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霄正气歌》 第一章 天赐九剑 trget=”bk”>" trget="bk">ttp://1016858178//postpp?d=1004899457∓d=343220492  天地之初,混沌未开,混沌为永恒,无天地,无生灵,无善恶美丑,无恩怨纠纷。混沌之内,有一个名为盘古之神人,不满天地混沌,大吼一声,顶天立地,竟以身体为隔,撑起天地。盘古头上的一半巨星,化为气,不断上升,为天;脚下的一半巨星,变浑浊,则为土,不断加厚,为地。 天地既成,盘古竟因力竭而死,然而神人之业尚未完工,后有神人女娲,补天造人;三皇五帝,开化万民。然后朝代更替,各有能人大圣出现。 故事之源自于“盘古九剑”。 盘古身死之后,神性不灭,身体渐渐分为九部。盘古的九大部分,竟然演化为神兵利器,乃是兵器之皇--剑! 于是人们称这九剑为天赐九剑,九大神剑有莫名威力,能开天辟地;可斩山断水;亦能万里之遥取敌首级。故人言道,天地不合,神剑不灭。 盘古因乃是神人,神人至公至平,所以其九剑亦是正气凛然。当时妖魔横行,魔头只手遮天。有人手持神剑,斩妖除魔,平定天下。 神剑之威力虽大,且斩妖除魔无数。但剑上沾染亿万鬼魂煞气,以致非神人之躯,不可承受。神人之躯不可或得,故手持神剑之凡人,晚年不详,阴风煞气,纷纷暴亡,不能长寿。 然,暴毙横死之惨状,吓不倒众人对权力、力量的贪欲之心!众人纷纷出手争夺天赐九剑的所属权。是日,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圣人见状,悲痛不已,夺九大神剑为己用,然后开宗立派,始终流传下来。至此,盘古开天,女娲造人,圣人夺剑的故事渐渐流传至今,不断演化,诸位且信且不信之。 后朝代更迭,门派也是有新兴破灭。 如今门派因为信仰不同,修炼之道异同,分为三种。分别为儒、释、道三教!修炼之人统称为修真者。 儒教遵循忠孝仁义,强调人格魅力;道教主张顺其自然,清静无为;佛教则是磨练身体,锻炼意志。 儒教,尊崇孔孟之道。修习四书五经,从体悟心得,凝神炼神。以神识之力,控制天地元气,敌人意识,天下万物。乃是炼神之道! 释教,也即佛教,敬拜佛祖释迦摩尼,斗战胜佛。从小强身健体,修炼武功,强化自身。是为修体之道! 道教,信奉三清等仙人。修炼呼吸吐纳之术,把天地元气,纳入体内,净化自身。遇敌之时,身与天合,以体内真气,调动天地元气,呼风唤雨,好不厉害。这是纳气之道。 儒家,笔墨纸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皆为兵器也;而道家,则是施展术法剑诀,御剑而行,取敌首级于千里之外,或是御使九天之雷,攻击敌人,要么使用法宝,发动其奇特之能;至于佛家,则是武功无双,拳掌刀棍之间,隐隐有天地之威。肉身降龙伏虎,棍碎山河,不在话下。 山峰矗立似剑,丛木翠绿如玉。 一面好似人间美景,白云青山好人家,或有几个山里妹子与大汉,遥遥相对,山歌相随。确是人间好去处。 可是,山峰另一半,突兀的消失了,仿佛被仙人用神剑削去了一般,如剑刃一般整齐而且诡异。举目望去,空洞,漆黑,如死亡一般可怕,像时间停滞一样寂静。胸口好似压了几万斤的巨石,喘不过气来。 若是有人来到这里,必然心惊胆战不已,因为此乃大凶之地,来者有去无回。正是“四大凶地”之一的“无尽魔渊”。相传乃是人间与地府的入口。上古时期,妖族与巫族在此大战,陨落强者无数。后人心存贪婪,妄想取得前人一二机缘,成为不世强者。可是到此地者,有去无回,从未有人生还过。后人把此地封为四大凶地之一。称之为无尽魔渊。又称鬼门关。 白云之底,青山之巅。 一名青年书生踏空而立,身体挺拔,形似泰山,隐隐之间有着浩然正气,弥漫周围。他人站于一旁,也会受其影响,不禁昂首挺胸,不生一丝龌龊罪恶之念。此青年书生,远望青丝束带,身着月白长袍,气质翩翩。近观目若朗星,气宇轩昂,端的颜如宋玉,貌若潘安。 青年书生一旁轻轻依着一个美貌女子,年纪看似不过双十。上穿花红玫瑰长袖衫,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 有诗为证: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好一对俊男美女! 伊人螓首轻依书生宽厚的肩膀,红唇翘起,开口道,嗓音犹如百灵鸟。 “呵呵,明哥,你看!魔门之众被我们戏耍了一顿,终于追上来了。” 书生轻哼一声,左手长袖大气一挥。 “哼!若不是,为了我们儿子,岂能由得他们放肆!我” 美貌女子轻笑一声,玉指止住了俊朗书生的话语。看着自己的爱郎,美目满满是爱意,浓的化不开,道:“那是自然,我的文郎乃是天下奇才,区区几个跳梁小丑怎么入了文郎法眼。只是可怜了我们那孩儿,这么小就要吃苦了。” 语气一转,美人凝噎。 书生右臂紧紧地抱着美妻,轻轻一拍,轻声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所有的都给他了,必然平安无事。况且我文某人的儿子是要做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吃点苦头算什么!” 嗡! 正当书生美人卿卿我我,情到深处时,一阵刺耳的空间振动之声传来。 凭空,陆陆续续出现了六人。外表奇异,面目冷酷。 其中四人迅速站定,呈半圆形,将书生二人包围起来。剩下两人站住阴阳两仪方位,面向书生。一个穷酸书生打扮,头戴方巾,手摇破扇,摇头晃脑,喃喃自语;一个犹如肥头大耳心慈面善的和尚,光头秃顶,手里不停地转动着念珠,闭目诵经。 “嘻嘻,真是虚伪做作!两个十恶不赦,杀人如麻,手下无辜亡魂不知万千者的魔头,竟然惺惺作态,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一阵风铃声响起,是美貌女子说开口,出言讽刺二人。 “阿弥陀佛!施主着相了。正所谓,佛持刀,依然佛,杀众生,是为救众生。世间乃是苦海,贫僧不过摆渡人罢了!” “啊哈哈哈哈!” 青年书生仰天大笑,道:“第一次听见有人把杀烧抢掠说得如此清新脱俗。既然这样,世间苦海,为何‘大师’自渡过去。要知道自救方能救人。佛不舍身,如何成佛!” 和尚嘻嘻一笑,不再言语,只是佛目之中,怒意一闪而过。 正当和尚正当恼羞成怒,正待出手之时,一只手挡住了他,却是那个穷酸书生。 此人也是奇异之人,看到那青年书生,不禁挺了挺胸。转睛一瞧,瞧见貌美女子,纵然阅女无数,美色于他空如水,也不禁觉得有些惊艳。 穷酸书生摇一摇破扇子,上面人物隐隐而动,摇头晃脑道。 “天道不公,圣人不显,朝廷腐败。阁下何必愚忠昏君,须知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君乃天下奇才,不惑之年,已达天下之巅。若与我等联手,天下何人何派可奈何之!到时,文君与吾共创一个绝对公平的新朝,无世家大族,无官官相护,无贪污腐败。平民百姓,寒门子弟亦可公平读书当官。各人仅凭天赋品质机遇,而不是家境后台关系!!!” “谬论!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世上无绝对。豪门垄断确实是儒家弊端。须知我等读书人之本,乃是忠孝仁义四字!而不是加官进爵,追名逐利。纵然享受一时之威风,不过是海市蜃楼一般。你若有心何不创学堂,广收徒,向朝廷推荐寒门子弟。一人力穷,人多力大。总一天,会有改变。说到底,你不过是一个权力的奴才罢了。你忘记了读书的本质了。” “桀桀桀!” 包围书生中四人中的一个瘦高老头,突然开口笑道,如乌鸦鸣叫一般刺耳。 “任你牙尖嘴利,品质高尚,如今不过是瓮中之鳖而已。外表看起来衣冠整齐,识海里怕是没有多余的文气了吧!” 儒术的发动需要凝神静气,化为文气。 三教中,对天地元气,日月精华利用的各不一样。道教通过呼吸吐纳,纳气于丹田,化为真气,而后真气运转全身,施展法术剑诀;佛教则是打磨身体,通过全身吸纳元气,而后凝集为精力,使其成为身体的本源力量;儒家则是将元气与精神相合,化为文气,开辟儒家异象。 “哈哈哈,我文某人到这,早就没想过可以活着。只是,委屈柳娘你了。”青年书生豪气大笑不止,忽而低头,温柔的看着自己爱妻,语气转柔,心有猛虎嗅蔷薇。 “明哥,只要跟你在一起,刀山火海,我也无怨无悔。” 美眸女子,亮晶晶的看着自己的丈夫,一脸温柔如水。 两人相拥一起,化作蹁跹蝴蝶,相伴相飞。跳入无尽魔渊,不见踪影。 一首荡气回肠的声音响彻深渊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 穷酸书生,看着二人的身影消失,有些心灰意冷,身形萧索。同是读书人,根是儒家。青年书生二人来到无尽魔渊,鬼才如他,早已知道他俩已存死志。不过惺惺相惜,只想争取万一。 可惜道不同,终究不是一路人。他走的是君子之道,自己走的则是不臣之道。 “一夕九起嗟,梦短不到家。朱门欢歌舞,寒子为刀俎。” 第二章人作孽、不可活 上古时期盘古开天,女娲造人,鸿钧创立三界。当时天、地、人三界互有通道,尚未封印。巫妖同为盘古后裔,神选之民,本应相亲相爱,情同手足,然却相互敌视。 两族矛盾积累,爆发巫妖大战,九大祖巫、两位妖帝同时陨落,巫妖两族日渐衰落。其后巫族在地府创立大夏帝国、妖族灭巫族之大夏帝国在天庭成立大商王朝。 当时人族还是处于愚昧无知年代,巫妖二族战力无敌,人族虽然是祖神亲创,天命所归,暗合天道。奈何人族身无半点修为,凄惨到成为巫妖两族争夺的口粮与原料。 传至商纣王时期,当时,纣王无道,视人族为玩物, 时有儒教文圣周文王,道教道祖姜太公,佛祖如来,开创三教之儒教,道教,佛教,教习功法战诀。并率领人族六百诸侯,讨伐暴君商纣。朝歌一战,商朝妖军全军覆没,妖王商纣引三昧真火自焚。文王、道尊、佛祖分别封印三界入口,有功者封神成圣,掌管天地两界,监视管理巫妖余孽。从此以后人族大兴,创大周王朝。 史称“封神之战”。 从此人族崛起,三教创立。后各个朝代更替,教派分裂覆灭新立。周朝之后,历经秦、汉、晋、唐、宋。 宋末时期,人皇不立,妖孽横行,邪魔出世。无数百姓遭殃,天灾人祸,十不存一。 有诗云:茫茫千里,人烟断绝;鸡犬不闻,道路萧条。 时有,儒家大家同心,推举第一大家族——朱家家主朱元璋为皇帝,儒林公举,黄袍加身。而后率领三教九派并天下修真者,降妖除魔,亲斩魔教教主莫不凡,摧毁魔教总部,剿灭无数魔头。 然后北上大败蛮族皇帝——铁锅王,致使蛮族四分五裂,无力北顾。 趁血妖一脉争权夺利,内部不和之际,分派各教强者攻伐各族妖王。从此,妖魔销声匿迹,天下太平。 自此,进入朱明朝代。当朝太祖乃是时势造英雄,黄袍加身。凭借个人强横实力、家族底蕴,以及与其他家族的良好关系,才能当上皇帝。 然而,自古君权天授,历代开国皇帝自有神器——赤霄神剑,认主辅助。明太祖,机缘不够,虽然当上皇帝之后,大肆寻找,不惜天价请出鬼才门。可惜天道难测,终究未能找到赤霄神剑。 赤霄神剑每一次出世,必是天下大乱之际。而赤霄所择之主,亦是天下第一英雄! 朱氏虽然贵为皇族,却不是天道正统。故,朱氏历代皇帝心有顾虑。于是,施展权术,拉拢三教九派。 朝堂之上,尽是权术纵横下的妥协之人。大权旁落,皇权不显。 五百年后,皇帝心不在天下,重用奸臣,一心修道,妄图长生不死。朝堂之上,奸佞当道,妖魔横行。 时文家当代家主文征明,不世奇才,而立之间,已达地阶内阁大学士境。心怀忠义,举目一望,朝堂乌烟瘴气。 于是,上书针砭时弊,责备皇帝。上书三策:除奸佞,拔忠贤;唯才录用,拉拢寒门士子,择其忠义之士,任以大用;振兴军备,降妖除魔,先诛后宫妖孽,后查朝堂邪魔,继而围剿天下妖魔。 结果显而易见,被贬南方魔头横行之地。走出京城那一刻,文征明已然知晓,性命属天不属己。 于是解散仆人婢女,而后施展通天儒术,送走自己唯一的儿子,跟自己的结发妻子,慷慨悲歌上任。 益州,汉中郡,不知名的小山村。 山丹丹花开花又落,一遍又一遍。 此间青山绿水红果林。当地山民受之潮湿气候影响,喜爱麻辣,民风淳朴但也彪悍,两者并不矛盾。耕种,狩猎,采果之间,时有野性十足的信天游,嘹亮的响彻天地。 本是青年男女的情窦初开,相互示爱的好时节,如今却是一个个满脸愤懑,涨红了脖子,捏紧了拳头,但又不得不低着那个好端端的头颅。 今天是立夏“送福”的日子! “送福”本意送符,取谐音送福罢了。自古至今,人族掌权之后,妖怪鬼魂,逃离中原。但也有游魂野鬼,妖魔鬼怪不敢居于城池之内,因为城内一般有人族修真者坐镇。但偏僻乡镇山村,物产贫瘠,鲜有修真者驻守。故成为妖魔鬼怪修炼食用之地,当然食用的对象则是人族。 虽不时有修真者下乡除妖,但你来我走,妖鬼狡诈,犯案之后,往往逃往深山之中,不易搜寻,这总不是长久之计。 后有大圣发明造纸之术,代替玉石承载法阵,是为符纸。符纸因上面刻画法阵不同,可分为攻击、防御之用。 大能修真者每年刻画一批符纸,送于偏僻乡村内,以作镇守防御之用。此举一举三得,即可保护人族,让百姓平安的生活,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又可免于修真者奔波之苦,又给朝廷增加了大量的收入。 本是好事,可淳朴善良的山民却一个个瞪着愤怒的眼神,低着头颅,死死的盯着自己的露着脚趾的草鞋,似乎跟它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因为,乡里的小霸王又来了! 一张符纸,所需原料笔、纸张、玉石屑还有修真者的法力。当然修真一道苦且艰,若是效法前世米国之攻城狮一般,刻画一道线路图价值一刀,知道在何处刻画,价值九千九百九十九刀,那是自然不同。 若是不论人力,原料有好有坏,贵者一张手帕大小的纸张价值千金,当然也有贱者区区一文钱钱能买好几扎。 若是之前,修真者用心用力,尽善尽美。一张符纸不论人力,成本就价值纹银一两,但可保一村千余人一年无忧。众人平摊不过一人一年一文钱罢了。 人心不古,贪欲日增。 符纸的威力是一次比一次下降,原本保一村人一年有余,现如今保一村两三个月都成问题。而符纸的价钱却是丝毫不变,甚至变本加厉。 原本至明一代,北蛮被抵御长城之外,不得入内;东海海族温顺,且与人族世代较好;南魔拉拢平民人心,自然不会做那杀鸡取卵之事;西妖也是逐渐收敛,些许游魂野鬼,因之六道轮回,修真围剿,基本消失殆尽。 符纸之作用,已经名存实亡。但“送符之事”成了平民百姓里的沉重枷锁。“送符”则被人们称之为“送终”! 低矮的草皮木屋上面坑坑洼洼,长满草皮,数只母鸡在上面仔细寻觅啄食,不时地用鸡爪挠一挠。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和野猪般的嘶吼声,母鸡停下刨食,歪着血红的鸡头,似乎偷听着什么。 草棚里的山羊嚼着嫩绿的草叶,就着屋外石墩旁的两个朝天辫的孩童撕心裂肺的哭泣,讥笑一般的胡须一抖一抖,露出诡异的笑容。 石墩上坐着一个脸色枯黄的青年汉子,整齐干净的短衫下隐藏着如蛟龙一般,肌肉盘根错节,蕴含着火山般爆炸性的力量,死死的捏着石墩,手指间隐隐有着灰色沙砾流出。 草皮木屋里,木桌瓦罐整整齐齐的摆放着。看得出,虽然主人并不富贵,但也勤奋。屋里干干净净的如白面一样洁白。 里屋的土炕上一个雪白的胴体趴在上面,香肩不时随着抽噎起伏一下,证明这美丽躯体的美丽女主人还是活人。雪肌般的胳膊连接着一个稍显粗糙的手掌,手上青筋紧绷,紧紧的抓着洁白朴素的床单。 如果此时描写打住,顶多是场秀恩爱,虐单身狗的吵架罢了。 不过不是,这是场彻头彻尾的悲剧,如夏日暴风雨前一样黑暗的绝望。 洁白的农家少妇后面还站着一头猪,不,是一头像人的猪。哦不对,是一头像猪的人。赵振飞,矮小只有六尺有余(一米六左右),体重看似两百斤不止。流着肮脏的如泔水一般的口水,色眯眯的盯着娇弱少妇洁白光滑的秀背,嘴里发出肮脏的淫笑。 茅屋外面,上身壮硕的大汉肌肉盘根错节,端的吓人。低头一瞧,下面的裤腿处,却是空荡荡的,突兀的消失,看的人心直发慌。 “嘿嘿嘿,大美人,平日里对我不理不睬。仗着那个瘫子厉害,再厉害又怎样,还不是拼死拼活的打猎。现在更是被野狼咬断了双腿。不得不乖乖从了小爷我。还是你识相,把你小爷伺候好了,这次的‘送福’,不就用拿你那俩水灵灵的儿女抵账了。啊哈哈哈!” 说道得意处,赵振飞甚至狠狠的挺了两下下体。抖动的金针菇,因为灵药,变得如茶树菇一般大小,甚至碰触到了可人少妇的雪臀。下面娇弱的可人秀美微蹙,忍不住娇哼两句,柔嫩的脸上泪痕未干,而后又死死的咬着似血的红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赵振飞见状,肿胀着病态的血红的大脸,更是咧着饿狼一般的大嘴,呵呵大笑起来。肥手狠狠的扇向,胯下白嫩的屁股,留下血红的五个指印。 自己乃是当地堂堂里正之独子,甚至认了朝堂上那个严阁老义子,十三太保之一的赵文华为远房祖宗,方圆数十里那个不给自己三分面子。当年自己看上了这个还是少女的美人,想纳她为自己的第八方小妾。 哪想到,居然这个小美人嫁给了一个青梅竹马但是粗鄙的猎人。自己从来欺软怕硬,不对,从不欺男霸女,况且这个猎人也是方圆最厉害的猎人,甚至山中猛虎也被他猎杀过,自己也得小心一二。 自己明抢不得,只得暗中用计,花了将近百两白花花的银子,让那县里国师大人修炼了一种迷狼烟。这种香粉人类闻之无色无味,但是被山中血狼闻见却是不可忍受的诱惑。 给那好命的小子用了一半,结果只是要了他两条腿罢了。 不过他们断了劳力,日子自然不在红火。几年下来,自己关照下的“送福”,他们今日是再也交不起了。 小小的威逼利诱下,之前多么贞烈的美人,还不是将要在自己胯下娇啼呻吟。 赵振飞憧憬着眯着眼,准备接下来销魂入骨的享受,同时感受着国师大人给自己调配的壮阳药力逐渐的发作。第一次感觉自己原本支撑喝一口水的时间,怕是能支撑到喝一壶茶的时间,当然不是热茶! 第三章君子怒,杀一人 支离破碎的栅栏围着山村一圈,上面贴满了早已褪色的符纸,有些甚至已经被风吹雨打,变得四分五裂。 残破栅栏挡不住山鸡野鸭,闲庭信步跑进院子里啄食着里面的菜蔬。 要是平时,暴脾气的山民汉子拿起打猎的牛角弓,骂骂咧咧的找树枝,准备射杀这些烦人的山禽野兽,晚上又多了一盘可口的饭菜,顽劣的小儿子又要吵闹着吃鸡腿。 这么多的禽兽也引不起他们的愤怒。来着几个人“送福”的差役,以及那个肥猪一样的里正独子,可比这些禽兽恨人多了。 但仇恨归仇恨,愤怒甚至仇视都不敢。唯唯诺诺的壮硕山民,站在墙角边,一边赔着笑脸,一边心疼的看着这些身着皂靴的差役在自己屋子里翻天倒地。 身在自己家里,心早就飘到了猎头那里。猎头是猎人的头目,也是方圆百里乡村最厉害猎人。心善良,讲义气,每次带着大家入山打猎,最累最危险的活自己干。打猎回来,最好的肥瘦肉都是给那些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剩下的心头肝肺边角料留给自己,还笑称自己爱吃这些。 人好的没话说,可好人没好命。当小霸王赵振飞气势汹汹的冲进猎头家里时,那些平日子受着猎头恩惠的山民,再傻也知道要发生什么事。 好色如命的赵振飞,进了家里,能发生什么,山民脑子不灵光,但是脚趾头也能想明白。但他们沉默的揣着破烂的皮袖子,蹲着墙角,一言不发,别过脑袋,忍不住不看猎头家的方向。 可,痛苦的呻吟声,咬牙切齿恨不得咬断牙齿的声音,村子里人都听见了,可也听不见。 空山不见人,但闻人哭泣。返景入山村,日照不入里。 村子里中央,有间干净朴实的屋子,阳光普照,小院十分整齐,里面没有山民特有的铲犁弓箭,倒是有些书籍字画。跟那些目不识丁的山民看似格格不入,但有些山与水的融洽。 里面木床虎皮上坐着一个瘦削脸色苍白的少年,面目清秀。若是气血丰满些,倒也是个迷倒万千少女的俏才子。 有道是娇姐不爱钞,就爱书生俏! 小霸王赵振飞入村,就是一番鸡飞狗跳。少年早已知晓,奈何身体有恙,起身一激动,旧疾复发,肺里好似钢刀刮割。月季红一样的鲜血不要钱似得从肺里咳出,恨不得肺叶都要从胸腔里咳出。 闭目诵读诗书半晌,方平复些气血,不在咳血,可身体又变坏了。少年苍白的嘴唇染着丝丝“赤霞”,咧出一抹苦笑,暗道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何日。 拿起好心的猎头给自己做的拐杖,艰难的挪动着,不比海龟快些。猎头和山民对自己很好,不因为自己毫无缚鸡之力,就任自己自生自灭,相反好吃好喝的招待着。自己舍不得吃,香喷喷让人流口水的里脊肉都是每次留给自己。 滴水之恩,涌泉以报,君子之为也! 罢了,到了这个时候没必要遮遮掩掩了,定要给替善良的猎头一家,主持正义,讨回公道!少年书生暗暗打定主意。 公道不在人心,因人心已丧乱! 我当替天行道! 一把撇开拐杖,少年书生白皙的面孔恢复些血色。拿起祖传朴素的竹竿,深吸一口气,闭上星目,准备开启自己的识海。 识海乃是人的神识之海。凡人体悟不到,自然不会控制。但修炼之途,分儒、释、道三径。 佛家讲究修炼身体,磨练意志。人之体,源自女娲,相似盘古,最为珍贵。纵然远古时期,巫妖二族修炼到神人之境界,亦要返璞归真,回归人体。故佛家挖掘身体宝藏,开启身体潜能,降龙伏虎不在话下。但,用不到识海。 而道家则是感悟天地元气,纳气于田,施法御剑,全凭丹田真气。亦,用不到识海。 儒家学习四书五经,秉持忠孝仁义,用笔墨纸砚,著书立传,书写诗词歌赋。全凭个人文气,文气不是元气之类,而是人之精气神中的神识。识海产生神识,神识化为文气,文气壮大识海,故循环不绝。 没错,少年书生修炼的正是儒家之术。 看官或许疑问,书生打扮不是儒家又是何物?那您太天真了。修真者地位超然,装扮任凭一心。虽然世俗之中,大家约定俗成,书生穿长衫,道士着道袍,和尚穿单衣。但也不一定墨守成规,江湖险恶,谁说书生打扮不能使用道术剑法,穿单衣的秃头,也可秉笔书墨,杀人无形。 少年闭目冥想,神魂来到识海。只见少年书生的识海,不似凡人平静如水,也不像其他修真者富丽堂皇,波澜壮阔,只有一间灰暗无华、朴素实在的四合院。 四合院正门,上面挂着一名牌匾,上书“诚彬居”三个甲骨文大字。字体沧桑有力,洞穿历史,仿佛带人回到了那远古巫妖时期。 灰色大门上没有一丝雕花,平整如镜面,仅有两个天龙地虎吐出门环,恶狠狠的盯着门前。 门前麒麟、狻猊护院,怒目圆睁,端的吓人。 此少年何德何能,竟然有甲骨文题匾,天龙地虎守门,麒麟狻猊护院。总之,好的威风! 但,此时此刻再大的威风也没有用,整个院子晦暗无光,支离破碎。墙体倒塌,门板裂缝,神兽无魂,一幅被人废了的样子。 少年书生神魂模模糊糊,好似将要随风而逝,站在门前,低头无语。 片刻后,苦笑一声,道:“也罢,我这命本来就是捡来的,多活一刻都是赚了。今日受恩于猎头,若是不管不顾,与死人何异!” 看着自己识海中文宫的大门,贴着两个诗句,成“x”状封着大门。 上面书写两行行书:封笔藏墨归乡田,解甲卸鞍回燕山。 少年微微一笑,扯下封印诗句。瞬间一道暗不可见的光芒,在少年书生的眼中闪过。 我文诚彬又回来了! 猎头家中,赵振飞不断地淫笑着,死死地盯着猎头妻子白皙的香臀。事到如今,已经近乎得逞,倒也不用急色的插进去,跟着畜生一样,只知道本能的抖动。 人跟畜生不一样,人要懂情趣。这是严振飞经常告诫自己的狗腿子话,可惜那些泥狗腿子,好用是好用,可惜却不懂自己的心思。 让女人慢慢的经历害怕,恐惧,绝望,心死几个过程。这比身体上实际的高潮还要爽快万分。身体上的强奸只是一时,精神的强奸才能让对方铭记一辈子。 一双油乎乎的大手,正要狠狠的拍向猎头妻子臀上。一声清脆的声音立马何止道。 “住手!” 关键时刻,被人大喝一声。吓得赵振飞一个激灵,差点来个早泄。早泄让他硬生生的止住了,可阳痿不受他控制。原本吃了仙师专门调制的壮阳药,下面的话把,涨到了中指大小。结果被吓到,立马缩回了食指长短,并向小指的方向发展。 猎头媳妇如逢大赦一般,急忙裹起衣服,掩面抽泣而去。 赵振飞关键时刻被人搅了好事,顿时怒不可遏。伸出猪蹄一般厚的肥手,大嘴巴子呼向少年书生,也就是文诚彬。 怒火中烧的他,忘了他爹对他的告诫,江湖中三种人惹不得:道士、和尚、女人、小孩。这三种人敢行走江湖必有一技之长,迫不得已,千万不能招惹。 不学无术的赵振飞对这句话印象十分深刻,因为当时他问他爹道:“这不是四种人吗?”他爹一个大嘴巴子,扇向他骂道,老子说三种就是三种,给老子记住就行,别比比那么多没用的! “猪蹄”飞来,文诚彬眼睛一眯,提起竹竿,就是一棍,啪的一声响,狠狠的打向赵振飞的猪蹄。 灰黄色的竹竿,模样平常,就是平常当做拐杖,烧火棍,放羊鞭一样的物件,却如铁棍一般把赵振飞的肥手一棍打断。 油腻肥白的手顿时紫红起来,原本猪蹄一样的肥手,变得大疙瘩一样。 赵振飞那里吃过这样的疼痛,不顾裤子半拉在腿弯上,就地打滚,同时狼哭鬼嚎一般痛哭起来,鼻涕泪水齐流,如猪滚粪堆一般,恶心至极。 文诚彬忍住呕吐,如此肮脏之物,今日就当替天清理垃圾。提起竹竿,狠狠的戳向地上打滚的肥猪--赵振飞。 赵振飞无暇躲避,竹竿狠狠的刺向他的胸口,刺到他身上,传来金石相击之声。只见赵振飞胸口金光大作,太极八卦阵在他身上迅速形成,护住他的身体。 文诚彬见状冷哼一声,道:“就知道你这厮不会那么容易死。不过,今天就算全真掌教、内阁首辅在此,也难保你一条狗命!去死吧!” 神念一动,神识化为文气,灌注灰黄色竹竿,竹竿颜色不变,没有光芒闪耀。第二次狠狠的戳向地上躺着打滚的赵振飞,速度比第一次更快,几乎刚刚举起,就便落下。 嘭! 一声如野猪撞树的巨响,竹竿还是被赵振飞护身符的八卦阵挡住。炼制护身八卦阵的道士境界并不高深,炼器之道也不厉害,也就黄阶水准而已。但是相比之下,文诚彬的境界更低,低不可言。 黄阶虽然是修真者的最低境界,但大多数人,九成以上,一辈子终老于此,不能半步寸进。 这肥猪赵振飞,还真难杀啊! 第四章赵家三犬 被刚刚的震动,震得虎口有些发麻,文诚彬压住胸中翻滚的气血。眼里闪出厉色,如怒目金刚,盯着世间恶人,今日必杀你! 地上的赵振飞也被震得三荤五素,竟然从“猪蹄”骨折的痛苦中清醒过来,色厉内荏,怒喝道:“贼子何人?胆敢伤害你赵家爷爷,还不跪下磕头求饶,不然我必活剐了你!” 文诚彬气极反笑,如温文尔雅的君子一般,竹竿敲击着赵振飞的肥脸,怒笑道:“还在这死鸭子嘴硬!如果你死前痛苦悔改,或许我会给你个痛快。你这样只会给你带来更大的痛苦!” 脸皮被敲打的生疼,赵振飞欺软怕硬多少年,自然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立马痛哭道:“爷爷!爷爷!饶了孙子吧。孙子也在不敢了。” 文诚彬好笑道:“不知道你这孙子,不知道给你爹找了多少便宜爹当。也罢,那我就让你痛快的上路。” “要是饶了我,我回家之后,给你一千两银子!” 一千两银子,基本是赵振飞搜刮乡里百姓一年的收入了。这对普通百姓来说,足够一家七八口人小康的生活一百年。 “民脂民膏,我不稀罕!” 赵振飞还在想着,等脱险之后,带人怎么活活打死眼前笑的跟小阎王一样的少年。 冷不丁居然听到,有人居然不要钱,那打自己干什么。自己横行乡里,恨自己的都能从这里排到京城,被人暗算也不知道多少次了。但是听到自己给如此巨款,都必然心动不已,然后利令智昏,放了自己,最后被自己的三个最厉害的手下活活打死。 “我” 赵振飞还要说什么,被文诚彬用竹竿戳了几下嘴巴,打断了话语。 “要是你通过我文家的浩然正气歌一篇,三十句,一句一棍。三十棍后,你还活着,我必然饶你一条狗命!” 文诚彬朗声诵读:“浩然正气歌!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书生杀敌当用文气,文气不如道教之真气,也不是佛教之内力。文气无影无形,但又存在,且威力神鬼莫测。 文诚彬不过区区一个少年孩童,别说修真者天地玄黄四阶,就连不入流的修真者之下凡阶——准修真者都算不上。当然,凡阶之下则是一点修为都没有的普通人,修真者眼中蝼蚁一般的人物。 修真者最低的是黄阶,黄者,皇也,人中之皇。虽然没有通玄的本领,达到了玄阶,但也超乎普通凡人。儒家的黄阶则是一名举人,考过乡试,上过封圣榜,被圣人认可,可以动用识海文气。 而儒家的凡阶则是秀才,文气不能施展儒术,但可以壮大自身,强化身体,拥有虎狼之力。有道是,书中自有气如山,书中自有力如虎。亦是,百无一用是书生,有无缚鸡之力。没有文气还不如普通人,有了文气甚至有了九牛二虎之力。 这么小的少年,不像是饱读诗书,拥有文气,成为秀才相公的模样。 然而少年诵读之后,一股不可见的文气,从识海而发,传入棍内。一棍下去,棍子呼呼生风,嘭的一声,打的地上的赵振飞闷哼一声,胸骨凹了下去,顿时昏死过去,只有气出,没有气进。 第二棍丝毫不软,就像庖厨杀鱼,擀面杖敲鱼头,一棍直指赵振飞头,有是一声闷响,像是打破了水罐,红的,白的,流了一地。 这赵振飞死的不能再死。小少年第一次杀人,没有传说中的恶心呕吐之感。九州大陆,妖魔横行,战乱不断,杀人杀妖,常有之事。 更何况,这赵振飞欺男霸女,鱼肉乡里,逼死不下十几户数十人。活不下去跳井的;被糟蹋了上吊的;冲撞了他,被杀的,数不胜数。 哪一条拿出来,都是斩立决的罪名。 只能说替天行道就是爽快!此人,该杀,该死! 少年走出小屋,看着猎头一家四口抱头痛哭,有些伤感。替天行道的快感,也被一家人的哭啼冲淡了一些。赵振飞是死了,可比赵振飞更麻烦的事还在后头呢。 猎头看文诚彬出来,拍了拍怀里的妻儿,沉声问道:“那畜生怎么样?” 少年动了一下竹棍,道:“被我打死了!” 猎头咧嘴一笑,擦擦脸上的泪水,笑骂道:“死得好!死的该!这畜生早就该死了。是我胆小,怕这个怕那个,没有早杀了那个畜生!” 而后拱了拱手,弯腰一拜到底,道“多谢恩公了”!然后让妻儿跪下,谢道:“莲儿,二狗子,狗剩,快给恩公跪下!多谢救命报仇之恩。” 猎头虽然粗鄙,但也不是不识好歹之人。今日若是被那畜生赵振飞得了逞,侮辱了自己的妻子。按着自己妻子刚烈的性子,必然自杀。而留着自己孩子三人,也会被那畜生活活欺负到死。 那畜生可不是,斩草不除根的主,他向来心狠手辣,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如此。少年可真是自己一家的救命恩人啊! 古人云: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今日少年文诚彬十年寒窗读,一朝平雪冤,倒也不负平生所学。小小少年心中痛快,好似六月喝那古井冷藏的西瓜汁,手上急忙搀扶起猎头一家,道:“来此地百日,彬无亲无故,全凭猎头悉心照顾。恕某直言,猎头你顾得自家温饱尚且不已,还搭上我这个累赘,这是良善之人!” “今日这恶霸赵振飞恶贯满盈,被我几棍打死,实在死不足惜。能为你们做些什么,我没白厚着脸皮吃你们家那么多天的饭菜了。” 文诚彬笑嘻嘻,摸了摸后脑勺,安慰猎头一家。 猎头一家转啼为笑,猎头妻子怀里的两个娃儿也是拖着晶莹剔透的鼻涕,呵呵笑了起来。虽然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眼前的大哥哥很温和,很好。 杀一个人简单,做到杀了一个就当没杀一样才算不简单! 猎头媳妇突逢如此凶事,惊魂未定,拉着两个娃儿去东屋缓缓气,留下文诚彬和猎头二人在门口。 “小畜生死了没事,他家里养的三头‘恶犬’才是大患!”猎头呲着牙花,有些牙疼,到了这个你死我亡地步,没了半点后路,脑筋简单的他也不由得发愁。 “什么少爷被人打死了?!”赵家三犬中的老大姚吕栋惊怒道,扔下胯下最爱的李家寡妇,急忙穿上衣服。 老二章仁世,老三阚仁狄也是得知此噩耗纷纷从隔壁村子前来,找老大商量。老大姚吕栋狡诈如狐,老二章仁世凶狠如狼,老三阚仁狄猛烈如熊。三人性格不同,但是无论武力智力,都是老大最为厉害,所以遇事,二人皆以大哥唯首是瞻。 “那么说是外边来的一个病秧子少年,把少爷打死了?!”姚吕栋一边穿衣服,顺手摸了一把胯下肉浪滚滚的李寡妇。 这可是李家村的美人,自从李寡妇的丈夫意外死了,在姚吕栋的暗示下,即便是村长是李家族长也只能把外嫁李寡妇,还得好生供养着,等姚吕栋每次打秋风的时候来此光顾三五日。 “哼,少爷千金之子不坐垂堂!要不是他急色的想要玩弄那猎头的媳妇,或许被那猎头有机可乘,偷袭身亡?!不然区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怎么能杀得了拥有仙师特制道符的少爷。” 姚吕栋眯了眯那小眼睛,笃定道。 老二章仁世也点点头,附和道:“没错,可是八卦护身符!价值百两银子的黄阶道符,黄阶以下的修真者根本打不破此符!” 道家修真者中有擅长符篆之道,符篆跟道家法宝,草药,刀剑,修真境界一样分天、地、玄、黄四阶,每阶之内又分一到十品。 本九乃数之及至也,乃是人君帝王的象征。但修炼乃是逆天之事情,求得长生不死之命,毁天灭地之能,故取十为品,意为人君之上乃是神仙。 言归正传,符篆分为仙符,灵符,宝符,道符四阶,非修真者不能破坏。 “要是少爷戴着此符,方圆百里,能杀他的不过一手之数。但敢杀他的,一个没有。定是少爷色令智昏,把护身符摘了下来,才给那些刁民有机可乘!”姚吕栋缕缕胡须,黄豆大的眼睛里透出狡黠的眼光。 “少爷死了,那村子里的男人老弱一个不能留,猎头一家更是除了那女人之外全部杀死,至于那个病秧子少年,不管有没有参与,既然有传闻,宁错杀勿放过!” 老二章仁世恶狠狠的道,在他眼里猎头村里的村民已经全部成了死人、物品。至于病秧子少年更是顺手杀之,如同决定脚下的一只蝼蚁一样。 “然后把那猎头妻子献给老爷,啊哈哈,那女子艳冠全乡,要不是少爷中意。老爷不拉不下脸皮去抢,不然早是老爷的囊中之物了!老爷一喜之下,也不会追究我们保护不周之责。” 三人虽是小霸王赵振飞的手下,横征暴敛,鱼肉乡里,诸多恶事,没少做帮凶,落得个“赵家三犬”的称号。 但小霸王脾气暴躁,对待他们三人非打即骂,赵振飞之死,对他们三人来说没什么感情羁绊。唯一担心的是老霸王赵军华的处罚。 第五章战“三犬” 老霸王赵军华,从小就是泼皮无赖,跟着县衙差役厮混,做的是后世城管临时工的勾当,欺软怕硬,以势压人,混下了不少的金钱,而后贿赂县中县丞,也就是道家的修者真,对他来说仙师一般的存在,成为了乡里的里正。 赵军华成为里正之后,丝毫没有顾念乡里香火之情,照顾一二。反而变本加厉,搜刮钱财,趁着“送符”之机,令那些老实人家,轻则倾家荡产,重则家破人亡。 后来不知道什么机会,勾搭上了“十三太保”中的“善财太保”赵文华。赵军华不顾自己已经四旬之龄,拜而立之年的赵文华为干爹,从此更是飞扬跋扈,县里无人能当其锋。 三犬其他人都不怕,唯独就惧这个老霸王赵军华。小霸王赵振飞不过是赵军华的长子,暴虐比之他爹更甚,但远不及老霸王狡猾。 老霸王家里有三子四女,私生的更是不计其数,甚至孙子孙女都有了。死一个儿子算不得什么。 刚开始听到这个消息,可是把三犬吓得三魂丢了两魂,六魄没了五魄。仅留下一魂一魄,想着满脑子的怎么办。 还是老大姚吕栋“机智”,老二章仁世狠辣。想出如此毒计,若是能用猎头全村之命给小霸王赵振飞报仇,再用猎头之妻送给老霸王赵军华解气,不仅他们三人无过,甚至说不定更进一步,成为老霸王的干儿子。毕竟,有老霸王赵军华,拜善财太保赵文华的“前车之鉴”。 轰!!! 一声巨响,三犬中老三阚仁狄,一人当先,举着沙钵大的拳头,一拳轰开了猎头村的山门。硬木头做的山门,可抵挡山里野猪的冲撞,却挡不住阚仁狄的一拳。 这阚仁狄也是修者者! 村里,文诚彬抬头来,双眸闪闪发光,锐利迫人,哼笑一声,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一改温和之色,缓缓站起,卷住桌上的字帖,出门迎敌。 “想不想亲手杀敌,再振雄风!”文诚彬拍了拍拄着拐棍的猎头,郑重的问道。 猎头十分诧异,眼神明亮,道:“恩公若是有法,某万死不辞,只求亲手杀了那些畜生们!” 文诚彬点点头,拿出字帖,贴在猎头手臂,后背,上书正楷大字:铜皮铁骨,虎背熊腰! 楷书横平竖直,字体端正,唯有儒家黄阶实力,举人地位方能施展文气,发挥其神。 文诚彬所在九州大陆,书法乃是古人皇仓颉所创。仓颉日思夜想,昼夜观察,根据天上日月星宿,地上山川河流,鸟兽鱼虫,草木器械,创造神仙之字。 古时万物有灵,其字代表万物之肖像文意,亦是有灵,凡人不能写之记之,非有灵的修真者不能记述书写。 时至今日,字体简化,凡人也可习得。但儒家修真者,用识海文气,加上有灵的书法文字,能斩妖降魔,实虚转换,端得神鬼莫测。 其中天地玄黄四阶,分别对应篆书,隶书,行书,楷书四大书法。书法越是往上,越能模仿古代万物之灵,威力也是越大。 楷书最为接近凡人简化之字,最适合儒家修为较低之人使用。 但,最起码也是举人以上修为! “记住,此字帖可持续一炷香的时间。届时,你可有铜皮铁骨,刀剑不侵;虎熊之力,百夫莫当。但一定记住时间,不可恋战。”文诚彬叮嘱道。 说完,文诚彬把自己的竹竿递给猎头。这竹竿灰黄色,毫不起眼,但是却是祖传之宝,父亲再三嘱咐要随身携带,可保自己平安。 文诚彬不知凭空从何得来黄阶实力,在识海之内建立文阁,使得文气源源不断,不在生之即消。但他没到玄阶实力,不能化虚为实,给猎头凭空借来一双腿,只能借给他自己祖传竹竿一用。 此时,猎头感激的点点头,一闪身就过去了,胳膊下的拐杖点了几次地,数百米距离,对于他来说几秒间就赶到了,打破凡人的人体极限! 他没有帮手,自己一人,一拐杖一竹竿。 猎头眼睛深处闪过一片冷光,到达村口出,放缓脚步,如同平日打猎一般。静如家猫,悄无声息,在屋檐下潜伏,躲避,慢慢前进。 他看到了三犬,带着几个喽啰,手持刀剑,明晃晃的吓人。周围的村民被猎头通知,躲避到了村中心,已经没有人畜。 三犬拐弯即到,猎头眼闪冷光,举起灰黄竹竿,犹如长枪,信手一刺,走在前面开路的喽啰,便被刺死,嘴里发出咳咳的声音。 猎头是方圆百里最有经验的猎人,捕杀猎物时,则动如猛虎下山,全力以赴,不给猎物一丝反抗机会。 “有人!” 剩下的喽啰见人被杀,大惊,喝道。 趁着喽啰们慌乱,猎头又是一刺,斩杀了另一个狗腿子。这些人平日了欺压百姓惯了,仗着有些三脚猫的功夫,便大咧咧的走过来,丝毫没有提防。 “贼子尔敢?” 手下被人偷袭,在自己眼皮底下,杀了两个,老大姚吕栋怒目圆睁,反应也是最快,大力金刚掌如本能一般,向前舒展,呼呼生风,锐不可当! 姚吕栋的大力金刚掌被他已经浸淫十数年,摧金断石,不在话下。一掌下去,就是一条人命。 梆~! 如此猛烈的一掌,却被一根竹竿抵住,两人震得后退。姚吕栋退了三步,猎头空中翻了一个跟头,在十数米远的距离落下。 “好贼子,有两下子。没了双腿还能接我一掌,看来少爷真的是被你所杀?!今日定要杀光你们全村,给少爷报仇雪恨!” 姚吕栋扭了扭脖子,冷哼道, 猎头嘿嘿冷笑,心里激起无限的杀意,眼神冰冷如寒冬,道:“先送那个小畜生下地狱,等一会送你们一起下去,说不定来得及做个伴! 猎头嘴上不饶人,手上的功夫也不慢,竹竿一横,站在街头,一马当先,威风凛凛。 “杀!!!” 猎头大喝一声,杀气冲天,眼神凌冽,手中竹竿,轻盈如无物,但劈中敌人,又如力劈华山,碎石断铁,端的凶猛。 这边的三犬亦是凶狠无比,三人习得佛教外家功夫,已达黄阶。 老三阚仁狄的韦陀降妖掌刚烈无比,一招“灵山礼佛”探敌虚实,而后接着一招“恒河入海”攻敌必救! 三人的佛教外家武学皆跟各自的性格相似,老大招式阴险毒辣,老二凶猛无比,老三刚烈无双。 三人对敌,一般由老三阚仁狄主攻,老二章仁世一旁策应,而剩下老大姚吕栋伺机待发。其中着数老大最为危险,每次对敌,基本上都是由姚吕栋趁着敌人稍有疏忽,而一击必杀! 不过,猎头打猎的经验与天赋也是万里无一!数十年在山林里摸爬滚打,每次跟猛兽对敌,都是以性命相搏,但又全身而退。若不是小霸王赵振飞用了道家炼制的药草,猎头也不会被咬断了双腿。 猎头双手一顿,拍在拐杖上面,拐杖入地一尺,而猎头凭空拔高三尺躲过阚仁狄的必杀一掌。 手中竹竿一扫,硬接章仁世接踵而来的一拳。 章仁世自信一拳可以打破一尺厚的砖墙。锤在细小的竹竿上面,却是没有震碎,反而如同撞击大腿粗的铁棒一般。 章仁世眼睛一缩,万万没有想到震得拳头发麻,自己自信的一拳竟然无功而返。 老大姚吕栋见无机可乘,屈爪为拳,散去内力,冷哼一声,咬牙道:“兄弟们,敌人扎手,不好对付啊!” “大哥,这个猎头平日虽然厉害,但也不过凡人之流,入不得修真境界。今日如此凶猛,有些古怪啊!” 老二有些诧异,眼神死死盯着猎头,有些不明白。 老三挠挠头,也是迷惑不解,恶狠狠的盯着对面一脸恨意的猎头,就像一头准备扑食的狗熊,随时准备进攻。 “哼!此贼子身后必有妖人相助,诸位兄弟且看,此贼身后有字帖贴身,实力大增,村内必然有人相助于他。而若是朝廷里来人,我等岂不会得知?!更不会相帮与他。其身后之人,定是魔教妖人!” 姚吕栋观察仔细,脑子灵活,瞬间就看透了猎头,猜了八九不离十。不禁喜从心来,笑道:“兄弟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若是斩杀眼前此贼,捉住背后的妖人,封侯拜爵不在话下,妖人不过黄阶修为,更是手无缚鸡之力。真乃天赐良机!” “三弟拖住此贼,我跟你二哥,前去村子里,捉拿魔教妖人!” 姚吕栋眼睛一转,计从心来,吩咐两个兄弟,分兵作战。 猎头一听,表面上不动神色,心里却是暗暗着急,恩公年少病躯,纵然是修真者,但也抵不过对方的近身搏斗。 儒释道三教九派,万家功法,各有所长。但是论近身搏斗当属佛教功夫;远程施法当属道教术法;而儒家适合沙场战阵,运筹帷幄。 (简单来说,佛教是战士,道家是刺客或者法师,而儒教就是牧师。 没有一个牧师想跟战士近身搏斗,哪怕他有增强体质的bff。) 第六章中计了! 听到三人计划,猎头猛地攻击向前,竹竿如枪,枪枪拼命,丝毫不防! 姚吕栋见猎头一改守势,心中一喜,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 定是猎头知晓他的计划已被自己猜中,情急之下,只能以攻代守。 哼!这猎头是有些急智,可惜比自己差多了! 姚吕栋一个旱地拔葱,猛地跳出圈外,得意一笑,道:“哼,贼子你们拙计已被吾看透了,看我先斩杀了那个魔教妖人,再来会合兄弟,斩杀你!” 猎头拼命追赶,奈何其余兄弟二人,死死挡住,招式狠辣,拳掌虎虎生风。若是猎头仓促之下,差点中招,拳头从自己脸庞擦肩而过,只差毫厘。 猎头脸庞隐隐作痛,若不是自己经验丰富,本能一般的避开,着实的挨上一拳,不死也得重伤昏迷。 二狗章仁世的少林罗汉拳着实厉害! “杀!” 猎头大喝一声,眼神冰冷,盯着其余两犬,如同盯着两头猎物。既然突破不了两犬的攻击圈,那就将此二人就地斩杀。而后速速救援恩公,希望恩公,料到于此,有所准备。 且说姚吕栋狂奔,直去村内。村子里静悄悄的,毫无声息,仿佛都知道恶人要来,鸟虫都躲了起来。 “你以为躲起来就能万事大吉了么?哼哼,太天真了,我看一把火烧了你们村子,有本事一直躲着别出来。” 姚吕栋找了几家,进去翻江倒海,都没有人,冷笑一声,找到火石,准备烧屋。突然一只弓箭射向他,姚吕栋一翻身,躲了过去。 姚吕栋大怒,定睛一看,是村子里的猎人站在屋顶上偷袭自己。 “找死!” 姚吕栋顺手捉住箭矢,投掷过去,内力加持之下,箭羽迅如闪电。奈何他不是猎人,准头有些偏差,跟偷袭他的猎人擦肩而过,射穿旁边一尺粗的大树上,尾羽甚至不停地抖动。 猎人害怕,跳下屋顶,急忙逃窜。 姚吕栋用力蹬地,准备施展轻功追击,将之擒下,虐杀之,顺便拷问出魔教妖人的位置。 蹭蹭蹭! 又是一阵箭雨射来,姚吕栋躲闪不及,十几支箭矢,竟被射中一支,擦中一支。 凡人的箭矢怎能如此之快,射中自己。 姚吕栋拔出射中自己胳膊的箭矢,定睛一看,上面绑着一个纸条,纸条上书法三个大字:“疾如风”! “啊!!!妖人,我定斩你!” 姚吕栋大怒,心中却是一喜。这个妖人,不过黄阶初级,一二品的样子,给箭矢速度的增幅不大,一两倍而已! 虽然不知道给村口那个猎头,用了什么墨宝仙纸,让其一下跃进黄阶实力,但是从箭矢上的书法来看,其境界不如自己黄阶中级的实力,只要找到他的位置,一掌便死! 伤口有些发黑,如同蚂蚁啃噬的感觉传来。 姚吕栋立刻判断自己中毒了,看向箭头,血液发黑,箭簇发出幽蓝色的光芒。是七步蛇的毒! 擦了擦脸色的血,血液发绿,是竹叶青! 姚吕栋冷笑一声,都是些普通的凡物,岂能伤及修真者,若是成为了妖怪一样的毒物,自己还会担心,这等小毒,一运气,便会失去效果。 看了对方的手段也就如此,黔驴技穷耳! 就像自己小时候看过的小儿书一般,如同黔之驴。刚刚在村口时,那个猎头实力大增,威风凛凛,如同刚来黔地的驴子一般,庞然大物,不知虚实。但经过其嘶吼驴踢以后,不过如此。 文诚彬躲在众猎人之间,佯作镇定,其实双腿发颤,暴漏了内心的胆怯。姚吕栋暗喜,少年书生,定是魔教妖人无疑。 姚吕栋暗道,终于等到正主了,待我捉了这厮,杀光他们全村。自己擒获魔教妖人这事,就算老霸王恨自己保护少主不周,于不能明面上动手,大不了自己哥仨一走了之。 反正自己跟着大小两个霸王攒够了钱,足够自己逍遥快活大半辈子。 印证了自己判断之后,姚吕栋不再迟疑,拔出自己腰刀,舞成一团,挡住箭雨,拼命地上前。 那躲在人群中的瘦弱少年畏畏缩缩,不敢向前,更是让姚吕栋猖狂起来,刀法大开大合,不求十分防御,只求速度擒杀那个少年。 姚吕栋奋力拼杀,距离文诚彬已经不过十步之遥,瞬息即到。突然两旁猛地窜出两人,速度飞快,手持字帖书法,贴在他身上。 顿时,姚吕栋感觉如泰山压顶,身子迅速慢下来,如同龟爬一般。姚吕栋见自己又被暗算,但只是限制住自己的速度了,体里丝毫不减,只要自己砍出一刀,内气离体,定斩魔教妖人。 文诚彬双腿不在打颤,眼神闪过一丝冷光,一切都在自己算计之中。右手一身,淡青色色文气凝实,化成一柄长剑。长剑朴实无华,却给人一种方正正直之感。 “咄!” 淡青色长剑,朴素淡雅,正若君子,疾如闪电,如君子怒斥小人,一剑刺中姚吕栋的心脏。 姚吕栋眼睛一缩,喃喃道:“你不是魔教妖人,你是文家余孽,这是名震天下的正,正,正” 话没说完,姚吕栋倒地而亡。不是他故意做作,话不说完,留下悬念,而是他万万没想到眼前少年的身份,竟是如此。直到被刺中了心脏,才发觉了身份,认出了名震天下的儒术! 姚吕栋乃是黄阶中级。而杀他的儒术已经化虚为实,达到玄阶初级。 这时,猎头也是挑着二狗章仁世,三狗阚仁狄的头颅,急忙前来支援。至于带着二人的头颅,是为了震慑大狗姚吕栋罢了。 其两个兄弟被杀,心神必然大震,出现错乱,然后实力发挥不出来最好。 不得不说,猎头不愧为百里之内经验最为丰富,实力最强的猎人,只是可惜了。 文诚彬两世为人,前世历经知识爆炸,心里通透,瞬间看透了猎头的心思。若是自己能达到地阶实力,颠倒阴阳,逆转生死,能让断肢重生,猎头也就有了盼头。可惜自己 “猎头果然厉害,不负众望,斩杀了两个恶贼,为民除害,真乃义士也!” “厉害了,我的猎头哥!” 村民们也是目瞪口呆,十分惊讶。什么时候猎头这么厉害了,能够斩杀不可一世的修真者大人?! 当然不是猎头真的厉害了,相反,猎头失去双腿,实力反而大减,别说普通人,就连教训一个少年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真正厉害的,则是那个脸色苍白,病怏怏少年书生。力助猎头,斩杀两犬;运筹帷幄,算计大犬;施展儒术,立斩姚吕栋。哪一个都是了不得的事情,更何况三个都是他做的! 真乃少年英雄也! 山民淳朴,但也不傻! 谁对他们好,谁对他们不好,心里跟明镜似的。大小霸王,三犬平日了作威作福,骑在他们头上吃喝拉撒不说,甚至害的他们当中家破人亡,当真该杀! 而文诚彬,一个瘦弱少年,凭借一己之力,斩杀小霸王以及三犬,好人,英雄,恩人一样的存在。 至于三犬说什么魔教妖人,则被大家选择性的忽略掉了。朝廷腐败,朝堂妖魔横行,奸佞当道,民众苦不堪言。要不然为何在南方,魔教愈演愈烈,剿灭不断! 为什么文诚彬一个弱冠之年拥有儒家黄阶修为,成为少年举人。自然不是通过科举而来,考过乡试,名列封圣榜,开启儒门,建立文阁,于紫府识海容纳文气。从而施展儒术,斩妖除魔不在话下。 若是文诚彬有功名在身,自然能与本县里的封圣榜里的铜榜照相呼应,而让三犬有所顾忌。毕竟儒家乃是修真者第一修真类别,有着千人十真八儒一佛一道传说! 一千个普通人出十个修真者,其中十个修真者,则有八个是儒家,其余佛教道教各占一个。当然儒家考取功名就有了文气,成为了修真者,但大多是都是文官,没有经历战斗,跟佛教两家几乎从小比武练习到大,自然不一样。 “恩人无恙就好,在下匆忙赶来,让赵家的狗腿子跑了两个,实在惭愧啊!”猎头见文诚彬无恙,心里松了一口气,不妄自己拼命斩杀了两犬,甚至遗漏两个喽啰。 说完,猎头脸色有些羞愧,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文诚彬哈哈一笑,猎头还是真是淳朴的汉子,安慰道:“那老王八早晚知道,早一天晚一天无所谓。他要是有那个胆量,什么时候来都是一样。” “可是?” “没什么可是!倒是猎头你在一炷香的时间内,斩杀了章仁世和阚仁狄那两个恶犬以及大部狗腿子,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文诚彬笑吟吟的看着他,夸得猎头有些不好意思。 猎头憨憨一笑,挠了挠后脑勺,拜谢道:“还是恩公厉害,让我实力大增,有如神助,才能让我得以大仇得报!” 说完把手里的竹竿,递给文诚彬,不忘说一句:“这竹竿也很厉害!” 众人哈哈大笑!事关生死大战的激动一扫而光! 第七章暗中之人! “你看你那心上人,不用老身相助,也处理的游刃有余,还不失风度翩翩!怎么样是不是很高兴,很喜欢?!” 村内一个躲在人群当中,满头白发,脸色沧桑的老奶奶,揶揄挎着自己胳膊的小女孩道。 小女孩被调笑,自是不依。红彤彤的脸蛋,带着一圈红晕,跺跺脚,扭捏着身子,俏生生的道:“姥姥又在取笑人家,小小不给您做饭吃了!” “再说了,那几个坏蛋,老想欺负人家,要不是姥姥,哼哼!” 小女孩心思灵巧,仿佛自己承认了什么,急忙辩解道。 “唉,要是姥姥能出手杀了他们,怎么会轮得到他们逞凶那么多年!猎头大哥大嫂也不会这样痛苦。” 小女孩爱心泛滥,唉声叹气,好像小猫喵叫。 老奶奶也跟着叹了一口气,道:“不是老身铁石心肠,分不清好坏。奈何,你我身上有着我族大任,不可轻举妄动。更何况人” 老奶奶顿了顿,轻声道:“殊途,你救了他们,他们也不一定感激你。而且这几年,那些疯子更加猖狂,我们之间鸿沟更大了。你可不要沉陷于此,跟你娘一样,喜欢上了一个落魄书生,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小女孩羞红了脸,娇嗔道:“姥姥说什么呢,我才多大,他才多大,小屁孩一个。还有,我,我想妈妈了!” 老奶奶拍了拍小女孩的瘦小的肩膀,道:“回去吧,给你娘上柱香,如果仙佛有灵,保佑你娘,说不得还能重聚魂魄,轮回转世。” 小女孩搀扶着老奶奶回家去,回身转头看了人群里被恭维的文诚彬一眼。 文诚彬被热情朴实的村民,招呼的狼狈不堪,甚至跟姚吕栋大战还要费力。忽然心神一动,察觉有人好像再看自己,转头一看,一个小女孩正在搀扶着老奶奶走路。 小女孩看到文诚彬察觉到了自己,如受惊的兔子一般,急忙转过身来,低下头,踱步回家。 呵呵!山里清纯的小妹妹,只是气质有些特别。文诚彬有些好笑,转过头来,忽然眼里出现一片,白绒绒。再急忙转头看去,人已经不见了。 文诚彬有些疑惑的摇摇头,暗道,难道是自己用力过度,文气消耗巨大,心神不宁,出现幻觉了么。 按下心中的疑惑,招呼热情的山民,收拾现场,掩埋尸首,救助伤者,把三犬及其喽啰身上收来的金银铜钱分给伤者等人。 接下来的三天,文诚彬开始温养神识,修炼文气。 文气修炼有很多种,譬如开宗立派,如孔孟;创建学说,如朱熹;或者写下不世篇章,如唐宋八大家;或考取功名,封圣榜赏赐。这样的文气浩瀚如汪洋大海,能瞬间让人超凡入圣。但可遇不可求! 但是更多的则是读圣贤书,练习书法,临摹圣人圣言,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皆可积攒文气。如此如细水长流,早晚一天,功成名就。 当然文章立意不同,作者境界不同,临摹次数不同,所得文气也是不一样。当然,立意越顺应天道,作者境界越是高深,临摹次数越短,甚至原稿,都不一样。 同时论语,孟子抄写跟童子抄写的不一样。用隶书抄写跟用楷书抄写也不一样。 文诚彬乃是文家后裔,如今文家在朝堂之上,就像图腾一样,人人敬仰,但是大多数人都不希望见到真人!甚至人人得而诛之。 正统的儒家当学习儒家典籍,通过八股文,考取功名。如今文诚彬如丧家之犬,功名之路也算是断了。 所幸还有家传的典籍,还可以修习,儒家之路还没完全断裂。但是如今自己家破人亡,必须找到一个大靠山,能够对抗暗害自己家人,保全自己乃至复仇! 正所谓没事儿不惹事儿,事儿来了也不要怕事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茅屋之内,瘦削的少年,手持竹竿,盘腿静坐。神识早已进入识海之内,经过数日的温养,破败的门墙,老旧的房屋已经渐渐恢复。墙上的裂痕在逐渐缩小,一切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前些日子只顾着逃命,而且识海差点被他们震裂。不得不封笔归山,封印识海。来到山村之后,瞻前怕后,不敢开儒门,建文阁。却是没想到自家的家传典籍有着疗伤的效果。无论神识上,还是身体上都能,日渐痊愈。却是我太过谨慎了。” 文诚彬暗暗想道,不断地诵读祖宗文天祥所做的浩然正气歌。那乃文家嫡子,根正苗红的文家子弟,加上父亲施展儒术,把文家的祖传典籍全部封印到自己识海之内,都是家里祖宗、祖父、父亲的亲笔手稿,在外面万金难得。 原本文诚彬以为自家的正气歌乃是战斗之歌,无双儒术。却是没想到还有疗伤养神的之功效。 这是却是是文诚彬小觑了正气歌。正气歌乃是宋末三杰中的擎天捧日逐月中的擎天者文天祥绝世之作! 时日,天地昏暗,日月不彰。北疆蛮人之王薛禅汗王攻灭宋朝,俘虏宋朝丞相文天祥。文天祥在狱中作五言古诗。 文天祥其人体貌丰伟,美皙如玉,秀眉长目,顾盼烨然。 全诗感情深沉、气壮山河、直抒胸臆、毫无雕饰,仁义两全。 上禀天庭,中达朝廷,下至地府!此诗一出,天下浩然正气,彰显天地。此诗一出,立达天阶,震摇蛮人国本,致使其在九州中原大地建都不过百年。 后蛮人震惊,请出蛮人国师,立斩文天祥。浩然正气护文天祥魂魄上达天庭,跳出轮回,封为正神! 正气歌作为天阶儒术,仅有文家嫡传弟子才能继承,代代相传。毕竟文家先祖为国献命,其余儒家士族不过做了墙头草,就算沉默了,也没有以死以全忠义。 他人羡慕嫉妒也得不来。 文诚彬的父亲文征明得罪了朝廷权臣,朝堂之上大半是其党羽,甚至魔教也对父亲的讨魔檄文暗恨不已。所以这世人皆知的正气歌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动用。 文诚彬前世为人,之前的历史似是而非,但大体相同。自己从未展露,除了显示出少年神通早慧的特征之外,什么也没暴露。甚至早慧的特征,也被父亲文征明暗暗掩饰过去,外人不得知。 逃难的路上,甚至文诚彬依着最大的恶意揣测,父亲得罪的不仅仅是朝廷权臣魔教妖人,估计就连当今圣上,说不得也是暗恨不已。毕竟这可是一位把所有臣子玩弄于鼓掌之中,最好面子的一位皇帝了。 凝神静气,不在思索,文诚彬神识化原本模样,沉入识海之内,默默诵读儒家典籍。焚香弹琴,读书写字。 有道是,绿衣捧砚催题卷,红袖添香伴读书。 这边,文诚彬日夜苦读,修炼文气儒术。那边的老霸王赵军华也是得知了小儿赵振飞被害的信息。 一巴掌拍开大儿媳的雪白香臀,老霸王从床上爬了起来,白发张开,怒目圆睁! “少年竖子,吾当杀你!猎头之村,鸡犬不留,寸草不生!”老霸王赵军华大怒,银白的胡子直刷刷的张开,眼里煞气不断。 大儿媳也是哭哭啼啼,裹着锦被,在床上悲伤大哭,跟死了亲爹一样,道:“父亲一定要给我那死去的相公报仇雪恨啊,不然我这孤儿寡母以后怎么过啊。” 小霸王风流成性,妻妾无数,他的正妻是娶得隔壁村的老霸王拜把子兄弟的女儿。媳妇相貌艳丽,奈何小霸王不是个安分的主,圆过几次房后,就四处欺男霸女。 有道是妻不如妾,妾不如抢,小霸王深以为然! 一年多后,妻子给生了一个大胖小子,眉目之间挺像小霸王,赵振飞也没多想,倒是看了几次,抱了抱,不喜幼儿哭闹,不在管他。倒是老霸王,喜得长孙,天天照看,欢喜异常! 对于这个大儿子,天天惹事。有自己当年的邪劲,却没自己当年的机灵。老霸王不太喜欢,每次给他“擦屁股”的时候,都会忍不住责骂两句。 但是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不明不白的被人弄死,就算朝廷命官,也要让他不死也得扒层皮! 常人以为老霸王赵军华在于那个“霸”字,横行霸道,无所顾忌。 其实他真正厉害的则是阴狠毒辣,若是用一个字来形容他,则是“阴”!若是用一种动物形容他,则是狼! “来人,叫鬼狈过来!” 老霸王赵军华穿好衣服,坐在大厅之上,面如沉水,不怒自威! 不一会儿,一个身形瘦削,渺无影踪的黑衣男子,突然出现在金碧辉煌的大厅内。隐蔽的身形跟跟华丽的环境倒也格格不入! “老爷,您叫我!”黑衣人阴测测的道,犹如鬼叫魂,声不可闻,却惊动魂魄。 “嗯!我那不孝子振飞在送符的时候,被人弄死,你去猎头的村子查查,估计跟他和他那漂亮的媳妇脱不开干系!” 黑衣人点点头,默不作声! “无论黑白两道,三教九派来到这我这里,我必然知晓。他们无影无踪,就算不是魔教妖人,也跟魔教脱不了干系,你带几个夜行者,刺杀他们!” 赵军华多年暴虐乡里,遇到多少对手,都被他一一踩在脚底,被他暗算的人不计其数。事情,要不不做,要么做绝。 杀人不只是明目张胆的大张旗鼓,还有暗中杀人。碰上棘手的敌人,赵振飞一般做好两件事,其一派人刺杀,其二做好刺杀后的准备。 若是刺杀成功,无人问及,一了百了;刺杀不成功,或者杀了有人问起,则推到朝廷和魔教的身上,这事水深,对方背景再大,也不会动用明面上的力量算计自己。 不过,在老霸王赵军华眼里,文诚彬以及猎头一村村民,以及都是死人,他们注定是自己儿子的殉葬品!!! 第八章夜黑杀人夜! 山林中,众多黑衣人如同狼群,闪烁着明亮慑人的眸子,正在悄无声息的穿行。众人慢慢逼近猎头居住的小山村,像是一个张开口的布袋一样,渐渐吞噬着山村。 铃铃铃! 小山村外,八卦方位,在八处不起眼的树上,贴着一个字帖,上书楷字:“正气幡”! 白天有猎人盯梢,把守入村的要道。晚上则是文诚彬书写的字帖,防备敌人。 此字帖暗含一道正气,若是有人堂堂正正而来,则字帖一动不动,毫无变化;若是敌人踪迹鬼鬼祟祟,心怀叵测,则正气幡中的那道正气传回文诚彬体内,字帖黯然失色。 当然敌人的踪迹也会暴露无疑。 文诚彬正在盘坐,正气传来,忽然惊醒,神色冰冷,暗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这三日之前,村子外面一直有人鬼鬼祟祟,形迹可疑。不断有人暗中,有意无意的打听猎头村子里的消息。 虽然猎头再三嘱咐,不得泄密。但是村民憨厚老实,加上对方拥有蛊惑之法,还是让人探得了不少消息。 文诚彬自然不会怪罪,只是日夜勤学苦练,并做好防御准备,静待其变。 早就有所耳闻,老霸王赵军华擅长刺杀之道,常用刺客杀敌,甚是顺手。 刺客,在九州大陆甚是流行。无论是专门的刺客组织,还是作为一时兴起,想要斩妖除魔,灭杀暴君佞臣,刺客在人心中都是神秘,强大,而又富有正义感。 他们的信条都是“士为知己者死”。他们以视死如归的气魄和撼动山河的壮举,在历史上留下了自己的侠义之名,使自己的英名万古流芳。 甚至天赐九剑中就有刺客之剑,乃是义的代表-鱼肠剑! 相传第一位鱼肠剑仙乃是专诸。 吴王僚违背祖规,不仁不义。专诸感恩公子姬光,进献鱼炙,手托菜盘,将鱼肠剑暗藏于烧好的鱼肚之中,行至王僚座前,忽地抽出鱼肠剑,猛刺吴王僚。鱼肠剑锋利无敌,可刺穿仙甲神盔。先是刺穿吴王僚天阶护甲,又刺穿君王的护体龙气。吴王僚大叫一声,立即死亡。 当然人分好坏,刺客也不例外,甚至当今世上,朝廷腐败,人心丧乱。培养、雇佣刺客大多是高官富贾,不义之人。刺客的信念也是逐渐背离。 文诚彬起身整理衣衫,亦是十分轻便,利于杀人!左手拿起蓝皮白纸书卷,右手持灰黄竹竿,挺胸直背,昂首阔步,出门而去。 噗! 不久后,他凭着散发的正气,感知敌人。来者都是鬼祟小人,在儒家正气面前,如同路上的狗屎,臭不可闻,清晰可见。 凭借强大的感知,发现了第一位敌人,无声无息的接近,竹竿如黑白无常的哭丧棒,瞬间划过,像一道幽冥闪电,切开这个人的颈项。 血液溅起,头颅着地,那人恐惧,想要回头,却无能为力。脖子那里,上面空无一物,血水汩汩,而后躯体倒了下去。 “好戏才刚刚开始,逼我出手,我便满足你们。今夜阎王不眠,牛马不睡,只为勾魂索命!”文诚彬冷漠的说道,他下了狠心,在此杀生,而且要大开杀戒,一路杀到老霸王家里去! 空谷幽静,别有一股血腥味。 敌人身着黑衣,如同夜行之人,倒在地上,一声不哼,身首异处,已彻底毙命。 文诚彬心跳微微猛烈,胸腹起伏不断,急促的呼吸。好久没有杀人了。自从家里罹难,父母失踪,以后平静的路上暗杀不断。虽然父亲安排好了一切,仍有蚂蚁跳蚤,逃出鼓掌,追杀自己。 幸好文家儒术独步天下,纵然没有参加科举,不曾有那功名在身,依然可以动用儒术,斩杀敌人。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让自己保持冷静,大步向前走去。 小霸王该杀!三犬该杀!老霸王跟他的走狗一样该杀! 无需猜测,必是老霸王派来的人手。自己封印识海,之前追杀自己的敌人,早就没了线索。如今过去大半年的时间,对方更是没有派人,可见那些敌人早就无功而返! 但,老霸王丧心病狂,暴虐乡里,草菅人命。这么对猎头,对他出手,他焉能手软?他不想杀人,可不得不铁血无情。 而后,文诚彬继续在村外的山里潜行匿踪,寻找敌人。 雾笼寒月,细草微风。 山里格外安静,鸟不啼,虫不叫。文诚彬像是一头猎豹,悄无声息,独自潜行,在接近一只又一只猎物。 三天的时间没有白费,在识海内修炼,身体恢复大半,实力也是大增。没想到殊死一试,竟然身体能够快速恢复,用不着苦等身体慢怏怏的养病。从一个病怏怏的少年,成为了身强体壮的儒家修真者。 现在,他悄无声息,保持身体顶峰状态,随时准备爆发出致命一击。 又发现一名敌人。 此人身穿黑衣,跟刚才的那人衣服相似,但是身体魁梧,胳膊像是爆炸了一样,想要袖子里挣出,像是一头山野狗熊,力大无穷,不可抵挡! 此人,体型粗壮。但作为一个刺客,显然很有耐心,悄声慢步,随时准备冲进去刺杀。 但是,现在此人成为了自己的目标,即将反被刺杀! 文诚彬十分小心,敌人耳聪目明,感觉十分的灵敏。稍微有些异动,便会被敌人察觉。那么将要面对的,就是一批的敌人,而被群起而攻之。 他绷紧身躯,凝神静气。好似一头正在狩猎的猛虎,虽有强绝的实力,可以击杀猎物,但怕打草惊蛇,却依旧潜行,暗中接近。 为的是一击必杀,节省体力,提高效率,不让猎物有任何反抗的机会,也不发出声响。 哧! 电光火石间,文诚彬突然发动,灰黄色的竹竿,如同长矛,在草丛之间划过,宛若电芒横空,化作一道毒蛇,扑向猎物。 “蛇头”精准而凌厉,毒牙张开,那名敌人的心脏被竹竿刺中。竹竿速度快如闪电,如同天下最锐利的长矛,穿胸而过,刺透心脏,带出一片心头热血! 又一个敌人倒在自己脚下! 敌人乃是修真者,虽然不及大犬姚吕栋,黄阶中级的实力,也达到了黄阶初级,比肩其余二犬的实力。更何况,这名敌人擅长暗杀,一个能暗中杀死三个章仁世之流。 只是,这名刺客,求生欲望强烈,心脏刺破,血液大量流失,但他依旧能转身,面目扭曲,死死瞪着,相貌可怕,嘴里发出喝喝的声音 他想嘶吼,提醒自己人,双目冰冷,愤恨,甚至绝望! 文诚彬惊讶,心脏刺破,还能转身嘶吼,甚至想要抬起胳膊,施展殊死一击。 文诚彬不给他机会,右手一抖,竹竿一刺,没入他的嘴巴,刺破喉咙。没让声音发出。这次敌人再也没了动静,双眼睁圆,直挺挺向后倒去。 扑腾! 一声轻响,这名敌人摔在草丛上,发出一丝轻响。在这漆黑如墨,寂静的让人发狂的夜晚显得有些突兀! 文诚彬暗道不好,这种动静来说,对于刺客无异于,在耳边敲锣打鼓! 此时,山林依旧很静,死寂的让人恐怖。但是更可怕的山林中,分明有一股又一股的杀气在弥漫,散发,寻找。 顿时,文诚彬有些头皮发麻,好似三九冬天里,躺在厚厚的被窝里,突然被人掀开了被子;又像半夜起床,望见窗户边有着模糊不清,惨白的东西在晃荡;仿佛有人拿着锋利的长剑,抵住他的后心,让人不敢动弹! 跑! 文诚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犹如生命本能般的直觉,危险来临了! 纵身一跳,翻过山坡,穿越树木,远去百米之远,爆发了全部的力量,速度就像脱兔一般。 咻咻咻! 几道犹如蝙蝠的叫声,从身后传来,暗不可见,但是洞穿漆黑的夜晚。 是弓箭,速度极快,在数百米的距离,瞬间即到,威力巨大,甚至穿透了几颗大树。有的百年老树,坚硬可比百炼钢铁,但是依然被洞穿。箭矢丝毫没有停留,而后插在地上,只留下尾羽,震颤不已! 敌人丝毫不弱! 察觉到异常,毫不犹豫的射箭,根本不怕误伤自己人。 寂静的山岭被打破,一道又一道的身影在丛林之间,虎扑猿攀,此起彼伏的前进。一股又一股的杀气爆发,凝聚在射箭的地方,并快速接近着。 嘭! 又是一声巨响,箭矢绑着爆炎符,穿透树木,射中文诚彬的立足之地,而后爆炸开来。顿时山石崩开,树木粉碎,无数枝叶漫天恢复,火光浓烟冲天,周围被夷为平地。 幸好,文诚彬的速度早不是三天前,慢吞吞犹如老爷爷一样的龟速,他迅捷犹如猎豹,察觉威胁,就毫不犹豫的避开。 好敏锐的感知,好快的速度! 远处的鬼狈,借着火光,看清了一切,让他后背冒出一股寒气,这次的点子有的扎手。 三次绑着爆炎符的箭支都被对方躲过去。传说中的玄阶高手,修为通玄,神识灵敏,五感超凡,才有这样的感知能力和速度。 黄阶,皇也!常人中的皇者,实力达到凡人所能达到的登封。在往上,则修为通玄,冥冥之中,感悟天道,顺应天地。 所以称之为玄!玄阶的强者,怎么会是一个普普通通瘦削的少年,一个小孩子。更不会无缘无故来到一个贫瘠的小县城,一个不起眼的小山村。 要知道,这个县城,也只有县太爷达到了通玄的境界。可谓万中无一! 不可能!鬼狈甩甩腮帮子,不停地摇头! 第九章十步杀一人! 老霸王赵军华豪宅内,赵振飞正妻闺房中。 “父亲~~~您别生气,来喝了这杯美酒。相信鬼狈先生,只要他一去。定然给振飞报仇雪恨的!” 一个丰腴雪白的少妇,妖娆的缠在一个老年人身上,媚眼如丝,高耸雪白的胸部上,有一直粗壮有力的大手在不停的揉捏着。 她拿起一杯酒,有气无力,瘫在老年人怀里,娇声劝着酒。 须发皆白的老年人,大手握住送酒的柔荑,摸了两下,而后一饮而尽。 “哼~!鬼狈的能力,我自是信得过。加上其他的夜行者,玄阶之下,无人可挡!不过,不知怎么地,今日还是有些心慌气短!” 那名少妇正是死鬼赵振飞的正妻,老霸王的大儿媳。因为她本是老霸王结拜兄弟的女儿,又是老霸王的嫡亲儿媳,加上生了一个长孙,赵家一些机密事情,她也是知道的。 “啊哈哈,或许是我多虑了!” 老霸王赵军华哈哈一笑,摇摇头,暗道,自己难道年老了么,如此胆小,心里装不下事情。当年诬陷谋害,前任县令的时候,自己都没有这样的害怕,心神不宁! “父亲,您请放松,尝一尝这壶美酒,清甜香醇,真的很可口。” 年轻的少妇,穆很镇定,带着媚笑,艳丽性感,始终保持着平和,一点也不担心。 “美酒再可口,也比不过人可口!” 赵军华淫笑一声,抱起怀中的美人,走向床边。 自己本是怕儿媳妇,失去了丈夫,夜里孤寂害怕,特来安慰一番。却是没想到,反被儿媳妇一阵安慰,心里好笑。 红烛映窗,窗外赤红一片,一盏霜白明月挂在枝头。红白两色,交相呼应,却又格格不入,颇有一番别有的意味 倒提红缨枪,吴钩映月明。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夜黑月明。 很快,在文诚彬强悍的感知,鬼魅般的速度之下,老霸王这边,已经死去六名刺客,这可不是小损失。 “都服下丹药,今日敌人不死,明日我等不活!”远处的鬼狈,背手而立,吩咐道。 正在赶来的刺客,看到文诚彬犹如蛮豹妖狼一样,提着灰黄竹竿,轻飘飘,而又凌冽的一刺,斩杀一个又一个的刺客。 众人见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惊悚万分,无比骇然,这是怎样的手段?这个人太可怕了。 刺客们心头沉重,遇到了难得一见的敌人,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才能除掉。有可能是别人的性命,也有可能是自己的。 但是,鬼狈的话,更是让他们心里一惧,想想老霸王的手段和人脉,众人毫不犹豫,掏出瓷瓶,倒出一颗腥味的丹药,吞了下去。 “不好!” 文诚彬看到了敌人的举动,吞服了一颗丹药。而后,众人气息不断地变强,声音低吼,肌肉在暴增,眼神犀利可怕,看向自己的目光,似乎再看着美味的食物。 他感觉不妙,似乎自己被夜里的上百头妖狼盯住,暴虐而又可怕。 每个人的实力似乎提高了一两个小境界,到达了黄阶中级的实力,有着四五品的样子,无比危险,稍有异动,便会被扑杀,撕得粉碎! “打不过,跑应该可以吧。”文诚彬自言自语道。 十数个的黄阶中级修真者,就算这的是玄阶强者,也得吃不少亏,更何况的是,他还没有到达玄阶的实力。 自己修炼的乃是家传的心学,浩瀚如海洋,深不可测。使用的乃是祖宗文天祥的绝世儒术,浩然正气歌,天阶儒术,自然能有堪比玄阶的威力。 但是毕竟自己仅是黄阶初级的修为,动用如此威力的儒术,实在难以维持,若不是文家子弟,怕是一刻钟都支撑不住。 尤其敌人后方的一名瘦削的男子,一动不动。文诚彬却是感觉像一只青蛙被一只眼镜王蛇盯上了一般,看你如何蹦跶,只是不屑动手。 这人必定是这群刺客的头领,实力强大的可怕。他没有加入混战,必然是在等在最好的时机。别人吞服丹药以后,实力大增,精神暴虐,如同疯狗。而此人吞食以后,没有动静,像是一条安静的疯狗。 文诚彬神情凝重,死死的盯着敌人,严阵以待。 敌人没有一开始就服用丹药,可见丹药持续时间并不长;吞食丹药后,实力大增,必然会有弱点,而不是其他增加实力的丹药,需要凝神静气,闭关修炼,慢慢炼化药力;作为刺客应当无时不刻的冷静,但眼前的敌人,服用丹药之后,精神亢奋,眼神暴虐,说不定是可已突破的地方。 想到此处,文诚彬双手持灰黄的竹竿,左手秉灵,右手纳精。轻启嘴唇,竟是吹箫。 “什么情况?” 鬼狈一惊,盯着对方。刚刚这个灰黄色的竹竿,削金断铁,锐利无双,自己刚以为是一件了不得的宝物,犹如长枪一般。 却是没想到,这毫不起眼的竹竿,竟然是一只竹萧,可以用来演奏! 呜~~~! 一股饱满清幽,义正激昂,而又阳光悠远的曲子,从竹萧里慢慢传来! “快上!” 鬼狈终于怕了,大喝道,命令眼神可怕疯狂的手下,全速前进,袭杀文诚彬,将他一击必杀!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 哲人日已远,典刑在夙昔。风檐展书读,古道照颜色!” 忽然,文诚彬的背后浮现一个瘦削的中年书生,外形狼狈,面容枯槁,手脚镣铐,然身体挺拔,眼神凌然,神态浩浩然而又正气! 其身影伟岸高大,任何人见了,心神震动,叹服不已。其身顶天立地,其音贯彻天庭地府,其神合乎天道,不可违抗。 有人见了,必然会曰,神乎其技也! 双方几乎同时出手,十数名刺客,手持刀剑,同时散出射出无数暗器利箭。 轰! 一声巨响,宛若平地惊雷,晴天霹雳,在山谷炸开。若是一些胆小走神的人听到,说不得会惊走魂魄,从此以后昏昏傻傻,变成痴呆的傻子。 树林崩碎,树枝横飞,树叶凋零,大地龟裂,水汽瞬间蒸发。 只因为文诚彬身后中年书生的身影,一边诵读着正气歌,一边变得巨大,高达数丈,好似巨人。而后随着文诚彬的竹萧之音,伸出一掌,囊括数百平米的大小,拍向敌人。 “啊” 而后,令人可怕的事情发生,十数名刺客,被那正气歌诵读声,竹萧吹奏声,混合一起,震碎神识,痛彻魂魄。又被从天而降的一张拍中,五内俱焚,生不如死。 有的七窍流血,抱着头颅,大喊惨叫;有的断手断脚,长嚎不已;更有的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胸腹出气不进气,直接毙命! 佛家有狮子吼,清啸之下,犹如讯雷疾泻,声闻数里,令敌肝胆剧烈,心惊胆战,震慑人心。甚至一吼之下,敌人神识不清,改邪为正! 道家有九字真言,可辟邪诛恶,斩杀一些鬼魅魍魉! 而文诚彬使用则是文家的正气歌,辅以“格竹之鸣”,最后发挥出不可思议的力量 这记儒术,术法威力巨大,甚至蕴含着强大的神识攻击。如果这些人乃是正人君子,不会受其害;如果这些人正常状态,不吞食那血腥味的丹药,也不会被震裂神识。 如今,他们被震裂神识,魂魄动摇,精神失常。若是有玄阶的大能,擅长疗养神识魂魄,动用天材地宝,或许能治好他们。 “啊” 有人直接毙命,一了百了,倒也痛快;也有人痛苦的嚎叫,面部狰狞,似乎在承受搜魂夺魄之痛;还有人满地打滚,生不如死! 文家的正气歌,向来是对小人,而不对君子。若敌人时正人君子,则威力大打折扣。若敌人是卑鄙小人,穷凶极恶之徒,则如火上浇油,威力不可抵挡! 血腥味的丹药是一把双刃剑,给予他们强大的力量,也迷乱了他们的神识,被一记“正气格竹鸣”弄得生不如死! 敌人浑浑噩噩,神志不清,如同野兽一般。全力攻击自己人,或者击打树木。 文诚彬丝毫没有犹豫,飘然前去,一步一击,拍碎头颅,刺穿心脏,就此死亡! 对方来了十数人,被文诚彬一个不留,全部斩杀! 虽然最后敌人失去神智,对自己没了威胁。但他们依旧是修真者,不经意间发出威力巨大的招术。 如果留着,会给猎头村留着巨大的隐患。况且,他们恶贯满盈,死不足惜,既然想要刺杀自己,那就早就该想到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成为刺客,今生注定不得好死! “上路吧!以后进入地府,地狱赎罪,再投胎时别做人了,就算做人也别做刺客了!”文诚彬喃喃道。 剩下最后一人,就是距离最远的那个,给予文诚彬最为危险的感觉,貌似是他们的头领。此人中招之后,不断的翻滚,以头撞树,而后晕了过去。 “杀!” 此人不可留。 文诚彬竹竿一刺,迅如毒蛇捕食,快似闪电。 “去死吧!” 昏死过去的鬼狈,忽然“尸首”一动,手腕一翻,湛蓝鬼魅的长钉,刺向文诚彬。就像细小的毒蛇,极其迅速,难以察觉。 鬼狈冷笑一声,压制混乱的神识,努力的睁开双眼,想要看清,敌人如何痛苦的死去。 这长钉非比寻常,那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灭魂钉”!乃是魔教的及其歹毒的魔器,正道人士断然不会炼制。此钉,含有灭魂石,一旦中招,魂魄受损,外面裹有剧毒,乃是妖物之地,专门对付修真者。就算玄阶强者,一旦中招,不死也残,且是魂魄受损,极难修复! 这是自己花了大价钱,从一个魔教好友那里得来,只有三枚,且用一次,就没有效果,十分奢侈。不到万不得已,自己是不会动用。上次诛杀前任县令,自己用了一枚,如今又要动用一枚,甚是心疼。但心在疼,也比不上魂魄之痛。 今日,此贼必死无疑! 鬼狈暗道。 第十章斩草须除根 灭魂钉一出,就算玄阶初级的强者也得往阎王那报道,何况文诚彬还未通玄,踏入玄阶之境。 果然,有后手,文诚彬两世为人,这个秘密谁也不知,哪怕他的亲生父亲。虽然前世没有战斗的经理,可他也是阅尽万卷,装死阴人,是以弱胜强的不二法门, 况且,文诚彬生性谨慎,自然早有防备。 手中竹竿飞舞,化作一团光晕,挡住前面。 叮当! 灭魂钉,碰到竹竿上,进不得分毫,落了下来。 “什么?!” 鬼狈大惊,大呼不可能。这灭魂钉,乃是魔教机关门有名的暗器,玄阶以下必死无疑,玄阶强者一时不察,也会中招身殒,堪比道家炼制的玄阶宝物。 这竹竿竟然丝毫不损,起码玄阶以上。莫不成这竹竿大有来历,甚至超越了宝物,成为有灵之物,踏入通灵境界! “去死吧!” 文诚彬不给他机会继续施展,此人乃是刺客,诡异的手段层出不穷。刚刚自己警觉,才没有中招。若是让他再来一记,说不定自己真要栽在这荒郊野岭中。 鬼狈果然非常人,神识震动,心神惊惧,依然本能的抽出第二根灭魂钉,想要再来偷袭一次。 不过这次,文诚彬可不给他机会,趁他惊讶之余,上前一步,竹竿刺去。 竹竿,没有丝毫阻挡,直刺鬼狈头颅,没入其中。 鬼狈大叫一声,眼睛睁的极大,死不瞑目。 若不是服用了那个丹药,自己中招,反受其害,不然这文诚彬当然不会如此轻易的杀死自己。 好狠啊! 文诚彬把所有人拖过来,仍在一起,放上破碎的木块,暗暗用力,点起火花,将他们火化。 按着当中的惯例,此时理当摸尸,然后找到大量的丹药,钱财,秘籍。这些敌人成了主角的经验,从此以后主角实力大增,成为英雄,迎娶仙女,走上人生巅峰。 文诚彬自然不会读书读傻了,这些刺客擅长刺杀用度,浑身都是暗器毒品。稍微不甚,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而且这些人的东西乃是刺客之道,阴狠毒辣,跟自己格格不入,不一定能帮到自己。 是一回事,现实又是一回事。 山上火光冲天,不时有爆炸之声,然后散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光彩越是美丽,表面越是危险。 文诚彬点点头,幸好自己没有贪心。 当然也不是一无所获,那个刺客头领发出的一颗和手里的一颗,共计两颗灭魂钉,被文诚彬收集了起来。 两记灭魂钉没有射中活物,自然没有发挥威力,还能继续使用。也不枉文诚彬大半夜的出来一趟,折腾半天。 山上发生那么大的动静,村里自然早就知道。奈何先前文诚彬有言在先,不让他们前去帮忙,免得分身照顾他们。他们自知实力低微,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暗暗着急。 “是恩公!” 早有山民再路口张望,看到一个少年模样,手持竹竿的人走来,大喜道。 猎头村饱受大小霸王的欺压,村里一个修真者都没有,加上猎头的缘故,其中家破人亡的不在少数。文诚彬带他们斩杀小霸王及其三犬,在山民的心中跟猎头一样,把文诚彬当做恩人一样的存在。 回到村内,嘱咐村民不要去那火光的地方,免得中了暗器或者毒物。文诚彬顾不得休息,让一个识得方向,脚力轻快的猎人带着自己,前去老霸王家里。 老霸王赵军华,想要用刺客暗杀自己,为他那儿子报仇,文诚彬自然不会坐以待毙。除掉那些刺客之后,免不得“礼尚往来”一番! 有道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若是不杀了赵军华,他定然会派更为厉害的刺客,来袭杀自己,那时候可没有今日的幸运了。 赵军华乃是这里的里正,远离县城,不过十里的路程。精壮的汉子半个时辰就到,文诚彬边走边恢复体力文气,用了大半个时辰。 此时不过丑时,天未亮,正是人们酣睡的时刻。 赵军华因为心慌气乱,为了发泄一番,跟他的大儿媳胡天酒地了大半夜。等不得鬼狈的消息,早已经入睡。 带路的猎人早年交不起送符之钱,白白给赵家打了半年的小工,砍柴担水,受尽了劳苦。家里没了劳力只能让自己老父老母弱妻幼儿耕田,父亲经不起劳累,入秋受了风寒,买不起药,一命呜呼。 这次带路,猎人甚是积极,早在路上就说了老霸王家里具体构造,甚至把老霸王赵军华跟他大儿媳爬灰的小道消息,都告诉了文诚彬。 文诚彬没笑,只是可怜赵振飞,没想到如此嚣张跋扈的一个人,却被他老子带了绿帽子。不知道他泉下有知,会不会气的想要杀了他父亲。 此事,人尽皆知,唯独瞒着小霸王赵振飞。至于除了大儿媳,老霸王还跟别人女人有着不可描述的关系,那就不知道了。毕竟老霸王在家里一言九鼎,除非明显,不然没人敢嚼舌头。 老霸王的卧房在他府内正中,坐北朝南,十分好找。文诚彬让猎人躲在老霸王的府外,免得里面有六识灵敏之人察觉到。 文诚彬隐匿了身影,隐蔽了神识波动,悄无声息,趁着黑夜,施展儒术,让身体轻盈,悄悄进去。 里面不断有人巡逻,但只是精壮的武者,比普通人强,以一当十,只算凡阶,算不得修真者。 或许厉害的门客都被老霸王派了出去,文诚彬走了一圈,没人发现他的踪迹。 不一会就找到了老霸王的卧室。 老霸王的卧房颇大,外面不太起眼,进去以后却是十分的富丽堂皇,满屋的金玉,十分的奢华。 亦是可见,老霸王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才能从一个身无分文的小混混成为一个腰缠万贯,称霸一方的恶霸。 此人当真该杀! 文诚彬找了一圈,里面竟然没人。顿时,文诚彬后背冒起了寒气,难道有诈!老霸王知道此番刺杀必然失败,故意设下圈套,请君入瓮! 等了一会,外面没有一点动静,依旧鸟叫虫鸣。文诚彬知道自己多虑了,高看了老霸王。此番刺杀,说不定就是老霸王的最后的撒手锏。 如老霸王不在卧房,那在哪里? 按着猎人给自己的信息,一一探查老霸王的妻妾,除了一个丰满的小妾搂着一个瘦削俊朗的少年,跟他人描绘的老霸王容貌完全不一样。 文诚彬对这对奸夫没有下杀手,敢给老霸王戴绿帽,你们有胆量。默默的给这对宋马点了个赞,暗暗退了出来。 出轨大多不可饶恕,今日小爷心情好,饶了你们这对狗男女,文诚彬暗道,心情愉悦。 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忽然想起带路猎人路上说过的小道消息。找到小霸王的正妻卧房,果然上面躺着赤条条的一男一女。女的年约三十,丰乳肥臀,身材颇为有料。男的须发皆白,大约五十左右。 床上躺着的老年男子相貌依稀跟小霸王颇为相似,文诚彬心底笃定正是那个恶贯满盈,判官的生死簿上记满了他的恶事的老霸王--赵军华! 文诚彬静静的看着,若是两人醒来看到门窗有人正在盯着自己,定然会吓昏了过去。 但他潜行匿踪,无人察觉。 文诚彬嘴角咧起一丝冷笑,无情的翻起右手,一颗灭魂钉入手,用力射向床上老霸王。 咻的一声!灭魂钉没入老霸王赵军华的头颅,一丝血液冒出,身死魂灭,纵然阎王在此也不能让他复生,因为魂魄已散,大罗金仙也救不得! 趁着黑夜,头也不回,黑影一闪,文诚彬消失在渐起的迷雾之中。 夜黑,云厚,雾起。 没了来时的月光相伴,十余里山路,有无数野兽毒虫。不过文诚彬却是一点不怕,十分的轻松镇定。 大小霸王已死,家人必然会报官,然后追查。但是剩下的老霸王的子女,定然会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争夺家产上面。 而自己只需面对朝廷的压力。 而却据传,老霸王跟前任县令的死颇有关联。昔日他跟县丞狼狈为奸,勾搭在一起,鱼肉乡里。前任县令十分的不忿,拒绝跟县丞及其老霸王同流合污。而县尉收了老霸王的贿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保持中立。 于是乎,县丞跟老霸王合计,暗算县令,省得他经常给上级打小报告,害得他们不断地上下打点,耗费钱财。 当然也不是没有收获,机缘巧合,当然是孽缘。老霸王赵军华搭上了“善财太保”赵文华的车,从而“认祖归宗”,拜了赵文华为干爹。更是横行无忌,甚至暗害了前任县令。 当然前任县令也不是势单力孤,毫无势力。他本是当朝清流,不然也不会看不惯老霸王的作为,是当朝另一位阁老的学生。虽然跟赵文华势如水火,却表面上相安无事。 要是前任县令背后没有一点动静,谁也不信。继任的县令,跟严阁老不是一个派系,也跟另一个徐阁老也不是一个派系,来了之后也不着手调查。 一个县令突然暴毙,没有原因,没人相信,继任是一个中立派,更不会有人相信其中没有猫腻。 文诚彬思索一番,里面或许有自己的一线生机! 第十一章路遇黑猫惊煞魂 “天地也!做得个怕硬欺软,却原来也这般顺水推船!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哎,只落得两泪涟涟。” 锵锵锵!噔噔锵! 夜黑路远,兼杀了罄竹难书的恶霸,文诚彬心里舒畅,情不自禁,手比兰花,清唱几句。 “嘿嘿,好!” 猎人朴实无比,小时候县城里闹元宵,过中秋的时候,跟着阿爹阿娘,去看过几场戏。他对花旦韵味十足的表演不感兴趣,只是看那姐姐长得十分的漂亮。倒是对那跳来跳去的武生,极为喜爱,每场都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翻跟头。 不过乍一听,恩公的嗓音,到跟那花旦差不太多。猎人老实,不会花言巧语,搜肠刮肚,也就道出个“好”字。 有道是,夜路多遇鬼,独行总受惊! 正当猎人憨厚的捧场,文诚彬兴趣盎然。 突然一阵黑影闪过,文诚彬被一只黑物扑倒在地。饶是文诚彬六识敏锐,反应极快,依然没有躲避过去。 文诚彬定睛一看,是只黑猫,眼里散发着蓝色幽光,通体如墨,四爪雪白。有点像一代枭雄曹操的坐骑,爪黄飞电。 气质同样高贵非凡,傲气不可一世。 黑猫睥睨,甚是高傲,锋利的爪子拍向地上的文诚彬。 文诚彬一棍子拍了过去,将白爪子抵制。这黑猫不知轻重,居然想要挠自己的如此英俊的脸庞,文诚彬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是可忍,美女也不能忍! 翻身将黑猫压住,骑在地上,不让他动弹。 嘭! 大黑猫十分的肥硕,跟半大的狼狗一样,力大无穷,身上一抖,就将文诚彬甩了出去,让他十分诧异。 而且,这肥猫,竟然冲他留着口水,舔着舌头,跟看到了美食一样。 文诚彬无语,尼玛,老娘,啊呸,老子可不是耗子,盯着我干嘛! 气急之下,又是一棍子拍了过去。 嗖! 万万没想到,这只黑猫,看起来肥硕,速度倒是极为迅速,如一道黑色闪电,躲过他的棍子。而后双腿一蹬,带着呼呼风声,向他胳膊咬去。 嘭的一声! 文诚彬又是一棍子,大猫粗腰一扭,竟然躲了过去。白爪一伸,撕下一截衣衫。 这么猛的肥猫?! 文诚彬十分震惊,这猫成了妖精?可纵然黄阶的妖怪也不可能偷袭的了自己,更不用说瞒住自己的五感六识。 “肥猫,吃我一棍!” 文诚彬毫不害怕,欺身上前,灰黄色竹竿蕴含文家正气,向前一次,浩然而堂正! 地上的黑猫眼里闪过一丝肯定,微微点了点猫头。 “你特喵的才是肥人!”大肥猫突然口吐人言。 “妖怪!”文诚彬闻言,一个趔趄,吓了一跳,现在天道如此无常了么,一个大肥猫都成妖了。 “亏你是书香门第,儒家大族,会不会说人话?” 说完,大肥猫猛地扑过来,其疾如风,比刚才更快,只见一阵黑影。牙齿森然,雪白如刃,对着文诚彬的胳膊就是一口。 “啊!”文诚彬感觉剧痛,大叫一声,甩开胳膊上的大肥猫,又是一棍子。 “妖怪!” 这时,猎人也醒悟过来,大喊一声,十分的惊惧。山林野兽众多,灵气十足,难免有成精的妖怪。可能吐人言的妖怪还是第一次见。 猎人拿起腰里的猎刀,上面贴着文诚彬的字帖,以及朝廷送来的符篆,虽然威力不大,但聊胜于无!而后,盯着地上的黑猫,赤红的眼里,满是暴虐,杀戮。 肥硕的黑猫,在猎人面前显着十分渺小,蝼蚁一般,卑微而不该存在。 自古人妖不两立。 妖视人为口粮,人恶妖为世仇。远古时期,人妖两族就相互争斗。一直持续到现在。人的气血骨肉对于妖怪来说无异于天地赏赐的美味,跟天材地宝一样。 而且人身上的精气、秽气,对于妖族的修炼大有裨益。 远古巫妖时期,人类神智未开,文字不识,不能修炼。仅凭肉体力量远远不是妖怪的对手。幸有大圣周文王,仙人姜尚,佛祖如来,开创儒释道三教,率领人族修真者,剿灭妖族的王朝——殷商。 从此,人类的地位崛起!可妖人两族间的仇恨,却没有丝毫减弱。每次王朝的更迭,教派的覆灭,可以说都有着巫妖两族的背影。 故,人类对妖族的仇恨,深入骨髓,刻到魂魄,哪怕是一只来历不明的肥猫身上。虽然它并没有杀人放火,违法犯罪。 肥猫呲牙咧嘴,不断鄙视猎人。猎人大怒,提着猎刀,大步向前就要砍那肥猫。 文诚彬制止,这肥猫来历不明,实力不凡,竟然躲过好几次自己的棍子,可能踏入修真之境界,猎人凡人之躯,万万不是对手! “你别过来,这是猫妖,口吐人言,十分古怪!” “今晚做顿油炸小老虎!” 肥猫闻言发怒,发出低吼:“谁吃谁,还不知道呢?” 随后它猛扑向前,像一道黑色闪电,眨眼之间就挠了文诚彬一爪,留着三道血痕。 文诚彬震惊,这速度比刚刚快了一倍不止,如此锋利的爪子,加上鬼魅般的速度,若是挠向自己的脖子。 想想就是一身冷汗,他知晓这黑猫手下留情了! 冷静下来,思索一番,这黑猫来的突兀,实力不凡,十分可疑。 这猫妖黑身白爪,十分的不凡。举起挠文诚彬的那只爪子,舔了舔,一副享受的样子。 顿时,文诚彬脊骨发寒,额头冒汗。 “小子,滴了你的血,以后跟着大爷我混了。以后有人欺负我,报上我猫大爷的名号!” 文诚彬满头黑线,直翻白眼。刚刚心里升起一丝恐惧,听了黑猫的话,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黑猫一言不合就开干,甚至舔自己的血,一脸的满足。文诚彬还以为这黑猫还是血妖一族,以人类为食。 原来是为了滴血认主。 巴特,人家主角特喵的都是捡宝物,降神兽,然后收个小弟。自己倒是得了一个便宜大爷! 喔呃呃! 天色微明,雾气渐散。田舍里的公鸡开始鸣叫,文诚彬暗道时间不早了。若是不早些回家,被人看到,又是一桩麻烦! “走!”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拉起猎人就走。 文诚彬两世为人,对妖怪没有偏见。而今世之人,巫妖人三族混战数万年,仇深似海。异族相见,不死不休。 人分好坏,妖分血灵。 有的妖族乃是上古妖族后裔,也继承了上古妖族的习性,摒弃天道,以万物为食物,包括人类。且有的妖族专门以人类为食,杀人无数,作为血修之法,是为血妖! 有的妖族乃是仙草灵兽宝石,吸收天地灵气,日月精华,产生灵智,是为灵妖! 当然妖族慢慢演变,有的血妖,克制本性,遵从天道,以天地灵气,日月精华,或者自然本性为食物。 也有灵妖止不住血食得诱惑,开始吃人,一发不可收拾。 总之来说,妖怪身有煞气,以人类为食,为血妖。特点往往实力强大,性情暴虐,极具攻击性! 而妖怪性情平和,不吃人类,是为灵妖。特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喜爱自然,但实力较弱! 天地昏暗,虫鸟不鸣。 且说文诚彬跟猎人两人躲开黑猫,急忙回村。跑了数里路程,那黑猫也没跟上,放下心来。 只是回来的路上有点太平静了,寂静的让人害怕! 文诚彬道别猎人,洗漱一番,匆匆宽衣掩被而睡。 一转身,两只锃亮幽蓝的眼睛看着自己。吓得文诚彬差点掉下床去。 是那只肥猫!文诚彬吓了一跳,愤愤不平。称呼从黑变成肥猫。 “实力不强,胆子倒是更小!” 黑猫鄙视的看着文诚彬,嘴角一撇,甚是看不起。 文诚彬被一吓一鄙视,困意全无,大怒,抓起黑猫的后颈,对着大猫脸,一阵拉扯! 黑猫被他突袭,没有防备,捉住了脖颈,顿时力气全无。 需知,猫科生物,喜爱环脖杀。脖子也是他们的一大弱点,一旦脖子被抓,浑身的力气施展不开,极为狼狈! 蹂躏了一番,文诚彬心满意足,将黑猫放下。 黑猫自是不干,雪白的爪子抓向他的脸。一人一猫又是大战一番,累的气喘吁吁,何时一起睡着,都竟然不知。 第二日,文诚彬照着铜镜,看着自己英俊的小脸上,左三道右六道抓痕,甚是大怒。 又跟黑猫大闹了一番,但这肥猫,皮糙肉厚,怎么拉扯都没事,倒是文诚彬身上又多舔了几出抓痕。 直到村民送来饭食,“两人”才罢休。 “恩人,你脸上怎么了,被人抓伤了不成!” 村民看到文诚彬的狼狈之色,甚至惊讶,问道。 文诚彬含糊其辞,道:“半夜被疯老鼠咬伤了,用些烈酒消毒即可,不碍事。 村民不解,嘱咐一番,放下饭菜就走了。 村民刚走,黑猫扑了上来,呲牙咧嘴,张牙舞爪,怒道“喵呜你特喵的才是疯老鼠!” 文诚彬没搭理它,这只黑猫非同寻常,不宜与它发生冲突。当然,主要是打不过它,现在身上还有好几道猫爪子印。 打开饭盒,香味飘来,山民知道文诚彬大病初愈,每天都是野鸡炖山菌,清蒸鲤鱼汤,甚至大补。 黑猫注意力立马被饭菜吸引了过去,跳上桌子,狼吞虎咽,吃起鲤鱼来。 第十二章县丞问罪 黑猫吃鱼,文诚彬喝鸡汤,两人相互干涉,倒也和平了一段时间。 吃完饭,黑猫就溜了出去。 黑猫虽是妖,文诚彬却不担心,它伤害村民。自己修炼的儒术乃是文家的正气歌。 正气浩然,妖魔鬼怪,不能侵害,这猫不是血妖。天道轮回,顺其自然,猫吃鸡鸭鱼肉,也是极为正常。 吃过饭,看望了猎头一家,除了有些惊吓,需休养一段时间,基本没事,文诚彬也放下心来。回到家中,凝神静气,神识进入识海,抓紧修炼。 读书练字,通晓圣人之道,文气又是增多了不少。儒家修真,与其他门派不同,实力隐约可测,同等阶位,每一品级,泾渭分明,相差很多。 其实儒家阶位都有明显的特征,但是品级之间却是只能自己用心体悟。原因就是因为封圣榜的存在。 昔日,你还是一介白身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碰上不讲理的士兵,有理也说不清。甚至斯文扫地,有辱圣人子弟身份。 一旦,高登皇榜,考取功名,封圣榜立马汲取天下文气,给予书生。开儒门,建文阁,施展不世儒术,斩妖除魔,步步高升。然后一步登天,成为那搅动天地大势的造势人。 有道是: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祖父的心学和祖宗的正气歌,一个作为指引人生,创见三观之选,拥有无尽可能;一个可以攻伐疗伤,对敌有诸多妙用。 一正一辅,相得益彰。 风起白云飞,叶落雁南归。不知不觉,快到晌午。 文诚彬隐约有些肚子饿,起身准备找些吃食,早上黑猫抢了不少食物,自己争不过它,鱼汤全被黑猫吃了。 想到鱼汤,有些想吃鱼了。早上鱼汤自己一口没吃,拿起竹竿,准备到山里小河处,扎几条大鱼,自己吃一条,剩下的给猎头家送去。 走到河边,发现有一条黑影,不断地在河边跳来跳去,跟身上长了跳蚤一般。文诚彬好奇,走近一看,不由得笑出了声。 竟是那只黑猫。 黑猫十分肥大,跟半大的狼狗一样,身体柔软,黑色毛发,跟丝绸一样光滑油亮,白色的爪子锋利十足。眼睛鬼魅幽深,一眼看去,仿佛自己魂魄都要被吸引了过去,转入六道轮回,不能复生。 然而,黑猫此时十分的狼狈,满身是水。水打湿了全身的毛发,弄得跟鸡窝一样,胡乱的翘着,眼睛死死盯着河里的小鱼,嘴巴上满是水珠,不知是河水还是口水。 黑猫如此狼狈,见文诚彬来了,丝毫没有害羞,脸皮甚是厚实,傲气的瞥了一眼,道。 “你小子来了,快帮你猫大爷抓鱼!” 文诚彬想给它一竿子,这贼猫,吃自己的住自己的,初次见面就挠了自己好几道爪印,现在态度还如此倨傲。 “你自己怎么不抓,你都能口吐人言,实力如此不凡,居然抓不到小鱼?”文诚彬疑问。 “上天有好生之德,吾实不忍心杀生。”大肥猫一脸的得道高僧的样子,甚至单爪立掌,十分的道貌岸然。 “你是抓不到吧?怕水还是怎地?” 文诚彬鄙视道,一脸的不信。 动物成精,有些习性还是改不过来,除非到了玄阶,用了通玄的手段,才能突破天道限制,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 黑猫最忌讳别人说它不行,蹭的一声站了起来,目光不善,张牙舞爪,想要扑过去。 “猫大爷我上天遁地,降妖伏魔,什么不能,不过是给你个孝敬我的机会。” 文诚彬嗤嗤一笑,不在揭它的短处,反正自己也要吃鱼,大不了多扎几条。 撒些鱼食,把鱼儿都吸引过来,凭借直觉,一竹竿下去,就是一条大鱼,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满满的竹篓。 给猎头家送了几条,文诚彬挽起衣袖,准备做饭,突然村口一阵骚乱。 出门一看,有个身着官服,大肚便便的中年男子,带着十数个捕快,来到村中。周围围起了数十个村民,吵吵闹闹,不让他们进村。 文诚彬便知,此人定是为他而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该来的还是会来的,拿起灰黄的竹竿,一往无前。 来的官员正是本地的县丞。今日一大早,天还没亮,大门就快被赵家人敲烂了。 昨天好不容易服用了丹药,在最为美艳的小妾身上,施展了雄风,还没睡两三个时辰,今日就被下人叫醒。 打扰美梦,十分不爽,恨不得杀人。但是,让他害怕的是老霸王的死! 听说老霸王得罪了什么人,自己的长子被人活活打死,白发人送黑发人,麾下的三条狗也被人杀死。 正说哪天去看望一下,却是没想到,老霸王也遭了暗算,死在自己手下的暗器之下——灭魂钉! 县丞如此匆忙,不惜拖着自己疲惫肥硕的身躯,不是因为他跟老霸王赵军华的感情有多深。 “杀害良民赵振飞的凶手在哪?尔等草民莫要包庇,不然视为同罪!” 县丞脸上横肉滚滚,眯着眼睛,甚是傲气! 这等刁民,贱如草芥,死不足惜。老霸王死在自己的刺客暗器之下,跟自己合谋害死的前任县令一样。此事不能暴露,不然自己谋害上级,定然全家抄斩。 更重要的是,老霸王踩了狗屎运,搭上了严阁老义子“善财太保”赵文华的路子。 对于老霸王赵军华的恬不知耻,五十多岁的人拜三十多岁的人为干爹,县丞只有羡慕。原本,在自己面前毕恭毕敬的老霸王,如今也是挺直了腰板,自己却不得不卑躬屈膝,强颜欢笑。 而且“善财太保”的义子横死这事,可大可小,若是能让那位爷满意了,搭上严党这条路,以后附近郡县自己不得横着走! “大人明鉴,是那赵振飞,抢夺民女,意图中了马上风,然后命丧黄泉,不关我们的事阿?!” 村中老人急忙辩解,态度诚恳而卑微。 “呔,大胆刁民,本官说话,你乱说什么,信不信本官治你个犯上作乱之罪!” 听到有人辩解,陈述赵振飞的罪名,县丞大怒,自己说的话什么时候这么不管用了。 赵振飞什么货色,自己当然知晓,但本案就得这样判。不让上面满意了,别说自己的乌纱帽,恐怕自己的小命都得丢了! “啰里啰嗦。本官不是要在这,跟你们这群贱民废话。这是命令,来人,把猎头一家,那个少年书生,还有所有可疑之人,统统带回县衙,本官定要严加拷问!” 县丞不耐烦,摆摆手,挺着马桶肚,迈着四方步,眼神贪婪狠辣。 县衙什么地方,有道是有理没钱莫进来。进去的人,不死也得脱层皮! “好大的官威,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抓人。如此昏官,要之何用?!” 文诚彬正赶上县丞准备抓人,哪能让他得逞,竹竿一横,挡住捕快衙役,颇有一剑当关,万夫莫开的风采。 “你是何人?!胆敢阻拦官差执法,速速让开,不然连你一起抓了!” 捕头瞅了一眼,文诚彬全身上下都是粗布麻衣,不值几文钱。一看便知,一介寒门士子耳。挥挥手,不耐烦的道,十分不客气。 “哼,不是在找我吗?怎么,站到你们面前,狗眼睁不开,认不出来了?!” 文诚彬冷笑道,你对我不客气,我何必对你客气。 “大胆刁民,找死?!”捕头闻言大怒,手中长刀一挥,甚是霸道,一言不合,就要斩杀文诚彬。 白光一闪,大刀疾如狂风,雪白的刀刃未至,刀气已经过来。这个捕头实力不凡,怕是也踏入了修真之境。 锵! 手腕一番,灰黄色的竹竿,如大将手里的长枪,横枪一挡,抵住来袭大刀。 捕头见自己自信的必杀一刀被挡,眼睛一眯,冷笑道:“好贼子,有点实力,你定定然就是杀害赵家少爷的凶手--少年书生吧。放下武器,随我回县衙,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文诚彬眼皮都没抬,这捕头罗织罪名,栽赃陷害倒是拿手,比他刀上的功夫倒是厉害很多。 第十三章姥姥出手 “呔!竖子无礼,吃我一刀。” 捕头见文诚彬不理不睬,甚是大怒,挥舞大刀,一套刀法大开大合,可劈风斩浪! 文诚彬面色镇定,丝毫不惧,手中竹竿一挥,或挑,或刺,游刃有余,好似猫戏老鼠。 县丞眼睛一眯,暗道这厮有两下子,看来捕头不是这娃娃的对手。也罢,让我祝他一臂之力,速速擒下这娃娃! 袖中拿出两贴字帖,喝道:“儒术铜筋铁骨!儒术身轻如燕!” 县丞不过黄阶举人实力,只能借助笔墨纸砚,施展儒术,还未通玄,“纸上谈兵”罢了! 若是继续科举,或者上级提拔,或者自己作出不世文章,能在封圣银榜提名,实力大增,成为那玄阶进士之境,“出口成章”,即便没有笔墨纸砚,也可施展无双儒术,甚至可以化虚为实! 不过就算只是黄阶举人实力,县丞也已浸淫十数年,早就到达黄阶九品,距离巅峰只有一步之遥,也断然不是文成彬一个黄阶三品所能及! 顿时,捕头身轻如燕,浑身上下,似乎有使不完得劲,大吼一声,大刀挥舞,虎虎生风,甚是骇人! 周围的村民,早就被刀气逼迫的四散开来。村中猎人,想要上前相助,也是被气势所慑,有心无力! 看着文诚彬在捕头密不透风的刀法之下,如狂风暴雨下的纸伞,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便会支离破碎,县丞捋捋山羊胡,脸上浮现洋洋得意的表情! 文诚彬身处攻击之中,看似狼狈不堪,勉强应对,实则为了故意藏拙,探清虚实。 若是只有捕头一个人,自己拥有家传的宝物竹竿,击败他,游刃有余。 灰黄色的竹竿虽然外表平平,没有宝物的神奇特点,譬如绚丽的外表,散发多彩的光芒,气势惊人等等,但对于增强文诚彬的儒术和文气,确实极为有效。 就连玄阶的儒术——正气歌、正气鸣,通过家传竹竿的增幅,不是进士修为的文诚彬也能勉强施展! 不过,对方乃是官府中人,代表煌煌天威,文诚彬的正气歌,无法使用。除非被朝廷认定有罪,亦或者自己到达玄阶进士之境,突破了天威限制。 而正气鸣,只是限于精神攻击,重创对手识海,且对妖魔鬼怪鸡鸣狗盗之人有效,对于官府之人,几乎没有效果! 若是算上黄阶九品实力的县丞,文诚彬又拿不出对付他的手段,落败只是必然的趋势。 等文诚彬识海文气用完,而捕头源源不断的得到县丞的相助,那时 围观的村民十分的焦急,恨不得上前拔刀相助。奈何,十几名凶神恶煞的捕快衙役死死的盯着他们。加上官威逼人,平头百姓对官府之人的畏惧之心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消除的!实在是动弹不得! “姥姥,你看他快撑不住了,要不要我们帮他一下?!” 不远处,一旁的清秀女孩,不忍看到文诚彬如此狼狈,以致丧命,摇了摇旁边的老婆婆,祈求道。 “也罢,算算时间,正一教收徒的时间又到了。反正在这也待不久了,帮他一把也好。不过,小小啊,你要记住,你的使命,乃是振兴我族,万不得分心。你娘的下场,姥姥我可是历历在目,恍如昨日。唉!” 老婆婆叹气一声,坨下去的腰身,似乎又弯了一些,摸摸小姑娘的头。 手上其他没有动作,只是轻轻一顿拐杖。常人不可见的红光,由地下传来,县丞当场一个趔趄,站立不住。袖里传来一股剧痛,掏出一看,竟是自己写好的儒术字帖,甚至包括自己花大价钱从恩师那里买来的,无火自燃。 黑烟渺渺上升,极为诡异! 捕头身上的字帖也是突然自燃,散发着妖异的蓝光。 字帖消失,没了儒术的相助,捕头的动作也是突然一顿,慢了下来。 只是消失的如此突兀,犹如春阳融雪,让猎头不适应。平时里都是文气渐渐消散,如春化冻土,捕头也是适应了跟县丞这样的配合。 有道是,趁你病,要你命。不过为何捕头出现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是谁在想帮自己。没有多想,文诚彬欺身向前,一改守势,上去就是啪啪两棍。 一棍打落捕头的手中长刀,一棍打断捕头的手腕。 剧痛之下,捕头面目狰狞,痛苦叫骂。县丞瞥了一眼,毫不在意,拱手施礼,朗声道:“不知哪位高人大驾光临本县,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场面上,县丞彬彬有礼,甚是礼貌,心里却骂道:“他娘的,不知哪个妖人在此?如此鬼鬼祟祟定然不是正道之人,就算他是这个少年娃娃的长辈,也不会藏头露尾。定是魔教妖人无疑!就是不知道是哪一路的妖魔,南方魔教,还是那西边妖族?!” 周围默不作声,村民们也是疑惑的相互看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之间场上形势逆转,县丞大人无火自燃,捕头由盛转衰,突然战败。 县丞眼睛一缩,暗道,鬼祟暗中之人,见不得光,怕不是妖怪就是魔教,我且试他一试。 “来人把这少年带回去,严加审问!” 周围的捕快衙役不知情,应声诺道,腰刀长棍一横,就要架走文诚彬。 “哼!” 姥姥眼睛一眯,漫不经心哼了一声。 周围的人们几乎没有听到,轻如羽毛落地,几乎不可闻。但县丞耳边却是宛若炸雷,惊的耳鸣不已,周围什么声音都没有了,接连后退好几步子。有些机灵的捕快扶着县丞,有的来到自己跟前,询问怎么办。 “撤!” 县丞知道此事不可为,暗中之人实力不凡,怕是还在自己修为之上。如今天下之势,魔教和妖族跟朝廷势如水火,但又互不侵犯。朝廷在北,魔教在难,妖族在西,互不影响。如果不是滔天大仇,对面没要致自己于死地。 毕竟自己也是朝廷八品官吏,名列吏部簿册之上,光天化日之下,断然不管杀自己。 没能带走眼前的少年书生,猎头一家以及其他村民一个也没带走。但还是自己的性命要紧。县丞再三思量,喝令众人返回。 趾高气扬的来,灰溜溜的走。村民也没有阻拦,也不敢阻拦,毕竟朝廷命官,一方父母。 就在姥姥出手相助之时,趴在文诚彬床头的黑猫也是突然抬起头来,幽蓝色的眼神闪过一道光芒,暗道:“这个村子有点意思,卧虎藏龙,什么都有!” 黑猫嗅了嗅,摇摇头,而又点点头,继续趴着睡觉。 第十四章县令总是最后的来 文诚彬眼盯着县丞一帮人刚走,身体还未放松,突然有人高声喊道:“县令大人到!”立马身体绷紧,随时准备战斗。 怕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不过听闻新来的县令跟县丞不是一派,两人处处针锋相对,你支持的我就反对,你反对的我就支持。 若这是如此,县令的到来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文诚彬也是放松下来,静待其变。 听到线人密报,说是山外有个小山村有大事发生,有人斩杀了小霸王赵振飞甚至他麾下的三个走狗。县令徐祯卿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想杀老小两个霸王的人多了去了。 整个县城,数万人,起码一半以上的平民百姓恨不得食肉寝皮。赵军华、赵振飞父子所犯之罪,称之为罄竹难书也不为过。 奈何赵家算是当地的大族,跟其他的世家大族关系极好,更是跟县丞勾结到了一起,狼狈为奸。 徐祯卿有心查出他们的罪证,被他们孤立起来,也是无从下手。 幸好自己独辟蹊径,从那些被赵家欺负,甚至家破人亡,血海深仇不共戴天的穷苦人家下手,循循善诱,就把他们发展为线人,搜集赵家的罪证。 直到,那天消息传来,有人打死了小霸王,斩杀了三犬。用的是儒术,文气幻化成长剑的模样,甚至大犬姚吕栋临死说了一个“正”字。 莫不是自己结拜三哥的独子,文家苗裔。所用的儒术,也是文家家传,独一无二的儒术——正气歌? 今日徐祯卿急忙赶往猎头村里,希望能在别人找到之前,将自己的侄儿文诚彬保护起来。如果苍天保佑,是的话! 徐祯卿急忙赶路,还是慢了一步,路上碰到县丞一众。没有平日里的趾高气扬,一副霜打的茄子一样,狼狈不堪。 徐祯卿眼神炯炯,犹如凝实的光芒,盯着萎靡的县丞,笑道:“这不是县丞大人么,今日为何如此狼狈,是被何人欺辱,告诉本官一声,我好登门拜谢。” 县丞脸色一变,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匆匆而去。 望着县丞十数人的背影,徐祯卿也是慢慢收齐了笑容。对方十几个都是修真者,甚至其中不乏捕头这样的好手,反观自己一方只有三五人,其中只有一名修真者,而且实力低微,不值一提。 自己上任的时候,恩师已经明言,帮不了太多,自己只好匹马单枪上任。 一方面,三哥夫妇被魔教妖人所害,儿子下落不明。之前三哥有暗示,说是要西行,自己只能大海捞针似的寻找失踪一年的侄儿文诚彬。 另一方面,此县的前任县令也是恩师的弟子,自己的同门师兄弟。前些年无故被害,传言是西部妖族所害,一直无人敢上任,只能让本县县丞暂代县令一职。自己前去就是查明真相,为师兄报仇。 自己调查很长时间,在这个县城能杀得了前任县令的只有县丞,县尉以及赵家三个。追根溯源,前任县令的死归为利益之争,师兄怕是影响了什么人的利益,得罪了人,而被暗害。 此事怕跟县丞和赵家脱不了干系。 也罢,此事须从长计议,今日还有大事要做。 县丞一干人等走后,村民团团围住文诚彬,十分担忧。远处观看的姥姥和小女孩也悄悄的回到屋里。如晴空白云,轻飘而来,无影而去。没有惊动任何人。 文诚彬一一拜谢,整理衣冠,静待县令。 村民们也是按下激动之情,传言现任父母官是个青天大老爷,但毕竟只是传言。 徐祯卿来到猎头村里,倒也不再着急,睿智的眼神,扫视一周,然后把目光落在了村民中间的一个少年书生身上。 书生年少且俏,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眼神有灵,看了让人觉得心欢喜。 看着被村民隐约护住的少年,徐祯卿微微点头,环视一周,哈哈一笑,道:“听闻有恶犬伤人,本官特地前来看望。不过乡亲们精神抖擞,容光焕发,不像被恶犬伤了的样子!” 众人哈哈大笑,县令清廉不假,却是没想到如此幽默,是个妙人! “村老何在?请带我往村中一观。” 徐祯卿开口道,面带微笑,甚是和蔼。 村中最有威望的老人,排开众人,拄着拐杖,上前施礼道。 “老朽见过父母大人,老朽痴长几年,对村子略知一二,就由老朽给大人带路吧。” 徐祯卿一把扶住老人,点点头,拉着老人的手,围着村子转了一圈,讲解村子多少人口牲畜,村民的生活如何。 纵然老人报喜不报忧,一圈下来,徐祯卿也知道,村民的生活不易。本来山中妖怪野兽毒虫就多,加上送符的横征暴敛,纵然朝廷几乎不收税收,村民的生活也难以为继。 徐祯卿紧紧的握住老人的手,老人手上的老茧如竹片一样锋利,划破他的手,他也丝毫在意,叹气道:“乡亲们受苦了,不过恶霸已死,短时间也没人骚扰你们,待我解决了源头,还大家一个太平。” 老人被县令大人的一番话,感动的涕泪纵横,说不出话来。 徐祯卿又拉着老人说了一会贴己的话,漫不经意的道:“村子有人读书吗,挺好的。科举之路虽然艰难,但也是个出人头地的出路。” 老人摇摇头,笑道,表示那个少年不是自己村中之人,是来投奔远亲,却没想到,远亲病故。来村子大半年,一直病殃殃的,村中之人经常救助一二,倒也住了下来。 徐祯卿知道老人没说实话,也没点破,这些人人老成精,是套不出什么话来。 点点头,道:“相逢即是缘,我去看望一下,本县文风娇弱,士子书生极少,能照拂一二最好。” 老人双手微微一抖,面不改色,自然笑呵呵,令人领着县令前去文诚彬家里。 徐祯卿来到文诚彬暂住的小院,院子不大,胜在干净,舒适。里面种有几颗竹子,在秋冬肃杀之季,平添了几分绿意。 两人似不相识,谈谈四书五经,有时考校一下文诚彬的书法。村民见两人相安无事,又见文诚彬微微点头,都退到院子外面。 徐祯卿带来的人,也被他示意出去,只剩下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