的主院,其余的都还是自己的。 只是,他并不知道,在这些他自以为很正常之下,院子里的人,有很多都已经被偷梁换柱。 “御天齐,你的病打算什么时候好?” 咬着御天齐亲自送进她嘴里的苹果,舒锦歌满意的咂咂嘴,皇家就是不一样,这个时候,居然有这样好的苹果,真是美味,来这里这么长时间,她还是头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苹果。 “娘子想要为夫什么时候恢复正常呢?” 御天齐笑着问道,手上却是一点没停顿,继续投食。舒锦歌闻言,眼睛一眯说道:“那就慢慢来吧,你这都傻了多少年的,冷不丁的好了,别人也会怀疑,先从我的脸开始。” 她的脸好了,就该和御天成划出道来了。 “好,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御天齐到是不着急自己什么时候会好,左右他的人都已经安排进去了,一切都在秘密进行着,该来的迟早要来,倒不如让小野猫玩个够。 舒锦歌做了主,便开始张榜邀请神医入府,为王爷诊治,随后,便爆出,王爷的病情好转的同时,齐王妃的脸也开始有了好转的迹象。 御天成瞬间慌了,他直接给贾四爷下了命令,要没日没夜的监视御天齐的动向。 可是贾四爷是个怕死的,那个院子,到了晚上就会出现那种东西,他真心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冒险,所以,也就白天派人过去看着,晚上,就守在院子周围监视。 可是,不管他怎么看,都没看出来御天齐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了好转。 御天成思索了一下,便决定继续之前的计划,舒锦歌没有死,若是脸恢复了,他兴许还能下得去手,于是乎,这一晚上,舒锦歌还在想明日要不要去一趟食为先看看云浮他们,便迎来了这么一个不速之客。 舒锦歌挑挑眉,眼中尽是风华流转,看在御天成的眼里,就成了见到自己惊慌之中带着惊喜。 他心道,果然,这丑女是暗恋自己的。 微微勾唇,御天成低声温柔的说道:“锦歌,抱歉,这时候才来找你。” 锦歌?舒锦歌要吐了,这一声肉麻的称呼,从他的嘴里喊出来,她觉得倒胃口。 “二殿下这里是王府后院,你怎么会在这里?” 舒锦歌眨眨眼,挤出几滴晶莹泛在眼眶,看起来楚楚可怜,语气中又透着惊慌和小心。 “本殿来看你,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御天成的话很温柔,说道最后,他眼底微微一暗,声音有些失落:“你过的好,就好了,本殿没别的事了,这就走。” 说着,御天成就要转身,却在转身的时候,看向舒锦歌,眼里带着爱恋。 舒锦歌嘴角一抽,棉纱下的脸有些狰狞,正在憋着强忍着自己不要直接笑场。 这丫的也算是一个演戏的高手,除了御天齐,她就佩服他,看着含情脉脉的样子,若是别人,还真以为,这人对一个丑女真的一往情深呢,只是,舒锦歌怎么会忽视他含情的眼神中夹杂着的那一抹鄙夷呢? 不过,现在不阻拦一下,貌似她有点对不起对方的演技的哈! 舒锦歌假意惊讶的一下,随即眼底划过一抹惊喜,捉急的向前走了两步,有因为害羞顿住脚步,见御天成已经转过去的身子,急急喊道:“殿下留步。” 御天成有些得意,他就是再等这声阻拦,他飞快的回头,调整情绪,看向舒锦歌眼带流光。 “锦歌,对不起,若不是四弟闹着父皇为你赐婚,想必你此时过的要比现在好吧!都是我的错,我该阻拦的。” 舒锦歌手帕捂着嘴,眼睛低沉,看似要哭,实则已经笑道内伤。 “不,不怪你,是我命该如此,无法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殿下,你快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舒锦歌‘紧张’的看着左右,貌似真的很着急,御天成见状心头闪过一丝得意,却在想到她的那张脸后一顿,想了一下才说道:“不碍事的,放心,四弟不会知道我来过的,更何况,我对你......。” 这王府的人大多数都是他的,就算看见了又怎样?至于其他势力的人,呵呵,看见了也不会说出去,此时都是乐见其成的,齐王和齐王妃貌合神离,齐王就算是再受宠,恢复了神志也绝对不会容许自己的王妃红杏出墙,而御天齐和舒锦歌发生矛盾,也就失去了舒太师的帮助。 御天成心里盘算着,怎么能让舒锦歌将心全部放在自己身上,如今,舒锦歌已经失身给了那个傻子,心自然会有一些向着那个傻子的,可是若是自己将自己心仪她的事情表现的明确一点,相信,她那么爱自己,定然会全心全力的帮助自己。 看御天成一脸的洋洋得意,舒锦歌真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什么,难道是一坨翔吗? 这样露骨,真以为这天地下只有自己是妇女之友,所有的女人都要围着他转?她上辈子是吃了什么,居然对他深信不疑,简直是奇耻大辱。 “殿下,您还是走吧,你我无缘,锦歌容貌丑陋,配不上殿下如此用心,殿下就娶了我妹妹吧,她也是真心喜欢殿下的。” 舒锦歌一脸的较弱欲泣,一改往日的对御天成的疏离,御天成只觉得自己的魅力太大,看着舒锦歌说道:“你妹妹怎么可以和你相比,你容貌虽然不及她,可是本殿爱上的何止是那张脸?更何况,你是还有神医吗?你的脸相信很快就会痊愈的。” 说着,御天成突然上前,想要解开舒锦歌的面纱,舒锦歌一惊,往后退了一步惊道:“殿下不可,会惊扰了您的。” 第80章 吃醋,好想弄死他呐 御天成摇摇头:“不管你是什么样子,都是我心中最美好的,锦歌,你该知道我的心。” 舒锦歌不动了,双手颤抖,似乎是被感动了,御天成以为她妥协了,便快速揭开了她的面纱,随即,在看见她的面孔之后,御天成身子一颤,控制不住的向后退了两步,却又想到了自己此时在干什么硬生生的止住自己的动作。 只是,面对这张脸,他再也无法让自己面对着舒锦歌做出那种深情的样子,他只得低着头,眼神微微低垂,说道:“锦歌,你的脸,怎么还没有好?” 舒锦歌心中冷笑,面上却是娇羞道:“快了,神医说后日就开始治疗,相信过两个月就会有所好转。” 御天齐不无遗憾:“难道不能快一点好吗?你这样,我看着心疼。” 是看着想吐吧? 舒锦歌内心翻了个白眼,面上却摇摇头,叹道:“伤疤时间太久,神医说需要精心调养,若不是刚开始的时候我用过雪映霜,恐怕现在就真的无法治愈了。” “有希望就好,锦歌,你先好好照顾自己,贾四爷是我的人,你有事就去找他,我就会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委屈了自己。” “多谢殿下,锦歌会好好的等殿下来看我。” 舒锦歌说着,就要扑过去抱住御天齐,御天齐吓了一跳,慌张踉跄的后退,不查直接被地上的石子绊了一下,差点跌倒,舒锦歌捂着肚子止住差点失声的笑意,面色担忧的看过去:“殿下,你没事吧?” 御天成赶紧摆手,站稳说道:“无碍,只是有些不放心你,失魂罢了,没事,我走了,你保重,好好的,等我再来看你。” 说着,御天成在得到了舒锦歌一个惊喜又深情的眼神后就走了,翻的墙头。 “娘子,你如此看着别的男人,对着别的男人说着浓情蜜意的话,为夫吃醋了,这可怎么办?为夫想要杀人呢。” 御天齐从身后抱住舒锦歌,下颚压着她的颈窝,眼底划过一抹狠戾。 好想弄死二哥呐。 舒锦歌嘴角一抽,有谁会把吃醋这件事说出来?还带着威胁的语气。 “王爷,您这戏过了吧,这人都走了,要不,您追上去给他后背补上两刀?” “嗯,有道理,为夫这就去,娘子稍等片刻。” 御天齐就要离开,舒锦歌吓了一跳,赶紧拽住他说道:“你干什么?” “不是娘子说的,让我在他身后补上两刀么?怎么现在又拉住我了呢?” 御天齐眨眨眼,一脸的无辜,舒锦歌哑然,随后揉揉眉心说道:“王爷,您能好好的么?” 御天齐笑了,丹凤眼转眼变成了桃花眼,只是那上扬的眼角还带着淡淡的杀意,舒锦歌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想要直接上去杀了御天成。 “御天齐,御天成还不能死,他若是死了,他身上的势力就会反扑投向别人的麾下,而他若是侥幸逃脱,你必定受到怀疑,你现在羽翼未丰,不可冒险。” “你在关心我?” 御天齐噙着笑,将舒锦歌拉入怀中,用力吸取她身上的芳香,压下心底涌动的杀意。 尸毒没有全部被清除体内,他的情绪总是被带着暴虐,也只有在舒锦歌的身边,他才感觉到宁静,不会被牵着鼻子走。 舒锦歌有些不自然,可是却也知道此时御天齐的情况有些不对劲,奎明昌做事谨慎,虽然御天齐一再强调不让他把他自身的情况全部透漏给舒锦歌,可是舒锦歌还是从奎明昌嘴里知道了。 奎明昌说,御天齐体内的尸毒已经到了改变他身体组织的情况,无法全部排除出去,只能靠着人性压制,而能压制御天齐的,只有她舒锦歌。 起初舒锦歌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后来才知道,御天齐眼中偶尔闪过红光,就连身边的苍耳都深受波及,只有舒锦歌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才会忘记周围的一切,专心的凝视舒锦歌,就连眼底的红光都被掩去。 这一刻,舒锦歌才确定,御天齐确实是爱她的,而且很深,她不知道要如何表达自己的内心,有些混乱,有些......窃喜吧! 想到这,舒锦歌的神情顿时有些古怪,她摸摸自己的脸,心中嘀咕着。 难道自己是天生的花心?见一个爱一个?怎么之前对凌渊还带着心动,这功夫,就对御天齐有感情了呢?难道是睡出来的? 这是不是就表示她舒锦歌就是天生的花心? 卧槽,这可不是好兆头,舒锦歌赶紧整理一下混乱的思绪,开始对自己的心进行深入挖掘。 只是,想了一个晚上,又被御天齐做了几次运动,之后,她还是没想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见一个喜欢一个。 到后来,她也就没那个心思去想了,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她嫁给了一个精虫上脑的混蛋。 食为先的事情被云浮打理的井井有条,其中的财务也被云浮直接存进了舒锦的账户中,和太师府以及齐王府的舒锦歌一点关系都没有。 舒锦歌因为御天成的突然袭击,便没有再过去,只是让香草暗中出去和云浮接了头之后便起身回了太师府,将她在奎明昌那里了解到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 舒太师从惊讶到愤怒,在就是悔恨,悔恨自己差一点就毁了自己的亲生女儿的一生,同时庆幸女儿的运气太好,居然遇到了真正的奎老先生,相信过不久,女儿的身体就不会有事了。 不过,对于当年假冒奎老先生的人,他还真的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当年的事情,舒太师瞒得死死的,除了老太太知道之外,就没有人知道了。 可是这件事,并不能构成那个人会陷害他的女儿,若是如此,也不会有舒锦歌嫁入齐王府一事了。 可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想不明白,想了很久,舒太师也没有将心底的事情告诉舒锦歌,时机不对,不能让任何人发现端倪。 等舒锦歌从太师府离开之后,就开始了悠哉悠哉的日子,没事去奎明昌那里针灸排毒,在安慰一下满身冒酸气的御天齐,之后就放下心开始和府中十二美妾打游击。 说起来,舒锦歌不得不佩服那个慕容玉隐忍的功力,经过上一次在舒锦歌这里吃了憋之后,慕容玉就安静的不得了,身上更是没有了那正红色。 不过还是每天都来给舒锦歌请安,更甚至在他们遇刺那晚上以关心王爷安危的名义来看望了一下,不过因为院子里深夜闹鬼被吓得不轻,第二日强撑着过来请安了之后就一直顿在院子里没有出来,不过,跟院子里的其他美人倒是没消停多少,一直在互相戳。 十二美人中,除了慕容玉之外,有六个是宫中司教坊的乐女,三个从民间正经人家的女子,还有两个,是青楼中出来的花魁。 简直是燕瘦环肥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样式全都齐了,而且什么出身的都有,会的也都五花八门,皇后这一招简直是绝了,相信就是抱着不管御天齐喜欢上什么样的,这里总有一款适合的的想法。 舒锦歌查了她们的身份之后,心中对这个皇后就‘肃然起敬’了。这哪里是为御天齐配备后宫啊,这简直是想要把齐王府弄成堪比后宫的存在啊。 青楼艺伎,两个,还都是花魁类的,吹拉弹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身子骨,舒锦歌看过,妖娆的很,无法形容,就那股子媚劲儿,就能让男人看的酥了腿。 其中一个名叫乐歌,另一个,叫红樱。 两个都是一个月之前突然被皇后从青楼中赎身带回来的,又在宫里经过了一番调教,便跟着众人送进了齐王府。 之前,这俩人,便不在一个楼子里,每一年竞争花魁的时候都是对手,而且互看不顺眼。 这一下,一起进入了齐王府,又是邻居,可想而知,俩人那是见面就掐。 不过人家掐的斯文,只是互相挤兑,互相给对方穿个小鞋之类的,倒霉出现什么泼妇干架的局势。 而那六个乐女,想来也是后宫这么多年在民间搜刮来的绝世美人,而且通过皇后‘爱子’的精心挑选,更是艳绝一方。此刻送到齐王府,想当然的,都想要得到齐王的宠爱,从此获得良籍。 不过这六个到老实很多,毕竟都是在一个地方呆了六七年甚至是十来年的,只见的感情还在,自然不会为了一个还不知道什么样的傻子王爷互相不对付。 所以,相对的,她们六个到是琴瑟和鸣,除却舒锦歌进门的第二天前来请安之外,这六个就每天呆在梨园里没事谈个曲跳个舞之类的,不时的还偷偷的研究一下怎么能让王爷看到,之中有一个得到王爷的宠幸,他们就都鸡犬升天了。 只是,她们忘记了,她们会的,王爷根本不稀罕,对方是个傻子,怎么能体会乐曲的乐趣? 而那三个良家女子,有一个是御天成介绍进来的,剩下的两个,则是通过皇后进来的。 都81章 御天齐,你在怕什么 反正都是靠关系进来的。 御天成送进来的女人名叫苏楠辞,名字很好听,父亲也是一个正经四品中郎将,名叫苏胜,现在在沈飞镖的营中掌管军务,职位权利颇高。 舒锦歌觉得,能让这人将女儿没有名分的送到齐王府的人,心思肯定也阴暗的很,只是面上人模狗样的,到是和御天成是一丘之貉。 剩下的那两个,其中一个和慕容玉交好,名叫孙玉壶,是慕容玉的表姐,是一个商女,心眼不少,计谋不断,这也是后来舒锦歌了解到的,没办法,被她算计的最多。 最后一个,则是舒锦歌最佩服的一个,舒锦歌不得不承认,这就是一个很安静很没有存在感的女子。 她入府来的原因也很奇葩,据说这女子是渝州县令的女儿,名叫茗如。 因为她父亲是个贪财贪权的人,想要把她送给渝州知府做第三房小妾,而这女子却是个好的,因为她心中有心爱之人,不同意,以死相逼。 他父亲无奈,便将她心爱的人诓骗去了战场,而那人走后,他父亲就想着一顶小轿将她直接抬过去。 而茗如为求自保,只说道:“就算是嫁给傻子王爷,也不嫁给知府大人。” 正巧,这县太爷从别人的嘴里听说皇后要给齐王府塞人,想着这王爷虽然痴傻,到底是皇亲国戚,自己的女儿进去了若是能留下一男半女,也定然会被皇上重视,到时候,自己岂不是飞黄腾达。 于是乎,便咬咬牙,给知府献了大礼,将女儿塞了进来。 而这茗如,却安心的过来了,整日在自己的绣房中不是绣花就是钠鞋底,安静的如同没有这个人一样。 舒锦歌一下子便明白过来,这女子的智慧,若是嫁给那知府糟老头子,就会失去贞洁,根本在没有和心上人一起的机会,可是齐王府不同,齐王痴傻,说不定就看不见自己,只要自己安静,想必还会有离开这里的机会。 只是,她忘记了,皇家的人,怎么会准许进来的人再出去呢?尤其是御天齐是个傻子,根本不可能给她这种恩惠,而贾四爷也是色中恶鬼,若是时间长了,这女子恐怕也会死在这齐王府吧! 不过,御天齐不是傻子,贾四爷也成了空架子管家,这到是给了茗如方便,以至于她在府中很多年,都没有人去找她的麻烦。 舒锦歌此时已经知道,前世的记忆已经个不上此时发生的事情的节奏了。所以,她再也依靠不了当初的记忆,只能努力学习,在这个世界站稳脚。 前世,她没有嫁给御天齐,皇后也没有给御天齐送来十二美妾,自然没有慕容玉的出场,也没有这茗如进入齐王府的事情,上辈子,这茗如定是直接被抬进了知府的府中,或者为求贞洁,直接了去生命了。 对这些,舒锦歌了解的很透彻,她无论前生今世,无论现代古代,她都不擅长去和人斗法,后宫的争斗,只限于小说上写的,她的技能除了谈生意喝酒之外便没有其他了,不然,也不会被御天成玩弄鼓掌之中,最后不但丢了心脏,还丢了产业。 宫斗的小说她也不是没看过,却也只当作笑话看看罢了,就算那已经拍成电视剧的甄嬛传,她也因为商场上的紧张和忙碌给自动忽略了,所以,现在舒锦歌冷不丁的蛮对这十二个美妾,确实有些手足无措。 而御天齐还幸灾乐祸的说这些就是给她闲着时候玩玩的。 她气的一口血堵在嗓子眼,恨不得直接将御天齐扒皮抽筋。 她就说怎么以前皇后没有送进来过任何的女人,怎么她一过门,这如花美眷就跟过来了,还一跟就是十二个,还有皇后娘家的人。 合着闹了半天其实就是御天齐故意股略的节奏,顺其自然造成的,理由居然还是给她消遣着玩的。 不然,就着十二个女人,早就像之前的那些,还没相好自己今后该怎么做,就已经横尸当场了。 对于御天齐的恶趣味,舒锦歌直接给了他一个字。 呸!她要是有那个时间,出去做做生意,赚赚钱多好,和这帮娘们玩心眼,累得慌。 不过,索性,在舒锦歌进来开始,御天齐就着手将御天成和皇后安排进来的人一点点换掉。 除了一些粗使丫头,现在,贾四爷其实就是个光杆司令罢了。 这些事情,御天齐没有告诉舒锦歌,可舒锦歌也不是善茬,经过一些观察和香草余香派过去的人注意,就可以发现端倪。 再加上苍耳的神助攻,她就了解的一清二楚了,至于贾四爷,御天齐的原话是任其发展,翻不出什么大浪,至于那些被他中饱私囊的东西,很快就会回到舒锦歌腰包了。 对此舒锦歌满意的眯眯眼,表示这样不费力气就得到宝物的事情越多越好,只是,御天齐却是坏坏的笑笑,之后,舒锦歌就已经知道了御天齐的坏想法。 娘的,居然用这些财宝诱惑她失身,忒损了。 四月份的天过去的很快,转眼,舒锦歌嫁给御天齐已经两个多月了,这两个月里,舒锦歌过的不错,除了贾四爷有意无意的挑衅,再加上御天成时不时的骚扰。 因为,贾四爷一旦挑衅,御天成就会变成光明四射的救世主一样出现,再然后,他拍拍屁股走了,御天齐就会黑化,将她吃干抹净,还外加语言威胁。 舒锦歌叫苦不堪,更是将御天成诅咒了千百遍。 奈何武力值斗不过人家,只能作罢。 终于,威武侯夫人的拜帖送了过来,邀请舒锦歌去万安寺礼佛,日期就定在了六月十九。 舒锦歌终于得以喘息,欢快的如同出了笼子的小鸟欢腾的很,这样子弄的御天齐哭笑不得,难道之前是他逼得太狠了,给这小野猫造成了什么不好的错觉和阴影?怎么感觉她这个样子,是恨不得离自己远远的? 想着,御天齐的心又阴暗了,这怎么能行?他绝对不准许自己的女人心里除了他还有别人,所以,暗戳戳的,御天齐再一次打算将小野猫的爪子磨掉,关在自己身边。 而舒锦歌也不是真的傻子,她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于是在御天齐准备做点什么的时候,舒锦歌自动送上门了,还外带非常不可描述的服务,之后,御天齐完满了。 看御天齐不再黑化,舒锦歌这才小心翼翼的说道:“御天齐,你在怕什么?” 御天齐一顿,看向舒锦歌,眼神闪着光芒。 舒锦歌笑笑,轻轻的靠在御天齐的怀里,感受着那冰冷的胸膛因为她的靠近变得炙热,她说道:“御天齐,我是皇上赐婚的齐王妃,你觉得,还有什么可以让我离开你吗?” 御天齐手一紧,将舒锦歌弄疼,她抬头,对上了那双闪着火焰的眸子。 “娘子,你觉得你能离开我吗?” 他的语气带着戏谑,可是舒锦歌看得出来,他在紧张,那是一种因为无法确定而产生的忐忑,犹如那一日,她看见他血腥的一面,她惊恐,他却失魂落魄的不安。 “从选择嫁给你的那一天,我就已经决定了我的路,御天齐,不管你是正常,还是痴傻,你都是我的丈夫,而我,是你的妻子,你不必在乎别人的看法,也不用想着我的心里是不是有你,你应该明白,从你不在乎我的容貌就认定了我的那时候开始,我舒锦歌的心就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了。” 舒锦歌语气平缓的说着,御天齐从开始的惊讶到之后的震惊,再到最后满眼的激动。 他的小野猫,居然是喜欢自己的。 见御天齐这样的神情,舒锦歌只是心中感叹,其实,在之前,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这么容易就认可了御天齐的接近,就算御天齐是真的装傻,还那么血腥,她也没有恼怒。 因为,在那一日,他对着她说,呼呼就不疼了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她的心里占有了一席之地。 而那一日,御天齐在太师府门口闹出来的荒唐笑话时候,御天齐看似作死,实则为自己出气的样子,也深深的映在自己的脑海里。 试问天下,又有几个人可以这样用心的将自己放在心里。 生辰宴上对自己的守护,在威武侯府那时因为自己受伤为自己报仇,那张狂的,明目张胆的霸气,就算是他是傻子又何妨? 至于凌渊,顶多是她还没有消散的那一点点浪漫的引诱之下,形成的对青春的最后眷恋。 从她决定要认真的嫁给御天齐,和他过日子的时候,她就有了取舍。 只是,那时候,她不懂罢了,也或许,她是不敢承认,她已经走出来御天成的阴影,打算和御天齐好好的生活这一辈子。 之前的利用,说的好听,不过是她的一个借口,一个傻子,她能利用多少? 想要报复御天成,只要自己露出倾城容颜,再皇室子孙面前走几圈,就一定有人和御天成对上,而舒锦莲,也不过是一个不成气候的小孩,她不屑。 第82章 报仇之前,她只能是舒锦歌 而凌渊,注定是她的一个梦,那个人,从让她和齐王生孩子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带了色彩的感情,舒锦歌宁愿不要。 想着,舒锦歌的脸上露出笑意,御天齐看去,知道那笑容是真实的,没有欺骗,是发自内心的。 他顿时觉得自己捡到宝了,是上天对他的眷顾。 他将舒锦歌抱在怀里,往日的患得患失渐渐消失,变成了沉甸甸的温柔。 “娘子,为夫只是觉得,你可以依靠我一点。” 哪怕是全部,只要你愿意,就可以依靠我。 舒锦歌笑,她知道御天齐的意思,只是那个仇,不光是她对现代御天成和舒锦莲的报复,还有这个世界,舒锦歌的血海深仇。 那个尚未成型的孩子,被屠戮满门的鲜血,还有五马分尸的痛苦,这些,她都必须要去承受,去完成,只有这样,她才会安心的占有这具身体,再也不在乎任何事情,好好的活下去。 这之前,她只能是舒锦歌。 舒锦歌的沉默,御天齐看在眼里,他知道,在舒锦歌的心中还藏着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很可能连舒锦歌的亲人舒太师他们都不知道。 而舒锦歌,在藏着这天大的秘密之下,居然毫不犹豫的对他诉说了爱意,这样,就够了。 只要她心中有他,那他就无所畏惧。 “威武侯府的那些人,也要注意,威武侯夫人,不会无缘无故的约你出去,还有那些夫人,尽量离得远一些,你太单纯,斗不过他她们。” 双手紧紧地抱了抱舒锦歌,御天齐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如释重负,却也有着隐隐的担忧。 舒锦歌点头:“不过,相信此时这敏感时期,她们就算是想要动我,也要看看皇上。” 御天齐点头,平亲王刚刚被贬,和平亲王有过交往的所有人都提着脑袋过日子,生怕一个不小心被皇上发现他们的小鞋就会再无翻身之日。 所以,对于安全,舒锦歌还是很有信心的,威武侯夫人,那样一个人,怎么会容许第二次有人在她的眼皮子地下陷害她,再有第二次,齐王再发怒,恐怕依照皇上对齐王的宠爱,威武侯府就算是不扒层皮,也会掉几根毛的。 次日,舒锦歌收拾妥当,便带着香草出去了,香草经过上次的刺杀事件,明显成熟了许多,在舒锦歌担忧的问她是不是想要继续跟着她的时候,她咬着牙说道:“奴婢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以后,香草会变得更强,绝对不会让小姐再出事。” 从那一刻起,舒锦歌就确定,香草的能力远比余香多很多,所以,就经常带在身边,着重培养,还时不时的让苍耳给开开小灶,教一些防身术。 至于余香,这个孩子虽然衷心,可到底没有香草沉稳,而且这妮子最近一直心思沉甸甸的,心里有事,还不说,舒锦歌便有些不耐烦,她不是救世主,她的身边危险重重,就算她有心要保护余香,可是对方却没有那个觉悟,她也力不从心,倒不如让香草探探,她是否有什么打算,好早作安排。 威武侯夫人早早的就在府门口等待了,齐王府和威武侯府相距一条街,舒锦歌到那也就十来分钟。 见舒锦歌的马车过来,威武侯夫人眼里闪过笑意,上前说道:“王妃果然守时。” 舒锦歌闻言,赶紧从马车上下来,对着威武侯夫人行了一礼:“锦歌不敢耽误时间,毕竟这佛门之地可是再神圣不过了,若是不守时,必然会被佛祖怪罪。” 侯府的门口,早已经停靠了各色的马车,舒锦歌望去,竟然一眼望不到头,心中不由感叹,这威武侯夫人竟然有这么多的人想要巴结,不知道这其中到底参杂着多少东西。 只是,舒锦歌没有想到,其实这其中的一些人,此次前来的用意,更多的是想要探一探齐王府的虚实。 威武侯夫人见舒锦歌对着她行礼,便知这是个识大体的。 舒锦歌虽然归为王妃,鱼威武侯夫人都是一品的诰命,可是按照辈分,这威武侯夫人却是当得舒锦歌这一利。 舒锦歌不知道,自己这一举动倒是让威武侯夫人对她更亲近了一些,只是想着不给齐王丢了脸面。 “那咱们走吧。” 威武侯夫人说着,舒锦歌颔首,再上了马车,上车的同时,不期然的看见了站在队伍前头的白九行,见白九行看向自己,她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 万安寺今日知道威武侯夫人要前来礼佛,自然已经闭寺,没有招待普通的香客,方丈也自然早早的来到了山脚下应劫,等威武侯夫人到来,立刻将她们迎了上去。 舒锦歌就跟在威武侯夫人的身后,默默无言,装作隐形人。 本来,她是应该和威武侯夫人一起站在前面的,可是等这一众贵妇跟着自己行了礼之后往上爬,舒锦歌就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相比于威武侯夫人的行云流水,她就感觉自己是落在岸上的鱼。 威武侯夫人的速度简直是太快了,她根本就跟不上,索性,便悄悄的后退几步,淹没在众贵妇之中,一直坠在了队伍的末端。 “王妃近日可好?听说王爷受了重伤,不知此时可否康复?” 舒锦歌抬头,便见杜云瑶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的身边,她抬眼望望在最前头的威武侯夫人,眼睛一眯,笑道:“世子妃挂心了,王爷已经大好,不然臣妾也不会这么放心就将他一人放在府中。” 杜云瑶闻言,眼底划过一抹不屑:“是啊,那就好,王爷洪福齐天,定然安然无恙啊。” 不就是个傻子,也配这样?果然丑女一个,至能和傻子做伴。 舒锦歌手覆上唇,笑道:“这也对亏了菩萨保佑,不但遇到神医,我的脸和王爷的病还很有可能治愈,今日随夫人上山,也是因此,想要再求求菩萨,照拂着我家王爷一些,好叫王爷早日康复。” 杜云瑶一愣,没想到传闻是真的,那个所谓的神医,居然真的可以治愈傻了五年的王爷,可是这样,岂不是威武侯府要重新思量战队了?那宰相府,她娘家那里,她也要报个讯才是。 舒锦歌哪里不知道杜云瑶的心思,只是抿唇岔开话题继续说道:“对了世子妃,几月未见,不知小公子现在如何?” 杜云瑶回过神来,见舒锦歌问道自家的孩子,她眼底划过一抹做为母亲的笑意:“这几日精神头可好了,也认人了,我这趟出来还是偷着出来的呢,不然被他看见了,还指不定怎么闹呢。” 舒锦歌点头,心里实在没什么和她说的,想着怎么能和她拉开距离,毕竟,舒太师和杜宰相不对盘,立场不同,这杜云瑶在她跟前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还是小心为上。 舒锦歌正在想着,便听见了白九行的声音。 “大嫂,母亲喊你过去。” 杜云瑶闻言,便对着舒锦歌笑道:“母亲喊我,那王妃,我就过去了。” 舒锦歌点头,杜云瑶便挺胸抬头的走了,期间,一眼都没有看白九行。 白九行也不气恼,径直站在了舒锦歌的身边,跟着走着,没有再回去前面。 舒锦歌看着他,想起那日御天齐受伤,白九行就守在书房门外的事情,不由有些担心。 今日白九行就站在自己身边,难道也是有所图谋? 舒锦歌的心一紧,却听白九行淡淡说道:“王妃不用担心,属下是王爷的人。” 舒锦歌一愣,便见白九行定定的看着前方,眼中带着猜不透的光芒。 不过,他既然说是御天齐的人,那就一定是,不然,骗她也不过就是这一会功夫就会揭穿。 “既然如此,还请多多担待了。” 舒锦歌笑着,也目视前方,便见前面威武侯夫人回头看向她,她回给对方一个安心的笑意。 威武侯夫人便笑着点头,转身接着往上走。 本来么,舒锦歌的身份,是要和威武侯夫人一起往上走的,如今坠在后边,倒显得威武侯夫人区别对待齐王妃了。 威武侯夫人本来也想着和舒锦歌走在一起,却没想过舒锦歌怎么走着走着就到了后面,她便让杜云瑶过去看看,不了杜云瑶并没有问这方面的事情,而是说起了其他。 杜云瑶自然有自己的心思,威武侯夫人不知道,便见杜云瑶回来之后只说舒锦歌走得乏了想要跟在身后,威武侯夫人也没有多想,回头看看,舒锦歌一脸的笑意,并没有什么不满,也就信了。 便继续往上走。 到了万安寺门口,舒锦歌已经累的一身香汗,只得坐在门口的石墩子上歇息,而那些深闺贵妇,比她还要不如,一个个的累成了狗。 那边,威武侯夫人也有些累,只不过她有武功在身,并没有跟随的这些人那么狼狈。 舒锦歌上一次和老太太三拜九叩的上山,在中途不知道休息了多少次,这一次,可是一鼓作气就上来了。 这威武侯夫人果然霸气,在前面领头,还脸不红气不喘,这么一比,把所有人都拿下了。 第83章 试探,万安寺礼佛 此时,见众人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威武侯夫人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只是忘记了自己是军营出身的,到忘了这些跟着来的夫人们都是小家碧玉,这万安寺的脚程,又是爬上来的,肯定都有些受不了。 “到是我疏忽了,还烦请大师给众位夫人送些水来。” 威武侯夫人对着方丈说着,方丈笑着应下,便有沙弥依次送来井水,舒锦歌喝着,顿时心里叫好,在太师府和王府,她喝的水也没有这水这么好喝,沁人心脾,还有些甘甜。 喝完水,众人便进入寺庙,有几个夫人顿时有些后悔,这礼佛是假,巴结威武侯夫人,探听齐王妃虚实才是真,却不曾想,这威武侯夫人竟然真的是来礼佛的,居然还爬上山。 可是后悔也晚了,只能跟着爬上来,这一上来,更后悔了,威武侯夫人连看都不看她们,只是诚笃的对着观音菩萨礼拜,目不斜视,她们哪敢上前搭讪,对菩萨不敬? 而那个齐王妃,带着面纱,一直离众人远远的,他们想上前说几句话,也因为爬山爬得没有什么力气了。 众人只好依次走入大殿跪下,开始了长达三个时辰的跪拜诵经。 舒锦歌对经书也略微研究过,在前世,她谈生意的时候,免不了接触的人什么都有,有时候会被骚扰的心浮气躁,每一次,她都是通过经书来宽慰自己。 而现在,看见这些经书,倒显得有些亲切。 寺庙的膳食被安排在未时,夫人们大多金贵,哪里支撑到那个时辰,所以大多数到了午时就开始萎靡不振纷纷退出大殿开始吃自己带来的点心,用以支撑到午膳时间。 就连杜云瑶也有些支撑不住,可是婆母还跪着,她也不好起身,只能跪在威武侯夫人的身后,一直挺着。 到是舒锦歌,一直陪着威武侯夫人诵经到了未时,等到威武侯夫人起身,回头便看见舒锦歌合上经书起身的画面。 威武侯夫人眼里闪过赞赏之色,便说道:“时辰到了,咱们用完膳食就回去吧。” 众人巴不得赶紧下山回家,纷纷迎合,威武侯夫人嗤之以鼻,这些人,都是些花架子,明明不想来,却装着很诚笃的样子,到是侮辱了这大雄宝殿。 不过,这齐王妃倒是个可以的,这佛经枯燥乏味,她一个不过十六岁的女子,居然耐得住这枯燥,以后定前途无限。 吃完膳食,众人就下山,还是步行下去,这一次,舒锦歌站在了威武侯夫人的旁边,两人如同闲庭信步,也是领先而去。 威武侯夫人一边走一边说道:“刚才听云瑶说王爷的痴傻之症有所好转?” 舒锦歌点头,一副乖巧的样子:“没错,那神医已经找到了王爷的症结,等解开了症结王爷就会慢慢好转的。” 威武侯夫人闻言笑笑:“若是王爷好了,这倒是你的福气。” “可不是,本妃容貌丑陋却得了王爷的爱戴,被赐婚下嫁,本以为从此就这样被王爷宠着也挺好的,谁知道老天爷眷顾,送来了神医,不但我的脸有救,就连王爷也有救,可多谢菩萨啊。” 舒锦歌一脸的幸福满足,到叫威武侯夫人嘲笑了一番说道:“看你美的,这未必是一件好事,王爷痊愈,指不定多少人看着呢,你可要小心了。” 舒锦歌面色一紧,明白威武侯夫人这是在示好,点头说道:“夫人放心,虽然锦歌不善于这些,但是为了王爷的安危,锦歌一定会做好的。” 那些暗处的人,一个个的都快要露出马脚了,就看看谁的棋下的更久罢了。 威武侯夫人点头,虽然舒锦歌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可是在她的眼里却不容小觑。 百日宴当日,本来是她和白九行被二房陷害,却不料很快就反转了局面,不但保住了自己的清誉,还将二房和御平安郡主送到了前面,到是让她找到了借口修理的二房一下。 若是齐王痊愈,在这争皇储的路上,相信舒锦歌定然会成为齐王的一个助力,就算齐王耽误了五年,也未必不能成事。 “你这样想,我就放心了,今日晚了,咱们各回各家吧!我就不送了。” 舒锦歌点头,身后那一群还没有走下来,舒锦歌便和威武侯夫人分道扬镳。 等那些夫人下来,便看见少了齐王府和一辆威武侯府的马车。 而杜云瑶,也因为跪得时间长了点,便晚下山半天,等下来的时候,威武侯夫人已经走了多时了,她气的咬咬牙,只得坐着自己的马车回去了。 回到王府,舒锦歌就将威武侯夫人的用意传达给了御天齐,说道:“威武侯府现在还没有战队,也不知道威武侯夫人这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 御天齐听了笑笑,伸手把玩着舒锦歌的柔荑说道:“威武侯虽然还没有站位,但是他那一大家子人可不是吃素的,一个个的都已经摆好了阵局,可就等着一触即发的争斗呢。” 树精个听了忽的起身看着御天齐好奇的问道:“那你说说,他们都选得谁?” “世子白应川懦弱无能,却是威武侯夫人亲生,他的想法很简单,吃饱喝足,世袭威武侯之位,然后抱个粗一点的大腿,所以,他的选择,定然是二皇子御天成。 只是他的选择不见得威武侯就知道,毕竟,威武侯绝对不会在皇上还健朗的时候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选择。 二房的二姥爷白应杰到是选择了大皇子御天晏,他还是御天晏府中的幕僚,虽然没有实权,却颇受大皇子看重。 威武侯府三爷白应明,本来是我麾下的,只是自从我痴傻了之后,便属意三黄子御天铭,可是御天铭无争斗之心,只纵情沙场,他只能另抱佛脚。 不过,他这一次倒是有些失算,居然有事没事的怂恿六皇子御天禧去争夺储君之位,呵呵,也不想想,他的前面可是有亲哥哥御天成压着,怎么可能争得过?” 说着,御天齐冷笑:“以前跟着我的大多数是武将,而文臣之中少之又少,现在,我手下的那些人都在暗处,潜伏在了朝堂之中,等到时机成熟,才会一鼓作气。” 说着,御天齐顿了一下,眼神微微闪着摄人的光芒说道:“那个白应杰,就是暗中暗算你和白九行的人,梁敏不过是面上的棋子罢了。” 舒锦歌听了,不由咂舌:“我的乖乖,这威武侯府就这么多的纷争,那威武侯夫人呢?看样子还是想着你呢。” 御天齐摇摇头:“也不见得,威武侯夫妇曾经是父皇身边的两大杀将,后来两人成亲,为了降低父皇的戒心,便交了兵权,只不过在朝中的威慑力还是不小。 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占过位,就如同你父亲一样,只衷心于皇上,你说的那个世子妃透你的话,估计是想要试探一下我到底是否会康复,继续争夺储君之位,她应该是想要做两手准备,却又想着宰相府。 舒太师和杜宰相的过节众人都心知肚明,这两个人一定不会站在一起,所以,因为你的关系,若是舒太师最后站到我这边,那再想就一定不会站过来。” “那杜宰相现在有属意的方向吗?” “杜淳那个老狐狸,名面上谁都没靠着,暗地里已经和御天成勾搭成奸,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们的事情就会摆到明面上,毕竟,我已经要康复,这储君之位,便有了威胁。” 舒锦歌闻言,点点头:“我爹想要站位的话也不用等到现在,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当初同意我下嫁,也是因为你是傻子的缘故,可若是你痊愈,也不知道他老人家会怎么做。” 舒锦歌有些犯难,当初舒太师就是为了让她躲过皇室夺嫡的纷争牵连,才会被人欺骗,给她吃了那种毁容的药,可是现在,御天齐要康复了,这之后的事情也就复杂了,他就算不想要牵连进来,也已经沾染了灰尘,擦不去了。 前世,舒太师就是因为舒锦歌的苦苦哀求,才会帮着御天成,到最后落得满门抄斩,而舒锦莲靠着御天成一点点的爬了上去。 舒锦歌有些难过,她不希望舒太师被牵连其中,前世的事情始终是她的噩梦。 御天齐见舒锦歌有些魂不守舍,便安慰道:“别乱想了,你爹想要如何,我不插手,而且我也不缺你爹那一票,那上面的位子看着光鲜,可是我却不想要,若不是他们紧追不舍的逼迫,我早就离开朝堂和三哥一样纵马草原了。” 御天齐有些失落,皇上的位子,他不屑,他想要的只是和母妃快乐的在一起,可是有人却容不下他,甚至是让母妃离他而去,如今他也只能一点点的去谋划,为了自己的安稳,也为了自己在乎的人。 虽然那时候,他还没有在乎的人,可是现在...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眼中带着暖意。 第84章 二哥,人血好吃吗? “小姐,你真的不要余香了吗?” 余香跪在舒锦歌的身前,哭的梨花带雨,还带着婴儿肥的脸红彤彤的。 舒锦歌叹息,看着她说道:“余香,你太单纯了,以后的王府不适合你,你既然中意云浮,就嫁给云浮替我守着食为先吧!” 舒锦歌看着余香,没有想到,这个小丫头居然喜欢云浮,这几日的神不守舍便是那食为先突然来了一个小姑娘,每天和云浮形影不离,让她忧心不已。 而那个小丫头,舒锦歌也让人去云浮那里问过,身份不详,据说是城外的流民,对于这一点,舒锦歌觉得不可信。 食为先的建立让人措手不及,发展也让人眼红,现在没有被人掀起风潮的原因,便是他们还没有找到食为先制作卤味的秘方。 而舒锦歌压根就没有将卤味的秘方写下来,而是让云浮购买了大批量的调味料和药材,她自己亲自配置之后打磨成粉末,然后做成了料包放在了食为先。 那个小丫头,若是有心人为之,想来想要的也是那些秘方了。 余香听了舒锦歌说的话,顿时脸色更红了,她拼命的摇头:“不,小姐,余香从小就跟了你,不想离开你。” 舒锦歌听了笑笑说道:“可是余香,我身边要的是能杀人的人,你能吗?” 余香一顿,脸上的宏宇散去,渐渐的变得惨白。 舒锦歌揉揉脑袋:“想必你也知道,当日我遇刺,香草回来的状态,你能保证在遇见这事,不是你跟着我?而这只是小小的一部分,以后,我的身边会更加凶险,而我,也不会想现在这样一成不变,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也会动手。” 舒锦歌的话让余香有些害怕,她不明白为什么小姐要这么吓唬她,可是她知道,她是真的没办法跟着小姐了。 舒锦歌见余香有些直落,便笑着说道:“你离开了也不是不跟着我,你是去食为先,和云浮一起,帮我看着我的产业,等到我遇到危险,食为先还是我的退路,所以,你的任务很重。” 闻言,余香明白舒锦歌并不是不要自己了,她的脸渐渐兴奋起来说道:“好,那余香就替小姐守着食为先,绝对不让人窥视了。” “嗯,余香,你要记住,你还是我最信任的人,食为先来的那个小丫头,你要密切注意,她若是有什么举动,你一定要尽快告诉我。” 余香被送去了食为先,而且是以云浮的未婚妻的身份,云浮心中也非常高兴,对于舒锦歌身边的余香,他也有好感,却没想过,舒锦歌居然会将她许配给自己。 余香被送过之后,那个女孩也没什么反映,似乎这些和自己无关,不过还是依旧是不是的出现在云浮的身边,举止亲昵,不过云浮因为余香的缘故,却是多了分寸。 这着实让余香很满意,也没有忘记舒锦歌的交代,一直紧紧的盯着那个女孩。 这之后,舒锦歌的脸也渐渐开始‘恢复’。 这段时间御天齐又过来两次,都被舒锦歌给打发了,舒锦歌的脸现在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只是,为了迷惑御天成,她让奎明昌给她制作了一个假的伤疤贴在了脸上。 所以,御天成每一次看见舒锦歌的时候,舒锦歌都是带着那张面具,恶心的御天成每次回去都要吐上一回。 没过多久,御天成就对舒锦莲下了聘礼,本来舒太师是不同意的,可是架不住梁氏的请求,和舒锦莲的哭闹,舒太师在深思了一夜之后长长的叹了口气点头同意了。 之后,舒锦莲便成为了御天成的侧妃,是炎国惟一一个尚未及笄就下嫁的女人。 而舒锦莲,则是在入府的前一刻才知道她真的只是侧妃,本来舒太师说的是她还不相信。 她不甘心,找御天成问,却被温柔的言语打发了,说反正他的正妃位子是给她留着的,现在只是权宜之计,不然,她若是正妃,皇上必定会怀疑他的。 舒锦莲信了,满心的以为御天成的心里就她一个人,在入府的第一天就勾引着御天成滚到了一起。 两人开始狼狈为奸,舒锦莲一边妒忌着舒锦歌,一边策划着让御天成去勾~引舒锦歌,一边在御天成的皇子府中对付那些姬妾。 舒锦歌对这些了如指掌,舒锦莲是什么德行,岂会容别的女人霸占自己的男人,尤其是,舒锦莲是被御天成以正妃的位置哄着进去的。 此时,舒锦歌又一次迎来了御天成的骚扰,对此,御天齐表示醋意十足。 看着眼前面带娇憨的小美人,他真心不想让其他男人看见这样的舒锦歌,可是,舒锦歌要执意如此,他只能全力配合,只是心中给御天成又记了一笔罢了。 “四弟今日可好一些了?” 不同于前两次的翻墙,这段时间,御天成都是借故来看御天齐的身体状况来齐王府的。 他见面就关心备至的对着御天齐嘘寒问暖,而御天齐,则是对这样的御天成送以阴森森的小眼神。 “多谢二殿下关心,王爷今日已经大好,只是心情似乎有些不顺,所以,现在这府中更是没有什么人烟了。” 舒锦歌说着,也将这几日为了齐王府辞退了那么多的奴仆的事情解释了清楚。 御天成闻言皱眉,这些人可是他残废了很多力气才躲开了皇上和皇后的耳目安排进来的,没想到,居然因为御天齐的突然病发,一下子就都给赶了出来。 “锦...四弟妹,这可不妥,这王府里没有几个贴心的人伺候着,我怎么会放心,这样,我派几个人过来,安排在你和四弟身边,这样我也放心一些。” 舒锦歌闻言,心道,好不容易弄出去了,你以为我会想要你再弄进来? 正要拒绝,却突然听见御天齐语气天真的说道:“二哥送来的人都好吃吗?我吃那些鸡感觉不好吃,是不是人的血会更好吃?” 卧槽,这是又要发疯的节奏?吃人血?亏他想得出来。 御天成被御天齐恶心了一把,看向御天成,见对方的眼中全都是蠢蠢欲动,一错不错的盯着自己的......脖子,他顿时一个激灵,浑身冒着冷气。 “四弟怎么会如此严重了?这真的是治疗过程中的正常现象?” 御天成疑惑,面对御天齐多了警惕,开玩笑,这要是直接被咬断了脖子,他还拿什么去整皇位。 舒锦歌也被御天齐这突然的恶搞给恶心了一把,她扶了扶额,装作很伤心的样子说道:“神医说这是正常的,只要王爷挺过去自己的心理阴影,就会有所好转。 这是必经之路,别人帮不的,所以,他身边目前为止,除了我,在没有旁人了,殿下放心,这院子里,还有一些我带来的人,都是家生家养的仆人,就算是被王爷咬死了也没什么。” 御天成听完,突然感觉刚才稍微阴冷了一下的空气又多了几分冰寒,顿时打消了往这里塞人的想法,左右这舒锦歌是钟情自己的,齐王府也翻不了社么半天。 而御天齐,看这样子,是过不了那所谓的心理阴影了,也不成大气,他还是多注意一下御天铭来的重要。 送走了御天成,齐王半夜喝鸡血的事情便被添油加醋的传了出去,传说,齐王御天齐在治疗中,出现突发状况,这非常暴力,非常血腥。 事情经过就是三天前,御天齐突然发作,直接咬死了后院的一只鸡,当时厨房的众人都看得真切,当场就吓疯了两个粗使的婆子,剩下的也都不敢距离御天齐近了,那时候,众人看着御天齐,就像是看着人型的怪物,躲得远远的。 还是贾四爷遣人去找了舒锦歌,才把呆在鸡笼边上继续咬鸡的御天齐给拉了回去。 这件事便成了府中人的阴影,以前,王爷发疯从来不出自己的院子,只要不进他的院子,在王府其他地方,那都不会出事,可是现在,王爷突然对厨房感兴趣了,这可就是大事了,当天,就有两个厨师拖家带口的辞职不干了。 贾四爷想要用权势留人,可是他自己也怕啊,虽说那个神医说这只是治疗中的正常事件,可是任谁也不想每天提心吊胆的,是不是的身边出现一个想要咬断鸡脖子的人。 而且,现在咬的是鸡脖子,指不定啥时候,咬的就是人的脖子了。 所以,这几日,舒锦歌的脸色也‘萎靡’了,以为了王府众人的健康,打发了不少人,贾四爷的人也在这场闹剧之下,被打发的一个不剩,虽然在贾四爷眼里还留下了拿了几个不起眼的,可是这几个留下的,都是易了容的王府死卫,和他贾四爷八竿子打不着。 除了这些人,荷园的女人们也都听到风声,本来还争先恐后的想要得到舒锦歌的眼缘,再在舒锦歌的引导下得到御天齐的宠爱,谁知道王爷这个时候突然发疯了。 第85章 纵火,下药,全都是阴谋 而且在齐王府住了一段时间之后,又听说以前皇后送过来的女人无一不被王爷给弄死弄残了的,她们心里更害怕了,想着是不是那时候也是王爷犯病了,便都便消停了,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呆在荷园里自保。 而慕容玉更是托了皇后的关系,声称父亲重病,要回去尽孝,便匆匆离开了齐王府,至于回不回来了,就不知道了。 笑话,得到齐王宠爱霸占齐王府是重要的事情,可也大不过齐王发疯吃人啊,若是真的被齐王也弄死了,她可就得不偿失了。 而事情的真实情况是御天齐不过是去王府的大厨房兜了一圈,杀了几只鸡,然后邪恶的在嘴边舔了舔,说了一句:“没有人血好喝。” 之后这事情就传开了,愈演愈烈,最后说成了御天齐咬死了那只鸡。 为那只鸡默哀三分钟。 总之十二美人自觉的消停,让舒锦歌省了不少心,正要全心全意的去‘勾·搭’御天成的时候,珍宝楼的掌柜的送信过来,珍宝楼出事了。 而舒锦歌还没有出去解决珍宝楼的事情,布庄又传来消息,两个布庄,全都起火,颗粒不剩。 舒锦歌急匆匆的赶到珍宝楼,便见掌柜的愁眉不展的站在柜台边上,而他的旁边,全都是破碎的柜台,碎木头渣字满地都是,墙上装饰用的彩色绸缎也被扔了一地,就连上楼的扶手也都被劈的两半,整个一楼看起来惨不忍睹。 而二楼更是,凡是可以破坏的全都破坏了。 见舒锦歌进来,掌柜的赶紧过来说道:“东家,您可来了。” 舒锦歌问道:“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掌柜的信中说的也不算详细,只说珍宝楼早了窃贼,可是现在一看,却不是窃贼那么简单。 掌柜的愁眉不展,说道:“昨夜里是大声守夜,也不知怎么的吃坏了肚子,整夜的跑茅房,前院这块出事了,他还在茅房蹲着,等早上我来的时候,这里就这个样子了。” 掌柜的有些自责,他是掌柜的,这里的事情舒锦歌全权交给他了,却出了这样的事情。 舒锦歌听了皱眉,一夜之间,这里被毁的差不多了,要是盗贼,根本不会做这样的无用功。 “现在大声如何了?” 偏巧昨夜就闹肚子,这里就出事了,不是阴谋恐怕鬼都不信。 “大声现在还在后院躺着,已经请了郎中了,说是误食了巴豆粉。” 舒锦歌闻言冷笑:“误食?想必没这么简单吧!大声从在这开始就长期住在店里,这吃食都是店里供应,怎么可能误食? 后院做饭的人全都给我查一查,看看到底什么地方出了纰漏,怎么单单大声迟了巴豆,别人就什么事都没有。” 说着,舒锦歌看了看四周问道:“都丢了什么东西?” 掌柜的闻言赶紧说道:“东家放心,东西没丢,全都按照您的吩咐,所有东西,一到闭店就全部转移到了地下总库,这件事只有我的和大声知道,其他人不知。” 舒锦歌点头:“今日起闭店三日,重新整顿吧,还有,去人牙子市场,买几个男丁回来,要壮实一点的,然后后在店里分班巡逻。” 掌柜的点头,舒锦歌转身便去了布庄。 两个布庄都在城内的繁华地带,一个在城东第三条街,一个在城南市场。 这两个铺子都是梁氏在她出嫁之前才给她送回来的,而这之前,这里的账目还没有全部核实完毕,此时,两个根本不相邻的店铺一起出了事,不难想到,这其中的猫腻,梁氏是心知肚明。 舒锦歌去了布庄看了一圈之后,便没有做停留又去了下一家,随后便明白了一些。 火烧,直接将布庄毁于一旦,还连累了旁边的铺子,这损失,很庞大。 而这布庄现在这个样子,却不见布庄的掌柜,两个布庄都一样,消息也都是两个新雇佣的伙计传给她的。 舒锦歌二话不说,连上来找她要求赔偿的人都一并拉上,去京兆尹那里立了案。 知京兆尹大人是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人,如今见齐王妃气势汹汹的前来,赶紧亲自相迎了解案情,并且在第一时间就出动,开始调查。 “王妃娘娘,咱们都是小本生意,不管您的店铺是什么情况,这总得也是因你而起,我们这损失您说该怎么办吧?” 说话的是布庄旁边损失最为严重的米铺老板张瑜。 他想着自家被烧的糊巴巴的粮食就心疼的直抽抽,看着舒锦歌的眼神也带着怨恨。 舒锦歌闻言,转头看向他,语气客气,带着诚恳说道:“张老板放心,您没看我已经保管了,等找到纵火之人,东然少不了你的赔偿。” “可是那得什么时候?我还要开门做生意,现在店铺毁成这样了,除了我损失的粮食,加上店铺的损坏,还有这些天无法经营的损失,这都要怎么算?王妃娘娘,难不成你想要把责任推掉?” 舒锦歌抬眸,定定的看着张瑜,挑眉问道:“那张老板想要如何?难道想要我现在就认下你的这些损失?” 张瑜听了脖子一梗:“这火是从你的店铺烧起来的,你就该承担责任,你现在赔偿我们也无可厚非。” 舒锦歌突然一笑:“张老板,你怎么知道这火是从我的店铺烧起来的?再说了,就算是这火从我的店铺烧起来的,我也还好奇着呢。 “我这店铺,一来没有人住,二来从不起火,这可是一丁点的起火原因都没有,无端端的着火了,我还怀疑是谁家在后院做饭,把炭火扔到了我家后院呢。” 张瑜听了突然冷眼:“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张老板自己个回去想一想就好,若是想不通那就可劲的想,毕竟这左邻右舍,我也不想为难。” 这张瑜的米粮店确实是受了连累,舒锦歌也有些过意不去,可是,若是只赔偿他一家,势必其他家都赔偿,而纵火的人到底是谁还不知道,这些赔偿,加上损失,够她喝一壶的了。 她不是想要赖账,可不甘愿做这样的冤大头,张瑜咄咄逼人,舒锦歌就不得不想到一些其他的。 她稍微往后退了一步,在香草耳边低声说道:“去让苍耳查一查这个张瑜的来历。” 能敢这样趾高气昂的向齐王妃索要赔偿的,这在场的十几家,只有他一个,其他的虽然都心有不甘,可却没人敢挑衅齐王。 香草闻言点头,却在离开的时候有些犯难,舒锦歌的身边除了她没有其他的亲近之人,她走了有些不放心。 舒锦歌见状说道:“没事,不是还有王府的家丁么,这里是衙门,京兆尹也不会让我在这里出事的,你放心。” 香草离开后,张瑜再一次说道:“齐王妃,你这样就是强词夺理了,我家怎么可能会那么做?你家是布,我家是米,这八竿子打不着,也没有恩怨,我傻了,会为了报复你家,把我家也烧成这样。” 张瑜阴狠的笑着,眼里全是对舒锦歌的轻蔑。 “出了什么事?” 舒锦歌抬头,一愣,说道:“六殿下,你怎么来了?” “原来是四嫂啊,怎么了这是?” 御天齐依旧是痞痞的笑着,就算是称呼舒锦歌为四嫂也是带着一丝舒锦歌都感觉怪异的语气。 只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对方还是御天齐的六弟。 “没什么,只是我的嫁妆铺子出了一些事,所以前来立案。” “这样啊,不知是出了什么事?四嫂要不要我帮忙?” 御天齐托着下巴若有所思,随后体贴的说道,舒锦歌摇摇头拒绝道:“六殿下费心了,不过是一些小事,相信大人很快就会调查清楚的。” 御天禧没想到舒锦歌会拒绝,他微微一愣,眼中带着一些不满,可是却很小心的掩藏了去,只是笑嘻嘻的说道:“四嫂还跟我客气什么,咱们是一家人,你放心,这事六弟我管定了。” 说着,他看向京兆尹说道:“齐大人,这事就劳烦您了,一定要在最快的时间内把事情查清楚,不然,我四嫂的这些损失我可都要算在你的头上了。” 京兆尹齐广平闻言顿时浑身是汗,心里叫苦,都说齐王是最恐怖的存在,可是他怎么觉得最难缠的其实是这个六殿下呢? “殿下放心,下官一定会明察秋毫,绝对不会让歹人逍遥法外。” 御天禧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嗯,就这样吧,四嫂,这里太乱,你的丫鬟又不在,让我送你回家吧。” 察觉到御天禧的有意靠近,舒锦歌往后错了一步。 “多谢六殿下关心,本妃是带着王府家丁一起出来的,可以自行回去。” 说着,舒锦歌就要走,却被张瑜拦住:“王妃,事情还没解决,你不能说走就走,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舒锦歌皱眉:“你要什么说法?等京兆尹查清楚一切,水落石出的时候,本妃自然会给你们说法,如今,张老板你不应该先关心一下,怎么让你的店铺在最快的时间开起来,减少损失吗?在这里耗着,你觉的有意义吗? 本妃不是推卸责任之人,却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人,张老板若是这么热衷这跳梁小丑的角色,本妃不介意和你多玩玩。” 第86章 夭亡,一尸两命 说着,舒锦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在上车之后,她转头,冷道:“对于大家的损失,本妃也很难过,大家放心,本妃给齐大人两个星期的时间调查,若是还是查不出什么,本妃会承担众位相关的所有损失。 但是,若是查出来是有人心怀不轨,妄图让本妃损失,给本妃穿小鞋的,本妃也绝对不会姑息。 本妃是没什么本事,可别忘了,本妃身后还有齐王府,还有太师府,别拿了别人的好处忘了自己的小命,有些人,不是你们得罪得起的。” 说着,舒锦歌就进了车厢,马车快速离开,张瑜脸色发白,心中突然有些后怕。 对方是齐王妃他明白,可怎么忘记了她也是舒太师的女儿,这下子可闹大了,得罪了齐王府,又得罪了太师府,他这笔生意实在是太不划算了。 张瑜眼珠子转了又转,都没想到好的对策,便匆匆离开,而御天禧在舒锦歌离开的时候眸光暗了暗,便对着身后之人说道:“路易,跟着齐王妃,别让人趁机对齐王妃不利。” 身后侍卫路易闻言点头便快速消失,而御天禧,则是转身进去了京兆尹的府衙。 梁氏自从舒锦莲嫁给御天成,就已经从祠堂里出来了,对于老太太给她的惩罚,她只觉得恨。 想当初,自己进门的时候,时常对着老太太嘘寒问暖,可是怎么城乡到现在还是没有让老太太接受她,不过是一点小事,就让她在那阴寒无比的祠堂里跪了一个多月。 而她的男人,也不去看她,若不是她有个好女儿,恐怕此时死在祠堂里都没人知道。 想着太师府的人情冷暖,梁氏只觉得心寒,虽然当初是她设计了舒太师,可是那也是因为她对他的爱慕,若不然,她怎么会甘愿做一个继室,咬咬牙,梁氏脸上闪过一抹阴狠,收拾了几件衣服便回去了娘家。 而舒太师知道之后,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吩咐府中有事就去找老太太,便一如以前。 舒锦莲这段时间都很忙,忙着处理御天成后院的那些女人。 起初,御天成并没有理会舒锦莲的这些动作,只是当她刚嫁入皇子府有些小心眼,这也因为她是爱着自己的。 可是,舒锦莲嫁过来没过一个月,二皇子府就出了人命,而且是御天成麾下武将的女儿,进府的时候也是侧妃的身份。 御天成开始不满,找舒锦莲谈了两次,可每次都书舒锦莲凄凄楚楚很是无辜的样子。 “殿下觉得锦莲会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吗?锦莲嫁给你,是因为爱着你,殿下的孩子,那就是锦莲的孩子,还有木姐姐,锦莲都当她是亲姐姐一样,怎么会有那害人之心?” 舒锦莲所称呼的木姐姐,就是那武将的女儿,名叫木雨柔,嫁给御天成有两年的光景,已经在去年给御天成填了一个女儿,如今更是怀孕三个月,备受御天成的宠爱。 如今却突然死了,一尸两命,而且那尚未成型的孩子,据说很可能是个男胎,御天成怎么会不心疼,就算是一个庶子,那也是他的孩子。 当今圣上尤为喜欢小孩,御天成冒着被以后正妃埋怨的危险,也要木雨柔生下孩子,为的就是博得御牧野的欢心,可是现在,这个孩子居然没了,府中剩下的两位姨娘还没有怀孕,这不是乱了他之前的计划么。 而这件事发生在舒锦莲进府之后,他不得不怀疑到舒锦莲的头上。 于是,御天成前去质问,舒锦莲闻言,立刻失声痛哭,一直都说自己是无辜的,双眼楚楚可怜,看的御天成对他的疑心有了一丝松动。 本来,他就没什么证据,再想想,每一次舒锦莲见着木雨柔那都是很亲切的样子,看着木雨柔生的女儿也都当作亲生女儿一样对待,便觉得舒锦莲并不是那种阴狠之人,再看看舒锦莲梨花带雨的脸,也就相信了一半。 “那雨柔为什么会突然去世?” 见御天成还有一些怀疑,不过语气明显软化了许多,舒锦莲擦擦眼角的泪水,双眼通红低着头泣道:“已经找太医看过了,说木姐姐生甜儿的时候落了病根,这一胎本就不稳,又勿用了带有红花的脂粉,这才腹痛难耐,没等到太医赶过来就去了。” 甜儿,便是木雨柔为御天成生的庶长女。 说着,舒锦莲声音有些撕心裂肺,放肆死了的真的是她的亲姐姐,语气哀痛:“都怪我,若是知道参片可以吊着姐姐的命,我一定快一点赶过去将王爷上次的那根老山参用给姐姐,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可是,臣妾去的晚了,姐姐已经去了,殿下,是臣妾的错,臣妾不求别的,只求殿下不要冤枉臣妾,臣妾真的没有想要害死姐姐的啊。” 舒锦莲哭的梨花带雨,御天成顿时有些心疼,看着舒锦莲的样子,御天成便相信了全部,叹了一口气将舒锦莲搂入怀中安抚道:“行了,也不是怀疑你,就是问问,你哪里来的那么多眼泪?雨柔身子本就偏弱,还乱用胭脂水粉,是她自己没用,不是你的错。” 随即,御天成看着舒锦莲满脸的嗔怨:“殿下怎么这般无情?姐姐也是为殿下生了女儿的,现在这样子去了,殿下也该难过,并且该好生安顿她的家人才是。” 御天成点头,对舒锦莲的识大体也颇为满意。 “本殿已经过去知会木大人了,一会他就会过来,本殿在和他说说雨柔的事情,放心本殿不会亏待他的。” 舒锦莲低头浅笑:“殿下真的心善,臣妾更喜欢殿下了。” 这样娇羞的舒锦莲,顿时引得雨天陈心头痒痒,本来舒锦莲现在还没有及笄,长得叫娇小,可是满身的妩媚却和那张清纯的过分的小脸相反,倒是生成了视觉上的刺激。 御天成顺理成章的又和舒锦莲来了一场脖子以下不可描述的事情,这才在下人通传木大人来了之后,满意的离开。 舒锦莲,在御天成离开之后,眼里也露出来得意之色,深色中也预发的阴狠,想着那个一尸两命的侧妃眼中全是兴奋。 没有人可以跟她抢夺御天成,也没有人可以越过自己成为侧妃,等她成为正妃,这些后院的女人就都要死,而能给御天成诞下嫡子的也只有她舒锦莲。 至于那个叫甜儿的小丫头,不是男孩子,不足为惧,那就先养着吧,反正才不过一岁,不记事。 二皇子府的事情,虽然每天御天齐都会和她说一些,可是她压根就没什么兴趣,御天成这几次来,都会看看她的脸,而她的脸也在一开始御天成看了想吐的情况下到现在御天成的失神。 现在舒锦歌的脸已经不再贴任何东西,早就是自己的那张脸了,而奎明昌的药,她也已经吃了一个月,奎明昌给她诊过脉,说已经无碍了。 而舒锦歌的这张脸,却着实让几个人神色异常。 御天成第一次见到舒锦歌这张完好的脸的时候,整个人都变得有些痴傻,他呆呆的看着舒锦歌,眼中沸腾着贪禁的火焰,看的舒锦歌一阵鄙夷,脸上却还要装作很高兴的样子。 “锦歌,你真美。” “殿下,真的吗?那我有锦莲妹妹美吗?” 舒锦歌含笑,脸上带着淡淡的红云,娇羞的面孔,配着柔嫩的十指丹蔻,更显得人美比花娇。 御天成突然有些控制不住,他上前一把拽住了舒锦歌的手说道:“锦歌是世上最美的人,锦莲怎么可以相提并论?她不过还是个没成熟的孩子。” 而舒锦歌,就如同刚刚在他眼前绽放的红艳牡丹,带着她特有的美丽,艳压群芳。 此时,御天成的眼里再无其他人,心中也有一丝微微的颤抖,以前不曾有过,仿佛只是为舒锦歌才会有的。 舒锦歌笑着将御天成的手掰开,往后站了一步,说道:“殿下,您能这样说,我真高兴,只是,这是齐王府,人多眼杂,您,还是和锦歌保持距离的好。” “怕什么?御天齐不过一个傻子,有什么可怕的?而且这齐王府都被我掌控了,锦歌,我们什么也不用怕的。” 说着,御天成就要抱住舒锦歌,舒锦歌脸色一变,赶紧往后又退了好几步,躲开了御天成的碰触说道:“殿下,还是谨慎一些的好,你需要忍耐,咱们不急于一时。” 御天成皱眉,不过看舒锦歌紧张的神色,想了一下,以为她是在担心自己,便笑道:“锦歌放心,齐王府,还不会有人能把本殿怎么样。” “殿下,不怕万一就怕一万,殿下筹谋这么多年,不该因为一己之念就被人落马,锦歌不过是一介妇人,不值得殿下如此,殿下,若是真的对锦歌好,就等殿下成功之后,不要忘了锦歌,来找锦歌就好。” 御天成在舒锦歌的话语中神识逐渐恢复清明,对,他不能太着急,这样对他的储君之位不利,他不能落人话柄。 第87章 王爷护食的样子太恐怖 以前他不在乎和舒锦歌出现什么传闻,那是因为舒锦歌那张丑陋的脸,就算别人传,也不会有人怀疑他,可是现在却不一样。 “锦歌,你说得对,不过却是委屈你了,要你以身侍人,你放心,等我登上帝位,一定让你宠冠后宫。” 呵呵,宠冠后宫?也不过是个每名没分的人吧! 舒锦歌心头冷笑,面上已经让御天成感动的热泪盈眶:“嗯,我等着殿下来接我。” 说着,舒锦歌娇羞的跑开了,只留下御天成站在原地,看着舒锦歌婀娜的背影发呆。 他怎么就没想到恢复容貌的舒锦歌会是这样的倾国倾城?甚至是比京城第一美人谭素锦还要美上三分。 莫名的,御天成想到了御天铭说过的那句:“如此佳人,你可后悔?” 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早知道她的脸可以恢复,他说什么都不会让她那么容易的就嫁给御天齐,而且这段婚姻,还有一半是他促成的,为的就是让太师府除了他,谁也靠不上。 可是,御天齐居然要复原了,这怎么可以,他绝对不准许。 御天禧自从在京兆尹那里再一次见到舒锦歌之后,他的心就再也平静不下来了。 本来,在御天齐的婚宴上他因为醉酒失态被御天铭阻拦之后,他就察觉到了自己内心对舒锦歌有些莫名的情绪。 于是,在御天铭点醒自己之后,他就匆忙离开齐王府,回到自己的府中闭门不出。 这几个月里,他也沉淀了一些,本以为那不过是自己一时的意乱情迷,过去也就过去了,他是当今六皇子,什么女人得不到,那个丑女也不过就是眼睛生的好看一些。 可是,此时见到舒锦歌,他心里那刚被建立起来的一角突然又塌了。 那双眼,依旧如同记忆中那样好看,而看样子,气色也比成亲之前好了很多,体态多了丰盈妩媚,少了少女的纯粹。 他知道,她和四哥已经圆房,是真正的夫妻了,但是,他以为,是四哥强迫了她。 转而,舒锦歌拒绝了自己的示好,他更是难过,为什么她会拒绝自己,难道就因为是他的四嫂吗?这不可能,一个傻子,怎么会将她抓得牢牢的。 他的心有些痒,据说她的脸已经康复了,不知道那面纱之下的容貌到底如何。 那双眼睛,在他的眼里,那简直比世界上最亮的明灯还要璀璨,那张脸,也肯定会很美吧。 越想,他心里越是想要知道舒锦歌的一切,所以,在舒锦歌离开之后,他便去了京兆尹后堂,了解了舒锦歌这一次事情的始末。 而了解之后,御天禧就将这件事揽在了自己的身上,他想,等自己将这件事处理完善,应该就能得到她的另眼相看了吧! 忙碌了一个星期,御天禧彻底抓住了纵火之人,只是,他幕后的人却没有找到,只有一个替死鬼,那个米店的老板,张瑜。 拿着手中的所有资料,御天禧站在齐王府的门前,目光如炬,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他站在那里,自然引起了齐王府的人的注意,有苍耳的手下早早的将御天禧到来的事情传了过去。 御天齐挑眉,有些惊讶。 御天禧自从他婚宴之后便没有出现过,他也因此没有因为他对舒锦歌的窥视有所报复,想着他必然是放下了对舒锦歌的想法,可是,此时来到齐王府,又站在门口不进来,这是为何? 很快,齐王府的侍卫出来走向御天禧,而御天禧也正要转身离开。 “六殿下留步。” 御天禧见状皱眉:“何事?” “王爷有请。” 御天禧一愣,四哥?怎么会?见那侍卫又做了请的手势,他想了一下,迈步跟了上去。 齐王府还如同之前那样寂静的可怕,只是已经没有之前的杂乱,处处透着井井有条。 御天禧挑眉,心想这贾四爷是转性了? 只是,却不知,贾四爷因为冒犯舒锦歌,已经被御天成撤走了,而被贾四爷贪走的财宝,也在御天齐的一个指令之下,全都被搬到了御天齐送给舒锦歌的私库里。 等贾四爷喜气洋洋的离开齐王府准备抱着金山银山离开的时候,面对的除了一座空空的宅院,只剩下家里的糟糠之妻。 御天禧见着御天齐的第一眼,便发觉四哥变了,而且还带着他有些熟悉的感觉。 那淡淡的看着他的眼神平静无波,却又透着一股无法忽视的气息,他不由一怔,便见御天齐开口:“六弟,这些年,多谢了。” 御天禧一愣,抬眼便看见御天齐益精气神,双眼含笑:“你没看错,你的四哥,回来了。” 御天禧震惊,眼前的御天齐确实如同五年前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一样,狭长的凤眼中带着不容忽视的权威,就算他只是一个眼神,也能带着你走向前去。 “四哥?你真的......?” 他不敢确信,总感觉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若是这些是真的,那么,他还有机会吗? 心头无法忽视的失落,御天禧颓然低头,御天齐看在眼里,心头冷笑,面上却说道:“还要多谢六弟为我讨了这么一个称心如意的王妃,没有她也就没有我的现在。” 原来是因为她吗?四哥才会这么快的恢复如初? 可是造就了这一切居然是他,他亲手将自己心仪的姑娘推给了四哥。 “六弟恭喜四哥康复。” 语气不热不冷,御天齐也不生气,只是笑道:“四哥知道,这些年若不是你的维护,四哥也不能过的这么顺畅,以后有什么事就跟四哥说,四哥能办到的一定会帮你。” 我想要你的王妃,你给吗? 御天禧沉默,没有回到御天齐的话,只是说道:“四哥康复,最高兴的莫过于父皇,四哥还是快点进宫去吧!” 御天齐摇头:“我这还未完全康复,此时清醒,也不过是一时,我不想让父皇有了希望之后会再一次失望。” 御天禧皱眉,便见御天齐说道:“我身上的毒素过重,这么多年来沉积体内,想要完全清除已经不可能了,所以,现在的治疗情况,我也只能每日维持一个时辰的清醒,所以,还是等我完全康复之后再说吧。” 御天禧闻言,心头了然,突然心中却又冒出了一个想法,若是此时,将四哥的康复扼制,是不是以后他就会有机会和舒锦歌在一起? 想着,他有些惊讶,又骤然一紧,恐惧异常,他赶紧收敛心神,赶紧压下心头的想法。 他怎么会那样想,这完全是不顾亲情抢夺人妻啊,这样子,和当初母后和二哥做的有何区别? 可是...可是... “那...既然四哥的身体还没有康复,我就不打扰了,四哥还是好好养身体的好。” 御天禧说着就要走,这地方他一刻都不想要再呆下去。 御天齐眸光暗了暗,唇角微微勾起,语气带着宠溺:“好,六弟有事就先走吧,不过,你四嫂那边,你若是有时间,就多看顾一些,毕竟,四哥现在,有些力不从心。” 莫名的,御天禧感觉自己的心思被御天齐看穿了,他猛地抬头看向御天齐,御天齐的眼里还是他熟悉的宠溺,和五年前一模一样,这让他心底那种被看穿的感觉淡了不少。 “嗯,我会的,四哥放心,那我走了。” 御天禧仓皇离开,根本连御天齐和他道别的话都没有等,御天齐看着御天禧的背影,沉默良久,才沙哑的说道:“果然啊,养条狗都要比养个白眼狼强得多。” 苍耳沉默,六殿下御天齐可以说是御天齐一路看顾长大的孩子,却到了这个时候,还是背叛了他。 “六殿下在食为先安插了一个探子。” 苍耳说完,御天齐点头:“我知道了,想办法让王妃知道在这件事,其余的,不用管。” 苍耳点头,便见御天齐接着说道:“司林林现在到哪了?”“已经行至京郊,三日便可到达京城。” “让她加快速度,我要她在今日入夜便进入京城。” 苍耳一愣,看着御天齐不明所以,却见御天齐咧着嘴,红唇微启,却透着森森的冰寒道:“我要让小六快一点把视线挪走,不然,我可保不准什么时候就把他给咔嚓了。” 苍耳不由缩了缩脖子,往后退了两步,王爷护食的样子实在是太恐怖了。 城外十里之地,司林林坐在马车上看着苍耳传来的书信,微微皱眉。 几个月之前,突然收到御天齐的来信,让她开始复出,她开始策划身体好转的迹象,然后出城去榆城‘养病’,最近有所好转,然后一点点的赶往京城。 本来,今日已经倒带京郊十里之地,却因为司林林的母亲突然想要看一看住在京郊的外祖,便打算在这里转过去停留两日。 可是,御天齐突然来信,让她入夜之前进入京城,还要在御天禧的面前露脸,并且用最快的速度将御天禧逼迫的分身乏术。 司林林眉头紧锁,捏了捏手中的信件,最后用力,信件立刻变得粉碎。 第88章 回城,会一会未婚夫 将碎掉之后的纸屑装进一个荷包里,司林林起身,掀开马车的车帘问道:“去问过母亲,还有多长时间才到外祖家,若是时间过久,我需要歇一歇。” 马车外面坐着司林林的贴身丫鬟,闻言,立刻应了一声就跳下马车往前面的马车跑去,司林林则是又放下了车帘,闭目养神。 她确实是身体较弱,就算是被御天齐救下,又修炼的内功护体,却仍旧是娇弱的不像话,现在,她只要是赶路时间长了,便受不得马车的颠簸,容易伤到肺腑。 奎明昌曾经说过,司林林现在的这种体制,就如同破布娃娃,若是之前,根本挺不过十岁,若不是她在八岁的时候遇见御天齐,让奎明昌为她解毒,并且调养了身体,修炼的内功,她现在恐怕就是一个死人了。 而现在,她还活着,却不准许沾染任何的杂乱气息,所以无论何时,就算是贴身丫头,都不能和她共处一室太久,更何况,这本就没有什么空间的马车。 司林林的母亲和两个双胞胎弟弟坐着另一辆马车,丫头赶过去重复了司林林的话之后,马车就停了下来,随后在前面的马车上,就下来一个妇人,快速走到了司林林的马车边上,掀开帘子说道:“林林,你没事吧?” 司林林心头顿时涌上一阵暖意,笑着摇头说道:“只是感觉时间久了,有些烦闷,想要出去透透气。” 司母闻言,立刻扶着司林林下车,说道:“小心一些,左右时间够用,咱们就在这歇一会,感觉如何?需要服药吗?” 司母一脸的担心,见司林林摇摇头,又见她只是脸色苍白了一些,其他还好,倒也放下心来。 可是,还是不由自主的想到女儿曾经的身体状况,眼圈一红。 这一切都是府中那两个贱女人害的,不然,她的女儿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做个马车,人家一天的脚程,他们就要三四天的时间,每走上一段,就要歇一歇。 见司母脸上又浮现伤心欲绝,司林林赶紧说道:“娘,你又想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真的没事。” 司母叹了一口气,坐在司林林旁边泣道:“若不是我无能,怎么会让你受这样的罪?这次回府,又不知道你会被怎么对待。” 司林林闻言,笑笑:“没事的娘,不管怎么样,我都是司府的嫡长女,她们还能翻了天去? 娘你还有两个弟弟,可是嫡子呢,那两个不下蛋的母鸡,就算是想要闹腾,也要看看父亲同不同意。” 昔日,自己被府中姨娘暗害,若是司庭宗多放一份心思在她身上,她也不至于是现在这个样子,恨,只恨司庭宗就是一个重男轻女的,更恨,他是个花心的,对糟糠之妻的厌弃。 “琳琳,你别伤心,娘最爱的还是你,你的两个弟弟,也都要爱护你的,不然,娘就不依。” 她的身体,本来就是那种非常难受孕的,只是司林林出事之后,府中那两个姨娘又一个劲的使坏撺掇,无奈,她只能咬着牙,忍着对司庭宗的怨恨,使出浑身的力气,求了很多的方子,又让自己怀了孕。 当初为的就是想要再生一个孩子,若是一举得男,司林林以后叶辉因为弟弟的关系,过的好一些。 虽然当时那两个恶毒的女人继续使坏,到底是没有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弄掉,还一生就是两个小子。 这让司庭宗对司母满意急了,本以为司母以后就只能生司林林一个了,谁成想真的给他生了两个儿子,所以,他对司母比之前好了许多,不过司林林,还是形同虚设。 不过,这就够了,只要司母在司府的地位稳固了,司林林就算是被姨娘迫害,却也不会再有什么闪失,而且司母在自己生了嫡子的第二天,就将院子里的所有人全都换了,说是看着来气。 作为府中女主人,又是司庭宗两个儿子的亲娘,这件事当然是准了,这样,就彻底拔出了所有被姨娘安排进来吃里爬外的人。 之后,司林林便在御天齐的帮助下,将身边的人都换成了御天齐手下的人,虽然不是死卫,却都是忠心耿耿,她的贴身丫鬟小青,就是其中之一,而司母身边,也全都是她娘家带过来的人了。 司母因为怕司林林伤心,赶紧说着安慰的话,却在说完话听见了两个嘻嘻哈哈的声音。 “就是就是,姐姐你就放心吧,我们兄弟两个可是要扒着姐姐度日的,不然,娘心的怨恨,我们可吃不消。” “是啊是啊,姐姐,你放心,回去之后,要是在有谁敢说你的坏话,告诉我,我直接上去扒了他的皮,看他嚣张不嚣张。” 两个相同的面孔,都是十二三的年纪,乌溜溜的眼睛,说话的时候还跟着挤眉弄眼,到是看的司林林和司母同时笑出声来,被司母弄的有些忧郁的气愤也随之好了起来。 司林林笑道:“没大没小,打趣自己的母亲和姐姐,你们的胆子是谁惯的?” 二弟司明宇撅撅嘴:“还不是姐姐你惯的,要不然,我怎么会这么有辱斯文?” “呸,恬不知耻,我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会教你扒皮什么的词汇?定是趁着我和娘不在意,又去谁家扒窗户偷听人家吵架去了吧!” 司明宇闻言一拖拉着肩膀说道:“姐,你就不拆我的台不好吗?” 司林林笑,大弟司明聪笑着摇头说道:“非也非也,弟弟,古人云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正是这个理,咱们兄弟都这样低声下气的了,姐还如此,却是应了这句话了。” 司林林顿时给怼了回去道:“司明聪,你的之乎者也学的就是这些?娘可也是女的,没有娘,你们怎么来的?还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养一个试试?看看怎么养?” 司明聪顿时满脸的无奈,对着司明宇摊摊手,示意:抱歉,我也帮不上你了,姐姐虽然柔弱,却是毒舌,他说不过。 司明宇也不生气,蹭蹭两下就窜到了司林林的身边,眼神关切的说道:“姐姐现在如何?刚才小青通知说你要休息,娘吓坏了,以为你又心悸了。” 司明聪也是一脸的担心,上前来看了看司林林说道:“若是实在身体不适,就不要去外祖家了吧,这和进城相比,还要多折腾两个小时,姐姐的身体怕是受不住。” 其实到外祖家不算远,只是,搁在司林林的身上,就要远很多,吃得苦也就多不少。 司林林闻言立刻摇头说道:“那怎么行?已经说好了要去的,若是不去,下一次不知道何时才能出来了。” 见司林林眼中带着期待,司母犹豫了一下,劝道:“若是真的不成,就不要勉强了,你的身体还没有康复,这一次外出,倒是好了许多,可是这一路回来,你又有些憔悴了,咱们加快时间,早一点回去,据说神医还在齐王府,若是能让神医给瞧瞧,说不定你的身体还会有所好转。” 三个人同时点头,司林林低下头,心里过意不去,可是,她必须如此。 “都是我的这破身体,无缘无故的扫兴。” 见司林林有些伤怀,司明聪赶紧说道:“姐姐莫要伤心,若是想外祖了,就让外祖进城来看咱们岂不是更好?外祖现在身强体壮,据说还能骑马呢,上次来信还询问了咱们的归期,想来是要来看看的。” “是啊是啊,外祖最疼爱姐姐了,若是姐姐因为去看他有什么闪失,他又该自责了,姐姐你就等着外祖来看你好不好。?” 司明宇也跟着附和,到叫司林林这一个苦肉计施展的心酸不已,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若不是御天齐救了自己这条命,她怎么会有机会享受这样温暖的人生。 母亲,两个弟弟,还有那个时不时冲着自己后一嗓子,看见她难过还会闻声细语安慰她的外祖。 就算是没有父亲的疼爱,这些也足够了。 “好,那我就不去了,等外祖来看我好了。” 擦擦眼泪,司林林再度恢复了笑容,司母也跟着松了一口气,看了看天色说道:“若是回城,现在就该启程了,若不然城门关了,今日便要露宿了,林林你现在好一点了吗?” 司林林点头:“好多了,刚才就是气闷的很。” “那好,咱们赶快走,到家了再休息。” 司母说着,和双胞胎扶着司林林上了马车,然后回去自己的马车,便快速往京城赶路。 司林林上了马车,心里想到御天齐的吩咐,有些好奇。 御天禧虽然和她有婚约,可是却从未见过面,而这个御天禧,齐王还没有装作痴傻之前,是极为喜爱这个弟弟的,为何现在要出手,第一个对付的就是自己的弟弟? 想了半天,司林林也没有头绪,便也不去想了,御天齐的想法,一般人猜不到,猜到的,基本上坟头上的草都已经长得老高了。 第89章 私房钱,难道打劫国库了? 要去会一会那个所谓的未婚夫了吗?司林林唇角上扬,明媚的眼睛微微眯起,头上只带着一根朴素的木簪,简洁而清霜,让人看去,顿时给人一众如沐春风的感觉,任谁看了不会想到,这看起来较弱的美人,会是一个武功高强的高手。 御天禧离开齐王府的时候,正巧碰见了出门回来的舒锦歌,他看着舒锦歌愣住了,见舒锦歌已经慢慢走到了他跟前,没来由的,他有些紧张。 舒锦歌进了王府才看见站在不远处的御天禧,她一愣,走上前去说道:“没想到六殿下在这,殿下是来看王爷的吗?现在这是要走了?” 御天禧不知说什么好,只能点点头,想了一下,又摇摇头,将背在身后的手递了过去。 “这些是事情的真相,纵火的两个人全部在狱中中毒身亡,正是你那两个店铺的掌柜,我查过,他们似乎在被抓之前就服毒了,是自杀还是他杀无从知晓。 而那个煽动众人向你索要赔偿的张瑜,已经查出是梁氏的远房亲戚,至于他是否也参与了纵火一事,没有证据,所以,你店铺的损失,除了你在官府做了投保的部分之外,其余的损失,都要你自己承担。” 舒锦歌一愣,没有接过他手中的卷轴,说道:“这是衙门的事情,我知道事情的起因就好了,多谢六殿下出手。” 御天禧沉默,尴尬的笑笑,收回手说道:“是了,但是,你的继母,你打算怎么办?” 舒锦歌闻言抬眸,突然笑笑说道:“什么怎么办?殿下这是什么意思?那可是我的母亲,就算是继室,可也是我父亲明媒正娶的女人,更何况,这纵火案虽说和我母亲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却也没有明确的证据,我也不能胡乱冤枉了好人不是?” 见舒锦歌的眼中全是赤裸裸的警惕,御天禧张张嘴,却有将想要说的话吞入腹中,最后,他失落的笑笑:“既然这样,那我先走了,你,保重。” 舒锦歌低头,语气带着疏离:“多谢殿下关心,齐王府是我的家,我自然会好好保重,到是六殿下,看起来神色有些焦虑,要好好注意身体才是。” 说着,舒锦歌看着御天禧,似乎要送他离开,御天禧站着不动,半响,他低声说道:“你和四哥?好吗?” 舒锦歌一愣,不知道御天禧是什么意思,她皱眉说道:“我和王爷很好,想必今日殿下过来,就已经知道了,王爷在慢慢康复,至于什么时候能彻底复原,可能也快了。” “可是,他还是有恢复不了的可能,难道你真的要这样守着我四哥过一辈子?” 御天禧的话冲口而出,显得有些急切,看着舒锦歌的眼神也带着希冀,舒锦歌顿时有些不悦,她厉声说道:“六殿下,本妃念在你是王爷喜欢的弟弟,所以对你客气,可若是你在如此胡言乱语,休怪本妃对你不客气。” 舒锦歌说完,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御天禧,神色略微复杂说道:“六殿下以前对王爷厚爱有佳,怎么的现在会如此问?若是王爷知道了岂不是会伤心?” 舒锦歌心中对御天禧摇摇头,感觉御天齐的付出都是打水漂的,这看起来对他不错的弟弟,居然也是这样的不待见他康复,唉!可怜的御天齐。 那是因为,我也爱上了你。 御天禧身子一颤,终究再没说什么,移步离去,而舒锦歌也米有过多停留,便去找御天齐。 之前,张瑜的信息,御天齐已经都告诉舒锦歌了,现在,现在又知道纵火的人已经自杀,恐怕那些损失也就打了水漂,看来,真的要自己全权赔偿了。 心头掠过一阵心疼,那可是好多的钱啊。 “娘子不要难过,不就是钱吗?相公给你。” 御天齐大手一挥,舒锦歌眼前便多了一卷银票,舒锦歌展开一看,差点被上面的数字闪瞎眼睛。 卧槽,一万两一张的银票,还是一沓,难道御天齐现在就已经富可敌国了? 不过此时,舒锦歌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另一处,她斜眼看了看得瑟的御天齐,语气不阴不阳的说道:“哎呦,真没想到,王爷舍弃了那一仓库的宝贝,居然还有这么多的私房钱。” 御天齐顿时身子一僵,回头哀怨的看着舒锦歌:“娘子,为夫没有私房钱。” “那这是什么?难道你打劫了国库?” 御天齐顿时屁颠屁颠的凑过去,笑道:“这些是我暗中的铺子的收入,不过这些也不过是一年的,娘子放心,以后这东西多的是,多到可以给娘子铺床。” “一年的?那这是今年的收入?” 见御天齐点头,舒锦歌眼睛铮亮:“那之前的?你可别告诉我,之前的你都花没了。” 见自家娘子财迷的小眼神,御天齐只觉的好笑,将人拉入自己的怀抱,说道:“娘子想要其余的收入,那可不行,那些可是为夫的小金库,就为了什么时候娘子不高兴了,号博得娘子一笑呢。” 舒锦歌闻言立刻阴恻恻的说道:“都说了没有私房钱,为何又有小金库?这还不是一样吗?” 御天齐当下摇摇手指:“非也,私房钱是背着娘子存下的,可是娘子知道的就不算喽。 为夫的小金库,自然都是要留给娘子的,娘子既然知道,那就不算是私房钱喽。” 舒锦歌顿时泄气,扭着腰背对着御天齐打算躺下,就打算这么睡一宿了。 谁知还没等她挣开御天齐的束缚,便感觉自己突然一阵眩晕,已经被御天打横放在了床上,身上的衣物也尽数褪去。 舒锦歌开始一愣,随后黑着脸大吼:“御天齐,你就是流氓转世。” 丫丫的,脱衣服脱得这么溜,气死她了。 “娘子,为夫不是流氓转世,只是看见娘子就忍不住流氓,在这之前,为夫可是守身如玉二十年了呢。” 御天齐邪魅的笑笑,言语间尽是戏谑,翻身压住舒锦歌,便是一记深吻,之后就是那种脖子以下不可描述的事件了。 自从见到了舒锦歌的真容之后,御天成就失眠了,每每和舒锦莲在一起的时候,脑海中尽是舒锦歌人样子,这种予求不得的感官刺激,让他每夜都无法入睡,燥热难耐。 那样的一张脸,若是能和她一夜春宵,必定是风情万种,只是可惜,现在,却是在那个傻子的福利。 想着,御天成脸色一黑,看着舒锦莲那同样眉毛,又略微与舒锦歌像样的眉眼,他心情好了一些,极尽温柔的好一会,才起身。 舒锦莲有些诧异,不知为何今日御天成会这样的异常,这样的感觉虽然也不错,可是却不如他平日的狂野。 “殿下,可是有什么心事?” 御天成起身,摇摇头,坐着半天也不说话,舒锦莲也没有说话,吩咐人叫了水,清洗完毕这才回来坐在床上,柔若无骨的手臂攀附上御天成的腰身,嗔道:“王爷莫不是惦念着哪家的美人。怎么会如此失神?” 御天成闻言一愣,看着舒锦莲的眼神带着深意,半天才问道:“你可曾记得你姐姐毁容的时候?是什么烫伤,居然连雪映霜都无法恢复?” 舒锦莲一愣,皱眉:“殿下好好的怎么会提起姐姐?多扫兴啊。” 御天成闻言,心头有些不悦,却也不好直接发作,只是皱眉问道:“让你说你就说好了,我要知道全部,这很重要。” 舒锦莲有些不愿意,可是见御天成确实有些不悦,便只好说道:“谁知道那时候是怎样的,只说因为丫鬟的不小心,突然就烫伤了,那时候姐姐还被父亲关在房里好几日,说是为了防止姐姐因为毁容抓狂,想不开呢。” 说到这,舒锦莲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说起来那几日姐姐的情绪确实很失控,好几日,父亲都是守在他那里,可是姐姐却时常对着父亲怒吼,我那时候小,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父亲也不让我去找姐姐,姐姐的那个院子那时候就封闭了,谁都不能去。” 御天成闻言沉默,好半天,在舒锦莲察觉到异样的时候起身穿衣说道:“你歇息吧,我去书房。” 舒锦莲听了立刻不依:“殿下,这么晚了,为什么要去书房?” “没什么,有些政务要处理,明日早朝还要给父皇答案,你先睡吧,不用给我留门了。” 说着,御天成就离开了,身后的舒锦莲一脸的难过,噌的一下起身喊道:“茶如。” 茶如是舒锦莲的陪嫁丫头,因为那一次恶奴欺主事件,秋霜和冬梅被舒太师给发卖,就算最后舒锦莲怎么阻拦都没有将人给留下,等到她想要把人再买回来的时候,这两个人不知怎么的居然给卖到了勾栏院,当天就下水接客了,舒锦莲这才作罢,心中却是把舒锦歌恨得要死。 于是茶如便被提了上来,成了舒锦莲的贴身丫头,也跟着舒锦莲一起过来了大皇子府。 “娘娘,有何吩咐?” 茶如小心的应对着,舒锦莲脾气阴晴不定,她每每都要费尽心思,才能不让自己遭到毒打。 第90章 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 而舒锦莲贵为侧妃,却最是不想让人喊她侧妃,在她的眼里,她只能是正妃,所以,茗如都是喊她娘娘,从不触犯她的忌讳。 时才殿下离开,她百分百肯定,娘娘又生气了。 “去看看,殿下到底去了哪里?什么公务,需要三更半夜的处理?” “奴婢知道了。” 茶如应答告退,举止得体,从不多任何话,这一点,舒锦莲非常满意,只是美中不足,这个茗如根本就不会给自己出谋划策,她太安分了,安分的有些愚笨。 可是。却也让她安心,这样一个丫头,才不会有机会爬上御天成的床。 不多时,茶如回来了,低头说道:“殿下去了大小姐的闺房,今日大小姐高烧,奴婢离开的时候,大小姐的院子便熄了灯,想必殿下似乎打算在那里陪着了。” 舒锦莲听了,顿时脸色铁青,伸手抓起一直茶碗逛荡的摔在了地上。 “贱人,果然是贱人生的孩子,这么小就这么贱,连自己亲爹都不放过,果然不能留啊。” 舒锦莲的话一字不落的进入了茶如的耳朵里,听着那一句句的无言碎语,她心中惶恐,面上却不敢表露,只能低眉顺目站着,等舒锦莲让自己出去才能动。 好半天,舒锦莲骂够了,这才看向茶如说道:“今晚的事情给我忘记,你下去吧。” 茶如立刻点头离开,出了房门,已经是一身的冷汗。 茶如神色如常,离开舒锦莲卧室之后便守在偏房,等到换班值夜的丫鬟过来,她这才离开。 她出了房门,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户头又看了看,眸色渐渐从平静转换成笑意,然后走到院子僻静处,一个跳跃,便离开了大皇子府,任谁下载乃看了,都会怀疑,这是那个整天卑躬屈膝的茶如么? 而茶如离开院子不到一刻钟,又从原来的位置一个跳跃回到了院子,身体轻盈如猫,他顿在墙头上,看了看,没什么守卫,便纵身而下,拍拍身上的灰尘,坦然自若的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整个夜里,寂静无声,根本没有人会注意这个插曲。 当然爱,大皇子府的暗卫也不是吃素的,虽然茶如避开了所有的守卫,却暴露在了暗卫的眼中。 茶如离开之后,边有人将茶如的动向告诉了御天成,御天成听了微微皱眉,想了半天,眼神闪过阴狠。 “立刻派人密切监视舒侧妃,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随时汇报,另外,在大小姐的院子里加派人手,暗卫也调过来两个。” 汇报的暗卫低头应答,转身消失在夜色中,而御天成,则是看着床上睡着很熟的甜儿,心头的怀疑更重。 今日他从舒锦歌的屋子里走过来,便看见了还在掌灯的木槿院,这里曾经是木侧妃的住处,因为木侧妃去了,甜儿换了地方还睡不着,随意,御天成就将这个院子给了他这个长女。 对于这个长女,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还是很喜欢的,而且,这甜儿也是当今皇上御牧野的第一个孙女,所以,甜儿出生便有了郡主的封号,他怎么会不喜爱这个给他争了那么多光的宝贝女儿。 可是今夜他过来,恰好看见了乳娘哭的泪眼婆娑,而躺在她怀里的甜儿,则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一点精神都没有。 本来,这三更半夜的,小孩子乏困是很正常的,所以御天成也没说什么,只是斥责那个奶娘哭声都扰了小姐睡觉。 谁知那奶娘见是御天成顿时跪下哭诉,说甜儿不知为何这些日子根本就一口奶都吃不下,每日都是昏昏沉沉的样子,奶娘想要府中的大夫来看看,却总是被推三阻四的,如今,甜儿这个样子,已经有三日了。 御天成闻言立刻上前,便发现甜儿已经瘦的皮包骨,而且连眼睛都睁不开。 他气的立刻传唤了府医,府医过来看了一下,自然是不敢欺瞒御天成,说这是安眠散服用过量所致。 御天成更加气愤,差点一掌将府医拍死,问道为何总是回绝奶娘的传唤,府医支吾了很久,才说道是舒锦莲的暗中指使。 御天成不是傻子,若是舒锦莲是冤枉的,可是这孩子这么小,有谁会跟她过不去,整日的给孩子喂食安眠散?还是在奶娘不知情的时候? 然后御天成又问了奶娘,奶娘只说这几日舒侧妃每日都来,只是呆的时间不长,总是要抱着小姐疼爱一会。 这一个两个的,都指向了舒锦莲,加上木侧妃突然一尸两命,这就玄幻了。 而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去,那就会愈演愈烈。 于是乎,在府医给甜儿灌下了解药,甜儿成功醒过来,吃了奶娘的奶之后,御天成才会在女儿胆怯的眼神中,心疼的陪着女儿在这里过夜。 而府医,因为擅离职守,蓄意伤害大小姐,被御天成的暗卫直接拎出去给解决了。 舒锦歌第二日便去了京兆尹,齐大人又将事情全须全尾的给舒锦歌讲了一遍,一边说一边暗中观察这个齐王妃。 不得不说从开始到最后,这齐王妃的表情就没有变过,连一丝一毫的愤怒都没有。 他不由有些敬佩:“王妃打算如何?” 舒锦歌闻言摇摇头说道:“大人可知,我这两家店铺,在衙已经投保,这次的损失,我可以得到赔偿多少?” 炎国的店铺投保相当于现代的买保险,这是舒锦歌在这里最为佩服的先见之明,不但是一个很好的敛财技术,也是一个很好的保障,只是不知这赔率到底怎么算。 齐大人闻言说道:“这两家店铺,投保的只是店铺本身,所以这其中的布匹损失,却不再其内,这两间店铺都是在最繁华地带,每个拿出来空屋出售就价值五万,若是细算下来,除却这房屋的售卖价格,王妃您还能得到五千两的损失。” 舒锦歌点头,五千两,在房屋的价格上看,算是不少了,只是,那整整两库房的布匹,却是比这值钱多了,还有其他人家的损失,舒锦歌若是不赔,也过意不去。 她仔细算了一下,便说道:“那我何时能拿到这些银钱?” 本以为舒锦歌会对此不满意,毕竟,那两家店铺里面的货物确实价值连城,光算成本,也大概要十万两银子的,更别提那些被连累的人家了。 见舒锦歌这么痛快,齐大人心中特别感动,当下说道:“王妃若是着急用,现在就可以按了手印将银钱提走。” 舒锦歌听了当下点头说道:“那就劳烦大人了,不过还要请教一下,周围人的损失也很大,除却他们在这里可以得到的保费,我需要如何赔付他们。” 离开京兆尹,舒锦歌便抬着银子去了布店,布店现在正在修复中,其他人家也在紧锣密鼓的收拾,见舒锦歌抬着箱子过来,都围过来,想着一个星期已经过去了一天,不知道她要怎么办。 尤其是张瑜,此时正瞪着绿豆眼死死的盯着舒锦歌,若不是忌讳自己再出头会惹来舒锦歌的斩草除根,他才不会这么安分呢。 舒锦歌来到布庄,看了看周围,自然看见了看站在头排的张瑜,不过对方没有说话,她也就装作没看见,只是清了清嗓子说道:“众位,七日前,本妃已经对众位做出承诺,今日便是前来兑现的。” 见人越聚越多,舒锦歌笑笑,扬了扬手中的纸张说道:“这里是众位损失的清单,都是你们在领取赔保时候核算出来的。 现在,我就按照这里的损失,给大家补偿。” 说着,舒锦歌看了一眼第一个念道:“吴明,经营的是成衣,损失除却面上挂着的五十套成衣之外,还有布匹价值三千两,从出事之日起到现在一共九天,不过看你们的工期,却还需要一个月,按照一个月五百两银子的利润计算,加上房屋价值,总损失九万三千二百两,除却官府佩服五万两千二百五十两,我赔付的实数是四万零九百五十两。” 舒锦歌说完,众人顿时哗然,尤其是被念到这家的老板吴明,只见他挤到前面,站在舒锦歌面前说道:“王妃娘娘,您这补偿怎么着也该按照实数补偿,怎么能扣除官府的赔保呢?” 舒锦歌笑笑说道:“吴老板,做了这么多多年生意,难道连赔保的领取前提都不知道吗? 我给大家的数目都是经过测算的,甚至是,我在估算的时候,都已经将你们众位的损失最大化,相信吴老板清楚,本妃给你家测算,这个月的营业额都是按照你过年卖的最火的时候的月营业利润。” 无名心有不甘:“事倒是这个事,可是这赔保是我们自己花钱保的,难道我们还不能领取了吗?” “吴老板,麻烦你们回去先将自己签下的文书再看看,这其中就有那么一条写着,意外损失,若是想要立案清算的,便不能领取赔保,若是领取了赔保,便算作自身原因损失。 现在,想必众位都已经将赔保领取回来了,可想而知,你们大多是还是知道这个事情的,不然,这生意做了这么多年,岂不是白做了?” 第91章 殿下,慎言 她不是傻瓜,会毫无准备的被人坑,至于她今日的损失,确实是因为她的大意,只是来日方长,她会让梁氏一口口的给吐出来的。 舒锦歌笑着说着,成功的看到了众人不自在的神情,她继续说道:“其实,今日本妃站在这里,正是因为觉得,因为本妃的店铺,让大家蒙受损失,有些过意不去,所以才会想要承担除了官府赔保之外的损失。 若是本妃现在离开,不给你们一分一文,本妃也是没有责任的,就算你们不满意,官府也不会管的,就算是你们来我这里找茬,官府也只会带着你们去喝茶罢了。 所以,我现在给的,你们要不要,随你们便,想要继续觉得我应该付全部的赔偿的,你可以继续,本妃也会配合到底,反正,本妃有的是时间,也有的是人。” 说到这,众人才恍然觉悟,对方可不是一般的店铺主人,而是当朝齐王妃,背后除了傻子齐王,可还有舒太师,虽然这些店铺中,有的也是官宦人家的陪嫁店铺什么的,可是毕竟也只是小官,可比不得这王妃的头衔大。 而且现在,人家不管是不是和人家相关,愿意拿出一些银子来作为补偿,那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你却因为想要贪图更多继续闹事,人家不给了,你拿人家也没办法。 律法在那呢,人家又是后台灰常硬的,你赢得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有的做不了主的纷纷回去通报了自家的主人,不多时,便已经有一半的人选择了默默拿着自己的那份补偿离开,毕竟,这些拿在手里,也算是赚到了,这些日子,还是尽快收拾房子,争取下个月能正常开业。 而剩下的一半,有的是想要观望到最后一刻,而有的,则是对舒锦歌鄙夷不服气,因为人家的后台也不低。 一天的时间过去了,舒锦歌看了看处理完的的人家,大约用去了她二十万两银子,不由有些心疼,直怨古代的灭火装置不完善,不然,怎么可能连一整条街都烧的面目全非。 不过,怨归怨,她还是眉头都不皱的将银子拿出来赔偿,毕竟,那些人损失的都是血汗钱。 虽然火不是她放的,可是也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受到连累,她不是菩萨,却也不是没心的。 “四弟妹这是准备做慈善事业了?这可不妥,这样子下来,弟妹你的损失不小啊。” 舒锦歌闻声望去,不由已愣、 御天铭。 他怎么会来这里? 舒锦歌皱眉,便见御天铭背着手施施然的走上前来,在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俊秀的公子,白衣白裤,白色的披风,脚上也踏着白鞋,只是上面绣着淡色的并蒂莲花。 这样的妆容,活脱脱像是一个守孝的,舒锦歌没看出他是谁。 “想必四弟妹还不知道我是谁,我叫御天铭,是天齐的四哥。” 舒锦歌装作很惊讶的样子,随后施礼说道:“原来是王爷的三哥,锦歌这厢有礼了。” “无妨,我不过是来看看这施工进度的,咱们也算是巧遇,无须多礼。” 御天铭说着,伸手很自然的拉着身边的公子对着舒锦歌介绍道:“四弟妹想必还不知道这位是谁,这是出云国的太子殿下,名为出云皓月。” 舒锦歌当下惊讶,抬眼看过去,对方只是礼貌性的对着她点点头,便在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就算这样,硬是让人对他反感不起来。 真没想到眼前这人居然就是出云国的质子,可是为何会和御天铭在一起?他们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原来是出云公子。” 对着出云皓月行了一礼,舒锦歌便不再看出云皓月,只是对御天铭说道:“难道三哥也在这里有产业,是不是也被锦歌连累了吗?” 御天铭听了无奈的笑笑说道:“是啊,母亲留下的唯一一间铺子,所以我没舍得扔下,便叫人一直打理,谁成想有人赶在太岁爷身上动土,将这里付之一炬。” 御天铭说着这话,语气里尽是寒霜,这确实是触碰到了他的逆鳞,想起御天铭的母妃其实如同御天齐的母妃一样,早早的就过世了,而御天铭的母妃过世的时候,他还在军中,皇上居然不准他回京奔丧。 那是何种的难以忍受,想来那个时候,他是崩溃的,于是在见到柔弱的如同母妃一样的舒锦歌之后,才会升起爱慕吧! 只是这一世,她改变了命运,御天铭,又会如何? 舒锦歌心里潜滋百味,上辈子,她就对不起他,这辈子,居然还在两人不相识的时候毁了人家想念母妃的念想。 舒锦歌愧疚的低下头说道:“店铺毁了,是锦歌的错,三哥,你家是哪一家,锦歌会给出相应的赔偿,只是对于锦歌对您的亏欠,还望三哥不要计较。” 舒锦歌说的诚恳,御天铭只是笑笑,他根本就没有把事情怨恨在舒锦歌的身上。 “四弟妹说的什么话,若是我有心怨恨你的话,那京兆尹的赔偿就没一个人能拿的去,到时候四弟妹的损失会更大。” 舒锦歌一愣,那齐大人居然是听从御天铭的?可是上辈子,这齐大人却是御天成身边的一条狗啊。 难道这齐大人是内奸? 舒锦歌心头起伏不定,御天铭以为她还在愧疚,不由有些后悔说了那些话,他只得上前说道:“四弟妹,我不是故意说那些的,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这铺子,毁了便毁了,反正母妃活着的时候也没有来过这里,我留着它也不过是看到了他的价值,而现在重修也不过是个念想。 只不过,四弟妹你现在这样像一个散财童子似的,不觉得自己太善良了吗?这数目可是不小啊。” 周围店铺的损失御天铭全不知道,两条街加起来也有四五十万两,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就算舒锦歌的嫁妆丰厚,也要用去大半。 御天铭的安慰稍微显得有些拙劣,却说的舒锦歌就是想要悲伤也觉得是小家子气了。 “三哥不必担心,这些店铺说到底都是因为锦歌的连累,给一些赔偿也是应该的,这些,还不能让我变成穷光蛋,反正我还有王爷养着,没事的,所以三哥,亲兄弟明算账,不要觉得你是我和王爷的四哥就不要你的赔偿,这是我应该的。” 舒锦歌说着,难得的做了一个鬼脸,只是隔着面纱,没人看见罢了。 坚持给御天铭做了相应的赔偿,计算下来,才发现,御天铭的铺子居然就是张瑜隔壁的那一家,售卖都是铁器,损失不算小,却也不算大,毕竟打铁房不再店铺这边,这里的也不过是一些农具,因为贵重的东西都是需要实现预定的。 舒锦歌给御天铭做了赔偿,这才心中平静下来,而众人在看皇室的人都应承了舒锦歌的赔偿,便想着自己就算是再争,也争不到什么,索性全都排队领了赔偿。 舒锦歌顿时松了一口气,她不怕他们不接受这样的赔偿,而是这事情拖得越久就会浪费时间,御天铭的出现,倒是让众人都想通了一般,就连几个刺头都已经排好了队,没敢插队什么的。 张瑜转折眼珠子算计了很久,也默不作声的在队伍的中间排了起来,他确实是为梁氏干了不少的事,而这件铺子,也是梁氏母亲的铺子,损失的太多,他就算是有功,也讨不到什么好处,还不如领了这些银钱,还算是有额外的赚头。 而御天铭也觉得舒锦歌的执着,公示公办的样子很是好玩,看着舒锦歌忙活,他也不着急离开,和出云皓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出云皓月也觉得新鲜,静静的坐在一边,这一动一静,都是绝美的少年摸样,倒像是一副画有心勾勒出来的画作。 他对着出云皓月说道:“你若是闲着,便与我多多出来看看,反正我这段时间不会离开。” 出云皓月微微一笑,腼腆的说道:“你这段时日不走,总有走的时候,我若是出来的勤了,你又该被人诟病了,本来皇上就不大喜爱你了。” “那有什么?我想要做的事情,谁人敢拦?父皇喜欢多疑,那边多疑去吧,反正那劳什子的位子,我并不喜欢。” “殿下,慎言。” 出云皓月略有担忧,这样洒脱的大劲了的御天铭,并不是一个好现象,皇上本来就看御天铭不满,现在拥兵十万,还是这副样子,绝对会吸引皇上的全部注意力。 “殿下,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字字忠告,御天铭难得的露出一丝无奈,看着舒锦歌说道:“四弟妹,你看看他,说的少不说了,还这样扫兴。” 舒锦歌笑笑,低头不语,这些事情,挡着她一个朝臣的女儿面说,确实有些不妥,这不但会让人诟病他和出云国质子有什么暗谋,还会让人觉得,齐王府的王妃又搭上了三皇子。 虽然皇上对御天齐很喜欢,可是她森森的知道,自己这个儿媳妇,皇上可是一点都不待见。 第92章 猫儿,其实是一只猛虎 不然,又怎么会在赐婚之前,顺了皇后的意思,直接给齐王府送过来了十二个女人,摆明了是想要给她添堵的。 而现在,自己的容貌恢复,却正巧这个时候遇见了三皇子,这事,可大可小。 “三哥,有句话说得好,我是三哥的弟妹,是院子里的妇道人家,这些大事,说给我听我也不懂,不过也明白,有些东西,放在地上好捡,挂在天上就不好拿了。 不是你非要拿,而是别人会以为你也想要拿,所以,出云公子的话,我还是觉得很有道理的。” 说着,舒锦歌看了看四周,人群已经因为御天铭的出现散去了不少,赔偿也已经处理完毕,明日再去另一角铺子的地方就好,她收拾妥当,便和御天铭告辞。 “今日多谢三哥鼎力相助,锦歌就先回去了,不然,王爷该着急了。三哥若是无聊,可以去王府看看王爷。” 御天铭听了,挑眉。这个四弟妹倒是个玲珑剔透的,他今日虽说只是偶然路过,想要来看看传说被毁了的铺子,便看见舒锦歌在这里做相应的赔偿,本来无心管,不过想到自己那个四弟,他还是上前,想要给舒锦歌震震场子,不料自己却成为了那受害者,还领了弟妹给发的赔偿,着实可笑。 眼见着无法让舒锦歌改变心意,他才想着坐在那聊天,给舒锦歌压势,舒锦歌才会这么快的处理好所有的事情。 本以为舒锦歌不会发现,却不料人家居然盛了他的情。 “好,若是得空,必定去看看四弟,弟妹慢走。” 舒锦歌点头,又对着出云皓月点了一下头,这才让香草将东西送进马车,自己才上车离开。 “皓月,你觉得,此女如何?” 舒锦歌的马车刚刚离开,御天铭就问出云皓月。 “尚可,虽然不是大智慧的人,却是个奇女子。” 出云皓月说完,眼睛转向御天铭,神色颇为复杂:“天铭想要问的不是这句话吧?” 御天铭闻言笑笑,伸手拿出了插在腰间的折扇,打开扇了几下,才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皓月,你想回家吗?” 面对如此跳跃性的问题,出云皓月沉默,随即起身便走,御天铭见状一愣,赶紧拉住他的衣袖说道:“干什么说走就走?我还没聊够呢。” 出云皓月略显无奈,颇为稚气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愁绪:“天铭,你该知道的,却又问出来,要我怎么回答?” 御天铭摇摇头:“用心回答呗?有什么?这么多年了,你觉得你继续下去会改变什么?你那个父亲,说实在的,还不如我的,最起码,我活的好好的,意气风发,就算是他不满意,却还是让我位高权重,绝对不会在还没有确定的情况下痛下杀手。” 说着,御天铭眼中闪过狠戾,顿时周围温度下降,不过这只是一瞬间的,出云皓月感受到了,只是苦笑:“那又如何,我对母亲发过重誓,绝对不会亲手杀了他。” “你也说了不是亲手了,那我代你如何?” 御天铭说的很轻松,狭长的凤眼微微眯着,神色慵懒,说不出的惬意,出云皓月看着御天铭,心想若不是知道这人的秉性,此时,必定会以为这御天铭就是一只慵懒的猫儿。 只是,这是一只猛虎,看似无害,却暗藏杀机。 想到当初御天铭冲进两军阵营,将自己掠来的时候,他想,他是恨他的,可是,之后,他回去过一次,便发现,若不是他,自己也许早就已经被埋入黄土了,怎么会安然的在炎国活的这么清静。 “天铭,谢谢你。” 毫无波澜的语气,却是让御天铭的心微微荡漾了一番,只是在他希冀的眼神看过去,对方便不再说话了,他不无失望的说道: “皓月,有时候我就觉得你太仁慈了,王者之争,注定流血的,你母妃,唉!我不说了,你别走,就这样就生气了?喂,出云皓月,我御天铭可是你唯一的朋友,你可不能就这样把我甩了。” 夕阳西下,一个全身白袍,只有鞋上绣着并蒂莲花的俊美少年在前方走着,身后跟着另一个少年,正喋喋不休的说着。 白衣少年并不厌烦,反而唇角的弧度微扬,显得极为高兴,而身后的那少年,脸上全是抱怨的神色,却在白衣少年不注意的时候,唇角划过一丝弧度,转瞬即逝。 梁府。 梁氏在自己的房间里直接摔碎了一个花瓶,身边的丫鬟瑟瑟发抖,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一边,张瑜正猫着腰站在门口,脸上堆满笑容,心里实则已经气恼。 这梁氏也忒不知好歹,自己怎么的也是梁母手下的第一人,如今做出的选择也是以损失降为最小,可是这梁氏,却只是个泼妇,只管自己的事情,连母亲的店铺损失都要忽略不计。 这样的人,真心不值得他尽心。 “小姐,这件事已经到此为止了,若是闹得太大,夫人知道了,也不好收场。” 梁氏猛然回头,对着张瑜就怒骂:“怎么?拿我母亲威胁我?你好大的胆子。” 张瑜面楼不悦,语气却还是恭恭敬敬的说道:“小的可不是拿着夫人来威胁小姐,只是,店铺损失惨重,被夫人知道了,定会询问,而且惹上的是皇室宗亲,这官司i到最后还是会不了了之,可是夫人的损失却是最大的。 现在那齐王妃给了这么大的赔偿,直接息事宁人,也免得被夫人发现,到时候,倒霉的不还是小姐么?小的可是在小姐谋划万全。” 梁氏冷笑:“为我谋划?张掌柜,你真是算的好帐,你可知道我在这丫头身上赔了多少?只是这么一点银钱就让她过去了这道坎,我不答应。” 她的钱,她的铺子,都搭在上面了,她要全部都拿回来。 “小姐,忍一时方可得一世。小的还要去老夫人那里对账,就失陪了。” 张瑜说着便推出房门离开,梁氏见状,气的将桌上的茶杯茶壶扫在地上,怒道:“废物,全都是废物,不过是一条狗,就敢在我的面前趾高气昂。 哼,舒锦歌,张瑜,我要你们全都给我消失。” 舒锦歌第二日的理赔要比第一日顺利许多,有很多这边这条街的人都知道昨天赔偿的事情经过,今日便很安静的等舒锦歌分银子。 在香草的帮助下,一上午的时间,就已经将这边这条街的损失全都处理完毕。 舒锦歌伸伸懒腰说道:“香草,你说本妃是不是傻?那可是好多的银子啊。” 虽然舒锦歌面上依旧是端庄儒雅,毫无破绽,可是心底却是在每一次有人来领走大批量的银子之后,内心高呼,我的银子,呜呜~肉疼啊,肉疼啊。 香草见状,便知道自家小姐心中在想什么,不由调侃道:“小姐,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哦,回去小姐在王爷面前娇羞一把,这银子还不是妥妥的回来了么?” 舒锦歌被说的脸色一红,回身就给了香草一巴掌,不轻不重,只是轻轻的拍打在肩头,详装怒道:“你个死丫头,反了天了?敢打趣你家王妃和王爷,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小姐,奴婢哪敢呢,只是苍耳这段时间莫名其妙的总是和我说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奴婢就绞尽脑汁的想了又想,这才明白,王爷这是想要王妃和他撒娇呢。” 香草笑着说着,体贴的给舒锦歌披上披风,夜里风凉,小心的很。 舒锦歌闻言心里一暖笑道:“苍耳就是个闷葫芦,这些话,应该都是王爷每日的怨念了,不然,苍耳就是被砍得浑身是血都不会说那些话的吧!” 香草笑着点头,想到苍耳说这些话的时候的脸色,臭的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可以想象,那时候御天齐对苍耳念叨的肯定要比苍耳自己说出来的要多得多,怨念也重了许多。 事实确实如此,舒锦歌自从店铺接连出事之后就很少打理御天齐,每天忙的晕头转向的回来,泡泡澡躺床上就一觉天亮,哪里会发现每晚御天齐放在她身上那心疼又幽怨的小眼神。 自然的,第二天早上,舒锦歌醒过来之后就开始忙活,再一次忽略了身后那灼灼的目光施施然离开。 所以,御天齐才会发挥前所未有的怨夫形象,在苍耳身边没有时间性的开始叨念,甚至是无数次暗示苍耳给舒锦歌传话,他吃醋了。 苍耳被搞的脑袋大了好几圈,可是让他跟王妃怎么说?王爷,您好歹是个王爷,您这个幽怨的样子给属下看真的有用吗? 苍耳悲愤的想着,可是还是架不住御天齐的继续作妖,他都怀疑这是王爷故意的,想要折磨他跟着他一块痛苦了。 面对自家王爷恶趣味,苍耳终于舍下脸皮开始在香草的身边刷存在感,并且厚着脸皮有意无意的提起王爷。 没办法,王妃那里,他实在是说不出王爷说的那些肉麻的话来。 第 93章 你有什么我们想要的 不过,在香草面前,他还是将那些话自动屏蔽了三分之二,只说了三分之一,而且还是隐晦的说的,就算这样,还恶心的他鸡皮疙瘩都掉地上了。 而香草,则是听着苍耳这云里雾里的话莫名其妙,听了好几天才明白过来,这是王爷寂寞了,想要找王妃安慰来着。 顿时,香草直接笑场了,捂着肚子指着苍耳,就差没坐在地上哈哈了,当时就把苍耳弄得红着脸,咻的一声飞走了,如今都已经两天没出现在香草的面前了。 看着飞的无影无踪的某纯情男,香草无良的继续笑,同时也觉得自己跟着王妃,似乎是变坏了。 香草想了一会笑着说道:“明日王妃该休息一天了。” 舒锦歌闻言,斜眼看向香草:“你是谁的丫头?莫不是为了苍侍卫?” 香草一愣,顿时脸红气道:“王妃说什么呢?奴婢和苍耳那能有什么,王妃自己的事情不去面对,就知道消遣奴婢。” 香草和余香不同,从来不把事情放在脸上,舒锦歌知道香草是真的和苍耳没什么,只是还是笑道:“怎么了?本妃倒是觉得苍侍卫不错,是个好男儿,这不是想着本妃的大丫头,怎么着也要找一个好的男儿,最起码不能纳妾,想苍耳不错,不爱说话,闷葫芦一个,想来,有人嫁给他就不错了。更何况,这肥水不流外人田么!” 舒锦歌说着,香草顿时气的笑了:“王妃能不能好好说话?奴婢可是要终身不嫁侍奉王妃的,苍侍卫再好,那也是王爷的人,奴婢嫁过去了,是要听王爷的还是王妃的?” “当然听我的,嗯,不错,香草,你说得对,你还是暂时不要嫁了,等我想一想把苍耳这个人拐过来为我所用,你再嫁过去。” 本以为舒锦歌打消了打趣她的念头,谁知拐了这么一个弯,气的香草是哭笑不得,只得不理她转身抱着账本去马车。 舒锦歌托着下巴一个人站在原地叹息,啥时候她家的丫头都给她甩脸子了?是不是她太好说话了。 回去王府之后,想着香草说的那些话,舒锦歌洗簌完毕并没有休息,想着等御天齐回来一起,谁知一等就等到了大半夜的,御天齐还没有回来,苍耳也不见踪影,她有些犯困,便一头栽倒呼呼大睡。 她刚睡着,御天齐就风风火火的回来了,见舒锦歌穿着衣服睡觉,他不由有些惋惜。 苍耳传讯来说舒锦歌今日等着自己回来,却不料他进入事情繁多,等处理完毕,舒锦歌还是睡过去了。 看着眼底明显青了一块的舒锦歌,御天齐有些心疼,小心的为舒锦歌脱下衣衫,便相拥而眠。 次日,舒锦歌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的人还在睡,那尝尝的睫毛在她的眼前忽闪忽闪的,脸庞软化了不少。 舒锦歌不由笑笑,对于此时的暖心暖情万分的满足。 她动了动身子,将身子全部埋入御天齐的臂弯,闭上眼睛,又沉沉睡去。 再醒过来,身边的人已经没有了,她伸了个懒腰,便见御天齐从屏风后出来,手上正系着腰带。 “醒了?” 温柔的嗓音让舒锦歌一阵舒服,她看了看门口应答着说道:“嗯。现在什么时辰了?” 御天齐坐在床边,对着舒锦歌的鼻子就刮了一下说道:“小懒猫,现在都已经快正午了,你错过了早饭啊!现在饿不饿?” 舒锦歌一愣,自己居然睡了这么久?不过看御天齐显然也是刚穿好的一副,她歪头:“你不也是刚刚起身的吗?还来说我,是不是昨晚回来的太晚了。” “嗯。” 御天齐并没有说,他是起来出去办事回来又换了衣服的,只是帮舒锦歌拿了换洗的衣物说道:“走吧,去看看你的珍宝楼去,府衙早上传来消息,说是珍宝楼昨夜又进人了。” 舒锦歌闻言倒是没有紧张,只是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那里没事,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来人抓到没有?” “说是抓到了,所以才会让你去看看。” 舒锦歌点头,和御天齐吃完饭便去了京兆尹。 京兆尹齐大人再一次见到舒锦歌已经一回生两回熟,这个齐王妃说话很客气,和其他的命妇相比要好太多。 只是,他抬眼,便看见了跟在舒锦歌身边,眼珠子四下看的御天齐,当下身子僵了一下,才硬着头皮上前见礼。 “下官给王爷王妃请安,王妃王爷洪福齐天。” 舒锦歌到底是受不了这样的马屁语言,赶紧说道:“大人免礼,我和王爷只是来看看被抓的那人。” 齐大人点点头,看看御天齐并不是生气的样子,这才引着两人去了大牢。 牢房中的人见着了,舒锦歌只是一愣,便说道:“昨夜抓住的就是这个小孩?” 齐大人点头说道:“没错,这孩子在你的店里一直在破坏东西,所以我们猜测他是不是就是那日破坏店铺的人。” 舒锦歌皱眉,这孩子看起来不过是十岁左右,就算是破坏,也没有那么大的破坏力还不被人抓到吧。 “齐大人,可否将这个孩子交给我?这件事我齐王府自己去查,也免得大人跟着分神。” 齐大人闻言顿时连连点头,他了不得的,这几日这事情调查了哥来回,也没有什么头绪,好不容易抓住一个破坏者,却只是个孩子,他正犯愁呢,要不也不会请舒锦歌过来。 没想到舒锦歌提出要把孩子带走,他当然欣然点头,将那孩子交给了舒锦歌带来的家丁,送着舒锦歌出了门。 马车上,御天齐说道:“你觉得那孩子像吗?” 舒锦歌摇摇头:“不确定,但是可以确定,这孩子确实是被人送来做替死鬼的。” 一个和舒锦歌没有任何交集的孩子,无缘无故的跑到还在重新装修的珍宝楼里去搞破坏,若说不是有意为之根本就没有人相信。 可是,这孩子看样子根本就不认识舒锦歌,那么,这其中的隐情可想而知。 舒锦歌将那孩子带到了珍宝楼,那孩子才惊讶的抬眼,一错不错的看着舒锦歌。 舒锦歌微微一笑,露出自己最温柔的笑容说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那孩子抿嘴,没说话,舒锦歌接着说道:“我就是这珍宝楼的主人,你破坏的就是我的店铺。” 那孩子低头,脚尖在地上画着圈,虽然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却也知道,他在愧疚,可是却不反驳。 舒锦歌问:“为什么?我不相信你这样做没有理由。” 那孩子依旧不说话,舒锦歌也没有再问,只是让付大声端来茶水,递个那孩子一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孩子一愣说道:“燕随。” 燕随?舒锦歌低头念了两遍问道:“可是随从的随?” 燕随点头,便见舒锦歌继续问道:“你可知你犯了罪?” 燕随又点头,舒锦歌笑道:“可是现在我不追究了,你可以走了。” 燕随一愣,无意识的手指撵着衣角,有些不知所措。 舒锦歌见状说道:“别担心,我会把你怎么样的,我和你没有深仇大恨,你不过是一个孩子,无论你出于什么原因来破坏我的店铺,都是因为无知,我不会和你计较。 不过,你要知道,这天底下像我一样宽宏的人并不多,你若是继续干这种营生,总有一天会被人给收拾掉,到时候,无论你有多后悔,你再也看不见你想要看见的,守护不了你想要守护的。” 燕随沉默,浑身却是不由一震,舒锦歌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燕随,好半天,燕随才沙哑着说道:“有人给了我银子,让我来做这种事,说只要我做好了,我妹妹和娘亲就有饭吃,还不会被人欺负。” 舒锦歌闻言一顿,看向燕随,这个孩子举止不像是长期乞讨的,身上虽然伤痕累累,可是却细皮嫩肉,看起来就不像是穷人家的孩子。 舒锦歌眯眯眼,看向御天齐,御天齐见状只是冲着她眨眨眼,舒锦歌会意,便说道:“你妹妹和母亲我可以帮忙照顾,不过...” 燕随心头一颤慌忙点头,无法忽视舒锦歌眼里的认真,他咣当一下跪在地上,浑身都在发抖。 “你想要什么?” 舒锦歌见状吓了一跳,想要去扶起燕随,却被御天齐给拦住,御天齐起身,走到了燕随的身边,语气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你觉得你身上有什么我们想要的?” 燕随心头一颤,那种无助感更深,他攥了攥拳头,摇摇头,随后他有抬头,看了御天齐一眼,又看了舒锦歌一眼,继续低下头说道:“我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如果你们真的可以帮助我,那么我这条命就是你们的。” “燕随,你觉得我们会稀罕一个人吗?想要奴仆,我有的是钱,人贩子也有的是,比你壮硕的,健康的,有的是,你觉得我为什么要你?” 燕随身子颤了颤,想要开口反驳,却发觉自己根本无法反驳,这是事实。 第94章 燕随,柳随云 他看着御天齐,从他的眼中看到了轻蔑,鄙夷,当下神色变得异常,拳头紧攥,用来抑制心底的不甘心。 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被人看不起。 燕随突然起身,看向御天齐说道:“我知道我什么都没有,但是钱可以买得到的,未必在我这里买得到,我燕随发誓,今日,你们若是相助与我,他日,我燕随得势,必定为二位效犬马之劳。” 舒锦歌一愣,御天齐的样子应该是知道燕随到底是谁,可是御天齐是什么意思?对方还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啊。 她皱眉起身说道:“御天齐,你别为难他了,他还小。” 御天齐无辜的看了一眼舒锦歌说道:“不小了,宁君侯的儿子,九岁就已经可以和新科状元比拟了。” 燕随瞳孔骤然一缩,看向御天齐,这人,居然在第一时间就知道自己是谁。 可是燕随这个名字,根本就是随了母姓的,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见燕随的脸色变了又变,御天齐冷笑:“本王想要知道什么,还不需要你自己去说,燕随,你这名字取了自己名字中间的那个字,姓氏取了母姓吧。” 燕随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一切都被御天齐看透,他低头垂眸,语气中不知是失落还是幸运。 “齐王殿下果然厉害。” 御天齐闻言笑笑:“你不也是?当年的神童怎么会无所直觉的就被人利用?想必是你自己寻了这个差事,故意想要接近本王的王妃吧!” 燕随沉默,这默认的态度让舒锦歌一愣,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居然让人给当枪使了,自己还外带给人家上了子弹。 在舒锦歌还在愣神的时候,御天齐已经走回了舒锦歌的身边,将她揽入怀中淡淡说道:“本王不管是谁,想要玩阴谋本王大可以陪着,可是若是想要陷害我的王妃,那可就不好玩了,燕随,你懂吗?” 燕随点头,语气也更加沉稳,他苦笑道:“若不是遭逢突变,燕随也不会流落成乞儿,更不会发现齐王有如此鸿鹄之志。” 说着,燕随深吸一口气,不在是刚才那个怯懦的样子,浑身上下换了一种气质,顿时让人舒服了很多。 舒锦歌低头嘀咕,果然人比人气死人,这个燕随虽然只有十一二岁,可是这出尘的气质还是让人耳目一新。 燕随说道:“我确实是利用了别人,来达到接近王妃的目的,可是这也是迫不得已,我不想直接求上王妃,让人心生疑惑,也只能出此下策。” 舒锦歌闻言心中一动,问道:“这么说确实是你刚才说的,有人拿了钱让你来破坏我的铺子?” 燕随点头说道:“具体这人叫什么我不清楚,不过这人的人中上有个斗大的黑痣,很容易辨认。” 舒锦歌闻言便想到了他辞掉的那个大掌柜,那人正是人中处有个巨大无比的黑痣,长得有些奇特,她还记忆犹新。 看来珍宝楼就是他让人弄成这样的,而且付大声的巴豆也是他找人下的,但是他放在珍宝楼里面的内应又是谁呢? 掌柜的这几日已经将珍宝楼里的人全部排查了一变,愣是没有找到下药的可疑人员。 后院做饭的厨娘本来就是付大声介绍过来的,老实本分,根本不可能给付大声下药。 可若真的是她下的药,又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 莫名的,舒锦歌万分怀念现代的监控摄像。 嫌疑人没找到,索性付大声身子硬实,拉了两天之后就开始康复,这几日又小心的养着,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到底是谁下的药,舒锦歌不知道,现在却知道了下药之人的幕后老板,舒锦歌顿时阴狠的说道:“王爷,找人给我把他废了。” 御天齐对舒锦歌的发话很是受用,他眯着眼说道:“不着急,先听听他说的。” 舒锦歌坐下,燕随继续说道:“我接近王妃的目的,想必王爷现在也明白的很,我就是想要接近王爷,希望王爷给燕随一条路。” 御天齐耸耸肩,笑道:“我一个傻子,有什么路给你?别忘了,你当初的路,要比我这里宽的多。” 燕随听了冷笑:“既然王爷知道我是谁,有怎么会不知道我的遭遇?宁君侯府已经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柳随云已经死了,我剩下的妹妹和母亲也不过是苟延残喘。 燕随此生除了报仇雪恨之外,唯一牵挂的便是母亲和妹妹,母亲身子羸弱,妹妹还尚且年幼,母亲本家又已经没有人,燕随只能婷儿走向,想要给母亲和妹妹一个栖息之地。” 燕随看着御天齐,目光从开始的灰暗,到现在的希冀。 御天齐目光如炬,慢条斯理的说道:“所以,你想要本王相助,安顿你的母亲和妹妹?” “正是,燕随不才,曾经是柳随云的时候,也是个巨人出身,虽然五一官半职,却也知晓不少朝中机密。 父亲身死,家宅被夺,冤屈难伸,燕随纵使有着惊才绝艳的学识,却终究只是一个人,孤掌难鸣。” 说到这,燕随的眼里带着嘲讽,御天齐沉默,舒锦歌则是好奇,燕随看起来成熟老练的很,根本不像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所该有的表情,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成为现在这个样子。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本,能让本王心动?要知道,你现在是燕随,一个乞儿,而本王,还不缺想你这样的人,更何况,你还是一个孩子,根本没什么大用。” 御天齐一句一句的说着事实,燕随一急反驳道:“王爷,燕随是不是孩子心性,有没有作用,不是现在说的,王爷若是想要知道燕随如何,那还要看最后的结果不是么?” “可若让我进行这无本的投资,燕随,你觉得你有这个资本吗?” 燕随抿嘴,低头,语气却是很坚定:“燕随虽然现在身份卑微,却是绝对不会永远如此,只要王爷给我一丁点的空间,燕随保证绝对不会让王爷失望。” 舒锦歌见这两个人在这个问题上有些执着,便让燕随随着付大声去后院吃饭,自己则是和御天齐在前院吃了起来。 吃饭的时候,舒锦歌才在御天齐的嘴中知道了燕随的一切。 燕随,本姓柳,名柳随云,宁君侯的唯一嫡子,是不可多得的神童,九岁便过了殿试,本来是可以封为状元的,却被父亲以年纪尚幼拒绝了,所以,皇上赏了一个探花以下,第一名进士的称号。 虽然没有官职,却也受人尊重。 只是就在去年,燕随的父亲宁君侯突然去世,随后,侯爵之位被二弟世袭,柳随云传出弑父之嫌,被乱棍打死,其生母和妹妹便被赶出了宁君侯府,不知所踪。 说着,御天齐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他居然侥幸逃过一劫,还化名燕随,找到了母亲和妹妹,护着她们继续生活在京城之中,想来是胸中仇恨难平,想要报仇雪恨吧!” 舒锦歌闻言对燕随有了一丝怜悯。 “这侯爵的位子为什么会给旁人?不应该是燕随世袭的吗?” 御天齐听了笑道:“燕随的祖父还活着,这侯爵之位定然是他向皇上请封的,至于现在的宁君侯用了什么手段,就不得而知了。” “一点亲情都没有,这简直是太荒谬了。” 舒锦歌叹息,虽然知道这大家族的事情很混乱,可也没想到连生命都这样脆弱,她以为,只有皇家才会如此。 “这有什么荒谬的?” 御天齐冷笑:“大家族都是如此,面对地位之争都是用尽手段斩草除根。 想来这燕随母子三人也定是遭受了很多的刺杀才会在这京城中苟延残喘,若不是被逼得急了,燕随想来不会这么快的暴露出来,而是在暗处继续观察。 毕竟,我要痊愈的事情还只是传闻,他把这块宝压得太死了。” 舒锦歌听了沉默了一会,说道:“也许燕随是挺不下去了吧。” 一个孩子,要承受这么多,舒锦歌觉得,真的很厉害了。 “这些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不过,这个燕随,你有什么打算?” 御天成说着,手轻轻抚着舒锦歌的脸,带着一丝暧昧。 舒锦歌脸色一红说道:“和我有什么关系?这个人可是来投靠你的。” “话是不假,可是我也没说要他啊。” “那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燕随虽然有些才华,可毕竟只是个孩子,身份还有些敏感,根本不能当作一支利剑,我要来无用,有弃之可惜,形同鸡肋。” 舒锦歌一愣,想了一下说道:“可是若是如此,他便没有去处了,她的妹妹母亲不知道会怎么样。” 见舒锦歌心软,御天齐笑笑,什么都没说,不多一会,苍耳带着查到的事情回来了,将燕随母亲和妹妹的事情说完,舒锦歌说道:“看来,这燕随的母亲也是个烈性的,若是不去告御状,相信她也能安然的呆在侯府中的。” 第95章 丢了什么,也不能丢了这身傲骨 御天齐点头:“嗯,不过却是愚昧无知,她一个妇人如何斗得过野心勃勃的柳家老二。想要击鸣冤鼓,也要找到宁君侯被害的证据,不然,岂不是白费力气。 至于燕随,不得不说,他的智谋还算过关,最起码能在众多杀手之中安全的离开了侯府,还在逃亡的时候,保护了自己,也保护了亲人,不得不赞。” 御天齐说这话的时候,眼底划过一抹黯然,若是当初自己再懂事一点,知道后宫中的那些暗流,是不是就可以看到母妃的无奈,可以护着母妃继续活下去? 燕随做到这一步,着实让他佩服,他心中一动,看着从后院走过来的燕随,说道:“若是给你一个机会,让你的母亲和妹妹好好的活下去衣食无忧,你也可以改名换姓重新生活,但是,代价是短时间内,你报仇无望,你答应吗?” 燕随被御天齐的话说的愣住了,他沉默了一下,抬起脸坚定的说道:“若是可以保护母亲和妹妹,燕随这条命就是王爷的。” “不必,本王不需要口头上的保证,本王要的,是你的行动,有些东西,并不是你保证就做得到的,当你的软肋被敌人拿捏在手中的时候,你的保证便不过是一句空话。” 御天齐说完,眼睛看向燕随,目光带着冷冷的探寻,似乎想在那张脸上找到一些什么,只是燕随始终绷着脸,认真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疼。 舒锦歌不忍,却也没说什么,这是一个选择,也是一生改变的开始。 燕随因为御天齐的话心头一惊,他明白御天齐说的意思。 如果有一天,敌人抓住了他的亲人,让他在亲人和御天齐身上选择一样的时候,他会怎么做。 他会怎么做?他想了半天,面色逐渐变得赫然,御天齐见状冷笑:“所以,我说,别轻易的承诺自己,因为,有时候,你根本就办不到。” 燕随低头,确实,刚才他想了无数遍,下意识的就是先保住母亲,而不是保住御天齐。 这也算是恩将仇报吧。 可是这些事情还没有发生,一切都只是想想,根本不做数。 燕随这样安慰自己,可是却被御天齐接下来的话一下子击碎。 “如果我说你想要报仇,现在就要学会舍弃,舍弃你的母亲和妹妹,你若是可以做到,本王就助你报仇,你的想法呢?” 燕随瞪大眼睛,看向御天齐的眼神打着惊诧,还有更多的愤怒。 “怎么?愤怒了?难道你刚才说的报仇雪恨都只是你的想象?你只是想要找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安全的和母亲妹妹度过后半生?还是说,你想要舍弃,却无法忽视内心的愧疚?所以,你想要在被我逼上绝路的时候,将这一切的罪责全部推在我的身上?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本王只不过是一个助力,而最终做决定的只是你?” 燕随顿时愣在原地,浑身颤抖,御天齐的每一句话如同烙铁烙在身上让他疼痛难忍,那些话语钻进了他的每一根思维细胞,让他无论从哪一方面考虑都被捆的死死的。 御天齐说的,是他在做出选择之后可能存在的任何后果。 燕随的神色舒锦歌看在眼里,她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太渺小了,太无知了,御天齐只凭着几句话就将燕随逼上绝路,可若是换成自己,必定会全力支持燕随吧。 到底,自己还是太弱了。 不过这个问题确实有些刁钻了,这世上又有几个会舍弃自己来成全别人呢? 而她呢?不也是抱着目的才没有任何反抗的嫁给御天齐的么?这样子的自己,是不是也十分的恶心?可是,她从始至终都没有隐藏自己的想法,她甚至是在御天齐面前露出了自己的尖牙俐齿,让他明白,她的王妃不是无害的,而是一个带着毒的猫。 也许,就是这一份真诚,才会让她和御天齐越走越近吧。可是别人呢?大多数都会如同燕随的想法吧? 她不由打了一个哆嗦,忽视了心中的想法,在看向燕随,少了怜悯,多了叹息。 “不,我不会的,我怎么会抛弃自己的母亲和妹妹?这么难的难关都过去了,我怎么还会做让我自己后悔的事情。” 当燕随最终坚定的说话之后,舒锦歌突然淡淡的笑了,语气有些悲凉,带着淡淡的哀伤:“有时候,想要成功,舍弃的会更多,难道你真的能保证自己不会抛弃你的母亲和妹妹,自己走上荣华富贵吗? 别急着说不会,你应该明白,弱肉强食,如果你没有坚定的信心,就根本连一步都走不下去,就算现在你看见了我和齐王,那又如何? 你没有保护自己亲人的力量,就注定什么都不是。更何况,你是在复仇和亲情只间做选择,这样更难吧!” 舒锦歌的话有些颠三倒四,眼里分明的难过让御天齐有些心疼,御天齐不知道舒锦歌的心里到底装着什么事情,会让她每每想起来就会哀伤难过,难道是那个幼时去世的母亲?御天齐能想到的,也只是这个事情,只能安慰。 可是只有舒锦歌知道,她在回忆。 回忆舒太师被斩首示众,腹中孩子被御天成挖出来踩成了烂泥,这些都是因为,她相信自己的选择。 而她自以为是的选择,却害了所有的亲人,包括自己。 真是......蠢的可以。 舒锦歌冷笑,将原身的怨恨一点点的压下,冷眼看向燕随说道:“燕随,如果你不能绝对的保证你会生死效忠王爷,那你便离开吧,齐王府的大门,无法为你打开。” 她无法再接受,自己的亲人,因为自己的关系,再一次经受那些让她痛苦的回忆,所以,燕随,若是无法收为己用,便要毁掉。 这是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她再想,她会给燕随一个机会,但是,一旦他有什么举动,她不介意杀人,就算成为杀人狂魔,也绝对不会再让前世的事情发生。 舒锦歌说着,指了指燕随的脑袋,随后笑笑,看向御天齐说道:“他的事情我不管,不过我这珍宝楼确实是缺两个人,后厨的那个婆子我不敢要了,怕再出现巴豆之类了,若是你觉得燕随的母亲可以升任的话,我倒是不介意给她一份工作。 至于他的妹妹,就一并带过来好了不过因为是两个人的吃住,所以工钱绝对不会高,这一点,你可要苍耳好生和人家说说。” 御天齐挑眉,说道:“你到是心善,这边刚拒绝了人家儿子的效忠那边就想要聘用人家,你觉得她会接受吗?” “怎么不会?就冲着她一个女子,敢拿起鸣冤鼓的鼓棒,我就觉得她是一个重义气的人,所以,我不怕她会背叛我。” 舒锦歌佩服的就是燕随的母亲这一点,苍耳刚才回来说的消息,也表示这女人在离开侯府后的生活都是自己操持的,虽然落魄,却带着一众傲骨,着实可惜。 所以她才动用了想要重用的念头,也因此,才想要给燕随一个机会,这样的女人,若是你动用真心,她也一定会报之以桃。而这样的女人,教育出来的孩子,也定然不是什么孬种。 舒锦歌说着,看向燕随,而燕随还在愣着,根本没回过神来,不知道,怎么事情好像变了。 明明是他在这里祈求御天齐的重用,现在却变成了母亲得到了齐王妃的认可。 燕随不傻,愣了一会便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到底,还是自己不够成熟,心智不够坚定让舒锦歌对他有了提防,而母亲,做人做事永远的正大光明,就算是到最后落魄如此,也会挺直了腰板,昭示着自己的正直。 这才是舒锦歌看重的,御天齐说的对,一个选择,很容易,可是最后选择时候面对的困难却层出不穷,若是亲情和衷心真的相撞,最后的结局,无论他选择那一个都会是惨不忍睹。 可是若是选择错误,却是永远的失去了本心,娘亲就曾经说过,输了什么,也不可以输了这身傲骨。 他怎么会这么糊涂,才想明白这句话呢? 想到这,燕随突然对着舒锦歌跪了下去,朗声说道:“王妃大恩燕随没齿难忘,王妃放心,燕随此生必定不会背叛王妃,有违此誓,燕随愿如阿鼻地狱永不超生。” 御天齐挑眉,这个燕随,发誓效忠的居然是舒锦歌,而不是他这个正牌的主子,莫名的有些心塞有木有? 舒锦歌一愣,一脸懵逼,:“我说什么了吗?” 燕随面上有些红云,低头说道:“王妃什么都没说,却用行动告诉了燕随做事的准则,母妃经常说,做人,就要行的端坐的正,丢了什么都可以,围堵不能丢了这一身傲骨。 我曾经疑惑,傲骨到底为何?我以为,在我逃脱死亡的时候,我就已经丢了傲骨,现在想来,确实,他一直在我的身上,却不曾被我发现。 现在,我终于知道娘亲说的傲骨到底是什么了,铮铮傲骨,不但是疆场上的死而无憾,也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丢了傲骨,就是丢了心。” 第96章 新的身份,卖萌可耻 燕随说着,看向舒锦歌的目光带着坚定:“所以,无论燕随是否会报仇成功,王妃今日给与我母亲和妹妹的这份大恩大德燕随铭记在心,永不敢忘,只要燕随活着,便愿意为王妃效犬马之劳。” 面对燕随热情洋溢的感慨和效忠的誓言,舒锦歌表示,这什么鬼?这完全是个意外。 “咳,既然如此,正好,齐王府还缺个管家,那你就暂时好好在我的王府当管家好了,至于其他的,你暂且不要想的好。” 舒锦歌说着,冲着御天齐眨眨眼:“不好意思,不知道咋回事就把你的小弟抢走了,我对不起你,不过这样私自决定希望你不要生气。 御天齐挑眉:没关系,晚上回去补偿我就好。 完了还暗示的舔了舔嘴唇,引得舒锦歌面红耳赤。 卧槽,这世上居然还有这么诱人的...流氓。 燕随更是没有想到,自己只是表达出了自己的心里意思,便成了齐王府的管家,他迷迷糊糊的被舒锦歌下了逐客令,在珍宝楼外面徘徊了好一阵才猛然醒悟,自己已经是一个有工作的人了,而且还是齐王府的管家,而且母亲和妹妹也有了栖息之地。 他顿时激动的往家跑,想要把这好消息告诉母亲,他们终于不用忍饥挨饿颠沛流离了,虽然他的仇还是无法去报,可是,总有一天,他会扬眉吐气,舍弃宁君侯府的身份,用他自己的方式,为父亲报仇。 “燕随还是个孩子,你觉得他真的可以做王府的管家吗?” 舒锦歌在代替御天齐收了燕随之后,就有些打退堂鼓了,毕竟让一个孩子管理这硕大的王府,感觉还是有些难。 “别把燕随当作孩子看,他的脑袋塞的东西可比你多多了。” 御天齐无所谓的说着,舒锦歌皱眉,底气有些不足。 “可就算再多,那也是个孩子。” 她真心不认为,一个孩子,能有多大的本事,就算大脑领域开发完全,也和成年人不同吧。 “人不都要经受苦难的墨莲一点点的长大成人吗?其实你说得对,燕随确实是个好苗子,这也是当初父皇给了他一个进士的身份的原因。 只是,因为宁君侯府的关系,他的这个身份,便已经是个死人,毕竟,宁君侯府的二爷,现在的宁君侯,可是和江湖上的杀手组织有所牵连。” 御天齐眯眼,神色晦暗不明,舒锦歌听明白了,不由诧异:“那你父皇就不管吗?” “我父皇又不是神仙,什么都知道,而且这种事,都是要私底下去调查才会知道的,朝廷的人,你觉得有几个会是一心一意的和皇上一条心?天高皇帝远,就是这个道理。” 说着,御天齐又突然低沉的说道:“你觉得,若是皇上知道,会是什么情景?” 舒锦歌闻言大惊,看向御天齐,见对方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样子,她说道:“你说的是真的?” 御天齐点头,舒锦歌顿时骇然,她居然忘了,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而是炎国,一个以权利为目标的国家。 “所以,你想要燕随以新的身份入世?成为你的助力?” 御天齐点头:“我会给他安排新的身份,至于你给他安排的管家身份,暂时来说也不错,给了他一个自由出入王府的身份。” 舒锦歌听了心里踏实了一点,刚才还觉得自己是给御天齐找了一个麻烦呢。 至于那个破坏了珍宝楼的大掌柜,御天齐接手了,第二天一大早,,舒锦歌刚刚安顿好前来报道的燕随,就见到了被揍得奄奄一息的大掌柜,还有御天齐递过来的银票。 “这些是从这家伙手里拿出来的,算作咱们的损失,这个人么,娘子,你说要怎么处理?” 御天齐一脸求表扬的表情,看的舒锦歌一抽一抽的,心中无数次想要把这货这表情给撕下去。 尼玛顶着这么一个绝世容颜居然卖萌,可耻。 她被勾引了,肿么破? 舒锦歌的内心:捂脸娇羞...... 内心抹了一把脸,舒锦歌将眼睛转到大掌柜那边木然说道:“刘掌柜的,别来无恙啊。” 被揍得的已经面目全非的刘掌柜捂着脸从手指缝里看见了舒锦歌,顿时惊恐的说道:“东家饶命啊,东家饶命,我是一时被鬼迷了心窍,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见舒锦歌依旧是冷着脸,这刘掌柜也不管其他了,连滚带爬的起身抱着舒锦歌的衣角就开始求饶,等舒锦歌完完全全的看见那张脸的时候,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这尼玛真的是刘掌柜的? 斜眼看了看御天齐,对方还是一副讨奖励的狗腿样,舒锦歌顿时将这行凶打人的脑补形象给直接消灭。 “刘掌柜的,这几日不见,身体丰盈了不少,想必是吃得好睡的好玩的好啊。” 刘掌柜的内心哀嚎,这不是吃得好,这是你家相公打的啊,呜呜! “东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破坏的那些,王爷已经拿了我的钱给你做补偿了,您就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么一回吧。” 以前只听说傻子齐王爷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他没见过,谁想到这一见面,就被自己给碰上了。 天杀的他是造了哪辈子孽了,居然忘记了舒家的大小姐再也不是那个好拿捏的小姐了,而是齐王府的齐王妃啊。 麻蛋,那傻王爷还是一个嘿黑心肝的,把他的全部财产都拿走了,啊,那可是他的棺材本啊! “饶了你?我怎么饶了你?我这损失惨重,大声还被下了药养了好几天,这误工费,身体健康费,还有店铺损失费一大堆的费用我找谁要啊?” “东家,东家诶,王爷刚才给您的钱那就是补偿啊,绰绰有余绰绰有余啊!” “绰绰有余?” 舒锦歌眯眯眼,嘴角扬起坏坏的笑容说道:“你怎么就知道绰绰有余?我店里丢失的东西可不止一件,那些丢失的东西,你怎么就没算一算到底有多少呢?” 舒锦歌这样的笑容御天齐还是第一次看见,他不由一愣,顿时迷失在这个笑容里,感觉娘子就连使坏的笑容都是辣么美。 刘掌柜的一愣,顿时嚷道:“东家,我虽然雇佣了那小子去破坏您的店铺,可是没让他动一件东西啊,东家明鉴,我这就是第一次,我已经知错了,您可被再往我身上安别的罪名了啊,我承受不来了啊!” 刘掌柜的喊冤顿时让舒锦歌一愣,她皱眉:“你什么意思?难道之前珍宝楼被砸,你说不是你干的?” 刘掌柜的差点就哭了说道:“那可是真不是我干的啊,我就是看着你的店铺被人砸了,觉得解气,想着让您再损失一笔,这才让那小子去砸的,您铺子里的东西我绝对没有动过啊,天地明鉴啊。” 居然不是刘掌柜的,这就奇怪了。 舒锦歌陷入沉思,随后看向御天齐说道:“你去抓他的时候什么都没问?” 御天齐耸耸肩,一脸的委屈:“问了干嘛?他砸了娘子的东西就得被揍。” 是啊,想要揍人哪里还有什么理由,他是王爷,想揍谁就揍谁,只不过,舒锦歌却没有想到,这两次的被砸事件居然不是同一人,这可就热闹了。 舒锦歌默,低头继续看着刘掌柜恶狠狠的说道:“你说的,还有待调查,在这之前,你最好不要耍花样,把你知道的统统都说出来,有一丁点的隐瞒,我就让人把你剁碎了,然后包上肉包子,亲自送给你老婆孩子品尝。” 对面这个美的如同妖精的女人,说出来的话必要竟还可怕,吓得刘掌柜差点就失禁了,连连点头。 随后,舒锦歌才知道,第一次被砸真的不是刘掌柜干的。 被舒锦歌开除之后,刘掌柜便没有人愿意聘请了,本来么,谁家店铺会用一个手脚不干净的,而且还惹上了府衙的介入,那贪污的数额一定是相当巨大的。 而他是为梁氏办事的,出事的时候他也去找了梁氏,想要寻得帮助,谁知梁氏居然闭门不出,不见他,到最后,那些损失,全都是他一个人赔偿的,不但让他差点倾家荡产,还失去了刚买来不久的大宅院。 当老爷的梦想被深深的扼杀之后,刘掌柜对舒锦歌的怨念非常的深,他曾经一度的想要雇凶杀人。 可是,因为手头没有钱,只能作罢,为了生存,他在夜市上支起了一个摊子,倒卖一些廉价的小东西,这才保住了一家人不挨饿。 不过每天,他出没最多的地方还是珍宝楼附近的地方,也见证了珍宝楼风光的样子。 他妒忌的差一点没把舌头咬掉,珍宝楼他经营了这么多年,居然一下子就成了别人的,他不甘心,于是就想着怎么能将珍宝楼里面的宝贝全部都占为己有。 不过,付大声每天都在珍宝楼里面,那人长得人高马大的,他根本不是对手。 就这样,他一直转悠着,也没有找到机会,就在珍宝楼被砸的那一晚,他收了摊子回家,还是像往常一样,从珍宝楼路过,却听见了里面乒乒乓乓的声音。 第97章 怀孕了,舒锦歌蒙了 他从门板看去,便看见两个蒙面的人在四处乱砸,还不时的交流着什么。 他害怕被发现就悄悄离开了,等到第二天,城里就传来珍宝楼糟了妒忌被砸了,他心中窃喜,想着舒锦歌丢了那些宝贝,一定会损失惨重。 不过又想着珍宝楼的东西非常珍贵,自己要是有那个胆子弄出来一点也是好的。 所以,他等珍宝楼装修的差不多了,眼看着首饰什么的都摆了出来,他就雇佣了燕随去偷,顺便搞破坏。 谁知道,那时候,燕随也想要接近舒锦歌,本来他和母亲妹妹就住在街边搭建的简易棚子里,刘掌柜找他也是因为这就是一个乞丐,还有两个女人拖累,想要银子一定会尽力办事。 谁成想,燕随也利用了他,吸引了舒锦歌的注意。 珍宝楼就这样被第二次砸了,不过燕随破坏的还是很有规矩的,他没有动那些复杂的东西,只是砸了两个凳子,撕掉了墙上的红花装饰。 这样舒锦歌收拾起来也会很容易。 面对刘掌柜这种低级报复,舒锦歌真是没啥说的了,她都觉得,梁氏用他管理店铺,绝对是为了自己往出捞钱,不然,这当了十几年的掌柜,怎么还是草包一个。 挥挥手,舒锦歌看着御天齐说道:“你处理吧,我看着烦。” 御天齐闻言,看了苍耳一眼,便见,苍耳提着刘掌柜就出去了,至于去了哪里,怎么处理了,无从知晓。 “你不好奇,我会怎么处理他?” “有什么好奇的?不相干的人,还是一个总是盼着我不好的人,我可没那份闲心。” 舒锦歌说完,御天齐眼底划过一团火焰,随即起身便将舒锦歌抱在怀里。 舒锦歌吓了一跳:“干什么啊你?” “娘子不想知道到底是谁砸了你的珍宝楼了?” 舒锦歌一顿,眼睛一眯,说道:“你已经查到了?” 御天齐点头,舒锦歌几乎是下一秒就吼道:“既然调查出来了,为什么还把这只猪拎过来?是想要看我的笑话吗?” 小野猫炸毛,御天齐赶紧顺毛。 “这不是想着,让你高兴高兴,惦记着我娘子的财产的人,都不能放过去。” 舒锦歌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好转,心里更加有些别扭。 在舒锦歌的眼里,御天齐是无所不能的,可是和她就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不善于勾心斗角,在皇宫里帮不了他,结交那些权贵她也是心眼呈一条直线,根本就不敢下水,生怕被人给拐了,让他遭受损失。 而生意上,她除了赚钱,谈生意,其余的也都不行,就像是这些店铺遭受的,如果没有别人的帮助,她就完全弄不好。 这样的她,让她感觉烦闷。 就好像明明两个差不多的人在一起,一个突然变得太好,而另一个还在原地,怎么看怎么不搭。 莫名的,御天齐的做法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他养起来的小猫,有事没事逗弄一下,为的就是解闷。 想得太多,对身体不好,舒锦歌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御天齐吓了一跳,赶紧将她扶回房间请了大夫,等舒锦歌醒过来,就看见御天齐一脸傻笑的看着自己。 她心里一串的问号。 这人撞坏脑子了?怎么一副白痴的表情? “我刚才昏过去了?” 御天齐点头。 “啊,大概是最近太忙碌了,身体负荷不了,我没事了。” 御天齐点头,继续傻笑。 “你不是中邪了吧!” 御天齐继续傻笑。 舒锦歌嘴角一抽,再懒得理他,就要下地,却被对方一下子按住。 “不许动。” 声音略微洪亮,舒锦歌吓了一跳,不悦道:“干嘛啊?我真的没事。我就是想要活动活动。” 谁知,御天齐坚决的摇头:“大夫说了,你必须卧床静养,否则怕有滑胎之象。” 同时自责,自己刚才怎么那么大声,万一吓着娘子了怎么办。 “我说了我没事,你怎么这么.....等等,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滑胎?什么鬼? 舒锦歌揉揉耳朵,看向御天齐,便见对方一脸的严肃:“你怀孕了,已经一个月有余,最近操劳过度,身体虚弱,大夫说,再昏倒,怕会造成滑胎,所以不容小觑。” 言下之意,你怀孕了,不能下床...... 舒锦歌彻底懵了,她低头看了看还非常平滑的肚子,眼里闪过一抹怪异。 这就怀孕了? 怎么可能? 见舒锦歌长久的看着自己的肚子出神,御天齐温柔说道:“不用担心,他现在没事,只要你好好休息,咱们的孩子就会好好的呆在你的肚子里等待出生。” 说着,他突然捧起舒锦歌的脸,在对方还明显懵逼的状态下深情的说道:“娘子,谢谢你。” 谢我?谢毛线? 对了,我怀孕了,要十月怀胎,然后要生孩子,然后难产,血崩..... 卧槽,这可不行。 下意识的,舒锦歌脱口而出:“我才不要生孩子。” 御天齐深情的表情瞬间龟裂,语气生硬:“你说什么?” 舒锦歌一愣,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她顿时沉默,好半天,才在御天齐的冰冷注视下说道:“我不想要生孩子。” 御天齐浑身一颤,似乎不相信这是舒锦歌说出来的话,可是,看着那张认真的脸,他攥了攥拳头,猛然起身,摔门而出。 舒锦歌低着头,一直沉浸在生孩子,难产,血崩的无限循环中...... 口中一直念叨着:“我不要生孩子,我不要生孩子,我不要生孩子......” 香草看着这样的舒锦歌,面色忧郁,刚才王爷摔门而出,香草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现在看自家小姐这样怨念的叨念,香草算是明白了王爷的怒气是怎么回事。 可是,小姐这边是怎么回事?怎么魔障了?这一句话念叨了一个晚上,连觉都不睡了。 “娘娘,你这是为什么?这开枝散叶是好事,你为什么不希望生下小主子?” “你不懂。” 舒锦歌幽怨的看了一眼香草,说了一句话,继续无限循环,不过香草算是舒了一口气,小姐还好,还知道回答。 “奴婢是不懂很多,可是您说出来,奴婢听听,若是懂的就说一些,好给您解惑,若是不懂,您说出来不也心情松快么!” 闻言,舒锦歌顿住,看向香草,半天才说到:“你有弟弟妹妹吗?” 香草听了点头:“有啊,香草进府的时候,妹妹已经三岁了。” 闻言,舒锦歌眼前一亮,继续问道:“那你看见你娘生下你妹妹的样子了吗?” 香草摇摇头,好奇的看着舒锦歌,这和小姐不想生孩子有什么关系? 香草的摇头,舒锦歌一阵失望,她幽怨的看着窗外,手无意识的覆盖在小腹上,半响才低语道:“生孩子就要怀胎十月,受尽各种罪,然后还要生下来,然后难产,然后血崩,到时候我就死了。” 这里不像现代,难产的话还可以在肚子上来一刀,这可是生不下来就容易血崩大出血而亡的古代,她不是怕死,可若是死了,她和舒锦歌的仇要怎么办? 所以,现在,她不适合要孩子。 闻言,香草算是知道了为什么这一整个晚上自家小姐都是这样的幽怨,原来想的太多了,恐惧生孩子。 她只得安慰道:“娘娘,不是奴婢说您,这事还需要九个月呢,若是小姐可以正常生产呢?现在小姐打掉小主子,到时候会不会后悔?” 舒锦歌沉默,确实,她一开始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是闪过一丝喜悦的,随即便被自己莫名其妙的恐慌给吓着了,所以才会在御天齐的面前说出不要孩子的话。 她说完就后悔了,可是,怀孕生子难产血崩让她失去了理智,以至于第二次她还是坚持着说出自己不想要孩子,她想,任何一个男子在面对自己的妻子不想要给自己生孩子的时候,都会想要直接将妻子打死吧! 御天齐没有当场发飙,只是气愤离开,也算是好的了。 “可是,若是真的难产呢?” “哎呦我的小姐啊,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真的假的?王爷会让您那么危险吗? 您这就是杞人忧天,您想啊,哪个女人不生孩子,不都是安全的生下来了?而且王爷这么有本事,一定不会让小姐您在生孩子的时候出事的不是麽? 再说了,小姐,您真的忍心打掉您和王爷的孩子?不说别的,这打掉孩子也是很凶险的,不但容易造成血崩,很容易造成终生不孕,比怀孕正常生下孩子恐怖多了? 还有王爷,他那么爱您,刚知道您怀孕了的时候,王爷都傻了,就连大夫给您诊脉那都是守在那寸步不离,生怕您出事,您真的忍心您和王爷的孩子就这样没生下来就离开你们吗?” 舒锦歌一愣,她没想那么多,只是在得知自己怀孕的时候,她就只有那一个念头了。 打胎也能造成血崩? 第98章 助我回京 哦,对哦,她忘了,这是古代,古代不但没有刨妇产,也没有无痛人流,都是一碗中药下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是生是死,听天由命。 原来打胎也这么恐怖啊。 莫名的,舒锦歌一阵胆寒,看着肚子更加幽怨了,不过想到这是自己和御天齐的第一个孩子,心里又有些暖意。 现在想来,她还真的舍不得这个小生命了。 这是她和御天齐的孩子呢。 想通了一些的舒锦歌,面色缓和了一些,可是想到自己刚刚用那么冷血的话语和御天齐说话,她就觉得愧疚。 踌躇了一下,舒锦歌还是说道:“你去看看王爷去哪了?” 见舒锦歌这样说,香草松了一口气,赶紧出去寻找御天齐,她真怕自家小姐一根筋拧死在这里,和王爷生出嫌隙,到时候再觉得后悔,就晚了。 御天齐虽然是很生气的离开了,不过也没有走远,只是去了书房沉思。 他在想自己是哪里做得不好,舒锦歌到现在都是自己的媳妇了,心也在自己这里,为什么就不愿意给自己生孩子呢? 看今天她那坚决的样子,他的心隐隐作痛,差一点就控制不住宠着她低吼,不过理智战胜了一切,他狂奔出屋,生怕慢了一步,自己会做出什么后悔的事情来。 不多时,苍耳过来,将房中香草和舒锦歌的对话告诉了他之后,他的心才落了地。 不过眉头也紧了一下。 女人生孩子,当真那么恐怖?要是娘子有危险的话这孩子不要也罢。 “苍耳,你说生孩子真的是生不如死?” 苍耳嘴角一抽,我的王爷,他不是女人,真的不知道啊。 “王爷,自古有一个说法,就是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走一遭,不过,难产血崩这种事相信还是少数的。” 不然,王爷是哪里来的,王妃是哪里来的。 这句话苍耳放在了心里,他可不敢说出来,自己找罪受。 见苍耳摇头,说出来的话也不算是好消息,御天齐叹息,身边有个蠢侍卫真心累啊,一点都无法帮主子分担困惑。 没一会,香草就找来了,御天齐心里顿时高兴,面上只是淡淡的吩咐香草回去,香草心里惴惴的,生怕御天齐现在就已经被舒锦歌伤了心,所以,硬是坚持着让御天齐去看看舒锦歌。 御天齐想了一下,媳妇现在刚刚怀孕,心情什么都颇为复杂,大夫说了是要避免忧心过重,心浮气躁的,所以,自己要是不去,她要乱想了怎么办? 想到自己必须去的理由,御天齐很自然的就接受了,大步离开书房,这到让想着要怎么费一番功夫才能劝动王爷的香草当场石化。 王爷好像忒积极了...... 质子府。 出云皓月一身洁白的长衫站在窗口,看着天上的皓月,一头如瀑的长发自然的披在肩头,让那张有些清秀,却带着哀愁的脸看上去更加让人怜惜。 只是,他的眼睛此时却是布满了血丝,看起来呈现着诡异的红色,手臂因为拳头的攥紧,导致青筋蔓延。 每一次月圆之夜,就会让他想起那些难以忘记的惨烈事实,彻夜难眠,让他被压在心底的暴虐总想要挣扎着跑出来。 而他就在用那仅仅剩下的那点理智,挣扎着压下心头的暴虐。 出云皓月自小就生长在出云国的皇宫中心,他的母亲,是出云国最美的女子,也是出云国皇帝最宠爱的妃子,所以,从小,他就备受瞩目,也被自己的父皇捧在手心中。 那个时候,他以为自己是全世界最幸运的人,因为他的身边就算是有很多机关算尽的兄弟姐妹,可是,父皇还是一如之初那样保护着自己,让自己不受到任何伤害。 总而言之,争夺皇储,和他没有关系,而他就在母亲和父皇的羽翼下长大。 只是,事情在他十岁的时候突然发生转变,他从不可一世的皇子,变成了出云国的太子,却又被遣送到炎国成为质子,而这一切,还是他自己做的推手。 而母妃,那个美丽与世无争的女人,却因为那人的子嗣疯狂,直接死在了金銮殿上,香消玉殒。 呵呵,多么可笑,帝王爱,到什么时候,都是自私的呢。 皇位,他觉得那就是可笑的存在。 那一日,御天禧问他可是想家了,他想,他是想着的,想着怎么能将那残酷无情的人直接拉下马,送去阴间和母亲做伴。 只是,他不能,他想要回国,就必须将自己的爪牙深藏,将自己的仇恨掩埋,在他们出其不意的情况下,找到出路,重新开始。 而心里,还在希冀那仅存的一点点亲情。 只是,他想的到是简单,一直到刚才,御天齐派人送来了书信,信上赫然写着出云国大军压境蠢蠢欲动。 他那时候,才知道,原来心彻底凉透是什么感觉。 父皇,你还真是残忍呢。 也许,在你的眼里,只有他才是你的儿子呢。 他闭上眼睛,将眼底的血色掩藏,再睁眼,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云淡风轻。 走回桌案前,他执笔,在洁白的纸张上写下四个字。 助我回京。 御天禧收到这四个字的时候,眼里闪过笑意,他就知道,出云皓月绝对不是孬种,那血泪一样的经历,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忘记的,而出云皓月,更是和他一样,心里住着一只猛虎,只要开栓,就要血溅十里。 舒锦歌在房里等了没一会,就有些昏昏欲睡,等御天齐推门进来的时候,正看见她抱膝坐在床上,脑袋一点一点的迷糊的样子。 开门的声音将舒锦歌惊醒,她茫然的抬头,发现是御天齐,便笑着说道:“你回来啦。” 说着,她居然伸出手,露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天齐,我想你了。” 御天齐没想到他回来看到的会是这样的舒锦歌,她美丽的脸上带着很浓重的委屈,五官都挤在一起,看起来可怜的如同一只被虐待了的兔子。 肩上的衣服本来就是披着的,这会儿,伸开双臂,便脱落下去,露出光洁的香肩。 御天齐来不及晃神,赶紧上前,伸手将舒锦歌抱在怀里,一把抓起薄被盖在了舒锦歌的身上,将人裹了起来。 如今虽然已经是夏日,可是晚上还是有些凉风,怀孕的人较弱,他生怕这人会生病,到时候,可就遭罪了。 对于之前的怨念,哪里及得上自家心肝的身体。 不过,更让他惊喜的却是舒锦歌的样子,这样放下坚强,柔弱的舒锦歌,居然是如此的动人,若不是此时怀里的人儿怀孕,他真想直接温存一番。 就在他叹息自己要克制的时候,顿时觉得身子一僵,随即低头,看向惹祸的小人。 舒锦歌虽然困倦,却也清明,自然之道自己刚才干了什么。 只是,她自己都没料到,在她的神志最为脆弱的时候,居然是那么的依赖御天齐。 所以,她清醒过来之后,便自然而然的接受了这样的自己,而御天齐如珠如宝的将自己抱起来,更是让她愉悦。 索性破罐子破摔,开始动手动脚,寻找消遣。 两情相悦,还摆什么架子。 舒锦歌的手一直在御天齐的身上游走,那频频而来的热浪一阵阵的冲刷着御天齐的理智,御天齐紧绷着脸,强忍着迷乱自己的情愿,沙哑着说道:“娘子,你该休息了。” 舒锦歌嗤嗤一笑,难得的娇憨可爱:“相公不喜欢吗?” 怎么可能不喜欢? “可是你的身子......” “相公以为我要做什么吗?” 舒锦歌眨眨眼,一双无辜的大眼看着御天齐,却掩饰不住眼底戏谑的笑意。 这小野猫是故意的。 御天齐眼底闪过幽光,很小心的一个闪身,将心尖上的人放在床上,而他则是侧身躺下,将舒锦歌抱在怀里,不容拒绝道:“睡觉,不然,有你好看。” 被禁锢着双手,舒锦歌笑的没心没肺:“相公是不是不喜欢我了,那锦歌给相公去叫那十二美人吧!” 说着,舒锦歌就要挣扎,御天齐没办法,只得放开束缚,以免她误伤了自己:“胡闹,你说我喜不喜欢你。” “可是相公不喜欢我这样对你啊。” 说着,舒锦歌又在那上抓了一把,顿时让御天齐抽气。 这大胆的举动,加上小野猫无辜的眼神,唇角邪气调皮的笑意,顿时让他有些把持不住。 可是,天生的理智,让他不能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该死的。 他猛地吸气,目光带着热切的火焰看着舒锦歌:“娘子......” 语气都带着颤音,顿时让舒锦歌脊背一麻,浑身一颤。 卧槽,玩大了。 她赶紧收敛心神,防止自己再被诱~惑,娇嗔的看着御天齐:“相公,你还没说,你喜欢嘛?” 说着,舒锦歌凑近御天齐,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执着的想要听见他的话。 该死的。 御天齐闭了一下眼睛,深吸一口气,猛地起身,双手扣住舒锦歌的后脑,唇便咬上了她的唇。 第99章,软禁,御天齐发难 没错,是咬,带着淡淡惩治的感觉,却有恰到好处的没有伤到她,嘴边甜美的气息在两人之间蔓延,狂乱的冲撞让舒锦歌的心也高高提起,双手紧紧抓着御天齐的双肩,在上面留下红色的指痕。 “睡吧。” 强压下心底的火焰,御天齐从舒锦歌的唇上移开,看着面若桃红的美妙佳人,恨不得直接提枪上阵,可惜,佳人的肚子里还有一个,他可不能什么都不管,可恨,佳人还没事放火,真心苦逼。 被强吻了之后,舒锦歌的脑袋晕乎乎的,不过却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将御天齐逼到了临界点,她顿时不敢再放肆了,赶紧闭上眼睛,虽然始终没有听到她想要听的话,心里已经是心满意足。 不多时,舒锦歌的气息开始平和,然后安然睡去,御天齐就苦逼了,看着高昂兴奋不已的兄弟,再看看舒锦歌甜甜的睡脸,他挣扎着起身,去外面冲了两桶冷水,这才回来,继续搂着心尖睡觉。 自从舒锦歌怀孕,御天齐一改往常那样低调,开始着手强硬的插手舒锦歌的所有事情。 他将舒锦歌的所有生意全部接手,并且做了调整,不该有的人,不成气候的人,不忠心的人,统统被开掉,然后换上了他自己的人。 不但如此,就连食为先,御天齐也安排了人进去,当然,这些是在舒锦歌知道的情况下进行的,当时就让舒锦歌惊讶了一把,御天齐居然从始至终都知道食为先是自己的。 不过,对于他是怎么知道的,御天齐没有说,舒锦歌也没有问,反正,他们是夫妻,东西都是共有的,没差。 舒锦歌不知道,自己居然这么信任御天齐了,等到自己感觉到的时候,她的所有事,所有东西,都已经沾上了御天齐的气息,想要擦都擦不掉。 随后,御天齐高调复出,开始了自己痊愈的正常之旅,一下子,满朝哗然,最开心的莫过于皇上御牧野,还有舒太师。 御牧野高兴啊,自己最看重的儿子终于痊愈了,这真是老天保佑,真不负我空置了太子之位这么多年。 而舒太师高兴的是,这个女婿终于忍不住要反击了,不过,同时也有些担忧,自家闺女那么天真,会不会被这个腹黑的王爷出卖? 所以,舒太师暗戳戳的开始调查御天齐,御天齐当然知道,只是很慷慨的把自己的消息都卖给了自家岳父。 然后,当舒太师知道御天齐如此奋斗的原因居然是自家闺女怀孕了,顿时呆愣了很久,之后便热泪盈眶。 莲儿啊,咱们的女儿,怀孕了,你的外孙要出生了啊,可惜,你没有在这里,不然,咱们都可以含饴弄孙了。 想过自己的妻子,再想到自己未出世的孙子孙女,舒太师顿时年轻了好几岁,当夜,便见太师府再一次人影晃动,到夜半时分才渐渐消失。 而不知道自己激发了自家老爹的雄心壮志的某歌,正躺在自家相公亲手打造的金丝笼里,愤怒的养胎。 说实在的,舒锦歌其实是不希望自己变成一个好吃懒做的米虫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最近越来越能吃,越来越嗜睡,到最后导致不到半个月,她居然胖了好几斤,然后,食欲居然还在增加,根本没有下降的趋势。 对于这个现象,舒锦歌悲愤了,御天齐却喜不自胜,他小心的顺着舒锦歌的毛说这是好现象,这证明孩子健康,这都是孩子吃的,她只是代为用嘴送进去罢了。 对于御天齐的安慰,舒锦歌的心情算是好了很多,不过,每天都在和腹中的孩子做怨念的对决。 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总是想要睡觉,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这么能吃?你看看我都胖了了好几斤了,要是一下子变成了水桶腰都是你害的。 等等等等,说的香草都觉得自家小姐不正常了,所以担心的香草把这一现象转告给了自家的姑爷,自家的姑爷又去问了奎明昌,气的奎明昌胡子直翘,嚷嚷着他又不是女人,怎么会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 御天齐一脸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还是鬼医呢的嫌弃,顿时打击的奎明昌出去买了好几本的孕妇大典,终于搞明白了舒锦歌的症状,然后说这是孕期综合症,严重的也会影响胎儿的发育,所以,要时刻注意孕妇的情绪,多加开导,还要出去走走,调节一下心情。 之后,御天齐便开始一步不错的陪着舒锦歌出去转悠,和以前一样,两人携手,晒了一周的狗粮,终于让舒锦歌的情绪回暖了。 其实舒锦歌也知道自己这段时间不对劲,总是心不在焉,而且睡下就会做梦,梦见自己生孩子大出血血崩什么的,还有自己因为怀孕胖成了球,然后御天齐就拍拍屁股走了。 再然后,御天齐的脸变成了御天成的脸,然后,她腹中的孩子就被御天齐给挖下去了,她当时虽然知道这些都是假的,可是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日益低沉。 她知道,自己这种状态属于孕期综合症,轻微抑郁症,若是不好好调节她估计就走不出来了。 不过索性御天齐形影不离的陪着她,倒是让她带着阴霾的心情好了不少。 只是,御天成挖出舒锦歌的孩子的阴影还是伴随着她如影随形,她一度的被刺激的想要直接拿着刀把御天成给捅了。 这段时间,御天成没有来齐王府找她,通过御天齐给她的资料,她知道大皇子府现在阴云密布,舒锦莲因为残害大皇子府的小郡主被关了起来,御天铭又不知道从哪搞来了御天成结党营私的证据,皇上御牧野看到之后,勃然大怒,将御天成软禁府中,不得外出。 这段时间,御天成急的如同头发上的跳蚤,总是想要撕开一道口子,找到出路。 可是,他被软禁,守卫的人又被御天齐暗中用了手段,全都换成了他的人,这样御天成就没有任何机会了 本来御天齐还想着温水煮青蛙来着,毕竟,自己这么多年受的苦很大,他可不想便宜了任何人。 可是,舒锦歌突然怀孕,让他觉得若是继续下去,御天成势必还要骚扰舒锦歌,万一影响了舒锦歌和孩子怎么办?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御天成直接切断。 至于御天铭为什么会拿到那些证据,当然也是他的功劳,毕竟御天铭常年在外,根本不可能有多少机会去了解这些。 御天铭和御天齐突然合作,外面没有人知道,都以为这是皇上可以安排的,毕竟御天铭好好的呆在边塞,却突然被传召回京,任谁都觉得可疑。 现在他突然之间拿出了御天成结党营私的罪证,恐怕就是皇上授意调查的。 所以,众人都在暗戳戳的猜想皇上的意思,难道皇上属意的是三皇子? 被冤枉了的御牧野此时正气的吹胡子瞪眼,他根本没想到自己这个温文尔雅的二儿子居然会这样的想要这个皇位。 而且还是迅速的蚕食他的一切朝臣。 看着桌子上那一沓子的信件,那熟悉的字迹,还有上面的印章,他都有杀了御天成的冲动。 可是,到底是自己的儿子,他还是不忍心下手,只能瞪着那些信件干生气。 至于御天成的母妃温娘娘,很好说,自从知道自家儿子被皇上囚禁,她就赶紧求见皇上,却被皇上直接拦在了御书房外,不见。 温娘娘就这样跪在殿外,一直昏过去了都没有看到御牧野的一根头发丝。 此后御牧野的大内总管秦公公低眉顺目,心底已经明了,二皇子的行为已经触怒了皇上,就算以后被皇上释放,也不会如同之前那样了,而这个温娘娘,虽然还有一个六殿下,可也已经不成气候。 现在这位皇上,不是那种重美色的人,后宫清楚的很,除了当今皇后,和已经去世的御天铭的母妃,和御天齐的母妃,后宫只有两位娘娘,三个昭仪,和十几个美人。 两个娘娘,便是大皇子御天晏的母妃沈娘娘,和二皇子六皇子的母妃温娘娘,三个昭仪,除了宰相的妹妹,杜昭仪,剩下的两个和其余十几个美人一样,除了特别的盛宴,都是一年都见不到几次皇上的。 皇上这样的后宫,要追溯到十二年前,那件事之后,皇上就这样了,作为知情人,秦公公表示,他只需要守住秘密,就能守住自己的命,其他的和他无关。 大内总管这个职位有多少人想要爬上来,却不知这其中的艰险不比后宫的女人,这个职位,可不光是为了皇上尽心尽力,流血流泪,更是皇上的一把刀,一把为了皇上想要的,任何事情都干的出来的刀。 秦公公面无表情的让人将温娘娘的带回去,转身进了御书房,皇上此时还在生气,看见秦公公进来冷哼道:“送回去了?” 秦公公点头:“奴才已经让人送回去了。” “嗯,传下去,温娘娘身子羸弱,以后便在她的宫里安养吧!” 第100章 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果然若此。 “奴才遵旨。” 秦公公就要退下,忽然殿下走上一个内侍喊道:“启禀陛下,六皇子求见。” 秦公公脚步一顿,看向御牧野,等待吩咐。 御牧野皱眉,脸色很是不好看,看样子是不怎么想要见,秦公公见状低声说道:“陛下,六殿下虽然莽撞,却不会同二殿下一样,陛下还是见上一见,免得父子关系生分了。” 御牧野闻言想了一下,点头说道:“那就让他进来吧,朕也要看看,他来是为了谁。” 御天禧走进来,便看见御牧野阴沉着脸,看都不看他一眼,他的心骤然一沉,低下头跪下说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嗯。” 御牧野嗯了一声便不再理会,甚至是没有叫御天禧起身,对于御牧野的迁怒,御天禧心头微凉,不过还是说道:“父皇,儿臣有事相求。” 闻言,御牧野顿时目光低沉,看向御天禧的眼神带着不满,冷道:“怎么?你也要为你那个二哥求情?” 御天禧一惊,低下头说道:“父皇息怒,儿臣不敢,二哥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儿臣也觉得心痛,儿臣此次前来,是为了母妃,母妃身子娇弱,因为二哥忧心忡忡,冲撞了父皇,还请父皇绕过母妃。” “饶过?那谁饶过了朕?她养的好儿子,居然敢结党营私,想要篡了我这个父皇的位子,是谁给的他胆子?还不是你的那个母妃。 嗯?朕在想,老六,你是怎么想的?是不是你也想要朕这个位子?” 御天禧顿时跪下,惶恐道:“儿臣不敢,儿臣对父皇之心日月可见,父皇,二哥早早出宫自立,和母妃接触甚少,这些,母妃一定不会知晓。” 御牧野听了,心下好受了一点,想了一下说道:“量你也不敢,对了,据说你四哥痊愈了,你去看过没有?” 御天禧袖中的手一紧,妒忌在眼中一闪而过,父皇的心里,果然还是只有四哥,真是不公平。 “儿臣已经去过了,不过四哥似乎还没有痊愈,时而清醒,时而发作,不过,按照四哥说的,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彻底痊愈。” “嗯,那就好,你四哥这些年苦的很,你小的时候,你四哥对你疼爱有加,现在你四哥好了,你要多去看看。” “是,儿臣知道了。” 离开皇宫,御牧野也没有说要把温娘娘怎么样,御天禧又不敢问,只能离开,只是,离开之后,他满脑子都是对御天齐的愤恨。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了,父皇的心里还是只有御天齐一个人,难道就只有御天齐是他亲生的? 他和御天齐相差不过两岁,可是两个人却是天差地别,先皇后在世的时候,他和御天成兄弟两个基本上见不到父皇的面,见面了也都是母妃恳求而来。 那时候,他经常听见母妃在深宫中哭泣,然后发怒,最后会抱着他哭泣。 而二哥御天成,则是默默的看着,最后突然提出搬离了母妃的宫殿,从此一个人生活。 最后,整个宫殿除了母妃就剩下他一个,他是皇子,没有人敢让他难看,可是却也没有人真心待他,父皇虽然对他好,却也不过是点头过去的感情。 那时候,看着父皇膝上抱着的御天齐,他曾想过,是不是御天齐死了,父皇就会多看他们一眼。 先皇后去世了,父皇居然册封了先皇后的妹妹为后,为他生儿育女的几个娘娘却依旧在原来的位置上。 他不解,后来知道,父皇还是为了四哥,他想要四哥做太子,想要为四哥找到坚实的后盾。 先皇后死了,四哥没有了依靠,变得很沉默,跟谁都不亲,只有在父皇去看他的时候,他才会露出笑容。 他主动去接近御天齐,让心冷的御天齐视他为最好的兄弟,就想着自己会被父皇注意。 果然,父皇注意他了,可依旧是不冷不热,只是告诉他不要吵闹四哥,要乖乖的。 他很生气,都是儿子,为什么会是两种对待方式?他不服,他觉得四哥可以做的,他也可以。 后来,他无意间听到了二哥和母妃的计划,他沉默了,下意识的想要一起参加,可是却有因为四哥对他的好,而犹豫不决。 他还是隐瞒了母妃和二哥的计划,冷眼旁观,看着四哥中毒,看着四哥突然之间变成痴傻,他就静静的看着,心里安慰自己,不是我的错,我只是不知道而已,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当他看到御天齐带着傻笑的脸看自己的时候,他就感觉心抽抽的疼,他是不是做错了? 愧疚,无时无刻的压着他喘不上气来,那段时间,他几乎疯掉,梦里都是四哥无声的控诉,为什么,为什么没有阻止。 他后悔了,却无济于事,他只能继续装作不知道,然后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照顾痴傻了的四哥。 后来,父皇不知为什么,封了四哥王爷,将四哥迁出了皇宫,他想,四哥就完了吧,父皇再也不会去管四哥了。 他应该高兴的,因为没有了四哥,父皇的眼睛该多看看他们了吧! 只是,父皇虽然开始频繁的召见自己,却都是为了想要了解四哥的动向,他的心里裹杂着对四哥的歉疚,也有对四哥的妒忌,他的心痛,想要让四哥一下子死去,却又不忍心动手。 五年,整整五年,他借助四哥的关系,和父皇的关系越来越好,却也因此变得麻木。 每一次看着四哥傻傻的抱着一直叫花鸡啃,样子和乞丐差不多,他心里就充斥着一种难言的快意,傻子啊,也不错。 只是,傻子居然也看上了一个女人,是一个很丑的女人,他在看见那女人的脸的时候,第一个想法就是这女人的脸,看了想吐。 可是四哥不嫌弃,他想,是因为那女人给了四哥好吃的吧! 四哥把自己给卖了,说什么都要让那女人给她做媳妇,后来,他知道,那女子是太师府的嫡长女,舒锦歌。 那样一张脸,若不是御天齐朝着要娶她,想必,这辈子是嫁不出去了吧! 他开始撮合四哥和舒锦歌,为的就是想让四哥出丑,一个傻子,娶了一个丑女,刚好。 这样,他的心,似乎异常的满足。 可是,为什么当她看见四哥高高兴兴的将舒锦歌娶进门的时候,他的心很闷呢? 他不明白,却在自己下意识想要灌醉四哥的时候,三哥的话,点醒了他。 他是喜欢上了未来四嫂的。 呵!这怎么可能?一个丑女,他怎么会看得上?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女人进入了他的心,或许是第一次相见,那双明亮的大眼睛。 又或许是他强行摘下她的面纱,她没有动怒,一脸的平静,波澜不惊,却用最尖锐的语言让他无言以对的时候。 总之,她住进了他的心里,拔不出去。 他开始闭门不出,想要彻底的忘记这不堪的开始,可是再一次在京兆尹那里看见她之后,他知道,自己放不下了。 而且,他听说,她的脸快要好了,那么,她还会心甘情愿的跟着四哥吗? 他突然有些兴奋,想到她来到自己身边的那一刻,可是,当他满怀希冀的去齐王府找她的时候,却发现,四哥要痊愈了。 看着四哥眼底的幸福和他说:“谢谢你,给我找了这么好的王妃,不然,我还没有这么快就痊愈。” 再然后,看到她明显的对自己生分,他的心都凉了,可是,造成这一切的不都是自己吗? 他,御天禧,亲手把自己喜欢的女人送进了四哥的怀抱。 站在皇宫的大门口,御天禧突然大笑,他居然还是败给了御天齐,从前,到现在,他一次都没有赢过,自以为是的那点小聪明,别人根本不看在眼里。 他的眉间骤然一紧,眼里带着不甘的怒火,心头对御天齐的恨,一点点的燃烧,最后到达最炙热的程度。 御天齐,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皇位,女人,父爱,都统统见鬼去吧! 空旷的皇宫门口,除了御天禧,只有守卫皇宫的侍卫,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六殿下突然在共门口狂笑,笑声虽然响亮,却带着一种暴虐,让人头皮发麻。 众人低头,没有敢上前询问,只是安静的站着,等着这位皇子离开。 舒锦歌在齐王府里安心的做她的金丝雀,不知道世界的角落里有一个男人因为她而黑化。 而她现在,正享受的躺在御天齐的腿上,嘴里不停的有甜甜的苹果送入口中。 樱唇小嘴一张一合的,闭着眼睛,舒服的她不要不要的,看的御天齐当真是心满意足。 “娘子,好吃嘛?” “好吃。” 舒锦歌眯着眼,这有钱就是好啊,古代这么贫瘠的地方,居然可以吃到这么好吃的水果。 “那娘子吃好了,为夫饿了。” “饿了,那就吃啊,不是还有么?” “娘子,为夫说的饿了,是为夫的精神上饿了。” 第101 本王洁癖,你靠后 舒锦歌猛地睁眼,便看见御天齐含着情~欲的眸光,她顿时呼吸一滞。 眉眼弯弯,带着醉人的笑意,长发披肩,还有一缕调皮的搭在了一边,红唇微微嘟起,如同在讨要糖块的小孩儿,看起来让人心生怜惜。 舒锦歌咽了一下口水,麻蛋,她是孕妇啊,怎么可以就这样被迷惑? 而且还自动自觉的将自己送过去,看着御天齐一点一点的贴近她,她居然还兴奋的不得了。 卧槽,她一定是中毒了。 舒锦歌的身体还没有过去头三个月,又因为前一段时间过度劳累,导致身体羸弱。 御天齐只是在她的唇上流连忘返,硬生生的将理智掰成两半,一边想要疯狂释放自己的炙热,一边又紧守着自己的理智,顾忌着舒锦歌的身子。 唇与唇中间终于放开,两人的唇上都还挂着银丝,看起来旖~旎无边,美不胜收。 “娘子,你要了为夫的命了。” 御天齐苦笑着说着,目光里全是压制着的情欲,还有懊恼。 而舒锦歌则是埋头在御天齐的怀里,吃吃地笑着。 活该,谁让他自己有事没事的挑火的。 “对了,余香来信说六皇子去了食为先,非要见老板,你的人是怎么应付的?” 舒锦歌挺好奇为什么御天禧对食为先这么执着,这个老板就真的这么吸引他吗? “就说老板云游去了,找不到。” 御天齐才不会给御天禧任何的机会,食为先,舒锦歌之所以不用自己的名字,便有着她的心思。 “可,若是他无休止的等下去呢?这都多久了,他还是不死心。” “那就让她见啊,反正食为先的老板是锦公子,和咱们也没什么关系。” 舒锦歌闻言,这才想到御天齐的手下可都是会易容的,当下安下心来,不过想了一下,她有皱眉说道:“爹爹说不准我用这张脸进宫,是不是我还要找奎先生要一张面具什么的。” 御天齐闻言,眸光一暗,说道:“一会我去和奎先生说,岳父不让你这样入宫,必定有他的道理。” “我也知道爹爹是为了我好,可是,就是不知道他到底在隐瞒什么,我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可是,爹爹就是不说,我也没什么办法。” 舒太师的固执,她是真的有所体会,听闻皇上要传唤他们夫妻进宫,当时就过来了,在看过舒锦歌这张正常的脸之后,当下拍桌子不准许她就这样进宫,必须做点隐藏。 舒锦歌是问了百八十变,都丝毫没有问出什么,到是舒太师很强硬。 所以,舒锦歌才会觉得,这件事非比寻常,舒太师,到底在忌惮谁? 御天齐也心有所想,今日舒太师过来和舒锦歌说了连需要修饰才能入宫之后,他便被舒太师单独叫道了书房,两人在书房中谈论了很久,而舒太师虽然没有说出他为什么会如此态度,御天齐却也从他的话里明白,这是对舒锦歌的保护。 至于为什么,御天齐猜不到,却隐约觉得,这件事和他的父皇有关。 不然,舒太师为什么会那么紧张。 想到这,御天齐眼中闪过冷气,再看向舒锦歌的时候眼中已经是温柔一片,心中的想法更加坚定。 “不论如何,不管是谁,都没人伤害的了你。” “我知道啊,谁让我相公这么利害,你可是当今皇上的儿子中为一个封王的呢。” 舒锦歌仰头,在她的眼里,御天齐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他一笑,顿时倾国清晨,难以用语言形容。 如果说现在用哈喇子落一地来形容舒锦歌的形象也不为过,她默默的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下,报复性的在御天齐的脸上揉搓了起来。 “相公,你是男人,不要这么好看,还有,以后都不准对着别的女人这样笑,让我见着了,我就neng死你,听到没有。” 放下手,御天齐的脸已经被揉搓的通红,看起来就像是猴屁股,舒锦歌一下子笑了出来,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而御天齐则是哭笑不得,委屈的说道:“娘子,为夫只有你一个女人啊。” “后院的十二美妾不是女人?呵呵,别想敷衍我。” 舒锦歌说着,心里暗戳戳的想着,那个慕容玉似乎回来好几天了,现在应该也快出动了吧! “哈哈,老二终于栽了大跟头,看来,父皇的心里已经没有他了,这皇位,到底还是本宫的。” 御天晏哈哈大笑,一口饮尽手中的酒,沈飞镖见状不由皱眉:“殿下还是不要大意了,二皇子心思缜密,这一次被禁足府中,却没有任何动静,想来他也在暗中活动。” “有什么?结党营私,父皇最为忌讳,现在却被老三抓住把柄,证据确凿,就算想要翻身,也不可能了。” “未必,若是二皇子找到了自己是被陷害的证据,皇上必定不会对二皇子做什么,殿下,小心为上。” 御天晏听了,点头:“嗯,祖父说的是,不过老三到底哪来的线索,居然找到了老二那么多的事情。” “三皇子常年在边关苦寒之地,若说京中有人,老夫不信,至于这些东西,想必是有人故意为之,殿下,咱们要当心的,还有这暗处之人。” 沈飞镖虽然是个将军,却心思缜密,不然也不可能在将女儿送入皇宫之后,还手握大权,这么多年了,手中的兵权还握着,没有被皇上起疑。 只是,大皇子是个不着调的,有点类似于付不起的阿斗,只知道耀武扬威,到是让沈飞镖费尽了脑筋。 索性,大皇子的母妃,沈飞镖的女儿心机重,在皇上面前温柔贤惠,绝口不提御天晏的事情,加上御天晏这一个秉性,到是未曾阴气皇上的注意。 现在,他们的势力已经发展到了和御天成差不多,现在御天成突然失事,正是他的好机会。 可是,事情难料,这个时候居然出来了一个齐王,齐王痴傻多年,居然在这个时候痊愈,实在是不让人怀疑都不可能。 可是,若说齐王也蠢蠢欲动,可是齐王府现在人员凋零,就算是当初皇上喜爱,可是痴傻了这么久,一点威力都没有,就算现在有个耶夫舒太师,也不过是一个文臣,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沈飞镖百思不解,却也不敢掉以轻心,看着自家外孙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他脑仁发疼,索性告辞离去。 舒锦歌也脑仁发疼。 御天齐痊愈的消息不胫而走,作为齐王的正妃,她算是忙翻了。 今天收到了谁谁家的贺礼,明天谁家的夫人又来了请帖,还有后院的十二美妾,又开始不消停了。 不过,正巧,她想要收拾的慕容玉,终于开始动作了。 慕容玉已经回到了府中,并且伙同十二美人,时不时的在舒锦歌面前刷一下存在感,然后在在舒锦歌的面前,对着御天齐送一圈的秋波。 面对御天齐的冷眼,这十二美人却是毫不气馁,纷纷对舒锦歌露出效忠的意思。 对此,舒锦歌只能呵呵。 她还带着仔呢,这样真的不会影响孩子的发育? 斜眼看了一眼装无辜的某人,舒锦歌心中有气,在看向慕容玉的眼神便带着丝凌厉。 这个慕容玉,居然又穿上了红色的衣裙,虽然是玫红色的,却也距离正红色不远,其心昭昭啊。 慕容玉本以为,齐王康复之后,自己就有了机会,凭借自己的美貌,只要齐王看见,定会喜欢的。 谁知道,好死不死的,这个丑女居然也恢复了容貌,不过也只是普通的姿色,有什么资格和自己争? 王爷为什么就这么宝贝她? 想着,慕容玉笑意盈盈的走过去,也不管舒锦歌的‘眼刀子’多厉害,厚着脸皮为御天齐布菜。 “王爷,姐姐身子娇弱,就由臣妾侍奉王爷吧!” 这个侍奉,有很深的意思...... 御天齐皱眉,他有洁癖的,看着慕容玉一下子一下子的给自己加菜,他斜眼看了自家看热闹的娘子一眼,顿时幽怨。 娘子那幸灾乐祸的表情可以收一下吗?在这样看下去,他要受不了扑上去了。 眼看着慕容玉有意无意的一点点靠近御天齐,御天齐的眉毛皱的更紧,当慕容玉自以为王爷已经接受了自己之后,白嫩的手便要覆上御天齐的肩头。 御天齐目光一沉,手中筷子往上一戳,便将慕容玉行凶的手夹住,看的舒锦歌心头大赞准头忒好。 慕容玉脸色一僵,看向御天齐,便见对方看都不看她说道:“本王洁癖,你靠后。” 说着,筷子往慕容玉那边一推,一个巧劲便将慕容玉给推的倒退,慕容玉因为不查,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之后,御天齐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扔掉手中的筷子,又拿了一双,然后很自然的把舒锦歌面前的碗端了过来,开始吃,丝毫不看自己面前那一大碗的佳肴。 舒锦歌瞪大眼睛,完全不理解。 说好的洁癖呢?王爷,您的节操呢?一同掉了吧! 第102章 嗯,不待见 御天齐端着饭碗,冲着舒锦歌眨眨眼:娘子的口水我都吃过,早就免疫了。 卧槽,别管舒锦歌是怎么感觉到御天齐眼神里面的意思的,反正她就是感受到了,脸色腾地一下红了,只好泄愤的戳着桌子上的红烧肉。 慕容玉看着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舒锦歌内心吐槽:卧槽,那是深情对视吗?那是怒视。)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再看御天齐旁若无人的用着舒锦歌的碗,她给夹的菜一口都不吃,再想起那一句洁癖,恨得她的手指甲生生的掐进了自己的肉里。 眼里的杀意浓郁的就要冒出来了。 而身后的那十一个,则是眼观鼻鼻观心,各有所思。 六个司教坊的美人默默靠后,他们没有身份,没有后台,自然不敢和王妃硬碰硬,也不敢和慕容玉争什么。 再说了,王爷还在,若是被王爷看到了他们有什么不轨之心,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而慕容玉,呵呵,她要是想要弄死他们所有人,相信皇后也不会管的吧! 默默的,六人对视,突然想,原来齐王府也不是好地方,对手后台太硬,她们根本冲不进去。 而其他几个有点身份的人,除了茗如之外,则是心里盘算着这一次慕容玉的热脸贴冷屁股,想着自己该如何才能获得王爷的欢心。 看起来王妃和王爷感情很好,好到王爷就算是洁癖也都不在意用王妃的饭碗,既然如此,还是讨好王妃,让王妃安排他们侍寝来的好,等到进了王爷的眼,宠幸什么的根本不用急,诞下子嗣,才是正道。 而惟一一个另有心思的茗如则是低着头,站在最后,一语不发,不过却小心的偷偷抬眼,观察着舒锦歌。 舒锦歌自然看到了茗如的小动作,想到茗如入府的原因,她眯眯眼,便回头看着御天齐嗔道:“你看看你,把玉儿妹妹都差点弄摔了,妹妹,你没事吧?” “回禀王妃,妾身没事。” 慕容玉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着这句话,眼角的余光看向舒锦歌,全都是怨恨。 都是你,要不是你,王爷怎么会这么对我? 舒锦歌一脸的无辜,卧槽,迁怒也不带这样的,她还什么都没干。 罪魁祸首心安理得的吃完饭,然后抬眼,看舒锦歌面色不善,他皱眉转头说道:“你们怎么还不走?存心让本王长针眼吗?” 噗!舒锦歌内伤。 王爷就算是不傻,也是这么的毒舌。 长针眼什么的你确定? 舒锦歌默默的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在看看这几个美人,不淡定了,御天齐莫非有脸盲症?这些美人,可比她现在顶着的这张脸好看多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舒锦歌的内心,御天齐看向舒锦歌,然后不耐烦的挥挥手,冷道:“别让我再说第二遍,出去,给本王把门带上。” ...... 众美人瞬间请安,识大体的离开,到是慕容玉,死死咬着下唇,一双眼睛含着热泪,一错不错的看着御天齐,死都不肯一开一步。 御天齐冷眼看过去,凉凉的说道:“你还不走?等着本王把你扔出去?” “王爷,您就这么不待见妾身?妾身...妾身仰慕王爷已久,这才求着皇后娘娘,让妾身进入了齐王府,还请王爷给妾身一个机会,妾身一定......” 梨花带雨的模样,确实惹人怜爱,只可惜,慕容玉对面站着的是一个不懂怜香惜玉的冷血木头。 还没说完,御天齐便不耐烦的说道:“嗯,不待见。” 噗~ 舒锦歌不行了,她用手绢假装擦擦嘴,掩住上扬的嘴角,憋得脸都扭曲了。 “王爷~~” 慕容玉顿时欲哭无泪,声音九曲十八弯,听的舒锦歌都酥了,谁知,还没等她发表感言,便听见‘啊’的一声惨叫,砰的一声,她转头望去,便看见众美人中间,躺着一个玫红色的身影。 卧槽,慕容玉脸着地了。 舒锦歌默默的看向御天齐,只见对方正嫌弃的擦着手,随后将擦手的手绢扔在地上说道:“太脏了,娘子,咱们再买新的吧!” 舒锦歌默默扭头,看向脸色各异的众美人,心里默默吐槽,这样给她拉仇恨,真的好吗? “嗯,来人,慕容姑娘身体不适,赶紧送回荷园去,好好请个大夫诊治一下,嗯,其他人,就先都回去吧,等王爷心情好了,再说。” 舒锦歌的话意有所指,这‘弦外之音’,众美人自然都以为自己听的一清二楚,一下子,对舒锦歌都扬起了笑脸,欠身请安离开,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一群莺莺燕燕,花枝招展,看的舒锦歌是眼花缭乱。 “啧啧,这景色,比满园的花还鲜艳,王爷,您说您怎么就这么不知道怜香惜玉呢?” 御天齐挑眉:“娘子,为夫的怜香惜玉可都表现在你的身上了,自然腾不出功夫看别人女人。她们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美是丑,和为夫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舒锦歌切了一声转头就走,一边走一边说道:“最近感觉看着他们就觉得烦,这些人,是你爹送来的,你看着办。” 御天齐皱眉,心里着实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那么的恶趣味的要把这十二个女人留下,这真是有点自食恶果。 舒锦歌的心不痛快,并不是因为这十二美人,而是那个慕容玉,上辈子,她的眼前有一个舒锦莲,这辈子没了,却多了一个慕容玉,虽然,自家这个相公真心不待见这女人,可是这女人作妖的力气不小,最大程度的作妖还有待观望。 如果是在平时,也许她还真的有心思去和她们玩一玩,玩不过后边也有御天齐兜着。 可是,现在,她肚子里揣着一个,这可是个宝贝,上辈子没有保住,这辈子,休想再让她失去。 所以,她绝对不会留着那么大的一个隐患在身边转悠。 手轻轻覆上小腹,感受着里面的生命律动,心头温暖了不少。 “放心,娘亲会将所有的恶意杜绝在外,不会让你有事的。” 第二日,舒锦歌和御天齐入宫,御牧野精神抖擞的看着自家儿子,眉梢上的喜色人人看得见。 “我的儿,你终于好了。” 御牧野再看见御天齐的第一眼,就高兴的走下来,上去就给了御天齐一个熊抱。 御天齐嫌弃的躲开,说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御天齐的疏离让御牧野一怔,他微微抬手,颤了两下,又放下,再看看和御天齐一同低下头行礼的舒锦歌,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嗯,平身吧,天齐你身子刚刚痊愈,不必多礼,来人赐坐。” 一把椅子抬了过来,御天齐眸光闪了闪,没有坐下,而是说道:“不知父皇召唤儿臣过来所为何事?” 御牧野已经重新回到龙椅边上坐下,见状,心头不悦:“怎么?朕想要见一见刚刚痊愈的儿子,还需要什么理由吗?天齐,为何你与朕如此生分?难道是为了你的王妃?” 御天齐低头:“父皇恕罪,儿臣身子刚刚痊愈,受不得刺激,也受不得情绪的波动,王妃身子羸弱,也不能久站,所以,父皇没事的话儿臣还是先回去了。” “御天齐,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父亲?” 御牧野是彻底生气了,对这个他最宠爱的儿子,他是放低的身段,可是,现在,他居然这样和自己说话。 “就因为父皇是儿臣的父亲,所以,儿臣才会拖着病体前来给父皇请安。” 御天齐依旧低头,似乎眼前的一切都激不起他的半点涟漪,只是他的右手,始终牵着舒锦歌,让她安心。 对于御牧野的区别对待,舒锦歌没什么心情去体会,毕竟这个御牧野之前就不待见自己,所以,她是有所准备的。 不过,却没有想到,御牧野居然这么不待见自己,虽然不知道自己还怀着身孕,就看赐坐这件事,就能看出,皇上,对她的偏见,不是一点点。 这到底是为什么,舒锦歌不得而知,不过所有事情联合在一起,她又觉得很微妙,皇上不待见自己,是否和自己的身份有关系。 舒太师让自己藏着容貌,可这张脸,毕竟还与真面目有着三分的相似,这其中到底牵连着什么? 御天齐因为她明显的对抗御牧野,着实让她吃惊了一下,随后,心头的暖意滋滋不倦,包裹着她让她安心不少。 手上的温度越来越高,舒锦歌的心也在一点点的沦陷,这辈子,她绝对不会再真心错付。 “御天齐,你真是好样的,好样的,好,既然如此,那就给朕滚。” 御牧野大吼,御天齐却波澜不惊,冲着御牧野点点头:“儿臣遵命。” 说着,他领着舒锦歌就要走,却听御牧野突然吼道:“谁准许你们都走了?你可以走,但是你的王妃,要留下。” 御天齐面色一紧,转头看向御牧野,眼带敌意。 “父皇这是何意?” 第103章 御天齐,你敢抗旨? 御牧野不语,看着舒锦歌面色不善,虽然这张脸恢复了,可是却还是让他喜欢不起来,因为,那张脸,就算是平凡普通,却还是有着她的影子。 他心头带着怒意,阴沉的打量着舒锦歌,冷道:“皇后昨日来,据说齐王妃在府中作威作福,禁制朕赐给齐儿的姬妾侍寝,不知齐王妃,你可知错?” 御天齐听了皱眉,想要说话,却被舒锦歌拦住,只见舒锦歌上前一步,对着御天齐施了一礼说道:“回禀父皇,绝无此事,但是不知这事是谁说的?儿臣想要与她当面对质。” 御牧野冷笑,那一声父皇让他有些难以适用,如果,如果,她真的是自己的女儿,多好,只可惜...... 面色一沉,御牧野说道:“舒锦歌,你是齐儿的王妃,怎么如此不知礼数?当面对质?难道你要说当朝皇后会污蔑你一个小小的太师嫡女? 更何况,你是齐王正妃,怎么可以如此善妒?这样的事情,在我皇家,是玩玩要不得的,朕觉得,你应当在宫中,多学习学习,如何做一个齐王妃。” 舒锦歌面色如常,心头却是微凉,想起舒太师的话,心里更加确定,自己的父亲,和皇上,不像是表面那样的一个爱才,一个尽忠的君臣关系。 他们之间,应该还有着其他的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件事,却牵扯到了舒锦歌。 “父皇,儿臣万万不敢有那等想法,只是,母后娘娘说这事应该也是听别人说起,不然,怎么会知晓齐王府的事情? 儿臣这几日身体不适,就在府中养身子,那十二美人,儿臣都是好好待着的,只是那些美人没有一个敢接近王爷的,儿臣也没有办法。 如今,王爷痊愈,却又生出很多怪癖,那几个妹妹想要接近,却都因为王爷的身体无法上前,这真的不是儿臣能左右的。 父皇说儿臣善妒,可是儿臣万万没有做出那等事情,府中事物到现在也没有在我的手中,父皇怎么可以如此听信他人,这样冤枉,儿臣心有不服。” 御天齐听的耳根子抽搐,怪癖,亏她掰扯的出来,斜眼看了看镇定自若的舒锦歌,御天齐眉心含笑,一脸的暖意,不过在回头看向御牧野的时候,又换上了之前的面无表情,只是,这里面,又多了一丝丝的寒气。 御牧野被舒锦歌堵得哑口无言,见御天齐依旧是波澜不惊跟没事人的样子,他心头只觉得气愤难当,果然,娶了媳妇忘了爹了? “御天齐,你就是这样管教你的王妃的?如此顶撞朕,不知礼数,该当何罪?” “父皇,儿臣觉得锦歌说的对极了,哪里来的罪?府中事物之前都是管家管理,管家突然走了,现在齐王府乱得很,王妃身子羸弱,只能让苍耳代为管理,这样,王妃何罪之有? 而且,儿臣确有隐疾,这一切不还是父皇和母后造成的?” 这话说的御牧野一愣,不明白为什么会和自己有关系,却见御天齐突然抬眼,和他对视,那双眼睛,不再是平静无波,而是带着淡淡的恨意。 虽然,这恨意很淡,可是他还是察觉到了。 “父皇还记得那些被儿臣碎尸万段抛出王府的女子么?那些可都是父皇和母后硬塞进来的,儿臣因为那时候的引诱,情绪一度失控,将她们杀死。 父皇你可知儿臣清醒过来之后,每夜噩梦连连,总会看见那些女子前来索命?儿臣觉得,她们就在府中,一直都没有走,让我清醒过来,就是要看着我看着她们恐惧,最后因为时时刻刻想起对她们犯下的过错而自责。” 说着,御天齐突然嘲讽的笑笑:“而现在,儿臣清醒了,可是却落下了病根,一看见那些父皇和母后送进来的女人,我都会想到自己曾经的残忍,所以,看着她们,我会呕吐,会窒息,会抽搐,甚至是,想要杀人,每时每刻,都想要见到血腥。” 说着,他看向御牧野惊愕的表情幽幽的说道:“父皇,你觉得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吗?” 御牧野怔怔的看着御天齐,这是他最为骄傲的儿子,可是,现在却站在这里,一声声的控诉着自己所做的那些,他自认为对的事情。 那些女人,是皇后挑的,但却是得了他的同意送过去了,怎么就会给御天齐弄成心病呢? 他不理解,说道:“天齐,你说的可是真的?朕可都是为了你好。” 御天齐冷笑:“如何不真?父皇觉得儿臣在说谎吗?这段时间,若不是儿臣的王妃一直在鼓励儿臣,儿臣觉得儿臣根本就挺不过来,现在,很可能还在厨房里,每天兴奋的寻找着可以放血的牲畜。 父皇总说是为了儿臣好,可是父皇,您可知儿臣想要的是什么?从小到大,儿臣想要的不过只是父母在身边,安然无恙,可是,却因为父皇所谓的为儿臣好,就让儿臣变成如今的样子,父皇觉得,儿臣会怎么想?” 说着,御天齐突然跪下,对着御牧野说道:“儿臣恳请父皇,以后若是无事,不要再传召儿臣和儿臣的王妃入宫,儿臣,再也经不起任何事情,就让儿臣守着齐王府,安稳的过日子吧!” 这一句话,生生的让御牧野顿住,也生生的让她绝了对御天齐的期待。 他想要动怒,可是,面对这个自己宠爱的孩子,他不忍心,可更多的却是因为刚刚知道御天齐因为他所做的事情心灰意冷之后的绝望。 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这怎么会?明明是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他的儿子,在怨恨他。 不,这绝不是他造成的,这不是真的。 御牧野死死的盯着御天齐,转而看向舒锦歌,那张脸依旧平凡,可是那轮廓隐隐的熟悉感让他有些迷晕。 一定是这个女人,故意要毁掉他最引以为傲的儿子? “是不是你?怂恿朕的儿子这样做的?” 舒锦歌哑然,一双大眼睛看向御牧野,那明亮的和曲莲儿一样的大眼睛让他更加失控。 “一定是你,舒锦歌,没想到你如此歹毒,陷害朕的儿子,来人,将舒锦歌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而言,御天齐快速起身,挡在了舒锦歌的身前看着御牧野冷道:“父皇,难道你真的要如此断绝了儿臣心中的阳光?让儿臣终日活在黑暗中永远无法出来?父皇,你当真是宠爱儿臣的,还是想让儿臣堕入万劫不复?” 御牧野一顿,咣当一下坐在龙椅上,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居然用他自己威胁他。 “父皇,儿臣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母妃没有了,人生没有了,现在,儿臣唯一有的就只有锦歌,还请父皇不要把她夺走,让儿臣失去最后的栖息之地。” 御天齐的语气,带着淡淡的无奈,淡淡的请求,还有浓郁的坚定,让御牧野觉得,若是他不答应的话,这个儿子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有什么在御牧野的心一点点的流失,那种感觉如同那人死在自己面前一样,绝决,冷冽。 她说,我会在天上诅咒你,下地狱,她说,我可怜你。她说,你就是一个没有心的野兽。 不是的,他不是。 “御天齐,你敢抗旨?” 御牧野疯癫了,这辈子,没有人敢忤逆他,他想要给的,才是宠爱,他若是想要收回,便是情理之中。 而忤逆,呵呵,那就打入地狱,永不超生。 “儿臣不敢。” 御天齐低着头,脸上没有丝毫的动容,只是眼里已经凝聚着风暴,时刻准备着。 手紧紧的被御天齐牵着,就算现在事情变得很紧张,舒锦歌却感觉前所未有的安心。 她抬眸,看着御牧野,御牧野的眼神太过放肆,却又有些飘忽,带着一些狰狞,一些疯狂,和一些绝决。 似乎,在透过她看着另一个人。 舒锦歌心中划过一个可能,却因为这件事太匪夷所思,而有些不确定。 御牧野招来的人到底没有敢上前带走舒锦歌,齐王御天齐的气势太凌厉,只怕他们再迈出一步,都会因此粉身碎骨,何谈接近齐王妃。 “父皇,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了,儿臣就先行一步了,儿臣情绪还不甚稳定,需要回去吃药。” 御牧野抬手,看了御天齐一眼,又深深的看了舒锦歌一眼,终于闭上眼睛,挥挥手,没有说话。 秦公公知道,这是陛下放行了,便冲着御天齐点点头说道:“恭送齐王殿下。” 御天齐点头,便拉着舒锦歌就走,连头都没回,御牧野睁眼,便看见那离开的背影,心头略微疼。 见御牧野无神的睁着眼睛,秦公公上前,体贴道:“陛下,您精神不好,还是休息一下吧。” 御牧野又闭上眼睛,尝尝的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来德,你说朕当年是不是错了?” 来德是秦公公的名字,除了皇上,没有人知道。 秦公公低头,说道:“皇上没有什么对错,只要皇上对心了,便就是对的。” 第104章 放心,你是我相公 人精一样的秦公公怎么会说皇上错了,虽然,那时候,看着那个美丽的女人的样子,他也觉得皇上错了,可是,他不能说,因为他是皇上的刀,一旦背主,就会折断。 御牧野闻言沉默了一下,突然笑道:“对,没错,朕怎么会错,错的是他们,如果当初她肯点头,便不会有今日的局面,朕没错,普天之下都是朕的,没有人可以忤逆朕。” 说着,御牧野起身,冷眼看着大殿门口说道:“密切注意齐王府动向,还有太师府,有什么异动随时向朕汇报。 齐王府暂时封闭,除了平日采购,任何人禁制初入,朕倒要看看,他能跟朕抵抗到什么时候。” 这个儿子,他终究舍不得,御天齐,足智多谋,心性坚定,最适合皇帝的位置,偏偏,他最是不想要这个位子,那就要看看,既然你不要这个位子,是否会保得住你想要保住的人。 等你失去了你的身份,你还拿什么开和你心爱的阳光在一起,舒太师舒家,是不是从现在开始,就该没落了呢? 御天齐带着舒锦歌快速从皇宫中出来,马车都不要了,直接砍断了车辕,骑着马载着舒锦歌就狂奔起来。 舒锦歌不明所以,看向御天齐,便见御天齐抿着嘴,一脸的凝重。 两人纵马来带太师府,还没等门童传话,便带着舒锦歌直奔舒太师的书房。 等御天齐二人和舒太师离开书房的时候,三人的脸上都挂着更深的凝重和忌惮。 而舒锦歌,则是除了这些,更多的是惊讶和愤怒。 御牧野,居然是逼死自己母亲的罪魁祸首。 曲莲儿嫁给舒太师,曾经在京中传为佳话,二人恩爱,琴瑟和鸣,本以为会这样到老。 只是,曲莲儿因为是家中的独女,所以,曲家的生意她都有参与,更因为头脑精明,在坊间传为商界奇女子。 然而,曲莲儿在生下舒锦歌之后,身体不算太好,便经常去药铺抓药,而她不喜欢坐马车,便经常是公子哥儿的打扮。 也因此,遇见了微服出巡的皇上,御牧野。 御牧野眼睛毒辣,第一时间就看穿了曲莲儿的身份,而且也因为她的倾城容貌新生爱慕。 查询过去,却发现这居然是自己的臣子之妻,一开始,他准备熄了自己的念头,可是,却因为每日夜里都会梦到曲莲儿,说什么都放不下,便开始暗中接触曲莲儿。 而曲莲儿,一直不知道自己身边的这个推心置腹的哥哥就是皇上,而且还窥视自己。 所以,当御牧野卸下所有伪装,妄想要得到曲莲儿的时候,曲莲儿吓得旧疾复发,回府便重病。 舒太师知道前因后果之后,气的想要辞官归乡,可是,折子递上去了,却迟迟没有答复。 舒太师知道,这是皇上有意为之,果然,第二日,舒太师便被召入宫,而御牧野也开门见上,妄想要曲莲儿假死,然后入宫为妃。 舒太师哪受得了如此侮辱,当场就拒绝了御牧野,然后,离宫之后,舒府便暗中被皇上监禁。 而曲莲儿也此郁郁寡欢,埋怨自己给夫君惹上了麻烦。 为了让御牧野死心,舒太师和曲家竭尽全力,终于在曲家舍弃了一半家财送给皇上之后,皇上松口了。 曲家太庞大了,那庞大的财富让御牧野窥视,而曲莲儿更是他窥视的目标。 所以,在曲家将一半家财送到御牧野手中的第二日,御牧野动手了,他将曲莲儿劫持去了后宫。 并且暗中让梁氏的父亲开始设计舒太师。 而曲莲儿,在宫中住了一个月之后,不知为何,御牧野居然放曲莲儿回来了,舒太师以为御牧野放弃了,正自高兴,却在三天之后,曲莲儿去世了。 舒太师顿时想发了疯一样,而曲家也因为曲莲儿的原因,离开了京城,御牧野得到消息之后立刻赶到太师府,亲自开棺验尸,发现确实是曲莲儿之后,方才作罢。 而舒太师再一次递上辞呈,终究没有得到御牧野的批准,最后还因为失魂落魄,被梁氏暗算,才有了之后娶了梁氏,生下了舒锦莲,一直在朝堂上活跃,最终成为了太师。 而舒锦歌的长相,实在是太像曲莲儿了,所以,在舒太师看到自己女儿的样子之后,便想到改变女儿的样貌,来达到保护女儿的目的。 所以,便有了之后的事情。 不过,虽然如此,舒锦歌也知道了,她的母亲,曲莲儿,其实没有死。 这无疑是这一系列糟糕的事情之后,最为兴奋的事情,只是,曲莲儿现在到底在哪,没有人知道,就连舒太师,也没有头绪。 当初,曲莲儿本来是死了的,可是在下葬之后,舒太师突然发疯,跑去挖棺材,开馆抱着曲莲儿就要殉情。 而曲莲儿的父亲,就在旁边看着,生怕舒太师真的跟自己闺女去了。 所以,哭着哭着,舒太师突然发现曲莲儿有呼吸了,他狂喜的带着曲莲儿连夜离开了京城,安顿在了城外,找了城外的大夫,才知道曲莲儿之前是服毒,不过,因为在这之前,她的体内似乎还有另一种毒药,所以,毒素相生相克,便出现了曲莲儿的假死状态。 随后,曲莲儿留在城外养身子,舒太师回到城内,只是在三天后,他再去城外的时候,却没有了曲莲儿的踪迹,包括曲家所有人,就连曲家的生意都已经转手他人,消失的无影无踪,一点踪迹都没有。 这一切仿佛梦境一样,曲莲儿就这样没有了,舒太师失魂落魄,他很怀疑,这件事是皇上干的,可是,他没有证据,他只能暗中继续调查曲莲儿的踪迹。 所以,他才能在被梁氏设计之后,还坚持着在朝堂上拼搏。只为了能找到爱妻。 舒锦歌也觉得曲莲儿是被皇上给带走了,不然,谁会有那么大的能力,将偌大的曲家给弄得平地消失? 而曲莲儿也踪迹全无,一点音讯都没有。 而且,当初给舒太师送药的人呢,也应该是知道这其中的事情的,不然,怎么会就那么准确的估测到了舒太师的内心想法,送来了那可以暂时毁容的药? 所以,送药之人,也许就是皇上,可是他到底是为什么? 如果这些事真的是他做的,为什么还要将她嫁给御天齐?就算是御天齐闹,他也有理由拒绝。 那么轻松的就嫁了过去,却又因为不待见自己,送给了御天齐那么多的女人。 这真的是对待自己最宠爱的儿子的样子吗?可是看御牧野看御天齐的眼神,那确实是喜爱的样子,若是伪装,根本不可能。 那是发自内心出来的感情,是伪装不了的。 舒锦歌看向御天齐,御天齐始终阴沉着脸,她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只是御天齐那只牵着她的手,愈发的紧了,她知道,他在不安,甚至是惶恐。 曲莲儿是舒锦歌的娘亲,而那个作恶的皇上是他的父亲,他在害怕,害怕舒锦歌因此就会怨恨自己。 可是舒锦歌不会,因为她会思考,更因为她并不是真正的舒锦歌。 如果说以前,在她还不喜欢御天齐的时候,也许,她会选择和御天齐分开。 可是,现在,他和御天齐两情相悦,又已经有了孩子,她便只会和御天齐站在一起,所以,虽然对舒太师和曲莲儿有着感情,却也不会是大过御天齐的。 她不会感到愧疚,因为,她还是会报仇,为了舒太师,为了曲莲儿,也为了那个把身体让给她的舒锦歌。 如果御天齐亲近御牧野,她也会放弃御天齐,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她也没有必要守着一个心里有不拿自己做唯一的男人。 可是御天齐不是,她可以感受到,在御天齐的心里,除了舒锦歌,便没有其他,所以她很高兴。 另一只手轻轻的覆盖在御天齐的手上,见御天齐转头,舒锦歌甜甜一笑:“御天齐,别担心,你是我的相公。” 御天齐闻言,心顿时放下了,他转头,握了握舒锦歌的手说道:“娘子,你放心,无论何时,我都站在你这边,岳母若是真的在父皇那里,我必定会全力以赴,努力找到。” 舒太师心情可不这么乐观,他皱眉说道:“你们在皇宫里闹那么大的动静,按照皇上的脾气,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就算你是皇上的儿子,也不会太大的差别。” “我知道,忤逆,向来是父皇的禁忌,所以,这一次,我势必会被他软禁在府中。 而太师府,也会受到牵连,所以,我才会在出宫时就赶过来,不然,若是不了解这其中的所有事,我们根本就没办法处理接下来的困难。” 说着,御天齐看着舒锦歌说道:“父皇那么容易的将锦歌嫁给我,想来也有着什么阴谋,岳父大人,还要小心了。” 舒太师闻言,嗤笑:“没什么大不了的,老夫已经熬了十多个年头了,若不是为了再见娇妻一面,早就远离红尘了,到是你,我的锦歌,就交给你了,你要护好她,不让她受到一点的委屈。” 第105章 亏大发了 御天齐郑重点头:“我会的。” “好了,走吧,再不走,皇宫里那位就该着急了,王爷,记住,小不忍则乱大谋,其实今日,虽说你是为了锦歌才会忤逆皇上,但那是也忒急了点,皇上,就算你是他的儿子,也无法看破。” 御天齐点头,他知道,今日只是一时情急,但是他却并不后悔,因为他看得出来,今日若是他不这样说,皇上,是无论如何都会扣下舒锦歌的,到时候,他舒锦歌会如何,就是御天齐控制不了的了。 而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时时刻刻的和自己呆在一起,御牧野就算想要干什么,也会顾忌他这个所谓的宠爱的儿子。 想着,御天齐冷笑,世人都说御牧野宠爱御天齐,想要把皇位传给他,可是,只有他知道,若不是他不在意那个位置,御牧野绝对不会这么宠爱他,而且还有意让他做那太子之位。 只是,这种有意无意的捧杀,却是让他成了众矢之的,就算他真的对那个皇位无意,也会被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最后落得残酷的下场。 这就是皇上御牧野的自私的宠爱,真实而残酷。 御天齐和舒锦歌离开太师府回到王府之后,果然就看见众多影子在四周活动,御天齐心中冷笑,回到房间,安顿好舒锦歌,便一个招手,唤来了苍耳。 “通知下去,事情时刻准备提前。还有,告诉三哥,就说计划提前,让他和出云皓月做好准备。” 苍耳点头,便快速离去,他知道,王爷是因为王妃娘娘。 御天铭收到御天齐的信函还觉得奇怪,派人出去才知道父皇居然派人监视了齐王府和太师府。 他顿时惊讶,不明白皇上为何会这样对待自己最宠爱的儿子。 不过,伴君如伴虎,不然,他也不会在母妃去世的时候,听从了母妃的遗言,坚持离开皇宫,去了战场。 若不然,相信现在,无权无势的他,已经死在皇宫的某个角落了吧! 趁夜溜进质子府,御天铭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美人出浴图。 出云皓月,正从浴桶中出来,腿刚着地,便感觉窗户那边一阵疾风,他警惕的往屏风后面靠去,便听到那个熟悉的戏谑声。 “呦,皓月深夜不睡,莫不是在等着和我把酒言欢。” 熟悉的声音传来,他微微差异,皱眉。 “三殿下,您就不能不爬窗吗?” ...... 四周寂静无声,出云皓月好奇,抬眼,便看见御天铭站在自己面前,正呆呆的看着自己。 他低头,顿时脸色有些恼怒,转身披上一件衣衫,冷道:“看什么,我又不是女人。” 御天铭正因为出云皓月的身体呆住了,闻言,顿时回过神来,尴尬的摸摸鼻子笑道:“就算是女人,估计也不及你这一身白肌如雪啊。”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吧,这么急匆匆的过来,到底什么事?” 御天铭的心突突的跳,刚才那一幕还在脑子里萦绕,现在还有些飘忽,一想起自己刚才看见的,就感觉脑门一热,血气上涌。 见御天铭眼神飘忽,出云皓月皱眉,上前,白皙的手便抵在了他的额头上,半响,说道:“不热啊,你怎么这么精神不济?” 御天铭在对方的手覆盖在自己的额头上的时候便控制不住,感觉鼻子一热,随后两滴鼻血便流出来。 出云皓月见状立刻收回手,向后退去。 御天铭无奈的苦笑,说道:“最近有些火大,回去就冲点菊花茶去去火气。” 点了两个穴道止血之后,御天铭才说道:“亏大发了,这么多的血,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补回来,皓月,你说你是不是该补偿补偿我?” 出云皓月白了他一眼,讽刺道:“你这是吃多了大补的东西吧!深更半夜的,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流鼻血?” 闻言,御天铭顿时笑道:“怎么会,这么丢脸的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也就你有幸看得见,皓月,你就不觉得你很幸运?” 御天铭说完,便见出云皓月理都不理他,他眼神一闪,说道:“计划提前了,你做好准备,尽快做好准备,随时都有可能出发。” 出云皓月挑眉:“怎么这么着急?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帮你的那人出了意外?” “你不信任我?” “若是不信任你,你觉得我会信任谁?” 出云皓月确实非常信任御天铭,若不是御天铭,他不可能活到现在,也不可能有机会在出云国安顿出那么多的事情。 他若是报仇成功,一半都是御天铭的功劳。 御天铭笑笑,说道:“放心,我绝对不会坑你,虽然我不能告诉你到底是谁帮了你我,但是有一点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失败。” “我知道,你信得过的人,我有什么信不过的呢,我只是担忧,你要知道,我只有一次机会。” 出云皓月说着,叹息一声:“只是此次分离,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御天铭闻言,突然笑道:“怎么?你舍不得我?” 语气有些暧昧,让出云皓月一愣,看向御天铭的眼神有些迷茫。 “是舍不得啊。” 雨天哭听了却是苦笑,心中有些哀怨,这舍不得的,只是兄弟之情啊。 “放心,我没很快就会见面的,出云国质子突然在炎国京城消失,你以为,皇上会就这样算了?” “就算不会算了,也不会大张旗鼓的征战出云国吧!要知道,以现在的出云国,炎国想要征战,可是有些难度。” “就算他不想出兵,估计出云国也不会罢休,别忘了,那压境的出云烈日。” 出云皓月沉默,没错,出云烈日的野心不只是一个炎国,这些年,他在出云国的所作所为无一不彰显了他的野心。 想了一下,出云皓月说道:“既然如此,帮助你我的那人想要什么?我不认为他没所求,御天铭,我不希望你为了我再去出卖什么。” 因为,就算是兄弟,我也还不起了。 御天铭突然笑了,满眼的星星,看的出云皓月莫名其妙:“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笑?” 总觉得很怪异的感觉。 御天铭摇摇头:“你说的没错,他确实有所求,不过,你放心,他和我的关系,非比寻常,就算是有所求,也是我心甘情愿的,就好像因为你的事情,我去求他,他也是毫无理由的相助而已。” 闻言,出云皓月放下了心,可是胸口却有些闷闷的,总感觉有什么在胸口这里,堵得慌。 “那就好。” “不过,皓月,你也要做好准备,谨慎行之,这一次提前,他没有说什么,可是我知道一定是他也被逼到了最后,所以,不做好万全的准备,我不会准许你离开。” 御天铭目光灼灼,盯着出云皓月,那在皎月映衬下的容貌水嫩的让人忍俊不禁。 御天铭心里再一次哀叹,遥想当初,他就是因为这张脸,惊艳,以为是个女孩子,便一见钟情。 一直到一次意外,他们赤裸相对,他才发现,他居然是男孩子。 一直到现在,他都无法忽视自己曾经的一见钟情,至今,看着这张脸,内心仍旧带着蠢蠢欲动。 感觉道自己好像又有些不正常了,御天铭赶紧起身,交代说道:“好了,如果猜的不错,最慢也就三天,最快,就在明后天之内,就先这样了,我先走了。” 说完,御天铭飞快的从原路返回,在寂静的夜里,那扇窗户仿佛只是被风吹动一般。 看着空了的窗户,那已经出现裂痕的窗户框在风的吹动下,摇摇欲坠,出云皓月有些怔然。 终于要离开这里了啊,看来这扇窗户不用修了。 第二日,齐王府齐王突然病重复发,将府中三个姬妾重伤,扔出府外,那日看到这些情景的人无一个不浑身颤抖。 据说,被扔出来的人都成血葫芦了,那叫声,凄惨无比,还有当时齐王的样子,那就跟恶鬼一样,眼睛猩红,手上全是鲜血,扔出人之后,还一脸享受的舔了舔手上残留的鲜血,而且还相当享受的表情。 之后,齐王是恶鬼俯身的消息不胫而走,传的大街小巷,而御牧野,在皇宫中受到消息之后,只是沉默的坐在龙椅上。 良久,才沙哑着说道:“来德,你说老四是真的病了,还是跟朕装的,想要和朕对抗?” 秦公公听了,说道:“皇上,齐王什么样子,您应该最知道了,无论什么事情,王爷都是直来直去,哪有那么多的弯弯绕?奴才想着,是不是因为皇上您逼得太紧了,让王爷心里产生的恐惧,人压力大了就会脑子不正常,更何况,王爷还是大病初愈。” 御牧野点头:“看来朕太着急了,可是,朕的身体已经一日不如一日,这储君之位还不定下来,总是让人心忧。天齐虽然性格沉稳,却容易感情用事,朕想着,让他稍微的历练一些,却让他对朕恨上了。哼,不识时务” 第106章 你的后路,是我 “皇上,您的身体太医说了无碍,再活三四十年那都不在话下,皇上何必庸人自扰?再说齐王,皇上是为了齐王好,终有一日,王爷会懂得您的用心的。” 秦公公说着,低下头,眉眼间带着一些歉疚,不过也转瞬即逝,看向皇上的眼光,带着平和。 “呵呵,就你嘴甜,这世上,也就是你,会真心真意的效忠朕,知道朕的苦心,来德,你辛苦了。 唉!朕就是看不惯他宠着那丫头的样子,傻的时候就算了,可是现在他都正常了那丫头姿色也稍显平庸,就算是太师的女儿给个正妃的位子也就不错了,怎么能因为一个丫头,就不宠幸别的人?这样如何为朕开枝散叶?” 御牧野说着,气又不打一处来,心里不舒服。 他那么好的儿子,为什么片年看上了舒太师的女儿,他最恨的便是舒太师拥有曲莲儿的爱。 秦公公见状,眼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上前,恰到好处的为御牧野揉了揉肩膀说道:“陛下为何不从另一方面去想?莲姑姑之前最疼爱的莫过于这个女儿,如今莲姑姑仍在昏睡,若是皇上善待她的女儿,每日在她的耳边告诉她女儿的生活,奴才想,莲姑姑终有一日会感动,然后苏醒的。” 御牧野闻言一顿,竟认真的思考了起来,随后,他说道:“守在这里,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说完,便起身,走到了御书房的内室。 而秦公公,则是出了房门,守在了御书房的门口。 御书房内室,御牧野打开了床底的机关,随即,便见古董架向前一转,露出了一个出口,御牧野转身便走了进去。 御书房外,秦公公站在门口,左右看了看,便招招手,招来了一个小太监说道:“小福子,去把这个送去齐王府,该怎么说,你是知道的。” 小福子是秦公公的亲信,也是秦公公一手拉巴大的,对于他的忠诚度,秦公公颇为信任。 小福子接过纸条,点点头,又左顾右盼了一下,才低声说道:“公公,王爷传话,云彩落地了,让公公早作准备。” 秦公公闻言谨慎点头:“嗯,去吧。” 小福子走了之后,秦公公抬头,看了看天色,万里无云,十分宁静,只是这宁静的背后,似乎波涛汹涌,炎国,再起波澜啊! 秦公公这辈子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背叛皇上,而今,已经接近古稀之年,却做出了这辈子最难迈出的一步。 想到御天齐,他突然就明白,为什么皇上会对这个儿子赞许有加,就算是他痴傻了,也不想要放弃。 拿到秦公公的纸条之后,御天齐眉头紧锁,没想到,这么多年,那所谓的莲姑姑居然就是舒锦歌的母亲,当年劫走曲莲儿的人,竟然真的是御牧野。 若不是自己在上个月将秦公公策反,想必今日,也不会知道,这么多年,御牧野居然干了这么一件损事。 夺人臣之妻,呵呵,这就是帝王之策?真是可笑。 攥了攥手中的纸条,御天齐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舒锦歌这件事,舒锦歌尚在孕期,若是现在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影响她的身体,可是,若是隐瞒,按照舒锦歌的脾气,自己定然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想了一下,御天齐就唉声叹气,引得苍耳神情苍然。 王爷的气势在娶了王妃之后就变得莫名其妙了,真心的一点王爷的样子都没有了。 “苍耳啊,你说,本王该怎么办?” 苍耳眉角隐隐跳动,说道:“王爷,这是您的家务事。” 御天齐闻言挑眉:“你不也是本王的家人吗?” ...... 苍耳竟无言以对。 到底,御天齐还是将这个消息送到了舒锦歌的手里,舒锦歌看了纸条之后出奇的平静,看的御天齐有些担忧。 “娘子,你没事吧?若是难过,就哭出来,为夫给你撑着,你放心,知道了岳母的消息,我一定会尽快把她救出来。” 舒锦歌听了笑笑,说道:“御天齐,你放心,我没事,这么多年没见过娘亲了,虽然想念,却也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过我到是好奇,你是怎么让秦公公背叛皇上,效忠你的?难道你不觉得这好像一个阴谋吗?” 因为知道他们想要知道的,所以利用这些引他们入局,这看起来才正常的多。 御天齐笑笑说道:“虽然看起来确实如此,不过娘子你该知道你家相公的手段,那秦公公确实很难搞定,不过,他也有在乎的东西,娘子,你想啊,若是这个阉人其实不是阉人,你觉得,会如何?” 舒锦歌瞪大眼睛,一脸的懵逼。 卧槽,好想知道了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阉人不是阉人啊...... 御天齐神秘的笑笑,一脸的:娘子你快夸夸我,娘子你快夸夸我的浪荡表情,看的舒锦歌眉角黑线直落。 “御天齐,你能正常一点吗?” 虽然,你以前就是走卖萌路线的,可是别忘了,你刚被人称作恶鬼附身来着。 遥想那日,齐王府那种血腥事件,虽然舒锦歌没有全程参与,也参与了前半段。 毕竟,那被扔出的四个女人,其中一个就是慕容玉,在这之前,还得由她这个正牌王妃做个引子不是。 那一日,舒锦歌像往常一样吃完饭出来溜食,慕容玉就找上来了,没办法,若不接近舒锦歌,那就根本见不到御天齐。 慕容玉不坏好心,本想着借机除了舒锦歌,于是还带着一个司教坊的女子,打算作为替罪羊。 然而,计谋还没开始,就被御天齐的突然出现给打断了。 不知受了啥刺激的御天齐突然瞪着猩红的眼睛,冲向了慕容玉,随后,慕容玉就被扇了好几个巴掌,然后被扔了出去,至于其他几个,不过是御天齐不知道从那弄来了什么动物的血,浇了那几个女人一身,简直狼狈不堪。 随后,那些人就被扔了出去,御天齐站在门口,做了一回样子,便被‘赶来’的苍耳快速拿下,给带回了王府,然后齐王府就关门了。 而门内的舒锦歌,就看着正常回来的御天齐屁颠颠的去沐浴,洗簌完毕,然后又屁颠颠的找她来讨宠爱来了。 这件事,被众人以讹传讹,到是让一些蠢蠢欲动的人再一次偃旗息鼓,觉得御天齐毫无杀伤力。 而许久没有出现的皇后,居然因为慕容玉大驾光临,斥责她作为齐王妃居然善妒。 气的舒锦歌捂着肚子瞪眼,若不是怕肚子里的小家伙出问题,她都想不再忍受,直接扑上去给皇后挠的满脸花。 而御天齐更直接,直接下了逐客令,气的皇后脸色苍白,头上的后冠乱颤。 可是出乎皇后的预料,都被气成这样了,皇后居然还不走,硬是劝着御天齐什么不要只冲着正妃,什么要雨露均占,什么玉儿是好的,什么多给皇家诞下子嗣才是正事。 舒锦歌后来想来,皇后更在乎的,应该是让慕容玉生下御天齐的孩子吧! 到最后,舒锦歌哈欠连连,昏昏欲睡,也不知道御天齐是用了什么办法将皇后弄走了,等自己再醒过来,已经在卧房里的床上了。 “为夫一直很正常啊,只是每每看见娘子,就不正常了,娘子,你就不觉得你少说了什么话吗?” 又来了...... 舒锦歌扶额,真心说不出什么你好厉害的话来,这样的御天齐,看起来太蠢萌了。 说好的霸气呢?有被狗吃了吧! “好了,说正事吧!” 舒锦歌正了正色,说道:“这件事还是先瞒着我爹吧,我怕他忍不住去找皇上去,到时候打草惊蛇,反倒是会对我们不利。” “我知道。” “还有秦公公那里,他知不知道我娘的具体位置?” “据秦公公所知,御书房内殿是有个秘道的,只是,密道在哪里,开关在哪里,他都不知道,皇上不信任任何人,所以每一次秦公公带着太医去给莲姑姑问诊的时候,都是被蒙着眼睛的。 不过,这段时间据说莲姑姑有了清醒的征兆,所以,下一次问诊的时间就被安排到了明晚,所以,明晚,我会让奎先生代替那个太医,混进去。 有秦公公配合,相信一定会万无一失,若是幸运,奎先生治好了莲姑姑的病,也是一大好处。” 舒锦歌点点头:“那就这么办吧!哦对了,你说食为先那个小丫头是你六弟的人,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不然,就做个理由,把那个小姑娘赶走吧!” “好,我这就去安排,你别想太多,御天禧想要泛起风浪还嫩了点,食为先不会有事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食为先是我的后路,我可得守好了。” 舒锦歌话音刚落,御天齐顿时不满,他一把抱起舒锦歌,语气有些摄人:“娘子,你的后路应该是为夫。” 舒锦歌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好好好,我的后路是你,行了吧?” 第107章 淡定,咱在求人 御天齐顿时眉开眼笑,抱着舒锦歌,手覆上她的小腹,语气沉稳有力。 “娘子放心,你和宝宝是我的全部,我会护你们周全。” 若是真的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他不介意做到最后,毁了这个让他愤恨的王朝。 若是没有舒锦歌的出现,御天齐的想法就是毁掉炎国,毁掉这个让他输去母亲,厌恶到极致的国家。 可是,舒锦歌出现了,他突然觉得报复不再是唯一的生活动力,而和心爱的人一切相守百年才是最美好的。 而相守的前提条件是,好好的活着。 莫名的,御天齐万分想要找到六魂之人,只要能保住他的性命,和舒锦歌在一起,他就算堕入地狱,变成杀人狂魔也在所不惜。 周身的寒气四溢,舒锦歌不自觉的扭动了一下,昏昏的睡意也有些消失,御天齐见状,赶紧收敛心神,周身温度便恢复如初,舒锦歌这才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的怀里再一次闭上眼睛。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怎么总感觉自己被盯上的感觉,舒锦歌有些犯冷,使劲的往御天齐的怀里钻了钻,御天齐见状,紧了紧手臂,舒锦歌这才睡去。 御天成此时也不平静,被软禁半月,皇上连召见都没有召见过他,仿佛他已经不存在一般。 还有守卫,居然如此森严,他连联系他人的机会都没有,府中暗卫也都不知道被谁处理了,这几日他心惊肉跳,总算明白了自己是调入了他人的陷阱。 只是这猎人是谁,他还无从知晓。 御天成的心起伏不定,思索着一切的可能性。 他的敌人,表面上的只有御天晏和御天铭,检举自己的是御天铭,难道真的是御天铭所为? 可是御天铭是怎么在自己不察觉的情况下就将人安排到了他的身边?还有那些证据,每一次他都告诉下面的人把信件处理掉,而且这些信件的收信人还不是一个,御天铭是真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所有人的信件弄到手的? 这些事情联合在一起,御天成不得不怀疑,御天铭不是真正的主使人,他就像是一把名面上的枪,背后,应该还有别人。 可是,这个别人到底是谁? 御天铭从几岁的时候就生活在军营,京城的事情他根本不会知道多少,御天成这些缜密的行动,除了常年在京城,和他对立的人,应该没有别人。 难道是沈飞镖? 沈飞镖也是带兵的将军,如果御天铭通过别人搭上了沈飞镖,也不为过。所以,御天铭难道是和御天晏合作了? 御天晏那个草包,怎么会有着这样的智谋? 思绪转到御天齐身上,御天成下意识的就将这个人忽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监视了他五年多,身边除了苍耳是皇上派过来的人,其余的人,大多数都是他的影子,他根本就不可能在他的眼前装疯卖傻这么多年。 虽说现在传闻他快好了,可是沉寂了五年,又怎么会有什么势力? 皇后甄氏的母家,不过是挂了一个国舅的名头,就算是想要依靠,也没什么实力,根本不足为惧。 所以,在御天成的心里,最大的可疑人物,就是御天晏。 想了一会,御天成更加确定,因为虽然御天晏是个草包,可是沈飞镖不是,而且,沈飞镖虽然归位草莽将军,可是却足智多谋,手下私兵众多,实力非凡。 随后,御天成就开始在府中修身养性,除了每日不落下的功课,便换下太子服饰,在府中和花匠一起栽栽花,种种树。 一时间,御牧野便有些犹豫,御天成这个样子,真的是那个结党营私的人吗? 自古皇上多疑,确实如此,可也因为这些争权夺利的是自己的儿子,也会手下留情一些,给他们一个机会。 而御天成也利用了这一点,只要他不去关注那个位子,安静的在府中修身养性,便会重新得到御牧野的关注。 不过,这些事情重要不到御牧野对曲莲儿的关注, 没错,曲莲儿确实是被他劫走的,当初,若不是被曲怀给暗算了一步,曲莲儿也不会昏迷至今,他只能看着,却无从下手。 对曲莲儿,若是说他是真爱的话,也有些过重了,在他的眼里,,他是皇上,这炎国的一切都是他的,所以,得不到的东西都是最美的,曲莲儿,注定是他的。 这十年间,他为曲莲儿用了不少名贵的药物,可是,却都无用,曲莲儿始终安静的睡着,脸色苍白,除了那一丝可以分辨的气息,和死人没什么两样。 曾经,因为这件事,他一度愤怒,也砍死了两个太医,可是,最后,曲莲儿还是没有醒过来,他最后,气的想要直接杀了她。 可是,到底,他下不去手。 她是他废了那么大力气才弄到手的东西,怎么可以就这样死去呢? 按照太医的说法,曲莲儿虽然形同活死人,可是也许她什么都知道,所以,若是他在她跟前说话,她就一定会知道吧。 于是,这十年间,他有时间了就会来到密室,说一说他自己的事情,说一说舒锦歌的成长。 若是愤怒的时候就会冷嘲热讽,说:“你的女儿都已经快要被虐待死了,你难道还不醒过来吗?还有你最爱的人,已经续弦了,还生了孩子,你难道不难过,不愤怒?” 等等等等,可是,说的再多,曲莲儿也没有什么动静,让他无从下手。 终于,不知道为何,这段时间,曲莲儿的手指就能动了只是非常微弱。 也许,这就是要醒过来的征兆。 所以,这段时间,秦公公出入密室的时候便频繁了一些,因为,他要做太医的眼睛。 所以,奎先生就在安排的时间,和秦公公一起进入了密室。 舒锦歌在齐王府心情焦躁的等着,一直到奎先生回来,她的心才落了地,赶紧上前问道:“怎么样?” 奎明昌笑笑,说道:“小丫头,你到是不客气,总得让我喘口气,歇一歇才是。” 舒锦歌顿时有些尴尬,脸红道:“是我唐突了,奎先生见谅。” 御天齐闻言,顿时不满,搂着舒锦歌说道:“你跟他道什么歉,倚老卖老,就是去问个诊,能有什么累的。” 奎明昌顿时瞪眼:“你可笑没良心的,我这是为了谁奔波,要不是你这个小兔崽子,我早就回山里享福去了。” “你乐意,关我什么事?” 御天齐痞痞的说着,丝毫不在乎自己王爷的身份。 气的奎明昌吹胡子瞪眼,舒锦歌忍住笑说道:“奎先生,别跟傻子一般见识。” 御天齐顿时一愣,眼神幽怨:“娘子,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奎明昌哈哈大笑:“小丫头这事帮理不帮亲。” 舒锦歌看都不看御天齐一眼,不过却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低声说道:“淡定,相公,咱们这不是求着人家了么!” 噗! 御天齐笑了,若不是小娘子这样的小心翼翼,他都以为这就是故意气奎先生的。 奎明昌武功也不错,耳力自然超凡,舒锦歌自以为聪明的低声说话,奎明昌是听的一清二楚,顿时有一种凋零的感觉。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两口子,对付了。 舒锦歌...... 默默捂脸,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谁知道奎先生那么大岁数了,耳朵那么好。 “哼,也就是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敢这样很老夫说话。” 奎明昌到底不会和小辈一般见识,更何况,这两个小辈,虽然说最毒舌了一点,可到底是和他亲近的人,不然,也不会如此和他说闹了。 奎明昌说着,看向舒锦歌说道:“你放心,你母亲状况还不错,看来御牧野这些年都在用参片养着她,身子虽然羸弱了些,不过,若是想要醒过来,还是可以的。” 说着,他突然冷哼:“宫里的那些庸医,若不是你母亲身上的药物到了一定的时间,恐怕再过些时日,那些庸医的药真的会要了你母亲的命。” 舒锦歌闻言,忙道:“到底怎么回事?” 奎明昌冷哼:“你母亲体内有一种毒药,这毒药若不是我曾经见识过,也根本察觉不到。这种药出自雪山之巅,是一种可以让正常人昏睡很久的药,名叫长眠。” 舒锦歌皱眉:“可是我母亲怎么会服用那种药?” 御天齐听了想了一下说道:“可能是为了防止被御牧野侵犯吧。” 下意识的,御天齐连父亲都不愿意称呼御牧野了,这个父亲,让他最宝贝的心尖失去了母亲,怎么可以饶恕。 舒锦歌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便见奎明昌继续说道:“这种药对身体无害,御牧野有用参片给你母亲养身,你母亲的身体要比想象的好得多。只要老夫调配的配方,按时服用,绝对很快就会醒过来。” “那就好,多谢奎先生了。” 奎明昌笑道:“跟我还客气什么,不过老夫倒是好奇,你母亲是怎么得到这长眠的,据说,雪山之巅的人,从来都不接触外界的人。 若是有人求上门,也会被提出相应的报酬或者要求,达不到,他们就不会帮人。” 第108章 皇宫失窃 舒锦歌听了有些好奇,这不是奎明昌第一次提出雪山之巅,他曾经说过,雪山之巅的人也在寻找六魂之人,还有那个雪映霜,也是出自雪山之巅。 “那雪映霜,炎国皇室是如何得到的?” “自然都是有交换条件的,不过是什么,就不得而知,据说,这是炎国皇室的机密,除了当今的皇上,任何人都不知道。” 御天齐说着,想到母妃在世的时候,父亲曾经送给母妃很多的雪映霜,而母妃,总是看着那瓶子发呆,然后会失落的哭泣、 他不知道为什么,却因为今日的事情,想到了一起。 他不由皱眉,似乎有不好的预感。 而舒锦歌,则是完全和御天齐不在一条线上,她想着,这雪山之巅这么神秘,为何要大张旗鼓的寻找六魂之人,这六魂之人只存在传说中,他对雪山之巅,到底有什么作用。 雪映霜是在御牧野成为皇帝的之后才出现在皇宫的东西,想来,便是御牧野和雪山之巅的一个约定,或者说是什么交换。这样说来,御牧野为何要交换这种雪映霜?就算它的药用价值很高,却不见御牧野将这些东西送给军队,而是放在了后宫,最多也就是朝臣手里还会有那么一两瓶。 这东西在后宫和朝臣手里,除了可以美容,就没有别的用处了,难道这御牧野还是一个变态的颜控?见不得每天都能看见的朝臣脸上有什么瑕疵? 想着,舒锦歌斜眼看了看御天齐,突然又想到,这变态会不会遗传? 舒锦歌奇怪的眼神,让御天齐无奈的说道:“娘子,你的脑子里都是什么?为夫绝对不会和他一样的。” 舒锦歌在想什么,御天齐用脚指头都看得出来,这丫头的脑回路绝对够奇葩。 舒锦歌闻言,微微一笑,说出来的话却让御天齐一噎,恨不得上去就给舒锦歌的屁股上两巴掌,这小妮子欠管教。 “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了?不是说男人的花言巧语都是说给女子的么,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就突然觉得你爹做的那些都是正常的了。” “那怎么可能?他那么变态,我肯定不会学他的。” “你也很变态啊。” 床上尤为变态。 舒锦歌嘟嘴,一脸的不服气。 微微发红的脸,出卖了她心里想着的没说出来的话,御天齐贼嘻嘻的笑道:“为夫哪里变态了?那都是人之常情,娘子,难道你不觉得为夫那是勇猛吗?” “呸,臭不要脸。” 奎明昌看的眼睛一抽一抽的,这怎么什么时候都能看见这俩人调情。 得得得,他收拾妥当,索性直接离开,说道:“我先回去了,对了,御牧野那里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危险,但是,我发现他御书房内室里有死卫,密室里面也有,至于几个,我发现不了,你们自己调查去吧。” 说着,打着哈哈消失在两人的眼前。 舒锦歌神色凝重,有些担忧,御天齐却笑着说道:“娘子放心,一切有我,很快你就会和岳母相聚了。” “你有什么办法?” “娘子,现在还不是让你知道的时候,你放心,我不是瞒着你,而是,不想让你担惊受怕,你现在怀着身孕,不宜想的过多,等岳母出来,我在安排你们见面。” 舒锦歌点头,想了想说道:“那你一定小心,我不希望,你救了我娘却搭上了自己。” 在我的心里,你比谁都重要。 这句话,舒锦歌没有说,她不是矫情的人呢,也理智的很,御天齐,到底是御牧野的亲生儿子,应该不会有事,更何况,御天齐也不是省油的灯。 不过,说不担心,舒锦歌的心里也有些紧张,这一天开始便有些食不下咽,担心的御天齐没日没夜的陪着。 第二天晚上,皇宫进贼了,不知道偷走了什么,还在墙上留下了深黑色的墨迹,让御牧野勃然大怒,传令锦衣卫全体出动开始捉拿那个偷东西的人。 也不知道这偷东西的人是不是傻逼,虽然带着一个面具,却得瑟瑟的告诉了所有人他的名讳。 凌渊阁阁主,凌渊。 而知道那个名讳就是凌渊的时候,舒锦歌的心里还是咯噔一下,不是因为心里还残存着什么感情,而是在想这个凌渊到底是谁,为毛总有种熟悉的嚣张感,去皇宫偷东西还这样的明目张胆。 只是,就在众人还没有找到凌渊的时候,又出事了。 第三天上午,质子府传出消息,出云皓月被刺客袭击,差点毙命。 而动手的依然是凌渊阁阁主凌渊。 看着墙上那几个潇洒的大字,御牧野气的脸色铁青,早朝的时候差点就大开杀戒,斩了那些守夜的锦衣卫士兵。 不过最后,还是舒太师力挽狂澜,让御牧野熄了怒意,只是封锁了有关出云皓月的任何事情。 可是,出云国质子在炎国受了重伤,就算是封锁消息,这种事肯定也会快速传播。 而出云国又蠢蠢欲动,一旦这件事被出云国知晓,那么,进军炎国的借口便有了。 炎国虽然兵强马壮,可是因为御牧野还没有册封太子,几个皇子各自为政,若是此时开战,那个朝堂之上必定会乱作一团。 御牧野不是昏君,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以前,他不在意这些,是因为炎国强大到没有人敢挑衅。 可是,不知何时,出云国突然多了一个出云烈日,这个人野心十足,只是几年的功夫,便在出云国训练出了一只强大的队伍,此时,便集结在边境处,蠢蠢欲动。 御牧野心情焦躁,因为怒火攻心,当夜便口吐鲜血,之后,太医稳定了他的身体,他就深夜召见了御天铭,这个唯一一个没有和自己对着干,让自己疑心的儿子。 而翌日一早,御天铭便接到了自己出发出云国边境的圣旨。 握着手中的虎符,御天铭神色平淡,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秦公公辛苦了,父皇身子不适,还要劳烦秦公公多多陪伴。” “殿下放心,皇上有咱家呢,只是皇子殿下如今贵为平西将军,就一定要守护好咱们炎国的疆土,咱们,炎国的百姓,就指望着殿下您了。” “秦公公放心,这是本宫的职责。” “那咱家就先告辞了,皇上身边,少不得咱家的伺候。” 秦公公说着,便离开了,而御天铭,则是笑着看着虎符,眼底一边冰寒。 御天铭出发的第二日,出云国质子突然伤重病危,御牧野闻言,立刻亲临质子府,看到已经昏迷不醒,绷带上一个劲渗血。奄奄一息的出云皓月,眼底泛起浓重的青筋。 “太医呢?怎么不给上药止血?” 身边太医赶紧跪下说道:“皇上息怒,老臣已经尽力,质子殿下中刀无数,止血药已经不起作用了。” “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御牧野不死心,直直的盯着太医,可是却见太医五体投地,他顿时闭上眼睛,半响,才踉跄一下,被秦公公搀扶住。 “好好照顾质子,记住,这里的事情不可透露任何,违者格杀勿论。” “臣遵旨。” 太医擦着冷汗,等皇上走了之后,才看着床上的血人脸色惨白,若是质子死了,他恐怕也活不了了吧! 果然,御牧野出去之后,便对秦公公冷道:“来德,找一个可靠的人扮作质子的样子,其他知情者,一个不留。” 秦公公低头,应道:“奴才明白。” 次日,出云国质子伤口好转,主治太医却因为拼尽全力,救治质子过后,便猝死了。 而御牧野,则是回去之后,便出动了皇家死卫,着重去调查凌渊阁,打算一举铲除。 凌渊阁,是江湖上盛传的消息和杀手众多的门派,他曾经也有心招揽,却因为找不到具体位置,而暂时放弃。 可是,这凌渊阁阁主,居然如此放肆,不但偷走了他的传国玉玺,还杀死了出云皓月,这是赤裸裸的和皇室宣战。 虽然现在质子府中还有一个出云皓月,可是,却始终让他心忧。 假的,终究是假的,迟早会出事的,现在,就盼着御天铭得胜归来,炎国才有更大的希望。 只是,死卫被调出去一半之后的第二天晚上,御书房再一次失窃了。 这一次,丢了什么众人也是不知,却知道皇上这一次被气的当场口吐鲜血昏迷不醒。 再醒过来,他的眼神空洞,秦公公守在一旁,心头叹息。 “皇上,保重身体啊。” 御牧野摇摇头,语气仿佛呢喃,仿佛自言自语。 “没了,全没了。” “皇上,只要皇上身体健康,就什么都有,皇上,您一定要保重身体,莫要多想。” “呵呵,哈哈哈哈哈!” 御牧野突然大笑,再一次吐出一口鲜血,他阻止秦公公伸过来的手笑道:“朕这一生从未想现在这样如此狼狈过,来德,你说,这是不是朕的报应?” 秦公公摇头,说道:“黄上乃真龙天子,任何报应都不存在皇上的身边,皇上做的,都有皇上的理由,是没有错的。” 第109章 大手笔,鹊鸣山行宫 秦公公的话,若是以前,御牧野定然会很满意,现在,他只是满眼的嘲讽。 “来德啊,你跟着朕,做了那么多的缺德事,难道你不害怕吗?” 秦公公沉默,半响才说道:“奴才是皇上的一把刀,如果皇上需要奴才,奴才就是死,也是值得的。” 御牧野轻笑,他相信秦公公的话,因为秦公公在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就跟着他,为了皇位,他的手上有多少孽债,秦公公的手上就有多少的鲜血和人命。 他长叹道:“朕这一生,没有人可以忤逆朕,朕做什么都随心所欲,所以,朕的江山,固若金汤。 可是,现在,朕的儿子里,有盼着朕早死的,有盼着朕下台的。朕的这个皇位多少人惦记,你说,为什么他却总是推拒,看都不看?” 秦公公知道,皇上说的是齐王御天齐,说道:“皇上,是齐王不了解皇上您的苦心,不是您的错。” 御牧野闻言点头,声音冷道:“没错,朕没错,朕只是在给炎国挑选最适合的君主,朕有何错? 朕看着他长大,虽然没有培养过他什么,但是,却看得出,他是最为适合这个皇位的人选。 他是朕的儿子,就有责任守护朕的江山,不管因为什么,他都是朕的儿子。 来德,传圣旨,朕要立太子。” 说完,御牧野猛地想起,传国玉玺已经不再,心中又是一气,眼前一黑,秦公公赶紧上前,御牧野摇摇头说道:“给朕去拿朕的私印,给我盖在圣旨上,朕就不相信,他敢抗旨。” 秦公公点头,便代为写了圣旨,盖上了御牧野的私印,而他转头在看像御牧野的时候,御牧野已经昏了过去。 秦公公摇摇头,将御牧野挪了挪放在床上躺好,这才去外面传了太医,而自己,则是出宫传旨。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迅速,以至于舒锦歌还没有从知道自己娘亲已经被救出来的喜悦中清醒过来,便见秦公公拿着圣旨来了。 “咱家恭喜齐王恭喜齐王妃。” 舒锦歌一副愣愣的样子:“怎么?皇上不针对我了?” 这是舒锦歌的第一感觉,却见秦公公忽的一笑,说道:“王妃当真是天真可爱,怪不得齐王这么宠爱。” 御天齐点头,笑笑说道:“是什么事情,秦公公不防直说。” 秦公公点头:“好事,齐王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朕身体不适,无法主持朝政,因,齐王循规蹈矩,文武双全,朕今日下旨,册封齐王为太子,舒太师辅政,二人一起处理朝政,为朕分忧。钦此。” 说完,秦公公将圣旨合上递给御天齐低声说道:“私印已下,还缺玉玺,咱家就恭贺齐王了。” 御天齐笑笑说道:“多谢秦公公,本王记着呢,绝对不会忘记秦公公的好。” 秦公公闻言,心落了地,说道:“咱家不求别的,只求王爷善待他,毕竟,他是咱家唯一的血脉。” “公公放心,有本王一日,他的身份,就不会公开,你也可以继续为本王做事,毕竟,父皇身边,少了你可不行。” 寝宫脚步一顿,点头苦笑。 一招上了贼船,便在没有了后退之地。 他这辈子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那唯一的把柄会落在御天齐的手中,只是可惜,这世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也没有什么人,一直到死都会一帆风顺。 齐王,太可怕,太阴很,也太有能力。 他叹息,怪不得皇上就算被忤逆的如此,也要让齐王成为太子,这两个人,太像。 只是,终究,皇上老了,玩不过自己的儿子。 “王爷,不,太子殿下,太子也要改一改称呼了,收拾收拾,早日入住东宫的好。” 说完,秦公公便离开了,御天齐转头,便看见了目瞪口呆的舒锦歌。 他在舒锦歌的眼前晃了晃手中的圣旨说道:“娘子,你怎么了?傻了?” 舒锦歌面目茫然,看着御天齐说道:“你咋成太子了?这皇上是抽风了?” 御天齐扑哧一笑,捏了捏舒锦歌肉肉的脸说道:“娘子真可爱,你就当他真的疯了吧。” 舒锦歌歪头,突发感慨道:“看来养儿子真的不如养女儿好,这儿子都是没心没肺的,这皇上怎么就没生一个女儿什么的呢?” 御天齐闻言,突然冷笑,笑的舒锦歌一乐激灵,她转头看他说道:“你笑什么?怎么这么不正常?” 御天齐摇头,说道:“若是真的生不出女儿还好,只怕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着,御天齐面色有些阴郁,没再说什么,舒锦歌再问,御天齐才说道:“娘子你就别问了,现在你知道对孩子不好,还是等你生产完了,身体恢复了,为夫事无巨细的都给你讲清楚。” 舒锦歌闻言,便觉得不是什么好事,便点头,想了一下突然笑道:“哎呦,这下子,我是不是又升职了?这齐王妃变成太子妃,这后院剩下的女人会不会继续想要巴上来?” 御天齐笑:“放心,现在皇上重病,我有被指派了代替他处理朝政,还有谁来管我齐王府的事情?一会我就让人给全部扔出去。” “慢着。” 舒锦歌出声阻拦,御天齐皱眉:“怎么?” 舒锦歌摇摇头,说道:“他们也都是被逼无奈入府,虽然还是有那么一点目的在,可终究罪不至死。 御天齐,你给他们一个机会吧,反正你没有收了他们,在府中,他们不过算是做客的,便都打发了好了。” 御天齐听了心知舒锦歌心里还带着闪念,他笑笑点头说道:“好,一切都听娘子的。” 若是不造杀孽可以让你快乐,那我也会如你所期望的。 只是,若是有人敢阻拦我们在一起,那么,就算血流成河,也在所不惜。 御天齐雷厉风行,当日就将所有剩下的美人叫道一起。 见御天齐同于,舒锦歌心情舒畅,想了一下说道:“那带我去看看我娘吧!我都是多年没见过她了。” 御天齐点点头,拉着舒锦歌的手,便离开了齐王府,乘车一路去了城外十里坡。 十里坡本就是行人过路时候休息的地方,周围荒凉无比,舒锦歌下了车,便是一愣,不明白为什么御天齐会带着她来到这里,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可以安顿病人的地方。 只是,舒锦歌刚刚想到这里,却见御天齐牵着她走到了十里坡凉亭的后面,然后又上了另一辆马车。 马车晃晃悠悠的走了大约十来分钟才停下,御天齐这才说道:“到了,娘子,我们走吧。” 下车,舒锦歌便看见了一处竹屋,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是竹林深处。 “你居然将我母亲安排到了这里,不会被人发现吗?” 御天齐笑道:“这里自然不隐秘,不过却另有天地,而且,这里的环境清新,适合养身体,娘子,你随我来。” 竹屋内,除了一张竹床,便没有其他,竹屋里还有人,一男一女,见到御天齐便拱手道:“主子。” 御天齐点头,便指着舒锦歌说道:“这是你们的主母。” 那一男一女见状,赶紧对着舒锦歌行礼,又说了一声主母,舒锦歌点头,刚要说话,却发现那低着头的女子,突然瞪了她一眼,她一愣,再看去,便看不见其他,那女子已经低下头,掩去了所有的情绪。 舒锦歌微微挑眉,看了看御天齐,心叹道,行走的荷尔蒙,哪里都能遇到桃花啊! 不过,这女子看着很平凡,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正的容貌了。 那男子行礼之后,便在御天齐的指示下在竹床的周围摸索了一阵,便看竹床突然掀起,露出了下面的通道。 御天齐抱着舒锦歌纵身一跃,便跳进了通道,竹床也砰的一声恢复如常,而那男子和女子,则像是寻常夫妻一样,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 而舒锦歌只惊讶了一下,便被御天齐摁住脑袋趴在他的怀里,等到两人落地,也没有让舒锦歌离开他的怀抱。 “这里气温有些凉,你不要出来,一会就好。” 舒锦歌安静的趴在御天齐的怀里嗯了一声,不多时,便感觉周身的空气渐渐回暖,她这才抬起头,便发现前方有了亮光。 “这里是?” 出口外,舒锦歌有些晃眼,山川美景近在眼前,这里明显是一处山脉。 “这里是城外鹊鸣山,我在这里又一处私人行宫,除了我谁都不知道,所以,我便将岳母放在了这里,那个竹林,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 鹊鸣山? 舒锦歌咂舌。 好大的手笔,这鹊鸣山可是距离京城百里之多,居然从十里亭附近一个小小的竹林便通到了这里,这简直是太神奇了。 舒锦歌眼里的惊讶和羡慕还没有消退,便被御天齐拉着往已经看得见的行宫走去。 “这里的景色你以后有的是时间去看,现在,还是先去看看岳母吧!” 舒锦歌点头,便加快了步伐,心里也因为即将见到那个十几年未见的人呢,有些忐忑。 第110章 暴露,凌渊就是御天齐 行宫不算远,也不算近,御天齐怕累着舒锦歌,舒锦歌走了一会之后,他就抱着舒锦歌用轻功走了过去。 行宫不大,顶多看起来如同现代三四百平米的那种小二楼。 舒锦歌的母亲,就被安排在了二楼一个朝阳的房间里。 等舒锦歌进去,看见的便是一个脸色苍白,却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正静静的躺在床上,仿佛睡着了一般。 舒锦歌一步一步的走过去,等到走到床边,眼里已经渗出泪水。 那熟悉的容颜,丝毫没有苍老,只是脸色略微苍白,看着有一丝病态。 舒锦歌坐在床边,小心的牵起曲莲儿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颊上,哽咽的说道:“娘,我来了,歌儿来了,娘,你会不会觉得有点晚,对不起,是歌儿没用,到现在才找到你,如果早一点该多好?” “娘亲,你还记得歌儿以前的样子吗?歌儿小的时候,长得可不是现在i这样,我还记得娘亲陪在我身边,给我讲故事,娘亲总说我像一只贪睡的小猪。 那时候,歌儿总是很委屈的和您反驳,歌儿是美女,大美女,才不是小猪,娘你还记不记得,那时候你总会刮着我的鼻子笑着说:对,歌儿才不是小猪,歌儿最漂亮了,是我最爱的心肝宝贝。” “娘,你还记得吗?可是现在歌儿不睡了,你为什么还在睡着?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歌儿了?娘,你醒来啊,歌儿以后还要照顾你,还有爹,爹在等你啊!娘,求求你,你醒过来好吗?” 舒锦歌哭着,御天齐看着心疼,他走过去,抱着她的肩膀给与她力量,舒锦歌低头,放下曲莲儿的手,然后起身抱住御天齐哽咽:“天齐,谢谢你,要不然,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我娘。” 这是真情流露,就连舒锦歌也有些讶异,因为,曲莲儿的脸,居然和她在现代的母亲一模一样,那张脸,其实很平凡,可是因为眼睛鼻子嘴都长得恰到好处,便平添了一丝柔和。 而在去练的眼角处有着深深的痕迹,若是睁开眼睛,那双眼,必定是和舒锦歌一样的大眼,眼角上挑,看起来就给人一种风流的韵味。 整体加起来,便形成了那最美的容颜。 “你我之间,无需言谢。” 御天齐说的很温柔,一字一句,带着舒锦歌感觉得到的安全感,那是一种守护的力量,让舒锦歌感觉到安心。 舒锦歌点点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看着曲莲儿带着依恋:“奎先生看过娘亲吗?说娘亲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放心,早就看过了,现在奎先生在药房配药,应该过不了多久,你娘就会好的。” 舒锦歌闻言,松了一口气,正要再说什么,便听见一阵急吼吼的声音。 “老夫的夫人在哪?在哪?” 舒锦歌惊讶:“爹怎么会来?” “当然是我叫来的,岳母如今被救了出来,岳父知道也是应该的。” 御天齐话音刚落,们就被推开了,舒太师急吼吼的进来,一眼就看见了床上的人,他顿时热泪盈眶,用最快的速度上前,一把拉住了曲莲儿的手。 舒锦歌想要上前,怕舒太师伤着曲莲儿,却被御天齐拉住,她抬眼,御天齐对着她摇摇头,舒锦歌才作罢,转头看向床边,却见舒太师小心翼翼的为曲莲儿盖上了锦被。 惊喜过后,便是全身心的激动,舒太师压制着自己的情绪,抬头一愣:“锦歌也在这啊。” 舒锦歌撅撅嘴:“哼,爹爹不厚道,眼里除了娘,连女儿都没有了。” 舒太师一阵尴尬,嘿嘿一笑:“哎呀,闺女,怎么和爹这般一般见识?我这不是高兴么,这么多年没看见你娘了,我这是太高兴了,我,歌儿,我这...” 舒太师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虽然说这话,眼睛却始终盯着曲莲儿,仿佛他一眨眼,曲莲儿就会再度消失一般。 舒锦歌不厚道的嘲笑了一下自家老爹,说道:“奎先生已经给娘去配药去了,相信娘过段时间就会醒过来。” 舒太师闻言,高兴极了。 “那就好,那就好,莲儿,十三年了,我终于又找到你了。” 舒太师就这样一直抓着曲莲儿的手,静静的坐在床边,舒锦歌看了看,和御天齐一个对视,便双双离开,贴心的为二人关上门。 “奎先生说娘亲身边有很多死卫,你是怎么把娘带出来的?” 舒锦歌有些好奇,这段时间皇宫里出事太频繁了,守卫肯定会很森严,不可能会给御天齐机会。 “那些人不足为惧,只要引开就好了,御牧野手里也就那么一点人,找了由头引出去一些,剩下的便不足为惧。” 御天齐笑着说着,舒锦歌一愣。 凌渊在宫中盗窃,出云皓月遇刺,之后曲莲儿被救了出来,这一切看起来不相关,却有发生在一起。 半响,舒锦歌突然面色有些苍白,她皱眉看着御天齐,随即转身离去。 突然变了脸色的舒锦歌让御天齐一愣,他赶紧跟上去,问道:“娘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舒锦歌不说话,抿着嘴继续前行,脑子里的影像不断乱窜,让她头痛欲裂。 御天齐不明所以,也不敢多说,生怕什么话突然刺激到舒锦歌,便只能一直跟着,内心焦灼的很。 猛地,舒锦歌停下来,回头,便对上了御天齐担忧的眼神。 舒锦歌红唇微启,一字一字的说道:“凌渊。” 御天齐一愣,心下有些惊慌,抬眼想要解释,却听舒锦歌继续说道:“你和凌渊,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会帮你?还是说你和他本就是一体。” 凌渊的那些作为太过霸道,让她很久都忘不掉,尤其是hi那最后一句,帮齐王生个孩子的交易,之后便消失无踪。 而御天齐,虽然痴傻,可是却有很多时候,让她有一种熟悉感,那种感觉,很奇怪,很熟悉,却又抓不住。 现在想来,却发现两人惊人的相似,又或者,这两个人是同一个。 若是如此,那么之前凌渊的话。 舒锦歌瞪着御天齐,想要听过他的解释,可是得到的却是御天齐的沉默。 她顿时气的转身就要走。 御天齐拉住她王怀里一带,舒锦歌便倒在他的怀里。 “娘子,你说过,你爱我的。” 御天齐声音沙哑,带着淡淡的忐忑。 他是凌渊,凌渊就是他,确实没错,可是却没有想过,会在这个时候让舒锦歌知道。 他知道,曾经对舒锦歌的戏弄,舒锦歌很在意,可是那个时候,他还只是当舒锦歌是一个很好玩的玩物,想要占为己有而已。 那时候,他就已经爱上舒锦歌了,可是,却因为懵懂,而不明白。 他以为,只要用点计谋,让她嫁给他,等到爱上了就好。 可是,现在,真想揭穿他居然在害怕。 “锦歌,你说过你爱我的,你不能离开我,绝对不能。” 御天齐的话有些脆弱,舒锦歌不是听不出来,她心头有些软化,可是想起凌渊曾经对她的戏谑,她就气不打一处来,猛地用力,挣开御天齐的手臂,她冷道:“凌渊曾经说过,只要我为齐王生一个孩子,我们的交易就完成了,那么我想问问齐王殿下,我的任务是不是就是生下肚子里的孩子?” 舒锦歌的话说完,御天齐就摇头:“不,不是,我要的从来都是你,娘子,我只是想要你嫁给我,才会那么说的,我知道你不爱我,我想要你爱上我,所以,我真的......” “真的?假的?御天齐,你说的话里面还有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舒锦歌的心情颇为复杂,若说她现在怨恨御天齐,却也谈不上,可是,想要让她立刻原谅,却也做不到。 “御天齐,你可知道,我最恨的是什么?是欺骗,我以为,和我共度一生的人永远都不会骗我,可是,该死的他从一开始就骗了我。” 当时,他以为自己是哥花心的,居然同时喜欢上了两个人,一个冷酷,一个憨厚。可是现在才发现,她爱着的居然是同一个人,真他吗的可笑。 被自己蠢哭了,舒锦歌真想一刀劈了眼前这个让她坏了心情的人,额开始看他痛苦绝望的样子,她居然还有些心疼。 舒锦歌仰脸看天,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御天齐,我想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你先回去吧!” 御天齐一颤,张嘴想要说话,却见舒锦歌已经闭上了眼睛,一脸的坚决,他见状,终于什么都没说,点头:“好,那你就在这里修养两日,放心,我会天天来看你的。 可是,娘子,你千万不要生气,不为别的,也要为了你自己和宝宝,算我求你。” 御天齐卑微的说着,心里也恨死了自己,他真不该有那种恶趣味,,让自己心爱的人伤心难过。 舒锦歌其实已经不生气了,因为,就算是凌渊,她也确定,那个男人是有些喜欢自己的,不然,也不会在她生日的那天,会送给她那么特殊的生日礼物。 第111章 不问从前,不要以后 舒锦歌真的无法确定,这一切除了感情之外,是不是还有着什么算计,那时候,御天齐是不是也在算计太师府的势力。 成亲的时候,御天齐就已经向自己表露过对舒太师的势力不感兴趣,可是,为何又用两个身份,接近自己?这样真的是他的恶趣味? 舒锦歌不知道,自己真相了,御天齐确实是恶趣味的想要舒锦歌出丑,然后看到她其他的表情罢了。 只是现在,她真的不想要面对御天齐。 “娘子,那我先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把舒锦歌送到行宫里面,安排好一切,御天齐带着恋恋不舍看着舒锦歌,而舒锦歌,则是闭着眼睛,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御天齐见状,神色黯然,转身离去。 而在御天齐离开房门的瞬间,舒锦歌便睁开了眼睛,眼底,带着一些难过,还有不忍。 若不是闭着眼睛,她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留下御天齐。 舒锦歌苦笑,真的是习惯入骨,她居然如此的受不住御天齐的难过。 们知噶一声打开,舒锦歌一愣,以为是御天齐去而复返,她猛地抬头,看见的却是舒太师,心底突然有些失落。 “爹,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去陪着娘亲?” 舒太师摆摆手,走到床边坐下说道:“你娘亲也需要休息,我喋喋不休的,她会烦的。” 舒锦歌笑道:“怎么会?娘亲这么多年没见到您了,定是想念的很呢。” 舒太师笑笑,点头叹道:“是啊,人这辈子,能有多少快乐的时候,就好像我和你娘,我们相爱只有三年,便被无情的分离,你说,我们剩下的岁月还有多少?” 舒锦歌微微一怔,便见舒太师转头看向她说道:“歌儿,为父不求别的,只希望你这辈子不要后悔,当初为父同意你下嫁齐王,也是因为看出了齐王对你的一腔感情,若不然,你以为,他会随随便便的就能初入太师府你的院子来去自如吗?” 舒锦歌哑然,道:“爹......” 合着这御天齐冒充凌渊进入她的闺房的事情,她老爹是都知道的? 见舒锦歌膛目结舌,舒太师笑笑,缕了一下自己的胡子说道:“为父这么多年,也有着一些势力,若不然,你以为,这硕大的炎国朝廷,为父为什么会稳稳当当的坐在这太师的位子上这么多年? 你要想到,为父现在还没过不惑之年,年纪轻,根基浅,若不是有身后的那一般势力,皇上如何会舍不得为父就这样离去? 现在想来,他也是在害怕,害怕我离开了朝堂,便无所顾忌。 歌儿,不是什么事情都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若是齐王没有足以自保的身份,他在这争权夺利的皇家,是生存不下去的。” 舒锦歌真的是震惊到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舒太师,自己的亲爹,叶辉如同别人一样,这也算作是结党营私吧!不过,太师府的守卫?老爹,到底还有多少瞒着她的? “第早就知道齐王是装疯?” 舒太师点点头,说道:“以前怀疑过,却不确定,不过自从他缠上你,我就开始调查,而且消息来的非常迅速,一丁点的阻拦都没有。 我就知道,这其中的猫腻更多了,一直到府中守卫传来消息,有人夜入太师府,进了你的院子,为父便快速赶过去,却被他的侍卫拦住,虽然那侍卫带着面具,不过,从身手上看过去,为父便断定他就是齐王的贴身侍卫苍侍卫。” “爹爹的意思是你跟苍侍卫交过手?爹爹会武?” 见舒太师得意的点头,舒锦歌已经无法表达自己的惊讶了,舒太师居然还是哥练家子,这可藏的够深的。 “我等在外面,一直等齐王出来,便确定的他的身份。” 说着,舒太师看向舒锦歌说道:“他或许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你,可是,那些作为,却让为父很肯定,他的心里,真的装着你的。 歌儿,你可知,他出来看见为父之后,便揭晓了自己的身份,和为父说了要求娶你的用意。” 舒锦歌摇摇头,她知道才怪,那时候,她一直以为那个所谓的凌渊,纯粹是闲着无聊,来消遣自己来了。 舒太师继续说道:“为父这辈子从没有看错过人,御天齐是一个敢作敢为的人,若是他真的窥视为父的势力,以及必然不会那么的坦然,歌儿,你要好好珍惜才是。” 舒锦歌沉迷低头,胸中郁结更深了。 虽然舒太师说的都不错,而且还说了这么久以来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可这些明显就是在给那厮当说客来了,到底是谁的亲爹啊? 见舒锦歌不出声,舒太师知道,她是听进去了,却因为某些原因,走不出来,便拍了拍她的肩膀,慈爱的说道:“人生有多少个岁月让人挥霍,等到失去,你就会知道,有些东西,不及时把握,便如同飞花一样洒落,到时候,你想要后悔,都来不及了。” 说着,舒太师便离开了,们嘎吱一声关上了,舒锦歌皱眉,眼底浮现着认识御天齐的一幕幕。 手无意识的扫过腰际,便摸到了一个硬物,她微微一怔,拿下来一看,居然是当时御天齐用来换她的鹅肝的那枚玉佩。 舒锦歌怔怔的看着玉佩,突然笑了。 她居然将这东西时刻佩戴在身上,真是疯了。 “你的脸疼吗?呼呼就不疼了。” “娘子,我给你呼呼,这样你就不会疼了。” “你就是我娘子啊,六弟说了,喜欢就要娶回来,我要娶你,你就是我媳妇了,你就是我娘子。” “娘子,为夫确实有目的啊,为夫的目的,就是想着法的把娘子骗到为夫的怀里,让娘子离不开我呢。” “娘子,你放心,我一定会护你周全。” “娘子,你千万不要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你要好好的。” “娘子,那我走了。” 一条条,一幕幕,每一句话里,都带着御天齐对她的宠溺,还有关心,舒锦歌闭着眼睛,眼泪从眼角流了出来,良久,她睁开双眼,无声的笑了。 父亲说得对,谁又有多少个岁月能尽情挥霍?谁又能幸运到生生世世都遇到对的人,舒锦歌,你已经死过一次了,为什么还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御天成的狠,难道还不能让你看得出御天齐的爱吗? 舒锦歌,你就是个傻瓜。 手紧紧转折玉佩,舒锦歌决定,一会就让人给御天齐传话,她呀回去陪着他。 “叩叩叩。” 敲门声,舒锦歌擦擦眼泪,说道:“进来吧。” 只是门开之后,进来的身影让舒锦歌一僵,随即心花怒放,猛地下床就扑了过去。 御天齐吓了一跳,他本来是不放心舒锦歌,才会想要来再看看的,谁知道,他回来便看见舒太师从舒锦歌呃屋子离开,然后便听见了屋内有抽泣声。 他不放心,站在门外很久,想了一下,终究还是想要看一看,谁知,开门之后便看见这小人突然从床上跳了下来,就冲着自己冲了过来。 他真是吓坏了,这肚子里可是还有一个呢。 “娘子,你别着急,要打要骂你也慢点,别伤到身子。” 快速上前几步,抱住舒锦歌的身子,御天齐坠着的心始终没下去。 “呜呜~你不是说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我不放心。” “哇!~御天齐,你不要走,我再也不和你生气了好不好,我们好好的,永远都在一起,好不好。” 紧紧地抓住御天齐的衣服,舒锦歌突然就释怀了。 管他什么欺骗不欺骗的,只要没有伤害到两个人,那又如何呢? 此时的舒锦歌,往日冷硬的性格都被柔软,脆弱的一塌糊涂,舒太师那些话,深深的扎进了她的心里,让她时不时的想到御天齐还所剩不多的生命。 六魂之人找不到,御天齐的生命每流失一点就会少一点,那么,她还要计较多少?等到御天齐突然没了吗?那时候,她难道要对着尸体忏悔? 就好像舒太师夫妻,两个人失去的那十几年,是永远都无法补回来的。 “娘子,你到底怎么了?” 御天齐有些无措,虽然怀里的小人一个劲的向自己表露内心,可是对方哭的那么惨,他真心害怕,她又胡思乱想什么了。 舒锦歌猛地摇头,还带着泪痕的小脸抬起来,定定的看着御天齐,说道:“御天齐,我们不要从前,不要以后,只要现在,你可以吗?” 御天齐一震,眼中突然凝聚着前所未有的炙热暴风雨。 舒锦歌继续说道:“不问从前,不要以后,我只想和你好好的把握现在。御天齐,从来没有这一刻,我发现我爱你居然然超过了我自己,你说,你要不要对我负责?” 舒锦歌笑着说着,眼里荡漾着阵阵涟漪,真的,她是真的发现,自己居然如此的依赖着眼前这个人,那种浓烈到不愿意对方消失一时一刻的想法,让她只想着如何去爱。 第112章 武将之女,苏楠辞 “...好...不问从前,娘子,御天齐终其一生,只爱你一个,过去没有你,也没有别人,现在,御天齐的心里满满的都是你,别人若想要插足,必定死无全尸。娘子你说不要以后,但是我很贪心呢,我想要你的全部,你的一切,娘子,如果你不要我的以后,那么,你可以把你的以后都给我吗?我要你生生世世,都记着,你的夫君,只有一个御天齐,可好。” 御天齐说的很慢,语气颤颤巍巍的,可是,舒锦歌还是听得出,那里面的霸道的宣誓。 她甜蜜的一笑,直接用行动回答。 炙热的吻在暴风雨中一点点的发酵,终于撕裂长空,带来明媚的彩虹。 御天齐心里的兴奋不言而喻,他不知道舒太师都和舒锦歌说了什么,却明白,他的小娘子,似乎想开了什么。 而舒锦歌,则是放下了所有,不但是以前的舒锦歌赋予她精神的枷锁,还有她的前生。 在内心深处,她始终带着一种无法言表的恐惧,她不是这个世界的魂魄,她不知道何时会突然消失,所以,这个世界上的感情,她就算是付出,也绝对保留着最后的一丝清明。 可是,昨夜,舒太师的那一番话,让她彻底明白过来。 从前,未来都不重要,只有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前生今世,包括那个出卖了灵魂想要报仇的舒锦歌,终其一生,都没有得到想要的爱情,而御天齐给她的爱,那是炙热的可以燃烧一切的感情,是千万年,甚至是生生世世都无法磨灭的。 而她幸运的拥有了这些,为什么还要执着于以往,让那些所谓的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套上牢牢地枷锁呢? 舒锦歌就是舒锦歌,不是那个被御天成挖去了孩子的舒锦歌,也不是被御天成拿去了心脏的舒锦歌,她就是她,在炎国,新生的舒锦歌。 这一夜,两个人,两颗心,被一团温暖的水包裹,从此,再也没有了任何芥蒂。 第二日,舒锦歌便和御天齐回去了王府,舒太师则是留在了行宫中,打算陪伴曲莲儿几日,至于皇宫中的事情,有御天齐,他不担心御牧野会怀疑,即使是怀疑,也没有证据。 而御天齐,回到王府的第一件事,就是集合了府中剩下的几个美人,想要以绝后患。 “本来,进了王府,不管是不是本王的女人,也是皇家的人了,入了皇家,便不再有任何自由,而王府中的众人,生死全都由本王说了算。 按照皇后的意思,你们是本王的女人,如果本王不要,你们除了自缢,便没有别的出路。 但是,王妃心善,特求着本王给你们一个机会,若是你们谁有愿意的,便可离开王府,奴籍的,本王会给她一个新的身份,离开这里,重新生活,而官家子女,自然也不会有任何人头颅,她曾经在齐王府呆过。 现在,本王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考虑,想好决定,便说。如是不想离开的,本王也不会宠幸你们,最多,你们也就是王府最下等的婢女。” 御天齐的话,如同惊雷,在众人耳中震响,顷刻间,大厅里陷入沉寂。 舒锦歌静静的喝茶,虽然有些不满御天齐说是她求着的话,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左右,这些人,也是要送走的,只不过她给了她们一个选择的机会,毕竟,他们也是人,也有情非得已,如果想要好好的活着,那便值得她给的这个机会。 不过,若是有心怀不轨的,舒锦歌也不会心善,此时放他们一马,不过是想要看看皇后的态度。 不多时,剩下的五个司教坊的美人最先站了出来,他们一起跪下,其中一个算是领头的说道:“王妃心善,奴婢多谢王妃恩德。” 舒锦歌抬头说道:“你们想好了?” “嗯。” 那女子眼中全是激动说道:“我们都是幼年时期从民间被选入宫中的女子,命运多是被送入各个官员的府中为妾,命运本就低贱。 今日王爷承诺,给我们消了奴籍,让我们想平凡人一样,可以开始新的生活,我们怎么可能不答应。” 舒锦歌点头:“那就好,你们回去准备准备,你们屋里的东西,都可以带走,自己斟酌着选择。 这一次离开,你们便都是真正的良籍了,今后要好好的过日子,如果没想好如何生活,不妨你们五人研究一下,开个乐坊什么的,教习官宦人家的女儿琴棋书画什么的,反正都是你们擅长的。 若是不打算再抛头露面,你们手中的钱财,也够你们过一辈子的了,找个好人家,无论吃苦富贵,便凭你们自己的想法了。 只是,外面不比皇宫王府,虽然没有吃人不吐骨头的凶险存在,却也有一些地痞流氓。 你们都是美人,最好做一些适当的伪装,钱财也不要外漏,不然,亏得还是你们自己。” 舒锦歌这些提议,也给她们指出了明路,毕竟,她们柔弱,出去若是遇上了坏人,也不好过。 五个人顿时感激涕零,没想到舒锦歌不但为他们求来了良民的身份,居然还如此叮嘱告诫,这是真正的想要她们过的好。 当下,五个人为首的女子低声说道:“多谢王妃提点,奴婢定不忘记。” 舒锦歌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御天齐便不耐烦的说道:“想好了的就出去收拾去,等本王送你们离开。” 五人走后,剩下几人面面相觑,有一些不甘心,可是看齐王那个样子,对它们厌弃的很,想到之前慕容玉的下场,顿时没了其他的想法。 慕容玉是皇后的人,都被齐王如此对待,更何况她们。 当下,那两个青楼艺伎互相看了一眼便上前来说同意御天齐的安排,御天齐都准了,而舒锦歌在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们离开,然后目光看向了其他几人。 苏楠辞其实也想离开的,当初父亲送自己入齐王府,她本就不怎么同意,就算对方美若神仙,毕竟是个傻子,她堂堂武将之女怎么可以受此等侮辱。 不过,因为御天成的强势,她还是被父亲送进来作为内应了,可是入府之后,她发现,她这个内应真的是啥事也没干,就看着荷园的这些莺莺燕燕互相对掐了。 她自己也被那个叫孙玉壶的给缠上了,搞的她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 苏楠辞的性格颇为有些男性化,最喜欢的莫过于舞刀弄枪,最不喜欢的当然就是那种内宅争斗,以前,看着自家那几个姨娘互相对掐,她都觉得丢脸,更何况现在遇着一个和自己掐的。 第二天不到黑,孙玉壶就让自己给弄的起不来床了,要不是当时的贾四爷,恐怕作为孙玉壶后盾的慕容玉就和自己对上了。 以不掺合御天齐后宫的条件,慕容玉放过了她,可是让她待在后院里成天看着人家吟风弄月,绣花写字的,她实在是受不了。 可是,还是得忍着,一直到现在,听到舒锦歌和御天齐想要放她们离府,都想要狂呼上前大赞王妃英明。 虽然说,这样离开,她的闺誉就会受损,可是,管她呢,她可不是一般的女子,成日里就想着嫁人,没人要,大不了一生就在军营里度过,何乐而不为? 想了一下,苏楠辞站出来,对着舒锦歌和御天齐抱拳说道:“王妃,王爷,我同意离开,但是这前提是你们要说服我的父亲。” 苏楠辞说着,语气不卑不吭,正色看着舒锦歌二人,舒锦歌闻言,到是对这个苏楠辞另眼相看。 其实,在苏楠辞在荷园把孙玉壶打成重伤她是知道的,可当时以为不过是双方的争风吃醋,现在看来,却不应该是那么回事。 “你父亲?放心,你父亲不是问题。” 御天齐心中冷笑,当然不是问题,他现在可是太子,暂代朝政,区区一个武将还不在话下。 就算是御天成的人,御天成现在人还被困着,想要出来,还得他说了算。 见御天齐说话,苏楠辞这才点头,对着他们双手一抱,用武将的姿势拜了一下,便离开了,走的那叫一个气宇轩昂。 舒锦歌微微一愣道:“这个苏楠辞还真挺有意思的。” 御天齐点头:“可惜有一个唯利是图的父亲。” 不过,这个苏楠辞看起来功夫不错,而且手下也有一队女子兵,若是加以利用,也不错。 说着,御天齐看向其他几人。 孙玉壶也在其中,她本来是不想走的,毕竟现在恢复了神志,不傻的御天齐真的是很吸引人。 可是对上那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的眼神,她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想了想慕容玉的下场,顿时也就不犹豫了。 磨磨蹭蹭的站出来,孙玉壶小心的看了御天齐一眼,见御天齐眼神冰冷,她赶紧移开,低头说道:“臣女愿意离去,不过......” “你又有什么难处?” 御天齐说完,神色更加冰冷。 第113章 要过一辈子 这个孙玉壶和慕容玉是一起的,肯定也是皇后甄氏塞进来的,其目的是什么可想而知。 舒锦歌这时候看着孙玉壶倒是想到了什么,看了御天齐一眼,想了一下,对着孙玉壶说道:“你也有什么要求吗?说来听听。” 御天齐皱眉,看向舒锦歌,不明白舒锦歌为什么要和她搭话,却见舒锦歌对他眨眨眼,他便住嘴,闭目养神。 那孙玉壶见舒锦歌搭话,她心中窃喜,想着还有一丝机会,赶紧说道:“臣女知道臣女不受王爷的待见,可是,臣女入府也实属无奈,因为玉儿入府,需要人帮衬,所以皇后才会在甄家姻亲中寻了我来。 王爷和王妃伉俪情深,根本不是其他人可以插入了,玉壶明白,却无能为力,如今王爷王妃心善,给了臣女最好的选择。 可是如今,玉儿出事,皇后定然会认为这是臣女失职,没有招呼好玉儿,若是我离开王府,皇后定然会因此惩罚臣女,臣女恳请王爷王妃,替我在皇后面前说说情,臣女感激不尽。” 说的言辞诚恳,意思却很明确,因为你们的做法,我出去之后,皇后绝对不会放过我,所以,善良的王妃啊,想要我出去,就要帮我摆平皇后。 舒锦歌眼神一动,狡黠的看了御天齐一眼,对方只能回给她一个无奈的笑意,她才看向孙玉壶,神色颇为烦恼说道:“也是,王爷也不能因为不喜,就害了你,这样吧,王爷,不如就让玉壶现在王府中呆着,等你去宫里和母后说清楚了其中缘由,在安排玉壶?” 孙玉壶心头一喜,面上却不显露,御天齐挑眉,看着舒锦歌眼里的算计,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 御天齐一笑,孙玉壶恰巧抬头,顿时痴了,等御天齐说完话看向自己,她才回过神来,立刻收敛心神谢道:“臣女多谢王爷王妃。” “不必多礼,这是应该的。” 舒锦歌面上笑着,内心鄙夷,一口一个臣女,让不知道的人真以为是哪家的官家小姐呢。 “那你就先回去荷园吧,不过这件事不要和别人说,不然,玉壶啊,你懂的。” 孙玉壶闻言立刻明白,她不傻,怎么会和别人分享王爷?当下,便起身点头,匆匆离开。 而此时,大厅里除了舒锦歌御天齐,便只剩下了茗如。 “你呢?有何想法?” 舒锦歌的声音很轻柔,茗如抿嘴,终于向前一步,跪下说道:“民女不是想要扒着王爷不放,而是有求于王妃。” 舒锦歌笑笑:“你有什么想求我的?” 茗如低头,脸色有些潮红说道:“茗如入府实属无奈,茗如有青梅竹马的恋人,又是当初指腹为婚的夫君,可是父亲嫌弃夫家清贫,所以想要悔婚,便逼着茗如给人做小,茗如不依,曾想过一死了之。 之后,父亲无奈,便骗着我那未来夫君去了战场,言明等立下战功,得了官职,便将我们的婚事办了,可是,夫君离去不过三日,我父亲便想方设法要把握送给他的上级。 无奈,我便想方设法进入了齐王府,想着躲过去,能等着我的夫君归来。” 舒锦歌挑眉:“所以,你想要说什么?” 茗如咬着嘴唇,语气带着一丝恳求:“求王爷王妃先不要赶走茗如,等茗如的夫君回来,求王爷再给茗如一个新的身份,茗如就算是脱离家族,也想要和夫君在一起。” 这当真是一个奇女子啊。 舒锦歌内心有些佩服,这样一个封建社会,居然有这样忠贞不二的女子,虽然不算是足智多谋,却敢想敢为,为自己的将来考虑。 舒锦歌抬眼看了看御天齐,见他若有所思,她便没有说话。 御天齐眯眼问道:“你那未婚夫叫什么名字?” 茗如一愣,说道:“他叫秦昊,父亲是一名举人,已经去世多年,母亲有因为受不了清贫,离开了他,所以,我父亲才会嫌弃他家无寸瓦,身无分文,而想要悔婚。 可是,我知道,他很勇敢,很善良,对我很好,我们小的时候曾经在一起玩耍,都是他保护我不被别人欺负的。 如今父亲嫌贫爱富,我怎么可以和他一样?王妃娘娘,你应该也明白,若是遇到自己所爱,就算贫困又有何妨?” 舒锦歌一愣,确实,当初若不是对御天齐有一些感觉,她也不会让自己就这么容易的下嫁,又为何会在新婚之夜便托付了终身?更何况对方是一个痴傻之人。 而现在,若是有人说御天齐会死,让她离开她,她想,她也不会离开吧! 秦昊吗?看来也是一个有魅力的人呢。 御天齐问完,想了一下说道:“你回去,像以前一样,有人问你,你就说是因为孙玉壶你才被留下的,懂吗?” 茗如一愣,随即点头道:“王爷放心,茗如知道该怎么做。” 御天齐点头,摆摆手,茗如便识趣的退下,舒锦歌砸吧砸吧嘴说道:“这个茗如,还真是痴情啊,真想看看那个秦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御天齐顿时不乐意了,他上前,对着舒锦歌睁着一双兔子眼,委屈的说道:“娘子,为何对别的男人这么感兴趣了?为夫好伤心啊。” 舒锦歌眼皮直跳,想要发火,可是偏偏一对上那双深情的眸子,她就没了脾气。 揉揉额头,舒锦歌叹道:“御天齐,我不知道你是真的吃醋还是在逗弄我,但是我告诉你,我嫁给你了就是你的人了,我的心里不会有任何人的。” 这种调情她真心不受用,尼玛太频繁了,还不如在床上直来直去呢。 想到这,舒锦歌心里直喊,卧槽、 尼玛,怎么会想到这个,难道她真的那么狼吗? 脸色微变,舒锦歌内心捂脸,转头看了看御天齐,虽然神情未变,却已经脸色潮红。 御天齐当然不知道舒锦歌都脑补了什么出来,不过看舒锦歌这样的神情,也猜到了十之八九。 当先心情非常好的笑道:“为夫当然知道娘子心里只有为夫的,既然如此,今晚就奖励娘子好了。” 舒锦歌闻言顿时摇头好似拨浪鼓。 “不要。” 她才不要烙饼,孩子还没过三个月。 闻言,御天齐顿时笑的前仰后合,眼中带着戏谑,舒锦歌傻傻呆呆的看了半天,才恍然大悟,顿时恼羞成怒:“御天齐,你丫玩我。” 御天齐假装躲闪,一边笑道:“娘子息怒,为夫说的是真的啊,怎么会戏弄你呢?为夫说的奖赏是为夫这个月的收益,难道娘子不要嘛?” 舒锦歌一听立刻停下来说道:“要,怎么不要?哪呢?赶紧给我。” “娘子如此急迫,看来对为夫的需求还是很捉急的,看来为夫还要继续努力,好好的满足娘子你呢。” 一语双关,舒锦歌就算是不想要往哪方面去想,也板不住,当下气的扭身不理他。 御天齐上前,赶紧抱住顺毛:“娘子,是为夫错了,为夫道歉,喏,这是这个月的收益,北方战火连连,咱们的粮食可是买了个好价钱。” 御天齐赚的是战火的钱,舒锦歌知道,不光是粮食,还有兵器,只是这些不是舒锦歌关注的,听完御天齐说的,舒锦歌立刻抢过银票,转身皱眉看着御天齐说道:“你去别的国家卖粮食,可曾想过,咱们的军队缺粮了怎么办?” “咱们的军队?炎国的?你夫君可没有一兵一卒,怕什么?” 御天齐满不在乎,既然他这么做了,就早有打算,一点粮食,兵器,还难不倒他。 可是,舒锦歌不知道他还有那么多的本事,心中有些担忧说道:“炎国虽然是你父亲的,可是老百姓是无辜的,一旦战火四起,势必会生灵涂炭,若是边关将士缺少食物,必定会受损。 御天齐,边关将士,不说别人,也还有咱们的三哥,我不知道三哥和你关系如何,可我想,可以扛下炎国的未来,他就是哥好人。 我们不能因为自己的仇恨,就牵连无辜的人,如今,你贵为太子,如果皇上突然去世,你就要接下整个炎国,到时候炎国不好,你要怎么办? 那些失去亲人的人,肯定会怨恨给他们带来灾难的人,而且,将心比心,你说如果你在边关,我在家苦等,却得到你因为食物死去的,而不是战死,你让我做何感想?” 舒锦歌不是圣母,却也不想因为一己私欲连累御天齐作孽。 御天齐的能耐,她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可是却知道他对御牧野的恨,似乎很深。 若是因为这恨意,而连累炎国的百姓,那御天齐的孽债可就多了。 作为重生穿越而来的人,舒锦歌对神鬼还是很敬畏的,她觉得,自己的到来,就是上天对舒锦莲和御天成的惩罚,因为他们作恶多端,残害忠良。 所以,御天齐,一定不要作孽,他们已经有了孩子,还要过一辈子。 第114章 我要的从来不是言谢 想着,舒锦歌突然抓住御天齐的手说道:“天齐,我不想你造太多的杀业,我和你在一起,就是上天的眷顾,有些事情我没法说清楚,但是,真的不可以遭太多的杀业,会触怒老天的。” 见舒锦歌眼中的担忧,御天齐有些想哭,而他的眼眶突然变得红红的。 多少年了,自从母妃去世之后,没有人在乎他的生死,他因为什么而生,有因为什么而死。 父皇给与的只有表面上的东西,这么多年,对他的宠爱,他深深的明白,那是一种枷锁,锁住他的一切的枷锁。 就好像这一次强制下旨让他成为太子一样,他曾经的所作所为,都是要把他逼上太子之位。 可是,却没有人问他愿不愿意,想不想接受。 而舒锦歌,却是在用心爱着他,身和心都是他的。 她爱他,不想他成为炎国的罪人。 而今,舒锦歌那句话,也证实了她的全心付出,虽然她还有很多秘密无法说出来,但是,现在,她所想的,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他。 猛地,御天齐一个哽咽,将舒锦歌紧紧的抱进怀里,却小心的避开了她的肚子。 舒锦歌当然不知道御天齐为什么会这样,只是她从未见过御天齐这样红过眼睛,当下有些担心,问道:“你怎么了?” 御天齐摇头,语气有些颤音。 “娘子,你可以唤我一声,相公吗?” 平时的时候,舒锦歌是不怎么用这个称呼的,就算是在昨日两人敞开心扉,也都是叫御天齐,可是,这一次舒锦歌明显的感受到了御天齐内心的不平静,她毫不犹豫的说道:“相公,你怎么了?” “没事,你再叫一声。” “相公。” “再叫一声。” “相公。” “娘子,我又没有说过,我好爱你,好爱好爱。” “相公,锦歌说没说过,锦歌也很爱很爱你呢。” 舒锦歌笑着说着,语气里全都是浓浓的甜腻,这还是第一次,舒锦歌这么的毫不顾忌的说出自己的心意,直让御天齐身子直颤,大手扣住舒锦歌的后脑勺,就是一记深吻,而舒锦歌也热情的回应。 这就是他爱着的女人,爱就爱,喜欢就喜欢。 赶往边关的御天铭简直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身前的这个小兵,语气惊讶中带着欣喜。 “你怎么会在这?”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可是你说过的要帮助我离开炎国的,怎么?你不知道计划的真正内容?” 出云皓月淡淡的说着,眼里也是一阵讶异。 他是被连夜带出炎国,并且安排在了御天铭的营帐中,成了一名义务兵。 本来,他是易容了的,可是他以为御天铭知道自己在这里,所以,在距离出云国只有两天路程,营帐里没有人的时候,开口说话。 然后,御天铭就是这种惊讶的眼神,等他揭开了脸上的人皮面具,御天铭更傻了。 随后,他才有些惊讶,他在这里,御天铭居然不知道。 御天铭揉了揉额角,无奈说道:“我真不知道你在我的身边。” 若是知道,他怎么会放任不管,肯定要把人放在自己的眼前,日夜看着。 出云皓月皱眉:“这就怪了,你那个合作的伙伴到底是什么目的?” 什么目的?御天铭咬牙切齿,眼前好像出现了御天齐贱贱的样子。 还能有什么目的,他和御天齐,虽然不经常见面,可是因为同是没有母妃的人,却更亲近一些。 这么多年以来,虽然一个远在边关,一个置身京城水深火热之中,两人的通讯却从未断过。 所以,御天铭是惟一一个知道御天齐是装疯卖傻的人,而御天齐,也是惟一一个知道御天铭居然喜欢上了一个男子的人。 这俩人互相帮助,也互相拆台,这不,御天齐很痛快的帮助了御天铭,却也给他留了后招,把人安排在了御天铭的身边,却没有告诉,让御天铭守着人而不自知,这滋味,可想而知。 真特么的操蛋,早知道,御天齐成亲的时候就不给他挡酒了。 御天铭如是想着,抬眼,眼里全是那日思夜想的人,他揉揉发酸的眼眶,说道:“没什么事,他就是喜欢玩。” 喜欢玩他罢了。 这种带着宠溺外加无奈的语气让出云皓月微微皱眉,想要问一问这人到底是何人,想了一下,又觉得自己没有这个必要,便将想要问的话咽了回去,点头说道:“那就好,这样我就放心离开了。” 御天铭闻言猛地抬头:“你要走?” “对,我已经通知了我的人,前方二十里我们便分道扬镳。” 抛开心头微涩的感觉,出云皓月平静的说着。 “这么急?你确定安全吗?” 御天铭有些担心,更多的是不舍。 可是,他没有资格留下他,本来,这就是他一厢情愿的不伦之恋。 “放心,我已经部署了十年,绝对会万无一失,就算出云烈日手中兵权在握,也要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守得住。” 出云皓月信心满满,并且有些激动,因而,眼中全都赤红。 隔着营帐看着已经近在咫尺的出云国,除了怀念,剩下的便是满心的仇恨。 十年了,他终于回来了。母妃,皓月,绝对不会辜负你的期待。 “那就好,不过出云国内部也不平静,虽然你多方部署,可是毕竟没有亲身生活在那里,谁是否真的忠心耿耿也未可知,出云国的皇子毕竟也有几个。 除了出云烈日,你的五弟,出云蛮严,也对那个皇位蠢蠢欲动,手下也有不少的能人异士,你此次回来,小心不要过早暴露行踪,不然,按照他狠戾的作为,必定不会让你活着到达皇宫。” 御天铭很担心,出云皓月虽然有着大才,可是却是只身一人,若是可以,他真想放下手中的事情,跟着他,不让他只身进入虎穴。 拍了拍御天铭的肩膀,出云皓月笑道:“放心,我不是小孩了,更不是当年那个只知道哭的狼狈无能的人。” “嗯,总之,一切小心,随时给我信息,让我知道你的行踪。” “放心,我不会有事。” “我只是担心。” “御天铭,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妈了?” “有吗?我觉得我不婆妈啊!我这样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怎么你就发现不了呢?” “除了你这张嘴比较贱之外,别的我还真没看出来。” 两人调笑了一番,出云皓月深深的看着御天铭,郑重的说道:“放心,我们来日再见。” 御天铭沉默,看着肩头已经移开的那只手,半响才点头:“嗯,早去早回。” 出云皓月点头,虽然感觉他那句早去早回用的有些不算恰当,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便重新带上了面具,离开了营帐。 御天铭则在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神情落寞。 这时,亲兵进来禀报:“将军,飞鸽传书。” 御天铭闻言抬头,接过亲兵递过来的纸条,看了之后,说道:“传令下去,即刻拔营,快速赶往边关,还有,让云初进来。” 云初,便是出云皓月此次的化名,出云皓月正在纳闷,自己刚刚出来,怎么现在又被叫了进去,等进去之后,便发现御天铭脸色阴沉,他上前,御天铭便将手中的纸条递了过去。 出云皓月看完之后,顿时一惊:“炎国内部有出云烈日的人?” 御天铭点头:“没错,你是利用死亡离开的炎国,皇上便在你死的时候,找了一个替代品,这件事,本来不会被任何人知道。 可是,出云烈日居然知道,而且,利用为你报仇,领回你的遗体的理由,已经增兵边界,打算马上开战。” 出云皓月沉默,坐下来片刻后,才说道:“看来他已经等不及要用战功,换取太子之位了。” “没那么简单,太子之位,不难,你不是已经查到,父皇早就打算将皇位传给他吗?只不过是你母族邱家的几个将军和宰相樊城反对,他才没有这么快的另立太子。 此举,出云烈日定是想要做给你母族的人看的,然后利用为你报仇,得到你母族的支持。 只是,邱家根本不打算支持他,所以,我想,他虽然是很想要达到这个效果,更多的却是想要利用这场战争,将邱家的几位将军,全部带到前线,之后,呵呵,除掉不过是轻而易举。” 出云皓月听了顿时满脸怒意,身上的煞气暴动,一拳砸在了桌案上,顿时,桌案龟裂。 “出云烈日。” “你别着急,炎国在边界的军队不会贸然出城迎战,没有损伤,出云烈日也没有理由增兵,邱家还很安全,现在,你要立刻赶回出云国京都,寻找到邱家,然后合作快速入宫,若是见到皇上,便是最好。” “我明白,我立刻启程,御天铭,大恩不言谢,我走了。” 出云皓月快速离开,御天铭苦笑,我要的从来都不是的言谢,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御天铭收拾好心情,便严肃的离开营帐,准备点兵。 第115章 舒锦莲的怨恨 炎国皇宫中,御牧野已经收到了出云烈日的消息,顿时一口气没上来,本来已经养好了大半的身体又一次吐血伤及肺腑。 昏迷了一个时辰醒过来之后,便下旨让所有的儿子入宫面圣。 对于御天成来说,绝对是好事情,他赶紧脱下了早就厌弃的麻布衣服,换上了皇子的锦袍。 不过,他没有着急入宫,而是走入了舒锦莲的院子。 舒锦莲自从被抓到暗害郡主的事情后,便被关在自己的院子里不能出去,因为失宠,下人们也不待见,如今,为了生活,她只能用银钱去贿赂守着自己的婆子,能尽量让自己过得好一点,可是,那婆子的胃口极大,到现在,她已经将自己的积蓄花的差不多。 这个时候,御天成过来,她无疑是激动的不行,赶紧将自己整理一番,便见御天成已经到了自己的眼前,她只觉得眼睛一热,便哭了出来。 “殿下,您终于来了。” 很久没有见舒锦莲了,御天成乍一见便有些失神。 眼前的人似乎长大了一些,身材高挑了,腰身也长了,脸上之前带着的婴儿肥也已经没有了,现在,尖尖的下巴,配上闪烁着晶莹泪珠的大眼睛,的确有让人疼宠的资本。 “嗯,近来你进来过得可好?可知错?” 舒锦莲心里闪过一丝怨恨,脸上却没有任何表现,只是留着泪摇头:“妾身过得不好,真的不好,殿下,锦莲就算日日山珍海味,可是若是没有殿下在身边,无论如何,锦莲都不会好的。 殿下,是锦莲做错了事,殿下要惩罚锦莲,锦莲知道错了,可是,殿下,你不能不要锦莲,锦莲是爱你啊,只要殿下您还能来看锦莲,锦莲就算什么都没有了,也毫无怨言。” 从被软禁,她从开始的张狂而无人问津,到最后的失落,冷静,后悔,思索了很久,她才明白,自己到底是一个女人,在这个偌大的二皇子府,若是没有御天成的宠爱,她什么都不是。 所以,她学会了隐忍,学会了将所有的怨恨装在肚子里不会说出去。 无论那些婆子怎样刁难,她都会笑着应对,绝对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大呼小叫,到最后还没少受罪。 现在,御天成来了,她必须稳稳的抓住,然后离开现在这种生活。 御天成当然知道这段时间舒锦莲过得不好,甚至是在得知这些婆子对舒锦莲勒索的时候,他都是沉默的。 就算舒锦莲是天上的仙女,敢暗害自己的子嗣,就是触动了他的逆鳞,若不是还想用舒锦莲制约舒太师,他早就将舒锦莲处置了。 本来,见到舒锦莲的时候,他还以为她会扑过来就会和自己抱怨那些婆子对她的种种不好,却没有想到,她第一时间说的居然是认错,和对自己的情谊。 尤其是现在的舒锦莲,身体越发的玲珑有致,浑身透着一股媚态,看着他含情脉脉的眼神,更带着勾魂夺魄的媚色,让他到是有些蠢蠢欲动。 他上前,淡淡点头说道:“知道错了就好,锦莲,你要记住,你是本殿的侧妃,以后绝对不可做那种善妒的事情,否则,本殿绝不容你。” 舒锦莲赶紧低头说道:“切身知道,妾身当初年纪小,鬼迷了心窍,现在想来妾身后悔的要死,妾身以后,一定不会辜负殿下厚爱,定会严于律己,做好妾身的侧妃。” 说着,舒锦莲靠向御天成,有意无意的露出自己已经丰盈不少的酥胸,让那个御天成呼吸一紧。 他起身便将舒锦莲抱起,往床上一放,便开始了一番正途。 吃好后,餍足的起身,御天成对舒锦莲的态度愈加温柔了许多。 起身,一边整理衣物,一边说道:“今日,本殿入宫,你也去太师府看看,免得和太师生分了,再去看看你姐姐,问一下御天齐的近况,并且告诉她好生呆着,等本宫去接她。” 舒锦莲一愣,问道:“殿下为何要去接那个丑女?” 御天成闻言顿时皱眉:“以后不要如此称呼你的姐姐,她已经好了,恢复了容貌,而且,她也心仪于本殿,你莫要和她发生争执,她现在在为本殿监视齐王府,可是大功臣。” 听御天成的意思,是真的看上了舒锦歌恢复了的脸,不由的,舒锦莲咬唇,掩下心底的妒意,低声说道:“妾身知道,可是,妾身的母亲和姐姐不和,姐姐定不会给妾身好脸子,妾身若是问不出什么,可如何是好?” 御天成见舒锦莲这么识时务,很满意,笑道:“放心,她不会,她和你一样,都是本殿的宝贝,绝对不会做什么本殿不满意的事情,你放心去,回来将事情都告诉我就好,我先进宫了。” 送走了御天成,舒锦莲便再也掩饰不住眼中的妒意,嘶啦一声,将手中的锦帕撕成两半。 怎么可能?舒锦歌的脸那么多年都没有好,怎么现在却是好了?都已经嫁给傻子王爷了,怎么还出来勾引二皇子,真是淫贱。 舒锦歌~ 虽然她恨舒锦歌,可是却还是按照御天成的意思,收拾了一下,回去了太师府,不过回去之后,才知道,母亲已经回娘家好一段时间了,可是,舒太师却不闻不问,根本不当一回事。 “爹,你怎么可以不管母亲,她可是您的夫人。” “你母亲不回来,我有什么办法?既然她那么喜欢在娘家呆着,那便呆着吧!” 舒太师有些不耐烦,这个女儿,本来他也很疼爱的,可是,这段时间,因为曲莲儿已经被救回来了,他的心,全心全意的都在曲莲儿身上,想到梁氏曾经对自己做过的一切,他满心都是怨气,再见到舒锦莲,他的心便有些不痛快。 当初若不是梁氏说为了纪念姐姐,为舒锦莲取了莲这个名字,他或许还不会这么难受。 她的莲儿是独一无二的,怎么会是一个名字就能代替的? 而且,舒锦莲在二皇子府做的事情,真真是打了自己的脸,给太师府抹黑。 梁氏做的好事,将好好一个女儿家,教成了这幅善妒有野蛮的个性,真是败笔。 不过到底是自己的女儿,他也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 面对舒太师的不耐烦,舒锦莲预发的生气,她上前,也不管自己的语气对不对,就吼道:“爹,你怎么可以这样?是不是我不再的这段时间,舒锦歌那个小贱人和你说了什么?” 舒太师闻言,面色不悦,厉声呵斥:“胡说什么?锦莲,锦歌是你的姐姐,你怎么可以如此口出妄言?” 舒锦莲冷笑:“什么姐姐,不过是一个商女生下来的贱种,爹,我才是你的女儿。” 啪!舒太师给了舒锦莲一个巴掌,怒道:“放肆,舒锦莲,谁给你的胆子?” 舒锦莲被打的一个踉跄,后退两步,有些头昏目眩,在回头看向舒太师已经除了恨意便没有了任何情绪。 “你打我?你居然打我?舒太师,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敢殴打二皇子侧妃?” 舒太师眉毛拧的更深邃了,想要斥责却见舒锦莲继续说道:“在你的眼里,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儿吧?只有舒锦歌,才是你的女儿,从小到大,就算她不待见你,你都会每天去他的院子看看,确保她安然无恙,可是我呢? 每天在你的面前,你看都不看我一眼,就算是看来,一都是那种敷衍的样子,舒太师,你就是一个混蛋,如果你不爱我,为什么要让我生下来?” “舒锦莲,你怎么可以这样和你父亲说话?”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说?我娘自从嫁过来,有哪一点对不起舒锦歌?现在你只是因为舒锦歌几句话,就让我娘回了娘家,你既然不爱我娘,当初为什么又续娶了她?你这样至我们母女于何地?” 舒锦莲的一声声控诉,让舒太师很不满,可是,舒锦莲毕竟是他的女儿,他和梁氏的事情,他不想让舒锦莲知道,可是,奈何,舒锦莲步步紧逼,寸步不让。 这种蛮不讲理的行径把他气的浑身直颤,想要再打舒锦莲一巴掌,却从她的眼里,看到了怨恨,他一怔,生生的下不去手。 “怎么?不打我了?你是不是心虚了?你对不起我和我娘,你是混蛋。” “舒锦莲,若不是当初你娘不要脸的给我爹下药,爬上了我爹的床,你以为,会有你的存在吗?” 舒锦莲正说着,便听见了一个她最恨的人的声音,她猛地回头,眼里带着浓重的恨意:“舒锦歌,你还有脸回来?” 舒锦歌冷笑:“我怎么不敢回来?这是我的家,至于你,可就说不准了。” “你什么意思?还想要污蔑我不是舒家的女儿吗?舒锦歌,你好大的手段,你残害继母,残害胞妹,还妄想抢夺二皇子的宠爱,你已经是齐王妃了,居然还不要脸的去勾引二皇子,舒锦歌,你真是下贱。” 闻言,舒锦歌手捂着唇,浅笑过后,看向舒锦莲,目光清冷。 第116章 做梦吧,你根本不是舒家的女儿 “我勾引御天成?别说笑话了,舒锦莲,你以为,你当作宝贝的东西,我会稀罕吗?就算是现在他站在我的面前,我都会觉得脏了我的眼。” 舒锦莲瞪眼:“大胆,你这是污蔑皇亲贵族,难道不怕殿下杀了你?” “杀我?舒锦莲,你是在做梦吗?还是你被御天成囚禁了一段时间,脑子都坏掉了?” 舒锦歌走过去,越过她扶着舒太师坐下,才看着舒锦莲说道:“我现在是炎国太子正妃,你觉得,我会在乎区区一个被皇上抛弃的皇子殿下?我是傻了不成? 还有你,舒锦莲,你以为你有多高贵?顶多是随着你的母亲一样,用不要脸的手段,爬上了男人的床而已,你在御天成眼里,也不过是一个可以暖床,可以牵制太师府的工具罢了。不过......” 舒锦歌一顿,看着舒锦莲膛目结舌的样子,略微嘲讽:“不过,他机关算尽,却不曾想过,你根本不是舒家的亲生女儿,你说,若是他知道这件事,又会如何安顿你?” “舒锦歌,你胡说,我撕了你。” 舒锦莲眼冒火光,恨不得现在就撕了舒锦歌。 只是,苍耳挡在舒锦歌的身前,任她是如何扑腾,都没有走到舒锦歌的身边,还被苍耳推着坐在了地上,狼狈不堪。 闻言,舒太师也是一愣,他看着舒锦歌欲言又止,却被舒锦歌拍了拍手背安抚,舒锦歌再一次看向舒锦莲。 “你觉得我是编排你?可是,舒锦莲,我不屑,本来,我并不知道你不是我爹的女儿,毕竟咱们不是一个母亲生下来的,不像也理所当然。 可是,你那个娘,却是利欲熏心,若不是她,我还不知道,我和爹,居然被你们瞒了这么多年,舒锦莲啊,你真是可怜。” 说着,舒锦歌笑笑,走到舒锦莲的身边,一字一句的说道:“真没想到,你的母亲梁氏,还有那种嗜好,居然看上了自己的亲爹,还有了你这个孽胎,还害的我父亲这么多年,生生的带着一个本不属于他的绿帽子,呵呵,舒锦莲,你说,我会拿你怎么样呢?” 舒锦莲不相信,摇头说道:“我不相信,舒锦歌,是你,是你为了夺取太师府的所有才会如此诬陷我的,是你,都是你,我怎么可能不是舒家的女儿,我和父亲不像,那是因为我像母亲。” “呵呵,是啊,你不但像你的母亲,你还像你的祖父呢,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你每次回去梁家,你的祖父居然对你比他自己的孙子都要好,你说这是为什么? 你说我为了太师府的财产编排你吗?你觉得太师府有什么?这里有的东西,都是我母亲嫁过来之后才有的,而且我现在的身份,你觉得,我会在乎这么一点东西?你舒锦莲有什么?不过是仗着母亲在太师府里撒野。 以前,我惯着你不与你计较,是因为你毕竟是太师府的二小姐,是我父亲的女儿,只是你不懂得适可而止,像你的母亲一样,就是个无法满足的无底洞,你觉得,我会一辈子惯着你? 做梦也要有个极限,也别觉得自己是一个人物,你舒锦莲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你说,你现在这幅样子,表演给谁看?” 舒锦莲一愣,刚才舒锦歌说过,她已经是太子妃了,她顿时瞪着舒锦歌,满脸不相信。 “怎么肯能?一个傻子,怎么可能成为太子?舒锦歌,你才是做梦吧?” “是不是梦,可不是你说了算的,舒锦莲,若是想要活命,就好好的呆在你的二皇子府,别出来现眼,否则,惹到了我,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会让你再也没有翻身之地。” 舒锦莲咬牙:“舒锦歌,你别得意,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身败名裂。” “好啊,我拭目以待。” 舒锦歌根本不把舒锦莲的话放在眼里,舒锦莲,以前她还当作头号劲敌,可是现在,她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舒锦莲走后,舒锦歌回头,便见舒太师坐着沉默,她上前,低头说道:“爹爹可是怨我了?” 舒太师闻言,抬头,浑浊的眼睛恢复了一丝清明,他叹了一口气,说道:“锦莲,毕竟是个孩子。” 舒锦歌抿嘴:“可是爹爹可曾想过,就算锦歌永远将她当作妹妹,那她呢?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如何算计我,爹爹觉得,锦歌会留下一个时时刻刻都不想要我好过的祸害吗?” 舒太师沉默,他明白舒锦歌做的是对的,可是,养了这么多年,到底是还有一份亲情在了,虽然,他早就知道,舒锦莲,不是自己的女儿。 “罢了,既然已经这样,那就这样了,只是,锦歌,不管如何,她毕竟,叫了我这么多年的爹,到时候,给她一条生路吧!不过,如果她还是不知悔改,那...你按照自己的心意就好。” 说完这些话,舒太师整个人看起来苍老了很多,舒锦歌微微一愣,回想起刚才舒太师的态度,不由惊讶。 舒太师,这是早就知道舒锦莲不是自己的女儿了,可是,为什么,她还会按照梁氏的暗算,娶了梁氏呢? 舒锦歌抿嘴,心头有些不悦,见舒太师起身要走,她上前拦住,盯着舒太师问道:“爹,我想要知道,你为什么要娶梁氏,你明明知道...” “锦歌,过去的事情就让她过去吧,不管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为父都不在欠她的了。” 舒太师摆摆手,说完这句话,就走了,只留下舒锦歌一个人站在太师府的客厅里低头沉默。 回到王府,御天齐还没有从皇宫里回来,舒锦歌觉得无聊,便去了食为先,苍耳紧紧跟着,生怕舒锦歌出现什么状况。 只是,到了食为先,舒锦歌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食为先的生意还是一如之前一样火爆,只是,这后院,却是不算宁静了。 舒锦歌到达的时候,便看见香草正坐在院子里哭,她的身后还站着云浮,一张脸紧紧地绷着,似乎想说话,却又不敢说的样子。 舒锦歌皱眉:“这是在干什么?出了什么事了?” 香草闻言立刻起身,看到舒锦歌的时候只觉得鼻子一酸:“小姐。” 云浮低着头,对着舒锦歌鞠了一躬,偷眼看了看香草,便没说话。 “怎么着?云浮这是欺负我家的香草了?” “小姐,香草请求小姐让香草回去伺候你。” 香草说着,舒锦歌便看见云浮的拳头攥了攥,她正奇怪,便听见了一个甜腻腻的声音。 “云浮哥哥,是谁来了吗?” 这哥声音刚刚响起,舒锦歌便见云浮的脸色骤变,而香草的脸也白了几分。 舒锦歌抬头,便看见一个长相俏丽的丫头从一间房里走出来,正笑意盈盈的看着云浮,虽然看着是一个机灵的丫头,可是看那面相,着实让舒锦歌喜欢不起来。 舒锦歌挑眉:“这是?” 云浮说道:“小姐,这是燕燕。” 那哥燕燕见了舒锦歌,顿时上前,一下子挎住云浮的手臂说道:“不知道这位小姐是谁?我是云浮哥哥的未婚妻。” 未婚妻?舒锦歌挑眉看了看云浮,又看了看咬着唇的香草,顿时露出一副兴味的笑容。 “哦?是么?云浮,你说说我是谁?” 云浮在那燕燕谁了那句话之后,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悦,却没有说什么,见舒锦歌说话,他才僵硬着说道:“这位小姐是老板的朋友。” 燕燕听了立刻将脸上的防范意识收了起来,笑道:“这样啊,老板的朋友,自然贵为上宾,云浮哥哥,你可不能怠慢了。” 舒锦歌又笑了:“你一口一个让云浮不怠慢于我,不知你是这里的什么人?要知道,食为先可是我那朋友的产业,就算你是云浮的未婚妻,也没有权利在这里指手画脚吧!” 燕燕脸色一变,仰起头颇为生气的说道:“我是云浮哥哥的未婚妻,云浮哥哥是这里的掌柜,我怎么就没有说话的权利了?我念在你是老板的朋友,才和你说话客气,你怎么这般不识好歹?” “不识好歹?云浮,你就是这么个水准?找了一个乡野泼妇?” 她才不是我的未婚妻。 云浮心里呐喊,想要上前回话,却因为燕燕的拉扯让他往后一退,随即便再也插不上话了。 舒锦歌的话顿时让燕燕心生恼怒,她走上前一步指着舒锦歌说道:“谁是乡野泼妇?姑娘,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别站在别人的院子里撒野。” “放肆,燕燕,你敢对小姐无理?” 香草顿怒,上前吼道,燕燕冷笑:“香草姐姐,你这是什么话,她是哪家的小姐?你可是食为先的人,这位小姐前来找茬,你应该以食为先为重,怎么可以如此吃里爬外?” 香草还要和她吵,舒锦歌抬抬手,将香草拦下,看着一边气的颤抖的云浮,眼睛微眯:“好一个吃里爬外,不过燕燕,你凭什么认为自己是云浮的未婚妻?我这个主子,可还没有不知道自己奴才的事情的道理。” 第117章 脑袋让猪给拱了 燕燕一愣,突然嘲笑道:“你说什么?我家云浮哥哥可是这里的掌柜的,怎么会是你的奴才?我们的事情又为什么要让你知道?” 燕燕说话,始终带着一股子傲气,就好像她的身份尊贵到谁也避不了的样子。 而云浮的态度,看起来也不是喜欢她的样子,可是为什么又会这样隐忍她在这里嚣张跋扈,让香草吃瘪痛哭呢? 香草是舒锦歌亲自送过来的,也是云浮喜欢的人,两人也已经在舒锦歌的做主之下定下了婚约,没道理又冒出来一个什么未婚妻来啊? 舒锦歌揣测了一下,想了一下之前苍耳报上来的事情,便有了结论,这个燕燕,想必就是御天齐安排进来的人,而这个燕燕,眼高于顶,不耐烦做一个探子,就把注意打到了云浮身上。 不过,御天禧是不是眼睛瞎,怎么送进来这么一个二百五? “掌柜的?确实高不可攀的身份,燕燕是吧,既然你说你是云浮的未婚妻,那么我也不说别的了,云浮,既然燕燕是你的未婚妻,那就把她送到我的身边先做一个月的丫头,先学一学府中的规矩,不然,这个性子,就算是我,也受不住,犯了错,可就不好了。” 云浮听了,一愣,不过随即便缓过神来,当下唇角上扬,低头称是。 “小姐说得对,是该管教管教。” 燕燕可不干了,她瞪眼尖叫:“我为什么要去伺候你?凭什么?” “就凭云浮是我的家生奴仆,燕燕,你不会还不知道吧!云浮,只不过是我借给这里老板的帮手,他可是我府中的奴仆的家生子呢,现在,这卖身契还在我的手里,你说,你不该伺候我吗?” 一句话,把燕燕给说蒙了,她做梦都没想到,云浮居然是个家生子,根本不是良籍。 她猛地转头,看见云浮低着头,一点反驳的意思都没有,而且满脸都是理所当然,而舒锦歌身旁的香草,正鄙夷的看着她。 她顿时觉的五雷轰顶,脑袋有些眩晕。 她本就是一个街上卖艺的漂泊女子,父亲死在了前往京城的路上,他因缘际会被一个公子相救,那公子给她银两,让她在食为先帮他打探消息。 她知道,那种公子哥,她是攀不上的,所以,就想着,先给他办事,然后找一个普通的人过日子。 云浮生的好看,又是食为先的掌柜,虽然,和那个叫香草的有婚约,可是,不是还没成亲吗?那就没关系。 她用计让云浮酒醉,她则是脱光了躺在云浮的屋子里,一夜过去,便坐实了名分,就算云浮如何的不喜欢她,看了她的身子,他也得对她负责。 可是,现在,他居然不是良籍,而是一个奴才,那她之前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难道要她心甘情愿的做一个奴才的妻子,以后的孩子都要成为奴才? 咣当一声,燕燕坐在了地上,眼神有些呆滞,舒锦歌冷笑,走到她的身边,语气突然冷了下来。 “我到是不知道,我的家生子居然有这么一个未婚妻,他的未婚妻,不应该是你眼前这个你叫做香草姐姐的人吗?而你,燕燕啊,你说,是谁给你的权利,在这食为先大呼小叫,还妄图翻身作主人?” 燕燕一个激灵,在看向舒锦歌,总感觉身子透出一股寒意,她挣扎着起身,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的自然。 “就算你是云浮的小姐,却不是食为先的老板,我怎么说,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管。” 舒锦歌闻言,顿时啧啧说道:“还真是个大胆的姑娘,不过,你这脑子里装的都是烂鱼腥虾吗?怎么就不想一想,这食为先的老板,用着我家的家生子,我还送来了他的未婚妻,你觉得,我和这里的老板是什么关系? 食为先岂是容你在此撒野的地方?就凭你现在说的这些话,我就能把你赶出去,从此,京城之中,再也无人敢雇佣你,你信是不信?” 燕燕脸色刷的白了,被赶出食为先不可怕,可怕的是京城都没有人敢雇佣她。 “你凭什么?” “不凭什么,就凭你敢对当朝太子妃不敬,燕燕啊,你看,这个足够吗?” 舒锦歌冷眼看着燕燕,嘴角还带着冷笑,讽刺之意不言而喻。 燕燕此时已经被刺激的说不出话来了,眼前这个素衣素妆的女人居然是当朝太子妃,这怎么可能? 见燕燕满脸的震惊,舒锦歌冷笑:“一个跳梁小丑,就敢在本宫面前放肆,当本宫是泥捏的?” 燕燕回过神来,顿时跪下,趴着到了舒锦歌的脚下,痛苦求饶:“太子妃恕罪,太子妃恕罪,是燕燕不懂事,燕燕不知道你就是太子妃,燕燕错了,还请太子妃恕罪。” “错了?你有什么错?说来听听?” 舒锦歌不紧不慢的说着,余香见状,快速给舒锦歌搬了一张椅子过去,之后,便站在了舒锦歌的边上,云浮望去,便见余香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顿时失落的低头。 “燕燕,燕燕,燕燕哪都错了,燕燕就是狗眼看人低,燕燕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求太子妃不要和燕燕一般见识,太子妃仁慈,绕了燕燕吧!” 燕燕一个劲的求饶,磕了一会头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抬头猛地说道:“太子妃,我有事要说,我,我可以将功补过。” 舒锦歌挑眉:“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太子妃,我来这里是有人给了我银子,让我密切注意这里,找到这里的老板,然后通知他,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燕燕叽里呱啦的就把自己和御天禧的交易说了出来,舒锦歌听了,顿时有些同情御天禧的用人不当了,顺便心里暗暗对御天禧流了一滴鳄鱼的眼泪。 不过事情似乎没有那么好解决,燕燕爬上云浮的床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舒锦歌就快速迎来了御天禧。 当御天禧踏入后院的时候,那张脸被燕燕瞬间认了出来,还不等众人说话,燕燕便惊呼道:“就是他,就是他给我银钱让我监视食为先的。” 舒锦歌内心捂脸,为燕燕默哀。 这真的是脑袋让猪给拱了吧! 不过看着眼前眯着眼对着她笑的少年,舒锦歌总感觉哪哪都不对劲。 御天禧对自己笑着的脸,怎么总让她觉得慎得慌。 见舒锦歌脸色有些不好看,苍耳适时的上前询问:“太子妃,要不要出去先回去歇一歇?” 舒锦歌摆手:“无妨,在这巧遇了六殿下,这就走,总也说不过去不是?” 御天禧闻言笑道:“真是好巧,在这里居然遇见了我的王妃嫂嫂,嫂嫂脸色好像不大好,是身子不舒服吗?” 舒锦歌此时穿着的一副略微宽松,有韵味孩子月数小,倒也看不出什么端倪,不过,因着那宽大的袍子,倒显得她有些清瘦,御天禧便认为她在王府熟了不少的苦头,心头顿觉心疼,想着,一定要把舒锦歌带离四哥的身边。 被定义为受苦的舒锦歌可不知道御天禧的打算,虽然那双眼睛盯着她让她不舒服,可到底来者是客,她眯眯眼,笑道:“嗯,是挺巧的,不过,六殿下,现在你该称呼我太子妃嫂嫂才对吧!” 御天禧被噎,脸色顿时难看,手背在身后微微用力,又松开来笑着说道:“确实,还没有恭喜嫂嫂荣升太子妃,六弟在这里给嫂嫂见礼了。” 舒锦歌也跟着笑道:“无妨,无妨,都是一家人,称呼什么都是一样的,不过六弟这么客气,嫂嫂要是拒绝的话也说不过去,若是嫂嫂想要送东西,就直接送去齐王府的好,你四哥会处理的。” 御天禧:...... 余香从来没见过自家小姐这么无赖的样子,顿时嘴成了O型。 小姐,您这么不客气真的好吗? “这个好办,不知道四嫂喜欢什么,臣弟若是有的,只要四嫂喜欢,那都是四嫂的。” 这话说的奇怪,舒锦歌听了也感觉不舒服,可是哪里不对她也听不明白,只能眯着眼说道:“六弟送什么都是对你四哥的厚爱,这些,六弟你自行做主的好。 恰好,今日六弟来了,我这还有一桩官司,可是牵扯到了六弟,六弟要不要看一看,给四嫂解个惑?” 说着,舒锦歌斜眼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燕燕,而燕燕,在看到御天禧的时候,便呆住了,等御天禧和舒锦歌说话,她听着,便已经震惊的无法言语。 那个雇佣她的人居然是太子妃的弟弟,六殿下,这一下子,她真的没有翻身之地了啊? 御天禧眯眼看了看地上的燕燕,笑道:“好了,既然嫂嫂有这个兴致,六弟陪着也是应该的。” 说着,便自动找了个地方便坐了下来,随便的如同自家的后花园。 舒锦歌也不说别的,直入主题:“这个叫燕燕的姑娘,你可认识?” “燕燕?” 御天禧装作疑惑的样子,随即恍然大悟:“好像是记得这个一个女孩,我给了她一点银两,让她来食为先找个活计,莫非就是这个丫头?” 第118章 赶出京城,御天禧发难 “正是,只是这燕燕说的可是和六弟你说的不一样呢。” 舒锦歌淡淡的笑着,语气带着谴责,却没有什么不满。 “怎么不一样?说来听听。” 御天禧丝毫没有惊慌也没有心虚,就这样靠在椅背上,慵懒的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只是眼角的余光无时无刻的都放在了舒锦歌的脸上。 这张脸,还真的好了呢,虽然不是那种惊艳的美人,可是配上那双明亮的眸子,到是让这平凡的容颜栩栩生辉。 “六弟刚才莫不是没听见?这燕燕可是在说是你给了银钱,可是让她来食为先的目的,却是监视呢,六弟怎么看?” 御天禧听了,狭长的凤眼扫过燕燕,让燕燕浑身一颤,后背冒着寒气。 幸好御天禧只是一眼,便从她的身上移开,再一次看向舒锦歌嗤笑道:“是么?可是嫂嫂觉得我为什么要监视食为先?而且,嫂嫂,你为什么这么在乎食为先?难道这食为先其实就是嫂嫂你的?” 御天禧一错不错的盯着舒锦歌,就想从对方的脸上看到破绽。 从知道食为先开始,他就无时无刻的监视食为先,可是,那个所谓的老板却从来没有出现过。 除了曾经去过的舒锦歌,便没有人再踏入这个后院。 而且,食为先的掌柜的,就曾经是太师府的人,还有那个余香,都跟着进了齐王府了,居然不知为何又出现在了食为先,让她疑惑万分。 后来,他才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食为先的老板,就是舒锦歌。 此时,舒锦歌的内心是平静的,脸上甚至没有任何的紧张之色,她笑着接过余香递过来的茶盏,轻轻波动碗中的茶叶,声音清脆犹如空谷幽兰。 “六弟这是什么意思?食为先的老板没抓到,到是怀疑起来嫂嫂来了?可是六弟也不想一想,若是这食为先是我的,我为什么不承认? 以前不承认,也许我还怕有人想要夺取我的东西,可是现在,我可是太子正妃,现在太子辅政,谁还能大过哦我去?我为什么会不承认这么赚钱的生意? 更何况,这食为先的老板,一没有犯法,而没有得罪六弟,六弟这样虎视眈眈,真是让人新生怯意啊。” 御天禧抿嘴,确实,若是舒锦歌真的是食为先的老板,被人知道了真相,食为先的声音肯定会比现在还要好。 可是,他还是不相信。 “既然嫂嫂不是,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在参与食为先的内部事情?” 舒锦歌的疑点太多,他想不抓住都太难。 只是,舒锦歌抿了一口茶,太过气定神闲。 “这个好说,食为先虽然不是我的,可是,这里的人可都是我找给食为先老板的,且不说他对我的信任,就说这些我的人,若是在这里出了岔子,也都该是我管着的。 这个燕燕,也不知道怎么着,突然就爬上了我家生子的床,还扬言说是我这家生子的未婚妻,还趾高气昂的做着食为先的主。 我不管食为先如何,但是我不能让这女人坏了我的名声,若是今日食为先的老板回来了,看见了我的人就这样管理食为先,岂不是我的过失?” 闻言,御天禧鄙夷的看了一眼燕燕,深觉烂泥扶不上墙,嗤道:“既然如此,果然该管。” 燕燕的心顿时咯噔一下,她抬头,雾蒙蒙的眼睛看着御天禧说道:“公子,公子,是您让我进来查找食为先老板的,您要救救我啊。” 蠢货,御天禧闻言,眼中闪过恼火,冷道:“小丫头看起来精明的很,谁知是一个只知道无事生非的,本宫给你来食为先的机会,只不过是看你无父无母,可怜见的,想给你一个安身立命之地,谁知道你居然怀心思的算计其其他的来,现在还如此污蔑于本宫,你真是该死。” 这句该死,御天禧说的是真的,因为就连舒锦歌,都从这句话里,感受到了深寒的杀意。 不过,御天禧还算是知道这里不是自己的地界,并没有动手做些什么。 舒锦歌的心沉了沉,再看向御天禧,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御天齐的这些兄弟,御天晏御天成,都想要他的命,本来看着这个御天禧虽然是御天成的亲弟弟,却对御天齐倒也有了几分真心,舒锦歌对他的态度,也就好上那么一点。 可是,现在看来,却不尽然,御天禧,看着阳光缺心眼,可是,眼底明显带着暴虐,绝对也不是一个善茬子。 这时候,舒锦歌想到了之前看小说里面的一句话。 皇家之中,又哪里有单纯的人呢?不过是和自己的利益没有冲突罢了。 而御天禧之前对御天齐的好,便是建立在两方没有冲突的基础之上,可是现在,御天禧明显在压抑,若说他对御天齐没有敌意,舒锦歌打死都不相信。 她好奇,御天禧到底和御天齐有什么利益上的冲突?难道,也是那个经黄色的龙椅? “六弟说的未免太大发了,不过一个乡野的姑娘,犯不着打打杀杀的,教训过了也就是了。 不过,燕燕啊,你说你是云浮的未婚妻,想来你是非常喜欢云浮了?本宫也不是那种绝情绝义的人,你若是愿意,便给云浮做个通房好了,也算是本宫照拂你一个人孤苦伶仃。” 这话说出来,燕燕是一脸的惊恐,余香也是满脸的正经,而云浮则是除了震惊之外,外加一脸的挣扎。 终于,云浮突然跪在地上,对着舒锦歌磕头道:“云浮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云浮得小姐抬爱,让小姐将身边的人许配给云浮,云浮此生足以,绝不会再要其他人。” 这句话说完,舒锦歌脸上便露出满意之色,还不傻,自己的眼光到底要比御天禧强许多。 余香则是脸色微微一红,不过,还没有忘记之前受的委屈,低着头,也不去看云浮。 燕燕惨白着一张脸,想要说话,却好像有什么东西把嗓子堵住了。 她才不要嫁给一个奴才,可是这话她还说不出口,只想着舒锦歌放了自己离开是危险再作打算。 可是,云舒锦歌那句话却是将她打入深渊,给一个奴才做通房,那她还有翻身之日吗? 而云浮那句话更是让她心头恼怒,一个奴才而已,有什么资格拒绝她这样的良家子女? 可是,现在她不敢说话,给自己银钱的公子是这太子妃的六弟,根本不会向着自己说话。 而自己办事不力,已经被这位公子抛弃了,她是知道的。 燕燕不傻,明白此时自己除了舒锦歌这条路便没有别的路了,她赶紧上前,想要抱住舒锦歌的腿,却被眼尖的余香给拦住。 “大胆,太子妃是你能碰的吗?” 燕燕一顿,低头掩下眼底的妒忌低泣道:“太子妃,之前是燕燕不知轻重,燕燕知道错了,和云浮的事情,是燕燕的一厢情愿,那天,燕燕和云浮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都是燕燕自己做的戏,燕燕错了,还请太子妃给燕燕一条生路。” 舒锦歌侧目,燕燕如今很狼狈,身上的衣裙因为在地上拖拽已经脏的不成样子,脸上的胭脂也因为泪水变得浑浊不堪,看起来如同一直大花猫。 再看看御天禧,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便知道,燕燕在他的眼里,已经是一个死人。 如今,燕燕的生路,只有自己这一边。 舒锦歌心中叹了一口气,到底做不了那最坏的人,她说道:“既然你知错了,那便收拾收拾离开京城吧。” 燕燕听了,顿时千恩万谢爬滚着就回去自己的屋子,抓起自己的东西包了个小包裹就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不过,在离开的时候,回头看了看舒锦歌的方向,眼底带着阴毒。 这一幕,被御天禧捕捉到了,他眼睛微眯,摆摆手,身后的侍卫便了然,顺着后门离去。 舒锦歌见状,看向御天禧有些不悦:“得饶人处且饶人,六弟,莫要做的太绝。” 御天齐闻言,只是笑笑,看着舒锦歌,眼底带着流光。 “嫂嫂说什么呢?我不过是怕她不安分,想让人看着她出城罢了,我又不是屠夫,看见谁了都想着杀了,嫂嫂,你怎么能这么看我呢?” 御天禧和御天齐有三五分相像,虽然不是娃娃脸,却比御天齐稚嫩了一些,如今卖萌式的委屈表情,让舒锦歌头皮直麻。 麻蛋,她最受不了卖萌了好么?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还是这么一个抛弃了脸面卖萌的人。 舒锦歌无奈揉揉眉心,努力让脸看起来自然一些,说道:“好吧,算我想错了,跟你道歉,既然如此,你跟我说说,你为什么非要找这食为先的老板?她得罪你了?” 御天禧一愣,看向舒锦歌。 他一直在怀疑,舒锦歌就是食为先的老板,所以才会插人进来,可是,舒锦歌现在询问的语气,听起来真的一点都不像是老板的意思,反而想是在保护这食为先的老板,这样,他不得不怀疑,这食为先老板和舒锦歌的关系。 第119章 祸水东引,贪婪的御天禧 眼底的妒意再一次袭来,他握了握扳指,让自己保持冷静,笑容温文尔雅。 “都不曾见过,何来得罪?若说得罪,也不过是他这食为先的破规矩罢了,其实,在我的心里,更多的是好奇。 越是神秘的东西越能让人注意,这食为先的老板从开始就只有嫂嫂一个人见过,这是敌是友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会不担心?所以,我才想要调查的呀。” 御天禧的话太讨巧,让舒锦歌无法辨别真伪,可是,从他眼底闪现的暴虐和势在必得始终让她明白,御天禧,并不如他表面那样天真讨喜。 而他的目的,更不会是他说的那样,简单纯粹。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六弟是可以放心的,这食为先的老板绝对不会做对我不利的事情。” “那可不一定,嫂嫂还是要当心的,若不然,嫂嫂和他还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御天禧说着,眼神炯炯的看着舒锦歌,余香内心已经被气的想要咆哮。 这完全是想要污蔑她家小姐。 可是,她不能,对方是六皇子,是皇亲国戚,她只是一个小丫头,一旦开口,就是放肆,给舒锦歌带来绝对的危险。 云浮低着头,任谁都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这几日燕燕在他的身边,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燕燕到底都问了一些什么,都动了一些什么。 御天禧,对食为先的窥视,何止是一星半点? 这些事情,虽然舒锦歌不知道,却也能从御天禧现在咄咄逼人的眼神下看出来一些。 不过舒锦歌到是不着急,只是笑着坦然说道:“确实有一些不可告人的关系,所以,六弟还是不要再问的好,免得咱们只见生出嫌隙。” 舒锦歌的坦然,让御天禧微微愣神,他不懂她为何就这么承认了,他的话里一语双关她肯定不是听不出来的。 可这到底是为什么? 见舒锦歌脸上虽然带着笑容,却是非常的疏离得体,这种看待陌生人的样子,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难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永远都是叔嫂的关系吗? 眼底再一次闪过恼怒,御天禧噙着笑,看着舒锦歌说道:“嫂嫂还是说一些的好,不然,若是六弟我误会了,去说给四哥听,嫂嫂和四哥想必也会生出嫌隙,这不划算啊。” 御天齐早就知道食为先的根本,而这食为先,现在,除了云浮一家人和余香,早已经全都是御天齐的人了。 舒锦歌此时眯着眼,装作很生气的样子:“你威胁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御天禧眼里带着笑,很无辜的眨眨眼:“嫂嫂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威胁嫂嫂,只是关心嫂嫂而已。” 我怎么会威胁你呢?我只是不想你的心里再有别人了而已。 那个食为先的主人,真是让人妒忌啊! 舒锦歌低眸,长长的睫毛盖住双眼,让人看不到她眼底的情绪,半响,舒锦歌才抬眼,目光带有一丝哀愁:“食为先的老板身体羸弱无法见人,又因为身份特殊,家中事物烦乱,所以,才会拖了我代为掌管,她提供配方,我提供场地,我们算是合作的关系。” 拿出来御天齐为她准备的说辞,舒锦歌一边说一边关注着御天禧的变化。 “林林也真是可怜,虽然贵为长女,却不受父亲待见,索性有母亲和两个弟弟撑腰,不然,在偌大的宅院里,也不知道如何生存。 六弟,我是你四哥的夫人,就算我平日被宠的多了点,也断然不会做什么有损名节的事情,六弟为太子考虑,却也不能诬陷了我的一番心意,我不过是想要帮着林林,让她轻松一些罢了。 只是林林太柔弱了,走几步路都会被风吹倒,我帮着她管理了店铺,想着等她嫁人了,这食为先也能算作是她的一点底蕴,可是,据说她已经许配了人家,可是不知为何夫家一直没有来行采纳之礼罢了。” 舒锦歌一口一个林林,再加上那身子羸弱,父亲不喜,有弟弟和母亲撑腰,这怎么听怎么像他的那个未婚妻。 御天禧脸色骤然一青,看向舒锦歌,语气僵硬:“嫂嫂可知她的真实姓名?” 舒锦歌摇头,一脸的愁容。 “若是知道,定然是回去照顾探望一番的,只是她性子也颇为刚烈,不愿意让过多的人打扰,和我成为知己也算作是一种缘分。 她不说,我自然不去问,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我只能在这食为先上面多帮衬一些了。” 御天禧内心却不平静了,又激动,又失落。 若是这食为先真的是司林林的,那么等到他成婚,这些东西就都会带入六皇子府,而司林林病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这些还不都是他的,。 失落也有一些,在这里无法找到破坏御天齐和舒锦歌感情的借口了。 对于这食为先是两个人合营的,这种烦恼自然不再御天禧的眼里。 舒锦歌他也是想要夺过来的,食为先,有一半是她的又有何妨?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四嫂和四哥琴瑟和鸣,我怎么会污蔑嫂嫂的不是,只是,京城人员杂乱,若是被有心人知晓,定会生出闲言碎语,我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 既然嫂嫂是清白的,如今食为先又是闺中密友的产业,就算以后有人来找茬,咱们心里也有底不是,而且,若是四哥起疑,我也好去帮衬嫂嫂做个证不是?” 御天禧心中虽然盘算的清明,可是说这话的时候,还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 舒锦歌淡淡一笑:“多谢六弟,不过,六弟,既然知道了这里的事情,还请以后不要再打食为先的注意了,毕竟一个弱女子,经营一些东西着实不容易。” “这个自然,只要嫂嫂真的无事,我还来凑什么热闹。” 这里很快就会是他的了,怎么还会塞人过来,给心爱之人添堵。 御天禧说的掏心掏肺,言辞诚恳,稚嫩的脸上呈现一种老成的喜感。 舒锦歌抿嘴,掩饰住自己唇边的笑意说道:“那六弟还是先行离开吧!嫂嫂就不送了,我这家务事还没有处理完呢。” 说着,舒锦歌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云浮。 御天禧会意,立刻告辞:“那臣弟就先走了,嫂嫂慢行。” 御天禧走了,附近的眼睛也跟着撤走了一些,不过,还是有那么几双继续盯着。 这是苍耳派来的人暗中观察的结果。 对此,舒锦歌表示没关系,现在的食为先已经和以前不同,她的脑袋上罩着御天齐,没人敢动她,之所以扣上司林林的名字,是御天齐要求的。 舒锦歌不知道是为什么,却也听说过,司林林是当初温娘娘与司家为御天禧定下的娃娃亲。 如今御天禧已经到了十八岁,却一直没有将司家放在眼里,现在,多了食为先这个招财宝地,这婚事恐怕也会被提上日程。 而司林林是御天齐的人,舒锦歌也从苍耳的嘴里一知半解,便答应了御天齐的要求。 不过,眼下,舒锦歌还是要问清楚,为什么云浮如此精明沉稳的人,会被那个燕燕给算计了,还惹得余香伤心。 结果,舒锦歌真的是喷的一脸的血啊。 这个燕燕,确实是因为勾引云浮不成,给云浮下了药,不过,云浮硬气,愣是忍着泡了一夜的冷水澡。 本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他想着那燕燕给赶走,谁知第二天早上回来的时候,居然在自己的房里看见了燕燕和余香。 余香站在门口,燕燕则是衣衫不整的躺在云浮的床上,身上还有一些诡异的红痕,看上去就是昨夜里激战过。 虽然余香不大相信云浮会这样做,可是却也没办法相信什么都没发生过。 云浮进来之后看见的就是余香哭着跑了出去,而燕燕则是快速抓住云浮,一下子把身上的锦被给抖落掉地上,然后仗着云浮看了她的身子为由,让云浮娶她为妻。 好巧不巧,这一幕,被闻讯而来的云浮爹娘看见了,为了燕燕的闺誉,只能答应了这门婚事,所以,云浮才会落在两难的位置。 其实燕燕设计云浮,老两口也不好受,自家的儿子什么样子,没有人比做父母的最清楚了。 燕燕这种女人,哪里有余香贤惠?若是嫁进门,估计每天都是鸡飞狗跳的。 但是毕竟人家是姑娘,所以才想要忍下来,想着过段时间消停了给点钱打发走算了。 谁知燕燕胃口奇大,而且泼辣,当夜就硬是要搬进来和云浮同住,气的云浮又在院子里过了一夜。 本想着第二天就彻底解决此事,这不,这第二天,舒锦歌就来了。 舒锦歌挑眉,若是她今日没来,云浮会怎么做。 舒锦歌问了出来,云浮绷着脸说会尽快解决燕燕,不过舒锦歌想,燕燕这样的女人,云浮这种老实的人是根本就解决不了的。 而余香,也单纯的很,和一个心眼超多的女人斗,估计会被吞的渣都不剩。 第120章 未婚妻,御天禧刷好感度 不指望自己这俩人在这方面有多大的出息,所以,舒锦歌郑重的说道:“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直接报给我就好,还有,余香,你要学习一下如何解决这些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女人。 不然,等以后云浮的发展会越来越大,也会被越来越多的人人惦记,我不可能总能遇到,所以,余香啊,你要变得强大起来。” 余香被说的红着脸不敢抬头,云浮则是沉默的看着余香,这俩人就好像是两个电线杆子,杵在那一动不动,连个互动都没有,舒锦歌扶额,想着是不是应该尽快给俩人的事情办一下。 司林林回到京城当天晚上确实遇到了御天禧,只不过人家跟不认识她似的,报了姓名之后,御天禧还很不耐烦的离开了,司林林觉得,这样做完全就是无聊的,真不知道主子为什么要让她多此一举。 不过今日,听闻六殿下突然上门拜访,她的心微微一动,转手抓过了刚刚落在窗台上的信鸽,拿下它脚上的信件看了之后便明白了。 心头不由冷笑。 一个日进斗金的食为先,就让堂堂六皇子屁颠屁颠的凑上来了,真不知道这些皇室族人到底有没有一点脸。 不多时,前厅来人,说老爷让她过去,司林林冷笑,声音却带着一些疲惫说道:“让父亲稍等,我准备一下就过去。” 来人离开,司林林便换了一件衣服,慢慢的走去了前厅。 御天禧不是第一次见司林林,那日他夜晚买醉,便在城门口见过一次,只不过那是夜灯昏黄,他又是有些醉意,自然没有看清楚司林林的样子,只是知道这人,走一步路都是需要人搀扶的。 那时候,他耻笑自己,居然还有这么一个病秧子未婚妻,不过,如今却知道自己这个未婚妻虽然身体不好,却是一个会赚钱的,有头脑,有智谋的姑娘。 也不知道御天禧是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就给司林林扣上了一个有智谋的帽子。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御天禧看重的是食为先,御天齐就给了他一个霸占食为先的引子,而这个引子,还是他本来就应该有的囊中之物。 御天禧妒忌御天齐,他绝对不会错过这样一个唾手可得的东西,所以,迎娶司林林绝对势在必得。 “许多年未见,林林妹妹居然出落得这般美丽,实在是天禧的幸事啊。” 司林林长得很美,这样,御天禧倒是对司林林满意了不少,加上食为先,满意就占了八分。 “林林给六皇子请安,给父亲父亲请安。” 司林林到了之后,便依次给众人请安,然后,便站在了母亲的身旁,目不斜视。 司母见状,心疼闺女,看了一眼御天禧,柔声说道:“林林身子不好,若是六皇子不介意,臣妇想让林林坐下,可好?” 御天禧本就是来刷司林林好感度的,当下点头:“自然,这是应该的,林林是天禧的未婚妻,以后就是六皇子府的皇子妃,坐下也不失礼数。” 打算的还真是明确。 司林林眼下眼底的鄙夷,对着御天禧含羞带切:“多谢六殿下体谅。” 司林林道谢过后,便坐在了司母的下首,正襟而坐,脊背挺直,头低垂,便是一副大家闺秀的端庄样子。 这一眼,御天禧更是满意,笑道:“林林妹妹不必拘谨,都是自家人。” 谁和你是自家人?不过是挂了一个虚名罢了。 司林林没有说话,暗中用内力让脸色看起来多了一些潮红,看起来就像是害羞了一样。 司母见状,笑道:“多谢六殿下,林林生来就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所以有些拘谨。” 不喜人多?很好,以后成婚,她便可呆在府中,铺子的事情都交给他就好了。 越说越满意,御天禧便不再说过多的话,跟司庭宗聊了一些有的没的,最后聊了这一次皇上病重,召集他们入宫,加上御天齐突然成了太子的事情。 到这里,已经没有内宅妇人什么事情了,司庭宗便让司母去准备晚膳,司林林借故告退。 不过,司林林离开了前厅,便用内力快速上了房顶,听着他们的谈话。 “父皇的意思很明确,四哥已经成为辅政太子,等他死了,四哥接替皇位是妥妥的了,不知道司大人你觉的如何?” “六皇子是何意?这揣测圣意可不是臣子该做的,微臣能做的就死守着本分,祈祷皇上洪福齐天。” “话不是这么说的,司大人,本宫虽然不屑去争取那个位子,可是炎国毕竟也是我的国家,二哥因为结党营私让父皇生气,三哥远在边关,五哥在冷宫郁郁不得志,这后宫之中只有我和四哥现在是囫囵个的。 可是四哥,司大人不是不知道,四哥之前痴傻过,还害死了不少的朝臣的女儿,这样的四哥如何服众?更何况,四哥根本无心那个位子,这样岂不是让四哥为难?” 屋内的说话声从御天禧说完这句话开始消失,半响,才又继续。 “六殿下这是何意?”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让司大人好好考虑一下,毕竟,我和林林很快就会成亲,这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为了炎国,也为了四哥。” 话说到这,屋里再一次没有了声音,之后,御天禧便提出了告辞,司林林也快速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然后躺在床上歇息。 果然,不多时,司林林便听见了门外传来御天禧和丫鬟的声音。 “小姐已经歇下了,六殿下若是想要见小姐,烦请稍等一下,奴婢去请小姐起床。” 御天禧闻言微微皱眉,不过想到司林林的身体,便有些了然,最近的调查也说司林林没事的时候就会在房中休息,见不得人,也不能多走动。 这破身子,恐怕连房事都进行不了吧! “好,我等一下。” 御天禧不打算走,司林林只得起身,装作昏沉的样子,在丫鬟的搀扶下来到院子里的花厅。 “六殿下,林林来迟,还请还请殿下不要见怪。” 司林林整个一个病弱美人,脸上还带着未睡醒的潮红,让御天禧的怒意消了不少,他笑道:“林林妹妹身体如此羸弱,是在下唐突,只是不看一眼妹妹,天禧不舍得走啊。” 你是舍不得那食为先的大笔进账吧! 司林林内心吐槽,脸上却带着娇羞说道:“殿下要走?不用过了晚膳?” “不了,还有些事情,这就走,林林妹妹你好好休息。” 司林林的变相挽留御天禧很受用,不过此时不是温香软玉的时候,他还要去组建筹码,和御天齐抗衡。 御天齐走后,司林林只是冷笑一下,便让丫头看着门口,自己回去之后,给御天齐写了一封信,抓起窗户上的信鸽便放了出去。 舒锦歌从食为先回来,刚下马车,就看见了站在王府门前,那一明黄色的身影。 御天齐就静静的站在那,一身明黄,胸前绣着四爪金龙,在龙眼处还镶嵌着湛蓝的宝石。 而御天齐本人,头发也不似之前的披散,而是全部束在头上,用一顶紫金冠罩住,上面的碧玉在夕阳的照射下折射出闪人眼的金光。 剑眉凤眼,刚毅的鼻梁,上扬带着魅惑的唇角。 一切都是那么和谐,就站在那,等着舒锦歌。 舒锦歌笑着走过去,顺势就扑进了那沁人心脾的怀里,娇嗔的说道:“这一天,可累死了。” 一句话,对方便已经紧张的不行。 “累着了?哪难受?明日就不要出去了,这些事情苍耳就都能处理的。” 苍耳闻言,心头垂泪,他已经很久都没有放过假了,为什么这些事情不去找无言,凌风他们?难道就是因为自己在跟前,使唤着方便?求放过啊,呜呜~~ “没事,不用这么紧张,对了,这么久才回来,皇上什么事?” 舒锦歌说完,御天齐冷哼,随后,温柔的说道:“没什么事,咱们先进屋,这凉。” 说着,扶着舒锦歌便回去了,苍耳抬头默默的望了望天,感受了一下夏日的微风,卧槽,哪里凉了?不中暑就不错了。 变成媳妇控的御天齐亦步亦趋的扶着舒锦歌,让舒锦歌感觉自己就像是快要生了的人,她无语的说道:“我真的没事,已经差不多三个月了。” 御天齐一顿,眼神闪了闪说道:“三个月了了,一会我找奎先生问问。” “嗯,对了,你还没说,皇上到底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和他们说了我现在的太子身份,还有警告了一下御天成和御天晏,之后,就是让我们齐心合力云云,左右那些事。” 御天齐含糊其辞的把事情说了出来,舒锦歌皱眉:“那御天成他们什么反应?” “你觉得会是什么反应?除了装还是装。” 御天齐说的自在,舒锦歌脑补了一下,想象了一下御天成在知道太子之位已经另觅他人,却还不能当场发飙,像是吃了死苍蝇,吐也吐不出来的嘴脸,顿时幸灾乐祸。 第121章 锦莲身世,天晏作妖 “那你离开的时候,他没找你什么麻烦吧?” 舒锦歌觉得,如果御天成真的能装的下去的话,那还真的是有一些王八之气,不然,指定直接就被咔嚓了。 “能有什么麻烦?他还不够资格。” 御天齐小心的给舒锦歌揉着腿,说道:“御天晏算是狗急跳墙了,他没想过有一天太子之位会落在我的身上,想必过不多久,金銮殿上就会大乱。” “那你有什么打算?” 舒锦歌靠在软椅上,手中拿着香草刚刚送进来的白开水。 御天晏虽然草包了一点,到是后台硬啊,沈飞镖可不是好惹的。 “无妨,越乱越好,反正我也不喜欢这个位子。” 说完,御天齐抬眸,因为头发被全部束起,显得他的五官更加立体深邃。 “娘子很喜欢这个太子妃的称呼吗?” 舒锦歌一愣,看向御天齐有些满不在乎:“好听是好听,只不过我更喜欢这个称呼可以狐假虎威。” 舒锦歌说着,眯着眼睛如同一个得意的小狐狸,御天齐到是一愣,随后笑着摇摇头,他真心不指望自家的小野猫有什么伟大梦想了。 “对了,食为先的事情我已经和御天禧说了,御天禧似乎相信了。” “嗯,苍耳已经告诉我了,其实这些你都不必亲力亲为的,找一个信得过的去办就好。” 御天齐很心疼,舒锦歌的身子虽然不是那么弱,可是十几年的毒药在身上,也有些隐疾,不然,也不会在怀孕初期有落红的症状。 “没事的,闲着多无聊啊,我就是想去看看,谁想到会遇到御天禧啊,不过也省事了,而且,从我嘴里说出去的事情,肯定信服度要更大,毕竟,我可是惟一一个知道食为先老板真实身份的人呢。” 舒锦歌说的是实话,若是这些事情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御天禧并不一定会全部相信,一定会继续调查下去。 “不过,御天齐,我总觉得御天禧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这种感觉很不舒服,就算当初御天禧对自己满满敌意的时候,她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御天齐一顿,眼中划过幽光,一下子把舒锦歌抱了起来往桌边走去。 “没事,什么都不要想,他不足为惧。” 窥视他的女人,御天禧,脑袋是真的不想要了呢。 眼底的杀气,御天齐巧妙的隐藏了起来,只是笑着给舒锦歌加菜说道:“多吃一些,你现在不比以往,多了一个人,消耗很大的。” 说着,一筷子接着一筷子的往舒锦歌的碗里加菜,什么都有,荤素不忌,不过都是舒锦歌爱吃的。 舒锦歌见状,默默端起饭碗,虽然怨念御天齐这种行为类似于养猪,可是,她真的吃得下去,这能怨谁。 “啪!” “该死,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可能?” 御天成气急败坏的回到皇子府,进屋就摔碎了桌面上所有看得见的东西。 怎么会是这样的结局?御天齐,那个傻子,居然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成了太子,这怎么可能? 今天在皇宫里,看着床上那个老不死的一个劲的叮嘱自己不要再做错事,要齐心协力辅佐御天齐,他气的想要直接杀了所有挡在他眼前的敌人。 可是,他不能,只能忍着满腔的怒火,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和,不让老不死的再一次怀疑他。 可是这还不算,那个成为太子的傻子,居然那么的不情愿,还当场想要把圣旨送回来。 气的老不死的差一点真的死掉。 他想,怎么不直接死掉,四弟不愿意做皇帝,他来做,多好。 文韬武略,他那一点比不上御天齐?可为什么就是没办法入他的眼? 御天成气的在屋里转圈圈,转了好一会才冷道:“来人,去请舒侧妃过来。” 闻声过来的奴婢听了立刻说道:“回殿下,舒侧妃回去太师府还没有回来。” 御天成皱眉,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没回来,莫不是齐王府还有什么事情? 很自然的,御天成以为是舒锦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所以舒锦莲才会这么完了还没有回来,孰不知,舒锦莲根本连齐王府的大门口都没去。 此时,舒锦莲已经在酒楼的包房内酩酊大醉。 虽然,舒锦歌的话她始终都不相信,可是,她还是去了梁府去询问母亲。 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母亲脸色苍白的默不作声,她顿时傻眼了。 虽然后来母亲据理力争,说舒锦歌胡说八道满口谎言,她还是从心底生出了疑惑。 若是这件事不是真的,梁氏根本就不会那么慌乱。 就算是舒锦歌说的不全都是事实,那么,也有一多半。 而那真实的一部分,必定是她舒锦莲,当真不是太师府的女儿。 想着,舒锦莲便慌乱了,若是真是这样,那她还能凭着什么让御天成对她刮目相看,还怎么成为御天成的正妃? 无措之下,她就跑到了酒楼里买醉,一直喝到傍晚,也没有离去。 酒楼要打烊了,舒锦莲还在喝,店小二和掌柜的为难的互看了一眼,只能叹息一声。 “姑娘,我们这要打烊了。” 舒锦莲迷蒙着双眼冷道:“什么打烊?我有钱,就要在这喝,你滚一边去。” 话语难听,顿时让店小二有些反感,不过想到这女子这样喝酒,应该是受了什么欺负,也就释然,劝道:“姑娘,这深更半夜的,你喝太多,不但对身体不好,也不安全。” “不安全?放屁,我是当今二皇子正妃,谁敢拿我怎么样?酒,再给我一壶。” 舒锦莲说着,继续倒酒,店小二还想要再劝,却被身后一只胳膊阻拦。 “小二哥,这位姑娘是在下旧识,给您添麻烦了,我这就带着她回去。” 店小二回头,便见以玉树临风的公子站在他的身后,这人衣着得体,看着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想来也不会说谎话,虽然眼角有些上扬,看起来风流的很。 看了看醉醺醺的舒锦莲,店小二想了一下有些不放心的又说道:“公子真的认识这位姑娘?” 御天晏闻言笑道:“当然,她是太师府的二小姐,当今二皇子的侧妃娘娘,你放心,她的身份,若是不认识,我也不敢过来啊。” 店小二闻言,便信了,刚才这姑娘可是也说了什么二皇子了呢。 “那公子可一定要护送这姑娘到家。” “放心,我会的。” 御天晏笑着便走到了舒锦莲的身边,一只手就把舒锦莲架了起来温柔说道:“莲儿,我送你回家。” “回家?我才不要,我要喝酒。” “好啊,那我带莲儿去一个随便喝酒的地方可好?” “嗯?好啊。” 御天晏唇角弯弯,带着惑人的笑意,扶着舒锦莲一路离开了酒楼上了马车,只是,马车去的方向却不是二皇子府,而是一处烟花之地。 “你说什么?御天晏带着舒锦莲去了醉红楼?这怎么可能?” 舒锦歌一脸的惊讶,这御天晏是要干什么?若是想要和舒锦莲这样那样,完全可以找了没人的地方,可是这样明目张胆的带着舒锦莲去烟花巷,这是正经的和御天成宣战了吗? 可是现在御天齐才是太子,这御天晏是傻了不成? “怎么不可能?御天晏就是一个草包,他心里全都是女人,哪里会想到那些?” 御天齐不屑的说着,不过心里却是想着,千万不要把舒锦歌的真容漏出来了,一个御天成他的醋意就已经能淹没整个炎国京都了,若是再加上其他人的各种垂涎,他一定控制不住想要大开杀戒的。 舒锦歌闻言,有些唏嘘,不过还是好奇的问道:“那你知不知道舒锦莲现在如何了?” “昨夜里当然是翻云覆雨一番了,至于现在么,还要等苍耳前来禀报。” 御天齐说着,突然凑近舒锦歌,脸上带着阵阵春风。 “娘子,你说,咱们多久没有行夫妻之实了?” 噗! 一口老血梗在喉咙处,舒锦歌是吞不下去吐不出来。 尼玛这种事能挂在嘴边询问的吗?御天齐你的脸是不是忒大了一点? “御天齐,你就是一只精虫伤脑的混蛋。” 舒锦歌气的起身就要走,却被御天齐拦腰抱住,他磨蹭着舒锦歌的脖子,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语气也带着一丝欲~求不满。 “娘子,咱们为了这个下小东西,已经三个多月没有行房了,我问过奎先生,前三个月过去了,只要轻一点,这会儿是可以的。” 御天齐的语气带着一丝迫不及待,带着一丝恳求,呼吸打在舒锦歌的颈窝间,痒痒的,带着莫名的吸引,让舒锦歌感觉浑身没有一丝力气。 舒锦歌的脸从微微泛红,一直到整张脸成了天边朝霞,转身怒瞪。 这特么都是什么事啊,奎先生也老不正经,这种事怎么可以随便说? 舒锦歌还没有说话,便被御天齐一个打横抱了起来就放在了床上,而舒锦歌,也紧张的屏紧呼吸,大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御天齐。 第122章 黑衣人,王府遇难 因为怀孕,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经不起一丝的触碰,每一次,御天齐那若有似无的撩拨都会弄的她心痒痒,可是,她还是因为羞怯硬生生的忍住。 可是这一次,御天齐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如同野火燎原一样,让她直接沦陷,根本不想要拒绝。 而御天齐面对如此热情的舒锦歌,更是眼神一亮,便开始开疆扩土,一发不可收拾。 只不过,这一次,御天齐极尽温柔,身下的人就是在世珍宝,让他永远珍视。 只是事后,揉着酸软的腰,再看着一脸餍足神清气爽的某人,舒锦歌当真有些郁卒。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战争,真特么是一个残酷的事实。 想罢,舒锦歌也不气恼,只是慵懒的靠在御天齐的怀里,任由对方为自己服务。 “御天齐,后院那个孙玉壶,你打算怎么办?” 御天齐手中还拿着用温水打湿了的布巾,正在为舒锦歌擦拭身子,这是一项艰难的考验,御天齐忍着身体的灼热和躁动,努力的去平复心头的欲望。 听到舒锦歌的问话,他强撑起幸存的理智沙哑的说道:“不过是一个女人,没有威胁性。” “可是,皇后还是没有什么动静,难道咱们想错了?” 舒锦歌奇怪,这孙玉壶还在王府,他们也没有搬进太子东宫,怎么这皇后就跟什么事都没有似的,一直呆在自己的坤宁宫内,连皇上病重都不曾出现? 这还是之前那个温柔贤惠,对皇上深情款款的妻子吗? 而且皇上对此居然没有任何异议,甚至是连皇后这个人都不提,这是要闹哪样? 太奇怪了。 “放心,不会有事的,她就算有什么想法,也不过是一个深闺怨妇,没有皇子傍身,到底不成气候。” 再一次压下心头的难耐,御天齐深吸一口气,幽暗的眸光扫过舒锦歌俏丽的脸颊,内心血流成河。 顾忌舒锦歌还带着身子,他们刚才虽然都满足了,却依旧没有尽兴。 能看不能碰,这感觉,真特娘的操蛋。 御天齐的眼神,始终带着幽怨和火焰,舒锦歌看着,脸上羞涩难当,心里却偷偷的哈哈大笑。 面上装作十分体贴的说道:“相公,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总是冒冷汗啊?莫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叫奎先生给你开点药补一补?” 那是冷汗吗?这特么是憋得热汗。 “没事,可能窗户没有打开,屋里太闷了。” 御天齐努力拉回神志,终于起身,将锦帕扔回水盆里,便一床被子,将舒锦歌兜头盖住。 舒锦歌顿时楞了一下,拼命从被子边挤出一个脑袋吼道:“御天齐,这么热的天你给我全都捂上了,也不怕我憋死。” 御天齐闻言也是一愣,赶紧手忙脚乱的把锦被又拽了下来。 “啊,我忘了,娘子息怒,息怒。嘶~” 只是,这一拽,舒锦歌的身子再一次暴露在空气中,顿时让御天齐瞪直了眼睛,他想,若是在继续在这呆着,指不定就给他爆体而亡了。 “娘子,你好生歇息,我先出去处理朝政去了。” 转头就跑,慌不择路,甚至是还装上了门框,好像身后有什么撵着似的,这情景,想要在御天齐身上看见,真的是不容易。 舒锦歌哈哈大笑,拽过一层薄纱将自己裹住才出声唤了香草。 香草红着脸进来,一边为舒锦歌准备衣物,一边说道:“王爷这是怎么了?怎么火烧屁股似的?” 舒锦歌笑得肚子疼,不过心里却跟抹了蜜似的,手轻轻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笑道:“没事,可能是觉得屋子里太热,出去降温去了。” 可不是降温去了么,御天齐出去之后,径直用轻功飞去了王府花园,纵身就跳进了花园里唯一的池塘里,顿时惊起锦鲤数条。 “这样啊,也是,娘娘如今的身子不能享用冰块,到底是热了些。娘娘,今日还是要出去吗?” “不了,今日就在府中呆着,你去让苍耳帮我去食为先看一看,顺便若是有了司林林和御天禧的消息就过来和我说一下。” 御天齐被封为太子的消息现在已经传播出去,她这个新上任的太子妃还是悄咪咪的在府中呆着的好,免得遇上什么巧遇什么的,费心费力。 香草点头,为舒锦歌穿戴整齐便要出去,不过想了一下,她又回头说道:“对了娘娘,苍侍卫昨天和我说珍宝楼被砸的事情已经调查清楚,确实是夫人所为,不过这其中还有万重山的功劳。 这几日,在咱们珍宝楼对面突然开了一家小型的首饰铺子,里面卖的全都是咱么这段时间出来的新品,虽然做工不如咱们家的,但是便宜,咱们的生意已经被抢去了不少了。” 舒锦歌挑眉:“这样啊,王爷怎么说?” 在府中,她们还是喜欢称呼御天齐为王爷,太子什么的,总觉得很怪异。 “王爷什么都没说,只是说不要让你太累。” 舒锦歌点点头,甜蜜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先不管,让他继续蹦达几天,王爷心里有数就行。至于梁氏么,现在估计已经被舒锦莲刺激的不行了,咱们这几天小心一点,我怕她狗急跳墙。” 梁氏这人,虽然平日里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可是舒锦歌知道,这人一肚子的歹毒心肠,若是逼急了,狗急跳墙,指不定会雇凶杀人什么的,毕竟古代的杀手可要比现代多多了。 香草听了立刻谨慎说道:“娘娘咱们要不要让王爷再多给咱们预备几个贴身侍卫什么的?” “不用,苍侍卫一个顶俩,我相信他。” “嗯,也是,苍侍卫可厉害了,这样咱们只要呆在府上就不用担心了。” “出去也没事,香草你就放心吧,你不是还跟着苍侍卫学过武功么,没事的。” 在门外刚要敲门的苍耳一个趔蹶,他内心是无比痛苦的。 以前还只有一个王爷压榨他的剩余价值,现在,又多了一个王妃啊。 他交给香草的不过就是几招简单的防身术,这样这主仆二人这么自信,真的好么? 苍耳心中垂泪,终于挪动脚步,嗖的一下闪身消失,他要回去多弄几个侍卫过来,不然,这心真心受不住啊。 舒锦歌在王府中养胎三个月,一直到肚子变成了六个月,圆溜溜的,都没有出什么事情。 除了齐王府的人和舒太师,没有人知道她已经怀孕,所以,现在搭了肚子的舒锦歌,更不可能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此时皇宫中更是寂静的很,可是舒锦歌却是开始不安起来。 太寂静了,本来应该是非常激烈的皇储争霸,现在居然这样平静,其中指定有什么阴谋。 现在,御天齐已经三日没有从皇宫里出来了,老皇帝的身体已经不行了,从御天齐的语气中,舒锦歌知道,皇上时日无多,三日前御天齐被急招入宫,想必是皇上又出了什么事吧! 皇宫中什么样子舒锦歌不知道,只是现在的齐王府却是波涛暗涌。 这第三日的夜晚,月朗星稀,齐王府外,却围绕着多如麻的黑衣人。 舒锦歌还不知道这些事情,只看见苍耳面色凝重的跪在她的面前祈求她从密道逃生。 舒锦歌皱眉,知道现在事情太复杂了,可是若是就这样让她离开,她根本放心不下御天齐。“苍耳,你告诉我,现在宫中到底是什么情况?” “娘娘,您真的该走了,王爷不会有事,一定会去找你的。” 苍耳只字不言,只是劝说舒锦歌快速离开。 他的眼中虽然还是沉稳的颜色,可是心中颇为焦急。 府外的黑衣人明显不是单纯的一个势力那么简单,太多了,就算他调动了京城里面的全部力量,可相对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 “娘娘,难道你还不相信王爷吗?” 舒锦歌不言语,她相信御天齐,却无法相信他的身体。 那尸毒暴虐异常,若是再一次被激发出来,她根本就不确定,御天齐还会不会活着找到她。 可是现在不走,看苍耳的样子,定是不行的。 见舒锦歌眼中还带着犹豫,苍耳继续说道:“王爷已经做好了一切安排,食为先已经在上个月就转手他人,老板的名字叫何金书,娘娘的身份也都已经安排好,王爷说了,娘娘只管离开,他一定会找到娘娘的。” 闻言舒锦歌眉头锁得更深了,低头看着苍耳手上的一堆纸,她沉默了一会,终于接了过来。 “他有没有说多久?” 苍耳摇摇头。 这一次,就算是御天齐都没有预料到会这么紧迫。 之前本来一切都志在必得的,却不知怎么的,这其中突然有雪山之巅掺和了进来,逼得御天齐不得不为舒锦歌先作了安排。 想着那雪山之巅的恐怖,苍耳身子晃了晃,他抬眼,看着舒锦歌说道:“娘娘,为今之计,你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还有你腹中的孩子,就算王爷真的出事,你肚子里,可是他唯一的血脉。” 第123章,大火,烧个干净 这话本来不该说的,可是苍耳还是说了出来,他红着眼睛,让舒锦歌一下子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不过,此时,舒锦歌没有慌乱,虽然一颗心都已经放在了不知生死的御天齐身上。 她微微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平和,不要动怒。 “好,我走,不过苍耳,你要和我一起走,没有你,这京城,我想要出去难于登天。” 苍耳闻言摇摇头:“属下会让属下的亲弟弟苍然跟着娘娘,竖线要留在这里协助王爷。” 舒锦歌起身,站的笔直,虽然小腹隆起,却还是无法忽视她身上的气势。 “苍耳,你在这里,根本解决不了问题,这京城里,有谁不知道你是御天齐的贴身侍卫?就算你顶着皇上给你的身份,可是现在,恐怕没有人会顾忌皇上吧!而且御天齐一定是让你随着我一起撤退的吧!” 苍耳惊讶,确实,御天齐的指令是让他贴身保护王妃撤离,留下,只是他单纯的想要作为御天齐最后的后路。 见苍耳沉默,舒锦歌肯定自己猜对了,她继续说道:“这里,弃了,你跟我走,让苍然转到暗处,时刻关注京城的变化。 御天齐就算是失败,也不会死去,我相信他一定为自己留下了活路,苍耳,你跟着我,我们才是御天齐最后的退路,你明白吗?” 舒锦歌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懂御天齐了,因为他说过,他是舒锦歌的后路,那么,舒锦歌,就一定是御天齐最后的后路。 舒锦歌说完这句话,也没有等苍耳回话就对着香草安排道:“之前让你做的事情都做好了?” 香草点头,她们王府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已经在这三个月被她暗中挪了出去,存到了舒锦的账户中,又让云浮暗中在京城三十里外的坤城在同一家银楼取了出来又用曲桐舟这个名字存了进去,而这几个名字,都是在很久之前,舒锦歌让云浮入了户籍的名字,根本查不出什么端倪来的。 “好,既然如此,带上随身物品,所有人跟我一起撤退离开王府,然后...” 舒锦歌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个自己生活了不到一年却感情深刻的地方。 “然后,一把火,把这里烧了。” 苍耳瞳孔骤然一缩,便看见了舒锦歌坚定的眼神,还有那周身缭绕着的和王爷不相上下的煞气。 他低头,心想王妃不愧是王爷看重的人,虽然平日里总是想和煦的春风一样,可是,临到事前,却总有着果决的手段。 此时,苍耳已经默默认同了舒锦歌的做法,王府中,已经没有了任何丫鬟的行踪,这都是之前御天齐装疯卖傻的成果,现在,苍耳只需要集结一下除却抵御外敌之外的所有人随着舒锦歌撤退便可。 墙外的黑衣人还在增加,虽然不是属于同一个势力,却都有着同一个目的,今日,势必要将府中人全部拿下,让御天齐生不如死。 只不过,这些黑衣人也不敢轻举妄动,虽然御天齐痴傻多年,身边根本没有几个能用的人,可是现在在场的这么多人,难保不会混进来一些齐王府的人。 而且,自己这一方冲上去,让别人坐收渔翁之利,这事谁都不会愿意。 所以,就这样多僵持了一会,却给舒锦歌空下了离开的时间。 半个时辰不到,舒锦歌便已经远远离开了京城,身处城外,而齐王府方向,已经燃起熊熊大火,烧的炎国京城,亮了半边天。 而围绕在齐王府四周的人皆是惊讶,然后便听见了王府中突然出现的惊叫,他们纷纷侧目,却没有一个人敢擅自闯进去。 一直到那些呼声消失,有黑衣人退去,剩下的才在防范着其他人的谨慎之下进去。 只是齐王府还在燃烧,根本没有人能靠近那燃着怒火的红色巨龙,只能看了又看,便都悄无声息的退去。 而守在暗处的苍然也默默退去。 皇宫之中,老皇帝御牧野已经沉沉睡去,秦公公守在他的旁边默不作声的跪着。 御天齐站在龙床的边上,剩下的几位皇子,却都身居一方,冷眼看着他。 寂静无声,谁都没有说话,那方已经被御天齐盖上了玉玺的圣旨还捏在他的手中,只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却非常的淡然。 终于,门外传来了走路的声响,打破了现在的宁静,而御天齐,始终盯着门口,根本不看其余几人一眼。 门外的人终于走了进来,是沈飞镖的一位亲随,他进来呢就对御天晏说道:“大皇子,齐王府突然大火,已经无人生还。” 闻言,几人几乎全都是一震,御天成赶紧上前问道:“怎么回事?你确定是无人生还?齐王妃呢?” 那人点头说道:“也不知道这火是从何处烧起来的,居然快的根本没有人察觉,只是一会,整个齐王府便被笼罩其中,之后,里面传来了几个女人的呼救,可是没有任何人跑出来,不一会,就什么都没有了。” 女人的呼救?难道舒锦歌被烧死了? 御天成怎么都不相信,想要亲自去查看,却有想打此时还不能离开。 而御天禧在听说了之后,便疯狂的推开挡住自己的众人,风一般的离去。 御天齐站在原地,目光由震惊变成疯狂,又从疯狂变成麻木,他突然狂笑:“你们真是好样的,为了这所谓的龙椅,居然让我失去了一切。 好啊好啊,这就是的兄弟,这就是我的兄弟啊。 你们是想要这个皇位吗?我偏偏不给你们,就算你们得到,也不过是篡位逆君的乱臣贼子。” 说着,御天齐将手中的圣旨放入怀中,只听的嗡的一声,他的手上便多了一柄光华四射的宝剑。 御天成瞬间向后退了几步,目光在御天晏和御天齐身上游弋,最后对着御天齐劝道:“四弟,你别这样,伤了兄弟之间的情分,这皇位本就不该是你的,你说你就算坐上了这个皇位,能干什么?还不如让出来,有德者居之。” 御天成的话让御天齐冷笑。 “不该是我的?那就该是你的吗?” 御天成皱眉,没有意外的看见了御天晏的不满,他低头,掩下眼中的恨意说道:“四弟,你这样,难道不怕死吗?” “死?从因为这个皇位我失去母妃,变成傻子,我不就在你们的眼中死了嘛?现在,这样,不也是你们希望的?” 御天晏此时笑道:“御天齐,只要你交出你手中的圣旨,我就放你一马,让你继续做个闲散的王爷,如何?” “大哥,现在一无所有的我,会为了区区一个王爷的位子就屈服吗?想要我的圣旨可以,本来这皇位我也不稀罕。” “闻言,御天晏大喜:“那你想要什么?说来听听?” “我要我的娘子活着站在我的面前。” “御天齐,你这是胡闹,你的齐王府已经烧成了灰烬,我拿什么给你活着的娘子?你乖乖的交出圣旨,妻子,我再给你娶一个,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值得你如此犯傻?” 御天齐听了突然笑了,他猛地催动内力,手中长剑直指御天晏。 “逼着我失去了一切,你以为我还会留着你?” 说着便攻向御天禧。 御天禧大惊,往后一退,喊道:“堂主助我。” 便见御天禧身后空白处突然出现一个人影,快速拦在了御天禧的身前,只用两个指头,便夹住了御天齐锋利的佩剑。 御天齐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局,只是冷笑着说道:“没想到风光无限,不染世俗的雪山之巅也会和如此不入流的人合作,真是失敬。” 那人皱眉,脸上却没有恼怒,只是盯着御天齐看了一会才说道:“说,六魂之人在哪?” 御天齐挑眉:“六魂之人?我也在找,你问我,我怎么知道?难道,这就是你和御天晏合作的原因?” 那人依旧没有回答只是说道:“你身上,有六魂之人的味道,你若是不知道,还会有何人?” 御天齐想要抽回佩剑,却因为对方强横的内力滋扰,他半天都无法动弹,只能冷笑说道:“那你的人都已经围了我的齐王府,你觉得,我身边还有何人?” 那人眉头锁的更深了,的确,那齐王府确实渗透着一种六魂之人的气味,可是却被一场大火烧的什么都没有了,难道,六魂之人就这样死在了大火中? 这人微微眯眼,只是伸手在剑尖上一谈,便见御天齐突然皱眉后退,随后口吐鲜血。 那人将御天齐逼退,还嘲讽的看了御天晏一眼冷道:“如此不堪一击,也值得你们这样防范?” 那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蝼蚁,直让御天晏不满,可是又不敢多言,对方太强大了,祖父说过,雪山之巅的人不能得罪,要不就会让他努力了这么久的事情前功尽弃了。 御天晏陪着笑说道:“是,这还是堂主神功无敌,本宫多谢堂主了。” 第124章 追杀,想爹爹了 那人微微颔首,走到御天齐的身边,只是两下,便控制了御天齐,从他的怀里掏出圣旨扔给御天晏说道:“这个人我带走了,之后的事情我就不参与了,告诉沈飞镖,别忘了我的事情,不然,这炎国,换个皇帝,本堂主还是很轻松的。” 说完,就提着御天齐走了,只留下被威胁,气的脸色铁青的御天晏,以及低着头,始终保持安静的御天成。 “他娘的,以为自己是什么人,不就是一个堂主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御天晏在那人走远后,就气的坐在椅子上拍桌子,拍完还斜眼看了看正守在老皇帝尸体前面的秦公公。 “秦公公,接下来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吧?” 秦公公闻言对着御天晏拜了一拜说道:“奴才晓得,殿下放心。” 说着,便起身重新拟了一张圣旨,并且盖上了皇上的私印,递给御天晏说道:“殿下。” 御天晏得意的接过来,不过看了之后皱眉:“怎么没有玉玺?” 秦公公低眸,声音平淡:“昔日凌渊阁阁主入宫盗取的宝物正是玉玺,那时候,玉玺就再没找回来。” 闻言,御天晏一怔,他快速打开御天齐的圣旨,看过之后顿时怒道:“该死的老不死的,居然在那么久之前就已经立下了传位的圣旨。” 秦公公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已经是默认了这个事实,这下,御天晏更生气了,甩手就给了秦公公一个巴掌。 正要打上第二个,却被御天成拦住了,他回头:“二弟,怎么?你也要忤逆本宫?” 御天成闻言赶紧摇头:“大哥,如今可不是怪罪秦公公的时候,现在父皇驾崩,太子弑父之后失踪,你还要主持大局,这后宫之中,如鱼得水的可只有秦公公,皇兄,你还要指望秦公公呢。” 闻言,御天晏考虑了一下,觉得御天成说的对极了,便转头笑着说道:“秦公公,本宫就是失态了,秦公公不会生我的气吧?” 寝宫弯腰,声音清冷:“怎么会呢?殿下即将成为皇帝,奴才就是为皇帝存在的,效忠陛下,是奴才的职责。” 这些人,全都是狼,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秦公公低眉顺目,按照御天齐最后的吩咐,沉寂下来。 七日后,先皇入葬,大皇子御天晏,遵照圣旨成了新任的皇帝,而本来作为太子的御天齐则成了杀父弑君的通缉犯。 一下子,太师府门庭若市,清冷无比。 舒太师一夜之间病重,在齐王府大火的第二日便闭门不出,御天晏登基当日,便递上了辞呈。 这一次,很痛快的批文就下来了,舒太师正式从太师的位子上下来了,只不过,却没有办法离开京城,就这样被以功勋卓越软禁在了太师府。 不过就算如此,舒太师也没有吭声,只是以病重为由,闭门不出,谁都不见。 京城迅速哗然,都在私底下议论御天晏夺取皇位,不过,只是几天,这样的声音便在沈飞镖的果决狠毒之下沉寂了。 百官敢怒不敢言,只能看着御天晏登基为帝,沈飞镖成了当之无愧的摄政王。 不过,有两件事是出奇的奇怪。 第一件事,御天晏的生母并没有因为子凭母成为皇太后,而是只是被封了一个太妃,安顿在了后宫的一个角落里,到是昔日的皇后甄氏,却成为了真正的太后,执掌后宫。 第二件事,曾经二皇子御天成的侧妃太师二女舒锦莲突然暴毙,连尸体都不曾见到就被草草处理。而在御天晏的后宫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长相美颜的妃子,被御天晏宠爱,封为了莲妃,被安置在了乾清宫最近的秀水宫内。 一个月之后,变成灰烬的齐王府被渐渐的整顿出来,在齐王寝宫之内,两具被烧的面目全非的女尸被挖了出来,身上没有烧坏的东西,只有一具女尸手里紧紧攥着的一枚玉制齐王妃印信。 此时,齐王妃舒锦歌的死亡通知正式下达,舒太师默默的派人领回了两具女尸,然后是连墓地都没有找人看过,就拉到了京城外,草草下葬。 而御天成,自从御天禧登基,就给了他一个王爷的称号,在皇宫外赐了府邸,就在齐王府旁边,他当日就搬了出来,从此深居简出,除了上朝之外,都把自己关在府中。 御天晏的气焰太嚣张,连舒锦莲都抢了过去,他还什么办法都没有,只能屈服着,寻找机会。 而御天禧,也同样被封了王爷被强制搬离了皇宫,只不过,从舒锦歌嘶吼,御天禧就没有出现在朝堂上过,整日在府中饮酒,醉醺醺的,就连御天成都不再看他一眼。 温娘娘因为被先帝冷落,便想要跟着御天成出宫,可是御天成考虑到自己现在的敏感身份,再加上御天禧的胸无大志,便和温娘娘商量了一下,让她住在了御天禧的府中,反正两个王府距离的也不远,想要看一眼也方便。 温娘娘看着自家儿子伤心欲绝,心里恨铁不成钢,虽然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喜欢自己的嫂子。 想来想去,温娘娘将这件事的罪过放在了舒锦歌的身上,想着一定要尽快让御天禧和司林林完婚,好让御天禧尽快忘记舒锦歌,早日成长起来,给御天成搭把手。 因为沈飞镖的果决,京城在诡异的气氛下恢复了宁静,齐王府终于成为历史,在京城的繁华中烟消云散。 而在两个月之后,城外十里亭深处竹屋内,舒锦歌咬着牙,在苍耳和香草的帮助下早产下了一个女孩,之后便顾不得身体刚刚生产,还有不适,就抱起了孩子直接下去了地道。 这里,本来舒锦歌根本不想要暴露的,可是,雪山之巅的人太厉害了,他们从京城逃离,不到半刻钟就已经被雪山之巅的人跟上,并且在对方的阻挠之下,她们到底也没有走到坤城的地界,硬是被逼回了京城外。 没办法,几人便撤入了竹林深处,之后启动了竹林的阵法,暂时避过所有人,让舒锦歌喘口气,可是,舒锦歌还是因为一路上的颠簸,紧张,早产了,幸好母女平安,到是让苍耳松了一口气。 生产完毕之时,竹林阵法已经快要消失,舒锦歌见状,果断的下令,将竹林这里也全部毁掉,几人快速下了通道,点燃了早就放在里面的炸药,将所有机关通道全部炸毁。 雪山之巅的人正忙于破阵,没有想到对方会做这种同归于尽的事情,不过想到也晚了,他们跟着一同死在了竹林中。 等那位抓走御天齐的堂主出现的时候,除了四周的残肢断体,整个竹林,毁的彻底,除了炸药的气息,便没有其他了。 三年后。 “灵儿小心,别摔了。” “不会的娘亲,你看,我已经可以抓到蝴蝶了,呵呵!” 在山谷深处,满地芳草,鲜花怒放,花丛间,一大一小,一红一白,在其中飞舞,看起来如同仙境中的花仙子。 而这一大一小,正是舒锦歌和她已经三岁的女儿,御灵儿。 “那也要小心一点啊,别蝴蝶抓到了,衣服又弄脏了,回去婆婆会说娘亲的。” 舒锦歌带着笑,安静的看着这个花间精灵。 若不是有奎明昌在,当年早产的灵儿可能已经因为地道内的寒气早就死了。 那时候,她就想,若是灵儿不再了,她一定会疯了,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充满斗志,有着势必找到御天齐的勇气。 “不会的,婆婆最疼爱娘亲了,才不会说娘亲的。” 灵儿笑着说着,那酷似御天齐的小脸分外惹人怜爱。 以前,舒锦歌总是在心中歪歪御天齐的女装装扮,而如今,看着灵儿,却会想到御天齐这几年会受多少的苦。 传言,御天齐杀父弑君已经逃离京城了,可是,苍然传回来消息,御天齐是被雪山之巅的人带走了,至于为什么,她不知道,不过奎明昌猜测,是因为御天齐那一身的无法去除的毒血。 在舒锦歌的眼里,是因为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御天齐不能死,只要他不死,他就一定会活着和她们相见。 “也不知道婆婆到底最喜欢谁了,唉,女儿都不心疼娘亲了,娘亲真的要伤心了啊,” 舒锦歌脸上装作很伤心的样子,灵儿见状,竟然真的犹豫起来,她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手中的蝴蝶,又看了一眼眼前那只还没有抓到的,咬咬牙,居然把手掌里的那一只也放掉了。 舒锦歌讶然:“灵儿为什么要放掉?好不容易抓到的呢。” 灵儿摇摇头,满脸的天真:“不要,爹爹不在了,娘亲就很伤心,如果灵儿把他们分开,它们也会很伤心的,所以灵儿就不抓他们了,等灵儿长大了不会弄脏衣服了,再去抓,把他们都抓来,这样他们就不会分开了。” 闻言,舒锦歌有些怅然,不过却笑着说道:“灵儿是想念爹爹了吗?” 第125章 狩猎,胸口的伤 灵儿突然低头:“娘亲,爹爹什么时候来找咱们?” “会的,很快的,爹爹是被坏人抓住了,他会想尽一切办法逃出来找到咱们的,只是咱们也要努力,如果爹爹找不到咱们,咱们就去找爹爹,一定会找到的。” “真的吗?” “真的,娘亲什么时候骗过你?好了,咱们该回去了,香草姑姑的饭菜已经要做好了,而且婆婆身体不好,看不见灵儿,会不开心的。” 婆婆说的就是曲莲儿,曲莲儿在舒锦歌来到这里的第七天就醒过来了,这几年精心调养,恢复了不少,如今已经可以随处走动了。 “好,我们去找婆婆。” 之后,花丛中便剩下了两个人的背影,一大一小,一红一白,踏着清凌凌的笑声一点点消失在旷野。 “苍耳,通知云浮,食为先所有项目全部停产,推说食物出现问题,正在检查纰漏,再开业时间不定。皇宫那边若是逼迫,便直接撤了所有的铺子。” 表面上,食为先在三年前就已经易主,和舒锦歌齐王府没有了任何关系,只不过食为先却从那时候开始快速发展起来,不但在京城中有了其他的分店,在炎国各地也都有了分店,更是因为御天成御天禧的极力推荐成为皇宫供应商。 回去之后,舒锦歌便吩咐着,苍耳闻言疑惑:“主子,为何要如此动作?这样不是会让御天晏盯上吗?” 这一切,都是舒锦歌的安排,这三年之中,她已经将皇宫各个角落全部塞进去了自己人,整个皇宫,在她看来如同透明。 “没事,就是要让他盯上,若是他不出动,雪山之巅的人不会出来,我总要弄明白,他和雪山之巅到底有什么关系。” 舒锦歌清冷的说着,三年前因为雪山之巅的突然加入,舒锦歌仓促撤退,再加上她早产生子,到底没有时间去滤清这些事情。 而在一年前,舒锦歌终于拿到了皇后甄氏和沈飞镖的说有事情的证据。 真没想到,皇后甄氏,居然和沈飞镖有一腿,而御天晏,居然是沈飞镖和甄氏的孩子,而真正的大皇子,早在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夭折,现在恐怕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这些,当然大皇子的母妃是不知道的,此时,沈飞镖已经将自己的这个妹妹弄的人不人鬼不鬼,估计不死也差不多了。 而御天晏,当然不会管这些,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也知道甄氏才是自己的母亲,更知道自己不是御牧野的亲生血脉,所以,他才会迫切的想要这个皇位,来守住自己现在的权利和地位。 这些都不足为惧,唯有突然搀和一脚的雪山之巅让舒锦歌忌惮。 曾经的穷追不舍,至今她还记忆犹新,那些人,冰冷的嘴脸,无情的手段,野兽一般的眼神,更是让她胆寒。 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让他们如此疯狂的追杀一个怀孕的妇人。 舒锦歌敢断定,这些事情一定和自己有关,因为在被追杀的过程中,那些人,在看见自己之后,就如同饿狼看见了鲜美的食物一样。 “主子,那夫人那里?” 苍耳挠有些犹豫,他们现在的势力虽然分布广阔,可是毕竟还不是雪山之巅的对手,他不知道,贸然出手,会不会再一次引起雪山之巅的追杀,三年前,舒锦歌差点失去孩子,他仍然记忆犹新,生怕再一次发生那样的事情。 舒锦歌闻言皱眉。 自从曲莲儿醒过来,知道了雪山之巅的事情之后,便坚持舒锦歌绝对不可以离开这四环山行宫半步。 她不知道是为什么,可是曲莲儿那紧张慌乱的样子让她疑心更重,可是无论怎么问,却连说时候还不到。 舒锦歌不明白,可是看着曲莲儿谨慎的样子,她也没奈何,只能作罢。 想了一下,舒锦歌说道:“夫人那里,我去说。” 苍耳点头,转身离去。 没有人知道,这三年时光舒锦歌是如何度过的,而苍耳看的真切,从前那个被齐王宠在骨子里的女人,一夜之间,就变得强大起来,那杀伐果决的语气,甚至连杀人无数的无言都感觉到一丝恐惧。 那空洞的眼睛,仿佛除了御天齐谁也装不下,而御天齐不见了,她的眼睛便再也没有神采,只是一味的付出在食为先上边,开始了漫无边际的往朝堂中伸展势力。 而平日没事的时候,舒锦歌除了在面对曲莲儿和灵儿的时候正常一点,其余时间都是空洞这眼神看着远方,就好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 这个时候,无论是谁和舒锦歌说话,都会被无视,让他和香草很担心,可也无济于事。 放长线钓大鱼,舒锦歌终于准备收线,这确实让苍耳兴奋,却也担忧。 舒锦歌,似乎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舒锦歌到的时候,曲莲儿正在哄着灵儿睡午觉,舒锦歌便直接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曲莲儿沉默,看了看舒锦歌说道:“你要出山?” “没错,娘,我知道那你担心我,可是,不管这件事和我到底有什么关系,我也不可能藏一辈子,而灵儿的爹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受罪,我不能就这样躲着。” 曲莲儿点头,却没有说话,好半天才说道:“三天后我要出去一趟,不过在这之前,你不可以出去,等我回来之后,我会让你离开。” 舒锦歌挑眉,在曲莲儿眼里看到了坚定,她明白这是曲莲儿最后的让步,便点头,看了看乖巧的灵儿,她的唇角这才扬起笑容。 “灵儿和她爹爹很像,真想看看御天齐看见女儿时候的样子。” 曲莲儿闻言轻轻一笑说道:“当初我生下你的时候,你爹都傻了,奶娘让你爹抱一抱你,他就那样端着膀子不敢动弹,一直到你睡醒了在他身上来了一次小解,他这才将你交给奶娘,不过还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说着,曲莲儿的脸色也有些不好,舒锦歌明白,曲莲儿是在想着舒太师呢。 “娘亲不去看看爹爹吗?虽然爹爹门前的守卫森严,可是苍耳还是有办法让娘亲混进去的。” 曲莲儿听了摇头:“不必了,有些人,就算分离也终究不会忘记,我这些年,虽然昏迷着,却因为御牧野知道着你和他的一切,那时候我就在想,老天还是很照顾我的,最起码,没有让我一直昏睡,还能听到声音。 歌儿,你知道吗,那些年支撑着我活下去的勇气就是你和你的父亲,现在,依然是,不过又多了一个灵儿。” 曲莲儿说着,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 看着这张没有因为岁月而老去,依旧年轻的容貌,舒锦歌微微一笑。 她何尝不是,找到御天齐,便是现在支撑她走下去的动力,至于其他,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罢了。 看着出神的舒锦歌,曲莲儿知道她又想到了御天齐,曲莲儿心头微微一动,忽的问道:“那个孩子,想必要像他的母妃一些吧!” 舒锦歌一愣,看向曲莲儿点头道:“娘认识他的母妃吗?虽然我没有见过他的母妃,不过他和御牧野一点都不一样,他长得很美,是那种脱离的男女的那种,不是阳刚,也不失温柔。” 曲莲儿点头,神情中带着缅怀。 “确实,他的母妃也是那种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不过可惜,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舒锦歌静静的听着,曲莲儿却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说乏了,便躺在了灵儿的身边闭上眼睛,而舒锦歌体贴的给两人盖上了被子,便离开了。 有些事,就算是问也问不出什么,还不如等她自己想要说出来。 舒锦歌离开曲莲儿的房间,抬头,看了看廊外的花丛,双眼眯起,如同一只等待狩猎的野狼。 雪山之巅,一定和她有着莫大的关系,而御天齐,也必定牵连其中。 “雪山之巅,你到底还有什么秘密呢?既然你想要找到我,那么,我就径自出现在你的面前,我倒要看看,你还有多少的手段。” 御天齐,你要等我。 三天之后,曲莲儿独自一人赶着马车离开了四环山,并且在当天夜里赶了回来。 到家之后,她便疲惫的将手中的一个锦囊递给舒锦歌说道:“把它带上,不要摘下来,然后你就可以出去了。” 说完,曲莲儿便躺在床上睡着了。 舟车劳顿,曲莲儿累及是理所当然的,可是,舒锦歌还是灵敏的察觉到了曲莲儿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她紧紧的攥着手中的锦囊,心头不知是何滋味。 再回头看了看曲莲儿,舒锦歌视线下移,看向了她紧紧攥着的胸口衣襟。 “香草。” 跟在舒锦歌多年,主仆之间不用多说任何一句话,就会知道对方的意思。 香草上前,在曲莲儿的睡穴上点了一下,然后舒锦歌上前,伸手将曲莲儿的衣襟打开,随即,惊愕便在舒锦歌的眼中扩散,再看看手中的锦囊,她眉宇间突然燃起滔天的怒意。 “苍耳,进来。” 苍耳进来,不明白为什么舒锦歌会如此动怒,他上前,便也看见了曲莲儿胸口上那厚重的绷带,以及渗出绷带的淡淡血渍。 第126章 和尚?舅舅? “告诉我,我娘今天出去都去了哪里?” 苍耳低头,想了一下说道:“跟上去的人说夫人只是去了一个寺院,在里面呆了一整天,傍晚才出来,那时候身子已经踉跄,不过他们没敢近身。” “寺院?在哪?” “华光寺,在四环山下锦城中心。” 苍耳说着,也开始面露疑惑,这寺院一般都是建在山中,得以清净,可是为何这华光寺会健在一个城镇的中心? “好,苍耳,现在,我要去华光寺。” 舒锦歌一刻都不想耽误。 手中的锦囊在手心中发热,让她对整件事情更想要知道清楚。 曲莲儿,到底为什么会受伤?她为什么会不让自己离开四环山?还有这个锦囊,里面到底装着的是什么?为什么带着它就可以离开?一切,都实在太过扑朔迷离。 而这一切,也许在这华光寺,会知道的一清二楚。 锦城的黑夜如同白昼,灯火通明,人影晃动,简直就是一个不夜城。 舒锦歌等人到达华光寺的时候,还看见有香客从寺里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舒锦歌走下马车,在看到这庄严的寺门之时,便有一种奇特的感觉。 一种回归温暖的感觉,一种舒服到血液里,却又不会很过分,恰到好处的感觉。 舒锦歌隐隐有些确定,为什么这寺院会存在于进城的中心。 她不再犹豫,快步上前,苍耳和香草紧随其后。 寺院里,善男信女络绎不绝,舒锦歌这样一个人只是站在院子的中央,到显得与这里格格不入。 只是,没等多久,便有一个七八岁的小沙弥走了过来,对着几人说道:“阿弥陀佛,施主请随我来。” 舒锦歌挑眉:“你知道我们来的目的?” 那小沙弥低头,声音稚嫩中带着一股老成的气息:“师兄已经等候多时,众位请。” 没有多余的话,也没有解释舒锦歌的问题,不过却也明确的告诉了她,她的到来,早就在那所谓的师兄的预料之中。 苍耳全程戒备,他总觉得这个寺庙非常诡异,他总有一种进来之后,全身都被看透的感觉。 就好像暗处有一只眼睛,想甩都甩不掉。 舒锦歌到没什么,只是静静的跟着小沙弥,不多时,便来到了后殿。 后殿和前殿相对比,荫凉了不少,也没有人前来敬香,舒锦歌看了看,发现前殿和后殿只见居然有一道墙,墙上除了一个可以通过一人的拱门之外,便没有了其他的出入口。 而刚才,他们便是通过这拱门过来的。 后殿之中,在庄严的观世音菩萨的下方,正中间蒲团上坐着一个背对着他们的人影。 光着脑袋,身披黄色袈裟,敲着木鱼,应该就是那小沙弥口中的师兄。 果然,小沙弥进来之后边说:“师兄,施主已经来了。” 木鱼声戛然而止,那身影站了起来,慢慢转身,而舒锦歌看到他的容貌之后,顿时瞳孔放大惊呼道:“御天齐。” 苍耳和香草也震惊的站在原地,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眼前这个合上,身穿金黄色的袈裟,头上点着九个戒疤,可是那张脸,却青涩的很,正是御天齐的样子。 只不过,在震惊过后,舒锦歌便沉静下来,她冷着脸,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半天才沙哑着嗓音说道:“你是谁?” 他不是御天齐,因为御天齐从来都不会有那种平静无波到空无一物的眼神,而且这人的脸虽然看起来年轻,却带着一种历经风霜的沧桑。 但是,这个人,和御天齐必然有着某种关系。 那和尚闻言突然笑了,声音好似山谷清泉悠悠而来,让人的心神都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苍耳和香草都感觉心神一晃,等在回过神来,那和尚已经到了舒锦歌眼前,香草吓得立刻上前想要站在舒锦歌身前,却被舒锦歌呵道:“你们两个出去。” 两人镇住,在晃神,才发现,香草的手已经搭在了舒锦歌的肩膀上,苍耳的剑也指着舒锦歌,而那个和尚却还在原地,依旧是那张笑着的面孔,却已经没有了任何声音。 苍耳和香草顿时惊惧,可是看舒锦歌一副淡定的样子,他们便站着没动。 “出去,我没事。” 舒锦歌再一次说着,苍耳和香草对视一眼,这才退了出去,而舒锦歌在两人退出去之后才对着那和尚说道:“你是故意的?” 和尚点头,和御天齐几乎没有任何不同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平和的样子。 “真没想到,你的灵气居然比我相像的还要浓郁,怪不得齐儿会一眼看重你。” 灵气?那是什么?和她和御天齐有什么关系? “你还没有说你是谁。” 肯定句,却透着舒锦歌的不耐烦,她不是来叙旧的,而是来知道真相的。 和尚闻言突然失笑:“还真是相像,都这么没有耐性。” 说着,他抬眼,便见舒锦歌眼中的不耐更加浓郁,他这才说道:“贫僧秒空,俗家身份,唔!应该算是御天齐的亲舅舅吧。” 舒锦歌皱眉,眼中虽然带着惊讶,却也没有慌乱,如此相似的容貌,舒锦歌早就已经有了觉悟,只是这人刚见面就对她出手,到底是敌是友,还要再看。 “那你想要如何?” 舒锦歌话音刚落,便见对方突然一拍脑袋,说话的语气陡然一变,宛若一个地痞流氓。 “哎呀,我说,小外甥媳妇,你怎么这么谨慎呢?我可是你亲舅舅,你这样,不好的哦。” 舒锦歌一脸懵逼。 卧槽,尼玛这哪里像是刚才高深莫测的样子,这脱离了她对得道高僧的认知好么? 额角隐隐有青筋暴动,舒锦歌良好的教养让她依旧一动不动。 “既然是舅舅,又为何对我出手?你不觉得,有些过了吗?” 若不是她感觉到香草和苍耳的不正常,她还不确定,后来她一声暴喝,让两人瞬间清醒,她才明白,对方在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让他们落入了陷阱。 可是,为何她从始至终都是清醒的?甚至是,那若有似无的不怀好意她都感知的一清二楚。 “哎呀,不要那么计较嘛,论家只是想要和你沟通一下感情的么,小齐儿不在,论家都无聊死了。” 所以您这是想要和你口中的小齐儿的媳妇这样沟通一下? 舒锦歌满头黑线,直觉这个御天齐的舅舅不是正常人。 果然,说完这句话,对方突然又拉着脸,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你今日来可是为了你母亲?” 舒锦歌点头:“不错,我想知道所有。” 说着,舒锦歌将手中的锦囊举起来,和尚见状,叹了一口气道:“阿弥陀佛,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一天还是来了啊。走吧,去贫僧的禅房,我会把我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 说着,也不管舒锦歌是不是跟得上,便大步往外走,舒锦歌默默跟着,心中给这位所谓的舅舅下了一个定义。 这丫就是一个精分。 禅房不远,就在这后殿的旁边,舒锦歌还颇为奇怪这里的布局,和普通的寺院一点都不一样,谁知在进入了和尚的禅房之后,她才如同做梦一般。 出来之后,舒锦歌的神色带着纠结,迷惑,还有不可忽视的悲哀,而和尚则是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倚着门框,叼着稻草,眼睛上挑,语气不善。 “记住我和你说的话,有些事不是强求就可以的,还要审时度势。” 舒锦歌攥了攥拳头,回头看着他说道:“如你所说,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那么你呢?你是得道高僧,本事通天,却无法救自己的外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外甥受苦。 难道这是你说的所谓的历经磨难?可是我怎么觉得,这是你明哲保身? 你说我们本就是逆天而为,可是我本就是逆天而来,如何说的其他?这天,若是逆不得,又为何有我?” 和尚皱眉:“你太偏执了,又懂得多少?” 舒锦歌闻言却冷笑:“我什么都不懂,我只知道,两世轮回,唯一对我好的只有御天齐一个,我就算是逆天,也要让他平安归来,你所谓的应该,因果,在我的眼里那就是无聊。 御天齐什么都没做,却遭受了那么多的痛苦磨难,如何说的上因果报应?舒锦歌什么都没做,却只是因为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就被剖腹取子五马分尸,如何说得上因果报应? 而我,呵呵,我又做了什么?五岁丧母,独自守着偌大的家业,辛苦打拼下来的一生,却因为爱上一个人,就要被挖了心脏,死不瞑目?这就是因果? 如果说因果,那么,他们的作恶多端才是因,而我的到来就是果,因果循环,这才是真正的结果。” 舒锦歌说着,身上散发着的气息越来越浓,让站在她身后的香草都感觉到了寒风刺骨,幸好伸手苍耳拽着她后退了几步,才好受一些。 苍耳目光微垂,心里还在因为舒锦歌说的话震惊。 都127章 精分,两种人格 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剖腹取子?挖心而死?她说舒锦歌已经死了?可她怎么会说自己死了? 来不及想其他,苍耳就觉得空气中寒冷的因子突然有些扭曲,呆了点暖人的微风,他惊愕抬头,便看见舒锦歌的身边突然多了那个和尚。 和尚皱着眉头站在舒锦歌的身后诵着经文,好半天才说道:“你若是如此,势必会损害灵魂,如此执迷不悟,当真值得?” 舒锦歌闻言,冷笑:“有何不值得?我舒锦歌,只是唯一的舒锦歌,这世间,我想要的,唯有御天齐,你说,我还怕什么?” 和尚闻言,摇摇头叹息,一甩袖子,笑道:“罢了,罢了,空参禅数十年,却连一个小丫头都比不得,我还修个什么佛?” 说完,他突然哈哈大笑,身上的袈裟突然腾空而起,顷刻间在空中碎成尘埃。 而在这之后,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突兀的响起,顿时让和尚面露尴尬。 “师兄,莫要胡闹,这已经是最后一件袈裟了。” 舒锦歌侧目,见是那个小沙弥,只是这小沙弥说话的时候对着和尚却没有一丝的恐惧,脸色平淡。 “啊哈哈,师弟啊,别太计较,反正已经这样了,以后就不穿好了。” “师傅曾经说过,师兄尘缘未了,果然如此,那师弟就祝愿师兄一路好走。” 小沙弥依旧目光不变,说完就转身离去,和尚顿时舒了一口气,嘟囔道:“唉!终于走了,辛苦死了。” 舒锦歌挑眉:“合着你在这里清修还是受了人的制约?” 说着,舒锦歌还斜眼看了看那小沙弥离开的方向,心中更疑惑了,不应该啊,一个小沙弥而已。 见舒锦歌脸上的疑惑,和尚摸摸脑袋,略微神秘的说道:“你可不要小瞧了师弟,他可不是一个小孩子。” 舒锦歌闻言看向和尚,却见对方突然闭嘴转身不看她了,她回头便看见了一个小小的身影,拉着一张面瘫脸,背着一个小包袱,慢慢的走了过来。 “师兄,师傅说我的情劫将至,让我和你一块下山。” 小沙弥说完,便对着舒锦歌一拜:“贫僧妙玉,请多多指教。” 和尚闻言,嘴角抽搐了一下,看向妙玉说道:“师弟,你都这个样子了,还有什么情劫?” 不过,他说完这句话,突然又变成了一副红尘之外的样子,身子笔直的站着一脸高深莫测。 “既然如此,那便走吧,这华光寺,关了吧。” “知道了师兄。” 舒锦歌内心此时忒不平静了,本来来这里不过是想要知道事实真相,可是为嘛知道了之后,却要带回去两个和尚? 只是,不管舒锦歌愿不愿意,这俩和尚也跟着了,苍耳和香草也无可奈何,因为打不过。 在路上,舒锦歌三人也真实体会到了为什么和尚要说妙玉不是小孩子了。 因为,你见过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可以面无表情的随手一扔就一只筷子戳死一条毒蛇吗? 你见过,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顶着一张面瘫脸,随便走一圈,就能弄回来一只老虎当坐骑吗? 呜呜,太特么毁三观了。 还有这个精分的舅舅,在回到了四环山之后,舒锦歌才真正了解到这人到底有多精分。 真的是两种人格在整天的互换中啊。 这边刚刚高深莫测的探讨佛学,突然之间就会出现一曲高歌,吓得众人懵逼之后,然后就出去打猎老虎去了。 舒锦歌内心的感觉只能用千万头神兽描述了,真心搞的她都感觉自己要精分了。 不过,对于这样的和尚,曲莲儿却是很适应,舒锦歌想,应该是十几年前经常接触的原因吧。 炎国都城。 “你说什么?食为先已经全国停止经营?这是为什么?那朕一个月之后的生辰宴怎么办?” 御天晏心情不爽,食为先停运,也没有说什么时候再度开业,就算他的生辰还有一个月,可若是食为先不开,他就没办法让自己的生辰宴做的更大更好,简直是丢面子。 “臣弟不知,食为先的掌柜的只是通知了臣弟这件事,毕竟,他也不是老板,做不得主。” 御天成低着头说着,心底也是带着一些疑惑,这食为先在炎国三年,简直是抓住了所有人的胃,可是现在为什么说停运就停运了,也太奇怪了。 食为先的老板他是见过几次的,不过却都是在御天禧的陪同下,而御天齐,而和食为先的合作,也是御天禧介绍的。 可是他似乎和那个老板也不算太熟,一起吃个饭,御天禧从来都不说话,只是他和那个老板谈论。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猫腻,御天成不知道,可是因为食为先进入朝廷御用的东西这件事,他无疑是获利最大的,也得到了御天晏的信任,虽然,沈飞镖还处处防着他。 “必须搞清楚,你去,让他们就算停业了,也要随时供应皇宫,不然,朕诛他九族。” “皇上,臣弟已经说过此事了,可是食为先掌柜的也无可奈何,老板已经将所有供应原料撤走,就算现在掌柜的继续供货,也根本不是食为先出品的味道。 而且,现在想要抓捕,也只能抓捕这里的伙计和掌柜的,不但不会打击到食为先,反而会让城中百姓认为皇上残暴。” “那你说怎么办?” 御天晏脸色铁青,根本想不到会有人在他是皇上的时候敢和他对着干。 食为先。 想了一下,御天晏说道:“你下去吧,这件事不用你管了。” 御天成立刻离开,心头却是冷笑。 一个食为先就让你如此大动干戈,果然不成气候。 不过,食为先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如此大动干戈?这样惹怒御天晏,真的好吗?要知道,御天晏的身后除了沈飞镖,还有那个神秘的雪山之巅。 御天成的心里不平静,说实在的,他也不太认可食为先就这样消失,可是那掌柜的只是说完了就离开了,等他再去找,却已经没有了这个人,这不得不让他起疑。 所以,御天成离开皇宫并没有回去,而是直奔御天禧的王府。 听完御天成的分析,御天禧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自从齐王府大火之后,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从之前心里想什么都表现在脸上的样子变成了现在的沉默寡言,无论是谁,在他的面前都无法静静的呆上一个时辰。 若不是事情有些奇怪,御天成也不会来找御天禧,看着这个形同木偶的人,他也堵得慌。 “天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食为先是你介绍过来的,怎么突然就这样子消失了?” 御天禧头都没抬,只是闷闷的说道:“食为先又不是我开的,我怎么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不是二哥你之前说的想要一个强大的助力么,我就想到了这个食为先,所以才会去接触,介绍给二哥,现在出事了,我也没有办法。” “我不是在怪你,只是这件事有点奇怪,我就想让你去调查一下。” 御天成耐着性子说着,语气里也尽是委屈。 自己的弟弟心里不想着自己,却因为一个女人还对自己有着埋怨,这让她如何受得了。 虽然那个女人他也喜欢,可是架不住人已经不再了,喜欢又有什么用?还不如抓住眼前的东西,实惠而且有用。 “都三年了,你应该忘记了吧!赶紧收拾收拾,娶了那个司家小姐,省着人家都等着成了老姑娘了。” 御天禧闻言,终于抬起头,一脸的冷漠。 “二哥若是喜欢,便自行娶了去。” 说完,转身便走,气的御天成在原地跳脚,恨不得糊上去两个大巴掌。 可是,他也就想想而已,自从三年前舒锦歌死了,御天齐突然就疯了一样,开始拼命的练武,现在不说武功比得上御天铭,却也比他强得多了。 御天成拂袖离去,御天禧便从刚才离开的地方出现,他目光深沉的看着御天成的背影,眼里全是冷笑。 随后,御天禧快速离开王府,向着城外而去。 舒锦歌到底是离开了四环山,不过身边多了好几个人。 曲莲儿不说,她非要跟去是因为想通了,舒太师还被困在京城,她要去和自己的丈夫团聚。 奎先生是因为曲莲儿和灵儿的身体所以跟着去,那也不说。 可是为嘛这两个和尚还要跟着?不是说什么尘缘未了,要去渡劫吗?这尼玛跟着她算是怎么回事? “便宜舅舅,你们就不能不跟着我们吗?” “我说外甥媳妇,你就不能把便宜俩字去掉吗?如果可以的话,我不介意你叫我一声帅舅舅。” 呸,不要脸。 舒锦歌暗自唾弃,嘴上不饶人说道:“不是便宜舅舅吗?不然怎么之前我都没有听天齐说过你?他可是只说过他的母妃而已。” 不知道从那突然冒出来的舅舅,那就是便宜舅舅。 秒空和尚被噎的无话可说,哀怨的看着自家师弟:“师弟,你说,我这个和尚做的,连自己外甥媳妇都不待见我了。” 第128章 坑爹的六魂之人 妙玉闻言淡定的抬眼,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师兄,你已经出家了,六根清净,哪里来的外甥媳妇?” “对的对的,便宜舅爷爷,你是和尚,不可以有亲戚的,而且你都没有给灵儿红包。” 噗,神补刀居然在这里。 秒空和尚顿时泪流满面,看着灵儿委屈不已。 “灵儿小宝贝啊,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舅爷爷呢?舅爷爷可是给你很多好东西的,可是都被你娘亲给私藏起来了,就是不想要给你。” 舒锦歌闻言一愣,在看向秒空贱兮兮的样子,顿时爆粗:“我靠,你这是挑拨离间。” “阿弥陀佛,施主,爆粗口是不好的,还请施主积一点口德。” 妙玉的声音再一次清冷的在耳边出现,舒锦歌只能翻白眼了,这俩和尚和她根本不对路。 犯冲。 见舒锦歌突然不说话了,灵儿心疼了,她扭着小屁股就走到了舒锦歌的身边,奶声奶气的说道:“娘亲乖,不气不气,灵儿爱你,他们都是坏人。” “阿弥陀佛,施主莫要生气,贫僧给你赔不是了。” 舒锦歌仰天四十五度角,然后斜眼看了一眼正襟而坐目不斜视,一眼单纯严肃的秒空,顿时心里的神兽全都跑掉了,特么和一个精分在一起,真不是什么好事。 “大师若是觉得打扰我们了,那就赶紧走吧,我们这真心庙小啊。” “施主,贫僧和师弟的缘分和你们分不开,若是渡劫,必定要借助施主身上的气运,还请施主多多担待。” 这句话,秒空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可是舒锦歌还是觉得这就是一句敷衍的话语。 什么气运?若是她身上真的有什么气运,他也不会在刚开始见面的时候,就劝她随缘而行,顺应天命什么的。 白了故作严肃的某人一眼,舒锦歌抱起灵儿,无力的回去了马车和曲莲儿做伴。 “走吧,还有多久到坤城?” 苍耳回答:“回主子,若是这样下去,还有三日路程。” “嗯,那就尽快吧,相信御天晏已经等不及了。” 上了车,舒锦歌就闭上眼睛,曲莲儿见状,摇摇头笑道:“别和他一般见识,他就是那么一个人,若不是真心待你,他不会和你说一句话的。” 舒锦歌闻言,睁开眼,笑道:“我知道,只是我心头烦闷罢了。” 这么一个随处卖萌耍贱的人,还和御天齐长得一模一样,她就算是装作没什么事的样子都做不到了。 一看见秒空,她就会想到御天齐,想到他们之前的甜蜜时光,还有分离时都无法再见上一面的难过。 知女莫若母,曲莲儿叹了一口气,说道:“别想那么多了,要想好的,我与你父亲分离多年,不也是一点点过来的么。” “娘,我知道的,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 舒锦歌说着,看着窗外继续说道:“苍然已经传回来消息,爹爹身体无恙,只是因为沈飞镖始终对爹爹有着顾忌,所以看的太紧,守卫太师府的人全都是从雪山之巅下来的,我们想要把爹爹接出来恐怕很难。” 曲莲儿听了却笑道:“无妨,反正已经出来了,还不差这段时日,我和你爹,终究会有重聚的那一天。” 曲莲儿说着,抬头看向舒锦歌:“不过你和那孩子,歌儿,你真的想好了?” 曲莲儿欲言又止,雪山之巅是她的噩梦,女儿,更是他们想要得到的人,可也是女儿丈夫被困的地方,想要救回御天齐,真的很难很难。 “娘,你要相信我,我舒锦歌可不是普通的人。” 舒锦歌知道曲莲儿的担心,她已经从秒空那里知道了很多,虽然不是全部,可也知道雪山之巅,和自己的关系。 不过,龙潭虎穴,只要是她还活着,就要去闯一闯,因为,御天齐还在等着她。 “歌儿,娘知道,娘不阻拦你,其实,娘在想,若是当初我也像你一样,反抗一些,你爹,恐怕也不会受制于御牧野,我也不会被御牧野囚禁这许多年吧!” 说着,她看向舒锦歌,看着舒锦歌惊讶的样子说道:“歌儿,曲家的身份想必你已经知道,可是你还不知道,曲家的女儿到底还有什么能力。” 舒锦歌吃惊,恍然间想起在华光寺中,苍耳和香草都被秒空弄的失去神志对自己刀剑相向,而自己,虽然也感觉到了那股不适却没有中招,而是只是喊了一句话,那两人便清醒过来。 舒锦歌看着曲莲儿,便见曲莲儿继续说道:“又或者说,什么才是六魂之人。” 说着,曲莲儿目光灼灼的看着舒锦歌,眼底带着绝决。 等舒锦歌消化了曲莲儿说的所有事情之后,她只觉得一万只草泥马径直冲出了脑袋,根本都停不下来。 狗血?真特娘的狗血。 六魂之人,特么居然就是穿越的人。 卧槽,卧槽,卧槽。 什么鬼?神转折? 半天,舒锦歌才平复下来自己的心情,然后看着曲莲儿说道:“所以,你也是穿越来的?也是二十一世纪的人?” 曲莲儿点头又摇头:“我确实穿越过来的,不过我并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二十一世纪到底是什么时代,我来自一个充满战火的时代,那里兵荒马乱,女人都是奴隶,而我,意外的,是那些奴隶中最为高贵的,祭奴者。” 曲莲儿说着,眼底全都是痛恨和怅然。 她的那个时代大多数都在战斗中,一个民族和另一个民族争夺女人,争夺地盘,俨然中国最古老的时代,所谓的祭奴者,应该算是祭祀之类的,能预卜未来,所以会高贵一些。 而曲莲儿穿越过来的原因,曲莲儿不知道,她只是做了一个梦,然后醒来,就已经在曲家了。 等曲莲儿的姑姑病重去世之前,她才知道,原来曲家的女儿,多数都是穿越而来,至于来的地方,就五花八门了。 这是什么原因没有知道,不过在雪山之巅最深处的雪殿里,传出了六魂之人的预示。 据说六魂之人全身都是药,行踪诡秘,无人知晓。 而曲家,本来是雪殿的最高祭祀官。 之所以逃出雪殿,应该就是这六魂之人的预示。 具体的,曲莲儿也说不明白,因为到曲莲儿这里,六魂之人,已经到了第十三代。 舒锦歌听过之后只能一句句卧槽来平复心情。 尼玛,六魂之人,她就说之前好像感觉很奇怪,人有三魂七魄,她穿越而来,占据了舒锦歌的身体,融合了她的残魂。 两个灵魂,可不就一共六魂么。 真尼玛坑爹。 早知道,就直接给御天齐喝点她的心头血不就好了么,兜兜转转,彼此失去了联系,还要时刻担心着。 “每一个六魂之人,第一滴心头血可以救人性命,起死回生。这是真的,因为,我的第一滴心头血,就救了你的父亲。” 曲莲儿说着,笑了笑:“第二滴心头血,便不再有这个功效了,也就不会被雪殿的人捕捉到,所以,我救了你父亲之后,雪殿就没有人再寻找我们了。 只是你出生之后,我意外的发现了你的特殊体质,虽然不像是六魂之人那样,却有着不同寻常的气息,而这种气息,恰恰是我姑姑所说的未来的六魂之人。” “可是,那时候的舒锦歌并不是我啊。” “不,不对,舒锦歌就是你,你就是舒锦歌,我生下的女儿,虽然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但是,我知道,你就是,至于原因,也许你可以去雪殿问个清楚。” 说着,曲莲儿看了看灵儿,灵儿正瞪着好奇的眼睛看着他和舒锦歌,终觉的这两个大人说的话神神秘秘的,她听不懂诶。 舒锦歌见状心头一惊:“那灵儿也是吗?” 曲莲儿摇摇头:“我不知道,这只能你自己去感受,不过,我在灵儿身上没有感觉到不同的气息,所以,我想她应该不是,可是曲家的女儿没有一个不是的,所以,你也不要掉以轻心,你的第二滴血一定要留着。” “第二滴血?” “对,第二滴心头血,正可以隐藏血脉体内的六魂气息,不会被雪殿的人察觉。” “为什么?” 舒锦歌不理解,不过就是穿越重新找了一个肉体,身体为什么就会出现这样奇怪的变化。 手中的香囊在隐隐发热,那里应该就是曲莲儿的第二滴心头血吧! 看着曲莲儿自从醒来之后本就已经变得红润的脸又苍白了几分,她心中犯疼。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也问过姑姑这个问题,可是她也不知道,想来,这件事,应该还是只有雪山之巅的雪殿可以解释。” “那您想要取出心头血,为什么会去找御天齐的舅舅?您昏迷十多年,怎么会知道他就在这里?” 舒锦歌虽然知道了个大概,心头却更加怀疑,她想要知道的更多,想要拼凑出更多的真相。 曲莲儿闻言摇摇头,眼里带着惋惜:“十五年前,我和你爹就认识秒空,只是那时候,并不知道他就是你那夫君的舅舅,而那个时候,秒空还未曾出家,却被养在了这华光寺。” 第129章 没死,未灭的曲家 舒锦歌静静的听着,秒空没有俗家名字,因为他自小便被养在华光寺,所以,一出生,便被师傅命名为秒空,这么一个奇怪的佛号,寓意为何,谁都不知道。 至于为什么秒空出生就被放在了华光寺,据说是因为一个诅咒。 诅咒,是谁下的,是什么诅咒,曲莲儿不知,只知道这个诅咒让秒空从小就出现了两个人格,并且性格暴躁,容易生事,所以无法离开华光寺,只能靠着寺内的香火来维持宁静。 曲莲儿之所以去找秒空取自己的心头血,是因为,秒空的师傅,曾经就为曲莲儿的姑姑取过心头血。 而此时,秒空突然跟着舒锦歌离开了华光寺,而且身体没有出现任何的不适,这些曲莲儿却不知道原因。 曲莲儿说着,看着舒锦歌道:“歌儿,不管结果如何,娘只希望你好好的活着。” 舒锦歌用力点点头,脑中却飞快的运转着。 御天齐的身体毒素,她这个曲家的六魂之人,雪山之巅的疯狂追捕,秒空和妙玉两个和尚的突然出现,还有那个神秘莫测的雪殿。 这一切,盘根错节,却又好像息息相关。 可是一切的链接在哪里? 舒锦歌低沉着眸子,六魂之人的心头血,到底还有着什么秘密?绝对不会是那么简单。 当初雪山之巅的人对她的追杀,根本就是往死里弄,根本没有想过留下活口。 若说是因为六魂之人的心头血,这明显不对劲。 还有御天齐,不过是一个血液有毒的人,值得他们去研究吗? 曲莲儿说,当初她姑姑的第二滴心头血是秒空的师傅取的,那么这个神秘的秒空的师傅又是谁?和这里的一切又有什么关系? 华光寺在秒空和妙玉离开之后就关了,可是他们的师傅呢?难道不再寺内?可是若是不再寺内,又为什么会有让他们跟着下山这个命令? 还有秒空,他现在的角色又是什么? 御天齐,御天齐。 舒锦歌想着,突然眼前一亮,随即看向曲莲儿说道:“娘亲当年是认识御天齐娘亲的,她说过关于秒空的事情吗?还有御天齐的事情。” 曲莲儿闻言一愣,想了一下说道:“似乎不曾提起过,不过我知道她一定是藏着什么秘密的,毕竟,同为女人,我的心里也藏着曲家六魂之人的事情,我看得出来。” 舒锦歌了然,心头忽的有些明朗,说道:“看来,这一切应该是早就安排好的,也许......” 舒锦歌说着,一顿,目光突然变得有些冰寒,看的曲莲儿一惊忙道:“歌儿,你怎么了?” 舒锦歌回过神来,摇摇头说道:“娘,你可曾怀疑过,曲家为什么会这么轻松的离开雪殿?要知道,雪殿位于雪山之巅,那里的人,可是没有弱者的。” 舒锦歌这么一说,曲莲儿便又是一愣。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情,可是舒锦歌这么一说,她才有些恍然,似乎什么从脑子里飘过,她猛然道: “难道当初曲家离开雪殿,原本就是策划好的?可是不对啊,这么多年,包括你祖父带着我逃亡,都是在躲避雪山之巅的追杀,若是故意放我们离开,他们绝对不会如此不知道我们的行踪,还四处传播六魂之人的作用。” 舒锦歌听了,摇摇头说道:“如果雪山之巅真的是因为六魂之人的心头血才想要寻找六魂之人的话,又为什么在寻找咱们的时候痛下杀手呢?” 曲莲儿顿时哑然。 没错,如果真的像她说的那样,雪山之巅根本不不会下杀手,而是想要活捉六魂之人的,可是,若是真是如此,这之前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名的,曲莲儿有些慌乱,她看着舒锦歌:“歌儿,你不要去了好不好,如果,如果你拿着娘亲的心头血可以好好的活着,为什么还要去涉险?你该明白,如果雪山之巅是这样的左派,那么,你的夫君应该已经遭难了。” 舒锦歌听了,眼中却浮现出坚定,她说道:“不,娘,御天齐一定没事,因为,御天齐的身体状况,还需要六魂之人的心头血,他们既然追杀我,就一定知道了御天齐和我有过接触,那么,御天齐,就是唯一能引诱我上钩的饵料,所以,他一定会没事。” “可是明知道这是陷阱,还要一脚踏进去吗?” “娘,你该明白我和御天齐的感情,我们之间,就像你和爹爹一样,没有了其中一方,另一方根本无法生存。 娘,你可知道,这么多年爹所受的委屈和苦难?为了找到你,他被迫隐藏了自己会武功,被迫效忠御牧野,被迫娶了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还被迫做一个根本不是他女儿的女人的爹,娘,你该明白的,若不是知道你还活着,爹,想必早就了结自己了,而你,昏迷这么多年,在御牧野的手中,唯一活下去的理由除了我,不也是因为爹爹吗?” 舒锦歌说着,看着曲莲儿的眼神带着坚定,而曲莲儿也在舒锦歌的话中明白,舒锦歌是绝对不会放弃御天齐的。 她苦笑:“你说的我都懂,我就想着,你要是能放弃是最好,不过看来,你真是随了我和你爹的倔强啊! 罢了罢了,既然你要去,娘也陪着,我们曲家,就没有怕死的。” 说到这,曲莲儿突然一顿,然后曹又说道:“歌儿,还有一件事娘要和你说。” 舒锦歌点头,曲莲儿说道:“你外祖还健在,所以,去了坤城之后,先去联系你祖父和舅舅。” 舒锦歌一愣:“外祖和舅舅?爹说你是独生女啊...” 曲莲儿笑笑:“是啊,当初我和你父亲在一起的时候,确实只有我和父亲,因为你舅舅和我是双胞胎,而你舅舅为了我的安全,冒充我去了别的地方。 一直到我为了你父亲用了心头第一滴血之后,你舅舅才再一次出现,并且将姑姑的第二滴心头写带给了我,我这才和你父亲顺利成亲。 不过你舅舅,因为在别处有了产业,和其他的名字,便没有暴露,继续回去生活,而我和父亲,便在京城一直经营曲家,谁成想......” 说着,曲莲儿眼神一暗,舒锦歌见状赶紧转移话题说道:“也就是说,当初舅舅便没有暴露身份,那外祖是在你出事之后,便被舅舅带走了?” 曲莲儿擦擦眼角点头:“嗯,当我知道御牧野的身份和目的之后,我就和你外祖研究之后,便做好的曲家隐匿的准备,可是御牧野居然利用了你和你父亲威胁我,所以,你外祖只好自行安排。 我被强行送入皇宫之后,御牧野心知我不会屈服,便一直禁锢着我,无奈我假意应承,才离开皇宫再见你一面。” “那娘假死也是之前安排的?” “不,我是真的想死的。” 曲莲儿叹了一口气:“御牧野太过霸道,我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去寻找假死药。 我回来之后,便服用了毒药,却不知在皇宫中,御牧野便在我的饭食中下了慢性毒药,为了想要控制住我。 两种毒药相互克制,造成了我的假死状态,而你父亲,在发现我还有一点气息的时候,便和你外祖将我安置在了城外,本来我已经醒过来了,可是,你父亲走后,你外祖就发现御牧野找了过来。 我和你外祖商量之后,没有办法,只能用了曲家从来没用过的秘法,让我昏睡过去。 因为身体毒素还没有清除的原因,御牧野没有怀疑,将我掠走之后,便想着将你外祖囚禁,你外祖便假装自杀死在了御牧野的眼前,等御牧野走后,他才带着曲家所有和你舅舅会和,准备伺机而动。” 曲莲儿说了太多,嗓子有点干哑,舒锦歌适时的将水囊递过去,说道:“那这么多年,外祖和舅舅为什么没有出现?” 不过还没等曲莲儿回答,舒锦歌眉头突然一紧说道:“难道又是因为雪山之巅。” 曲莲儿点头:“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外祖和舅舅没有出现的原因,肯定是雪山之巅的阻拦,虽然他们不知道我们现在的身份,可是和六魂之人接触过,身上都会有一种无法言表的气息,这种气息,只有雪山之巅的人能捕捉到。” 气息?难道就是因为这种气息,御天齐才会被雪山之巅的人带走吗? 舒锦歌想了一下,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先和外祖舅舅他们联系一下,若是联系不到,我们再继续我们的计划。” 曲莲儿点头,低头便见灵儿正靠在他的身边点头瞌睡,不由笑道:“小丫头居然这么懂事,困了都不说呢。” 舒锦歌闻言,也低头看去,眼里顿时一阵暖意:“就是个鬼灵精,真不知道像了谁。” 曲莲儿闻言,回忆了一下笑道:“估计是像她父亲了,你小时候,可没有这么乖,整天淘气的我都以为是生了个男孩了。” 第130章 死地,皎月 舒锦歌一顿,看向曲莲儿善意的笑,心头不知为何觉得很平静,似乎曲莲儿说的那个人就是自己,而不是之前的那个舒锦歌。 这种感觉很奇怪,熟悉又陌生,却又不委和。 难道这就是曲莲儿说的那种感觉? 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 理不清楚的东西太多,舒锦歌只能暂时压制住自己的疑惑,让事情一点点的抽丝剥茧。 坤城近在咫尺,苍耳已经早早的让人在城里放出了曲莲儿给的暗号,就等着曲家父子上门。 只是,舒锦歌等了七天,依旧没有曲怀父子的消息,曲莲儿有些失落,更多的是紧张和不放心。 父亲和弟弟这么久没有消息,肯定是出事了,不行,我要去找他们。” 曲莲儿说着就要走,舒锦歌上前拦住说道:“娘,你去哪里找?外祖和舅舅现在在哪里你根本就不知道,如果他们真的被雪山之巅的人找到,那当初坤城的探子说不定早就已经不在了,就算以后摆脱了他们,也许也没有机会再在这里布下暗探。 娘,你不要着急,咱们再等三天,三天之后若是还是没有消息,我们就去京城,他们就算是出事,也肯定和雪山之巅有关系。” 舒锦歌的话让曲莲儿的心稳了稳,她点头突然有些怅然:“好,都听歌儿的,歌儿,你说我们就想要好好的平安的活着,怎么就这么难呢?” 曲莲儿真的有些累了,从她出生开始,一直到来到这个世界,她都以为这是老天的眷顾。 可是,为什么现在还会是这样的结果,亲人,永远无法相聚,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看着曲莲儿痛不欲生的样子,舒锦歌只是冰冷的说道:“因为贪念,因为欲望,因为我们的躲避。” 曲莲儿闻言抬头,雾蒙蒙的眼睛看着舒锦歌,便见舒锦歌的唇一张一合,说出来的话,如同野兽一样,一点一点的吞噬着她的神志。 “娘,曲家躲了多少年了?可是换来的是什么?不还是一样要面对死亡和分离?雪山之巅的步步紧逼,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们,是不给我们活路的,既然这样,我舒锦歌也不能再沉寂下去,杠上,很好,就让我看看,雪山之巅是不是真的如同传说那样那般强大。” 舒锦歌的话透着冰冷无情,却让曲莲儿瞬间明白过来。 没错,她虽然不知道曲家躲了多久,可是却知道她活着的这三十多年都是在躲避和苦难中度过的,这些,都是雪山之巅造成的。 他们的躲避,根本无法让曲家从雪山之巅摘除,因为带着六魂之人的诅咒,他们永远都是雪山之巅的目标。 所以,躲避,是没有用的,而唯有迎难之上,才会有一丝曙光。 “歌儿,你说得对,无论怎么躲避,我们都逃不过这个命运,六魂之人,雪山之巅不会放弃,我们也不会有好日子,既然如此,那娘和你一起去面对。” 舒锦歌听了心中顿时有了温度,她笑着说道:“好,娘,你放心,你们的歌儿,是你们的骄傲,我不会输。” 没错,她不会输。 她不管什么六魂之人,什么雪山之巅,什么心头血,她只知道,不让她有活路的人,统统都要死。 “你真的要这样做?难道就不在乎自己的死活吗?” 御天禧到达坤城,果然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只是此时,他们只见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熟络,而是对面不相逢。 “在乎?怎么不在乎?不在乎的话我早就死了,而现在我好好的活着,不是麽?” 舒锦歌慵懒的说着,靠在躺椅上,连个眉梢都没有给御天禧,御天禧顿时觉得有些难受,他起身想要靠近舒锦歌,却被苍耳拦的死死的,他瞪了苍耳一眼,不甘的说道: “这有什么分别?你要给御天齐报仇,可以,我帮你,可是你为什么突然之间这样做?你难道不清楚这样做的后果吗?” “我知道,所以才会这样做。” 舒锦歌猛地起身,眼神看着御天禧,带着恨意。 “御天禧,你不是我,你不会懂我到底要什么。” 御天禧被这样的眼神看过之后顿时心头一颤,他僵硬着攥着拳头,嗓音沙哑。 “为什么我就不懂,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 “所以,你就联合他人,对我的丈夫施加压力,最后一败涂地?你这就是所谓的爱我?御天禧,这样的你不觉得可笑吗?我是你的四嫂,他是你的四哥。” 舒锦歌冷笑,当初御天禧看自己的眼神,她不明白,可是之后她逃离京城之后,在苍然的汇报下知道了御天禧的一切动向,这才明白,他居然窥视着自己。 而御天禧在皇宫中的作为,更是在秦公公的眼皮子底下,舒锦歌当然会知道的一清二楚。 所以,舒锦歌恨御天禧。 让御天禧知道自己还活着,她就是为了今天,御天禧,你不是喜欢我吗?那就被我利用的彻底,让你看看,我所失去的到底是什么。 “是,你是我的四嫂,就因为这该死的称呼,你就不在乎我对你的心意吗?这三年来,我对你如何难道你不知道吗?” 御天禧有些难受,三年前他确实想要御天齐死去,可是自从失去了舒锦歌,他就觉得自己的心都死了。 长久的醉酒,甚至是想要也跟着死去。 只是,当有人告诉他舒锦歌没有死的时候,他真的是高兴坏了,在舒锦歌让他配合自己的一切行动的时候,他毫无条件的配合,并且将食为先引进了皇宫,让舒锦歌顺利的将人安排了进来。 可是,三年了,他始终未曾见过舒锦歌,他彻夜难眠,总想着两人相见之后的场景,一直到前几天传来消息,她要回来了。 他知道她回来定然是要来报仇的,可是这样贸然将食为先封闭,根本就是不明智的选择。 而今,听见舒锦歌这样和自己说话,再加上她的眼神,他真心觉得心都撕裂了。 舒锦歌听了御天齐的话,突然就笑了,只是这笑意却未达眼底,带着丝丝冷气。 “我再清楚不过了,可越是清楚,我就越是明白,你是害了御天齐的凶手之一。 御天禧,别再让我觉得你有多恶心了,你帮我,我谢谢你,但是,别指望我会因为对你的感激,让我毫无芥蒂的对你,因为,你不配。” 说着,舒锦歌突然转身背对着御天禧道:“御天禧,我不会忘记,更永远都忘不了,你我之间,就算是曾经的叔嫂关系,也不会再出现了,所以,守好你的身份,我们,不见。” 说完,舒锦歌头也不回的走了,御天禧站在原地,脚上仿佛上了千斤坠,连一步都迈不动。 “王爷,您走好。” 冰冷的送客声,昭示着这里的人都不欢迎自己,御天禧张张嘴,猩红的眼睛看了一眼面前的人。 只是那人居然一点都不怕,只是面色平静的说道:“王爷,我家主人给您留了话,王爷大可以去揭发主人,让主人直接面临危险,如若王爷不去,那主人让我在此谢过王爷的不杀之恩。” 好狠,真的好狠,居然连一条路都不给他留。 御天禧突然大笑,转身离去,苍凉的背影给人一种无力感。 只是,没有人回去怜悯他,只能任凭这无限苍凉在风中消散。 雪山之巅。 雪山之巅位于炎国的最北方,那里常年积雪,寒冷异常,而在这积雪的山风最顶端,就是雪山之巅的位置,除了雪山之巅上的人,没有人去过那里,因为,只要靠近,就会被那里的温度彻底冻死。 雪山之巅,神秘莫测,不但是它无法靠近,更不是因为那里武功高强的人。 而是传说,雪山之巅曾经是神仙住过的地方,那里的人都是受过点化的半仙人,那里更是出了天下间最强悍的疗伤神药雪映霜。 雪山之巅被传的神乎其神,而在真正的雪山之巅上,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雪山之巅有两座山峰,前面的山峰为正山,是雪山之巅的主脉,雪山之巅的殿堂以及各位主事者全都住在这里。 而雪山之巅后面的山峰则是雪山之巅的禁地,因为那里唯一的一座宫殿之中有着神圣不可侵犯的神仙之气。 那座宫殿,便是雪殿。 只是,如今的雪殿已经今非昔比,不但没有了什么神仙之气,还成为了一座囚禁人的无间地狱。 在这个通体雪白的殿堂之中,那些成精金碧辉煌的石柱已经呈现了灰白,上面还带着血点,整座殿堂透着一股死气。 这里依然是禁地,却不是死人的禁地。 御天齐就被关在这雪殿的正殿之中,被一座巨大的牢笼关着,手脚和后背的琵琶骨都被银色的钩子穿着,看起来狼狈不堪。 可就算是这样,御天齐也没有死,因为他的心中还有着他的美好,他要出去,找到她,虽然他现在已经不记得她的名字和样子,可是,那双眼睛却始终在他的心里晶亮,如同夜里的皎月,让他永远知道前方的路。 第131章 黑暗,恨意 “怎么样?他还是不说?” “是的,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是用摄魂术,都没办法让他说出六魂之人的下落,难道他真的不知道六魂之人是谁?” “不可能,袁天带他回来的时候,我们还分明感受得到他身上六魂之人的气息很浓,一定是亲近之人。” “那就奇怪了,难道他也不知道身边的人就是六魂之人?” “这怎么可能?他身种血毒,对六魂之人的感应很强烈,根本不会不知道,你再去试试,若是不行,便想办法引六魂之人现身。” 声音由远及近,御天齐眯着眼睛,前方影影焯焯的出现了两个灰色衣服的人向他走来,他突然冷笑:“又来了啊!还真是勤快。” 御天齐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种破损,虽然声音不大,却有着很高的质感,让人一听就会听的见。 两个灰衣人不由惊讶,看向御天齐,其中一个笑着说道:“还真是个硬骨头,这都三年了,每天一次的探查,脑子还没坏,真是奇迹。” “是啊,多谢你们手下留情,让我还知道自己是谁。” 御天齐继续搭话,他其实已经对自己的记忆很模糊了,他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不知道自己是谁,但是他知道,他要活着,因为那个她在等他,还有他们的孩子。 孩子? 对,他记得,分开的时候,她大着肚子,快生了,而他在这里据说已经三年了,那么,他的孩子应该已经很大了吧? 想着,御天齐突然笑了,低着头,呵呵的笑着,已经把之前的搭话给忘记了。 两个灰衣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御天齐怎么突然就笑了,然后还不理他们了。 “罢了,这个样子,看起来就算是不傻,也距离傻不远了,你今天试试,不行就算了,让他休息几天,大护法回来之后,就要进行第二计划了。” 一个带着小胡子的灰衣人说着,另一个点头,不过一会又说道:“那你在这等一会,我可不想自己单独在这里,这里阴森森的,我总觉得那些失踪的弟兄都是被这里的鬼魂给抓走了。” “你胡说什么?哪里有鬼魂?不过是你胡思乱想罢了,胆子这么小,真不知道你怎么坐上这个执行官的位子的。” 另一个灰衣人说着,语气里带着一点娘娘腔。 小胡子听了不服气说道:“胆子小不代表坐不上这个位置,不说别的,就你,你能做到吗?” 娘娘腔闻言撅撅嘴:“行了,赶紧的吧,我也不想呆在这,脏脏的。” 小胡子切了一声便靠近御天齐,正要将手放在他的脑袋上,却突然撞见了抬起头的御天齐的眼睛,那血红色的眼睛,顿时吓了他一大跳。 “卧槽,吓死我了。他娘的,你还有力气?老子要看看你还有多少力气。” 小胡子气的立刻将手放在了御天齐的头上,语气有些恶狠狠。 顿时,御天齐的脸上开始冒汗,眼神涣散,身体不住的挣扎,半刻钟之后,终于身体一抖昏了过去。 而那个小胡子不无遗憾的把手拿了下来,说道:“还是不行,他的脑子里就没有那么一个可疑的人。” 娘娘腔闻言手托着下巴,眼神疑惑:“不可能啊,当初袁天带他回来的时候还说确实感应到了六魂之人家就在那个齐王府,只是那些人极为狡猾,到最后不但折损了我们追过去的全部人,还失去了六魂之人的踪迹,若说他不认识那个六魂之人绝对不可能。” 小胡子听了推了他一把:“行了,想那么多干什么,这不是咱们的事情,咱们如实上报,等着上边发话得了。” “也是,那走吧。” 两人离去,本来已经昏过去的御天齐突然抬起头,睁开眼睛,看着两人的背影,一直到两人消失,才冷笑道:“又走了啊,可惜了,这次又不能出去了。” 说着,他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勿骄勿躁,机会还会有的。” 御天齐听了笑笑,舌尖划过干裂的唇瓣,语气带着淡然:“是么?可是,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啊!” “迫不及待?我已经在这里六十年了,你又何必急于一时?” 声音说着,便又消失不见,御天齐也不再说话,低下头闭上眼,又进入昏死的状态。 御天禧终究没有将舒锦歌供出来,而御天成则是因为食为先的事情被御天晏痛骂了好几天,让御天成恨极了御天禧。 出宫的路上,遇到同僚都无声的和他拉开距离,以免一不小心就遭受御天成的怒火。 只是这一天,御天成点有些被背,他遇到了舒锦莲,现在的莲妃娘娘。 舒锦莲的轿辇从宫外回来,正好对上御天成,而舒锦莲在看见御天成的时候眼中的神情从开始了一愣,到之后的深情,而御天成,则是极度的厌恶。 可是,再厌恶,他也得行礼。 “臣弟参见莲妃娘娘,莲妃娘娘千岁千千岁。” 舒锦歌闻声身子一颤,看着御天成眼含眷恋:“成王不必多礼,不知成王这是从何处而来?” 何处?我这事出宫你看不见吗? 御天成心里有着元亨,面上却一拍君子风范。 “臣弟刚从皇兄那里出来,莲妃这是要去找皇兄吗?” 舒锦莲慌忙摇头:“不是,我是去宫外进香,才回来罢了。” 说完,舒锦莲还想要说什么,只是看了看身边的人,还是闭了嘴,说道:“本宫有些身体不适,成王慢走,本宫就先行了。” 说完,轿辇便被抬了起来,越过御天成离开了他的视线,而御天成,只是在舒锦莲过去之后,眼神一暗,忽的冷笑,毫不犹豫的离开了皇宫。 而舒锦莲回到了寝宫则是神色焦急,左等右等的望着门口,始终不见御天成的到来,顿时一阵失落。 当初失身于御天晏根本不是她想要的,可是最后还是被御天晏拿到了软处,不得不背叛了御天成。 今日见到御天成,她才知道那沉积在内心深处的爱依旧无法淡忘,一旦看尽就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她才会用身体不适来暗示自己对他依旧情深意重,就希望他能过来和自己一续,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是没有来? 舒锦莲心头难受的很,却又不敢乱发脾气,身边的人全都是御天晏的人,只要她稍微有一些脾气,都会迎来御天晏的惩罚,那滋味一回想起来,她的心都在颤。 御天晏,那就是一个禽兽。 不过,她最恨的还是舒锦歌,要不是舒锦歌,她怎么会是今天这样,如果没有舒锦歌,她还是那个雍容华贵的二皇子侧妃,就算是御天晏夺权,她也能守着心爱的人。 而这一切,都在舒锦歌的破坏下变了,自己被带进了那烟花柳巷,在众多的女人的眼前被御天晏占有,那种屈辱,至今她都记得。 然而,这一切,她完全无法更改,也不想要去更改。 御天晏虽然怪异的癖好很多,可毕竟很喜欢她,为了把她弄到手那是用了很多的手段,包括让舒锦歌死无葬身之地。天知道,当她知道舒锦歌死在火海之中那一刻她是多么的想要仰天大笑。 舒锦歌死了,她的身世再也没有人知道,就算是舒太师知道,那又怎么样?他一定会为了自己的脸面龟缩起来,那么,剩下的,就是自己了。 突然间,她又突然觉得自己现在挺好的,御天晏虽然变态一点,可是对她很大方,现在后宫之中还没有皇后,妃子除了那几个御天晏之前就有的侧妃,就是她了,在后宫之中,也没有人找她的麻烦,这不正是她想要的生活吗? 只是,唯一惋惜的就是,御天晏不是御天成。 御天晏对舒锦莲还是很宠爱的,毕竟,舒锦莲长得很好,而且还曾经是御天成的女人。 对于抢夺了自己二弟的女人这件事,御天晏表示无除了兴奋之外便没有了其他的感觉。 御天成很优秀,优秀到从小父皇就将他和御天成一起比较,让他在心底对御天成的恨不比御天齐少。 只不过,御天成比御天齐要聪明的多,他懂得隐忍,懂得布局,在温柔谦让的伪装之下,让御天晏根本无力还击,所以,御天晏才会处处受制于御天成。 不过,幸好,他的身后还有甄氏这个以前的皇后,现在的太后,还有沈飞镖,这个名面上的国舅,背地里的亲爹。 因为御天成,和御天齐,他形成了喜欢抢夺对方东西的习惯,抢过来之后就很兴奋。 就好像这一次,他不但抢了御天齐的太子之位成为了皇上,更是抢了御天成的侧妃美人,这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看着御天成每一次在他的眼前吃瘪而不敢发作,他就更是兴奋。 而今日,御天成怒气昭昭的离去,他就高兴极了,想着晚上更要去和舒锦莲温存一番。 所以,往上舒锦莲没有等来御天成,而是等到御天晏的时候,舒锦莲眼底便没有了什么神采。 第132章 发泄,失望 这一晚上,御天晏在舒锦莲身上发泄,舒锦莲则是承受着种种不堪和身体上的痛感,她的眼睛因此暗淡无光,却有因为御天晏而迫使自己陷入这情欲之中。 都是舒锦歌,舒锦歌,就算是你死,否无法消除我对你的恨意。 “不错,莲儿的身体预发的敏感了,朕实在是太喜欢了。” 又来了两次的御天晏很是餍足,趴在舒锦莲的身上,根本不想动弹。 那光滑如水的肌肤在他的作用下处处带着红痕,他就笑的开怀,仿佛这东西已经印上了自己的痕迹。 而舒锦莲不但要承受着他的体重,更是要极尽温柔的赔笑,不然,后果难以想象。 “伺候皇上是锦莲的福分,不知皇上,今日怎么如此高兴?” 舒锦莲的声音带着上扬的魅惑,御天晏只觉得心神一晃,差点有冲动起来,只是身体有些疲惫,便懒洋洋的说道: “朕今日又把御天成骂了,看着他气的要死,还不敢反驳的样子,真心让人高兴啊,莲儿,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很让人兴奋的事情?” 御天晏手拂过舒锦莲的脸颊,手指上的凉意让舒锦莲一颤,赶紧掩下心头的想法说道:“皇上觉得高兴,那就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只要皇上高兴,莲儿就很高兴呢。” “哦?是么?莲儿不会心疼我那个二弟吗?他可是你之前的丈夫呢。” 说着,御天晏的手突然划到了舒锦莲的身前,一下下的配合着他的每一句话,都让舒锦莲感觉恐惧。 她颤着身子,语气也有些不稳。 “皇上,臣妾对皇上的心绝对是忠诚的,臣妾早就已经忘记了成王,绝对没有半点想法。” “那就好,朕还以为今日你与成王相遇,还会旧情复燃呢,现在看来,朕还是很欣慰的,只要你的心,在朕的身上,你这个身份就会圣宠不衰,莲儿,莫要坏了自己的前程啊。” “莲儿今日确实遇到了成王,可是莲儿只是去宫外进香,为皇上祈福,回来的时候偶遇罢了,实在不是旧情复燃啊。 皇上,莲儿的心里满满的都是您啊,可不要冤枉了莲儿啊。” 御天晏的手这才从舒锦莲的脖子上离开,舒锦莲舒了一口气,正要起身,却突然感觉自己被大力的托起,之后便有东西再一次灌入身体,她猛地一颤,浑身软的差点跌倒。 身后的托力很大,才不至于让她倒下去。 “很好,莲儿只要继续对朕爱心慢慢,朕就宠着你,绝不会让你吃亏。” 舒锦莲没有再说话,她已经没有功夫说话了,喊声阵阵从嗓子里出来,舒锦莲闭上眼睛,尽情的享受着。 如此,也好,她不会是一无所有。 御天成死死的攥着拳头,双眼通红的看着寝殿之内交融的男女。 什么爱意,什么眷恋,全都是狗屁,他就不该来,不该还抱着对方爱着自己的想法。 这个口口声声爱着自己的女人,居然如此不堪的躺在别的男人身下,还不知羞耻的做出这种下贱的动作,这样的女人,就是下贱。 御天成看了一会,等屋内的翻云覆雨消失之后,他才甩着袖子离开,只不过,唇角那阴霾的笑容始终存在,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食为先的突然关门,到底让御天晏的寿辰失去了炎国的特色,诸国来访也因此对他生出了不满。 本来么,这些国家,都是与炎国交好的,也已经对炎国的食为先有所耳闻,这一次过来,除了对炎国君王的祝贺,也是想要品尝一下这个让炎国所有人趋之若鹜的美食,更想要引进自己的国家。 谁知道来了之后就听说这食为先不知为何关门了,甚至是连掌柜的都找不到,不但在炎国的都城,其余城市的食为先也都如此。 这就耐人寻味了,要说这件事没有皇室的搀和,他们打死都不相信,所以,在御天晏的寿宴之上提到食为先的时候,言辞就有些微妙了。 这气的御天晏差点就当场摔盘子了,幸好沈飞镖沉稳,给压了下去,让御天晏好好的生日吃了一肚子的气。 晚宴结束之后,御天晏回到后宫就在舒锦莲身上那股发泄了一通,使得舒锦莲本就被虐的没有好地方的身体更加恐怖,身上淤青的指痕已经不能用几个来形容了。 可是,看着这样的舒锦莲,御天晏似乎更兴奋了,整整一夜,从开始的暴怒到最后的兴奋低吼,一直折腾到天明,御天晏才在早朝的催促下离去。 而舒锦歌,则是瘫软的躺在床上,瞪着空洞的眼睛,看着床顶。 “娘娘,娘娘,该起身了,还要去给太后请安。” 舒锦歌的眼皮掀了掀,半响,才疲惫的说道:“今日不去行吗?” “不行的娘娘,您也知道太后的性子,若是不去,娘娘又免不了皮肉之苦了啊。” 丫鬟名叫翠竹,虽然她是皇上的人,可是对于皇上对舒锦莲的样子,她还是捏了一把汗。 从她开始伺候舒锦莲,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娘娘身上,除了脸之外,有其他完好的地方。 还有每日清晨的请安。 不知为何,太后更是对这位娘娘针对。 虽然问安是正常的,何时太后经常让娘娘跪着问安,而且还要伺候太后用早膳,一个错处就要跪上半日,就算是皇上如何宠爱,却在太后那里从来不闻不问。 翠竹有些同情莲妃,虽然飞黄腾达,却只是表面光鲜,背后伤痕累累,这样的富贵,她看了都无法想像,真的值得吗? 舒锦莲在床上终于挣扎着起身,空洞的双眼扫过翠竹的脸,看见了对方眼中的怜悯,她突然眸子一暗,讽刺的笑笑。 “翠竹,给本宫更衣吧!” 她舒锦莲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怜悯,她是人前光鲜亮丽的莲妃,再也不是舒家二女儿锦莲,更不会有任何的丑闻。 越靠近慈宁宫,舒锦莲的心就紧的厉害,太后甄氏,在她的眼里那就是恐怖的存在。 因为这皇宫之中,除了御天晏之外,就只有甄氏最为知道她的底细。 “妾身给太后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舒锦莲跪下说着,低着头,眼底的恨意浓烈。 这个甄氏,从来都不让她称呼一声母后,更是都不屑看他一眼。 却又要她每天晨昏定省的前来请安,还要伺候,而这样的待遇,御天晏的后宫,只有舒锦莲一个人享受。 舒锦莲的声音响起,却没有让纱帐内的人动弹一份,舒锦莲只能继续跪着,她以前起身过,却因此被罚跪了整整一天,头上还要顶着玉碗,那滋味可想而知。 这一跪,就是一个时辰,舒锦莲本就一夜未睡,来的时候也没有吃什么东西,现在是头昏眼花,神情憔悴。 就在她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只见纱帐终于动了。 一双素白的手伸出来,只是挥了一下,便有宫女将纱帐撩开,甄氏的脸便出现在了舒锦莲的眼前,舒锦莲赶紧跪得笔直,将之前的话又说了一遍,掩下了眼底的怨毒。 甄氏抬了抬眼眸,只是轻嗯了一声便没有其他,舒锦莲咬牙,继续跪着,眼里的恨意已经承装不下。 等甄氏穿好衣服,才回头看了舒锦莲一眼,语气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知道错了吗?” 舒锦莲哑然。 她又错了哪里? 见舒锦莲低头不语,甄氏冷哼:“作为皇上的妃子,不劝说皇上要雨露均占,本宫也就不说你了,可是还这样由着皇上胡闹,莲妃,你说本宫罚错了吗?” 甄氏的语气冰冷,看着舒锦莲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感情,这个女人,根本就对皇上没有任何帮助,而且还是别人玩烂了的贱蹄子,偏偏她这个儿子不成气候,就是喜欢这种搔首弄姿的,简直是皇族的奇耻大辱。 可是皇上想要的,她这个做母亲的总想着顺着,毕竟,这么多年,她没有做过一天母亲该做的事情,所以,心里就有着对御天晏的愧疚,想着,若不是自己没有亲自教导,御天晏也不能长歪。 所以,在舒锦莲被御天晏带回来的时候,她想了一下便答应了,只是,看着这样一个狐媚子,而且对御天成还念念不忘,她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所以放在身边折磨着,也是理所当然的。 舒锦莲紧闭着双唇,死命的压制着自己想要说的反驳。 不可以,不能,一旦反驳就会被惩罚的更重,可是明明这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的。 “妾身知错,多谢娘娘饶恕。” “嗯,知道就好,以后切莫要如此了,行了,今日念在你劳累,就不用你伺候了,回吧。” “妾身多谢太后娘娘体恤,妾身告退。” 舒锦莲磕头退下,走出慈宁宫之后边上满眼的阴霾。 翠竹跟在她的身后一脸的担心,想要开口询问,却还没等张嘴就被忽然而至的刺痛给惊呆了。 赎金俩一个巴掌打在了翠竹的脸上,阴森的看着她说道:“翠竹,你这脸是怎么受伤的啊?” 第133章 利用 翠竹一愣,下意识的后退,她第一次看见舒锦莲这样恐怖的样子。 “娘娘你......” 舒锦莲却是收回手,转过头往自己的寝宫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翠竹,你记着,不管你是谁派来的人,别忘了,你现在可是还在本宫的身边,本宫得罪不起别人,一个区区婢女还是可以做主的。” 翠竹闻言心里顿时一凉,捂着脸看了舒锦莲一眼,咬咬牙跟了上去,只不过,低垂着的眸子闪现出一股和舒锦莲一样的恶毒。 本以为,本以为是一个不错的主子,却不料,还是如同蛇蝎,呵呵,莲妃,这可是你自找的。 舒锦莲还不知道自己被一条毒蛇盯上了,还沾沾自喜,自己收复了翠竹。 而在她正得意的时候,又迎来了御天成。 舒锦莲激动的不行,本以为自己已经被御天成给放弃了可是在看见御天成温柔的笑着站在自己的眼前,舒锦莲不争气的哭了出来。 “殿下,你终于来了,呜呜!” 舒锦莲不管不顾的扑进了御天成的怀里,没有看见御天成脸上一闪而逝的讽刺。 “莲儿,你这是怎么了?难道御天晏对你不好吗?” 语气带着淡淡的痛苦和惊讶,让舒锦莲很满意,她摇着头哭道:“不,殿下,锦莲心里全都是你,若不是锦莲被皇上强行带走,也不会和殿下分开,呜呜!锦莲真的是被逼无奈啊,殿下你看,锦莲身上连一块完好的地方都没有,皇上,皇上就是哥畜生。” 舒锦莲说着,伸手就将袖子拽了上去,御天成也看见了他一身的伤痕,只是,看在御天成眼里,这些伤痕根本无法让他感觉到一丝丝的心疼,反而是心头有着极大的痛楚。 如同这伤痕带给自己的那顶绿油油的帽子,让他怒火中烧,真想一巴掌拍死眼前这个女人。 只是,他动作上却极其温柔,轻轻的将舒锦莲的手握在手中:“莲儿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呜呜,殿下,我好怕,皇上越来越过分了,我真怕再也见不到殿下了,殿下,你带我走吧,好不好?” 此时,见到御天成,舒锦莲曾经的理智全都不见了,只有眼前这个人带自己走,那么,她现在的东西都可以不要。 只是,御天成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温柔说道:“莲儿,你该知道的,皇兄,我也无法反抗,不然,你也不会被迫进宫的不是麽?” 舒锦莲的希望在这一句话之后,刷的一下子被粉碎,她抬眼,便见御天成继续说道:“不过,莲儿,若是你帮我,我们一起,一定可以打败御天晏,我么就可以重新在一起了。” 闻言,舒锦莲只是一愣,便会意,只是眼里多了一丝胆怯,看的御天成真真发凉。 说好的爱我呢?不过在自身安危之前而已,呵呵,到底没有当初的舒锦歌说的那般爱我呢。 舒锦歌为了他惨死火海之中,而舒锦莲却为了保住性命,改名换姓耳朵入宫为妃,将他视为路人,如今忍受不了御天晏的暴虐才找自己伸出援手,这一对比,何等荒谬。 “可是,可是殿下,我们真的斗得过皇上吗?” “莲儿,你要相信我,如果我们不打败御天晏,我就根本带不走你,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没有权势,能去哪里? 莲儿,如今朝臣对御天晏的统治都颇为不满,只要你配合我,一定可以将御天晏拿下的。” “可是,太后那里。” “太后不足为惧,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就好,莲儿,想一想我们的以后没有后顾之忧,你一定要帮我。” 舒锦莲犹豫了,御天成的温柔和御天晏的暴虐根本没有相比较的必要,她真的受够了,可是,想到和御天晏做对,她就是一阵恐惧,她还记得御天晏跟她说舒锦歌葬身火海的事情,这些事都是御天晏做的,却根本没有人能抓住他的把柄,现在御天成要和御天晏争夺这个皇位,真的会成功吗? 见舒锦莲犹豫,御天成心里的讽刺更深了,他继续说道:“如果莲儿为难,我也不会强求,只是莲儿,看在我们之间的情分上,不要把我说的这些告诉皇上,我就心安了。” 说着,御天成就要退去,眼中还带着对舒锦莲的眷恋。 舒锦莲见御天成要走,赶紧拦下:“不,我答应你,我们一定会成功的是不是?” 御天成就好像阴雨天里面的唯一阳光,舒锦莲抓在手里根本不想放开,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协助御天成夺权,成为皇帝,只要御天成成功,她就会是皇后,比之现在的身份,不知好了多少倍。 “莲儿,其实你不必勉强的。我...” “不,我不勉强,殿下,你只要知道,莲儿的心全都在你的身上就好,莲儿为你做任何事都无怨无悔。” 舒锦莲用手堵住御天成的唇,深情的与他对望,而御天成也是满眼的浓情蜜意,神帝却是对舒锦莲碰触自己带着十分的厌恶。 如果真的是对他情深不移,为什么不在御天晏碰她的时候直接自杀?为什么在御天晏毁了他全部之后还入宫为妃?成了他的女人? 还不是那近在咫尺的富贵? 哈哈,深情?真是可笑。 “如此,莲儿,就委屈你了,等我将御天晏打败,就是你我重聚之时。” 到时候,你就去给御天晏陪葬吧! 两人各自揣着自己的心思相聚完毕,又依依不舍的分离。 “莲儿,以后有事就让翠竹通知我,你放心,她其实是我的人。” 舒锦莲闻言惊讶,看着肿着半张脸委屈的低着头的翠竹,有些妒忌。 只不过她脸上却笑着说道:“真的阿,我以为她是皇上的人,早上还打了她的,翠竹,对不起。” 翠竹心底攥着拳头,面上依旧是低着头说道:“娘娘不必,是翠竹没有好好照顾娘娘,让娘娘受委屈了。” 翠竹怎么可能是御天成的人,她是御天晏的人,不过前几天她在御花园里和御天成相遇,就被那阳光一般的笑容给俘虏了,加上对方对自己的诉说,她突然觉得上天有些不公平,这样一个天人之姿的皇子,不该就这样堕落下去,所以,鬼使神差的,她就将御天晏给出卖了,倒头便跟了御天成,而在当晚,御天成混入皇宫,两人就水到渠成了。 而得到了翠竹的初夜的御天成,便开始利用翠竹的爱慕开始诉说自己曾经对舒锦莲的爱,和现在对舒锦莲的恨,翠竹自然会帮着他,所以,本来今日就是翠竹安排舒锦莲和御天成相见的时候,却被舒锦莲给打了一巴掌,想到御天成说舒锦莲狗咬吕洞宾,心想果然如此,也就没有了利用她感觉愧疚的心情了。 而此时看见舒锦莲和御天成浓情蜜意,虽然是假的,可是她还是觉得刺骨的难受,不过,她知道,她不能暴露让舒锦莲起疑,这样一个狠毒的女子,如果知道了自己和御天成的关系,不但会破坏御天成的计划,还会使自己遭到毒害。 “莲儿,以后你要对翠竹想之前一样,不要让御天晏感到异常,你要知道,我们现在见一面真的很困难,我时时刻刻都被人监控着,你也不例外,我们还要依仗翠竹。” 说着,御天成看了翠竹一眼,说道:“好了我要走了,翠竹,你一定要照顾好莲儿。” 翠竹抬眼,便见御天成眼里全都是温柔,她赶紧低头,生怕自己控制不住露出倾慕的神色被舒锦莲捕捉到。 “王爷放心,奴婢一定会照顾好娘娘。” 舒锦莲闻言很满意,她当然没有看见御天成看翠竹的眼神,听翠竹说完,便笑着说道:“殿下放心,莲儿会保护好自己的,有什么事,我会让翠竹告诉你。” “嗯,那莲儿,我就走了,再呆下去恐怕会被罚想。” “那殿下保重。” 舒锦莲虽然对御天成依依不舍,可是因为这里是皇宫,她只能看着御天成离去。 不过,幸好御天成走了,因为在御天成走了不到一刻钟,御天晏就来了。 舒锦莲惊慌的很,以为自己被御天晏知道了,却没想到御天晏只是因为没有找到食为先的蛛丝马迹愤怒了才过来的。 一直到御天晏把她压在身下,她慌乱的心才渐渐平复,幸好。 而翠竹在两人滚到一起之后便贴心的关上房门,然后走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到了房间还来不及点灯就被一个温热的身体抱住,吓得她差点惊呼。 “别叫,是我。” 御天成的声音顿时安抚了翠竹,翠竹一脸的欣喜,带着红晕的羞涩说道:“王爷,您怎么会在这?” 御天成笑吟吟的把她抱到床上,手指划过她的脸颊,看到翠竹脸上还肿着,顿时有些恼怒。 “还不是不放心你,舒锦莲可真够狠的,怎么样?还疼吗?” 翠竹心头一暖,赶紧摇摇头:“不疼了,只要王爷安好,翠竹就不疼。” 第134章 入京 寻找机缘 御天成闻言,恍惚间想到了舒锦歌,那时候,舒锦歌呆在齐王的身边也是如此对自己说的。 只是可惜了那个女子,对自己一片真心,却终究在御天晏的设计下葬身火海。 对于舒锦歌的死,他根本就没有觉得是自己的错,只是可惜了一下,埋怨了一下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将舒锦歌接走。 随即,看着眼前这个对自己含羞带怯,又全身心为自己付出的人,御天成一笑,毫不吝啬自己的温柔。 “辛苦你了,等到事情大成,我一定让你风光。” 说着,御天成便快速褪去两人的衣衫,快速的耕耘起来。 事后,御天成给翠竹留下一瓶雪凝霜,直感动的翠竹哭了好一会,她小心的将雪凝霜藏了起来,没敢用。 这东西,别人不知道,但是翠竹常年呆在深宫,却明白的很。 雪凝霜虽然是疗伤圣药,可是却有一种若有似无的香气,平时闻一闻到没有什么,只是闻的多了,便会让人产生一种情欲,而且这种香味是独一无二的,闻过的人肯定就会发现。 而舒锦莲虽然被御天晏虐待,御天晏却也大方,为了在舒锦莲这里尽兴,所以这雪凝霜,舒锦莲这里可从来都不缺。 舒锦莲可不知道雪凝霜的副作用,只知道这东西是美容圣药,她当然天天用着,所以,对于自己在御天晏对自己欲罢不能,她理所当然的觉得这是自己的魅力,至于自己的反映,自然就是女子本就该有的反映。 舒锦歌一身雪白的衣袍,站在廊下,静静的看着京城里的天空。 那清瘦的样子,配着宽大的衣袍,显得她更加瘦弱。 坤城又守了三天,依旧不见曲家的人找上来,舒锦歌只能带着曲莲儿快速入了京城,从御天晏那边寻找突破口。 而今,他们正在京城的商业街,包下了一整座院子。而这个院子,正在食为先的隔壁。 曾经的食为先已经关门,那里还守着御天晏派来的探子,想要捉拿食为先老板。 舒锦歌这样堂而皇之的住在食为先的隔壁,这让知道了讯息的御天禧有些担心。 可是他也无法上门劝阻,舒锦歌的脾气太倔强,她想要做的事情,她就会一条路走到黑,无论谁都无法劝服,他只能在暗处,尽量给她帮助。 只是,御天禧小看了舒锦歌。 “主子,御天禧已经派人过来了,一共十五个。” 苍耳说着,带着浓密的胡子的脸上带着冷笑。 为了隐蔽身份,他从两年前就开始留胡子,虽然看起来不是太长,却浓密的很,看起来就是一个荒野莽汉,就算是之前认识他人都不会相信,这样一个莽汉,居然就是之前的苍耳侍卫。 “有什么动作吗?” 廊下全都是鲜花,也不知道这个院子的主人为什么会不住在这里,却又要在这个院子里种这么多的鲜花,简直是暴遣天物。 舒锦歌静静的看着这些繁花,语气平静。 “没有,只是蹲守在了四周。” 御天禧的目的,苍耳心知肚明,曾经御天齐还是齐王的时候,御天禧对舒锦歌就有着某种感觉,一直到两人成亲,御天禧最后的爆发,之后,小动作不断,就是想要整垮御天齐,得到舒锦歌。 对此,苍耳和御天齐都不屑一顾,御天禧就是跳梁小丑,泛不起什么风浪,所以,只是制约,并没有多做其他。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雪山之巅的突然插入让他们方寸大乱,危难之际,御天齐将舒锦歌的后路安排妥当,想着自己若是幸运逃脱,很快就会找到舒锦歌。 谁知,因为一个六魂之人,却让御天齐被雪山之巅抓走,彻底和舒锦歌分开。 这段时间,关于六魂之人的事情,苍耳也知道了不少,他也惊愕不已,没想到她家的王妃居然就是那六魂之人,怪不得当初王爷看见舒锦歌的时候,就像是狼见了肉一样,直接就上杆子黏上去了。 “那就不用担心,御天禧不成气候,咱们现在主要的还是引诱御天晏,去放出风去,就说食为先东家要入京了,具体的,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苍耳明白。” 苍耳说着,踌躇了一下,说道:“主子,御天成那里,您真的要见吗?” 舒锦歌闻言转身看向苍耳说道:“如何?” 苍耳赶紧低头:“属下只是担心,御天成足智多谋,万一主子着了他的道...” “阿弥陀佛,施主放心,贫僧会寸步不离的跟着女施主的。” 稚嫩且带着沧桑的声音在二人只见响起,苍耳挠一个激灵,迅速看向声音发源地。 而舒锦歌则是默默的扭头,看都不看眼前的小豆丁。 “妙玉师傅,您说的可是真的?” 妙玉的提议,苍耳心里还是很心动的,毕竟按照妙玉的身手,估计御天成身边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虽然他看起来就是个七八岁的小孩。 见舒锦歌扭头不看他,妙玉难得的有些诧异。 他自己出来相助,对方不是应该感恩戴德吗?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女施主这是何意?” 莫不是不满意贫僧的能力? “不。” 舒锦歌回头,上下细细打量了一下妙玉,随即在对方疑惑的眼神之下说道:“我只是在想,食为先的老板身边若是经常带着一个小沙弥,是不是会让人产生一种怪异的感觉。” 闻言妙玉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觉得没什么不妥。 “施主为何会有这种顾虑?贫僧的修为,只会让人看着舒服,不会怪异的。” 莫名的,好像说的不是一个事... 舒锦歌听了深吸一口气,说道:“小师傅真要帮忙?” 妙玉点头,适才得到师傅的暗示,要跟在这位女施主的身边才能渡劫,才可以恢复真身,所以他一定是要紧紧跟随的。 虽然,他真的不怎么喜欢跟着这个女人。 一身的戾气,驱之不散,不适合他的参禅。 舒锦歌可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妙玉跟着她有什么目的她不想知道,不过既然跟着,付出一点酬劳也是应当的,而现在,他亲自提起,那就不要怪她不加以利用了。 “如果小师傅非要跟着,那所有的事情都要听我的,不然,就抱歉了。” 舒锦歌的话没什么毛病,却引得苍耳浑身一个激灵,心魔默默的为小师傅鞠了一把同情的泪。 主子这是要坑人的节奏啊。 想当初,无言就是这么被主子给坑了,而且之后心甘情愿的被坑。 想着想着,苍耳无比庆幸当初自己是听了自己王爷的话,甘愿效忠舒锦歌的,不然,他很有可能也会被舒锦歌坑的。 不过,庆幸之后又是幸灾乐祸,真不知道这个小沙弥受不受得了呆在主子身边。 妙玉直觉如果答应了舒锦歌,自己以后的生活一定会鸡飞狗跳,可若是不答应,那自己就根本无法呆在舒锦歌的身边。 他慎重的思考,多年的面瘫脸因为这一次的‘人生大事’,第一次有些龟裂。 最后,本着师命不可违的想法,妙玉终于点点头,不过却说道:“贫僧答应,但是施主不可以让贫僧做违法乱纪之事。” 闻言,舒锦歌突然一笑,双手往外一摊说道:“可是大师,现在我做的所有事都是违法乱纪的,你觉得我会收手?” 妙玉顿时一噎。 确实,当初舒锦歌找到华光寺的时候,舒锦歌身上的戾气就非常浓重,就连师兄都没办法压制,最后,只能来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呆在舒锦歌身边,防止她身上的戾气冲破自身的灵气,产生暴动。 纠结了很久,妙玉终于僵硬着脖子点头,然后默默的走回自己的房间,开始诵经,为自己今后即将犯下的杀业忏悔。 而和他一间房的秒空见妙玉如此,顿时笑道:“怎么了这是?” 妙玉睁开双眼,眼里一片复杂,让从未见过如此的妙玉的秒空心头诧异。 “师弟啊,师弟,你这是头一次啊,说吧,什么事让你如此困扰?师兄给你解决。” 吊儿郎当的样子,和刚才宛然两个人,却有在说话之间和上一句话恰好的接上,十分诡异。 妙玉瞥了秒空一眼,想了一下才说道:“师兄,如果我即将犯下杀业,我现在所做功德可否弥补?” 秒空一愣,转身便来到了妙玉身边,诧异说道:“我说师弟,你这是魔障了?什么杀业?你要杀谁?” “不是我要杀人,只是师傅要我时时刻刻呆在女施主的身边,而女施主戾气太重,跟着她必然会犯下杀业,我在想,要如何化解我之后的杀业债孽。” ...... 师弟你是否想的太多了? “师弟,你难道还是记不起你之前的事情吗?” 妙玉摇摇头,叹道:“若不是记不起,又怎么会还是如此的身子,师傅曾经说过,若是我无法记起曾经,便会迷失了自己,永远都会是这个样子。 这十几年来,我已经习惯,总觉得这样也好,可是谁知,这一次师傅要我下山,寻找机缘,破除自身的障,了结尘缘,可是师兄,我早已心死,如同枯骨,又如何会懂得这世间感情呢?” 第135章 来,叫一声爹听听 妙玉心中郁结,虽然师傅让自己做什么事情都是有一定道理的,可是这一次,他总觉得自己会失去什么,那种强烈的感觉甚至是在梦中就能扼杀他。 那种感觉太可怕了,难道那就是师傅说的障? 见妙玉有露出沉思的样子,难得的,秒空没有再点儿浪荡,而是也跟着沉思片刻,终究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师弟,你的障很深,若不然,也不会返璞璞归真成如今这个样子,既然师傅给了你警示,你就该明白,你的时机到了,只是,你的障也近在咫尺,若是冲破了,你便悟了,若是冲不破,师弟,你明白的。” 说着,他突然笑笑,有些怅然:“其实,我觉得师傅是多此一举,师弟如今很好,又为何非要去触碰那个障?” 闻言妙玉沉默了一下,说道:“师兄,你在担心我吗?” ...... 对方没有声音,妙玉抬头,便见以庄严的秒空正手持经书仔细观看,顿时闭嘴,师兄又变了,他好心塞。 转身躺下,刚要闭眼,突然听秒空说道:“师弟,既来之则安之,破除心障,也是你的缘。” 好吧,师兄这话我当作没听到,睡觉。 秒空...... 师弟好像变了,居然不理贫僧的,这是什么情况? 第二天一早,舒锦歌就给妙玉送来了一身行头,在舒锦歌的眼神压迫下,妙玉不得不换上。 纠结了一夜的秒空就这样瞪着吃惊的大眼睛看着自家师弟非常听话的换上了一身俗家的衣服,然后大次次的在自己面前皱眉,瞬间打破了那张面瘫脸。 心里头咬着小手绢,呜呜!师弟变心了,居然不听师兄的了。 而换过衣服的妙玉,看的舒锦歌眼神晶亮晶亮的。 卧槽,好萌的正太。 眼前的妙玉,换上了一身青色绣花的绸缎锦袍,腰间带着环佩,脚上的帆布鞋变成了踏云靴,靴子上还绣着两朵白云。 面瘫脸因为皱眉,被生生打了折扣,而这样的妙玉,除了脑袋上一根头发都没有之外,和正经人家的公子相差无几。 而且那皱着眉头深深思考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孩遇到了难以抉择的事情。 看起来萌萌哒。 对于萌物舒锦歌表示自己没有任何的免疫力,顿时上前,对着妙玉的两颊就扯了起来。 而苍耳则是傻眼的看着自家主子。 香草捂脸,对于舒锦歌这个毛病深知啊,她好想直接拉回自家主子,不要做这种丢脸的事情。 不过幸好,这孩子是他们认识的,没关系。 而最为惊讶的是秒空,现在的秒空还是庄严的那种人格,不过也因为舒锦歌的动作有些龟裂。 再看看自家师弟虽然皱眉挣扎,却没有出手伤人便更加惊讶了。 师弟自从被师傅带回来就是这副样子,萌萌哒,他在另一个人格的时候也曾经手贱的想要去蹂躏,可是奈何对方虽然是个小孩的样子,却出奇的厉害,他被扔飞几次之后便学老实了。 不过这一次,这女人居然没有被扔飞出去,简直是奇迹啊。 舒锦歌掐着妙玉的连来回的拽了还记下,意犹未尽,松开手的时候还不舍的摸了两下,顿时让妙玉的面瘫脸龟裂,一脸怒气的看着舒锦歌。 实则,他的内心分外的不平静。 这种被女施主吃了嫩豆腐的感觉怎么还特别舒服?难道我心性不定? 这可要不得,晚上一定要颂静心咒一百遍,不,五百遍。 “唉!妙玉啊,你出家可惜了,长得这么好,将来肯定不缺媳妇。” “阿弥陀佛,贫僧不老女施主担心,只是不知女施主想要贫僧作何?为何让贫僧穿这种不伦不类的衣裳。” 在他的眼里,除了和尚服之外,其他衣服都不伦不类,还太重,不舒服也不方便。 本来就长的小,衣服厚重了根本不能让他发挥自己最大的本事。 “什么是不伦不类?你穿着和尚服才是不伦不类呢。” 舒锦歌说着,往外走去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何金书的儿子。” 说完,人也走了出去,只留下一群人大眼瞪小雅的懵逼样。 何金书?谁啊? 儿子?谁啊? 卧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带着疑惑跟随苍耳回到了舒锦歌的房门口,不过还没有缓过神来,便见舒锦歌的房门开了,随后便见舒锦歌一袭白衫,站在门口,头发束在头上,宛若男子。 在定眼一看,舒锦歌身上的白衫也是男装。 秒空见状瞪眼道:“我说外甥媳妇,你这是要干嘛?” 舒锦歌斜了他一眼说道:“说了我不是你外甥媳妇,记住了我叫何金书,是食为先的老板,而妙玉,是我的儿子,何妙玉。” 噗! 也不知道是谁没憋住笑出声来,然后妙玉的脸就黑了,死死的盯着舒锦歌。 浑身黑压压的杀气蔓延,让周围的人瞬间远离,而舒锦歌像是没事一般,看着妙玉说道:“我说过,要跟着我,便要接受我的一切安排,怎么,你反悔了?” 妙玉板着脸,看着舒锦歌脸上的戏谑,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坑,还是爬不出来的那种。 半响,他努努嘴道:“阿弥陀佛,贫僧从不打诳语,施主多心了。” 意思就是男子汉大丈夫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决不反悔。 虽然这话里面明显带着不屈服的感觉,舒锦歌却完全不介意,她笑眯眯的撑着一张狐狸脸,对着妙玉的脸就捏了下去。 “来来来,叫一声爹听听。” ...... 几乎是同时,就连整日里疯疯癫癫的秒空都刷的一下后退了好几步,瞪着眼睛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秒空:卧槽,师弟肯定要发飙了,好戏啊好戏。 香草:糟了,小姐又犯蠢了,该怎么办?没脸见人了呜呜~~ 苍耳:主子,我对不起你,王妃又开始调戏良家妇男了,不过对方是个孩子,王妃还是很安全的哈! 众人YY的时候,舒锦歌还是一脸的笑意,而被完虐的妙玉心里就不是滋味了。 他黑着脸看着面前对着他放肆的女人,就想这女人在看见他生气之后会把手拿开,免得自己真的控制不住弄残了她。 只是,很可惜,对方是个不长脑子的,不但在他的脸上来回揉捏,还一个劲的说着让他叫爹。 真是婶可忍叔叔忍不得。 “舒锦歌,你别得寸进尺。” 稚嫩的威胁声冲进树精的耳朵,却让她顿时爆笑,直接将妙玉抱进怀里,脸都贴在了他的脸上。 “好萌啊,好萌,太萌了。” 妙玉懵逼了。 温香软玉啊,他正被抱在她的怀里,好巧不巧的,他的手在下意识推拒的时候碰到了她的前胸,顿时让他浑身僵硬,一动不动。 虽然那个地方已经被缠了绷带裹住了,可是跌在上面还是可以感觉到上面的柔软。 顿时,妙玉的脸不黑了,开始一点点的红了,红得彻底,如同掉进了染缸。 而舒锦歌还大刺刺的没有发觉,见妙玉红了脸以为对方害羞,赶紧摸摸他的光头安慰道:“不用害羞了,以后咱们父子会经常这样,习惯就好了。” 经常这样,习惯就好了? 经常,习惯就好了? 经常,习惯? 常,习惯? 习惯?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众人也是面面相觑,秒空揉着下巴一脸的不敢置信。 卧槽,师弟居然没有发飙,居然没有发飙。 想当年,他可是就因为对方那一脸可爱的样子爱不释手,总想着要对对方更好一些,可是每次还没碰着他的衣角就会被胖揍一顿,甚至是揍完之后对方还不给他一点好脸、 可是看现在的师弟,看起来虽然还是生气的,可是居然没有对那个女人出手?而且还一副痴痴呆呆的样子。难道师弟被这个女人给弄傻了? 而此时的妙玉,还沉浸在自己正被女人抱在怀里时不时的被吃一把嫩豆腐的情境之中。 他很想一巴掌拍飞这个女人,可是看了看这女人细胳膊细腿的,想着一下子会不会把这女人拍死,遭下杀孽,那自己的障会不会更深? 思来想去,就在他还没想明白的时候,猛然间,自己被放下了,他抬头,便看见一身白衣的少年,正意气风发的看着京城皇宫的方向,眼里带着冷意,面上却勾唇笑着。 妙玉有些恍惚,舒锦歌的身上戾气很重,就算是他和师兄这段时间参禅诵经,也无法削去多少,因为,化解的多,再次出现的更多。 按照师兄的说法,就是六魂之人天生就带着刻骨的戾气,是凡物无法消除的。 当初他曾经问过师兄,既然无法消除,为何不能直接将人杀了,免得她作孽涂炭生灵。 那时候师兄还是严肃正常佛法高深的师兄,他只是微微一笑,叹道:“世人皆有来之因,也有来之果,因果循环,才会被法则探寻,包容,或者毁灭。 有些人带着滔天煞气出生,也许会成为恶棍,也或许会成为救世主,舒锦歌未曾造下杀业,也未曾霍乱众生,她的戾气来源便是一个执念。 第136章 一个好地方 而执念所生之人就算毁去他的肉体,她的灵魂也是永生的,返回会增加她的煞气,到最后无药可救。” 那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师兄会跟着这个女人下山,可是他却不明白,为何师傅会让他也跟着下山。 尘缘未尽,他已经接近大空向,心头不染任何尘埃,又为何会尘缘未尽? 至于他的障,他不在乎,他一心向佛,心头没有任何牵绊,早日超脱世俗往生极乐岂不是更好?为何师傅和师兄却要执念于他的障? 他不懂,也不想懂,只是看着虽然放下自己,却始终牵着自己的那只手眼神发愣。 “好了,不要在发愣了?咱们今天要去一个好地方。” 舒锦歌说着,拉着妙玉的手就上了马车,马车行驶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停了下来,随即,妙玉就看见了前面牌楼上那刺眼的三个大字,顿时额角青筋直跳。 翠烟楼 特么的这女人居然带着他去青楼。 舒锦歌跳下马车就要往里走,妙玉在后面拉着她的手说什么都不挪一步。 舒锦歌见状,笑道:“怎么?怕了?放心,这里对你这个小豆丁还没有什么威胁。” 这是威胁的事情吗?这是节操问题。 妙玉内心在咆哮,脸上的面瘫脸迅速龟裂,如同城墙上的石灰石瓦解那样,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舒锦歌,仿佛舒锦歌在拉着他往前走一步,他就要痛下杀手。 看到了妙玉不同于平常一样的表情,舒锦歌觉得自己蛮有成就感的,可是感受着手上被捏着的力道越来越大,她的心情就不美好了。 微微咳嗽了一下,舒锦歌蹲下身趴在妙玉的耳边小声说道:“我来这里是要见一个重要的人,为了掩人耳目的。” 妙玉那眼角瞟了她一眼,有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一眼舒锦歌,舒锦歌一愣,开始不明白妙玉的意思,不过在妙玉再一次看向自己的时候,她才发现,她做了一件让她自己都无法接受的事情。 特么的她居然带着一个未成年人逛窑子来了。 卧槽,卧槽,卧槽。 她怎么完全没想到这一点呢?内心捂脸咆哮,舒锦歌崩溃的看着妙玉,都怪这丫的平时一点孩子的样子都没有,她就赤裸裸的忽略了他身材的事实。 “要不...你先回去?” 舒锦歌试探着说着,便看见妙玉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终于恢复如初的面瘫样子。 “来都来了,贫僧答应过苍侍卫,势必要跟随你护你周全的。” 说着,他率先一步往前走,看似淡定,实则舒锦歌的手已经感受到了对方的紧张。 麻蛋这家伙不但死死的拽着她,还出汗了。 不过,小盆友,你长的虽然很可爱,可是没张开,这里的姐姐是不会喜欢你的。 忍着笑跟在了妙玉的身后走了几步,便见妙玉突然停下,舒锦歌挑眉:“又怎么了?” 妙玉抿嘴,半响说道:“你走前面。” 舒锦歌闻言笑笑,也不拆穿,便拉着他的手大步往前走去。 本来这样长得俊俏的公子在花街柳巷就特别引人注意,更何况带了一个光头的小可爱,那就真的是稀奇了。 而这对父子似乎在翠烟楼的门口起了什么争执,然后两人就在哪说了起来,一大一小,一青一百,一个俊俏,一个呆萌,可是蹲在青楼的门口谈论,就看起来诡异多了。 更诡异的是两人经过深思熟路的谈论之后居然是那个小的领着大的的手往翠烟楼走去,虽然最后那小的停住了,那大的往前走,可事实还是如此,一大一小,居然开逛窑子。 呵呵!让我说什么好? 而这样的两个人也让翠烟楼的妈妈为难了,她这辈子见过的恩客不少,可是还没见过带着儿子来嫖的,而且看这个俊俏的小哥,怎么看都比自家姑娘还要美艳几分,这真的是来逛窑子的? 还没有理清楚自己复杂的心理状态,便见这一大一小已经靠近自己了,老鸨子只能快速抬起自己接客的笑容,一脸的谄媚:“哎呦,客官,里边请,有什么需求跟我说就可以了,不过这个......哎呦客官,您说,咱们什么服务都有。” 本来妈妈还想着劝劝这位公子不要把小孩带进来,不过在看见舒锦歌手里那偌大的金元宝之后立刻闭嘴了,满眼的星星眼一闪一闪的瞪着那金元宝就不放了。 哎呦喂!有钱人,这是大财主啊。 赶紧的,别耽误,自己亲自伺候,想要什么来什么。 不过她算是长了心眼的,这个带着孩子来的,肯定不会是想要和这里的姑娘来点这个那个的,所以,管事妈妈很小心的说着,一点错处没有,听的舒锦歌略微点头,不错,有潜质。 “给我一间上等的厢房,然后找几个会跳舞弹曲儿的就好。” 将手中的金元宝扔给管事妈妈,舒锦歌便带着妙玉往四楼走,老鸨子立刻会意,眯着眼睛笑意更浓:“哎哎哎!公子稍等,马上就到,来里边第一间天字上房。” 管事妈妈笑眯眯的抱着金元宝,在手上颠了颠,顿时眼中大方金光,直把舒锦歌堪称了财神爷。 这个金元宝足足有十两重,抵得上一百多两银子了,这样豪爽的主儿定然是受欢迎的。 舒锦歌进去厢房之后,管事妈妈就快速关了房门,然后把自己个儿的压箱底都掏出来了。 青楼里卖艺不卖身的姐儿不好找,不过偏偏翠烟楼里面的管事妈妈有几分善心,一般姑娘被卖到这里,不满十八岁她是不会强迫接客的,而且还是个会为姑娘考虑的。 所以,翠烟楼里面,到还真有几个不错的姑娘,没有那些脂粉味。 等那几个姑娘过来的时候,舒锦歌还是挺满意的,不用闻那些奇奇怪怪的味道最好不过了。 不过,这几个姑娘在看见舒锦歌的时候,都腾地一下红了脸,低着头,各自摆弄着手中的物件,然后依次做好开始弹唱跳舞。 井井有条,丝毫没有想要扑上去的想法。 其实不是不想扑上去,而是妈妈说了,这位公子是个正经的,你们拿出点清纯的手段,若是这位公子看上了,你们就飞黄腾达了。 不过可千万别用那些不入流的,这公子气势如虹,凶巴巴的,若是真的把你们弄残废了,妈妈我也只能那银子了。 要问常年混迹于青楼中的管事妈妈为什么没有看出来舒锦歌是女子,那还要归功于她满身的戾气。 这妈妈看到舒锦歌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位公子可真是秀气,比女人还好看,可是第二眼,便觉得这位公子满身冰冷冷的,让他连靠近都不敢,再然后舒锦歌说话的声音因为服用了奎明昌的变声药,又加入了一丝威严在里面,所以管事妈妈自然就以为这不过是一个长得秀气的公子哥了。 而这些女人,从进来之后便不干往舒锦歌的身上靠,除了管事妈妈的叮嘱,更多然是妙玉身上散发出来的生人勿进的气势,虽然她们以为这气势是舒锦歌发出来的。 舒锦歌惬意的闭着眼睛听着曲儿,脑袋还一晃一晃的感觉像是享受进去了,妙玉就死死的盯着舒锦歌,心里默念着静心咒,面上却是一脸的真想拍死他丫的。 就在妙玉等不下去的时候,便听见门外管事妈妈的声音再一次传来:“公子,外面有位公子说和您有约,他说他姓白。” 舒锦歌闻言,起身慵懒的说道:“那就让他进来吧。” 略带沙哑的性感嗓音顿时俘虏了在坐的妞们,只见琴声戛然而止,甚至是有两个女人的眼睛都黏在了舒锦歌的身上。 舒锦歌见状眯眯眼,说道:“怎么不弹了?难道是不耐烦了?” 语气不阴不阳,配合着那慵懒磁性的嗓音到是生出了几分暴虐,让几个姑娘浑身都觉得发冷,赶紧该弹奏的弹奏,该跳舞的跳舞,只是此时的音乐已经错乱,舞步也有些凌乱了。 这些,舒锦歌不在乎,因为她也看不懂。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月牙白的影子走了进来,一边走还一边调笑:“难得何老板有如此雅兴,真是稀奇啊。” 舒锦歌脸上闪过笑意,起身说道:“哪里哪里,不过是闲着无聊图个乐子罢了,不过此地遇见白公子,到真是巧得很啊。” “不赶巧,我就是看着一个像你的身影这才进来了,不然,这种地方,我百八十年也不来一会。” 白九行笑眯眯的走进来,便坐在了舒锦歌的对面,然后眯着眼看了看周围,带着狐狸笑说道:“何老板如此享受真让人羡慕,不过不知令夫人知晓不知晓啊?” 舒锦歌身子一僵,笑道:“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这些,不过是吟风弄月罢了,在我的心里,还是内子比较重要。” 话音落下,白九行眼尖的看见了周围几个女人眼里都带着失落,他叹了一口气:“何老板还是如同曾经那般,到哪里都招蜂引蝶啊。” “这是资本,你羡慕不来。” 第137章 找到活下去的理由 舒锦歌饮下一杯茶水,便从怀里掏出一代碎银子扔给弹琴的女子说道:“我和白公子有事说,你们先下去吧。” 几人对于舒锦歌的专一有些失落,不过在舒锦歌将那一大袋的银子扔过来之后,便都眉开眼笑的退了出去。 管事妈妈见这些姑娘都出来了,赶紧上前问道:“怎么样?你们几个有没有被那公子看上的?” 几人摇头,管事妈妈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真是可惜了,这公子看起来就是个好的,你们若是把握住了,必定就离了这虎狼之地了,唉,可惜了。” 说完,看到那弹琴女子怀里的银袋子又有了些许安慰:“算了算了,也算是一个出手大方的,你们把这些银子分了,好好藏起来,做以后安身立命的资本吧!我老了,也护不了你们多久了,你们就都多攒点私房钱吧。” 不过,虽然这么说,眼睛还是盯着那个银袋子,眼神发亮。 弹琴女子会意,立刻从里面翻找出来一块最大的银锭子递给管事妈妈笑道:“妈妈对我们的好,我们都知道的,妈妈您辛苦了。” 管事妈妈见状满意的接过银子笑道:“行了行了,你们的孝心我记住了,都回去吧,一会若是他们再要听曲我再通知你们,不过别的客人也不能落下了,不然老板来了有你们好看的。” 说完,扭着屁股就走了,几人松了一口气,赶紧回去分银子。 而白九行和舒锦歌则是谨慎的在屋内查看了一便,没有发现什么不妥,这才开始谈话。 “御天成已经狗急跳墙,又和莲妃搞在了一起,正打算里应外合把御天晏赶下马。而御天晏这是还在查找食为先老板的下落,你这个时候放出消息,岂不是羊入虎口?” 白九行看着眼前的女子,虽然声音变了,脸也变了,可是那气质,还是让人一眼就看出她的尊贵。 舒锦歌闻言坦然一笑:“怎么?白公子这是怕了?” “若是怕了,当初绝对不会上你这艘贼船。” 白九行笑笑,略微有些感慨。 当初御天齐出事,他第一时间就被御天齐摘了出来,虽然他很感激,却不会吊死在一颗已经被砍断了的树上。 可是,这个时候,舒锦歌出现了,本来舒锦歌对他就有救命之恩,加上对御天齐的愧疚,他便和舒锦歌见了一面。 那个时候的舒锦歌,刚刚烧了齐王府,脸上还带着对生命的绝决和坚持。 而那个时候,白九行就觉得,此女定然不凡。 果然,舒锦歌见他之后便直言不讳,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看着那张坚定的脸,和她为他画的那张大饼,鬼使神差的,他就点头了,等舒锦歌走了,他才恍然回过神来,自己上了贼船。 再相见,便是今日这翠烟楼之中。 还是那个人,只是气质已经变了很多,更加内敛,也更加危险。 “是哦,白九公子现在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就连御天成都要拉拢一番,自然不会怕我这艘贼船的。” 舒锦歌不阴不阳的声音让他有些别扭,无奈笑道:“说吧,要我做什么?” “无需做什么,只要填些柴火便可,总会有人为你把火势烧大。” 白九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种被人掌握在手中的感觉真心不大好,他皱眉:“你就不怕这火太大把自己给烧没了?” 舒锦歌闻言斜眼一挑:“怕?当初那场大火都没有让我死过去,我觉得,我的命硬着呢,阎王爷都不敢收。” 不过,说完这句话,舒锦歌明显在白九行的眼里看见了担忧,她笑笑说道:“放心,若是没有把握,我也不会如此。” 良久,白九行才叹道:“值得吗?” 舒锦歌闻言却是反问:“有什么不值得吗?有时候我觉得我是个人因为我还有一颗跳动的心,可是有时候,我却觉得我已经死了,因为就算那颗心还在跳动,可是里面的血液已经干涸,所以,我在寻找我活下去的理由,正巧,那个我活下去的理由,就在那里。” 舒锦歌说着,隔着窗户,指向了雪山之巅的防线,而那个方向,也正是皇宫的方向。 “我和王爷交往不深,却不曾想到你和他的感情如此之深,既然如此,我也不用担心,有什么事尽管吩咐,白九行别的没有,心,还是有一颗的。” 当初若不是舒锦歌,他早就被二房害死,怎么会有如今的风光?现在他成为皇上近身的御林军统领,掌管着京城所有的御林军,成了皇上眼前的红人。 整个侯府上下,除了父亲和母亲,其余的人都在巴结他,也正是因为舒锦歌的相助。 所以,这个人情,他是要还的,因为,他还有一个心。 只是,不知为何,每每看见这个女子想着她的丈夫,他就会有些胸闷,抄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那就多谢了,哦对了,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儿子何妙玉。” “噗!” 白九行刚入口的酒水瞬间喷了出来,妙玉眼疾手快,抄起桌子上的水果盘就盖在自己和舒锦歌的脸上,堪堪躲过了这口水攻击。 舒锦歌略微嫌弃的看着白九行说道:“白公子,浪费是不可取的,你看看因为你现在的作为,我们桌子上的所有东西哦度不能吃了,啧啧,太可惜了,不知道浪费可耻吗?” 白九行此时已经满脸黑线,看着舒锦歌侃侃而谈,再看看那个说为的儿子淡定的将水果盘放下,有淡定的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 姑娘,这么大的儿子,你当我是瞎的吗? 而且这佛号是要造哪样? 白九行揉揉有些酸胀的腮帮子,语气不善:“迟早有一天我会死在你的嘴上。” 语不惊人死不休,真是吓死人了。 舒锦歌调侃:“怎么会?我又不吃人。” 说完,还略带鄙夷的看了看白九行说道:“怎么?你不相信?来妙玉,叫声爹。” 妙玉一顿,合十的双手微微一颤,斜眼看了舒锦歌一眼,然后转过头,闭上眼睛说了一声:“爹。” 然后在白九行惊讶的目光中淡定起身,走向门口,一边走一边说道:“爹,我们该回去了,不然,娘又该发脾气了。” 舒锦歌一愣,不明白妙玉为什么要这么说,不过看看时间确实不早了,编队白九行说道:“那我就先走了,怎么做你该知道。” 白九行点头,便见舒锦歌和妙玉离开,而在门关上的一霎那,忽听面前几声噼啪声,他回头,便见妙玉刚才坐着的凳子砰的一声四散,溅得满地的碎木扎。 白九行沉默,随后默默抹了一把脸,面无表情的离开翠烟楼。 回去的路上,舒锦歌就一直面对着妙玉的冷脸,舒锦歌纳闷,什么事情让这小屁孩这样生气,难道就是那一声爹? 这不是事先说好的吗?有必要生气吗? 舒锦歌正在纳闷,突然见妙玉站起来,她一愣,便见妙玉手猛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一拽,她就趴在了马车上,正想要骂娘,便见妙玉板着面瘫脸,手中握着一柄飞刀。 舒锦歌傻眼。 卧槽,来的这么快,她还没准备好。 只是还没等她吐槽完毕,只见妙玉伸手合十突然念了一句阿弥托福,便提着她往上一窜,舒锦歌便感觉眼前募得一亮,只听见噼啪的声音,再然后,她便被妙玉仍在了地上。 没错,是扔的。 妙玉小朋友,你到底有多恨我? 舒锦歌内心淌血,不过还知道现在情况不对,顾不得酸疼的屁股,她赶紧起身,警惕的看着前方,一辆破烂的不能再破的马车正在他们的眼前,而那马车的边上,站着几个黑衣蒙面的人,正阴狠狠的瞪着自己。 来了,虽然不是王牌,探路报讯却也够了。 舒锦歌抹了一把脸,压下心底的激动,努力将自己的脸做成笑颜如花,看着那几个人说道:“各位,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们这样对在下,怕是不太好吧!” 黑衣人闻言,心头想着不过是个毛头小子,怎么上边会这么重视? 为首的那个往前走了一笔,冷道:“跟我们走一趟,不然,就让你掉脑袋。” 舒锦歌听了突然双手捧着胸口,装作恐惧的说道:“哎呦喂,我好怕怕哦,卧槽,你们这样子威胁我你爹妈造吗?没看见我身边还有一个武林高手的吗?赶紧走,不然一会打的你们爹妈都不认识。” 武林高手? 众黑衣人面面相觑,再看看眼前这一大一小,总感觉有莫名的喜感。 “不过是会点花架子,还觉得自己是武林高手了?老子倒要看看,你这个文秀书生怎么带着一个孩子从我们的手上逃出去,一会打断他的腿,留着他的命,知道吗?” 领头的黑衣人说完,脚底生风便冲向了舒锦歌,而舒锦歌站在原地不动,妙玉瞄了一眼淡定如风的舒锦歌,心里头总觉得很怪异。 她这是哪来的自信呢? 第138章 你没有心,又有何用? 不过手上却不迟疑,上前就是一掌,顿时将毫无防备的黑衣领头的给拍飞出去。 而妙玉在拍飞他之后,还站在原地,双手合十念叨:“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施主,莫要在执迷不悟。” 众黑衣人懵逼了,眼前这个看起来才七八岁的小光头居然一掌就把他们老大拍飞了,而且还在拍飞了人之后年阿弥陀佛,这是真的吗? 不不不,他们一定是出现幻觉了。 被拍飞的黑衣人到底有两下子,被拍飞的瞬间就调整了自己的姿势幸免直接摔成馅饼。 之后,他看向妙玉的眼神就带着狰狞,举起手中的长刀大喝:“小子,找死。给我上。” 说着便见身后的黑衣人蜂拥而上,舒锦歌见状有些担心:“妙玉,小心。” 妙玉闻言,不知为何心里舒坦了不少,他抬头顶着面瘫脸对着黑衣人说道:“施主执迷不悟,就休怪贫僧无理了。” 说着,已经甩开碍事的外衫,手中掐住了颈上的佛珠,直接甩向了扑面而来的黑衣人。 然后的事情就是众黑衣人的内心世界了。 完虐啊。 被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完虐了啊。 这怎么可能? 黑衣人不敢相信,一个个吃力的爬起来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身前这个小豆丁。 妙玉走的很慢,加上他人小腿短,所以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孩在散布,可是就这样走着,黑衣人的压力就蹭蹭的往上升,唯恐这哥小和尚上来又是一脚。 可偏偏妙玉就是这么不紧不慢的走着,走的快要接近这群叠了罗汉的黑衣人面前十步之外的时候,就在对方惊恐的延伸之下站立不动,然后回头,用他那张面瘫脸对着舒锦歌,眨了眨眼。 舒锦歌看的直抽搐,心中直觉这妙玉是个腹黑的。 “阿弥陀佛,贫僧不愿坐下杀业各位施主此时还要执迷不悟么?” 妙玉将脸转回去,说的一板一眼,那张面瘫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杀意,虽然被他极力压制,却也难得的让他的眼中出现一丝极致的兴奋。 妙玉心里也在奇怪,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熟悉,却又陌生,脑子里似乎还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这才是真正的他。 手在颤抖,心在澎湃,那种把人揍飞的快感似乎已经不能满足他,只有杀人,只有手染上献血,才能让他快乐。 妙玉察觉不对劲,顿时收回目光,闭上眼睛拼命的在心底念诵着静心咒,可是却无济于事,他陡然睁开双眼,眼中一团死气,没有温度的看着地上的众多黑衣人。 黑衣人见状,慢慢的靠在一起,警惕的看着妙玉,心里都在卧槽,一个孩子居然有这种眼神,他们都要被眼神戳死了怎么破? 真是倒了血霉了,遇上一个变态,还是个七八岁的孩子。 舒锦歌察觉到了妙玉的不对劲,她快速上前,一把抓住了妙玉蠢蠢欲动的手,冷着脸看着面前的黑衣人说道:“今日便放你们一马,告诉你们家主子,想动我,先要看看自己有多少筹码,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快滚。” 黑衣人闻言心中窃喜,冲着手下用了两个眼神便快速撤退,消失的速度比出现的速度还要快。 而舒锦歌则是紧紧的攥着妙玉,因为此时的妙玉眼睛通红,正盯着黑衣人的取向,如同吞天的饕餮,贪婪而凶猛。 “妙玉,你醒醒。” 舒锦歌大吼,猛地将妙玉往后一拽,让妙玉一个踉跄,瞬间清醒。 他懵懂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再看看死死拽着自己的舒锦歌,然后抿嘴。 半响,才说道:“我觉得我不对劲。” “何止是不对劲,妙玉,你到底是怎么了?” 妙玉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这双手,这颗心,似乎很喜欢让人痛不欲生。” 妙玉看着自己的双手,眼神闪烁。刚才,他差一点就控制不住自己,可是舒锦歌的手拉住自己的时候,神奇的,他心中那些阴暗的想法瞬间消失,虽然还是有一些感觉,却已经对她构不成威胁。 舒锦歌身上的煞气如同野火燎原一样死死的压制着他的身体,让他想要甩开她都没办法。 他不由好奇,这是为什么?舒锦歌是一个连内力都没有的女子,怎么会有压制自己心中魔障的能力? 经过刚才的一瞬间,他知道,刚才,控制他想要让他失去理智的想法,就是师傅说的心中的障,而他居然在那种危险的时候逃脱了障的掌控,这诡异的很。 师傅说过,入障容易离障难,若想要脱离魔障,必须有天大的机缘,而这机缘,说不定会出现在何处。 那么,舒锦歌便是他的机缘吗?而师傅让他跟在舒锦歌的身边便是因为这个吗? 之后舒锦歌和妙玉都没有再说话,舒锦歌看了看已经死了的车夫,再看看破碎的已经没有了马匹的马车,微微皱眉,又看了看默不作声的妙玉,她什么都没说,便往回走去。 妙玉身上有太多的疑点,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又这样的感觉。 秒空曾经说过,妙玉上山的时候就是这幅摸样,如今已经十几年过去了,他还是如此的样子。 这到底是什么原因?舒锦歌抬头望天,只觉得眼中很多蒙雾。 这真的是一个平凡的世界吗?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生? 难道这都是因为自己的穿越造成的?蝴蝶效应? 舒锦歌迷茫了,妙玉也在迷茫中,两个人回来之后就默不作声的钻进了自己的屋子闭门不出,看的众人面面相觑。 灵儿察觉到自家娘亲的不正常,便乖巧的没有去闹,跟着香草睡了。 雪殿之中,此时正黑雾弥漫,被关在笼子里的御天齐此时承受着滔天的痛苦。 他被绑在了笼子里的绞刑架上,琵琶骨上的银钩不知为何增加了两个,此时,四只银钩扣在后背上,让他的脸因为痛扭曲到了极致。 在他的面前,站着一个头发雪白的人,这人白发童颜,一张脸满面红光,只是在这张看起来年轻的脸上却充满着戾气,让人望而生畏。 御天齐狰狞的连看着这人,眼神邪佞而又嚣张。 “你还有什么招数?不放现在就全都拿出来。” 那人的脸没有因为这句话有丝毫的变化,只是冷眼看着御天齐,在他的眼里,御天齐就是一块死肉,若不是留下他还有用处,他早就让他死了。 唇边泛起淡淡弧度,眼底微微泛起的涟漪,泄漏了他此时有些愠怒的心情。 “你以为偷偷的修炼了本门秘术,你就有资本对付本尊了吗?本座若是全都拿出来,你已经是一滩烂泥了,你要庆幸,你还活着。” “呵呵呵呵!” 沙哑带着嘲讽的笑意让男人不悦,他收起笑意,皱眉:“你在笑什么?” 御天齐继续大笑,笑够了才说道:“你以为你是谁?你觉得我是个死人我就是死人?那你可要失望了,就算是你死一千次一万次,我也不会死,因为,我的命要比你的高贵。” 御天齐的自信,生生的刺痛了男人的心,他突然恼怒,瞬间上前揪住了御天齐的衣领冷道:“你以为你是谁?敢如此和本尊说话?你信不信,本尊的一个手指头就能要了你的命。 别试图挑战本尊的极限,因为你承受不起。哦对了,你不是特别隐藏那个六魂之人吗?你放心,本尊已经找到了她,本尊一定会让你和她团聚的。” 说着,那男人猛地松开御天齐,嫌弃的用一方手帕擦拭了一下手上的血水,然后扔掉,语气中带着一些厌弃。 “放弃吧啊,无论你如何挣扎,都逃不出本尊的手掌心,还不如把你知道的那些都说出来,这样,本尊还能留下你一具全尸。” “呵呵,既然你都已经掌握在手中,又让我说什么?” 御天齐忍着后背的剧痛,冷眼扫过男人,便不再去看,低着头,闭着眼,宛若已经死了。 男人见状,也不理会,只是冷哼:“你以为你能坚持多久?你体内的血毒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再继续下去,你就算是活着,也定然会血毒侵蚀神志,成为人不人鬼不鬼的吸血狂魔,到时候,就算是六魂之人的心头血,也不一定救得了你的命,如此执念,又有什么价值?” 说完,男人就要走,却突然听见了御天齐的一丝冷笑。 御天齐没有抬头,只是突然就嗤笑了一下,语气低沉,若不是男人内力超凡,似乎都听不到。 “价值?你觉得人这一生该有什么价值?名利?金钱?或许更多?可是你没有心,就算拥有了一切有能怎么样?” “谁说我没有心?” 男人突然有些狂暴,御天齐见状冷笑:“若是有心,你也不会被心爱的人抛弃,宁可死去,也不愿意再看你一眼。” “你胡说,再说一句,我要了你的命。” 男人被刺激到了,猛地爆发,浑身的戾气仿佛失去了控制一样想御天齐席卷而去。 第139章 不激进,便永远找不到答案 而御天齐丝毫不介意,只是继续说道:“你在害怕,害怕我说的都是事实,可惜,就算我不说,这些不也都是事实吗?呵呵,可笑,你自己还自以为是的活在虚幻中,觉得自己是对的,可惜啊可惜。” 风刃如同真正的刀剑,划在了御天齐的身上,让他皮开肉绽,一身血糊糊的已经看不到一块完好的地方,可是,那双眼睛,却因为身体的痛楚睁得更大,更加明亮。 他看着那人说道:“从前,我也和你一样,失去了人生的目标,只觉得毁灭一切,让所有人都和我一样,这才是公道的,可是,后来我发现,不对,上天不会对任何人苛待,能苛待人的只有他自己,是你自己,毁了你的所有,和其他人无关,你才是罪魁祸首,只是你不愿意承认。” 风刃更重了,御天齐却无所觉察一般,冷冷的看着那白发男子,男子见状,抿着唇,好半天,才将滔天的怒意压下,收回内力,看着血肉模糊的御天齐冷道:“就算如此,那又如何?本尊强大,可以将你们这些蝼蚁踩在脚下,这就是事实。 本尊说过,别试图挑战本尊,本以为你是他在乎的人,本尊可以给你一跳生路,可惜,这生路被你自己给断送了。” 说完,白发男人就走了,而御天齐,却依旧睁着双眼,浑身的血不停的往外流,他身下的地上已经因为血液的过多一点点的往外淌形成了一片血的汪洋。 而在他的四周,不断的在形成一股黑色的旋窝,越来越大。 砰! “主子快走。” 再一次被踹飞的无言冲着舒锦歌喊,而舒锦歌则是站在院子的中央,一边抵挡这冲向自己的刺客,一边回话。 “不,我们一起,并肩作战。” “不行,主子,你身体不好,不能恋战,快走,这里我和无言守着,快。” 云浮说着,快速靠近舒锦歌,一个巧劲,将舒锦歌推出了战圈。 院子里此时已经变成了一片赤红,舒锦歌皱眉,根本就没想到,损失会如此惨重。 在她遇刺的当天夜里,就迎来了第二波刺杀,这本是她预料到的,缺不了对方竟然用了高等的死卫,让她损失惨重,苍耳和云浮也都受了伤。 而此时,秒空和妙玉却还不在。 看着已经受伤的苍耳苍然,舒锦歌惨白着脸,抿着唇说道:“香草,带着苍耳苍然从密道离开,立刻马上。” “那小姐你呢?” 香草担忧的问道,她是绝对不会抛下小姐一个人的。 “别多说了,时间紧迫,香草你必须走了,灵儿和我娘就交给你了,这里的暗道一直通向太师府后院,你们藏在哪里,等我去找你们。” 舒锦歌说着,便又冲向了战圈,手中的匕首一次次的划过了黑衣人的脖颈,充分显示了她这三年时间的修炼。 只是,身体到底稍微柔弱了一些,只是一会,她便有些无力,靠在云浮身上,气喘吁吁。 看了一眼眼前的黑衣人,舒锦歌皱眉:“不像是雪山之巅的作风,看来御天晏手中还有不少的王牌。” 无言此时也已经来到了舒锦歌的身边,说道:“他们身上带着甄家的腰牌,是死卫。” 甄家?舒锦歌眉头紧皱,甄氏,居然连甄家的死卫都送给御天晏了吗? 说话间,那便围过来的黑衣人冷道:“何金书,识相的,把食为先的配方交出来,我们可以饶你一命。” 舒锦歌闻言,挑眉回头对着云浮暗道:“先带着我娘他们离开,记住我说的。 云浮点头,咬着牙说道:“小心。” 见舒锦歌颔首,他才快速后退回去了内室。 而舒锦歌在云浮等人离开之后,这才笑眯眯的看着对面的黑衣人说道:“配方?好啊,我可以给你。” 那黑衣人一愣,明显对舒锦歌的识抬举给弄蒙了,只见舒锦歌突然一个手势,无言等人便收回了招式,只是警惕的围住舒锦歌。 舒锦歌听了,突然唇角上扬,勾出一个极其魅惑的弧度说道:“早说你们要配方,何必要这么大的阵仗?” 黑衣人闻言愣道:“这么说你是肯给了?” “给,当然给,能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不是麽?” 舒锦歌笑着说着,见那黑衣人眼中带上喜色之后突然话锋一转说道:“只不过你杀了我这么多人,这笔帐,我们总要先算一算的。” 黑衣人明显不悦,刀尖指着舒锦歌吼道:“你在耍我?” “这可不是,我为什么要耍你?我说了,早知道你要配方,我敞开门欢迎,谁知道你上来不由分说就在我府中大杀四方,试问,这口气,我何金书就算想要忍着,也忍不住不是?” 舒锦歌说着,脸上的笑意陡然一收,一个眼神,无言会意,手一挥,只见突然从天而建许多的黑衣人将那群外来者包围起来。 那刺杀的黑衣人见状立刻警惕,便见舒锦歌走向他们冷笑:“这辈子,想要从我何金书手中抢东西的人不少,可是都是站着进来,躺着出去的,我在想,你们会怎么出去,要不要打个赌?” 黑衣人见状不再说话,小心的观察着四周,想着突围。 而为首的黑衣人却是有些凝重,他是御天晏贴身的带刀侍卫,并不是和其他黑衣人一样是死卫,他可不想就这么死在这里。 所以在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围住之后,他便想着怎么安全撤退。 舒锦歌看出了这人的想法,毕竟,能在御天晏手底下当差的,没有几个心眼少的。 而这人的信息,白九行早就当作人情,卖给她了。 “我们就赌,看看你能不能活着出去。又或者,出去了之后,能不能再活着。” 话音刚落,便见舒锦歌一个手势,围绕着刺杀者的黑衣人迅速攻击,霎时间将那二十多的黑衣人大的七零八落。 不多一会,黑衣人首领便被活着拿下。 舒锦歌看着被压到自己身边的人啧啧道:“看来你还不是死卫,能活着,挺好,是吧?” 那人闻言抬头瞪着舒锦歌不说话,舒锦歌不恼,笑笑说道:“你家主子,想必是不会想到你们会全军覆没吧?可惜了,他将会失去你这个左膀右臂,而你,失去的是命,这笔交易,啧啧,看起来蛮划算的。” 舒锦歌说的话让这人一愣,他没听明白,可又有一点明白。 “你想怎么样?” “呦,说话啦?本公子不想怎么样啊,只是想着,你家主子失去你之后会不会伤心,不过我想不会的,衷心的人不好找,可是给骨头就啃的狗还是很好找的。” “你......” “我什么?我说的可是实话啊,嗯,不然这样吧!我给你一个回去的机会,你给我向你们家主子传句话,告诉他,我何金书最不怕的就是麻烦,就算是天王老子在我的面前,我也照样横着走。” 说着,一挥手,那些压着他的黑衣人便退了下去,三两下子,便消失无踪了。 这人见状先是有些不相信,他警惕的看了看舒锦歌,见对方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只是说道:“别忘了我刚才说的,要告诉你家主子。” 冷哼一声,男人快速离去,舒锦歌看着他消失,最后嘴角上扬。 无言立在他的身后,有些担忧道:“主子,这样做,是不是太冒险了?” 舒锦歌听了,没有回头,说道:“无言,这三年,我以为你是最懂我的。” 无言一愣,没错,这三年多,虽然苍耳和香草是陪伴舒锦歌最多时间的,可是,给与舒锦歌最大帮助的却是无言。 因为,她的一身武艺,全都来自于无言。 说来奇怪,当初她生下灵儿的时候,不知为何身体突然发生异变,总感觉胸口有一股无法宣泄的气息,这气息诡异的很,似乎总是要冲破身体靠近刚刚出生的灵儿。 舒锦歌当时就觉得奇怪,她努力的压制着自己身体,然后让香草将灵儿抱走,就连在月子里,舒锦歌都没有见过灵儿几面。 只因为她身体的异状。 紧接着,她就在月子里发狂了,那股暴虐让她连自己的神志都感觉不到,苍耳制止不住,便从外面调来了无言。 无言作为凌渊阁的第一高手,虽然没有第一时间将舒锦歌压制,却也将舒锦歌的一些戾气打散。 之后,舒锦歌恢复神志,便开始在无言的帮助下一点点的将心口那团能量转而引入了丹田。 对于一个从来不知道丹田为何物的人,舒锦歌回想起来那段被无言虐待的日子,心中也是一把辛酸泪。 无言如同他的样子一样,虽不至于不说话,却一句废话多没有,该说什么就说,不该说的,一个字都没有。 而且,在本来就不太服从舒锦歌的时候成为舒锦歌的师傅,这就让舒锦歌受了不少的苦头。 终究,黄天不负苦心人,几个月之后,舒锦歌终于将那股气引进丹田,然后为自己所用。 第140章 渣男,司府询问 所以,她才可以在没有内力的情况下,只是学会招式,就可以和一般的高手对峙。 舒锦歌说着,转头看向无言说道:“有些东西,我不想他们知道,并不是不信任,而是,这种事真的很玄幻,就好像是你前一天还看着五彩斑斓的天空大笑,下一刻,就会瞪着这满山的尸体彷徨无措一样,无言,有些东西,若是不激进,就根本找不到答案。” 无言低头,他明白,主子被抓走之后,他就一直想要出去寻找营救,可是,凭他的本事,雪山之巅的寒冷之气就会让他直接让他的血液东城冰渣。 “若主子在,定不会让王妃你以身犯险。” 没错,舒锦歌就是在以身犯险,今日这一切,不过是她自导自演的事情,故意放走了白日里刺杀而来的黑衣人,然后故意忽略掉身后跟踪的人,遣走秒空和妙玉师兄弟,再在危险的时候,适时的将苍耳和香草等人迁入太师府。 这一切,都是舒锦歌的安排,因为她要做到完全的没有后顾之忧。 而配合她计划的,除了妙玉,便是无言。 “可若是他在,也不会发生这么多许多的事情,而我也不会做这些。” 舒锦歌说着,坚定的看着月色,笑道:“他会明白的,也会对我的做法欣喜,因为,我们之间,都懂对方。” 这样的舒锦歌,让无言佩服,也是因为舒锦歌的坚持不懈,让他在心底彻底接受了这样的主母,所以,他才会毫无反驳的执行着舒锦歌的每一项任务。 舒锦歌说着,突然话锋一转:“接下来,估计就是沈飞镖亲自上场了,我真是期待,他会用什么理由,让我陷于险境呢?” 说着,舒锦歌抬手,手中是曲莲儿的那滴心头血,她眸色温柔,脸上却带着绝决。 “什么?你说他让你传给朕的话就是这些?” 御书房内,御天晏掐着侍卫的下颚冷道,那侍卫吓破了胆,点头说道:“是的,那何金书胆大狂妄,谁的面子都不买,而且手下的死士也是颇多,皇上,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御天晏闻言,突然冷笑,眼中的怒气在无限聚集。 “怎么做吗?” 他舔了舔嘴唇,手下移一寸,突然用力,就卡上了那侍卫的脖颈,淡淡说道:“去的人全都死了,就剩下你一个,你以为,朕会相信你没有投靠他吗?所以,为了表示你的衷心,你还是死吧!” 那侍卫不敢相信,自己效忠的皇上会这样对自己,一双眼睛瞪得滚圆,脑中全都是舒锦歌放他时候的嗤笑,他突然明白,为什么舒锦歌没有在第一时间就杀了他,而是让他回来,因为,他就算是回来,也是一死。 想到这,他已经是脑子空白,随即便不甘的闭上了眼睛,任凭嘴角的鲜血流出,断了气息。 而御天晏,在他死了之后,嫌弃的往地上一丢,便让人拖走,自己擦了擦双手,目光怨毒。 第二天,京城中突然出现了一队人马,冲向了食为先旁边的小院,在搜查了一番之后,便贴上了封条,随之,大街小巷便出现了一则告示。 告示的内容是,食为先勾结齐王乱党,试图某朝篡位,现在全部查封,凡是和食为先关系颇深的人全都被抓进了大牢,听后审问。 此时,满朝哗然,不知道皇上到底是抽了什么风,突然要针对食为先这样一个出产食物的店铺出手。 不过,在想到食为先突然消失,皇上的寿宴因此蒙羞,便也就明白了其中的猫腻。 而御天成知道之后微微皱眉一下,便又全心全力的布局,将网洒向了对御天晏不满的朝臣之中。 御天禧则是在第一时间就是去寻找舒锦歌,只是可惜,这一次,他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没有见到舒锦歌,而太师府,依旧是门庭紧闭,看不出一丝异样。 无奈,他去了司家。 因为当初御天齐的安排,司林林曾经是食为先的半个主子,所以,御天禧才会在当初想要通过联姻,将食为先据为己有。 可是,不知何时,他突然听说食为先易主,已经是一个名为何金书的人的所有物,他顿时慌乱了。 慌不择路之下,他便去寻找了司林林,连自己为何知道食为先是司林林的都顾不得解释,便出生质问。 司林林便在他的质问之下哭泣的说道自己身子不适,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而家里的姨娘又多番给她穿小鞋,食为先也差点瞒不住,所以,她才会卖掉,要知道御天禧想要食为先,她早就送给他了。 之后,御天禧失望的走了,便再也没有来过司府,而后,他便在父皇去世的时候入宫,和两个哥哥一起逼迫御天齐放弃太子之位。 再一次踏入司府,御天禧还有些不适,毕竟当初是他对不起司林林,可是,此时,他没有别的路了。 司府自从御天晏成为皇帝,便如日中天,司庭宗是一个很会审时度势的人,在御天晏和沈飞镖眼里也算是一个人物,有因为他和御天齐没有任何的关系,所以,颇得重用。 而他的两个儿子,在去年都考中了进士,如今一个在翰林院,一个在刑部。 这两个都是重要的位置,所以司家现在如日中天,而对于他这个可有可无的闲散王爷,到是真的不如司家了。 也因此,司林林和他的婚事,他不提,司家也没有说什么,却也没有将司林林再行婚配。 至于其中原有,御天禧根本不会去想,他此时想做的,就是通过司林林知道舒锦歌的下落。 他认为,当初就是司林林和舒锦歌一起开的食为先,后来食为先转手,司林林不可能不知道舒锦歌会是老板,那个何金书,不过是一个明面上的罢了。 只是他由始至终,都没有猜对。 食为先,由始至终都是舒锦歌一个人的,而司林林,是她手下的一枚暗器。 御天禧来到司府,并没有受到多热情的招待,他也无所谓,便在客厅中等候司林林。 司林林还是如之前一样温柔得体见了他之后也没有什么怨言诉说,只是问候了一声便询问找她何事。 其实在司林林的心里,已经将御天禧这个渣男吐槽无数次了,毕竟窥视了她家主子的女人,这种男人简直是不知好歹,而这个不知好歹的男人,居然还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 这特么就让人有些忍不了了。 幸好,这个未婚夫还算是痴情种,不会来骚扰她,到让她舒服不少。 可是,这段日子,成王御天成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居然总是来司府探听她和御天禧的事情,还说什么反正都已经成年了,索性把婚成了,免得他还要为自家弟弟操心。 这话说的跟狗放屁一样,谁不知道他的那点心思,不就是想要利用这个婚事把司家绑在他的船上吗? 司庭宗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御天成的用意,不过,他虽然是御天晏的得力帮手,可是却也知道凡是东西不能放在一条船上,不然,这条船翻了,岂不就是没有退路了? 所以司庭宗勉为其难的透漏了,只要六王爷上门提亲,我们这都好说的原由把御天成满意的打发走了。 而这个时候,御天禧突然出现,莫不是想要再提及这桩婚事? 司林林心中不满,她可不想嫁给这样一个心都不知道跑哪去了的男人。 “司姑娘,本王想知道你和锦歌现在还有联系吗?” 司林林一愣,随即便明白了,这货压根就不是为了婚事来的,而是为了舒锦歌。 不过司林林面露疑惑,问道:“王爷此话何意?不知这锦歌是何人?” 御天禧听了一急说道:“你还要糊弄我?锦歌就是与你合作经营食为先的同伙,当初的齐王妃。” 司林林心中冷笑,你还知道她是齐王妃啊? 面上却突然变色,有些惊恐:“王爷说的是齐王妃?她不是死了吗?更何况,和我合作的人从未说过她是齐王妃啊。” 御天禧不相信,盯着司林林良久,说道:“你真的不知道?” 司林林皱眉,仿佛还沉浸在御天禧刚才说的那句话里。 “王爷到底想要知道什么?臣女只知道当初齐王妃死在大火之中,尸骨都差点全部烧成灰烬,如今,王爷问我齐王妃的下落,这让臣女怎么说?王爷还请不要吓唬臣女,臣女经不得吓啊。” 说着,司林林便坐在椅子上,手捂着胸口,状似难以忍受。 御天禧见状,脸上瞬间失落,他颓废的迈步走向门口,连一句道别的话都没说。 司林林见状也没有说话,任凭他走的无影无踪。 等御天禧走后,司林林起身,静静的看着门口,后堂,司明聪走了出来,站在她的身侧说道:“御天禧居然还不放弃。” 司林林听了冷笑:“也许,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说完,便转身往回走,司明聪见状赶紧说道:“大姐,难道真的不打算再嫁了吗?” 第141章 见成王,以舒锦歌的名义 司林林脚步微微一顿,回头皱眉看着司明聪说道:“现在可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我永远都是主子的人。” “可是姐姐也不能为了他放弃一辈子啊?莫不是姐姐喜欢他?” 这个他当然是指御天齐,然而,司林林听了这句话,顿时满头黑线,想到御天齐那张虽然妖孽但是每每看着都感觉像是看着一直狮子一样的恐惧,她就哆嗦。 白了司明聪一眼,司林林虎着脸说道:“鬼才喜欢他呢,这种人呢,只适合效忠,绝对不适合成为伴侣。” 想了想,司林林又打了一个寒颤,嘟囔道:“也不知道王妃是怎么受得住的,主子那一身的冷气,简直能把水结成冰,看着就渗人。” 莫名成了鬼的舒锦歌:...... 见自家姐姐不是喜欢御天齐,司明聪顿时松了一口气,说道:“既然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要死心塌地的?姐,你真的不打算成亲?要知道那个梁大人可是非常喜欢你的。” 司林林听了,又给了他一个白眼:“你以为你姐现在顶着六王爷未婚妻的头衔能嫁人?只要六王爷不说,咱们就得这样挺着。 而且,你怎么就知道那梁大人是真心喜欢我的?还不是看上了爹和你们的官职?你别忘了,这个梁大人,可是太子妃继母家中的人,而且他们是靠着御天晏的,这样的人,看起来清廉,内在,你知道他什么样子吗? 明聪,你姐姐我这辈子,除了效忠主子,剩下的也不多了,若是真的要嫁人,我倒是希望嫁一个朝廷以外的普通人,离开这勾心斗角,见不得太阳的东西。 然后夫妻同心,琴瑟和鸣,过一些平凡的日子。” 司明聪明白姐姐很厌烦现在的明争暗斗外加演戏。他目光微微一暗,想到自家亲爹对姐姐的利用,还有六王爷的无视。 他突然有些理解为什么姐姐就算不爱御天齐,却心甘情愿为御天齐做事,御天齐出事之后,又接着效忠齐王妃。 因为,她们都是将姐姐装在心里的人。 他看得真切,那齐王妃,在自己出事之前,就将一切收拾妥当,不但将炽热的食为先送了出去,让姐姐躲过了被人窥视,还在姐姐突然发病的时候及时的送来了奎先生。 那个时候,齐王妃还在被追杀中,却时刻将姐姐挂在心头,这就是值得效忠的人。 所以,他和弟弟司明宇才会在姐姐的劝说下,毫不后悔的站在了父亲司庭宗的对立面,帮助舒锦歌一点点的侵占炎国的政权中心。 刑弟弟在刑部,他在翰林院,而和他们一起参加赶考,成为探花的燕随,现在居然已经身居大理寺卿的位置,这就更耐人寻味了,十一二岁的孩子,成为大理寺卿,让众多人不服,可是却在最后被这个被她们看作孩子的人看到大理寺卿该有的样子,他们沉默了。 炎国,在他看来,正在一步步的脱离御天晏和沈飞镖的掌控,可是这几人却又不自知,多么可笑? “既然姐姐这么想的,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不过你身体要紧,还是别太吹冷风,至于那个梁大人,如果姐姐真的遇上了,就给她一个痛快吧,我在翰林院,耳朵已经被他磨出茧子了。” 说完,司明聪便笑着走开了。 司明聪走后,司林林冲着他吐了吐舌头,随即面色阴冷下来。 司明聪说的那个梁大人她是知道底细的。 她姓梁,名文礼,是舒太师续弦梁氏的亲弟弟。 翰林院编修并不是任何人都能进去的,而这个梁文礼就是通过他的父亲,舒太师的恩师,前任吏部尚书梁琦的安排。 而梁琦从一开始就是沈飞镖一方的,所以,这个人在司林林还担着六王爷未婚妻的时候对司林林出手,司林林就不得不想其他了。 司明聪不知梁家和舒家的恩怨,司林林却知道的一清二楚,当初,苍耳调查舒家的事情,无言和她也参与了,所以梁家对舒家的算计她也全都知道。 其实舒锦歌只知道一部分,梁氏当初怀的确实不是舒太师的孩子,可也不是梁琦的。 准确的说,是梁文礼的。 梁家三个儿子,只有这个梁文礼最为聪慧,所以最受梁琦喜爱,于是便继承了梁琦的衣钵,选择入仕。 而梁氏当时也十六岁,梁文礼也不过十二三岁,正是对情爱懵懂的时候。 而梁琦的私生活很混乱,府中虽然不是姬妾成群,却暗中养了不少的美女。 于是乎这日常的烙饼细节便经常被梁文礼捕捉,所以,十二三岁的孩子情窦初开便对这种事情蠢蠢欲动。 正常来讲,在古代,这十二三岁的孩子便已经成年,可以婚配,只不过在炎国,皇室子孙一般都不会准许,毕竟有了女人,就不上进了。 所以众官员便效仿,也不会过早的让孩子收房里人。 所以,本质上,十二三岁的梁文礼已经成年了,所以在一次偷偷看过自家老爹滚床单之后,动了心思,便偷偷的溜进了长姐的屋子里,然后两人便有了苟且。 要为梁氏当初为什么会屈就,当然也是和自家老爹的风流有关系。 梁氏生的貌美,长得和梁氏的母亲十分相似,而梁氏的母亲年轻的时候就是个美人,梁琦当初也是带着喜爱娶进门的。 只是,梁氏的母亲性情有些清心寡欲,就算是在床第之间也是很节制的,又竟让茹素,死板没有情趣,梁琦往往不能尽兴,所以,当梁氏出落的亭亭玉立之后,他便有了龌龊的心思。 所以,他时常对女儿动手动脚,虽然始终顾忌着伦理问题没有到最后一步,却也差不多了。 所以,梁氏在自家小弟羞涩的勾引之下,便就那么顺利的在一起了。 滚了一段时间,就有了这么一个孩子。 当时两个人就傻眼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还是梁文礼出主意让梁氏和梁琦滚在了一起,然后过了一个月假装怀的是梁琦的孩子。 梁琦是又惊又喜又怕,惊的是居然搞到怀孕,喜的是自己喜爱的女人有了自己的孩子,怕的是万一这件事暴露,他的乌纱帽可就不保了。 正巧这个时候,他的一个弟子突然丧妻,他就借着安慰的名义将他请了过来,然后灌醉,扔进了梁氏的房间,又放了一点血,便把这个弟子给讹上了。 而这个倒霉蛋,就是当时的舒太师。 而舒太师碰没碰梁氏,自己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是当时皇上突然施压,他为了找寻曲莲儿的下落,无奈之下才娶了梁氏,谁知梁氏过门不久就被查出怀孕。 舒太师便知道这个孩子来的蹊跷,果然,从成亲到生产只有七个月,而梁氏便称呼是被舒锦歌给撞了,早产。 舒太师没有计较,便任由她去了,毕竟大人的恩怨,和小孩子无关,所以,才会有舒锦莲这样健康的长大。 只可惜,长成了歪瓜裂枣。 不过此时这个梁文礼突然对着司明聪表示对她司林林的爱意,甚至是连她和御天禧的婚约都不在乎,这可就耐人寻味了。 玩味的笑了笑,司林林将这件事传给了舒锦歌,而舒锦歌在知道之后,也在无言的描述之下知道了这一大堆的事情,顿时错愕。 卧槽,这梁家居然这么混乱,她还以为这梁氏只和自己老爹睡过呢,结果这舒锦莲的亲爹居然就是自己的亲舅舅。 不过这亲兄妹生出来的孩子,舒锦莲没有畸形,还幸运的长大,不得不说,这基因够强大的。 揉了揉被虐待的耳朵,舒锦歌笑道:“啧啧,真没想到这么精彩啊,不过这梁文礼现在是什么情况?想要干什么?” 说着,舒锦歌问无言:“舒锦莲这几天有没有和梁氏碰头?” “没有,不过舒锦莲在见过御天成之后,就出宫过一次,理由是为皇上和太后祈福。” 舒锦莲听了点点头:“这就对了,不过御天成还能啃的下舒锦莲这个女人,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御天成还是喜欢吃别人吃剩下的东西。” “可是舒锦莲这样做到底有什么好处?她现在已经是御天晏的妃子了,就算不是一人之下,那也是任何人动不得的人。” 无言不解,却见舒锦歌冷笑:“人哪里有满足的呢?有了权利,地位,可是还会奢望得不到的爱情,尤其是舒锦莲这个贪婪的人。 无言,去给御天成送信,就说我要见他,以舒锦歌的名义。” 无言点头,心知舒锦歌准备收网了,想了一下说道:“王妃,一切小心。” 舒锦歌点头:“放心,别忘了,我可是你教出来的。” 无言离去,舒锦歌便开始准备,等到御天成到达,她已经是另一副样子。 御天成火急火燎的赶来客栈,等到看见舒锦歌的时候眼里全都是欣喜,心道,果然是自己看重的女人,居然逃过了那一场大火,而且还专程来找自己。 第142章 布局,尸油 “锦歌,真的是你,我收到消息还以为有人在骗我,幸亏我来了。” 舒锦歌笑笑,眼底也是带着欣喜说道:“王爷,妾身这三年来可是对您念念不忘呢,王爷真的在想着妾身吗?” 水汪汪的大眼睛还如初见时那样的美丽,御天成不自觉的心念一动,上前就要抱住舒锦歌,而舒锦歌这是惶恐后退,眼里闪过一丝难过。 御天成不解,便见舒锦歌伸手将脸上的面纱摘下,顿时,眼前的美人的脸让御天齐一梗。 此时的美人还是美人,只是在她的下巴和脸上有着一块明显的伤疤,虽然看着很淡了,却让这张脸再一次成为了丑陋的代名词。 舒锦歌看见了御天成眼底的错愕,心中鄙夷,脸上带着失落的样子,幽幽的说道:“三年前那场大火,确实烧的人措手不及,我发现的时候大火已经包围了整个齐王府,我在下人的保护下才得益逃了出去,却也因此烧伤了脸。 这三年没有出现,也是因为想要将脸养好,做一个配得上王爷的人,只是,我还是没有办到,王爷,锦歌这次回来,就是想要告诉王爷,不要再等着锦歌了,王爷适合最好的姑娘。” 说着,舒锦歌已经泣不成声,手帕捂着眼睛,任凭眼泪流个不停。 这一哭,御天成顿时慌张了,刚才那声情并茂的表白让他的大男子主义瞬间爆棚。 这才是一个只得爱的女子,而不像舒锦莲,只因为他的落魄,就转身投入别人的怀抱。 而舒锦歌,居然将自己这么多年没有娶正妃的原因放在了自己身上而自责,还为此出现想要让自己放弃,迎娶适合的姑娘,这等情意,真叫他无法忽视。 他上前一步。双手不顾舒锦歌的反对,摁在了她的肩上说道:“锦歌,我不嫌弃。” 舒锦歌有些厌恶他的碰触,她微微抬眸,‘吃惊’的看着御天成,眼里全都是拒绝。 伸手就扒拉掉了御天成的双手,舒锦歌走的更远摇头道:“不,王爷,锦歌现在已经配不上你了,以前还想着恢复容貌之后就可以和您在一起了,可是现在我这张脸彻底毁了。 神医曾说过,本来我的脸就受过一次伤,有沉重的底子,这又一次烧伤,就算是他也回天乏术,所以,王爷,您还是娶一个可以帮助您的姑娘,而锦歌,可以在暗处支持你。” 暗处? 御天成神思一动,眼睛却不错过舒锦歌的神色,只见舒锦歌一双晶亮的眼睛又恢复了神采。 “食为先是我买下来的,当初想着是为王爷您积攒筹码,不过后来出事了,我就想着王爷一定会韬光养晦,所以也就暗中让您将食为先弄进宫里。 虽然我弄进去的人都是小人物,可是这宫里的事情也会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王爷,您大可放心的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御天晏这个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御天成震惊,脸上的喜色越来越浓,食为先居然是舒锦歌买先来的,而且是为了自己,这如何不吃惊。 而且这三年来,他每次往宫中带人,都会因为他们的手艺被迫留在宫中,却没有想到,这居然是舒锦歌往宫里塞人的计策。 那么现在看来,食为先突然关门,也是为了推进御天晏的暴政,让他有机可乘。 眼前的女子,说不出的文静淡然,却在暗中静静的帮助自己策划了一切,跟其他人相比,这样的女子,就算是丑陋,那又何妨? 而他从始至终都忽略掉了舒锦歌如果真的是帮他,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让他知道食为先是她的,并不是没想到,而是自动的认为,舒锦歌是因为容貌不自信,才会将一切都瞒了下来。 自负御天成还接近舒锦歌,眼神动情,就算是旁人看到,都得感觉到这男子的‘真诚。 ’舒锦歌眼尖的一下子溜走,然后看向御天成说道:“王爷,不要这样。” “不,锦歌,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不能如此不明事理,锦歌,你放心,就算以后我后宫佳丽三千,你也是我御天成最爱的女人。” 此时,御天成的内心虽然不像他说的那样,可也是很激动的,舒锦歌为她的付出让他感动,同时和舒锦莲对比,那更是触动着他内心深处的自尊。 看着道貌岸然的御天成一副深情的样子,舒锦歌恶心的想要吐。 最爱的女人?呵呵了。 “不,王爷,锦歌不会入您的后宫,您要明白,锦歌现在的身份很敏感,虽然齐王逃窜,却是没有死,而我还顶着齐王妃的头衔,就算是所有人都认为我死了,可是作为皇上,您不能像御天晏一样留着这么大的一个把柄。 王爷,锦歌会在京城里暗中为您积攒财富,为您撑起您顾不到的地方,只要您愿意,便是前行,不会有任何的后顾之忧。” 舒锦歌说的声情并茂,仿佛已经在为御天成肝脑涂地粉身碎骨,御天成感动的一塌糊涂,心中得意万分。 对于是不是要娶舒锦歌,御天成其实还是有些犹豫的,毕竟舒锦歌的身份摆在那,而且,舒锦歌现在的样子,若是放在后宫之中,说到底也有些瑕疵。 而他说让舒锦歌入宫的原因便是想要舒锦歌全心全意的把心昂在自己身上,自己才能彻底的掌控舒锦歌。 不过,现在看来,舒锦歌的心是彻底的放在了他的身上,那入宫不入宫也就不是什么太必要的事情了。 “歌儿,你如此的深明大义,让我如何是好?” 御天成眉眼间带着温柔,看舒锦歌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移动的黄金宝库。 而舒锦歌也没有让他失望,在他错愕的神情之下,直接拿出了一叠银票递过去说道:“王爷,这是二十万两,虽然不多,不过您放心,十天之后,我食为先大部分的银钱会全部送到京城,任凭王爷布置。” 二十万两居然不是小数目? 御天成双眼都冒金星了。 食为先真的是一个吸金的地方啊。 他笑眯眯的接过来,想要给舒锦歌一个爱的抱抱,舒锦歌却恪守本分,义正言辞道:“王爷,正是多事之秋,王爷还要做好面上的事情,等到一切结束,锦歌的一切,都是王爷的。” 说带最后,舒锦歌刻意低下头,故作娇羞的样子,而御天成眼神闪了闪,笑道:“锦歌说得对,好,既然这是锦歌你的心意,本王就不推辞了,等本王成为皇上,必定要食为先成为这炎国唯一的皇商。” “好,王爷,时间不早了,不要让人生出疑虑,您还是快走吧。” “好,那我就先走了,锦歌你要保重。” “嗯,我会的。” 御天成欢快的走了,到手的二十万正好解救了他的燃眉之急,等到舒锦歌的全部财产过来,他就可以放手大干了,御天晏,沈飞镖,还不是要被他推翻? 雪山之巅固然可怕,不过若是沈飞镖他们没有机会通知雪山之巅,那么就算最后自己成为皇帝,雪山之巅也会退而求其次和自己合作吧! 揣着得意的想法哦,御天成离去,无言便快速进了屋子。 舒锦歌问:“可是叫那些人全程看了去?” 无言低头:“是,已经走了,想来现在已经到了沈飞镖的府邸。” “嗯,看来沈飞镖的脑子还不错。” “那接下来是要引来御天禧吗?” 舒锦歌一顿,眼底划过一抹隐晦的复杂,想了一下,她摇摇头说道:“不用,他出现只会碍事,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沈飞镖和甄氏,如果我猜的没有错,和雪山之巅有关系的就是甄氏,所以,想要雪山之巅再度出现,必须让甄氏跳脚,病急乱投医。” 无言点头,却也觉得舒锦歌这一步迈的有些大。 “沈飞镖手底下精锐不少,咱们这步棋,真的可以拖出来雪山之巅吗?娘娘,不如我出手吧!” 若是把沈飞镖的精锐直接拿下,相信御天晏直接就会急的,甄氏也定然坐不住。 舒锦歌摇头道:“铲除沈飞镖不难,当初你的主子御天齐一只手就做得到,可是他没有着急,就是因为暗处还有着别人。 当年他是如何中毒的,而我又是谁送的毒药,这些,可都是谜团,若是查不清楚,就算我们端了沈飞镖,也根本没办法找到幕后之人。” 炎国的皇室,舒锦歌从来就没有怕过,她最怕的还是那个幕后刽子手。 虽然她知道这一切都和甄氏有着莫大的关系。 “如果我猜的不错,天齐身上的毒,应该就是出自雪山之巅。” 无言猛地抬头,便见舒锦歌看着他说道:“奎先生贵为鬼医,这世上他解不了的毒屈指可数,而这世上能让他研究了十几年都束手无策的毒,恐怕也就是那个雪山之巅的出品了。” 舒锦歌说着,手中还握着那瓶威武侯夫人曾经送给她的雪凝霜,这雪凝霜是好东西,不过这些年,在奎明昌的研究中突然发现这其中的成分,居然有尸油。 第143章 逼宫,乾清宫对峙 尸油啊,真是难以想象,这些东西,居然都擦在了后宫嫔妃的脸上。 由此可以看出,御牧野和雪山之巅的交易肯定不单纯,而且还龌龊的很。 舒锦歌凛眉,眼里的光芒一闪,她转身对无言吩咐道:“无言,最近去御牧野留下的那些妃子,看看他们是否有什么变化,顺便查一查,御牧野的子嗣中为何没有女孩?” 无言一愣,眼神闪了闪,犹豫片刻说道:“王爷当初曾经让调查过,宫中嫔妃不是没有生下过女儿,只不过这些孩子在出生之前活着生下来之后,就都无故失踪,或者夭折,而且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头绪,最后被定义为是炎国的龙气作祟,不能容忍皇室中存在女婴,所以,之后的嫔妃,在怀孕之后,就会让一位资深的太医为其诊脉,若是女孩就会被命令流掉,若是男孩才准许被生下来。” 只是这样,并不能让所有的女孩都流掉,也无法让所有的男孩都生下来,毕竟失误肯定是有的,这就是御牧野子嗣单薄的原因。 舒锦歌闻言,沉思片刻,说道:“再去查一查,那些死婴最后都是如何处理的,当年经手过那些孩子的人,一定不会全都死了,全都给我挖出来,我要看看,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 她不敢想象,若是这些尸油,真的出自这些孩子的身上,那御牧野是何等的疯狂。 “阿弥陀佛,贫僧回来了,让施主久等了。” 无言刚走,舒锦歌就听见了妙玉的声音,她转过头去,便看见了那熟悉的面瘫脸。 舒锦歌不由戏谑道:“哎呦喂,大师这是出去避难了啊?不是说要片刻不离开我身边吗?这怎么刚说完,我这大难临头了,你就各自飞了?” 妙玉被说的有些尴尬,不过凭借着一张面瘫脸,他还是撑得起场面,淡淡说道:“合作是贫僧的过失,贫僧会补偿的。” 舒锦歌挑眉:“补偿?你怎么补偿?” “贫僧以后会尽心尽力的保护施主,不会再让施主受到伤害了。” 妙玉很认真的说着,虽然脸还是板着的,不过那双眼睛里却多了一丝认真的色彩,舒锦歌看的稀奇,不由多看了一样,引得妙玉有些不自在。 “施主,没什么事的话,贫僧就先回去休息了。” 舒锦歌点头:“嗯,若是可以,晚上和我去一个地方。” “好,贫僧先告辞了。” 妙玉说着便离开了,整个过程,谁都没有提为什么一起出去的秒空没有回来。 妙玉不提,是因为他的脑子里现在除了师傅的叮嘱,就是师兄很厉害,到哪里去干什么都不用担心。 而舒锦歌不提,自认为秒空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不过消失了更好,这样一个精分在身边,她真的会疯。 秒空从下山以来就没有帮助舒锦歌做过什么,而且存在感超级爆棚,让舒锦歌想要忽视都没办法,这样一消失,虽然因为受虐时间长了,现在会觉得有些怪异,不过也没什么太大的反映,而且他本事不凡,倒也不会让人担心。 而此时的秒空,则是一身灰色的和尚服,正站在雪山之巅的大殿门口,静静的看着,雪山之巅的门口,一群月牙白服侍的人正手握长刀,紧紧的盯着他。 秒空一脸的淡定,甚至是连打架的姿势都没有摆,只是彬彬有礼的说道:“师叔,我回来了,难道不开门迎接吗?” 雪山之巅的大门嘎吱一下自动打开,秒空在众人警惕的目光中施施然的走了进去,然后看着那黄金宝座上的白发男子说道:“师叔,别来无恙啊?” 宝座上的白发男人正是弄的御天齐浑身是伤的人,他正是秒空的师叔,也是这雪山之巅的主人,梵静。 “你师傅都不回来了,你还回来做什么?莫不是尘缘未了,想着你的那个外甥了?” 一句话就点明了秒空的来意,秒空笑笑,痞痞的说道:“真是什么都瞒不了师叔您啊,所以,师叔的意思呢?我家那个外甥,虽然欠揍了一点,不过人还是不错的,师叔已经折磨了他那么多年,不介意就放过他这一回吧!” 梵静闻言,却是唇角上钩,一丝弧度显露出来,却带着特有的冰冷。 “可是本尊最是喜欢看见他那张脸带着痛苦的神情呢,秒空,你不觉得很好看吗?” 说着,梵静居然就这样和秒空对视,右手还虚空中对着秒空描绘起来。 秒空闻言眼眸渐渐带上了冷意,广袖中的双手也在攥紧,似乎是在隐忍。 “师叔,这么多年了,为何还如此执迷不悟?” “那又如何?本尊有执着的资本。” “可是,他已经死了,你又为何如此作践自己?” “作践?你认为本尊是在作践自己?哈哈,秒空啊,秒空,你以为,你一个六魂之人,在说了这句话之后,还能全身而退,离开这里吗?” 说着,只见梵静突然起身,一个光速便到了秒空的身边,随手便托起了秒空的下巴,双眼静静的与之对视。 而秒空则是任由他托起,没有拒绝,也没有挣扎,只是那淡漠的如同冰水的双眸,昭示着他已经换了另一个人格,见状梵静更加恼怒。 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收紧,梵静扯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说道:“你以为你这样逃避就能解决问题?只要你的灵魂不灭,这里就永远都是地狱。” 说着,他松开了秒空的下巴,手背在身后,微微收紧。 秒空不再是之前吊儿郎当的样子,他的眼,仿佛容纳了万千冰川,淡漠的让人感觉他不像是一个人。 “师叔,缘起缘灭,如今,我只是一个一心向佛的和尚罢了,你这又是何必呢?” 梵静没有回答,只是转过身去,一个瞬移,又到了那金黄色的座椅之上,看都不看秒空一眼冷道:“既然如此,你便走吧,本尊的事情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秒空闻言,上前一步,却见梵静突然起身,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说道:“至于你的这个外甥,本尊的兴趣还没有消失,自然会让他活着,所以你放心,现在,他还有一口气呢。” 说着,人影一闪,便消失了,而守在雪山之巅大殿外的人也打开了大门。 秒空独自一人站在大殿之中,任凭那从大门那里灌进来的寒风吹着自己的衣袍翻飞,消瘦的身影显得更加单薄。目光看着那金黄色的作揖,眼神清凉淡漠,却又夹杂着一丝回忆和苦涩。 良久,秒空转身离开,而在离开大殿的瞬间,金黄座椅之上,便坐着那个曾经离去的人,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 “秒空啊,秒空,本尊看你还能坚持多久?还能伪装多久?呵呵呵!” 沉寂而鬼魅的笑声在大殿上蔓延,一直到了殿外,进入了秒空的耳朵,他不由一颤,在原地顿了一下,才又迈开步子往远方走去。 炎国京城。 三年前那场皇宫政~变如今已经淡了,不过仍然有人在暗中议论着其中的对错,为此表示自己的唏嘘, 然而,当众人还没有回过神来,便突然发现,御天晏和沈飞镖动了,在时隔三年之后,御天晏又对着自己的二弟下手了。 沈飞镖的人,彻底的围了成王府和六王府,以某朝篡位的罪名。 而御天成在知道这件事的第一时间便是调集了所有能调集的暗卫和侍卫与沈飞镖带来的人展开了搏斗。 一时之间,京城如同被避之不及的瘟疫现场,家家闭门不出,生怕受到连累。 沈飞镖的准备还是不算充分,他在得到舒锦歌没有死的事情之后,便觉得舒锦歌这个举动就是想要为御天齐报仇,所以,他很鄙夷的表示,一个御天成,他一个加强排足够收拾了,却不料,御天成根本不是那种安生的人,在这三年里,韬光养晦,手下的死士还有江湖人士也不少。 这一战,甚至是御天成都闯入了皇上的乾清宫,走到了御天晏的面前。 这一次,没有御天禧,他被沈飞镖的人围在了府中,就算自己武艺高强,也无法突围。 直觉的,御天禧知道是出事了,可是却没有任何头绪,又不能贸然和沈飞镖的人对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只能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而御天晏和御天成对上之后,就剑拔弩张了。 “二弟,你果然对这个位置图谋不轨啊,这样谋朝篡位的事情,你都做得出来?” 御天成听了却是冷笑:“大哥说的可是不对,我做的这些,大哥何尝没有做过?说起来,二弟我和大哥相比,还是棋差一筹呢,大哥要不要想一想,父皇是怎么死的?” 御天晏闻言,眼中划过狠戾冷道:“怎么?父皇难道不是御天齐杀死的?二弟还知道什么?不妨说来听听,只不过祸从口出,二弟还要小心才是。” “大哥,现在对于我,威胁可不管用的,如今知道真相,我不会让父皇就这样死去,而四弟死了还蒙受不白之冤,也是我无法忍受的。” 第144章 你可认识我是谁? 御天晏冷笑:“御天成,没有真凭实据,就不要如此放肆,朕是皇帝,你现在做的这就是谋反,来人,给朕拿下。” 御天晏一声号令,御林军便快速冲了上来,将御天成包围,而御天成则是一挥手,让身后的人站在自己的前面,和御天晏来了一个对峙,冷笑:“大哥,你以为先发制人就可以让你的罪责逃脱吗?你说没有证据,就凭当年那圣旨上没有盖上玉玺,那就是你某朝篡位的证据。” 御天晏慌乱了,这三年来,他都在暗中让沈飞镖委托雪山之巅的人寻找玉玺的下落,可是根本连一点影子都没有,如今再被御天成提起,他只想一道把御天成直接杀了。 御天晏起身,御天成见状,突然冷笑:“大哥是按耐不住,不想等沈飞镖来了吗?不过大哥可曾察觉自己的身体,是不是除了异状呢?” 御天晏一顿,手攥成拳头:“你什么意思?” 他这段时间身体确实有些异状,本以为不过是纵欲过度什么的,养一养就好了,难道这里有御天成的手笔?想到这,御天晏眼里有些慌乱,他死死地盯着御天成,恨不得自己这一刻就扣下御天成那笑的碍眼的眼珠子。 而御天成则是冷笑着,不慌不忙的说道:“没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大哥这三年用着二弟的女人,不知道用的可好?这点毒药,可是还是通过她才下在你的身上呢。大哥,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放弃这个位置,我想咱们兄弟,还是可以和睦相处的。” 舒锦莲,居然是舒锦莲,御天晏只觉得胸口一口浊气堵在了嗓子眼上不上不下的,让他胸闷难当。 他千防万防,居然就漏掉了后宫值周的舒锦莲,他本以为,舒锦莲,不过就是一个爱慕虚荣贪生怕死的女人罢了,真没有想到,三年多了,御天成还能和她搅和到一起,并且给自己下了毒。 可是,为什么自己安排在那里的人都没有通知呢? 御天晏的脑子不傻,第一时间就知道自己是背叛了,而御天成什么时候策反了他的人,他都无从察觉,此时,看向御天成,眼光就像是毒蛇,想要要死对方。 “和睦相处?御天成,别人不知道你,朕还不知道吗?论野心,你比朕还要大,论手段,你也是不错,朕不是傻子,更何况,朕也不会让你得逞。” 说着,御林军在御天晏的一个手势下就冲向了御天成,保护御天成的人也快速和对方打在一起,双方死伤无数,却没有人想要停下来。 御天晏见自己人一点点的失去优势,沈飞镖的人还没有过来,当下拎起宝剑就杀入战圈,直奔御天成,而御天成也拎着手中的长剑迎上前去。 两人互相对了几招之后,御天晏就感觉身体有些无力他踉跄了一下,右臂就暴漏在御天成的攻击范围,幸好,他身边的御林军统领,向南天及时剑锋一转,将御天成的剑震开。 “皇上,你没事吧?” 向南天问,御天晏气急败坏的将向南天扶着自己的手推开,冲着御天成吼道:“御天成,你真是卑鄙无耻,用这种下九流的手段,这还是一个皇子王爷的所作所为吗?” 御天成闻言,冷笑:“我做了什么?这可要问一问你的好妃子,御天晏,你夺走的女人,今日便是你轻敌的下场。更何况,做了三年的皇上,难道你还不知道这种手段,不过是后宫之中很小的手段吗?我还只是用了一点点,就让你如此狼狈,你看,你根本没法和我比。” 御天晏气的脸色发白,手中的宝剑此时也因为身体的不适从手中垂落,向南天此时听的云里雾里,不过他作为皇上的御前侍卫,还是很尽责的将御天晏保护在身后,看着御天成严肃道:“王爷,回头是岸,这样夺位,先皇也难以安宁啊。” 像是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御天成突然就哈哈大笑,然后看着向南天道:“难以安宁?恐怕父皇从死的那一刻就是无法安宁的,毕竟,他想要交给别人的江山被人多去,而自己的性命,也是这个篡位夺权的人夺取的。 御天晏弑父夺位,残害手足,作为御林军的你们,难道还要助纣为虐?” 南天闻言皱眉大喝:“休要胡言,乱臣贼子,今日必定取你狗命。” 御天成见状,笑笑,从怀中拿出了一个明黄色的东西,细看去,居然是一方圣旨。 他将这圣旨扔给向南天说道:“好好看看,这圣旨上可有玉玺?若是真的是皇上传位,又为何会没有盖上玉玺?向大人,好好看看,你效忠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皇上。” 向南天看过之后瞬间一怔,在看向御天晏阴毒的表情,心里就有些犹豫,他看向御天成问道:“皇上残害先皇,你可有证据?” “你要证据,本太子妃便是证据。” 御天成这厢还没有说话,便听见一个悦耳的声音响起,众人看去,便看见了慢慢走来的身影。 身穿太子正妃宫装,此时一脸的威严,让人不自觉的就要敬畏。 御天成见状心头有些诧异,舒锦歌为何会出现,莫不是来帮助自己的? 想到这他脸色一喜,冲着舒锦歌使了个颜色,却见对方仿佛没听见一般。 “向大人,你可认识我是谁?” 舒锦歌说着,掀开了面纱,里面露出了便是那张绝色容颜。 向南天虽然没有见过舒锦歌,不过却见过曲莲儿,而齐王御天齐迎娶的正是曲莲儿唯一的女儿,所以,毋庸置疑,这女子定然是当初的齐王妃,后来的太子妃。 不过,不是说此女已经被大火烧死再来齐王府了吗? 向南天有些疑惑,而更加疑惑的却是御天成,他愣怔的看着舒锦歌,根本无法从那张脸上挪开眼睛。 怎么可能?前几天他们相见,对方还是一副毁容的样子,怎么现在却是这样的容颜?她为什么要骗他? 眼睛对上了舒锦歌平静无波的眼神,他突然感觉到一丝凉意,心头一颤,有了人生中第一次的不确定。 而舒锦歌只是扫视了他一下便不再理他,而是看向御天晏。 “御天晏,你逼迫我夫君退位撕毁皇上传位于我夫君的圣旨,然后又联合沈飞镖和皇后甄氏掩盖了没有玉玺的事实,顺利登基,可是你以为,你这偷来的宝座能维持多久?” 御天晏也在舒锦歌进来的时候愣住了,更是在舒锦歌揭开面纱的时候,眼前一片惊艳。 只是,舒锦歌说的话却是让他心头生怯,他有些惶恐,面上狰狞吼道:“放肆,朕是皇上,你们休得胡言。” “皇上?这个梦似乎做的太久了呢。” 舒锦歌笑,笑意却是未达眼底,就连意向严肃的向南天都觉的有些寒冷。 就在这时,沈飞镖到了,御天晏一喜,喊道:“祖父,快护驾,有人想要谋害朕。” “大胆,敢惊扰圣驾,来人,给我全部抓起来。” 沈飞镖大吼一声,便冲了进来,只是他想要往御天晏身边去,却被一直默默不语的无言给挡住,沈飞镖大怒就要出手,却听舒锦歌说道:“将军难到不顾太后的安危了吗?” 沈飞镖一顿,面色不该,心下却有些紧张,看向舒锦歌皱眉:“你是何人?高如此大胆?你若是把太后如何,我定饶不了你。” 他没有见过舒锦歌,早前只知道舒家的大女儿是非常丑的,所以并没有把眼前这个美的一塌糊涂的女人当成是舒锦歌,只觉得是御天成弄来迷惑御天晏的。 “本宫是太子正妃,沈将军的那场大火,没有烧死本宫,是不是觉得可惜?” 把这场大火的罪魁祸首放在沈飞镖的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沈飞镖听了顿时一惊,不过常年的征战沙场,他早已经练就了一身的痛批铁骨,如此阵仗,他根本不屑一顾,只是挑了一下眼皮冷笑:“大胆,冒充皇室宗亲,大逆不道,妖言惑众,来人,给我抓起来。” “抓我?沈飞镖,你和御天晏结党营私,某朝篡位,还嫁祸太子弑父之罪,现在证据确凿,你这垂死挣扎,还真是利落啊。” “证据?你有什么证据?一个深居简出的妇人,有什么资格站在这大呼小叫? 呃,本将军似乎忘记了,你说的太子妃是前朝吧,御天齐早就在弑父之时就被革除了太子身份,早就不是太子了,你这太子妃的头衔也不过是虚名,又在此放肆什么?” “哼,就算本宫不是太子妃,这里又岂容你放肆?沈飞镖,有句话说得好,纸包不住火的,你的事情早晚都要漏出来的,更何况是混乱皇室血脉这一项,你就是炎国的罪人。” 舒锦歌点到正题上,便见沈飞镖突然脸色大变,手中长刀突然抽出,在众人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瞬间向着舒锦歌砍去,想要先发制人。 第145章 将军,你在心虚吗? 无言见状立刻挡住,可是沈飞镖的速度太快,舒锦歌便向后下腰然后脚尖点地往后挪了三米远,恰恰到了御天晏的身前,御天晏想要抓住舒锦歌,却被舒锦歌滑溜溜的躲了过去。 而舒锦歌躲过去之后,便一步跳跃到了向南天的身后,冷道:“沈飞镖,你害怕了?别以为我是无的放矢,你和皇后甄氏那点龌龊的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所以,你还是束手就擒的好。” 一句话让围观众人都陷入惊讶的状态,尤其是御天成,脑袋活络的快,一下子就想到了关键之处,再看看御天晏那和御牧野一点都不像的脸,便明白了。 他抬眼看了看舒锦歌,便见舒锦歌‘暧昧’的看了自己一眼,他顿时明白,这是舒锦歌帮助自己,寻找到彻底打垮沈飞镖,御天晏,以及甄氏的最大筹码。 只是这样冒险的时候为什么不和他说呢?肯定是因为怕他不让她冒险,所以才瞒着他的,御天成得意,她到底是多爱他啊。 舒锦歌:...... 呵呵,脑洞好大。 此时见御天成含情脉脉的眼神,舒锦歌心中小人乱戳,好像直接弄死御天成呢。 而听闻这个消息,并且迅速消化掉了的向南天表情就微妙了。 他皱眉看了看御天晏,又看了看沈飞镖,然后说了一句舒锦歌都没有想过的呆萌答案。 “怪不得我总是觉得皇上长得和他的舅舅太像了,之前还以为是因为遗传了沈娘娘。” 噗,舒锦歌内心狂笑,这个大人真的是御林军的统领吗?会不会人家两块糖就把他拐走了? 只是这呆萌的一句话瞬间让所有人都为之侧目,在御天晏和沈飞镖只见来回看了几遍,全都是一脸的恍然大悟,原来真的这么像啊。 舒锦歌:...... 这炎国的士兵到底有多八卦。 顿时,御林军开始转身,将御天禧包围其中,舒锦歌看着向南天,笑眯眯说道:“向大人,这个时候了你还称呼这个乱臣贼子皇上,是不是有点不妥啊?” 向南天一顿,很严肃的点头:“太子妃说得对,确实不妥。” 说着,他看了御天晏一样,便看向沈飞镖说道:“沈将军,没想到你居然早就居心叵测,敢妄想炎国朝政,向某自愧不如,沈将军还是束手就擒的好。” 沈飞镖没想到舒锦歌居然掌握了这个证据,他脸色铁青,心里想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为什么这个本来已经死了三年的女人居然又活了,还拿着他和甄氏通奸的罪证。 罪证?对。 沈飞镖说道:“舒锦歌,你不要血口喷人,没有证据,你怎么可以污蔑我,污蔑皇上还有太后。” “证据?沈大人说得好,本宫自然是有证据的,不然,也不敢这样出现不是?” 说着,只见无言从沈飞镖的身前后退,来到舒锦歌身边,从怀里拿出一叠纸放在了舒锦歌的手中。 舒锦歌拿着这叠纸说道:“当年,沈娘娘宫中的宫女大多数已经死去,沈娘娘生的孩子到底是生是死毫无对症。 不过,早在两年前,我却发现另一个女人,他有些痴傻,自称曾是沈娘娘的奶娘,本宫查过,确实如此。 所以本宫将这女子戴在了身边,精心治疗,她居然就好了,并且说出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舒锦歌说着,眼睛瞟向沈飞镖,有看向御天晏笑道: “没想到当年沈娘娘生下来的孩子是一个女婴,而且出生当日就被这个奶娘,在沈将军,沈大人的命令下,用水给溺死了。沈大人,你看我说的对吗?” “荒谬,你这是污蔑,谁知道那疯女人是你从哪里找来的?” “沈大人,不要惊慌,本宫这不是把人带来了么,不光是奶娘哦,还有一个你想不到的人呢!” 说着,舒锦歌笑眯眯的拍拍手,便见乾清宫正门走来了几人,沈飞镖定眼望去,猛然惊道:“你怎么会来?” “我如何不来?我的女儿死于非命,让你的儿子霸占着皇上儿子的帝位,沈飞镖,你觉得我会善罢甘休?” 眼前的沈娘娘瘦骨嶙离,双眼因为消瘦有些突出,颧骨高耸,看起来面色狰狞,一眼望去,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将她吹到。 “沈飞镖,你真是好啊,我可是你的亲妹妹,可是这么多年,你还当我是你的妹妹吗?” 沈飞镖皱眉,看着舒锦歌的眼神杀气四溢,他根本就没想到舒锦歌居然把自己的妹妹给带了过来。 可是此时,他只能安慰:“妹妹,你胡说什么,你生的是大皇子御天晏,根本不是什么女孩。” “怎么不是?孩子生下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个女儿,可是等我醒过来之后一切就都变了,虽然那时候我还想着这样也不错,是个儿子,皇上对我会另眼相看一些。” 沈娘娘一脸的哀怨,说起往事的时候却是满眼的自责。 “若不是我想要得到皇上更多的垂青,我也不会傻的去自动配合你们,一直到我身边看着我生了孩子的人一个个消失,就连我的奶娘也无法幸免,哈哈,沈飞镖,你拔出了我所有的羽翼,是不是早就策划着让你的儿子成为皇帝? 沈飞镖,你和甄氏那点龌龊的事情,你以为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可别忘了,当初为你们牵线搭桥的人可是我呢,你想杀我,想杀我的奶娘?可惜,奶娘逃过一劫,我也没死呢! 现在,你想要狡辩?想说我说的全都是谎话?那就当场滴血验亲,看看御天晏到底是不是皇上的种。” “皇上已经死了,你说这个有什么用?妹妹,你怎么就不听劝呢?皇上,就是先皇的儿子。” “启禀太子妃,老奴也可以作证,大皇子御天晏逼迫太子退位,并且伪造了圣旨登基为帝,那圣旨上根本就没有玉玺大印,而大皇子御天晏不是皇上的儿子,老奴也有证据。” 秦公公慢慢的走了出来,御天晏顿时绝望,秦公公是大内总管,就算这三年来他一直在拉拢,本以为已经被自己收入旗下,却不料是今日这样。 如今,秦公公反戈,他是真的没有希望了。 秦公公走到舒锦歌的面前,对着舒锦歌鞠了一躬,说道:“太子妃,先皇这么多年一直知道大皇子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只是因为忌惮沈将军手中的兵马,所以,便忍辱负重。 只是,没有想到,皇上居然被人下毒,若不然,皇上也不会正值壮年就仙去了。 所以皇上在临死之前将玉玺藏了起来,并交代老奴要誓死守住玉玺,保住太子,谁曾想到最后还是让雪山之巅抓走了太子殿下,老奴有罪啊。” 舒锦歌走过去,将秦公公扶起说道:“公公不必多礼,一切水落石出,本宫定会接回太子。” 说着,她看都不看御天成看过来的眼神,对沈飞镖说道:沈大人,如今证据确凿,你可还有说的? “哼,不过都是片面之词,玉玺早就在凌渊阁阁主潜入皇宫盗走,传位之时何来玉玺,现在说这些,不过是想要打压皇上,先皇已逝你们怎么说都可以了。” 沈飞镖有些得意,御牧野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就算众人疑惑,也没有证据。 秦公公低头,从怀里掏出一方锦帕,打开来说道:“玉玺并没有被盗,一直在老奴手中,皇上吩咐,一定要亲手交给太子,而太子被抓走,交给太子妃也是一样的。” 御天晏望去,顿时瘫坐在地,那锦帕上方正是那被称作丢失的玉玺,原来,秦公公从一开始就骗了他。 舒锦歌慢悠悠的说道:“如今玉玺也有了,沈大人还有什么话要说?” 沈飞遍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狠道:“那又如何,难道不会是这奴才私心作祟才藏了玉玺?这种事情前朝也有发生过,根本就称不上证据。” 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看的舒锦歌佩服不已,她笑眯眯的说道:“好了,既然如此,那还是要拿出更多的证据呢,既然沈大人觉得玉玺和秦公公都不足以证明什么,那就滴血认亲吧! 虽然皇上已经去了,皇上的儿子可还活着,亲兄弟,血也会融在一起,二王爷六王爷,介意贡献一些您们的血液吗?” 御天成听了笑的眯了眼:“当然不介意,而且,我也要为父皇证明一下,大哥到底是不是真的不是父皇的儿子。” 御天禧也低声说道:“请便。” 御天晏闻言,便急了,猛地后退,禁制任何人接近他。 “放肆,你们离朕远一点,朕是皇帝,朕是父皇的儿子,你们没有权利这样做。” 看着竭斯底里的御天晏,向南天面色凝重,同时疑惑更深,他严肃的说道:“陛下,为了证明您的清白,还是滴血认亲的好。” 御天晏慌神了,他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沈飞镖,眼里明显的在求救,舒锦歌笑道:“怎么?皇上不同意滴血认亲,是在心虚吗?沈将军,你说呢?” 第146章 舒锦歌,你去死 沈飞镖目光阴沉,握着长刀的手微微攥紧,看了看御天晏,又看了看舒锦歌,猛地一跃而起冲了出去,目标直指舒锦歌。 舒锦歌不慌不忙,只是手没有伸出去,就见御天成已经挡在了自己身前,一把长剑,和沈飞镖的长刀相交,顿时,火花四溅。 舒锦歌后退几步,转头去看御天晏,因为中毒,御天晏已经浑身无力的坐在地上,他的身边围着御林军,虽然没有上前将他怎么样,却也谨慎的围着他。 见舒锦歌看向自己,御天晏心突突直跳,他慌忙的喊着沈飞镖:“将军,救我,救我啊。” 沈飞镖身形一顿,便被御天成看到破绽,伤了左臂,他后退,阴沉的看向四周,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冷道:“既然你们和本将军做对,那么就一起死吧!” 说着,便摔碎了瓷瓶,舒锦歌皱眉望去,看瓷瓶很熟悉,和装雪凝霜的瓷瓶一样,只是那瓷瓶掉落地上粉碎之后,却传来了一股不同于雪凝霜的淡淡的脂粉香气,而是散发着一股腐臭的味道,虽然不浓烈,却也让嗅觉灵敏的人无法适用。 众人以为是毒药,纷纷后退捂住口鼻,可是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倒下,舒锦歌微微凛眉,正要上前探查,便听见了响动。 随即,舒锦歌笑了,笑的花枝招展,日月失色。雪山之巅,终于出现了。 就在沈飞镖摔碎了那瓷瓶之后,众人以为是毒药,便都后退警惕,只是,一分钟的时间过去,却没有任何人有中毒的迹象,只是这一分钟过去之后,便见乾清宫四周突然涌入很多灰衣人,舒锦歌冷眼望去,有几个便是太师府门外守着的人。 雪山之巅的人,终于出动了。 “堂主,还请帮助我将这些人全部都灭了。” “这么快就撑不住了?真是废物。” 灰衣人首领带着一个面具,面具外漏出来的部分带着一股死气的苍白,舒锦歌望去,一眼便发现此人身上围绕着的重重煞气。 在舒锦歌面线刷了一把存在感的御天成顿时脸色一变,后退一步,将舒锦歌让了出来,雪山之巅的人来了,这场仗看来不好打了,为今之计,便是拉拢雪山之巅,然后代替御天晏和他们合作,只是不知道,沈飞镖到底和他们有着怎样的交易。 舒锦歌见状嗤笑,还说自己是重要的,危险来了,直接就将她抛弃,这样的男人,上辈子她看上了,还真是瞎了。 御天成看了看舒锦歌,在对方的眼底看到了“安心”的字样,御天成便站着不动,一语不语。 而在御天成离开舒锦歌身边的同时,御天禧便挡在了舒锦歌的面前,冷眼看着来到的面具人。 “炎国宫廷,容不得外人放肆。你们......”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舒锦歌拉了一把,他顿住,便见舒锦歌越过他走到了前面笑道: “怎么?雪山之巅的人,这么快就忍不住了?沈飞镖,你的依仗,也就是他们了吧,不过,雪山之巅的众位,我在想,若是我舒锦歌用同样的条件和你们交易,你们是否会放过我们,转而帮助我们呢?” 舒锦歌看着那灰衣人,脸上没有任何怯意,平淡的如同面对的就是一个平常的人。 这个时候,舒锦歌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太迷人了,御天成不自觉的就被蛊惑,心里对舒锦歌多了一丝欲望。 这样发光的女人,若是真的属于他那该多好。 “胆子还不小,若你不是女子,本座倒也可以考虑,只是可惜。” 灰衣人说着,嘴角微微上扬,只是语气却森冷无比,让人看了就想要后退,离得远远的。 说完,他突然看向沈飞镖,说道:“这一次,本尊要的东西,能拿出来吗?” 沈飞镖不觉脖子一凉,脸色有些难看,正要说话,却听见了太后甄氏的声音。 “袁天堂主放心,您要的东西,本宫早就准备妥当,只是除了那六魂之人。” 甄氏露面,便看向舒锦歌,语气带着阴毒:“不过这六魂之人也是触手可得,堂主,你眼前这个齐王妃,可不就是么。” 舒锦歌一愣,看向甄氏,眼神晦涩。 这个女人既然来到了,那她埋伏在慈宁宫周围的暗卫应该已经全军覆没了吧,不过,看她身边也没有几个人,损失应该也很惨重。 只是,她怎么就会知道她就是六魂之人?难道她也是雪山之巅的人? 那个堂主,正是之前将御天齐抓回去的人,袁天,他看向甄氏皱眉:“你确定?” 甄氏笑着走过来,就算此时还背着和朝臣苟合的罪名,也不失她身上的高贵气质。 而她的身后,还有被两个死卫压着的半死不活的舒锦莲。 而御天晏在看见舒锦莲的时候,一双眼睛开始冒火,想都不想的就要冲过去。却因为被御林军拦着,过去,只能狠狠骂道:“臭婊!子。” 甄氏见状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便看着那袁天说道:“当然确定,堂主大人,您还记得齐王身上的血毒吗?那毒可是出自雪殿,与六魂之人的血液遥相呼应,这女人自开始那般丑陋样子的时候便被齐王看上,你说,这是不是就是一种呼应?” 甄氏说着,一步步走向舒锦歌,脸上突然呈现出一种让人胆寒的笑意。 就是这个女人,差一点让他们全都失去这尊贵的身份地位,该死。 舒锦歌挑眉,脸上的笑意渐渐变得冰冷,让人看起来多了一丝冷气,她往前一步,便与甄氏对上。 “你是说,当年御天齐身上的毒,是你下的?” “是有如何?不过可惜,他没有死在娘胎里,活了过来,不然本宫也不必要废那么大的力气去弄死他了。” 舒锦歌顿时恼怒,咬着牙一字一句的继续问道:“那他的母妃也是你杀的了?” 甄氏闻言,突然嗤笑,看向舒锦歌:“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本宫?不过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罢了。” “死了?是么?可是我不这么认为呢,太后娘娘。” 舒锦歌笑着说着,眼中始终盛装着怒火,甄氏,居然是给御天齐下药的罪魁祸首。 “太后娘娘想要救你的儿子吗?但是你只靠雪山之巅的势力是不行的哦,要知道,你儿子身上可还中着毒呢,而且这毒,还是出自鬼医之手,就是不知道,雪山之巅没有了雪殿的支持,是否还有能力解了这毒呢?” 舒锦歌说着,很不意外的看到皇后脸上变色,而那灰衣人也一脸的凝重。 舒锦歌冷笑,果然,雪殿和雪山之巅不一样,而今,雪山之巅已经没有了雪殿的支持。雪山之巅,和雪殿,肯定不和,而雪殿,想要保住六魂之人,雪山之巅则是想要抹杀。 现在的雪殿,她不知道还存在不存在,但是,鬼医的毒,恐怕除了雪殿,没有人可以配出解药。 “舒锦歌,你该死。” 甄氏怒吼,看着御天晏软弱无力的坐在地上对着她说道:“母后,都是那个小贱人,帮着御天成给我下了毒,母后,杀了她,杀了她。” 舒锦莲在这声声吼叫中满满睁开眼睛,第一眼,她就看见了吨坐在地上狼狈的御天禧,她心下一喜,便见舒锦歌正站在她的面前。 她愕然,那张脸,居然如此的美貌,怪不得,能勾引着她最爱的成王殿下。 略过舒锦歌,她就看见了御天成,当下吼道:“王爷救我。” 只是,让她失望了,御天成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便转过头去,根本就不看她,她心头一凉,看向舒锦歌恶毒的说道:“都是你,一定是你,你勾引了成王,你该死,你怎么不去死,舒锦歌,你就是我的灾星,都是你毁了我的一切,我要你死!啊~~~” 舒锦歌冷笑:“这不是莲妃吗?怎么如此样子?还这样说话,难道你成了这个样子,和成王有关系?” 御天成怨恨的看了舒锦莲一眼,赶紧解释:“不是,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舒锦莲一愣,痴痴的看着御天成:“王爷,您说什么呢?我是锦莲啊,我是你的侧妃啊!” 御天成冷笑:“侧妃?本王的侧妃早在三年前就已经病故了,你是皇上的莲妃,大家都知道。” 一如既往的冷血,舒锦莲顿时哀怨,泪眼婆娑:“不,王爷,我是锦莲,我没死,是皇上,是皇上强行把我抓紧宫里来的,和我没有关系啊,王爷,你救救我,救救我。” 舒锦歌鄙夷,看着舒锦莲说道:“莲妃,成王都如此说了,你怎么还如此诬陷?这可是要毁了成王不成?” “舒锦歌,都是你,都是你,你去死。” 舒锦莲猛地挣扎,想要挣脱握着她手臂的人,那样子好似恶鬼,看的舒锦歌一阵痛快,眼前忽然闪现出自己被破腹取子,五马分尸的画面,她眼中一冷,往前一步夺下了御天成手中的佩剑说道:“既然你这么想要弄死我,那我就助你一臂之力,脱离他们的束缚的好。” 第147章 啰嗦的小和尚 说着,众人都没有看清她是如何出招的,便见舒锦莲凄厉的惨叫,随后,她的右臂便脱离了他的身体,还握着她右臂的人顿时将手中的断臂扔掉,一脸的恐惧。 刚才舒锦歌出剑他可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如同微风拂过一样,这太诡异了,毕竟他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舒锦歌,你不得好死。” 舒锦莲痛不欲生,一双眼睛如同毒蛇一样狠狠的缠绕着舒锦歌。 舒锦歌淡定的擦拭着剑上的鲜血,眉眼弯弯,却看不出一点笑意。 “看来莲妃对于我的帮忙很不满意,既然如此,那我不介意再帮一帮。” 说着,挽了个剑花就要刺出去,只是此时,手却被跟在她身后始终不见说话的妙玉拉住,只见他沉声说道:“施主,切莫落下杀孽。” 舒锦歌挑眉:“杀孽?小和尚,我已经堕入地狱了,难道你到现在都看不出来吗?” 妙玉皱眉,舒锦歌到是没有坚持下去,收了招式,将剑扔给还在目瞪口呆的御天成,看着舒锦歌笑道:“成,既然我家的小和尚说了,那我就不继续下去了,这条狗,就留给太后娘娘处理吧,当作锦歌的见面礼。” 甄氏闻言,气的两眼冒火,转头就拔出了身边死卫的长剑,一剑刺进了还在凄厉喊叫的舒锦莲的心脏。 “一个勾三搭四的荡妇,害得我儿如此,算是便宜她了。” 说着,甄氏看向舒锦歌,话却对着袁天说起。 “袁堂主,六魂之人就在眼前,何不现在就拿下,以免夜长梦多。” 舒锦歌在能耐,也绝对不会是袁天的对手,虽然她也很垂涎六魂之人的心头血,可是,这个舒锦歌,还不确定就真的是六魂之人,而且很危险,她不得不放弃。 袁天闻言微微皱眉,不过还是走向舒锦歌,虽然不满甄氏的话,不过若这舒锦歌真的是六魂之人,他绝对不可以错过。 虽然舒锦歌的能力让他很欣赏,可是事关六魂之人,他也只好放弃了。 舒锦歌很谨慎,袁天武功高强深不可测,御天齐就是栽在了此人的手上,不知今日她可否会逃过一劫。 御天成见状想要挡在舒锦歌的身前,却因为那堂主冷冽的眼神,只能硬生生的站在原地,不敢过去,到是御天禧,依旧站在舒锦歌身前,紧张的瞪着袁天。 舒锦歌见状冷笑,看向袁天问道:“你们寻找六魂之人到底是为什么?除了那滴心头血,我相信,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袁天皱眉,舒锦歌笑笑,继续说道:“你扶持沈飞镖和御天晏,想必就是想要利用他们不是皇室子孙的身份吧,这么大的一个把柄,他们就算是死,也不会背叛你们,不是么?” 御天成的眸光闪了闪,眼中还带着对舒锦歌的讶异,丝毫没有想到,平日里对他温柔细语的舒锦歌居然还会武功,不过此时,他转向甄氏,语气带着嘲讽: “太后娘娘,你的儿子已经废了,不如咱们合作,你还是太后,而我是皇上,雪山之巅和炎国的交易也可以继续,不过,舒锦歌是我的女人,所以,太后,咱们各退一步,如何?” 御天成算盘打得响,他想要舒锦歌,也想要炎国,更想要雪山之巅的滔天能力,只是,这样的御天成看在众人眼里,却更觉得是跳梁小丑。 甄氏冷笑:“本宫永远会是太后,不过你今天就要死在这。” 说着,她转头看向那袁天说道:“堂主大人,这女人就是六魂之人,如今感受不到她身上的气息,定然是她带了什么宝物,不过六魂之人的血永远都是带着气味的,若是堂主不相信,便给她一剑,她到底是不是不就知道了么。” “好主意。” 袁天点头:“没错,不过就算我们有什么阴谋又如何呢?你很快就是一个死人了,而死人,是没有说话的权利的。” 一张脸上,除了淡漠,便没有其他的表情,就好像他们本就是死人,只不过是被人从死人堆里面拉了出来,继续活着一样。 而他的眼里,已经是一个死人,而他说完也就动手了。 舒锦歌根本就没有看见他出手,就感觉到身体突然无法动弹,眼睁睁的看着他靠近,手一点点的伸向她的咽喉。 舒锦歌睁大眼睛,就那样看着自己被控制在别人的手上,雪山之巅的人真的是太强了,原来,这就是当初御天齐承受的力量,悬殊太大,毫无胜算。 就在袁天的手接近舒锦歌脖子的时候,突然数十根羽毛飞向袁天,袁天神思一动,只能收回对舒锦歌的杀招,一个鹞子翻身躲了过去。 而他身边的侍卫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了,雪山之巅过来的人并没有什么损伤,而甄氏和沈飞镖带过来的人就死伤了一大半。 众人看去,只见那尸体上插着的竟然是真的羽毛,而且是那种根本连加工都没有加工过的。 这是何种的力道,居然可以将这柔软的羽毛射出一大片,而且根根致命。 袁天立刻警觉,这样的手段似乎有些熟悉,他猛然抬头,便见舒锦歌的身边那个还散发着一身杀意的小和尚,七八岁的样子,正盯着他,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这样杀人是不对的,造孽太深,会落入十八层地狱。” 这孩子,不就是刚才阻止舒锦歌动手的那个小和尚吗?一个小孩,怎么会有这么强的杀气? “你是何人?” 袁天诧异,从那小和尚身上的内功波动上来开,这些羽箭确实是他发出来的,可是这样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居然有如此深厚的内力,这怎么可能? 而且,这内力似曾相识。 “贫僧妙玉,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袁天沉默。 如果你的眼前有一个叫嚣着让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小屁孩和尚,还是个武力值杠杠的,你会怎么做? 袁天表示纠结,更多的是警惕。 只是这孩子出现之后,那个六魂之人就已经挣脱了他的束缚,冷眼看着他们的对峙,似乎是不打算出手。 难道他们还有高手在暗处? 袁天皱眉,脑袋里面的思路有些跟不上运转。 只是被这样猜忌的舒锦歌却没有想什么,她只是在诧异,妙玉的武功居然会让这个什么堂主警惕。 而且刚才妙玉出现之后,就已经将罩在她身上那股无形的内力化解掉了,这样就玄幻了。 这孩子居然这么强。 “施主,正所谓邪不胜正,还望你早日脱离邪道,回归正土,悔过自新。” 袁天默不作声。 “施主,你还在考虑什么?难道还要助纣为虐吗?这样会损害公的,不但你自己会堕入十八层地狱,还会连累后世子孙。” 舒锦歌...... 袁天...... 舒锦歌有些无语的看着妙玉,那小脑袋一摇一晃的正经的不得了,难道他真的坚信面前这人会脱离恶道,离苦得乐? 而袁天则是眼角抽搐,默默的瞟了一眼舒锦歌,心想怎么这个小孩这么罗嗦。 舒锦歌:...... 她也头一次知道妙玉这么啰嗦的好么! “小朋友,这里是大人的事情,你还是一边呆着去吧!” 看不清状况的御天晏冷笑着说着,舒锦歌青睐的帮手居然就一个小屁孩,这样还成什么能?早晚是个死。 妙玉回头,面瘫脸平淡无波,眼睛看着御天晏像是在看着一个死人。 “施主,小心祸从口出,是要下阿鼻地狱的。” 那样的眼睛,黑色漩涡一般吸引人,御天晏顿时就愣在原地,脑子里全都是阿鼻地狱四个字。 而此时,舒锦歌察觉到了不同的空气震动。 就如同她刚见到秒空的时候,秒空对着他们使用幻术一样的感觉,她看着妙玉,努力的寻找着其中的不同。 而御天晏随后便陷入痴呆状态,看的沈飞镖的心紧了又紧,他看向甄氏,甄氏也紧紧盯着御天晏,可是奈何,她的人都已经被妙玉刚才那一大杀招给杀得所剩无几,现在能依仗的只有雪山之巅,所以此时,她还不敢插话,只能等袁天自动帮她们救出御天晏。 这样子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袁天看出了端倪,而看出了端倪之后,他更加震惊,目光紧紧盯着妙玉问道:“飞煞是你什么人?” 飞煞?是什么人? 舒锦歌眉头一紧,看向妙玉,而妙玉的脸上平静无波的说道:“贫僧不认得什么飞煞。” “不会错,你的招式和飞煞的一模一样,虽然你威力不及他,说,你到底是谁?” 舒锦歌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却有了然了什么,她问道:“不知道堂主说的飞煞所谓何人?为何非要说我这小友和那飞煞有关系?” 说着,舒锦歌继续观察着妙玉的变化,妙玉感受到了舒锦歌的目光,抬眼看了看她,便又看向袁天。 而袁天听了两人的话之后,心中疑惑不减,看向妙玉,多了一层警惕。 第148章 报复,那就死吧 很久,袁天才突然说道:“飞煞是雪山之巅的右护法,失踪十五年之久,他的功法招式成名之作便是飞羽杀人,还有一种内家功便是黑色漩涡。” 当年的飞煞,是他们雪山之巅的杀器,就算是是个十五年,也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噩梦,他不得不防,若是舒锦歌真的和飞煞有关系,那么,现在的计划就该全部停止,回去寻尊主做主,否则,全军覆没都是有可能的。 妙玉听了心头忽的有些热。 十五年前,正是他跟随师傅回去华光寺的时候,而他从跟随师傅,出手便是习惯用羽毛作为武器。 他猛地抬眸,眼中突然迸发出滔天的杀意,内力膨胀的身边之人都只能后退,袁天见状,迅速后退,眼前人就算不如飞煞厉害,却依旧不容小觑。 “妙玉,冷静。” 妙玉的突然失控并没有让舒锦歌吃惊,她镇定的向前一步,按住了妙玉的肩膀,温柔的声音流入妙玉的耳朵,让他突然之间一僵,眼睛复杂的看向舒锦歌。 只见舒锦歌微微一笑,说道:“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舒锦歌从华光寺带出来的小沙弥,和雪山之巅没有半点关系。 不过这位堂主大人,既然你知道那个飞煞的厉害,看来,你也应该知道我眼前这个小沙弥可不是好惹的,那就是不知道堂主大人现在要作何选择呢?” 袁天真的犹豫了,他看着妙玉,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点属于飞煞的印记,可是刚才那突然失控散发出来的强大杀意竟然是和飞煞不相上下。 在联想到他的招数,不难想象,就算这人不是飞煞的什么人,也定是和飞煞脱不了关系。 想到当年飞煞突然失踪,袁天目光闪了闪,终于挥一挥手,便见雪山之巅的人全部消失,只剩下了他一个。 甄氏见状脸色突然煞白,看着袁天说道:“大人,我们已经将你们所需要的东西准备好了,你为何现在收手?难道就不要这六魂之人了? 大人,你不能撤退,我们的交易还没有结束,你这是背信弃义,我......” 话还没有说完,袁天突然转头冷眼看着甄氏:“背信弃义?这件事不是你们经常干的吗?本座不过是识时务而已,办事的人好找,但是失了雪山之巅的威名,本座还做不了这个主。” 意思很鲜明,这就是放弃他们了,而袁天也不再理会他们,而是看向舒锦歌:“看来你对这个皇位势在必得,也罢,雪山之巅只要有合作的对象就好,只要你有能力。” 随着袁天的离去,沈飞镖铁青着脸一语不发,他看着已经瘫坐在地上的甄氏上前扶起,慢慢后退,而这时候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戏谑。 “怎么?沈大人是要离开吗?这也得先问问我们这一干大臣才好。乱臣贼子,混淆皇室血脉,众位大人说说,该如何处置?” 沈飞镖回头,便看见白九行正笑吟吟站在他的身后,而白九行的身后,还站着司家兄弟,以及燕随等一众大臣。 “你们......” “沈大人,很吃惊我们会一起来吗?这还要多谢沈大人给了我们这个机会,让我们能同仇敌忾,成为护国忠臣。” 燕随说着,冷眼看着他,脸上已经没有了舒锦歌刚遇到他的时候的稚气未脱,而是带着一股萧杀气息。 果然,最为适合这大理寺卿的称呼。 沈飞镖此时才明白,这三年来,自己扶持的新势力居然全都是别人的人,他看了一会,突然大笑:“没想到老夫多年经营,一朝败给了你们这些鼠辈。忘恩负义之徒。” “沈大人严重了,我们可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毕竟和沈大人的某朝篡位比起来,我们这点可也是小儿科了,不是麽,沈大人。” 白九行说完,便不再理会沈飞镖,而是冲着舒锦歌抱拳:“太子妃,微臣来迟,让太子妃受惊,还请恕罪。” 舒锦歌闻言笑笑:“无妨,白大人劳苦功高,本宫在此多谢了。” “不敢不敢,能为太子妃效劳,是白某的荣幸,不知太子妃想要如何处置这些人?” “御天晏不是先皇的子嗣,暂时就先押入大牢听候发落,而太后甄氏,本宫想要问一问,后宫嫔妃,和外臣通奸是个什么罪名,本宫要如何处置。” “后宫嫔妃通奸外臣,最当致死,一杯毒酒即可。” 舒锦歌听了顿时挑眉,看向说话的向南天,只见对方的脸上还是一如之初的那种表情,甚至是对甄氏通奸这事都没有什么怒意,看来是早就习惯了后宫中的这种事。 对于向南天的卖好,舒锦歌淡然接受。 “向大人居然这么了解。” “不敢,只是微臣跟在皇上左右,后宫之事虽然不说了如指掌,却也知道一些,尤其是皇后。” 向南天看着皇后甄氏,深色复杂,曾经他很佩服皇后,虽然在后宫之内无所出,却始终呆在皇后的位子上,不争不抢,永远的那么大方得体,端庄威严,任谁都不会想到居然会无媒苟合,和沈飞镖凑成了一对,还有一个孽子,掉包进入了皇宫,成了皇上的长子。 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这一切听起来就像是一个故事,却有那么真实的呈现在他的眼前,让他不得不信。 只不过,他是御林军统领,在这皇宫中污秽的事情不少,他看得多,也就淡然了,虽说此时的事情事关当朝太后,他也就很快的淡然了,所以,脸上始终平静无波。 只不过,再看向舒锦歌的,他的眼神和之前不一样了,带着赞赏和尊敬。 这是一个怎样的女子,竟然在夫君被抓走之后,隐忍三年,现在才出来,给与对方最沉重的打击。 “既然如此,那便给太后一个痛快吧!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 舒锦歌说着,笑吟吟的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瓷瓶,递给了身边的无言。 沈飞镖立刻警惕,看着无言一步步走过来,他横刀怒骂:“舒锦歌,别过分,我沈飞镖一人做事一人当,和太后没有关系。” “哎呦,倒是一个痴情的,不过,沈大人,你有什么资格和本宫讨价还价呢?” 舒锦歌说着,看着沈飞镖和甄氏,眼中的恨越来越浓郁,她走上前一步,一字一句的说道:“当年,御天齐的母妃怀孕,你们便给下了毒,让还未出生的孩子就身染剧毒差一点死去,之后,又害死了她的母妃,让他活的人不人鬼不鬼。 篡位夺权,又将我夫君当作礼物送给了雪山之巅,我想知道,那个时候,你们怎么就不知道过分这两个字怎么写?无言,动手。” 无言领命,沈飞镖想要阻拦,顿时被快速上前的向南天给分了心,眼睁睁的看着向南天的剑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无言抓走了甄氏。 他双眼通红,却有心无力。 甄氏挣扎着,此时已经早就没有了太后的威仪,身上属于太后的服饰被扯得凌乱不堪。 只是,到底是女人,根本无法从无言的手中挣脱,无言一手撬开她的下巴,将一整瓶毒药灌入她的口中,强迫她咽下去才将她想破布一样扔在地上,眼里还带着怒恨。 就是这个女人,让主子遭受了二十年的罪,今日,也该得到果报了吧! 被灌了毒药,甄氏突然就那样跌坐在地上,满脸的落寞和放弃,她突然哈哈大笑,看着舒锦歌说道:“是又怎么样?是我杀了她,也是我给她的儿子下毒,那又如何?谁让她总是做出比我高贵,比我仁慈,比我懂事的做派? 皇后的位子本来就是属于我的,皇上要的是甄家长女,我才是,我才是,可是凭什么,她嫡出的身份就要压着我? 让我本来比她还大两个月,却生生的因为她嫡出的身份,连自己的生辰都要推后? 我就是要报复,我和皇上最宠爱的近臣在一起,先他一步生下孩子,趁着皇上的侧妃生产将孩子调换,从此,我的孩子就是皇上的长子,就算她心里难受,痛苦,那也要忍着,因为她就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根本不敢动皇上的子嗣。” 甄氏越说约疯狂,而在说道她和沈飞镖的事情的时候,却都是一笔带过,仿佛这不过是她策划的阴谋,而沈飞镖,不过是她找来的一个帮手,就算是别人,她叶辉这样做。 沈飞镖从头挺到位,越听心就越凉,满眼痛苦的看着眼前虽然已经年老却依旧风华万千的女子。 是什么时候,他就被眼前的女子吸引,顾不得礼义廉耻,就无媒苟合,那时候,他还是一个热血的少年郎,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怀孕了,他想到的就只有明媒正娶。 可是,她居然不同意,然后说出了自己的阴谋,让他也一点点的沦陷在她画的美好的蓝图中,硬生生的违背了自己的心意,将妹妹的血脉弄死,换上了自己的儿子。 第149章 番外,江湖儿女情(1) 洞庭湖美景,让人心旷神怡。 舒悦就这样坐在洞庭湖的岸边,静静的看着湖上的风景,面上一片祥和,心里却是沉重万分。 “哎呀,我的荷包不见了,该死的小贼,你别跑。” 一个脆生生的声音,瞬间打断了他的沉思,他回头,便看见原处两个身影,一追一逃,他起身,足尖点地,便落在了那前面的人面前。 那人一愣,转而便凶狠的说道:“让开,否则弄死你。” 舒悦挑眉,眉宇间的柔和瞬间荡然无存。 “好啊,那在下就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正愁没有人给他当出气筒呢,便有小贼撞上来了,不错,不错。 那人见舒悦不走,回头看了看已经快要追上来的那丢荷包的小子,心下一横,便掏出怀里的匕首,朝着身后追上来的那人跑去。 疏解一愣,赶紧上前阻止,心里把这个欺软怕硬的小贼恨得要死。 而曲莲儿气喘吁吁的追上来之后,还没等喘过气来,就见那偷她荷包的人已经转过身来向着自己跑来,她一愣,心道莫非这小贼良心爆发,想要把荷包还给自己? 只是还没等她想明白,便见一抹银光闪过,她吃痛,往后倒去,便感觉有人将她扶住。她睁眼,便见一个玉树临风的公子此时正牵着她没有受伤的手臂,另一只手,皱着眉头领着那个小贼。 她慌乱起身,捂住还在流血的手臂,低着头抿着嘴对舒悦点了点头,便飞快的对着那小贼踹了一脚。 “你跑啊,你偷啊,敢偷爷的钱包,你活的不耐烦了?还捅爷?哈!你当爷shi长大的?混蛋,我让你偷盗,我让你对不起你爹娘,我让你弄伤我的手臂。” 曲莲儿彪悍的样子让舒悦一怔,随即那带着淡淡桃花香气的血腥味便飘进了他的鼻翼,他皱眉,看着曲莲儿还在流血的手臂。 “你需要包扎。” 就在曲莲儿还想要给那小贼一脚的时候,手臂被拉住,随即,一个悦耳的声音响起,她才想到,是刚才救了她的那位公子。 她顿时顿住脚,回头便撞入了那双星眸。 半响,曲莲儿才回过神来,红着脸低头道谢:“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在下有礼了。” 舒悦点头:“举手之劳,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的手还在流血。” 曲莲儿深吸一口气,正要说话,却突然感觉耳朵一痛,她嗷的一声吼道:“爹,不要又拉我的耳朵,我会死的。” “死?死了到是省心了,你就不能消停一些时日?整天不是在这出事就是在那出事的,你让我这可老心该怎么做?等我死了你就消停了。” 这声音如同震天狮吼,不但曲莲儿被震得失聪,就连舒悦都觉得这人嗓音简直是得天独厚的杀人凶器。 他揉了揉耳朵,抬眼便见曲莲儿的眼睛蒙着一层水雾,正委屈的看着那个刚才揪着她耳朵的中年男子。 “爹,人家不过是出来散散心,真的不是我的问题,是那个小贼,他偷我钱包,还想要捅我,您看,我这手臂都流血了,要不是这位公子我都......” “你说什么?你流血了?哪?谁让你流血的?啊?我不是告诉过你千万不可以流血的吗?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啊,谁,是谁,谁敢让我的宝贝女儿流血?我弄死她。” 中年男子一连串的吼叫,得知女儿被人捅,他刚才还一副严父的样子孙坚变成宠女狂魔,撸胳膊网袖子的就要找寻家伙事往地上那个还躺着的小贼身上敲,不过没看见什么能用的,他索性一脚下去,就踩在了那小贼的脸上,顿时,小贼杀猪一样惨叫。 舒悦心头微微一颤,终于知道这小哥像谁了,虎父无犬子啊! 不过,他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眼前这位唇红齿白的小哥,貌似是个女儿家。 他微微挑眉,看向曲莲儿,只见那双明亮的眼眸像是山中清泉,此时因为各种委屈加上手臂的疼痛,那双眼,雾蒙蒙的如同迷失在山间的精灵,到是让人心声爱慕。 舒悦不是肤浅之人,倒也被这小女子的样子心颤了一把,不过想起刚才那小女子彪悍的样子,不由得唇角微微弯起,笑出声来。 曲莲儿本来还在父亲的狂吼中经历惨状,不过在父亲转移阵地去殴打小贼的时候得意了一下就被那个救下自己的公子的笑声给吸引走了。 她愣怔的看着舒悦,不明白对方为何笑的那么心花怒放。 其实舒悦笑的很含蓄,只是天生一副小面孔,就算是板着脸严肃,也会让人感觉他在笑,而他若是真的笑起来,看起来就像是遇到了很好笑的事情,让他心花怒放。 所以,平日里舒悦都不怎么笑的,不过这一刻,笑出来之后,他就后悔了,因为在对方那懵懂好奇的大眼中,他看到了自己,而心,也一下子沉了下去。 猛然间,他不知该如何收场,只是微微咳嗽了一下,掩饰自己心底的荡漾,开口说道:“抱歉,我并不是在笑你。” 曲莲儿微微一愣,赶紧摇头:“不,没事,我知道的,不过今天真要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就要成刀下亡魂了。” 听到自家女儿在给别人道谢,曲父这才停下来转头看向对面那个公子,然后看了看自家闺女说道:“你说就是这位公子救了你?” 曲莲儿点头,曲父也点头,然后看向舒悦像是在看另一个贼——偷心贼。 “多谢公子仗义相助,我曲家别的没有,若是公子不嫌弃,等日后五曲家定然上门拜谢,今日就此告辞,好走不送。” 舒悦被曲父的眼神看的莫名其妙,还有那种敌意从何而来? 不过良好的教养让他只是微微一笑,抱拳道:“无需客气,我不过是路过此地,顺道为之,不救就会离开,就不劳您破费了,告辞。” 屈服口中的话不外乎就是用银钱来谢他的救命之恩,不过,他不是肤浅之人,自然不会在乎。 说完,舒悦就走了,曲莲儿气的看着曲父吼道:“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那个公子可是救了你宝贝女儿的命,你就这么何人说话?都丢我的脸。” 屈服闻言顿时老脸一拉:“怎么?看上了?别做梦了,人家就是看你好看,玩玩而已。” 曲莲儿被气的红了脸:“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当你的女儿是香饽饽,税看见了都想要啃一口?你难道没看见我是男装吗?男装,要不是你最大说多了,人家只会以为我是个男子,你懂吗?懂吗?” 说着,曲莲儿气的拂袖而去,让曲父愣在原地,见曲莲儿一走,顿时回过味儿来,赶紧追上去谄媚的笑道:“哎呦,闺女啊,你看我这不是一着急就忘了么,你看你现在还流着血,赶紧回去包扎一下,不然被发现了,咱们又要搬家了啊!” 曲莲儿被气笑了:“你早干什么来着?这么半天有功夫在那防狼,早就给我止血上药了,你就是不关心我,哼,不理你了。” “爱,我的好闺女,爹错了,爹认罚,你赶紧跟我回去包扎吧,不然爹这颗心七上八下的,落不下去啊!” “闺女啊,你慢点,爹跟不上,这老了,腿脚都不好了,你看看爹啊...啊!你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看着曲父撞红了的鼻子,曲莲儿哭笑不得:“爹,您不跟着这么近,不就撞不上了。怎么样?没事吧?” 曲父见女儿脸色好了,赶紧摇头:“没事,你这身板爹肯定撞不坏,走走,咱们去止血包扎,哎呦,可怜见的,我的闺女啊,怎么总是受伤呢,都是爹不好...巴拉巴拉...” 曲莲儿被自家老爹拉着去了医馆,终于将伤口处理好,回家之后便闭门不出,屋里屋外都挂上了大蒜。 她的身体特殊,常年被人追杀,敌人就是循着她身上的气味找到她们的,尤其是血液,所以,她的闺房里常年挂着大蒜这种味道极重的东西,惹得她每次出去,别人都要离她远远的,谁让她满身的大蒜味呢? 唉! 舒悦坐在客栈里,烛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他的轮廓更加立体,客栈老板的闺女每天都会到外面走上一圈,然后透过窗户,看着他的窗户,然后在舒悦察觉看过去的时候红着脸离开。 舒悦淡淡一笑,毫不介意,这种事经常发生,就算是在家里,他都是因为这张脸不知道惹过多少的情祸了,所以,要不是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逼迫,他也不至于离家出走,踏上这边塞之地。 其实,不是他不知道男大当婚,只是在看见那些女人一脸花痴的看着自己的时候,他就觉得,这种女人若是娶回来,是真的没有什么情趣,倒不如孑然一身,等待自己喜欢的那人出现。 所以,在和爹娘商量了之后,他果断离家出走,将那些七大姑八大姨扔给了彪悍的老娘。 第150章 番外,江湖儿女情(2) 不知是不是今日发生的事情太过可笑,这种英雄救美的烂段子居然发生在了他舒悦的身上,而且,还被人家老爹当成了窥视人家女儿的坏人。 呵呵。 想到那个女子彪悍的小摸样,到是和一般女子不同,那两只兔子眼睛,看着分外惹人注意,直指除却那伪装在脸上的两撇小胡子。 想着,不自觉的,他脸上出现笑意,客栈老板的女儿正巧偷偷的看过来,顿时捕捉到了舒悦那一瞬的样子,顿时,痴痴的不能自已。 视线过于火热,舒悦警觉,顿时收回笑意冷着脸看向窗外,便见那女子对他含情脉脉,他不屑的嗤笑,便关上了窗户,隔绝了一切。 只是在关上窗户不一会,他就听见了敲门声,凭着脚步轻重,他知道就是那个客栈老板的女儿。 一个女子,居然胆大到半夜敲房客的门,舒悦觉得,这客栈老板的心也太大了。 连夜离开客栈,舒悦突然觉得有些怅然,这江湖之大,他似乎没有什么去处,这四海美景,却终究敌不过他心中的那个结。 “诶?你在这,真巧,我还没有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公子,现在有时间吗?我可以请你吃饭。” 清凌凌的声音响起,他不由一愣,转过头去,眼角微微抽搐。 只见眼前的姑娘脸上扑着厚厚的脂粉,一只眼睛上还带着一个眼罩,在她的人中上还有一个硕大的美人痣,这样的尊容,让人看一眼都觉得想要呕吐。 不过舒悦没有,因为第一眼从那露着的唯一一只眼睛,他就看出来,她是昨天那个被小贼偷了钱袋的女子。 只是这妆容,还真有些奇特,而且这满身的大蒜味,还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见舒悦一直盯着自己看,曲莲儿这才想到自己是装扮了之后才出来的,顿时嘿嘿一笑:“公子难道真的认不出我了吗?” 舒悦微微一笑:“姑娘的眼睛很明亮,在下自然不会忘记,不过姑娘这是为何?” 曲莲儿摇摇手,大咧咧的笑道:“哎呀,这是家父的怪癖,不做点伪装,就不让我出门,越丑越好,哎呀,这个不重要,你还没说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吃饭,顺便让我道谢。” “举手之劳,姑娘严重了。” 舒悦微笑,总觉得这姑娘这样子太喜感了,他真的无法波澜不惊的面对。 “怎么?你不同意?那可不行,你要是不让我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我这可是天天都睡不着觉的。” 曲莲儿有些沮丧,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除了老爹和姑姑之外,她就没有遇到过如此好看的人,爹爹曾经说过,说她有个哥哥,很好看,可是她就没见过。 眼前这位功夫了得又救了她的命的人,顿时让她好奇不已,想到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根本扛不住这三番五次的追杀,所以,对于功夫,她就起了心思。 曲莲儿的脸色变了又变,那纠结和失望还有算计被舒悦一览无余,顿时好奇这小脑瓜子里面到底都在想什么。 “你真的不可以给我这个面子吗?” 曲莲儿瘪着嘴,想要再接再厉,而舒悦则是在看见曲莲儿顶着这张媒婆脸的可怜样子,顿时憋不住了,扑哧一笑。 “咳咳,那个多谢姑娘盛情相邀,只是你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我是男子,我们出去吃饭,还是不妥啊。” 曲莲儿顿时嚷道:“你看看我这个样子谁能要?公子,你就和我去吃一顿谢恩饭吧!我求求你了。” “那,好吧,姑娘请带路。” 曲莲儿顿时一喜,赶紧前面走着一边走一边说道:“公子,你不知道,这洞庭美景可不是这个时候,现在,你能看见的除了游览的船只就什么都看不见了,现在要想看到那些美景,现在,你需要进入山中,才能享受那种飞翔的感觉的。” 舒悦失踪带着微笑,连他自己也好奇,为什么今日心情这么好,平日里他爹娘都难得看见他笑的。 猛地,舒悦顿住,看向曲莲儿,那张扬的笑顿时带起他心头涟漪,阵阵波荡。 “姑娘,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既然有了打算,那坐以待毙,绝对不会是他的作为。 “我叫曲莲儿,我爹是这洞庭的商贾,我们的声音从南头一直做到了这里,我们的伟大目标是冲进京城,你说我们棒不棒?” 舒悦笑:“确实,很棒,不过看姑娘的样子,似乎不是那种深闺的女子,想必你的父亲是想要姑娘继承衣钵吧!” “对啊,所以我才会经常出来转转,查看一下市场。” 曲莲儿在谈论做生意的时候就是一种意气风发的样子,就连两人到了客栈,开始吃饭的时候,都在侃侃而谈,舒悦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更多的时候是笑着听着。 这样的样子在众人眼里实在诡异。 一个笑颜如花的少年,一个独眼龙媒婆,可是谈论的居然不是保媒拉线,而是生意往来,若不是两人坐在了包间里,一定会成为众人眼中的稀奇生物。 就这样,两人相知,相熟,而曲莲儿也在软磨硬泡之下,让舒悦答应做了她的轻功师傅,并且被‘拐’进了曲府。 等到曲父知道了这件事的时候,为时已晚,只能瞪着眼睛和曲莲儿对视,可是自家闺女的瞪眼大法比自己棋高一筹,他只能甘拜下风,临走的时候给了舒悦一个白眼外加一个冷哼,这才气哼哼的离去。 舒悦失笑,却也知道这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保护。 一个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舒悦教习,曲莲儿学习,舒悦不明白这样一个闺中的女子为什么对轻功这样拼命学习,看着她挥汗如雨的样子,他不由有些心疼。 “好了,你已经够好了,不用太努力的。” “不行,我已经晚了很多年了,不努力一定不可以的,万一遇到危险,我还是会连累家人的。” 还是会? 舒悦目光幽暗,看向曲莲儿,在她的脸上看到了坚韧。 “我可以保护你。” 舒悦猛地拉住曲莲儿的手,让曲莲儿一愣,随即,曲莲儿的脸开始红,挣扎着想要挣脱,舒悦自知有些失礼,只是却没有松开,霸道的说:“你可以试着相信我,我说我可以保护你,就可以。” 曲莲儿听了猛地摇头,眼眶红红的:“不,你不明白,算了,你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交给我了,会不会就是我的事情了,你走吧,离开我家。” “为什么?你明明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请你也不要在说,走吧,走吧。” 曲莲儿推开舒悦,转身就跑,眼眶的泪水不争气的落下。 她知道舒悦对她有感情,她也知道自己对舒悦情根深种,可是,她不能,不能连累他,她的身份,她的人,都会让舒悦面临危险。 舒悦看着空牢牢的手,眼神变得有些危险,再看曲莲儿的身影,他更加坚定。 这样心动的女子,一生能遇到几个?曲莲儿对他也应该是有意的,他看得出来,只是为什么在他表白的时候会那样激烈的拒绝。 舒悦走了,曲莲儿放心了,只是心头那抹失落还是无法掩饰,曲父也知道女儿是真的爱上了那个男子,只能叹息。 他们曲家,本跟没办法让女儿正常的成亲生子,这就是他阻止任何男子接近曲莲儿的原因。 只是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她还是动情了。 “莲儿,准备一下,咱们又要搬家了。” 来不及缅怀自己还没有开放就已经逝去的爱情,曲莲儿就听到了父亲的话,她赶紧擦干眼泪,惊恐的说道:“他们又找来了?” 曲父点头,面色沉重:“你当日流血,泄露了气味,这是早晚的事情,现在已经关过去一个月了,相信现在咱们离开,不会引起怀疑。” 曲莲儿点头,来不及再想其他,开始收拾东西。 第二天一早,曲父便带着曲莲儿和曲莲儿的姑姑离开了洞庭湖。 只是就算是如此,他们还是没有逃过雪山之巅的追踪。 就在他们北上的路上,他们遇到了马贼,逃跑的时候,她和曲父走散,正早焦急的时候,眼前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莲儿,小心。” 曲莲儿一愣,便被一袭白衣的身影抱入怀中。 “莲儿,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很疼?都怪我,我若是早一点赶到,就不会如此了。” 舒悦此时万分自责,若不是因为遇到了他命中的那个克星,他绝对不会暂时离开曲莲儿的队伍,改路绕行,不然,曲莲儿也不会独自一人面对马贼。 而曲莲儿,在他说话的时候这才感觉到手臂疼痛,她低头,便见大片的血液从手臂上落下,而舒悦正在往上面到金创药。 猛地,曲莲儿回神,推着舒悦吼道:“你走,你走,不用你管,你赶紧走。” 舒悦抓着她一动不动:“我知道你不想连累我,但是,我舒悦既然喜欢上了你,就绝对不会退缩,莲儿,你放心,我一定会护你周全。” “不,你不知道,他们是魔鬼,是恶魔,你必须走,不然你会死的。” 第151章 番外,江湖儿女情(3) “既然这样,我就更不会离开,我舒悦有生之年,能寻找到最爱之人,并且和她共赴黄泉,又有什么不可?莲儿,你难道就忍心让我看着你死去,然后我活的形同行尸走兽?” 曲莲儿不挣扎了,眼泪顺着眼眶流了下来,猛地抱住舒悦哭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数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这样,让我怎么放下? 好,既然你也愿意陪着我死,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舒悦,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我知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的,莲儿,不管今后有什么,我陪着你。” 舒悦笑,却猛地又收起,身子微微一动,便抱着曲莲儿离开了原地,而在曲莲儿刚才的位置,插着一只飞刀。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放下那个六魂之人,你还可以活着,否则,便一起死吧!” 眼前出现一人,身着灰衣,眼神一潭死水,看向他们两人,曲莲儿在那人出现的那一刻就浑身一颤,抓着舒悦的衣襟不敢松手。 舒悦顿时明白,这就是追杀曲莲儿的人,而且刚才那人出招,若不是破风而来的匕首,相信,他也是感觉不到的,那人,功夫太强。 “你们到底是谁?为何要赶尽杀绝?” “死人是不需要知道的。” 刀锋再一次划破长空,对着二人袭来,舒悦尽量躲闪,只是本身他就不是那两个灰衣人的对手,加上怀中还有一个曲莲儿,就算是再小心,也不免身受重伤。 曲莲儿看的心里流血,她哭喊着:“住手,住手啊,我跟你们走,你们要我的命,放过他吧,放过他吧!” 只是,那些灰衣人像是听不见一样,麻木无情的往两人的身上攻击,舒悦口吐鲜血,脸上却带着灿烂的笑意。 “莲儿,别说话,能和你死在一起,真好。” 他这一辈子,过的实在是太太平了,没想到一次意外的出游居然找到了自己爱着的人,虽然,他现在剩下的时间已经没有多少,可是,足够了。 “滚。”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舒悦抬头望去,便看见了那个他最不愿意看到的身影,只是那人却没有回头,背对着他,说道:“还不滚。” 那两个灰衣人对他的出现明显的有些忌惮,踌躇了一下才不甘愿的撤退。 曲莲儿慌乱的将舒悦扶着,警惕的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人。 “他要死了。” 冰冷机械的声音,和那些灰衣人丝毫不相上下,曲莲儿哽咽:“我知道。” “那你呢?” “我会和他一起死。” 男人沉默,目光从曲莲儿身上移开,又看向舒悦,良久,才沙哑着说道:“你的心头血可以救他的命,但是你会死,你愿意吗?” 曲莲儿闻言,心头一颤,突然笑着摇摇头:“不,我不愿意,因为,他一定不希望他活着,而我死去,所以,没有全部活下去的机会,那就一起死吧。” 男人突然冷哼,突然上前,一剑刺进了曲莲儿的胸口,道:“恐怕由不得你。” 曲莲儿在闭上眼睛之前,除了听见舒悦的一声怒吼,便再没有其他了,而醒过来的时候,她看见的就是舒悦焦急中带着喜悦的脸。 “莲儿,你终于醒了,终于醒过来了。” “我......不是死了嘛?怎么会?舒悦,是不是我们全都死了?” “不,我们都没有死,你放心。” 舒悦没有说她为什么没有死,只是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她,一直到曲父寻来,将一个锦囊交给了曲莲儿。 这个时候,曲莲儿才知道,什么是六魂之人,而她的那滴心头血,真的救了舒悦的命。 只不过,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救了他们之后,却又消失? 她问过舒悦,舒悦说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呢,可是曲莲儿不相信,她明显看出,那人在看到舒悦受伤时候的怒意。 只是,舒悦不说,她就不问,她和舒悦,这捡来的性命,她一定会好好珍惜。 养了一段时间,曲莲儿的伤势有所好转,曲父便带着曲莲儿离开了这里,只不过他将舒悦叫了出去,说了好久的话,然后才满意的离去。 曲莲儿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什么,只是知道这一行,舒悦好像是不和自己走了,她有些慌乱,却被那带着笑意的眼眸安抚,而曲父则是揉着脑袋脸色不加。 “哼,有了情郎就忘了爹了,曲莲儿,你是不是想要和他无媒苟合?” 曲莲儿立刻红了脸,同时也明白了自家爹爹什么意思,她看向舒悦,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安心,她才笑着和他道别。 舒悦,一定会来提亲吧! 只是,这一等,就是好几年,曲莲儿不知道舒悦为什么没有按时前来,他们来到京城的时候,曲父已经把他们的暂住地址告诉了舒悦,可是为什么没有来呢? 曲莲儿不知道,虽然有些难过,却很坚信,舒悦绝对不是薄情薄义之人。 如今,曲莲儿已经不必去躲避雪山之巅的追杀,因为姑姑在颠沛流离中,身体早就垮了,当年找到她的时候,便取出了身上的第二滴心头血交给她,然后被葬在了山里。 这七年,是曲莲儿过的最为安逸的七年,她和曲父将生意快速的遍布了炎国京城,成为炎国首屈一指的富豪商人,唯一遗憾的便是可以为她而死的舒悦,还没有出现。 七年,曲莲儿双十年华,更加美丽,她仍旧喜欢做公子哥的打扮,仍旧喜欢不伦不类的乔装,只希望下一刻就会有人将她看穿。 这一天,京城可靠放榜,热闹非凡,曲莲儿坐在茶楼的一角,静静的看着那些学子们,蜂拥前往看自己的成绩,她笑着摇摇头。 可靠啊,一人悲一人喜啊! “中了,中了,公子你中了,是状元,状元啊。” 喊声惊扰了人群,就连曲莲儿都好奇这个状元到底姓甚名谁。 然而,下一刻,当她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的时候,手中的茶盏都已经落地,而不自知。 那人的样子如当初一样,没有改变,只是多了棱角,多了内敛。 可是,既然他已经来到京城科考,又为何不来找她?难道,他已经把她忘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人怒光突然上扬,和她对视,整个瞬间,她已经将周围遗忘,眼中脑中只有他一人。 那人微微一笑,眼中带着熟悉的宠溺,他唇微微开启,虽然听不见,她却看明白了。 “等我。” 曲莲儿这就笑了,泪水划过脸侧,看着那人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开她的视线。 只是,心却平静了,带着雀跃和期待。 他说等他,他一定是没有忘记她的。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舒悦没有出现,曲莲儿不着急,她继续等着,想着他们如何相遇,如何倾诉这七年的感情,只是还没等她多想一些,便见丫鬟喜气洋洋的跑过来说道:“小姐,快来,状元爷来咱们家下聘了。” 曲莲儿一愣:“状元爷来下聘?” “对啊,对啊,带着聘礼和媒婆,老爷已经过去了。” 曲莲儿来不及多想便跑了出去,身后丫头赶紧喊道:“小姐,您还没有换衣服。” 曲莲儿笑,换什么衣服?这个时候,哪有见他来的重要? 曲莲儿跑到大厅,便失望了,没有人,除了那几台下聘的聘礼,便没有任何人了,难道是走了?她失望的往回走,却在路过花廊的时候,撞在了一个坚硬的胸膛上,她还来不起起来,就被重新按了回去。 “莲儿,我来了,让你久等了。” 身子猛地顿住,曲莲儿就这样被舒悦拥在怀里,一动不动,好久,她才激动的回抱住舒悦,紧紧的,甚至是想要将对方融入自己的骨血。 “我终于等到你了,终于等到了。” 舒悦心疼的抚着她乌黑的长发,柔声道:“抱歉,家里出了事情,这才耽误了这么多年,莲儿,我保证,你失去的这七年,在未来,我一定会补上。” “好,我都知道的,我都知道的,舒悦,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我在等你,我觉得,你一定会出现,看,我就是知道,你来了。” “对,我来了,我的状元夫人。” 曲莲儿和新科状元舒悦成亲了,炎国上下都知道,那婚礼的场面,简直是让所有人红眼。 婚后,两人琴瑟和鸣,相亲相爱,更是羡煞众人。 那个救过她们的男子又出现了,曲莲儿又惊又怕,因为,她在那个男子的眼中看不到情绪,只除了他看向舒悦的时候,脸色缓和。 舒悦独自去和他相见,曲莲儿呆在家里,心里不上不下的,总怕那人会对舒悦不利。 怔怔一天过去,去一直到了深夜,舒悦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见曲莲儿还站在廊下等她他,他心头一暖,迎上去将她报了个满怀。 “娘子,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小心身体,我们的女儿可是还在你的肚子里呢。” “没事,我就是担心你。” “放心,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从今以后,他也不会再来了,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曲莲儿笑,是呢,永远在一起,真好。 第152章 为了你,我可以手染鲜血 虽说他心中对妹妹和刚出生就惨死的外甥女愧疚,可是,谁有没一点野心呢?有就会膨胀,尤其是他,在甄氏的诱惑下,野心更加大了。 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他们的儿子成了皇上的大皇子。 可是在成为太子的道路上还潜藏着一个皇后,和皇后腹中的孩子。 雪山之巅,并不是他所能碰触到了,只是人在极度的野心渴望之下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御牧野和雪山之巅的那些龌龊事,其中正联系到了沈家的长辈,而他从中得知,雪山之巅和御牧野的交易居然是女婴的尸体。 他震惊之后,便是坦然,随后带着死去的外甥女的尸体堵住了从皇宫离开的雪山之巅的人,就是袁天。 之后,沈飞镖便和雪山之巅有了交易,而他也得到了雪山之巅的一个任务,那就是帮助雪山之巅寻找六魂之人,还有筹集女婴,生死不论。 他不知道什么是六魂之人,更不知道雪山之巅为什么要那些女婴的尸体,只不过有利于自己的事情,他什么都敢做。 甄氏因为仇恨,在得知沈飞镖和雪山之巅挂上钩之后,便开始了自己的筹谋,给御天齐的生母下毒,本以为御天齐会和他的母亲一起死去,却不料两人居然会毫发无伤,硬生生的活了过来。 甄氏不死心,想要继续对御天齐下毒,可是这个时候,御牧野已经开始注意御天齐,她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所以也就弑伏着等待时机。 终于,御天齐的身体还是因为当初胎带的毒而突发了病症,他的母亲为了保住他的性命便为御天齐过了血,随后,母亲死了,他却活了下来。 甄氏狂笑,只是面上却表现的对御天齐的可怜与喜爱,还让沈飞镖联合大臣一起上书,让甄氏代替御天齐的母亲成为皇后,好照顾皇后留下来的唯一嫡子。 这个理由是最为名正言顺的,不是麽?而且御牧野和御天齐也相信了。 沈飞镖就这样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入宫,成为了别人的女人,而他只能按照父亲的安排娶了别人,一生都在用仰望的目光看着那个他最爱的人, 他帮助她成为皇后,帮助她得到了权利,甚至是炎国江山,可是最后,为什么在感情上,甄氏心里会是没有他的呢?他不敢想,也没法想。 只能用眼睛盯着甄氏,希望她可以回头再看看自己,只是可惜,甄氏根本就没有回头。 “我恨,为什么明明都是我的东西,都因为一个嫡女的身份被她夺走,她还要假惺惺的对我怜悯,我不稀罕,我要的,我要亲自得到。” “所以你就做出这些惨绝人寰的事情?将宫中所有女婴全部送给了雪山之巅?你可知道,那是多少的人命?” 舒锦歌眼睛血红,身上的煞气在那一霎那暴涨,连妙玉都有些承受不住,后退了两步。 舒锦歌没有想到,为什么人可以自私到这种地步,为了权力地位,连一些刚出生的孩子都可以牺牲。 “是,那有什么?我不过是配合了皇上而已,你可知道,这些也都是皇上和雪山之巅的交易。” 甄氏说着,脸上的笑意疯狂而狰狞,说出来的话更是让众人胆寒就连御天成都不自觉的攥了攥出了冷汗的手心,满脸错愕。 “若是没有皇上,你以为谁可以动的了这后宫嫔妃?呵呵,虎毒不食子,只是可惜,这些话根本屁用没有,为了权利,为了帝位,为了滔天的财富,什么是不可以舍弃的?” 说着,甄氏突然看向沈娘娘,说道:“你应该感谢我,若不是我让人将你的女儿偷偷换掉,你以为你现在还有一个儿子傍身?我的儿子,叫了你十几年的母妃,你应该赶到知足。” 沈娘娘听了心瞬间冷成了冰渣。 从前,御牧野就算如何冷酷,也在她的心底占据一个位置,那是女人对男人的爱慕。 可是现在,她突然觉得恶心。 一个连自己亲生女儿都可以拿去换东西的人,根本不值得人去爱。 恍然之后,沈娘娘踉跄后退两步,颤声说道:“难道那些雪凝霜......” 甄氏大笑:“没错,你们为之疯狂的雪凝霜就是用那些女婴的尸油炼制出来的,你们觉得很好闻吗?美容效果很好吗?那全都是你们女儿的身上,一滴滴的烧出来的尸油炼制的,当然效果非常好。” 咣当一声,沈娘娘跌坐在地被刺激的昏了过去,舒锦歌叫人将她扶起来送走,自己也攥紧了发凉的手。 尸油,怪不得那阵阵香味之中带着一股难以言表的味道,虽不至于腐臭,却沁人心脾,凉到骨子里。 猛地,舒锦歌只想干呕,她青白着脸,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看着甄氏突然毒药发作,开始痛苦的嘶吼。 她冷静的说道:“都说人在死前都会忏悔自己,可是你却冥顽不灵,既然如此,那就好好享受这毒药带给你的乐趣吧!你可知道这么多年御天齐是如何生活的?那毒让人疯狂,让人嗜血,今日你就好好尝尝。” 说完,舒锦歌便走向了沈飞镖,此时的沈飞镖,早就没有了之前的意气风发,颓废的坐着,突然苍老了很多,舒锦歌走近,他才抬头,眼里一片混沌。 “杀了我吧。” 他说着,舒锦歌静静的看着。 良久,她问道:“值得吗?” 沈飞镖低眸,突然笑了:“遇到她的时候她就像是画里的仙子,我第一眼就爱上了,只是可惜,她的心里没有我。 后来不知为何,她突然同意和我在一起了,却又不嫁给我,一直到有了孩子,我才知道她最开始的目的,可是,人在面对爱情的时候,就算知道是错也会勇往直前,无法退去,所以,我不后悔,就算是做了那么多的缺德事。” 好一个不后悔,此时,舒锦歌到有些佩服沈飞镖,一个男人,为了爱着的女人,付出了自己的大半生,到最后还死于非命,这样的男人,虽说不值得同情,却也让人刮目相看。 沈飞镖的命,舒锦歌没有亲自动手,就算佩服,她也觉得他不配,所以,当无言提着他的脑袋问如何处置的时候,她毫无表情的直接说悬挂在午门,昭告天下。 御天齐,为了你,我可以手染鲜血,一直等到你的归来。 甄氏死了,死的时候浑身因为痛楚被自己的指甲抓的血肉模糊,舒锦歌直接让人把她给烧了,免得她浑身上下的毒还要连累别人。 而处理完这些人,接下来,舒锦歌直接面对上了御天成和御天禧。 御天禧是在沈飞镖的脑袋被悬挂出来之后才得到消息的,他快速镇压了围攻王府的众人,然后赶入皇宫,便看见了坐在上位上的那个女人,而她的面前,正站着御天成。 他凝眉,走上前去。 “二哥。” 对着御天成说了这么与句话,御天禧就什么都不再说,只是盯着舒锦歌一眼不错的看着。 御天成见状皱眉,他好不容易有了时间和眼前的女人调调情,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情,可是御天禧的到来却让他没有了机会。 御天禧喜欢舒锦歌,还是那种炙热到狂野的地步,御天成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是,舒锦歌是他的囊中之物,他是说什么都不会放弃的。 “六弟,你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二哥,沈飞镖的脑袋都被挂在了午门,这件事为什么我都不知道?” 他自动忽略了自己被舒锦歌拒绝的事情,反而针对上了御天成,下意识的,他知道御天成此时的目的一定和自己一样,想要得到舒锦歌。 “放肆,六弟,母妃交给你的就是这些?和自己的哥哥顶嘴?” “那母妃也教过你如何和自己的兄弟争夺权力地位和女人吗?二哥。” 御天禧寸步不让,御天成顿时气结,吼道:“御天禧,你够了。” 御天禧冷笑:“二哥,我还都没说什么,你着什么急啊,这御天晏做不得皇上,难道你就做的了?别忘了真正的太子,四哥可还没死呢。” 御天成气结:“四弟早就被雪山之巅带走了,这么久毫无音讯,肯定已经遇难,炎国还要发展,现在皇子中除了我之外也就剩下你了,咱们是亲兄弟,你怎么就不能不和我做对?” “二哥说的可不对,三哥和五哥可还在呢。” 御天晏好整以暇的说着,眼角余光却是看着舒锦歌,只是可惜,舒锦歌丝毫没有看他,只是低着头,盯着手中的玉佩发呆,他的心里不由真真失落,同时对御天齐又妒忌羡慕的厉害。 “你五哥整天呆在院子里闭门不出,根本不是做皇帝的料,有什么好担心的,至于你三哥,一个莽夫而已,有什么能力做皇帝?到是你,不帮我,就别给我添乱,好好的待在王府里就好。” 御天成说着,含情脉脉的望着舒锦歌,而舒锦歌,此时也收起了玉佩,清冷的看着两兄弟的撕逼大战。 第153章 六王爷,我家主子有请 “锦歌,接下来的事情我去处理就好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就好。” 舒锦歌淡淡一笑,脸上依旧是皮笑肉不笑,这到是让御天成有些诧异,便见舒锦歌说道:“成王这是何意?本宫是太子正妃,现在代替太子再此处理一切事物本就是应当,莫不是成王也惦记着这个位子?想要将本宫拔处?以绝后患?” “锦歌,你在说什么?” “本宫说什么,难道成王到现在还不清楚?还有,成王,麻烦你不要再称呼本宫的闺名,这不妥当,否则,本宫可要治罪于你了。” 舒锦歌翻脸无情顿时让御天成愤怒,半响,他这才回过味儿来,以前的浓情蜜意不过是舒锦歌的圈套,想要他不要掺和进来,多生事端。 “舒锦歌,你居然利用我。” “嗤!利用?成王觉得你还有什么利用价值?莫说你手里的东西都是我的,就说这满朝文武,又有几个服从你的领导?” “舒锦歌,你什么意思?炎国,岂是你一个女子可以定夺的,就算你依仗御天齐的太子妃之位,可是御天齐已经死了,你不过就一个女子,这炎国到头来还是我的,若是你可以归顺我,我成为皇帝之后,这后宫四妃之首莫过于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在御天成的眼里,舒锦歌选择他是最正确的做法,而他对于舒锦歌此时的容貌,还有着垂涎,这样有能力有魄力的美人若是直接死了多可惜。 只是,前提是她要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 “二哥,你错了,他就算是嫁给我,也不会嫁给你,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御天禧适时的插话,却让舒锦歌突然笑出声来,御天禧一顿,脸上苦笑,确实,他这句话说的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根据,只是他就是想要这么做。 他知道舒锦歌最恨得不是他,而是御天成和御天晏。 御天成闻言顿时转头,对着御天禧怒目而视。 “御天禧,你还要跟我对着干?你好好看看,她根本不值得你爱,她就是一个蛇蝎美女。” 御天禧淡淡的说道:“那二哥为何要跟我争夺一个蛇蝎美人呢?二哥,你明明知道我有多磨爱她,可你还是背着我做了我不喜欢的事情,二哥,你还当你是我的二哥吗?走吧,别做无谓的事情,否则,这炎国的江山,指不定是谁的呢。” “御天禧,我是为你好,你确定你要和我争她?” “我确定,不管是这哥女人,还是江山。二哥,走吧。” 他其实是在救他难道他根本就没看出来吗?舒锦歌根本不想他走出去。 而在两人僵持着的时候,舒锦歌说话了。 “两位王爷不要争了,今日,若是不想离开的,都可不不离开,不过放心,本宫不会把你们怎么样,因为本宫也没有那个权利。” 舒锦歌起身,在两人惊讶的表情下淡定的离开,从始至终,都没有给对方任何一个眼神。 舒锦歌离开了皇宫,没有在皇宫中逗留,而皇宫里的事情,她都交给了秦公公善后,这样的举动,所有人都知道秦公公从一开始就是舒锦歌的人,而向南天,也因为舒锦歌的动作,不自觉的以她为中心。 不过,让两位王爷留在皇宫,自己却离开,真的不怕他们联手吗? 向南天真的很担心这个问题,毕竟,这两位王爷可是先皇仅剩的优秀儿子,若是两人联手,只怕舒锦歌一介女流根本就把持不住。 不过,很快,向南天就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因为在舒锦歌离开皇宫之后,御天成和御天禧两人便从皇宫中离开,纷纷追着舒锦歌去了。 向南天傻眼,难道这就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舒锦歌,你给我站住。” 御天成气急败坏的跟出来,看见舒锦歌的身影就狂吼,引来御林军的频频侧目,更是让跟在舒锦歌身边的无言皱眉。 “娘娘,要不要给他一点教训。” 舒锦歌闻言笑笑,摇头说道:“不用,继续走。” 见舒锦歌没有理会自己,御天成气的不行,眼看着舒锦歌上了轿辇,他跑到宫门口就想要上马追赶,谁知脚还没有碰着脚蹬,就被一股大力拉了下来,差点跌坐在地上。 他踉跄一下便和来人怒目相对。 “御天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想要干什么,二哥,清醒一点,她不是你能碰的。” “怎么不能?难道她就只有你能碰吗?御天禧,你真的要因为一个女人和我做对?” “二哥你怎么就不明白?我这是在救你。” 御天禧皱眉:“她的目的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她是想要给四哥报仇啊,你明白吗?” “那又怎么样?报仇?她有几斤几两?不过几个女子罢了,天禧,二哥劝你,跟着二哥吧,别对她再存什么幻想,我这就回去,整理好一切,等明日早朝,群臣而起我就不相信她敢不尊从众人的推举。” 御天成冷笑,御天齐皱眉摇摇头劝道:“二哥,你怎么英明一世糊涂一时?若是她真的是寻常女子,又怎么会就这么简单的让御天晏下台? 是,我是喜欢她可是我更知道她有多很我们,你,御天晏,和我,都是害死御天齐的罪魁祸首,你觉得她会放过我们吗?不过是想要一个正当的理由罢了。 二哥,我们是兄弟,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胡说,她一个女人,有什么能力,不过是依仗了自己抓住了确凿的证据,我身上有什么?当初御天齐是被雪山之巅带走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好了,你也什么都不要说了,要是不帮我就靠后一点,否则,就算母妃阻挡,我也不会再顾念兄弟之情饶了你。” 御天成气哼哼的说完转头就走,走了几步之后停下,又看向御天禧冷道:“天禧,别给我杀你的理由,这样我会生气的。” 御天禧沉默,目送御天成离开,他袖间的手微微攥紧,眼底一片失落。 为什么,为什么他说的话就是没有人相信?明明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家。 “六王爷,我家主子有请。” 御天禧一怔,转过头去便见白九行笑眯眯的看着他,他挑眉:“你家主子是何人?” 白九行是威武侯府的人,而威武侯府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参与任何权势,白九行也不过是在御天晏在位之时被重用成为了御林军大统领。 可是此时白九行突然说出了一个主人,他皱眉,低头盘算,只是对方却不给他这个时间。 只见白九行走过来,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之上,他顿时感受到一股沉重的压力,他怒瞪过去说道:“白九行,你这是何意?” “王爷不用担心,我不过是想要请王爷过去和我家主人见一见罢了,没有什么别的。” “你可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威胁皇亲国戚,谁给你的胆子?” “王爷想要知道白某的胆子是谁给得,不妨去看看不就清楚了吗?” 说着,白九行吩咐道:“来人,赶快带着王爷和向大人过去吧,主子已经等候多时了。” 御天禧闻言,惊讶抬头,便看见向南天也在其中,身后跟着两个陌生的面孔。 而向南天此时,手中已经没有了兵器,见御天禧看过来,只是露出一抹苦笑。 他虽然表示效忠,却还是被人不信任,相信那个所谓的主人,就是太子妃了。 见向南天一脸的了然,御天禧一愣,随即就明白过来,也不挣扎了,任凭白九行的人将自己封了穴道,跟着他们走了。 果然,白九行带着众人来到了曾经的齐王府,此时,齐王府原址已经成为一片平地,御天禧放眼望去,便见他心上的人儿正站在那块平地的中央,白色的衣裙在风中摇摇曳曳,仿佛一副画卷。 眸中闪过一丝失落,御天禧率先上前。 “你找我什么事?” 舒锦歌回头,笑笑说道:“六王爷应该知道一个朝廷不可一日无君。” 御天禧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皱眉看着她,却见舒锦歌淡淡一笑,说道:“王爷可感兴趣这炎国的皇帝宝座?” 御天禧一愣:“你什么意思?你想让我当这个皇帝?你有什么目的?” “目的?你应该知道的,不是麽?御天禧,你们的债还是要还的。” 舒锦歌说着,走到了向南天的身边说道:“向大人,你是一个效忠炎国的英雄,但是我想要的不是一个只效忠皇上的人。” 闻言,向南天一愣,他看了看御天禧,又看了看舒锦歌,虽说他很佩服舒锦歌,但却对此时被迫见面颇有意见,脸上便带上了一丝不悦。 “太子妃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向大人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这炎国的江山我不稀罕,但是我也不想拱手让人,太子殿下是生是死,不是谁都可以非议的,在没有找到尸体之前,他就是还活着,向大人现在可明白?” 第154章 给你一个登上帝位的机会 “太子妃说的是,向某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却也知道尽忠报国,效忠皇帝,所以,太子妃放心,向某绝对会做好分内之事。” 向南天回答的很笼统,舒锦歌笑笑继续道:“向大人难道不觉得自己应该寻找一个可以继续效忠炎国的理由?” 向南天一愣,他这不就是在效忠炎国吗? 舒锦歌继续:“炎国如今群龙无首,太子生死不知,只而若是此时另立新君自然无可厚非,可是,向大人可知道这之后的新军是否能领导炎国脱离现在这种状况? 不说外面正在与三皇子对立的出云国大军,就说此时炎国内政,国库空虚,水患严重,而且还有一个站在咱们头上的雪山之巅,试问,这些事情,新君真的可以处理妥当? 而向大人效忠这样的新君,真的甘愿吗?屈服吗?向大人难道就没有什么梦想吗?难道就真的愿意这样下去一直老死宫廷吗?或者说,死在某个新君的暴政之下?” 向南天低头,舒锦歌已经说的对,这样的新君真的不是他想要的,曾经的抱负虽然早就在成为御林军统领的时候放下了很多,可是眼看着自己守护的王国陨落,他还是不甘愿的。 很明显了,舒锦歌虽然是在拉拢他,却说的有理,御天齐一天没有找到,就是没有死,就还是炎国未来的皇帝,而她舒锦歌,有让炎国走向盛世的能力,所以,他别无选择。 向南天苦笑,效忠国家,效忠帝王,这本是他作为臣子应该做的,可是现在却让一个妇人在这指指点点,他到底有些不痛快,也就什么都没说。 舒锦歌也不生气,接着说道:“向大人不要觉得锦歌一介妇人想要插手朝堂之事,妄想独揽炎国政权。我舒锦歌并没有那样的心思,一个国家,我虽然觉得自己能管好,可是却不屑,向大人知道为什么吗? 那是因为,这烂摊子,并不是我想要的,而我想要的不外乎一人而已,便是当今太子御天齐,我不管御天禧现在在谁的手上,只要没死,我都会掏了虎穴把他给弄回来。 而这是御天齐出生的国家,更是御天齐长大的国家,在这里,他有着美好的记忆,我不希望这拥有他的一切的地方最后被战争侵占,毁灭,所以,我才会站出来。 向大人要明白,炎国的朝堂已经腐朽,就算是现在剥夺来我家太子的帝位权利,你觉得就凭剩下的这两个就可以好好的巩固炎国的江山吗? 别说你,就连我都觉得,这两个还不如远在沙场顽强和出云国对战的三皇子来的好。” 向南天沉默,确实,二皇子心机深沉,勉强看起来是皇帝的料子,可是七内在却有些刚愎自用,小事还好,若是大事,恐怕就会失去方寸。 而六殿下,向南天看了看沉默的御天禧,摇了摇头,意气用事,没有大家风范。 见向南天犹豫,舒锦歌趁热打铁:“向大人,我舒锦歌不会参与任何朝廷正事,但是作为一个炎国人,你想一想,这三年来,御天晏已经掏空了炎国的内在,边关战事吃紧,三皇子的军饷已经拖延了一年多了,想必那里的现状,若不是三皇子坐镇,恐怕已经闹兵变了。 而御天晏登基,三皇子到现在都不知情,你说,这样的江山,若是交给他们任何一个人,有能力支撑边关将士的苦战吗?而且,我想,若是御天成登基,想必连看都不会去看三皇子的状况吧!” 确实,御天成心胸狭窄,若是登基为帝,一定会克扣御天铭的军饷,给他使绊子,而御天禧,虽然会想着御天铭,可是若是国中无银肯定也无可奈何,若是真的逼迫将士造反,或者出云国攻进来,炎国,就算不亡。也会成为他人的附属国。 这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 向南天咬咬牙,终于说道:“你想要我怎么做?” 见向南天妥协,舒锦歌点头:“不怎么做,只想要向大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好,本宫再次多谢了,只要向大人把宫中事物和秦公公一起打理妥当,等太子归来便可,到时候该怎么做,都只要太子亲自操作,和我舒锦歌没有半点关系。” 闻言,向南天对舒锦歌更加佩服,对于权利都不屑一顾的女人,他还有什么理由去怀疑,当下抱拳道:“太子妃放心,向南天一定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 舒锦歌点头,那边御天禧妒忌的满肚子酸水,说道:“你还没有放弃?落在雪山之巅的手上,你以为他还会活着?” 舒锦歌猛地回头,看着御天禧说道:“御天禧,你知道为什么我不喜欢你吗?” 御天禧一愣,便见舒锦歌眼中全是鄙夷:“就是因为你心胸狭隘,看不得别人好,就算是待你真心的四哥,你也会因为一己之私加以迫害。” 御天禧辩驳:“不是那样,只是你从来没有看到过我的好。我...” “你有什么好?” 御天禧还没有说完,舒锦歌就堵住了她的嘴,她冷笑:“你敢说你母妃和御天成给御天齐下毒的时候你不知道?你敢说御天成和御天禧在宫中陷害御天齐篡位的事情你不知道?你敢说你没有私心也想要坐上那个位置吗?御天禧,你敢吗?” 御天禧顿时站在原地哑口无言,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想要反驳,却因为那双晶亮一眼就可以望到底的黑眸说不出一句话来。 舒锦歌鄙夷的笑笑:“看吧,这就是你,感想敢做,却不敢当,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说爱我?你不配。” 说完,舒锦歌喘了一口气,笑着接着说道:“不过,我现在却是给了你一个坐上这个皇位的机会,就看你要不要把握。” 御天禧抬头,看着她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刺眼,可是他无法反驳,确实,那个位子,他也曾妄想过,却因为母妃只支持二哥而无法说出来,深埋在心底。 而这一刻,舒锦歌的话,却犹如炸弹一样,让他的那个野心瞬间爆炸,再也无法包裹回去。 “你让我怎么做?” 他直接问出来,并没有再反驳,因为他没有那个资格。 “很简单,什么都不用做,我会扶着你登上皇上的位置。” “什么都不让我做?难道你不是想要我做一个傀儡皇帝,等着四哥回来?你难道不怕我登上那个位子之后会对你不利吗?” 话语换来了舒锦歌嘲讽的一笑御天禧这个时候才发觉,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看透过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好理解,可是在看着她的眼睛的时候,他就觉得,她说的那些话不过是说给他听到,而他想要知道的,她不想说的,你就什么都看不到。 舒锦歌闻言,不屑的说道:“如果你有那个本事。” 御天禧顿时语塞,面色通红:“你就这么看不起我?在你的眼里,我就是如此的不中用?” “那倒不至于。” 舒锦歌眨眨眼,笑道:“只是你从未入过我的眼罢了。” 身子猛地僵住,御天禧怔怔的看着舒锦歌,半响,嗤笑:“好啊,如你所愿,我会做这个皇帝,不过,我要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真的没有这个本事。” 这种赌气的口吻让舒锦歌嗤之以鼻,她看着他说道:“口说没用,如果想让我觉得我错了,你就要付出你的实际行动,那个,我想问一问,你接下来要怎么对付御天成?” 御天禧一愣:“不是你要帮我吗?” 舒锦歌撇撇嘴:“看吧,这就是你,一个没有计划的人,就算登上帝位也不会让人觉得有威胁。” “舒锦歌,你能不能不要再说这些,我知道,你恨我,你就想用这些话打击我,让我永无翻身之日。” “是吗?你还不笨。” 舒锦歌嗤笑,缓缓的走远。 “明日照常上朝,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放心,既然我答应了要帮你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我就一定会办到。” 向南天在白九行的带领下跟着舒锦歌走了,他现在有些摸不到头绪,舒锦歌让他表示衷心,却又要扶持六王爷登基,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可否认的,他也听出来舒锦歌话里话外对六王爷的讽刺,可为什么好要让他登上帝位呢? 向南天是一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白九行见状笑道:“向大人不必多想,一切都在主子的掌握之中。” 向南天一愣,摇摇头说:“我只是想不明白她到底要干什么,如果六王爷真的成了皇上,那太子回来之后怎么办?” 向南天说完,便见舒锦歌回过头来,看着他说道:“向大人听说过一句话没有,有时候,你妄想要得到一个东西,而轻而易举的得到了,可是却又轻而易举的失去了,人会怎么样?” 向南天闻言,顿时感受到了这句话中的森森寒意,脑子一转立刻明白过来,同时心头也惊悚不已。 第155章 上了贼船,就下不去了 舒锦歌这是想要御天禧成为皇帝,之后还会毫不留情的将帝位剥夺。 这样的打击,相信若是内心不够强大,谁都受不了的吧! “而我想要的就是要让他清楚的看到自己多么的无能,不过是攀爬在别人脚下的一条狗,还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就是代价。” 舒锦歌幽幽的说完,便转身,走向了已经近在咫尺的马车。 向南天深色复杂的看着舒锦歌的背影,深觉自己的投诚是十分明智的。 白九行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回神,他看着白九行说道:“总觉得自己跟了一个有些变态的主子。” 白九行闻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煞有其事的说道:“向大人,看开一点,上了贼船可就下不去了。” 见白九行不反驳自己的话,还说了这样一句微妙的话,他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好了,向大人,其实这样也不算不好,你想一想,若是炎国真的脚在二王爷或者六王爷的手上,还会有未来吗?其实这也是一种变相的曲线救国的办法,咱们只要继续走下去,不愧对天下苍生就好。” 向南天闻言,点头。 可不是么,他们从参军开始,就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为国尽忠死而后已。 只是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这样的目标被一点点淡化,最终成为了丧尽天良的覆盖壳子,就算偶尔提起,也不过是心中的一抹怅然。 而现在,有那么一个人,甘愿担负着天下局面,让他们有了可以继续心中目标的机会,这买卖,怎么想怎么划算。 不过,向南天看向远走的马车,心头沉重。 一个女子,若是真的从此担负了祸国妖姬的称号,她要怎么继续走下去呢? 想了想,他突然嘲讽的一笑。 人家当事人都没什么感觉,他在这瞎操什么心。 而且对方虽然是个女子,却是一个有本事的,能在雪山之巅的强大压力之下,将沈飞镖他们一网打尽,为宫中惨死的公主们报仇雪恨,这样的奇女子,绝对不会成为祸国妖姬。 他抬头,对着白九行抱拳:“白大人想必早就上了那条贼船了,其中经验肯定深厚,向某以后还需要多和白大人学习学习。” 他两个都是云林军统领,只是一个掌管宫内,一个掌管宫外,碰面的时候很少,此时聚在一起,又同时效忠一个人,到觉得热络起来。 见向南天自觉的成为了贼船上的一份子,白九行突然心情有些愉悦,笑道:“好说好说,向大人要想开,其实这贼船也是不错的,咱们只见也要多沟通沟通,争取让京城上下更加和平富饶才是,对了,还要把秦公公拉过来,咱们一起研究研究。” 对于众人同心的将舒锦歌这条船称为贼船的事情,舒锦歌不知道,此时,她又面临着另一场暴风雨。 太师府门前,曾经因为齐王落马门庭若市,而今,却有因为舒锦歌的回归,门外多了一些探子,舒锦歌到达太师府门口的时候,就看见几个缩头缩脑的人正在一边观察着什么。 无言眼神询问,舒锦歌摇摇头,任他去了,自己径直下了车,站在了太师府的门前。 她紧张的攥了攥拳头,心里忐忑不安。 没办法,自己那么莽撞的袭击了皇宫,还是背着长辈干的,此时回来,她没法心平气和。 幻想着舒太师翘着胡子骂自己的场面,加上母亲梨花带雨的哭泣,她都觉得头疼,更何况是一会要直接面对。 就在舒锦歌还没想好说辞的时候,太师府的大门嘎吱一声开了,舒锦歌吓了一跳,猛地抬头,看了一眼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不是老爹本人。 只是,她还没庆幸完,便听见一声洪钟般的吼声。 “看什么,还不进来?难道想要效仿大禹,过家门而不入吗?” 下意识的揉了揉耳朵,舒锦歌眼角闪过无奈,委屈的看了看无言,无言则是后退半步,很严肃的站在她的身后,气的舒锦歌心中小人挠墙。 这个时候你知道主仆关系了,早干嘛去了? 为了避免迎接更大的怒吼,舒锦歌三步并两步的进去了太师府,而开门的人在舒锦歌进去之后,站在门口环顾了一下四周,冷冷的说道:“众位回去吧,告诉你们的主子,太师府不会再出山了。” 说完,便关上了大门,如同太师府的大门从来没有打开过,只是,谁都知道,舒锦歌回来了,炎国变天了,而作为舒锦歌娘家的太师府,永远都会是一只潜藏在暗处的凶兽,等待着出击。 舒锦歌一顿,目光闪了闪,唇角上勾。 老爹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留情面呢。 “爹,我回来了。” 人未入门声先至,舒锦歌带着快乐的语调冲进了大厅,然并卵,相遇的还是舒太师数臭烘烘的脸和曲莲儿的面无表情。 就连小小的御灵儿都是拉着脸,一脸的严肃,和从前看见娘亲就扑过来的呆萌样子一点都不相称。 舒锦歌内心咬着手绢,嘤嘤嘤,一点都不可耐了。 “爹,你们这是干什么啊?是不是早上都吃多了现在还没消化?要不要我陪着你们出去转悠转悠?” 舒锦歌眨眼,争取让自己看起来没心没肺。 舒太师冷哼:“不必了,我怕我怕出去之后就会被人炸了太师府,说我教女无方。” 舒锦歌顿时拖拉着脑袋不支声了。 她知道舒太师根本就不是怨自己去闯皇宫,而是她的莽撞,虽然这写都是经过她计算的,根本都是握在手中的,不会有事,但是,不知道内情的人就一定会生气。 “爹,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明白的。对了娘,你这几天有没有吃药?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曲莲儿闻言,抬起手娟遮住最,瓮声瓮气的说道:“有一个不省心的女儿,我就算是吃药,估计也活不长的。” “娘~~~” 舒锦歌委屈的卡在那看曲莲儿,她虽然没有告诉曲莲儿这个任务,可是曲莲儿也知道她最终的目的,肯定会历劫她的,可是现在和舒太师一个鼻孔出气,她顿时委屈了,赶紧用丰富的表情引起自家娘亲的心软。 眼泪虽然没有落下来,可是眼睛已经透着水汽,见状,曲莲儿果然端不住了,赶紧起身,走过去就将舒锦歌抱在怀里哽咽:“傻丫头,怎么什么都不和我说呢?你这样子,娘得多担心啊。” 舒锦歌也憋不住了,哭道:“那您还凶我,我可伤心了。” “唉,不哭,不哭,是娘错了,娘错了,以后不会了,别哭了,瞅瞅你这个样子,都不如灵儿了。” 听见提到了自己,御灵儿板着小脸点头:“就是,娘亲不听话,做大事情都不带着灵儿,不对。” 舒太师见状,额角直抽抽。 不是说好了要给这丫头点颜色看看吗?怎么临到最后就他自己还板着脸装坏蛋? 揉了揉发涨的眼角,他也板不住了,眼睛看向已经三年未见的女儿,心头酸涩不已。 他的歌儿瘦了,也漂亮了,而且还坚强的给他带回来了一个乖巧可爱的外孙女。 舒锦歌和曲莲儿相互擦过眼泪,便看见红着眼睛努力克制自己的舒太师正瞪着她,她笑笑,走过去,在舒太师的身前跪下,郑重的磕了三个头说道:“爹,女儿回来了。” 舒太师身形颤抖,终于哽咽的说道:“好,回来好啊,歌儿,这几年,你受苦了,你娘都和我说了。” 想到自己的女儿在身边没有任何人的情况下自己给自己接生下了孩子,又在雪山之巅的追杀之下保住了性命,看似简单的过程,却充满着杀意。 他不由得攥了攥拳头,脸色突然难看起来:“歌儿,接下来想要怎么做?” 舒锦歌抬头,便见自家父亲眼中的决然,她说道:“爹爹放心,我自有打算。” 舒太师闻言突然起身,怒道:“不要给我说你的打算,你只身犯险,虽说事出有因,却忘记了你还有父母,你父母是用来干什么的?你觉得你这样豁出去,还保护了父母就是对的? 你怎么没有想过,若是我和你娘失去了你,我们该如何?说什么都没用,接下来的事情,我们也要参与,什么雪山之巅,什么炎国,老子受够了,老子要看看还有什么能分开我们一家人。” 以前的舒太师虽然看起来男人味十足,却总是因为隐忍,不会说多少话,而今,这样霸气测漏,到是让舒锦歌一怔,她抬头便看见了自家父亲的豪气云干,突然心头一暖。 起身,舒锦歌给了舒太师一个大大的拥抱,顿时让舒太师身子一僵,然后才回抱住自己的女儿,温柔说道:“以后,父亲是你的依靠,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当初听苍耳讲述他们逃命时候的事情,舒太师只觉得嗓子眼都在冒火,他养在后院的女儿,居然那么决然的一把火把齐王府给烧了,那个时候她是怎样的心情? 第156章 扒一扒爹地的八卦 如果,当时他在场,最起码还可以跟着女儿一起逃离,守着女儿。 不过,看着女儿成长他还是很欣慰的,只是想到这一切都是为了另一个男人,他就吃味了。 看一看自家的娇妻,他才算是有了一点安慰。 没关系,女儿跑了,娘子回来了,他终究还是有人要的。 “行了,别发表感想了,歌儿回来了,咱们一家人团聚了,是喜事呢,香草,你快去准备一下,赶紧吃饭,忙了一天了,歌儿肯定是饿了。” 曲莲儿笑着将父女俩分开,既然就一起去了后院,在卧房里,舒锦歌将在宫中发生的一切说了出来,舒太师闻言,沉默,曲莲儿叹了一口气。 舒锦歌说:“爹,你也不必难过,事情有了真相,那些孩子,如今也可以瞑目了。” 舒太师沉默,曲莲儿说道:“是啊,真是没有想到,他居然这么狠毒,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 舒锦歌冷哼:“若不是儿子还有继承大统的作用,想必他连儿子都能献祭出去。 不过父亲,御牧野这样和雪山之巅交易,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如果只是为了那雪凝霜,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大的代价,虎毒尚且不食子。” 不过是几瓶养颜的东西,怎么就可以让御牧野丧心病狂到残害亲生女儿的地步? 舒太师摇摇头:“恐怕这件事也只有去雪山之巅才能问清楚了,歌儿,雪山之巅不是好惹的,就算现在暂时将他们逼退,可不要掉以轻心,雪山之巅虽说不是那种瑕疵必报,可也不会任由你断了他们的生路。” “我明白。” 舒锦歌知道,雪山之巅虽然暂时撤退,也是因为不知身份的妙玉,而失去炎国这个提供婴儿尸体的地方,他们势必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他们一定会来。 而舒锦歌,就是要等他们亲自上门。 知道舒锦歌的用意,舒太师没有说话,想了一下说道:“我不打算在重新回到朝堂了,之后的事情你自行安排,我和你母亲帮你照看着灵儿。” 舒太师说着,将一枚黑色的令牌递给舒锦歌,舒锦歌接过来一看,顿时一愣。 这是? 这黑色令牌,正面是一只虎头,背面是一只狼头,这标志,舒锦歌没见过,却听无言说过。 鬼门宗。 “这令牌是二十年前,为父和一位至交好友一起造的,当时只是觉得好玩,却不曾想,我和你母亲相爱之后,我那至交好友便用这枚令牌在江湖上创立了门派,而且颇受众人忌惮。” 舒太师说着,眼里还带着回忆的色彩。 “当初他找到我,将这枚令牌给我的时候,是想让我回去和他一起发展这个宗门的,只是那个时候我已经入士为官,便不想着江湖了。 所以,他离去,只是没有带走这个令牌,歌儿,你可以带着这个令牌去找他,他曾经承诺为父三个条件,你便让他带着你去雪山之巅吧!” 舒锦歌不解,舒太师为何会鬼门宗的宗主有关?他明显没有那么厉害的功夫啊。 见舒锦歌疑惑,舒太师很适时的解释道:“为父自然是武功没有他高的,要不然,我也不回舍弃江湖,听从你祖父的遗愿来京城当官。” 说着,舒太师又是一阵遗憾, 之后舒锦歌就明白了。 舒太师的江湖梦,正是缘自这个鬼门宗的宗主。 只不过,两人从相识相知,到最后的分道扬镳,也不过是短短的三年。 之后,舒太师来到了京城参加科考,而鬼门宗宗主,成立了自己的门派。 至于两个人是因为什么结缘,又因为什么分开,舒太师没有说,似乎是回忆太过美好,让他不忍心再去碰触。 舒锦歌这个时候转移话题问道:“可是那鬼门宗宗主怎么会知道去雪山之巅的路?” 雪山之巅太神秘,而且冰雪覆盖,严寒无比,根本不是人能呆着的地方。 而去往雪山之巅的道路,若是没有知道路的人带领,根本就找不到。 舒锦歌想,那里一定是被设置了阵法之类的,或许还带上了幻术。 就像是妙玉攻击御天晏的那种一样。 “因为,他就是出自雪山之巅。” “爹你说什么?” 舒锦歌不敢相信,惊讶之中就见舒太师点点头,语气沉重:“我也只知道他是雪山之巅出来的人,至于他为什么会离开雪山之巅,我并不知道。 不过,既然他承诺我三件事,就一定会办到,就算是这件事会为难他,相信你用这三个条件换这一个,他一定会答应的。” 舒锦歌皱眉,直觉这鬼门宗宗主和舒太师关系匪浅。 只是,看着舒太师眼中明显的拒绝,和看着曲莲儿的深情眼神,舒锦歌识相的不去问,只是心里头琢磨着等看到这鬼门宗宗主,一定要八卦一下。 不过这鬼门宗宗主,到底是男是女呢? 传说,鬼门宗宗主是个阴阳人,舒锦歌觉得,到底是不是,她距离真相应该不远了。 咳咳。 自家老爹的八卦就先不八了,舒锦歌郑重的将令牌收起来,然后看着好像还有话说的舒太师。 果然,舒太师继续说道:“我这些年也养了一些人,足够保护太师府,你放心去干,不过我希望你不管你做什么,都不要让百姓和将士受到伤害。” 舒锦歌点头:“爹放心,我不会的,掌管百万军队的将士是御天齐的三哥,我怎么会让御天齐的三哥出事呢。” 舒太师点头:“那就好,只要炎国无事,我就放心了。” 到底是做了十来年的太师,他对炎国还是有感情的。 叙旧之后,舒太师便揽着曲莲儿去增进感情去了,而舒锦歌则是抱着昏昏欲睡的灵儿回去了房间。 御灵儿搂着舒锦歌的脖子,努力的睁着眼睛,试图想要把瞌睡打败,无奈还是昏昏沉的闭上眼睛,低声问道:“娘亲,我们什么时候会见到爹爹?” 舒锦歌闻言,笑笑,说道:“快了,很快了,灵儿要乖乖的,等娘亲把爹爹接回来,咱们就可以快乐的回家了。” “好,娘亲你要快一点,灵儿想爹爹了,也想家了。” 在灵儿的眼里,四环山行宫才是她的家,舒锦歌点头,温柔的拍着灵儿的后背:“好,我们等爹爹回来就回家,到时候,你和爹爹一起去采油菜花,一起去捉蝴蝶,一起去河里捞鱼,然后回来娘再给你做熟,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 灵儿睡着了,舒锦歌顿了一下,才又说道:“然后,永远在一起。” “主子,司林林来了。” 舒锦歌刚要睡下,便听见了苍耳的声音,她挑眉,这个时候,司林林来是所为何事? 起身迎了出去,舒锦歌便看见了一个美人正靠在桌子上,手杵着额头,一副很累的样子。 舒锦歌见状,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还要过来,是什么急事?” 司林林抬头,看向舒锦歌,那双漂亮的美眸立刻让舒锦歌晃神。 若说舒锦歌的美像一只妖精,炫耀而张扬。 而司林林则是一种柔弱中带着几分刚毅,本来长在男人脸上的丹凤眼,长在她的脸上,发怒的时候,还带着一股凌厉之色。 司林林起身,对着舒锦歌就要参拜,却被舒锦歌一把拉住,正色道:“我早就说过,你我姐妹相称,多余的礼节作废,你是想要我用身份命令你这样做吗?” 司林林一愣,心中一暖,吐了吐舌头,俏皮的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习惯了。” 舒锦歌闻言失笑:“你是有病吧,没事还喜欢对着人参拜?说吧,这么晚过来,什么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身体。” 若不是还有着一身高超的内功,恐怕,司林林连离开司府的力气都没有吧。 舒锦歌有些难过,这样一个女人,老天却给了她这样一副身体,是不是太偏心了。 司林林听了突然正色,眼中带着急切和严肃:“正事,我的终身大事。” 舒锦歌一愣,看过去,便见司林林继续说:“姐姐,你可得给我退了御天禧这门婚事,还有让我那个便宜爹少管我的闲事。” 半天,舒锦歌知道了,司林林这是被逼婚了。 御天禧作为她想要捧上去的未来皇帝,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自己成精不屑一顾的未婚妻,想要让司家成为他的后台。 而御天成也开始攻陷司家,舒锦莲死去之后,梁家便投靠了御天成,而御天成则是让梁文礼不断的上司家求亲。 这一家女百家求本是可喜可贺的事情,可是到了司林林这里就是遭心的事情了。 御天禧就是个吃着锅里望着盆里的渣男,而那个梁文礼,更是人面兽心,连自家亲姐姐都能下得去手的狼。 两家都想要司林林这盆肉,最该死的是司庭宗,居然还想要利用司林林从这两方身上都咬下来一块肉。 而司明聪和司明宇因为反对司庭宗这件事还都被司庭宗给罚了家法,跪了祠堂。 第157章 霸道总裁范的无言 至于司林林,则是因为身体弱被罚关在院子里,司母因此差点去上吊,司庭宗却还有兴趣去花楼玩了一夜。 司林林苦着脸说了她家的事情,心里感觉更糟心了 “姐姐,你说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爹呢?这肯定不是我爹,我是被捡回来的吧!” 舒锦歌笑道:“估计是,不然怎么会舍得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呢?” 听见舒锦歌调笑,司林林气的吼道:“姐姐,现在是要你给我办正事,你笑什么啊!” 说着,她因为急切,又咳嗽了几下,吓得舒锦歌赶紧说道:“是是是,我帮你我帮你,你可别激动,不然奎先生又该骂我无良了。” 给司林林递了茶水,舒锦歌才说道:“他们都不足为惧,你放心,我可舍不得我们家还不容易养这么大的美人就这样送到他们的嘴里,不然,我家无言该把我吃了。” 司林林一愣,顿时脸色通红,嗔怪的看着舒锦歌:“姐姐你在说什么?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我很正经啊,你哪里看我不正经了?我很严肃的,这不是在处理事情吗?” 舒锦歌一脸的郑重其事,眼角带着戏虐,只是还没乐和一会,便听见无言冰冷的嗓音。 “主子,妙玉回来了。” 舒锦歌一愣,看向无言,却见无言双眼一直看着司林林,理都不理她一下,顿时撅撅嘴:“哎呦,看吧看吧,说曹操曹操就到,我先走了,你们叙旧。” 司林林一愣,见无言依旧在盯着自己,目光热切的能融化冰块,她脸色又红了一层,气道:“你就欺负我吧,我先走了。” 司林林说着起身要走,手臂却被无言拉住,怎么挣脱都挣脱不开,她气的回头就要骂,却被突然靠近的胸膛紧紧抱住,她顿时僵住了。 “这么长时间不见,难道真的不想要见我了吗?” 男人的声音因为常年不说话,带着浓重的嘶哑,常年的一身黑衣此时在月光下带着淡淡的光泽,手中的佩剑已经别在腰上,他的双手,穿过她浓密的长发,将人抱了个满怀。 满足的吸了一口气,无言声音嘶哑:“终于抱到你了,几百个日日夜夜,我都在想,若是再相见,我就是要这样一直抱着你一直到天荒地老,林林,不要拒绝我好吗?” 他的手都在抖,只是因为用力的抱住对方,所以,不会让人察觉。 这场突如其来的告白惊呆了司林林,她无措的看着对方的胸膛,甚至是不敢抬起双眼,就这样一直盯着,一直到对方颤抖着的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林林,你为什么不说话?” “说,说什么?” 司林林的脑子有些空白,任凭这十几年的彪悍,在这顷刻间化作乌有,变成了傻白甜。 “呵呵!” 无言笑了,司林林的眼睛睁得更大,有些不敢相信,万年冰山居然笑了,而且...是那么的好看。 突然,唇被堵住,司林林就愣在那,任凭自己的唇被对方蹂躏的红肿不堪,她都没有回过神来。 等对方离开她的唇,她才朦胧着双眼看过去,没错,无言还在笑,而且笑容里带着若有似无的满足。 咦?奇怪了,他在满足什么?他刚才好像是碰了我的......唇。 后知后觉的,司林林的脸腾地一下好像是进入了火堆,热得连自己都感觉到了那种猖狂的温度,她慌忙的想要推开男人,却被男人死死的拉住。 她有些懊恼,用上了内力,可是依旧是被对方牢牢地牵制在手中。 “别拒绝我,林林,我是认真的。” 无言拽着司林林的手,任凭她挣扎,小心的控制着力道,只是眼睛始终盯着司林林,不曾放松。 “我想要你,从一开始你就该明白。” 卧槽,好直接啊,简直是霸道总裁攻啊! 舒锦歌暗戳戳的顿在门口听墙角,被无言这么一句话给刺激的差点兴奋出声。 可是,乐极生悲,就在舒锦歌还在暗戳戳兴奋的时候,便听到了无言冰冷机械的声音。 “王妃,你若是再不去,属下可就请您去了。” 舒锦歌:莫名这种阴恻恻的威胁感觉是要闹哪样?貌似她才是主子的说。 不过,某人的杀气这么重,她还是先撤退的好,什么主子威严,还是放到一边吧! 舒锦歌默默溜走,司林林此时已经变成烤熟的龙虾了,羸弱的身体因为脸上的红云,到显得健康了一些。 “你怎么可以这么...这么...” “这么无耻么?可是,我只是对你无耻,若是我不这样,你恐怕再过去十年,都不会看我一眼吧!” 无言轻轻的叹息一声,将怀中已经不再挣扎,却如同老鼠一样,缩着脖子低着头的司林林从怀里扯了出来。 “林林,我是认真的,从一开始,你就应该知道。” 司林林低着头,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无言从她一开始进入组织的时候就是无言带着的,那个时候,无言对她很温柔,让她觉得这就是一个师傅对待弟子的样子。 可是,后来,她的身体因为内功的增加,一点点的好转,到组织内部去看的时候才发现,除了在自己身边,无言,那就是一个冷面罗刹,也只有主子的冷脸才可以镇得住他。 可是面对自己,他从来都是温柔的,一直到她十三岁之后,那种温柔的感觉就变得很奇怪,一起做任务的时候,司林林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有一股从无言身上散发的东西,在时时刻刻的骚扰她,让她感觉神经死死绷紧,浑身僵硬的想要逃离。 从哪个时候开始,每一次见到无言,不管是有意无意,她都贵感觉到那如影随形的狂热视线。 所以,她想要逃离,却总是因为任务被绑在一起,终于,三年前,她回到京城,开始了暗桩的身份,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现在,她被无言这样强势的样子,给震惊到了,同时也明白过来,之前那许多年如影随形的恐惧到底是什么。 都说越是闷骚的男人,对待感情就越是狂热,舒锦歌虽然离开了大厅,心里却还是YY着无言和司林林今晚会直接走到最后一步,还是徐徐渐进。 不过,想到刚才无言像是要吃了司林林的样子,恐怕这男人已经憋了很久了吧!之前没有爆发,应该是顾忌着他们的计划。 如今计划完成了一部分,无言就已经忍不住饿狼扑食了,看来司林林今晚凶多吉少。 唉!她啥时候能再享受御天齐的饿狼扑食呢? 四十五度角望天,舒锦歌面露忧郁,他丫的,她什么时候这么饥渴难耐了? “阿弥陀佛,施主,贫僧等候多时,为何你会在此赏月?” 妙玉在舒锦歌房间的偏厅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舒锦歌回来,心中奇怪,便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正仰头看着天空的舒锦歌。 他奇怪的走过去,说完话,又看了看天空上唯一的一个月牙,心中疑惑,又不是中秋,这月牙有什么好看的? 舒锦歌被突然出现的妙玉给惊到了,瞬间忘记了自己还在自怨自艾,轻轻咳嗽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正色说道:“我这是在看星象。” 星象?妙玉后退一步,神秘莫测的看了一眼舒锦歌,又抬头看了一眼除了那个月牙之外空无一物的天空,然后又看向舒锦歌,终于叹了一口气低头双手合十:“施主,戒骄戒躁,阿弥陀佛。” 纳尼?什么意思? “施主,贫僧回去了,施主若是还想要夜观星象,记得找一个晴朗的天气,那时候,才会有满天星星供您揣摩。” 说完,妙玉摇着头离开了,留下一脸懵逼的舒锦歌抬头看着那个孤零零的月牙发呆。 月亮也是星星的一种啊,我在看月球的运行轨迹不行吗? 月亮:...... 发呆完毕,舒锦歌也没忘记正事,往妙玉的房间走去,只是房间的们是敞开的里面空无一人,舒锦歌疑惑,这人怎么又没了呢?干啥去了? “施主,不知找贫僧何事?” 舒锦歌正叉着腰托着下巴皱眉,便被突然袭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四周看看,没看见人影,心道莫不是遇见鬼了? “施主,贫僧在上面。” 声音又适时的来了,舒锦歌闻言,转过身抬头,便看见正坐在房顶望月的妙玉。 “怎么还上房顶了?不怕摔着?难道你也去观星象去了?” “施主多虑了,贫僧没有那么远大的抱负。” 妙玉凉凉的看了舒锦歌一眼,便继续望月,那眼神是要多嫌弃有多嫌弃,舒锦歌顿时觉得无趣,左看看右看看,便离开了。 妙玉以为她走了,可是不多一会便见那瘦小的身影抱着一个比她还高的梯子过来了,样子要多蠢有多蠢。 他不由挑眉,虽然作为小孩,挑眉的动作颇为滑稽。 “施主是也要上来吗?贫僧可以帮忙。” “不,我自己来。” 第158章 小弟不才,得罪了 舒锦歌连忙阻止,妙玉说的帮忙,她可不认为是帮忙抬梯子,而是直接提着她用轻功上去。 虽然这确实很方便,但是总结了现代那些穿越的小说例子,这轻功上房的女主一般都没有下来的,因为提着她们上去的人一般都会潇洒的走了,只留下女主在房顶乘凉,第二天感冒的无数。 所以,作为她,表示,还是梯子安全。 看着舒锦歌笨拙的趴着梯子上了房顶,妙玉眼神闪了闪,便微微一笑,觉得心里暖暖的。 等舒锦歌坐在他的身边,他又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面瘫十足。 见状,舒锦歌笑着说道:“怎么?在为白天的事情苦恼?” 妙韵没有说话,依旧是看着天上,沉默的很。 舒锦歌见状笑笑,指了指天上的月亮说道:“你看这月亮也有阴晴圆缺,人呢,可不比它高级什么,所以,有些事你不用那么较真的。” 妙韵摇头:“贫僧并没有,只是那人说的话,我在想,会不会是事实?如果是的话,那个雪山之巅的人看起来都不像是好人,而我很可能就是一个杀人魔头。” “那有什么?谁这辈子还没做过几件坏事?你那属于年少无知,不算罪过的。” 妙玉脸色一黑,看向舒锦歌:“施主,贫僧恐怕要比你大得多,不要总是拿看待孩子的想法看我。” 舒锦歌耸耸肩:“谁让你不长个了?没办法,我就是颜控,有能耐你长大啊?” 妙玉额角抽搐,沉默,扭头。 算了,他不和女疯子计较。 “哎,你别不理我啊,我跟你说啊,这人生呢,有很多种,不过若是在一个人的身上,那就大有说法了。” 舒锦歌神秘的笑笑,妙玉被勾起好奇,转过去,便看见舒锦歌灿烂的小脸,不由心情跟着舒畅起来,好奇问道: “什么说法?” “这个呢,可以用你的师兄做比喻,你看他一个肉身,带着两种人格,就好像是两个人共用一具身体一样。 他们相互互补,才会有现在的秒空,然而,你看到你师兄有什么奇怪的不好的嗜好吗?嗯,除了精分一点。” 舒锦歌的评价让妙玉脸上出现笑意,虽然还是看不出来太明显的表情,不过那上扬耳朵唇角还是出卖了他的情绪。 舒锦歌继续说着,看着天上的月亮。 “就好像天上的月亮,虽然他有时候是满月,有时候是月牙,可是他本质上还是月亮,并没有因为什么而改变。” “所以呢?你要说什么?” “就说你啊,月亮尚且有阴晴圆缺,更何况是人?你看你虽然失去记忆,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也可能身体也出现了状况缩水成这个样子。 而根据心理学分析,人在失忆之后所表现出来的人格,其实也算是精神分裂的一种,就是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一般情况下是掩藏在面具之下的真实面孔。 而你看,现在的你一心求佛,不贪,不骄不躁,这样的你,我想,就算失忆之前,也应该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吧!” “你就是这样分析的?” 妙玉哭笑不得,虽然不知道那所谓的心理学是什么,不过直觉舒锦歌有些片面,因为就连他也觉得自己就是那种喜欢杀人的人,因为那滔天的杀意席卷而来的时候,他这微薄的佛法根本就控制不住。 “当然不只是靠分析啊。” 舒锦歌信誓旦旦的说:“其实在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是一个不爱说话的小孩,而且死板的厉害,后来知道你其实是披着孩子的外衣的成年人之后,我就觉得,你这人非常孤僻。 可是看见你和你师兄的一些日常互动,有发现你其实是一个非常渴望这些感情的人,只是你不善于表达,把自己龟缩在壳子里,需要人去主动,你看,你师兄就做得很好,虽然你们之间的各种互动比较咳咳,有内涵。” 想起之前秒空和妙玉只见的角逐,舒锦歌都感觉毛发在蹭蹭的立起。 没办法,任谁总是把老虎当作比赛的筹码,都会让人恐怖吧!而且敢挑战狼群的人,普天之下,应该只有这两兄弟了,因为闲出屁来了。 面对舒锦歌很委婉的形容词,妙玉没有反驳,而是似乎是陷入了回忆,眼神有些迷茫。 “师兄对我很好,从我来到华光寺,他就早一直找机会和我说话,每次都被我揍得鼻青脸肿,却还是甘之如始,有时候我甚至是在想,这样一个人,是不是精神有问题,果然,几次之后我发现了他是两个人格。” 舒锦歌想到那张和御天齐一模一样的脸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感觉,顿时心里爆笑,不过面上却淡定的问道:“之后呢?你会不会觉得他就是个有病的人?” “一开始会,可是久了之后就发现他并不是有病,只是单纯的两个灵魂住在一个躯壳里,虽然,师兄什么都不说,总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可是我看得出,他是在用他的一切来给我带来快乐,虽然我不怎么稀罕,可是真到他走到我的心里的时候,我感觉还不错。” “是了,你看看,每个人都在努力寻找自己的快乐,而你,虽然被动了一点,不也找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朋友吗?而我,将会是第二个。” 舒锦歌拍拍干瘪的胸脯,证明自己的的实力,可以罩着他。 妙音顿时失笑:“是么?” “当然啊,虽然我是个女子,可是我的信誉一向是很高的,等我找回我的相公,你也可以和他切磋切磋,真的,他和你师兄长得一模一样,相信如果你师兄不精分的话你都会认错。” 舒锦歌在提到御天齐的时候,脸上的变清很丰富,这不是妙玉第一次听见舒锦歌提到御天齐,他眸光微暗,问道:“你很爱他吗?” 舒锦歌听了笑笑,摇摇头:“如果说我很爱他的话,我相信他要比我爱他更爱我。因为,他是可以用生命来爱我的人,而我却只能依靠他爱着的生命去救他,是不是很矛盾? 呵呵,其实在我还不爱他的时候他就对我爱的死去活来,天下至宝都会捧到我的跟前,只为博我一笑。” 当年某个皇帝为博褒姒一笑,甘愿烽火戏诸侯,御天齐,应该算是这样的人吧! 舒锦歌看着弯月,眼中盛满幸福,妙玉就这样看着她,突然感觉浑身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暴动,他微微敛神,默念几遍静心咒才平复下来。 见舒锦歌还沉浸在她的回忆中,他颇觉不是滋味,陡然起身:“夜深了,该休息了,下去吧。” 说着,他便自顾自的倾国直下,回屋就关了门。 舒锦歌看了他两秒钟,然后默默的看了一眼她的梯子,心中万分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啊! 妙玉坐在床上,心里根本不如他面上这样平静,只觉得身体似乎被拉扯,有一股莫名的气流在体内冲击,仿佛要将自己撕碎。 只是就算如此,他的神思都没有从舒锦歌的身上移开,耳朵随着舒锦歌的动作移动,一直到舒锦歌嘟嘟囔囔的搬着梯子离开,他都忍受着巨痛注意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是个和尚,为何会对这个女施主有那种动心的感觉? 还有体内撕扯自己的狂暴力量,为何会来德如此迅猛? 嘴中不停的诵念着静心咒,用内力努力的和体内那股气流抵抗,只是最终,他还是闷吭一声,口吐鲜血倒在了床上。 第二天一早,御天成再一次敲开了司府的大门,只是在他想要走进去的时候,御天禧也在此刻到达。 “二哥,此时已经到了上朝的时候,二哥为何还来这司府?莫不是不知道司府三位大人已经全都已经去了吗?” 御天成脚步一顿,目光微敛:“六弟是什么意思?真的要于我对着干吗?” 御天禧嘿嘿一笑,分外和善:“那上面的位子已经脏了,虽然我不慎稀罕,可是架不住那位子确实足够吸引人,所以,小弟不才,得罪了。” 御天成瞪眼,威胁道:“御天禧,你别忘了,你是我的亲弟弟。” “那又如何?现在皇位继承人只能从咱们两个身上出,小弟不认为我会比二哥你要差,所以,二哥,对我,不用藏着掖着,就算是母妃来了,我也会这么说。” 此时,御天禧神清气爽,看着御天成因此对自己生气,眼神中的杀意越来越浓,他的心头也越来越冷。 亲兄弟又如何?皇家的人,为了那个位子,从来都只有仇人,所以,他做的一切都是对的,没有错。 “怎么?二哥?恼羞成怒了?可别,不管如何,咱们可都是亲兄弟,放心,小弟不会暗中动什么手脚,毕竟您是我的亲二哥不是,咱们就听大家的,大家说好,才是真的好。 既然二哥喜欢去司家,那小弟就不拦着了,顺便给我想我的未婚妻问个好,就说等我荣登大宝,定会万份风光的迎娶自己的皇后进门。” 第159章 帝位之争 说完,御天禧冲着御天齐做出鞠躬的样子就走了,留着咬牙切齿的御天成眼神晦暗,回头,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司家大门,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早朝上并不像以前那样寂静,御天成和御天禧前后脚的进来,便看见如同菜市场一样,众位大臣纷纷扎帮结队的在议论着什么,而等他们进来,议论声戛然而止,众人全都默契的对着他们拜了一拜,便回去了自己的位子上然后耳观鼻鼻观心,等待着早朝的开始。 御天成很诧异此时的情况,今天的早朝已经没有了皇帝那么此时要怎么做?为什么这些大臣全都像是了然于胸的样子? 他感觉到了不安,看了看比他淡定的多的御天禧,微微皱眉,然后走到了前面。 “众位大人,今日相信大家都知道昨天的事情了,御天晏根本不是我炎国的皇室血脉,此时已经押入大牢等待问罪。 而国不可一日无君,所以,今日,便是各位大人的时间了,本王和六王爷还有远在边关的三王爷是父皇唯一剩下的子嗣,所以,现如今只能从我等只见选出适合继承皇位的人选。” 众人面面相觑,御天禧笑道:“二哥说得对,自古帝王都是先皇下旨亲封,然而,现在太子生死不知,所以,在太子寻回之前,我们还是要有一个主事的人的。” 御天成皱眉:“六弟,话可不能这么说,太子落在雪山之巅的人的手中时便已经身受重伤,想来便已经活不了了,此时不另立新帝,对炎国的发展有很大的影响。” 御天禧耸耸肩:“二哥怎么就确定四哥已经死了?正所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四哥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怎么就不能从雪山之巅全身而退?难道二哥就如此急切的想要抛开四哥还活着的事情?” “六弟,你这话说的太重了,太子是我的弟弟,我怎么会这么想?可是他在被抓走的时候就已经重伤,落在那些人面兽心的人手中,那么重的伤,谁会去给他医治? 六弟,咱们是兄弟,有些口角不算什么,但是不要影响了炎国和百姓,炎国需要强大,也需要发展,在此刻等待一个不知生死,不知何时会出现的人,倒不如选出下一任的君王,这样,炎国才能强大。” 御天禧听了笑笑,低着头旋转着手上的扳指,却又忽的抬头眯眯眼:“只是,若真是如此,二哥为何不召回三哥呢?毕竟在军中,三哥的威望可是最高的,而且,战场之上赫赫有名,可是真正强大炎国的标本呢。” 御天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御天禧是来拆台的吗?这刷刷打脸是要闹哪样? 这个时候,不得不说,御天成是真的相信了早上御天禧说的那一番话。 他是真的想要和他争上一争了。 他含怒的眼睛看着御天禧,御天禧不以为意,接着说道:“二哥,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现在,四哥虽然失踪不知生死,可是太子妃却健在,而且昨日揭发沈飞镖和御天宴阴谋的人,还是太子妃,她以一人之力将真相公诸于世,如此巾帼须眉,就算是效仿开国皇后段如是暂代朝政,也不为过,二哥,此另立新君之事,你不打算请太子妃来听一听吗?” “哼,一介妇人,管好后院的事情就可以了,这朝堂上的事情还是要男人的。” 此话一出,御天成顿时得罪了好些人。 司明聪最先上前说道:“成王说的不对,太子妃虽然一个女子,觉可以发现我们所发现不了的事情,还成功的诛杀了乱臣贼子,保住了炎国的江山社稷,为何就不能和咱们共处一室,同商大计呢?” 梁琦站出来反驳:“司大人说的不对,不管如何,自古女子走入朝堂的事情还没有出现过,这种扰乱超纲的事情,不知道是谁教司大人说的。” 燕随冷哼:“虽然女子走入朝堂并没有先例,可是木犀国的国主就是个女子,不也雄霸一方,让人忌惮?更何况我炎国开国皇后也曾垂帘听政,昔日还曾出现过让敌国胆寒的金花十将,怎么能说女子就不能参与政事? 虽然女子无才便是德,可是我们的太子妃智慧超然,能擒贼寇,护家园,就算她站在这里,我也觉的没什么奇怪的。” 舒锦歌闻言皱眉,低头寻味身后的无言:“金花十将?那是什么人?” “金花十将大概出现在五六十年前,当时还是御牧野的爷爷当政,此人心狠手辣却独独宠爱后宫的一位姜姓女子,此女出身草莽,并不具备入宫条件,可是皇上一意孤行,硬是将那女子带入了皇宫,并且准许她集结一支属于自己的军队,用于护身。 谁承想,这女子成立的队伍居然成为了后来炎国的传奇,只是不知为何,这支队伍在建立五年之后就突然消失消失无踪,至今不知原因。” 舒锦歌颔首,继续看下去。 司明聪笑笑,斜眼看了梁琦一眼:“说的没错,虽然师长确实不会教导这些,不过师长也不会教导自己家的子女乱~~伦苟合,梁大人还是看好自己的后院,别淹了大水的好。” 被说中家里的事情,梁琦怒:“你说什么?” “说的什么,你心里清楚,还请梁大人管好您家公子的两条腿,不要总是去我司府,免得败坏了我家长姐的闺誉,毕竟,我家长姐是六王爷的未婚妻。” 梁琦顿时一噎,小心的瞄了御天禧一眼,见对方没什么反应,放下心来,却不敢再和司明聪争论。 司庭宗沉默,眼神晦暗的看了自家儿子一眼。 自家儿子背地里干的那些事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就算只知道了也无济于事,因为司林林的关系,父子之间的感情很淡,司明聪和司明宇想要干什么从来都不会看他的脸色。 而且,御天晏倒台之后,他投靠的是成王,两个儿子表面上虽然是默不作声,可是却根本不听他的。 就连司林林的婚事,他想要插手,却都因为自家儿子的警告而踌躇不定。 梁文礼和成王三番五次的暗示,他都明白,也知道六王爷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可是梁文礼就算是有实权,却还是不如六王爷,可是,这么多年了,司林林和六王爷早就过了成婚论嫁的年龄,六王爷却迟迟不上门,这就让他的心游移不定。 所以,也就拖到了现在。 而此时,六王爷居然和成王针锋相对起来,他不得不庆幸自己并没有全部倒向成王。 所以,作为墙头草,他低着头,默不作声,根本不想要掺和进去。 可是,他不想,不表示别人也那么认为。 御天成看向他:“司大人难道不想说点什么?” 御天成想要看到他的诚意他是明白的,思索了一会,他抬头,看见自家儿子对着他发出警告性的一眼,他叹息一声道:“成王殿下,微臣没什么可说的,微臣虽然并不赞同小司大人的说法,却也赞同燕随大人的说法,毕竟,太子妃的功勋是摆在那的,而且太子又不是真的死了。” 御天成顿时瞪眼,咬牙切齿。 司庭宗,你个老狐狸,这是不想要靠他这边了。 司庭宗低眸,当作看不见,没办法,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司庭宗虽然是个浑人,却也明白审时度势,不然,这么多年他也不可能在朝堂上行走的这么顺畅。 虽然对手此时是他的儿子,可是儿子慧眼识英雄,他也不得不得意一把,总觉得儿子是像了自己的。 眼下的架势,六王爷就算不会成为皇帝,估计也要比成王这边利益多一些,所以,选择什么,他很清楚。 支持御天成的人不算多也不算少,其中就有自从舒太师辞官之后,便不再说话的再想杜淳。 此时杜淳的脸色阴郁,看着司家的方向直甩眼刀子。 他和舒家有仇,肯定不会不会帮着舒锦歌,只见他突然走到中央说道:“胡闹,简直是胡闹,一个女子怎么可以掺和朝堂上的事情,有违礼法,不可,不可。” “有何不可?想当年老夫的夫人那也是巾帼不让须眉,战场上曾经绞杀百万敌军,救老夫水火之中,太子妃如此小小年纪,就可以让霍乱朝纲的沈飞镖失势,这等气魄,老夫就赞同她上朝来和我一起共商炎国未来。” 霸气如同洪钟般的声音让所有人为之一颤,就连在暗处的舒锦歌也为之惊讶。 威武侯夫妇居然一同来了。 杜淳一愣,便见威武侯夫妇一同到了他的身前,脸色凝重:“杜大人,你不可如此迂腐,如今炎国正是用人之际,太子妃又文武双全,就老夫说,就算是她暂时代替太子执政,只要她有哪个能力,老夫都双手赞同。” 而威武侯夫人则是笑着看着杜淳:“杜大人莫不是觉得本夫人一介女子来这里便是羞辱了炎国?” 杜村老脸顿时一红,这怎么可能?就算他心里是这么想的,他也绝对不会这么说。 第160章 论Boss的出场方式 这威武侯夫人,想当初可是立过一等战功的,若不是生为女儿身,那绝对会入朝为官,就算不会和他平起平坐,那也会是一个二品的大将军。 所以,这一等功换回来的就是现在威武侯夫人的这一身威武的官服,还有朝堂之上那总是空缺的一角位置,就算是御牧野活着,也是无法更改的,更何况他杜淳。 而今他说出的女子不可上朝堂,死人不会跳出来和他对着干,可是现在是活着的,并且意气风发的为午后夫人,自己的话就算是打了人家的脸,此时她若是再重复一遍,就算是亲家,她杜淳和威武侯府也算是彻底闹掰了。 杜淳吭吭哧哧的没说出一句话,又不想和威武侯夫人伏低做小,只冷哼了一声便扭过头去。 心里还琢磨着,他和威武侯是亲家,怎么威武侯两口子就不知道和他站在一边呢? 眼底闪过一丝怨毒,杜淳便不再说话。 威武侯夫人也没有再说什么,杜淳什么样,她心知肚明,当初让自己儿子娶了杜淳的长女,不过是因为那女子本身,而杜淳为人,抱歉,她理解不了,也不喜欢。 当初见到舒锦歌的第一眼,她就知道此女定不平凡,昔日一场大火将齐王府烧了个干净,她本来还有些惋惜,不过却没有想到本来已死的人突然出现,还是出现在皇宫,将沈飞镖等人打的措手不及,皇后甄氏也被拉下了马。 等她知道全过程的时候,只觉得这炎国即将动荡,却不料,就在她和威武侯商讨这件事的时候,这丫头居然送来了拜帖,虽然人没有来,可是帖子上写的那些事却叫人心惊和赞叹。 所以,多年不理朝政的威武侯才会亲自出山。 威武侯其实对舒锦歌没有什么大的印象,毕竟他是外男,不过在自家夫人陈述的事情上,还有宫里发生的事情,他也不得不多看舒锦歌两眼。 只可惜,到现在,他还没有见过这个所谓的巾帼美人。 而且这刚进来就听见杜淳在那里指手画脚好不热闹,他顿时来气,上去就开怼。 说我夫人的都已经成了我刀下亡魂,他倒要看看杜淳长了几个脑袋。 面对威武侯嚣张的眼神,杜淳顿时熄火了,他虽然贵为宰相,可是威武侯可是三朝元老,手中还有当年先帝送的打王鞭,要不然他当初也不会巴巴的把女儿送过去溜须拍马,想着等成王成事,他也能借着威武侯府的威名。 然而,今天到是这威武侯府给了他最大的一击,让他的老脸在朝堂上丢尽了。 威武侯夫妇就站在那里,那在千军万马里杀出来的那一股子气势都让人胆寒,众朝臣全都低着头,再也不敢说一句话,谁都不是傻子,愣是把自己的脖子往对方的刀口上送。 不过,这其中还真有能顶得住威武侯压力的人,只见燕随对着威武侯府夫妇抱拳之后说道:“正好侯爷来了,也好给我们出出主意,这太子是生是死谁都不知道,若是在此时重立新帝,似乎对刚立下功劳的太子妃不公,不知侯爷做何感想?” 威武侯挑眉,老态龙钟的脸上划过一丝赞赏:“很简单,把太子妃请上来,然后在商议,岂不是比你们现在在这像麻雀一样乱喳喳,强多了?” 众人:...... 好吧,说咱们是麻雀喳喳的是侯爷,咱们没人家官大,忍着吧。 憋屈的众人便在威武侯雷厉风行的做派下开始集体失声,气的御天成咬牙切齿。 他咬着牙上前:“侯爷,此事恐怕不妥。” 侯爷挑眉,语气里全都是对御天成的不屑:“有何不妥?王爷,当年老夫随着先帝打天下的时候,先帝就曾经叹过,多希望有一个像咱们的开国皇后一样的女人,可以和他比肩战场,跟着他上战场,入朝堂,和他一起厮杀出一片炎国的天空。 可见,对于女子为政,先皇是不讨厌的,所以王爷,一切等太子妃来了再说有什么不好? 只是王爷如此阻拦,莫不是怕太子妃执政,你登不上皇位?” 威武侯不愧是威武侯,一句话就叨在了点子上,让御天成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只是气的浑身发抖。 众人赞叹,这个世界上,敢把这争夺皇位的事情挂在嘴皮子上,还没事的人,也就是这个威武侯了。 说完,威武侯大手一挥,便着人去请舒锦歌去了。 暗处的舒锦歌不禁讶然,心里头琢磨着这威武侯到底是什么意思。 昨天她让人送去的拜帖确实是说了这些事情,只是她却是发给威武侯夫人的,虽然她的目的就是让威武侯看到,可也只是想要对方知道,她并不是有撺掇炎国江山的意思,她只是很明确很坚定的表达了御天齐还活着,她一定会救回御天齐,并且保住他的国家。 没有想到今儿个她居然就收到了如此大的回礼。 舒锦歌不由犯愁,这样大的人情,她要拿什么去还回去? 无言的帮助下,舒锦歌快速回去了太师府,不多时,便见到了邀请她入宫的消息。 而等舒锦歌准备妥当正要走的时候,却见舒太师穿着太师的朝服正缓缓走来。 她愣住:“爹这是?” 舒太师闻言笑道:“为父虽然在御天晏的搓动下被扁了官职,可名面上他还是让我挂着这太师的名号的,如今,可到是让为父再过一把瘾。走吧,莫要迟到了,威武侯了最讲究时间的。” 舒锦歌心中一暖,心知这是老爷子想要给她壮胆,只是...... “祖母,您这是?” 只见眼前出现的花甲老人,身上穿着的繁重礼服,居然是正三品的朝服。 舒太师回头,也吓了一大跳,看了半天才道:“娘,您这是在哪里弄了这么一身衣服?赶紧回去换了,小心被人看见了改说咱们要造反了。” 老太太很满意舒锦歌的惊讶,却又鄙视舒太师的话,不咸不淡的说道:“怎么?就不许你娘也有着威武的身份?看看你这个样子,有那么吃惊吗?这么多年的太师白当了,一点事情都大惊小怪,你看看歌儿,都比你要淡定的多。” 舒锦歌:...... 我不是淡定,我是被奶奶您给惊吓到了。 舒老太太教育完自家儿子,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整理了一下衣服便道:“走吧,老太太我也该去宫里看一看老姐妹了。” 老姐妹?难道奶奶还是什么皇亲国戚? 舒锦歌惊讶的看向舒太师,却见舒太师也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家母亲,他家出自小县城,他想破头皮都想不到自家娘亲和皇室有什么牵扯。 还有啊,这后宫中除了御牧野的妃子和宫中宫女,还有其他的女人吗?他为官这么多年,可不曾听说这后宫之中还有什么太妃之类的? 随后,太师府一路到金銮殿的途中,众皇家侍卫就看见了一个奇葩的队伍。 一个身穿正三品朝服的老太太,笔直的走在前面,虽然老态龙钟,可是却精神抖擞,尤其是手中那个绑着绷带的拐杖,那就是提在手上,根本就没有用到。 身后跟着两张诡异的脸,步伐跟哈巴狗一样,紧随不舍,还时不时的对望。 众皇家侍卫:...... 为何总感觉太子妃和舒太师的样子好怪异? 金銮殿上,众人很快就等来了舒锦歌,只是舒锦歌的样子让众人一愣。 这真的是最终BOSS出场的方式吗? 为何看起来像是个给BOSS打杂的?而前面走的虎虎生威的老太太才是终极BOSS? 这里面唯一没有感觉到意外的就属威武侯两口子了,只见两口子在见到老太太的那一霎那只是微微一愣,之后便哈哈大笑着走过去拜道:“原来是金花十将的魏将军啊,失敬失敬,真是许久未见了。” 舒太师继续懵逼中:...... 魏将军?谁啊?他娘明明姓曹来着。 老太太点头:“侯爷安好,老身惭愧,在这种情况下与您相见。” “哦?此话何意?” 威武侯有些不解,威武侯夫人却从这三人的站位上看出端倪,不由微微挑眉,一脸的诧异。 老太太颔首,然后对着身后挥挥手,便见舒锦歌和舒太师屁颠屁颠的上来对着威武侯两口子一拜,然后就在威武侯惊讶中,老太太说道: “容老身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儿子和孙女,这不,孙女婿现在生死不明,我这老太太便想着过来给撑撑场面,以免我这孙女不懂事,得罪了某位,到时候出事,让我这老太婆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魏武侯听了哈哈大笑:“魏将军还是一如既往的幽默呢,您放心,谁敢东将军的孙女,那就是和我威武侯府过不去,将军放心就是。” 魏武侯说的分外激昂,看的舒锦歌眼角抽搐,不过对于莫名多出来的威武侯府这个后台,还是心里头偷着乐的。 不过再看向自家祖母,眼神复杂起来。 第161章 回归,有血,脏 老太太的身份貌似很高呢,真没想到,这么多年居然就没有人发现,要不是她自己走出来,可能到死,别人都会以为她就是一个平凡的老太太。 魏金娥闻言唇角微微勾起叹道:“侯爷说笑了,老身年迈,幸得侯爷还能认出我来,倒是侯爷,感觉还如同当初一样精神抖擞气宇轩昂啊。” “唉!不行不行,老了啊,若不是今日出来,我还不知道,连小辈都敢在老夫的面前放肆了呢。” “怎么会?侯爷尊威严高,就算他们有心不服,也不敢的。” “哈哈,魏将军,都这么大岁数了,就不要再一板一眼的说话了,对了魏将军,不知其他金花十将现在何处?若是有机会,老夫愿意做一回东道主,和各位畅饮一番。” 闻言,魏金娥摇摇头:“老身也不知,今日入宫,除了我那不成气候的孙女的事情,还有就是太妃的召见,也不知道老太妃现在还认不认得我了。” 闻言,众人吸气。 卧槽这老太太到底是什么来头,不但和威武侯这么熟悉,还认识宫里的太妃?可是这后宫中好像没什么先皇的女人了啊。 这边集体想着,便见威武侯笑道:“怎么可能不记得,当年,您可是太妃手中最为得力的人之一,若不是你那父亲,想来您现在还不定还在宫里呢。 不过,老夫到是没有想到,舒太师居然就是令郎,怪不得总觉得有些熟悉,这孩子,颇有你当初的风范啊!” 说着,威武侯有瞄了一眼脸色未变,十分淡定的舒锦歌,心中赞叹,不愧是她的孙女,这气魄,好啊。 而舒太师,难得的,此时正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家老娘,丝毫没有想过自家这个一心向佛闭门不出的老娘居然还有这等厚实的身份。 而老娘也不遗余力的开始贬低他了,搞的他脸色越来越黑,还不敢出声阻止。 对方是老娘啊! 魏金娥没有反驳魏武侯的话,只是摇着头道:“什么风范,不过是小打小闹,若是中用,我孙女怎么会被逼迫到如此难为的地步? 先是被逼嫁人,后是一把火就烧着了,再接着就现在,我孙女婿还没有下落,就要逼着我孙女下台了,这我怎么还坐得住,我这孙女可是我舒家的一脉单传。” 老太太也和威武侯一样,说话直来直去,直说的舒太师脸色乌黑,御天成也一脸的狰狞。 卧槽,这老太太哪来的?能不要这样打脸啪啪吗? 最为得意的就是舒锦歌了,她同情的看着一脸哀怨的舒太师,默默的低下了头,这种坑儿子的娘,果然不是只有她一个,而且,老太太更是棋高一筹啊。 而在老太太说完这些,便又回头看着舒太师和舒锦歌斥责道:“来都来了,怎么不见礼?这都老大不小的了,怎么还这幅扶不起的样子?” 舒太师一脸黑线:娘你不满意现在的年轻人,要不要总是带着儿子?能不能不用你儿子来黑别人,儿子被黑了您的脸面不也不好么? 腹诽是没有用的,老太太和府里的样子太不一样了,一脸的萧杀之气看的舒锦歌都不由心神一荡,而且那些话说的她都满脸热血,感觉舒家的儿女就要是这个样子。 “老臣见过侯爷,侯爷夫人。” “臣女舒锦歌见过侯爷侯爷夫人,两位安好” 父女同时见礼,让威武侯开怀大笑,一边斜眼看了一眼御天成,一边说道:“还是你的家教好啊,不像一些黄毛小子,毛都没长齐,就开始目中无人。” “哪里哪里,不过是多揍了几顿的结果,不足为奇。” 舒锦歌:...... 话说祖母你揍过谁?难道是爹?她怎么不知道? 舒太师:...... 娘你能不要提这些陈年旧事吗?那都是二三十年前的事情了,现在还这样说,儿子会被你坑的一点威严都没有了。 两人絮絮叨叨的说着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身边的威武侯夫人是不是的查一句话,三人其乐融融,整个把金銮殿当成了叙旧的地方。 仿佛舒锦歌来就是个摆设。 而御天成又敢怒不敢言,只能铁青着脸瞪舒锦歌,而舒锦歌则是耳观鼻鼻观心,一副乖宝宝的样子站在老太太的身后,一脸的笑意。 御天禧则是低着头,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那些微颤抖的手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震撼?亦或是惶恐?或者说难过? 御天禧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他喜欢的女人身份看起来比他们看到的还要高贵,只是这高贵更加让他怯步,他想,他应该永远也够不到舒锦歌了。 良久,三人才结束叙旧,威武侯冷眼扫过一众朝臣,顿时让好奇宝宝的众人正襟危立,一派刚才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御天成扯着脸上僵硬的笑坐过来,对着威武侯抱拳说道:“侯爷,既然太子妃已经来了不如就现在说说该如何?相信太子妃也是识大体的人。” 说着,眼睛看向舒锦歌,那里的意味十足。 舒锦歌目不斜视,只是眼角余光瞥了御天成一样,气的御天成当场就要爆发。 不过是一个曾经扒着自己不放的女人,有什么了不起的,现在居然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御天成有气没地方出,便见舒锦歌说道:“众位的事情本宫在路上也一一了解了一番,若说本宫没有什么想法,相信众位也不会相信。 只是本宫一个女子,就算想法再多,也不敢登上这庄严的地方,不过,既然众位让本宫来了,那么,本宫便说道说道。” 说着,舒锦歌对着威武侯施了一礼,才接着说道:“众所周知,太子现在还没有救回来,而本宫区区太子妃,若是坐镇超纲也有些不妥,所以,这朝中还是需要一位能者来处理朝政。” 舒锦歌说到这,御天成唇角微扬,笑容中带着一点得意,只是下一秒,他的脸色就开始不好起来,死死的盯着舒锦歌。 “只是,这朝中可以和太子相提并论的,本宫说句实话,却是没有,所以,本宫想要先听一听众位大人,和威武侯爷的想法。” 威武侯此时是越看舒锦歌越觉得对心情。 如此张扬,可不就是和当年的金花十将军一样么,高傲,威武霸气,只是可惜啊,这金花十将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居然在正风光的时候就突然隐去踪迹,最终消失不见。 心中惋惜了一阵子,威武侯看了看自家夫人,若不是金花十将突然消失,他的夫人,也许也会有幸进入那万里挑一的军旅之中吧! 收了心中的畅想,威武侯缕着胡须说道:“老夫没什么好说的,对炎国好的事情老夫就同意。” 舒锦歌点头,便看向众朝臣。 司明宇最先说话,小小的一个人,却给人一种凛冽的气势。 “刑部以太子妃马首是瞻,供等太子归来。” 杜淳闻言冷笑:“小司大人此言莫不是要让朝纲混乱?炎国岂能女子掌权?” 魏武侯皱眉,冷眼看向杜淳,看来这小子不长记性,还在诋毁女子,看来要给他一点教训了。 司明宇冷眼斜了杜淳一样,语气淡淡。 “杜大人多心了,本官贵为刑部侍郎,自然懂得如何让炎国强盛,你怎么就觉得太子妃执政会扰乱超纲?又或者说你根本就不希望太子早日归来?” 杜淳闻言眼中闪过杀意,此时,燕随说话。 “宰相大人还是想好了再说,我大理寺虽然自成一派,却也觉得太子生死不知的情况下,不要提重立新帝的好,不然,等太子归来,新帝要如何自处?” 众大臣闻言纷纷点头符合,就连平日里保持中立的派别也是如此。 燕随说得对,若是此时另立新帝,他日太子归来,两虎相争,倒霉的势必是炎国本身,所以,此事还是要从长计议。 御天成眼神晦暗,丝毫没想到这么多人反对自己,他说道:“虽说是如此,可国不可一日无君,不知众位又有何打算?” “二哥说的没错,所以本太子回来了,这炎国的天下,就不需要二哥为之操心了。” 众人议论纷纷,御天成冷笑,正要说话,却在此时听到了一个最不可能出现的声音,他顿时一惊,看向金銮殿的大门处。 一身血色,已经将衣服的最原来颜色掩盖,他目光凛冽,不错过所有人的眼神,唇角上扬,带着嘲讽,只是在望向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的时候,眼里顿时腻出柔光。 舒锦歌诧异的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人,她一眼都不敢眨,生怕这是一个梦,一个醒来就破碎的梦。 那人一步一步的走向她,一直走到了她的眼前,抬起手想要触摸她,却又在还没碰到她的时候,微微皱眉,将手又收了回去。 只是,御天齐的动作不快,在收回去的一霎那,手就被舒锦歌握住,而御天齐的心一颤,强忍着内心的澎湃沙哑着说道:“有血迹,脏。” 第162章 不问原因,不问结果 一句话,猛地将舒锦歌这三年来的心房壁垒打破,她一下子扑在了御天齐的怀里,痛哭失声。 她怎么会嫌弃他脏呢?她高兴还来不及呢,双手紧紧的搂住御天齐,生怕下一刻,这人就从眼前消失。 御天齐先是身子一紧,随即便温柔的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娘子别怕,为夫我回来了。” 御天成和御天禧的表情全都变了,一个惊讶失落,一个愤怒暴躁。 舒锦歌抱住御天齐一会,便恢复平静,同时手上也感觉到了黏腻,她赶紧松开手,将御天齐拽着转过去,一下子就掀开了衣服,顿时泪流满面。 舒太师等人也震惊不已。 这身上,似乎没有完好的血肉,血淋淋的,一片片,甚至是在舒锦歌刚才的拥抱下,有些许的肉皮掀开,露出里面已经流脓的血肉,看起来如同被人凌迟。 舒锦歌顿时失声,有些头晕目眩,只是下一刻,她就稳定好心绪,脸上划过一闪而逝的杀意,沙哑道:“谁干的?” 御天齐笑的花枝烂颤,好看的丹凤眼满是笑意,似乎一定都不在意自己的身上现在是如此的不堪入目:“没事了,相信我,他,我早晚都会弄死的。” “好,等你弄死他的时候,别忘了让我看一眼。” 御天齐一愣,顿时笑道:“好,一定会带着娘子你的。” 两人旁若无人的说着这狠毒的话,到叫那些大臣有些寒颤,只是同时也在惊恐雪山之巅的可怕,居然将他们的太子折磨成这样,简直是无法忍受。 御天成心里不是滋味,这好不容易即将到手的帝位居然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御天齐,你为什么命这么硬?雪山之巅那么可怕的地方你居然还能回来,你怎么不直接死掉呢? “好,回来就好。” 威武侯心思沉重,他扫视了众人一眼说道:“既然太子回来了,今日之事便作罢,你们先回去,等太子养好伤,便登基就好。” 众人闻言便快速离开,太子回来了,皇帝的位子就妥妥的没有争议了,也就没他们什么事了。 至于御天成,就算是想要争夺这个位子,也要考虑一下,能从雪山之巅手上逃出来的太子,他到底能不能解决。 众人退去之后,御天齐和舒锦歌紧紧地拉着手走出金銮殿,御天成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上前冷笑道:“既然四弟安然无恙,还是好好养伤的好,毕竟炎国还需要国君不是,二哥还有事,这就先回去了。” 御天齐转头,笑道:“二哥放心,这炎国的天下我还不放在眼里,不过既然二哥说了,我定然好生顾着,绝对不让二哥您操心,既然二哥这么忙,那好走不送。” 御天成拂袖离去,御天禧跟在御天齐和舒锦歌的身后,看着那牵着的两只手,分外的刺眼。 猛地,御天齐回头,看着御天禧说道:“六弟,你该回去了,你放心,只要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不要盼着不属于你的东西,你该得到的,四哥绝对会让你实现。” 说完,御天齐转头就走,御天禧拳头紧攥,脸上已经渗出汗水。 刚才御天齐朝他散发的杀气竟然让他一动都无法动弹,就如同刚才那雪山之巅那人的那股气息一样,他冷汗淋漓,想着御天齐的话,随即,更加惊恐。 没有理会御天禧,舒锦歌牵着御天齐就去了太子东宫。 进去之后连身后的人都没管,直接吼道:“无言,去取绷带。” 无言快速离去,舒锦歌将御天齐推坐在软塌上,便开始给他脱衣服。 御天齐笑眯眯的配合着,眼里的柔光越来越浓。 而舒锦歌则是紧抿着嘴一眼不错的看着御天齐的身体,那一道道被撕裂化脓的血肉,似乎都是在她的身上,让她的心撕裂一般的疼痛。 衣服剥落,御天齐身上的伤口更加明显,一道道,有的甚至还在渗血,血水缠着脓水一滴滴的落在软塌上,还散发着一些恶臭。 猛地,舒锦歌捂住嘴,有些呜咽,御天齐安慰:“没事的,我不疼。” 舒锦歌不说话,接过无言递过来的东西,从怀里掏出雪凝霜就开始不要钱似的往御天齐身上撒。 御天齐攥住她的手腕,道:“别用这个,我恶心。” 舒锦歌手一顿,冷笑:“恶心也得忍着,不然我恶心你。” 御天齐顿时不动了,放开手,就那样静静的任由舒锦歌折腾。 舒太师有些看不下去了,劝道:“不如找个太医过来的好。” “不用。” “不用。” 两人齐声说到让舒太师一愣,随即摇摇头,这两个犟种也不知道随了谁。 威武侯此时心情也颇为沉重,曾经抬起的确是以为御天齐已经死在了雪山之巅,而他之所以支持舒锦歌,不过是不想把这炎国的江山放在宵小之人的手中。 什么篡位,什么夺嫡,若是炎国没有未来,那些皇子还有个屁用? 所以,他潜意识里面,是想要舒锦歌稳稳把握住朝政,等三皇子御天铭回来的。 只是没有想到,御天齐回来了,虽然带着伤,可是确实是活着,这无疑是激动人心的,也是最好的结果。 曾经御天齐就在威武侯爷的眼中占据了一席之地,如今单枪匹马的从雪山之巅杀回来,他一下子激动的不行,眼睛盯着御天齐。 只是那一身触目惊心的伤口还是深深的震撼了他,雪山之巅,太过欺人太甚。 “既然太子可以雪山之巅回来,想必那雪山之巅也不足为惧,等太子登基,我们商量一下,也要为太子讨回公道。。” “不,侯爷不可小觑了对方,我能回来,若不是雪殿的人暗中相助,只怕此时,我就算是不死,也已经是个真正的傻子了。” 御天齐冷笑,稍微回暖的脸在想到之前的种种遭遇之后,又变得冰冷无比。 威武侯望去,只觉得这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突然之间变得成熟稳重起来,只是那眉宇间那股子阴郁之气总是叫人不舒服。 他略微沉思了一阵说道:“既然如此,还要多做防范。” 舒锦歌抿嘴:“不必,我就是在等他们上门。” 御天齐闻言看向舒锦歌,便见舒锦歌抬头:“雪山之巅,关系到我家的一切,我必须去。” 御天齐笑笑,点头:“好,我陪你。” 不问结果,不为原因,只因为,她说‘我必须去。’ 雪凝霜的效用很快,不一会,便见御天齐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的凝固,最后收敛,不在出血。 舒锦歌这才用温水给他清洗了伤口,包扎妥当。 威武侯和威武侯夫人就一直在和舒老夫人说话,话题一直未变,说的是什么金花十将。 舒锦歌听着,这才明白,金花十将的将军,正是无言说的那个宫里的太妃,姜太妃,而这个姜太妃至今还活着,在炎国皇陵里,是那里的守灵人。 而老太太要见的正是这位姜太妃。 舒锦歌顿时惊讶不已,连舒太师都跟着一脸的震惊。 炎国皇陵守灵人,可是算作御天齐的祖奶奶了,现在已经一百多岁了,却仍然健在,手中握着一只强大的队伍,看守着皇陵。 只是这几十年,无论炎国发生大大小小的事情,她都没有出来参与过,就在御牧野成为皇帝之前,他曾经去过皇陵寻求帮助,却被拒之门外。 所以,现在的朝臣,除了威武侯这个年纪的人,几乎都已经把这位老太妃给遗忘了,更不知道她居然就是那个传说失踪的那位金花将军。 舒锦歌咂舌,这老太太还真能活,这都一百多岁了,只是常年不见人影,是不是早就死了? 当她把这句话问出来的时候,就被自家祖母敲了一个暴力。 “胡说什么?那支队伍,若是更换领队之人,我们金花十将都会知道,你要明白,当年金花十将的强悍。” 属竟然揉着脑袋,一脸的委屈,心中却更加疑惑。 既然老太太那么强悍,为什么前世的舒锦歌却死的那么惨? 舒锦歌的记忆,她并不是全都有,想了一会,便有些了然,前世这个时候,她已经被御天成圈养在府中,根本连接触家里的机会都没有,等舒太师帮助他登上地位,他就开始了对太师府的绞杀,而那个时候,老太太已经病重。 看着眼前生龙活虎的老太太,舒锦歌眸色一转,前世,老太太病重,应该也和御天成脱不了关系吧!因为,在老太太穿着这身三品朝服出现的时候,御天成的眼里居然没有诧异,而是杀意。 御天成,似乎知道的要比任何人都要多啊! 压下心中的怀疑和暴虐,舒锦歌淡淡说道:“祖母的意思是说当年的金花十将现在都还健在吗?” 老太太听了,叹道:“金花十将除了宫里的那位,我也不知道到底还有几个在世的,若不是收到了将军的密令,我恐怕老死府中都不愿再走出来一步。” 第163章 不一样的皇陵 当年,金花十将威力太大,被皇帝忌惮,所以,才被遣散。而她们几人也纷纷离开京都,隐匿了身份。 当时的她也曾经遭到朝廷的追杀,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下场,想要哦找将军问个明白,却终究没有机会再一次走入京城。 所以,等到将军则是被传出已经身死,那个时候她便以为金花十将没了,所以才会隐姓埋名嫁人生子,如今收到将军的密令,她着实欣喜了一把。 过多的事情她不愿再说,只是看向舒锦歌:“将军,就是现在的太妃,而太妃看守皇陵,恐怕也是在当年和先帝达成了什么条件。而今宣召我等,是因为她的身体已经不行了。” 不行了,应该就是要死了吧!舒锦歌顿时明白了为什么前世老太太会突然病重,而舒家遭难,也没有庇护了。 送走了威武侯夫妇,舒锦歌和御天齐就被老太太带着去了皇陵。 一路上看着老太太轻巧的避过了所有的障碍和阵法,都让舒锦歌咂舌,就连御天齐都挑眉惊讶。 他看向舒锦歌问道:“娘子,祖母她怎么会知道这里的机关阵法?” 舒锦歌白眼:“这里是你家老祖宗的坟地,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御天齐摸摸鼻子,笑笑,不再说话,看向前方,眼神幽暗。 他忘记了许多事,许多人,只是因为舒锦歌,他没有忘记自己是谁,所以,在人前,他不说话,只靠着满眼的杀气就能让人退去。 可是皇陵这里他来过不下数十次,尤其是母妃过世之后,所以,他不会忘记。 可是此时,在老太太的步伐中,他居然看到了另一个样子的皇陵,和他记忆中的根本不一样。 皇陵四周依旧是成排的杨树柳树,如今都已经因为冬天的到来只剩下枯枝。 只是在老太太每走一步之后,身边的景色都会变上一变,而且杨树越来越少,柳树越来越多,到最后,除了柳树,只有一座孤零零的竹屋呈现在眼前。 而等到这竹屋的前面的时候,竹屋边上的柳树,居然还有绿色,如同春日里萌芽一般,翠绿的很。 御天齐向后看去,根本没有看到来时的路,皇陵,也消失在眼前。 好厉害的阵法。 而舒锦歌眼里的惊讶也不断增加,只是她惊讶的不是老太太是如何走过这些阵法的,而是她的眼睛,和丹田里那股气流的波动。 她居然看得清阵法,如同一张分布图一样,呈现在她的眼前。 那些息息相关的地方,就好像许多丝线织成的一张网,只要拽了一根不是开口的线,整张网就会打成死结,将人困在中间再也出不去。 而丹田中的那股气流,在她看见那张网的时候,居然一丝丝的从丹田内溜了出来,顺着她的手,一点点的和那些丝线相连,随即,她便感受到一阵磅礴的力量从那些丝线涌入手中,然后一点点的走遍了她的七经八脉然后才进入丹田。 身体暖烘烘的,和这冬日里的气温根本就不一样,像是饥渴了许久的枯木突然逢春。 她缓缓抬头,便见竹屋吱呀一声开了。 “来了?进来吧。” 出来的人满头白发,只是那眼神凌厉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人,她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众人,便转身回去了。 舒锦歌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老太太,便见老太太面色凝重的往屋内走去。 舒锦歌和御天齐紧随其后,进屋之后,便被屋内的陈设给惊呆了。 只见这在外面看来不起眼的竹屋,进入之后居然别有洞天。 这里的布局,和宫里嫔妃的住处很相似,只是颜色却都是金黄色的。 金黄色的熏香炉,金黄色的地板,金黄色的雕梁,金黄色的纱帐,满眼的土豪金,看的舒锦歌眼睛都疼。 这人得是多爱这颜色啊! 屋内的人,一共有十几个,都是年过半百的女子,一个个神情严肃,目不斜视,只是在看向舒锦歌的时候,多了一丝探究。 舒锦歌被盯得莫名其妙,看了看同样看向她的御天齐,她摇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 老太太往前走了几步,对着那始终纹丝不动的金黄色纱帐拜道:“将军,金花十将魏金娥给将军问安。” 魏金娥?原来祖母叫魏金娥啊。 良久,纱帐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摇摇欲坠,却不容人忽视。 “金娥啊!你是最后一个了啊!” 老太太面色严肃,眼中却带着悲哀:“是的,将军,不知将军身体可好?” 只是将军的声音怎么有些不对劲?难道是老了之后变了很多? “好啊,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纱帐缓缓蠕动,中运敞开,露出了里面的颜色。 舒锦歌闭眼,内心崩溃。 卧槽,居然还是金色。 “小姑娘,不用背地里吐槽哦,你可以大方的说出来么,老娘不会生气的,本开这里就是让人看一眼都晃眼的。” 舒锦歌一愣,睁眼,便看见了纱帐内,坐在轮椅上的一个脸色红润有光泽的老太太。 为什么说红润有光泽呢?因为,一眼望去,那张脸,居然如同婴儿一样,居然一点褶皱都没有,而且看起来就像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 可这样的脸又为什么说是老太太呢? 因为除了这张脸之外,这人漏出来的皮肤,都呈现一股灰白,瘦骨嶙离。 头发花白,散批在肩头,金黄色的大褂松松垮垮的,仿佛她再受一点,那大褂就要掉下去了。 面对这老人的调侃,舒锦歌大方的笑道:“让前辈笑话了,是晚辈的不是。” “不,你尽情的吐槽吧!这好几十年了,都没有人再和老娘吐槽过。” 来太太的脸上带着惋惜,看了看舒锦歌,就转头看向舒老太太:“金娥啊,还好你没事,不然,我老人家真不知道以后要怎么继续下去了。” 舒老太太闻言,面色有些怔然,嘴唇蠕动,半天才说道:“金凤,你怎么在这?将军呢?” 金凤?难道这人不是所谓的那个将军? “啊,将军还在休息,昨天晚上聊得有点久,所以没起来。” 说着,杨金凤打了个哈欠。 舒锦歌:...... 所以说真正的将军还在赖床? 老太太魏金娥长舒了一口气,看着杨金凤其中一条腿空荡荡的这才问道:“你的腿?” 杨金凤摆摆手:“别提了,逃跑的时候掉悬崖了,好不容易才保住老娘这条老命的。 哎呀,想起那段时光啊,还真是让我恐惧,啧啧,现在好了,老娘又出来了,我要看看,谁还能把我怎么样。” “也就是说,十将,除了将军,就剩下你我了?” 魏金娥说完,杨金凤刚要张嘴,便听见了一个尖利到刺耳的声音。 “剩你们两个了,那姑奶奶我算什么?” 舒锦歌看向御天齐:姑奶奶什么鬼? 御天齐与之对望:我也很迷茫。 两人同时望去,便见那金色纱帐内又出现了两个人,同样是金色的长衫,只是这两人还披着金色的大裘。 舒锦歌感受了一下这里温暖如春的温度,再看看那身大裘,莫名的感觉好热。 魏金娥激动了,上前居然一把就抱住了那两人其中靠前一人:“你居然还活着,老不死的你居然还活着。” 卧槽,奶奶这样是要闹什么?老不死的?难道奶奶和这人有私情? 舒锦歌暗戳戳的想着,便见那人阴冷的笑道:“得了,收起你的眼泪,不值钱的好么?姑奶奶不但活着,还活的好好的,比你们都滋润的多。” 说着,她的眼眶也有些湿润,却硬挺着不落下眼泪,而魏金娥,已经收起激动,一脸的笑意:“你这张贱嘴什么时候能说点好听的?” “怎么?受不了了?要不要大战三百回合?魏金娥你总是不先动手,这样吧,刘金玉还是你先动手,咱们就赌谁最快,输了的请吃肉。” 杨金凤闻言顿时眼睛一亮:“好啊,来啊来啊,老娘在山谷中看了几十年的动物交~配,实在是没意思,你们赶紧打。” 舒锦歌(御天齐):这是一伙正常的女人吗?怎么感觉像是一群猥琐的汉子? “貌似你们把我给忘了呢,难道我不是人吗?” 刘金玉身后另一个身披金黄色大裘的人斜眼挑眉看着这一众花甲老太,眼里全都是嫌弃。 舒锦歌放眼望去,虽然这人看起来也是个金灿灿的移动宝库,不过还是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只是这说话的声音就不敢苟同了,沙哑中带着一点撕扯,像是公鸭嗓子。 魏金娥还算是正常,看向对方,只是还没等说话,便见刘金玉斜眼道:“你?忽视就忽视了,已经忽视了这么多年,还在乎这几分几秒吗?” “嗤!要不是将军非要你们来,我也不想要看到你们的。” 那人说着,看向舒锦歌,眼里带着异常的兴奋,御天齐皱眉,上前将舒锦歌挡的严严实实,然后挑眉看向那人。 第164章 土豪金太妃 那人见状唇角突然上扬,本就有些阴柔的脸突然变得妩媚,水波荡漾,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在人的眼里却能感觉到他眼里带着的妩媚勾魂的气息。 舒锦歌从御天齐的身后伸出脑袋,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样子,她心神一荡,顿时觉得有什么在拉扯着她的神志,幸好她体内那股气流很强悍,坚决将那些拉扯她心神的东西给隔绝在外。 不过对于这个看起来媚态横生的男人,她直觉给出了一个结论。 卧槽,这特么是一个妖精啊! 魏金娥见状皱眉,声音语调明显下滑,有些不悦:“宋金书你适可而止,那可是我的孙女和孙女婿。” 男人就是宋金书,听魏金娥语气不善,顿时收回目光,耸耸肩:“还是一副护犊子的架势啊!不好玩。” 杨金凤闻言立刻说道:“要不你去崖低呆几天?保管你觉得很有意思,那些动物除了那个还是那个,和你差不多,都兴致昂扬。” 宋金书听了顿时瞪眼:“杨金凤,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把我比作那些动物真的能让你的腿重新长出来?” 杨金凤听了火冒三丈就要起身开打,见状魏金娥咳嗽一声,警告道:“都多大岁数了?还都这么不着调?你们不怕闪了腰,我还怕不能看着我重孙子长大呢,去一边去,我要见将军。” 刘金玉也不闹了,笑道:“将军昨夜高兴了一晚上,这才睡下一会,恐怕晌午之前是醒不过来了,你们今天就在这吃午饭,反正我对这个小姑娘也有点兴趣。” 刘金玉就是那个自称姑奶奶的人,此人面色虽然没有那杨金凤的好,不过胜在身子骨不错,看起来比魏金娥还要年轻一些,想来是他们之中年纪小的,不过饶是如此,也足以被舒锦歌称作奶奶。 见她朝着自己走来,舒锦歌从御天齐的身后走出来低头对着刘金玉鞠了一躬,礼貌的说道:“奶奶好。” 这一声奶奶让刘金玉一愣,脸色有些纠结,青红转换,舒锦歌看的好奇,她有说错吗?好像没差辈分吧! 杨金凤哈哈大笑:“怎么?刘金玉,你还不承认自己老了?人家小姑娘叫你一声奶奶可没叫错,她可是魏金娥的亲孙女。” 宋金书身体突然斜靠在金黄色的门框上,与门框同一个颜色的大裘将他裹得严严实实,看起来就是那门框上伸出来的一个脑袋。 他微微侧目,摆出一副风骚的样子,还冲着舒锦歌抛了一个媚眼道:“小丫头不用奇怪,这老不死的装嫩装了好几十年了,这冷不丁的成了奶奶,应该是不适应,你多叫几声就好了。” 刘金玉白了杨金凤和宋金书一眼:“姑奶奶知道,用你说了?” 说着,看向舒锦歌道:“丫头,你...看得见那些阵法?” 舒锦歌一愣,点头,直觉在这里撒谎不是明智之举,看了一眼御天齐,她放下心来,只要御天齐不把她当怪物就好。 刘金玉满意的笑笑说道:“不错,是个好苗子,这若是让我们金花十将带大,想必会有所作为,可惜了,魏金娥你这个老不死的,连自己的孙女都没有调教,真的是可惜了这好苗子。” 魏金娥脸色一黑,有些不屑:“说的好听,我的孙女,若是真的交给你们这些个老怪物,还不定成什么样子呢?我觉得这样子挺好,最起码,没长歪。” 杨金凤顿时嚷道:“那怎么一样?魏大姐,难道你也怀疑咱们金花十将吗?” 魏金娥冷眼看过去,昔日大姐大的气势不减,道:“你还当现在是金花十将的时候?若不是咱们功高震主,也不会落到最后的下场。” 魏金娥说完,场面顿时陷入沉寂,此时,舒锦歌才些微屡清楚一些,不得不佩服这个取名字的人。 魏金娥,杨金凤,刘金玉,宋金书都带着金子呢,剩下那六个估计也都是金字辈的吧!不过这金花十将不应该都是女的吗?这宋金书一个男的怎么会在这里? 不过,金花十将么! 呵呵,金灿灿的。 这人是有多爱这黄橙橙的金子啊! “我老婆子好不容易睡一觉,你们就吵吵个不停,莫不是嫌弃我老婆子睡得多了?” 金色纱帐之后再一次传来声音,杨金凤和刘金玉顿时收起了所有的嚣张气焰低头站在一边,魏金娥也快速站好,一脸严肃外带期待的看着那金色纱帐。 舒锦歌真心不想去看那纱帐了,真的是辣眼睛啊,真想此时穿个绿色的衣服在这里晃荡一圈,给眼睛坐一坐眼保健操。 纱帐里先出来两个半百的妇人,之后那帘子便被两人挑开,随即,舒锦歌就又看到了一个移动的黄金。 然而,当看到这移动黄金的脸的时候,舒锦歌呆住了,眉宇间抽搐了很久,才挣扎着开口。 “姜奶奶?” 舒锦歌完全出于懵逼状态,当初遇到的那个热情慈祥逗逼风趣的老太太居然是老太妃?这尼玛是不是太玄幻了? “唉!好孩子,居然还记得老婆子我,真好,真好,好孩子。” 姜太妃说完,魏金娥就激动的上前:“将军,末将来迟了。” 姜太妃摆摆手笑道:“不晚,不晚,刚刚好。” 此时,算上姜太妃,这屋里就只剩下四个人老太太外加舒锦歌和御天齐,其余人全都退了下去。 嗯,忘了算那个宋金书了。 咳咳! 舒锦歌纠结的坐在姜太妃的身边,满脑子都是问号。 这好好的,姜奶奶怎么就成了太妃呢? 这件事还要从舒锦歌逃难那时候开始说起。 话说舒锦歌烧了齐王府,开始躲避雪山之巅的追杀的时候,她曾经在一处民宅中过夜,那里只住着一个老太太,就是眼前这个姜太妃。 当时,舒锦歌可不知道这老太太就是姜太妃,那时候老太太穿着粗布衣服,很平凡,根本就看不出和什么金花十将有什么关系。 所以在这老太太热情相邀的时候,舒锦歌是一百了不乐意,毕竟她正在被人追杀,真要让这个老太太受到她的连累,那就不好了。 可是架不住这老太太抱着舒锦歌的腿就不撒手了,哭着喊着自己儿子媳妇孙子孙女不孝顺,抛弃她不管,现在遇着一个喜欢的小姑娘,还不愿意陪她一宿两宿的,她活着就没什么意思了,云云...... 那样子,说实在的,舒锦歌当时就觉得这老太太有病,因为被儿子媳妇抛弃了,所以也就怜悯多一点。 然后舒锦歌纠结了,这打不得骂不得,虽说怀疑是雪山之巅设下的陷阱,可是雪山之巅向来都是直来直去的追杀,根本不用拿一个老太太做诱饵的好么? 御天晏当时忙着改朝换代,根本就没功夫来掺和这些事,所以,老太太根本就没什么阴谋。 所以,舒锦歌勉为其难的住了三天。 而且,神奇的,那三天,雪山之巅,居然没有找来,她过了那段时间以来,最为平静的三天。 现在想来,这应该是姜太妃特意为之,想要施以援手吧! 理清了这些,舒锦歌便见姜太妃捞起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手心里说道:“这孩子我喜欢的紧,若不是她嫁给了我重孙子,我一定抢过来做我的闺女。” 魏金娥:...... 将军,我还在这里呢,她可是我的孙女,要是您的女儿,这辈分要怎么排? 御天齐:...... 话说如果娘子成了太太奶奶的女儿,他要怎么办? 嘤嘤嘤~~ 舒锦歌:...... 感觉无意间抱上了一跳粗壮的大腿了呢! 魏金娥忍耐不住问道:“将军身体如何?不知将我等聚齐所为何事?” 闻言,姜太妃笑道:“没事,就是看看你们还有几个能喘气的,我老太太老了,总觉得寂寞,想着找你们唠唠嗑。” 魏金娥:...... 杨金凤:...... 刘金玉:...... 好吧,我们就是喘气的?将军说话总是这样神出鬼没,他们永远找不到将军的重点在哪里。 咳咳! 又把宋金书给忘记了。 宋金书:其实我也是一样的,将军说话,我永远都听不懂。(不过你把握忘记就不厚道了。) 其实不是舒锦歌刻意忘记宋金书的存在,在这里,给她存在感最强烈的其实就是宋金书了,可是架不住这家伙有事没事的给她抛媚眼,还带着一种诡异的刺探感觉,她虽然抵抗的住,可也不能总是集中精力去对付他不是? 所以,舒锦歌要做的,就是在众多人之中彻底将宋金书忽略,看不见,我看不见。 宋金书随即幽怨了,这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好玩的,谁知道对方居然收放自如,甚至是他已经看到的屏障缺口都消失无踪,整个人如同钢板,他的灵根本就刺探不进去。 御天齐眯着眼看着宋金书,一身的杀气乱放,直让宋金书挪进了墙角,一脸忧郁外加委屈的看着聊得火热的众人。 第165章 来自于动物的怨念 他是无辜的好么?不就是想要刺探一下小家伙的战斗力吗?至于这样对他吗?呜呜!!将军,求救命,这个杀气很重的人好可怕,嘤嘤嘤~ 宋金书的退下顿时让舒锦歌松了一口气,她抬头,便对上了刘金玉戏谑的眼神,只是刘金玉没有看她许久,而是把眼神转向宋金书,然后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气的宋金书咬牙切齿。 这时候,姜太妃突然一口气:“若是金蝶,金溪,金淼,金寻,金梦,金曼都在的话,该有多好。” “将军。” 魏金娥突然沉默,低下的眼角略红,杨金凤刚要说话安慰,却被姜太妃摇摇手阻止她说下去。 “我知道,如今你们还能有活着的,就是老天爷给的最大恩赐了,好了,多了不说,就说说我召你们来的原因吧!” 众人立刻严阵以待,宋金书也快速凑上来,和三哥老太太并列,脸上的表情和之前完全不同,看的舒锦歌哑然。 高手啊,这样收放自如。 只是,下一秒,姜太妃突然看向魏金娥:“金娥啊,你怎么没有穿咱们的队服?” 魏金娥一顿,看了一眼她身上的三品朝服,又看了看其他三人身上的金灿灿,闭上眼睛,再睁开,努力的压平眼角的抽搐说道:“回将军,属下从金銮殿上来,若是穿了那身衣服,恐被人说有反叛之心。” 她才不说是因为那身衣服土的要死,若是传出去,指不定背地里有多少人说她是一块移动的黄金呢。 心中感叹,也不知道将军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偏爱这种金灿灿的颜色。 从一开始她们的战队叫做金花十将,她没说什么,然后变成了他们改名字,名字里都要有一个金字,她想着,人家都改了,她就不要搞特殊化吧!所以就跟着改了。 然而下一秒,他们就全都穿着那身晃眼的金灿灿队服出征了,然后这个金花十将就比之前还要出名了。 因为只要往那一站,绝对会让对手因为太阳反射的照射下失去作战先机,然后败下阵来。 最后,这身金灿灿成了金花十将的代名词。 而此时,再看见几十年没有相见的队友,她突然觉得,那身金灿灿也不是那么的难看了,而且分外的养眼。 “唉,回去就穿上吧!多好看啊,金灿灿的,看着都觉得有钱。” “嗯,属下明白了,属下回去就穿上那身队服。” 噗!舒锦歌喷。 这姜太妃是不是穷过,总觉得这身衣服有点诡异。 然而下一秒,舒锦歌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姜太妃突然看向自己说道:“小歌儿啊,你也该整一件这个样子的衣服了,多好看啊,看着可喜庆了。” “咳咳,这个就不必了,毕竟在外面,若是穿出去,遇着打劫的,可就不好了。” 这种炫富的姿势,她真心学不来啊。 “哎呦,这有什么难的?回头你接管了金花掌印,出门带着几个护卫,看谁还敢打劫?活得不耐烦了?” 金花掌印?什么东西?舒锦歌一脸疑惑,而魏金娥在听到之后,脸上毫不掩饰震惊之色,随后,猛地看向姜太妃,见对方不像是说笑话,再看看刘金玉和杨金凤都是一脸了然的样子,顿时眉头紧锁,起身道:“将军,不可。” “有什么不可?我的东西,我说给谁就给谁?” “可是歌儿还只是个孩子。” 姜太妃一挑眉:“她怎么能是个孩子呢?她闺女才是孩子呢,金娥啊,你就别瞎操心了,我有分寸。” “我只是怕歌儿资历不足,难以服众啊。” “不服?砍了便是,我金花大队的宗旨,除了服从,就是服从,不服的全都砍了。” 舒锦歌:...... 那要是都不服呢?砍得过来吗? 姜太妃怎么这么对她的胃口,这语气,霸气,威武。 不过这金花掌印是什么鬼?看起来很酷炫拽吊炸天的样子。 “不妥,将军,您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刘金玉:“考虑什么?就你事多,和当年一样,现在上岁数了怎么比以前还婆妈了?魏金娥,将军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哪那么多事?” “刘金玉你不要没有孙女就妒忌我,那可是我孙女,我亲生的,接管了这些东西,累着了算谁的?” “魏金娥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将军传位那是看得起你家孙女,你能别仗着自己是金花第一人就随处放炮么?谁稀罕你家孙女了?姑奶奶我也有孙女。” “哎呦,你孙女在哪呢?打出来我看看,没有就不要妒忌,我都看见你看我家歌儿那眼神了,你就羡慕去吧,我当看不见好了。” “怎样?打架啊?来啊,谁怕谁啊。” 两个老太太早就已经忘记了自家将军还在,开始如同孩子一样约架,更甚者,傍边还有两个摇旗助威的。 只见杨金凤双眼亮的跟灯泡一样:“打啊,好啊,好多年没有看见打架了,动物交~配看着都雷腾,哎,宋金书,咱们打个赌,一两银子,谁赢?” 宋金书斜了一眼正在对视的两人,百无聊赖的掏出一两银子扔过去道:“好啊,我赌魏金娥。” “好,那我就赌刘金玉,对了,丫头,你要不要也一起玩玩。” 舒锦歌:...... 奶奶您到底是对动物交~配有多怨念? 默默掏出一两银子放在杨金凤的左手里,舒锦歌默默的望了自家奶奶一眼,低声说道:“我赌将军赢。” 宋金书眼神顿时雪亮:“好聪明的小家伙啊!” 杨金凤一愣,看向姜太妃便见对方拉着脸,看着那两个还在约架就是不打的老太太。 “都长本事啊?都敢在老子面前约架了是啊?都看老子我岁数大了走不动了打不过你们了啊?” 登时,两个老人件嗖嗖两下便都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眼观鼻鼻观心,那站姿,堪比军姿啊! 杨金凤傻傻的看着现场,然后对着舒锦歌说道:“你赢了。” 说着,默默掏出怀里的一两银子加上宋金书和舒锦歌的那二两银子一起递过去,肉疼的她咬着后槽牙就像是在咬着舒锦歌的肉。 看这样,舒锦歌真心不敢去接那二两银子,生怕她一出手,对方那张嘴就叨上她的手。 “咳咳,这个,晚辈只是投机取巧而已,不敢托大,这二两银子就算是晚辈孝敬您的好了。” 杨金凤顿时笑眯眯的收回手道:“这可是你说的,可别后悔,嗯,后生可畏啊,这个老大,我认了。” 舒锦歌:...... 莫名的多了一个老太太做小弟是要闹哪样? 她看了御天齐一眼,却见御天齐一直盯着某一处看,她皱眉看去,便发现宋金书正如同饿狼看见肉了一样垂涎的看着自己,顿时打了个寒颤,后退两步,瑟缩到御天齐的身边,拽了他一下。 “没事,他不敢动你,放心。” 御天齐很平静的说着,伸手牵住舒锦歌,眼刀子不住的往宋金书身上送。 宋金书欲哭无泪,怎么自己相中的小狐狸就这样被一个大狐狸跟霸占了呢?嘤嘤嘤,挠墙~~ 刘金玉这边挨骂了,脸色不是很好,正巧宋金书的样子戳的她窝火,她抬头就怼:“宋金书,你不要总是一副别人欺负我了的样子好么?都六是对岁的老头子了,有什么可欺负的?你那功能恐怕都退化了吧!” 噗!咳咳。 这一次,舒锦歌是真的喷了,而且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自己。 她瞪着眼睛看着宋金书,这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左右岁的男人真的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子?这怎么可能? 御天齐淡定的将舒锦歌的脸掰回来,然后扯了扯她僵硬的腮帮子,道:“不用大惊小怪,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只要知道他是个老头子就好了。” 这样,他家小娘子就不会对对方产生兴趣了。 内心邪笑。 舒锦歌努力平息着自己的诧异,然后摇摇头说道:“真是不可思议啊,怪不得他一副和奶奶他们很熟的样子,原来也是队友的说!” 宋金书被揭穿了老底,顿时心头大怒,不知何时手中突然多了一个金算盘刷的一下就甩向刘金玉,刘金玉冷哼着挡了回去,不冷不热道:“怎么?恼羞成怒?我只是让丫头看清楚你的身份,免得被你骗了而已。” 宋金书也不是真的要动手,收回金算盘,先是给了刘金玉一个等着瞧的眼神,就哀怨的看了舒锦歌一眼,便收回视线,低着头,心里咬着小手绢。 呜呜!!好想要在丫头的眼里留下好影响的,为什么总有人要对付他呐!讨厌! 他的幽怨可没有人理会,除了舒锦歌在暗戳戳的八挂着他的事情,御天齐再上前,对着姜太妃就是一拜:“孙儿有一事想要请教太妃,不知太妃可能解惑?” 御天齐抬头,见姜太妃没有说话,只是好奇的看着他,他长输了一口气,忍下心头的那点激动,说道:“敢问太妃,儿时伴我习武之人可是您老人家?” 第166章 全部都是金色的 儿时的记忆,在这个四下鸟无人烟的皇家陵墓里,除了对母亲那浓烈的想念之情,便有一个金色的身影。 他不记得那个身影是如何出现的,又是如何消失的,但是,他记得那个身影来去自如,虽然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是谁,对他却无微不至。 他在皇陵边上祭奠母亲,饿了,没有人管,是那个金色的身影给他带来吃的,然后告诉他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告诉他生在皇家的危险和得天独厚。 而那个身影很奇迹的每一次他来到这里的时候都会出现 他的一身本事就全都是在这皇陵中一点点学到的,而教授他的人就是那个金黄色的身影。 他说,有朝一日,你学会了全部,就会明白,有些东西,看似简单却又深藏不漏,而有些东西,虽然张扬,却不切实际,你想要守护自己觉得重要的东西,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否则,必将失去所有。 所以,他才有了之后长达五年的隐忍,一直到最后,宝剑锋从磨砺出。 只是那个金色的身影在他学会所有的时候就消失不见了,他多次来皇陵寻找,终究再也没有碰到过。 那个时候的失落是很多的,因为,那个身影是除了母亲之外,唯一给过他温柔的人。 从踏进这个玄妙的有些熟悉的地方,在之后又看见姜太妃,他的心中便有了一丝猜测,于是才会有此一问。 当然,这是他心头的期待。 姜太妃闻言到是没有隐瞒,淡定的笑着点头:“是啊,这人老了啊,总是想着有个可亲的人陪在身边,可惜最后,皇上也不待见我了,别人我又不喜欢,偏又喜欢好看俊俏的娃娃,所以喽,就看到你在哪哭鼻子,啧啧,老子最看不惯小孩子哭了,看见有人欺负你,老子就给揍跑了。 不过你天资确实不错,也不枉我将毕生所学交给你啊!啊!对了,那个谁,我也教过,不过他不讨喜,老子把他扔掉了。” 那个谁?舒锦歌皱眉,却又眼前一亮:“那人可是叫御天成?” “是吧,是吧,忘记了,时间太久了啊!那个人啊,心贼坏,总是偷我的芙蓉糕,还说是被齐小子吃掉了,老子就不喜欢他啊,就扔掉了。” 舒锦歌:...... 太妃您都一百多岁了,这一口一个老子的,真的好吗? 不过看着这几个老太太,一个自称姑奶奶,一个自称老娘的,一个自称老子的,幸亏自家奶奶还算正常,没有自称。 至于那个人妖宋金书可以忽略不计。 御天齐心头有些激动,面上却看不出来,只是拉着树精的手微微颤动了一番,舒锦歌心头叹息,这个姜太妃,看来对御天齐很重要呢。 魏金娥说话了。 “成王的势力不容小觑,不过却也没什么威胁,只要小心提防就好。” “那有什么关系,咱们出去一刀把他剁了不就好了。” 姑奶奶刘金玉无所谓的说着,背上闪着金光的长刀已经被拿在手上,呲着牙开始磨刀霍霍了。 舒锦歌泪流满面,为什么刀都是金色的? 杨金凤也开始兴奋,手中突然多了一把金灿灿的狼牙棒:“好啊,好啊,老娘好多年不曾杀人了,赌一把,谁杀的多,一两银子。” 舒锦歌:...... 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奶奶你这狼牙棒是藏在哪里的,还有,御天成只是一个人,不是一群人啊...... “赶紧的啊,小爷我也好久没开荤了。” 人妖宋金书手中的金算盘闪闪发光,目光灼灼。 转过头,看着自家奶奶手中那根拐杖,虽然被奶奶用布包裹的严严实实,可是那缝隙漏出来的位置还可以看见清浅的黄色,舒锦歌低眸,捂脸。 果然,奶奶的武器也是黄金的颜色。 魏金娥满头黑线:“你们这么多年了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那可是皇子,现在是王爷,能说杀就杀吗?而且这王爷还是将军的重孙子。” 魏金娥内心沉重:可长点心吧!她怎么这么倒霉,昔日跟了一个不靠谱的将军,还有了一帮不靠谱的同伴。 闻言对手居然是姜太妃的重孙子,几人顿时不咋呼了,赶紧看向姜太妃,一脸的乖巧。 姜太妃打了个哈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见三人望过来,她似乎如梦初醒。 “啊?谁啊?老子就一个重重孙子,不就在跟前儿么!” 说完,那三个人顿时有开始磨刀霍霍,惊得舒锦歌真不知道该怎么在这个不同于人的世界里呆下去。 索性,中午时间到了,几位老人禁不得饿,一听开饭了,赶紧就去了饭厅。 饭桌上,依旧是唇枪舌战,舒锦歌一顿饭吃的胆战心惊,幸好有御天齐,在每一次自己加菜都要被人给撞掉之后,体贴的为她加上令一道菜。 而两年过一个安安静静迟到饭的就是姜太妃了。 御天齐很小心的用另一双筷子为姜太妃布菜,眼睛紧紧地盯着姜太妃的筷子,见她喜欢吃的便会起身为她放在跟前。 这样暖心的御天齐她不是第一次见到,可是却是第一次见到御天齐对待一个长辈一样对待的人。 对付吃饱了,便看见桌子上除了被各种虐待的碗盘,便只剩下御天齐眼前的一碗颇为正常的饭泡菜。 看着御天齐优雅的将饭吃完,舒锦歌才长舒了一口气,心道以后坚决不和这群老太太吃饭了,真尼玛受罪啊! “吃饱了?” 御天齐问,舒锦歌猛地点头。 “那咱们回去吧。” 御天齐说着牵起舒锦歌的手,淡定的对着还在吹胡子瞪眼的几个老太太微微颔首:“长辈们有事情要忙,晚辈就先回去了。” 说完,他看了一眼姜太妃,在对方点头之后,也不等几人回话,就快速消失。 一直充当隐形人的舒太师默默的放下空着的碗筷,起身对着众人深施一礼也道:“众位夫人,母亲,我也先退下去了,莲儿一个人在家我不太放心。” 魏金娥一愣,似乎刚才一直忘记连自己的儿子也在来着,那她刚才那些举动是不是有些为老不尊? 舒太师:...... 您老的尊严已经碎成渣渣掉地上了。 不过魏金娥到底时间过大世面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很是严肃的点点头道:“走吧走吧,我要在这里住几天,府里的事情你看着办。唉!真的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啊!走吧走吧。” 被嫌弃了的舒太师:娘,貌似我才是被遗忘的那一个啊...... 见舒太师没走,魏金娥瞪眼:“你怎么还不走?” 舒太师:...... “那个...出去的路儿子不知道,还要劳烦太妃娘娘寻个人来带个路。” 姜太妃鄙夷:“咦?连两个娃娃都不如,金桃,你去把这小子送出去。” 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妇人便进来,对着众人失礼,莫名再一次被嫌弃不如自家晚辈的舒太师低着头,郁闷的离开了皇陵回去了太师府。 曲莲儿见状很奇怪,为什么走的时候是三个人,现在就回来了一个,而且自家男人这样子,总感觉是受了不小的委屈。 “怎么了?娘和歌儿呢?” “放心,他们很好,而且咱们的女婿也回来了。” 前半句舒太师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的,只是曲莲儿只听到了后半句,顿时欣喜的问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 对于自家娘子关注的重点不是自己,舒太师的脸色不是很好,一嘴的酸味一下去,只不过碍于关心的是自家的闺女和女婿,他也就大方一回,不计较了。 整整一下午,舒太师都在和曲莲儿说这一上午的事情,曲莲儿也一直出于震惊的样子。 这就没了?这就完了?那她们之前那么紧张干什么? “既然如此,那个太妃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总觉得让自家闺女去管理一帮老太太很诡异,她家闺女能下去手么? “不知道,不过看太妃的样子,应该不像是要害咱们的女儿的,而且中间还有母亲呢,咱么就静观其变好了。” “嗯,这下子我就放心了,歌儿也不会总是愁眉苦脸的了。” 属他是点头:“是啊,好了,你身体不好,不要想太多,对了,咱们孙女呢?我都想她了。” “在午睡,这孩子正长身体的时候,总是犯困,不过她要是知道她父亲回来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哼,臭丫头一定和他的娘一个样,看到那个臭小子就把我这老不死的忘了。” 曲莲儿白了他一眼:“瞧你说的,这醋是不是得吃下去一缸才算完?” 舒太师嘿嘿一笑,转而拉着曲莲儿的手不放,眼带秋波:“哪能啊,要是有人惦记你我可就得喝一缸的醋了。” “去,老不正经。” 曲莲儿虽然嗔怪的红了连,可脸上的笑意不减,温暖如春。 太子东宫。 “你确定你没事?” 舒锦歌半眯着眼睛看着御天齐,红唇已经红肿,衣衫已经凌乱,眼带媚色,昭示着刚才的不和谐动作。 “真的没事,不然娘子你验证一下?” 第167章 奇怪的脉象 御天齐眼里带着浓烈的侵占味道,说着话,就一个狼扑扑向舒锦歌,舒锦歌赶紧躲开,一脸的怒意,指着地上说道:“你确定你没事?那这血是哪来的?” 丫的精虫伤脑了,伤口都崩裂了,还在闹腾,真不知道这人有几条命。 嘴上骂着,心里却心疼的紧,舒锦歌拉着脸扯过御天齐,掀开衣服看他的伤口,还好雪凝霜的效果非常好,伤口只是有点渗血。 御天齐见舒锦歌生气顿时乖了,好好的着,眨眨眼:“娘子,我真的没事,真的。” 舒锦歌抿嘴,坐过去和他面对面,一脸的严肃。 “说说你这段时间的事吧!” “没什么可说的,你只要知道我不会有事就好。” 御天齐笑的没心没肺,眼里除了舒锦歌谁都没有,在他的心里,只要看见舒锦歌,那就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事情了。 闻言,舒锦歌皱眉,她坐在床上,板着脸道:“御天齐,你要明白,我是你娘子,不是别的人,你的事情,我并不是都要知道,但是前提是你好好的,你这样,让我怎么办?” 舒锦歌很坚定,谁让某人回来之后便拉着苍耳询问舒锦歌这三年的事情了,之后便是感动的想要以身相许,只是被舒锦歌躲过去。 御天齐眯着眼笑着,伸手将舒锦歌揽入怀中,半响,才说道:“我忘记了许多事,唯一没有忘记的便是你。” 舒锦歌一顿,小心的不碰到他的身体,没有说话,继续听下去。 “他们用了搜魂术,是一种可以直接获取敌人脑子里的记忆的一种功夫,邪门的很,所以,他们在我身上用了,想要寻找六魂之人。 一天一次,整整三年,痛苦不堪,一直到,我遇到了一个老人,我不知道他是谁,他在哪,只听的见他的声音。 他教我很多东西,教我可以避免脑部损伤的功法,只是就算是如此,这三年多,一千多个日夜,我还是受创了。” 御天齐转而和舒锦歌对视,眼里温柔一片,手轻轻覆上舒锦歌的脸,在她的眉眼间流连忘返。 “我忘记了很多东西,很多事情,很多人,甚至是身体毒脱离了我的掌控,可是我的脑子里一直有一双眼睛,她一直看着我,看着我,很温柔,很暖,让我始终都知道,我要离开,我要出去,我要去找到她。” 猛地,舒锦歌突然抱住御天齐哽咽:“别说了,我知道,相公,我好想你,你知不知道这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里我都是怎么过的,要不是我的生命中还有灵儿,我都不知道我该怎么撑下去。” 御天齐一顿,表情有些微妙,低头:“灵儿是谁?” 舒锦歌闻言,才想到她还没有和他说灵儿的事情,可是刚才苍耳没有说吗? 其实苍耳是有提过的,只是御天齐似乎太关心舒锦歌的事情,所以自动将这件事给过滤掉了,所以苍耳也没有细说,想着两口子交流感情的时候肯定会说道的,结果,御天齐误会了。 舒锦歌刚要张嘴说灵儿的事情,便见对方突然黑着脸说道:“不要告诉我我不在的时候有人趁虚而入对你投怀送抱,我会宰了他的。” 舒锦歌歪着脖子看了一会,突然升起一股恶趣味,眼神变得很忧郁的说道:“谁让你这三年音讯全无啊,要不是灵儿突然出现成了我的精神支柱,我恐怕都等不到这么多年的。” “你告诉我他是谁?我倒要看看她是从哪里出来的。” 话音刚落,舒锦歌拿着他的手就按在了自己的肚子上说道:“她是从我的肚子里出来的,你说,你要怎么把她宰了?或者弄回去?” 肚子上的手颤了颤,然后一动不动了,舒锦歌抬头,戏谑的看着男人,便见男人的眼里闪着惊讶以及不敢相信。 御天齐并没有忘记当初出事的时候,舒锦歌是怀着身孕的,只是三年的时间,雪山之巅的穷追猛打,他根本就没有想过那孩子还能留下来。 他激动的看着舒锦歌,突然将人搂在怀里,声音微颤:“娘子,你该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舒锦歌挑眉,一脸的得意:“什么拿我怎么办?难道你要纳妾?我可是和你说好了,纳妾的话可以啊,不过你要先给我和离书,现在咱们家的钱可都是我赚的,你没有一分一文,全都是我的。” “都是你的,全都是你的,我整个人也全都是你的,纳什么妾?那种东西,咱家就不存在。 娘子,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全世界最好的娘子,全世界最好的家。” 舒锦歌笑着小心的从御天齐的怀里离开:“别用力啊,不然又流血了,你好好养身体,好了和灵儿还得指着你养我们呢。” 御天齐猛地点头,平复了一下心情才吸着鼻子说道:“你说她叫灵儿?是个女孩?” “嗯,女儿,很可爱的女儿,御灵儿,很美对不对?长得可像你了,现在就在我爹那里,我娘看着。” 舒锦歌刚说完,就见御天齐突然从床上起身,在地上转圈,嘴里还不知道嘟囔着什么,她看的一阵迷惑。 “你在干嘛?” “我在想给我女儿什么礼物,娘子,你说女儿喜欢什么,我去买。对了,娘子,你看看我这个样子,女儿会不会很讨厌?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扑哧, 舒锦歌笑了:“御天齐,你居然也有慌张的时候,你娶我赶鸭子上架的时候都没有这个样子过。” “那不一样,你是我看上的娘子,我娶你天经地义,可是女儿是你生下来的宝贝,我要更加爱护才是,娘子,你知道吗,我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摆在你们的面前。” 御天齐一脸的理所当然,说完又开始嘀嘀咕咕的想着给闺女什么好东西。 “我恨不得马上就看见她,娘子,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舒锦歌温柔一笑:“御天齐,我们最喜欢的,最宝贵的东西就是你啊,你要好好的,我们就都会好好的。乖,我们好好养着,明天就去看她好不好?” 舒锦歌的声音轻柔,御天齐这才舒缓了心情,又坐在床边说道:“娘子,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舒锦歌小心的让他躺下,道:“不辛苦,只要你回来,我所做的都值得。” “是啊,娘子,我们再也不分开了,我们一家人。” “好啊,再也不分开了,我们永远在一起。” “好。” 御天齐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舒锦歌这才松了一口气,打开房门,便见奎明昌站在外面。 奎明昌对着舒锦歌点了点头走了进去开始为御天齐把脉。 其实回到东宫舒锦歌就将奎明昌找来了,只是御天齐不知道抽什么风,说什么都不看大夫。 舒锦歌当下就奇怪了,所以才用办法让御天齐让他睡下,然后偷偷的让奎明昌为他检查身体。 舒锦歌用的办法就是丹田里的那股气流,这是通过秒空和妙玉的幻术中感悟出来的。 既然这股气流可以自动外放,可以当作内功来用,那就应该可以想他们一样,为己所用。 所以,她才会试着用在了御天齐的身上,果然有效。 舒锦歌更加断定,自己确实和雪山之巅有所关系,而她的体内的那股气流,在秒空和妙玉身上,都存在,只是他们不说而已。 奎明昌为御天齐把脉之后便起身,舒锦歌问道:“怎么样?” 奎明昌摇头,坐在桌边说道:“很奇怪,浑身上下几乎被之前身体内产生的尸毒覆盖,可却没有发生什么变化,还有他的内息,似乎也发生了改变,具体的我查不出,唯一可以感受到的就是脉搏很缓慢。” “缓慢?这是为何?” 奎明昌摇头:“我也不知道,他的脉搏现在要比正常人的脉搏运动速度慢得多,甚至是比将死之人强不了多少,可是他却好好的站在这可以和你说笑聊天,这就奇怪了,难道真的是那些尸毒让他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舒锦歌闻言心中有些慌乱,她在屋内来回走动,试图平静一下心情,一会她才说道:“这件事不要让他知道,我会想办法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 “好,我也回去翻看一下医书,确保没有遗漏。” 舒锦歌点头,奎明昌离去,舒锦歌便走到了床边,妥协爬了上去,小心的搂着御天齐。 这些年,你到底经历了多少的苦难,你又忘记了什么?御天齐,你千万不要有事,否则,我舒锦歌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夜,寂静而灰暗,周围无数的惨叫嘶鸣一点点靠近,随即便成一张张血红色的大嘴,想要将他吞噬,血,血,想要血,好渴~~ 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影,他饥渴难耐,见到那人影之后立刻扑了上去一口就咬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那人一声没吭便倒在了他的怀里,转过头,然后看着他说道:“相公,你可吃饱了?” 第168章 雪山之巅,你真的不该存在 他恍惚看去,突然脑中刺痛,猛然大吼。 “不......” 御天齐突然起身,眼前一片黑暗,突然手被柔软攥住。 “怎么了?做恶梦?” 御天齐猛然回头,将舒锦歌从上到下摸了个遍,这才放心的喘着气:“还好,还好。” 还好,那只是个梦。 冷汗吧嗒一下掉在了舒锦歌的手背上,她微微皱眉,有些担心。 “真的没事?要不要奎先生来看一看。” 御天齐闻言,猛地抓住舒锦歌的手紧了紧道:“不,我没事,只是梦到在雪山之巅的日子了,没事,一会就好。” 舒锦歌点头没有在坚持,只是将御天齐抱住道:“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 御天齐到底在雪山之巅受到了怎样的非人待遇,为什么连做恶梦都会这样的惊恐绝望? 舒锦歌看着御天齐,心中刺痛,想起雪山之巅的所作所为,目光中渐渐凝聚起黑色的风暴,却又蜷伏在她的眼里,看起来带着暴虐的气息。 雪山之巅,你真的不该存在。 第二天早朝,御天齐和舒锦歌都没有到场,让早早就来到朝堂的众人摸不着头绪。,而且朝堂上数一数二的人都没有来,这是要闹哪样? 燕随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御天成和御天禧的踪迹,心头当下冷笑,他放眼望去,却看到另一个让他心底发寒的身影。 柳慈航,现任的宁君侯,他的叔父。 这个老狐狸怎么会在朝堂之上?自从曾经的柳随云被害,宁君侯府就在圣前失了恩宠,而柳慈航也是个脓包,索性就被外放去了徐州,可是此时为何会出现在朝堂? 燕随眼睛微微眯起,一错不错的看着那个正在走向他的身影,眼里带着浓浓的恨意,只是这恨意被他巧妙的包裹起来,在柳慈航接近的时候,他又是一副波澜不惊,闲人莫近的大理寺卿。 柳慈航的心中此时巨浪滔天,他根本就想不到,自己这一次进京会遇到一个和柳随云这样相似的一个人,而且是在这朝堂之上。 可是柳随云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柳慈航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得不出结论,与身边之人交谈之后才知道对方不叫柳随云,而是现任的大理寺卿燕随。 燕随,柳随云,难道他没死,而是逃脱了他的掌控?可是这样的揭露不大可能,当初他是亲眼看着他死去,亲眼看着他入殓的,死人复生,怎么可能? 柳慈航的神色灰暗不定,慢慢走到燕随的身边抱拳道:“都说自顾英雄出少年,燕大人正是写照啊,小小年纪便坐上这大理寺卿的位置,当真不凡。” 燕随斜眼看了他一眼,从上看到下,那犀利的眼神只看的柳慈航心里毛毛的,终于在柳慈航呕血受不住想要后退的时候,他才凉凉的说道:“不知这位侯爷是?” 柳慈航一愣,干笑:“本侯宁君侯,之前一直被放任徐州,所以未曾相见,今日入宫便听燕大人功绩,这才前来拜会。” 燕随轻飘飘的哦了一声道:“外放的侯爷?那又为何私自入京?这可是大罪啊,相信侯爷不能不知,这样知之而为,侯爷是觉得这头上的金冠带的久了,不想要了吗?” 柳慈航顿时被说的哑口无言,他当然知道外方官员无招入京是知法犯法,可是架不住成王的盛青相邀,有想到成功之后的天大福利,再加上当时御天成邀请他的时候太子还没有回来,所以他才会执意入京,相助成王的。 谁料此时太子归来,成王这边就成了众矢之的,他昨日在驿站呆了一天,想了一天,不甘心就这样回去徐州,这才冒险入宫,想要和权贵攀上关系,得到新皇的重用,早日回京。 只是不料还没说上几句话,就突然看见了死去的柳随云,就想着试探,不过看燕随的样子根本就是不认识自己的样子,他放了心,却被燕随的毒舌给说的哑口无言。 “这个......” 他还没说出来什么理由,到是从别处走来一个官员,也是很年轻的样子,只是那浓密的胡子一看就是一个莽夫。 只见那人对着燕随说道:“燕大人,刚才太子来消息,伤势太重,今日早朝便取消了,所以这登基一事烦请燕大人全全安排就好。” 燕随转过头去礼貌道:“劳烦苍侍卫了,微臣一定尽全力。” 柳慈航脸色顿时拉下来了,看着燕随的眼神不悦,一个小小的侍卫你都能和颜悦色,怎么对我这么哥侯爷就如此无理?好大的胆子。 只是还没等他发飙,就见燕随指着他说道:“苍侍卫,烦请您再给太子和太子妃带个话,就说宁君侯无招入京,不知该如何处置?” 闻言,苍耳挑眉看了柳慈航一眼,心下了然笑道:“燕大人,大理寺是什么地方相信你比我清楚的多,太子不喜欢散烂杂事,这些小事,燕大人一并处理了就好,不需要太子亲自下令的。” 燕随闻言,眼底划过阴冷,看着柳慈航那诧异以及愤怒的脸孔充满着讽刺。 “你不过是一个侍卫,平生替太子发号施令?本侯是成王力邀入京的,平生么说本侯是无招入京?” 苍耳闻言看过去,眼里全是不屑:“宁君侯是吧?虽然我只是个侍卫,但是我是太子的贴身侍卫,更是太子妃的心腹,而成王,只是一个王爷,请问他有资格宣召外放王侯入京的? 再有,宁君侯,你说你是成王宣召入京的,那我是否可以认为你和成王有着什么勾当?” 说着,苍耳没有给柳慈航再说话的机会,对着燕随说道:“燕大人,既然这件事关乎到成王,您最好先去成王府报个讯,太子还没有登基,有些事情还要细细盘查才是,可不要在太子登基大典的时候出了乱子。” 燕随会意笑笑:“苍侍卫放心,这是在下的责任。” 苍耳笑着离去,燕随这是如同看着死人一样看着宁君侯,冷笑:“宁君侯,不知是否需要我让人扶着侯爷跟我去大理寺?还是侯爷自己走?” 柳慈航闻言气的脸色铁青,他想要拂袖离去,可是看燕随的样子,宛如铁面判官,他相信,若是他真的那样做了,下一秒,就会被燕随提留着离开这金銮殿,到时候是真的无法翻身了。 “本侯要见太子,就算本侯无招入京,本侯有罪,可是那也是在太子还没有回来的时候,我这是情有可原。” “嗤!侯爷,我想您还没有看清楚事实吧!” 燕随轻蔑的笑笑,哑巴一台指了指他的身后说道:“侯爷看一看今日朝堂,又有几个敢和你说话的?太子的为人你不了解,恐怕也应该听说过他的处事手段,还有太子妃,昨日里这里可是血溅三尺,沈飞镖可是死在这里的呢。” 说着,燕随突然伸手打了个手势,柳慈航还不知道发生了社么,就见自己被两个穿着大理寺服饰的士兵给架着往金銮殿外走,他赶紧喊道:“燕随,你不能这样,你这是大逆不道。” “到底是谁大逆不道还未可知,宁君侯,好走不送。” 说着,燕随冷哼一声转身走到了前方,无视杜淳的冷脸说道:“太子伤重,今日早朝取消,直至十日后太子登基大典,众位大人回去该干嘛干嘛,别给太子添乱就是。” 杜淳闻言心头不悦,他是宰相,这登基大典的事情为何不交给他处理,反而交给了一个黄口小儿? “燕大人,就算太子将这些事情交给你处理,你也没有权利无缘无故就抓了宁君侯吧!” 杜淳说完,燕随就笑了,一双灯笼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杜淳,若是不知道他身份的人一定会以为这是谁家可爱的萌弟弟。 只是,他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骨头都发寒。 “宰相大人,你觉得无招入京不是大罪吗?还是说我大理寺没有资格处理这等事物,还要劳烦伤重的太子殿下?而且,杜大人,这宁君侯可是亲口说过,他是成王力邀而来的,杜大人此时为宁君侯抱不平,莫不是宰相大人也觉得成王让宁君侯入京是正确的?” 杜淳顿时哑然,额角青筋暴动。 宁君侯的愚蠢让他失去质问的权利,最后他只能冷哼一声道:“不敢,到是不知道他是因何入京,却不曾想是无招入京。” 燕随笑眯眯:“宰相大人知道就好,那么,这早朝就都退了吧,等十日之后,咱们再聚。” 说完,燕随就走了,不大的小人,走起路来轻飘飘的,可是却没有人敢因为他那狂傲的话语而心生不满,只因为就连他们都无法和这个小孩相比,大理寺,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御天成没有上早朝,此时正在府中整理头绪,暗地里极力的寻找雪山之巅的人,若是拉拢的雪山之巅,那么御天齐便不足为惧。 可是,雪山之巅的人就仿佛消失了一样,一个人都找不见了,就连太师府门口的那几个常年驻守的都已经车里消失,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第169章 一家人,过家家 御天成正在烦闷,却突然听到下人来报是说大理寺请她去一趟。 他给了那报讯的人足够的银钱才从那人口中得知,是因为宁君侯私自入京的事情,对方信誓旦旦的说是自己力邀而来的,当下就气的他脸色乌黑,若是宁君侯在场,他一定上去就咬下对方一块肉来。 废物,蠢货,真不知道当初他到底是瘦了什么刺激,会想要这样一个蠢货帮助他登上帝位。 送走了报讯的人,御天成就加快了寻找雪山之巅的脚步,他不相信,那么多年都守在炎国的雪山之巅会一下子全部撤离,咬过这块肥肉他们绝对舍不得,只要他给出足够的诚意,闲心一定可以拉拢过来的。 当然这些事舒锦歌和御天齐是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因为那报讯的人正是燕随的亲信,而他对御天成说的那些便是燕随故意让他告知的。 、对此,御天齐毫不理会,权当作是一只狗在胡乱折腾,而舒锦歌也是如此,只是雪山之巅的突然消失让她警惕了一下下。 只不过一会她就释然了,雪山之巅绝对不会轻易的放弃炎国,而且这么多年,她相信在炎国的内部一定还藏着更多雪山之巅的人,为的就是更好的控制炎国。 这样已经被蚕食的炎国,他们若是放弃,再培养别的国家,势必还要重新开始,所以,当下,她只需要等待,就会再一次和雪山之巅碰面。 这也是她期待的事情,雪山之巅,和她的仇恨何止是一个六魂之人。 御天齐身上的伤和毒,曲家不知所踪的外祖和舅舅,还有炎国死去的那么多刚出生的婴儿,这一切,都是血债,必须得还。 “你就是我爹?” 御灵儿睁着和御天齐很相似的眼睛,一脸严肃。 御天齐摸不着头绪,只能低下头,蹲下身子和小小人儿保持平衡,脸上的笑容尽量平和。 “是啊,灵儿不是想念爹爹了吗?为什么看到爹爹一脸的不高兴呢?” 灵儿眼睛还是睁得大大的,好一会才低下头,双手的大拇指一个劲的对戳,好半天才突然哇的一声扑向了御天齐。 “哇呜呜!爹爹,你终于回来了,我和娘亲等了你好久好久,爹爹呜呜!呜呜~” 这一哭,到是把御天齐给哭愣住了,等听到灵儿的话之后,他心中除了温暖,剩下的就是酸涩。 “乖啊,灵儿不哭,爹爹回来了,以后就都不离开灵儿了,好不好?” “呜呜~好,爹爹说话算话,咱们拉勾勾,不许撒谎,撒谎的人是要变成小狗的。” “好,咱们拉钩钩。” 看着御天齐和小孩似的和灵儿拉钩,两张相似的脸上都带着笑容,只是一个看起来傻傻的,一个刚哭过,鼻子眼睛都红红的。 这一整天,灵儿都黏着御天齐,无论御天齐干什么,她都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后来御天齐干脆什么都不做,和御灵儿开始玩起来。 本来是要躲猫猫的,可是御天齐藏起来,小灵儿找不到的时候记得直哭之后,御天齐就不玩了。 后来还是舒锦歌在曲莲儿那里找了一些碎布和棉花,又拿了一把剪刀,一家三口玩起了过家家。 “哈哈,爹爹你带着这个真好看,和灵儿一样好看。” 御天齐哭笑不得,对着铜镜看着自己头上两个硕大的蝴蝶结,怎么看怎么像青楼里面的管事妈妈。 舒锦歌眯着眼笑的花枝烂颤,从灵儿出生之后,她就一直好奇御天成换上女装的样子会怎么样,这会儿因为灵儿,她就来了兴致,用画布,做了两个硕大的蝴蝶结放在了御天齐的头上,御天齐本就生的貌美,只是眉宇间的英气和狠戾才让他无论如何都看不出女气。 只是这会儿,跟着两个他心尖上的女人在一起,再多的戾气也都被掩藏起来,只剩下浓浓的温情,这一下子,他的五官非常的柔和,加上蝴蝶结特效,看起来确实有几分女子的样子,舒锦歌想,若是御天齐换上女装,肯定更要迷死一大片的女儿家吧! 看着舒锦歌眼中猛地绽放出邪恶的亮光,御天齐顿时感觉毛骨悚然,想来,舒锦歌想到的绝对不是好事,而自家娘子看着他如狼的眼神,万分确定,这件事,一定和自己有关。 “咳咳,灵儿,爹爹是男子,这些东西是要给女子带着的,所以,你就看看这东西给你娘亲带上是不是会更好看呢?” 御天齐手脚并用,在舒锦歌还沉浸在自己的YY中,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快速将头上的蝴蝶结摘下来系在了苏进个的头上。 舒锦歌一愣,一脸懵懂的看着御天齐和灵儿,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等到两个人哈哈大笑她才感觉头上似乎多了什么东西。 御天齐在给舒锦歌带上那连个蝴蝶结之后,便眼神骤变。 舒锦歌满眼的疑惑懵懂,看起来就像是刚出生的羊羔,不明白生存的危险,只是努力的想要站起来应劫自己的明天。 本来舒锦歌长得是很张扬的那种美,加上平日里的气势,让人生出畏惧是很容易的。 可这个时候的舒锦歌,却是萌萌哒的了,看的御天齐小腹骤热,突然觉得是不是该给灵儿填一个弟弟了。 雨天气i赤裸裸的欲望之魂让舒锦歌生出警惕,她快速将头上的蝴蝶结拿下来放在灵儿的边上,淡定的说道:“好了,接下来我要给灵儿做礼物了,是一个娃娃哦。” 灵儿眨眨眼高兴说道:“那我也要给爹爹和娘亲做礼物。” 她抓着一块布料,肉乎乎的小手看着就讨喜,一张脸望着御天齐,全都是希冀,御天齐笑笑,拿起一把剪刀道:“好,那爹爹和灵儿一起做,然后我们一起做一个礼物送给娘亲好不好?” “好,我要给娘亲做一个爹爹,再做一个娘亲送给爹爹,这样,爹爹不在的时候,娘亲就不会伤心了,娘亲不在的时候,爹爹也不会伤心了。” 御天齐一愣,看向舒锦歌,然后抱起灵儿笑道:“都说女儿是娘亲和爹爹的小棉袄,还真的呢,娘子我们要不要在要一个小棉袄。” 御天齐挤眉弄眼的样子看的舒锦歌一笑:“在女儿面前不要脸,你还是太子呢,比到时候说出被人笑话。” “谁敢说?炎国可是我娘子的,谁敢说,我就去弄死他。” “得了吧,多血腥啊,这些小孩子听了可不好,御天齐,你少给我教坏灵儿。” “我这是给我们的小公主做一个示范,就是要告诉她,以后要是谁敢欺负她的娘亲,就要教训他,好好保护她的娘亲,这是大义。” 御天齐说的义正言辞,舒锦歌无语。 灵儿左看看右看看,道:“娘亲放心,我以后会保护你的,奎爷爷给我讲了好多的毒药怎么做,我都记下来了,以后就都做出来给娘亲防身,弄死他们,看他们怎么欺负娘亲。” 舒锦歌一愣,看着灵儿,见那小脸上全都是自得,再看看御天齐,如出一辙,顿时掩面。 她闺女应该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公主,怎么会成长成一个邪恶的小巫婆啊? 十日后,御天齐登基,第一件事就是将御天晏赐死,第二件事,便是突然下了传位于御天禧的诏书,顿时满朝哗然。 御天禧惊讶的看着坐上的人,感受这这几日坐着的云霄飞车。 他以为帝位在御天齐回来之后就已经和自己无缘,可是没想到,御天齐居然将皇位传给了自己。 他不明白,就这样愣怔着看着御天齐。 为什么? 他想问,却因为那张扬到不可一世的眸子张不开嘴。 御天成气的不行,看着御天齐御天禧眼中的杀意浓烈,该死的为什么会是这样? 本来唾手可得的皇位突然之间易手,这样让他如何甘心? 低着头,在秦公公将圣旨递给御天禧的霎那,他便甩袖子走人了。 而御天齐丝毫不介意,只是笑着看着走出去的御天成说道:“二哥事务繁忙,身体不好,就要好好休息,就像朕一样,虽然做不了皇上,可也能做个太上皇不是?” 御天成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走的决然。 “不劳太上皇担心,我的身体好的很,” 御天齐见状冷笑,随即看向御天禧。 “你呢?” “我?什么?” 御天禧有些懵,虽然知道御天齐这话其中还有别的意思,可是他还没有从已经成为新帝的事情中出来。 “成为炎国皇帝,不是你心底的梦吗?怎么?如今梦想成真了,为什么还一脸的不高兴?” 御天齐看着御天禧,心里已经没有了什么感情波澜。 对这个弟弟,他是真的付出过真心的,他还记得,在很小的时候,御天禧似乎说过,他最大的梦想就是得到父皇的认可,成为皇帝,那时候,他就会罩着他的四哥了。 那个时候,虽然人小,可是说的全都是心里话,自然的,御天齐很感动,只是时过境迁,曾经那个扬言要保护他的人已经不再,剩下的只是一具利益的躯壳。 第170章 培养一个小毒物 不过,他答应过的,就一定会完成,反正,这皇帝他就算是不当,整个炎国不还是掌控在他和舒锦歌的手中?这样找一个免费的皇帝。 他还有时间陪着娘子了,多好,一举两得。 咳咳,他才不说自己是想要时时刻刻陪着娘子才要撂挑子不干的呢。 “四哥,你真的传位给我?” 御天禧有些不确定,那惊慌的龙椅此时在她的眼里分外刺眼,心头如同几十跟针在扎一样。 “你以为圣旨是儿戏?” 御天齐笑着走下龙椅,拍了拍御天禧的肩膀说道:“只要你安分守己,不要想一些不是自己的东西,这个位子,就永远都会是你的。” 御天禧一顿,手微微收紧,却有颓然的放下。 为什么已经不用再问,这就是最好的答案。 抬眼,他看着上方的龙椅,金黄色的,闪闪发光,如同他心底那一块一样。 猛地他心头突然有些奇异的感觉,死死的压制着他的那些东西在这一刻全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这个金黄色的宝座。 他笑了,虽然苦涩,却无怨无悔。 “好,四哥,以后我是炎国的帝王,也只是炎国的帝王。” 就算他惦记着,那又如何?她的心,根本就不再他这里,有什么用?眼前的龙椅才是最实际的,他得到了就会一辈子拥有,因为,扶着他登上来的人,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 得到就会失去,只是在御天禧的身上,更加苦涩罢了,因为他就从未得到过。 御天齐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便扔下众人离开,秦公公适时的做了最后的总结,高亢的退朝二字喊完,便走到了御天禧的身边低头说道:“奴才给新皇请安。” 话音落下,众朝臣也都跪了下来高呼万岁。 “吾皇万岁万万岁。” 御天禧怔怔的听着这澎湃的声音,心口那一丝怅然转瞬即逝,随即,他嘴角微微勾起,道:“平身。” 也许,这才是最好的选择,他永远都是孑然一身。 至于舒锦歌,御天齐传位御天禧早就在她的预料之内,本来,那个位子,御天齐就不屑的,所以,在听说舒锦歌要南下去鬼门宗涉险之后,他绝对会不顾一切的跟过去。 这不,刚宣完圣旨,御天齐就屁颠屁颠的去了太师府,还在皇宫里纵马了。 众御林军当没看见,你说看见了怎么办?人家是皇上,现在也算是太上皇,纵马怎么?你能砍人脑袋?你打得过吗? 向南天亲自目送着御天齐纵马离开皇宫的,内心纠结不已,总觉得这个只上任了不到一个时辰的皇帝和他的那个妃子一样,神秘莫测,而且还不靠谱。 这特么一大摊子事情,两人居然要出去游山玩水,他刚刚表示要效忠的好吗?这样子就直接把这些事情丢给他真的好吗? 怨念的向南天其实不知道,在这些被舒锦歌坑上贼船的人中,他属于最轻巧的一个,因为宫里的事情虽然多,可架不住秦公公是个能干的,大多数都被他处理了,剩下的也就是一堆小虾米。 而其他人呢?燕随除了大理寺,又在舒锦歌的淫威下接管了辅佐御天禧的重任。 杜淳虽然还是丞相,却因为曾经说过舒锦歌坏话,被御天齐划入了黑名单,然后,朝堂之上就出现了左丞相右丞相,他是左丞相,右丞相是朝中一个有名的清官,名为李承恩。 此刻起,丞相的责任和权利被划分开来,杜淳再也没有了一方独大的势力。 甄家和梁家被满门充军,发送边关。 临行前,舒锦歌和舒太师去看了梁氏一眼,她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连头发都梳的一丝不苟的太师府主母,浑身的衣服凌乱,肮脏不堪,从那呆滞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已经痴傻了。 舒太师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便转身给押送他们的人一包银子,让好生照看着。 舒锦歌对此默不作声,这样的梁氏,早在她痴傻的时候舒锦歌就知道,是梁文礼干的。 本来,梁氏回去娘家,梁文礼是很欢迎的,和这个姐姐通幽他没有任何负罪感,而且他还不用出去青楼,能在外面博得一个清流的样子。 只是梁氏这人很愚蠢,总是做一些对自己不利的事情,父亲因为以为梁氏给自己生了个孩子,对她依旧宠爱,可也在后来,对她无数次的想要拿钱去刺杀舒锦歌而赶到愤怒。 杀不死的人你为什么就一定要杀了她呢?就不能想一想别的方法? 父子俩个直觉梁氏疯了,而在梁文礼知道御天齐回来了之后,便暗中在梁氏的饭菜中做了手脚,为的就是怕梁氏坏了他的事情,谁知道,舒锦歌早就已经掌握了梁琦和他的罪证,早就已经不用梁氏牵连了。 而梁琦自从知道了自己最疼爱的舒锦莲居然不是自己的女儿,当下也对梁氏没什么好感了,对于她的痴傻,看都不看,想来,到了边关,梁氏也没有几天好活的了。 而舒太师做的这些,舒锦歌是不会告诉曲莲儿的,他们夫妻的事情,她不管,只要以后他们一家人好好的,就是对曾经的舒锦莲最大的交代。 司林林在御天禧登基第二天就被爆死亡,御天禧追封她为孝德皇后,葬在了皇陵之中,而不为人知的,舒锦歌的身边,多了一个丫鬟,名为林思。 至于司家,司庭宗突然感染重疾双腿残废再也站不起来了,司明宇便代替父亲为其辞官,而他们两兄弟,还是原来的位置,自此,司府的画卷也已经改写。 而就在舒锦歌和舒太师还没有到家的时候,就被火烧火燎的赶来的宋金书带去了皇陵之中。 御天齐到了太师府,没有预想中那样看见自家的小娘子,只有灵儿正站在花园里,曲莲儿坐在一边。 御天齐对着曲莲儿行了一礼,便见曲莲儿说道:“回来了?歌儿和他父亲去看梁氏去了。” 御天齐点头便不再说话。 对于御天齐这样,曲莲儿也不生气。 ,从舒太师和女儿的话语中,她也知道,御天齐是一个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的人,尤其是女人,若不是她是舒锦歌的母亲,相信现在,御天齐就抱着灵儿走了。 过了一会,舒太师回来了,御天齐没有看见舒锦歌,询问之下知道舒锦歌去了皇陵,顿时皱眉:“太妃为什么这个时候让她过去?会不会有诈?” 舒太师缕着胡子摇头:“不会,来人是那个宋金书,急急忙忙的,看起来是真的很着急。” 御天齐想了一下将灵儿放在地上:“我也去,不在她身边,我总是不放心。” “好,别慌,相信不会有事的。” 舒太师说着,转身就把刚刚落地的灵儿抱了起来,见状,曲莲儿嗔道:“你们别把她惯坏了,这总是抱着,以后不抱着,该不依了。” 舒太师笑笑:“没事,我家的灵儿很懂事,以后长大了,就知道不让抱着了。” 灵儿听了瘪瘪嘴,煞有其事的说道:“祖父,灵儿其实不想让你抱着,因为灵儿还要去学习炼制毒药,不然娘亲被欺负了灵儿没什么保护她的了。” 舒太师嘴角一抽,看了看灵儿道:“毒药?灵儿啊,这东西不好,咱们还是不去学了吧!” 灵儿歪着头,坚定说道:“不,奎爷爷也说不让我学,但是我只是背方子,不会有事的,等我长大了,我再去碰那些药材就好,祖父,要不要我也给祖母配点毒药?这样祖母自己外出就不怕有坏人了。” 舒太师一愣,莫测的看了曲莲儿一眼,顿时点头:“对啊,灵儿你这甄氏好办法,这样,你先背方子,祖母身上的药就交给你奎爷爷就好。” 嗯,媳妇闺女最重要,孙女也重要,要是学会了用毒,以后孙女肯定就不会被人欺负了。 曲莲儿:...... 他们这样放任,是不是会培养出来一个小毒物来? 御天齐来到皇陵正准备进入阵法的时候,便见舒锦歌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他赶快上前,见舒锦歌脸色有些不好,担忧的问道:“怎么了?” 舒锦歌摇摇头:“不是我,是太妃。” 御天齐闻言皱眉,便见舒锦歌抬头,严厉i带着悲哀:“太妃去了。” 随后,舒锦歌叙述着,御天齐听着。 原来姜太妃的身子确实是不行了,而上一次见她那副健康的样子不过是他的灵在支撑着,而今已经是强弩之末,她才会将舒锦歌召唤过来。 舒锦歌来的时候,姜太妃还好好的坐着,不过,手却抬不起来了,只是此项的看着她说道:“丫头啊,来了?” 舒锦歌点头还不等说话,便见姜太妃继续说:“丫头啊,别的就不多说了,我没时间了,这金花大队就交给你了,别说自己无能接受不了,我信得过你。” 舒锦歌听完,便见站在姜太妃身边的祖母魏金娥手中拿着一个金黄色的扳指走过来轻轻的拿起她的手,然后戴在了她的右手的拇指上。 第171章 太妃,一路走好 姜太妃继续说道:“金花十将本是我的亲卫队,后来因为边塞战事,才拿到了台面上,却终究被皇上忌惮,最后消失无踪。 如今,剩下的这些人,除了你见过的几个之外,便是我在这皇陵中储备下来的,一共一千二百五十四人,都是半百已下的,但是,你不可小瞧了这些半百的老婆子,那可都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巾帼英雄,对你的帮助不会只是一星半点的。 丫头,你记住,从今开始,这金花大队就是你的了,守护皇陵的任务在我这里就结束了,这一千多人便跟着你做你的护卫队吧! 我的唯一要求就是让他们好好的活下去,成为炎国的根,你明白吗?” 舒锦歌低头,心里不知为何有些酸涩,和姜太妃的接触,她记忆最多的还是三年前的逃亡时候,那个时候太妃还是个硬朗的老太,可是如今,却已经到了极限。 成为炎国的根,舒锦歌听的明明白白,这句话的意思,无非是要舒锦歌肩负起以后的炎国,若是别人这样要求,舒锦歌定然会不屑一顾。 炎国,与我何干? 可是对方是姜太妃,那个对她对御天齐都付出了温暖的人。 舒锦歌没有说话,姜太妃看了魏金娥一眼,便见魏金娥挥挥手,和众人全部退了出去,之后这房间里只剩下了姜太妃和舒锦歌一个人。 “我知道你会觉得我是强人所难,可是丫头,你要知道,你的命运和炎国息息相关,若是炎国没了,六魂之人也就不复存在,而你,必定消失啊!” 舒锦歌一惊,猛地抬头看向姜太妃,却见姜太妃眼神涣散,仰望着上方感慨。 “丫头啊,有些事情不是我说就说的清楚的,你要自己去寻找,你来的目的,你来的原因,以及你来之后找到的答案。 而且雪山之巅不是你一个人就可以抵抗的,你没有见过他的强大,你看到的只是冰山的一脚啊!有了金花大队,你的胜算会大很多的。 这一千多人,虽然不全都是和你祖母他们一样强大的存在,却也是数一数二的,会对你有帮助的。” 说完,她看着舒锦歌,眼神慈爱:“丫头,等你知道了一切,你就会明白全部的。” 舒锦歌的拳头微微攥紧,抬眼便对上了姜太妃那慈爱的眼神,只是下一刻,那双眼就再一次失去了焦距,这一次,没能再亮起来,而是紧紧的闭上了。 舒锦歌的心揪着的疼,连祖母和刘金玉他们进来她都恍然未觉,一直到几人将姜太妃放在了床上走到她的面前,她才抬头。 魏金娥慈爱的看着她说道:“歌儿,不用难过,人老了终究是有这一天的,更何况太妃她已经一百六十多岁了。” 舒锦歌点点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姜太妃,便随着众人离开了竹屋。 竹屋外面,站着很多人,虽然没有一千那么多,却也有几百,全都眼神悲哀的看着竹屋。 舒锦歌和魏金娥走到了众人的前面转头对着竹屋然后跪下,众人也跟着跪下,便见两人拿着火把将竹屋给点燃了。 “尘归尘土归土,太妃曾经说过,人活一辈子,要自由的活着,死了,也不应该被放在那狭小的盒子里,他要的是归于自然,太妃,一路走好。” 魏金娥一边说着,一边个头,三拜九叩,分外庄严。 舒锦歌也跟着众人下拜,不为别的,只为这一拜,太妃受得起。 “太妃是个好人。” 舒锦歌说。 “嗯。” 御天齐点头。 ...... 两人再一次陷入沉默,好一会,舒锦歌才说道:“太妃交给我的人我已经让祖母全都带去了太师府。” 御天齐转头,看向她问道:“你想怎么做?” “我想要听太妃的话。” 舒锦歌说着看向御天齐:“很明显,六魂之人的事情太妃很清楚,也早就知道我是六魂之人,更甚者,她也许在我出生的那一刻就知道,只是一直未曾参与这些事,只是静静的看着。 我相信太妃并不是冷血的人,这一点,从她收留的那些孩子就看得出来,所以,她的静观其变,一定是有原因的。” “所以呢?” “没有所以啊,就是带着他们,然后和他们一起去雪山之巅找茬,你们看他们一个个的都像是很喜欢干架的人吗?” 舒锦歌眨眨眼,笑眯眯的看着御天齐,到是让有些情绪的御天齐失笑,揉了揉她的头顶说道:“随你。” 舒锦歌说的轻巧,他知道,这一切其实也是必须做的。 舒锦歌的头发被揉乱了,顿时来气,嚷嚷着:“这样我怎么出宫啊?你讨厌死了。” 闻言,御天齐突然起身,抱起舒锦歌就展开轻功飞起,吓得舒锦歌嗷的一声,却见御天齐朗声大笑。 “这样出宫就不会被人看到了,娘子你说可好?” 舒锦歌此时已经睁开眼睛,看着两人身下渺小的皇宫景致,再看看御天齐如雕刻一般的面容,她突然大喊:“御天齐,我爱你。” 御天齐一颤,差一点失去平衡力,他稳住心神看向舒锦歌,也笑着说道:“舒锦歌,我也爱你。” 舒锦歌笑着搂着御天齐的脖子,笑的张扬,魅力四射。 御天齐,就算是所有给你温柔的人都不在了,我也会陪在你身边,和你一起变老。 而御天齐,就抱着她在京城的上空转了一圈之后才回去太师府。 这样浪漫的事情可以做一些,怡情么,可是坐过头了的结果就是舒锦歌感冒了,而且是重感冒,连下地都觉得浑身无力。 于是乎只能拖延了去鬼门宗的时间,害的她好一阵的埋怨御天齐。 御天齐也自觉做错了事情,害的娘子生病,这几天像是伺候祖宗一样伺候着舒锦歌,让在太师府住下的宋金书等人吃了好几天的狗粮。 宋金书,每天扒拉着自己的金算盘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杨金凤也不错,每天在太师府拉着下人们开赌局,玩的好不惬意。 刘金玉时不时的上街去买一些东西,大包小包的,反正什么都有,看起来杂乱的很,舒锦歌无聊的时候,就会和刘金玉聊一些女人包养之类的话题,顿时收获了刘金玉的芳心,每天都缠着舒锦歌给她说一些美容的偏方,然后回去捣鼓。 而自家的祖母,还是和从前一样,整日守着佛堂不出来,刘金玉等人撇嘴:“还是没变啊,就喜欢清静,那佛堂有什么好呆的,还不如逛逛街,美美容。” 宋金书闻言突然哦捂着肚子就笑:“得了吧,就你那张脸,就算是再包养,那也是一张充满褶皱的老太婆的样子,还可惜了那些难得的水果。” 刘金玉顿时眯眯眼,看着宋金书那张让人讨厌的脸道:“你是想要试一试我的刀锋不锋利的话可以直说,我会成全你。” 宋金书挑眉:“哎呦!这以前和你打架的人不和你打了,你就把对头指向我了?不就是妒忌我的脸么,哎呀,那有什么办法呢?我也不是故意这么年轻的啊!” 这欠揍的语气听的舒锦歌一抽一抽的,不过也特别好奇为什么宋金书会这么年轻。 看出她的想法,刘金玉鄙夷道:“练功走火入魔了,就成这样了,不过丫头你放心,他也就是看着年轻,其实那玩意儿早就坏了,和老不死的一样不中用了。” 舒锦歌:...... 我貌似什么都没问,为什么会有一种在听黄色笑话的感觉? 不过这走火入魔似乎就和妙玉一样吧,妙玉不也是变成小孩了吗? 想到妙玉,舒锦歌突然想到妙玉已经失踪一个多月了,不知道这一个多月他去了哪里。 宋金书当下拉脸:“刘金玉你想打架?” 刘金玉闻言眼神锃亮:“怎么?被我戳中痛楚了?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来啊,就怕你不出招呢!” “打就打,怕谁?” 金算盘被武的噼啪直响,足以看出宋金书对他的那玩意儿好不好用是十分介意的。 而刘金玉为了想要找个人打架解闷,倒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可是就不怕她这个年轻人听了羞红了脸吗? 舒锦歌吐槽,早就对这几人的黄色笑料免疫了。 杨金凤今日不在,没有人吼吼着赌一赌了,这俩人也就是在院子里闹了一阵就都安静的各干各的去了。 而舒锦歌,则是淡定的招呼下人开始算着重新整修院子的费用,肉痛的很啊!特么的,养这几个人真心好费钱啊! 太妃,您这么多年到底是怎么把这一群怪物养大的?要不您赶紧爬出来,咱要退货。 (“太妃:丫头,好不容易甩掉这几个包袱,你以为我会上当吗?额哈哈哈哈!”) 终于到了要走的日子,香草被舒锦歌留给了曲莲儿,让她在太师府好好的照顾曲莲儿和御灵儿,而她和御天齐,则是带着刘金玉他们一起离开了京城,像鬼门宗进发。 是生是死,是凶是险,还要等他们一起去面对。 第172章 头狼 在离开之前,御天禧单独见了一次舒锦歌,当再看见舒锦歌那张脸之后,他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东西,不是你争抢就可以得到的,因为那本就不属于你,而你能做的,除了让对方更加讨厌你,便是默默的在她的背后,祝福或者诅咒。 见面是在宫外,御天禧在酒楼里定了一个包厢,舒锦歌到的时候御天禧已经等候多时,身边除了秦公公便没有别人了。 看着如今的御天禧,舒锦歌心头还是惊讶了一番。 御天禧,成长了不少。 “你变了很多,已经很适合成为一个帝王了。” 很可观的评论,不掺杂一丝个人的情绪,御天禧笑笑说道:“是么?看来,这终究是我要走的路啊!” 在见面之前,他无数次的幻想过,两人见面之后会不会又是一番冷眼相对,或者是唇枪舌战,毕竟,舒锦歌因为御天齐,真的是恨他的。 只是舒锦歌却没有他想的任何一方面,只是平淡的看着他,如同在看一个素未蒙面的陌生人,她直接道:“你找我什么事?” 舒锦歌的单刀直入还是让御天禧的心头刺痛了一番,他苦笑一下道:“没什么,只是想在你离开之前和你喝一杯酒顺便道了歉。” 舒锦歌挑眉,便见御天禧端起了身前的就被,抱拳看着她:“舒锦歌,四嫂,以前的事情是我的不对,我对不起四哥,对不起你们对我的照拂。 但是,希望四嫂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从今开始,我会体四哥守住这炎国的半壁江山,等着你们的归来。” 说着,也不等舒锦歌说话,他就一饮而尽,随即,将一卷圣旨递给舒锦歌。 “这是我给灵儿的封号,从今开始,她就是这炎国最尊贵的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舒锦歌心头有些失笑,灵儿当然是最尊贵的公主,不过,想来这也是御天禧示好的表态,她接过圣旨,道:“好啊,既然如此,没什么事了,那我就先走了,有事情你就找你四哥就可以了,我一个深闺妇人,到底不该总是出来的。” 舒锦歌礼貌而疏离,御天禧却松了一口气,当初的舒锦歌也是如此,他想,舒锦歌是不再恨他了吧! “四嫂,我还想再问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若是是我遇见四嫂,并且向四嫂提亲的话,四嫂可会喜欢我?” 舒锦歌闻言笑笑,眼睛弯弯,看着御天禧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傻瓜。 “御天禧,你是还没有长大吗?你觉得会有如果吗?这个世界上什么都不缺,却偏偏只缺一个如果,所以,你说的那些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又怎么会有如果呢? 有些东西,并不是你觉得有那种如果就会成为事实的,因为,你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根本没有任何的如果乐意弥补,就如同你曾辜负了你的四哥一样。” 御天禧闻言沉默,随即苦笑:“是啊,这个世界若是真的有如果,就不会有人去做那么多后悔的事情,我明白了,谢谢四嫂。” “不用跟我道谢,你要是想要谢谢,就去谢谢你的四哥好了,没有你四哥,我根本就不会认识你,不是吗?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你四哥的存在而已。” “所以,四哥从来没有恨过我,而你,也从来不屑于恨我,对吗?” “没错,所以,御天禧,珍惜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这一切,都是你四哥给你的,因为他只想完成你而是的梦,再无其他。” 舒锦歌说着,缓步离开,只留下御天禧坐在远原处沉默了很久。 其实舒锦歌从始至终都没有多么的恨他,只是觉得他是一个欠教训的孩子,而御天齐虽然不说,可是她知道,御天齐还是很在乎这个弟弟的,所以,她才会在事情中添加了一笔,如今孩子长大了,也就没她什么事了。 舒锦歌和御天齐走后,他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目送着那对璧人离开,一直到秦公公立在他的身侧催促:“皇上,风大,该回去了。” 他才笑着说道:“秦公公,你说,他们还会回来吗?若是不回来,今后,和朕常伴宫中的是不是就只有你了。” 秦公公低头:“皇上多虑了,皇上以后还会有皇后,太子,还有嫔妃,后宫以后会很热闹呢。” “是啊,还会有很多的人的。走吧。” 御天禧转身,背后一片苍凉。 是会有很多人呢,只是可惜,再也没有人能进入他的心里,成为那片翠绿的草地。 因为,是他亲手毁了自己心底唯一的美好。 现在,他只能好好的去做一个他们心目中的皇帝,好好的打理这他们让给他的江山。 御天齐和舒锦歌离开了,御天成本以为自己有机可乘,所以在他们离开的第二天就准备发动叛乱,他等不了了。 可是刚刚集结兵马,他就被御天禧抓了个现行,堵在了成王府内,连府门都没有卖出去一步。 随后,他被剥夺了王爷的身份,贬为庶民,幽禁在了成王府。 这一次,随他一起被幽禁起来的还有他的母妃,两人面对着御天禧破口大骂。 “不孝子,我是你的母妃,现在的太后。” “御天禧,你真的不念兄弟之情?” 御天禧沉默,内心说不悲伤是假的,只是这悲伤仿佛在风中就已经消散,再也换不起他内心的半点涟漪。 “朕的母妃不会和朕的大哥一起谋划朕的江山,你们,真的是我的亲生母亲和哥哥吗?” 御天成冷道:“这皇位本来就该是我的,你有什么?若不是我和母妃罩着你,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御天禧,你真的是狼,喂不饱狼啊。” 御天禧听了,内心的凉意彻底的寒到了骨子里,他抬头,乌黑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御天成,眼中没有一丝的温度。 “二哥说的不错,我是狼,因为你也是狼,你见过狼窝里出来狗的吗?虽然曾经我以为我是一条狗,你们养大的狗而已。 你喂饱我不过是想要我在无所直觉的时候为你做事,你利用我,收揽了多少朝廷命官?利用我,给四哥下了多少次的毒?若是说我是喂不饱的狼,我更觉得,喂我的不是你,而是四哥,因为我在不知不觉中害了他很多次,不是麽? 二哥,你在利用我的时候,就该知道,今天的下场,而这个皇位,你确定真的是你的吗? 二哥,就算是没有我御天禧,这个皇位你真的能得到吗?皇位是靠争的,你没有争到,不是麽?虽然我没有争,但是我有四哥啊,现在我饱了,就算是四哥的一条狗,我都觉得比在你身边做一条狼来的幸福,不是麽?” 御天禧说完,突然冷笑,看向了他的母妃。 “母妃,我真的是你的儿子吗?你为了二哥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可是我呢?你又关心过我吗?爱护过我吗?我和二哥出去,在你眼里除了给他惹祸,我还有什么能力?呵呵,在你眼里,恐怕我从来就不是你的儿子吧! 这里,是你们这么多年,给宫里的皇子下毒的证据,不光是给四哥下毒,二哥,三哥,还有三哥的母妃就是死在你们的手里的,这些,全都在,你们要不要看一看?或者,让我按照上面的罪责再重新给你们定罪? 二哥,母妃,好好的想一想,是想要这样的活着,还是想要五马分尸,你们和守卫的人说一声,朕会念在一家人一场,完成你们的遗愿的。” 说完,御天禧便走了,再也没有回头。 王府的大门就这样合上了,御天成突然瘫坐在地上,一瞬间苍老了许多,看了看四周已经全部被御林军占据的成王府,他突然凄惨的笑笑,眼里的阴毒更深,他沉默的看了一眼关上的府门,起身回去了房间。 得失成败,如今已成定局,现在的一切,不过是他曾经的作为的结果,怨得了谁呢? 脑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女子巧笑嫣然的样子,他眼脸微微低沉,面上突然怅然。 若是他有那么一个可以生死相依的红颜相伴,想必是根本就放不下这黄金宝座吧! 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呵呵! 不过,他不会甘心的,炎国是他的,终究会是他的。 而他的母妃,已经张牙舞爪的冲向了大门,声嘶力竭的吼着,却无人问津,一直到傍晚,她才颓然的离开,回去了屋子,再也没出来。 第二日一早,巡逻的士兵发现了太妃娘娘在房中自缢,已经断气,御天禧知道之后,只是沉默了一会,就点头说:“处理了吧,按照国丧。”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所有人都明白了,当初纨绔的六皇子是真的长大了,成为另一个可以担负起一国重任的皇帝。 而御天成也因此明白了,御天禧果然是一匹狼,从前的他只不过是甘愿做一条狗,而现在,他已经是可以离开狼群庇护的头狼了。 炎国内乱已经平息,御天禧给御天铭去了书信,将京城的事情一一告知,并且配了舒锦歌留下来的二十万两银票,和一个月之内即将到达的粮食。 第173章 怀疑, 一团乱麻 御天铭在接到这封信的时候,正在为粮草发愁,出云国的兵力不足以和他的虎狼之师抗衡,可架不住炎国的补给迟迟不到,他们人困马乏,终究和出云国对峙在这里,半点便宜捞不到。 等他收到信看完,这才震惊不已,自己的国家居然在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居然没有影响到他这里,实属不易。 相信,这一切的背后都是舒锦歌和御天齐的安排,他感慨了一下,回信将这段时间的战报告诉了御天禧,并且告诉他不用担心出云国,只要粮草到位,他一定会在一年之内让出云国的铁骑撤离边关。 三年了,他在边关整整耗了三年,出云烈日到底是有些手段,两军对垒三年,他愣是没有从对方的手中讨的好出,不过索性,对方也没有咬掉他的一块肉。 出云皓月这三年里联系他的时候也很少,尤其是最近一年,几乎没有消息,他心中惦记,却又无从下手。 出云国,似乎比他相像的还要混乱,不过,他相信,在这里,他牵制了出云烈日,出云皓月,就一定会安全无恙。 而远在出云国的出云皓月,此时已经陷入危机,等到他知道,前去营救的时候,出云皓月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舒锦歌和御天齐离开了炎国都城,只是在这之前,她还是正式接管了姜太妃手中的那只军队。 这支队伍中,并不是全部都是年纪大的老太太,也有十几岁的少年,虽然不多,却是每一个人都很强大,他们全都是姜太妃在外游历的时候捡回来的孤儿,有男有女。 前往鬼门宗,舒锦歌带上了宋金书杨金凤和刘金玉。 这是舒老太太魏金娥的要求,舒锦歌前思后想了一下,也就同意了。 毕竟雪山之巅的强大摆在那,御天齐的身体又有些不定,凌渊阁的众人没有一个是这几个老人的对手的,而相对于鬼门宗,还是金花大队的人比较靠谱。 临走前夕,魏金娥带着舒锦歌去了她的佛堂,打开了佛堂后面的暗道,舒锦歌惊讶的跟着自家祖母走了下去,便看见了一队人,他们全都穿着暗黄色的便衣,各个神情冰冷,只是在看见魏金娥的时候,双眼绽放出光彩,像狼一样,让人心悸。 “这就是我离开金花大队之前的队伍。” 魏金娥说着,指了指前排的两个四十开外的妇人说道:“金花大队氛围十个战队,我和刘金玉他们便是是个战队的队长,在外面,我们都是将军,而将军,是元帅。 当年,金花大队所向披靡,原因成谜,其实很简单,他们的身上,有着和雪山之巅一样的能力,这种能力名为灵,具体的你以后会知道,现在时间有限,我只能给你说一下重要的。” 魏金娥神情严肃,舒锦歌点头,她便继续说道:“当年金花大队分散,并不是所有人都离开了将军,如同宋金书,就一直呆在了将军的身边,所以,将军说的只剩下我们四个了,你也不要全信。” 舒锦歌惊讶:“可是你不是说太妃是最值得信赖的吗?” 魏金娥深思沉重:“没错,将军确实是值得信赖的,可是,将军身体无恙,为何就这样去世了呢?原因成谜,还有金花大队,当初宋金书是和我们一起离开的,为何会出现在将军的身边? 刘金玉和杨金凤都是被追杀死里逃生的,可是宋金书却全然都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我并不是怀疑宋金书,而是这件事透着奇怪,所以,不可不防,歌儿,你是我的孙女,我不希望因为整个金花大队让你陷入危险,所以,你要知道金花大队的所有事情。” 舒锦歌静静的听着,也同时体会了魏金娥的良苦用心。 当年的金花大队分散之后,魏金娥本来想要去城外的一座山上定居,却突然收到了姜太妃的密令,让她带着她的那支队伍离开京城,去江南驻扎。 当时的魏金娥很震惊,根本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可是将军的命令她必须服从,于是就带着大队人马连夜离开了京城,而在第二天,他们就发现了身后追赶的队伍,是皇上的私兵,而且对他们赶尽杀绝。 当时她便知道太妃和皇上应该是闹僵了,所以才会有如此作为,所以,她带着队伍乔装打扮,小心的避开了所有追赶的人,可还是失去了十几个姐妹兄弟,才离开了皇上的耳目,在江南安定下来。 随后,改名换姓,开始了新的生活。 而不多久,就听说了太妃去了的消息。 那时候,魏金娥曾想过入京探个究竟,可是却突然再一次收到太妃的信息,让她按兵不动,等待时机。 这一等,就是几十年,几十年里,跟着她的人有很多都死去,剩下的也不顾十几个人,可是魏金娥并没有放弃,而是在又热过世之后便有添上新人,所以时至今日,当年金花大队的大队长魏金娥的亲随部下依旧是五十九个,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而这一次,太妃突然召见,并且将金花大队传给了舒锦歌,这件事魏金娥虽然接受了,可是,却始终有些疑惑,还有太妃当时的眼神,那股苍凉她至今无法忘记。 见惯了悲欢离合,也看淡了生死轮回,所以,在姜太妃入土为安之后,她在佛堂里想要为太妃诵经超度。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却突然有人进入了她的佛堂,并且告诉她让她小心宋金书,她不知道对方是谁,可是对方身上的灵却让她熟悉。 那是金蝶的灵,可是这人却不是金蝶,因为金蝶是女人,而这人是男人。 “所以,太妃的死很有可能又是一个阴谋?” 舒锦歌说,魏金娥摇头:“我不知道,可是也不能武断的去说他是一个阴谋,太妃,绝对不是耍阴谋的人,她为人正直,不会和坏人同流合污。除非,她不是真的太妃。” “可是,若不是,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太妃的事情?还有容貌,就算是老迈,相信也能看的清楚她当年年轻时候的轮廓,而且,灵是无法造假的。” “灵确实无法造假,可是金蝶的灵为什么会在别人的身上,我可以清楚的看到那确确实实是金蝶的灵,而那个男人身上还有着他自己的灵。 更可怕的是,这个男人身体内的两种灵居然会很平和的呆在一起,没有相互吞噬,这才是最为匪夷所思的。” 魏金娥说着,眼底闪过担忧。 舒锦歌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他们看着是胜利了,可是背后居然还有很多他们不知道的东西,到底是谁,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方式让奶奶小心宋金书,可是看宋金书那个样子,和刘金玉他们的互动,根本就还是以前的那个宋金书,可是为什么要小心他呢? 还有太妃,将金花十将传给她之后说的那些话,似乎她很了解六魂之人和雪山之巅,而且能和雪山之巅抢人组成金花大队,太妃,一定是知道雪山之巅的事情的,可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还要给她留下疑惑? 太乱了。 “祖母不要忧心了,就算是我们怎么想,都无济于事,既然如此,何不顺其自然,我就不相信,这一切的背后就没有亮出来的一天,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去鬼门宗,寻找鬼门宗那人,带我去雪山之巅。” “雪山之巅不是等闲之辈,歌儿不要鲁莽。” “放心吧祖母,对了,祖母,你和我说一下金花十将都是什么养的人。” “好......” 两人怔怔交谈了一夜,当舒锦歌从密道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寅时,魏金娥将佛堂关好对舒锦歌嘱咐:“歌儿,你要记住,无论何时都要警惕,还有,保重自己,才能抱住别人。” “嗯,我会的。” 舒锦歌离开了佛堂,心中沉重万分。 谜团太多了,而她又没长柯南那样的脑袋,着实让人难办。 金花十将,各有各的本事,魏金娥和刘金玉密谈过,当年离开的时候她们全都是收到过太妃的密令带着自己的亲卫队离开的。 魏金娥没有死,刘金玉也毫发无伤,而杨金凤虽说失去了一条腿,可也活的好好的,那么,其他的几人为什么在那强大的队伍之下就那么死了? 刘金玉和魏金娥都在怀疑,其他几个人其实都没有死,可是将军的召见却没有出现,又是为什么呢? 还有那个给魏金娥送信的人,身上有着梁金蝶的灵的气息,可是却是个男的,这又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祖母小心宋金书? 舒锦歌摇摇头,感觉自己的脑细胞瞬间死了一大半,揉着脑袋想了一下,她决定暂时静观其变。 宋金书可不可靠不是现在就说了算的,而那个送信的奇怪的人也不一定说的就是真的,很可能是来迷惑她们的,所以,事情还要走下去才能知道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