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制霸全世界[快穿]》 第1章 颠覆修真大陆 “要不是宗主急招,今天我就把你办了!” 男人的声音好似从遥远的天外传来,钟楼羽浑浑噩噩的听着,脑子里却只有一个念头。 手指好痛…… 他昏昏沉沉的甩了甩手,身体在半空中摇晃着,沉闷的金属碰撞声在空荡的室内响起。 怎么回事? 鸦羽般的睫毛颤了颤,露出一双幽深的眼眸。 入目是一个大而空旷的山洞,四处放着几个装满东西的架子,几张雕刻精致的木头桌子随意的摆在身旁,周围散落着不少器具。 远处模模糊糊能看见一个穿着长袍广袖的男人背影,逐渐隐没在洞穴的拐角处。 钟楼羽动了动手指,铁链声响起,他这才发现自己被吊在山洞的中央,一个带着铁链的白玉手铐链接在山洞顶部囚禁主双手,两条大腿分开踩入锁套一样的东西里,一动不能动。 他几乎是□□着被吊在半空之中,除了胯间遮挡的小片白布,什么遮盖物都没有,反倒是能看清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红色鞭痕,一些重点部位上还有残留的蜡油,很显然,这些带着暧昧痕迹的鞭痕蜡油,都是方才离开那男人的功劳。 仿佛一盆冷水泼在头上,钟楼羽的心冷的像块冰,不断的往下沉。 他又回来了? “恭喜钟楼羽先生成为123言情河蟹公司第一百名员工,为了帮助新员工尽快适应工作,本公司为您特别配备了随身系统!该系统将帮助您解决任务途中发生的困难,提供任务信息,同时负责计算您的任务完成度,负责时空穿越工作。”一个机械的声音突兀的在他脑中响起。 123言情河蟹公司这个名字令钟楼羽总算想起了前因后果。 之前因出柜遭到父亲逼婚离家出走,所有经济来源彻底断绝,走头无路之前,得到了一份自称123言情河蟹公司的面试通知。钟楼羽还记得当时面试非常愉快,工作待遇也很好,所以就在工作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这就是所谓的工作? 钟楼羽的眼眸里燃烧起骇人的火焰,他抿着唇,将视线从洞口挪开,努力活动身体打量着四周,墙上和桌子上挂着各种皮鞭手铐,几个像是串珠以及玉势的东西整齐摆放在不远的桌子上,应当是离开那人为了今天的“活动”所做的准备。 连绵的疼痛从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中传来,只是微微移动身体,便钻心的疼,大脑里仿佛被放了个炸药,肿胀且疼痛,零碎的记忆散乱的在脑海中飘荡,仔细思考便是钻心的疼痛。 这一切非常熟悉,熟悉的他想要直接毁灭这个世界。 但他早就重生十八年了,怎么又回到了这个世界? “任务信息传输中……传输完毕!” “本次任务为,改变魔尊钟楼羽的结局。” 机械的声音不间断的说着,大量信息瞬间冲进钟楼羽的大脑,在信息洪流的冲刷中,钟楼羽的思维有了片刻的空白,这反倒将他从疼痛中解救了片刻,他深吸一口气,压抑住满腔怒火道:“系统,我需要解释!” “任务资料已发送,请宿主自行查看。” 查看?根本不需要查看,钟楼羽知道的比系统给的资料更详细。 这里是修真大陆,魔尊钟楼羽是修真大陆顶尖魔教合盏教教主,两百岁便达到了合体期,号称是修真界最后可能飞升的天才。然而在他冲击渡劫期的关键时刻,却被这本小说的主角下了毒,数十万仙修大军趁机攻来,他力战数十名分神合体高手,却被主角背后下阴招,最终失败。不但如此,主角胜利之后,更是用最恶毒的方法毁了他的灵根,彻底断绝他修炼的道路。甚至因为嫉妒钟楼羽强大的实力,暗中将他送给一个□□成性的元婴真人,成为炉鼎。 所有的尊严都被踩进了泥土里,钟楼羽从高高在上的魔尊成为了这元婴真人的玩具,各种淫邪的东西统统用在他身上,高傲的魔尊成为了低贱的口奴,昔日的楼宇魔尊只能跪下来请求活命,那历尽千辛万苦才练就的一身修为成为这元婴真人修炼的养料。 然而在最后,他的宗门也没有逃脱被毁灭的命运,上上下下几万人口被屠杀一空,就连刚出生的婴儿,偶然路过的路人,也一个都没放过。而这些只是因为合盏教那巨大的令人咋舌的财富! 仙修像杀人犯,强盗一样闯入了钟楼羽的家中,一面高举屠刀,将财富揽入自己怀中,一面宣扬着他的罪不可赎,这全教上下数万口人的罪行,然后理所当然的杀人夺财。 事实上合盏教才是一直立于魔修顶峰,约束着魔修的行为,坚守魔修底线,使得魔修不至于坠落为邪修,成为世界真正的祸患。 这个所谓的小说任务世界根本就是他的前世!只是结尾的时候,钟楼羽并没有活那么久,他在被元婴真人侮辱之前,便不堪受辱自爆而亡,对后面的事虽早有猜测,却并非见过。 重生之后,父母兄长的疼爱宠溺,十八年来温馨平静的生活令钟楼羽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忘记了这些过往。可但他处于这充满屈辱的山洞中,那些怨恨愤恨瞬间冲破所有心防,占据了他的全部思维。 “如果我要辞职呢。”钟楼羽呼出口气,即使复仇的念头已经占据了他的全部心思,可重生之后的父母兄长却更加重要。 “任务未完成,系统将不提供穿越返回功能。” “也就是说要永远生活在这个世界了。”钟楼羽闭上眼睛,努力令自己平静下来,冷静的审视现在的情况,“也罢,正好解决了这些恶心的仙修。” 和想象中一样,全身经脉寸断,异种仙灵力造成的创伤是致命且不可修复的。丹田内魔婴虽还尚在,也是布满裂纹暗淡无光,随时可能崩溃。合体期魔修澎湃的魔灵力仍然存在,但因识海破碎,无序在身体里四处乱窜,反而造成更大的伤害。这种程度的伤害对于任何修士而言都是极其致命的,就算前世的他天纵奇才,最后也不过能勉强自爆拖着那元婴真人一起去死。 现在钟楼羽可没有死的念头,大致了解了创伤的所在,他尽力操纵体内剩余的魔气按照新的轨迹运转,在他重生之后的头几年,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如何从这山洞中逃出去,几乎是发疯一般钻研还记着的修真秘籍。魔修的路子走不通就走仙修的路子,最后还真的叫他琢磨出来怎么修复这种伤势,这成果兜兜转转,还是用上了。 以魔气为底,在体内循环一种不依附于经脉的全新循环,然后按照仙修的方法温养自身,塑造出一种非魔非仙的另类灵力,然后吞噬掉体内的异种灵力,重塑灵根经脉。说来简单,可单是凭空制造出一种新的修炼路线便是难上加难了,幸好穿越之后钟楼羽的神识早已恢复,而且他本身渊博的知识也派上了大用场。 在山洞内最后一只烛火燃尽前,白玉手铐上突然发出一阵吱呀声,灵力禁锢法阵才刚亮起便被强行熄灭,钟楼羽的手顺利脱离出来。他趴在地上喘息两声,又迅速动手除去脚上的禁锢,总算是恢复了自由。 钟楼羽在心底计算着时间。明天元婴真人就会因前去参与一件修真界的大事出门,估计要有几个月的时间回不来,所以今天晚上这里一定会被加固,他势必要在这之前为造出一个自己还没逃走的假象。 能蒙蔽人的最佳方法便是幻术,钟楼羽顿时有些犯愁,这山洞之中除了一些淫邪的道具,什么东西都没有,更别提布下一个以假乱真的幻阵了,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让他有些棘手。 “宿主,有人来了!” 钟楼羽的心顿时提了起来,他看向身旁,随意抓起一旁的匕首,在刚刚挣脱的地方画下一个简陋的幻阵,整个人立刻躲在进入的洞口旁,屏住了呼吸,在身旁划下几道掩藏气息的阵纹,便听到了洞口传来的动静,两个男人的对话声遥遥的响起。 “所以说,广轩真人果真藏了一个美人?” “哈哈哈,何止是美人!还是之前合盏教的那位呢!” “那位?不是都说陨落了吗!” “那是对外的说辞!我父亲花了大价钱买下他的!别看那时候嚣张,现在还不是老老实实任我们玩!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这倒是好!也让他尝尝仙修的厉害!” 能进入这山洞的除了广轩真人,便只有他的独子,钟楼羽听着这声音便认了出来,他强压着自己的怒气,精心分辨着。 这两人的脚步沉重,走起路来也是摇摇晃晃的,说话也有些含糊不清,像是喝醉了酒,口中说着不三不四的话,一副指点山河的模样。广轩之子的修为应当是金丹期左右,而另一个人却只是筑基圆满。 钟楼羽头一次觉得自己回到这里来还是不错的,至少能将仇人亲手送下地狱。他更加隐没的将自己藏在阴影中,像一条毒蛇般,等候着猎物的到来。 两个醉鬼终于带着满身的酒气从隧道中走了出来,被蒙蔽的心神令他们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只是一个劲的□□。广轩的独子是一个青年模样的修士,他松开一旁搀扶着的中年修士,醉醺醺的走向最中央被吊起的那个模糊的人影。 “楼宇魔尊~怎么样啊?这里呆的可舒服?”他口中说着,一手已是摸到自己的衣服上,就要解开腰带。 那中年修士被甩开也没有反应,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嘴里傻笑着:“还叫什么魔尊,叫心肝~” 钟楼羽悄无声息的走到了中年修士的身后,咬破指尖在空中画了一个禁锢法阵,拍到中年修士的身上,灵力附着在锋利的匕首之上,轻轻的环过他的肩膀,抵上了咽喉。 一句话还未出口,中年修士便立即断气。 第2章 颠覆修真大陆 丰沛的仙灵力涌入干涸的经脉之中,极端的舒爽令钟楼羽几乎喟叹出声,他屏住呼吸,手抵住中年修士的丹田,刚刚建立起来的虚拟经脉一刻不停的运转着,掠夺着中年修士的修为。 新功法比起钟楼羽之前见过的任何功法都要有效,几乎是片刻,被吸入的灵力就完全的转化成他自身的力量,他又没有升级的困扰,几乎立刻就打到了筑基圆满,到了这个程度,才方能在这修真界立足。 青年修士还酒气冲天的在幻想面前试图解衣服,可努力了许久也不见成效,他便急慌慌的伸手向前摸去。 这是最简单的障眼法,根本就不会有实体的存在,青年修士顿时摸了个空,被酒精蒙蔽的大脑还有些回不过神来,他拧着眉头,嘴里模模糊糊的说着:“怎么回事?” 洞穴之中回荡着他的问话,青年修士许久都得不到回应,顿时拧着眉头向后看了过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着:“老子带你过来享受享受,你怎么像个木头一样……” 后半句话被卡在了喉咙里,迷糊的视线中,他只能看到中年修士喉咙被割开巨大的口子,瘫软的躺在地上,一旁蹲着个人,左手覆在他的丹田之处,像是在鼓捣着什么。 “你……你是……”仿佛一桶冰水照头泼下,青年修士顿时感觉自己清醒了许多。 钟楼羽重重的吐出一口气,他收回左手,站起身来随意活动几下,微笑着看向了青年修士:“多亏了你这朋友的慷慨解囊,总算让我恢复点元气。” 洞中忽有一道细微的风来,那中年修士的尸体顿时溃散成细小的粉末,很快地面上只留下了穿着整齐的衣服。 青年修士猛地回过头,看了看中间那粗糙的障眼法,又去看向钟楼羽,额上霎那间冒出许多冷汗,关于这个人的传说几乎是片刻便袭上了他的脑海,惊恐占据了全身的每个角落。 钟楼羽低头看了看中年修士残留的东西,捡起了对方的佩剑,这是一把很普通的凡铁剑,不过对于他而言已经足够。随意抹去上一任主人留下的印记,在空中挥舞了两下,他很快便找回了手感,漆黑的瞳孔牢牢的盯住了青年修士。 嗜血的杀意扑面而来,青年修士匆忙拔出长剑,直指钟楼羽:“别以为虚张声势能骗过我!你昨天还要死不活的!今天怎么可能就恢复了!我知道了!是障眼法对吧!又是障眼法!”他急匆匆的说着,越说月肯定,几乎连自己都骗了过去。 但钟楼羽可没有和他玩的兴趣,运转灵力聚集于凡铁剑之上,他的身影骤然消失。 “砰”的一声闷响,青年顿时向一侧飞去,他周身空气荡起水纹般的涟漪,一个水滴状的防御灵器出现在半空中,防护罩挡住了这一次攻击。 但不等青年放心,就听咔嚓一声响,那灵器骤然破碎,将里面的人□□裸的放在了杀手的面前。 青年顿时直冒冷汗,他在空中翻了个身,稳稳落在地上,一手已召出长剑,从怀中掏了个高级符咒贴在其上,剑身顿时燃起火焰。 钟楼羽并不着急直接杀人,他像个猫一样灵桥的游走在青年周边,长剑总能在对方试图抵挡时改变轨迹,使用出各种古怪的弧度在人身上留下伤口,像是主人在进行这某种实验。 青年已是应接不暇,被攻击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击,钟楼羽早就发动下一个攻击。若不是金丹期的修为支撑着,这防御灵器早就因为力量耗尽被打破了。 金丹期与筑基期到底还是有着巨大的差距,就是这种差距使得青年还能坚持到现在,不过这也已经是极限,防御灵器也禁不起钟楼羽的接连攻击,不断的将灵力提供给防御灵器,这对于青年是不小的负担,不知不觉间,他已被钟楼羽逼入了绝境。 “去死吧!”死亡的恐惧笼罩着青年修士全身,他将心一横,满脸狰狞的将火焰长剑祭到半空,身周灵力暴动,大量的被火焰抽取。此后长剑一化二,二化三,三化无穷,刹那间整个山洞中热浪滚滚,鲜艳的火焰熊熊燃烧着包裹住锋利的剑刃,直指钟楼羽。 “明心宗秘术。”钟楼羽挑了挑眉。 明心宗被誉为法修第一宗,它的秘术可是极为精妙的,即使使用者是个废物,总是能发出几分力道,而金丹期的力道,远超筑基期。 当然,这只是一般而言,当对手是钟楼羽时,青年修士那背水一击也不过是个笑话。 “去!” 火焰剑顷刻间落下,连绵的大火烧成一片,强大的威力着实令人咋舌,就连钟楼羽的身影,也悄无声息的被这剑海加火海吞没。 除了青年修士粗重的喘息和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山洞中再没有其他动静。 钟楼羽死了吗? 青年战战兢兢的走近火焰,炙热的温度灼烧着洞中的一切,汗水几乎瀑布般的留下,电光火石的遗产案,青年心中瞬间感到到不妥,身体微动。 一道寒光几乎贴着他的身体擦过。 “徒有其表的法咒。”火焰中男人的声音响起,青色衣衫突兀的才出现在这燃烧着的颜色之中,容貌俊美的男子从容的站在那里,眼角微微挑起,在火焰的照射下染上一层浅浅的红。赤红的火焰如同层层盛开的地狱之花,试图将他包裹,却又不敢近身,只在人身旁围了个小圈子,圈子内没有剑也没有火,所有事物完好无损,只有男人仿佛地狱走出的妖孽,即使最简陋狼狈的着装也遮不住的风华。 钟楼羽抬起了手。 青年还没反应过来,身旁又是一道剑光,长剑再度回到钟楼羽的身旁,在半空驻足。 “一场无趣的游戏。”眨眼之间,原地便不见了他的踪影,青年慌乱的看向四周,而下一秒,充满磁性的声音便在他的耳畔轻轻响起,“但该是收报酬的时候了。” 青年心头发凉,他匆忙抽出一张符箓,扔向声音来处,狠声道,“装神弄鬼!其实你已经不行了吧!□□!都被打败了还挣扎个屁!” 封印着元婴强者法术的符箓燃烧了起来,然而符箓中的封印的法术并没有落在他想象中那人的身上,直直砸到山洞的墙上,震得个洞穴都颤了一下。 “话说完了吗,我可要动手了。” 青年迅速回过身,他的背后,那个衣衫凌乱的男人微仰着头,眼眸中带着浅淡的厌恶,修长的手指定定的指着他,指尖链接着无数巴掌大小的虚影。 “去。” 无数虚影忽的凝实起来,形如一把把小剑,凶恶的戳破已经被消耗的大量能量的防护罩,狠狠的插入面前人的四肢之中。它们不断地分裂成更小的存在,顺着经脉一路奔走过青年全身,锋利的剑刃毫不留情的切割着路上所遇的一切,将青年的身体内部折腾的一塌糊涂。 “啊啊!!”巨大的疼痛令青年无法克制的叫了出来,他的全身都在难以克制的颤抖着,哆嗦着,四肢以怪异姿态的扭曲起来,最终无力支撑身体,整个人软绵绵的趴在地上。 如果不出所料,青年修士已是全身经脉寸断,灵根被毁,金丹破碎,浑身上下充满着无法拔除的剑气,不但从此无法修炼,到死都会遭受这种难以忍受的痛苦。 钟楼羽翻转手掌,紧握成拳,这仿佛一个信号,数以亿记的针一样大小的剑刃自青年身上破体而出,不断地汇聚在一起,最终形成了那柄相貌无奇的佩剑。 白玉的手指接过长剑,随手玩了个剑花,钟楼羽眉眼间带着些许慵懒看向下方,红唇勾起,带出些许威胁的魅惑之意:“对比你厉害的人放狠话,恕我直言,你可还没有这个本事。”他举起长剑,重重的砍了下来,剑尖擦着青年修士的脸庞戳入地下:“好了,打也打过了,现在就让我们讨论一下正事。” “余钦在哪里?” 青年修士只觉得脸颊一痛,冰凉的剑锋糅合的温热的鲜血,显得分外恐怖。纵然身上是绝顶的痛苦,也不敢乱动,生怕身上那个煞神砍了自己的脑袋。 “他马上就来!” 他的声音尖利的可怕,双眸中是满满的痛苦,看样子应当是不会撒谎,但这时候可不是和那人进行接触的好时机,钟楼羽又问:“什么时候来?” “不知道不知道!救救我!好疼啊啊啊!!” 钟楼羽站起了身,他拔出长剑,漠然的看着青年:“你马上就不会痛了。” 言罢,手起刀落,那凡铁剑便捣入青年丹田,迅速锁定妄图逃脱的金丹,狠狠的碾碎,青年脸色灰白,身体不自觉的抽搐两下,已是没了呼吸。 金丹内的灵力迅速扩散到整个洞穴,钟楼羽提起长剑,轻轻甩落上面的鲜血。 系统颇有些心痛的看着他的动作:“这些灵力能帮你直接晋级金丹期的,太浪费了。” “不浪费。”钟楼羽看着青年修士腹部流出的鲜血,眸光晦涩难辨,“相反,我们现在有一整具金丹修士的精血,可以布置幻阵了。” “至于金丹期,我有预感没那么容易度过。” 第3章 颠覆修真大陆 方才的一番战斗已将洞内的布置完全打乱,钟楼羽只能尽力恢复了一小部分,剩下的便用长剑沾着青年修士的鲜血,在整个洞窟内绘制了一个巨大而精密的幻阵。 逸散出去的灵力很快成为了阵法的一部分,在钟楼羽的细心编织下,系统几乎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整个洞穴恢复成了最开始的模样,那些烈火灼烧的痕迹统统消失不见,连中间被吊着的人,也能触摸到实体。 “虽然有点恶心,不过这些伪装还是必须的。”钟楼羽戳了戳幻境中的自己,指尖温凉的触感非常真实,那个虚假的人也做出的相应的反应,终于满意的他转过身,看向被拖到一旁的尸体。 那中年修士身上的东西都被烧了个干净,只剩下了那柄玄铁剑,暂时被钟楼羽当做佩剑拿着。青年修士身上的东西却是很多,成堆的灵石武器,还有不少乱七八糟的杂物。钟楼羽连忙换上一套崭新的衣服穿着,这才感觉舒坦了不少。 算了算时间,现在应当已是深夜,钟楼羽连忙从山洞中离开,他随意挑了一个方向,直到天色蒙蒙亮才停了下来,随意找了附近的一家客栈住下。 直到这时,他才算的上是真正脱离险境,在系统以为这一天就要过去了的时候,没想到钟楼羽开始在青年的储物戒中到处翻找,拿出了一个通讯玉佩来。 系统给的原著并不是全面的,剧情只进展到钟楼羽死亡后的一段时间,不过这些也足够透露出许多的东西。至少钟楼羽就知道了原著主角余钦正计划着进攻合盏教。 修真界才经历了一场大战,多数门派参与战斗的精英都陨落了七成以上,而合盏教那边,因为一直有钟楼羽的庇护,并未伤及元气。再加上他陨落之前早已命令自家人开启了护山大阵,由他这个当世的阵法大师塑造的阵法,完美的抵抗了陨落之后仙修的报复性打击。 这些足以挫败仙修的锐气,如无意外,短时间内他们既不想也不能再次发动大军,进攻合盏教。 只可惜余钦却并不这样想认为,他几乎是偏执的试图在短时间内吞没合盏教,这与仙修界大部分人的愿望相违背,想要达成愿望,就只能剑走偏锋。 “大麻烦找不了,找些小麻烦就当是散心了。”钟楼羽果断将信息传了出去,“这些仙修部总是说自己光明磊落吗,既然这样,还有什么东西不能放在太阳底下敞开了说。”眼波流转,男人轻轻的笑着,唇角挂着几分讥讽几分趣味,叫人捉摸不透。 “那接下来我们做什么?”系统兴致勃勃的追问道。 “做什么?”通讯玉佩在指尖打了个转,然后被钟楼羽一把捏碎,“当然是修炼了。” 才从山洞中逃出来,他可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只有强大的实力才能在这修真界中立足,找麻烦这种事情也只能当个调味品,而对于钟楼羽的敌人而言,筑基期的修士不过是一只蝼蚁,伸手就能捏死,想要完成复仇,不提升修为是不可能成功的。 但显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钟楼羽一般平心静气的修炼,世人总喜欢为各种外物所迷惑,在这片修真大陆之上,无数宗门忽的收到了一个陌生的讯息,而正是这条讯息,成功令已是暗波汹涌的修真界再度掀起波浪。 青年男子焦虑的来回走着,门窗都关的紧紧的,房内也未点灯光,显得分外灰暗。大门忽的敞开,一个老者大步走了进来,青年顿时冲了过去,到了人跟前才险险停下脚步:“怎么样?” 老者皱眉看着房间内部,一挥手点亮了所有烛光,这才将视线转移到青年的身上:“所有不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这个泄密的人是盯准了咱们的弱点。”他顿了顿,将怀疑的目光投降了青年,“余钦,此事应当只有你我二人知道,究竟是谁泄的密。” 那青年正是余钦,他见老者的目光,心头顿时一冷,连忙道:“谁泄的密我不知道,可现在计划既然已经泄露,我们也当早做计划。” 老者心中虽说还是疑惑重重,但此时也只有点了点头:“拖得越久,那些反战的人就能联系起来,找出一万种不应该开战的原因,我们必须早些行动,不过近期想要将这些人凑到一起,那就只有……” 他的目光与那青年对上,对方想要说什么心中早已有了底。 “提前召开仙修大会!” 几天的修炼虽令钟楼羽稳固了自身的修为,但新的功法需要更多更高质量的力量,周围匮乏的灵力使他的修为不得已停留在了筑基期,恐怕再想提高,便只有多吸收几个人的灵力,亦或是直接寻个灵脉大肆吞噬了。 客栈昏暗的房间忽然亮起了一道微弱的光,这光芒正是来自于桌上放着的纳戒,几番闪烁之后,忽然从自动跳出一个白玉制五边形的令牌,摔在桌面上仍旧不断的闪着光。 钟楼羽总算是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投向桌子,触及到令牌时,眼中这才闪过一道诧异的光芒。 “这是什么”系统却是按捺不住,抢先问道。 钟楼羽走到桌旁,修长的手指拂过令牌的表面,那温润的白光顿时消弭。他轻笑了下,才回答系统的问题:“这是仙修大会的门票,只有持此物者,才能参与这场盛事。” 每十年一次,参与者必须为筑基期以上强者,年龄限制在二百岁之内,这是象征着仙修界新一代人的最高水平的集会,也是仙修界最重要的集会之一。参与其中的有宗门弟子,有散修天才,甚至什么身份的人都可能参加。 胜利者的奖励实在是令人眼红,除了高端灵器,还有可能直接被收入宗门,成为内门弟子,而本就是宗门弟子的也有可能因此获得更多的资源。至于名望更不必提,这简直可以称为宗门弟子历练的最佳场所。 这样一看,青年修士身上会带着这东西也不足为奇了。 “修士们持玉牌进入会场进行比试,一旦进入会场直到大会结束都不能退出……”钟楼羽喃喃的念着,捡起令牌,探入灵识,“可这个时候距离大会开始还有三四个月的时间,现在忽的有了动静……” “仙修大会提前举行。”嫣红的唇弯起一个弧度,钟楼羽的笑容越发灿烂,他眯起眼睛,像是在和情人说话一般,缠绵而欢乐:“看来某些人当真有麻烦了。” 第4章 颠覆修真大陆 承影派近日比往常热闹了许多,十年一度的仙修大会提前在这里举行,四面八方试图展露头角的青年尽皆云集此处。 不过他们大出风头的想法大约是难以实现了,大批的目光汇聚在一个擂台之上,上面站着个穿着青衫的青年修士,他已然打倒了数十名颇有名望的宗门弟子,坚守擂台足有三天之长,几乎打到没人敢上台挑战的地步。 可即使是三天三夜不停歇的激战,青衫男子也丝毫不见疲态,反而颇有一份悠然的意味。 一柄简单的凡铁剑,一袭青色长衫,满身魔气化为仙气,再加上耳朵上佩带着有着迷惑功能的装饰物,钟楼羽几乎像是换了个人般,从惑世妖孽,变成了翩翩公子。 可这种简单的改变成效却相当好,一路从最初的比试走到这倒数第二场擂台赛,往日的“老熟人”也是见过不少,却没有一个能将他认出来的。而因为出色的表现,更有不少小宗门妄图在他成为比赛的优胜者之前,提前收入门下。 只可惜钟楼羽的目光从来未曾放在他们身上,与他而言,现在最重要的恐怕还是那位于修真界顶端的几大宗门。 根据系统的资料,余钦已经与明心宗宗主的独女定下婚约,不出所料的话,整个明心宗都会成为余钦的坚实后台,倘若他的表现足够出色,便能够进入明心宗,接近这人身旁再做谋划了。 挥剑再度将对手砍下擂台,钟楼羽的余光扫过远处的观众席,一抹纯白的身影忽的闯入其中,他愣了愣,立刻转头去看。 那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还是他又看错了? 正是此时,鼓声响起,又是一个壮汉跳上擂台,手中提着半人高的狼牙棒狠狠砸在地面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四下里的又是人头攒动,挤到擂台旁想要看个究竟。钟楼羽心中不耐,不待对方说话,抬起一脚将其踹飞了出去,那明显是体修的壮汉就被这么一下踹飞到了天上,顿时响起大片的惊呼叫好。 钟楼羽来不及去看那壮汉的下落,只迅速看向方才的方向,黑的白的青的粉的,唯独没有那抹高冷到仿佛天山白雪一般的背影。 他眯起了眼睛,收回视线,望向远处高高的观武台。 若只是他眼花那便罢了,倘若余钦能将那人也拉进来,事情可就有些麻烦了。 会场的边缘,侍从听得底下又是一片叫好,忍不住探出头去看,道:“哎呀,这人看着倒有几分气势,不知是哪家弟子?” “自成一路,倒是更像散修”白衣白发的男人收回了神识,难得答道。 “尊上很看好他?”侍从见他竟然答话,连忙接道。 “嗯。”男人的声音清冷,雪色睫毛颤了颤,望向擂台,转身便走到视野更好的观武台之上。 比武台上有人眼见的看到了白发白衣的男人,诧异的问道,这人喜静是世人皆知的常识,能叫他跑到这么一个嘈杂的环境,简直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要异常:“君师弟,你怎么也破天荒跑到这种地方来了?” 君霜对发问的人点点头,权作打招呼:“有事。” 说话那人显然已经习惯了他的态度,自顾自道:“跑来看这场比赛显然只有一个原因,你总算愿意收徒了,说说看中了哪一个,我们不和你抢!” 君霜遥遥看向练武场,并未作答,说话那人还要再问,场上就有了新的动静。 擂鼓敲响,隆隆之声响彻天际,那个被青衫男子掌控了三天的擂台又来了一个新的挑战者。 擂台赛从来都不单单只比武林,自觉有希望晋级的人一般都会选择在最后几天开始挑战擂台,毕竟没人可以坚持整整十天与各种不同的人进行战斗。到擂台赛最后几天,弱者已经被淘汰,需要坚守的时间又不长,往届几乎所有的擂台塞胜者都是从这时候参与进来的选手中产生的。 钟楼羽没兴趣等到最后再上场,他陨落的那一战,率领魔修力克仙修大军,整整一个多月的时间不间断的高强度战斗,以一己之力大败数名合体高手数十名分神强者,直到主角用了金手指强行提升修为到渡劫期,才将筋疲力尽的他打倒,也令仙修短时间无力对魔修发起下一次进攻。现在不过是十天时间,对手多是初出茅庐的筑基金丹,实在太过简单。 再次将对手送下擂台,钟楼羽甚至动都没有动,一双眼睛半睁半合,显得很是悠闲,终于有人看他这副模样不爽了。 火红色的长剑直冲着台上悠然站立的钟楼羽后背而来,一个容貌俏丽的少女跳上擂台,手中寒光闪烁,挥手又是数支飞刀结成奇异阵法冲向钟楼羽的面庞。 “非常有想法的攻击。”钟楼羽难得赞赏一句,这飞刀应当是少女的主修法器,每一把刀柄上都刻印着不同的阵纹,只要被打散,就能瞬间在原地结成法阵,囚禁住对手。 “那不是阵修第一天才吗!”台下顿时有人惊呼了出来,少女的身份被立刻叫破,顿时一阵喧哗。 “终于有人能把这人赶下去了!” “金丹期!又是金丹期!今年大会金丹期怎么这么多!” “这小子运气真好,竟然能和她打上一架,就算输了比赛也值了!” “下注了下注了!猜猜这次阵修打败多少人才会下台!” 钟楼羽无视了台下的嘈杂,径自拔出凡铁剑,剑尖蓄满灵力,迅速在半空中绘制出一幅简易翻转阵法,阵法绘制完毕那一瞬间飞刀刚好撞了上来,顷刻间刀尖反转,对准少女而去。钟楼羽并不掉以轻心,他跟在飞刀之后,在少女反应过来之前,已将飞刀在她周身打散,禁锢法阵瞬间形成,凡铁长剑已经抵上了少女额头。 无论是什么修为,在他的面前,一瞬间的漏洞足以决定胜负。 少女有些发愣,似乎不明白战斗为何还没开始便已经结束。正是此时,练武场的一侧忽的响起巨大的喧哗,迅速淹没了她的声音,这么大的喧哗实在反常,擂台上的两人不由得顺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了过去。 观武台上不知何时出现一个白衣白发,眼眸如雪的男人,他身姿挺拔,面容淡然,整个人犹如冰山雪原。这并非简单的气质问题,更是其人已经达到了高深的境界,与自然融为一体。 钟楼羽眸色深沉,他未能想到这人当真来了。 凌霜真人,君霜。 在楼郁魔尊横空出世之前,凌霜真人才是修真界最有可能飞升的天才。不过他向来不问世事,一心修炼,据说那场声势浩大的剿灭魔尊大战也没有去参与,是仙修之中难得和钟楼羽没有仇怨的人,也是唯一一个钟楼羽不确定自己是否比他强的人。 这个名字在脑中一闪而过,钟楼羽便回过了头,看向对面的少女,君霜又不是明心宗的人,他没必要去关注对方,还是面前的比赛更为重要。但他并不知道,那双幽深的眼睛,却穿过吵吵嚷嚷的众人,直接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在看我……”本该认输的少女显得斗志昂扬,她的脸庞因激动而泛起红晕,“凌霜真人难得来看比赛,我可不能就这样灰溜溜的下台。” 言罢,钟楼羽只觉得剑尖撞到一块铁板上,他立刻收回长剑,向后跃去,再定睛一看,那少女果然已经开启了防御法阵。 阵修的防御法阵绝不仅仅只用来防御,给他们的时间越长,局势便越对他们有利,果然,当少女身上的防护阵关闭之后,擂台上顷刻间风云巨变。 “乾坤四象阵,还真是有两下。”四周一片漆黑,上不见天下不见地,钟楼羽拿着他的凡铁剑,却丝毫不显慌乱。 阵修最令人害怕的就是他们的阵法,对于不懂阵法的而言更是格外有效,越级挑战正是阵修的代名词,时间越长,阵法就能准备得越多,杀伤力就越强悍。 当你让阵修成功布下第一阵法的时候,就失去了主动权。 从这阵法的强度和精密度来看,绝非一个筑基期的修士能够对抗的,无论是台上的少女还是台下的观众,显然都是这么想的。 可钟楼羽显然并不这样认为。 漆黑之中忽的冲出数把燃烧着的飞刀,钟楼羽眯起眼睛,向上跳起,手疾眼快的夹住其中一把便落了下来,丝毫不管其余飞刀,脚下随意踏步,那危险的刀阵顷刻间消失。 对于阵修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将阵法的控制权从他们的手里,夺走。 钟楼羽把玩着手中飞刀,那上面的火焰已经被他抚灭,若有若无的联系从其中传来,与整个大阵隐隐呼应。 果然,又是个把本命灵器当做阵眼的蠢货。 第5章 颠覆修真大陆 钟楼羽最喜欢用本命灵器做阵眼的阵修,他总能用最快的速度夺取整个阵法的控制权。这并非说本命灵器不好,实际上所有阵修的本命灵器都是绝佳的布阵材料,隐蔽且方便驱使,可对于钟楼羽而言,这只意味着阵破之后,这些阵修连下一场攻击都无法施展开了。 飞刀在手中骚动着,妄图逃离钟楼羽的掌控,合体期强悍的神识轻松控制住飞刀,游刃有余的在阵法中穿行。 似真非真似假非假,这是阵修的精髓,阵法才一展开,自己就失去了对方的踪影,少女心头已有不妙之感。 “乾坤四象阵!金丹期就能掌控这种法阵,真是个爱显摆的小姑娘,但资质的确不错。”包裹住整个擂台的强力法阵也引起了场外人的注意,他对着一旁清俊的男人道,“你莫不是来看她的?” 君霜道:“不是。” “那就是他的对手,那个筑基期?”说话之人想了想,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你的收徒标准不是很高吗?” 君霜全神贯注的看着场内,一言不发。 “真的要收这个筑基期为徒?”说话的人看他这副模样,越想越奇怪,不由得问道。 君霜没有否认,他只是盯着被阵法笼罩的擂台,乾坤四象阵加上擂台上的防护法阵阻止了他的神识深入探知,只有阵阵金戈之声透露出里面激烈的战况。 “我说你也别太放在心上,占卜什么的,有缘什么的骗人的居多……” 君霜终于转头看了身旁之人一眼,眼神犹如冰雪般冷漠,生生将那人之后的话给冻了回去,这才又收回了目光,看向擂台,“结束了。” 的确是结束了。 纯正的仙灵力从飞刀上不断流入体内,最终融入虚拟经脉,成为钟楼羽的力量,感受着灵力几乎要撑爆身体的充足感。 以这个储备,直接冲击金丹期毫无问题。夺去了少女精纯的力量,钟楼羽满足的想着。感觉差不多了,这才冲击起手中飞刀,沿着它与阵法的联系,不断地灌入他的混沌力量,绕过少女精纯的仙灵力,竟是在刹那间架空少女的控制。 顷刻间,阵法轰塌,众多飞刀仿佛凡物般落了一地,那上面繁复精美的纹路已然暗淡无光,最后一柄还闪烁着灵光的飞刀正被钟楼羽握在掌中,刀尖抵着少女眉心。 阳光重新笼罩在擂台之上,少女怔怔的看着钟楼羽,额头冰冷的温度唤醒了她的意识,这终于令她回过了神:“我输了?” 布阵的本命灵器已经被吸干灵力,如果没有重新用灵力激活是不能继续使用的,而唯一一柄还可以使用的飞刀却在钟楼羽的手中,除了再度开启防御罩她想不到第二个方法。可方才布阵已经用掉了大量灵力,她根本已经没有了那个力量。 “我输了。”黯然的看了眼观武台上白色的身影,少女沮丧着说道,可当她将所有飞刀重新收集回来之后,却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从我的阵法里逃出来的。” 钟楼羽看了她一眼:“只要对着阵法了解的比你更深,很容易击破。” 对阵法的了解比阵修更深?少女只当是钟楼羽在说大话,可还没等她再问,已经有人跳上擂台开始挑战了,她也只得郁郁的抱着飞刀下了台。 “哎!他竟然赢了!可惜刚刚被阵法挡着看不见,你是怎么看到的。”一路围观的人点评道,却忽然发现身旁的白色身影已经离开,诧异道,“你不看了?” 不过此时,君霜已经消失了观武台上,也不知听没听到他的问话。 “不看就不看,反正十天之后想要收徒你还得回来。”说话的人挠了挠头,继续看向擂台:“不过十天之后也是那件事开始的时候……罢了,即使你不参与,他们迟早也会拉你进去。我这是操的什么心” 受到阵法的启发,钟楼羽想到了个更好的办法。他本身就是一个全才,布置几个阵法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当即便拿着自己的玄铁剑边打边布阵,这整个擂台仿佛成了他的试验场,一个以闯入者灵力为能源,自动触发式的攻击法阵宣告完成。 在其余擂台进行着激烈而精彩的决斗之中,钟楼羽这个擂台倒成了挑战者一个个被阵法打了下去,正主巍然不动,即使明知道阵眼就在他怀中的凡铁剑上,但只有先通过全无死角的阵法才能进入到里面,就算进去了,钟楼羽那鬼魅般的身影也足以将任何人送回起点,这样一弄,直到最后几天被各种金丹修士不断冲击,钟楼羽才撤了法阵。 不过当金丹修士接连败在钟楼羽手下之后,连最后的人也选择了其余更有希望的擂台,这个时候的钟楼羽几乎成了整场大会最瞩目的焦点,当第十天的比赛结束,他顺利成为夺取了一个晋级名额。 仙修大会的最终比试一般都是临时组织命题,这也给了经历过十天擂台赛的修士们足够的休息时间,当钟楼羽从擂台上走下来后,身旁立刻围上来大会修士,短暂的修士过后,所有晋级的人都被引入这个小宗门的大殿之中。 仙修所谓的宏伟自然和凡人不同,即使这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宗门,主殿也是颇具特色,竟是直接用阵法悬浮在半空之中,刻印着反复法阵的玄木大门常年紧闭,隔绝了外界的目光。钟楼羽随着领路人走上大殿门前,被吩咐在外面等候,这一等便是将近半个时辰。 趁着这时候,钟楼羽打量起下一场比赛的对手,他以为那个少女会成为晋级的人之一,却未曾想到这十个人中竟是一个熟悉的面孔都未曾见到。距离他被主角打败最多过去了两个月的时间,他之前又非常注重收集仙修的情报,按理说所有大宗门之中的优秀弟子都应当见过,即使没见过也会有个印象。 钟楼羽越看越觉得不对,十个晋级弟子,包括他在内,竟然没有一个人是宗门弟子,无论怎么看都是不可能的。 不过这时候他也无暇思索了,紧闭了半个时辰的玄木大门终于缓缓打开,露出漆黑的内殿,一丝阳光也不见,显然里面被布下了隔绝内外的隐蔽阵法。 几人对视一眼,迟迟不敢迈步。钟楼羽倒是毫无心里负担的一脚踏了进去,黑暗顿如遇见阳光的寒冰,顷刻间消退,露出殿内的情况。 即使是他也不由的倒吸了口气。 大殿中主位上坐着这个小宗门的宗主,其余有四五十个形态各异的人或坐或站,在殿中等候,这些人的身份从明心宗宗主到天下第一剑修,却无不是仙修顶尖的人物,小小一个大殿,竟然汇集了修真界最强大的力量,即使是号称大陆第一的仙修大会,也不可能拥有着般豪华的阵容。 钟楼羽想过余钦会引来什么人,可他没想到,坐在这里的竟然可以称之为整个仙修界。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钟楼羽的见识,能将殿中所有人的身份都辨认出来,但总会认得一两个人,不过这些已经足够震撼,细小的惊呼声和抽气声从身后不断响起,这反倒惊醒了钟楼羽,他立刻将自己伪装起来,做出和旁边的人一样的举动,缓慢的走到大殿中央。 为何会有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最后一场测试又会是什么,钟楼羽不露声色的站在人群中央,看着主座上的宗主在众多大佬的围绕下战战兢兢的说完欢迎的话,然后匆忙离开大殿,正戏这才开始。 就见明心宗的宗主站了起来:“原定的第三场比试时间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不能照常举行,经过探讨,我们决定明天就进行比赛。” 明天?所有人都经历了十天的擂台赛,精神和身体皆是极端疲惫,这种状态下比赛根本不可能展示出自己的能力,可说话的人又是他们万万得罪不起的,几番思索之下,只有心中暗暗祈祷其他对手体力耗费的更多,低头听着明心宗宗主的话。 “明日你们再回到这大殿之中,届时我们会告知比赛内容的。”明心宗长老这般说道,他一挥手,大殿大门再度打开,阳光投射进空空荡荡的殿内,钟楼羽的眼前有一瞬的恍惚。 好像有哪里不对,对了,君霜为何没在这殿中? 钟楼羽皱了皱眉头,回头再看向大殿内部,一袭白衣似乎若隐若现的站在高台旁边,像是君霜,但再仔细看,却又没有了。 直觉告诉钟楼羽这其中有些不妙,他越发小心了起来,紧紧的跟上前面的队伍,走出了宫殿。 一团火光从碧蓝的天空滑过,重重的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来,片刻的寂静之后,浮空大殿的下方传来人群的尖叫声。 “怎么回事?”刚走出大殿的一个法修疑惑的问道,随后便有无数火球从天而降,大片黑压压的修士仿佛瞬移一般顷刻间布满天空。 “魔修入侵!!”示警的钟声充斥着整个山脉,被扩音阵法传开的声音充满着惊惧。 领头那人穿一身漆黑战甲,一道疤痕直接滑过右眼到了嘴角,他张狂的笑着,一把长枪显得威风凛凛。 “听说你们在这里举办什么仙修大会,我合盏教也来一同庆祝!” 钟楼羽心里是满满的荒谬感,这感觉就好像自己混进了敌人的阵营想要搞点破坏,结果却被自家人给攻击了。 第6章 颠覆修真大陆 钟楼羽立刻抢在所有人的前面驾起飞剑冲了上去,被自家人攻击了还算是能够忍受,要是被一口喊出自己的身份那就真的是尴尬了。 可靠的越近,那领头的人眼中非但没有惊讶,反而挥舞着长枪冲了上来,一副根本没有认出自己的样子,钟楼羽心里顿时一阵怪异。 在他凭空出世之前,魔修式微,合盏教也只是拥有万年历史的破落宗门,是钟楼羽凭借一己之力,提拔门内优秀种子,亲自修改功法,才将合盏教从消失边缘变成魔修第一教。仙修中人与他接触甚短还有可能看不穿伪装,但这个领头的使枪男人是他从筑基期一手带起来的,根本不可能认不出自己。 疑问一起,钟楼羽的动作便显得有些慢了下来,使枪男人没有一丝犹豫长枪立刻刺了过来,逼得钟楼羽用剑去挡。凡铁剑接触到魔修暴躁阴冷的力量,顿时折断,枪尖势不可挡的冲到了钟楼羽的胸口。 太弱了!太弱了! 忍住喉咙里的声音,钟楼羽果断放弃凡铁剑,手中掐诀,身形一闪,顷刻间出现在另一侧,他迅速向下飞去,避开男人再次追击,在燃烧起来的宗门之中左拐右拐,才甩掉了身后人。 左手紧紧握拳,钟楼羽缩在角落里,远远的看着空中的悬浮大殿。那些仙修的最强者没有一个出来,反倒是几个刚刚进去搬救兵的修士重新跑了出来。四周是惊慌失措的人群和冲天的火焰,可钟楼羽的视线却只在同为晋级者的其余九个人身上徘徊。 使枪男人的力量太弱了,或许金丹期修士察觉不出来,可在钟楼羽的眼中却是一清二楚,他亲手带出来的人,实力有怎么不清楚,更何况那看似凶悍阴冷的魔灵力却显得粗糙杂质,像是粗劣的仿制品。 钟楼羽已经确定,这根本就不是所谓的魔修入侵,纵使这一切都做的无比精致,连每一个受惊的修士都做得惟妙惟肖,可惜这种种异相已经显示出,这是一场非常精致的幻境。 由分神强者塑造的幻境,确实是筑基期的他无法抵抗的,不过好在钟楼羽的神识仍然是合体期,甚至已有冲击渡劫期的迹象,察觉到不对立刻从这里脱离非常简单。 但设置这样一个秘境有什么用途? 十个晋级者全部都是散修绝非偶然,他们想要做什么,这场幻象又想要测试什么,无论心中有多少疑问,这个幻境的主题却非常明确,对着魔修打就好了。 魔修已经从天上落了下来,整个山脉都充满了杀戮和血腥,尸体遍地,也分不清是谁。钟楼羽随意捡起一柄长剑,抹去原主印记,对着最靠近的魔修杀了过去。其余的晋级者基本和他一样,都在浴血奋战,天空上只有那个用枪的男人嘲弄的看着下方。 “啊!”晋级者中的第一个牺牲者出现了,他被魔修的长刀直接捅破丹田,捣碎金丹,片刻之后便软绵绵的倒下,没了生息,钟楼羽却轻易的感受到了他的气息仍然在身旁。 死亡就会自动脱离幻境吗? 钟楼羽游刃有余的想着,实际上幻境之中仙修的形式已经相当的危险了,他们几个晋级者被若有若无的赶到了一起,当第四个人死亡之后,终于有人崩溃了。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那个人崩溃的吼道,从口袋里掏出大量的符咒,拼命的甩到前方,爆炸连串产生,被觊觎着自己性命的敌人包围者,他几乎精神崩溃。 “臣服于我,饶你性命。”使枪男人终于从空中落了下来,他轻蔑的看着崩溃的人。 “我投降!我投降!”晋级者忙不迭放下道,他迅速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努力展示着自己的无害。 “你们还有人想要投降吗。”男人的目光滑过其余幸存者的身上,钟楼羽立刻感到异常,他马上做出愤怒的表情,“呸!谁会愿意成为恶心的魔修!” 可并非所有人都像他一样知道这是个幻境,也并非所有人都由不怕死的精神,又有两个人选择了投降,他们自动的站到了魔修的队伍里,愧疚的避开了同伴的目光。 钟楼羽冷漠的看着一切,那使枪男人的嘴角露出冰冷的笑意,一道枪影闪过,他只感到胸前一凉,意识便归于黑暗。 “恭喜你们,通过了第三场比试!”似乎从遥远的彼方传来男人的声音,他带着愉悦和兴奋,不间断地说着,“魔修入侵幻境乃是测试诸位的心性,所有通过者恭喜你们,你们已经成为本次仙修大会的获胜者了。” 钟楼羽眨了眨眼睛,他发觉自己还站在浮空大殿之中,手上握着的凡铁剑仍然是完整的。他左右看看,其余晋级者仍然呆愣的站着,可是数量已经变成了七个。消失的正是那三个在幻境中投降的人。站在高台上说话的是小宗门的宗主,满殿的仙修大能不知去了何处,那声音在大殿中徘徊,有一种异样的诡异感。 这时候其余人也逐渐睁开了眼睛,听到自己已经通过测试先是惊喜,后又疑惑起来:“其他人去了哪里?” 宗主轻描淡写的回答:“他们未能通过考验,已经离开了。” 钟楼羽深知并非如此,幻境仍然残留在这座大殿内,放开了对神识的控制,他立刻看到了真相,那三个背叛仙修的人正满脸惊恐的倒在地上,胸口空洞正往外留着鲜血。 这是一场针对仙修忠诚度的测试,凡是没有通过的,只有死亡。钟楼羽垂下眼敛,他的谨慎令自己逃过一劫,终于触及到这场阴谋的核心。 “你们已经通过了选拔,被允许参与一场盛事。”宗主的脸上总算露出了笑容,他敲了敲一旁的柱子,大殿中央忽然亮起绚丽的光芒。光芒过后,一个传送法阵显露了出来,“走吧,所有人都在另一边等着你们。” 钟楼羽站在人群的末尾,等到前面的人一个个消失在传送阵中,他才回过头看向宗主。那个中年模样的男人眉眼间洋溢着兴奋和杀戮的戾气,盯着那传送阵的眼睛里掩饰不住的期待。 他低下头,掩住某种眸中情绪,迅速的走入了传送阵。 传送阵的另一头依然是一个大殿,可与之前不同,这座大殿更加的宏伟壮丽,却没有象征着主人位置的高台,反而是在两侧摆放着数个万年暖玉所制的座椅,大半已经被几个修真界鼎鼎有名的大人物们坐满,还有几个空着的不知道在等谁,在这些座椅的后面,则站着不少修为较低的修士。 几个正在说话的人见他们进来便听了下来,在这满堂都是德高望重者的大殿中,站在中央的七个人只觉得自己浑身不自在。一旁立刻走过来一名元婴修士将他们引入座椅后面的人群之中,单独坐好。钟楼羽微微低着头,暗自打量着周围。暖玉座椅后的几乎每个人都穿着制式服装,看的出来全部属于某个宗门,反倒是他们几个散修在这样的场景中显得不伦不类。 大殿中的讨论重新开始了,钟楼羽连忙收敛心神仔细的听着,他很快确认,这是一场针对与所谓愚蠢的进攻计划的声讨。 楼宇魔尊只陨落了几个月的时间,余威尚在,合盏教的主力基本上完好保存,就连护山大阵也是能量充足,仙修这方却已是在上一次大战中懂了元气,这种情况下进攻合盏教对仙修而言根本就是吃力不讨好。 而如果等到一两年之后,护山法阵逐渐失去力量,合盏教也陷入了与其余魔修的混战中,彻底失去了进攻的能力,此时仙修再进攻便是事半功倍。 反对声几乎是压倒性的,这殿中没有一个人的脸上写着赞同,或许不敢当面拒绝这计划,但闭口不言的也是大有人在。眼看着讨论向着一致拒绝的方向走,明心宗长老突然站了起来,朗声道:“各位道友请听老夫一言,如今魔修才没了钟楼羽,正是人心散乱的时候,此时进攻必然能够将它们连根拔起,彻底挫败魔修的锐气。若是等到一年半载之后,魔修又从合盏教散了,那时好打是好打,可打了也没有这时候的影响大了。” “明心宗主,您说的虽然在理,可我们也有顾虑。”反对的声音立刻响了起来,“可世人皆知,钟楼羽设下的护山大阵威力无穷,并且非常坚实。我等若是攻过去,反倒连护山大阵都打不破,更是叫魔修同仇敌忾对付起我们,那不就成了个笑话吗!” “若是那大阵被打破了呢?”明心宗主道。 “不可能,当初我们趁钟楼羽离开之时便试过一次,根本无从破起!”发话之人顿时摇头。 “但我已经想到办法了。”忽的从座椅后的空间走出一个人,他漫步走到大殿中央,那张英俊的面孔被十足的倨傲和目中无人生生破坏,流露出一股庸俗的气质。 原著主角,余钦!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三角形状的符咒,高高举起:“这就是我的办法。” 钟楼羽彻底的放松了下来,他双手怀抱着胸,隐在阴影的脸上迅速闪过一抹冷笑。 第7章 颠覆修真大陆 身为世界主角的余钦自然也是有金手指的,那是一个修真系统,只要有经验值,他就能兑换任何东西。而经验值的来源则是打败敌人或是杀死敌人。 当年那场大战余钦先是借口要与钟楼羽详谈仙魔停战协议,乘机兑换毒药下在钟楼羽的身上。又勾引各种女子蛊惑她们背后的人消耗掉钟楼羽的大部分力量,最后关头发现自己打不过钟楼羽,更是直接将屠刀对向非常信任他的队友,屠杀大量仙修得到的经验从系统处换取了丹药,看似耗费颇大,实际上夺去了击杀钟楼羽的经验令他直接升级,完全消除了影响。 无论原著将他描绘成一个怎样强悍精英,为了大义不惜弄脏双手的英雄,钟楼羽都只当他是个极端利己的小人。而火箭般上窜的修为,一个从来没有亲自体悟修炼,修为境界甚至连技能全部依靠系统提升发出的人,只不过是有了个奇遇的小人! 钟楼羽深眯起眼睛,冷冷的看着余钦,道:“系统,如果我直接将他的系统弄没,任务是不是就直接完成了。” 系统的回答很快:“失去系统后,主角余钦将重新回到练气期,无法对世界造成影响,任务完成度将会达到80。” 看来还需要其他的条件。 “这是我最近研究出来的一种特殊符咒,看上去虽然毫不起眼,但威力可以抵的上分神期修士全力一击!”余钦拿着三角金属体侃侃而谈,“最妙的是,爆炸之后符咒会形成短暂的干扰阵法,足以令合盏教的护山大阵失效!” 钟楼羽凝神看向那三角体,笑了起来:“这东西不是我以前制造的吗!”本意是想要制造出仙器,没想到差点把宗门炸垮,爆炸之后还会释放出一种对修真者灵根伤害极大的类似于辐射的东西,直接导致了他之后将宗门大阵改造得牢不可破。不过制造出这么一个东西几乎用尽了他当时的积蓄,余钦有这么多的经验换取足够的三角符咒吗。 冰冷的目光从那些专心听着余钦讲话的人脸上划过,钟楼羽闲极无聊的问着系统:“我若是将这里所有人都杀了,任务是不是就能完成了。” “宿主没有这个实力。”系统顿了顿,说道。 “很快就有了。”钟楼羽的视线停留在余钦手里拿着的三角状金属物,“我有预感,他们会让仙修大会幸运的获胜者们,得到一份很有意思的工作。” 很快就有人提出了他的疑惑:“不知余道友有多少枚这样的符咒?” 余钦眼角抽搐了一下,他很快道:“实不相瞒,制造这样一枚符咒用掉的材料实在过多……”他微微拉长尾音,就见众人脸上立刻流露出退缩的情绪,心中暗骂一声吝啬,“不过此番我已经制作出足够的符箓,足以破坏护山大阵了。” 明心宗主朗声笑道:“如此甚好,我们便可直接杀入魔修内部!” 余钦摇头:“其中还是有一个问题,这符箓必须要安置在魔教内部,有这个能力的宗门弟子大多参与过之前的战斗,已经被魔修那边记住了。剩下的人实在不足以实施这个计划。” 钟楼羽冷笑起来,余钦根本就是在说谎,三角符咒只能近距离启动,想要启动,就要拿命去填。 不过即使有些散修已经察觉到不对劲,明心宗主和余钦的一唱一和也令他们无法插话,这满堂修士的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逃脱也是不可能了。 “为了令计划顺利进行,也为了保证诸位的性命,接下来的时间,明心宗将会倾全宗之力帮助诸位提高修为。”给个棒子就要给个蜜枣,明心宗主总算是抛出了诱饵,“若是有想要加入明心宗的小友,大战之后本宗会直接将之当做核心弟子培养!” 此话一落,又有几个宗门站了出来表示愿意收徒,皆是修真界的顶级宗门。 既然能够打破合盏教结界,得到那份庞大到无法想象的财富,还不必损失自家的精英弟子,这样的好事成功李in个不少人心动,而这几个宗门又惯常是依附于明心宗的,有了这种办法,自然是第一个举起助威的。 而且明心宗开出的条件,当真是非常好的。 一个门派的核心弟子数量是有限的,大宗门的核心弟子待遇比起小宗门宗主都要好。这个条件一出来,几个散修顿时动心,犹犹豫豫的同意参与。明心宗主当即表示为了尽快提升散修的实力,他们决定开放修真界小秘境用以试炼。 小秘境实际上并不小,少的只是进入名额,百年一开,一次只能进入一百人,不限修为。放在平常完全是元婴分神强者的专利。这个条件一出,散修中顿时一阵骚动,唯有钟楼羽冷笑着看着他们演出,默默盘算着要去哪家宗门。 先解决掉广轩真人再说别的。钟楼羽这般想着,眼睛已经盯上了明心宗,可正是这时,大殿的大门忽的敞开,一个苍白的身影走了进来。 “君霜?他怎么会到这里来!” 四下里顿时响起人们的议论声。君霜却不为所动,径自走到大殿中央。 钟楼羽也是一惊,方才事情多了,竟是将这人给忘记了,只是他不喜参加这种活动的性子是出名的,跑到这里来又为了什么? “凌霜真人怎么也来了?”余钦不自然的笑,他的心里抱着同样的疑问。 君霜没有回答,静静穿过座椅,走到了散修的面前,没有一个人敢去阻止他,告诉他之前所有人火热的讨论着如何处理这些散修,如何培养他们,如何叫他们去送死。 这个人站在这里,就似乎代表了两百年前的那个时代,持一把霜色长剑,打遍天下宗门。纵使这天下第一天才的名号已经从他头上摘下来良久,也没人会挑战他的实力。 这修真界中,人们讨论的永远都是凌霜真人和楼宇魔尊谁更强,从来没有余钦的位置。 “你可愿入我门下。”寂静的大殿中,只能听到他清冷的声音。 钟楼羽抬起了头,闯入那双幽深的眸子。 君霜的眼睛如同他的人一样,永远是清冷的透彻的,可那些情绪永远隐藏在这透彻之下,叫人什么都看不透。 钟楼羽讨厌所有无法彻底掌控的东西,但他无法拒绝君霜。 就像没有魔修会拒绝追随楼宇魔尊一样,没有仙修会拒绝成为君霜的徒弟。这是长达数百年积攒的底蕴,战无不胜赢得的尊重,余钦费尽心力也无法达到的境地。 钟楼羽低下了头:“拜见师尊。” 好吧,如果当真要拜入谁的门下,君霜这个人总要比明心宗那些人更让他接受,至于广轩真人,啧,让他多活一些日子,反正进攻的那天他也逃不掉。 君霜点了点头,转身便带着钟楼羽往大殿外面走去,等他站到了大门旁,余钦终于没有忍住。 他无视了明心宗主阻止的目光,向前疾走几步:“凌霜真人!今日大家聚集于此共商大计,你也应……” 君霜什么都没做,他只是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余钦一眼,那双通透的眼睛似乎直接看穿了他内心那些嫉妒阴森的小念头,直让他说不出话来,等到回过神,君霜已经带着钟楼羽走出了大殿。 “大殿的位置是保密的!”直到最后,余钦也只能说出这么一个牵强的理由,掩饰自己的尴尬。 总有一天!余钦心中恶狠狠的想着。总有一天他要让这个人像条狗一样趴在自己面前求饶。张着这么一张脸,就应当和那该死的楼宇魔尊一样,成为男人的的胯下玩物!呵!说不定这人还是女扮男装呢!要不然怎么长得那么漂亮! 如果是女孩子他倒是可以原谅这些粗鲁的行为。余钦在脑中想象着白衣之下美妙的躯体,一股热气涌向下体,在脑海中将人里里外外玩了个彻底,他这才觉得心里一口闷气松了松,看向了满殿的仙修。 犹豫的人还很多,他必须解决这些麻烦,不管他们怎么想,这场大战谁都逃不掉! 任务一旦失败,他就会失去修仙系统! 虽然早已知道经过传送阵,自己已经到了个新的地方,但是从大殿中走出来,钟楼羽还是忍不住吸了口气。这座大殿竟然是建立在秘境之中的,空气中的灵力远超外界,更是绝佳的保密地点。 仙修这是下了大手笔啊。 君霜没有迟疑,他带着钟楼羽接连穿过几个传送阵,再御剑飞行了一段时间,便来到了一个冰霜覆盖的山峰之上。 侍候的小童已经在外面等待了,他好奇的看了钟楼羽两眼,道:“真人,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君霜的住处相当简陋,只是几座小茅屋,侍候的小童一般都是住在临近的偏峰,这里常年只有他一人居住,现在倒是多了钟楼羽。 离开了厌恶的人,钟楼羽难得露出了几分真性情,好奇的走进了茅草房,现在那已经成为了他的房间,一个书桌,一把椅子,一张床,这就是房间的全部了。 向来爱好奢华的钟楼羽对这和自己全然不同的风格倒是有些兴趣,不过看来看去也就是那么点东西,这才想起来自己将君霜落在了房间外面,连忙走了出去。 “师父。” 君霜就站在小院里,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过来,举起了手中的霜色长剑。 “以后便用此剑吧。” 钟楼羽接过长剑,一股冰凉之气从入手处传来,凉意散去之后又有一股邪火凭空烧起,竟是水火双属性的灵剑。 他早前也听过这把剑的传说,君霜在进阶分神期之前就是用的这把剑。看他仿佛冰雪塑造出的模样,用的剑竟然是双属性,让钟楼羽颇为意外。 但将自己曾经的佩剑送给他,这足以表明君霜对自己的重视了,钟楼羽将剑收好,郑重的对君霜行礼:“徒弟定然会好好使用这把剑,不叫师父失望!” 君霜点了点头,道:“明日辰时,我带你去小秘境。自去吧。” 钟楼羽拱手道:“是,师父也早些休息。”言罢便转身回了自己的小茅屋。 君霜站在院子里看着徒弟的背影消失在茅屋里,低头看了看方才拿着剑的手,这才回到屋内。 第8章 颠覆修真大陆 一夜好眠,钟楼羽早早的随着君霜前往了即将开启的小秘境。和他一样,每个散修的身旁各有一名高阶修士陪伴,或是元婴期,或是分神期,看散修们兴奋的表情,显然这些人就是安排给他们的师父了。 君霜在这些人里无疑是鹤立鸡群的,他这人不但一身纯白,就连性格也像冰雪一般。钟楼羽不知他为何打破以往惯例参与进剿灭魔修的这件事中,但跟在他身旁总是令人觉得安心。 这个人相当的高傲,高傲到从来不屑用阴谋诡计,能解决的矛盾便会直接用剑解决。 “不必担忧。”君霜似乎赶到了自家徒弟的心思,他轻轻按住对方的肩膀,“我会陪着你。” 小秘境的入口在一座悬崖之下,此时就见崖壁上闪过一道虹光,便立刻有分神期修士立刻掐诀以灵力牵制住,等到虹光增加到数十条,便忽的糅合在一起,化为刺目的白色光芒。 钟楼羽忍不住眯了眯眼睛,这时候已有人宣布秘境大门打开,许多性急的修士已经闯了进去。 “走吧。”君霜的眼睛扫过一旁神色各异的诸多宗门长老,他们似乎想要上来和他讨论些什么,却只有不安的站在哪里,似乎想要用这种方式令君霜屈服,不过这犹犹豫豫的态度换来的只是君霜淡然的领着自家小徒弟走入小秘境的背影。 如果没有意外,进入小秘境的位置是随机出现的,通过入口处钟楼羽果然只看到了君霜站在身旁。他打量着四周,这是一片连绵的山脉,无论从哪个方向看去,都没有其余事物。 “师父,我们要往哪个方向去?”钟楼羽显得有些跃跃欲试,秘境这种东西对修真者永远有吸引力,就算来过一次,也不能阻止钟楼羽的兴奋。 不过君霜和他想的并不一样,“哪里也不去。” 进了秘境哪里也不去?兴奋的表情立刻僵在了钟楼羽的脸上。 徒弟愣愣的样子很可爱啊! 君霜心情颇好,难得解释了一句:“这里有灵脉,能迅速提升你的实力。” 钟楼羽眨了眨眼睛,暗道幸运,虽然只要夺取足够多的灵力,他就能迅速恢复到合体期修为,不过那种速度未免太过惊世骇俗,现在他大可借口是君霜的帮助,倒是省了许多麻烦。 “多谢师父!”这次他倒是心甘情愿的拜了下去。 君霜似乎对这秘境非常熟悉,他带着钟楼羽在山脉中走了大半个时辰,这才停在了一处貌不惊人的山峰前,绕着山峰转了两圈,便从一个直通山峰内部的洞口进去。 与想象中不同,山洞内部并非黑黢黢的,高高的山顶由数不尽的灵石拼凑而成,它们形成钟乳石的模样悬挂在半空,散发出柔和的白光,偶有凝结成实体的纯净灵力水一般低落。洞内非常宽阔,不过被中央一个灵湖占据了小半位置,若是再仔细观察,那灵湖是由极品灵石做底,浓度极高的灵力化为湖水在其中流淌,虽不知其原理,可这山洞之中的灵力充沛至极,稍微呼吸一口足足抵得上在外界修炼一个月。 “真是块宝地。”钟楼羽也未曾见过这种地方,最初的惊叹过后,喜悦顿时涌入他的心头。 这地方灵力如此充沛,正好能够满足新功法进阶金丹的需求,当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的确是个宝地! “你便此地修炼。”君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钟楼羽回过头,他已经将修炼用的蒲团放在了地上,又从怀中拿出一个白云瓶:“我观你近日即将凝结金丹,届时服用此药便好。” 他说着,便起身要离开,钟楼羽问道:“师父要去哪里?” 君霜的眉眼松了松,口气柔和道:“大会急招,我即刻便回。”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莫担忧,有我在。” 钟楼羽挑起眉头,看着那雪一般的背影重新冲山洞中消失,唇角勾起笑容:“有时候真想看看这种人的脸上出现些其他表情,一定很有趣。系统,你说是不是。” “宿主应该开始修炼了。”系统仍然是机械的声音。 钟楼羽挥了挥手,道:“知道了。”他左右看了看,直接将外衣脱掉,近乎的就要往那灵湖中走去。 “宿主,你要自杀吗?” “自杀?我可没有这个念头。”高纯度的灵力从每个毛孔侵入,修为在疯狂的增长,在片刻的满足之后,便是身体被撑爆的巨大疼痛,钟楼羽咬着牙,冷声道,“我这不是在提升实力吗!” “直接吸收液体状灵力,宿主的身体会爆炸的。” 每一条经脉都被填充满,每一个细胞都饱含着灵力,全身上下除了疯狂的疼痛再无其他感觉,修为迅速提升的同时,崩溃也近在眼前。可钟楼羽却没有一丝的担忧,他的唇角仍然含着一抹笑,似乎并不将这疼痛放在心上:“系统,你果然只是个外来的系统,要知道在修真大陆上,我钟楼羽等同与奇迹!” 他深深呼吸着,将自身更深的沉浸在灵湖之中,泛着乳白色光泽湖水迅速淹没过的身体,钟楼羽闭上了眼睛,神识高速运转。 若是余钦在此,恐怕也是欣喜若狂,这些高品质的灵力足以兑换成大量经验点数,令他再升个级,可对于钟楼羽而言,他不需要中间这个步骤,一切都由自己来。 皮肤的表面已经呈现出紫红的颜色,虚拟经脉已经到达了饱和的境地,眼看着自己即将爆体而亡,钟楼羽终于开始催动灵力运转。存在于体内的大量纯净力量被他驱使到异种灵力占据的残破经脉之中,灵力洪流几乎片刻便将那些灵力卷入其中,沿着残破的经脉一路进入破碎的丹田。 灵力在丹田之中形成漩涡,仙灵力与魔灵力褪去那层外皮,只留下最纯粹的本质,无属性的灵力饕餮一般吞噬着所有力量,强悍的神识不断挤压着漩涡的面积,在压力巨大到爆炸的前一刻,漩涡中央忽然形成一个微小的乳白色珠子。 金丹成! 经脉中充斥的灵力似乎寻找到了归宿,争先恐后的扑向丹田,糅合入金丹之中,即使拼命的压缩,那乳白色的金丹也逐渐变大,膨胀到黄豆大小。 压缩,提纯,再压缩。 金丹之上竟然逐渐出现了裂缝。 “宿主!快停下!力量吸收太多了,金丹要毁了!”系统精准的判断出钟楼羽的身体情况,机械的声音接连响起。 “我不需要……金丹!”钟楼羽在水下睁开了眼睛,这片湖水表面平静如常,可若是有心人去看,湖面已经下降了浅浅一层。 说话间,金丹已有拳头大小,上面的裂缝也更加明显,最深的一个几乎将金丹分为两半,可灵力仍然源源不断的投入其中,终于整个金丹爆裂而开。 钟楼羽喉头一甜,进阶金丹本就是修真途中一大难关,他更是金丹破碎之后,强行重塑。重塑成功倒也罢了,可如今金丹破碎,无疑更是一场打击。吞下后头鲜血,钟楼羽内视丹田,乳白色的碎片裹挟着丰沛的灵力在丹田之中肆虐,受过重伤的丹田似乎将要不堪重负,此时因为凝结金丹而空虚的经脉又被灵湖的灵力充斥,满身的力量根本无处抒发。 可惜这身体的主人根本没想着抒发。 在系统一连串的“疯子”中,钟楼羽强行驱使金丹碎片,凝结成元婴模样,纯净的灵力直接投入元婴的壳子之中,顷刻间塑造出了伪元婴的外壳,高纯度灵力不断注入其中,由液体化为固体,灵力改变产生了释放出超高温,巨大的压力使得钟楼羽七窍流血,血液又迅速蒸腾消失。 但他的动作仍然没有停下。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钟楼羽从来不是一个会对自己温柔的人。更何况他了解自己的身体,合体期的身体又经过这些天的新功法的温养,只要不出意外,这场极端情况下的越阶升级并非不能成功。 皮肤被暴涨的灵力撑破又因强悍的恢复力愈合,饶是这液态灵力组成的灵湖不会被污染,也隐隐显露出血红的颜色。终于,钟楼羽的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仿佛堵塞的路口突然出现了一道门,他用出全力将门推开,一切豁然开朗。 伪元婴突破了界限成为了真元婴,不同于仙修的元婴或是魔修的魔婴,钟楼羽的元婴没有任何属性,可以容纳能更多更强大且纯粹的力量。 那种身体被撑爆的感觉终于停止了,取而代之的却是极度的渴求,灵湖水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钟楼羽的神识完全沉浸在丹田之中,那无比柔顺且强大的力量令他有种随意便可斩杀从前自己的错觉。 而他不知道的是,山脉之外忽然凝聚起玄紫雷云,闷雷之声与其中流窜着的闪电,无一不在昭示着劫云的身份,那不同寻常的颜色和气势,却又是九重雷劫,雷劫之中最凶险之物。 这是不应显世的逆天之人,令天地为之惊惧,降下九重雷劫以除之! 第9章 颠覆修真大陆 钟楼羽自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管躺在湖底,等到身体不再疯狂吞噬灵力,才站起身来。占据了洞内三分之一大小足有两三米深的灵湖此时已只剩下薄薄一层湖水,连四周的灵石品质也跌至下品,这秘境之中一整条灵脉的灵力竟是被钟楼羽生生掏空了。 “还是有些忘形得意。”修为骤然提升令钟楼羽还有些不适应,他看着干涸的灵湖,皱起了眉头,“这下君霜回来的时候要怎么解释。” 显然系统没他这个担忧:“直接从筑基迈进元婴,不……不对……你这个元婴怎么比分神期的还要强大?你是直接进入合体期了吗!” 钟楼羽活动着身体,随意用出几个小法术,力图尽快适应自己的身体,漫不经心的回答着系统:“都说了这是新功法,集合仙修魔修的所有优点创造出来的,比这两者都要强大也是理所当然的吧。我本来就是合体期魔修,不过升到元婴期有什么大不了的。” 系统想起方才钟楼羽在湖水中似乎虽是要爆炸的血人模样,一万分的不信:“你这是元婴期?” “对,元婴期,不过再给我一条灵脉吸收,估计也能晋级分神。”钟楼羽将身上残留的湖水蒸发干净,重新穿好衣服,将目光落回灵湖上,“我在考虑,能不能拿这些东西做个‘宝物’出来,就说宝物现世,吸干了灵力怎么样?” “关于这个……宿主,可能有个消息要通知你。”系统看了眼山外面已经将天空全部遮盖住的玄紫劫云,迟疑道。 君霜忽然烦躁了起来,心中总有个声音告诉他要立刻回去,否则一定会后悔。修为到了他这个境界,这种感应基本上不可能出差错,他毫不在意台上侃侃而谈的所谓仙修大能们难看的脸色,直接离开极速前往小秘境,好在他可以控制进入小仙界的地点,刚一进去,就看到漫天劫云。 徒弟进阶金丹期了? 他拧起了眉头,在心中推翻了这个想法,这劫云的强度太大,根本不是金丹期劫云比得上的,但又非常像进阶劫云,很可能某种宝物出世,恰巧与钟楼羽的金丹劫云连在一起了。这种事并非没有发生过,不过能从这种天劫中活下来的人却很少。君霜当即掏出数件防御法器,直接在山上布下阵法,数道颜色各异的防护阵法顷刻间包裹住整座山峰,悍然面对降下的雷劫。 钟楼羽匆忙将东西塞进身侧的储物袋中,沿着来时的山洞重新爬了出去,刚从洞内离开,便看见天色阴沉,雷声滚滚,一道足有水桶粗的紫色玄雷正对着他直接落下! “回山洞里去!”清冷的声线带着焦虑的情绪,一双坚定的手抓住了他的衣领,直接甩进洞口,紧接着那个苍白的身影站在了他的面前,控制着长剑直接迎上雷劫。 视野变得一片惨白,钟楼羽眨眨眼,才能重新视物。君霜的身影宛如磐石般坚定的站在前方,手中长剑盘旋在半空之中,时刻戒备着上空的攻击。 钟楼羽立刻调整了灵力属性,将自己伪装成金丹初期,他拿出霜剑,便要冲出去,却又被阻止了。 “回去,你对付不了。” 这一次君霜动作更快,直接封印住洞口,叫钟楼羽不能再出去。 “有点麻烦。”想着装进储物袋的那个东西,钟楼羽抿紧了唇。他用山洞内灵脉最后剩下的东西制造出的这个宝物,纯粹就是为了解释洞内的异常的,可那东西乍一看似乎通体灵气非同一般,实际上只是他做出来的伪造品,以君霜的人品是不会抢走旁人的东西,这一关就算混过去了。可加上这场雷劫有不一般,若是不能及时将这东西合情合理的销毁,他一定会露馅。 就算是现在,他也能够确定,绝对已经有人朝着这边过来了。 九重玄紫雷劫不愧为最强雷劫,只是第二道雷已将君霜设下的防御法阵打散,好在他现在只需要守卫自己和钟楼羽这一小块地方,又耗费了所有顶级防御灵器,总共算是撑到了最后一道雷。 不过就算是君霜,此时也是灵力消耗极大,力量并不足以对付最后一道雷劫。 钟楼羽一直试图解开封印,此时总算得逞,他立刻拉住君霜向峰顶走去,远远的已能看到在劫云笼罩外,聚集起了几个模糊的身影。 能造成这么大声势的必然也是强大的灵器,钟楼羽对于这些人的心思还是很了解的,他正需要他们来见证这件宝贝的毁灭。 “楼郁。”君霜叫着他的化名,一向冷淡的脸上露出几分凝重,“最后这道雷劫太过凶险,你最后先去躲一躲。” 钟楼羽心头不由滑过一道暖流,他将“宝物”掏出来晃了晃,顺便释放出强大的威力衬托,见乌云外那些人影激动的想要闯进来,又收了回去:“师父放心,我有办法度过这场雷劫。” 世界不同,世界法则也就不同,钟楼羽是在另一个世界创造出这套不同寻常的功法,本来因为世界之间的间隔而无法修炼,可当他回到修真大陆后,这套融合了两个世界法则的功法终于显露出其强大到恐怖的本质,也令这个世界为之恐惧。 雷劫应运而生,正是因为世界恐惧钟楼羽这部本不应当出现的功法,这个本不应当存在的怪物的诞生。 方才进阶,若是直接迎上雷劫,钟楼羽还可能陨落,可如今君霜已经帮他抵挡了前八道雷,只面对最后一道雷,他还是很有把握的。 雷云在空中翻卷着,最后一道雷迟迟没有落下,散落的紫色细小雷电在云层之中穿梭,君霜并没有让钟楼羽一人对付雷劫的想法,那把长剑依然稳稳的护住钟楼羽周身。 可出乎意料,最后一道雷劫竟是比第一道雷劫还要细小,只有纯紫的颜色显露出极端危险的气息。 钟楼羽只觉得第六感拼命向自己示警,头脑在这极端的危险中反而更加清晰。拿出那掩饰的宝贝,一手握住霜色长剑,周身气势从金丹初期一路升到元婴顶峰,精纯强大的灵力在极端的控制下凝成极薄的平面,直接从雷劫中央斩去。 心魔劫! 两者接触的那一刹那钟楼羽心中忽有感应,他立刻将宝物抛入雷劫之中,整个人随之迎上紫雷。 “尊主!”“尊主。”“尊主?”“尊主……”“尊主~” 惊讶的,恐惧的,尊敬的,犹豫的,欢乐的…… 男人的,女人的,老人的,青年的,少年的…… 无数个声音在耳旁闪过,无数个人影浮现在眼前,钟楼羽的手依然坚定。 他相信他从未愧对任何人,因此没有人能拖住他的脚步。 “钟楼羽!”严肃的男人叫着他的名字,眼眸里盛满了宠爱。 “楼羽。”温柔的女人抚摸着他的头发,溺爱的看着他。 “小羽。”青年拍着他的肩膀,纵容着的一切胡闹。 可钟楼羽的心从未与一丝颤动,他坚信自己一定能够回家,能够见到父母兄长,又为何会对这虚假的幻觉迷惑。 “合盏教破灭啦!” 熟悉的建筑在烈火中焚烧殆尽,熟悉的人们在屠杀中惊慌失措,天空中隆隆响着仙修们兴奋的吼声。 我回来了!合盏教就不会灭! 假象,只能骗骗道心不定之人! 他的内心始终坚定,多么强大的心魔都无法撼动,钟楼羽轻易的斩断雷劫,在那宝物毁灭的瞬间,雷劫骤然打破。 看上去就像是引发雷劫的宝物被摧毁,雷劫自然消散一般。 充沛的灵力顷刻间逸散而出,隔着很远都能感到这股灵力波动,钟楼羽余光看到骚动的修士平静了下来,天空中不甘的劫云也只有慢慢消散,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 好在最后一击是心魔劫,对他而言最好过的一道。 他的叹息似乎被人误解了,肩头一沉,君霜清冷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还会有的。” 钟楼羽反应了一下,才想到他的意思是以后还会有仙器。抬起头,君霜仍然是那张淡漠的脸孔,他却能从其中读出担忧和关注,恍惚间仿佛与自家那个严肃却溺爱他的兄长重叠在了一起,在联想到那个对抗天劫的背影,他舔了舔唇瓣,忽然有种想要诉说的,却又立刻被理智阻止:“多谢师尊救命之恩。” “嗯。”君霜点了点头,他看向四周,道,“该走了。” 劫云散去不久,就连闻讯赶来的诸多修士也逐渐散去,只有不甘心的人还围着山峰寻找,其中幸运者还可能发现那已然被破坏的灵脉,但那里现在只能称得上废墟。 失去山洞这个修炼场所,君霜没有继续在某处固定修炼的想法,他开始带着钟楼羽在小秘境之中到处游历,指导他与灵兽对战,以实战培养实力。这样的学习速度很快,钟楼羽本以为直到离开小秘境都会这样的日常生活,可未能想到变动来得如此快。 “楼郁,你随我前往明心宗。” 钟楼羽诧异道:“距离小秘境关闭不是还有两个月吗?” 君霜道:“之后再回来。” 钟楼羽发现他的眼中难得的闪过一丝厌恶,一个念头滑过脑海:“是仙修大会的事?” 君霜有些意外他能猜出来,但还是点了点头。 戾气顿时冲上心头,钟楼羽的脸冷了下来。 那群仙修又要搞什么事! 第10章 颠覆修真大陆 明心宗主峰显得非常热闹,钟楼羽刚到的时候就发现了,来来往往的修士大多都是金丹期以上,这在修真界可并不简单。 别看在仙修大会上一个个都是金丹修士,那是因为整个大陆的修士都参入其中,更经过了第一轮的淘汰。实际上从筑基到金丹期,一半以上的修士都被卡在了这个阶段,这个世界已经开始走向末法时代,整整万余年都没有人飞升,分神期强者基本就能支撑起一个大宗门,合体期那基本等同于传说。就能知道,实际上金丹修士还是比较珍贵的。 一座山峰上满满当当的都是金丹元婴,就连分神期的都能见到几个,钟楼羽是真的很好奇这些仙修又搞什么幺蛾子了。 好在君霜是合体期,还是除余钦之外最年轻的合体期,整个修真界没人敢得罪他,包括得罪他的徒弟,钟楼羽的还是颇为自在的在一众人的注视中走入了主殿。 与上次相比,殿中着实空荡了不少,只有十几个修士聚在一起讨论。代表一宗之主的位子上没有人,只在下方摆放了相应的白玉座椅落座。钟楼羽细心打量,发现这殿中之人林林总总竟来自十余个门派,个个都是本门中位高权重之人,全部带有些微警惕和敌意与其他人接触。 很显然君霜的到来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更是诧异跟在对方身后的钟楼羽。从明心宗主身旁走出一个年轻人,他的眉眼间带着阴郁和戾气,毫不客气的质问:“凌霜真人,你来我能理解,为何要将你的‘徒弟’也带来,这不是他该来的地方。” 此人正是余钦,他看向钟楼羽的目光高傲而怜悯,仿佛看着一个已死之人般带着令人厌恶的优越感。 钟楼羽最不耐烦见到他,此时背后又有人撑腰,也不用压制自己的脾气,立刻呛声道:“这殿中多少带着徒弟来的大能,为什么我师父就不能带徒弟,你这是对我师父有什么意见吗。” 意见?别看余钦现在风头正盛,他也不敢当面得罪君霜,修真系统里,君霜足足比他高了十个等级,上次他痛快升级还是因为打败了残血的钟楼羽,哪里敢再去得罪这么个强者。而且今日带徒弟进来的人却是不少,可那都是为了培养下一代。余钦敢直接说别人的徒弟是徒弟,你君霜的徒弟就是送死鬼吗? 他当然没那个胆子。 心里虽然愤恨,余钦只敢拼命暗示自己的队友,希望有一个站出来的人,钟楼羽可是他们选定要去送死的人,怎么能出现在这种会议上。 不过他的幻想完全落空了,打破幻想的正是和他最亲近的明心宗主,他乐呵呵的站了出来,第一句话便是恭喜:“恭喜君道友收了个好徒弟啊,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进阶金丹期,名师出高徒!” 君霜在外人面前想来不喜说话,随意点了点头,便走到一个白玉椅上落座,钟楼羽看着余钦那憋气脸,顿感心情不错,也故作趾高气扬的样子从他面前走过,站在了君霜的身后。 长宵剑派乃是修真界第一剑修门派,君霜是长宵剑派的长老,他便也代表着长宵剑派落座。人一齐,众人也纷纷坐好,开始了这次讨论。与之前那满堂修士的誓师大会不同,这次是真正的探讨怎么攻打合盏教,更重要的是攻打下合盏教之后要如何分赃,平日里都是仙风道骨连灵石都不愿提的人物,分赃这种事倒没人愿意先开口。 明心宗主显然没有这个顾虑,他直接道:“诸位道友,我明心宗愿承担进攻牡胤峰的任务。” “牡胤峰乃是钟楼羽那魔头老巢,魔修众多,怎能让明心宗一宗承担。”随后便立刻有人站了出来,一副为了大义的模样,“本教虽小,但也愿尽一臂之力!” 合盏教的崛起时间虽然很短,但毕竟已经是绵延数万年的宗门,再加上下属无数小宗门每年的上贡和钟楼羽为了壮大宗门而产生的收集癖,这个宗门的财富已经丝毫不逊于任何一个顶级宗门了。而顶级宗门的财富更多就意味着强大的仙器,神器,魔器。这些都是万年之前从上位面落到下位面的东西,除非飞升成仙,修真者不可能锻造出真正的仙器,就算魔器对仙修无用,有也总比没有好。 无论仙修们口上说的如何漂亮,进攻魔教总是与掠夺连接在一起,没有哪个人不觊觎合盏教那些成山的财富,不觊觎钟楼羽的财富,而攻打哪个地方,哪个地方便会被谁先掠夺,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没有人原因让明心宗吃独食,也没有人愿意旁人参与独吃这份蛋糕,一阵口舌之争后,最终确定了所有门派一同攻打牡胤峰和主峰的共识。 最大的争端解决,众人便盯上了遍布整个合盏教的财富,那诸多拥有峰主的山脉中蕴藏的财富也并不少,每个人都期望抢夺到更多的东西,这争执也就势不可挡了。 钟楼羽冷笑着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那些平日里自诩如何清高的人撕破脸皮,露出其下皮肉,腐烂肮脏的比之魔修更甚,现下更是连地方都没打下来呢,就急慌慌的开始分东西,颇叫人好笑。他看向坐在自己前面的君霜,即使是为了宗门利益的讨论,他也依然这般冷漠,那双透澈的双眸将所有人的丑态毫无遗漏的映照了出来,直让人觉得面前一切更加无法忍受。 这个人当真奇怪。 魔尊大人想着,不自觉的走了神。 “怎么解决七峰主。”清冽的声音在喧哗中响起,仿佛烈火上被泼了盆冷水,争得面红耳赤的仙修们突兀的停了下来。 与楼宇魔尊一样闻名于世的,便是他亲自教导的七个人,因为各守一座主峰,也被称为七峰主。这七个人修为最低的都是分神中期,最高的甚至已经到合体初期,个个身怀绝技,七人合在一起又有奇异的阵法,几乎可以称为另一个钟楼羽。 想起围剿钟楼羽那分神合体一起陨落的场景,就连余钦的脸都黑了。连一个半死的人都打不过,还要临时兑换强行提升修为的丹药欠下系统大笔经验,这是余钦心中的耻辱,于是他抢着道。 “七峰主只有聚集在一起才足以造成威胁,我们大可将他们分而击破。” “楼宇魔尊陨落之后,合盏教全面收缩,别说是七峰主,就是他们手下的普通魔修也每一个出来的,你想怎么引诱!”立刻便有人质疑道。 实际上他们还有其他话没说。本次仙修大会的举办场地实际上距离合盏教相当近,这已经在挑衅的范围内了,可合盏教别说派人攻打,就连一个弟子都没派出来,想将七峰主分开,先将他们从护山大阵里带出来更好。 “普通方法自然没有效果,但如果是钟楼羽跑了出来呢?”余钦慢吞吞的说着,刻意欣赏众人惊吒的目光,这才继续道,“不必担忧,钟楼羽现在没死也是个废人了,他的灵根经脉全废,丹田气海也永远不能蓄气,没有重新崛起的可能。您说是不是?”他转身看向大殿深处,一个沉重的脚步声响起。 钟楼羽原本看戏一样的好心情瞬间消失了,就连自己被当做筹码时也未曾如此愤怒,那种情绪几乎将他的大脑冲昏,好在腰间忽的传来一股清凉之气,阻止了他直接上前砍人。抚了抚腰间的霜剑,气到极致的钟楼羽倒是想看余钦这人的底线,显示将他送给广轩真人蹂躏,到现在又想利用被蹂躏过已经低到尘埃的他,去对付对钟楼羽最重要的合盏教,余钦的心早就黑的没光了。 广轩真人的身影从黑暗的殿内露了出来,殿内顿时响起一阵议论,对于这个人的特殊嗜好在座的也有些耳闻,面上立刻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余钦却不以为然,道:“那魔头现在已经被广轩真人抓捕起来,我相信只要放出他逃出来的消息,那些人定然会为了探求消息的真实性,离开合盏宗。” “倘若他们一起出来呢?我们照样还是打不过啊。” 钟楼羽暗道一声愚蠢,他阴鸷的目光紧盯着余钦,这还真的是一个好计谋,如果七峰主真的一起出来了,仙修正好攻击无人防守的合盏教,要是他们没有上当,大不了真的将他拉出来给魔修眼前晃一下,不怕他们不信。 七峰主与他的光系一向亲密,钟楼羽相信,如果他真的在仙修的地盘出现,他们一定会来救他。而为了保护合盏教,又不会全部出动。 余钦好算计啊!可惜却让他听了个正着。 广轩真人的身份在这大殿中人面前不过是一个小虾米,他谄媚的笑着道:“我已经叫徒弟去将魔头带过来了,应该很快就到!” 钟楼羽脸色一变,他布置幻阵时为了稳定性是直接将阵法刻画在山洞内,如果离开山洞,阵法立刻不能维持! 大殿的被惊惶的修士推开,两个人失魂落魄的踉跄着跑了进来,‘砰’的一声跪了下来。 “钟……钟楼羽……跑了!” 第11章 颠覆修真大陆 死一样的寂静。 钟楼羽忽然平静了下来,计划被揭穿的恼怒也平息了,他欣赏着所有人难看的脸色,那些或是苍老或是年轻的所谓大能们,强作平静的面孔下那隐藏着的恐惧。 两百年的威名不是白来的。 “这不可能!”尖锐的近乎失声的叫声从前方传来,与旁人相比,余钦的脸上那就是实打实的恐惧了,他疾走几步,揪起修士的衣领,吼道,“他的经脉都被我废了!身体里面都是我的异种灵力,识海全部破碎,连感应灵力都做不到,怎么可能逃跑!”他焦虑的舔着自己的唇瓣,质问着,“我给你们的禁锢手铐呢!” 华美的大殿中只有他的声响孤零零的回荡着,大气华贵的装饰仿佛蒙上了一层灰尘,方才还热火朝天的讨论着怎么瓜分合盏教的仙修大能们,一个个犹如泥塑菩萨,死气沉沉的坐在座位上,看着眼前的闹剧。 这两人只不过是筑基期的修士,道行不高,哪里承受的住余钦的吼声,身下顿时传出一阵尿骚味,让余钦像是触及赃物一般快速的甩开了。 “我……我不知道啊……这个月,我明明一直在山洞里的……他的身体非常……非常真实啊……可是一出门……一出门……整个人都散了,都成空气了……”那个低阶修士还在断断续续的说着,显然并未将余钦的动作放在心里,他的情绪非常不正常,“可是一回头……他还被……被绑在……绑在哪里……” 说着说着,他崩溃的叫了起来:“他早就跑了!跑了不知道多久了!他会回来报复我的!会回来报复所有人的!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仿佛僵死之人的哀嚎,恍若仙修们的垂死挣扎,凄凉凌冽,殿中所有人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这是属于钟楼羽的时代,没有人不对这个惊才绝艳的魔修天才正面对抗,更不能想象当这个人身处暗处,用仇恨的眼神盯着他们的感觉。 大概这就是濒死的感觉。 余钦后退了几步,听到钟楼羽跑了的那一瞬间,他的眼前忽然浮现出那场战争,那双战意昂扬无所畏惧的眼睛,嗜血的杀意仿佛近在眼前,他顿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拼命想躲在什么东西后面,让自己避开那双高傲的双眼。可当目光从青年修士身上离开,他才发现自己成为了所有人的焦点。 干咳了两声,余钦命令自己镇定下去,却发现自己的手也在不自觉的颤抖,连忙用另一只手抓住,遮掩异常:“没关系,他的修为都已经没了,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恢复!” 但并非所有人都和他想的一样,顿时有人犹豫的问道:“要不,进攻合盏教的计划,还是放一放吧!” 这提议立刻引起了广泛的共鸣,立刻有人附和起来,余钦转过头,发现就连自己最忠实的支持者明心宗主的神情也在犹豫。 放弃? 想到那昂贵的三角符咒,庞大的经验欠款,还有任务完成的丰厚奖励,余钦立刻做出了决定。他一把扯过广轩真人,吼道:“叫你儿子不要叫了!给我滚下去!” 钟楼羽仿佛欣赏一场话剧,他看着广轩真人屁滚尿流的跑上前捂住青年修士的嘴巴,将他强行拖出门外,一旁的侍从只敢用了个清洁咒除净地上腥臊赃物,也迅速退出。余钦在大殿的中央,额头上不断滚落下汗珠,双手掩饰的背在身后,面色狰狞如同恶鬼。 自己逃脱的消息,能将这些人吓成这副模样,很是叫人解气啊。 满足的将殿中人或惊恐或狰狞或胆怯的模样收入眼底,钟楼羽却忽然发现君霜的唇角竟然带了一抹笑意,他的眼睛似乎比以往更加明亮,充斥着兴奋的光芒。 他倒是忘了,这个人似乎一直想和自己打上一仗。好吧,之前他认为这是仙修的阴谋,从来没翻开那些约战书看上一眼,等以后实力恢复了,和这人打上一架也无伤大雅。 正好解了世人关于楼宇魔尊和凌霜真人谁更强大的谜题。 此时余钦似乎也想好了对策,他总算开口道:“诸位道友,余某以为,合盏教不但不能不打,反而要更快的打更狠的打!” “你这是什么意思!又想来一场围剿钟楼羽的大战吗!”有人气急败坏的站了起来,“你们明心宗倒是坐享其成,我们呢!出战弟子死了七成!” “我不是叫大家去送死!”余钦不得不提高了声音,试图安抚住众人,“钟楼羽有多强悍上次大战咱们已经知道了,但是现在的钟楼羽根本不足为惧!他受的伤根本无法完全修复!这一点我和明心宗主都可以做保障!” 众人的目光落在明心宗主身上,他沉着脸点了点头:“没错,就算仙君下凡,也无法救他。” “那他要是夺舍了呢!” “连神识都没了的人,他还没疯都是罕见,怎么夺舍。”余钦冷笑道。 提问那人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荒谬,低着头坐了回去。但此时众人也终于相信,钟楼羽的确受伤严重,根本不可能恢复,心下多少安稳了些。 余钦观察着众人表情,心中大抵有底了,继续道:“现在距离钟楼羽陨落只有半年的时间,这么短的额时间内就算他回到了合盏教,也不会对战局产生什么影响!我们应当做的,就是赶在他恢复之前,攻下合盏教,负责一个新的,仇恨仙修的,更准确的说是仇恨在座各位的合盏教出现,诸位可愿见到?” 没人接话,可也没有人愿意余钦的话成为现实,只有钟楼羽站在一旁,越听越好笑。 不得不说,余钦倒是很能忽悠人,这些仙修们不知不觉又被他推到前面。要是自己这时候真的像余钦所说的那副模样,再发现自己又被各大宗门追捕,绝对会将仇恨放在这些宗门身上,倒是能叫余钦这个‘小虾米’逃脱了。 余钦越讲底气越足,到最后已经将自己欺骗了,所有人再次同意了进攻合盏教的想法。关于如何分离七峰主的计划如常进行,只是钟楼羽从假逃脱变成了真逃脱。 讲到了最后,余钦逃出了七个三角符咒,意味深长的看向君霜:“这些符咒我便先拿出来,由诸位交给师弟师妹们联系。”言罢,六枚符咒御风而起,飘到收散修为徒的几个宗门面前,他自己则是亲自拿着一枚符咒,走到了君霜面前,“凌宇真人,这是楼师弟的。” “他不是你师弟。”君霜看也不看余钦,淡漠道,“也不需要这个东西。” 不知是否是幻觉,钟楼羽总觉得君霜好像是在嫌弃,自己偷偷笑了起来。 余钦抓着三角符咒的手已经攥的青白,隐隐可见青筋,可他的表面上仍要做出一副温和友好的模样,看着就觉得难受。钟楼羽自觉今日这场大戏颇为有趣,便抱着施舍的心态,走上前去,恭敬的问君霜。 “师父,我倒对这符咒颇感兴趣,可以拿来把玩吗?” 君霜扭过头看他,钟楼羽总觉的这时候那双雪一样的眼睛显得有些许的温柔欣慰,他点头,语气里有些纵容:“随你。” 钟楼羽转头对这余钦伸出手,微仰着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给我吧。” 余钦出身贫寒,他最厌恶旁人这样看他,仿佛自己又回到了阴暗的小巷,成为那个靠着偷鸡摸狗杀人抢劫才能活命的低贱存在。可这个讨人厌的家伙背后却站着君霜,仙修第一强者,他就是不想忍,也必须忍。 等着吧,等我等级比你师父高了,叫你什么凌霜真人,都成为男人□□的玩物,你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也跟着你师傅一起取悦男人去吧! 钟楼羽一把抢过三角符咒,余钦眼中淫邪的意味令他胃中隐隐做呕,臭着脸色回到君霜身后,他暗自想着以后要怎么好好报复这个恶心的小人。 对了,虽然系统给的原著只到他死亡的部分,但在那之前,似乎有好几次的任务失败惩罚就是剥离系统。钟楼羽脑中极速思考着,所有失败惩罚是剥离系统的任务无一不是极为重要的,那么他是不是可以认为,这一次余钦拿出三角符咒这种极其昂贵的东西,又冒着危险撮合整个仙修界,是否因为铲除合盏教这个任务,惩罚也是剥离系统,是他完全无法承受的? “系统,我的猜测是否正确?” “涉及未知剧情,系统无法告知。” 无法告知,那便是知道了,看来自己的猜测没错。 钟楼羽犹如盯上了猎物的猛兽,看着余钦的背影。 利益永远是盟友之间最坚固的联系,即使在钟楼羽已经逃离的情况下,这些人的讨论仍然不知不觉的又跑到了如何分配合盏教擦负上面,几乎每个人都刻意避开了钟楼羽的牡胤峰,其余小峰,包括七峰主的山峰已经商定了由何人攻打,而默认的便是,谁来攻打,那上面的财富便属于谁。 “那么,就差主峰和牡胤峰了。”明心宗主指着中央的虚拟沙盘,那是合盏教的完整地图,大部分山峰已经染上了颜色,只剩下最为宏伟的主峰和牡胤峰仍然郁郁葱葱。 “牡胤峰由长宵剑派负责。”君霜看着殿中人面面相觑,却无人开口的模样,大手一挥,牡胤峰立刻染上一层霜色。 殿中突兀的响起放松的呼气声,明心宗主面上有些尴尬,连忙道:“既然长宵剑派愿意出手自然是极好的。那这样,主峰由诸位一同攻打,如何?” 寂静被打破,众人纷纷点头,钟楼羽的目光越过仿佛小丑一般表演的人群,看到余钦的脸上那贪婪垂涎之色几乎显露无遗。 那是为了合盏教堆积成山的财富的垂涎,为了任务完成奖励的欣喜,为了彻底打倒楼羽魔尊的傲慢。 但是。 尽管垂涎吧,欢喜吧,等到仙修们攻上合盏教的那一刻,这些情绪你就再也不会感受到了。 伴随你身的,只有绝望。 就如同这世上所有得罪过,伤害过钟楼羽和他的合盏教的人一样。 第12章 颠覆修真大陆 钟楼羽逃离的消息的确让仙修们没有多余的心情,既然计划已经制定好了,这次会议很快就散了。君霜本是带着钟楼羽朝着小秘境的方向走,到了一半却停了下来。 “宗门召我回去。”君霜将他带到了附近的城市中,找了最好的客栈安置下钟楼羽,“你先在这里好好修炼,我两三天便回。” 钟楼羽乖巧的点头,等到君霜的气息完全从附近消失,他立马从客栈中跑了出去,找到附近的市场买了个通讯玉佩。 通讯玉佩的原理就是修士在其中一个玉佩中留下自己的印记,这样只要顺着联系,就可以传递信息。钟楼羽又没有死亡,他的印记自然还在合盏教众人的通讯玉佩中,试了几次,玉佩终于接通了。 “教主?”对面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 钟楼羽熟悉这个声音,合盏教七峰主之一,怒峰峰主荆棘。他本是元婴期散修,后被友人背叛走火入魔,正好让他捡回了合盏教,没想到仙修资质平凡的他在修魔上却是得心应手,如今已是七峰主实力最高的人。 已有十八年没能见过这些人了,奈何桥都走了一遍,钟楼羽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激动,用平常的语气说道。 “是我。” 通讯玉佩那边平静了一会,就在钟楼羽以为通讯中断了的时候,那个粗犷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再次问道:“是……教主吗?” 钟楼羽点了点头,他随即意识到对面看不见,又说道:“嗯。” 沉重的呼吸声从对面传来,片刻的寂静之后,男人连珠炮一般极速的问道:“教主您果然没有陨落!您现在在哪里!身体怎么样!我马上叫人去接您回来!合盏教等您好久了!” 钟楼羽没有打断他的话,直到那边的人情绪稍稍平静下来,才继续道,“我没事,修为也恢复了,也没被仙修发现,只是现在有一些原因,不方便直接回宗门。” “是有人在追杀您吗!是谁!”荆棘的话中充满了杀气。 钟楼羽有些哭笑不得:“没人追杀我,我不能回来是因为别的事。” 那边似乎终于放心了,语气也平静了下来:“那教主什么时候能回来?” “回去不急,但你先将其他人叫过来。”钟楼羽等了一会,确认七峰主都聚齐了,才将方才在明心宗发生的事娓娓道来,最后总结道,“总之,我逃出来的消息是假的,不过我的确逃了出来。” 荆棘暴怒:“这帮龟孙子!敢这么对付我们,真当合盏教无人吗!老子抽死他们!” 钟楼羽道:“莫急,你们将计就计,等到我逃走的消息传过去后,你们干脆一起离开宗门。” 捧得越高,摔得越惨,钟楼羽可没有打算轻易放过这些人。几人通过玉佩谈论了许久,等到确认七峰主已经完全领会了自己的计划,钟楼羽才掐断了链接。 “任务完成度40,宿主,你太出乎意料了。”系统看了眼任务面板,感叹道。 它可不是新上任的系统了,前前后后也是带过几名宿主,面对这样的任务,多数处于被动地位,能够从施虐者手中逃出来已是不容易,哪像钟楼羽,非但跑了出来,还直接搅动了整个世界的命运。这种方法是他从未想到的,当然,公司也从没想过会招收到从小说世界跑出去的原著人物。 钟楼羽本人却没有系统的感叹,他关注的只是任务完成度:“看来方向没做错。”既然方向没错,又确认了宗门目前的安全,完全洞悉了仙修的计划,他便立刻回到客栈,修炼了起来。 系统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宿主还没修炼多久浑身气势再上一层,竟然直接进阶分神期。 这是何等的悟性! 实际上钟楼羽并不似系统想象中那样平静。无论是原著中的那个楼宇魔尊,还是前世自爆的他,都是极度不甘合盏教的陨落。那是他从出生开始就生活的地方,是他亲手带上巅峰的宗门,钟楼羽太了解他陨落之后合盏教会是什么下场了,这才有重生后数年如一日的钻研功法,妄图某一天能够打破虚空回来。 宗门陨落才是钟楼羽的心魔。 如今心魔毁灭,心境突破,钟楼羽自然而然的进阶了。 四面八方的灵力涌向客栈,无论什么属性的灵力,都被钟楼羽轻易吞食,整整两天的时间,他才强迫自己停止了修炼。 没办法,君霜要回来了,钟楼羽可没有保证在他的面前不会露馅。 “三角符咒在哪里?” 钟楼羽没想到,君霜回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他连忙掏出储物戒中的三角符咒,递了过去。就见君霜竟直接对着符咒抛出数个探测阵法,等完全确认了上面没有奇怪的阵法,才将东西交还给钟楼羽。 “如果发现任何不对劲,立刻来找为师。”君霜难得说了这么一长串的话,这倒更让钟楼羽疑惑,他把玩着手中的符咒,脑中灵光一现,“这符咒里有控制阵法?”他舔了舔嘴唇,“邪修的精神控制阵法?” 君霜显得有些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默认了这件事,叮嘱道:“攻打魔修之前,不要接近任何仙修。这个符咒最好也不要接触。” 钟楼羽唇角微勾,露出浅浅的笑意:“多谢师父,徒儿知道了。” 这句多谢,却是货真价实的。 君霜会被师门叫走,看来是因为他对自己的重视态度令某些人心急了,直接施压给长宵剑派。可惜幕后那人没想到,这个冷冰冰的剑修会直接将这件事告诉钟楼羽。 他还当余钦会用什么方法远距离操控符咒启动,原来是想直接夺取散修的精神控制,这种法阵完全是邪修的范畴。 但是很可惜。 强大,有效,邪恶,残忍,却无法对钟楼羽生效。 其实添个小零件就能解决问题,这些愚蠢的仙修却非要填进去七条人命。 小秘境的灵气密度很大程度的满足了钟楼羽,他很快巩固了分神期的修为,成功改造了三角符咒,并将上面附着的精神控制法阵小心的保存在玉简上,秘境关闭的时间便到了。 君霜的固执似乎惹恼了余钦,这段时间他一直没有再次离开小秘籍参与那些乱七八糟的会议,钟楼羽也算是从此断了与外界的联系,再出来的时候,竟是直接被带到了当初仙修大会的举办地。 那个小小的宗门如今积满了各种修士,钟楼羽也再度看到了当初的七个散修,比起之前已经是模样大变,浑身上下每样东西无一不是灵器,趾高气扬的看着旁人,那模样似乎完全褪去了仙修的优雅从容,更像个凡人。 道心被毁,仙途无望。 殿中已经站满了人,分明应当是斗志昂扬的时候,大殿中却流露出一种焦虑的气氛。钟楼羽跟着君霜走进了剑修的队伍,两人还未站稳,殿门再次洞开。 进来的是余钦,他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迈着大步便走了进来。 “好消息!好消息!”他连声道,“我与明心宗的长老们经过数十天努力,终于将七峰主斩于剑下!” 一挥手,几个脑袋便咕噜噜在地上滚了起来,余钦霎时间成了所有人的焦点,他隐秘的看了站在一旁的君霜一眼,满脸的得意。 第13章 颠覆修真大陆 几乎是一瞬间,那几个头颅的模样明晃晃的显露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大殿中那种紧张而不安的情绪恍然一空,所有人的气息立刻变得不一样。 激动的,兴奋的,难以置信的,斗志昂扬的,仿佛那七个头颅,就足以给予他们如此多的勇气。 可是钟楼羽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直觉这其中有不对的地方,双目凝聚灵力再看去,头颅上那些熟悉的脸孔仿佛融化一般,五官逐渐糅合在一起,又呈现出了几张完全陌生的脸。 又是幻觉,不过这幻觉相当高深,并不像余钦能够掌握的东西。 钟楼羽眨眨眼,撤掉灵力,再去看殿中其他人,无论是明心宗主还是阵修第一宗主,甚至就连君霜,眼中都有种意外的情绪,似乎除了他,没有人能看出这是个幻阵。 但无论真相如何,余钦的目的却达到了,最大的威胁被解决,士气顿时昂扬起来,每个人的眼中都充满了一种此战必胜的信心。 愚昧的仙修。 钟楼羽垂下眼敛,七峰主已经做出了外出的假象,此时应当躲在合盏教附近,而护山大阵也被提前关闭,就等着仙修们直接攻进去。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再给仙修们一个惊喜。 比如……楼宇魔尊真的回来了,怎么样? 余钦的演讲已近结束,无论是他还是其他人,身上都升腾着嗜血的杀意,似乎现在面前的是钟楼羽本人,都有胆量一刀砍下去。 明心宗主满意的看着这一切,他已经代管了仙修大军的领导权,并将余钦任命为元帅,负责指挥大军进行战斗。等看着众人情绪都差不多了,余钦便高举右手紧握成拳,殿中顷刻间寂静了下来。 “吾等今日必将血洗魔教!以清明世道!” 一声之下,应者云云,这一副众生癫狂的模样,叫钟楼羽也不得不感叹余钦的能力。 叫人排着队给自己送死,这方面他的确是个天才。 从小宗门到合盏教,不过是一天的形成,近乎仙修所有宗门组成的浩浩荡荡的大军在隔着三四座山的距离停了下来,他们要等到护山大阵崩溃才会继续前进。 散修们在众人的注视下站了出来,钟楼羽也不例外,但他立刻被君霜拉住了:“你不必去。” “师父放心,没关系的。”这可是难得光明正大回宗门的机会,他怎能放弃。直到告诉对方自己已经在符咒上做了手脚,再三保证了安全,君霜才将信将疑的放走了他,还附赠了一个防御灵器。 “我会去找你的。”君霜看着他,不容置疑道,“出了什么事,在原地等我。” 钟楼羽有些愣,他向来不会对付这种纯粹的善意,嘴唇蠕动了两下,只是道:“我会的。” 合盏教的护山大阵分为三部分,一部分为日常使用,会阻止身份不明的人进入,但不会阻止里面的人出去,消耗极低。第二部分是战时使用,可以随时根据使用者的操控变换成杀阵,绞杀敌人,并且封锁内外,除了耗能极高外,基本没有缺点,自从钟楼羽败落之后,合盏教便一直开着这个阵法。第三部分为避难使用,阵法一开,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并且极端坚固,能够在渡劫期的攻击下坚持最少一天时间。 三角符咒需要剿灭的便是这第二部分的护山大阵,并且还要利用符咒形成的法阵使得第三部分的大阵无法开启,从而令合盏教成为人人可以进入的地区。 为了防止被发现,引路的人半路便回去了,七名散修御剑向不同的方向飞去,不多时便失去了各自的身影。钟楼羽随意将符咒放在既定的位置,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护山大阵,直接走进了合盏教内。 空气中那隐隐的肃杀之气一扫而空,冷风合着淡淡的花香飘入他的鼻孔,叫来人心情大好。钟楼羽换上宽松舒适的红衣,拆下束发的簪子,乌发随意的散落在白皙圆润的肩头。洗去眉眼间的伪装,又撤去仙修的飘渺灵气,一个翩翩公子顿时化作惑世妖孽。 “还是这样舒服。”美人红唇似血,他轻飘飘的将额前长发拨到耳后,魔修的阴郁颓靡之气给他染上异样的诱惑力。钟楼羽微微伸了个懒腰,眼角撇过放在一旁的霜剑,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之装进了储物戒中。 蹬掉脚下一双鞋,修长白皙的脚掌踩在柔软的草丛中,悠闲的在行走在幽深的山脉之中,那苍绿的颜色也无法掩住的火红,让空气也显得有些炙热。察觉到结界意动而赶来的弟子轻易的便发现了山林之中的红衣人,他按下剑头,飞了过去,还未开口便愣在了那里。 钟楼羽依然自顾自的走着,分明是一小步,却直接跨过了数里地,缩地成寸的法术用的炉火纯青,顷刻间便将那愣着的弟子甩在了身后。 “教主!”这也总算是唤醒了来人的意识,他连忙追了上去,语气听不出是惊讶还是欣喜,或是两者皆有,“您果然没死!您果然回来了!” 钟楼羽口气慵懒的问道:“教中准备的怎么样了?” 弟子连忙道:“都照七峰主的吩咐准备好了!” 虽说一个是走,一个是飞,可那弟子已很是吃力的跟在钟楼羽的旁边,就见两旁的树林几乎连成了一片,一问一答间,不多时钟楼羽已经来到了牡胤峰。 “好了,你走吧。”眼角浅浅的红色似乎更加明显,钟楼羽第一次正眼看着那弟子,“你去通知各峰主,就说我回来了。” 这是无上的荣光,那弟子已经激动的浑身颤抖,大声道:“是!” 青葱玉指按住眼角,钟楼羽眯起眼睛,微微笑了起来:“还有,叫他们坐稳点,等外面那群苍蝇都进门,关起来了,再动手。” 要是被他的名号硬生生吓跑了,岂不是少了许多乐趣。钟楼羽心情颇好的看着小弟子兴奋的背影,抚了抚衣袖,仰首看着眼前的山峰。 从山腰开始便是大面积的宫殿群,外界罕见的各色材料几乎都成了这壮丽华美的宫殿的一部分,可宫殿虽大,却并没有人气。 这里从来只有钟楼羽一个人,他虽重享受,却难以相信旁人,平日里多是用些傀儡服饰自己,旁人轻易不能近身。 白嫩的脚趾踩在青玉的大理石地板上,红衣的魔尊大人拾阶而上,眼神流转的欣赏着这独属于他的壮丽宫殿,随着他的举动,一个个傀儡恢复了力量,从沉眠之中苏醒,宫殿里顿时充满了虚假的热闹。 钟楼羽看着这一切,本该是令他满足的一切,心中却忽的有种轻微的失落感。 不期然的,脑中闪过那个苍白的身影。 第14章 颠覆修真大陆 牡胤峰因主人的回归重新热闹了起来,很快就有傀儡侍女在屋中点上熏香,四角的恒温阵法也重新启动,整个房间顿时温暖了起来。 钟楼羽走到窗旁,窗外的景色一如他未曾离开的模样,熟悉而陌生。 倘若他没有阴差阳错成为123言情河蟹公司的员工,恐怕再也无法见到这幅景象了,当然,他也没有因此对这公司产生那么一点点好感。 “系统,任务完成之后,我是直接离开这个世界,还是可以停留一段时间?” 那个机械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很快出现:“只要不违反本公司的规则,宿主想要待多久都可以。” “也就是说,不可以做和谐的事情?”钟楼羽眯起了眼睛,觉得这个条件还是可以接受的,“那么我回到原来世界的时间呢?是同步还是固定?” “世界之间时间流速不同,公司可以帮助宿主回到离开的那一刻。” 貌美的侍女端来热汤,放置于屏风之后。 “教主,衣服已经放好了。” “下去吧。” 钟楼羽回头看了一眼窗户,却没有将之关上,直接扯开了腰带,露出圆润的肩头。 时间到了。 玉佩在桌上微微发亮。 六个面目僵硬的修士将全身的修为疯狂的灌入面前闪烁着诡异红光的三角符咒中。 红衣落地。 □□的美人随意的打了个响指。 “轰”! 山摇地动一般的声响。 整片大地都仿佛在摇晃。 浴桶中水花翻卷,高高溅出在地上砸出花朵的印记来。 乌黑的长发蜿蜒的披散在白玉一般的肌肤上,身材高挑的长腿美人赤脚走着,他弯下腰,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在浴桶上,止住了剧烈的摇晃。 “大戏要上演了。”美人心情颇好的笑了起来,迈入水中。 君霜心神不宁的等待着,交给钟楼羽的防御灵器上本来留有他的精神印记,可以感应到持有者的情况,但在对方离开不久之后,君霜便已经不能感应到灵器的位置,这让他有了不好的预感, 拧着眉站在仙修大军的前方,合盏教那大型宫殿群已有隐隐的影子,等到了预定的时间,余钦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抛入半空。 血红的玉佩上反射出一道不易察觉的光芒,紧接着君霜便感到某种邪恶的气息一分为七,朝着前方飞速前进。 “轰”!!!! 山摇地裂,尘埃四起! 摄魂咒! 余钦说的是假话! 君霜的心立刻提了起来,可来不及质问余钦为何会用这种邪修阵法,便立刻想到了钟楼羽。 自从在大会上第一眼看见钟楼羽,君霜那几百年不曾波动的心便有了奇妙的感应,他知道这个人注定汇合自己有着某种联系,也从未有过如此强力的情绪,想要将整个人庇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冷漠脸四百余年,却败在了青年在比武台上凌冽的,充满杀意的,斗志昂扬的一双眼睛。 所以他会亲手破坏自己的规矩,参与到这场乌烟瘴气的战斗之中。 似乎距离青年越近,越能感受到自己还是一个活人。 君霜不会允许任何会伤害到钟楼羽的事情存在,即使面对多么大的阻碍,也早就决定履行自己的承诺。 找到他,保护他。 君霜从长宵剑主之处得知了三角符咒的秘密,这是一种必须由人近身启动的绝强符咒,为了防止散修会临阵脱逃,每一个符咒之上都刻印着控制阵法,而第二重保障便是由这些散修的“师父”亲手种下刻印种子,确保能在关键时刻控制住对方去送死。 他不愿下刻印,更不愿钟楼羽真的去死,已经再三检查过那个三角符咒,却未能想到余钦竟然如此狡猾,生生瞒过了他的眼睛。 “你骗了我。”君霜拔出长剑,他看了余钦一眼,身上燃烧□□的杀意,“我记住了。”言罢,整个人化作一道流光扑向合盏教。 余钦的心剧烈的跳动了一下,他使用的分明是从系统兑换的法咒,这人怎么会看穿。但随即又冷笑起来,看着只有自己能看到的系统面板上那个新出现的宝物。 “就放过你这一回,等我兑换了这东西……”他在心底说着,回头看向身后的大军,高高举起长剑,直直大阵摇摇欲坠的合盏教。 “进攻!!!” “吼!!!!!” 无数道流光如海潮一般扑向前方,合盏教仿佛海上孤岛,孤零零的等待着被海潮吞没,成为大海中的一片小小废墟。 余钦冲在最前面,他举起自己那把成长型神器长剑,对着布满裂痕的护山大阵狠狠的砍了下去。 仿佛寒冰破碎,大阵轰然破裂,那些镌刻着细密反复阵法的灵气碎片化为数个光片,光片又碎裂成无数光点,香甜的气息带着丰沛的灵力扑面而来。 所有仙修的眼睛都亮了起来,握着剑的手更加坚定,贪婪的目光锁定了光点之下,那一片片蕴藏着无数财富的山峰。 君霜没有找到钟楼羽,但他已经找到了三角符咒的残骸。这周围的一切都被炸了个干净,但并不像另外几个符咒安置地点,还残留着修士的浅薄气息。 钟楼羽应当没有死,他会去了哪里? 君霜的目光停留在结界之内,高高的树枝上挂着一片红色的衣料,一旁的地面上,散落着些许焚烧的痕迹。 若是他没记错,合盏教中只有一个人喜欢穿红衣。 钟楼羽哼着荒腔走板的调子,惬意的享受着窗外灵力溃散的美妙景象,耳旁忽的传来一阵异响。 嗯?那群仙修竟然有胆子闯到这里来? 他挑了挑眉,却没做任何反应。 君霜再度砍倒扑上来的侍女,对方直挺挺的倒在地上,顷刻间化为一个假人。 这已经是他砍倒的不知第几个傀儡了,进入这地方之后,便没见到活人,这倒让他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 忽然,他的动作停了下来。 空气合着某种奇妙的声音传来过来,一个模糊的声音哼着不知名的调子,悠悠扬扬的从峰顶飘了过来。 上面有人? 君霜顺着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越往上,那声音便越清晰,不羁而高傲,慵懒而妩媚。 他最终停在了一扇门之前。 推门而入。 声音戛然而止。 浴桶中的人背对着他,一双玉臂悠闲的搭在两旁,温热的水珠顺着白嫩的肌肤一路滑到指尖,滴落在地上溅起水花,乌黑的发被水打湿,紧紧的贴在圆润的肩头。 “你来了。” 男人站起身,露出劲瘦的腰身,白花花的长腿迈出浴桶,足尖轻轻点在地板上,及腰乌发似乎在那白皙的背上画出一幅迤逦的水墨画,水珠滴滴答答的从发梢滚落,男人毫不在意扒开长发,道:“给我更衣。” 君霜站在原地,那本打算挥出的长剑硬生生卡在剑鞘里,心脏砰砰的跳动声在耳旁不断响起,干扰着他仅存的思维。 男人回过了头,眼角带了一抹浅红,仿佛最高深的画家用就毕生灵感绘制出的一副美人图,雍容华贵,妖艳入骨,却又带着十足的危险和暴虐。 美的惊心动魄。 “新来的,给我更衣。” 红唇轻启,他说道。 第15章 颠覆修真大陆 君霜站在原地,他的眼神游离在那人的身上,有一种奇特的感觉缠绕在他的身上,与和自家徒弟相处不同,虽有些熟悉,却仿佛捅破了最后一张薄薄的屏障,终于得见其中奥秘。 就连灵魂深处都在叫嚣着喜悦,仿佛身体缺失的部分终于被找回,激动的想要将面前的人揉进自己怀中。 “你愣着做什么。”钟楼羽微微蹙了眉头。 君霜不知这人是真的将自己当做了新来的仆人,还是诚心在戏弄他,身体却已经走了过去,拿起一旁放着的红衣,给他披在了身上。 “头发湿漉漉,好难受。”钟楼羽只将衣服在腰间松松系上,露出了大半个圆润的肩膀和大片胸膛。这样的□□并未令他有丝毫的不适,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一个佩剑的仙修闯入自己的房间是多么危险的事情,魔尊大人堂而皇之对着不速之客道:“给我擦头发。” 君霜的眼睛幽深的看不出任何情绪,他与钟楼羽对视着,仿佛是在进行着某种衡量,手却已经从剑柄上松开,拿过一旁的毛巾,将那漂亮的长发揽在手里,细细的擦拭着。 “要不要喝酒?”钟楼羽勾起桌上酒壶,拿起一个小小的酒杯,清冽的酒水流入白玉的杯中,淡淡的香气立刻充满了房间,他将酒杯凑近鼻尖,细细的嗅着,“千年的琼浆玉液,应该是这里最好的酒了。” “这酒醉人。”君霜一丝不苟的擦拭着手中乌发。 钟楼羽鸦羽般的睫毛颤了颤,他轻笑起来:“我喝不醉。” 白玉杯抵在红唇之上,美人将美酒一饮而尽,赞道:“你也应当尝一尝,这酒味道却是不错。” 酒的香气与熏香糅合在一起,室内充斥着甜腻的气息,钟楼羽一杯一杯的喝着酒,眼角的嫣红更加艳丽,那双叫人看不透的漆黑眸子里盛满了莹润水汽,柔化了凌冽的眉眼,那些调笑的魅惑的,就连一呼一吸之间,都带着酒的清香味道。 呼吸间充斥着溺死人的甜腻气息,君霜那双清冷的眸子里闪过某种炙热的情感。 红衣乌发的美人一杯连着一杯,他已经伏在桌上,螓首枕着玉臂,衣衫从肩头滑落,小指勾着酒壶,晃晃悠悠的往白玉杯里倒酒。 “你醉了。”君霜听见了自己的声音,仍然是冷冷淡淡的。 钟楼羽咯咯的笑了起来,晃悠着酒壶,喉咙里含含糊糊哼着不知名的调子,半响才看向君霜:“这点酒喝不醉我。你呢,你为什么而来?” 君霜停下了擦拭的动作,他放开手,柔顺的发丝顿时如同瀑布般从掌中倾泻而下,掩住男人的肩头,他别看眼睛,问道:“你是否带回来一个金丹期仙修。” “嗯?”钟楼羽勉强撑起了身体,眼神迷茫的看向君霜,指尖把玩着白玉杯,“我为什么要绑架一个仙修?你们仙修真有趣,怎么出了点什么事,都要往魔修身上甩?” 千年的佳酿还真是有些后劲,钟楼羽想着。 他眨眨眼睛,只觉得脑袋有些迟钝,挥手又倒了一杯酒,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递在君霜的唇边:“不过呢,你说的这个人,我倒是知道他去了哪里。” 冰凉的杯壁,柔软的手指,压在君霜浅色的唇瓣上,钟楼羽有些诧异的想着,原来这个人的身体,竟还是有些温度的。 “喝下去,我就告诉你。” 君霜深深凝视着面前的人,接过白玉杯,将其中美酒一饮而尽。温热的液体方一入口便迸裂出浓郁的香气,细腻的口感抚慰着敏感的味蕾,一股暖流从口腔一路向下,沿着经脉扩散开去,驱散了体内寒气。 钟楼羽看着他饮下美酒,看着他的眼中露出惊吒的神色,看着他在酒与药的效应下不甘愿的倒在地上,这才俯下身,从他手里拿回了白玉杯。 松开右手,零零碎碎的针一样的武器从掌心落下,在空中溃散成纯粹的灵力,某种危险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消失,随后便是□□般的香甜气息。 “没想到你还真喝啊,倒省了我亲自动手。” 潮湿的黑发从身侧滑下,像是障壁一样掩住了外界光线,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两个人,钟楼羽将杯子放在唇边,舌头轻舔杯口,他的吐息中充斥着浓郁的酒香。 “傻子才会轻信魔修。” 他笑着,看着君霜深深的凝视着他,那双雪一样的眸子即通彻又深邃,在强烈的药效下缓缓闭合。 钟楼羽站起身,他长长呼出一口气,将白玉杯随意的掷在桌上,掏出通讯玉佩。 “情况怎么样了?” “大头都进来了。” “那就开启阵法吧。”钟楼羽轻飘飘的说道,话语间透露着嗜血的杀意和兴奋。 “是!” 钟楼羽的目光投向窗外,苍翠的山脉远处,碧蓝的天空之间,忽得闪过一道虹光。 “那是什么!”仙修们诧异的说道。 余钦抬起头,看到了那抹光的末尾,他的心疯狂的跳了起来,预感强烈的向他示警。 下一刻,那虹光再度闪过,直接遮盖了整整天空,斑斓的色彩接连闪烁着,彰显着自身的存在感,紧接着,那不断向外散去的灵气忽的稳固了,从远处传来的冷风也停歇了。 护山大阵,第三部分,启动。 “怎么回事!”有反应快的人惊吒的叫道,仙修们几乎放弃了面前不断溃败的魔修,转头看向天空。 没有人能从这片大陆上最坚固的阵法里冲出去,阵法一起,合盏教就仿佛隔绝在这个世界之外,除了钟楼羽,没人知道怎么解开。 三角符咒为什么没有效果! 余钦冲到了半空之中,他挥舞着长剑奋力砍杀着,可结界却纹丝不动,脑中修仙系统的面板上,铲除合盏教的任务瞬间从接近满值的90跌至10,惩罚措施里那系统自毁几个大字刺目的可怕。 任务不能失败,他不能失去系统! 余钦的脑袋里只剩下了这个念头,他反过身,对着惶惶不安的大军说道:“魔修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即使大阵启动也没关系,咱们去抢下主峰!夺取大阵的控制权,就能解开大阵!” “外面还有其余大军等着!解开阵法,我们就已经胜利了!” 他看着仙修们重新燃起斗志,心中却仍旧惴惴不安。 虹色结界之外,脸上带疤的健壮男人怀中抱着□□,身着漆黑战甲,他站在洞口向远处望去,忽然惊喜的洞口喊了起来。 “荆棘!都起来!结界开启了!是咱们的行动时间了!” 第16章 颠覆修真大陆 钟楼羽嘴里哼着小调,将身上红衣脱下,灵气蒸腾间便散去了水汽,他拿起一旁叠着的青色长衫,一面穿着一面还在嘴里念叨着:“这人,竟然给我换上旧衣服。啧啧。” 等将衣服穿好,又束起长发,钟楼羽站到了镜子面前,满意的看见自己由变回了那个金丹期的小仙修楼郁,这才将注意力转回躺在地上的君霜。 这个人的脸上似乎永远没有第二种表情,浑身上下总是一丝不苟的,像这样狼狈的模样倒是很少见,钟楼羽舔了舔嘴唇。他只是想阻止君霜参与进仙修魔修的战斗中,毕竟这个人的武力值会造成很大的变数,可也没想到这家伙莫名其妙就喝了他的酒,生生醉倒了。 没错,的确是醉倒了,千年的琼浆玉液可并不简单,钟楼羽都喝的有些微熏,从没接触过酒这种东西的君霜更是直接醉倒在地。钟楼羽索性再给他喂下沉睡的丹药,叫他至少三天都醒不过来,轻松解除了心头大患。 “仔细看,你长的还是很好看的,总是冰着脸做什么。”钟楼羽忽然起了个念头,直接将手伸向了君霜的腰间,快速的解开了对方的腰带。 “宿主!本系统禁止和谐行为!”系统连忙阻止道,他可知道自家宿主最开始是为什么离家出走的,不就是因为和家里出柜了吗! 钟楼羽嗤笑一声,手脚俐落的把人脱光了:“我还不屑于趁人之危。啧,这家伙还真的有点料。” 他眼睛冒光的盯着君霜□□的身体,蜂腰猿背,长腿健硕有力,还有着八块紧实的腹肌,肌肉线条并不突出,是那种很舒服的程度,足以看出其中蕴藏着的力量。这样一个美男子躺在面前,饶是钟楼羽觉得自己见多识广,也有些把持不住。 “修真的人,要什么腹肌。”他不满的戳了戳君霜的胸膛,才把对方身上零零碎碎的东西都收起来,将人搬上床裹紧被子里,“好了,现在咱们走吧。” 系统有些惊恐的问:“宿主,你这是要做什么。” “看他每天穿的那么多,帮他松快松快。”钟楼羽毫不在意的推门而出,最先看到的便是满地的傀儡尸体,眨了眨眼睛,“不过现在我有点后悔没揍他一顿了。” 蔚蓝的天空已经失去了踪影,在合盏教的范围内,只能看到闪烁着斑斓色彩的护山大阵,内外完全隔绝,就连最高端的通讯设备也无法进行联系,仙修们在余钦的领导下聚集在了一起,向主峰发起了进攻,但奇怪的是,主峰上竟然没有一个人。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似乎所有魔修都约好了在这一刻离开,留下一座空荡荡的宫殿给后来人。主殿前那一片华美而广阔的广场上,竟是连一点生灵的气息都听不见。 “余道友,我觉得此处必有诡异!不应贸然进入。”这阴森的场景让所有人心中打起了鼓,第一个反对的人也站了出来。 余钦正是心情烦躁的时候,他看了身旁的人一眼,正是明心宗的广轩真人。因为弄丢了钟楼羽,他这段时间倒是表现的很积极,但只在对自己有利的事上积极。结界没关闭之前,他冲在第一个,不知抢了多少东西,现在倒是退缩了。 这小人。 余钦心里暗骂,任务失败系统自毁的红字一直在脑中盘旋,这已经让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直接抓起广轩真人,皮笑肉不笑道:“那就请广轩真人,帮我们探探路了。” 广轩真人哪里肯去,他连忙便要推辞,却见余钦眼中闪过一道邪恶红光,便听到自己说:“愿为效劳。” 他才不想去!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里! 余钦强迫自己无视掉系统面板上又增加了不少的欠款,操控着广轩真人往空荡的广场上走去。 没有风,没有云,没有任何生物,一切都是死寂的安静。 广轩真人的脚落在了地面上,他战战兢兢的向前走着,一路走到主殿门口,进入那黑黢黢的大殿之中。漫天的仙修都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死死盯着那仿佛食人巨兽一般的洞口,过了许久,才见到广轩真人重新走了出来。 “没人!没人!”他叫道,脸上带着些得意的神色,“魔修们应该都跑了!我在里面看见控制大阵的阵法了!”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松了口气,余钦只觉得心中一块大石放下,便率先走了下去,迎接上回来的广轩真人:“多谢真人……” 话音未落,广轩脸上的得意还未散去,他的身体忽然剧烈膨胀起来,顷刻间便爆炸成漫天血雨,铺天盖地的糊在余钦的脸上。 这变故实在太大,大到众人都未曾过来,一种被野兽盯上的冷感便迅速爬上背后。 余钦还未来得及抹掉脸上的鲜血,就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从大殿中响起,紧接着一个穿着青衫的高挑男人便走了出来,他清俊的脸上挂着微小的笑容,漆黑的眸子含笑看向半空。 每个人都认得他,安置三角符咒的七个散修之一。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余钦的心不安的跳动着,看着那人从容的走到广场中央,紧迫感令他抢先问道:“楼郁!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对啊,我确实不应当在这里出现,我本应当已经死了。”钟楼羽仰着头,那双漆黑的眸子似乎一眼看到他的心底,“被三角符咒炸死了,不是吗?” 就算私底下做的事再龌龊,都要保持面子上的完美,这几乎是仙修中的潜规则,余钦几乎是反射性的便要反驳,又被钟楼羽抢先了。 “你一定在想,为什么我没被炸死,这结界也没在符咒的干扰下消失。”钟楼羽摇了摇头,用一种又苦恼又好笑的语气问道,“你知不知道,这东西是我创造出来的,我当然知道怎么改造它,也知道怎么让它对结界不起作用。” 他做出了恍然大悟的模样,又道:“对了,当时你还说,这是你亲手制造的符咒呢。可惜啊,现在就算知道是谁发明的,也没什么用了。” 余钦气的几乎说不出话,他咬了咬牙,恶狠狠地问道:“你是魔修派来的间谍!” “我可不是间谍。更何况,”钟楼羽挑起了眉头,“我逃出来的消息,可是你亲自放出去的。” 他放出过什么消息? 余钦的脸色刹那间惨白,像是被人泼了盆冰水,怒火顺间熄灭,心仿佛沉入冰窟之中,他想到了一个人。 束发的青玉簪子被震碎,满头青丝披散了下来,那清冽的仙修之气转化为魔气,男人的眉眼间带着三分慵懒七分不屑。 一人对上数千人,却生生控制了全场,所谓的大能真人,在他的气势下糯糯的不敢开口。 “原来你是……钟楼羽。”只有余钦从牙缝里硬生生的挤出了这句话。 他的修仙系统上,任务完成度顷刻间跌落至百分之一。 第17章 颠覆修真大陆 钟楼羽非常享受这一刻,看着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终于绷不住那张引人厌恶的脸,露出最真实的恐惧,并且这恐惧还来自于自己,实在是一场上好的喜剧。 他打了个响指,一柄血红色的长剑在身侧出现,长剑的形态有些虚幻,气势却丝毫不减。这是钟楼羽曾经的本命灵器朱剑,在上次大战时被余钦生生砸碎,如今在这里的是残留的剑魂加上钟楼羽的灵力,不过即使如此,也于实力无损。 “上一次我输了,我承认。”钟楼羽看着余钦,他的笑意逐渐浅淡,“今天,你也好,我也好,都是最佳的状态,这种时候咱们不妨再比一场,如何?” 被这样的人打败是他的耻辱,既然是耻辱,就应当洗刷。 钟楼羽就要做这样一件事。 余钦不可能和钟楼羽比试,他知道自己的实力,也知道面前这个人的实力,那是和君霜统一等级的存在,等级上整整比他高出十几级。 要知道,在修仙系统的划分中,一百级是飞升成仙,九十级是渡劫期,他现在已经是合体期,等级八十七,这两个人却都以合体期的修为达到了渡劫期的战斗力,他怎么敢去比试。 “钟楼羽!你不要花言巧语!”他叫道,“你既然敢出现在这里,敢挑战整个修仙界,就不要怪我们一同将你剿灭!” 钟楼羽握住朱剑,火焰般的剑身直指半空中的余钦,语气嘲讽:“那么这样,你我单独比试,我赢了,我就杀尽闯入合盏教的所有仙修。你赢了,我就留你们一命。” 余钦心下一沉,钟楼羽此话一出,他便知道不妙。果然,大军中出现了细细碎碎的声响,紧接着几个分神期大能走了出来,用了平生最温和和蔼的声音说道:“余道友,既然这样,你就不妨比过一场,上次不就是你将他斩落的吗!” 这两者怎么可能一样! 他在心底怒吼。上次应战的是一个已经和无数高手对战已经精疲力竭的钟楼羽,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却是一个精力充沛满心仇恨的钟楼羽! 好像所有人都忘了,钟楼羽提出的那两个条件是多么的不平等。似乎从最开始,就没有人怀疑他能够将这里所有数千名仙修屠杀殆尽。 余钦的抵抗是毫无效果的,每一个人都想活命,想从这个精心布置的陷阱中逃脱,他们在背后推着余钦,无论他说了什么,都置若罔闻。 用其他人的性命换自己的性命,这是一件很合算的事情。 你余钦上次不都打倒楼宇魔尊了吗! 你余钦不是说过,楼宇魔尊受的伤太过严重,根本无法恢复吗! 你余钦怎么就不敢去和一个身受重伤,实力受损的楼宇魔尊打呢! 钟楼羽冷眼看着余钦被人硬生生推到了前面,这个惯来喜欢将别人推出去挡枪,自己躲在后面抢功劳的小人终于尝到了那些被他坑害过的人的滋味。当他站到钟楼羽的对面时,那张英俊的脸上已是布满了冷汗,即使强装镇定,眉目间也显露出些许的瑟缩和恐惧。 毕竟他面对的这个人,曾经打退仙修数万大军,力抗数十名分神期以上的大能,就是余钦再磕了提升修为的丹药,他也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能耐。 钟楼羽名声崛起的背后,是一个又一个大人物的陨落,一个又一个宗门的覆灭,从他出现在世人面前之时,就伴随着陨落和杀戮。 这是一个真正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人物,修真界货真价实的强者,即使是对手也只能承认的绝顶天才。 他带着怒火重返人世,任何人都要低下头颅,不敢与之对视。 “我们开始吧。”钟楼羽垂下眼敛,口鼻间残留着淡淡的酒气,他微微打了个哈欠,对着余钦抬起了胭脂剑。 酒喝多了,有些乏,快点解决吧, “等等!”余钦手忙角落的阻止,他开始疯狂的在脑中召唤系统。 我要兑换神器!还有丹药! 您的经验不足。 赊账!赊账!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别想跑! …… 您已经兑换了神器,龙鳞剑。 余钦看着手上突然出现的金色长剑,那厚实的剑身和上面细密的鳞甲,总算是叫他有了些许安慰,他深呼吸一口气,眼神锋利的看向钟楼羽:“来吧。” “临阵换武器可不是一件好事。”钟楼羽挑了挑眉,“就算这武器,是个神器。” 余钦恼羞成怒的举起了剑,向着钟楼羽斩去。 轻易的躲过这一剑,钟楼羽的心中已经有了判断,修为虚高,完全不知道如何使用,武器虽好,其实放在他手里和之前那个成长型神器也没什么区别。因为不熟悉,这把剑反而让他的动作更滑稽了。 一边想着,朱剑已经轻巧的挡住了余钦,钟楼羽身形微动,长剑再次劈下,双剑碰撞,竟发出金属撞击之声。 “叮叮当当~”钟楼羽的嘴里又开始乱七八糟的哼了起来,对手被玩的仿佛刚刚学会拿剑的三岁小儿,根本激不起他战斗的,朱剑只是轻轻的劈下抬起,余钦便要将金色长剑耍出百般花样,在一旁的人看来,不似在比斗,却更像是猫捉老鼠的玩弄。 朱剑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其剑身犹如燃烧的火焰,钟楼羽嫌弃火焰剑的名字太过直白,索性以朱代替。这是他亲自炼制的长剑,用在上面的珍贵材料远超三角符咒,也正是对自己的剑无比熟悉,即使钟楼羽陨落自爆,剑的魂魄仍在。 穿越过时空的障壁,这剑就如同钟楼羽一般,已经穿透了某种障壁,到达了此间人无法触及的部分,倘若朱剑剑身还在,恐怕真的成为了一把神器。即使只有灵力凝聚的剑身,在与龙鳞剑碰撞的过程中,也毫不逊色。 余钦额上的汗越来越多,他终于明白了自己曾经对于钟楼羽实力的猜测是多么的浅薄,上次能将对方打败又是多么的侥幸。他已用尽了浑身解数,却连对方的衣角都碰不上,更别提将人打败了。 但如果他输了,剿灭合盏教的任务就会失败,系统自毁,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将成为镜花水月。 从云端掉落地狱。 余钦不甘心。 钟楼羽漠然的俯视着他,高高再上犹如天神,在那双黑黢黢的眼睛里,他似乎被剥离了系统附着上的所有外衣,只留下一个□□裸的肮脏污秽的乞丐。 我不能输! 余钦喘息着,他握着手中长剑,那分明是神器,却无法帮助他从这困境中脱离。 他不想输啊!可就是打不过!打不过啊! 越是打,绝望越深。他往日遇到再强大的对手,只要有系统的帮助,就一定能打过去的! 对了,有系统的帮助。 忽然修仙系统的面板上跳出了一句话。 系统可提供附体战斗服务,您是否接受? 接受!接受! 余钦红了眼睛,狠狠按了下去。 紧接着,他便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 “嗯?”钟楼羽敏感的察觉到对面的人身上气势一边,那张慌乱不堪的脸顷刻间沉稳了下来,一种似曾相识的气息悄然升起。 单挑到半路换人,这有点不道德吧。 不过算了,反正也打不过他。 第18章 颠覆修真大陆 钟楼羽手中长剑仍然稳稳指着余钦,纵使那人浑身气质大变,也丝毫没有畏惧的心理。 “你倒真是胆大……”余钦忽然开口了,他声音沙哑不堪,语调非常奇怪,仿佛几百年都没有说过话一样。 “对付你,还用不上胆大这个词。”红唇微勾,钟楼羽不为所动,他倒是想知道这人又能弄什么东西出来。 龙鳞剑上金光一闪而过,隐隐的龙啸声从天际滑过,余钦桀桀的笑着,他的眸子里充斥着不屑和疯狂,仿佛囚徒一般的眼神:“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吧!” 狂风骤起,钟楼羽懒懒的抬起眼皮,就见在虹色的结界之中,忽的显出一层浅薄的云,一条金色的巨龙在其中翻滚着,它察觉到了来自下方的注视,高傲的扬起了头颅,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魔尊大人挑起了一边眉头,朱剑上燃起了炫目的火焰。 金色巨龙吞云吐雾,鼻孔之间喷出炙热的气息,它长吟了一声,庞大的身躯盘旋而下,直冲向钟楼羽。 可最先受害的并非是他,而是站在天空中,满满当当的仙修。 惨叫与残肢一同落在地面上,血液却硬生生让那金龙吸收了,就见龙身上金光一闪,气势竟然更强。 钟楼羽一看便知这是在吞噬旁人的血液强大自身,非常明显的邪修功法,他淡然的看着这场自相屠杀的闹剧,只问道:“这么屠杀自己的盟友,你不怕被背叛?” “背叛?”余钦笑着,他的脸上呈现出各种各样的表情,仿佛刚获得的人在进行着尝试,“背叛才是最美妙的东西,我可是给他们好好上了一课。” 残破的肢体如雨一般落下,可漫天哭号中却不见一丝血迹,钟楼羽垂下眼睑,他已经明白在余钦身上发生了什么。 果然,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 结界之外,使枪男人远远的就看见了仙修大军,他抹了把脸,嘟嘟囔囔道:“这怕是有几十万人了吧,这帮仙修之前不是都被打蔫了吗,哪里来的人?” 一旁留着络腮胡的壮汉却不管他的嘟囔,举起手里的锤子,兴奋吼道:“管它几个人!杀了就成!” “造孽造孽。”艳丽的女子口中说着,脸上却是兴奋的表情。 “教主既然把这里交给咱们,就不能放过一个仙修!”使枪男人抖了抖□□,他脸上的疤痕如同蜈蚣一般扭曲起来,令他显得更加狰狞,“走了!” 跟在他身后的六个人发出一声欢呼,祭出自己的武器,出现在半空之中,他们手上身上澎湃的魔力就仿佛黑暗中最明亮的灯,瞬间诸多仙修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这……这是……” “七峰主啊!!” 有那些认得的人已经惨叫起来,他们再也不去管结界内的人,转身就往外跑,试图从这七个杀神中逃离。 艳丽的女子轻轻一挥手,四周顿时升腾起透明的结界,她抚了抚前额的碎发,道:“来都来了,不多留下会吗。” “你们仙修不是想玩吗?那就玩个痛快,玩个大的!” “玩命可好!” 络腮胡的壮汉大笑一声,双手重锤在虚空砸下,一道无形的冲击顺着空气向四方散开,那些抵抗力稍弱的人已是口吐鲜血瞬间陨落,更强的人也是大脑昏沉,一时间都想不起来拿起武器抵抗。 七峰主,合盏教的守护者,他们狂笑着,释放出胸口杀戮的恶魔,教主险些陨落的愤怒,宗门险些被人围攻的愤怒,都成了这场屠杀最激烈的情绪。 绚丽的法咒带着生命陨落的鲜红,成了这场杀戮的序曲,一层又一层的大型禁锢法阵不断的升起,仙修仿佛瓮中之鳖,前一刻他们还在雄心壮志的想要屠灭魔修,清明世道,下一刻便被愤怒的魔修们直接杀上面门。 强盗闯入了主人的家门,他们端着枪拿着剑号称为了大义,那贪婪的目光早就盯上了主人家的财富。只可惜这些豺狼没有想到,那本应当被剪去利爪的主人竟然早就准备,将入侵者直接困死。 于是强盗们开始哭嚎起来,挣扎起来,他们举着大义的旗帜,谴责主人的行为,试图像以往那样逃脱。 若按照大义,这些强盗就应当被处死! 若参考法则,弱者被强者消灭又有什么理由? 仙修们哭嚎着,挣扎着,做出了微弱的抵抗,为了让魔修距离自己远一些,他们甚至将身边的同伴推向魔修,以此换取更多的生存时间。 但这一切都没有意义。 杀戮早在侵略的最开始,便已经无法扭转。 就如同几个月前,仙修们不会因为胜之不武,而停下围攻钟楼羽的脚步。 “我似乎听到了惨叫声。”钟楼羽闭上眼睛,侧着头做出聆听的样子,“你看,现在留在外面的人也没用了,对吧。” 余钦不为所动,金色巨龙在半空中飞舞,最终咆哮着落了下来。 钟楼羽睁开了眼睛,他的双眸从来都是非常漂亮的,黑色的瞳孔仿佛深渊的地狱,叫人看不见其中蕴藏了什么东西。 他轻笑,朱剑燃烧着火焰,周遭灵力凝聚起来,成为更坚实的剑身,毫不留情的斩向金龙。 乌发被狂风吹散,但那双眼睛映照着金红的颜色,恍若熊熊燃烧的烈火,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钟楼羽一剑劈下! “轰!” 金龙的身体剧烈的蜷缩着,它庞大的身躯扭曲做一团,眉心突兀的出现一个黑色大洞,那便是痛苦的来源。 朱剑抽出,钟楼羽唇角带笑,眼中却是漠然无情的。 金龙发出最后的哀鸣,庞大的身躯骤然溃散,消弭于天际。 “你就这点本事?”钟楼羽嘲笑着,他举起手,指尖微微闪烁着混沌的灰色,紧接着,从金龙溃散的部分中窜出几道不详的黑影,被无法抵御的抓入灰色之中。 “邪修的臭味。”他嫌恶的说着,将手握成拳头,捏碎那黑影,看向对面的余钦,“余钦,你现在若后悔了,还有办法摆脱他。” “不过这也无所谓了。”钟楼羽松开手,看着余钦脸上露出痛处,“反正左右都是个死。” “邪修!” 他眯起眼睛,看着余钦手上那柄龙鳞剑上,金色的光芒骤然暗淡,一股难以掩饰的污臭气息飘了出来。 那层伪装的灵气被钟楼羽毁灭,这狡猾的邪修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第19章 颠覆修真大陆 钟楼羽后退一步,方才站立的位置上顿时出现一个黑色的大坑,他脸上的笑容仍然不减,连朱剑都未曾拿起来:“恼羞成怒了?魔修。” 他的语调向来是带着些慵懒和蔑视的意味,配上那张足够俊美的脸庞,足以令大部分人失声。 可惜现在的余钦却不会对此有什么反应。 或者说,是余钦的修仙系统。 钟楼羽从来不相信会什么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单靠升级便能提升修为,那还来修炼什么。 也不见这整片修真大陆上,上万兆的人类,百亿的修真者,能成为元婴修士的又有多少,用千万里挑一都不能形容。 没有心境的提升,没有对力量的感悟,凭什么进阶。 “钟楼羽!”一个白色的身影忽的从远处飘来,钟楼羽吃了一惊,定睛一看,竟然是君霜。 他这么快就清醒了? 这倒是令钟楼羽有些困扰,他可不想一面对付邪修,一面还要对付君霜,这个人从来都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物。 但他的担忧并没有实现,君霜先前还是紧盯这钟楼羽,到了近前,竟是转移到了余钦的身上。 余钦的身上已经冒出丝丝碌碌的黑气,就连迟钝的仙修们也察觉到了,掩藏在纯净灵力之下的灵力腐臭不堪,就连看到都仿佛是一种污秽,这是邪修的象征 君霜停下了脚步,他手中的长剑隐隐透露出丝丝缕缕的冷气。 “我觉得,先将这人消灭,咱们再谈其他事,如何?”钟楼羽笑问道,朱剑上的火焰又膨胀了一圈,默默的滴落在地上,将主人围在其中。 黑色的长发散落在肩头,青色的衣衫被映成了燃烧的红色,钟楼羽的眉眼淡然,只有眼角一抹嫣红美的勾魂夺魄。 余钦迷迷糊糊的看着他,神识蜷缩在识海之中,透过被系统操纵的身体,那个人仿佛火焰中重生的凤凰,经历了多少挫折,也不减丝毫风华。 为什么!明明是我得到的金手指!明明会有这样气度的人……是我! 他不甘愿的想着,暗暗下定决心,等系统将这人打倒,一定留下一条命,将他改造成女性,好好折辱,以解心头之恨。 余钦却未曾发现,识海暗沉沉的,只有无尽的暴虐和阴冷的气息。 却没有一丝一毫他的痕迹。 “去死吧……”在外人的眼里,余钦周身的黑气越来越多,那张脸上属于一个正常人的神色也越来越少。 “他是魔修!” “不是魔修!是邪修!” “这世上怎么还有邪修!逃啊!快逃啊!” 无论仙修与魔修,都是在修真,可邪修却是以人命来修炼,任何可以提升修为的方式都会使用。 能被称为邪修,手里至少有上百修士的命。 这是真正迷失了心智的修士,无论仙修还是魔修都无比厌恶的存在。 君霜定定的看着,半响才点头道:“好。” 他银白色的长剑霎时间爆发出恐怖的力量,合体期的威压笼罩了整片区域。 火焰在周身不断盘旋,击退凭空落下的无数黑球,钟楼羽的视线转移到狰狞的余钦身上,那个人桀桀的笑着,放出了巨大的黑雾。 “既然我的身份被你们知道了,那就拜托你们去死吧!” 那双猩红色眼睛疯狂的盯着所有人,嫉妒,恶毒,贪婪,暴虐,嗜血,一切令人厌恶且避之不及的情绪都蕴藏其中。 君霜先动了,那柄银色长剑如同漫天飘落的细密霜雪一般,牢牢的将余钦困住。 “合盏教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钟楼羽趁此机会迅速弹出抹火焰,鲜红的火焰顿时化作一条火龙,咆哮着扑了过去。 纯粹的火灵力凝聚在一起,那火龙的身体并不凝实,却异常强悍,弥漫的黑雾接触到它的躯体顿时被点燃,直到重新化为纯粹的灵力方才熄灭。 漫山遍野的,红与黑猛烈的燃烧着,君霜眼眸清冽,顷刻间捅穿了余钦的胸膛。 一击即中,他毫不恋战,远离余钦,而钟楼羽则在一旁掷出火种,掩护他的撤退。 果不其然,黑气从余钦的每个毛孔中喷涌而出,将全身包裹,火焰跳跃了一下,却未能将黑雾点燃,静默的熄灭了。 识海中的余钦忽然感觉自己很冷,那种冷意从浑身每个毛孔中侵袭而来,他努力睁大眼睛,想要努力看清眼前的场景,却总是晦暗不明。 好像有另一个思维在不断地侵袭着他,那种充满恶意的,暴虐血腥的思维不断冲击着他的存在。 余钦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粘稠滑腻的黑色物质爬上了他的神识,另一个人不断的在他的脑海里说着蛊惑的话。 可他现在就在识海中,他就是一个神识,入侵神识就等于吞噬神识! “系统!我不需要你帮我打钟楼羽了!我要自己打!” 恐惧爬上心头,余钦惊惶的喊着,神识的声音被困在漆黑的识海中,连一分一毫都无法突破。 “系统!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我放弃任务!!” “任务失败了!你应该自毁了!” 余钦狂乱的喊着,死亡的恐惧布满了他的思维,自己正被一个不明的意识逐渐侵蚀的感觉格外的明显,他疯了,他想要抢回自己的身体,就算失去了修仙系统也无所谓!他这样的天才!被整片大陆崇拜的天才!不能就这样死去! 他不想死! 更不想静悄悄的死在自己的识海中!甚至没有一个人知道自己的死亡! 就算是死亡,也应该悲壮到世人皆知啊! 余钦想要夺回自己的身体,这本是他自己的躯体,应当对他的气息最为熟悉。 然而当他想动手时才发现,失去了修仙系统赋予的能力,他的神识只有练气期。 几乎和凡人一样,对着恐怖的修仙系统,毫无竞争力。 那些可以撼动天地的力量,全是系统给他的假象。 钟楼羽并不关系真正的余钦在想着什么,外面这个余钦已经成为黑雾组成的一个巨大的新的人,那柄龙鳞剑上的金光褪去,也成了一把真正的邪剑。 邪修很难对付,那种凝聚了无数修士怨念的力量总能很轻易的扰乱旁人的思维,好在钟楼羽本身的力量归属混沌,无论对手是什么人,都能超水平发挥。 混沌的灵力冲天而起,世人惊吒的发现,他们见证了修仙界第四种灵力。 按照修炼的属性不同,可以分成仙灵力,魔灵力,而邪修的力量则被称为血灵力。钟楼羽的力量并不属于这之中的任何一种,他的本质是混沌,什么都能吸收,什么都能改变,这是真真正正的,修真界从未出现过的第四种灵力。 燃烧着火焰的朱剑仿佛凤凰一般,纯净圣洁,它拍打着翅膀,幻化出雍容华贵的姿态。钟楼羽轻盈的在空中盘旋,衣衫在身后拖出一个长长的弧度,乌黑的发在空中肆意飘扬,修长的手指向前伸着,指尖停落凤凰之鸟。 属于合体期强者无法抵抗的气质布满全场,美人红唇轻笑,凤鸟毫不犹豫的膨胀成两三米大小,直接将杀戮中的邪修包裹。 “不要!!”识海中,余钦残留的意识叫出了最后一句话,他见证了自己的灭亡,然后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世间。 “吼!!”属于邪恶的灵力是纯净火焰最好的燃料,邪修几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全身便燃烧起剧烈的火焰,这些火焰疯狂的消耗着他的力量,甚至想着更核心的地区蔓延。 黑雾翻滚着,挣扎着,他察觉到了自己根本无法熄灭火焰,那阴冷的目光顿时盯上了别的地方,忽然一段黑雾如同触手般伸了出去,抓住还没来得及逃远的仙修,那仙修在众人的目光中从鲜活的人化为枯槁的骨头,黑雾散去,又尽数成了飞灰。 邪修舒展了身体,他似乎从这种杀戮中得到了足够的力量,整个人腾空而起,追逐向漫天仙修。 就像他往日里怂恿余钦斩杀活人获取经验值一样。 君霜自然不能允许有人在他的面前进行这样的杀戮,他立刻追了上去,一柄银色长剑抬起劈下,不过是简单的动作,却非常有效的击退了余钦,将他赶回到无人的区域。 那动作简洁而优雅,颇有一份美感。 钟楼羽仰头看向上空,长出口气,香甜的酒香萦绕在鼻尖。 “比起这个人,我果然更想和君霜打上一场。” 至少干净舒坦了许多。 不过对于面前这个胆敢无视他存在,还去攻击别人的人。 真是碍眼啊。 灵力疯狂的向钟楼羽凝聚而来,朱剑迅速膨胀,足有一座山的高度,钟楼羽右手虚握,高高举起。 结界内的空气骤然升高。 邪修终于放下了捕杀的动作。 君霜适时的脱身离开。 钟楼羽鸦羽般的睫毛颤了颤,红唇露出朦胧笑意。 巨剑落下,邪修被生生从半空砍了下来,火焰点燃树木宫殿,漫山遍野的燃烧起来。 钟楼羽挥散巨剑,走到邪修的面前。浑身缠绕的黑雾已经散去,露出了仿佛苍老了几十岁的余钦的。 邪修显然还有意识,他惊恐的看着面前这个极端危险的美人。 “系统,如果你和他一个样,我恐怕拼了性命也要先把你灭了。” 钟楼羽意味深长的在脑海中说道,令一直观察的123言情系统听得浑身发毛,然后他抬起手,在空中打了个响指。 “还躲着做什么,出来灭火了!” 从那些无人的山峰或是宫殿之中,忽的涌出了无数的修士,这方才因战斗而显得冷清的世界,突兀的热闹起来。 合盏教的中流砥柱们,现在才开始登场。 第20章 颠覆修真大陆 钟楼羽弯下了腰,他看着形容枯骨的余钦,轻蔑的笑了起来。 “早就说了,你以为你是谁,敢跑到这里来撒野。” 朱剑在他的手中凝聚,在邪修挣脱之前,钟楼羽一剑刺了进去,锋利的剑刃燃起火焰,顷刻间将这具罪恶的身躯点燃。 尖利的惨叫和哀嚎声从火人口中传去,这具翻滚着,挣扎着,妄图扑灭身上的火焰。但这是最纯净的火焰,以世间污秽为燃料,污秽不消,火焰不止。 钟楼羽转身离开,青衣被火焰染成红色,仿佛无尽鲜血浸泡过一般,魔尊大人带着他那特有的瑰丽的美色和残忍的目光,望向了其他的战场。 天空中下起了绵密的小雨,这是合盏教的弟子在熄灭山峰上的烈火。 仙灵力与魔灵力在半空中剧烈的交火,仙修大军如愿以偿的对上了计划中要剿灭的魔修。 只可惜,即将要被覆灭的却是他们自己。 “恭喜宿主,任务完成度90。”系统机械宣布了任务进程,这也大概是宣布了余钦和他的修仙系统彻底死亡,紧接着系统有些忧虑的问道,“宿主,你真的要将这些人都杀了?这可是有上万人啊。” 钟楼羽的脚步坚定的迈在地面上,避开从空中掉落的鲜血和尸体,他看着合盏教的主峰,这座最豪华的宫殿群,拖长了尾音问道。 “系统啊,你知道什么是魔修吗。” “魔修就是要遵从自心,无所畏惧啊。” “弱肉强食本就是修真界的法则,我从前一直约束着他们的行为,那是因为我知道,只有两大阵营间相对和平,才能让合盏教顺利发展。” “但是仙修都打到头顶上了,还不还手,这可不是魔修。” 他抬起手指,掩着红唇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水光潋滟的眸子里充斥着异样的兴奋,“恐怕此战之后,便是我合盏教一家独大了。” 系统默然。 它发现自己无法劝说宿主。 但并非所有人都无法劝说他。 伴随着惨叫声,白衣的身影冲到了钟楼羽的身后,雪色长剑带着隐约寒意,顺势斩下。 钟楼羽的反应也不慢,他迅速向一旁跃去,乌黑的发在空中碰到剑刃,竟直接被削断了。 “君霜。” 魔尊大人不在意的抚了抚头发,眯起眼睛笑看向君霜,他的眉眼间盛满了狡黠的笑意。 那个白衣的男人面容僵硬,他在看到钟楼羽身上那一袭青衫之时便已经了解了真相:“你就是楼郁。” “是啊。”钟楼羽眯起眼睛笑了起来,“钟楼羽,楼郁,你看,这么相似的名字,竟然也没有人猜出来。” 君霜没有接话,又是一具尸体从天空陨落,他紧抿着唇,往日那些温柔似乎全然消失:“放了他们。” 钟楼羽知道他的意思,但他可没有放过这些人的意思:“我没有理由放过他们,你知道的,既然敢攻打合盏教,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才能让他们记清楚的。” “杀戮过多,你势必无法飞升。”君霜道。 这倒是句真话,可钟楼羽根本就不需要飞升,他此时还是123言情河蟹公司的员工,大波的任务在后面等着他,飞升早已从他的计划中划除:“我从一开始,便未曾想过飞升仙界。” 君霜此刻也有些词穷,他从来不是一个伶牙俐齿的人,更何况这次分明是仙修先打过来的,自己这里不占理,钟楼羽又未曾打算飞升,仙修恐怕是该有此劫。 钟楼羽看他的样子心里有些好笑,君霜永远是那么一副冰上面孔,说难听点就叫面瘫。实际上这个人还是有些情绪的,比如现在,他既想要保护仙修,又苦于没有说服自己的理由,眼看着提着剑就要上去亲自动手了。 “那么这样,你留下来给我暖床,我放过他们,如何?”看着那张严肃的脸,钟楼羽忽的脱口而出,然而下一秒他就后悔了。 “宿主!你要知道本公司禁止任何不河蟹行为出现!”系统第一个跳出来妄图阻止他,这反倒是激起了钟楼羽的逆反心理。 “好。”君霜竟是直接点头。 这连钟楼羽都未曾想到,他张着嘴诧异了一会,半晌才回过神:“你愿意留下来?” “是。”君霜仍然是那副毫无波动的脸,但这次就连钟楼羽都不能分辨出他的情绪,“我以道心发誓,余生留在合盏教任钟楼羽驱使。现在你可以让人住手了。” 钟楼羽抚了抚头发,在系统的哀嚎中想了想,果断打开了护山大阵:“好,就如你所言。不过我只是给他们一条生路,能不能离开,看他们的本事了。” 实际上到了这个时候,仙修早就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大量的精英被屠杀,恐怕再有几百年也未必能恢复元气。 钟楼羽的命令传达到了整个合盏教,护山大阵一经开启,残留的仙修顿时争先恐后的朝着出口跑去,然后他们发现了那些被报以厚望的留在结界外的大军,竟也是所剩无几,七名气质卓越的男女修士立于半空之中,面色嘲讽的看着他们。 七峰主根本没有死,余钦所说的一切都是假话! 这种愤怒充斥了所有人的胸口,或许等他们逃出去后,那个被塑造成修真界奇迹的新一代天才,也会就此陨落。 钟楼羽没有管外面的乱象,他看着对面的君霜,越看越是满意。 “不说别的,这长相真是合我的口味。” “宿主,本系统禁止……” “我知道。”钟楼羽挑了挑眉,“我又没说现在把人拉上床,光看看不行吗。” 系统好像被他噎了一下,才闷闷道:“恭喜宿主,任务完成度100!” “任务已完成,是否直接脱离世界?” “拒绝脱离。” “根据世界情况,宿主可在本世界停留五百年,是否停留?” “确认停留。” 机械的声音消失了,钟楼羽知道五百年之后,自己才会从这个熟悉的世界离开,他惬意的笑了起来,眉眼间跳跃着慵懒的妩媚。 “走吧,回牡胤峰,我要换身衣服去。”他微笑着对着君霜伸出了手。 第21章 风靡全宇宙 “宿主,五百年已到期。” 终于有一天,系统说出了那句等候已久的话。 彼时正是春花烂漫的时刻,钟楼羽在书桌上铺开一卷画纸,绮丽的花丛中,一个纯白的身影若隐若现的站姿其中,他面容模糊,看不出是谁,只是那遗世独立的风姿已在作画人的笔下展露无遗。 钟楼羽落下最后一笔,将笔搁在一旁,静静的凝视着纸上的男人,忽的笑了出来。 “五百年,转瞬就过了。” 手指滑过画卷,沾上了彩色的墨痕,钟楼羽忽然想起来,问道:“系统,君霜在哪里?” “练武场。” 偌大的牡胤峰,如同五百前一样,仍然少了那么一份人气,不过这里除了钟楼羽,总算还是添了个新的住户,君霜也在此处住下,正应了他的诺言。 五百年,沧海桑田。 钟楼羽的修为早就到达了大乘期,就连飞升天劫都度过了,但在系统的帮助下,硬是抵抗住仙界的召唤,生生在修真大陆停了五百年。君霜从未违背过自己的誓言,为了呆在钟楼羽身边,他竟生生的压制住自己的修为,钟楼羽五百年不飞升,他便等了五百年。 金丹期的寿命才三百年,当年进攻合盏教的人都换了一批。 合盏教一战,大批有潜力的仙修陨落,仙修第一高手君霜又成了魔尊钟楼羽的禁脔,魔修在合盏教的带领下迅速发展。这片长达千万年被仙修控制的土地,终于到了魔修统治的时候。 余钦正如他所愿,成为了整片大陆都知名的人物,不过与他意料之中的有些偏差,他是作为令仙修从顶端走向没落的大罪人,无恶不作臭名昭著的邪修,成为了整个修仙界的罪人,无论现在还是将来,都会被任何一个了解这段历史的人唾弃。 在牡胤锋上,却似乎什么都没变。 红衣乌发的美人穿过走廊,隔着早春盛开的花朵,看到了那白衣白发的男人。他和以往的每个清晨一样,手中拿着霜色长剑,细细揣摩着每个动作,明亮的阳光将他脸上每一个微小的表情照的一清二楚。 “君霜!”钟楼羽叫道。 男人抬起了头。 花丛中,那个人墨发红衣,眼角一抹嫣红,唇角带着慵懒淡漠的笑意,只有一双眼睛,藏着谁都看不懂的情绪。 “我要走了。” “去哪?”君霜收起了剑,钟楼羽要去哪里,他自然也是要跟去的。 “去一个……”钟楼羽想了想,“你大概永远都到不了的地方吧。” 君霜的动作停了下来,那双雪色的双眸里明明白白的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钟楼羽笑了起来,他最喜欢看这人露出这样富有人性化的神色,于是又说道:“现在你自由了!去飞升!去长宵剑派!都随你!” “我要走了!” “我发过誓,一直留在你身边。”君霜的声音沉沉的。 “现在不必了。”钟楼羽侧着头,像是听着什么未知的声音,“时间到了,我走了,再见。” 君霜的嘴唇蠕动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系统脱离中……” “还有,多谢你这五百年的陪伴,我都有点觉得自己喜欢上你了。”脑海中的进度条已经走满,钟楼羽才后知后觉的说道,眼前已是一片黑暗,他不知道君霜有没有听见这最后一句话,不过那已经没关系了。 他困了君霜整整五百年,大约对方也会庆幸自己的解脱吧。 “脱离成功。” 晕眩袭上脑海,钟楼羽逐渐沉溺于一片永恒的漆黑之中,灵魂仿佛被某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一路托举着,不断地向上飞去。 “宿主您好,123言情河蟹系统为您服务!” 一个圆滚滚的球体出现在面前,这里上不见天,下不见底,一切都是空当且虚无的,当钟楼羽开始打量起自己的时候,他忽然发现,就连自己,也变成无数个连串的数字聚集成的人形。 “恭喜宿主完成‘拯救魔尊’任务,任务等级评定中……” “‘拯救魔尊’任务等级为s!” “宿主获得奖励。” 那声音一连串的说道,才成功的将钟楼羽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一团金色的数据飘到了他的手中,合进了他的身体内。 朦胧之间,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能够将修真界中的浑身修为一直带到每个世界来了。 “这是什么?”钟楼羽闭上眼,放出神识打量着这次,一连串金色和银色的数字形成人的模样,这就是他现在的形体,而这空间似乎无穷大,又似乎无穷小,无论神识延伸到什么地方,他都有这便是边境的感觉,可若是再延伸,却又从未触碰过边界。 银色文字组成的球体发出了细小的数字,飘到了钟楼羽的耳中,这数字却成为了一个机械的熟悉的声音:“请宿主抽取任务世界。” 神秘的金色文字在空中浮现,缓缓盘旋到钟楼羽的面前,组成半人高的镜子模样,中心镜面的位置空无一物,仿佛等待着谁去填满他。 “把手放上去,宿主。”系统指点着他。 金色与银色字符组成的人抬起了手,轻轻放在镜子中心,数据串顿时从他的身体上剥离开,在镜子之中随机组合,最终形成了谁也看不懂的两个字符。 “您的下个世界选定为,星际人鱼。” “任务信息发放中……” 所有数字骤然迸发开,钟楼羽的思维再次沉淀进一片迷雾之中,紧接着大串记忆急慌慌的塞进了他的大脑中。 那是在一个遥远的未来世界,人类已经走进了星际时代,女子的出生率在星际迁徙的过程中减低到惨不忍睹的地步,为了繁衍,科学家提取了人鱼的细胞与人类融合,将男人改造成能够生育的改造人鱼,时至如今,人鱼已经完全融入了人类的社会,而其中最珍贵的当属自然人鱼。 艾维就是这样一条珍贵的自然人鱼。但他并不愿意同其余人鱼一样,按部就班的在人鱼中心长大到足以婚配的年纪,便嫁出去相夫教子。在疼爱他的人鱼中心负责人的帮助下,他成功伪装了自己的身份,进入到中央星军事学院学习,并在毕业之后进入了联盟最年轻的五星元帅的军队,凭借着出色的专业知识和指挥能力,成为了第八军的副将。 但美好的一切止步于此。安塞姆,一个他曾经拒绝过的追求者,竟然成了他的上司,第八军的将军。这个人对于艾维的拒绝一直怀恨在心,先是在军中散布谣言,后又逼迫艾维驾驶机甲,迫使他的精神力严重受损,无法继续军中的生活,只能退伍。 在回家的飞船上,安塞姆雇佣十几个流氓□□了艾维,过程被直播到了光网上,令艾维从此不敢出门。在最后庇护他的人鱼中心负责人也倒下之后,艾维被迅速卖给一个凶残□□的老男人,成为了其名下妓院的头牌,直到死亡。 记忆传输令钟楼羽对艾维临死前那悲愤痛苦和仇恨感同身受,只可惜,安塞姆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他做出这样的暴行之后,却踩着艾维的尸体,成为了第八军名正言顺的掌控者。 “宿主的任务是,阻止不河蟹剧情的发生。” 联盟的边境,晌举星驻扎的第八军今日格外的热闹,大批的人前往主会场,只是因为他们的主将终于决定对空降的臭名昭著的副将军艾维做出最终处罚。 安塞姆站在高台之上,他看着下方面容姣好的男人,唇边闪过一丝得意的笑:“艾维,卡格尔队长向你提出挑战,这是非常正当的,且非常荣耀的比赛。胜利者将担任第八军的副将军。” 他的目光扫过站在另一侧的自己的亲密下属,对方是跟着自己一同转来第八军的,只要艾维失败,就代表着他能够在元帅的眼皮底下,完全掌控整个第八军。 “当然,因为卡格尔队长的要求是非常不合常理的,经过讨论,这场比赛的结果要有一个附加条件。”安塞姆朗声道,“艾维将军胜利,那么卡格尔队长便自请退伍!” 会场四周顿时一片欢腾,人人都知道,艾维是一个靠身体上位的没能耐的家伙,自从到了第八军以来,就没敢去过一次训练场,连虚拟机甲对战都百般推辞,还妄图勾引安塞姆将军试图稳固自己的地位,在这军营之中简直不合群到头了。 安塞姆看着一声不响的艾维,从放才开始对方就这样低着头不做声响,让他的心中有了那么一丝忐忑。不过很快他便将这种心情抛之脑后,他的属下可是a级体质的站读人才,艾维只是一条人鱼,人鱼连机甲都操控不了,又怎么能获胜。 红头发的人鱼仍然低着头站在原地,会场环形的观众席上坐满了人,那种恶意几乎是海洋般的朝着人袭来。 安塞姆走下比武台,稳稳的拿着比赛用的虚拟头盔,放到了艾维的眼下:“艾维将军?” 白皙修长的手指紧紧抓住头盔,红发白肤的男人抬起头,那双眼眸之中仿佛燃烧着火焰,唇角带着轻蔑而鄙夷的冷笑:“我们来赌,若是我获胜,你把一个人给我,如何?” 声音很轻,只有近在咫尺的安塞姆听得见,这令他的心脏再度狂跳起来,可面对人鱼,即使是伪装成人类的人鱼,他并不想掉了面子:“好。” “那就开始吧。” 艾维眯起眼睛笑着,刺骨的寒意合着令人窒息的炙热在他周身诡异的融合到了一起,他直接抓着头盔走向一旁的控制台,背挺得笔直,裹着小腿的黑色靴子在地面上磕出清脆而急促的声音,仿佛死神逼近的脚步。 看着那红头发的男人被黑沉沉的头盔所遮掩,安塞姆始终精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第22章 风靡全宇宙 “宿主!人鱼是不能驾驶机甲的!”比起在场的所有人都要着急的,却是系统。 就在方才安塞姆讲话的时候,钟楼羽已经占据了艾维的身体,他非但没有拒绝这场比试,反而干脆利落的接受了安塞姆宣布的这场决赛。 “我的确有很多种办法避免这场比赛,但军营这种地方,只有强大的武力才能令人心甘情愿的追随。”带上那个头盔,视线被遮挡,钟楼羽敏感的察觉到一股看不见的波动试图与他的大脑联系起来,却因为某种原因而无法成功,“人鱼和人类的精神力不同,人类为自己塑造的机甲确实难以和人鱼的精神力链接,但是系统你要知道,精神力这种东西在修真界就被叫做神识,没有哪个修真者是不能改变自己的神识形态的。” 轻松的改变了神识的波动,钟楼羽的思维畅通无阻的进入到了一片广袤的黑暗之中,三具不同形态的机甲陈列在黑暗之中,等待着他的选择。 钟楼羽一眼就相中了其中一架红色的机甲,它看上去比其他两架机甲都要消瘦许多,但显得更加灵活的。选择机甲之后,眼前的一切都消隐无踪,钟楼羽眨了眨眼睛,黑色逐渐褪去,显露出一个极具现代感的巨大会场来。 这就是晌举星驻军点的最大会场,同时也是最大的比武场。 红色的机甲方一出现在会场左侧,便引起了观众们的议论。这场比赛为了保证公平性,系统内部选择的机甲都是最基础的型号,红色机甲正是基础性的远程机甲。此时会场的右侧无数光点凭空出现,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具黑色机甲,机身结实宽大,看来钟楼羽的对手选择了近战机甲。 安塞姆站在主席台上,将心头的那些不安都抚平了,远程机甲的驾驶极度注重技巧,而钟楼羽的对手偏偏是一个身经百战的机甲战士,打败过不知多少个优秀的机甲战士,从机甲的选择上,艾维便已经落了下风。 看来他方才的担忧都是因为精神太过紧张,或许是因为第八军眼看着就要落入自己手中,兴奋过头的幻觉吧。 比赛的倒计时悬挂在半空中,当数字归零,双方终于可以移动的时候,就见红色机甲四肢突兀的运动了起来,在没有外力的操控下,险些重心不稳自己摔在地上。 极端新手的表现令观众席上响起一阵嘲笑声,显然这印证了他们印象中那个软弱无力只靠巴结上司上位的副将军形象。 黑色机甲显然没有怜悯对手的习惯,它以与自己庞大身躯不附的灵巧动作冲到了红色机甲的面前,庞大有力的胳膊重重的捶在脆弱的腰部,同时释放出手腕处的小型炮弹,就见红色机甲的腰间冒着火光,直接被打飞到了半空。 红色机甲在半空之中i依然诡异的动作着,既没有去阻挡黑色机甲的连击,也没有试图平衡自己的身体,反而是四肢不断的挥舞着,各个关节处的小型炮弹和身上装备的武器像烟花一般在周身爆炸,随后便是一连串的警示声在会场之中响起。 “机甲损坏度20” “机甲损坏度40” 嘲笑和轻蔑从每个角落中传出,针对于这个空降的副将的质疑之声越来越大,几乎将整个会场淹没。红色机甲的表现甚至与刚刚学会驾驶机甲的新手都不如,又如何能够带领第八军抵抗虫族的入侵。 英勇的第八军不承认这样软弱的领导者! 钟楼羽看不到外面的场景,在虚拟机甲的内部,他只能看到这庞大的比武场,以及黑色的机甲,观众席上的只有一个个虚拟人形。机甲损坏度的提示一直漂浮在他的眼角下方,一转头便能看见,而敌人的攻击愈发凛冽,似乎是想要将他直接打倒。 红色机甲重重摔在地面上,吱呀的声音再度响起,损坏度再次升高,那种极端拟真的震颤直接传达到钟楼羽的大脑之中,神识的掌控几乎有那么一瞬的脱离。 系统敏锐的察觉到这一切,焦虑的叫了起来:“宿主!你怎么样!咱们要不还是弃权吧!” “别那么呱噪。”钟楼羽的声音如常,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喉咙里溢出轻轻的笑声,“我已经知道这东西到底要怎么操纵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一股无形的威压从他的精神深处袭来,嘈杂的会场中突兀的出现一阵平静。能够进入第八军的无一不是精英,这些精英们的精神力也足够强大,大乘期魔修的强悍神识席卷整个会场,巨大的压迫力使得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叫人喘不过气。 这是怎么回事? 人们的眼睛不自觉的集中到了那个躺在地面上红色机甲身上,机身早已被打得破烂,火焰般的表面也被虚拟的灰尘所覆盖,无论怎么看,都是败者之象。 远程机甲被近身,失败几乎可想而知,但那股强悍的气势是从何而来? 总而言之,不是从这个人身上传来的,或许是安塞姆将军的气势? 黑色机甲显然没有等待红色机甲站起身的打算,它抬起脚,对准敌人的弱点,重重的踩了下去,刹那间场上灰尘四起,可预料之中比赛结束的字样却并未出现。 安塞姆的心猛烈的跳动了一下,他站起身,拧着眉头寻找着红色机甲的身影,眼眸盯住坐在一旁的消瘦的男人。 是精神力崩溃自动下线了吗? 茫然的情绪在整个会场中蔓延。 在黑色机甲目光不可及的盲点,一道灰沉沉的红色显露了出来,双手迅速的禁锢住黑色机甲的头部,不知用了什么动作,就听咔嚓一声,黑色机甲的脑袋诡异的歪在一旁,一个显眼的机甲损坏度提示越了出来。 “机甲损坏度30” “手感还不错。”钟楼羽轻笑着,他的精神力仿佛一只有力的大手,全面的覆盖了红色机甲的每一个部分,如臂指使的操控着机甲的运动。 一击得手,红色机甲并不善罢甘休,反而脚步轻快的躲过对方的反击,拳头有力的砸在黑色机甲身上的每一个脆弱之处,那迅捷的动作令它仿佛化身为幽灵,无处不在。 “轰”“轰”“轰” 强壮变成臃肿,敏捷变成迟钝。 黑色机甲仿佛一只笨拙的熊,被戏耍得团团转,却寻不到对手的痕迹。只有一连串的击打声在身周不断响起,每响起一次,黑色机甲的头顶便会蹦出机甲损坏度的标识。 会场内逐渐安静了下来,难以置信的情绪充斥着围观者的大脑,黑色机甲和红色机甲的身份仿佛被谁调换了一般,近战机甲竟是让远程机甲打的摸不到头脑,只有硬生生的挨打。 方才的一切仿佛被调换了角色,黑色机甲成了那个被吊打的,而红色机甲则大杀四方。 不过能被安塞姆选为心腹下属,黑色机甲的驾驶者也是个精英,在连串的打击中总算捕捉到了红色机甲的动作,一记重拳马力全开的对轰了上去,正对上红色机甲的攻击。 拳头对拳头,这本是机甲本身性能的体现,近战机甲在这上面有着远程机甲无法比拟的优势,可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之中,黑色机甲的手臂猛然间节节寸断,仿佛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割断一般,等触碰到红色机甲之时,已是坏了个彻底。 钟楼羽勾起了唇角,他的试验成功了。流淌在机甲内部的精神力在短短的时间内塑造了一个虚拟经脉出来,配合着对于机甲的极端控制,他能够用更少的力量,发挥出机甲最大的能力,甚至发挥出机甲本来没有的能力。 凌冽的无形拳风在空气之中传播,黑色机甲仿佛最拙劣的玩具,顷刻间被拆了个彻底,机甲损坏度的报告连串的窜出,在全场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比赛结束的字样终于跳了出来。 这确实如安塞姆所想,是一场压倒性的战斗,只可惜胜利者却是钟楼羽。 钟楼羽摘下头盔,他站起身,目光扫过寂静一片的会场,停留在安塞姆的身上。 “比赛结束了,安塞姆将军。”他的声音清清淡淡的,通过主席台的扩音器传遍了整个会场,“您可以宣布结果了。” 在另一旁,原本端坐着的男人忽的身体一阵颤动,直接从座椅上摔了下来,头盔从头上掉下来,露出一张失神的脸庞。 “看来这位……队长的身体并不算好。”钟楼羽轻描淡写的瞥了一眼,“最好还是叫军医来。” 第23章 风靡全宇宙 这场闹剧一样的比赛很快就结束了,前来挑战钟楼羽的那个男人在军医处呆了一周的时间,最终因为精神力损伤严重将要离开晌举星,目测很可能就此退役。 整个军营对于艾维副将军的印象顿时大幅度的转换,那种直接用远程机甲打翻近战机甲的强悍战斗力令所有人都印象深刻,所谓讨好上司上位的谣言在真相面前自然是不攻自破。 这一切都超出了安塞姆的预料,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看着钟楼羽成为了军营中的新星,迅速将自己好不容易揽入手中的权利都夺了回去,彻底掌控第八军的妄想几乎成了泡影。 如果钟楼羽不离开,第八军便会一直在他们两个人的控制中,也就是元帅依然是第八军的直接掌控者,安塞姆想要直接将其变成自己私军的念头自然无法实现。 一定要想办法将钟楼羽从这里赶出去,这可是他精心选定的起点,怎么能在最开始就被打乱。 安塞姆越想越不对劲,艾维明明是人鱼,从前也从没见过他驾驶过机甲,怎么可能爆发出那么强大的战斗力。人鱼绝对不可能驾驶机甲,那么就是他的情报出错了,艾维根本就是个人类,还是个机甲高手! 一想到自己曾经猛烈的追求一个男人,安塞姆就觉得胃里隐隐作呕,只有美丽温柔的人鱼才配被他追求,艾维一个男人凭什么! 他的动作忽然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 那场比赛的赌注,艾维竟然向他要了那个人,倘若他是个男人,便也解释的通了。 钟楼羽将一捧水泼到脸上,洗去汗珠,抬起头看着镜中的自己。 艾维是只火红色的人鱼,他的头发眼睛都仿佛燃烧的火焰一般,生机勃勃,就连隐藏着的鱼尾也是火红的颜色,漂亮至极,配上那张精致的脸庞,单单是脸便比得上大部分的修真者了。 但在钟楼羽的灵魂注入之后,绝美的外貌却仿佛成了陪衬,人们第一眼看到他,便被那股逼人的气势所摄,只觉得被压得抬不起头。在这个精神力得到极大发展的社会,这种灵魂层面的压迫感便愈加强烈。 “宿主,该去医务室了。”系统提醒道。 今天是卡格尔,也就是那个黑色机甲操纵者离开的日子,钟楼羽作为始作俑者,这几天一直去医务室探望,这时候更要到场。 最后整理了下衣领,钟楼羽便立刻前往医务室,远远的就看见有许多人围在门口,对着刚出来的小护士献媚。 军医是唯一一个允许人鱼担任的职业,尽管如此,真正进入军队的人鱼也是少之又少,这小护士便是晌举星上唯一的人鱼,并且还是出身首都星的贵族人鱼。当然,晌举星做为联盟的边境星球与繁华的首都星几乎是天壤之别,这小护士会跑来这里当然不止因为想要参军。 而钟楼羽在比赛之后向安塞姆索要的人,也正是这个人鱼小护士。 系统资料中,小护士便是安塞姆的仰慕者,给他的晋升之路上帮了不少忙,甚至可以说,没有他安塞姆根本不可能成为资料里的那个联盟战神。 若不是这一点,恐怕钟楼羽连他的名字也不会关注,当钟楼羽走进医务室的时候,那门前围着的人脸上顿时挂着暧昧的神色,在两人之间来回看着,然后一哄而散。 “艾维将军,卡格尔队长已经被接走了。”小护士抵着医务室的大门看到钟楼羽,脸上滑过一丝不耐的神色。 自从钟楼羽当着会场上所有人的面索要小护士的时候,这些人便是这种表情了。 “接走了?”钟楼羽微微蹙起眉头,“我没接到飞船到来的申请。” “是安塞姆将军批准的。”小护士又瞪了他一眼。 安塞姆的权限比他高,当然有权利避过他直接通知飞船接走人,钟楼羽当然没有起疑心,他转身便想离开,却被小护士叫住了。 “艾维将军!” 钟楼羽投过询问的目光,就见小护士的脸上充斥着厌恶的神色,对他的态度也显得非常不友好,“既然医务室里已经没有病人,您又没受伤,最好少来医务室。” “什么?”这充满敌意的话一出来,钟楼羽顿时挑起了眉头,唇角逐渐浮现出一抹笑来。 小护士靠在门边上,一手抓着门把手,狠狠的甩上了门:“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请你不要再来骚扰我了!” 钟楼羽看着被关上的门,笑意越深,在脑中问道:“系统,我有表现过追求他的意思吗?”不等系统回答,他自己却抚着唇角道,“我可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太过柔弱了。” 还没等他再说话,尖锐的警报声突兀的响彻整个军营,大批的人涌了出来,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 钟楼羽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叫道:“到广场上集合!”迅速穿过人群向着外面跑了出来。 从建筑物中出来,军营的防护能量罩已经打开,天空阴沉沉的,大批的生物遮住了阳光,钟楼羽深吸一口气,他算了算日子,已了解到发生了什么。 虫洞开启。 晌举星虽然是联盟边境,不过这里并非虫族进攻的重灾区,驻守的军队只是用来防守的,根本不可能应对从虫洞中出来的无数虫族。 原著中,主角便是因为从这虫潮中带领心腹部队,将虫洞开启的消息带回大本营,便得到了晋升,而这支心腹部队,也在之后的日子里成为主角的主要助力。 虫洞的出现,几乎是无法被逆转的,而每一个虫洞,都会成为了虫族入侵的最佳通道。不过也只是几乎,至少钟楼一就知道,在原著的后期,主角曾经找到过一种特殊的物质,经过独家方法提取之后,便能够成功封锁虫洞。 钟楼羽舔了舔唇瓣,微微的笑了起来,正巧,那封锁虫洞的物质以及提取这物质的方法,原著中也有所交代。 一个正是这晌举星的特产,一个却是刚才给他甩脸色的人鱼小护士。 广场上已经聚集了许多人,不必过多解释,防护罩上密密麻麻的虫子就已经说明了目前的问题,钟楼羽站在安塞姆的身旁,两人简短的分配了各自的防守区域,即将分开的时候,安塞姆突然问道:“晌举星的第八军,还能保存下来吗?” 钟楼羽抬起眼皮看着他,火红的眸子里带着火焰般燃烧的战意:“我只知道,我在的地方,不会输。” 安塞姆嗤笑了一声,他讥讽道:“还生活在政府宣传的世界里吗,你看着这虫族的数量,那虫洞也不会小,恐怕联盟内只有元帅的主力军队才能对付这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语气显得有些轻快,“当然,元帅既然把我们安排在这里,我们就应该死战到底。” 他扫了眼星图,手指点了点一个位置,道:“我现在就带军攻击这里,军营暂时交给你了。” 钟楼羽眯起眼睛打量着星图上的位置,倘若他没有看错的话,这里根本不是虫潮的关键点,反倒是距离外围更近。 安塞姆是想抵抗虫潮,还是想趁机逃走? “去给我把椒图军医叫过来。” 椒图正是那个人鱼小护士的名字,钟楼羽眯起了眼睛,道:“椒图军医的身体虚弱,恐怕没法随队出征,倘若将军需要军营,医务所里能出动的人倒是蛮多的。” 安塞姆抬起头,他的眼中释放出犀利的杀气,直直的与钟楼羽对视,但仿佛被那双眸子里的火焰所灼伤,他匆匆低下头,恨恨道:“不必了,我不需要军医!出发!” 目送着大批的机甲战士跟随在安塞姆身后离开能量罩,钟楼羽的视线转回下方已然很不安的军队,朗声道:“各队队长出列!” 他可不想灰溜溜的从丑陋的虫子面前逃走! 第24章 风靡全宇宙 虫族是人类进入星际时代之后最大的威胁,它们拥有无比强大的,可以在宇宙中遨游,拥有强大的破坏力,可以啃食一切的东西,包括星球。没有智慧大约是唯一的缺点,不过虫族的族群结构非常简单,所有虫子都会听从母虫的命令,而母虫算是唯一一种有智慧的虫族。 一直以来,人类与虫族的战斗并不少,拜越来越先进强大的武器所赐,大多数时候都是人类获胜。但钟楼羽现在面临的情况却并不相同,第八军的确是一支强大的军队,但人少机甲少,虫族那边有作为运兵通道的虫洞,几乎可以称为是源源不断的,就是把元帅放在这里,也无济于事。 “艾维将军,想要阻止虫洞开启已经来不及了,为今之计不如劝说安塞姆将军,让第八军直接撤离晌举星!” 钟楼羽唇角的笑锋利的像刀子:“第八军撤离是没问题,但晌举星的背后是十几个居住星球,你让那上面的人怎么办。” “难道我们就这样等死吗!”有人喊了出来。 “等死这话现在说出来还太早了,你们的任务是将驻扎地守好!”安排好营地内的防守事宜,钟楼羽摸了摸口袋里装着的东西,转头问一旁的人,“椒图军医在哪里?” “应该还在医务室候命。” 人鱼在这方面都是得到特殊照应的,钟楼羽点点头,将身后追来的人都甩在一旁,径自冲回医务室。房间中只有椒图一个人焦虑的等待着外面的消息,看到闯入的钟楼羽,这顿时令他的脸色更差了。 “艾维将军到这里做什么?” 钟楼羽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灰扑扑的矿石,放在椒图的面前,道:“这东西你认得吗。” 虽说是疑问句,他的口气却很肯定。 这是晌举星特产的矿石镜矿,没有任何用途,但在进行某种特殊加工之后就会变成好看的饰品,而加工这种矿石的唯一公司就是椒图的家族,这也是椒图这样一条人鱼出现在晌举星这种苦寒之地的根本原因。 “镜矿,怎么了?”椒图点头。 “我要你从现在开始彻底放下手中的工作,全力加工镜矿。” “这不可能!我是军医,不是矿石加工师……”椒图摇头。 “五天之内,五百块。”钟楼羽直接道。 “虫族就在外面围着,你却过来叫我加工宝石?!”椒图精致的脸上挂满了怒意,“这是你身为将军应当做的事情吗!” “如果这件事与外面那些恶心的虫子无关,我也不会叫你帮忙做这件事了。”钟楼羽微微俯下身,直视着椒图,“要是虫族进来,你我都逃不了,要宝石也没用。” 他的目光澄澈无比,莫名就叫人相信,椒图心口那抹厌恶的情绪不知不觉间便被消除了,低下头想了想才道:“做是可以做,但我一天最多做是个,五百个……根本不可能。” “我有办法解决。”钟楼羽抬起手,指尖轻轻点在椒图的眉心,一道微不可见的红光顿时顺着他的手指窜进了人鱼的大脑,“放松身心,跟着我走……” 他的声音仿佛从某种遥远的天边传来,奇异的力量如同一团火焰般从头顶向下,经过脑海,进入到身体之中,这力量带着熟悉的气息,仿佛与他同根同源,温柔的牵引着他的思维。 沿着血管,沿着骨骼,一个完美的令人惊叹的循环在这股力量的细心描绘之下形成,椒图只觉得思维完全无法理解这种现象,他仿佛能够内视自己的体内,从渺小的毛细血管到整个骨架,尽皆显露在面前,红色的力量经过它们,便带出了无数细小的水蓝色光点,追随在后面,不断循环。 这是什么力量,他又是怎么看到自己的?椒图不知道,他只是知道水蓝色的光点越聚越多,火红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完全消失了,他的思维还领导着力量继续着之前的轨迹,不断循环着。 钟楼羽收回手,人鱼小护士目光懵懂的站在面前,脸上带着难以言说的舒爽之感,这是沉浸在修炼中的表现。他扫了眼门外无意间聚集过来的人,道:“让他自然醒过来,这段期间,谁都不许进入医务室。还有,从仓库里搬五百块镜矿过来。” 人鱼这种生物,体质薄弱,想要收起鱼尾在陆地上活动还要靠着吃药,强横的精神力这唯一一个优点也因为和人类有差异而无用武之地。只是在钟楼羽的研究中,人鱼却意外的适合修炼,强大的精神力能够令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踏入修炼大门。因为世界法则不同,人鱼无法修炼,才令这个物种成为人类印象中那个什么都不能干的柔弱个体。 钟楼羽深知自己给椒图的东西是什么,那是他从妖修那里得来的顶级妖修功法,稍加改造,就成了这个世界法则下的唯一漏洞。 这是一份完全适合人鱼,也只有人鱼能够修炼的功法。 椒图直到天已将黑才醒过来,医务室里空旷无人,他站在原地,先是打量着手脚,又活动着身体,半晌脸上才露出愕然的神色。 他冲出了房间,抓住路过的一个士兵,急匆匆的问道:“艾维将军在哪里?” 士兵见是人鱼,顿时涨红了脸颊道:“在指挥室,和安塞姆将军一起。”言罢,虽说还有些不舍,却仍然挣脱了椒图的手,“对了,艾维将军叫人搬了五百块镜矿给你,就放在隔壁房间。” 椒图有些疑惑:“安塞姆将军?他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个疑问,或许钟楼羽能够解答,他已经在指挥室内待了很久,正与众人商讨着周围的布防,大门却突然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闯了进来。 “安塞姆将军,正好你回来了!”顿时有人招呼那人影,“艾维将军正和我们讨论虫洞附近的情况呢。” 安塞姆的头发散乱,额上不断有汗流下来,他的表情有些茫然,但在旁人不断的叫声下总算是回过了神,极端惊恐的情绪在他的脸上一闪而过,随后才恢复了镇定。 “情况还好,目前还没有母虫出现。”安塞姆顿了顿,又道,“向外面求援了吗?” 钟楼羽摇头:“干扰太大,信号发不出去。” “这些虫族快逼近动力区了,我带人过去清扫一下。”安塞姆扫了眼在场的人,站在这里的几乎就是半个第八军,而另一半已经完全效忠支持他,“我不在的时候,这里的一切事宜都由艾维将军决定!” 言罢,他便像闯进来一样,又风风火火的闯了出去,而这一走,却直接带走了军营里几乎所有的战斗部队,以及足够生存一个月的物资。 只是这次离开,却没有像上次一般,很快的便回到军营,在指挥部的雷达之上,象征着虫族的红色越来越大,几乎将晌举星完全淹没。而象征着安塞姆的那个蓝点,却闯过虫潮的中心,一路向前,在众人绝望或希翼的目光之中,消失在雷达的探测边境。 指挥室内的灯光闪了闪,忽的完全熄灭,只有用着独立电源的星图还在房间的最中央闪亮着,室内突兀的死寂了片刻,紧接着不知是谁,颤颤巍巍的问道。 “安塞姆将军这是……逃了?” 这仿佛一个开关,指挥室中充斥着绝望的气息,咒骂与辩解一同响起,似乎毁灭的结局就在眼前。 钟楼羽抱着胸靠在墙边看着,他微仰着头,火焰般的瞳孔中明灭着璀璨的星空,倾听着耳边的嘈杂,他微微张开了唇,对着脑海中的系统道。 “我还真是难以相信,这就是所谓的联盟最精锐的军队。” “不过,终于等到我行动的时候了。” 第25章 风靡全宇宙 钟楼羽早就知道安塞姆会从这里逃走,事实上,他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安塞姆不能不跑,因为他去虫洞附近看过了,这次虫潮不仅有母虫的存在,虫洞还是直接连接到虫族母星的,这相当于有源源不断的虫子会从其中出现,直到完全淹没晌举星以及这一片星域,将任何东西吞噬殆尽。 当然,晌举星本身因为镜矿的原因还是会留下来的,然后便会像系统的资料一样,等待着主角和椒图生死之间的闯入,然后无意间发现镜矿之中的秘密。 不过现在这一切,要从最开始就得到改变了。 基地的应急电源打开了,指挥室重新恢复了明亮,人们眼中的慌乱一览无遗,室内重新恢复了平静,但这次却是一片死寂。 “嗒嗒嗒” 皮质长靴的靴底磕在地面上,发出了清脆而规律的响声,人们不自居的抬起了头,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钟楼羽仍然是那身制式的黑色军装,肩膀上几个金色的星星彰显着他的地位,长腿左右分离,站在哪里便显得极为潇洒,他随意的看着星图,点出了虫洞的位置。 “没有动力区,防护罩最多撑上五天。想要从这里活着离开,我们必须想办法解决虫潮。” “艾维将军。”有人叹了口气,“战斗部队都被安塞姆将军带走了。” “所以我说的是能打的人。”钟楼羽挑起了眉头,“你们身边,或者你们自己,总不会连一个能打的没有,倘若什么都不做,只在这里唉声叹气,恐怕我们只能等着防护罩破碎,被虫族吃掉。” 那几个队长互相对视了一眼,咬了咬牙,道:“凑一凑,还是能凑出来一只小队的。” 说是小队,那便当真是小,等到人员集合在一起,钟楼羽数了数,算上他也不足百人,不过这并非重点,他只是要用这些人做一个见证。 一是要看看这虫潮的凶险,二是要验证镜矿的用途。 开始修炼的椒图与之前相比可谓是天翻地覆,尤其在了解到现状之后,五天的时间,他几乎是不眠不休的进行着镜矿的加工,等到最后一天的中午,才从房间里爬了出来。 五百枚美轮美奂的宝石静静陈列在房间之中,在灯光下折射出绚烂的光芒,钟楼羽只让椒图留了下来,其余人全部从房间内赶了出去。 “非常完美。”指尖触碰到一枚火红色晶石的表面,光芒微微亮起,又很快熄灭,钟楼羽的笑容中总算带了一份满意,“不过,这还不是完成品。” “不是完成品?”因为功法的原因,椒图对钟楼羽的态度好了不少,可是这质疑他专业的话一出,还是忍不住反驳了起来,“我绝对是按照你的吩咐精心的加工,这是最完美的镜石!” 钟楼羽眨眨眼,即使是冷硬的军装,也无法将那份天然的魅惑阻隔起来:“我并非是在质疑你,只不过这东西距离我所要求的那个,确实差了一分。” “你的手,拿来。” 骨节分明的手掌轻轻牵起椒图,将他的手按在一块矿石上面,钟楼羽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穿透性,像是一根羽毛,轻飘飘骚在人鱼的心头:“感受你身体中的力量,最原始的力量,生命的力量。” 水蓝色的力量随着他的话语而开始了运转,椒图的呼吸不自觉的开始和钟楼羽有了同步 “然后,将力量输入到这里面。” 水蓝色的海洋般的力量从手掌一路闯入矿石之中,原本就十分美丽的矿石顿时如同被点亮了一般,越发的鲜亮美丽,那漂亮的光芒仿佛要从矿石的内部直接透露出来,整个石头仿佛在静谧的大海深处呆了不知多长时间,棱角被温柔的水流抚摸掉,只露出最漂亮而柔顺的内部。 钟楼羽的眼睛中映着矿石的光芒,镜石完成的最后一步,便是需要人鱼本身的力量。这世界上的人鱼大多都是改造人鱼,就算是自然人鱼,体内的本源力量也是极为微弱的,椒图已经是其中的佼佼者,这才会出现原著中,他在生死关头,制作出一块能够封印虫洞的镜石,。 不过修炼过妖修功法,这种人鱼的力量就极为可观了。 一个小时的时间,在椒图终于将浑身力量耗尽之后,五百块晶石都被点亮了,他瘫软的坐在一旁,疲惫的连鱼尾都险些要露了出来,看着将矿石收进空间纽的钟楼羽,突兀的问道:“你是人鱼?” 人鱼的力量只有人鱼才能拥有,方才这点亮矿石的过程中,显然椒图已经注意到了。 “是。”钟楼羽从来没有想过隐瞒。 椒图显然没想到他竟然回答的那么快,有些诧异:“所以之前在大会场上比赛的那个你,真的是假的了?而且你也不喜欢我?” “比赛的当然是我,而且你为什么会认为我喜欢你?”钟楼羽笑了起来,他弯下腰,漂亮的脸庞凑近椒图,逼人的魅力合着若有若无的甜腻香气扑面而来,叫可怜的小人鱼涨红了脸。 “是安塞姆将军说的。”椒图定了定神,道,“他说你的比赛都是假的,都是为了讨好我。” “很显然,我并不乐意去讨好任何人。”钟楼羽收起最后一块矿石,转身离开了房间。 准备前往虫洞的人已经聚集到了大会场,防护罩开启的那一刹那,所有人都启动了手中的机甲,冲了出去。 钟楼羽手里拿着的机甲是属于艾维的,因为平时也用不上机甲,因此他的机甲还是最普通的款式,红色的机身如同一团火焰,站在整个队伍的最前方,指引着所有人的前进。 要到达虫洞,必然要经过庞大的虫潮,能站出来都不是惧怕战争的人,不一会便到了虫潮的中层,周围已经可以看得到被虫子啃食的破烂的星球了。 再往前,却有人停下了脚步。 密密麻麻的虫族聚在一起,浩瀚的宇宙仿佛完全被这种恶心的生物充斥着,就连光线都被吞噬个干净,只能从缝隙里窥见一丝景物。 钟楼羽侧身砍断一只冲过来的虫子,却发现其余机甲纷纷止步,他挑了挑眉,道:“你们在做什么。” “冲不进去的。”频道中传来不知是谁的声音,忐忑的说道,“我们这么几个人,是闯不过去的,虫子太多了。” “多?”红色机甲举起了钢制长剑,强悍的力量顺着传到整个机体之上,属于大乘期的威压终于毫无遮拦的释放了出来,压迫得周围蠢蠢欲动的虫子都不自觉的避开了些许,“我觉得,这还不到叫多的时候。” 仿佛虚空燃烧起了火焰,那钢制的长剑表面附着着强大力量,红色机甲漫不经心的挥了下来,磅礴的力量卷起某种强大的浪潮,直接斩向前方,密集的虫潮如同摩西分海一般骤然被劈了一片空地。 这是何等强大的力量,任何华丽的辞藻都显得黯然失色,没有一种描述可以形容出来这种场面。 前所未有的,无以伦比的强悍。 强悍到将整个宇宙燃烧。 机甲的通讯频道里一片寂静,似乎所有人都被这一击吓到,而迟迟不敢开口,又仿佛他们认为之前的景象都是一种幻觉,只有钟楼羽的声音,慵懒的,漫不经心的响起。 “现在可以走了吧。” 第26章 风靡全宇宙 没人可以回答钟楼羽的话,似乎所有的语言都被这充斥天地的大火烧去了,等到大火即将燃尽,虫子又重新围了上来,这些人仿佛才回过神,连忙紧跟着前方的人影冲了进去。 火焰随着红色机甲,一路燃烧到虫潮的中心,机械的杀戮不知持续了多久,就连精神也开始疲惫,通讯频道中终于传出艾维好听的声音。 “我们到了。” 众人皆是精神一振,疲惫顿时一扫而空,皆是操控着机甲多往前飞了些许,远远的就看到了漆黑不详的虫洞。 虫洞的外表形如黑洞,但却是与黑洞完全不同的两种东西。这是由母虫在宇宙空间内啃食出的一条传送通道,其强大的精神力往往会成为保护虫洞稳固的罪魁祸首,想要摧毁虫洞,必然要经历一番狂轰乱炸,用数不尽的炮弹和机甲战士的命去堆积才成。 所以说在原著中,镜石的发现,使得安塞姆在联盟中的地位一路飙升。 靠近虫洞,虫子便越来越多,小队前行也变得越发艰难,终于有人惊呼了出来:“怎么会有母虫!安塞姆将军不是说没有母虫吗!” “废话,要是没有母虫他跑什么!”立刻有人咬牙切齿的回答了他。 在无数只健壮的如同堡垒的虫子的包围中心,有一只白嫩的肉虫子,那模样确实精致可爱,放在人类的眼中却是分外可恨。 母虫绝对是所有虫族之中最让人类厌恶的,只要有它在,基本上人们面对的便是一场硬战。这边想着,果然便见先前还在散乱攻击的虫族顿时组成了一个个阵形,肉身强大的堡垒虫顶在最前方,后面是负责攻击的各种虫类,这叫机甲战士的努力是事倍功半。 “跟在我后面。” 犹豫不前的人群之中,钟楼羽那红色的机甲依然冲在第一位,火焰般的长剑在两侧挥舞着,无论是什么样的虫子,都逃不开他的一击。 不知何时,他已经成了整个队伍的定心剂,似乎只要有这个人在,别管前方是刀山火海,还是堆积如山的虫族,只要跟着前行便可。 火焰燃烧着虫族的,这种灵气点燃的火焰不将东西烧到一点不剩,是不会熄灭的。不过片刻,这宇宙里便燃起了滔天大火,在浩瀚的,漆黑而璀璨的宇宙中心,这火焰仿佛被特意点燃的灯火,照亮了人们前进的方向。 一剑挥下,最后一只虫子也被斩断,虫洞终于展现在众人的面前,直到此时,还有虫子源源不断的从里面涌出。 “艾维将军,现在怎么办?”已有人小心翼翼的问着,他们身上的火力根本不可能摧毁虫洞,即使钟楼羽早就说过有办法,现在也不由的心里打鼓。 “你们挡住虫子就好。”钟楼羽打开了空间纽。 五百枚美轮美奂的镜石顿时漂浮在宇宙,可奇怪的是,即使没有人触碰,这些石头也丝毫没有离开的迹象,反而随着机甲的动作而不断地改变的位置。红色机甲伸出一只手,钢铁的指尖在镜石之上触碰一下,带出股清凉的水蓝色气息,一路链接到另一块石头上,就这般不断而迅速的链接,顷刻间,五百枚镜石便被这般链接到了一起。 这副场景实在美丽,在无数宝石闪耀的光芒之下,红色机甲就仿佛一团燃烧着的火焰,磅礴的恐怖的炙热的气息从钢铁的外壳一路向外延伸,那牵着细细丝线的镜石在它的指挥下,逐渐形成了一副玄奥的图画,斑斓绚丽的颜色在顷刻间闪耀了起来,几乎将那虫洞的黑暗驱散。 四周的虫族仿佛癫狂了一般,拼命进行攻击,负责阻挡虫族的人顿时感到压力大增,但这样的异动,却反而证明了钟楼羽拿出的那东西确实对虫洞有用。 难不成这人真的要直接封锁虫洞?! 惊骇的念头在每个人的脑中回旋,即便心中是一百个不相信,却没有一个人不将注意力转到钟楼羽的身上,生怕错过某一个细节。 联盟建立的几千年里,也从未有过单人封锁虫洞的历史! 这历史要在今日被打破吗? 灵力在经脉之中自由的流淌,掺杂着人鱼特有的力量,不断的流淌在宇宙之中,镜石之上的光芒越发绚丽,好像整个宇宙被缩小到这五百个石头之中,精巧玄奥之处无法言说。 “呼”钢铁内壳中,钟楼羽微微吐出一口气,“真的家伙果然比起虚拟的更有趣,这个世界总算是有些可取之处。” 精致的眉眼间蕴藏着一份傲慢的意味,钟楼羽抬起手,对着镜石结成的阵法一挥手,这浓缩的小小宇宙顿如一道流光,窜向虫洞。 尖锐的叫声在宇宙中传播开,那是无数虫族的愤怒哀鸣,它们不知道镜石是什么,却能感应到那上面极端危险的气息。 不能让这个人得逞! 钟楼羽化为一道红色流光,他抽出来长剑,紧紧跟在镜石阵法之后,在那流光溢彩撞到漆黑虫洞的一刹那,全身灵力流向手臂剑刃,白色的火焰顿时在剑身之上燃烧,至高的温度几欲融化剑身。 然后挥剑斩下。 刺目的白光合着磅礴的能量在那一瞬间被点燃爆炸,虫族哀鸣着,稍稍离得近些的已被这力量撕碎,就连隔着远的机甲,都被直接推出了老远。 这漆黑的宇宙,都仿佛在这一刹那被点亮。 “那那是什么” 不知是谁,惊惧的诧异的欣喜的震撼的问着,可是在强大的能量冲击之下,传到别人耳旁,便只有滋滋的电流声,就连说话人自己,也听不到这声音。 那白光之上,仿佛游走着一条燃烧着的火龙,它张开巨口,顷刻间吞噬了那邪恶的虫洞,然后傲慢的冷漠的瞥了眼白光之外的众人,随着光芒而消失。 直到悲愤的虫族在母虫的指挥下发出拼死攻击,小队才清醒过来,而这时,那白光逐渐暗淡,虫洞已是不见踪影。 “艾维将军呢?”或许他们更想问的是,钟楼羽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他又能不能从那力量爆炸之中活下来。 钟楼羽可是险些冲到了虫洞里面,如此近的距离,怎么可能活下来。 死一般的寂静在通讯频道中蔓延,就连斩杀虫族的动作都多了些哀伤,直到一个熟悉的慵懒声音响了起来。 “让开。” 反射性的,小队中的所有人立刻离开原地,随即便见一道燃着蓝白色火焰的巨剑挥下,遥遥的斩碎母虫身旁所有保护的堡垒虫,将那白嫩嫩的可恨肉虫斩碎燃尽。 长剑收回,红色机甲如同人一般耍了几个剑花,才转过头去:“虫洞关上了,回去吧。” 第一军总部,联盟最年轻的五星元帅卡洛斯今天得到了一个坏消息,联盟边境再度出现一个虫洞,而这个虫洞的面积相当大。 “我们刚刚接到安塞姆将军传来的求援信号,但好在将军已经将第八军的有生力量都带出来了。”下面有人汇报道。 卡洛斯神色冰冷,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抵住下巴,冷冷的看着那说话的人,叫对方不由得连连吃苦,只觉得浑身冰冷。 “我这里也有一份报告,不过是从晌举星来的。” 晌举星?这怎么可能! 在座的人面面相觑,坐在这里的谁不知道,在那么大的虫潮面前,信号根本不可能传播出去,更别说传到元帅这里了。既然能传出信号,那么虫潮就不会很大,可若是不大,安塞姆他逃什么? 元帅目光清冷,他扫过面色各异的下属,道:“既然这样,那就让安塞姆将军和艾维将军一同叫来,当面对质。” 一锤定音,自然是无人反驳。 黑色皮靴在地面上磕出清脆的声响,男人迈着一双长腿穿行在走廊之中,忽然,一个声音叫住了他:“艾维将军!” 钟楼羽停下脚步,看见椒图从身后追了上来,气喘嘘嘘道:“你您真的是人鱼?” “嗯。” “驾驶机甲的也是您?” “嗯。” “这这”椒图舔了舔嘴唇,他的眼中满是好奇,“您是怎么做到的?这根本不合理啊” 说着不合理,可他的模样却分明是羡慕的。 钟楼羽停下脚步,看着他:“我给你的功法,一直修炼便可。” 椒图的脸上有些诧异,他愣愣的看着钟楼羽,道:“这么珍贵的东西?您早就给我了?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一部功法而已,倘若可以,我更希望全天下的人鱼都能学到。”钟楼羽等了一会,见椒图站在那里愣愣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便道,“没有事我先走了。” “艾维将军!” 钟楼羽抬头,椒图脸色涨得通红,浑身燃烧起高昂的斗志,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我来帮助您吧!帮您把这功法交给所有的人鱼!” “随你。”钟楼羽也从未将这当做什么大事,他点了点头,便急匆匆的往指挥室走去。 晌举星关于虫洞的报告才发出去,钟楼羽便准备带着人前往总部,他深知安塞姆此时应当还带着大部队走在路上,只要加紧追赶,还是能追上对方的。 临阵脱逃时欠下的账,总是有要还的时候,对于安塞姆这个可以将整个军营丢下来的人,钟楼羽绝不可能让对方还能像原著中一样,活的好好的。 中央军近日沉闷了许多,盖因最近第八军的主将安塞姆将军带回来一个悲伤的消息,晌举星附近出现虫洞,大量的虫族进攻之下,整个第八军只有极少数人在他的带领下逃了出去。 尽管第八军只是中央军的边缘军队,可同样都是抵抗虫族进攻的部队,难免令人有些兔死狐悲。 而今日,便是终于修养好了的安塞姆将军被询问的日子。 “元帅,从晌举星传来的讯息上都说明了虫洞直接链接到虫族母星,而且当时还有母虫存在,这种情况下除了第一军,联盟内根本没有第二股力量可以抵抗。”有人对着首位上那个面色冰冷的男人分析着,“我看,或许是虫潮到来拖慢了通讯的速度,我们接收到的恐怕是虫潮来临之前的讯息了。” “安塞姆将军到了,艾维将军也要到了。”卡洛斯幽深的瞳孔看向身旁的人,“想知道真相,问他们两个就好。” 大门打开,一个手缠绷带的军装男人走了进来,他满脸的哀伤,硬挺的站在众人面前,先行了个军礼,才道:“第八军总将安塞姆,有辱元帅厚望,未能守好晌举星!” 卡洛斯在座位上静静听着他的话,不言不语,只用一双幽深的漆黑瞳孔的看着安塞姆,那巨大的压力令这个男人说了一会,额上便不由得冒出冷汗来,不由得有些心虚起来。 但他转念一想,自己本就是因为第八军根本无法抵抗那虫潮才带着部队撤退,并不算的上是说谎,便越说底气越足,那悲伤的姿态也越发真实。 这满室的人几乎都被他这副姿态所迷惑,却只有卡洛斯靠在座位上,仍然是那副冷淡的面孔,仿佛直接看穿了他的内心。 安塞姆舔了舔嘴唇,心头暗骂卡洛斯的不识相,面上还要悲伤而痛苦的说着:“能从虫潮中脱身,已是不幸中的万幸,更可悲的是,我们还有不少部队,恐怕已经葬身其中。” “葬身两个字现在还没到说的时候,安塞姆将军。” 大门忽的再次被推开,军靴包裹着长腿,在地面上磕出清脆的声响,男人穿着黑色的军服,腰间一根皮带将劲瘦的腰部显露了出来,他大步走到房间中央,立在神色不定的安塞姆身旁,微微仰着头,露出那张精致而骄傲的脸孔来,行了个军礼:“元帅,艾维幸不辱命,带领晌举星第八军留守人员,将虫潮击退。” “艾维将军。”卡洛斯盯着他的脸,有一瞬间的晃神,然后终于开口道,“安塞姆将军正在报告晌举星的虫潮。” “关于虫潮,恐怕我知道的更加全面,毕竟安塞姆将军可是在虫潮开始的时候,便已经逃走了。”钟楼羽仰头看着卡洛斯,他隐隐觉得这人有些熟悉,但又说不出什么。 安塞姆脸色青白,他深知倘若晌举星被攻陷,他带着部队离开,那就是保存了第八军的有生力量,可是晌举星却偏偏在那种绝不可能生还的险境中保存了下来,甚至还击退了虫潮,他的举动就变成了临阵脱逃。 “但是安塞姆将军的意思却是晌举星已经覆灭,他带着残存部队拼死脱逃。”卡洛斯元帅的眼睛紧紧追随着钟楼羽,似乎是在观察他是否说谎,又像是某种鼓励。 钟楼羽勾唇轻笑了一声,暗沉的黑色仿佛盈蕴在他的周身,那种略微阴暗又带着致命吸引力的,道:“元帅,倘若我没有料错,这几天之间,晌举星便已经恢复通讯,关于这次虫潮的信息,也应该传了过来。” “这不可能。”安塞姆上前一步,声音有些颤抖急躁,他冷眼看着钟楼羽,狠狠道,“艾维将军,当时的情况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谎报军情可是件大罪!” “那么安塞姆将军,”钟楼羽看着他,仿佛魅惑的海妖,带着致命的陷阱吐出天籁之音,“你所谓的清楚,是从哪里清楚的?” “从逃跑途中?或是在被吓跑之前?” 安塞姆咬牙切齿的瞪着他,胸膛不断地起伏着,看上去情绪颇为激动,他深呼吸记下,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出来:“既然通讯恢复,那便直接与晌举星联系便可,你又为何偏偏大费周章的跑到这里来!” 他坚信,以第八军当时的情况,就算卡洛斯元帅在晌举星也无回天之力,这个艾维又能搞出什么幺蛾子。 眼看着艾维几句话把安塞姆挑拨的气急败坏,会议室的人都有些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反倒是卡洛斯抬起手,不知在桌上按了什么,房间中央顿时亮起了一道立体投影,上面的通讯地点正是此次争执的中心,晌举星。 安塞姆舔了舔嘴唇,只觉得自己心跳如鼓,理智令他安慰自己那是不可能的现实,第六感却不断地发出警告,似乎什么他不愿意相信的事情正在发生。 那象征着通讯连接中的小菊花转个不停,却在安塞姆的不断祈祷,钟楼羽的含笑注视,以及卡洛斯的凝视之中,一个人形突兀的出现在其中。 通讯连接了。 安塞姆顿时脸色煞白。 被虫潮吞噬或者是被大批虫潮包围的区域,都不可能接通这种超远距离的通讯,能够接通,这就为着至少晌举星现在的情况是可以控制的,也就是说,钟楼羽的话是真的。 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第八军几个队长,在第一军的将领眼中还算是比较眼熟,这几个人才看清这里的情况,最年轻的那个便一股脑的扑向了安塞姆。 “你个混蛋!诚心要害死我们!我要杀了你!” 但他不过是个虚拟投影,冲出了投影范围便直接溃散开来,过了片刻才重新走回了投影范围,一脸愤愤的对着坐在首位上的卡洛斯道。 “元帅!就是他!谎称要夺回能源区,却直接带着军中几乎所有的机甲直接从虫潮面前跑了,将全军留下来等死!”说话的人不断地深呼吸着,显然情绪非常激动,他舔着嘴唇,道,“若不是艾维将军,恐怕第八军,还有晌举星,就此不复存在了。” “等等!”安塞姆似乎抓住了什么漏洞,大声的叫了起来,“你说,我都将军中大部分的机甲带走了,你们又是怎么阻止虫潮的!可别是串通好了,来这里诬陷我!” “诬陷?!”那个年轻的队长似乎被气坏了,张口便要骂了起来,不过画面外侧突兀的伸出一只手来,拉住了他。 “我来说吧。”画面外的人终于揍了进来,他身材小巧,面容精致,竟是椒图。 安塞姆一见他,脸上便露出放松的表情,重新挂上了自认为最有魅力的表情:“椒图。” “卡洛斯元帅。安塞姆将军。”椒图却对这个曾经的暗恋对象表现的非常冷漠,直到目光接触到钟楼羽的时候,才露出些不同的情绪,“艾维将军。” “第八军能在晌举星坚持下来,最大的原因就是艾维将军带领着所有还能战斗的人员,关闭了虫洞,剿灭母虫。”椒图一面说,一面抬起手掌,那上面放着半个巴掌大小晶莹剔透的镜石,“其次,便是艾维将军发现的镜石。” 安塞姆抢先道:“这东西不是早就有了吗!” “确实早就有了,不过一直都是被当做饰品的。”钟楼羽对椒图点点头。 一股浅淡的蓝色力量在众人的注视之中进入到镜石的内部,仿佛水墨晕染一般,顷刻间整块宝石从内部便亮起了轻微的光芒,玄妙而无形的历来那个顿时从这立体投影中溢出。 “这不过是装神弄鬼的把戏” 安塞姆拼命咽着口水,试图反驳,可下一秒,钟楼羽便从军服的口袋中拿出一块较小的镜石,举了起来:“经过特殊加工之后,足够多的镜石再加上合适的方法,就能彻底封闭虫洞。这种方法绝对有效,我可以当场演示一遍来证明。” 卡洛斯站起了身,他走到钟楼羽的面前,高大的身躯几乎将他整个人都笼罩起来,随后微微弯下腰,从手掌中将那漂亮的镜石拿了起来。 粗糙的指尖触碰到柔嫩的掌心,冰冷的感觉令钟楼羽的心有了那么一丝异动,他不动神色的将手背在身后,用力攥了攥拳头,试图将那股异样痒意磨擦掉。 “跟我来。”卡洛斯观察了一会,便放下镜石抬起了头,率先走出了会议室,钟楼羽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余光撇到了安塞姆那难辨的脸色,又是微微的笑了出来。 整个中央军的内部都是由金属制成,这令此处显得颇为冰冷,钟楼羽偷偷去看走在最前方的男人,与椒图不同,这个人竟然意外的合他口味。 不知为何,见到他的那一刹那,就仿佛见到了那个无论盛夏寒冬,总是雷打不动得持着那柄长剑,立与演武场练剑的,如冰如雪的男人。 就连手掌,都是一样的冰冷。 这边正想着,前方的卡洛斯忽的停了下来,钟楼羽还没回过神,险些撞了上去,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撑住了肩膀。 抬头看,卡洛斯那双深不见底的黑色瞳孔,正牢牢的盯着他。 “进去吧。” 他们到地方了。 虫族作为联盟的最大威胁,针对性的各种研究自不会少,在中央军的内部,更是有一个针对虫洞而作的研究,在这里,有着不少超小型的虫洞,只为了实验各种方法。 卡洛斯等人进来的时候,这里显然正是紧张的时刻,就见巨大的实验室中央,正不断的有东西打入半人高的虫洞之中,在经历了几分钟的时间后,虫洞已然毫无反应,这时候一旁的研究员们才满脸遗憾的停下了机器的运作,将注意力放在不速之客上。 “卡洛斯元帅。”为首的老人走上前来,“您是来查看实验情况的吗?” “今天的主角不是我。” 卡洛斯将目光转向钟楼羽,对方也恰到好处的向前迈出了一步,对着老人道:“我想实验的,就是这个东西。” 流光溢彩的镜石安静的躺在白嫩的手心中,让卡洛斯有一瞬的恍然,他压下心头奇异的情绪,努力聆听着对方的声音。 “就是这块石头,帮助我们最终将整个虫洞关闭。” 钟楼羽的话音落下,那老人不知从何处摸出了一个放大镜,仔细的观察着镜石,可无论看了多久,这也不过是一块异常好看的石头而已。 “我是没看出来这有什么特殊的。”老人拧紧了眉头,这让他那张本就严肃的脸显得更加苦大仇深,“不过既然卡洛斯元帅想要验证这东西的真实性,那就试试吧。” 老人很快就招来了一旁的学徒,将微型虫洞周围散落的实验材料都清理干净。钟楼羽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的动作,忽的扭过头看向了卡洛斯。 “元帅。” 卡洛斯扭过头,黑色的瞳孔对上那双仿佛燃烧着火焰的眸子,却显得更加暗沉了下来。 钟楼羽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只是将白玉的手指轻轻点在唇角,嫣红的唇瓣带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若是这镜石当真如我所言,能够关闭虫洞,您会给我,给第八军什么奖励?” “你是在讨军功?”卡洛斯声音冰冷,却带了分好笑。 “当然,这难道不是一件大好的功劳吗!”钟楼羽毫不避讳的点了点头。 “倘若真的能关闭虫洞,那便是一件大功劳,随你提出什么。” 这时候实验室已经将虫洞附近清理干净,正等待着钟楼羽的到来,他便轻笑着揍了过去,只丢下了一句话:“那么我申请,将第八军调入中央军的附近,参与进最中央的战场。” 实际上,这话说了和没说一样。目前的第八军已经被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就是留守在晌举星的非战斗人员,他们已经没有守卫边境的能力了。而另一部分便是被安塞姆带走的战斗部队,这其中所有不顺从他的人,大约已经在与虫族的战斗中,英勇牺牲了。 等到事情平息,第八军很可能就会面临着直接解散,亦或是和原著中一样,只保留了军的名号,实际上已经和普通的队没什么区别了。 既然同样是要离开晌举星,那么参与进全联盟最强大的核心军队中,总是要比解散或是降级好的多。 钟楼羽离开晌举星之前,椒图并没有时间再做出五百块镜石,他身上也只有四十几块石头,不过对付这么小的虫洞,这些镜石也已经足够。 走到虫洞的前方,他迅速将镜石从空间纽中拿了出来,漂亮的石头在出现的那一刹那就仿佛直接将整个房间点亮,这成功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注意。 灵力在经脉之中流转,钟楼羽将石头挥到半空之中,强悍的力量托举着,无形的丝线将所有的镜石连接起来,于是一股静谧的深沉的危险的平静的气息汹涌的从那石头中闯了出来,充斥着整个房间。 钟楼羽并不担心会被人发现自己的异常,毕竟这个世界上,精神力强大的人也能做到这个地步,只要将灵力区别与精神力的光芒收敛,这一切便顺理成章了。 漂亮的光芒映照在那火焰般的瞳孔中,修长的手指拨弄着空中乖巧的宝石,白皙的皮肤上迎上了浅浅的光泽,在所有人惊叹于钟楼羽那强大的精神力以及宝石上的力量时,卡洛斯的目光却一直追随着他的身影。 执着,深沉。 阵势结成,钟楼羽一挥手,这小小的阵法便飞速的冲入到虫洞的中心,漂亮的光泽将漆黑的内部照亮,紧接着,极端阴暗的力量爆发出来,扰得所有人都感到了脑部不适。 这便是守卫着虫洞的母虫的精神力。 但这种难受引发的却是惊喜,那老人直接扑到了虫洞旁的罩子上,口中急促的念着:“这不可能,从来没有过这种反应!” 就在众人的注视之中,镜石组成的阵法爆发出强悍的力量,那种来自大海的宁静而危险的气息直接将阴暗吞噬,一阵耀眼的叫人难以直视的光芒之后,紧接着是人耳无法分辨的音波,当一切都平静下来之后,体质稍稍不好的人,已是瘫软在地上,面色发青了。 “关闭了!真的关闭了!”趴在罩子上的老人却两颊泛红,说不出是惊喜还是难以置信,只是不断地说着,恨不得立刻冲进去看看情况。 钟楼羽走了出来,他的衣领因为方才的强大冲击力而有些褶皱,一眼便看到了卡洛斯,笑道:“元帅,这是否足以证明第八军是怎么保住晌举星的。” 安塞姆站在一旁,他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死灰来形容,只是将头扭过来看向卡洛斯,似乎期待着从他口中能听到否认的话。 那老人早就冲进罩子里,原本放置这虫洞的地方已是一片焦黑,漆黑的虫洞已是不见踪影。 卡洛斯凝视着钟楼羽,他漂亮的头发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披散在肩头,与那双赤红的瞳孔相衬着,整个人都带着股烈焰般的气息。 “我想,已经没人会质疑你的功绩了。”他点了点头。 话音未落,就听旁边响起清脆的玻璃碎裂声,众人扭过头,却见安塞姆站立不稳,撑住了一旁的桌子,脚边是个摔碎的空瓶子。见有人看过来,也只是尽力提起唇角,却掩不住绝望与惊恐。 有晌举星上残留的第八军指控,有这足以震动整个联盟的镜石,再加上他那嚣张的倒打一耙的言论,安塞姆知道,自己在这一局上已是输的彻彻底底。 “安塞姆将军。”钟楼羽仿佛才注意到他,只是微仰着头用余光俯视着,勾人红唇危险的抿紧,“您还有什么质疑吗?” 安塞姆张开嘴,他想要为自己辩解,他想要说明自己曾经的功绩,证实自己的能力,亦或是证明撤退的正确性,可说来说去,他确实是在虫潮开始之初,便携带着大量物资和全部战斗部队离开的,甚至于逃离的过程中,将那些不忠心于他的人送进虫潮送死。 这种种事态,随意拉出一个人来问也是同样的结果,就算是辩驳,也是无从可说。 如果没有这该死的镜石!没有这该死的艾维!晌举星早就被虫子啃的不见踪影了!他的撤退便只会是英明的,为了保存实力的无奈之举!最多不痛不痒的请个罪,哭上两声,没人会指出他的过错! 不!他根本就没错! 难道保存实力是错的嘛!他拯救了那么多人!那些人都应该对他心怀感激,报答救命之恩! 只要没有艾维! 安塞姆死死的低着头,绝望已经从心底消失,怨毒和仇恨涌上心头,他恨得几乎想要将艾维直接斩杀此地。 但是抬起头,他却只敢做出悔不当初的表情,说出言不由衷的话,来乞求一线生机。 卡洛斯看着他,依然是那副冷漠的模样:“你看起来并不适合继续统领第八军,以后你的位置先由艾维将军暂代吧。” 钟楼羽微笑了起来,点点头道:“是。” “第八军暂时撤回中央军内部,关于镜石的研究还要拜托艾维将军了。”卡洛斯盯着艾维看了一会,见对方没什么反应,显得有些失望,张开口又道,“你” “这是怎么做到的!”卡洛斯的话被老人中气十足的一声喊掩了过去,这发须苍白的老人从虫洞的罩子内冲了出来,直接扑到了钟楼羽的身旁,“太巧妙了!两种力量相互抵抗,不说保护的精神力被消除了,碰撞产生的强大冲击力,也彻底炸毁了虫洞!” “石头是晌举星特产的镜矿,椒图军医用他家的独门手法加工之后,碰巧得到了这种效果。” 钟楼羽对着卡洛斯抱歉的笑了下,便转过头来,对着兴奋到不能自已的老人耐心的解释了起来。卡洛斯心里又是不想离开,踟蹰了一会,见钟楼羽这边越聊越尽兴,便生生硬挤了进去,只沉默着听着。 围在钟楼羽身旁的人越来越多,似乎每个人都想凑到前面去,得到关于镜石的最新信息,却只有安塞姆,靠着实验台站在一旁,怨毒的看着被围在中心的钟楼羽。 那应该是他的位置!镜矿是在晌举星!椒图喜欢的也是他!凭什么叫这个人踩了狗屎运! 他只是运气不好而已! 似乎在这一刻,安塞姆已经遗忘了,当初第一逃走的人,便是他自己。 第27章 风靡全宇宙 没人愿意注意败者的行为,大约现在的每个人,心中想的更多的却是能否巴结上这位第八军的新晋主将,发现了镜石的绝顶天才。 人人都看得到卡洛斯元帅对钟楼羽的那种重视,被这个位高权重的全联盟最年轻的五星上将赏识,前途几乎是可见的一片光明,即使如今只是第八军的统领,在之后也很可能会成为元帅的心腹。 清脆而规律的脚步声响起,钟楼羽穿着笔挺的黑色军装,那相比于常人略微娇小的身材却无法掩盖其浑身上下那股逼人的气势。他微微仰着头,赤红的瞳孔中掩藏着些许不经意的傲慢,扫过了附近的人。 然后微微皱起眉头。 有点不对劲,今天竟然没人围上来。 倒不是说钟楼羽喜欢被人围着的感觉,只是今日的气氛的确不正常,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竟都有些避开他走的意思,与往日的场景大相径庭。 又出了什么事? 钟楼羽在脑中暗自思索着,主角安塞姆已经因为临阵脱逃成为了第八军中最普通的士兵,这还是看在他那出色的机甲战斗技术和往日的功绩之上,按理说已经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按照原著中安塞姆的发迹足迹,晌举星这次也可谓是九死一生,只要一败,便是满盘皆输,数年的军中经营皆化为泡影。现如今,本应当顺利成为安塞姆私军的第八军还在钟楼羽的掌控之中,甚至他本人都被降为了普通士兵,这之后那些大发神威的事几乎可以都不考虑。 士兵中又不是没有机甲战斗出色的,安塞姆也算是泯然众人了。 还是说,只是他多疑了。 推开大门,卡洛斯已经在房间里等着,今日穿的还是那一身军装,不过多了些冷硬而华美的装饰,显得整个人更加俊美。听见声响,他便转过了头,神色有些微微的柔软。 “你来得很早。” 钟楼羽对这位元帅的印象颇好,以手抚唇轻笑道:“元帅比我到的更早呢。” “走吧。”卡洛斯等了一会,似乎在考虑说些什么,最后只是挤出了这句话。 接任第八军主将,再加上虫洞的关闭镜石的出现,每个拎出来都是件大事,再加上现在也没有大批的虫潮,军队将要召开一场发布会,宣告一下这次进度的。 作为三件事的核心主角,钟楼羽是必然要出席这次发布会的,他穿着华美冷硬的黑色军装,军帽压着火红的头发,一双赤色的眼睛似乎终日燃烧着生机勃勃的火焰,当他从后台走到前方的时候,长靴在地板上磕出清脆的声音,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火红的发,火红的眼,温润如玉的雪白皮肤,还有那高傲的尊贵的仿佛帝王般的气质,几乎是露面的那一刻,这位新任的第八军主将就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这时候主持人才宣布了他的身份:“艾维将军!” 一片惊呼和嘈杂的交谈声在记者席上响起,钟楼羽扫了眼下方,微微蹙了眉头。 有些过分多了。 大堂之中,满满当当挤着人,就连门外,也能听到隐隐的说话声,似乎有更多的人被拦在了外面。 艾维的座位被安排在卡洛斯的身旁,当他落座的时候,对方忽的转过头,轻声道:“有不想说的话,便不必说。” 钟楼羽眨眨眼,点了点头,看来这次发布会,的确并不简单。 虽然他觉得,没有人会傻到在联盟第一大军队的发布会上,提出让人难堪的问题。 可敢于挑衅卡洛斯的,不仅仅至于这群记者。 问答阶段很快便结束了,可就在主持人刚要宣布发布会完成之时,台下突兀的传来一个充满恶意的声音:“艾维!你拿着作假的战绩和功劳,还敢站在堂皇的站在这里,真是够不要脸!” 仿佛一颗炸弹扔进了人群里,现场顿时炸开了锅,记者们先是诧异了一下,紧接着便像是嗅到了气味的犬类一样,顷刻间兴奋了起来。 卡洛斯皱起了眉头,他扫过现场,探过身在钟楼羽的耳旁轻轻道:“应当是广播室那边传来的声音,立刻结束吧。” 温热的气息吹在他敏感的耳朵上,一片嫣红迅速的扩散开来,钟楼羽克制住想要伸出的手,回头一笑:“元帅,恰恰相反,现在绝不是停下的时候。”他转过头,抓起话筒,看向那不敢现身的,充满恶意的某个人,大声的回答道:“我的战绩,是我自己打出来的,你若是有什么疑问,不妨站出来,和我堂堂正正的打上一场再说话!” “堂堂正正!我可不敢!”那声音还在继续,带着种抓住对手软肋的得意和恶毒的快感,尖锐的叫道,“谁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作假!” “作假?”喉咙中溢出两声冷笑,钟楼羽不见愤怒,心头只有可笑的情绪,“击败虫族是作假?发现镜石是作假?如此说来,恐怕连晌举星那个虫洞也应该是作假的了!” 这确实是个令人啼笑皆非的指责,光是那已经彻底被关闭的虫洞已经足以辩驳这人的话,更何况当时跟随钟楼羽出去的近百人,人人可以证明他的战绩,这污蔑只有立刻被戳穿的份。 广播室的这个人却并不罢休,他表现的像是捉到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信息一般,大声的尖利的问道:“那么,为什么人鱼中心的资料上会有你的名字!你敢当着所有人的面,否认这个事实吗!” 钟楼羽稳稳抓着话筒,他的声音不疾不徐,掷地有声:“为何否认,我就是人鱼。” 人鱼的资料会被统一记载在人鱼中心的特殊资料库中,这个资料库中也只有人鱼的资料。广播室背后的这个人似乎认为这已经是关键性的证据,得意洋洋的好像自己才是胜者一般:“还有什么疑问吗!人鱼怎么驾驶机甲!你就是在说假话!你就是将关闭虫洞的功劳从真正完成他的那个人手里抢走的!” 钟楼羽险些笑了出来:“只因为我是人鱼,便否认了我的所有能力,这是那门子的证据。” 钟楼羽不是艾维,他更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从最开始他的思维便与这个世界上的人有了一丝的脱节。艾维已经是人鱼中的强者,而这位异世魔尊却远远不这么认为。 凭什么人鱼就是柔弱的?凭什么人鱼就应该为人类生孩子?凭什么驾驶着钢铁巨人畅游星空这种美事,人鱼连资格都没有呢? 这不合理,既然都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在一个社会中,就不应当出现这么多的区别和歧视。固化的观念不适用在钟楼羽的身上,他的手指松散的抓着话筒,赤红瞳孔仿佛在眼角烧出了一片嫣红:“我的机甲上安装了拍摄装置,战斗的视频随时可供查看,你若是不服气,大可来看一看,我是否作假,是否说谎了。” “谎言!都是谎言!”这个声音却桀桀怪笑起来,他似乎还想要说什么,却已经被察觉的人,隐没在不断变响的嘈杂电流声中。 主持人镇定便要宣布发布会的结束,可在一片嘈杂中,根本听不到,场面已经有些时空,此时从后排跳起了一个记者,他大声的询问着,压过了其他人的声音:“艾维将军!请问您真的是人鱼吗!最近网上的传言是否是真的!您是不是根本不可能驾驶机甲作战!艾维将军!艾维将军!” 卡洛斯脸色一沉,刚要起身带着钟楼羽离开现场,对方却突然开口问道。 “你说的传言,是什么传言?” “就是这个!”这记者见钟楼羽答话,顿时兴奋起来,立刻打开光脑,放出了视频。 那是一份精心制作的视频,艾维的身份证明,他人身鱼尾的照片,视频,甚至连人鱼中心的档案都一览无余的放在了上面,配合上艾维在军中的晋升之路,和如今因为一些所谓的机密而成为了第八军主将的事实,似乎无一不在说明,这一切都是有的。 或许是这位年轻的将军理由自己的美惑上司,来得到晋升,而看他晋升的如此之快,这位被美惑的上司恐怕也并不一般。 众人纷纷看向坐在最中央黑着一张脸的卡洛斯,那目光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就是在怀疑这位联盟战神便是那个上司。 显然,这份视频就是坐实了钟楼羽是人鱼的事实,也是裸的往卡洛斯和艾维身上泼脏水。 钟楼羽以手托腮,忽的笑了出来:“这倒真是有趣。”他眉眼弯弯,眼角氤氲着一片嫣红,“我从没掩饰过人鱼的身份,不过同时我也从未承认过这里面子虚乌有的剧情。” 骚动,巨大的骚动,几乎每个人都开始说话,都将手高高的举起,想要第一个提问。 联盟的历史上,从来没有一个当将军的人鱼,从来没有一个人鱼敢堂皇的说,自己驾驶机甲,击败了大批虫族,甚至完成从未有过的创举,百余人关闭了虫洞。 记者们敏感的嗅到了这一场大新闻,他们兴奋的提问,场面几乎有片刻的失控。 随后一个声音压倒了所有人:“那么,您是承认,您实际上抢夺了安塞姆将军的功劳了!” 第28章 风靡全宇宙 寒意顷刻间充斥着整个房间,顷刻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你是哪家的记者?”钟楼羽斜挑着眼角,随口问道。 那人似乎觉得自己得了什么便宜,一脸恶意的看着钟楼羽,张口便要说话,却被硬生生打断了。 “既然你们对这点那么感兴趣。”钟楼羽看向卡洛斯,“元帅,不妨直接进入下个环节好了。” 卡洛斯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好奇,他点了点头,便见钟楼羽率先站起了身,绕过前方众人,直接走向门外。 召开新闻发布会的地方还是军营,这里自然不缺乏广阔的场地和机甲,钟楼羽随意找了个广场,扭头看向卡洛斯:“元帅,你带机甲了吗?” “带了。”卡洛斯道。 “那就来打一场吧。”话音方落,钟楼羽便将他那红色的远程机甲拿了出来。 仿佛过去的数十年间进行过无数次这种动作,他熟练的跳进了驾驶仓中,这具钢铁巨兽顷刻间有了生命,站立起来,走到了场地的另一侧。 然后对着目瞪口呆的人群做出了一个得体而优雅的邀请礼仪。 站在这里的没有瞎子,若不是极度熟悉机甲的人,是不可能做出这么流畅的动作,仿佛站在哪里的真的只是一个比例被放大的人一般。 卡洛斯看着那故意做出这动作的人,心头不知为何忽的有种纵容之感,他掏出随身携带的机甲空间纽,也进入了自己的机甲。 两尊钢铁巨人遥遥的站着,一个是最基础的远程机甲,一个是闻名宇宙的战神机甲,可这般站着,却是旗鼓相当,谁也不输给谁。 一切质疑声都消失了,人们屏息着,看着联盟公认的最强者与年轻的人鱼将军的队长。 红色机甲拔出了长剑,仿佛死亡降临般的寒意笼罩着整片空间,制式的钢铁剑尖指向对面的战神,一股狂傲的强悍的气息恶狼般扑向敌人。 本该是大战前的寂静,可有些人总是不那么识相,刚才质疑钟楼羽的记者又跳了出来:“那是远程机甲,他想肉搏吗?真是开玩笑!果然是不懂机甲的人。” 可惜没有人去理会他,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场中。 背景是苍茫宇宙,围观者是数百记者,联盟未来的两大战神的第一次交手,便在这军营之中随意一块空地,开始了。 发布会的后台已是一片慌乱,任谁也没想象到,竟然会有人闯进中央军的广播室,堂而皇之的攻击着最近风头正劲的艾维将军。 至于作假,人鱼之类的鬼话,却是没什么人相信。 “广播室附近的系统都被黑了,也不知道刚刚在那里面的是谁,想要查出来恐怕要有一段时间。” “立刻去查!”椒图匆匆推开门冲了进来,他的光脑是打开的刚一进来便急匆匆的问,“艾维将军在哪里!” “他在训练场。”有人答道。 椒图随意按了两下手腕上的光脑,调出来一个网页,急匆匆道:“发布会是直播的,现在网上已经闹翻了天,还有不少带节奏的水军,你们是不是关了直播!” “军营内部画面是不允许对外播出的。” “不允许个屁!”椒图忍不住爆了粗口,一把将稳坐在椅子上的人拉了下来,手里几分动作又将截断的信号连了上去,正看到钟楼羽走进那红色机甲的画面,“出了什么事我担着,要是被坐实了” 一旁尚且有人疑惑的问道:“那不是为了拖延时间的说辞嘛,解释下不就好了。” “怎么解释!艾维将军本来就是人鱼啊!” 一语惊四座大约就是目前的这个场景,椒图此话一出,后台顿时陷入了诡异的平静,半晌才有人颤颤巍巍的问道。 “艾维将军真的是人鱼?” 椒图肯定的点了点头,说话那人显然没有接受这个事实,他的目光呆愣的转移到正在直播操场上的画面。 红色的机甲化为一道流光,顷刻间蹿到了卡洛斯的战神机甲身侧。 长剑迅速挥下! “当”!!! 震耳欲聋的声音在空旷的天际中回荡,人们睁大了眼睛,这才看到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间,战神已是拔出长刀,架住了长剑。 这是人鱼? 这tm是人鱼?! 人鱼不是在游泳池里呆久了都会生病的生物吗?不是行走都要人来帮忙的生物吗?不是说话娇滴滴的怎么看都柔软可爱到不得了的生物?不是美得叫人神魂颠倒的生物吗? 哦,最后这个他们的艾维将军还是很符合的。 众人还未蹭消化掉这个消息,椒图便已经调出了刚才记者播放的视频:“这个人显然早有准备,人鱼中心的文件,发布会的直播,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污蔑都被他放了出来。”手指不断地在光脑屏幕上滑着,半空中的图像令人眼花缭乱的变化着,根本看不真切,但这并非重点。 重点是,有一个人满怀恶意的,将这些资料放在网上,只是为了污蔑艾维的功绩,将之安装到另一个更合理的人身上,然后将艾维从第八军主将的位置,甚至是从军队中直接赶出去。 这个社会对于人鱼在军队中职业的最大容忍,也只不过像椒图一样,当个安全地区的军医。 驾驶机甲砍杀虫族? 呵,那不是人鱼该做的事情。 军营内部都是禁止信号联络的,只有少数人经过申请才能拥有这个特例,人鱼是一个,能在这房间的大部分也有这个特权,显然,那些记者没有这个能力,这些资料是从哪里流传出来的就很值得商榷了。 房间里陷入了诡异的平静,片刻之后,众人立刻连上光网查看相关讯息,一番搜索之后,负责军队宣传的队长率先抬起了头:“流量最高的网站论坛都在讨论这件事,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人鱼还算是小事,我很肯定这些贴子,绝对有幕后推手。” “椒图军医,怎么办?”不知不觉中,人们却已经将目光投到了椒图的身上,不自觉的便想要听从这人的指挥。 椒图看着画面上鬼魅般的红色机甲,关上了光脑:“我觉得艾维将军应当早有想法。” 光网上发布会的直播开始不断攀升,卡洛斯的超强人气和钟楼羽最近缠身的绯闻,令这个直播间内的人数不断攀升,等到那诡异声音突兀出场,钟楼羽和卡洛斯在操场上驾驶机甲比试的时候,观看人数顿时蹿高到了一个可怕的高度。 全联盟的人,四个中就有一个在这个直播间内。 这是任何明星大腕都达不到的高度,毕竟人们想要知道,那个战胜虫潮保卫了整个联盟的人,究竟是个英雄,还是个骗子。 当钟楼羽亲自走入那红色机甲之中,向着战神挥出第一剑时,所有的质疑声都熄灭了。 这个是一个机甲横行的世界,任何的人都对这个中钢铁巨兽有所了解,红色机甲这一击的水平可以说大大出乎他们的所料。灵动的,强悍的,仿佛一个真正的强者挥舞着他的兵器进行这场战斗,光是这份水准,这份气势,整个联盟内拥有的人也是凤毛麟角了。 很幸运的,卡洛斯也是其中一人。 隆隆之声在场内不断响起,红色机甲化为了一团光,而战神则像是一块磐石,稳稳的立在原地,金属相接之声不绝于耳,一时之间,便是连在场的记者,也忘记了手中的工作,只死死的盯着这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精彩战斗。 操作机甲就仿佛操纵着一具大型玩具,钟楼羽随意的挥舞着手臂,强大的精神力在钢铁的躯体中流转自如,周围的一切人一切动作都仿佛像是在做慢动作。 当然,除了卡洛斯。 这家伙被称为联盟第一战神,当真是有几分本事的,竟然能和他打个旗鼓相当。 钟楼羽暗自思索着时间已经差不多,便率先停下动作,落回到广场的另一侧。红色机甲稳稳的站在原地看,他的操纵者直接从高空中跳了下来,轻巧的落在地面上,赤红的散乱的发丝搭在额头上,这人竟是连一丝薄汗都未出,只是微微仰起头看向记者群,嫣红的唇瓣轻轻笑着:“现在可以停止对我实力的质疑了吗。” 他的模样仿佛方才进行的不是一场精彩绝伦的机甲战斗,只不过是出门散步,可无论是站在现场的记者们还是直播室的观众,皆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或许红头发的人皮肤本就白皙,经过了一番运动,钟楼羽的脸颊上带了浅浅的粉红,那散乱的发丝,倨傲的眼神,嫣然的笑容合成了一副顶级的美人图,更叫人窒息的却是他穿着的黑色军装,扣子一路扣到了最上面,将白嫩的脖颈包裹的严严实实,带着种禁欲的美感。 质疑?没有人的脑袋里还残留着这个想法了,整个联盟,甚至整个宇宙中,能和卡洛斯打的旗鼓相当的能有几个人 两个?三个? 有是肯定有的,可最年轻的也要比卡洛斯大上几十岁,艾维才多大?他的资料这些记者们早就烂熟于心,从中央军事学院毕业,到进入军队,成为第八军主将,他如今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龄。 一个二十出头的天才啊! 恍然间,人们仿佛看到了昔日的卡洛斯,一样的年轻,一样的强悍。 那些质疑? 去他们的吧! “但你你不是人鱼吗?”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仿佛在怀疑自己的人生。 钟楼羽看见一旁的卡洛斯也从机甲上走了下来,这才细条慢理的将机甲重新收回空间纽,转头道:“这是我说的最后一次。” 他的目光遥遥的看向直播的摄像头,似乎要透过屏幕看着看着站在那后面的所有人,那赤红的火焰仿佛要燃尽一切质疑和罪恶。 “我就是人鱼。” “就是我这条人鱼,驾驶机甲,把晌举星从虫族口中夺下来的。” 第29章 风靡全宇宙 光网上顿时炸开了锅,无数的留言雪花般的刷了上去,叫人不得不将弹幕评论关闭,才能看到画面。 那个漂亮的近乎于妖艳的男人静静站在钢铁巨兽旁边,黑色的军装和火红的头发形成了一种极其矛盾的的气质,叫人忍不住看过去。 而一看到他,便再也移不开眼睛。 人鱼中心,一个中年人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他皱着眉头对着聚在一起的小人鱼道:“该从水里出来了,你们在干什么。” 小人鱼们却并没有想他想象中的那般一哄而散,反而纷纷聚了过来,手里拿着光脑:“白叔,这个是艾维哥哥吧!” 艾维? 白叔心头一跳,连忙看了过去,那上面站着的男人不是艾维又是谁,只不过他这一身杀气桀骜不驯的模样,与他印象中的大相径庭。 “艾维哥哥真厉害,他还能驾驶机甲和卡洛斯元帅战斗呢!”小人鱼有些羡慕的说道。 白叔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不够用了,他颤抖着道:“驾驶机甲?!这是虐待人鱼!我要把艾维接回来!” “才不是虐待!”小人鱼皱起了眉头,看上去有些不开心,他再逛脑上拨弄了几下,调出了一页网址来,“看,艾维哥哥还把他的修炼方法发到网上了,我们大家现在都决定要开始学习这个功法,至少不用等着嫁人。” 一旁的小人鱼兴冲冲的附和着,那模样像是看见了自己也像钟楼羽一般,潇洒的驾驶着机甲巨兽与人对战的场景,完全忘记了一旁神色有些忧虑的白叔。 这样的一幕发生在不止一处人鱼中心,甚至连已经嫁出去的人鱼,也心痒难耐的开始寻找起关于钟楼羽的信息。 用轩然大波形容现在联盟是再合适不过了,艾维的资料被人翻了个底朝天,就连他童年在人鱼中心时的照片都被找了出来,似乎一瞬间,人鱼两个字便在联盟中有了新的定义。 艾维究竟是凭实力晋升的,还是如同发布会上那充满恶意的言论一样是抢人功劳,一时间争执不下。 艾维和安塞姆这两个名字开始频繁的被骚扰。 钟楼羽自己的日子却过的非常平静,每天操练第八军,有时候还要指点椒图的修炼,更多的时间是应付不知为什么总喜欢往这边探班的元帅大人。 他明知道那天绝对是安塞姆搅局,却是暂时将这件事压了下去,不知是否是主角光环作祟,安塞姆在那个声音出现的时候,正处于人流量最大的营地,有不少人可以充当他的不在场证明。 大费周章的对付这样一个小人,他还有这种闲情逸致。 直到有一天,椒图兴冲冲的捧着他的光脑跑了过来。 “艾维将军!您看!”他将光脑往钟楼羽的面前一方,那是个短暂的视频,一只拥有着水蓝色鱼尾的人鱼,用拳头直接将一个粗壮的大汉打飞,“您的功法!这是您的功法!已经有人修炼出来了!” 视频一遍遍的播放着,屏幕上人鱼那干脆利落的动作,被打飞的一脸错愕的大汉,在高像素的视频中显露无遗。 钟楼羽扫过视频的观看人数,已经有上百万人,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增加。 “你把功法传到了网上?”他问道。 椒图显得有些忐忑,脸上的惊喜也收敛了些许,他收起了光脑道:“我建立了一个您的个人网站。” 钟楼羽笑了起来看,凤眸弯弯的,眉眼间带着赞赏和魅惑的艳色,他抬手轻轻拍了拍椒图的肩膀:“做的很好。” 椒图牢牢的盯着他,脸颊泛红,他狠狠的点头。 那次不正式的比赛仿佛是一个开端,光网上出现了越来越多的暴力人鱼,原本处于弱势地位的人鱼竟然能空手干翻级体质的强者,越来越多的人鱼开始尝试着接触曾经无法触及的领域。 人类似乎只能用鱼尾不方便行动为由来拒绝,而即便是这种理由,也在钟楼羽上传了一份修改过的化形法术之后,不复存在了。 现在的人鱼和人类,似乎只是名字上有所差异,更甚者,能够修炼的人鱼比起人类,还多了分优势。 人鱼都是柔弱的这种论调,不知何时日渐式微。 修炼时间最长的椒图,最近也开始对军营内随处可见的机甲蠢蠢欲动,若不是他的体质实在不过关,恐怕早就跑去开机甲了。 钟楼羽才要指点他几句,军营内突然间警铃大作,他脸色一正,立刻听到广播声响起。 “所有人立刻回到自己的岗位,副将以上人员全部前往军事会议厅!” 出了什么事?钟楼羽拿着系统的资料比对一番,这段时间应当是主角在军队里混的风生水起的时候,并不应该发生什么大事件。不过声势这么大,恐怕也不是什么小事,他拍了拍椒图的肩头道:“你先回去待命,我去会议厅看看。” 言罢,便立刻往军营最中央的军事会议厅赶去。 会议厅的中心被空了出来,一副斑斓浩瀚的星图正在其中闪闪发亮。钟楼羽走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室内众人的脸色都不见好,就连卡洛斯也比往日更加慎重了些,他再去看那星图,象征着虫潮区域的红色不知何时已然笼罩了数颗星球。 “方才前线探测到的信息,基本上可以肯定,一号虫洞再次扩大了。”卡洛斯站起了身,手指在星图上一点,将重点的区域放大,鲜红色刺的人眼睛发痛,“侦查的人已经被迫撤回了,这次的虫潮初步估计,是百年一遇的等级。” 钟楼羽难得有些诧异,如果抛开时间不算,只与系统资料中的事件作对比,这竟然是在资料末尾处,那场千年一遇规模的巨大虫潮,正是这场虫潮令安塞姆走上了巅峰。 可为什么现在这场虫潮竟然早爆发了足足两年的时间? 修长的手指不自居的敲打着桌子,钟楼羽盯着那片鲜红,有些出神。 虽然时间提前了一年,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影响,毕竟镜石已经被发现,能够制作镜石的人鱼也不仅只有椒图一个人,资料中安塞姆的任务不过就是把镜石带到中心去,这点对于钟楼羽没有任何难度。 只有一件事叫他有些在意。 赤红的瞳孔停留在首位上侃侃而谈的男人身上,钟楼羽难得有些苦恼,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瓣,收回手指,握成松散的拳头抵在下巴处。 这次虫潮能够成就安塞姆最主要的原因,便是这位联盟公认的第一强者,死在了虫潮之中。 钟楼羽并不想让卡洛斯死。 第30章 风靡全宇宙 骤然失去了卡洛斯的联盟急需要一个他的代替品振奋人心,而这个时候唯二从虫潮中心逃出来的安塞姆自然便成为了独一无二的人选,在军部和政府难得一见的合作中,安塞姆迅速成为了新一代天才,能够带着联盟走出困境的新任五星元帅。 这就是系统的剧情。 钟楼羽始终觉得这里面有些东西不大对劲,在见到卡洛斯,并且与对方进行过交手之后,他终于懂得自己的违和感是从哪里来得了。 连卡洛斯都能战死的虫潮,凭借安塞姆的那点本事,根本不可能从那里面逃出去。 难道说这又是什么主角的金手指? 这边想着,另一头的卡洛斯便已经开始安排起各个军队的任务,第八军因为在上一次虫潮中折损过多,因此暂时跟着中央军行动。等一切都安排好了,几个将军便立刻离开了会议室,只有钟楼羽脚步稍慢些,走在了后面,等到其他恶人都走了出去,他便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向室内。 卡洛斯拧着眉头凝视着浩瀚的星图,正在仔细的正思考着。 “元帅。”钟楼羽一出声,那边的人便疑惑的看过来,他顿了顿,才道,“这次虫潮,不是百年一遇的规模。” “是千年一遇。” 只是一个数字的改变,这却是意味着在联盟历史上,一千年才遇到过一次的大规模虫潮,钟楼羽猜测,倘若不是虫族出现的历史还未曾达到过万年,恐怕在系统的资料上,这次虫潮就会被称为万年一遇了。 当然,这也就意味着,如果军队未能将虫潮拒于联盟之外,恐怕整个人类世界都会遭遇到重创。 这不是钟楼羽的世界,他本可以不告诉任何人,或许还可以看着卡洛斯死于这虫潮之中,他的地位还能在上一步,更方便完成任务,不过到最后,他也没有这么做。 倘若连一心守卫着自己国家的真正的将军,连一个坚毅,勇敢,果断,强大的强者都容不下,钟楼羽也就不会走到今天的这个层次了。 “我会解决的。”卡洛斯看着他,眼神是一如既往的坚定。 虫潮的消息像病毒一般传遍了整个联盟,先前的那些关于人鱼将军的热门讨论很快就被这个重大的消息压了下去,整个联盟从未像这一次般,感受到毁灭的气息。 整个虫洞的规模已经远远超出军部的预测,大批的母虫随着虫洞来到了联盟的边境,包括卡洛斯手下的各大军队全部在内,所有的哨塔驻地已经撤回了大半,不知有多少的星球已经被啃蚀殆尽。 这几天,就连中央军营地的上空,都时不时的会出现几个飞来的虫子。 出战已经迫在眉睫,好在镜石的制作从它的价值被证明的那一天就从未休止,勉强够用。钟楼羽只来得及将他的机甲进行了简单的维修,便被带着上了战场。 浩瀚的星空,多如星子的军舰,还有黑压压的,海潮般的虫子。晌举星的虫潮与这相比,当真是不值一提。 零散的虫子不时的撞在军舰表面,钟楼羽站在第八军的指挥仓内,等待着主舰传来的讯息。 广阔的,了无边境的浩瀚宇宙之中,璀璨的星系在身旁亘古的盘旋,这片漆黑之中饱含着说不尽的颜色与绚烂,只除了人类正面对的这一片空间。 黑压压的,没有灵气,没有颜色,没有任何正面的东西,只有暴虐,吞噬,阴暗,毁灭。 这就是他们的敌人,可以被称为宇宙毒瘤的虫族。 主频道里传来了卡洛斯低沉的声音。 “第四军,开始攻击。” 战斗开始了。 耀眼的火光合着虫族支离破碎的尸体宣告着,在宇宙这个小小的角落中发生的这场战争,人类的军队在最初占据的极大的优势,只能看到如海般的虫潮中央被破开一道口子,大批的军舰合着火光冲入其中。 第一层,第二层,第三层 似乎一切都是如此顺利,就像是他们能够这样一路进入到虫潮的最核心,将致命的镜石投入到虫洞之中,断绝那来自虫族母星的巨大支持。 可钟楼羽知道,一切才刚刚开始。 虫潮的分布是有规律的,根据实力的强大分为各种不同的层次,每一层之间都有一个空白的空间,就仿佛是不同的领地,各层的中间地带只会有零星虫族来往。 只有在虫洞受到攻击的时候,才会出现所有虫族都开始往一起聚集的情况。 耳旁只有人们的呼吸声,屏幕上是大片大片的火光,不知过了多久,频道里终于响起了其他声音。 “发现母虫。” 钟楼羽精神一振,他知道,从现在开始,才是重头戏开始的时候。 如此规模的军队,很可能进入最中心的也只有几个军舰,拥有母虫的虫族是极端可怕的,炮火不可能一直支撑着他们前进。 不断地开始有部队脱离大部队,只有主舰一路走在最前方,方向标一般指示着所有人前进的方向,黑压压的虫潮中央,也只有这点光亮,足以令人安心。 钟楼羽的第八军奇迹般地冲到了靠近虫洞最中心的几层,但到这里军舰能量已经耗尽,强行向前舰毁人亡,他果断的下达了命令,军舰留守这层空隙,所有机甲战士前去为主舰开路。 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工作,毕竟此处已经到达了虫族的中心,脱离了尚且还算安全的舰身,谁也不知道在外面会发生什么。 钟楼羽第一个放出了自己的机甲,那鲜红的仿佛火焰般的色泽冲到了第一位,带领着他身后的战士冲入虫潮。 围在主舰附近的机甲战士很多,可是越往中心走,机甲战士便越少,等到钟楼羽杀到尽兴,连主舰都停了下来时,他才发现,周围只剩下寥寥六七个人了。 很快的,大批的机甲战士从主舰上飞了出来,通讯频道一片嘈杂声,随后才出现了个清晰的声音:“跟我来!进攻!” 走到这里,空白区也几乎填满了虫族,更何况冲进最后一层。特质的通讯频道也开始时断时续,根本无法链接到舰艇。母虫强大而暴虐的精神力充斥着整个空间,这让钟楼羽感觉自己仿佛被压迫着一般,有了些许的不适。 走到这里,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身旁的其他人不知是走散了还是死了,等闯到最后一层虫潮前面后,钟楼羽只能透过虫子之间的空隙,隐约看到卡洛斯的身影。 通讯频道仿佛老旧的收音机,响着滋滋的电流声,这噪音中突兀的出现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艾维?” 钟楼羽将身侧的虫子砍倒,抽空答道:“嗯?” “你是人鱼。” “到这种时候了,元帅还对人鱼也有歧视?”钟楼羽不由得打趣了一声,这宇宙太空旷,有个说话的人也好。 “我是想问。”卡洛斯的声音停顿了一会,直到钟楼羽以为通讯再次中断,才听到他再次道,“回去之后,我可以向你提出个请求吗?” 不知为何,这低沉的嗓音仿佛一直扫在钟楼羽心尖最柔软的地方,直教人想挠上一把。他抿了抿唇,有些搞不懂这人的意思,疑惑的问道。 “有什么请求,您现在便可以说。” “我可以向你求婚吗?” 第31章 风靡全宇宙 宇宙中似乎只余下滋滋的电流声,钟楼羽不知道他自己的脸上如今是什么模样,只是反射性的抬手按在了通讯频道的开关上,又在最后一刻止住。 仿佛有粗重的不像是卡洛斯的呼吸,从这频道中传出。 “元帅,我的人生里,不存在嫁人这种事。” 他听到自己说着,对面是极长一段时间的平静。 “继续向前吧。” 钟楼羽垂下眼帘,他轻轻舔了舔唇瓣,让嫣红的唇上加了分水色。 他的脑海中,君霜的脸有那么一刻与卡洛斯重叠,那深沉的眸子里让人看不懂的神色总算是有了解读。 五百年的时间,那个人竟然一次都未曾说过,这样生生的闷在心底。 卡洛斯的战神已经再度起步,那漂亮的外壳反射着不知何处而来的光芒,在一片黑暗之中仿佛照明塔,这些天加紧制造的镜石全部都装在他的身上,因此这最后一层虫潮,他是必然要穿过去的。 庞大的数十米高的堡垒虫,带着致命毒素的峰虫,冒着火光的喷火虫,一望无际,无边无沿的虫子发出了无休止的攻击,仿佛有十数年之久,又仿佛只过了一瞬,钟楼羽的前方忽然冒起了火花,他连忙顶着母虫的精神力放出神识过去查看,战神竟然被虫子轰断了一个胳膊。 算一算,他们已经在这里战斗了超过一天的时间,正常人恐怕早就耗尽了力气,卡洛斯能支撑到现在,恐怕已经是精神力损耗眼中,不堪重负了。 “元帅。”钟楼羽尝试的叫了一声。 卡洛斯疲惫的声音很快在频道中响起:“艾维,我们恐怕失败了。” 失败? 钟楼羽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巨大虫洞,手指轻轻摩擦着,一个念头出现在了心头。 “元帅,镜石还在你那里吗?” 卡洛斯撑着疲惫的身躯,尽力抵抗着周围的虫族,心里已有了牺牲的觉悟,突然间钟楼羽的声音在通讯频道中响起。 “都在。” “那就好。” 他这话问的很奇怪,就连一直平静的系统都忍不住冒出了头,看着钟楼羽在驾驶舱内摆弄着:“宿主,你要做什么。” 钟楼羽漫不经心的答道:“当然是想办法封闭虫洞。” 他的目光停留在那个退出机甲的按钮上,在系统的惊呼声中,猛然按了下去。 红色机甲如同一段木头静立在半空之中,任凭周围的虫子随意挑衅,也没有任何还击的行为,就当卡洛斯都意识到不正常,调转机身试图过来的时候,那驾驶舱忽然轻巧的弹出,一个人影跃了出来。 赤红的发,雪一般的肌肤,穿着黑色军装的男人竟然毫无保护的将自己的身体暴露在宇宙空间之中,这是裸送死的做法,饶是现在人类体质与地球时期已是提高太多,也没人能够凭空行走在宇宙中。卡洛斯心头狂跳,大脑一片空白,只记得自己想逃拼命的想要冲过去,阻止那人送死的行为。 战神机甲才迈开腿,就不自居的停在了原地。 钟楼羽的周身突兀的燃起大火,这火焰包裹着他的全身,燃烧起那华美精致的黑色军装,火焰燃尽布料,却未曾熄灭,一片片的如同远古时的手工艺人用尽全身心血制作出的最精美的红色薄纱,这些漂亮的薄纱一片片连接在一起,连着那火与光芒,最终成为了一件赤红色样式奇特的长袍上衣。 星星点点的火花遗留在他游动的轨迹上,逐渐的,那头简练的短发被火焰拉长成卷曲的长发,修长的双腿也在火光里化为赤色的鱼尾。 他灵巧的游着,仿佛水中的妖精,生动而灵巧。 越游,那火红色越旺盛,这空气便越紧张,那翩跹的鱼尾似梦似幻的摆着,使这片布满肮脏虫子的虞城成了那神秘幽静的深海。 火焰的眼睛,火焰的头发,火焰的鱼尾,虫子闷仿佛被这团旺盛的炙热的火焰灼烧,发出刺耳的尖叫声,纷纷向外散开。 美人鱼一摆尾,朝着受伤的机甲战士游来,他伸出手,拿走机甲表面装着镜石的空间纽,嫣然一笑。 “交给我吧。”那口型如是说道。 艳丽的颜色在漆黑之中灼烧着,钟楼羽微微将散乱的发丝拨到脑后,他将这浩瀚的宇宙当做海洋,一面游着,一面熟悉这具人鱼的躯体。 离开了人类躯壳的束缚,这令钟楼羽有种奇妙的自由感,在修真大陆的时候,因为世界法则的不同,并不存在宇宙这种概念,但是类似宇宙这种环境的特殊秘境或是死地,还是不少的,这也令钟楼羽可以肯定,自己完全有能力肉身战斗。 他的判断并没有出错,只是真实的宇宙和秘境有着很大的不同,无边无际的宇宙显然更加的适合人鱼的本性。 灵力在经脉中自由的奔走着,钟楼羽宁心静气,将灵力聚集于指尖,一手微抖,数千粒镜石顷刻间漂浮在宇宙中,海洋那危险而包容的气息泾渭分明的驱散开母虫压抑的精神力,顿时令周围气息为之一清。 卡洛斯凝神看着,不自觉间已然屏住了呼吸,甚至忘却了周围不断拥挤过来的虫族,有那么一瞬间,似乎眼睛里只能看得到这绝美的生物那令人屏息的模样。 优雅而不羁。 魅惑而慵懒。 斑斓的镜石在他的周身闪耀着各色光芒,却被限制在钟楼羽周身的一个区域之中,不断的游走着,不同的速度和轨迹逐渐的融合在了一起,像是条不断流转的河流,又似乎是不知何时形成的一个全新的绚烂的星系,环绕着,簇拥着这天地钟灵的生物。 钟楼羽伸出手,一条火龙自他双掌掌心中呼啸着诞生,扑向周围密密麻麻的虫族,紧接着他突兀的向后仰去,红色的发火焰般的笼罩这他的身躯,那漂亮的鱼尾带出一道巨大的华丽的残影,合着那火龙一同,扑向最后一层虫潮。 没有声音,没有气息,除了令人不敢直视的画面,什么都没有,可卡洛斯却仿佛听到了轰鸣的震颤声,嗅到了虫肉焦烂的臭味。 头脑一片空白,甚至连震撼也忘记了。 只有那尾美人鱼,轻轻的向后仰去,劲瘦的腰肢折成不可以死的弧度,长袖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度,在镜石的光芒之中,伴随着虫子临死的哀嚎,击碎了面前的一切敌人。 直到心跳声隆隆的在耳畔响起,卡洛斯才察觉到,自己方才竟是忘记了呼吸。 大片的虫子被打了下来,空气中压抑的气息迅速的单薄起来,卡洛斯愣了片刻,猛然想起了什么,去拨弄通讯频道。 不出所料,虫族的数量稀薄之后,已经隐约能够和主舰联系上了,眼看着周围的虫族又要围了过来,他立刻道:“这里是卡洛斯,呼叫主舰!” 通讯频道中传来含糊不清的声音,但好在这意味着通讯的接通,卡洛斯迅速简略的将这里的情况说了一遍,眼睛捕捉到视野前方那尾绝美的人鱼时,这才顿了顿,道:“战神损毁眼中,镜石的放置将由我身旁的一个战士负责。” 那边立刻回答道:“是的,元帅,我们已经记下了这位战士的名字!”那边说话的人有一丝哽咽,“希望元帅和这位战士,能够平安返回!” 艾维刚才链接上主舰了?卡洛斯心头才有一丝疑惑,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虫族开始聚集了过来,通讯再次中断,眼看着钟楼羽向着那巨大虫洞游去,他迅速跟了上去。 最后一层的虫潮密度是前所未有的强大,更恐怖的还是藏在其中的母虫,这一路过来,钟楼羽已经看到数十个白花花的肉虫子,斑驳杂乱的精神力在这片宇宙中畅行,这些还算可以忍受,钟楼羽最忌讳的却是来自那虫洞的气息。 残留在上面的精神力足以比得上这里所有母虫的总和,几乎已经逼近了合体期修士的神识,根据他的了解,一号虫洞已经存在了数百年这精神力还如此强大,恐怕那个一直藏在虫族母星的母虫之王的精神力,已经不逊于他了。 这些思考在脑中一闪而过,钟楼羽的手指片刻不停的以灵力链接着身旁的镜石,带着红色微光的灵力反复丝线一般,轻巧的连接着镜石,随意的改变着它们的形象,或是剑,或是盾,总能轻易的将被激怒的虫子搅碎。 就连跟在他身后的卡洛斯,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等到达虫洞之前,千余颗镜石也全部被灵力链接好,钟楼羽停下了脚步,看着面前那仿佛要吞噬天地的虫洞,伸出双手。 银河般的镜石乖顺的听从他的指挥,灵力的丝线点缀着绚丽的宝石,在空中结成巨大繁复的阵法,这阵法在虫洞面前渺小至极,可上面那清冽的气息却硬生生的盯住了虫洞的侵袭。 灵力灌注,光芒乍现,无形的浪潮将钟楼羽的长发吹起,露出那张凛冽的面孔来。 衣袖翻飞,美人如画。 人鱼一挥手,这阵法顷刻间向着虫洞而去,任何试图阻挡在它前面的敌人都被轻易的碾压成飞灰,越是靠近虫洞,阵法便越强大,顷刻间已是之前的数百倍数千倍大小。 虫洞中心的黑暗似乎也要被这耀眼的光芒照亮,周围的母虫已是感觉到了十足的威胁,就连隔了几光年之外的留守军舰,也能从雷达上清晰的看到,原本层次分明的虫族开始不成规律的疯了一样的冲向中心的虫洞。 只有虫洞被毁时才有这样的景象! 虫潮内外,联盟上下,任何察觉到这一点的人心头都升起狂喜。 他们不知道虫潮中心发生了什么,但很显然,闯入虫潮中心的联盟第一战神卡洛斯,又一次拯救了整个联盟! 虫洞中央,无论是卡洛斯还是钟楼羽,目光都落在了那镜石阵法之上,眼看着阵法就要冲进虫洞,突兀的一只巨大的白色的虫类触角伸出了虫洞,直接顶在了镜石阵法中央。 一阵尖利的嚎叫之后,镜石阵法光芒顷刻间黯淡了不少,被硬生生弹了回来。 钟楼羽一摆尾,迅速游了过去,控制住溃散的镜石,然后转头看向虫洞。 微微发黄的触角试探片刻,紧接着继续从虫洞中伸出,一只形如母虫,却无比巨大的肉虫子颤巍巍的爬了出来,就在它露头的一瞬间,空气骤然稀薄。 这是一只母虫。 更详细的说,它是母虫中的王者。 那守卫着所有虫洞的精神力的主人。 第32章 风靡全宇宙 卡洛斯元帅最近心情不大好,吓得整个军营的人都躲着他走。 “所以为什么要把营地里花都拔了?”钟楼羽仍然很费解,“难得有人送花给我呢。” “不知道。”椒图沮丧极了,“连将军给我的花也被没收了。” “很喜欢?” 椒图狠狠点了点头。 钟楼羽站起身:“我去帮忙除花。” “啊?” “再送你一朵。” 卡洛斯在花圃里发现了他家艾维,红艳艳的花朵衬得人特别好看。 他默不作声的走了过去。 “哎呀,元帅!”钟楼羽站了起来。 这叫卡洛斯偷偷欣赏美人的打算落空了,他朝人点了点头,又不知说些什么。 然后就见着钟楼羽抱着一捧花心情颇好的走开了。 他抓住一旁走过的人,问道:“艾维将军怎么也来除花了?”、 路过的人见是卡洛斯,顿时激动起来:“啊,听说是椒图军医想要!” “元元元元元帅???!!!” 嘤!元帅的脸色好吓人! 卡洛斯元帅最近心情不大好,吓得整个军营的人都躲着他走。 “所以为什么要把营地里花都拔了?”钟楼羽仍然很费解,“难得有人送花给我呢。” “不知道。”椒图沮丧极了,“连将军给我的花也被没收了。” “很喜欢?” 椒图狠狠点了点头。 钟楼羽站起身:“我去帮忙除花。” “啊?” “再送你一朵。” 卡洛斯在花圃里发现了他家艾维,红艳艳的花朵衬得人特别好看。 他默不作声的走了过去。 “哎呀,元帅!”钟楼羽站了起来。 这叫卡洛斯偷偷欣赏美人的打算落空了,他朝人点了点头,又不知说些什么。 然后就见着钟楼羽抱着一捧花心情颇好的走开了。 他抓住一旁走过的人,问道:“艾维将军怎么也来除花了?”、 路过的人见是卡洛斯,顿时激动起来:“啊,听说是椒图军医想要!” “元元元元元帅???!!!” 嘤!元帅的脸色好吓人! 卡洛斯元帅最近心情不大好,吓得整个军营的人都躲着他走。 “所以为什么要把营地里花都拔了?”钟楼羽仍然很费解,“难得有人送花给我呢。” “不知道。”椒图沮丧极了,“连将军给我的花也被没收了。” “很喜欢?” 椒图狠狠点了点头。 钟楼羽站起身:“我去帮忙除花。” “啊?” “再送你一朵。” 卡洛斯在花圃里发现了他家艾维,红艳艳的花朵衬得人特别好看。 他默不作声的走了过去。 “哎呀,元帅!”钟楼羽站了起来。 这叫卡洛斯偷偷欣赏美人的打算落空了,他朝人点了点头,又不知说些什么。 然后就见着钟楼羽抱着一捧花心情颇好的走开了。 他抓住一旁走过的人,问道:“艾维将军怎么也来除花了?”、 路过的人见是卡洛斯,顿时激动起来:“啊,听说是椒图军医想要!” “元元元元元帅???!!!” 嘤!元帅的脸色好吓人! 卡洛斯元帅最近心情不大好,吓得整个军营的人都躲着他走。 “所以为什么要把营地里花都拔了?”钟楼羽仍然很费解,“难得有人送花给我呢。” “不知道。”椒图沮丧极了,“连将军给我的花也被没收了。” “很喜欢?” 椒图狠狠点了点头。 钟楼羽站起身:“我去帮忙除花。” “啊?” “再送你一朵。” 卡洛斯在花圃里发现了他家艾维,红艳艳的花朵衬得人特别好看。 他默不作声的走了过去。 “哎呀,元帅!”钟楼羽站了起来。 这叫卡洛斯偷偷欣赏美人的打算落空了,他朝人点了点头,又不知说些什么。 然后就见着钟楼羽抱着一捧花心情颇好的走开了。 他抓住一旁走过的人,问道:“艾维将军怎么也来除花了?”、 路过的人见是卡洛斯,顿时激动起来:“啊,听说是椒图军医想要!” “元元元元元帅???!!!” 嘤!元帅的脸色好吓人! 卡洛斯元帅最近心情不大好,吓得整个军营的人都躲着他走。 “所以为什么要把营地里花都拔了?”钟楼羽仍然很费解,“难得有人送花给我呢。” “不知道。”椒图沮丧极了,“连将军给我的花也被没收了。” “很喜欢?” 椒图狠狠点了点头。 钟楼羽站起身:“我去帮忙除花。” “啊?” “再送你一朵。” 卡洛斯在花圃里发现了他家艾维,红艳艳的花朵衬得人特别好看。 他默不作声的走了过去。 “哎呀,元帅!”钟楼羽站了起来。 这叫卡洛斯偷偷欣赏美人的打算落空了,他朝人点了点头,又不知说些什么。 然后就见着钟楼羽抱着一捧花心情颇好的走开了。 他抓住一旁走过的人,问道:“艾维将军怎么也来除花了?”、 路过的人见是卡洛斯,顿时激动起来:“啊,听说是椒图军医想要!” “元元元元元帅???!!!” 嘤!元帅的脸色好吓人!卡洛斯元帅最近心情不大好,吓得整个军营的人都躲着他走。 “所以为什么要把营地里花都拔了?”钟楼羽仍然很费解,“难得有人送花给我呢。” “不知道。”椒图沮丧极了,“连将军给我的花也被没收了。” “很喜欢?” 椒图狠狠点了点头。 钟楼羽站起身:“我去帮忙除花。” “啊?” “再送你一朵。” 卡洛斯在花圃里发现了他家艾维,红艳艳的花朵衬得人特别好看。 他默不作声的走了过去。 “哎呀,元帅!”钟楼羽站了起来。 这叫卡洛斯偷偷欣赏美人的打算落空了,他朝人点了点头,又不知说些什么。 然后就见着钟楼羽抱着一捧花心情颇好的走开了。 他抓住一旁走过的人,问道:“艾维将军怎么也来除花了?”、 路过的人见是卡洛斯,顿时激动起来:“啊,听说是椒图军医想要!” “元元元元元帅???!!!” 嘤!元帅的脸色好吓人! 卡洛斯元帅最近心情不大好,吓得整个军营的人都躲着他走。 “所以为什么要把营地里花都拔了?”钟楼羽仍然很费解,“难得有人送花给我呢。” “不知道。”椒图沮丧极了,“连将军给我的花也被没收了。” “很喜欢?” 椒图狠狠点了点头。 钟楼羽站起身:“我去帮忙除花。” “啊?” “再送你一朵。” 卡洛斯在花圃里发现了他家艾维,红艳艳的花朵衬得人特别好看。 第33章 风靡全宇宙 钟楼羽最近觉得自己好像被监视了,总觉得背后有人。 他刚刚洗浴过,正擦着头发走回卧室,却突然感觉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又来了。 小贼,这次一定抓到你! 钟楼羽踮着脚尖,悄悄走到了客厅里。 “啪嗒” 房门打开又关闭,钟楼羽扑了个空。 还想从他面前逃跑?! 他迅速拉开房门,仔细听着脚步声,想要辨别那小贼逃走的方向。 “艾维?” 一个沉稳的声音带着些疑惑叫着他的名字。 是卡洛斯。 钟楼羽最近觉得自己好像被监视了,总觉得背后有人。 他刚刚洗浴过,正擦着头发走回卧室,却突然感觉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又来了。 小贼,这次一定抓到你! 钟楼羽踮着脚尖,悄悄走到了客厅里。 “啪嗒” 房门打开又关闭,钟楼羽扑了个空。 还想从他面前逃跑?! 他迅速拉开房门,仔细听着脚步声,想要辨别那小贼逃走的方向。 “艾维?” 一个沉稳的声音带着些疑惑叫着他的名字。 是卡洛斯。 钟楼羽最近觉得自己好像被监视了,总觉得背后有人。 他刚刚洗浴过,正擦着头发走回卧室,却突然感觉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又来了。 小贼,这次一定抓到你! 钟楼羽踮着脚尖,悄悄走到了客厅里。 “啪嗒” 房门打开又关闭,钟楼羽扑了个空。 还想从他面前逃跑?! 他迅速拉开房门,仔细听着脚步声,想要辨别那小贼逃走的方向。 “艾维?” 一个沉稳的声音带着些疑惑叫着他的名字。 是卡洛斯。 钟楼羽最近觉得自己好像被监视了,总觉得背后有人。 他刚刚洗浴过,正擦着头发走回卧室,却突然感觉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又来了。 小贼,这次一定抓到你! 钟楼羽踮着脚尖,悄悄走到了客厅里。 “啪嗒” 房门打开又关闭,钟楼羽扑了个空。 还想从他面前逃跑?! 他迅速拉开房门,仔细听着脚步声,想要辨别那小贼逃走的方向。 “艾维?” 一个沉稳的声音带着些疑惑叫着他的名字。 是卡洛斯。 钟楼羽最近觉得自己好像被监视了,总觉得背后有人。 他刚刚洗浴过,正擦着头发走回卧室,却突然感觉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又来了。 小贼,这次一定抓到你! 钟楼羽踮着脚尖,悄悄走到了客厅里。 “啪嗒” 房门打开又关闭,钟楼羽扑了个空。 还想从他面前逃跑?! 他迅速拉开房门,仔细听着脚步声,想要辨别那小贼逃走的方向。 “艾维?” 一个沉稳的声音带着些疑惑叫着他的名字。 是卡洛斯。 钟楼羽最近觉得自己好像被监视了,总觉得背后有人。 他刚刚洗浴过,正擦着头发走回卧室,却突然感觉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又来了。 小贼,这次一定抓到你! 钟楼羽踮着脚尖,悄悄走到了客厅里。 “啪嗒” 房门打开又关闭,钟楼羽扑了个空。 还想从他面前逃跑?! 他迅速拉开房门,仔细听着脚步声,想要辨别那小贼逃走的方向。 “艾维?” 一个沉稳的声音带着些疑惑叫着他的名字。 是卡洛斯。 钟楼羽最近觉得自己好像被监视了,总觉得背后有人。 他刚刚洗浴过,正擦着头发走回卧室,却突然感觉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又来了。 小贼,这次一定抓到你! 钟楼羽踮着脚尖,悄悄走到了客厅里。 “啪嗒” 房门打开又关闭,钟楼羽扑了个空。 还想从他面前逃跑?! 他迅速拉开房门,仔细听着脚步声,想要辨别那小贼逃走的方向。 “艾维?” 一个沉稳的声音带着些疑惑叫着他的名字。 是卡洛斯。 钟楼羽最近觉得自己好像被监视了,总觉得背后有人。 他刚刚洗浴过,正擦着头发走回卧室,却突然感觉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又来了。 小贼,这次一定抓到你! 钟楼羽踮着脚尖,悄悄走到了客厅里。 “啪嗒” 房门打开又关闭,钟楼羽扑了个空。 还想从他面前逃跑?! 他迅速拉开房门,仔细听着脚步声,想要辨别那小贼逃走的方向。 “艾维?” 一个沉稳的声音带着些疑惑叫着他的名字。 是卡洛斯。 钟楼羽最近觉得自己好像被监视了,总觉得背后有人。 他刚刚洗浴过,正擦着头发走回卧室,却突然感觉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又来了。 小贼,这次一定抓到你! 钟楼羽踮着脚尖,悄悄走到了客厅里。 “啪嗒” 房门打开又关闭,钟楼羽扑了个空。 还想从他面前逃跑?! 他迅速拉开房门,仔细听着脚步声,想要辨别那小贼逃走的方向。 “艾维?” 一个沉稳的声音带着些疑惑叫着他的名字。 是卡洛斯。 钟楼羽最近觉得自己好像被监视了,总觉得背后有人。 他刚刚洗浴过,正擦着头发走回卧室,却突然感觉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又来了。 小贼,这次一定抓到你! 钟楼羽踮着脚尖,悄悄走到了客厅里。 “啪嗒” 房门打开又关闭,钟楼羽扑了个空。 还想从他面前逃跑?! 他迅速拉开房门,仔细听着脚步声,想要辨别那小贼逃走的方向。 “艾维?” 一个沉稳的声音带着些疑惑叫着他的名字。 是卡洛斯。 钟楼羽最近觉得自己好像被监视了,总觉得背后有人。 他刚刚洗浴过,正擦着头发走回卧室,却突然感觉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又来了。 小贼,这次一定抓到你! 钟楼羽踮着脚尖,悄悄走到了客厅里。 “啪嗒” 房门打开又关闭,钟楼羽扑了个空。 还想从他面前逃跑?! 他迅速拉开房门,仔细听着脚步声,想要辨别那小贼逃走的方向。 “艾维?” 一个沉稳的声音带着些疑惑叫着他的名字。 是卡洛斯。 钟楼羽最近觉得自己好像被监视了,总觉得背后有人。 他刚刚洗浴过,正擦着头发走回卧室,却突然感觉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又来了。 小贼,这次一定抓到你! 钟楼羽踮着脚尖,悄悄走到了客厅里。 “啪嗒” 房门打开又关闭,钟楼羽扑了个空。 还想从他面前逃跑?! 他迅速拉开房门,仔细听着脚步声,想要辨别那小贼逃走的方向。 “艾维?” 一个沉稳的声音带着些疑惑叫着他的名字。 是卡洛斯。 钟楼羽最近觉得自己好像被监视了,总觉得背后有人。 他刚刚洗浴过,正擦着头发走回卧室,却突然感觉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又来了。 小贼,这次一定抓到你! 钟楼羽踮着脚尖,悄悄走到了客厅里。 “啪嗒” 房门打开又关闭,钟楼羽扑了个空。 还想从他面前逃跑?! 他迅速拉开房门,仔细听着脚步声,想要辨别那小贼逃走的方向。 “艾维?” 一个沉稳的声音带着些疑惑叫着他的名字。 是卡洛斯。 钟楼羽最近觉得自己好像被监视了,总觉得背后有人。 他刚刚洗浴过,正擦着头发走回卧室,却突然感觉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又来了。 小贼,这次一定抓到你! 钟楼羽踮着脚尖,悄悄走到了客厅里。 “啪嗒” 房门打开又关闭,钟楼羽扑了个空。 还想从他面前逃跑?! 他迅速拉开房门,仔细听着脚步声,想要辨别那小贼逃走的方向。 “艾维?” 一个沉稳的声音带着些疑惑叫着他的名字。 是卡洛斯。 钟楼羽最近觉得自己好像被监视了,总觉得背后有人。 他刚刚洗浴过,正擦着头发走回卧室,却突然感觉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又来了。 小贼,这次一定抓到你! 钟楼羽踮着脚尖,悄悄走到了客厅里。 “啪嗒” 房门打开又关闭,钟楼羽扑了个空。 还想从他面前逃跑?! 他迅速拉开房门,仔细听着脚步声,想要辨别那小贼逃走的方向。 “艾维?” 一个沉稳的声音带着些疑惑叫着他的名字。 是卡洛斯。 钟楼羽最近觉得自己好像被监视了,总觉得背后有人。 他刚刚洗浴过,正擦着头发走回卧室,却突然感觉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又来了。 小贼,这次一定抓到你! 钟楼羽踮着脚尖,悄悄走到了客厅里。 “啪嗒” 房门打开又关闭,钟楼羽扑了个空。 还想从他面前逃跑?! 他迅速拉开房门,仔细听着脚步声,想要辨别那小贼逃走的方向。 “艾维?” 一个沉稳的声音带着些疑惑叫着他的名字。 是卡洛斯。 钟楼羽最近觉得自己好像被监视了,总觉得背后有人。 他刚刚洗浴过,正擦着头发走回卧室,却突然感觉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又来了。 小贼,这次一定抓到你! 钟楼羽踮着脚尖,悄悄走到了客厅里。 “啪嗒” 房门打开又关闭,钟楼羽扑了个空。 还想从他面前逃跑?! 他迅速拉开房门,仔细听着脚步声,想要辨别那小贼逃走的方向。 “艾维?” 第34章 风靡全宇宙 “元帅,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人经过这里?” “没有。”卡洛斯皱起眉头,“出什么事了?” 钟楼羽叹了口气:“总觉得最近老是有人在看我,可能是太累了吧。” “我会叫人加强周围的警戒的。” 卡洛斯的语气很严肃。 钟楼羽心头一暖,微微侧着头笑了起来:“那就有劳元帅了!” 卡洛斯慎重的点点头,看着出浴美人回了房间,才大步走回去。 关上门。 打开机密光脑。 数十个文件夹出现在眼前。 他斟酌一下,点开了写着家居照的文件。 刷啦! 数百张照片出现在屏幕上,每张照片只有一个主人公。 钟楼羽。 卡洛斯珍之又重的将照片放在里面。 出浴的他家艾维,真是可爱的叫人想犯罪! “元帅,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人经过这里?” “没有。”卡洛斯皱起眉头,“出什么事了?” 钟楼羽叹了口气:“总觉得最近老是有人在看我,可能是太累了吧。” “我会叫人加强周围的警戒的。” 卡洛斯的语气很严肃。 钟楼羽心头一暖,微微侧着头笑了起来:“那就有劳元帅了!” 卡洛斯慎重的点点头,看着出浴美人回了房间,才大步走回去。 关上门。 打开机密光脑。 数十个文件夹出现在眼前。 他斟酌一下,点开了写着家居照的文件。 刷啦! 数百张照片出现在屏幕上,每张照片只有一个主人公。 钟楼羽。 卡洛斯珍之又重的将照片放在里面。 出浴的他家艾维,真是可爱的叫人想犯罪! “元帅,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人经过这里?” “没有。”卡洛斯皱起眉头,“出什么事了?” 钟楼羽叹了口气:“总觉得最近老是有人在看我,可能是太累了吧。” “我会叫人加强周围的警戒的。” 卡洛斯的语气很严肃。 钟楼羽心头一暖,微微侧着头笑了起来:“那就有劳元帅了!” 卡洛斯慎重的点点头,看着出浴美人回了房间,才大步走回去。 关上门。 打开机密光脑。 数十个文件夹出现在眼前。 他斟酌一下,点开了写着家居照的文件。 刷啦! 数百张照片出现在屏幕上,每张照片只有一个主人公。 钟楼羽。 卡洛斯珍之又重的将照片放在里面。 出浴的他家艾维,真是可爱的叫人想犯罪! “元帅,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人经过这里?” “没有。”卡洛斯皱起眉头,“出什么事了?” 钟楼羽叹了口气:“总觉得最近老是有人在看我,可能是太累了吧。” “我会叫人加强周围的警戒的。” 卡洛斯的语气很严肃。 钟楼羽心头一暖,微微侧着头笑了起来:“那就有劳元帅了!” 卡洛斯慎重的点点头,看着出浴美人回了房间,才大步走回去。 关上门。 打开机密光脑。 数十个文件夹出现在眼前。 他斟酌一下,点开了写着家居照的文件。 刷啦! 数百张照片出现在屏幕上,每张照片只有一个主人公。 钟楼羽。 卡洛斯珍之又重的将照片放在里面。 出浴的他家艾维,真是可爱的叫人想犯罪! “元帅,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人经过这里?” “没有。”卡洛斯皱起眉头,“出什么事了?” 钟楼羽叹了口气:“总觉得最近老是有人在看我,可能是太累了吧。” “我会叫人加强周围的警戒的。” 卡洛斯的语气很严肃。 钟楼羽心头一暖,微微侧着头笑了起来:“那就有劳元帅了!” 卡洛斯慎重的点点头,看着出浴美人回了房间,才大步走回去。 关上门。 打开机密光脑。 数十个文件夹出现在眼前。 他斟酌一下,点开了写着家居照的文件。 刷啦! 数百张照片出现在屏幕上,每张照片只有一个主人公。 钟楼羽。 卡洛斯珍之又重的将照片放在里面。 出浴的他家艾维,真是可爱的叫人想犯罪! “元帅,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人经过这里?” “没有。”卡洛斯皱起眉头,“出什么事了?” 钟楼羽叹了口气:“总觉得最近老是有人在看我,可能是太累了吧。” “我会叫人加强周围的警戒的。” 卡洛斯的语气很严肃。 钟楼羽心头一暖,微微侧着头笑了起来:“那就有劳元帅了!” 卡洛斯慎重的点点头,看着出浴美人回了房间,才大步走回去。 关上门。 打开机密光脑。 数十个文件夹出现在眼前。 他斟酌一下,点开了写着家居照的文件。 刷啦! 数百张照片出现在屏幕上,每张照片只有一个主人公。 钟楼羽。 卡洛斯珍之又重的将照片放在里面。 出浴的他家艾维,真是可爱的叫人想犯罪! “元帅,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人经过这里?” “没有。”卡洛斯皱起眉头,“出什么事了?” 钟楼羽叹了口气:“总觉得最近老是有人在看我,可能是太累了吧。” “我会叫人加强周围的警戒的。” 卡洛斯的语气很严肃。 钟楼羽心头一暖,微微侧着头笑了起来:“那就有劳元帅了!” 卡洛斯慎重的点点头,看着出浴美人回了房间,才大步走回去。 关上门。 打开机密光脑。 数十个文件夹出现在眼前。 他斟酌一下,点开了写着家居照的文件。 刷啦! 数百张照片出现在屏幕上,每张照片只有一个主人公。 钟楼羽。 卡洛斯珍之又重的将照片放在里面。 出浴的他家艾维,真是可爱的叫人想犯罪! “元帅,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人经过这里?” “没有。”卡洛斯皱起眉头,“出什么事了?” 钟楼羽叹了口气:“总觉得最近老是有人在看我,可能是太累了吧。” “我会叫人加强周围的警戒的。” “元帅,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人经过这里?” “没有。”卡洛斯皱起眉头,“出什么事了?” 钟楼羽叹了口气:“总觉得最近老是有人在看我,可能是太累了吧。” “我会叫人加强周围的警戒的。” 卡洛斯的语气很严肃。 钟楼羽心头一暖,微微侧着头笑了起来:“那就有劳元帅了!” 卡洛斯慎重的点点头,看着出浴美人回了房间,才大步走回去。 关上门。 打开机密光脑。 数十个文件夹出现在眼前。 他斟酌一下,点开了写着家居照的文件。 刷啦! 数百张照片出现在屏幕上,每张照片只有一个主人公。 钟楼羽。 卡洛斯珍之又重的将照片放在里面。 出浴的他家艾维,真是可爱的叫人想犯罪! “元帅,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人经过这里?” “没有。”卡洛斯皱起眉头,“出什么事了?” 钟楼羽叹了口气:“总觉得最近老是有人在看我,可能是太累了吧。” “我会叫人加强周围的警戒的。” 卡洛斯的语气很严肃。 钟楼羽心头一暖,微微侧着头笑了起来:“那就有劳元帅了!” 卡洛斯慎重的点点头,看着出浴美人回了房间,才大步走回去。 关上门。 打开机密光脑。 数十个文件夹出现在眼前。 他斟酌一下,点开了写着家居照的文件。 刷啦! 数百张照片出现在屏幕上,每张照片只有一个主人公。 钟楼羽。 卡洛斯珍之又重的将照片放在里面。 出浴的他家艾维,真是可爱的叫人想犯罪! “元帅,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人经过这里?” “没有。”卡洛斯皱起眉头,“出什么事了?” 钟楼羽叹了口气:“总觉得最近老是有人在看我,可能是太累了吧。” “我会叫人加强周围的警戒的。” 卡洛斯的语气很严肃。 钟楼羽心头一暖,微微侧着头笑了起来:“那就有劳元帅了!” 卡洛斯慎重的点点头,看着出浴美人回了房间,才大步走回去。 关上门。 打开机密光脑。 数十个文件夹出现在眼前。 他斟酌一下,点开了写着家居照的文件。 刷啦! 数百张照片出现在屏幕上,每张照片只有一个主人公。 钟楼羽。 卡洛斯珍之又重的将照片放在里面。 出浴的他家艾维,真是可爱的叫人想犯罪! “元帅,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人经过这里?” “没有。”卡洛斯皱起眉头,“出什么事了?” 钟楼羽叹了口气:“总觉得最近老是有人在看我,可能是太累了吧。” “我会叫人加强周围的警戒的。” 卡洛斯的语气很严肃。 钟楼羽心头一暖,微微侧着头笑了起来:“那就有劳元帅了!” 卡洛斯慎重的点点头,看着出浴美人回了房间,才大步走回去。 关上门。 打开机密光脑。 数十个文件夹出现在眼前。 他斟酌一下,点开了写着家居照的文件。 刷啦! 数百张照片出现在屏幕上,每张照片只有一个主人公。 钟楼羽。 卡洛斯珍之又重的将照片放在里面。 出浴的他家艾维,真是可爱的叫人想犯罪! 第35章 风靡全宇宙 “我觉得你最近在针对我。” 友人眯眼看着办公桌前的卡洛斯。 “没有。” 这态度很诡异! “送花不管用?” 卡洛斯没说话。 友人摸了摸下巴:“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抓住一个人的胃,学做菜吧!” “有用?” “有用!” “那就开始吧。” “啊?” “学做菜” “我觉得你最近在针对我。” 友人眯眼看着办公桌前的卡洛斯。 “没有。” 这态度很诡异! “送花不管用?” 卡洛斯没说话。 友人摸了摸下巴:“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抓住一个人的胃,学做菜吧!” “我觉得你最近在针对我。” 友人眯眼看着办公桌前的卡洛斯。 “没有。” 这态度很诡异! “送花不管用?” 卡洛斯没说话。 友人摸了摸下巴:“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抓住一个人的胃,学做菜吧!” “我觉得你最近在针对我。” 友人眯眼看着办公桌前的卡洛斯。 “没有。” 这态度很诡异! “送花不管用?” 卡洛斯没说话。 友人摸了摸下巴:“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抓住一个人的胃,学做菜吧!” “我觉得你最近在针对我。” 友人眯眼看着办公桌前的卡洛斯。 “没有。” 这态度很诡异! “送花不管用?” 卡洛斯没说话。 友人摸了摸下巴:“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抓住一个人的胃,学做菜吧!” “我觉得你最近在针对我。” 友人眯眼看着办公桌前的卡洛斯。 “没有。” 这态度很诡异! “送花不管用?” 卡洛斯没说话。 友人摸了摸下巴:“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抓住一个人的胃,学做菜吧!” “我觉得你最近在针对我。” 友人眯眼看着办公桌前的卡洛斯。 “没有。” 这态度很诡异! “送花不管用?” 卡洛斯没说话。 友人摸了摸下巴:“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抓住一个人的胃,学做菜吧!” “我觉得你最近在针对我。” 友人眯眼看着办公桌前的卡洛斯。 “没有。” 这态度很诡异! “送花不管用?” 卡洛斯没说话。 友人摸了摸下巴:“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抓住一个人的胃,学做菜吧!” “我觉得你最近在针对我。” 友人眯眼看着办公桌前的卡洛斯。 “没有。” 这态度很诡异! “送花不管用?” 卡洛斯没说话。 友人摸了摸下巴:“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抓住一个人的胃,学做菜吧!” “我觉得你最近在针对我。” 友人眯眼看着办公桌前的卡洛斯。 “没有。” 这态度很诡异! “送花不管用?” 卡洛斯没说话。 友人摸了摸下巴:“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抓住一个人的胃,学做菜吧!” “我觉得你最近在针对我。” 友人眯眼看着办公桌前的卡洛斯。 “没有。” 这态度很诡异! “送花不管用?” 卡洛斯没说话。 友人摸了摸下巴:“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抓住一个人的胃,学做菜吧!” “我觉得你最近在针对我。” 友人眯眼看着办公桌前的卡洛斯。 “没有。” 这态度很诡异! “送花不管用?” 卡洛斯没说话。 友人摸了摸下巴:“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抓住一个人的胃,学做菜吧!”“我觉得你最近在针对我。” 友人眯眼看着办公桌前的卡洛斯。 “没有。” 这态度很诡异! “送花不管用?” 卡洛斯没说话。 友人摸了摸下巴:“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抓住一个人的胃,学做菜吧!” “我觉得你最近在针对我。” 友人眯眼看着办公桌前的卡洛斯。 “没有。” 这态度很诡异! “送花不管用?” 卡洛斯没说话。 友人摸了摸下巴:“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抓住一个人的胃,学做菜吧!” “我觉得你最近在针对我。” 友人眯眼看着办公桌前的卡洛斯。 “没有。” 这态度很诡异! “送花不管用?” 卡洛斯没说话。 友人摸了摸下巴:“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抓住一个人的胃,学做菜吧!” “我觉得你最近在针对我。” 友人眯眼看着办公桌前的卡洛斯。 “没有。” 这态度很诡异! “送花不管用?” 卡洛斯没说话。 友人摸了摸下巴:“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抓住一个人的胃,学做菜吧!” “我觉得你最近在针对我。” 友人眯眼看着办公桌前的卡洛斯。 “没有。” 这态度很诡异! “送花不管用?” 卡洛斯没说话。 友人摸了摸下巴:“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抓住一个人的胃,学做菜吧!” “我觉得你最近在针对我。” 友人眯眼看着办公桌前的卡洛斯。 “没有。” 这态度很诡异! “送花不管用?” 卡洛斯没说话。 友人摸了摸下巴:“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抓住一个人的胃,学做菜吧!” “我觉得你最近在针对我。” 友人眯眼看着办公桌前的卡洛斯。 “没有。” 这态度很诡异! “送花不管用?” 卡洛斯没说话。 友人摸了摸下巴:“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抓住一个人的胃,学做菜吧!” “我觉得你最近在针对我。” 友人眯眼看着办公桌前的卡洛斯。 “没有。” 这态度很诡异! “送花不管用?” 卡洛斯没说话。 友人摸了摸下巴:“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抓住一个人的胃,学做菜吧!”“我觉得你最近在针对我。” 友人眯眼看着办公桌前的卡洛斯。 “没有。” 这态度很诡异! “送花不管用?” 卡洛斯没说话。 友人摸了摸下巴:“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抓住一个人的胃,学做菜吧!” “我觉得你最近在针对我。” 友人眯眼看着办公桌前的卡洛斯。 “没有。” 这态度很诡异! “送花不管用?” 卡洛斯没说话。 友人摸了摸下巴:“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抓住一个人的胃,学做菜吧!” “我觉得你最近在针对我。” 友人眯眼看着办公桌前的卡洛斯。 “没有。” 这态度很诡异! “送花不管用?” 卡洛斯没说话。 友人摸了摸下巴:“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抓住一个人的胃,学做菜吧!” “我觉得你最近在针对我。” 友人眯眼看着办公桌前的卡洛斯。 “没有。” 这态度很诡异! “送花不管用?” 卡洛斯没说话。 友人摸了摸下巴:“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抓住一个人的胃,学做菜吧!”“我觉得你最近在针对我。” 友人眯眼看着办公桌前的卡洛斯。 “没有。” 这态度很诡异! “送花不管用?” 卡洛斯没说话。 友人摸了摸下巴:“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抓住一个人的胃,学做菜吧!”“我觉得你最近在针对我。” 友人眯眼看着办公桌前的卡洛斯。 “没有。” 这态度很诡异! “送花不管用?” 卡洛斯没说话。 友人摸了摸下巴:“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抓住一个人的胃,学做菜吧!”“我觉得你最近在针对我。” 友人眯眼看着办公桌前的卡洛斯。 “没有。” 这态度很诡异! “送花不管用?” 卡洛斯没说话。 友人摸了摸下巴:“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抓住一个人的胃,学做菜吧!” “我觉得你最近在针对我。” 友人眯眼看着办公桌前的卡洛斯。 “没有。” 这态度很诡异! “送花不管用?” 卡洛斯没说话。 友人摸了摸下巴:“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抓住一个人的胃,学做菜吧!” “我觉得你最近在针对我。” 友人眯眼看着办公桌前的卡洛斯。 “没有。” 这态度很诡异! “送花不管用?” 卡洛斯没说话。 友人摸了摸下巴:“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抓住一个人的胃,学做菜吧!” “我觉得你最近在针对我。” 友人眯眼看着办公桌前的卡洛斯。 “没有。” 这态度很诡异! “送花不管用?” 卡洛斯没说话。 友人摸了摸下巴:“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抓住一个人的胃,学做菜吧!” 第36章 风靡全宇宙 钟楼羽觉得今天的饭菜有点不一样。 被切开的章鱼肠,做成兔子模样的苹果,爱心形状的荷包蛋 “今天的厨师换人了?” 钟楼羽挑眉看向一旁的椒图。 “哎呀!我去换一份!” “不必。”钟楼羽插起煎蛋,喂进嘴里。 办公室的另一头有人悄悄竖起了耳朵。 “味道怎么样?”椒图问。 “还不错。” “那我下次” “还是吃原来的饭吧,对了,帮我问问做饭的人。” 钟楼羽笑了起来。 “这荷包蛋是怎么做出糊味的。” 钟楼羽觉得今天的饭菜有点不一样。 被切开的章鱼肠,做成兔子模样的苹果,爱心形状的荷包蛋 “今天的厨师换人了?” 钟楼羽挑眉看向一旁的椒图。 “哎呀!我去换一份!” “不必。”钟楼羽插起煎蛋,喂进嘴里。 办公室的另一头有人悄悄竖起了耳朵。 “味道怎么样?”椒图问。 “还不错。” “那我下次” “还是吃原来的饭吧,对了,帮我问问做饭的人。” 钟楼羽笑了起来。 “这荷包蛋是怎么做出糊味的。” 钟楼羽觉得今天的饭菜有点不一样。 被切开的章鱼肠,做成兔子模样的苹果,爱心形状的荷包蛋 “今天的厨师换人了?” 钟楼羽挑眉看向一旁的椒图。 “哎呀!我去换一份!” “不必。”钟楼羽插起煎蛋,喂进嘴里。 办公室的另一头有人悄悄竖起了耳朵。 “味道怎么样?”椒图问。 “还不错。” “那我下次” “还是吃原来的饭吧,对了,帮我问问做饭的人。” 钟楼羽笑了起来。 “这荷包蛋是怎么做出糊味的。” 钟楼羽觉得今天的饭菜有点不一样。 被切开的章鱼肠,做成兔子模样的苹果,爱心形状的荷包蛋 “今天的厨师换人了?” 钟楼羽挑眉看向一旁的椒图。 “哎呀!我去换一份!” “不必。”钟楼羽插起煎蛋,喂进嘴里。 办公室的另一头有人悄悄竖起了耳朵。 “味道怎么样?”椒图问。 “还不错。” “那我下次” “还是吃原来的饭吧,对了,帮我问问做饭的人。” 钟楼羽笑了起来。 “这荷包蛋是怎么做出糊味的。” 钟楼羽觉得今天的饭菜有点不一样。 被切开的章鱼肠,做成兔子模样的苹果,爱心形状的荷包蛋 “今天的厨师换人了?” 钟楼羽挑眉看向一旁的椒图。 “哎呀!我去换一份!” “不必。”钟楼羽插起煎蛋,喂进嘴里。 办公室的另一头有人悄悄竖起了耳朵。 “味道怎么样?”椒图问。 “还不错。” “那我下次” “还是吃原来的饭吧,对了,帮我问问做饭的人。” 钟楼羽笑了起来。 “这荷包蛋是怎么做出糊味的。” 钟楼羽觉得今天的饭菜有点不一样。 被切开的章鱼肠,做成兔子模样的苹果,爱心形状的荷包蛋 “今天的厨师换人了?” 钟楼羽挑眉看向一旁的椒图。 “哎呀!我去换一份!” “不必。”钟楼羽插起煎蛋,喂进嘴里。 办公室的另一头有人悄悄竖起了耳朵。 “味道怎么样?”椒图问。 “还不错。” “那我下次” “还是吃原来的饭吧,对了,帮我问问做饭的人。” 钟楼羽笑了起来。 “这荷包蛋是怎么做出糊味的。” 钟楼羽觉得今天的饭菜有点不一样。 被切开的章鱼肠,做成兔子模样的苹果,爱心形状的荷包蛋 “今天的厨师换人了?” 钟楼羽挑眉看向一旁的椒图。 “哎呀!我去换一份!” “不必。”钟楼羽插起煎蛋,喂进嘴里。 办公室的另一头有人悄悄竖起了耳朵。 “味道怎么样?”椒图问。 “还不错。” “那我下次” “还是吃原来的饭吧,对了,帮我问问做饭的人。” 钟楼羽笑了起来。 “这荷包蛋是怎么做出糊味的。” 钟楼羽觉得今天的饭菜有点不一样。 被切开的章鱼肠,做成兔子模样的苹果,爱心形状的荷包蛋 “今天的厨师换人了?” 钟楼羽挑眉看向一旁的椒图。 “哎呀!我去换一份!” “不必。”钟楼羽插起煎蛋,喂进嘴里。 办公室的另一头有人悄悄竖起了耳朵。 “味道怎么样?”椒图问。 “还不错。” “那我下次” “还是吃原来的饭吧,对了,帮我问问做饭的人。” 钟楼羽笑了起来。 “这荷包蛋是怎么做出糊味的。” 钟楼羽觉得今天的饭菜有点不一样。 被切开的章鱼肠,做成兔子模样的苹果,爱心形状的荷包蛋 “今天的厨师换人了?” 钟楼羽挑眉看向一旁的椒图。 “哎呀!我去换一份!” “不必。”钟楼羽插起煎蛋,喂进嘴里。 办公室的另一头有人悄悄竖起了耳朵。 “味道怎么样?”椒图问。 “还不错。” “那我下次” “还是吃原来的饭吧,对了,帮我问问做饭的人。” 钟楼羽笑了起来。 “这荷包蛋是怎么做出糊味的。” 钟楼羽觉得今天的饭菜有点不一样。 被切开的章鱼肠,做成兔子模样的苹果,爱心形状的荷包蛋 “今天的厨师换人了?” 钟楼羽挑眉看向一旁的椒图。 “哎呀!我去换一份!” “不必。”钟楼羽插起煎蛋,喂进嘴里。 办公室的另一头有人悄悄竖起了耳朵。 “味道怎么样?”椒图问。 “还不错。” “那我下次” “还是吃原来的饭吧,对了,帮我问问做饭的人。” 钟楼羽笑了起来。 “这荷包蛋是怎么做出糊味的。” 钟楼羽觉得今天的饭菜有点不一样。 被切开的章鱼肠,做成兔子模样的苹果,爱心形状的荷包蛋 “今天的厨师换人了?” 钟楼羽挑眉看向一旁的椒图。 “哎呀!我去换一份!” “不必。”钟楼羽插起煎蛋,喂进嘴里。 办公室的另一头有人悄悄竖起了耳朵。 “味道怎么样?”椒图问。 “还不错。” “那我下次” “还是吃原来的饭吧,对了,帮我问问做饭的人。” 钟楼羽笑了起来。 “这荷包蛋是怎么做出糊味的。” 钟楼羽觉得今天的饭菜有点不一样。 被切开的章鱼肠,做成兔子模样的苹果,爱心形状的荷包蛋 “今天的厨师换人了?” 钟楼羽挑眉看向一旁的椒图。 “哎呀!我去换一份!” “不必。”钟楼羽插起煎蛋,喂进嘴里。 办公室的另一头有人悄悄竖起了耳朵。 “味道怎么样?”椒图问。 “还不错。” “那我下次” “还是吃原来的饭吧,对了,帮我问问做饭的人。” 钟楼羽笑了起来。 “这荷包蛋是怎么做出糊味的。” 钟楼羽觉得今天的饭菜有点不一样。 被切开的章鱼肠,做成兔子模样的苹果,爱心形状的荷包蛋 “今天的厨师换人了?” 钟楼羽挑眉看向一旁的椒图。 “哎呀!我去换一份!” “不必。”钟楼羽插起煎蛋,喂进嘴里。 办公室的另一头有人悄悄竖起了耳朵。 “味道怎么样?”椒图问。 “还不错。” “那我下次” “还是吃原来的饭吧,对了,帮我问问做饭的人。” 钟楼羽笑了起来。 “这荷包蛋是怎么做出糊味的。” 钟楼羽觉得今天的饭菜有点不一样。 被切开的章鱼肠,做成兔子模样的苹果,爱心形状的荷包蛋 “今天的厨师换人了?” 钟楼羽挑眉看向一旁的椒图。 “哎呀!我去换一份!” “不必。”钟楼羽插起煎蛋,喂进嘴里。 办公室的另一头有人悄悄竖起了耳朵。 “味道怎么样?”椒图问。 “还不错。” “那我下次” “还是吃原来的饭吧,对了,帮我问问做饭的人。” 钟楼羽笑了起来。 “这荷包蛋是怎么做出糊味的。”钟楼羽觉得今天的饭菜有点不一样。 被切开的章鱼肠,做成兔子模样的苹果,爱心形状的荷包蛋 “今天的厨师换人了?” 钟楼羽挑眉看向一旁的椒图。 “哎呀!我去换一份!” “不必。”钟楼羽插起煎蛋,喂进嘴里。 办公室的另一头有人悄悄竖起了耳朵。 “味道怎么样?”椒图问。 “还不错。” “那我下次” “还是吃原来的饭吧,对了,帮我问问做饭的人。” 钟楼羽笑了起来。 “这荷包蛋是怎么做出糊味的。” 第37章 风靡全宇宙 完了。 这两个字不断地在安塞姆的脑袋里盘旋,他手里仍然托举着枪支,脚下却开始发软,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身后空荡荡的,那些原本被鼓动起来的士兵皆是离开他远远的,只叫他一个不稳,摔在了地上。 可安塞姆已经无暇去管这种小事,他狼狈的坐在地上,然后立刻登上了光网。 联盟人流量最大的光网上,一个直播间被牢牢顶在首页,观看人数已经朝着十亿大关突破,点进去一看,那密密麻麻的弹幕险些叫光网也卡住。 安塞姆手抖的不成,他想要退出这页面,想要将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封上,不去看这上面的东西,可好死不死,光脑竟然卡在了这里。 “小人!骗子!这种人应该上军事法庭处以死刑!” “天呐!我竟然相信了安塞姆是英雄!太蠢了!” “听说他之前就想要窃取艾维将军的功劳?我就说这种人怎么突然成了英雄,原来又是偷别人功劳的!” “心疼我元帅!心疼我艾维将军!他们差点被这个人害死!” “这种人应该立刻流放到最荒凉的垃圾星上去!” 不断跳动的弹幕在屏幕上卡住了,无数条厌恶的愤怒的留言顷刻间闯进了安塞姆的眼中,他强迫自己将目光转移开来,憎恨的目光定在了那个悠闲的靠着卡洛斯的男人身上。 这一切都这他造成的! “艾维!你好狠!” “狠?”钟楼羽似乎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指尖微微遮住唇瓣,笑了起来,“我只不过是将你做过的事情,还回你的身上。” 原著中,原身后半辈子都生活在凄凉之中,就是因为在回家的飞船上遇见了安塞姆买通的几个流氓,他们不但了艾维,还将整个过程直播到了光网上,造成了数千万人的围观,这份视频后来被大量的在网上传播,任何人都开始抱着有色眼光看艾维。 那个原本才华横溢,靠着努力与天赋在人类的军队中成为第八军副将的天才人鱼,顷刻间成了人尽可夫的。为了梦想而做出的所有努力,多少年来的不断坚持,统统在安塞姆的谋划之中,化为了泡影。将军这个原本荣耀的身份,甚至在他最后的人生成了诸多“客人”们嘲笑的谈资。 艾维不像钟楼羽,他没有强悍的灵力,没有恐怖到足以碾压一起的力量,他也不懂得修炼,只是凭借者自然人鱼可以变身人类的这个能力,加上二十多年来从不间断的努力和奋斗,才进入了联盟最精英的部队,才在这个部队中,成为了第八军的副将军,成为联盟精英中的精英。 钟楼羽不可怜艾维,他未曾见过这条人鱼,但强者都不应当得到怜悯。 可钟楼羽却愤怒。 就因为艾维是人鱼,掐住性别这件事,开始大作文章,甚至做出这样的肮脏事只为了将人斩草除根,实在恶心。 钟楼羽没有做出同样的肮脏事来报复安塞姆,可直播这种事情又不只是安塞姆一家会,安塞姆靠着直播毁了艾维,那么钟楼羽就靠着直播,将安塞姆的这份嘴脸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你这个贱人!”脑袋轰的一下,什么都无法思考了,安塞姆指着钟楼羽,用最恶毒语言叫骂了起来,“!!滚回你的人鱼中心!做你的人鱼去!跑到军营里狗拿耗子做什么!” “这里是人类的地盘!不是你们这种只管任人艹的人鱼能涉足的地方!懂吗!” “没有你,就是我来封闭虫洞了!就是我来打死母虫了!” “人鱼,人类。”钟楼羽笑了,他眯起眼睛,骇人的杀气不自觉的流露了出来,“凭什么只有人类能进入军营,人类能上场杀敌,哪里来得规定,你倒是说说!” 安塞姆被这扑天的气势压得缩回了脑袋,他的牙齿都在打颤,知道此时对方还在直播,便努力想要控制住自己的言行。 可他的目光触及到对方那张美的不能直视的脸庞,那轻蔑的眼神,令他觉得自己好像是低贱到了极点的蝼蚁,顷刻间理智被抛到九霄云外。 “相夫教子,这才是人鱼应该做的事情!这是整个社会都承认的” “呵!承认?”钟楼羽笑的更大了,“我有这份能力,为什么我不能去做与我能力相匹配的事情,为什么我要因为性别将自己禁锢在另一个人身边一辈子。” “没有我,你就能封闭虫洞打败母虫?痴人说梦也要有个度啊。” 艾维的人生,就毁在性别上面。安塞姆以及这整个社会关注的只是他的性别,不是他的能力,不是他的智慧,不是他的努力。 人鱼当了将军?哈,一定是勾引了哪个大人物才上位的! 人鱼被?哈,真是水性杨花,自己不检点,怪得了谁! 人鱼被卖进窑子?哎呦!我就说吧!果然是个贱人鱼! 即使是钟楼羽,他这一路走来,非要将事实直接拍在这些人的脸上,才能叫他们认清事实。 艾维没有碾压整个世界的实力,所以他被这个畸形的带着深深歧视却不自知的愚蠢社会谋杀了。 “我能封闭虫,凭什么我就要相夫教子。” “我能杀死母虫,凭什么要我相夫教子。” “我喜欢军营,我喜欢当军人,我能和元帅都打得旗鼓相当,凭什么要我相夫教子!” 钟楼羽的笑容越发艳丽,他的眼睛却比寒冰还冷:“而你呢,能力没我强,打也打不过我,更是没在击退虫潮上做出什么贡献,凭什么,你就应该用这份功劳来装饰自己,让自己当个英雄?” “就因为我是人鱼你是人类?” “去他的人鱼人类!” “你有那么多的功劳,让一件给我又怎么了!”安塞姆口不择言,可看他的表情和口气,似乎真的非常赞同这件事,“反正你是人鱼,又不能成为元帅,把功劳让给我怎么了,你要这个又没用!” “这可真好笑。”钟楼羽道,“我用不到就要给你?若是这个理论,你有两条腿,我却只有一条鱼尾,把你的腿砍下来一个让给我怎么样?” “这,这不一样!” 钟楼羽不去管安塞姆那可笑的争辩,他看向病房的大门口,超乎常人的听力已经告诉他外面聚集了不少的人。 直播间挂在光网首页那么久,军部若还没有反应才是不正常。 钟楼羽最后看了眼安塞姆,冷淡与藐视毫不掩饰的表露在他的目光里:“安塞姆,你若是安安稳稳的一路往上走,恐怕也落不到这个地步。若是不强迫艾维进行机甲比赛,堂堂正正的用功绩把他赶出军营,也落不到这一步。只可惜你却抓紧了性别这一点反复的做文章。” “我这人生平最讨厌自己没本事还歧视别人的人。” 房门轰然打开,核装实弹的军队出现在了门外,无数只枪支指着房间中的人,叫那些原本的士兵都立刻将抢扔到了一旁,生怕自己被当做了什么危险人士,被当场枪杀。 领头走出了一个男人,他看向卡洛斯,语气恭敬的说道:“元帅,是我们疏忽,竟叫这些歹徒闯了进来,请您处罚!” 卡洛斯道:“无妨,他们背后还有人,你没有发现也属正常。” 领头人脸上流露出一抹喜色,他不再多话,对着钟楼羽点点头权作打招呼,然后走到了安塞姆的面前:“安塞姆,你涉嫌谋杀联盟元帅,散布谣言,现已被捕。” “滚!”安塞姆甩开他的手,狼狈的爬了起来,就要向窗户旁边跑去,可却被眼疾手快的抓了起来,眼见着自己跑不掉了,他终于绝望的冲着钟楼羽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艾维!你这个小人!你才是骗子!你骗了所有人!所有人都在和你做戏,我知道!你骗不了我!” “什么虫潮,什么封闭虫洞,什么机甲战士!都是你在作假!”他间或骂着脏话,一连串刺耳的恶毒语言朝着人们而来,“人鱼怎么可能驾驶机甲!你编出来一套修炼功法,就以为能骗到所有人了吗!呸!” “我才不相信呢!” 钟楼羽冷冷的看着他发疯,这房间里所有的人都已经被拖了下去,只有他一个,被战士们一左一右钳制住,还在不住的挣扎,试图扑向自己。 他低下头,关闭了直播。 “这么多脏话,可不适合直播出去。”钟楼羽道,他抬起头,眼眸仿佛一团探照着的小小火焰,漂亮至极,“安塞姆,这可不像你塑造的那个优雅英俊的形象。” 形象?安塞姆已经不需要了。 从他闯进这房间的那一刻起,这房间里的一切都已经被直播到了光网上,那时候,他所塑造的一切便已经在人们心中倒塌。 安塞姆,只不过是一个欺名盗世的猥琐小人而已。 卡洛斯看着安塞姆被拖出病房,房间里又只剩下他和艾维两个人,突然问道:“你哪里来的直播间?” 新开的直播间显然没有这样的人气,要知道现在可是深夜,人们应该睡觉的时候,而钟楼羽关闭直播间的时候,里面的观看人数已经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几乎等同于四个联盟人里就有一个在观看。 “哦,这就要感谢椒图军医了。”钟楼羽笑道,“为了宣传我的修炼功法,这样的直播间可足足开了好几个。” 卡洛斯沉默的听着他说话,眼底深处带着化不开的温柔。 第38章 风靡全宇宙 最近的联盟热闹的厉害,先是横空出世一个人鱼将领,又发生了足以威胁人类社会的恐怖虫潮,好不容易虫潮被击退了,却并不是卡洛斯元帅的功劳,而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士兵。 而就在几天前的凌晨,一个光网上的直播间,却直接将这前面发生的一切统统推翻。 原本以为是英雄的其实只是妄图盗取旁人功劳装饰自己的谋杀犯,真正的英雄是前些天风头正胜的人鱼将军,而不是先前一直猜测的卡洛斯元帅。 用轩然大波来形容再也不能更贴切了,不少人第二天早上起来,顷刻间就发现变天了。 直播间是椒图为了传播钟楼羽的妖修功法而建立的,这里的铁杆观众都是人鱼,因此也吸引来了大量妄图追求人鱼的人,能跑到这里面的人鱼大多都以钟楼羽为目标,努力修炼功法,强大自身,只为了摆脱既定的命运,他们自然是站在钟楼羽的这边,可那些追随而来的人类,反应却并不相同。 质疑的,不相信的,比起人鱼数量庞大的多的人类迅速将那些支持的留言刷掉,以光网为中心,不断地向外辐射出去,叫嚣着让钟楼羽拿出证据的言论开始不断的增强。 说到底,这个社会还是不相信一条人鱼能做到这个地步。 而令所有人兴奋的是,在审判安塞姆的军事法庭上,他们竟然看到了钟楼羽的身影。 这可是个大新闻。 一个老记者举着话筒试图挤到那个年轻而艳丽的人鱼将军身旁,口中大声的叫道:“艾维将军!请问你为什么自称是自己封闭的虫洞!” 大量的记者如潮水般的涌到了钟楼羽的旁边,老记者的话很快便被淹没在沸腾的人群中,没多久便被挤到了人群的外围,这让他急的跳脚,眼睛却舍不得离开那个处在最中心的男人。 这么多人围着,他也跑不了,就不信自己挤不过去! 老记者心下一狠当即重振旗鼓,便要冲进人群中。 可便是如此多的人一拥而上,几乎将周围围的水泄不通,那人鱼将军仍然面色不改,甚至连脚步都未曾停顿,也不知他是怎么走的,却偏偏让过了所有人,直接走到了法庭的入口。 老记者正是站在这里,眼看着焦点人物到了自己面前,却有些发愣,被旁边的人一推才反应过来,忙举起手中的话筒,道:“艾维将军!请问您自称自己封闭虫洞的原因是什么!” 他没指望对方能回答,毕竟军事法庭的入口就在前方,钟楼羽所在的军方位置与记者里的很远,哪里又不允许他们进入,只要走进这扇门内,钟楼羽就不必面对这些疯了一样的记者。 可是钟楼羽却停下了脚步。 “你说什么。” 非常好听的声音,那老记者脑子里立刻蹦出这个念头,随机他反应过来,心头窜上一阵欣喜,连忙举起话筒,大声的将自己的问题重复了一遍:“请问您称自己才是封闭虫洞的人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哪里来得目的。”人鱼将军轻笑一声,那张美丽到炫目的脸庞上显露出一个笑容,赤色的瞳孔与火焰般的头发叫他整个人都像一团猛烈的燃烧的火焰,灼人的美丽,“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老记者急促的呼吸起来,他终于问出了那个好奇了他,也好奇了整个联盟的人的问题:“您的证据呢?是在元帅手里的那份视频?那个视频真的存在吗!还是你们编出来的!” 整个空间都安静了下来,那些急慌慌的想要挤到人鱼将军旁边的记者都停下了脚步,灼热的盯着钟楼羽,等待着答案。 战神是战斗机甲,从未安装过过录制视频的设备,这个人在病房中诈安塞姆的话,究竟是不是真的。 认错了一次英雄,整个联盟的警惕心都提高了,没有切实的证据,就连卡洛斯的话也不能令人们打消疑惑,毕竟钟楼羽是人鱼。 被美色勾引的英雄历史上从来不缺少。 人鱼将军的笑容越来越大,他仿佛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那笑容里多了分戏谑与期待:“关於这点,等一会你们就知道了。” 言罢,他便直接转身,走进了门后。 那笑容太过美丽,带着上位者漫不经心的俯视,带着些许慵懒和狡黠,可人们最先注意的不是这美貌,却是这人周身那强悍的气势。 这位将军并不是个花架子。 老记者被拥挤而来的记者们挤到了中央,他有些发愣的想着,等到回过神来时,又一次被挤到了人群的外围。 最前面的记者试图越过警卫员的阻拦向门里冲去,可很快就被阻止了,禁止一个却又有许多个,新闻就是记者的生命,眼前摆着的可能是几十年来最大的新闻,又怎么不叫他们疯狂。 老记者远远的眺望了一眼,然后快步往记者入口走去。 他倒时想看看那条人鱼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老记者从来不觉得人鱼能当将军,在艾维横空出世的时候,他便坚定不移的相信,对方绝对不是凭借本是上位的。 至于和卡洛斯元帅的战斗? 那是元帅让这他,怎么能当真。 军事法庭内部要保持绝对的安静,就算是闹哄哄的记者们,进到这里也一个个谨言慎行,生怕被赶出去,老记者进来的早,他占了个视野最好的位置,调整了下光脑,这场审讯是要同步直播到光网上的,做完这一切,他抬起头便去找军部的位置,很快就看到了钟楼羽。 他正靠在卡洛斯的身旁,覆在对方的耳旁说着些什么,笑弯了一双眼睛,非常亲近的样子。 这叫老记者更相信这两人的绯闻。 审讯很快就开始了,形容萧瑟的安塞姆在警卫的护送下走到了被告席上,虽然穿着还算整齐,可精神却已经垮了。 从最荣耀的准元帅到阶下囚,这一跤摔得够惨。 整个审讯的过程非常顺利,有卡洛斯在场,他提供的大量细节安塞姆都答不上来,这基本上已经叫人们认定安塞姆是在撒谎。可等到最高法官宣布死刑之后,形如死人的安塞姆突然疯了一样的站了起来,妄图冲出被告席。 他被拉住了,可声音却已经远远的响起:“我不服!艾维!你说是你关闭虫洞的!你说有视频!证据呢!视频呢!拿出来啊!拿不出来就不能证明我在撒谎!” “有卡洛斯将军做人证。” “呸!你以为我是傻的吗!进入虫洞之前!卡洛斯已经向你求婚了!这份录音我手里就有!他当然向着你说话!” 室内嘈杂了起来,显然这个消息叫任何人都措手不及。 呆在牢里的这几天,安塞姆已是慢慢从病房里那中状态恢复了些,他立刻意识到卡洛斯的战神上面照理说是不会安装录像设备,就算安装了,在虫洞附近那种地方能不能摄影还未可知。 没有视频,就没有证据! 老记者浑身颤栗起来,他的目光锁定了人鱼将军,卡洛斯元帅无法作证的话,那视频就成了唯一的证据,这也正是他此行的主要目的。 法官问道:“卡洛斯元帅,你是否向艾维将军求婚?” 卡洛斯在众人的注视下毫不犹豫点头承认。 哗啦! 整个法庭热闹起来,帝国战神卡洛斯首次暴露自己的感情生活,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大消息。 法官有些遗憾:“根据联盟法则,你和艾维将军已经是未婚关系,这样的关系是不能做人证的。” “那就用物证吧。”人鱼将军漫不经心的说着,他从卡洛斯手中拿起了一样东西,起身从坐席上走了出来,一路走到法庭的最中央,“我现在,就把证据给你看。” 他看了看屋顶,口中喃喃了一声:“很合适。” 言罢,便抬起一只手,对准了法庭最中央的那大片的空地。 惊呼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一具巨大的钢铁巨人骤然出现在法庭中央,外壳上沾满了恶心的虫子血液,各种各样斑驳的伤痕几乎布满了每一寸外壳,而最触目惊心的却是胳膊上的损伤。这机甲只有一只手臂,另一只的位置空空如也,显露出内部的装置。 这是卡洛斯的战神,从他苏醒后便一直未曾进行过维修,一方面是因为他本人暂时用不到,另一方面就是为了此时准备。 杀意随着机甲的出现布满了整个空间,光是这样看着,就足够人们想象出那在宇宙里的战斗时何等的凶险。 战神一出现,便满满当当的占据了法庭的整个空间,好在钟楼羽是将它躺着放出的,没有影响到人们的视线,紧接着他跳到机甲上,在额头的部位寻找了许久,才道:“找到了。” 话音方落,一个巨大投影便显露在半空中。 苍茫的,无边无涯的宇宙,乌云般暗沉暴虐的虫子,血液残肢合着机甲战士炮火的光芒在虫潮中时隐时现,没有声音,却已是向人们解释了,这就是战神上面那个录像设备中的视频。 画面以极快的速度闪现着,先前还有庞大的舰队,而到后来,连机甲战士也逐渐消失,等进入到最后一层虫潮时,战神只能看见一具红色机甲。 火红的机甲,一尾火焰般的人鱼跃了出来,那黑色的军装在他周身燃烧着,化为片片火焰般的红纱,覆在他的身上。 他就是火焰,顷刻间点燃了整个宇宙。 老记者如痴如醉的看着,封虫洞,毙母虫,救战神,当那具这些日子被大肆宣扬的机甲出现在他的面前,愤怒终于涌上大脑。 徜徉在宇宙中的人鱼仿佛梦幻里的神明,他强大且高贵,骄傲而美艳,远远的偏离这世界对人鱼的主流审美。 却轻易征服了老记者。 于是那股愤怒便骤然升起,他不知不觉的和周围人一样,站起来大声的要求法官将安塞姆处刑,直到看着对方垂头丧气的被压下场才松了口气。 “这种人真是太可恨了!”老记者意犹未尽的与周围人攀谈,他大肆的夸奖着人鱼将军,全然忘记了不久之前自己的偏见。 可突然间,人群开始向着大门口外冲去,极端的兴奋挂在他们每个人脸上。 这是怎么了? “卡洛斯元帅在外面正式向艾维将军求婚了!” 不用等别人解释,便有人大声的叫了出来。 老记者跳了起来,他忘记了方才的感慨,也像旁人一样冲了出去。 不过此时的主人公,心里头却没有围观人群想象中的羞涩。 “系统,不能通融通融吗!再怎么说,合法x生活总是可以的吧!” “对不起,本系统禁止任何和谐行为。” 第39章 缔造虚拟新世界 屋子外面一片喧哗,钟楼羽放下手里的东西,从窗户向外望去,大片的人聚集在一起,放下手中的东西,然后急匆匆的离开了房子周围。 他撑着下巴,心不在焉的把玩着手里的东西,等到人群散去,那下方竟是堆起了个精致而漂亮的花篮。 卡洛斯的追求手段还是一如既往的乏善可陈。 钟楼羽一面想着,唇角却是微微挑起,显出心情颇好的模样。 无论如何,被人追求都是件令人愉悦的事情,更何况钟楼羽本身有并非毫无意思。可惜碍于系统,钟楼羽始终没有答应卡洛斯的追求,让两人的关系再次前进一步。 与其解释为何不能圆房,那还不如从最开始就不要答应他的追求。 不过从现在的情景来看,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却意外的有恒心,竟是现在都未曾放弃。 “系统,就是今天了吗?”他收回目光,对着脑海中未知的声音问道。 完成任务之后钟楼羽可以自行选择留在此世界或是直接脱离,留下来的时间则是有限度的,在寿命悠久的修真大陆上他可以停留五百年,可在这个虽然发达,人类寿命却没有长足提高的社会,他只能停留二十年。 二十年间,这条带着任务而来的人鱼,硬生生的将整个世界拉上了与原本世界完全不同的轨迹中去。 镜石被毫无保留的献给联盟,诸多存在许久的虫洞被一一封闭,母虫王被杀死,新的虫王尚未诞生,虫子已经暂时从人类的生活中消失。最重要也是最大的影响,却在与他的本身。 人鱼将军将他那份神秘的功法毫不藏私的教授给了整个联盟的人鱼,那些原本贴在他们身上柔弱易碎的标签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强大成为了人鱼的代名词。 任何一条不甘嫁人的,想要凭借自己的本事立足于世的人鱼都可以去学习这份人鱼功法,只要不是天生愚笨心志不坚之徒,至少都能更凭借这份功法达到普通人类的水准,若是天分再高点,那便是远远的将人类甩在身后。 前些年还能听到质疑人鱼独立工作生活的言论,而随着诸多越来越强悍的人鱼出现,这种言论已经没有市场,只有在最偏僻和落后的角落里,才偶尔能听到有人在抱怨。 抱怨着越来越多的人鱼走入了社会,担当起越来越多重要的职位。他们说起这些的原因,却大部分都是因为自己竟是被人鱼比了下去。 这个世界已经发生了如此巨大的改变,可钟楼羽知道,这改变还未曾到了极点,他将修真代入这个世界,却碍于世界法则,只有人鱼可以修炼,这种情况必然不会持久。 总有一天,人类也会开发出令自己强大的功法,但那时,便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钟楼羽只希望,想艾维那样仅仅是因为性别而造成的悲剧,不会再次发生。 他收起手里的笔,放在一旁的架子上,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光脑,时间快到了。 这是军队最新的行动,顺着虫洞过来的轨迹,返回去寻找到虫子的老巢,彻底解决这个人类的心头大患,本是安排给卡洛斯的任务,却被钟楼羽主动请缨拿下了。 他已是万众瞩目的任务,离开也需要找个理由。 从房间里走出去,钟楼羽意外的看见卡洛斯就站在门外,他手里捧着一束花,显得与他的形象大大不符。 “元帅?” 钟楼羽诧异的叫了一声,这人送花的时候总喜欢默默的堆满他的房门,然后自己躲在个偏僻的角落偷偷看着他将花收起来才算安心,什么时候也有胆量拿着花直接走到他面前了。 卡洛斯的脸比以往还要绷紧了些,这稍稍泄露出他内心的紧张,他深深的看着钟楼羽,才缓缓开口道:“我来给你送行。” “那元帅送花给我做什么。”钟楼羽没有去接,他笑眯眯的反问道。 “你去找虫星,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任务。”卡洛斯严肃的说着,“离开前,我有件事必须要问你。” “好啊。”他笑道,“堂堂大元帅有什么问起需要来问我这么个小人物。” 卡洛斯那凝视着这双火红色的眸子:“离开之前,嫁给我吧。” 钟楼羽想也不想的答道:“我拒绝。” “那么你回来之后呢?” “宿主,你大可先敷衍一下,”就连系统都有些不忍了,今天是钟楼羽能停留在这个世界上做的最后一天,他拖了卡洛斯二十年,总该有个回复。 就算是一句明知不可实现的承诺,也足以安慰这男人二十年的时光。 可钟楼羽仍然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他这一去,便是直接去了下一个任务世界,根本不会有回来的那一天。撒个谎叫人傻傻的等着,钟楼羽不会这么做。因为系统的存在,他无法与卡洛斯结成夫妻,但同样,心中对这男人已有隐约好感的他,也不能允许卡洛斯转而喜欢上旁人。 可二十年,已经足够了。 卡洛斯能有多少个二十年陪着他耗费。 钟楼羽上前一步,他笑弯了眼睛,如同二十年前,如同这二十年间的每一天,仿佛熊熊燃烧的火焰,艳丽的要灼伤人心。 “卡洛斯,忘了我吧。” “我们永远不可能。” 黑色皮靴在走廊里磕出清脆的脚步声,卡洛斯捧着那朵火红的花朵凝视着他,直到那修长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才低下头,手指轻轻抚弄着花朵。 动作温柔的就像抚摸着某个人的脸庞。 “不会忘记的。” 但他始终都没有等到钟楼羽回来,这个火焰精灵般的人鱼,在带给世界新的活力之后,又如同精灵一般,踩着优雅轻盈的脚步,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卡洛斯,联盟最年轻的五星元帅,拥有着被誉为第一机甲的战神机甲,一生中经历过无数次战斗,亲自解决了虫族长达百年的入侵,完成了人类上百年未完成的伟业。 他的后半生,却始终在宇宙里寻找着那条消失的人鱼。 无数繁复数字构成的世界里,钟楼羽睁开了他的眼睛。 “恭喜宿主完成‘拯救人鱼’任务,任务完成度评定中” “‘拯救人鱼’任务完成度为s!” “宿主获得奖励。” 代表着系统的出现在钟楼羽的面前,它寂静的旋转着,无数条代码从身体中央流转出去,又有无数代码重新回到他的身体,就连钟楼羽听到的声音,也是这代码负责传达的。 “宿主可保留人鱼世界的一项能力。” “宿主请选择能力。” 和上个世界的差不多,跨越世界屏障的保留能力可谓是最高级的奖励了,要知道,世界法则的不同会导致在这个世界上强大的功法,放到另一个世界就是江湖骗子招摇撞骗的法宝,能在所有世界保留能力,绝非那么简单。 但钟楼羽并不想要什么能力。他学习的仍旧是自身的道,在晋升成仙魔修之后,他更不需要学习人鱼世界中的任何法术,唯一值得保留的,便是那操纵机甲的能力。 可这能力是他经过长时间的战斗学到的,根本不需要保留。 “能否将奖励换成保留人鱼世界的一样物品?”思考一会,钟楼羽问道。 系统沉默片刻,随即答道:“可以。” “那么,我要保留光脑。” 人鱼世界最值得称道的东西,除了那强大的钢铁巨兽,便是这集中所有智慧而成的光脑,比起钟楼羽曾经重生的那个现代社会,不知要高出到哪里去。 保留这样一个高端的科技用品,绝对是在补充钟楼羽的短板。 很快的,一条新的,金色的数据飘入钟楼羽的身体内,奖励已经清算结束,接下来便是下一个任务世界的选择。 金色的球体出现在钟楼羽面前,他熟练的抬起手覆在其上,那球体内部的金色数据剧烈的变化着,顷刻间便已叫人看不出来。 “任务世界抽取中” “抽取完毕。” “恭喜宿主,您下一个任务是现代社会。” 思维沉入深渊,这由金色,银色和灰色数据构成的世界再次消隐起来,钟楼羽顺着睡意闭上眼睛,很快,他便感到周身的气息发生了变化。 “云于泽!我可从没有抢走你的游戏,别忘了,你是主动送到我手里来的!”一个声音带着得意和嘲笑在耳旁响了起来,“你应该好好感谢我,给你上了这么生动的一课!” “啊啊啊!”绝望的仿佛野兽临死之前的哀嚎声响起,钟楼羽敏锐的察觉到这是从他所附身的这具身体中传来的,果不出所料,下一刻,他便觉得身体被什么人一左一右的架了起来,原主残留的神智惊恐的想要挣脱这束缚,却是无能为力。 “挣扎个什么,想想你父母,想想你家那个破产的公司,想想你家里欠的债!”那个声音再一次想起了起来,叫人万分的厌恶,“那可是一大笔钱,凭你这家伙一辈子都赚不来的钱!但你要是听我们的话,用你这个烂身子换点钱这些债都不是问题!” 这话一出,原身那原本激烈的情绪仿佛被什么卡住了一样,愤怒逐渐被绝望取代,这神智的活力越来越弱,最终他身体一垮,一句模糊的话从口中逸出。 身体一重,钟楼羽顿时感觉自己能够掌控这具身体了。 “系统,资料。” 无数数据流入钟楼羽的大脑,他很快就弄清楚了眼下的场景。 原身名叫云于泽,家里开着一家游戏公司,最近因为旧游戏没了热度,孤注一掷的将全部资金投入了最新研发的一款游戏中。 这款游戏也如同他们所想象的那般瞬间引爆低迷的游戏市场,可却并非他家公司所发行。 因为云于泽的男友利用他的信任,偷走了游戏主体,卖给了敌对的公司,不但因此获得了一个天才的称号,而且一举从应届毕业生成为了这个公司的项目经理。 云家却因此破产,还背上抄袭的名声,父母不堪折磨跳楼自杀,他自己也被男友卖给个以玩弄男人为乐趣社团,从此陷入地狱。 钟楼羽睁开眼睛,他冷眼看着面前站着的男人,双手以常人无法看清的动作,顷刻间将身侧架着自己的两个壮汉重重的甩到了墙上。 看着对方惊骇的目光,他冰冷的笑起来。 “垃圾,闭嘴!” 第40章 缔造虚拟新世界 周晟看着眼前的人,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认不出这个朝夕相处了四年的面孔。 什么时候云于泽也敢这样和自己说话了? 意外的被自己看不上眼的人忤逆,周晟顿时火上心头,虽然那两个他找来的大汉已经倒在了一旁,但以他对云于泽的了解,对方应当是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方才的爆发不过是偶然,便又冷静下来。 “云于泽,你知道我背后站的都是什么人吗!人家喘气大一点,就能直接喷死你!”周晟叫嚣着,“你最好乖乖听话,不然我叫你知道什么叫厉害!” “厉害?”钟楼羽的笑容越发的打了,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有趣的笑话一般,轻描淡写道,“你有什么本事尽管来,哦,不对。” “你没有这个能力,只能像条狗一样,乞求着主人的怜悯,连这种事情都做不好。” “周晨,云于泽瞎了眼才跟你这些年。” 这还是钟楼羽第一次附身在有感情纠纷的身体上,被人捧在手心里精心呵护了二十年,又听到原身消散前的最后一句话,这种种都叫钟楼羽对眼前的人充满了厌恶。 这是一个为了自己的前程,对着最亲近的人都可以下狠手的斩草除根的渣滓。 钟楼羽脚步轻盈的闪过对方扑过来的动作,无视了那充满了恶毒诅咒的话语,直接走出了房间。顷刻间,便有巨大的嘈杂声传入他的耳朵。 这是一间学生宿舍,周晟带着那两个壮汉堂而皇之闯入的行为显然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一见宿舍门打开,顿时便有人叫了起来。 “哎!于泽你出来了!刚刚进去那俩人怎么回事?” “要是出什么事尽管和我们说!” 关心的话不断地在耳旁响起,钟楼羽代云于泽认真的一一回过,他的背后周晟也走了出来,但因为围着的人太多,他不得不克制住自己的脾气。 “这是我们两个的事情,用不着你们管!”他不耐烦的将周围的人都赶走,这才看向钟楼羽,“云于泽,今天的事我记下了。” “你偷走的东西,我会叫你跪着还回来。”钟楼羽双手环胸,眼眸微微眯起,流露出一抹锐利的光芒:“这是我替从前的云于泽说的。” 他冷漠的盯着周晟,泄露出一丝轻微的杀意,顿时叫那人手脚僵硬,不敢再动,这才转身离开。 等到钟楼羽走远了,旁边的人才将周晟围了起来,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云于泽和周晟是四年的好兄弟,好的恨不得穿一条裤子,怎么说闹翻就闹翻。 “你们是男的女的,这么多话!让开!” 完美的计划出了疏漏,还被自己一向看不起的云于泽骂成一条狗,这叫周晟很是不耐烦。 可他的举动却令围观的人群更不满,都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哪里受的了这样的侮辱,再说平日里这个周晟便趾高气昂的惹人讨厌,都是看在云于泽的面上才和他说话,顿时摩拳擦掌,要给出言不逊的人一个教训。周晨一看气氛不对,立刻缩了脑袋,在两个壮汉的保护下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毫无疑问,这笔帐又被算到了钟楼羽的头上。 “云于泽,我要叫你永世不得翻身!” 对于周晟的诅咒,钟楼羽连个喷嚏都没打,他急匆匆的走出校园,伸手招来辆出租车,立刻前往自家公司。 他的动作必须要快。 原著中,周晟直接将云于泽送给了某个高官做x奴,这高官又有独特的性癖,叫云于泽真如同生活在地狱里一般,而即使是这样的生活,他也整整坚持了十年之久,只是因为周晟的一句话。 伺候好这些人,他的父母就能过的好好的。 可惜云于泽不知道,就在他被男友当做礼物送出去的那一天,他的父母就已经因为银行催债,走投无路之下双双跳楼自杀了。 家破人亡,自身还深陷魔窟十年,得知了真相的云于泽顿时发狂,直接砍死了高官。但没等到去找周晟寻仇,他便因为身体极端虚弱,突发疾病猝死。 魔修讲究的是随心所欲,或许是云于泽的遭遇,或许是他消散之前那不甘绝望的嘶吼,钟楼羽忽的便想要彻底改变他的人生。 “你的父母,我保下了。”钟楼羽推开车门,他眯起眼睛看着眼前这栋处于商业街的大楼,轻声的说给那个已经消散的人,“云氏游戏,我也保下了。” 这个世界与人鱼世界不同,完全没有任何特殊力量的存在,使得世界法则对于钟楼羽的修为有了极大的压制,只不过这些削弱在钟楼羽根据法则调整过自身之后,已经微乎其微,他放出神识,顿时感受到大楼楼顶那两个毫无生机的气息。 他赶上了。 没有选择电梯,钟楼羽直接从楼梯冲了上去,大门砰得一声被推开,已经站在天台边缘的夫妻俩也不由得回过了头。 “泽儿”那个穿着得体裙装,气质优雅的妇女叫了一声,然后才捂住嘴哭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坚持不下去了。” 她深深的看了眼钟楼羽,仿佛要将他深深的印在心底,并排站着的那个绅士做派的苍老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歉意的投来一个眼神,身体顿时便开始向前倾去。 他们这是死意已决! 钟楼羽瞳孔一缩,他片刻不敢耽误,顷刻间便冲到了天台旁,一手抓住了跳的稍慢的云母,另一手却抓了个空。 云父已经跌了下去! 耳旁是云母的一声惊呼,钟楼羽的动作已经快到了极致,他一只脚勾住天台旁的围栏,大半个身子已经探了出去,手中顿时有了实感。 他抓住了云父的手臂! 楼下的一切都仿佛微型画,云父那张生无可恋的脸庞格外显眼,他抬头看着将自己牢牢抓住的儿子,那张往日里显得有些软弱的面孔竟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这是他的儿子吗? 钟楼羽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脚死死卡住围栏,手臂用力,硬生生的将人拉了上来。等到云家父母都落在地上,忍不住抱头痛哭的时候,才靠着围栏喘了口气。 从穿越到现在最多一个小时,他只来得及稍稍淬炼身体强度,单手拉住一个下坠的成年男人,还要把人拉上来,确实是件累人的事情。 “泽儿。”颓废而沙哑的声音在钟楼羽的耳旁响起,他抬起头,云父颓然坐在地上,即使身上穿的是昂贵精美的西服,也掩饰不住他的疲惫,“游戏被偷了,咱们家破产了。” 钟楼羽皱着眉开口道:“游戏被偷,那就去告他们,云家自己制作的游戏,总不会连点痕迹都没有。自杀像什么话!” 这个世界对于抄袭者的处罚力度严酷到令人咋舌,倘若云父能够证明自己是游戏的开发者,那么周晟和他投奔的公司根本没有一点胜算。 “没这么简单,我们不死,你是活不下去的。”云父见钟楼羽站在那围栏附近,还有些心惊肉跳,忙叫对方走近了些才继续说,“偷咱家游戏的不是普通人,他早就防着我和你母亲告上门,公司里的证据全都被删了,他们还威胁,我们两个不死,就要派人去杀了你。” 钟楼羽双手环抱着胸,修长的双腿微微分开站立:“自杀这种事不要再做了,至于杀了我,他们若是有胆量来,那才算有趣。” “你不懂。”云父摇着头,可一旁的云母再次哭了起来,他连忙去安慰,却也将自杀这件事忘在了一旁。钟楼羽也不觉得厌烦,就这样站在原地等着两位老人的心情稍稍平复,才打算将人从这里带走。 云氏游戏的大楼,明天起就不再属于他们了。 让两位老人先下了天台,钟楼羽才要关上大门,光线忽然有微弱的变化,他动作一顿,眼眸瞬间顺着那光线的变化望了回去。 果然是周晟。 要看着云家父母自杀吗! “泽儿,怎么了?”关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钟楼羽垂下眼眸,关上大门,然后露出笑脸转回了头:“没什么。” 从公司回到家的路上,体力不支的云母已经睡了过去,钟楼羽将人抱进房间中休息,出来便看见云父坐在客厅里,抽出根烟来狠狠的抽着。 “于泽,来,坐。”吐出一口烟雾,云父指了指一旁的座椅,他今年才四十多岁,面容却苍老的像是八十岁的人一样,浑身的精气神已经散了,“我这一路上想了想,咱家的游戏是要不回来了,但至少要保住命。他们无非就是担心我和你妈脑子里那点东西泄露出去,我明天再去求一求” “爸。”才说出口有些不适,可很快钟楼羽便将称呼上的这些小事甩在脑后,“我倒是觉得,您应该去另一地方。” 云父有些奇怪:“什么地方。” “银行。” “不成,云氏游戏现在就是个烂摊子,没有哪家银行敢投资进来的。”云父摇了摇头,觉得自家儿子还是些天真。 钟楼羽的手指轻轻抚摸了下手腕的部位:“那是因为他们认为云氏游戏已经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了,自然不肯放贷。” “难道我们现在还有什么东西能卖上价?”云父狠狠的抽了口烟。 “当然有。” 不但有,还是超越了整个时空,跨越了无数岁月而来的宝物。 钟楼羽出身修真大陆,他虽然在现代生活过,可在人鱼世界,见识过那里的高科技之后,他已经深刻的了解到自身的缺陷,这也是将能力换成光脑最主要的原因。 未曾想到这么快 便能用得上这东西了。 钟楼羽打开了家里的电脑,他抚摸着刚刚拿出来的盘,了电脑中。 一个微缩的钢铁巨人的图标出现在电脑屏幕上,整个屏幕骤然漆黑起来,就见那小小的钢铁巨人跑动起来,赤红的机身恍若燃烧的火焰,顷刻间便冲到了屏幕中央,随机镜头扭转,漆黑中出现无数的星光,钢铁巨人自由而畅快的飞在这越来越多的星光之中,火红的颜色几乎将画面浸染。 星光逐渐成型,一个浩淼无边的宇宙浮现在画面之中,那红色的机甲如同宇宙中的精灵,灵敏的飞行着,可却总有些东西想来阻止它的前进。 狰狞的虫子一样的怪兽出现在机甲前方,却被敏捷而灵巧的击碎,这庞大的钢铁巨人将虫子的血液与残肢铺成条旷阔大道,随机飞入了一团漆黑的迷雾之中。画面就此静止,造型磅礴大气的标题浮现在屏幕的中央,正压在那迷雾与星空之上。 云父的眼睛眨也不舍得眨,他死死的盯着屏幕上播放的每一桢画面,脸上的表情由勉强到惊讶到呆愣,四十几岁的人最后竟是像个小孩子一样跳了起来:“这是谁做的!天才!太天才了!无以伦比的画面!” 无论是机甲,是宇宙,还是那诡秘阴森的黑色迷雾,这短短十几秒的g画面带给人的却是极端真实的感觉,仿佛自身正处于这片宇宙,跟着摄影机的镜头,追随着那炫酷的机甲而去。 每一个细节都完美无缺,每一个镜头都磅礴大气,宇宙星空,火焰机甲,漆黑迷雾简单的三种元素仿佛构成了某种波澜壮阔的历史,叫人看了第一眼便忍不住想去探知那背后的秘密。 做了数十年的游戏,云父见过无数个游戏g,可被一个十几秒的g点燃了全身血液的感觉,却从未有过。 钟楼羽的眼中带着难辨的神色,他看着屏幕上的字幕,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才静下心神,道:“这部游戏叫做一号虫洞,实际上它并非电脑游戏,配套的还有一个头盔。” “这是游戏?!”云父的语气更加惊讶了。 “对,应当是全半全息游戏。” 按照这个世界里游戏的发展轨迹,全息游戏基本上也就是一些里出现的东西,概念有,可却没什么实现的渠道。之前云家倾全公司之力所制造的那款游戏,已经是市面上最先进的游戏,号称能开辟一个新的虚拟世界,可那不过是在游戏设备上做的手脚,本质上并非全息游戏。 即使是那样的游戏依然能够引爆市场狂潮,那么一部真正的全息游戏呢? 钟楼羽没有云父的惊喜,他深深的看着屏幕上的那团迷雾,一面给云父讲述着游戏的故事背景:“这是一个科技极端发达的未来世界,机甲是人类保护家园的最强大工具,虫族则是人类在宇宙中最大的敌人” “一个庞大而紧密的设定。”云父感叹着,“好像真的有过这样一个世界似的,太真实了。这个故事也足够震撼!于泽,你好像说过这个是半全息游戏?” “对。”钟楼羽点点头,“除了全息头盔,还要借助特殊感应器来进行游戏,造价上会有些偏高。” “高?”云父大笑起来,他终于恢复了神器,又神采奕奕起来。“相信我,这款游戏就算价格高到天上,照样有人来买!全息游戏啊!就算只是半全息,那也已经足够了!” “泽儿!我们现在就去银行!” 折腾到现在,银行都快要下班了,钟楼羽好说歹说总算将兴奋的老人劝了下来,老人家带走盘乐滋滋的回了卧室,钟楼羽便坐在电脑前,盯着那上面的画面,过了好久,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抚摸着一号虫洞四个大字。 盘本来就是随便找的,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云于泽是一个天才的游戏策划但钟楼羽并不是,这部游戏的制作者是来自人鱼世界中艾维将军的崇拜者们。 从嫁人的怪圈挣脱出来的人鱼可谓是在各行各业开了花,二十年的时间钟楼羽用无数的胜仗树立了一个战无不胜的强者形象,彻底成为人鱼心中的至高神明,这部游戏便是这狂热的崇拜者们联合本世界的顶尖游戏从业者,专门为了他而制作的。 一部力求再现封闭一号虫洞盛景的全息游戏,一部倾注了人鱼世界大部分顶尖游戏从业者的心血,这部作品出现在钟楼羽的面前时,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反应。 但确确实实被感动了。 这份人鱼们的心意,经历空间的跨越,静静的躺在钟楼羽的光脑之中,伴随着他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继续了它的创造者们的愿望。 帮助艾维元帅。 这是一部非常优秀的全息游戏,技术精湛,但放在这个世界里就要多加琢磨,直接拿出去是肯定不成的,只有游戏没有设备也是没法玩。但钟楼羽别的不成,凭借着云于泽残留的知识,让这部游戏能够适应这个世界的发展却是没有问题的。 先是半全息,到之后便能实现全息,展现它真正的面貌。 “谢谢。” 钟楼羽用着低低的除了他没有人听得到的声音说着,眼眸中难得流转着温和的情绪。 云父第二天很早就把钟楼羽叫起来了,他昨晚硬是将光脑紧急处理过的,一号虫洞中所有能在电脑上播放的g片段都看了一遍,四十多岁的人一晚上没睡觉竟是越发的精神,也足够叫人感叹了。 但这也是人之常情,有了这么一步超水准的半全息游戏,云氏游戏就算只剩下他们云家三个人,也足够能起死回生,不过这之前当然需要银行不再催债,并且能拿出贷款来。 他们的行动很不顺利,许多家银行一听说是云家的人,竟是连面都不见,从早上到晚上,云家父子跑遍了整个城市的银行,喝了不知多少杯茶水,坐了不知多久的冷板凳,硬是连一个银行高管都见不到。 “没有钱可没办法发行游戏。”云父终于从见到划时代游戏的兴奋中平静了下来,他苦恼道,“哎,难道这个宝贝就砸在我的手里了吗。” 钟楼羽靠在椅背上,他微微眯着眼睛,脑袋向后仰着,似乎在享受难得的清静。这是一个很关键的时刻,再好的游戏无法发行,无疑都是废品,而现在所有银行连面都不肯见他们一眼,绝非正常现象。 他要想办法解决。 “郭经理在吗?” 一个沉稳冷静的男声在耳旁响起,这声音意外的熟悉,叫钟楼羽不由得从思考中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看了过去。 那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微蹙的眉头令他显得有些严肃,唇角不自觉的拉平,眼眸里闪烁着锋利的神色。 这是一个坚定而强大的人。 钟楼羽下了评价,没想到身旁云父直接叫了出来:“齐誉!” 这声音不大,可那年轻人却硬是听到了,顿时转过来头,对着沙发上等候的云家父子微微点了点头作为问候,又专心的看向接待的人:“我可以进去了吗?” 那银行经理顿时带着灿烂的笑,将人带进后方。 钟楼羽看向激动万分的云父:“您认得他?” “当然!矢翼娱乐的年轻掌门人!天才的游戏策划师!每个游戏都是精品的存在!” 当世最强大游戏公司,当世最天才的游戏策划者,一个足以令所有游戏从业者仰望的存在。 齐誉。 “哎,咱们去找下家银行吧,齐誉既然亲自来这里,肯定是有大生意。他们没可能接待咱们了。”云父站起身,抚平衣服上的褶皱,便想要离开。 “爸,你先走,我还想要留下来一会。” 钟楼羽挑起了唇角,他有办法了。 与其祈求银行的贷款,还要为身后的债务焦头烂额,烦恼着游戏的发行,那么为何不换个角度。 破产的云氏游戏无法发行它,没有钱的云家父子无法发行它,那么矢翼娱乐呢? 一个行业顶尖的公司,不可能会对这部绝佳的游戏不动心。 钟楼羽压着云父坐了下去,他盯着大门,直到那里重新被开启,一个挺拔修长的身影显露了出来。 “齐总!”那男人停下了脚步,钟楼羽笑了出来,“我这里有一部新游戏,不知您有没有兴趣。” “新游戏?” “对,倾云氏游戏全力制作的新游戏。” 齐誉的脸上总算滑过兴味,他第一次正眼看着这个气势凛然的少年。 “那就走吧。” 第41章 缔造虚拟新世界X 君霜在练剑。 每天清晨,伴着初升的太阳,满庭芬芳娇艳的花朵,舞上一通剑,然后等着红衣服的美人在群花的簇拥下翩跹而至。 这个时候,他总是心情很好。 今天有些特别,美人来得早了些。 红艳艳的花朵将他簇拥在中央,钟楼羽笑的比往日更灿烂。 他的眼眸中却藏着某种愁绪。 “君霜,我要走了。” 然后就在他的面前,气息淡去,灵光散乱,身影消弭。 君霜站在原地,从清晨到黄昏,整个宫殿的傀儡都因为主人的离去而失去魔力的时候,他终于动了。 心境平和,神念流转。 突破了人与仙的境界。 飞升的接引仙光从天际落下,可冷如冰霜的男人一挥手便将这通道打碎。 他伸出手,握紧拳头,仿佛握住某种即将消散的气息。 随之一挥手,周围的空间顿时叫他震碎开来。 “我去找你。” 他这样说着,然后毫不迟疑的跨入空间裂缝。 君霜在练剑。 每天清晨,伴着初升的太阳,满庭芬芳娇艳的花朵,舞上一通剑,然后等着红衣服的美人在群花的簇拥下翩跹而至。 这个时候,他总是心情很好。 今天有些特别,美人来得早了些。 红艳艳的花朵将他簇拥在中央,钟楼羽笑的比往日更灿烂。 他的眼眸中却藏着某种愁绪。 “君霜,我要走了。” 然后就在他的面前,气息淡去,灵光散乱,身影消弭。 君霜站在原地,从清晨到黄昏,整个宫殿的傀儡都因为主人的离去而失去魔力的时候,他终于动了。 心境平和,神念流转。 突破了人与仙的境界。 飞升的接引仙光从天际落下,可冷如冰霜的男人一挥手便将这通道打碎。 他伸出手,握紧拳头,仿佛握住某种即将消散的气息。 随之一挥手,周围的空间顿时叫他震碎开来。 “我去找你。” 他这样说着,然后毫不迟疑的跨入空间裂缝。 君霜在练剑。 每天清晨,伴着初升的太阳,满庭芬芳娇艳的花朵,舞上一通剑,然后等着红衣服的美人在群花的簇拥下翩跹而至。 这个时候,他总是心情很好。 今天有些特别,美人来得早了些。 红艳艳的花朵将他簇拥在中央,钟楼羽笑的比往日更灿烂。 他的眼眸中却藏着某种愁绪。 “君霜,我要走了。” 然后就在他的面前,气息淡去,灵光散乱,身影消弭。 君霜站在原地,从清晨到黄昏,整个宫殿的傀儡都因为主人的离去而失去魔力的时候,他终于动了。 心境平和,神念流转。 突破了人与仙的境界。 飞升的接引仙光从天际落下,可冷如冰霜的男人一挥手便将这通道打碎。 他伸出手,握紧拳头,仿佛握住某种即将消散的气息。 随之一挥手,周围的空间顿时叫他震碎开来。 “我去找你。” 他这样说着,然后毫不迟疑的跨入空间裂缝。 君霜在练剑。 每天清晨,伴着初升的太阳,满庭芬芳娇艳的花朵,舞上一通剑,然后等着红衣服的美人在群花的簇拥下翩跹而至。 这个时候,他总是心情很好。 今天有些特别,美人来得早了些。 红艳艳的花朵将他簇拥在中央,钟楼羽笑的比往日更灿烂。 他的眼眸中却藏着某种愁绪。 “君霜,我要走了。” 然后就在他的面前,气息淡去,灵光散乱,身影消弭。 君霜站在原地,从清晨到黄昏,整个宫殿的傀儡都因为主人的离去而失去魔力的时候,他终于动了。 心境平和,神念流转。 突破了人与仙的境界。 飞升的接引仙光从天际落下,可冷如冰霜的男人一挥手便将这通道打碎。 他伸出手,握紧拳头,仿佛握住某种即将消散的气息。 随之一挥手,周围的空间顿时叫他震碎开来。 “我去找你。” 他这样说着,然后毫不迟疑的跨入空间裂缝。 君霜在练剑。 每天清晨,伴着初升的太阳,满庭芬芳娇艳的花朵,舞上一通剑,然后等着红衣服的美人在群花的簇拥下翩跹而至。 这个时候,他总是心情很好。 今天有些特别,美人来得早了些。 红艳艳的花朵将他簇拥在中央,钟楼羽笑的比往日更灿烂。 他的眼眸中却藏着某种愁绪。 “君霜,我要走了。” 然后就在他的面前,气息淡去,灵光散乱,身影消弭。 君霜站在原地,从清晨到黄昏,整个宫殿的傀儡都因为主人的离去而失去魔力的时候,他终于动了。 心境平和,神念流转。 突破了人与仙的境界。 飞升的接引仙光从天际落下,可冷如冰霜的男人一挥手便将这通道打碎。 他伸出手,握紧拳头,仿佛握住某种即将消散的气息。 随之一挥手,周围的空间顿时叫他震碎开来。 “我去找你。” 他这样说着,然后毫不迟疑的跨入空间裂缝。 君霜在练剑。 每天清晨,伴着初升的太阳,满庭芬芳娇艳的花朵,舞上一通剑,然后等着红衣服的美人在群花的簇拥下翩跹而至。 这个时候,他总是心情很好。 今天有些特别,美人来得早了些。 红艳艳的花朵将他簇拥在中央,钟楼羽笑的比往日更灿烂。 他的眼眸中却藏着某种愁绪。 “君霜,我要走了。” 然后就在他的面前,气息淡去,灵光散乱,身影消弭。 君霜站在原地,从清晨到黄昏,整个宫殿的傀儡都因为主人的离去而失去魔力的时候,他终于动了。 心境平和,神念流转。 突破了人与仙的境界。 飞升的接引仙光从天际落下,可冷如冰霜的男人一挥手便将这通道打碎。 他伸出手,握紧拳头,仿佛握住某种即将消散的气息。 随之一挥手,周围的空间顿时叫他震碎开来。 “我去找你。” 他这样说着,然后毫不迟疑的跨入空间裂缝。 君霜在练剑。 每天清晨,伴着初升的太阳,满庭芬芳娇艳的花朵,舞上一通剑,然后等着红衣服的美人在群花的簇拥下翩跹而至。 这个时候,他总是心情很好。 今天有些特别,美人来得早了些。 红艳艳的花朵将他簇拥在中央,钟楼羽笑的比往日更灿烂。 他的眼眸中却藏着某种愁绪。 “君霜,我要走了。” 然后就在他的面前,气息淡去,灵光散乱,身影消弭。 君霜站在原地,从清晨到黄昏,整个宫殿的傀儡都因为主人的离去而失去魔力的时候,他终于动了。 心境平和,神念流转。 突破了人与仙的境界。 飞升的接引仙光从天际落下,可冷如冰霜的男人一挥手便将这通道打碎。 他伸出手,握紧拳头,仿佛握住某种即将消散的气息。 随之一挥手,周围的空间顿时叫他震碎开来。 “我去找你。” 他这样说着,然后毫不迟疑的跨入空间裂缝。 君霜在练剑。 每天清晨,伴着初升的太阳,满庭芬芳娇艳的花朵,舞上一通剑,然后等着红衣服的美人在群花的簇拥下翩跹而至。 这个时候,他总是心情很好。 今天有些特别,美人来得早了些。 红艳艳的花朵将他簇拥在中央,钟楼羽笑的比往日更灿烂。 他的眼眸中却藏着某种愁绪。 “君霜,我要走了。” 然后就在他的面前,气息淡去,灵光散乱,身影消弭。 君霜站在原地,从清晨到黄昏,整个宫殿的傀儡都因为主人的离去而失去魔力的时候,他终于动了。 心境平和,神念流转。 突破了人与仙的境界。 飞升的接引仙光从天际落下,可冷如冰霜的男人一挥手便将这通道打碎。 他伸出手,握紧拳头,仿佛握住某种即将消散的气息。 随之一挥手,周围的空间顿时叫他震碎开来。 “我去找你。” 他这样说着,然后毫不迟疑的跨入空间裂缝。 君霜在练剑。 每天清晨,伴着初升的太阳,满庭芬芳娇艳的花朵,舞上一通剑,然后等着红衣服的美人在群花的簇拥下翩跹而至。 这个时候,他总是心情很好。 今天有些特别,美人来得早了些。 红艳艳的花朵将他簇拥在中央,钟楼羽笑的比往日更灿烂。 他的眼眸中却藏着某种愁绪。 “君霜,我要走了。” 然后就在他的面前,气息淡去,灵光散乱,身影消弭。 君霜站在原地,从清晨到黄昏,整个宫殿的傀儡都因为主人的离去而失去魔力的时候,他终于动了。 心境平和,神念流转。 突破了人与仙的境界。 飞升的接引仙光从天际落下,可冷如冰霜的男人一挥手便将这通道打碎。 他伸出手,握紧拳头,仿佛握住某种即将消散的气息。 随之一挥手,周围的空间顿时叫他震碎开来。 “我去找你。” 他这样说着,然后毫不迟疑的跨入空间裂缝。 君霜在练剑。 每天清晨,伴着初升的太阳,满庭芬芳娇艳的花朵,舞上一通剑,然后等着红衣服的美人在群花的簇拥下翩跹而至。 这个时候,他总是心情很好。 今天有些特别,美人来得早了些。 红艳艳的花朵将他簇拥在中央,钟楼羽笑的比往日更灿烂。 他的眼眸中却藏着某种愁绪。 “君霜,我要走了。” 然后就在他的面前,气息淡去,灵光散乱,身影消弭。 君霜站在原地,从清晨到黄昏,整个宫殿的傀儡都因为主人的离去而失去魔力的时候,他终于动了。 心境平和,神念流转。 突破了人与仙的境界。 飞升的接引仙光从天际落下,可冷如冰霜的男人一挥手便将这通道打碎。 他伸出手,握紧拳头,仿佛握住某种即将消散的气息。 随之一挥手,周围的空间顿时叫他震碎开来。 “我去找你。” 他这样说着,然后毫不迟疑的跨入空间裂缝。 君霜在练剑。 每天清晨,伴着初升的太阳,满庭芬芳娇艳的花朵,舞上一通剑,然后等着红衣服的美人在群花的簇拥下翩跹而至。 这个时候,他总是心情很好。 今天有些特别,美人来得早了些。 红艳艳的花朵将他簇拥在中央,钟楼羽笑的比往日更灿烂。 他的眼眸中却藏着某种愁绪。 “君霜,我要走了。” 然后就在他的面前,气息淡去,灵光散乱,身影消弭。 君霜站在原地,从清晨到黄昏,整个宫殿的傀儡都因为主人的离去而失去魔力的时候,他终于动了。 心境平和,神念流转。 突破了人与仙的境界。 飞升的接引仙光从天际落下,可冷如冰霜的男人一挥手便将这通道打碎。 他伸出手,握紧拳头,仿佛握住某种即将消散的气息。 随之一挥手,周围的空间顿时叫他震碎开来。 “我去找你。” 他这样说着,然后毫不迟疑的跨入空间裂缝。 君霜在练剑。 每天清晨,伴着初升的太阳,满庭芬芳娇艳的花朵,舞上一通剑,然后等着红衣服的美人在群花的簇拥下翩跹而至。 这个时候,他总是心情很好。 今天有些特别,美人来得早了些。 红艳艳的花朵将他簇拥在中央,钟楼羽笑的比往日更灿烂。 他的眼眸中却藏着某种愁绪。 “君霜,我要走了。” 然后就在他的面前,气息淡去,灵光散乱,身影消弭。 君霜站在原地,从清晨到黄昏,整个宫殿的傀儡都因为主人的离去而失去魔力的时候,他终于动了。 心境平和,神念流转。 突破了人与仙的境界。 飞升的接引仙光从天际落下,可冷如冰霜的男人一挥手便将这通道打碎。 他伸出手,握紧拳头,仿佛握住某种即将消散的气息。 随之一挥手,周围的空间顿时叫他震碎开来。 “我去找你。” 他这样说着,然后毫不迟疑的跨入空间裂缝。 君霜在练剑。 每天清晨,伴着初升的太阳,满庭芬芳娇艳的花朵,舞上一通剑,然后等着红衣服的美人在群花的簇拥下翩跹而至。 这个时候,他总是心情很好。 今天有些特别,美人来得早了些。 红艳艳的花朵将他簇拥在中央,钟楼羽笑的比往日更灿烂。 他的眼眸中却藏着某种愁绪。 “君霜,我要走了。” 然后就在他的面前,气息淡去,灵光散乱,身影消弭。 君霜站在原地,从清晨到黄昏,整个宫殿的傀儡都因为主人的离去而失去魔力的时候,他终于动了。 心境平和,神念流转。 突破了人与仙的境界。 飞升的接引仙光从天际落下,可冷如冰霜的男人一挥手便将这通道打碎。 他伸出手,握紧拳头,仿佛握住某种即将消散的气息。 随之一挥手,周围的空间顿时叫他震碎开来。 “我去找你。” 他这样说着,然后毫不迟疑的跨入空间裂缝。君霜在练剑。 每天清晨,伴着初升的太阳,满庭芬芳娇艳的花朵,舞上一通剑,然后等着红衣服的美人在群花的簇拥下翩跹而至。 这个时候,他总是心情很好。 今天有些特别,美人来得早了些。 红艳艳的花朵将他簇拥在中央,钟楼羽笑的比往日更灿烂。 他的眼眸中却藏着某种愁绪。 “君霜,我要走了。” 然后就在他的面前,气息淡去,灵光散乱,身影消弭。 君霜站在原地,从清晨到黄昏,整个宫殿的傀儡都因为主人的离去而失去魔力的时候,他终于动了。 心境平和,神念流转。 突破了人与仙的境界。 飞升的接引仙光从天际落下,可冷如冰霜的男人一挥手便将这通道打碎。 他伸出手,握紧拳头,仿佛握住某种即将消散的气息。 随之一挥手,周围的空间顿时叫他震碎开来。 “我去找你。” 他这样说着,然后毫不迟疑的跨入空间裂缝。 君霜在练剑。 每天清晨,伴着初升的太阳,满庭芬芳娇艳的花朵,舞上一通剑,然后等着红衣服的美人在群花的簇拥下翩跹而至。 这个时候,他总是心情很好。 今天有些特别,美人来得早了些。 红艳艳的花朵将他簇拥在中央,钟楼羽笑的比往日更灿烂。 他的眼眸中却藏着某种愁绪。 “君霜,我要走了。” 然后就在他的面前,气息淡去,灵光散乱,身影消弭。 君霜站在原地,从清晨到黄昏,整个宫殿的傀儡都因为主人的离去而失去魔力的时候,他终于动了。 心境平和,神念流转。 突破了人与仙的境界。 飞升的接引仙光从天际落下,可冷如冰霜的男人一挥手便将这通道打碎。 他伸出手,握紧拳头,仿佛握住某种即将消散的气息。 随之一挥手,周围的空间顿时叫他震碎开来。 “我去找你。” 他这样说着,然后毫不迟疑的跨入空间裂缝。 君霜在练剑。 每天清晨,伴着初升的太阳,满庭芬芳娇艳的花朵,舞上一通剑,然后等着红衣服的美人在群花的簇拥下翩跹而至。 这个时候,他总是心情很好。 今天有些特别,美人来得早了些。 红艳艳的花朵将他簇拥在中央,钟楼羽笑的比往日更灿烂。 他的眼眸中却藏着某种愁绪。 “君霜,我要走了。” 然后就在他的面前,气息淡去,灵光散乱,身影消弭。 君霜站在原地,从清晨到黄昏,整个宫殿的傀儡都因为主人的离去而失去魔力的时候,他终于动了。 心境平和,神念流转。 突破了人与仙的境界。 飞升的接引仙光从天际落下,可冷如冰霜的男人一挥手便将这通道打碎。 他伸出手,握紧拳头,仿佛握住某种即将消散的气息。 随之一挥手,周围的空间顿时叫他震碎开来。 “我去找你。” 他这样说着,然后毫不迟疑的跨入空间裂缝。 君霜在练剑。 每天清晨,伴着初升的太阳,满庭芬芳娇艳的花朵,舞上一通剑,然后等着红衣服的美人在群花的簇拥下翩跹而至。 这个时候,他总是心情很好。 今天有些特别,美人来得早了些。 红艳艳的花朵将他簇拥在中央,钟楼羽笑的比往日更灿烂。 他的眼眸中却藏着某种愁绪。 “君霜,我要走了。” 然后就在他的面前,气息淡去,灵光散乱,身影消弭。 君霜站在原地,从清晨到黄昏,整个宫殿的傀儡都因为主人的离去而失去魔力的时候,他终于动了。 心境平和,神念流转。 突破了人与仙的境界。 飞升的接引仙光从天际落下,可冷如冰霜的男人一挥手便将这通道打碎。 他伸出手,握紧拳头,仿佛握住某种即将消散的气息。 随之一挥手,周围的空间顿时叫他震碎开来。 “我去找你。” 他这样说着,然后毫不迟疑的跨入空间裂缝。 君霜在练剑。 每天清晨,伴着初升的太阳,满庭芬芳娇艳的花朵,舞上一通剑,然后等着红衣服的美人在群花的簇拥下翩跹而至。 这个时候,他总是心情很好。 今天有些特别,美人来得早了些。 红艳艳的花朵将他簇拥在中央,钟楼羽笑的比往日更灿烂。 他的眼眸中却藏着某种愁绪。 “君霜,我要走了。” 然后就在他的面前,气息淡去,灵光散乱,身影消弭。 君霜站在原地,从清晨到黄昏,整个宫殿的傀儡都因为主人的离去而失去魔力的时候,他终于动了。 心境平和,神念流转。 突破了人与仙的境界。 飞升的接引仙光从天际落下,可冷如冰霜的男人一挥手便将这通道打碎。 他伸出手,握紧拳头,仿佛握住某种即将消散的气息。 随之一挥手,周围的空间顿时叫他震碎开来。 “我去找你。” 他这样说着,然后毫不迟疑的跨入空间裂缝。 君霜在练剑。 每天清晨,伴着初升的太阳,满庭芬芳娇艳的花朵,舞上一通剑,然后等着红衣服的美人在群花的簇拥下翩跹而至。 这个时候,他总是心情很好。 今天有些特别,美人来得早了些。 红艳艳的花朵将他簇拥在中央,钟楼羽笑的比往日更灿烂。 他的眼眸中却藏着某种愁绪。 “君霜,我要走了。” 然后就在他的面前,气息淡去,灵光散乱,身影消弭。 第42章 缔造虚拟新世界 博览会早上八点钟开门,一直到中午十二点,一号虫洞的摊位都没有任何人经过,有几个跳脱的年轻人试图跑到外面招揽人进来,却发现那偏僻的通道入口不知什么时候被两个会场保安堵了起来,硬是不让他们通过。 “就算是有人想来咱们这里,肯定也被他们吓走了!”年轻人生气急了,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座椅上,回头却看见自己的同伴大半都跑到游戏区,戴上了全息头盔,看那样子已经是沉浸在游戏里了,“你们就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另一边的人答话,“他们这是摆明了不叫咱们好过,外面连个宣传的牌子都不让放,主动出去招揽人也不可能,为今之计就只能听云老大的话,等。” “哎,这要等到多久。”话还没说完,另一旁的钟楼羽突然道:“来人了。” 那年轻人一愣,急匆匆站起来向外走去,沿着通道一看,果然见到几个穿着年轻人聚在门外,可好死不死的,正被那两个保安挡住了去路。 “这里面是不是一号虫洞的展位?” “不知道。” 保安硬邦邦的回答恰巧叫几个小年轻听了个真切,顿时几个大步上前,笑脸对着来人道:“没错,这里就是一号虫洞,路有点难找,你们跟我来吧。” 他抬高了头颅对着那保安露出炫耀的神色,才得意洋洋的讲几个青年往里面领。 果然和云老大说的一样,这游戏的质量在,谁都拦不住,只要有一个人找到地方,一号虫洞的影响力将会像病毒一样扩散。 一排排整齐摆放的全息头盔加上全身感应设备,漂亮的外形已经叫游戏迷们惊叹了,找了半天地方的年轻人们迫不及待的跳到座位上,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戴好全部装备,最后则是将头盔拉下来,遮住整个视野。 漆黑。 漆黑中的一点火焰。 炫酷的机甲出现在宇宙之中,浩瀚的星空与丑恶的虫子似乎顷刻间便从嘈杂的会场,来到了静谧的星空。 震撼人心的过场动画之后,青年发现自己正身处一座奇特的建筑之内,来往匆匆的行人都穿着整齐的制服,黑色的不知名服装显得人格外精神挺拔。 “哎,你也是新兵吗?”背后突然被人捅了一下,青年回过头,穿着军装的挺拔男人好奇的看着他。 “啊是,我是。”好像自己已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青年有些迟疑的打量着说话的那个人。 自然的神态,完美的表情,就连脸庞上最细微的毛孔都看的一清二楚。 这真的是游戏吗?他是不是穿越到其他世界去了!哪有游戏能做到这种程度,根本看不出来有一点是假人的痕迹! “我也是今年的新兵,刚被调来的,说实话这里的环境和主星比,真是差太多了。”男人感叹着,他的脸上露出某种混合着嫌弃和兴奋的复杂情绪,“对了,你叫什么?” “我我叫池季。”青年一紧张,竟是将自己的真名都说出来了。 男人似乎没察觉到他的紧张,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池季你好,我叫成利,咱们可不能耽误时间了,要赶紧去会场那边。” “出什么事了?”他问道,声音里带着惊恐。 “将军和副将军要在那里比试。” 青年被男人拉着,人手温热而粗糙的触感真实的几乎完全叫他放弃了这是游戏的想法,这地方宽敞的很,来往见到的所有人具都真实无比,大部分正匆匆的和他们向一个方向走去,只有少部分人拿着手里头的什么东西还停留在原地。 这是游戏? 这怎么可能是游戏! 从周围的一切来看,这根本就是个完整的庞大的真实世界! 可等到他被男人领着从走廊通道里离开的时候,却赫然忘记了任何思考。 露天的巨大广场,上空是漆黑而璀璨的宇宙银河,下方是几十米高的钢铁巨人,它们以星空为背景,杀气作为武器,对峙在这庞大到恐怖的战场中央。 青年的全身都在战栗,仅仅是看着,他便已经被机甲的锐气震撼的头皮发麻,只会呆愣的站在哪里,眼睛一动都不舍得动。 “效果拔群啊。”青年的面部表情显示在电脑上,制作组里几个焦虑的年轻人终于开怀大笑起来,他们见过这种表情,几乎每一个玩过这游戏的人,都是这样。 显示怀疑自己是否穿越了,到达了一个新的世界,再然后,便是疯狂的为这个未知而绚烂的世界着迷,以百分百的热情投入到工作之中。 十分钟的体验时间已到,头盔自动将游戏者弹出,那青年一脸呆滞的看着周围的场景,喧哗声从走廊里隐隐的传出,几步外展位的工作人员正在低声的说笑着。 青年骤然跳了起来,他抓住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人,震惊道:“刚刚那是游戏?” “对。”被抓住的正是钟楼羽,他点了点头,略带着笑容的脸庞叫那仍沉浸在未知世界中的青年不由得红了脸。 可下一秒,他便道:“我要买一号虫洞!头盔!全套设备!都要买!” “价钱会有些小贵。” 青年在包里掏出张卡,狠狠拍在桌子上:“多贵也买!” 这种游戏错过实在太可惜了! 封测的名额足有五千个,可这个数字放在庞大的玩家群里却是少的过分,除了网上预约,博览会的展位这里会直接售卖五百个名额,先到先得。 十分钟的试玩时间稍纵即逝,几个年轻人从座位上下来第一件事便是抓着人问自己是不是穿越了,第二件是便是立刻抱着钱包奔向展位,买下全套的游戏设备。 近万元的全息游戏设备足够昂贵,可在这些年轻人的眼里,那个机甲横行,铁血而激情的世界才最重要! 惊喜总是接踵而至,那些年轻人刚抱着半人高的全套设备欢天喜地的离开,走廊里就出现了另一个人影。 “齐总?”钟楼羽疑惑的叫了出来,这种展会他根本不需要过来。 “我来看看你们。”一个轻微的断句,齐誉走到了钟楼羽旁边,微微皱眉,“这里不是废旧仓库吗,你们怎么被安排到这里了?” “地方宽敞挺好,能装下不少人,挺好。”钟楼羽笑道。 “人流量太小,我去和展会经理说说换个地方。” “不必。”钟楼羽的笑容越发灿烂,那惯常的魅惑之意也不自觉的流露出来,“他们可是说过已经没有空余展位了。” “矢翼的主展位旁边还能空出来的位置,我去让他们收拾一下。” 钟楼羽拉住了他的手,温柔柔嫩的手指触碰到那双宽大而冰冷的手,带着股灼烧的气息:“齐总,这里已经足够好了。” 他的声音柔和,眼神却是意外的坚定,就这样直直的看着齐誉,那双含笑的黑色瞳孔眼底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齐誉似乎愣了一下,又像是被钟楼羽说服了,他点了点头:“如果你坚持的话。但这里的人太少,完全不足以实现你的目标。” 游戏博览会中含金量最高,也最受关注的便是最佳游戏奖,仅限四年间已经发布了的游戏参加,进入候选的游戏会经过数轮评委和玩家的筛选,最后选出最终的奖项得主。 发布紧紧是能够进入候选,第一轮候选的游戏多如大海,如果没有足够的名声,很可能评委和玩家玩都不会玩,获奖更是无稽之谈。 “这是第一天。”钟楼羽看着那一排排整齐的全息头盔,已经有按耐不住的工作人员将它们瓜分了,“只要有一个人来玩,他就会被这游戏迷住,成为传播的种子,更何况,现在的我们已经有好几个种子了。” 对于钟楼羽的自信,齐誉不置可否,但却是留了下来,占据了一台电脑不知在鼓弄些什么,钟楼羽拉了把椅子坐在他的旁边,百无聊赖的弯着手机,不一会竟是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间从外界传来的噪声越发的大起来,几个闲不住的青年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再回来时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喜悦。 “云老大!来人了!来了好多人!” 好多人是多少人。 钟楼羽很快就清醒了了。 这个破旧杂乱的仓库里霎时间充满了人声,男孩的女孩的,他们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展台,手里拿着纸笔,目光即刻锁定在电脑前面的齐誉身上。 “天呐!齐总真的在这里!”第一个女孩子发出了惊呼,她的眼睛里充斥着闪闪发亮的光芒,那是见到偶像的惊喜,“齐总求签名!齐总求合影!” “今天的主角不是我。”齐誉依然牢牢的坐着,他的胳膊上靠着钟楼羽的身体,脸上的表情越发冷硬,只用一只手接过笔签下自己的名字,“矢翼公司新推出的游戏” “我知道我知道!”女孩子兴奋的叫了起来,“一号虫洞对吧!早上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位置呢!”她珍惜的收起纸笔,开始关心起第二样东西来。 沉浸在游戏中的工作人员都已经被同伴叫了出来,他们终于有的忙了,帮着闻讯而来的玩家安装好身体精神感应设备,带上全息头盔,然后就看着这些人原本兴奋的表情变成惊骇,犹疑,恐惧亦或是激动,而当试玩的十分钟结束之后,一些玩家直接跑到了展位购买全套设备,而另一些则是扒着工作人员的手恳求着再来一次。 不过这注定是不可能的,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涌入这仓库里的玩家越来越多,原本空旷的房间里很快挤满了人,而这些人无一例外的先是直奔展位,围观大熊猫似得先看一眼齐誉,再去排队等着试玩。 那些摘下全息头盔的玩家的表现仿佛一盆热油,浇在了这些人的心头,来到这里的不是资深玩家也是游戏爱好者,能让他们不顾面子的恳求再来试玩一次的游戏,又是怎样的优秀。 有些人期待,有些人不屑,有些人根本对这游戏没有兴趣,仅仅因为要到了偶像的签名过来捧捧场,可当全息头盔落下,眼前一片漆黑,赤红的机甲在宇宙中肆意杀戮,带着异域文化的全新世界出现在面前,他们却只有惊骇,然后疯狂。 这是一个新的世界!这是一个完整的无可挑剔的虚拟世界! 在游戏里他们可以跑可以跳可以大声的说话,可以做现实世界中几乎所有事情,然而在游戏外的身体却仍然坐在椅子上,保持着固定不变的姿势。 “这才是真正的全息游戏!”一个未来世界的玩家被摘下了头盔,虚拟和现实的转换令他的思维有了片刻的恍惚,随机他疯狂的跳了起来,没有管身旁拉着工作人员恳求再玩一次的同伴,冲到展台毫不犹豫的买下一套装备,接着竟又跑到了队伍的末尾重新排队!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再进入那个机甲横行的世界里看一看了! 人越聚越多,钟楼羽引导完最新进来的一批人,转头便看见齐誉正活动着手指。 他已经连续签名两个小时了。 任是傻子,看到这里也应当明白,这突如其来的人流是谁的功劳。钟楼羽只觉得心下一暖,被人悄悄帮助的感觉非常受用,他抽空走到了齐誉的背后,那人的签名落下了最后一笔,小粉丝欢天喜地的抱着本子排起了长队。 钟楼羽弯下腰,温热的气息在齐誉的耳旁吞吐:“谢谢你。” 齐誉的动作僵住了,他似乎不知道自己应当做些什么,又该说些什么,只是觉得耳朵酥酥麻麻舒服的厉害,就连空气里都带了某种不知名的腻人的花香。 “你很好,所以不用谢。” 齐誉这样说着,他此时有些很气自己的笨嘴拙舌起来。两声低沉的轻笑在耳旁响起,紧接着对面的椅子上做了个人,钟楼羽的声音随即响起。 “我很好,这是什么意思?” 齐誉抬起头,钟楼羽正懒散的坐在椅子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优美的腿部线条毫无保留的暴露在外面,一手随意的搭着,另一只手托着下巴,黑亮的瞳孔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云于泽本人的脸算不上美艳,最多也是是清秀,可钟楼羽的灵魂住进去之后,这具身体里便焕发出别样的风情。 强大的实力赋予他极致的危险,而魔修的本性又令他魅惑天成。 即使是这样平淡的看着齐誉,那种矛盾而融合的奇特气质,也深深的吸引了这个人。 “你很好,就是”齐誉硬邦邦的解释着,往日里面对竞争对手的语言艺术似乎通通失效,所有神智都陷入了那片通透而幽深的黑色瞳孔中去,“我很喜欢你。” 钟楼羽诧异的眨了眨眼:“你的喜欢是什么意思?” 他和这人才认识两周吧。 齐誉张开嘴,他似乎下定了决心,可从展台的外面却响起了另一个声音:“泽儿,帮我把你旁边的资料拿来。” 说话的人正是云父,钟楼羽顿时将齐誉的话抛在了脑后,在桌上翻找一翻,就拿着制定的文件走了出去,只留下齐誉一个人,迎接着蜂拥而来的人群。 可他有些心不在焉。 云父离得太近了,他有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又听到了多少。 他和云于泽只认识两周的,其中一周云于泽为了赶制头盔更是一面都未曾与他见过,这样直接告白任是谁都不会当真。 只有齐誉自己知道,他是真的被云于泽吸引住了。 从在这世界诞生开始,仿佛永远都缺少了什么东西,那是一件至关重要的东西,没有他的存在似乎整个生命都显得暗淡而无趣。这种叫人难以忍受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但没有减轻,反而更为强烈,心底总有个声音不断地告诉自己,一定要去找到他,然后 然后做什么? 齐誉不知道。 他只是想要找到那个人,缓解那种从灵魂深处传来的渴望和追求。 或者永远都找不到那个人。 齐誉对此已有心理准备。 但在与银行的一次例行会谈中,在他从银行大门往外走的时候,一个人却毅然的拦住了他的去路。 “齐总。” 最简单的一个词,被无数人叫过无数遍的称呼,放在他的口中却如同某种灵药一般,将那种空虚和疯狂的寂寞压制住。 沉寂多年的心脏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所以才会同意看他的那部游戏,所以才会全力支持他的游戏,钟楼羽永远不知道,同期的矢翼公司正有一部同样是机甲类型的新游戏即将上市。 而这部新游戏就是齐誉全力策划的新品。 钟楼羽不会知道,齐誉也不会说。 他只想要每天都能看到这个人肆意娇纵,被他细心的捧在手心里,可以去做任何想要做的事情。 齐誉隔著密密麻麻的人群,有那么一丝沉迷的盯着钟楼羽忙碌的身影,但很快,这注视便被打断了。 穿着得体西装的中年男人插入了他的视线中,那苍老而不减威严的眼睛狠狠的瞪着他,仿佛捍卫财宝的战士,警惕而英勇。 看来是被发现了。 齐誉低下头,继续签下了名字。 不过没关系,他看上的人,绝对不会再让他逃跑了。 游戏博览会下午五点钟闭馆,而四点的时候,周晟便已经打扮整齐,在自家游戏展位上来回一圈,对着蜂拥的人潮非常满意,才想起了被丢进破旧仓库的某些人。 主展厅的玩家出乎意料的少,这倒方便他寻找仓库的入口了,虽然也是一如既往的偏僻。两个膀大腰圆的保安牢牢的堵着入口,那模样就能吓退一切想要闯进去的玩家。 周晟满意的点点头,看这样子一号虫洞根本就不会有什么顾客出现。 这正是他想要的,云于泽不肯露出示弱的表情,这叫周晟一直耿耿于怀,觉得自己没有彻底解决对方。 正想着,却从通道入口走出来三两个结伴的玩家,合力抱着一个半人高的大箱子,硕大的一号虫洞四个字告诉了旁人箱子里装着什么。 有一两个顾客也能忍受,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会被吓走了,矢翼公司主推的游戏怎么说也能有点人气,周晟想着,脚下不停,继续接近通道。 可不过几秒钟,一阵大声的说笑声从通道里传来,这回却是十几个少年走了出来,五六个人手里都捧着大箱子,他们分明不是一条小团体的,刚从通道离开便分了好几个团队,唯一相同的便是那急匆匆的往会场外面赶的脚步。 好像比预料中的人数多了。 周晟微微皱起了眉头,脚步也略有迟疑,可未等他想好,接下来发生的一起几乎叫他连肺都气炸。 大群的人急匆匆的走了进来,领头的是一个少女,他们好像是刚刚入场,只左右张望了一会,辨明了方向,那少女便惊喜道:“找到了!” 找到什么!千万不要是一号虫洞! 可周晟的祈祷没有任何用处,就见那一群人顿时扑向通道,两个保安也是见惯不怪的向两旁飞去,生怕自己被撞倒。 火气蹭的一下窜到头顶,周晟大步走了过去,指着两个保安道:“你们怎么做事的!我吩咐你们什么了!限制人流限制人流!这么点时间,都多少人进去了!” 两个保安有点摸不清头脑:“我们确实在限制人流啊!” “那刚刚是怎么回事!一大堆人就在我眼皮子地下进去了!”周晟气急败坏的说,他开始在心里臭骂自己攀上的那个官二代,这么点事都办不好,怪不得三十多岁的人还在家里吃老子。 保安也是有脾气的人,这话一出口他们也不服气:“我们确实在按照您的吩咐办事,要是不信,大可进里面看看就是了!” “看看就看看!”周晟本来就是想过来好好嘲笑云于泽的,想了想先放下两个不称职的保安,气哼哼的就往里面走。 可远走,他脸上的疑惑之色便越重。 哪里来得人声? 刚刚外面有那么多人吗? 但很快,他便分辨出来,这嘈杂之声不是来自于主展厅,而是来自这个破烂的仓库! 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在脑海浮现,周晟加快脚步,他冲过走廊,终于来到了那个开着小门的仓库里。 巨大的喧哗声迎面扑来,欢笑惊叫不绝于耳,无数的人聚集在杂乱的仓库里,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疯狂的笑容,仿佛一场狂欢。 “这不是周晟嘛。”云于泽被裹挟在这狂欢的人群中,突然看了过来,他眉眼间带着慵懒的笑,漫不经心道,“快进来看看,可真是叫你们帮了大忙了,这么大的空间都给了我们。” “要不然,这么多的客人,外面和那么多展位,可是装不下呢。” 第43章 缔造虚拟新世界 周晟被气的全身发抖,什么地方宽敞,什么帮忙,他要的根本只是看着云于泽在杂乱的小屋里守着他那个破烂的摊位瑟瑟发抖! 如果他手里拿着把刀,可能此时便已经对这这人砍下去了。 周晟手里没拿刀,可这仓库中充斥着的人声,快乐的疯狂的所有一切欢乐的声音都属于那个他所讨厌的人,他最不想要对方拥有的人。 周晨克制不住的往里走了几步,他看到了欢笑的人群,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真挚的笑意,而被围在众人中央被追捧的,则是那一排整齐摆放的炫酷头盔。 那东西叫什么?全息头盔? 呸,不就是和他的未来世界一样吗!都是伪全息,宣传出来的高端! “既然跑到这里了,不妨来试试我们的游戏。”云于泽站在不远处,他的周围是狂欢的人群,分明是一样的面孔,可有什么却早已改变。他高傲的如同个王者,轻蔑的俯视着妄图亵渎王者无知凡人,寡淡的态度反而显露出他的不屑,“哦,忘记了,排队的人太多,恐怕没法给你单拿出一个位置了。” “如果有兴趣,不妨在后面排个队。” 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这种不屑的态度! 周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几步上前便揪起了钟楼羽的衣领,另一只手已然攥成拳头举了起来。 他此刻什么都不想,只想要狠狠的将这人揍趴下! “周晟,人贵有自知之明。”纤弱的手指搭在周晟揪着衣领的手上,紧接着一股无法抵抗的巨大力量令他顷刻间松开了手掌,撕裂般的力量拉扯着他的半个身体,下一刻眼前的景象翻转,他重重的被砸在地面上。 就连周围的人声都有了片刻的平静,周晟茫然的躺在地上,片刻之后他才清醒,自己竟是被以往看不上眼的人摔在了地上。 “那不是周晟吗?” “未来世界的天才策划师?” “他刚刚好像要打人?” “就是在打人!一号虫洞的总策划师!” 钟楼羽站在原地,他的唇角甚至还带着抹轻柔的笑意,这是非常友好和温柔的表现,放在周晟眼中却是十足的可恨。 “我会叫你付出代价的!”他狼狈的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指着云于泽的鼻子放狠话。 “你想叫谁付出代价?”另一个声音却插了进来,“矢翼公司?” 人群自动的分散开来,显露出其后那高挺的身影,来人只是扫了周晟一眼,便是这一眼却叫他险些魂飞魄散。 齐誉?他怎么在这里! 可脑袋里想着,他却知道今日必然是无法再找云于泽的麻烦,齐誉在游戏界中几乎是霸主的地位,绝顶的天赋,背后又是矢翼公司,得罪他的人早早的便在游戏界混不下去了。 周晟抽动着嘴角,艰难的挤出一抹笑容,还要反复的将自己摘出去:“没有没有,我就是过来交流交流,看你们这边人流量这么多就放心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不着痕迹的往通道口移动,待到个空隙便直接钻了出去,刚一回到主展厅,便咬牙切齿的直奔办公室。 “查!给我查!为什么那种地方会来这么多人!”周晟拿着电话,犹觉得心头火气未消“还有齐誉,他怎么也在云于泽那边!” 电话里的人毫不迟疑的回答了他:“周经理,你去看看齐誉的个人微博就知道了。” 放下电话,打开电脑,周晟疑惑的点开网页。 下一刻他便气的拍了桌子。 不为别的,那上面关于博览会的内容就一条。 “我在一号虫洞。照片照片” 再一看点击量和转发量,个个都是破万。 一句话两个照片,齐誉便将他的所有谋划化为泡影,周晟并不认为这其中也有那游戏的的功劳,毕竟他自己是知道的,未来世界是云氏游戏倾注了全部心血所打造出来的优秀游戏,它的品质也足以对的起这名头,这么短的时间内,云于泽怎么可能再拿出来一部新的游戏, 当然,这游戏也有可能是矢翼公司自己推出的,可若是这样,也根本不可能挂上云于泽的名字!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一定有他可以下手做文章的东西。 “全息游戏未来世界”周晟念叨着这两个字,似乎要从中找出什么奥秘,突然,他眼前一亮,某个念头冲上心头,抓起电话,“我要一份一号虫洞!” “先生您好,所有封测名额已经全部售卖完毕。” 哐当! 周晟又一次摔了电话。 一号虫洞的名声越来越多,博览会展位上的五百个名额第一天便已经销售殆尽,愿意过来再体验一遍游戏的玩家仍然是络绎不绝,后来竟是连这间偏僻却足够大的仓库都装不下这么多的人,队伍直接顺着通道排到了主展厅内。 如果说一个位置偏僻门口还被两个壮实保安堵着的展位,人们找不到地方亦或是不敢去,可这一条长龙排出来,就是本来对一号虫洞不感情绪的人,也好奇的排了过去,而等到他们带上全息头盔,进入瑰丽而奇异的机甲世界,不少人更是会的肠子都青了。 为什么不早点来,封测名额都没了,公测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为什么不早点来,至少人少点,多排几次队,也能多轮到自己几次! 正如钟楼羽最初所说,一号虫洞只要在某些人的心底种下了种子,就会像病毒一样传播,在这个全息技术根本没有诞生的世界里,这个来自遥远的异世界未来,拥有着完全成熟技术的全息游戏,足以叫任何人神魂颠倒。 好消息总是接踵而至,等到大会召开的第三天,整个一号虫洞工作人员都得知了,游戏成功进入最佳游戏候选名单,连带之前已经决定放弃的技术奖,画面奖也同时进入候选。 这可以说是最大的惊喜了,游戏博览会在游戏界的名头之大不需多说,每一个能够夺冠的游戏在会后销量绝对是会有爆炸性的增长。 在原著中,便是未来世界成功夺取这个奖项,也使得这部游戏一跃成为敌阵公司的顶梁柱,周晟的名字正式进入老牌公司的眼里。 这件事已经不会发生了。 “云老大!”负责监管游戏试玩区的工作人员突然起身将钟楼羽逮到了电脑面前,皱眉道,“您有没有感觉今天的人数少了很多?” 钟楼羽瞥了眼挤的满满当当的人群,摇了摇头。 这工作人员推开电脑,露出屏幕上的网页,正色道:“从前天游戏封测开始,网上就开始出现了很多不利于咱们的言论,而从昨天晚上开始,这种言论已经开始在每个流量稍大的论坛网站刷屏了,咱们正常宣传的消息下面,也全都是类似刷负的言论。” “有人买水军?”钟楼羽立刻意识到,“只要玩过游戏的,不可能有人能昧着良心说质量问题。” “不止是买水军,全国游戏博览会的官博。”工作人员再度点开新的网页,一条崭新的微博出现在上面,发表时间显示实在一分钟之前,很显然,正是因为这条消息才叫工作人员如此愤怒和惊慌。 一号虫洞涉嫌抄袭未来世界,最佳游戏奖项的评审暂时停止。 抄袭? 钟楼羽冷笑了起来,这可真是无稽之谈,任何玩过这两款游戏的人都不会得出这样的评价。他们早早的就将整套游戏设备送到了大会组委会手里,而未来世界肯定也是如此,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恐怕不仅仅是流言的功劳。 联想到自家游戏被安排在这样一个小地方,钟楼羽转头看向这几天一直呆在展位的齐誉,问道:“齐总,你知道这次大会背后的人是谁吗?哦,不是说赞助商。” 齐誉当然了解他的意思,不敢正面得罪矢翼公司却敢做小动作,说明两者的力量相近,有能耐操控整个有政治背景的组委会。也注定不会是个商人,符合这些条件的,还要与一号虫洞有些瓜葛。 “倒是有一个人,他负责这次大会的召开,而且他的儿子还是敌阵公司的总裁。”在心底过滤一下,齐誉立刻就得出了结论,“吴炽。” 此话说完,却是久久不见回应,齐誉抬起头,他心仪的美人站在原地,眉眼间带着些许恍然。 “怎么了?”齐誉问道。 钟楼羽知道这个人,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碰到了对方。吴炽,出身于某个高干家庭,不知是否因为是独生子女受尽宠爱,三十多岁仍然仗着他老子的威名横行霸道。还成立了一个所谓的人体研究会,里面有不少的和他一样的。 不过现在,这个研究会应当还没有建立起来,毕竟在原著中,他们所要研究的人体,就是云于泽。 这是个被原身称为恶魔,并深深憎恨着的人。 “我们之间有些没法化解的怨恨,仅此而已。”钟楼羽本不想说,可一抬头看见齐誉的那双眼睛,却不知为何说了出来,他掩饰着将落在鬓角的碎发拨到耳后,“这件事我自己会解决的。” 齐誉没有因为他的解释而离开,相反,他走的更近了些,那健壮的身体将周围嘈杂的人群隔离开来,这片狭小的空间里似乎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我帮你。” 偏僻的小角落里,视线不易停留之处,钟楼羽仿佛被无形的手掌钳制在这里,耳旁是对方紧张的呼吸声,就连温度也在不断攀高。 难得的,钟楼羽有了种被灼烧的感觉,对面那人却还不知足,一个劲的靠近,那吐息几乎触及了他的脸庞。 “我能解决。”钟楼羽不知道现在自己的脸上是什么表情,只觉得空气炙热的叫人难以适从,白皙的脸颊上泛起红晕来,眼角隐秘的嫣红色更加艳丽,“不必麻烦齐总。” 齐誉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不是麻烦,只是我想帮助你。” 钟楼羽一向不适将自己放在下方的位置,他仰着头,微薄的唇瓣翘起大大的弧度,凑近了那人冷硬的面庞:“为什么。” 美人的脸庞近在眼前,他收起危险的菱角,摆出最和善美丽的外表,吐息间带着馥郁的花香,似是某种惑人的精怪,引诱着人向着深渊而去。 这场景仿佛似曾相识,齐誉的脑海里快速的闪过某个景象,他看不清具体的模样,却记得那似曾相识的赤红的颜色。 “我说过,我喜欢你。” “我想为你做事。” 钟楼羽盯着他的眼睛。 从危机四伏的修真大陆,从光怪陆离的人鱼世界,那种熟悉的叫他不知如何应对的眼神再度出现,纵容宠溺的看着他。 “好。” 不知是叹息还是暗藏着某种喜悦,钟楼羽听见了他的声音,这个冰冷的如同雕像的男人终于让开了身体,叫被自己禁锢住的美人得以离开。 齐誉的动作很快,没过多久,组委会关于抄袭的调查便已经定安,只是类型相同的作品,内容和玩法天差地别,并不涉及任何抄袭成分。 直到这个结果作为公告发下来,整个一号虫洞的工作组才彻底的安心,钟楼羽却是注意到,往日总是来这里转上一圈的齐誉,今天还没有见到身影。 这叫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游戏这件事,他能做的到还是太少了,毕竟是自己并不擅长的领域,总是会不自觉的寻求某种依靠。 齐誉无疑是这个令他信任的依靠。 五天的时间并不长,很快游戏博览会便落下了帷幕,白天的人潮之后,主会场被清理一空,巨大的投影屏幕被安装在大厅之中,各种精美大气的装饰不知何时被装点在了周围。 钟楼羽领着他的团队入场,他的目光不自觉的飘到了矢翼公司的位置,可出乎意料的是,那里并没有齐誉的身影。 总是想他做什么。 钟楼羽这样告诫自己,但目光却总是不自觉的飘到那里。 从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这样影响他的心神。 不,或许还是有那么两个人的,不过他们已经不在这里了。 会场骤然黑暗,被搭架起来的高台上穿着华丽的主持人走了出来,一个个装载着获奖名单的信封被拆开,许多的名字不断地被叫了出来,欢呼和掌声在这宽阔的会场中不断地回荡。 四年一度的游戏盛会,国内最大的游戏博览会,世界上也颇有权威的奖项,得奖的作品一个接着一个被念出,这本该是钟楼羽所关心的事情。 毕竟他已经决定为原主复仇,而复仇的工具,便是游戏。 他的心不在焉终于被意外所打断了,接连不断的欢呼声第一次距离他如此之近,坐在他旁边的几个小伙子们跳了起来,满场的掌声随之而起。 “云老大!咱们是最佳网络游戏!” 胳膊被拽动,激动的青年兴奋的对他说着,几个人推搡着钟楼羽的后背,叫他走到那领奖台上。 但并非所有人都在高兴,敌阵公司的位置里,一个人狠狠的握紧了拳头:“怎么叫他得了奖!不是早就打点过了吗!” “闭嘴!”吴炽也很是气恼,他深深觉得自己的面子被削了,“我早就放出话,什么奖都不能叫一号虫洞拿!你这是在质疑我吗!” 周晟的拳头钻的更紧了,可他却只有忍气吞声的低下头来:“哪有,我是在谴责那些不听话的人。” 吴炽哼了一声,他盯着台上那拿着奖杯,脸上的笑容却并不十分热烈的男人,道:“拿了最佳网络游戏奖的从没有拿过最佳游戏奖,让他高兴去吧,最佳游戏还是未来世界的。” “最佳网络游戏算什么!这里只有最佳游戏奖能配得上未来世界!” 全国游戏博览会举办至今为止,得到过各种分项类别游戏大奖的作品,大多都是得不到最佳游戏奖,这并非是吴炽胡诌,也是有历史渊源的。 周晟虽还愤愤于最佳网络游戏花落一号虫洞,但这基本上就将一号虫洞从最佳游戏宝座的竞争中踢了出去,也能叫他稍稍安心了些。 果然,粗制滥造的一号虫洞就是不如汇聚了无数精英投资巨大的未来世界。 他得意洋洋的想着,却是已经忘记了无论一号虫洞还是未来世界,亦或是任何一个进入候选名单的优秀游戏,没有一个是他自己制作的。 同样的担忧逐渐在一号虫洞的员工心里泛起,他们都是知道,自家游戏到这里来就是为了重量级的最佳游戏奖,尽管最佳网络游戏奖也是个不弱的奖项,但到底低了一些。 大奖中间是几个小奖的颁布,一号虫洞获得了最佳画面奖,最新技术奖,每一次获奖都能叫团队里的年轻人们发出些欢呼,也叫更有经验的老人们了解,恐怕他们是无缘最佳游戏奖了。 钟楼羽镇定的坐在座位上,等着别人来评判自己,这种经历对于他来说可实在少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漫长的颁奖典礼也逐渐走到了尾声,美艳的女主持走上台前,大声的宣布了最后一个,也是最万众瞩目的奖项。 “入围本次最佳游戏奖的作品有,未来世界,一号虫洞” 大屏幕上随着她的宣读逐渐闪过每个游戏的画面,当未来世界那张极具未来感的海报出现在面前时,钟楼羽听到了身旁云父一声复杂的感叹。 这是他的孩子,是他翻身的希望,却被人偷走,在别人的手里被世人皆知。 钟楼羽握住他的手,似乎要给这个老人一些力量,屏幕上未来世界的宣传片已经播过,一张漆黑的,只有中心一点红的海报取代了上个视频,出现在众人面前。 云父反手抓住了钟楼羽的手:“如果没得奖,你也别太沮丧,我们都知道是什么原因。” 钟楼羽抬起头,漆黑的会场中云父看不清他的神色,可钟楼羽却能将对方看清。 那张苍老却精神的脸上带着深刻的关怀,不含任何杂质的关心,在哪里都显得弥足珍贵。 “不会的。” 大屏幕上,赤红的机甲正将冒犯而来的虫子击溃,绚烂的火焰在它的周身绽放,钟楼羽低声回答着,他确信自己的声音能叫这个老人听见。 “还有关于齐总的事,你不要与他走的” 话才说到一半,顿时被会场内扑天的掌声淹没了,钟楼羽抬起头来看向台上,女主持大声的宣布道:“我们荣幸的请到了矢翼游戏公司首席游戏策划师齐誉来担任最佳游戏的颁奖嘉宾!” 一个他无比熟悉的身影从后台昂首阔步的走了出来,完美的身体,英俊的面庞,还有那人人熟知的身份,顷刻间掀起了一阵。 做游戏的年轻人很多,而年轻人总有一个崇拜的对象,齐誉就是这样的对象。 他穿着得体的西装,头发和装饰看得出来是精心搭配的,显得很是大方得体,脸上带着公式化的笑容,这在日常中却是少见。 拆开记载着获奖名单的信封,齐誉的脸上闪过恰到好处的惊讶,很快被女主持捕捉到了:“今天的获奖名单有什么不同吗?” “确实,让我有些惊讶。”齐誉道,他随即拿好信封,声音分明的念道。 “获得本届最佳游戏奖的是” 云父捏紧了钟楼羽的手,这一小片空间骤然安静了下来,只有齐誉的声音清晰可辨。 “一号虫洞!” 哗!! “是我们吗!是我们吗!” “最佳网络游戏和最佳游戏奖,还有哪个游戏!” “从没有过能同时得到两个奖项的游戏!” “我们创造了历史!” “一号虫洞万岁!” 兴奋的青年们乱七八糟的叫着,狂喜在这片空间中弥漫,他们七手八脚的将钟楼羽推出了出去,看着他在万人瞩目中走上那光芒璀璨的领奖台。 “恭喜。” 钟楼羽看着齐誉,他接过奖杯,手指与手指触碰到一起。 “谢谢。” 这一个奖杯,不仅仅是他们的努力,更是有齐誉的鼎力相助。 所以他道谢。 目光与目光触及在一起,齐誉那双漆黑的瞳孔中,冰霜融尽,幽深的眼底尽是温柔。 第44章 缔造虚拟新世界 最佳游戏的奖杯是最大也是造型最为独特的,钟楼羽将其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感觉叫人分外安心,他看向台下欢呼的人潮汇聚在一起,共同庆祝着这双料冠军的诞生。 一个在大会发布前才开始封测的游戏,一个短短半天就引发整个大会玩家狂热的游戏,不知有多少人专程赶到这里,派上几个小时的队只为了那十分钟的试玩。 一号虫洞以它绝无仅有的高超技术,紧密的背景设定,和自由度超高的玩法赢得了所有玩家的芳心,当然,它的优秀也引来了不少心怀不满的人。 网络上的各种流言比起以往更加的汹涌,可这一次却不再是一面倒的评论,随着越来越多的人玩过游戏,五千个封测玩家无一例外的力挺一号虫洞,各种美轮美奂亦或是恢弘大气的场景越来越多的出现在网络上,这完全是玩家们随手录制的视频,每一帧定格下来却都是副绝美的画卷。 任何人看了这些视频,都无法昧着良心说出粗制滥造这样的形容词,而当视频中展露了越来越多的信息,便更加叫人疯狂。 高度自由的玩法,脱离了系统固有的动作,虚拟人物的高高,这令游戏中无论是玩家还是p,全部充满了灵气。 简直就是一个新的世界! 因为尚且处于封测期,游戏的地图也只开辟到了晌举星,相较于宣传中的整个人类联盟的面积小了不知多少倍,但要知道,晌举星再小也是一颗星球,而五千个人放在这样一颗星球中,可谓是渺小到极致。 这也叫游戏出现了许多有趣的故事,比如两个玩家在游戏中相遇,一同战斗了足有五六天,直到同时前往作为玩家固定恢复点的医疗室,才发现对方并不是p。 反过来,这也证明了一号虫洞的高素质。 无法将脏水泼到游戏的身上,水军们的攻略目标逐渐的又换了方向,关于抄袭的种种言论再一次在网上横行,不过与博览会开始的那段时间不同,一号虫洞如同病毒一般在玩家群体中扩张,敌阵公司推广未来世界的广告也几乎摆到了任何人类涉足之处,玩过两款游戏,亦或是对两款游戏有所了解的人越发的多,却没有一个认为,这两者有任何抄袭之处。 除了未来世界和机甲的设定,两款游戏几乎是天差地别。 甚至于还有些人反过来指责未来游戏有跟风一号虫洞的嫌疑,在某些地方处理细节的方法,两者有着相同之处,当然,一号虫洞的处理手法更为高超。 这倒是真的,毕竟一号虫洞上市之前经过大幅度的调整,钟楼羽和云父自然参与其中,一个是未来世界的创造者,一个是学自于云于泽留下的知识,两者都与未来世界有着相当直接的联系,有相似之处也是正常。 或许这才是原著中,云于泽被送给吴炽折磨到死,云父云母双双被逼跳楼的原因。他们继续存在于这世上,未来世界中属于云家的那些细节总有一天无法被遮掩,按照这个世界对于抄袭的严厉处罚,等待着偷窃者的便是数年的牢狱之灾和万贯家财一夜尽失。 “云老大,这是最新的调查结果。”年轻人欢天喜地的跑进了钟楼羽的办公室,一份厚厚的资料放在了桌子上,“现在一号虫洞的热度已经超过了未来世界,看看敌阵公司那些人大笔撒钱,咱们可是连大规模的宣传还没开始呢,压在他们头上稳稳的!” 封测开始后,一号虫洞里的人便越来越多,不过这几个当初跟着一同前往博览会的年轻人仍然是团队的主力,因为博览会中发生的某些事情,他们显然很愿意在任何时候把未来世界拿出来与自家游戏对比,顺便再踩上一脚:“已经有大量玩家在官网上预约购买公测的全套设备,数量已经突破百万,等下周博览会对获奖游戏的例行宣传开始,这个数字还会更快的上涨!” 钟楼羽认真的听着兴奋的员工说着,手里快速翻看着资料,耳旁突然再次传来开门声,一抬眼却是齐誉走了进来。 小年轻本来兴致勃勃,可一看见顶头上司兼偶像顿时把话头憋了回去,左右为难了一会,还是缩着脑袋从办公室里退了出去。 “谢谢齐总,给我们换了个新的办公室。”钟楼羽放下了手里的资料,笑眯眯的看了过去。 齐誉关上门,黝黑的瞳孔映着他的影子:“叫我齐誉。” 钟楼羽挑起眉头:“齐誉,博览会的事情多谢你!恐怕没有你的帮助,一号虫洞什么都得不到。” 齐誉拉开椅子,坐到了钟楼羽的对面:“我只是叫他们公平的评选,得奖是你们自己的功劳。” 从进来的那一刻开始,这人的目光便从未离开过钟楼羽,那深邃的眼底似乎蕴藏着无数复杂的情绪,统统交织在一起,隐秘于漆黑之中。 齐誉这个人,很好看懂,也很难看懂。 钟楼羽已是很久未曾遇到这种人了,无法确切的掌握对方的情绪,这叫他有些许的烦躁。 “最近你要做好准备。”齐誉突然开口,“敌阵公司的周晟最近和吴家走的越来越近,他们还不敢直接对矢翼下手,不过显然对于目前一号虫洞的热度,他们并不会善罢甘休。” “我知道了。”谈到工作,钟楼羽的态度立刻正经起来,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脑中快速的思考着。 想对一号虫洞下手,要怎么下手? 技术,质量,口碑,背景,这游戏完美到几乎没有任何地方能够挑出缺点,除了本就不喜这游戏的人,就是最挑剔的游戏评论者也不由得爱上这款游戏。 正如大部分游戏测评者所说,引领今年游戏潮流的必然是全息游戏。 人们最开始以为会是这部游戏会是未来世界,可现在来看,却是一号虫洞。 除非凭空诬陷。 钟楼羽将这个念头埋在心底,尽管这个可能很小,但总要做些准备。 一号虫洞的好评度不断攀升,封测期很快便结束了,再过一个月的时间,便是一号虫洞的公测期,这本是一番风顺的事情,却偏偏在游戏审核的地方被掐住了。 “涉及抄袭?”钟楼羽看着手里的资料,眯起了眼睛,“并且已经开始调查?为什么我们之前没有受到过消息?” “公告已经准时发布。”网络游戏管理中心的工作人员的笑容没有一丝改变,“请您配合调查,确认作品未抄袭便可通过审核。” 这个世界对于抄袭,盗窃他人作品的惩罚相当严厉,无论抄袭者是谁,有着怎样的背景,只要确认抄袭,抄袭作品便会立刻被封杀,相关责任人也会视情况严重得到一年到二十年的刑期。这对原创者无疑是件好事,但规则总是会被人利用,比如说现在。 有抄袭嫌疑的作品在嫌疑洗刷前,是不能够上市,虽然不知是谁使了什么手段,但很显然,一号虫洞已经被判定为有抄袭嫌疑,非但预定的公测期泡汤,游戏的声誉也会受到极大的打击。 毕竟真实的玩过游戏的铁杆粉丝只有五千名封测玩家和游戏博览会上有过十分钟试玩经历的玩家,大部分人都在等待着公测,那个时候才是游戏井喷式发展的关键期。 被耽误了时机还算是小时,关键在于这个世界上,对于抄袭二字深恶痛绝的,绝非只有政府的政策。 抄袭者是绝对无法在这里混下去的。 “我们首先需要查清楚,所谓的抄袭是从何而起。”钟楼羽眯起眼睛,他的思维顷刻间连通到了光脑之上,在超越了此世界顶尖科技数千年时光的光脑面前,整个世界的网络都乖巧的敞开了大门,这里包含的一切都显露了出来。 神识极速的运转着,一个个关键词在大脑中闪过,数万亿的信息一闪而过,紧接着钟楼羽捕捉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原画抄袭。” “背景抄袭。” “人设抄袭。” “游戏系统抄袭。” “操作系统抄袭。” 数条抄袭理由顷刻间整齐的排列出来,这不像是在捉抄袭,倒更像是一个疯子将所有能找到的东西都摆在台面上,只为了不顾一切的将对手拉下台。 “贼喊捉贼。” “真是把脸面都丢尽了。” 光脑的画面再度闪过,周晟带着深深疲惫和兴奋的面孔出现在他的面前,看角度,这应当是从他的电脑摄像头拍摄的。 “还有什么!还有什么!”他喃喃的,手里不断地翻找着各种资料,熬红了的双眼里带着癫狂的兴奋,“对了,这里还有这里,就说是国外设计师原创的” 钟楼羽的手搭在手腕上,微不可见的一用力,所有画面便消隐无踪,清晰的世界再度出现在眼前。 “这种画面以后不要再给我看了。”钟楼羽道,他的手指轻轻点在唇角上,一抹诡异莫辩的笑容浮现出来,“本想慢慢折磨,不过与这样的疯狗对峙,实在是叫我倒胃口。” 路旁的工人们正在张贴海报,一号虫洞几个大字异常的显眼,钟楼羽驻足看了片刻,在半全息游戏几个字上停留片刻,随即回过头,昂首阔步的走向前方。 “一号虫洞公测的时间推迟三个月。” “出了什么事,云老大?” 钟楼羽笑弯了眼睛,凌冽的凤眸中带着懒散而锋利的杀意,叫人不住的浑身战栗却欲罢不能。 “有些人总是认为咱们的游戏是抄袭的,这次他们成功了,一号虫洞将会进入抄袭作品的审理阶段。” 未等旁人说话,他又接了下去。 “既然这人如此热心,那便不妨让我再帮个忙,半全息游戏呵。” “就叫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全息游戏!” 钟楼羽一直将一号虫洞定义在半全息游戏的位置上,原因在于这款游戏受制于技术和材料的发展,相比全息游戏有着许多的缺点,比如地图的限制,很多物品只是装饰,玩家的各种动作是根据遍布全身的精神感应设备捕捉的,仍旧带着些机械感和模仿感,触觉,痛觉,嗅觉还有一些生理反应做的仍不完善。 甚至和钟楼羽上个世界最常接触的虚拟机甲对战系统都有着巨大的差距。 但在这个世界的人们眼中,一号虫洞已经是完美的全息游戏,它的技术领先于任何一款游戏。 也只是领先游戏。 就在刚才光脑的大批量搜索中显示,这世界上有些高端机密的研究所已经类似的技术,尽管非常粗糙,但存在便是存在。 “我们要租下游戏博览会的场馆,就在两个月之后。” “还要申请大批的资金,一号虫洞配得上最豪华的发布会。” “云老大。那抄袭的事情怎么办?我们去查过了,就算是用最快的速度调查,没有半年的时间也不能将那么多的项目都调查清楚。” “还有资金,这个数字快赶得上一号虫洞至今为止的研发费用了。” 钟楼羽停下了脚步,他回头看着那正在记录的人:“研发费用?那最多也就是修改的费用。”想了想,还是伸出手来,“报告给我,我亲自送到上面去。” 至于周晟制造的关于抄袭的那些小麻烦,现在正一条条整齐的摆放在光脑之中,恐怕就算有关部门动作再如何迟钝,一个月的时间也足够完成整个审理工作了。 乘坐直通顶楼的电梯,钟楼羽顺利的见到了他想见的人,大步走了过去,将那写着巨额资金申请的资料放在了上面:“同意这份申请,我给你一个跨越世纪的游戏!” “我不缺钱。”齐誉拿起那资料,“我只要你的回应。” 本质上已经骗了两个男人感情的钟楼羽毫无负担的点头。 “可以,我当然能回应你的感情。” “很好,一号虫洞公测之后,我们就去登记结婚。”齐誉死死的盯着他,“你的家人和我的家人都要到场,这是一次正式的婚礼。” “我要是不答应呢。”钟楼羽眯起眼睛,嫣红的唇角高高的挑了起来。 齐誉没说话,他直接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然后推到了钟楼羽的面前。 那双黝黑的瞳孔一直盯着他,从未偏离过片刻。 钟楼羽低头看着文件上的签名,一时间竟是搞不懂这人的意思,耳旁那熟悉的低沉声音已经响了起来。 “于泽,我从来不想逼你,可在我心底却总有一个念头,如果就这样让你轻易的混了过去,恐怕到死我们之间也是没有可能的。” “你对我并非全部感觉。” “为何不试一试。” 钟楼羽坐在那里,感觉全身的血液沸腾又平静,一个念头突兀的进入脑海。 他为何拒绝卡洛斯?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能在那个世界停留许久。 与其到时候悲伤,不如连开始都不要有。 那么他呢。 他对卡洛斯是什么感觉? 对一个肯牺牲自己保护他的,二十年也未曾停止过追求的优秀男人,是什么感觉。 动心就是动心了。 他错过了卡洛斯。 那么现在呢。 “那就试试吧。”钟楼羽拿过文件,他站起身俯视着沉默的男人,眼角的嫣红带着致命的魅惑,“齐誉,你可是做了最划算的一笔生意。” 确实是最划算的。 男人靠在椅背上,他看着那扇早就关闭的门,不知多久,才露出浅浅的不易察觉的笑来。 仿佛追寻了数百年的人终于找到了他心爱的宝物。 心满意足。 周晟彻夜忙碌着,他的身旁乱糟糟的堆着大批的书,面前的电脑上也不知打开了多少个网页,无数张有关一号虫洞的各类截图摆在面前。 这就是他和他股用来的人近一周的生活。 吹毛求疵的寻找着任何相似的情节,从古希腊神话到科研论文,从高雅艺术到小黄片,只要有一丝的类似,他都要找出来,作为证据送上网络游戏管理中心。 因为他知道,无论多么荒谬的理由,只要他上传了,吴炽能帮他成立,而只要成立,云于泽就要花费时间去解释这本来就勿须有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他们抄袭的。 至于一号虫洞是否真的是抄袭? 怎么可能。 第一次进入那游戏之后,周晟就知道这样的游戏不可能抄袭。 因为根本没有东西能让它抄袭! 全新的类型,全新的玩法,什么都是全新的。 一号虫洞优秀的毫无漏洞! 嫉妒啃食着周晟的心脏,他每一刻都在不住的想着,这么优秀的游戏怎么是出自云于泽之手! 为什么总是云于泽! 但同时也有那么一丝丝的懊悔,若是当初他没有放弃云于泽,是不是此刻就能和对方一同分享一号虫洞的好处,创作者的名单上是不是就能加上他周晟的名字! 傻子也看得出来,一号虫洞的出现直接叫未来世界变成了笑话,全息碰上全息,顿时伪装者显出原型。 “我不能名流千古,你也别想!”他恶狠狠的说着,眼角撇过一旁报纸上一号虫洞公测推迟三个月的消息,疲惫的大脑顿时又来了精神。 他的工作是有功效的!三个月?他要叫云于泽的游戏永远无法公测! 就算公测,也要永远贴着一层抄袭者的污名! 只要能把这个人拉下来! 周晟喃喃的念叨着,双眼发亮的又投入到编造之中。 “云老大,这是新的资料。”新来的年轻人敬佩的看着眼前的青年,他的年龄甚至比自己还要小,却已经主持了这么大的项目,更别说现在这种情况,摆明了就是有人故意找麻烦。 这么繁多的项目,就是一个个把所谓被抄袭的作品都找出来,又要花不知多久的时间,更何况要整理出并非抄袭的证据。 可别管网络中心那里出来多少个冷僻甚至于虚构的证据,云于泽总能第一时间整理出反抄袭的证据,甚至比那边诬陷的速度都要快! 他甚至还在主持着游戏的最终调试,公测的发布会! 钟楼羽把资料拿过来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立刻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他的唇角终于露出了笑容。 “还有多久?”放下资料,他问道。 对方立刻理解了他的一丝:“还有二十天。” 网络游戏管理中心的投诉越来越少了,似乎对方已经认为自己胜券在握,亦或是再也找不出什么可以指证为抄袭的资料,钟楼羽更倾向于后面一点,能找出这么多涉及广泛的资料足以证明周晟的知识涉猎广泛,要知道一号虫洞可是异世界的产物。两个世界的文明或许有些类似,但类似之处绝对是极少的。 他手上拿着的这份资料,便是审核通过的文件。 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一号虫洞的公测之路,再无任何阻碍! 钟楼羽起身活动了一下,目光穿破落地窗向外看去,川流不息的的车辆,形色匆匆的路人,如同微型画作一般,被他纳入眼底。 只有这个人知道,二十天后,这个世界将承受多大的震撼。 一号虫洞带来的不仅仅是游戏的改革,更是将在更多,或是重要或是不重要的领域中,发挥出同样巨大的作用,带来恐怖的影响! 全息技术,从最开始就不仅仅用在游戏上! 等到一号虫洞完整的全息版公测的时候,钟楼羽相信,无论是周晟还是吴炽,甚至于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再对他造成威胁了。 毕竟为了制造出配套的设备,所有合格的零件都是有他用灵力加工每个零件,也就是说,在这个世界上,全息技术是被钟楼羽一人垄断的! “好戏开始了。” 宣传,仿佛一夜之间,铺天盖地的涌向所有角落。 炫酷的机甲,浩瀚的宇宙,一号虫洞顷刻间充斥了人们的视野。 二十天后,一号虫洞公测发布会! 任何游戏迷都不能错过的盛会! “你不是说绝对能拦下来吗!我找了一个月!整整一个月!花了多少钱多少钱精力!”周晟声嘶力竭的对着电话另一头喊着,“你和我说什么!没拦住!你当初是怎么和我保证的!” “周晟,注意你的态度,你已经把太多精力花费在一号虫洞上面了,最近未来世界的走势可不算好!”对面的人口气也不怎么好。 “那是什么原因你不清楚吗!一号虫洞在,未来世界就火不了!”周晟恶狠狠道,“吴炽!等着看吧,拦不住一号虫洞,你我是什么下场!” 他啪的一声把电话扣了回去,转头就看到了报纸上关于那场盛大发布会的宣传,走过去一把抓起来翻找起地址来。 “我到时要看看,你能搞出什么花样!” 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周晟说道。 第45章 缔造虚拟新世界 位于市中心的会场是每个游戏迷心中的圣地,这里是四年一届的全国游戏博览会召开的固定地点,其浓郁的游戏氛围,更是令不少游戏厂商选择将自家游戏的公测发布会选在此处。 当然,更大的原因还是因为这里非常适合游戏的发布,宽阔的大厅,巨大的空间,再加上玩家们心中的地位,似乎只有在这里的召开发布会的才是一个合格的游戏。 正因为这种种原因,一号虫洞的海报贴出来之后,人们全然没有对它的召开地点有任何的惊讶,他们收整行装,做好准备,打算在游戏设备开卖时抢在第一个。 玩家们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然而等他们走入会场,顺着引领的路标一路来到个被厚厚帷幕遮住的偏僻小门,才诧异了起来。 要从这里进去? 大门为什么要关上? 前来这会场的人可不是几百上千个,那是有可能达到上万数量的庞大群体!这么一扇小小的门,最多也就只能叫两个男人并排走进去,一号虫洞发布会的主持人脑子里进水了? 可疑问依旧是疑问,玩家们可顾不得这些,尤其是那些早就试玩过游戏的人,为了这一天他们可是足足等待了四个多月,早就已经迫不及待了! 人群在这扇小门前面排起了队,好在主展厅前面的这个房间也不算小,总算能叫越聚越多的人群有了个空间,这种空闲也并不长,等到早上七点半,也就是距离会场开始前的半个小时之前,前厅已经被堵塞的水泄不通,工作人员的电话迫不得已打到了后台。 “各部门都准备好了吗。”钟楼羽放下电话,他回头看向满室的人群。 坐在这里的,全部都是一号虫洞的人,他们面色疲惫,这几个月的高强度加班已经令他们的身体有些吃不消,可目光里却显露出兴奋和迫不及待。 “老大!都好了!” 他们已经等不及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了! 那绝对是会震惊任何人的壮观景象! 钟楼羽仰起头,他看向前方巨大的屏幕,那里是会场内所有监控摄像头的画面,而现在,整个画面都是一片黑暗。 并非监控器被关闭,而是那会场内根本就是一片漆黑。 时间在每一块小屏幕上不断闪烁,最后的秒针归还于零,一个指令终于在万众瞩目中传到了前厅。 “开始入场!” 不知从何时开始,游戏发布会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设下一个时间,然后到了这个时间就开始贩卖。庞大的演出,各式各样的宣传,精致美丽的sp,还有种种活动,都令游戏发布会成为了一场狂欢,成为了各个游戏之间攀比的一个重要方面。 纵然是见惯了各种大场面的资深玩家们,目光略过那被紧紧遮蔽着的小门,心里都像是被蚂蚁轻轻啃咬一般,痒得厉害。 创造出一号虫洞这种划时代游戏的团队,将会为这款游戏准备一个怎样的华美的开场? 盛大的烟花? 高度还原的机甲? 漂亮美艳的各种ser? 一切都很好,可如果能叫他们立刻就玩上一把游戏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当第一个玩家从满怀兴奋的从那厚厚的帷幕中走入主厅时,却是忍不住诧异的叫出了声:“这是什么?” 惊讶的绝不仅仅是他一个人,兴奋的人群一个接着一个迫不及待的闯入那帷幕后方的神秘世界,却也是接连的发出了疑惑。 那是什么? 那是一片黑暗。 厚厚的帷幕包裹着四周所有可能透光的地方,叫室内如同最黑暗的夜晚一般,半点光亮也看不见,第一个进来的少女呆愣了片刻,顿时想要拿出手机充当照明设备。 “不可以开灯哦” 少女很生气,她住在隔壁市,为了能够第一时间把一号虫洞带回家,零点还不到便已经出了家门往这里赶,几个小时的赶路加上等待早已令身体开始疲惫,只是心中迫切的等待才令她一直坚持到现在。 可一号虫洞给她的是什么? 没有任何令人惊艳的东西,就是一片黑暗,一片什么都没有的黑暗! 现在还想阻止她照明?! 被愚弄的感觉充斥着少女的大脑,她转过头就像要对阻止自己的人爆个粗口,话到嘴边却成了一声惊叹:“椒图军医!?” 那是个漂亮的过分的男人,他穿着黑色的军装,带着黑色手套,将食指竖在唇前,声音里带着一丝顽皮:“嘘,不要让别人发现我。” 少女条件反射的捂住了嘴,她的呼吸几乎在这一刻静止了,一双眼睛只顾着死死盯着眼前的人。 太像了!这是哪里找来的ser!简直和游戏里一模一样!就连说话的声音,就连这语调,都没有半分的差别! 等等! 激动过后,少女的大脑总算是反应了过来,她再次盯着“椒图军医”看,这一次终于发现了不同。 黑暗中人们就算是将手指放在眼前看不到,怎么会这么清晰的看到他的全身? 是的!这个椒图军医全身都在发光! 那是种不易察觉的光芒,就仿佛微弱的光线被人体反射出来,能够叫少女看清,却绝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你你不是人” 少女惊呼了出来。 “椒图军医”再次笑了起来,他伸出手似乎要抚摸少女的头发,却险险的停住,只隔空做出了动作。 “可别告诉其他人,现在这还是个秘密。”他笑着,然后再次指了指少女的手机,等到对方做出恍然的表情,匆忙将手机收了起来,身体上的光亮才溃散成细小的光粒,消失在黑暗之中。 少女满怀着激动的向前走了几步,她伸出手想要触碰那些光点,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那是什么? 无论那是什么,都将超乎她的想象! 放数千人进场当然不可能什么光亮都没有,在几个显眼的位置,方向指示牌早早的就亮了起来,被游戏人物安慰过后,激动万分的玩家们意外乖巧的跟随着指示牌,聚集到了几个地点,他们兴奋的相互讨论着,显然几乎每个人都遇到了那些奇异的游戏人物。 从没有过哪一刻,能像此时一般过的如此漫长。 低落的心情再度昂扬起来,玩家们再度期待起一号虫洞将带给他们的惊喜。 周晟混在人群中,他焦虑的看着四周,尽管什么都看不到,但这黑暗中似乎涌动着什么骇人的巨兽,叫他心下不得安宁。 他很早就到达这会场了,刚看见那供人进入的小门时,还在嘲笑着云于泽不懂得怎么组织,成千上万的人,这么大的地方,竟然只靠着一个小门出入,不但危险,而且效率低下,实在是大大的失策。这种心情一直持续到他走进主厅,看到满室黑暗,第一个窜到脑海里的念头竟是云于泽江郎才尽,找不到什么新奇的手段取悦玩家,只能故弄玄虚。 可等到第一个游戏人物出现在他的面前,周晟的脸色就不好了。 那是一号虫洞的初始人物,见到他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是新人吗?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呢。” 那鲜活的表情,智能的问话,顷刻间叫周晟的心头一沉,而且在之后的不断对话和对周围人的观察中,他更是发现,每当有人将要走出所谓安全区域,亦或是两人即将相撞时,这种影像就会立刻出现,毫无遗漏的指挥着人群走上安全的道路。 数千人,在这黑暗中行走,竟是连触碰都没有。 太过于不可思议了。 仅仅从入场就如此大手笔,云于泽到底想要做什么? 钟楼羽正在看着监控屏幕,等到大部分人都到了预定的位置,这才站起了身。 数十名工作人员激动的目光紧紧的黏在了他的身上。 “时间到了。” 钟楼羽笑了起来,他的手指向身后这一片漆黑:“开始吧!” “一号虫洞的入场式!” 隆隆的声音似乎从远处传来,这声音越来越大,直到所有人都无法忽视它的地步。 “这是什么声音?” “好像是从上面来得?” 轰! 仿佛天光乍现,大厅骤然明亮起来,突如其来的光芒叫黑暗中的人们顿时睁不开眼睛,随即大片垮塌的屋顶建筑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狠狠砸在了地上,尖叫声突兀响起,灰尘弥漫开来,叫人看不清周围的场景。 “出了什么事!”少女惊呼起来,她向周围胡乱的抓着,手中才触碰到一个温热的物体,便死拽着不放,“咳咳,发生了什么事!” 灰尘弥漫,这让少女不由得咳出了几声,可她的手没有半分动摇。 “上面!看上面!” 被抓住的是个男生,他反手抓住少女的手,强行将对方的脑袋转向上空。 少女睁开眼睛,这一看,就被吓得不敢说话。 会场的屋顶破了个大洞,而在那大洞中央,却是有一具庞大到令人咋舌的狰狞机甲,机身上残留着经过生死战斗的可怖痕迹,它落了下来,重重的砸到地面上,压住了惊叫的人群,庞大的身躯占据了大半个会场。 “机甲!”身为内测玩家的少女顿时辨认出了这机甲的模样,她尖叫起来,只觉得思维都开始混乱,“为什么机甲会出现在这里!” “看什么机甲!” “先逃命!” 被砸跨的屋顶开始了溃散,大片的屋顶结构从高空坠落,轰鸣的声响不断的响起,飞扬的尘土间,只能依稀看见人类逃跑的身影。 少女被男生拉住了手臂,两人向着会场的出口狂奔,可面前却突兀的掉下来一大片水泥,若非是两人停的快,说不得便要被那水泥砸住。 可另一个问题又来了,这大块的水泥竟好死不死堵住了他们进来时的那扇小门,而这会场内的其他出入口都事先被堵住了。 换句话说,他们已经被关在了会场里。 “从这边走!” 少女却一动未动,她忽然皱起眉头,侧着耳朵像是在倾听什么:“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声音?” “对,好像虫子在叫” “你说的,是什么虫子?” 男生的声音有些颤抖,少女疑惑的看着他,虽然现在的处境有些危险,但这房子一时半会也砸不到他们,至于这么惊慌吗。 “我都说了,往上面看啊” 那虫子的叫声越发的大的了,少女骤然扭头,在亮的耀眼的天空之中,一只黝黑的可怖的带着阴暗气息的巨大虫子出现在被砸开的大洞边缘,那畸形的双眼毫无生机的滑过会场中的每个人,落在了中央才站起来的机甲之上。 “虫潮?!” “这t是穿越了吧!” “不!不!不!这不是穿越!” 少女的眼睛亮的惊人。 “这是全息投影啊!” 监控器如实的将大厅中的景象播放给后台的人们,相比起头顶被砸出个大洞的主厅,这里却显得风平浪静,来往的工作人员虽然行色匆匆,却也未见有半分惊慌的模样。 “做的不错!” 钟楼羽夸奖道,他满意的看着屏幕上或是惊愕或是恐惧或是热血沸腾的人群,整理下衣领。 换下了平日里的便装,他穿上了一条熟悉而陌生的黑色军装,硬质的皮制靴子完美的包住小腿,显露出漂亮的曲线,挺拔的军装叫穿着者带上了一丝杀气。 或许这是穿着这本来就有的杀气。 战神和虫子都登场了,怎么能叫艾维将军缺席。 他走出后台,迈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被帷幕掩盖的小门之前。 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的走了进去。 惊叫声,轰鸣声,虫子的虫鸣声顷刻间冲进耳朵,门内门外,仿佛是两个世界。 一个风平浪静,一个风起云涌。 慌乱之中没人注意到有一个异类闯入了他们,他穿着笔挺的黑色军装,修长的双腿大步的迈着,坚定不移的走向机甲与虫子对战的中央。 会场大半都已经垮塌,外部世界的景象显露了出来,而叫人绝望的却是这虫子和机甲几乎存在与目光所及的每一个地方。 每个人都在迷茫,这里是否还是地球,或是来到了一个危险而未知的新世界。 可逃生无望的时候,他们的目光又投向了最中央,祈求那机甲战胜虫子,给他们一条生路。 堡垒般庞大的虫子张开狰狞的口器,它那无机质的眼睛盯着眼前的机甲巨人,刀子一样的前肢挥舞着,眼看着就要将对面机甲的头颅割断,却在这千钧一发之间,火光乍现,赤红的颜色如同一道生命的闪光,直扑向那虫子。 这光芒闪过虫子的前肢,闪过狰狞的口器,带着炙热的温度,顷刻间插入了它的头颅。 火焰熊熊燃烧。 虫子发出尖利的叫声,它疯狂的挣扎着,试图扑灭火焰,但这无济于事。 那两层楼高的身体很快燃烧成了一大团火球,它翻滚着挣扎着,却很快便无法抵抗的失去了生命。 火焰连绵的烧成了一团,热浪几乎笼罩着每个人的脸庞,然后一个红发红眼,穿着黑色军装的男人从这火焰中显露出来,他一跃落在了机甲的顶部,高高的俯视着燃烧的虫子,那双冰冷而炙热的瞳孔将每个惊慌的人类纳入眼底。 “欢迎你们。” “来到一号虫洞公测发布会。” 死寂笼罩着整片区域,人们呆愣的看着站在最顶点的男人,那句清晰的话在脑中绕了好几个弯才被理解。 “这是假的?” 不知是谁,第一个开口问道。 火焰战神转过了头,看向那声音的方向:“您所见的,不过是个全息投影。” 他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似是在嘲讽,似是在安抚,却带着叫人无法转移的强大美丽,吸引住所有的目光。 假的? 每个人的脑海里都浮现出这个词,可却没有一个人敢动。 良久,才从慌乱的人群中走出来个人,他大胆的走近那被烧焦的虫子,伸出手似乎是想要触碰。 向前。 狰狞的虫子就在他的手下,炙热的温度仿佛在灼烧手掌。 这人心下一横,手向下按去。 空荡荡一片。 什么都没有。 正如那火焰战神所言,这些都是假的!尽管它看上去如此真实,却实实在在的并非真正存在的事物! 这是假的! 这是全息投影! 这就是全息投影! 片刻的安静,狂热的情绪在所有人的心中爆炸,死里逃生的人们疯狂的涌向一切令他们痴迷的事物,虫子,机甲,甚至是从屋顶掉落的钢筋水泥。 入手皆是空虚,尽管空气中仍旧漂浮着厚厚的灰尘,客人们就是知道,在这些都是假的。 什么是全息! 这就是全息! 一个虚拟却真实的世界! “那是艾维将军!” 回过神的玩家终于认出了火焰战神的身份,一个人叫出了声音,紧接着便是杂乱的一团声音,他们涌向中央,似乎想要去触摸那炫目的男人,但他的位置却叫人望尘莫及。 站立的机甲是人类的身高是绝对不可能触及的高度,这叫人们不由得发出叹息声,紧接着便有人乱糟糟的喊起来。 “艾维将军万岁!” 在混乱的人群中出现这样的一句不伦不类的话还是颇为引人注目,可经历过生死,尽管是虚假的生死的人们,还是不顾一起的跟着叫了起来。 “艾维将军万岁!” 庆祝这个真实无比的入场式。 庆祝这场绝无仅有的表演。 庆祝这个划时代的游戏。 万岁,配得上这位将军的英姿,配得上这个游戏的的魅力! 火焰将军轻笑一声,他跳了下来,落在人群的外围,双手上自然的下垂,长腿有力的迈向前方。 “享受狂欢,我的臣民!” 他向后挥了挥手,高傲的扬起头,头也不会的向出口走去。, 疯狂的人群被他落在了后面,站在这会场内的所有人都妄图追随着他的脚步,触摸着他的哪怕一寸衣角,可不知为何,分明是不紧不慢的步伐,却顷刻间便远离了他们,就是跑的最快的人,也追不上他的背影。 又是全息投影吧。 人们这样对自己说,他们逐渐的停下了脚步,只用着崇敬和狂热的目光送着将军离开。 可出乎他们的意料,当火焰将军走到小门前面的时候,突然一个娇小的身影窜了出来,她迅速的伸手抓向艾维,可就在触碰到的那一刻惊骇的收回了手。 “你是真人!?” 这一声惊叫传遍了整个会场。 真人?! 这样的人物竟然不是全息投影?! 沸腾的人声几乎要掀翻会场的房顶,人群再度喧哗起来。 “嘘” 钟楼羽的手指抵着唇瓣,红唇大大的勾起,一抹嫣红的颜色似乎天然而成的涂抹在他的眼角处。 “你可把我的秘密都暴露了。” 低沉的男声带着无以伦比的磁性,火焰将军这样说着,他冲着少女眨了眨眼睛,漂亮的瞳孔里带着炙热的温度,仿佛要将少女灼烧成灰烬。 然后他放下手,回过身,沿着之前早就定好的退路,迅速的离开了会场。 真人! 这样的气度! 这样的风姿! 这样的动作! 竟然是个真人! 疯了!所有人都疯了! 这是一场无懈可击的全息技术表演!一个炫酷到语言都难以形容的完美serp表演!一场无以伦比前所未有的公测发布会! 无论站在这里的是不是一号虫洞的粉丝,无论他之前想不想要购买一号虫洞。当这一场表演结束之后,他们心里的念头都变成了一个。 一定要买这款游戏! 一定要去游戏里看看这个绚烂神秘的世界! 倘若这小小的一场战斗便已经如此叫人心潮澎湃。那么操控着机甲进入浩瀚宇宙中战斗,又是怎样的场景! 那一定是叫人足以铭记一生的场景! 狂欢的人群围着住残破机甲的全息投影庆祝,会场内的气氛已然到了沸腾的程度。 然而在这欢呼的人群中,有一个人却脸色苍白,目光呆滞的坐在地上。 周晟在屋顶被击破的那一瞬间便已经开始逃跑,但如同这会场的每个人一样,他的逃跑之路已经被堵塞,被迫留在了这里。 所以那一场机甲与虫子的对战,虫子与人类的对战都叫他看的清楚。 他深刻的知道,今天一过,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挡一号虫洞的发展。 这是一款可以横扫任何游戏的经典之作! 就连周晟自己,经过这震撼的全息投影,也无法克制的被一号虫洞吸引。 第46章 缔造虚拟新世界 在玩家们惊叹于全息游戏的震撼效果之时,会场四周的墙壁正在悄无声息的开始溶解,一个全新的绚丽的世界出现在众人的的面前。 方才情况混乱,灰尘四起,自然是没有人察觉到外面的景象,而当一切平静下来,人们终于有心情打量着四周一切令人惊奇的事物,这时候他们才发现,顶在所有人头顶的,并不是平日里那湛蓝色的天空,而是闪耀着无数星系的宇宙。 各式各样前所未见的星球点缀在这片苍茫宇宙之中,而人类生活的区域则是被一个巨大的看不到边界的类似玻璃罩的东西所遮盖着,尘埃平息,周围的一切显露出来,竟是极具未来感的冷硬建筑。 “这是军营!”有封测玩家已经惊喜的认了出来。 可惊喜之处却也不仅仅如此。 大量穿着游戏内军装的军人走了进来,他们步伐整齐,目光坚定,一时间竟是被玩家们当做了全息投影。这也难怪,全息投影本来就真实的叫人难以辨认,这里又是军营的模样,出现了这么一批穿着游戏中军服的人,难免叫人误会。 接下来还有什么活动吗? 意识到这些是真人之后,不少玩家的心里又开始期待起来,方才那一场全息投影已经证明了一号虫洞的实力,却不知道接下来又有怎样的惊喜在等待着他们。 这些军人们一路走到了会场的中心,背靠着残破的机甲,用手里的箱子摆出了一个平台,几个形如vr眼镜的东西被放了上去。 形状类似,却不尽相同,这眼镜是直接将整个眼睛都包裹起来,通过三条带子牢牢的固定在头部,不过就在三条带子上遍布着许多小的金属片,繁复的设计存在于眼镜的全部角落里。 军人们没有多说话,他们发放下东西,便用着极大的音量说道:“请各位玩家每人领取一件装备。” “装备的全息眼镜若有损坏可来此替换。” “离场时请将眼镜归还。” 好奇的玩家顷刻间聚集了过来,在全息投影的指挥下排成了一个长队,眼镜被交到了每个玩家手里,然后被迫不及待的带了上去。 第一个领到这眼罩的是个青年,他是封测玩家,在刚刚的全息表演中硬是差点被机甲投影砸中,那时候只觉得头皮都在发麻,大脑一片空白,这种感觉叫喜欢热血游戏的他非常痴迷,因此看见这群铁血的军人进来的时候也是第一个扑上去的。 当然,扑上去之后才发现对方是真人。 拿到眼镜的第一时间便带了上去,这眼镜很轻,三条固定的带子设计的颇为人性,带上去之后除了眼前的漆黑,没有任何的不适感。 青年心里嘀咕一声,难不成是一号虫洞又想在黑暗里吓人,虽说他颇为喜欢方才的表演,但心底却隐隐的有些失望。 同样的东西来两次就失去了那种魅力了。 “戴好了。” 为他佩戴眼睛的军人的声音响了起来,他感觉眼镜被狠狠压了一下,像是别人在上面按了个按钮,心里还有些不解,就觉得思维突然有片刻的混乱,脚下一软险些摔倒在地。 “你们这是在做什” 愤怒的话才说道一半,青年就目瞪口呆的忘记了语言。 当真是目瞪口呆,张大的嘴巴还没来的及闭合,他只是抬着头向上看着,这姿态配上带着眼镜的头颅显得有些可笑。 可没人知道青年的感受,那脚软的感觉只是一瞬间,下一刻眼前的漆黑便消失无踪,一切景象都一览无余的显露在他的面前。 发放眼镜的军人,排着长队面带兴奋的玩家们,甚至连一些被他的声音吓到,怒目而视的玩家也分外逼真,就像是直接用自己的眼镜来视物一般。 这的确神奇,却并不足以叫青年震惊。 他所震惊的是,自己所处的地方已经全部变了。 戴上眼镜之前,这里只是一个全息投影出来的星际军营风格的会场。带上这眼睛之后,这里便是一个巨大而辽阔的真实军营。 他所站的地方是一个宽阔的通道,领取眼镜的地方就在不远处,在他眼中却好似一个巨大的空旷空地。 四周数不清的座位环绕着这片巨大的空间,一个高大而冷硬的主席台占据了右侧的大片空间,然后便是两侧悬浮着的各种装饰。有些是虫子的残骸,有些是破碎的机甲。 简直超越了时间的间隔,那种真实感又加深了! “又是全息投影吧,我知道。”青年吞咽了一下,不服气的说道,他伸出手要去触摸身侧的墙壁,本已经做好了摸个空的结果,触手却是钢铁冰冷的感觉。 甚至连那上面有个一个小小划痕的凹陷,仔细摸去也能感受到。 “你在做什么?” 一个粗狂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背后,青年被吓得回过头,穿着军装满脸笑意的壮汉出现在他的面前。 青年认识这个人,一号虫洞的新手引导员成利,设定是比玩家稍早进入第八军的医疗室军医,也是封测玩家最熟悉的,毕竟每场战斗之后,他们都要去医疗室,让成利恢复体力。 “不知道将军又在搞什么活动,一大早就看见这么多人跟这里排队。”成利说着,手掌拍在青年肩上,那厚实的感觉差点被青年压趴下,“不过这样也好,难得见场地空着,怎么,一起去玩一把?” 真实的触感! 青年甚至能从成利的瞳孔里看到那些玩家的倒影! 这是什么!不是全息投影吗!为什么他会触摸到这些场景,为什么游戏p能碰到他的身体! 难道这是sp,就和那个“艾维将军”一样? 青年被拉着,走出了通道,踏入那巨大的会场之中,一路走到个巨大的库房面前。 库房前面有两个军人看守着,一看见他们俩便笑着打了个招呼。 “这么早过来做什么?” “今天场地空着,拉个闲人陪我打一场。” 游戏设定中成利便是个喜欢机甲的人,不过碍于他的职务,封测玩家们大多只能看见他在医疗室长吁短叹,除了新手教程,还没见过他从医务室出来。 “这是要做什么?” 青年不由得有些心里发虚,他看向四周的场景,一点都不看不出是个会场的模样。 “还能做什么,机甲对战走一场!” 看守库房门的军人打开了大门,这库房的内部终于叫青年瞪大了眼睛,那重重顾忌都被甩在脑后,一时间竟是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了。 一具具机甲整齐的排列在这里,钢铁的外表反射着嗜血的光芒,他们犹如沉睡的凶兽,只等待着有人将其唤醒! 青年扑了进去,他伸手抱住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具机甲,那厚重的触感,铁与血的气质简直叫人意乱情迷。 真实的感觉!他摸到机甲了! “哎哎哎,别抱着我的机甲不放,你的在那边呢!” 我的? 青年玩家心中一跳,他顺着成利的手指看向一旁,一架熟悉的机甲出现在眼前。 那正是他在封测中使用的机甲! 钟楼羽走出了会场,赤红的头发和瞳孔都褪去颜色,恢复成原本漆黑的模样,这是依靠全息投影作出的改变,离开了布置全息投影的房间,自然也就失去了效果。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放松,毕竟入场式只是一个开头,他所想要为一号虫洞打造的盛会还没正式开始。 接下来,才是重点。 能够作为在世界都颇负盛名的游戏博览会举办场地,这个场馆的面积确实不小,方才那进行全息投影的会场虽说已经足够大,却并没有令钟楼羽满意。 一号虫洞是将整个会场都租下来的。 这是一个怎样的概念,就连游戏博览会都用不到所有场地,而仅仅是一款游戏的公测发布,就要租下所有场地,确实令不少人嘲笑着钟楼羽的自大。 但倘若他们现在坐在监控内,看到了上面的景象,恐怕就要将这些嘲笑的话自己吞回肚子里了。 整个场馆,每一个房间,无一例外都被使用了。 一号虫洞当然没有办法,也没有时间在所有地方都安装上技术复杂的全息投影,但他们却有时间将整个场馆暂时搬空,只在一些关键的位置留下桌子椅子床等事物。 不用其他布置,因为方才那些军人们发给玩家的眼镜,就是全部的布置。 这些新研制出来的全息眼镜,配合着会场内的全息投影,加上与人类脑电波的互动,不但能令佩带者看见某样虚构的事物真实的存在于现实世界时,更能够去触摸,去感受,去品尝这样东西。 带上这眼镜,这里便不再是一号虫洞的发布会场,而是一个货真价实,无以伦比的第八军军营! 凭借着钟楼羽对第八军驻地的了解,凭借着一号虫洞原制作组超越时代的美工,凭借着这个世界的一号虫洞制作者的辛勤努力,将场馆改造成军营的这项“庞大”的工程,才得以完成。 “怎么样?” 钟楼羽回到了监控室,他第一时间便将视线投到了巨大的监控屏幕上,那上面全都是一个个带着全息眼镜的玩家,他们有些在对着虚空交流,有的指着某件勿须有的空间和同伴争论着,但更多的,却是惊叹和震撼,欣喜与痴迷。 “出乎意料的完美。”沉稳的声音出现在身旁,钟楼羽转过头,果然看到了齐誉。 他那双一向镇定的眼中也带了些许震撼,显然正在为这超越认知的一切所惊叹。 一号虫洞配得上这惊叹。 钟楼羽笑了起来,他走过去,拉住了齐誉的手,从一旁拿出两个全息眼镜:“正好你也来了,那就过来给我充个劳力吧!” “愿为效劳!”美人有求,齐誉哪里能拒绝,要知道现在钟楼羽可还没有正式答应他的追求,尽管两人正在暧昧期,可暧昧毕竟和真正在一起还是存在差距的,“要做什么?” 钟楼羽没有回答,他只是将眼镜给两人带上,按下开关,微微适应了眼前的场景。 监控室变成了指挥室,巨大的屏幕变成了浩瀚的星图,周围的工作人员一个个都穿着高级军装,这里俨然便是第八军最为机密的中央指挥室,和钟楼羽记忆中的一丝不差。 不,有些地方还是不同的。 站在他对面的那个人,穿着联盟五星元帅的军装,高大的身影仿佛亘古站立在他的眼前,一双眼眸动也不动的盯着他。 果然,除了相貌,和那个人一模一样。 钟楼羽看着他,竟也有些发愣。 “于泽?”齐誉叫了一声,这才看见心爱的美人回过了神,才将方才的异常掩饰了过去,“你很适合这身衣服,很帅气。” 不是这样的。 齐誉在他的身后微微皱起了眉头,云于泽凝视着他,可那目光的焦点却并没有停留在他的身上, 就好像在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人, 另一个他自己永远无法接触的人。 所以那双漂亮的红色眼眸里才带了轻轻的伤感和怀念。 齐誉抿紧了嘴唇,他凝视着钟楼羽的背影,脚下却许久未动。 钟楼羽疑惑的回了头:“怎么了?” “没什么。” 齐誉摇摇头,将心里乱七八糟的念头都丢去,快步跟到了钟楼羽的身后。 说是整个场馆都被改造了,那也一点都不夸张。 虽说有些地方的地形并不完全符合,在游戏美工的帮助下也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微调。钟楼羽带着齐誉一路穿过走廊,他那头赤红的头发和瞳孔实在是在明显不过的特征,叫路上经过的许多玩家又是激动又是紧张,虽说没一个敢上前触碰的,不过用各种意外妄图投怀送抱的人却不少。 有女孩子,也有男孩子。 当然,这些都被护驾的齐誉给挡了下来。 即使投怀送抱失败,这些人也舍不得离开,竟是一路跟在两人身后,不一会便是浩浩荡荡的大群人。 除了玩家,场馆内还添加了许多p,除了最有辨识度的那几位,每人看的出来哪些是真人,哪些是p,这也叫有着调戏p恶趣味的一些玩家不敢下手。 他们到达游戏内主会场的时候,这里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机甲对战,飞溅的尘土和猛烈的炮轰声占据了每一分空间,人群的欢呼声却是一点都不见减少。 走的越近,便越能感觉到地面在震颤,这是全息眼镜作用于大脑的某种功能,自然不是因为这里发生了地震,不过看着那群玩家们全身心的投入到这场机甲战斗的样子,显然他们也对着这些原理并不感兴趣。 “那是谁?” 钟楼羽领着他的大批追随者闷一同涌进了这里,这种大规模的人群到来自然吸引了不少眼球,靠的最近的几个小姑娘顿时看了过来, 这一看就了不得了,走在最前面那个不就是刚刚全息投影中救下他们的“艾维将军”吗! “他旁边的那个是谁,长得也好帅!” “很熟悉啊,我一定是在哪里看过。” “卧槽!这不是卡洛斯元帅嘛!” 被女孩子的对话惊扰到的男生回过了头,本来是想要谴责这两个人打扰到他的行为,可看到从通道走出前往主席台的两个人时,却再也顾忌不上眼前这场机甲对战了。 “这是要开新地图吗!游戏简介上面倒是说了他们两个之间关系亲密!可是现在剧情都没进展到这里啊!” 那男生从座位上跑了下去,趴着栏杆的探出头,拼命的挥舞着手臂:“将军!元帅!” 他的呼唤没有换来钟楼羽的半分回应,而一切以对方为准则的齐誉自然也是没有反应,他走在钟楼羽身旁,严肃的脸色硬像是走在红地毯上一样。 男生丝毫没有被忽视的感觉,相反,他更加的激动了,大半个身体都从看台里探了出去,险些掉下去:“卧槽卧槽!和我想象的一样!就是这么高冷,就是这么炫酷!!!” 女孩子关注的地方显然和他有所偏差,她们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脸色发红的凑在了一起:“虽然这样说不大好,可是他们俩走在一起真得好相配啊!” 主席台的旁边有许多的p士兵看守,钟楼羽和齐誉两个扮演者最高指挥着的人物自然是可以轻易通过,不过跟在他们身后玩家观光团却被硬生生挡了下来,惋惜片刻,他们立刻寻找了个好位置等着。 废话,傻子都看得出来,一号虫洞这是又要搞什么新花样了。 钟楼羽却正是要宣布这样的消息。 从半全息到全息,除了游戏体验的大步升级,一号虫洞的团队做的更多的便是在钟楼羽的帮助下,将游戏内全部地图都解锁。 联盟数百个星球,实际上每一个在一号虫洞这个游戏中都存在,只不过受限于科技水平的发展,先前只能解锁晌举星这个事件的开始点。既然想要给别有用心的人一个响亮的巴掌,钟楼羽自然不能将这游戏定位于简单的战斗游戏。 作为一款战斗网游再加上游戏装备高昂的价格,一号虫洞势必要损失一部分玩家。钟楼羽想要彻底修改网游的定义,制造出一款任何人都能玩,并且能像在现实中一样生活的游戏。 或者说是个新世界。 数百个星球,每个星球都有其独特的环境,独特的文化。玩家可以任意选择任何星球,可以选择任何职业,甚至只想要在这里当个宅男宅女,也完全没有问题。 钟楼羽走上了主席台,场内的机甲战斗也已经停止,两个玩家被p军人带去了观众台,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军营的最高指挥官的讲话。 “这是来自中央军的消息。”钟楼羽张开口,他的声音传遍了整个空间,尽管坐在这里的玩家并不多,可在这之外,无数个小屏幕凭空出现,只要玩家抬头便能轻易看到小屏幕上的场景。 从这里开始,钟楼羽的讲话将在网上进行直播,还会被做成视频,成为游戏的宣传资料。 “由我们所敬爱的卡洛斯将军所带来!” 玩家中传出一阵骚乱,对于这个游戏介绍里根本就是个背景的元帅,他们其实并不了解,更没有什么感觉,但被钟楼羽这样正式的介绍出来,一种敬重之感顿时升起。 “我们都知道,站在这里的,有不少人并不想参与战斗,对于这种情况,我们也进行了充分的了解。”钟楼羽继续说,他的眼睛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阻隔,落在了每个人的身上,然后又收了回来,看向身旁的齐誉,“中央军经过讨论认为,尽管失去你们这批优秀的战士令人惋惜,但显然,士兵们的心情才是我们要考虑到的。” “从今以后,每一个新加入这里的同伴,你们的身份将不再默认为军人,联盟数百个星球,都将成为你们的选择!” “无论你是什么年龄,无论你是什么职业,无论你喜欢什么生活!” “一号虫洞都能给你!” “我们给你的,不仅仅是一个游戏!那将是一个可以生活的真实虚拟世界!” 他一挥手,庞大的星图出现在会场中央,与指挥室内的不同,那是一号虫洞内整个联盟的地图,每一颗星球都清晰可见。 “你可以自己选择什么生活,开个花店,做个商人,上战场,当明星,任何职业都可以,这里任由你的改造,任由你的加入!” 随着他的话语,整个星图开始不断地旋转,各种场景不断被放大,出现在众人面前,那上面有浴血奋战的战士,有精致美丽的花园,有劲歌热舞,有商场谈判。 形形,人生百态,若非背景与现实世界完全不相似,恐怕也没人能想到这是游戏。 但,这真的是游戏吗? “同时,我们联系许多合作商,你们在游戏里获取的金钱,可以换取真实的货币,在游戏里购买的商品,也能在现实世界中收货。” 游戏内的一切与游戏外几乎是同样的。 货币的双向转换,完全的保密性,开放的玩法,精致的场景,全息网游的设置。 这不是游戏,这是新的世界! 一个还未开发,也被完全开发的世界! 第41章 缔造虚拟新世界 “这是一款半全息游戏,背景设定在未来,目前游戏大部分已经制作完毕,只需要一些小调整就能发行。”钟楼羽熟练的打开电脑,将震撼过云父的那些动画播放出来,转到齐誉的面前。 精美的画面,庞大紧密而富有矛盾的背景世界,以及划时代的半全息,这是足以震撼任何人的游戏。 果不其然,齐誉的神色从最初的不在意,慢慢的严肃认真起来,到后来他甚至拿起鼠标,不断地在电脑上点击着,将每个画面都看了好几遍。 “这就是云氏最后的游戏?”良久,他才长出一口气,靠在了椅背上,锐利的目光投向了钟楼羽,“你说这是半全息游戏,应当还有配套的游戏装备吧。” 只有开始询问细节的才是真正的买家,钟楼羽心头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是的,还有一个游戏头盔和全身精神捕捉器。设备已经设计好,不过因为目前我们的某些金钱上的问题,还未能制造出来。” 齐誉点点头:“这个月内把全套的设备给我,只要它能运行,我们会合作的很愉快的。”说道最后,他又开始盯着屏幕看了起来,“这些g动画都是哪家公司做的,矢翼对他们非常有兴趣。” “那是一个非常伟大的团体,所有的精英齐聚一堂,才创造出这样的精品来。”钟楼羽的笑容里带了些怀念,“但很可惜,他们大部分已经不在这世界上了。” 唯一存在的,只有他,这个故事的缔造者。 “节哀。” 钟楼羽诧异的抬起头来,面前的男人眼眸里藏着一丝歉意,他显然误会了钟楼羽的意思。 这倒是钟楼羽有些好笑,想要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淡淡的的将这个话题略了过去:“一周的的时间,我就能将全套装备制作出来,不过在那之前还需要矢翼公司预支部分钱款。” “没问题。” 唇角的笑容逐渐加深,钟楼羽有百分的信心,没有人能抗拒一部真正的,制作精美大气的半全息游戏的魅力,更何况这部半全息游戏是从全息游戏改回来,它的体验度和普通游戏简直是天差地别。 与齐誉辞别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钟楼羽抱着电脑匆匆回了家,第二日清晨太阳还未升起便已经离开家门,他要回到学校的宿舍,把属于云于泽的东西带回来。 说起云于泽,他和周晟在高中时便是同学,又考上了一所大学,感情便越加亲密。周晟家境普通,那时的云氏游戏还没有到日暮西山的时候,云于泽本人被家里宠的太过天真,这便令周晟起了心思,几次操作之下两人就走到了一起,而他们本不在同一间宿舍,是后来特地更换的。 钟楼羽的脑海中云于泽残存的记忆中,除了与家人的画面,最多的便是周晟,不过那些记忆里未见丝毫属于恋爱中的人的甜蜜,倒满是怨恨和诅咒。 打开宿舍门,两人公寓式宿舍,室内布置的颇为温馨,只是客厅有些杂乱,应当是他穿来的那场混乱造成的。 没有人来过。 云于泽和周晟刚刚在一起的时候,周晟曾经提出直接在外面租房住,不过在云于泽的坚持下最终只是换了间两人宿舍。或许那时候这件事便在周晟的心里埋下了不满,即便云于泽如何精心布置这个属于他们的小家,周晟也从未表示过有半分的喜欢。 钟楼羽开始收拾起云于泽的东西,这里处处都留着他的痕迹,好半天将东西收拾起来,再抬头一看,这原本温馨的宿舍,仿佛被剥离了所有美丽的表象,变得粗糙而冷硬起来。 “云于泽!”一声怒吼从门口传来,男人扭曲着脸带着狞笑走了进来,“没想到你还敢回来!你在做什么!” 钟楼羽提起一旁的行李箱:“拿走我的东西。” 周晟嗤笑一声:“这些破烂你全拿走都不成问题,好像谁稀罕一样。” 钟楼羽任凭他在那边说,就当是只吵闹的麻雀,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依然细条慢理的整理着手中的东西,精神连接到光脑上,揣摩着一会该去买什么东西。 全息技术在未来世界上已经发展的足够成熟,半全息技术更不用提,就连跨越了无数光年的超远距离通讯也能毫无阻碍的使用全息投影技术,这就令光脑中关于制作半全息头盔和配套设备的信息格外的多起来。 也给钟楼羽很多的方便。 大致在脑袋中划分好什么东西这个世界能够制作,什么东西只能尽量寻找替代品,钟楼羽拉起行李箱便要离开,这顿时打断了周晟口若悬河的炫耀挖苦,顿时噎住了,见这人一脸根本未曾将他放在眼中的态度,一阵火气顿时涌上大脑。 又是这样!又是这种态度!你以为你是谁!你现在没有钱了,还背了天文数字的债!凭什么还做出这种高傲的表情!凭什么还是这种看不起我的表情! 周晟看着这间狭窄的,简陋无比的宿舍,又想起了当年自己提议买套房在学校外住下的时候,被对方狠狠的拒绝。 明明你有钱,为什么不给我花! 嫉妒是怨恨升起的根源。 “未来战争明天上线!”周晟脱口而出,他看着钟楼羽骤然停下的脚步,只觉得心里头顿时又好受起来。 回头看他啊!怨恨的,愤怒的,绝望的,无论是什么目光,那都是他胜利的奖品。 可钟楼羽轻描淡写的瞥了他一眼,那双幽深如墨的瞳孔里除了冷漠和不屑,再无其他。 “砰” 房门关上,这间被卸去所有装饰的宿舍里,只站着周晟一个人,窗户大开着,冷风从里面吹进来,叫他不自觉的打了个抖索。 未来战争就是云氏游戏全新打造的作品,每一个细节都做到了最大程度的完美,画面,音乐都是精品,但很可惜,周晟在偷走游戏后的不久,未来战争几乎全部班底都被那家敌对的公司挖走,硬是活活挖空了云氏游戏。 原版班底,云父云母倾注的全部心血,以及一个公司的全部财力投入,未来战争已经是这个时代最优秀的作品之一了。 它的发行能带来怎样的狂潮,也并不能令人惊讶。 云父是家里最关心这件事的人,即使被偷走,他依然将这游戏当做自己的孩子,几番坐不住,还是开始在网上刷起游戏的相关信息,一会忧郁,一会兴奋,一会又愤怒起来,全然将他平时儒雅的气质都破坏了。 但无论旁人怎么想,短短几天未来战争的在线人数便直逼当前最火的游戏,更是刷屏了几乎所有社交网络。 知情者或许还会对云氏游戏惋惜一下,可大部分人却是将所谓主导制作整个游戏的天才青年策划师周晟和他工作的敌阵公司捧上了天。 一个剽窃者成了众人追捧的对象,真正的创作者反而陷入破产的泥潭,无疑也是个讽刺。 正被感叹惋惜的云家父子,此时却坐在矢翼公司大楼的顶层,看着对面的男子。 “这就是全息头盔?”齐誉仔细的查看着手里的东西,这间头盔触感微凉,却并不刺手,反而有种玉制的感觉,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的,外形酷似之前在游戏g中的那个红色机甲,精致且真实,各种功能一个不缺,似乎放在机甲上就能带着去战斗。 但头盔只是外物,最重要的还是游戏,齐誉带上头盔以及配套的各种装备,视野陷入了一片漆黑,他只觉得精神一阵轻微的晕眩,自己仿佛被某种柔软的东西所包裹住,落脚处毫无实感,似乎连重力都不知何时消失,随后一点赤红的火焰在黑暗的尽头点燃,并且迅速的扩大接近。 分明是无声的画面,分明也没有什么绚丽的特效,齐誉却只觉得心脏在剧烈的跳动,耳旁是有力的脚步声,仿佛一个巨大而惊艳的怪物直冲而来。 叫人恐惧,却又激动。 那火焰越发的巨大,也叫他逐渐看清了,这哪里是什么火焰,分明是一架红色机甲! 这是哪里,为何会出现机甲这种东西? 画面变化,丑陋的虫子在黑暗中涌动,火红的机甲反复灼热燃烧的火焰,将这丑陋和黑暗统统斩断! 然后齐誉从这恍惚中清醒起来,他赫然发现,这分明就是最初云于泽在电脑上给他看过的那个游戏g! 这是游戏?! 这是全息游戏! 这是一号虫洞! 云家父子等了比想象中还要长了不少的时间,才等到对面的那个人僵直的身体有了动作。 “呼” 一声长长的吐息,齐誉摘下了头盔,可在游戏中的所见所闻,却叫他久久不能平静。极端真实的场景,性格分明的人物,残酷的战斗场面,甚至连触觉嗅觉味觉都非常真实,简直就像是另一个世界! “非常优秀,或者说,连优秀都不足以形容这部游戏。”齐誉道,“再加上他是网络游戏这简直是开创了一个新的世界!” 一周前意外被云于泽拦下时,齐誉有意识的了解了云氏游戏破产的内情,以他的身份很容易便知道云家最后的游戏未来世界已经被偷走了。 既然游戏被盗,那便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不过那游戏画面如此精致,游戏本身定然会成为矢翼游戏的强力对手,出于对敌人的了解,齐誉在未来世界发布的第一天就去玩过,然而与他所想不同, 这根本就不是那天云于泽给他看看一号虫洞,或许画面比起市场上大部分游戏已经精致很多,但少了那种跨越时代的惊艳震撼感,这部打着全息游戏招牌的未来世界,就是个货真价实的伪全息! 不足为惧。 但齐誉也更加期待起云于泽将要给他带来的那款游戏了。 非常满意,出乎意料的满意,令人震惊的满意。 不用任何修改,就算是立刻将这部作品投入市场,也足以碾压其余任何类型的游戏! “我只有一个问题,这部游戏有没有任何版权纠纷?” “没有。”钟楼羽斩钉截铁道,“同时我也相信这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掌握这这种全息技术!” “但我有个条件。” 齐誉看向他:“什么” “我希望,一号虫洞能够尽快发行,在市场上彻底击溃未来世界!” “这不可能。” 意料之中的拒绝,一部游戏绝不仅仅是开发完毕就可以直接上市,尤其像是一号虫洞这种,游戏主体搭配上特殊的游戏设备,不必仔细推测,售价就是普通游戏的几倍甚至数十倍,连最基本的宣传推广都没有,再好的游戏也少了许多市场。 钟楼羽对此已有对策,他笑意盈盈的看向齐誉:“我记得,一周之后,便是全国游戏博览会了?” 齐誉眼中滑过一丝恍然,这个名字一出口,他便知道钟楼羽是什么意思了。 全国游戏博览会,游戏界四年一度的顶级盛会,汇聚了众多游戏爱好者以及世界顶尖游戏厂商,而每年都会在参展的游戏中选出许多奖项。 “得奖之后借助大赛的影响力做宣传吗,很可行。”齐誉的目光落在头盔上,“技术奖,画面奖是十拿九稳的,入围最佳新游戏也很有可能” “如果要得奖,那么我的目标就只有最佳游戏!”钟楼羽接下他的话,以这部游戏的资质,完全配得上这个奖项。 “太难。”齐誉摇摇头,“质量够了,但最佳游戏不仅仅是质量,你的所有对手都是有多年粉丝基础的优秀游戏,就连矢翼公司的顶梁柱也不能说稳拿第一,新游戏想要去拿这个奖项,太冒险了,你很有可能连其他的奖项也丢掉。更何况这个游戏还没有发布,封测还未进行,候选的资格都没有。” “那就直接发布吧。”钟楼羽眯起眼睛,他向来不怕挑战,更何况一号虫洞的优秀,足以令他做出这个赌注。 周晟最近的日子过的是春风得意,未来世界上线人数稳稳压过同类游戏,自己手里把持着游戏的核心代码,敌阵公司也只能将自己奉为上宾,除了没能彻底云家,一切都显得非常完美, 因此云家制作了新的游戏,还妄图通过参与游戏盛会来打响名号的消息这时候出现,便显得非常碍眼了,而且这次云家搭的是矢翼公司的顺风车,连把人往外面赶都没办法,这就更叫周晟烦闷。 “难道你想叫我看着他走进会场,然后会在某个时间对着满场的人大喊未来世界是他云氏游戏制作的,和我周晟半点关系都没有?”周晟在房间里来回转圈,急躁的对着沙发上坐着的人道,“这不只涉及到我,偷东西的人也有你一份,事情暴露,谁都跑不了。” “周晟,你这是什么态度!”沙发上那人的声音里带着极端的不满,“别忘了,你上次承诺送给我的人现在还没个影子呢!” “这次的事就是上次跑了那人做出来的!”周晟总算停下了脚步,他知道别看此时自己敢和这人大声说话,那是因为对方指着他手里的游戏赚钱,要是把这人惹急了,谁知道对方会不会一个不耐烦,直接做了他,“大少,您家里就是管游戏这方面的,能不能帮个忙,不让云家入场?” 被称为大少的男人三十多岁的模样,眉眼间带着股戾气,破坏了那张还算是英俊的面孔:“齐誉的人我动不了,不过云家并非和矢翼公司一起来,我倒是可以给他们安排个好位置。” “叫整个会场,从头到尾没有半个人能看见他们。” 钟楼羽从未感觉自己竟然有这么忙的时候,全息头盔的制作,游戏的各种调试,替代零件的选择,每一样都需要他亲自把关才能完成,好在有矢翼公司的全力支持,加上无数个顶尖从业者,终于赶在大会开始之前,完成了游戏的所有准备工作。 办公室内的灯光彻夜明亮着,钟楼羽打完最后一行代码,灵力在体内不断循环,带走了疲惫,他端起一旁的咖啡,送入口中才发现已经完全凉了。 这是什么时候了? 从自己的隔间里探出头,键盘声在办公室内分外清晰,连夜加班的员工们丝毫没有怨言,他们几乎是神采奕奕的投身于这从未见过的游戏之中。 钟楼羽不欲打扰这些人,他轻巧的走出办公室,沿着走廊来到了下层的休息区,将身体放进柔软的沙发中,舒服的呼出口气。 尽管大部分工作都是光脑在做,但既然决定要用游戏报复回去,他势必也要对这些东西有所了解。这些天也基本都是在一边工作一边学习,虽然因为灵力的存在未曾感到疲惫,但钟楼羽也并不想每时每刻都面对着一群代码。 “难得见你休息。”一个沉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钟楼羽骤然惊醒,他回过头来,果然是齐誉。 “难得见你下楼。” 他回了过去,心底却是惊讶不已,旁人已经走到了这么近的位置,自己还没有察觉,这种情况从未发生过。无论是在修真大陆还是人鱼世界,如此放松大意的下场很可能就是死亡,钟楼羽一向是很注意的。 可齐誉身上的气息实在太过熟悉,仿佛与他相伴了五百年的君霜,又像是可以完全将后背托付给对方,一同战斗了二十年的卡洛斯。 难道齐誉是他们的转世,亦或是他们的前世?钟楼羽不由得有些胡思乱想了起来,他一向是心智坚定的人,可当事情遇到这两个人时,这份坚定也不自觉动摇了。 “我见你们还在加班,就来看看。”齐誉的手里端着两杯咖啡,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空气陷入了片刻的寂静,他似乎不知要说什么好,最后才生硬的开口,“明天游戏就要正式发布了。” “是啊。”钟楼羽笑弯了眼睛,修长的手指轻抚杯口,褐色的液体衬着这手指分外的白皙诱人,“还是多谢齐总,救了云氏游戏。” “不算是救,毕竟现在云氏游戏已经不复存在了。”齐誉硬邦邦的说着,配合他那硬邦邦的语气,简直像是来挑事的。 不过几天的相处也叫钟楼羽熟悉了这位的性格,并没有因此动怒,端起咖啡压在唇边,浅浅的抿了一口:“是成是败,都看明天了。” 明天,就是全国游戏博览会的第一天。 因为大会举办的地点就在本市,这倒是方便了一号虫洞的制作组,大清早的便带着东西赶到会场,跟着工作人员到了自家展位,那脸上的笑才骤然消失。 “这是展位?”云父气的连风度都顾不得,“你给我说说,这种地方一天下来能有几个人来?” 非常偏僻的角落,孤零零的挂着一号虫洞的各种宣传,地方也足够大,但这里根本不是实现说好的主展厅,甚至连副展厅都谈不上,更像是个稍大的空房间,与各种人流量大的地方生生隔开了一堵墙,只留着一个小小的通道。 他们被人耍了。 一号虫洞的每个工作人员脑子里都蹦出了这个念头,愤怒在人群中蔓延,顿时有人跳了出来:“我们要求换展位!我们是矢翼公司的,展位也应当与矢翼公司接近。” “很接近啊。”那工作人员冷笑起来,指了指七扭八拐的通道,“从那里走出去,再有几步就是矢翼公司主展位。” “这能一样吗!”那青年还想再说,却被工作人员打断了,“不好意思,这周围的展位都安排好了,我还有其他工作要做,诸位要是对安排不满意,大可离开这里。全国游戏博览会不缺你们一家!” 趾高气昂的态度着实令人新生怒火,可云父却强行压制住自己的怒火,拉住了急躁的青年:“没用,他们是故意的。” “对了,咱们博览会是有规矩的,可不能像是外面那些小集会,一个个都跑出去拉客人过来,你们最好也守好规矩,一旦发现这种行为,那就直接走人吧。”那工作人员冷哼一声,转身便离开,留下一件空荡荡的房间,和愤怒的人。 一号虫洞的这些工作人员都是矢翼公司的,作为行业内的龙头老大,矢翼的员工还从未见过如此轻蔑的态度,一个个顿时气愤难当,目光却是不自觉的投向了钟楼羽。 显然,这几天的工作已经叫他们不自觉的听从这个最年轻的人的话。 “地方挺好,至少足够宽敞,容得下许多人了。”钟楼羽拍了拍手,在众人的注视中笑了起来,“头盔装置都带过来了吧,那就开始组装吧。” 一声令下,人群几乎想都没想立刻开始了手里的工作,只有云父找上了钟楼羽,担忧的询问起来。 “实际上咱们什么都不需要,恰恰只需要这么一件空旷的房间。”钟楼羽拍拍云父的手掌,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您做了游戏这些年,至少应当对矢翼公司的号召力有信心。” “可那充其量也就吸引来几个人,这地方太偏僻,又能有几个找的到呢。” “这就够了。” 一号虫洞只需要一点火苗,而矢翼公司的宣传,已经足以点燃这火苗。 接下来,就是他的工作了。 会场之外,几个年轻人聚在一起,对着手里的展会地图指指点点:“矢翼今天新发布的游戏,现在是封测阶段,错过可就晚了。” “那可是全息游戏!想想未来世界!矢翼的全息游戏一定更好!” “找到了!”眼尖的青年人惊喜的叫了出来,他的手指按在地图上,展位地图的标识上赫然写着一号虫洞,“就是这个!” 第46章 缔造虚拟新世界 在玩家们惊叹于全息游戏的震撼效果之时,会场四周的墙壁正在悄无声息的开始溶解,一个全新的绚丽的世界出现在众人的的面前。 方才情况混乱,灰尘四起,自然是没有人察觉到外面的景象,而当一切平静下来,人们终于有心情打量着四周一切令人惊奇的事物,这时候他们才发现,顶在所有人头顶的,并不是平日里那湛蓝色的天空,而是闪耀着无数星系的宇宙。 各式各样前所未见的星球点缀在这片苍茫宇宙之中,而人类生活的区域则是被一个巨大的看不到边界的类似玻璃罩的东西所遮盖着,尘埃平息,周围的一切显露出来,竟是极具未来感的冷硬建筑。 “这是军营!”有封测玩家已经惊喜的认了出来。 可惊喜之处却也不仅仅如此。 大量穿着游戏内军装的军人走了进来,他们步伐整齐,目光坚定,一时间竟是被玩家们当做了全息投影。这也难怪,全息投影本来就真实的叫人难以辨认,这里又是军营的模样,出现了这么一批穿着游戏中军服的人,难免叫人误会。 接下来还有什么活动吗? 意识到这些是真人之后,不少玩家的心里又开始期待起来,方才那一场全息投影已经证明了一号虫洞的实力,却不知道接下来又有怎样的惊喜在等待着他们。 这些军人们一路走到了会场的中心,背靠着残破的机甲,用手里的箱子摆出了一个平台,几个形如vr眼镜的东西被放了上去。 形状类似,却不尽相同,这眼镜是直接将整个眼睛都包裹起来,通过三条带子牢牢的固定在头部,不过就在三条带子上遍布着许多小的金属片,繁复的设计存在于眼镜的全部角落里。 军人们没有多说话,他们发放下东西,便用着极大的音量说道:“请各位玩家每人领取一件装备。” “装备的全息眼镜若有损坏可来此替换。” “离场时请将眼镜归还。” 好奇的玩家顷刻间聚集了过来,在全息投影的指挥下排成了一个长队,眼镜被交到了每个玩家手里,然后被迫不及待的带了上去。 第一个领到这眼罩的是个青年,他是封测玩家,在刚刚的全息表演中硬是差点被机甲投影砸中,那时候只觉得头皮都在发麻,大脑一片空白,这种感觉叫喜欢热血游戏的他非常痴迷,因此看见这群铁血的军人进来的时候也是第一个扑上去的。 当然,扑上去之后才发现对方是真人。 拿到眼镜的第一时间便带了上去,这眼镜很轻,三条固定的带子设计的颇为人性,带上去之后除了眼前的漆黑,没有任何的不适感。 青年心里嘀咕一声,难不成是一号虫洞又想在黑暗里吓人,虽说他颇为喜欢方才的表演,但心底却隐隐的有些失望。 同样的东西来两次就失去了那种魅力了。 “戴好了。” 为他佩戴眼睛的军人的声音响了起来,他感觉眼镜被狠狠压了一下,像是别人在上面按了个按钮,心里还有些不解,就觉得思维突然有片刻的混乱,脚下一软险些摔倒在地。 “你们这是在做什” 愤怒的话才说道一半,青年就目瞪口呆的忘记了语言。 当真是目瞪口呆,张大的嘴巴还没来的及闭合,他只是抬着头向上看着,这姿态配上带着眼镜的头颅显得有些可笑。 可没人知道青年的感受,那脚软的感觉只是一瞬间,下一刻眼前的漆黑便消失无踪,一切景象都一览无余的显露在他的面前。 发放眼镜的军人,排着长队面带兴奋的玩家们,甚至连一些被他的声音吓到,怒目而视的玩家也分外逼真,就像是直接用自己的眼镜来视物一般。 这的确神奇,却并不足以叫青年震惊。 他所震惊的是,自己所处的地方已经全部变了。 戴上眼镜之前,这里只是一个全息投影出来的星际军营风格的会场。带上这眼睛之后,这里便是一个巨大而辽阔的真实军营。 他所站的地方是一个宽阔的通道,领取眼镜的地方就在不远处,在他眼中却好似一个巨大的空旷空地。 四周数不清的座位环绕着这片巨大的空间,一个高大而冷硬的主席台占据了右侧的大片空间,然后便是两侧悬浮着的各种装饰。有些是虫子的残骸,有些是破碎的机甲。 简直超越了时间的间隔,那种真实感又加深了! “又是全息投影吧,我知道。”青年吞咽了一下,不服气的说道,他伸出手要去触摸身侧的墙壁,本已经做好了摸个空的结果,触手却是钢铁冰冷的感觉。 甚至连那上面有个一个小小划痕的凹陷,仔细摸去也能感受到。 “你在做什么?” 一个粗狂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背后,青年被吓得回过头,穿着军装满脸笑意的壮汉出现在他的面前。 青年认识这个人,一号虫洞的新手引导员成利,设定是比玩家稍早进入第八军的医疗室军医,也是封测玩家最熟悉的,毕竟每场战斗之后,他们都要去医疗室,让成利恢复体力。 “不知道将军又在搞什么活动,一大早就看见这么多人跟这里排队。”成利说着,手掌拍在青年肩上,那厚实的感觉差点被青年压趴下,“不过这样也好,难得见场地空着,怎么,一起去玩一把?” 真实的触感! 青年甚至能从成利的瞳孔里看到那些玩家的倒影! 这是什么!不是全息投影吗!为什么他会触摸到这些场景,为什么游戏p能碰到他的身体! 难道这是sp,就和那个“艾维将军”一样? 青年被拉着,走出了通道,踏入那巨大的会场之中,一路走到个巨大的库房面前。 库房前面有两个军人看守着,一看见他们俩便笑着打了个招呼。 “这么早过来做什么?” “今天场地空着,拉个闲人陪我打一场。” 游戏设定中成利便是个喜欢机甲的人,不过碍于他的职务,封测玩家们大多只能看见他在医疗室长吁短叹,除了新手教程,还没见过他从医务室出来。 “这是要做什么?” 青年不由得有些心里发虚,他看向四周的场景,一点都不看不出是个会场的模样。 “还能做什么,机甲对战走一场!” 看守库房门的军人打开了大门,这库房的内部终于叫青年瞪大了眼睛,那重重顾忌都被甩在脑后,一时间竟是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了。 一具具机甲整齐的排列在这里,钢铁的外表反射着嗜血的光芒,他们犹如沉睡的凶兽,只等待着有人将其唤醒! 青年扑了进去,他伸手抱住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具机甲,那厚重的触感,铁与血的气质简直叫人意乱情迷。 真实的感觉!他摸到机甲了! “哎哎哎,别抱着我的机甲不放,你的在那边呢!” 我的? 青年玩家心中一跳,他顺着成利的手指看向一旁,一架熟悉的机甲出现在眼前。 那正是他在封测中使用的机甲! 钟楼羽走出了会场,赤红的头发和瞳孔都褪去颜色,恢复成原本漆黑的模样,这是依靠全息投影作出的改变,离开了布置全息投影的房间,自然也就失去了效果。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放松,毕竟入场式只是一个开头,他所想要为一号虫洞打造的盛会还没正式开始。 接下来,才是重点。 能够作为在世界都颇负盛名的游戏博览会举办场地,这个场馆的面积确实不小,方才那进行全息投影的会场虽说已经足够大,却并没有令钟楼羽满意。 一号虫洞是将整个会场都租下来的。 这是一个怎样的概念,就连游戏博览会都用不到所有场地,而仅仅是一款游戏的公测发布,就要租下所有场地,确实令不少人嘲笑着钟楼羽的自大。 但倘若他们现在坐在监控内,看到了上面的景象,恐怕就要将这些嘲笑的话自己吞回肚子里了。 整个场馆,每一个房间,无一例外都被使用了。 一号虫洞当然没有办法,也没有时间在所有地方都安装上技术复杂的全息投影,但他们却有时间将整个场馆暂时搬空,只在一些关键的位置留下桌子椅子床等事物。 不用其他布置,因为方才那些军人们发给玩家的眼镜,就是全部的布置。 这些新研制出来的全息眼镜,配合着会场内的全息投影,加上与人类脑电波的互动,不但能令佩带者看见某样虚构的事物真实的存在于现实世界时,更能够去触摸,去感受,去品尝这样东西。 带上这眼镜,这里便不再是一号虫洞的发布会场,而是一个货真价实,无以伦比的第八军军营! 凭借着钟楼羽对第八军驻地的了解,凭借着一号虫洞原制作组超越时代的美工,凭借着这个世界的一号虫洞制作者的辛勤努力,将场馆改造成军营的这项“庞大”的工程,才得以完成。 “怎么样?” 钟楼羽回到了监控室,他第一时间便将视线投到了巨大的监控屏幕上,那上面全都是一个个带着全息眼镜的玩家,他们有些在对着虚空交流,有的指着某件勿须有的空间和同伴争论着,但更多的,却是惊叹和震撼,欣喜与痴迷。 “出乎意料的完美。”沉稳的声音出现在身旁,钟楼羽转过头,果然看到了齐誉。 他那双一向镇定的眼中也带了些许震撼,显然正在为这超越认知的一切所惊叹。 一号虫洞配得上这惊叹。 钟楼羽笑了起来,他走过去,拉住了齐誉的手,从一旁拿出两个全息眼镜:“正好你也来了,那就过来给我充个劳力吧!” “愿为效劳!”美人有求,齐誉哪里能拒绝,要知道现在钟楼羽可还没有正式答应他的追求,尽管两人正在暧昧期,可暧昧毕竟和真正在一起还是存在差距的,“要做什么?” 钟楼羽没有回答,他只是将眼镜给两人带上,按下开关,微微适应了眼前的场景。 监控室变成了指挥室,巨大的屏幕变成了浩瀚的星图,周围的工作人员一个个都穿着高级军装,这里俨然便是第八军最为机密的中央指挥室,和钟楼羽记忆中的一丝不差。 不,有些地方还是不同的。 站在他对面的那个人,穿着联盟五星元帅的军装,高大的身影仿佛亘古站立在他的眼前,一双眼眸动也不动的盯着他。 果然,除了相貌,和那个人一模一样。 钟楼羽看着他,竟也有些发愣。 “于泽?”齐誉叫了一声,这才看见心爱的美人回过了神,才将方才的异常掩饰了过去,“你很适合这身衣服,很帅气。” 不是这样的。 齐誉在他的身后微微皱起了眉头,云于泽凝视着他,可那目光的焦点却并没有停留在他的身上, 就好像在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人, 另一个他自己永远无法接触的人。 所以那双漂亮的红色眼眸里才带了轻轻的伤感和怀念。 齐誉抿紧了嘴唇,他凝视着钟楼羽的背影,脚下却许久未动。 钟楼羽疑惑的回了头:“怎么了?” “没什么。” 齐誉摇摇头,将心里乱七八糟的念头都丢去,快步跟到了钟楼羽的身后。 说是整个场馆都被改造了,那也一点都不夸张。 虽说有些地方的地形并不完全符合,在游戏美工的帮助下也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微调。钟楼羽带着齐誉一路穿过走廊,他那头赤红的头发和瞳孔实在是在明显不过的特征,叫路上经过的许多玩家又是激动又是紧张,虽说没一个敢上前触碰的,不过用各种意外妄图投怀送抱的人却不少。 有女孩子,也有男孩子。 当然,这些都被护驾的齐誉给挡了下来。 即使投怀送抱失败,这些人也舍不得离开,竟是一路跟在两人身后,不一会便是浩浩荡荡的大群人。 除了玩家,场馆内还添加了许多p,除了最有辨识度的那几位,每人看的出来哪些是真人,哪些是p,这也叫有着调戏p恶趣味的一些玩家不敢下手。 他们到达游戏内主会场的时候,这里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机甲对战,飞溅的尘土和猛烈的炮轰声占据了每一分空间,人群的欢呼声却是一点都不见减少。 走的越近,便越能感觉到地面在震颤,这是全息眼镜作用于大脑的某种功能,自然不是因为这里发生了地震,不过看着那群玩家们全身心的投入到这场机甲战斗的样子,显然他们也对着这些原理并不感兴趣。 “那是谁?” 钟楼羽领着他的大批追随者闷一同涌进了这里,这种大规模的人群到来自然吸引了不少眼球,靠的最近的几个小姑娘顿时看了过来, 这一看就了不得了,走在最前面那个不就是刚刚全息投影中救下他们的“艾维将军”吗! “他旁边的那个是谁,长得也好帅!” “很熟悉啊,我一定是在哪里看过。” “卧槽!这不是卡洛斯元帅嘛!” 被女孩子的对话惊扰到的男生回过了头,本来是想要谴责这两个人打扰到他的行为,可看到从通道走出前往主席台的两个人时,却再也顾忌不上眼前这场机甲对战了。 “这是要开新地图吗!游戏简介上面倒是说了他们两个之间关系亲密!可是现在剧情都没进展到这里啊!” 那男生从座位上跑了下去,趴着栏杆的探出头,拼命的挥舞着手臂:“将军!元帅!” 他的呼唤没有换来钟楼羽的半分回应,而一切以对方为准则的齐誉自然也是没有反应,他走在钟楼羽身旁,严肃的脸色硬像是走在红地毯上一样。 男生丝毫没有被忽视的感觉,相反,他更加的激动了,大半个身体都从看台里探了出去,险些掉下去:“卧槽卧槽!和我想象的一样!就是这么高冷,就是这么炫酷!!!” 女孩子关注的地方显然和他有所偏差,她们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脸色发红的凑在了一起:“虽然这样说不大好,可是他们俩走在一起真得好相配啊!” 主席台的旁边有许多的p士兵看守,钟楼羽和齐誉两个扮演者最高指挥着的人物自然是可以轻易通过,不过跟在他们身后玩家观光团却被硬生生挡了下来,惋惜片刻,他们立刻寻找了个好位置等着。 废话,傻子都看得出来,一号虫洞这是又要搞什么新花样了。 钟楼羽却正是要宣布这样的消息。 从半全息到全息,除了游戏体验的大步升级,一号虫洞的团队做的更多的便是在钟楼羽的帮助下,将游戏内全部地图都解锁。 联盟数百个星球,实际上每一个在一号虫洞这个游戏中都存在,只不过受限于科技水平的发展,先前只能解锁晌举星这个事件的开始点。既然想要给别有用心的人一个响亮的巴掌,钟楼羽自然不能将这游戏定位于简单的战斗游戏。 作为一款战斗网游再加上游戏装备高昂的价格,一号虫洞势必要损失一部分玩家。钟楼羽想要彻底修改网游的定义,制造出一款任何人都能玩,并且能像在现实中一样生活的游戏。 或者说是个新世界。 数百个星球,每个星球都有其独特的环境,独特的文化。玩家可以任意选择任何星球,可以选择任何职业,甚至只想要在这里当个宅男宅女,也完全没有问题。 钟楼羽走上了主席台,场内的机甲战斗也已经停止,两个玩家被p军人带去了观众台,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军营的最高指挥官的讲话。 “这是来自中央军的消息。”钟楼羽张开口,他的声音传遍了整个空间,尽管坐在这里的玩家并不多,可在这之外,无数个小屏幕凭空出现,只要玩家抬头便能轻易看到小屏幕上的场景。 从这里开始,钟楼羽的讲话将在网上进行直播,还会被做成视频,成为游戏的宣传资料。 “由我们所敬爱的卡洛斯将军所带来!” 玩家中传出一阵骚乱,对于这个游戏介绍里根本就是个背景的元帅,他们其实并不了解,更没有什么感觉,但被钟楼羽这样正式的介绍出来,一种敬重之感顿时升起。 “我们都知道,站在这里的,有不少人并不想参与战斗,对于这种情况,我们也进行了充分的了解。”钟楼羽继续说,他的眼睛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阻隔,落在了每个人的身上,然后又收了回来,看向身旁的齐誉,“中央军经过讨论认为,尽管失去你们这批优秀的战士令人惋惜,但显然,士兵们的心情才是我们要考虑到的。” “从今以后,每一个新加入这里的同伴,你们的身份将不再默认为军人,联盟数百个星球,都将成为你们的选择!” “无论你是什么年龄,无论你是什么职业,无论你喜欢什么生活!” “一号虫洞都能给你!” “我们给你的,不仅仅是一个游戏!那将是一个可以生活的真实虚拟世界!” 他一挥手,庞大的星图出现在会场中央,与指挥室内的不同,那是一号虫洞内整个联盟的地图,每一颗星球都清晰可见。 “你可以自己选择什么生活,开个花店,做个商人,上战场,当明星,任何职业都可以,这里任由你的改造,任由你的加入!” 随着他的话语,整个星图开始不断地旋转,各种场景不断被放大,出现在众人面前,那上面有浴血奋战的战士,有精致美丽的花园,有劲歌热舞,有商场谈判。 形形,人生百态,若非背景与现实世界完全不相似,恐怕也没人能想到这是游戏。 但,这真的是游戏吗? “同时,我们联系许多合作商,你们在游戏里获取的金钱,可以换取真实的货币,在游戏里购买的商品,也能在现实世界中收货。” 游戏内的一切与游戏外几乎是同样的。 货币的双向转换,完全的保密性,开放的玩法,精致的场景,全息网游的设置。 这不是游戏,这是新的世界! 一个还未开发,也被完全开发的世界! 第47章 缔造虚拟新世界X 一号虫洞的玩家今天很兴奋。 矢翼公司宣称要推出有史以来最庞大的资料片。 无论是战斗玩家,休闲玩家,还是走养老路线的玩家,都对此充满了期待。 今天,就是资料片更新的时间! 带上头盔,登录游戏,微微的晕眩感之后,熟悉的场景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好像和之前没有什么不同啊? 等等! 街上走的那是什么! 美人鱼吗! 这一天的女性玩家们发现,她们都变成人鱼了! 一号虫洞的玩家今天很兴奋。 矢翼公司宣称要推出有史以来最庞大的资料片。 无论是战斗玩家,休闲玩家,还是走养老路线的玩家,都对此充满了期待。 今天,就是资料片更新的时间! 带上头盔,登录游戏,微微的晕眩感之后,熟悉的场景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好像和之前没有什么不同啊? 等等! 街上走的那是什么! 美人鱼吗! 这一天的女性玩家们发现,她们都变成人鱼了! 一号虫洞的玩家今天很兴奋。 矢翼公司宣称要推出有史以来最庞大的资料片。 无论是战斗玩家,休闲玩家,还是走养老路线的玩家,都对此充满了期待。 今天,就是资料片更新的时间! 带上头盔,登录游戏,微微的晕眩感之后,熟悉的场景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好像和之前没有什么不同啊? 等等! 街上走的那是什么! 美人鱼吗! 这一天的女性玩家们发现,她们都变成人鱼了! 一号虫洞的玩家今天很兴奋。 矢翼公司宣称要推出有史以来最庞大的资料片。 无论是战斗玩家,休闲玩家,还是走养老路线的玩家,都对此充满了期待。 今天,就是资料片更新的时间! 带上头盔,登录游戏,微微的晕眩感之后,熟悉的场景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好像和之前没有什么不同啊? 等等! 街上走的那是什么! 美人鱼吗! 这一天的女性玩家们发现,她们都变成人鱼了! 一号虫洞的玩家今天很兴奋。 矢翼公司宣称要推出有史以来最庞大的资料片。 无论是战斗玩家,休闲玩家,还是走养老路线的玩家,都对此充满了期待。 今天,就是资料片更新的时间! 带上头盔,登录游戏,微微的晕眩感之后,熟悉的场景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好像和之前没有什么不同啊? 等等! 街上走的那是什么! 美人鱼吗! 这一天的女性玩家们发现,她们都变成人鱼了! 一号虫洞的玩家今天很兴奋。 矢翼公司宣称要推出有史以来最庞大的资料片。 无论是战斗玩家,休闲玩家,还是走养老路线的玩家,都对此充满了期待。 今天,就是资料片更新的时间! 带上头盔,登录游戏,微微的晕眩感之后,熟悉的场景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好像和之前没有什么不同啊? 等等! 街上走的那是什么! 美人鱼吗! 这一天的女性玩家们发现,她们都变成人鱼了! 一号虫洞的玩家今天很兴奋。 矢翼公司宣称要推出有史以来最庞大的资料片。 无论是战斗玩家,休闲玩家,还是走养老路线的玩家,都对此充满了期待。 今天,就是资料片更新的时间! 带上头盔,登录游戏,微微的晕眩感之后,熟悉的场景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好像和之前没有什么不同啊? 等等! 街上走的那是什么! 美人鱼吗! 这一天的女性玩家们发现,她们都变成人鱼了! 一号虫洞的玩家今天很兴奋。 矢翼公司宣称要推出有史以来最庞大的资料片。 无论是战斗玩家,休闲玩家,还是走养老路线的玩家,都对此充满了期待。 今天,就是资料片更新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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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系统短路的时候!” 钟楼羽咬牙切齿的说着。 该死的系统! 迟早叫你全天短路! 不! 永远短路! 过程是辛苦的,结果是甜蜜的。 齐大总裁终于搞定了岳父岳母,把美人抱回家。 一切都显得如此完美,只除了一件事。 “老婆,今天” “不做!” 齐大总裁很怨念,他家老婆每次都会拒绝啪啪啪! “可是已经一个月了” “现在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可以做?” “等系统短路的时候!” 钟楼羽咬牙切齿的说着。 该死的系统! 迟早叫你全天短路! 不! 永远短路! 过程是辛苦的,结果是甜蜜的。 齐大总裁终于搞定了岳父岳母,把美人抱回家。 一切都显得如此完美,只除了一件事。 “老婆,今天” “不做!” 齐大总裁很怨念,他家老婆每次都会拒绝啪啪啪! “可是已经一个月了” “现在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可以做?” “等系统短路的时候!” 钟楼羽咬牙切齿的说着。 该死的系统! 迟早叫你全天短路! 不! 永远短路! 过程是辛苦的,结果是甜蜜的。 齐大总裁终于搞定了岳父岳母,把美人抱回家。 一切都显得如此完美,只除了一件事。 “老婆,今天” “不做!” 齐大总裁很怨念,他家老婆每次都会拒绝啪啪啪! “可是已经一个月了” “现在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可以做?” “等系统短路的时候!” 钟楼羽咬牙切齿的说着。 该死的系统! 迟早叫你全天短路! 不! 永远短路! 过程是辛苦的,结果是甜蜜的。 齐大总裁终于搞定了岳父岳母,把美人抱回家。 一切都显得如此完美,只除了一件事。 “老婆,今天” “不做!” 齐大总裁很怨念,他家老婆每次都会拒绝啪啪啪! “可是已经一个月了” “现在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可以做?” “等系统短路的时候!” 钟楼羽咬牙切齿的说着。 该死的系统! 迟早叫你全天短路! 不! 永远短路! 过程是辛苦的,结果是甜蜜的。 齐大总裁终于搞定了岳父岳母,把美人抱回家。 一切都显得如此完美,只除了一件事。 “老婆,今天” “不做!” 齐大总裁很怨念,他家老婆每次都会拒绝啪啪啪! “可是已经一个月了” “现在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可以做?” “等系统短路的时候!” 钟楼羽咬牙切齿的说着。 该死的系统! 迟早叫你全天短路! 不! 永远短路! 过程是辛苦的,结果是甜蜜的。 齐大总裁终于搞定了岳父岳母,把美人抱回家。 一切都显得如此完美,只除了一件事。 “老婆,今天” “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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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 齐大总裁很怨念,他家老婆每次都会拒绝啪啪啪! “可是已经一个月了” “现在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可以做?” “等系统短路的时候!” 钟楼羽咬牙切齿的说着。 该死的系统! 迟早叫你全天短路! 不! 永远短路! 过程是辛苦的,结果是甜蜜的。 齐大总裁终于搞定了岳父岳母,把美人抱回家。 一切都显得如此完美,只除了一件事。 “老婆,今天” “不做!” 齐大总裁很怨念,他家老婆每次都会拒绝啪啪啪! “可是已经一个月了” “现在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可以做?” “等系统短路的时候!” 钟楼羽咬牙切齿的说着。 该死的系统! 迟早叫你全天短路! 不! 永远短路! 过程是辛苦的,结果是甜蜜的。 齐大总裁终于搞定了岳父岳母,把美人抱回家。 一切都显得如此完美,只除了一件事。 “老婆,今天” “不做!” 齐大总裁很怨念,他家老婆每次都会拒绝啪啪啪! “可是已经一个月了” “现在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可以做?” “等系统短路的时候!” 钟楼羽咬牙切齿的说着。 该死的系统! 迟早叫你全天短路! 不! 永远短路!过程是辛苦的,结果是甜蜜的。 齐大总裁终于搞定了岳父岳母,把美人抱回家。 一切都显得如此完美,只除了一件事。 “老婆,今天” “不做!” 齐大总裁很怨念,他家老婆每次都会拒绝啪啪啪! “可是已经一个月了” “现在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可以做?” “等系统短路的时候!” 钟楼羽咬牙切齿的说着。 该死的系统! 迟早叫你全天短路! 不! 永远短路! 过程是辛苦的,结果是甜蜜的。 齐大总裁终于搞定了岳父岳母,把美人抱回家。 一切都显得如此完美,只除了一件事。 “老婆,今天” “不做!” 齐大总裁很怨念,他家老婆每次都会拒绝啪啪啪! “可是已经一个月了” “现在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可以做?” “等系统短路的时候!” 钟楼羽咬牙切齿的说着。 该死的系统! 迟早叫你全天短路! 不! 永远短路! 过程是辛苦的,结果是甜蜜的。 齐大总裁终于搞定了岳父岳母,把美人抱回家。 一切都显得如此完美,只除了一件事。 “老婆,今天” “不做!” 齐大总裁很怨念,他家老婆每次都会拒绝啪啪啪! “可是已经一个月了” “现在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可以做?” “等系统短路的时候!” 钟楼羽咬牙切齿的说着。 该死的系统! 迟早叫你全天短路! 不! 永远短路! 过程是辛苦的,结果是甜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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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楼羽咬牙切齿的说着。 该死的系统! 迟早叫你全天短路! 不! 永远短路! 过程是辛苦的,结果是甜蜜的。 齐大总裁终于搞定了岳父岳母,把美人抱回家。 一切都显得如此完美,只除了一件事。 “老婆,今天” “不做!” 齐大总裁很怨念,他家老婆每次都会拒绝啪啪啪! “可是已经一个月了” “现在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可以做?” “等系统短路的时候!” 钟楼羽咬牙切齿的说着。 该死的系统! 迟早叫你全天短路! 不! 永远短路! 过程是辛苦的,结果是甜蜜的。 齐大总裁终于搞定了岳父岳母,把美人抱回家。 一切都显得如此完美,只除了一件事。 “老婆,今天” “不做!” 齐大总裁很怨念,他家老婆每次都会拒绝啪啪啪! “可是已经一个月了” “现在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可以做?” “等系统短路的时候!” 钟楼羽咬牙切齿的说着。 该死的系统! 迟早叫你全天短路! 不! 永远短路! 过程是辛苦的,结果是甜蜜的。 齐大总裁终于搞定了岳父岳母,把美人抱回家。 一切都显得如此完美,只除了一件事。 “老婆,今天” “不做!” 齐大总裁很怨念,他家老婆每次都会拒绝啪啪啪! “可是已经一个月了” “现在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可以做?” “等系统短路的时候!” 钟楼羽咬牙切齿的说着。 该死的系统! 迟早叫你全天短路! 不! 永远短路! 过程是辛苦的,结果是甜蜜的。 齐大总裁终于搞定了岳父岳母,把美人抱回家。 一切都显得如此完美,只除了一件事。 “老婆,今天” “不做!” 齐大总裁很怨念,他家老婆每次都会拒绝啪啪啪! “可是已经一个月了” “现在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可以做?” “等系统短路的时候!” 钟楼羽咬牙切齿的说着。 该死的系统! 迟早叫你全天短路! 不! 永远短路! 过程是辛苦的,结果是甜蜜的。 齐大总裁终于搞定了岳父岳母,把美人抱回家。 一切都显得如此完美,只除了一件事。 “老婆,今天” “不做!” 齐大总裁很怨念,他家老婆每次都会拒绝啪啪啪! “可是已经一个月了” “现在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可以做?” “等系统短路的时候!” 钟楼羽咬牙切齿的说着。 该死的系统! 迟早叫你全天短路! 不! 永远短路! 过程是辛苦的,结果是甜蜜的。 齐大总裁终于搞定了岳父岳母,把美人抱回家。 一切都显得如此完美,只除了一件事。 “老婆,今天” “不做!” 齐大总裁很怨念,他家老婆每次都会拒绝啪啪啪! “可是已经一个月了” “现在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可以做?” “等系统短路的时候!” 钟楼羽咬牙切齿的说着。 该死的系统! 迟早叫你全天短路! 不! 永远短路! 过程是辛苦的,结果是甜蜜的。 齐大总裁终于搞定了岳父岳母,把美人抱回家。 一切都显得如此完美,只除了一件事。 “老婆,今天” “不做!” 齐大总裁很怨念,他家老婆每次都会拒绝啪啪啪! “可是已经一个月了” “现在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可以做?” “等系统短路的时候!” 钟楼羽咬牙切齿的说着。 该死的系统! 迟早叫你全天短路! 不! 永远短路! 过程是辛苦的,结果是甜蜜的。 齐大总裁终于搞定了岳父岳母,把美人抱回家。 一切都显得如此完美,只除了一件事。 “老婆,今天” “不做!” 齐大总裁很怨念,他家老婆每次都会拒绝啪啪啪! “可是已经一个月了” “现在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可以做?” “等系统短路的时候!” 钟楼羽咬牙切齿的说着。 该死的系统! 迟早叫你全天短路! 不! 永远短路! 过程是辛苦的,结果是甜蜜的。 齐大总裁终于搞定了岳父岳母,把美人抱回家。 一切都显得如此完美,只除了一件事。 “老婆,今天” “不做!” 齐大总裁很怨念,他家老婆每次都会拒绝啪啪啪! “可是已经一个月了” “现在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可以做?” “等系统短路的时候!” 钟楼羽咬牙切齿的说着。 该死的系统! 迟早叫你全天短路! 不! 永远短路! 第50章 逃离众神游戏XXXXXX “我总在做梦。” “梦里我的形象每次都在变化。” “有的时候穿着古装。” “有的时候穿着现代衣服。” “有的时候只裹了一张兽皮。” “我在寻找一个人。” 医生抬起头,他看着这个患者,即使在求助,他也绷着张脸,像是在进行这什么重大的仪式。 “你再找谁?” “一个很漂亮的,像火焰的人。” “找到了吗?” “找到了几次,又弄丢了几次,他似乎很喜欢跑掉。” “现在呢?” 患者抬起头,他看向医生。 “我不知道,所以我来问你。” “你也在找他,不是吗。” 两张脸,赫然长得一模一样。 “我总在做梦。” “梦里我的形象每次都在变化。” “有的时候穿着古装。” “有的时候穿着现代衣服。” “有的时候只裹了一张兽皮。” “我在寻找一个人。” 医生抬起头,他看着这个患者,即使在求助,他也绷着张脸,像是在进行这什么重大的仪式。 “你再找谁?” “一个很漂亮的,像火焰的人。” “找到了吗?” “找到了几次,又弄丢了几次,他似乎很喜欢跑掉。” “现在呢?” 患者抬起头,他看向医生。 “我不知道,所以我来问你。” “你也在找他,不是吗。” 两张脸,赫然长得一模一样。 “我总在做梦。” “梦里我的形象每次都在变化。” “有的时候穿着古装。” “有的时候穿着现代衣服。” “有的时候只裹了一张兽皮。” “我在寻找一个人。” 医生抬起头,他看着这个患者,即使在求助,他也绷着张脸,像是在进行这什么重大的仪式。 “你再找谁?” “一个很漂亮的,像火焰的人。” “找到了吗?” “找到了几次,又弄丢了几次,他似乎很喜欢跑掉。” “现在呢?” 患者抬起头,他看向医生。 “我不知道,所以我来问你。” “你也在找他,不是吗。” 两张脸,赫然长得一模一样。 “我总在做梦。” “梦里我的形象每次都在变化。” “有的时候穿着古装。” “有的时候穿着现代衣服。” “有的时候只裹了一张兽皮。” “我在寻找一个人。” 医生抬起头,他看着这个患者,即使在求助,他也绷着张脸,像是在进行这什么重大的仪式。 “你再找谁?” “一个很漂亮的,像火焰的人。” “找到了吗?” “找到了几次,又弄丢了几次,他似乎很喜欢跑掉。” “现在呢?” 患者抬起头,他看向医生。 “我不知道,所以我来问你。” “你也在找他,不是吗。” 两张脸,赫然长得一模一样。 “我总在做梦。” “梦里我的形象每次都在变化。” “有的时候穿着古装。” “有的时候穿着现代衣服。” “有的时候只裹了一张兽皮。” “我在寻找一个人。” 医生抬起头,他看着这个患者,即使在求助,他也绷着张脸,像是在进行这什么重大的仪式。 “你再找谁?” “一个很漂亮的,像火焰的人。” “找到了吗?” “找到了几次,又弄丢了几次,他似乎很喜欢跑掉。” “现在呢?” 患者抬起头,他看向医生。 “我不知道,所以我来问你。” “你也在找他,不是吗。” 两张脸,赫然长得一模一样。 “我总在做梦。” “梦里我的形象每次都在变化。” “有的时候穿着古装。” “有的时候穿着现代衣服。” “有的时候只裹了一张兽皮。” “我在寻找一个人。” 医生抬起头,他看着这个患者,即使在求助,他也绷着张脸,像是在进行这什么重大的仪式。 “你再找谁?” “一个很漂亮的,像火焰的人。” “找到了吗?” “找到了几次,又弄丢了几次,他似乎很喜欢跑掉。” “现在呢?” 患者抬起头,他看向医生。 “我不知道,所以我来问你。” “你也在找他,不是吗。” 两张脸,赫然长得一模一样。 “我总在做梦。” “梦里我的形象每次都在变化。” “有的时候穿着古装。” “有的时候穿着现代衣服。” “有的时候只裹了一张兽皮。” “我在寻找一个人。” 医生抬起头,他看着这个患者,即使在求助,他也绷着张脸,像是在进行这什么重大的仪式。 “你再找谁?” “一个很漂亮的,像火焰的人。” “找到了吗?” “找到了几次,又弄丢了几次,他似乎很喜欢跑掉。” “现在呢?” 患者抬起头,他看向医生。 “我不知道,所以我来问你。” “你也在找他,不是吗。” 两张脸,赫然长得一模一样。 “我总在做梦。” “梦里我的形象每次都在变化。” “有的时候穿着古装。” “有的时候穿着现代衣服。” “有的时候只裹了一张兽皮。” “我在寻找一个人。” 医生抬起头,他看着这个患者,即使在求助,他也绷着张脸,像是在进行这什么重大的仪式。 “你再找谁?” “一个很漂亮的,像火焰的人。” “找到了吗?” “找到了几次,又弄丢了几次,他似乎很喜欢跑掉。” “现在呢?” 患者抬起头,他看向医生。 “我不知道,所以我来问你。” “你也在找他,不是吗。” 两张脸,赫然长得一模一样。 “我总在做梦。” “梦里我的形象每次都在变化。” “有的时候穿着古装。” “有的时候穿着现代衣服。” “有的时候只裹了一张兽皮。” “我在寻找一个人。” 医生抬起头,他看着这个患者,即使在求助,他也绷着张脸,像是在进行这什么重大的仪式。 “你再找谁?” “一个很漂亮的,像火焰的人。” “找到了吗?” “找到了几次,又弄丢了几次,他似乎很喜欢跑掉。” “现在呢?” 患者抬起头,他看向医生。 “我不知道,所以我来问你。” “你也在找他,不是吗。” 两张脸,赫然长得一模一样。 “我总在做梦。” “梦里我的形象每次都在变化。” “有的时候穿着古装。” “有的时候穿着现代衣服。” “有的时候只裹了一张兽皮。” “我在寻找一个人。” 医生抬起头,他看着这个患者,即使在求助,他也绷着张脸,像是在进行这什么重大的仪式。 “你再找谁?” “一个很漂亮的,像火焰的人。” “找到了吗?” “找到了几次,又弄丢了几次,他似乎很喜欢跑掉。” “现在呢?” 患者抬起头,他看向医生。 “我不知道,所以我来问你。” “你也在找他,不是吗。” 两张脸,赫然长得一模一样。 “我总在做梦。” “梦里我的形象每次都在变化。” “有的时候穿着古装。” “有的时候穿着现代衣服。” “有的时候只裹了一张兽皮。” “我在寻找一个人。” 医生抬起头,他看着这个患者,即使在求助,他也绷着张脸,像是在进行这什么重大的仪式。 “你再找谁?” “一个很漂亮的,像火焰的人。” “找到了吗?” “找到了几次,又弄丢了几次,他似乎很喜欢跑掉。” “现在呢?” 患者抬起头,他看向医生。 “我不知道,所以我来问你。” “你也在找他,不是吗。” 两张脸,赫然长得一模一样。 “我总在做梦。” “梦里我的形象每次都在变化。” “有的时候穿着古装。” “有的时候穿着现代衣服。” “有的时候只裹了一张兽皮。” “我在寻找一个人。” 医生抬起头,他看着这个患者,即使在求助,他也绷着张脸,像是在进行这什么重大的仪式。 “你再找谁?” “一个很漂亮的,像火焰的人。” “找到了吗?” “找到了几次,又弄丢了几次,他似乎很喜欢跑掉。” “现在呢?” 患者抬起头,他看向医生。 “我不知道,所以我来问你。” “你也在找他,不是吗。” 两张脸,赫然长得一模一样。 “我总在做梦。” “梦里我的形象每次都在变化。” “有的时候穿着古装。” “有的时候穿着现代衣服。” “有的时候只裹了一张兽皮。” “我在寻找一个人。” 医生抬起头,他看着这个患者,即使在求助,他也绷着张脸,像是在进行这什么重大的仪式。 “你再找谁?” “一个很漂亮的,像火焰的人。” “找到了吗?” “找到了几次,又弄丢了几次,他似乎很喜欢跑掉。” “现在呢?” 患者抬起头,他看向医生。 “我不知道,所以我来问你。” “你也在找他,不是吗。” 两张脸,赫然长得一模一样。 “我总在做梦。” “梦里我的形象每次都在变化。” “有的时候穿着古装。” “有的时候穿着现代衣服。” “有的时候只裹了一张兽皮。” “我在寻找一个人。” 医生抬起头,他看着这个患者,即使在求助,他也绷着张脸,像是在进行这什么重大的仪式。 “你再找谁?” “一个很漂亮的,像火焰的人。” “找到了吗?” “找到了几次,又弄丢了几次,他似乎很喜欢跑掉。” “现在呢?” 患者抬起头,他看向医生。 “我不知道,所以我来问你。” “你也在找他,不是吗。” 两张脸,赫然长得一模一样。 “我总在做梦。” “梦里我的形象每次都在变化。” “有的时候穿着古装。” “有的时候穿着现代衣服。” “有的时候只裹了一张兽皮。” “我在寻找一个人。” 医生抬起头,他看着这个患者,即使在求助,他也绷着张脸,像是在进行这什么重大的仪式。 “你再找谁?” “一个很漂亮的,像火焰的人。” “找到了吗?” “找到了几次,又弄丢了几次,他似乎很喜欢跑掉。” “现在呢?” 患者抬起头,他看向医生。 “我不知道,所以我来问你。” “你也在找他,不是吗。” 两张脸,赫然长得一模一样。 “我总在做梦。” “梦里我的形象每次都在变化。” “有的时候穿着古装。” “有的时候穿着现代衣服。” “有的时候只裹了一张兽皮。” “我在寻找一个人。” 医生抬起头,他看着这个患者,即使在求助,他也绷着张脸,像是在进行这什么重大的仪式。 “你再找谁?” “一个很漂亮的,像火焰的人。” “找到了吗?” “找到了几次,又弄丢了几次,他似乎很喜欢跑掉。” “现在呢?” 患者抬起头,他看向医生。 “我不知道,所以我来问你。” “你也在找他,不是吗。” 两张脸,赫然长得一模一样。 “我总在做梦。” “梦里我的形象每次都在变化。” “有的时候穿着古装。” “有的时候穿着现代衣服。” “有的时候只裹了一张兽皮。” “我在寻找一个人。” 医生抬起头,他看着这个患者,即使在求助,他也绷着张脸,像是在进行这什么重大的仪式。 “你再找谁?” “一个很漂亮的,像火焰的人。” “找到了吗?” “找到了几次,又弄丢了几次,他似乎很喜欢跑掉。” “现在呢?” 患者抬起头,他看向医生。 “我不知道,所以我来问你。” “你也在找他,不是吗。” 两张脸,赫然长得一模一样。 “我总在做梦。” “梦里我的形象每次都在变化。” “有的时候穿着古装。” “有的时候穿着现代衣服。” “有的时候只裹了一张兽皮。” “我在寻找一个人。” 医生抬起头,他看着这个患者,即使在求助,他也绷着张脸,像是在进行这什么重大的仪式。 “你再找谁?” “一个很漂亮的,像火焰的人。” “找到了吗?” “找到了几次,又弄丢了几次,他似乎很喜欢跑掉。” “现在呢?” 患者抬起头,他看向医生。 “我不知道,所以我来问你。” “你也在找他,不是吗。” 两张脸,赫然长得一模一样。 “我总在做梦。” “梦里我的形象每次都在变化。” “有的时候穿着古装。” “有的时候穿着现代衣服。” “有的时候只裹了一张兽皮。” “我在寻找一个人。” 医生抬起头,他看着这个患者,即使在求助,他也绷着张脸,像是在进行这什么重大的仪式。 “你再找谁?” “一个很漂亮的,像火焰的人。” “找到了吗?” “找到了几次,又弄丢了几次,他似乎很喜欢跑掉。” “现在呢?” 患者抬起头,他看向医生。 “我不知道,所以我来问你。” “你也在找他,不是吗。” 两张脸,赫然长得一模一样。 “我总在做梦。” “梦里我的形象每次都在变化。” “有的时候穿着古装。” “有的时候穿着现代衣服。” “有的时候只裹了一张兽皮。” “我在寻找一个人。” 医生抬起头,他看着这个患者,即使在求助,他也绷着张脸,像是在进行这什么重大的仪式。 “你再找谁?” “一个很漂亮的,像火焰的人。” “找到了吗?” “找到了几次,又弄丢了几次,他似乎很喜欢跑掉。” “现在呢?” 患者抬起头,他看向医生。 “我不知道,所以我来问你。” “你也在找他,不是吗。” 两张脸,赫然长得一模一样。 “我总在做梦。” “梦里我的形象每次都在变化。” “有的时候穿着古装。” “有的时候穿着现代衣服。” “有的时候只裹了一张兽皮。” “我在寻找一个人。” 医生抬起头,他看着这个患者,即使在求助,他也绷着张脸,像是在进行这什么重大的仪式。 “你再找谁?” “一个很漂亮的,像火焰的人。” “找到了吗?” “找到了几次,又弄丢了几次,他似乎很喜欢跑掉。” “现在呢?” 患者抬起头,他看向医生。 “我不知道,所以我来问你。” “你也在找他,不是吗。” 两张脸,赫然长得一模一样。 “我总在做梦。” “梦里我的形象每次都在变化。” “有的时候穿着古装。” “有的时候穿着现代衣服。” “有的时候只裹了一张兽皮。” “我在寻找一个人。” 医生抬起头,他看着这个患者,即使在求助,他也绷着张脸,像是在进行这什么重大的仪式。 “你再找谁?” “一个很漂亮的,像火焰的人。” “找到了吗?” “找到了几次,又弄丢了几次,他似乎很喜欢跑掉。” “现在呢?” 患者抬起头,他看向医生。 “我不知道,所以我来问你。” “你也在找他,不是吗。” 两张脸,赫然长得一模一样。 “我总在做梦。” “梦里我的形象每次都在变化。” “有的时候穿着古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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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主角,一个叫陈凌一个叫陈洛。 读者:谁攻谁受?分不清啊! 第三个主角,叫做贾琴意。 读者:这名字受够了,我弃文! 从此之后,取名就盗取基友的名字以及各种软件(:3ゝ) 然而要怎么给系统起名字呢 算了,就叫123言情吧,反正一样坑! 这是个废柴的吐槽。 系统的全名是123言情反和谐系统。 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其实说来也算是简单。 因为写这篇文的那个作者, 就是一个坑爹的取名废。 第一个主角,叫曲峥寅。 读者:曲xx?后面两字怎么读? 第二个主角,一个叫陈凌一个叫陈洛。 读者:谁攻谁受?分不清啊! 第三个主角,叫做贾琴意。 读者:这名字受够了,我弃文! 从此之后,取名就盗取基友的名字以及各种软件(:3ゝ) 然而要怎么给系统起名字呢 算了,就叫123言情吧,反正一样坑! 这是个废柴的吐槽。 系统的全名是123言情反和谐系统。 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其实说来也算是简单。 因为写这篇文的那个作者, 就是一个坑爹的取名废。 第一个主角,叫曲峥寅。 读者:曲xx?后面两字怎么读? 第二个主角,一个叫陈凌一个叫陈洛。 读者:谁攻谁受?分不清啊! 第三个主角,叫做贾琴意。 读者:这名字受够了,我弃文! 从此之后,取名就盗取基友的名字以及各种软件(:3ゝ) 然而要怎么给系统起名字呢 算了,就叫123言情吧,反正一样坑! 这是个废柴的吐槽。 系统的全名是123言情反和谐系统。 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其实说来也算是简单。 因为写这篇文的那个作者, 就是一个坑爹的取名废。 第一个主角,叫曲峥寅。 读者:曲xx?后面两字怎么读? 第二个主角,一个叫陈凌一个叫陈洛。 读者:谁攻谁受?分不清啊! 第三个主角,叫做贾琴意。 读者:这名字受够了,我弃文! 从此之后,取名就盗取基友的名字以及各种软件(:3ゝ) 然而要怎么给系统起名字呢 算了,就叫123言情吧,反正一样坑! 这是个废柴的吐槽。 系统的全名是123言情反和谐系统。 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其实说来也算是简单。 因为写这篇文的那个作者, 就是一个坑爹的取名废。 第一个主角,叫曲峥寅。 读者:曲xx?后面两字怎么读? 第二个主角,一个叫陈凌一个叫陈洛。 读者:谁攻谁受?分不清啊! 第三个主角,叫做贾琴意。 读者:这名字受够了,我弃文! 从此之后,取名就盗取基友的名字以及各种软件(:3ゝ) 然而要怎么给系统起名字呢 算了,就叫123言情吧,反正一样坑! 这是个废柴的吐槽。 系统的全名是123言情反和谐系统。 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其实说来也算是简单。 因为写这篇文的那个作者, 就是一个坑爹的取名废。 第一个主角,叫曲峥寅。 读者:曲xx?后面两字怎么读? 第二个主角,一个叫陈凌一个叫陈洛。 读者:谁攻谁受?分不清啊! 第三个主角,叫做贾琴意。 读者:这名字受够了,我弃文! 从此之后,取名就盗取基友的名字以及各种软件(:3ゝ) 然而要怎么给系统起名字呢 算了,就叫123言情吧,反正一样坑! 这是个废柴的吐槽。 系统的全名是123言情反和谐系统。 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其实说来也算是简单。 因为写这篇文的那个作者, 就是一个坑爹的取名废。 第一个主角,叫曲峥寅。 读者:曲xx?后面两字怎么读? 第二个主角,一个叫陈凌一个叫陈洛。 读者:谁攻谁受?分不清啊! 第三个主角,叫做贾琴意。 读者:这名字受够了,我弃文! 从此之后,取名就盗取基友的名字以及各种软件(:3ゝ) 然而要怎么给系统起名字呢 算了,就叫123言情吧,反正一样坑! 这是个废柴的吐槽。 系统的全名是123言情反和谐系统。 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其实说来也算是简单。 因为写这篇文的那个作者, 就是一个坑爹的取名废。 第一个主角,叫曲峥寅。 读者:曲xx?后面两字怎么读? 第二个主角,一个叫陈凌一个叫陈洛。 读者:谁攻谁受?分不清啊! 第三个主角,叫做贾琴意。 读者:这名字受够了,我弃文! 从此之后,取名就盗取基友的名字以及各种软件(:3ゝ) 然而要怎么给系统起名字呢 算了,就叫123言情吧,反正一样坑! 这是个废柴的吐槽。 系统的全名是123言情反和谐系统。 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其实说来也算是简单。 因为写这篇文的那个作者, 就是一个坑爹的取名废。 第一个主角,叫曲峥寅。 读者:曲xx?后面两字怎么读? 第二个主角,一个叫陈凌一个叫陈洛。 读者:谁攻谁受?分不清啊! 第三个主角,叫做贾琴意。 读者:这名字受够了,我弃文! 从此之后,取名就盗取基友的名字以及各种软件(:3ゝ) 然而要怎么给系统起名字呢 算了,就叫123言情吧,反正一样坑! 这是个废柴的吐槽。 系统的全名是123言情反和谐系统。 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其实说来也算是简单。 因为写这篇文的那个作者, 就是一个坑爹的取名废。 第一个主角,叫曲峥寅。 读者:曲xx?后面两字怎么读? 第二个主角,一个叫陈凌一个叫陈洛。 读者:谁攻谁受?分不清啊! 第三个主角,叫做贾琴意。 读者:这名字受够了,我弃文! 从此之后,取名就盗取基友的名字以及各种软件(:3ゝ) 然而要怎么给系统起名字呢 算了,就叫123言情吧,反正一样坑! 这是个废柴的吐槽。 系统的全名是123言情反和谐系统。 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其实说来也算是简单。 因为写这篇文的那个作者, 就是一个坑爹的取名废。 第一个主角,叫曲峥寅。 读者:曲xx?后面两字怎么读? 第二个主角,一个叫陈凌一个叫陈洛。 读者:谁攻谁受?分不清啊! 第三个主角,叫做贾琴意。 读者:这名字受够了,我弃文! 从此之后,取名就盗取基友的名字以及各种软件(:3ゝ) 然而要怎么给系统起名字呢 算了,就叫123言情吧,反正一样坑! 这是个废柴的吐槽。 系统的全名是123言情反和谐系统。 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其实说来也算是简单。 因为写这篇文的那个作者, 就是一个坑爹的取名废。 第一个主角,叫曲峥寅。 读者:曲xx?后面两字怎么读? 第二个主角,一个叫陈凌一个叫陈洛。 读者:谁攻谁受?分不清啊! 第三个主角,叫做贾琴意。 读者:这名字受够了,我弃文! 从此之后,取名就盗取基友的名字以及各种软件(:3ゝ) 然而要怎么给系统起名字呢 算了,就叫123言情吧,反正一样坑! 这是个废柴的吐槽。 系统的全名是123言情反和谐系统。 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其实说来也算是简单。 因为写这篇文的那个作者, 就是一个坑爹的取名废。 第一个主角,叫曲峥寅。 读者:曲xx?后面两字怎么读? 第二个主角,一个叫陈凌一个叫陈洛。 读者:谁攻谁受?分不清啊! 第三个主角,叫做贾琴意。 读者:这名字受够了,我弃文! 从此之后,取名就盗取基友的名字以及各种软件(:3ゝ) 然而要怎么给系统起名字呢 算了,就叫123言情吧,反正一样坑! 这是个废柴的吐槽。 系统的全名是123言情反和谐系统。 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其实说来也算是简单。 因为写这篇文的那个作者, 就是一个坑爹的取名废。 第一个主角,叫曲峥寅。 读者:曲xx?后面两字怎么读? 第二个主角,一个叫陈凌一个叫陈洛。 读者:谁攻谁受?分不清啊! 第三个主角,叫做贾琴意。 读者:这名字受够了,我弃文! 从此之后,取名就盗取基友的名字以及各种软件(:3ゝ) 然而要怎么给系统起名字呢 算了,就叫123言情吧,反正一样坑! 这是个废柴的吐槽。 系统的全名是123言情反和谐系统。 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其实说来也算是简单。 因为写这篇文的那个作者, 就是一个坑爹的取名废。 第一个主角,叫曲峥寅。 读者:曲xx?后面两字怎么读? 第二个主角,一个叫陈凌一个叫陈洛。 读者:谁攻谁受?分不清啊! 第三个主角,叫做贾琴意。 读者:这名字受够了,我弃文! 从此之后,取名就盗取基友的名字以及各种软件(:3ゝ) 然而要怎么给系统起名字呢 算了,就叫123言情吧,反正一样坑! 这是个废柴的吐槽。 系统的全名是123言情反和谐系统。 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其实说来也算是简单。 因为写这篇文的那个作者, 就是一个坑爹的取名废。 第一个主角,叫曲峥寅。 读者:曲xx?后面两字怎么读? 第二个主角,一个叫陈凌一个叫陈洛。 读者:谁攻谁受?分不清啊! 第三个主角,叫做贾琴意。 读者:这名字受够了,我弃文! 从此之后,取名就盗取基友的名字以及各种软件(:3ゝ) 然而要怎么给系统起名字呢 算了,就叫123言情吧,反正一样坑! 这是个废柴的吐槽。 系统的全名是123言情反和谐系统。 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其实说来也算是简单。 因为写这篇文的那个作者, 就是一个坑爹的取名废。 第一个主角,叫曲峥寅。 读者:曲xx?后面两字怎么读? 第二个主角,一个叫陈凌一个叫陈洛。 读者:谁攻谁受?分不清啊! 第三个主角,叫做贾琴意。 读者:这名字受够了,我弃文! 从此之后,取名就盗取基友的名字以及各种软件(:3ゝ) 然而要怎么给系统起名字呢 算了,就叫123言情吧,反正一样坑! 这是个废柴的吐槽。 系统的全名是123言情反和谐系统。 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其实说来也算是简单。 因为写这篇文的那个作者, 就是一个坑爹的取名废。 第一个主角,叫曲峥寅。 读者:曲xx?后面两字怎么读? 第二个主角,一个叫陈凌一个叫陈洛。 读者:谁攻谁受?分不清啊! 第三个主角,叫做贾琴意。 读者:这名字受够了,我弃文! 从此之后,取名就盗取基友的名字以及各种软件(:3ゝ) 然而要怎么给系统起名字呢 算了,就叫123言情吧,反正一样坑! 这是个废柴的吐槽。 系统的全名是123言情反和谐系统。 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其实说来也算是简单。 因为写这篇文的那个作者, 就是一个坑爹的取名废。 第一个主角,叫曲峥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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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就叫123言情吧,反正一样坑! 这是个废柴的吐槽。 系统的全名是123言情反和谐系统。 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其实说来也算是简单。 因为写这篇文的那个作者, 就是一个坑爹的取名废。 第一个主角,叫曲峥寅。 读者:曲xx?后面两字怎么读? 第二个主角,一个叫陈凌一个叫陈洛。 读者:谁攻谁受?分不清啊! 第三个主角,叫做贾琴意。 读者:这名字受够了,我弃文! 从此之后,取名就盗取基友的名字以及各种软件(:3ゝ) 然而要怎么给系统起名字呢 算了,就叫123言情吧,反正一样坑! 第52章 逃离众神游戏X 一见钟情。 这种东西当真存在吗? 看了看身旁那些埋头吃饭的队友,卡密低下头。 他从来不相信。 脑海中划过一个身影,他矫捷的走过铁索桥,跑过火焰路,翻上刀枪,掷出长矛。 眉眼间带着他从未见过的锐利和活力。 心脏,似乎开始加速跳动。 这是一见钟情吗? 一见钟情。 这种东西当真存在吗? 看了看身旁那些埋头吃饭的队友,卡密低下头。 他从来不相信。 脑海中划过一个身影,他矫捷的走过铁索桥,跑过火焰路,翻上刀枪,掷出长矛。 眉眼间带着他从未见过的锐利和活力。 心脏,似乎开始加速跳动。 这是一见钟情吗? 一见钟情。 这种东西当真存在吗? 看了看身旁那些埋头吃饭的队友,卡密低下头。 他从来不相信。 脑海中划过一个身影,他矫捷的走过铁索桥,跑过火焰路,翻上刀枪,掷出长矛。 眉眼间带着他从未见过的锐利和活力。 心脏,似乎开始加速跳动。 这是一见钟情吗? 一见钟情。 这种东西当真存在吗? 看了看身旁那些埋头吃饭的队友,卡密低下头。 他从来不相信。 脑海中划过一个身影,他矫捷的走过铁索桥,跑过火焰路,翻上刀枪,掷出长矛。 眉眼间带着他从未见过的锐利和活力。 心脏,似乎开始加速跳动。 这是一见钟情吗? 一见钟情。 这种东西当真存在吗? 看了看身旁那些埋头吃饭的队友,卡密低下头。 他从来不相信。 脑海中划过一个身影,他矫捷的走过铁索桥,跑过火焰路,翻上刀枪,掷出长矛。 眉眼间带着他从未见过的锐利和活力。 心脏,似乎开始加速跳动。 这是一见钟情吗? 一见钟情。 这种东西当真存在吗? 看了看身旁那些埋头吃饭的队友,卡密低下头。 他从来不相信。 脑海中划过一个身影,他矫捷的走过铁索桥,跑过火焰路,翻上刀枪,掷出长矛。 眉眼间带着他从未见过的锐利和活力。 心脏,似乎开始加速跳动。 这是一见钟情吗? 一见钟情。 这种东西当真存在吗? 看了看身旁那些埋头吃饭的队友,卡密低下头。 他从来不相信。 脑海中划过一个身影,他矫捷的走过铁索桥,跑过火焰路,翻上刀枪,掷出长矛。 眉眼间带着他从未见过的锐利和活力。 心脏,似乎开始加速跳动。 这是一见钟情吗? 一见钟情。 这种东西当真存在吗? 看了看身旁那些埋头吃饭的队友,卡密低下头。 他从来不相信。 脑海中划过一个身影,他矫捷的走过铁索桥,跑过火焰路,翻上刀枪,掷出长矛。 眉眼间带着他从未见过的锐利和活力。 心脏,似乎开始加速跳动。 这是一见钟情吗?一见钟情。 这种东西当真存在吗? 看了看身旁那些埋头吃饭的队友,卡密低下头。 他从来不相信。 脑海中划过一个身影,他矫捷的走过铁索桥,跑过火焰路,翻上刀枪,掷出长矛。 眉眼间带着他从未见过的锐利和活力。 心脏,似乎开始加速跳动。 这是一见钟情吗? 一见钟情。 这种东西当真存在吗? 看了看身旁那些埋头吃饭的队友,卡密低下头。 他从来不相信。 脑海中划过一个身影,他矫捷的走过铁索桥,跑过火焰路,翻上刀枪,掷出长矛。 眉眼间带着他从未见过的锐利和活力。 心脏,似乎开始加速跳动。 这是一见钟情吗? 一见钟情。 这种东西当真存在吗? 看了看身旁那些埋头吃饭的队友,卡密低下头。 他从来不相信。 脑海中划过一个身影,他矫捷的走过铁索桥,跑过火焰路,翻上刀枪,掷出长矛。 眉眼间带着他从未见过的锐利和活力。 心脏,似乎开始加速跳动。 这是一见钟情吗? 一见钟情。 这种东西当真存在吗? 看了看身旁那些埋头吃饭的队友,卡密低下头。 他从来不相信。 脑海中划过一个身影,他矫捷的走过铁索桥,跑过火焰路,翻上刀枪,掷出长矛。 眉眼间带着他从未见过的锐利和活力。 心脏,似乎开始加速跳动。 这是一见钟情吗? 一见钟情。 这种东西当真存在吗? 看了看身旁那些埋头吃饭的队友,卡密低下头。 他从来不相信。 脑海中划过一个身影,他矫捷的走过铁索桥,跑过火焰路,翻上刀枪,掷出长矛。 眉眼间带着他从未见过的锐利和活力。 心脏,似乎开始加速跳动。 这是一见钟情吗? 一见钟情。 这种东西当真存在吗? 看了看身旁那些埋头吃饭的队友,卡密低下头。 他从来不相信。 脑海中划过一个身影,他矫捷的走过铁索桥,跑过火焰路,翻上刀枪,掷出长矛。 眉眼间带着他从未见过的锐利和活力。 心脏,似乎开始加速跳动。 这是一见钟情吗? 一见钟情。 这种东西当真存在吗? 看了看身旁那些埋头吃饭的队友,卡密低下头。 他从来不相信。 脑海中划过一个身影,他矫捷的走过铁索桥,跑过火焰路,翻上刀枪,掷出长矛。 眉眼间带着他从未见过的锐利和活力。 心脏,似乎开始加速跳动。 这是一见钟情吗? 一见钟情。 这种东西当真存在吗? 看了看身旁那些埋头吃饭的队友,卡密低下头。 他从来不相信。 脑海中划过一个身影,他矫捷的走过铁索桥,跑过火焰路,翻上刀枪,掷出长矛。 眉眼间带着他从未见过的锐利和活力。 心脏,似乎开始加速跳动。 这是一见钟情吗? v一见钟情。 这种东西当真存在吗? 看了看身旁那些埋头吃饭的队友,卡密低下头。 他从来不相信。 脑海中划过一个身影,他矫捷的走过铁索桥,跑过火焰路,翻上刀枪,掷出长矛。 眉眼间带着他从未见过的锐利和活力。 心脏,似乎开始加速跳动。 这是一见钟情吗? 一见钟情。 这种东西当真存在吗? 看了看身旁那些埋头吃饭的队友,卡密低下头。 他从来不相信。 脑海中划过一个身影,他矫捷的走过铁索桥,跑过火焰路,翻上刀枪,掷出长矛。 眉眼间带着他从未见过的锐利和活力。 心脏,似乎开始加速跳动。 这是一见钟情吗? 一见钟情。 这种东西当真存在吗? 看了看身旁那些埋头吃饭的队友,卡密低下头。 他从来不相信。 脑海中划过一个身影,他矫捷的走过铁索桥,跑过火焰路,翻上刀枪,掷出长矛。 眉眼间带着他从未见过的锐利和活力。 心脏,似乎开始加速跳动。 这是一见钟情吗? 一见钟情。 这种东西当真存在吗? 看了看身旁那些埋头吃饭的队友,卡密低下头。 他从来不相信。 脑海中划过一个身影,他矫捷的走过铁索桥,跑过火焰路,翻上刀枪,掷出长矛。 眉眼间带着他从未见过的锐利和活力。 心脏,似乎开始加速跳动。 这是一见钟情吗? 一见钟情。 这种东西当真存在吗? 看了看身旁那些埋头吃饭的队友,卡密低下头。 他从来不相信。 脑海中划过一个身影,他矫捷的走过铁索桥,跑过火焰路,翻上刀枪,掷出长矛。 眉眼间带着他从未见过的锐利和活力。 心脏,似乎开始加速跳动。 这是一见钟情吗? 一见钟情。 这种东西当真存在吗? 看了看身旁那些埋头吃饭的队友,卡密低下头。 他从来不相信。 脑海中划过一个身影,他矫捷的走过铁索桥,跑过火焰路,翻上刀枪,掷出长矛。 眉眼间带着他从未见过的锐利和活力。 心脏,似乎开始加速跳动。 这是一见钟情吗? 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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