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生存法则》 第一章 脉动瓶子也是缘分 2028年6月8日,江南市。 叮叮铛铛……叮叮铛铛……白泽脚欠的踢着路边的一个脉动瓶子,边踢边走着,发泄着心中的某种不爽。 此时已然深夜,白泽与李宇轩刚从路边摊吃了烧烤,还喝了些啤的白的,今天两人玩的都有些疯,因为该死的高考终于结束了。 白泽整个人都喝的有点懵逼了,东倒西歪的,喝的连他妈是谁都不认识了,当然他压根就没妈。 “酒量不好非要和老子玩十八相送,了吧,哎,车多,你不要命啦!”李宇轩赶忙拉住要往马路中央蹦跶的白泽。他知道白泽心情有点不爽,本来今晚白泽是约了妹子的,哪想妹子爽了白泽的约去和班里的富二代约会去了,而且这妹子还是白泽喜欢了两年的何小薇。 “女的果然都是贱,娘的,大爷的……”白泽气愤的对着脚下的脉动瓶子就来了一个大力抽射,瓶子被大力驱使着飞到空中,好死不死的砸到了前面带着鸭舌帽的女孩头上。 这深更半夜的,街上本就没有多少人,随着铛的一声闷响,瓶底顿时和这个女孩的头部来了个亲密接触,女孩顿时摸着后脑勺龇牙咧嘴的转身,还翻着白眼,显然是很痛的。 “看什么看,就是我干的。”白泽倒也实在,很爽快的承认了,他现在看谁都是一副欠他钱的样子,还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欠揍样子。 “不好意思,我朋友喝大了,不好意思啊,见谅,见谅!”李宇轩忍着笑,很有礼貌的道歉,让喝的懵逼的白泽收敛点。 “大半夜的,一个女孩子,打扮的花枝招展,穿着个短裙在街上走,能是什么好货,八成啊……”白泽还要说,李宇轩直接捂着了他的嘴。 “你……!”女孩不耐的指着白泽,想骂人,忽然包里的手机响了才作罢,“喂……好的,我知道了……” 女孩对着电话说了几句,用鄙夷的眼神看了白泽几眼,后退几步,寻了个方向,转身就小跑了起来,好像赶着去干什么事情。 “看到了吧,客人催了,我说错了吗?”白泽贱贱的哈哈大笑,“呕……”笑的太张狂,一下就吐了! 白泽扶着路边的一颗歪脖子树吐了好一会,谁也没有把刚才的鸭舌帽女孩当一回事,可是有时候缘分就是来的那么飞扬与肆意。 “救命啊,救命……救命啊……”一段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响彻在这寂静的深夜,叫的如杀猪般的凄惨。 “谁在鬼叫啊。”白泽擦了擦嘴,他并没有听清是在叫什么,因为胃脏闹腾的厉害。 李宇轩比较清醒,“好像是有人在叫救命,感觉就在前面,就是刚才那女孩进的那个小巷子,但听声音却是个男人叫出来的。” “哎,你说是不是嫖客没给钱,刚才那女孩又纠缠,嗯,你懂的,霸王硬上弓,哈哈。”白泽压根就没当回事,酒精冲脑,脑洞大开,冲着李宇轩奸笑。 “又跟你没关系,不早了,再不回去,我老妈要发飙了。”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精神,李宇轩拉着白泽就要走,但白泽却是不干了,酒喝多的人,思维比较奇怪,一般和平时是相反的。 “去看看又怎么了,说不定可以有意外收获。” “还是不要管比较好,真出事了,我们报警都来不及。” “怂货,玩过守望先锋没,这个世界需要英雄!”白泽鬼使神差的从嘴中冒出了这句话,在路边捡了个砖块,就快步往呼救声传来的方向荡去。 “救命啊!……”呼救声还在继续,李宇轩也是无奈了,摇摇头跟在了东倒西歪的白泽后面。 此时街上黑乎乎的,好多店面的门都关了,只有巷口的一间自助情趣用品店还在发着彩色灯光,刚才的女孩就是进了这个巷口,救命声也是从这个巷口传来的,此时已经更见凄厉。 白泽气势汹汹的最先到达,路过情趣用品店的时候还朝里面偷瞄了两眼,只是刚到达的时候,很巧合的救命声嘎然而止了,白泽好奇的伸头朝里看了一眼,只是一眼,身体就直接僵硬住了。 “怎么了?”李宇轩跟在白泽的身后,有些好奇的伸头,顿时眼睛就直了,巷子里有四个人,三男一女,一个男人手中拿着刀对着另一个男人的肚子就是捅了过去,边捅边逼问着什么,神态有些疯狂。被捅的那个应该就是叫救命的那个人,借着昏暗的光,那人应该是上了年纪的,反而捅人的那个年纪不大。 李宇轩下意识的就要叫,白泽反应快此时却是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把他按在墙上,给他比了个禁声的手势。两人都被吓的紧张喘气,白泽更是酒都吓醒了大半,一瞬间背后出了大量的虚汗,口干舌燥。 “怎么办?报警吗?他们是不是黑社会啊,杀人啊。”李宇轩六神无主的问。 “警察来,他们早跑了。” 白泽看的清楚,刚才那带帽子的女孩也在其中,一直在学校中厮混的他们哪遇到过这种事,本能的决定是赶快跑,跑远了再报警。 临决定之前,白泽下意识的又小心的伸头朝巷子里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差点就魂飞魄散了,刚才捅人的那家伙就靠在巷口的墙边瞪大着眼睛看着白泽。 两人瞬间就大眼瞪小眼了。 “啊,不好意思,路过,路过,我们什么都没看到。”白泽下意识的后退,顺手还扯了一下李宇轩,接着大叫了一声:“跑啊!” 嘭嘭嘭……也没看清楚迎面的是什么,只见黑影一闪,接着白泽和李宇轩就双双倒下了,黑影是一条腿,一条大长腿,就是刚刚的带鸭舌帽女孩,竟然还是个练家子,这叫报应不爽。 “哎呦,哎呦。”李宇轩不停的喊痛并捂着胸口被踢过的地方,白泽或许酒精的麻痹作用倒是没有感觉到有多痛,反而有些麻。 “刚才是不是就是你扔的瓶子砸我头上的?”鸭舌帽女孩用白嫩的手拍了拍白泽的脸蛋,一脸的调侃。白泽则一脸的尴尬,藏在身后的砖头则一直暗暗握在手中,扯着脸笑,“误会,误会,那是我的失误!” “你们刚刚都看到了什么?”刚才捅人的那个青年一脸的严肃,抱着肩膀就逼问了过来,或许是心里作用,白泽甚至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杀气,下意识的就往后靠了靠。 “没有啊,我和我朋友刚刚准备去买套的,听到巷子里有动静就伸头看了看,哪想你一动不动的杵在墙边,我以为遇到了鬼,就叫我朋友跑,是不是啊,李宇轩?“白泽强笑解释着,还用手肘捅了捅身后的李宇轩,李宇轩赶忙点头,还顺手指了指巷口的情趣用品店,说是确实要买套。 这时候第三个人出来了,是个肌肉结实,身高一米八几的家伙,白泽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把我在身后的砖头紧了紧,他一直在想该怎么逃跑的问题。 “都处理好了,这两个怎么办?要一起解决吗?”这个人说着还朝白泽和李宇轩邪邪的笑了下,他说的处理好了,很明显是处理好了尸体。 “张大年你不要吓他们了,道院的规矩,不能杀普通人,不过也确实有点难办。”带着鸭舌帽的女孩收起笑容皱起了眉头。 白泽可以感受到身后的李宇轩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在抖,李宇轩太瘦弱,平时也不怎么打架,此时遇到几个杀人不眨眼的黑社会自然十分的抓瞎。白泽要好一点,但也好不到哪去,打篮球的时候偶尔会和隔壁班起冲突打群架什么的,但经验也是有限。 “快点解决,我们还有其他的事要处理,这次的事情不能泄露半分让外人知道,必要的时候杀两个普通人也没什么,有责任我来担着。”刚才捅人的家伙一直抱着肩膀在旁观,他才是这三人的头目,在他眼里根本就没拿人命当回事,后来白泽才知道他的名字叫姬浩然,一个傲到天边的家伙。 “可是……” “林曦你是女人,这种脏手的事情还是我来吧。”肌肉结扎的张大年捏了捏自己的拳头,向白泽走了过去…… “去你m的。”白泽非常讨厌这种任人鱼肉的感觉,感觉自己的命都不是自己的了,这个时候,是个人都会反抗的,于是逆势而起,在站起的瞬间就把背在身后手中的砖头就对着张大年的脑门扔去,如此近的距离,白泽相信没有人可以躲过。接着就对着看似瘦弱的林曦就是一个冲撞…… 白泽的想法是以最快的时间控制三人中看似最弱的林曦,然后再另寻他法。 事情看似很顺利,他那一砖头的确是扔到了张大年的脑门上,只是张大年就跟没事一样,皮都没破,晃了晃头,瞪着他,非常的愤怒。 而他此时也没冲到这个叫林曦的女孩身边,却很倒霉的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手肘和水泥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白泽以为是被谁下了绊子,哪知低头看了看却是一缕绿色的藤蔓,好死不死的就系在了他的脚上,也不知从哪来的。同样的,在白泽的动手的时刻,李宇轩也不傻,撒腿就跑,只是和白泽的命运一样也是被一条藤蔓绊倒了,而且更可怖的是李宇轩竟然被藤蔓给拖了回来。 什么鬼?藤蔓竟然有意识?会自己动?白泽心中大骇,难道是酒没醒出现了幻觉,白泽使劲揉了揉眼,只是还没想明白就被人提了起来。 “的,敢偷袭我!”张大年单手就把白泽提溜了起来,对着白泽的肚子就结结实实的来了两拳。 “呕……”白泽立马就吐了,把晚上吃的喝的都吐了出来,还好死不死的吐在了张大年的身上。 “啊……nm啊,我要扒了你的皮!”张大年嫌弃恶心的把白泽当垃圾给扔到了一边,开始就把上衣的t恤给脱了,或许是嗅觉太敏感,闻到一股酸爽的味道,也没忍住吐了,倒是要把揍白泽的事搁置到了一边,反胃的眼泪都刺激出来了。 “张大年你也真够逊的!”林曦用手捂着嘴皱眉说道。 …… 白泽本以为这下在劫难逃了,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滚,痛痛让他的神经清醒又迷糊,迷迷糊糊中听到林曦说可以不杀他们,只要把他们的记忆清洗了就可以了,就算有后遗症也只能算他们倒霉! “看着我,你将会忘掉今晚的一切,睡一觉,一切都忘掉……” 忍着肚子中的绞痛,白泽眯着眼睛看到那叫林曦的女孩单手勾起了李宇轩的头,然后双眼直视着李宇轩的眼睛,说出了上面那句话。 更诡异的是,李宇轩竟然鬼使神差的面色呆滞,重复道:“我将会忘掉今晚的一切,忘掉,一切……忘掉,一切……”接着就闭上了眼睛,倒了下去。 催眠吗?心理暗示吗?这些到底是什么人?人对未知的事情都有着恐惧,如果记忆能被清洗,那么一个人存在的意义也就可以被抹除了,这不可能。 “轮到你了。”林曦扔下李宇轩朝白泽走来,脚步声由远及近,白泽就像是古代在法场上等待砍头一样的恐惧。 白泽眼睁睁的看着林曦穿着白色凉鞋的小脚不断走近,最后的记忆只看到她那几颗涂了红色指甲油的脚趾了…… 第二章 记忆的错乱 夏天的早晨总是清冷,当冷意侵袭身体的时候,白泽终于是醒了过来,头痛欲裂,口干舌燥,就像以往宿醉醒来时一样! 而李宇轩就睡在他的旁边,白泽想起昨晚的事情十分的心有余悸,就像做了一场梦。 于是他赶忙推醒了李宇轩,“喂,醒醒,醒醒!” “咦,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李宇轩十分懵逼的起身揉了揉眼。 “走,起来,快离开这里,也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了?”白泽推了李宇轩一把,环顾四周空无一人的街道低低的说,他害怕林曦他们还在附近。 “你说谁啊,神神鬼鬼的,待会先吃点早饭再回去吧,都是你害的,昨晚非要喝酒,喝了酒还要去嫖,让我陪你去买套,结果我们两就醉死在马路上了。”李宇轩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边抱怨着边说道。 “你说什么鬼话呢,昨晚我们目睹了凶杀案,还被黑社会打的事情你不记得了?” “你没发烧吧,还凶杀勒,你侦探小说看多啦,还是你昨天考试考迷糊了,走了,去吃早饭去。”李宇轩摸了摸白泽的头,一副看似的眼神。 “你真的忘了?”白泽忽然想起昨晚林曦说过的什么记忆清洗的话,顿时心间大骇。 “忘了什么啊,你脑子没毛病吧,昨晚喝酒喝傻了?” “我……你等等。”白泽越想越觉得骇然,昨晚的事情那么真实,不可能是他的幻觉,而且他的肚子到现在还疼呢,于是他掀起了t恤,指着肚子上的淤青对李宇轩道:“昨晚我们目睹了凶手,我还被一个黑社会打,你也不记得了?” “什么黑社会啊,这是你昨晚踢瓶子砸到一女孩的头,还不道歉,被人家男朋友打的。” 白泽越是和李宇轩解释,越是感觉不对,他们两个人的记忆有一个绝对出了问题,在这么天蒙蒙亮的早上,白泽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好陌生。 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样,如果是清洗记忆?为什么我还记得,难道是我的记忆出了问题? 白泽当下就问李宇轩:”你还记得昨晚被我用瓶子砸到头的女孩长什么样子吗?“ “昨晚我们都喝大了,谁还记得啊。” “废话,昨晚你没醉。“ “我醉了。” “你没醉。” “你神经病吧。”李宇轩看白泽这么激动,有些懒得搭理白泽。 …… 白泽为了证实自己昨晚没有做梦,大早上就在这情趣用品店周围勘察了起来,尤其是巷子里昨晚捅人的地方,应该会有一点血迹,可是找了半天什么都没有。最后无奈之下,他选择了报警。 杀人案是大案,警方接到了白泽的报警于是很重视的四处勘察起来,却一无所获。警方还顺带着调取了监控录像,可惜在情趣用品店周围的几个录像被人破坏了,但是离着那里一百来米的地方的一个摄像头还是有用的。 就是白泽踢瓶子砸到林曦头的地方,完完整整的录了下来,画面有些昏暗,但勉强能看出人影,其中的一幕则让白泽直接瞠目结舌,当时林曦明明是一个人,可是录像中却是两个人影。 无奈陪着白泽到警局的李宇轩看到此景,顿时和白泽解释道:“我说了,你被那女孩男朋友打了,你还不信,她压根就不是一个人,你昨晚喝大了,记得没我清楚。” “不可能啊,就是一个人啊,不会的,不可能。”白泽面红耳赤,据理力争,可惜那个摄像头只能拍到这么一点点,白泽的论据就这么被毫不留情的推翻了,甚至被当成神经病被一个老警察轰了出去。 “白泽你昨晚到底做什么梦了,报假警是犯法的,幸亏里面警察看我们都是学生没有追究,你就是喝大了……” “你别烦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白泽捂着头,脑子中千头万绪,感觉就像自己瞬间被全世界的人当成了。 不可能啊,怎么会是两个人,难道被人改了录像……直到回到家门时,白泽都是心不在焉的,他肚子不时发出的暗痛,提醒着他根本没有做梦。 …… 白泽住的地方在梦圆小区b区,是那种回迁房,他和他姥爷一起住。当年他老娘未婚先孕生下他,死也不说他爹是谁,当时那个年代又很封建,为怕邻里闲言碎语,于是在他三岁断奶那年他妈就被姥姥赶出了家门,至今都没有回来。而姥姥又在他九岁那年打牌时赢钱太高兴,脑溢血死了,一场悲剧。 姥爷白德胜年轻时当过兵,立过赫赫战功,本来是能在华夏国捞个大官当当的,可惜姥爷性子倔,不愿当官,分了几亩地又开始做起了卖猪肉的老活计,加上国家的退休金,和白泽生活的勉强还算可以。 当然姥爷脾气也是一贯的火爆,看到白泽推门进来,顿时就是各种呵斥,说夜不归宿,到处鬼混,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关心白泽的高考成绩。 “考的一般般,平时成绩就那样,你还指望我超常发挥?”白泽本来就烦,一回来就被各种问这问那就更烦了。他一直觉得以当初姥爷的从军时的参谋长高职,如果愿意从政,现在早就进中央了,他们白家也是鸡犬升天,他白泽还用参加什么破高考?根本就是吃喝不愁好不,所以他一直觉得姥爷很迂腐。 白德胜顿时吹胡子瞪眼,每次问白泽成绩的时候,白泽都说还好之类的敷衍话,结果一考试开家长会,老师总是会和他促膝长谈,说白泽挺聪明的,如果愿意把精力放在学习上一定能考个名校之类的云云。 “我老早告诉过你的,你要是考不上本科,我就送你去当兵,让你吃点苦,整天就跟个游魂一样到处晃荡。” “知道了,知道了,天天老生常谈,耳朵都起茧子了。”白泽换了个拖鞋,想起昨晚的事情,忽然问了见多识广的姥爷一句:“姥爷你有没有遇到过什么灵异事件,就是那种很邪乎的事情。” 哪想姥爷的反应却很大,“你遇上什么脏东西了?” “没有!“白泽赶忙摇头。 白德胜舒了一口气,“你脖子上带着我们白家的传家宝,龙缚玉,诛邪退避,应该不会遇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东西真那么神奇?”白泽把藏再衣服里的长长的玉拿在了手里,玉佩是那种白玉,晶莹剔透,雕的是一条龙被九条锁链紧紧束缚的痛苦怪异样子,挺奇怪的。 “当年我们白家祖先,杀神白起坑杀了四十万赵兵,为了怕怨灵缠身,找了个得到高人求来的,这可是我们白家代代相传的,传男不传女,哪怕最困难的时候,我们白家人都不得把他卖掉,任何妖魔鬼怪见了都要退避……” “好了好了,你这传说故事就只能骗骗小孩吧。”关于这玉的故事,白泽小时候第一次听的时候还觉得惊奇,听了这么多年,早就见怪不怪,当然也没觉得这玉有什么神奇的地方。 第三章 诡异的分数 在白泽还在为昨晚的事情烦恼的时候,另一边住在一家酒店里的三人组内部却是感到惊奇非常。 “没想到,那小子早上报警了,他怎么还会记得昨晚的事情,要不是我让道院的工程部篡改了录像,又是麻烦一件,我就说直接解决最好,这次的东西可是对道院对整个华夏关系重大,不容有任何闪失。而且林曦,我记得你的精神催眠应该至今没有失手过吧?如果消息一旦走漏,我们谁也付不起责任。”姬浩然身为野狼小队的头目,此时显然已经暗暗发怒了。 “怎么会?不可能啊,我一旦用了精神催眠都是在有很大把握的前提下,而且他们只是两个普通人,我是不可能失手的。”林曦此时的表情和白泽一样都是不敢置信,道院的关系和华夏国的高层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白泽一报警,他们就知道了。 “这次的确是我的失误。”林曦叹了口气,该承认错误的地方他一点不含糊。道院为了这次事情,派出了多个小队,他们野狼是第一个找到关键人的而且逼问出重要讯息,如果一旦消息走漏,打草惊蛇,任务失败,他们的确是要以身殉国了。 “那小子肯定有问题,让工程部的人联系下国家安全局,把这小子的资料调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m的吐了我一身都是!”张大年想起昨晚的事情至今都觉得恶心,他是一个有洁癖的人,早上回酒店他至少洗了八次澡,至今都感觉身上充满了一股味道。 他们野狼小队已经在江南市逗留了大半个月了,本来他们有六人,但是死了三人,他们其实一直在找一样东西的线索,白泽其实本来只是个局外人,喝醉了酒莫名其妙的就被牵扯了进来,当然他现在还不知道整个事件真正的严重性。 …… 白泽把昨晚的事情压在了心里,对谁都没有再说,虽然有时候晚上会做噩梦,但是他真的希望有生之年再也不要碰到林曦三人为好。因为每每看到李宇轩什么都不记得,还一副有理的样子,他就觉得好邪乎,人生观都快被颠覆了。 高考后有一段时间还是让学生很潇洒的,每天早上都可以睡到自然醒,晚上也不用在熬夜做题了,可以看看电视打打游戏。当然这一切都在高考成绩下来的那一天成为梦幻泡影,高考分数会真真实实的把你一切的幻想砸醒。 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几家欢喜几家愁了,特别是在一些偏远地方的农村,如果哪家孩子考上了好大学,甚至是要放鞭炮喝喜酒庆祝一下的,白泽一向认为这是愚昧落后的表现,但是很多人仍然乐此不疲。有考好的,当然也有没考好的,对那些人来说那一段日子简直就像是噩梦,会像条狗一样天天卷缩在床上,躲在房间里不敢出门,因为怕亲戚邻里各种看似关心的问候,等开学了还要拖着疲惫的身躯去补习班“服毒”再来一次。 在分数下来这天,其他人十分紧张的时候,白泽压根就没查过分数,他在网吧打游戏。还是姥爷白德胜买菜时听人说高考分数下来了偷偷打电话问白泽的班主任张秃头,让其代查才知道了白泽的分数的。 白泽的成绩一直在班里中下徘徊,张秃头一直觉得白泽能考上二类本科已经他娘的谢天谢地了,感谢如来佛祖了,只是当他把白泽的准考证号输入话机,听到那淡定的女声报出白泽的分数时,张秃头甚至他娘的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他娘嘞,平时考试连500分都勉强的白泽竟然考了611分,我他娘是不是在做梦,还是他娘的系统报错了?”张秃头直接吓出来一声冷汗,连续输入了八次,听到还是一模一样的分数时,张秃头也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忧愁。这是他做了这么多年班主任,第一次对一个自己带了两年的学生考出高分表示怀疑,打死他都不相信一个平常物理选择题,十五道题目一题没蒙对的人,能考600分朝上,而且这次理综明显那么难的情况下,他竟然拿下了264的高分,难道是平常白泽隐藏了实力? 而另一边一直焦急等待的白德胜可是感受不到张秃头此刻的心情的,他在听到了白泽分数的时候,是没来由的欢喜,也没有怀疑什么,白泽这分数明显超出了一类本科分数线了嘛,而且好好运作运作进入一些华夏国的名校都可以了。 于是在白泽打完游戏回家进门看到一桌子好菜的时候,他下意识是一脸懵逼的,什么状况啊? “来来来,你知不知道高考分数下来了,你考的不错,今天高兴,我们爷孙喝两杯。”姥爷竟然把珍藏的茅台都拿出来了,白泽揉揉眼真的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我考了多少?”白泽却下意识退后了一步,他觉得有诈,这不会是鸿门宴吧,他下意识的觉得姥爷要揍他,他只希望这次谢天谢地能考到五百多分,能勉强达到二本分数线就行。 “哈哈,你这次简直超常发挥,考了611分,为我们白家争光了,晚上我就打电话给你舅舅,谁说你考上本科就给他家狗缝裤子来着?小区里人都说这次试卷难,一本分数线大概在540多左右,哈哈,整个小区考到六百分朝上的只有你和何家的那个何小薇,不过何小薇比你厉害,她考了680多分……” 多少,611?你他娘的是在逗我?听着姥爷的絮絮叨叨,白泽才知道姥爷是找张秃头查的分数。他严重怀疑张秃头是谎报军情坑害他,于是他赶忙跑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自己查起了分数。 这分数太高了,高到白泽自己都不相信。虽然希望这是真的,但白泽可不是自不量力的人,他知道自己的水平,于是他在输入了准考证号,在看到了自己分数真的是611的时候,那种心情真的是日了狗。 你让一个理综物理三道大题一题没做,生物因为时间不够只做了一半,理综选择题一半是蒙的人相信他理综考了264,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系统出错了?还是改试卷的老师出现幻觉了,这么灵异的事情怎么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于是白泽在忐忑中和姥爷吃了一顿饭,当然这顿饭之后白泽也就成为了整个梦园小区,或者说是整个江南一中走运最厉害的人,甚至成为了一个传说。凡是学渣都梦想有一天可以成为白泽那样的人,虽然平时考试不咋地,关键的大考一定可以一鸣惊人,惊掉班主任的下巴,扬眉吐气,当然这种想法大多数都是不现实的。 白泽其实本人是非常心虚的,毕竟分数有点假,所以凡是出门碰到人夸耀的时候,他都是缩着头躲着走的,小区里的阿姨还以为他谦虚,暗地里夸他稳重。 稳重毛线啊?万一是系统错误,然后被发现改过来了,真实分数没有这么多,反而很低,现在越趾高气扬,后面可是越丢人的。 所以白泽虽然看似考的很好,但其实和那些没考好的倒霉蛋是一个状态,不过在遇到何小薇的时候,他倒是把腰挺直了,心里暗示自己是真的考了高分的,是学霸,嗯,我是学霸! 白泽从初中开始就喜欢何小薇了,一般何小薇在全校师生面前演讲或是受表扬的时候,他白泽都是因打群架被通报批评记过,然后在全校师生面前读自己的检讨,白泽倒是脸皮厚,在高台上相遇的时候还会对何小薇挤眉弄眼,一点都没有做检讨时候的怂样子。 缠了那么多年,白泽从被何小薇厌恶,到成为普通朋友,再到成为好朋友,然后,终于走上了一条岔路,成为了何小薇的男闺蜜,简直日了狗,滑天下之大稽! “这次考的不错嘛,不枉我一直对你的谆谆教诲啊!”何小薇在小区门口一见到白泽,上来就给了白泽的胸口一拳。 “那是,有这么一个学霸朋友,我也不能太丢脸不是。”白泽捂着胸口尴尬一笑,之后立马变了个脸,来了个质问:“话说,高考后那天晚上你为什么放我鸽子?还和陈天一起去吃饭,不会因为人家是高富帅吧,你当时脑子里是不是装了翔。” “意外,纯属意外,而且那天也不是我一个,好多同学都一起去了,我是被她们拖着去的,纯属你想多了。”何小薇穿着白裙子,蹦蹦跳跳,明显活力十足,而且对白泽损人的话也不生气。她的嘴唇很薄,牙齿整齐,笑起来特别好看,典型的肤白貌美大长腿。 “对了,今天好多名校的招生组来我们学校特招,我准备去看看,一起去吧,说不定能特招呢,你这个分数,如果正常录取的话,进名校可能有点玄,也选不到好专业,这是个机会。” 白泽其实压根就不想去,但何小薇拖着他就走,白泽的目标瞬间就落到了被风吹起裙子露出的雪白大腿上了…… 第四章 被录取了 特招分很多种,何小薇说的特招是那种和某名校签订合同,然后录取的时候可以减多少分数的特招。当然也有风险,万一那名校公布录取分数线之后,减去了特招减分之后你的分数还达不到,那就是一场悲剧。 也有的是学校的保送,江南一中就有个八卦,说一个补习的女生,晚上下自习比较晚,然后被学校盖新楼的民工给轮j了,学校为了降低影响就把那女生保送了名校…… 高考其实对华夏国来说是个大事,起码在许多华夏人的认知中考个好大学,未来就可以少走许多弯路。何小薇一直被这种思想毒害很深,她一直拒绝白泽的理由就是在考大学之前不谈恋爱,她的志愿也是华夏国数一数二的名校——京华大学。 所以何小薇一到学校就直奔京华大学招生组所在地而去,招生组的一个小眼睛老教授对何小薇很感兴趣,和她谈了很久,而白泽则是直接被拒绝了,因为白泽的分数哪怕掺了水分但相对这些名校来说还是偏低了。 何小薇很漂亮,在白泽心中一直觉得她不比学校传言中那个大波校花李敏差,而且也是个很传统的女孩,白泽其实一直觉得她是自己未来老婆的绝对人选,从初中开始他就这么觉得了。所以在那小眼睛的白发老教授和何小薇攀谈的时候,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还是他的占有欲作祟,他一直觉得那老教授有点色眯眯的。 但看何小薇那么感兴趣,他也不好说什么。无所事事的白泽就四处溜达,渐渐的就溜达到了华夏军官学院的招生组门前,看着a4纸贴的学校名字,白泽有点蒙。 华夏军官学院号称华夏军官摇篮,招生条件严格一逼,考核的项目很多,还需要政治清白,而且一旦毕业混三年就是少尉,根本就是未来战场指挥官,这次怎么会到他们学校来招生?而且更诡异的是,一些学生刚进门还没谈就被轰了出来,直接就说不要,难道招生还看面相? 所以好多学生都在门口徘徊犹豫,却是一个都不敢进去。 白泽也喜欢凑热闹,好奇的刚准备伸头朝里看,就看到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走出来指了指白泽道,“你进来!” “我?”白泽以为自己听错了,看到中年人点头才不明所以的走了进去。 刚走进去,中年人就把门给关了,嘭的一声,吓了白泽一跳。一惊一乍的,搞什么飞机! 华夏军官学院的招生组的办公桌边就坐了两个人,一老头,一个女孩。老头穿着白衬衫,腰杆挺直,手臂一条条盘绕的都是肌肉,白泽暗叹一声果然是军官学院的人,连麒麟臂都有,果然老当益壮啊,老当益壮! 旁边的女孩则是一头清爽的短发,眼睛大大的,笑起来有梨涡,看到白泽进来很客气的指着桌前的凳子让白泽坐。 白泽有些受宠若惊,刚坐下,女孩没有问其他任何关于他的个人情况之类,而是笑着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你还认识我吗?” “额,应该,不认识吧。”白泽仔细端详了一下女孩的五官,感觉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很正常,毕竟人的潜意识里会记住某些街上路过的人的面孔,白泽也不以为意,但接下来意外发生了。 “真的吗?”女孩反问了白泽一句,从桌子下拿起了一顶鸭舌帽慢慢的戴在了头上,冷笑着又问了一声:“那这样呢?” 白泽在看到女孩拿起那顶熟悉的帽子的时候,他的眼睛就瞪大了,这根本就那个这些天刻意被他遗忘的晚上,他用瓶子砸到的那个女孩。杀人凶手竟然是招生组里的人,这该多么神通广大啊。他的心跳吓的都快骤停了,但还是极力掩饰,咽了口吐沫直接摇头说:“不认识。” 林曦像是似有所料般点点头,“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想,虽然你可能知道我的名字,但我还是自我介绍下吧,我叫林曦,旁边的是姜教授,他也是你母亲曾经的老师。” 姜教授看起来一脸慈祥,看着白泽发表着感慨:“白泽是吧,很高兴见到你,我叫姜成赫,其实看到你是有些意外的,我没想到白依依还有儿子,真是没想到。” “我想你们弄错了,我妈叫白婷!”白泽极力保持着镇定,听着面前这老头的胡言乱语,他感觉自己像是进了一个圈套中。 “没弄错,你妈进了道院之后改名白依依的。你可能和林曦丫头有点误会,所以我们调取了你的档案,看到你姥爷是白德胜的时候 才惊觉原来白依依还有儿子……” “你们开玩笑的吧,我还有事,我先走了。”白泽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越听越感觉这是一场骗局,而且林曦还是杀人凶手之一。 “孩子,你听我说……” “教授,我来说吧。”林曦看着白泽已经站起,却也没有直接挽留而是慢悠悠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你自己能考多少分数,你应该自己心里清楚,我们工程部的人黑了高考系统篡改了你的分数,给你的理综加了一百分,你的实际分数其实是511分。我也不怕告诉你,这次的二本分数线是五百二十分,你没有达到,只要你出了这个门,我们可以让错误回归正常,从高处跌落平庸,你有信心去面对外人的质疑和嘲笑吗?” 白泽猛然强硬了一句:“随意篡改分数,你们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而且我亲眼看到你们杀人,杀人懂不懂?你们这是犯罪!” 林曦的面容立马严肃了起来:“我们敢篡改,就有胆量承担后果,而且你的个人档案现在已经提升了权限,上面你真实的分数还是511分,只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查阅了。还有,你说我杀人,你有证据吗?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知道在为了国家安全的时候可以先斩后奏吗?我敢光明正大的坐在这里就说明我不怕,不信你可以报警。” 白泽直视着林曦,沉默无言僵持了好一会,脑中想到了当分数回归正常,他姥爷的反应,邻里的反应,学校众同学的反应…… “说吧,你们想怎么样?”白泽终于呼了口气,像滩烂泥一样软在了椅子上,他终于明白他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利。 林曦耸耸肩和姜教授相视一笑,继续道:“很简单,加入我们。” 第五章 复杂的家庭关系 白泽失魂落魄的打开门出来的时候,迎面的许多一脸疑惑的学生赶忙拉住了他问许多乱七八糟的问题。 “同学,怎么样,怎么样?华夏军官学院招人是要什么条件吗?” “同学,看你进去了那么久,谈的如何,已经签意向书了吗?” “同学……” 同学你大爷,我很烦啊……让开让开……白泽没好气挤开这些叽叽喳喳的所谓的“品学兼优”,满脑门的黑线。 走到二楼的围栏边,白泽手扶着金属的银色栏杆,长长的呼了口气,如梦似幻,后背早已被汗湿了。 环顾这些基本围绕在各个招生组门前的都是平时江南一中的尖子生,或许也是未来华夏的中流砥柱,但怎么看都觉得这群人的功利心太重了一些,白泽觉得他们和旧时的读书人很像。 何为旧时的读书人?以前在华夏的封建时代,这些旧时的读书人平日口中说的大多仁义礼智信,背诵圣人经典,在未功成名就时说为官者该如何如何,当爱民如子,当谦谦君子,当这样当那样,可是当自己真正为官的时候却比当初剥削的贪官更甚,贪的更多,小妾娶的一房多过一房。 虚伪,虚伪,一群虚伪的人,永远的说一套做一套,这就是华夏培养出的人才……白泽想骂人,却又不知道该骂谁,有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因为他也是这样的人,就在刚才他把自己给卖了,卖给了一个叫林曦的女人。 他白泽也是个俗人,为了莫须有的面子,为了那本不属于他的多出来的一百分,他把自己卖了,他不知道他到底在害怕畏惧着什么,他本来就应该是那个成绩,别人的艳羡夸奖就那么重要? 他怕什么呢?当何小薇满面笑容的从京华大学的招生组教室出来的时候,白泽找到了答案。他其实是怕何小薇看不起他,他怕他与她的距离越拉越远,他怕把他一手带大的姥爷失望的眼神,他怕他舅舅舅妈的嘲笑声……所以他选择了欺骗,欺骗所有人,除了自己。 “你怎么看起来闷闷不乐的,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和京华大学签了意向书了,以我的成绩,基本上稳了,喂,你发什么愣啊。”何小薇上来就狠狠的拍了拍白泽的肩膀,说的是那个心花怒放。 “真的,那恭喜你。”白泽挤出一个苦笑,想了想又叹了口气道:“我被华夏军官学院录取了。” “什么,真的假的,那可是最难进的学校了,什么,等等,你说录取?”何小薇的笑容僵在嘴角,顺着白泽的手指出的方向,一个被围的水泄不通却没有人敢进去的教室,那里正是华夏军官学院的招生组所在地。 白泽没有说签意向书之类的,而是直接说录取了,录取在一个很诡异的专业——非自然生物研究系,有一个杀人犯的师姐,还有一个壮的不像样的老头,据说是教授来着。 当然这些是不能和何小薇说的,看着何小薇震惊的样子,本该高兴的白泽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 其实自从白泽出了门之后,军官学院招生组的门就再也没有开过,很明显一开始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白泽,对于这一点同来的林曦也是不明所以,因为这全是貌不起眼的姜老头的主意。 “姜教授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的让白泽加入我们的道院,直接把他抓来,逼问出白依依的下落不就好了,说白了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没必要如此啊,还动用了那么多关系,还黑了高考的查分系统。” 姜教授却是摇了摇头,拿起一旁玻璃杯里的茶抿了一口,笑道:“这普洱茶的味道不正,不是纯料茶,而且不够年份,你没喝出来吗?” 姜老头是典型的答非所问,老而不死是为贼,他的想法岂是像林曦这样的黄毛丫头能揣摩的,当年所有人都以为白依依在那一场战斗中死了,哪知她不但没死,还生了一个儿子,这就好玩了。要知道道院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可是在她身上的,她竟躲了起来,躲了这么多年,身为她的老师,姜老头也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自豪了。 另外关于白泽没有被林曦催眠这一点,姜教授也有耳闻,起码说明了白泽的精神意志很强,底子很好,是个可以培养的对象,把这样的人养在身边为他所用岂不是更好。 同样的,白泽也有许多事情想不通,所以在和何小薇一起回去的时候显的有些心不在焉。而本该高高兴兴的何小薇一路上竟也闷闷不乐的没有说话,让气氛十分的沉闷,也不知其在想什么心思。 到了小区门口要分别的时候,何小薇忽然问白泽华夏军官学院是不是也在天京市,看白泽茫然点头,何小薇才扬起嘴角说了句哦,眼睛眨啊眨的,欲言又止的和白泽告了别。 同在梦圆小区,何小薇家在a区,白泽家住在b区,a区在左,b区在右。白泽呆呆的看着何小薇背着手深一脚浅一脚慢慢往家走的背影,觉的他这种虚伪的人真的是有点配不上她。 白泽知道何小薇话里的意思,京华大学也在天京市,他们未来可以在一个城市打拼。可是那又有什么用,那姜老头明确告诉他,他们只是在华夏军官学院挂名招生,却不属于军官学院,事实上来说应该是隶属于华夏国的一个秘密组织,据点在哪,那姜老头并没有告诉他。 这个秘密组织究竟是干什么的,白泽也不清楚,但想起那晚的遭遇,应该不是什么好事情。对于他们说的话,白泽也是存了大半的怀疑,这其中甚至还关乎他那十几年都没消息的老妈,白泽也不是什么傻蛋,从交谈的言语中就知道他们总是在旁敲侧击的问他老妈的消息,他知道个鬼啊。 白泽觉的他陷入了一场不好的漩涡中,怎么会这么巧呢,目睹了一场杀人案,元凶背后的势力却是国家,而帮凶竟然认识他的失踪的老妈…… 回家的时候刚好是饭点,一向不怎么喜欢他的舅舅舅妈竟也来了,看他回来各种反常的嘘寒问暖,说是为白家争光之类的。菜已上桌,姥爷这次又开了酒,反正就是各种喝喝喝,白泽却没什么心思应付,舅舅舅妈问一句,他答一句。 “白泽啊,听说你今天去参加名校的招生组了,有没有哪家名校看上你啊,签了意向书没有啊?“舅妈问。 “没有。”白泽诚实的摇摇头。 “没关系,你这个分数也确实是比下有余,比上不足,我家有个亲戚在江南农业大学,可以走关系把你送进去,可以选个热门的农业机械维修也不错……”舅妈看白泽摇头,顿时装好意的开始给白泽建议了。 “上什么农大,瞎搅和,还机械维修,维修拖拉机吗?我觉得上一些好点的师范就好了,出来包分配工作,就到一中教书,为人师表多好,还离家近。”姥爷把桌子一拍,很明显看出了舅妈的不怀好意,横了她一眼。 舅妈脸瘦长,颧骨突出,按面相来说比较刻薄,脾气也大,嘴巴比较厉害。舅舅属于那种胖胖的身段,挺着个大肚子,在家也是个妻管严,属于好吃懒做的那种,但为人比较鸡贼。 舅舅喝了一杯老白干,此时也是插话:“爸,都什么年代了,您还以为教师是铁饭碗呢,工资那么低,还不如跟着您杀猪呢。” “去去去,你懂什么,好歹也是体制内的,福利不错,跟我杀猪多没出息,还不如去当兵呢……” “对对对,可以考军校嘛。” 几人说的滔滔不绝,白泽身为当事人却是一句话都插不上,就趴在桌子上闷头吃饭,在华夏,父母长辈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道德绑架,以为你好为由,各种想决定你的人生走向,你要是一反对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吐沫都能淹死你。 白泽本来就有点心烦,现在被他们吵的都有点脑仁疼了,快速的扒了一碗饭,搁下筷子,叹了口气道:“别吵了,我被华夏军官学院录取了,走提前批次,是特招。我吃饱了,舅舅舅妈慢吃。” “华夏军官学院?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舅舅抓了抓头,嘀咕着说。 “你懂什么,那是名校啊,唉,别走啊,和舅舅舅妈说说是怎么回事啊,这孩子。”舅妈有些震惊,急切想问,白泽却头也不回的回了自己的房间,还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没事,他平时也这样。”姥爷笑了笑,但举起的酒杯却是在手中停顿了好久。 其实说起来,小时候舅舅还是很疼白泽的,但自从舅舅结婚起,一切就变了,一开始的缘由是房子之类的问题。 姥爷心疼白泽没有父亲,老娘又消失了这么多年,也不知是死是活,所以明确表示这房子以后就给白泽结婚用,而且还把白家的传家宝(龙缚玉)给了白泽,这是姥爷对白泽的厚望,同时也是姥爷和舅舅一直面和心不和的导火索。在华夏,房价这些年一直在飙升,姥爷这套房子足足有两百平米,地段也不错,值的钱可是够一般人奋斗大半辈子了。 白泽的确没有父母,留房子给他,舅舅舅妈不爽也不好说什么,这个可以忍。但家传的龙缚玉给白泽这一点到现在都一直还在吵,当初舅妈生了个男孩,舅舅为了这块玉差点把桌子给拍翻了。秦朝时的古玉现在根本就是无价之宝,而且按传男不传女的规矩,应该是舅舅家这一系传下去的,而且天知道白泽的父亲是谁,根本就不该姓白的,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这些年每次回来都会来要白泽脖子上挂的这块玉,各种无止境的争吵,所以白泽看到他们就有点烦,果然在白泽进房间没多久,外面又是开始吵了起来。 白泽把这些归根于俗人的战争,在华夏的普通家庭里大半的人都背着房贷,上有老下有小,然后因为这些压力,男人们丝毫不敢冒险,从背上房贷的那天起,就等于把自己的下半辈子定死了,永无翻身之日的庸庸碌碌的过完一生。 姥爷封建,从很早的时候就请人给白泽算过命,批过八字,算命的瞎子说白泽是背父而生,又属虎,典型的孤金之命,只要经过磨砺,遇到机会定能大富大贵,所以姥爷对白泽一直寄望很高。 传家宝这件事,白泽其实不是很在意,他想给舅舅算了,毕竟是一家人。但是姥爷却说舅舅好吃懒做,哪天混的不好了肯定会把玉卖了,说到底姥爷还是偏心的。 第六章 妖论(上) 白泽一个人在房间里的时候最常做的事情就是看一些野史和武侠小说。因为正史写的太假,偏向性太重,赢家总是会对对手肆意的抹黑,武侠小说的话他喜欢古龙比金庸多,因古龙笔下的人物比较潇洒,他最喜欢的是武林外史中的沈浪。 好友李宇轩也喜欢古龙的小说,李宇轩喜欢多情剑客无情剑里的阿飞,他觉的阿飞够真够性情,觉的白泽喜欢沈浪,只是单纯的觉得沈浪和他一样的浪。 其实不然,白泽认为沈浪活的比较洒脱自由,有点类似游侠的味道。 沈浪有一句名言——颠峰过后佳境必下,极乐之欢必不长久;人性本愚,是人难免相争;无论任何人,都有失败的时候,只要他胜利时不要太得意,纵然失败一次,也就算不了什么。 外面舅舅他们依然还在吵,酒能助兴,吵的更激烈了,白泽却充耳不闻。他趴伏在床上就这么翻着古龙的武林外史,看到以前被他用黑色水笔划线的这句沈浪名言时,望着这句发呆了好久。 他忽然觉得从另一方面来说,他被逼加入军官学院也不全是坏事,起码可以调查调查他老娘以前是干什么的,或许也可以推测出他那素未谋面的老爹是谁,一时的被逼无奈,并不代表着永远没有主动的权利。 他会想,如果他是沈浪,沈浪在面对他此时的困境会怎么做,作为一个洒脱的游侠,沈浪是那种你打了他左脸,他还会贱的把右脸也伸给你打的人,此时沈浪绝对会满含笑意的很兴奋的跟着林曦走的,然后再以他超高的智商破了一切的阴谋诡计……想到这里,白泽心中得到了一丝幻想般的安慰。 其实相对于同龄的大多数人来说,白泽这样的人从来没想过要逆袭成什么高富帅,或者事业有成娶个白富美什么的,他觉得那样太庸俗。他的梦想只有两个字,两个比较虚无的字眼——自由,一个需要付出巨大代价去获取的东西,因为在华夏这样的地方,从出身于一个普通家庭起,你就会背上满身的束缚。 白泽这边尽可能的安慰自己,姥爷白德胜那边却是愁容满面。当然不止是因为自己的儿子老是操蛋的来找他要那块玉,还有更多的是因为白泽选了华夏军官学院,这个当年他本来想把自己不成器的儿子送进去深造,结果阴差阳错自己的女儿进去了,害了自己女儿一生的地方。 于是晚上白德胜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半夜时拖着苍老的身躯,带着老花镜,从一本破旧的红楼梦中摸出一张泛黄的纸条,用手机拨打了上面的号码,紧张的等了很久,那边才接通。 “喂……是,是小婷吗?”白德胜轻轻的喊了一声,之后一直静静的等着那边的回音,即使曾经在战场浴血奋战时都没有此刻的紧张。 “爸。”那边的人静了好一会才发出声音,只一个音节,音色也比较低沉,但充满磁性,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等了许久,终于听到这个声音,白德胜一瞬间眼眶就湿了,老泪纵横…… 又过了几日的时间,白泽在家里如坐针毡的时候,班主任张秃头就打电话让白泽去拿通知书了,一切惶然如梦,姜老头的动作很快,白泽一点头,他的通知书就从天京寄了过来。 当然感觉像做梦的,不止白泽一个,班主任张秃头也感觉像是在做梦。作为一个教了十几年书的物理老师,从没想过每次开班会都当做反面教材的白泽会是全班考的最好的一个,甚至在他的教学成绩上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如果引用一句网络用语,张秃头无疑是一脸懵逼的。 哪怕是白泽来拿录取通知书时,张秃头还是忍不住会问白泽平时是不是故意隐藏了成绩,甚至还向白泽道歉,让心不在焉的白泽十分的尴尬。 同时,作为白泽的同桌还有三年的好友,李宇轩这厮也是走了运,被南航航天大学特招了,也走提前批次,算是圆了他做飞行员的梦想。本来在高考成绩下来的时候,考的不好的李宇轩是有点嫉妒一向成绩很差的白泽的,因为白泽的成绩太匪夷所思了,但是等过了南航的特招时,他就释然了,还得意的与白泽说,等以后当了机长,肯定是空姐环绕,每天都能看到让人血脉膨胀的大长腿和丝袜,说如果白泽以后找不到老婆可以来找他云云。 白泽的通知书早就到了,为了等李宇轩才相约今天一起来拿。他原计划中午想请李宇轩吃饭的,因为以后不一定有机会再相见了,但是不巧,李宇轩的老爸一改之前对其的无视,开车送李宇轩来的,中午一大家子要给李宇轩庆祝,白泽也就只好作罢了。 “烂泥般的儿子忽然有出息了才想起来重视吗?如果考的不好,就什么也都否定掉了吗?” 在校门口,白泽默默的看着李宇轩在他父亲的殷勤接送下离开,他在烈阳下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忽然感觉有点孤单,此时一辆黑色雷克萨斯向他驶来,甚至还鸣了喇叭,车窗摇下,露出了姜老头那张欠揍的脸。 白泽呼了口气,自来熟的上车坐在了副驾,朝姜老头笑道:“教授好巧。” “不巧,等了你一上午了,按你的要求,我已经帮你打通关系让你的朋友进了南航,不要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姜老头边说边把车内的空调开到了最大,一个老头子和年轻人一样爱出汗,7月的太阳还是有点毒。 “知道,明天我就跟你们走。”白泽压下心中所有的负面情绪,尽量保持平静的笑,“你们清洗了我朋友的记忆,对他造成了伤害,理所应当给予他一点补偿。” “放心,像这种心理暗示的催眠是不会长久的,过个一年半载就会恢复,对他的身体不会造成什么大的影响。” “我先声明,我不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哪怕你们代表国家,杀的是恶人,但是杀人总是不好的,我也不会帮你们做这种事的。”白泽把这些天在脑海中过了许多遍的话终于当着姜老头的面说了出来。 姜老头却满不在意的摇头笑了,“小伙子还蛮有正义感嘛,不过谁告诉你,我们对付的是人来着。” “什么意思?”白泽知道自己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利,刚才的一番话只是试探,他猜测姜教授这群人这么手眼通天,应该是国家的特工,就算是执行任务去杀人,那也是危险的。因为杀人者人恒杀之,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哪知姜老头的回答却不在他所料之内,对付的不是人?那是什么? “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鬼吗?或者说是妖怪?”这个问题问的有点sb,但是却是姜老头直视着白泽的眼睛,一本正经的说出来的。 白泽有一瞬间甚至想笑,暗想这老头一把年纪了平时难道也看鬼故事和动画片,思维怎么这么跳跃,刚进车时的紧张感一扫全无。他想笑,但是他又不敢笑,只能憋着,扭过头,尽量龇牙咧嘴的忍着,难受中装作认真的回答:“这种事还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比较好,人有点信仰和畏惧之心还是有益社会进步,可以共建社会和谐的嘛。” “年轻人想笑就笑,不要拘谨,我老头又不会吃了你。”姜老头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着问白泽平日里历史学的如何。 “马马虎虎吧。”白泽也是洒脱,放肆的笑了起来,其实他虽然学理科的,但是平日里的业余时间翻看了大量的野史资料和志怪小说,自认对华夏的文化理解的其实还蛮透彻的。 “那我先考考你,你觉得西游记和封神演义的故事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假的了,这两本书封神还在西游之后,都是明清时期的人写的小说,虚构的,哪有那么多神神鬼鬼的东西,都是古人对未知的臆测,更多的是嘲讽现实。”这些是常识,白泽当然懂,说的也是底气十足。 “那你知道,这些小说都是取材于民间传说,而传说,有些可能是真的吗?” “教授,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个世界上有妖怪,而且就生活在我们的身边。” “教授,你是开玩笑的吧,什么妖怪,西游记里演的那种吗?”白泽笑笑忽然又觉得哪里不对,他觉得一个一把年纪的人不会跟他开这种无聊的玩笑,除非对方是神经病,但明显姜老头不是。 “一开始是这样的,但是人可以进化,妖一样可以,现在的妖和人类外表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内脏的构造不同,而且就算杀了之后也不会像电视里演的那样现原形那种鬼东东,更确切的说他们和我们相似,但不是一个种族。” “教授你如果说的妖怪是外星人,我说不定会相信。”白泽的思维也比较跳跃,顺着姜老头的思维思考的话,也不乏这种可能,但归根结底他还是不信的,除非他亲眼见到。 “我说一段历史,或许和你理解的有点出入,你暂且就当故事听,不要打断我,以后你或许会明白。” ——————首先,先不论我们人类具体是怎么来的,假设女娲造人说成立,那么女娲就是最开始的妖,但是以女娲那样的形态为什么要造出人呢?难道是因为人类的体态更先进?其实不然,一开始的时候的远古很流行个人崇拜,崇拜各种图腾,也多以母系社会为主,所以女娲最开始的时候应该是一种图腾的形象。古人为什么崇拜图腾,因为他们坚信图腾可以给他们带来力量,我们华夏的龙的形象就是九个图腾的叠加,而那时候真正统治这些部落的人是谁呢,是谁给当时的古人灌输这种理念的呢,这在当时应该是有着神秘力量的祭祀和巫师,按你说的有可能是外来物种,而人类才是原住民。 ——————这些祭祀和巫师在部落中拥有绝对的话语权,可以搞很多的祭天活动,最开始都是拿活人祭天的,而最开始的妖就是这些祭祀和巫师,他们人虽然少,但因为与生俱来的异能,他们可以统治各个部族,而所谓的图腾,其实就是他们自己的力量来源,这些图腾其实是给其他部落的祭祀和巫师看的,更多的应该是一种“圈地运动”。什么大巫,各种神兽志怪也源于那个时候,因为那个时候他们的形象虽然外表大多数像人,但是一些地方也保留了妖兽的特征,这些保留的部分被他们做成了图腾,欺骗当时愚昧的民众说这是天赐的力量。 ——————但是时代在进步,人类的智慧再增加,他们的谎言不会一直存在,人类中总会诞生一些聪明人识破他们的谎言,但是祭祀和巫师太强大,统治了那么多年不会轻易让弱小的人类赶下台的,他们有太多愚忠他们的人愿意为他们牺牲性命,那些看破的聪明人也是敢怒不敢言。不过好在出现了一个传说中的人物伏羲,他很幸运,得到了一样宝物—河图洛书,这样宝物中记载有可以让天生不具备异能的人也可以借用自然的力量修得秘术的方法,而且阐明了天道循环,也就是后来的伏羲八卦。河图洛书如果按科学的解释应该是一个失落的文明的科技成果,但具体无法考究,于是从那时候开始人类和妖的战斗才拉开序幕,走上了历史舞台。从黄帝战蚩尤一直到了商周的时候激化到了顶峰,封神大战虽然是虚构,但是也反应了当时的一些历史。 ——————当然人类当中获得神秘力量的人也不一定全是正义的,他们开始自称仙人,从本质上已经看不起凡俗之人了,这是人类的劣根性,而且同样开始走了妖的老路,希望得到凡人的膜拜,满足他们的私欲。一些仙人甚至开始与妖合作,从那时候起就陷入了一场混战中,各立山头,打的不可开交,都妄图操纵可怜的人类,就像古时的战争,不管是正义的还是邪恶的,遭殃的永远是黎明百姓…… 说到这里,吐沫横飞的姜老头有点渴了,从座位边拿起茶杯,喝起了茶,开始润润嗓子,同时观察白泽的反应,看白泽从一开始的不耐烦到好奇,到听的入神,其中竟然没有打断,姜老头暗暗点头。他费这么多口舌,白泽不管信不信都应该表示尊重的倾听,这是小辈对长辈的尊敬,这在华夏的丢失了文化的根的小辈身上已经很少见了,姜老头暗暗对白泽高看了一眼。 而白泽呢,他平时喜欢看一些志怪小说,只是出于兴趣,不过并不代表他就相信,现在的华夏人其实本质上都是无神论者,但是姜教授这一套说辞,以白泽的知识水平竟然完全找不到一丝漏洞。因为如果江教授口中的妖如果真是外来物种,也就是外星人的话,这是完全有可能的,毕竟宇宙这么大,外星人迁徙而来看到愚昧的人类想统治一下并不是不可能。而且这符合科学的一般规律,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只是缺少证据而已,不过白泽却不知道姜教授的所在的道院老早就出过一个系列的著作叫《妖论》,里面把华夏所有的历史中的灵异事件都囊括了进去,而且还有各种妖的资料,只是这本书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借阅的。 第七章 妖论(下) 当然白泽也是极聪明的,看姜老头自顾自的喝茶不说了,于是反问了一句:“后来呢,你不会告诉我,这些仙人和妖现在还在打生打死吧?”毕竟如果编造了一个谎言,总要以无数的谎言来圆谎,姜老头的这套说辞总会有漏洞,只要找出这个漏洞,白泽就能让姜老头颜面扫地,也可以顺势化被动为主动。 姜教授笑了笑,又大灌了几口凉茶,继续侃侃而谈,白泽则坐正了身体,全神贯注准备寻找破绽,一场暗暗的较量开始了、 ——————其实妖与人类当中异能者的争斗,不止在华夏,全世界都有,最激烈的几乎全在四大文明古国之中。当然我主要讲的是我们华夏的部分,混战一直在持续,妖与仙各有胜场,转机发生在春秋战国之时,一些人类当中修得秘术的大智慧者心怀仁慈,不在自私的保留自己对异能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开始纷纷出世发扬自己的学说试图教化愚昧的人类,这就是有名的诸子百家时期。虽然这一时期妖与仙人一直在操控人类各国度打的不可开交,但是诸子百家的教化,也让我们华夏文明大放异彩,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件大事。这件大事在我们道院是口口相传,同时这件事也成就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秦始皇。秦始皇为什么能统一六国,因为那时几乎一大半的妖与仙人都离开了,所以秦始皇才没有遇到什么阻隔。 ——————这件大事发生在老子骑着青牛出函谷关时,有人说老子过函谷关时有紫气东来,是圣人显灵之类,其实不然,紫气东来是因为出现了时空裂缝,一个通往新世界或者新宇宙空间的门户出现了。老子是个清净无为的人,本来想试图改变这个浑浊的世事,但是无奈人类的劣根性太重,他早已厌倦了争斗,此时有机会离开必然不会留恋,于是匆匆写下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识交给了关令尹喜就骑牛进了时空之门。这个时空之门存在了很久,后来也不知道是谁传说时空之门里面有宝物,所以但凡有能力的妖与仙人都组团钻了进去,这些人一走瞬间整个世界都清净了。剩下的人大多是些不成气候的小辈,稍微有点本事的都进了时空之门,后来秦始皇还为了求长生不老丹出海找过他们,只是那时大半早已人去楼空了,留下的都忙于修炼并没有管凡俗的人类战争。 “为什么剩下的人又不争了呢?此时不正是大好机会吗?控制了始皇帝就控制了整个华夏国度。”白泽反应快,在姜教授停下来的时候,立马发问这个不合逻辑的点。 “老大们忽然都不在了,这些小的们最先干的肯定是抢山头,然后搜刮老大们的财产才是主要的,谁有空理我们这些凡人啊。就像学校里老师啊校长忽然都不在了,你们还会对考试那么上心吗?肯定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啊。后来等山头占的差不多了,他们才又出来,那时刚好又天下大乱了。”姜老头笑着摇头。 “你的意思是华夏的每次战争都是被人刻意挑起来的?这其中应该大多是历史的走向问题吧,而且斗了这么久为什么只留下了一些没有什么根据的传说,为什么都隐藏着不出世呢?”白泽还是不服,也更不信,打的那么不可开交,其中还有自称仙人的人,如果姜老头说的都是真的,历史上肯定会有记载,而且以那些仙人的秉性,最大的可能应该是像小说中那样自建山门吧,那样岂不是能打的更嗨。 “诸子百家之前那些人是因为妖与仙互为对手,各有所顾忌,出世的也多,以各诸子百家为代表,他们就是那些还有良知的仙人。其实历史上在当时应该是有记载的,只是被秦始皇烧了,这是封建时代出了名的愚民政策。当时走了太多的妖与仙人,但也有留下镇守的几个大能,你也应该知道是儒家和道家,那时知名的应该是同一时代的儒家孟子和道家庄子。“ “庄子和孟子?这个我知道,史书记载他们处于同一个时代,但是却老死不相往来,一辈子都没什么交集。原因大概我也知道几点,孟子在当时地位很高,庄子却是穷困潦倒了一生,儒家提倡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孟子可能也并不想认识庄子。而且我有个疑惑,当时这些自称仙人的人是不是像小说中的仙人一样是永生的?”白泽的野史读的多,此时派上用场,一切可利用的破绽他都要提出,历史记载庄子和老子都是老死的,如果是这样姜老头的逻辑就说不通了。在问题问出的同时,白泽也在暗中观察姜老头的反应。 姜老头依然十分的淡定,把茶杯中的水喝完了,才一边发动汽车一边摇头笑道:“庄子和孟子怎么可能不认识,是认识的啊,只是史书中没有记载罢了,故意被有心人抹除了讯息。也不知道是儒家野心大想控制华夏,还是心怀天下想要结束混战的局面,孟子所走的路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庄子这个人比较懒,道家先祖老子都懒得管了,他就更懒得管了,他只是以自己微弱的影响力去教化那些看起来比较聪明的人,对于孟子的行为其实本质上庄子是不屑的。他在著作知北游中说过,圣人以礼愚昧民众,统治者以礼窃国统治民众,从某些方面来说其实是在讽刺儒家。至于永生根本不可能,会比常人活的久一点倒是真的。“ “彼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的确儒家的仁义是成了统治者窃取国家权力的手段,礼仪只是相互的虚伪欺诈……”白泽很喜欢庄子,读了其很多著作,华夏国人的一些品行的确是受儒家影响很深,好的没学到,坏的倒是学了一车,比如说一套做一套就学到了极致。 “小伙子,没想到你还真读过不少书,你这样的人最麻烦,会有先入为主的理念,价值观已经被固化了,真要摆事实讲道理和你三天三夜都说不完,这样,我们先吃饭,你晚上回去收拾收拾东西,明天我就带你出发回道院。“姜老头贼的很,把车开到了学校附近的一家土菜馆,就停了车准备吃饭了,他看了白泽的反应,也知道一时急不来,再说也只是费口舌罢了。 白泽却觉得姜老头心虚了,因为越说破绽越多,他又不傻,哪有那么容易被骗。他却不知姜老头只是茶杯里没有水了,懒的说了,毕竟《妖论》可是有十几本新华字典那么厚,随便说点让白泽知道有些概念有个心理准备就好了。 白泽其实说不信吧,心里还是半信半疑的,人有时候很奇怪,宁愿相信有外星人却不相信妖是真实存在的。因为一旦姜老头的论据成立,他们所认知的世界观肯定就会崩坏,周围的世界也会变的可怕。 而就在白泽和姜老头扯皮的时候,以姬浩然为首的野狼小队却已经开始启程,据可靠消息他们要找的东西有可能就在长野县,那里肯定有重要的线索…… 第八章 偏偏喜欢你 午间,白泽和姜老头吃的饭,也聊了许多,姜老头说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针对一些华夏灵异事件,或寻找妖的踪迹之类,另外就是对一些华夏国宝的搜寻或追回,做的事情比较杂,但却非常的有意义。 姜老头还告诉白泽上次晚间他看到姬浩然杀的那个人其实是妖,还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之类的荒唐言,说一般遇到妖都会格杀勿论之类的。 姜老头是笑着说的,但白泽听在耳边却是有些瘆的慌,而且持半信半疑的保留态度,甚至下意识的因为姜老头是不是个神经病。 因为如果妖真的存在,肯定会很强大,凡俗之人怎么可能抵挡的过,那不应该是所谓的“仙人”的事情吗?他对姜老头的话其实是噗之以鼻的,姜老头也就是比一般的老头壮一点,难道还能翻天不成,杀人就杀人,还想编造谎言来欺骗他?老头要是说姬浩然杀的是他国的间谍,他说不定还会相信。妖?妖泥煤啊! 白泽甚至猜想姬浩然肯定是违规了,利用了权限的漏洞杀的人,如果找到机会他一定要捅出去,那晚被揍的,到现在吃东西肚子还有点疼。白泽可不是善人,他可是记仇的。 …… 有把柄在别人手上,白泽也只能不断的敷衍着姜老头,答应明天一早就和他走,和别人说是去军官学院报到,但天知道姜老头要带他去哪。 晚上,白泽翻箱倒柜的收拾自己的东西,本来以为东西很多,后来觉得带那么东西也没什么卵用,因为不是真的去上学,想想就觉的没有意思了。 躺在如狗窝般的床上,看着手机犹豫了很久,还是拨通了何小薇的电话。 嘟……一顿嘟的忙音之后,并没有什么人接。 嘟嘟嘟……白泽挂了又重新打,等了一会电话接通了。 “喂……”熟悉的温柔女声,“说话啊你。” “你,你现在是不是在小区对面的上岛咖啡厅里面约会呢?“白泽斟酌了下词句,这样问道。 “没有啊,我刚在家帮我妈刷碗呢,约毛会啊?和谁约啊,你听谁说的,谁在传我绯闻?”何小薇不明所以的不停吐槽。 “我就听说的啊,你不要瞒我了,我有内部消息,听说你现在正和一个姓白的帅哥喝咖啡呢。” “和谁?我刚刷碗……哦,哈,哪个姓白的帅哥,是不是叫白泽啊?”何小薇何等聪明,略一思考便明白了是白泽下的套,捂嘴轻笑。 “怎么样,来不来?” “来啊,有人请客干嘛不来,等着本小姐哈。” 何小薇并没有在意,这些年白泽像这样的举动早已多不胜数,见怪不怪了,两个人也是熟的不能再熟,只是从来没有擦出类似狗血爱情的火花罢了。 白泽也觉的自己太蠢,撩了这么多年都没搞定何小薇,他的撩妹手段一定是出现了问题,按李宇轩的话来说他需要去幼儿园进修一下了,现在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比他强。 其实只有白泽自己明白,他是不想伤害或者逼迫何小薇怎么样,何小薇是个极度保守的女孩,他并不想改变她,不然使点坏早得手了。 白泽打完电话,和姥爷说了一声,穿着大裤衩,人字拖就下楼去了,也没想着要去捯饬一下自己,他觉得都这么熟了,何小薇知道他是个丝,他还去装什么大尾巴狼了?这是他的真实想法,他也知道在恋爱学中有时候稍稍改变一下,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的,但他这些年已经累了。 相反,何小薇却是来来回回的换了好几套裙子,还反常的涂了刚买不久的唇彩,擦了bb霜,这对一向不施粉黛的她来说却是有点诡异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因为白泽已经好久没有主动约她出去玩了。自从半年前白泽对她表白失败,她与他其实就有点疏远了,高考后的当天晚上他约了她,但她犹豫了,最后还是没去成,然后从那天之后她就觉得白泽有点变的怪怪的,对她不冷不热的。 女人有时候很怪,你贴着她对她好吧,她烦你,你走开了,她反而会主动贴上来,这在恋爱学中叫拉锯战。 晚风拂面,白泽一个人站在小区门口的杨柳树下无聊的等着,白天的时候他想和他最好的朋友告别但没成功,所以晚上他想和他最喜欢的女孩说说话,因为以后可能很少有机会了。上次主动约了,何小薇爽约了,所以他才酒醉,然后莫名看到了凶杀,也造成了现在这幅不知是福是祸的局面,所以这次他故意斟酌了下语句,没想到何小薇答应的倒也爽快。 何小薇穿着黑色的短袖配红色裙子就这么惊艳的出现在了白泽的面前,红黑配色最是大气,加上今晚何小薇还化了淡妆,简直如幕如画,如此妙人,白泽直接就呆了。 白泽心里震撼于何小薇的美丽,但他却不会夸人,反而嘴贱的吐槽:“你这裙子比你人都美,啥时候买的?” 何小薇翻翻白眼,穿着帆布鞋,手背在身后像领导视察一样走到白泽的身边,笑道:“你大晚上叫我出来不会是让我陪你看星星赏月亮吧,那样我就回去了。” “我明天就要滚去学校报到了,临走之前想见见你而已。走吧,去老地方坐坐吧,免得在门口被你妈看到,回家又要骂你。”白泽说着就朝对面的上岛咖啡店一指,以前白泽就和何小薇经常去,虽然同住一个小区,但他们却很少在小区里面玩,因为怕被何小薇的老妈看到,老人家不太喜欢白泽。 因为白泽成绩不好又喜欢鬼混,何小薇的老妈怕白泽把何小薇给带坏了,家长的惯性思维,何小薇这样的乖乖女潜移默化的也会被家庭教育所影响。 白泽喜欢乖乖女,他虽然是个流氓,但他不喜欢女流氓女汉子。他觉得何小薇超适合当老婆,所以哪怕追不到,他也要守在身边看着,不让其他人染指,这是他一贯的尿性,为了何小薇他这些年没少打架记过,但他不在乎。 白泽喝酒打架,但他不抽烟,因为何小薇不喜欢那种味道,他就戒了。他可以很自然的牵起何小薇的手,但却不是恋人,只是牵手这个动作他就花了三年时间,想想就有点苦逼。 上岛咖啡厅还是熟悉的布置,这个时候人不多,里面放着舒缓的音乐,白泽找了个靠窗的角落,点了两杯拿铁和一些甜点。 音乐放的是粤语歌,何小薇一进门就听到了,感觉很熟悉,但却不知是什么歌,便问白泽:“这歌好熟啊,什么歌啊?” 白泽望着何小薇苦笑:“偏偏喜欢你,陈百强的歌。” “啊。”何小薇很惊讶的样子,脸色尴尬,此时恰好女服务员端了咖啡过来。 “又是你们啊,好久没有看到你们过来了……”何小薇刚准备感谢打破尴尬气氛的服务员,但是没想到这个女服务员是熟人,而且还八卦。 “是啊,有一段时间了,多日不见,小倩都变漂亮了呢。”白泽倒是洒脱的和女服务员调笑,把这圆脸女服务员逗的花枝乱颤。 白泽没有注意何小薇却是一下把脸冷了下来,低头拿勺子不停搅拌咖啡,这些年白泽看着她,她其实也在关注着白泽,她不喜欢白泽和其他女生走的过近,这无关爱情,类似一种奇怪的占有欲。 等女服务员走了,白泽和何小薇继续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何小薇都是应付的回答,好像不怎么高兴。 白泽旁敲侧击的得知何小薇报的是新闻系,以后很可能会成为记者或者主持人,她报这个专业不是因为多喜欢,而是京华的新闻系很强势而已。 第九章 长野县 从初二下学期第一次在学校礼堂大会上初遇何小薇,到得如今,已经有五年时间了。他们同住一个小区,从前两年的讨厌期,到高二时的熟悉期,到高三时候的表白期,白泽已经前后被拒绝了九次。 白泽之所以还能这么坚持,不是因为他的脸皮有多厚,而是何小薇也并没有对其他男人有什么想法,他还有点盼头。 白泽向往自由,他幻想过未来的自由生活中会有何小薇,他会娶何小薇当老婆,然后在某一个何小薇穿着围裙专注做菜的场景中他可以从其背后抱住她,以丈夫的身份……当然一些很污的场景他也是想过的,毕竟他也是正常男人。 一个男人喜不喜欢女人,很明显的一点,在相互独处的时候,男人总会不自觉的注视女人的脸,一种下意识的吸引。 白泽就这么一边喝着苦涩的咖啡一边望着低头不怎么说话的何小薇,很明目张胆的,眼神中的一些掩饰都不需要了。不过每每白泽这样看她的时候,何小薇都会很不高兴,她不止一次的开玩笑并带着警告的腔调告诉白泽不要对她有非分之想,但白泽都当耳旁风了。 号称情场浪子的李宇轩不止一次的告诉过白泽,他与何小薇不合适,最本质的对事物的认知就不同,世界观价值观也不同,而且白泽是白羊座,何小薇是巨蟹座,连星座都是相克的,典型的八字不合。 “嗯,薇啊,从去年冬天开始,每隔一个月我都会向你表白一次,现在已经是七月多了,而且我也快要走了,如今,我想说……”白泽没有一点懊恼,依然如以前一样的吊儿郎当的笑。 “不要说了,我不想听,你能不能消停点。”何小薇翻了翻白眼,她这个表情都已经是下意识的了,她总觉得白泽没有什么诚意。 “你不想听,我也要说。”白泽依然不依不挠,却苦笑道:“前面的九次已经失败了,但凡事不过九,从现在开始,嗯,薇薇,何小薇同学,我不再喜欢你了。” 何小薇本以为白泽又要像以前那般说喜欢她之类的肉麻话,所以她做了个捂耳朵的动作,但是没想到白泽话锋一转却在前面加了个不字。 “为什么?”这下何小薇不淡定了,其实她也不知道怎么会下意识的问出这个问题,反正都是拒绝啊。 “没有为什么,喜欢你不需要理由,不喜欢你同样也不需要,我就是这么个尿性,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白泽猛喝了一口苦涩拿铁,转头却是看向了窗外的车水马龙。街上人来人往,白泽眼神肆意晃荡,一个长直发带着口罩的白裙女人站在街边正隔着一条长街静静的望着他,眼神复杂,白泽起初没有在意,等眼光回转时,一辆大货车突然挡住了他的视线,等车离开时,那女人却也消失了。 “看什么呢?”何小薇患得患失的皱着眉头轻轻打了白泽一下。 “没看什么。”白泽却没心没肺的笑,在当着何小薇的面说出那番话的时候,他忽然有种解脱的感觉,凡事太尽,缘分势必早尽,既然得不到,还不如给别人留一个好印象。 当然好印象要留,嘴上可不能怂,很直接了当的就拉住何小薇的手,“喂,美女,如果我亲你,你会打我吗?” “我会杀了你!”何小薇啐了一口。 “那我宁愿死在你手里。”白泽张狂的笑,说的一点也不认真,但天知道这是他的心里话,是的,他放手了,把困在他心里牢笼中的何小薇放走了…… 当夜,白泽因为解脱的释然睡的香甜,但是莫名其妙的何小薇却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失眠了。小区门口分别的时候白泽求了个友谊拥抱,她答应了,白泽却猝不及防的亲了她的脸蛋,然后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跑了…… 一个在她身边陪伴五年,陪伴她成长的人,她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她一直没有分清这到底是什么,第一次白泽说不在喜欢她时,她竟心慌了。他亲她时,她整个身体都僵硬了,不知道是要发怒还是要怎样,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白泽跑远…… 其实占有从来是相互的,白泽可以霸道的撵开何小薇身边的苍蝇,那也要何小薇愿意才行,夜色深沉,少男少女们其实自己也不懂自己在想什么,这时的感情大多是朦胧的。 第二天一早的时候,白泽在姥爷和舅舅的目送下上了通往天京的高铁,一家人虽然平日里不和,此时却都是笑容满面的,甚至让白泽产生了一家人相亲相爱的错觉,但是白泽也知道这是然并卵。 白家子弟考上名校,还是光宗耀祖的思想一直根植在华夏人民的血液中,从科举时代流传下来的风俗,儒家的余毒流传了下来,但血性却是丢失了。 当然表面的和平掩盖不了任何事情的本质,日子还是要过,该闹该吵的还是一直存在,永无休止。而此时早上六点多,何小薇才刚刚睡着而已。 高铁是通往天京的,华夏军官学院在那里,但是白泽却不是去那报到,他中途在长野县就下了车,姜老头说会在车站门口等他,一早就约好的。 白泽老早就听说长野县出了名的好下雨,果然刚下车,出了站台看到天空时,天都是灰蒙蒙的。 姜老头也是守信用,开着黑色的雷克萨斯一早就来了,他穿着白色露臂小背心,肌肉横露,行走间虎虎生风,精神头比年轻小伙子还足,白泽严重怀疑他是不是天天偷偷吃伟哥了,简直逆生长。 姜老头很殷勤的接过白泽的大行李箱,拖着就走,“等你很久了,我昨晚在车里睡的,快点我们要去下一个地方。” “教授辛苦,但我们要去哪里?”白泽刚下车还没舒缓下筋骨,姜老头就跟赶着投胎一样去做什么事。 “昨天夜里,浩然的野狼小队就到了这里,他们有重要的东西要找,我们也可以跟着看看,对你有好处的。”姜老头把白泽的行李放到车上就开始系上安全带,边启动车子看着黑沉沉的天色冷哼了一句:“又要下雨了,别让我找到你。” 白泽坐上副驾,看着沿路破破烂烂的样子就知道这里经济不怎样,没办法,这周围山比较多,房地产开发难度有点大,而长野县,白泽来之前也是查过的。 据野史记载,长野县东筑摩郡有一块叫做“雨降石”的石头,呈红色,表面光滑,露出地表的部分有二畳(约324平方米)大小,甚是巨大。若是挪动此石,雨就会连下六十日不停。曾有一男子想把它搬回家作庭石,刚开始挖了几下,雨就下了三个月不止。 这是长野县的传说,但在白泽看来这只不过是当地人对于长期降雨又找不到说法的自我安慰。这种属于强行解释的传说,白泽是压根不信的。 第十章 这世界满满的恶意 华夏重新建国之后许多地名都改了,但是长野县从古至今就一直叫长野县。这地方偏僻,又没有开发,但高铁却又在这里设了站点是因为这里被划为了旅游风景区。 长野县常年下雨,做不了其他的生意,但这里有很多的古建筑和古街道,保留了古时江南小镇的原有风貌,虽然破旧,但却别有一番历史沧桑感。 长板桥,青石街,油纸伞,雨中邂逅一段独属于你的姻缘…… 白泽坐在车上老远就看到了一副巨大的广告牌竖立在路边转弯的地方,上面就写着以上的话,背景图是一个雨后的小巷,画面昏暗中是一个穿着汉服打着油纸伞的美女妖娆背影,看起来相当的有吸引力和诱惑力。当然煞风景的还少不了广告牌底下的旅游公司的地址电话——新锐旅游,寻找你的未来伴侣!欢迎来电1399! 此时姜老头的车通过好长的一段破落的公路,才刚刚到达小镇的入口附近。话说这是白泽第一次出远门,以前天天都是抱着书本在啃啊啃,纯粹为了考试,一点意思没有,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轰隆一声……闷雷声响,天边的黑色云层压的更低了,淅沥沥的雨毫无征兆的哗啦啦的就下了下来,啪嗒啪嗒的打在车前的挡风玻璃上,淋落的水珠随着刮雨器扫来荡去…… “古镇里车子进不去,趁雨还没下大,你先下车,进去随便逛逛。我在悦来客栈定了房间,你去那里的前台直接报我名字拿钥匙就可以了,我还有点事,晚些时候再来找你。”姜老头也不知在想什么,车子一停,就催促白泽快点下车。 “悦来客栈在哪啊?”人生地不熟的,白泽哪知道什么悦来客栈在哪。 “小镇不大,里面客栈也没几家,很好找的,这么大的人了,该学会独立了。”姜老头淡笑着拍了拍白泽的肩膀,让白泽很是无奈,而且他老是觉得姜老头笑的有点阴险。 不过白泽一下车就感受到了贼老天的恶意,雨在他一下车的瞬间就变的更急了些,而更加操蛋的是姜老头在他下车的瞬间就一踩油门跑了,连给他继续问话的机会都不给。 白泽也没多想,手遮挡着倾斜的雨幕就往古镇里面跑,此时他还并不知晓在他下车的一瞬间姜老头顺走了他的钱包,不然肯定要问候老头全家。 古镇里面的青石路的确窄,而且凹凸中带着光滑,看起来像是长期被雨水击打冲刷的结果,好玩的是几乎街上的每一家店铺都会卖油纸伞,而且是那种撑开的圆形上面点缀着水墨画的伞面。 所以即使是这样的天气,出来游玩的人依然很多,白泽环顾左右竟然真有穿着汉服的女子打着油纸伞在街上到处走,白泽目瞪口呆间忽然明白了古镇口广告牌上面所说的意思,或许还真能邂逅一段姻缘,虽然遇到的女子都长的很一般。 白泽一下瞬间来了兴致,跑到一家店铺的雨棚里,准备掏手机拍照,一摸空空的口袋瞬间懵逼了,“咦,我手机呢?我早上明明装口袋里的啊,难道掉老头车上了,靠!” 华夏人旅游最喜欢拍自拍照片发朋友圈,白泽也不例外,他本也想装下大尾巴狼,哪想天不遂人愿,更蛋疼的却在后面,“啊,我钱包呢,钱包哪去了,不会这么倒霉吧,干!” 白泽望着越下越大的雨和摊位上摆的各式各样的油纸伞,一瞬间有点方。 “看来只能先找到客栈再说了。”白泽呼了口气,和店里的胖女老板搭讪道:“阿姨,能不能请问下,悦来客栈怎么走?” “悦来客栈?是来悦客栈吧,在前面直走大概五百米就到了。”胖女老板客气倒是客气,但末了还带着好心的问白泽买不买伞。 “多少钱?”白泽以为姜老头记错了地方,也没有在意,毕竟老头年纪大记性肯定不好,随手拿起一副漂亮的油纸伞端详了起来。 “便宜点算你一百块吧。”老板娘是一副十分见怪不怪的表情。 “什么,这么贵?”白泽一直听说景区里面的东西贵,但也不至于这么狮子大开口吧,他钱包没带,口袋里只有点零钱,不足三十,竟然连买把伞都不够。 “不贵的,小伙子,你是第一次来我们这吧,这些可是进口的美浓油纸伞,质量上乘,我们是不卖劣质的东西的,这可是全手工的,其他家卖的也都是这种,他们家起码一百一十……” 听着老板娘的滔滔不绝,白泽只有苦笑,无奈摇头再次冲入了雨幕中,一家一家的寻找传说中的来悦客栈,快速摆动的双腿在街道上踩起了一片片的涟漪,其中有着白泽焦急的情绪,他娘的谁愿意在雨中淋的像条狗一样,白泽想着的是赶快找到住的地方然后冲个澡…… 呼呼呼……白泽跑的快,五百米不算远,但他还是喘气了,因为雨幕会阻碍呼吸的节奏,大雨中跑步的确不是一件很爽快的事情。 悦来客栈,来悦客栈已经近在眼前了,白泽一头就扎了进去,湿淋淋的跑到了客栈的木制柜台边和里面文静的女店员打了声招呼。 “不好意思,客满了,看到墙上的木牌子没有,总共十八间客房,有客的都挂上了牌子。” “不是,我是订了房间的,是一个姓姜的……”白泽正要解释,女店员的话让他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我想您可能弄错了,我们客栈不接受预订的,客栈小,人流量大,没有那个必要。”女店员看着如落汤鸡般的白泽友好的笑。 “啊?”白泽愣了愣,暗想不会是姜老头坑他的吧?所以又问:“你们这里是悦来客栈吗?”白泽环顾了客栈里的装饰,竟然和武侠电视剧里的装扮一模一样,只不过一些家具虽然擦的干净发亮,但一看就是仿的新物件。 “我们是来悦客栈,我们老板不看武侠小说的。”女店员或许是看白泽头发一直滴水流到眼睛比较可怜,好心的给了白泽一块白色的干毛巾。 “谢谢。”白泽感激的接过,擦了擦头,“那你知道,这附近有叫悦来客栈的吗?” “没有。”女店员很肯定的点头。 “确定?” “骗你干嘛!” “m的。”白泽捂着额头,大声的爆了一句粗口。 “你怎么骂人呢,真讨厌,毛巾还给我?” “我不是骂你,我是……”白泽其实是骂姜老头的,他现在算是明白了,他被耍了。 “神经病。”女店员的反应有点大,夺过白泽手中的毛巾,低头整理账本没有再理白泽。 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白泽身无分文,而且淋的像条狗一样,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个世界满满的恶意。 第十一章 雨娘娘 白泽坐在客栈门口休息的椅子上望着外面的大雨,神色呆滞,他现在真不知道该去哪。他想姜老头费了这么大的力让其加入他们组织,不会就是为了这么坑他一下吧,感觉没有什么意义啊,难道为了锻炼他的独立生存能力? 不过话说回来这什么来悦客栈的生意的确是好,一转眼都来了有几波客人了问有没有空房间,那女店员的话也是如刚才和白泽说法一样,没有空房间了,傲气的不行。 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有一个青年引起了白泽的注意,这个人是从客栈的二楼下来的,穿着一身黑色的短袖改装汉服,带着金丝眼镜,面色有些苍白,就像是病了很久一样,行走间的脚步也有点拖沓。 白泽对他关注是因为这青年这种状态在一群人中实在突出,而且其经过他身边时还在木地板上留下了一双湿湿的脚印,脚印是直接从楼梯口蔓延到白泽眼前的。一个人头发是干的,衣服是干的,鞋却有湿印,很明显是被雨水浸泡过,而其刚从客栈里面出来,显然是没有换鞋,白泽顿时觉得面前这青年脑子是不是“瓦特”了。 因为同样的,白泽也是一路踩水过来的,鞋子也是湿的,但与这青年相比,白泽就洒脱多了,很干脆利落的就把鞋袜脱了,露出了他一双白嫩的臭脚在地板上颠啊颠的。 青年在路过客栈门口的时候,眼睛斜了白泽一眼,白泽竟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鄙夷。 白泽也斜了这青年一眼,同样不屑,他暗想这青年什么人啊,撒比,鞋子湿了不脱还强自穿着,死要面子活受罪,脚臭点就脚臭点嘛,又有什么关系嘞,管别人怎么想干嘛。 白泽一看这青年带着金丝眼睛的斯文样,就知道他是平常那些自诩精英的人士,这些人屁事多,还特能装,明明从底层出来,却是永远看不起底层的人,有点小钱了就喜欢到处浪还扣的要死。 外面雨下的正激烈,水汽弥漫,这青年也不知道去哪里,拿着把油纸伞撑开就冲入了雨中,而且好像还很兴奋的样子。 “神经病。”白泽暗骂一句,在门前的长椅上躺了下来,打了个呵欠,就这么睡了下来。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迷糊中醒来,忽觉周围环境的陌生时,白泽才产生了一丝不安,这时他才想起来,他身上没钱,而且手机没有。 因下雨天阴的缘故外面的天色十分的昏沉和黑暗,才下午就感觉像天黑了,白泽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走到吧台向坐在里面的女店员客气道:“美女,能不能给我杯水,我有点渴。” 女店员抬头瞅了瞅他却一语不发,手中的鼠标一直在点啊点不停,好像在打什么游戏,压根就不想理白泽。 白泽伸着头看了一眼,女店员玩的竟然是电脑版的扫雷,白泽有些无言,暗叹这妹子真是有够无聊的。 “这个不能点,这个是雷。” 白泽闲着无聊,女店员刚要点一个地方时,白泽就在旁边嚷嚷,倒是让妹子要点下去的手犹豫了。 “我骗你的,哈哈。”白泽十分的贱,一看这妹子犹豫,他就伸头贱笑。 这女店员一点表情都懒得给白泽,鼠标一点直接gameover。 “哈哈,真的是雷啊。”白泽笑着又尝试着搭讪。 女店员一副冷漠的态度歪头望着白泽,“我凭什么要倒杯水给你?” “因为美女一般都善良。”白泽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脸皮必须得厚啊,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再说和妹子搭讪对白泽来说也不算是太难的事情。 “善良也看对什么人吧,你害我游戏都玩输了。” “扫雷而已,我闭着眼睛玩,我可以帮你闯关。”女店员愿意和他说话,白泽就觉的有谱,这时候就看说话的方式了。 “吹牛谁都会,你玩给我看看,这一关可是有99颗雷的最高难度,你能通过?”女店员是带着一副嘲笑的口吻说的。 “从小玩到大,一点难度都没有,不信我玩给你看。”白泽光着脚,自来熟的绕到吧台后站在了女店员的身后,开始示范起来。 白泽专注的玩,没有回头。女店员坐在其身后的椅子上,好似在看着白泽玩,其实她却是在盯着白泽的侧脸看,神情专注,而且一改刚才的冷漠,眼睛眯着笑,这根本不像是一个女孩子看待陌生人的眼光。 “好了,搞定,完全没难度嘛,咦,上扫雷榜单前三了,这次只用了110秒。”白泽自豪的笑。女店员却抿了抿嘴,从一旁的柜子里拿了一瓶矿泉水给白泽:“挺厉害的嘛,看你可怜送你一瓶水。” “谢谢。”白泽接过,迫不及待的拧开了瓶盖,刚喝两口,客栈门口却是进来一个黑影,是上午出门的那个青年,他回来了。 有些不同的是,他明明打着伞,却是全身都湿了,就像刚从水里面捞出来一样,神色也越见萎靡,低着头就神色困倦的开始上楼。 白泽眼神一缩,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背影,感觉这个人也太奇怪了。 女店员却是叹了口气,“他大概是被雨娘娘勾了魂了,每几年都会出现这样的人,走到哪都会浑身带着水汽,就算没有淋雨待在房间里也是这样,就算是劝也没用,他不久应该就会得重度流感而死。” “这么玄乎?”白泽听女店员这么说,感觉就像是遇到了一个古老的迷信分子,碰到无法理解的人都说人家是中邪了。 “这里的老人都是这么说的,下暴雨的时候不要出去乱走,很容易被雨娘娘勾去魂,我们古镇的历史悠久,已经出现过许多这样的案例,我可没有信口雌黄,你不信算了。”女店员摇摇头,冷哼了一声。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劝劝他,这暴雨天不要出去呢?毕竟人家也是你们的客人不是?” “这年头没好处谁愿意当烂好人啊,人家还以为你有什么企图呢?”女店员反而笑了一声,低着头开始继续重新扫雷。 第十二章 姻缘庙 在偏僻落后的地方总会有着许多的奇文怪谈或者是鬼故事,这些怪谈源于一些迷信的老人,有一些甚至是亲身经历,说出来的时候年轻人也就是当故事听的,也没有几个会真正当真。 在进一步的套话中白泽知道了女店员的名字叫赵涟漪,很好听的名字,名中带水,倒是和这天气多变的古镇很般配。 不过她却不是从小就生活在这里的,来这里也就一年时间而已。雨娘娘的传说在本地流传了很久,迷信的古镇人甚至为其建立了庙宇,叫雨娘娘庙,每逢重大的节日都会去祈愿求福,距来悦客栈并不远,据说挺灵的。 对于未知又无法了解的东西,民众最先想到的不是去解开谜团,而是臣服,不管这雨娘娘到底是善的还是恶的。 一转眼到了就到了晚上,白泽喝了半瓶水,但还是有点饿了。他没有多少钱,肯定是住不起旅馆或客栈的,而且老是呆在来悦客栈和赵涟漪闲聊也不是办法。赵涟漪并不是老板,她六点钟就下班了,换班的是一个一脸凶相的胖阿姨,白泽也不好意思再逗留,跟在赵涟漪的后面就出了客栈。 雨量最大的时候已经过去,此时微风夹杂着一点点的毛毛雨,吹在脸上痒痒的很舒服,白泽拎着鞋,赤着脚踩着水,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跟在赵涟漪的后面。 “喂,你不要跟着我好不好?”毕竟是认识半天不到的陌生人,赵涟漪也不知道白泽到底是搞什么飞机。 白泽朝谭涟漪撇了撇嘴,没有回话,直接越过了赵涟漪,直接用动作证明了这路又不是你家的,我想怎么走,就怎么走,难道这傻妞以为送了一瓶水给他,他就会对她有企图吗?太天真! 白泽很饿,但钱不多,走了半天才看到一个煎饼铺子,用十块钱买了两个煎饼果子,回头看了看身后打着油纸伞的赵涟漪,犹豫再三给了赵涟漪一个,“喂,美女,请你吹。” 白泽虽然现在身上也就只剩十来块钱了,但是知恩图报他还是懂的,他就是这么个尿性。 “谢谢,我晚上不吃油腻的东西。”赵涟漪友好的摆了摆手,打着伞越过了白泽的身边,向前方走去,那眼神明显是嫌弃嘛。 “不吃算了。”白泽一手拎着自己湿鞋,一手拿着煎饼果子就啃了起来。 长野古镇的晚上还是比较热闹的,到处都挂起了红色的灯笼,各式各样,里面安装有红灯泡的那种,几乎每家每户的门前都搭有雨棚,无论下不下雨生意照做。这里的人早已适应了这里的气候,女人压根就不用买补水的产品,因为这里的空气基本上都带着水汽,而且好像还有养颜的作用,所以这里的女人出落的都很水灵。甚至有许多化妆品公司直接派车从这里来取水,一年四季来这里旅游的妹子也是最多的,白泽一进古镇看到的邂逅姻缘的广告牌,其实也并不是完全的吹嘘,单身汪来这里脱单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所以莫名其妙的长野古镇就变成了姻缘镇,雨娘娘庙摇身一变就成了姻缘庙,每年来这里祈福的情侣也是很多,很大幅度的拉动了古镇的经济,当然这些都是赵涟漪告诉白泽的,也有传言暴雨天雨娘娘专门勾负心汉的魂。 白泽吃着煎饼果子隔着老远就看到了红墙瓦顶的雨娘娘庙,晚上雨下的不是很大的时候,许多情侣狗们打着油纸伞依偎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去进庙里烧香。白泽看的有些吃味,他想如果带着何小薇来这里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这里真是约会圣地啊,这里一个月有二十多天都在下雨,而在雨天共打一把伞不可避免的会有身体接触,男方可以光明正大的吃女方的豆腐,晚上在娘娘庙烧了香之后,找一家客栈就可以嘿嘿嘿了,想想确实惬意。 白泽的脚步无意识的也跟在各情侣的后面进了雨娘娘庙,他可不是为了什么祈福,而是单纯的想找一个落脚的地方渡过一晚而已。 一进娘娘庙就看到了里面各种俗人送的还愿锦旗,和其他庙宇并没有什么不同,中央的大殿里雕刻有雨娘娘的塑像,是一个女人赤脚打伞的姿态,但因年代过久和长期香火的熏蒸,雨娘娘的“脸色”并不好,斑驳中带着发黑的色彩。这在庙里很常见,俗人要烧香谁也拦不住,很少有人知道烧香的具体原因是什么? 一般说法是冒股青烟能沟通神仙让其听到信徒的诉求,其实不然,古人认为香料珍贵,又可以驱邪避疫,所以是当做一种贡品燃烧送给神仙的,现在人烧的都是便宜劣质的竹香,除了熏黑神像,白泽还真看不出来有什么其他的作用。 找了个角落靠墙坐下,白泽就开始养神起来。 庙里没有客栈安静,各种情侣的打情骂俏声实在让人受不了,白泽也没有心思观察这些情侣,掏出还有半瓶的水,一边喝一边琢磨着姜老头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喂,你看起来好像闷闷不乐啊。”一个黑影覆盖而来,一个穿着凉鞋的女人脚站在白泽的面前,还涂有红色的指甲,脚形是那么的似曾相识。 第十三章 最美的不是下雨天 半夜时分,人在感觉到周围的异动时都会不自觉警惕并压低呼吸的节奏,努力试图听出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响,白泽也不例外,他初始以为是有什么老鼠蟑螂之类来着。 但是借着昏暗的光线,他发现是一个黑色的人影翻墙进来了,白泽愣了愣,赶忙再次躲到了雨娘娘像的后面,手中还拿着啃了一半的苹果。 白泽弯着腰透过神像的缝隙看到这个人影左顾右盼,渡着脚步却是向庙里而来。 “这么大晚上了,一个人跑到庙里来干嘛?庙里的香油钱都被庙管带走了,难道是来偷香灰回去泡茶喝的?”白泽觉的这个人很奇怪,而且这人的身材看起来很熟悉,白泽好像在哪里见过。 待得这人真正的走到神像面前站定的时候,白泽才猛然想起这人就是来悦客栈那个看起来怪怪的,赵涟漪说其被雨娘娘勾了魂的青年。 这人带着金丝眼镜就这么堂而皇之的仰首看着雨娘娘的神像,呆呆的,神思不属,好像在想什么事情。 “难道真的如那女店员赵涟漪说的那么玄乎,他被雨娘娘勾了魂,现在是来忏悔的?看起来也不像啊?”白泽暗暗想着,下意识的觉的这青年是不是有点智障。 青年此时却是叹了口气,从桌子上拿起了三根香,然后用打火机点燃,插在了一个香炉中。 看着燃起的竹香,青年却并没有像其他信徒那样跪下在心里默诉心愿和祈求等,他就这么站着,仰着头,带着低沉的声调说出了这样的话:“林雨,我不知用这种方式对不对,也不知道用这种方式你能不能听到我说的话,但我总要试试,你总要给我个机会吧。” 当青年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白泽下意识的脑海中就浮现了三个字——什么鬼?他感叹这青年还真是脑子抽了,大晚上翻墙跑庙里来求神只是因为女人的破事,而且自己不去解决还求神拜佛,能更low点吗?关键还打扰了他的休息。 青年可不知道神像后面有人,他依然执着的在诉说着:“林雨,我知道你的身份了,也知道像我这样的人高攀不上你,我找了你很多天了,我知道你在躲我,这些天我茶不思饭不想,我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就算要分手,你也要当面跟我说吧,需要我成为怎样的人,你也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努力,我会做到的。” 青年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很低落,说的话也很操蛋,白泽本以为自己会嘲笑他,但奈何白泽笑不出来,或许是想到了何小薇,相比于面前这人他可说不出像这么肉麻的话,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还挺佩服面前这戴金丝眼镜的斯文禽兽。 “去年我是不放心我那贪玩的妹妹暗中跟着她来到这个号称姻缘镇的地方,我怕我那傻妹妹会被那花言巧语的穷小子给骗了,而事实果然那穷小子也并不是什么好东西,脚踩几条船,看上了我们家里有钱才接近我妹妹的,为了这个我们兄妹还闹翻了,妹妹气走了,我却留了下来。平常的时候我忙于自己的事业,对于身边那些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是噗之以鼻的,因为她们庸俗且现实,我有钱她们就会贴上来,我没钱她们恨不得上来踩我两脚,还吐口吐沫的那种,说你没事拽什么拽啊。”青年说着好像还来了兴致,语调中也带了几分笑意,竟席地而坐望着神像继续说。白泽无力吐槽,但偷听别人的狗血事情,也挺好玩的,反正他也够无聊。 “以前我也不喜欢下雨天,因为下雨天会很闷,人也会莫名的烦躁,妹妹走了之后,我是抱着散心的心态留下来,准备逗留几日就回去组织公司的事情。这里也确实是让人感到惊奇,天天下雨,我记得我遇到你那天也下了雨,而且下的蛮大,是那种暴雨。我从饭馆出来的时候下的还不大,莫名其妙的雨量就开始暴增,街上的人都在跑,号称质量上乘的油纸伞也几乎要撑不住要断的感觉,完全看不清前面的路,你知道我近视,镜片沾染上了湿气,就更看不清了,本来是要回客栈的路,我莫名其妙的就走岔了。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缘分,我相信,而且这个缘分本来就是你控制的,对不对?” 白泽听到这里也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他并没有关注到青年对着玉娘娘像说话时感情的非同寻常。 “那天你一个人走在暴雨中,整个背影是那么的孤独,雨水就这么顺着你黑色的头发往下淌,淋湿了你宽大的衣服,但你赤着脚走着却蛮不在乎。说实话那天我并没有看清我前面的人是男是女,只是觉得不管谁这样淋雨绝对会淋坏身子,所以就下意识的替你撑了伞,不过话说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要陷进去了,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这么心动过。我微笑着问你叫什么名字,你说你叫林雨,我还以为你逗我呢,然你确实是叫林雨,而我叫金灿,木对金,水对火,却是天生相克的。“ “我向你要微信,要电话号码,你却推辞说没有,当时我以为你是骗我不想给,后来才知道你确实是没有,而且也不屑有。你说如果有缘,雨下正烈的时候,我会再看到你的。从那以后,只要是雨下的稍微猛一点的时候,我就会打着伞发了疯般的去四处寻你,我确实够幸运,只是连续找了七天就再次见到了你,现在我才知道你是故意耍我玩的。不过每次下暴雨街上没人的时候,我可以帮你撑伞和你走到雨停时,真的是我一辈子的幸运和最快乐的时候,哪怕每次归来都像是一条落水狗一样。莫名其妙的就这样奇奇怪怪的和你交往了一年时间,公司的事情早被我忘到了九霄云外,碰到我的人都说我被雨娘娘勾了魂了,其实我是被你勾了魂了,因为你就是雨娘娘啊,哈哈,我金灿何其有幸啊!“ 白泽听着听着觉得这个叫金灿的家伙谈的恋爱怎么这么狗血和奇怪,直到听到这金灿说的最后一句时,白泽一下就猛的抬起了头,心跳都漏了几拍,他在和谁谈恋爱? 第十四章 雨夜杀机 在这个叫金灿的家伙说出这句话时,忽然就起风了,一股冷风吹进来,把神台上的灰吹的四散,接着只听嘭的一声爆响,外面娘娘庙的门直接就被人大力的踹开了,铁门晃荡一声和石墙来了个剧烈的碰撞,响彻在这寂静的深夜。 “是谁?”白泽心里嘀咕一声,怕香灰迷眼,一边用手遮掩,一边向门口望去,黑夜里一个瘦弱的影子就这么定定的站在庙门口,反而却并没有进来。 金灿此时站了起来,转身看到庙门口的影子时,眼神中一下就充满了惊喜,刚要喊,忽然庙里的电不知被谁接上了,瞬间灯火通明。 白泽则愣了一下,赶紧向神像后狭窄的角落里藏了藏。 “林雨,真的是你?”灯光一下被接通,金灿有些晃眼,努力眯着眼睛才终于看清门口的确就是他一直朝思暮想的人儿,顿时情不自禁的就喊了出来。此时此景,被某种情绪冲昏头脑的金灿一点都没有想过到底是谁接通了电源,就这么下意识的就想往庙门口跑,但刚走到此时内殿门口就被两个人拦住了。 “你们是谁?庙里的工作人员?麻烦让让,这时候来这里是我不对,打坏了东西我十倍价钱赔给你……”金灿仍然有着一般富二代的陋习,下意识的以为拦住他的一男一女是娘娘庙的工作人员,试图越过他们向门口的林雨处跑去。 金灿不知道这一男一女是什么人,躲在暗处的白泽太清楚了,这根本就是林曦和张大年嘛。果然下一刻,暴躁的张大年冷哼中就给文绉绉的金灿来了一拳,不过他没有白泽的好运了,张大年一拳就直接打在了金灿的脸上。 打人不打脸,或许是受到上次白泽的恶心太重,有洁癖的张大年这些时日对打别人的肚子已经有了阴影,所以金灿就倒霉了。 白泽知道张大年的拳头硬,一拳过后,这些时日本来就变的虚弱的金灿直接就躺下了,金丝眼镜都打掉了。 “你们怎么打人呢,我要告你们。“或许是有恋人在场不能失了面子的潜意识作用,明知道打不过,金灿忍着痛,窜起来向张大年扑去,但结果果然还是差强人意,再次被张大年一拳撂倒。 “你m的,我弄死你……”金灿脸都被打破了,怒气也上来了,又想再冲……白泽看在眼里,摇了摇头,他一看就知道这金灿不会打架,动作姿势发力点都不对,对张大年这家伙根本就是送菜,当然白泽看到张大年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上次有被吓蒙的成分在,当然真单挑也是打不过张大年,所以他低头在神像后面找了一块石头,专捡大的硬的,暗暗握在了手里,是谁说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来着。 张大年根本就不拿金灿当一回事,和那晚他看白泽的不屑眼神是一个样子的。 一旁的林曦则是自始至终没有说话,而是抱着肩膀望着自来时就这么愣愣的站在庙门口没有动过的林雨。 张大年一脚踹在金灿的胸口,又扑上去拎起了金灿的衣领,哼了一声,刚要打时,忽然天空响起了一道轰隆的雷声。 “够了!放开他把,他只是个普通人。”庙门口的林雨终于动了,迈脚踏进了娘娘庙,她一进来,从庙门到内殿中间的漏空的院子下的雨就直接飘了起来,还望内殿飘,直接就向站在门口的林曦和张大年飘过来。 林曦好像早有准备,从身后摸出一把油纸伞一下就撑开,挡了起来。张大年就没那么好运了,淋了满头满脸的雨,他把手中的金灿扔到一边,使劲的呸了起来。 “没想到这一代的雨女还是个痴情种,我们本以为你会和上一代的雨女一样是个,没想到你却是个蠢货,你还真来了。”林曦把油纸伞抬起,朝着走近的林雨笑的花枝烂漫。 “放了他吧,既然你们要找我,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在林雨走到了院子中央时,白泽终于看清了她的脸,她穿着灰色的宽大袍子,皮肤白皙,身材娇小,但却说不上漂亮,说话声音沙哑,就这么赤着脚站在雨中,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接触到了人世间所有的孤独。一开始他听金灿说的狗血疯狂,还以为林雨有多漂亮,看来还是他太庸俗,这金灿也没有他想的那么肤浅。 “够痛快,找你出来只是想看看你的祈雨石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东西?” “我知道你们号称道院,却在为着凡人的领导效命,我们雨蝶一族无意插手俗人的战争,几千年来一直守在古镇的一亩三分地中,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这要求很明显就是要与我们开战了?”林雨说这话时候依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看着的也不是林曦,而是摊在地上神色呆滞的金灿。 :古代中国传说中有巫山神女,朝行为云,暮行为雨。扩大些范围,《百鬼夜行》一书中所记载的“雨女”也是其同类。这是比妖怪等级略高,更为神圣的东西。关于雨神,中国有这样的说法相传: 神农时代的雨神名为赤松子。赤松子服用冰玉散,并将此方传与神农氏。据说,凭借此术能走进火中而不伤身体。赤松子多数时间住在昆仑山,栖于女神(据《列仙传》记载,女神指西王母。)的石室中,乘着风雨在天地间往来。那时,神农氏的幼女追随在他左右,也学会了仙术,最后和他一起隐遁失踪。若干年后,赤松子再次以雨神身份降临人间。 雨水是大自然的恩赐。如果没有降雨,农作物都会枯死。所以,日本自古就有祈雨传统。这种做法也和各地的民间信仰密不可分。长野县东筑摩郡有一块叫做“雨降石”的石头,呈红色,表面光滑,露出地表的部分有二畳(约324平方米)大小,甚是巨大。若是挪动此石,雨就会连下六十日不停。曾有一男子想把它搬回家作庭石,刚开始挖了几下,雨就下了三个月不止。青森县也有“雨降地藏”之说。若将那地藏石佛投入河中,就会有大雨倾盆而至。 可见部分学者认为雨女不仅属于所谓妖怪,也有民间信仰的成分。 第十五章 新仇旧恨 白泽正愣神,背后的那人又用手指很有节奏的点着他的后背,白泽终于忍不住慢慢的回头,最先映入眼帘的衣服和长长的头发判断明显有些熟悉,当看到她对他笑时,白泽觉的他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她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你……赵涟漪?”白泽刚惊讶要说话。 “嘘。”赵涟漪就竖起手指,让白泽小声点。 “你什么时候出现在这的,我怎么没看到你?”白泽顿时压低了声音,眼神震惊,背后什么时候出现了个人,他竟然一点印象和感觉都没有,她是怎么进来的。 “我一直在你后面啊。”赵涟漪笑了笑,然后指了指外面的就这么站在院落中央淋着雨的林雨,“她真的是……雨娘娘吗?”说话的时候还瞅了瞅高大的雨娘娘神像,咽了口吐沫。 “应该是吧,不太清楚。”其实白泽现在也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此时赵涟漪却指了指外面,白泽顿时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此时躺到在地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金灿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对着张大年就是嘶吼:“原来是你们把我骗到了这里,你们是早有预谋的,那个算命的老头呢?你们这群王八蛋……“ “小子少嚷嚷,你很烦你知道吗?”张大年只用一只单脚就踩住了金灿,不管金灿如何挣扎狂吼依然无法摆脱,差距的确有点大。 林曦依然古今不波的谈着条件,“考虑好了吗,林雨,大家的时间都有限。”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林雨看着痛苦的金灿,咬了咬牙,向前跨出一步,顿时本就有点倾斜的雨幕就像有意识般的向庙宇里的林曦和张大年飘去,连成一片的雨幕就像无数的子弹雨一样击打向林曦撑起的伞面和张大年的胸膛。 林曦的伞面噗嗤噗嗤作响。 张大年也用手臂遮挡飞来的雨幕,并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此时林雨则坚定的又迈了两步,顿时风雨声大作,林曦阻挡在前的伞骨都有支持不住的趋势,张大年则骂娘般的转身用自己健壮的后背硬抗。 不管妖也罢,仙也罢,林雨虽然稚嫩,但她依然是雨娘娘,是这间庙宇的主人,所以当她再次踏出一步时,顿时雷声轰鸣,暴雨而至,狂风甚至吹起了瓦片,林曦的油纸伞的伞骨应声而断,张大年好似被重点照顾直接被掀飞了出去。 林雨依然默不作声的走着,长袍早已被雨水浸湿,眼睛眨也不眨的一直向庙里走,顺着头发流淌而下的雨水非但不显得她狼狈,反而平白给她增添了一股强大的气势。 此时被掀翻的张大年如黄狗打滚般的站起来,怒吼了一声,一下就把自己的衬衣撕裂了,露出了内里健壮的肌肉,接着下做的一下拎起了已经没什么反抗能力的金灿竖起在胸前,”再走一步,我就把他撕了。“ 果然面无表情的林雨顿住了,但恰在此时,狼狈的林曦却是大吼了一声:“姬浩然,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随着林曦话音刚落,顿时院落中央的槐树上就跳下了一团黑影,像一抹鬼魅一样向林雨冲去,挥舞着绳索一样的东西缠绕向了已经走到院落中央的林雨的后脖颈。 此时暴雨而至,被淋的的像落汤鸡一样的林雨好像身后有眼睛一般,直接转身一把就握住了缠绕而来的东西,但刚一接触就松手,一下跳开。姬浩然却冷哼一声,手腕一抖把手中的东西继续向林雨缠绕而去。 “原来姬浩然一直躲在了树上,我就说他们三人组怎么唯独缺他这个老大。”白泽看着姬浩然在暴雨中辗转腾挪,毫不受阻的姿态,一瞬间有些暗暗咋舌,而对于林雨是雨娘娘的这个诡异现实他现在已经接受了八成。 浩然使的是荆棘花藤吧,可以免疫妖力的藤蔓 人觉的世上没有妖鬼之类,只是因为没有见到而已。一个能操控雨水的女人不是雨娘娘又是谁,而从始至终脸上都是一副冷漠表情的林雨,和即使被打成狗熊看着林雨依然一脸兴奋激动的金灿,形成鲜明对比的同时,也揭示了这两个人能走到一起还真是不容易。 而张大年那厮却依然那么卑鄙,手叩着金灿的脖子不停的使其叫出痛呼的声音来让林雨分神, ”那是荆棘花藤吗,可以免疫妖力的藤蔓,又覆满尖刺,他是从哪的得来的?“赵涟漪伸着头看着姬浩然手中的物事嘀咕了一声。 “嗯?”白泽听到赵涟漪在碎碎念,但并没听清她在嘀咕什么,遂转头以一副疑惑的表情望着她。 “我是说这些人太卑鄙了,不是好东西,竟然敢要挟雨娘娘,不行我要帮忙。”赵涟漪愣了一下,立马换上一副大义泯然的状态,一下就要窜出,却被白泽一把拉了回来。 “你干嘛,你去有什么用?我来。”白泽压低声音,皱眉按住了赵涟漪柔软的肩膀,左手一直暗握的石头不动声色的紧了紧。 赵涟漪出现在这里很奇怪,一个大活人躲在白泽的身后,白泽竟然没发现,白泽不知道她出现的缘由,当然他也不会问,问了也要人家愿意说才行。他愿意出头不是因为什么行侠仗义,他也分不清谁是正义的谁是邪恶的,谁对谁错,他只是单纯的看张大年不爽而已,他只要记得张大年曾经揍过他就可以了。 上次他拿了砖头,扔在了张大年的头上,但张大年一点事情都没用,姜老头说他练过铁头功,但白泽不信他的头真有石头硬,所以他压低着身子,从神像后走出,慢慢的摸到了张大年的身后,举起手中的石头就对着张大年砸去,新仇旧恨他要一起算。 但举到半空他又忍住了,他想他下这么大的狠手,会不会把张大年打死啊。白泽想想又有点于心不忍,害怕手过重,真打出事来。他希望张大年的铁头功奏效,又不希望张大年的铁头功奏效,奏效了他可以出一口气,又不会打坏,但之后他肯定要被张大年修理,不奏效吧,估计这一石头下去,张大年可能就开瓢了。 正在白泽一秒间的天人斗争时,此时好巧不巧的是张大年好像听到了身后的动静,他回头了。 第十六章 不简单的赵涟漪 这世上的许多事都不是以人类的意志为转移的,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当张大年回头,当事到临头,白泽的一些犹豫早已化为了本能的动作。在从雨娘娘像后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出了决定,毕竟身后可是有妹子看着呢,这个世界需要英雄。 “是你?”张大年自从那晚之后,这是第二次见到白泽,转头间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只是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白泽就已经动手了。 “是你白爷爷。”白泽手握石头,一下跳起就砸到了张大年的头上。他那一瞬间还是有些犹豫,所以用了六成力,坚硬的石头和张大年的头亲密接触的时候也发出了闷响,但是张大年好像依然没什么事,瞪大着眼睛瞪着白泽,一脸的震惊。 白泽也不知道是该庆幸张大年的头够硬还是什么,继续跳起拿起石头对着张大年的脑门又来了一下,这次用了八成力,张大年依然没事,只是从愣住的表情转变为了愤怒,瞪着白泽的同时松开了金灿的脖子。 “你是不是活腻歪了?”张大年把金灿扔在一边,光着臂膀,肌肉遍布全身,瞪眼如铜铃,他已经出离了愤怒,被砸了一下还不够,砸了还砸,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白泽上次吐他一身,他现在想来还恶心,要不是当初林曦拦着,他早把白泽腿打断了。白泽要算他的新仇旧恨,张大年其实也是对白泽“记忆尤深”呢,如果能“相爱相杀”最好。 张大年一步步的紧逼着白泽,逼的白泽步步后退,他指着自己的头对白泽吼道,“小子,你砸啊,有种再砸啊,敢偷袭你老子。” “我想这可能是误会?”白泽尴尬的笑,一退再退,眼神一直谨慎的盯着张大年的拳头,他可不是金灿那种雏,打架他有经验,能出其不意一下撂倒最好,不过金灿好像确实是练家子…… 其实从白泽出去时开始,躲在神像后的赵涟漪就一直伸着头在关注着,她看着光着膀子肌肉结扎的张大年,又看看瘦弱的细胳膊细腿的白泽,摇了摇头。光看体型和身高两人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按散打的规矩来说,根本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压根没法打,更不要说一个是从小习武的了。 赵涟漪撇了撇嘴,摇摇头,在地上捡了几颗碎石子,暗暗攥在了手里。 “误会?我也让你误会误会。”此时张大年说着一拳就向白泽的脸击打而来,毫不犹豫,干脆利落。 白泽凭着自己的本能就是一个后撤,但张大年十分老到,出拳的同时一脚就踹向白泽的小腹,快如电光,眨眼及至。 白泽下意识的就是拿右手的石头往下一砸,根本反应不及,只能靠本能,张大年太快了,但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张大年傲然踢腿的同时忽然腿脚一软失去了平衡跌倒了,就这么非常尴尬的半跪在了白泽的面前。 两人大眼瞪小眼,都愣了一下,白泽反应快,拿着手中的石头对着张大年的脑门又是来了一下,这次他用了十成力,“去死吧你!” 铛的一声,像是木头撞钟的声音,张大年依然一点事情没有,反而朝白泽吼了一声,尼玛又砸他的头。 白泽也是日了狗了,架打到这时候已经有了火气,不把对方撂倒,自己就会倒,本着先下手为强的原则,白泽脑袋空白的又挥舞石头砸了下去。 但以张大年的反应能力一把就握住了白泽的手腕,正要一拉一带反冲胖揍白泽时,忽然就闷哼一声,身体僵硬间摸了摸脖子的侧面,愤怒的表情也是僵在脸上,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就倒了下去,昏了过去。 白泽疑惑间,呼了口气,蹲下身仔细摸了摸张大年的头,砸了几下皮都没破,但是却有几个小包鼓了起来,暗叹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硬,还是被他给砸晕了,他并没有注意到地上散落的几颗不知从何而来的小石子。 撂倒了大块头张大年,白泽拍拍手,走到金灿的身前。 “是你?”金灿因为鼻青脸肿,只有一个眼睛是睁开的,但他对白泽还是有印象的,毕竟下午才见到。 “兄弟,你也真够逊的。”白泽友好的伸手把其扶起来,忽然一声闷雷声炸响,吓了白泽一跳。 哗啦啦,哗啦啦……雨水就像是天上有人拿着大盆在往下倾倒一样,雨幕急且大,溅起的白色水花氤氲的就像是幻境,遮蔽了人的视线。 “不行,我要去帮她,是我太蠢,把她引出来的。”金灿咳了一声,挣扎着站起来,就要往雨幕里冲。白泽却一把把其按住,指着雨幕中纠缠在一起的林雨和姬浩然道:“你这个样子帮的了谁,她可是雨娘娘,她一直在躲,都没出手,你没发现吗?你出去了只会拖后腿,冷静一点。” “我还是要去,放开。”金灿怒喝着一把挣脱了白泽的手,就要往外冲,忽然黑色的影子一闪,一声闷响,他就闷哼一声倒了下去。 白泽转身望着赵涟漪手中布满黄泥的大木棍,咽了口吐沫,“我靠,你从哪找的这么粗的木棍,这家伙可没有铁头功,你就这么直接敲头上了?不怕敲出人命啊。” “刚才看你出去那么帅,但我还是怕你打不过,所以找了半天才找到的这么一根棍子……”赵涟漪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正要辩解什么,此时内殿门口的林曦却走了进来,她一下就严肃了起来,双眼本能的一缩。 两人隔空对视,林曦看到赵涟漪先是一愣,接着有些疑惑的问了一句:“你这么在这?” 白泽刚要回话,才知道,林曦根本不是问她,而是对着赵涟漪说的。 “你能在这,我为什么不能在这?放心,我不会抢你的功劳。”赵涟漪冷哼了一声,说的话让白泽下意识觉得他好像被骗了。 “你们认识?”白泽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从这两人的表情看起来好像不但认识而且还素有恩怨。 “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她呢。”林曦忽然笑着摇了摇头,一脸不屑。 “对,我也不可能认识你这个。”赵涟漪歪着头冷笑了一声。 “你骂谁?“林曦一下就喝了一声。 “你觉得我在骂谁,我就在骂谁,你是吗?”赵涟漪仰着头,依然在挑衅。 “唉,等等。”白泽一下插到了中间,阻止了要剑拔弩张的两个女人。他可不想看到两个女人抓头发,撕嘴巴之类的事情。女人之间拌嘴打架,虽然看起来有点带劲,但是一旦打起来就会没完没了,而且毕竟他都认识,也不好干看着。 “滚一边去!” “有你什么事!” 这两个女人完全就把白泽当空气,白泽有些不耐烦的吼了一声:“够了。” 两个女人愣了一下,正要以更高的声调反吼白泽,白泽光看两女的表情,还要张嘴的姿态,就能想象到后面的滔滔不绝,立马转移话题,指向了雨幕中:”快看,姬浩然,要输了。“ 第十七章 阴差阳错 雨水急且大,庙中院子里靠墙的三个大缸早已蓄满了水,并且在肆意的漫水而出。大雨浇灌了整个院落,雨娘娘庙的排水系统虽然好,但是此时也有点排出不及了,因为娘娘庙的地势本来就低。 雨水没有对姬浩然的行动有任何影响,他从出现开始就一直在压着林雨打,而林雨也的确是像白泽说的那样一直在逃,她好像有所顾忌。 姬浩然挥舞着手中类似鞭子的东西就像驱赶着惊慌的羊群一样撵着林雨跑,最终把林雨逼到了院落的墙角,也就是蓄满水的三个大缸的位置。 “不要逼我,我不想与你们为敌。”林雨脸不红气不喘的背靠着墙,说话不卑不亢,因个子娇小,雨水堆积蔓延已经到了小腿的位置,她的脸部或许因为常年浸泡雨水更显苍白,但小小的身体里好像蕴藏着巨大的能量,让人不敢轻视。 “没有谁逼你,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说出和氏璧的下落或者交出祈雨石,二选一,我不想欺负一个女人,哪怕你是妖,雨蝶妖。”姬浩然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全身衣服浸湿贴在身上,低着头,手中拿着的是布满荆棘的花藤。姬浩然整齐的刘海早已被暴雨打乱,服帖在额角,脸是那种病态的苍白,唇是那种刀削的薄,像是一个雕刻大师毫不脱离带水的一刀削出来的,当然这一刀的手法还顺带着削了他的脸,让其十分的冷俊无情。 “我不知道和氏璧的下落,祈雨石更不可能给你。“ “那我就只有抓住你或者杀掉你了。”姬浩然的冷漠仿佛是天生的,如寒冰搬刺骨袭人。 “那我也别我选择了。”林雨的声音在暴雨中低沉响起,慢慢闭上了眼睛,张开了双臂,轰的一声一道闷雷在低空响起,如钟鸣打鼓般爆响。 姬浩然知道林雨在蓄势,毫不犹豫的一甩花藤就缠绕向林雨的脖子,但这次林雨没有躲,依然闭着眼睛。 啪……啪……啪……一连三声爆响,林雨身后三个蓄满水的水缸一下就爆裂了,风雨开始聚集成束向姬浩然反冲而去。 姬浩然手中的花藤还在空中的时候就挥不过去了,成束的水珠直接击向了姬浩然的头部,姬浩然虽然用手臂遮挡,但还是被冲飞了出去。 …… 姬浩然被冲飞的时候,白泽刚好透过氤氲不清的水汽遥遥看到,为了减缓林曦与赵涟漪之间激发的矛盾,他当即就喊了出来。 果然引起了两女的注意力,林曦看到姬浩然被打飞的表现是担心,而赵涟漪则是十分的幸灾乐祸。 林曦转头斜了赵涟漪一眼,哼了一声,走到已经昏倒的张大年的身边,一脚踢在张大年的头上,低喝道:“起来,你给我起来。”越说越用力踢,就像张大年的头不是头一样。 那角度,那力度,白泽看的暗自咋舌,如果是他,就算没晕也给踢晕了。 张大年却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扶着脖子,使劲扭了扭了好像很酸涩的样子,人有点蒙,待看到白泽的时候,一下就变的长牙五爪,喊了一声“m的……”就往白泽身上扑来。 白泽正慌乱要躲,赵涟漪提着手中的木棍一斜,一棍敲在了张大年的头上…… 白泽本以为赵涟漪这种挑衅会激怒张大年,哪知张大年直接就炸了,捂着头跳来跳去,龇牙咧嘴,看其状态好像非常的痛,脸部狰狞好像确实被敲痛了。 白泽伸头如老鹅般目瞪口呆,觉的他是不是眼花了,有铁头功被他用石头全力敲了三下都没什么事的张大年,竟然被区区木棍轻轻一碰就痛成这样?装的吧? “你个臭女人,敢打我?”张大年毫无怜香惜玉之心,也没看清旁边的是谁,一巴掌就向赵涟漪的脸上扇去,白泽看在眼里,隔了些距离的他伸手想阻止,但已然不及。 赵涟漪却也没有躲,就这么冷冷的看着张大年挥手打下来,只是……张大年在接触到赵涟漪冷冽的眼神望向他时,他一下就清醒了,收了一半的力道,但是手还是随着惯性要向下打。 “啪”的一声,赵涟漪左手提着木棍,右手反而反手直接给了张大年一个大大的嘴巴,毫不留情面的那种,声音十分的清脆。 “你……”张大年涨红了脸,指着赵涟漪,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手握拳举在半空中,攥的紧紧的。 “怎么,你还想打我?这么久不见,你胆子肥了吗?”赵涟漪哼了一声,十分的霸道转手又给了他一巴掌。 而更让白泽惊奇的是,张大年明显很愤怒,但却不敢丝毫计较,咬牙切齿的转身,连放句狠话都不敢。 “好了,张大年,你知道这女人的背景,你就当摔了一跤,我们少和她一般见识,快去帮浩然活捉林雨。”林曦摇摇头,望着赵涟漪却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m的。”张大年暗骂一声,声音十分的低,闷着头就向已经躺到在地并已昏迷的金灿走去,他想故技重施以此来要挟林雨,白泽想阻止,但看张大年的样子,又不想触他霉头,有些犹豫。 而赵涟漪就直接横在了张大年的面前,仰着头,指着金灿道:”这人现在归我了,你最好不要染指。“ “赵涟漪,你不要太过分了。”张大年一下喝了出来,他其实一直在压制着怒气,现在终于忍不住了。 “你可以试试。”赵涟漪什么都没做,就往那一站,张大年就算吼的再响,依然不敢动其一根毫毛。 张大年气的浑身颤抖,二话不说,银牙都咬碎了,直接转身出门冲进了雨幕中向林雨的方向而去,他要以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去帮助姬浩然,另外他也要发泄自己的压制的怒气。 “赵涟漪,今天这件事,我们野狼小队记住你了,还有你白泽,既然你站到她那边了,那么你就好自为之吧,希望你能活的够久。”林曦放下一句狠话,也紧跟着张大年冲入了雨幕中,但她说的话却让白泽十分的莫名。 听了林曦的话,赵涟漪好像想起了什么事,神色有点黯然,指了指地上的金灿对白泽道:“把他背起来吧,跟我离开这。” “凭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白泽看了半天戏了,如果还以为赵涟漪只是客栈的一个店员,那么他就是个大写的sb。 赵涟漪呼了口气,感觉继续装下去没有什么意思了,就直接说道:“姜教授临时有事,通过我的渠道为你定了房间,让你跟我混,那时我心情不好,觉得我凭什么带你混啊,所以……” “所以你就骗我说客栈没有空房间,姜教授说的悦来客栈的确是他记错了名字,定的就是来悦客栈,而害我露宿街头却是你的杰作了?” “不错,我觉得你这样的人不适合加入道院,在外面待一段时间无助之后就知道回家了,没想到你却跑到了娘娘庙来,这算是巧合。”赵涟漪眼神一眯盯着白泽像是在笑。 “那你现在让我帮你背着这家伙是想干什么吗?” “我觉得你这样的人还有的救,让你加入猎鹰小队,让你看看这个世界真实的样子。” “抱歉,我没兴趣。”白泽不屑一笑,转身就朝殿门的方向走去。 第十八章 来和我混吧 “你会后悔的。”赵涟漪冲着白泽的后背喊了一声。 “傻子才会后悔。”白泽头也不回,朝身后挥了挥手,他觉得这个女人满嘴谎言,他还是等找到姜老头再说吧,大不了就灰溜溜的回家又如何,这个世界太危险了。 信任是建立在彼此之上的,他哪知道赵涟漪现在是不是在利用他。 天边闪过一道白光,又是一声轰鸣的雷声响起在耳畔,一道雷光直接打在庙前的瓦片上,在雨中冒起了青烟,让白泽刚要跨出门的脚僵在那里。 他深深的咽了口吐沫,忽然想起他为什么要走啊,他本来就是准备在庙里将就一晚的,要走也是赵涟漪啊,他怕她干啥,外面还下着大暴雨呢,万一淋感冒了那多不好。 于是他很坚定的转身,又走了回去。 “怎么才过几秒,你就变了?”赵涟漪抱着肩膀,弯腰笑的夸张。 “你才傻呢,我是找个地方睡觉。”白泽越过赵涟漪,走到神像前,把几个蒲团聚拢到一起,就躺了上去。 赵涟漪望着吊儿郎当的白泽,愣了愣,然后踢了踢他的腿,“让让,给我挪个地方。” “为什么要给你挪个地方。” “我数到三,一……二……”赵涟漪冷着脸就开始掰手指头。 好男不和女斗,白泽最怕和女孩子计较,赶忙挪过了脚,让了两个蒲团给她。 赵涟漪见此十分得意,她本就是十足的大小姐脾气,也不着急着走了,刚坐下,就随口问着;“喂,你猜外面谁会赢。” “谁赢谁输,和我有什么关系,能解决我的吃饭睡觉问题吗?”白泽翻了翻白眼,伸手从后面的神像台上又摸了个贡品橘子开始剥着吃。 “那你刚才为什么出去偷袭张大年?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知道什么?我和张大年是有私人恩怨,刚才把他干晕了,已经报了仇了。”白泽顺手拿的这个橘子可能放的时间有些长了,外面的皮已经风干失了水分,他很容易就剥了皮,把橘瓣塞入嘴里之后竟别有一番滋味,不酸涩,反而很甜。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看出来了呢,看来我高估你了。”赵涟漪摇了摇头,把白泽刚剥完的橘子从其手中夺了过来。 “喂……你……我刚吃了一口。”白泽想抢回来,但赵涟漪压根就不给机会,还说下午请他喝水了…… 外面的几人依旧在打生打死,白泽和赵涟漪两个吃橘群众倒是不慌不忙的闲谈,压根漠不关心,偶尔抬头看两眼感叹姬浩然的动作poss摆的不错,可是依然没什么卵用之类的。 白泽想套赵涟漪的话,他觉的赵涟漪应该知道很多内幕,所以使了很多的小心思,当然顺便谄媚的从神台上拿橘子剥给她吃,对于许多事他还是了解的太少,所以很没有安全感。 白泽好奇她是怎么一木棍把张大年敲痛的,赵涟漪没有明说,而是说了一个一锤定音的典故。大致是说一个新的锣造出来之后,都需要去测试这个锣的音质怎么样,怎样使这个锣的声音响亮清脆,学徒们敲了好多次都不行,老师傅只需要拿着小木锤,对着锣鼓的中间这么轻轻一敲,锣鼓被敲响的瞬间,这个音就能定下来,这便是本事! 白泽心里暗笑了一声,知道这是赵涟漪在自夸,倒也没有反驳什么,面色自然的又问赵涟漪包括外面的野狼小队此行的目的到底是真的要找和氏璧,还是就来抓林雨的。 赵涟漪听到这个问题神色有些复杂的看了白泽一眼,顿了很久,才慢慢道:“告诉你也无妨,姜教授应该跟你解释过像林雨这样的异类,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妖。“ “我知道,和我们长的一样,但他们算异类,有与生俱来的能力,嗯,可以理解为外星人,或者叫仙人,或者叫雨娘娘都可以。”白泽说这话的时候还回头看了眼身后巨大的雨娘娘像。 “是的,这不同于白种人、黄种人和黑种人,妖已经超脱了人的范畴,他们的身体构造和人是不同的,道院的建立并没有多少年,却能发展这么快,这是由于……算了,这个你没必要知道。现在道院之中对妖的态度有两派,一派是认为妖有好有坏,很早之前就在这片土地上了,并不是真正的纯粹的外来物种,坏的杀之,好的妖亦可以合作。而另一派则是奉行的捕获原则,这是新物种啊,对于基因科技有多大的贡献,妖的生命比人要悠久,又有与生俱来的能力,能抓或者杀掉最好,哪怕妖的器官都是有用的,这非常符合黑暗森林法则,各国的高层其实非常热衷干这件事。“赵涟漪望着被姬浩然三人围住左冲右突的林雨,有一种怜悯的味道。 “你应该是前一种人吧,不然你就去帮林曦对付林雨了,还有我不明白如果只是抓妖,这和和氏璧有什么关系?”白泽听过黑暗森林法则,这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是差不多的意思,一个地方的资源有限,两个种族早晚要打起来,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因为力量,和悠久的生命,权利越大的人,想要的就会更多,而我们这些人说白了只是狗腿子。”赵涟漪把手中的最后一块橘子瓣吃完,还顺手在白泽的t恤上擦了擦,带着自嘲的笑,“不过狗腿子也分很多种,我给你个机会,你可以跟我混,我属于高级狗腿。” “抱歉,我不习惯跟一个女人后面混,而且等见到了姜教授,我还要告你的状。”白泽一把攥住了赵涟漪伸过来的左手,看着自己白色t恤上的黄色橘子汁的印记,脸色很无奈,这女人有点过分了。 “你确定要告我的状吗?”赵涟漪就那么任由白泽抓着手,笑了。 “为什么不呢?”白泽本来就是冲动时不计后果的主,他一旦决定了,就不会瞻前顾后。 “你知道道院有两派,如果你不和我混,你最大的可能就是被发配到热武器捕获组,那里全是军事化管理,撒泡尿都要打报告,天天各种训练脱层皮,以你的懒散个性,估计去了就可以给你的部队减少每年固定的死亡名额了。而且就算你侥幸撑过了地狱般的训练,以捕获组的死亡率,我觉得你会最先挂掉,当然好处也是有的,你可以摸到枪,现在华夏最先进的科技武器都可以用到。” “这样吗?”白泽犹疑了下,问道:“如果我跟你混,有什么好处?“ 白泽暗暗想想觉的赵涟漪说的真有可能,如果只是纯粹的捕获,出动专门的军队,每人配备专门的枪支是真的有可能的,杀人者人恒杀之,肯定有危险,他才不干呢。 “先放手。” “好。”白泽赶忙放开了赵涟漪的手腕,暗想等一切弄明白了在治这个傲娇的赵涟漪,他可是最记仇的。 “真乖。”赵涟漪好像是故意的又在白泽的t恤上使劲擦了擦手,很明显她很喜欢捉弄白泽。 “我隶属于猎鹰小队,如果你跟我混,我可以让你当队长。平时没事的时候可以四处旅行,寻找各种遗迹,自由自在,而且你现在还是学员期,姜教授特批你有寒暑假。“赵涟漪看白泽的眼神根本就不像是在看刚认识不久的陌生人,就像一个认识多年的老友一样。 “这个可以,只是队长就不用了吧,你们队缺队长吗,你可以找其他人。” “没有其他人了。”赵涟漪笑了一声。 “其他人呢。” “都死了。” 第十九章 心如止水 “死了?” “你要是不愿当的话,那就去捕获组好了,去那里当个大头兵好了,我想我会乐意明年给你上坟,估计坟头草两米高。“ 赵涟漪说的轻巧,其实道院虽然有自己的捕获军队,但是真正的主力还是各个小队。 每个小队的满员编制是九人,野狼小队现在只有三人,而猎鹰小队现在只剩赵涟漪一个人。其实各小队的危险程度比捕获组还要高,赵涟漪却并没有和白泽解释清楚,不是她故意坑白泽,而是虽然各小队是这样的危险,但相对于勾心斗角的捕获组,起码不会死在自己人的手里,反正赵涟漪是这么想的。 毕竟华夏人最喜欢窝里斗,窝里横,耍心机各个都是好手。 此时白泽无法确定赵涟漪所说的话的真假,所以他倒也没有一口回绝赵涟漪,而是反问姜教授去哪了。 “如果我没猜错,姜教授就在附近吧,我本来就是来混日子,既然跟着你这么潇洒,我就跟着你好了。“白泽装作来这里是十分被迫的表情,其实他来这里也确实是被迫的,只是其中还存了几分调查他老妈下落的心思,还有就是让养了他这么多年的姥爷可以稍稍安心一点,毕竟他挺混蛋的。 “你不是说你这人不喜欢跟在女人后面混吗?现在又喜欢了?” “有跟你后面混吗,你不是说让我当队长吗?大哥带着你混好不好。” “这可是你说的。” 赵涟漪的眼神望着白泽十分幽怨,其实她很早就认识白泽了,只是白泽却把她给忘了。如果相逢时已经不识得,那也没必要相认了,这也是她一开始要捉弄白泽,而且心情很不好的根本原因。 “既然你愿意当这个队长,那么我们必须在外面他们活捉林雨之前,带着金灿离开这里。”赵涟漪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望了望外面白热化的战斗,面色有了一丝焦急。 “为什么要带他走,我们的任务不是找和氏璧吗?不会有什么猫腻吧……?”白泽望着赵涟漪那张认真的脸,这已经是她第二次重复说明要带金灿走了,他可不觉得这女人会同情心泛滥,那就只能说明这个金灿不简单。 “你没听林曦那贱人说和氏璧的线索在这个镇子里吗,他们以为关键人物是林雨,但却忽略了这个金灿家里却是做玉器生意的,我今晚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抢人,你还不明白吗?” “可是这么烂泥一滩一样的人,你让我怎么背啊。” “我管你,快点,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呢。” …… 白泽若有所思,按逻辑来说,赵涟漪说的话也不无道理,毕竟看样子,林雨那样的人根本就是个清心寡欲般的女人,反而这个金灿倒是像个俗人。 当白泽背起金灿,赵涟漪撑着伞,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走进雨幕中时,姬浩然和张大年他们依然在打生打死。林雨好像是被逼急了,聚集成束的雨幕就像是一柄柄的利剑,挥手间肆意纷飞的射向姬浩然等三人,他们根本近不了身,所以哪怕以一敌三,目前状况也只是个堪堪平局的局面。 不过在林雨看到白泽把金灿背出来的一瞬间,暂时的相持就被打破了。 林雨忽然变的疯狂了起来,眼看着情郎被带走,任何一个陷入在恋爱酸臭味道中的女人都受不了,哪怕她是雨娘娘,哪怕她是雨蝶妖,她都是焦急急切的,有些情绪她再也无法掩饰。 林雨一下就朝着白泽的方向反冲而来,全然不顾姬浩然缠绕而来的荆棘藤蔓,带着风雨与不顾一切的气势就这么全然不顾的就冲了过来。 白泽背着金灿本身就很吃力,此时的他根本无法分心躲避,而且又有暴雨催魂的阻隔,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林雨冲刺而来。 面对这么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白泽竟然有一种莫名的不安,然恰在此时,左手提着油纸伞,右手提着木棍的赵涟漪忽然把白泽挡在了身后,眼神冷冽的望着反冲而来的林雨。 白泽忽然觉得赵涟漪这个女人还是挺讲义气的,玩笑般感叹有时候躲在女人身后还是蛮爽的嘛。 只是有那么一刻,他望着赵涟漪的背影感觉非常的熟悉,似曾相识,好像有一段很重要的记忆被他遗忘了,只是一时间又有点想不起来。 好在林雨也并没有真正的冲到近前,姬浩然的荆棘藤蔓拉住了她的腰,一下就把她扯了回去,风雨飘摇中白泽看到了林雨那张痛苦绝望的脸……白泽有些怜悯她,同情心泛滥的想救她,可是他好像并没有那个能力。 在这个纷杂庸俗的世界之中,其实好多人都是弱者,我们对于这个世界的规则和束缚都无力打破,只能默默的低头逆来顺受,身为渺小的蝼蚁仰首间想好好看看这世界,也要天公作美不下雨才行。 林雨就这么被姬浩然拉了回去,拖倒在地,青石地板上的泥花溅起飞落间,拖了很长的一段距离,她的脸色在再也不是淡然而是面如死灰,生无可恋。 “好机会,看这丫头往哪跑。”张大年虎吼一声就大步欺身而进。 “别冒进。”林曦喊了一声,但已经迟了。 一个压缩般的水球击打在了张大年的胸口,他没有像刚才的水箭一样被击退或击飞,水球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打在胸口,凉凉的,根本没有任何感觉,只是奇怪的直接就钻入了身体之中。 张大年的身体就那么僵硬在哪里,接着就有些紧张的摸着身体的各处,然后感到一股气血上涌,忽然就仰面吐了一大口血,半跪了下来,半天都起不来。 “怎么回事?”这些白泽都看在眼里,他看到林雨绝望间随手抓了一把水,扔出去的时候竟然聚成球状一下打在张大年的身上,就像孩童打架时扔出的雪球,看似随意无力,但造成的结果却是让人目瞪口呆。 “水至柔而利万物,看似无害,但缺了它,人就会死……别管了,快走。”在白泽愣神间,赵涟漪若有所思的推了他一把。 …… 林雨没有坐以待毙,又抓了一把水仍向了林曦,同样的神态,同样的动作,同样聚水成球…… 林曦的敏捷性很好,很早就预判了位置,以为可以提前躲避,哪知那一团水球在穿过雨幕之中时,一下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雨幕是水,水球也是水,水融入了水中,了无痕迹,无迹可寻。 正在林曦愕然间,水球却一下在她胸口前的雨幕中成型,并快速的钻入了她的身体之中。 “嘤咛……”林曦闷哼一声,捂着胸口直接就倒了下去。 姬浩然不知林雨是个什么状态,下意识的弓起了身体,像野兽一样的敏锐,准备伺机而动。 林雨当然不会对姬浩然留手,还是同样的动作,同样的神态,挥出了随手抓起的一把水…… 第二十章 白泽的特殊性 十几年前,姻缘镇来了一批人,上一代雨女为了引开他们,让林雨躲了起来的同时,便是使用出了这同样的招式。 当时的林雨还十分的懵懂,只是从那之后她母亲就消失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可能也许是死了吧。 她独自一人在姻缘镇孤独张大,没有去过其他任何的地方。她对人类有深深的戒备心理,出来玩的时候,都是下大暴雨的时候,一个人穿着宽大深旧的袍子,赤着脚在青石街上跳舞。 在没有遇到金灿这个愚蠢的人类之前,她确实不知孤独为何物,她一直都是自己玩自己的,也并没有觉得自己会有多孤独,一开始也确实就当金灿是个愚蠢的人类,仅此而已。 从很小的时候,她就觉得人类很怪,貌似很早的时候就给她们建了庙,称她们雨娘娘,天天给她们烧香磕头。可是她们如果真的出现了,人类就会很怕她们,这就像她读过的人类的一些典籍里的叶公好龙。人类下意识的以为她们会帮他们做一些事情,以前的雨女是怎么样的她不知道,但她自己却是没什么意愿的,因为她偶尔在神像后听到过这些貌似信徒的诉求,觉得人类十分的贪。 这些诉求包括保佑家人平安,情侣们希望永远在一起之类的正常诉求,但其中最多的诉求永远是升官发财,而且还有已婚者带着情人来烧香的,贪官污吏求保佑官运亨通的,黑社会犯事祈求不被抓到的…… 她不懂这些人到底是什么心理,所以当听说金灿也会在雨娘娘庙烧香时,她是很不爽的,一个男人没事拜她作甚,想要得到什么就应该自己去拿,自己去争取。 其实说起来,她当初愿意和金灿一起玩,只是觉得这个人类傻傻的,她只是单纯的想捉弄他而已,一想起他还问她要微信电话之类的联系方式她就觉得很好笑。 只是后来每逢下暴雨的时候,这个愚蠢的男人都会打着伞寻她的时候,她才知道以前或许真的是太孤独了,知道了被人在乎呵护的感觉。这个叫金灿的男人对她很好,只是她和他却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像她这一类在某些特殊人的口中被称为妖,妖与人不能结合,是因为永远不会有后代的。 而且人类的体质太弱了,和她在一起久了,金灿身上的湿气越来越重,一旦抵抗力崩溃,金灿就会得肺病死去,这个林雨一开始就知道。 因为两个种族身体之中的一些构造或者说体内的有益菌或者说酶之类的都不同,有时候会相克。 林曦嘲笑说上一代雨女,也就是她母亲私生活不检点,林雨没有反驳,因为那的确是事实。她母亲喜欢和人类之中的一些长的好看的人乱搞,时间长了之后这些人都死的很惨,这也是雨女喜欢勾魂的传言的由来。 林雨自己也亲眼看到过很多次,但她很反感这样,觉得恶心。 对于感情,她比她母亲要偏执的多,也洁身自好的多,她母亲可以把身体的欲望和思想的感情分的很开,她却是做不到。当她发现自己喜欢金灿这个傻傻的人类的时候,为了不害他就选择了逃避与离开,但是感情这种事,是不受理智控制的,脑袋总会不由自主的去想…… 所以她明知道道院的人危险,她还是来了。 她明知道她是几代之中最弱的雨女,也依然无所畏惧。 雨蝶一族的很多能力,因她母亲很早就不在了,她只能自学,而且她以前也不觉得会有什么危险,学的也是马马虎虎。因为雨蝶一族只要藏起来就很少有人能找到,大雨会掩盖一切的痕迹。 只是她既然选择了出现,又被道院三人组围困住,以她的能力不伤人就救走金灿的话根本不可能。 她本不想与道院为敌,只是此刻已经别无选择了。 …… 于是在击到了张大年和林曦之后,她还是随手在雨幕之中抓了一团水,就扔向了蓄势待发的一脸戒备的姬浩然。 同样的动作,同样的神态,同样的聚水成球,同样的……“心如止水”(这个招式的名字) 姬浩然在面对林雨射出的水球的时候,知道不能硬抗,立马就松开了缠绕住林雨腰部的荆棘花藤,并向后跳去,并在背后摸出了有如匕首模样的薄刃。这把薄刃,白泽遥遥看在眼里,异常的记忆深刻,这把就是那晚姬浩然杀人的那把刀,或者说是凶器。 水球隐藏在雨幕中向姬浩然荡去,姬浩然却没有像林曦那样慌忙躲避,而是定定的站在那里,面色冷然的用手中的小匕首在自己的手中割了一道血口,然后脚心一旋,忽然转身一匕首切向了身后的某个位置,好巧不巧的那里就是水球重新聚集的地方。 薄刃带着雨水还有来不及冲刷的鲜红的血丝一下把水球劈为了两半,接着姬浩然踩着已经到达小腿深浅的雨水向林雨那边渡去,临去之前还有闲心看向白泽这边露出的是深深的杀意…… “哼,拽什么拽,靠着血气才勉强破了林雨的招式,姬浩然你有多少血可以放。”赵涟漪在心里暗哼一声,手中却是一推白泽:“还不快走,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林雨则趁着这个空档,挣脱了缠绕在腰部的荆棘花藤,站起的瞬间,腰间已经血色弥漫,好在被大雨一冲,又减淡了几分颜色。不过她对这些压根不在意,对已经渡来的姬浩然也不在意,而是把眼光看向了赵涟漪和白泽的方向…… ……&……&……&……&…… 大雨还在哗啦啦的下着,就像不要钱一样,在场的所有人其实淋的都跟鸡一样,而且白泽还被雨水溅起的水汽迷了眼睛。赵涟漪虽然撑着伞,但明显帮她自己撑的居多,白泽被淋的越来越湿,所以他很有吐槽的欲望。 因为双手在托着背后的金灿,所以他没有手去擦布满在眼睛周围的水汽,还有从头顶顺着刘海流下的雨水,只能尽量眯着眼睛闷头走。 “喂,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过分,伞打过来点啊。” “你走快点不行啊,废话那么多。” “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不好小心。” 此时二人已经快走到了庙门口了,赵涟漪本来面对着白泽的抱怨是不耐烦的,只是关键时刻,忽然看到两个水球从林雨那边射了过来,不偏不倚的目标刚好是他们,所以就低喝了一声。 “这个林雨也真是执着。”赵涟漪哼了一声,拿起手中的木棍就对着飘来的水球随手一劈,一下就把水球给打散了。 只是水无形,打散了的水球分出了无数的小水球,向一小撮子弹雨一样的击打而来,林曦本能的就是拿手中的雨伞一挡,接着身子一旋,伞一横一扫又挡住了其他方向的小水球…… 这是雨蝶一族的独门技能,水球融入雨幕无影无踪,打散了也没关系,甚至还能重聚,如跗骨之蛆般烦不胜烦,所以赵涟漪应付起来十分的费神。 所有的事情都只发生在瞬间,白泽还来不及反应,好不容易眨巴眼睛使得眼睛能重新视物时,忽然面前的空间聚集出现了一个水球,直接击打在白泽的胸口,在其骇然间直接钻了进去。 赵涟漪刚重新举起伞,抬头见刚好看到这一幕,瞬间目瞪口呆。 “我……” “你……” 两个人相互望着,愣了有不下几十秒钟,白泽最先反应过来,“我,为什么,没事?” “我怎么知道?”赵涟漪眼睛瞪的大大的,“你为什么会没事?” 第二十一章 一对贱人 白泽中了林雨的聚水成球为什么会没事?这个不止赵涟漪感到惊奇,还包括了无奈中发出这个招式的林雨和有点意外以至于下意识眼睛一缩的姬浩然。 “既然没事,还发什么愣,走啊。”赵涟漪又催促了一番,推着白泽出了庙门,林雨的死活和她们没有关系,而且以姬浩然的能力,好像也并不能拿林雨怎么样,起码目前为止是这样的。 白泽背着金灿,雨水淋湿在他们身上,他的手有点打滑,托着金灿都有点托之不住了。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中了水球为什么会没事,他可是亲眼看着林曦和张大年倒下的,难道是林雨搞的鬼?他没有时间想明白透彻,因为所知太少。 一出门就看到一个老头如僵硬的塑像的一样立在门口,没有打伞,而是披着绿色的雨衣,在白泽有点魂不守舍间抬起了头望了望他,那熟悉的面孔明明就是姜教授啊,只是此刻姜老头的表情却是一脸的严肃与冷漠,让白泽很是陌生。 “喂,姜教授,我的手机……”白泽喘着气,想要回自己的钱包和手机,只是这样的话刚要说出口,就被状态有些奇怪的赵涟漪给打断了。 “姜教授,好久,不见!”赵涟漪却越到白泽身前,用身体和油纸伞挡住了白泽的视线。 “你怎么会在这里?”姜教授冷漠的眉头一皱,面色有些不好看,正要问什么,却又被赵涟漪抢白了。 “我为什么在这里,您老不知道吗?有个故人让我带句话给您,她说她尊敬老师,希望老师不要迁怒于小辈。” 姜老头若有所思,走近了一步,赵涟漪却做出了如临大敌的模样,用手挽住了白泽的胳膊。 白泽听的是一头雾水,他并没有听懂两人匆忙间的对话,而且赵涟漪挽住他时,他还下意识的看了看她已经被浸湿的胸口,手臂轻轻蹭了一下。 “你告诉她,就说我想和她见一面,已经有很多年不见了,老头有点想她。”姜老头顿住了脚步说。 “您的爱徒姬浩然好像有些危险,您不进去看看吗?”赵涟漪却是没有直接回答,拖着白泽就走。 姜老头没有阻拦,看着两人慢慢挪动远去的背影,自语了一句:“赵家丫头怎么会在这里?” 姜老头并不知道赵涟漪在这,而赵涟漪却与白泽说她与姜教授早有联系,事实究竟是怎么样的,肯定就有一个人说谎了,而这个人很明显是赵涟漪。 姜老头摇摇头,伸出手感应了下暴雨倾撒的节奏,“看来,上一代的雨女是真的不在了。”说完,长长舒了口气,抬脚,步履轻松的走入了庙里。 如果没有意外,从他一进入雨娘娘庙起,林雨的命运就已经决定了,此时天边响起了一道闷雷。 对于白泽好像脱离掌控这件事,姜老头好像并不着急,故人既然已经出现,那么相见也就不晚了。 …… “阿嚏。”白泽使劲的打着喷嚏,拿着白色的干毛巾擦着头发。一路上从娘娘庙把金灿背到赵涟漪的出租屋差点没把他累瘫下来。金灿这家伙看着瘦弱,背起来却是重的离谱,而且也不知道是被赵涟漪怎么敲的,被淋了一路竟然都没醒。 一边擦,一边环顾了下赵涟漪的出租屋,干净倒是挺干净,但是却十分的简陋,除了一些必要的简单家具和一些简单的洗漱用品之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根本不像一个女孩子的房间。 “诺,找不到别的衣服了,你穿我的睡衣吧。”刚洗完澡的赵涟漪如出水芙蓉般的出现在白泽的面前。 此时已然半夜,每逢夜晚的时候,男人们总会有压抑不住的欲望,当看到一个女人穿着这么清凉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白泽也是有这种欲望的,但是却被他强行压下,因为根本不切实际。 而赵涟漪的手中此时还拿着一个粉色的睡衣睡裤朝白泽示意。 “没有其他的颜色了吗?”白泽望着她递来的如此骚包的颜色十分的尴尬。 “没有了,这个刚好是大一号的,你应该能穿的上。” “傻子才会穿。”白泽不屑的撇撇嘴,他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穿如此娘炮的衣服。 …… 三分钟之后,赵涟漪望着白泽就笑的前仰后合了。 “我就说嘛,果然很适合你,你要不要去一下泰国,顺便改变一下身体的结构。” “你是想互相伤害吗?”白泽一脸无奈,刚从卫生间出来,粉色睡衣贴合在身上,十分的紧身销魂,少女心满满,让白泽十分的无言,关键是原来的衣服湿了绑在身上实在是不怎么舒服,他这样洒脱的人其实能豁得出去。 “来啊,谁怕谁。”赵涟漪自感身材骨感,又穿着淡蓝色的睡裙,腿也够修长,暗想应该没有什么值得吐槽的地方,所以故意摆了个十分性感撩人的姿势。 “你这样一点也不性感,我觉得你应该去下棒子国。”白泽说话可不会客气。 “姐这么天生丽质还需要整容吗?” “你自己瞅瞅你自己的胸口,应该是a杯吧,飞机场不可怕,是飞机场而不想着改变才可怕。”白泽嘴下可不会留情。 “你怎么知道?”赵涟漪自问她有遮掩措施,应该不会那么容易看出来吧。 “卫生间有你脱下来的内衣,瞅一眼不就知道了,垫东西是没有用的。”白泽摇摇头,做出一脸嫌弃的模样。 “把我的衣服还给我,我不想借你穿了,你穿自己的湿衣服去吧。”赵涟漪立马收起了笑脸,面色不善起来,她可不是一个善良的主。 “现在这衣服上已经有我的味道了,你确定你还要?”白泽嘴上可不会有一点相让。 “白泽,你这个智障!” …… 因为已经是深夜,两人斗了一会嘴就各自去睡了。赵涟漪睡在里屋,白泽睡在外面的沙发。至于金灿则是被脱了湿衣服,随便盖了条毛毯,扔在了地上,待遇果然天差地别。 白泽躺着,望着天花板回忆了一下,这些时日好像一直是被动的被人驱使着这样那样,但他也不傻,他知道不管是姜教授和赵涟漪都是对他有所图的,只是图的是什么,具体他还不清楚而已,人有时候装傻或许会活的快乐一点。 林曦的精神催眠对他无效,林雨的聚水成球也对他无效,他不信自己真的是有别于其他普通人的地方,他身上唯一的看起来可以依靠的宝贝,看起来只有家传的龙缚玉,这个他一直噗之以鼻的玉佩。 白泽隔着衣服紧紧的握了握胸口的玉佩,隐藏的不安稍稍有点安慰,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衣服的淡淡香味,莫名的笑了一下,觉得挺好玩的。 里屋里,赵涟漪打了一通电话,在电话通了之后,一句话也没说就挂了,挂的快速,她明白该说的不该说的,意思到了就可以了。 第二十二章 “雷锋”指明路 白泽本以为自己会很困,但是直到快临近凌晨五点的时候,依然没有睡着,脑中想着许多纷乱的思绪,大多都是关于妖的。他看到了一个新的世界,但是这个新的世界带给了他许多的不安,归根结底他还是个普通人。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辗转反侧,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刚回来没多久的时候雨下的特别猛烈,就像发大水一样,现在一切归于寂静,白泽会想林雨究竟怎么样了,估计不会很好。 此时金灿依然睡的和死猪一样,白泽估计他醒来之后会像小孩一样的闹个不停,也没空管他,没开灯,自个摸黑起来倒水喝。 咻的一声,一道风声从窗口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头逼近并咔的一声打在水杯上,等白泽反应过来时,水杯直接炸裂了,杯底直接整齐的被削断了,凉开水撒了一地。 白泽吓了一跳,从桌子底下摸出了“罪魁祸首”,仅仅是块包了纸的石头。 疑惑间把纸从石头上剥下来,摊开,上面写着潦草的字,借着昏暗的光,上面写着这样的话:“你现在很危险,如果想自保,请联系我,27146668。” 白泽站起走到窗前,俯瞰四顾却并没有发现什么人。楼下的街道间是那么的安静,而这石头是从开着的窗射进来的,如此精准能打破他的水杯,这个人是有多厉害。 而且这一串数字看着不像电话号码啊,难道是qq号? 他的手机在姜教授那里,根本无法验证自己的猜想,好在这个年代家家户户都有电脑,白泽带着疑惑,走到电脑桌前,打开了赵涟漪配置的低端电脑。 为什么说低端,因为开机特别慢,而且还是早已淘汰的xp系统,不知她是从哪收来的破电脑。不过慢也有慢的好处,起码散热不错,因为根本热不起来,而且卡的很,据说这样的电脑能修身养性。 等了大概有五分钟,终于把qq登录界面卡了出来,白泽熟练的登入了自己的qq,然后按着纸上的号码输入开始检索,而搜出的用户名叫“雷锋”,莫名就是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而且看等级也只是刚注册的qq。这样看他应该是没猜错,就是qq号。 犹豫了许久还是点了添加好友键,请求好友讯息发送出去许久,可是半天都没有回应。 白泽在漫无目的等待中,就开始顺便翻动着赵涟漪的磁盘,他很好奇像赵涟漪这种人,电脑里会不会存有小电影之类的东西。 可惜整个电脑的存储中都搜不到一部视频,倒是有几个文件夹却是加密的打不开,自动检索中还出来几个相册,打开扫了一眼,大多是一些自拍照。 第一张照片是赵涟漪拿着一把剑在那里撩骚的摆poss,后面几张大概也是拿剑的姿势,只是剑却是断的,不知道是什么鬼。不过背景都在姻缘镇之中,大概都是最近拍的。 正百无聊赖的往下翻,忽然qq有弹窗,雷锋加他了。 这个人大晚上扔石头进来,让加qq,他到底想干什么,白泽思虑良久,发了一个问号过去。 “你现在很危险,我可以给你提供帮助。”这个叫雷锋的直接发送来这么一行字。 “我并没有觉的我自己很危险啊,倒是你大半夜扔石头吓到爹了。”白泽向来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人,他也搞不清这个雷锋具体想干什么,对面登录状态是手机,也许就藏在楼下的某个角落之中回复他。 “孩子,妖比你想象的要凶险,如果你想活命,把最近见到的东西都忘掉,乖乖回家吧。” 白泽望着这个回复,呆了许久,脑中想了许多许多,最终回复了三个字:”走不了。“现在已经不是他想走就走的了,知道了这么多,怎么可能还能在安安静静的当个普通人。 “既然如此,你就只有学秘术了。” “?”白泽把已经打好的问这个雷锋是谁的语句删除,换成了问号,这个雷锋好像是很善意的要帮助他的样子。 “妖天生可以感应到周围环境的更替变换,然后靠精神找到一个完美的切入点嵌入其中,就可以控制很多东西,但人却要通过训练,才能让自己的五感更加敏锐。训练的方法有很多种,诸子百家各种术法,都脱胎于最早的伏羲八卦和河图洛书,你想学那一系的秘术。” “你会那一系?” “我主修的儒家和道家?儒家讲就中庸之道,以修剑御气养气为主。道家讲逍遥,身法和各种秘术最多。” “我学道家吧,我比较讨厌儒家的虚伪。” “道家秘术,威力巨大,但耗费的时间比较长,短时间内我觉的你并不能得到自保的力量。” “那我当如何?” “内修道家,外修兵家,谁为主,谁为辅,看你自己的选择。” “兵家,我当和谁学?” “你自己。” “我自己?” “你家传的龙缚玉里封印着许多将领将士的冤魂和记忆,你祖先白起更是号称杀神。你只要把自己身体保持到最放松,最空明的时候,把玉佩贴到自己的眉心,用自己的精神去沟通那些冤魂的记忆,你就应该会有所收获,切记只可选择一把武器修炼。“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白泽本来是存了随便聊聊的心态,或许还能从这雷锋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讯息,可是对方直接就知道他现在的最大的依仗,这就让他有点坐立不安了。 “不用紧张,我是你妈妈的朋友,告诉你方法不是让你变的有多强,而是让你有自保的能力,毕竟是故人之子,照顾一下也理所因当。好了只能说这么多了,涟漪那丫头片子的权限加密等级很高,你用她的电脑和我聊这些,一般情况下外人是不知道的,回头记得把聊天记录删除就可以了,另外想学道家之法,你可以先问涟漪,想深学的话得去道家的故地。” “你就是我老妈吧。” “我不是。” “那我妈在哪?你告诉她,她儿子很想她。” 白泽盯着屏幕等了许久,这个雷锋却再也没有回复。 夜晚的潮湿小巷子之中,一个穿着白裙子带着口罩的女人拿着手机,仰头无力的靠在墙上,叹了口气。 人生有许多的无奈,她不知道她这样刻意的引导,到底是对还是错,但是她还是希望白泽能活着,好好的活着。 望了望快要大亮的天色,这个白裙女人的手腕一翻一转,手中的手机就直接化为了飞灰,随风消散。科技给于了人类方便的同时也同时多了许多的束缚,因为真正有权利的人,可以通过手段知道你的一切隐秘。 第二十三章 原来早就认识你 白泽就这么呆呆的盯着电脑,可惜雷锋不但没回复,他的头像还很快的灰了下去。 不知道对方究竟是谁,但起码和他老妈的关系很好,不然不可能知道他家龙缚玉的事情,也不可能闲的痛的来告诉他这么重要的事情。这个雷锋如果要起抢夺之心的话,白泽根本是防不胜防的。 从言谈之中知道对方知道他是用的赵涟漪的电脑,那么对方对他现在的状况就很了解,而且应该还和赵涟漪很熟悉,对方真正的目的不知道是什么,但起码现在看起来真的是来帮他的。 按雷锋说的清空聊天记录,没有立马实验龙缚玉的事情,因为他的心境平静不下来,心跳的有点快,希望有关家传玉佩能修兵家的事情是真的,又觉得有点像是白日做梦,就像武侠小说中的主角跳崖得到绝世秘籍般的不靠谱。 发呆般的看着电脑屏幕,手贱的登入qq空间,快速的浏览好友的动态,以希望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李宇轩这厮好像是受到了他老爹的重视,在到处旅游发照片,各种嘚瑟,都刷屏了,白泽也懒得评论,他真正关注的是何小薇的动态。 他知道何小薇的qq说说和微信朋友圈是同步的,只看说说就可以知道她最近的状况。 她最近的说说是这样写的。 ——“万恶的情人节又来了,今年可能真没人陪我过了。” 因为何小薇平时在学校里追求者众多,所以底下一群回复,”求联系我……找我啊……单身狗求约……“等等不一而足,基本都是校友和同学,有一个是隔壁班的富二代,好像是叫陈天来着。 陈天是这样回复的——“老妈给我买了新车,要一起来兜风吗?不要理白泽那个蠢货了。” 白泽看到这个回复就来气了,这货还指名道姓了,所以非常直白的回复道:”dnmb,陈天下次打的你mm都不认识。“ 白泽和陈天老早就照过面,互相不对付已久,一年前两人还单挑过,不过中途被赶来的何小薇阻止了,白泽老早就想揍这孙子了。 每年的情人节都是他陪何小薇一起过的,互送礼物已久,但可怜的就不是情侣关系,白泽也觉得他是不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而何小薇这说说很明显是说给白泽听的,以前每次闹矛盾,何小薇都是这么暗示和好的,白泽每次都想骂娘,他觉的他和何小薇都是有病,而且还病的不轻。 可惜没有手机,不然可以拍拍姻缘镇的景色发给何小薇看看,现在时间太早,他也不可能找谁聊天,无聊的关掉了qq,继续翻看着赵涟漪的相册。 赵涟漪的身材很匀称,长的也还好,不过不怎么化妆和保养,皮肤是那种蜜糖般的颜色,很健康,不算很漂亮,但却是那种见一面就很难忘掉的面孔,很有辨识度,虽然胸的确小了一点。 赵涟漪的照片中都是各种舞剑的姿势,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的,只是看着看着就发现不对劲来了,而且各种姿势特别的奇葩,看的白泽十分想笑。 鼠标连续点动,翻着翻着就出现问题了,后面的照片开始变成一个男的了,各种街拍,各种表情,许许多多,照片中的男的白泽太认识了,就是他自己啊。 而且还有许多是他与何小薇逛街时的照片。 “这个赵涟漪调查我许久啊,不过把我拍的太丑了点,可怜我这张帅气的脸。”白泽撇撇嘴,又继续往后翻。 后面的照片的背景变成了很多地方,不过最多的还是在江南市。江南市是白泽最熟悉的地方,实在太熟了,许多地方他都去过,所以一眼就认了出来,而且赵涟漪拍照的地方都是他常去的地方。 “可惜了,以前怎么没遇到过她呢?”白泽自语了一句,只是后面的照片是却让白泽皱起了眉头,上面又是一个男孩子,而且还是白泽高二和高一时候的照片,而且看角度明显是偷拍的。 “她在监视我吗?”白泽又往后翻,鼠标点的非常快,竟然连他初中时候的照片也有,而且初中时候的照片特别多,大多是穿校服的照片。 赵涟漪照片的时间线也在后退,也有她单独穿着校服的照片,而且看校服的款式还是同一所中学。 “不可能吧,我们是校友吗?怎么一点印象没有?而且她那时的脸怎么看起来那么熟悉?” 白泽眯着眼,继续往下翻一直翻到最后一张照片时,他的心跳差点静止了。 照片中是一男一女,个子都不算太高,穿着附中的校服楼在一起,看起来感情很好的样子,男的一脸的桀骜不驯,女的则抱着男的手臂,一脸白痴般的开心。女的很明显是赵涟漪,而那男的,虽然很不愿意承认,那就是他初中时候的样子。 “怎么会是她呢?”白泽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为什么要手贱点开这个相册啊,让他多尴尬啊。 他想起来了,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赵涟漪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他的初恋女友,而且还是他第一个女人。 初中时候的白泽很混蛋,看谁都不顺眼,典型的就是一痞子,而且还是没文化没内涵的那种,天天打群架喝酒,当然还有泡妹子。 那时候几个狐朋狗友聚在一起,基本都带着妹子,那时候混世身边要没个女的,觉得很没面子,就像山大王的压寨夫人。 但是白泽这人也有个尿性,他太懒,好多妹子都看不上,也懒的追。大概是初二上学期吧,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运,有一个长相很普通的妹子给他写了情书,当时白泽也没多想就把这妹子带在身边了,纯属闹着玩的。 这个妹子就是赵涟漪,只是那时她的名字叫赵连依,而且个子不高,长的也不好看,白泽一开始的新鲜感过后其实就有点烦她了,因为她老爱管他。 关系一直持续到初二结束,初三的时候,赵涟漪哭着来告诉他要转学了,说家里有变故之类的,让他等她,白泽其实那时候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她一转学走,白泽忽然就觉得无趣起来了,觉的什么都没意思,而且那时候他已经被通报批评很多次,姥爷也被好几次叫到学校,说是在犯错误直接开除。于是从那时候开始,白泽就收敛了,等了大概大半年的时间,赵涟漪也没在联系他,于是他就淡忘了,那时候要考高中,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竟然开始拼命学习了,复读一年才考上的市一中,江南市最好的高中。 而很巧合的是,复读那年,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转来了附中,是学霸并和他同班,那个女孩子叫何小薇。 第二十四章 各怀心思 白泽有些心虚的往赵涟漪的房间看了一眼,房门虚掩着,很安静,可能已经睡熟了。 白泽做贼似的把电脑关了,借着昏暗的天色,滚到了沙发上,假寐了起来,说实话他的心实在有点乱。 这一个小时之内他的心境大起大落了太多次,心脏有点受不了,甚至来不及消化这些事情。 凡事皆有因果,只是此刻的白泽并不明白,他一直在追逐,却从未回头看看自己身后一直跟着的是谁,未来总有他后悔的时候。 而仅仅不到几步的距离,隔着一道门,赵涟漪在房间里却并没有睡。 她就站在门边,眼睛泛红的一直在关注着白泽的一举一动,一切都是设计好的,那些照片是她故意让他看到的,每一张都是她精挑细选的,其实真正的还有很多很多。 她了解白泽,知道他好奇心强,喜欢乱点,所以那些照片她没有故意的隐藏,而且她喜欢玩扫雷,最根本的也是受白泽的影响。 她这次从道院出来本就是为白泽而来的,履行那个白泽早已遗忘的约定。 事实上,上次一次灾难中猎鹰小队几乎全灭之后,她就不想再出来了。 重建猎鹰小队的事情她也是一拖再拖,她不想再看到同伴一个个在眼前死去而无能为力了,所以她很早就决定不再当猎鹰小队的队长了,直到她得知白泽被道院的人找出来了…… 和白泽说的事情她都是骗他的,这叫报应不爽,满嘴谎言也是和当初的白泽学的,不过她让白泽当队长却不是说笑的。 事实上道院里是很早就有人知道白泽的身世,只是隐瞒住了,而一开始初中时赵涟漪接近白泽也纯属故意的,那个情书本来也是抄的。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只是后来有许多事情是说不清楚的,她对白泽至今都有深深的怨念。 …… 来悦客栈的一间客房中,姜教授把抗在肩上的林雨扔到了地上。林雨面色苍白,早已昏死过去了。 “不愧是雨蝶一族,扛着她就像扛着一块冰,这体温普通人可能早就冻死了。” 姜老头松了松自己的肩膀,把一块小小的白色的石头拿在了手中,“这就是祈雨石啊,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同嘛,但就是这么一个小东西,却可以控制方圆千里的降雨情况,其实有时妖族的文明已经超越了我们很多了,当初要不是出现了时空裂缝,妖族和仙人走了大半,我们凡人可能依然是被统治和奴役,想想就挺可怕的。” 姬浩然却摇了摇头,一边拿着纱布抱着手心的血口,一边道:“被妖族统治,被仙人统治,还是被人统治,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本质上有区别吗?文明还是照样要发展,对上稍微厉害点的妖就知道枪并没有人类想的那么强,而特权的依然是少数人,只有自己强大才是真的,其他都是自我的催眠与安慰。” “小伙子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啊,要知道爱我们的种族和国家,,这是责任,我们毕竟是为国家办事的。”姜老头的面色有些不喜。 “国家是谁的?又不是我的,真可笑。”姬浩然冷笑了一声,手包好之后就把一边有些虚弱的林曦抱了起来,默然道:“教授,我带林曦去洗个澡换个衣服,等我回来再聆听你的大道理。”说完就留给了姜老头一个背影,听都懒得听。 客房的套间是比较大的那种,姬浩然把林曦抱入一间房之后就顺手带上了门。 “怎么,你想干什么吗?”林曦一脸暧昧的用食指在姬浩然的胸口画着圆圈。 “你说呢?”姬浩然却不动声色的把林曦的衣服脱到了只留内衣的状态,而林曦却也十分的顺从,就这么望着他,眼含春水。 “我好怕。”林曦虚弱的笑,小酒窝都有点深了。 姬浩然却摇了摇头,把林曦抱入了浴室中,“自己洗好出来,我来帮你拿衣服。”说着顺手就关上了浴室的门。 “你不进来吗?”林曦好笑的喊了一声,十分的温柔,只是待见姬浩然面无表情的到关上门时,却难掩心中的失落。 她叹了口气,躺在浴缸温热的水中,闭上了眼睛。 而姬浩然却是走到窗边,深深的呼了口气,他深深明白温柔乡是英雄冢的道理,所以他一直非常的克制。 姬浩然从身后慢慢拿出了形如匕首的薄刃,自语道:”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掌控你呢?“ 这把薄刃其实是把剑,而来来历很大,是姬浩然在一个唐朝一古墓中摸出来的,名曰胜邪剑。 胜邪剑乃为战国时欧冶子所铸之名剑,这把剑中透着邪气,每铸一寸便更恶一分,有人说这把剑是活物可以吞噬人或者妖的精气神。 只要给这把剑喂点血,就可以破掉许多妖族的术法,看起来很厉害,但是姜教授却一再叮嘱姬浩然最好不要用,因为一不留神就会被反噬。 “欧冶子作为当初那群仙人的铸剑师,寻遍名川大山,铸造的兵器本来就是为了对付妖族的,胜邪也是如此。别人不知道胜邪其实是可以生长的,这把剑已经比刚得到时要长了那么一点点,吞噬的妖族血越多,这把剑就越强。” 胜邪剑的薄刃上闪过了姬浩然那张冷漠的脸,他脑子想着的却是林雨的脸,雨蝶妖在妖族中的血统也是蛮高的了,吞噬之后是否能让胜邪剑进化呢? …… “教授,祈雨石这东西和和氏璧没有关系吧?万一上一代的雨女还活着,我们抓了林雨又平白增添了许多麻烦。”张大年伤的其实有些重,也没人管他,他就靠在角落的墙边,一个人默默休息。 “传说神农时代的雨神名为赤松子。赤松子服用冰玉散,并将此方传与神农氏。据说,凭借此术能走进火中而不伤身体。赤松子多数时间住在昆仑山,栖于女神(据《列仙传》记载,女神指西王母。)的石室中,乘着风雨在天地间往来。那时,神农氏的幼女追随在他左右,也学会了仙术,最后和他一起隐遁失踪。若干年后,赤松子再次以雨神身份降临人间。” 姜教授一边说着传说,一边拿着放大镜依然饶有兴致的拿着祈雨石研究,“如果我没猜错这东西应该就是冰玉散,赤松子也就是雨蝶一族的祖先,而林雨没有那么强,就是因为她还没有实力吞服冰玉散,不然就算是我也没有那么轻易的把她拿下。” “这东西能吞下去?”张大年咳嗽了一声,祈雨石怎么看都像是石头,没有人会傻到吞石头吧。当然如果能得到匪夷所思的力量,那就又不同了,想吃的人会打破头,哪怕它是一坨翔。 “华夏五千年文明,如果当时的人不是那么愚昧,可以把另一种文明的一些重要资料流传下来,现在将造福多少人,可是秦始皇就这么烧了,真是可惜。” 如果河图洛书是另一个文明的遗存,伏羲所得的也只是皮毛,而后面的诸子百家所得的更是皮毛的皮毛。时间过去了这么久,现在可能连皮毛都是见不到了,不说别的,中医就受到了最根本的桎梏,甚至被外国的一些专家认为是迷信,因为一整套的理论并不完善,许多东西都丢失了。 第二十五章 孽缘 “真是可惜。”姜老头说着,小心翼翼的用手帕把祈雨石包了起来放进自己的口袋中。 “咳咳……”张大年则装作低头咳嗽,眼睛的余光却在注意姜教授的动作,美好的力量总是那么令人向往啊。 “教授,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张大年佯装镇定的又问了一句。 “花了那么大的代价才得知和氏璧的线索在长野县的这个小镇,林雨肯定是关键人物,等林曦状态好点了,试着催眠下试试,看能不能问出点有用的东西。”姜教授说着,瞅了瞅内里一直紧闭的房门,摇了摇头。 妖的精神力都很强,林曦此时状态不佳,估计很玄,不过好在林雨的状态也不是很好,此消彼长,应该还是有机会的。 “另外,我们得尽快离开这个镇子了,除了妖,相对来说,我更怕的是人。”姜教授叹了口气,不说他国势力也对和氏璧有觊觎,光道院就不是铁板一块。祈雨石这东西,也算是个小宝贝了,华夏人自古信奉宝物乃有德者居之。 什么是德?我比你强,就是德,冠冕堂皇的借口谁都会说。 ((((( 白泽躺在沙发上,头有点昏沉沉的,睡又睡不着,借着昏暗的光仔细的观察着家传的龙缚玉,从表里的纹路看和其他的普通的玉也没有什么不同,对那“雷锋”说的话也是半信半疑的。 尝试着把玉贴在额头上,冰冰凉凉的,有一股十分凉爽的气息向自己的脑门吹来,就像贴着一块冰,即使是夏日的晚上,就和吹了空调一样的舒爽。 “果然有古怪,这玉有点邪门啊,带在胸口这么多年怎么就没发现呢,哪里来的凉气呢?“ 闭上眼睛,试着像雷锋说的那样去沟通,可是并没有什么反应,倒是脑袋被这凉气贴着反而有些昏昏沉沉了,并没有像雷锋说的那样能够沟通到什么,更别说能学到什么兵家的秘术了。 “难道是因为心态的问题,还是压根那个雷锋就在骗我?” 白泽这人比较执着,于是就较劲般的,不停尝试,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奋战,他,终于,还是,睡着了……睡的可香了,口水都流了多长。 “喂,醒醒,吃饭了……醒醒,睡相这么丑,当初是怎么看上你的……起来了,听到没有……” 白泽感觉自己的脸被人使劲的拍着,他实在好睡就没理,直到自己的手被拉着直接拽起来,睡眼朦胧中才看到赵涟漪那张十分没好气的脸。 “早,早啊。”要是以前,白泽见到赵涟漪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同,昨晚看了照片,记忆回想起来之后,就十分的尴尬了。以前又矮,又普通的人是怎么长成这样的眼是眼,鼻子是鼻子,大长腿加小蛮腰的,难道真是女大十八变? “早你妹啊,诺,快吃,吃完还有事做呢”赵涟漪说着递给白泽一个盛满白粥的碗,上面加了一片简单的荷包蛋,看着好像还挺有心的。 “额,谢谢。”白泽迷迷糊糊中也忘了推辞,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才八点半,而他躺到沙发上的时候才六点多点,也就是说他真正睡着的时间也才两个小时不到,醒来的时候却也并没有感觉到多疲累,这家传玉贴眉心难道还有减缓疲劳的作用? 白粥没什么味道,不过荷包蛋却是十分的好吃,白泽囫囵吞枣的吃了一个之后,砸吧着嘴还想再吃,下意识转头时忽然吓了一跳,本在地上躺着的金灿不知何时已经醒来了,也端着个碗在那吃粥,没有叫也没有闹,只是神情比较的呆滞。 “他没事吧?”白泽指了指金灿,问着坐在白泽身边专注吃粥的赵涟漪。 “你在睡觉的时候我大概给他分析了下利弊,说林雨已经被抓,而且以他现在状态救不了林雨,更不知道抓走林雨的是什么人,甚至连林雨在哪都不知道,然后他就这样了。对了,荷包蛋还是他煎的,味道还不错,厨房那边还有。” 赵涟漪边吃着东西,边咕哝着和白泽解释着,然又对金灿道:”这样吧,你只要帮我们做一件事,我们就告诉你林雨在哪,甚至可以帮你救她。你要知道林雨是我们凡人眼中的雨娘娘,但她归根到底不是人类,只要被抓就是某些科技狂人的小白鼠,时间拖得久了你应该知道下场是什么。“ “你们想怎么样,说吧,要我做什么,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做。”金灿把吃了很长时间还是一大碗的白粥放在一边,一直掩饰的紧张焦急的心态表露了出来,毫不掩饰的那种,白粥他根本就吃不下。 金灿本质上是个商人,他可以强迫自己冷静,伪装是他的强项,但是有些事情他还是没有办法真的不在意的。 “我调查过你,你家是做玉器生意的,而且做的很大,你应该听说过和氏璧吧。”赵涟漪就像和一个朋友谈天的方式随口问着。其实在林曦说出找林雨要和氏璧的时候,她在神像后观察到过金灿的表情,所以她是有把握的有的放矢。 “和氏璧?华夏人都知道吧,但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们要找它。“ “哈,它都消失了千年了,怎么找?” “你不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 “那么你就等着给你心爱的林雨收尸吧。” …… ”这样问,怎么会有结果,金灿犹豫耽误的时间会坏很多事吧。“白泽一边暗自琢磨,一边听着,拿着水杯倒水,摇了摇头,把手中的两个水杯倒满,然后走到金灿的身边,递给他一杯。 “谢谢。”金灿愣愣神,还是接过,说了句谢谢,脸上鼻青脸肿的看起来着实有些可怜。 然后,白泽把手中的另一杯水朝赵涟漪递了递,赵涟漪正伸手要接,白泽却贱兮兮把水杯送到了自己的嘴里,理都没理她。 “我说兄弟,别听赵涟漪吓唬你,还是我来告诉你实情吧。”白泽拍了拍金灿的肩膀,在其身边席地而坐。金灿裹着毛毯,让了让位置。 赵涟漪气的瞪大了眼睛,不过她却也没有闹,而是抱着肩膀望着白泽冷哼了一声,她倒是要看看白泽想干嘛。 “什么实情?“金灿这种商人哪是那么好糊弄的,精明的很,昨晚庙里有林雨在,他方寸大乱,现在已经有些清醒了,他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白泽当然也看了出来。陌生人之间要询问如此重要的事,要么逼供,要么建立简单的信任,简单的吓唬是不行的,只会让金灿更犹豫。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林雨是雨娘娘的?刚开始你只是有所怀疑吧。然后,你遇到一个老头,自称是算命的,给你描述的吧,知道自己喜欢的女人如此与众不同你应该是很兴奋的吧,不然也不会大晚上真的跑到娘娘庙去,又没人逼你。“白泽看金灿的面色有些不喜,于是给他形容了一下那老头的长相,对比了下金灿前后的反应,那老头果然是姜教授。 “其实那老头是华夏国家安全局的人,不要以为抓走林雨的只是小毛贼,人家是有组织有纪律的,不要以为你找机会出去花几个钱就能很容易找到并救出林雨,有些人你惹不起。你想走的话,也没人拦你,现在能帮你的只有我们,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 白泽把水杯中的水一饮而尽,也没有说别的,轻笑了声,站了起来。走到赵涟漪的身边,拽着她的胳膊就往里屋拉,赵涟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白泽却凑过去在她耳边喊了一声:“连依?” ——他喊的是连依,不是涟漪?赵涟漪下意识的就是全身一颤,就这么被白泽拉着走了。 进了里屋,关门的一瞬间,白泽一下就把赵涟漪按在了墙上,壁咚的姿势,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笑。 ”你笑什么?“ “这么多年,你变化挺大嘛。” “怎么,现在认出来了吗?”赵涟漪冷笑了一声,眼角的情绪分明是幽怨,还有深深的不满。 “是啊,变化太大,都认不出了。” “我还以为你就算认出了也会装傻呢?” “没有必要吧,当初我们年纪小不懂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白泽笑说,但此话一出赵涟漪的脸色就冷了下来。 赵涟漪一把推开白泽,没使多少力,却把白泽推到在了地上,一个跨坐就骑在了白泽的身上,拎起了白泽的衣领,”你再说一遍试试?“ ”你这样子不太好吧,男女授受不亲。“白泽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就在那笑。 “我十五岁就跟你了,怕授受不亲,你早干嘛去了?” 白泽愣神间,由本能驱使,却一下一个翻身反客为主,把赵涟漪反抱住压在了身下,“都四年过去了,你还那么执着干嘛?” “我……”赵涟漪正要说话,身后的门却一下被推开了。 金灿神思不属的看到这一幕男女双腿交叠搂抱的姿势,立马抱歉道:“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 啪的一声,门又关上了,金灿在外面低声说了一句:“林雨我可以不用你们救,但是你们得告诉我,她在哪,以及抓她的人的各种资料,我,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们。” “把你的脏手拿开。”等金灿的脚步声走远之后,赵涟漪僵硬的姿势一缓,眉头一皱,一把把白泽推开了。 白泽躺在地上,双手枕在身后,自语了一句:“哈,又不是没摸过。” 第二十六章 觉醒 等赵涟漪出去,白泽仍然躺在地上,懒懒散散,收起笑容,深深的无奈与愧疚,尝试着掏出玉佩再次贴在了额头…… 赵涟漪出了门,平复了下心绪,也收拾好了心情,走到沙发边坐下,又变成了那个霸道的赵涟漪,并让金灿有话直说。 金灿思虑良久,终还是说了出来。 华夏的和氏璧流传千年,奇货可居,价值连城,“完璧归赵”成为千古佳话!但和氏璧到底最终流落何方?众说纷纭,唯一肯定的是这块宝玉尚在人间。因为能耐1300摄氏度高温,一般火烧根本无法焚灭。 当初秦灭六国,嬴政终获至宝。有人说,秦王破和氏璧上刻“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打造成了传国玉玺,历经刘邦项羽司马炎之手,一直传到后唐,石敬瑭灭后唐,后唐李从珂人玉共焚,从此下落不明。 “我家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做玉器生意,最近地下卖场中突然出现一批黑货,传说有和氏璧,但是不知真假,好像是一群盗墓贼不知从哪里挖的古墓,从中顺出来的,这其实是一个很震动的消息,毕竟是国宝。“金灿犹豫许久,带着斟酌的口气着说了出来。 “地下卖场在哪?”赵涟漪理所当然的追问。 “你先告诉我林雨被抓到哪里去了?“金灿也是寸步不让。 “据我得到的消息,昨天夜里他们在来悦客栈留宿了一晚,早上天蒙蒙亮就走了。” “去了哪?”金灿有些焦急。 “应该是离这里比较近的天京市,毕竟想最快离开长野县,必须走国道。” “那我们还不快去追?地下卖场就在天京市……” “你确定?可不要信口雌黄。“赵涟漪有点半信半疑。 &&&&&& 白泽只是闭上眼睛一小会,心中什么也没想,就只是想放空一下脑袋,坦白承认他已经认出了赵涟漪,就是想快刀斩乱麻,避免以后尴尬,可是身为男人,他心中不可能没有其他的一些想法。 然就在他闭上眼睛的一刹那,忽然就感觉时空逆转了一样,他的精神仿佛掉进了一个漩涡之中,身体也不能动,这感觉就像溺水,出不了气,想抓个救命稻草都不得,非常可怕。 “怎么回事?“ 白泽知道自己可能是做梦了,他以前也有过这种感觉,类似于鬼压床,一般都是强迫自己醒来,基本上身体有知觉,头一摆动,就能醒来了。 这已经成为了人的一种本能,只是强迫自己醒来的刹那,却发现自己身处在一片荒凉的草地中。 草地中的草皮稀稀疏疏,露出暗黄的土地,远方有一大群的蒙古包,头顶的烈日非常的毒。 白泽躺在那,手摸了摸枯黄的草,感觉非常的真实,他甚至还抓了一把黄土,碾碎,来确定自己不是出现了幻觉。 “不对,我,我怎么在这?做梦了?还是幻觉“白泽眯着眼睛,下意识的摸了下胸口的龙缚玉,却,不在了。 “我的玉佩呢。”白泽也不管别的了,就这么下意识的翻着草皮寻找,忽听远方有马嘶鸣的声响,一个全身盔甲的兵将,扛着一把戟形状的长枪向他这边冲刺而来。 “额,什么状况?”白泽愣了一下,爬着站起了身子,隔着多远就闻到了马匹还是人身上的腥气。 “喂,我想问下这里是哪?“白泽喊了一声,并猜测是不是在拍古装戏,但骑马的人压根没有回答,转动了手中的戟,压低身体就朝他刺了过来。 “我的妈呀!”白泽哇哇乱叫,他何曾见过这种场面,转身就跑,但只是下一刻,白泽只感觉后背一凉,他低头在他的胸口看到了戟尖。 “啊!”白泽瞪大眼睛,刚想张口,一股剧痛传来,白泽一下坐直了身体,却已经在赵涟漪的房间中了。 “是做梦啊!”白泽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但一摸胸口却有一股暗痛传来,掀开衣服,却见胸口被穿透的那个位置有青紫色的肿起。 “这么邪乎?”白泽捂着胸口,低头瞅了眼胸口的玉佩,发呆般的想了许久,却是莫名的笑了起来。 “那个雷锋说的竟然是真的,哈哈,m的吓死爹了,太真实了……”白泽轻笑间露出了一嘴的白牙,胸口的一点疼痛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 “傻笑什么呢?”赵涟漪推门进来,看到白泽在傻笑下意识的就是眉头一皱,“收拾收拾东西,我们马上动身去天京市。” “干什么?” “出任务啊,还能是什么,你现在可是猎鹰小队的队长,能不能有点队长的样子和一丢丢的紧迫感。” “那队长现在命令你给我按按肩膀,队长的的肩膀有点酸。” “智障!”赵涟漪冷哼一声,很直接的走过来揪起白泽的耳朵,“走不走啊,白大队长?” “喂,你轻点,轻点,耳朵要掉了,走,马上走,还不行吗。”白泽歪着头,龇牙咧嘴的喊痛。 赵涟漪根本不知道手下留情为何物,拎着白泽的耳朵就像狞开关般的转动,白泽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 “还要不要我给你捏肩膀啊,啊,哈哈哈……“赵涟漪却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她根本就是个虐待狂。 …… 出门的时候白泽和赵涟漪的状态要略显轻松,而金灿的状态就要有些无精打采一些。本来对于出任务这种事,白泽是不会很积极的,虽然他有点好奇心,但是与他何干。赵涟漪完成任务有奖金,还能升迁,他白泽有什么?好在赵涟漪说他会有期末成绩,这样就可以顺利的拿到军官学院的毕业证,以后前途辉煌之类的云云,听到这样白泽才稍有点动力。 出门之后,白泽两手空空,穿着赵涟漪的粉色睡衣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门了,奈何他衣服还没干,有什么办法。 赵涟漪却只提了一把古剑,英姿飒爽如侠女。 他们是开车去的天京,开车的是金灿,开的是赵涟漪的车,宝马七系。本来金灿提议是要开自己的车的,但被赵涟漪否决了,从她的态度来看,她明显有些提防金灿。 而金灿现在能这么老实,是因为他刚醒的时候,可不是只是正常的和赵涟漪交流而已,他想跑,赵涟漪一拳就把他打倒了,之后他才老实到现在,还做了早餐,赵涟漪就是这么霸气。 一路上白泽坐在后座打瞌睡,赵涟漪坐在前座明显也是看着金灿的。 姻缘镇出奇的出了大大的太阳,常年处在阴雨连绵间的人,反而有些不习惯,有些旅人可是趁着盛夏专门到这里避暑旅游来的,这是什么情况。 常年下雨是这里的卖点,如果有一天这里的雨消失了,姻缘镇的也会不复存在,这就是林雨被抓的代价。 白泽头枕着车窗,眯着眼睛看着沿路有些慌张的人们,他在想道院的理念究竟是对还是错。在姻缘镇,林雨是雨娘娘,是这些人的信仰,人如果没了信仰,或许真的什么都能做的出来吧。 第二十七章 犹豫 姻缘镇不大,很快车子就经过了路口的那个邂逅姻缘的广告牌,白泽隔着车窗看了一眼,也觉得有些唏嘘,说起来他其实也只在这个传说中的镇子呆了一天而已。 这个时候的白泽自己的心情倒是没有多复杂,他更多的是关注的是金灿此时的表情动作,果然也不知道到镇子口了路窄,还是金灿有其他的思绪,他开车的动作非常的慢,即使是失了眼镜,但还是眯着眼看着这个广告牌…… 白泽伸着头在看金灿,赵涟漪则面无表情,却在偷偷通过后视镜看着白泽的脸,眼底掩藏着某种无法言说的思绪。 白泽没有关注,更看不出来,但是金灿这种敏感的人确是似有所觉,他微微偏头撇了一眼赵涟漪。 出了姻缘镇,众人都有些留恋,白泽也不知道没有了雨娘娘的姻缘镇,以后会变成什么样,但是没有了雨水的阻隔,一些资本家应该很快就会入驻改革,慢慢的变的和其他的旅游景点没什么不同了吧。势力的小贩,坑爹的导游,表面繁花之后的肮脏的臭水沟,雨娘娘庙应该会修的更大吧……但这些与他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 一路颠簸,直到通过国道上了高速,车子才逐渐平稳。好车就是好车,赵涟漪能有这样的车,应该是很有钱的,但是她穿的却是很平民,或者说她压根就不在乎这些。 现代人在漫无目的的等待中总会用手机来打发时间,但是白泽现在并没有,而且他自从离家之后就很没有安全感,他很讨厌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他有过,有一次和姥爷吵架,他彻夜未归,身无分文。那时还是冬天,晚上多冷啊,没钱住旅馆,饿倒也不是很饿,就是很冷,特别的冷。 他一个人也不知道去哪,大晚上的走过了一条又一条街,一家又一家的民居,直到腿走累了,一个人走到一个昏暗的背风小角落,拿着路上捡来的硬纸板就组成了一个零时的小房子,头枕着冰凉的墙壁,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就这样熬过了一夜…… 从那时起,他就明白在这个钢铁混凝土的坚硬城市中,永远也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有任何无助和软弱的情绪,因为并没有什么人会同情你。 人都是冷漠的,甚至有时候最亲的人都会用一种很冷漠的眼光看着你,更不要说别人了。 所以这些时日跟随着姜教授离开江南市以来,哪怕听到的再多,看到的再多,他都是一个很掩饰,很淡定的姿态,他告诉自己妖也不过是有异能的人,有什么好怕的。有恩怨的人,不管对方多强,他都要报仇,张大年就是实例。 而且既然秘术之类的可以学习,而他又有家传玉佩的契机,他并不想放弃丝毫的时间,他想要变的与众不同,起码能有自保的能力。白泽认为所谓的秘术应该就是另一个文明利用这个世界能量的手段而已,应该并不会有多玄奥。 在车速平稳之后,他就在后座躺了下来,把玉佩贴在额头的眉心之上,试图进入上次的空间,可是直到自己眯了一会再醒来,他丝毫都没有像上次那样掉入某种漩涡之中的迷蒙状态。 “这次怎么又不行了呢?奇怪。”白泽挺烦躁的,越是这样越无法成功,而且车里也越来越闷。白泽就咬着玉佩,开了车窗,深深的呼了口气。边看着高速路上的景色,边想着法子,面露愁容。 赵涟漪透过后视镜注意到了白泽此时坐立不安的样子,也不说破,掏出手机插上耳机找了首曲子,然后头也不回的朝后递了递,“无聊就听听歌吧,手机借你,密码是我生日。” 白泽下意识的接过,但拿到手时才忽然发觉自己好像并不知道她的生日是哪天,以前初中时的事情太过久远了,而且就算是当初他都是不怎么记得的,现在就更记不得了。不过还好手机的后台程序已经打开了酷狗,直接通过屏幕就能控制,白泽拿起耳机直接点了播放键。 可是放的歌却如和尚念经一样的听不懂的东西,并不是白泽以为的流行歌曲,而且听声音明显是赵涟漪自己录的,她自己的声音。 “自嗨啊,搞什么飞机?”要不是是赵涟漪的声音,白泽早就切换下一曲了。 他尝试着,试图听出赵涟漪究竟在唱什么,这明显不是普通话的发音,而且连方言也不像,音节十分的晦涩,叽里咕噜的,但是很有一种莫名的节奏。 听着听着,白泽竟感觉自己的心境空明了起来,灵魂好像都变的沉静了,许多的烦恼好像都暂时忘却了。 此时的白泽并不知道,赵涟漪录的音频清唱的是道家的静心咒,这可不是什么人都有机会听到的。 不过白泽也并不傻,感觉自己现在状态不错,再次躺下,一边听着歌,一边把玉佩贴在了自己的眉心,再次闭眼假寐了起来。 赵涟漪透过后视镜把白泽的一切动作都看在眼里,这静心咒本来就是她昨晚录的,也是特意录给白泽听的。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有时候可能真的是出于本能吧,当然这一切本来就是她设计的。 白泽耳边的静心咒一直在循环播放着,白泽很快就意识模糊了,当耳边的赵涟漪的清唱的声音越来越小的时候,白泽再次感受到了落入了一个巨大漩涡中的感受。 有了上次的体验,这次白泽已经不再慌张,不再挣扎,一直默默等待着,等自己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他又处在了四面荒芜,一望无际的草原中。 “咦,天黑了?”白泽一睁眼就看到了暗沉的天色,头顶的大如圆盘的明月,无不提醒着他这里是夜晚。 “这到底是幻境,还是我的灵魂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还是类似于庄周梦蝶,是一种相互的作用?”白泽自语着,使劲剁了跺脚下的黄土,果然脚会反震,特别的痛,感受如此的真实。 “诸子百家的文明竟然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达到了这个高度,这甚至有点像未来的虚拟现实了,而且是直接作用于五感,而且身体还会受伤。”白泽此时压根就把这当成了一场游戏,下意识的感觉是兴奋。 但只是过了一会之后,他忽然反应过来:“如果在这里受的伤过重,现实世界中的我会不会死啊?如果是的话,那怎么办?” 远方的还是一大群的蒙古包,此时蒙古包的四面点起了火把,内里无数的火把在摇曳,却是大队的穿着铁甲的士兵在巡逻。 “到底怎样做,我才能得到兵家传承呢?”白泽望着蒙古包的方向,脚步有些犹豫,去还是不去? 第二十八章 人心 答案当然是去,既然已经来了,为什么不去呢?哪怕前面是龙潭虎穴也是要去的。 这不是说明白泽有多勇敢,娘的,如果你知道去了就可以得到巨大的宝藏,这个宝藏可以受用终身,只是有点小小的危险,是个人都会去的吧。 资本论里不是说有时候危险越大所获得的财富越大吗?就是这么个简单的道理,人活一世,如果不想碌碌无为,总是要搏一搏的。 草原的晚上还是有风的,只是这个风的味道充满了一股怪味,是一种很不好闻的淡淡的腥臭味道。 白泽趴伏着身体,尽量小心的接近蒙古包,他可不想在遇到骑马的扛着长戟的铁甲兵了,那种被刺破胸膛当成烧烤串起来的感受并不好,而且这种感觉还操蛋的无比真实。 好在因为晚上光线比较黑,隔着远的时候并没有人发现白泽在慢慢接近,但是离到有大概一百步不到的时候,白泽就有些紧张了,这些蒙古包的外围点起了很多的火把,还有许多的粗粗的木桩组成的尖刺,这根本就是一个中型的军营。 偶尔会有一队的黑甲兵来回的巡逻,这些黑甲兵的甲胄看起来很简短,而且并不是那种金属的甲胄,而是一种很轻的皮具的样子,漆黑色,在暗暗的光线下还有种不可名状的美感。 这些黑甲兵腰配的是一种制式的长刀,整齐划一的迈着步伐,给人的感觉极其的肃穆规整…… 白泽越是接近越是不知道怎么办,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硬闯,正思索间,这一队黑甲兵士却朝白泽的方向跑了过来。 什么状况啊,不会是找我的吧,白泽自语间,又暗自安慰自己不是找他的,并叮嘱自己不能自乱阵脚。 可是他m的就顺着一条直线跑过来不是找他的又是找谁的? “妈呀,什么状况啊。”白泽也不多想,趁着还有几十步的距离,转身撒腿就跑,他可不想再被当人肉串串了,真的很疼。 可是后面的一队大概八九个黑甲兵依然紧追不舍,直到跑离了蒙古包有大概有二公里的时候,白泽腿都有点酸了,呼呼的大喘气,此时才勉强甩掉大半,只有两个黑甲兵依然在紧追不舍。 “m的,还追啊,你大爷的,这尼玛和现代军队里的越野三公里跑有什么区别,老子不行了,爱咋咋地吧。”白泽心中一直翻涌着这样的话,腿酸的实在迈不动了,膝盖就跟不是自己的了一样,想立马躺下来,不动了,可是就是嘴上如此说,他可不敢停,后面的两个黑甲兵却依然不急不缓的在追着,就跟爱上了他一样。 于是白泽就各种闭着眼睛跑啊,本来就是黑夜,天黑看不清路,不过白泽也不怕因为这里是草原地带,都是一马平川,应该不会有凹凸不平的路途,正浑浑噩噩间,忽然脚下一个走空,直接从一个类似于小山坡的地方滚了下去。 “啊呀。”白泽在空中的时候下意识的张牙舞爪,接着声音就嘎然而止,他好像落入了一个巨大的坑道中……很深的坑道,骨头都快摔散架了。 忍着身体的酸痛难忍,白泽强撑着身体,站起来,环顾四周,借着月光的细微光线,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巨大的应该是被人为挖出的大坑中,而且周围全是腐烂的骨头,从其中的头骨可以看出是人的,骨头上还有黑点爬动,应该是一种腐蚀虫子。 一股腐烂的味道直冲鼻腔,令人作呕,白泽终于还是没忍住,使劲的咳嗽,抬头间,仰望前方,有一大片的黑色的荆棘森林,细看才知道是一件件断裂的兵器插在地上,刀枪剑棍,不一而足…… 白泽被这味道呛的眼泪横流,他忽然想起以前战争的时候,战后的尸体一般烧都懒得烧,为了防止腐烂瘟疫,都是挖个坑就埋了,这个巨大的坑根本就是埋尸体的地方啊,叫尸坑! 巨大的圆形坑下白泽无言的往上望,坑道的上方,追他的两个黑甲兵就这么定定的站在那里,俯视着白泽,慢慢抽出了腰间的长刀,俯冲了下来…… 白泽当然也不会坐以待毙,从身边拔出了一柄腐蚀的不成样的长枪,握在了手上……长枪的枪杆腐蚀的都是孔洞,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重量,白泽拿起来竟然不觉得重,挥舞起来就像手里拿了根竹制的的棍子,但很明显他是紧张的…… ……&……&&&……& 白泽的精神和灵魂陷入在了这么一个神奇诡异的地方,但现实世界中,他仍然躺在宝马车的后排,闭着眼睛似睡着。 初始刚睡的时候没有人过多的关注到他,只是当汽车行驶到高速的服务区时,车子停下,中午需要吃饭的时候,金灿本能的回头看了后排的白泽一眼,顿时大惊。 白泽的脸十分的红,气息急促,身体会偶尔不自觉的抖动,脸上的汗就像不要钱一样的在流淌,就像忽然得了一场重病。 “车里开了空调,不至于啊,他怎么了?要不要送去医院?”金灿问赵涟漪,他其实也说不上关心,他停车又这样说当然有他自己的打算。 赵涟漪一直通过后视镜看白泽的情况,白泽什么样她其实很清楚。不过此时她还是把座椅往后调低,伸手轻轻抓住了白泽的手腕,闭上眼睛,手指以一个中医把脉的姿势,握住了白泽的手腕,点了点头,“他可能有些发烧缺水,帮我买几瓶矿泉水回来吧,没什么大事。” “他没事吧。”金灿有些神思不属,装作关心的问。 “没事。”赵涟漪点点头。 “这样吧,我干脆买点吃的回来一起吃吧。” “嗯。”赵涟漪没有看金灿,轻轻的嗯了一声。 金灿在下车关门的瞬间深深的呼了口气,迈步往对面人多的超市走去,没有回头,赵涟漪此时才转头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没有说话,人心都是复杂的。 也只是看了金灿一眼,赵涟漪又把注意力放在了白泽的身上,眉头现在才开始皱起,露出了关心的样子。 “白泽,要得到一些东西,难免会失去一些东西,这得看你怎么选择了,应该不会太差劲吧,虽然我也对你没什么信心呢。”自语般的心理说着这样的话,赵涟漪又不自觉的摇头笑了起来。 金灿走到服务区的超市里,在货架上的各种水和吃食边逛了一圈,最后像是做了某种决定般的走到柜台边朝收银员道:“能不能借手机用下,我手机没电了。”(金灿的手机,一早就被赵涟漪没收了。) “这个。”收银员是个大妈,明显势力,看金灿眼球布满血丝,穿着明显潮湿发皱的衣服,天知道是干什么的,顿时有些犹豫不决了。 “我有急事,给你一百行了吧,很快的。”金灿离着多远朝赵涟漪的车瞄了一眼,神色有些着急,直接掏出一张半潮湿的红色老人头塞在大妈手上。 金灿顺利的接过收银大妈的手机,急匆匆的走到一个货架的角落,手指轻点,拨出了一个号码,通了之后立马道:“关叔,是我,我遇到了点麻烦……” 第二十九章 搏杀 在大如圆盘的圆月背景存托下,两团黑影从山坡上疾冲而下,只有手中的长刀在反射着清冷的月光,而所针对的目标就是手握长枪一脸紧张的白泽,两个黑甲兵如两条饿狼要吞噬白泽这条可怜无助的小白羊。 如果可以再跑的话,白泽绝对会二话不说转身几炮,但是奈何,他的双腿已经似灌了铅,肺部也如拉开的风箱,任何普通人连续跑了几公里能还能站着就已经不错了。 而且就算再跑,如果这两个铁甲兵依然还要追呢,能跑到哪里去呢?什么时候又是尽头呢,那么,要来就来吧,谁怕谁? 白泽慢慢的控制自己急促的呼吸,深深的握紧了手中腐蚀不成样子的长枪,在第一个铁甲兵来到近前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刺了过去,完全不留一点力量的刺了过去,不用考虑其他的一切负面后果。 在现实世界中,如果对面的是人,你敢这样刺?因为不管结果如何,究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但在这个不知天日不知王法的地方,白泽给了自己强烈的心理暗示,一切的犹豫都不能有,一切的束缚都不需要有,只需要刺出去就好,只需要这么简单直接的一刺。 没有人会和你动嘴皮子功夫,上次意外来这里的时候就是因为想动嘴皮子,被一戟穿透了胸膛,毫无逻辑的刺破,霸道的没有理由! 这里根本不是讲理的地方,看到你了就要干掉你,白泽看出来了,因为两个铁甲兵在看到白泽的一瞬间举刀就砍,一样的毫无道理可言,杀气四溢。 两个铁甲兵,一个举刀下劈,一个抽刀横切,一左一右,配合默契,刀光交织似闪电。 白泽已经没有气力躲避了,而且看这两个铁甲兵的气势也不像是新手了,熟练非常,他不确定自己可以躲的过,所以他毫无畏惧的抬起中的枪,没有怯弱丝毫,就是这么一往无回的直刺。 不管前方是什么,就这么刺出去就好了,不管自己将受到什么样的伤害,刺出去就好了……他的心很寂静,他的手没有停,面对必败的结局,他不得已的选择了两败俱伤的方式。 这好像是源自于血液之中的本能,他好像本该如此,这是源自他血液之中的野性,一种压抑束缚很久,终于被释放华丽的野性。 恨不得仰天长啸,黑暗中,枪与双刀交织而不相碰,一个黑甲兵下劈而下的刀并没有收回,对白泽刺向其咽喉的枪视若无睹,两败俱伤的打法,攻敌所必救,但是恰巧包括白泽在内都没胆怯。 竖劈而下的刀带着凛冽的寒风切在了白泽的肩膀上……另一个黑甲兵横切的刀斩在了白泽的腰腹……两刀相加,白泽却要被分尸了。 但一寸长一寸强,在被分尸之前,白泽的一枪直接穿透了一个黑甲兵的咽喉,没有丝毫考虑的就这么做了,就像打架时不会考虑出拳要打哪一样,只要打出去就够了。 噗嗤一声,简单的直刺,白泽刺中却没有感受到入肉的触感,一切发生在眨眼的时间之内,刺中咽喉之后,黑甲兵切向他肩膀的刀并没有停,只是失了些力道,血液浸湿衣衫间却并没有把他的肩膀砍断,而是潜在了里面。 与此同时,另一黑甲兵横切的大力一刀斩在了白泽的胸腹,几乎与肩部的刀同时到达,白泽几乎是亲眼看着自己被开膛破肚,自己身体里的东西哗啦啦的流了一地,这种感觉永远也忘不了,如梦魇。 人体的疼痛的来临总要延迟个两三秒,之后就是痛及灵魂的痛,白泽在上次被穿透胸膛的体验之后就非常清楚了,他的神经可以说已经准备好了,要么回到现实,要么忍受不住这种剧痛死在这里,都是有可能的。 只是他有些奇怪的是,在他要倒下之前,那个被他刺穿咽喉的黑甲兵,也同时就这么塌了下去。 是的,塌下去了,黑甲兵的身体变成了一堆腐烂的肉和骨架,黑色的皮质盔甲也不在变的油亮,变的破破烂烂的充满了岁月洗礼的痕迹,风一吹就消散为飞灰。 一个绿色的光点从死去的黑甲兵的消散的盔甲之中飞出,摇曳着在白泽的面前飞舞,环绕环绕,就像一个小小的萤火虫。 白泽见到了,却已经无暇感叹或者好奇什么,剧痛已经袭来,他仰面倒下了,一种痛如骨髓的痛,让他的意识开始变的模糊,伤口还有血液喷涌的粘腻触感,真实的如下一秒就已经接触到死亡。 迷迷糊糊中,另一个提刀的黑甲兵挥舞着刀向他的脖子切了过来……在古代打仗有杀敌割头算军功的可怕习惯,白泽熟读野史,这是知道的。 眼睁睁的看着刀挥舞而下,他却已经无力阻止,只能下意识的在心中呐喊着不。 人就算是要死,只要自己还有点意识,总是希望自己能留个全尸的,这是人的本能吧,任何人都无法忍受自己的头和身体分开,只要他还知道的情况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个绿色的光点咻的一下闪进了白泽的眉心位置,一股清凉遍及全身,接着白泽的身体就开始虚化…… 黑甲兵厚重朴实的一刀砍在了黄土上发出闷响,但白泽已经不见了,黑甲兵人性化的四处观察,却不见丝毫的踪影。 月光下,高坡上,一个骑着高大皮甲马的骑士,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没有穿黑色的盔甲,而是一身的白服,脸色煞白,黑色的发竖起高髻,很平静的看着白泽已然消失的地方,慢慢调转了马头,并没有丝毫的惊讶与不解的地方! &&&& “咳咳……”同时,现实中的白泽一下扬起身体咳嗽了起来,就在宝马车的后排,使劲的咳嗽,咳的口水直流,面色红的发青,嘴唇干涩,头痛欲死…… “还行吗?”赵涟漪这时带着好笑的口吻用手轻拍着白泽的后背,但眼神里隐藏的是关心。 白泽却感受不到,而且刚醒来时,难免带上了在那个昏暗地方的不甘和杀气,下意识的一把荡开了她的手,毫无气力的喝了一声,“走开!” 但他的手已经没有力气,而且一边肩膀已经毫无知觉了,身体一动就全身酸痛,身上凡是被黑甲兵砍中的肩膀和肚字都钻心的痛,脑子也十分的混沌,好在一股清凉一直在眉心环绕,减缓着他的不适于痛苦。 他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但他现在还活着,那种真实的感受让人无法忘怀…… 掀开肚子的衣服,被砍的地方已经发青发紫,一碰就疼,果然在梦中受的伤会反馈到身体上,只是会大幅度减弱,如果超过一个限度会怎么样,这还真的没法说。 但那种濒临死亡的感受,任何生物可能都不想在经历第二次了吧。 他嘴唇干涩的想问赵涟漪什么,但是一抬头间眼前就有无数的光影在晃荡,好像有小星星在转啊转。 有一个黑色的影子就在白泽的眼前不停的做着各种不同不可思议的动作,有赤手空拳,也有提刀挥砍的姿势,端的就是搏杀的态势,就像在是这个黑色的影子在提刀追杀他般,并且这黑色的影子的装扮十分的像那个被他杀掉的黑甲兵的样子。 “怎么回事?幻觉?”白泽使劲晃了晃头,再睁开眼睛时,黑色的影子才消失,自叹果然是幻觉。 “咦,你醒了?刚好我买了吃的,一起吃点吧,怎么会突然生病了呢。”金灿此时却是拉开了驾驶室的门,拎了许多大包小包回来,看到白泽醒来打了声招呼。 赵涟漪撇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她现在关注的是白泽的状态。 白泽的思绪很乱,脑袋暂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眼皮沉重,神情疲倦,慢慢的就倒了下去,一下便没了声息。 “他怎么了?”金灿问。 “可能太累了吧。”赵涟漪呼了口气,心中却自语一句:“能睡着,就表示没有精神错乱,兵家是最具杀气,对心智要求很高啊。” 第三十章 虚影之拳 等白泽再次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晚上了,是饿醒的,睡的时候还各种打呼,醒来时金灿仍然在高速路上开车,因为要赶时间,就没有住酒店了。 白泽状态不好,赵涟漪是知道的,但她却一点都不担心,给白泽买了点外伤的药,就继续上路了。她了解白泽,当初白泽那么瘦弱却能在附中混的风生水起,是因为他身体的恢复能力真的很强,同样的伤别人爬不起来,他睡一天第二天又跟没事人一样活蹦乱跳了。 赵涟漪本以为白泽醒来又会变的嘻嘻哈哈,因为他以前也是这样,但哪知却是一个劲的发呆,吃了两盒外带的冷饭,喝了点水,就靠在玻璃上望着夜景发呆,一句话也不说。 她摇摇头,也没空管他,拉低了座椅,躺下假寐了起来。 金灿的眼睛血丝密布,但仍强撑着开车,本来赵涟漪提议是要换他的,但他不愿,没有人知道,他这个平日里一直高高在上的富家公子心中压抑的什么?他很焦灼。 白泽仍然拿着赵涟漪的手机,在听着她的清唱声音,他的本意是想让自己的心静一静,因为老是看到眼前有虚影在眼前晃,只是越听,眼前的虚影看到的反而越加清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从那个空间回来所得的后遗症?每去那空间一次,就要体验一次濒临死亡的感受,这感觉真的说不上好。 眼前的虚影时而存在,时而消失,让白泽都有点看不清东西了,而且脑中莫名其妙老是有种也压抑不住的想要去做一些疯狂举动的想法,比如裸奔甚至砍人,甚至还会激动的浑身颤抖。 还好肩膀和胸口伤的疼痛刺激,让他脑袋比较清醒,不至于真的去做,不然真要被当做神经病抓起来了。 “我到底是怎么了?这玉好邪门。”白泽深深呼了口气,摸了摸胸口的玉佩,一向洒脱的他开始有了点烦躁和忧愁,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 长野县,离天京市也没有多远,在高速上奔波了一天多时间三人便已到达。 天京市属于北方,气候干燥,而且还是夏季,打开车窗迎面的风吹来,白泽就有些不适应了,感觉空气的质量非常的差。 车子一直是金灿在把控,即使是夜里也没有让赵涟漪换他,他神情困倦,眼睛布满血丝的把车子开到了天京市郊的一个公路边的路口就停了下来。 “为什么不走了?这里难道就是目的地?”赵涟漪好笑的问了一下。 金灿没有回答,看了赵涟漪一眼,“等等吧。“ 金灿话音刚落,五辆白色的面包车,瞬间从各个路口位置出现把赵涟漪的白色宝马车围了起来。 车上下来二十多个穿着黑西装带着墨镜的彪形大汉,一个个看着就不像善类。 气氛浓重间,白泽也开始坐直了身体,“他一直在睡觉和想他自己的事情,倒是没有过多关注别的,所以此时见到这么多黑西装,他是有点懵的。 “看你这么镇定,这些人是你找来的?”赵涟漪倒也没有什么过多的惊讶,表情也十分的镇定,像是见识过了许多的大场面了。 金灿表情惊讶的反问:“我看起来像是坐以待毙的人吗?我觉的你应该一早就猜到了,为什么不阻止?” “如果不让你这么来一次,你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帮我们。”赵涟漪叹了口气,笑着朝后喊了一声,“是吧,白泽。” 白泽没来的及说什么,一个彪形大汉拉开了金灿的车门,毕恭毕敬的行了个军礼道:“少爷。” 金灿点点头,还是转头对赵涟漪焦急道:”我希望你能识趣点,尽快告诉我林雨的方位,我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等。“ “威胁我?就凭这些酒囊饭袋?”赵涟漪一点都不在意,并道;“我这个人就是吃软不吃硬。” “我不知道你的本事是怎样的,而且我也不喜欢欺负女人,但是你的同伴就要遭殃了,我劝你还是考虑下为好,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很在乎他,像我在乎林雨一样。”金灿如是说道。 赵涟漪像是被说中了某种心思,表情愣了一秒,然后好笑的捂着嘴道:“这个好像你就猜错了,我自己还想揍他呢。” “等等,你们谈归你们谈,不要拉上我。”白泽连忙摆手,此时他仍然穿着赵涟漪的粉色睡衣,感觉十分的滑稽。 “他可是我的队长,算我的领导,也没有看起来那么好惹哦。”赵涟漪却是不在意的摆手,而且对白泽的实力好像十分肯定的样子,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金灿给身旁的大汉使了颜色,顿时,有两个大汉步履生风的走到车后座,拉开车门,粗暴的把白泽拽了出来。 “喂,你们听我说……跟我没关系……”白泽想说什么,一个彪形大汉二话不说,一脚就踹在了白泽的胸口。 白泽的肚字本来就有伤,这一下就跪在地上了,捂着肚子半天爬不起来,而看到白泽被打赵涟漪明显眉头挑了一下。 “怎么,心疼了,这才刚刚开始呢。”金灿笑了一下,但下一秒他的双眼本能的就是一缩,白泽竟然开始反击了。 “咳咳,果然,讲道理没有用是吧,和那个空间里一样呢,既然要靠拳头,那就来吧。”白泽使劲咳嗽着,挣扎着站起来,眼前又出现了无数的虚影,虽然视物不是很清晰,但是那种一直被他压抑的那种想要做什么疯狂举动的想法又出现了,而且越来越兴奋,他想砍人! 一个彪形大汉满脸不屑的捏着拳头走近,一拳向白泽的脸上打来,白泽眼前的虚影忽然一个侧身横踢,白泽福至心灵有样学样的也是一个侧身横踢。 大汉一拳打空,但白泽的一脚却踢到了大汉的裤裆,大汉直接一脸痛苦的捂着裆部跪倒下来。 “原来是这样,原来如此,哈。”一直让白泽思索不通的虚影原来是这个作用,白泽心中豁然开朗。 此时又一个大汉从背后欺身而进,虚影直接一个转身下横扫,白泽一样有样学样,果然把身后的大汉踢倒了,但是腿就像踢到了钢板一样疼的受不了,腿一直在颠着减缓疼痛。 这些保镖可是被金家精心挑选的退役特种兵,每个人的身手都不是盖的,同样的骨头也是很硬,白泽可不是练家子,硬碰硬,腿当然疼。 而被踢倒的彪形大汉,却是疑惑非常,感觉白泽这家伙太敏锐,就像能提前预判一样,他被踢倒,而显然是受到了同伴的嘲笑。 “小黑,怎么这么菜,还被小孩打倒了,这下就丢人了,哎呀,笑死我……” 这些特种兵虽然为钱卖命,但也有尊严,对手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是不会都一起上的,其他人都是带着笑意,看着被白泽踢倒的大汉。 被踢到蛋蛋的那一位可能真是废了,失去了战斗力,不过被踢倒的那个小黑,显然有了火气,开始动真格的了,踩着大步子就欺身而进一个飞踹直踢。 此时白泽眼前的虚影明显感受到了,作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旋转高跳横踢,而白泽自己却愣住没动。 高跳横踢是什么鬼,还旋转,还一百八十度?这动作难度系数太高,他压根做不到好吧!臣妾做不到啊! 于是就在白泽愣住的一两秒时间,小黑的直踢已经到了,一脚踹在白泽的屁股上,把白泽踢的滚了出去。 白泽皮糙肉厚,到是没受什么伤,捂着屁股瓣龇牙咧嘴,感觉这个虚影,好像也不怎么靠谱啊。 但这小黑可不会给他思考的机会,挥出一记直拳的同时,旋转着就欺身而进。 而此时虚影的动作,却是一个矮身冲撞,以角度而言,这一记直拳绝对会打到白泽的头,而白泽自己的下意识想法是往后退…… 退还是冲? 眼看虚影已经动了,白泽来不及思考,就直接一咬牙一狠心跟着影子一样矮身冲了过去…… 大汉在出拳的同时,小步伐转身,如果对手后退,一个转身鞭拳就会扫到对方脸上,这是一种技术性很强的招式,一般很少有人躲的过,大汉在一脚踹飞白泽的时候,本身是想在同伴面前显摆一下的。 哪知,白泽竟然没有退,头顶着就向他的拳头撞过来,可是他的直拳是虚招啊,此时刚好在转身,脚下不稳,白泽出其不意的一个冲撞就把他冲飞了出去…… :最近还在搬家,如果安顿好了就一天两更,上次笔记本丢了,失了稿子真好伤,晚上还有一更! 第三十一章 立刻有 惊讶,茫然,不信? 许多复杂的思绪显现在观战的人群中,小黑虽被顶飞了,但打个滚就又起来了,又朝白泽反冲而去,结果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又被白泽一拳撂倒了。 “啊,我的手,好疼,骨折了。”白泽跟着虚影照葫芦画瓢一记跳起的下勾拳打在小黑的脸上,而且还在太阳穴,小黑直接就趴下了,半天爬不起来,而白泽自己却蹲了下来,握着自己的手腕疼的龇牙咧嘴,这个小黑的脸上的骨头好硬啊,他的手好像失去知觉了,真的骨折了。 全场都是倒吸冷气的声音,顶飞了小黑还不算,两人小跑着互相对冲的时候,还十分干脆利落的高跳一拳打在了小黑的脸上,而小黑充满怒气的膝撞,还没有抬起,预判的太早了,是完全压制性的打法。 那个最开始被踢到裆部的壮汉,好像终于恢复了知觉,挣扎着怒吼着从白泽的背后扑了上来,白泽自从手腕太疼刺激脑部,眼前的虚影就忽然消失了,他听到了身后的身影,转身看到的时候已经慌了神…… 恰在此时,就只听一个清脆的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巴掌,壮汉直接被抽飞了。 赵涟漪不知何时已经下车闪到了白泽身前,皱着眉头拍开他捂着右手腕的左手,“真是没用!”然后用力一拉一捏他的右手腕,咔咔咔,白泽痛的直接大吼…… “有那么疼吗?再叫我抽你。”赵涟漪说着就举起了手,气场十足,十分的霸道。 白泽立马不叫了,感觉没什么意思,甩了甩自己的手,站起来,”你这人怎么一点意思都没有,开个玩笑嘛。“说着甩了甩手,晃了晃”粉色“的屁股,贱气十足。但转过身之后还是轻轻倒抽冷气的,握着手腕,轻轻转动着,暗叹着赵涟漪的厉害,才几年不见,赵涟漪从哪学了这么一身的本事,还是她以前就会,一直瞒着他的?那样一想来,就有点后怕了,毕竟以前那么混蛋,还霸王硬上弓…………!!!! 赵涟漪的气场实在是强大,她就这么定定的站在那里,几十个彪形大汉竟然没有一个敢向前走一步的,要知道他们可都是退伍的特种兵,一般是最看不起女人的,而且还是年纪不大的女孩子,应该很柔弱才是。 但是就是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十几步远眨眼即至,轻轻的一个巴掌,把他们其中一人抽的滚出了十多步远的距离,这要不是练家子,估计没几个人会相信,简直女魔头。 “金灿,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林雨的下落,又不相信我们,那么你直接告诉我们想知道的,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林雨,你自己去救,这种交易,你没有问题吧。”赵涟漪横了金灿一眼,让那个方向的保镖们都下意识的退了一步,但金灿却是动都没动,布满血球的眼睛直视着赵涟漪,那是一种无所畏惧。 “可以。”金灿就站在赵涟漪的身后,点了点头,朝周围其中一个看似保镖头子的家伙喊道:“李虎,我要你带的东西你带了吗?” “少爷,就在车上。” “拿来。”金灿此时已经没有了白泽初见时的脆弱与窝囊,体现的是一个长期发号施令的商人应有的素质,不卑不亢。 转瞬间李虎就拿来一个文件的密封袋递给了金灿,金灿转瞬就朝赵涟漪一递,压制住某种烦躁与焦灼,“你要的资料都在里面,现在可以告诉我,林雨被抓到哪里去了吗?你该不会不知道吧,你应该知道我此刻的心情。” 一旁的白泽其实对这事顶多算好奇,上心到也没怎么上心,他躲在一边,一边揉着手腕,一边关注着赵涟漪接下来该怎么说。 据他所知,赵涟漪知道姜教授前几天一早出了长野县姻缘镇是因为赵涟漪在当地布下的关系,至于后面姜教授带着林雨去了哪,姜老头那般狡猾的人物,会那么容易被查到?所以白泽也是好奇,赵涟漪该怎么胡编乱造。 白泽竖耳倾听,但是下一刻,他就又懵逼了。 赵涟漪镇定的笑着对金灿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金灿听到此话,脸一下就拉长了,“你耍我?” “别急,我不知道,有人知道啊。你真正应该问的人应该是白泽。”赵涟漪真是个反射镜子,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反弹给白泽,各种让白泽背锅,白泽俨然成了背锅侠。 白泽看金灿看过来,再次摆手,作无辜状,“你别听她瞎掰,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个吃瓜群众。” 白泽心里可是恨不得把赵涟漪掐死,要不是有虚影在,刚才他绝对被那两个保镖打的脱一层皮,这个女人他迟早要让她好看。 “你不知道,你可以问啊,你是不是傻?”赵涟漪却不依不饶的反问着白泽。 “我怎么知道姜教授在哪?你让我问,我问谁去啊,神经病。“白泽不耐烦,忽然想起他还真能问。 “你说呢,我手机不是在你手里吗?” “让我?打电话给姜教授?开玩笑的吧。”白泽也不是笨蛋。 “当然?你可是我们猎鹰的队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 “搞笑吧,这不是赤裸裸的出卖姜教授吗?而且我又没有半点好处,而且我还有把柄在姜老头手上……”白泽看起来好像是一个十分正直的人,义正言辞的就是各种拒绝,各种理由的各种不情愿。 “我的时间有限,我求你了,我身上没带什么东西,身上只有一张卡,卡里有三十万存款,密码就在卡的背面贴着。”金灿走到白泽面前,口气之中难得带了祈求。 白泽看着卡咽了口吐沫,正要天人交战一番,然后找个借口就能纳入口袋了……三十万啊,这金灿真是有钱啊! 金灿对这三十万不在乎,他白泽可是垂涎三尺,对他有大用啊。因为有这钱完全可以回江南市做点小生意了,上什么华夏军官学院,跟着姜教授赵涟漪抓什么妖,当什么队长,找什么遗迹国宝啊,和他有半毛钱关系吗?而且知道了家传玉佩的用法,到哪里不能混的风生水起啊,何必冒险,还不如在家睡觉。 “这个怎么好意思,毕竟你和林雨也不容易……”于是白泽冠冕堂皇的说着,手已经伸了上去,这和以前小时候长辈们互相递烟一样,口中各种不要,手伸的比什么都快,这就是儒家的客气学问。 只是手刚伸到一半,都快要触摸到闪闪的银行卡了,一只白净的手却虎口夺食,非常干脆的把卡抢走了,这个手的主人当然是白泽的克星,赵涟漪! “还愣着干什么,快打电话啊。”赵涟漪把银行卡在手里摇来晃去,轻笑的催促白泽快点。 “你手机的解锁密码我不知道。”白泽拿着手机,朝着屏幕指了指。 金灿此时焦灼非常,只是他修养好,没有表现的很明显,白泽这么婆婆妈妈,他都想打人了。 赵涟漪也是烦了,直接道:“密码是立刻有的拼音。” “不是说是你的生日吗,什么立刻有啊。”白泽刚想吐槽,下一刻他就闭嘴了,忽然想起了以前的年少无知,这个梗还是他告诉赵涟漪的,真是尴尬啊。 第三十二章 我不要 立刻有的拼音,说白了,就是ilikeyou,一个很低级趣味的梗。 多年前,白泽和赵涟漪的qq号用的都是这个密码,是赵涟漪强迫他改的,她说这很浪漫,而且很好记,白泽则觉得很愚蠢。 但是无可否认,的确挺好记,只不过这密码,后来在赵涟漪离开后,白泽还是改了,不过这个梗,他还是记得的。 但为了避免尴尬,他就保持不知的表情,转身,在一众大汉的围观下,在通讯录里找出了姜教授的手机号,然后拨通。 等的时候是焦操的,不过很快,姜教授那边就有了声音,以为是赵涟漪打过来的,就问什么事。 “啊,教授,是我。”白泽呼了口气,直接道。 “白泽?” “是的。” “怎么了嘛?” “啊,我的手机和钱包还有一些证件好像都丢在您那了,您现在在哪?” “你现在在哪?” 白泽愣了一下,本要说还在长野县,然后反应过来这样说不对,立马改口:“哦,赵涟漪说要带我到附近的天京市玩玩,现在还在高速路上呢,她开车慢,您还在长野吧,你发快递到天京市的一个代收点,我去取就可以了。” 白泽说谎,那是脸不红心不跳,还不带结巴的,赵涟漪在一边听的暗暗点头,并在心里吐槽果然是个天生的骗子。 “你们要到天京市来?那刚好,这几天我们大概都在天京市云飞路的成鹏酒店,你让赵丫头开快点,我等你,刚好我还有些事情想找你聊聊。” “好吧,那到时候再聊。”白泽挂了电话,深呼了口气对金灿道;“在云飞路附近的成鹏酒店。” 白泽刚说完,金灿就把文件袋扔给了赵涟漪,自己则立马转身,带着保镖们直奔目的地而去。 看着这些人动作快速的离开,白泽愣了愣,道:“他们这么去,会有什么结果吗?” 赵涟漪摇了摇头,“如果只是这群酒囊饭袋,肯定全军覆没,金灿觉得他自己可以,那么就让他试试,不撞个头破血流是不会回来找我们的。” “不是已经拿到资料了吗?”白泽朝赵涟漪手中的文件袋一指。 “你以为金灿不会留一手吗,而且有些事情肯定还是要用到他。” “哇你真是满满的心机啊,那,这样,额,你该把银行卡给我了吧。”白泽却一直对赵涟漪手中的东西恋恋不忘,与这个相比其他的事都不敢重要,边说边走近,就是为了趁机不备抢过来。 “想抢?这是我的。”赵涟漪早就发现了白泽的心机,在白泽刚要伸手的瞬间,笑着转身就跑了。 白泽聪明,懒得追,拍了拍赵涟漪的宝马车,“喂美女,你车不要了吗?想跑哪去啊,是准备送我吗。” “车子的油早被金灿的人放了,不能开,一堆废铁,你能拖走吗?” 赵涟漪的声音遥遥传来,白泽顿时低头一看,果然车底在冒油…… 金灿终究是不相信他们,所以破坏了他们的车子,这里附近荒凉偏僻的很,想要出去,肯定要费很多时间了。 &&& 成鹏酒店中。 姜教授挂掉了手中的电话,笑了一下,“小家伙,还和我耍心思,一定是赵家丫头让他打探一下林雨这雨妖的消息,不过他们如果真能来也没关系,我挺想和赵家丫头聊聊的,这女娃好像知道的很多啊。” 林曦与姜教授相对而坐于沙发上,揉着太阳穴,闭着眼睛,“赵涟漪自从猎鹰那次被打惨之后,她就有点不想出来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要横插一脚,而且她不抢林雨,偏偏抢那个毫无作用的金灿,这不像她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我觉得那个金灿肯定有问题,我已经让人查这个金灿了。” 林曦刚刚对林雨进行了第三次的深度催眠,相比于第一次的失败,后两次倒是问出了一些东西。妖不同于人,精神很强,如果不是状态奇差,是不可能进行深度催眠的,而且也不可能像人一样给个心里暗示,让其暂时忘掉一些事情。、 可惜了林雨是真的对和氏璧的事情不是很清楚,即使再怎么催眠林雨都是不知道,搞的林曦很是疲倦不堪。、 林曦经过这两天的修养,已经勉强恢复了精神,而姜教授对林雨的妖力进行了禁锢,导致林雨的状态极差,所以此消彼长之下林曦才会成功。姜教授有两个方面的问题想从林雨哪里知道答案。 第一个问题是关于和氏璧的消息,这个本来就是他们野狼小队的任务,但林曦觉得这不是姜教授真正关心的。 第二个问题是关于祈雨石的,姜教授知识渊博,他认为这个就是古时西王母的冰玉散,人绝对可以服食,可以获得神奇的力量。 道院虽然有许多最新的科技武器,还有从妖手里夺来的各种宝贝,但是像这种可以服食的,还是第一次遇到。 林曦也不傻,她觉得姜教授本来出现在这里就有点动机不纯,起因是因为白泽,但肯定主要不是冲着白泽来的。 而且这冰玉散,她其实说白了也是想要的,所以她旁敲侧击的问了,“教授,你准备怎么处理这祈雨石头?是交给道院的研发部的那群傻帽去研究吗?他们企图用现代科学的方法去理解另一个文明,简直可笑,天天埋头研究能研究出个鸟来。” “科学的每一次进步都是要经过许多先辈的长时间的积累,这东西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许多先辈一辈子的努力,这个不能贬低的……”姜教授义正言辞的说教了一番,然后语调却又一转,“这东西,还是不要上交了,免得引起道院各派的争斗,我准备给浩然服用,他毕竟是我的徒弟,当然得从林雨那里知道用法。” 姜教授这辈子收了很多徒弟,最得意的是道院八贤之一剑客白依依,当然这不完全是他的功劳,但是的确是引路人。然后还有能达到一定高度潜力的就是姬浩然了,姜教授对他是毫无保留,但是姬浩然好像并不领情。 “我不要。”姬浩然从张大年的房间出来时,刚好听到姜教授的话,却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这样一个一直渴望力量的人却拒绝了好像唾手可得的机会。 第三十三章 百家之剑 “为什么?”姜教授皱了皱眉,他发现姬浩然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喜欢和他各种不对付,一点面子都不给。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要。”姬浩然闷闷的坐到了林曦的旁边。林曦抿嘴笑了一下,伸了个懒腰,假装打了个哈欠,装作无意的躺倒到了姬浩然的腿上,闭上眼睛就开始睡了起来,而姬浩然却并没有丝毫的反应,一动不动如僵尸,好像十分的习以为常。 “儒家的秘传剑术,讲就中庸之道,太偏激了不行,浩然你执念太深,你这样让我怎么教你以气御剑,你怎么可能养的出气,没有气你怎么驱使你手中的剑?你已经原地徘徊多久了,你自己不知道吗?”姜老头明显不高兴了,说教开始了。 “教授,我老早就说过,儒家的剑术我是不会去学了,虽然打的基础是儒家,但我现在早已和儒家背道而驰了。”姬浩然冷着脸说着,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叫姜老头师父了。而他腿上的林曦此时听到这样的话却闭眼假装翻了个身,手却暗暗的捏着姬浩然腿上的肌肉,让他注意说话的语气,不要以下犯上,顺着姜老头的话说能死? “不想学了,不想练了?你以为你是谁?你知道你是最好的修剑苗子,当世各家秘术,能修剑的有几家?你知道吗?你最近是不是觉得你自己已经可以出师了,不用学了,混账东西!”姜老头这样的修养,也是被姬浩然气的半死了,由于某种特殊的缘由,姜老头对姬浩然期望特别的高。 姬浩然想说,林曦却暗推了他一把,睁开了眼睛插话了,打断了姬浩然的张口要说的话。 “当世各家秘术,修剑的,已知的,除了儒家的以气御剑,还有农家的以力御剑,道家的以意御剑,兵家的以血养剑等等,但无疑儒家剑术是当下最适合浩然的。农家重力,太走极端,我觉的非上乘,而且丢失的秘术太多,并不完整。而张大年就在修农家,进展太缓慢。道家的以意御剑,虽然厉害,但当世会的人少,必须要花大代价求人,上哪找去。而兵家秘术早已失传,而且杀气太重,除了剑客白依依不知从哪学来,当世之人根本就没有会的了。” 说到这里,林曦又话锋一转,开始拍马屁了,“教授的剑术修为已然登峰造极,根本没必要舍近求远,而且教授还是浩然的师父,浩然不会不明白,他这说的是气话呢。” “哼,我这样教他,他依然是这么个水平,我都感到丢人,不学也罢。”姜老头吹胡子瞪眼,讥讽着姬浩然。 姬浩然好像一点都不懂人情世故,面容冷淡,“我认为林曦说错了,她少说了几家,阴阳家的阴阳太极和八卦剑术,纵横家的鬼谷剑术,墨家的绝对剑术,名家的符剑术,还有起码四家,儒家剑术也不过尔尔!” “不过尔尔?知道的还挺多,名家那些旁门左道之流你也算上了?你是不是想学啊,你去啊。”姜教授面色铁青。 林曦知道姬浩然的脾气,此时也不说话了,再次闭上了眼睛安然的躺着,只有她知道,再很早的时候,姬浩然就不知从何处接触了阴阳家的人,而胜邪剑的就是阴阳家送的礼物,虽然对外宣称是从古墓之中得来的。 姜教授也旁敲侧击的问了好些次,他是根本想不到,姬浩然会和阴阳家扯上关系,因为姬浩然对外一直都是在用儒家那点入门的基础剑术,但是本身真正的实力一直在隐藏,阴阳又诡异,一般人也很难看出来,包括林曦自己都不知道现在姬浩然到底到了什么水平。 至于姬浩然和姜教授的关系,说起来就比较复杂了,姬是古姓,很少有人的姓,据说是姜教授领养来的,其他具体的林曦就不知道,问也不肯说。而浩然二字,很明显就是天地间的浩然正气,是儒家所有秘术的根本,如果姜教授知道姬浩然学了别家的东西,肯定会一掌劈死他,姜教授一直想让姬浩然光大他的衣钵。 &&&&& 金灿带人走的时候是下午,之后一转眼太阳就下山了,白泽此时则像条晃荡的野狗一样跟在赵涟漪的后面走在乡镇间的小路上。 “我说,你能不能把钱还给我,这可是我应得的酬劳,而且看你好像也不缺钱,三十万连你宝马车的零头都不够,而我可是个穷逼啊,求富婆救济一下,可怜一下啊……”一路上白泽一直喋喋不休的唠叨,企图用这种烦人的战术打垮赵涟漪的身心。 但是效果嘛……好像刚好相反。 他越是这么粘着赵涟漪,赵涟漪反而还很高兴,一点也没有不耐烦的样子,笑的别提有多开心了,白泽心中像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什么人啊,什么状况啊! 不过可惜他打不过她,不然一定要把这丫头安在地上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这种想法这些天尤其的强烈,当然也只是想想,他可不想被一巴掌抽飞。 “君子不收意外之财,你这钱你可不能要啊,有损你高贵的品格。”赵涟漪笑言。 “那你为什么抢我的?” “我是小女子啊,又不是大丈夫。”赵涟漪笑的花枝乱颤。 “我贪财,非君子行了吧。”白泽无奈了,一脸苦逼,深深的叹了口气,不理睬赵涟漪了,没想到一这样反而还起到了效果。 “嗯……这卡我可以还给你,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要用这三十万,做什么事情,能说的清楚明白,我就还给你。”赵涟漪不知道是真的善心大发,还是看白泽苦着脸的样子太丑,有些不忍,竟然松口了。 夕阳的余晖照在赵涟漪蜜糖般的肌肤上,白泽忽然感觉她的脸有种圣母玛利亚般的光彩,一下子顺眼了太多,都想喊涟漪圣母万岁了,果然打感情牌还是有用的嘛。 “啊,可以买很多的东西啊,好吃的好玩的,我最想买的外设,动漫手办,新款的手机,再添置几件新行头,都是可以的嘛。”白泽可不会告诉赵涟漪,他要用这三十万退出并和她说再见并回老家做点小生意,一想到此就有种西游中猪八戒要分行李回高老庄般的肆意与潇洒。 “哦,就这些啊,没有别的了吗?”赵涟漪抿着嘴笑。 “还需要什么吗?你可以提提意见?“白泽歪着头,看着赵涟漪,暗想老子要买什么东西和你有鸡毛关系,快把卡给我,老子就天高任鸟飞了。 “你可能还需要理理头发,你这发型太丑,我还是喜欢你留板寸,不过你的着衣品味我还是比较欣赏的。”赵涟漪渡着步子围着白泽转了一圈,一脸认真的评头论足,而此时的白泽身上穿着的仍然是赵涟漪的粉色睡衣,意思在明显不过。 “呀,我的衣服应该干了,我怎么没想到换了,这个要是走到人多的地方多尴尬。”白泽忽然惊醒他这粉色的睡衣太拉轰。 “你还会尴尬吗?你的脸皮比城墙还厚实,再说了我的睡衣可是意大利定制的名牌,不掉价的好吧,我觉的你穿的非常非常帅气。” “那是因为我人帅气,你真是不会夸人。”白泽无所谓的道,然后再次伸出了手,“好了,可以把卡给我了吧,理发什么的都是小事,剃光头都行。” “这样啊,反正不忙,姐姐满足你。”赵涟漪撇了一眼白泽好像看穿了他所有的心思。 “什么鬼?”白泽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说呢?” 此时两人深深对视,白泽一脸懵逼,赵涟漪却笑着点了点头。 第三十四章 女人的战争 从偏僻的鬼地方走了几个小时终于看到人多的街道,打车直接就奔市中心而去。刚来到繁华的地段,白泽还来不及比较下天京和江南市市区的区别,赵涟漪就拉他进了一家理发店。 “发型师,你把他那什么刘海都给我剃了,最好光头。”赵涟漪这雷厉风行的性格,真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完全不给白泽一点的考虑时间。 “别别别,板寸就好,板寸就好。”在发型师一脸茫然的时候,白泽连忙阻止。他这样一方面是顺着赵涟漪的意思,好拿到卡,另一方面是天天这么风餐露宿的头发长容易油,不洗就特别痒。 发型师的速度很快,一转眼就剪好了,付款的时候当然是赵涟漪付钱,收银的那个染黄毛的姑娘一直在瞅着白泽笑,白泽自以为是自己的帅气打动了她,其实那姑娘只是觉得白泽的穿个明显女款的粉色睡衣出来太过骚气外露。 理完发,赵涟漪便带着白泽去了很多地方,各种名牌时装店,动漫城,各种外设店,然后把白泽随口说的要买的东西一样样的全买了,但就是不把卡给白泽。 “你还有什么要买的吗?别客气,这本来就是你的钱,尽量花,你花不掉,我来帮你。” “没别的了,我还需要一款手机。”白泽有点心累。一路上赵涟漪拿着卡就是各种刷,白泽本来是拒绝的,但是奈何他不花,赵涟漪却是各种买买买,凭什么啊,是他赚来的钱,哦不,准确来说是别人送他的钱,要花也是他自己花啊,于是各种找贵的买买买,也体验一把土豪的快感,但还是感觉有点不甘啊。 当最后白泽拖着几个大箱子回到赵涟漪随便定的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 赵涟漪只定了一间房,除了因为赵涟漪晚上要找他讨论事情的原因,还有就是白泽什么证件都没有,只能开一间。 所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肯定应该擦出许多火花的。 赵涟漪穿着新买的蓝色裙子,着白色丝袜,光着脚就在酒店房间的地毯上各种跑来跑去的时候,白泽其实心中是翻涌了许多的想法的,但是想想这个母老虎,多年前已经惹过了一次,还是不要再造孽的好,毕竟他现在依然对何小薇的念想非常大。 拿着新买的手机,新换的号码,趁着赵涟漪去洗澡,心血来潮的给何小薇去了个电话。 电话拨出之后,白泽没来由的有点紧张,想想没有必要,就无所谓了。 “喂。” “喂,说话。” 何小薇的声音,带着疑惑的声音,对这个天京市的陌生号码她也有点蒙,以为是骚扰电话,正要挂时,白泽才笑着道:“猜猜我是谁。” “哈,你个混蛋,出去了这么久都不联系我,这是你的新号码吗?”何小薇显得很高兴,这些日子白泽没联系她,她反而有点不习惯了,白泽的声音她最熟悉不过了。 “你还能听出我的声音啊,不错不错,不愧我这么多年对你的谆谆教诲啊。” “你真是死相不改,你走了,我想找人陪我都找不到。”何晓薇笑着各种抱怨,话音倒也是各种温柔。 “怎么会找不到,你的仰慕者那么多,是不是突然发觉我不可替代了啊。” 或许是时间比较晚了,何晓薇刚洗漱完毕,话音都充满的清新的味道,白泽也是各种如沐春风。 赵涟漪开的是双人间,有两张床,白泽就这么躺在一张床上,翻转着各种姿势聊的也是各种开心,各种放肆的笑。 白泽聊的太过忘我,赵涟漪老早就洗漱出来了,带着湿漉漉的头发,抱着肩膀就这么站在白泽的身后听了好长一会,越听面孔越是板着,就像白泽日了她家的狗一样。 从初二之后,白泽这些年干了什么事,赵涟漪虽然不在身边,但是她一清二楚,她的权限高的很,可以直接调取白泽的任何资料,当然她的感受除了失望还是失望,她有时也不明白这么一无是处吊儿郎当的男人,凭什么值得她无法忘怀。 和白泽打电话的是谁,她十分清楚,那个何小薇是有几分姿色,但在她的眼里也只是个普通的庸俗女人而已,当然这或许也有她高傲的偏见在里面。 于是她心里冷哼了一声,走近到白泽的身后,用娇滴滴的声音,大声的在白泽的耳边喊道:“白泽,你还不去洗澡,赶快洗洗一起睡了,不要让我在床上空等哦。” 白泽听到这声音下意识的就是一个激灵,回头时只见赵涟漪裹着个黄色的大浴袍就出来了,娇嫩的脸蛋就这么凑在她的耳边,说的他莫名其妙,当然身体也是一热。 “你发什么神经啊。”白泽下意识的一愣,电话那头的何晓薇却炸了,顿时喝问道:“你在哪,怎么会有女人的声音?” “啊,不是你想的那样。”白泽赶忙要解释,赵涟漪却霸气的直接抢了白泽的手机。 “请问你是谁啊,真是扫兴呢。”赵涟漪依然娇滴滴的说,却仅靠一只单手安在白泽的胸口,就让白泽动弹不得。 “喂,把电话给我,你神经病啊,发什么神经啊。”白泽各种反抗,但奈何赵涟漪的手就像千金巨石一样,压的他各种动弹不得。简直奇了怪了,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赵涟漪的胳膊也没什么肌肉啊。 白泽就像被如来佛祖压在五指山下的孙悟空,各种无奈的挣扎。 “你是谁啊,让白泽接电话。”何小薇的声音带了一丝冷意,她也是有脾气的,女人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 “我是谁啊,你不是应该问我和白泽是什么关系吗?我们可是开房了呢。……”赵涟漪根本不是个省油的灯。 “不要脸,真不害臊。”何小薇大声的呵斥起来。 赵涟漪却是各种娇笑:“这和你有什么关系?白泽可是说他是单身呢,你是他妈还是他表妹啊,多管闲事。” “我,我……”何小薇紧握着拳头,犹豫了半天忽然理直气壮道:“我就是她女朋友,你是什么人啊?这么不要脸,这么不害臊。” “这么巧啊,我也是呢!”赵涟漪冷笑一声,挂掉了电话,然后抓起手机对着酒店的窗户就把手机扔了出去。 白泽还没反应过来,一道华丽的抛物线,手机就没了,他忽然有点欲哭无泪,刚买的手机啊! 第三十五章 姓白与姓赵 白泽是眼睁睁的看着赵涟漪的所有动作的,他也不傻,生气倒也不是多生气,只是觉得赵涟漪有些太莫名其妙,而他又要花很多时间去和何小薇解释。 手机都被扔了,他又不能拿赵涟漪怎么样,当然也不能去解释了,不过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他曾经确实和赵涟漪有过什么。 赵涟漪倒是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躺到另一边的床上,背对着白泽就开始蜷缩了起来,好像是说睡就睡,没有人知道她此刻的表情。 白泽却有些睡不着了。 两床之间的床头柜上放着金灿给赵涟漪的文件袋。 封口已经被打开了,证明赵涟漪已经看过了,但是白泽却是不知的。 他拿着文件袋,摸出了里面的文件,里面只有几张a4纸,大多是关于地下卖场的所在地和进入方式,还有就是一些地下卖场之中著名的店铺和一些团伙,然后就是和氏璧的要价图片,只能说价格是天文数字。 “在天京市这个地方有隐藏的如此之深的卖场,这个卖场幕后之人的背景有多深啊,金家也只是里面小小的一个普通会员而已。” “怪不得,晚上她买了那么多的奢侈行头,原来是早有考虑的。”白泽觉得他有些看轻赵涟漪了,她的许多看似随意幼稚的举动,其实都有着她的深意,反而是他自己不够聪明,没有看穿。 想想也觉得没什么意思,脱了t恤,拿着伤药开始抹自己受伤红肿的部位。 他的体质异于常人,恢复能力特别强,才隔了一两天就已经不是很痛了,并不是金灿从药房买的药有多好的疗效,从小到大他都是如此。 对于赵涟漪,他自己有时候都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不知道她究竟要怎么样?反正是亏欠的吧,有时只能用嘻嘻哈哈来掩饰,早知道就依然装作没认出就好了,只是他不屑去表演。 叹了口气,刚准备躺下睡觉,迷蒙中又见到了虚幻的影子在自己的面前晃来晃去。 “这影子到底是什么?”白泽使劲揉了揉眼睛,想看的更清楚,然影子却越发模糊起来,直至完全消失。 虚影的消失或者重现,白泽这几日已经习以为常,然这次却有些不同。 房间里关着灯,一个绿色的光点,毫无征兆的从他的额头飞出,发着光点定格在空中,弯弯绕绕的写了一个拥有复杂笔画的字,好像是甲骨文又好像是画,闪着绿光,就这么飘在了空中。 白泽眯着眼,试图用手去触碰这个字,然这个字就像水中月镜中花,一碰还会发出波纹和涟漪,根本抓之不住。 接着这个字就开始散开,变成无数细小的光点,然后就像被风吹动的沙一样直接散在了白泽睁大的眼睛里。 “啊!”白泽下意识的啊了一声,以为自己会被迷了眼般的难受,然而却没有,只有一股清凉弥漫在自己的眼睛周围,很舒服。 当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的光景已经大不相同。 狭小的酒店双人房间中,空间中出现了无数的星星点点,无数的闪着绿色光点的小小兵器在这狭小的空间中摆满了。刀枪剑棍等无数古时已经出现过的正常兵器,还有一些奇怪的白泽从没有见过的兵器,就像陷入了一场幻境。 白泽下床伸手去摸还以为还会想水中月镜中花一样的消失,哪想却没有,随手抓起空中的一把细长的刀,端详在手中望着,神态惊喜惊讶不一而足。 抓着绿色光点的刀,轻的像空气,竟然也有凉凉的触感,然耳边也听到了不知何处传来的遥远的低声吟唱声。 白泽听不清晰,但却也可以跟着低吟着唱出来,好像本来就知道一样,这语调晦涩难懂,音调奇异,像一首异世界的歌谣。 接着随着白泽入魔般的慢慢吟唱,手中的绿色光点的刀竟慢慢像雪花一样慢慢消散,然后在白泽的手背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绿色印记,闪着明亮如萤火虫般的光彩。 “这么神奇?挺好玩的哈。”白泽仔细端详了下自己的右手,发现这标记还有点意思,接着试图在去取周围的其他兵器的时候,却又发现这些兵器变成了水中月镜中花般触碰不到。 感觉刚才明明如实物触感般的兵器,又变成了虚幻缥缈般的影像。 “为什么呢?”白泽望着右手的绿色刀形的标记,感觉应该是这个标记在作怪,于是为了印证心中的猜测,伸出左手又触摸身旁的一把戟形状的武器,果然拿到了手中,同时又听到遥远的晦涩吟唱声。 这戟形武器有点奇异,柄处雕龙还用锁链挂着小刀与小剑的吊坠,刚要把戟形武器挥舞几下,忽然一旁的赵涟漪不知何时翻了个身,低喊了一声:“白泽,记得只能选一把兵器。” 白泽听到了,忽然才讶然想起,那个神秘雷锋的话,赶忙像碰到了毒蛇般把手中的兵器扔了出去。 然而已经迟了,刚扔出,戟形兵器就消散了,然后化为了星星点点在白泽的左手形成了戟形的印记,也同样发出迷一样的光彩。 双手的印记相互呼应闪动了几下之后,就黯淡了下去,接着白泽的眼睛莫名一痛,等再睁开眼睛时,眼前的无数种兵器全都消失了,出现的是赵涟漪那张冷淡愤恨的脸。 “选了什么兵器?是剑吗?你白家先祖白起用的就是剑!”赵涟漪皱眉问着,白泽看到的东西她是看不到的,那些绿色飘散在空中的兵器也只有白泽自己能看到。 “啊,啊,是的,选了剑,只是你好像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而且连要选一件兵器的事情你都知道。”白泽没有告诉赵涟漪实情,毕竟已经发生了,他想反问的是赵涟漪到底知道多少,如果能了解的多一点,他也不会走这么多的弯路。 “你真的想知道?” “当然,这些都源自我家传的胸口的玉佩你也是知道的吧。” “我是知道的,因为这龙缚玉本来并不属于你们白家,它是我们赵家的东西!”赵涟漪沉默了很久,终于呼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某种欲望挣扎,带着非常不爽的语气说出来的。 “放屁,这是我们白家的传家宝,你别信口雌黄,和你们姓赵的没有什么关系。”白泽感觉有点好笑,他只是想问清赵涟漪发生了什么事,她倒好直接颠倒黑白了,这句话一出是不是要明抢了,说类似宝物有德者据之的话? “自古兵家不是只有姓白的,白起能一战成名,是因为他坑杀了四十万赵兵,而他的对手名叫赵括,当时这块玉就在赵括那个家伙的身上,白起得到的只是战利品!这本就是我赵家的东西,之后白起觉得这玉也实在适合做传承,就将白家兵将的东西也植入了进去,不然你以为呢,你们白家只是强盗而已。”赵涟漪也是炸了,当初她接近白泽,就是因为偶然间发现了白泽身上有这东西,不然也就不会有后面狗血的一切了。 “你们家的?这东西你也能用吗?”白泽握紧胸口的玉,反问了一句,后退着,忽然发现他有点看不透赵涟漪了。 “当然,这玉里面不止有你白家的传承,也有我赵家的,你白家使的是剑与枪,我赵家使的是刀与戟,虽都是当初仙人中兵家派系,但却是敌对的。” “你想要?”白泽呼了口气,也镇定了下来。 “当然,做梦都想要,但是这玉被白起下了禁制,非白家人不可得用,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当初要毫不反抗的陪着你睡,并要你发誓言娶我,就是要成为你白家的人,这样我就可以用这玉得到我应得的东西。”赵涟漪摇了摇头,苦笑着瘫倒在了床边的地板上,说出了一直压抑在心中的实情,并少有显现出了脆弱的一面,仰头眼睛泪流不止。 白泽握着拳头有些气愤,当想想又没有必要,毕竟吃亏的依然是赵涟漪。 “如果我选了两样兵器会怎么样?” “两样都修,不专注的话庸人会碌碌无为一辈子,人的精力有限,专精更容易入道,这是我的经验之谈。”赵涟漪即使是哭,也只流泪,表情依然是冷漠的,话音也不颤,像是在陈述事实,白泽是庸人的事实,反正白泽是这么认为的。 “如果这两样兵器选的是刀与戟会如何?”白泽也无所谓的坐在地上,没有了对赵涟漪的戒备,想想如果她要抢的话早就抢了。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你怎么会触发我们赵家的传承。”赵涟漪直接奔到了白泽身边,拿起了白泽的左右手,果然现白泽的左右手各有一个黑色还带点绿意的刀形和戟形的印记,色彩和普通的纹身并没有什么不同。 “怎么会这样?哈哈,这世间的事真是变换无常啊。”赵涟漪神色癫狂,笑的肆意,像是发现一种让她觉的十分好笑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只是这玉现在你还能触发吗?”白泽按住赵涟漪的肩膀问出了这么一句。 “触发?哈哈,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那么清楚吗?”赵涟漪笑的苦涩,伸出了自己的左右手,然后两手握紧,随着充血,只见左右手各显现了剑与枪的印记,右手是剑,左手是枪,那本应该属于白家后人所得的印记。 “这……不会吧,你什么时候。”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白泽的惊讶了。 “当初陪着你睡,你睡着的时候,我就在偷取传承,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选到你们白家的东西,我以为是意外,现在看来不是。”赵涟漪的话,让白泽下意识的心中一颤,感情自己受到了巨大的欺骗。 “怪不得,你随身都带着那把断剑。”白泽哼笑一声,此时看赵涟漪的眼神已经没了愧疚。 “普通的剑太长,无法携带,我就把它弄断了。” 赵涟漪边笑边擦眼泪,就像个神经病,她注意到了白泽的神态变化,但是她无法改变,她不想在背负了,所以她坦白。短短几年她能进步如此之快,不是因为道院的东西,而是因为她得到白家的部分传承,各个小队的队长都是以实力论高低的。 她让白泽当队长,当然也不是说笑,她有着她自己的考量,她有时觉得自己很脏很贱,但是有些事情无法改变。 “哦。”白泽哦了一声,感觉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来发泄他心中的情绪了,太复杂了,复杂到他十分的焦躁。 “现在虽然是热武器时代,但是如果不是成一定数量的人或军队的话,对于学了诸子百家之术的单人来说是没有任何威胁力的,每一个文明的优势都是不同的,有机会就好好学,没有什么坏处的。”赵涟漪说完,就站起,看了眼白泽就上了自己的床。 “是我欺骗了你,但对当时的你来说,你也没有对我投注多少的感情,我是知道的。当然,你如果觉的我欠了你,你现在就可以上来,我随时等着,毫不反抗。”赵涟漪卷缩在床上,说完就躺了下去没了声息。 白泽望了望赵涟漪的方向,呆呆的,却没有动。 如果是当年肆意的白泽,他会毫不犹豫的爬上去,该干嘛干嘛,还会慨叹一句春宵一刻值千金。 但是现在的白泽不会,时间让他变成熟了,变的复杂了。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一切都有着自己因果,只是看人会不会把握了。 白泽叹了口气,就这么躺在了地板上,心境空灵的把玉佩再次贴到了额头上。 第三十六章 相互试探 江南市,成鹏酒店。 一间狭窄的客房之中,林雨披散着油油的头发,嘴唇干涩,神色憔悴的摊倒在房间的角落的地板上,没有被捆绑,但是却是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她被姜老头下了禁制了妖力。 “怎么,曾经的雨娘娘也会渴吗?是不是想喝水啊?嗯?”张大年端着一碗水在林雨的面前晃荡着,就像在逗一条饥肠辘辘的野狗。 林雨低着头,眼神呆滞,不为所动,理都没理张大年。 “放心,我不问你关于和氏璧的事,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祈雨石是不是能吞服?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西王母的冰玉散,吞服了又有什么好处?”张大年少有的和颜悦色,眼中暗藏的是不甘和欲望。 姜教授和姬浩然他们开的是一件大大的豪华套房,而他却只能以看守的名义和林雨一间房,只是普通简陋的单间。两间房就相隔一堵墙,但是配置条件确是天差地别。 凭什么?出生入死的时候他都是在最前面,但是却从没有享受休息的时候,哪怕立功了也是什么都没有,就像是被资本家一直盘剥的打工仔,创造的价值和得到的根本不成正比。 他一直觉的姜老头太把姬浩然当一回事了,以前的确是天赋异禀,练的儒家秘术,剑法超群,进境很快,但是已经有好多年都停滞不前了,从他从捕获组获得军功调到古武小队来时就是如此了。 古武小队又称秘术小队,学的是百家秘术,在这里才能接触到道院的核心。 捕获组那种地方训练很苦,他靠着从老家学来的硬气功才能混的稍微风声水起一些,但是每个在捕获组的头头们做梦都想来古武小队,这是梦想,或者是一种脱离那种鬼地方的希望。因为据说,在这里可以学得通天彻地的本领,手枪对秘术高手来说只是玩具,而且还有传言,练到高深处可得长生,成为仙人。 可是现实往往是残酷的,从捕获组晋升上来的这些人却并不受道院的重视,要想学得更强的秘法秘术就得不停的立功,而得到的功法传承也永远不会是主流,他学的是农家就是铁证。道院是儒家和道家分庭抗礼的地方,他却连皮毛都没沾上,不是说农家不强,而是道院拥有的农家秘术少的可怜,而且他也不知道跟谁学。姬浩然还有师傅,各种资源培养,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所以他要抓住一切可利用的机会,可以变强的机会,哪怕想想都是兴奋的,不可抑制的。 张大年慢慢把端在手中的碗放在了林雨的面前的地上,自己则慢慢的后退几步,蹲下来说着,“快告诉我,告诉我,想喝多少水,都可以。” 冷漠的姬浩然杀过很多的妖,死在他手里的也不少,但是无可否认,妖的手里有一些神秘的宝物,确实让人垂涎三尺。姬浩然的荆棘花藤就是从一个花妖手中夺来的,用起来也确实十分的顺手,对于此张大年一直都是嫉妒的。 “祈雨石别名确实叫冰玉散,但是这与你何干?“林雨哼笑了一声,慢慢的伸手端起了碗,艰难的送到嘴边,润湿了一下嘴唇,然后就算已一喝一大口。 “你什么意思?”张大年凑近一分,林雨说的话音沙哑且音调很小,必须凑近。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祈雨石又不在你手中,你知道了该怎么吞服又有什么用?那个叫林曦的女子明明可以通过催眠让我说出来,但是她没有,你知道她在想什么吗?你们人类真是复杂。”林雨虽然被缚,但是却把一切都看的很清楚。 “不说,你就别喝了。”张大年单手握住了林雨的手腕,攥紧,用力仿佛要把林雨的骨头捏断。 林雨痛的眉头皱起,碗没握紧就掉了下去,但是张大年的另一只手却恰好接过掉落的碗。 “祈雨石吞服之后可以不畏惧水火,且可以获得强大的力量,吞服之法也很简单就是要伴随着自己的血吞服。” “你就这么轻易就告诉我了?”张大年没来由的觉得有诈,得到的太容易了,他还没严刑逼供呢。 “你看,我告诉你了,你还不相信,你们人类真是搞笑。”林雨摇摇头,伸出另一只颤抖的手又去拿张大年手中的碗。 “这么简单,你自己怎么不吞服。”张大年把紧握林雨手骨的力道松了几分,但是碗却并不递给林雨,他在等林雨的回答。 “我不能吞服,需要炼化,而人类需要配血吞服,这个血必须是你自己的心头血,你敢吗?哈,没有勇气的人,不配获得强大的力量。”林雨这次则把碗又抢到了手中,看着犹疑的张大年连嘲讽都懒的嘲讽,端着碗又喝了几口水。 “就凭你也敢嘲笑我?”张大年暴躁的喝了一声,一把拍飞了林雨手中的碗,水直接洒在了林雨满头满脸,啪的一声碗碎在了地上。 张大年用手捏住了林雨的嘴,”你最好不要骗我,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龇牙咧嘴的说完,一把把林雨扔在了地上,转身出了门。 林雨躺在地上,没有一点被侮辱的气愤,闭着眼睛嘴里默念着什么,渐渐的嘴角开始流出了口水,像细线一样慢慢累积,正是她刚刚喝进嘴里的水。 但凡有水的地方就是雨妖的绝对领域! ……&……&……&&……&&…… 张大年这样的人能活到现在,证明他并不是个鲁莽的人,虽然每次他都装作鲁莽的样子冲锋在前,但那只是做给外人看的,那只是伪装,就像在职场之中每次见到老板都点头哈腰的人,并不代表他们是真的唯唯诺诺。 张大年不知道林雨所说的话的真假,但是他可以试探,当然不是试探林雨,而是试探知识渊博的姜教授,这个老奸巨猾的老东西,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走到隔壁的门前,张大年敲了敲门,他知道姜老头一向都是睡的晚。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看着雨妖吗?”姜老头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捧着本书在看,背对着门的方向也知道张大年进来了。 套房三室一厅,张大年暗叹一声真是会享受,然后捧起笑脸,对姜教授道:“教授,我刚才逼问了下林雨,没想到她很轻易的就把吞服祈雨石的方法说出来了。” “哦?”姜老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张大年一眼,“她怎么说的。” “她说吞服之法很简单,只需搭配自己的心头之血就可吞下去,我觉的她在耍我们,以教授的见识您怎么看?”张大年带着犹疑的表情,但是却一直在暗自观察姜老头的反应。 “我对这冰玉散也不是很了解,古时的很多东西都是很玄乎,或许她说的是真的,如果是真的,你敢给自己的胸口来一刀吗?哈哈。”姜老头,笑着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面向张大年打开,放在茶几上,里面的东西正是祈雨石。 张大年还未来的及说话,忽然又敲门声响起,“您好,您叫的夜宵?” “大年你来的正好,夜宵到了,一起吃点吧。”姜老头收起了书本,起身去开门,而放在茶几上的祈雨石并没有收起,或许是觉得没有吞服之法别人拿了也没有用吧。 张大年望着就在眼前的祈雨石,挣扎非常,但是最后还是握紧拳头忍住了,因为他怀疑这是姜老头在试探他。 第三十七章 乱象与西王母一脉 姜教授他们住的房间在八楼中间的位置。 而在八楼角落的另一个小房间中围满了几十个人,大多靠墙或者席地而坐,金灿盘着腿坐在床上一脸的严肃。 “金总,何必这么麻烦,我们这么多人,直接踹门抢人就行,我不信一个老头加三个小子可以应付我们这么多人。”保镖头头李虎其实心中一直在抱怨,他感觉自己有点被轻视了。毕竟他和这里的大多数人不同,从小习武不说,退役的队伍还是华夏尖刀之一的狼牙特种大队,不吹嘘的话以一当十完全是小菜,要不是金家高薪挽留,他肯定去国外当雇佣兵了或是保卫某个政府高官了。 “你们没见识过他们的厉害,这个世界很大,有许多事情都是无法理解的,而且那些人好像都有背景,所以才找你们没通过官方渠道。我等不了那么久,不然像这种绑架找警察是最好的。”金灿是个谨慎的人,他摸不准姜老头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所以用了这种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而且林雨的身份太过敏感,他想保护她,一报警等于把林雨交给了政府。 “小黑去了那么久了,应该回来了吧。”金灿低头看了看手腕的表。 “放心,菜里面下的是军用的麻醉剂,无色无味,可以麻倒大象,小黑机灵,应该没事。” 下药这种事,李虎依然觉得有点太谨慎小心了。这个小黑就是和白泽打了一架,然后趴下的那个家伙,给姜教授送夜宵的也是他;虽然实力一般,但人机灵,在保镖队伍中是很受信任的。 “搞定了。“金灿的手机上忽然出现了小黑发来的讯息,金灿立马迫不及待的站起,招呼了一声,”走。“ 顿时几十个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小房间,来之前,金灿已经调查清楚了,这些人开了两间房,一间套房,一个单间,林雨就关在单间中。 小黑穿着服务员的衣服,早已在走廊外面等待,看到金灿立马道:“我出来前已经看到他们吃了下去,最不济也能麻倒一人。” “干的好。”金灿拍了拍小黑的肩膀,站在小单间的门前,正准备把门弄开,门却从里面被人拉开了。 一个披头散发,身材娇小,面容憔悴的女人从里面跑了出来,正是林雨。 两人四目相对而视,都有着惊讶。 金灿反应过来却是一把把林雨拉入怀中,低声问着:“你没事吧?” “没事。”林雨虚弱笑笑,她刚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恢复了点妖力,能稍微动弹。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快走。”金灿比较理智,拥着林雨就走,几十个保镖也按事先安排好的那样,分出一半留在原地,以图阻挡对方发现而追赶,俗称断后。 ……&……&……&&……&……& 房间里,张大年以昏睡的姿态倒了下去,姜教授却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是感觉手脚有略微的酸麻,他这种老狐狸根本就不惧这些小东西。 既然有人使这种小手段,肯定是别有目的的,姜教授轻喊了一声,姬浩然就和林曦从房间里出来了,他们睡的并不是很熟。 “教授怎么了?“林曦一出房门看到躺倒在地的张大年惊觉一声就觉的出了什么事。 “他被麻倒了,林雨应该被劫走了,门外还有不少人。”姜教授不断的捏着自己的手指,感觉这麻药的确是挺麻烦的,而且食物他吃的最多,张大年只是吃了一口就倒了。不过即使如此,老头的感应能力还是很阴霸。 “我去吧。”姬浩然冷冷的就要出去却被姜教授阻止了。 “这个先不急,林雨由我来追回,如果只是人类,那不算什么大事。能量监测仪带了吗?以防万一,快打开,我有很不好的预感。“姜教授并没想到金灿会找到这里,他也不会想到赵涟漪会放了金灿而且会给他提供消息,他本能的以为是其他的大妖来劫走林雨,不确定对手数量的情况下,姜老头不会盲目出动,老奸巨猾不外如是。 林曦听罢赶忙跑回自己的房间,抱出了一个类似于电脑的东西,有一个类似于扫描仪的屏幕,屏幕是个圆形,一个指针在那转啊转的,感应着周围的空间。 这是道院研发部的产物,当有人在周围使用空间能量的时候,它能第一时间勘测到。 “方圆千里之内,好像并没有什么异常啊,教授你是不是多虑了。” “把范围调大。” 林曦依言,转动旋钮,调大到了万里范围,屏幕之中直接出现了七八个红色的点,而且探测仪直接发出了警报。 “几个c级的能量波动倒也还正常,每个城市都有,可是竟然还有两个a级的,还有一个竟然是s的?我从来没遇到过。”林曦惊讶的咽了口吐沫。上次赵涟漪带领的猎鹰小队被灭队传说就是因为遇到了s级的大妖,全军覆没,只有赵涟漪一人狼狈的逃了回来。 “这天京市不太平了,不过也证明了天京市会有大事发生。”姜教授叹了口气。 姬浩然却站在窗边,朝下瞅了一眼,交代了一声:“我看到林雨了,我去追。”说着就打开窗户,从八楼跳了下去。一言不合就跳楼了。 “这里是八楼,他跳下去,你不担心?”姜教授走到的窗边看了一眼。 “他有荆棘花藤,没事的,他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林曦却并没有在意。 “你身体还没恢复,追人的事情就交给我们,顺便照顾好张大年。”姜教授摇了摇头,对着开着的窗户也跳了下去,就像做了一件小事,临跳下前他看了眼茶几上的祈雨石却并没有收回。 “嗯?好吧。” 林曦应了一声,走到窗前往下看时,姬浩然已经落地,而姜教授却没有借助任何外力,就这么凭空从八楼跳了下去,把地下的水泥地都砸了个大坑,泥沙四溅。 姬浩然是靠着可以伸长又弹性十足的花藤借力下来的,看到姜老头下来的方式,本能的眉头一皱。据他所知姜老头明明可以御使浩然之气飘下来,却用这么简单的粗暴的方式下来,明显就是做给他看的。 姬浩然明白姜老头的意思,但他却并没有说什么。 此时金灿拥着林雨刚好上车,姬浩然遥遥看到,踏着大步就这么追了过来,金灿通过后视镜看到了,握紧了拳头,对着车外的李虎道:“拦住他们,不得已的时候可以用枪。” 说完,金灿按林雨的要求,给她找了几瓶矿泉水放在林雨的身边。 车子发动间,林雨二话不说,就把矿泉水倒在了自己的头上,一瓶又一瓶,直接把自己淋的湿漉漉的,这样她反而感觉身上的灼伤感轻了许多。 “灿,我太干了,我需要更多的水。”林雨虚弱的说。 “等等,我带你回家,家里有游泳池,你可以随便泡。”此时的金灿眼中仍然布满血丝,车子开的飞快,他其实心中隐藏的是害怕,但眼神仍然坚定。 “其实这和你没关系的,一切都是冲着我来的,你卷进来很危险,你知不知道,你只是个普通的人类。” “好了,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说,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这是我自己选的。”金灿不停的踩着油门,林雨看着他,一直平淡的眼眸,竟眯了起来,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金灿的车子已经发动,姜教授随便抢了一辆车就追了上去。 姬浩然则是留在原地,非常的粗暴,遇到十几个特种兵保镖的时候,基本就是一拳一个,而且速度太快了。 这些特种兵还没看清他是怎么动手的,就直接倒了,凡是中了一拳的,基本都爬不起来。 姬浩然脚步一个虚晃,躲过一个保镖出拳的同时,一拳打在别人的胸腹上,然后一推,那人就倒了。 保镖小黑直接冲刺跳起来了个高空直踢,腾空的高度很高,和上次对白泽的时候,已经不是一个态度了。因为小黑看到了姬浩然的出手之后,他所能做的就是毫无保留的博命打法,不然连近身的机会的都没有。 与白泽面对的时候不同,姬浩然看都不看,伸手就准确无误的抓住了小黑腾空跳起的脚踝,然后抓着小黑转了一拳,随手一扔就扔出多远,把其砸到了酒店停车场前的一个黑色车子上,车子发出了剧烈的警报声。 李虎看不是办法直接就掏枪了,姬浩然手一伸,一个藤蔓就缠绕了过去,李虎刚抬手,手枪就被抢了,被花藤缠绕着还送到了姬浩然的手里。 姬浩然举枪对着李虎;“我几岁就开始玩手枪了,你这手枪其实档次太low了。” 姬浩然摇摇头,单手就把李虎的枪给拆分成了无数的零件扔在了地上。然后笔直的漠然的把李虎当空气的无视,就这么踏着脚步往前走,地上躺到了无数的保镖在哀嚎。 李虎握紧拳头,身体笔直的竖着,却是拿姬浩然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忽然想到了金灿的话,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事情都是你无法理解的。 但身为一个退役的兵王,他不可能一点尊严没有的让路,所以他出拳了,很朴实的一拳,却暗含无数的军中必杀技,还有他自己最为拿手的小擒拿融合在里面。这些年的磨练,他已经自成一派,军中最讲究简单直接,他的拳风亦是如此。 姬浩然斜了李虎一眼,定住脚步,束手成掌,随手就荡开了李虎的一拳,并一掌直逼李虎的胸口。 匆忙之下,李虎用出了自己最得意的小擒拿想锁住姬浩然的脉门,但姬浩然的手掌晃来荡去,就那么几下就把李虎要使出的招数化为无形。 李虎在憋屈的要死的同时,被姬浩然一掌推了出去。 李虎以为自己会受到巨大的力道,然后和自己的同伴一样倒下去,但姬浩然的一掌却并没有使多大的力道,他只是被推的跪倒在地,自己本身却是什么事都没有。 “你是怎么做到的?”面前这个年轻人无形中就破了无数小招式,让李虎有点无地自容,但他还是想问。 “儒家落叶掌法,皮毛而已。”忽然,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姬浩然的面前,带着个鬼脸面具,说着一种阴阳怪调,就站在酒店入口处不远的一个路灯下,看着就像一个鬼。 “你是谁?”姬浩然冷漠的问,双眼本能的一缩。 “哈,我是谁不重要,我知道你们抓住了雨妖,所以来找你们要祈雨石的,这东西对我很重要,我可以拿东西来换。”带着面具的家伙站在路灯下,说话的声音都有点瘆人,不知是男是女,头上则裹着头巾。 “你拿什么来换?” “你的命,够吗?” “就凭你?” “就凭我,我来自西王母一脉!”面具人双眼一缩就这么渡了过来,“任何有关西王母的东西,都要收回。” 作为普通人的李虎则是听的一头雾水,感觉像是遇到了两个神经病。一旁的姬浩然确是如临大敌。 第三十八章 解惑 深夜,赵涟漪一直在床上等着,她说那话虽然气话的成分比较大,但白泽如果真的做什么的话,她也不会拒绝,只是白泽一直躺在地上不动,好像她一点魅力都没有一样。 白泽不动,赵涟漪心情反而复杂。她卷缩在床上等了一会,其实并没有多少的睡意,她睡不着。 白泽就躺在地上,眉心处放着玉佩,一动不动,灵魂好像是去到了另一个空间,起码表面上看来是这样。 “不要装了,我知道你没睡,你现在的状态是不可能进入那个空间的。”赵涟漪从床上坐了起来,房间的灯已灭,她在黑暗的空间中直视着白泽:“我睡不着,陪我聊聊天把。”话意本应是撒娇的语气,但是她根本做不出那个腔调,太难为她了,于是只能是傲娇不耐的样子。 “聊什么。”白泽依然闭着眼睛,好似没什么兴趣的样子。他确是没有进入那个空间,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赵涟漪,装睡不是他的作风。 “随便聊什么都可以,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已经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赵涟漪抱着自己的膝盖叹了口气。 白泽听到此句,他本来也不想问什么了,赵涟漪是骗了他很多,他本应很生气的,但是他没有。 他只是觉得赵涟漪很可怜,他也不知道脑中为何会出现可怜这两个字的,这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赵涟漪生命中的两个字眼。 于是,他还是睁开了眼睛,看着漆黑的天花板问:“你当初遇到我的时候,应该是很厉害的吧,为什么甘愿一直被我欺负,而不反抗,我不明白,为了得到什么所谓的传承,你真的可以牺牲一切?在我印象之中,你好像不是这样的人。” 赵涟漪反而轻笑了一声:“你觉得我是作茧自缚,还是爱上你了?” “你是在逗我吗?”白泽下意识的就是不相信,还嗤笑了一声。 “许多事情都是假的,情书是假的,接近你是有目的的,但是有些事情是假不了的。这世界上有三样东西是无法掩饰的,咳嗽,贫穷和爱!”赵涟漪望着白白的被单,自嘲的笑了一下。 “好了,现在说这些也没有意义,我想问你,既然我已经得到了传承,但是为何我除了手被得了两个类似纹身的印记之外,好像什么都没得到呢,具体该如何做?” 过去的已经过去,不管赵涟漪对他如何,都已经过去,想了只会增添烦恼,他与赵涟漪之间已经不会再有什么了,所以白泽只想问他现在最想知道的。 赵涟漪叹了口气,脸上没有什么失落的表情,“那个印记第二天就会消退了,手部充血的时候才会再现,这是鉴别是不是白家或者赵家后人的方式,如果不是,就什么都得不到。那个空间只有杀戮,你杀死的人越强,得到的东西越多,许多兵家的传承之物都在里面,得到什么,看你的运气。“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那个类似虚拟现实的空间,里面的物品是可以带出来的?“白泽一下就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就算他接受再多的不可思议,但也是基于他自己对这个世界的基本认知。他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以这个世界的科学的逻辑方式去理解另一个文明。 他不明白,如果真的可以带物品出来,那就代表那不是什么所谓的虚拟现实,那就是个真实的世界! ”龙缚玉作用于你的眉心,然后在吸入你精神的同时,等于掌控了你的身体,你在那个空间运动或者受伤,你的身体都会有真实的反应,你可以把它理解为超越现代文明的科技。至于里面的东西是不是可以带出来,答案是可行的,因为我家族谱记载就有人做到过,只是很少,可能需要一些特殊的触发条件。按逻辑来说,你的身体在这个空间,所以你在那个空间里是一个精神体存在的,所以你得到的应该也是精神层面的东西。“ “精神层面?譬如说?” “你进去的空间是什么样的?是不是遇到了许多的兵将?”赵涟漪其实对白泽莫名得到了赵家传承这一点还是有点觉的不可思议,或者说是耿耿于怀。 “是的,在一个草原中,有许多的蒙古包,进去两次都是如此,许许多多的兵在来回巡视,像是进入了古代的战场。” “蒙古包?草原?可是我遇到的都是在山脉中修防攻事的轻步兵,而且我回去查过资料,这些兵将的装束应该是古时的秦兵的样子,你遇到的是什么样子的兵将?“ “黑色的轻甲,应该是,应该也是秦兵吧,而且还有骑兵。”两人讨论起来,也来了兴致,白泽直接挪到了赵涟漪床边的地上。 “秦黑赵红,按理说,你得到了赵家最根本的传承,遇到的绝对应该是赵兵,这红色应该是暗红色的,应该是某个将领的亲兵,你很走运!”赵涟漪自己在那一边推测,接着眼睛直接亮如星辰。 “走运?怎么说?”白泽有些东西还是不明白。 “不是告诉你了吗?杀的对手越强,得到的越多,可以肯定那帐篷里绝对是有军衔的大将,刺杀他,一定可以得到丰厚的回报。”赵涟漪好像越说越兴奋,都快难以自持了。 “如果那大将太强,直接杀不了呢?”白泽直接就吐槽了,如果是军队的小副将或许没事,如果直接是将军一级的,那还不如直接狗带,白泽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那没办法,这是你的第一个关卡,你既然两次都是出现在同一个地方,这是随机的,也是对你的考验,除非你可以在那周围发现新的军队。” “在那个空间受伤之类的,不会死吧,你好像对这个很了解,你说说。”白泽把压抑在心中的最大的困惑问了出来。 “族谱中有记载,有许多承受不住痛苦直接痛死的,有直接昏迷不醒成为植物人的,也有天赋惊才绝艳的祖先,学的所有传承,成为仙人,之后跟随老子的脚步,离开这里的。这得看人!”赵涟漪说完看白泽有些犹疑的复杂样子,撇撇嘴,“我觉的这个世间,一切看似强大的力量,都需要自己去争取,你不去拿,难道指望它自己跑到你的手中吗?过程都是痛苦的,只有个别上天特别包容的人才有例外。” “还有一点,我觉的很奇怪,为什么那个空间的人被我杀死之后,会坍塌下来,就像一个,一个……腐蚀的雕像。“白泽回忆着那次杀死那个黑甲兵时的情景,至今还心有余悸。 “他们好像都是死去了很久的人了,你可以把他们理解为僵尸,不会说话,只会杀戮的本能,我一开始也这么觉得。”赵涟漪呼了口气,然后又说了一句让白泽摸不着头脑的话:“直到我遇到了一个将领,我杀了他之后,他竟然冲我笑,而且还说话了,我就觉得很不可思议。” “说什么了?”白泽感到有些好奇。 “哈。”赵涟漪轻轻的哼了一声。 “啥?”白泽愣了一下。 “哈哈的哈?懂了没?“赵涟漪白了白泽一眼。 “哈哈,哈哈。”白泽却是没心没肺的指着赵涟漪笑了,笑的像个智障……笑了一阵,两人又相互沉默了下来。 白泽看着胸口的玉佩,纠结了一阵,呼了口气道:“既然这里面也有你需要的传承,我们就共用吧,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队长。” “你这么大方?“赵涟漪愣了一下,心中暗藏了惊喜的表情,惊喜的是白泽的态度起码证明他不恨她。 “这有什么?我看起来像是吃独食的人吗?而且我需要你帮我,我一点基础都没有,你起码是老司机啊。”白泽笑笑,做出这个决定一点也不艰难。 “老司机是什么?”赵涟漪蒙了,好像没听懂。 “你真不懂?” “不明白。” “额,好吧,老司机就是驾龄两年以上的司机,嗯,就是这样。”白泽冠冕堂皇的解释,自己却笑的不行。 :有在看的活人吗?有的话,出来吼一声,就加更,单机真无聊呢! 第三十九章 三流秘术境界 夜已深沉,这边,白泽和赵涟漪在这边细聊着天,那边,姬浩然这边却是战斗的如火如荼。 华夏秘术有许多的派别,最早的时候都来自于先秦时期的诸子百家。而诸子百家,只是当时入世的一部分“仙人”而已。 那时大部分的仙人都是敝扫自珍,仅找几个门徒就算完事,而且收徒十分的严苛,从来没有广收门徒。诸子百家的不分贵贱的传道,在当时的众仙人看来是自贬身份,是一种很让众仙不耻的行为。 众“仙人“之中最特殊可能要算西王母了,在道院的《妖论》一书中对她争议很大,有前辈说她是妖,也有前辈说她是仙人,因为透过各家典籍推测,西王母从头至尾都是中立的,没有人知道她到底站在哪一边,传说她有许多强大的药物,也不知真假,最出名的当属不死药。 所以哪怕傲气如姬浩然在面对忽然奔袭而来的面具人的时候,他的心里也是没底的,他从没见过西王母一脉的秘术,因为未知所以没底,当然还有心中压抑不住的一种兴奋。 面具人带着呼啸的风三步并两步的冲到近前,二话不说就是一个旋转横踢。 姬浩然一个侧身便躲开,然面具人一脚之后却没有落下,而是仿佛没有重力般的就这么漂浮在了空中,然后就是从半空像捕猎的老鹰一样俯冲下来,一脚踹向姬浩然的头部。 完全违反地心引力和物理学定律! 姬浩然有些讶然的看着违背了地心引力的面具人,这让他很意外,但他不屑躲避。 甩手、成掌、提臂、化为拳,一拳就反打了上去。姬浩然的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变化间幻化了几十种招式。 拳与腿终相碰,一个是落势,一个是迎势……毫无疑问,姬浩然是吃亏的。 姬浩然踉踉跄跄的退了几步,闷哼了一声,一个碰触便已大概知道了对方的底。 面具人依然借力悬浮在空中,一个后空翻鞭腿就扫了下来,姬浩然这次则没有硬拼,而是开始躲避了起来。 “怕了吗?怕了就交出祈雨石。”面具人阴沉着嗓子,说着,然后一个旋转飞到了更高的地方。其浮空的高度很夸张,就在路灯的灯架下,和夏天飞舞的飞蛾一样高度。众所周知飞蛾有趋光性,一个个的绕着圈在望着路灯光芒最耀眼的位置飞,但不可能停在空中,飞蛾必须一直煽动翅膀才不至于落下。而面具人没有翅膀,却可以定在空中。 李虎此时半跪在地上,本来他是要起身的,此时已然傻了,他见到了什么?一个可以飞的人,这确定不是魔术? “装神弄鬼!”姬浩然却冷哼一声,一甩手,手腕中的藤蔓就像出击的毒蛇一样像空中的面具人缠绕而去…… ……&……&…………&……& 姬浩然打斗的位置就在酒店下方的停车场,响动太大,车子的报警声和保镖们嘈杂的哀嚎声已经惊醒了大部分已然准备睡觉的住客,好多人都伸着头观看着这一场大戏。 许多人在窃窃私语着,有说是黑社会或者小流氓斗殴。 也有人说是晚上有人在拍戏,证据是有人悬浮在半空,猜测后面有钢丝吊着,所以伸着头再找摄像机在哪的。 不过酒店为了以防万一已经报了警,这种事酒店方面肯定不愿担责任。 林曦也是眉头紧皱的望着下面的打斗,普通的保镖她并不担心,但是在看到面具人时,她也是下意识的一愣。 百家秘术,只有练到第一流境界才可以御气飞行,不然的话是不可能飞的起来的,而且像这种定在半空一动不动的难度也是颇大,证明这面具人在这方面已经浸淫已久。 对于姬浩然,林曦很了解,儒家秘术,他只算三流,加上通晓了阴阳家的秘术顶多就算二流,对上面具人,根本就是凶多吉少。如果面具人真的是一流的话,基本上都快接近姜教授的水准了,怎么可能打的赢? “不行,我得下去帮他。”林曦自语一句,呼了口气,转身就准备开门下楼,刚转身,就感觉后脖颈受到了重击,然后她就瘫软了下去。 “我不想这样的,但是人总是要搏一搏的,不是吗?”张大年摇摇头,从昏倒的林曦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小盒子,装祈雨石的小盒子。 林曦从一开始姜教授在房间的时候就看到了茶几上放着祈雨石的盒子,但是她假装没看到。待姜教授跳下楼之后,她就不动声色的把盒子装到了口袋里,这也是张大年不得不打晕她的原因。 十来分钟前张大年确实是昏倒了,但是没有姜教授想的那么严重,他毕竟只吃了一口。 农家属于偏门,很少有人练习,其秘术重的是血气,像这种麻药本质上的作用就是抑制血气,所以偏偏麻药对张大年的效果是最低的;在姬浩然跳下窗户的时候张大年其实就已经醒了,是眼睁睁的看着林曦把祈雨石放进口袋的。 “这东西,现在属于我了。”张大年阴笑一声,“只要靠这东西获得了力量,就算姬浩然找我报复,也是拿我没有办法了。” 转身,毫不留恋的出了房间,打开门,迎面的是十几个壮汉就迎面扑上来,张大年上去就是一拳招呼上了。 肉搏战如火如荼啊,张大年基本上是一拳换一拳,这是他的战斗方式。 果然保镖们打在张大年的身上就像打在了铁上,拳头痛的要死,受了张大年一拳的就痛的离谱。 保镖们甚至怀疑张大年是不是有金钟罩铁布衫,不管使出多大的力击打要害,张大年就跟没事人一样,实在是太耐打了。这个白泽深有体会,拿着石头使劲砸了那么多次,依然没事,当初白泽都是骂过娘的。因为即使张大年的实力评价是不入流,但是仍然很轻松的就把这些保镖们打趴下了。 看着酒店走廊里倒下的一群,张大年不屑的摇摇头,不要说是他现在的实力,就算是当初在捕获组中时候的他,这些人他也是不放在眼里。他知道这些人是退役的军人,军中的技击之术他太熟了,他当初就是因为在军中太优秀才会被选拔进捕获组的,从一开始他就应该是天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直跑腿的人。 以前老一辈人经常说是金子在哪里都发光,屁话,金子如果埋在了粪坑里谁知道?这个时代资源比才华更重要! 所以在未完全消化祈雨石的力量之前,他是不准备再现身了。在为道院卖命的这些年,他已经积累了很多的财富了,他甚至还没时间去挥霍呢。在道院只要你活着,你就有钱,死了顶多送你一副棺材! 张大年下楼的时候,看到酒店里许多的服务员正在对外瞅着,观看的正是姬浩然正在和人打斗。张大年在门口的角落位置看了一会,终冷笑一声消失在夜幕之中! :在中国上古时代的神话传说中,王母的全称即为西王母,中国几部最古老的著作中都有关于她的记载。商代的《归藏》已有西王母的记载,说她拥有能使人长生不老的神药。《穆天子传》中,西王母的形象是一位雍容的女帝王形象。《山海经》中的形象则是:“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蓬发戴胜,是司天之厉及五残。”但也有神话版本说,《山海经》中言西王母人身虎齿,豹尾蓬头云云,乃西王母使者西方白虎之神,非西王母之形。历史学有说这是中国西部地区西王母国的一个部落首领或图腾的称号。历史上可能不止一位西王母而是好几代西王母。 第四十章 男人的尊严 这个夜晚注定是不太平的,曾经的富二代金灿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类似逃亡的时候,这种感觉让他很不安和焦躁。 他从没想过自己看中的女人会不是人类,在没遇到姜教授装作算命先生糊弄他之前他其实有了些猜测,因为和林雨待在一起的时间越久,他越觉的虚弱。 在赵涟漪那得到了消息之后,他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成鹏酒店。 来的匆忙,走的也匆忙,开着破面包车就带着林雨往自己的家赶。当然他也知道身后有着一辆雷克萨斯在追着他,但在车里,他起码会稍微心安一点。 深夜的公路上没有多少车子,所以无论是金灿还是姜教授都是开足了马力,无论是不是红灯都照闯不误,金灿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带林雨去安全的地方,就算失了驾照又有什么重要。 两辆车就像疾驰在路上的闪电,大概只要听到声音,然后嗡的一声,就会闪过去,估计都看不到车屁股。 金灿是因为着急而无所顾忌,姜教授是老江湖了,车子开的也是飞快。 因为车子性能的原因,金灿临时弄来的面包车很快就显示出疲态,被姜教授的黑色雷克萨斯赶超了上来。 当两车并行的时刻,姜老头这个老司机毫不犹豫的一转方向盘,把车头朝金灿的方位撞了过去。 “嘭”的一声,金灿的面包车跟着晃动了下,无论是状态不好的林雨,还是开车的金灿都被撞的头晕眼花。 金灿比较冷静,连忙加速避让,但姜教授依然不依不挠,再一撞之后直接把金灿的车逼的撞破了护栏逼到了另一条路的逆行道上。 然后姜教授自己的车确是一个漂移横转,一个车屁股甩在面包车上,一声犹如雷鸣的爆响,两辆车几乎同时停了,车子都冒着青烟。 面包车前面被撞的变形了,金灿自己一头撞在方向盘上,额头被撞的鲜血淋漓,林雨倒是没什么大事,赶忙拿着餐巾纸给他擦额头。 “灿,他是冲我来的,真的和你没干系,你快走吧。他太强,我们根本走不了。”林雨又恢复了那种古今不波的样子,只是仍然十分的虚弱,一边小心的帮金灿擦额头,一边这样说着。 “可是我已经来了,这个时候就不要说废话了。”金灿握住林雨的手,自己却是接过了纸巾,眼睛布满血丝,头晕目眩的,然眼神还是坚定的。 金灿坐在车里,眼睛却是透过后视镜看到一个健硕的老头从身后的车子上下来了,他呼了口气,知道该来的还是要来,躲不了的。 尝试着启动车子,连续点火多次,车子的发动机嗡嗡响动,但是依然是打不着。 金灿气愤的一拍方向盘,心中抱怨着自己为什么不思虑周全给自己配一辆好车,这破面包车真是害人啊。 后视镜之中的姜教授已然下车了,金灿正准备解开安全带,下车带着林雨跑,但是安全带刚解开,再抬头时,姜老头却是已经到了车前。 “下车吧,两位。”姜老头拍了拍车窗,然后看到金灿的时候笑了一下,笑的十分的和蔼可亲,”小伙子我们又见面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金灿并没有开车窗,或许他觉的那薄薄的玻璃会给他一丝安全感吧,再见到姜老头时对金灿来说是浓浓的讽刺。 “我要带林雨走,她是什么样子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不要再阻拦我了,她跟你不是一路人,放弃吧小伙子!”姜教授也不急,这两个人现在已经是囊中之物了。不过他毕竟是教授,又为人师表,儒家最好传道解惑,对于金灿,姜教授觉的他只是迷途的年轻人,需要清醒一下,他有必要告诉他实情,让其迷途知返。 “我既然已经在这里了,你觉的我会轻易放弃吗?你活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你会轻易放弃你的爱人吗?”金灿提高了声调,喝了一声,同时握住林雨的手紧了紧。 “大义在前,小情小爱算的了什么?”姜老头带着正气呵斥了金灿一声。 金灿不说话,只是狠狠的瞪着姜老头。 姜老头又继续道:“她是妖,你是人,种族不同,不能结合,你们不会有后代。虽然妖的样子像人,但本质还是不同的,妖的体液对人类是一种慢性毒素,连接吻都不能,小伙子你图什么?华夏传说中妖族害人的事情虽然有时候并不是妖的本意,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你不要执迷不悟了,因为你再和她在一起,你会死,而且会死的很惨,你会得一种奇怪的病而死,长野县的传说不是假的!这些你想过吗?她毕竟不是人啊!” “我的确是没有想过呢,你说的对。”金灿笑了,笑的神经质,并同时松开了林雨的手,好似放弃了。林雨则闭上了眼睛,没有看金灿,也没有说话,安静的如同一只小羊。 姜教授也笑了,“这样就对了,人这一辈子会遇到许多美好的东西,人类中美女那么多,何必执着一个妖?你家境不错,面相也有福相,以后会找到一个好的对象的。开门带着林雨下来吧,我是帮国家做事的,并不是什么坏人,林雨会有一个好的结局的。“ “听您老一席话,茅塞顿开,醍醐灌顶!”金灿苦涩的笑着,解开安全带,拉开了车门,拖着疲惫的步伐下了车,好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这个决定好像也不是那么的艰难,下车前他还回头看了眼在车上闭着眼的林雨,那眼神无法言说。 “可是,我还有话要说。” 金灿扶着车门站在了姜老头的面前不卑不亢的道:“您这么大把年纪,应该活了很久了吧,我知道您说的好像很有道理,我与林雨在一起不会有后代,或者像您说的,不能接吻,不能做爱,好像一点激情都没有,可是我们还有爱情啊。如果我今天放弃了她,我不知道我会得到什么,起码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我不确定以后还会不会遇到我更喜欢的女人,但是我已经失却了一个男人应有的责任,我并不在乎她到底是人还是妖,只要她真实的活在我面前,活在我面前就好。您应该懂的吧,能不能给我与我未来的妻子一个机会,求您了!“ 金灿说完,面对着姜老头就跪了下来,堂堂七尺男儿就这么跪了下来! 曾经高傲的富二代为了一个女人给一个老头下跪了,这是他曾经觉的异常可笑的事情,但是现在却是他最大的愿望,他求面前这个健硕的老头放过他们。 “你怎么这么执迷不悟,就算你这样,我也不会答应你的。明明不会有结局的事情,你到底在坚持什么?”姜老头背负着双手,俯视着金灿,很直接的就给他浇了一盆冷水,无情的很。 林雨听到了金灿的话,睁开眼睛时,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立马开门下车,走到金灿身边,扶起了金灿:”灿,不要给他下跪,不值得,我知道了你的心意,我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我太没用,没法保护你。”金灿把林雨护在了身后。 “没时间废话了,林雨我要带走,小伙子,你迟早会明白的。” 姜教授直接一个伸手,金灿只觉一个黑影压过来,压的他喘不过气,心中想呐喊一声不,但下一秒就人事不知了。 “不要伤害他,我跟你走。”林雨怀抱着昏倒的金灿,叹了口气。 “有些事情虽然不是我的本意,但是大义如此,没有办法。”姜老头也叹了口气,说着冠冕堂皇的话。 “人类真是虚伪,为了自己的利益,就可以不顾别人的死活,多好的一对啊,为什么要狠心拆散呢。”一个光头老者,杵着拐棍,佝偻着腰,好像快要入土似的,不知何时忽然出现了在了空旷的马路上,走路慢吞吞的。 此老头一出现,顿时冷风四起,林雨一下就愣神了,惊呼一声,“妖王使者?”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小丫头还记得我,可惜你母亲死了之后,你竟变得如此弱小,真是可怜!”老头嘿嘿笑着,牙齿黑乎乎的。 “s级?”姜老头看了眼十分外表十分普通的秃头老者,眉头一下就皱紧,但脚步明显退了半步。 第四十一章 变化 天蒙蒙亮的时候,因为晨间凉气湿重,金灿惊醒了过来,脖子非常的酸,稍一清醒就开始四处寻找林雨的踪影。 四周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林雨消失了,姜教授也不在了,周围只有两辆已经明显需要大修的车子,散发着冰冷的温度。 离的他近处,还有一滩血,遍布周围都是血,就像发生了一场大战!金灿下意识就紧张无措了,他觉得可能或许这血是林雨想不开做了什么傻事。 “不会的,不会的,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又晕倒了,为什么?”金灿从没有一刻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弱小,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这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侮辱。他呼喊着,寻觅着,状若疯狂…… 这个路段比较的偏僻,时候太早,许多商铺还没有开门营业,偶尔有几辆的车经过大多都会放慢速度紧盯着金灿看,就像在看一个。 不久,就有“碧波,碧波。”警车鸣笛的声响,警察姗姗来迟,金灿作为车祸现场的嫌疑人被第一时间带走了,但他自己却是面如死灰,就像失去了一切。 &&&&&& 这一晚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以至于后来的白泽想起,也觉得不可思议,当然也改变了很多人。 张大年得到了祈雨石,白泽真正理解了玉佩的用途,唯独留给金灿的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痛苦。 姬浩然和面具人的比斗也因为凡人的警察干预草草结束,但姬浩然还是受伤了,胜邪剑上有血,是他自己的,衣服上有血,也是他自己的。所以这一晚之后他对力量的渴望更强了一些。当然在回去唤醒了林雨之后,发现祈雨石丢失,稍一推测就知道是张大年干的,于是姬浩然第一次对野狼小队里的自己人有了杀意。 这一夜,白泽说可以把玉佩借给赵涟漪用也不是说着玩的,即使她骗过她也好,但是他现在却还是愿意相信她,也不知出于什么理由,但绝不是因为狗血的喜欢或者其他什么,也不是因为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他是拿她当朋友或者说是知己的。 这是一种直觉,直觉赵涟漪不会害他。不说现在,就算当初,她可以有很多的机会抢走玉佩,但她却没有,白泽不傻,觉的赵涟漪是个有底线的人。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他本打算把玉佩解下来给赵涟漪,但是他有些犹豫。 因为玉佩被打了死结,从很小的时候就带在他的脖子上了,曾经他试图解下,但是姥爷都很严肃的不准,说玉佩一旦带上就不能轻易的解下,因为不吉利,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这玉佩还是从她母亲的脖子上解下亲手带到他年幼的脖子上的,当然这些白泽自己是不记得了。 从另一方面也证明了姥爷对他母亲白婷的溺爱,因为从一开始这玉佩就没给过他舅舅,个中原因肯定是有,但是白泽知道的不甚详细,或许跟舅舅的不成器有关。 白泽想想也觉得姥爷太迷信,于是就顺势把试着把玉佩从自己的脖子间取下,刚取到一半,他就感觉自己的头很晕,视线模糊,意识都快失去了。 “怎么会这样?我头好晕。“白泽说着但是手中的动作却是没停。 赵涟漪或许看出来了,凑近按住了他的手,”不要解了。“ 两人离的极近,白泽闻到了她身上的特有的香味,深夜间难免有些意乱情迷。 赵涟漪却定了定神,道:“当初,我试过,只要将要取下的时候你就会十分的痛苦,按道理来说不应该是这样的,或许是你被谁下了禁制。” “这样吗?怎么会?禁制是什么?”白泽有些发愣。 “妖族是为咒,人族的另类说法是蛊,一种特殊的力量,简单禁制都是对力量的一种压制,类似与武侠中的点穴,复杂点的甚至可以控制人的行为和思想,我也说不清楚,好在专研这种的人很少,基本上已经失传了,不然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应该不是,或许是我最近受了这玉的影响比较大,或者说是副作用,没那么复杂。”白泽遥遥头,听赵涟漪说的可怕,但他还是不愿相信。 “没关系,就算你要给我用,也不用取下来。”赵涟漪笑了笑,眯起了眼睛。 “那怎么用。”白泽猜测到一些,但是又不确定,这么僻静的大晚上,难免想法有些乱。 “你上来。”赵涟漪坐在床上勾了勾手。 “这个不太好吧。”白泽苦笑,但他也不是那种纠结的人,直接从地上站起,拍了拍屁股就上了床。 清风明月在窗外,白泽发誓他可没有其他的什么想法,不过有些东西还真是压制不住。 正在他胡思乱想间,赵涟漪却让他躺下,然后她挪了下身子,自己靠到了白泽的胸口,然后抓住玉佩就贴在了自己的眉心。 “就像这样。”赵涟漪自己却觉的没什么不妥。 “这个姿势是不是太奇怪了点。”白泽倒也不矫情,他只是觉得,这样赵涟漪是不是太吃亏了点。 “没有啊,只要你心无杂念,就不奇怪,这样你我都安心,放心,你待我如何,我就待你如何,等我醒来,我就教你道家养气术。”赵涟漪看起来很兴奋,而且一点都不客气,很直接就躺入了白泽的胸口,手搂着白泽的腰,头枕着白泽的胳膊就这么好像要进入状态了。 “等等,这么大晚上的,你不怕我对你做什么吗?这么相信我?”白泽有点郁闷了,早知道他不提了,这种姿势他能睡的着才怪勒。 “随你,不过,我进入那个空间的时候不行,会对我有影响,等我醒来再说吧,嗯……”赵涟漪闭着眼睛,说着说着就没了声音,很快就呼吸均匀,像是进入状态。 “喂,别以为你装睡,我就不知道了啊。”白泽郁闷的说,但是赵涟漪好像真的一动不动了。 “这么快?不是吧。”白泽拿还能动的左手戳了戳她的胸口的敏感地带,还真是没有反应,母老虎,就这么安详的入睡了。 闲着无聊的白泽,仔细的端详了下她的脸,感叹着虽然变化不怎么明显,但是还真是女大十八变,变漂亮了这么多,安静下来倒也挺耐看的嘛。一会拽拽脸,一会摸摸腰,白泽意乱情迷间,倒是有些难以自持。 第四十二张 不知名的歌谣 白泽的手搭在赵涟漪的腰上,一路往上,手不自控间已经准备攀登高岩,放肆揉捏了,但是在将碰未碰间,他又顿住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这样很卑鄙无耻,既然没打算和其发生什么,如果真的做了,以后要怎么相处呢? 会很尴尬吧,脑子一热,精虫上脑,趁人不备,一夜贪欢,之后呢,之后怎么办? 已经错了一次,就不要再错下去了,白泽莫名的收回了手,并转过了头,忽然间没了兴致。 没有再看赵涟漪了,身体有这个年纪应有的反应,但是倒也勉强能压制的住。 只是赵涟漪的手却不老实了,把他的腰抱的紧紧的,头晃了晃离他的胸口更近了,他的薄衫甚至能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声。 “唉,真是作孽啊!如果没有何小薇,如果你不是赵涟漪,我现在就把你就地正法了!”白泽心中暗叹一声,就算赵涟漪变的比以前不同了,但是有些记忆还是不变的,他并没有复合的想法。 而且再遇时,他总觉的赵涟漪这个母老虎还是不要招惹的好,他可是亲眼看过几次,她一巴掌把人扇飞,而且各种脾气暴躁。 嗯还是不要招惹,不能招惹,白泽这样想着,欲火下去了很多。最重要的是他以前已经招惹过一次,好马不吃回头草啊! 可是赵涟漪却依然不依不挠,手在他的腰间各种抚摸,然后甚至一路往下了……白泽转头深深看了眼赵涟漪的脸,暗自怀疑她是不是真的进入了那种状态了? 这个女人不会是故意装的,然后故意挑逗他,然后等自己上钩之后,在立马算账吧,哇,好阴险啊! 白泽忽然想起进入那个空间怎么可能那么快,他紧盯着赵涟漪的眼睛,看她眼皮轻颤,他就大概知道了几分,心中暗笑一声,假装不知,又把手搭在了她的腰上,向着腰侧的胳肢窝进发。 赵涟漪怕痒,他老早就知道,但白泽也不是明目张胆的哈她痒,他要一边装作色胆包天的样子,一边抚摸,一边向她敏感的痒处进发,挑逗谁都会。 “哈,让你装,看你怎么装。”白泽心中已经笑开了花,挠一下,停一下,慢慢的挑逗赵涟漪的神经。 赵涟漪明显在压制着颤抖啊,嘴角不住的抽动,呼吸的节奏都开始断断续续了。 白泽坏笑一下,手停了几秒,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挠其的胳肢窝,赵涟漪一下就绷不住,露齿笑出了声。 赵涟漪大致也知道白泽看出来了,倒也不装了,睁开了眼睛,白了白泽一眼,“好了,不闹了,安静点,我要修炼了。” “凭什么,你说不闹就不闹!”白泽却是笑的肚字疼,笑的肆无忌惮,赵涟漪却是抓住了白泽的双手,乘其笑的最大声的时候一下就卸了白泽的手关节,只听咔咔几声,白泽痛呼一声,双手就失去了知觉。 “喂,喂,你做了什么,我的手不能动了。” “你没听过一个成语叫乐极生悲吗?这样才符合你现在的形象。”赵涟漪这下笑的欢畅了,当然这是在建立在白泽的痛苦之上的。 “我保证安稳,保证不笑了,帮我恢复吧?”白泽这下无奈了,大脑不能驱使手,感觉自己就像是个残疾。 “帮你恢复了,我可就不安全了,这样挺好的。姐心情好,唱首道家静心咒给你听哈。”赵涟漪却是摇摇头,再次闭上了眼睛,嘴中却是呢喃了起来。 赵涟漪唱的声音很低沉,时缓时低,在狭小黑暗的酒店房间中回荡着。 这首歌谣,白泽在赵涟漪的手机里面听过。真人唱和录音究竟是不同的,白泽听着听着却是听出了一些不同的韵味,直至赵涟漪的声音停下,白泽大概便知赵涟漪的灵魂这次是真的进入了那个空间了。 同时她的清唱,到是把白泽脑中的一些杂乱的想法给清空了,白泽忽然想起,他在拿到传承印记的时候,好像也听过一首遥远的歌谣,他自己好像也能跟着唱之类的。 赵涟漪说其唱的是道家的静心咒,白泽是相信的,虽然白泽听不出其到底唱的是什么,但是这首歌谣的确有洗涤心灵的作用。 白泽本以为传承印记的歌谣只能回忆出一点点,但是仔细回想的话,竟然发现他都能记的起来,而且记的很清楚。 一共两首歌谣,一首是拿到刀的印记的时候听到的,一首是在拿到类似于戟的兵器时听到的,唱的是什么他依然不懂,但是他却能跟着脑中的记忆哼唱起来。 在心中哼唱了无数遍慢慢的到自己熟悉,白泽就开始慢慢的出声在嘴中念了出来,一个音节一个音节的念,这不念还好,一念就出事了。 每念一个音节,白泽就感觉自己身体的某处好像颤动了一下。 接着很明显的感到一丝热气开始从自己的腹中升起直冲脑部,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流速在加快,越念身体越热,这种感觉就像是在蒸桑拿,才念了几句就全身是汗。 这歌谣好奇妙啊,白泽感叹,只是一停下,那丝热气就消失了,一丝凉气开始从脑中俯冲腹部,真是爽的不要不要的。 这种感觉竟让白泽有些上瘾,仿佛玩心大起般的继续跟着念了起来,跟小和尚摇头念经一个模样,摇头晃脑不知其意,但是身体却是做出了最自然的反应。 全身的各处好像都出现了一丝丝的热气开始绕着身体之中循环往复的流动,白泽出的汗也越来越多,渐渐的白泽竟然感觉自己有点缺水了,嘴唇越来越干。 白泽忽然想停下来,喝点水,但是却停不下来了,血液流速越来越快,他感觉自己就像要爆炸了一样。 当然这只是他的错觉,歌谣此时已经念到一半,白泽强忍着,控住不住自己的嘴,下意识的就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这才让身体中的异动停下来。 热气消失,凉气开始俯冲,这下的感觉,更强烈,白泽舒爽的浑身颤抖。 白泽呼呼的大喘气,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全身都是汗,用手擦了擦额头,忽然又僵住。 “咦,我手怎么能动了。”白泽有些惊喜不自制,望着已经人事不知的赵涟漪坏笑了起来。 :从明天开始,保底两更,因为杂事处理完了! 第四十三章 还得找他 当然白泽也是第一次看到别人进入那个空间时候的样子,人事不知,就像个植物人一样,而且玉佩就像贴在了赵涟漪的额头,轻轻的拽了拽,绳子竟然贴的还蛮紧。 白泽用手使劲拽了拽赵涟漪肉嘟嘟的小脸,像面条一样拉多长,”你不是很厉害吗,还敢卸我胳膊,你白爷爷是那么好控制的?“ 白泽轻笑一声,把赵涟漪各种揉捏,顺便还揉了其的胸,用手比划了下大小,“看不出来,还有d啊,厉害厉害!” 白泽欺负了半天也觉得没意思,实在太渴,但玉佩挂在他的脖子上,赵涟漪这样的状态,他又下不了床。 无奈中,只得把赵涟漪抱起,想象中丰满的赵涟漪应该是很重的,但是他抱起来的时候却觉得十分的轻,尝试着换单手,竟然也没有问题。 是她太轻了,还是我的力气变大了?真是好奇怪啊! 白泽借着窗台外面的光偶然发现自己的胳膊和手竟然黑乎乎的,一搓竟然全是泥灰,凑着鼻子闻了闻竟然臭烘烘的,一瞬间白泽苦了脸,自己都有点嫌弃自己了。 窗台边上有水壶,里面有些凉开水,白泽对着嘴直接喝了大半壶才稍微缓解了自己的干渴。 窗台外的街道边霓虹闪烁,车水马龙,即使大半夜的时候,天京市也不愧是华夏的第一级大市,有种不夜城的味道。 白泽觉的身上太粘了,这样是睡不着的,于是夹着赵涟漪去了浴室……嘿嘿嘿…… &&&&&& 近天天京市警局里进来了一个很奇怪的人,警方指控他谋杀军官学院的一个姓姜的教授,指控他过失杀人。 因为现场很明显是一个车祸现场,而且地上有大量血迹,现场抓回来的人却明显没有受什么伤,问话什么也不说,神情呆滞如鸡,警方只得把他暂时关押。 片警从身上搜出的身份证好像叫金灿,在资料库中搜寻了一下,好像没有什么案底,但是却显示的是天津市最大的珠宝集团的大儿子。这次好像是抓到了大人物,片警有点慌,只得请示自己的上司,最后承交到了警察局长那里。 金灿进到号子里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七八个人了,里面几个混混看到进来个这么细皮嫩肉的家伙都发出了的笑声…… 当警察局长李大山让人打开狱门的时候,金灿正被几个人按在地上胖揍,早已衣衫不整,而且狼狈如乞丐。李大山顿时有点慌了,他有点不敢置信,曾经傲气的金家少爷会搞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顿时让狱警给了几个闹事的犯人几个警棍,把金灿带了出去。 小办公室中,李大山让金灿梳洗之后,还给金灿泡了壶茶,选的是最好的原料茶,给金灿倒了一小杯,叹了口气:“你怎么搞成这幅模样啊,真是都有点不敢认了。” 李大山年岁不大,年纪轻轻能坐上局长的高位,除了本来优秀的头脑助他破了几个大案子,其的背景也是不简单的,按照老百姓的话说就是上面有人。 所以他能对金灿如此客气,不只是因为他认识金灿,两人还是老同学,他在天京市当局长,平日里也少不了金灿的帮忙,毕竟金家在本地还是蛮有势力的。只是最近几月却是很少见到金灿,据说是到外地出差去了,没想到搞成这幅样子。 看金灿还是不说话,李大山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都是老朋友了,我可以帮你的,你知道我的能量。“ 金灿叹了口气,“你帮不了的,这事谁都帮不了。” “什么事?你真的撞死了人?可是你开的怎么是旧的面包车?” “我不知道。”金灿木然的摇摇头。 “你不能说你不知道啊,这样我也没法帮你啊,毕竟现场那么多血迹,而且不是你的,这样我很难办啊。”李大山皱皱眉头。 “开车的那个人的身份你能查出来吗?”金灿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神稍微有了点神彩,或许这样可以找到一点林雨的线索。 “你说那辆快撞报废的雷克萨斯吗?车主好像是本地名校军官学院的一个老教授,姓姜,他只在非生物研究系有课,教的课是新历史考古。系名很奇怪,课程也很奇怪,名下也没几个学生,最近在成鹏酒店有开房记录,好像是带几个学生出去采风之类。怎么你不认识他吗?”这个案子一接手,李大山就感觉不同寻常,因为非常的奇怪,其中一人还是自己富有的老同学。 “我知道他,他现在在哪?”金灿冷哼一声,又反问一句,李大山倒给他的茶,他一口都没喝。 “他失踪了,就是不知道在哪啊,所以我才问你,因为是名校的教授所以牵扯很大,我也不是故意关你的,当然我也不知道是你,害得你弄一身伤,对你说声抱歉。”李大山的为人倒也颇为正直,他有他自己的一套做事方法。 “能不能把这姓姜的老头的资料给我看看。”金灿暗握紧拳头,心中有股咬牙切齿的味道,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这个不合规矩啊,而且你现在还是嫌疑人,这样不好吧。”李大山其实一直在暗中观察老同学的反应,从他学的犯罪心理学来看,金灿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犯了事人的应有表现,所以他很纳闷,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李大山!”金灿严肃的喊了一声李大山的名字,提高了声调,很显然他已经压制不住心中的怒气了。 “好吧。”李大山也不知道自己的老同学怎么了,所以把能搜集到的关于这个姓姜的教授的所有资料都呈现在了金灿的面前。 资料不多,对于平日里对着成山文件的金灿来说并不算什么大事,他只是想找一点线索,资料显示姜老头住在军官学院的职工宿舍里,但是张大山找了,里面没人,而且好像已经很久没人住了,落了一层的灰。姜老头没有子女,所以也没有什么联系人。学生的话,倒是有许多,但是军官学院那种地方,能让警方进去就不错了,一些学生的资料都属于加密档案,没有特殊权限是不能轻易调取的,李大山也没有办法。所以仓促时间内,李大山只能通过外围的渠道去找,新入学的还是很好查的,最近刚好姜教授去了江南市招生,招收的学生又只有一个。 这个人叫白泽,据同学说,这个人是个充满奇迹的人。初中时成绩全校倒数,但是却能考上最好的江南一中,高中平日里模拟考没上过几次五百分的人,高考成绩却超越了许多的尖子生,并还被军官学院破格录取,简直就是梦幻般的人生。 金灿看着资料照片上嘴角上扬,笑的贱贱的那个人时,一瞬间头有点晕,果然到头来还是得找他。 第四十四章 洗礼 “你怎么了?你认识照片上的这个小子?“李大山也算是个刑侦高手了,看到金灿盯着白泽的照片看那么久,顿时抓住机会问了出来。这个白泽据说老早就到军官学校去报道了,但是在军官学院却找不到他的人,基本上能查到的只是他定了一列来天京的高铁,之后就杳无音信了。 越查越奇怪,越查疑点越多,所以即使是破过许多大案的李大山也觉的一头雾水,因为一点线索都没有,他只能指望自己的老同学了,当然他也不相信金灿会做出那等事情来。 “不认识!”金灿哼笑一声,“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我要走了。“ “你就这么离开?”李大山反问了一句。 “你们目前掌控的证据不足以指控我,难道还真要等待够48小时?我会找律师走正常法律渠道保释,不会给你添麻烦的。”金灿再也没有给李大山说话的机会,说走就走,十分的冷漠。以他的能量其实一开始就可以离开警局,只是他心若死灰,一时间没有什么想法,现在有了线索,他要抓紧时间,既然自己救不出林雨,无计可施之下,还真的只能求那个印象中不太靠谱的两人。 这不太靠谱的两人就是白泽和赵涟漪,这两人已经在酒店待了大概两天了,一直都没出去过。 赵涟漪自从那晚进入那空间醒来之后,就陷入了打坐冥想的阶段,一直到第二天晚上的时候才醒来,白泽觉的她多半是饿的,因为她醒来的时候,白泽正在她面前啃鸡腿。 当然她一醒来就和白泽抢食物,一点不顾及形象,那已经是常态了。 “你打算这样待着到什么时候,为什么知道地下卖场的位置,你却不去,而是待在这里,看起来一点不急的样子,你不是要找和氏璧吗?”白泽抹了抹油乎乎的嘴,顺嘴问着。 “你很着急吗?”赵涟漪反而一脸茫然的反问一句。 “跟我有半毛钱关系,本来就跟我无关好吧,我只是个打酱油的,能早点拿到毕业证回家最好,这个世界太危险了。” 卡啦一声,白泽打开一罐雪碧,喝了一口感觉透心凉心飞扬,吃饱喝足就是爽哈,和氏璧跟他有鸡毛关系。 恰在此时,赵涟漪却是揪住了白泽的耳朵:”你可是猎鹰的队长,你能不能有点队长的样子,能不能上点心?“ “别拉了,神经病啊,很痛啊!“白泽龇牙咧嘴,这个赵涟漪一言不合就下黑手,而且出手还无声无息的,根本防不胜防。不过以前都是完全看不清,现在勉强能看到她出手的影子了。 “地下卖场我不是不着急去,我是在等个恰当的时间去,现在时机不对。”赵涟漪看白泽求饶才放手。 “不会是等金灿那个家伙带我们去吧?搞笑呢。”白泽揉着耳朵反问了句。 “你还真说对了。”赵涟漪有些赞赏的看了看白泽,露出一副欣慰的笑。 “地下卖场那地方我虽然自己没去,但我已经让人查了,那地方是会员制的,新面孔必须老会员引荐,不然根本进不去。我自己虽然也有办法和渠道,但是很容易打草惊蛇。金家在本地的势力盘根错节,有他们引荐是最好的,你说呢?”赵涟漪毕竟是当过队长的人,而且经历过许多,经验丰富,分析能力亦是很强。 “本队长觉的可行。”白泽皮笑肉不笑道。他虽然表面嘻嘻哈哈的样子,但是内里照样心细如发,许多事情他大致都能猜到,他只是不上心。 “对了,上次我醒来的时候,为什么我身上的衣服都有点湿,你做了什么?而且我还闻道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你趁我睡着干了什么?“ 这件事赵涟漪一直觉的奇怪,只是当时刚从那空间领悟到一些东西,来不及细问,现在想起来了,就准备找白泽算账。 “呃,呃……我感觉有点热,我去洗个澡!”白泽露出一副尴尬的表情,赶忙往浴室跑。 赵涟漪抬头瞅了眼下房间空调上的19度的数字,一瞬间有点不明所以。 “到底搞什么,身上衣服是湿的,而且闻了下还有点臭,不会是……”赵涟漪想想感觉有点恶心,她觉的可能是因为她处于一种人事不知的状态,又因为玉挂在白泽的脖子上,白泽不好脱身去上厕所,然后憋不住……赵涟漪已经不敢再往下想了。 白泽关上浴室的门,锁死,深深的呼了口气。 脱了衣服,站到镜子前,白泽摇了摇头,“怎么皮肤会突然变的这么白,而且力气也变大了好多,饭量也增大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因为那首歌谣?白泽第一次有了对于未知力量的忐忑,因为他的身体在改变,他知道现在是往好的方向改变,但是他还是有点忐忑,对这力量一无所知的忐忑,他不知这原理是什么呢? 赵涟漪衣服上的湿痕,很明显是他流出的汗,味道很大汗。辛亏那晚他夹着赵涟漪去浴室里用毛巾擦洗了一下,不然整个身体都是臭的,那毛巾也被他扔了,因为都变的黑乎乎的。 “不行,我要再试一次。”白泽打开淋浴喷洒,然后自己光着身子进去,盘坐在地上,让水冲刷自己的头部,然后闭上眼睛,开始默念歌谣,一句一句,慢慢的念。 顿时全身血液流速加快,浑身小范围的肌肉都在细微颤动,身体只是一瞬间就开始发热……不过有淋浴洒水倒是缓解了几分,不过白泽还是感觉到自己出汗了,他亲眼看见自己身体的毛孔中挤出一些细小的黑色颗粒物,然后被水一层层的冲刷掉…… “这是排毒吗?”白泽心中自语一句,但嘴中却是没停,因为已经停不下来。 越往下念,毛孔中挤出的黑色颗粒物越多,淋下的水都开始变黑,淋了一层又一层……直到白泽念完,感觉浑身的肌肉都变的紧实了,腰腹的赘肉明显小了一圈,功效神奇的可怕。 这首歌谣到底是什么? :昨天搬家累坏了,所以没更,不过说话算话,欠的两更我会补上,这是今天的两更。 第四十五章 误会 白泽在浴室中就这样边淋着水,边默念着歌谣,循环往复了几遍,淋下的水由黑变淡,又由淡变黑,不过身上还是不停的出现黑色的小球状物,身上也越来越烫,就像身体中燃起了一把能够焚灭万物的火,一直在灼烧一些身体中不需要的杂质或者废品。 而每念一遍,念的速度越快,这个火烧的就越旺,好似可以把白泽给烧干一样,而且越念,白泽的颈骨就像被锻造过一般的痛苦。这好似就像是工厂中废铁炼钢首先就是要高温去除杂质,只不过白泽身上的杂质好像确实太多了一点。 直到自己身上的体温实在高的吓人的时候,白泽嘴唇干涩,连喝淋下的水,都无法缓解的时候,才勉强停下,因为再念下去他感觉自己要被烧炸了。血液的流速太快,青筋鼓起,已经快无法控制了,要是有高血压方面的毛病,估计早嗝屁了。 因为一直没有停,所以一旦停下,体温马上就骤降,然后忽然一股凉气从天灵盖直冲而下,经过五杂六腑的时候,那种发自灵魂的舒爽直接让白泽呻吟出了声。这种感觉美妙的无法形容,所以哪怕是痛苦白泽都可以忍受,因为痛过了之后就是爽,非常非常的爽。 “咚咚咚……咚咚咚……”浴室间的门忽然咚咚咚的敲响,而且敲的很急促,像是啄木鸟在枯树上捉虫子。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敲的,除了赵涟漪还能有谁。 “白泽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恶心啊!我还在外面呢,你做那种事情,能不能别发出声音,艹!”赵涟漪急促的连续敲了好几下,而且好像很生气的踹了下门,甚至还爆了粗口。 白泽已经近乎虚脱的躺倒在地,他哪有力气和赵涟漪理论,只是那种事情是什么事情啊? 白泽一直发呆了近好几分钟才回过神,这次的歌谣念的太强烈了,他都有点无法承受了,不过痛苦之后的那股凉气真的非常的舒爽, “等等,那种事情?“白泽的神色蓦然一呆,”她不会以为我在自撸吧,我的天啊!“ 撸管也得看环境,看天时,要气氛,要寻个黄道吉时的好不好,那有那么随便的,别人不知道,反正白泽不会这么随便,连小电影都没有。 白泽摸了把脸上的水,有点哭笑不得,摇摇头,想尝试着站起来,但是腿竟然发软,完全站不起来,虚脱了。 白泽就想,要是真撸虚脱了,估计这辈子得废了,强撸灰飞烟灭啊! 身上的肌肤也越发白里透红,好像越来越年轻了,头上的水流一直在冲刷,白泽刚好擦了点沐浴液,把身上残留的污垢洗净,一边休息等着恢复力气,一边感叹赵涟漪的耳朵真是像狗一样的灵敏,只是低沉的呻吟竟然也能听的到,而且很有想象力,竟然往那方面想。 越想越好笑,白泽贱兮兮的又假装模拟的呻吟了出来,“啊,嗯……啊……” 外面的赵涟漪果然听到了,她的实力方面几里之内的动静,她都能知晓,她其实不想听的,但是白泽的声音太有魔性,实在让她有点受不了。 所以她直接就炸了,先是受不了的叫了一声,让白泽不要,白泽当然不理她,叫的更欢畅了,而导致的结果就是赵涟漪一掌就把浴室的门拍开了,浴室门的玻璃震碎了一地,实在霸道,然后就直接靠在浴室的门边看着白泽。 赵涟漪这突然的举动,直接就让白泽懵逼了。这还是人吗?那么硬的木门留下一个掌印就算了,锁闩直接被拍断了,那是铁的啊!我的老天! 所以白泽的贱兮兮的淫叫声戛然而止,他先是和赵涟漪大眼瞪小眼,接着瞅了眼自己的下身,感叹一声还好,还有一条短裤。他不是真的洗澡,并没有完全脱光。 “你想怎么叫,我就站在门边看着你,你可以当着我的面来,你真是好意思。”赵涟漪带着鄙夷的眼光看着白泽,嘴角带着浅笑,就这么抱着肩膀看着白泽光着身子,一点都不没有小女生害臊的情绪。 “你要我当着你的面来,我怎么好意思,你还要洗脸,多麻烦啊。”白泽本来挺尴尬的,但是赵涟漪说了这句话之后,他忽然就笑了,捂着肚子笑,简直污破天际。 赵涟漪愣了一下,没听懂啥意思,看白泽直接笑的太夸张好像反应过来了,说了句流氓,甚至还脸红了,竟然转身就这么走了。 “小样,跟我斗,你还差得远。”白泽也不管她到底懂没懂,反正能让赵涟漪吃瘪,他就是高兴的。 …… 当白泽穿戴好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赵涟漪对他是各种横眉冷对。白泽忍着笑就当没看见,边用毛巾擦着头发,边回了自己的床铺。 赵涟漪却道:“等等,今晚我们换床睡。” “为什么?”白泽愣神。 “我这边的床都给你弄的一股味道,你自己睡吧。”赵涟漪各种嫌弃的说,她其实坚信着自己的猜测。 “我无所谓啊,对了,你说要教我道家养气术的,还没教我呢。”白泽兴奋的跑到赵涟漪的床边坐下,赵涟漪却跑到了本是白泽的床铺,离白泽远远的,表情嫌弃。 “你别拿你的脏手碰我啊。”赵涟漪有点厌恶的说。 “我压根就没想碰你好不好,别自作多情了。”白泽一脸无奈,赵涟漪还真的以为他猥琐的干了那种事情,当然就算干了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生理需要嘛。 两人默然良久,赵涟漪终于说话了,而且一本正经的开始传法,白泽也坐正了身体。 “道家养气术,算是道家最基础最浅显的秘术,但也是最重要的,它的主要目的就是把人的外呼吸转为内呼吸,然后排出身体的杂质,对于周围空间能量的感应就更加的灵敏。你想啊,婴儿刚降生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最脆弱,但是对这个空间也是最敏感的,等你真正对这个世界感到熟悉了,人长大了,反而会变的迟钝,这叫熟视无睹,所以道家一直讲就回归自然,道法自然……“赵涟漪边说边把一些吐气呼气的方法,还有一些要诀交给白泽,还特地说明这短期内效果不明显,需要日积月累的坚持,长年累月的练,效果才会越来越显著,道家的秘术都是这样刚开始很弱,越到后期可怕。 第四十六章 禁术 “就这么简单啊。”白泽也不算笨,很快就掌握了,主要是慢慢的练呼吸的节奏和吐纳的问题。 “这是最浅显的东西,你指望有多复杂?儒家的倒是很复杂,你要背千字文吗?他们的理念是天地有正气,练气之前,还要先正心,正心的步奏又分很多,特别麻烦,而且他们非常重视礼仪还有长幼之序,礼教之重,非常人所能明白。”赵涟漪想起儒家的那一套就头大,当然道家她修的也不算深,主修的还是兵家。主要是兵家的杀气太重,道家比较重养心,所以可以中和一下戾气。当然要是在诸子百家时期,这种同修两门的做法是大逆不道的,而且普遍认为不专注是不可能得道的。 “儒家的就算了,你把道家静心咒也交给我吧,我对歌谣挺感兴趣的,那些音节什么意思啊。”白泽这么旁敲侧击其实是想知道那什么歌谣的原理,但他却没有直白的问,而是耍了一下心机。 “这个,好像不能教。”没想到赵涟漪却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一下就回绝了。 “正规的术法大多是一些口诀加上一下吐纳之法,一些杀伐之术还有各种招式之类,大法术甚至还有一些大道至理等等,但唯有歌谣是很特殊的,必须要心法相传意念沟通的东西,不然你听到就会忘掉,这个轻易是不传外人的。对不起,如果要传你的话,需要征求我师父的同意。“ “这么麻烦吗?”白泽表面露出失望的声色,暗里却是疑惑了,所以旁敲侧击的问:“这种类似歌谣的秘术很厉害吗?” 这什么静心咒白泽听过很多次了,确实是一点记不住,而传承时偶然听到的两首却可以记的那么清晰,确实非常的玄妙。 “说不上厉害,但是每一首都很特殊,甚至可以称之为禁术。”赵涟漪斟酌了下,这样告诉白泽。 晚上房间里点了灯,灯火通明的,赵涟漪说是禁术这两个词语的时候,白泽脑中嗡的一下,甚至被房间里的白炽灯晃的有点眼晕。 “禁术?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吗?”白泽有点愣神,他好像已经练了。 “这个说不准,因为这种类似歌谣的秘术称之为咒,我也不是特别了解。我好像和你说过的,有一种特殊的力量,或者说是禁制,妖族是为咒,人族是为蛊,其实凡是以咒命名的都是源自妖族的东西,或者说是改编自妖族的力量,基本都是类似歌谣的东西,所以对于人族来说都是禁术。因为有的威力很大,当然对身体的伤害也很大。传说有一种咒法叫大悲咒,念动的时候,甚至可以天地崩坏,日月无光……你想啊,我们的秘术大多来自那些自称仙人的人,他们是另一个文明,他们的所得来自伏羲的河图洛书。而他们和妖族打了那么久,肯定会有借鉴吸收,就像二战的时候,一开始有飞机大炮的国家把弱国打的抱头鼠窜,现在基本上一个小国都有飞机大炮了,人类最大的本领就是借鉴学习了……“赵涟漪怕白泽有情绪,所以解释的异常清楚明白,逻辑清晰。 “这样啊。”白泽若有所思的咬了咬自己的大拇指指甲,“妖一开始是在人类中伪装祭祀或者巫师,好像做法的时候确实要跳跳唱唱之类的,确实如此啊。不过,你真的只会道家静心咒,不会别的了吗?“这句话可以说是白泽的进一步试探了。 “我就会这一种,要是多会几种,上次我就不会面对着同伴死去而毫无作为的逃跑了,说白了,我其实很弱的。”赵涟漪露出了悲伤的愁绪,在凡人眼中她很强,莫名其妙的强,但在真正的高手面前,她就是个小虾米。 “你没学到兵家之类的咒法吗,或者在这玉佩的空间之中也没有吗?” “没有啊,难道你学到了?为何这么问?”赵涟漪有些奇怪的看了看白泽。 “没有,没有,我除了手中弄了两个类似纹身的印记之外什么都没有。”白泽连忙摆手,伸手时却见手背的类似纹身的印记已经消失了,刚刚还在的,现在却没有了。 “很正常,和我当初一样,慢慢来吧,学一样新的东西,总要慢慢来的。拳头握紧的时候就又能出现了。”赵涟漪见怪不怪。 白泽尝试着握紧拳头,果然印记又出现了,不过他的思绪早已不在这了。 因为如果赵涟漪没有说谎,那么她得到传承的时候就没有听到歌谣之类的东西,为什么他却听到了,而且一听到就是两首,这两首歌谣到底是什么咒? 据赵涟漪的说法,这咒法之类的还需要心转之法才能传法,不然就算听到也会忘记。可是为什么他却可以记得? 而且更让白泽感到有些不明所以的是,这两首歌谣好像是他与生俱来就会的,本来就是属于他的东西,只是欠缺一个触发条件而已,这是一种很奇怪的错觉。 &&&&& 金灿从警局出来之后就开始各种寻找白泽和赵涟漪的下落,其实他一开始从本质上是不相信他们可以帮他救出林雨的,所以赵涟漪留下的联系方式,他老早就扔了。 他太过自信,太过相信自己了,当他从后视镜看到那老头和年轻人从八楼跳下而毫发无伤时,他就已经知道自己的无能为力了,所以他让李虎万不得已时可以用枪。 只是当金灿再次见到李虎时,李虎整个人的状态都有点不对。 与他的失落黯然相比,李虎竟然异常的兴奋。李虎告诉他,其见到了不可思议的力量,原来人可以靠自己做到那一步,人体的极限根本不是他想象的那样,人真的可以飞檐走壁……言语中满是向往或者说是渴望,李虎渴望这种力量,所以再次见到金灿的时候,他是来请辞的。 金灿包着满脸的纱布,看着李虎离开自己的办公室的时候,忽然觉得很可笑,忠诚算什么东西,为了力量人可以放弃一切的尊严,甚至可以美其名曰梦想。李虎要去哪,他金灿能不知道吗?从另一方面来说,已经是投敌了。 他现在已经没有指靠了,李虎是他家保镖里身手前几的,其不行的话,除了找照片中那个贱笑的少年,好像真不知道找谁了。 死马当活马医,算是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于是金灿就让秘书开始以地下卖场周围的酒店查起,查赵涟漪和白泽的下落。 金灿本以为会大海捞针,很难找到白泽他们,但是没想到只过了一天就找到了,而且这两人还就住在他家开的酒店之中,刷的还是他给的卡,简直就像送上门的一样。 更确切的说,他们在等他,金灿忽然明白了,自嘲的笑了。 第四十七章 磨拳擦掌 金灿本来准备就立刻动身去找赵涟漪和白泽的,但是想想他又顿住了脚步,问了句穿着职业套裙的张秘书:“我国外的表弟最近是不是要来天京市?” “是的金总,而且就是今天的飞机,您是要亲自去接吗?需要备车吗?”十五楼层高的办公室中,张秘书一边帮着整理文件,一边笑着向金灿提议,眼含春水,显然是对金灿有意思的。 虽然金灿出去几个月,回来时满身的伤,但像她这种机智的女人可不会问缘由,而是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只要能得到这种钻石王老五的青睐,马上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只是可惜金灿平日里是出了名的不解风情,想撩拨都找不到方法。 “不用了,我有点事,你出去让小黑进来下,我找他有点事。”金灿对自己的女秘书的搔首弄姿有点无奈,所以他以前一直觉得整个金氏大厦里就没有一个正常女人。 张秘术有点失望,她明明,脸蛋也好,为什么这个金总就没有反应呢,难道这个金总真的是不行? 带着小小的碎碎念,她出门,下到12楼的健身房,把在角落发呆,手臂和脚都打着石膏的小黑叫了上去。 “金总,什么事。”小黑一进门,金灿就发现了他脸上的沮丧,被一个年岁不大的年轻人吊打,而且还完全没脾气,小黑也是感觉到憋屈的。 “随便坐吧。”金灿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直接开门见山,“我表弟今天的飞机,我因为有点事不能去接机,你代表我去一下。” “金总,我都这样子了,去了会不会显得失礼啊!”小黑望着自己打着石膏的手和走路都不怎么利索的打着石膏的腿,十分的无奈。 “要的就是你这样的,你这样就不能保护我表弟了吧。”金灿直接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金总我不懂您什么意思,保镖团那么多人,现在随便挑个人都比我强啊。”小黑兀自辩解,金灿直接说了一句话,小黑立马就闭嘴了,一脸愕然的表情。 “我要绑架我表弟。”金灿说的十分认真,一点都不似开玩笑。 &&&&& “什么,姜教授失踪了?”华夏军官学院的教工宿舍中林曦打着电话,气的要骂娘,张大年胆敢偷袭她抢走祈雨石就算了,现在连姜教授也不知去了哪里,哪怕道院研发部调用所有的关系都查不到。 本来以她的能力是无权查姜教授在哪的,但是一个案子牵扯到了姜教授,而且地上的血样采集回来之后,竟然真的是姜教授的血,顿时道院里的许多人就慌了,现在几乎都在找姜教授在哪,而以道院的能量全力找了一圈竟然没找到。 道院慌的是,到底是什么人或者妖能让姜教授那样的高手遇险,而且在天京市这样的大市出现,而且这里还是道院的根据地之一,这简直就是打脸,所以一致的猜测是天京市出现了大妖。 大妖能出现在天京市,肯定有所目的。 有妖出现,必灭之,是道院的主流宗旨,所以道院派了两个高手还有一队捕获组过来。 而且本来就在天京市区周围活动的猛虎小队也回来了,不过目的可不是找姜教授,而是有另外的想法。 猛虎小队的队长方运也来到了军官学院的宿舍中,独自一人,自来熟的就端了把椅子坐在那满脸笑意。因为这些闲置的教职工宿舍是道院的最明显的一个据点,各个小队要休整的时候,基本都会回来这,很容易就碰头。所以这次基本是猛虎和野狼的一次正常会面。 当然就在林曦打电话的当口,方运也说话了,是对姬浩然说的,“听说你们抓住了跟和氏璧有关的雨妖,肯定是得到了很重要的线索,不打算分享一下吗?反正以你们小队现在的实力是不可能在众妖手中轻松夺得和氏璧的,独自承担功劳也要有那个实力啊,听说你们野狼不但队内有矛盾,你身为队长还受伤了,你们这样还不如放弃这次的任务,直接回道院接受惩罚来的比较好。” 九大小队中最惨的是猎鹰,基本被灭队。其次是野狼,为了抢得和氏璧的消息,死伤过半,现在张大年还叛离,方运说的队内矛盾就是指张大年,只是他没有明说,因为他怕姬浩然炸毛。姬浩然虽然平时闷闷的不说话,但是一旦惹怒他,基本都是要见血的。 猛虎小队的情况算是不错的,虽然没有满编的九人,但是也达到了七人之多,在小队之中实力算是不错的了。 “你想怎么分享?“姬浩然靠在角落的墙边眼神阴翳的望着方运。 “合作,得到的功劳共享。”方运直接开门见山。 “功劳所得的钱我们无所谓,儒家道家的顶级功法我们也不是很需要,我们也不缺趁手的兵器,这些都可以给你们,毕竟你们人多,我们只需要一样东西。”林曦此时刚好打完电话,带着甜甜的笑意说道。 “庄子悟道手册?这不可能,这是这次奖励里最珍贵的东西,你倒是真会打算盘。”方运直接气笑了。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你可以自己去找和氏璧的线索啊。”林曦不急不缓的说,在谈判方面她是那种有着独特天赋的天才,她可以很容易的抓住对手的任何弱点予以攻击。 庄子悟道手册是战国时期,庄子传道时,一个书生亲笔所写,里面有许多庄子的原话,还是写在竹简上的,能存留下来实属不易。 类型上和儒家孔子的《论语》差不多,只是存世的论语只是上册的说礼,给普通凡人传输礼仪的,下册的道法秘术却是失传了,而现在道院最顶级的儒家法典都是关于孟子和荀子的,荀子最多,关于秘术的部分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鉴赏的。 当然此次的奖励道家能出这种东西,儒家出的奖励自是不会差,但是却没明说,只说是出自《荀子》的一项特殊秘术,所以各个小队都不知道。 但是这次的奖励实在是太丰厚了,所以各个小队都是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一致的寻找着华夏失踪多年国宝的消息,各小队都分散在各个地区,当然各个队长都有着自己的消息来源,都确信自己能最快找到,只是最终花落谁家就不知了。 不过,目前,各个小队中以综合实力评价,最弱的是猎鹰,最弱的队长名叫白泽! :下章更新估计到半夜了,在修改稿子! 第四十八章 画师千羽 天京市的地下卖场就在离市警察局不远的一处高档小区之中,也不知是太明目张胆,还是玩的灯下黑这一手,但是反正这地下卖场的幕后老板是个背景深厚,手眼通天的人物。 小区名叫一览众山晓,这个高档小区就是这个幕后老板投资的,门口各种保安,没有他的允许谁也进不来,能进来的都是地下卖场的会员。 当然只要是会员,就可以在这个小区之中挑选一栋房子,别墅或者小洋楼都可以,当然大多数是套房,算是免费赠送了,看起来好像十分的出手阔绰。 但是对这些出身本来就不简单的会员来说,其实算不得什么,只是在参加地下卖场聚会的时候,会有一个很好的私人空间而已。 小区中,豪车云集,跑车扎堆,一辆白色的法拉利跑车缓缓的跟在车队中,然后转弯停在一栋小洋楼前,车上下来一个看起来衣着普通,但很得体的带墨镜的青年。 接着下来一个有蜜糖色肌肤,全身穿着奢华品牌的年岁不大的女人,轻轻挽住了这个青年的胳膊,向着小楼这边的门口走去,门口一个穿着佣人服的少女立马点头示意。 “tony少爷,您的房间已经打扫好了,在您来的前一天,我们已经完成了您最喜欢的装饰风格,希望您满意,晚上的聚会时间会另行通知,您有任何需求都可以通过内部电话知会我们,全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值班的。” “ok,you可以走了。”这个叫tony的少爷说着蹩脚的英语,嘴角一扯,摇摇头,开门走了进去…… 刚关上门,tony少爷就解开了自己的西服,拉了拉自己的领带,“闷死我了,当有钱人真受罪啊!” “我们得感谢金灿,让你以他表弟的身份进来,已经实属不易了,你别穿帮就行,还有别在外人面前秀你的乡村英语了,真是太low!”赵涟漪脱下自己的贵妇装,也有点不习惯。 赵涟漪果然没有猜错,金灿果然是找来了,而且还给白泽安排好了身份,他的远房表弟,赵涟漪则是作为伴侣出席最近一晚的拍卖会。当然更惊悚的是金灿还绑架了他的表弟,因为表弟长期生活在国外,没几个人见过他。最近其表弟要代表其家族回国投资消息早已在天京不胫而走,都知道其表弟要来,所以只要不是有心人,短期内不会有人识破白泽的身份的,这是金灿的考虑。 当然条件也是有的,就是救回林雨,这是金灿最后的无奈与歇斯底里的赌注,他就像着魔了一般,什么都做的出来…… 听了赵涟漪的吐槽,白泽倒也没有不爽,因为确实是很蹩脚,没办法英语一直是他的弱项。 “哈,没想到你换身皮,在化化妆,给人的感觉这么判若两人。”白泽盯着赵涟漪的脸愣了愣,来的时候,基本上都会忍不住暗暗盯上几秒,美丽果然是原罪啊,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彼此彼此,你换身皮不也人模狗样吗?不过也还是难掩你扑面而来的丝气质。”赵涟漪皮笑肉不笑的望着白泽摇了摇头,依然一脸的嫌弃。自从那晚的误会之后,赵涟漪看白泽都是这种毫不掩饰的嫌弃样。 “我这身都没牌子,你身上最差也都是lv了吧。”白泽当然曾经也只是普通高中生,对奢侈品没什么概念,他只识得lv这种高端大路货,而且也是第一次坐跑车,当然他对跑车,也是屁都不懂。 “你真是个丝,你身上这身你穿的膈应的是意大利的手工定制西装,真是不识货,真正的有钱人都很低调的。而且金灿很对的起你了,你手上戴的手表是百达翡丽的,市价应该不会低于五百万。” “我靠,这么值钱啊,我还以为顶多十几万。”白泽立马把手上的手表看的重了起来,哈了口气,小心的擦了擦。虽然表的样子很普通,但是没想到这么值钱,要是卖了就可以回家养老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以你的朋友圈,你觉得你能卖给谁,失去了你现在这个身份,你这个丝带着这块表都以为是仿冒品,几百块都没人要。”赵涟漪从不吝啬于嘲笑,她现在对白泽是各种不对付。 “切,我只要在用这个身份的时候把它卖掉不就可以了,你可别小看我。” “就凭你?”赵涟漪无言以对。 “这里会不会有窃听器或者监视器之类的东西,不会有人在暗中观察我们吧。”白泽懒得和赵涟漪解释,转头四顾这个装修华丽的房子,忽然明白了那些暴发户的心态,所以赶忙转移话题。 “放心并没有,这里的幕后老板不会做这么愚蠢到自己打自己脸的事情,别忘了住在这里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哦,当然你不算。”赵涟漪越来越毒舌白泽,说着还顺带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指了指自己的手表,“这块表是道院研发部出品,自带强大监测磁场,只要这个周围有监测设备它就能发现并自动发出报警音。“ “这么阴霸啊!”白泽撇撇嘴。 “要不要我和你的手表换啊?”赵涟漪言语中十分诱惑。 “这就不用了,你那没牌子,不值钱,我又不傻,哈哈。”白泽这个财迷一下就识破了她的奸计,哈哈大笑,笑的十分奸诈。 “果然是个丝!”赵涟漪摇摇头感叹,开始闭目养神打坐。 白泽闲来无事就在这小洋楼中四处转了起来。 …… 白泽毕竟是个丝,他虽然嘴上仇富,但是还是希望自己能有钱的,他最大的梦想就是买一栋四百平米的小房子,然后把何小薇给娶了。话说上次赵涟漪把何小薇给气到之后,他到现在都没来得及和她解释清楚。 他一直没动力去解释,毕竟何小薇还不是他的女人,想想就没有必要了,赵涟漪能刺激刺激她也好,省的她以为他会像狗皮膏药一样贴着她一辈子。每个人都不是每个人的谁,谁会那么毫无所求一直对一个人好呢?反正白泽是不信的。 白泽站在二楼的栏杆边,想着这些天遇到的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望着天边的红云发着呆,对面二楼有一个披着长发脸型消瘦的家伙,正在画画…… 白泽上楼的时候就发现他了,一个大男人披着长发,果然是艺术家,身形挺拔消瘦,专注的盯着画板,好像在画着什么……十分的入神。 此时白泽发完呆,转头间,这个“艺术家”也抬头看了过来。 这个艺术家朝白泽友好的笑了一下,把背对着白泽的画板翻转了过来,上面画的正是白泽惆怅远眺的样子,寥寥几笔,画的却十分的传神…… 白泽愣神间,这个艺术家却把画直接从楼那边扔了过来。 画板打着旋,直朝白泽的面门飞来,而且转速极快,眼前直接就是一片黑影。 白泽下意识的伸手一接,一股大力传来,他后退一步,还是稳稳的抓住了画板,手指震的生疼! 白泽怒视着这个画画的家伙,辛亏他最近修习无名咒法力气变大了,而且反应变的灵敏,不然接不住肯定要破相,这个艺术家简直就是挑衅啊。 “口来,阿该鲁哟!”这个画画的家伙却是浑然不在意,还是朝白泽友好的笑,说着白泽听不懂的话。果然,看到白泽一副听不懂的样子,这个家伙又用华夏语重复了一遍:“送给你。” 白泽瞅了眼画板,画的右下角其实是有署名的,只有两个字,用的是华夏文字书写的——千羽! “东瀛人?”白泽自语了一句,大致猜出了,这个家伙根本不是华夏人。 此时恰好天黑了,聚会也开始了! 第四十九章 神秘的地下卖场 华灯初上,站在二楼的栏杆边,可以隐约看到天京市繁华的街道,天边黛红色的晚霞,与小区内晚间点亮的彩灯互相辉映,有一种迷蒙的光彩。 楼下许多平时的富家少爷,或是资产大亨,或结伴或同行,步履轻松的正跟着几个身穿制服的美女引领前往传说中的地下卖场的方向。 晚风习习,白泽看到这些人就大概知道今晚的重头戏开始了,果然,听到咚咚咚的高跟鞋上楼声,赵涟漪此时开始上楼通知白泽了。 她一上来就看到了对面的画师千羽,千羽看到赵涟漪上来,意外的盯着赵涟漪看了很久,然后莫名的笑了一下,便转身下楼,消失在二楼的楼梯口。 “他是谁?”赵涟漪问了一下。 “不知道,感觉怪怪的。”白泽呆呆的望了眼手中的画板,有些无言,这个画师是有多无聊,没事竟然画他,而且十分的无礼傲慢。 “时间到了,下去吧,我猜今晚可能有些麻烦,如果有危险,我可能没什么时间照顾你,你自己要保护好自己。”赵涟漪这下到出奇的说了句好话,把手工定制的西服塞到了白泽手中。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需要你的保护。”白泽压根就没把赵涟漪的话当真,把穿起来不怎么舒服的西服套在老师身上。他最讨厌穿这种正装。 但赵涟漪却是出奇的严肃,“如果出现了突发状况,什么都不要考虑,跑,跑的远远的,不要回头。” “哈,你脑子抽风了吗?朗朗乾坤之下,皎皎明月之辉,会出什么突发状况啊。”白泽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使劲的揉了揉赵涟漪的头。 下意识的揉完了才忽然发现揉的是赵涟漪的头,手一下僵住,联想到这个母老虎的凶残,赶忙收手,转移话题道:“时间不早了,我先下去了。” 白泽说完就先一步,快步下楼,跑的比什么都快。 赵涟漪却是没有生气,叹了口气,摇摇头,苦笑了一声。 …… 下楼的时候已经有专门的穿制服的美女在等候了,只是这次这个美女和刚来的时候有点不同,长的不是很好看,白泽瞅了眼便没什么兴趣了,他更关注的是现在挽着他胳膊的赵涟漪。 有时候白泽也会产生错觉,赵涟漪现在是他女朋友的错觉,不过想想就觉的不适合,估计要是真的娶了赵涟漪,一言不合,估计要被打死,他可不想成为那晚被赵涟漪一掌劈碎的卫生间的门,这种生活也太惨了一点。 其实真正不想和她再次在一起的原因也不是这些,原因他清楚,更多的是对于过去的一种介怀吧。 出来的时候也是孽缘,刚好看到那个画师千羽背个画轴走在他们前面,画轴有点长,被其用绳子挂在身上。白泽也是不明白,这个什么千羽参加拍卖会为什么要背个这么长的画轴,难道是一副名画?很值钱? 跟在人流后面,很快就到达了一个装饰颇为华丽的别墅楼前,有专门的安保人员拿着检测器,监测来宾身上是否带了武器,毕竟拍卖的都是异常贵重的东西,哪怕一个小小的刀具都会影响宾客的安全。 “你是不是带了你那把断剑,快扔了……”白泽低声在赵涟漪的耳边说着,但是赵涟漪却是不为所动,冷冷的斜了他一眼。 很快就轮到白泽和赵涟漪进门,在一个保安监测完白泽之后,另一个保安拿着检测器在赵涟漪身上扫荡的时候白泽其实手心都出汗了。 白泽正要说话,赵涟漪却一把握住了他的手,顺势一拉。 “可以了,请进。”在白泽愣神间,迎宾小姐却是做了个请的手势,检测器竟然没有检测出来? 白泽想问,赵涟漪却是拉着白泽就走了进去。 白泽趁周围没人的时候,问道:“你的断剑呢,扔了?“ 赵涟漪依然没有说话,此时她依然拉着白泽的手,把白泽的手背贴到了右侧大腿穿着粉红长裙的外侧。 白泽很明显的感觉到了硬物,顿时惊讶:”怎么还在?“ “道院特制合金,稀有金属,一般工具检测不出来的。”赵涟漪翻了翻白眼,低声在白泽的耳边道。 …… 白泽和赵涟漪这样说着悄悄话,咬耳朵,后面的人难免会有些笑话。有个二世祖,左拥右抱两个美女嫩模,此时刚好走到白泽后面,顿时嚷嚷道:“要亲热回家亲热去,大家赶时间呢,小子你是没见过女人吗?” 这个二世祖说话的语气非常的冲,白泽听了都想打人了,眼看着周围有人聚集过来,赵涟漪回头了看了这个二世祖一眼,眼神妩媚,抛了个媚眼,拉着白泽就快步走进了电梯。 “极品啊!”二世祖看到赵涟漪的脸蛋之后,暗赞了一声,瞬间又瞅了瞅怀中的两位,顿时就有点相形见绌了,顿时色眯眯的赶忙跟上了白泽和赵涟漪的脚步。 只是他的动作慢了点,刚好到电梯门口,白泽却按了关门间,直接把他关在了外面,白泽还贱兮兮的朝他挥了挥手。 “m的,你小子等着,我要把你身边的女人抢过来,我黄少看上的东西,谁能跑的了?”这个二世祖淫笑一声,走近了隔壁刚刚开门的电梯。 赵涟漪虽然长的清秀,平时也不显山不露水的,但是稍微化化妆,在穿点修身的衣服,身材真是好到爆炸,很像以前文人写的那种天生眉骨的女人。这种女人需要开发,可以开发成你想要的样子,很显然这个二世祖玩过女人无数,光看眉眼就很是了解,知道是可遇不可求的,所以他很是激动,只是赵涟漪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碰的了的。 电梯在下行,上面的数字显示下到了地下四层,并不深。白泽没来之前想象过这个地下卖场的样子,应该是很深很会隐藏的那种,但是没想到只有四层。 在白泽思索间,电梯很快就抵达了。 开门的瞬间,白泽看到的是布满了荧光剂线路的墙壁的一条条长廊。 领路的制服美女此时带着职业般的笑容道:”大家跟紧我,这里是迷宫区域,不要走丢了,万一一时半会找不到您就麻烦了。“ “有什么麻烦的,大不了在这迷宫里玩玩,睡一觉哈哈。”一个老者丝毫不在意,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了。 “这迷宫听说每天都在变,没有专人指引是走不出去的,李老你就省点心吧……”老者身旁的一个相熟的年轻人开玩笑道。 边走边听着他们谈话,白泽才忽然明白,原来每次进入地下卖场的入口都不一样,但是每次都能经过迷宫区域,具体到哪,哪怕是来过很多次的李老都说不清楚,这迷宫十分的邪乎,上上下下一会就把人脑子弄晕了。 第五十章 二世祖 其实引路的穿着制服的美女其实也不是很认识路,她的耳边带着一个耳麦,好像有人在隔空指挥她带领着众人走向正确的方向。 “难道有总控制室之类的地方?”黑暗中在布满荧光的长廊里,众人走走停停,兜兜绕绕,白泽环顾四周却并没有见到类似摄像头的地方。 “藏在哪里呢?”白泽眼光如鹰隼一样四处搜寻着,身旁的赵涟漪却是轻轻的拉了他一下,低声道:“别东张西望!” 连续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白泽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了,身后的一些平日里疏于锻炼又养尊处优的老者们顿感有点吃不消了,那个李老拍着身旁的另一个略有白发的老者道:“哈,老钱啊,让你昨晚悠着点,现在腰酸背痛了吧,不服老不行啊,哈哈。“ “什么,我可是老当益壮,你才是不复当年勇吧,有心无力吧。” “人老了要懂得养生……” 白泽听着身后两老的为老不尊,有点想笑,赵涟漪却是各种的皱眉头,对于耍流氓这种事情,男女的反应总是不同的。 终于听到前方有惊呼声,和一些讨论的嘈杂声响,白泽便知是到了。 果然前方有明亮的白炽灯光,还有一排排装饰华丽的桌椅,正对着的是一个高台,高台后拉着红色点金的幕布,典型的拍卖会场的布置。 白泽和赵涟漪刚从迷宫隧道里面出来,就看到早已等候多时的金灿迎了过来。 “你们怎么才来?跟我到那边去吧。”金灿好像等的有点着急了,他脸上都破相了还来参加这种场合,很显然他每时每刻都像是在火上炙烤,对于某种执念越来越深了。 金灿带着他们到了一排排座椅的后排的角落之中坐下,便道:“你们要找的东西基本已经确定就会在今晚压轴出现,我不知道你们要干什么,但是据我所知,对于这种宝物觊觎的可不只是你们两个。除了本地的一些财团,还有一些是官方的人,甚至还有一些国外财团的代表人来此,你们胜算不大。就算我压上我全部身家,估计都够不到此宝的九牛一毛,根本拍不下来。如果你们想要别的,隔壁间就有许多卖东西的小店铺,可以买到很多新鲜的小玩意……” “不要说了,我们自有分寸,等聚会开始的时候,你赶快离开这里,答应你的事情我们会帮你做到的。”赵涟漪安慰着金灿,她很明显已经有计划了。当然这个计划白泽是不知的,白泽就在一旁,听到了她的话,心里也是十分没底。 “哪有那么容易,这个地下拍卖会场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明目张胆的建立在警局周围不说,每次进入这个会场的地点都不同,在迷宫里走的路线也不同,一旦进入,所有入口都会关闭,在拍卖会结束之前谁也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这样吗?”赵涟漪自语一句,环顾四周的布置若有所思。 金灿大致也猜到了赵涟漪要干嘛了,买不起还能干嘛?所以把该交代的交代完,就挪了下屁股,坐到了旁边离赵涟漪和白泽两个空位的地方端坐着发呆。 白泽单手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椅子的靠背,他大致猜出了金灿此时的矛盾想法。金灿是有顾忌的,所以选择坐远一点是为了自保,但是又因有求于他们,所以又没有坐的太远。白泽看的出来金灿为了林雨可以做任何事,为此甚至可以绑架自己的表弟,但是如果搭上他整个家族的话,他还是顾忌的,更确切的说是害怕。 这个地下卖场的幕后老板的能量肯定很大,不然以金灿现在这种几近癫狂的姿态不会还是非常的顾忌。 “嗨,美女,又见面了。” 正在白泽想法纷乱的时候,早先见到的二世祖却是蹦跶了过来,坐在了赵涟漪的身侧,各种谄媚的问好。 赵涟漪懒得搭理他,却仍是要装作淑女的样子朝他点了点头。也不知这二世祖是会错了意,还是脸皮本来就厚,马上伸出了手:“幸会,认识一下,我叫黄上,美女你叫啥?” 赵涟漪直接转过了头,装作没看到。 白泽倒是很有意思和这皇上交朋友,恬不知耻的伸出了手,“幸会,幸会,我姓太。” 黄上看着手被白泽抓住就像抓住了什么不好的恶心东西一样,赶忙松手,而且反将白泽一军,“怎么你叫太子吗?” “呵呵,我是太上皇。”白泽冷笑一声。 这个黄上很会转移话题,立马一指身旁的赵涟漪说,“美女,你有点像我的爱妃啊。” “她不像你的爱妃,她像你的母后,快叫妈,哈哈。”白泽自是不愿吃亏的主,立马反将一军。 :诸子百家是对春秋、战国、秦汉时期各种学术派别的总称,据《汉书·艺文志》的记载,数得上名字的一共有189家,4324篇著作。其后的《隋书·经籍志》《四库全书总目》等书则记载“诸子百家”实有上千家。但流传较广、影响较大、最为著名的不过几十家而已。归纳而言只有12家被发展成学派。诸子百家之流传中最为广泛的是法家、道家、墨家、儒家、阴阳家、名家、杂家、农家、小说家、纵横家、兵家、医家。汉族在古代创造了灿烂的文化艺术,具有鲜明的特色。汉族有五千多年有文字可考的历史,文化典籍极其丰富。在春秋战国时期,各种思想学术流派的成就,与同期古希腊文明相辉映;以孔子、老子、墨子为代表的三大哲学体系,形成诸子百家争鸣的繁荣局面。几经周折以孔子、孟子为代表的儒家思想在宋朝时期全面上位;同时,程度不同地影响其他少数民族,甚至影响到与中国相邻的国家。 诸子指的是中国先秦时期管子、老子、孔子、庄子、墨子、孟子、荀子等学术思想的代表人物;百家指的是 诸子百家 诸子百家 儒家、道家、墨家、名家、法家等学术流派的代表家。诸子百家是后世对先秦学术思想人物和派别的总称。春秋后期已出现颇有社会影响的法家、道家、儒家、墨家、阴阳家等不同学派,而至战国中期,许多学派纷呈,众多学说丰富多彩,为中国文化发展奠定了宽广的基础,中国术语上把这一时期称为诸子百家或百家争鸣时期。 第五十一章 开场拍卖会 32  拍卖会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终于开始了,礼仪小姐们三三两两的穿的花枝招展的端着点心和茶水送到各个宾客面前的桌子上。 白泽这个土鳖当然不会客气,抓着就狼吞虎咽的吃,一点都不注意形象,其他人投来鄙夷的眼光,白泽感受到了,但是仍然我行我素,甘之如饴。 主要是这些点心,做的实在漂亮诱人,口感太好了,一口一个根本停不下来。 他本来就是那种不在乎别人眼光的人,别人什么看法,跟我有鸡毛关系吗?反正不认识。白泽一直觉的他这是洒脱,外人眼中却多半会觉得他无法无天,有时甚至目中无人,特别是在这种上流社会的场合,但白泽不在乎。他本来就是个丝,装什么大尾巴狼。 “土鳖。”黄上这个二世祖不屑的瞅了白泽一眼,说的还挺大声,结果的前排的几位都回头看着白泽,都是惊讶的表情。 赵涟漪也发现了不妥,用胳膊肘捅了下白泽,让其注意影响。 白泽此时才想起来场合不对,嘴里塞满了东西使劲的咽,也不能说话,连忙给自己倒了杯水。 前排的画师千羽也看到了,笑了一下,把自己桌上的点心端到了白泽的面前,放到了白泽的桌子上,用不流利的华夏语说道:”饿了吧,不用客气!“ 只是千羽的长发遮住大半张脸,而且脸十分的瘦,给人的感觉却是十分的凌厉,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帮白泽解了围。 “谢谢哈。”白泽把嘴里的东西吞咽下去,就毫不在意了的扔是恬不知耻的继续拿着吃,但是垂下的眼帘却是眼神一缩。 刚才大部分人都回头看向这边,白泽在很短的时间能就看清了大部分人的脸,又过于自信的,有哼笑的,有不屑一顾的,这些人都是要好好观察的,因为说不定有妖隐藏在其中,在来的时候白泽就考虑过这种情况。 他的能力有限,如果待会赵涟漪要抢和氏璧的话,他说不定还能稍微阻止一下,然后就只能跟着金灿一起跑,这些都是已经考虑到的,当然金灿接应的人也已经弄好了……不知不觉间,白泽已经把赵涟漪的玩笑话当真了,试着真的去成为猎鹰的队长去考虑一切。 正思索间,拍卖会场的中央出现了一个红光满面的老者,在上面说着各种的客气话。 “让各位尊敬的客人久等了,出现在这里的有的是我们的老会员了,也有第一次来这里的新入会员。当然都没有关系,我们一览众山小的宗旨就是为各位会员搜寻这天下所有的宝物,我们不卖普通的俗物,卖的都是外面看不到的新鲜玩意或者是珍惜的艺术品,因为在这个信息社会怕影响太过,所以才以地下卖场的方式来进行,希望各位会员谅解……” 这老头很会说话和暖场,随便说了几句地下就是各种掌声。 “好了话不多说,呈上我们的第一件拍品。”老者拍拍手,顿时有穿着制服的侍女抬着盖着红布的桌子上了前来。 一般的拍卖会上都会有一些小册子介绍拍品的详细信息,但是在这里却是没有,只有一个类似于ipad的小平板,白泽一点开一看才知第一件拍品是一支手表。然后往后翻的话,都是无法加载,这个是和拍卖会实时同步的,呈上某样东西,你才能看到某样东西的详细面目,给人以十足的神秘感。“ “第一件拍品是一支江诗丹顿的手表,名叫卡里斯泰,英文名kallista。此表制作于1886年,原为沙特阿拉伯的哈里德国王(kingalid)所订购,但在制造期间哈里德国王撒手人寰。1986年此表制成后,被一位不知名的买家用美金350万元买去。1987年12月3日,哈里米再度易手,被palmbeach珠宝行主人皮埃尔·里米(pienehalini)代客买去……表身表带镶满钻石,共用118颗经过严格挑选的上品蓝白方钻,重130克拉。(表面是每颗重1克拉的钻石;表面外围2-4克拉的钻石共14颗,表带部分采用每颗2克拉的钻石)。江诗丹顿厂为制造此表,招集了最优秀的技师,经历20个月6000小时工作才制成。“kallista“在希腊文中是完美无瑕的意思,而其成品也的确完美之至。此表几经易手,最终出现在这里也是缘分,各位皆是它的有缘人,底价350万美金,开始竞拍。“ 随着拍卖师话音刚落,出价者众多,白泽一边翻看着平板上面的图片,一边吐槽真是tm的贵,一边也是举起了桌边的竞价牌。 “好的,那位小帅哥出价500万美金,还有比他更高的吗?“拍卖老头指了指依然在闷头吃东西的白泽。 黄上斜了白泽一眼,举了下手中的牌子。 “啊,那位可是我们的熟面孔了,黄少,出价550万美金,还有更高的吗?“ “啊,那位小帅哥出到650万美金了,还有更高的吗?” 此话一出,四周顿时有些寂静,白泽依然闷声不响的吃东西,其实心跳的比谁都快,心里则暗暗咋舌:“我靠,不会没人跟了吧,这么坑爹,动不动就是几百万美金,麻蛋,老子连一万美金都没有。” “650万一次,650万两次……” “我的天啊,不会真的拍到了吧。”白泽心中顿时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身旁的赵涟漪则是一副淡定的闭眼假寐的表情,让他有点无所适从。 斜眼瞅了下身旁的黄上,见他仍然盯着赵涟漪色眯眯的看,白泽顿时计上心来,色胆包天的抓住赵涟漪的手,当着皇上的面就亲了一下,用那个二世祖能听到的话音道,“亲爱的,这个表带在你的手上一定非常好看。” 此时老头的话音刚好重复到第三次,”那位帅哥,650万三次,没有更高的了吗?“拿起小锤头就要拍下去。 黄上看白泽这么得意,怎么可能受的了,顿时,气的举起了手中的牌子,“700万!” 白泽心中呼了一口气,感觉真他娘的刺激,但是更刺激的是,赵涟漪眼睛眯出一条缝,用被抓住的手握住白泽的手暗暗用力。 顿时白泽就感觉到自己的手骨好像要断了,痛的龇牙咧嘴,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强忍着。 “700万一次,700万两次……”老头又喊了。 白泽也算是豁出去了,抓起牌子又举了一次。赵涟漪没想到白泽这么胆大,这才松开了白泽的手。 “啊,那位小帅哥出到了750万,看来这真是一场龙争虎斗啊!”拍卖场的第一件拍品往往都是开胃菜,不甚重要的,但是只要能调节好气氛,后面的拍品往往都能拍出高价。这老头看起来很有经验,很会调节气氛,也很会拉仇恨,白泽这边出完价,他就带着期盼的眼光看向了黄上。 黄上握紧拳头,也举起了牌子,看着白泽道:“800万,有种你就跟!” 黄上和白泽不同,这里的好多人都认识他,如果在这输了,会很没面子,几百万美金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只是怕后面的拍品会带的现金不够,但此时已经不在乎了,要的就是一个面子。 白泽当然不傻,不屑的朝黄上摇头轻笑,嘴中说了一个口型,意思很明显:“傻叉!” 第五十二章 刀枪套装 ”800万一次,800万两次,800万三次……成交!“就在黄上以为自己要吃个哑巴亏而暗怒,就在主持拍卖会的老头满面堆笑要拍锤子的刹那,坐在白泽侧前方的画师千羽出手了,他莫名其妙的举了牌子。 “900万!”全场一片哗然! 这已经是天价了,拍卖会才刚开始而已,这块表虽然很独一无二,但是600多万美金就应该差不多了,现在拍到了800万,无疑全场的气氛被调动了起来。 坐在最前排的金发碧眼的年轻外国人回头看了一眼千羽,冷笑一声,举起了牌子。 “1000万!!!” 千羽报以冷笑,仍然举牌:”1100万!“ 老头红光满面的以后又有两个人斗起来加价的时候,前方发外国人摇了摇头,却没有再跟了。 “1100万一次,1100万两次,1100万三次,成交!!!”随着一锤定音,这块表成功的被千羽拍了下来。 白泽则暗自咋舌,这地方果然是有钱人遍地走啊,他有点心虚,他一开始也只是试着玩一下,没想到把价格抬得这个高,他其实才是罪魁祸首。 “你很喜欢那块表吗?”千羽此时忽然回头了,用不流利的华夏语对白泽说道,说的白泽一愣一愣的。 “啊,也没有。”白泽有些不明所以,所以说的模棱两可,这个千羽这么问,难道还要把表送给他不成。 “好了,我知道了。”千羽点点头,再次朝白泽友好一笑,就又把头转了过去。 “什么状况啊!”白泽心中暗自嘀咕,身边的黄上却朝他投来愤怒的目光。 “我还以为你多有钱呢,1100万就把你吓跑了?原来你是个穷逼啊,不是说好了要送你身边这位美女的吗?”黄上开始冷嘲热讽了起来,他可是要趁机会驳下白泽的面子,让白泽在美女面前抬不起头来,这样只要白泽失去理智,下面他就又可以找回场子,说不定还能博得美女的好感。 可是他压根就不知道白泽现在全身上下除了金灿给他准备的一层皮外,他身上压根就没有一块钱,本质上他也就是个穷的叮当响的丝。 拍卖会还在继续,礼仪小姐们端出了下一件拍品,白泽则赶忙翻动手中的平板,随着屏幕的慢慢加载,物品的信息终于出现。 唐朝古战刀,经典的唐刀造型,鎏金的刀鞘,笔直的闪着银光的刀柄,隔着屏幕白泽都能看到它的锋利,十分的漂亮。白泽以为只是如此了,没想到下方还有图片,却是两把造型古朴的左轮枪,和一背包的子弹…… 这里可以公然拍卖武器吗?还有枪,这个地下卖场的主人果然胆大啊。 高台上的老头开始说话了,“这是一套刀和手枪的套装,我们华夏冷兵器的刀中皇者的造型还有久负盛名的柯尔特左轮手枪全是古董,是古大师的经典收藏,手枪还配有古大师精心打造的九色曼陀罗子弹,威力无穷,乃是防身利器,旅游生活的必备佳品……” “别废话了,快说底价多少吧,古大师的名头我们信的过,这个多少钱我都买,这个可比什么表实用多了。”黄上这个二世祖显然很喜欢这套刀剑套装,甚至忍不住叫了出来,连装绅士都不想了。 “实不相瞒,这件套装,古大师不收钱,只想寻一个有缘人赠送于他。”老头摇摇头,笑嘻嘻的道。 “怎么才算有缘人呢?”这时候前排也有人问了。 “古大师看的顺眼的就是有缘人。”老头这样说道,底下的会员们却是面面相觑,以前没弄过这一出啊。 “这个古大师是谁啊,好像很厉害哈。”白泽嘀咕一句。 黄上又以看土鳖的表情看着白泽,“古大师你都不知道,你还来这里,告诉你来这里的大多数人除了为了一些外面买不到的宝贝之外,还有就是为了买古大师手中的东西。古老出品,必属精品,这个才是真正的大师,复原了我们华夏历史上好多只闻其名的东西,你懂什么?” 白泽看着黄上一副即将高潮的表情,差点笑死,古大师再厉害,与他何干,这个古大师做出的东西再好,他又买不起。 白泽无所谓的继续埋头吃他的点心了。 此时所谓的古大师从帷幕后出现了,是个老头,穿着个紫色的唐装,舔着个大肚子,笑呵呵的,像个弥勒佛。 他一出现,几乎所有的会员都心情高涨了起来,有些甚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也有鼓掌的,这其中包括了黄上,唯一没有怎么动容的只有四个人——前面的蓝眼睛的老外,画师千羽,闭目养神的赵涟漪,还有就是闷头吃东西的白泽。 古大师几乎一扫眼就发现了这四个人的不同, :家”按照“百家姓”的“姓”以“子”为称呼为代表的思想家。主要人物有孔子、孟子、墨子、荀子、老子、庄子、列子、韩非子、商鞅、申不害、许行、告子、杨子、公孙龙、惠子、孙武、孙膑、张仪、苏秦、田骈、慎子、尹文、邹衍、晏子、吕不韦、管子、鬼谷子等。诸子百家的许多思想给后代留下了深刻的启示。如儒家的“仁政”、鉴借儒家的“以义制利“精神。也鉴借墨家的“兼爱“、“尚贤“、“节用“;道家的“少私寡欲”、“道法自然”;法家的“废私立公“,等等思想。 “诸子”,是指这一时期思想领域内反映各阶层、阶层利益的思想家及著作,也是先秦至汉各种政治学派的总称,属春秋后才产生的私学。 春秋时代王室衰微,诸侯争霸,学者们便周游列国,为诸侯出谋划策,到战国时代形成了“百家争鸣“的局面。传统上关于百家的划分,最早源于司马迁的父亲司马谈。他在《论六家要旨》中,将百家首次划分为:“阴阳、儒、墨、名、法、道”等六家。后来,刘歆在《七略》中,又在司马谈划分的基础上,增“纵横、杂、农、小说”等为十家。班固在《汉书.艺文志》中袭刘歆,并认为:“诸子十家,其可观者九家而已。”后来,人们去“小说家”,将剩下的九家称为“九流”。 自此,中国古代学术界都依从班固,百家就成了“九流”。今人吕思勉在《先秦学术概论》一书中再增“兵、医”,认为:“故论先秦学术,实可分为阴阳、儒、墨、名、法、道、纵横、杂、农、小说、兵、医十二家也。” 中国历史上,西周以前学在官府,东周以后,学逐步走向民间。 春秋战国时代,王权衰落,诸侯争霸,为了壮大自己的实力,各国开放政权以延揽人才,打破了本来的贵族政治体制,使得原本几乎没有资格参与政治的庶民可以发表自己的政见并参与政治决策,又因为人口的增加,土地分配困难,社会发生剧变。这一时期有思想的知识分子,面对现实的社会问题、人生问题等,提出了解决的办法和思想。个人利害与国家之间的利害交互运用,相互影响,标新立异。各种学说、思想纷纷出现。 第五十三章 血光 所有人都在看着白泽,白泽也确实不是很稀罕这老头的东西,拿人的毕竟手短,待会还要抢他们的东西呢,这样总归是不太好的。 但是这老头实在是太热情了,还说什么巧合就是最大的缘分,硬是塞到了白泽的手中,白泽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了声谢谢。 “运。”黄上不爽的吐槽,当然这也是大多数人的想法。 这个什么古大师给完东西后,还好好的看了看白泽,拍了拍白泽的肩膀说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古大师的动作就像是一个后辈在提携一个晚辈,神情动作都是很亲昵的。 赵涟漪的眼神疑惑,似乎再问白泽是不是以前认识这个老头,但是天可怜见,白泽是真的不认识。 古大师的事情无疑是拍卖会的一个小插曲,拍卖会很快就继续进行,但是白泽倒是小小的出名了一把,这场拍卖会之后,无疑很多人会查白泽的身份,但估计都会查无此人。 后面拍卖会还拍卖了许多珍贵的字画和一些古董,有唐伯虎的真迹,还是王羲之的书法,只要你敢想,外面一些难寻之物,这里都能有,只要你能出的起价格。 白泽倒是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了,而是在摩挲着手中的刀具,唐刀无疑是许多刀的祖宗包括横刀和东洋刀,似刀似剑的造型让其很是特殊,只是锻造手法却早已失传,这才让东洋刀大放异彩,其实文明的源头一直是华夏,只是出现了断层而已。 刀鞘上龙飞凤舞的写了两个字斩龙,白泽轻轻使力便可抽出,还闪着寒光,异常锋利的样子,估计拿去路边抢劫会是一个好道具。 “斩龙刀?”白泽自语一句,有些心喜若狂的味道,赵涟漪却是很平常的语气,低声道:“这刀是凡刀中的极品了,可以够你用一段时间了,你现在刚好缺把刀练习。” “凡刀?”白泽反问。 “凡人用的刀,或者普通人用的刀,懂了吗?你更多关注的应该是那两把左轮枪。”赵涟漪其实一开始就对这枪比较感兴趣,她和姬浩然一样,虽然出任务不带枪,但是也是从小玩枪玩到大的,对枪械也算的上熟悉。 “这把枪和印象中的柯尔特左轮不一样,好像是经过改造的,在不减弱它的便捷性的同时,增加了它的载弹量,增加到了七发。”赵涟漪把玩着手中的银白色的左轮枪,就像玩一个玩具。 “把背包打开,像这种左轮枪虽然复古,但其实是也不必专配子弹,这子弹估计很特殊,应该是增加威力的吧。” 白泽依言打开了背包,里面密密麻麻的像彩虹般颜色的子弹,赤橙黄绿青蓝紫,五彩缤纷,很是漂亮。 赵涟漪拿了一颗蓝色的子弹放在手上仔细的端详,顿时眼睛睁大了,心中低呼了一声:“铭文?这世间真的有人会这东西,这古大师不一般,只是我这方面的知识太少,分不清,到底是墨家还是公输家呢?” “怎么了?“白泽看赵涟漪的神情有些不对,顿时问道。 “没事,这些子弹你别乱用,关键时刻能救命的,只是那个古大师好大方啊。”赵涟漪忽然想到了别的什么,顿时心中有些慌乱,这个地下卖场一点都不简单。 “小子,你如果不想要,可以卖给我,出个价吧,只要你能出的起,我就能买的起。”白泽在看这些东西的时候,黄上这个二世祖都是在偏头看着,越看越是心痒,便提出想买。 白泽这个穷逼,其实是很想卖的,他什么都不缺,就缺钱,说白了这些东西白泽现在还没意识到对他的重要性,这两天的安逸已经让他忘记了这个世界本身的危险。 白泽刚准备狮子大张口坑一下这个二世祖,但是赵涟漪却拉住了他,因为场合她不能明说一些东西,只是低声说了一句:“不要卖!” “听到没有,你家太后不让你阿爸卖,实在不是阿爸不给你啊。”白泽这个时候都还不忘损一下这个黄上。 “土鳖,暴殄天物!”黄上哼了一声,倒也没有再提了,而是拼命举牌去拍一些其他东西,因为心态不好,好几次都被别人坑了高价。 …… 在最后的重头戏开始之前,会有一个中场休息的时候,然后大家基本上解决一些生理问题,或是为之前拍的一些东西买单。 从头到尾白泽都没拍什么东西,所以其他人都去后台拿东西的时候,基本上只有白泽和赵涟漪是坐在座位上的,这也是黄上一直吐槽白泽穷逼的点。 “待会和氏璧估计就要开始拍卖了,是真是假一看便知,到时候我会去抢,场面估计会很乱,你不用帮我,跟着金灿,他很鸡贼,会带你出去的。”赵涟漪低声在白泽的耳边道,白泽点点头没有说话。 白泽其实有很多想说的,他其实恨讨厌站在女人身后,但是他的确不如赵涟漪,没有任何办法。 虽然点头了,但是暗中却是把两把左轮枪全部都上满了子弹,虽然不会开枪,关键时刻应该会有一点作用吧。 …… 后台许多人都在付钱,或者直接刷自己的会员点数,这地下拍卖场有自己的一套行为规则,一些老会员已经驾轻就熟。 动作很快基本都领了东西离开,最后剩下了千羽,他长发遮住脸,出现在了后台的主事人面前。 “您拍的是什么东西。” “手表!”千羽微笑道,从始至终他只拍过这么一个东西。 “好的,1100万美金。”主事的中年人这样说,在这个地方,这个其实是小钱,他也没有在意。 “我没有钱?“千羽笑的邪魅。 ”不会吧,你可是东瀛小泉家的长子,这点钱开什么玩笑。“管事的还是没在意,从电脑中调取了千羽的身份牌这样说道。 “是小泉一郎吗?抱歉我不是,我是冒充的,我只是个流浪的画家。”千羽依然笑的温和。 “你不是,开什么玩笑,那小泉一郎本人呢?” “我把他杀了!”千羽笑的丝毫不在意。 管事的中年人一下就慌了,就要按桌台边的紧急铃声,但是只是黑影一闪,千羽的手一挥动,顿时就有血光从中年人的喉管之中飚了出来。 此时刚好有两个穿着制服的年轻美女刚从拐角进入后台,大臀部一挺一挺的,看到这血光的一幕就要惊叫,刚张口,还没怎么出声就嘎然而止了,两人的喉管插了两支桌上的黑色水笔。 “我讨厌血!“千羽从管事的口袋中掏出白色的手帕擦着手中的血,一脸的淡然,就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第五十四章 传国玉玺 “东西给他了吗?” “给了,都按照您的吩咐给那小子了。”地下卖场的中央控制室之中,古大师神色恭敬的对着一个穿着黑色宽大服饰的人说道。 “嗯,那就好。”这个人背对着古大师,身姿挺拔。 “其实还有更好的东西,那两样东西说白了还是次了一点。”古大师想了想给了这样的提议,毕竟东西是他送出去的,说是有缘人,但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一切都是有缘由的。 “给的东西太好,别人会引起怀疑,差不多让他能自保就行了,另外为了减少损失和不必要的麻烦,尽快把和氏璧这个烫手山芋扔出去,待会重新开场就把它扔出去,让他们抢。” “我其实已经造出了个一模一样的,别人又没见过真的,足以以假乱真,毕竟和氏璧那个传说,或许我们可以留存真的……”古大师小心翼翼的道。 “那样不行,和氏璧只是其中之一成不了气候,如果这第一块一直没人扔出去,其后的两块该如何去找?一直没人动,我们就先动,给他们这个机会,就用真的,按原计划就行,不用变动。”挺拔的黑色背影说的斩钉截铁。 “知道了,就按您说的办。”古大师点点头慢慢退出了中央控制室,临走的时候,手中多了一个四方雕龙的盒子。 “去吧。”依然是挺拔的背影,穿着黑色宽大服饰的神秘人没有回头,他的面前有无数的屏幕,都是拍卖场中录像的实时回馈,其中之一对准的就是白泽在对着手中的刀和枪在研究……神秘人的眼光一直在盯着这个屏幕,盯了很久。 &&&&&&& 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中场休息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出去的人一个个的归来,空了的大半座位又重新被填满,但白泽自始至终都没看到千羽回来过。 下半场刚开场,只拍卖出了一个东西之后,那个古大师就又重新出现在了拍卖的高台上,他对那满面红光的老头说了几句,老头点点头,回身微笑的对着场下的人道:“下面将由我们德高望重的古大师亲自主持拍卖会,大家欢不欢迎。“ “欢迎……好……”清一色的支持声、欢呼声和鼓掌声,这个古大师在拍卖场中的人气可见一般。 古大师胖的和球一样,要不是个子还可以,估计真的和球一样了,笑起来脸上的肉挤起来倒也蛮有亲和力,“这次可能大家早有传言,我们这里得到了国宝和氏璧,有人认为是真的,也有人认为这是假的,现在我劈下谣,这个其实可信也不可信。“ 说着,古大师也不多说别的,直接掏出了一个四方雕龙的盒子,放在高台上:“和氏璧就在这里,确切的说,也不能完全叫和氏璧,应该叫传国玉玺!相传古时秦皇搜罗天下命人把和氏璧造成了传国玉玺,此事不知真假,但是无论是和氏璧和传国玉玺是不是同一个东西,但是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而且还算的上是国之重器。因为怕大家在其他东西上再花无谓的钱财,这件宝物提前拍卖,这件东西没有底价,价高者得!” 古大师把传国玉玺从盒子里拿了出来,拿出来的一刹那,四方的所有光线好像都被这样宝物所吸引,它散发着沉稳大气的光芒。无数的历朝历代的皇帝都想得到它,得到过它的皇帝几乎每晚都摩挲着它,每一个关乎华夏命运的奏章上面几乎都有它的印记,它几乎见证了华夏一半的历史,见证了华夏的兴衰繁荣,如果物有灵魂,这东西绝对因沾染过多的龙气而成为霸主。 其上上刻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传国玉玺,传国传国,顾名思义是可以永远传下去的宝物。 这种东西如果在外面的正规拍卖会光明正大的拍卖是要被枪毙的,但是在地下卖场这种地方却是可以的。这里是物欲的圣地,这里只认钱。有钱什么都可以,离这个拍卖场隔壁的一些店铺中甚至还有卖人的,大多是颇有姿色的女人,明码标价的卖几年都是可以的。 传国玉玺这宝物一拿出来,这些坐拥无数资产的会员们立马就变成了没有见过世面的土鳖,几乎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秉着呼吸看着这件宝物,但不包括白泽和赵涟漪,还有一直在角落里闷不吭声的金灿。 白泽和赵涟漪相视了一眼,赵涟漪和白泽同时点了点头,有一刹那白泽忽然觉得他和赵涟漪像是正在抢银行的雌雄大盗,有一种负罪感感般的刺激。 “我出一亿美金。”恰于此时,黄上这个二世祖却是率先激动的站起来举牌,或许他觉得拿到这样宝物,他就可以成为真正的皇上了吧。 “一亿nm啊!”在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跟价的时候,白泽忽然暴起一拳打在这个黄上的肚子上。 “你敢打我?你……“黄上直接卷缩在椅子上,痛苦的捂住了肚子,指着白泽就是大骂。 “打的就是你。”白泽对着黄上的左眼眶就来了一拳,然后就是对着他的背部就是各种拳头,“老子早就想揍你了,爸爸打儿子,你还跟还嘴。” 以白泽现在的身体素质,其实打黄上根本就用了几成力,但黄上已经吃不消的各种痛叫,黄上的痛叫声几乎吸引了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竞拍恰好中止。 白泽边打边朝赵涟漪使眼色,他的本意就是引起骚乱,然后让赵涟漪神不知鬼不觉的去抢宝贝。 赵涟漪显然是看出来了,对白泽高看了一眼,她没与白泽这样商量过,但是却是如此默契。 “唉,别打了,别打了,黄少爷是个好人。”金灿装模作样的过来拉架,其实暗中也是对着抱住头的黄上各种使阴招。 白泽愕然了下,金灿却朝他眨眨眼,白泽霎时明白,边打边骂,各种下黑手;“比我有钱了不起啊,让你装逼,让你装……” 维持会场秩序的安保人员几乎都在往白泽的位置跑,白泽所在的位置一片混乱,赵涟漪却面容平淡的接近高台。与此同时坐在前排的老外也站了起来,眼睛看着白泽这边好像在看戏,但是腿却在后退向高台的位置。 古大师被两个持枪的安保人员护在身后,他手中托着装传国玉玺的盒子,一脸警惕的样子。 忽然高台后的帘幕上方坠下来一个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在了高台上,双脚一接触地板就一个跳跃到了两个安保人员的身后,如狸猫般敏捷,这个黑影是画师千羽! 两个安保人员立时警惕的的持枪回身,但是在转身的刹那已经迟了,金属入肉的声响,一条快如电光的圆弧形的黑色光芒闪过,两个安保壮汉就倒下了,脖间是一条长长的血痕,血光飚射多远。 接着千羽握着苦无就刺向了古大师。 本来千羽是想一招解决掉三个人的,但是这个古大师在听到身手响动的时候没有本能的回转身体,而是向前翻滚了,所以躲过了一劫。 赵涟漪和那个蓝眼金发老外在看到这一幕的同时,几乎同时加速跑向了古大师,快的就像一阵风。 两人一动作便是都明白了过来,对视一眼皆知是敌非友,只是一晃便上了高台。 场面一片混乱! 第五十五章 夺宝 “杀人啦,杀人啊……有人杀人……死人啦……”从高台下的会员发现高台上有人死开始,这些养尊处优的富豪们就开始四处逃窜,场面乱糟糟的,尖叫声,怒骂声,惊恐声,不绝于耳。 白泽虽然手上不停,但是眼神一直在盯着太上的赵涟漪,当看到千羽拿着魁梧直刺古大师的时候他就知道千羽恐怕也是为了和氏璧来的,而且身手非常好。 而那个老外的速度也是好快,比赵涟漪还要更快一分的登上高台蹿到了古大师的身前,抬起一脚就踹向了千羽。 老外的骨架比较大,腿也长,抬腿就是一道呼呼的风声直刮这千羽的面门。 千羽却也异常的灵活,手腕一个翻转变刺为划,一转一带就划在了老外的大腿上,同时一扯,身体前倾带着惯性继续划向古大师的脖颈,反应灵敏的不像人类。 老外的大腿虽然被划的血流如柱,但是却依然行动如常的和向古大师怀中的盒子伸出了手,他的目标很明确,古大师的死活和他没有关系,他想要的只是盒子的中的传国玉玺。 古大师也不是易于的主,直接用手臂挡住了千羽划向其脖颈的苦无,肉体与兵器想交却是发出了金属的碰撞声,千羽本能的眉头一皱。 此时赵涟漪也是加入了战团,二话不说对着老外的面门就来了一拳,老外却是一副任打任挨的模样,伸手如抓便是夺古大师的盒子。 古大师也不知是单手夺不过双手,还是暂时的祸水东引,居然稍微挣扎一番就把盒子送到了老外手中,自己却脱身,一个翻滚跳下了高台。 台上的三人看古大师跑远自是无暇顾及,在高台上的狭小空间内打斗了起来。 老外夺得了盒子自是不愿久留,想跑,但是赵涟漪和千羽根本不可能让他走脱,打斗中,赵涟漪终是摸出了断剑一个旋身横切划过了老外的脖颈,千羽也一个矮身直刺刺入了老外的胸口的心脏位置。 老外急于脱身竟没有躲避,就这么让二人伤到了人体中最致命的部位…… 这个老外在落下高台的那一刹那,却是笑着的说了一句英文:“stupid!!!”果然其落下高台的时候一个翻滚就像没事人一样的向出口处跑去,其心脏还插着个苦无,生命顽强的可怕。 “不是人!”赵涟漪嘀咕一句,一个跃起就追了上去。 千羽没有直接顺着老外的方向追,直接翻滚向高台的暗处消失不见…… 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短短一瞬间,白泽被人群推挤到了一个角落,高台上面的事情他知道的并不多,他只看到老外抱着个箱子就顺着来时的入口处跑了出去。 此时有无数的安保人员从其他处赶了过来,白泽环顾四周没有发现金灿的人影,也不知道是被人挤到哪去了,还是看情势不对老早就跑了? 如果被安保人员控制了现场,他肯定走不了了,而且说不定还会被当做闹事的帮凶抓起来,所以白泽一看情势不对,把斩龙刀插到送的背包里,双脚跑动的向着来时的入口处跑去。 “别动,不准跑,再跑开枪了!” 白泽听到了身后的警告声,白泽也不知道是不是说他的,跑动间一个转头却见有好几把枪正对着自己的后背,顿时额角的冷汗就出来了,心跳加速,脑中飞速运转思考着所有的利弊,就在这么个一两秒之内必须做出决定。 然出口就在几步远的地方,白泽不甘心,一咬牙,一闭眼,一个矮身翻滚前扑就朝前方滚了出去…… 翻滚的同时,白泽就听到了枪响,身后那些狗娘养的果然是开枪了,白泽甚至能听到子弹打在自己身边的地上的弹射出去的摩擦声,火花四溅,泥灰飞舞……白泽就想如果落在自己身上那该多痛啊,如果落在致命的位置,他这条小命估计就要交代在这里了,以这个地下卖场的背景,估计死个他屁事都没有,说不定他的尸体就扔到哪条臭水沟里了…… 所以他就祈祷这些枪手的枪法坏一点,千万不要打中他啊,平时不信的什么如来佛祖南海观世音菩萨啊什么的都显现在自己的脑海中,这就是传说中典型的临时抱佛脚。 白泽夹着屁股,几个翻滚竟然如愿的窜入了入口,而且身上也没有中枪。 “呼,菩萨真显灵了!”白泽暗呼一声,身后都汗湿了,他一个普通人进了道院这种冒险的地方,能活着都是很不容易啊。 m的,白泽以前混日子的时候,天天混吃等死,觉得活着真没意思,还不如死了算了,现在才觉得tm的活着真好啊。 手中握着左轮手枪,一边跑一边看着入口处有没人追来,鬼使神差的也不知是发泄着心中隐藏的恐惧,还是为了震慑身后的追兵,他对着入口的位置开了一枪。 “嘭!”的一声,响声如炸雷,一股巨大的后座里传来,直接把白泽震的枪都脱手了。 要不是最近身体素质莫名变好,白泽估计刚才那一下都能把他的手腕给震断。 这是白泽的第一次开枪,他感觉自己射出的不是子弹,而是枚炮弹,这个后坐力有点不正常。 射出的是一枚红色的子弹,直接打在了入口处顶端的墙壁上,轰的一声竟然直接把墙壁炸出个大腿粗的黑黝黝的洞,而且还冒着青烟。 “我的娘勒,威力这么大!” 时间紧迫,白泽不敢过多停留,捡起地上的枪支,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跑入了迷宫区域。 然现在的迷宫区域好像和来时不一样,来时的走廊消失了,而是一条宽敞的大道,两条马路那么快,白泽无暇多想就顺着这马路跑。 只是大概跑了没一会竟然就看到了出口,他竟然没有迷路? 白泽的胸腔不停的起伏呼吸,同时回头看了眼迷宫区域,此时竟然又忽然恢复成了原样,又变成了长廊的样子,白泽忽然有了种被人刻意放出来的错觉。 重新回到地面,却已不是进去的那栋房子的下面了,这地下卖场的入口其实很多,但不管如何,能出来就好,白泽顿时开始四处搜寻招来赵涟漪的下落,他有很不好的预感。 第五十六章 热闹 赵涟漪确切的说一个剑客,最是轻灵,她的速度虽然比不上在各个楼道里辗转跳跃的金发碧眼的老外,但是她的耐性却是比这个亡命奔逃的老外好,一直不远不近的吊在老外的后面。 赵涟漪大概知道了这个老外不是人,因为但凡人类心脏和脖颈中刀之后不可能还这么好端端的活着,妖的生命则要比人顽强的多,每个种族的妖的致命弱点也不一样,但是基本上砍了头都会死。 对于这个老外,赵涟漪已经有了一些猜测,追踪过程中看到这个老外毕竟受伤,耐力有点跟不上了,以她的能力是有把握追上的。 夜晚的小区中有着星星点点的灯光,还有来回巡逻的保安,刚好一个保安拿着手电筒照到了老外,看其亡命奔逃有些不对劲,便一本正经的喝道:“喂,那个谁,停下来。“ “不好。”赵涟漪心中一叹,大声喝道:“快躲开。“ 一开始隔得远,大概有百米距离,这个保安没有看清老外的模样,没想到只是一眨眼这个老外就闪到了近前,在手电的照耀下看到了老外胸口还插着类似匕首的东西,脖子上还有血,顿时就吓的蒙了。 其指着老外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你……!!!” “ineedblood!!!“这个老外嘴中一直念叨着这句话,看到面前的保安时别提有多兴奋了,抱住这个保安,头一伸就咬在了这个保安的脖间吸起了血。只是瞬间,脖子上的血痕就消失了,吸允了几口,推开了已经形如干尸的保安,拔出了胸口的苦无扔到地上,对着已经拿剑刺来的赵涟漪骂了一句fuck! “血族?”赵涟漪已经怒了,话不多说,手腕快速翻动舞了好几个剑花,就像崩腾的浪潮,向这个老外席卷而去。 这是她从兵家的空间中杀了一个小将领领悟出来的剑法,招式奇特,对手腕的要求很高,舞动剑花带起的风甚至可以吹金断发,其名曰波浪剑法。 这一式直接让老外吃了苦头,老外的速度很快,身体也够灵活的躲避,但是其昂贵的西服却是被带起的风割裂的稀巴烂,而且赵涟漪还在步步紧逼,霸道异常。 老外应付起来颇为狼狈,只因被赵涟漪占了先机,等缓过神来,直接露出了嘴中的獠牙,吼了一声,直接拼着被赵涟漪刺中胸口,一拳打在了赵涟漪的腹部。 接着老外继续奔逃,在小区门口遇到的几个保安无疑又被他顺带吸血了,惨遭屠戮,夜晚本就是血族的天堂,吸得越多越兴奋,速度越是快。 老外以为冲出了小区,混入人群,基本这次就得手了,但是没想小区的门口却是遇到了一群青年,抱着肩膀看着他,他初始也是不以为意,以为遇到的是都是食物,都是新鲜的血液。 但是刚冲入人群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三圈两脚给踹了回来,像皮球一样滚出多远,然后直接撞到了小区门口的柱子上。 此时赵涟漪也是冲到了门口,见到门口的一群人顿时愣住了。 “赵涟漪好久不见了,没想到曾经声名鹊起的猎鹰现在已经变的这么狼狈了。” “方运?“赵涟漪呼了口气斜了眼角落里的老外反而不急了。对面的姬浩然、方运、林曦等都在哪里,几乎野狼与猛虎小队的人都在,这个老外估计是跑不了,但是很显然他们并不是真正的一条心。 “赵涟漪你也是,既然知道和氏璧的消息,竟然也想着独吞,你追的这个老外难道有什么特殊之处?”林曦通过查找姜教授的消息无意中才发现了一些关于地下卖场的消息,她不知真假,所以过来看看。但在看到老外手中抱着一个雕龙的盒子时,林曦的眼神本能的一缩。 “和氏璧打造的传国玉玺就在这老外的手里,你们可以去抢啊。”赵涟漪或许是看出了林曦的心思,倒也没有隐瞒的说了出来。 “哦?首功我要了。“猛虎小队里的一个叫王猛的家伙二话不说就冲老外漫步走了过去,”拿来吧,这东西不属于你。“一点该有的警惕性都没有。 “我本来不想嗜血,这是你们逼我的。”老外用不标准的普通话发音说出了这段话之后,单脚靠墙,屈膝,借着反作用就朝王猛冲去。 途中的时候就忽然消失,下一秒出现的时候直接就出现在了王猛面前,指甲一下变的多长,一个虚影一过,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王猛就被老外穿透了胸膛,撕裂了手臂。 方运握紧了拳头,盯着老外在吸王猛的脖子:“你是血族?” “我叫诺顿,很高兴见到各位小家伙,说起来我对你们华夏的文化也是很仰慕的。”老外擦着自己嘴角的血,说的眉飞色舞,被这么多人围着,却是一点都不怕。 “身为血族胆敢进入华夏,你的胆子很大,道院之人见到必将杀无赦!”林曦冷笑了一声,同时眼睛的余光一直暗自警惕着赵涟漪和方运。 至于刚刚牺牲的王猛是最近刚从捕获组升上猛虎小队的人,急于逞能立功又失去警惕才会被老外一下干掉。猛虎的队长方运却好似并不是很在乎王猛的死活,王猛上去没人阻止,本身就是人的劣根性让他去试探老外的,各个小队间因为经常有人牺牲,所以大部分小队的人情是十分冷漠的。以前九大小队,除了轻易不出动的王牌鲲鹏队和麒麟队,一直保持满员编制,实力最强,互相帮助,各个队友间兄弟情很深的队伍叫猎鹰,可惜已经被灭队了,其他队伍基本都是弱肉强食。 当然方运也知道赵涟漪此次出来估计是要重建猎鹰了,但是他可能怎么也想不到赵涟漪把队长的重任交给了一个十分操蛋又没什么本事的普通人,这个人姓白名泽。 此时这个人正躲在一个小洋楼的角落里看着小区门口的这一幕,亲眼看着一个人被老外的手抓穿透胸膛,这是白泽亲眼所见的第二个被杀的人,此时相比于第一次要镇静的多,他握紧了拳头,身体还是在抖的。 这个小洋楼是离小区门口最近的一个,而楼顶上此时正站着一个人,在星光的掩藏下,一般人并不知,这个人是千羽,他的本名叫北条千羽,却是东瀛四公子之一。 于此同时隐藏在天京市各个角落的妖也在向着这个方向本来,道院的捕获小队也在往这边赶,还有道院的两个高手,分别是道院两派儒家的大师兄和道家的大师兄。 儒家的大师兄名雪歌,道家的大师兄名逍遥。 场面越来越热闹了! 第五十七章 风起云涌 白泽躲在角落里,没有出去,他知道就算他出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大忙,手中因有柯尔特左轮手枪,倒是多了几分安全感。尽管这是他第一次摸枪,更谈不上有什么枪法,但是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手中有些利器,总会壮胆的。 他亲眼见到那个老外把一个人开膛破肚,把其手臂都撕裂了,暗夜中虽看不得清晰,但即使隔得远仿佛也能闻到刺鼻的血腥味,一个人的力量大他见怪不怪,但是如此残忍,已经不把人命当一回事了。 力量一旦过大就会失控,吸血鬼?也算是妖了吧,虽然是外国的妖怪,但是道院的人显然不会放过他,层层叠叠的把其围了起来。 但是这个叫诺顿的老外显然是不怕,弓着腰,嘴角都是血,把已经不成样子的王猛当成垃圾一样的扔在一边,”传说古老的东方有着神秘的力量,但是我见到的你们也不过如此,就凭你们还想杀我,我已经活了几百年了,今天就让你见识下血族的真正的力量。“ 诺顿忽然仰天长啸了一声,顿时天空的夜色好像更低沉了一些,小区顶层的星光好似都被遮盖了,本来就昏暗的光线好像沾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的轻纱。 “你走不了了,叫也没用,你的命就留在这里了,还是趁早交出和氏璧的好。”方运抽出了腰间的软剑,手腕一震就朝诺顿刺了过去,同时猛虎小队的其他成员也跟着上了。 相反的,林曦和姬浩然却退了几步,没有动手,姬浩然还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好像所有人都欠他钱一样,他右手中隐藏着束妖藤,左手暗藏的胜邪剑在颤动,好像已经迫不及待想要饮血了。 赵涟漪等在外围,踱着步子,在绕着老外绕圈,好像在伺机而动,但真正怎么想的,也只有她自己知晓。她和这个老外交过手,虽然表面上是一直压制,但是刚才这诺顿一直想跑,真正的实力什么样,她还真估摸不准。 而且时隔很久不见,她也想知道其他小队队长的实力到底如何了。 诺顿在面对着方运此刺过来的短剑却是看也不看,望着夜空,忽然张开了双臂,顿时夜空中出现了无数双血红的细小眼睛,在低空中飞舞环绕,而且还不断响起凄厉的鸣叫,好像是一种动物。 “什么东西?”其他人也不禁低呼,在方运的剑刚要刺到诺顿这个老外身上时,在天空中盘旋的无数红色的眼睛就朝方运扑了过来。 第五十八章 决心与杀意 白泽躲在角落“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死亡吗?我是不死的,我要撕碎你。” 诺顿的面容扭曲,用闪着寒光的双手利爪向赵涟漪插去,赵涟漪却只是一挡却又荡开,同时松开了握着断剑的手,抓住了诺顿的左手一直紧紧抓着的盒子,那是装着传国玉玺的盒子。 “休想就这么走了。”诺顿知道现在正在持续消减的力量无法阻止赵涟漪,所以干脆放手,像禽兽般张开双手向赵涟漪扑去,张嘴露出獠牙,显然准备吸血了,这是血族最强的本能,一旦虚弱就需要血,大量的鲜血。 赵涟漪此时的状态,杀伐之气太重,就像从地狱走出的女罗刹,有时连她自己都无法自控。在诺顿扑来的时刻,双眼却是蒙上一层灰色的杀伐力量,连装传国玉玺的盒子都不要了,扔在地上,低喝一声,推着诺顿胸口的断剑,就像推土机一般推着走…… 诺顿根本无法阻挡,只能被推着不断后退。因为外围有着无数嗜血蝙蝠的环绕,所以外面的人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猛虎小队除了方运之外的其他人身上几乎都有或多或少的伤痕,还死了两个,躺在地上死了的两个脸上血肉模糊,已经不成人形了,无数的嗜血蝙蝠在食着他们的血肉。 人人都为了自保,谁会管他人死活! 这种残忍便是最直观的赤裸裸的现实,在这么个看似和平的时代,暗地里隐藏的血腥非普通民众所能想象。 白泽今晚算是见识到了,躺在地上的冰冷的尸体把他的一切侥幸都无情的撕破了,如果不能变强,这些已经倒下的人便是他的未来。 那支离破碎的样子想想就无法接受吧。 当然白泽一直关注着赵涟漪的方位,虽然有蝙蝠群的遮挡看不清赵涟漪和那个老外究竟打的如何了,但是在嗜血蝙蝠群移位的时刻,却见到一个盒子冷冰冰的躺在地上。 “那是?”白泽霎时便是睁大了眼睛,他有些犹豫,昏暗的光线下,其他人暂时都没有发现,只有他看到了。 他考虑要不要跑过去把盒子捡起来,脑中犹豫挣扎了一会,最后还是趋于了自己的本能,矮着身体跑了过去,视死如归的表情,他从来都不是怯弱的人。只要这个盒子转移了位置,不管赵涟漪和老外谁赢了,赵涟漪都不会有致命的危险,因为别人的目标一下就会成为他,他是这么想的。 赵涟漪曾经劝过他回家不要掺和这浑水,但是他已经在这了,他很讨厌在女人搏命的时候,他只是躲在一边看着,他不是这样的窝囊废。他虽然平日了各种吊儿郎当,但是他一旦决定的事情,天王老子也无法令他回头。 于是用了近日来体能所能做到的最快的速度,跑进了被嗜血蝙蝠围绕的区域,弯腰拾起盒子,抱着就跑。 有几个嗜血蝙蝠朝其扑了过来,他已经无暇顾及,拿着手中的斩龙刀随便挥舞,闭着眼就跑,他现在的潜意识就是跑的再快点,再快点。那蝙蝠血红的眼睛,黑色的长毛,看起来真是令人作呕,还有那凄惨的鸣叫,真是让人毛骨悚然啊! 咻!咻!咻! 千羽一直站在刚才白泽冲出的小洋楼的楼顶望着白泽的动作,看到白泽跑了过去捡起盒子的全过程,他都在盯着,掏出三支一指长短的苦无,就对着白泽的后背射了过去。 三发破空声,响起在白泽的身后,但是却不是对着白泽发出的,而是直接刺破了朝白泽扑过来的三只嗜血蝙蝠。 “跑吧,跑的越远越好!”千羽嘴角勾了起来,同时又连发几支苦无,阻止了其他人要追踪白泽的步伐,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队长,盒子被一个小子抢走了。”方运此时满头是汗,连发掌心雷对他的精神体力都是一种压迫,此时刚好听到一个队员这样大声指着一个家伙的背影吼道。 好家伙,他们拼死拼活还牺牲了三个队员,结果这小子不声不响就想抢走他们的胜利果实? 当然不行,绝对不行,已经打的失去平常心的方运,早已忘了道院不能对普通人出手的规矩,怒极对着白泽的背后隔空就来了一记掌心雷! 出掌时似有电光环绕,空气都发出了一连串的噼里啪啦声,道家掌心雷最是霸道! 白泽感觉身后好像有风,接着一股无形的力量击打在了他的后背上,直接把他推出多远,然后就是一股焦糊味。 “啊!”凄厉的闷哼惨叫,白泽还是忍不住叫出了声,伴随的是痛入灵魂般的痛苦,胸腔一股热血直接蹿到咽喉的位置,白泽没忍住张口便喷了出来。。 但白泽依然没有停,强忍住踉踉跄跄的又继续跑了起来,而且比刚才跑的更快,亡命奔逃就是这样了。 “抓住他。”猛虎队的一个家伙想追,然后才迈步,身后就有破空声,几支苦无直接扎在了他的后背,才迈步就倒下了。 “那小子有同伙。”又有人惊呼…… 林曦和姬浩然是认识白泽的,看到白泽的时候没有出手,也知道白泽的身份对姜教授的意义,他们也不敢动手。 “如果让姜教授知道方运对白泽出手了,姜教授一定会一掌劈死他。”林曦看着白泽的背影说着风凉话。 “中了掌心雷,以他的实力必死无疑。”姬浩然冷漠的下了定论。 “估计现在就有人要劈死他!”林曦指了指方才诺顿的方位,只见赵涟漪一剑砍了诺顿的胳膊之后,一脚踹飞了诺顿,她是有机会杀掉诺顿的,但是她没有,而是回转身形对着方运冲了过去。 “方运你这个王八蛋,我要杀了你。”赵涟漪满身鲜血,握着泣血的断剑,朝方运奔了过去。 以前赵涟漪在猎鹰中的名号叫做疯魔女杀神,一旦见血之后,十分的疯狂,战力是平时的好几倍,能当上队长,各小队中畏惧她的人不知凡几,这些人当中包括了方运。 “你发什么神经,东西都被抢走了,你敢向我出手。”方运想辩解,但是回应他的是赵涟漪无情的一剑,一剑划破了他的胸膛。 ”疯婆子,你去死吧。“方运捂着胸口,也是怒极,对着赵涟漪发了一记掌心雷之后,自己却是借力向着白泽逃跑的方位追去,说实话他是害怕的。 “你竟敢伤他,你胆敢伤他?“赵涟漪一剑就劈开了方运的掌心雷,双眼血红,杀意明显的向方运追了上去。 赵涟漪觉的追和氏璧本来就是她的事情,她不想让白泽插手,她只是单纯想让白泽当个无关紧要的旁观者,让他看看这个世界的残酷本质,她的本意是不想让白泽参与的啊,因为以现在白泽的实力太危险了。 她的五感很强,在和诺顿搏命的时刻,很清晰的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细一分辨却是白泽的惨叫声,当下她心中的杀意直接就爆棚了,本来还能挣扎几分的诺顿,直接就被这股震惊天地的杀气震飞了出去。 她拔出了诺顿胸口的剑,还顺带的切断了诺顿的手臂,回转身看到白泽中了一记掌心雷,直接飙血还要逞强跑的时候,她的眼睛一下就湿了。 为什么要逞能啊,和氏璧可以不要的! 杀!杀!任何人都不能阻止的杀意在她胸中盈满了,那个人她自己都不舍得打他,别人竟敢伤他,简直无法容忍! 第五十九章 逃亡 霓虹灯,汽车的鸣笛声,眼前的景象在不停的晃动,疼痛和麻痹就像一群恶心的虫子一样从后背蔓延到全身,白泽的腿都有点渐渐支撑不起身体的一点点重量了,跑的越发慢了。 脑袋也越发昏沉,看什么都不太清晰了,他想停下,但是他不敢,隔得那么远都能被人隔空打成如此狼狈模样,要是被后面的人追上来,他焉有命呼? 精神不想停,但是他的气力无疑随着背后不断淋出的鲜血而溜走,要不是因为神秘歌谣使其体质有了大的改善,他早就倒下了。 他抱着装传国玉玺的盒子狼狈逃窜,经过一个路边拐角的时候忽然被人拉了一把,细一看才知是在拍卖场趁乱溜走的金灿。 “跟我来。”金灿也没有多说什么,拉着白泽进了一辆路边停着的跑车,说了让白泽坐稳之后,一下就启动了引擎,随着轰鸣声汽车就像炮弹一样轰了出去。 此时方运恰好追到白泽,一下越到车前想拉跑车的门,金灿也发现了,但没理,发动汽车一下就窜了出去,方运也是厉害直接就趴伏在车顶跟着车子高速跑动了出去。 赵涟漪本来就紧紧吊在方运的后面,眼睁睁的看到了这一幕,她咬了咬牙,刚好看到路边有一个家伙正在启动摩托车。她二话不说就跑上去踹开了那个家伙,骑上摩托车,随着嗡嗡的轰鸣声就追了上去,后面的怒骂声早已是管不得了。 随后跟来的是姬浩然、林曦和猛虎小队的其他人,在猛虎小队的其他人找车的过程中,姬浩然和林曦却并没有动。 林曦手中拿着手机,屏幕中有许多红色的小点,望着金灿和白泽逃跑的方向,笑了:“这下有意思了,大师兄雪歌带着捕获小队正在追捕一个大妖,本来我以为会在刚才那小区相遇,没想到,金灿却带着白泽去了那个方向,你说会不会遇到啊? ………… “你怎么搞成这样?”金灿并不知道跑车的顶棚趴伏着一个人,他看着白泽背后一直在流血所以关心的问白泽要不要去医院。 “带着这个东西,怎么去医院?”白泽虽然很痛,但是仍面不改色的装作淡然的样子,用手拍了拍装传国玉玺的雕龙盒子。 “我的天啊,这个东西怎么在你这!” 毕竟大晚上的,他只看到白泽好像在被人追,一开始计划的时候,金灿本来就是接应,却没想到最后抢到传国玉玺的会是白泽这个不靠谱的家伙。 “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车顶还有一个人呢。”白泽微笑的指了指车顶。 金灿还没反应过来,刚侧头,就看到白泽的车窗边伸出一颗头颅,一掌就拍向了副驾边的挡风玻璃,啪啪啪的极速拍动的意思好像是叫金灿停车。 白泽也见到了,立马侧向了一边,只是此时他的脸色已经更见苍白了,也不知是吓的,还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病态苍白。 “放心,这车是经过改装的,外面的是防弹玻璃,没事的。”金灿冷静了下来,自信的安慰着白泽。 “那就好。”白泽也是松了口气的样子,又坐正了身体。 自从上次因为开个破面包车,使得他救林雨的计划破产之后,金灿就对工具的要求很高了。只是他的自信维持的也就是一刹那,只见方运拍着车玻璃的手忽然像是发出了电光,一掌拍向了车窗玻璃后,啪的一声,挡风玻璃竟然开始裂开了。 无数的龟裂的纹路遍布在车窗玻璃上,白泽愣了一下神,下一秒就有无数的玻璃碎片朝他和金灿的面孔飞来,白泽赶忙转头,用手臂护住眼睛。 金灿因为在开车,也是受到了影响,车子开的东倒西歪。这次不像上次救林雨时是半夜时分,路段又偏僻,路上没有什么车,这次恰恰相反,时间也才十点多钟,走的也算是比较繁华的路段,车子不多,但也不少。 金灿车速很快,受了影响之后,顿时车头一歪,就刮蹭了几辆车,有一辆是出租车,师傅算是个老手吧,紧急避让,顿时就造成了连环相撞。 金灿脸上手臂上都是被玻璃刮蹭的伤口,但是却激起了他的血性,一踩油门,速度直飙,差点把要翻身进车的方运甩了出去…… 赵涟漪原本就吊在后面的一段距离,连环相撞的时候,后面的路却是被堵住了,许多司机停下开始叫嚷。赵涟漪却不管,把摩托车的油门开到最大,然后一扬车头就飞上了一辆车的顶棚,然后就这么一路滑着汽车的顶棚飞速的追了上去。 白泽此时却还有心情调笑,“喂,我说,这不是防弹玻璃吗?难道你买的是某宝的盗版高仿货?” “你流鼻血了,你要不要去医院。”金灿却蹙眉的望着白泽的脸,只见白泽的鼻孔流了一大串的血,整个后背的西服都成了紫黑色,面色苍白的就像个纸人。 “没事,我只是最近大补的东西吃多了有点罩不住。“白泽也感受到自己鼻孔流出的热血,还贱兮兮的拿舌头舔了舔。 “你中了我的掌心雷,不死也残废,快把和氏璧交出来。”方运在车顶大煞风景的吼着,因为车速过快,他说的话并不是很清晰。 “你很烦啊,车顶好玩吗,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白泽依然无所谓的笑着,越痛越要笑,只有金灿发现了白泽握着自己裤腿的手握成拳,握的非常紧,甚至再抖,那一瞬间金灿对于白泽充满了敬意。 “找死!”方运怒极,再次伸出手,聚集气力,对着白泽又要施展掌心雷,这么近的距离只要白泽中了就必死。 只是刚聚集起气,精神最疏忽的时刻,忽然身后传来破风声,一把断剑直接插进了他的后背,直接插入大半。 方运闷哼一声,回头果然见到了身后骑着摩托一脸杀意的赵涟漪。 “臭女人,又是你,今天我非要当着你的面杀了他,夺走传国玉玺,功劳是我的。”方运怒吼一声,又要再动手。 白泽通过后视镜看到了此时赵涟漪一脸疯狂的样子,叹了口气,心中某根压抑的弦被拨动了一下,闭上眼睛,忽然把手中抱着的盒子通过副驾的窗口扔了出去。 对着车顶就是大吼:“给你了,给你了,车顶的逗比,你这么追我,我也不会爱你的。” 方运看着盒子被扔到了路边的草丛里,也不管真假,就从车顶越下,一下蹿了过去,相比于白泽的命,他更看重和氏璧。 身后的赵涟漪已经追了上来,方运有点匆忙,在抢到盒子的一瞬间,他就感觉不对了,太轻了,打开一看,却是空空如也。 “王八蛋,混蛋,我要杀了你!!!”方运拔出了背后插着的剑,对着奔来的赵涟漪就扔了过去,和赵涟漪纠缠了一会,然后趁机直接拦了一辆车,一拳打碎车窗,把司机拽了出来,然后开车继续追了上去。 不死不休! (过个节被小孩搞死了,更新晚的拖延症患者伤不起!) 第六十章 弥留 金灿在看到白泽把盒子扔出的瞬间,眼睛瞬时睁大,觉的十分的不可思议,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传国玉玺偷出来,就这么拱手相让了? 金灿正要说什么的时候,白泽却呼了口气,掏出了一块流光溢彩的美玉,感叹道:“这东西真是漂亮啊,怪不得每一代皇帝做梦都想得到它,它是权利的象征吧。” 金灿此时方才知道白泽扔出的只是盒子而玉早不知何时被其拿出来了,或许是车子极速晃动他没注意的时候,这算是白泽耍的一个小聪明,细想来便也没什么了。 甩脱了方运之后,夜晚的高速路上,方运踩着油门,驱使着跑车肆意加速,他以为要松一口气了,但他对白泽仍有疑惑。 “如果你扔盒子没有把车顶那人引开,你会怎么做?”金灿仿佛意有所指的望了望就放在白泽大腿上的左轮手枪。 “不能开枪,闹市区开枪等于是找死,会引来无数不必要的麻烦,而且这左轮手枪的威力有点太大了。”白泽苦笑了下,其实说白了就是他不敢杀人,他有着他的原则。而且有一种感觉很奇怪,当他握住手枪的时候,他总想找个活物试试枪法,有一种压抑不住的射杀欲望,他怕他一旦开了杀戒之后,会有瘾。 这是一种很直观的感觉,杀人不会惊慌恐惧,而是会上瘾,白泽好像莫名的坚信这一点。 “你这点也考虑到了吗?如果情况危及到你的生命了呢?” “我不是那么迂腐的人,你还是多看点路吧。另外我觉的你应该找地方换辆车,稍微有点能耐的人都能查到你这车是开去了哪,现在这个社会人其实一直都是处在一种监视之中,看似自由,只是这个牢笼变大了一点而已。” 白泽感慨的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或许是要死了吧,多发出点叹息,缅怀一下这短暂一生的遗憾。 通过后视镜看到了自己的脸,苍白如纸。回忆这短暂的一生感觉还真的挺操蛋的,他好像一直在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从没有努力的争取过什么,当然他也没有做成过什么事,长这么大唯一一次受到别人的赞许,还是因为一个谎言,姜教授和林曦制造出的谎言,关于高考关于名校的谎言。 他就是一俗人,在乎着许多事情,但是他都得不到,所以依赖谎言,可是谎言毕竟是谎言,他并不真实。 他从没有考上过什么名校,只是老家周围的人这么认为而已,他现在过的却是亡命天涯的日子,他其实一直都明白,只是因为身边有着赵涟漪这个熟人,在打打闹闹中刻意选择遗忘罢了。 白泽忽然觉得很荒唐,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些好像根本跟他没什么关系啊,可是他还是要死了,为什么?为什么身体会这么的痛和无力? 眼睛有些湿润,他想哭,但是他哭不出来,多么操蛋的一生啊! 车窗破了,车速过快,窗外一直有冷冷的风对着白泽的脸上吹,倒是让他一直想睡觉的想法破产,不过这样也好,万一一旦睡过去就醒不过来了。 “金灿,灿哥,你有没有带手机,我想打个电话。”白泽手中摩挲着传国玉玺,因为手上有血,倒是让其上面产生了一些红色的污迹。 金灿看出了白泽的状况不好,白泽的脸色骗不了人,估计已经快要到弥留之际了,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废话,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了手机递给了白泽。 “你这手机我没见过唉,什么牌子的?”白泽接过金灿递过来的造型有点像跑车模型的手机惊讶了一下。 “私人定制。“ “你们有钱人真会玩。“白泽随便摸了摸,感觉手感却真的还不错。以前或许会豪言一番说什么莫欺少年穷,虽然现在是个穷丝,以后会是富一代,结果到死他还是个穷丝,有钱的人生活到底什么样,依然认为如笑言中农民以为皇帝会用金锄头锄地一般的可笑。 熟练的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现在已经是11点多了,连续拨通了好几个都没人接听。想想姥爷注重养生,现在大概已经睡了吧,不过就算拨通了,他也没什么好说的,谎言太多,他并不想圆谎,面对最亲的长辈大多数时候应该只剩沉默或者还好了吧。 姥爷的电话打不通,他忽然没了兴致,正要把电话还给金灿,忽然想到了一个人,然后脑中只是稍微一想,一串电话号码就出现在了脑中。 白泽下意识的就把数字输入了进去,只是在拨号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接着按了拨出键。 只是对面的电话刚通,就被挂断了,白泽哈了一声,对方估计以为是骚扰电话吧,她竟然还没睡。 白泽好笑般的,又打了过去,这次想了很久才被接听,对面响起了一个不耐烦的女声:“喂?喂,谁啊!” “是我!”白泽没有说是谁,只是带着笑的口气,这样说道,他知道她能听出他的声音。 没想到对方听到他的声音,一下沉默了,半天不出声,白泽连续喂了几声,还以为电话信号不好。 “小薇,我是白泽啊。”白泽有种挫败感,以为何小薇没听出他是谁,所以重复了一遍。 “又是你这个混蛋,你怎么又换电话号码了?你上次不是很开心嘛?你还想到打电话给我啊。“何小薇的语气忽然凶巴巴的,白泽听到了竟然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白泽估计她还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气,但他也不想解释什么,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不接受,我要睡觉了,我不想和你说话。”何小薇咕哝着,好似要挂电话了。 “最后一次。” “什么最后一次。” “何小薇。”白泽很认真的叫了何小薇的名字,他从来没有这么严肃的叫过她的名字。 “干嘛?”电话那头的何小薇翻了翻白眼,但耳朵却在认真倾听。 “我喜欢你。”白泽忽然笑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才传来一句,“神经病啊你。”但何小薇话音已经温柔了许多,“你不是说你不喜欢我了吗?你这个骗子!” “说了就是让你拒绝啊,然后你不就解气了嘛。” 白泽无视开车金灿一副无语的表情这样说着,他这样吊儿郎当的人,就算要死,干嘛要搞的悲悲戚戚的,暗庄子的理论就是应该高兴的。 “这次我不拒绝了。”对面的何小薇忽然不拒绝了。 “啊!”白泽轻轻啊了一声。 “混蛋,啊你个头啊!” “呃!” “小泽,我好想你。” 深夜,何小薇对着电话忽然轻喊出了这句,就在白泽耳边。白泽心底一直压抑的东西,忽然忍不住从眼角滑落。 电话啪的一声无情的挂断,白泽嘴角一扯,苦笑了起来。 第六十一章 与恶魔做交易 诺顿是一只古老的吸血鬼,几百年时间积累了大量的财富,在欧洲那边几乎算是一个大贵族,没想到这次来华夏却是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断得一臂还不算,还变得如此虚弱。 诺顿其实本是路过华夏,但和氏璧的传闻他老早就听说过,确切的说和氏璧只是其中之一,称之为道石,另外两块在其他地方,传说只要集齐三块,就可以穿梭于过去未来,获得匪夷所思的力量。 因为不管是修炼秘术的人或者妖来说,对于时间的力量既恐惧又向往,谁不想永生呢? 谁又真的想死呢?这美好的花花世界啊! 诺顿差点被赵涟漪杀掉了,他已经准备同归于尽了。赵涟漪的杀气太强了,争斗的时候竟然会影响他的思维,让他的反应变慢,不然作为一个古老的吸血鬼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压制。 拼得如此程度,和氏璧还是被抢走了,他怎么能甘愿,如何能甘愿?活这么久还没遇到过如此挫折! 诺顿本身已经变的十分虚弱,肯定追之不上,追上了也无力抢夺,于是他呼唤着嗜血蝙蝠群,把他托了起来,到了几丈高的空中,闻着血液的味道追踪了过去。 他看到了抢走了盒子那小子被打伤了,只要闻着血液的味道就能追踪过去。对于白泽,诺顿还是很有印象的,毕竟是被古大师送了刀枪套装的人。 “没想到那小子其貌不扬,血液的味道这么芬芳,这有点不像普通人类的血液啊!”诺顿对于断臂倒是无所谓,有足够的血液他照样可以重生。只是他中了赵涟漪剑中的毒素,神志都有些不够清醒了,失去了平日里对血液的敏感的判断能力。 “ineedblood”诺顿的脑中一直翻来覆去的重复这个念头,嗜血蝙蝠一直在寻找受体…… 夜晚的江南市,诺顿所过之处,从天空中总会落下几个人,那是被诺顿吸干血液的尸体。 …… 白泽也说不好此刻的心情,所以他挂了电话。他不知道何小薇到底是什么想法,但是他好像是成功的追到了何小薇,可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只是多了一层对这个残酷世界的留念,还有一丝丝的奢望。 在华夏,从古至今,无论如何改朝换代,只是上层势力的洗牌而已,最苦的仍然是被利用来利用去的老百姓们,被无情的剥削和压迫,在这么残酷的世界人还愿意活着,留念的或许是平淡生活中亲人和恋人给予的一点点温暖罢了。 “你还行吗?”金灿有些不忍的问着白泽。 “还能挺得住,不过还是越来越困了,我还想多活几分钟,陪我说说话吧,什么都行!”白泽望着高速路边不断闪过的路灯,头发被冷风不停吹起,脸上却是一副安详的样子,无悲无喜,这世界还是想多看几眼的。 “我送你去医院吧。”金灿也不知道此时能说什么。 “来不及了。”白泽苦笑,他最清楚自己的身体。 “那我减速吧,这样你更好受一点。” “不需要,按原定计划进行吧,送我到会合的地点,等我狗带了,你就把传国玉玺交给赵涟漪。”白泽摇了摇头,一脸无畏。 “你都这样了,你的坚持是什么,一个月前你还只是个普通的学生,我本来以为你和赵涟漪是那种关系,刚才听了你的电话才知道不是,你图什么?“金灿还是减速了,所有争夺传国玉玺的人中,只有他和白泽是被卷进来,最不情愿的两个,也是最弱的两个,难免会有点惺惺相惜。 白泽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自己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沉默许久,给予金灿的回答只是简单的三个字:“不知道!” “不知道?”金灿反问。 “嗯,其实如果换做别人我是不会帮他这么卖命的,但是赵涟漪,我很信任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信任。” 白泽有时候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对曾经的前女友这么信任,而说起来,他好像也没有和赵涟漪说过分手,当然那段年少时短暂的感情,他也觉得有些荒唐,起码他是这么认为的。 他与赵涟漪是不可能了,因为心就那么大,中间还隔着何小薇。 赵涟漪和何小薇都是高傲的女人,他只能惹得起一个,穷丝能力有限,没什么奢望,而且他毕竟追了何小薇五年,所以他不会轻言放弃,不然五年的感情和时光就白流了。 当然现在想这些本身就是毫无意义,因为他快要狗带了,他是怎么知道的呢,因为鼻血一直在不要钱的流啊,大脑连口水都控制不住了,也是一直在流啊,流着流着就见红了。 不过人生总是充满曲折,在要临死的关头,忽然高速路前方的天空中突兀的出现一大片的黑色,然后直接覆盖到了金灿跑车的前窗玻璃上,只是一瞬间金灿就看不清前面的路了……刹车声……减速时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的声调……嘭……嘭……跑车直接撞到了路边的路牙上,前面直接撞的变形了,冒起了浓艳…… 金灿和白泽到是没什么事,毕竟是千万级别的跑车,安全系统很过硬,气囊涨的多大,两人只是受了点轻伤。不过白泽因为过于颠簸,终是忍不住仰头吐了好大一口血,并且直接干呕了起来。 “是那个老外吸血鬼,他竟然追来了,而且最先追到,真是走运!”白泽通过后视镜看到被一群蝙蝠围绕的断臂老外正向他们的车子漫步走来,不是诺顿又是谁呢。 “灿哥,这下害苦你了,我无所谓,反正要死了,传国玉玺和枪给你,赶快跑,或许可以挽救一下。”白泽自己要死了倒是无所畏惧了,不过金灿可能要与他陪葬就不值得了。 “有车都能被追到,两条腿怎么跑,唉,这就是命吧,不过或许你还可以不用死。”金灿作为商人的豪赌性格此时展露无遗,但白泽却并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金灿拿着枪和传国玉玺先一步下了车,在诺顿快要接近的时候,拿着枪指着诺顿,喝道:“站住!”此时他再也不会做那种给人下跪的傻事了,因为并没什么卵用。 “你让我站住?”诺顿做出一副想要笑的表情,此时他的脸色已经红润了许多,在路途中连续吸了二十九人的鲜血,身上的毒素已经基本被压制了,此时实力恢复大半,两个普通人算什么,顶多算是个食物。 “我就让你站住,你想要这个是吗?”金灿举起了传国玉玺,顿时诺顿就顿住了脚步,眼神中充满着渴望。 “不要过来,过来我就砸了它。”在诺顿刚要行动的瞬间,金灿做出了一个要砸的姿态。 “你威胁我?你真的舍得砸了这个宝贝吗?”诺顿根本就是一副不信的姿态。 “你可以试试,这东西对我来说它只是一块玉而已。”金灿纵横商场,他深谙谈判哲学,没有别的什么东西,只能一搏。 “你想怎么样?你应该知道,你们跑不了。”诺顿没有在前进,无所谓的笑,他表面装作毫不急切的样子,其实他知道,道院之人很快就要追上来,他必须速战速决。 “我朋友要死了,我希望你救他。”金灿不知以何种想法这样说道。 “抱歉,我只会杀人,不会救人,帮不了你。”诺顿装作绅士的样子耸耸肩,暗中操纵着一只嗜血蝙蝠已经到了金灿的身后。 “我希望你把我朋友变成吸血鬼,这样他就可以活下去了,当然一些小花招对我并没有用。”金灿这样说着,忽然头也不会的对着身后的蝙蝠来了一枪,红色的子弹钻出枪膛,精准的把嗜血蝙蝠爆成了碎片。 金灿学过枪法,对于手枪平日里在靶场也没少摸,他是有持枪证的,只是没想到这枪的后坐力这么大,开了一枪之后震的头都有些晕了,好在他的持枪姿势正确标准,倒是不像上次白泽那样的狼狈。 白泽就在车中,他原本在闭目等死,听到金灿的话时,他无奈的睁开了眼睛,金灿这是在与恶魔做交易啊! 第六十二章 命运 白泽不明白金灿这样做是出于对于他的怜悯同情,还是在自救,他和金灿虽然算是朋友,但是并不算多深的朋友。毕竟阶级不同,能与之相交本质上还是因为利益的交换,他和赵涟漪答应过帮他救出林雨罢了。 当然,如果金灿的话是出于本心,如果他还能活着,那么这个朋友是真的可交的,因为够真诚。 不过,白泽并不想成为吸血鬼,一点也不想,即使这样能活下去。所谓吸血鬼的本质就是拿别人的命换自己的命,不断吸食活人的鲜血来延续自己的生命,看起来高贵,但在白泽看来活的还不如臭水沟里的老鼠。 他不想成为暗夜里的鬼,不过此事他好像并没有什么决定的权利。 “你以为什么人都可以成为高贵的血族吗?你们华夏这个卑劣的种族根本不配,你们黄种人只是一群落后卑劣的臭虫!”诺顿冷哼一声,对于华夏他从来没有真正的看的起过。在西方华夏是个很神秘的地方,近几百年的年轻吸血鬼都很是不屑,因为他们感受过这里的相对落后,但是老一辈的吸血鬼都严令后辈踏足这个地方,四大文明古国没有一个是真正的简单。 “既然你这么看不起,那么为何会半夜身处在此,抢夺你眼中臭虫的东西?”金灿好笑的反问,看似轻松,但身体一直是紧绷的,他压制着心中的紧张,无论谁面对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都会紧张的,人之常情。只是这种情况金灿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所以已经稍显镇静。 两种生物四目相对,遥遥对峙,他们之间相隔的距离大概有40来米,诺顿试探着迈了一步,金灿立马激动的举起传国玉玺喝道:“别动,我让你别动!” 诺顿暗暗咬牙,他不知金灿是不是在狡猾的拖延时间,此时他也没有什么时间好浪费,当下面色一转变,笑道:“不要激动,就算你想让我把你的朋友转变为血族,也要我先过去才行。其实方式很简单,只要我咬一下他的脖子,不把他吸干弄死就可以了,就这么简单。“ 诺顿其实在说谎,转变没有那么简单,他说完试探着前进了几步,金灿却是面色谨慎的退后了好几步。 一个进,一个退,两人之间的距离却是没变。 “你慢慢的过去,不要耍花样,我们华夏有句话叫玉石俱焚,我想这并不是你想看到的结果。”金灿现在唯一的依仗就是手中的传国玉玺,所以他十分的谨慎,手中虽然有枪,但是他不确定这枪对于诺顿是否真的有效,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激怒他。 “帮你朋友变成高贵的血族很简单,待会仪式完成之后,我希望你能遵守约定,你们华夏不是自称礼仪之邦吗?哈……”诺顿好像很顺从的走到已经报废的车边,见到了已经奄奄一息的白泽。 而此时金灿已经退后到了很远的地方,他此时离车子的位置大概五十来米,他不敢和诺顿离的太近。他不了解吸血鬼的能力,对于未知,人类总是会懦弱和胆怯。国外影视剧中经常有关于吸血鬼的记载,说他们在暗夜里永生,天生怕阳光,用银器可以杀死他们,但是金灿并不知真假。 毕竟谁也不会想到,有一天在现实世界中可以活生生的见到一只吸血鬼,其他普通人见到估计早就吓的屁股尿流了,能这么威胁的与之谈条件的,金灿已经算是人中翘楚了。 …… “嗨,又见面了,小家伙,哦,在拍卖会的时候我以为你是一个幸运的小家伙,可惜非要做没命的事,现在感觉如何,死亡快要来临的恐惧感受到了吗?哦,我以前也感受过,这可不是一件好事。”诺顿慢条斯理的走到车边,趴着车窗望着已经快要奄奄一息的白泽调侃着,眼睛的余光仍在关注着金灿的动向。 白泽本来以为他见到诺顿会害怕,然后并没有一丝这种感觉,他平静的望着诺顿笑了:“胳膊都没了,还能这么高兴,你真乐观!” 白泽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嘲讽了,诺顿没想到白泽会这样说,哼了一声,用还存在的单手一把拽开了已经扁掉的车门,就像扔垃圾一样把沉重的车门扔了出去,就像扔了一个很小很轻的东西。 诺顿提着白泽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白泽提了起来,“小子,你求我,你求我,我就让你活下去,让你成为高贵的血族,然后成为我的奴仆,我可以赐你永生。” 白泽却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嘴中咕哝着;“这听起来不错,小爷我先睡一觉,睡醒了我们再聊。” 白泽的表现完全是对于诺顿的提议一点也不敢兴趣的样子,睡着了估计就醒不来了,这话说的本来就是调侃诺顿的。 “你算什么东西,不过,你的血我很感兴趣。”诺顿作为吸血鬼中的伯爵对于血液的渴望虽然能压制几分,但是对于见到白泽满身是血的样子,他还是忍不住低头舔了一口白泽被车窗玻璃割伤的脸,一个很让白泽很恶心的动作。 “这血液的芬芳,前所未有啊,人类中怎么会有如此高品质的血液,如果吸干了他的血,我肯定能进化为侯爵。哦,为什么会这样,简直是极品的食物啊,这么极品的食物一定要完全吃掉!”诺顿的脑中没来由的出现这种想法。 只是诺顿刚要张口咬白泽的脖子,忽然嘭嘭嘭的枪声炸裂在诺顿的耳边。 一共三响,开枪的人不是金灿,而是白泽,因为白泽本来就有两把左轮手枪,给了金灿一把,他的手中其实还有一把。从被诺顿提溜出车副驾的时候,他就把枪握在外套插着的口袋里了,他就是这样阴险的人,和以前对付张大年手里暗藏着石头一样的阴险。 第一发红色的子弹,属于高爆弹,不过诺顿的胸口真是硬,只是炸出一个小小的血洞,并没有炸穿,倒是炸了白泽一脸的血。 第二发还是红色的子弹,打在诺顿的肩膀,把其震了出去,白泽顺势挣脱了束缚,在倒下的瞬间射出了第三发子弹。 第三发是黄色的子弹,威力好像没有红色的大,但是打在诺顿身上却是把其的衣服燃烧了起来,有着燃烧弹般的作用……………… 白泽躺在地上,身体已经无力再开第四枪了,用着最后的力气,向天大喊:“跑啊,跑啊!” 他是喊给金灿听的,喊完之后就感觉天旋地转的失去了知觉,失去了对这个世界的一切感知…… “啊!”诺顿痛苦的狂吼一声,不断的挣扎嘶吼,火焰在燃烧他的血肉,发出焦糊的味道,但是他仍是不甘,看到金灿在亡命的跑,忽然就一窜朝金灿扑了上去。 诺顿边跑边有无数的嗜血蝙蝠覆盖他的身上,为其灭火,血族的速度本来就是天赋,不到百米的距离只是几个呼吸便至,一把抱住金灿就咬了上去。 此时的诺顿已经是个野兽了,好像对于传国玉玺已经不在乎了,他需要活物的鲜血来解决他的痛苦和虚弱,还有压抑不住的愤怒,两个臭虫竟然敢算计他,找死! 金灿知道他要完了,到死他都没有再见到林雨,所以他不甘,他的求生欲望要比白泽强,他的执念和遗憾使他没有痛叫,而是同样愤恨的用牙齿咬向了诺顿的脖颈。 不过兔子的牙齿终究比不上狮子的利齿,嘴中刚充满一点点的血腥味道,身体就瘫软无力了,吸血鬼的牙齿中好似有着能麻痹人神经的毒素,一被咬到便无法挣脱。 挣扎中,他遥遥往了往白泽的方向,白泽安静的躺在那里,已经没了声息。 白泽最后的嘶吼是让他跑,可是身为弱者,怎么跑的了呢,甚至连反抗都慢半拍。快,太快了,快到他来不及反应,百米距离眨眼即至,诺顿一个强力的搂抱直接废了他的双手,手中的传国玉玺和左轮枪甚至没起到一点作用,最后甚至只能可笑的与吸血鬼比牙齿的锋利度。 比死亡更可怕的是清晰的感觉到全身的血液正在快速的抽离自己的身体,感觉自己的生命力一点点地被抽走了,这是恶魔的力量。 痛苦还是其次,此刻他忽然感觉到了白泽所说的困顿了,是一种来自灵魂的疲累。 困意袭来,真的挡不住,强行让自己清醒片刻,忽然见到一对车灯在极速接近,只是瞬间就撞了过来,直接把诺顿与他撞飞了出去。 金灿像是断线的风筝一样被撞飞出去多远,这样的突袭使得慌乱中的诺顿反补了一口血留在了他的身体里,不过现在他已经像具干尸了,多那一口血挽救不了他的命。 啪的一声,他落了下来,骨头摔碎大半。他躺在冰冷的高速路上,流下了两行泪,至死他都睁大着眼睛,死不瞑目!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落得如此下场? 第六十三章 花开并蒂 已经报废的车上那本属于金灿的手机一直在响着,来电显示的号码是刚刚白泽打过的电话,正是何小薇的电话号码。 从来只有她挂白泽的电话,自从高考后,她觉的白泽离她越来越远了,本来她以为就是失去了一个普通的朋友,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五年间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在身边,突然离开之后,她突然觉的很恐慌,总感觉生活好似少了点什么,她不知这种感觉是不是喜欢,但是她是真的很想他,她没有说谎。 她鼓起勇气这样说,本以为白泽会高兴,结果他却无情的挂了电话,搞笑吗?这是在赤裸裸的报复她吗? “敢挂我电话?而且在那种时候,下次见到你你就死定了,这就是你对我的态度吗?”何小薇穿着睡裙趴在房间的软床上,房间里没有开灯,一双纤细嫩白的大长腿无意识的抬起又放下,眼睛盯着电话,等待着白泽再打过来。 等了又等,却依然安静,大概等了十分钟,她没有等到白泽的电话,倒是等到了富二代陈天约她明天去看电影的电话,她敷衍了几句,便是挂了。 然后又等了一会,终于是忍不住的拨通了白泽打来的电话,一连打了三通都没人接。她不知白泽是怎么回事,但是女人总会胡思乱想,莫名的她心情复杂,身体卷缩了起来,感觉有点委屈,她是被拒绝了吗?是报复吗? “你这个混蛋,骗子!”何小薇心里闷的慌,有点不知所措的打开手机的酷狗,插上耳机,没想到第一首歌曲却是tnak的如果我变成回忆,听着听着却是用被子捂住了头,抽泣了起来。 “我再也不要理你了,你是我的谁啊,追我的人多的是呢。”何小薇掀开被子,眼睛红红的望着天花板,忽然心有不甘,拿起手机用微信回复了陈天,本来不打算看的电影,她要去看了。 何小薇以为白泽提前去报到,肯定早就到天京市了,大城市的妹子肯定都水灵,然后白泽这个色丕被迷花了眼,都忘了她何小薇是谁了。上次和其通电话那个呛人的女人就是明证,她好不容易压下气愤给白泽机会,却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 …… 报废跑车里的手机屏幕暗了下来,也不再震动了,何小薇没有再打白泽的电话了,随着手机安静下来的还有她的失望。 她不知道白泽会面对什么,更不会想到此时白泽就躺在离报废的跑车不远的地上,安静的躺着,毫无声息,苍白如纸的面孔,背后的地上则是一大滩的血…… 在离的远一点的地方是一辆普通的小汽车,撞飞诺顿和金灿的小汽车,从车上下来的人是方运,在诺顿还没有起身的瞬间,隔空就是一记掌心雷。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雷电和火光把诺顿炸出去多远,本要乘胜追击的方运,忽然看到了地上躺着的传国玉玺,而且就在他的脚下不远处,顿时大为兴奋,快走几步把其捡了起来,立马放到了带着的挎包里。 甚至还来不及细看就放了进去,他是谨慎的,因为诺顿还在一旁虎视眈眈。 方运手中提着软剑与诺顿遥遥相望着,诺顿的胸口已经血流如柱,虚弱不堪,感觉事不可为,却是开始撤走,无数的嗜血蝙蝠托着他消失在了夜色中,临走之前放了一句狠话,大概的意思就是问候方运的母亲,让他等着之类,和华夏的骂人方式差不多。 方运收起软剑,走到形如干尸的金灿身边摇了摇头,他已经确信金灿是死了。 环顾四周,忽然发现了在躺在跑车边的白泽。方运顿时冷笑了一声,他对白泽的杀意很重,如果白泽没死他不介意补一刀。 走近,踢了踢白泽的身体,毫无反应,方运蹲下身用手指感应了下白泽脖间的脉搏,也是毫无声息。 “身上没有被吸血鬼咬的痕迹,看来你还是死在我的手里,倒是不用我再动手了,我的掌心雷可不是那么好受的,什么东西你也抢,不自量力!“方运对着白泽的尸体哼了一声,本来他想一把火把这里都烧干净的,但是身后有摩托车发动机轰鸣的声音,他的灵觉很敏锐,知道赵涟漪已经来了,顿时不再停留起身就走。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他不想在这里和赵涟漪纠缠了,早日把传国玉玺带回道院寻得悬赏才是主要的。 方运以为自己走的洒脱,但是暗中一个黑影却是悄悄跟上了他。 …… 赵涟漪来迟了,她来的时候,这里死一般的寂静,金灿死了,白泽也死了,她顿时崩溃的跪倒在了地上,双眼呆滞,满眼的不可置信,即使她想到了最坏的打算,她也不要白泽就这么死了。 走到白泽身边,一把抱起了白泽冰冷的身体,“我不是说了不要让你插手吗?你逞什么能,逞什么能,你醒醒啊,你就这么走了,我怎么办?不行,一定有方法可以救活你,一定有的……谁害的你,我要他加倍赔偿!” 赵涟漪神态癫狂,拳头紧握,杀意滔天,她的冷意已经可以和藏在云层中的月亮比肩了。 “不要怕,不要担心,我带你回家。”她把白泽背了起来,口中不断的呢喃自语。白泽明明已经死了,都亲眼见到了,全世界的人都相信他已经死了,但只有一个人不信,这个人叫赵涟漪。 这个世间上如果有人对白泽的执念强到可怕的话,这个人就是赵涟漪。当初她临走之前让白泽等她回来的话不是说着玩的,在白泽上高一的时候她就回来过,只是那时白泽显然已经把她给忘了,她就没敢相认,她这样霸道胆大的人,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畏惧和害怕,她害怕白泽认不出她了。 几乎每次出任务经过江南市的时候,她都会躲在角落里暗暗观察着白泽,然后会拍一些照片回来,这些照片白泽上次在她的电脑里看到一部分,其实还有很多很多。每次刻苦练剑时,出任务遇到危险时,让她坚持下去的动力都是想要再次见到白泽,她会想那时她会变的更加优秀,更加漂亮,更加强大,那时白泽则会对她侧目,会开始重新追她,对她着迷。 其实她一直认为白泽一直苦苦追求的何小薇只是个庸俗普通的女人,或许是偏见,或许是自信。 “我不允许你死,你就不准死,你听到没有,你当初以你的心血发誓要娶我,要让我成为白家的人,你不能说话不算话。”赵涟漪不停的呢喃着,她此时的状态就像一个神经病,她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 白泽已经没有了呼吸,没有了心跳,她依然觉的她说的话,白泽能够听到,坚信着不曾改变过。 霸道如她,坚强如她,心如玄铁,在猎鹰被灭队时,都不曾流泪的她,此时却是哭成了个泪人。 上天从未公平过,她想带白泽离开这么个简单的要求,然此时却已经成为了奢望。 心快崩溃的赵涟漪,背着白泽刚要转身,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气场在向这里逼近。 夜晚间靠着黑暗中的路灯,她分辨出了那个人,在看到那个人面孔的一刹那她本该是恐惧的,只是此时心如死灰,已经不在意了。 “怎么见到我,你竟然不跑吗?“ 一个穿着大红色宽大袍子的女人出现在了赵涟漪的视线中,这个女人即使袍子再大也遮掩不住的美好身材。她容颜娇媚,甚至有点的味道,说话的声音都是酥酥的,好似没有什么杀伤力,但只有赵涟漪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人,她是妖,而且还是一只s级的大妖。 当初猎鹰就是遇到她才全军覆没的,那就是一场噩梦! 如果做一场实力对比,与赵涟漪战过的诺顿如果遇上她,她只需动动手指就能把诺顿给灭了,力量等级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当初,我看你是个女人,才勉强放你一马,没想到,好久不见,你都有男人了,哦,还是个死人,原来你也有玩尸体的癖好啊。”这个女人娇笑着,异常的开心,对于赵涟漪一点都不上心,是一个异常游戏人间的姿态。 “他没有死。”赵涟漪只是简单的重复着这句话,双眼中仍然有着杀意。 “没想到你还是个痴情种,人类这么脆弱,死了也正常,不如我帮你一把吧,把你们二人变成雕像,只要没有人打碎你们,你们就可以生生世世的在一起了。”这个女人忽然伸出了手,掌心中有一道疤痕面对着赵涟漪。 赵涟漪知道这个疤痕里其实是一个眼睛,只要这个眼睛睁开,面对谁,谁就会变成石头,这是一种不讲任何道理的妖法! “住手!”此时一个穿着白衣的青年悬浮在空中,皱眉向这个女人喝道,倒是真的打断了这个女人的意图。 “小子,你追了我三天三夜了,可是能真奈何的了我?”这个女人呵呵一笑,对这个青年各种不屑。 “娜迦,放了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说话的这个青年正是道院的儒家大师兄雪歌,他一眼就认出了赵涟漪,说话时正气凛然。 “怎么不客气法啊?我倒要看看呢。”这个叫娜迦的女人抱着肩膀一副看戏的表情。 雪歌却是连续掐动了好多个手势,嘴中吟唱一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随着雪歌这一声高吟,就在这么个夏季的夜晚,却忽然从天空中降下了雪花,冷风带着雪花飞舞,在路灯灯光的照耀下,漂亮的炫目。 娜迦缩了缩脖子,“哟,还有点冷,有点意思。” “白泽,你看下雪了呢,睁开眼睛看看吧,不要睡了……白泽……” 盛夏飞雪,仿佛意味着奇迹的发生,有一个温柔的声音一直在呢喃着,诉说着,而已经没有心跳的白泽却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第六十四章 妖化 随着道院儒家大师兄雪歌类似逆转天气的施法,雪花飘零间,仿佛时空都禁止了。 为什么所有的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呢?这是赵涟漪不曾预料到的样子,这不是她计划好的样子啊,更不是她的本意。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其实一开始的想法不是这样的啊,这不是结局啊。赵涟漪背着白泽望着漫天飞雪,记忆在脑中回溯碰撞,好似想起了很多的事情。 大概半个月前,长野县,姻缘镇,来悦客栈。那时赵涟漪已经在来悦客栈当了一个多月的店员了,每天的工作很轻松,或者说很无聊兼无趣,和一个普通混日子的上班族小女生没什么不同。 自从猎鹰被娜迦灭队之后,她本是待在道院里心灰意冷的发呆的,二个月前的一天,她忽然接到了一封邮件,邮件的内容只是让她来长野县姻缘镇,于是她就来了。因为发邮件这个人她认识,算是她的师傅,总是会指点她的剑法,她很信任她。 那是一个神秘的女人,总是穿着白裙子,她不知她的真正身份,从她最早初中时接触白泽开始,这个女人就忽然出现了。她的实力强的可怕,比赵涟漪见过的道院前辈都要强,她大概能猜出她的身份,只是不确定。这些年赵涟漪能从赵家的孤女,变成猎鹰的队长,她的实力的每一次提升,都与这个女人的指导分不开。 这个女人没有告诉她名字,只是让她喊她阿姨。从那时起,对赵涟漪来说,阿姨既成了那个女人的称谓,也成为了其的名字。 最早的时候,这个女人在邮件中说让她在来悦客栈等一个人,如果等不到最好,如果等到了,她希望她能保护他,她很直白的告诉她这个人的名字叫白泽。 当听到这个人的名字的时候,赵涟漪的冷寂的心忽然躁动了一下。她无数次的猜测过阿姨与白泽的关系,只是阿姨不愿多说,她也不敢问。 漫长的等待期内,她很希望再见到白泽,但是又不太想见到白泽,很矛盾的心理。阿姨告诉她说白泽三年之内会有一场死劫,如果他来了长野县就是应劫的前兆,让她来这里就是增加一个变数,说的玄之又玄,那个女人好像很精通命理术数。 她在姻缘镇呆了很久,知道这里有一只雨妖,她和林雨以前照过面,她虽然是道院的人,但她没有动她。 没有动她的理由大致有三点。第一,那时候她心灰意冷已经不想在插足与妖的争斗,这世界很大,妖是杀不完的,她不想管,她已经为此失去了很多的朋友。 第二,从她在长野县近一个月的观察来看,林雨好像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且相互照面的时候还会朝她友好的笑,那时她已经知道客栈里一个带金丝边眼镜的小子和林雨不清不楚的关系了。哪个小子叫金灿,一个富二代兼一根筋,一看就是短命相。 第三,很重要的一点,林雨的实力不算强,可以说在同类血统的妖中很弱,她却能安然的待在姻缘镇不会没有理由,雨女一族很特殊,无论是人族中的一些神秘秘术流派,还是妖族中的一些大妖都对雨女一族照顾有加,渊源颇深,这个也是阿姨告诉她的。 她等了一个多月,以为白泽不会来了,渐渐的甚至忘了这回事,每日在姻缘镇的日子,她倒是寻得了难得的宁静。 只是一日,下班回出租屋的时候,她却见到了道院久违的姜教授。 姜教授遇到她也是很意外,问她为何在这里,她没有明说,只是说在这边散心,并告诉他在来悦客栈找了一份兼职。 姜教授就说太巧了,说道院招新生,可以在她工作的客栈定一间房,让她先代为照顾一下。 起初她也是没在意,也没深想,就答应了,后来才知道这个新生就是白泽,一切就像是被刻意安排好的一样,这才有了后来发生的事情。 在白泽狼狈的淋雨来问房间的时候,她甚至有些蒙,但还是感受到了强烈的亲切感,只是他却没有认出她,于是她不爽的捉弄了他。 在白泽无聊的躺在客栈的沙发上睡着的时候,她接到了阿姨的第二封邮件,大致的意思是让她把白泽骗离姜教授的身边,让她看好白泽,并告诉了她和氏璧真正的线索应从金灿身上入手,所以才有了那晚娘娘庙的偶遇。 起初她对这个和氏璧也是不怎么上心的,她劝过白泽,让其离开,可是白泽不肯,所以她只能以重建猎鹰的名义,把白泽从姜教授那边要过来。 要重建猎鹰,必须得到道院的支持,那样就必须立功,所以才要找和氏璧,和其他小队不同,她根本对那什么丰厚奖励不上心。 其实做那么多,只是因为答应了阿姨要保护白泽的安全,可是现在好像本末倒置了,白泽因为抢传国玉玺搞成了现在这幅模样,她瞬间感觉有些可笑。 阿姨说她是白泽的变数,可是现在看来,明明是她把白泽引向了死路,命运无常,实在难以捉摸。 与阿姨最后的一次联系是在其以雷锋的身份教导白泽的时候,那件事其实是她的提议,是她设的局,本意是想让白泽认出她来。 所以之前她就与阿姨联系过,她疑惑阿姨实力那么强为何不亲自出面保护白泽,阿姨说她不方便出面,一旦出面就会引来更强大的敌人。 在最后嘱托时,阿姨说了一件事,当初她听的一头雾水,现在她看着雪白的雪花洒在她脸上,凉凉的,让她的杀意,她的愤怒冷却下来,她才记起来。 “如果白泽遇到了无法抵挡的危险,生命垂危时,一定要把白泽脖子上的玉佩取下来,这块玉佩既是白泽学习兵家秘术的依仗,又是他最大的枷锁,他长大了,该怎么选择,得看他自己。”这是阿姨的原话,即使是此时,赵涟漪依然不明其意。 这漫天的飞雪是雪歌独有的场域,对人族来说,踏入一流秘术境界,除了能滞空之外,真正的高手都会有自己的场域。 在这个场域内,自己的能力会得到加强,敌方则会被无限的消弱。儒家的术法大多中正平和,在这个场域内遍布的浩然之气会无限的消弱人的戾气和杀意,所以赵涟漪才会想起来许多的事情。 赵涟漪把身后背着的白泽放了下来,在娜迦与雪歌打生打死的时候,她把白泽放在地上,让其靠在她的胸口,手抓住了白泽玉佩,慢慢的把白泽胸口的玉佩取了下来。 这块玉佩白泽从小就戴在脖子上,从来未曾取下,上次贸然取下的时候还说头疼,所以赵涟漪会说白泽被人下了咒。 不过此时已经不在意了,此时赵涟漪反而希望取下来的时候白泽会头疼,这样起码证明他还活着。只是当真正把玉佩从白泽脖间取下的时候,白泽仍然安详的躺在那,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这很正常,即使她坚信着他没死。 “是迟了吗,还是阿姨在骗我?“赵涟漪攥紧手中的玉佩,正不甘时,忽然起风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妖风把白泽与她周身的雪花吹散了,与此同时本已经毫无血色的白泽的面孔竟然开始发红,身体也开始发烫。 “怎么回事?”正在专注于施法的雪歌忽然感到自己的场域竟然开始变的紊乱,有一股不同寻常的力量正在他的场域中滋生。 娜迦也感受到了,她只是不知道源头在哪,四顾的时候却发现高速路边的芦苇丛开始大面积大面积的疯涨开始向路上蔓延而来。 “这是高等妖族血统的力量,是可以让草木之灵诚服的力量,是谁来了吗?”即使娜迦这样的大妖也非常的不安,这是一种来自于血统的压制,一种野兽般本能的直觉,就像老虎这样的森林王者对其他动物的压制一般。 无数的芦蒿开始向白泽这边聚集,就像对一个王者的朝拜。怀抱着白泽的赵涟漪望着如加了生长激素般疯长的芦蒿,神色也有点茫然,反而白泽的脸色却越来越红润,他身上的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修复复原,而本已冰冷的身体也开始有了活人的气息。 白泽忽然低声呻吟了一声,赵涟漪睁大眼睛用手摸了摸白泽的心脏位置,心跳也虽然微弱,但是却有。 “你活了?我就知道你没死。”赵涟漪欣喜若狂,喜极而泣,却没有想到别的事情,能让死者复苏,这本身就不属于人类的力量,这比血族那种恢复的力量还要阴霸。 “这不可能,那小子身上怎么会有生命迹象,他明明死了,天啊,他不是人类,他是……?”娜迦这个美妇,嘴张成o型,满脸的震惊,即使在妖族中,能有这种力量的种族也是极少,她听说过的只有一个,而且是她惹不起的存在,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赵涟漪单纯的以为白泽活了,也没想多,也忘了现在所处的环境,她不够冷静,只是当她亲眼见到白泽背后的大面积伤口忽然结痂脱落,露出新生如婴儿般娇嫩的肌肤时,她才感觉到不对。 下一秒,她还亲眼看到白泽的手指甲竟然在伸长缩短,身体的上的骨骼也在啪啪作响好像在做着某种变化时她忽然吓了一大跳,她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力量在白泽的体内滋生。 “白泽,你到底是什么啊?”茫然间不知所措的她,忽然想起手中的玉佩,赶忙重新带在了白泽的脖子上。 在重新戴上的一瞬间,妖风停止了,芦苇也停止了疯长,一切好似都恢复了正常,但娜迦却向白泽这边奔了过来。 与此同时,白泽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赵涟漪那张焦急中略带恐慌的脸。 第六十五章 三刀 我是死了吗?还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境,像我这样的人死后应该不会下地狱吧?如果在地狱,为什么可以在地狱看到赵涟漪这个霸道婆娘的脸? 她的眼睛为什么这么红,眼角明显有泪痕,她这样的人,也会哭吗?简直滑稽,这个世界上还能有欺负她的人吗?这样的人应该还没有出生吧! 白泽就这么望着赵涟漪没有说话,他脑子有点不清醒,看什么都有点天旋地转的,天上还下雪了,身上的伤也好了,所以他下意识的觉的眼前的赵涟漪只是镜花水月般的幻觉。 只是此时他的头靠在她的胸口,感受到的软软触感也太真实了一点吧,如果是做梦怎么会梦到这个凶婆娘,不过能把其胸口当枕头也不错,白泽想要是现实中这样做,估计早被打死了。 赵涟漪瞪大着眼睛看着他,他也瞪大着眼睛看着赵涟漪,四目相对,距离足够的近,白泽甚至能闻到她呼吸的味道。 她的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转过了头。 “这是我的梦境,你还想靠瞪眼吓我?”白泽此时的思维也比较奇葩。 白泽以前读过一本科幻书,上面说人死了意念会残留在身体中一段时间,这时候人会正常做梦,只是不会醒来了,直到脑死亡或者意识消散,白泽觉的他此时应该属于这种情况。 白泽很虚弱,他只是睁开眼睛的瞪那么一会却也消耗了大量的心神,就想再次沉睡过去,只是他忽然听到了类似脚步的沙沙声,一个妖艳的妇人朝他这边奔了过来。 这个妇人好像会缩地成寸,腿没动,身子却在无限接近,而且的身材超级好。 “咦,我做梦,怎么会梦到这么个熟女呢,难道是我禁欲时间太久吗?“白泽也没多想,正要闭上眼睛,赵涟漪却是忽然把他翻转了个身,然后背部背对着那个已经近在咫尺的妇人。 “好好活下去!”赵涟漪望着白泽忽然笑了,笑的很温柔。 白泽瞬间就蒙了,印象中的赵涟漪应该是个脾气暴躁的人,为什么会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然后下一刻让白泽灵魂战栗的事情发生了,赵涟漪那蜜糖般颜色的肌肤忽然像是失去了水分般干枯,肢体也变的僵硬,只是几秒的时间,赵涟漪就石化成了一座雕像。 雪花飞舞间,那个妇人却是把脸凑了过来,向他伸出了手,这个妇人的手心有一道疤痕,而且这个疤痕还能睁开,里面是一只在活动的眼睛。 白泽精神本就疲惫,这一吓,立马失去了意识。 好吓人的梦境啊!真是死了也不安生啊!这是白泽闭上眼睛一刹那的感叹,他不会想到这就是真实! ———————————————————— 方运以为自己得手了,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他怕夜长梦多想尽快回到道院,但他又谨慎小心的没敢顺着高速路走,顺着高速路边的芦蒿丛,顺路而下了。 他不怕赵涟漪追来,那个疯女人在看到那个小子死了之后,就跟丢了魂似的,那种状态的她,他也不怕的。 他承认赵涟漪的实力比他强,但也强的有限,都是二流秘术境界,都有底牌,生死相搏,谁也不知道后果。 他真正怕的是姬浩然和林曦追来,但姬浩然和林曦其中单独一个他却是不怕的。姬浩然这个人看似冷酷,其实是个直肠子,讨厌麻烦,不会拐弯抹角,不难对付。而林曦这个女人虽然实力不高,但是相当的阴险狡诈,这两人合在一起恰好优势互补。 他们没有第一时间追来,肯定是林曦那女人在预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把戏,她肯定又借了道院的力把这条高速路给封了,然后这条路上发生的事就不会逃过她的眼睛,传国玉玺在谁的身上就抢谁的,这是最稳的选择。 方运暗想着林曦的如意算盘冷哼一声,他宁愿在大山里绕远路回去,也不会着了林曦的道,方运此时还自以为自己的想法有多聪明。 还有一点是他看不透姬浩然,他在道院里的地位其实不如姬浩然。姬浩然一直是天之骄子,从小被誉为天才,所以姜教授直接为他改名为浩然,取的就是儒家的浩然之气长存的意思,其意就是让他光大儒家学派。只是最近几年姬浩然的实力一直停滞,道院里虽然流言四起,但是姬浩然永远都是那一副死人脸,谁也摸不到他真正的底。 方运暗中试过几次姬浩然,所得的答案连他自己都咋舌,四个字形容,深不可测,而且此时他还受了伤,所以他是在刻意避开他。 方运自认很谨慎很聪明,但是他的思维有着局限性,他以为绕路就可以避开一些对手,但是忽略的是,这些对手只是他已知的。他不知的他还没算到,也没法算。 天京市周围多山,方运也没想到这里的路如此难走,芦蒿丛以及各种杂草遍布,此时已然夜已深,他如猿猴般辗转跳跃,走的极快。 夜晚的山中太黑了,普通人是不敢走这样的夜路的,而像方运这样身怀绝技则是不怕,道家本就最亲近自然,在山中他的五感反而尤其的敏锐。 沙沙……擦擦……沙沙……擦擦…… 有活物的运动摩擦草皮和石头的声音,在寂静的山中如此明显,方运反应极快的回头喝了一声。 “谁?“他转头大喝了一声,半天没有回应,芦蒿从在晃动,然后一只黄鼠狼跑过,他才呼了口气,暗叹自己过于小心。 再次回身时,他却愣住了,前面的小山坡上站着黑影,很明显是人,这个人背着画轴,抱着肩膀一动不动, “你是谁?”方运夜视能力不错,此人却是不识得。他自认艺高人胆大,倒也没怎么害怕,一边喝问,一边打量着眼前的人。 “听说你们华夏有句古话,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是吗?”背着画轴的人,无所谓的笑着,说着蹩脚的普通话。 “你是冲着玉玺来的?”方运听了这句,自然不傻,瞬间就明白了。 “当然。” “你确定你是黄雀?” “当然。”千羽点头,解开了一直背着的画轴,拧开了画轴的盖子,竟然从里面抽出了一把刀,“做个交易吧,只要你能接我三刀,我饶你不死怎么样?” “哼,找死!“方运右手握着软剑,在千羽解画轴的时候,左手已经背在身后开始掐诀。在千羽拔刀的瞬间,方运毫不犹豫的轰出了左手的掌心雷。 掌心雷的雷光和拔刀的清鸣声几乎同时响起,方运以为自己可以可以占得先机,但是当千羽拔刀的时候,他知道他错了。 三道伴随着冷风的寒光闪过,一道寒光划破了掌心雷,一道寒光劈断了他想要阻挡的软剑,至于最后一道寒光,方运想躲的,但是他没躲开。 千羽没有动,甚至脚步都没有动过一步,手中仍然是刚刚拔刀的姿势,方运甚至都不清楚他到底刚才有没有拔刀,太快了,快的不可思议。 “啊!”一道刺破山中宁静的惨叫从方运口中喊出,他的左臂,从肩膀位置,应声而断,伤口齐整,血液飚射,方运直接就倒下了。 “ngratutions(恭喜)!你很幸运,你可以逃过死亡,笑一个。”千羽居高临下的望着方运,慢慢裂开嘴笑了,在这么漆黑的山中,笑的就像一个从地狱中放出的恶魔。 第六十六章 渴望 天京市三零五医院是三甲级医院,刚大学毕业,方晓铃能光荣的在这里谋得一分护士的职位,家里可是给她走了不少关系呢。 本来以为在这工作能稳定一点,女孩子求的本就不多,在这边工作个几年,然后找个对自己好的对象,平淡的就过完一生了,普通的女孩子都是这么想的。她家境普通,也不求大富大贵了。 但奈何她刚来这里工作没多久,就被这里的一个三十多岁的秃顶主任医师看上了,对她疯狂的追求,这主任医师长的实在太磕碜了点,为了下一代,她直接拒绝了,而且不止一次。 可能是不厌其烦这个医师的追求,说了什么伤了这个医师自尊的话,反正她自己是不记得了,从小到大这样的拒绝过很多人,她也没觉的有什么不妥,后来才知道学校和社会终究是不同的。 这个医师在医院颇有背景,心胸狭隘的把她从高级病房调到普通病房去服侍一些大小便失禁的老人也就算了,还让她顺便看护停尸房,都什么年代了,有这么穿小鞋的吗? …… 早上的时候,送来了一具尸体,她是学医的,尸体见的多了,但没见过像那样惨的。那人就像是被吸干了血液的干尸,脖颈间有两个血洞,就像是被什么动物咬过的一样。许多法医讨论了半天也没找出真正的死因,本来是准备解剖的,但是关键时刻被市局的局长阻止了。 这个局长好像姓李,好像和这个死去的人认识,说死者为大,要解剖也要先通知下死者的家人,需要得到其家人的同意之类云云。 这个世间哪里都不缺八卦,小道消息传的很快,有人说这尸体有点像是被僵尸咬的,说家乡的老一辈在乡下见过,说的玄之又玄的像是个鬼故事,还有人扯到什么湘西赶尸啊,盗墓啊,话题聊的很宽泛,真正信的估计也是寥寥无几。 最近她已经值了几天夜班了,晚上倒也没什么事,停尸房离她值班的办公室有些距离,只要不是过于接近,对她一个女汉子来说,倒也不是很害怕,但是今晚她始终心有余悸。 平常值班的都有两个女护士,今晚却只有她一个,那个翘班出去和男友约会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哐当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被打翻的声响。 “小张,小张?是你回来了吗?“ 夜晚的医院太寂静了,走廊外稍微有个什么响动,方晓铃都听的清清楚楚,方晓铃下意识的以为翘班约会的小张回来了。 打开办公室的门,她伸头朝走廊外瞅了瞅却是什么都没有,正自顾惊疑间,忽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下意识的看了看却是一双干枯的手,她情不自禁的尖叫了起来,声音穿透整个走廊。 只是这尖叫声刚要上扬,却又忽然嘎然而止,方晓铃感到自己的脖颈一麻,有轻微的疼痛感,接着就全身酸软了,她被咬了。 “好渴,好渴,我需要血,血………血……”一个不清不楚的呢喃在方晓铃的耳边回荡着。 ---------------------------- 道院捕获组是一群身穿特质合金轻甲,身带各种高科技武器的一个特种部队,对付的是妖,各种武器基本是研发部那些科技狂人的产物。 理论上可以说,研发部对妖的力量理解的越深,所研发出来的武器对妖的伤害越大,但这只是理论上,实际上那群废寝忘食的老头们至今都是一头雾水。所以就需要更多的妖的标本来研发解剖,但是道院却并不是很情愿为研发部服务。 道院成立的主要目的不是抓妖,九大小队一直在追寻一些遗迹和匪夷所思的力量,很明显道院的高层有自己的打算。 道院和华夏的高层有协议,研发部只是政府强行进驻进来的,里面的各种千丝万缕的复杂关系,谁也说不清,捕获组准确来说是政府的力量,专门服务于研发部。 有妖的地方,捕获组就会出动,捕获组里的人员都是华夏部队里的真正精英,譬如抢了祈雨石的张大年就曾隶属于华夏的狼牙特种大队。 其实华夏的政府高层一直都想掌控道院,这个林曦每次见到在不断壮大的捕获组时,都大致能猜到。 道院这样一支不稳定的力量,确实让人很为难。道院成立的时间不算长,也才两百多年,成立的时候正是华夏最乱的时候,以前各诸子百家都是各自为战的,但为了让华夏不遭受列强的屠戮,才由儒家和道家的一些高手牵头组织的,对付的其实是国外的异能者和一些妖。 后来和平的时候,虽然走了大半的高手,却是没有解散。毕竟有政府这个保护伞,行事总要方便许多,而且也会吸纳更多的人才。 林曦此时在荒郊野外看着这些捕获组的大汉们搬尸体也是很无聊,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这些尸体就是被诺顿吸干的人,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总要把这些尸体处理了。 “这些是能找到的全部了吗?”林曦皱眉问着捕获组的一个梁姓班长,她临时被道院抓壮丁,来收掉一些不必要的尾巴。 “应该还有一个,在高速路上的那一个被警局带走了,不过我们花点时间应该也能弄出来烧掉,这个该死的吸血鬼,跑到我们地盘上来逞凶了,要是让我遇到……”毕竟是军人,对于诺顿,对梁来说就跟侵略者没什么两样。 “好了。”林曦摆摆手,“找到方运了吗?” “还没有。”梁班长道:“一开始,我们封锁了那段路,并没有车辆进入和走出,雪歌师兄和s级妖战斗的路段,现在已经成为一片焦土,据说雪歌师兄受伤,逍遥师兄赶到联手才胜的,具体的情况还不清楚。” “方运,传国玉玺不会真的被你得到了吧?”林曦握紧了拳头,期望着追踪而去的姬浩然会有收获。 ———————— “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变成这样,不是的,我……”金灿望着倒在血泊中的方晓铃,望着自己满手鲜血,一点都没有重生后的喜悦。 他就像一个吸毒者,完全无法把控对于鲜血的渴望,即使是现在稍微恢复神智,望着躺倒在地还没被吸干的方晓铃,他还想吸…… 他的身体在压抑不知的颤抖,根本压抑不住! 第六十七章 逗比 这个夜晚对金灿来说是难熬的,有时候重生未必算是好事,但然也不算是坏事,关键看人的选择。 而有着相同感受的,是在一个空荡荡房间之中醒来的白泽。 房间里黑呼呼的,很小,很像大学宿舍,里面摆着两张架子床,他在上铺醒来的时候背后全是虚汗,他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不过他确信一点,他还活着,而且身上的伤,竟然全都好了。唯一不太舒服的一点就是他很渴,非常的渴。 从上铺上下来,环顾整个宿舍,这个地方明显是住人的,床铺干净整洁,生活用品一应俱全。桌子上的电水壶里还有点水,白泽也不管是不是烧过的,对着嘴就猛灌。 喝了大半壶水之后,才狠狠抹了一把嘴,继续四处观察起来。这个宿舍有单独的阳台,中间有道玻璃门,从阳台上往下看,周围都是不太高的欧式建筑的小楼,有着零零散散的人来来回回的四处走动。 忽然有开门的声响,白泽愣了愣,转头,却见一个胖子左手一个提着个袋子,右手拿着个鸡腿,啃的真欢。 白泽疑惑的走近,那胖子抬眼看了看白泽,就像没看到一样,拉了一把身旁的椅子,就坐了下来,啃着鸡腿继续吃。 “这里是哪?你是谁?”对于陌生人,是个人都会非常的警惕,白泽也同样,所以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嗯,瓷……倒……也……道……”胖子满嘴的东西,说啥,咕咕哝哝的也不知道说的什么。 “你说什么?” 胖子翻翻白眼,手里拿着没啃完的鸡腿比划着:“这里是道院,你睡傻啦?从我搬进来,你就在睡,睡了一天了都,对了,我叫刘黄陈,和你同班,都是这一届的新生。” “什么新生?“白泽一头雾水,不过听到道院二字时,稍微放松了点戒备。 “道院今年扩招了呗,据说挺缺人,以前都是师傅带徒弟,小班精英教学,不过时代在发展,从三年前开始就在摸索实行和现在大学差不多的公开课模式,效果马马虎虎,培养人才嘛。对了,你叫白泽吧,你是怎么进来的?”这个刘黄陈一副自来熟的模样,从左手提的塑料袋里,拿出一个鸡腿递给白泽,还顺道递给了白泽一罐啤酒,正所谓啤酒和炸鸡更配哦,md智障。 “你怎么知道我叫白泽?” “大师兄说的,是他把你带过来的。” “大师兄?” “儒家大师兄雪歌啊,无论人品实力学识都是第一人的大师兄,别瞒我了,你就是大师兄介绍来的吧,你不会是他什么远亲吧。” “啊,哦,就是远亲啊,他爸的大爷的二舅子的表弟和我爸是兄弟,我也不知道这个关系该怎么算。”白泽随口扯了一句,接过胖子的鸡腿和啤酒,也拉了把椅子坐下,他本身就是个随性的人,当下便开始了套话模式。白泽不知道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就算有人救他也不可能那么快好,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而且他现在还想起了那个像梦又不像梦的场景,赵涟漪那个恶婆娘……那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应该是梦吧! “这个,还真够远的啊。”胖子翻着白眼,也不管白泽说的是不是真的,拿着啤酒笑呵呵的和白泽碰了一下,“兄弟,来干一杯……” 白泽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和这个胖子喝了一罐又一罐的啤酒,吃了一块又一块的鸡腿,成功的把胖子给灌趴下了,他自己倒是一点醉意都没有,他的酒量好像莫名上涨了。 胖子是个话唠,也没什么心机,倒是套出了许多的话。他干爹姓刘,老爸姓黄,老妈姓陈,所以才有了刘黄陈这个奇葩名字,md智障!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道院的,并且被分到了儒家学派,据刘黄陈所说,道院虽然扩招了,但是也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 儒家没有道家那样看着重天赋,它比较关注一个人的品行是否端正,一个人天赋差没关系,只要够勤奋,即使秘术学的不怎么样,也会成为一个好的学者或者大儒。听起来好像挺正气的,也好像真的那么回事,其实呢,儒家最看重的还是关系,就是人情世故那一套,华夏的礼仪本来就是他们弄出来的,所以这里走后门的其实挺多的,不是亲戚就是有师徒关系的儿子或者远亲,说白了也就那么回事。 这是儒家坚守了几千年的传统,当然也有利有弊,一些习惯的养成,也不会轻易去改变。 据胖子所说,明天是儒家到太庙拜先贤的日子,是新人入学的仪式,虽然是扩招,但是统共也只有99人。九乃数之极,多一人都不要。如果这次错过,那就只能再等三年,这也是传统。 明天只要能找到那什么大师兄,一问便知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以前不觉得,没有赵涟漪那个恶婆娘在身边斗嘴,他竟然感觉像是缺了点什么。 ———————————— 睡了一天晚上自是不可能睡的着,他拿着啤酒站在阳台边,往下望着发呆,观察着道院这个陌生的地方。他问刘黄陈那胖子道院的具体位置在哪,这胖子也不知是不是喝多了,竟然一脸懵逼的说不知道。 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便早上了,胖子昨晚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可能是睡的不舒服,醒的够早,胖子竟然没有睡懒觉的习惯,简直不合逻辑。 一大早起来,这胖子也不干别的,走到阳台边,拿着一本书就在那朗诵,好像是文言文吧,读的还特别起劲。 白泽调侃他一大早起来发什么神经,胖子却是一脸傲娇的说,“这是儒家千字文,分序篇,正篇,礼篇,问篇,答篇……乃是正宗养气书之一,以后能飞天遁地这些都是基础,这个可是要倒背如流的。” “千字文啊?要全部背诵吧?哦!”白泽看着胖子手中那厚厚的一本书,看着胖子那一脸兴奋即将高潮的样,真是无力说什么了。他记得赵涟漪和他说过的,儒家的礼教很重,拜师要走很多程序的,麻烦的很,当然养气也很麻烦。 不过胖子的记性真不怎么样,他有一段读了那么多遍,旁边的白泽都能背下来了,他自己却是在那支吾半天想不起来。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riyuèyingzè),辰宿列张(chénxiulièzhāng)。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余成岁,律吕调阳……呃,呃……”胖子卡的快的很,开篇tm就卡主了。 “云腾致雨,露结为霜。 金生丽水,玉出昆冈。 剑号巨阙,珠称夜光。 果珍李柰,菜重芥姜。 海咸河淡,鳞潜羽翔 龙师火帝,鸟官人皇……”白泽摇头一笑,望着初生的朝阳背了出来,而且相当的流利,一旁的胖子目瞪狗呆。 (这章过渡比较无聊,先去洗个澡,半夜再来一章吧。) 第六十八章 儒家分院 “什么,尸体不见了?找啊!“警察局长李大山本来已经够焦头烂额了,一大早上医院方面的人还来报告说,那具形如干尸的尸体不见了,娘的尸体已经死了,难道还会自己跑了不成。 当时从各方面证据来看,死的那人就是他的好友金灿,这件事本来是应该立马通知金氏的,但是他还是有所顾忌,尸体如果是金灿的话,这个身份一经确认的话,对天京市来说无疑是轩然大波。 金灿不是普通人,而是天京最大珠宝集团的少公子,死相如此凄惨,造成的社会影响力会很大,而这些影响力无疑会分毫不差落到他的头上,因为破案的还是他啊。 而且最近莫名接到的投诉越来越多,好多的失踪人口找不到了,破事一堆,他就拖了一个晚上。早上醒的早,没睡好,一晚上都在思考着利弊,因为除了他之外,其他人并不是十分肯定死者的真实身份,所有证据都在他手。 结果纠结了一晚上,尸体不见了,滑了天下之大滑稽,这世上竟还有偷尸体这样癖好的人吗?傻子都能看出事情根本不简单。 李大山手里掌握的资料太少,他只能以他自认为所知去推理,这样的推理他自认为也没错,他不信是妖魔鬼怪作祟,打死他都不信,都是人为的。 然一个著名的侦探曾经说过,当排除了所有的可能之后,那个最不可能的,就是真相! 这个世界上有吸血鬼,有妖怪!但,谁信呢? —————————————— 白泽已经预想到了儒家的礼仪繁琐,但没想到会繁琐到这种地步。 他昨晚便知道,一早要去太庙祭祖。他对此并没什么兴趣,他只想搞清楚自己的疑惑。 胖子背完千字文的时候,一大早上的去洗了个澡,神魔鬼样的不知从哪找了几根檀香,点起,然后穿上一件白色的学士服。这学士服看起来还有点像是汉服,但是款式又略有不同,身形明显经过裁剪,更加修身,反而有点像是练功服。 “你这是在干嘛?怎么穿成这样?”白泽像看似的眼神看着胖子。 “焚香沐浴都不懂?这是学子服,你个土鳖,这是祭祖的传统,哦,对了,你也有,刚发的。”胖子也像看似的眼神看着白泽,刚才背书的时候,白泽让其好一番尴尬,胖子表示好不爽,和你刘大爷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我也有?”白泽愣愣,他对这个衣服其实是表示嫌弃的。 “当然,你这个是大师兄拿过来的,就放在你床下的桌子上,不过,你的款式怎么和我的有些不一样。”胖子刚把这繁琐的衣服穿好,就把桌子上的衣服扔给白泽,但是当着衣服真正摊开的时候,才发觉这衣服和他的衣服的纹理不一样。 白泽的这衣服好像遍布着考究的云纹,而且特别是胸口的雕花的做工很明显和他的不是一个档次的。 “大师兄明显偏心嘛,给你的这件衣服很明显更加的好看,和你这衣服相比,我这个很明显就是抹布嘛,不能因为你是他亲戚就如此厚此薄彼啊,我靠,这也太不厚道了吧。” 胖子在抱怨着,白泽却是没当回事,“你喜欢就送你了,我们换着穿就可以了,都是形式主义。” “这个怎么可以,这个可是大师兄给你的。”胖子连忙摆手拒绝,他可不想刚进儒家就得罪大师兄。相反,他可鸡贼的很,要不是他以为白泽真是大师兄的亲戚,他可不会这么快和白泽打成一片,刚认识就请白泽喝酒吃鸡腿,拜托,他可不是那么大方的人好吗? 哈,这不就是新一代的校服吗?在白泽也学着胖子的样洗了个澡换身新衣之后,下了楼之后终于见到了其他的人,都是穿着所谓学子服的新人。 一路走来经过的人所穿衣服款式都是胖子那样的衣服,他的衣服和大家的不同,反而被看成了另类,因为太显眼了,沿路的一些人都对白泽各种指指点点。 “我就说嘛,大师兄这偏心也太明显了吧,你躲都躲不了,会招非议的。”胖子刚出门的时候还有点嫉妒,现在则是各种心灾乐祸的偷笑。 据胖子所说,道院的儒家分院和道家分院是分开的,两院之内也有一些修其他派别的散修,当然实力就不怎么样了,从捕获组晋升上来的大多都是和这些散修后面修行,真正能划为儒家和道家的很少。好像道院的高层不太喜欢捕获组的人,都是随便安置的,能学多少完全看自学能力,所以偏激的张大年会抢祈雨石完全是在情理之中。 白泽现在所处的道院的儒家分院,这里到处都是欧式建筑,实在看不出哪里有什么儒家的墨客风采,或许除了让白泽嫌弃的学子服。 儒家分院里种满了桃花树,粉艳艳的一片片的,据说再过几月就是桃子成熟的季节,到时会有礼祭,非常的热闹。 一路上都有桃花香,晨风吹着一片片桃花瓣飞舞,真有一种身心舒畅身处陶渊明的桃花源的感觉。 太庙在山顶,蔓延而下的都是一阶阶的阶梯,白泽和胖子拾阶而上,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登顶,关键是胖子太虚,爬不动,不然会快一点。 白泽和胖子到的还是比较早的,隔的多远就看到一座座华夏的雕梁画栋的古建筑群,成片的建在山顶,在云气的存托的下,显得十分的恢弘大气。 “怎么看傻了吧,这里都是儒家的高手居住的地方,最前方的是太庙,左面的一些先贤的衣冠冢,右面的是剑冢,至于大后方则是儒家的一些隐世高手和大儒居住的地方,是非常令人向往的住所。据说这里因为儒家先贤众多,浩然之气充足,使得这里的桃花开的特别的艳,结出的桃子是又大又甜,而且对身体十分的好,吃了能长寿呢。还有啊,这里……” 胖子虽然累的直喘气,但是仍喋喋不休的说着,很是兴奋的样子,他这样其实只是想在白泽面前吹吹牛逼,他其实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平常时日一般人是不许上来的。 太庙的门口,一个青年人,穿着和白泽一样花纹的袍子背着双手,站在孔老夫子的雕像下,望着一个个因为登山而累趴下的学子们笑的和善。他以前第一次拜师的时候也是这样,这是道院儒家第二次这么大规模的扩招,未来这些人将在这里学习儒家最重要的养气六经和君子六艺,未来都会为了守护华夏而出上自己的一份力。 正这样欣慰的想着,忽然见在一群累趴的学子中有一个人挺拔的站着,看似吊儿郎当,眼神却是十分的坚定,看到这个小子,雪歌顿时收起了笑容。 这个本来要被送去捕获组自生自灭的小子,是他带进来的,但这不是他的本意。本来他也不想管,但是奈何林曦告诉他,这小子是白依依的儿子,姜教授说过必须好好看护。 一个死了那么多年的女人,哪里来的儿子啊,所以他去禀报了儒家的前辈们,没想到儒家的前辈们都是大有兴趣的样子,直言先把他带进来再说。 白依依的名气太大,虽然在儒家拜师无数,但她是道院道院八贤,论辈分,雪歌最低都要喊一声师叔。 儒家最讲辈分,所以他很不情愿的给了白泽和他一样的衣服,从今以后,这小子就是他的小师弟了。 而此时白泽也看到了雪歌,皱了皱眉头,迈步直接是走了过去。这时才有人重新把目光注意到白泽的身上,当发现白泽的衣服与雪歌一模一样时,顿时各个相顾骇然,暗叹这小子是找死呢。 第六十九章 内院的街区 “你来了?精神不错。”雪歌背着双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白泽,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是你把我救回来的?”白泽并不认识雪歌,被胖子暗指介绍,才知道眼前这个身形挺拔的青年就是儒家传言中的大师兄。 雪歌点点头,“仪式快开始了,待会你站我身边吧。” 白泽点头,并不关心他仪式时候站在哪,他直白的问:“当时你带我回来的时候,身边有没有其他人,是个女的,她叫赵涟漪,你应该认识。”他从醒来到现在一直心中压着的都是这个问题,他想确信那个似梦非梦的场景到底是不是真的。 “祭祖之后再说吧。”雪歌顾左右而言他,并没有很直接的回应白泽,表情淡漠。 白泽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但眼前的所谓大师兄实在太拽,他也是没有什么办法,就这么直接的被无视了。 随着铛的一声锣鼓响,许多原本姿态随意的新生们都是站了起来,像排列好的一样,每九人一排,刚好十排,整齐划一的站定。99人刚好可以分十排,只是最后一排刚好空缺了个位置,那个位置本来是属于白泽的。 白泽定定的站在雪歌身边,站在高台上俯视着底下的新生们,他本来就不想加入什么儒家,所以对雪歌这个名义上的大师兄并说不上有多尊敬,雪歌不回答他的问题,不给他面子,他同样不想给雪歌面子。 不过雪歌也没管他,自顾自的开始发表演讲:“你们能来儒家,大多都是与儒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的书香门第之后,这里将会成为你们的第二个家。祭祖,祭的是儒家的三圣,孔子,孟子和荀子,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你们在这里有十二门的基础课,首先是养气的六经,《易》《书》《诗》《礼》《乐》《春秋》,你们在外界应该也听说过或见过,但你们见到的只是序章,正篇关于秘术关于道的,都是儒家的不传之秘,每一经都需要花一生的时间去研读。然后是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以后我将教你们六艺中的御字诀,御气,御剑……“ 雪歌很能说,真正的出口成章,把要在儒家需要注意的一些点,都言简意赅的和这些新人说明。 白泽就站在他的旁边,被底下的新生们注视着,反而觉的有些尴尬,于是便就在雪歌的旁边席地而坐,旁若无人的发呆。他猜测的他身上的衣服和雪歌一样的款式,应该是雪歌自己的衣服,故意拿给他穿的,应该并不是要让他加入儒家,只是祭祖时候走个过场罢了。 他并没有想到,他这样的人会被儒家这么重视。 胖子在站在人群中给白泽暗暗竖起大拇指,不亏是大师兄亲戚,特权阶级啊,要是他祭祖的时候这样吊儿郎当不懂礼的坐在地上,估计早被大师兄一巴掌拍死了。 随着穿着白色莲花裙的几个年轻侍女举着一只巨大的烤全羊呈到太庙前的一个巨大的鼎上,祭祖仪式便正式开始了。 雪歌说了一段很长的文言祝词,白泽也没有听懂,之后雪歌接拿着据说由珍贵的香料制成的线香到太庙前三鞠躬,然后把香插入到了三圣雕像下的另一个青铜鼎之中。 雪歌结束之后,出来时却拍了拍白泽的肩膀,说了一个字:“去。“ 白泽愣神,他也要去吗,此时旁边的穿着莲花裙的侍女却递给了白泽三根线香。白泽暗想既然来了祭拜一下孔老夫子也是应该的。 在三圣人面前,白泽也不敢造次,赶忙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整理了下衣服的褶皱,庄严的拿着线香走到了太庙前,然后学着雪歌的样子,三鞠躬之后把线香插入到了鼎之中。 插入之时,白泽才想起线香并没有点着,但没想到,也不知道是这线香特殊,还是这青铜鼎特殊,线香一插入,竟然顶部就开始自己慢慢燃起了,神奇非常。 青烟寥寥升起,白泽暗嗅了一下,味道有点冲鼻子,但等出来之后,吸收空气的时候,反而觉的很舒爽,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 所有人上完香之后已经是中午了,儒家果然厚道,就在太庙前,摆了许多的方形小桌子,每人一座。然后又有穿着莲花裙的侍女开始端着一个个小青铜鼎到了每个人小桌前,鼎内基本不是烤肉就是肉汤,香味扑鼻,好像说是遵循古礼之类,白泽却是不懂。 白泽拿起筷子正要先尝一口,雪歌这时候却把他叫了起来,“跟我走吧,我们聊聊。“ 白泽呼了口气,熬过祭祖仪式,他就是等这一刻,许多事情他都得弄明白。 —————————————— 临起身之前,他还是夹了块烤肉到嘴里,还别说,这肉肥而不腻,真是美味。 雪歌背着双手走在前面,带着白泽绕过太庙,开始向后面的生活区走去。 “这是要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这里的古建筑群,和老牌坊楼,倒是让白泽想起了姻缘镇,两个地方的风格还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 “道院刚建立的时候的老一辈都比较喜欢这样的建筑风格,所以这些都有些年头,山下的欧式现代建筑是建国后才慢慢建立修缮的,老一辈们其实不太习惯。”边走,雪歌边给白泽解释着。 “你是白师叔的儿子,你对你母亲了解多少?” “不知道,我很小的时候她就离开了,不太记得她的样子。”白泽如实回答,他问雪歌的事情,雪歌没回答,他到开始调查他户口了。当然以道院的实力,这些都可以很容易查到,一眼就看到底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你母亲是道院八贤者之一,当年有一场关乎道院覆灭的危机,八大高手牺牲自己动用禁咒,才勉强换来这十几年的和平……”雪歌边说边观察白泽的反应,看白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又道:“这八大高手之中包括了赵涟漪的父亲赵世民,你问我认不认识赵涟漪,她算是我的小师妹,从小就认识。” “她……” “她个性比较孤僻,我现在就带你去她家。”雪歌知道白泽要问什么,却并没有给问话的机会。 此时到了一处旧街市布局的地方,两旁都是忙忙碌碌的普通人家,就像到了旧社会,这里的人生活的很安逸和平凡。有孩子在四处跑动玩耍,有老人摇着破旧的摇椅在晒太阳,也有青年捧着本旧书在苦读。这是儒家的内市,都是隐世的前辈留下的后代,自给自足的生活,与世隔绝。 这里没有山下的豪华,有的只是破落和陈旧,但却别有一番韵味。 第七十章 涟漪啊! 吱呀一声,泛黄破落的巨大木门被推开,在破落街道靠里的位置就是赵涟漪的家。青转黑瓦,木制的窗户,门上还有过年时贴的红色对联,不过此时早已褪色泛白,说明这对联已经很多年没有换过了。 “走吧,进去。”雪歌率先一步走了进去,“这里就是赵涟漪的家,因为家里没有什么大人,她小时候是寄养在亲戚家的,懂事的时候,她自己又搬了回来,一个人住。” 白泽好奇的四处观看,正对门的是一个小院子,地上是青石砖铺就的,两边种了一些常青树,院子角落还有铁索做成的一个秋千,不过上面已经落了很多的灰尘和树叶。 走过前院,便是一个大客厅,放着老旧的木制家具,靠侧边的一个小屋子便是赵涟漪的卧室。 “你想要的答案就在这里,赵师妹就在里面。”雪歌神色的复杂的指着门对白泽道。 白泽不知为何,心有些虚,他想开门的一瞬间,那个恶婆娘会不会骂他和揍他啊?他其实很希望看到这种结果。 手放在门把手上,慢慢拧开了门。木制的地板上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小桌子,十分的简陋。床上躺着一个人,在看到这个人的时候,白泽压制不住的全身都在抖,他不相信这是真的。 床上的人全身的肌肤都是僵硬的灰色,裸露出的还有一些青筋,如果不认识这个人的面貌,晚上遇到甚至还以为是个鬼。 白泽顿时感觉有点头晕目眩,原来一切都是真的,床上躺的就是赵涟漪,那个有着蜜糖色肌肤的赵涟漪,此时却变成了这幅样子。他以为那是梦,其实不是。 深深印在脑中的场景,他不愿相信的场景,是赵涟漪在对他轻笑,让他好好活下去。他不知道他的伤是怎么完全好的,但赵涟漪对他的恩情万死难忘。这种感觉难以形容,一个女子愿意牺牲自己去保护他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人,他的心触动的在颤抖。 白泽试着摸了摸她僵硬的手,呼了口气,顿时眼睛就红了,心在滴血,说话都在打颤,“她怎么会变成这样,有,有什么方法能救治吗?” “她种了娜迦的石化咒,她本来可以躲的,但她没有。”雪歌说到此深深的看了白泽一眼,看的白泽心里好不痛快。毕竟这事因他而起,他对赵涟漪充满了愧疚。 ”我知道“白泽神色委顿,后想起什么,心里反而有些不爽,反问雪歌,“你们就让她躺在这?你们儒家,你们道院难道不打算救她吗?她是为你们办事才弄成这样的,你们要让她在这里躺到何时?不打算医治她吗?“ 雪歌面色平静,遥遥头,”石化咒是一种诅咒,一般实力的人种了此咒之后立马就会石化成雕像,必死无疑。赵师妹,底子不错,所以才能硬撑着,只是肌肉和一些骨骼外层石化了,但是这样也顶不了多久,顶多一个月,五脏和脑部也会石化,神仙难救。“ “一点办法都没有吗?”白泽转头眼神逼问着雪歌,他害怕听到否定的答案。 ”我已知的有三种方法。“雪歌背着手,望着床上赵涟漪的惨样叹了口气,”第一种,有一个达到一流秘术境界的高手,愿意用儒家的斗转星移术法,把这个诅咒转移到自己身上,以命换命。第二种,找回和氏璧,以大功劳请出道院中超过一流秘术境界的大高手出手,帮赵师妹解咒。第三种,解铃还须系铃人,要么找到娜迦让娜迦自己把咒解了,要么杀掉娜迦,此咒因她而起,杀了她自然也就解了。“ 雪歌说了这么多,白泽稍一分析便知每一种都困难重重。 第一个方法以命换命,几乎没有人愿意,毕竟人都是自私的。第三种方法也是扯淡,如果能杀掉娜迦,眼前这个所谓的道院大师兄就不会站在这里了,靠谱点的还是第二种,找到和氏璧。 “和氏璧现在找到了吗?”白泽握紧赵涟漪的手,呼了口气,毕竟他是摸过传国玉玺的,对于找到它心里莫名的有些把握。 “并没有,方运带着这块玉逃走了,至今都没有回道院,九大小队都在找他。道院的规矩,我是儒家大师兄不能插手九大小队的事情,道院此次对于找到和氏璧并带回来的人,给了异常丰厚的奖励,就算和氏璧被带回来了,那人愿不愿意拿其救赵师妹还是两说。道院是儒家道家共治,我人微言轻,起的作用不大。”雪歌知道白泽的想法,很直白的告诉白泽这件事情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和氏璧很多势力都在抢,就算是自己人拿到,先不说时间来不来得及,愿不愿意放弃奖励救赵涟漪也是另外一回事了。 道院有道院的规矩,就算他是儒家大师兄,许多事情依然是干预不了。 “这么说你们是打算就让她在这里自生自灭了?”白泽已经有点暗怒了。 雪歌却淡淡的道;“道院已经有高手在追杀娜迦了,只要在一月内杀掉娜迦就可以了。” “如果没有呢?“白泽反问,雪歌这话说的,他自己又能信几分。 “听天由命!”雪歌的这四个字就像是一记无情的重锤打在白泽的胸口,让白泽胸闷的难受。 “赵师妹福泽深厚,不似短命之人,你……”雪歌把手放在白泽的肩膀上,本意是想劝白泽的。 白泽却并不领情的肩膀一抖,顶开了雪歌的手,眼睛闭上,有东西从眼角滑落到脸上,”我欠她一条命,让我去找和氏璧吧。“ ”以你的实力,出去也没什么用,找死罢了,救赵师妹,我会尽心的。“ “我只是告诉你一声,我要去哪,还不用征求你的同意吧。”白泽提高了些声调,他知道他实力差,但他不想心安理得的等在这里,把救治赵涟漪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那样他还是人吗? 但雪歌依然遥了摇头,“你现在是道院的新生,毕业之前,你哪里也去不了。” 第七十一章 活着的意义 “我要去哪,腿长在我身上,哪里都留不住我。”白泽很平淡的表明了决心,作为一个男人有些是不得不抗的,那是责任。 “你可以试试,看看留不留得住,道院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那我就试试。”白泽转头看着雪歌,平淡的笑。他白泽虽然看起来各种不靠谱,但是一旦决定的事情,天王老子也无法拦得住。 “你……”雪歌指着白泽,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和他说话,在儒家他是大师兄,是高高在上的,一些政界要员看到他都要客客气气的,这小子是什么东西,他抬手就可以拍死,但是想到床上躺着的赵师妹他忍住了。 雪歌呼了口气,儒家本就养气功夫好,最是能控制喜怒。他压制着心中的暗怒对白泽道:“意气用事,逞一时之勇,那是莽夫所为。” 白泽沉默不语,并没有回应雪歌。对于一个死过一次的人来说,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只有真正的直面过死亡才会了解活着的意义,有些东西还是要去拼去抢,那些不请自来的大多是有所目的的。这个世上任何的东西,只有自己努力争取来的才有着它本来的意义,那才是属于自己的。别人给的终究是别人的,能给你也能无情的拿走。 他看着赵涟漪现在已经变得丑陋不堪的面容,心中绞痛,他本来就欠她的,现在欠的更多了。 雪歌什么时候走的白泽并不知道,他就这么枯坐在赵涟漪床边的地上,脑中思绪纷乱,一转眼一个下午便过去了。 时间总是在悄悄溜走,天黑了,房间里暗的很快,白泽帮赵涟漪盖好薄毯。 “曾经霸道不可一世的你,变成了这幅样子,晚上就这么孤孤零零的躺在这,连个照看的人都没有,你这恶婆娘的人际关系是有多差啊,你也真是够逗比的啊。” 白泽此时却对着赵涟漪轻笑了起来,“不过你今晚不会孤单了,本爷爷陪着你。” “从今天起我白泽起誓,就算是死,我也要把和氏璧带回来。”他白泽从来没有认真做成过一件事,但这件事,必须做成,他不怕死了,但他怕后悔。 就这么躺在冰凉的地板上,白泽掏出玉佩贴在额头,闭上了眼睛。下次,他白泽再也不要被别人打的像条狗一样,靠一个女人来保护了,那样太丢脸了。 ———————————— 不知为什么,这次进入玉佩空间尤其的顺畅。他的心并不静,而是充满了不甘,愤怒和悔恨的情绪。后来他才知道要进入玉佩空间,情绪要么极静,要么极恨,充满杀意却是最好了,犹豫不决害怕的人不配进入玉佩空间。 又是无尽的漩涡,灵魂被吸入了另一个空间,天旋地转之后,白泽睁开眼又处在了一片草原之中。 还是熟悉的地方,前方依然是一大片的蒙古包,不过这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是白天,这次处在一个小土坡后。 蒙古包外是来来回回巡逻的兵将,这次他看清楚了,这些兵将的软甲的确是黑色的,但内里的颜色果然是红色,如果赵婆娘猜的没错的话,这些人应该就是赵国的兵。 按赵婆娘的说法,重生在这个地方,就说明这是他的第一个关卡,必须闯过去。怎么闯过去呢?刺杀守将? 白泽来的时候不巧,刚好从蒙古包内走出一个将领带着大队的兵将和骑兵出去了,不知去干什么,军营外围留守的并不多。 “好机会,在这个地方,要么战,要么死,没有什么时间好浪费的。”白泽从小土坡后面出来,跑起来,直奔军营而去。 在快接近军营的时候,反而慢下来,调整呼吸,他心中充满压抑的情绪,他急需发泄。 守营的巡逻小队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十几个带刀的黑甲兵,很直接的朝他冲了过来。 十几个拿着刀的人大踏步冲过来,这气势对白泽来说,还是很有压迫感的,硬拼肯定是拼不过的。 这里已经来过几次,地形并不复杂,离这里不远就有一个大型的填尸坑,哪里地形复杂,地上基本不是腐臭的尸体,就是插满了的锈蚀的武器。去那里可以避免这些黑甲兵合围,游斗,当可以各个击破。 这是他跑动间就在脑中想过的计策,他实力不强,要以一挡十,必须要借助地利,愤怒不会使他失去理智。 上次他那样的体质都能跑过黑甲兵,如今经过无名歌谣咒法强化过更是不在话下了。而且这次死里逃生之后,他不知为何,老是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化很大,身体的协调性好的离谱,身体的每一个骨骼和肌肉好似都充满了力量,他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白泽并不知道这是妖化过程中一点小小的奖励而已,妖化是不可逆的,玉佩只能压制,如果妖化完成,他就只能成为妖,走到人类的对立面。当然现在的白泽对此还是一无所知的,这也是他后来最大的痛苦的根源…… 他亲眼看着军营里的骑兵出去了,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来吸引这些巡逻的兵。来到这里只有死亡才能回到现实世界,杀一个够本,多杀一个就算赚了,弱肉强食的世界,不想死只得比别人强! 和他想的一样,他保持正常的速度就可以吊住这些黑甲兵。这些兵带的是软甲和重刀,跑的快而且队形不散,看起来并不好对付。 顺着记忆中的路线,很快便到了上次来的巨大的陷落的尸坑,白泽在边缘位置停下,和上次不同,这次他脸不红气不喘,身后的十几个黑甲兵都追过来了。 白泽冷笑一声,先一步朝累累白骨的尸坑中跳了下去,在布满武器的荆棘森林之中,拔出了两把生锈腐蚀的刀,握在手上。 心中的不甘和愤恨第一次不被压制的化成了杀意,手背的刀形印记此时却是显现了出来,并由绿黑变红,红似血。 十几个黑甲兵看到白泽跳下,也毫不迟疑的跟着跳下,俯冲朝白泽杀了过来,一个个的整齐划一的拔刀。 白泽把握紧手中的刀柄,动也不动,等着,眼神坚定。风起了,吹起白泽的衣角,白泽抽刀大喝一声:“杀!” 第七十二章 蚀月三杀 刀风阵阵,凌厉而残忍,白泽拿的锈蚀的刀很轻,所以挥刀要比黑甲兵要快了那么一丢丢,但黑甲兵的是重刀,一旦劈下来,带着呼呼的风的气势有些刮脸,用这锈蚀的武器估计是挡不住的。 对方人数众多,一人劈一刀,他就直接挂掉了,所以他必须要以最简单直接的方式,造成最有效的攻击。 黑甲兵身上的都是皮甲,劈砍对其造成的伤害不大,有效攻击区域只有脖子以上的部分,这是白泽在还未出手时就想到的。 对方俯冲而下,队形很明显已经乱掉,军队中的合击之术便不能使出,所以白泽在那一刻真正面对的只有正前方的两人而已。 最前方的两个黑甲兵在遇到白泽的时候,二话不说,举刀就劈,和以前一样没有丝毫道理可言,一个字,杀! 白泽则左手刀前伸,右手刀向后,对于左手边的黑甲兵要向他胸腹砍来一刀,他身体一侧用左手的刀垫在自己的肩膀,打算硬抗,同时右手抽刀与右手侧的黑甲兵的武器相碰。 黑甲的重刀不是那么好受的,垫在肩膀上的刀毕竟是锈蚀的武器,一下就被砍断了;白泽左腿也顺势一弯,减少了大部分的力道,但肩膀的皮肉还是被砍破,衣服被浸染出红色。 白泽从在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他就做好了左肩被砍断的最坏打算,没舍没有得,他右脚一旋把全身的力气都放在右手刀上。 毫不留情的大力抽刀!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在大力之下,腐蚀的刀又应身而断,但断刀却是没停,白泽身子一俯,一刀割在了右手边黑甲兵的脖子上,右手边的黑甲兵应声而倒。 此时左手边的黑甲兵想抽刀,白泽却用左手狠狠的把其的刀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拿着右手的断刀,一刀插在这个黑甲兵的咽喉。推着这个黑甲兵就往后退,阻挡其身后的人,然后一脚踹在其的胸口。 “啊!”白泽压抑许久的心情就这么大喊了起来,果然在战场上,只要你自己敢不要命,你就能要了别人的命,害怕和退缩并没有卵用。 刚拔出肩膀上的带血重刀,后背便被一个黑甲兵拉开了一个重重的口子,白泽咬牙一哼,转头便是一记挥刀重砍…… 一刀,一刀,一刀又一刀,白泽皮开肉绽,血液飚飞,黑甲兵们倒下了一具又一具。 十一个黑甲兵,在其快要脱力的时候全部被他干掉了,他自己都有点不敢置信,主要是他不知为何觉的力量变的大的匪夷所思。看着遍地的黑甲兵尸体,白泽还是没来由的有些自豪。 他现在就像一个血人,左臂断了,胸口插着两把刀,右肩膀上还钳着一把刀,透过后背最大的伤口,甚至能看到里面的骨头。要不是右手靠着插在地上的重刀支持着身体,他早就倒下了,不过也离死不远了。 好在在这个空间死了就能回到现实世界了,当然只要能忍住那种切入灵魂的痛楚就可以。 这些黑甲兵死了之后便会崩坍消散成黑灰,微风一吹,便会有绿色的光点从坍塌的黑甲中飞出,盘旋一会,然后全部注入了白泽的眉心位置。 这些绿色的光点,白泽见过,上次就是因为这个绿色的光点出现了奇妙的黑影,接着让他的身体发生了异变,让他的左右手得到了印记。这次则是不同,这些绿色的光点进入眉心之后,传来一股清凉,右手的刀形印记直接变的发烫,然后一股巨大的信息流开始传入了他的脑海。 基础刀法——蚀月三杀。此刀法刚劲凶狠、血腥霸道,追求一刀致命,分为断肢,破脑,撕心三式,一杀断肢、二杀破脑,三杀撕心,令人毛骨悚然,望而生畏。 基础步法——弓身弹影。此步法可以配合任何刀法使用,使使刀者辗转腾挪更加灵活,主要发力点在膝盖,步法简单实用…… “呼……”白泽长舒一口气,从赵涟漪屋里的地板上醒来。在刚得到这刀法不久,他就在那玉佩空间中死去了。那玉佩空间最阴霸的地方就是你不死出不来,每次出来都要忍受非人的痛苦,久而久之人的神经就会变的越来越坚韧。 此时白泽已经顾不得身上的酸痛难忍,刚睁开眼睛又把眼睛闭上,仔细的推演脑中刚刚得到的刀法和步法。 “赵婆娘说的不错,在玉佩空间中只要杀敌便可得到奖励,只是这基础刀法果然是基础,从头到尾随只有三式,却是好霸道啊。而这腿法说是很简单,我怎么看起来那么复杂?”白泽脑中有着无数的小人在演练着刀法三式,在对手出什么招式的时候怎么用这三式,脑中的小人都有演练,等于是凭空在传授白泽对敌的经验。演练的时候异常血腥,此时他已经在感叹那些黑甲兵不会这些招式了,不然他的刚刚的死法估计会很惨。 至于步法方面脑中也有个小人在走,走着走着就把白泽绕糊涂了,感觉很复杂。 “这些奖励是本来杀了这些黑甲兵就有的奖励,还是因为我个体的不同量身定制的呢?这是随机的还是有规律的呢?“白泽脑中有了这样的疑问,此时他身上已经带伤,无法在进入空间,无法印证。可惜赵涟漪现在变成了如此模样,不然问她的话,估计会知道。 此时已然半夜,白泽本来进玉佩空间搏命杀伐一通,以为自己会好受点,可是看到赵涟漪脸型消瘦枯槁发灰的样子,还是觉的心中不是滋味。 “我真是没用啊!”白泽靠在床边,心中自责不已,就算不和道院的一些能人比,和一些普通人比他也是废物一个,真是什么都不会啊。以前得过且过的混日子,死过一次之后,没来由的清醒了过来,这清醒带来的则是一波波的阵痛,说到底还是一个无法改变任何事情的普通人,有时候甚至连说一句话的权利都没有,活的真够窝囊。 这些日子虽短,但他见识过许多形形色色的人,有万贯家财的富豪,有身怀秘术的强者,和他们一比,白泽觉得自己真是够渺小。忽然想起了金灿,这个有些奇葩够义气的富二代,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这个共生死的朋友是值得交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生来就是强者,只要有一颗变强的心,又能耐得住寂寞,变强是迟早的事情。这是白泽以前听到就烦的毒鸡汤,现在他只能依靠这碗毒鸡汤来让自己好受点。 一直在赵涟漪的房间待到天亮,白泽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山下,本来他想直接离开道院的,但是他弯弯绕绕的绕了很久,竟然没有找到出去的路。 儒家分院周围全是一些桃花树,开的漫山遍野都是,一眼望不到尽头,而且桃花林之中还有浓浓的烟瘴,遮蔽视线,根本不知道出去最近的路在哪? ”这儒家果然不简单,得找个人问问,那雪歌还真不是诓自己,想出去还真是不容易啊。“时间不等人,白泽脑中莫名想起了刘黄陈那张胖胖的略显懵逼的脸。 第七十三章 同生不同路 白泽回到胖仔刘黄陈的宿舍的时候,这家伙正在呼呼大睡,白泽一把将其捞起,粗暴的晃着他的肩膀道:“喂,醒醒,吃饭了。” “骗谁呢,这么一大早,哪有饭吃啊。” “我有饭吃,我请你。” 白泽不顾胖子的唠叨,焦急的一把捏住了胖子的鼻子。 “喂,你还让不让人睡会懒觉了,过一会就是第一堂的早课了,让我眯一会。” “你知不知道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 “你想离开儒家分院吗?你疯啦,好不容易才进来的。哦,你是大师兄亲戚嘛,也难怪……对了,昨晚一夜没回来,大师兄带你干啥坏事去了,看你一脸肾亏的模样,难道……“胖子揉揉眼,笑的十分的y荡,小眼睛眨啊眨的,这色丕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副大家都懂的表情。 “没时间跟你开玩笑,我有急事要离开这里。”白泽一本正经的和胖子说道。 胖子揉了揉眼角的污垢,顿时没了调侃的兴致,“走不了啊,除非提前毕业,否则我们这些新生是通不过桃花迷障的,实力不够,进去就会晕倒,必须要有人护着才行,你可以让大师兄带你出去啊。” “就一点没有别的方法了吗?”白泽觉的他就像一只被困在儒家的笼中鸟。 “也不算,道院研发部,捕获组的人实力也就那样,但每次都能毫发无伤的通过桃花迷障,肯定是有防护措施的,只是这防护措施不知是什么?” “是这样吗?”白泽心中自语:“道院的研发部在哪?” “喏,就在那一栋最高的大楼,几乎不分白天黑夜的亮着灯,里面都是科技狂人……”刘黄陈依然没有睡醒,白泽一松手,他说着说着又倒了下去。 十来分钟之后,胖子忽然惊醒,而白泽早已不见了踪影。 “天啊,这家伙想干什么啊!” ———————————————— 天京市区三零五医院中,方晓铃最近每次值夜都魂不守舍的,自从那晚医院的尸体失窃之后,她被警方找去问话已经不止一次了。 而且作为医院当夜的值班人员,她难辞其咎,本来只是零时抽调到停尸房来的,上面领导又被那秃头主任添油加醋一番,她估计是要死在这个让人难堪的岗位上面了。 “小玲,你最近脖子上怎么打了好几个创可贴,而且脸色也十分苍白,怎么了?”值夜的时候小张已经问过不止一次了,可是她真的不知该怎么回答。她只能说脖子是上班路上被树枝刮伤了,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她是知道的。 值完夜班,早上一早本来是要回自己的出租屋睡一觉补眠的,但是现在接近这个房子她却充满了恐惧。 她租的地方就在医院附近的一栋旧瓦楼里,她很穷,租不起高档的房子,一个人住在这里其实每每都是担惊受怕的,因为这里人员比较复杂,社会成员比较多。不过现在比起家里的那位,其他人现在估计是连小菜都算不上了。 忍着强烈的心跳上楼,用颤抖的手从包里掏出钥匙,打开双层的防盗门,便是她租的一室一厅。 现在,客厅里的地上则是盘坐着一个男人,四周的窗帘被拉的严严实实,房间里呼呼一片,勉强能看出一个影子。 方晓铃小心的开灯,从小布包里掏出几个血袋扔到了客厅里的地上,“你要的东西。” 客厅里的男人瞅了一眼点点头,神情落寞,他不知从哪找出一套新的灰西装穿在身上,脸上也洗干净了,看起来挺像个人的,就是十分的干瘦,骨瘦如柴。方晓铃到此时都不敢相信这就是前天晚上从医院停尸房里跑出来的干尸。 “你能不能不要缠着我了,我不能再帮你到血库偷血了,你要的量太大了,这样做,迟早会被发现的,我不想因为偷东西而被赶出医院。”方晓铃鼓起勇气,说话的时候还带着哭腔。 男人沉默一瞬,一边拿起血袋,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扔给方晓铃,“这里面有一百万,拿去贿赂你的领导,一个人智商不够,但情商得高,你太蠢了。现在整个世界上知道我变成这样的人只有你一个,希望你的口风够紧,不然我不希望看到另外的结果。” 几个血袋被这个男人当饮料一样喝完了,随着进食,他的肤色虽然依然苍白,但是身体却变的鼓起来一点。 “你到底是谁,怎么会有这么多钱?“方晓铃害怕的有些颤抖,她知道这个男人是吸血鬼,她仍然敢回来除了因为受到一些欧美偶像剧吸血鬼题材的洗脑外,还有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昨天已经给了她五十万了。钱啊,钱真是好东西,眼前这个男人既然当初留了她一命,为了钱,她还是愿意搏一搏,而且在血库吸了那么多血之后,他的面相看着也不像是坏人,女人的思维总是难懂的,奇葩的逻辑! ”你不用害怕,我叫金灿,我是天京市最大珠宝集团的少东家,跟着我,我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金灿的话音里都是诱惑,他想让这个小护士帮她办事。 他先用五十万让她跟警察说谎,说没看到有人进过停尸房。现在用这个一百万是要让她更方便的帮她弄到血,钱不能一下给,要一步步的勾引眼前这个平凡女孩的贪欲,以前他不屑如此,现在已经死过一次的他已经变了。以前这些都是那些富豪来勾引大学女生的常用戏码! 相比较于白泽重生后的悔恨自责,金灿重生之后想到的只有两个字——复仇! 他现在还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身体,还有对血液的渴望,不然他完全可以在血库里喝个饱,只是那样他就会像一个吸毒者一样,完全失去自己的意识。所以现在才要寄居在这个小护士的地方,让这个小护士帮自己的忙,但他仍觉的不妥,他并没有什么安全感。 他不明白自己是如何变成吸血鬼的,当初诺顿说只要吸血的时候不吸干就会转化,其实的骗他的,起码眼前的曾被他吸了一小半血的方晓铃就没有被转化。 金灿其实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猜测,而最好的实验品无疑就是方晓铃。 他不相信任何人,要么杀掉方晓铃,要么把她也变成鬼,现在的金灿什么都做的出来。 第七十四章 儒与道之长短 道院研发部是华夏高层创立的,直接受华夏政府领导,并不受道院管辖。 成立时间已经有七十多年了,每一代都有才华横溢的年轻人被选拔而秘密送进这里,基本上一进来就出不去了,大多都是老死在里面。 这些科研疯子,本来在签署协议的时候是并不情愿的,但是在亲眼见识到了另一个文明的神奇之后,顿时就像发现了一个新世界,废寝忘食而不知疲倦,制造了除了许多现代科技无法解释的发明成果。 这个是曾经赵涟漪给白泽的解释,白泽自己当初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细节方面他是不记得了,因为他从没想到有一天他自己会进入这个地方。 研发部有很多栋楼,白泽也不知道具体该去哪一栋,他只是想过来碰碰运气,随便选了一栋就摸了进去。 天刚蒙蒙亮,天还有些黑,这栋楼里却灯火通明,许多的灯发出的强光甚至有些晃眼,白泽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在里面瞎转悠,对着这强光只是看了几眼就有些晕。 西式样的类似古罗马风格的壁画雕塑装饰满了一楼的环形墙壁,一楼很空旷,除了几根大粗柱子没别的东西,白泽踏着环形的楼梯直奔二楼而去。 一连上了几楼都看到许多穿着白大褂的人在忙忙碌碌,白泽没敢上前,继续拾阶而上,根据华夏的固有思维,一栋楼里最有权势的人应该会装逼的在越往上的地方。他得找到研发部里那样的人聊聊,研发部是比较独立的地方,或许可以借助它们的力量出去,他必须得出去。 研发部里怎么可能没有什么防护措施,一楼的环形雕塑后面是有保安部的,里面都是捕获组的高手。 不过当所有的监控看到白泽穿着类似儒家大师兄一模一样的服饰正上楼的时候,却也没一个人出来阻拦,甚至撤去了许多的陷阱机关,还深怕伤到了白泽,因为但凡穿这种服饰的儒家弟子辈分应该是很高的。这衣服是研发部出产的,用的是极北之地的产的寒茧的丝织成的,这炎热天穿着也有解暑的功效,还能一定程度的减少修炼时遇到的心魔,所以这些人都是知道的。 儒家大师兄威名在外,谁敢招惹?当然只要白泽敢在楼上逞凶,肯定会触发报警装置,到时再做决断也不迟。关键是白泽这么坦然的上楼,保安部的人也拿不准白泽到底是上楼干什么的,他们暗自猜测是不是儒家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与研发部高导师商量。 因为这栋楼是高导师的研发团队,真正的核心是吃住在八楼的高导师,现今已经九十多岁了,基本上很少下楼。 白泽在上到八楼的时候,看到一个屋子里就一个老头穿着布鞋在踱着步子,哼着山歌,其实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这个老头头发光疏疏的,从外面都可以看到头皮,牙也掉了大半,看着颤颤巍巍的好像随时都要死掉,但他却抖着腿好像比谁都开心。 他就是高导师,一个研发部真正的元老,一个即使华夏政府倾尽资源也要为其续命的老头,这个老头的命关乎这一个项目的生死存亡,这个项目对华夏高层来说很重要。 一路往上都是环形玻璃,所以很容易看到每个楼层里每个人在干什么。 当然对于白泽来说,吸引他顿住脚步的不是这个老头的身份和此时的状态,而是因为这个老头在拿着一把左轮手枪端详,这把左轮手枪的造型很像白泽丢失在那一段差点死翘翘的高速路上的。 他醒来时候没发现,还以为丢失了,本想问雪歌的,但是在看到赵涟漪那个样子的时候,便觉的不重要了。 当然枪的样子有千百种,相像的也很正常,谁也不能说高导师手里拿的这一把就是白泽丢失的那一把。白泽慢慢接近中越发肯定,是因为这个教授身旁的桌子上还有一把刀,这把刀就是白泽丢失的斩龙刀。 这一样的造型,那刀柄的样子,不是他的斩龙刀还是什么? 白泽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走了进去,抱着肩膀四处观察,高导师停止了哼歌,不过依然在抖腿。老家伙斜了白泽一眼,看着白泽穿的服饰的时候撇了撇嘴,心中自语了一句:“这儒家扩招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每次来的人都不一样,不过素质倒是越来越差了。” “咳咳。“高导师咳嗽了一声。 白泽抱着肩膀倒是没有先走近高导师,而是四处观察,这个高导师所在的地方就是一个武器库啊。墙上挂满了奇形怪状的东西,屋子中央一个大大的工作台上有着许多的工具,你能想到的斧子凿子楔子镊子应有尽有,无所不有无所不包。而且还有许多冒着蓝光的类似手术台的仪器。 “咳咳。“高导师又咳嗽了一声。 白泽依然没有理,反而走到了高导师的身边,拿起桌上的斩龙刀再三确认,就是他丢失的那一把。 “咳咳。“高导师再次咳嗽了一声,“现在的儒家弟子就是这么不懂尊卑,不分长幼的吗?” “儒家最根本的思想不是礼仪,而是很具有包容性的,有很大弹性的。儒家说君子之道是很大程度上是建立在孔老夫子圆融通达的处事上的。只不过,后世的的人慢慢忘记了孔老夫子的圆融通达,就此向酸儒腐儒靠近~~~而且,儒教慢慢成为统治者控制人们思想的工具了,乃大悲,看来您老被迫害的很深啊!” 白泽摇摇头,他最讨厌倚老卖老了,可以看出这个老头在研发部很有地位。对方也不知他是什么人,反正先铩铩他的锐气,把这老头说蒙,然后就好套话了。 “小家伙读了几年书了,就和愤青一样说儒家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长幼尊卑是迫害人的封建余毒了?束缚了你?真是可笑?儒家什么时候出你这个大逆不道的弟子?什么叫封建?什么叫统治?有皇帝的就叫封建吗?东瀛在明治维新的时候有天皇,而且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但东瀛为什么不叫封建社会?不要拿一些概念来束缚自己,孔老夫子提出的尊卑、贵贱、长幼在事实上难道不是存在的吗?虽然法律规定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但是那是人格上的平等,不是事实上的平等!小家伙,你还太嫩!“高导师满脸褶子,一副要死的样子,说话倒是中气十足。 “您老刚说什么,说人格上的平等,不是事实上的平等,那么是不是也可以说,束缚的不是儒家的礼仪,而是我们自己呢?人都是一个鼻子一个嘴,死后都要画作泥土,谁比谁高贵?”白泽并没有被拿住,反而激了一句。 此话一出,高导师一下就愣住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反而鼓起了掌“小家伙你竟然用道家之长攻儒家之短,好一副伶牙俐齿啊,真是自古英雄不读书啊!” 第七十五章 一言不合高导师 “自古英雄不读书?什么意思?难道不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吗?”白泽拿起了桌子上的另一把左轮手把玩着。 “小家伙不知道反讽的用法吗?”朱导师颠着腿,笑的肆意,明显是在嘲讽白泽。 “其实你知道吗,你这枪和刀都是我的?”白泽哼了一声,说的漫不经心,心中却是在计算着各种算计,他本来就是个阴险的人。 “哦?”朱导师一下来了兴致,“这可是你们儒家大师兄卖给我的,说要给一个学生交学费,那个人不会是你吧。哈,不过既然曾经是你的,你可知这套装备的出处?” m了个巴子,听了此话,白泽在心中骂上了天,没想到儒家的大师兄看起来挺正义,却是这么贪财的小人,还能指望他去救赵涟漪吗? “我说是我的你就信?”白泽压住心中的不爽,手中摸着抢,却道:“这把柯尔特左轮是经过改装的,配有七色子弹,叫七色曼陀罗,曼陀罗是地狱之花,每一种色彩的子弹,都有着不同的功用。比如红色的是高爆弹,黄色的是燃烧弹,小小的子弹却是承载着巨大的威力。” 眼前的高导师好像对这个很感兴趣,白泽是故意如此说的,就是要吊起这老头的胃口。 “原来这些子弹是叫这个名字,七色曼陀罗?看起来一开始做这些武器的人要么是个女人,要么是送给女人用的,要么就是极度的喜欢曼陀罗花。虽然做出这武器的人手艺惊天,不过可惜,不管是这枪这刀,在我看来都只是半成品,或者说没有尽力,不够完美。唯一有点意思的是这些子弹了。“高导师说着,顿时从桌子下的抽屉里掏出了一个大的背包,打开里面便是各色各样的子弹。 高导师取出一枚红色的子弹,端详着,“这些子弹其实只是普通的子弹,却因为外部刻画出了一些特殊的符号,在高速运动之下便可以吸取空间中的能量造成匪夷所思的效果。不信,我做个试验给你看。” 高导师拿出一个小刀,用力的在红色的子弹的外围划了一个大口子,然后装填到左轮手枪里,对着墙壁就来了一枪。 “喂,红色的是高爆弹!”白泽刚要制止,枪声却已经响了。子弹击打在墙上,确是连墙的外皮都没有打破,威力小的可怜。 “有意思吧,柯尔特左轮的杀伤力其实是很小的,主要是这些子弹外围的图案在作怪,这个叫铭文,很有意思。”高导师开完枪甩了甩手, “不过制造这枪的人,虽然对铭文的刻画登峰造极,但是对现代武器的理解还是不够,所以后坐力方面却是没有改良,所以我说这个是半成品,却并不是诓你这小子。” 老人家都有些絮叨,一说到专业相关的事情,高导师立马就开始滔滔不绝,并开始忆往昔峥嵘岁月,“以前年轻时啊,我本来是在军工厂里研发破甲弹的,天天演算着许多的方程式,稿纸都几箱几箱的,最后果然还是被我弄出来了,那时候也才三十多岁,正是大好青春啊。但是在调到这里见识到类似这种武器的时候我当时就像发现了新大陆般的惊奇,简直是奇迹,你知道吗,这些神奇的符号,并不是迷信,还真的蕴藏着神奇的力量,而且这还是属于我们华夏的瑰宝。不过可惜我研究了大半辈子,掌握的铭文却是不多,关于如何快速刻画和其本质原理,我还有许多问题点没有弄懂,而刻画这些子弹的人,显然在这方面登峰造极,所以我想见见他。有什么条件你可以尽管提,这些枪啊刀啊什么的,我都可以还给你,而且还能给你改良,让其变的完美。” 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他来这里简直是误打误撞,没想到还真有意外收获,这算不算瞎猫碰上死耗子,巧合的令人发指。 “什么条件都可以提吗?“老而不死是为贼,这种老家伙都是老油条,白泽其实心中是很谨慎的,必须得提防。 “当然,只要我这老头能办到的都可以。”高导师可能看出了白泽的小心思,当下又道;“相逢便是有缘,这样吧,先送你个见面礼。” 高导师把两把左轮枪放到了一个仪器台子上,自己带上了一个特殊的眼镜,各种电光火石,差不多十几分钟之后,两把新的柯尔特左轮便新鲜出炉了。 新的柯尔特左轮就表面像是镀了一层特质的银质金属,高导师递给白泽,白泽摸到手上时还有着一股温热,手感和质感完全变的不同了,感觉更加的趁手。 “我刚刚调整了手枪的精度,密度和准确度,并且减少了它的后坐力,而且还在外面镀了一层我研制的x合金,更加的耐用坚硬,没办法,我这老头最讨厌不完美的东西。” 高导师这人白泽不了解,其实不管任何东西只要到了这老头的手中,他都会说不完美,然后都被改良成了高氏风格。 果然白泽的斩龙刀也没有幸免于难,本来这刀外面是镀金的,流光溢彩很是漂亮。这高导师直接来了一句华而不实,然后拿着带着蓝色光芒的笔,开始在刀身上刻起了花纹,样子有点像子弹上的铭文,但是好像又大有不同。然后又在刀身外围镀了一层黑亮的金属,刀鞘外围的镀金也被他敲掉了,也镀上了一层黑色的金属,白泽有些心疼,这些敲掉的可都是黄金啊。 不过新的刀身全是漆黑色的,少了几分讨好人的华丽,却是多了几分庄严,刀的气势立马就出来了。 “斩龙刀这名字好俗气,我老头最不喜欢这个名字了,改了改了。”高导师把刀柄处的斩龙二字,直接抹掉了,而是调上了碎梦二字。 一切弄好之后,又把刀甩给了白泽,然后笑着对白泽说:“拔出来感受一下,看看有什么不同?” 白泽接过,感觉触手十分的凉。 第一卷总结 其实老早就想写这个东西,对于写作来说,我这个懒人始终是个新手,究其原因是因为我的身体极度的差,从高中开始就一直熬夜打游戏或者看小说,经常整夜的不睡。以前年少,身体好不觉得,今年忽然就感觉自己身体不行了,有一种油尽灯枯的感觉,盯着电脑看一会都眼晕,所以奉劝大家少熬夜,少纵欲,命真是自己的。 第一卷到底写了什么鬼东西,我现在回头看,自己有时候也觉得一脸懵逼。主角一直在打酱油,在配角上下的笔墨其实很多,其实我主要是想建立一个世界观之类的东西。其实有时候我想直接把背景设置在秦朝时会更好写,但是那样的话,这本书就有点太像秦时明月的同人了。在一个现实世界之中要写出异能或妖的真实感其实是挺扯淡的一件事,最近看了一些其他大神的类似的书,笔墨或许应该更多着眼于人物的刻画上,是我自己着相了。 有时候太急于去表达一些事情,反而让主角一直很被动,这是人物刻画的大忌,但我自己已经深陷囹圄出不来了,所以第一卷才会草草收尾。 我不太会装逼打脸,所以我把自己最大的聪明都花在了剧情的挖坑上,但迄今看来做的并不好,嗯,吃力不讨好。还是没有装逼打脸来的实在,第二卷我想换个手法来写,人物关系会尽量串起来,有的会快刀斩乱麻。 第一卷的主要人物,白泽,赵涟漪,何小薇属于第一梯队,属于被迫卷入和氏璧事件。 而第二梯队的金灿和林雨是因为一个预言被卷入了进去,其实是早就设好的局,都只是棋子。 姬浩然和林曦属于什么事都会插一脚,但却都不会真正尽力的两个家伙,完全属于兴趣,高兴了就干,不高兴就歇着。 姜教授失踪了,哦,天啊,差点把这老家伙忘了,这是个迂腐的老头,只对姬浩然负责。 张大年这个逃走的家伙,会以另一种方式归来,毕竟铜头铁臂真抗揍。过场的面具人属于搅局的家伙…… 嗯,差不多就写了这些人,不过细节枝叶的部分太多,网文追求爽快,这样写的确节奏慢了,嗯,第二卷会好好摸索摸索! 第七十六章 乱花迷人眼 从高导师那里出来,白泽犹如在云里雾里一样,事情顺利的发指,不但把丢失的刀枪套装找回,还找到了出去的方式,运气好到有点假。 据高老头说,这次他帮他的离开方式,是他最近才秘密弄出来的,不知效果如何。 本来只需要带着净化面具就可以了,但是高老头觉的不保险,还送了他一套透气不透水的特制的黑色材质的衣服。 桃花迷障早晚的时候雾气最浓,只有正午的时候是最稀薄的时候,白泽看着太阳下自己的影子倾斜到一定角度的时候,毅然决然的冲入了不可知的桃花迷障。 孙悟空的面具很贴面,带在脸上就像带了一层皮,挺舒服的,也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做的,不过也许真的知道了他会恶心。 本来以白泽的想象认为桃花迷障只是桃树丛中起了一层雾气,只是这雾气有致人昏迷的作用,但当真正进入的时候才知里面有点大的广阔,进来的时候根本看不到一丝雾气的存在,除了树还是树,一眼望不到尽头。 粉白的桃花瓣四处飞舞,秒速五厘米,即使带着过滤面具好像都能闻到一股特殊的香味,而且待时间久了头还有些晕。 “哪里有井呢?莫非那老头诓我?” 白泽边走边四顾,却是什么也没找到,除了树还是树,兜兜转转,一转眼就不知自己在哪了,根本走不出去。 身陷桃花丛,风雾枝瓣动,心乱急寻路,迷眼不知在何处? ———————————— 儒家山顶后山一处不寻常的小院中,两个老头摇着如济公样的破扇子,正在院子中的大槐树下下象棋。 “喂,老张头,你能不能要点脸,悔棋我就不说了,每走一步都要想半天,你是便秘了吗?“ “不是,有个小家伙好像闯入了我设置的桃花迷障,现在迷路了。” “这种事年年都有,老张头你别找借口了,还不快快投降,乖乖交出你的松香墨算了,墨迹啥。” “李大胡子,我是那么容易认输的人吗?这次有点不对,这小家伙实力低微,在里面呆了那么久都没晕,肯定有所依仗,不信你看。”老张头拿起桌子旁的茶水,往空中一泼,在阳光的折射下顿时雾气直起,而且还定格在了空中。 “有点意思啊,还是孙悟空,哈哈。”明明定格在空中的雾气上什么都没有,李大胡子,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却好像能看到白泽的一举一动一般。 然而在李大胡子在专注的盯着空中的时候,老张头却是装作手一滑一下打翻了象棋的托盘。 “哎呀,哎呀,我都快要赢了。”老张头故作惋惜。 “你……使诈,老张头你这样,我们兄弟就没得做了,想要我的彩纸,我就不和你赌了。”李大胡子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唉,别别别,开个玩笑嘛,以你我的记忆可以直接复盘嘛,继续继续哈。” “那样你输了肯定会不情不愿,我们直接赌运气怎么样?“ “怎么赌?” “就赌这个误入你桃花迷障的小子能不能出的去,你把桃花迷障的阵法降到最低,你我都不干涉的情况下,猜这个小子到底能不能出的去,如何?”李大胡子摸着山羊胡笑的一脸奸诈。 “我自己的阵法,我最清楚,以这小子的实力见识,不是很明显嘛,肯定出不去。”老张头直接下了定论。 “那我赌这小子能出的去,如果我赢了,你就给我两瓶松香墨,输了,我的彩纸双手奉上。” “李胡子,你这是白送我啊,我可不好意思收。” “那可不一定,万事万物没有绝对,天道循环亦是如此。”李大胡子望着天上的太阳,掐指一算,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这你都能算的出来,如果这次我输了,我给你家大黄狗缝条裤子。”老张头连掐几个法诀,撤去了桃花迷障里最强的迷阵和杀阵,并把阵法降到了最低。 “老张头,话不能说的太满,我们拭目以待吧……” —————————————————— 白泽正在茫然寻路间,忽然觉的本来阴凉昏暗的树荫变的亮堂了许多,暗自自语:“是太阳从云层里出来了吗?怎么突然就变亮堂了?“ 这老头的面具只能使我不昏倒,但并不能使我不在桃花林里迷路,看来老头估计对这个桃花迷障也不算特别了解,想要出去看来还得看我自己。 无论是迷宫还是迷阵,肯定是遵循一定的规律,但是我却是一点都不懂,无法推演。 不过大致原理应该是利用人的五感产生错觉吧,这到处一模一样的桃花树,还有沾染了粉白桃花瓣的绿草地,好像哪里都差不多,如果闭上眼睛呢?屏住呼吸呢? 白泽想到此处,寻了个方向,顿时闭上了眼睛,慢慢的摸索着前进。 老张头通过凝结在空中的茶水雾气看到此处,得意的朝李大胡子一笑,“这小子太天真了,桃花迷障作为儒家分院的守山阵之一,会这么容易破解吗?其实他所处的位置每时每刻都在变化,他无论怎么做都只是原路打转而已。” “急什么,别早下结论,能耍小聪明不是恰恰证明了有慧根嘛,看下去。”李大胡子一边收拾棋盘,一边望着空中的雾气,一点也不着急。 )气功气感的29种境界 (1)蚁行:气在皮肤表层较细经脉移动的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好像蚂蚁爬在人的皮肤上面,会觉得痒痒的。 (2)蠕动:气在较粗经脉上移动的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好像蚯蚓在慢慢地蠕动。 (3)温热:气使细胞活动力大大增加,使得体温稍为上升,而感到温热。也有另一种情况是气通督脉会产生温热感。 (4)清凉:如果细胞过於兴奋,气也会抑制细胞的异常,而感到清凉。也有另一种情况是气通任脉会产生清凉感。 (5)酥麻:这是由气的运行产生了磁场的作用,而感觉麻麻的,更好的情况会感觉酥酥麻麻的。 (6)膨胀:气累积较多了,就会有膨胀的感觉。 第七十七章 天井通两地 大道万千,殊途同归。当白泽低着头艰难的如婴儿学步般的慢慢迈着步子,等再抬头时,忽然见眼前场景一变。出现了一个篮球场般大小的空地,空地的中心位置则是一口用青砖砌成的大概到期腰腹位置的井。 看到这口井,白泽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笑了,误打误撞竟然还真的被他蒙对了。 …… 老槐树下的老张头在看到白泽迈步走向那口井时,顿时就有些纳闷了,”这小子到底是怎么走出来的?“ 李大胡子摸着山羊胡,“想知道吗?帮我家大黄多缝几条裤子我就告诉你。” “他还没出去呢,李胡子你还没赢呢,急啥?” “那口井就是桃花迷障的阵眼,离出阵也就不远了吧?” “就算找到了阵眼,以这没见识的小辈,能破阵?如果触发杀阵被干掉了,可不是我动的手啊。”老张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吹胡子瞪眼。 “他不需要破阵,只要能出去就行了。既然能带着孙悟空的面具隔绝雾气,就说明是有人指点,不可能不知道怎么出去,整个道院有几人能做出这个面具的?”李胡子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 果然,透过凝结在空中的雾气,老张头看到白泽走到蓄满水的井边,其盯着满出的井的清澈的水,毫不犹豫的把头全部浸入了水中。 在白泽把头浸入水中不过十来秒,白泽便在桃花迷障中消失了。 “一定是道院研发部那个姓高的老小子指点的,我就说,一个实力低微的小子怎么可能出的了我的桃花迷障?早知道就不应该找药给他续命。”老张头面上很不痛快,好像对高导师意见很大。 “你不是一直说他制造出来的东西都是小孩子玩具,没什么用处吗?现在不是破了你的桃花迷障?哈,你们儒家不是有一句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吗?好了,快,愿赌服输,交出松香墨。”李大胡子还伸出了两根手指,“哦,对了,还是两瓶!” 老张头不情不愿的从自己的衣服里掏啊掏,掏了半天,都没掏出什么来。 “你挠痒痒呢?快点,不要赖账啊,君子一言哈!”李大胡子伸出了手。 老张头这才掏出两瓶大拇指长短的小瓶子,里面装着黑乎乎的东西,不情不愿的放到了李大胡子手中。 李大胡子已经握住瓶底了,但是老张头仍然有点不舍的不愿意松手。 “就两瓶墨,你怎么磨磨唧唧的。”李大胡子顿时用上了力,但是老张头死活不撒手。李大胡子也是没办法,力道一大,瓶子破了就得不偿失了,所以就僵持住了。 “你先说说,那小子是怎么破的我的阵?“ “你先撒手。” “……”老张头这才不情不愿的撒了手。 “记得给我家大黄缝条裤子哈。”李胡子如愿的得到墨,赶忙把两个小瓶子塞到了口袋中,“其实啊,没你想的那么复杂,那小子只是利用了你这阵法的漏洞而已。” “什么漏洞?这阵法存在一百多年了,经过无数次的修缮,即使功效降到最低也不可能有什么漏洞,我倒是愿意相信那小子懂先天八卦,又够聪颖,推演出来的。”老张头对他苦心打磨了多年的阵法充满了信心,容不得别人半点质疑。 “就是这个。”李胡子指了指地上的槐树影子。 “这算什么漏洞?”老张头本来一头雾水,但是一起风,吹的槐树的影子动了时,稍一思索,联想起白泽低头走路的样子,忽然便明白了过来,一拍大腿,直呼原来如此。 “明白了吧。”李胡子习惯性的摸摸山羊胡,“这世界,有光就有影子,你可以在桃花迷障中造出一个假的天空,但是再真,太阳移动带着人的影子移动的自然规律是不变的。所以凡是和影子相反的方向就是太阳光直射的方向,所以每时每刻他的位置再怎么变化,这个大方向都是可以推理出来的,根本不需要懂什么先天八卦,这便是大道万千,殊途同归。” “那小子很聪明嘛。”老张头想明白这个,自己也是笑了。 “你们儒家分院竟然有如此有慧根的弟子,在迷路原地打转时也不骄不躁,好好培养必成大器啊。”李大胡子得了便宜还不忘恭维一句。 “哪里哪里,一般一般。”老张头倒是很受用,笑呵呵道:“来,下棋下棋,再赌一把。” “老张头你不怕把裤子给输没了,我是无所谓啊。”两个老头又摆起象棋,杀将起来,对于白泽这个小插曲便也暂时忘却了。 —————————————— “啊……!”白泽在井水中闭气了一分钟,抬起头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等眼前能视物时环境已然大变。 他是站在一口蓄满水井边,只是周围却都是一栋栋的教学楼,还有许多来来往往的学生穿着军服在跑来跑去。 白泽旁边刚好是一株桃花树,就在井边,又是该死的桃花树,环顾四周哪有一点道院的影子,那高导师果然没有骗他。 “可是我是怎么出来的?我又该如何回去呢?不然就算找到了和氏璧,我也不能以最快速度赶回道院啊。” 白泽好好观察了周围,忽见井边的桃花树断了一个枝桠,而且断口齐整,断口处赫然刻着白泽二字,而且那歪歪扭扭的字体很明显就是他自己刻上去的。 “这是怎么做到的?简直斗转星移,移天换地。” 白泽心中骇然,这秘术练到极处会有如此之力量吗?简直玩弄人于鼓掌之间。白泽正要试试再把头浸入井口的水边能不能再回到桃花迷障时,忽然有几个穿着军官服的人忽然指着白泽喝道:“鬼鬼祟祟在那里干什么,你的教官呢?你的军服呢,谁允许你穿奇装异服的?“ 白泽有点莫名其妙的转头,露出了脸上孙悟空的面具。 “好像不对啊,这人穿着奇装异服就算了,还背着武器,你没看到,他腰间还挂着两把枪吗?”一个军官对另一个军官嘀咕道。 “这不是小事,可能是他国间谍,先分一个人去叫人,我们抓住他。”其他三个军官几乎同时掏出了腰间的配枪,对着白泽就是大吼;“不准动!” 第七十八章 慕丹,慕青 白泽不知道这是哪,但看到来来往往的穿着军服跑的年轻人们,大致猜测这是一间学校,可能是在军训,具体是哪间学校就不清楚了。而教官又配枪,百分之八十是一间军校,在天京市名气最大的军校白泽知道叫什么,但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看到有三个军官拿着枪指着自己,白泽却并不害怕,非战争时期,又是训练时,一般情况下,枪里都是没有子弹的,就算有,也是空包弹。 这些军官没有真枪实弹,但是白泽却是有的。 这几个军官让白泽不要动,而且还怒目而视。白泽笑笑,他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被别人指着枪就会吓的屁股尿流的小白了,或许一个月前会,但是现在不会了。 掏出腰间的柯尔特左轮,一转枪盘,就对着三个军官面前的泥土地开了一枪。 嘭的一声,一刻红色的子弹呼啸而出,却是一枪打在了两个人头大小的石块上,啪的一声,石块四分五裂,炸裂开来,小石子乱飞,烟尘飞渐。 “咳咳咳……怎么打偏了。”白泽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脸,没想到弄成这幅模样,不过高老头的手艺确实不错,后坐力已经小了很多了。 这一枪直接让三个军官的面色大变,什么枪的杀伤力这么大,一枪把石块炸的粉碎,还把地上炸出了一个冒着青烟的大坑。 “事情严重了,快走。”几乎同一时刻,三个军官的脑子里都是这种想法,连续好几个翻滚,走着之字形的步伐,跑的比什么都快。 “这就跑了?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啊!”白泽摇头笑笑,枪声肯定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他得赶快离开这里。 不过他这一身打扮实在是太潮流了一点,好在现在是下午,天快黑了。 正要离开,忽然看到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扛着散弹枪列着队朝这边奔来,白泽愣了一下,赶忙撒腿就跑。 这个学校很大,躲躲藏藏,兜兜转转,他跑的快,连续的挣脱好几波士兵,一转眼已经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但追他的士兵却是越来越多,白泽有种被包围的感觉。 慌不择路的跑到体育馆的后门,刚拉开门,走近去,就看到两个军官模样的人朝其急奔而来,,看肩膀上的军衔应该是两个少尉。两个人年纪年岁也就比白泽年长几岁,这个年纪能升到少尉已经很不简单了,只不过扣着个大帽子看不到脸。 两个人看到白泽二话不说就是对着白泽一拳一腿,很显然看这两人的眼神就是为了抓白泽而来,一看出手的架势就知道是练过的,出手的动作很干练,毫不脱离带水。 白泽仓促之间没有防备,拍开了一个军官的腿,却被另一个军官一记重拳打在了手臂上。 一招没建功,两个军官就开始各种抢攻,而且配合默契,白泽顿时就挨了三拳两脚。 “这两人真是给脸不要脸。”白泽在心中暗骂一句,开始不防守了,硬挨一个军官的一拳,然后一拳打在这个军官的肚字上,一拳把他打飞了出去。另一个军官则是抱着其踢来的腿直接将其扔飞出去了。 白泽现在的身体素质可不是常人能比的,虽然没有多少吓人的肌肉,但是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满着力量,以力破巧打的不要太开心。以前白泽遇到张大年就是这样,你给张大年一板砖,他没事人一样,你挨他轻飘飘的一拳,你就受不了了。 两个军官被扔出去之后,恰巧两人头上的军官帽被吹飞了,却是露出两人俏丽的长发,这两个军官竟然是女的,原先的头发是被盘起来藏在在帽子里。 “慕丹,你没事吧?”一个女军官跑过去扶起了被白泽一拳打飞的那个女军官,带着恨意望了白泽一眼。 “慕丹,我帮你报仇。” “慕青,不要去。”叫慕丹的女人忍着痛楚,想喊住另个女军官,但是这个慕青好像很有冲劲,三步并作两步就冲到白泽面前,直接就是一个高跳直踢。 这个叫慕青的腿很长,踢的那是呼呼带风,她素有铁娘子的称号,平时为人也是比较高冷,基本没几个男的敢招惹,是朵带刺的玫瑰。 但白泽可不会怜香惜玉,他可不是看到女人就走不动道的人,女的也照打,只不过出手会比较有分寸一点。 白泽侧步一让,然后身体快速前倾,一掌打在这个叫慕青女人的胸口,一掌把其拍在地上。啪的一声,慕青后背着地,摔的四脚朝天,惨不忍睹。 白泽整个动作也就一两秒的时间,论普通的格斗技巧白泽肯定略有不足,但是他的力量和速度已经远超普通人。按照道院中的思维,他甚至能感叹一句,“一群凡人!” “何必呢?”白泽蹲下身,带着孙悟空的贴脸面具,笑的滑稽。 “王八蛋,我杀了你!”这个慕青显然不是个服输的主,张扬舞爪的又朝白泽扑了过来。 白泽却是一把抓住她的双手,骑到她的身上,把她死死的按在地上。 “咳咳,放开我妹妹,你是什么人?你已经被包围了,我劝你识相点。”慕丹忍着肚字的绞痛,终是站了起来。对于面前的带着面具的男人,慕丹觉的有些骇然,一个人一拳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道,她要不是从小习武,估计普通人这一拳下去不躺个一年半载估计是起不来了。 “王八蛋,你放开我。”慕青这个女人一直在白泽身下挣扎,但是奈何就是挣脱不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白泽觉得说话和慕丹说比较省力点。 “华夏军官学院。”慕丹回答的不卑不亢,她话音刚落,体育馆的门就被一脚踹开了,无数穿着制服的士兵们拿着枪把白泽包围了起来。 白泽也不明白怎么会突然变成这种模样,不过是在华夏军官学院那就好办了。 白泽仍然骑在慕青身上没动,他虽然很想放手,但估计一放手,这慕青估计会把他打成熊猫眼。 “我其实是这的学生,都是误会!”白泽朝慕青眨眨眼。 慕青或许挣扎半天没力气了,呸了一声,“新生入学报到早就结束了,而且就算你是这的学生,你公然在学校里开枪,也会被开除,而且还殴打教官,你确定你是这的学生?” 这殴打教官这一条,很显然这慕青说的是她自己。以前白泽却是会怕被开除,拿不到军官学院的毕业证,但是现在……毕业证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第七十九章 “你不要伤害我妹妹。”慕丹捂着肚子表情焦急,立马叫人给白泽寻人。 但是现场好像并不只是慕丹说了算,一个高个子军官,好像是这群人的顶头上司,背着双手,一副气势十足的样子,指着白泽道:“我不管你是干什么的,劝你赶快放开慕青,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既然已经这样了,这个时候认怂已经来不及了,白泽压根就没理这个高个军官,拍了拍慕青的脸蛋,“喂,有人要替你出头哎,是你对象?” “呸,就他也配?”慕青傲娇的呸了一声,气急的高喝道:“高磊,谁让你逞能了,你连我都打不过,还不快速速退下,这个时候还想激怒匪徒,你想要我的命吗?” 这个高个军官没想到还真信高,估计平时没少受慕青的欺负,气势一下就被压住了,无奈的朝后挥了挥手;”退后,退后!“ 白泽抓抓头,环顾四周,就这么等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啊,这样进退不得,万一时间一拖久了,这些围起来的人说不定会趁他不备弄些小手段来击倒他,比如突然的一拥而上,或是狙击偷袭都是可能的。 他不可能每时每刻保持着神经高度紧张,他也没想到一从道院出来会遇到这种阵仗,主要是他这身装备太扎眼了。 白泽环顾着整个体育馆的一楼,地面是那种涂满绿漆的地面,场地比较空旷,主要是给人打羽毛球的地方。 白泽稍微扫一眼心里便有了个大概,这里地形不好,万一一言不合真打起来,不管是枪战还是被群殴,他连个能游斗的地方都没有。 ”这样还不够,让你的手下把枪扔在地上,双手抱头,退出去。“白泽这个时候迫不得已,只能以一个匪徒的身份来思考。 “你休想。”高磊睁大着愤怒的眼睛盯着白泽。 白泽笑笑,掏出左轮枪,一下抵住了慕青的太阳穴。 高磊看到此景顿时大骇,连忙让手下把枪放下,并一步步退后。 让白泽惊讶的是,慕青被枪指着头却是一脸的平静,她只是瞪大着眼睛直视着白泽,难得安静了下来。 白泽很顺利的挟持着慕青上了二楼,上楼的时候他还对着表情焦急色的慕丹道:“放心,我不会伤害她的,把我要找的人叫来就可以了。” …… 二楼竟然是台球室,这军官学院的业余活动还是蛮丰富的。 挟持着慕青进了二楼大厅,白泽正神经舒缓的时候。慕青这个女人右手却一把掏向了白泽的裆部,左手划过了白泽的腰部,头也同时一偏,很明显这是她蓄谋已久的一次反攻。 男人不管如何练,只要不是练过金钟罩铁布衫,裤裆那里都是最脆弱的地方,慕青这个女人很显然在训练的时候也不会注意什么男女之别。 白泽眼疾手快,非常尴尬的按住了慕青的右手,以慕青的力道,白泽很担心弟弟会被捏爆。 但是军人毕竟是军人,慕青这个娘们,却是顺手牵羊的从白泽腰间顺到了白泽的另一把柯尔特左轮。 握枪,出枪,开保险,扣动扳机几乎在一瞬间发生,慕青的动作很快,对着白泽的额头就来了一枪。 咔擦,很可惜,左轮枪的轮盘虽然转动了,但是打出的却是空响,这把左轮白泽压根就没有上子弹。 白泽却差点被这个慕青吓出一身冷汗,这女人竟然想杀他。白泽顿时气急,左手一把掐住了慕青的脖子,把其举了起来,愤怒的低喝道:“你想杀我?” “怎么样,不行吗?”慕青即使被掐住了脖子,仍然不服软,还挑衅十足的道:“有种杀了我啊?” “你以为我不敢吗?“白泽握住慕青的脖子,左手的力量逐渐加重。顿时,慕青就感觉出不了气了,双手捶着白泽的胸口,双腿乱蹬,身体的力量像是被一丝丝的抽走,手上的左轮枪也掉到了地上。 “我爷爷会杀了你的,你敢,杀,杀我,你,找死!”慕青已经出气多进气少,说话都有点大舌头了。 “这就是你的遗言吗?人死前应该多想点美好的东西。”白泽摇摇头,松开了手,慕青顿时瘫软在了地上。 慕青不停的咳嗽,口水直流,直接就跪在了白泽的面前,眼泪横流,她何曾受过如此屈辱。 白泽蹲了下来,却伸出勾起的食指,帮慕青擦着眼泪,”这就哭了?你还是怕死的啊!“ “呜呜,你这个混……”慕青又要骂,白泽却很直接的把右手的左轮枪直接抵在了慕青的额头上,“你继续说啊?“ 慕青抽着气,一下就用手捂住了嘴。 白泽笑笑,捡起了地上的左轮枪插在腰上,“那个叫慕丹的是你姐姐吧,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应该是很有背景的,不然那个中尉军校的高磊不会被你呼来喝去的。而且要是换了其他人被劫持,为了立功,肯定有勇士愿意冒险,但是换了你却都是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估计是怕你有事,担不起任何的闪失。“ 慕青不敢回嘴,脸上一副怕怕的表情,但是偶尔斜眼看白泽的眼神却是要吃人。 “其实说实话哈,你姐姐比你漂亮,哈哈。”白泽收起了枪,却是没有再管慕青。他觉的这个慕青只是个被宠坏的小女生而已,没必要和她置气。 “你到底是谁?”慕青问道。 白泽指着自己的面具笑道:“这还用问,我是孙悟空啊!” 第八十章 白泽VS林曦 ”没错,就是你爷爷我找你。“白泽没想到林曦来的如此之快,或是慕丹的动作够快。果然,在林曦身后,慕丹也跟着上来了,而且很识相的暂时没有带其他人上来。 “哦,是我爷爷?哈,爷爷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童心未泯带着孙悟空的面具?”林曦捂着嘴笑呵呵的,在看到白泽的这身装扮的时候,她心里就有了谱,道院研发部的东西她还是认得的。 “妹妹,你没事吧。”慕丹从刚上到楼来开始就把视线投注到摊在地上的慕青身上。慕青抹了把眼睛,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慕丹对白泽道:“你要的人,我给你找来了,放了我妹妹。” “我要找的人是她,其他人如果被冒犯了,实在对不起。”白泽一指林曦,“知道我是谁吗?” “你的声音很熟悉,我认识你吗?“林曦瞅着面前的带着孙悟空的面具的人的身形,越看越是熟悉,脑中已经在自动检索了。 “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了吗?脉动瓶子把你脑袋砸傻了吗?“ ”是你?“林曦愣了一下,稍一思索便知道面前的这个带着孙悟空面具的人是谁了。士隔三日,当刮目相看,以前那个一无是处只会耍滑头的小子竟然敢这么堂而皇之的摆这么大的阵仗找她,真是想不到呢。 “我听说赵涟漪重伤欲死,而你被大师兄带到了分院,话说,你是如何出来的?还弄了这么一套笑人的装扮,怎么,找我何事?”林曦捂着嘴笑呵呵的,既然知道了面前的是白泽,那么就没什么重要的事了。对于白泽的底子,林曦可是摸的一清二楚。 “没什么。”白泽伸了伸懒腰,眼帘低垂,“我只是想问方运那个王八蛋在哪?” “你也找他?找他的人多了去了,就凭你的实力找到了又能如何?”林曦摇摇头,开始向白泽走近,“而且,你现在惹上大事了你知道吗?“ 林曦说的不紧不慢,”你知道慕青和慕丹是谁吗?是慕司令最疼的两个孙女,你竟然敢挟持,你不要命了吗?再过一会,你,插翅难飞!找死也不像你这样的。“ “这个不劳你……” 白泽话还没说话,已经走到近处的林曦,忽然身体前倾快走几步朝白泽扑了过来,一掌直击他的面门。 白泽立马侧身躲避,但是林曦却更欺身而近,手掌忽的上扬直击他的下颚,白泽只得退后一步。 林曦一个旋身,左手又忽的扫向他的腰腹,白泽再退…… 林曦的功夫走的是阴柔的路子,但是掌风却甚是凌厉,偶尔刮过台球桌就是一道深深的印痕。 这是白泽第一次真正的对上会秘术的高手,以前他一直觉得林曦的功夫也就是三脚猫花架子,因为以前林曦基本上不出手,都是躲在姬浩然的背后说些风凉话。现在真正对上了,才知道不简单,他甚至被林曦的气势压的步步后退,喘不过气来。 林曦使得正是儒家的招牌掌法之一,落叶掌法。这个姬浩然曾经对敌西王母一脉的面具男的时用过,这是一套没有固定招式的掌法,每个人的行招路线不同,需要符合的只是秋时观落叶时的心境。 “早秋惊落叶,飘零似客心。”林曦心中默念一句,手掌翻飞的更加快了,一掌拍在台球桌上就是一个掌印。 白泽就真的像存在于现实中的孙悟空一样上蹿下跳的躲避着,偶尔见招拆招,还是被打的狼狈不堪,被一掌击飞撞翻了好几个台球桌。 …… “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也不过如此。”慕青此时是相当的心灾乐祸,她和慕丹躲在一边,看着大戏。此时高磊也带着人上来,看到两姐妹没事,顿时就心安大半。 相对的来说,毕竟是司令的孙女,高磊诚惶诚恐,这关系这他的仕途。如果只是军官学院的一个学生,那就无所谓了,或许只需要稍微犹豫犹豫。 高磊很直接的举起了手中的手枪指向了缠斗在一起的白泽和林曦二人,他现在可是一点都不怕误伤,因为白泽这身装扮很容易就可以定性为恐怖分子。为了避免恐怖分子引起更大的伤亡,偶尔误伤一个学生也是无所谓的。 林曦知道身后有人用枪指着自己,冷哼一声,缠斗中抓起桌上的一个黑色的台球,手腕一转就射向了高磊。台球旋转着,非常精准的打掉了高磊手中的枪。 枪下落的过程中,一旁的慕青身子一矮,一个下跨一字马接住了掉落的黑色手枪,双手握住枪,姿势销魂叉着两条大长腿。 “你们谁都不准开枪,听到没有。”慕青给高磊下了这样的命令,自己却是拉开保险,双手握枪,望着白泽的方向,心中暗语:“谁都不准开枪,除了我,敢掐我脖子恐吓我?” 嘭的一声,慕青毫不留情的对着被林曦击飞的白泽的胸口就开了一枪,“这个世上敢欺负我的人还没有出生呢?“ 慕青是真正的刁蛮性子,做事完全不计后果,但是慕丹身为姐姐却是理性的多。慕丹知道白泽不是恐怖分子,也没有恶意,罪不至死。所以看到妹妹开枪,她毫不犹豫的就去阻止了,但枪身还是响了。 不过慕丹却使慕青的手臂摆动上扬,使得枪打歪了。 啪的一声,子弹眨眼即至,擦着白泽的耳边飞过,白泽眼睛睁大,其身后的巨大的落地窗亦被击打的粉碎,玻璃渣乱飞。 仓促之下,趁着白泽愣神,林曦却在此时飞扑而至,毫不留情的一掌击打在白泽的胸口。 “你闯了大祸焉不自知,自不量力。”林曦在白泽的耳边暗哼一声,忽然手腕一个翻转,一股巨大的气从林曦的掌上发出,重重的一掌打在白泽的胸口,把其击下了二楼,从二楼破碎的落地窗前推了下去。 道院的规矩是尽量不干扰凡俗势力的运行,天道有常,自有它们自己的运行轨迹。若不是姜教授要留着白泽的命,林曦才懒得管白泽死活。慕司令的两个孙女,不是白泽这样的人可以招惹的。 “这个王八蛋,死了没有?”慕青快步跑到窗前,朝下往,一楼的水泥广场上却是什么人都没有。 “跑了?”慕青气急败坏,指使着高磊,吼道:“还看着我干嘛?还不快去找?二楼又摔不死人!” 高磊意味深长的望了望云淡风轻的林曦一眼,面容严肃的点了点头,快步离去,其背在身后的手腕却已经失去了知觉,几根骨头应该是差不多断了。 第八十一章 九命狸猫 华夏军官学院号称华夏最好的军校,任何人出入都要受管制,学院配备有自己的军队,并不是什么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这里有着许多背景深厚的之人的子女,只要能与之结交,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不然也不会有许多的华夏普通人家的父母打破头想把自己的孩子送进来。 华夏的任何时代,对于读书,都有一种根植在血液中的名利欲,这也是普通人家子女改变命运的最快途径,考名校,读名校,好像从名校毕业就能飞黄腾达一样。 寒窗十年无人知,一朝成名天下知! “华夏军官学院,咳咳……咳咳……”白泽躲在停车场的一个黑暗的角落中,捂着胸口不停的咳嗽。 他没想到一从道院出来就弄成了这幅局面,那个慕青一言不合就真的要杀他,他喜欢开玩笑,倒是把人家给惹毛了。 白泽望了望手中的表,才下午五点多,还有一个多小时才能天黑,只有天黑了他才能趁着夜色离开。 掏出赵涟漪的手机放着静心咒,白泽才又难得的冷静下来,不然这时候冲到的他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不过这次能领教了林曦的厉害,白泽对于自己的实力倒是有了个大概的估计。 他很明显的看出了林曦虽然招式凶狠,但是她还是保留了实力,有那么多普通人在场,她不敢显露,但哪怕这样他还是输了。 “道院这样的神秘组织,看来也是有很多顾忌啊,那个慕丹慕青看来也不知道林曦的身份,只当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不过这次之后,林曦这女人肯定会被盯上,这算我还你的大礼,咳咳……”白泽被林曦的那一掌打的胸口直疼,骨头应该是断了。 他身上本就有进玉佩空间时的旧伤,现在伤上加伤,他的精神已经更加的疲惫。 连林曦都打不过,那个会隔空发出电光掌力的方运,其实力肯定在林曦之上,如果遇上,怎么从其手中夺得传国玉玺呢? 其实不用思考,白泽也知道,他现在最大的依仗就是随身的玉佩空间,就算要智取,本身的实力也不能相差太多,不然就是痴人说梦。 就算是诸葛亮在世,他智谋再厉害,没有刘关张和赵云去坚定不移的给他后盾,也是起不了丝毫作用的。实力相差不太多的话,可以靠智谋,差太多的话,都是土鸡瓦狗。 当然白泽还有两首不知是什么来历的类似歌谣的咒语,他至今只实验出了其中一首是增强体质的,还有一首是何用他一直没敢尝试。 以前是因为混日子没想着试,被差点弄死之后,他一直忧心赵涟漪的事情,没什么心情。 此时躲在停车场的角落,闲着无事,倒是可以试着念几句试试。 脑中回想着另一首没念过的歌谣,刚张口想默念出来,就觉得忽然血液倒流,大脑缺氧,头一阵剧痛,白泽赶忙闭口,一闭口便好了。 “这咒到底是什么?”白泽有些不明所以,说白了他对秘术世界的修炼还是一无所知。 这个世界上充满了许多的未知,秘术的世界,白泽越是了解,越是觉得像是一口望不到底的深井…… —————————————————— 天京市,一览众山晓小区,地下卖场,沉寂了几日之后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这种热闹和平民的热闹无关,连热闹中都透出一股高贵。 这里是传国玉玺争斗的起源,即使是这里死了再多的人,也没有警察来这里调查,该如何就如何,这里是最直白的名利场,充满了物欲横流。 它没有因为传国玉玺的事情而受到丝毫的打击,反而在天京市的暗夜江湖中更加的声名鹊起,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没几人能说的清。有太多的贵人保它,地下卖场的存在,是因为有人需要,没有一个达官显贵会拒绝这样一个只要有钱就可以给你寻得无数传说中宝物的地方。 古大师照样还是被追捧,每出一件亲手打制的物件都会遭到无数的哄抢。古大师出品的东西不光精致无比,而且其中有些物品还有匪夷所思的功效,用现在科学完全解释不清,没有人想到这属于另一个文明。这些富豪也没人在意具体是怎么来的,这些富豪中甚至有人暗暗迷信古大师是大仙下凡,要捐钱成为信徒的等待都有。 然古老头对这些却并不是很稀罕,他穿过重重的机关,以一个下人的姿态,恭敬的对着依然背对着他的高大背影说着什么。 “几日来一直没有消息,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死了,我们的人用航拍仪拍到的录像已经录入了主机里,您要不要看一下。” “嗯。”高大背影没有任何情绪的应了一声。 画面中是当初白泽和金灿面对诺顿和方运时争斗的全过程,古大师事先并没有看过,对于这种低级的争斗,他并不敢兴趣。 看到画面中白泽那么轻易的被干掉,古大师看看他的主子,高大的背影依然毫无波动。 直到画面中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远景时,高大的背影很明显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待镜头拉近,却并不是高大背影想看到的女人。 尽管这个女人是s级的大妖,但对于地下卖场的主人,依然是提不起丝毫的兴趣。 古大师看到娜迦显然想当惊讶。而当看到芦蒿疯长,白泽死而复生时,古大师直接惊呼出了声:“这不可能,生命是最脆弱的东西,力量的本质是毁灭,一个杯子想打碎很容易,重塑基本是不可能的,这不可能。” “白依依,你儿子都要死了的时候都不出现,真是能忍啊,还是一早就不担心,这种力量,哈,倒是让我想起了很多的事情。当年道院生死存亡,八个最有天赋领悟力量最强的人,万里追杀九命狸猫一族最年轻的妖王,没想到……哼,哈哈。”高大背影其实一直都在找白泽的老妈白依依,那八个人就是后来道院追封的八贤者。 “九命狸猫,鬼车九头鸟,九尾妖狐……妖族中九字开头的种族没有一个简单的,特别是九命狸猫一族最是难杀,这个种族血统天赋极高,生命力顽强的可怕,这小子能死而复生会不会和狸猫一族有关系?” “哼,这个只有白依依自己清楚,她知道我还活着却不敢来见我。我曾经身为八大高手,变成了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白依依却完好无损,还生了孩子,这不公平。"高大背影此时转过了头,他的真容却是罩在一个银色的盔甲里,盔甲上遍布着铭文,他非常讨厌现在丑陋的样子。 第八十二章 刁民不怕权贵女 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半小时过去了,慕青焦躁的等着高磊的消息,但是传回来的都是没有找到。 慕青,慕丹,林曦三个女人依然待在体育馆的二楼,三个女人一台戏,不免叽叽喳喳,渐渐的慕丹和林曦竟然打起了台球。 慕丹和林曦其实认识的,两人其实都是文学社的成员,偶尔会在一起讨论一些诗歌,但说不上多熟悉,只能算是知道名字和相貌的那种认识。 慕丹边打台球边试探着问林曦和“孙悟空”的关系,并非常好奇林曦身为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身手比她们这些常年练习格斗的女人强那么多,她以前对林曦印象只是个颇有才气的淑女而已。慕丹和慕青都比林曦高,两人都有一米七几,身材怎么看也是比林曦挺拔强壮的,但是爆发出的实力却是相差甚远。 林曦这个老油条,怎么会轻易的被套出话,她只是很直白的告诉慕丹,她只是与孙悟空有些私人恩怨。 慕青却是不自在了,按她的性子应该是第一时间把林曦当作那个什么羞辱她的孙悟空的恐怖分子同党抓起来,逼问一番才对,但是她姐姐显然不想她这么做,已经用眼神暗示她好几次了。 林曦和慕丹两个台球白痴非要打台球,慕青在一旁看着都捉急,一个黑球被两人捣来捅去,却是一直打不进球,真是笑死人了。 “你也不用说别的,只要告诉我,他真实的名字,家住哪里,我不会为难你。”慕青等的急了,在林曦正要俯身捣球的瞬间伸手握住了林曦的球杆,威胁着。 “是不是说了,你们两个大美女就不找我的麻烦了?”林曦莞尔。 “当然。”慕青应了一声,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羞辱过,她要将那个带着孙悟空面具的恐怖分子千刀万剐! “那人叫白泽,确是军官学院的学生,就是失踪的姜教亲手特招的学生,只是因为姜教授不在,他就一直在外晃荡了。”林曦淡定的把杆子从慕青的手中夺出,继续击球,姿势摆的不错,却是一杆把黑球捣入了洞中…… “这个运动好像不太适合我哈。”林曦耸耸肩,“”慕丹轮到你了。“ “这样说来,只要走点关系到学校的档案库就可以调出他的所有资料了?”慕青稍一思索便知道了该如何做了。 “理论上应该是这样。”林曦点点头,就这么毫不在意的把白泽给卖了,慕青已经雷厉风行的去找人调档案了。 慕青刚到二楼门口,却看到一个冷冰冰的一张死人脸从楼梯口伸了进来。慕青看到这张死人脸,却是忽然心跳加速,愣神间却是忽然踩到了地上散落的一颗台球,直接滑到了。 以慕青的身手完全可以保持平衡的,面前就是这冷冰冰的死人脸的身体,双手扶住就可以重新站起……但是……但是关键时刻死人脸却是背着双手朝旁边一让,慕青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你……”慕青毫无形象的趴在地上,仰首指着面前的死人脸。 哪想死人脸却是斜斜的看她一眼,面无表情的对着林曦道:“别玩了,方运有消息了。” 死人脸不是别人,正是姬浩然。 林曦点点头,对慕丹挥挥手道:“下次在找你切磋球技,拜拜。” “拜。”慕丹挥挥手,望着突然出现的姬浩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是无可否认,这个人长的真是高冷酷,对女人有一股很强的杀伤力。 ”看到我滑到不知道扶一下就算了?还躲开?……“慕青指着姬浩然,她本来今天就不爽,没想到还有人敢挑衅她,她冒起了无名火 姬浩然冷冷的瞅了慕青一眼,背着手却是理都没理慕青,转身就要下楼,简直把慕青当作了空气。 “你……”慕青伸手就要抓姬浩然的衣领,只是近在咫尺却是怎么也抓之不住。姬浩然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 眼看慕青又要爆发,林曦却是拉住了她。慕青虽然是司令的孙女,但是也看对谁,一旦和姬浩然起了冲突,不保准姬浩然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放开我。”慕青眉头一皱,一把甩开了林曦的手。 “你最好快去找人,一会档案室的人都下班了。“林曦毫不在意的笑了 “哼,你等着,我记住你了。”慕青瞪着姬浩然,咬牙切齿,蹬蹬的跑下了楼,她今天真是诸事不顺。 慕丹和慕青虽然是兄妹,但她不像妹妹那样的冲动,脾气一点就着,她还是比较的理性。在姬浩然和林曦转身也准备走的时候,慕丹望着他们的背影喊了一句:”这个方运到底是谁?“ 林曦和姬浩然却是装作没听到,直接下楼了。 —————————————————— 慕青压抑着心中的各种不爽,到了档案部,本以为以她在学校谁都让三分的面子,查看一个普通学生的档案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 但是,那个主管档案的主任却是摇了摇头,哪怕慕青搬出她爷爷的身份,那个主任依然是摇摇头。 主任的原话是这样的,“这个叫白泽的的确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而且最近查他档案的人莫名很多,不是你一个,上次警局的局长还想调档案,他可没这个权限。但这个白泽,我的确无能为力,他的档案被加密了,就算是我也无法调阅。“ 慕青不信邪,按说不可能,难道这个白泽还有什么背景不同,她灵机一动又查起了林曦的档案,但是主任在电脑力搜索起了林曦的档案之后,依然摇摇头,依然是加密的,无权调阅,而且还是等级很高的加密。 军官学院以前有过这种待遇都是被选拔入秘密部队的军官,这个白泽和林曦到底是什么人?听说都是一个叫姜教授的学生?而且还失踪了。 关于姜教授的档案就更加无法调用了,军官学院的规矩,每一个教授的身份和档案都是绝密,这里以后要为国家输送最多的军官,一旦毕业任职,档案就会成为绝密。 慕青忽然感觉是被林曦给坑了,无名火烧的更加旺了,于是雷厉风行的准备找林曦问个清楚明白,连这个女人也敢欺瞒她? 刚拐过一栋楼的拐角,忽然一个阴影从黑影中奔出,拿枪抵住了她的后背,声音冰冷,带着杀意。 ”不准动,再动杀了你!“ “我是司令的孙女,你敢动我?” “刁民不怕权贵!” 慕青暗哼一声,偏头一看却看到一张带着面具的脸,那张面具画的是一只滑稽的猴子,又名齐天大圣! 第八十三章 这个世界真小 “是你?“慕青回头看到了那张猴子面具,瞬间心中就是各种咬牙切齿,“有种你就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吗?”白泽打开了手枪的保险,直接就要扣动扳机。 “碰……”白泽嘴中学了个手枪开枪时的声音,动作十分的夸张滑稽,却让慕青吓了一跳,头本能的一缩。 “哼,我知道你叫白泽,敢惹我,你会后悔的。”慕青这个时候还不忘放狠话。 “林曦告诉你的?那个的。”白泽哈了一声,“我这个人不想惹你,但是你惹我了!你差点要了我的命,你知道吗?难道你不想着给我点补偿吗?” “什么补偿?”慕青假装这样问着,却忽然一个旋身到白泽怀中就是一个肘击,显然她这样的女人永远不服。 “真是不死心。”白泽没有躲,硬吃了她一记肘击,然后一拳打在了她的脸上,打的她前仰后合,给了她左眼大大的一个熊猫眼。 然后腿一扫直接把其打倒,趁其没起来,白泽又一次骑在了她的肚子上,“何必呢,好好说话不行吗,非要这样,冤冤相报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你王八蛋!”慕青张牙舞爪的又要反抗,白泽很直接的给了她右眼一个熊猫眼,毫不留情,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之心。 “我爷爷……”慕青啊了一声,捂着眼就要威胁。 “你再说?”白泽却很直接的用拳头比了下挥拳的手势。 慕青一下闭住了口,心中却是骂了白泽祖宗十八代。 但是白泽的手却是不安分,在慕青的身上掏掏摸摸了很久。慕青基本上被摸边了全身,白泽边摸边口中还自语着:“怎么没有呢?” 还别说,白泽本以为慕青这样的凶女人,身材肯定不怎样,但哪想宽大的迷彩服下倒是很有货,该大的地方大,该细的地方也很细。 慕青这样的女人,平日里别的男人看都不敢看一眼,何曾被这样非礼过,顿时眼睛就红了,眼看着有水在眼眶里打转,就要流出来。 “咦,应该在哪呢?”白泽犹疑间,一手抬起了慕青的大腿,在其屁股瓣上摸了摸,摸了左边摸右边,终于掏出了白泽想要的东西——钱包! “你把我吓坏了,要付我精神损失费的知不知道?哎,怎么还哭了呢,一点钱都舍不得,真是的。”白泽撇撇嘴,打开其钱包看见里面也就一千多块钱,这点钱至于吗? 本来已经准备把钱抽走,把钱包还给慕青的,但是看到里面的各种证件,白泽想想又作罢,反而把其钱包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慕青咬着嘴唇,睁大着两个熊猫眼瞪着白泽,眼神中的全是恨意。 “来日方长,我们有缘再见。哦,还是不见了。”白泽临走了还不忘捏了捏慕青白白的脸蛋,把其脸蛋拉的多长。 —————— 姬浩然和林曦走在归去的林上说着什么。 “方运被找到了,他断了一条手臂,被找到的时候昏迷不醒,醒来后却说传国玉玺被人抢走了,现在正在被猛虎小队的其他成员护送着回道家分院治疗。”姬浩然面无表情的对林曦陈述了这样的一个事实。 “浩然准备怎么办?”林曦其实心中已有想法,但她还是喜欢听姬浩然的意思。 姬浩然却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林曦。林曦立马投降,笑道,“我的想法是,现在知道传国玉玺下落的只有他一个,谁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假话,但肯定的,他不可能那么安全的回到道院。” “对了,现在方运在何处?” “天京市的西北方。” “那里属于四县的郊区啊,方运真会选地方,我们也去凑凑热闹。”林曦左手挽住了姬浩然的胳膊,右手插在口袋里摸到了一个只有纽扣大小的小东西,攥在手里,犹豫了一路还是没有扔掉。 说实话,她与白泽的那场打斗,本身对她来说并没什么意义。但是她在把白泽打下二楼的一瞬间,白泽当着她的面,把这枚小东西放入了她的口袋中,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她没有扔掉,是因为隔着面具,她看到白泽的眼神却是自信眯起的,仿佛在笑,所以她很好奇。 “你就这么自信的我不会扔掉?真让我很惊讶啊。”林曦看着已经黑下来的天色,觉的越来越有意思了。 —————————— 天色暗下来之后,白泽兜兜转转的终于摆脱了军官学院的那些讨厌的人,脱了面具,把枪收到背包里,到大学城周围的一处烧烤摊边,点了一堆的吃的。 晚上的大学城周围,热闹的很,男男女女不要太多。白泽拿着一罐啤酒,边喝边无聊的看着夜晚的百态。 他想啊,要不是他虚荣,要到什么名校,现在或许也过着这种无忧无虑的日子吧。有着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偶尔还可以把把妹,打打游戏,现在的日子,其实已经和刀头舔血没有什么区别了。 也不知道凭他的实力,到底能不能治好赵涟漪。 在体育馆被包围时,他脑中没怎么思索就用非常之法逼出林曦。只是没想到慕丹真的帮他找来了,当然如果没找来,他也不吝啬以恐怖分子的身份做一些非常之事,让林曦和他一起背黑锅,他现在真的无所顾忌。 从高导师那里出来的时候,他可是顺了不少小玩意。比如贴肤又有防毒的孙悟空面具,据说防水却透气的黑色材质的衣服,当然还有追踪器,炸弹,手雷等,都是道院研发部出品,质量差不了。 本来白泽拿这么多东西,他以为高导师会不高兴,但是高导师压根就说这些是垃圾,放着也占地方,直接就扔给白泽了。 有这些东西,要是被抓到,完全可以以恐怖分子的身份定罪,所以被逼急了,他真的什么都做的出来,他本就是死过的人。 从背包里摸出一个手掌大小的圆形屏幕,白泽琢磨了一会,开机之后看到屏幕里有两个小点在移动时,白泽大灌了一口啤酒,开心的笑了。 一个小点代表慕青,她毕竟是司令之女,白泽当然得提防她,骑在她身上的时候在其的鞋底放入了追踪器。 当然还有一个小点代表林曦。 道院出品的追踪器,可以轻易的记住一个人的磁场,白泽完全可以分辨出追踪器到底有没有被取出或是放在别人身上。 “小伙子你的好了。“烧烤摊的老板娘端着好几个盘子到白泽面前的桌子上,看到白泽腿上放着一把黑色长刀,顿时好笑的问着:”你怎么和我儿子一样,就喜欢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可花钱了。“ “买着玩嘛。”白泽不在意的拿起一块考好的鸡翅啃了起来,一天没吃饭可是饿死他了。 “老板娘你这就不知道了吧,这叫动漫定制,你们是不懂的。”一个比较壮实的青年拿着啤酒忽的坐到了白泽的对面,自顾自的拿起白泽桌上的东西就吃了起来,一点都不客气。 ”好久不见。“白泽看到青年有点惊讶,但也没有在意,喊了一句:“老板娘再来一打啤酒和一碟龙虾。” “帅哥,你的头还好吗?”白泽朝青年笑,“张,大,年!” “你是欠打吗?”张大年看起来神清气爽,浑身充满了自信,扔了手中的烧烤棍子,又拿起几个脆骨啃着。 “不敢,打不过你。”白泽摇摇头。 这个世界真小,冤家路窄啊! 第八十四章 阴险 “怎么就你一个,赵涟漪那个泼妇呢?”张大年说的不甚在意,但是眼神四处撇着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你很怕她?”白泽嗤笑一声,喝光了手中的啤酒,“放心,她不在这里。” “哼,以前或许会真的忌惮,现在则不同,帮我带个话,我找她有事。”张大年不知是打什么算盘,竟然和颜悦色的和白泽商量着。 “我觉的她没有必要见你吧,我又凭什么给你带话。” “你是在找死吗?” “无所谓啊。”白泽耸耸肩,手已搁在了腿上的刀柄上,一副虚握的样子。 气氛顿时就冷了下来,两人双眼间对峙的小小空间像是下起了寒霜。 恰在此时,一个声音高呼,“你们的龙虾来了,可能有点辣,啤酒有点不够了,我去给你们买……”是老板娘愉快的声音,今晚的生意估计不错。 “不用了,老板娘,这些啤酒够了。”白泽和颜悦色的支走了老板娘。 “你要带什么话?“考虑到老板娘大晚上出来摆摊不容易,白泽懒的和张当年计较,他到想看看张大年想干嘛。 ”也没什么。“张大年眼神一缩,”我想加入猎鹰小队。“ 白泽愣了一下,然后竟噗嗤一声笑了,“哈哈哈……” “你笑什么?”张大年有些暗怒。 “来喝酒,这个好说好说。”白泽忍住笑意,递给张大年一罐啤酒,拿起一个龙虾就往嘴里送,”嗯,这味道真不错,你也尝尝。“ 张大年面色不是很痛快的接过啤酒,下意识的拉开拉环,噗呲一身,罐中的啤酒却是喷出多高,直接就对着张大年的脸上喷去,这啤酒事前是白泽摇过的。 一个小小的喷泉从啤酒罐中喷出,猝不及防之下,喷了张大年满身满脸都是。 “好玩吗?”张大年瞪着白泽,手中的啤酒罐直接就对着白泽的脸上扔去。 白泽侧头一偏就是躲过,在张大年不爽的站起要掀桌子动手的时候,白泽说了一句话。 “现在猎鹰的队长是我。” 一句轻描淡写的话,使得张大年的动作僵住了,又重新坐了下来,奇怪的是,他脸上的啤酒却是直接冻成了寒霜啪嗒啪嗒的掉落下来。衣服上的啤酒也是被冻成了一块黄色的冰,然后被张大年若无其事的掰下来扔掉了,衣服又变成了干爽的样子。 白泽愣愣神,暗叹张大年这个莽夫什么时候竟有了这种能力了。 “据我所知,你应该是隶属于姬浩然的野狼小队的吧,为什么会忽然想起加入猎鹰这么个快被出名的队伍?” “闹掰了。“张大年无所谓的拿起一个龙虾剥了起来,说的言简意赅。 “原因呢,还是你背叛了姬浩然?”白泽又开始了套话模式。 “背叛?我什么时候效忠过他,都只是为道院办事,队长只是个名头而已。”张大年对于背叛这两个字眼十分的敏感,喝了点酒,说话的声调都提高了些。 “你如果不说原因,不管是我还是赵涟漪都不会接收你的。” “你还不配,有你在猎鹰迟早解散。哈,此处不留爷,必有留爷处,你这种货色都能当上队长,或许我也可以。”张大年朝白泽露出不屑的笑,起身欲走。 “别风大闪了舌头,提醒你一下林曦和姬浩然就在附近,晚上路黑,别栽了。” 白泽可不会和张大年这样的人计较,感觉张大年就像一条疯狗,现在他有要事在身不想招惹他,省的被狗咬。 “哼,我来这本来就是找他们的,姬浩然,我正要会会他。”张大年姿态猖狂的笑了一下,临走了还不忘拿走两罐啤酒。 白泽摇摇头,继续吃他的东西,张大年这货真是扫人兴致。只是没想到多日不见,这货却已和姬浩然闹掰了。 掏出追踪器,白泽看到上面属于林曦的小点在一点点的移动,竟出了军官学院了。 “这么晚了,姬浩然难道是带着林曦去开房?这么有兴致?” “老板娘结账。”白泽忽的想到了什么,掏出慕青的钱包,拿出了几张毛爷爷准备付账。 白泽抢慕青的钱包也是出于无奈,他现在一无证件,二无钱财,到哪都不方便。既然慕青那女人能毫不犹豫的向他开枪,他稍微报复一下也是可以的。 白泽这个阴险的货色,赶忙快步追上了没走多远的张大年,这厮既然想吹牛皮,那就带他见见真章。 ——————— 夜色正浓,警察局长李大山却在警局里加班加点,最近天京市区的犯罪率上升的太快了,失踪人口越来越多,而且就在昨晚三零五医院的一个有点秃头的主任医师被人杀害了,死状和医院失踪的那具干尸一模一样。 而医院值班的护士都说不知道怎么回事,监控摄像头大部分都被破坏了,唯一能调取的资料却只是一个一闪而过的黑影,这个案子就像是鬼魂做的,行凶过程,作案动机,如何逃走的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手段十分的干脆利落。 李大山如今手头上堆积的如此类的案件越来越多,然这样重大的案件,上面的指示却是让他不要在追查下去,会有专门的人负责。 这怎么可以,这是在看玩笑吗?人命关天,这里面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吗?李大山十分的执着,所以他决定自己查。 一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李大山看着各种卷宗揉了揉眼睛,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警局外却来了两个让他十分意外的客人。 这两个人穿着迷彩服,还是年岁不大英气逼人的女人,正是军官学院的慕青和慕丹两姐妹。 “什么风把你们两个吹来了,欢迎欢迎,请坐请坐,喝茶,喝茶!”李大山看到她们也是十分的意外。以前在一个军委大院长大,对这两个爱闹事的姐妹颇有印象,一般小孩子玩闹大人都是不管的,但是奈何她们有一个十分护短的爷爷,真是谁都不愿招惹。 李大山虽然很疲惫,但还是硬摆出一副殷勤客气的样子,没办法,官场礼仪,他都习惯了。 “小山啊,找你也没事,就是有事要问问你。”慕青一副傲然的样子,穿着军靴背着手,就像是领导看到了下级,显然是没把李大山放在眼里。 李大山正在泡茶,听到慕青这样说,顿时笑脸都僵住了。 慕丹没好气的拉了拉妹妹,和颜悦色的道:“我妹就这样的脾气,今天还被恐怖分子吓倒了,所以说话有点冲,你别介意。“ “没事,没事。”李大山嘴上说着没事,心里却压着不爽。 李大山把水端到二女面前,”条件简陋,见谅见谅,对了,恐怖分子是怎么回事?以慕青的实力就算真遇到了三下五除二不就打倒了,哈哈。“ 慕丹正要说,慕青却是哼了一声,“小山啊,这个和你没关系,你帮我查一个人,快点,查完我们就走。” “这个就见笑了,警局只能调取最基本的信息,详细的以你们的关系应该不用来找我吧。” 慕青看李大山婆婆妈妈,顿时不耐烦了,“少废话,我们学院一个叫姜成赫的教授失踪案是你们警局负责的吧?” “是啊,有点印象,你要查他?” “不是,我要查这个教授今年特招的一个学生,名字叫白泽的信息,能查到多少就给多少。”慕青说到白泽二字,顿时就咬牙切齿的直跺脚。 “白泽?又是他?”李大山对白泽可是印象颇深,当初老同学金灿也是要问他,难道破案的线索在这个人身上? “你知道?那太好了,看来找他的果然不止我一个啊。”慕青顿时激动了起来,敢欺负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第八十五章 智谋 大学城附近,晚上到处都是人,张大年走在一处两栋楼之间的小巷子中,心中的目标方向正是华夏军官学院。 踏踏踏……忽听到背后有急促的脚步声,张大年回头看到是白泽,冷笑一声,二话不说,便把手中的刚喝了一半的啤酒罐朝白泽扔了过去。 巷子周围刚好没什么人,张大年大力抛出的啤酒罐就像一个重号铅球,夹在着风的呜呜声,转瞬就直奔白泽的面门。 白泽眼望一团黑影飞来,毫不犹豫的就拔出了手中的斩龙刀,一个踏步竖劈,一刀就把啤酒罐劈成两半,因为刀中附带霜冻属性,啤酒甚至都没撒上一滴。 “有意思!”张大年顿时朝白泽反冲而去,高跳而起,一脚踹在墙上,借力加速,一拳直击白泽的胸口。 “我手中有刀,你还敢直冲,以为我真不敢砍吗?”白泽脑中闪过这样的想法,手腕一扭,一刀就对着张大年的手臂砍去。 “铛……”的一声,刀明明是砍在血肉之躯上却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响,张大年毫发无伤的一个野蛮冲撞把白泽顶出多远。 白泽借力翻滚多次才卸掉这巨大的力道,身上气血翻涌,很不舒服,多日不见,这张大年竟然还是这般的硬。 “虽然长进了点,但你也就这点能耐了。”张大年好像来了兴致,扭扭脖子,朝白泽勾了勾手。 “既然你这么殷勤邀请,那我就不客气了。”白泽把刀鞘扔到一边,双手持刀,:“今天就拿你试刀。” 黑夜中斩龙刀的刀刃是黑色的,挥舞起来就像一团黑影,白泽脑中想着蚀月三杀的姿势要诀,朝张大年反冲而去。 “第一杀,断肢!” 白泽冲到张大年身前,刀舞成花,身体如迎风浮柳,施展着许多匪夷所思的刀招,砍着张大年的手臂和大腿。 “铛铛铛……”的回音,响彻在小巷子中,张大年比较托大,一直守没有攻,任凭白泽各种在他身上挥砍。张大年很好奇,才这么短的时间,赵涟漪给白泽吃了什么药,竟然把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普通人,变的身手这么灵活。 其实这一点白泽自己也不清楚,自从在道院醒来之后,他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同了,一种很玄妙的感觉,好像脑中想着什么招式,身体都能匪夷所思的做出来,有种指哪打哪的感觉。 比如高跳回旋踢,下马,下腰石板桥等,身体的柔韧性,力量,耐力都匪夷所思的增强了。 这是重生妖化的副作用,只是现在的白泽并不清楚。他和金灿都重生了,都得到了力量,但是相对的,他们也失去了很多的东西。 “第二杀,破脑。” 白泽挥刀挥舞的越来越顺,张大年这货真是最好的陪练对象,这第二杀专杀头,各种姿势各种角度的砍头,白泽哼笑一声,一记反手抽刀就砍向张大年的头部,他要比比刀硬还是张大年的头硬。 这一刀白泽使出了全力,快速挥动的刀甚至产生了一丝残影,空气中都凝结出了丝微的寒霜,寒霜中似乎还有一丝月牙的幻影,白泽愣了一下以为见到了幻觉。 或许是看出了这刀不简单,也或许是张大年对白泽打他头有一丝的怨念和阴影,一下伸出了手,直接的握住了白泽的刀刃。但只是握住了一瞬,张大年就眉头紧皱,立马松开了,低头一看手中全是寒霜。 张大年修的是农家披甲秘术,刀枪不入,忍着巨大痛苦服食祈雨石之后,现在更是水火不侵,以现在白泽的实力是伤不了他的。张大年要是真认真出手了,白泽不一定会被打趴下,但以白泽的阴险属性早溜之大吉了。 “你这刀,真不错,硬度不错,还很锋利,竟还带有寒霜属性,是高老的东西吧。”张大年感慨一句,手心竟然有一条被砍的白痕,毕竟他曾经也是道院捕获组的人,不过说完立马话锋一转,“不过你这种货色拥有这种宝贝,真是不配啊,你应该感谢我不使刀,哼哼,不然……” “不然,你又能如何?”白泽呼呼的喘气,tm的砍了半天,这张大年竟然皮都没破,和以前一样的硬啊。好在他与张大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没必要打生打死,刚才都只是试探热身而已。 “你他娘的跟着我作甚?“张大年直接爆了粗口,他虽然没破皮,但是身上的衣服却被白泽划出了好几个大裂口,大腿内侧的衣服还有一个口子,好不狼狈与尴尬。 “你这话说的,这路又不是你家的,我想去哪就去哪。”白泽又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 “你修的是兵家?可惜了,杀气不够,气势不足,所以威力太低,而且也才刚刚踏入三流秘术境界的门槛,不过修炼的速度倒是很快,你用了什么方法?”张大年看着像莽夫,可不是真的莽夫,刚才他已经大致试探出了白泽的实力水平。 张大年修农家的披甲秘术,但是得到的只是残篇,好不容易有现在的实力,他不可能放弃农家。而要想再进一步只得再兼修一家秘术,但是他又没什么耐心,所以对一向进境极快,主攻杀伐的兵家很感兴趣。不然也不会动了加入猎鹰的心思,因为赵涟漪就是少有的九大队长中修兵家的人物。 现在看到白泽从一个普通人,一月不到就踏入了三流秘术的门槛,顿时这个心思就更大了,当年他可是硬卡了两年多,不然以他的爆脾气可不会和白泽废话这么久。 “三流秘术境界?什么意思?”可惜赵涟漪以前并没有和白泽普及这个知识,白泽其实到现在都是一头雾水。 张大年抱着肩膀,到也不吝啬给小白普及一下常识:“秘术不分高低贵贱,关键看人怎么用,高手用柳条都能杀人。秘术境界分三流,第一流最高,第三流最低。你知道各诸子百家修的秘术修的最基础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白泽一脸懵逼。 “人活一口气,各家修的本质都是气而已。看来你一无所知啊!每一个秘术境界又分十个小阶段,说起来有些复杂,我也懒的告诉你了,除非你拿东西来交换。”张大年打的算盘其实想换兵家秘术的,要不是因为忌惮赵涟漪这个疯婆娘,他到也不吝啬抓住白泽暴揍一顿,逼问出来。当然他并不知道白泽的兵家秘术不是赵涟漪教的,更不知道赵涟漪现在已经躺床上不能动弹了。 白泽双眼一缩,他追上张大年本就是想祸水东引,顿了一下便道:“传国玉玺的消息你可感兴趣?” 第八十六章 白泽与金灿 道院之中没有人不会对传国玉玺的消息感兴趣,因为这次但凡能带回这件东西的小队所能得到的奖励实在是太丰厚了。 张大年乍听之后表现的出的是不信的神情,但还是会反问白泽各种细节之类的,这种事不管真假,都愿意听听。这就像知道天上要掉钱,不管谣传的位置是在什么地方,去一下总不会吃亏。 有一个常识逻辑,人都很奇怪,太容易得到的东西,都不太会珍惜和相信。一开始白泽还想着,以怎样的理由让张大年这样的人入场,既然有了由头,白泽当然也不介意坑人。 张大年看白泽闭目不语,哼了一声,掏出手机,问了一声白泽手机的电话号码,手指对着手机一顿轻按。 “你想知道的,已经用信息发给你了,现在可以说了吗?”张大年不耐的收起手机,关于三流秘术的各阶段划分本来就是常识,他倒也不会吝啬什么。 白泽听到手机信息提示音,大致扫了一眼,便开了口:“传国玉玺在地下卖场中被抢出来之后,已经辗转到各个人手中,现在应该在猛虎小队的队长方运手里。” 赵涟漪受伤,张大年不知,说明他的消息比较闭塞,白泽这样说倒也不算骗他。 “方运这人我知道,他并不好对付。”张大年以前对方运还是有些忌惮的,现在虽然实力大增,没有真正打过也不知道结果。 “怎么,你怕了?”白泽激了一句。 “我会怕吗?搞笑。”张大年哼了一声,“如果你说的是真的,现在几大小队的人肯定都在找他,方运如果想独吞功劳,我想他能不能活着回道院都两说。” “这是浑水摸鱼的好机会,你如果有兴趣,我们可以合作,我们给你提供消息,如果得到了奖励,五五分,如何?”白泽这句话才是他的本意,当然说话也得有技巧。 “你如果是代表猎鹰来和我谈,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张大年的话也很明显,白泽不配和其谈条件,如果加上赵涟漪才会有所份量,虽然赵涟漪这个婆娘在道院人际关系不是很好,但是实力是有目共睹的。 当然这也是白泽故意说“我们”二字,给张大年的心理暗示,人总要鸡贼一点。 不过这种口头协议白泽也不会真的会当真,张大年亦然,能得到的好处才是最实在的。 白泽想借张大年的力把水搅浑。 张大年想得到传国玉玺,想学兵家秘术,都得先搭上白泽的线。 虽然表面看起来是皆大欢喜,但是谁都有自己的小算盘,人无利不起早,人都是这个熊样! ———————— 警局中,李大山复印了白泽的一份资料,好不容易送走了慕青慕丹这两个天杀的瘟神,一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再不回去估计晚上就要睡在警局了。 刚关灯,门口就忽然出现了一个黑影,犹如鬼魅一般,吓了李大山一跳,细看来人面貌之后,李大山后退了好几步,神情惊恐,甚至一屁股跌倒在地上。 “你……是人……是鬼!”李大山说话都变的结巴了,被吓的不轻,后背都是冷汗。 “我还活着。”来人言简意赅的说出这般话,还顺手打开了灯。 光亮重新照亮整个屋子之后,李大山才稍微缓过神来,看到熟悉的老同学苍白的面容,仍然有些颤抖。这个人就是他曾亲自辨认尸体,并确定死相凄惨的金灿,而且就在昨天已经暗暗通报了整个金氏。 “不可能,我明明看到了你的尸体?” “那不是我。”金灿懒得解释什么,直接否定了。 “那死的是谁,你到底做了什么?”李大山毕竟是警察局长,这么多起案子叠加在一起,是个人都会想知道真相。 “不要再查下去了,这不是你能掺和了的事情,我是在救你!”金灿面容严肃,走到李大山身边,伸出手从地上一把拉起了自己的老同学,“性命比真相重要!” 李大山正一头雾水,想问什么,金灿却打断了他,“当日你们找到那个以为是我尸体的地方,有没有找到其他人的尸体?” “没有了,我去的时候那地方一片焦土,就像被炸弹炸过一样。”李大山呼了口气,至今想起来都觉得心有余悸,“据当时周边看到的人说,那里电闪雷鸣了好长时间,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真没有?“金灿再次逼问。 “没有,周围搜索了很多遍了,什么都没有找到,一点线索都没有。”李大山摇了摇头。 “这样吗,难道他还活着?”金灿喃喃自语。 “谁还活着?老同学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你知情不报,我可是有权缉捕你。” “你以为我是你从外面抓来的法盲吗?跟我来这一套?”金灿没理李大山,直接走到李大山的办公桌前,自己就看起了李大山刚收起来的卷宗。 “喂,你别翻,你到底想干什么?金灿!……我们十几年的老同学了,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违法了,是不是杀人了?“李大山一把按住了金灿的手,带着大义炳然的眼神喝问着。 本来李大山是很有气势的,但是摸到金灿的手却是冰凉彻骨,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活人的手时,没来由的气势软了几分。 金灿横了李大山一眼,无情的一眼,说了一句让李大山一辈子都忘不了的话。 “人类的法律制裁不了我!” “你真的……?” “没有证据的话,你最好少说。“金灿挣脱了李大山,走了几步,两人正好背靠着背。 李大山也怒了,激动着,没有回头的喝问,”是吗?你和那个叫白泽的应该有关系吧,就在今天那小子在军官学院开枪伤人还劫持人质,金灿你到底在做什么?“ 李大山本来想诈一下金灿,但是等回转身的时候,金灿却消失不见了,空荡荡的办公室仍然只有他一个人,灯还开着,空气都发着一股冷意。 李大山愣了愣神,追出门,走廊对门口的位置,值班的小王和小张正在聊着天,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李大山遥遥喊了一声,“喂,你们两个,有看见刚才从我办公室跑出去的穿灰西服的男的跑出去过吗?” “没有啊,两个美女出去之后,三十分钟内,没什么人进出啊,局长你大晚上说什么瞎话呢?你办公室就你刚从里面出来。” “确定?” “我们两个又不是睁眼瞎,一个大活人还能看不到?” “怎么会呢?”李大山骇然,立马跑回自己的办公室翻箱倒柜,“金灿,金灿,金灿你不要藏了,你出来!” 找了半天,毛影子都没找到,李大山忽然心跳就加快了,揉了揉太阳穴,“大晚上的,难道我撞鬼了,还是最近太劳累出现幻觉了?” 警局对他办公室的路只有外面那条走廊,小王和小张聊天不远的门口是必经之道,这大晚上的也太瘆人了,到底怎么回事? 第八十七章 练气士 白泽与张大年分别之后,倒也没有急着追上姬浩然与林曦的步伐,有追踪器在也不怕跟丢了,而是就在大学城附近随便找了一间小旅馆住下来。 因为经常有学生来开房,好多都是类似于二层楼的家庭旅馆,并不怎么规范,条件也简陋,白泽用慕青的身份证开了一间房,那老板娘倒也不怎么在意。 白泽选了一间前后都有窗户的房间,如果有什么意外,他也可以跳窗逃跑。 扔下背包,坐在床上,打开手机一边听着赵婆娘的静心咒,一边翻开着张大年发来的资料。 资料很长,倒是解开了白泽许多的疑惑。 诸子百家中关于秘术的修炼,并不是像武侠小说或是玄幻小说中得到什么绝世功法练一下就能天下无敌了,它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人活的是一口气,从落地嗷嗷啼哭开始,一直到死后化为泥土,都是这口气在吊着,所以从自古开始一直到先秦都有着练气士的存在,也就是最早的仙人。 秦皇焚书坑儒几乎把当时诸子百家流落在民间的关于秘术的典籍都烧了个干净,加上那时大半妖和仙的离开,自此之后,像蜀山之类的练气士自此就断绝了。 后世之人根据一些零散的捕风捉影的存留下来的小秘术练成了气功或者是武功,但威力什么的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但即便如此还会被当做宝贝一样的敝扫自珍,最后彻底失传。武侠小说中的武功啊内功心法之类就属于此种,而且大多是从后世衰落的道教之中取材的一种再加工而已,以至于到了现代,这些东西除了老一辈,年轻人几乎都是当做迷信来理解的。 反而武功经过武侠小说和各种媒体的渲染变成了神乎其神的华夏功夫,其实只是失去了秘术本质的粗浅外皮而已。 整个三流秘术境界都只是人在练气时的各种阶段,第三流有十个阶段,道院之人修炼的比较正统,归纳的也十分的详尽,傻子也会一一对照。 入门的第一阶段叫蚂蚁行路,简称蚁行,形容的是气第一次进入身体时,在经脉和四肢百骸之中行进就跟蚂蚁行路是一样的。 第二阶段叫蠕动蚯蚓,简称蠕蚯,很好理解,就是气在进入身体中比较粗的经脉时就像蚯蚓的蠕动一般。 这入门的两个阶段其实简单的不行,哪怕是现代的一些粗浅功夫门派的气功,或是通过长年累月的蹲马步都能达到,没有什么门槛,只是快慢的问题。 第三阶段叫浊气热,简称浊热,通过秘术练成的气和身体产生的废气会产生对冲,使得排出浊气的速度加快,产生热量,会感觉全身经脉暖暖的,有股使不完的力气。 第四阶段叫清气凉,简称清凉,秘术练成的气在经过人体的大系统循环之后总会留下那么一丝十分纯金的气沉淀下来,会使人体中躁动的细胞安定下来,加快细胞的新生代谢,而且人体会感觉到一股清凉的感觉。 这三四阶段是进阶,如果通过民间的笨方法的气功长年累月的摸索积累也是有人可以达到的,只是极慢极慢,能顺利冲过的时候大多已经垂垂老矣,不过好在好处是能够长寿。 “热和凉?”白泽读到这里的时候,靠在床头有些疑惑,热和凉他练习无名歌咒的时候产生过极热和极凉的舒爽感觉,只是对照来看,他又觉得有些不太像,因为无名歌咒的效果太强烈了。 按理说张大年应该不会给他假资料,只是为什么对不上呢?白泽有些无奈的继续往下看。 第五阶段是麻爽,因为气产生了磁场,所以会有麻麻的舒爽的感觉。 第六阶段是盛满,气累积的多了,经脉就会有胀胀的感觉。 第七阶段是沉淀,和六阶段的感受相反,气开始沉积浓缩,经脉反而有种跟着收缩的感觉。 第八阶段是排浊,因为长年累月的修炼,会排出身体骨骼髓脉间的病气,有强壮颈骨,延年益寿的作用。 第九阶段是气脉双动,身体中的气和经脉几乎可以同时跳动,同时修炼者会感到体轻如猿猴,力大如老熊,极速如猎豹…… 白泽看到这里,一下从床上坐起了身体,翻动着第九阶段对着自己如今的身体状况,来来回回对照了很多次。白泽模模糊糊的已经可以肯定他现在处于第九阶段的气脉双动。 可是又有一个新的疑惑困扰着他,白泽搞不清楚他是怎么从无到有一下跳到第九阶段来的呢。 以白泽现在对于秘术的知识,他是无法了解的,其实究其缘由,白泽这个半路出家的人,走的根本就不是正统修炼的路子。 大道万千,殊途同归,就像条条大路通罗马,不管你怎么去,你只要能到就好了。更浅显的例子就像是高考中的数学大题,以高中生的水平来说解法可能只有一两种,但是以一个数学家的视角来看解法就有千万条。 道院的秘术境界其实主要划分的是修炼时的每一个阶段,划分的很细致,对于儒家道家的正统弟子来说可以很方便的对照,但是对于诸子百家的其他派别就不一定了,毕竟白泽修炼的是兵家秘术,而且重生妖化之后,他的身体进一步强化,能一下跳到第九阶段并不是什么匪夷所思的事。 白泽自己却是不知,他能想到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修的是兵家,或者是无名歌咒的原因,更具体的方面,他想等赵涟漪醒了亲自问她,在道院之中,他只信她。 三流秘术境界中的最后阶段名叫气电磁场,通过气和经脉的共颤而产生磁场,从而进一步排出身体中大量的杂质,使身体的体质得到进一步的加强…… 越是往下看,白泽越是感到无奈,感觉气电磁场的作用,他一开始通过无名歌咒的就能够做到,这时他才感觉到这无名歌咒的霸道。 在床上脱了衣服之后,白泽身上遍布的都是伤口和淤青,大部分是在玉佩空间中的后遗症,胸口的一个偌大的掌印是林曦的杰作,受了这样的伤,他还能和张大年活蹦乱跳的打了一场,白泽自己都觉得他现在的身体有些非人。 小旅馆里倒也有浴室,白泽想着干脆再尝试一下无名歌咒,他想好好的了解一下现在的身体所处的状态。 这无名歌咒是在拿到刀形印记的时候得到的,白泽干脆想就叫刀咒,另外一个他不知什么用处的便可叫戟咒。 :秘术源于古时练气士,诸子百家便是这一脉。歌谣咒法是来源于妖族的,类似于巫族的祭祀,边唱边跳的那些,比较霸道,主角还不知自己掉入了多大的坑中。 第八十八章 巧遇 白泽穿着个大裤衩进推开了貌似浴室的门,里面设施简陋的白泽都没眼看了,就一个蹲式的厕所,还有一个淋浴的喷头,淋浴头还是坏的,放半天不出水。 白泽气恼的直接把喷头给拧开了,直接拿着水管就对着身上冲,放了半天才终于出热水了。 卫生间太小了,白泽可不想坐在地上,从房间里搬了一个板凳,就直接坐在了上面,头上面是水管,热水则直冲他的后背。 气是很虚无缥缈的东西,白泽是感受不到身体中的气的,他只是感觉自己的脉搏跳动的十分的有力,握拳出力时,全身的经脉好像都鼓起跳动并灌输着力量,感觉爆发力十足的大。这鼓气可以调动全身的经脉肌肉血液,可以使人的反应力更加的敏锐,哪怕只是凭本能都可以打的过一个普通的练家子,比如慕青慕丹两姐妹。 儒家说养气,养的浩然正气,道家则是自然无为之气,都有着自己的法门。但白泽并不知道身体里这股所谓的气是如何修炼来的?白泽对此还是一头雾水,白泽现在就像是在黑夜中拿着跟蜡烛在行路,只能自己摸索。 随着热水的冲刷,白泽的疲惫感减少了些,便开始默念起了刀咒,一开始念的很慢,慢慢的念的越来越快,白泽自己都有些不由自主。 身体如以前一样开始发热了,越来越热,血液的流速开始加快,白泽皮肤外围开始出现了许多黑色的小颗粒在往外冒。 这些白泽已经习以为常,和以前不同的是,这次白泽身上有淤伤,随着血液流速的加快,淤青的颜色先是开始变青了一点,接着开始变红,越来越红,身上淤青的部位产生比身体其他部位更强的热度,然后就有紫色的小血珠从里面渗透出来。 白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自己不能动,嘴中念念有词,刀咒一旦开始除非闭口,不然就停不下来,这不是白泽能够掌控的事情。 卫生间排水不是太好,刀咒歌谣念到一半的时候,地下的水已经变成黑色,偶尔还有许多的血丝上翻,白泽自己却觉得越来越热,缺水的症状却是来了,嘴唇干涩无比。 好在瘀伤的部位现在只是有些红,还有点麻,但已经比刚开始的紫色感觉好多了。 以前一直都没念完过,因为越往后念感受到的痛苦就越甚,不过这次白泽倒是铁了心强忍着要把刀咒给念完。 越望后念,除了感觉热的像被煮,浑身的肌肉都在颤抖,心跳跳的越来越快,感觉就要跳出胸膛,身上冒出的黑色小球的同时还带出了黄色的油脂……如果此时有外人观看的话,白泽甚至头上都开始冒烟了。 忍着,忍着,忍着……白泽连死亡的痛苦都能忍受下来,这点痛苦倒是感觉没什么,一直到歌谣最后一个音节念完,随着颤抖,一股凉意直接从天灵盖直冲到身体里。 “啊……啊……啊……噢……噢……不行了……好爽……好爽……”一股冲破整个旅馆的叫声和呻吟声,着实把许多人吓了一跳,更重要的这是男人的呻吟声,而且叫的十分的销魂,让人毛骨悚然。尤其是隔壁几间正在做着嘿嘿嘿好事的大学生们,有的因此差点不举,有的甚至直接就缴枪投降了,着实是害的好多人的春宵时刻。 俗话说的好,春宵一刻值千金,被人这样打断,有几个人不怒,有暴脾气的直接跑到白泽的门前,直接咚咚咚的就开始锤门。 “里面的谁,你m呢,一个大男人叫什么叫,你m的。”便说还对着门踹几脚。 房间里,白泽眼神茫然,呆呆的,正在回味那股反冲而下的凉意,这股凉意除了带了感官刺激之外,还使全身的筋脉肌肉开始回缩,肌肉更加的紧实,那些淤青之处颜色已经减了大半,更重要的是已经不疼了。 “这刀咒对瘀伤还有这种奇效,真是神奇。”白泽呼了口气,听到门外的锤门声自是当没听到不理,脱了短裤开始清洗身上的污垢,洗个热水澡之后浑身轻松。 门外的人他不理,那人却以为他怕了,锤的更加带劲了,污言秽语不断。 白泽嘴唇很干,小旅馆的水壶他可不敢喝,据说有些大学女生喜欢用这个水壶煮内裤,想想就觉的恶心,白泽穿个大裤衩直接从窗台跳下。 大学城的小旅馆是扎堆的,白泽跳下楼的时候,虽然街道上黑黑的,但是还是有许多情侣来开房,自是看到了,对其指指点点。 白泽倒也不在乎,走到隔壁的小卖部边,跨步走进去,在大妈愣愣的眼神下,在桌上拍了一张毛爷爷。 然后到小卖部的架子上,拿着大瓶的那种矿泉水就对着嘴里灌,一大瓶的农夫山泉,瞬间就见底了。 “哎呀,渴死我了,这农夫山泉真难喝。”白泽喝完把瓶子就扔在地上,然后在货架的角落寻了个有半个小水桶粗的怡宝,扭开瓶盖,拎起来就喝。 转眼,一大瓶的怡宝就这么见底了,白泽常舒了一口气,这才缓过来,刚才刀咒燃烧了他身体里太多的水分,嘴唇干的都起皮了。 拿起另一大瓶怡宝正要豪迈的再喝,小卖部的胖阿姨却是看不下去了,“小伙子,你是受了什么刺激?大晚上的你不冷吗?” 白泽摇摇头,拎起一瓶水,让胖阿姨找了些零钱,正准备离去,忽然看到了一个异常熟悉的背影。 丸子头,长直发,黑短袖,红裙子,帆布鞋……加上那个背影,白泽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白泽顾不上其他,拎着大瓶的水就追了上去,慢慢的跟在了后面。 晚上风有点大,或许是被风沙吹迷了眼睛,前面的女孩忽然低下了头,他身旁的男孩则是搂住了她的肩膀,看起来一脸关心。 接着两人好像咕哝了起来,男孩则是趁机搂住了腰,女孩则是低吟着不要之类的欲拒还迎。 白泽半信半疑的绕到女孩前方的近处,终于看到了女孩的侧脸,顿时如遭雷劈。女孩便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儿,何小薇! 第八十九章 何小薇的醉意 白泽从来没想到会遇上这种情况,这才多久,何小薇就交上男朋友了?还是说以前何小薇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只是因为他的一直纠缠才没有机会? 白泽甚至有些呆住了,在那个男孩准备要亲何小薇的时候,白泽失魂落魄的转身,忽然觉得以前五年的坚持有点可笑。 “不要……不要……嘤咛,不要碰我!”正转身还没跨脚,白泽忽然听到何小薇的无力呻吟。 白泽一下握紧了拳头,就像一阵风似的,跑到了何小薇的身后,一把挥开了那个男孩,就像扔垃圾一样把他推到了旁边,帮何小薇解脱了出来。 “小薇!”白泽按住她的肩膀喊了一声。 “不要碰我!” 走近了,白泽才闻到了何小薇身上的淡淡的酒味,其脸上面色潮红,估计已经不知身在何处了。 “你tm谁啊,谁啊,休想动我女朋友!”那个男孩好像来了火气,怀中的大美女此时忽然落到了一个穿着大裤衩且光着上身的男人手中,谁也受不了,顿时一下反冲而起,推搡了白泽一把。 只是使出了大力,白泽却是动都不动。 白泽摸摸何小薇烫烫的额头,顿时冷眼横了身旁那小子一眼,“男朋友?你也配?她的酒是你灌的?” 白泽知道何小薇从来不喝酒,也不会喝酒,喝了什么酒醉成这样,白泽心中已暗暗有了怒意。 “你tm谁啊,快tm放开,你听到没有?”这个男孩叫嚷的越来越大,火气越越来越大,抬起一脚就朝白泽踹来。 白泽动也没动,一个手刀就打在的其踢来的腿骨上,然后快速的反起一脚踹在其另一条腿上,顿时,这刚刚还叫叫嚷嚷的男孩顿时就躺倒在地捂着腿呼痛,半天爬不起来。 此时虽是晚间,随着男孩的痛叫,围过来的人却是越来越多,何小薇也是心大,就这么靠在白泽的身上闭上了眼睛,估计也不知道身旁的是谁。 “薇薇,薇薇,你没事吧,薇薇……。”此时人群中忽然出现了四五个人,把白泽围在了中间。为首的那个家伙喊着何小薇喊的别提有多热情了,看到这个混蛋,白泽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整个高中时期,他和这个混蛋可是没少起冲突,这个人就是号称江南一中校草的陈天。 高中时代的学生都比较朴素,大多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陈天家里据说是搞房地产的,有点臭钱,平时穿衣打扮又比较讲究,又会耍帅,倒是对于一些涉世未深的小女生杀伤力极大,感情史也是十分的糜烂,祸害小女生无数。 “白泽,你怎么在这?你对薇薇做了什么?快放开她!”陈天显然是已经认出了白泽,他与白泽素有恩怨,要不是白泽一直阻挠,身为泡妞大师,何小薇他早就拿下来了。 白泽懒得理陈天,而且他注意到在陈天出现时,地上躺倒的那个呼痛的男孩朝陈天发出了求救的眼神。 白泽摇摇头,看着依然有点人事不知的何小薇,顿时就更生气了,气的不是旁人,正是怀中的何小薇。 顿时,白泽就做了一件让陈天,让周围围观的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白泽一把把何小薇推到在地,拎起手中的有着小水桶粗的大瓶怡宝矿泉水对着有些浑浑噩噩的何小薇的头顶就浇灌了下去。 “白泽,你娘的干什么!”陈天一下就激动了,冲上来就想阻止白泽,想掰白泽的手却是掰不动,顿时一记拳头就朝白泽的脸上打来,白泽脸上受了一拳,只是偏了一下头,依然拿着凉凉的矿泉水,就对着何小薇的头上冲。 水哗哗的洒下来……丸子头被冲散了,妆花了,黑色的短袖湿了,红裙子也脏了,何小薇披散着头发,狼狈不堪,早已失去了往日里的美丽清纯大气婉约。 何小薇闭着眼睛,任由水冲刷完,才呆呆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白泽,也看到了正挥拳打白泽的陈天。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来帮忙,没看到有人光着身子在耍流氓吗?“陈天顿时喊了一声与他一起的几个高个子的同伴,他的几个同伴已经和围观的人群看着白泽的举动看傻眼了。 何小薇半清醒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靠着本能忽然就站起来一副要护着白泽的样子,白泽却一把把她推开:“滚开!” 然后拿起左手中的瓶子,对着身旁的陈天的头就砸了下去,与此同时右手也不闲着,对着成的肚子就狠狠来了一拳,陈天顿时就蔫吧了。 至于陈天的几个同伴,白泽挥舞着小水桶粗的怡宝瓶子,一瓶子一个,打的他们狼狈逃窜,对于这些普通人,白泽压根就不用费多少力,也没下什么重手,他只是太气恼。 “哐当”一声,白泽当着何小薇的面,一把把手中已经砸匾的有小水桶粗的瓶子,狠狠的扔在地上。 白泽睁大着眼睛,压抑着心中的不爽,朝何小薇大喝了一句,“何晓薇,你清醒清醒,看看你现在在哪!” 喊完了之后,白泽深呼了好几口气,低低的,带着平静的口吻,”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完,白泽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围观的人看的一头雾水,本以为是争风吃醋,但是白泽的表现明显不像,议论纷纷,却不知到底是因为什么。 白泽推何小薇让她滚开的时候,何小薇只是睁大了眼睛。 白泽大声呵斥她的时候,何小薇愣了一下。 当白泽说出失望的话,转身离去的时候,何小薇忽然就低声哭泣了起来。 白泽转身其实也才走了三步,听到身后何小薇在哭,他忽然感觉心里很不是滋味,又再次转身走到了何小薇的身前,二话不说,直接把她横抱了起来。 “大庭广众的哭什么哭,早干嘛去了。”白泽深呼了好几口气,一言不合就把何小薇抱了起来,还是公主抱。 “我身上都是湿的。” “我知道,是我干的,一个女孩子竟然不知道保护自己,你的脑子呢?” 何小薇一被抱起,反而不怎么哭了,听着白泽的呵斥,被抱着也不反抗,而是咕哝着身上湿的让白泽不要抱,脸上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关系。 “谁让你的喝酒的?是不是陈天?”白泽瞪了何小薇一眼。何小薇红着眼,头一缩,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白泽光着上身,抱着何小薇就往自己租的旅馆走。 “白泽你个王八蛋,你要抱薇薇去哪?”陈天捂着肚子瘫在地上哀嚎。 白泽懒得和陈天这种人费口舌,路过的时候还顺便踢了陈天一脚,踢的其骨断筋折,哭爹喊娘,白泽可以肯定这一脚可以让其在床上躺半个月。 “白泽你怎么在这,白泽,我以为你不理我了,白泽我没有喝酒,我就只喝了一小口,真的没有,只是一小口,就一点点,喝了我就没力气了,对不起……我打电话让晓芳来接我的,她却把我交给了她表哥……“ 一路上何小薇又开始说胡话了,清醒的时刻也就白泽用冷水刺激的那一小会,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白泽一直把何小薇抱到自己开的房间的床上,其实何小薇怎么醉的又遇到了什么事,白泽又不傻,光看被打倒的男孩和陈天的眼神交流就明白了几分,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第九十章 所谓生活 白泽抱着美人走了之后,陈天就被紧急的送往了医院,同时围观的好事者还有陈天的同伴都恰到好处的报了警。 大晚上的,警局自是有值班的人,不过对于这种打架斗殴,当然是扔给了就近的派出所。直到几天之后,陈天的伤情严重之后,带着愤怒的心情直接把白泽给告了,到得那时警察局长李大山才后知后觉。 其实陈天这个人是很能搞事情的,也不完全是一个,毕竟他能考上京华大学,脑袋就不笨,起码学习的能力很强。 对于何小薇这样的女人,陈天是不止于要得到她的身体的,他有的是机会。他不缺女人,他也不是完全的下三烂,他可以在酒里下药,却可以让何小薇找人接她回去,然后他自己在扮演英雄救美的好戏。 其实相对来说,陈天原本的考量也是在假装救了何小薇之后,然后带她开房之后,顶多占占便宜,不会真的提枪上马。 陈天这样的人其实对于女人很了解,这个时候装正人君子一点,以后就可以更肆无忌惮一点,对于得到一个像何小薇那样女孩子的倾慕是必要的手段,这是源自于男人的一种强大的征服欲。 不过关键时候,白泽这个扫把星又出现了,打乱他的全盘计划。 从高中时候就是如此,每次都是白泽这个货色来捣乱,让他不能得逞,所以有时候对于何小薇的不可得不是一时的,而是积攒了几年的怨念。 其实白泽和何小薇的关系,陈天也知道他们不是那种情侣关系。他暗自猜测,何小薇是看不上白泽,所以白泽追了何小薇五年,何小薇才会一直拒绝,所以陈天才不急。 以他的条件,如果能让何小薇归心,那是最大的征服欲的满足,也是对白泽最大的嘲笑。 只是有时候时间的巧合,白泽这人总是在不恰当的时候出现,让陈天恨欲发狂。 本来陈天在整个暑假参加了散打培训班,也常常健身,按理来说遇到以前半斤八两的白泽应该是可以一拳撂倒的,没想到却被白泽一拳撂倒了。而白泽光着上身,身上根本就没什么肌肉,而且皮肤白的就像一个娘们,他哪来的那么大的力道呢?这是陈天在腿骨断裂时间内除了痛苦外最大的郁闷。 陈天连夜被送往的医院叫三零五医院的vip病房,照顾他的护士叫方晓铃,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巧,巧合的令人发指。 被白泽随便踢了一脚,陈天伤的尤其严重,医生的建议是三个月不能下床,没半年估计是好不了了。 白泽的本意是让陈天老实一段时间,但是在陈天的怒意下怎么可能老实的了。陈天在病床上痛苦嘶吼的时候,嘴上叫的最多的就是要告白泽,告的白泽倾家荡产。 在陈天这样人的眼里,现在是法治社会,保护的就是他这样有钱人的利益。你打了我,你以为就是你赢了?我知道你家在哪?凭我的人脉,我在床上躺着,我就要让你到牢里蹲着,而且光医药费就让你家赔的倾家荡产。 什么年代了,小孩子才会逞匹夫之勇!现代社会,成年人之间的斗争都是不动声色的玩死你。 陈天是这么想的,表面看来也没什么错。这是规则内的斗争,一般情况下都是这样,但不一定包括那些现在已经不守规则的人。 …… 方晓铃在给陈天换药的时候,听到了陈天这样类似的话,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其实方晓铃这些日子被调回vip病房,其实经常有些魂不守舍,她是背负了许多许多。她为钱帮金灿偷血袋,而且量越来越大,有一次却被觊觎她的秃头主任发现了,主任一边威胁,一边见色起意竟然要她,她吓坏了,挣脱了就跑。主任就追,然后……然后就被金灿杀掉了,毫不犹豫的就杀了。 有几天她也很害怕,但是金灿只是平淡的扔下了一句话。 “我已经死了,人类的法律制裁不了我,你现在是我的人,谁也不能欺负你!” 她现在一步一步的,已经和金灿走到了一条船上,当然如果一切重来,她可能还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金灿虽然是吸血鬼,哪怕暴怒的时候会掐她的脖子,但是她不怕他,金灿已经给了她许多钱,但是她却不想真的离开他。 不是因为贪欲,要贪更多的钱,是因为真的很刺激啊,和这样一个异类相处,一个看起来如此优秀的男人相处,这在平常的下班上班之后却是如此的难忘,这是一个女人身体中一种冒险因子在作祟,感觉很病态。 当然,她也亲眼见证了金灿从一个人完全转变为吸血鬼的所有心路历程,也亲眼见证了他变的越来越偏激嗜杀。 她印象最深的一幕就是金灿在她的出租屋里,对着窗户,盘坐着,经常一坐就是一夜,然后亲眼看着太阳从地平线升起,然后在默默的拉上窗帘回去睡觉。 有时候一个人变坏或者怎么样,不能完全归咎于这个人本身,许多都是生活或者许多事件的重压,压迫的人喘不过气来,无奈而做出的一种选择。 同样的,当初想混个毕业证,回家做些小生意的白泽,在他自己都没发觉中也被逼向了和他的理想南辕北辙的地方,这就是生活! 慕青慕丹已经知道了白泽老家的地址,知道了他的家人在哪。陈天也要告他,而现在白泽压根想不到也没想过这些事,他还是一无所知的。 ———————— 在简陋的出租屋里,白泽把何小薇抱到床上之后,因为何小薇的衣服湿了,白泽肯定要把她的衣服扒下来的。 但是手僵在空中好一会,白泽都没有动,他有种无处下牙的感觉。只得先脱了她的帆布鞋,露出了绣有猫和老鼠图案的小白袜。 然后一咬牙把何小薇扶起来,开始脱上身的黑色小短袖。 没想到脱的时候,何小薇还很顺从,嘴中还发出呜的一声咕哝,手臂张开了。 白泽本来很尴尬的,但听到她像小孩吹泡泡的咕哝声,摇摇头没好气的笑了。 “你个笨蛋,有人在脱你衣服啊喂,你能不能稍微反抗一下啊喂。” 短袖脱了之后,露出了何小薇还算饱满的胸部,不大不小,当然是男人都懂,这个其实是有二次发育的机会的,太大也不一定好。 小腹很平坦,白泽伸手摸了摸,帮她拭去了胸腹的水,触感很温热。 最后是红裙子了,脱这个的时候,何小薇就不是很顺从了,腿脚一直乱踢,白泽只得把其翻转过来,从她身后屁股那一下扒下来,然后顺手拍了一下她的小屁股,在顺势为其盖上了被子。 “呼呼呼……”短短的几刻钟,对白泽来说却是如三秋那么的漫长,即使光着上身也感觉全身燥热,身体也起了自然的反应。 望着朝思暮想的何小薇吹弹可破的小脸,那么思念的人就近在咫尺,白泽怎么可能真的忍的住,头一低,趁着何小薇熟睡,就吻了上去。 第九十一章 周旋 何小薇的唇瓣很是柔软温热,她在熟睡,白泽也不可能深吻,万一她醒了就尴尬了,就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轻轻的,就像润物细无声般的轻巧。 接吻作为男女之间爱情的最普遍正常的连接方式,最美好的时刻,往往都是在接的最前几次吻的时候印象最深刻,也最让人难忘。 因为这是男女关系的进一步升华,往后亲的多了,反而就觉的稀松平常了。 当然白泽这算是偷吻,印象深的只有白泽一人罢了,算是有一点小小的刺激感。这个当然是有瘾的,这种温润的触感,还有精神上的愉悦是人无法拒绝的毒药。 白泽本来打算就轻轻亲一下,趁人睡熟太趁人之危也太卑鄙了些,本来也还能忍,但是在看到熟睡的何小薇舔了下嘴唇之后,就真的是忍不住了。 “要人命啊,妖精!” 这种时候男人总会服从于本能,只是白泽还是有些天人交战,所以再次俯身的动作很慢,当然动作更加的轻,只是关键时刻却被打断了。 “碧波,碧波……”很不恰当的刺耳警报声,这声音电视里警匪片经常会听到,是警车的报警音,而且警报声音异常的大和刺耳,警车基本就停在白泽所住旅馆的楼下不远处。 以前白泽很不理解为了出警的时候要拉警报器,那么响,罪犯听到了不都跑了嘛,按照白泽的理解,喜欢拉警报的一般都是一些地方的片警,给老百姓们证明我出警了。这些片警说白了只是个给政府打工的,有多少真的尽心尽力呢。 这里小旅馆遍布,而且都是低层,隔音效果一点都不好。 这么大晚上的拉这么大的警报,很明显是在扰民,而且打扰的不止是白泽一个人的兴致。 白泽隔壁开房的小情侣可能真是暴脾气,又开始锤墙了,骂声倒是很大的,各种难听的话表示他们的不满。 白泽无奈的站起身来,把何小薇的衣服挂起来之后,然后走到床边拉开了窗帘,朝楼下看去。 隔着远远的大概可以看到从警车上下来的两个中年人的警察,穿的是便服,被一个人引领着走向白泽和陈天起冲突的地方。 “搞了半天,这两警察是因为我的事跑来的?”白泽光着膀子抱着肩膀就在二楼看着,他到并不担心,一般这种打架斗殴啊,你报警,派出所的片警来的都是很慢的,就是等你架打完了。 不然来早了,片警们还得劝架,如果是一般的小混混,也是白费口舌,恨不得你们互相打死一了百了。就算抓回去了,也都是各种私了,没啥大意思。 白泽是这么认为的,但是看着看着,他发现事态不对了,楼下有一人不停的和片警嘀咕着什么,而且还不停的给两片警递烟,而且递完烟,还朝白泽所在的旅馆指指点点,更重要的是那人很快就和两片警嘻嘻哈哈了。 白泽通过那人的穿着发现,那家伙就是和陈天一起来的,又被白泽砸了几瓶子的几个同伴之一。 顿时,白泽就明白,对方是走路子要整他了,不出所料,过不了几分钟,两个片警就要把他带回派出所协助调查了。 地方派出所是很黑的,要是真想整你,你进去了肯定没好果子吃。而且白泽身上没有任何身份证件,住宿登记的是慕青的身份证,光这一点就可以好好黑黑你。 总之一句话,别人要想弄你,有的是由头。 白泽有点无奈,“怎么办呢?” 此时他不能一走了之啊,何小薇还脱了衣服在这睡觉呢,他走了,如果其他人进来怎么办。 别说何小薇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在外面,此时她还人事不知呢,白泽压根就不放心。 看着床边椅子上的黑色衣服和孙悟空面具,白泽没来由的脑中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他已经没什么时间思考了,快速的换上衣服,带上面具,拿起靠在椅子边的斩龙刀从后窗就跳了下去。 —————————— “这个你放心,我们办事还没谱吗?放心吧,人在哪呢?” “那就有捞二位大哥了,就在那间蓝色窗帘的那间旅馆。” “好说,好说,我们是老警察了,这个不是我跟你吹,你既然上道,我们也得上道不是,抓住了保管关一星期,哼哼,还会好好招待……” 远远的两个中年片警和那青年正聊的开心,一顿吹牛,聊了一会之后,便是准备对白泽动手了,大晚上的,两个片警接到报警的时候正在打麻将呢,还是得赶紧回去,夜晚的值班总是太无趣了。 像这种打架斗殴的小案子是扯不清楚的,最先动手的是陈天,但是陈天现在住院了,白泽很容易就会被定义为故意伤人,乱七八糟的法律问题扯不清,潜规则就很正常了。这种事就算被查出来又如何,片警也是按章办事,谁也说不了什么,这就是小市民的无奈了。 两个片警正准备气势汹汹的朝白泽的所在的旅馆走呢,只是刚迈出几步,忽然听到啪的一声玻璃碎裂的声响,转头却见警车的挡风玻璃被人给砸了。 这还了得,这还了得,这是公车,损坏了,两个片警也是有责任的。 “喂,那个谁,你给我住手。”两个片警顿时就大喝起来,只见一人拿着一把长刀样的武器在对着警车就是一顿乱砍乱砸。 在两个片警大声呵斥的时候,打着手电筒照耀的时候,那人终于回过头来,光线打到他的脸上,却带着一副孙悟空的面具,在对着他们笑呢。 大晚上的光线昏暗,跑到近处诈一看到这一副尊容顿时就有点瘆的慌。 “别跑!”两个片警愣了一下便知道是个人,警车的玻璃都被这小子砸了,而且还划了好几个大印子,这回去了怎么交代啊,抓住了非要暴揍一顿不可。 哪想这小子看到他们奔来了却没跑,扛着把长刀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俩,顿时两个片警也停住了脚步。 开玩笑,两个片警也不傻,人家手里有把长刀,是个人也不会冲上去的,傻子才会真的去做空手夺白刃的事情。 场面一下僵持住了,气氛凝重。 “小子你敢砸警车,你惹上大事了。” 两个片警正准备威胁,刚说一句,这带着孙悟空面具的家伙,拿着刀背狠狠的敲了敲警车的车盖,响声隆隆,两个片警顿时就吓的后退了一步。 “唉,唉唉……别冲动,别冲动……有话好商量。”两个片警顿时就怂了,弓着腰,摆着手,警车被砸他们要赔钱的啊,苦逼的低层公务员一月工资可没多少钱,还要养家糊口呢。 带着孙悟空面具的家伙没有说话,而是做了个手势,意思大概就是快滚。 有一个片警忍不了骂骂咧咧的,另一个片警却拉住了他,和颜悦色的道,“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于是两个片警试探性的朝警车走去,“孙悟空”则扛着把刀后退间则让出了路子。 两个片警在上车时,第一阶段却不是发动汽车,而是忽然从里面扔出个东西朝“孙悟空”的脚下击去。 “孙悟空”愣了愣,认出的是一个长条形的瓶子,还冒着浓烟,浓烟一下就把他包围了,这些浓烟正是警用的催泪瓦斯。 两个片警冷笑间此时气势汹汹的拿着警棍再次下车,刚才忍了很久就是为了现在的反击,可以说十分的有智谋。 只是等浓烟差不多散尽时,带着孙悟空面具的家伙却是愣愣的看着他们,一点没有想象中罪犯受到催泪瓦斯的侵袭刺激失去抵抗的样子。 “啊,你敢袭警。”两个片警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放大般的拳头就到了他们眼前。 第九十二章 到底谁傻 高老头做的孙悟空的面具虽然略显浮夸,但是对于防毒这点确实是无懈可击,连道院的桃花迷障都能防的住,更别说这催泪瓦斯了。 白泽看这两个无耻的片警朝他扑来的时候,毫不客气,一拳一个,给了两个片警一人一个熊猫眼,打的他们俩前仰后合的。 晚上黑乎乎的,白泽打完就跑,边跑边捂着眼睛,”啊呀,眼睛看不见啦,哎呀,眼睛好痛,哎呀,哎呀……“ 两个片警也是怒了,看此时也是个机会,捂着眼睛,晃了晃脑袋就追,敢砸警车敢袭警,胆儿太肥了,这两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也来了火气,拿着警棍就是一副要拼命的架势,对白泽就是各种一顿乱撵…… 白泽本来的意图就是逼这两个片警离开,如果不行那就只有激怒他们,然后把他们引开…… 虽然白泽有点阴险,但是他还是很有原则的,毕竟对方是有公职的片警,他不想逼的太狠。每个人都有他的生存之道,特别是在一个大体制内,真正的老好人是待不住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立场,无关对错,这便是社会复杂的人际关系。 以现在白泽的拳脚功夫,完全可以把这两个片警打跑打残,但是,然后呢…… 白泽打的不是区区两个片警,打的是一个大体制的脸面,他不想引来整个地方警局势力对他的监控,所以只能适可而止。 但是,其实,警察局长李大山却已经盯上白泽了,只是他不知而已。 本来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专心逃跑的话早把后面两个缺乏运动的片警给甩了,但是白泽明显不能这么做,做戏得做全套,他就绕着小旅馆周围的空地小范围的来回跑。这样两个片警就能把暂时把进小旅馆抓他的事给搁置一边了,这也算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两个片警对他是各种围追堵截,白泽则装作慌不择路的样子各种跑…… “小子,你有种别跑,m的,别让我逮到你!” “你m的,你还跑,还跑……” …… 晚风吹拂,有些许凉意,就这个旅馆遍布,地形不算复杂的地方,白泽和两个片警玩起了老鼠与猫的游戏。 别以为白泽很轻松,其实这种做戏般的逃跑对白泽来说是很难的,不能跑的太快,一下跑脱了,两个片警就不追了,要总让两个片警以为下一步,或者一伸手就能抓到,挑起他们的追的欲望,有点像是勾引,这是很难的。 为了这点,白泽甚至忍着挨了两警棍,滋味一点都不好受,疼到不是多疼,就是有点憋屈。 “喂,那边那个小子,快过来帮把手,抓住这个货色。”一个片警喘着气,朝在一旁的陈天的同伴招了招手。 这个人是个大个子,也是他报的警要抓白泽进号子,走的派出所的路子,本在一旁看戏呢,但是此时他也不好意思直接就走。只得不情不愿的装样子,也来拦着白泽。 这个大个子也不傻,原先白泽手里有把长刀,现在长刀归鞘,被看起来慌乱的白泽拿着跑,看着不会误伤他,他才会上,不然打死他也不会干这种抓贼的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还暗自嘲笑白泽这个笨贼傻,有刀不知道用。 有一个人加入进来,三个人了,白泽演戏的难度就加大了,有几次他差点忍不住一拳一个撂倒算了,但他不肯定,这两个片警会不会叫人,万一事闹大了就不好了。 所以,小范围的躲避的难度就越发大了,有时候脑袋想出的方法实践的时候才觉的如此的不靠谱,白泽也觉得自己想出的这个办法实在是太操蛋了。 步子灵活躲避间,忽然想起了他从玉佩空间得来的一套步法,好像叫什么弓身弹影,步子走的繁复,他总是记不住,太复杂了,而且他也不觉的这步子有多么大的作用。 于是照着脑中记起的小人的样子,有样学样的葫芦画瓢的走了起来…… 这下两个片警倒是忽然一头雾水了,本来他们觉的这个带着孙悟空面具的贼太滑溜了,此时他们眼前的小子的动作忽然变的滑稽了,就像忽然不会走路跑步了一样,有点像鸭子学步。 不过他们可不管,顿时就一拥而上,拿着警棍就对着白泽各种拳打脚踢…… 一开始白泽不熟悉步法,确实是挨了许多棍,反击的时候没对两片警下狠手,倒是把陈天的同伴,那个大个子打的屁股尿流啊。 白泽虽然被打,但是倒也没放弃继续走这个步法,走着走着,倒是发现了一点门道出来。 走着走着,实战中这所谓的步法的原理白泽大概懂了一点,只要想象自己的腿上装了两个弹簧,这步法就走的顺了。 一般人走步,都是抬腿时收力,下脚时出力,而这个弓身步法就有点,抬脚的时候是出力,可以前后左右各种弹跳,下脚落地的时候受力,力量蓄而不发可以随时反击。 虽然一开始有点不习惯和难受,但走着走着白泽反而觉的有点好玩,玩性大起,走的越发顺畅。说起来的步法,有一个舞蹈步法和这个很像,就是太空步,它会造成一种视觉误差,所以正常的攻击才会打不中。 但这下可苦了围堵他的两个片警和大个子了,他们实际体验了一把什么叫抓泥鳅,什么叫滑不溜手,明明就在面前,却怎么都打不中,有种和软绵绵的棉花较劲的感觉。 一个片警一个警棍本来准备打白泽的头的,但是白泽如泥鳅一样扭啊扭的,一个跨步,却是贴着他的身侧到了他的背后,然后这个片警转身时,白泽又贴着他的身子到了他另一个侧面,导致另个片警的一脚踹在了这个片警的肚子上…… “你tm打谁呢?” “不好意思打错了!” “啊,失手了!” “又打错了……” “王八蛋……” 时间悄悄溜走,渐渐的场面一下就乱套了,白泽走着走着甚至忘了自己的本来的目的了,就是单纯的觉的很好玩,等回来神来时,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两个片警和大个子竟然在一旁互相殴斗了起来,而且下手十分的狠。 “什么状况!”白泽满头大汗的看着这一幕,累的坐在地上,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几个人打不中白泽,因为不断的误伤,反而小团体内部打出了火气,自己人开始打自己人,而忘了抓白泽才是他们的根本目的。 这一幕看起来很滑稽,其实这在华夏是很正常的事情,内斗内行,外斗外行。历史上的大明朝全国一百多万的军队打不过满清的六万八旗兵,皇帝都上吊自尽了,其实这很滑稽的事情在华夏每天都在发生。华夏人多自私,但凡体育项目,凡是团体项目都是不如人,反而单体个人都很厉害,这不得不说是一种很好笑的事情。 所以白泽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觉的自己其实也挺的…… 此时旅馆中,躺在床上的何小薇忽然咳嗽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第九十三章 直男癌患者 现实往往比小说更加的离奇,两个片警和大个子打了好一会,本来要抓的白泽反而成为了局外人了。 白泽满身是汗的从旅馆的后窗又爬回房间,刚准备脱衣服洗澡的时候,忽然在黑暗中看到床上的何小薇动了一下。 “你是谁?”何小薇喝了一声,用被子捂着身体坐起来,面色惊恐,当下就要大叫的意思。 “是我。”白泽应了一声,当下拿下了脸上的面具,他可不想何小薇在他面前太过失态,那种感觉太陌生了。 “哦。”何小薇应了一声,反而不说话了。 “嗯。”白泽也嗯了一声,气氛略显尴尬,白泽呼了口气,说了一句,“我先去洗澡。” 这句话说完,何小薇却瞪大眼睛看着他,白泽忽然想暗骂自己一句,何小薇又误会了。 他本来在楼下跑动应付了这么久出了一身汗,洗澡是很正常的事情嘛,但是这个洗澡,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时候,就显得特别的暧昧起来。 白泽想到这里忽然自己也是浑身燥热的走进了浴室,脱了衣服,打开喷头就洗了个冷水澡,然后把高导师给的黑色材质的衣服也拿到水下开始冲洗起来。 这黑色材质的衣服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透气不透水,出汗的时候也不会黏在身上,用水冲洗之后,甩甩就干了。 “这么方便,真是懒人必备啊,有时间在找那老头要一套。”白泽摸了摸黑色材质的衣服,发现确实干了之后,又重新换在了身上。 打开卫生间的门,白泽又重新出现在了赵涟漪的面前,赵涟漪就这么瞪大眼睛看着他,弄的他好不尴尬。 “你洗澡不换衣服吗?”何小薇眯着眼问着白泽。 “啊,洗了,哦不,没脏,啊,我没带衣服……”白泽说的有些语无伦次,忽然好像不会说话了。 “你头发什么时候剃了?” “早就剃了,挺方便的,是不是很帅?”白泽说完还自以为是的摆了个耍帅的造型。 ”噗嗤“一声,何小薇捂着嘴就笑了,尴尬的气氛一下就打破了,毕竟是相处了五年的人,有些天然的熟悉感已经根植在血液中了。 “你过来。”何小薇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忽然朝白泽勾了勾手。 “干嘛?” “你过来。” “干嘛。” 何小薇用手揉了揉白泽的板寸,笑嘻嘻的道:”没了刘海,洗头确实方便多了,但是我还是喜欢你有刘海的样子。“ 白泽却攥住了何小薇的手腕,“别摸了,手上都是水。” “就摸,就摸。”何小薇拿着湿漉漉的手就往白泽的脸上抹,两人以前常常打打闹闹,白泽以前都是贱兮兮的任由白泽摆弄的样子,这次白泽却是皱皱眉让开了。 何小薇的手忽然就僵在了空中,一个多月没见,两人果然是生疏了。 “我的衣服是你脱的。”何小薇忽然就收起了笑容,好像生气了的样子,气鼓鼓的瞪着白泽。 “不是,是我脱的,你衣服湿了,当然也怪我,可是谁让你喝酒的……“白泽这时候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他总想和何小薇讲事实摆道理,何小薇也是女人,女人要的永远不是大道理,而是要男人理解她的一种状态,白泽还是不够聪明,直男都是如此了。 “喝酒的事不要你管,但谁让你脱我衣服的,谁给你的权利。”何小薇忽然就拔高了声调,朝白泽喝出了声。 此时的何小薇,美丽的脸上一脸的严肃,如果眼神能够吃人,白泽早已被大卸八块了。 而往往这个时候的男人都会觉的女人为什么这么的不可理喻,白泽此时也是如此,但是他比大多数男人多了一份耐心,倒是没有摔门而去,而是就这么直愣愣的盯着何小薇。 对视了半天,白泽终于是叹了口气,服软了,“好,是我脱的,你赢了,我的错行了吧。” “怎么会是你的错,你刚刚不说是我的错吗?”此时的何小薇脸上的气势缓和了些许,她没来由的生气是因为白泽和她生疏了,白泽和她认错,就起码证明白泽还是在乎她的,而且她与白泽之间还有一笔账要算呢。 白泽看何小薇一副又要质问的口气,白泽都怕了,本来已经准备解释往她头上倒水的事情了,正暗自感叹女人怎么这么麻烦。 没想到何小薇压根就不想问这个,她直接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上次哪个女人是谁?“ “哪个女人啊!”白泽顿时一头雾水,他有点懵。 “你装,继续装,上次接电话那个女人啊。”何小薇为了这个事,都怨念了好久了,白泽却依然后知后觉的,她顿时更来气了。 “你说赵涟漪?“白泽半天才反应了过来。 “原来她叫这个名字啊,真是庸俗的名字,一听就像言情小说中过场就死的女配。”何小薇顿时开始滔滔不绝的发表起自己的不满和贬低了。 “没有啊,我觉的涟漪这个名字挺好听的啊,出自《诗经·魏风》:坎坎伐檀兮,寘之河之干兮,河水清且涟漪。可以形容细小的心理活动,也可以形容……”白泽越说越觉得何小薇的脸拉的多长,顿时心中暗笑不已然。 “哟,你这直男审美还挺欣赏的,是不是也喜欢她啊,还学会引经据典啦。”隔着好几里,估计都能闻到何小薇的酸味。 “那天你是不是和她在开房?”何小薇瞬间问题越来越尖锐了。 “是的。”白泽点了点头,实话实说,典型的直男癌晚期。 “你好啊,你这个薄情寡义,始乱终弃的混蛋,我看错你了。”何小薇一下眼睛就红了,顿时一副要哭的样子。 “开房,只是住一间房而已,又没做什么,你现在还和我开房了呢,做什么了吗?”白泽赶忙坐在床边,一脸无奈的解释着。 “你脱我衣服了!“何小薇顿时就朝白泽控诉了起来。 “这个…………这个……”白泽忽然笑了,“我好想还亲了。” “啊,什么时候?”何小薇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现在!“白泽速度极快的按住了何小薇的肩膀,头一伸就吻了上去,解释不清了,就只有堵住嘴了,快没完没了还,哪来哪来这么多问题。 第九十四章 何小薇的心思 何小薇被白泽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有点傻了,一瞬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以前的许多点点滴滴一下充满了她的脑海,她茫然间闭上了眼睛。 她与白泽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呢? 记忆已经很久远了,只记得那年的冬天格外的冷,何小薇和白泽初见是在初中一次开学时全校大会上,当时是在露天的操场上,何小薇作为全校第一名是要上去做表率的。 上台时她在台下可是紧张的不得了,第一次面对那么多人,正魂不守舍的想着等下上台千万不要怯场,不能结巴腿抖之类的。 然而,在她上场的时候,看到那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她还是紧张的脑中记好的演讲内容忘了个一干二净,正不知如何办时,一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男孩拿着一张纸忽然就蹿上台来了。 那时呼呼的冷风脾气暴躁,何小薇围了个大围巾都觉的冷,而这个男孩却穿的很单薄,其上来之前走路的步子就像大话西游中至尊宝变身孙悟空扛着棍子一脸桀骜,但是真正走到台前的时候,看到众多老师在台下皱眉的时候,立马就像老鼠见了猫,苦着一张脸,哼了哼嗓子:“校长,我错了,我不应该拿石头砸您办公室的玻璃,我手欠,让您大晚上光着身子锻炼身体的时候弄感冒了,深感惭愧,也深深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但是学校办公室毕竟不保暖,晚上在那锻炼身体毕竟不适合啊,注意身体啊。周老师,我错了,我不应该在放学时放你的车胎气,让您没有按时回家吃饭,害您晚上被您老婆骂,第二天带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来上课,而且没自行车的天,害您迟到了好几天又被校长批评,有一天还下着大雨,啊,你满身泥泞,一脸疲惫的来上课,看到您的憔悴样,我认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对不起二班的父老乡亲,我错了,但是您的那辆破烂自行车实在该换了,影响您的帅气啊不是。方老师,对不起,我不应该蛊惑小胖去掀您刚买没多久的粉色长裙子,啊,你的裙子是那么美丽,那么美丽,小胖的手是那么脏。我知道我惹您生气了,但是我发誓我要澄清一点,谣言不可信,您的腿还是很纤细的,您是我们学校身材最好的女老师……“ 高台上有两个方形桌子,一高一矮,何晓薇站在高的桌子后背着双手,挺的笔直。白泽则站在并排的隔的不算远的矮了一大截的小方桌后拿着张纸读的一脸认真,北风寒气冷,吹的白泽的鼻涕一吸一吸的,说话时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本来学校领导的本意是要做一个正反对比,让成绩第一的何小薇做激情的正能量演讲,分享她是怎么学习的,然后就是一些学习经验之类。同时让总是捣蛋的刺头白泽惭愧的做检讨,先抑后扬,改善校风的同时,也传播下正能量。 结果这个白泽却是把检讨写成了演讲的方式,各种歪曲事实,明着认错,说的都是不着调的理由,其脸上一脸悲痛,痛心疾首,却像纳粹时德国元首希特勒的激愤感染,脸上表情到位,底下看戏的一众老师面色都很不好看,觉得白泽这厮这演技不去拿奥斯卡小金人都觉的是浪费人才。 相比于老师的尴尬,同学们可是暗自笑开了花,一开始就一两个人没忍住在那笑,后面一笑都是一阵阵的。白泽写的这个检讨真是太好笑,公然调侃老师也只有白泽敢了,连她这样笑点高的人,在旁边听着都巧笑嫣然了,瞬间对于什么演讲的紧张情绪都一扫而空了,她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认识的白泽。 何小薇当时还算是小萝莉,嗯,成熟的小女生,穿着臃肿的小礼服,像个企鹅般可爱,而且妆容被刻意打扮的很精致,听着白泽的检讨,那时她心中暗自惊讶,白泽把全校的老师几乎都得罪过,竟然还没被开除,真是奇迹啊。 后来才知道虽然全校的老师都不待见白泽,把他看成烂泥扶不上墙,但是校长老人家却是很喜欢他,经常把他叫到家里吃饭。 五年的相处,从一开始的排斥厌恶,到勾肩搭背,搂搂抱抱,到止于牵手,整个青春期是何小薇和白泽一起渡过的,一起上学放学,一起去食堂吃饭,放学一起回家,白泽有时还会骑自行车带着何小薇,白泽不喜欢带伞,下雨天何小薇就和他一起撑伞,无论何时想起来完全是回忆满满,任何一个少女的心中有这样一个人都是无法忘怀的。 他们夏天骑自行车去郊游,冬天了堆雪人打雪仗……任何人只要敢欺负何小薇,都是白泽帮着出头。 何小薇这样的红颜祸水,在学校没少受到追求,情书之类的收到之后都让白泽读给她听,何小薇每次都笑白泽读的不够深情,让白泽自己也操刀写情书给她,那时她又不让白泽读给他听了。 至于收到的零食之类,她也会和白泽一起分享,然后讨论哪种好吃,让白泽下次买给她吃。 白泽对她有别样的心思,何小薇又不是傻子,女人是最好的戏子,很能装,表面上一直拒绝白泽,但是她却非常害怕白泽真的喜欢上别人。 何小薇觉的,白泽身旁的那个女票的位置,能空着就空着,能空着五年,就能再空一点时间,因为那是她的位置,只要她想,随时都可以坐上去。 她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高考前忙于学业,不谈感情,她不能让妈妈失望。她很聪明,知道有些事情一旦踏出一步就永远回不了头了,所以她一开始的想法是等上大学了再谈感情,然后毕业了之后嫁给白泽的幻想,她也是想过的。 除了没有和白泽做过于亲密的举动,她与他做过男女朋友做过的任何事,起码懵懂的何小薇认为这样就是爱情了,她就是这么单纯传统。她读过一本书上说,好的感情都需要发酵,她发酵了五年,眼看情酒浓烈,她还没品尝呢。 华夏接受外国的新思潮之后,的人很多,以为是跟上了国际潮流,何小薇却认为是谬论,她觉的一个女孩子如果保留自己的贞操在结婚的时候给自己的老公,对男人来说无疑会更加的珍惜你。华夏的男人们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受文化影响,普遍都有处女情节,那层膜不值钱,但是却说明了你是否洁身自好。 男人喜欢猎艳,喜欢骚媚的女人,但是有几个普通男人愿意真的娶这种女人回家的?所以大多小三都上不了位。 即使是在国外,其实保守的比开放的多,因为受宗教影响,很多都是信仰虔诚的基督徒,教义反对婚前,这一点博览群书的何小薇清楚的很。 白泽能对野史神话了解的这么多,也是拜何小薇所赐,因为她经常去图书馆看书,基本都要白泽陪着,而且她还不许白泽看小说,说读史使人明智。 她的空闲时间大多都被白泽给占满了,相对的白泽也是,白泽就像他的私人专属,任何人想侵占,她都要张口用牙咬一口肉下来。 白泽这一吻亲的不算久,这是在何小薇有意识下的吻,当然又有别样的感受,感觉就像掉入了棉花堆中般的柔软,有点上瘾的正要再亲的时候,何小薇却一下抓起了他的手,张口就咬了下去,毫不留情,甚至咬出血了。 “啊……疼……谋杀亲夫啊!” “我答应做你女朋友了吗?” “你上次电话说不是不拒绝了吗?” “谁让你挂我电话的。” “啊……我错了……”白泽笑着,他永远也不会告诉何小薇那时他挂他电话是因为觉的要死了。 “晚了,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何小薇抱着被子遮掩大半的春光,板着一张脸,却有一种独属于白泽能感受的一种亲切。 只是被这么咬了一下,又联想到上次差点死掉的事情,想到赵涟漪,忽然白泽就没了兴致,他还有很多事情未做完,他这条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他不确定自己还会有什么意外,本来想着哄下何小薇,好好谈谈他与她之间的事情,忽然就觉的还是再等等吧,他不想耽误何小薇,虽然他是极喜欢她的。 白泽抓起何小薇的手,何小薇以为白泽要哄她,结果却没有。 “小薇,我还有些事情要办,有些事情我说不清楚,等我一段时间,到时我再跟你表白,到那时别拒绝我哦。”白泽说着使劲揉了揉何小薇的头发,说的就像玩笑话。 女人的第六感很强,何而小薇是极聪明的,她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懂适可而止,这样反而白泽会觉的愧疚。她望着白泽道:“我知道你有事瞒着我,但我怕我等不到那时候了。” “啊!” “帮我把我短袖拿过来,现在估计也干了,抱着被子和你说话很变扭。” “哦。”白泽点了点头。 然在白泽转身的刹那,何小薇却说出了她的心理话,有些话她当着面不好和白泽说,背对着,反而容易些。 “你个笨蛋,你想想啊,除了你,我什么时候和别的男的亲密过了,你其实一直都扮演我男朋友的角色,只是我没有明说而已,一直拒绝你,是因为我喜欢你给我写情书,没事各种折腾着给我表白,这样很浪漫啊。女人都很贱的,我想你一旦得到,你就不会对我好了,所以我自私的认为那样的状态很好。” 何小薇说着,接过了白泽递来的黑色印花短袖,快速的穿上,在白泽愣神间,却忽然凑过去,带着香甜的气息亲了白泽一下,满面娇羞。 “白泽,你答应我,除了我,你不能喜欢上任何其他女人,特别是那个赵涟漪啊。” 白泽嗯了一声,没有回答,只是把何小薇的头抱在自己的胸口,他最大的理想就是做点小生意然后和何小薇结婚,从来都是如此。 一个极度聪明的女人,懂得如何捍卫自己的主权,何小薇为此不惜挑明关系,放弃和白泽长期的拉锯战。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赵涟漪的出现已经开始侵蚀她的地位了,这是在虎口夺食,不能忍,她却并不知道赵涟漪现在已经奄奄一息。 只是何小薇并不知道白泽现在所干的事情,更不知道白泽已经走上了另一条路,至于赵涟漪是白泽前女友加红颜知己的事情,她也不知道,可怜的女人,这就像黑暗中的一团乱麻,谁能真正分的清。 何小薇的方寸大失,赵涟漪的昏迷不醒,白泽惊喜间带着忧虑和忐忑,而感情的战争才刚刚打响而已! :其实按照大部分作者的写法,此时关系挑明其实是很仓促的,但是关于追求戏,我暂时不想写,现实中一对相处了五年的男孩女孩,只要想挑明是很快的事情,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白泽也从来不是个怂货。而关于女主方面,滚床单的戏份我不会像大部分作者一样压很久,挑逗读者的下三路,我擅长写小情小爱,所以更倾向于大香蕉的写法,我更喜欢写男主女主在一起的乌龙生活,而不是得到了就当花瓶——傲娇的太子的亲笔。 第九十五章 渔村 夜里比较清静,小小的房间中,白泽和何小薇聊了许多有的没的,渐渐的这小妮子慢慢又睡着了,睡的挺安心的。她今晚心情大起大落,又被人陷害在酒里下药,加上白泽一开始的呵斥,其实她神情困倦不安稳,一直强撑着,现在反而好多了。 白泽就这么一直坐在床边,就这么看着何小薇慢慢睡着,小心的用手轻抚了何小薇额前的碎发,脑中思绪翻涌。 等了五年了,在这个夜晚,在他毫无预料之下,何小薇就这么承认了他的身份,可是他却并没有想象的那样无所顾忌的开心,反而有些患得患失,忐忑不安,还有如履薄冰。 华夏军官学院的毕业证估计是拿不到了,白泽现在说白了就是无业游民一个,心态不同了,租旅馆的钱还是他抢慕青的。 他现在身带刀和枪,不客气的说就是一个亡命徒,就像正常社会中的一个不稳定分子,随时可能会爆炸。 他拿什么资格来给何小薇想要的生活?拿什么过他自己想要的安稳的生活? 不过好在何小薇还没毕业,他还有几年时间,他不想到时候两人的关系会成为云泥之别。 关了灯的黑暗中,白泽在何小薇旁边躺着望着天花板,何小薇盖着被子,他则和衣而睡,鼻尖闻着一股来自何小薇身上的清新香气,慢慢的闭上了眼睛,难忘的一夜啊,即使并没有做什么事,而且何小薇的状态也不好。 在天蒙蒙亮的时候,白泽又重新醒了过来,何小薇的手不知何时搭在他的胸口,他轻轻的把她青葱的玉手拿开,无奈的笑了笑,犹豫着要不要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离开。 虽然他很想留下来陪何小薇玩几天,但是可惜他没有什么时间了,他这条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他必须把赵涟漪从鬼门关拉回来。 当一个男孩懂得了责任的意义时,他就已经从一个男孩转化成了一个男人。一个男人肩头的担子从来都是很重的。 白泽起来洗漱之后,又轻手轻脚的走到何小薇床边,深深的看着何小薇,望了很久,然后毅然转身,背上大背包,拿起斩龙刀,从后窗跳了下去。 在白泽离开之后,何小薇眼皮动了动,睁开眼睛,头发凌乱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望着白泽逃离的那扇窗户,心情复杂。 她的睡眠其实很浅,白泽从她身边起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她了解白泽,既然他选择了鬼鬼祟祟的离开,那么她也不会去强行挽留什么,更不想分别时候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本来打算和你一起去吃烧烤的,然后带你去逛逛我的学校,既然你这么匆忙,那就下次吧。”何小薇在心间叹了口气,也穿衣服,洗漱,梳头,然后慢慢的下楼,不急不缓的出了旅馆。 她这样清雅的女子,虽然看起来柔弱,但也有她自己的骄傲和倔强。 白泽其实离开后并没有走远,在旅馆后巷的角落中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嘴唇动了动,好像在说“对不起。” 白泽其实知道何小薇已经醒了,两个相处了五年的人,实在对彼此太过了解了。白泽离开时站在床边等了很久,等她睁开眼睛,然后告别,既然她不选择睁开,那么他就只能无声无息的走,这是一种无言的默契。 ———————————— 天京市城南的三十铺村,最近来了好些不速之客,都是几个年轻人,为首的那个人,面色苍白没有一丝的血色,被两个人搀扶着,正是断了一只胳膊的方运。 猛虎小队的李甲望着周围这鸟不拉屎的地,顿时吐槽道:“队长,你都伤成这样了,为什么不回道院求治疗,而是到这个穷乡僻壤来。” “你让我这么狼狈的回道院?受人嗤笑吗?怎么可能,断臂之仇不能不报,更可恶的是,那人的刀上还有毒,不把毒解了,我的胳膊根本接不上。据说这里有医家的人出没,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也要把我的手完美接上。”方运说的咬牙切齿,望着身旁李乙手中提着的长条形密封金属管子,里面冷冻的就是他的手臂,越看心中越是充满了憎恨。、 “我叫你查的一个东瀛人叫北条千羽的身份查到了吗?到底是什么人?“方运问着李甲。 “我用方队的权限调用了道院在东瀛的情报系统,查到了一些信息。北条千羽这个人来头很大,号称是东瀛四公子之一,是北条家的长子,只不过北条家现在已经被灭了。在北条家中他是一个异类,据说从小就厌恶北条家的家传刀道,秘术什么的更是什么都不会,最大的志向是成为一个流浪艺术家,特别喜欢画画,相反他的弟弟北条千野却是天赋异禀,完美继承了北条家的意志和刀道。在北条家沦亡前,一直都是如此,后来北条家知道自己气数已尽,就让北条千野带着家传的村雨刀偷偷逃走,北条千野知道他被盯上了走不了,就偷偷把刀放到了北条千羽的画轴中,然后用自己的命护着北条千羽逃了出来……“ “够了,我不想听他的破事,我只想知道他的实力,和他现在在哪?”方运用怨毒的眼光横了李甲一眼。 李甲立马话锋一转,“这个北条千羽被四处追杀,奇迹般的竟活了下来,而且拔出了家传的有许多代家主都没能拔出的村雨刀。村雨乃为妖刀,杀人时刀身会自动渗出雨水,清洗刀身血迹,而且一旦被其砍中就会中一种奇怪的咒毒,普通人中之必死,有秘术的人中之便会越来越虚弱,北条千羽靠着这把刀杀了东瀛许多高手,一瞬间声名大震!同时这把妖刀也受到了越来越多之人的觊觎,越来越多的人追杀他,但此人却依然活的好好的,此次他来华夏其实是来避难的,北辰一刀流的人正在追杀他。“ 一旁的李乙比较的鸡贼,顿时就猜测道:“难道队长的胳臂是这人砍下的?连队长也不是对手吗?” 方运听到此话,顿时脸色冷了下来,李乙瞬间闭嘴。但是外人看不出来的是,方运冷意的表情下其心间掩饰的其实是恐惧和忌惮,回想起那三刀,方运至今仍然心有余悸,只是掩饰的很好。当然其中的恨意也是滔天的。 几人步履缓慢的踏入了前方的基本都是平房的小渔村,走的基本都是泥巴路,却不知已经被很多人给盯上了。 当黑夜降临,这几人的出现却也把绝望和杀戮带到了这个平静的渔村中。 第九十六章 男人与狗 三十铺渔村虽然在天京市郊,但却是与世隔绝,几代人都靠着一个大湖生活,盛产鱼虾还有渔网,虽然离最近的公路只有一段很远很难走的土路,但这里的人活的其实都还蛮滋润的。 据说一些家里一年光渔网的收入就好几十万,村里人应该是很有钱的,但是却就是不修路,本来村政府想组织修路的,但是这些北方刁民压根就不理村干部,自己过自己的。 林曦和姬浩然赶了一晚的路,终于是在天蒙蒙亮的时候,赶到了这个地方,林曦也很难想象方运会跑到这么一个偏僻到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这里太偏了,说句不好听的,真是杀人越货的好地方啊。 农村喜养田园犬,两人刚进村,就被好几条狗,追着咬,犬吠声十分的刺耳,看起来好凶恶的样子。 林曦带着鸭舌帽,捡起一个土块,随手一丢就丢到一条黄狗的狗头上,打着旋的土块与狗头相遇,顿时四分五裂,而黄狗就呜呜一声,被砸晕了,狗生从来没有遇到这么强的对手。 林曦哈哈大笑,走在前方,捡土块扔狗,玩的不亦乐乎。姬浩然手插在牛仔裤的口袋上,走在林曦的背后,看着林曦早上扎起的马尾辫一跳一跳的从鸭舌帽后跳出来,嘴角也跟着勾了起来,印象中林曦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走了一路,土狗们也跟着倒了一路,林曦自得的转身像一个讨要糖果的小女孩般开心的朝姬浩然笑道:“我是不是很厉害。” 姬浩然调侃道:“恭喜你,战胜了所有土狗。” “咦,不对,那里还有一条黑狗,竟然一直盯着看,却不叫,咬人的狗都不叫,给我倒下!”林曦笑嘻嘻的捡起一个土块,朝黑狗扔了过去, 黑狗眼睁睁的看着土块飞来却是动也不动,在土块快要砸到狗头的时候,用爪子随手扒拉一下就把土块扒拉到了一边,狗眼望着林曦却是非常人人性化表达了不屑的表情。 “嗯?“林曦看着五十米外的这条蹲在树下的黑狗,顿时来了兴趣,连续朝其扔了好几个土块,基本上都没砸中,都被这黑狗懒散的躲过,狗眼中看着林曦就像在看着一个智障。 “这算是土狗中的狗王吗?”林曦笑了,弯腰再次捡起一个土块,这次则暗暗使出了暗劲,手腕一转,土块就化作一枚黑影朝这个黑狗砸了过去,甚至产生了破空声,普通的狗被这么一砸估计都要残废。 黑狗这次终于知道厉害了,它动了,屁股一转小腿一蹬非常轻易的就躲了过去,然后朝着林曦各种龇牙咧嘴。 “哟,这不是普通的狗,浩然帮我抓住它!”林曦拍了拍手上的灰,有些兴奋。 姬浩然没说话,左手动了动,袖子中的荆棘花藤已经准备发动了,他也是第一次对一条土狗感兴趣。 此时忽然狗身后的大红铁门打开了,一个大概三十岁左右的,头发乱糟糟的汉子,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鸡汤,睁着稀松的睡眼喊了一声:“啸天!” 顿时黑狗就摇着尾巴,摆着屁股,一颠一颠的踩着小碎步,走到了汉子的面前,伸着舌头讨好着。 汉子把这么一大锅的鸡汤就放到了地上,锅里是一只整鸡,汉子撕了一个鸡腿,剩下的几乎都给了那个黑狗。 汉子右手拿着鸡腿,左手摸着黑狗的狗头,看着林曦和姬浩然,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带着一幅色眯眯的眼睛对着林曦就是上下打量。 林曦正要走过去,一向不怕事的姬浩然却是一把拉住了林曦的手,对其摇了摇头,拉着就走。 汉子蹲着,靠在门边,和姬浩然警惕的眼神对视着,却是一点不在意,自语道:“就这么走了,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呢,你说是吧啸天?” 大黑狗呜呜一声,从盆中的鸡汤里抬起头,人性化的点了点头。 —————————— 等姬浩然和林曦走远了,农村的鸡也开始打鸣了,六点了,天还有点黑沉沉的。 方运几人租住在一个农家的院子里,四处打听了很久,也不知晓医家的人在哪,只是听租住的农村妇女说,村里有自己的医务室,一般都会去那里。不过村头的一个姓戴的老头年轻的时候卖过狗皮膏药很是有几把刷子,只是现在老了,偶尔也会给村里人治治跌打损伤,很是有奇效。还有离戴老头家没多远的一个姓李的老头,开的是中医馆,有时候也会给村里人抓药。 方运几人也摸不准,就准备去看看。 其实说起来诸子百家中所谓的医家其实是从道家之中分化出来的,简称道医,创始人可以追溯到彭祖,那个据说活了八百八十岁的彭祖。 彭祖认为宇宙中有三味大药:天,地,人身。彭祖生病,从来不用汤药针灸,而是闭气内息,病就好了。道医,道与医本是一家,只是后来分化出来了,道,走向神仙术。医,走向了针灸汤药这一条路,毕竟,让人们都去修神仙,不现实。而他们又生病了需要治,所以医术就从道术中,单独分离出来了。 所以华夏的中医总会有一些玄之又玄的说法,各种相克论啊,火性的药,阳性的药啊,阴性的药啊,西医搞不懂就认为是谬论,其实归根结底正宗的中医其实是从道家秘术和养气术中脱胎出来的,和气功是一个道理。 当方运几人来到戴老头的居所的时候,戴老头背着个锄头正要去农忙,几人望着这个黝黑的平凡无奇的老头,顿时觉的十分的不靠谱。 于是几人就转道去了李老头开的中医馆。 白泽靠着追踪器,则在这一天的傍晚才到这个渔村,一路打车过来也是十分的不容易。 不过林曦也确实够给他面子,追踪器一直到这个村子才被其扔掉,在一个土路的旁边白泽捡到的,而离这个土路不远则是一个二层洋楼,外面是一个大红铁门。 大红铁门开着,门口趴着一条大黑狗,一个汉子靠在门口,扣着鼻子正在喂鸡,一边扣着鼻子一边念叨:“啸天啊,这些鸡都是你的,没事你就别偷老乡家的鸡了,我可吵不过那些骂街的妇女……” 关于二郎神的资料 作者:越过海 链接:htt://zhihu/question/31167606/answer/56225119 来源:知乎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请联系作者获得授权。 我们熟知的二郎神源于《西游记》,杨二郎是玉帝的外甥,“见居灌州灌江口,享受下方香火。他昔日曾力诛六怪,又有梅山兄弟与帐前一千二百草头神,神通广大。奈他只是听调不听宣,陛下可降一道调兵旨意,着他助力,便可擒也。” 另说他在“斧劈桃山曾救母,弹打鋋罗双凤凰”,亦会地煞七十二变。里面只是隐约有这个意思,却并未明言。 之后让人普遍形成现在观念的,是《宝莲灯前传》,说是玉帝之妹瑶姬来人间捕杀神蛟,与凡人杨天佑成亲后生下杨蛟、杨戬、杨婵三子女。玉帝下令将他们捉回,杀了杨天佑与杨蛟,将瑶姬压在桃山下,杨戬与杨婵逃脱。虽然杨戬学艺后劈开桃山救出瑶姬,但瑶姬仍被玉帝的十个儿子——十个太阳晒死。悲愤的杨戬杀了九个太阳。玉帝只好封其为显圣二郎真君和司法天神,封杨婵为三圣母。 可见,这其实是一个神仙被凡人化、通俗化的过程。 《封神演义》里,清源妙道真君原名杨戬,擅长变化,是玉泉山玉鼎真人的徒弟,为姜子牙的师侄,为姜子牙旗下要将之一。 元代有《二郎神醉射锁魔镜》,明朝有《灌口二郎斩健蛟》、《二郎神锁齐天大圣》、《灌口二郎初显圣》等杂剧。 追溯中(…追溯中…宋朝宦官“水旱之王”杨戬…隋朝“新生代二郎”赵昱…) 最早可追溯到——李二郎:秦朝李冰的第二个儿子,曾协助父亲斩杀蛟龙,平定水灾,被称为“灌口二郎”并设祠祭祀。朱熹《朱子语类》说:“梓潼与灌口二郎两个神,几乎割据了两川。”该书又说:“蜀中灌口二郎神,当时是李冰因开离堆有功立庙,今来现许多灵怪,乃是他第二儿子出来。” 因此或认为二郎神信仰起源于唐朝之前sc地区对于秦蜀郡太守李冰的信仰崇拜,并在北宋时期便流行于中国全国。然而元朝之后,受到戏曲话本小说的大肆渲染,中国全国范围内的二郎神信仰中的治水成分受到削弱。因而仍然基于治水传说的巴蜀地区二郎神信仰产生了分化,并在明清发展成为了川主信仰,川主(二郎神)被认为是sc和zq的乡土神。 川主的祭祀活动分为官祭和民祭。都江堰每年举行的清明放水节继承了始于北宋的官祭传统,在砍杩槎放水入内江以供成都平原春灌的同时祭祀李冰父子。而民祭则主要是以庙会的形式。每年六月二十六日及李冰生日,sczq各地都会举行“川主会”以纪念李冰父子。川主信仰集儒家、道教和佛教等元素为一体,其中又受道教影响最深,据说是因为其建堰的指导思想就是道家的“道法自然”、“天人合一”的思想。 另,道书《灌江备考》上说“二郎为蚕丛之后,故其目纵。”三只眼估计是融入道教后才有的。 所以,二郎神(早先名为灌口二郎、灌江神、川主等)这个形象最初可能是治水、斩杀蛟龙、排行第二的李冰的儿子(修筑都江堰就是这对父子)。之后经历了融入道教体系、民间戏剧通俗化的过程,从而形成今天的形象。 :我其实更倾向于李二郎的描述,我这个人比较耿直,在书中我要把许多神话传说重新解剖打回现实,再重新定义! 第九十七章 白泽与李狗蛋 大黑狗听到男人这么说竟好似神奇般的听懂了,本趴在地上的狗头看着眼前的这些鸡竟露出了非常人性化的占有欲,口中甚至流出了口水,非常开心的样子。 白泽此时则在盯着手中捡到的追踪器,倒也并没有多关注大黑狗的动态,反而心事重重的样子。 林曦既然把追踪器丢在这里,就说明他们就在这个村落中,那个女人心思深沉,白泽也不指望她会一直把追踪器带在身上,他只希望这个村落中会得到他想得到的有关和氏璧的消息。 给张大年发了地址定位,白泽就收起了手机,抬头间看到近处有个汉子在盯着自己,白泽便大踏步走了过去。 白泽穿着一身黑衣服,背着个大背包还提着把刀,正常人看到这样的陌生人都会警惕的,但是汉子却是斜着眼看了一眼,就继续喂他的鸡。 别撒着稻米别拟声的说着“啄啄啄……”好似在挑逗着鸡,让鸡快点吃。 白泽则装作很客气的样子和汉子打着招呼,因为汉子的屋子临近村口,村中进出什么人应该都能看到,所以白泽就问有没看到打扮的像城里人的一男一女从这里走过。 “啊,早上有,我告诉你那家伙,可会来事了,村中的好多狗都被他们打的嗷嗷叫,看着就像是偷狗的,怎么你认识他们?“汉子操着一口北方口音的土话,白泽反应了半天才知道他说的是啥意思。 白泽连忙解释说不认识这两人,说这两人不是偷狗的而是贼,并机智的说这两人偷了他的钱包,他是找了好久才知道他们在这个村子,他要寻回他的证件云云,反正就是扯谎。 汉子专注的喂鸡,对白泽的事好像也不是很感兴趣,还好心的给白泽指了指林曦和姬浩然走的方向。 白泽看着天也黑了,一边道谢,一边问:“你们村子附近有小旅馆吗?我想找个住宿的地方。“ “我们村穷乡僻壤的,谁开旅馆啊,没有啊,一般也没什么外人来,走亲戚的都少。”汉子朝白泽嗤笑了一声,然后看到白泽好像很为难的样子,马上毛遂自荐:“想找住的地方吧?要是不嫌弃可以住我家,楼下刚好有间空房子。” 白泽抬眼瞅了瞅眼前破落的二层土楼,外面都是没有糊上水泥的红色泥砖都看的见,想着这穷乡僻壤的也就入乡随俗了,还客气了一下,“这样会不会不太方便啊。” “不会,不会。”汉子摆摆手,“我就是一单身汉,家里也没旁人,顶多还有一条狗,你到不需要顾忌什么,只需要随便给点零钱就行了,一天一百,包吃包住。” “好。“白泽点了点头,他倒也没指望眼前一头乱糟糟头发的汉子会免费给他住,随手掏出大概三百块钱就递到汉子手里。 汉子穿着十分土气的麻布衣服,衣服上面的油灰都泛着亮光,胳膊肘屁股瓣上面都有或多或少的补丁,一脸的胡子拉碴不修边幅,这样的人是单身汉倒也正常。 “痛快!“汉子伸出黑乎乎的手,抓了抓估计有一个月没洗的头,接过了白泽递来的三百块钱,非常激动地塞进了上衣的口袋里。手中的破碗里刚好已经没有了稻米,这汉子就客气的把白泽请进了门。 正对门的是一个非常小的院子,大红铁门的旁边就是一个鸡笼,散发出一股鸡屎的臭味,白泽走过的时候都是闭气的,他忽然觉的眼前这个汉子也太不讲究了,哪有把鸡笼就放在门边的,这太不合理了。 院子里是坑坑洼洼的水泥路,地上有的痕迹很深,就像是人为的,白泽用脚比划了下,竟然好似都是人踩出来的。 一楼正对的是一个大厅,里面靠墙的长桌上供奉了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都被烟熏黑了。正对门的是一个四四方方的饭桌,饭桌边则放着细长细长的长条形的凳子……屋子里的布置都是一些七八十年代的老物件。 大厅旁边有两个屋子,后面的好像是厨房,用的还是现在好多农村都已经废弃的灶台,这整个环境给人感觉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家徒四壁! “你就睡这间房吧,对面的是啸天的屋子,我睡楼上。”汉子推开一间房门说道。 白泽伸头瞅了瞅,屋子里面只有一张床,其他啥都没有,不过倒也十分的清净。 “你不说就你一个人住吗?啸天是谁?“白泽好奇的问。 “哦,啸天是我的狗。”汉子是这样说的,其实大黑狗其实一只跟在后面,此时伸着舌头冲着汉子各种摇头摆尾。 “狗也有自己的房间?”白泽有些咋舌。 “我和啸天比较亲,反正房间多,它自己一间也没什么不好,晚上还能看门。” 汉子是这样解释的,还各种抚摸狗头,而大黑狗则是非常人性化的斜眼看了看白泽,好像在说白泽是一个智障,大惊小怪。 :二郎神流行于宋朝。据说二郎神最初是个带着一条狗的氐族神祇,其形象大约就是个放羊的野人,也没名字,只有个姓,姓杨,就是氐族最高贵的一个姓氏。 后来随着氐人融入巴蜀,就有人把李冰的儿子和二郎神联系在一起了,不过弄得很牵强,因为民间的二郎神是姓杨。 在宋朝大兴李冰儿子是二郎神的时候,又出现了赵二郎,反正众说纷纭。但最后弄来弄去,二郎神的名字竟被定为“杨戬”…… 没错,就是宋徽宗时期那个老奸臣杨戬…… 为毛是他的名字? 因为二郎神本就是姓杨,而宋朝时二郎神信仰非常流行,其庙宇财产丰厚多数都跟大地主无异,二郎神过生日的时候,信徒都需要给庙里供奉土地,否则不配当信徒……时人就戏谑说这杨二郎明明就是杨戬,都是刮地皮的狠人嘛…… 然后以讹传讹,二郎神就叫杨戬了。 尼玛修啥仙,当贪官刮地皮一样成仙……啊啊 第九十八章 暗流涌动 鬼面没有与李狗蛋扯皮,而是直接道:“你应该知道我的来意,三块道石中失传多年的和氏璧已经出现了,这个引子可能会引起妖族与人族之间的争斗,你不该……” 李狗蛋一副眼皮在打架的模样,舔了舔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直接就把鬼面的话打断了,“这个与我有什么关系?我早就退出西王母一脉了,妖啊人啊什么的爱怎么打怎么打,反正打死一波还有新的一波出生,就像野火般烧不尽。我们这种平头老百姓啊,不管谁当家,日子都是照过,以前妖族的人又不是没有当过皇帝,妖没有人的过分贪欲,反而人族过的还比较好一些。” “你这是谬论!你现在叫李狗蛋,活的也像个狗蛋,脑子也蠢的像狗蛋,时代不同了,现在除非人族仙家秘术派系的人死光了,不然妖族的人是不可能上位的,仇恨的激化已经到了顶点,现在妖族有绝大部分人的想法是要覆灭整个人族秘术派系,统治人类……” “覆灭就覆灭呗,与我何干,我的紧要任务还是赶紧娶个老婆。”李狗蛋这次头一歪直接躺倒在了床上,对鬼面的话各种兴致缺缺,反而对娶老婆这种事情各种神往。 “多少年了,你娶了多少个老婆了,身为人间传说中信仰的神,你颓废至此,又有几人愿意与你共渡,你的寿命那么长,陪你百年的意义又何在,你的生命层次注定与人类是不会有后代的,幡然醒悟吧李二郎!”鬼面的话越发咄咄逼人,李狗蛋那边却好似睡着般的没了声息,压根就不想与鬼面争论什么。 “好,你就继续当你的缩头乌龟吧,我也不怕告诉你,和氏璧的争斗,有人要拉你入局,我看你能躲到何时。你如果不出手,三十铺村的覆灭就近在眼前,你最好一直旁观。”鬼面哼了一声,看着依然闭眼睡着的李狗蛋,顿时化为一个残影就消失在了二楼。 李狗蛋等鬼面走了一会,才再次睁开眼睛,长长的叹了口气,多少年了,有些事情躲到哪都会被找上身。 他和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隐居在三十铺村已经很多年了,在这么个穷乡僻壤都会被鬼面给寻到,真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啊! 楼下租住的那个小子,李狗蛋愿意收留也是觉的这小子有点意思,另外他也想看看来了三十铺村的这些人到底想干嘛。 ———————————— 楼下的白泽夜里却忽然醒了,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越是接近有关和氏璧的消息,他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这是一种莫名的直觉。 从床上坐起,拿出背包里的柯尔特左轮,白泽却并没有往里面上子弹,他这些天从网上搜集了一些持枪练枪的要诀,这些要诀大部分都写的很繁杂,然后又是各种经验啊训练方式啊,很多很多。 其实说到底就是一个熟练度的问题,让肌肉有一个下意识的反应,即使不用瞄准也能打的很准。 白泽现在别的没有,有的就是全身骨骼肌肉的协调性异于常人,所以这个训练起来其实相比于普通人要容易的多,只是他没有太多的时间而已,他现在就缺时间,因为赵涟漪等不了。 白泽握紧手中的柯尔特左轮摆出一个标准的出枪姿势,然后快速的扣动扳机,只听咔哒一声,手枪打出空响,白泽则想象着子弹是否打出直线……就这样,在这个夜里,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以这样的方式,周而复始,不知疲倦的训练着。 白泽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这样隐秘的练枪,他以为不会有人知道,却从没提防一直在走廊外渡着步子的一条狗,一条大黑狗。 ———————— 方运带着李甲李乙在李老头的中医馆待了一天,中医馆的老头先是说接骨要去正规大医院,然后又看了方运被砍处已经发紫的皮肤,摇摇头,说可以给他先解毒。 然后就给方运泡了药浴,开了好多好多的药,好像一副很有本事的样子,当然也收了方运不少钱,老头数着毛爷爷笑的有点像个奸商。 李甲李乙也摸不准这老头是不是有真的本事,方运也摸不准老头是不是医家的人,所以贸然情况下,他不敢动手,打算是先服药看看,毕竟泡了药浴之后他感觉身体已经好多了。 三人回到租住的农家院子时,天已经黑了,也是刚好白泽进村的时间。 院子里黑漆漆的,没有电灯,顿时三人就谨慎了起来,放慢放轻了脚步。却没想到刚进门就看到里面躺着六具尸体,正是租住的院子的老渔民一家和猛虎小队两个留守的人,这些人被杀害之后被人摆的整整齐齐放在院子中央,而一男一女正蹲在地上检查尸体。 “林曦,姬浩然,你们怎么在这?”方运看到这两人在这顿时大惊,在看到这满院子血腥气的样子,顿时如临大敌的模样,刚跨进门就连退三步。 李甲李乙也是各种后退,各个小队之间是竞争关系,现在猛虎小队最强者方运已经重伤,他们可保不准林曦和姬浩然会下黑手。 “你们好大的胆子,杀了我们小队的人就算了,还杀无辜平民,看你们回道院如何交代?”李甲李乙做出一副大义泯然的样子,对林曦和姬浩然各种呵斥,其实本质上还是怕林曦和姬浩然会真的动手。 姬浩然头都没有回,在观察着整个院子,试图寻找着什么。 林曦倒是转头回话了,看到方运做出一副好巧的样子,很直白的道:“不管你们信不信,人不是我们杀的,现在看到你们,才知道是冲着你们来的,有胆子的话你们就走近看看尸体的死状,说不定还是上次的老朋友。” 李甲和李乙半信半疑的还要争执,方运哼了一声,却是大踏步朝林曦走去,他不是胆子多大,他也猜不透林曦,但起码可以知道姬浩然的性格。 如果姬浩然真要杀他,完全不会拐弯抹角,进门的时候就已经动手了,姬浩然如果动手,以他现在的实力早已是个死人。 天比较黑,方运走了几步之后,终于看清了几人的死状,这些人的血液已经被吸干了,青筋暴露在外,面容已经看不清了,而脖颈间却有两个深深的血洞…… 而姬浩然此时却忽然回头,朝着院门拐角射出了一颗小石子,随着呼啸的破风声,顿时凄厉的一声如婴儿啼哭的惨叫,一只不知什么飞行动物被石子打碎成了血花,看落下的样子应该是只蝙蝠。 第九十九章 村落惊魂 也不知是谁开的灯,本来漆黑的院子里忽然灯火通明,站在院门口的方运几人顿时被这强光迷了眼睛,而院子中央几人的死状越发明显了。 此时院门口忽然有细碎的脚步擦擦声,警惕的方运学着姬浩然的动作,转身回头的刹那毫不犹豫的就射出了一个手指长短的小刀,方运的生存法则永远是先下手为强,宁杀错,勿放过。 只听噗嗤一声的入肉声响,一个农村老汉顿时被射倒了,躺倒在地人事不知。老汉身旁的一个农村妇女站在院门口,面色呆滞,各种惊慌失措,边跑边大叫出了声,大叫道:“杀人啦,杀人啦……” 老汉和妇女本只是路过却没想到遇到这样的血光,也算是时运不济。 农村妇女的嗓门一向很大,街坊四邻都听到了这惊恐的叫声,大晚上的人声嘈杂,狗叫不断,许多人家都打开门看看是什么情况,但是短时间内却没有一人真的会来查看这座已经死了人的院子。 华夏的人情冷落便是如此了,人永远是自私的,先不说别人愿不愿意相信这个已经被吓坏的妇女,就算有杀人,为了避免惹祸上身,大部分人家都是开门看了两眼,就关门回去睡觉了。 农村人尚且如此,城市人会更加的冷落,有人死在路边只会吝啬眼神看几眼,这便是曾经的礼仪之邦,虽然有点讽刺。 不过农村的这方面倒是要相对淳朴一点,毕竟生活节奏慢,平时也来往颇多,有些胆大的村民倒是还敢于慢慢的接近这个出了事的屋子。 此时白泽才刚刚住进李狗蛋家没多久。这个院子在村里的深处,白泽和本地的村民李狗蛋都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相对的,此时姬浩然和林曦等人包括方运却并没有离开这个院子,对于这些愚昧的村民,这几人完全就没当一回事,而是各自遥遥相对。 李甲匆匆跑到门口,伸手试探了下刚被方运射中的老汉的鼻息,却已是死了。方运那个小刀只是扎在了老汉的胸口并不致命,老汉确切来说是被吓死的。 道院有不杀普通人的规矩,但这是明面上的,九大小队出任务的时候各自心照不宣的也是有误杀的,这算是一种潜规则,各小队为此还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林曦眉头紧皱冷静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一言不发,而姬浩然就比较直接,他直接逼问着方运:“传国玉玺是在你这?” “在又如何,不在又如何?”方运这样说着看似无所畏惧,却本能的退后了半步。 姬浩然却是没有废话的直接踏前一步,伸手道:“拿来吧!”语气平和,就像是在要一个非常的微不足道的小东西。 方运和姬浩然的气势现在根本不再一个档次,方运未战先怯,感觉没有胜算,他便又没有选择隐瞒,“传国玉玺不在我这!” “它在哪?”姬浩然又逼近了一步,左手的荆棘花藤已经蓄势待发。 “姬浩然,你不要欺人太甚!”方运已经暗暗把右手背到了身后,已经暗捏掌心雷。 “就欺你了又如何?”姬浩然二话不说就射出了手中的荆棘花藤,朝方运缠绕而去。 方运顿时一个跳跃,非常阴险的朝一旁的林曦射出了掌心雷,林曦动也不动,姬浩然只是手腕一个翻转,荆棘花藤环绕成了一个圆圈形状,旋转间便把冒着电火花的掌心雷消减的干干净净,荆棘花藤被电出焦糊的味道。 姬浩然再一抖,花藤落出无数的花叶,被打出焦糊的部位又瞬间恢复如初,花藤又瞬间生长朝方运缠绕而去。这荆棘花藤是姬浩然杀了一个花妖之后得到的,这是花妖的法宝,哪是那么容易应对的。 只是对了几招,方运的身体就见了虚汗,呼呼的喘气。曾经他自认为和姬浩然能平手,此时却是捉襟见肘的不堪,断了一臂又受诅咒之毒实力下降的厉害,顿时对于伤他的北条千羽越发的憎恨了。传国玉玺是在他手里丢的,被北条千羽抢走了,虽然憎恨,但是现在传国玉玺的下落仍然奇货可居,这是他拿一条手臂换来的,别人想不费丝毫的代价就得到,方运这样的真小人他是忍不了的。 李甲和李乙是方运在猛虎小队里培养的心腹,此时见方运被压着打,完全没有理由袖手旁观,只是刚动,林曦就蹿到了他们的面前。 “想打,我陪你们打如何?”林曦轻飘飘的落下一句话。 “那就得罪了。”李甲李乙相互看了一眼无奈的只得出手。 “等等。”林曦摆摆手,此时漫步到院门口却是摇了摇头,完全没有要打架的意思。 “你想说什么?“李甲和李乙对林曦的狡诈也是早有耳闻。 “就算你们上了,依然是打不过浩然的,你们应该知道这一点吧,这是他们男人的对决,猛虎队长与野狼队长的pk,我们不如就关了院门给他们打的尽兴,出去把风如何?我们打起来也没有意思,毕竟门口还有一具尸体,待会有人来了也是个麻烦,而且暗自肯定是有人窥视,得自防备。”林曦笑呵呵的说,率先一步的越过李甲和李乙出了院门,走到老汉的尸体前站定,望着李甲李乙一脸的玩味。 李甲和李乙看了门口的尸体,觉的林曦说的也不无道理,叹息一声,也出了院子,把老汉的尸体搬进去,也顺便关上了门。 其实姬浩然和林曦知道传国玉玺不在方运这里,但是逼问得循序渐进,一步步打垮对手的心理防线,这是林曦最擅长的心理战术,也是儒家的先礼后兵。林曦让李甲李乙出来,也是这个考量,就算方运被姬浩然逼着说出传国玉玺的下落,李甲和李乙这个两个手下不在,方运的面子也不会太不堪。 ———————— 这个夜间也有胆大的村民靠近这个院子,但是却被李甲和李乙三拳两脚打走了。 本来村民们不知发生了何事,小心翼翼加上自私心作祟不想蹚浑水,但是被打的村民却是急了眼,召集平时处的好的兄弟拿着铁锹锄头又去挑衅,每个村落间都有混世的人,这个时候巧合的发出了微弱的正义感。 李甲李乙当然没把这些三三两两的,最多十几个人的农夫混混放在眼里,打退了一波又一波,而林曦一边听着院中的动静,一边冷眼旁观。 本来包括村落间混世的人都被打怕了,但是这些人却在回去找医生的路上莫名其妙的死了,而且死状及其凄惨和诡异,被吸干了全身的血液。 这下事情闹大了,整个村落的大部分住户都无心睡眠了,人多怂人的胆子也大了,顿时纠集人手向着这个院子中集合,闹得沸沸扬扬。 时间一晃到半夜,村长正搂着某寡妇睡觉被吵醒,无奈报警,后又想起村头的李狗蛋打架有几把刷子就也顺便让人敲他家的门。 李狗蛋家在村头,是孤零零的独楼,平日也没人愿意与其来往,而其在见了鬼面之后,就一直在呼呼大睡,谁敲门也不理,倒是让一直在练枪的白泽听着外面的锤门声搞的惊疑不定和烦躁不堪。 后来村长亲自拿着大喇嘛喊才把睡眼惺忪的李狗蛋喊下楼,说村里出大事,有二十几人被杀,李狗蛋才兀自惊醒,跟着村长就走。 而白泽听到此话,感觉事情非同寻常,也拿起了刀和背包,悄悄跟在了后面,当然后面还跟了一条摇着屁股和尾巴的大黑狗。 第一百章 抉择 白泽刚出门就感到一股冷风直灌脖子,白泽提着刀收紧了领口,走着农村崎岖不平的土路,遥遥跟在了李狗蛋的后面。很难想象一个农村在夜里半夜二点多会这么灯火通明的,许多孩子和妇女们都聚集在一起七嘴八舌的在说着什么,狗吠声叫的尤其的凶。 整个农村的狗都在叫,拼命的叫,倒是跟在白泽身后的大黑狗踩着轻快的步子,一声都没叫过。大黑狗摇着尾巴左顾右盼,望着大惊小怪的其他农村土狗眼神中人性化的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好似是见惯了大场面。 三十铺村的村落算是比较稀疏的,各家之间的房子总隔着一段距离,都是独门独户的水泥房子,所以各家汉子聚集的时候都是各自打着手电筒照来照去的。 白泽这样一个外乡人混在他们其中到是也不用过多的隐藏什么,就大摇大摆的跟在后面走就是了。 毕竟是渔村,几十年来也开挖了许多的鱼塘,而在路过一个鱼塘边的时候,村长和李狗蛋终是发现了几个农村汉子的尸体。 村长大致和跟在后面的村民们说了些情况,说这些外乡人不知是使了什么阴谋诡计,被打的几个汉子在走到这个鱼塘边的时候忽然就倒下死了,而且死状及其凄惨,然后又表达了自己的愤慨,说在警察没到之前,一定要让这些外乡的杀人凶手知道三十铺村民不是好欺负的。 这时候村民的情绪很容易就会被村长调动起来了,毕竟死了人的几家汉子叫嚣的最为不忿,无法否认,仇恨是最能让人短时间内爆发力量的。 李狗蛋也是跟在这些村民中的,他睁着睡眼惺忪的双眼,冷的缩着脖子,在人群后面伸着头看到这些尸体的惨状时,没有被吓到,也没有群情激奋的说要报仇,只是简简单单的看了一眼,嘴中咕哝着两个字“愚蠢”,便再也没有说别的了。 这些村民们浩浩荡荡的在向姬浩然所在院子赶去的时候,分出了几个人把这些死去的尸体抬回他们各自自己的家,而此时跟在大后方等了许久的白泽才有机会上来看了一眼死去的人的样子,只是一眼,他就愣住了。 这些人的死状,他太熟悉了,他曾经见过,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人类杀掉的,难道……那个记忆中非常深刻的人影显现在了白泽的脑海里。 还来不及细想别的什么,本跟在后方的大黑狗却一下蹿到了白泽的前面,伸着鼻子在尸体上使劲嗅着什么,那些抬尸体的人正要呵斥这不知哪来的死狗,大黑狗却忽然像一种风一样蹿到了前面。 白泽知道这黑狗有点通人性,对危险的感应野兽总要比人来的敏锐一些,白泽想也没想,背着个大背包就跟着大黑狗跑了起来。 村长跟着村民们也在跑,他们浩浩荡荡的五六十个汉子,在快要接近他们想象中杀人凶手的院子时村长开始下意识的慢下了脚步。此时就比较有意思了,前面的人一慢下来,后面的人也跟着慢下了脚步,这是一种下意识,人在一个大群体中个体的智商便会下降到极致,然后会把一切的动作行为交给下意识,有点像是鸭子的印随和散兵游勇的军队。当然这种时候人也很容易犯傻而会做出愚蠢的事来,特别是在一个封闭的环境中更是如此,譬如传销! 这样一个临时组成的小群体,群体中七嘴八舌的也不知听谁的,最后只能让村长这个怂货瞎指挥。村长和他的几个狗腿子商议了一下,决定先把院子围住,然后观察下情况,最好是等警察来再说。 然后就开始分组,几个熟人一起去这边,几个熟人一起去那边,只有李狗蛋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好像是被孤立了。毕竟李狗蛋这个人平时多自寡居,又是单身汉,不喜与人来往,而且关键是李狗蛋家太穷了,即使是农村也是很势力的,没有人愿与其为伍。 “狗蛋啊,你跟在我后面好了。”村长看着一脸无所谓的李狗蛋顿时拉拢了起来,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李狗蛋很能打的。上次有几个混混 和李狗蛋闹矛盾打起来,他刚好路过,可是亲眼所见李狗蛋一个人打趴了七八个人……村长想着有李狗蛋在身边也多了一分安全。 白泽是跟着大黑狗在跑,只是前面有两条路,一条是李狗蛋和村长他们直奔杀人者院子的那条道,另一条道不知通向哪里。 而大黑狗却在两条道前停住了,鼻子嗅来嗅去,白泽看大黑狗停住也跟着顿住了脚步。 白泽所在的地势较高,算是一个小土坡,所以远远的可以看到被围住的小院子,门口的靠在院门的那个女人从身形来看像极了林曦,只是灯光昏暗看不清晰。 白泽想着林曦既然跑到这里来了,院子里肯定有关于和氏璧的消息,正兴奋的要慢慢摸过去,大黑狗却是拉住了他的裤脚,拉着他往另一条道走。 朝思暮想的东西就在眼前,白泽怎么可能会去管一条狗,正要抬腿把大黑狗给拨拉开,却见大黑狗非常生气的朝他低叫了一声,然后伸出爪子指了指天上。 白泽一抬头却见天上正飞着几只黑色的怪鸟,这怪鸟有着血红的眼睛,正盘旋着向另一条路的方向飞去。 这怪鸟白泽也见过,这是嗜血蝙蝠,看到这怪鸟白泽已经可以肯定心中的某种猜测了,有如此本领又对和氏璧如此上心,那个该死的诺顿可能就在附近,可能就在另外一边行凶杀人。 好不客气的说,先不管那虚无的正义感,白泽和诺顿本就有仇怨,他能走到如此地步差点死掉,赵涟漪会落地躺倒在床命悬一线,这个诺顿脱不了干系,这是一种刻骨的仇怨。 但是,与得到和氏璧的消息相比,报仇和所谓的正义感都是可以稍微次要一点的事情,所以白泽的第一反应还是去往林曦所在的那条道路。 挣脱了大黑狗的阻拦,白泽大跨步的朝林曦所在的院子走去,大黑狗却也没有在阻拦,而是就蹲在那里,以一种非常人性化的非常鄙夷的眼神看着他。 白泽刚跨出几步,脑中回想起一路上死去的尸体的惨样,联想起村落中汉子大多都聚集在林曦所在的院子的附近,留守的都是老人妇女和孩子,他终是有些不忍。 “反正也耽误不了多久,去看看也无妨。”白泽叹了口气,又再次转身朝着另一条道奔去。 大黑狗一直盯着白泽,看到白泽转身尊从了它的意愿,顿时高兴的呜了一声,摇着尾巴后腿一蹬也跟了上去,并跑在了前面。 大丈夫有所为,而有所不为,一个人总是要有良心的,见死不救不是侠者所为。 第一百零一章 所谓英雄 白泽一开始所在的位置是一个类似小土坡的地方,这个在农村挖河填土造房的时候无意中弄出来的,随着时间的演变上面就会生出许多的茼蒿和一些乱七八糟的野树。两条道,地势往下是通往林曦所在的院子,现在已经被拿住各种工具的农夫包围了。另一条道地势往上,加上天又黑,所以在没有上到一定高度的时候并不知道那里具体的情况。 白泽只是无意间见到嗜血蝙蝠在往这个方向跑,他并不希望会真的看到不好的事情,出于良心发现,出于年少时候就养成的侠道精神他才选择先跑到这条道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顺着这条只有两三人宽的细长蜿蜒型的土路,白泽大概连续跑了一公里左右,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两旁的都是普通的农户水泥房子,或许因为男人们不在,都关着门,但大多都是灯火通明的,在虫鸣蛙叫的背景下,看起来一片安静祥和。 “白操心了,也许是我多心了吧,诺顿那样的人对传国玉玺那么感兴趣,应该会首先去林曦所在的院子吧。” 白泽想着不能再耽误时间了,正要转身回返,一直在沿路嗅着什么的大黑狗却再一次用嘴咬住了白泽的裤脚,用爪子扒拉着好像在指着路边的一间灯火通明的屋子。然后好像很通人性的大黑狗松开了白泽的裤脚,又快速接近屋子边角的一个角落,站定不动,姿态动作好像是在防备着什么。 白泽对于畜生的警觉是很相信的,他疑惑的慢慢接近路旁的屋子。屋子是二层朝南的,背面朝北,白泽刚好在西面,看到的刚好是这个屋子的侧面的水泥墙。走到大黑狗停留的位置时,迎着从东南面吹来的风,闻到了一股很不好的味道。 腥味,有点像鱼腥腥味,但有不像鱼腥味那样的刺鼻子,反而有股恶心的感觉,这是血腥味,曾经接近死亡的白泽再明白不过。 屋子外面是一片水泥地,平时农村人会用来晒一些谷物,在房间里透出来的昏暗的灯光下,平整的水泥地面上有一股不规则的暗色,凑近了才知道是血迹,这血迹一直从门口蔓延到贴了春联的银色大门处,星星点点的如预兆着死亡的暗色梅花。 警惕如白泽,立马掏出了背包里的两把已经上好子弹的柯尔特左轮别在了腰上,手中握着斩龙刀慢慢的接近。 屋子拐角的地方是厨房的门,门前趴着一只老黄狗,从白泽刚开始过来的时候它就在这里了,白泽走近的时候才发现这老黄狗眼睛虽然挣得老大,却已是死了。 这种情况是个傻子也知道是不同寻常了,此时却忽然一声凄厉的女人尖叫从房间里传了出来,白泽知道事态不寻常,提着刀毫不犹豫的就踹开了银色的大门。 门内灯火通明,门边靠墙的是一个老汉的尸体,手里抓着把菜刀,胸口血肉模糊,脖颈有牙齿的咬痕,眼睛睁大,死不瞑目。 正对大厅的桌边的地上是一个被吸成干尸的孩子的尸体,孩子穿着可爱的衣服,也才几岁大而已。 而此时墙角一个金色卷发的老外一手掐着看起来颇有几分姿色的妇女的脖子,一手却在妇女的身下摸索,身体怂动着却在做那下流肮脏之事。那妇女面色呆滞,眼睛上翻,口吐白沫,刚才的那一声尖叫似乎是最后的反抗,但此时很明显已经认命。 白泽撞门进来时,老外回头瞅了白泽一眼,毫不在意的继续行他的事,完全拿白泽当一个空气。 “畜生!”白泽大声呵斥了一声,提刀就要上,然这老外用腿勾起身旁的一个椅子就甩向白泽,白泽一个侧身就躲过,却让老外惊讶了一番来的不是个普通人。 这个老外虽然也是金发碧眼,但是金发却是卷的而且长发,看起来十分的年轻,但这根本不是白泽印象中的那个诺顿。其实这人却是诺顿带来的帮手之一,名叫杰克,在吸血鬼家族中是一名年轻的子爵。 “救命,救我!”妇女面容扭曲痛苦,微弱的呼喊着,老外却直接掐住了女人的脖子,身下动作不停,一脸嗤笑的说着蹩脚的华夏语言:”你想救她?再过来我就杀了她,哈哈,你们亚洲女人的滋味果然不错!“ 白泽拳头紧握,向前迈了一步。老外见此,掐着女人脖子的手一紧,装作害怕的样子,”哦,no,不要过来,千万不要过来!“ 白泽憋屈的当下就是脚步一停。 “小家伙,你想当英雄?听说你们华夏的英雄是可以跪的,你跪下,我就放了她。”老外调侃的望着白泽。 白泽没有动,就这么僵直的站在那里,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这个老外,脑中做着各种挣扎。 “真是没有意思,看来你不是英雄。” “就在白泽犹豫的几十秒,只听“咔擦”一声,老外直接就扭断了这个妇女的脖子,一个可怜的生命就这么在老外的手中凋零,就像杀了一只鸡般的随意。 “的!”白泽掏出柯尔特左轮毫不犹豫的就对着老外射出了三发普通子弹,老外身形敏捷的身形一滚就是躲过,同时抓起一个板凳就朝白泽扔了过去。 白泽一脚就把板凳踢的粉碎,同时手中枪火不停,接连射出四发橙色的子弹,桌子凳子上一瞬间都留下了弹痕,橙色的曼陀罗子弹击中之后具有燃烧的效果,一瞬间房间里就燃烧了起来。 七发子弹射出的同时,白泽的手枪也打出了空响。 就在这个当口,杰克哼了一声,吹了声口哨,顿时从他的后方飞出来十几个嗜血蝙蝠直奔白泽的面门而去,白泽慌忙之间被这些蝙蝠遮蔽了视线,杰克忽然快速偷袭一脚把白泽从屋里踹到了屋外。 而嗜血蝙蝠睁着血红的眼睛,张着獠牙依然对白泽不依不挠的。 白泽一边滚动躲避,一边掏出另一把手枪,抬手就对着这些蝙蝠射去,三发黄色的曼陀罗子弹从枪口喷薄而出,在空中就燃烧成了巨大的火球并瞬间爆炸,伴随着巨大的火光,这些嗜血蝙蝠中的大半顿时被炸的粉碎。 还有几个嗜血蝙蝠全身着火落在了地面上,痛苦的发出婴儿的啼哭声,转瞬间就没了声息。 第一百零二章 杀意 曼陀罗花号称地狱之花,代表着无尽的毁灭与重生,每一种曼陀罗花也有着不同的含义。 一开始白泽对于刻有铭文的七色曼陀罗子弹其实了解的很少,当初地下卖场的古大师送予他的时候也并没有说清楚。赵涟漪提醒他说很珍贵,但白泽自己却也是一头雾水,直到在道院研发部遇到高导师才知道了每发子弹真正的用法。 红色的子弹和紫色的子弹属于高爆系,红色的高爆弹白泽用过,背包里也最多,而紫色的子弹背包里却是极少,只有十来颗,白泽也很少用。 橙色和黄色的子弹属于燃烧系,不同的是橙色的子弹是击中物体才会燃烧,而黄色的子弹在空中高速流动的时候就会燃烧成一个越来越大的火球,遇到物体就会爆炸。 黄色的子弹是对付嗜血蝙蝠的首选。 而绿色,青色和蓝色则是属于欺诈系,绿色的子弹附带毒性,青色的是散弹,蓝色的击出之后则会变成烟瘴乃逃生之弹。 子弹一共七色,每一发子弹击出之后就相当于一朵花绽开,有点类似于佛教的步步生莲,文艺点的说就是曼陀罗花开放的地方就会荡尽世间一切的罪恶。 如果白泽一开始就知道的这么清楚,当初第一次抢到传国玉玺逃亡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狼狈了,当然以那时白泽的实力来说,依然是改变了结局。 不过,这次,在物尽其用之下,白泽面对着一个子爵吸血鬼的时候就有了一种压制的力量。 儒家说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其实这也是白泽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实战。 当然相对来说作为一个吸血鬼中的子爵,对于一个普通人受了他一脚还能没事的站起来,而且还能打出一发爆炸的火花炸碎了他的吸血蝙蝠,他还是蛮惊讶的。 杰克以为面前的年轻人会想以前在欧洲犯罪时的警察一样,以为手中有枪就会对他造成多大的威胁,从而慌忙中胡乱开枪试图打中他,然而其实这并没有什么用,虽然面前这个年轻人手中的枪有些奇特,然他这样的吸血鬼来说却不至于会害怕。 然而,面前的年轻人在翻滚后站起来的瞬间朝其呸了一声,却把枪收了起来,拿出了一把刀来,仿佛要与其肉搏,那一刹那他甚至是觉得遇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在吸血鬼的固定的逻辑思维中,人类只是他们的食物,一个食物要与其肉搏,难道不觉的可笑吗? “听说,华夏的功夫很厉害?你是想再我面前表演吗?是单手劈砖,还是胸口碎大石?哦,还拿着刀,不要伤着自己啊,这看起来还不如魔术来的实在!“直到此时开始杰克面上对于白泽还是轻视的,但是心里已经开始怀疑白泽到底是不是道院的人,在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还在观察着四周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人,据他所知道院出动不会只有一个人。 “不用看了,对付你这种畜生我不需要帮手,今天,你死定了。“白泽的身体颤动,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一直压抑在心底的那个恶魔好像快要压制不住了,他本不想杀生,但是面前这个畜生老外必须死,第一次心中对于一个人燃起了杀意,压抑不住的杀意。 兵家重杀伐之气,一旦杀意盈身,战力便会倍增,白泽的膝盖微微一曲就弹射向了老外,白泽的脑中没有想任何事,唯一只有一个信念就是把面前的老外撕成碎片。 杀,杀,杀! 晚上风寒露湿,白泽提刀冲步的瞬间握着刀柄就对着杰克劈了过去,刀鞘一瞬间就飞射而出,直奔杰克的面门而去。 杰克化作一个残影躲过刀鞘的同时想如以前对付其他人那样直接近身,一把握住对方的咽喉直接掐死,战斗基本上就结束了,然,他成功对白泽近身后,抓了一把却没有抓中。白泽明明脚步向前,身体却向后一下躲过了,同时白泽右手一挥,一个黑色的刀刃切向了杰克的腹部。 另一方面,白泽的出手速度已经够快了,但是杰克仍然化作了一个残影,如同腿脚有轮子一般,在这么黑夜中根本击之不中,滑溜异常,血族的速度天赋十分的阴霸。 再加上黑夜中眼睛的视物范围有限,眼睛根本无法快速捕捉他的位置。 夜晚的黑色就像是一股墨,泼墨浸染了大部分的空间,杰克如一条鱼在其中游动,黑夜一直是吸血鬼的主场,好在屋里大堂的布满蜘蛛网的昏暗白炽灯发出微弱的光芒照亮这光暗不定的战场,使在战场中的两人留下了淡淡的拉长的光影。 白泽连续砍了几刀不中之后,杰克低吼了一声露出了口中的獠牙,开始绕着白泽转圈,一瞬间农村的水泥地上都是脚步滑动的擦擦声,白泽双眼四顾已是不及,只得站定不动。 白泽的眼睛却盯着地面的光影,物体的动作再快,眼睛跟不上,但是物体移动的影子却是有迹可寻的。 白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地上影子移动的轨迹,手腕一个翻转,使刀刃倾斜一个角度,已经做好随时出手的准备。夜晚的寒气一旦碰到白泽的斩龙刀,因有刀中铭文的作用一下就凝结成了寒霜,散发出一股冷意,刀很冷,白泽的心更冷,那是在累积的杀意。 影子的倾斜的角度发生了变化,拉长的影子在变短,脚步声开始变的急促,风的方向发生了转变……这些都在告诉着白泽杰克动手了。 白泽的杀意此时刚好蓄满,毫不犹豫的就是一个转身斜切,蚀月三杀,二式,撕心。 一刀,简单干脆的一刀,一刀撕裂了杰克的胸口,在其胸口划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一刀劈飞了杰克,刀中附带寒霜属性,即使是以吸血鬼的强大恢复力,一瞬间也不能使伤口愈合,血液已经浸染了杰克昂贵的阿玛尼西装。 刀法从来不需要多花哨招式,只要有一往无前的气势和杀意,佛挡杀佛的决心,即使是再强的敌人都可以撕下一块血肉,它是一种意志,也是修刀最重要的条件,从这一方面来说,白泽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 “i,will,kill,you!”杰克一字一句的说出了这几个英文,顿时手中的指甲变的多长,微弱的灯光下闪着寒光,化为了残影再次朝白泽冲去。 这世上有一个物种最不怕受伤,说的就是血族,所以一旦被逼急了,这个种族会靠着速度和快速恢复的天赋来以命换命,以伤换伤,基本上一旦这样打,基本都是稳赢的,何况对手还是个人类。 当然,也算不巧,华夏诸子百家之中,最不怕这种打法的就是兵家,这是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秘术,没有不怕死的精神,没有一种铁一般的意志是杀不出来的。 所以这一场战斗,从现在开始注定了惨烈,白泽基本每砍中杰克三刀,他自己的身上就要留下一个大口子,只是他依然如一个钢枪一样杵在地上一动不动,面上也没有丝毫的痛苦,如机器人一般冷漠的挥刀。这一刻白泽甚至产生了在玉佩空间中的错觉,要么杀掉对手,要么被杀,疼痛或痛苦什么的都是次要的。 才打没多久,白泽没有怕,杰克反而有了退意。这是一种气势上的博弈,傻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但这个时候,谁也不可能真正退却,杰克相信白泽一个区区人类只是在强撑,而且白泽身上流的血越多,杰克越有种变态的兴奋,他有点饿了! 这场战斗没有多少围观者,起码到现在没有,有的只有一只躲在草丛里,蜷缩着身体的大黑狗,它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白泽,狗眼透露出一股复杂的情绪。 :到二十多万字才上第一次推荐,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你们的支持是我更新的动力,谢谢大家! 第一百零三章 天神李二郎 村长带着一大群农村汉子率先和李甲李乙起了争执,最先看到尸体的妇女说院子里面的人杀了她的老爹爹,也有人说亲眼看到李甲李乙把人打成重伤吐血,院外骂声一片,群情激奋之类的。 这些平日里老实巴交的农民明明手中拿着武器,面部肌肉表情也的确是凶,但是面对着嚣张的李甲李乙却是丝毫不敢动手,人总会给自己施加一个惧怕的心理。没有打过架的人,未打之前,总是会想着受伤怎么怎么样,万一被打的狠了,农活什么的就没人做了之类的,有的甚至会想到新买的衣服会弄脏之类,未打之前就有这样的怯意那也不用打了,要不是仗着人多,这些散兵游勇早就跑光了。 普通人总是在怕,怕这怕那,简而言之就是怂,特别怂,所以好人总是会被恶人欺负,被欺负的狠了顶多会有点阿q精神说被儿子打了,今天儿子打了爹之类的,寻找一些心理的安慰。 村长也怂,明明人多,已经把李甲李乙和林曦围在了院门口,但是首先的想法竟然是想和李甲李乙讲道理,人都被杀了,有什么道理可讲,李甲李乙不理他,这村长就骂了起来。 然后最后的结局就很明显了,村长被当着所有人的面,被李甲和李乙三拳两脚扔飞了出去,顿时周围围攻的人又连退了好几步,拿着锄头木棍的武器晃晃悠悠的也不知是准备威胁谁呢? 家里死了人的毕竟有仇恨,仇恨这种负面情绪有时候也能给予人力量,几个汉子拿着木棍木棒顿时和李甲李乙争执了起来。李甲李乙这两人下手也没轻没重的,顿时几个农村汉子的木棒断了,手臂断了,腿也断了,人躺在地上无助的哀嚎,其他人则再次后退。 林曦一直在冷眼旁观,听着这些农村五大三粗的汉子那样的哀嚎,眉头一皱对李甲李乙说注意点影响,李甲李乙却是摇摇头放肆的笑,心中从来没有看的起这些刁民。 李甲李乙觉的只有一开始把最领头的几个刁民打疼了打怕了,后面的人才会怂。前面几个被打的越疼,叫的越狠,后面的人才越害怕,这是一种震慑。这些苦逼的刁民被震慑的时候总是很多,多到麻木。即使他们的头方运的确是误杀了人,但是他们完全不用解释什么,在强权面前,这些人就会自己给自己找退路,找心理安慰,在华夏这种事很多很多,都是这么个逻辑,因为有种的都被干掉了。 “狗蛋,你上,你上……”村长可是被打疼了,在这么多乡亲面前被这样打,顿觉失了面子,鼻青脸肿的推了推身旁的李狗蛋,仿佛李狗蛋是他的狗腿子。 李狗蛋装作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抱着手,缩缩头,后退了几步,躲在了人群最后面,明显一副不敢上的样子。 “麻蛋,老子看错你了,这种时候,你这样能打的人这样退缩,我们三十铺村的人颜面何存,这个孬种,大家要成为这样没种的人吗?不要怕他们,我们人多,人民的力量浩如烟海,不要怕,干死这帮狗娘养的,一会警察就来了……”村长很会煽动群众,当官的不会借助群众的力量,当什么官呢。 顿时群众中几个村长的狗腿子应和了一声,顿时群众也印随的喊了起来,几十个人一起喊干死这帮狗娘养的,顿时气势就起来了,农村汉子们一边对李狗蛋投去鄙视的目光,一边就冲上去干了起来。 群众们都上了,和李甲李乙缠斗在了一起,李甲李乙打着打着就打出了火气,顿时场面就乱了,各种被踹飞,打断腿的农村汉子,一场械斗在所难免…… 然此时村长却是躲到了最后面,一边挥舞着拳头呼喊着上上上,自己却掏出跟烟点着,抽了起来,抽了一口,还吐了口浓痰在地上。 李狗蛋就站在村长后面几步的地方,眼中望着这些无知的农村汉子和悠闲的村长,心中暗暗隐藏的是足够的冷漠,多少年了,时移世易,山河巨变,但许多事情经过时间的洗礼却是没有改变,反而越来越加剧。 经历的多了,就看的淡了,所以李狗蛋心中的血是冷的,冷的如北极的寒冰,人命如草芥,死了一堆明年春天照样会有新生的。 生命就像一场轮回,所以有时候你救了一个人,你可以让他不死,但改变不了他的愚蠢,他会生生世世的愚蠢下去,不断的重蹈覆辙,能救一次,但你永远也说不明白那个道理。 这个道理,诸子百家当年出世试图讲明白,但也没有讲明白,反而会被曲解,被有心人曲解,说成圣人教化,反而被欺骗被奴役的更狠了一些,而且被奴役的还会心甘情愿,这才是最可笑的地方。 不管杨二郎李二郎曾经是民众怎样敬仰的天神,但是民众们需要的从来不是真正的杨二郎或者李二郎,这是叶公好龙,需要的不是天神,需要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心理安慰,带有欺骗性的心理安慰,所以佛家的来世说才会在华夏大行其道,自欺欺人。 所以从没有天神李二郎,只有丝李狗蛋。 惨叫声,怒骂声,此起彼伏,李狗蛋就静静的看着,目光呆滞,抬头远望间,林曦却是疑惑的盯着他。 李狗蛋的眼神顿时色眯眯起来,林曦的眉头立马皱了起来。 院外打的如火如荼,其实是毫无悬念的一场争斗,没有思想的愚昧刁民是斗不过强权的。院内也是毫无悬念,姬浩然已经把方运生擒,已用荆棘花藤把他捆缚在地。 “说出传国玉玺的下落,我不为难你。”姬浩然面无表情的对方运下达着最后通牒。 “怎么,你想杀了我吗?有种就动手,只要你不怕担责任。”方运嗤笑一声,他这样的小人总是肆无忌惮。 “我不杀你,但我会废了你。我有的是方法可以让你十来年的苦练付之东流,到时就算有人把传国玉玺送到你面前,你拿到那奖励,对你这个废人又有何用?我很少心平气和的和人讲道理,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说废话。” 姬浩然没说别的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却让方运这样的人背后冷汗直冒,这是只属于姬浩然的威慑力。 所有的事情貌似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符合逻辑,符合事物的一般规律,但不包括躲在院子角落阴影里被一群嗜血蝙蝠覆盖住身体的诺顿,也不包括突如其来的,远方传来的枪声和爆炸声。 农村这样的地方,巨大的声响总是传的很远,如平常农村喜庆放爆竹就知道,声音的穿透力很强。 所有人都疑惑这枪声爆炸声的方向发生了何事,这是所有人掌控思考逻辑之外的事情,专有名词形容叫意外,这个意外的罪魁祸首叫白泽。 一个愣头青,顶多身有热血的白泽,这样的意外能改变什么吗? :这章写的想哭,不知道为什么。我们都是小人物改变不了什么,书的成绩也很差,一堆系统流大行其道,我这样的反而是异类了。 第一百零四章 送你的礼物 夜风缭绕,光影晃动,尘土飞扬,小小的农户家用于晒谷物的空地上,两个人影正打的激烈,正是白泽与血族的杰克。 不时有血花翻飞,刀的光影快速闪动,刀刃带霜,每一招每一式看似稀松平常但几乎都是招招致命。 血族有速度天赋,足够的快,不时化作一串串的黑影在白泽周围晃动,白泽只要有一个不留神,杰克锋利的利爪便会抓向他的咽喉。 本来以杰克的利爪甚至能掏出普通人心脏,是可以直接捏爆心脏的,那血花爆炸的酸爽与美感,一直让杰克流连忘返,事实上他这样的变态特别喜欢这么干。 杰克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他已经可以预想到面前的这个不动声色的年轻人转瞬间变为他的食物,那一定很美味,美味的同时又可以捏爆心脏助兴,那一定很刺激。在他的国度经常有人喜欢逞英雄,但最后都无一例外的变为了他的食物,成为了那样的下场,这次他觉的也不会例外。 他无数次的接近着白泽,但无数次的都被一刀劈了回来,他不明白为何面前的年轻人总能找出他的位置所在?而且每一次的出刀都那么的淡漠从容。 杰克这样的血族不怕受伤,但是连续多次之后就有点憋屈了,对面的年轻人站着不动,而且还低着头,连续的简单的举起刀,然后劈下,如此简单的招式,却是每每都能劈中他,就像是他以极快的速度送上去被劈一样。 年轻人的刀很锋利,所以杰克无法真正的近身。 直到最后一次被劈的血水飚飞的时刻,杰克才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源自他在水泥地上投射出的光影,暴露了他的位置。 这是第一次有“外国友人”领会到了年轻人的奸诈,不过此时的杰克已经近乎疯狂,他已经被白泽劈了几十刀,普通人受这么多刀早到阎王爷那报道了,但是杰克作为血族却依然生龙活虎。 夜晚风寒露湿,已经有半夜三点多了,正是晚上最黑暗的时刻,然后只听啪的一声,屋里房间的灯泡被一记石头远程击的粉碎,玻璃渣乱飞,顿时周围一下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随着黑暗的笼罩,杰克的身影也一下消失了,此时白泽的心里多少也有点躁动了。 他毕竟是第一次实战,而且第一次面对一个非人类,是个人心里难免也有点打鼓,只是一开始的时候他给了自己一个强烈的心理暗示,把实战当成了在玉佩空间时的试炼,敢打敢拼敢换命,所以才能逼的杰克无法近身。 他劈了杰克三十多刀,几乎刀刀在要害,蚀月三杀中的断肢与撕心被他使的越发纯熟,如果对方是人的话早死了,就因为对方不是人,所以白泽心间难免会产生一股压抑。 这股压抑会阻碍白泽的杀气,他的杀气并没有养成,而是靠着外界的刺激临时产生的,是见了杰克的畜生行为激发出来的杀意。 这种杀气,会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是一种持续衰减的过程,这注定了如果白泽不速战速决的话,很快就会逞败相。 这不是一场电子游戏,输了还能重来,输了就会丢命,直接gameover!所以白泽此时手心还是有点虚汗的,手指轻动了一下手中的斩龙刀,保持着虚握的姿势,保持着出刀的姿态,不能露出哪怕一丁点的破绽。 杰克已经完全的隐在了黑暗之中,白泽已经无法通过光线来取巧,能够确定杰克位置的方法只能依靠自己的五感,声音或者空气的流动方向,这方面他并不擅长,但只能尽力。 “擦擦擦……”地面有连续的脚步摩擦地面的擦擦声,一道破空声忽然从后方传来,白泽无法确定虚实,只得脚后跟一旋,反手握刀朝后一劈。 然却劈了个空,杰克却忽然从白泽的正前方出现,一个闪着寒光的利爪毫无征兆的就掏向了白泽的心脏。 白泽匆忙变招,本就是旋转出刀,顿时转了一圈之后,刀一个斜切使出蚀月三杀的破脑击向了杰克的头部。 杰克此时避无可避,但也是够狠,直接头一偏,用肩膀硬受了白泽一刀,然后左手握住了白泽的刀刃,狞笑着的右手的利爪刺向了白泽的左胸,掏向了心脏,要干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杰克已经可以感受到捏爆心脏的快感了,然在关键时刻,他却发现白泽所穿的黑色材质的衣服,韧性好到出奇,他能切铁断钢的利爪竟然刺不破。 关键时刻这一点点的失策,给了白泽难得的喘息机会,立刻抽刀,然后对着杰克的心脏反捅了一刀,溅了一脸的血,接着低吼了一声,推着杰克的身体就是反冲。 这个时候是真正的肉搏战,然吸血鬼除了利爪之外,还有最为锋利的牙齿,如此近距离下,杰克反而反抱住了白泽,头一伸对着白泽的脖子就咬了下去。 “愚蠢的华夏人,东亚病夫的国度,就算你刺破我的心脏也依然伤不了我,不过你要为此付出代价,献上你的新鲜血液,成为我的食物是你的荣幸。” “啊。”一股刺痛从脖间传来,接着一股麻痹的毒素使白泽的力量在一点点的流失,看似已经回天无力,但是透过月光看到屋子里尸体的黑影时,白泽的杀意又再一次充盈,使他的神志没有迷失,颤抖的双手摸向了自己的腰间。 “多么美味的血液啊,人类的血液竟然会如此芬芳,这真是奇迹,我的上帝。”白泽没有迷失,但是杰克在吸到白泽的血液的一刹那自己却迷失了,他从没尝过这种感觉,吸过很多人的血,却从没有此刻感觉到灵魂的飘飘然,所以有了一刹那的失神。 就是这一刹那的失神,要了杰克的命,急促的枪声响了,想起在杰克的腹部。 “啪啪啪”的子弹从柯尔特左轮中射出,声响不绝于耳,杰克作为血族被刺破心脏都不怕,区区子弹他应该是不惧的,他下意识的只当是口中食物的负隅顽抗。 然下一刻他却觉的不对劲了,腹部越来越热,却是烧了起来,原来白泽打出的是橙色的曼陀罗子弹,烈火突兀烧起焚尽一切。 火焰就像一条燃烧的蛇,从杰克的腹部开始向上身和下身蔓延,刺啦声中在燃烧着杰克的血肉…… “oh,no。no,no……!”当杰克反应过来时已经为时已晚,惊恐的惨叫了起来。 白泽却一下抽刀用着最后的力量把杰克给踹飞了出去,同时一刀劈在了杰克的眉心,自己却因为脱力滚到了在了地上,身后的背包已经被撕出许多大口子,躺倒在地的瞬间,一颗圆不溜秋的东西从里面滚了出来。 白泽呼呼的大喘气,看着又要扑过来的已经化为火人的杰克,毫不犹豫的捡起这个圆不溜秋的东西,同时拉开了拉坏,把手中的东西扔给了杰克。 “送你的礼物,滚回家吧,fireinthehole。”扔出之后,白泽就抱着头趴伏在地上。 一场突如其来的爆炸忽然就响彻在寂静的农村的夜间,因为这是一颗手雷,还是高爆手雷! 第一百零五章 归来的诺顿 高爆手雷,道院出品,这个猝不及防的爆炸,毫无意外的直接让杰克炸成了碎片,使他罪恶的身躯直接消散在了空气中。 农村的水泥地上被炸出了一个极大的深坑,泥土也沾上了血迹,伴随着浓烟飞溅,落了白泽一脸一身。 爆炸时产生的强光其实包含着极大的热能,顺势的也把屋子也点着了,火焰蔓延的极为迅速,一转眼屋里的几具尸体就化为了灰烬,白泽捂着脖子上的两个血洞,感慨的看着这一切,愿这世间真的有佛,他们无辜的灵魂便可到达西方极乐世界。 爆炸产生的火光很亮,一个短小的人影踩着轻快的步子,从拐角处跑了过来,很显然这是一条狗,一条大黑狗。 大黑狗张着嘴,伸着舌头哈着气,看着正在燃烧的屋子,从白泽的角度看,刚好可以看到大黑狗的嘴中有血,白泽猜测应该是爆炸时候波及的。 “你倒是聪明啊,拉着我过来,打架的时候你却跑的快,现在打完了,你出现了,真是机智的狗啊!”白泽半躺在地上,呼呼的大喘气,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竟然一本正经的和大黑狗讲起了道理。 大黑狗转头龇牙咧嘴的呜了他一声,好像很不高兴。 白泽却哑然失笑的摇了摇头,一个畜生再通人性又能懂什么义气啊之类的,不过畜生倒也是明白趋吉避凶的道理,只有他这个二货喜欢硬碰硬。不过虽然是第一次杀人,当然也不算是杀人,干掉这个吸血鬼,白泽没来由的心中十分的畅快,像这样的狗都不如的东西,活在世上真是一种浪费,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当然畅快中也有点怅然若失,好像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或者是失去了什么,白泽并不明白。或许他以后会明白,但现在不明白,因为心中的恶魔已经被放了出来,吸收养分成长那是迟早的事情。 白泽呼了口气,杵着斩龙刀站了起来,步履缓慢的准备走人了,末了喊了一声大黑狗,又用了常用的唤狗声音“啧啧啧……“的叫,试图让大黑狗跟着他的脚步走,大黑狗果然依然对他不理不睬,还以一种看着智障的眼神看着他。 白泽早有所料,顿时哈哈哈的大笑起来,他有时候觉的大黑狗太像人了,不过终究还是狗。 发生了这么大的爆炸,周围的住户肯定是知道的,但大多汉子不在家,晚上又不太平,大多农户都是透过窗户看一两眼,就算看到房子着火了,但也没有一人会好心到跑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从而救火之类的。这个世上好人很多,但大多是懦弱的不惹事的好人,见义勇为的好人是极少的,这才是这个社会真实的缩影。 白泽转身毫不留恋的再次转向林曦所在的院子的方向,步伐急促,那里才是他的正事。他的拔刀相助也只能做到如此了,能力有限,是非之地还是不可久留,他并不是英雄。 大黑狗在原地呆了一会,终究还是跟上了白泽的步伐,它的嘴角有血迹,牙齿里也有血迹,白泽以为被它是被高爆手雷的炸弹给波及了,其实不然;如果顺着爆炸点的火光遮蔽的水泥地的边缘看,那里有一个草丛,刚开始大黑狗躲着的草丛,扒开草丛就可以看到一具尸体。 这具尸体的脖子上有被野兽撕咬的痕迹,是被大黑狗咬死的,这具尸体也是金发碧眼,是另一个吸血鬼,属于杰克的同伴。 白泽调侃大黑狗这种畜生不知义气,其实不动声色间,大黑狗已经咬死了一个,非常轻易的干脆的,就那么咬死了,就像咬死了一只鸡。 当然对啸天这个大黑狗来说,吸血鬼的血肉却是没有农民伯伯养的鸡那么有味道,它并不喜欢,其实行走间,大黑狗一直在打喷嚏,它其实有点反胃。 —————————— 白泽的这个高爆手雷的爆炸,影响其实是蛮大的。这么个突兀的轰的一声,就像是农村里打井时的炸井的爆炸声,感觉大地都在震颤,突兀的吓了好多人一跳,这么大半夜的肯定没有人在打井,农村人的想象力有限,也不知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稍微脑子转的快点的村长就想是不是哪个不长眼的朝村里投了一发炮弹,但这么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打一发炮弹也没价值啊,都不够炮弹钱。 也恰在此时,院门口的架算是打完了,农村汉子的队伍鼻青脸肿的退回去一半,还有一半躺在地上哀嚎,这些人算是一时半会起不来了。 村长此时一个头两个大,躲在后面也是没招,能安慰的话也只是说等警察来。当然大半夜的警察来的肯定很慢,来了面对李甲李乙估计也没什么鸟用,不过对这些村民来说,却是现在的唯一安慰,他们幻想着警察可以拿着手铐把嚣张的李甲李乙扣起来,然后他们就可以有仇报仇的肆无忌惮的上去吐口水了。 院外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院内,方运这个真小人在姬浩然的逼迫下,无奈的说出了北条千羽的名字,说就是这人抢了和氏璧,倒也没有什么废话。 诺顿听到了他想知道的,却也没有沉住气,毕竟他躲的地方是农家排污的臭水沟,在一众吸血蝙蝠的起落间,诺顿终究是跳了出来。 诺顿哈哈哈的大笑,断了的手臂已经长出来很多了,气色也不错,当然这些时日他没少在华夏的各个地方吸收血液,这才算是恢复了实力。 他心有不甘,恢复实力的第一件事先是要弄清楚传国玉玺的下落,另一件事当然是找方运报仇,毕竟当初传国玉玺已经近在眼前,是方运这个混蛋让他到嘴的鸭子飞了,这简直不能忍。 为了保险起见,他甚至呼叫了他的双胞胎侄子杰克杰森来帮忙,当然他让他们在外围制造骚乱以图拖住道院的人,此时正自得,如果让他得知,两个侄子被白泽和一条狗给干掉了,诺顿的表情估计会很精彩。 第一百零六章 嚣张跋扈 这世上每个人都会以为自己很聪明,可以掌控一切,但最后都会招来现实无情的巴掌,想象的越美好,被呼的越发狠。 本来按照诺顿的原计划,他出现时会发出一种呼叫的声波,那样杰克和杰森就可以第一时间赶来了,只是他被大群嗜血蝙蝠托着悬浮在空中呼叫了良久却是毛的人都没有,毛都没有,反而是一群乡巴佬的农村汉子张大着嘴巴看着他,人原来可以飞吗? 姬浩然出手了,荆棘花藤刷的一下出手了朝诺顿缠绕而去,花藤在空中的时候就布满了尖刺,舞动起来就像一条狰狞的大蛇,舞动九天。 诺顿心中气愤的怒骂一声,手一挥顿时无数的嗜血蝙蝠如黑夜中的雨点一样向着下方扑去。 黑影晃动,婴儿啼哭声处处,无数的嗜血蝙蝠在昏暗的灯光和无数手电筒的照耀下向着姬浩然和方运扑去,嗜血蝙蝠血红的眼睛,锋利的牙齿,难闻恶臭的口水,在接近时便是最直观的感受。 姬浩然的荆棘花藤的第一次缠绕直接扑了个空,诺顿在嗜血蝙蝠群的掩护下,在空中勉强也算灵活,升高了高度,荆棘花藤却是没有奈何的了诺顿。 姬浩然面无表情,从身后摸出胜邪剑握在左手,荆棘花藤缠绕向院内的大槐树伸向高空的一个手臂粗的枝桠;姬浩然拽了一下树枝桠,枝桠晃动,枝叶纷飞间姬浩然踹了下树干,借力便如一发利箭一样直射高空,向诺顿刺去。 高空中,姬浩然首先面对的就是诺顿的嗜血蝙蝠群,只见姬浩然把剑交到右手,同时剑刃割了左手,右手舞动剑刃,血刃如风如雾,凡是接触到的嗜血蝙蝠就像下饺子一样从高空坠落下去,更可怖的是落下时嗜血蝙蝠群已经变成了一具具被吸干了血液的干尸。 胜邪剑,乃欧冶子所铸,是为邪剑,以人血催动,却最好吸食妖邪的血液,每多吸食一分便长一分,当有正常剑器大小时,威力当可惊天地。 就只这一招,在猝不及防之下,诺顿就被姬浩然这疾风劲草的攻击给逼的从高空坠落下来,诺顿也不傻,看出了姬浩然的剑厉害,哪敢硬接。 姬浩然率先攻击诺顿是因为他是道院中最坚定的反妖派系,坚定的认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任何异族妖怪只要有机会,他都会杀无赦,只是大多时候他要护着林曦,所以放不开手脚罢了。 姬浩然与诺顿争斗起来,方运这个真小人当然现在的唯一选择是快跑,离开这里,他不可不会做无利益的争斗。他先是望着空中,脚不懂声色的往后退,慢慢开始大步往后退,最后干脆跑到了门口。 方运脚越过门口老汉的尸体,不屑的瞅了一眼,打开院门,刚跨出去,靠在门边的林曦就伸手拦住了他。 “你们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了,还要拦我吗?”方运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还是凑近林曦的耳边说的,闻着林曦身上的味道一副陶醉的样子。 “你走吧,祝你好运。”林曦皱了皱眉,终是让开了道路。 “姬浩然真是有福气,不过你跟他不会有好结果的,哈哈。”方运低哼了一声,带着调笑的口吻说着,仿佛意有所指,接着越步跨过了林曦的身侧。 “你觉的你能这么轻易的走脱吗?”林曦似有不快,冷哼了一声。 “你觉的这些乡巴佬能拦得住我吗?”站在李甲李乙身前,方运望着一地哀嚎的农村汉子,仿若有着指点江山似的惬意。 “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杀了我家的老爹爹,不能让他走了。”一开始就吼叫的状若疯狂的农村胖妇女在方运一从院子里出来就认出了他。 胖妇女自己不敢上,就在村长面前大吼大叫,不依不挠的拽着村长的胳膊,说一定逮住他,要让他绳之以法之类的。 还能站着的农村汉子大多被李甲李乙揍的鼻青脸肿的,心中肯定是有火气的,但是一时半会却也是不敢上了,毕竟散兵游勇不是军队,村长这个临时统帅能控制的局面也就只能这样了。 “哼,一群乡巴佬,刁民!”方运完全没把眼前的这群农村汉子放在眼里,连这些人一起上都打不过他的狗腿子李甲李乙,所以完全就没有正眼看的必要了。 在实力或者真正的强权面前,一群刁民就算聚集在一起再怎么闹也不会得到应有的正义,公平这两个字眼其实是很奢侈的,特别是在特权阶级的眼里。 刁民无组织无纪律,打一波,抓一波,在把领头的吓一吓给点蝇头小利,就没什么破事了,以前封建时特权阶级就是这么玩的。 方运稍显厌恶的走在前面,大摇大摆的,穿过一地哀嚎的汉子们中间,无视着汉子们怒视的眼神,偶会不屑的踩两脚,这些愚昧的人完全不配他动手。 方运越是这么大摇大摆的,越是这么嚣张,反而围攻的农村汉子们却越发忌惮,不住的往后退,包围圈拉的越来越大,终于有人顶受不住退到一边。 方运早知如此,大摇大摆的走到了农村妇女的身边,农村妇女虽怒瞪着他,但还是躲到了村长的后面。 方运走到村长面前问了一句:“你是这村的村长?” 村长义正言辞的表情说是,方运直接毫不留情的挥手就给了他一巴掌,然后继续问:“你是这村的村长吗?” 村长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想发火却又不敢,只能没有一点血性的唯唯诺诺的说了一声“是。” “你真是怂啊,怂,怂,怂……”方运用手掌拍着村长的脸,连续的轻拍,然后忽然一用力,用手背直接把村长抽飞到了一边,就像抽飞了一个苍蝇。随着村长被抽飞,其他的农村汉子也没有血性的低下了头。 方运这时才走到农村妇女的面前,皱眉问着:“你刚才一直叫嚷什么?” “你杀了我老爹爹,我就说了怎么了,杀人者偿命,天经地义!”这个妇女却是发挥了农村女人彪悍的血性仰着头看着方运。 方运挥手作势要打,农村女人却是眼睁睁的看着他,寸步不退,像是在无声的抗议说有种你就打下来。 “我不打女人,不过不管你信不信,那老头是我误杀,对我来说,杀你老爹爹对我一点价值都没有你明白吗?不过我可以弥补,要多少钱直说吧。”方运干这样的事已经不是头一回了,各种轻车熟路,这是他这种人的生存逻辑。 “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能杀人啊……”农村妇女叫嚷的更大声了,哭喊着,然后作势就要扑上来。 “别给脸不要脸。”方运哼了一声,挥手一巴掌就把这妇女打趴下了,嘴角都抽出了血,居高临下的踩着妇女的肚子,“真以为我说不打女人,你就挑衅我?嫌命长吗?” “看什么看,就说你呢?想见义勇为吗?我给你机会。”方运嚣张的瞅着站在一边的李狗蛋,然李狗蛋却轻描淡写的看着他,眼神就像在看着一个死人。 “哈,你是不服吗?”方运嘀咕一声,走上前来,一把抓住了李狗蛋的衣领。 方运所有的一切行为都发生在几分钟之内,方运想恐吓一番这些村民,按他的想法姬浩然和诺顿还有的打,他不急。 李狗蛋此时摇摇头,没什么表情,然院门口的林曦看到此景却眼神大变。 刚进村的时候,林曦和姬浩然就遇见过李狗蛋,林曦想要大黑狗,可那时从不怕事的姬浩然第一次拉着林曦走,后来路上的时候林曦问过姬浩然为什么?姬浩然却说他小时候见过李狗蛋,那时候他亲眼看到李狗蛋漂浮在虚空之中随手把一个小山坡给劈没了,这是一个超脱了他们想象实力的前辈,不要随意招惹,姬浩然甚至怀疑他就是神话传说中的二郎神。 此时整个局面已经走到了不可控制的一面,然此时,却忽听一声喝,“方运,拿开你的脏手!” 方运和狗腿子李甲李乙顿时回头,却见一道手电筒的强光直接照射他们的眼睛,让他们看不清来人。 “装神弄鬼!”方运暗哼一声,但当看清来人的面庞时,顿时指着来人的面庞大呼不可能,满脸的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是人是鬼,不可能,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随着方运的疾呼,林曦看向了来人,一副早有预料的表情。 此时此时所有人都看向了来人,忽然一条大黑狗却疾驰着朝方运扑了过来。 第一百零七章 各方心思 农村人家都养过狗,但从没见过一个狗速度这么快的,前一秒还隔有五?33??多米的距离,只见狗腿奔腾跳跃几下,就窜到了方运的身前。 前时还在叫嚷哀嚎的胖妇女,在看到大黑狗窜过来时也忘记了哭叫,她这辈子吃过了许多品种的狗肉,却从没见过一条狗可以一蹿一跳这么远的,眨眼就到了近前,就跟会飞一样。 半夜光线不甚清晰,大黑狗在蹿来时就像一个黑影,方运初时也没放在心上,身旁的李甲已经自告奋勇的挡在前面,握紧拳头,一拳就挥了过去,而且用上了道家土系的开山拳,试图一拳把大黑狗打爆,这是一种有着力量掌控感觉居高临下的恶趣味。 这种恶趣味如果形容就像玩网络游戏成为了老手,而去新手区虐菜一般的恶趣味,李甲便是这般的人,他恃强凌弱打刁民打的不过瘾,现在却想欺凌一条狗。他想象着一拳把狗头打爆,让这些乡巴佬开开眼,这是一种恶心病态的想法,但他自己却好似很开心。 说时迟,在李甲挥拳的时刻,大黑狗的狗头已经在李甲的眼前放大了。 “开山拳。”李甲已经在心中默念,姿势相当标准,出拳也相当的有威慑力,出拳的时候甚至在得意的想区区只是一条狗,用三分力便可以了。 “呜……汪……哇……”只是事实却是出乎了李甲的意料,也不知是大黑狗太灵活,还是他产生了错觉,他明明打中了狗头,但是却打在了空处,一拳打空,大黑狗却是扑到他的怀里,对着他的肩膀却是撕咬起来。 李甲初始还想挣扎一番,但也不知为何,一旦被这大黑狗咬中,他的所有本事都施展不出来了,挥拳也变的无力缓慢,转瞬间衣服就被狗撕咬的粉碎,全身伤痕处处,无奈只得痛苦叫嚷了出来,看起来被一条狗咬的十分凄惨,一点也没有了当初对付刁民时的嚣张气焰。 方运就站在李甲的身后,眼睁睁的看着,却是没有帮忙,他觉的作为他的手下被一条畜生欺负的这么惨,也真是够丢人的,十分的晦气。不过方运倒是松开了李狗蛋的衣领,在他的眼神里其实一直注意的是白泽所在的方向,下意识的把李狗蛋当成了无关紧要的人物。 李乙毕竟是李甲的兄弟,顿时抬起一脚就踢向了大黑狗,大黑狗却十分灵活的一下就跳开了,狗嘴里都是血,让大黑狗难得有了一丝凶相。它虽是狗,却像狼一样,对着李乙绕圈,如地狱的恶犬,但是眼神却不动神色的扫向李狗蛋,李狗蛋眼神淡漠的朝它轻摇了摇头,大黑狗呜了一声,不爽的回传,又跑到了白泽的身边。 “妈的,这死狗谁家的,今天我要把它剥皮给炖了。”李甲满身是土,衣衫碎裂如乞丐,而且全身都遍布咬痕,咬痕处渗透着血,看起来相当凄惨。李甲说着狠话,脑中转过一处想法,哪来的黑狗,这么邪乎,暗想会不会得狂犬病啊。 “狗是我家的,你不服气?”白泽此时也是浑身狼狈,全身都是污迹与干枯的血,手上有别人的血,也有自己的血,干枯布满在手指缝里已经起壳了,晚上黑也看不清晰,只是握着刀柄却有点难受。 他拖着刀步履缓慢的走向方运,所有的农村汉子们都在看着这个瘦弱的年轻人,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人,又到底想干什么,但是这些围观的农村汉子包括胖妇女都会在心中暗自祈祷最好来的这人和方运这群人有仇,那样才应了那句善恶终有报,恶人自有天来收。 这样的想法没什么不对,很幼稚,村长的想法就比较成熟了,他期望来的人与方运这群人有仇,最好是杀兄夺妻之恨,然后就可以狗咬狗一嘴毛,待官方人员到了,统统抓起来,在这边的地盘他有能量可以让这些人在牢里不好受,方运打了他一巴掌,他要还他十倍一百倍。这是一种基于怨恨的恶毒诅咒,所以有时候屁股下的位置不同,想的也不一样。你想让当权者了解刁民的心思与困苦,那就必须先体验底层的生活,不然都是扯淡,思维方式是不同的。以前时的知青上山下乡本质上的出发点其实是很好的,只是时机不对,伟人毕竟是伟人。 “你中了我的掌心雷,我亲眼检查你的尸体,你已经死了,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术,竟然活了,简直是奇迹。”方运并不怕白泽,当初他想杀白泽,只是基于白泽这样一个小人物敢惹他杀了也就杀了,所以再见到白泽感觉就像是见了鬼,当然他心中还有另外一重心思。 方运此人修的是道家,道家古老相传就有不死药,此乃仙药,只是没有药方,唯一有药的人是历代的西王母。不死药能令死者苏生,生者不朽,而西王母一脉听道院的前辈说至今都没有断绝,只是一直在妖与人的争斗中保持着中立。所以方运有理由怀疑,是不是哪个不长眼的给白泽用了不死药,简直浪费啊,他如果能吃了不死药,那样的药力,以道家秘术辅之完全可以白日飞升,成就不死之躯了,区区断臂之伤就算不了什么了。 白泽笑着,但是心中已有冷意,就是面前这人当初追杀他,差点把他逼死,所以他对着方运说了一句挑衅的话:“你猜啊?” “想死那还不简单,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千次万次,你这样的蠢货还不配我亲自动手,李乙,上去把他抓过来,赶时间啊。”方运压根没把白泽放在眼里,他估摸着院子里姬浩然与诺顿应该打不了多久,所以要尽早离开。至于旁边的李狗蛋仍然像根棍子一样杵着,方运看着就讨厌,随手一掌就拍向了李狗蛋的胸口,他以为会把李狗蛋拍的口鼻喷血,但是却没有,李狗蛋仍然橡根棍子一样杵着。 “嗯?”方运愣住了,看了看李狗蛋,又出了一掌击在李狗蛋的胸口,这次他使出了八成力,但是李狗蛋依然一动不动。 “开山掌。” “劈空掌。” “掌心雷。” 方运又连续出了三掌,甚至出了掌心雷,李狗蛋仍热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般的眼神。 “玩够了没有?”李狗蛋一把抓住了方运的手腕,眼神依然淡漠,但方运却是怕了。 第一百零八章 人与狗 “不可能,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方运顿时大骇,就连姬浩然也?33??敢大模大样的毫无防备的接他一记掌心雷,而眼前这乡巴佬却是什么事都没有。 “我,只,问,你,玩,够,了,没,有?好玩吗?”李狗蛋只是就那么随手握着方运的手腕,方运心中却产生了以蝼蚁面对巍峨的高山般渺小,仿佛面前的皮肤黝黑,头发如鸡窝般的男人随手一握就可以捏碎他的灵魂,这是一种来自灵魂力量的威压,仿佛两人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生灵。 “不好玩,我,我错了。”方运这样的小人只对强者诚服,所以在发现李狗蛋比他强时,立马就怂的认错了,而且只被李狗蛋随意的捏一下,手腕骨都要被捏断了。 “李狗蛋,给我狠狠的揍他,麻蛋,刚才敢抽我。“一直缩着头的村长,此时忽然跳出来自以为是的指挥着李狗蛋,以为此时已经占了先机, 晃晃悠悠的就想着报仇了。 村长踉踉跄跄的走到李狗蛋的身边拍着李狗蛋的肩膀,“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你怎么不早出手了呢,让这厮如此嚣张,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李狗蛋帮我逮住他啊,抓紧了。”村长说的吐沫横飞的,甚至还撸起了袖子,已经伸出手掌,准备报仇了,他堂堂村长,当着这么多村民的面被人掌掴,面子何在,官威何存啊? 越想越不甘,村长抽手就给了方运一巴掌,姿势拉的很大,仿佛用了吃奶的力气了,忍了很久了呢。抽了一巴掌,抽的的确是很爽,抽了一巴掌还想再抽,但李狗蛋松手了啊,李狗蛋怎么就松手了呢,村长想不明白,村长很懊恼也很生气。 李狗蛋一松手,方运毫不犹豫的就转身一脚踹在村长的肚子上。村长被这一脚直接就踹的跪在地上,方运一拳就打在了村长的脸上,把村长牙都打碎崩了出来。 村长此时满嘴冒血却在指着李狗蛋骂,只是骂不出来话,嘴中冒着血泡就这么倒下了,所有围观的村民都看在眼里,却是没人敢说什么。场面很静,没人敢说什么,只有胖妇女的低低抽泣声。 此时方运对着李狗蛋说了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话,他说“我只服强者,士可杀不可辱!“ 这话听着很讽刺,他欺凌弱者,不是辱没,别人欺他,就是辱,典型小人的思维! 李狗蛋没说话,只是淡漠的看了看方运,方运这样的人他见识了太多,看多了嫌恶心。他把目光转向了白泽的方向,算是默认了方运对村长的击打,这些本来就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对于眼前的这般乱象李狗蛋其实并不想管,他不想手沾血,不是因为他仁慈或者足够冷漠,如果他今日插手了,他就会沾上因果,因果律一旦抓住他,他就会很麻烦。 他可以随手抹掉方运,抹去他在这世上的一切痕迹,但然后呢,后面还会有无数个方运这样的人欺压别人,都能杀尽吗?他用长久的生命证明是杀不尽的,时间不尽,轮回不止。 李狗蛋除了逃避不了还很遥远的生死,还逃避不了的就是因果,当然还有虚无的道和整个时空的挤压,这是很无奈的事情,长久的生命并没有使他活的很快乐,他看透了人间的各种尔虞我诈的纠缠。 …… 李狗蛋平日里看似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但是其实他每天都在烦恼焦灼,而白泽看似是一个总是忧愁的人,其实本质上他是一个极简单的人。简单的做着他喜欢的事情,认为正确的事情,至于厌恶的事情,他从来不会给好脸色。 所以他在面对奔来的李乙的时候,面孔上很直接的就露出了不喜或厌恶的表情,相对与方运的仇怨,他更讨厌的反而是李乙这种狗腿子,这种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人他最讨厌了。 每个人一生中总会遇到这样的人,想到就会令人非常反胃的人。这样的人在生活中很多很多,譬如职场中,如果老板表示了对一个小员工的不喜,但老板不会怎么样,可能改天就忘了,但往往部门的小领导就开始出手了,各种刁难冷嘲热讽,让你无奈到只能辞职。 狗腿子没有尊严,没有灵魂,一开始这样做或许是出于各种各样的理由,但是奴才当习惯了,就会有奴性,从而成为狗奴才。 这种人在厌恶的人看来连狗都不如,只配狗腿的称呼,他们总是在欺负别人的时候露出自以为得意的嘴脸,其实是天下最可怜的人,他们只有表现的足够英勇,才会得到主人施舍的几根狗骨头。 李乙此时也很得意,当初白泽抢传国玉玺的时候,匆匆的,他其实是看过白泽的侧脸,但是他这样的道院高手,怎么会看得起一个普通人。白泽这样的人在他的眼里,和刚刚被他打的满地找妈妈的农夫其实是没有本质的区别的。 所以他非常肆意的轻视,捏着自己的拳头,问白泽手中拿着的斩龙刀是从哪个地摊里买来的玩具,夸张的表情问是花了十块还是二十,然后趁白泽不备直接一记开山拳就直击白泽的面门而来。 李乙的实力接近二流秘术境界,总体来说应该是和白泽差不多,但白泽却不想与其纠缠。 白泽未说话,而是直接掏出了柯尔特左轮,朝李乙脚下直接射了一记红色的曼陀罗子弹,直接把泥土地炸出了一个锅盖大的深坑,枪响的那刻炸响的白光显现的是李乙惊疑的脸。 李乙假装停住了脚步,一顿,却又忽然加速想要夺了白泽的枪。 白泽已经经过了杰克的速度天赋的洗礼,手脚还是热的,反应很灵敏的直接拿枪指住了李乙的头喝道:“我这人恩怨分明,找的不是你,你最好给我滚开,滚啊,听到没有。“ 李乙摇着牙只得慢慢退后,白泽瞅瞅周围的还大眼瞪小眼的村民,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拿着枪就指示大叫道:“还看着干什么,走啊,还不快回家去,等什么呢。” 方运看李狗蛋一副观望的态度,顿时便也猜到了什么,变的心宽。 他望着白泽的动作神态,顿时鼓起了掌,“死过一次就是不一样,胆子越发肥了,以为拿把玩具枪就能号令天下了?你和这些农村人一样的蠢,你问他们在等什么,我告诉你,他们在等什么,他们在等警察啊,多么好笑。“ 此时所有的农村汉子都眼睁如铜铃的瞪着方运,如果眼光能够吃人,方运早就被吃的连渣都不剩了。 “看什么看,我说错了吗?你们这群可笑的人,不要妄图指望别人,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方运放肆的笑,笑出了眼泪,直接挥手一记掌心雷对着旁边十几米远的一颗碗口粗的树射出。 只见方运手射雷光,那么一颗树,在众多村民那么多眼睛的注视下,直接就被炸断了,冒着青烟,连青烟都有了一股嘲讽的味道。 白泽蹙眉拿枪指着方运,他不明白他想干什么?却恰在此时,一辆警车闪着七彩的灯光,在农村的土路上颠簸,一晃一晃的像个喝醉的老汉般姗姗来迟。 警车艰难的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开了进来,从车里下来三个穿着制服的警员,一个老的,两个年轻的,看到这三人所有村民的眼睛都亮了! 第一百零九章 北辰,御手喜 看到警车上有个穿着制服的警员过来,拿着手电筒在那照啊照的,刚好照到白泽拿着枪在指着李乙的头,顿时大惊,一瞬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警察叔叔,这里有人携带管制枪具,这里所有人都看着呢?就是他就是他。“方运这人相当会见风使舵,指着白泽就是各种指控。 “他想杀我,救命啊,我好怕啊!”李乙不愧是狗腿子,立马就接了方运的话,装作表情惊恐害怕的样子看着白泽的枪口,就差尿裤子了。 此时几乎所有人都在看着白泽的反应,三个警员面容严肃的立马就掏枪,一边弯腰找掩体,一边指着白泽喊道;“快把枪,放下,放下,听到没有!” 莫名的白泽就像成为了众矢之的,白泽却没有动,手指仍热拿着枪指着李乙。 白泽从道院出来之时开始就考虑过会出现此时这种情况,此时他就像是劫持人质的亡命徒,仿佛走错一步就是不归路,如何抉择究竟还是在他自己。 白泽其实有一个原则,就是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杀人,杀人和杀妖不同,他怕良心受到谴责,不知不觉中白泽其实已经接受了妖不是人的逻辑。 究竟是农村人比较朴实,一直在哭泣的胖妇女忽然朝三个警察哭喊,伸出手指指着方运叫嚷:“呜啊,这个人是杀人凶手,抓住他,他杀了我的老父亲,我的老父亲死的惨啊,好惨啊。“ 这么剑拔弩张的气氛下,胖妇女的控诉就显得尤其的刺耳,极度的刺耳,炸响在这寂静的夜色中,于是村民们也都疾呼开始控诉起了方运等一群人。 于是不知所措的警察又把枪指向了方运这边的三个人,此时李甲哼了一声,却是忽的闪到胖妇女身后,咔擦一声,一下扭断了胖妇女的脖子,并直呼胖妇女太吵了。 与此同时,在白泽发愣,握枪的手不在坚定的时候,李乙却忽然一个冲撞把白泽撞倒在地,抬手射出几个三棱镖,正中两个年轻警察的眉心,两个警察一下就没了声息,一个年纪大点的老警察运气好,躲了过去。 场面再次陷入混乱,祸不单行,内院之中姬浩然与诺顿的争斗,在林曦的干扰之下,诺顿被姬浩然刺的满身是伤,并一脚从院内踹飞了出来。 而诺顿更加惊骇的是,凡是被姬浩然刺中的伤口,那一部分的血液就像是被凭空蒸发了,而且以他血族伯爵的瞬间回复力,竟然不能复原了,这才是令诺顿越发忌惮的地方。 血族受伤之后的本能就是吸血,以求最快速度的回复,遭殃的恰好便是院门口的一堆受伤的农村汉子们,这叫瞌睡了有人送枕头。 无数的嗜血蝙蝠飞入了人群中,顿时惨叫声四起,诺顿则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吸饱了再说。 “混蛋!”白泽见眼前的这一切,瞬间就怒了,但却被李乙顺势掐住了脖子,在地上翻滚着扭打了起来。 在这种近距离的扭打上面白泽并不占优,李乙的开山拳一下一下的击打白泽的后背,白泽转瞬之间就被打的吐了血,白泽被压制的异常憋屈。 …… 那个唯一逃脱的老警察,此时吓坏了,拿着手枪却是丝毫不敢开枪,他这辈子都没见过在人群中蹿来蹿去如鬼魅一般的人,顿时便觉见了鬼,后退几步仓皇逃窜。 只是才没跑几步,就被迎面而来的一个男人一个手刀断了头。 男人身后,跟着十几个带着刀具蒙着脸的黑衣人,浩浩荡荡的就朝院门处奔来,眼中杀气四溢。 在走近现场时,男人二话不说,挥了一下手,杀! 场面发生的太快,林曦和姬浩然刚从院门口出来,还没搞清楚状况,这群黑衣人就开始大肆屠杀,每次挥刀都伴随着兴奋的八格牙路。 “东瀛人!”林曦自语一句,若有所思的远远看着一副坦然表情的方运,顿时大骂了一句,“方运这个混蛋不会背叛了道院,背叛了国家,他哪里来的狗胆?” “他的狗胆大着呢!”姬浩然眉头紧蹙,一脸忌惮的看向了领头的那个男人,手中的胜邪剑紧了又紧。 而另一边,诺顿本来正在屠杀平民,吸的正爽,忽然看到一群黑衣人带着刀杀了进来,举刀就对着他砍。 诺顿挥舞着嗜血蝙蝠,一下遮蔽了来人的视线,然后身如鬼魅般一下捏碎了面前的的一个黑衣人的心脏。 “血族!有意思!”领头的男人,左手拎着刀,忽然小跑了起来,如一道风般的幻影一下从诺顿的身前蹿到了身后。男人背对着诺顿,左手握着刀柄,做着拔刀的姿势,而刀却还在刀鞘中。 场面一下定格静止,诺顿嘴中还张着獠牙,做着前扑的姿势不动,慢慢的手却不可思议的捂着脖子,然后摇摇晃晃,头和颈部分离了出来。 快,太快了,还没看清如何,诺顿就被一刀断头,仅仅一刀,就秒杀了。 :二郎神流行于宋朝。 据说二郎神最初是个带着一条狗的氐族神祇,其形象大约就是个放羊的野人,也没名字,只有个姓,姓杨,就是氐族最高贵的一个姓氏。 后来随着氐人融入巴蜀,就有人把李冰的儿子和二郎神联系在一起了,不过弄得很牵强,因为民间的二郎神是姓杨。 在宋朝大兴李冰儿子是二郎神的时候,又出现了赵二郎,反正众说纷纭。但最后弄来弄去,二郎神的名字竟被定为“杨戬”…… 没错,就是宋徽宗时期那个老奸臣杨戬…… 为毛是他的名字? 因为二郎神本就是姓杨,而宋朝时二郎神信仰非常流行,其庙宇财产丰厚多数都跟大地主无异,二郎神过生日的时候,信徒都需要给庙里供奉土地,否则不配当信徒……时人就戏谑说这杨二郎明明就是杨戬,都是刮地皮的狠人嘛…… 然后以讹传讹,二郎神就叫杨戬了。 尼玛修啥仙,当贪官刮地皮一样成仙…… 第两百章 林曦的实力 根据《穆天子传》的记载。 周穆王这次“武装旅游”,从洛阳北上,先出雁门关,抵达河套地区的河宗氏之国。 然后第一个彩蛋出现了,游牧的河宗氏自称夏人,而周朝亦是以夏人后裔自称,于是两国元首亲切友好地会谈。河宗氏之国对周朝进行了宣誓效忠,并给周穆王进贡了一批好马,还告诉周穆王,西边还有一些国家,要不您去打劫哦不巡狩一番? 基本可以断定的是,夏人和西戎亦就是古羌人同源,到了夏朝还有不少游牧痕迹留存,譬如夏启征讨有扈氏后将有扈氏贵族罚为放羊娃,太康被农耕民族东夷反扑,少康在暂时亡国阶段放羊避难。而周人臣服商朝后,亦是不好意思地说我祖上是后稷,是发明农业的伟人,虽然你觉得我现在游牧不文明,是因为我居住在戎狄之中,为了适应生活所迫云云…… 当然有游牧痕迹,不代表就是游牧民族,夏人和周人的主体经济还是农耕,只是畜牧业比重高于更重视农耕的东夷。 而在匈奴的起源地居然有个游牧的河宗氏之国,而且还在周穆王大军来临之时马上认了亲戚,周穆王不觉得丢人还非常高兴地册封河宗氏的单于哦不君主为伯爵…… 这是很有趣的事情。 在河宗氏之国充当了向导,送了一些马之后,周穆王决定一路向西,继续打劫哦不巡狩…… 由于周穆王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个河西走廊,河宗氏大概也不知道,所以周穆王的武装巡狩旅行团是从qh进了柴达木盆地,然后这里有个西夏氏之国。 这个西夏氏之国是什么东西呢,是河宗氏这群游牧族群的另一股人,河宗氏为什么会指引周穆王走qh呢,因为河宗氏说这里是我们曾经“游居”的地方。说白了,qh就是河宗氏之国曾经游牧过的地方,而西夏氏就是留在qh的河宗氏族人……因为往来游牧于河套地区和qh一带,所以河宗氏对这条路很熟络。 这不结了…… 河宗氏根本就是起源于qh的古羌人,而联系到匈奴最初崛起的地方就是河宗氏的土地,匈奴的起源其实也能猜出来了,只是暂时还缺乏有效的考古证据。 而至于夏人,禹出于西羌,夏人很可能就是在河宗氏从qh往东迁徙的时候一起往东迁徙的,然后夏人开始接触到了擅长金属冶炼、农耕的九黎人。 然后夏人就通过艰苦的战争,征服了这群擅长金属冶炼的九黎人,黄帝征服炎帝、炎帝的残余势力蚩尤、刑天反抗的故事就明了了。 接着夏人又开始往东发展,遇到了分属嬴姓、风姓、偃姓等不同部落各不统属的东夷人,最初夏人占据军事优势,将这些东夷人或征服或威服,进行了统治。 可是东夷人人多啊,而且比夏人文明程度高啊。 于是在原始民主制下,黄帝的后裔夏人开始越来越占据劣势,东夷人出身的尧、舜最后成了这个国家雏形的超级大酋长。 在经过大洪水的肆虐后,夏人出身的大禹终于借着治水掌握了一支可怕的军事力量,最终架空并赶走了舜,自己当了超级大酋长。当然东夷各部落的新首领伯益还是很强,所以大禹就暂时许诺下一任你当,然后暗暗帮助自己儿子培养实力。 结果最后,大禹的儿子夏启最终大破东夷最强的有扈氏部落,成为天下共主,宣布君主的称号叫“后”,然后他就是中国的第一任皇后……哦不……国王。 但是夏朝并没有有效统治东夷人,在经过数次反扑后,最终商朝完全驱赶了夏人。夏人往北逃窜,出现了土方、鬼方、周人三个集团。 最终,土方和鬼方被商朝接连打击,周人熬不住投降了商人,然后经过努力发展,最终反扑灭了商朝…… 而河宗氏呢,大概就是土方、鬼方的残余,在商朝的打击下放弃了农耕定居生活,逃到了河套游牧,同时也跟qh留居的西夏氏有往来联系,而且也记得自己有个曾当过二五仔现在混的很不错的远亲周人。 大致如此。 也就是说,司马迁说匈奴之祖为夏桀之子淳维,并非空穴来风。 然后周穆王在这些放羊的远亲的带领下,祭拜了华夏的圣山昆仑山,这个昆仑山并非现在的昆仑山脉。而是当时周人和这些西戎心目中祖宗发源的某座圣山,位置应该是在qh然后周穆王继续向西。 又有了不得了的事情了…… 又出现了一个游牧部落,叫赤乌氏,自称不但和周人是亲戚,而且是很近很近的亲戚,甚至不用追溯到夏朝…… 因为赤乌氏的祖宗是周人在商朝时的祖先古公亶父的女婿季绰…… 然后这里有趣的事情又来了。 波斯古籍中,有个叫哲姆锡特的波斯人在东方开拓新国家,并娶了马秦王的女儿…… 有人就把这两件事情联系上了……认为哲姆锡特和季绰是一个人。 如果这件事能联系上的话,那赤乌氏这个部落的父系来自伊朗民族,母系来自华夏。 然后唐僧在《大唐西域记》里又记载了这个部落的后代,叫至那提婆瞿呾罗,国家位于帕米尔高原。该国认为其祖宗是波斯人,娶了汉女,是波斯和汉人混血的后代,所以叫“汉日天种”…… 没错……他们就是高原塔吉克人(注意不是平原塔吉克,两者虽然划分为一个民族,但并非一个族群)的祖宗…… 从赤乌氏认亲离开后,周穆王在赤乌氏的土地上拿走了大量的和田玉。而周朝的玉器,大部分都是和田玉,如果只从蛮族部落交易的话,是不会有这么多和田玉的……所以似乎可以说明,周朝玉器的大量原料,很多可能就是周穆王从赤乌氏的土地上拿走的。 然后周穆王离开了赤乌氏之国,终于来到了西王母之国。 根据史记和汉书的记载,到了帕米尔高原地区,这里基本上是塞种人的天下了。 塞种,就是希腊人称呼的斯基泰人和马萨革泰人,波斯人称呼的塞克人。他们和波斯人的关系,就像古羌人和汉人的关系一样密切,如同古羌人就是没有定居文明的华夏远亲一样,塞种人是属于尚未定居文明化的雅利安人的远亲。 塞种人势力最远,就是河西走廊。当然周穆王不知道河西走廊,所以还是是在羌人堆里转了一大圈,最后才从赤乌氏之国看到了这些混血的亲戚,抵达西王母之国,才遇到了真正的塞种。 周原的文物里,就有这么一个明显是塞种人的头雕: 大鼻子,深眼眶。很明显不是黄种人。 而且这件文物似乎被损坏过,因为头顶帽子被锯掉了。损坏前的的帽子,很可能就是塞种人最明显的标志:尖帽子。 当然这个东西,无法作为周穆王曾去过帕米尔高原以西,和西王母谈笑风生的证据。但至少能说明,周朝是和塞种人有交往的。 而至于周穆王这次武装旅游,到底是干嘛去了? 答案很简单,第一是跟汉武帝的想法一样,他们都缺战马了。周穆王在武装旅游之前,跟犬戎作战数次,最后虽然获胜,暂时平定了犬戎。但肯定受损不少,接下来还要去讨伐在南方关起门自己称王还接受东夷小国朝拜的徐国,估计战马不够用了。 第二,是西戎失和,以犬戎为主的部落联盟开始反抗周朝,许多朝拜周朝的西戎小部落、由于犬戎隔绝而失联了。周穆王需要重新联系上这些臣属部落。 然后周穆王可能就联系上了河宗氏,最初可能只是去买马,顺便让河宗氏联系其他部落不要理会犬戎继续朝拜老子,结果被亲戚盛情款待介绍路线祭拜祖宗白送大量玉石,最后还不远千里跑到中亚见了雅利安美女…… 周穆王旅游回来后带来的不仅仅是和田玉,还有大量战马,紧接着周穆王就向东夷人最后的大国徐国发动了战争,周穆王自己的战车,由东夷人出身的造父当司机,西王母送的中亚良种千里马拉车,并征调了时降时叛的二五仔楚国也一同出兵。最终将徐国揍得生活不能自理,东夷小国纷纷重新朝拜周朝,徐国被缩小成了袖珍小国。 第两百零一章 李狗蛋的惊讶 御手喜在看到林曦这个女人时就引起了他变态的兴趣,他很好奇把这样的女人绑起来放到床上是怎么样的一种感受。林曦的寂灭之秋,御手喜没放在眼里,所以他动都没动,一流秘术境界和二流秘术境界之间的差距是一个难以跨越的鸿沟。 直到林曦把双手放到太阳穴之上,瞳孔开始慢慢收缩时,御手喜才感受的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危险。 关键时刻,姬浩然却是打断了林曦的施法,他伸出手把林曦护在了身后,像以往无数次那样,说了句淡淡的话,“我来吧。” 姬浩然深呼口气,握着的胜邪剑开始虚握,放开,却悬浮在空中,保持着似握非握的姿态,这是姜教授一直让姬浩然学习的儒家的以气御剑。气灌剑身,然后一直绵延到手部,以周身蔓延而出的气机来锁定和驱使剑,解脱了手的束缚,周身无处不可使剑,讲究的另一种技巧。这和道家的以意御剑从而练成飞剑走的是不同的路子。 以姬浩然现在的实力只能堪堪脱手御剑,胜邪剑开始慢慢绕着姬浩然旋转,并越转越快,渐渐的开始飞沙走石,劲风处处,把他与林曦以一种防御的姿态保护了起来。 其实儒家大多秘术都是对付妖的,对付妖的伤害加倍,对付人类反而威力会减小,子不语怪力乱神,众多秘术也多中正平和,不主张杀戮,所以守的秘术比攻的秘术要多的多。 姬浩然的这一手以气御剑是一招守势,走的是防守反击的路子。 御手喜刷的一声化为了残影,再次施展了疾风一闪,顿时姬浩然与林曦周身出现了无数的残影,“当当当”的刀与剑相交的声音不绝于耳,姬浩然很显然是守住了。 不过好景不长,当御手喜再次出现的时候,握刀的姿势开始有了一点点的变化,手忽而向下,忽而向上,当再次出现的时候,只看到一抹清冷的光闪过,然后忽起一阵风,把姬浩然与林曦掀飞了出去。 御手喜又再次一闪,一脚把在空中的姬浩然踹飞了出去,然后把从刀鞘中拔出了一半的刀架在了还未站稳脚跟的林曦的脖子上。 …… 这所有的一幕幕方运都看在眼里,暗自嘲笑着姬浩然的不自量力,一流高手与二流高手的差距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他忽然朝御手喜喊了一句:“这个女人留着不杀,她知道道院的很多秘密,那个男人杀了就可以,而且这女人姿色不错,平日里又总是猖狂,能不能让我先教育教育她。“ “这个女人我有兴趣,我玩腻了才轮到你,为了表达你对我们北辰一刀流的忠心,你去帮我把这个男人杀了,这个男人在道院中应该也有些地位吧。”御手喜冷笑一声,平凡普通的脸显得邪恶异常。 方运点了点头,脸上也没有什么不爽的情绪,抬起一手,在姬浩然吐血爬着站起的时候,方运一记掌心雷远远的朝其击去,随着霹雳啪啦的响声带着雷光把姬浩然击飞了出去。 方运慢慢的走到姬浩然的身边,一脚踩住了满脸不甘的姬浩然的脸,碾在泥里,摇摇头道:“你原先就应该杀了我,现在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了,你不是很傲吗?现在可感受到与烂泥亲密接触的滋味?“ “姬浩然,我以为你多强,你也不过如此,怎么现在不说话了?你说话啊,说的好听点,我或许可以给你个好一点的死法。“方运没有急着杀姬浩然,任何人在把以前惧怕的嫉妒的人踩在脚下的时候都会先忍不住奚落一番,方运也是如此。 “不要高兴的太早,你只是在与虎谋皮,你的死不会太远。”姬浩然依然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哪怕此时,他都没有给方运露出哪怕一丝的害怕或者求饶,就连林曦被抓,他也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就把真正的情绪掩藏在眼底了,他是一个内敛到极致的人。 “放心,我会死在你的后面,而你现在就要死?“方运抬起一掌就要拍向姬浩然的头。 此时忽听啪啪啪的三声枪响,一下炸裂在所有人的耳畔,所有人都顿住了,看向了枪声发生的地方,这里面的眼神有惊奇,有愤怒,有不喜,还有意外。 白泽呼呼喘气,眼睛血红的推开趴伏在其身上的李乙的尸体,他刚刚一直在与李乙这厮缠斗,被其打的不停吐血,不过他意志坚定,忍痛不吭一声,然后趁李乙不备,掏出了藏在腰间的另一把柯尔特左轮,对着李乙的肚子就开始连射。 他不想这样的,这不是他的本意,他不想杀人的,这个原则一旦打破,他怕他会忍不住。 但是当他看到黑衣人像砍瓜切菜般的杀人,看到曾经不可一世的姬浩然和林曦被打的吐血甚至被踩在脚下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这个现实世界和玉佩空间没有什么不同,都是弱肉强食,那些被杀的都是一条条的人命啊。 你不杀人,但别人却要杀你,那就别无选择了,他狂吼一声,血液中的某种因子被催动了,然后他就把李乙给杀了,不留任何余地的三发红色的子弹直接把李乙的肚子都打穿了。 白泽看出方运投靠了那个东瀛人,他和方运本就有仇怨,他可不想落到东瀛人的手里。 他这三枪把争斗的其他人都打愣了,李甲本就在注视旁观,死的毕竟是弟弟,顿时就奔了过来。 白泽不可能给他机会,一下蹿起,捡起原本被李甲撞飞的另一把柯尔特左轮,双枪在手,扣着扳机就是连射。 左手连续射出四发原先就预备好的蓝色曼陀罗子弹,朝方运和御手喜的方向射去,右手连续射出三发黄色的子弹,朝李甲的方向射去。 蓝色的曼陀罗子弹为烟幕弹,也是白泽第一次使用,却没想到激发出的蓝色烟雾那么大,连续四发子弹之后,烟幕的浓度简直伸手不见五指,一下就把御手喜和方运那个方位完全遮蔽了起来,而且烟雾还在蔓延。 黄色的曼陀罗子弹是燃烧系,在空中燃烧起了巨大的火球,连续三发成品字形,然后直接在李甲面前爆开,浓烈的火光直接遮蔽了李甲的视线。 仓促之间,白泽忽然蹿到了一直在冷眼旁观的李狗蛋身边,拉了其一把,“还发什么呆,快走啊,等什么呢?” 李狗蛋没想到白泽耍了那么多小聪明,好不容易有的机会却不是先自己跑,而是拉着他一起走,他顿时就动容了,“你为什么不先走?” “走吧,哪来那么多废话?没时间了。”一把扯着李狗蛋,一边从背包里摸出三个高爆手雷,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里面扔去,此时白泽已经管不了林曦与姬浩然的命了,先保住自己的命再说。 爆,爆,爆,三声巨大的爆响响彻在寂静的夜空。 第一百章 传说 三个高爆手雷产生了冲天的火光,在光与烟中几乎什么也看不清了,白泽刚拉着李狗蛋转身跑路就被迎面而来的蓝色烟雾吞没了。81中『 』文网 尘土产生的烟气十分的呛鼻子,白泽用袖子捂着口鼻,也分不清方向的瞎转悠,又不能说话,很快就迷路了。 蓝色曼陀罗子弹产生的烟雾弥漫的范围实在过大,一下在黑夜中的可见度基本就快为零了,连续跑动,白泽很快就不能喘气了,关键时刻,忽然想起包里的孙悟空面具有抗毒过滤的功效,赶忙带在脸上才好些。 但白泽回头间,却现他潜意识里本是普通人的李狗蛋却是一点事都没有,连咳嗽都没有咳嗽一声,只是睁大着眼睛看着他。 白泽匆忙之间想问什么,李狗蛋却是一个伸手忽然朝白泽的眼前的方向一抓,一个梅花形的飞镖离白泽的眉心只有一寸的地方被李狗蛋夹住了。 李狗蛋望着白泽说了一句十分莫名的话,”躲来躲去还是躲不了,这送上门的缘分真的躲不了。“ 李狗蛋静静的盯着白泽,忽然一股劲风吹起了他油腻的头,蓝色的烟雾被吹的滚滚,因可见度低,一个黑影在离白泽有一步远的地方忽然蹿了出来,快的就像一道光,那是御手喜的疾风一闪,白泽甚至能感觉自己的脖子有些凉,冷风吹的他的眼睛都有点睁不开。 然,李狗蛋只是平静的伸出了手,好像在流动的水中精准的抓住了鱼儿,一下掐到了实物,画面一下定格了。 李狗蛋很轻易的掐住了御手喜的脖子,而且还是隔空掐住的,御手喜就这么被定格在了空中,而御手喜的拔出一半的刀,离白泽的脖子只有零点几毫米。 不可一世的御手喜挣扎了半天都不能动弹丝毫,那零点几毫米的距离他根本无法突破。御手喜的狰狞的脸离白泽的脸极近,即使在能见度很低的情况下,白泽都能看到他脸上的毛孔张开脖颈泛红的样子,那种样子应该叫无助。 “滚。”李狗蛋摇摇头,随手一挥,御手喜就被扔飞了出去,看蓝色烟幕卷起的厚重度,应该是被扔到了很远的地方。 “制造烟幕逃跑这样的小把戏,对高手没什么用,你呼吸的节奏,生命出的脉动,精神的强大与弱小,都是可以被感应到的,烟幕遮蔽的只是眼睛。” “闭上眼睛。”李狗蛋没有给白泽任何问话的机会,平静的一指头点在了白泽的眉心,白泽只觉得无尽的黑暗袭来,再次睁开眼睛时,却已经落在了一个空旷的大厅里。 大厅上方的白炽灯的光亮刺激的白泽一瞬间有点睁不开眼睛,白泽一瞬间有点恍若隔世,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等适应了光亮,白泽却现他此时正身处在李狗蛋的客厅中。 这简直斗转星移,时空穿梭,虽然距离不长,但还是太神乎其技了一些。 白泽的旁边此时正坐着满身是血的姬浩然,姬浩然腿边躺着的是已经昏迷的林曦,姬浩然出奇的尊敬的喊了一声李狗蛋前辈,并直呼谢谢。 “不用说什么前辈不前辈的,我并不会因为你曾经见过我,我就会救你,人命如草芥,我救你是因为这小子,你只是顺手救的。”李狗蛋说着指了指白泽。 “我?”白泽惊讶的指了指自己。 “你是我送上门来的因果,你住在我家是因,我救你是果,躲不了的,不救你,会对我修炼有碍,仅此而已。”李狗蛋面对着门口而坐,抚摸着大黑狗的狗头,大黑狗一边陶醉,一边朝着白泽眨眼,好像很嘚瑟。 “还有一个小时天亮,你们可以在这里呆到天亮,跨出我这门,你们的死活就与我无关。”李狗蛋接下来的话,却是把白泽要帮忙的话直接拒之于口。 白泽还想说什么,姬浩然却淡然的一副理应如此的表情对李狗蛋说了声:“谢谢。” “你还有什么事吗?能帮一定帮,干脆了结了你这因果。”李狗蛋叹了口气,好像白泽就是他的孽缘。 “你可以解石化诅咒吗?我一个朋友中了这个,我听说,只有找真正的高手才可以解,您可以帮我吗?”白泽这样的心机鬼,不可能不抓住这难得的机会。 “石化咒我可以解,但那不是你的因果,我帮了,就沾上了别人的因果。”李狗蛋很直接的就拒之门外了。 “这个……您知道和氏璧或者传国玉玺的下落吗?许多人都在找这个,您知道这是有什么用吗?”白泽反而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了,顿而问起了和氏璧的线索。 李狗蛋忽然沉默了,面色好像很不高兴,像是忽然想起了很不好的事情。 “传国玉玺原先被方运从你手中抢走,接着被一个东瀛人叫北条千羽的夺走了。”姬浩然一边拿袖子擦着林曦脸上的带着血色的灰尘,一边头也不抬的对白泽说出了这样的话。姬浩然觉得这次被救若有若无的算是欠了白泽一个人情,他这样孤傲的人最讨厌这种事情,索性就还了。 白泽在心里嘀咕北条千羽,暗想怎么会是那个画师,但此时李狗蛋却说了一句话把白泽和姬浩然都说了一个激灵。 “谁告诉你们传国玉玺就是和氏璧的?你们确定你们要找的传国玉玺和和氏璧是一个东西?” “不是说始皇帝命人把和氏璧打造成了传国玉玺吗?难道不是?”白泽愣了。 李狗蛋又再次沉默了很久,后来叹了一口很长的气,道:“和氏璧是道石,但是不是指和氏璧本身,这关乎到一个传说。古印度摩揭陀国的月户王建立了孔雀王朝,同时也创立了耆那教,同印度教和佛教一样,相信灵魂解脱,业报轮回,主张非暴力、不杀生、行善积德。月户王只是区区人类,他的能力得益于一块天降神石,这样东西和我们华夏秘术的起源和氏璧一样的重要,是另一种文明的东西。后来月户王为怕此石的能力太强引来祸患,在死前,他把此石一分为三,分别让教中长老带到世界各地掩藏,其中最重要的轮回道石就相传被一位印度僧人带到了我们东方,让其和一块名玉镶嵌在了一起,那块名玉就是和氏璧。任何势力都在找这个东西,但却不会告诉你们这些底层人实情,这里面的水其实很深,以你们的实力,若沾上必死无疑。“ 西王母资料 找到群玉之山后,周穆王开始了探访西王母的旅程。『81┡ 中┡文网从群玉之山出来,他们的旅行记录有大约6o天的空白,从夏末一下子跳到了深秋,之后他们用了1o天时间就翻越高山到达了平原。 对于这段记录,lz不能确定。lz以为,他们翻越帕米尔高原,从喀喇昆仑山口进入克什米尔的可能性不大,从离开群玉之山之后开始的记录里面,可以看到,他们是先向北,转而向西翻越高山,期间剞闾人招待了他们。翻开xj南疆地图,lz认为,周穆王一行从吉尔吉斯途径伊塞克湖进入中亚的可能性较大,这里山势相对平缓。后来张骞出使大月氏,走的也是这条路线,这里也是丝绸之路的重要驿站。玄奘在《大唐西域记》中也提到过这里,说明,这里确实是中亚进入xj的古道。而“剞闾氏”,这个名字也可以和“吉尔吉斯”大致对应,在没有更为充分的论据和解释的时候,lz拟采用这个看法。 在翻越大山到达中亚巴克特里亚平原之后,十多天的时间,周穆王一行就到达了西王母之邦。不仅仅是周穆王,整个华夏民族对西王母都是好奇的。各种古籍的记载,加上一路上的种种艰险,让这次会面显得非常不平凡。西王母是否真的像《山海经》写得那样“蓬戴胜”还“虎齿豹尾”呢?所有人都充满了期待,周穆王在群玉之山附近没有找到西王母之邦,于是四处探访,翻越天山来到中亚的西王母之邦。公元前994年的初冬,甲子吉日,带着忐忑而激动的心情,还有一丝万里月抛的邪恶念头,周穆王宾于西王母。带来了白圭玄璧,以及丝绸织锦等贵重礼物。“西王母再拜受之”,西王母拜谢了两次。 次日乙丑,周穆王宴请请西王母在瑶池之上。西王母即兴唱歌一: 白云在天,山陵自出。 道里悠远,山川间之。 将子无死,尚能复来? 周穆王和了一: 予归东土,和治诸夏。 万民平均,吾顾见汝。 比及三年,将复而野。” 对于这一唱一和,内容丰富,关于中国最为古老的绯闻从此而生。后人李商隐一《瑶池》成为千古绝唱: 瑶池阿母倚窗开,黄竹歌声动地哀, 八骏日行三万里,穆王何事不重来? 现在读来,lz还能感到李商隐写到这里嘴角的一丝坏笑。从歌词之中,西王母看上周穆王是板上定钉的事情了。“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你吗?”唱出了西王母的心声和她对穆王的殷殷之情。 问题是风流的穆天子,对西王母是个啥想法呢—— 等我回国之后,创造出和谐社会的大好局面,百姓安居乐业,我就来见你,也就三年时间。 说实话,这话说的有点儿像月抛得手后男人对女人的搪塞语言,“你说你三天后来看我,一去就是一年多”。可以说,李商隐把西王母和穆天子的心理都把握的极其到位,这是一个痴心女和负心汉的暧昧故事吗?从吉日甲子到乙丑二人同游瑶池,作歌唱和,这一夜之间到底生了什么呢? lz以为,西王母的态度没有问题,被这个从天而降、风度翩翩、出手豪阔又排场极大的穆天子迷得五迷三道,不能自持,亦或者,异族女子的感情本来就大胆而炽烈。 而周穆王的态度则是耐人寻味的。那一夜,如果两情相悦,第二天二人携手同游瑶池,这本来是很浪漫的事情,但是周穆王却说出这么大尾巴狼的话,明显打官腔,不准备再见的意思。lz以为,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穆王得手,准备迅抽身而退,免得夜长梦多,日后麻烦;另一种,就是穆王一见西王母大失所望,但是碍于礼数,只能维持作为国君正常的礼仪后迅离开,也就是“见光死”。 以lz不太浪漫,并且灰常影响票房的分析来看,周穆王对西王母“见光死”的可能性很大。试想,如果吉日甲子之夜,二人同赴巫山,如胶似漆,如何第二天穆王就这么快想草草结束战斗?从此君王不早朝,在西王母之邦呆上三五个月也不嫌多吧?但是,实情是,一个老顽童天子,摇身一变变成了关心老百姓疾苦的大尾巴狼,这不能不说西王母把穆王他老人家吓到了。 虽然穆王心中已经想赶快脱身了,但是穆王身边跟随的这个忠实记录的“太史公”似乎并没有领会领导意图,还是把穆天子与西王母的会晤细节相近的记录下来。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啊!可以想象穆王打落牙往肚子里咽的无奈,还有一脸苦笑。 穆王与西王母同游瑶池,又登上附近的一座山,为西王母题字,“西王母之山”后离开,完成了西行的最后一个心愿,虽然不算完美,但是谜底揭开,也就没有遗憾了。于是思乡心切,起身东归了。 不过此事并没有结束,这位西王母似乎有些花痴,第二年自己跑到宗周来找穆王,《竹书纪年》记载,“西王母来朝,宾于昭宫”,至于穆王最后怎么摆平这件事情的,史书没有记载,无论怎样,这种事情摊上了,就够他喝一壶的。 但是搞定西王母本身还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管住世人的嘴,八卦是人类的天性啊,所以周穆王的这点儿“见光死”的风流韵事一直被人津津乐道。 《史记?赵世家》说穆王“见西王母,乐之忘归”。 而郭璞的《山海经图赞?西王母赞》似乎含蓄一些,不过更加阴损:“韵外之事,难以具言。”就好像一个八卦被大家正说到兴头上,然后出来一个说,这个……不提了哈,没事,我们都相信哈,不用解释……然后一脸坏笑。 sx芮城永乐宫壁画中的西王母 至于说远嫁塞人部落,又变成了女王,这个听上去就像一个曲折的传奇故事,佩服他们的想象能力。可以说是没有任何根据的异想天开。 具体指出西王母到底是谁这件事情基本是不可能做到的,但是lz可以通过历史上出现的人物类比,给大家描绘一下,西王母大致的形象,还有西王母之邦大概的是怎么回事。 在周穆王翻越天山到达巴克特里亚大平原,找到西王母之邦后的大约4oo多年,这里出了一位著名的女王——托米丽司女王。这位托米丽司女王是因为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被记录在古希腊的“司马迁”——希罗多德所著的“西方史记”《历史》之中的。 第一百零一章 蛟龙经脉 姬浩然闷声不吭,好像在思索着什么,他对什么孔雀王朝什么月户王,根本就不感兴趣。81Δ中文Δ网 同样的,白泽对这些也不感兴趣,他这么四处奔波,只是为了救赵涟漪,她只能撑大半个月了,他欠她一条命。不管传国玉玺是不是和氏璧,和氏璧是不是所谓的道石,白泽都别无选择。 “我没办法,不管传国玉玺是不是和氏璧,最起码它是一个宝物,有了它,最起码可以请动道院的前辈帮忙解了石化咒。” 白泽这么说,李狗蛋没有对其有任何的同情,反而大黑狗以一副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他,狗生可能从没见过这么有情有义的人吧! “其实,石化咒,并不是什么高深的诅咒,不一定要请动特定的人,反正我劝你不要沾传国玉玺的因果太深,村东的戴老头应该也有办法解,他是医家的人,你可去找他一试。“李狗蛋深深的看了白泽一眼,给白泽指了一条明路。 “这个……我……”其实既然李狗蛋说了他可以解石化咒,白泽其实心底里还是不想舍近求远的。 噗……嗤……,此时姬浩然却忽然张口喷了一大口血,然后头一歪,倒在了案桌上,昏迷了过去。 李狗蛋却是一副看穿一切的眼神,语气中有些讶然,“他用一种特殊的方法逼出了体内的瘀血,强行激自身的潜力,这小子有意思,起初我以为是别人封印了他的实力,现在看来是他自己封印了自己。” “把自己封印?”白泽嘀咕了一句。 “他体内有股他无法掌控的力量。”李狗蛋又接着道:“其实你体内应该也有。“ “我?”白泽惊讶的指了指自己。 李狗蛋指了指姬浩然,”他的实力比你强吧,但是他受伤了还要强逼自己身体中的瘀血,而你的样子看起来和他一样狼狈,而你却和没事人一样,你不觉的奇怪吗?“ “我可能痛觉神经比较迟钝吧。” “真的吗?”李狗蛋深深的看了白泽一眼,一手摸着大腿,一手摸着油油的乱糟糟头,姿势很是。 白泽并没有在意这点,而是很直接的问:“啊,那个……李……前辈,我不太喜欢前辈这个称呼,也不太懂什么世俗之礼,但您真不能破一次例去救我的那个中了石化咒的朋友……我……好吧,我知道了。“ 白泽也有他的尊严,既然不愿救,他也不会强求,凡事求人还不如靠自己。李狗蛋这样的高手能漠视同一个村子的几十个人被杀而无动于衷,这样的人本身骨子里其实应该是对人命漠视的人,能救他已经算是走了天大的运了。 “你学秘术多久了?“李狗蛋对于白泽这个莫名沾上的因果,他其实是看不透的,或许有算是孽缘吧,当然也可以直接了当的斩断,就是由他自己动手把白泽给摧毁灭杀,这样一切就结束了。只是骨子里,白泽与他实力相差过大,李狗蛋也从来不觉得白泽会撼动他的道心。 “满打满算一个多月吧。”白泽自己也已经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其实他这一身的本事来的很莫名,从上次差点死掉之后,他的体质忽然就变的不同了,而且学秘术也很快,力量和身体协调性也变的前所未有的好。 “把手伸过来?” “嗯?”李狗蛋抓住白泽异常白嫩的手,下意识就是一愣,又仔细的看了看白泽,眼神一下如鹰隼一样直视白泽的眼睛,仿佛能看透白泽的灵魂,“你练的是哪家的秘术?” “兵家秘术!”白泽说的不卑不亢,他却在李狗蛋眼神中看到了不同寻常的东西。 “每个时代一旦兵家的人出世代表的都是乱世将要来临,但,你学的兵家秘术只是皮毛,甚至连门槛都没跨过去,所以根本不足以在一个月的时间里让你进境如此飞快。你身体里那股越来越强的气流根本不是兵家该拥有的力量,而且好像这股力量并不完全为你这具身体所用,甚至一直在横冲直撞,但是你一旦受伤,它却可以自行修复你的伤处。奇怪……!!?“李狗蛋突然一手攥住了白泽的手腕,另一手忽然贴向了白泽的左胸处。 白泽下意识的就是往后一靠,辛亏他是个男人,不然他还以为李狗蛋要非礼他。 “你的心脏在衰竭!!!”李狗蛋忽然下了一个定论。 “什么意思?”白泽下意识的脸色一紧。 “受你身体里那股力量的影响,你的心脏跳的越来越慢,应该过不了很久,它就会骤停。” “然后呢?” “你觉的一个人心跳停止了会怎么样?当然如果不是人那就另说。”李狗蛋饶有趣味的看着白泽,忽然在白泽的脖颈上看到一个黑色的挂绳,忽然眼睛再次一缩,顿时伸手抓住了绳子,摩挲一下,心中大惊。 李狗蛋心里愣了一下,“龙筋,蛟龙的筋脉做成的绳子?这不可能,蛟龙早灭绝了。” 李狗蛋曾经治水时斩杀过蛟龙,甚至烹食过,吃过龙丹,龙筋是蛟龙身上筋脉,刀砍不断,水火不伤,弹性可以无限拉长。这东西他最熟悉不过,只是他没想到被人以特殊手法做成绳子这样的挂饰,如果不是亲手摸到,他这样的都能看走眼,因为一般龙筋都会被做成武器的。 白泽觉李狗蛋忽然要拽他胸口的玉,顿时大惊,连忙阻止,这是他现在最大的秘密和依仗,下意识的就是握住了胸口的玉不让李狗蛋拽出来。 “蛟龙乃是凶兽,龙筋也带有凶性,此等宝物作装饰物也就罢了,还被障眼法伪装成绳子,这底下挂的到底是什么?”李狗蛋顿时起了好奇心,于是直视着白泽的眼睛问:“你胸口带的是什么?”李狗蛋一直懒散不在意的身体姿势,也一下坐正,他现了不同寻常的东西。 “家传宝玉?我看看!“ ”想看可以,你要帮我解了我朋友的石化咒。“ 龙缚玉毕竟是白泽的根基,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赵涟漪那样值得他信任,他并不明白李狗蛋的意思,所以只能以激将法相逼李狗蛋。 两人实力差距过大,这样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白泽瞪大着眼睛看着李狗蛋,李狗蛋却眼神一缩看向白泽,画面一下静止了。 第一百零二章 二郎神与孙悟空 “既然这样那就不看了吧。81 中Δ文网”李狗蛋装作不在意的一下就松手了。 在白泽心间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李狗蛋被乱糟糟的头盖住的额头处忽然有一道光闪过,明明白泽身上穿着衣服,但是李狗蛋的眼神却是好像看透了一切,看的白泽有点瘆的慌。 “嗯?九条锁链锁缚巨龙的玉佩,原来,还真有这样的玉佩,竟然在你身上,也不知道是你的幸运还是不幸了。“ 李狗蛋的话言犹在耳,白泽明明隔着衣服用手抓着玉佩,但是李狗蛋却是仍然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白泽颤颤巍巍的用手掀开了李狗蛋的额头,哪怕白泽已经有心理准备,但看到李狗蛋的额头有一只眼睛在定定的看着自己,眼珠还在自如滑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身体僵硬,脑袋一片空白。 李狗蛋在白泽要掀他额头的时候没有阻止,他这样的人觉的既然看了别人的秘密,给别人看一下也没什么。 白泽咽了口吐沫,“你……你……”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联想到大黑狗的名字叫啸天,哮天?哮天犬?二郎神? “你不会是,是二郎神吧?假的吧?那不是神话吗?” “你觉的是真的假的?” “神话演义什么都是假的,怎么会真的有二郎神这个人。” “我是二郎神,你是孙悟空嘛。”李狗蛋伸出手指点了点白泽放在桌子边的孙悟空的面具,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忽听不知何处公鸡打鸣的高亢的歌喉,外面已经有朦胧的亮光,天亮了,白泽看着李狗蛋在笑,自己尴尬的也跟着笑,笑容牵强。 李狗蛋忽然不笑了,白泽的笑也僵在嘴角,脑海中深深的印象是李狗蛋额头的眼睛,他莫名的想到了娜迦,娜迦的手心也有活动的眼睛,瘆的慌,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呢? “你知道你脖子上带的是什么吗?”李狗蛋问。 “是什么?”白泽一瞬间有些心跳加,他完全猜不到李狗蛋接下来会干什么,如果李狗蛋要他的玉佩,以李狗蛋能斗转星移的本事,白泽是连一丝反抗的能力都没有的。如果真是那样,白泽这样的心机boy,此时脑袋是一片空白。 “这块玉是别人费尽心机想要的东西,也是你费尽心机想要的东西,许多人都想要的东西,记住以后不要让真正高手的看到。”李狗蛋的话有些绕口,白泽不甚明白,他是个很直接的人。 所以他很直接的问李狗蛋了一句:“那你想要吗?“ “想。“李狗蛋毫不犹豫的点头笑了。 “我可以给你。”白泽有些心理准备,心跳一滞接着快跳动起来,他也笑了,笑的苦涩。 “哈哈哈……我知道你不是真心的。”李狗蛋摇摇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伸了个懒腰,“如果你有一天觉的全天下没有人值得相信了,很疲惫了,到那时你在来找我,希望那时你还活着。” 李狗蛋站起身,却是直接要赶人了,“天亮了,时间到了,你们走吧,哎,那位,别装了,我知道你早醒了。” 白泽还待说什么,姬浩然却一下从趴伏状态醒了过来,他深深的看了眼白泽,然后朝李狗蛋点点头,接着把林曦背起,转身就跨出了李狗蛋的院落,毫不留恋,毫不犹豫,一句话也不说。 “你要跟他多学学,大男人不要老是婆婆妈妈的,还不走吗?”李狗蛋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也不管白泽,直接转身好似要上楼睡觉了。 白泽依然坐在桌边愣愣的呆,心中在想着李狗蛋话中的意思,为什么李狗蛋要说他的家传玉佩是祸乱的根源呢?不应该是别人争破头争抢的和氏璧才是祸乱的根源吗?为什么呢?难道……?不可能! “我现在终于知道你我的缘分来自何处了,那玉佩遮掩了你的灵魂的本源,我一开始就有点怀疑了,原来你我是同类啊。小子以后千万不要因为别人的看法而自暴自弃,如果这是一场神话,我是二郎神,你就是孙悟空,我们是很强的!” 李狗蛋已然上楼看不到身影了,但是他的话却不知用何种方法响彻在白泽的心间。 白泽还是不明白,他还是一头雾水,他忽的站起,想上楼找李狗蛋问个明白, 但是在站起的一瞬间,忽然觉的天旋地转,眼前一花,他却已经出现在了李狗蛋的大门外,这算不算被撵了出来。 白泽不服,看着大红门,大跨步就想往里走,但是门口就在眼前,却是连续跑动了很久却就是接近不了。 “咫尺天涯,不要试了,是徒劳的。“一个不咸不淡的声音响彻在白泽身后,是姬浩然。 “你要走,为何还留在这里?“ “等你。” “嗯?”白泽很烦躁,已经失去了正常思考的能力。 “方运既然已经疯狂,为了保留自己的利用价值,肯定会杀我们灭口,所以此时不能去村口,不能用正常的方式离开此地。” “然后呢?” “要联系上道院,必须先唤醒林曦,你不是也要找医家的人吗?不走吗?” 白泽想想还是先救赵涟漪比较重要,之后他还是要想办法找李狗蛋问清楚。 李狗蛋虽然没怎么出手,但是不可否认他对白泽的震撼是很大的,他是至今白泽所遇到的最强大的人。 —————— 李狗蛋瘫坐在二楼的楼梯口,手敲着栏杆,怜惜的摸着大黑狗的狗头,自言自语:“啸天啊,你知道吗?我差点就没忍住啊,如果是多年前,我一定会抢他的玉佩,我多么想重新做一个人,但是现在已经无所谓了,失去了太多,已经无所谓了。” “鬼面,我知道你早来了,出来吧。”李狗蛋靠在那里没心没肺的笑。 角落的暗处走出一个带着鬼脸的面具的人,”李二郎你真是狠啊,眼见那么多的村民被杀而无动于衷,你真是铁石心肠啊!“ “你既然知道这件事,你当时应该在场吧,你怎么不救,彼此彼此罢了。” “如果没有道院的人在,我肯定会出手,只是这是道院的内斗,我凭什么插手。” “那小子你也见到了,你觉的怎么样?”李狗蛋这辈子最烦的就是鬼面了。 “不怎么样,你倒是很看重他啊。”鬼面走近,靠在了墙边,抱着双手。 “他的灵魂是妖,身体是人,他正在妖化,他天生是西王母一脉的人,值得培养。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费精力了,真正需要我的时候我会出手的,矛盾不是还没激化到那个程度吗?你是这一代的西王母,但你还是太弱了,你一日达不到知微的境界,你就命令不了曾经天庭的任何旧部。“ “你的废话真多。”鬼面声音很不快,扯下了头上的丝巾,一头瀑布黑披散了下来。 第一百零三章 势力的戴老头 “你就这么跟叔叔说话吗?“李狗蛋抓了抓自己油油的头,“哎,你去哪里,别走啊,让叔叔看看,多年不见,你长成啥样了。81Δ中文Δ网” “你有天眼,别人看不到,你也看不到吗?”鬼面哼了一声,化作鬼魅般的跳下了窗台。 “年轻人总是容易毛毛躁躁的。“李狗蛋哼笑了一声,不在意的就躺在了二楼冰凉的水泥地上闭上了眼睛。 无论是李狗蛋还是李二郎,亦或者是二郎神,只要他还过着人类的生活,就肯定还会有人类一样的烦忧。天庭?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 天才蒙蒙亮,白泽和姬浩然一起,靠着李狗蛋的指引,一路小心翼翼的总算是寻到了戴老头的家。 路途中遥遥看了一眼生战斗过的院落,那里已经是一片火光了,估计已经被毁尸灭迹了,远远的升起了一股浓浓的黑烟。 不管如何,昨夜对这个村落来说,总是最为不幸的事情。 白泽一路心事重重,在快接近戴老头的家门时,心里面依旧是烦躁不堪的,李狗蛋那些莫名的话依然在困扰着他。李狗蛋说的同类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又说龙缚玉是祸乱的根源呢? “别动,趴下。”前方的姬浩然忽然顿住了脚步,眼神一缩,语气中透着杀意:“方,运。” 有些事情总是太巧了一些,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前方就是戴老头的家门,白泽与姬浩然此时则在戴老头家后面的小竹林里。 戴老头家正对的中医馆里方运正带着几个人好像正在胁迫一个老头。方运的神态竟然有些慌张,一边把老头打晕命人扛起,一边小心的四顾,好像在忌惮着什么。 一直看到他们带人离开,白泽和姬浩然几乎都沉默着没有说话。两人默契的,各自拍拍身上的灰尘,来到戴老头的家门前,正要抬手敲门,却现门根本就没关,而是被开了一条缝。 隔着门缝,白泽看到一个黝黑枯瘦的老头正坐在一个老式的竹子制成的靠椅上,手中拿着根烟杆,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 老头皮肤黝黑,面上说不上是忧愁还是烦躁,对着门口喊了一声,“既然来了就进来吧,这村子也算是不太平了。” “是戴前辈吗?是村口的李前辈让我们来的,叨扰了。”姬浩然不愧是儒家的人,在白泽进门还在四处看的时候,姬浩然面容恭敬的行了一礼。 “什么李前辈的,是李狗蛋吧,狗蛋狗蛋,就是喜欢给我找事,tm的……呸。”戴老头好像脾气不是很好,抽了几口旱烟,大骂了李狗蛋几句,然后哼了哼嗓子好像不太舒服,吐了一大口浓痰出来。 姬浩然不动声色的皱皱眉,而白泽则是站在姬浩然身后打量着这个老头,无论这臭脾气还是粗狂的外表,无论从什么地方看这就是一个农村的土老帽,和那种仙风道骨济世救人的医家真是边都沾不上。 不过从另一个侧面也印证了,方运那厮为什么会绑对面中医馆那个面相不错的老头了,那个老头看起来的确是更像医家的人。 “要救人是吧?虽然你们是李狗蛋介绍来的,但是还是不能免俗,医药费还是要交的。”老头非常势利眼的朝姬浩然和白泽搓了搓手指。 姬浩然这人果然很上道,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银行卡,正要递给老头说一下卡上的数字,老头却摆摆手,“人老了,最讨厌去银行取钱这种事了,而且谈钱也太俗了。“ 姬浩然眉眼直跳,把林曦从背后放了下来,从其手指中摘下了一个看起来颇有成色的古董戒指,递给了老头。 老头接过之后,擦了擦,满意的放到了口袋里。 白泽看到这里,无奈的摇了摇头,掏了掏口袋,口袋里也就几百块钱了,是在是不好意思出手。 白泽只好看向了右手手腕上的价值几百万的百达翡丽手表,这个是上次假扮富豪时,金灿给的,但是如果这么轻易的给了面前的这个贪婪的老头,白泽还是有些舍不得。 心中挣扎犹豫良久,想到这些毕竟是身外之物,还是救赵涟漪要紧,白泽终究还是把手表递给了老头。 没想到老头却不甚满意,大骂道:“这什么破表,一看就不值钱,一点诚意也没有。” 黝黑老头不识货也就算了,对着白泽吐了口烟圈,还骂骂咧咧的。 白泽顿时心中就堵了一口气,心说你老头不要就还给我吧,还不愿给了呢,但老头骂的倒是凶,却还是把手表塞到了自己的油乎乎的口袋里了。 白泽咬咬牙,要不是这人是李狗蛋介绍的,白泽早就立马走人了,白泽现在甚至怀疑是不是找错了人。 老头收完钱财,便开始干活了,把林曦放到椅子上后,老头神神叨叨从黑乎乎的厨房里摸出一碗水,拿着一根筷子在碗里搅动,嘴中念念有词,围着林曦那是又唱又跳。 唱的什么,白泽倒是没有听出来,有点像是在鬼吼,至于碗里的水白泽刚才偷瞧了一眼是这老头从厨房里的水龙头里现接的。 这根本就是以前农村里的跳大神,这能有用?这不是典型的封建迷信吗?而相比于白泽的质疑,姬浩然反而是坐在一边挺淡定的。 不愧是收了钱,老头跳的挺卖力的,唱的也越来越快,筷子一直在碗中搅水……然后,忽然有一刻,老头停了,松手了,筷子却竖在了碗中如一杆标枪。 老头等了大概三秒,然后一下拔出了筷子,掰开了林曦的嘴,对着就灌了进去。 白泽此时观察了一下姬浩然的反应,见姬浩然面上没什么表情,但不动神色的已经把手伸到背后拔剑了,这厮明显一言不合就要杀人,非常的直接干脆。 如果这老头真的是在耍人,别说姬浩然了,就是白泽都想打人。 然此时奇迹却生了,喝了一碗普通自来水的林曦竟然咳嗽了一声,一下从椅子上立了起来,捂着头一副痛苦迷茫的样子。 白泽立马挑眉站了起来,这老头搞了什么鬼?真有几把刷子? “她身体无碍,只是精神受创,一碗清心的水足矣。”老头此时还自得的吧唧一口深吸了一口旱烟。 第一百零四章 天庭 戴老头走到姬浩然的身边,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小子,你的气息不顺,经脉逆行,要我给你治治吗?” “当然要治。8┡Δ』ΩΩ1┡中Δ文网”姬浩然没说话,刚清醒的林曦却是笑的接话了,“老人家这样德高望重的前辈,这还不是举手之劳。” 戴老头伸着手正要说话,却从里屋走出一个带着鬼脸面具的人,用不善的语气道:“不用给他治,那是他自找的。” “你以为我想啊,我可是收礼了,拿人东西可不能手软。” 戴老头在这个带着鬼脸面具人出来之时就像是忽然打了鸡血一样的,哼了一声,一把抓起了姬浩然的右胳膊号起了脉,而这个胳膊正是姬浩然藏在背后拔剑的手。 老头好像真有几把刷子,三两下就让姬浩然的气色好了很多。 鬼脸面具人一出来,林曦就与其对峙起来。 白泽并不认识鬼面,趁着老头腾出手,白泽想着终于轮到自己了,舔着脸上去,意思是也该轮到他了。 戴老头却是斜了白泽一眼说白泽没啥大病,就是有些虚,可以去对面的中医馆买些六味地黄丸吃吃。 白泽撇撇嘴知道这老头很明显在调侃他,直言说病人不是他,是一个中了妖怪石化咒的朋友。 白泽说的言辞陈恳,也算是恭恭敬敬的,毕竟有求有人,哪想戴老头收了他几百万的表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找各种理由推辞,简直岂有此理。 “治病的不是你啊,那没办法,我只治眼前人的病,算你倒霉。”戴老头说着还吐了白泽一脸的烟气,呛的白泽咳嗽了好几声。 “你是没有本事吧,你到底是治还是不治。”如果白泽被逼急了,他可保不准会和方运做出一样的事来,对面的中医馆的医师不是被绑架了吗? “你没病我怎么治啊。”戴老头抽着旱烟歪着头像看笨蛋的一样的眼神看着白泽。 “真的不能治吗?”白泽忽然掏出了柯尔特左轮一下抵住了老头的头,面容冷漠道:”相不相信我打死你。“ “哟,小子,本事不大,脾气倒是不小,治,当然能治,你把枪送我我就去治,哈哈。”老头根本就不怕,瞅着白泽黑洞洞的枪口直笑,露出被烟熏的黑乎乎的牙齿。 白泽狠狠的瞪着戴老头,没有说话,晨风吹起他的丝,白泽手指轻动就要扣动扳机。 戴老头却一下按住了白泽的手,其手指点了白泽手腕上的某根神经,白泽突兀的不受控制的就扣动了扳机,手枪啪的一声出金属撞击的空响,手枪里却并没有子弹。 “小伙子下次威胁人的时候要记得上子弹,不然真干起来的时候你会吃亏的,做人呢,要一诺千金,你说要打死我,就不要犹豫,说杀人全家就要杀人全家,懂吗?哈哈哈……小伙子,你还太嫩了。” 戴老头完全没把白泽放在眼里,慢悠悠的说,”先石化咒是一种诅咒,咒术深奥复杂,我不看到病人是不可能隔着千里之外给人治病,你既然是李狗蛋介绍来的,我多少也得给点面子,旁边这位带着面具的人是西王母一脉的传人,自是有许多仙药,你该拿着枪对着他才对。“ 戴老头瞅着旱烟,把白泽的枪一扒拉指向了站在一边的鬼面。 白泽此时没有说话,当着戴老头的面,从口袋中摸出了一红色的子弹装在了左轮手枪中,然后调转了枪口依然指着戴老头,怒笑着:”我今天就认上你了,你说的对,大丈夫该一诺千金,你如果不治的话,要么我死,要么你死,如何?“ 黝黑枯瘦的戴老头朝白泽伸出了大拇指,却看向了鬼面,“你还不说话吗?不然这小子说不定真疯打死我老头,我还想多活几年啊。” 白泽眼神一缩看向鬼面,鬼面也抬眼扫了扫白泽,之后就移开目光看向一直一言不的姬浩然和林曦。 鬼面定了定神,终于开口,其说话嗓音分不清男女,异常沙哑,“其实我知道你们要来这里,找你们当然是有事要谈,我要拜托你们几件事情。” “哼,我们凭什么听你的。”林曦抱着肩膀冷笑。 “不是听我的,是听我们的。”鬼面冷哼一声,戴老头会意从口中喷出了一口烟气,这口烟气突兀的分出三缕分别飞向了林曦,姬浩然 和白泽。 三人反应不同,林曦为防有诈,退了一步之后一掌击向烟气,但烟气散了之后又重新凝聚为一束,绕着林曦形成了一个圈形成了一个绳索状,把林曦给捆缚了起来。 姬浩然没有反抗,而白泽因为离戴老头太近压根没有反应的时间,就这样三个人瞬间被烟气形成的绳索捆缚了起来,而且越勒越紧。 白泽用嘴巴吹了吹胸口的烟气,烟气可以被吹散,但是只是一秒又重新凝聚白泽依然动弹不得,左轮枪直接掉在了地上。 化烟气为实物,这个已经是神仙手段了,他忽然记起了赵涟漪曾经说过的话,在真正的高手面前枪这种东西真的只是玩具。 白泽老老实实认栽,“想怎么样,直说吧。” 戴老头对着白泽的脸又吹了一口烟气,捏了捏白泽的脸蛋,”小伙子,老人家越来越喜欢你,不错不错。“ 白泽翻了翻白眼,这个老头从他进门开始就一直在针对他,一直在调侃他,简直tm的智障。 鬼面此时说话了,问道:“你们听说过天庭吗?” 姬浩然一如既往的沉默。 白泽心说老子还是孙悟空呢。 只有林曦好像知道些什么,反问一句:“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天庭?“ 鬼面也反问了林曦一句,“你说呢?“ ”天庭这个组织起源于周朝,一直流传于各朝各代,历代领号称西王母,听说有不死神药,巅峰时期,华夏一半秘术高手都出自这个组织,只是听说西王母却不是不死的,轮回转世万代,需要专门的人找寻,只是可惜流传到宋朝时天庭因为内斗却是覆灭了,没人寻找转世的西王母,自是没有了头领,你说的是这个天庭吗?” “当然。” 林曦哈哈大笑,“这种流言你也信?” 第一百零五章 鬼面的诱饵 “我不需要你们相信天庭是否存在,或者我是否是天庭的人都不重要,你们只要帮我办事就行,能效力于天庭是你们的荣幸,应当三生有幸才是。81中文网”虽然隔着面具看不到其此刻的表情,白泽想此人应该是很得意的吧,或者应该说是很拽。 林曦嘴角一歪,笑的花枝乱颤,“你这是想空手套白狼吗?没有好处的事情傻子才会干?” “好处当然有,但是也得你们自己争取才是,当然先是你们得加入,因为祈雨石的事情,你们几个人我可是调查过的。“ 鬼面踱步到了林曦的面前,带着俯视的语气,“你叫林曦,是个走失的孤儿,有几分小聪明,修的是儒家秘术吧。你的修炼进境比你身旁的男人快,只是你掩藏了锋芒,聪明人的选择!“鬼面说着鼓起了掌,”你天分实在是高,靠着古书中的只言片语竟然摸到了点门道,学到忘殇咒的皮毛,你之前昏迷不醒就是因为你的妄念遭到精神反噬,皮毛终究只是皮毛,也只能让凡人失忆,对精神强大者来说,一个不小心你说不定就受反噬而痴呆了。我说的可有错处?“ 林曦斜着眼,哼笑了一声,”并无错处,怎么你想说什么?难道你想把忘殇咒送与我?“ “区区一个忘殇咒有何舍不得的?所谓一曲忘殇,二曲忘忧,三曲忘情,忘殇咒的层次反而是最低的。”鬼面从宽大的黑色袍子中摸出了一卷泛黄的古书像扔垃圾般的扔到了林曦的面前,“看看,是否是你想要的东西,以你的见识,应该是认识里面的逆仙文吧。” 白泽作为旁观者扭头看着两个女人的较量,林曦虽被捆缚的,但是身姿却是站着的,但是古书却被扔到了林曦一步前的地方,若林曦想拿就必须单膝跪地去翻看,单膝跪地,等于是宣誓了对这个鬼面人的效忠。 这是一种势的压迫! 从白泽的角度看,林曦盯着脚下的书籍半天没动,强忍着什么,但是其面容上依然无法隐藏心中那股想要此书的冲动,就像以前朝思暮想的东西终于被人送到了眼前,这个是真的无法拒绝的事情。 老旧靠椅边的林曦偏头看了姬浩然一眼,姬浩然无言的看着她,慢慢的朝其点了点头,最终林曦还是如白泽想的那样跪在地上捡起了地上的书,翻开,只是看了一眼就失神了,“竟然是真的,不过只有一半?好了,我懂了,那就不客气了。” 有时候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林曦便是如此,给一半很显然就是让她效力的依仗,她无声的沉默很显然是默许了,她有点失态了。 忘殇咒是儒家的最神秘的咒语之一,早已失传,传言此咒练到极处可以随意抹去人的记忆,是为禁咒,能见到,她不失态才是怪了。 同样的,鬼面又走到姬浩然面前,带着轻蔑的语气的道:“我因祈雨石与你交过手,通过我的调查的资料看都说你是天才,其实你只是命好而已,同等的资源下,别人未必比你差,有点言过其实了。我与你交手时我才刚跨入一流,现在我已经跨出一流,而你依然还在原地踏步。” “你身上有一股无法自控的属于阴阳家的力量,你无法掌握是因为你根本不会阴阳家的任何秘术吧,阴阳家的阴宗的影杀剑法有兴趣吗?“鬼面慢悠悠的道,同时又掏出一本图文并茂的古书以同样的方式扔到了姬浩然的脚下。 姬浩然淡漠的只问了一句话,“天庭的宗旨是什么?” “维持华夏中妖与人类秘术者之间的一种平衡,这种平衡就是妖与秘术者之间,秘术者与秘术者之间的争斗,无论再打生打死都不能影响到正常人类的繁衍与修养生息,那种大肆杀戮平民的罪行更是不能有。“鬼面的声音沙哑难听,但是语调中的那种庄严肃穆就像是白泽小时候在进行的少先队员的宣誓,反正白泽这样的货色不太喜欢任何冠冕堂皇的说的好听的东西。 姬浩然默然点头,”凡是能够变强的契机,又不违背我的意愿,我都接受。“ 姬浩然就在白泽的旁边也单膝跪地的捡起了阴阳家的影杀剑法,毫无意外的鬼面也留了一手,给的只是一半。 人在利益面前,最想要的东西面前放弃尊严是很正常的事情,但白泽心里依然很是不舒服。 接下来鬼面走到了白泽的面前,白泽会以为面前的鬼脸面具人也调查过他,但是鬼面背着双手,盯着白泽看了好久,在白泽被盯得都有些不自在的时候,让白泽意外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白泽愣了一下,又被轻视了呢,自尊心作祟间却是摇头笑了,“我姓孙,名悟空,外号齐天大圣,家居花果山水帘洞,有何指教?” 他这样的无所谓的人,真的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也并没有任何畏惧或者害怕,面前的无论是戴老头还是这个鬼面人应该都有解石化咒的能力,这样他反而不急了。要杀他这样的人,面前的两位只是抬抬手的事情,白泽很好奇面前的鬼面人将会如何对待他。 万万没想到,面前的鬼面人却忽做惊讶的姿势,身体往后靠,调侃的骂了一句:“你这泼猴,又要偷我的蟠桃吗!” 鬼面突然的这一手,把白泽三人惊住了也就算了,也把一边在抽旱烟的戴老头也惊住了,戴老头抽旱烟都抽呛住了,使劲的咳嗽。 鬼面学者白泽的语调和思维说出这样的话,使其从一出场表现的高手风范和从容不怕的压迫姿态瞬间当然无存。 而鬼面却并不在意仿佛入戏般,“泼猴,是否是你要求能解石化咒的药?” 鬼面要是像对付林曦与姬浩然那样,白泽这样的操淡货色说不定还真不买账,但是这样的方式反而是顶的白泽无话可说。 白泽咽了口吐沫点了点头,说:”是。“ “泼猴,我这里有一枚破障丹当可解了这石化咒,只是此丹颇为珍贵,你拿什么来与我交换?” 鬼面入戏的十分深,掏出了一个蓝色的青瓷瓶在白泽眼前晃荡,白泽惊讶的自语言说真的假的,鬼面却是眼睛一横,似是不悦。 白泽心说不管真假,先拿到再说,鬼面说什么他都说好。只好往下接话,笑言:“俺老孙愿往天庭为一小官乃为弼马温,养马劈柴也好,愿效犬马之劳。“ “松绑。”鬼面高喊了一声。戴老头这样的高手却如下人般的挥了挥手上的烟斗,顿时包括白泽在内,三人身上的烟气绳索便立马随着晨风消散。 第一百零六章 追杀的任务 白泽揉揉脖子,扭了扭腰长呼了口气,但是眼神暗中盯着的依然是鬼面一直在手中晃荡的瓷瓶,鬼面却并没有把药给他。 此时鬼面背着手又道:“犬马之劳倒是不必了,我给了你们诚意,你们也要表现你们的对天庭的忠心。林曦和姬浩然算是道院的人,现在道院在大肆寻找传国玉玺,我要你们找到传国玉玺时第一时间交给我。放心,我给的奖励绝对不会比道院的水准低,而且还是你们最需要的东西。而且之后我不需要你们为我提供任何有关道院的情报,天庭不需要间谍的龌龊勾当。” 林曦和姬浩然无言相顾之后,无声的点了点头,他们并没有什么意见的上了贼船。一直狡诈的林曦,在被松绑之后,俨然已经失去了和鬼面争论的兴趣,神情几乎完全进入了手中的关于忘殇咒的古书中。 “至于你。”鬼面忽然指了指白泽,“我还真不知道如何处置你,你是李二郎,哦,是李狗蛋推荐的,我并不知道你有何本事,你的实力有点偏低了,嗯,是太低了,天分又差,只是你这个人倒是有趣。这样看在李二郎的面子上,我给你个加入天庭的机会。” 白泽呼了口气,这明显又是被看人低了啊,低身捡起了地上的左轮手枪,挑了挑眉道:”我对加入什么天庭一点兴趣也没有,同时我也不算是道院的人,我就是我,我只想要解石化咒的药而已。“ “想要药必须加入天庭,你没得选择。“ “那加入,加入,既然如此你还不如直接点。”白泽点点头,伸手就要去拿药,鬼面却是还没有给他,白泽的想抓却抓了个空。 这种感觉相当的憋屈,就像被区别对待了一样,这是裸的轻视。 “好!我给你机会。”鬼面点点头,“昨夜一群东瀛忍者出没于这个村落大肆杀戮,造了杀孽,犯了天条,你既然是天庭的人,你去追杀他们如何,杀干净了,我就给你药。” 白泽擦着手枪,咬了咬唇,第一次对一个人冷笑,“你这是要我送死吗?” “怎么难度很大吗?他们当中的一流高手被李狗蛋随手打成了重伤,剩下也没几个二流,这个应该不难吧。” “你说的比唱的好听啊,我是三流啊,哥哥!” 白泽气呼呼的从身旁摸出一把老旧的靠椅坐在了戴老头的身边,挥手扇着鼻尖的烟气:“唉,你这老……我的大爷你能不能别抽了,呛的慌啊!” 白泽的抗议对戴老头这样的脸皮厚的老者来说一点用都没有,戴老头反而狠狠抽了一口烟,对着白泽的脸就喷了出来。 “我靠。”白泽咳嗽了一声,被呛的都无法思考了,只得掏出了孙悟空的面具带在了脸上,这样呼吸才舒畅起来。 “哟,鬼面你看,还真是孙悟空啊!”戴老头惊讶的捂着肚子笑。 “悟空你又调皮了。”鬼面的声音有一瞬间不在沙哑,而是有变的清新悦耳的节奏,但只是一瞬就又变回了可恶的沙哑低沉,像是来自无间地狱的低吼的腔调,“泼猴,你没的选择。“ 第一次来自地狱的狰狞恶鬼面具和带着嘲讽面容的孙悟空面具,直面的面对面的凝视,两个人面具下掩藏的面容的表情无人知晓,只有眼神间似擦出了无形的火花。 “那些东瀛忍者还在村子里吗?会逗留多久?”白泽再次深呼了口气,为了赵涟漪,为了无辜死去的村民,去杀这些忍者,他心里并没有太过不情愿,反正已经开了杀戒了,惩治恶人并没有什么不对。 从一开始的只杀妖不杀人,到杀了李甲之后的退却为只杀身怀秘术之人,心里的底限已经开始一步步的后退。侠以武犯禁,白泽心中的恶魔已经一步步被放出来。他不知有一天一个作恶的普通人出现在他面前,他会不会也失手杀掉,这或许就是白泽一直理想的成为游侠的代价。 “当然还在村子里,你们不出去,他们不会轻易离开,那群忍者中的一流高手所受之伤,就算有良药没有半月是好不了的,估计停留至少有一周以上,你有的是机会。” “好,我答应你。” “小伙子,我早告诉过你不要婆婆妈妈的,有事找你大爷哈。”戴老头有着农村小老头的势力,也有着不知从哪来的玩闹之心,白泽随口一说,他却真要做白泽的大爷,忒不要脸。 —————————————————— 一整天的时间,白泽,姬浩然,林曦三人都待在戴老头所居住的平房的屋子里。林曦和姬浩然因为得到了能提升实力的古书,刚好各自无言的都在角落里钻研。 只有白泽靠做在椅子上拿着针线在缝着装满武器的背包,初晨的太阳暖洋洋的。他并没有立刻去追杀那些东瀛忍者,如果这么贸然前去,天知道到底是谁追杀谁。 所以,白泽让鬼面给他三天时间修养身息,之后就去杀人。 深入秘术世界以来,他感觉越来越迷茫。妖啊,仙啊,各种传说在他的脑子里晃荡,如果李狗蛋真的是传说的二郎神,那得活了多久? 他更不明白,像戴老头李狗蛋这样的高手,明明有颠覆世界的实力,为什么却甘于平庸躲在这个穷乡僻壤里,是在躲避着什么,还是在害怕着什么呢? 对于白泽全身上下所带的现代热武器,戴老头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问东问西的,但他问的问题都非常的有建设性,让白泽很无言。 比如什么这个枪多少钱,子弹五颜六色的很漂亮能买多少钱?孙悟空面具不错,多少钱?活脱脱一个农村土老帽的财迷,还真是没有一点所谓的高手风范。 一天下来,白泽也算与戴老头混熟了,找这个戴老头要了许多疗伤药。 戴老头觉的奇怪,不明白白泽为何要这个。他是医家的人,炼制的治疗外伤的药有奇效,对一些淤青啊外伤啊都能快治疗。 不过戴老头的药就没有鬼面的药那么讲究,给白泽的药就是用一个小玻璃瓶装的,一粒粒圆圆的,还恶搞的用纸在瓶身上贴着几个大字,六味地黄丸!!! 不得不说,光看外表,还真的有点像六味地黄丸,戴老头平时一个人住,或许是太无聊了,弄了许多瓶就堆在大厅角落的桌边堆放着。 戴老头说这些都是垃圾,让白泽随便选,但是什么用处的,他说他都忘了。 白泽摸了五六瓶标着“六味地黄丸”标签的瓶子塞到背包里,又拿了几瓶“壮阳良方”,“一夜九次郎”,“补气丹”等乱七八糟名字的药,这些名字都是戴老头无聊时候瞎标注的,天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第一百零七章 修炼不觉晓 在戴老头的房子里待的三天时间,白泽找戴老头要了个单独的房间,然后就直接躺倒在床上。81中文 『 网 他以侧着身体的姿势,让玉佩刚好贴在额头的下面刚好压着的状态,使呼吸尽量的均匀,然后就闭上了眼睛,只是一会呼吸就均匀了。 从外人的角度看,白泽大致是睡着了,但是天知道,他的灵魂已经进入了玉佩空间之中。 …… 茫茫的草原中,那最先遇到的大群的蒙古包依然没有变,只是此时降临的时候正是黑夜时分,却是喊杀声震天,蒙古包四处都是火光。 来的不巧,此时打仗了,两股军队正在交战。 蒙古包里的原来的红黑配色紫色盔甲的士兵,此时正被全身如墨色的士兵围攻,那些曾经追的白泽杀的那些拿刀的黑甲兵们死的一处处的。(备注,黑甲兵其实是偏紫,黑夜中显得黑,乃为赵国兵的配色,墨色为秦国兵。) 断肢横飞,杀气震天,此时蒙古包中,忽然杀出一个骑马执刀的全身罩在盔甲里的将军。 本来已经被杀的退却的黑甲兵,在此将军出现的一瞬间,瞬间气势大震,以不到几百的数量向着几千的墨色兵将反冲而去,不畏生死,而且战斗力好像都上升了。就算胳膊断了无法握刀,没有兵器,依然和敌将抱在一起,滚动间肉搏。 如果是一月前的白泽看到这样惨烈的古代战争场景绝对会吓的有多远跑多远,但是已经见过血的白泽,在看到这样场景的时候,眼神却是十分的淡漠。 白泽不知这算不算病态的心理,但自古传言:杀一人则为贼,杀十人为巨盗,杀百人为败寇,杀万人者为英雄!杀得九百万,方为雄中雄! 这个现实的世界其实就是成王败寇的世界,而这个玉佩空间执行这样的法则执行的尤为彻底,这些兵将,其实都不算是鲜活的生命,狰狞的面上面无血色,眼神呆滞,死了之后就会如泥土雕像般坍塌,只是一具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而借着火光,白泽远远的看到那个骑着黑马的将军的眼神在转动,却透着人气,只是却十分的凄厉,杀气震天。 一刀挥出,墨色的士兵的头颅就飘起十几个,这个黑甲将军在大军群中如入无人之境,手底下却无一合之敌!!! 但是奈何,墨色的士兵太多了,他刚冲开一个口子,就又被围困,转瞬间,马被绊马锁缠绕住了,这个将军丢了马。 没有了骑马居高临下的优势,将军转瞬之间就陷入了危险的被围的水泄不通的的境地,无数的长矛长戟向蜂窝般的扎堆的朝他扎了过来。 然此将军却忽然脚下一力蹿的多高,忽然在低空中旋转了起来,长刀随着身体旋转,就像一台绞肉机,所过之处草木不留,人畜无一活口,血液飚飞处处,在这个将军的刀风吹拂之下在空中形成了一条条小溪流。 白泽从没见过一个人可以在空中如陀螺般转动这么久,百米的距离这样来回的在空中借力旋转,武器断裂,人畜横飞,尘土飞扬,在这个将军的刀下死了有千人之多,凌厉的杀气让人闻风丧胆。 但是可惜身后跟着他反冲的黑甲兵,转瞬之间从几百人到只剩几十个了,这些人虽然有许多缺胳膊断腿的,但是各各拿着长刀,使出的杀人手段却都是蚀月三杀,整齐划一间出手间,依然杀气熏天。 白泽到的此时才知道,他学到的蚀月三杀其实是这些兵将的常规刀招,用多人施展起来,却有一股震天的气势,原来也算是合击之术。 黑甲的将军一直在冲杀,白泽借着昏暗的光才现,此将军的目标,其实一直是被围在后方的一个握着长枪的将军。 但是墨色兵太多了,直接把黑甲将军围的水泄不通,忽然此将领一踏一个士兵的头颅竟然飞到了空中,向着目标人物而去。 白泽知道只有一流顶级境界的人才有短暂滞空的能力,暗叹此将军也是个身怀秘术的高手,然而迎接这个将军的却是无数弓箭手的攒射。 只是转瞬间,黑甲将军就身中数箭。 黑甲将军居高临下带着一式霸道的刀法,从高空中直劈而下,对着执长枪的将军劈了过去。 长枪将军则一击马背,抬枪一招长蛇出动向着高空刺去。 黑甲将军是俯冲的鹰,长枪将军就是刁钻的蛇,是一场鹰与蛇的搏杀…… —————————————————— 白泽作为观战者,一直在看着黑甲将军出刀的各种手段,有许多匪夷所思的刀招,直让白泽大开眼界。 此战一直战了很久很久,最终还是黑甲将军赢了,长枪将军枪断人亡,一场完美的乱军丛中取上将头颅。 此战一直从黑夜如渊杀到破晓之晨,整个战场一片狼藉,却只有一人存活,一具尸体。 因为无论是黑甲兵还是墨色兵死了之后身体都会化作泥土,空留一具具衣服和盔甲,只有长枪将军的尸体是好好的,只不过胸口被黑甲将军捅了个对穿,血液染湿大半的草地。 黑甲将军的盔甲也变的残破,白泽以为这个黑甲将军这么能打,盔甲下面的人肯定是个壮汉,但是等到黑甲将军摘下头盔的时候,白泽看到的却是一个白苍苍的老者,而盔甲下面的身体也遍布着无数的伤口和血洞。 这身体有着人气,根本不像士兵那样的非人,赵涟漪说过她曾经杀过一个将领,那个将领还说话了,白泽有些琢磨不透。 眼看黑甲将军步履蹒跚的要离开,白泽作为观战者看了这么久,等的便是这一刻,他承认黑甲老者是个英雄,但是他不得不杀了他,此时是大好机会。 玉佩空间的规则,杀的人越强,得到的奖励越多,所以白泽从混乱的战场上捡起一把残破的刀刃,出现在黑甲将军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两人隔空对峙,白泽看出黑甲将军的眼神疲累,身体颤抖,但是仍然举刀朝其一指,这个时候黑甲老者明显只有半条命,但是白泽一点也不觉得乘人之危,因为白泽自己也很弱。 黑甲将军提着满是破口的长刀,踩着不急不缓的步子,并没有把白泽放在眼里,此时依然气势震天。 当白泽使出蚀月三杀时,老者明显眼神一缩,本来的杀气竟然减缓了一丝,然后本来是要一刀把白泽断头的,却只是刀背一拍把白泽拍飞了出去。 白泽没想到老者都这个时候了依然是这么强,吐了口血,挣扎着爬起来,刚才老者拍飞他的动作明明是蚀月三杀之中的撕心,只是用的刀背。这就像一个前辈在教训晚辈,不要在关公面前耍大刀。 白泽爬起来,如疯魔一样对着老者就是不断的杀! 结果却是不变的,拍飞,拍飞,拍飞,拍飞,拍飞,拍飞,拍飞,拍飞,拍飞,拍飞,拍飞,拍飞!!!!!!!!!! 当白泽现实中从戴老头的床上醒来的时候,直接吐了一大口的血,就这么被不屑的活生生的拍死了,憋屈异常。 拿起早就放在床头的戴老头特效疗伤药,吞了之后,感觉一股清流入腹,在玉佩空间被杀的后遗症顿时好了大半,身上的淤青处又热又凉。活动了下身体感觉一下就好了,白泽又躺下了。 吃了药,身体会自动修复,但是他等不了,闭上眼睛再一次回到了玉佩空间。 这是白泽同一时间,第二次回到玉佩空间,他不知会遇到什么情况,会不会空间的场景会大变。 但是和白泽预料的一样,时间点没有变,黑甲将军依然在,白泽从刚刚被拍死的地方又生龙活虎的爬起来了。 黑甲将军本在拍死白泽之后已经走了,但是感觉身后有动静,忽然看到白泽白泽活了过来之后,他的眼神十分的精彩。 第一百零八章 处处闻啼血 捡起地上的刀,白泽再次用出最大的力量与技巧对黑甲将军攻了过去,比之刚才,白泽的出刀的力度和技巧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观,这是以死过一次为代价的顿悟。81 中Δ文网 只是结果依然是不变的,白泽依然被拍飞,这个黑甲将军或许是对蚀月三杀太熟悉了,总能精准的找到的蚀月三杀的破绽,然后只是毫不留情的重复着简单的动作。 一次,两次,三次……无数次的被人当做皮球一样的踢飞,是个人都会有着绝望,但是白泽这个人虽然平日里很混蛋,但是一旦认真起来,耐性毅力都乎常人,心性坚定到当初的林曦的精神催眠都对他无用。 他就像是一个粘人的皮球一样不断的消磨着黑甲将军的力量与意志,如果黑甲将军是海,那么白泽就是那填海的精卫,一颗颗小石子的体积虽然小,对大海来说掀不起一点水浪,但总有被填平的一天。 磨练中白泽对于蚀月三杀的理解到达了一个惊人的层次,每一次出刀好像都有了与上一次截然不同的理解,真正做到了手中的刀就像自己的手臂一样,而付出的代价也是惨烈的。 不断的在玉佩空间被拍死,然后现实中醒来之后就不断的咳血,然后就是不停的磕着药,然后又不知死活的再次进入。 一连被杀了十二次,那种神经忍受痛苦的重担似乎要把白泽给逼疯,虽然玉佩空间死亡不是真的死,但是负担的痛苦并不比现实重少多少,一次次深入骨髓以及灵魂的痛,白泽都忍了下来。 但是白泽已经别无选择,这个时候是难得的机会。 不然下次进入玉佩空间时,时间点变化,那时候再要杀与黑甲将军同实力的将军,最起码也要同时对付几千士兵的围攻,再说了,他现在遇到的人几乎都比他强,他起步晚,如果再不比别人努力些,到最后估计死都不知怎么死。 他能杀身怀秘术者,别人照样能杀他,玉佩空间里死一次虽然痛苦,但是起码还活着不是。 一次次的死亡痛苦叠加,这可比当年关云长刮骨疗毒的痛苦重多了,华佗说关云长是英雄,那么白泽虽不敢自比武圣关云长,但也不差了。 黑甲将军初始时都说拍飞,连续拍死十二次之后,白泽依然如跗骨之蛆般的蹿上来找死,他也是烦了,眼神一横,直接露了杀意。 第十三次,在白泽再次前冲而来的时候,黑甲将军抬手一刀斩断了白泽的刀,一刀把白泽给拦腰切为两半。 第十四次,白泽被黑甲将军一刀捅了个对穿,并踹上了天。 …… 第十八次,白泽被黑甲将军一刀断头。白泽虽死却笑,因黑甲将军喘气了。 …… 第三十次,白泽被黑甲用凌冽的刀风砍的分尸。 …… 忍受着无数次被分尸的痛,这是比死亡更重的痛苦,白泽在现实中醒来的时候,哈哈哈狂笑了起来,他已经快被逼疯了。只要周围有一点响动,在他脑中都会被无限放大,然后炸裂开来,伴随着他的脑浆一起炸裂,他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床上的被子上,地上,都是一口口的血,地上散落着好几个空空的瓶子,他已经神志不清了,本来普通的外伤吃几粒特效疗伤药就能好,但是他像喝水一样就把药往嘴里灌。 玉佩空间中,原本属于军营的蒙古包的方向,燃烧起了冲天的大火,照亮了这一处残破狼藉的战场。那本被黑甲将军杀了白泽以后,本以为白泽再也不会出现,他杵着刀,喘着气,身上本就大大小小的伤口撕裂了在不停的流血,流失的也是气力。 黑甲将军转身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有破风声,侧转出刀的时候,一把长枪被劈为两段。那原本白泽被分尸的地方,白泽又活生生的站了起来,如不死的小强。 黑甲将军再次看到白泽时,眼神里的杀意已经滔天。 第三十一次,三十二次,第四十次……黑甲将军的眼神里流露出的是无奈……第五十次,黑甲将军的眼神里竟流露出了绝望,他的双腿已经开始打颤。 白泽到的此时已经没什么心思施展什么技巧了就是以不要命的架势,非要在黑甲将军身上来一刀,拿命换!!! 终于第五十五次时,白泽成功的在黑甲将军的身上砍了一刀……六十次时,白泽一刀捅进了黑甲将军的心脏。此时黑甲将军已经把刀搁在了白泽的脖子上,如果他用力,起码是双双死亡同归于尽的局面,但是黑甲将军没有,最后他看着白泽反而笑了,至死他都没有说一句话。 这笑容让白泽震撼了,这笑容让疯狂失去理智要沉沦在无边修罗地狱的白泽一刹那清醒了过来,因为这笑容是解脱的笑容,是一个前辈对于后背赞赏的笑容,白的黑甲将军,嘴角溢血笑的慈祥与欢畅。 白泽感觉全身都在冷,如果黑甲将军和他同归于尽的话,他虽然赢了,但脑中一直紧张的弦肯定会崩断,从而永远迷失在这里。他能一直坚持到现在的唯一信念就是战胜黑甲将军,如果弦崩断,他还能不能回到现实,真的是未可知之数。他听赵涟漪说起过,赵家有许多惊才绝艳的前辈就是精神就是迷失在了里面,直到现实中的肉身腐朽都没有出来。 白泽呼呼的大喘气问着黑甲将军:“你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 黑甲将军却低头在看白泽的右手那个光的刀形印记,笑的更加欢畅了,嘴角的血液也流的更欢畅了,然后头一歪就死了,至死都没有说一句话。 与杀掉黑甲兵时黑甲兵腐朽崩塌后飞出一个绿色的小光点飞入白泽脑中不同,黑甲将军死了之后,从其眉心飞出一个有乒乓球大小的绿色光球悬浮在空中一动不动。 白泽伸手一抓光球,触手阴凉,轻如无物,白泽把光球贴近自己的眉心之后,他茫然间看到了关于黑甲将军无数的记忆片段。 黑甲兵太低级,杀了之后得到的只是简单的对于武学的印象,他们也是只知杀戮的机器,而杀了黑甲将军之后得到的却是一段段鲜活的记忆,那是属于一个人的一生,其中有无数的精彩篇章,无数的悲欢离合。 第一百零九章 夜来风雨声 黑甲将军是战国时赵国人,本名王德兆,本是一个豪门大户的家仆,但是天资聪颖,被家中少爷看重,一起练武,终有小成,被赐赵姓氏,改名赵德兆。8 『1『中文『网本以为是一场机遇,但奈何没两年少爷便家到中落,被逼流亡燕国,赵德兆感怀知遇之恩亦不离不弃。之后少爷回到赵国时经人举荐做了赵国的田部吏,之后很快便被提拔成为将军,常与齐国和强秦作战。 两个主仆一生戎马,赵德兆有无数次机会脱离少爷独领一军,但他没有,一直作为少爷的亲卫,这个少爷却是赵国时赫赫有名的名将赵奢。 后来长平之战时,赵国国君临阵换了廉颇,让赵奢的儿子赵括为将,就是那个纸上谈兵输了长平之战的赵括。黑甲将军作为赵家家将是看着赵括长大的,不放心赵括,就主动请缨当了赵括的斥候将军,为赵括刺探情报。 最后赵括被万箭穿心之时,黑甲将军就在身侧! …… 白泽熟读野史知道赵奢是那种从没打过仗,一开始在赵国只是收租小吏,但是一上战场就大破秦军,而且还是屡次,当赵奢为将时,秦军几乎未敢犯境。赵奢极聪明,很信任赵德兆,从一开始赵德兆就是斥候,后来还专门由他组建了专门的斥候部队。 斥候和现代军队的侦查兵差之不多,每一个人都是以一挡十的好汉,做的是深入敌军的危险人物,有时还要绕到敌后。 赵奢光荣的一生各大小战役,都离不开赵德兆的辅佐。 后来白家祖先名将白起为将时,赵奢已退役,廉颇已老,李牧还未有后来那么厉害,赵括就被临危受命了。 赵括没有大的战功,赵王还敢用他,从一方面就因为他有一个从未打过仗一上战场就所向披靡的老爹,毕竟虎父无犬子,赵王相信赵括会给他一个奇迹。 只是谁都没想到这个赵括输了,这个奇迹成就了白起,赵括不仅被万箭穿心而死,而且还连累了四十万赵军精锐被坑杀。 此时白泽目睹无数的记忆片段,但仍不知他此时干掉的黑甲将军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 但是通过黑甲将军的记忆片段,白泽看到了那个遥远的战场,马嘶喊杀,血海潮涌,他热血沸腾,好男儿当血战沙场。只是看到赵括被万箭穿心而死时,白泽自己莫名其妙的却是非常想哭,而且还真的流泪了。 那个即使败了,即使被箭雨扎成了马蜂窝依然站着死的将军,那个纸上谈兵原本在课本上读到会噗之以鼻的自大将军,他应该是不屑的,不知为何心中会有抽痛感和浓浓的不甘心。 他看到那个赵括将军慢慢转头过来,却是白面小生的模样,披头散下的面目,却是非常像一个人,一个白泽最熟悉不过的人,却是他自己。 眉眼相貌,鼻子,神态,白泽从赵德兆的记忆中看到的赵括模样竟然和他长的一模一样,巧合吗? 不可能,不可能,这是幻觉,幻觉,为何赵括会和我长的一模一样? 在玉佩空间之中,白泽茫然的坐在空荡荡的残破战场中,远处噼里啪啦的是帐篷燃烧的声音,他有些呆。 呆坐了很久,白泽似感应到了什么,忽然转头,隔着几百米的距离的一个小山坡山上,一个骑着高大皮甲马的骑士正遥遥的看向这里,骑士并没有穿盔甲,而是穿着一声白衣,定定的看着白泽,看的白泽脊骨冷。 这个骑士白泽好像看到过,但是又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应该是在与黑甲将军争斗的时候就在那里了,只是白泽战的专注并没有过多关注。 骑士看了一眼之后又调转马头回转消失,白泽也没有多在意,他却不知他每一次降临玉佩空间,这个骑士都在暗中看着。 除了黑甲将军的生平记忆,白泽还得到了一些使刀的要诀。赵德兆身为赵家的家将,赵家的家传的虎魄刀诀和月吟刀诀就是白泽最大的收获,其他的还有一些零散的拳法,箭法倒是附带的收获了,而所谓的蚀月三杀其实竟然是赵家军的训练的标配刀法,乃为赵奢所创。 虎魄刀诀是重刀刀诀,比较霸气,重以力以势压人。月吟刀诀,是轻灵的刀诀,重技巧是度的刺杀,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两个个刀诀都是修炼到一流秘术层次的刀诀。 除此之外,白泽还现了一个很意外的地方,一流秘术境界并不是人类能修炼到的顶点,后面便是许多人一辈子都跨不过的门槛,那就是以技入道。 道是规则,道是所有,赵德兆三十岁就达到一流秘术境界了,但是到老了一直都没跨过去。那不是单纯的力量累计,吃再多的灵丹妙药都没有用,那是一种顿悟的状态,一种玄之又玄的状态,一种对自我的审时度势的思考。 黑甲将军赵德兆留给白泽的记忆片段太过庞杂,白泽只是捡重要的浏览了大半,但却得到了旁人无法得到的大量的修炼经验。 白泽深呼了口气,扫视着还布满杀气的战场,这是天然最适合练刀的地方,于是捡起一把破刀就开始在此练起了刀。 —————————————— 白泽没有管现实中的身体到底到了什么模样,他知道他一旦回到现实估计动都动不了,而且在鬼面和戴老头的监视下,他也不能堂而皇之的练刀,玉佩空间巧合是最适合的地方。 白泽不知戴老头不知何时已经做到了他的床边,然后看着白泽面色苍白气若游丝的样子,抽了口旱烟,然后吐了口气,白泽床边吐出的无数血迹便化为一空。 “弄成这样,真是不死也残废啊,幸好有我在。“戴老头摇摇头,开始以自己的气来给白泽治疗。 “李狗蛋说的果然不错,这玉佩果然在你身上,轮回道石啊,无尽的轮回中不要迷失自己才好。” 鬼面对白泽一直没怎么关注,她的目光被林曦和姬浩然吸引了,认为他们俩是可造之才,认为白泽天分略差,并没有见到白泽吐血的一幕,以为白泽一直在睡觉呢。 戴老头经过李狗蛋的提醒,知道的稍微多一些,所以颇多关注。他看着白泽额头的龙缚玉,伸手想拿,但是又忍住,颇多不甘的矛盾心理。 轮回道石,代表着无尽的过去的轮回,就像见证自己道的镜子,特别是对于戴老头这样层次的人来说有天大作用,谁都忍不住想要。但是,戴老头和李狗蛋都有着顾忌,他与李狗蛋的道已经定型,此时的层次,若抢了白泽的东西就会沾上轮回的因果,他们这个层次已经摸到了一点天道命运的规则,想破道又有着畏惧的矛盾心理。除非白泽自己自愿放弃并把轮回道石送与他们,不然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想要,却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戴老头,本名戴金薪,曾为旧天庭的太白金星,那是过去的名号了。 第一百一十章 花落知多少 有些名号,他们这些曾经天庭的人不以为然,但是一旦被凡俗的人听到便会被惊掉下吧,只因当年无意中天庭的人救了一个叫吴承恩的书生,然后谁也没想到,他写了一本有关天庭的臆测之书,让天庭的名声大放,那本书就是西游记。81中文Δ网然后后人以西游记为基础,写出了封神演义,这便是现代人们神魔论的基础,但却只是外相。 人一旦拥有了绝大的力量,百分被八十都会迷失,有时候到底是人类拥有了力量,还是力量拥有了人类这个载体,到底是谁控制着谁,还真是说不清。 最简单的例子,一个军事强大,而又资源贫瘠的国家,绝对会侵略,你不能说军事强大是原罪,起码这个国家的人会以之为荣耀。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一直到第三天下午的时刻,白泽才从床上苏醒了过来,本来现实中的身体受了那么强大的折磨,白泽以为自己会爬不起来。 但是醒来的那一刻,白泽却感觉神清气爽,全身的骨骼啪啪响,仿佛脱胎换骨。本来床边到处的血污已经不在,好像有人刻意打扫过,外面的太阳高高挂,透过窗户,戴老头正在指挥着林曦和姬浩然晒被子。 外面一副十分和谐的场面,白泽好久都没看到这种场面了,看到黝黑的戴老头肆意笑的样子,他莫名的有些想姥爷了。 此间事了,白泽怎么样,不管姥爷怎么骂他也好,他都要回去看看了,毕竟是他最亲的人。 尝试着感应了身体中的气感,白泽感觉气感所经过的地方,身体好似都会有一股酥麻的感觉,就像有一股电流流过。如果按照三流秘术的最后一层电感的介绍,白泽已经达到了三流秘术的顶级,只差一丝就可以跨过去只奔二流秘术境界。 白泽知道他现在的实力来源完全靠身体中的不停奔腾的气,但是他却不知身体中这股气是怎么来的,上次他从道院醒来的时候好像就有了。 这三天他在玉佩空间中修炼,因为得了黑甲将军赵德兆的记忆,他再也不是那个修炼小白了,对于修炼中遇到的一些不懂的地方也不在是一头雾水,知道如何应对了。 他身上的这股气好像并不是兵家修炼出来的,也不知是怎么来的,但却能恰到好处的吸收玉佩空间修炼出来的杀气壮大自身,白泽想用杀气驱使兵家秘术的时候,这股气也能恰到好处的分离出杀气,但是这鼓气的整体却不能真正为白泽所用。 李狗蛋说他身体的这股气在不停的强化他的身体,但是也给他身体造成了极大的负担,心脏每时每刻都在衰竭,不过也托福白泽的实力也在每时每刻的增加。 :商朝本来信奉的是天帝和玄鸟,这个天帝和现有的玉皇大帝是两回事,也就是说天庭的政权是被夺过来的。进入春秋战国时期在楚国还有至高神太一,山神被称之为山鬼,云神被称之为云中君,掌管寿命的神叫大小司命,太阳神叫东君。结果后来这一只神系也被灭到荡然无存。如果要做英雄无敌之类的游戏话,楚国的神明都可以做一个种族的兵种了。这也算春秋战国时期的变化。在中国古代中没有投胎转世的说法,所以最初就是由神明管理死去的鬼魂,在一个叫度朔山的地方有一个鬼门,万鬼由这里出入,天帝命神荼和郁垒二神镇守此处,后来这一份工作被阎罗王抢去了,神荼和郁垒沦落为门神的地步。注意,这个天帝是古神话的天帝,绝非玉皇大帝。曹植所写灵芝篇中提到董永日仙女的故事,里面提到的天帝也不是玉皇大帝。不过按照西游记的设定,玉皇大帝就已经统治了天庭。按说西游记和封神演义到了明代才出现,中国神话早已经面目全非了,那应该叫做三教神话或佛道神话。玉皇大帝、老子、佛祖于是乎才代表了天庭巅峰水平。托塔天王和真武大帝又代表了佛道伏魔领袖的巅峰水平,虽然李靖在西游记中有被黑的感觉。 再说古代的神明大禹、伏羲、帝喾什么的吧,西游记不时会提到古代的神明,但陈述方式往往以古代来讲,他们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相当于冰与火之歌中的旧神和新神。西王母是被保留下来的旧神之一,并融入了新神体系。孙悟空和东方朔两个坏东西整天偷西王母的桃。三皇五帝也被编入什么四御六御中,不过只是有个名号,在故事里并不直接登场。 龙在古代的地位崇高,后来因为佛教渗透到中国文化,民间很多关于龙的故事都俗世化,导致龙的形象大大消弱,就逐渐成了纯粹的海神。最明显就是历代吕洞宾和黄龙禅师形象的变化,最初吕洞宾和黄龙禅师各自代表道家和佛教在人间的巅峰水平进行较量,后来故事一度改成黄龙禅师度化吕洞宾这个守尸鬼。道家的人不高兴了就把故事改成黄龙禅师是一条妖龙,想要干白牡丹,被吕洞宾所击败,让吕洞宾成功的干了白牡丹,黄龙禅师因为长得丑被白牡丹所嫌弃。后来还有吕洞宾调戏观音哥哥,观音哥哥断指化白蛇的故事。中国最初的海神是禺强,结果北海老家不知何时就被北海龙王占领了。禺强代表的是四灵中的玄武,再就是我们曾经崇拜的鸟图腾凤凰,凤凰的地位到了西游记仿佛比龙还不如,在印象中一直是野怪的存在,虽然佛教有孔雀明王。但是凤凰最初的意义象征的还是太阳神,这离当初的本意太远。 西游记中提到了淮河水怪水猿大圣,这货原本的设定是孙悟空的哥哥无支祈,这些猴子原来都是中国南方的神祗,前些年还现齐天大圣兄弟合葬墓。展到西游记两者就没关系了。八仙、二郎神、哪吒的故事和孙悟空一样都是后来比较世俗化的典型,天蓬元帅很叼,在中被黑了,嫦娥的实力姑且不论,她月宫的宠物玉兔、蟾蜍都是从西王母那边继承过来,本该地位很高。蟾蜍,大家知道吗?蟾蜍!在中国男尊女卑的影响之下,中国古代女神的实力都被大幅度弱化,只有那个不男不女的观音占据了主流。那个日了太阳的羿简直是中国的海格力斯,被嫦娥暗算之后没能成为天神,只做了地上的神祗。 第一百一十一章 行路难!行路难! 咚咚咚白泽刚敲了三声,木门就直接开了,门后并没有人,白泽走近屋子里,却见地上到处都是散乱的白纸,还有一些用纸叠的奇形怪状的动物,像是千纸鹤,蛤蟆,老鹰,蝴蝶等。81这些大多都是白泽小时候才见到的小女生喜欢叠的东西,以前还有一段时间见过把信纸叠成心型送女生的,里面写的当然是爱慕的情书了。 “看不出来你比女人还心灵手巧!” 白泽捡起地上的一个叠的像模像样的老虎形状的叠纸,翻来覆去的看了很久都没现是怎么弄的。正惊奇间,手中的老虎叠纸却是忽然活了,一下从白泽手中挣脱,惊慌的在空中飘飘荡荡飞到了正在专注叠纸的鬼面的肩膀上以一直警惕的姿态面对着白泽。 “这” “这是我的道,我要叠出一个世界。”鬼面低声继续叠着,纤细的手翻飞却可以在方寸大小的是纸上叠出许许多多的事物,心灵手巧让人叹服。 “你的声音?”此时白泽所听到到鬼面的声音已经不在沙哑,而是变成了一个颇具磁性的女声,顿时惊疑。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可以模仿大千世界任何人的声音,包括你的。”鬼面仿佛是嘲弄白泽般,说话用上了白泽的腔调,“怎么,睡了三天才睡醒,修为竟然有些长进了,是求戴金薪给你吃什么药了吗?不过,即便如此,我提醒你,你如果再不出,那些东瀛人就要走了。” 鬼面说话的语调和节奏忽然就变的和白泽一模一样,白泽听着感觉怪怪的,暗骂了句变态。 ”我这就出,但愿你说话算话!“ “天庭从来不虚言,权威不是你这种人可以质疑的,我可以给你机会,也可以收回。”说着,鬼面扔给了白泽一个白色的瓷瓶,就是装破障丹的瓷瓶,“药可以先给你,但是你要以心血誓,以后要作为我的头号猎手,猎杀反叛天庭者和质疑天庭权威者。这是对你的奖励,你如果能活着回来,我自有别的奖励。” 白泽握着手中的瓷瓶,摩挲良久,又把瓶子放在了鬼面面前的木桌上:“我们只是等价交换,我不是狗,也不会成为任何人的狗,我不会效忠任何人,药还是先寄存在你这里吧,我自会活着回来取。” 关于心血誓言,他只对赵涟漪一个人许过,他并不知道这种誓言到底是什么,也不知违反之后会真的有什么报应,但是誓言这种东西,还是不要随便许的好。 “能力不大,口气倒是不小,你还活在梦里,我是给你机会,可不是求着你。”鬼面冷哼一声,继续用上沙哑低沉的语调:“在这个社会,你这样的没有任何背景的小人物,能力也平平,如果学不会放低姿态,学不会依附一些拥有资源或者势力强大者,你就会永远活在烂泥里,任人践踏。你至今还搞不清状况?你连作为一个普通人生存能力都欠缺,我还指望你为我做什么?如果不是李狗蛋举荐,我连机会都不会给你!” “那还真谢谢您给我机会。”白泽点了点头,不卑不亢的回应。 “那些东瀛人,杀了七八个刑警,抢了两辆警车,然后堂而皇之的换上了警服就在村子里出没,杀人凶手摇身一变现在正听着死者家属的哭诉,要替家属们伸张正义呢,真是太好玩了?他们也在找你。”鬼面叠了个千纸鹤然后对着千纸鹤吹了口气,纸鹤就像活物般飞了起来,“准备,准备,纸鹤会带着你去找他们的,别死的太快,那样就不好玩了。” —————————— 白泽进鬼面的屋子不太长便出来,跟着飞出来的还有一个千纸鹤,林曦和姬浩然看到这纸鹤双眼一缩好似想到了什么。 “化死物为活物,此乃秘能道术,鬼面已然入道了。” 林曦看着扑闪着翅膀的纸鹤,不无羡慕。她长年日久的跟在姜教授身边,又遍阅古书,早已知晓一流秘术之上还有更厉害的层次,一旦突破便是仙凡之隔了。 以古书记载,秘道术可以化腐朽为神奇,至于和其齐名的甲御术,林曦却知之甚少。 白泽背着背包,提着刀就闷声的出了门,神色凝重。 “你们觉的他还能回的来吗?”戴老头抽着旱烟问林曦和姬浩然。 林曦摇摇头,“我看他的状态修养几天修为虽有精进,但是有些事非个人之力能力挽狂澜,明知道前方是一睹高墙,却不知绕行。鬼面从来没说他不可请帮手,我和浩然都在这,他却不知上来说一句求救的话,明知事不可为,还要一意孤行,再加上那些东瀛人可不是傻子站在那给他杀,据我估计死亡率百分之九十!” 戴老头又问沉默的姬浩然:“你觉的呢?” “为救朋友性命甘愿孤身犯险,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姬浩然看着提着刀决绝不回头的白泽,一刹那竟有些惺惺相惜。 ———————————— 方运穿着警服一副警局老大的模样,带着李甲正在挨家挨户的寻找白泽的下落,李甲对白泽恨之入骨,要抱杀弟之仇。 当初白泽放了烟幕和手雷之后,方运并不道,烟幕里生了何事,也不知道李狗蛋打伤了御手喜。方运肯定是想杀人灭口的,特别是林曦和姬浩然知道的太多了。至于白泽,方运在想要白泽命的同时,还想知道白泽是如何死而复生的,这个是很有价值的事情,所以他才这么迫切。 方运抓的中医馆的老者果然有几把刷子,中药配合下,加上北辰一刀流的特效药,方运身上的咒毒已经解了大半,手臂已经成功接上,实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因为村里死了太多人,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挂丧,方运他们还坑杀了七八个刑警,时间已过去三天,眼看事情越闹越大,方运已经没有时间在等下去了。 在搜查中,方运也现了这个村子很邪乎,有几处地方根本无法接近,感觉明明在眼前,但是却咫尺天涯,还有几处地方本来是有房子的,然后他一去,那房子直接凭空消失了。 方运知道这平常的村落有隐藏的高手,顿时就有了退意,眼看夕阳西下,方运以警察的身份在农户家吃饱喝足正准备离开,却看到杨柳树下,一个人提着刀,逆着夕阳的余晖,嘴里咬着根草,正远远的看向他。 “警察同志,您一定要早日找到凶徒,替我死去的汉子报仇啊。“一个农妇款待完方运,顿时拉着方运的手就是各种祈求。 “滚开!”方运不耐烦的一把把妇女挥到在地,吐了口痰,大骂一句:“踏破铁鞋无觅处,这小子竟然还找上门来了。” 方运大笑,掏出警用的配枪,玩似的对着白泽就是各种射击,并高呼道:“那就是凶手,打死他。” 第一百一十二章 行路难!多歧路? 枪火呼啸,无数的子弹想崩腾的而来的马蜂一样朝白泽飞扑而来。81方运这很明显是在给白泽下马威。 白泽就像一条游龙般一下就躲到了树后,不断的翻滚,子弹在地上擦出了无数的火花。 身后子弹呼啸,白泽却不换不忙的换上了孙悟空的面具,掏出柯尔特左轮,给枪里上了六颗红色的曼陀罗子弹。 在对方枪声稍微熄灭一瞬之后,白泽凭着感觉,对着方运的方向就是连射。 白泽的枪法并不好,打的也不是很准,但是奈何红色曼陀罗子弹的威力实在是大,红色的曼陀罗子弹,仓促的爆裂之下,让猝不及防毫无防备的东瀛人吃了个大亏,方运带来的六个东瀛上来就流弹干死一个。 不明真相的农村妇女以为白泽就是杀他家汉子的仇人,顿时分外眼红的对着白泽就是怒吼,这让方运杀了白泽替她家汉子报仇。 农村妇女也没见过世面大世面,她相信打扮成警察的方运说的就是真相。华夏枪是管制的,常识认为只有警察才能配枪,此时一个陌生青年也拥有枪,而且还带着面具,在不断的对射中,还堂而皇之的杀了人,这很明显就是电视中演的那种恐怖分子或者狂徒。农村妇女躲在桌子后面,虽瑟瑟抖,但还是希望这些“警察”能击毙匪徒。 方运假扮的警察,用的枪是警用配枪,子弹有限,和白泽对射了没两轮,方运这边的人几乎都没有子弹了。 当然对身怀秘术者来说,这只算是前戏,普通的枪在没有形成火力网的情况下对于身怀三流秘术的人来说能造成的杀伤终究是有限的。 “八嘎。”六个东瀛忍者,死了一个,对这些信仰武士道的东瀛忍者来说并算不了什么,因为要假扮警察,所以他们没有带刀,此时只好拔出了随身带着的匕,弓着腰,朝白泽摸了过去。 白泽在打空了手枪里的子弹之后,不慌不忙的朝手枪里又填充了红色的曼陀罗子弹,因为他是从背包里随手抓的不小心的塞入了两颗紫色的曼陀罗子弹他也没有在意,在白泽看来红色和紫色都是高爆系,应该没有什么不同。 这五个疾驰而来的东瀛忍者,一言不的冲过来,就像是奔腾而来的小狼狗,要再白泽身上咬几口。这些东瀛忍者是跟着御手喜追杀北条千羽而来,算是北辰一刀流的精锐了,基本都在三流秘术境界浸淫已久,不可小觑。 五个东瀛忍者身后,以一种不急不慢的调子走过去的是李甲,他对白泽有刻骨的仇恨,因为白泽杀了他的双胞胎弟弟。方运则没有动,他命李甲只需把白泽废了就可以,他还有话要问,李甲点点头,但是眼神里的杀意已经掩藏不住。 白泽在上好了子弹之后,对着已经来到近处的东瀛忍者们,却是没有朝他们射击,而是把左轮枪插在了腰间,把手搁置在斩龙刀之上。 说时迟那时快,在东瀛忍者还没来得及对白泽进行合围之前,白泽刷的一声直接拔刀,对着迎面而来成品字形的三个忍者,用出了蚀月三杀中的断肢。 刺啦,铛铛铛铿铿铿武器交击的声音才响起一瞬,前方三个忍者的手臂就脱离了身体落到了地下,白泽的手如穿花般飞舞,然后刀身反握,脚尖一旋,刀光闪过,前方三个忍者加上绕后的三个忍者全都死于非命。 这只是一瞬间的事,白泽刀身斜指,背后残阳似血,刀身也在滴血,但是在刀身铭文的作用下,血滴下也是冷的。 此时李甲刚好已经走到了近前,气势已经酝酿的差不多,在东瀛忍者刚倒下的瞬间,李甲带上拳套,带着能在空气中打出呼啸之声的开山拳,踏着疾驰的步伐对着白泽的胸口击了过去。 对于方运的留活口的打算,李甲虽然明面上答应,但是杀弟之仇不共戴天,他要白泽死。 所以这一拳,李甲没有丝毫给自己留余地,这是他最强的一拳,要一拳定生死。 李甲的实力是三流顶尖的层次,看似和白泽一样,如果是三天前的白泽,肯定免不了一场龙争虎斗。 但是现在则有不同,白泽握刀的手一紧,前冲两步忽然跳起,居高临下的对着李甲就是当头劈下,用处了蚀月三杀中的撕心刀法。 经过黑甲将军的调教,无数次的死亡之下,白泽对蚀月三杀的理解已经登峰造极。 李甲面对的时候尤其能感觉出来不同,白泽不动则已,一动就感觉白泽身上忽然散出了十分凌冽的杀气,带着气势如虹的一刀直接劈下,让李甲产生不可阻挡的错觉,仿佛白泽这平平常常的一刀后面有无数的后招一般。 但此时箭在弦上,李甲已无后路,就算白泽略有进境,李甲相信在他带着仇恨之心的愤怒的拳法下,白泽会被他以最残忍的手段活活打死。 李甲的拳套率先和白泽的刀来了一个硬碰硬,开山拳最是刚猛,和李甲想的一样,白泽被蹦飞了出去,实力看似高下立判。 但李甲却不知,白泽这招只出了四分力,在借着李甲拳法的反震之力下,白泽在空中一个旋身抽刀,如鹰击长空般的干脆利落,一刀斩在李甲的眉心处,一刀断命,毫不脱离带水。 这一招是白泽在玉佩空间和黑甲将军学的,他曾死在这招之下,白泽记忆非常深,没想到第一次用出直接秒杀了李甲。 —————————— 这所有的一切就生在几分钟之内,一直旁观的瑟瑟抖的农村妇女哪见过如此血腥场面,那个带着孙悟空面具的恐怖分子简直无法无天,杀“警察”也就算了,而且还那么残忍,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这些方运都看在眼里,他没想到才三日不见,白泽就让人再次刮目相看,方运不明白,到底是缘由让面前的这个家伙不但死而复生,而且修炼度如此之快,方运越加坚信白泽肯定是吞服了传说中的不死药。 方运的断臂已经接上,此时缠着绷带,虽然没有实力没有恢复到巅峰,但是在方运的眼里对付白泽这个杂鱼已经绰绰有余了。 而白泽在杀生之后,在血液的刺激下,面具下的脸已经越潮红,身上的杀气也越来越浓,那些在身体中的杀气开始从四肢百骸的无名之气中分离出来,开始莫名的壮大,白泽感觉实力好像又强大了一分。 兵家变态之处此时已经开始初显,这是战场中的秘术,属于越杀越强的道法,在正统的眼里一度以之为魔道。 白泽心中的恶魔再次清晰了一分,他并无所觉。 第一百二十三章 长风破浪会有时 所谓恶魔就是人心所浮现出的恶意,当恶意在人类堕落的邪恶滋养下变的越来越强大的时候,它就会支配人类,使人类成为恶魔。 恶魔是邪恶的象征,被描述为神和人类的敌人,会以其力量欺骗、操纵或蹂躏人类。 神魔都是人类的臆想的产物,神是强大的人类,魔也是强大的人类,只是理念不同,根源都是人类。 方运这样身怀秘术的高手,那种视普通人的人命为草芥的人,泛义上来说,他就是恶魔,只是力量上还没有达到真正恶魔的层次,却已经有了成为恶魔的土壤。 白泽的对手是方运,要杀的也是方运,他要杀的是恶魔,他就是正义的吗? 不!在已经吓晕的农村妇女的眼里,他也是恶魔,一个残忍的杀人恶魔。 与恶魔相对看似是神,但是也不一定是神,白泽虽然加入了天庭,他亦不是神,他是魔。 他与方运有仇怨,只是恰好鬼面也要杀他,说到底白泽也没有多么的高尚,这是私仇。 方运冷笑着一步步的走向着白泽。 白泽亦提着带血的刀,一步步的走向方运。 残阳如血,柳风朔朔,没有人知道白泽面具下是如何的一种表情,呈现在外的只有面具上的似哭似笑的一股骄傲不逊样子的孙悟空。 —————— 三流顶尖的白泽与二流顶尖实力的方运到底差多少?即使是方运因为断了一支手臂而实力下降的厉害,但怎么样也是二流秘术的高手。 三流与二流之间,身体中的气会有本质的变化,三流如安分的小池塘,二流是奔腾的河流,三流是一潭死水,二流是流水。 流水会有生气,俗话说流水不腐,流水中会有许多的水生动物,这些水生动物以流水为滋养,一个个就相当于二流秘术境界可施展的秘术。 白泽提着刀奔跑了起来,率先毫无保留的对着方运使出了他已经非常纯熟的蚀月三杀。 一招断肢使出,刀风带着凌冽的寒霜一刀劈下,方运却是一个滑步躲过,转手就毫不犹豫的对着白泽的胸口就是一个掌心雷。 道家秘术掌心雷,以气聚于手中,不断压缩,发出时摩擦空气就是一道凌厉的雷光,可以摧木裂风。 方运的拿手好戏就是掌心雷,白泽不是傻蛋知道提防,在方运把右手背到身后再次挥出的时候白泽就已经提前翻跟头躲避了。 雷光差之毫厘的擦着白泽的身体打到地面上,摧枯拉朽的激发出一阵的烟尘。 躲过的瞬间,白泽就提刀急需对着方运压迫,掌心雷的结印需要时间,白泽不想给方运任何的机会,他只有不断的进攻才能弥补三流到二流之间的境界差距。 白泽的蚀月三杀已经非常的纯熟,刀刀直奔方运的要害,但是在面对此时的方运时,白泽仍然是感觉到了压力。 白泽面具下的表情很是严肃,严肃中还带着一丝淡漠,玉佩空间时的好处此时显现出来,相比于黑甲将军的如潮水的压力,方运的压力其实还算是小的。 不停的进攻,不停的在农村的土路间辗转腾挪,刀一时正握,一时反握,一时下劈,一时上撩,基础刀术的招式基本上白泽都使出。 方运的灵活性太高,战斗经验亦是十分的丰富,他自认多次出任务出生入死,无论是力量速度这些基础比白泽强,就连纯正的道家秘术都会,白泽拿什么赢他。 所以方运是存了戏耍白泽的心思的,他本就存了活捉白泽的心思。 百招过后,方运嘲讽道:“你就这点能耐?” 白泽的面具下看不到表情,方运以为白泽会大汗淋漓,体力不支,但其实不然,白泽是的表情是淡漠的,只有嘴唇有点干而已。 “刚刚只是热身而已,我在考虑要怎么杀你罢了。”白泽的面具下发出了无悲无喜的声音。 “就凭你?” “你杀过我一次,这次我也杀你一次,看你能否死而复生!” “大言不惭!” 白泽停了下来,刀招忽然一变,刀身再次斜指,夕阳之下,白泽的刀锋像是染上了一层金色。 白泽身体中的杀气一丝丝的从身体中剥离而出,缠绕上了手中的斩龙刀,再次朝方运劈下。 这一刀斩下,像是产生了虎魄的咆哮,刀风沉沉,直接就把方运锁住了,有一种方运不管怎么躲都会被击中的感觉。 刀风宛若实质,直击方运的面门,方运脑门冷汗直冒,侧身躲过,刀风直接击中方运身后柳树的枝桠,无声无息中切碎了无数的柳条满天飞。 “秘术?你已是二流?”方运大为震惊,三流是体术,只有二流才能施展各种非遗所以的秘术,而秘术在凡人眼中又叫做仙术。 “来的时候不是,刚刚才是。”白泽就是和方运过了百招之后才突破的,体内的杀气此时不光奔腾中带着雷光,还开始浮浮沉沉。二流有五境,第一境就是浮浮沉沉,此时气已破开小池塘奔流向海,这是质变的产生,气如水已经有了生气。 兵家杀伐之术,越战越强便是如此。 “接我一招破军。”此乃虎魄刀诀秘流八战法的第一战法,如面对如潮的军队时,只需一往无前而破军。 白泽举起刀,体内奔腾的杀气缠绕刀锋,然后劈下,就有刀风如电直劈方运的面门。 “找死!”方运骇然白泽的进步之后,已经不在留手,抬手掐诀就是一记掌心雷对着白泽就劈了过去。 破军直击掌心雷,一次硬对硬的拼搏。掌心雷只是被阻隔了一丝就破了破军击出的刀风,然后如瀑布一样的直劈而下,朝着白泽而来。 白泽面无表情此时却没有退,举起刀连发六发破军才把方运的掌心雷消磨干净。 “你我之间仍然有差距,你还是跪下求饶,说不定我可以留你一条狗命。”硬碰硬的实力对比已经非常明显,方运惊讶过后对白泽的仍然是轻视居多。 “差距?远没你想的那般大!”白泽冷哼一声,方运的掌心雷需要结印,而白泽的破军几乎是顺发。威力不足速度来凑,胜负犹未可知! 第一百二十四章 直挂云帆济沧海 白泽带着孙悟空的面具如奔腾翻涌的云不停的对着方运出刀,刀刀破军,刀风肆意挥洒,切风断草。 而方运的掌心雷因为需要结印所以一瞬间被压制住了。 白泽不停的翻滚腾挪,刀刀直奔方运的要害,无数的刀风宛若实质般隔空对着方运就是瞬发,方运无奈,只得出吃瘪避让。方运的速度比白泽快,腿脚也快,但是这对他来说是个耻辱,他这样身经百战的人竟然被一个学习秘术不过月余的人打退了,这是耻辱! 从小被夸赞天资聪颖,被选入道院道家,做了那么多年扫地童子,才换来习得掌心雷之法,多年攀爬,赢过无数同辈,才做了猛虎小队的队长,现在被一个新人压制着是莫大的耻辱,也是无法容忍的事情。 从这一刻起,方运也是灭了活捉白泽的心思,杀心起了,他怒了。 方运眼含愤怒,一边躲着白泽的刀招,一边施展着掌心雷,刀风呼啸,烟尘四起,农村土路边到处都是二人大战的痕迹。 白泽的破军出手太快,完全不给方运丝毫的时间结印,刀风密集,很快方运穿的警服就被刀风撕出了无数裂口,已有血色浸染。 白泽这样不顾消耗的瞬发秘术本就支撑不了多久,方运战斗经验丰富,在白泽的动作有那么一丝迟滞的瞬间的时候,方运立马抓住机会,忽然一跃而起,如大鹏展翅,手心连续变换,一记怒龙出渊的掌心雷直奔白泽的面门而去。 噼里啪啦的电光倾斜而下,声势骇人。 白泽却如猎豹一样敏锐,瞬间就朝左边翻滚,顺势躲过。 但是方运此时一直没动用的左手,白泽也以为方运已经伤残的左手,在发出第一发掌心雷的同时突然动了,又一发掌心雷呼啸而至,击向海立脚不稳的白泽,这是方运早就算计好的, 白泽的面具下的表情方运显然看不到,但他想白泽面具下的应该是是一种叫做恐惧的东西,这一发掌心雷白泽不接也得接。 千钧一发,白泽只勉强挥出三刀破军,被掌心雷直接击中胸口,翻滚着滚出好远。 方运这样的小人,秉承的就是乘你病,要你命,他狞笑着,右手再次捏了一个掌心雷再次朝白泽呼啸而去。 方运这样的小人在面对白泽的时候完全不像给白泽任何的机会,潜意识里连他也觉的不能给白泽任何机会,不然马失前蹄会给这小子翻盘。 白泽还来不及站起,掌心雷又到了,雷光如电鸟般轰鸣,轰然而至。白泽嘴角有血迹,要是旁人受了这么一下,早就爬不起来了,但白泽在玉佩空间经过各种死亡磨砺,神经已经坚韧到非比寻常,此时这点痛苦完全不在话下,思绪仍然是冷静的。 拔出左轮枪对着奔腾而来的掌心雷就是连射,五法黄色的曼陀罗子弹变成五法巨大的火球迎击而上,爆炸声产生了浓烈的火光和烟尘,一时遮蔽了方运的视线,但方运不死心的对着烟尘处左右手开工连发两发掌心雷。 白泽此时则对着脚下射出蓝色的曼陀罗子弹,蓝色的烟雾顿时升腾而起,把白泽遮蔽了进去,瞬间便没了踪影。 方运愣了一下,蓝色烟雾蔓延的快,瞬间也把他笼罩了进去。 夕阳还没下山,两人这么旁若无人的就在这农村的土路间战斗,远远的肯定有围观的村民看到,但是看到之后这些凡人就像看到电视中的武侠大片一样,满脸的不可置信,没人会相信,仅仅拳脚功夫和普通的刀具会发出那么大的威力。 两人周围的桃树柳树被炸的一片狼藉,草木横飞,尘土飞扬,孩子们会想这是不是魔法,迷信的老人则直接瑟瑟发抖,认为是天神下凡间。 但战斗还在继续,不死不休! 被遮蔽视线的蓝色烟雾笼罩,除非到达一流境界,不然是感觉不到对方的具体位置的。 但方运在烟雾笼罩下不可避免的会咳嗽,而白泽带着面具则不会有丝毫的干扰,方运一咳嗽,隔的不远白泽的一下就知道了的他的位置,瞬发破军对着咳嗽的方向斩了过去。 方运听到了破风声,想躲,但四方都有刀风,躲过了几处之后,无奈胸口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伤口鲜血淋漓。 “咳咳!”方运分不清白泽的位置,压抑着咳嗽声,神态已经没有初时的傲然,此时他体会到了一种十分紧张的思绪,是面临死亡的紧张。 白泽仍旧不依不挠不断变换位置不停出刀,把自己的杀气倾斜而出对着方运的方向一连发了六十四刀破军刀,猛烈的挥砍刀刀叠加,就会成为虎魄刀诀中的第二战法——冲锋。 战场之中,破军之后便是冲锋,碾碎敌人。 方运面对四面八方袭来的刀风避无可避,烟雾之中的惨叫激烈,方运体会到了一种被千刀凌迟的痛苦 直到烟雾稀薄,白泽拖着带血的发着寒光的刀出现在了方运的面前,把刀架在了满身是血的方运的脖子上。 “放过我!我背叛的只是道院,你没有理由杀我,我杀的村民也与你无关,输给你,我认栽!你想要什么我都告诉你,当初对你出手我也不是有意的,只是各为其主!”方运满身是血的对着白泽求饶,他这样的人能屈能伸,当初能对着断他手臂的北条千羽求饶,对白泽也是同样,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你想知道传国玉玺的下落?我可以告诉你,在北条千羽身上,他现在在江南市,东瀛各大刀术流派已经去追杀他了” 方运穿着警服,如丧家之犬似的求饶。白泽赢的只是侥幸,方运是这样认为的,他没有完全康复,又太大意,重来一次还不知鹿死谁手,所以方运认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一时求饶也没什么! “你背叛道院与我无关!” “杀无辜村民也与我无关,我顶多看不惯!” “传国玉玺也与我无关,我压根就不想要!” 白泽一连说了三句话,说着把刀拿离了方运的脖颈,方运以为白泽会放过他,已经暗自准备偷袭。 但是白泽却忽然一刀捅入了方运的心脏,“你杀我一次,我也要杀你一次,我这个人最是公平!” 方运眼睛睁大,他没想到白泽真的要杀他,一点也不利用他,如此的干脆利落! 抽刀,白泽转身就走,看似洒脱,但是黑色的袍子之下的手一直在流血,血液顺着手臂留到斩龙刀上,在夕阳的余晖下闪出金色的光彩。 他不是一个英雄,亦不是大侠,他是恶魔,杀人的恶魔! 第一百二十五章 笋因落箨方成竹 白泽扫视着周围,腰间的有一把枪的子弹还是满的,是留给这群忍者的头领,那个一流秘术境界的忍者,但是这个家伙没有出现。 白泽带着孙悟空面具,提着带血的刀刃就像从地狱走出的魔神,眼神扫到哪里,四处偷偷围观的村民都是头一缩,吓的慌忙逃窜。 “怕我吗?”白泽自语一声,拔出一把左轮枪,一发发的把黄色的曼陀罗子弹上膛,抬手就对着方运的尸体开了好几枪,伴随着枪声炸裂而响,火焰燃烧蔓延了起来,慢慢的火光转大,烧灭了不久前战斗残留下来的一切痕迹。 那些滥杀无辜的东瀛忍者死不足惜。 至于方运这个人算不上什么真正的坏人,他是个真小人,一直在做着他自己认为对的事情,认为能对自己利益最大化的事情,信仰的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错了吗?没错!他只是该死而已。 方运没错,芸芸众生,大千世界的许多人都是如此,难道那么多人都错了吗?错的其实不是个人,而是这个黑暗的社会,还有肮脏的人心。 白泽嘲讽的哼了一声,他杀了方运之后并没有想象中的快感,而是觉的可悲,可悲的不是别人,是他自己。 仅仅隔了一个多月的功夫,他从一个普通的学生已经变成了杀人就像吃饭喝水般简单的人,心态变化何其大?是他想要变成这样的吗?从来不是! 白泽握紧了拳头,心中暗暗发誓,以后他的命运再也不要被任何人掌控,任何人都休想算计他。 鬼面发出的纸鹤在天空中遥遥的看着他,白泽冷眼瞧了一眼,抬手隔空一刀对着纸鹤就是一发破军。 刀气纵横睥睨,但纸鹤似活物扑打下翅膀却躲过了,然后瞬间跑远。 白泽皱了皱眉头,望着天空中纸鹤飞走的方向,没有跟上,而是转身回转了戴老头的居所。 —————————————————— 夕阳刚刚下山,白泽出去了也才一个多小时不到,便带着满身的血腥味回来了。 无视着正在收被子的林曦和姬浩然惊疑的目光,白泽带着面具便直奔鬼面的屋子。 “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林曦拽着被子角,自语着。 “小子,你是遗忘什么东西了吗?”戴老头带着开玩笑的在白泽身后喊着。 白泽却充耳不闻,大跨步的推开了鬼面的屋子。 白泽刚想组织语言,却发现屋子里是空的,鬼面并不在里面。 人呢? 白泽环顾整个房间所有的角落,却无法发现鬼面的踪影,皱眉正要转身出门,忽然感觉脊背一冷,鬼面不知何时已经不声不响的站在他的身后。 “你?”白泽的身体一瞬间有些僵硬。 “如果我要杀你,你刚才已经死了。”鬼面的话依然沙哑,两人都带着面具,鬼面却好似能看穿白泽的表情。 “怎么?杀了几个杂鱼,就以为自己厉害了?为什么不跟着我的纸鹤走?你没有杀完!” 白泽果然所料不错,纸鹤不光是引路者,鬼面还能通过纸鹤看到白泽的一举一动。 “我知道。”白泽话说的淡漠,“东瀛的那个一流高手还活着。” “哦,你知道,你为何不杀?”鬼面的话中已经带了丝怒气,“还是你害怕了?” 白泽转身直面鬼面,摇了摇头,“我回来只是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事?”鬼面讶然。 “曾经有人告诉我,要想解石化咒,要么是一流高手牺牲大半功力强行解咒,要么杀了施咒者娜迦。”白泽说到这里话音一顿,带着嘲讽,“那个东瀛首领是一流高手,如果我有杀他的能力,我为何要求你。我不可能为了你一个口头承诺,就去茫然送死?我需要一个保证。” “什么保证!” “第一,我可以帮你杀光那群忍者,但是你不能规定期限。第二,你把破障丹给林曦和姬浩然让他们带回去给我的朋友。第三,我会遵守我的诺言,可以用心血发最毒的毒誓。第四,你可以用纸鹤监视我,姬浩然和林曦算是你的手下了,如果我成功的杀光了那群忍者,你就可以隔空命令林曦和姬浩然给我朋友用药,失败了,就随你的便。” 白泽的话一字一句的落在鬼面的耳中,鬼面沉默了好久,半响,忽然声音嘶哑的大笑,“你在和我讲条件?你是不是弄错了一件事,是你在求我啊?” “我不求你,只是交换,杀人总需要筹码。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自己动手,或者找戴老头,你找我,本就是存了戏耍的心思。如果一个在你眼中实力不济的人全力以赴的去挑战一个一流的高手,这样岂不是更加的有趣?“ “你想和我赌?如果你赢了,你朋友得到破障丹,但如果你输了呢?我能得到什么?”鬼面沙哑的声调难听的就像在割裂人的灵魂,类似于用指甲摩擦黑板的沙沙声。 “你会得到理所当然的快感,还有来自于地狱的我的祝福!” “有种!我答应了!“鬼面点了点头,把药放到了白泽的手中,“如果我知道你想耍小聪明,你绝对走不出这个院子。” “大丈夫一言九鼎,你太小看我了。” 白泽知道鬼面的想法,冷哼了一声。鬼面一定觉得一开始主动先给他破障丹,他以不愿当狗推辞,现在又玩这一手,如果只是为了玩掉包计,那种狸猫换太子的伎俩,鬼面话里的意思肯定就是把他给灭杀,以儆效尤。 这世界上谁比谁聪明?白泽也是不屑。 拿了破障丹,白泽也没多话,快步走出了屋子,越过林曦一直走到姬浩然的面前,”求你一件事,欠你个人情!“ “说!”沉默寡言的姬浩然从来都是直来直去,和这样的人说话,白泽也省心。 白泽伸出手中的瓷瓶在姬浩然面前晃荡,”此乃破障丹,你们接下来肯定是要回道院的,中了石化咒的是赵涟漪,帮我个忙。“ “懂了!”林曦皱眉刚要说话,冷面的姬浩然却非常干脆的接过了瓷瓶。 “中咒的果然是赵涟漪,我猜的不错。”儒家大师兄雪歌把赵涟漪中咒的消息封锁了,一直没回道院的林曦也没有确切的讯息,但是大致也能猜到。 “你拿到了破障丹,你已经?”林曦反问了一句。 “并没有,我只是杀了方运。”白泽淡漠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却令林曦愣了一下,姬浩然眼神一缩。 一支纸鹤从鬼面的屋子里飞出,直奔门外而去,白泽朝姬浩然点了点头,大踏步再次出门而去。 戴老头抽了一口旱烟,靠着竹椅子,悠长的吐了一口烟气,则朝白泽喊了一声:“一夜九次郎才是补气丹,补气丹是唉,跑这么快干啥哈哈!” 第一百二十六章 鱼为奔波始化龙 白泽从进门到出门,一直都是急匆匆的,也是一直带着面具,但刚出门,他脱下面具就吐了一口血。 中了方运两记掌心雷,即使他实力大进,但仍不是那么好受的,起码黑色的衣服下面早已血肉模糊,只是他的神经已经越发坚韧,一声不吭罢了。 在人前,别人面前,永远不要流露出自己的狼狈样子,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或者可怜。 纸鹤还在飞,白泽放慢了脚步跟在后面,他能赢方运本就惊险,再去挑战一流高手根本就是送死,即使这个一流高手御手喜受伤了。靠着在玉佩空间中的近百次的生死,和黑甲将军的记忆融合,白泽才堪堪跨入二流第一境浮浮沉沉,简称浮沉境。 只是在融合了黑甲将军的记忆之后,白泽感觉自己变的苍老了,不是容颜的衰老,而是精神的苍老,变的老成。 太阳开始下山,伴随着最后一丝的太阳光沉入地底,黑夜再次降临这个世间。 纸鹤一直飞过了村口,路过李狗蛋家的时候,白泽顿住脚步凝视了一瞬,便再次加快脚步跟上。 纸鹤一直飞到了村头,在进村的唯一一条蜿蜒的小树林的上空盘旋,此时恰好和前面的一只纸鹤相遇了。鬼面确实神通广大,这一点,没有什么异议,因为纸鹤很轻松的就再次找到了御手喜那群东瀛忍者的所在地。 进村的唯一通道两边是松树林,那种针叶树,密密麻麻的,这种树好养活,繁殖的也快,有时还会结那种松果,以前经常有农村妇女捡这些松果回家当柴烧,烧出的火很旺。 白泽远远的瞧了一眼土路的两边,十分的安静,这些东瀛忍者在这里埋伏了有好几天了,耐性真是出奇的好。估计只有方运等不了,才会没了耐性杀了一群警察,扒了衣服假扮着进村探查。 白泽也不急,找了个路边茂密的草丛钻了进去,从背包里摸出标注有“一夜九次郎”的小瓶子,倒了几粒药出来,吞入腹中,闭上眼睛。感觉腹中温暖,本已耗尽的杀气再次充盈身体,然后汇入了白泽一直不能掌控的那些布满身体的无名之气中,使其又壮大了一丝。 这所谓的“一夜九次郎”就是戴老头的恶趣味,其实就是补气丹而已。 白泽和方运的一战,不仅暗暗受伤,还耗尽了体内的杀气,不过杀气这种东西,只要有杀意,在战时就会源源不断的产生,所以兵家是最适宜战场的秘术,越杀越强。 二流有五境,浮沉境,轻安境,穿透境,流水境,燃化境。表示的是气在身体中有了生气之后的五种变换形态,每一次气的状态的变化,人的实力就会有大幅度的增长。 一直到天黑下来,白泽一直都在草丛中疗伤,这条唯一通往外界的路上也一直十分的安静,白泽以为今晚也会一直这么安静,却忽然现路口出现了十几个黑衣人从两旁的树丛间跳出来。 这些黑衣人都拿着刀,却是这些东瀛忍者准备撤离了。为首的御手喜受了些伤,他被李狗蛋吓破了胆,所以再次不敢进村,但是却抓了一个中医馆的老头在身边为其疗伤。 御手喜有些不甘的看了一眼村里,说了句东瀛语大概意思是会回来的。他们的主要任务是追杀北条千羽,而就在刚才有手下报告他说方运死了,他就再也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灭口也只是为了让方运这个间谍更安全而已。 北条千羽的村雨刀和其身上的传国玉玺才是大事,耽误不得,多拖延一分时间,就是给别人多了一丝的机会。 白泽从背包里掏出一只可压缩的夜间望远镜,把这些东瀛忍者的面容状态看的一清二楚,只是御手喜好像似有所觉,一下扫向了白泽这个方向,带着杀气。(夜视望远镜,道院研发部出品,必属精品。) 白泽没想到一流的高手的灵觉这么敏锐,隔着几百米的距离都能发现他在窥视。按照常理,这个时候,白泽应该立马放下望远镜,然后蛰伏起来,暂时避让。 但是白泽却反其道而行之,动也没动,反而也露出了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杀气和御手喜对峙了起来。 这个时候就有了白泽的急智,这是一场心理战。得了黑甲将军的记忆之后,白泽已经懂了一些兵法。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御手喜这样的一流高手不敢进村,反而选择在村口埋伏,很显然是惧怕村里的李狗蛋。 这时候在他不清楚窥视的人是谁的时候,越是表现的强势,越是能让其忌惮。 这是一场关于敌方心理的赌博,古代行军打仗,在信息不畅的时候,这种对赌是常事。 白泽也在赌,他赢了,在对峙中,只是过了十几秒,御手喜的杀气减弱了,反而还莫名其妙的对着白泽的方向鞠了一躬,招了招手带着人就走。 东瀛人包括东瀛忍者都是那种只服强者的民族,御手喜很显然鞠躬的对象不是白泽,而是李狗蛋,不过白泽却是赢了,这就够了。 在东瀛人离开的时候,白泽也准备跟上,他要一直跟着这群人,然后找机会各个击破,逐一击杀。 不过世上总有那么多的巧合,在这群东瀛忍者准备离开的时候,此时一个人吹着口哨刚好进村。 这个人长的五大三粗的,个头高高,吹着口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个人就是才迟迟赶来的张大年。 是白泽告诉了他所在的位置,没想到他现在才来也就算了,刚好碰到这一群杀人狂魔。 张大年刚好和这群人照了个面,此时刚好两拨人都愣住了,互相斜视着顿住一会,东瀛忍者们把张大年当成了空气,越了过去,御手喜提着刀走在最后,也斜着看了看张大年,面上带着友好的笑容。 张大年反而站在原地有些发愣,他不是傻蛋,这些人看打扮就不像是好人,他愣的没有动,在东瀛忍者离开大概有五六步的时候,张大年作死似的朝御手喜喊了一声:“站住!” 第一百二十七章 博弈 ”有事吗?“御手喜暗暗朝白泽所掩藏的方向斜了一眼,压制住心中的杀意朝张大年友好的笑了一下。 “有火吗?”张大年盯着御手喜,忽然从自己的口袋摸出一盒抽了一半的烟,掏出一根,摸着口袋一副找不到打火机的样子,很显然是要找御手喜借火。 “没有,我不抽烟!”御手喜依旧态度友好,手中提着的刀却是紧了一分。 “冒昧的问一下,你们大晚上的这么多人带着刀干嘛,是锻炼吗?”张大年自从服用了祈雨石之后,总有一种莫名的自信,他听出了御手喜的口音不像是华夏人,很显然是在找事,身为道院之人的莫名的正义感。 “就是锻炼不行吗?”御手喜面色冷了下来,嘴角一勾,暗藏的杀意开始浓烈,然后忽然手握向了刀柄,仿佛下一秒就要拔刀。 白泽在草丛中把这个看的一清二楚,感叹张大年真是找死,御手喜是可以秒杀诺顿的存在,张大年再皮糙肉厚,能不能经受住御手喜的一刀,还犹未可知。 这种时候,白泽可是没有办法的,他不可能为了张大年跳出去,就看张大年有没有命能知难而退了。 于是白泽掏出了手机,给张大年发了个信息。 叮叮咚咚,张大年正也自冷笑间,要动手的时分,忽然腰间的手机响了。他无所谓的掏出手机,一看却是白泽发来的简讯,张大年眉头一皱,只见上面写着,“你面前的是一流高手,不想死,快跑!” 张大年握着手机,呆住了好久,然后在不算太明亮的光线下,打量了一番面貌平凡的御手喜,倒也看不出什么,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忽然对着御手喜笑了:“晚上空气好,锻炼锻炼也好,我先回去吃晚饭了,家里人等的急了。” 张大年毕竟随着林曦出生入死多次,也是个狡诈的人,敌情未明之时,还是先撤退,再徐徐图之。 张大年嘴里叼了根没有点着的烟,说完,转身,压住住心中的紧张,开始快走,甚至不敢回头。 “首领要不要”一个东瀛忍者上前,在御手喜的身边低声说着,同时还比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御手喜用手指点了点刀柄的金属,“方运已死,我们再在这个村落里杀人其实没有必要,不过,我杀人不分时候,只看我是否高兴。” 御手喜的嘴角勾的很高,脸上露出了嗜血的表情。 在张大年离开御手喜大概有二十步距离的时候,张大年本已松了一口气,但是忽听身后又几发破空声,几只梅花镖快如暗影的朝着他的后心和脖颈而来。 张大年感应到了,回身一拳对着梅花镖捶去,却犹如铁锤撼风,打在空处。 梅花镖飘飘荡荡的躲过了张大年的拳头,飘向他的眉心,却只听铛的一声类似金属与金属的碰撞,梅花镖的尖刃直接弯曲掉落在地,而张大年皮都没破。 农家披甲秘术,刀枪不入! “有意思!修的竟然是硬家功夫!”御手喜有趣的哼了一声,化作一阵风一下蹿到了张大年的身前,一拳就对着张大年打去,张大年避无可避,也是以最大的力量朝御手喜反打了一拳。 农家重力,张大年在未吞服祈雨石前也是一个三流接近二流的层次,但是吞服祈雨石之后,一越跨入好几个等阶,直接跨入了二流第三阶穿透境。此境气可透体而出,透体而入,此时已经可以从游离的空间中提取能量为自己所用,无论耐力,气的杀伤力与二流前两阶相比,几乎一个是天一个是地。 穿透境界的人就算是普通的一拳,一点力气也不使出,修炼出的气也会透过拳头窜入敌人的身体中,对敌人的身体造成不可磨灭的创伤和伤残打击。所以张大年出拳的时候是很自信的,他也不知御手喜真正的实力,所以他出的是全力,一拳打出了音爆! 两拳相碰,是无声无息的,但是周围的空间却仿佛在震荡,以两人为中心,气流一下爆开,摧风断草,两人的衣服都被震碎多处。 张大年是静,本就以一个前跨的动作出拳,下盘很稳,保持着出拳的动作静止。 御手喜是动,如一辆急行的大卡车反冲而来,是带着一种强大的冲势而来。 两拳想喷,就算是同等级的人,这样的碰撞,张大年能守住已经算是本事了,更何况对手还是一个一流高手! 两人保持一个静止的手势,都是出拳的动作,拳贴着拳,肉贴着肉,场面静的可怕。 一片枯黄的叶子被风吹着忽然落到了两人的周身,一下打破了这种宁静,此时御手喜狞笑一声,手臂一动,再次一压,张大年一下就被蹦飞了出去,如断线的风筝。 “我最喜欢就是你这种耐打的人了,你是道院的人?还是别的势力?”御手喜用内劲蹦飞了张大年,在张大年踉跄后退的时候,如风般缠绕而上,一拳一拳的对着张大年的周身就击打了过去,把张大年当成了一个沙包,拳头如炮弹般的一拳一拳的对着张大年的要害击打,快如闪电。 张大年被打的不住闷哼,看似没事,却是面色潮红,御手喜的每一拳都打在铜钟之上,爆响处处,振聋发聩! 张大年有血自鼻孔和耳间流下,其怒吼了一声,双脚一下一踏地面,强行稳住身躯,一下抱住御手喜的腰腹,自己的腰如弓炫向倒拔垂杨柳一样把御手喜向自己的身后摔去。 这是农家的一招体术名为抱旋杀,一下抱住敌人以强大的蛮力让敌人头朝下一下撞向地面,对敌人的头颅和脖颈造成毁灭性打击。 农家之人重体术,一旦近身越阶击杀不在话下,只是与一流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张大年在成功的把御手喜背摔之后,御手喜翻转间却是用小腿夹住了张大年的头,却双手撑地如弹弓一样给张大年来了一个狠狠的背摔,啪的一声巨响,感觉大地都在震颤。 御手喜翻了个跟头,站起来,一脚踩在了张大年的胸口,张大年脸色苍白,翻身而起,再次挣扎抱住御手喜的大腿想强行扭断,御手喜翻转了个身却是翻转而起,一脚踹在张大年的脸颊,把其踢到在地 御手喜的刀被其插在了腰腹,对付张大年却是连刀都用不上,一流与二流之间的差距如此之大。 御手喜把张大年像死狗般的提了起来,却是看向了白泽所在的方位,这是一种挑衅,还是一种试探。 白泽抿了抿嘴,嘴唇有点干涩,这个时候又到了拼心智的时候了。 本来白泽与御手喜之间的心理战,白泽已经赢了,他可以心安理得的窥视。御手喜并不知道窥视的是谁,所以他退了,但是因为张大年的出现,让御手喜有了机会,他望向这边很明显是在问窥视的人张大年该不该杀! 御手喜畏惧的是李狗蛋,或者是李狗蛋身边的势力,但是李狗蛋那样的人心思很难猜。此时白泽最好的选择就是让御手喜以为窥视的是李狗蛋,最好的方式就是什么都不做,就这么保持着窥视的动作,因为除了这样白泽并没有什么能做的。 白泽没有什么更妥善的方法,那就只有把张大年给卖了,本就互相利用,反正又不是很熟,不算很熟,是不熟的! ”唉!“白泽叹了口气,忽然爆发出一股宛若实质的杀气朝御手喜压过去,又一场心理博弈! 第一百二十八章 攻心为上 不过白泽运气好,御手喜这个人虽然不愚蠢,他暴虐,弑杀,但同样的疑心病十分的重。 白泽修的是兵家所以他的杀气很强,全力爆发之下杀气宛若实质,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一流高手在施压。 御手喜本身就是一流,他又与李狗蛋交过手,很肯定李狗蛋的实力深不可测,不止一流。 所以御手喜很肯定,窥视的人不是李狗蛋,而是某个一流高手,而且实力不明。但很明显,他抓的这个俘虏是暗中之人的痛脚,所以御手喜愈发得意的笑了,很轻松的笑了。 暗中之人的施压,以御手喜的敏感神经,很明显的就锁定了白泽所藏身的位置。 “藏头露尾之辈,不想他死,就出来吧!”御手喜用手掐住了张大年的脖子,朝着白泽这个方向忽然大声说道。 又是一场心理的对赌,白泽调动身体里所有的杀气朝御手喜的方向压过去,不敢有丝毫怠慢。 以他的实力,这个时候肯定不能出现,出现了估计就会被秒杀,如张大年一般。 但是也不能一直保持这个施压的姿态,他的杀气不能更强了,如果御手喜再逼,而他的杀气依然如旧,很明显就露陷了。 白泽选择突然出手用杀气施压,救张大年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想杀御手喜,如果实力不够,就必须智商碾压,最起码心理不能有一点的畏惧心理。 眼睁睁的看着张大年死很容易,但是如果留下了心里的影响,下一次还能不能对着御手喜拔刀都是未可知了,未战先怯,非兵家所为。 “如果你不出现,那么他就会死,我是无所谓的。”御手喜掐着张大年脖子的手愈发紧了,眼如鹰隼的盯着五百米开外白泽藏身的草丛,手腕一动,仿佛下一秒就要杀人。 白泽躲在草丛中,用夜视望远镜看着这一幕,嘴中咬着的野草碎裂,溢出苦涩的汁液,落在嘴中愈发苦涩,但白泽的脑子就像一台精密的仪器运转。 深呼了口气,白泽却忽然撤去了所有的杀气,一下静止不动了。这种杀气威压只能保持一瞬,如果长久必定露陷,这个白泽是知道的。 空城计不是谁都能用的,白泽不是智如妖的诸葛亮,但最起码得猜到御手喜的想法,他趴伏在潮湿的泥土地上,手指握紧又松开,嘴中呢喃着:“百分之五十!” 杀气一撤去,气氛一下就安静了,白泽这样的所作所为很明显是在保持沉默。 御手喜那边一直在渲染着逼迫的戏码,白泽的退让,一下使得御手喜的逼迫落到了空处。 默许?害怕?畏惧?还是威胁?! 御手喜保持着出手的姿态,冷笑着,他在猜暗自之人的想法。 ———————————————————— 这个时候白泽把所有的问题都抛给了御手喜,他大致能猜到御手喜此刻的心理状态,但却不知是否全部正确。 对于御手喜,白泽只在那晚上匆匆见过一次,弑杀残忍,杀人无算,这是第一印象。 之后他杀方运的时候其不在场,而作为这帮忍者的老大却躲在暗处而不敢进村,很显然他怕了。李狗蛋不管是不是二郎神,但是对于御手喜来说就是天神般可怕,所以他畏惧并不算什么,起码证明他不蠢。 第一次白泽窥视的时候,御手喜察觉到了,但在白泽露出若有若无的丝丝杀气之后,御手喜还是退却了,这个时候他应该是有了一种草木皆兵的感觉,也是御手喜怕了的最好证明。 说的不好听一点,御手喜有点被吓破胆了!白泽第一次心理战能赢,靠的就是这一点。 而张大年的突然出现,算是一个意外。御手喜先是退让,然后被激怒,暴虐张大年,这确切的说是很正常的变态的矛盾心理。 御手喜害怕一个超强实力的人,暂时的退却,御手喜心理可以过的去。 但是张大年是什么玩意,这样的人也敢挑衅他?御手喜畏惧暗中他臆想的强大敌人,退却一次,但不会退却第二次,他心理上过不去,所以他要虐杀张大年。 不然张大年他完全可以秒杀,而不用费尽手段把张大年打成死狗,逼迫暗中窥视之人现身,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心理,怕但又不甘心于怕。 兵法有云,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 白泽在攻心! ———————————— 白泽的攻心,大致猜测御手喜会有以下三种反应。 (1)如果御手喜猜测暗中之人怕了他或者畏惧他,那么张大年必死,白泽所藏之处也会有危险,这是御手喜选择的最激进的做法。这是天命,白泽服气,那么唯有一战,无可避免! (2)如果御手喜猜测是暗中之人的默许,那么张大年还是必死,而白泽则不会有丝毫危险。 (3)如果御手喜猜测这是暗中之人的威胁,那么张大年就有了一线生机,这是御手喜的保守做法。 以御手喜现在多疑,不甘又畏惧的心理,第二点,白泽确定御手喜不会选,他只会选一和三,所以白泽默念是百分之五十! —————————— 场面很安静,土路旁的松树林也很安静,晚风有点冷,几乎所有的东瀛忍者都在看向御手喜。 御手喜看向白泽所藏身的地方,冷笑一声,把张大年扔在地上,左手提起腰间的刀。 “你是练硬功夫的,你死前,我也不介意破了你的钢筋铁骨。我的刀名为正宗,你很不幸,那么你就死吧!”御手喜手握刀柄,手腕一动一挥,一道寒光闪过,张大年的胸口就被拉开了一条巨大的血口子,血流如柱。 “走吧!”御手喜眼神冷厉的看向了白泽所在之处,这次带着一群忍者走向了远处。 白泽一直在瞅着天空的纸鹤,看见天空的纸鹤在天空盘旋,白泽却并没有立马出来,御手喜很显然是在等他出来。 “首领,不走吗?”一个忍者问着御手喜。 隔了两百米的一个暗处,御手喜遥遥看向了来路,拳头紧握,这才真的离开。 白泽拖着步子,从草丛中出来走到了奄奄一息的张大年身旁,蹲下,摸了摸他的脖子,果然没死。 御手喜还是选择了第三种做法,没有立即格杀张大年,做出了最保守的选择,这局还是白泽赢了。 白泽给张大年喂了点疗伤药“六味地黄丸”,摇了摇头,他可没本事救他,估计要送到戴老头那。 戴老头那有张大年的两个冤家林曦和姬浩然,还有鬼面,那个一直在找祈雨石下落的鬼面,张大年没死不不知算不算是不幸! 白泽没功夫管张大年,给林曦发了个消息就继续跟上了御手喜。伟人说的对,敌人没有那么可怕,更多的是自己的畏惧在作祟,所以战争中才会有以少胜多的奇迹出现。 白泽不知何时忽然就变了,就在玉佩空间赢了黑甲将军,在黑甲将军的记忆中见到那个白袍将军,那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将军的时候,白泽好像忽然就不同了,好像找到了某种自我。 那个在满朝文武大臣中侃侃而谈,那个以兵法推演赢得国内所有将军,意气风发的说着:“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 那个人叫赵括,被后人冠名纸上谈兵标签的赵括! 第一百二十九章 暗杀谋划 御手喜的目标是北条千羽,而此时北条千羽则在江南市。江南市是白泽的家乡,是其出生生长的地方。 但江南市和天京市所隔之距离,如果走高速开车的话,估计要两天时间,是很远的。 白泽不是神算子,他不知道御手喜这群人要去哪里,他只是跟着他们,然后伺机准备下手。 因为与鬼面的约定,白泽必须在赵涟漪病入膏肓之前,成功的狙杀包括御手喜在内的所有人,无论用什么方法。 正面不行,白泽所能想到的,只有暗杀!!! 御手喜等人离开三十铺村之后,先是开车到了最近的火车站,一行人下车之后竟然选择的是坐高铁! 白泽亲眼看着这些人每个人把武器用布包裹起来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了检票口,天知道是怎么躲过的安检。 而白泽就比较麻烦了,他现在全身的火力重武器,手雷4炸弹之类的都有,根本无法上高铁,一旦被发现就算白泽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肯定会被当做恐怖分子击毙的。 “小兄弟,你确定是这里吗?你早说火车站不就得了,害的绕这么远的路!”在白泽皱眉的时候,司机师傅却在冲白泽抱怨。 白泽不会开车,所以离开三十铺村的时候包了一辆车,他怕跟的御手喜太近会被发觉,所以一直远远的吊着,跟着天空中飘的两只纸鹤在走,用望远镜瞅着天空,指挥着司机开车东绕西绕的,司机师傅上了年纪以为白泽在耍他玩呢,似乎要发飙。 白泽摇了摇头,塞给司机师傅五张毛爷爷就下了车。 白泽身上钱不多,本就只有几百了,但顺手抢了张大年钱包里的现金,又富裕了起来。白泽心安理得的把这当救命之恩的报酬,也叫劫富济贫,当然救济的是白泽自己。 高铁火车站人来人往的,东瀛忍者那群人早就被眼前的人流遮蔽了视线。 白泽刚下车就感到了一种熟悉的陌生感,当初姥爷和舅舅他们送他去上大学时也是坐的高铁,只是没想到才一个多月就时移世易,他也不是从前的白泽了。 白泽提着刀,背着包,即使站在人群中都太异类了一点,周围的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白泽用了些零钱在岗亭买了一张大地图然后把刀包了起来,才显的没那么引人注目。 华夏高铁四通八达,白泽皱眉正在想如何才能得知这群东瀛忍者去向的时候,手机中传来了林曦的简讯。 张大年被戴老头救好了,和白泽预想的一样,林曦很感谢白泽把张大年送予他们,这样可以好好算算旧账。 鬼面听说张大年吞了祈雨石,却也没有发怒,其对张大年很感兴趣,单独找了他聊了会天,之后被破了功感觉人生昏暗的张大年又变的神采奕奕了。 事情和白泽想的没什么出入,白泽没有对张大年的事情过多惊讶。林曦的短信倒是提醒了他,林曦这个狡诈的女人掌控有道院儒家的情报系统,当初甚至可以黑了高考查分系统让白泽上了贼船。 这个时候白泽自是不会对其客气,当借力时白泽也不会当什么君子。 以送予张大年给她作为回报的报酬,他让林曦查了这群忍者的去向,本以为林曦会推辞一番,没想到林曦却满口答应了。 白泽背着包孤独的做在火车站前广场的木质长椅上等了一会,大概五分钟之后,就收到了林曦发来的短信。 “g3338号列车,一共二十人,去的是你的家乡江南市,定的全为高级包厢。分为五个单独车厢,每个车厢容纳四人。分别为三号车厢,两个包厢,304和305。五号车厢,三个包厢,501,508,514,祝你好运!另外,张大年让我带个话给你,说你坑他,让你等着!“ 白泽拿着手机哑然失笑,从长椅上站了起来,脑中飞速运转,思考着所有的利弊。 虽然他是一个好人,但现在他不得不让自己处于一个亡命徒的位置来思考问题,不能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因为这事关他与赵涟漪两个人的命。 简单的逻辑推演,白泽现在有两个选择。 (1)包一辆快车,直接开往江南市,那里是他的地盘他可以守株待兔。 (2)想办法混入高铁g3338号,在敌人力量分散的时候,直接截杀。 怎么上车是个问题,白泽身上没有身份证件,身份证件早已遗失在失踪的姜教授那里。当然就算有,白泽也不能用自己的,他现在真正意义上不能算是道院的人,道院不会保护他。他必须避开凡俗警察的追究,一旦被抓住把柄谁也说不清楚。 摸了摸身上,白泽摸出了一个军官证,还有慕青的身份证,白泽露出了恶魔般的笑容。 白泽用慕青的证件在自动订票机器上定了张高级包厢的票。 然后绕着广场大厅绕了一圈,买了一顶鸭舌帽和一个口罩。 白泽并没有去候车大厅,而是一直在外晃荡,搞清楚了火车站的布局之后,在g3338号列车检票的时候,绕到了车站统一的出站口的位置,趁着安保人员不注意一下就蹿了进去。 安保人员的两个汉子顿时嚷嚷着干什么干什么,就追了上来,白泽跑到一个角落,抬手两拳,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打晕了过去。 然后白泽就快速跑动起来,毕竟已经身为二流秘术的高手,跑动的速度极快,一转眼就通过出站口逆着方位跑,找到了列车候车的地方。 每个火车站,同一时间候车的就那么几个站口,人流密集的地方很好辨认,白泽站在二层楼高的桥上,居高临下的四处望,却并不知到底哪一个才是g338次列车。 此时他的眼光扫视着,远远的看到了已经换上了西服的东瀛忍者们,也看到了重新打扮的御手喜,这种打扮估计谁也不会想到这群人是杀人魔王,而是一群打扮时尚的商务精英。 白泽冷笑了一声,耐心的等待g338次列车到站,等待忍者们上车,然后不经意间直接从高桥上翻身而下,成功的混入人流耐心的等待上车。 白泽从容不迫,但血却在燃烧,血在烧,血在烧,血在烧! 第一百三十章 十步杀一人 g3338号列车发车了。 单独的高级包厢是高铁新推出的服务,三四五列车厢都是高级包厢,预定的时候序列随机,可单独整包购买,算是高铁推出的一种家庭出行服务。 白泽跟随在人流的后面,前往的是418号包厢。 白泽提着包,在狭窄如小巷的走廊里随着人流缓慢的走着,最终来到了418号的门前,望着这个谐音是“死了吧”的数字,白泽苦笑,觉的这个也算是应景,四顾间却在车厢的尽头看到了一个摄像头。 白泽推开了门,里面是一间上下铺,上下铺对面则是一个小沙发靠着窗户,这是二人的小包。 关上门,锁死,白泽非常疲累的就倒在了沙发上,闭上了眼睛,养精蓄锐。 一个小时过后,白泽醒来,站起,晃了晃布满血丝的眼睛,用手机查了下时间,大概还有几分钟列车将到达香江站。 白泽扭了扭脖子,晃了晃手,做了些热身运动。 在列车开始减速的时候,白泽摸了摸无法打开的窗户,抬头看了看车顶的只比一个人头差不多大小的四四方方的车窗,使出了从黑甲将军那里学来的缩骨功夫,翻身上了车顶。 很快香江站到达,列车停了,白泽已经不知何时汇入了新的人流,跟随着新的人流又重新上了g3338号列车。 此时的白泽早已带上了鸭舌帽和口罩,等列车再次启动的时候,白泽却开始在各个车厢间外晃荡了起来,并有目的的直奔前车的一号车厢。 一号车厢的末尾里有列车员的办公室,白泽来回晃荡几次也是弄清楚了高铁的基本布局。 白泽一直在外晃荡了会,看四周没有人时,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概三十多岁的列车员疑惑的看了看他。 白泽捏了捏拳头,走进去,二分钟之后,换上了列车员衣服的白泽从包厢里出来了。 白泽步履从容的,从一号车厢开始,顺着疾步走到了四号车厢,从这个车厢开始,白泽又放慢了脚步。 走到自己的418车厢前,白泽目不斜视往五号车厢走。 501,508,514,这三个车厢是东瀛忍者的房间。 白泽从容不迫在501房间的门前站定,把鸭舌帽脱下,挂在了门前的把手上,带着口罩,伸手敲了敲门。 门打开,里面四个东瀛忍者正非常有闲心的在打牌,是一个东瀛忍者起身开的门。 “干什么?”几个东瀛忍者带着不耐烦的口吻望着白泽,但对白泽却并没有过多关注。 “检票!”白泽不动声色的把门给关上锁死,脱下口罩不急不缓的回答。 这几个东瀛忍者中,只有一个人能恰好听懂点华夏的语言,找出了四张票不耐烦的丢到白泽身上,说了一句:”滚吧!“ 这滚吧两个字倒是非常的流利。之后几人就嘻嘻哈哈的开始继续打牌了,视白泽如无物。 白泽含笑弯腰捡起地上的票,一张张的翻看着,然后装作转身出门,却在门后角落的位置看到了四个被黑色的布包起来的长条形物件。 白泽不动声色的走到角落位置,快速的拿起了一个布包。 几个东瀛人本在打牌,刚刚和白泽交谈的东瀛人回头见看到白泽不但没走,还翻看他们的东西顿时怒了,大声呵斥道:“干什么?” 白泽沉默着一语不发,却是解开了布包,露出了一个东瀛刀的刀柄。 “管制刀具,非法,密西密西。”白泽继续含笑的望着这个东瀛人,做出了拇指搓动食指与中指的要钱的手势。 几个本在打牌的东瀛人全都一脸警惕的站了起来,冷笑着把白泽给围在了角落。 “他,找我们要钱?哈哈!”会点华夏语言的忍者对着其他三个同伴解释着什么,顿时其他人都哈哈大笑。 白泽把手握在了刀柄上,不在意的朝这三四人笑,笑容就像来自无间地狱的恶鬼,刺啦一声,刀刃摩擦刀鞘的声响,一道寒光闪过,四个忍者全部倒下了。 四人的脖颈间都有一道刀痕,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死于非命。 白泽望了望刀刃上残留的血液,借着寒光看到了倒影,倒影中是一脸冷漠的自己。 ”你们如果不围成一个圈,我或许要多费点脑筋了,真是蠢啊!“ 白泽擦了擦刀柄残留的指纹,丢开带血的东瀛刀,整理了下衣服,重新戴上了口罩,开门,拿起挂在手把上的鸭舌帽带在了头上,开始走向了508。 咚咚咚!(敲门声!) “开门,检票。” 如法炮制,三分钟之后,白泽从508出来了,在次带上了挂在门把手上的鸭舌帽,走向514。 咚咚咚!(敲门声!) “开门,检票。” 白泽喊了一声,却并没有人开门。 咚咚咚! 白泽耐心的又连续的敲动,等了一分钟,才有人开门,原来里面的四个东瀛忍者基本都在睡觉。 开门的忍者看到白泽就没好气,白泽要进去,这个忍者却不让,从门缝里却把票递给了白泽。 白泽接过票时,这个东瀛忍者却一下把门又给大力关上了。 白泽笑着摇摇头,又继续敲门。 咚咚咚! “开门,查水表!” “查水表?”东瀛忍者疑惑的开门,并不太懂查水表是什么意思。 白泽却二话不说,隔着门缝,一拳打在他的脑袋上,侧身挤进了514包厢! “开门,查水表!” “查水表?”东瀛忍者疑惑的开门,并不太懂查水表是什么意思。 白泽却二话不说,隔着门缝,一拳打在他的脑袋上,侧身挤进了514包厢! “开门,查水表!” “查水表?”东瀛忍者疑惑的开门,并不太懂查水表是什么意思。 白泽却二话不说,隔着门缝,一拳打在他的脑袋上,侧身挤进了514包厢! “开门,查水表!” “查水表?”东瀛忍者疑惑的开门,并不太懂查水表是什么意思。 白泽却二话不说,隔着门缝,一拳打在他的脑袋上,侧身挤进了514包厢! 第一百三十一章 千里不留行 顿时五号车厢所有的旅客都心惊胆战的望着车厢里死了一地的尸体,这个凶杀就发生在他们的周围,他们竟然一无所觉,想想就有点瘆的慌。 列车员来了一波又一波,几乎都被吓的捂住了嘴,同时那个被白泽打晕,扒光衣服的列车员也被救醒了。 场面顿时乱成一团,高铁上的安保人员在维护着秩序,一个穿着西装的高个男人忽然挤过了人群,朝列车员亮了一下手中的证件,“您好,我是天京市警察局长李大山,能给我看一下吗?” 天京市连续发生多起匪夷所思的案件,李大山不顾上级放弃追查的指示,终究还是决定自己查下去,所以他从天京直接坐高铁南下前往江南市。而追查的人恰好就是案件一直的重点,那个叫白泽的家伙。 李大山越过众多的列车员,来到501的门前,看着躺倒一地,四个死去的人逞太阳花般绽开的尸体时,狠狠的皱了皱眉头。 蹲下,查看了下伤口,李大山浑身都在颤抖,当警察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干脆利落的杀人手法。 “一刀断命,而且是一刀割了同时割了四个人咽喉,如此的干脆利落,这要多快的手法啊,一看就是惯犯老手,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召集所有的列车员四处巡逻,让旅客们都回自己的车厢。“ 张大山发号施令惯了,身上自是有一股威势,“四处看看,看看这间车厢还有什么人受伤?” “不好了,508里也死人了,都死了,都死了,啊”一个穿着丝袜套裙高跟鞋的女高铁乘务员尖叫了起来,指着车厢就是急喊! 李大山赶忙跑过去,只看了一眼,和501如出一辙,只是这次里面死的人死法更加的离奇,两把刀,每把刀把两个人像是糖葫芦一样的串联起来,直接插在了墙上! 此时那个被白泽打晕的列车员刚好上来和李大山说了些情况,了解了伪装手法之后,李大山一瞬间脑袋中的思路开始理顺了。 “这是有着多大的仇恨,才会如此残忍啊,不对,这刀是哪里来的?从死亡时间看,这个凶手可能没走。我的天,清查所有车厢,发现穿着列车服的可疑人物立即抓起来。“ 列车警备人员开始顺着五号车厢一直搜,而白泽还坐在514的床上并没有离开。 白泽的念力还算是敏锐,五十米之内的外面的状况他都能感应的到,他的手指轻点着桌子,慢慢的,如啄木鸟点着树枝那样有节奏,紧张什么的都给他忘了。 兵法有云,阵前应敌,当随机应变,不可慌乱匆忙下做任何决定! 踏踏踏门外有杂乱的脚步声在慢慢接近,白泽坐在床上,盯着门口。 咚咚咚门敲响了,张大山站在了门口。 白泽莫名的笑了,心间默数着:“十,九,八五四三二一!” 514的门前此时已经聚拢了许许多多的人,门已经敲了多次了依然没有人回应,里面锁死,肯定有问题,只是一瞬间所有人都有些手足无措。 恰在此时高铁响起了到站的播报:“尊敬的各位旅客您好,长野县到了,有下车的旅客” 高铁开始了减速,关键时刻出现了这种播报,以前悦耳的机器播报声,现在怎么听着怎么刺耳。 李大山毕竟是多年刑警,二话不说,晃荡一声,门被张大山一脚给踹开来了,然而里面除了尸体之外什么却并没有其他人。 地上有一个带血的列车员的服装被脱下来随意的扔在了地上,门是反锁的,凶手没可能离开啊! 高铁的列车,窗户是封闭的,玻璃又没碎,凶手是如何离开的呢? 李大山瞅了眼车厢上透气的小车窗,但想想又觉的不可能,这个孔实在是太小了! “这几节车厢都好好的搜查,顺便调取监控看下,凶手到底去了哪里!封闭整个列车,外人不能进,里面的人不能出去,通知附近的警局,专人取证,最好把这些尸体给抬走!” 李大山毕竟是有经验的警察,行事方法倒也比较的严密。 很快五号车厢就被搜查完了,开始清查四号车厢,四号车厢里几乎所有的人都打开了门,毕竟死了人,还是很恐慌的,只有寥寥几间没有开门。 418的门前,列车员敲了敲门,白泽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什么事,我刚刚在睡觉?” 列车员伸头在白泽的小包前瞅了几眼,看白泽这么瘦弱,脸部苍白的像个小白脸,也不像是凶手,便就略过去了。 白泽冷笑了一声,啪嗒一声再次关上了门,因为他看到御手喜正带着剩下的几个东瀛忍者往这边走来。 这些东瀛忍者单个的实力并不强,只要没有组成合击之阵,白泽杀他们并不费事。 御手喜听说自己手下的人死了,却也没有多大的表情波动,但是暗藏了杀气波动,外人看不出来,御手喜在经过白泽门前的时候,却被白泽感应到了。 “游戏才刚刚开始呢!”白泽嘴角一扯,自语着。 火车并没有停留多长时间,毕竟人流太复杂,根本不可能排查干净,摄像头也没有拍到凶手到底是在哪上的车,在哪间位置或者包房。 干耗着肯定不是办法,所以当地紧急派人封锁了整个五号车厢,把乘客转移后,继续出发开往江南市。 第一百三十二章 无题 白泽一睡就睡了一天,在高铁到江南市的时候才醒来,已是隔日的下午。 白泽知道有一天会回来,但却不知会以这样的一种方式重新回到自己的家乡,这个熟悉到骨子里的江南市! 他没有如曾经学校同学们想象的那样,因考上军官学院回家时各种意气风发,亦或者是光宗耀祖,都没有,他是回来杀人的! 杀多少该死的东瀛秘术能力者,才能救赵涟漪一个人!无关其他,白泽欠她一条命! 白泽年纪不算大,但是依然知道什么叫男人的责任,或者说叫担当。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一定叫愚蠢! ———————— 江南市在华夏是一个轻工业的城市,绿化很好,主要支柱产业大多都是布匹衣服还有动漫,轰动一时的国漫秦时就产自江南。 g3338高铁成功到站,御手喜等人出站后又混在人流中消失了,不过白泽不急,有纸鹤跟着,御手喜走不了。 白泽也不敢跟的过近,御手喜毕竟是一流高手,灵觉敏锐,哪怕隔着千米距离,白泽都不敢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杀意。 即使如此,御手喜隔着人头攒动的人流还是看向了白泽所在的方向,但看到的只是一个一闪而过的黑影,他的第六感告诉他,那里有人在跟踪他。 “首领,我们被盯上了。”大野武说的很肯定,傻子也能感觉的到,毕竟死了一大半的同伴。 要是常人的团体,早就人心惶惶了,但这群东瀛忍者是死士。白泽所给的压力,也只能堪堪让他们愤怒,但还远不到恐惧的程度。 “藏头露尾的家伙,不用管他,早点和本地的接头人汇合,围杀北条千羽才是要事。”御手喜哼了一声,三十铺渔村他尝到了挫折,现在连一些跳梁小丑也想在他头上动土了,都是找死。 御手喜等人在车站的出站口等了一会,便有人开着三辆越野车来接人了。 白泽有点饿了,在路过的小店买了点熟牛肉和面包,就着矿泉水就啃了起来。小店里的电视里正在播着g3338号列车上的惨案,简称三八惨案!而且死的还都是东瀛人,这新闻一下就炸列在华夏的新闻界。新闻联播报道,华夏全国都知道了。 “这凶手真是凶残啊,不过不是我们华夏人,东瀛领事馆以此给我们施压,不过他们做高铁自己私藏管制刀具,看着也不像是什么好人!“ 小店的老板边看着电视边吐槽,白泽眯着眼看了看电视,站在门口埋头吃着东西一语不发,眼睛的余光却在看着天空的两个纸鹤的飞行方向。 白泽心间喃喃自语:“还有八个!” ———————— 御手喜等人驱车来到了一个废弃的小工厂,会见的也不是什么大人物,而是本地的地头蛇,青竹帮的老大,顾青竹。 顾青竹五年前才来到江南市,只是一个小混混般的人物,但仅仅五年的时间,他就单人单刀杀服了江南的地下势力,建立了能和本地老派黑帮天南帮分庭抗礼的青竹帮。 其实这个顾青竹只是受到了北辰一刀流的支持而已,他使的功夫也是北辰一刀流处学得,不过很粗浅,但秘术就是秘术,即使粗浅,对付凡人来说却是威力巨大。凭着这一手,顾青竹在本地的帮派蚕食斗殴中,几乎无一合之敌,最精彩的一次,他一个人对付几百人,还把几百人杀跑了,在江南江湖中甚至有万人敌的称呼。 “哎呀,喜公子驾到,有失远迎啊,我还想着在我们会所给你接风洗尘呢,怎么要选在这种地方见面!” 废弃工厂的门口,顾青竹披着西服,身后站了一票五大三粗的黑西装,一脸和善的笑容对着御手喜笑着。 “我不是来玩的,我的时间有限,北条千羽的行踪查到了吗?“ “我派人一直跟着盯着他了,他最近一直背着画板在采风,几乎游历了整个江南的风景区,之后就好像回了酒店的房间一直在画画,没有离开!” “确定?” “确定!”顾青竹一个将近四十多岁的人非常谦逊对着御手喜的弯腰点头,做足了下人的姿态,“要不要我派人把他抓过来?“ “就凭你们这些酒囊饭袋?“御手喜质疑的声调很高。 “你这是看不起我们青竹帮!在江南我们青竹一出,节节高,黑白两道通吃,我们怕过谁!”顾青竹身后一个少年,初生牛犊不怕虎,话说的十分硬气。 “你叫什么名字?”御手喜和善的笑着问。 “顾天明,怎么了?我是青竹帮”话还没说完,顾天明的脑袋上就插了一记梅花镖。 “我最讨厌别人质疑我!”御手喜眼神一缩,杀气毕露,几乎没有人看到他是怎么出手的。 “啊!”顾青竹浑身发抖,嘴张大的多大。 “这个人也姓顾,不会是你儿子吧!” 顾青竹刚要点头,又摇摇头,”不是,绝对不是。“ 御手喜拍了拍顾青竹的肩膀,“那最好,如果是,那你就再生一个,反正你女人应该不少,哈哈。” “另外,召集人手,今晚陪我去会会北条千羽,记住,我最讨厌别人质疑我!” “是。”顾青竹心有不甘,但还是低下了头。 ———————— 在御手喜带着人进了废弃工厂准备商讨怎么围捕北条千羽的时候,白泽却已经到了附近千米的位置。 “还有八个人。”白泽望着天空在不断盘旋的纸鹤默语着。 。 这个废弃工厂在江南市算是比较偏僻的地方,周围没什么人家或者建筑,一般都是青竹帮聚会的场所,外面虽然破,里面却装饰的十分奢华。 御手喜进去就没出来过,直到光线渐暗,夜色浓郁,大概七辆小汽车浩浩荡荡的从废弃工厂开了出来 白泽站在路口的草丛里,拿着望远镜,扫视着这摆出一字长蛇般的车队,手中拿着一个小盒子般的东西,小盒子上有一个小按钮。 “这会误伤吧,会误伤吧,误伤吧,那就误伤吧。” 在车队行动到一个路口时,白泽按了这个小按钮,只听轰的一声巨响,车队从中间的地方之间炸开,冲天的火光燃烧而起。 第一百三十三章 恶魔之花 爆炸不期而至,产生的火光就像一只冲天的火鸟,炙热而爆裂,如绽放的地狱无情的花朵收割着人命。这对身处爆炸中的车辆,和车辆中的人则是灭顶之灾了,这地狱无情的花朵吞噬了他们,突兀且毫不留情。 御手喜坐在后排,暗咬银牙,冷笑着,在爆炸声响起时,忽然蹿动的就像一道光影,从车子里的座位上突兀的消失了,快的眼睛根本跟不上他的动作。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一下最后排的车中蹿到了前列,把惊慌欲走的顾青竹像条死狗样的脱出来,大吼道:“八嘎,你往哪跑,你解释解释!” “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而且被炸死的是我的兄弟啊!”顾青竹苦着脸,看到中间的两辆车着火了,想着估计一会就要爆炸,顿时就想溜,没想到还是被御手喜给拎了出来。 顾青竹恨御手喜,杀了他的干儿子,但是他敢怒不敢言,眼前狰狞的御手喜面庞,有着浓浓的不悦,仿佛一言不合就会杀掉他,从掌控青竹帮起他就再也没有感受过的害怕,在遇到御手喜时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面上冷汗直冒。 爆炸的范围并不大,一共七辆车,只有中间的两辆忽然被炸的翻了车,里面青竹帮的兄弟之间被烧死了,被无情的火焰吞没,发出绝望的哀嚎。 “老大,赶快离开这里吧,中间两辆车快要爆炸了。” 顾青竹的手下脸色很难看的看着帮中老大,曾经以为的万人敌被别人像拎小鸡一样的拎起来,感觉心中的某种东西都跟着碎裂了,那是他们的信仰啊!顾青竹就是他们的信仰! “喜公子,我觉的这人是冲我来的,一定是敌对帮派干的,这不光是在蔑视我青竹帮,也是在蔑视你喜公子啊!”顾青竹看着被炸翻的车还在滴着汽油,他真是一点也不想在原处待着了,车子要是爆炸了,血肉之躯如何抵挡? “这是冲我来的!”御手喜出离了愤怒,环顾四周,他本想解决了北条千羽在找出这个藏头露尾之辈,现在这暗中的杂碎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不对!”御手喜灵觉扫视着方圆千里,忽然惊疑一声,看向了后方。 “感觉到了吗?愤怒吧,才刚刚开始而已!” 白泽在御手喜扫视的时候白泽立马把视线转向别处,吃过一次亏的白泽已经知道如何对付高手的感应。不要妄图窥视,不要露出任何负面状态,那么这个高手就很难感应到你。 白泽面容冷漠的拿着手中的黑色小盒子再次一按,忽然后排的车辆突兀的再一次爆炸,怒龙再次从深渊中奔腾而出,那是地狱的恶魔的花朵。 这次更加的不同寻常,最后排的两辆车是东瀛忍者的座次,除了跟随着御手喜下车而分侍左右的大野武和井野山之外,车里还有五个东瀛忍者。 事情发生的太快,在爆炸声轰然而起的时候,这些忍者才刚刚要下车,火光如怒龙般轰然而至,收割着人命。 关键时刻,御手喜如鬼魅一样竟然从车子里救出了两个手下。 “还剩五个!还有的玩!”白泽趁此机会,终是忍不住看向了已经变的灰头土脸的御手喜,冷漠的脸上绽开了一丝笑容,心中没来由的畅快。 这是白泽事先埋好的的定时炸弹,这东西也是从高导师那里顺来的,体积很小,遥控引爆,威力却是比高爆手雷大多了,白泽也是第一次用,效果还不错。 而像这种定时炸弹,白泽在路边可是埋了多处,现在才炸响两处而已。 “找到你了!”御手喜不愧为一流,灵觉敏锐异常,在白泽拿着望远镜窥视的时候,很快就锁定了白泽所在的位置,光影一闪就跳入路边的小草丛,朝白泽隐藏的小土坡瞬移而来。 ”等着你呢,陪你玩把大的!“白泽带着孙悟空的面具,看到御手喜忽然消失,一股快速急行的光影朝这边奔来的时候却是一点都不惊讶,边小步后退,同时不停的捏起了手中的起爆按钮。 “这是末日狂欢吗?那就开始吧!“ 爆,爆,爆! 又是三声极度突兀的爆炸声,在剩余的四个东瀛忍者刚准备动身跟随御手喜的步伐,刚跳入路边的草丛时,爆炸再次不期而至。 爆炸的地点就是刚刚御手喜经过的地方,白泽很能忍,这是算计好的。 大野武和井野山是三流顶级的实力,神经反应能力还勉强能跟的上,感觉脚下的土地有异动的时候,率先跳开,受了重伤,吐血欲死。至于另外两个刚刚被御手喜救出的两个忍者,因为实力有限,直接被炸的粉身碎骨! “八嘎!”御手喜的面前也是突兀的爆炸,不过这种爆炸对于一流高手来说不足为惧! 一流高手的速度和灵觉太敏锐,在炸弹还未爆炸释放热能的瞬间,一流高手就能感应到了,然后以超高的速度便可轻松脱离爆炸的范围。所以白泽从没想过要炸死御手喜,那是不切实际的,爆炸声只要能阻止一瞬就可以了。 “还有三个!”白泽喃喃自语,转身拔腿就跑,他知道御手喜已经追过来了,所以同时再次连续按动手中的按钮。 又一个四连爆炸响在御手喜的面前,四条火龙冲天而起,带起漫天的烟尘和泥土,这样的爆炸就算不足以波及到御手喜,也可以成功阻止御手喜,让他成功脱身了。 白泽知道一流高手速度极快,御手喜的速度也是不容小觑,但他从没有一个清晰概念,这个速度到底有多快? 直到御手喜不顾爆炸的波及忽然穿过了连环爆炸区,出现在白泽身后几百米的位置时,白泽是惊骇的,不信的。 御手喜移动的时候甚至产生了音爆,这速度已经达到了音速。这速度是人能达到的速度吗?一流竟然如此之强! 几百米的距离,御手喜眨眼即至,白泽瞬间冷汗就冒出来了,白泽并不想过早的与一流高手面对面硬憾! 这是生死时速啊! 第一百三十四章 无题 音速在空气中每秒340米,如果保持这个速度,一个小时是1224000米。这是一个异常恐怖的数字。 白泽不知道这是御手喜极限爆发出来的速度,还是能够保持的匀速,但如果人类能保持这样的速度,刀又够锋利的话,的确是能秒杀一切一流以下的各门各派的秘术能力者了。 白泽先前以为自己应该有百分之十的机会刺杀御手喜,现在想来他还真是高估自己了,而现在他正在被御手喜追杀,慌不择路的逃窜,着实狼狈! 废弃工厂的周围都是一些起伏的丘陵,这个工厂比较的孤立,位置虽然偏僻,但是离真正可用的工业区,其实也就几公里。如果不是被青竹帮买下当成据点,早就被人给盘下来了。 :周穆王这次“武装旅游”,从洛阳北31上,先出雁门关,抵达河套地区的河宗氏之国。 然后第一个彩蛋出现了,游牧的河宗氏自称夏人,而周朝亦是以夏人后裔自称,于是两国元首亲切友好地会谈。河宗氏之国对周朝进行了宣誓效忠,并给周穆王进贡了一批好马,还告诉周穆王,西边还有一些国家,要不您去打劫哦不巡狩一番? 基本可以断定的是,夏人和西戎亦就是古羌人同源,到了夏朝还有不少游牧痕迹留存,譬如夏启征讨有扈氏后将有扈氏贵族罚为放羊娃,太康被农耕民族东夷反扑,少康在暂时亡国阶段放羊避难。而周人臣服商朝后,亦是不好意思地说我祖上是后稷,是发明农业的伟人,虽然你觉得我现在游牧不文明,是因为我居住在戎狄之中,为了适应生活所迫云云 当然有游牧痕迹,不代表就是游牧民族,夏人和周人的主体经济还是农耕,只是畜牧业比重高于更重视农耕的东夷。 而在匈奴的起源地居然有个游牧的河宗氏之国,而且还在周穆王大军来临之时马上认了亲戚,周穆王不觉得丢人还非常高兴地册封河宗氏的单于哦不君主为伯爵 这是很有趣的事情。 在河宗氏之国充当了向导,送了一些马之后,周穆王决定一路向西,继续打劫哦不巡狩 由于周穆王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个河西走廊,河宗氏大概也不知道,所以周穆王的武装巡狩旅行团是从q进了柴达木盆地,然后这里有个西夏氏之国。 这个西夏氏之国是什么东西呢,是河宗氏这群游牧族群的另一股人,河宗氏为什么会指引周穆王走q呢,因为河宗氏说这里是我们曾经“游居”的地方。说白了,q就是河宗氏之国曾经游牧过的地方,而西夏氏就是留在q的河宗氏族人因为往来游牧于河套地区和q一带,所以河宗氏对这条路很熟络。 这不结了 河宗氏根本就是起源于q的古羌人,而联系到匈奴最初崛起的地方就是河宗氏的土地,匈奴的起源其实也能猜出来了,只是暂时还缺乏有效的考古证据。 而至于夏人,禹出于西羌,夏人很可能就是在河宗氏从q往东迁徙的时候一起往东迁徙的,然后夏人开始接触到了擅长金属冶炼、农耕的九黎人。 然后夏人就通过艰苦的战争,征服了这群擅长金属冶炼的九黎人,黄帝征服炎帝、炎帝的残余势力蚩尤、刑天反抗的故事就明了了。 接着夏人又开始往东发展,遇到了分属嬴姓、风姓、偃姓等不同部落各不统属的东夷人,最初夏人占据军事优势,将这些东夷人或征服或威服,进行了统治。 可是东夷人人多啊,而且比夏人文明程度高啊。 于是在原始民主制下,黄帝的后裔夏人开始越来越占据劣势,东夷人出身的尧、舜最后成了这个国家雏形的超级大酋长。 在经过大洪水的肆虐后,夏人出身的大禹终于借着治水掌握了一支可怕的军事力量,最终架空并赶走了舜,自己当了超级大酋长。当然东夷各部落的新首领伯益还是很强,所以大禹就暂时许诺下一任你当,然后暗暗帮助自己儿子培养实力。 结果最后,大禹的儿子夏启最终大破东夷最强的有扈氏部落,成为天下共主,宣布君主的称号叫“后”,然后他就是中国的第一任皇后哦不国王。 但是夏朝并没有有效统治东夷人,在经过数次反扑后,最终商朝完全驱赶了夏人。夏人往北逃窜,出现了土方、鬼方、周人三个集团。 最终,土方和鬼方被商朝接连打击,周人熬不住投降了商人,然后经过努力发展,最终反扑灭了商朝 而河宗氏呢,大概就是土方、鬼方的残余,在商朝的打击下放弃了农耕定居生活,逃到了河套游牧,同时也跟q留居的西夏氏有往来联系,而且也记得自己有个曾当过二五仔现在混的很不错的远亲周人。 大致如此。 也就是说,司马迁说匈奴之祖为夏桀之子淳维,并非空穴来风。 然后周穆王在这些放羊的远亲的带领下,祭拜了华夏的圣山昆仑山,这个昆仑山并非现在的昆仑山脉。而是当时周人和这些西戎心目中祖宗发源的某座圣山,位置应该是在q然后周穆王继续向西。 又有了不得了的事情了 又出现了一个游牧部落,叫赤乌氏,自称不但和周人是亲戚,而且是很近很近的亲戚,甚至不用追溯到夏朝 因为赤乌氏的祖宗是周人在商朝时的祖先古公亶父的女婿季绰 然后这里有趣的事情又来了。 波斯古籍中,有个叫哲姆锡特的波斯人在东方开拓新国家,并娶了马秦王的女儿 有人就把这两件事情联系上了认为哲姆锡特和季绰是一个人。 如果这件事能联系上的话,那赤乌氏这个部落的父系来自伊朗民族,母系来自华夏。 然后唐僧在大唐西域记里又记载了这个部落的后代,叫至那提婆瞿呾罗,国家位于帕米尔高原。该国认为其祖宗是波斯人,娶了汉女,是波斯和汉人混血的后代,所以叫“汉日天种” 没错他们就是高原塔吉克人(注意不是平原塔吉克,两者虽然划分为一个民族,但并非一个族群)的祖宗 从赤乌氏认亲离开后,周穆王在赤乌氏的土地上拿走了大量的和田玉。而周朝的玉器,大部分都是和田玉,如果只从蛮族部落交易的话,是不会有这么多和田玉的所以似乎可以说明,周朝玉器的大量原料,很多可能就是周穆王从赤乌氏的土地上拿走的。 然后周穆王离开了赤乌氏之国,终于来到了西王母之国。 根据史记和汉书的记载,到了帕米尔高原地区,这里基本上是塞种人的天下了。 塞种,就是希腊人称呼的斯基泰人和马萨革泰人,波斯人称呼的塞克人。他们和波斯人的关系,就像古羌人和汉人的关系一样密切,如同古羌人就是没有定居文明的华夏远亲一样,塞种人是属于尚未定居文明化的雅利安人的远亲。 塞种人势力最远,就是河西走廊。当然周穆王不知道河西走廊,所以还是是在羌人堆里转了一大圈,最后才从赤乌氏之国看到了这些混血的亲戚,抵达西王母之国,才遇到了真正的塞种。 周原的文物里,就有这么一个明显是塞种人的头雕: 大鼻子,深眼眶。很明显不是黄种人。 而且这件文物似乎被损坏过,因为头顶帽子被锯掉了。损坏前的的帽子,很可能就是塞种人最明显的标志:尖帽子。 当然这个东西,无法作为周穆王曾去过帕米尔高原以西,和西王母谈笑风生的证据。但至少能说明,周朝是和塞种人有交往的。 而至于周穆王这次武装旅游,到底是干嘛去了? 答案很简单,第一是跟汉武帝的想法一样,他们都缺战马了。周穆王在武装旅游之前,跟犬戎作战数次,最后虽然获胜,暂时平定了犬戎。但肯定受损不少,接下来还要去讨伐在南方关起门自己称王还接受东夷小国朝拜的徐国,估计战马不够用了。 第二,是西戎失和,以犬戎为主的部落联盟开始反抗周朝,许多朝拜周朝的西戎小部落、由于犬戎隔绝而失联了。周穆王需要重新联系上这些臣属部落。 然后周穆王可能就联系上了河宗氏,最初可能只是去买马,顺便让河宗氏联系其他部落不要理会犬戎继续朝拜老子,结果被亲戚盛情款待介绍路线祭拜祖宗白送大量玉石,最后还不远千里跑到中亚见了雅利安美女 周穆王旅游回来后带来的不仅仅是和田玉,还有大量战马,紧接着周穆王就向东夷人最后的大国徐国发动了战争,周穆王自己的战车,由东夷人出身的造父当司机,西王母送的中亚良种千里马拉车,并征调了时降时叛的二五仔楚国也一同出兵。最终将徐国揍得生活不能自理,东夷小国纷纷重新朝拜周朝,徐国被缩小成了袖珍小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