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侠录》 第一节,西晋风云之赵一朵 一朵一个人走在荒漠里,已经几天几夜了,路边上还没有刘达留下的暗号,这可是他们两个特有的暗号。= ψΑ ψ= 黑色的面纱里,一朵的眼睛里寒光一闪而逝。 “任侠女,你怎么有空在这个杳无人迹的荒漠里品酒啊” “沈一朵,别她娘的跟我假惺惺的,今天我们两个就做个了断,看看刘少到底归谁” “少废话,看招” 一朵在马上还是一动不动,嘴角露出了半点笑意。 只见寒光一动,任清云如断了线的风筝飞向了相反的方向。 “刘达是我的”一朵终于扯开了面纱,看着尚有两口气的任清云,心里充满了失落感。i λ ψλ 对于这个女人,一朵甚至连拔剑的意思都没有,要不是她在靠近时暗使毒气这等杀招。 “为了一个男人,你何必如此呢”,可怜那任青云,堂堂大石教的圣女,竟然一招落败,死不瞑目。但是滚滚黄沙,很快就把她淹没,即使是一朵想要去管,显然也是毫无办法,沙漠的环境,可不是她想停留多久就能停留多久,先不说那随时可能出现的沙尘暴,单单是脚下的流沙也足以让一个高手白白的丧命。但是茫茫的大沙漠,要找到一个人实在是太难了,即使是一朵亦是如此,好在总算在沙漠的边缘现了一个村庄,这是一个巨大的山脉下方的小村庄,里面除了原来的村民,只有些过路的商旅,好在还有几间旅馆,供这些商旅停留。一朵选择了一家最大的旅馆,一个高高的院墙围着的二楼小店,看装饰,还是吐谷浑中的贵族装饰,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大漠的边缘,会有他们的小店。“听说了吗,号称江湖第十少的刘达死了,临死之前好像还得到了什么《昆仑决》,那可是西天教镇帮之宝,没想到这傻小子还敢拿,最后死的不明不白,不过,那西天教也算是大度,竟然还给他厚棺葬礼。? α也不枉这小子跟她们的教主有一腿。”旁边一个桌上的男的小声说道,“噤声,这里可还是有西天教的出入的。”另外的男伴制止了他,看他们的装扮不像是中原人士,更像是北方的匈奴人,只是一口汉话,实在是太有京都长安的口音了。一朵默默的吃了几口大饼,说实话,作为一个南方人,一直是吃着白米饭长大的,但是在江湖飘了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即使这些外族的大饼有着他们独特的风味,但是她还是想念着建康城的居逸馆的美食。两个匈奴装扮的男的,吃完后,还有雅兴的出了旅馆到处闲逛,期间,一朵只是默默的观察着。直到夜幕降临,她才轻功点水的翻进了他们的房间,可怜两个大男人还着上身睡觉呢,就被冰冷的宝剑给惊醒,本能的想要反抗,却现自己的宝剑已经在一个美丽的姑娘脚下,只是姑娘蒙着面纱,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只能跪地求饶。“奶奶,饶了我们这些出来混的小混混,小的也是道听途说,酒后胡诌而已,当不得真的。”他们还以为自己犯了忌,真个触犯了西天教的忌讳,这西天教可都是女流之辈,而且个个高手,尤其是她们的西天迷阵,足以让天下男人自此堕落,屈身为奴。所以他们也不敢看一朵的眼睛,生怕一下子被迷住,然后就变成了西天教的一个看门小厮。“本小姐问你们什么,你们就答什么,否则,我会把你们剁碎了喂那些小狼崽。”一朵话,两个人的脑袋更像是鸡啄米般的求饶。“姑奶奶饶命,我们两兄弟本来是长安逃难来的汉人,你问我们保证老老实实的回答。”“既是汉人,为何穿匈奴人的衣服,为了你们的祖宗,我也要剁掉你们一只手指。”她手中的宝剑,两朵剑花,两个男人立刻惨叫,好在外面亦是风声阵阵的,这山脉的脚下,这个时候一般都是呼啸的山风。“好啦,都别鬼叫了,这里有上好的伤药,饶你们一命。”一朵丢下了一个玉瓶。两个人立刻明白自己遇到了什么人了。“姑娘是汉人。我们两兄弟总算是见到了亲人了。”两个人的血是止住了,但是这态度显然让一朵还想给他们一剑。“少给姑奶奶我聒噪,我问你们,刘达在西天教里做什么。”一朵怒。两个人忍着疼痛还是报告。“其实我们两个也是听西天教的一个掌教说的,说是学什么东西,不过这小子还真是我们汉人的大少爷,没过多久还跟她们长景阁的掌教于敏好上了,只是这小子一直带着目的去的,没多久,就利用两个人的特殊关系,溜进了长景阁的禁楼,还偷出了西天教的《昆仑决》,最后被西天教追杀,死的地方还离我们这里不远。就在后山后面的山村里。不过埋得地方是个孤峰,西天教还算是厚道,坟茔向着建康城的方向。”“既如此,为何于敏不去救他。”一朵问道。“于敏掌教直接被西天教主当场镇杀,只是一掌而已,要不然刘达也不可能逃到这里来才被困住,最后死掉。”高个的男的回答。“那你们说他跟西天教主有一腿,又是何如?”赵一朵摸着宝剑问道。那种冰凉的感觉让她非常的舒服。“姑奶奶你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我们可都是什么都告诉你了,那个跟西天教主有一腿,只是我们兄弟俩喝醉了说胡话而已。刘达少爷能够全尸,足以见得西天教主对他格外开恩了。”两个人尖叫的饶命,最后都昏厥的躺在了地上。一朵翻窗离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和衣而睡,这是多年的江湖教会的一堂课。还好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朵一大清早就退了房,买了些干粮,此刻的昆仑山脚下也是金黄一片,收获的季节,只是早上的时候微凉,小集市已经是人头攒动,几乎很多新鲜的东西都会留给最早的一批客人。但是此刻的一朵可没有了在建康城里购物的冲动,再说了自己早就不是那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了,买了一匹矮脚马。备了干粮和水就离开了这个边缘小村。矮脚马是当地的牲畜,特别适合在山地里行走穿梭,一朵的这匹算的上是好马,足足花了她十两银子,要不是任青云这个圣女身上足足百两银子,还有些上等的珠宝。估计此刻的一朵也只能自己赶路,去找刘达的坟茔了。 第二节,孤峰坟茔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一朵挥剑写下这几个大字后,玉手一挥,整只宝剑都没入石壁之中,石壁之下,一座矮矮的孤坟上插着一块石碑,上面的字迹已经斑驳的厉害,只能依稀看得出“爱夫”二字,一朵转身飞身上了矮脚马,矮脚马嘶鸣了几声,却一步也迈不开,一人一马一墓一夕阳,傍晚的凉风吹拂起青丝,吹拂起黄土,却吹不起一丝离愁。 。。 足足呆了两个时辰,矮脚马终于忍不住了,稀里哗啦的就撒了一泡尿,悉悉索索的声音终于将一朵从飘渺的思绪中拉了回来,看看周围已经黑透的天空,偶尔有几个星星闪烁,心中不免有想起往昔那些浪漫江湖的情绪,为了躲避这种情绪,她觉得是时候离开了,她双腿轻轻一夹,座下的矮脚马居然张开了一对翅膀,各位看官,你木有看错的确是翅膀,传说中的飞马,只是一瞬之间,矮脚马已经带着一朵去到半空之中,待一朵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后,墓中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刘达盯着眼前的《昆仑决》怅然若失,他忽然有点后悔当初的决定, 白云转转,飞马横渡,满眼飘渺却见泪珠连连。一朵的十两银子买回了一个幻想,但是终究还是要回归现实,这孤峰的坟茔,可是她丈夫的,她即使能够长啸江湖,洒脱一世,但是终究敌不过心底的那份牵挂。飞马返回,在云海中横渡,像极了她千叶派的身法,洒脱干净自然。下面除了郁郁葱葱的矮树林,满耳的猢狲叫,已然连大雕都看不到一只了,仿佛都在躲避这只突然逆天的怪物一样。αψα?= 飞马落地,却又是一副矮脚马的角色。乖乖的在坟茔的十米处吃着青草。 “马儿马儿,你到底有多少秘密瞒着我哩。”一朵自语。 自此,一朵在刘达的墓碑,结了个草庐,山下就是云海,每天还能采点野花陪伴一下赵达。算是弥补自己冲动离去的惩罚。 某夜,狂风骤起,大雨似乎也赶来抽热闹。一朵安静的躺着,貌似外面的雷电已经无法触动到她了。这时,她感应到了墓碑在移动。自从刘达葬身此处后她的《千叶心法》也成功修炼到了第五层-天人合一千叶女魂。 “莫非赵达没死”,以前听他说的他练得武功是道门秘传。莫非真有龟息一说。 一朵心里充满了疑问,握着蝶恋花的手心也开始冒汗 “他会不会怪我当初狠心杀他” “他会不会不念旧情,把我一朵给杀了” “罢了,反正前世烟缘总该有个了断” 一朵整了整衣服。λ ? ν α飞到了大雨之中。眼神顶着那个震动的越来越厉害的墓碑 天上忽然响起了霹雳,闪电把草庐直接劈塌。一朵看了一眼,雨水已经渗透她一身。 “唉,也许上天都想今晚了解此事吧” 墓地开始松动,一点点奇异的光芒开始射出黑色的雨夜 “我家刘达武功有精进了哩” 一朵理了理湿透的衣服,感觉有点小媳妇第一次见刘达的场景 那时候刘达还是监控城中出名的恶少,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为了嫁给他,我跟爹娘吵了不知道多少架后来竟然家中巨变,刘达也变成了刘大侠。两人行走江湖,专杀贪官恶霸,想想也是潇洒乐趣,没想到为了这个巨变,他一路追踪,一路苦练武技,甚至为了武技不惜出卖色相,无论是他名义上的妻子赵一朵,还是任清云,还是于敏,亦或者是那个未谋面的西天教教主,说白了都是他色相中的迷惑女人而已,偏偏这些女人都像是吸毒了一样,为了她争风吃醋,甚至丢失了性命,也宁愿给他换来一息的逃亡时间,这也是一朵在得知了刘达可能是假死后,莫名的紧张。正在一朵的紧张之时。忽然,刘达的暴喝一声,冲破了棺材板的舒服。从天而降,漫天的大雨也把他一年来的腐气冲散 “好雨” “朵儿何不跟我一起雨中舞剑,看看你一年是否有所进步呢” 一朵闻声,蝶恋花出鞘,两人在这狂风暴雨,雷声闪电中,翩翩剑舞。足见道门的潇洒和千叶门的飘逸。 两人情到深处,竟然激情相吻,任那山风雪雨,两人的是衣服已经融为了一体,前面种种误会错觉都随着这雨滴漫入了泥土中。 有了这一吻,万事皆定论,泡大和一朵携手钻进了山中的密林深处 雨还是一阵一阵的下着,云海也被冲淡,密林的幽谷中,竟然有处庄园。门口大字在雨中很模糊:胡府。 胡府胡秋九。以前是长安吏部侍郎,因得罪了八王爷司马宏基被贬为庶民。一夜灭门案,胡府亦化为灰烬, 但是没人能知道他是否伏诛。 直到3年前江湖多了个铁笔胡门,大家才知道胡秋九竟然能预知大难,扮作胡人,逃出了玉门关,逃进了沙漠深处,最后来到了这个深山密林,从此过上了神仙般的隐居日子,比起中原的竹林七贤,这胡铁笔也算是安然自得,虽然密林外围都是外族人,但是这丝毫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反倒是潜修,让自己的武技已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境地,成为了江湖中少有的绝顶高手,刘达追踪家中巨变,最后寻到了此处,只是此处机括重重,他也不敢硬闯,即使是西天教也是对这位胡秋九小心翼翼。 两人好歹也是邻居一场,又都是汉人,且默契十足,各有相帮,如今草庐被毁,两人也是默契般去胡府暂借几日。 风忽然大了起来,雨被吹的洋洋洒洒。刘达叩了叩胡府大门 “江南双飞刘达前来拜会胡尚书” 过了许久,门内还是静悄悄的,两人相视一眼,轻身一跃,进入胡府。 眼前都是出现了非常杂乱的场景。胡府内,所有东西都被翻过,下人竟然一个不见 这时候中堂正中的一枚飞镖吸引了二人的目光。泡大准备伸手去取。 “夫君,先别动手,我知道是谁了” “是他”赵达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要是刚刚贸贸然去取下飞镖,现在估计自己即使不死,也要闭关半个月了。 顿时对一朵的眼神充满了爱意,先前的误会真正的去了。 第三节,传奇对决 “既然是他,胡府应该是逃命去了,没想到,十年前胡府和我刘家同日被他灭门,他还纠缠不休找到这里” “我想要是没有看到你的墓碑,看到我不再踏足江南,估计今晚死的人是我吧” 两人忽然醒悟“不好”,默契程度还是一样。 当江南神煞禹五出现在一朵的草庐,看到墓地一片凌乱,自然会现泡大原来是炸死。 外面的雨骤然停了 空中传来一阵长啸“胡尚书,我们十日之期已到,前面的恩恩怨怨该做个了解了” 一朵和刘达心到“他来了”,两人迅闪往后院。只有那里才能避开禹五的神识 话说刘达和一朵逃离胡府后院。再一厨房里躲了起来,为了躲避禹五的神识。厨房倒是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各种食物,看来胡府的遣散也没有危及到这里。 一朵碰了碰泡大,指着还有些热气的炉灶。 泡大揭开了锅盖,看到了琳琅满目的十个菜,尽然香气四溢。 这时候两个人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两个人正准备大快朵颐的时候。 禹五的声音再次传来:胡尚书,你不会躲在地道里跟你的外套说悄悄话吧 “无知,老子是在想穿哪件外套把你杀了”胡秋九推开了中堂的木板。φ 施施然的走了出来。 脸色红润的样子,哪像是在地窖里藏了十天的人。 “我老胡早就知道,我能躲过初一,还能躲过十五,以前,我对你还有惧意,因为我放不下权势和家族传承的使命”说的这,胡秋九低下了头,脸上似乎在挣扎什么。 "我犯的错是信错了司马宏基,灭了你家,而你,竟然在我动手之前亲手毁了刘家"禹五坐了下来,拿起桌边的酒壶就蛮灌了一口。 刘达吃到一半的鸡腿尽然硬是吐了出来。心里的无极怒火在经脉运转。 一朵立马抱紧他,生怕他冲动误事。 “郎君啊,我们现在出去是送死的哩。” 刘达心里清楚,外面的两个,一个是号称江南头号神煞的禹五,武功高深莫测,一个是吏部尚书胡秋九,一副铁笔纵横四海,内里修为更是已入化境。根本不是这两个后辈能够撼动的了的 怒火也开始慢慢被压制。 堂中的两人竟然想老友样喝起来了。谁都知道后面有一场生死战,但是最后的放松却是看不到两人是升死对头 “我要是不先知先觉的把刘家给灭了,并放走了小达和一朵,司马宏基会让泡家灭门,你当我是狠心吗,刘荣也是跟我胡某有八拜之交的挚友”,酒入愁肠,悔恨的泪水顿时满面。 “荣弟,是我对不起你,老哥今晚就来陪你”说完一饮而尽 “你只我为何给你半月之期不,就是不想看你胡家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传承断了”禹五慢慢的品着,他只是一个杀手,人命只是一个交易。 “好了,废话不多说,酒也喝了,我们旧也叙了,该了结的也该结了吧”胡秋九说完便起身往院外走去,他可不想死后子孙连座庄院都没有。现在这个西域都护府内这样的宅子可是弥足珍贵的。 刘达现在有点后悔刚刚的鸡腿给吐出来了。 “是啊,要是不烧了刘府,怎么可能有我和一朵神仙眷侣般的潇洒生活,家主是用整个家族换回了传承” 刘达流出了两行清泪。 忽然出来的太阳,照亮了后面的一堆含苞待放的芙蓉。 美不胜收。 “你有没有现,那堆芙蓉在你面前竟然都羞涩的低下了头”,刘达小声的对一朵说到 一朵顿时羞涩的娇艳欲滴。泡大食欲大增,狠狠的咬了两口鸡肉, “谁在我胡府撒野”只见一个穿着贵气的妇人走进了厨房。 外面的战斗还在继续,双方的争斗已经不在一招一式的争斗。已经开始上升到武修境界的层次,人,道,武,心,每一次比拼,两个人都是全力拼杀,完全放下了,就等于豁出去了。 神煞的大背刀配合着独有的毒气飞镖,处处杀招, 胡尚书的状元笔也是出神入化。 “小刘”“丽姨” 一朵看着激动的两个人。丽姨是胡秋九最得宠的夫人-丽娜夫人。她到现在还以为刘少也因为那次变故化为灰烬,泡大则也以为胡府只有几个男人生还。至于以前最疼他的丽姨,也被家族大义抛弃。 “小刘没死,姐姐你在天之灵可以安心了,来,来丽姨这边,让丽姨好好看看”丽娜夫人先说到。 “丽姨,这是我夫人沈一朵,如果没有过门惨案,你们应该早见面了”刘达先引荐了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一朵。 “见过夫人”一朵施施然的在丽娜夫人面前行礼到 “还叫夫人”丽娜夫人嗔怒到 “丽姨”一朵脸红的叫到。 “果然是侠女风范,以前姐姐跟我说我还不相信,也对,只有你才能管住这个不听话的小子” 山贼于仙在一处小庙里潜伏着,听说今晚会有一票大生意,夜静悄悄的,漫天飞舞的萤火虫把本来黝黑的山王谷衬托的更加静谧。 一阵马车的声音慢慢逼近,山贼于仙开始有电激动了,干了这一票,我就可以当山大王了,可以统治这片贸易的咽喉之地。 一架四轮双头马车出现在了山贼神仙的眼里,弄了弄头把面纱拿下,手里的刺王匕闪着莹莹的杀气, “唉,每一次任务前,你都比我还兴奋”对着自己的心爱之物心道 “百步,五十步,十步”于仙对着马车疾驰而去,一声娇喝“拿命来”。 在快靠近马车的时候,一阵危机感涌入了心头,不好,神仙立马空中回转。 只见马车破窗而出,“你敢太岁头上动土,是否嫌命长了”。双袖飞镖齐出。 “咦,还是个娘们”禹五站定。三天前的那一战,跟胡秋九拼了个两败俱伤,最后谁都不能奈何谁,于是约定三年后,天望峰上再诀生死。这几天他都是一个人昼伏夜出,调养内伤,也怪自己仇人太多,要是让人知道了自己现在只能挥三成功力,估计路上都是天难海阻了。 “你是江南神煞禹五前辈”,于仙面色难看的看了看被刺王磕掉的飞镖。 于仙顿时像泄了气的气球蹲在了地上,禹五身上的气势已经压的她只觉天昏地暗, 忽然体力真气像中了邪似的往外散。于仙瞪大了眼睛望向禹五,惊恐不已。 “原来是想废我武功,把我变成废人”于仙昏迷前最后的意识。 第四节,临别赠言 清早的迷雾把胡府所在的密林掩盖的严严实实。=ψ?φ ?ψλ 胡府也恢复了以往的生气。 刘达清早就起来在府里练剑,可能龟息的一年里,他已经不想在荒废了,独创的日月十式,在手中越来越纯属,只要提升了手中碧影的境界,以后就是遇上司马战,也有必胜的把握。 “哇,达哥哥的剑法好厉害呦”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走进了庭院, “你是宝儿”刘达收工,对着这个似乎很眼熟的迷人少女问道。 “原来达哥哥还记得小妹啊,还以为你娶了娇妻就把我这个青梅竹马的宝妹妹给忘了呢”宝儿娇滴滴的说。 “宝儿你还真会乱说话”泡大明显感觉手心出汗,脸上白,心里急的嘀咕道:“幸亏我家姑奶奶没在要不然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谁乱说话了,要是没有那场变故,我就是你妻子,搞不定现在都有几个孩子了”宝儿幻想着带孩子的场景,脸上充满了幸福。 “哼,就是叔父,硬是要你娶个赵一朵,她怎么配得上你”宝儿一副不屑的样子, “够了,我的好宝儿,达哥哥求你了,我现在跟你一朵嫂子很幸福,你可知道”泡大对这混世魔女充满了恐惧。要知道以前在建康,有一半的馊主意都是她出的。φ 建康的公子哥看到她都是躲着走的,被她整怕了。 一朵直到日上三杆才舒服的从被子里钻出来。 “哇,好久没睡的这么舒服了”,一朵貌似忽然回到了新婚初恋般才有的感觉 一朵洗漱后,一边赏花一边往庭院走去,雨后的山里,空气特别的清晰,阳光也把漫山的雾气冲散,一切都显的特别的静谧。 庭中刘达跟一个少女在聊着天,“貌似泡大很紧张那个女的” 一朵有些小吃醋的迎了过去。“夫君,一大早就起来练功了,累了吧,我帮你擦擦汗” 一朵熟练的拿出了特有的梅花手绢帮泡大擦拭着汗珠。 泡大对着她的眼神充满了爱惜。“你起来了,昨晚太累就多休息一下吗” “多休息一下估计你就被这个小妖精给勾走了吧”一朵小声对着他的耳边轻语。 刘达顿时觉坏菜了,女人吃起醋来,男人只能逃了。 “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朵儿一起吧”泡大立马想到开溜。看着这对恩爱的夫妻进入了房间,宝儿在院子里露出了微笑。母亲是大月氏的一个公主,但是谁也没想到,最后成为了汉朝人的妻子,虽然现在应该叫晋,但是在西域人的心里,还是那个大汉国才是最值得尊敬的。ψψΑλ 当然自己的父亲也是个汉人,比起那个时候的汉人,也一点都不差。 “为什么汉人都喜欢内斗呢。你看我们的部族,族内都是相亲相爱的。”她曾经问过她的母亲,但是他的母亲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摸着她的头,直到逃到了这个三不管的地方,她再也没有问过了,身处乱世,根本就只有保命一说,人心险恶,哪里是她一个名门千金能够猜测到的,她曾经亲自目睹为了一个馕而二人相争,死其一,她也见过两个不同的名族,仅仅是因为山下小镇的一个地盘就生争执,直接九死一生的惨烈场面。可以说到了西域后,那锦衣玉食的童年生活早就远去,在长安城的时候,那个她是少年,有多少公子把仆人当作猪狗的情况,只为了讨她欢心,这些成长的经历,早就让二十岁不到的她成熟了太多,要是早在京都,现在的她也早就为人妇了,早就有了小孩了。只是这大漠边缘,山区小院,根本就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而已。 “奇怪了,要是在以前,这宝妹妹早就急的直跺脚了。”刘达透过门缝看到门外的微笑说道。 “是不是担心你家宝妹妹了。”一朵直接揪起来刘达的耳朵问道。 “别,夫人,求你,痛死夫君了,宝儿在我的心里,我只是把他当妹妹看待,你可千万不要多想了,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刘达立刻求饶。 “呦,今天这嘴巴子是摸了蜂蜜了,这么甜的话也说出来,以前是不是对那些什么于敏之流也说过。”一朵问道。 “我誓,这辈子只对你一个人说过,皇天后土可以保证。好了,你就安心吧,今天吃完早饭,我们可是要走了,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回到这里呢。”刘达说完,莫名多了一丝惆怅。本以为这辈子除了他一人,再也找不到至亲之人了,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找到了以前的胡伯伯,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是上天赐予的礼物,但是最终他们还是要离开。因为实在是还有太多的真相需要他去解答。 就在昨天晚上,叔父胡秋九找到了他,跟他说出了多年以来那个隐藏在心底的秘密跟他说了,原来因为自己姓刘,所以,当年很多以前的刘氏宗亲,只要是出名了或者是位高权重的,都遭到了暗杀,当然有些家族因为实在过于庞大,即使是司马宏基也不得不顾及,所以,那些没什么根基的刘氏宗亲,就跟曹氏一样的遭到了致命的屠杀。当时他的家里本就是侨氏,来到了吴都建康也不过二十年,即使家父已经是建康城的太守,但是还是因为本地家族的漠视,直接被司马宏基一夜屠灭,接下来,跟他父亲相交甚重的一些大臣也惨遭灭门。 “本以为我已经是朝廷重臣,对司马氏也算是还有用处,本以为这阵狂风暴雨不会这么快降到我的头上,没想到紧紧两个月后,司马宏基的玄门就把屠刀对准了我胡家,要不是舍弟他们拼命护佑,怎可有我家三人逃出。达儿,我老了,你丽姨也不想动了,但是朵儿是你的青梅竹马的娃娃亲,即使你现在已经成家。但是朵儿我们还是要交给你了。相信你的父亲在世也一定会赞成伯伯的这个决定的。”他说道。 “胡伯伯你就放心吧,宝儿我定会好好照看,只是这成亲一事,我还要好好考虑一下,毕竟我现在是江湖人士,本就是刀尖上过日子,哪里还能给宝儿妹妹什么好的未来。”他坦言,其实内心里却是在担心自己的结妻子一朵的狠辣,对于这些情债,基本上都是她一手斩断,任青云也好,还是其他的,这山西的老醋坛子简直在江湖闻名,以至于现在几乎都没有哪个江湖女人敢跟他多说一句话。宝儿可是千金大小姐,哪里会是她的对手。 “你的那个江湖妻子,要是在我们中原,给你做个妾的资格都没有,这个没有商量,我跟你父亲可是结拜兄弟,看不得你误入歧途,至于你们江湖情深,我可以答应你们成亲后,她可以继续当你的平妻,也算是我们两家对她的认可了。一个异域女子而已,真要是爱你也不会在乎这些身份了。男儿志在四方,现在朝廷是司马家的,刘氏应该蛰伏,这是我的一封私信,带着他去益州见益州牧吧。他会给你们安排个职位的,记住,现在可不是三国乱世,晋朝已经统一,千万别想着报仇雪恨。明白了吗?”胡秋九继续嘱咐。 “不,我只想报仇,为了诸位叔伯,也为了我的家人,为了刘氏几百上千的族人。”刘达不肯答应,甚至内心激荡,他明白自己的这位胡伯伯说的是实话,但是他不想认命,自己费劲了千辛万苦,才得到了《昆仑决》,但是没想到这部武学经典,竟然还要先死先废才能修行。要不是自己在道门里面苦学了《龟息》,练到了第三层,要不然估计连西天教的追杀都躲不过。西天教也自视为这西域的第一大教,直接把这部经典巨作放在了他的墓穴保管,现在却已经在他身上的。有一点可以肯定,这西域是一刻都不能呆了。随时都会有人现墓穴已空。尤其是这大雨将停。 “达儿,你要记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今晋朝初立,百姓向定,然朝局却掌握在世家豪强手里,恐不会太久矣。记住了,以后你就是个小百姓,如果你不想为官的话。这算是伯伯临别的时候求你了。”胡秋九最后竟然弯身求他,这可把他一下子就惊醒了,立刻扶起了胡秋九。并且一定答应他的话,还把信也收到了怀里。 第五节,背景故事之王浑 王浑字玄冲,太原晋阳人也。λ α o=?α 父亲王昶,是魏国的司空。王浑深沉儒雅有器量。承袭了父新京陵侯的爵位,被封为大将军曹爽的属官。曹爽被杀后,按照惯例他被免了官。起用为怀令,参文帝安东军事,逐渐升迁为散骑黄门侍郎、散骑常侍。咸熙年间任越骑校尉。武帝接受封禅,加封王浑为扬烈将军,迁任徐州刺史。当时遇上灾荒饥饿,王浑开仓振济,百姓依赖他。泰始初年,增加封邑一千八百户。一段时间后,迁任东中郎将,监淮北诸军事,镇守许昌。屡次陈述治国方略,多被采纳。 转任征虏将军、监豫州诸军事、假节,兼领豫州刺史。王浑的管辖地与吴边境相连,他宣布威信,前后来投降依附的人很多。吴将薛莹、鲁淑的军队号称十万,鲁淑军向弋阳,薛莹军向新息。当时州兵都放假休息,军队只有一旅人,王浑用船悄悄渡过淮河,出其不意,薛莹等人没有料到晋军的到来。王浑打败他们,因有功封王浑的次子王尚为关内侯。ν λ o迁任安东将军、都督扬州诸军事,镇守寿春。吴人大规模在皖城屯田,图谋在边境制造祸害。王浑派遣扬州刺史应绰督统淮南各军攻破他们,并且攻破了另外一些军屯,焚烧了吴人积储的谷物一百八十多万斛、稻苗四千余顷、船六百余艘。王浑于是在东部边境陈兵,了解地形的险易,逐个地观看敌城,考察攻取的形势等到大规模讨伐吴国,王浑率军队从横江出兵,派遣参军陈慎、都尉张乔攻打寻阳濑乡,又功击吴牙门将孔忠,都打败了他们,俘获吴将周兴等五人。又派遣殄吴护军李纯占据高望城,讨吴将俞恭,打败了他,斩杀俘获很多。吴历武将军陈代、平虏将军朱明恐惧而来投降。吴丞相张悌、大将军孙震等人率兵数万向城阳进,王浑派遣司马孙畴、扬州刺史周浚打败他们,在阵前杀死两员将领,并斩七千八百人,吴人十分恐惧。 孙皓的司徒何植、建威将军孙晏送官印符节到王浑那里投降。后来王濬攻破石头城,使孙皓投降,威望名声更大。第二天,王浑开始渡江,登上建邺宫,摆酒宴聚会。自认为先占据江上,攻破孙皓中军,按兵不动,招致落在王濬之后。心中很是惭愧忌恨,有不服气的样子,屡次奏报王濬的罪状,当时的人讥讽他。皇帝下诏书说:“使持节、都督扬州诸军事、安东将军、京陵侯王浑,督率他的军队,进逼秣陵,使得敌人孙皓救死自卫,无法分兵奔赴上游,从而成就了西军的功业。又摧毁大敌,俘获张悌,使得孙皓途穷势尽,自缚乞求投降。于是平定秣陵,功勋显赫。增加封邑八千户,进爵为公,封他的儿子王澄为亭侯、弟弟王湛为关内侯,赐绢八千匹。”转任征东大将军,又镇守寿阳。王浑不崇尚刑法名分,处事决断公正。当时吴人刚刚归附,很是有畏惧之心。王浑安抚外乡人,诚心安慰接纳,座上没有空着的席位,门前没有滞留的宾客。于是江东人士没有不喜悦依附的。徵召授官为尚书左仆射,加任散骑常侍。 故事就是从这位王公贵族开始的,西晋本就是短命的王朝,总共也就是56载,但是这匆匆的56年里,江湖可是异常的热闹。从刘达到一个小小的西域我们可以看出,一个边陲之地尚且如此,何况这饱经战火的中原大地。 王浑后来带着有功之臣们回到了京都洛阳为官,但是当年的参军陈慎却留在了江东—建康城,王家逐渐成为了青史留名的世家望族,但陈家却从此低调了起来,无论是陈群一脉,还是其他的脉络,在晋朝初立后,都转入了低调,要么只是一些不足轻重的文官,要么直接涉足了江湖,成为了就江湖中的一员,远离了政坛,我们的主角便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登场的。 晋朝初立,三国的势力在民间的影响远远没有消失,就像是权臣和皇帝共天下的局面在朝廷没有消失一样,江湖虽然混乱,但是还是有些门派逐渐显露峥嵘,朝廷司马氏独掌玄门,势大如牛,即使是一直无欲无为的佛门,也有大部分投入了司马家的怀抱,玄门也是借机在学习佛家,佛家,玄门交融交汇,实力如日中天,但是在蜀地,五斗米教实力犹存,而且乘着乱世慢慢壮大,而在吴地,太平道却在吴国被灭后迅崛起,虽然变成了一座座道观,没有在各地分符水的道士,但是民间确实有了在寺庙祈福,在道观消灾的规矩,随着外来民族的内迁,千叶门这个源于西域于龟兹的门派,在西域都护府以及秦地开始了扩张势力,跟西域传统的西天教形成了对峙的局面。虽说太平道和五斗米教都属于道门势力,同根同源,但是因为地域区别,在争斗势力的时候,还是有些冲突。当然我们不能忘记一个从春秋战国就一直存在的庞大实力墨门。他们每个都是武功卓绝,更厉害的是只要墨门出世的弟子都能在江湖掀起一阵旋风,成为官家争斗的香饽饽。 湘东郡阴山下,有一家隐世大户,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什么来头,旁边的相亲只知道,这个家里很有势力,刚来的时候,湘东郡太守杜烈和儒林校尉典仪都陪着一起过来,把米水河畔至阴山河谷的五百亩无主的肥沃之地都划给了这个陈家。不过,陈家来到了这个阴山后,并没有出现多大的争议,土地乃是无主之地,陈家的到来不但带来了很多先进的耕作技术,还带来医书和书籍,这些几乎在这个号称南蛮之地的湘东郡是非常急需的东西,陈家新来,好善乐施,几乎很快就站稳了脚跟。谁也没想到这家的主人,竟然就是当时王浑的参军陈慎。 第六节,背景故事之刘弘 刘弘字和季,沛国相县人。? α?φ?ν?=φ 祖父刘馥,曹魏时任扬州刺史。父刘靖,任镇北将军。刘弘有谋略理政之才,年少时家住洛陽,与武帝司马炎同住在永安里,又是同年,在一起学习。以旧恩被任为太子门大夫,又迁率更令,转为太宰长史。张华非常器重他。由此被任为宁朔将军、假节、监幽州诸军事,领乌丸校尉,因既有威严又有恩德,使盗寇绝迹,为幽州朔方之人所称道。以功勋德行兼茂,封为宣城公。 太安中(3o2~3o3),张昌作乱,刘弘转使持节、南蛮校尉、荆州刺史,率领前将军赵骧等讨伐张昌,从方城到宛城、新野,所向皆平。及新野王司马歆败亡,朝廷以刘弘代替司马歆任镇南将军、都督荆州诸军事,其他官职如故。刘弘派遣南蛮长史陶侃为大都护,参军蒯恒为义军督护,牙门将皮初为都战帅,进驻襄陽。张昌合力围攻宛城,击败了赵骧之军,刘弘退守梁国。陶侃、皮初数次打败张昌,前后斩万余级。刘弘等接任到职后,张昌害怕逃走,其部下都投降了,荆州之地就平定了。 当初,刘弘退守梁国时,范陽王司马九虎派遣长水校尉张奕领荆州刺史。刘弘到荆州后,张奕不愿被替代,举兵阻挡刘弘。刘弘派遣军队攻打张奕,斩了张奕,上表说:“臣以平凡之才,蒙受国家的厚恩,统领一州,奉朝廷之旨讨伐叛贼,臣不能以雷霆之力横扫万里,反而退败于宛城,按法该受严厉的惩罚。臣得到朝廷的宽恕,接受了被任命的职务,即进达所管领的治所。而范陽王司马九虎先派长水校尉张奕担任荆州刺史,臣到荆州,张奕不服从节度,竟举兵抗拒。现今张昌之乱初被平息,张昌还未被擒获,益州、梁州的流民聚众扰乱,无赖之徒容易被煽动,一旦狂风骤起,则会沧海扬波,若是有了失误,他们将会无处不往,无孔不入。若等上表后再行事,会丢失了时机,所以擅自率部讨伐张奕,即斩其以示众。ν ?八αo νλα一νλΑλ中文张奕贪婪作乱,荼毒生灵,为所欲为,由于臣无能,不能胜任其职,才致使张奕逞凶,以劳军力剿灭。现请受不称其职的处罚,领不奉旨而行的罪责。”朝廷下诏说:“将军文武兼备,先前委以方镇之地,宛城失利,责任在赵骧。将军统率的诸军,消灭群寇,张奕贪利致祸,违抗朝廷诏命。将军予以讨伐,斩上诣朝廷,虽有专行之嫌,可古人也有独断之义。今当深谋远虑,镇抚南海,以不辜负委以方镇的厚望。”张昌逃窜到下隽山,刘弘调遣军队讨伐,斩杀了张昌,招降了他的部下。 当时荆州各地守宰多缺,刘弘请求补选,惠帝准其所请。刘弘于是按功劳德行才干予以委任,为舆论所赞许。因此上表说:“朝廷下诏,令臣随其才德品选,补任各地官吏。奖赏刑罚,不是臣能专任的,况且知人者为明哲,圣明的帝王也不容易做到,更不是臣这样愚钝的人能达到的。然而万事都有契机,一厘一毫都应慎重,谨奉诏命,差遣合适的人选。褒崇教化先要注重道德品行,才能够救济时难,所以人之上等者立德,次者立功。近来天下多难,淳朴之风日渐微弱,臣则以征士伍朝任零陵太守,用来消除动荡的弊端,培养谦虚礼让的风气。臣因无能,先前败退于宛城,长史陶侃、参军蒯恒、牙门将皮初,奋力杀敌,消灭贼寇,陶侃、蒯恒都自始至终参与军事谋划,皮初为都战帅,忠贞尽力,勇冠三军,汉沔平定,实为皮初等人之功勋。《司马法》认为‘赏功不能过时’,就是要人们知道作善事会马上带来福气,若不格外报赏,就难以安慰立功的将士,鼓舞士卒的斗志和勇气。臣以皮初任襄陽太守,陶侃为府行司马,让他掌管论功之事,蒯恒为山都令。朝廷诏令臣选人增补各地官吏的空缺,氵示乡令虞潭忠诚刚正,倡起义,推举善良以示教化,不善者予以劝诫,臣则提拔虞潭补醴陵令。南郡廉正的官吏仇勃,母亲年老卧病,贼兵到来仍守护母亲而不逃遁,以致遭到摧残,几乎丧命。ψααΑψ尚书令史郭贞,张昌让他担任尚书郎,询问朝议之事,郭贞躲避不从,张昌抓住他的妻子为质,他躲得更远。仇勃临危显出了孝义,郭贞守忠节不畏强暴,他们虽只是四品,其行为足可以为臣民之楷模,有益于道德教化。臣则任命仇勃为归乡令,郭贞为信陵令。大都功绩品行相互参考,察其名观其实,现分列出条文行状,公文具上。”朝廷认为皮初虽然有功,但襄陽是重要城镇,应慎重选择名望才器俱备之人,不同意任命皮初,让前东平太守夏侯陟任襄陽太守,其余都同意。夏侯陟,是刘弘的女婿。刘弘对人说:“统率天下的人,应和天下人一条心,管理一国的人,应以一国为己任。要是非要任用自己的亲族,那么荆州有十郡,非得有十个女婿才能管理好吗?”于是上表说:“夏侯陟是我的姻亲,按制度不能互相监督。皮初的功勋应该得到酬报。”朝廷这才下诏予以批准。 刘弘在荆州劝农桑,宽刑律减赋税,岁有丰余,百姓安居乐业。一次刘弘夜晚起来,听到城墙上巡更的人哀叹甚苦,就把他叫下来察问,这个兵年过六十,身体有病又没有棉衣。刘弘很怜悯他,处罚了这个老兵的上司,拿出棉衣棉帽,托人转送给老兵。以前的规矩,岘山、方山的水泽中不准百姓捕鱼,刘弘对属下开导说:“按礼,名山大泽不封禁,使天下人共受其利。现在这样公私之利都被兼并,使百姓没有谋生之地,这又算什么呢?要马上改变这种制度。”又说:“酒室中酿出的酒,分齐中酒、听事酒、猥酒几种,同用麴米酿成,却要分成优劣三等。分配酒应当将士官兵待遇厚薄一致,从今后不准分其等级供应。”其时益州刺史罗尚被李特打败,派使者前来告急,请求支援粮食。刘弘下书让郡县供给,而州府的官员认为运输路程遥远,文武人力不足,准备让零陵一郡一次运送五千斛米给罗尚。刘弘说:“诸君没有好好思考一下,天下本为一家,彼此没有什么区别,我们今天支援了他们,则我们自己也就没有西顾之忧了。”于是拨出零陵的米三万斛送给罗尚,罗尚得到支援后才稳住了局势。当时在荆州境内的流民有十余万户,贫穷飘荡,多沦为盗贼。刘弘分给他们田地种植粮食,选拔其中的贤才,根据他们的才干予以重用。当时总章乐妓太乐伶人,因避难多逃到荆州,有人劝刘弘把这些宫廷乐妓召集起来可以作乐,刘弘说:“过去刘景升看到礼坏乐崩,命杜夔为天子制乐,乐曲作成后,乐队准备在大庭中演奏,杜夔说:‘为天子制乐而又在这里演奏,恐怕不是将军的本意吧。’吾常为这事感叹。如今天子蒙尘,我未能履行臣下的责任,虽有家养乐妓,都不应该听乐享受,更何况这些乐妓是演奏御用之乐的。”于是把这些乐工安排在郡县,安慰保护她们,等朝廷还都后,再送回宫中。按照平定张昌的功绩,应该封一次子为县侯,刘弘上表坚决辞让,朝廷批准了。刘弘进拜侍中、镇南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惠帝西幸长安,河间王司马挟持天子,下诏让刘弘为刘乔的后援。刘弘看到张方残暴,知道司马必定失败,就派遣使者,愿意接受东海王司马越的节度调遣。当时天下大乱,刘弘督管江汉,其威望使南方为之安服。前广汉太守辛冉游说刘弘,劝他像战国诸侯那样连横合纵以割据,刘弘大怒,斩了辛冉。河间王司马派张光为顺陽太守,南陽太守卫展对刘弘说:“彭城王以前东奔之时,就说过一些不怀好意的话。张光是太宰的心腹之人,我们应斩了张光以表明我们的态度。”刘弘说:“宰辅的过失,岂能是张光的罪过,危害别人以保全自己,君子不应做这样的事。”卫展心里怨恨刘弘。 陈敏进犯扬州,准备引兵西进。刘弘解除了南蛮校尉的职务,以授前北军中侯蒋,统率江夏太守陶侃、武陵太守苗光,以大军屯于夏口。又派遣治中何松带领建平、宜都、襄陽三郡之兵,屯守巴东,为罗尚的后援。又加南平太守应詹为宁远将军,都督三郡水军,以接应蒋。陶侃与陈敏是同乡,又同时出仕为吏,有人怀疑陶侃并告诉刘弘,刘弘不疑陶侃,任命陶侃为前锋督护,委以讨伐陈敏的重任。陶侃让自己的儿子和侄儿到刘弘处为质,刘弘让他们回去,并说:“你叔出征远行,你祖母年迈,你们可以回去,匹夫之交尚不负心,何况我们是大丈夫。”陈敏竟然不敢窥境。永兴三年(3o6),下诏进号车骑将军,开府及其他官职如故。 刘弘每有兴利除弊的举动,亲手写书给属下郡守府相,叮嘱殷切,所以人人都感激爱戴,争相投奔,人们都说:“能得到刘公一纸书信的,贤过十部从事。”到东海王司马越奉迎皇帝大驾时,刘弘派遣参军刘盘为督护,率各路人马前去会合。等刘盘返回后,刘弘认为自己年老体衰,将辞去州刺史及校尉之职,分别授予他的部下。还未等到上表请诏,就卒于襄陽。士卒百姓为之哀痛,如丧亲人。 当初,成都王司马颖南逃,想回到自己的封地,刘弘挡住了他。刘弘死后,他的司马郭迈准备推举司马颖为主,刘弘之子刘遵从其父的志向,于是穿着黑色孝服率府兵讨伐郭迈,两军战于浊水,斩了郭迈,襄沔一带清肃平安。当初,东海王司马越怀疑刘弘和刘乔有异己之心,虽刘弘受其节度,但心中总是不安。等到刘弘阻挡司马颖南下,刘又斩了郭迈,朝廷予以赞许。司马越亲笔写信赞扬刘。上表赠刘弘为新城郡公,谥号为“元”。 朝廷以高密王司马略接替其地其职,寇盗无法查禁,下诏起用刘为顺陽内史,江汉之间的民众欣然归心。司马略死后,山简接任。山简到荆州后,知道刘深得民心,怕百姓硬逼刘为荆州之主,上表陈述了自己的担心,因此朝廷改任刘为越骑校尉,刘也忧虑会遭逼迫,接到诏书后,便轻装直到洛陽,然后派人来接家眷。侨人侯脱、路难等相继率人护送到京都,然后辞别而去。江夏之地又陷于了动乱。父老追思刘弘,就是《甘棠》之咏召公,也不过如此。 第七节,神秘的陨石(一) 杜烈太守,刘弘将军的统治下,三国中战乱最少的荆南地区迅恢复了安定,陈家在湘东郡也真正的站住了脚跟,公元313年,杜烈太守离任,原醴陵令虞谭被推上了太守之职,虞谭推行礼仪教化民众,陈家本来迁到的地方就是醴陵令的管辖范畴,当初新上任的时候得到了陈家莫大的帮助,自此成为了莫逆之交,于是,新官上任,自然要出政绩,此时的荆南即使是山高皇帝远,但是还是因为很多北迁户的到来,有了礼仪教化,加上很少有战乱,不论是农业还是商业都得到了很好的展,陈家虽然远离朝政,进入了民间,但是还是会安排人跟本地的官员处理好关系,为了家族的长续展,这不,陈慎的第三个儿子陈安才刚满十岁,但是从小天资聪颖,行为举止,落落大方,就跟着他的叔父陈瑜,跟新任的太守虞谭,来到了湘东郡的郡制所在地——酃县,话说陈家此刻已经是一番忙碌,当然也没有人去管这位老三了,阴山也算是湘东郡最大的山脉,几乎战局了一半,连绵上千里,山中有蛮人,也有古越人的后裔,反正鱼龙混杂,在陈家没有这个阴山河谷之前,这里多半都是猎户,自是猎户,自然都有一手顶尖的山中本领,尤其是这个阴山多出猛虎,猛虎下山叼小孩的事情也是时有生,所以这些猎户都是很受民间的崇拜,尤其是能灭掉猛虎的猎户,当年三国时期的陈鲍将军,也是因为猎的猛虎,才成为了长沙郡的一名小将。φ αλi 当然不得不说,这也是当时陈家的先见之明,北方陈氏借用的南方一些外流陈氏的名气,然后利用在朝廷最后的能量,迁到了这些乡里郡里,即使是占领了比较肥沃的无主之地,但是也因为这些外流陈氏的余威,得以立足稳妥。 “你们两个,怎么体力怎么差,这怎么能在晚膳前,赶回古堡。”陈安一副大人的样子,指着自己的两个书童骂道。 “公子,我们两个可没有你强壮,你今天都能跟谷师傅的大黄搏斗了。”两个书童确实也算是干瘦,可能跟饮食不良有关系,他们本是两兄弟,父母因为战乱,都死了,最后被宗主买到了陈家,两个干瘦如材,好在脑子好使,因为被陈安偶遇,成为了他的书童。 按照陈家的家规,大公子陈琳以后是继承家主之位,也是未来陈家堡的主人,二公子陈金主要培养他的管理之才,以后会成为新家主的左膀右臂,而三公子陈安则成为了家族的莫选,一枚棋子,安排进官场也好,江湖也好,反正最后只能跟陈家堡维持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明面上很有可能在他十五岁行冠礼后就会过继给叔父陈瑜,然后就会成为一个旁支,跟陈家堡会慢慢的疏远,但是只有家主才会知道,这是他们自己的一脉,也许到了陈安的下一代,甚至还会改名换姓等,当然这都是出于乱世的一种保护和传承,因为太多的家族迅崛起后,又迅没落,甚至消亡,这给了这些世家足够的惊醒,最近的就是刘将军家族的灭亡,即使是刘达也是好多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保住了这个孙子。 “这可是乱世,你们不把自己练得强壮,以后还怎么保护本公子。”陈安笑着说道,他自小就被家族严格教育,诗书,礼仪,制度,武艺,御射,从三岁开始就被分管的五位家老监督,每天训练。但是即使如此,陈安还是选择了加练,在他七岁的时候,他就被家族安排,拜了虞谭为师,后面八岁的时候又拜了阴山地区最出名的猎户谷山为师。他是必须要出去的,所以无论是什么都安排的最好的,从他五岁开始,他的母亲就跟他分开,他在陈家堡有单独的别院,别院里只有他和陈瑜以及一些仆人。 陈家堡的门口其实更像是城门口,高达一丈有余,而且各种防御措施非常完善,这也跟陈安的老爸是军旅出身有很大的关系,三面环山的陈家堡,后山还有天然的悬崖,而想要翻过另外的三座大山进入陈家堡,除了老炼的猎人带路,还要穿过陷阱和各种在中中药的保甲兵们。这些都是属于自愿加入陈家堡的地方村民,他们按照堡内的规矩生活,堡主就是他们的父母官,他们只要像陈家堡缴纳赋税,一般都用山货或者米粮来代替,平时耕作打猎,接受训练,战时全部都是士兵,这种特殊的社会形态在晋朝的北方特别盛行,在南方,随着动荡的社会不时生,几乎所有人为了自保,最后也慢慢的开始了这种以庄园经济为基础的堡主制度,而堡主只要给当地的主官负责即可,可以说在当时的各自为政的制度背景下,堡主更像是一个小国王一样。只是有强弱之分,像北方望族的崔家堡,当时就算是皇帝也要礼让三分。而现在这个陈家堡。即使是三千训练有素的士兵过来攻击,仅仅靠现在一千训练有素的堡民们,也绰绰有余。并且陈家堡可不止是这些自愿加入的一千青壮年,还有很多江湖武林的朋友们,这些人大多也是跟着躲避战乱的世家大潮来到了南方,但是因为没有落脚的地方也选择成为了堳堡的客卿之类的,这些人一般都有职务,不是跟着商队做保镖,就是在堡内教化民众,其中也不乏治世大才,但是因为朝局混乱而选择在这小小的阴山脚下蛰伏待出而已。这些人陈慎一般都会厚礼待之。让他们安心的养着,只要他们出去,绝不会阻拦,但是这些人出去后,几乎都成为了南方的官员,所以或多或少又会感恩于这个小小的陈家堡。陈家堡并没有因为这些年的经营扩大地盘,侵占百姓的土地,相反而是大力的扩张自己的商队,这个在当时最末等的职业却被一个士大夫看重,着实让所有官员们都放心了下来,因为陈家堡从进来的第三年开始,每年缴纳的赋税都是整个湘东最多的,这其中的一半进入了当时的醴陵令,现在的湘东太守虞谭的腰包。虞谭也在他四十大寿的时候,因为陈家堡的三颗鸡蛋大小的南海夜明珠,而高兴的收了陈安作为他的学生。 “公子,我们到了。”在堳堡关门的时刻,他们三个总算是赶到了城门口,但是此刻的他们早就累的不行了。 “要不是父亲不让我骑马进山,我们早就回家了。”陈安喘着粗气说道。 第八节,神秘的陨石 “安儿,为何现在才回家,你看你,身上还这么狼狈,这新衣服还是刚做的,怎么就刮破了。ψ=λ 也不知道你要这二两,三两有什么用。连人都照顾不了。”叔父陈瑜早就在堳堡的门口等候多时了。 “叔父,你就别说他们了,他们已经很用功了,以前可是弱不经风了,现在至少这堡内的同龄少年中,他们也算是佼佼者了。”陈安立刻跑过去抱着陈瑜说道。 要说这个陈家堡的二叔也算是厉害的角色,前些年开通去南海郡的商路,光光是杀死的土匪就过了百人,但是唯一的弱点就是这个陈安了,因为几乎是内定的继子,所以一直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也不是他不行,反正这么多年了,家里的夫人从黄河边上的换到了长江边上的,硬是没有一位怀上孩子,偏偏陈安跟他十分投缘,这小子就像是他天生的克星一样,无论他有多大的脾气,在他面前硬是能迅的压制住,陈慎也深知自己这位弟弟的痛处和弱点,于是从小就把陈安交由这位二弟抚养。 “你们两个一定要记住是谁把你们带回来,把你们养育成人。”陈瑜对着二两和三两说道。 “我们誓死效忠三公子。ψ α 护他一世周全。”两个人立马下跪效忠,这绝对是出自肺腑了,当初两个人几乎死在了米水河边,要不是被玩闹的陈安看到的话,哪有现在的地步和实力。 “我才不要你们两个的保护呢,跟本公子相比你们还弱了点,呵呵。”陈安小孩子的天性一露,即使刚刚还因为担心而面部抽筋的陈瑜,也变得开心了起来,二两和三两还是跪在地上。 “你们两个记住你们的话,都起身吧,赶紧回去给公子备好洗澡水和换洗的衣服。”陈瑜话,两个人才起来跑进了堳堡。 “安儿强是强,但是至强就会太钢,太钢就易折。知道了吗?走,叔父背你回家。”陈瑜半认真的教导。 “哇塞,叔父被我回家咯,好开心。”他鼓起了小手,在陈瑜的背后,陈安才觉得自己是个孩子,那种父辈的安全感,就算是自己的父亲,他都从来没有感受到。 夕阳照在堳堡内部宽阔的石头路上,周围都是郁郁葱葱的桑树,而村民们也开始了晚饭了,渺渺的炊烟缓缓的飞上了天空,然后在山风中消散。o ?? “叔父,你要是做我的父亲多好,那样我就可以叫你父亲了。我们亲上加亲。”陈安童言无忌。但是陈瑜却身体一滞,旋即又是微笑。 “傻孩子,以后你要是想叫我父亲,便叫就是,大不了叔父去跟家主说,叫他把你过继给我为儿可好。” “好啊好啊,不过我害怕家主父亲,他总是严厉死板,哪有叔父父亲那么和蔼可亲。还有我的叔父母亲们,一个个都待我极好。都像极了二哥的母亲。只是我都不知道我母亲长什么样子。”陈安说道,难免有了些伤感。 陈瑜好像告诉他真相,但是最后还是忍着了,他只是个孩子而已,更何况他的母亲还是位胡人,生产时大出血,只得保住了他的性命。也因为此事,他的父亲陈慎一直把他当成是不祥之人,所以家族内部事务从来不让他插手,也从来没有给过他好脸色看。要不是陈瑜自己说自己命硬,强行说动了自己的哥哥,要不然估计陈安早就变成了堳堡中的边缘人了。 陈瑜的宅子也算是除主宅外比较宽敞的一个,但是不是奢华,自己家里的三位夫人偶有争宠,但因为没有子嗣,却对待陈安是百般的溺爱,比起陈瑜这位家长来说,有过之无不及。陈安刚进屋,就被三位夫人给接到了内院。自是缝衣服的缝衣服,伺候洗漱的洗漱,这本来是奴仆的事情,但是三个夫人都想沾点男孩气,想让自己不争气的肚子早日怀孕。陈瑜对于这个就算是他都享受不到的待遇也只能摇摇头。而陈安却是乐在其中,无论是大夫人的雍容华贵,还是二夫人的清丽脱俗,还是三夫人的楚楚动人,都对于他来说都是无尽的母爱,对于这个从小就丧母的孩子来说,这种疼爱简直就是天赐的佳酿,闭着眼睛好好享受才是乐在其中。 陈家堡的晚上八点钟后,就会施行宵禁,大街上除了巡夜的民兵们,不能有行人奔走,除非是过年或者是春祭等重大的节日。但是此刻的陈安的房间却还是油灯闪烁。只见三两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只有二两和陈两个还在埋头苦读。 “这三两除了谷师傅教课的时候精力十足,一看书就打瞌睡。”陈看着已经流哈达子的三两笑着说道。 “弟弟就是一介武夫的料,谷师傅都说了他是练武奇才,基础本就比我好。术业有专攻,至于文韬武略,我们两兄弟各占一个就可以了。公子,是吧?”二两笑着说道,从最开始的《三字经》到现在的《史记》,二两的学习度也是惊人,只是现在尚在学习的阶段。 “不公平,你们是我的书童,但是一个只要文,一个只要武就行,而我是你们的公子,却要百般武艺,样样学一遍,到头来,武艺比不上三两,策略比不上你。这世界太不公平了。”陈安埋怨道。 “公子错了,公子有家老们的严加教育,那些可不是我们这些书童学的到的,所以公子还是公子,谁也比不上。”二两适时的夸道。 “这倒也是,五位家老教的东西还不能外传,等你和三两什么时候立功了,有了陈姓的时候,我再叫你们,很多微妙的东西我不是很懂,问家老,他们只说让我们自己领会,找个讨论的人都找不到。”陈安笑着说道。 这夜读直到晚上十点,三个人才回到了各自的卧室熄灯睡觉。这样的生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三年后,陈瑜满身伤痕的回到了陈家堡,陈安的平静的生活才算是有了波澜。本来按照计划,陈安三年前就应该跟着叔父一起去酃县定居,但是因为家老的课业并没有结束,所以一拖再拖,本来是行了冠礼后,就可以去酃县,然后正式过继成为陈瑜的儿子,但是天不遂人愿。轰轰烈烈的八王之乱开始了。就算是偏安的荆南地区也是一片混乱,各派拥兵自重,相互征伐。平静的大山也开始被不安和躁动笼罩。 第九节,奇妙的穿越(一) 2o15年,中国股市颠荡起伏,不论是国家队还是外围上演着激烈的厮杀,放出的巨量让很多散户看的目瞪口呆。? Α? ψo 如果仅仅是如此,对于坚忍不拔的中国散户来说,根本也算不了什么,你们斗,我们看戏便可,但是到了下半年,突然加入的熔断机制,就像是给了散户们最后的一刀一样。 深圳的一个城中村的租房里,整个房间除了一个床,一台电脑,呼啸的风扇正对着一个不算差的男人。他的名字叫安安,估计父母在他出生的时候都希望他平平安安的,所有他后面的人生轨迹是出了名的平淡无奇。读完幼稚园,就小学,那时候还没有什么大班小班中班之类的学前教育,印象最深的就是开始的半个学期天天迟到旷课,后面被老妈拿着棍子追着半个村子的打了一顿狠的。小学后是中学,叛逆时期的他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因为被误伤后,哭诉着叫自己的老爸转了学。后来似乎有了些波澜,但是对于那些大风大浪来说,这点小波澜,几乎都可以忽略不计。安安的大学在省内的一所财经类的学院里度完,大学的几年里,从一开始,就是各种股市的消息,经济类的消息,哪怕是学校的辩论大赛,几乎都是些数不清的经济类的书籍。? αΑ ?Α ?ψ ψ 安安最喜欢的就是古书籍,刚进大学的时候听到图书馆的馆长说学校有绝版的,木雕版的古书籍,心里哪个激动啊,结果一钻进那个除了书就只剩下通道的图书馆一楼,就连《周易》都是跟什么当代经济学联系在一起。后来他就没去图书馆了,有了电脑,他开始了跟所有的大学生一样的放松生活,第一次逃课,第一次谈恋爱,总之有了很多的第一次,可是当他自认为可以混好大学的时候,自认为已经可以教会学弟怎么在大学生活的时候,他毕业了。成绩一样的平平安安。刚好够那本红灿灿的毕业证。但是,要问他学到了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后来,就同学们都去证券公司上班,他也考了个证,上了几个月就自动走了。走的原因也是很简单,不想太冒险,平平安安就好。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平庸的男人,结婚成家后,慢慢的有了抬头的势头。开年的时候股市疯涨,他也投了几万进去,还跟他的老婆吹嘘,自己可是专业的,结果一天两次熔断,两天两次跌停。投进去的几万元,现在也只剩下一万多一点。就他那每个月45k的,在整个深圳也就是一家人的伙食费。α λ ?oαΑ=o “擦,什么熔断机制,简直就是制造恐慌的催化剂。”看着电脑上又是一片绿的他骂了一句。然后转起了袖子,准备玩一会游戏。一个月两天的熔断全部都让他碰到了,整个大盘直接从37oo降到了27oo点,至少有万亿的资产瞬间蒸,这里面的炮灰,基本上都是像安安这种散户。 “老公,我回来了,今天买了好多漂亮的衣服,你等一下,我立刻穿给你看看。”琪琪是安安的学妹,一次辩论赛的时候认识,没想到他们竟然成为了最狗血的终生眷属,这让很多人都大跌眼镜,因为琪琪的样貌和学品在他们系也算是佼佼者。很多老同学都不得不感概,这鲜花又让猪给拱了。琪琪换了一套比较性感的秋装,黑色的丝袜把她修长的大腿展现在了自己的老公面前,蕾丝的文胸把傲人的双峰挤成了一道沟壑。安安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口水。 “本人非常满意你的表现,学长同志。猜猜这一套多少钱。”琪琪媚笑的说道,人也坐在了安安的身上。这惹火的身材和样貌,即使是已经结婚两年的安安也是血脉喷张。 “亲爱的学妹,你这可是裸的色诱学长。小心学长把持不住哦。我猜应该,3oo左右。”安安的手已经不老实了。琪琪也已经面红耳赤了。 “你学妹这么高品位的人,区区3oo怎么可能打我。再猜。”她欲拒还休。 “6oo。”安安感觉到自己的急剧的下降,非常不情愿的说出了这个数字。 “错,鉴于你的智商急剧的下降,今天就罚你中午煮饭。告诉你吧,这套衣服的真实价格是3ooo元。怎么样,值吧。看把你诱惑的。”琪琪说完就站起来去洗手间换衣服,新来的衣服穿在身上不洗一下,对于有些洁癖的她来说总是受不了。 “3ooo,刚好这个月的生活费。你全花完了。”安安不安的站了起来。 “这有什么,你不是刚的工资吗,对了上缴。”还好,两个人还没计划生孩子,要不然,像他们这种花法,估计天天都要吵架。 “尊敬的老婆大人,我今天上午把工资拿进去补仓了,所以现在被套了,你没看新闻吗?”安安最大的优点就是老实,最大的缺点也是老实,这是琪琪说的。 “今天股市什么情况。不会又熔断了吧。那我们钱都花完了,老公,怎么办?好不容易在姐们面前奢侈了一回,后面一个月我们夫妻要喝西北风吗?”琪琪直接打开了洗手间的门,非常郁闷的说道,要知道现在的她可是真空的。 “哎呀,眼睛都晃瞎了。你先穿衣服好不好,好不容易放个假。唉,我下去散散步,顺便想一下我们这个月的生存大计。”安安摆手道。 “晃瞎你的钛合金狗眼,还说自己是专业的,中午我做饭,你在下面慢慢想吧?”琪琪摇晃了一下身姿。 两个人都不喜欢争吵,总觉得有事情就得解决,何况他们压力也不是很大,两个人的工资加起来好歹也有个1ok,每月还是有些盈余的。 “老婆大人继续,哥先闪人了。要不要带些零食上来。”安安立刻下去,这家里的氛围已经太热烈,根本就不能想问题了。赶紧逃离才是正理。 第十节,奇妙的穿越(二) 他一个人默默的走着,脑袋在飞的旋转,各种问题,各种人物面相全部在急的从他脑袋离穿过,但是最后拿起电话的时候,还是打给了正在建筑工地上忙碌的父亲。Α φψ?Αα=Α λ?λ “安安啊,打电话什么事。”老爸有些沙哑的声音。 “老爸,有个事要跟你商量一下。”安安不自觉的脸红。 “说吧,是不是要借钱,叫你不要去炒股,那玩意我们搞建筑的都只是是坑人的,你们这些读完大学的大学生怎么脑袋里都转不过弯呢。要多少。”老爸激动的说道。 “我知道错了,以后我把钱全部从股市退出来,然后买房买车生儿子可以吧。”安安安慰道,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股票何时才能解套。 “都结婚两年了,赶紧给你妈妈生个大胖小子,她可是整天念叨着,再说了我们也老了,老胳膊老腿的,搞建筑都有些力不从心咯。赶紧的,叫琪琪努点力。”一听到生孩子,这老爸的声音立刻就比安安的声音还要大,以至于,安安的全部注意力都到了电话里面了。 “琪琪和我商量好了,今年我们两个要孩子,你就放心吧,等着抱你的大孙子,那个,两千元行不行,下个月工资我就给你老还回去。ψλ Α ”安安专心的借钱,此刻的周围的环境已经大不一样,整个公园除了密不透风的热带植被,已经没有了人烟。 “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手机突然传出来这样的声音。 “不是吧,儿子借钱都不借,这也太抠了吧。”安安对着手机无语的说了一句,后面在拨打已经全部都不在服务区了。 “电板都取了,老爸这招有些狠,我打电话老妈投诉他。”安安不甘心的说道,说实话此刻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一个全新的环境,全生态纯天然的热带雨林中,除了偶尔穿过的几只动物,几条蛇,周围3oo米的范围内都没有一个人烟。 “不是吧,老妈的电话也不在服务区。等等,这是哪里,我记得小公园没那么多树啊,这些荔枝树都不是新的,貌似有好多年了。还有,那条熟悉的林间小道呢。”安安彻底的不安了起来,他第一个想起的就是打电话给自己的老婆。但是还是跟前面所有的电话一样,都不在服务区。 “不是吧,我进入了二次空间了,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不会是盗梦空间吧,我睡着了吗?”安安开始怀疑自己,不断的怀疑,以至于自己的脸上和手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 他才确认自己真的进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空间里面了。 “别人穿越不是跳楼就是自杀亦或者他杀的,老子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借钱的电话,就直接被关进了这里,看来这年头坑爹有罪啊。”他懊恼的坐在了地上,细沙的土质引起了他的进一步的猜测。 “这里全部都是热带植被,这细沙一定是海沙,绝对不是沙漠中的黄沙,嗯,还有一股海腥味,不会吧,老子真的穿越到了很多年前的深圳,那个还是小渔村的地方,那我的不远处肯定就是大海,那时候还没有什么围海造6。”安安清晰的记得宝安区可是有一半都是填出来的。到了海边就不怕这里可能出现的野兽了。 安安是个老实人,学习也是很老实,即使成绩不是很优秀,但是绝对也不是弱的那种,可以说学文科的他,各种基础知识也是相当的扎实。 “我那个年轻貌美的老婆啊,我那两个老了的父母啊。”安安坐在一棵荔枝树下哀嚎,地下已经躺了一堆的荔枝壳了。 “谁说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的,这东西上火也太快了吧。”安安说一句,就哀嚎两句“我那个年轻貌美的老婆啊,我那个两个老了的父母啊” 他已经实地勘察了周围一百米,还好没有什么凶猛的野兽。地方也算是很干净,只是这周围的吃的实在是不敢恭维。除了自己认识的荔枝,在树上还挂着的龙眼,其他什么都没有。 “咕咕。”安安的肚子开始了抗议,中午就吃了两百颗的荔枝,结果嘴巴就起了个大泡。 “我要出去,这地方没火没人的,迟早要饿死,既然深圳是个小渔村,那么这里肯定会有人。只是得多备点那些在树上就晒干了的龙眼,唉,都是好东西,被我给糟蹋了。”安安像个敏捷的猴子爬上了树。这还得感谢他从小就有个山里的外婆家。所以这些小伎俩,只是重温而已。很快,他收货了整整两口袋的干龙眼,和用一片巨大的叶子包裹的荔枝。然后就开始上路。此刻的太阳也不是很大了,就下午三点多,安安的手机还好一直都是充满了电,才带出来。但是他也不敢多用,待机的时间也就只有三天。自己也没有备用电板。不可能像电视剧《神话》一样搞出个太阳能充电器,自己可不是理科生。他只期望在自己遇到人之前,这东西还能用。 阳光虽然不是很辣,但是也绝对不小,好在这地方也是刚下了一场雨,那些巨大的叶子上足以维持安安的用水量。在穿行了一个小时后,安安的身上已经没有一丝干的,而且有些灌木直接就把他的衣服给撕扯的只剩下缕缕挂布。 “不知道我现在回到家,给我老婆说我的遭遇,她会不会相信。”安安自嘲的笑到。整个形象除了内裤还是现代标签,短还是现代标签,其他什么都变成了原始社会的人物了。 “现在的我去哪个朝代都是标准的乞丐。”他心里想,但是脚步都是还是继续向前了,一个小型的海湾,大概也就是5oo平米的样子,这是个很浅的沙滩,安安的后面就是那片茂密的热带雨林,两个石山伸向大海,只留下了一个五米不到的出海口,刚好像个怀抱把这个小海湾给牢牢的控制在石山这个手掌心内。 “这是上天给我画地为牢吧。”安安欲哭无泪。他开始往右边的石山走去,希望能够在石山上看见远处的渔船,也希望能够看到炊烟,至少那证明,自己不是一个人单独的活着。 “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对着大海吼道,然后狂奔。安安心想即使找不到人,找个石洞先住几晚,等储备到了足够的食物,自己再按照找好的线路,离开这个地方,现在最主要的就是食物和水。 &1t;ahref=ap;amp;gt;起点中文网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1t;/a>&1t;a>m。&1t;/a> 第十一节,神秘的渔船 就这样,安安终于找到了一个稍微赶紧的石洞,这种石洞都已经被海水侵蚀的千苍百孔,不过还能遮风挡雨。这个时候的他才把自己出门的东西拿出来做最后的评估了。一个石板上摆着陈的三星手机,一串钥匙,一个钱包,钱包里面几张银行卡,三百不到的现金,一个打火机。 “原来上天对我这么好,竟然还有个打火机。”安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家里存钱的卡和工资卡都在老婆手里,虽然自己可以转账,但都得经过财务部长的同意,这样,至少那套在股市的钱还是可以保证的,那几个定期也是琪琪后面的生活支柱。 “总算没做什么作孽的事情,我美丽的老婆,我那老了的父母”安安再次哀嚎了一句。这个打火机也是鬼使神差的进了他的口袋,他出门刚下楼对面的摩托车上的帅哥就滑落了一包烟和一个比较精致的zip火机,他刚想喊“兄弟,你烟掉了”,但是话到嘴边,不得不收回去,着大庭广众的,安安真要这么一吆喝,估计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再说了等他向导这些的时候此刻的摩托车都已经驶出去好远了。当时他就心想,这年头能够开摩托车的不是公务员,就是送煤气的,也不差这点钱,等到他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才现原来是个水货,所以直接扔进了口袋,这点根蚊香还是有用的,至于烟,对他没有半点吸引力。α “没想到这水货,山寨货最后还成为了我最后的依靠。现在解决了火,该是解决容器的问题了,要不然所有的食品都是烤着吃,还真会把人吃的火气冲天。”安安心想,还是要赶紧的离开这个地方。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后面的三天陈都是在海中和雨林中忙碌着。这里每天都有降雨,所以淡水都是从来不缺的,安安的运气很好,他第一天就找到了容器,四个巨大的贝壳,变成了他的锅,每天吃的都是海鲜混干龙眼的“药膳”,现在的他可是除了一条内裤天天挂着,自己都被晒成了非洲人了。每天对着那个巨大的树叶照影子是他唯一能看见人影的机会,每天熬盐巴的时候是他见到的最漂亮的炊烟,扶摇直上几百米,最后随风飘得好远好远。 安安这个天天上班,下班就标准的宅男的他。出了太多的汗,身体也在这些天跟大自然作斗争中,小肚腩消失了,变成了隐隐约约的几块腹肌,身体更加灵活了,现在即使是十五米的龙眼树他都能攀爬上去。Αo ? 用安安自己的话说,都是逼得。 确实,生活像个巨大的轮子逼着安安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幽闭空间内,开始了鲁滨逊式的存活。他的身体和才智的潜能被彻底的激。从雨林中找到了野生的香蕉和芭蕉,从周围的荒山中竟然找到了山药。这种深挖3米才能彻底拔出来的玩意,是他用锋利的尖角石加上海水一下下的挖出来,这些粗壮的山药蛋蛋成为了他的主粮,也存为了他新的药膳。看着石头磨制的各种工具,就算是他自己都感觉自己是回到了石器时代的现代人。但是现在的他的干粮储备还是比较少,煮熟的山药只能是作为煲汤做药膳的食物,至于想要晒干做成干粮却难上加难。因为这东西不煮熟很难吃,煮熟晒干了基本上就是干粉状,很难下咽。最后安安果断的否决了这个方案,转而面向大海。 “小时候,我有一个愿望,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他对着大海喊道。海里有各种鱼类,但是做成干鱼后就变得非常的生腥,最后他想到的是跟山药,龙眼干一起煮熟后,再晒干,最后用晒干的芭蕉叶包起来。一个个的弄好,海鱼天然的咸性,加上山药和龙眼的味道,自然而然的去除了腥味。虽然这东西吃起来没有那么可口,但是足以让安安心满意足了。海鱼的捕捞,耗费了陈有一个三天,各种漂浮的烂布和热带雨林中的青藤都被他做成了一个漏洞百出的渔网,这个渔网只能捕获十斤以上的达海鱼,没想到这还真让他踩到了,仅仅是第一天,他就捞到了两只。手里仅有的五把钥匙被他磨成了非常尖利的小刀。开膛破肚后,就开始了鱼干的制作。直到第五天,他现自家的火种似乎都找不到了干柴,而且准备好的鱼干已经过了二十公斤,这也是他的出极限了,只是很不凑巧的就是自己只剩下唯一完好无损的就是那条内裤了。他现在要是出门不被别人直接当色狼抓紧官府,丢进监狱,然后处死才怪。这也是他为什么宁愿躲在这个地方,也不想出门的原因,宁愿自己拿着变质的鱼干喂海鸟,都不想离开这个海滩的原因。 第八天清晨,海雾弥漫,这是罕见的一次大雾天。安安早早的就采集好了淡水,放进了那些石坑里,等待暴风雨的来临。自己甚至百无聊赖的到处用“石头刻着陈安安到此一游”。可是暴风雨等了足足三个小时,硬是没下下来。他出门了,按照以往的惯例,先去海滩上转转看看有什么收获,然后才是去雨林中采摘成熟的香蕉和荔枝。 1oo多米的海滩,因为大雾竟然还看不透彻,只是远远的看着一座小山堆一样的东西躺在海滩上。不会是搁浅的鲸鱼吧。他立刻想到,那老子可半个月不需要出门了。他开始了急的奔跑,现在他的度也已经在多日的历练中达到了极致。奔跑的时候,后面也只剩下了飞舞的海沙。 “哇塞,还真是啊,咦,那里怎么还有一艘渔船。有人。”安安立刻警戒。对于人类,他现在是百分之百的警戒,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处在什么空间里,里面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是友善的,还是凶狠的。在大海中讨生活的,几乎也没有什么心慈手软的人。这点,安安在几部就《加勒比海盗》中都算是认识了,他手里抓着几颗石头,那些磨得尖尖的时候,是他平时打鸟的新技能,吃鱼吃多了,嘴巴都是鱼腥味,现这里的海鸟比较笨,就有了这个新技能,还别说用变质的鱼块诱惑的海鸟,一个比一个笨,这些天安安的烤鸟技术也算是登峰造极了,只是没有好的配料而已。安安弓着身子,开始仔细的搜查。 &1t;ahref=ap;amp;amp;amp;gt;起点中文网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1t;/a>&1t;a>m。&1t;/a> 第十二节,龙涎香 这确实是艘渔船,而且一眼就能识别是古代的木船。αλ α= ψ早就听闻三国时的造船技术已经登峰造极了,那时就能造出三层楼的楼船,劈风斩浪的巨型海船,要不是最后铁甲舰的出现,中国也不至于在清末的时候羸弱的人见人欺了。今天安安总算见识了真正的古代渔船,但是更多的形象像是救生艇的样子。很显然上面的人已经死透了,无论安安怎么去触碰毫无反应,也没有了心跳和体温。 “不会是被鲸鱼给吓死了吧,古代人见识比较少,估计是?”安安仔细的翻看着这具尸体,要是在以前,他只要看到那个地方有死人,都是绕着走,可能真是见惯了生死了,这些天跟鱼跟鸟跟一些岸上的野兽拼杀搏命,早就习惯了。 “擦,尽然是被暗杀的。”安安在他的后脑垂部位现了三个极细的针孔,要不是他生怕遗漏了什么财物,才不会如此的仔细。 “这么年轻就被暗杀了,看来你也是苦命的主,阿门。等下我就帮你找个坑,入土为安吧,冤有头债有主,小哥一定要记住了。α?=ψ α α α=λ Α ”安安看着那张已经有些皱巴巴,惨白的尸体说道。 “还好是在海上,还好死的不久,要不然这些衣服就糟蹋了。”安安看着边上的一堆衣服和身上的物件。至少证明了一点,他还在中国,虽然是繁体字,但是足以让他心安。“这块玉佩上刻着‘安’字,倒是跟我的名字重合。还是把这位老兄埋了再说吧,这当着他的面把他扒光了就算了,现在还在盘算这些东西,似乎不太道义。”安安心里想到。 就这样,陈安安开启了自己忙碌的一天,还好这艘渔船上竟然有了很多铁质的工具,像鱼叉,渔网之类的捕鱼工工具,也有刀剑等防御工具,而且在一个底仓,他还现了锅碗瓢盆和大米干粮,这简直是奇迹。他现在越来越觉得眼前的这艘渔船就是一艘海船的救生艇,上面的东西足以支撑一个人在海上漂泊一周以上,但是此刻的安安,还是拉起了一个鱼叉,找了个地方,将这位已经是裸露的叫做“安”的公子哥给埋了。 “这个地段不错,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兄弟,我也不知道你是谁,不知道你是那里人士,甚至都不知道你是哪个朝代的,得罪了什么人。 但是至少现在入土为安了,去吧,投个好胎,下辈子重新做人。”安安用椰汁当酒,祭拜了这位穿越后第一次见到的人。“安之墓”,没有墓志铭,也没有其他多余的字,坟前是几颗巨大的椰子树。后面就是热带雨林,一个小小的山坡,可以远眺前面的大海,只是距离海滩有些远,距离安安住的山洞就更远了,其实,把他扒的精光光的,尸体还洗的干干净净,最后还有芭蕉叶包裹,安安的处理也确实对得起这样的死者了。这一忙碌,一个上午就结束了,安安在坟前做了一会,然后站起来,看着一堆黄土。 “就陪你这么久了。兄弟,安息,你的死如果有机会我会帮你调查清楚的,就当作是你留给我的这些东西的赔偿吧。”要是这个时候有跟烟,安安估计还会留下两滴眼泪。谁能理解,好不容易见到个人,最后还只是具衣着华丽的尸体。这对于在深圳见惯了人山人海的安安来说,简直是快要逼疯了。但是看着海滩外面连绵不绝的热带雨林,他不得不放弃了,即使海滩的周围没有什么凶猛的野兽,但是经过这半个月的勘察,里面还是有些不可估量的危险,至少他的那块专属的芭蕉林就经常有看不懂的脚印,还有那个瀑布的深潭里的巨大的蛇影,这些虽然还没有到了威胁他的地步,但是如果一旦踏入到了雨林深处,他就不得不面对这些危险了,对于装备精良的中国远征军,云南的那片热带雨林都能让他们丧命,何况是他,一个手无寸铁的人。 “我现在不算是手无寸铁了。”安安自嘲的看了看手里的鱼叉。这些东西非常的简单粗糙,可不像是精炼的东西。但是对于此刻的他来说,显然已经非常的满足了。 他回到了沙滩上,看着一群海鸟都停留在了搁浅的鲸鱼身上。这是一只幼崽,总共也就三五米的高度和长度,但是对于安安来说也绝对是个巨大的工程了。这个搬动鱼肉的过程,足足耗费了安安三天,直到尸体出现了腐烂,安安停止了搬运加工,渔船已经被他固定到了山洞的旁边,那身衣服也被洗干净后暴晒了三天,安安仔细的收拾着这些东西,整个海滩都弥漫着一股腐烂的气味,要不是安安住的地方比较高,估计早就要搬家了。 第五天,那具鲸鱼的尸体总算被各路豪杰们瓜分的只剩下白色的骨架,经过一场暴雨后,整个海滩再次恢复到了以前的清新。安安也出来了遛弯,说是遛弯,还不如说是锻炼加捡漏,自从有了大米过后,整个安安的饮食总算是恢复了正常,这些天大鱼大肉的伺候着,又是新鲜的水果药膳,此刻的他又胖了一圈,于是接着海滩和海浪自此锻炼一下体格。现在的他总算是明白了军队的一个同学跟他说的“那个地方只有男人,吃饱了就只能锻炼身体咯,要不然一肚子的劲能往什么地方。”此刻的安安标准的172的个子,14o的体重,腹肌六块。他的目标是离开之前练出八块,这样至少不会饿死,现在他的财产,除了搜刮渔船的时候的几把刀剑,一些瓶瓶罐罐,最值钱的就是他脖子上的那块玉佩了,每次摸着它的时候,他的心里就特别的安静,一股柔和的感觉总算从手上传至整个身体。因此安安也不管什么忌讳了,直接天天佩带在脖子上。 “咦,那是什么?”安安看到骨架的中间有一坨过两公斤的东西,即使隔了两米远,还是能够闻到香味。他走进了一看。 “切,一堆内脏。奇怪了内脏应该腐烂了,该是臭才对。这。。。。”安安突然间直接就跳了起来。 “财了,财了,老子财了。”他有些癫狂,这种在书本上才见到的奇迹,竟然被安安给碰到了,这还真是奇迹。“龙涎香”,要不是暴雨后的暴晒,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小鲸鱼,竟然是传说中的抹香鲸,更没想到他的肠胃里竟然还有一块两公斤的龙涎香,看着这块几乎是灰白色的龙涎香,安安几乎是笑的嘴巴都快歪了,边走边狂奔,边傻笑。 第十三节,安南十式 安安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踩到了,竟然能够得到一块近乎完美的龙涎香,后面的两天他尽心的把这块宝贝精心的加工,切成了很小的小块,然后用一块布料精心的包了里三层外三层。α = 他的几个包裹已经准备好了,为了准备出,自己还准备了双刀和箭矢,当然为此他还为了不出洋相,努力的尝试着自己怎样掌握双刀,以及怎么掌握弓箭。这些都是他天秤座的性格使然,每一项都力图完美,但是一个没有任何老师指点,只是单纯的依靠自己记忆中对于刀和箭的使用,来确定了自己所谓的《安南十式》,以及妄想向某部抗日神剧一样三箭齐,可以说开始的两天吃尽了苦头,即使他的身体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蜕变,在全新的环境中,竟然有了辟谷重塑的过程,但是身体是强悍了,但是这招式,如果是行家里手看到了绝对的笑掉大牙,独创的《安南十式》,第一式就是单刀双劈,怎么看就像是一个猴子在沙滩上跳着玩,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就是这么三五天的锤炼,最后这单刀双劈,竟然虎虎生威,一颗椰子树竟然被劈到了。著名的武学明星李小龙独创的截拳道,就是最快的度,最直接的方式去击倒对手,安安的《安南十式》实际也是源于这个道理,虽然有些笨拙,这也跟他的年龄有关,有些东西是怎么也改不了的,但是安安自由他的笨方法,那就是把所有的都练到极致。 《安南十式》从第一式的单刀双劈,到最后一式的刀王绝,完全是由易到难的过程,越到后面越是需要一股气,这股气武学家称之为争气,越是武学奇才,一般筋骨奇佳,为了就是这股气能够收自如。??λ=? = 有个笑话就是安安的一个在帝都北京的一个厨师小说的。他有一个同事也是练了气功,当时酒店搞活动,他表演砸砖头,结果表演到一半气泄了,最后配合的同事毫不知晓,一锤子砸下去,直接送进了医院,喜事差点变成了丧事。所以为了一招一式,安安是把炼气当成了第一步,就算是单刀双劈,要做到连续激战五分钟,安安都感觉有些累成狗了,他的武器还是最简单的朴刀,重两三斤的样子,双刀在手也就是六七斤的样子,想想三国演义里面重达几十斤,上百斤的刀拿在关羽的手里,就像是切菜那么的简单,安安不得不像神一样的崇拜他们。 朴刀轻,而且刀片也是容易的砍成缺口,但是重刀的好处不言而喻,威力大冲劲足,更重要的是给自己的敌人有泰山压顶之势。但是朴刀的好处就是快,刀剑如影,挥刀如雨,再加上更加灵巧的步伐,效果就更好了,在沙滩上,海水中,崖顶,瀑布前,安安每天都在苦练,这一练就练了半个月,直到他再次出现了粮食危机,就连沙滩上那具鲸鱼的骨架都被一次海潮给拍成了渣渣,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安安这才现,自己差点走火入魔。? λ 晚上当他在月光下打坐的时候,月光下的玉诀总是能够散出微微的光芒,然后那些光芒会慢慢的渗透进了安安的身体,现在的他再也不是一开始的17o了,至少有了178,这在现代也算是高个子了,加上一身的横肉,尤其是那八块腹肌,整个就是一个健身队出来的国家队队员。 安安开始了储藏食物的工作,至少这几个月已经让他麻木了,这些工作已经让他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与世隔绝了,那个神秘的古代人倒是成为了他唯一的“朋友”,每天都要在他的坟前插上一束最新鲜的鲜花,然后要说上至少一个小时的话,然后才会开始,这种人鬼情未了,今天再次上演,按照安安的记载,现在的他已经过去了至少1o个月了,好在他的手机从第一天现自己穿越了就把电板都取了下来,否则自己生怕有一天会被这个世界遗忘,他不可能现不了自己身上的变化。他就像一个婴儿一样,在这个环境里重新生长,但是他的基数比谁都高。竟然是在自己二十九的岁的时候开始了第二次身体育。这是安安自己的定义,从一开始的狂喜,到最后只能“哦,又长高了。” 他拍了拍手,走下了山坡,这次他有些看不懂了,因为沙滩上有至少十多个人在紧张的把一艘三层的海船固定住,而船上有巨大的“陈”字,虽然是古体,但是安安还是看清楚了,他有些激动,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那种警戒心。 “hey,hi,你好,萨瓦迪卡,叻好啊。”他直接奔跑的冲了过去。试想,在一个本以为无人的沙滩上,突然看见了一个只穿着裤衩的男人狂奔下来,还热情的,面部有些抽搐的打着招呼。直接是吓呆了正在忙碌的一群人。 他们全部一身古装,就跟那个死去的兄弟一样,但是不同的事,全部拔刀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弓箭手准备,一,二,”一个指挥官模样的贵族喊着口令,但是还没等他说道,安安就一个狗啃泥,摔在了沙滩上,那个样子,让所有人都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下突然放松,但是这一放松,就有人的手脚不停使唤了,尤其是那群弓箭手,这一笑,十几根箭矢直接对准了安安。 “啊!”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 “谁叫你们放箭的,谁叫你们放箭的。”那个指挥官模样的贵族一个个的骂道。其实他也只是来躲避一下台风的,在大海上已经找了三个月了,还是没有找到自己的少爷。 “是谁,射中了本少爷的屁股。”安安火大啊,这好不容易见到了人类,还是中国人,那个激动的心情,肯定比吃了还要兴奋,结果这屁股在摔倒后就直接火辣辣的。 “少爷。”船上的人似乎更加激动。“少爷,我们找到少爷了。我们找到少爷了。”只见两个仆人立刻疯一样的跑了下去。 “什么,安儿找到了吗?我的安儿。”贵族模样的人也激动的冲下了船。船的暗处,一个人阴冷的说“这都不死,这陈安也真是命大。不过,只要在海上,有的是机会。”整艘船都开始了激动,此时的陈除了胡子不是很长,头已经是盖肩,模样更是有些魁梧,这怎么也像是自己的那个少爷,但是偏偏模样是如此的想像,更重要的是,他的贴身玉佩现在挂在了他的胸前。 “医师,还不快来,帮少爷止血。”二两最先反应。 “公子你怎么长高了,还有头怎么这样。你小心点。”三两立刻扶起他的公子。 “你懂什么,少爷我正在育,不过我的头被别人撞了,现在有些忘记了,你是谁,我是谁。”他问三两。 第十四节,冒充 看着不断远去的海滩,安安出奇的平静,自己拙劣的演技,自己都不相信会骗到这些人,那个二两,三两倒是形影不离的跟随着,还有一个便宜的叔叔。=ν = 安安像很多剧情一样,说被别人敲了一下脑袋,然后漂流到了这个海滩,但是当这个便宜家叔来到他住的地方一看,就完全是两回事了。很多东西聪明的人只要看一眼,大概就想到了大概,只是大家都选择了沉默,二两即使有所察觉,但是现实的情况,如果少爷真的死了,他跟三两都有护卫不周的责任,轻则一辈子都是苦役,重则直接砍头,陈瑜也是一样,三公子陈安再不被家族族长看好,但是已经是他的未来的一部分了,他能否分出去成为陈家未来最重要的一点,完全靠着这位三公子,所以这突然间竟然很奇妙的达成了默契。安安被当成了已经死去的那位陈家三公子,而且不论是护卫,还是其他都对他毕恭毕敬的,这在现代根本就没有过的待遇。 “海上的月光真美,真不知道家里的那位如何了,记得有个人说过,两个相爱的人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看着月光,就能觉得心在一起,琪琪,希望这个时候你也能看到这轮明月吧,我穿越了,至少现在看来是的,穿越的地方跟中国一样,所以不需要担心我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安安轻声的说道。两行泪珠也流了下来,穿越了这么久,这也是他第一次流泪,前面即使是大风大浪他都一个人默默的忍受,顶多哀嚎几声,从此以后他要告别这个哀嚎的时代了,半年多的习惯,每次到了晚上就看着皎洁的月光和澎湃的海浪。λi “你是要好好照顾自己了,不为了你,也为了我,还有你的书童二两,三两,陈公子。”陈瑜从后面过来。 陈被突兀的声音吓了一跳,一回头看见一袭长衫的陈瑜走了过来。 “原来是陈瑜先生,你知道我不是你的侄儿了。”陈尽管心里紧张,脑袋也开始思考如何反制,但是嘴上还是很淡定的,因为看着这位家叔好像不是来害他的样子。 “我已经三十五了,没有子嗣,那个死去的侄儿是我的唯一希望,当我看到你的名字竟然只比他多了一个字时,心里甚至一度怀疑这是不是天意,你们是不是同一个人,但是很明显,我那个侄儿远远比不上你,要不然也不会被别人害死。”陈瑜做了下来,从他的步伐,安安非常怀疑他就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只是不显山不露水的那种而已。 “你看了我的身份证。ν λ α ”安安问道。 “当然,我至少要清楚陈先生是敌是友,不是吗?”陈瑜很坦白,只是两个人的眼神和话语有了些交锋的感觉。 “放心,你的侄儿我已经帮他找了个风水宝地,我肯定不是你的敌人,放在我们老家,我们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安安苦笑的说道,此时的陈瑜释放出来的威压,他只能默默的抵抗,但是即使是迎着深夜的海风,安安还是额头已经渗出了些许汗水。 “韧性不错,只是练武的时间太晚了,有没有好的武师指导,真气流荡于身体,难以汇聚丹田。还是起步太晚了,可惜可惜。”陈瑜收回了威压。 “先生谬赞了,我可不是什么武林高手,我只是苦练了些许防身招式而已,小小伎俩,根本就入不了你的法眼,你就别再试探我了。”安安总算是轻松了下来,也不知道这个时代的人到底怎么啦,没事就以势压人,看来自己进入了个人人自危的时代了,安安心想。 “我那短命的侄儿可是抵挡不住我的威压,仅仅3o下就要求饶,而已刚刚已经抵挡了五分钟,也只是脸色惨白而已,陈公子就别谦虚了。”陈瑜拍了拍他的肩膀,紧紧是左右各一下,安安有一种全身通畅的感觉,自己立刻站起来,活动了一下。 “感觉如何?”陈瑜看着活动完的陈问道。 “全身通畅,好像有使不完的劲,老叔,你是不是打通了我的任督二脉啊。那你可要受我一拜。你可对我有再造之恩。”安安跪了下来,给陈瑜拜了三拜。 陈瑜默默的点了点头,把他扶了起来,然后屈尊给安安一拜:“这一拜是帮我那短命的侄儿拜的。”他说完,又拜了一下:“这个是为两个书童,以及这一船的陈家人拜的。”陈瑜说完,接着就是第三拜:“这个是为我自己拜的,还请陈公子答应老叔的一个请求。” “老叔多礼了,这可使不得,我可是要折寿的。”安安被这三拜拜的莫名其妙,明明自己给他叩头谢恩,怎么突然间变成了他给自己拜求了呢。 “陈公子,实不相瞒,老叔想求你继续当我们陈家的三公子。”即使是安安也没想到,陈瑜会这么请求,安安的想法以为是叫自己到了6地就下船滚蛋呢,没想到是继续求他当公子哥。尽管心里一阵狂喜,哦耶了半天,但是脸上确实一片为难。 “公子是不是还有顾虑。”陈瑜看着他脸色不断变幻的表情问道。 “顾虑有三,第一,我是很想报答你打通任督二脉的恩情,但是我也不知道能否当好这个三公子;第二,你是没见到三公子的死相,可悲催了,脑袋都被利器砸烂了半边,我很担忧我后面的安全;第三,我也好久没出来,也好久没见到人了,根本就不知道你们家的规矩,这万一坏了规矩,坏了你的大事,岂不是得不偿失。”安安嘴里说道,心想,老子不趁机抬价,还被被你当傀儡养了。 “这个公子不必要担心,无论是我,还是你的两个书童都会尽力配合你的,你不懂就随时问我们,我们也会把陈家堡的规矩全部教会给你。只要公子答应老叔的请求,我这里有本养气的秘籍《三元经》,此经书相传是庄子所著,修炼了这本《三元经》,老叔不敢保证你天下无敌,至少没人敢随意欺你性命了。”陈瑜为了自己的后半辈子也算是豁出去了,一口一个老叔的说的,自己老脸都是红通通的,好在是晚上。 “经书先给我,还有以后不能随便欺负我哦,交易的内容有了,期限了,小子我虽然是孑然一身,但是也不想一辈子都被你束缚,你给的好处也不过如此,三年之期如何?” 第十五节,阎罗殿马四 陈瑜和安安在甲板上的交易看上去是如此的和谐,就像当晚的月色一样,融入大海,美轮美奂,但是当陈瑜走后,安安正在享受着打通任督二脉的快感的时候,一个阴恻的声音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了一样。αα? “呦,这不是陈家三公子吗,放着海湾的闲云道人不做,怎么又回来这个艘船上送死啊。”他的出场就像是地狱中走出的一副骨架一样,瘦骨嶙峋的身体加上一袭随风飘荡的青衣,从出船舱的那一刻,阴气逼人。要不是月光下的倒影,安安还这以为自己点背碰到鬼了。 安安默默的凝聚着真气,这个从《三元经》第一篇中看到的名词,原来自己这大半年的勤修苦练,竟然还凝聚了不少,尤其是当陈瑜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脉后,真气就像是脱缰的野马在他的经脉中横冲直撞,此刻的他颇有一种想跳进大海,任海浪拍打的自虐倾向。 “小子,不认识我了,我就是把你送到那个海湾的人,是你的敌人,也是你的克星。大家都叫我死神,你觉得这个称呼怎么样。”他兰花指一勾,十足的娘娘腔。此刻的安安倒是不怎么怕了,心底处倒是有了中笑的冲动,没想到一没忍住,还真笑了。 “你是太监吗,怎么这么伪娘,太恶心了,大晚上的。”安安是真没忍住,只是谁也没想到他会笑的如此夸张,整个人直接是弯下腰,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你笑什么,小子,别不识好歹,阎王要你三更死,杂家怎么会留你到五更。”他说完后,方才感觉失言。但想着这小子也活不了几分钟了,反倒是坦然了。 “有什么话要说的吗,我可以满足你?”他心里还有那么一点良知。 “总管大人,小人一介草民,怎么可能敢笑话你呢,实在是小子自己觉得人生是多么可笑,好不容易活到了今天,最后还是要进入那个轮回。”安安总算是停住了狂笑,此刻的脸上已经有了笑出来的眼泪。 “算你还有些见识,只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可以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让你好好回忆一下生的世界,等到了那边,安心投胎,下辈子不要投个不识好歹的家族。”他本名马四,一个南方的杀手组织中的人物,武功在江湖中只能是中等,但是易容术确实一流,所以才能在阎王殿这样的杀手组织中,混出个死神的名头,还是成功率最高的一个杀手,当然,马四最大的长处就是暗器投毒。选择的买家都是对象没有武功的富家子弟,这中间不但油水足,而且还没什么生命危险。本以为二十金的陈家三公子的案子已经被他了解了,没想到那个背后敲闷棍的方法还是不是很保险。所以今晚他不但准备了看家的百毒针,还准备了一颗万乌丹,这颗万乌丹采集了阴山中百味毒草炼制而成,人一旦吸食,绝对是肝肠寸断而死。 “我不需要回忆,其实你才需要回忆。哈哈。”安安果断出手,马四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遇到了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子,当然,要只怪他的近视眼太重了,他就没有现自己的这位陈家三少爷已经长高了一个头,而且成熟了很多了。只可惜他的暗器和毒药根本就没来得及拿出来,就被安安直接一拳ko。这一拳可是夹杂了暴烈的真气的,即使是江湖老手的马四,也只是一拳就被打晕。 安安可是深知这个世界对自己的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只是为了避嫌他没有把他杀死,而是用绳索把他绑在了一个石块丢进了大海中。做完这一切,安安像个没事人一样的看着大海。 “作为一个杀手,死神先生你太不称职了,竟然还这么拖泥带水,给足我反抗的时间,作为一个太监,你的行为将会成为太监界的耻辱,怎么阴险毒辣一点都看不到呢,作为一个武林人士,我只能说呵呵了。”安安呵呵的笑了一声。 马四的身肯定是被他搜刮一空了,这小子估计以后对这些将死之人的东西打劫的有些上瘾了,足足十块金饼,一把匕,看材质还是非常的高端大气的,竟然有股寒气若隐若现,一盒针,看着上面幽兰的液体,就算是安安傻也知道是毒针了,只是那颗万乌丹直接被他丢进了大海。第二天要是有船舶经过,肯定会现这里有一片死鱼,当然,很快这里也会变得跟其他的大海没有什么区别。 处理完了马四的事情,安安回到了自己的船舱,作为陈家的三公子,在这个海船上,有个单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里面的配置虽然说比不上现代的豪华游轮,但是也是老虎皮坐凳,盖的也是上等锦被。 第二天,太阳老高了,安安才起床,三两二两早就在门口等着他了,这小子还突然就享受起来了,仿佛已经习惯了这两个书童的伺候。 “牙膏牙刷呢,我可是好久没刷牙了。”陈起来后就问两个书童。 “公子,你说的牙膏牙刷没有,但是这个东西倒是可以漱口。”三两毕竟脑袋转的快,立刻递上来一包漱口粉,这种漱口粉入口清凉,漱完口后,口齿清新,口气更是清香,可以说是上流社会中的必备品。毕竟谁也不想在吟诗作对的时候对着一个有口臭的人。 “还是三两机灵。我们什么时候能够靠岸。”安安夸了一下三两。 “其实哥哥也对公子很上心的,这温水都是他兑好的。”三两说道。 “嗯,你们两个都很好,以后跟着本公子,本公子不会亏待你们的,先回答我的问题先。”安安没想到这三两竟然这么重情义,洗脸刷牙的小事都能扯上两兄弟。 “大后天我们就能进入内河,应该五天后就能抵达码头了。”三两回答。 “嗯,那我还有五天时间好好的休息,你们先给我准备水,我要洗澡,还有给我准备把小刀,我有用。”安安吩咐道。 “诺。”两兄弟立刻出去准备。 第十六节,番禺码头(上) 三少爷,我们上甲板吧。α λ ”待安安清洗完毕。三两立刻提议,海上漂泊了半个月,对他们来说,今天就能看到6地了,别说有多开心。 甲板上已经聚满了很多人,对于这群人来说,找到了安安就算是完成了上面的任务,陈家在南方虽然才兴起,但是还是将信誉的,昨天已经把三分之二的佣金下去了,只要护送商队安全到岸,他们这艘船的任务就算彻底完成。 “安安给叔叔请安。”看见陈瑜在甲板上眺望远处的几个岛屿,安安立刻前去请安。 “日上三杆才醒,这可比起岸上来懒太多了,我念在你身体还没完全复原,这些天就不需要请安了,也可以多休息一回,但是到了6地上可就不是我们的天下了。6家,孙家,李家可都是南海郡的望族,所有的海上贸易都是他们三家平分,我们这次出海要不是因为你出事,根本就别想租到这艘海船,我们陈家这次算是因祸得福了,不但平安的把你找到,而且还找到了商路,知道朱崖州的太平道卢煦吗,我们这次竟然在海上遇到了他,这家伙也算是有本事,利用现在朝廷无力,竟然管理着这么大的岛屿,上面的水果特产,海上特产应有尽有,但是被那三家一直把持着生意,早就心生不满,而且通过他的船队,我们可以得到南洋的很多物品,尤其是北方急缺的粮食和铁器。 安安你说我们是不是赚了。” “朱崖州是不是以前的海南岛?”安安突然闻到。 “什么海南岛,没听说过,朱崖州就是合浦郡的一个大岛,以前我们大汉朝的时候还是归朝廷管理的,后来出现了黄巾贼,这个岛屿就成了他们的据点了,如今黄巾贼们还是信奉太平道,那个卢煦是第十二代掌门,也是太平道南方的宗师级别,武功出神入化,奈何手下几十万,总是不能独善其身的。”陈瑜一头雾水的给安安解释道,现在他们可是一条绳的蚂蚱,自己知道的最好都告诉他,免得到时闹什么乌龙。 “那就是海南岛了,其实他们那里本身就有个铁矿,何必跑到南洋去进口,舍近求远。”安安笑着说道,现在基本上知道了自己到了什么地方,大汉已经灭亡,西晋统一,过个几年又是乱世,他其实内心是忐忑和期待的,但是自己的资本实在是太差了。 “短期生意而已,迟早要有自己的商路才是关键。 ”安安补充道。眼前已经能看见岛屿的青绿,而自己待了一年之久的地方,现在是彻底的消失了,看着连绵不绝的热带雨林,安安心里一阵后怕,还好自己没有冒险,要不然不是迷路,就是被野兽吃掉,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繁荣昌盛的深圳在一千多年的西晋竟然是如此的不毛之地,热带雨林的面积都快赶上亚马逊了。 “短期生意而已,迟早还是要有自己的商路。”陈瑜细细的品味着这句话的含义,但是脸上再也不是轻视的表情了,他知道此刻这位陈安安可能是个跑商的老江湖了,要不然绝对不可能一眼就看中了其中的关键。 “没想到公子也是个大才,只是不知道怎么会困到那个不毛之地里面。”陈瑜笑着说道。 “家叔谬赞了,我可不是大才,只是给你提个醒而已,江湖门派的头子当父母官,始终是泥腿子出身,这种生意自然不长久,至于我说的朱崖州上有铁矿,只是我师父告诉我而已,但是谁也没想到我们师徒两个的缘分不长久,出个海而已还碰到了大海浪,结果师父失踪,我学艺不精,直接被大海浪拍晕了,冲到了那个海滩,这不还遇到了你这个贵人,以后还请家叔好好照顾才对。”安安总不能告诉他走个路就穿越了,先别说这位陈瑜先生听不听得懂穿越二字,单单这事情在那个时代却也是惊世骇俗的。 “这也算是公子的命运使然,我也是沾了公子的光而已。哈哈哈,不过如此说来,公子的师父也定然是个高人咯,竟然能够识别矿石,可是朝廷的人。”陈瑜问到。 “这个师父倒是没跟我说过,其实我这个徒弟才跟他一年而已,估计他也需要我帮他提包和工具而已。”安安回答,这个时候,自己的这个师父当然是越神秘越好。要不然这个陈瑜还不知道会不会把他吃的死死的。 果不其然,陈瑜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开始了沉思。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 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问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熹微。乃瞻衡宇,载欣载奔。僮仆欢迎,稚子候门。三径就荒,松菊犹存。携幼入室,有酒盈樽。引壶觞以自酌,眄庭柯以怡颜。倚南窗以寄傲,审容膝之易安。园日涉以成趣,门虽设而常关。策扶老以流憩,时矫而遐观。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景翳翳以将入,抚孤松而盘桓。 归去来兮,请息交以绝游。世与我而相违,复驾言兮焉求!悦亲戚之情话,乐琴书以消忧。农人告余以春及,将有事于西畴。或命巾车,或棹孤舟。既窈窕以寻壑,亦崎岖而经丘。木欣欣以向荣,泉涓涓而始流。善万物之得时,感吾生之行休。已矣乎!寓形宇内复几时,曷不委心任去留?胡为乎遑遑欲何之?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怀良辰以孤往,或植杖而耘耔。登东皋以舒啸,临清流而赋诗。聊乘化以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 安安看着越来越多的6地,看着河岸边上忙碌的渔民,陶渊明的这《归去来兮辞》直接有感而。还好这厮脑袋里不是蹦出什么海子的现代诗。但是这词赋直接把陈瑜给惊呆了。 “公子,这也是你师父做的词赋吗?”陈瑜弱弱的问道,他生怕自己得罪了某位朝廷大员的公子,要知道昨晚两个还是交易的对象呢,这个公子还是被逼的情况下跟他签订了城下之盟。 “当然,这是我师父最得意的词赋,每天清晨都要我当着他的面背诵一遍,现在我才领悟到其中的含义,师父果然是个妙人,是吧,家叔?”安安笑着承认。如此佳作,他也绝无舔着脸承认这是他自己的作品,这技能找个莫须有的师父来顶替了,这也算是对得起还没有出生的陶渊明了。 第十七节,番禺码头(中) 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ψλ Α 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番禺,西晋南海郡郡守所在地,整个南海郡的政治和经济中心,南海郡自从设为郡县以来,尤其是剿灭了南越后,几乎很少有战火波及,因此,说他是整个西晋的海运中心也是不为过的,只是比起现代的广州的中心地位肯定不及,但是丝毫不影响其在那个时代的繁荣地位。 看着都是穿着古代服装的人物,在码头边上忙碌,安安心里甚是好奇。这到底是个什么时代,即使是书上写的,但是书上可是写不出那个时代,人们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此刻的安安像是个学生一样,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问二两和三两,他们彻底的沦为了百度和搜狗了。还好两人也算是忠心,即使是知道这位公子是假的,但是也算是尽心尽力的回答。 陈家的商船上挂的是孙家的商旗,所以自然也算是直通无阻的找到了泊船的位置,陈瑜只是吩咐了安安要紧随其后,至于卸货这些东西就交给了手下们去做了,安安是第一次见识古代的城市,码头直接通向了内城,而外城的城墙确实高大威猛,几个主道上也是人山人海,商铺多在主道的后方,一般都会有东市和西市之分,只是番禺城沿江而立,城墙还是结合了周围的山地,给人一种围三缺一的感觉,但是这开放的意义就体现的很明显了。这也是这座城市生机勃勃的原因之一吧。 “叔叔,我想先去市集看看。”安安在跟着走了一段时间,看见斗大的东市牌坊,自然想到了自己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处理呢。 “真的要去吗?”他们在番禺,算是外地商人,自然不可能像在湘东郡那样受待见。出门还有马骑,即使是马车,也要当地的官府备案了才能上路。这个时代的商人的地位是非常低下的。基本上要捐个多少金才能混个员外当当,才能有辆马车,西晋经过了三国的动荡过后,一般巨商巨贾还算是地位有所提高的,不但有自己的商队,还有自己的马队,很多诸侯为了展兵力,积累实力,多数需要这些巨商巨贾的支持,尤其是这种能够走贸易的商人。陈家的决策算是结合了最好的谋士的建议,才做出来的,当然,强龙压不住地头蛇,在番禺,还是三家独大,陈家至多就是个合作伙伴而已。i λ ψλ 这也是陈瑜问他,真的要去的真实含义,注意安全。 “二两三两带上两个家卫,跟着公子,保护公子的安全,安安,这里是番禺城,不是湘东,一切低调行事,切不可惹是生非,否则我们陈家也保不了你。”在看到安安坚定的眼神,他选择了妥协,这小子能够大难不死,而且身上又有那么多的秘密,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来说,倒不如让他自己慢慢的放松后,把秘密暴露出来,他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这也是他妥协的原因之一。 “放心,强龙压不住地头蛇的道理我还是懂的,买些必要的物品,你也知道,我可是个流浪者,就像你们说的独行侠一样,自然到了一个地方要把身上的存货处理掉,不是吗?”安安说完,就带着几个人进入了东市。古代的市集管理一般都有官府专人看管,就连开市闭市都有严格的时间要求。但是即使如此,整个东市的热闹程度远远过了安安的预设,在他的预设中,可从来没想到,商业的繁荣程度会如此之高,在五千平方不到的地方,聚集了不少于千家商铺,几乎上万人在里面竞价比价,比之现代的菜市场都要热闹,而且品类的齐全程度也是乎想象。除了商铺装修不是很高档外,其他都让安安非常的满意。 他直接奔向了香料店,这是一家专门收购和批南洋香料的店铺,几乎主宰了整个南洋香料市场,店员过了百人,而且是唯一一个有贵客室的商铺,一进商铺,就能闻到一股磬人心脾的香味,这跟外面的臭咸鱼味道完全不可同日而语,而且这些店员还都是妙龄女子,颇有姿色,这简直是万花丛中一点绿,万臭丛中一点香艳啊。安安一进来就特别的舒服,后面更加舒服到了极点,尤其是自己拿出来一小块的龙延香后。直接是大老板直接亲自接送。 香料店的大老板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人,穿的是典型的汉代丝绸服装,在那个崇尚以瘦为美的西晋,几乎是骨腰摇到了安安的面前。 “公子能够大驾光临千千香料,真是蓬荜生辉啊。小玉,还不给公子准备好水。把阿泉阿欣两姊妹叫过来伺候公子。公子,本人是该店的掌柜6千千,现在我们可以谈生意了。呵呵。”一副欲拒还羞的模样,搞得这一年没碰女人的安安顿时心猿意马,好在此子也算是定力强悍之辈,立刻运起了《三元经》,抵挡住了6千千的媚术。 “没想到6家千金竟然出来抛头露面了,就没必要在小子面前摆弄媚术了。”安安惊醒的看着前面这位看上去柔弱,其实深藏不露的6千千说道。 “陈家三公子也不简单啊,竟然能够抵挡本姑娘的媚术。不像是别人传的还是个处男吗?”6千千笑着说道,竟然把三两二两以及两个家卫给迷得晕头转向,有个家卫鼻血都流出来了。 “6小姐,做生意吧,等下我几个不争气的随从都要流血身亡了。”安安摆手到。 “龙延香可是香料中的极品,这样,我也不瞒你,给你8两银子一两的价格收购,你有多少,我要多少,够厚道吧?”好在这是贵客室,要不然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知道。这小姐的声音实在是大的很。 “小姐可知道匹夫无罪,怀璧有罪吗,龙延香可是只能皇帝享用的贡品,即使在你们6家收购也是三金一两,我为了这些东西,可是差点丢掉了小命,你不但没给我实价,还大喊大叫的生怕外面听不见吗?“安安准备起身走人。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xh13 第十八节,番禺码头(下) 龙涎香,这种极品香料在东市被6千千一闹,几乎一夜之间整个番禺城就全部知晓,安安想着这个6千千也是一头的黑线。 可以说,从他一拿出那半点龙涎香,整个过程都在此女的算计之中,偏偏安安在不经意间配合了,谁也没想到,此女在砍价不成,索性直接把事情公开,直接打了安安一个措手不及。这不,从回到陈家的秘密基地开始,陈瑜就开始会客,到现在都还在前厅呢,孙家,李家,以及番禺城道的出姓名的商家,都跑过来询问,多数除了套交情,就是想直接索要,他们的目的很简单,要不答应他们的索价要求,要不就直接生抢了,这叫先礼后兵。 陈瑜额头的汗珠子可是一点都没有干过,即使此刻已经是初秋,半夜的温度也就十几度,但是此刻的他可是越来越感觉到焦躁和不安了,尤其是南海郡郡守还派了个师爷过来询问,目的吗,也想借花献佛而已,谁也清楚现在的京城中斗富之风横行,今天的这一切就显得不是那么诡异了,毕竟天上打架,地下遭殃,豪门斗富,下面的依附家族和官员自然会极力讨好,上等的龙涎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香料,用书生的话来说:此物只有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安安自然是知道这些道理的,西晋时期盛行豪门政治。在按门第品位的高低分享政治上、经济上种种特权的门阀制度下,豪门世族追逐名利,鄙薄勤恬,以奢靡竞相夸尚,世风沉沦日下。官宦子弟石崇(249年-3oo年),字季伦,小名齐奴。渤海南皮(今河北南皮东北)人。司徒石苞的小儿子。在荆州刺史任上,劫掠商客致富。史载,其“财富丰积,室宇宏丽”。姬妾百数,皆穿金戴翠,华服绮丽,至于吃的、用的无不极尽当时所选,珍宝田舍无数。 连石家的厕所里,也常有十数名侍婢,丽服妆饰排列在旁。还配备甲煎粉、沉香水一类香料,专供来客使用。客人如厕后,又给换上新衣才让出来。结果,弄得许多客人不好意思上厕所。石崇每次邀客宴饮,常叫身边的佳丽给客人敬酒。如客人饮酒未尽,当即杀掉敬酒的佳丽。丞相王导与镇东大将军王敦曾一起到石家,王导一向不能饮酒,总是勉强饮尽,以致大醉。可王敦对敬酒坚持不饮,石崇连杀三位佳丽,他还是不饮。并面不改色地说:他杀自家人,关我们什么事。 令人瞠目结舌的,当数石崇与贵戚王恺、羊琇等人的争豪斗富。 王恺,字君夫,东海郯(今山东郯城)人。魏兰陵侯王肃之子,晋武帝司马炎的舅父。官至后将军。屡与石崇斗富:他以饴糖、干饭洗锅,石崇则以蜡烛做柴火;他用紫纱布做步障四十里,石崇则用锦做步障五十里。石崇用调味香料花椒做泥,涂抹屋舍墙壁;王恺则用陶土赤石脂来涂壁。一次,晋武帝为了帮舅父争胜,特赐与王恺一株珊瑚树,高二尺许,枝柯扶疏,世所罕见。王恺得意地出示给石崇看,谁知石崇手执铁如意,把珊瑚树击碎。王恺当即傻了眼,痛惜宝物之余,认定石崇“羡慕妒忌恨”,不禁面色大变,厉声开骂。 石崇却不以为然地说,用不着记恨,马上赔给你。于是,吩咐手下搬出六七株珊瑚树,高三四尺,条干绝俗,光彩耀日。而像王恺那株大小的,其家藏有不少。末了,王恺惘然自失。另一位贵戚羊琇(?-278年),字稚舒,泰山南城(今山东枣庄)人。司马师妻子的堂弟,从小与晋武帝司马炎通门,关系亲狎。官至中护军,加散骑常侍,掌管禁军十三年,深受宠遇。他喜好游乐饮宴,夜以继日,表亲宗室男女混杂玩乐。他花钱无度,讲求阔气排场。刻意把木炭轧碎,再将炭屑揉合成兽形,才用来燃烧温酒。这种争豪斗富的举动,竟让京城洛阳一带的豪贵争相仿效。 还有一位贵戚王济,字武子,太原晋阳(今山西太原)人。司徒王浑之子。娶晋武帝司马炎女儿常山公主。官至侍中。他喜好养马,有“马癖”之称。在人多地贵的北邙(今河南洛阳市北),买地自建骑马射箭场。该马场的围墙全用金钱匝地排列而成,当时人称“金沟”。他与王恺斗富,用的是打赌方式。王恺有一头牛,叫“八百里驳”,毛色驳杂,日行八百里。被王恺视为心肝宝贝,常常把牛的角蹄收拾得十分光洁。王济找上门,付钱一千万(相当一千两黄金)给王恺,要求打赌对射“八百里驳”。 王恺自恃其宝贝奔跑奇快,不待瞄准已绝尘而去,于是,一口应允,并让王济先射。怎料王济弯弓搭箭,一命中,而且叱令随从取牛心。转眼间,他割取了牛心扬长离去。在等级森严的门阀制度下,特权阶层利用权势谋私利,攫取社会资源,挥霍社会资源,出现争豪斗富的闹剧丑剧,也就在所难免。毋庸讳言,奢靡之风成为加西晋灭亡的原因之一。 这也是陈瑜一身冷汗,安安还能在床上安心的修炼他的《三元经》的缘故,毕竟此刻的他也算是奇货可居,想要害他的,自然想要保他的,毕竟这个时代人人自危,谁也能料想到这么好的东西不可能在安安的身上,杀了他,谁也得不到。于是第二天就出现了有人挑衅,有人则派出了侍卫来到这个陈家已经不算是秘密的公馆门口了,可以说,比之里面,外面更加热闹。 “哟,拥有几千甲兵的陈家堡,此刻在我们番禺城当起了缩头乌龟了,怎么,都敢来我们番禺城做生意,还怕我们杀了你不成,出来吧,我们南海人做生意最讲究诚信了,绝对不会巧取豪夺。”一个尖嘴的声音在门口喊道。 “呦,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陈家堡怎么把朝廷的公公也引进来了。三两,还不把这位公公给我请到府上喝茶。”安安带着三两和二两开了府门,经过一夜的调息,不但成功的消除了6千千媚术对自己的伤害,似乎自己的气海又壮阔了些,全身舒畅的很,正准备练一下自己的《安南十式》,没想到外面突然还嘈杂了起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没想到一出门就遇到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安安不知道在心底里冒出了几万头的草泥马了,怎一个晦气了得。 第十九节,赤裸裸的打劫(上) 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谁也没有想到这时候的商道会如此不堪,为了一件奇货可居的商品,能够如此的无所不用其极,安安的话语如此的尖酸刻薄,但是在这个早上已经显然不是最刻薄的了,要知道在他开门之前,陈家这个秘密商业据点,已经不知道被抹黑成了什么样子了,要不是陈家商会只是个很低调的商会,除了这一次出海,其余都是按照番禺商场的老规矩行事,现在肯定会出一个什么黑商会,黑心商人陈某某什么的头条。 对于安安的出场,只会让更多的交州人觉得陈家无人耳,竟然派出了三个黄毛小子过来应付,按照他们当地的老传统,即使是最次也应该是该商会的负责人带领一群家卫过来应付,当然肯定有人会挨打,这也是为什么声音只有几家,而围观的人却是有上百人之多,很多都是这几家的炮灰而已,很多有些实力的商会甚至还会请动当地的官府和衙役,这样,即使是本地的商人,也只有挨打的份。 “你,你,你,你们三个想要你们想要的东西,就要你的人回去,你们自己进来。”安安指出了三个带头人,这非常明显,穿着华贵,边上还有几个小厮保护,看样子,还都是有些武功底子的人。 “要是,谁还敢闹事,就是这样的下场。”三两和二两直接攻击了一个距离最近的小厮,直接将此人擒住后丢出了三米远,巨大的身躯摔在地上的威力,丝毫不亚于一个小地雷,这让安安都对他们两兄弟都刮目相看了。其实,如果是陈家堡的人,这都见怪不怪了,大家都知道三两和二两命好,跟了三少爷,不但一起学文,还一起学武,而且教导他们的都是当地的有名武师,陈家都知道这个三少爷最后是要单独出户的,这两个人也可能麻雀变凤凰,成为新的陈家主人的左膀右臂。所有好的学习资源,他们几乎都跟这个三少爷一样的,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地位,这也是他们永远都不想改变的,作为一个奴隶的孩子,能够有这样的地位,完全是今生最大的幸运,再去奢望,已然有些不现实,不光陈家有专门的家卫帮忙看守着这湘东郡的家族巨兽,而且还有家族的秘密宗卫秘密保护着这些嫡系家族传人,谁要是不自量力的想要越俎代庖,那肯定会从此神秘消失。 显然,这个下马威镇住所有的想要打主意的人,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商会,在番禺看上去势力很小,但是,来这里做生意的,几乎都是如此,但是一旦出了番禺,说白了,自己三家的势力可能根本比不上人家的十分之一,分分钟被灭掉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番禺商会最大的优势就是海路,每一条海路可都是经过了几代人辛辛苦苦的经营才换来现在的地位,这也是即使他们有些压价,但是外地的商会都会默许一样的,要知道如果撇开番禺,他们任何一个家族都不会花费如此的巨资,漫长的时间,还有很多的未知的风险去打开一条海路的。 “没想到湘东陈家也是卧虎藏龙,英雄出少年吗,这样,陈兄,你这两个书童我买了,二十两银子,我们李家保证,以后陈家在番禺做生意,绝对不会有人刻意刁难,故意压价的情况。”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走了出来,安安点的三个排头兵之一,长得要是放在现代绝对是小鲜肉一枚,帅气的脸庞,华丽的锦服,加上那把拉风的羽扇,要不是他自曝家门,安安都还以为碰到了诸葛家的呢,不过这也应该是诸葛亮的粉丝一枚,也算是跟安安有了些共鸣。 “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我也是第一次跟叔父出门,这当地的人脉几乎是零。”安安做了个揖,问道。果然这李家的公子哥也还了个书生之礼,语气和脸色也不再是那么的傲慢了。 “陈家的三少爷,安兄,看来功课没做好,这游历的趣味看来这次是深有体会了吧,在下李家老四,单名一个材,字恒宇。长你三岁,已行冠礼,所以,安兄,应该叫我一声兄长才对。” “双材引路,恒贯宇内,李兄长注定这辈子要成就一番功成伟业了。”安安笑着说道。 “名字实乃父母所取,只是双亲的一番念想而已。安弟过誉了。”没想到一个马屁,就称兄道弟了,看来这家伙也算是个虚荣的人。 “你们这些书生,就是吃饱了没事做,不就是进个门吗,搞这么多虚礼和文字,本小姐不陪你们了。”刚刚那个阴阳怪气的太监嗓门,搞了半天原来是只母的,仔细一看,原来还是6千千这位惹事的主,只是今天女扮男装,还有了股子英气,安安上下仔细打量着她走路时的样子。 “要是不是那么刁蛮任性,确实还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人。”千千进门后,他说道。 “英雄所见略同,英雄所见略同啊,安兄我先进去。哈哈。”李材直接前脚跟后脚的进去了。 “这个家伙难道也喜欢她,见了鬼了,老子喜欢的女人,你也敢想。”安安心里想到。“怎么,这位姑娘难道在这里敢闹,却不敢进门吗?”安安看着最后的一位男扮女装的主,笑道。“呼”整个人群突然炸开了,这以前番禺城闹事,都是男人出马,这次怎么三家,有两家派了女人出马,而且唯一的男丁,还是个迂腐的书生,看来人家根本不是来闹事的,而是来谈判的,在番禺的商家谁不是人精,想通了这一点,另外的三家除了几个随从,其他也全部打道回府了,自然也不好意思的再站在人家大门口围观了,再说了,离市场开放的时间也只有半个时辰了,与其干等,还不如去赚几个铜钱来的舒服。于是乎,本来热闹的陈家据点门口,十分钟后都恢复了平静。安安这才带着三两,二两关了门,进了会客大厅。 会客大厅内的摆设也算是精心了,清一色的中式木制家具,再配上几盘花草,中间的挂画还是选的名家的曹不兴的万马图,配上摆设瓷器,整个大厅落落大方,更不露俗气。这也是北方家族中经常的摆设。只是再选材方面会因地制宜而已,就像是南方都会选曹不兴的书画,而北方都会以挂了一幅卫协的画而沾沾自喜一样。虽然两人是师徒关系。 陈瑜已经跟三位“闹事者”有说有笑了了,安安这看在心里可是非常的不爽的,这家叔,刚刚出事的时候不知道是没睡醒,还是怎么的,现在倒好,他倒是成了主人了,开始招待这些不之客了。其实安安是误会这位家叔了,其实家叔为了处理他的屁事,昨晚可是一个晚上材睡了三个小时。 “安弟,他们都散了吧,我就说,我们李家带头撤,那些不长眼的东西肯定闹腾不了多久。”李材还是如此的热心。安安心里确实早就问候了他的三大姑六大婆了。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第二十节,赤裸裸的打劫(中) “原来是你带的头,材哥还真对得起我这个弟弟。 ”安安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位李家的大公子,对于这三大家的评价不由自主的下调了一个等级。 会客厅顿时气氛有些尴尬,最后还是老江湖陈瑜抿了口茶水,打破了场面的气氛:“安安,不得对李家死四爷无礼,我们湘东陈家能够有今天,还多亏了李家的招抚呢。” “还真是招抚,多谢这位四爷哥哥了。”安安这次的羞辱直接是上脸了,竟然跑到他面前作了个揖,这次就算是另外的两位千金也只能喝茶掩饰脸上的不堪,她们都没有料到,陈家的三少爷安安竟然是这样裸的打脸。 “这个,安兄,我们李家照顾你们陈家是应该的吗,再说了,这次你能得到这么好的龙涎香,我们李家也是功不可没不是吗,这样吧,你分我们一半,就当是我们租给你们海船的租金,如何?” “我们6家和孙家想要另外的一半,以后你们湘东陈家来我们三家进货,所有的价格都比别家便宜两成。”6千千立刻亮明了自己家族的目标。 “这也算是合理。”陈瑜笑着点了点头,这个龙涎香显然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更跟湘东陈家没有半毛钱关系,没想到竟然能够得到番禺三大家族这么大的优惠条件,就算是李家的一半,那么至少这次出海的5oo两白银好歹也是省了下来,要知道,他这5oo两只要回到了湘东,就能变成5ooo两的利润,这简直就是送钱,更何况现在还有两成的成本被节约了下来。 “我就说,这里还是有明事理的人吗,小蝶妹妹,姐姐说的没错吧?”6千千喝了一口茶水,笑着说道,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一样。 安安此刻坐在了李材的旁边,然后全然品起了茶,还好茶叶是从湘东的阴山带回来了,说实话,就那个时代的茶叶水平,还真不会有什么好茶,好在这阴山的山茶比起一半小种红茶,味道丝毫不输。甚至还有股山里特有的烟味。好像这大厅的人都跟他没什么关系一样。只有二两和三两两个人一脸的局促不安。 “安安,说句话,大家都等着你拿主意呢。”陈瑜毕竟还是商道的老人。一眼就看中了原来正主不肯放手,这显然也是在他的预料之中,要不然昨晚跟那些大人们就谈完了,怎么还会有今天早上这一出。 “我能理解,这是裸的打劫吗?”安安抬起来,嘴角一股讥讽的笑意。 “安弟,什么是裸,打劫还有裸的吗?”孙小蝶问到,孙小蝶已经芳龄又八,这叫安安一声弟弟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安安那个郁闷啊,古代人难道都是那么的虚情假意吗,明明刚刚还是敌人,现在又称兄道弟起来。 “裸,就是把人的衣服脱得干干净净的丢在大街上。”安安解释道。 “可是我们没有把你的衣服脱下来,哎呦,你好坏啊,安弟。”孙小蝶一脸娇羞的喝茶逃避刚刚的话题。留下安安一幅莫名其妙的样子。 “这裸虽然有些难登大雅之堂,但是安弟这个用词倒是贴切,大白话。大家都听得懂。竟然大家这么坦诚相待,那么我也没什么要规劝你的,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有罪,有些东西是犯忌讳的,给了我们,你们陈家还是得到了几乎以前很难得到的利益,而我们三家也得到了我们该得的龙涎香,这是我们双赢的结果。安弟,不知道为兄这么说你可知道我们三人来的深意。”李材说完喝了口水,看着安安。很显然,安安的心里已经有了些挣扎。 “我承认,你的龙涎香确实是奇货可居,你们陈家也必然有实力把这奇货送至京城,买个天价,但是这显然与贵族的家训背道而驰吧,此中乱世,虽然有了短暂的安宁,但是对于你们陈家来说,远离朝廷的家训至今还是没有变,至少在你们陈家的眼里,这短暂的安宁不会持续太久吧?”李材分析的话让安安和陈瑜都心底一惊,这家伙看上去波然不惊,貌似还有些迂腐的书生气,没想到竟然事情看得如此透彻,分析的更是入木三分。 “好的,我可以全部交出来,分给你们三家,但是我们陈家以后再番禺必须要有两艘可以出海的海船,而且所得的货物全部归属我们湘东陈家商会,这个要求不过分吧,要知道,我这里可是有三公斤,这个东西到京城卖给任意一家豪门,至少也是黄金万两。”安安说完,就算是陈瑜也是心底一惊,他没想到这个神秘的小子,竟然能够有这么多的龙涎香,早知道这么多,就算是有陈家的家训在,他湘东陈家也势必敢冒这个线,黄金万两什么概念,足可以称霸荆州了。 “我们以为公子只有一斤的样子呢,没想到公子竟然捡到宝了。这个事情比较大,我们三个确实做不了主,但是我相信我们三家的商会会同意这个要求的。我们这就去禀报,安弟等我们好消息。”李材立刻起身,告辞离开。6千千,孙小蝶也是跟陈瑜和安安道歉离开。 “看来这以后的番禺城,家叔也有了一席之地了。”安安笑着看着一脸不舍的陈瑜笑着说道。 “还得多谢你这个神秘的小子,不过下次有这样的奇货,能否先给我打个招呼,我也好跟这些老狐狸好好斗斗啊,这你看,还好你最好说了海路的事情,要不然,我可是亏大了,亏我还以为我们陈家沾了好大的便宜,简直是愚不可及。” “都让人家跑到家里来打劫了,还有什么便宜能占,这个时代,不是谁的拳头硬,谁就能呼风唤雨吗?”安安反问。 两个人都短暂的陷入了沉思,就算是陈瑜也是跟着陈慎参加了最好的灭吴之战,现在的西晋虽然短暂的安宁,但是正如家族族老们分析的一样,只要权臣政治还存在,就注定不可能和平很久,这也是陈家最好做出了这样的家族族训,远离朝政,紧跟着是一群大家族慢慢的隐身于市野之中,要不然以这些世家的底蕴,还轮不到现在的小丑们把持着朝政。 第二十一节,赤裸裸的打劫(下) 李材的话让安安在晚上的时候有些失眠,番禺城的晚上可没有湘东郡的夜里那么凉爽,相反有些燥热,他起了床,陈家的院子在番禺城不算很大,但是绝对不是小的那种,一样的三进小院,一样的花园景榭,只是夜里只有那几个在风中摇曳的灯笼来点缀,这让这个夜显得更加静谧,安安渐渐的平复了心中的烦躁。≧ 找到了一处亭阁,就坐了下来,开始了思索,他在寻找一个答案,一个活下来,好好活下来的答案。是在黑暗中努力呼吸的花蕾,还是挣扎的夜虫,亦或者是躲在某个角落里随时对老鼠动致命一击的老花猫。他必须要好好想清楚。 白天的事情,三家确实还算爽快,其实与其说最好答应了安安的要求,还不如是现在大晋朝的奢靡之风让这些商人们心中迷失。番禺码头从此有了陈家的海船,这海船还是李家和孙家免费提供,只是稍微少了十两黄金,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一艘海船的价格绝对是过百金的,要知道番禺城的造船技术可是直接继承了吴国的造船技术的,孙家造船厂可以说一年造出百艘海船,没有任何问题的,况且那个时候的木材有两广广袤的山区密林供应,材料费也几乎省了很多,可比起明朝时造个船还要去幽州运回来木材当龙骨强太多了。还好这个时候没有安安现代的红木家具的说法,要不然看着自己海船上的黄花梨木,还都是整块整块的,过了3o厘米宽,5米长的木板,让安安都有股直接拆掉的冲动。 既然孙家和李家像新来的湘东陈家提供了出海的海船。号称富可敌国的6家自然也不含糊,在珠江口直接提供了一个码头,码头的周围还有差不多十栋平房一个仓库,占地面积过了2公里,这样的大手笔直接让安安有些目瞪口呆,虽然说这个码头一直只是6家的一个临时仓库,只有货物太多的时候,像粮食这些大型货物贸易的时候才启用,位置也是番禺城外的1o公里处,但是1o公里,骑马也就是半个小时,只是说在城外,安全不是很好,但是这对于军队出来的湘东陈家来说,相信不久的将来,就会出现一座占地过两公里的堡垒式码头,与番禺城遥相呼应。要知道这个仓库的周围方圆三公里都是无人区。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安安自然知道那个时候的番禺,那个时候的南海郡也才建立不到百年的时间,开程度远远达不到中原地区,但是这也太地广人稀了,可以说最廉价的就是这些荒地了,尤其是河边的荒地,又不能改造成为农田,因为一次河讯,可能就会让那些农民血本无归,当然如果南海郡的水利工程足够好,相信这将是最肥沃的农田,但是这个地方人口远没有现代的广州几百万,安安保守估计,整个南海郡的人口都不会过百万。可以想象,改造珠江口,这么大的工程,没有上百万的劳役,半年之内根本就改造不了,况且南海郡的气候条件,根本就不可能给他们半年的枯水期。让他们肆意改造。一旦上游涨水,很多工程都会徒劳无功。 安安这个时候没有修炼《三元经》,因为他需要安静的思考,《三元经》的修炼似乎也到了瓶颈阶段,安安似乎窥到了内家功夫的道,但是有些模糊。老花猫终于等到了老鼠,老鼠始终不是老花猫的对手,它被老猫叼到了亭台的青石板上,当成猴耍,直到最后累的筋疲力尽,才被老花猫吃掉,而这一切都在安安的注视下,进行,老花猫可不怕安安。 “是啊,还有今年就是乱世了,我与其躲躲藏藏的,成天提心吊胆的像个老鼠一样的活着,还不如像老花猫一样,默默的积攒实力,直到最后动雷霆一击,吃到属于自己的那份肉。狼行天下吃肉,狗行天下,这句话虽然粗俗,但是在这个大晋朝,想要修身齐家治天下,也只能学会像狼一样,不论是群狼还是独狼。我都要活的像头狼,以后我的名号叫做“安南狼”,哈哈。“,安安想通后,豪气大,一柄雪口刀在番禺的夜色中片片磷光,寒气逼人。 “古人诚不欺我”,安安总算有了把趁手的武器了,这个时代从没有一个士子会舞刀,除非是军户出身的无事,但是很显然,这位陈家的三公子今天当了回另类。《安南十式》结合着《三元经》在这个小院中完全施展开来,以前只能苦练两式的安安,这次竟然把双刀轮回和单双劈斩给领悟了,这是完全另一个层面的领悟,如果说前面只是竞技层面的招式领悟,这次是一个武者对怎么的武功的领悟,这种突破直接让安安的气海翻腾,谁也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让自己的招式变得更加简洁狠辣,就像老猫扑捉老鼠一样的狠辣,更像是独狼扑捉猎物一样的快准狠。 谁也没想到,这雪口刀竟有这么大的威力,刀锋所指,即使是盛开的花蕾,直接化成碎末,很快整个花园因为安安的突然兴起,彻底的变成了花草的葬地。而安安在彻底破坏后,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真累啊。”这是他脑袋里最后的念头。然后竟然在老猫的旁边睡着了。直到清晨的阳光照射在花园中,他都还像是刚出生的宝宝一样,睡得非常静谧,谁的非常香甜,以至于扫地的陈家仆役们都不敢惊动这位三公子,只能等到二两三两过来,把他扶进了房里,扫地的仆役们材开始清理花园,安安俨然一觉睡了两天,而陈瑜是直接气的吐血,那些名贵的花草,可是他花了将近十金买回来,然后一群人精心的照料才有了今天的规模,昨晚睡觉的时候他还盘算着把这些花草带到新的陈家码头去呢,而现在只能带些草根过去了。但是对于这个刚刚给整个湘东陈家带来巨大收益和未来前途的神秘小子,他也只能敢怒不敢言,牙齿打碎了往肚子里咽。所以即使昏迷了两天的安安,他这位便宜家叔硬是没有去叫郎中过来给他调养,对二两三两也只是说正常,昏迷两天就醒了。这也算是对安安的间接报复吧。 第二十二节,白云山秋游 湘东陈家的巨大收益,在充满冒险精神的番禺城掀起了巨大的波浪,很多人都梦想着出海,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飞黄腾达,也至于竟然掀起了一波出海潮。这让孙家大喜过望,小型海船的订单如雪片搬流到了孙家的造船厂,李家和陆家更是严正以待,生怕哪个小家族踩了运,一朝翻身,他们甚至制定了一个收购联盟,联盟跟当地的官府直接挂钩,由两家出钱,所有海上所得必须由两家联合番禺商会的其他会员统一收购,再转到内地,严禁流出南海郡以北,为此番禺商会准备了将近五十万钱的军费,由官府封锁陆路和海路两条上路。一时间,整个南海郡的商业异常发达,各种新鲜玩意迅速流向北方,而且商路上的匪徒们一下子也是遭遇了巨大的压力,本来靠近南海一带的海匪士农,以及南岭的苍术团伙,靠着打劫商路养出了300多人的匪团,尤其是士农,利用家族和裙带,海匪们平时为民,有买卖的时候就群起而攻之,他要说自己有一千匪徒,没人敢不信,尤其是在南海郡。 番禺商会之所以能够这么大方的出了五十万的保安费,很大程度又跟陈安安同志有关,就在自己醒后的第三天。李材,陆千千,孙小蝶带着番禺的其他几位公子少爷们,请他去著名的白云山游玩,这种风花雪月的时候,安安可是在现代的时候想过,但是从来没有做过,即使是公司同事旅游,也是急匆匆的来,急匆匆的走,没有任何的闲情逸致。而这一次有了李材这个骚包,加上陆千千的弟弟陆谋,孙小蝶的弟弟孙虎。这三个风花雪月,还恋物思人的,诗经里面的风雅颂,楚辞里面的大风起兮,被他们一个个是翻来覆去的,要不是还有一群美女作陪,安安早就要睡着了。还别说虽说现代的广州城漂亮的都是外地血统,但是这些个千金大小姐们,一个个被养的白嫩嫩的,但是千万不要以为他们可以随意调戏,就算是李材这个安安心中的大才,此时也只能用文采来打动她们,更何况安安这个新人。 “安安,你有表字吗?”孙虎看着新贵陈安安有些孤单的跟在后面,就故意慢了几步,等到跟安安同行了,问到。 “我才十五岁,来不及行冠礼,未有表字。家叔说要不是自己不小心失踪了三个月,否则此刻早已有了表字了。不过这次回去就能行冠礼,以后也是成年人了。可以独立带领一支商队了。”安安笑着说道。 “可是你看起来都有二十五六了啊。”孙虎说道。整个郊游的气氛突然急速直转。 “三弟,不得无礼,陈公子,小弟年幼,得罪之处还望海涵。”孙小蝶立刻出来跟安安道歉,顺便把这个三弟的手狠狠的教训了一下,可怜孙虎只是一介书生,哪里经得起如此折腾。但是在这么多好友面前,偏偏不敢做声,只能忍得汗水直流。这深秋季节的,确实也是不易。 “其实我看上去本来就显老,尤其是一个人在一个海湾里做了三个月的野人。孙小姐误会了。”安安笑着说道。这个时候孙虎的脸色才慢慢的恢复了正常。同时对安安投了个感激的眼神。此刻的安安也是报以善意的笑容,然后开始打量白云山了。其实白云山的最高峰也就是海拔385米,但是因为番禺城的海拔低,云层低,即使是半山腰也是经常雾气翻滚,更别说最高峰的触碰云层了。白云山也是因此而出名。 白云山有丰富的自然资源。白云山地处我国南方,属亚热带气候区,植被种类相当丰富,拥有植物876种,其中有5种国家保护的珍稀濒危植物:鹅掌揪、土治香、降香黄檀、油杉、大叶竹柏等。野生的657种植物中,许多种类具有潜在的经济价值,如用材树种86种,药用植物343种,野生观赏植物97种。 白云山有十分浓厚的文化沉淀,最早可追溯到山北黄婆洞的新石器时代史前文化的遗址;秦末高士郑安期隐居在白云山采药济世,并在白云山“成仙而去”;晋代人葛洪曾在白云山炼丹,著有《抱朴子》这部道家名作;南梁时景泰禅师来此建寺,是白云山最早的寺庙,还留下“景泰僧归”一景,是羊城旧八景之一。这些都是安安在广州旅游时看到的,当然文化底蕴这个东西,隋唐以后的就跟他没半毛钱关系了。 此刻的半山腰上,看着红红绿绿黄黄的白云山景,安安的心里不是感概大好山河,而是好想对着深圳的方向大吼一声,希望远处的妻子能够听到自己的呐喊,哪怕是道一声平安也行。 梧桐树下,一群人似乎感受到了陈安安的心理变化。全部都沉默的看着远方,一堆堆炊烟,一处处矮房。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安安触景生情的就把李清照的《声声慢寻寻觅觅》给搬了出来,这一下,可是把所有的少女们给镇住了,李清照作为中国历史上能够排上号的女词人,在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绝对是登峰造极的存在,要不然绝对历史上没这么号人物,且对女人的胃口。这让陆千千她们这些有了些感情经历的人儿来说,简直就是量身定做的一样。 “这词太愁了点,今天可是我们散心的好日子,应该来些高兴的词赋。”李材虽然被吓到,但是也不是第一次被安安这个怪才吓到。所以也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刚好梧桐树下,小厮们立刻铺满了果盘酒盘,供大家中途休息。 第二十三节,新陈家的诞生 “我倒是觉得你那首《明月几时有》稍微轻松些,这首词啊,适合她们这些女人,我们男人还是豪气些的好。哈哈。”李材拉着安安坐下来说道。 “曹植的《洛神赋》专门写情感,比之陈兄的这首词,倒是有些冗长了。”孙虎说道,其实《洛神赋》可以说是词赋中的佼佼者了,但是孙家一直对曹家不待见,这也是为什么会有这么一说。 “先把你们的食盒打开吧,我们看看各家都准备了什么好吃的。”孙小蝶此刻已然从安安的意境中走了出来,对于一个没有什么感情纠葛,性格比较直爽的人来说,要她学着陆千千她们还慢悠悠的发呆默念着那首词,简直是煎熬,吃货的世界自然是有吃的就什么都可以忘掉的吗。这一点绝对对准了安安的脾气,广州小吃尤其是早茶文化那可是现代广东美食最重要的一部分,安安是一直想去吃,结果也只是打了包就离开,丝毫没有广州人那种边看报边吃早茶,边聊天的放松感,没想到以前没有体会到的,现在可以好好体会。 “各位美女,不要停留在刚刚的意境中了,正所谓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凡人情来困,仙人已飞升。大把的美食在前,我们何必纠结于一首词赋了,何不高高兴兴的海吃海喝神游太虚乎。”安安跟所有还在发呆的人打了声招呼。然后首先打开了自己的食盒。当然他是有一种班门弄斧的感觉,所有的小吃都是按照他的食谱,由四个厨师精心制作,并且要求一定要原汁原味,营养不能流失,主要以蒸糕为主,当然花样都是三两二两制作的木盒模型做出来的,比如莲花糕,桂花糕,颜色都是用的食用植物染的,打开前三层,就让所有人的目光给吸引住了,千层饼,米糕,老婆饼;第四层是主菜,选用了最经典的冷盘白切鸡和烧鸭,孙小蝶此刻忘记了自己是孙家大小姐的身份,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桂花糕,结果大赞不止,剩下的就丢人了,安安自己还没有开吃,自己的食盒就被横扫一空了,其实按照今天出游的人数,安安备了至少是四人份,还是管饱,除了三两和二两留了一份,剩下的三份足的可以喂饱四个男的,亦或者是六个女的,这个份量,只是累了三两和二两,好在现在陈家也算是番禺商会的一员,正式打入了内部,所以那些小厮也会给这两个书童一些面子。 番禺商会里面50万钱的保安费中,新晋的陈家陈瑜就大气的给了20万钱,剩余三家每家8万钱,另外的十个商家平摊剩下6万钱,这让陈瑜很受伤,但是却让陈家彻底的扔掉了湘东这两个字,现在即使是番禺的主官南海太守鲍靓,也已经把陈家当成了番禺人了。因为陈瑜已经至少准备在新的陈家码头大干一番,好处费已经给了他1000两黄金,鲍靓表示,只要不是要他女儿,其他什么都随便弄。于是陈瑜醉了,安安的龙涎香卖出的只是收益,还是未来的,现在的所有投资几乎耗完了他半辈子的积蓄,还好这次剩下的钱变成货物运到荆州,委实大赚了一把,这次的出海收入是以前商会收入的一半以上,加上收购价格的降低,加入商会后很多门槛的消失,使这次商队的利润达到惊人的6000两黄金,这次投资说白了加上码头上的投资总共花费也就是4000两黄金的样子,而陈家堡直接给了他6000两黄金,这对于一个起步只有十多年的家族来说,用一次商队的利润去换回一个可能未来会为成为无数陈家人的基地,简直是太划得来了。 家族的这次来使是陈安的哥哥陈琳,亲自押送着6000两黄金,还有一支500人的精英部队,是他出生以来最大的挑战,好在这次他完美的完成了任务。当他看到了新的陈家码头时,只能对这个三弟的运气说一声佩服,好在他的未来家主地位已经确定,否则真还要担心自己的位置不保了,至少这一次后,家里的长老会全部都觉得老三不应该分出去。这也让家主陈慎,不得不再次陷入沉思,只是第二天的早上他就发布了命令:陈瑜成为番禺陈家的家主,陈安为未来的家主,家族派出500亲族卫队作为新陈家的成员,这500亲卫都是陈家的亲族血脉,而且清一色的青壮年,而6000两黄金和3000石粮食是新陈家的物质基础。当然这些对于要出海的新陈家来说似乎远远不够。,这也是为什么要陈安回去行冠礼的原因。 深秋的白云山没有那么多的雾气,更多的是一中清冷,但是对于爬山的一群公子少爷来说,绝对是清爽,在抢夺了陈安的美食后,陈安也是去翻大家的食盒,这吃货性格简直跟孙小蝶有的一比,但是让他失望的是,除了米饭,还是米饭,主菜不是蛇羹就是鱼羹,几位男少爷倒是准备了肉食,但是也是煮牛肉而已,好在这些东西也算是美食。即使安安不吃蛇肉,但是其他的也是可以好好享受的。 山顶俯瞰整个番禺城。码头一阵忙碌,进出的海船渔船象征着这个远离战争的福地的繁华,而街道上到处都是人。也是魏灭吴后的功劳。现在的番禺城和南海郡就像是山高皇帝远一样。只有陈安知道,那些不会太远了,等到西晋灭亡,政治中心南移,番禺会更加的繁华,亦会更加的被统治者关注,毕竟这里将会成为一个钱仓,粮仓,而且会越来越大。他不知道,在他秋游的时候,他已经被决定赶出了湘东陈家堡,不过貌似这厮从来没进去过;他也不知道他的大哥竟然亲自来接他,他更不知道他是未来番禺陈家的家主。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这一次,安安是唱的,用的是王菲的曲,歌声婉约而有新意,磁性而又有些悲凉,对着东边新出的月亮,加上清凉的山风,传了好远好远。只是这首歌,竟然让对面的道观里钟声阵阵。 “莫非惊动了葛洪大师,看来我们今晚住的地方有着落了。”李材眯着眼睛说道。 第二十四节,丹霞观论道 李材猜测的没错,对面的丹霞观此刻安排了五六位青衣笛子过来接人,本来番禺商会的这些人看到接近黄昏,大家都准备在山顶露营的,对于这个乱世的人儿来说,尤其是所谓的高门大户,小孩子的培养从小就是重视六艺的培养,尤其是这些商家的子弟,哪一个不是在外面风餐露宿过,说是穿着光鲜,有人保护,就像现在,砍树搭伙的工作都是那几十个随从在做,真正遇到了危险,最厉害的陈安不敢说自己,至少李材和孙虎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而陆千千更是深藏不露。这也是修炼《三元经》后,由气入体后的本能反应呢。 谁也没有想到,安安的一首词赋换来了丹霞观的热情相迎,丹霞观创立于秦末初期,在晋朝的时候达到了顶峰,占地面积超过了十亩,而且山下还有专属于丹霞观的地产,整个丹霞观分为前殿,中殿和后殿,前殿和中殿主要是接待普通的香客,占地面积也就是三分之一,真正的丹霞观其实是后殿,后殿除了五百个弟子的住房,重要客户的厢房,还有丹房,药房,练功房,思过崖,闭关洞等。可以说整个丹霞观的精华不是外面那些三清,天王,而是这里。 说到这里就要说到葛洪了,这位晋朝大神,可以说充满了传奇,出身富贵,也算是吴国的名门望族,立了军功后,急流勇退,然后没入了整个大晋朝的潮流文化中,隐世且追逐成仙之道,而这白云山刚好是郑安先生的成仙的地方,于是利用了自己太守女婿和关内侯,找了个非常充满灵气的地方,开始炼丹,追求成仙之道,并且整个罗浮山,最后都留下了他的足迹。 “抱朴人何处,灵山迹俨然,鹿知飞白日,石解练丹田,挂杖层严仄,临池一径偏,闲看云去住,无外数峰悬” 如果说第一首被葛洪误认为是新时代的《问天》,那这一首就是《问人》了,他本以为遇到了知己,没想到遇到了自己的人生导师。这不,还没见面,就已经低下了原本脱俗的脑袋,见到了陈安,直接行弟子礼,这让在座的小伙伴们全部都惊呆了。第二首说白了,只是后世的人对抱朴子葛洪的一个描述而已,就相当于“山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一个意思,只是这个更加的生涩隐晦,就像是李材这样的才俊,听到那首诗也是云里雾里,这个也只有葛洪听得懂,就像是真正的遇到了伯乐一样。 葛洪被晋朝皇帝授予关内侯,食邑达到五百户,基本上这丹霞观即使没有香客,他也毫无后顾之忧,他的五百弟子全部都是道教高手,各有一身本事,即使是苍术匪帮,也是要忌惮三分的,整个罗浮山中,真正的霸主就是葛洪和他的丹霞观。只是陈安一次偶然的出游,两个人竟然攀上了关系。 安安可是现代人,整个道教到了现代基本上所有体系都已经健全,从炼丹术到后面的炼金术,到后面的火药,枪炮,从三清到最后整个道教神话体系的完整,从老子的无为到现在的成仙成道,两个人促膝长谈了足足三天两夜,而那些小伙伴们也整整的等了三天两夜,还好这地方,灵气充足,练武尤其是练气的时候事半功倍,又不愁吃穿,所以全部都只是派个人回去报平安,自己则在这里好好的修炼。 “安兄,何为道术。”葛洪问道。 “所有的道术,其实归结起来就五大类,分别为山,医,命,相,卜;所谓“山”就是通过食饵、筑基、玄典、拳法、符咒等方法来修炼“肉体”与“精神”,以达充满身心的一种学问。食饵——是利用补药、酒及日常饮食以加强体力,治疗疾病的一种方法。筑基——是利用静坐法以控制精、气、神,进而增进体力的一种方法。玄典——是以老子、庄子思想为基础,进而达到修心养性的一种方式。拳法——是以习练各种武术以增强体魄的方法。符咒——是一种通灵、修炼的法术,其主要作用是避邪镇煞、趋吉避凶等的一种方术。总而言之,“山”就是利用打坐、修炼、武学、食疗等各种方法以培养完满人格的一种学问。 所谓“医”,是利用方剂、针灸、灵治等方法,以达保持健康、治疗疾病的一种方法。方剂——是利用各种药物制成散剂、丸剂来治疗疾病和修炼的一种方术。针灸——针法和灸法和合称,是利用人的脉络、气血循环的原理,刺激患部,来治疗疾病的方术。灵治——利用掌握人的心灵(心理状态),进而以治疗人疾病的一种方术。也就是现所称谓的“心理治疗”。总之,“医”就是利用方剂、针灸、灵治等方式,以治疗人的疾病的一种方法。 所谓“命”,就是透过推理命运的方式来了解人生,以穹达自然法则,进而改善人命的一种学问。推命所用的主要著作有“紫微斗数”、“子平推命”、“星平会海”等。其方式就是以人出生的时间和阴阳五行为理论基础。总之,“命”是以推定人的命运,进而达到趋吉避凶的学问,从而改善人类发展的需要。 所谓“相”,一般包括“印相、名相、人相、家相、墓相(风水)”等五种,以观察存在于现象界形相的一种方术。印相——就是观看人的印章,以取定命运的方法。印在中国,以前是权力的凭证。名相——是以人的姓名或店铺的名称,通过五格剖相,同时运用命理等结合来推断吉凶发展的一种方法。人相——又分为面相与手相两大类,通过观察面、手部的纹线与气色而了知人吉凶、病理的一种方法。家相——也就是阳宅的风水,以观察其格局,进行分析来推断对人类所居住的吉凶的一种方术。墓相(风水)——也就是阴宅,以通过选地安葬祖先,而达到对后代子孙荫庇的一种方术。总之,“相”是对眼睛所看到的物体作观察,以达趋吉避凶的一种方法。 所谓“卜”,它包括占卜、选吉、测局三种,其目的在于预测及处理事情,其中占卜的种类又可分为“易断”及“六壬神课”。占卜——所谓占卜,是以《易经》为理论依据,结合天、人、地三界所相互制约而推断吉凶的方法。选吉——主要著作以《奇门遁甲》为代表,通过布局、布斗、符咒等结合,处理事物发展不吉的因素,其主要运用于古代军事。测局——主要著作以《太乙神数》为代表,通过十二运卦象之术,是推算国家政治命运、气数、历史变化规律的术数学。“陈安说完,抿了一口茶水。而葛洪则完全陷入了沉思,虽然有些著作他都没有听说过,但是陈安也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些,例如诸葛亮的八卦阵等,但是现在他完全把安安当成了自己的老师,只是陈安不允许,才有兄弟相称。 谁也没想到,这个三天两夜的交谈,竟然让整个晋朝的上流社会都知道了陈安这个人物,尤其是追求玄风的上流士子们,而番禺新陈家可以说在整个罗浮山地区,亦或者是南岭以南彻底的站住了脚,当然这些都是后面陈安材知道的。 第二十五节,莫名的馈赠 对于葛洪,陈安只知道他是道教名家,而且《抱朴子》也算是名著,只是了解了个大概,但是不能否认其天赋和地位,一个拥有朝廷侯爵的修道之人,正是当时晋朝的大趋势,安安没有多想,只是这种人能结交就多结交,毕竟这古代的朋友,可不比现代的朋友那么势力。 彻夜长谈后,陈安直接睡了一天一夜,跟葛洪这样的道家大师交流,至少对于修炼《三元经》,可是非常得益的一件事,对于气的修炼,安安只是被陈瑜带了个入门,但是对于葛洪这样的高手,对于内家功夫,尤其是气的修炼,如果说是登峰造极,那也是毫不为过的,而且关于阵法,三百丹霞弟子,几乎每个人都至少懂得三个大阵,十几个攻击和防御小阵,而葛洪就是这些阵法的创立者。而且葛洪经常研究借助外气,也就是大自然的力量来辅助自己的阵法和功法,最牛的一次是他带了两个徒弟去南岭寻找一味药材,路过一个山区的时候,刚好碰到三只猛虎正在袭击村民和家畜,当时三个人立刻出手,凌霄剑下三只猛虎顷刻毙命,而三人毫发无损,这才有了罗浮山中葛神仙的称号。此时的道教可没有后世那么多的清规戒律,就像葛洪的《抱朴子》,还有专门关于房中术的研究和描述,黄巾起义的太平教更是杀戮无常,只是对于酒这个东西,提倡少喝。三个人三张白虎皮,很快就剥下来,然后扬长而去,至于那些吓傻的村民,也只是磕头谢恩,丝毫不敢去亵渎三位“神仙”。在这个顷刻里面,葛洪大师和两位弟子,先是引出了地热之气灼伤了三只猛虎的眼睛,借着三只猛虎暴怒的时候,引出了山雾之气,立刻三只猛虎成为了无头苍蝇,最后被三个人逐一灭掉。 葛洪告诉他,要引出这些气,需要借助的是山中珍稀的灵器,这些灵器是可遇不可求,几乎一个山区里面难得练出一个,葛洪也算是访遍了七八座大山,才做出了这三件灵器。灵器的任何部件都是非常珍稀的。要放在现代,肯定是找不到了。因为空气污染和过度开发,哪里还能有这么多的好东西,集合了天地精华而且超越千百年,亿万年的好东西。葛洪把他的最得意的灵器—风雷法杖,给安安仔细观摩了一下,只是一接触,安安就感觉到了内心的澎湃之力,耳边顿时都是风雷的声音,只是一分钟,安安都有些脸色惨白,好在葛洪立刻收走。 “我的风雷法杖,以及我大徒弟青衣的水蓝法杖,黑衣的昆日法杖,都是大自然中最有灵性材料做出。天神木为主体,接天接地,风雷石作头,引风引雷,热泉石作握手,再镶嵌了太阳石,金丝藤作为牵引,我敢说,除了我,没有谁能掌握这么高深的智慧,当然,那是以前的想法,但是自从遇到了兄长你,我才觉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些天还是多谢你的指点,以前我一直以为求道,就是天人合一,自然飞升,没想你告诉了我的道,我的路。我想,后面肯定会顺畅很多。感谢的话我不多说,反正以后丹霞观的青衣和黑衣只有我和兄长你调的动,小弟的家产也只有你才能调动。身外之物是我的束缚,等我飞升后,还劳烦兄长照顾我的家人。保我家人衣食无忧。”葛洪临别时对陈安说道。 这让陈安惶恐,即使青衣和黑衣根本就看不起眼前这个武功低微的小子,但是师傅可是半仙级别的高人,他的话自然有他的道理,他们还从来没有敢违背的意思。 “我只是一介商人,洪兄是不是所托非人。”陈安是很看好他的飞升事业的,但是要他突然间担这么大的担子,他还真有些怕怕。虽然葛洪就像是新陈家一样,在这广州的嫡系家人不多,也就是十几口,但是没有男丁,这世袭的关内侯估计要断了,这估计也是他努力追求成仙的原因之一,还有这丹霞观,五百弟子只是我们看到的青衣派,世人根本就不知道还有个黑衣派,黑衣派只有一百号人,但是就算整个青衣派来攻打这一百人,估计也只有趴在地上呻吟的份。当然领头的青衣和黑衣都是武功卓越只能,基本上也算是窥到了道的道家高手。只是这莫名其妙的多了这么多的担子,陈安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青衣派主要是门面用的,弟子主要修习大型阵法和小型防御攻击阵法,讲究的是团队协防和攻击,这是真正意义上看家用的,而且个个都是高大威猛,接待女性香客的时候也是生意好的很。而黑衣派更多的是个人能力,每个人都是内外兼修,经常出门在外,刺探情报(主要是以天材地宝为主),暗杀,开辟商路,甚至灭掉可能出现的危险,把他们扼杀在摇篮里。她们有些人甚至在外地都已经坐到了了小门派的掌门,富甲一方的大商户的实际控制人,官员等。黑衣派全部都是女人,而且全部都是18-35岁的女人,只是她们一袭黑衣黑纱,就算是现在的陈安也根本不知道。对面的黑衣就是个女人。只是这个女人跟了葛洪学道将近二十载,她跟青衣一样都是孤儿,五岁的时候就跟着葛洪学道,直到现在可以号令一方。 “兄长就别谦虚了,以后叫我小洪就行。还有青衣,黑衣,还不拜见我的兄长陈安。还有你葛管家,以后家族的生意处理不了的,就多问问我大哥。知不知道。”陈安觉得怎么自己好像上了贼船一样。看这架势,这老葛是要交代后世的感觉啊。 “拜见师伯。” “拜见大家主。” 三个主要的人物一下跪,后面一群人跟着下跪,这阵势直接把陈安吓得跳了起来。 “你们快起来,折煞我了。”陈安立刻也下跪,嘴里说道。老葛躲到一边更是看什么人一样的看着他,“哇塞,兄长就是舍得身段,竟然跟下人下跪,真是高人啊。额,我做不到,看来我还要修炼。” 陈安要是知道他这么想,肯定要打爆他的头。大家看到老大都跪下了自然也不敢站起来。最后陈安说大家一起站起来,才算是把事情解决,但是黑夜和青衣,以及管家都放下了刚刚的轻视,而是开始觉得这新领头人有些个意思了。 第二十六节,冠礼前夕 公元328年,关内侯葛洪上奏朝廷:臣本不才,无力为吾皇效力,自封侯后更是诚惶诚恐,子嗣凋零,虽食邑上升为五百户,但是还是寄心于山水,流连于道术,吾皇常问臣可有大才引荐,本来臣已然于江野,不敢妄自推荐,然,自从丹霞观炼丹以来,从没有见过如此青年才俊,湘东陈安,本是功臣之后,能文能武,见识感动诸神,谦卑有礼,修养感动世人,学识之广,更是臣之十倍有余。特举荐此子为我后继之人,侯爵府中家主,丹霞观之掌门,望吾皇明察,吾在山中,必广寻仙药,日日祈祷,愿吾皇万岁,朝廷安康,百姓富足。特此叩首。 这是一份密诏,也只有这些侯爵们才有,虽然很多侯爵都是远离朝政,但是毫无疑问,他们的能量可以直通圣听,这也是为什么就算是地方一把手们,那些个郡守们都会对他们客客气气。番禺太守鲍靓就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他,而会晤刺史邓岳更是直接把白云山的一大块地方变成了他的封地,还凑足了五百户食邑供他专门修炼丹药。这还让他本来二百户的食邑翻了个翻,还好天高皇帝远,那时候皇帝的事情也多,刚好南迁,哪里管的上这些事,只要是自己人能够把南方这么大块的地方给监视好了,照样也是大功一件,谁还管他有没有做出僭越的事情,况且丹霞观的黑衣的创立确实也是皇帝的授意,这么多年不管北方怎么乱,这南岭四郡始终安定如初,赋税上交如常,而且每年增加,自己的皇位能做的这么踏实,多个两百户食邑,养了一百个效忠朝廷的精英,何乐而不为呢。所以这丹霞观的侯爵封地也就直接被默认了。 只是不管是陈安还是东晋皇帝都没有想到,葛洪会来这么一手,当然东晋皇帝是早就知道了葛洪淡泊名利,远离朝政是迟早的事情,只是葛家的子侄们确实没有一个是拿得出手的,最后肯定是要借助外力,要不然这朝廷的势力就又会在南方消失了,皇帝本来想着自己的子嗣去,但是比起这四郡,扬州,荆州,益州在当时更加重要。所以这件事情就慢慢的淡忘,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找到了个陈安,还是有功之臣的后代,结果一查,这个陈安的父亲还是以前的参军陈慎,跟着朝廷可是立过大功的,只是也是急流勇退了。经过政审和官审后,东晋皇帝大喜,直接大笔一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原参军陈慎旧功显赫,急流勇退后还能建设国家,不愧是朕的好臣民,特封湘东陈慎为永安大夫,以后替朕好好看着荆南四郡。听闻陈大夫有个儿子叫安的,快要行冠礼了,没有什么其他表示的,就把他封到番禺吧,先在番禺的罗浮县当县令,虽然是个七品芝麻官,但是年轻人们,多锻炼总归是件好事。”这份密诏,被一个太监乔装打扮的来到了湘东陈家,并且还是借着参加陈安的冠礼而来。然后秘密宣召后就迅速离开,丝毫没有参加第二天的正式冠礼。 而房间只有陈安和陈慎二人。这是陈安匆匆忙忙回家后,第一次跟陈慎单独呆在一个房间里,说实话,从番禺回来后,他一直是躲着自己这位父亲的,就因为自己的大哥陈琳的怀疑。自从陈安从白云山回到陈家会馆后,陈琳就上下打量这个看上去大变样的弟弟,虽然对于弟弟这次出来的事情有所耳闻,但是这变化太大了,人很成熟,成熟的似乎超越他的年龄太多,还有声音和谈吐的变化,也是非常明显的,至于其他的各种习惯也是变化的太大太大。他不得不去怀疑,偏偏陈瑜和陈安以及下面的三两二两都做的滴水不漏,明明前面有错,第二天试的时候,又回到了正确的习惯。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当然怀疑就像是烈火一样在他的心里深深的扎根,回来的时候,商会遇到了危险,第一时间,这个弟弟冲在前面,哪怕敌方是出名的恶盗恶匪,他还是冲到最前面,自己的护卫们更是全部都像打了鸡血一样,不要命的跟着一起冲锋,以至于,整条番禺到湘东的商路,一下子就有了“湘东陈家不要惹,尤其不要惹三爷,三爷武功高又狠,打的盗匪直喊爹。” 这还不算什么,这个弟弟的成长简直是令人惊叹,刚出门的时候还只是个书生,虽然有些武艺,但是在江湖中自保都有些困难,而打到了陈家堡的时候,这家伙至少是百人敌了,一个人面对敌人一百人都能面不改色,即使对面有武功高强之人,他更是像打了鸡血一样的黏着人家,直到打的人家自己退兵为止。 总之,这个弟弟已经不像是陈家堡的公子了,更像是一个久经沙场的先锋将军。可能这就是我们家里的血统遗传吧,最后到了陈家堡的时候,陈琳的怀疑消失,他不相信这个弟弟知道了自己就是未来番禺陈家的家主,在这种情况下,如果造假就是为了陈家的钱粮,但是这个弟弟遇到危险的狠命劲,只有陈家自己人才会有,毕竟陈家的商队纪律就是货在人在,货失人死。正是这股狠劲,才能湘东陈家这么些年就建立了自己的商队和商路,而且生意越来越好的原因。 “你哥哥跟我说,你成长了很多,他都有些不认识你了。”陈慎接到密诏后半天才开始了父子间的对话。 “人都会长大,我不可能永远活在父辈的翅膀下面,男子汉就应该志在四方。”陈安豪气的说道,那个年代,没有谁比陈安更了解那个社会,强权政治,说白了就是权力,钱粮,兵士,装备和地盘。因为晋朝可是个短命的朝代。前后刚好一个人一辈子,但是对于陈安来说可能只是半辈子。他才十五岁而已。 “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你的志气,现在皇帝的任命下来了,你可以尽情的去飞了。但是为父还是要提醒你,虽然为父好像还没有你的二叔父那么关心过你,当一个地方的县令,一定要造福一方,万不可祸害百姓,尸位素餐,听到没。”陈慎心情比较复杂,他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他还要靠自己的儿子获得自己期待的地位。永安大夫,这个看上去只是个爵位,但是有直接上奏权,就算是湘东太守也只能上凑到刺史一级别,而他可以直达圣听。而且有了这个护身符,就算是刺史来了,也只能是以礼相待,绝对没有官员敢欺压他湘东陈家了。 “这个我接受了,但是我听大哥说你要把我和二叔父给分出去,有这么回事吗,做父亲的也不跟自己的儿子商量一下吗?。”陈安愤懑的质问,当然内心肯定是狂喜的,呆在个堡垒里,迟早自己要憋出病。 “家族决定的事情,可不是我一个人能压得下来的,虽然我是家主,但是这次的决定说实话,我有些后悔,早知道你出去一趟成长的这么快,我恨不得你当湘东陈家的下任家主,而不是番禺陈家的。”陈慎说道。 “那可是九死一生换来的,我可是在孤岛里待了很久很久的。知道阎罗殿吗,我都被他们暗杀了,但是阎王不收我,不知道对他们来说,是不是讽刺。”陈安讥笑道,真是只有失去的东西才知道去珍惜。周星星没有给你们脑补吗。他心想。 第二十七节,冠礼 冠礼是古代嘉礼的一种。为汉族男子的成年礼。成年礼起源于原始社会,表示男女青年至一定年龄,性已经成熟,可以婚嫁,并从此作为氏族的一个成年人,参加各项活动。成年礼(也称成丁礼)由氏族长辈依据传统为青成人举行一定的仪式,才能获得承认。华夏族的成年礼,为男子冠礼,女子笄礼。经书记载,实行于周代。按周制,男子二十岁行冠礼,然天子诸侯为早日执掌国政,多提早行礼。传说周文五十二岁而冠,成王十五岁而冠。古代冠礼在宗庙内举行,日期为二月,冠前十天内,受冠者要先卜筮吉日,十日内无吉日,则筮选下一旬的吉日。然后将吉日告知亲友。及冠礼前三日,又用筮法选择主持冠礼的大宾,并选一位“赞冠”者协助冠礼仪式。行礼时,主人(一般是受冠者之父)、大宾及受冠者都穿礼服。先加缁布冠,次授以皮弁,最后授以爵弁。每次加冠毕,皆由大宾对受冠者读祝辞。祝辞大意谓:在这美好吉祥的日子,给你加上成年人的服饰;请放弃你少年儿童的志超,造就成年人的情操;保持威仪,培养美德;祝你万寿无疆,大福大禄。然后,受礼者拜见其母。再由大宾为他取字,周代通常取字称为“伯某甫”(伯、仲、叔、季,视排行而定)。然后主人送大宾至庙门外,敬酒,同时以束帛俪皮(帛五匹、鹿皮两张)作报酬,另外再馈赠牲肉。受冠者则改服礼帽礼服去拜见君,又执礼贽(野雉等)拜见乡大夫等。若父亲已殁,受冠者则需向父亲神主祭祀,表示在父亲前完成冠礼。祭后拜见伯、叔,然后飨食。此加冠、取字、拜见君长之礼,后世因时因地而有变化,民间自十五岁至二十岁举行,各地不一。清中期以后,多移至娶妇前数日或前一日举行。某些地区自宋代以来,仪式简易,不宴请宾客,仅在本家或自家范围内进行。《仪礼士冠礼》贾公彦疏:“诸侯十二而冠也。若天子,亦与诸侯同,十二而冠《大戴礼》云:‘文王十三生伯邑考’,《左传》云:‘冠而生子,礼也。’”又《仪礼士冠礼》:“始加(冠)祝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再加曰:‘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三加曰:‘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老无疆,受天之庆。’”宋朱熹《朱子语类》卷八九:“[冠礼]是自家屋里事,有甚难行?关了门,将巾冠与子弟戴,有甚难?” 汉代极重冠礼,《后汉书?儒林列传》载,周防年十六,仕郡小吏。世祖巡狩汝南,召掾史试经,见他“尤能诵读”,欲拜为守丞。而周防“以未冠”,不能从命。汉代皇帝冠礼称加元服,汉惠帝行冠礼,宣布“赦天下”,开帝王行冠礼而大赦天下之始。汉昭帝加冠,大加赏赐、减免税赋、普天同庆。昭帝加元服,为与臣下冠礼区别,还专撰冠辞,为后世帝王另撰冠辞之始。汉代士庶冠礼,据东汉与“经神”郑玄齐名的“学海”,经学家何休所制冠礼,参用《仪礼?士冠礼》而简化,为一加。南北朝时由于五胡乱华,冠礼一度废而不行。到了隋唐才恢复汉家礼仪,唐天子、皇太子、亲王、品官等,都制定了各种等级的冠礼。不过,实行的并不是很多。经过汉后数百年的冲击,冠礼衰弱之势明显。柳宗元在《答韦中立论师道书》中谈到,“冠礼,数百年来人不复行”,说当时有一位名叫孙昌引的人,“独发愤行之”,冠礼毕,仿当年赵文子见栾书等的故事,次日上朝,希望众卿士能对他有所教导。到外廷后,孙氏荐笏对卿士说:“某子冠毕。”不料众卿士莫名其妙,京兆尹郑叔则怫然曳笏却立说:“这与我有何相干?”文武大臣哄堂大笑。可见,朝廷的大臣已不知冠礼为何物。而具体是几岁则不定,一般20岁左右。比如宋朝司马光在其《书仪》中,制订了冠礼的仪式:男子年十二至二十岁,只要父母没有期以上之丧,就可以行冠礼。《朱子家礼》也沿用了司马光《书仪》的主要仪节,但将冠年规定为男子年十五至二十,并从学识方面提出了相应的要求,“若敦厚好古之君子,俟其子年十五以上,能通《孝经》、《论语》,粗知礼义之方,然后冠之,斯其美矣。”而同样是宋朝的宋代士大夫还在冠礼的年龄问题上发生了分歧和争论。有人援引《左传》中鲁襄公十二而冠的记载,主张将冠礼年龄提前到十二岁,理学家程颐坚决反对。他说,“此不可。冠所以责成人,十二年非可责之时。”他认为,既冠矣,就必须责以成人之事,否则就成了虚礼。如果冠礼之后不能责以成人之事,则终其一身都不能期望他成人,所以,“虽天子诸侯,亦必二十而冠。” 所以,在三国的时候一般男子到了十六岁,基本上都会行冠礼,一是当时人才的大量死亡,导致了人才的缺失,二是战争的需要,到了陈安穿越的晋朝,这种情况有过之无不及,只要行了冠礼的男子,才算是成年人,才能婚假,做官,甚至担任一地诸侯,亦或者是掌握国家礼器。 “你竟然得罪了阎罗殿?”陈慎有些惊讶。 “这可不是我得罪的,爹爹,小子告退了,明日就是我的冠礼了,还有很多东西我要去忙呢。”陈安直接冷笑的离开了房间。 陈慎看着这个似乎充满了怨气的老三,顿时感觉到了一股无力的失败感,良久,才从房间里出来,但是显然似乎老了十岁。 “黄伯,查一下老三说的阎罗殿,如果真是哪个逆子所为,直接灭了阎罗殿,让这个丑事永远消失吧。”陈慎对着黑暗中说道。 “诺,家主。”黄伯消失在了黑暗中。 陈安的冠礼必定不是那么太平,无论是家族内部,还是外面,外面黄伯带领的家族暗堡势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荡了毒害了整个南方长达二十年之久的暗杀组织阎罗殿,而且无一生还,而内部无论是分家的陈瑜还是行冠礼的陈安跟湘东陈家进行着最后的博弈,最后也是希望多一些力量去番禺开辟新的势力。 第二十八节,湘东黄家 阴山还是横亘在陈家堡的西侧,米水还是哗哗的流着,多日的降水只是让她更加的丰润罢了,寒冬的雨水可没有暴躁,从番禺郡回到湘东郡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番禺的炎热亦或者是凉爽,到了湘东已经能够体现到了浓烈的北寒了,阴山的顶峰已经有了寒冰,树木杂草更像是一根根白色的冰棍,在寒风中敲着属于自己的音符。除了松林和柏树,还有那些个皮糙肉厚的植被外,其余的都已经是光秃秃的在寒风中颤抖着。动物们更加躲到了温暖的低下或者洞中,除了贪吃的野猪和老虎外。 “公子,进堡吧!”三两看着有些心事的陈安说道。 “二两先回去吧,明天就要冠礼了,你帮我顶住,尤其是明天冠礼的时候我要是还没回来,就不需要等我了,直接假扮我,人皮面具在我抽屉里。没想到陆家千金的东西,关键时候还有些用。”陈安似乎打定了主意。 “三两你准备两匹快马和一些干粮,我们去茶陵。”容不得商量,这是这差不多一年来,三两和二两第一次看到自己的主子这么严肃的下命令,即使是死局厮杀,他们都没有看到到他这么严肃。二人迅速反应,好在现在的三公子陈安是陈家堡的红人,马厩里的马除了几十匹日常用的,现在陈家堡基本上也是放养状态,马放南山。已经下午,加上都在准备明天的冠礼,所以马还是比较清闲的,两匹千里驹,对于陈家堡这个走南闯北的家族来说,本就是比较轻松的事情,毕竟陈慎可是有军方背景的,战马资源在参军的职责范围内,自然也是相马,养马的高手,这几十匹冬天的马可不是后世被阉割的南方小马,相反,全部都是清一色的西凉战马,就算是日行千里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公子,给。”二两签出了战马,两个人走了侧门,而且全部都是陈家堡战士的装备,加上大冷天,即使是守卫,也是没有发现,陈家堡明天的明星,今天竟然开溜了。 陈安只能凭借着记忆,沿着米江水一直像南走,到了茶陵,自然凭借着自己对地理的巨大优势,顺利的找到自己的家的位置。既然回来了,就一定要看一眼,至少心里不会那么的飘渺。米江水的河滩越往上,就越难走,还好茶陵不是真正的上游,基本上米江水到了茶陵的时候,河滩的宽度也有十来米了,况且这路都是沿着河岸修的,过了罗霄山脉,陈安就看到了现世中久违的故乡了。 茶陵县地处湘赣边界、罗霄山脉西麓。是中国历史上唯一个以茶命名的行政县。因地处“茶山之阴“,而中华民族始祖炎帝神农氏“崩葬于茶乡之尾“而得名。早在西汉西汉高帝五年(公元前202),茶陵置县。当然这个时候的茶陵县成分比较复杂,人口也不过三五万,但是因为稻谷种植比较早,这里偏偏又是良田数千亩,又是整个湘东郡的产粮大县,想当年,陈慎选新陈家的地址的时候,是最看好的地方,认为茶陵县易守难攻,且良田美景,甚是有韬光养晦之意,但是因为这个地方被湘东郡的老家族们早就瓜分完毕,剩下的地方开垦难度极大,而且还要兴修水利才行,于是最后放弃了,选在了阴山县立足。 快马在大路上疾驰,而风中的雨水慢慢的也变成了刮人的冰渣子,不过陈安的心里已经非常的激动,尤其是看到云阳山的那一刻,心里不知道有多么激动。 “架。”陈安心里激动的催促着胯下的马儿,这良驹也似乎通灵一般的知道了陈安的心里,脚下速度也慢慢的起来了,三两可是陈家亲自培养出来的,自然也紧紧的跟随。茶陵县虽然是汉人统治的地方,但是还是偶尔出现的南越族,这才是最危险的时候,尤其是冬天。 两人顶着风雪在过了云阳山后直接改道,本着湘南而去,现在就连三两也不知道自己的主子要干什么了,要知道茶陵南部的那些人曾经跟陈家抢地盘,可是还闹出人命的,可以说是世仇了,那几个地主老财,即使是陈家也是绕道衡山商道去的番禺,要不然从这里走可是少了很多山路的。 “公子,前面不能再走了。”三两从后面赶了过来。 “哦,这可是我的地盘,还不让我走。你跟好就行,今天就算是阎王老子挡道,我也要回家。”陈安咬牙说道,这眼看着就到家了,那熟悉的山脉植被,良田,当然房子都是老式的,但是对于从小就爬遍了家里所有的古房子的陈安来说,简直太熟悉了。 “前面不光是黄家的地盘,更是南越世黎族的边界地,公子请回吧。”三两此刻的心里是着急的,所以也不管那么多了,先拦住自己的公子再说,两个人就算是武力通天也不是这茶陵黄家和世黎族的对手,世黎族的手里可是有千名南越战士,而且都是老山民老猎手,箭法出众,而黄家的彪悍,也是整个湘东郡数一数二的,想当年陈家内卫500名和黄家族兵500名争斗,硬是被刷了下来,这也是陈家最后转到阴山县的缘故。黄家族兵可是在湘东郡有着数百年的历史,除了力大无穷,更是灵活多变,武功套路看上去稀松平常,但是一群人就显得特别不一般,据说多是对付山中猛兽时的阵势,陈家刚来之时,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后来谭家族长看到陈家出了茶陵县,才把这些事实告诉陈慎,陈慎当时差点直接气的吐血。 “回,我又不是大禹,过家门而不入,这不是我的风格。等下你就紧跟着我,便宜行事。”搬出了黄家和世黎族,就算是陈安再心急,也只能再风雪中冷静下来,两个人找了个土凹凹,把身上陈家家卫的服装换了,立刻一幅公子和书童的打扮,这慢慢的就进了村口。村口还是那个样子,两座土丘刚好留下了狭长的进村路。而右边土丘的后面,就是陈安在现代的家的位置,而此刻只是一片松林,这陈安是听他奶奶说的,貌似解放后那块地方才被开发,但是那个地方有个大地主,可是有良田五百亩的大家族,不知道现在有没有。那个可是他的老祖宗。 “这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单骑读书郎,独钓寒江雪,赶了半天路,没想到在这里找到了人群。童儿,跟我暂且进去,讨个住的地方,过一下这寒雪夜。”陈安对着三两说道。 这一切自然在黄家族兵的眼里表演的,这陈安搬出了柳宗元大师的《江雪》,就不信镇不住这群黄家人,只有陈安知道,这个地方的人有多么的羡慕读书人,不管是穷人,农民,还是山民,几乎都是砸锅卖铁的供自己的孩子去读书,然后希望成才。虽然柳大师的《江雪》被陈安适时的改动,但是也足以称得上好诗一首了。 “既然是读书郎想借宿,把武器,马儿放下,我们会好好保管,等到你们出村的时候自然会还给你们的。小先生,我们族长有请。”村口的木门慢慢打开。两个黄家族兵走了出来说道。 第二十九节,危机 “读书郎,不错。没想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离开时还是满怀生活的理想,投向了南方的追梦狂潮中,然后陷入了生活的泥潭,别人看我还是打工一族,无房无车党,没想到回到了几千年变成了受人尊敬的读书先生。”安安感概,还真像是前世今生一般,只不过时过境迁,一切回到了远古时代。 进了村寨,总算是看到了熟悉的家乡,但是又是那么的陌生而新鲜,那几个沙坡此刻确实郁郁葱葱的,松林可不是其他的阔叶林,即使在白色的雪中也难挡它墨绿的妖艳,只不过穿上了一件白大褂,上演了一出制服诱惑罢了。 路还是安安小时候的噩梦,黄泥路,只是走在了雪上,滋滋作响,没有了春季的噩梦般的感觉,倒是多了些小清新。 “米江水流茶乡安,入冬瑞雪来年满,松林柏叶生机盈,异乡归子隔世殇。”安安触景生情,但是三两已经被自己公子的才情给折服了,而黄家这几个领路的族兵更是不敢轻视了,曾经他们族老跟他们说曹植七步成诗,他们都说是在吹牛,但是这位公子竟然短短二十分钟不到,就触景生情了两首诗,不得了,等下可以好好跟家人吹牛了。 白雪已经漫天飞舞了,这已经进入了她的时代,小孩子是兴奋的,即使来了生人,但是丝毫没有影响他们在雪地里追逐,玩耍。 “这位就是新来的先生吗,我们黄家祖祠已经好久没有来先生了。”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看着陈安他们问到。 “新来的先生好年轻啊,不知道力气怎么样?”一个小男孩也附和的问道,对于崇尚力气的荆南子民来说,即使先生很受人尊重,但是男人们最尊重的就是力气大,箭法好的猎手,因为他可以保一个村寨的平安。 黄家的村寨不像是陈家堡一样的密不透风,它更多的还是保持着荆南的民风,高高的几个箭楼守护着依山而建的村口,空旷的地方用木栏隔住,而民房全部依山而建,中间全部都是耕地,这也是民耕文化的集中表现,耕地在荆南人民的心中比什么都贵重。 并不只是秦国的土地会为了耕地的灌水而出现民斗,这在荆南尤其是茶陵地带更是屡见不鲜,尤其到了现代,安安的印象中还出现过为了田地灌水而死人,为了山里的油茶地而整个村的男的和另外的村的男人打群架的情况。估计整个新中国都已经不在看中耕地的情况下,只有这个地方还是那么的重视,跟很久的历史有很大的关系吧。 村民的民房全部都是黄土垒砌的矮平房,而几个大地主家里则全部都是高宅,占地面积全部都超过了一亩地,三进三出的两层土宅子,房间超过了三十间,并且东厢房,西厢房,北厢房完全独立,房间里面有房间,天水更是可以直接进入院子中,这些雨水会聚齐在老这个青砖石瓦的池子中,几个大家族的房子其实也是联通的,所以从远处看,更像是一个堡垒一样。这样的古老建筑从一开始就想着战争的,即使是被围困,外人根本很难攻进宅子,而这些宅子里更是粮窖,水井,一应俱全,根本就不怕围困。 黄家的宅子正是这样的格局,要不是陈安已经在这样的宅子中度过了自己的童年,根本就会叹为观止,但是他的淡定却引来的黄家家主黄易的警惕,引路的只是把他们引进了偏厅,但是怎么走,没有任何人提醒,只有陈安直接带着三两进入了家族的核心地带,议事厅,这里非常隐秘,除了要准确的穿过外围的那些房间,更重要的是还要穿过黑暗,进入内厅的房间全部都是黑的,没有油灯,这种黑暗如果是没有进去过的会迷路的,但是偏偏陈安没有把这个当回事,而且直接进入到了议事厅。其实只要陈安稍等个十分钟,自然有人引路,但是陈安还是放松了警惕。 “谁家的少爷啊,怎么未经允许就进入了我黄家的议事厅。”黄易大发雷霆。团团黄家堡,在这个外人面前竟然没有任何的招架之力,亏他们的设计还是结合了阵法布局。你说他能不大怒吗? “上面就是黄家家主吧,在下陈安,来自番禺的一个游学士子,今天偶遇贵堡,特来借宿一晚,不知可否?”陈安在他发怒后自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没想到自己还是缺乏紧张感,这不莫名其妙的把人家家族最大的秘密给破了。 “你就是那个出口成诗的读书郎,那个就是你的书童吧。“听到陈安的介绍,黄易总算是摸了摸胡子,心里稍微放松了下来,既然这个读书郎能够出口成诗,自然有些本事,那么家族的那些设计被看穿也是正常的事情,要怪就怪自己找的建筑师父本事太低了。 “正是在下,这位三两,我的书童,我们本来想去建业,只是大雪封路,所以才来借宿,望家主行个方便。”陈安客气的回答。 “还不给先生看座,上热汤。”家主吩咐,本来还紧张的一群人总算是放松了下来,立刻有几个女仆去做,很快安安就有了暖手暖胃的热汤了。这种生姜热汤,特别的驱寒。安安喝了一大口,顿时、寒意全消,况且这中厅本来就是封闭的,中间又有大火盘,取暖是足够了。 “多谢家主的款待。”陈安又站起了鞠躬表示感谢。 “你们读书人就是礼数多,乡村野地,规矩没有那么多。先生就放松些。家族在议事,先生虽然初来,但是这机缘巧合的就能到了我们的中厅,足以证明是我们祖先的意思,所以你尽管旁听就行。但有好的计策,我们自然会重重感谢先生。”黄易回了礼后说道。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陈安也不矫情,说穿了,我就是这里的人,你们谈事情我也不算是外人,自然听得,但有好的计策,自然也会全部交出,这可是我的家。只是三两有些不自在,因为他毕竟是陈家堡的人,多年的忠义思想教育,让他坐在中间是左右为难,加一个浑身不自在。 喝着热汤,总算是听明白了上面的争论,原来是去年世黎族欠收,一入冬就要黄家堡以及附近的几个村寨全部上缴粮食一千石,要不然就要灭村灭族。 “他世黎族也就是一千人的战士,我们几个村寨加起来也就是800多的战士,还怕他们不成,要死也要跟他们来个鱼死网破,凭什么我们种的粮食给他们上缴,要上缴我们也是交给官府啊。”一个看上去很壮实的男子吼道,声音把整个大厅都吼得嗡嗡响。 这个时候陈安鼓了鼓掌,“大哥,是条汉子,我敬你。”他举起了热汤,一干而尽。 第三十节,雪夜舞剑 这不是英雄惺惺相惜的场面,因为红旺的炭火,让中厅的所有人感受到的更多的是一种温暖,这种温暖总会让归子们,更像是一股暖流在心中激荡。汉子就是汉子,即使是面对即将到来的生死,但是至少此刻的他们还能放下那份冰冷的沙场对决的气势,终究化成了家的平静和安详。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灸,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嬴得生前身后名。”几杯黄酒下肚,安安这厮俨然一副醉模样。 此刻的中厅为了欢迎他,竟然把黄家村寨的有头有脸的全部都请了过来,自然还有家眷,大家围坐在前厅,而中间的两家偏房此刻已经是厨香四溢,几个乡里厨子正在剁着养肥的猪肉,这种原汁原味的楚家土菜,自是让这里的十桌族亲们,提前感受到了除夕的味道。 安安的“醉里舞剑”来到了后庭,也是整个黄家土屋中厅中的最高地方,这里不但是族里议事之所,也是祭祀,表演的地方,他的这首词让全屋的男人们兴奋。他的醉剑既有秦国短剑的凶狠,又有楚国女人的阴柔(其实就是太极剑,这厮大学几年,太极拳,太极剑都是学的套路,现在借着酒意,还舞的煞有其事。) 几个黄家家老,看的是眼睛一亮:“这剑法暗合了阴阳,刚柔之术,看似平淡不惊,实则暗藏杀机,吩咐下去,交二郎们看仔细些。看来此人确实是我们的福运所在。”黄易喝了口酒说道。 身边的家仆立刻跑到了下面的几桌传达了黄易的指示,而安安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别人当成了大熊猫在研究了。借着醉意,他还在诗情大发,基本上脑袋里有一首,他就念一首,然后借着步伐和剑法,把这些词意,意境全部通过剑法展现出来。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不得不说,辛弃疾老人家的诗词确实特别适合现在的场景,安安虽然不是什么文学院的高材生,相反还是工程专业出来的,但是好歹也是高中三年的文科生,辛弃疾的几首充满沙场气息的诗词,又是他最喜欢的。自然酒到深处,如念珠般涌出。 “好才情,阿爹,我要嫁给他。”一个声音突然突兀的叫出来,安安一个没站稳,直接倒在了地上。整个大厅顿时就人声鼎沸起来。这黄家三大姑六大婆的集体吆喝自己那些已经年满十四的女孩子,来一个集体抢亲,而默默的躲在一旁的三两,默默的拍着胸口感叹:“这出风头可不是什么好事,我家公子简直就是最好的铁证啊。” 此刻的陈安,躺在了后厅的中央,然后直接昏迷不醒,三两默默的躲在了一边,丝毫不敢上前,而围着陈安安的是一群中年妇女,她们时而争吵时而赞叹,时而大笑时而悲鸣,最前面的两桌黄家主要家老和管事的,全部集体禁声,默默的吃着东西喝着酒,仿佛只要上面不打起来,就没他们什么事。可怜的安安本来只是摔了一跤,等待着三两过来救火,结果这家伙跟最下面的两桌黄家后生们直接喝成了一片。 安安也不知道自己最后是真睡着了,还是假昏倒了,反正最后自己被抬进了一个房间,盖上了厚厚的被褥,睡到一半的时候,一个滑溜溜的身体突然钻进了安安的被窝。此刻的他已经被米酒的后劲给折服的在梦中,不能自拔。 梦里出现了家乡的好多小伙伴,他们一起叫陈安去雪地里圈野兔。大家爬上了熟悉的沙坡,进入了密密的松林,在一堆堆杂草甸中,找那些躲避严寒积雪的野兔。他们小心翼翼,几个人围成一圈,手中的叉子都是向着两个冒热气的洞口。这次的陈安没有以前那么运气差,这次的他居然抓到了两只野白兔。摸上去软绵绵的,甚是喜欢,他像个英雄一样的回到了村里,回到了家里,野兔一般都会饲养到六七斤的时候,才会被腊起来,成为家乡的一道美食。但是安安竟然抱着野兔子睡了一个晚上,睡得很香甜。直到第二天起来,白兔变成了一位美女。安安还打趣的说,我又不是猪八戒,你又不是玉兔精,怎么一夜之间就成了美女了呢,这表情还特别的精致,白白嫩嫩的皮肤,吹之即破,肌肤有股女人特有的体香,脸上也是一丝红晕,安安大笑,老子因祸得福了。竟然还能捉到这么美丽的玉兔精,等下出去好好跟自己的伙伴吹牛。但是玉兔精一晚都没有任何的言语,只是含情脉脉的看着安安,安安体内的躁动,也是她在默默的安抚。安安最后是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舒服的睡着了。 雪夜里是最好安睡的晚上。房间里的炭火在安安入住前已经熄灭,整个房间温暖而且踏实,即使是呼啸的北风,对这里没有丝毫影响,因为这里根本就听不到。只有早上的雄鸡鸡鸣和白雪的反光。使陈安总算是酒醒。他伸了伸懒腰,然后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感觉自己的被窝里好像有个人缠着他的腰,他的直觉告诉他,这绝对不是三两,因为三两和二两都知道,自己的主子是坚决反对跟一个男人睡同一张床的,他们以前以为可是保护自己的主子,结果被陈安给狠狠的揍了几次后,就相当老实了。 “不会吧,这个地方也有这样的陋习。”安安有些头大,对于古代中游学士子们经常遇到的情景,尤其是大秦帝国里面卫秧的遭遇,他肯定相当的清楚,他掀开了被窝,看到了一个古代裸体女子,正抱着他的熊腰睡得异常香甜,还有一股幸福感在她的嘴角洋溢。安安不再看了,只能默默的盖起了被子,默念了一句“阿门”,继续昏迷。 第三十一节,正式冠礼 安安在木板床上辗转反侧,脑袋一万个为什么翻来覆去,而暖和的被窝里安静的呼吸声,更像是催眠曲一样,只是一会儿,他再次睡了起来,自从莫名其妙的穿越,这是他睡得最踏实的半个小时,没有人打搅,没有做梦,没有纠结。 “公子,你还真能睡,不过你睡觉的样子好帅。”被窝里的女孩的整张精致的脸出现在了安安的眼前,对于一起床就能感觉到那股细软和欣赏,陈安深深的感觉到,这难道就是久违的家的感觉吗?扪心自问,此类事情放在现代,至多也是酒后乱性的***而已,但是这是大晋朝,陈安也不是刻意挥动翅膀,就能改变历史进程的主角,此刻就算是蝴蝶效应,也只是番禺的某个小县和湘东陈家因为自己的到来稍稍改变了一点点。 “你好,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陈安,很高兴认识你。”安安有些举足失措,脸红的他能够感觉到被窝里的某个地方,这碎女子正在挑逗他。 “嗯哼。”碎女子没有说话,只是脸红的盯着她,对于偷偷摸摸的进被窝的风险和后果,她妈妈昨晚就告诉她了,很多东西本来比较朦胧,但是昨晚硬是红着脸全部听完了。因为她妈妈告诉她“要想留着这个男人,只有你发挥你的女性魅力让他彻底的迷恋你,而不是同情你,亏欠你。”于是,剩下的剧情很自然的被这位楚国的小地主家的大小姐给彻底掌握,年纪刚满十五岁的她,就像是美女蛇一样的将安安死死的按在了床板上,直到上午十点,才腿软的下床。见到三两的第一句话,只剩下“救命”,吓得三两还以为自己的主子是不是被下毒了。 “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啊,告诉你,以后他就是我的男人,而你就是我仆人,再看,小心我把你们的眼珠子挖出去,喂狗。”黄家大小姐一夜少女变少妇,天生的雍容华贵加上楚国女人特有的泼辣,一下子镇住了三两,看到自己的主子低着头猛吃东西,三两知道,这辈子算是完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已经彻底的降住了自己的三公子。 “安哥,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小女子黄英,是黄易的女儿,这是我的八字,你回去的时候拿给你家父母,找个良辰吉日把我娶进家门哦。英儿可在家等着你哦。”说完,便一阵风一样的飘进了内室,留下了目瞪口呆的三两和低头猛吃的安安。 “走了吗?”安安低头问到。 “公子,家母已经离开了。”三两肯定的回答。 “妈的,这黄家女子果然够狠啊,要不是我得到了几千年的历史经验,搞不定今天早上就要败下阵去。现在商量一下,我们什么时候开溜吧,这地方不宜久留,你家公子迟早要被榨干。”安安立马低下头说道。 “公子,这个比较困难,我今天起早,特地去走了一圈,发现我们其实已经被别人软禁了,不过刚刚家母不是让你回去找老爷商量,托媒人过来商量大婚的事情吗?”三两努了努嘴,陈安这个时候才发现边上的香囊。这是一个鸳鸯戏水,看样子,这刺绣的水平已经相当的高超,可以看出绣的女子是多么的用心,一针一线就像是托付终身一样。 “竟然才十五岁,未成年,妈呀,我造了什么孽啊。”安安想着刚刚的场景,整个人顿时起了鸡皮疙瘩一样。 “公子你都十六了,十五岁的碎女子出嫁在我们湘东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也就是大户人家才会把女儿拖到十五岁再出嫁。一般的农家都是十三四岁就出嫁了。”三两说道。 “这样啊。我心底的罪恶感不是那么强了。”安安拍了拍胸口。 “现在是几点,我们该回去了吧。”安安问到。 “你的大戏是在中午12点,现在是10点半,快马加鞭能够赶回去。”三两立刻计算。现在他已经能熟练的运用24小时制了,这对于安安来说绝对是件好事情。 “好,那我们带上这个开路先锋,快马扬鞭击雪去。”安安吃饱了,身体多少恢复了点力气。以前别人告诉他,女色和酒足以摧垮任何强悍男人的身体的时候,他还懵懵懂懂,一脸质疑,现在他总算可以现身说法了,要知道,到现在除了走路的力气,其他一切都是空谈,任何一个女子都可以把他推到,重新摧残,这想着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果然,黄英的出去,解除了所有的紧闭,现在所有人看着两个,多少还带了些善意的笑容,安安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在三两的协助下上了马,坐在马上,他才真正的感觉到了气吞山河,万里如虎的豪气。 “英子,等着我。”安安似乎很豪气的喊了一句,然后在全村的欢呼声中离开了黄家土寨,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村民们会欢呼,直到多年后,一个两人独处的晚上,黄英告诉他,因为她性格泼辣,作风很像男人,所以周围几个村寨,甚至是世黎族都不敢跟她提亲,周围三乡五里的大家闺秀都嫁完了,就她十六岁了还没出嫁(这句话让陈安当时噎着了,没想到古代也可以虚报年龄,亏他为了这件事还耿耿于怀了好多年)。当然关于黄英结婚的时候是不是满了十六岁,只有双方的家主和媒人知道,反正那时候的陈安也没有问,双方父母和媒人一商量,可以,就当场拍板了。 安安是迎着北风赶路回家的,能够在准点赶回陈家堡,绝对让二两发软的双脚直接回血。成年礼完全是走过场,这对陈安来说没有问题,那些个程序,他已经了然于心,身为长辈的陈慎身居高位,今天的主要事情看起来是陈安的冠礼,但是大家都知道,真正的大事就是陈家分家,因此,以前那些外地的叔叔伯伯们,今天全部到齐,甚至官府也派来了几个文官过来佐证,当然那是要给银子的。 很多人想看看这个最小的晋朝县令是什么样子,当然这件事情除了陈家堡和官府,其他没有任何人知道,但是更多的人想要看看安安会不会出洋相。还好,腿软的他,记忆力并没有衰退,顺顺利利的走完了冠礼的过场,陈家所有能够议事的全部集中在了议事厅,安安也作为旁听出席了这次分家大会。 第三十二节,议事 这是一场交易,赤裸裸的交易,双方都已经没有家族血脉的那种亲情眷顾了,而是为了利益努力的去争取,面红耳赤对他们来说根本就已经不能形容激烈的程度了,两个官府的书记官此刻已经是满头大汗,因为作为地方的书佐,他们比谁都清楚,一个大家族分家意味着什么,稍微如果没有分配好,对他们的仕途绝对是最大的阻碍,要知道多少做到太守级别的,因为一场私斗而被罢官,甚至问狱。 “陈家的几位,听我这个外人说一下,你们分家没错,但是我们谭太守带来了一句话,务必什么事情在议事厅里解决,任何争执不要出了这个屋,还有你们吵归吵,吵完了还是要以大局为重,湘东陈家本是北方迁来,切不可因小失大。”一个为首的书佐说道。 “既然李书佐都说话了,老二,老三都坐下,大家心平气和的聊。这次分家,作为家主为什么到现在才说,我就想看看我们家族到底有多团结,没想到,呵呵,在几位大人面前,还真是给我长脸了。老二,老三,你们争那些没用的奴仆干嘛,那些本都是本地的穷人,才卖身为奴,老二你还能带到番禺去,现实吗,我都给了两百亲族了,你还不嫌多,还有,老三,不就是再多个200两黄金吗,这些年,湘东陈家能有今天,没有老二的商队,有这么大的成就吗。”陈慎站起来说话,这个时候再不站起来,就连陈安都要鄙视这位家主了,安安本来跟着大哥二哥来旁听的,没想到,一进来,这里的火药味比起外面的战争还要浓。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老爸说的在理,有什么好争的,都是一家人,锅里的就是碗里的,碗里的也是锅里的,争来争去,以后真的亲戚都没得做了。”安安靠着一个大柱子上说道。两个哥哥听的是一愣一愣的。 “老曹家是怎么败的,你们难道都忘了吗?一个筷子,轻轻就折断了,一把筷子,就算是大力士也掰不动。众人拾柴火焰高,这么简单的道理,亏你们都四五十岁了,还不懂。”安安这是说上瘾了,这也难怪他,作为拥有现代文明的他来说,最看不惯的就是中国人的内斗,这个劣根性无论是在经济,还是在社会领域,都给中国带来了很多的不利影响。 “劣子,不得无礼,退下去,罚你闭门三日。”即使陈慎觉得陈安说的有理,虽然有些事大土话,但是对于这些地主出生的人来说,特别的受用。 “走吧,三弟。”二哥陈琳立刻把他往外拉。 “大哥,这三侄子说的话很在理,我跟二哥给你认错了还不行,况且今天是他的冠礼,后面还有很多事情关系他的,还是让三侄子继续旁听吧。”陈家老三说道,陈瑜立刻点头,剩下的几个家主长老们,都点了点头,陈慎这才饶了陈安的闭门思过之罪。 “劣子,还不谢谢这些叔伯宗老。” “多谢各位叔伯宗老的抬爱,小子不才,在大家都知道了分家计划的情况下,争论这些小事已经是无足挂齿的了,既然今天是我的生日,那么小子就再请求一事。”陈安立刻来到了大殿中央,下跪道。 “说事就说事,还行这么大礼,赶快起来。”那些宗老们以前没觉得这陈安怎么知书达理呢,没想到这会是越看越喜欢。当然,主要的是因为他的关系,他们湘东陈家又回到了士族的怀抱,陈慎成为永安大夫,虽然是个闲职,好歹官职可是只仅次于这荆州刺史,更重要的是他可以上达天听。一个地主再厉害,也只是为乡十里,而成为士族,至少整个荆州,从此湘东陈家不是那么容易被欺负的了。这便是中国式封建社会。当然作为社会主义的陈安没想到这一层,但是作为同辈中,他是唯一一个有官位的人,他即使跟自己的哥哥站在一起,他哥哥都要站在他的后面。所以,他向这些家族宗老们下跪,除了几个有过官职的没有那么惊慌,那些个没有官职的完全就要跳起来的。这种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至少这藐视朝廷命官可是大罪。 “有什么话就说吧,反正今天这个分家的事情已经讨论的差不多了。等下记得下去多陪这些亲朋好友们。今天允许你醉酒。”陈慎立刻笑着说道,他也不喜欢吵闹,更不喜欢家族吵闹,要不是现在家族底子薄,他才会不会允许会在这里讨论呢,基本上他的这个分家计划已经得到了陈瑜的认可,也就是说两个陈家的大老板都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但是有些东西还是要出来晒一晒,这就是所谓的顺应民意,也就是家族政治,大家争一下,其实对于大局没有什么影响,但是争一下,解释一下,炒一下,和一下,有意见的人就最后都达成了一致,默契的一致,亦或者是妥协的一致。 “小子昨天路过茶陵黄家,偶遇大雪,就在黄家借宿了一晚,结果晚上喝酒时,跟黄家大小姐黄英一见钟情,最后把持不住,还睡了一晚,我保证这绝对不是酒后乱性,而是真情所致,所以望父亲能够同意我和黄小姐的婚事。”这小子说的是义正言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但是整个议事厅就热闹了,偷笑的,摇头的,发呆的,喝茶的,吃点心的,什么情况的都来了。 “你跟那黄家大小姐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了。”陈慎必须镇定,因为几十双眼睛都看着他呢,这老三还真是喜欢给他惹事。这才一天不见,就找了个儿媳妇,而且还是茶陵黄家,这可是老对手的大小姐,竟然被他儿子睡了。 “那茶陵黄家可是从来都看我们这些北方士族不顺眼,没想到,他家的宝贝千金竟然被三侄子给睡了,这想着就解气。”陈家老三笑着说道。 “这多少还是不合礼教,这洞房都没有呢,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太草率了,不过想着是老黄家的,我也觉得解气。”一个白胡子的宗老笑着说道。结果其余人都是大笑,两个书佐看到大厅一团和气,也就自觉的去前厅喝酒去了,那里自然有人好好招待他们。 “叔父,没想到你也这么说。”陈慎都老脸一红,这里都是一群流氓吗,还是北方的老士族。 “家主,你不能怪我,也不能怪小安,这南方就是这般规矩,女人爬上男人的床,那说明我们小安有魅力,想当年,你们几个年轻辈也算是英雄了得,怎么没见你们被黄家女人爬上床。从这点看来,你们都不如小安。哈哈。”此刻的陈安的脑袋里,只有为老不尊四个大字飘过。 “这婚事我们不能推的,刚好,让小安在湘东成家,也算是我们这次分家最大的喜事。这家族分家对别人来说是坏事,但是对于我们来说是喜事,这以后不管是湘东陈家还是番禺陈家都会兴旺发达的。这可是吉兆。家主,赶紧请王婆吧,多备些好礼,明天一早就去黄家提亲。”宗老大笑道。 “是,叔父。”这南方的规矩,陈慎还是懂的,要是自己的儿子睡了小家小院的女儿,那这个家里也就是接到陈家堡,受陈家堡庇佑而已,而要是大家族的,那就必须要娶了,而且是明媒正娶。否则就相当于两家开战,这对于湘东陈家来说绝对是噩梦,能够跟这些根基很久的南方家族联姻,绝对对他们是百利无一害的好事。他不可能去破坏这个规矩的。 “谢谢父亲,谢谢叔叔伯伯,谢谢各位宗老。欧耶,我结婚了。”安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竟然高兴的跳了起来,直到跳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对,然后,然后就只看到一个大字型的青年直摔了在议事厅中央,大声呻吟。 第三十三节,陈家剑阵 安安确实醉了,也累了,高兴到了一半突然间被惆怅给淹没的感觉,比起摔下来的痛楚,根本就不算什么。他留下两行清泪,这是对过去的割舍,更是对琪琪的不舍,没想到说好的一生一世,到头来,物是人非,斗转星移,本是欢喜奔腾日,奈何半路冷冰冰。 “三啊,你没事吧?”陈琳立刻过来看着已经痛的流泪的弟弟问道,其余的人也都笑呵呵的看着这个乐极生悲的大侄子。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显者事,酒盏花枝隐士缘。 若将显者比隐士,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花酒比车马,彼何碌碌我何闲。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陈安扶起来后,就看到了两位书佐离开时剩下的酒瓶,直接大灌了几口,然后走出了议事厅,留下了一群完全被吓到的陈家老少爷们。 “小安不会是摔出什么毛病了吧?”一个宗老问道。 “你摔出毛病了,还能做出这样的诗词歌赋吗?”另一个宗老立刻否认。 “反正是不正常了。”陈瑜作为最了解他的人发表了意见。 “哎,他这些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今晚你们这些子侄们就多陪陪你们的三弟喝喝酒,畅叙幽情,大人们继续议事。”陈慎也有些想不通,但是作为父亲,他还是能够理解一个孩子成为成年人,一个孤单的人突然有了家庭,亦或者又要离开家庭的那种惆怅复杂。 陈安提了瓶酒就往外走,最后到了米江河边上,才停了下来,也许,这个时候他能够认识和熟悉的就只剩下这一江江水了。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他对着江水,对着呼啸的风雪,高声大唱,三元经此刻全速运转。手上一壶酒,一把刀,迎着风雪。肆意挥舞,留下远远观望的陈家后辈们,一阵惊叹,一阵羞愧,自比更是毫无比法,只觉得此子当是他陈家百年来最杰出的青年才俊。有勇有谋,能文能武,敢爱敢恨,豪气冲天。几个陈家后辈,更是提剑上前,共同舞剑,一声欢笑,几口黄酒,还有舞出的感情,顿时此情此景,吸引了很多妇人,她们纷纷爬上了城墙,远远的观望着,孩童们不顾严寒,高兴的鼓着掌,跺着脚,最后就连陈家堡的议事的大人们全部都跑了出来,这陈家嫡系子弟共48人,竟然摆出了一个就算是陈慎和陈瑜都不敢进的剑阵,而这剑阵的阵眼竟然是喝了半醉的陈安,所有人都围着他运转剑阵,并且还是踏歌而行。 “此剑阵虽然只有48人,但是只要阵眼发挥完全作用,可以困死至少500人。”陈家老三说道,他是唯一一个一直在陈家堡,从来没有走出去的人,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因为整个陈家的安保系统,都出自于他的手。 “此剑阵的变化,暗合伏羲八卦,却不属于伏羲八卦,这一唱一舞,却是处处杀机。老三,你看东边和西边的6人,每人似乎都是随性舞剑,但是却始终在一根中轴线上,而另外六路更像是绞肉机。如果是疯狂运转的话。”陈慎自己也开始重视起来,前面以为吆喝是妇人们大惊小怪,没想到,这陈安出了一次家门,俨然变成了自己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三儿子了。 喝个酒,唱唱词调,这是书生们经常干的事情,本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想当年,陈家风光之时,什么天才鬼才没见过。但是短短半个小时,就利用自己的个人魅力,凭着半醉的酒兴,以及一首气势尚可的诗歌,就演变成一个变化万千,可攻可守的剑阵,这要是传出去,估计大平道的那些妖人们非要来抢人不可。 “好了,孩子们都喝醉了,把他们都带回去吧。”陈慎想着就有些后怕,当年就是小霸王孙策也被大平道的那些人给暗算了,自己的孩子要是真的木秀于林,那不被掳走,就是被杀死,根本就不可能会有第三个下场。 “哥哥,在等一会,等三分钟,我就能看清楚整个剑阵的变化和布局,这可对于我们以后的防御是绝对打的助力。”老三立刻低声劝道。 “给你一分钟,我可不想我们湘东陈家断子绝孙。”陈慎看了看远处的那些客人说道。一分钟说快不快,说慢不慢,但是剑阵似乎突然加快了速度,直到最后,陈安倒在了地上,当然不是累的,而是真的醉了,而剑阵没有了阵眼,立刻就散了。 “你们还不赶紧回去,要开席了。”陈慎立刻喊道,而此刻的老三就像捡到宝一样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估计这几天,都不会有人见得到他。 “把陈安给我抬进房间,好好伺候。”陈慎继续下命令,此刻的风雪已经能够让他感觉到了真正的寒意,即使身上是件裘袍,但是也丝毫抵挡不住。 “老二,吩咐下去,等下客人们走的时候,给个大的红包,尤其是两个郡官,告诉他们,今日之事我陈家堡希望大家能够谨言慎行,这来的都是人精,应该会懂的。”陈慎吩咐道,虽然陈瑜已经是番禺陈家的家主,但是在陈家堡,他始终是自己哥哥的弟弟。有些事他这个在外打交道的人比他还懂,还要做的好。果然,晚餐后,这件事情就被好酒好菜给灌得淡了八九分,等到最后收到礼的时候,大家才知道,此刻的陈家堡真正的意图,联想到南方的江湖形势,这些地主老财,官场老油子们,自然一个个心里亮堂堂的,说可以说,但是在陈安没有彻底离开湘东陈家堡的情况下,相信这些人,都不会吐露一个字。 时间,对于陈家堡同样是相当重要。夜晚的大雪继续飘扬,整个湘东郡都在无尽的雪夜中,这一晚特别静,特别静,喝醉的陈安甚至连梦都没有做。而外房的三两和二两,只是躺在睡椅上打着小盹。房间因为炭火的存在,非常温暖。 “呕。”陈安总算是有了反应,三两和二两立刻分头行动,毛巾,热水,似乎好像是刻意为他准备的一样。 第三十四节,陋俗,陋俗 对于陈安来说,也许爱情就是哭过,笑过,累过,醉过,最后还生生相恋,而婚姻呢,是责任,还是以上种种的结晶,可能,更多的是两个人的相互依恋,最后又有了个家,再次对这个家相恋相生吧。躺在床上的他,虽然有些醉意,但是却异常的清醒,吐的时候肝肠寸断,吐完后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再加上喝了碗米粥,才有了现在的状态。 “你们都回房休息吧,我这里没你们的事了。”有时候,安安心里想,其实当这个少爷也挺好的,至少这两个跟班虽然没有女人那么仔细,但是还是能够收拾的井井有条,这不,刚刚还有些恶臭的房间,经过了两人的默契打扫清理,从安安到房间,再次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打开房间,呼啸的北风,只是稍微灌了三分钟,整个房间再次有了北方的味道,干冷而且空气清新。 “少爷,那我们走了,炭火已经帮你加好。那边也帮你留了个出气口,你要是困了就继续睡觉,要是觉得睡不着了,我们给你在下面埋了一只鸡,这可是你叫我们的叫花鸡,虽然没有你的好吃,但是应该也是色香味俱全了。”三两笑着说道,然后关好了房门。这一下子就把房间跟寒冷给画了个隔绝符。 陈家堡的房间比起番禺的陈家商会的房间可是扎实了很多,这巨大的堡垒中间的房间不但墙体厚实,而且基本上很少采用木质结构,即使是房梁,也全部都涂了一层厚厚的桐油,防的就是对方的火攻之法,当然陈家堡里有头有脸的房间的不同,主要是体现在内饰上,一般来说都会分为长老,家主,直系管理,直系亲属,旁系管理,旁系亲属,平民,家奴,家畜,监狱10个等级进行布置。 安安的房间本来在成年礼后要重新布置的,但是因为分家的事情,所以就耽搁了,但是基本的内饰已经按照了家主的规格进行布置,因为他是官员了,自然布置的规格不一样。房间的中间是一个直径一米的炭火坑,里面一般都是冬天的时候放置炭火,烤酒助兴等,而其他地方都是布满了一些名家字画,甚至中间的主座上还有一张黑虎皮,虽然名贵程度低于白虎皮,但是整个虎皮上没有半点伤口的样子,也是价值不菲。加上一次瓷器,青铜,玉器的点缀,整个房间有了些雍容华贵气。 “这么漂亮的房间,单单我一个人确实浪费了,待明儿,你们就有了女主人了。可惜我没有法术,要是能够穿越,单凭这房间的东西,也足以让我衣食无忧了。”安安喃喃自语,刚刚的冷空气,还是让他喝了两口暖好的米酒暖胃。 “这算是一个告别吧。”安安倒了三杯酒在地上。“明天我将正式去提亲,琪琪,对不住你了,虽然有些话说出来有些混蛋,但是这个份上了,我也无力回天,你也相思成灾了吧,从今后,就当没认识我这个混蛋吧。”他又喝了一口。用火钳趴开了中间红红的炭火。在一堆热灰中,扒出了那只叫花鸡。 “有酒有菜,这便是古代人的追求,而且似乎很幸福,而我们呢,琪琪,为了生活,离开了家乡,在异地拼搏,到头来,两世相隔,悠悠乾坤。这杯我干了,你随意。” “哈哈哈,哈哈哈,野鸡在手,世间罕有。”安安想起了第一次和琪琪在老家吃野鸡的时候的场景,虽然是村里农场养的野鸡,但是还是吃的津津有味,一家人更是其乐融融,当时好像是琪琪第一次去他家里做客呢。 “北风沉醉,月影朦胧,米水有情岁月老,阴山有泪百树枯,笑离人,伤离人,海枯石烂亦离别,坐也是醉,站也是醉,醉醒方知离人泪。明日欢,明日喜,明日欢喜迎新人。哈哈哈,哈哈哈。”油灯朦胧,炭火红旺,暖酒热气扑鼻,叫花鸡香气弥漫。安安就这样再次陷入半醉的意识形态中。更要命的事,三元经就像是奔腾的大海一样,在他的七经八脉中任意驰骋。他已经失去了控制。要不是自己的房间有个100多个平方,此刻的房间肯定是一片狼藉,要不是中间的杂物已经被三两二两收拾干净,此刻的房间肯定是没有好的物件。 第二天,安安被发现自己躺在了房间中间,边上一壶漏干的酒,一些鸡骨头,和他的宝刀。至于其他的,还真没有破坏什么。总之,其他毫无一样,三两二两只是再次把他抬到了床上。这三天,他们会很忙,但是陈安会很闲。因为婚礼,提亲有陈慎他们安排,自己按照礼俗是不能跟新娘子见面的。于是,即使是他醉生梦死,反正有人会把他擦拭干净,然后放进暖和的被窝中,这种日子,这要是在现代,想都不敢想,生怕一刻的不小心,丢掉了工作。而安安直接过了三天,而且没有任何人打扰,仿佛你过你的,我过我的,只要你小子没有犯下大错,即使是喝颠了,也没有人会在意。直到第四天,才有人找他量体裁衣,他才慢慢的清醒。清醒后第一件事,就是骑着快马再次在阴山脚下驰骋了一番,出了几身汗,把身上的酒气排的干净了,然后就好好的泡了个热水澡。 “少爷,我们帮你更衣。”两个十七八岁的丫鬟拿着新衣进来。 “这个,我自己来,你们先出去。”其实两人看上去也算是颇有姿色,但是安安还是现代人的思维。 “少爷,家主吩咐今晚我们两个伺候你,你可千万别赶我们走。”一个女的立刻梨花带雨。 “这,你们先别哭,跟我说说怎么回事,你们要伺候,伺候就行吗。”安安已经领略到了古人的热情,此刻的他立刻想到了部古代电视剧的剧情。 “要是今晚我们被少爷赶出去,明天我们就会被姐妹们笑话,而且,这辈子就只能做丫鬟了。还是最低等的丫鬟。少爷,我叫阿花,我漂亮吗?”阿花一个手已经伸进了浴桶中,帮陈安按着肩膀。 “舒服,你漂亮啊,太漂亮了,来香一口。”陈安无语的说道。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啊。 “那我漂亮吗,少爷,阿雨给你请安了。”另一个叫做阿雨的女孩也把手伸进了浴桶。 “救命啊。”陈安打了个寒颤,心里直呼。但是脸上还是保持着微笑。 “阿雨,阿花,是吧,你们两个先别急,帮少爷我更衣,我已经泡好了。”陈安立刻制止了她们如蛇一样游走的手。说实话,对于一个年龄才十六,但是心理年龄快28的陈安来说,这简直就是诱惑。阿花身材玲珑剔透,典型的南方小妞,而阿雨这简直是翻版林妹妹。就算是唐僧师傅坐在中间,也绝对会心意烦乱。 第三十五节,东老院 先别说安安被两个贴身丫鬟伺候了一晚的逍遥快活,第二天,当安安起床的时候,整个人都感觉到了一阵虚脱,这是从穿越以来,从来没有过的体会,即使是运转了三元经三周天,也是只是能够下床走路而已,而两个丫头,此刻还在睡梦中,要怪就怪昨晚太过激烈了。安安左右亲了一口,然后蹑手蹑脚的下床,更衣洗漱。 今天,是他的婚礼,按照当地的习俗,自然是越早起床越好,选好了良辰吉时,所有人跟着启程,花头大马,后面跟着媒婆和迎亲的人,都是清一色的骑兵,接着后面的就是六车彩礼,这对于湘东湘南土著来说,是世家大家的最高迎亲规格了。 “这湘东陈家虽说是北方来的士族,但是对于我们荆南的风俗还是非常尊重了,这老黄家现在跟新陈家联姻,可谓是珠联璧合了。”一个看热闹的灰衣老人说道。 “重礼未必迎的是娇妻,听闻黄家千金可是出了名的泼辣成性,而且经常跟男人们打成一片的。”一个农家妇人议论道,这就像砸开了锅,一下子一群妇人都围了过来,边看边议论。 “我听说,他们黄家要跟世黎族开战,这要是跟我们陈家联姻,那不是占尽了便宜。” “切,这你就不懂了,世黎族要是敢打,即使三公子不娶老黄家的,也会派人去帮忙的,这就叫收买人心。一群妇人知道什么。”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说道。 妇人们这才收敛了点,只是关心后面的六大车彩礼是什么东西了。而男人们更多的是看着后面那200的骑兵的威武雄姿。 “北方大族就是有底蕴,这200骑兵比起那北府兵的雄姿也丝毫不差。”灰衣老人感叹。 “师傅,我看那三公子也是个酒色之姿,单凭那几首诗词歌赋,道听途说,似乎有些名不符实呢?”中年书生说道。 “要不,你去试试次子,我们东老院的从不跟名不符实之辈。”灰衣老人笑着说道。东老院号称荆州的不老门派,在江湖中,只要是东老院辅佐的人,几乎都是强横一时,最主要的是不管世事怎么变迁,社会怎么动荡,他们依然还是荆州的不二门派。 “我就怕他不经试,其实前些天的剑阵我也看了,虽然风雪遮眼,但是其中的玄妙,还是掌握了三七,此子确实有才,也确实充满了个人魅力,但是事隔三日而已,却变成了酒色之徒,这志向确实让我有些许失望。师傅让我试,那我便去试他一试,想我周山虽然比不上诸葛孔明,但是东老院的学生,可有庸才否?”中年书生本名周三,江湖上不显山不漏水,倒是他的师傅,灰衣老人子固有个了不起的名号—帝师,对于这个称呼,江湖传闻很多,有人说,当年司马氏中有人拜他为师,后来成为了帝皇,又有人说,他的三个徒弟全部都是经天纬地之才,辅佐的都是帝皇之流。当然子固其实带了至少六位在历史上都叫的出名字的徒弟,他们位高权重,几乎全部都当过一个官号—太子太傅,也是太子的老师,所以,这帝师的名字绝对是浪得虚名。只是子固很少出山,除了几个江湖名门的老头认识他,其他都对他知之甚少。而周山就是他这一世的徒弟,此次陪他出门游历的另外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陪他挑选将要辅佐的人。 师徒二人辗转了大江南北,历经了八王之乱,最后心灰意冷的回到了荆州,没想到碰到了陈安的婚礼,顿时两人眼睛一亮,经过各种打听,更是觉得此子特别有意思,那天的舞剑,可以说更是深深的打动了师徒二人。 “师傅此次是回山闭关,还是继续送徒儿一程。”周山恭敬的问到。 “我陪了你三年,辅佐了三位觉得有意思的未来君王,但是最后都死于权争,百姓流离失所,大好的河山丢失了一半,师傅老了,有些眼花了,未来你足可以独当一面了。陈安虽然弱冠,但是却已有了官位,而且还有侯爷作保,陈家当后盾,各种条件似乎都已经足够配的上你,但是为师最后教你一课。”灰衣老人把他带进了松林。确定了四周无人后,拿出了手中的金华宝剑。 “最后一课,既是剑道,也是臣道,看好了。”金华宝剑出鞘,顿时整个松林金光闪闪,寒气四射,灰衣老人一会儿延松飞天,一会儿剑踩松尖而立,一会儿剑气横扫一片,树木崩塌,一会儿又像个柔情女子,舞出了朵朵金花。但是即使到了收剑,子固老人的身上都没有半点雪花,半点雨水,还是如进入的时候一样。要不是周围已经一片树倒猢狲,你都不会觉得刚刚会有如此的动静。 “师傅大义,周山拜服,徒儿血誓,不忘初心,不忘百姓,辅佐明君,造福社稷,最后,明哲保身,刚柔并济。”周山说完,直接对着子固行了大礼。 “接住,你不愧是悟性最好的徒儿。希望你记得今天的话,否则,这把剑我回亲自收回,你的头我回亲自砍了。”子固不怒自威,即使是中年的周山也心里打了个寒颤。子固六徒弟,亲斩三。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皆以为这三个最后违背了东老院的祖训,被权力蒙蔽了双眼,结果误入歧途,导致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人心失德,最后被子固直接横劈。 “弟子谨记师傅教诲,若违背祖训,自当献命于师傅。”周山再次发誓。子固微笑后,消失于松林。周山久久才站了起来,此刻的他才明白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重负。他掩嘴苦笑,最后仔细的看了看金华宝剑。像是了却了心愿一样,长舒了口气,才重新上路。 陈安的婚队的速度不算快,除了没有人烟的地方,才会快马加鞭,一般的小镇集市,他们都会缓步慢行,这其中的深意,都是陈家宗老们的想法而已。陈安也乐意去配合。这也让周山在一个时辰后就追上了马队。只是他一直在后面尾随,并没有想去打扰的意思。 第三十六节,阿杜比的不幸 谁也没有想到,这么轰轰烈烈的婚车队遇到了打劫,而且是光明正大的围攻而劫,当婚车队进入了茶陵的地界的时候,陈安还是有些激动,这种激动比起回到陈家堡更有过之无不及,这一路本就是荒无人烟,即使是猎人,也是远离这片山区,因为猛虎太多的缘故,所以整个车队拉的很长,其实大家都觉得今天是个黄道吉日,就算是劫匪也不敢得罪陈家堡和湘东黄家,再说了,整个湘东哪里还有什么劫匪,包括安安,也是一幅“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心情。 但是,打劫就是来的如此的突然,整个队伍刚进入云阳山的的山口,安安他们刚好在一个庙宇里面等待着后面的马车队,突然就有人衣冠不整的跑了过来,说马车队被打劫了,并且劫匪异常嚣张的让这个陈家小厮过来通风报信,说要找陈安单挑,只要陈安能够赢得了他,马车归还。 “你妹。”陈安当时心里就万马奔腾了。结个婚遇到这种事,别说是陈安,就算是玉皇大帝也会火大。 “集合”。三两立刻连吹了三声陈家急哨,二两准备了陈安的戎装,而婚服,只能收进庙宇。 “小厮,你叫什么名字”陈安边穿衣服边问明情况。 “禀告三公子。小的陈锋,是暗组三队的管事,马车队的30个兄弟都是暗组的,但是有50个丫头是毫无反手之力的。敌人有400人的样子,清一色的步兵和弓箭兵,没有骑兵,看服装,好像是世黎族。小的看得匆忙,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世黎族的世子阿杜比亲自带的队,以前跟黄老去世黎族的时候见过一面。如果真是的话,那么世黎族的亲卫400人,就战斗力比我们要强很多了。这些亲卫听说都是放进云阳山最深处,瘴气和野兽最凶猛的山区里走出来的。但是我们陈家堡有一战之力。”陈锋不愧是暗组的,天生就是个情报专家,这一报告,就算是陈安也对他刮目相看了。 “你叫陈锋,我记住了,你现在只能走水路,想办法去陈家堡报信。这里交给我们了。”陈安换好了铁锁甲,对他说道。 “诺。”陈锋知道情况紧急,现在的每一分钟肯定会导致自己陈家堡的力量流失。 “陈进,你派个机灵点的,去黄家报信,不要怕丢脸了,直接求援,我相信我家英子小姐不会看着自己的新郎官死在世黎族的手里的,哈哈!”陈安大笑的说道。这中姿态足以一扫这些天的荼蘼的状态了。 “其余的兄弟们,上马,让我们见识见识世黎族那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有多厉害。”安安一马当先,三两和二两立刻跟上,陈进在委派了一个人去了黄家后,立刻带队跟上,还好这次陈家堡为了耀武扬威,挑选的是最强的骑兵和武器。 阿杜比打劫的地方选的也不算很好。一条一线天的巨石,刚好把长长的队伍分成了两段,他刚好从密林中冲出,截住了后段。看着六大车的珠宝玉器,布匹酒米。心里自然高兴了,很快三个大车的酒食全部分给了自己的弟子。 “大家可千万别喝醉了,等下看你们公子怎么灭掉这个陈安的小子。竟然敢抢我阿杜比喜欢的女人。哈哈。好酒。”他边喝边吆喝,整个队伍一阵高呼“公子威武”。最可怜的就是中间那50个丫头,可以说是陈家堡最有姿色的丫头,只是被暗组的20个兄弟围在了中间,暂时没有被发现,但是这些喝了酒的世黎族可是真正的蛮族,这酒劲一起来,刚刚还有点纪律性的东西,立刻就忘到了九霄云外了。立刻有几个丫头就遭殃了,包括暗组也死了5个弟兄。而阿杜比只是喝着自己的酒,对于那些哭声,惨叫声,丝毫充耳不闻。 “禽兽。”陈安可是现代人,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些当街行凶,还是强奸的戏码,尤其是看着那些女孩子一片梨花带雨的样子。就直接冲进了包围圈。南方的世黎族可是很少能够尝尝骑兵的滋味,尤其是铁骑的滋味,他们选的地方宽阔平坦,这次完全让200的骑兵队有足够的冲锋时间和宽度,那几个还在发泄的世黎族蛮子,还在享受的时候就被陈安砍掉了脑袋。只是心疼了这些个女孩子,估计一辈子都走不出阴影了。喝了酒的南蛮子虽然一开始的冲锋让他们损失惨重,直接就死了100多个,地上还躺着100多个断胳膊短腿的。顿时整个集合的地方到处都是血腥味。 “骑兵队,三段突击,为了陈家堡的姐妹们,为了暗组的兄弟们,杀!”陈安他们调转了马头,再次举起了屠刀。如果第一次冲锋很突然,世黎族被杀的措手不及,但是第二次,他们再次失去了方向,酒精让他们的反应慢了001秒,但是就是这001秒,让他们比自己的对手早001秒失去了生命。 三段突击,这是重骑兵的战术,这种先进的战术,对于已经把剩下的世黎族集合在一块的阿杜比来说简直就是噩梦,弓箭根本就射不进他们的铁甲,他们这辈子都没想到,竟然连马匹就能换上铁甲。他们到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陈家堡的铁器怎么便宜,这么的先进,200人的骑兵队伍分成了三部分,一次次的冲击着剩下不到200人的世黎族,亲一色的重铠重矛,这毁灭的力量,仅仅持续了二十分钟不到,所有世黎族全部死亡,包括他们的世子阿杜比。就连陈进也惊呆了,这可是世黎族最精锐的战士。当时他们骑兵三队分给了番禺陈家的时候,还一脸的不愿意。但是很快,他们的新装备就下来了,然后就是新战术,这些新战术按照陈家的说法,叫做试点。以陈家的实力,加上陈安的记忆,陈家堡很快就在阴山找到了铁矿,煤矿以及最不容易的钨矿。这些秘密至今没有任何一个外人知道,就算是陈家堡知道的都不超过三十人,当然这些资源换来了200套重装骑兵。对于番禺陈家还是湘东陈家都是双赢的局面。 “新装备立刻收拾好,不好被外人发现了。现在打扫战场。暗组的兄弟,安抚好那些陈家姐妹们。”陈安不是第一次杀人了,也不是第一次上战场了,但是这重骑兵的冲击力还是让他有些想吐的感觉,世黎族的战士可是死的真惨,他们不是自己不够勇猛,而是死在了装备上,在重骑兵的冲击下,到处都是脑浆,烂肉,敌人的脑袋,鲜血,残肢。 “全部进入云阳祖庙。”看到收拾的差不多了,陈安也总算是平复了自己差点呕吐的胃了,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第三十七节,岭山部落 这是一场完全不对等的遭遇战,一个至少拥有了高中以上的化学知识的陈安,用欧洲横扫了上千年的重装骑兵,加上改良后的战术,直接虐杀了世黎族最有希望成为王者的阿杜比,还是完胜。但是就算是千算万算,还是漏掉了一个人,那个一上战场就拉肚子的安萨义,世黎族最弱的人。他亲眼目睹了自己的族人被虐杀的全部过程,然后还躲过了陈安他们的密集搜索,最后不可思议的回到了世黎族的本部,那个群山之中的—岭山部落。 岭山部落是真正意义上的山寨了,在罗霄山脉的中间位置,进山只有一条山路,但是中间却有世黎族最珍贵的耕地和农田,连绵长达五公里,加上猎物,养活了足足五千人的岭山部落。但是今年春耕的时候涨水,这就是山村的抑郁之处,排水口只有一个洞口,所以所有稻苗全部被淹,导致低洼处的很多农田颗粒无收。 “岭山的勇士们,你们要对阵的是山下的汉人,他们比我们有钱,比我们有粮,比我们穿的好,但是我们是大山的孩子,我们有山神的庇佑,好好练习自己的本领吧,明天我们将突袭岩口苏家和塘口黄家,听说黄家的大小姐出嫁,光彩礼就有六个大车,里面可全部都是黄金玉石珠宝,黄家的粮食听说仓库都堆不下了。这汉人的姑娘又白又嫩的,大家想不想要啊。”阿杜比在训练场上看着800位赤着上身相互肉搏的族人喊话道。 “族长,我只想阿妈吃个饱饭。”一个憨厚的汉子说道。 “这次战争,我们会按照功劳的多少分配粮食和战利品,杀一个汉人战士,粮食50石,战利品一等,杀5个汉人战士,粮食500石,战利品3等,进入王子卫队,杀10个汉人战士,粮食1000石,战利品5等,进入族长卫队。阿虎你有没有本事杀五个汉人战士啊。”阿杜比喝着酒,摸了一把身边的侍女问道。 “族长,你就等着给我1000石的粮食吧,这样我的家人可以吃两年了,哈哈。”阿虎说完又卖力的投入到了训练当中。 800勇士是这个五千人的部落能够出来的最大的战力,也是最好的战力,当然他的王子阿杜比的400亲卫足以袭击岩口苏家。而自己的800勇士要直接面对黄家,黄家和陈家的战斗,虽然是文战,但是足以让附近的所有村寨和部落畏惧几年,这也是即使自己的陵山部落是世黎族的王族部落,但是能够到来的其他世黎族人数绝对不会超过500人。 安萨义能够成为阿杜比的亲卫军的一员,就是他有一只比狗还灵敏的鼻子,跟着他永远不会迷路,更不会饿死。那些山里的野果,野兽,都逃不过他的鼻子。但是从云阳山的那边赶回岭山部落足足花费了他一天一夜的时间,因为他只有一个弱点,也是他成为了族人们嘲笑的弱点,就是他的身体很弱,尤其是遇到瘴气的时候,几乎都只能退步,否则就会昏睡至少一天,所以即使是他,也不得不饶了一段山路,等他赶回部落的时候,阿克托已经带领800卫队和500联军已经出发了。 这便是人传信的最大的劣势,得不到第一首信息,这不是最致命的,致命的是阿杜比的灭亡,直接葬送了世黎族。 陈锋和陈进的速度绝对比安萨义强,因为他们在平地还有战马。陈安在云阳祖庙修整,陈家堡把那些被玷污的姑娘全部接回去,又换来了一批姑娘,图个吉利,当然,迎亲的时候都已经见过血了,对陈安来说,早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姑娘们,你们是我们陈家堡的人,即使遇到了这种不信,我们还是不会抛弃你们的,等我婚礼结束,你们全部跟我去番禺吧,不要流泪,那些禽兽已经被我们杀掉,那些混蛋的族人要付出十倍的代价为你们洗白身体。回去好好休息吧。”陈安动情的告诉她们。 “这是封建时代,这种事是可以要一个女人的命的,虽然此时的中国还没有程朱理学,还算是比较开放,但是玷污和开放是两个概念,心理的阴影,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好的。”安安叹了口气,目送着这些姑娘们回家,而身边的骑士们,此刻都是咬着牙,强忍住自己的怒气。 “陈进,所有的重装备收好了没,马匹更换了没有。”陈安吩咐道。 “少爷,该准备的全部准备好了,马匹也更换了,所有的彩礼全部重新布置了,还请了庙里的道士给我们的战士洗了礼,喝了圣水。这次婚礼后面肯定会顺顺利利。”陈进回答。 “希望吧,走了,出发,相信黄家那边等急了。”陈安吩咐。 黄家堡确实有些着急了,一听到自己的老公被世黎族攻击,黄英差点跳起来,自己骑着战马过来支援,要不是陈安的通信兵及时的话,黄家堡还真的差点就全军出动了。还好被拦在了门口。 陈家的婚队,经过了这次过后,全部都陷入了沉默,没有了一开始的喜庆之色,及时是赶路,也都是无精打采的。 “我说陈家的兄弟姊妹们,你们是去接亲,不是去参加某人的葬礼,怎么都一副如丧考批的样子呢。看看你们公子,是不是换上大红袍很帅啊。”陈安在调转马头,对一行人说道。 几个女孩子被逗笑了,这些都是没有参加战斗的,刚刚补充过来的丫头。 “对吗,就是这样,微笑,大笑,狂笑,哈哈哈。我们是去接亲,你们未来的少夫人。第一印象很重要的。好吧,拜托大家认真点,听我的口令,那个陈进,你们骑兵队的也一样,都收起甲胄了,来,一二三,微笑。”陈安做了个微笑的动作,大家也只好跟着学。 “大笑。”大家继续跟着学。 “狂笑。”大家都对天哈哈大笑。 “对头,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们以后可都是我的人了。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别人会误会我没有给你们发工资的,知道吗。”陈安笑着说道。 “知道。”声音有些小。 “不好意思,没听到,你们没吃早餐吗。陈进,我记得你小子早上的那只鸡都是你吃的。”陈安吼道。 “知道。”整齐划一的声音,非常响亮。 “这才像话吗,跟我进黄家堡,记得微笑哦。”安安说完走到了马队的前面。 第三十八节,意外的发生 这本来将会是一场没有悬念的反包围战,当陈安灭掉了阿杜比的亲卫兵团后,消息已经在汉族内部开始了传递,只是此刻的岭山部落和世黎族,因为消息闭塞,身居大山,而被汉人早早算计。 阿克托的部队就像是山上的猛虎一样,扑向了山下的苏家和黄家,所到之处,那些在城郭外围的人们都经受了水与火的洗礼。惨谈不上,汉人不傻,这么冷的天去山上狩猎的猎人早就把消息传递下来了,被蹂躏的,只是一些还没及时赶回来的耕牛和羊群,当然还有放养的人。但是世黎族并没有杀掉这些人,除非他们不想要这些战利品,要知道这个时代的一头耕牛完全比三个世黎族的奴隶还要值钱,而这些耕牛跟放牧的人的感情极好,一旦放牧人被杀,那世黎族至少要分出十多个人来看守这些战利品,这对于本来兵力紧缺的阿克托来说,绝对是得不偿失的。 黄家和苏家早就已经严阵以待,本来是劫掠战,这半天功夫下来,只能是望城兴叹,只不过是抢了50头耕牛和500只羊而已。但是这个远远不是世黎族的目的,世黎族看中的是他们的谷仓中的粮食。 “放火烧寨子。”阿克托不是傻子。世黎族优秀猎手们组织起来,开始准备火箭,苏家的内部全部都是石头屋,就算是外部的堡垒,全部都是石头,只有平民的房间是泥土屋,盖草垛,这带来了一部分的损失,但是对苏家根本就是皮毛,苏家的背后便是一望无际的罗霄山脉,石头资源更是异常丰富,这也是他得天独厚的优势,深沟堡垒,让世黎族一筹莫展,但是黄家全部都是木寨,阿克托的部队付出了些代价便攻入进了黄家村,但是似乎黄家村已经一片死寂,毫无人烟,如果苏家还能抢到点牛羊,那黄家,几乎只能去老鼠洞里找耗子了。 “报告大王,攻克苏家的小队遇阻,大部队根本进不去堡垒,没有攻城的工具。”这是整个中国封建时代少数民族的通病,他们往往都是深居大山或者草原,他们个个勇猛有力,且彪悍善战,但是总是攻城乏力,这个格局直到五代十国的时候才稍微有所改善。 “通知杜拉,围而不攻,等我把这边消化完了,再去啃了苏家,然后回山。”阿杜比不是傻子,这个时候只能是孤注一掷,但是在兵力有限的情况下,他不可能让杜拉过来,因为他的儿子阿杜比和亲卫团没有按照指定的时间来,那肯定是被什么时候耽误了。 “通知下去,挨家挨户搜,我就不信这群黄家狗奴们全部都变成了耗子,躲进了洞里。”阿杜比知道时间肯定刻不容缓,出山到现在刚好是十点多,要是中午过后还没有找到粮食,整个部队的士气将会下降,只是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分兵是个多大的错误,隐藏在黄家村寨50米处,是一片占地超过500亩的松林,外面看上去,似乎杂草丛生,但是最中部有个天然的谷底,谷底不是很大,但是黄家堡的三千号人,包括牲畜已经全部集中在这里,而且这里还是黄村的谷仓所在地。这么个秘密场所,要不是陈安已经是黄家的女婿,根本就没有资格知道,但是陈安似乎对这里很熟悉。熟悉的让黄家老头都有些坐立不安。 “岳父大人,我建议我的骑兵队现在出发,从那片林子穿过,直接进入叶家村,从背后封死世黎族的退路,而你们黄家军,从这条深沟潜入黄家村,到时我们这边进攻,你们就全部出动,如何?”陈安只能是在一堆黄土上做了个建议沙盘。但是哪里有沟,哪里有路,他比谁都清楚,即使是黄家老头,也只知道一条密道,而他似乎知道所有连接周围村寨的路子,以及黄家堡内部的隐秘的山路。 “这条沟能到村口。”黄家老爷子有点怀疑。 “能,并且非常近,也就是十米,一个冲锋就能生擒阿克托,这要是报给太守大人,估计黄家的地位在湘东郡肯定会大涨,看看叶家村的百亩良田,此刻也是一个小叶家管理,人口不足500,但是此战过来,不管是叶家,还是秦家,都会成为你们黄家的势力了。”陈安继续引诱,首先他可不想自己的王牌部队遭遇伤亡,况且这里他打算轻装简行,因为他不想自己的重装骑兵被发现。所以只能依靠黄家堡的力量。 “族长,那个地方确实有条深沟,但是只能一次过一人,外面就是灵渠,有路到山口。”村里的一个老人总算是发声了。也打消了黄家老头的疑虑。 “开战吧。”黄家老头发布了命令。整个黄家族兵都嗷嗷叫了起来。陈安的部队遭遇了阻击,还是迎亲部队,这打的可不是陈家的脸,而是黄家的脸,陈家是新来的,跟世黎族根本就毫无瓜葛,但是黄家可是湘东郡的土生土长的汉人家族,跟世黎族也扯不清的恩怨情仇,所以,即使是平民奴隶,也都憋着一口气。 “陈进,我们出发。”陈安目的达到,此刻是报仇的时候了。 “夫君,我跟你一起。”黄英也上了马。 “你待在这里保护村民,你可是最后的一道防线,重要性可比我们这些在外面厮杀的男人强,要是有敌人根据我们的进攻路线摸了进来,你看看这些老弱妇孺有可战之力,带上你的娘子军,站好最后一班岗。兄弟人,杀敌去了。”陈安说完,就带着自己的200骑兵扬长而去。这次黄英竟然很老实的没走了。 “英子,这就是一物降一物。”黄英的娘哈哈的笑道。 “就是,我们家大小姐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现在竟然乖乖的守着我们这些老人。”一个老妪也笑着说道。 “娘,姑,夫君说的本来就有道理吗。”黄英一阵忸怩,脸红的像个苹果一样的。立刻逃离了现场。 第三十九节,意外的发生(2) 黄英初为人妇,本来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按照习俗,陈安接亲后,就是陈家的人了,但是因为阿杜比的缘故,她竟然披上了戎装,再次上了战场,自从黄巾之乱,三国争雄,到现在的大晋朝,荆南地区整体是很平稳,虽有战乱,但是并没有波及根本。只是南方并没有外表看起来的平静,其中山越族就是南方的一块牛皮癣,从秦到汉,这个就从来没有根治过,山越是整个南方少数民族的统称,包括荆南地区的世黎族,南岭地区的南越族,fj山区的山越族等。但是都是各成一派。其中这世黎族是其中人口最少的,也是最早被汉人同化的民族。 黄英的内心一直都没有平静过,自从这个叫陈安的男人走进了她的世界,她发现原来以前一直讨论的女人的柔情,变成了自己的常态。她走上了一块高地,这是一块可以俯瞰整个黄家村的高地,只是外面看过来只是一片松林,从这里她可以看见她心爱的男人的一举一动。 战争从来就是残酷的,不论是胜者还是败者,在冷兵器时候的战争礼仪,经过三国中大小战役的洗礼,此刻连毛皮都没有,偷袭,出奇制胜,兵者,诡道也,似乎成为了所有将军们的准则,最出名的战役如北府兵大败后秦十万大军的淝水之战,这也是诡道发挥到了极致。对于陈安这个出生在罗霄山脉的孩子来说,从小就是听着爷爷们的游击战,看着地雷战地道战长大的红娃娃,虽然比不上京城那些将军们的孩子们根正苗红,但是好歹也是井冈山老革命根据地出来的。怎么对付这些世黎族,早就了然于心。轻骑兵的快速机动,是这些世黎族从来没有见识过的,南方很难出现大规模的马战,很多人这辈子都没有见过战马。世黎族的汉子们彪悍,对付猛虎都非常的有信心,有五个汉子上山,经常回来的时候抗的都是一些猛兽。但是这次他们彻底的无语了。 安安的部队借着大雪潜行到村口的时候,只有阿克托的身边有二百亲卫守护,其实也不能怪他的亲卫兵团少,阿克托是未来的王,资源朝他那里倾斜也是理所应当,此刻攻打黄家堡,他也特别重视,足足带了1000的战士过来。但是没想到着坚壁清野的战术,让他们措手不及,不得不撒网搜索急需的粮食和战利品。 “杀。外围奔射。”陈安下达了作战的命令,仅仅三轮奔射,阿克托身边只剩下不到十名亲卫围着。而黄家沟里的黄家族兵,也全部冲了出来,开始清理进入村子的世黎族。黄家村太大了,阿克托的一千个战士几乎还没有集合起来,战斗就草草的结束,黄家族兵的骁勇善战,即使是陈安看到也是目瞪口呆,以前只是听说,现在是亲眼所见,所以目瞪口呆也不足为奇,对付这些世黎族,本来陈安计划的是三个打一个,到最后发展成为一个打三个,世黎族的战士们完全被打蒙了,黄家兵比起猛虎更让他们头痛,尤其是他们的三人小队,一个力气奇大无比,一个万金油,能攻能守,还有一个是最可恨的,当你们疲于应付的时候,总有个人出来敲闷棍,这种外边包铁的还带有铁刺的棍子,一敲绝对是鲜血淋漓,惨不忍睹,明明可以单枪匹马的灭掉对方,这最后全部都是三人小组出动,即使是面对超过了10人的世黎族部队,最后还是能够大胜而归。 阿克托嘴里一阵苦涩,陈安就这样远远的看着,把他们死死的围住,身边最后的十多个亲卫也一个个中箭身亡,好像,敌人是刻意的,让他看着自己的老兄弟们一个个身亡。阿克托闭上了眼睛,世黎族是不会投降的,永远不会,他们只会战死。 “阿克托,你还想看着你们岭南部落彻底消失吗?”黄家老头喊道。 “老匹夫,杀都杀了,还叫嚣个屁啊,有种跟我单挑一场。”阿克托睁开了眼睛,双眼重新恢复了光芒,甚至还能感受到一点点寒意,这是必死之心的眼神。 “你们投降,我们饶你们一命,你们不投降,全部杀死,以后世上没有世黎族。阿克托,给你一分钟考虑。记住,我们没时间给你耗。”陈安可不想这个时候出什么意外,他的目的除了报仇,就是永远让世黎族消失,彻底解决这个荆南的顽疾。毕竟这种战争对于他的家乡来说越少越好。 “小子,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想要我世黎族的命,你还嫩了点。哈哈。”阿克托仰天长啸,身体化成一道利剑,飞向陈安。陈安立刻运转三元经,同时左手已经握住了一块钢盾,对这是钢盾,陈家冶炼技术,已经被这个穿越者的盗猎技术给彻底的改变,虽然此刻只是初级钢铁,而且重量超过了十公斤,但是其坚硬程度和耐压指数远远超过黄家兵的生铁武器。 “不要。”黄英差点从树上掉下来,要不是这个松树的枝叶比较茂密,生生的挡住了她的下坠。黄家老头也大吃一惊,所有士兵都大吃一惊,要知道世黎族的祖传武功便是赤天功,练到最高境界的话,百米之内取人首级只要一个来回,并且很多人都看不清他们到底怎么出手的。阿克托的赤天功虽然没有达到化境,但也是大乘境界了。何况陈安离他只有50米的距离。足以击杀。 “嘭,哐当”,马匹直接被冲飞,陈安也吐了一口血,满眼的血丝。 “妈的,这冲击力直接赶上坦克了。”陈安骂了一声,反观阿克托,整个脑袋深深的镶嵌进了钢盾中。鲜血和脑浆慢慢的从凹槽中溢出来。 “非我族内其心必异,全部斩杀。”陈安对着阿克托吐了口痰,命令道。 “公子威武,杀杀杀。”手下顿时士气高昂,战斗持续整整一个下午,,当黄家的一万世黎族别灭掉后,陈安的部队和黄家兵跟苏家联合起来,绞杀了围困苏家的世黎族,至此岭山部落可以战斗的士兵全部别屠杀干净,白雪也染成了白色。 第四十节,意外的发生(三) 安萨义带着仅有的二十个男丁摸到了战场的外围,看到的却是鲜血和尸体,还有汉人们嚣张的叫嚣声和庆祝胜利的声音。 “换衣服。”胆小鬼,懦夫,仿佛一切对他嘲笑的声音,一天之内全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哭了,后面的后生们也都哭了,因为他们看见自己的族人,自己的大王全部被杀,没有一个活口,岭山部落的唯一的二十匹马匹还成了汉人的坐骑。安萨义带着哭腔把衣服给换了,这是汉人的衣服,后面的二十个十三岁的男孩子,也全部变成了流浪儿。 “我们这次装扮的是汉人的流浪汉,等下多往身上抹点脏东西,看见大王的尸体们,这就是我们的目标,把大王从汉人的手里解救出来,让他回到山神的怀抱。听明白了吗,等下你们五个去骚扰那些守卫,你们五个拦在路上撒泼打诨,剩下的十个混进苏家堡中,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就算是杀人放火也行,把苏家堡搞得越乱越好。”安萨义吩咐道。如果岭山部落的成年人都嘲笑他,那么那些孩子们都把他当成是大王,因为任何好玩的或者有好吃的地方,只要跟着他,就能找到,这个狗鼻子,简直就像是山神一样的存在,在孩子们的心里。所以当安萨义吩咐的时候,这里没有任何的迟疑,全部无条件的点头默认。然后分头行动。 冬天的苏家堡,是寒冷的,靠近罗霄山脉虽然说物资丰富,但是也要抵御风洞中的寒冷。几个老的溶洞,就像是岭山部落的出气口一样,到了冬天,呼啸的山风就一直不会停止,就算是相隔才十公里不到的黄家堡跟苏家堡比起来,至少要暖和五度。 除了农田里还在吃草的牛羊和牧民,苏家堡的外围肯定是没人的,偶尔有些生物,也是觅食的麻雀和出来透气的野猫。十多个流浪的小孩来到了苏家堡的外围。 “哟,这流民的鼻子还挺灵的,刚刚打了胜仗,立刻就过来了。今儿个我们苏家人高兴,你们也进去吧,看看能不能吃饱饭,这么冷的天也不容易。”苏家看门的兵看到这么多流民,笑着说道,确实这是唯一的一场,他们苏家人看戏,就打了胜仗的战斗。世黎族岭山部落的战斗力量被彻底歼灭,以后后面的大山可基本上都是他们苏家的私产了。数不尽的药物和猎物,这对他们来说是巨大的财富。而且黄家已经明确拒绝了苏家的提议,共享这座大山,他们只是要了外围那些小家族的土地而已。这份厚礼,即使两家是联姻,苏家人也觉得会脸红,所以,苏家家主直接大发慈悲,无论是哪里的流民,只要来到苏家堡都会有一吨饱饭,而且愿意留在苏家堡当长工的,短工的,都会赐予苏家人的地位和身份。 “你们外面的几个,怎么看那些异族人的尸体,赶紧进来,里面有热粥和肉。”苏家的卫兵们看到外面还有十来个围着阿克托的尸体指指点点的,就喊道。 “安叔,有肉粥,我们吃完了在出来行动吧。”一个孩子摸着自己的肚皮说。 “不争气的玩意。”其实安萨义自己的肚子也饿的实在是不行了,岭山部落为了这次战斗,可以说把最好的都给了这一千多名战士,结果所有人都是饿着肚子,等着他们的战利品,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安萨义骂了一句,最后还是带着这些孩子们进苏家堡。 苏家堡的内部的小广场,已经成了一个欢乐的海洋,这里已经收纳了超过500名的流民,在这里海吃海喝。 “兄弟来来来,这苏家是个活菩萨啊,有肉有粥,而且还管饱,要是有酒就更美了。”一个流民看到安萨义他们,立马拉过来,跟他乘了一碗粥,安萨义和孩子们,几乎没有动牙齿,都倒进了肚子。 “看来也是个苦命的主,一个人带这么多的孩子,从北边来的吧。”老的流民含着热泪说道。 “是啊,北面来的,那个地方苦啊,三天两头的打仗,到处都是抓壮丁,我们家里就只剩下我和这二十个孩子了。女人们全部饿死在路上了。”安萨义一口汉话,绝对没有任何别扭。 “多喝点吧,兄弟,那边苏家人在登记造册,只要我们全部入了苏家,以后至少有顿饱饭了。”老流民说道。 “姥爷,岂止是吃饱饭,我刚刚去跟那个苏家的人聊了一下,他们刚刚打败了岭山部落,明天他们就会全部去接收岭山部落的地盘,看到没,听说在那个山里面还有个很大的村庄,里面有山有水有田地,而且山上的猎物无数,山药无数,是个大宝库勒,只要我们登记造册在苏家,成了苏家人,就能领到那里的十亩地和二十亩的山地。姥爷,我们去登记吧,秦家就我们四个了,以后弄不好,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年轻的流民说道。 安萨义和孩子们顿时一阵惶恐,这是要灭族的准备啊,其实安萨义早就知道了结果,只是想最后找回阿克托的尸身,然后继承岭山部落的王位。但是现在看来,似乎难上加难了,苏家明天肯定会让这些难民们打头阵,这些人都是北方的流民居多,并且都是受过异族的毒害,对于这些少数民族,有天然的恨意和敌意,可以想象,只要这些家伙一进部落,整个部落的人都会遭殃。他开始了思考,以至于粥都倒在了地上。 “混蛋,竟然浪费我们赐予的粮食。”一个苏家士兵立刻站了起来,对着安萨义骂道。 “长官,他肯定不是故意的,他可能手冻得没知觉了。”老流民立刻挡在了安萨义的面前。 “长官长官,不好意思,你看我的手,确实冻得不成样子了。我加入你们苏家,明天为你们杀敌立功,将功补过。”安萨义可不只是个狗鼻子,更加知道汉人的脾气,浪费粮食对于他来说也是件非常不能接受的事情,老爷子立刻舒心的微笑,因为安萨义的回答非常符合苏家人的胃口。 “好兄弟,明天我给你武器,给你新衣服,你们去捉几个世黎族的娘们,让她们好好的伺候你们,你们以后可不是什么流民了,是老爷。哈哈哈哈哈。”士兵们哈哈大笑,那种淫邪的神彩让所有的流浪汉们心情澎湃,但是安萨义此刻的心情已经跌倒了谷底,一碗粥,让他彻底的失去了自由,苏家堡已经关闭,周围又全部都是看管的苏家士兵,自己这二十个小孩子,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似乎现在流民们,很自然的分成了几块,总共的流民短短的时间就凑齐了800人。苏家已经达到了他们的目的。熊熊的篝火,让整个广场不再寒冷,而且这些热粥更是冲谈了小孩子们的仇恨。 “安叔,我们怎么办?”一个小孩子问道。 “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小鱼啊,明天能救多少族人就救多少吧,从第一步我们就错了,山神教会我们猎杀猎物,但是没有教我们去抢夺汉人,偏偏我们的族人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抢掠,这可能就是山神的报复吧。”安萨义闭上了眼睛,他足足吃了五大碗稀饭,整个肚子现在就跟小孩子一样,根本坐在稻草屋里根本不想动弹,更别说去报仇了,他本来就不是武力高强的人,只是个狗鼻子的角色。下面的这些孩子们更全部都是孤儿,这次战斗根本就跟他们毫无半毛钱的关系,所以来到了苏家堡,他们吃喝安逸,甚至比平时去山里寻找食物还要安逸。孤儿的角色使他们跟懦夫安萨义的关系特别铁,因为安萨义从小也是孤儿。世黎族每年都会有大大小小的战斗,不管是自己的内部的争斗还是和汉人的争斗,这也是为什么阿克托出征,偏偏还有一群小孩子们没有备兼顾的原因,因为他们从来都是被遗忘的族人。 第四十一节,三家分食 安萨义小的时候就因为出生在奴隶家族,即使是世黎族的王族岭山部落,但是还是地位低微,低微到每天分配的食物只能果腹,更别说吃一餐饱饭了,阿爸从他出生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过,听说是跟猎队一起上山的时候被老虎吃掉了,除了脖子上挂着的那块石头,其他什么也没有留下,阿妈因为阿爸死亡,自然而然的成了王身边的女人,还是因为阿妈的有几分姿色,在整个岭山部落,至少也是排上前十的美女。他也跟着阿妈进入了王族,对,真正的王族,但是他永远都是那个被遗忘的人,无论是开山仪式,还是开水仪式,那些肉,那些鱼,那些奇珍珠宝,都跟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他听到最多的就是“瞧,寡妇的儿子来了。”然后一群人就跑开了,直到,直到他也不知道哪一天,奇石在他的脖子上,就像是一股力量一样,在中秋的月光下,璀璨光华覆盖了其身,从此以后,整个安萨义就像是变了个人,对于山里的东西就像是天赐神力一样,能够准确的掌控一切变化,但是这种变化没有给他的生活带来了其他的改变,相反,称呼从“寡妇的儿子”变成了“怪胎,怪人”,地位更加的偏远了,当然最大的原因,就是自己的阿妈已经没有了当年的美貌了,年老色衰,自然地位也就退后了。在自己的阿妈死后,他也成为了阿杜比的亲兵营的普通一员。 “阿妈,阿爸。”安萨义从睡梦中惊醒,外面还是呼啸的北风,幽暗的月光,似乎是从厚黑的云层中挤了出来。 “它又开始吸收光华了。”望着胸前泛着淡光的奇石,喃喃的说道。身边那十五个小孩子已经睡得很死了,这是他们出生以来第一次吃的这么饱,其中有个小胖子还流着口水,估计睡梦中的他梦到了他最喜欢的烤山羊肉了,以及肥美的仙人湖的蒸鱼。安萨义帮他们盖好了旧被子,这种暖暖的布被子,即使是他也没有盖过,一般都是兽皮,其中上等的老虎皮还全部上交给了王。 天微微亮,整个苏家堡,黄家堡,以及陈家堡的私兵们全部开始忙碌起来。附近的流民竟然收集了超过万人,整个世黎族总共五个部落,现在至少也有万人以上,只是男人壮丁只剩下2000人的样子。但是这也丝毫不敢让联军们放松警惕,毕竟这次是彻底的清剿。 “报,杜太守说郡守兵还有其他任务来不了了,但是答应此次清剿世黎族后,世黎族的地盘由三家共同商议,还有郡守已经派了李书佐过来公证,前面黄家的请求,杜太守也已经答应,叫三家放开了打。”一个黄家堡的骑士过来报到。 “看来,我们这个杜太守已经不管我们了。这是要坐着享受大功啊。哈哈。”黄易笑着说道。 “这个老杜啊,还是个老狐狸。竟然这么大的功劳不出一兵一卒。”苏海也无语了。 “没办法,他可是我们的父母官,他来了我们还不好放开手脚干了。我们陈家今天表个态,这次你们清剿世黎族,我们纯粹是义务帮忙,什么土地,奴隶之类的,我们都不要。”陈慎笑着说道。 “老陈啊,你还是不老实啊,说吧,给我们苏家黄家这么大的恩情,什么都不要,不会是看上了我们这条商路了吧?”陈慎的话让黄家和苏家呆住了一会,但是很快黄易就想通了。 “哎呦,黄大哥就是眼毒,这一下就看出了我的小九九。不瞒二位,我们陈家现在正在布局番禺,所以湘东和湘南的商路必须是要打开的,前面阴山的那条商路因为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得罪了阎罗殿,估计是走不通了,二位都是这湘东南的世族了,我相信此战过后,两位的威望肯定会再次上升到一个台阶,到时陈家还要仰仗两家的关照才对。”陈慎摸着胡子说道。、 “我现在想起来,老陈以前看中了我们家边上的那块地盘就是想要这个布局吧。”黄易盯着陈慎看到。 “都说了北方来的世族都是老狐狸,老黄还敢把宝贝女儿嫁给他们,小心赔了女儿又折兵哦。“苏海开玩笑的笑道。 “也不知道昨晚那个老家伙跟我抢女婿。”黄易气的吹胡子瞪眼。 “老苏,不厚道哦,你那个二女儿可是要跟我的二儿子订婚了哦。”陈慎也笑着说道。 “世黎族的我只要人口,府库三取其一,土地全部归苏家。”黄易想了一会说道。 “那府库估计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这样吧,土地归我们,人口归黄家,至于世黎族五大部落的府库,我们三家各取其一,至于陈家的商路要求,只要我们三家联姻成功,这事就成了。”苏海沉思了一会收到。 “这次陈家帮我们消灭了世黎族,也就保证了我们两家后面千秋百业的稳定发展,这个恩情我们不能忘。以后湘东南有你,有我,有老苏,我们三家共同管着。哈哈!”黄易大笑着说道。 “好,击剑为誓,上酒,”陈慎也是开心,没想到这次会晤竟然得到了这么大的利益,这对于湘东陈家来说,简直是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 苏家堡外,除了一万多人的流民部队,他们早上都是好酒好菜好肉招待,并且都是管饱,而他们的手上都只是简单的刀叉,有的甚至是农具木棍。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们的士气,而另外的就是陈安领导的三家联合部队,这些私兵都是训练有素的,只要稍加演练,就能形成战力,而且对付没有了牙齿的世黎族,简直是精兵强将了,况且刚打了胜仗,整个部队的士气高涨,三家的联合部队已经有了两千人数,而且每个族长都还有两百最精锐的亲卫部队,这些都是要一起开进山区的。 安萨义只能是祈求老天了,希望岭山部落的那些妇孺儿童们昨晚就全部搬出了山区,希望这次没有太多的流血。五个部落,五个山头,最小的领地也有三百亩的耕地,这里有上万的世黎族的人民,因为一时的贪欲,这次彻底的触怒了山下的汉人,可以说这次的出征,汉人是反应最快的一次,以至于其他四个部落虽然得到了阿克托失败的消息,但是根本就没有准备好会被汉人们打反击。上山有一条大路,那是可以上骑兵的大路,还有几条山路,可以说岭山部落是世黎族的大门,而现在这个大门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抵抗之力。 第四十二节,真实的世黎族 阿克托的灭亡,并不只是山下热闹,山上的热闹更是超过了所有人的预料,为了保持王族的血统,岭山部落除了族内通婚,根本就没有跟另外的四个部落通婚,但是另外的四个旁系部落却是经常通婚,所以另外四家的联系更加紧密,只是山门都是岭山部落给占着,加上土地的困乏,商路被王族霸占,所以即使四家联手的力量也根本不是王族的对手,但是长期的压制,就像是一个随时可能爆发的定时炸弹一样,随时都可能最致命的一击,而这个引火的竟然是岭山部落的饥荒。 东陵王沙丘,西岭王沙罗,南岭王沙昆,北岭王沙河虽然直系的部落,每家只有两百不到,当然如果这次没有攻打汉人,他们的部队都会有300人的规模,但是他们族里的男丁们,只要给上弓箭和刀剑,都能是最好的战士,这样,四家拉起了五千人的队伍,也是一大早就轰轰烈烈的进入了岭山部落的地盘,对于世黎族的王族,他们没有怜悯,何况只是些女人和孩子,即使他们拥有了最好的铁器和铠甲,也丝毫不是他们的对手。 “你们这些禽兽,竟然对我们王族的女人下手,不怕山神的报复吗?”王女阿银的愤怒的咆哮,王宫的王族直系卫队,至少还有百人,他们负责府库和王宫的守卫,但是外面早就已经是四族的天下了,他们烧杀抢掠,根本没有任何人抵抗,只有哭声和烟火。 “王女,给你个机会,做我的女人,我保证你们王族这些女人的安全,但是这些个小崽子们,我们必须杀掉。”沙罗讥笑着说道。 “告诉我们你们府库的位置,我们可以饶恕女人,但是崽子们必须杀掉。”沙昆噬血的舔了舔嘴唇,这些王女们都已经妙龄,身材和模样比起自己后宫里的那些简直是天壤之别,尤其是汉人的丝绸披在他们雪白的肌肤上,整个人都是特别的诱惑。 “这些女人必须四家平分,我可是早就烦透了我后院那些无知愚蠢而且丑陋的女人,跟她们相比,我想,我们的王还真是幸福。嘿嘿!”沙丘摸着自己的大斧笑着说道。 “对对对,见者有份。”沙河话最少,但是眼睛确实最直的,他死死的盯着一个正在喂奶的王妃,这位王妃年纪也就是二十五岁,但是有着让所有男人都为之疯狂的那丝绸的布条根本已经无法阻挡住它,而且成熟的女人的韵味已经让她成为了所有女人中的焦点,最厉害的是女的竟然还对自己抛了个媚眼,他舔了舔干燥的躁动,手摸了摸自己的胯下,很显然,有些东西已经压制不住了。 有人说女人是女娲赐予男人最好的礼物,但是漂亮的女人经常又是倾国倾城,祸国殃民,当阿杜比的女人,那个号称王族中最漂亮的女人为了自己的生存,以及年轻的王子的生存开始出卖色相的时候,注定,今天的王宫,那个号称世黎族最漂亮的王宫,必定要变成了屠杀的场地。 “我们可是世黎族的王族,是你们的王族,你们竟然敢把屠刀对着自己的王,你们就不怕山神的报复,就不怕王的报复吗?”王女阿银已经感觉到了绝望,这次她只能寄希望于山神的威望和王族的威望了,因为从四个部落的眼睛里,她看到的是赤裸裸的淫邪,仿佛她们只是她们手里的猎物一样。是的,猎物,当她去山里狩猎时,看到自己最喜欢的猎物也是这个眼神。 “进攻。”她选择了最好的鱼死网破,一百多位岭山部落最后的精锐也在这一刻彻底走向了属于自己的王族骄傲,他们以一敌十,因为后面就是王宫,都是女人和孩子,都是王的孩子,他们从小的教育就是保护好自己的王和王的财产,今天他们开始兑现自己的诺言。王女阿银可不是没有上过战场的女子,至少她后面还有一百多位跟她一样穿着铠甲,属于自己的女子卫队,但是他们的袭击,仅仅给四个王族卫队带来了不到四百的伤亡,但是这四百都是另外的几个部族最精锐的力量。 “小妮子,现在我喜欢你了,以后你就是我最卑微的奴隶。”沙罗紧紧的握着她的下巴,狠狠的说道,这次他的损失最大,王族卫队死伤超过了百人。 “至于这些女人。兄弟们,尽情享用吧。“对,女子卫队,一百人的女子卫队,除了战死的十来位,全部成为了俘虏,怎么抓活的猎物,这对于大山的世黎族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不,那是我的姐妹,求求你,放过她们吧,她们才刚刚成年。”阿银彻底的失去了理智,联军已经进入了王宫,王宫开始了厮杀,女人被撕扯的衣服,小孩子被杀的哭声,母亲们彻底绝望的嘶喊,已经预示着岭山部落真的完了。是的,真的完了。 “现在开始求我了,你已经失去资格了,奴隶。”沙罗直接拒绝,然后带着自己的士兵们进入了王宫,这可是战利品,一定要自己在现场,才能确定自己没有被其他的部族给坑了。看守的士兵们解除了所有女子卫队的武装还有铠甲衣服,对,现在的女子卫队全部都是裸体的相互依偎的站在了一起,把自己的王女围在了中间。 献血流出了王宫,直到没有一个孩子的啼哭。那位最漂亮的,阿银的嫂子,还是抱着她的侄子在喂奶,似乎她成为了整个王宫中最特别的女人。也似乎成为了唯一的希望。两千的联军,最好只剩下了不到1000人,不是自己的士兵们不勇敢,而是岭山部落的底蕴太厚了,即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十来岁的小孩子和超过五十岁高龄的女人,都能给予这些联军最后的致命一击。最后所有的奴隶都被集合在了王宫前面的操练广场,整个岭山部落一万多人,现在只剩下不到3000人。而且她们的眼神中全部都是愤怒,是的彻底的愤怒。 “绝望吧,岭山部落,绝望吧,你们这些战争的奴隶,山神已经抛弃了你们,抛弃了阿克托。从今以后。世黎族不在有岭山部落。”沙丘吼道,这声音响彻了整个广场。他们的人丝毫不敢有任何的不聪明的举动,因为岭山部落的底蕴太厚,太厚了,即使是四家联合,也全部损失过半,而且这些女人们虽然已经只剩下仅有的衣物,但是她们还有指甲和牙齿,他不可能全部剁掉手指,砍掉脑袋,人口是他们未来能够重振世黎族的希望,也是争霸王族的希望。 第四十三家,内部冲突 “哇,,,,哇,,,,,哇,,,,”安静的王宫突然出现了一声啼哭,那是岭山部落的最小的王子阿卡的哭声。 “阿卡还活着,岭山部落还有希望。”所有女人突然抬起了头,很多人甚至已经激动的落泪了。她们是善良的山民,即使是自己的王犯了错,袭击了汉人,她们也只是静静的等待汉人的报复,但是她们却等来了真正的禽兽,侩子手,自己内部的人竟然比起汉人来,狠了不下十倍。仇恨,愤怒,到最好的绝望,即使是最坚强的女人,此刻也彻底的失控了。 “大山的子民哟,山神的恩赐呦。”王女阿银带着哭腔的歌声,在这刻响起。整个岭山部落的女人们开始了哼唱,并且声音越来愈大。 “沙河,快点杀了那个小孩和女人。”沙丘的眼睛里有了些惊慌,他不怕这些女人,但是他怕这些女人有了希望后的反抗,现在的1000多个联军还都是带着伤的,她们要是决死反抗,后果不堪设想。 “不,这个女人和孩子已经是我的奴隶了,沙丘。”沙河拒绝了,而且很彻底的拒绝,此刻王妃硕大的就贴在他的背上,他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要不是还没有到战斗结束,此刻的他早就要提枪上阵了。 “你这个大笨蛋,沙昆,给我杀死那个孩子。快点。”沙丘愤怒的看了沙河一眼,对于这些合作伙伴他很失望,显然都是些下半身想问题的家伙。 沙昆也没有动,此刻的他早就与沙河达成了协议,分完了岭山部落后,三家准备进攻的就是沙丘的东岭,因为现在东岭的势力最大,人口超过了8000,而且还有150位训练有素的战士,这次伤亡也是最小的。 “你们想干嘛。”沙丘感觉到了一丝阴谋,对,他是个出手的猎手,自然能嗅出危险的味道。 “你们不杀,我杀。”他自己提起大刀走到了沙河面前。 “夫君救我。”王妃气若游丝的声音,在沙河的耳边响起,似乎还吹着气呢,一想到背后那阵柔软,沙河似乎忘记了联盟的事情,立刻举起了手中的巨斧,眼神死死的盯着一步步走进的沙丘,似乎两个人的战斗一触即发。 “山神的报复,看吧,山神的报复来了。”阿银低声的说道,但是声音被守着她的沙罗听到了。 “闭嘴,要不然我也保不住你。”沙罗冷声的警告道。 “内心开始颤抖吧,哈哈,我死了可以见到我的兄弟,我的父王,见到山神,但是你们死了,只能下地狱。哈哈,哈哈。”王女阿银有些歇斯底里。 “这女的疯了,士兵,把她带进小院。”沙罗给了阿银一巴掌。立刻两个士兵准备去扶她起来。 “两位大哥,你们继续,我带她去其他地方。”沙罗看到王女自己站起来,似乎还想说话,立刻捂住她的嘴巴,把她拖走。 “你还想跟我打吗?”这个小小的插曲只是让紧张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下,也让所有人冷静了一下。王女被带走,似乎这个紧张的源头也一下子没有了一样。 “你还想杀她们吗?”沙河反问,但是两个人都已经不再激动。 “不,我想要那个小孩,我保证,我不会杀他,但是他很危险,必须在我身边。”沙丘开始了妥协,但是眼神却还是充满了杀意。 “大王,他想杀了我的儿子,我保证,我儿子死了,你除了得到我的尸体,什么也得不到。”女人继续吹着耳边风。 “不行,你养跟我养是一样的。”沙河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敢对沙丘说这样的话,虽然语气的敌意已经少了很多,但是对沙丘来说,这就是挑衅,他可是世黎族的最强者,当然是阿杜比死了后,他的武艺是最强的,他的大刀可是山神的天赐之物,任何刀剑在它的触碰下只能龟裂,根本就禁不起十个回合就会崩断。而且他天生神力,六十斤的乌刀在他手里就像菜刀一样灵活。 “你确定要跟我争吗?”沙丘这次是真的愤怒了,好不容易忍住的愤怒顿时直冲脑冠。 “奶奶的,说你是下半身考虑问题的,你还真是啊,这个女人也要杀,绝对是个祸害,这个娃娃肯定不能留,沙昆,你不是最弑杀的吗,来啊,拿出你的血性,杀了那对母子。”沙丘吼道。整个王宫顿时一阵,这嗓门还真是大,灰尘都被震下来了。 “我不管,你们继续,卫兵们,把这些女人给我带走。”沙昆变得非常睿智了,主动逃离了冲突的中心,带着自己的战利品离开了位子,广场上,沙罗已经开始点奴隶了,他不能落后,至于库房,谁知道在哪个山洞里,守库房的士兵到现在都没有找到。 很快,王宫里只剩下了沙丘和沙河两帮人。 “确定要开战吗?”广场上沙罗问沙昆。 “巴不得他们死了,到时世黎族的地盘就是我们兄弟两家的,大家相安无事,这大山口我们一人一半如何?”沙昆笑着说道。 “有什么不行呢?哈哈,我们先慢慢的点人,搞不定这次战利品多了去了。哈哈。”沙罗也大笑。 “只是错过了一场好戏。”沙昆看着王宫说道。几个卫兵找了几张草席,两个大王就坐在了广场上,下雪后,太阳出来了,但是这天还是很冷,何况是这空荡荡的广场,但是没办法,两个人都想等着冲突结束。 王宫已经开战,无论是沙丘还是沙河都做着成为王族的梦,他们抛开了奴隶,抛开了战利品,冲突因为一个女人就这样开始了,巨斧和大刀的战斗总是让人血脉喷张,一个是武艺高强,天生神力,另一个外自己心仪的女人而战,战力惊人。两帮的卫兵们也没闲着,厮杀声再次在王宫中响彻。 “好了没,要不你去看看,这外面怪冷的。”听到厮杀声已经小了,沙罗对沙昆说道。 “不去,死绝了才好了,要不然还要多一家分的。”沙昆摇头,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这为了战斗,身上穿的还是铠甲,没想到,这打完了,才发现穿少了。、 “要不一起去看看。”沙罗继续唆使,毕竟好奇害死猫,万一那两位在里面和解了呢,这不是要他们老命吗。 “去就去,谁怕谁。”沙昆刚站起来,整个大地突然颤抖了一样。他差点就摔倒,还好被两个卫兵给扶住了。 “什么情况,地动了吗,真的触怒山神了。”地动对于他们来说十个遥远的不能在遥远的记忆,因为只要古书上才有记载,说是山神的愤怒,那一次整个世黎族差点遭遇灭顶之灾。所有士兵的脸上开始了惊慌,而王女阿银跟岭山部落的女人则再次哭泣。 “山神没有忘记我们,山神没有忘记我们。”阿银带着眼泪,笑着说道。 第四十四节,世黎族的覆灭 山口处,涌现了大量的汉人,他们手持简单的武器,衣着简单的护具,奔泻而出,山口根本就没多少部队,这对于世黎族来说,简直是噩梦,本来这山门是居高临下,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要有200士兵,弓箭充足,2000人的部队根本就攻不进来,他们被金银财宝,美丽的女人,奴隶给迷昏了头脑,以至于只留下了二十人守着,而且这守卫们还全部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世黎族的王宫处,以至于被杀头了,都不知道什么情况。 地动自然是铁骑,三大家族竟然凑齐了500人的骑兵队伍,500人的骑兵队伍,对于南方和世黎族来说都是噩梦,要知道就算是湘东郡的杜太守,招兵买马,也全是步兵为主,骑兵,自己的直属部队才300人,这300人还是拖了很大的关系,从北方的鲜卑族中买回来的,一匹战马十金的价格,也算是天价,要知道这三百战马,可是3000金的价格,可是整个湘东郡三年的税赋,这还是湘东有了几大家族后才有的税赋。就连陈安也不得不感慨,为什么说地主阶级是封建社会的统治基础,看看一个相当于现在的市委武装部的力量,还比不上三家湘东地主的实力。可以看出,为什么王莽的新政会失败,不论是汉朝还是短命的晋朝,地主豪强的力量在那个时代简直可以引导一个朝代的更替,这丝毫也不夸张。“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这便是寒士们感叹大士族的真实写照。 500铁骑造成的轰动,甚至比起一万多个临时拉起来的流民部队还要震撼,整个世黎族全部都在岭山部落的山谷中,岭山部落这个四面环山的山中盆地,现在变成了整个世黎族的坟墓和大牢笼。流民们是有奖赏的,杀一个世黎族男人的奖励是一亩耕地,就算是五个部族加起来,总会有些倒霉鬼一个都杀不了,而岭山部落的男人,哪怕是小男孩也只剩下了王宫中的那一位阿杜比的小王子,这个小王子就像是一碗致命的毒药一样,让沙河和沙丘自相残杀,当他们看到外面满是汉人的时候,他们的脸上除了震惊和愤怒,其他什么都没有了。是的,不管是沙河还是沙丘,这个东岭王和北岭王,此刻才想起来,自己的世黎族好像是就在前两天袭击了汉人,是的,结果全军覆没,然后,他们的最大的敌人应该是汉人,怎么现在变成了对自己人动手的情况。愤怒的他们,直接分了那个残余王子和王妃的身体,剁成了稀巴烂,然后病态般狂笑的举起了大斧和大刀砍向已经攻入王宫的汉人流民。他们的武艺高强,几乎没有哪个流民能近的了他们的身,但是他们忽略了仇恨的力量。对,仇恨的力量。 安萨义他们混入流民部队,当他们看到自己的族人被四个族给杀的虐的差不多的时候,他们的仇恨突然比起对身边的汉人还要大。一个男人带着12个十几岁的岭山部落的小孩子,组成了整个流民部队最尖锐的冲锋阵,他们攻入不克,他们气势如虹,他们从木棍直接变成了最尖利的刀剑和弓箭,他们的铠甲也变成了藤甲,而负责他们的伍长也变成了他们的书记员。从山口到操练广场,这十三个已经杀了20个世黎族战士,他们的战阵非常奇特,根本不是操练的战阵,更像是整个世黎族的地图一样,安萨义居中,其余的十二个小孩东西南北各自分布,每个方向三人,一个盾兵,一个刀斧手,一个弓箭手,当然武器都是缴获的,这是部队在开拔前就确定的,杀了人不但有土地,而且这个人的什么东西都属于杀死的流民。所以等他们到了王宫的时候,他们已经是整个流民中最富有的小队了。而且还只是有几个小孩有轻伤而已。 陈安的骑兵部队只是负责冲乱世黎族的队形,以及打击他们的士气,还好整个世黎族除了岭山部落有骑兵,还只是三十骑,最后还变成了陈安他们的战利品,剩下的都是步兵和弓箭手,这些人因为王女阿银的存在,士气已经受到了打击,更重要的是,这群没有穿衣服的女人们,最后还敢激烈的反抗,哪怕这些女人被杀了几乎一半,但是当汉人来的时候,尤其是骑兵来的时候有,很多世黎族的战士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举起刀剑的力气,弓箭手们发现自己的箭壶怎么在一个死去的女人尸体的手里死死的抱着,等到他们把弓箭安上,准备拉弦射击的时候,却发现,汉人的刀剑木棍已经砸在了自己的头上。 汉人的纪律很严明,严明到几乎秋毫不犯,除了被杀的男人们的身上的一切。他们步步推进。 “啊,木琴。”这是安萨义的哭声,对是哭喊声。 “木琴阿姨。”12个孩子的凄厉的喊声一样让人心底发麻,剩下的沙河和沙丘尽管武力惊人,但是他们被安萨义的小分队死死的顶住了,对,死死的顶住。那个木琴就是安萨义的姐姐,阿杜比的王妃,这个姐姐可没有什么血缘关系的,只是一个在王宫里对他百般袒护,至少很有智慧的姐姐,这个姐姐的地位甚至比得上他的阿妈,正是因为这个姐姐的存在,他才肯答应进入王子的亲卫队,甚至带着这12个从小跟着他的小跟班下山打探军情。而现在这个姐姐被眼前的两个人给分尸了,剁得粉碎,,要不是脑袋没有被毁,他都不知道地下的碎肉是谁的。 他们的伍长的手有点激动,很显然,自己的小分队跟世黎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吩咐了一个亲兵继续记录这他们的军功,自己慢慢的退出了王宫,赶紧去跟自己的统帅陈安汇报。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几乎所有人都在进行扫尾的工作。陈安在战场的最中间,手里的骑兵变成了救火队员,几乎那里的世黎族联军刚刚起了反抗,瞬间就会被赶来的骑兵扼杀。 “报告统帅,属下有要事禀告。”伍长跑不过来汇报。 “你是第五队的苏醒伍长,说吧,什么要事,让你擅离自己的战斗岗位。”陈安骑在马上指着他问道。 第四十五节,收服安萨义 “报告统帅,我发现了一个世黎族的秘密。这个秘密要是运用得当的话,对于我们这次剿灭世黎族的行动来说,成功率将会超过九成”苏醒正色道。 “哦,还有这等秘密,既然是秘密,你还在这里大声喧哗,是不是唯恐天下人都不知道这个秘密啊。”陈安下了马,问道,他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秘密能让苏家大公子这么上心,要知道,现在他可是朝廷命官,在晋朝,养私兵根本就不算什么,加上这次的行动得到了湘东太守的支持,可以说,单纯的民间行动,变成了官方行动,苏家大公子竟然是伍长,也要按照晋朝的军纪进行约束。 “统帅大人,这个秘密根本就不需要掩饰,何来唯恐天下人皆知的风险呢?”苏醒显然还没有被陈安给吓到,他可是苏家大公子,跟世黎族的接触可比陈安这个外来士族多的多,自然面对陈安的几次诘问,底气十足。 “苏伍长不愧是湘东世族的楷模,智勇双全,以后必是我大晋朝的楷模,先带我去看看那个不需要掩饰的秘密。”陈安可不想被人误解,立刻恭维了苏醒一番,毕竟这个人在湘东的口碑,可比自己强太多了,自己只是误打误撞遇到了葛家,还被老葛当成了奇才推举给了皇帝。 “统帅谬赞了,跟大人比起来,我可还是井底之蛙。”苏醒果然脸色大好,立刻谦虚的说道,带着陈安来到了皇宫,此刻的皇宫已经遍地碎尸,即使是作为亲兵过来侍奉的黄英,以及化妆为流民过来察看的周山也是胃里面在翻滚。安萨义带着自己的十二个小孩子还在疯狂的屠杀,对,并且是单方面的屠杀,不管是东岭王还是北岭王的亲兵们,此刻都已经吓破了单,全部丢掉武器,跪在了地上,祈求恶魔的宽恕。但是他们的低头只是换来了恶魔们的屠刀,而且还是千刀万剐的碎尸。 “大安,带着你家的孩子们收手,他们已经投降了。”苏醒是读书人,自然仁义为先,实在是看不下去,虽然对于最后的论功行赏,自己这个伍长和手下的兄弟们肯定会得到头功,这已经毫无怀疑了。其实两部所剩的投降的人只剩下不到十人,自然两位罪魁祸首在反抗了不到十招后,就被两个小孩子从背后刺穿了双腿,然后失去了战斗力后,被果断的安萨义砍掉了脑袋。 “好点了没。”陈安安慰着吐完了回来的黄英,此刻她的脸色已经是惨白来形容了。 安萨义和这些十几岁的还在还在屠杀,直到最后一个被剁掉了脑袋,才被陈安呵斥停下了手,此刻的安萨义除了眼泪就是血,敌人的血,也同样是他们世黎族的血。 “收手吧,大安,我不知道你的真实的名字,我也不想问你以前的事情,世黎族完了,但是你们还是要好好的活着,要不然,对得起死去的她吗?收拾一下,好好安葬你的这位姐姐吧。”陈安扶起了跪着的安萨义。 “你们十二位小勇士,以后就跟着我吧,跟着你们的安叔跟着我,现在看来,只有跟我去岭南,才能让你们重新生活了。”十二个小娃还在蒙蔽状态。但是安萨义可不傻,此刻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虽然此刻认识他们的人不多,但是那些流民们已经对他们投来了怀疑的眼神,只是此刻的皇宫还没有彻底结束战斗,所以只是怀疑,还没到追究的时候。 “苏伍长,觉得这个大安和他的家人在这次战斗中全部牺牲,为国捐躯,如何?”陈安转过身问苏醒。 “当然这些个功劳,全部都是苏伍长以及他的亲兵们辛苦战斗获得的。”他补了一句。 “那就多谢大人了。”这次轮到苏醒意想不到了,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好的事,这次的大捷,至少让他可以直接进入郡守为官了,杀敌三百的大捷,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尤其是对付异族。 “罪人安萨义带领岭山部落最后的12位男丁,感谢统帅的再造之恩,以后必将做牛做马,报答统帅的恩情。”安萨义的心理在短短的三分钟内做了很多的思想斗争,但是在看到外面还有自己的族人,那些女族人,还有公主阿银还在,每个人看到他们就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最好选择了妥协。其实对他来说,妥协等于是新生,没有人能够保证他的安全,以及他族人的安全,此刻的他们更像是待宰的羔羊,世黎族已经只剩下了妇孺小孩,而且五个部族都是一样,根本就像是脱光了衣服的女人,任人侮辱,但是只有投靠这个看上去很年轻的主帅,似乎才能得到一线生机。 “传令下去,所有世黎族的女人和妇孺全部带到枣市,论功行赏,立刻打扫战场,除反抗的世黎族外,不得进行杀戮。”陈安对传令兵说道。 “诺”五个传令兵全部出去了,就连苏伍长也带着自己的兵士们出去了。 “安萨义,我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怪只怪你们先挑战了我,这个世界是公平的,战败的要接受战败的后果,你们世黎族没有了,你们的土地上将会出现你们的战友,以及他们的战利品,几位世黎族的女人。而小孩们可能会被送到大户人家做丫鬟,做小厮,当然如果他们命好,也会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但是他们心里的仇恨,只能永远的埋在心里,哪怕露出来一点点就会带来杀身之祸。未来你们所在的地方将会生活太平,没有战争,没有硝烟,就像是世外桃园一般,安逸富足。因为汉人们带来了农耕技术,带来养殖技术,带来了新的气象。放弃仇恨吧,去告诉你的族人们,接受战败的结局,活着,或者死亡。”陈安对安萨义说道。 “多谢主人的提醒,安萨义没有任何恨意,我的恨意已经全部变成了尸体,我就是你的仆人,包括这些孩子,希望主人能够善待我们。本来,我不该有所请求,但是还是希望你把我们的王女阿银也收下,让她做你的仆人。侍奉在你的左右。我保证,她会是你最忠心的仆人。”安萨义放不下后面的孩子,更放不下王女阿银,这个男孩子性格的女人,如果成为了战利品被瓜分,那么以她的性格,很可能会自杀。 “行,我答应你,作为条件,今晚我会呆在这个宫殿,等待你回报的东西。”陈安笑着说道,其实对于那些奴隶,他毫无兴趣,对于土地,我可是罗浮县县令,能带走这里的土地吗。但是还有五个部族的府库,那些属于酋长的私人仓库,可比外面那些光明正大的府库值钱多了。 “我明白主人的意思,等我安抚好我的族人,我会把这些东西带给主人的。” 第四十六节,周山 岭山部落的战争总算是进入了尾声,战场的打扫也几乎完成,就算是血腥味浓烈的王宫也被清水清理干净了。 “英子,本来为夫想给你个浪漫的婚礼,但是现在带着你来这个地方看尽人生百态。”陈安摸着新夫人的手安慰道。 “没有啊,你不知道你现在在我们的心里有多么的神,待明日我们扫荡了整个世黎族,我们将会传遍大晋,从此以后,我便是诰命夫人,而我的夫君将会成为大晋朝的第一将军。”陈英躺在他的怀里说道。 “从前,这里只是一片荒芜,如今沧海桑田,尽是冤魂,我的心里甚是惭愧啊。”陈安转而开始抚摸女人的秀发了,此时的黄英就像是一位真正的妻子,侍奉左右,甚是乖巧。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所有的黄家亲兵们都在心里想着,但是还是目不斜视。 “将军年少有为,千万不可有妇人之仁。俗话说,一将功成万骨枯,何况这些异族,本来就是先残害我汉人生命,才有此报应。将军是有功之人,怎么能心生仁慈。”周山摇头说道。 “擦,老子跟我老婆讲情话,哪里来的不懂规矩的,拖出去打个十军棍,教教他,我陈家的规矩。”陈安嫩是被这个周山给搞郁闷了半天,这两夫妻调情调到了关键时刻,一个亲兵竟然跑出来跟他讲政治课,是可忍,孰不可忍。 “夫君不可啊,这位亲兵讲话甚是有条理,而且模样也还俊俏,不像是不懂规矩之人。”黄英一脸绯红的劝道。 “他模样俊俏,为夫是不是很嫩,这要是在我老家,我这可是小鲜肉,比起这个老腊肉可吃香多了。那个谁谁谁,今天就给我夫人一个面子,饶了你的军棍,你不是喜欢讲道理吗,今天给你讲个够,首先出去安抚一下那些丧父丧子的世黎族妇人们。安抚的好,本将军就饶你一次,安抚的不好,十军棍翻倍,二十军棍,看你那俊俏的模样,哪里禁得起哦。”陈安讥讽的说道。 周山被两个陈家的亲卫给押了下去,整个王宫的大门被关上了。此刻偌大的宫殿只剩下了陈安和黄英两个人。 “现在为夫要报复你,竟然当着我的面说别的男人帅,为夫要振夫纲了。”说完就扑到了黄英,可怜阿克托神圣的王位,镶金带银的宝座,竟然成了陈安白日宣淫的场所。顿时整个金碧辉煌的宫殿一阵梨园春色,差点关都关不住。 黄英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夫君就是嫉妒,哼,竟然大白天的干这种事,也不怕别人听到。啊!哼,丑夫君,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此刻的陈安正在辛苦的发泄着,对于一个连过年回家鸡都不杀的人,这两天的时间可能杀戮超过几千人,而他就是那个主导者,压力变成了一中残暴的发泄,黄英毕竟只是初更的女人,哪里想到自己的男人会这般的失去了理智。而这个失去理智只是因为自己的一句话。 “可能他太累了。”黄英帮陈安擦拭着眼泪。 “英,也许你不知道,我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我的世界根本就不在这里,但是世事变化太无常了。以后苦了你了。”陈安整个身在都压在了黄英的身上。似乎回复了理智。 “你可以跟我讲讲你的世界和你的老家啊。夫君,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以后可是要相濡以沫一辈子,别把所有的心事放在心里。你要是累了就先休息一会吧。”这温柔的话语,还真让陈安睡着了。 黄英休息了一会,穿戴整齐,然后帮陈安收拾妥当后,打开了宫殿的大门。此刻整个山区一片静谧,烧锅做饭的士兵,即将落下的夕阳,几只返巢的白鹭鸟。再加上还在进行洗脑的安萨义和新加入的周山。此刻的黄英已经恢复了女装,他就像个女主人一样,从高处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周山的心里是矛盾的,他现在有些怀疑自己的师傅是不是看走眼了,明明这个陈安是个自负且愚钝的木头,怎么可能是个明主,恨只恨自己加入了这个流民和世族组成的军队,他毫不怀疑自己要是在触怒了这位年轻的木头,自己的脑袋也可能搬家,所以在来到了俘虏集中的广场后,他跟安萨义商量了好久,在得知了具体的情报后,才开始自己的说服工作,很显然,这些女人都不是易与之辈,归根结底就是那位年轻的公主-阿银和她的女子卫队的存在。即使是安萨义,因为阿银从来就没有正眼瞧过这个便宜哥哥,所以在得知他们不是来解救他们,而是来劝降的,立马就翻脸不认人,而且非常的强势,对安萨义和那12个孤儿进行了惨无人道的人身攻击。安萨义直接被骂的在原地直跺脚,而那12个孤儿直接被骂的哭了。 “这个世界上就有一些人,明明已经战败成为了战利品,明明成为了别人的战利品,任人宰割,明明任人宰割,毫无还手之力,还要强硬的耍弄自己泼妇的本色,这些都是你的族人,安萨义,是帮你报仇雪恨的英雄,而这十二个少年,更是你们这些女人的救命恩人,你们不思回报,还在这里谩骂,我感觉你们就跟那山上的傻狍子没有半点区别。更何况,你们还是失去自由的傻狍子。哈哈。”周山可没有安萨义那么好说话。 “我们不需要你们的怜悯,你们要杀便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老娘宁愿站着死,也不会给你们当妇孺。”一个女卫兵彪悍的喊道。 “士兵,这娘们赏给你了。”周山对一个看守的士兵说,这个士兵一看就是个流民,而且还是那种几年没碰过女人的流民,猥琐的模样,流着哈达子的嘴脸,周山一下来就注意到他了。 “谢谢长官,谢谢长官。”猥琐士兵立刻把那个女卫兵带到了旁边的杂物房里面办事,而广场上的女人们立刻就炸了,本来这些女人都是衣冠不整,刚刚还经历了其他族群的身体和心理的凌辱,本来以为碰到汉人,这种日子就结束了,没想到,顿时,谩骂声和奔溃的哭声响彻了整个广场。而猥琐男还在杂物房疯狂的发泄。最好带出来了一个低声啜泣的乖女子出来。只是女子身上盖了他的衣服,当然他的战利品很丰富,不差这点衣物。 “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要守妇道,要听为夫的话。”猥琐男在出来后,还顺便教了一下女卫兵。 “嗯,奴婢知道了。”小女甚是乖巧的在边上颔首。这戏剧化的一幕对所有人都产生了巨大的冲击,甚至包括在王宫门口观望的黄英。 第四十七节,神棍周山 作为未来可能成为诰命夫人的黄英,至少她心里是这么想的,所以站的位置一直是比较高的,对于这些异族,她没什么感情,何况这些异族的手里不知道有多少自己祖先的鲜血。 周山的做法从某种意义上,让她很反感,在某一个时刻,也许都是女人的角度,以前自己觉得自己是巾帼英雄,跟男人一样,现在发现,在陈安的身边,偶尔做做小女人也是挺幸福的一件事。但是被强奸了的女人竟然变得温驯无比,这让她很是意外,难道人有的真的是受虐型的吗。 同样震惊的还有周山和安萨义,周山只是想让猥琐士兵担任一个威胁的角色,让这些女人们知道自己的处境,然后再让安萨义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摧毁她们最后的精神依托,他甚至的下个计划就是把阿银给调开,单独进行教育,分化一批,教育一批,处罚一批,杀死一批。但是貌似现在他的计划不需要了。 “阿红,你发什么神经,那个汉人是你的仇人,他夺了你的贞操,他不是你的夫君。”阿银怒斥。周围的女子卫队们也是匪夷所思。 “公主殿下,我已经不是阿红了,我夫君告诉我,我现在应该叫苏夫人,等明天过后,我夫君的军功会给他带来,二十亩耕地,一头耕牛,还有五个奴隶,这还是今天的战功,要是明天还有战功,我家里还有一栋木楼。还有更多的土地。姐妹们,我们都已经战败了,世黎族已经没有了。为什么不找个汉人士兵嫁了呢,以后相夫教子,过着安静平和的生活,这个地方再也没有打打杀杀了。夫君,我说的好不好?”叫阿红的女子说道。 “你。。。。。。!”阿银直接气的昏了过去,面对阿红,为她挡剑杀敌,可以说是左膀右臂,居功甚伟,但是自己的好姐妹成为了汉人的妻子,以后会过上好日子,自己还有什么好指责的呢。她自然知道这些汉人都有军功鼓励杀敌,她也清楚未来没有了世黎族,她心里只是揪着一股子愤懑和不甘,“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这句话曾经震慑了所有的大汉国所有的异族,但是经过了三国,似乎有些人已经忘记了那句话了。南越族似乎可以肆无忌惮的开始烧杀抢掠汉人。汉人们也似乎不敢反抗。结果,包括父王,包括王兄,再也没有把汉人们当回事,汉人的东西似乎都是为他们储存的,到了冬天或者灾年,就可以随意的要回来。 走多了夜路,迟早要碰到鬼,更何况是这种没有道义的事情。自己的部族被别的世黎族瓜分,最后还要汉人拯救自己的姐妹。 “罢了,你们要降就都降了吧,至于这些妇人们,还请安哥给她们一个保证,不被妄杀,我银羽就此谢过了,看在同是一族人的份上。”阿银站起来。 “不好”周山立刻飞身扑了过去,轻盈的身份甚至比的上女人,但是却不失武学的深奥造诣,一来一去丝毫不拖泥带水,一把短剑被丢在了一边。 “你的族人,你的父母,你的兄弟姊妹,都死了这么多,你还觉得今天死的人不够吗?”周山呵斥,显然是动用了真气,直接震慑了银羽的心神,她必死的信念在这一刻开始动摇。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七十二行,行行出状元。你们越族如果安心的守着自己的地盘,不烧杀抢掠,今天的劫难自然不会到你们头上,这些都是你们那些男人的错,而他们也为他们的错误失去了生命,你们这些女人难道能改变这一切吗。不行,所以,你们是无辜的受害者。既然已经是受害者,既然我们将军看在安萨义的面子上给了你们一个好好活着机会,如果你们还不珍惜,那们你们将永远得到山神的诅咒,因为你们违背了山神的意志,他赐予了你们生命,你们却放弃,他赐予你们机会,你们却肆意挥霍。”周山说道。 “英子,我怎么感觉这家伙有做神棍的潜质呢。”陈安休息好了走了出来。现在岭山部落成为了真正的中军大帐了,周围除了两族的亲卫,剩下的部队都围绕着王宫进行安营扎寨。陈安出来后,并没有放弃警戒,因为他还不知道世黎族的其他部队甚至健康的男人都被他们在这里消灭了。 “传令下去,对付这些山里的猴子们,一定要加强警戒,每个帐篷内都要预留足够的水,小心火袭。”陈安吩咐完了,然后来到自己的妻子边上,看着周山的洗脑。 “此人来历一定不凡,为何伪装成你们黄家的亲卫呢?”陈安问道。 “可能仰慕夫君的才华,故意过来观察也说不定。”黄英最喜欢就是听村寨里的读书人讲历史故事,像卫青,霍去病这样的英雄人物,她最是欢喜,所以骑马射箭,这些男人们都觉得有些难度的东西,她却非常精通。黄家族长更是惋惜,要是黄英是个男丁,早就举孝廉,成为黄家振兴的主力,但是错生错福,没想到黄英遇到了陈安,现在已经有了湘东大族中的佼佼者。 “这些话谁叫你的。”陈安刮了一下黄英的小鼻子问道。经历了这一次过后,二人越发恩爱了。 “村里来的游学士子,教书先生都这么说啊,愈发是胸有壮志的大才,都会对自己的主公进行试探,刘备还三顾茅庐呢?”黄英调皮的说道。 “是吧?三顾茅庐,原来晋朝就出现了,长知识了。”陈安心想。 周山的洗脑已经进入了尾声,岭山部落的女人们已经彻底放弃了无谓的抵抗,全部进入了新修建的战俘营。 “罪人周山不辱使命!”周山单膝跪地。 “罪人安萨义幸得周兄帮扶,不辱使命。”安萨义也单膝跪地报告道。 “看你们两个哥俩好的,我是不是应该额手相庆,得到两位大将,一个勇冠三军,一个才高八斗。”陈安坐在王位笑着说道。但是硬是自我觉得内功深厚的除了师傅,可以天下无敌的周山此刻也是心里一紧。 “这小子内功好深厚啊。”周山运转全身,开始对抗三元经带来的威压。 “自盘古开天地以来,我们汉人啊,一直觉得全世界就我们是天朝上国,其他都是蛮夷,但是每次蛮夷们都打的我们措手不及,还有几位皇帝被迫签下城下之盟,为何,我们肯定又会找理由,对面的蛮夷都是骑射出众的骑兵,但是,我想说,全世界的民族其实都是一样的,跟我们汉人一样都是人,只是他们的生活环境不一样,早就他们除了勇猛,除了吸取教训,除了少走弯路,才能战胜我们,抢夺我们的物资。但是我们为什么不能吸取教训呢。;连匈奴人都自称绝不会在同一条坑里摔倒两次,而我们汉人却经常在同一个地方摔跤,为何?” “理由,从来都是我们嘴上最厉害的武器,甚至被说的家破人亡,甚至被说的国将不国。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晋朝羸弱,偏安一隅,汉人还不自知,硬要等到北人灭了南朝,才能醒悟乎,悲呼哀哉。” “一将功成万骨枯,在战场上我们可以冷血,但是战场后冷,我们应该大爱无疆,让异族也知道我们汉人的爱,让异族也接受我们汉人的文化,让异族也接受我们汉人的制度,那天下还有异族乎?” “周先生,安将军,仔细想想我的话吧,退了吧,明日还有恶战,早些休息。记住你们不是我的罪人,你们都是我的家人。”陈安说完,下了逐客令。 第四十八节,体劲一等 夜晚,尤其是山里的夜晚,总是静谧,即使月亮也有了丝血色,陈安没有谁在王宫,而是睡在了中军大帐,他的话语也点醒了自己,从前,觉得自己穿越,只是不幸中的不幸,为此在热带雨林中哀嚎了几日之久,今天当他站在了那个位子上,突然发现,江湖还是江湖,只是身上的责任,一下子就重大了起来。军营中黄英还是亲卫队长,虽然在中军,虽然躺在他的身边,但是似乎总有军规在束缚,不敢有逾越礼制的事情发生。 满月之时,全星暗淡,这初九的天气,还有了些寒意,陈安帮黄英盖上了厚厚的皮裘,岭山部落的仓库里什么金银财宝,甚至粮食都没有看到,但是这些山里货倒是多不胜数,也让三家觉得不虚此行。陈安起身,开始巡营,其实也是想看看这山里的夜色比之千年之后,有什么区别罢了,万人的联营都是依着河流而建,不但烧火造饭方便,也可以洗漱,虽然这大冬天的没有那么多事情,但是白天一身大汗满身鲜血的士兵们还是会烧锅水好好洗漱一番,毕竟所有的士兵加上抢夺的战利品,早就是鸟枪换炮了。 几棵巨松在河的另一边耸立,中间的巨石上,一个人影正在打坐。陈安走进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周山,刚刚全身戒备的心,一下子也放松了。 “来,喝口酒,这么冷的天不会觉得冻吗?”陈安丢了一个水壶过去,这种皮灌的水壶,此刻都是烈酒,可不是那种果子酒之类的,湘东郡经过南迁的北民后,烧刀子之类的烈酒也已经传入了南方,湘东历来民众都会酿酒,尤其是春节的时候更会各自酿米酒。陈家的酒窖,陈安也是偷偷的进去过一次,在跟酿酒的陈老九好好沟通了后,才帮陈安酿了几坛正宗的烧酒。这种曲酒烧谷的弄法,也让陈家老九摸不着头脑,还好这种穿越之物,并没有像采矿炼金的技术被陈家的实权们发现,陈安的那几坛烧酒,一直被三两二两好好的藏着,这次出征因为实在是山里太冷,所以带了一壶。 “将军,这可是好酒啊。周子我遍游山川,也从未喝过这么好的烈酒。这东西要是流入民间,估计要被疯抢。将军也来一口。”周山赞叹。 “现在整个晋朝缺粮草,哪有那么多县粮用来酿酒,要不是这富足的荆南之地,何来那么多谷物,一滴酒三两粮。等我们大晋朝没有了内忧外患,风调雨顺几年,这禁酒令一松,我们才能放出这个方子。”陈安也坐了下来,这河水长流的青石板足以凉的他屁股跳将起来。 “如何才能像你般安坐在这青石板上几个时辰,权当修炼。”陈安心想即使有烈酒暖身,不用一个时辰自己都会弄僵。 “将军既然是内家高手,何有此问。气存丹田,安坐之,青石与将军的身体慢慢的融为一体,感受水流之气,感受月光之华,感受巨松之姿,莫说是几个时辰,要是无人叨扰,将军三天后肯定会觉得体内真气不止,那些武者的招式亦会在你眼中变得幼稚且笨拙。”周山侃侃而谈。 陈安也慢慢的静下心来,运转三元经,虽然已经突破了气劲,进入了体劲,但是这个体字,到现在他都是一知半解。气劲他还能根据几千年对气的理解,进行融汇贯通,但是体劲则完全需要自己身体力行,经常磨练,方可突破。坐下后,感觉身体一开始一紧,青石板的凉气直接从屁股攻击丹田,接着就是河流的寒气直接从自己的四面八方涌入体内,陈安猛提了一口气,进行着压制,融合,直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适应了这些寒凉气,直到寒凉气真正的融入到了真气,才放开了压制,接着满月的光华也笼罩在了他的身上,几棵巨松偶尔滴落的冰水的寒意更是如子弹般冲击着陈安的心神。 “看来此子确实人不可貌相,虽然偶尔粗鄙冲动,但是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更何况即使是传国玉玺和氏璧也是有一条黑线。”周山心想,然后一样闭门养神,进行修炼。时间在这种修炼中显得是如此的短暂,最后要不是阳光的出现,把包裹在两人身上的寒气驱散,估计二人还打算长坐不起了。 “恭喜主公,体劲突破了一等。”周山笑着恭喜道。 “这体劲还有等级之分吗?我怎么感觉气劲到体劲也只是一个等级之分。”陈安睁开眼笑着说道,他确实能够感觉到身体的变化,感觉气息更加绵长。当他站起身来活动的时候,感觉到身体可不是以前那般沉重,感觉自己似乎有些身轻如燕了。 “主公,可以试着调一下,看看这三米宽的河水能否阻挡你上岸。”周山这是铁了心要上陈安这条贼船了。一口一个主公,叫的陈安那个爽啊。抛去自己的英子对他好感的醋意上,周山先生还是非常合适当自己的狗头军师的,第一,他周游整个晋朝山川,肯定是对这个国家很了解。第二,东老院的名头可不是吹的,尤其是三国后的乱世,根据黄英的说法,东老院的每一位出世的智者,都足可以秒杀整个军师界,第三,这家伙办事不拘小节,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决心,还是让他非常的欣赏的,试想,有这么一位手下,自己交代下去的事情,还怕不成功,第四,就是他的经验了,不论是三两还是二两,还是自己的团队中新增的安萨义,还是带过去的几位陈家家将,都是年青的小伙子,虽然周山也就是二十八岁的样子,但是多年出世的经验,足以成为这个团队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要知道,陈安去罗浮,自己的叔父可是在省城番禺经商。葛洪这位举荐人,算了吧,等陈安找到他的时候,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卧着呢,人家可是神仙。 “那主公我试试。”陈安嘿嘿的笑着,这心里其实不知道要多爽。陈安直接是跳着过去。没有冲击,没有想着支点,直接是立体跳远。 “哎呀,妈的这冲刺的力度也太大了吧。”陈安郁闷的发现,自己就像是天龙八部中的虚竹一样傻,自己轻轻一跃,竟然直接跳了个6米远,整个人直接贴到了对岸的石壁上,鼻青脸肿啊。妈蛋,这次可是丢脸丢大发了,这新招安的智者,不会笑话我吧。 “看来主公对内劲的掌握不是很熟练,以后勤加练习,肯定会成为一代猛将。堪比吕布赵云。”周山过来扶起了鼻青脸肿的陈安,心想,总算报了大屁股的仇了,以后我们君臣算是两清了。 “这周先生说的对,我们先回营,马上就要拔营了。”陈安尴尬的笑着说道。 第四十九节,怀疑人生 中军大帐,一群人端坐在两边,等待着陈安的到来。昨晚那场不费吹灰之力的胜利,让所有人都觉得非常兴奋,以至于今天大帐中一片喜庆的场面,当然都是私兵,所以很自然的分成了三个派别。 苏醒:“要我说今天才是我们遇到的最艰难的战争,岭山部落的人被我们三家给杀的差不多了,所以比较好对付,好像他们内部也出现了纷争,所以才会那么容易得手,诸位还是别兴奋过头,我们苏家可是经常跟世黎族打交道的,所以非常了解他们,在山里,毫不客气的说,我们对他们只有三分胜算,那还是在我们这支流民组成的部队更换了装备和铠甲,还有将军的英明指挥。” 苏醒的话给大家的热情泼了一桶冷水,这个时候大家才想起来,自己的家人好像跟这些世黎族的纷争输多胜少,苏家家将集体静默,因为他们家曾经三次被世黎族攻击,最惨的一次都攻进了苏家堡内,要不是黄家的援军到了,苏家差点灭亡。 就算是黄家,就在十年前,自己最大的商队,有一百名黄家精锐族兵以及五名长老全军覆没,这次损失让整个黄家都一蹶不振三年,实力也大受损伤,跟周围几个豪强地主的竞争也是处处落于下风,要不是黄家一直奉行的联姻政策,又生了几个好女儿,搞不定黄家地位也会一落千丈。 陈家倒是没有受到世黎族的威胁,也没什么冲突,但是世黎族盘踞在湘东和湘南的商路上,对于以商业为主的陈家来说,始终也是个威胁,所以当陈安和周山回到中军大帐的时候,整个个大帐突然间出奇的安静。 “什么情况,死爹了还是死娘了。一个个垂头丧气的。”陈安进来后问道。 “禀告将军,我只是在大家兴高采烈的时候给大家降了个温。”苏醒起来说道。 “其实苏队长只是说了个事实,避免大家因为骄傲轻敌而吃败仗。”黄勇说道。 “两位公子的见识真的让本将军深感欣慰。但是我想告诉大家的事,打了胜战还这个鸟样子,说出去,本将军可丢不起这脸啊。大家高兴点,我们可是昨儿刚刚灭了世黎族的王族部落,他们的女人们都成了我们的战利品,他们的土地也成了我们汉人的土地,这可是开疆辟土的大功,要是报到皇帝那里,我们这里可是有人要被封侯的。”陈安大笑的说道,其余人本来也只是压抑着,但是竟然主帅都说了要笑,那就笑了。这次来的都是各族中的年轻人,年龄最大的也就是黄勇了,二十二,苏醒也不过二十不到,这对于以往的世黎族来说,兼职是不可理喻的事情,自己竟然败给了一支平均将领年级没超过二十岁,一群新招募,真正训练不过一天的流民部队给灭了一个部落。 “周军师,说说我们今天要面对的情报吧,大家一起商量一下怎么打。”陈安看到中军的气氛总算是缓和了一些,总算开始正事了。 “哦,忘了告诉大家,我们这支联军部队怎么说也有一万人的规格,所以我请了个军师,以后军师上帮忙出谋划策,大家相互认识一下。”周山立马和所有将领鞠了一躬,算是认识了。 “感谢主公的信任,本人定会竭尽全力,辅助主公,完成这次旷世奇功。也希望各位将军能够鼎力相助。”周山也说了一些体面话。毕竟自己是个空降兵,这次的联军也是比较松散的,除了各族都只是地方的地主豪强,即使是圈养私兵,也不过800-1500的规模,这次即使是招了大部分的流民,好歹也是湘东太守的授意的情况下,才促成的,又不要他出钱出力,只是放些编制,最后坐享其成,功劳无论怎么报都会是他的最大,加上陈安已经是朝廷命宫,也算是同僚,所以这次部队其实是组织最松散的一次,战斗力实在是不敢恭维。所以说这是周山的体面话。 “这次能够灭掉岭山部落,说实话,顺利的让我都怀疑,这些世黎族是不是都是些待宰的羔羊,但是说实话不是,要不是这次阿杜比的失误,惹怒了陈家,被陈家全歼了他的精锐部队一部,接着,三家联合剿灭了阿克托一部,使得整个岭山部落群龙无首,我们也不可能一次灭了他们。但是剩下的东岭族,西岭族,南岭族,北岭族,都是根本就没有受到什么损伤的大族,而且四个族的成年男丁都超过了2000,秦国灭南越的战争大家都知道,打了整整十年,死伤过了二十万,秦国军队的战斗力,大家肯定相当清楚,但是面对这些世黎族的祖先越族也不过是五五开,要不是秦国国力强盛,根本就不可能得到南海六郡。而现在我们这些联军如何,他们的战力如何,大家可想而知。”周山分析道。 “将军,周山不才,想到的策略便是先难后易,各个击破。先集中兵力灭掉东岭族,接着立马回兵,灭掉北岭王,最后分兵两部,由苏醒队长和黄勇队长各领五千兵马从北,从这里,双面夹击西岭王,最后全歼南岭王,他们相应的男丁数量是3000,2500,2200,2000当然,我不排除他们的女人们也会参战,所以分兵是切记,更要打快,免得其他部族醒觉后,联合,那对我们来说就绝对是不愿意碰到的局面。”周山分析的这么难,要是知道等到自己的部队进去过来,除了一些老弱妇孺外,根本就没有什么正规军的时候,不知道这个军师的心里的落差是多大。 “现在命令,全军吃饱饭,卯时出发,灭世黎族。”陈安直接下命令。 “诺。”偌大的中军帐篷,快速的空了,接着就是整个营地热闹的场景,因为各部族都是只有小路相连,而且都是山路,所以除了增加了陈安的部队行军难度外,对于其他各族的联络也是极为不便的一件事情。 “将军,擦擦汗。”黄英跟着陈安身边,始终不离不弃,关心更是无微不至。 “谢谢英子。”陈安这个时候还真是觉得古代打仗竟然不能女眷跟随,简直是没有人性,自从有了英子跟着,自己的饮食起居,几乎都是黄英一手操办,简直是自己只要专心打仗就行。东岭族的土地狭长,耕地面积只有一公顷,相当于岭山部落的五分之一,但是因为他是最靠近汉人的地方,虽然没有大路相通,但是有了山路,他们的子民即使没有足够的耕地,但是依靠着地理优势,还是养活了,3000多男丁,并且他的山地区域远远超过了世黎族的其他各族,只是岭山部落的觉得所有世黎族的土地,其实都是他们的土地而已。 但是当陈安的进攻命令下达后,整个东岭族的居住地竟然都只有汉人的士兵在冲刺,根本就看不到有这么多的男丁出来抵抗。一万多的士兵冲下去,只是不到一个时辰就结束了战斗,而且,这次还非常顺利的打开了东岭族的库房,大批的皮货和各种粮食物资一批批的北运到了空地上,陈安和周山都是一脸懵逼,这也太简单了吧。 “把他们的王子带过来,本将军要亲自问话。”陈安有些郁闷了,兴师动众的来打仗,结果不费一兵一卒就又灭了世黎族一部。这种让人不安的胜利,让他甚至有些怀疑人生了。 第五十节,撤军 谁也没有想到胜利会来的如此突然,其实山民们绝大多数是善良的,他们崇尚自然,信奉山神,世黎族的图腾也是位女人,女娲,但是男人们的野心,此刻已然成为了剩下的老弱妇孺们的最大负债,为了这笔负债,他们的家园都遭受了汉族士兵们的反复碾压,明明计划三天的战斗,最后两天后就以陈安流浪军团的全胜而告终,在苏家堡内的分赃大会上,陈家,黄家,苏家,还有郡守官员集团们为了最后的利益大吵了三天后,最后把酒言欢的就像是多年失散的兄弟一样,陈安在边上也是一个劲的感慨,妈的,都是金马影帝,就我一个白边。 一万多的流浪军团们全部打散,各自领取军功后,在世黎族分到了一块耕地,而表现优秀的,一般都直接被各家族给收编成为自家人,更多的流民士兵们,全部打散进入了世黎族的地方,带出了先进的生产技术和耕农技术,当然这也只是边上的四族之地。被陈安感慨自己的先辈们是金马影帝的,就是最肥沃的岭山部落的土地瓜分,因为这是唯一一个还没有发现宝库的地方,这让所有家族乃至湘东郡守统治集团的眼红,最后,要不是有个抓阄的提议,估计半个月都争不出个结果。 苏家得到了岭山部落进山口的400亩山地和200亩肥沃的耕地,郡守如愿的抽到了王宫以及周围的连绵1公里的民居地,黄家抽到了中间广阔的500亩耕地,而陈家抽到的只是王宫后山。虽然号称千亩之山,并且都是连绵不绝的原始森林,高大的松树和杉树,至少可以给陈家带来千金的收入,但是一想到这进山的交通,所有人都只是抿着嘴笑。 “既然大家都已经有了满意的结果,那我们几兄弟好好把酒言欢,痛痛快快的醉一场。”谭太守大笑道。旁听的军官们顿时有些尴尬的,都等着报军功呢,结果你们为了点土地争了三天三夜。也晾了他们三天三夜。 “太守大人,这是军功薄,已经跟郡丞大人核实过了。”陈安只是九品县令,而且还不是湘东郡的,虽然是这次的主帅,并且战利品除了几个府库的一半上交外,其他的私人战利品早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瓜分了,包括府库的一半,在战争结束的哪天晚上都分完了。几个功劳最大的士兵和将军,都得到了他们这辈子都花不完的财富。 “小安啊,我们同朝为官,你还有葛洪侯爷的照拂,以后这大晋朝的官场,我们几个还是要好好照顾才对。李先生,此份功劳簿核对无误后,上报朝廷,至于三家联兵时答应给士兵们的封赏以及土地的划分,你们都发下去,世黎族四部的屯田收入都是我们郡里的,所以务必派几个得力的文吏,好好丈量土地,清点人口,做好户籍管理。至于灭掉世黎族最大功劳的陈黄苏三家,三年的税负减半,岭山部落的土地三年就免税了。大家觉得如何?”谭太守能够在乱世中当上这湘东太守,能力肯定是有的,这番吩咐,让所有军官们和地方豪强都心里大悦。 “太守英明。”毕竟是一朝太守,让陈安都觉得毫无怨言。但是实际上呢,郡守的统治阶层得到了最大的利益,没有出一兵一卒,甚至一粒粮食,就得到了朝廷中开疆辟土的大功劳,而且四部的流民的军屯,至少可以保证自己郡守的士兵们衣食无忧了,即使是朝廷的税负,有了这四部的军屯和山货供给,直接减轻了很大的负担,四部所在的山地更是连绵千里,不但是练兵的好地方,更是财富的所在地,晋朝的攀比之风,即使是到了建康城还是没有减弱,山货,尤其是居奇的山货,在上流社会可不只是带来财富,还有官运。楚地一块和氏璧都能引得战国纷争,这广袤的楚地何止只有一块玉石。 三家分了世黎族。陈安和三家的其他公子们捞了军功,三家也捞了自己开战前的一切利益,甚至超过了预期很高的利益,自己的实力没有因为战争而损害丝毫,相反更加壮大。就连没参战的谭家,李家,蔡家,只能是叹息不止,陈家这次捞够了足够的政治资本,湘东这块地以后即使没有陈慎这个永安大夫的官号震着,几百年内只要自己实力尚可,绝对湘东没有哪家不长眼的敢针对他们。至于黄家,周围的那些小地主们,晚上都偷偷的把地契塞给了黄家,决定再被兼并之前,还不如好好依附之。苏家,占着守山口的地利,以后即使是郡守们估计也要把办事处都设到他的地盘,接着就是市场交易,然后就是源源不断的财富,即使是坐在家里的二世祖,守着商铺的租金,也足够苏家繁荣几代了。 军功的上报至少也要一周的时间,周山因为情报的失误,整个人郁郁寡欢了一周,而黄英终于换回了女人装,第一次回到了陈家堡,当然,还有安萨义和阿银两位外族人。以及那十二个孩子。黄英很快便适应了她家母的位置,无论是对阿银的调教,还是其他家臣的管理,都已经变得炉火纯青了,这跟她长时间的带着黄家的女兵们有莫大的关系,当然,陈安也在晚上的时候教了一些现代管理的理念,但是没想到,她竟然领悟的这么彻底。 安萨义的名字改成了陈义,而十二子则有了自己的陈姓,但是没有名字,只有序号,至于阿银,则成为了陈安的第一个内宅侍女。虽然他一直不敢把她放进他的内宅,生怕哪天睡醒的时候一个女人拿着一把带血的刀,骑在自己身上,而自己身上的某个部位不翼而飞。 陈安和黄英还是选了个良成吉日补办了场酒席,补办酒席的那天,周山总算是走出了失败的阴影,拿出了一份计划书,和一个可以改变历史的提议,即使那个晚上陈安已经是醉的胡言乱语,但是听到消息后,直接整个人的背上都是冷汗。而脸上都是兴奋的汗水 “湘东12骑,下马可杀敌过百,上马可横扫千军,配备重装和轻装武器,加上我们东老院的十二支连动手弩,简直就是完美的战场收割机啊。主公,要是我们手里握着这么个大杀器,以后无论任何对手都要看到我们就远远的躲起来,还没开战,就已经下破了胆,以后南岭九郡,谁与争锋。”周山就像是后世的演说家一样,慷慨激昂。而陈安的思绪则回到了隋朝的燕云十六骑,那个无敌的组合,深入草原千里,斩杀突厥无数,整个隋朝都闻风丧胆。这比后世的核武器的威慑力大多了,比起日本,后世没有哪个国家享受过原子弹的威力,但是燕云十六骑,可是从朝外杀到朝内,朝内杀到朝外的存在。神秘,神秘,神秘。 “完美,这个计划就交给你去实施了。”陈安本来想要十二子真正的成为正常人,拜托仇恨和杀戮,但是自从他们第一次杀人后,所有人都魔怔了一样,血腥暴力,要不是黄英的严格管理,以及安萨义的始终守护,不知道陈家堡会变成什么鸡飞狗跳的模样。即使是在陈安的小院内,那些花花草草,瓶瓶罐罐,也是三天两头的换新的,与其压抑,不如彻底的释放。 “你说你还有几个让我兴奋的情报,是什么?”陈安问道 第五十一节,世黎族的秘密(上) “今天我就带主公你去好好见识一下这个秘密。”周山笑着说道。“不知道主公可否跟我夜闯阴山。” “有什么不敢,这些天憋在家里,整天都是酒色,迟早身子也要被掏空。”这些天看着十二子们每天的蠢蠢欲动,其实陈安也是心里一直想着练功,但是实在是自己在湘东这个宅院太小了,自己等到朝廷正式的诏命后就会直接去南越赴任,所以此刻陈家堡也不可能给他换院子。两个人收拾妥当后,就离开了房间。 “你们两个大半夜的不睡觉,想去干嘛。”黄英披了件皮裘出来,现在湘东的世族大家的夫人们流行了皮裘热,几乎每位夫人都有一件,这也是陈安他们灭了世黎族的好事。 “喝了酒,跟老周出去消消食,醒醒酒。”陈安正在绑着自己的腿带,此时也只能先停下来,告诉一下这位新婚燕尔的夫人。 “对,主公喝的有些多,我跟他出去练练,醒醒酒,你也知道我们都是习武之人,这憋着几天,肯定需要释放一下,要不然容易生病。”周山帮忙做着解释工作。 “大晚上的醒酒,你就不怕出不了堡。”黄英怀疑的问道。 “这可是陈家堡,你男人的地盘,老周,去叫上二两三两,他们才是地头蛇。哈哈。”陈安笑着说道。 “好的,主公,我这就去叫醒他们,还有陈义和那十二个小子。”周山立刻醒悟道,其实他这个秘密还有一些疑问,自己怎么想也想不通,因为上面的文字和图画即使是他都不能理解。 “是不是还要叫上阿银,他可是王女。”陈安似乎猜到了秘密是什么,就连黄英也开始有些兴奋了。这些天,陈慎和陈安为了最后去番禺开“分公司”的资金问题可谓是炒碎了心,即使陈安为了陈家堡已经冒着生命危险去争取权益,但是,湘东陈家的家底就那么厚,而番禺的四大家族可是家财万贯的主,没有一定的财力,还想去抗衡,说实话,现在番禺的那些家伙给这个新兴家族面子,除了关内侯葛洪的面子,还有就是陈家没有正式跟他们有利益冲突,一旦新陈家正是进入了番禺,开始虎口夺食,对于经历过现代文明的陈安来说,只有雄厚的资本才能立于真正的不败之地,否则即使权谋再厉害,也会毫无作为,搞不定命都不保,这可是最混乱的朝代,大晋朝,每个大家都是有私兵的,皇帝要是没有自己的嫡系部队,分分钟也会被换,更何况那些小芝麻官。 “我也去,我去叫醒阿银,老公,你去叫一下家叔吧,我们今晚可是大动作。”黄英也是战场洗礼的人,即使是短时间内,因为嫁人的缘故,变得温文淑雅,但是这绝对不是她的真性格,这些天说实话,她也是装的够累的。 “既然老婆大人有令,那我们就集体行动,今晚我们就去大广东了。”陈安大笑道。 “主公,大广东是哪里?”周山正准备出门呢,听到陈安的话又有疑问了。 “你赶紧去通知人,大广东就是我们番禺的新家,今晚你要是让我失望了,我直接开除你。”陈安刚刚还在跟人家套近乎,此刻又是恢复了他天然的秉性。 “主公,我这就去,我这就去,你消消气,今晚绝对是大惊喜。”周山自信的说道。 “你走,别耽误我的好心情。”陈安开着玩笑说道。 今晚注定是非常特别的一晚,整个番禺新陈家的所有力量调动起来,包括看门的,养马的。 “家主,今晚分家的那些人和力量可全部都调动了,是不是有什么大动作。”一个长老找到了家主陈慎,此刻陈慎的房间陆陆续续的来了很多长老。 “既然陈瑜不说,我们就随他们去吧,他们已经很不容易了,南越之地,可不是湘东这个复杂的地方容易立足,我家老三跟我说过那里,那里可是天然的贸易之都,最重要的就是以资本对抗资本,才能真正的立足,我们在资金上面帮不上过,难道这点忙我们还要去阻挡。 金长老,派个人问一下我那个二弟,需不需要我们帮忙。”陈慎喝了杯热茶后,再次想到原来这种满山的叶子,经过翻炒,发酵后竟然能这么醒目提神。我家三小子分出去真是最大的失误啊。要是有后悔药他巴不得把其他两个儿子都分出去,也不会分出这么个怪才,这才出去多久,竟然整个人都开窍了。 “好的,家主,这个我赞成,小安还是给我们陈家南迁的重要性,不用我在这里说了,带来的利益远远超过我们的预期,况且他可能是我们南陈家第一个封侯的官身,这对于我们来说,不但站稳了荆南,更站稳了南方。“云长老笑着说道,“这茶真好,也只有我们湘东陈家才有。” “那行,那我先去问问那边。”金长老也从大晚上的紧张中缓过来了。出了陈慎的院子。 本来漆黑的陈家堡因为陈安他们的一闹腾,现在也是灯火通明了。 “老二啊,你们需要我们做些什么。”金长老过来就看到正在指挥的陈瑜。 “哎呀,大长老来了,我们这小孩子闹腾的,你看这大半夜的还让你亲自来一趟。”陈瑜立刻跑过来,握着金长老的手说道,陈安他们跟着三两二两,早就从狗洞里出了陈家堡,但是问题全部丢给了陈瑜,马车,路引,卫士,搬家等,这至少要动用三个商队的护送实力,但是陈家堡在位的只有三个,而且番禺只有一个商队,,这让陈瑜顿时很头痛。 “我这趟估计就正式搬家了,但是这护送的力量不够啊。大长老你看,能不能把家里的商队借给我们搬家。”陈瑜立刻说道,说是分家,其实是南陈家的一个战略,陈瑜反正没把自己当外人,这三个商队队长都是他带出来的,商队的人都对陈瑜这个二族长也是感情非常深厚。所以能够在没有陈慎的命令下,商队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借给你们三个月,三个月后,两个商队带回来的货物就当是你们的租金。怎么样?”金长老现在负责湘东陈家的商业运作,所以,现在这点事他还是可以拍板的,只是这拍板的方式真有些让人捉急。 “这老金,不厚道,自己家也要租金,我可要找我大哥投诉你啊。”陈瑜半开玩笑的说道,心里早就开始骂娘了。只是商人的本能让他还能保持着微笑。 “老二,你也是商人出身,我这商队三个月没回来,我们这么多人吃什么,你总不能让我们老陈家断了财源吧,那我这老金不是也要下岗。”金长老笑着解释。 “再说了,我们给你三个月,实际上来回的只要20天,这可是族长给你们新家的大礼啊。”金长老道出了事情。 “这,你看,我这脑子,被陈安小子急的,这么大的礼,我竟然没领悟到,帮我谢谢大哥,你放心,你那两个商队回来,绝对都是满满的好货。”陈瑜说道。 “那好,那就一言为定,跟我大哥说,如果这次陈小子成功了,会有两辆马车回来,到时请你们一定要守住这个秘密,否则湘东陈家好不容易得到的地位可能就不保了。”陈瑜神秘的说道。 “这个,你放心,我们会沿途保护的,你们这是走的阴山的后山山路吗。”金长老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此刻想到可能得到两车的宝物,心里早就乐开了会,心里也庆幸,还好刚刚同意了。 第五十二节,世黎族的秘密(中) “对,我们走的阴山后山,要不然还想穿过黄家和苏家的地盘吗,那你们本家估计什么都得不到咯。替我谢谢我老哥,还有老金,此次走了后,湘东陈家的钱脉就全部靠你了。”陈瑜说到这里,心里还是有些伤感,二十年前,要不是接受家族南迁,整个陈家也不会分裂,更不会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打拼,可现在,好不容易湘东的局面正式打开了,自己还是要接受新的指令,开启南岭陈家的新根据地。这对于陈瑜这个半世为人的老陈家子弟来说,确实比较残酷,唯一比较庆幸的就是自己的身边总算是有了个“儿子”,虽然是哥哥的儿子过继过来的,但是总算是他这一支有后了。 他擦了一把老泪,抓了一把黄土,装进了一个陶罐,自己的老管家陈伯立刻把它装好。 “诸位,湘东就拜托你们了,有时间来南岭看看我这个老哥,看看我们陈家是如何再次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打开局面,扎根壮大。”他对着族长陈慎的院子大声的喊道。很多陈家的人都听得潸然泪下。这就是一个老陈家最有牺牲的人,在陈瑜的经营下,湘东陈家的财富日积月累,可以说现在已经不输于湘东郡任何一个士族,他的走,还是让所有享受到了福利的陈家人非常的不舍。 “二伯,你就走了吗,跟安哥哥还回来吗?”陈家亲族最小最得宠的女儿,陈静也被饱了出来。 “二叔,她不肯睡觉,一直在哭,囔囔的要跟你们道别,你看。”陈静的妈妈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静儿啊,赶紧长大,到时跟着你金伯伯来南岭,我给你准备最好吃的小吃。”陈瑜摸着静儿的头说道。 “二伯一言为定,我一定长大了去你们那里,那里还有我最喜欢的安哥哥。”小静儿是一脸无邪,认真的说道。 “嗯,你安哥哥肯定带你去最好玩的地方,让你玩个够。”陈瑜笑着说道,看到静儿,他就像看到了陈家未来的希望一样,离别的伤感倒是被冲淡了。 “那安哥哥呢,我要跟他拉钩。”陈静到处找陈安。 “你安哥哥有事情,就先行一步了。要不,二伯跟你拉钩,可以吗?”陈瑜是打心底里疼这个最小的女娃子,长的就像个瓷娃娃一样,可爱动人。 “不嘛,我要跟安哥哥拉钩。”这小静儿是说翻脸就翻脸,直接哭闹了起来。陈瑜立刻示意她妈妈把她抱进去。陈瑜的离别就在一阵喧闹和夜色中结束了。 阴山的后山,一般都是没几个人愿意进去的,除了森林茂密以外,就是陡峭的山崖到处都是,即使是经验丰富的山民也是不愿意进后山,宁愿绕行到前山进山。 “陈义,你说你们的大王怎么设置了个这么险峻的地方,害我们汉人把你们世黎族的地盘都翻了个遍也没找到。经过了三个小时的惊险,他们总算是来到了目的地。一个天然的湖泊,湖泊的上面的原始森林,可能即使是最长寿的山民也不知道历史,月色让湖泊是如此的美丽剔透,就算是见识了各种人工合图的陈安也是惊艳。就在湖泊的源头处,一块石崖下面的泉眼处,几棵岩松的矗立跟这个完美的画面格外的不搭。 “你说的秘密就在那里吗?”陈安问到。 “对,就在那里,阿银和陈义,两位还需要鼎力相助才行,因为上面的文字,我是真的看不懂。”周山严肃的说道。 “我们的周先生也有谦虚的时候啊。”陈安笑着调侃,整个团队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了下来。 “主公放心,我们已经是主公的属下,必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世黎族已经完了,这些东西跟着我们主公,说不定还能造福苍生。”陈义说道。 “父王已经死了,族人也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奴隶,主人没有把我们当奴隶看,我们就已经很知足了,这些东西本该属于你,因为你才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要是被被人发现,我宁愿把他们永远埋在地下。”阿银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好了,现在可不是表忠心的时候,离天亮还有3个时辰,我们的时间不是很多了,走吧,开始吧。”陈安笑着说道。看来自己娶了黄英还是非常的明智,至少这段时间竟然把阿银这个倔强的王女给收服了,他握着黄英的手的力度也重了些,黄英似乎很了解陈安的心思一样,对他会心的一笑,陈安不得不承认,这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笑容,幸福而满足。 “看来古代的女人就是简单些,哪有电视剧那种宫心斗呢。” 黑色的湖泊虽然很美丽,但是这大山里还是很冷的,即使每个人身上都加了一身皮裘,虽然这里的人几乎都是练家子,但是就连茶树上都是厚厚一层冰,山风一吹,都是叮铃铃作响,比起风铃的声音更加美妙,只是这种美妙让陈安有一种蚀骨的寒意。 “主公,这些风声可不是无故出来的,诸位紧守心神,千万不要被这些声音迷惑,现在我们进入了一个声阵,大家跟着我走,我带你们出阵。 “这世黎族也有高人吗?”在陈安的脑袋中,世黎族只是未开化的南蛮,虽然在现代他也经常自诩为“南蛮子弟”,但是这些穿着兽皮只会打打杀杀的世黎族,确实让他自己也觉得他们还懂阵法也确实有些出人意料。 “昔日秦国攻打我南越,孙吴攻打我世黎族,要不是我们国师的智慧和山神的庇佑,也不会让我们世黎族屹立千年而不倒。”阿银说道。 “你们屹立千年而不倒是因为你们国师?”陈安有了兴趣,反正路上也无聊。 “我们当然有国师,在我爷爷的时候我们世黎族都还有国师,我们在国师的智慧下,生活充足,除非迫不得已才会做出我们父王才会做的傻事,国师不但是我们的智者,还教会了我们男耕女织,只是有些技术你们汉人不肯传授我们,我们的粮食才会这么短缺,衣服也没有你们的靓丽。”阿银说道。 “我们国师就像你们汉人的军师一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阿银确实没有说谎。”陈义说道。 “哦,这就对了,不过你们的阵法确实有些厉害,我现在全身都冷的透心凉。”陈安笑着说道。此刻的他确实全身有些发抖,看看刚刚是着了这个国师的道。死了还这么祸害人,确实是不应该,陈安心想。 “老婆,抱抱。”陈安跟黄英撒娇道。 “无耻。”阿银立刻低声嘀咕。 “老子这叫秀恩爱,你个单身狗知道什么。”没想到陈安会当作没事人一样,搂着黄英紧跟着周山的步伐。其他人也都跟着会心一笑,只有阿银气的鼓鼓的跟着他们。 “到了,主公,你看那些字画,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在这里悟了三天,只是摸到了这个图案就是这个宝藏的入口,但是具体在那里,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周山指着石崖给陈安看到,陈安立刻拿了个火把走了过去。其他人都跟着立刻去观察。 “就像是图腾一样,全部都是象形文字,确实有些困难。我要研究一下。”陈安看着石崖上的画画和文字说道。 “有没有可能我们周围就是一个伏羲八卦阵法。”陈安问陈安到。 “我刚开始也以为,但是这根本不是我们汉人的伏羲八卦阵,可能是他们世黎族的阵法。”周山摇头道。 “左三步,前五步,原地三圈;右五步,后七步,杂草从中小白树。”阿银唱到。 “破开白树扯树根,我是山中最富贵。”十二子跟着吟唱。 “你们是不是入魔了。”这突兀的歌声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无论是陈安还是周山都盯着这群世黎族的后人看。 第五十二节,世黎族的秘密(下) “什么鬼,这大半夜的唱歌,很渗人的,以后是不是可以先打个招呼啊。”陈安对着几个家伙说道。 “主公,这些根本就不是你嘴里的象形字,这些都是我们世黎族的王族部落独有的文字。你看这句话就是我我唱的,看到没,这个就是十二个小家伙唱的。”阿银笑着走到了石崖边上,她当然高兴,虽然不知道主公说她单身狗具体的意思是什么,但是好歹知道是在奚落他们,现在能够让陈安吓得差点差点精神分裂,还是非常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这是啪啪的打脸啊。”陈安心里嘀咕道,但是还是脸露喜色,带他们来原来是正确的,看来以后什么盗墓笔记之类的多看几部,总算知道向导的作用远远的大于这些外来的专业人士了。 远处传来了牛和马的声音,虽然比较远,但是陈安知道自己的时间不能再浪费在这个上面了。周山已经开始行动,按照他们唱的总算找到了一颗白树,只是外面的一层冰衣把它伪装的很好,要不然,它永远是那么的特立独群,白色的树干,虽然叶子已经掉光,但是在一堆深色树丛中,还是那么的显眼。 “破开柏树扯树根,我是山中最富贵。”周山叫了十二子开始挖树根。不得不说,这颗白色的灌木如果在旁边的树木枝叶繁茂的情况下,确实不是那么好找,但是光秃秃的灌木丛中就另当别论了。白色的树根被一根根的刨开。 “有个石洞。”小六喊道。一群人立刻围了过来。 “先别急着进去,把洞口挖大些,先丢只鸡进去。”陈安这次可是有充足的准备的,除了没人备了一块厚棉布,还带了几只活的家禽。为的就是防止洞里面没有空气,突然窒息的情况发生。十分钟后。小六把鸡拿了上来,看到鸡还是活蹦乱跳的,陈安才让人一个个的下去。 这是一个很很通风的石洞,这种石钟乳形成的天然洞穴,加上流淌的地下河,让陈安立刻放心了下来。在湘东的茶陵,在这个地方,喀斯特地貌特征还是很明显的,有一个洞穴据说还有秦人居住过,所以,对于这种地形,除了担心泥潭,毒蛇等危险外,其余的都不需要担心什么了。 “全部身上佩戴雄黄石。还有用绳子把大家绑在一起。”陈安吩咐。 “主公,这只是个藏宝洞,应该没什么危险吧。”周山小心翼翼的问道。虽然心里有些疑惑。 “听我的就没错,小心驶得万年船,老子还这么年轻,可不想挂在这个无人知晓的山洞里,况且是不是宝洞,只有进去了才知道。”陈安回到。论年级,他比自己的老婆黄英都要小一岁,论心智,即使是周山,他都要大他两年。 “主公所言在理。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句话真心不错。大家按照主公的吩咐一定要绑紧,雄黄石一定要放到最贴身的衣袋中,免得遇到危险时脱落。”周山是属下,当属下的自然知道当理解了主公的想法后,要尽量把这些想法给完善起来。 石钟乳形成了各种千奇百怪的形状,有像石笋的,有像牛肝马肺的,还有的像南瓜的。在油灯的照耀下,甚是迷人。、 “好漂亮的洞穴。真是鬼斧神工。”黄英赞叹道。 “这些石钟乳的形成,至少要经过上亿年的历史。你们世黎族的王海真会找地方,他不怕他的财富会因为一场突然起来的地下河暴涨而带到了不知名的地方去了。”陈安笑着说道,大自然的纯净美,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就已经让他心颤了。那种孤独的时候,他是多么怀念工业文明,所以即使是现在,他的心里还都有阴影。 往前走了十多米,就发现了两个泥潭,至于毒蛇,似乎冬眠了,但是有些毒蛇即使看上去一动不动,但是那一堆堆的毒蛇,还是让人瘆得慌。大概向前走了三十米后,总算是没有了石钟乳和毒蛇。 “妈呀,老子这辈子第一次见这么多眼镜蛇,还好它们都睡着了,看看我现在手上都是鸡皮疙瘩。”阿银吐了口气说道。其实其他人都或多或少的感觉到了紧张,即使是好动弑杀的十二子,此刻也是被这些毒蛇给深深的刺激到了,很明显要不是他们的心理比较成熟,还有像母亲一样关怀着他们的黄英不断安慰,估计早就吓得乱跑了。当然更有可能直接暴动的去惹这群冬眠的家伙。 “这间石洞是不是太不寻常了。”周山指着一个石洞,上面没有任何的修饰,但是很明显,两个车轴的印子,即使是被可以掩盖过,还是很明显的看得出来。 “为什么不是其他的,你看一下你左边那个石洞,虽然外面看上去潮湿,泥泞,但是没发现里面却是异常干燥啊,我说的异常,是因为即使隔了这么近,我们都能感觉到从里面吹出来的一股热风。”陈安敢肯定的是,里面的那个洞是最适合藏东西的,其他的几个洞里面的都是不通风的,这说明是个死洞,死洞的话很容易发霉,东西,虽然金石这些东西不容易变质,但是以世黎族的天性,他们的宝物可能连汉人美丽的丝绸都会觉得是宝物。还有珍贵的山药人参之类的,这些的储存一定要温度适宜,通风干燥的最为合宜,而左边的风大概27°的样子,应该是最符合的。 “主公,以前我还觉得你不配当我的主公,觉得你鲁莽冲动又喜欢骂人。但是今天你的表现让我觉得,你都可以当我的老师了。还请你原谅我前面的失礼。”周山跪拜道,也就是现在,他才清楚原来这个陈安绝对像师傅说的那般深藏不露的雄主。 “额,这个时候可不是拍马屁,表忠心的时候,要是进去后没有,那不是直接啪啪的打脸,这呀,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物理知识,千万别把我想的太高大上,我这个人不拘小节,毛病有多,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陈安尴尬的说道。 “进去吧。”黄英打破了中间的尴尬。 这是一间就如陈安说的,异常干燥的石洞,人一进去,突然发现那些保暖的皮裘已经可以不用了,而且要是没进去,你还真不知道里面还有如此巧妙的设计,黑色的薄纱就像是隔层玻璃一样,让靠借助火把和油灯那些微薄的灯光像看清楚里面的人根本就无能为力,要知道这个山洞现在的地方就是湖泊的中心位置,一年四季都是黑暗的,但是等你掀开了那层薄纱,你会突然发现你的世界都是亮的。 对这是一个有着天然地热的山洞,而且独特的火焰石,让里面有了灯光一样。 “这个房间我要了,妈的,以后冬天我就住这里算了。”陈安笑着说道。 “哇塞,里面好大啊,我们以后冬天都可以搬过来了。”黄英也笑着说道。 “主公主母,我们是来寻宝的,认真点好吧。”周山提醒道。 第五十三节,宝洞打开 “大家再加把劲,一二三,起。”陈锋指挥着搬运队正在努力的经过一段山崖路。但是十多分钟过去了,大家都还是原地打转。 “家主,这恐怕不行啊,无论是牛车还是马车,都只能到这里了。没有路了。”陈进看着前面陷入焦灼的车队说道。 “我看到了,得想办法啊,刚刚小安的家臣陈义的报道你也听到了,他们已经找到山洞了,我们也不能耽搁事情了。”陈瑜也是焦急啊,陈义是回复了命令就带着自己的几个人走了十多分钟了,而自己这边还毫无进展。 “咩。。。。”这时几声羊叫声传入了大家的耳朵里。 陈瑜陈进陈锋三个人都眼前突然一亮,“所有的马车队,牛车队,再此歇息,等待运货,陈进,赶紧去查一下,那是我们哪个放牧组的,怎么这么晚了还有山羊叫呢。”陈瑜立刻命令,还别说,陈家就是陈家,在经历了北方的战乱后,军事化的家族管理模式,让他们无论什么时候都能保持到镇定。执行的速度也是快的惊人,刚刚还人仰马翻的热闹局面,此刻不到十分钟就恢复了平静,马儿悠闲的吃着草,牛儿假寐,警戒哨和部队也全部设置好。 “家主,是三队的山羊组,他们一共有五十只成年羊,现在全部征召待命。”陈进兴冲冲的跑过来说道。 “还等什么,开工啊,叫他们一定要找几个熟悉羊群的羊倌,要不然耽误大事,陈家的山羊我们全部带走打牙祭。”陈瑜紧张的眉头总算是舒展了。 “是,我已经叫他们准备了十个羊倌,放心这一路绝对让你见识到我们陈家最厉害的战术,羊群运输战。哈哈。我们都是天才啊。”陈进高兴的说道。 “你啊,就是年轻,别太得意忘形了,等下要是耽误了大事,提头来见。带着他们去吧。另外放出警戒,别让其他家的人发现了。”陈瑜命令到。 “是的,一定一定,家叔你就放一百个心吧。”陈进笑着离开。黑夜更加的寒冷了,现在即使看着月亮都能哈出一把寒霜。陈瑜紧了紧身上的皮裘。 山洞中,陈安和周山以及阿银正在紧张的勘察,这外围的面积就相当于500平的会议室那么大,但是除了火焰石,什么都没有。在仔细检查了一遍后,陈安命令,三个山洞都去勘察一遍,结果最后还是回到了这里。因为其他两个山洞进去十米就已经没有了路,全部都是湿漉漉的泥巴。别说藏东西,就连外面的毒蛇都不想去。 大家都围在了一起,进行着各种推理,但是最后都一一推翻,最后确定了肯定是在这个山洞。经历了刚开始的兴奋,相反,现在有些人都已经有些疲惫了,除了陈安和周山还在搜索蛛丝马迹,其他人都已经进入假寐状态了,这个地方的环境还真的没得说,就连陈安都想躺在地上好好睡一觉。 “陈安,你看那个像不像一只白鹭。”黄英眯着眼看着山洞顶端说道。火焰石的红色光芒,让整个房间都显得特别的温暖,尤其是寒冷的冬夜。 “嗯,不错,挺像那么回事的,不过我怎么感觉更像是乌鸦呢。”陈安笑着说道。 “我们族里有一只神鸦,但是很多年前飞走了。”阿银打了个哈欠逼着眼睛说道。 “神鸦,在我们的大海的东边有个国家就信封乌鸦,还封为神鸟,不会是跟你们这里传过去的吧。”陈安就当是闲聊,但是周山可没有,他直接腾空而起,五米高的山顶,他就像是鸟儿一样悬空了十秒之久,然后像只壁虎一样趴在了上面,仔细观察着这只神鸦。 “老周,千万别乱动,这要是总机关的话,我们都要遭殃,我敢肯定,这火焰石下面就是高达几百上千度的地下岩浆。”陈安立刻提醒。 “主公,这个机关巧妙啊,就像你说的,我要是把这个神鸦折断,我们全部都要完蛋,你看到它眼睛的方向没,对就是那个石洞,里面竟然有个开门机关。这不到上面来,还真看不到。”周山笑着说道。 陈安立刻也飞了过去,看到了那个靠近山洞顶部的小洞口。 “妈呀,神仙,还有两个。”阿银惊讶的看着能够飞的两人说道。 “神仙个鬼啊,起来了,都起来,干活了。”黄英立刻恢复了精神,把十二子和阿银叫了起来。陈安的手已经伸进去了,他可不担心这个里面会有陷阱,要不然他们的族长估计进来了就再也出不去了。 “轰隆隆”一个墙壁上毫无违和感的门打开了。正如大家想象一样。这里可是积攒了几十代世黎族的财富的藏宝室。二百平米的山洞里,全部都是黄金玉石,甚至还有汉人的字画瓷器。白虎皮这么珍贵的皮毛,这里竟然有五十张,还有人参的长度就算是陈安在电视里也没有见过。 “这是什么,一块玉石吗?”黄英翻着一块四方玉石看问道。 “我看看。”陈安看了一眼,白璧微瑕,一条白线隐隐约约。 “算了,收起来吧。”陈安没当回事的说道。“把这些字画收起来,还有那些白虎皮和人参。剩下的叫那些人过来搬吧。” “主公,你看一下这是什么,是我们自己留着还是充公?”周山看着一个盒子装的,而且是非常精致的一个盒子,镶金带玉的。中间的那个夜明珠也是异常善良。 “先收起来,你们几个家伙不是一直说没什么趁手的武器和铠甲吗,这么多的,一人挑一套带走。还有黄金一人百两,就当是给你们战功的赏赐吧。还有阿银把陈义的那份赏赐也取走。”陈安笑着说道。陈安估计了一下,除了虎皮,剩下的珍贵皮裘至少有五车,而黄金等财物超过了八车,剩下的珍贵药材也有五车之多,还有很多杂七杂八的青铜器之类的,足够装满二十车了。 “够了,你个小财迷。你收那么多带的走吗。”陈安指着三两和二两这个两个二货说道,这两个家伙至少各自收了二十斤的黄金和玉石,还有一些珍贵药材。 “公子,这不是没收住手吗,嘿嘿。”三两笑着说道。 “他们人来了,我们走了,记住了财不外露,哪怕我们自己人也不行,这可是给你们的赏赐,以后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哈哈。”陈安其实自己也拿了很多东西,知道自己感觉不好意思了才住手,论财迷程度,他绝对是第一。 “今晚个真高兴,嘿,真高兴,兄弟们来了啊,赶紧搬,天亮之前,我们还要离开湘东郡,时间紧迫。”陈安抱着黄英,高兴的哼着歌,跟进来的陈家商队的子弟们打折招呼。 “公子好。一定完成任务。”陈进进来看着一个个大包小包的公子家臣们,硬是差点笑了出来,还好最后忍住了。 “是不是想笑,想笑就别憋着,憋坏了身体不好。”陈安看到陈进无语的摇了摇头,要是白天,陈进绝对不敢,因为此刻陈安的脸色都是黑的。 “哈哈哈哈,公子,你说你们这回事逃难去吗,这大包小包的。”他总算是释放了,但是整个山洞的气氛一下子就冷到了冰点。 “我们不是搬家吗,就先把行李带着走了。怎么,你不去番禺吗?”陈安反问。此刻的陈进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气氛不对了。 “对,绝对没错,公子慢走,你们的马车也准备好了。陈锋在守着,今晚可以刻出发。”陈进立刻转向。 “陈义,看着这群家伙,要是谁敢中饱私囊,直接杀无赦。”陈安恶狠狠的丢下一句话就走了,留下了刚刚还说说笑笑的陈义和陈进。 “是,公子,保证没有一人敢藏私。这里的一个子都会交公。”直到陈安走了,他才回过头,立刻喊道。 第五十四节,差点红杏出墙 宝洞里,商队的人都在忙碌的往外面搬东西,就像是工蚁一样,紧张而且有序。宝洞外,山羊们在羊倌的引导下带着宝物下山,而此刻的陈安带着他的手下,坐在石崖的边上烤着火,一起做着监工的活。本来按照计划,他们几个都是身负巨宝的人,第一时间回到马车上才是正途,但是后面周山说“如此宝地,万一被破坏了,岂不是人生一大痛事。”于是一群人又留了下来。 半夜的山顶,要不是有了火把。周围又都是石崖遮蔽。即使是武功刚刚突破的陈安都会受不了,还好靠着山脉,不愁木材,即使是面朝湖泊的那一面,此刻也是被一堆干的木材给挡住了大部分的风。还好,宝洞的珍贵皮毛们,此刻都已经被征用了一小半部分。陈安和黄英就像是在大冬天的晚上躲进了皮毛的世界里,除了两个假寐的眼睛。 无论是周山还是阿银,此刻竟然都坐不住了,带着十二子跟陈义一起忙碌的监工,当然看到什么没见过的宝物,都是仔细的评估了价值后才决定是否交公,还好上来的是陈进,这家伙以后也是跟着陈安的私人将领,对于这些事,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即便是这么多私家将领的仔细考究,最后还是看的眼花缭乱。 “英子,想睡就睡吧,应该还要一个时辰才能搞定。”陈安看着黄英笑着说道。 “夫君不困,英子也不困。”两个人的身体早就在一堆皮毛下摩擦着,此刻的小空间里面是火热四溅,春光无限。跟外面冰冷的时间早就是两个世界了。 “有了这些东西,我们去罗浮那个地方也有了足够的资本了。哈哈。”两个人的身体总算是贴在了一起,对于相隔五米远的小空间,所有商队的人都是忙碌的忘记了,要不是熊熊的火焰,但是熊熊火焰边上的皮毛堆,恰好被隐藏在了夜色中,当然,所有人知道,自己的二公子和二夫人在那边休息,外面也只是有几个私兵远远的守护。 “夫君,你这也太大胆了。”要不是身上有了三层的皮毛覆盖,她可不敢配合着陈安的动作,即便如此,此刻的她或许是因为火堆的温度,已经羞红的比苹果更加诱人。 “我要你。”陈安压低的嗓门嘶吼着,直接把黄英压在了下面。月色在湖泊的波纹中有些闪碎,或许是风的动静有些大的缘故,忙碌的人身上即使有了汗珠,也会在山风中迅速凝结成冰渣子,要不是每个人脸上都围了一层布,要不是陈家是北方来的,知道如何应对这些天气,还真不敢保证会有人冻伤。 “主母,你看这块绿宝石,就像是猫的眼睛一样,好漂亮啊。”阿银不知道是看累了还是太冷了,来到了火堆旁。带了一堆宝石,在火光中,亮晶晶的,爱不释手。 “这是猫眼。非常名贵的宝石,你喜欢你就留着吧。”陈安说道。 “主母睡了啊。我还想送给她呢。哇,她好美啊。”阿银放低了声音。才发现黄英睡着了。此刻即使是陈安也会觉得她的样子好美。 “这里真暖和,不像外面好冷。”阿银感叹道。 “坐过来吧。这里刚好死角,热风。”陈安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此刻也是假寐的状态。阿银靠了过去。坐在了黄英的旁边。 “伤感吗,你的族人和宝藏。”陈安问道。热风下的阿银慢慢的恢复了血色。 “还好吧,这些都是我的族人们辛辛苦苦存下来的东西,结果成为了你的战利品。但是我们世黎族只服强者,只有强者才配拥有这一切。所以,其实,也没有太多的伤感。我恨的那些人都已经被小义他们杀了。”阿银突然转身,跟陈安的双眼对上,阿银是公主,但是山里的女子的火辣,在她身上表露无遗。 “我可不是强者,我只是碰到了你们最虚弱的时候,话说回来,那个家伙惨死的时候还是让我很吃惊,没想到,灭掉世黎族的竟然是你们自己。真是世事变化。对了,你跟着我们不会觉得委屈吧,你可是公主。”陈安可不怕任何直视,尤其是对女生,因为在现代的时候,尤其是他大学的时候,经常跟女生玩的游戏就是对视,看谁先眨眼,谁请喝奶茶的游戏。而且这厮不知是天生脸皮厚还是咋地,每次都是女生脸红了,他都岿然不动。 “主公这么盯着我看,不怕我误会了。”阿银直接贴了过来。“我现在只是你的女侍,不是什么世黎族的公主。”此刻的气氛就有些暧昧了。阿银过来时候添加的木材,此刻俨然成了这暧昧的添加剂。 “哦,你会误会什么。”山里女子的野性和直爽让陈安心里再次涟漪,阿银是世黎族的公主,天生高贵,气质非常好,而且身体发育也是相当到位了,前凸后翘的,没有一点多余的脂肪,健康的肤色虽然不及黄英白皙,但是透着一股子的天然。最引人眼球的当然是她的大长腿,即使是隔着厚厚的衣物,也让陈安心里浮想联翩。但是突然间大腿的一阵痛楚,让陈安迅速回魂,这才意识到自己后院的主人还在旁边睡着。 “主公是不是不舒服了,怎么脸色这么差。”此刻的阿银完全进入了引诱状态,此刻的她已经完全被陈安的荷尔蒙激素给征服了。 “啊,没什么,你还是先坐过去,别离这么近。嘶。。。。”陈安大腿的危机总算是解除了。 “夫人,你醒了啊,睡好了没,怎么样,饿不饿。我看看有什么吃的没。”黄英张开了眼睛,陈安立刻献殷勤。 “夫人好,你看我拿了这么多宝石回来,全部都是送给你的。”阿银也是心里一阵慌乱。 “我这睡着没多久,就梦到有人在我边上调情呢,你说,我还睡得着吗?”黄英一脸不高兴的说道。 “这梦里的两个人该杀,竟然敢扰乱我家老婆大人的清梦。”陈安义愤填膺的说道。 “确实,扰了夫人的梦,就该杀。”阿银也一阵附和。 “啊。”陈安抽着冷气立刻跳了起来,要不是古人的衣服设计巧妙,此刻的陈安肯定要在阿银面前出丑。 “现在心里舒服多了。”黄英呵呵的说道。心里那口醋意总算是出来了。 “夫人舒服就好,舒服就好。阿银,还不帮夫人更衣,我看差不多了,准备下山吧。”陈安自己忙着穿裤子,还不忘讨好一下刚刚得罪的黄英。看着大腿那两块青色的皮肤,陈安默默的留着泪水默默的承受着痛苦,默默的打碎了牙往嘴里送。 第五十五节,偷梁换柱的封赏大会 陈安离开了温柔乡,此刻的运宝行动,在羊倌的帮助下,已经进入尾声,这是一场无声的抢夺战,从一开始的分山到后面周山的发现,每一步都是充满了斗争的味道,士族阶层的代表,北方的代表,湘东陈家,vs南方豪强阶层,最终胜利的是陈安所代表的穿越派,如果此刻站在颁奖台的是陈安,他肯定要感谢tv等一大批媒体朋友,亲戚朋友,领导干部等。 羊倌们得到了他们应得的财物,相当于一年8口之家的口粮,而湘东陈家得到了两车的黄金财物,足够应付一年的财政支出,并且这些财物是番禺陈家分家带走的三倍有余。湘东陈家因为这件事,未来三年的发展根本就不需要担心财物了,何况,作为湘东陈家的老商务部长的陈瑜,还私下送了一车尊贵的皮毛给了金老。 陈安的离开时迅速的,三个商队,连夜出发,当天亮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湘东郡的最南部山区了,基本上远离了豪强眼线和阎罗殿,千叶门的眼线范围。因为灭掉了世黎族,所以湘东的商路算是彻底的对陈安打开了,这条商路最大的优势,就是路程短,而且没有任何开发,商路的周围基本上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亦或者荒无人烟之地,这对于陈安他们这么大的队伍来说,简直是天然的密道。 当然陈安他们能够迅速离开,还要感谢朝廷的封赏大军,这支封赏队伍有朝廷一品大员谢尚和北府军名将刘荣带队,光是运送朝廷封赏的马车都有二十五辆,看守的士兵在荆州汇入了郡守兵后达到了千人。而且这支封赏大队到了一地,必定是全城百姓出动,一是感受皇恩浩荡,二是宣扬荆南义勇军的光辉事迹,可以说除了朝廷在这一波中赚取了丰富的名声和威望外,最出名的就是陈安了,现在的南方可能没有人不知道葛洪的弟子,陈家南方分支陈安的名字了。 这支封赏大军从出京口就让江湖震动,无论是陈安的死敌阎罗殿还是千叶门,此刻都不敢轻举妄动了,就连最大的帮派天师教都放出了话,陈安不能动,至少在封赏之前不能动。这样陈安多了十天的缓冲期,等到谢尚和刘荣到了湘东的时候,他们的商队已经从阳山进入了韶关。到了广东境内,整个葛家的势力和新陈家的势力全部运作,三个商队,十几辆财物的马车全部安全的进入了新基地——陈家码头,也就是后面的陈家湾。 但是,陈安的突然离开,还是差点引起了一场灭门的风波,因为正主不在了,谢尚亲自带队来,一是沿路考察一下南方各郡的实际情况,收买人心,二是为了看看葛大师的亲传弟子(其实葛洪觉得陈安是他的师父)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三是出来透透气,从北方迁到南方,朝廷的人都换了一波了,但是里面每天还是勾心斗角的权谋之争,要不是谢家有北府军撑腰,他可能还没有这次散心的机会了。 “陈慎,你是越老越糊涂,你不知道此刻朝廷有多重视这次封赏大会,光是封赏的名单就有500人,这基本上把此次参战的所有士族豪强子弟全部封赏了,而你的宝贝儿子可是我们的主角,朝廷新设立的楷模榜样,连刘公公都来了,你竟然放他离开。”谢尚在议事厅大发雷霆,其实本来这次朝廷封赏应该是朝廷占主角,但是司马皇帝一听到是葛洪的弟子陈安立了大功,还是开疆拓土,灭掉异族的大功,就坐不住了,本来按照军功法进行封赏就行了,现在硬是还派来了司礼监的刘公公来,一同封赏。 “这小儿也是无奈,前面朝廷圣旨是婚后立刻赴任罗浮县令,结果我儿命苦,结婚那天刚好碰到世黎族叛乱,结果,我儿就联合了三族,经过了千辛万苦,三族牺牲了上百人的代价,才灭掉了世黎族,前天大婚后,为了不影响朝廷,第一时间就离开了湘东,谢大人,我儿此举实在是无奈之举啊。还请大人看在老父亲跟你家多年交情的份上,饶了小儿一次吧。”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是朝廷入相的谢尚,自己区区一个从五品的永安大夫,根本就不够看,要是处理不好,此刻的美好局面将会立刻没有了。 “你啊,就心疼你那宝贝儿子,我们谢陈两家是世交,更何况此次南迁陈家就你们一支过来了,我会不念旧情吗。但是刘公公那里始终是要交差啊。我们都是士族,有些话我要跟你交心了,刘公公那里可是有皇上的圣旨的。不好对付啊,稍微不好,一个欺君之罪,足够你们陈家灭亡了。”谢尚没有危言耸听,这绝对是事实,要不是陈慎早就和陈安谈过,此刻绝对会被吓傻去。 “你看,偷梁换柱如何?”刘荣在旁边说道,其实说刘荣是朝廷的名将,还不如说是谢家的嫡系将领,北府军都是谢家和王家一手建立的,没有北府军,南方这些豪强,权臣们早就反了,北方那些异族也早就打起来了。 “刘将军的意思是找个人换一下,先单独封赏,然后对外宣称,任期紧急,就不辞而别,然后在封赏其他有功之臣,最后好酒好肉送上,皆大欢喜。”陈慎谨慎的问道。 “正是此意,陈参军不愧是军队出来的,一下子就把我的意思讲的清清楚楚了。谢大人,你看这主意如何?”刘荣笑着说道,他现在不仅想挖走陈安,更想挖走陈慎了。可是陈家的家训他们其他世家也是知晓的,除非是家主和长老同意他们出仕,否则,基本上也就是挂个九品芝麻官,或者大夫这样的闲职,他们陈家才会不会反对的。 “就这样吧,陈大人,找一个你们跟小安年纪相仿的,体型差不多的单独封赏。等刘公公那边处理完毕后,我们再大肆封赏其他有功之士,此次封赏就在陈家堡,让你们陈家这次彻底的在南方立足,也算是感恩老师的一片教导之情了。”谢家的老师追溯到三十年前的话,那时候还是曹魏时代,陈群,陈矫等都是肱骨之臣,教导了很多士族子弟,其中就有谢家。谢家真正成为朝廷的主力也是陈家隐退后,才开始的。所以,其中的交情只能意会了。谢尚说这话的时候还对着北方行了一记弟子礼,此刻的陈慎猜算是真正的放心了下来,有谢家作保,陈安私自去南岭的事情基本上都可以盖过去了。 第五十六节,封赏大会 “夫君,算算日子,今天将会是封赏大会,你怎么还有雅致看书呢?”黄英施施然走进了陈安的书房。陈安回过头,牵着她的手,笑着说道。 “这些天舟车劳顿,明天我就要去见太守大人,后天我们又要辛苦赶路,好在这次只要2天路程就能到了罗浮。这九品芝麻官的县令,害我们夫妻是舟车劳顿,好不容易闲下来,自然躲在这里,修得半日闲的。” “至于那封赏大会,我才行冠礼,这大晋朝的管制是九品中正制,讲究的是门户观念,若是在三国时期,我们陈家朝中有人,搞不定此刻我官至将军也有可能,但是这个时候的朝廷可是被王谢两家霸占,那些曹魏的旧臣早就归隐的归隐,闲置的闲置,所以职位不会很高,最多就是什么没用的玩意赏赐的多些。那还不是好了我那便宜老爹,我们现在都分家了,你看外面,已经是热火朝天。新世界新梦想,即将起飞咯。哈哈”陈安顺手把黄英搂在了怀里,手里也开始不老实了起来。 “就你心最大,我来的时候,见过父亲,他说你现在是罗浮县令,属于七品,这次你可是开疆拓土的大功劳,肯定会封个将军的。父亲说,即使陈家已经淡出朝野,但是无论是王家还是谢家,哪个不是你们陈家的弟子,即使是皇家,也不敢不顾你们老陈家的面子,不是。父亲还说,我有个好福气,找了个好丈夫。若在北方,司马氏势大,自然不会在乎一个淡泊朝野的陈家,但是现在可到了南方,司马氏是虎落平阳,所以必须联合你们这些个新迁过来的北方士族,以巩固他们的统治地位。呵呵,你的手好坏。不陪你了。”黄英笑着离开了陈安的身体。 自从哪天山上温存了一段时间后,那种别样的刺激一直在两人的心里荡漾着,加着连续十几天的风餐露宿,好不容易休息了两天,即使是陈安修炼了三元经,也有些把持不住了,更别说初更人事的黄英。陈安自然不会让她逃离自己的魔掌。很快,整个书房又是一片满园春色。跟外面几个得力手下指挥民夫们建设陈家湾的火热场面遥相呼应。 湘东陈家,外面的热闹的场景,跟里面的庄重的布置一样的相得映彰。 “宣,湘东郡永安大夫之子,罗浮县令陈安进屋封赏。”台下封赏的豪强子弟五百人,全部都是跟着陈安出生入死的兄弟,像黄勇等都想着跟陈安打个招呼,因为他们知道,此次之后陈安必然会鱼跃龙门,一飞冲天,但是此刻的陈安被朝廷的那些大官们围的那个严实,连根针都插不进去。 “哥几个,还是等封赏完了,再跟安哥好好喝一杯吧,你看他,现在都根本分不开身。”黄勇跟后面的人解释道,本来那次大战后,父辈们开始了争斗利益,同样的,三家子弟也没有了来往,即使是黄家和陈家补办了婚礼,鉴于特殊的形式,大家都很少说话,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因为,利益已经分好,现在朝廷又来封赏,湘东陈家的地位已经是真正确定下来了。 豪强们已经默认了事实。 “安哥今天肯定很忙,等他忙完了就好,我们不急。”苏家的几个弟子也附和。 议事厅内,各官按照位子自动落座。刘公公对着众人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他的倨傲,代表朝廷的谢尚也早已习惯,虽然心里不屑,但是脸上还是一脸尊敬,毕竟他代表的是皇帝。 陈安接旨。所有人都下跪。低头。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湘东弟子陈安带领黄家,苏家子弟和流民共御外族,合击南蛮,收付山河,扬我国威,朕心甚慰,故,特封陈安为南海侯,良田千亩,食邑五百户。永安大夫陈慎,教子有方,封为永安伯,以后父子同心,扬我国威。钦此。” “谢皇上,臣等必当竭尽全力,效忠吾皇。”众人拜谢,但是陈安还是跪在那里,因为还有朝廷的敕封。本次皇帝的敕封还算是合理,即使是南海侯也是地方侯,爵位不过五品,对于本来就是七品的县令来说,也只是提升了两级,至于食邑五百户,良田千亩,谢尚倒是很想笑,这皇帝又想要好名声,又不肯出血。良田千亩都是荒地,地方比较平坦,也比较肥沃,但是因为八王之乱,成为了无主之地,以前听说是长沙王的一个将军的领地,至于那五百户里,有一半都是异族,更是头痛,好在都在罗浮县内,这更像是一个题目,看陈安到底怎么处置。至于他父亲的永安伯也不过是七品爵位,实际上对朝廷根本没有任何实质的影响。 “小安啊,皇上还有个口谕,待你把罗浮县令的位置干稳后,就来京都一趟,皇上有很多问题还想跟你聊聊呢。”刘公公私下对陈安说道。 “小臣领命,谢主隆恩。谢刘公公。”替换陈安的是陈慎的三弟的儿子陈凌,从小乖巧,反映灵敏,口才更是一绝,本称为商队的未来大当家,所以这次也是提前历练,到现在为止,陈凌的表现中规中矩,但是最后一句让刘公公觉得被尊重了,那些个乡下的人,一听到自己是个阉人,基本上都是离得远远的,但是这句“谢刘公公”,让刘公公这些天的被冷漠,瞬间崩腾了起来。 “小安,以后南海九郡,我皇就交给你跟葛侯爷了,葛侯爷喜好仙道,具体的事物还是要你但着,你放心,只要我还在朝廷一天,你就放手去弄,鲍太守那边我们会打招呼的。”刘公公相当于给陈安搞了个大的保证了。也就是说陈安内朝都有人了。 “小臣定当殚精竭虑,以后刘公公用得上小子的地方尽管吩咐,小子也一定会当做自己长辈的事情去办。”陈凌回答的滴水不漏,反正不是自己的承诺,回答的也不需要负责的。后面陈安知道自己的弟弟竟然这么坑自己,大骂了他足足半个小时才算是歇气。但是不得不说,陈凌的无心之举,帮了陈安很大的忙。刘公公觉得此趟劳累心满意足,说白了,从北面来到了南面,这么多年的兢兢业业,也算是今天才有了点安心,才算是踏实,才算是找到了归宿,南方本来在他心里还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就跟皇帝的心理一样,所以皇帝迷恋仙道,信任葛洪很大一部分就是跟自己一样,没有了安全感。但是这一刻,一个土生土长的南方人,一个未来的朝廷大臣,此刻给了他一个承诺,他突然心里就踏实了。 “谢大人,你的朝廷的封赏也可以开始了,小安刚刚成年,别跪的太久了,这封赏完还要去岭南,别太劳累。”刘公公说完就做到自己的位子。 “既然刘公公封赏完了,我们就不矫情了,开始吧,外面也等的不耐烦了。”谢尚很害怕自己的皇帝给自己出难题,没想到皇帝有自知之明,封赏的东西对朝廷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很多还要陈安自己自给自主才能得到。 “此次剿灭世黎族,收付了荆南一半的土地,让荆南百姓以后免于异族之苦,陈安以及湘东黄家,陈家,苏家子弟功不可没,此次论功行赏,全部按照《军功法》排赏。老头子我就先说陈安的,其余的,封赏官和刘将军去外面代表朝廷公示吧。按照军功,此次封侯的只有陈安一人,封公士的200人,上造的150人,簪袅,50人,不更,40人,大夫,10人。陈安,皇帝封你的是南海侯,朝廷就不需要再封了,另外朝廷封赏你黄金一千两,御酒50坛,玉器珠宝各8对,另外加封南海外事将军,节制南海军事事宜,剿灭异族,抚境安民;节制一切对外族的贸易和往来。知道了吗?”谢尚的威仪此刻到是出来了,可是对面的是陈凌,不是陈安,即使陈凌被突然的肃穆弄的一身冷汗,但是陈安此刻却毫无感觉,或者说,他很有感觉,那种脱离后的满足感。 外面的封赏大会正式开始,十个队长以及很多优秀的流民都获得的爵位,这些军功爵位足以让那些北方的流民们看到了希望,让南方的士族豪强们看到了朝廷。皆大欢喜的事情,总是让人高兴,整个陈家堡流水席都摆了三天,而前来祝贺的除了荆州的,就连隔壁豫州的一些士族豪强都派人过来祝贺。而陈凌带着一封信和封赏的印章,贵重物品,在朝廷的护卫下赶往了南海。似乎南海郡,这个在后世最发达的地方,又有了新的篇章,而开启这个篇章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正在女人身上耕耘的陈安。累并快乐着的陈安。十个新的大夫,貌似是湘东第一次出了这么多朝廷命官一样,全部都提着御酒找陈安,但是当得知陈安被护送去赴任后,全部失望而归,最后大醉,但是大醉后就各奔东西,其中绝大部分直接被吸收到了北府军,跟着刘将军直接奔赴了新的战场。封赏大会后,湘东又恢复了她的安静,她的平和,她的婉约。 第五十七节,忙碌的兄弟两 静静的河水在山涧中流淌着,连续三天的大雨,使整个山涧都充满了湿气和生机,甚至有些让人感受到春天的温暖和潮湿,在此刻显得特别盎然,沾满水珠的绿叶,渴望成长的新绿,暴涨的山涧流水。 “大人,要不要先找个避雨的地方。”护卫们已经对这位小将军言听计从了,因为陈凌的机智,他们最少在路上躲过了三波刺杀和拦路抢劫。他们现在打心底里认为这些人,他就是那个创造了奇迹的小神将陈安。 “这里就是莽山了,里面还有很多异族,尽量小心点,虽然要走偏路,但是也要注意不要远离了商路。”在到了广东和湖南交界处,山路也变得崎岖不平,加上各种猎杀和抢夺,实际上即使是陈家和皇家护卫们也不敢掉以轻心。 原来护送的队伍,在到达莽山地界后,回去了一部分复命,剩下一个小队,也不过十人,加上湘东陈家,总共才三十人不到,即使如此,这种小队伍,对于早就习惯了天高皇帝远的南蛮之地和越族之地少数民族来说,简直就是天然的狩猎对象。要不是连续三天的暴雨,加上小心翼翼的行军,估计早就被干掉了。 “食物也只够三天了。三天我们到不了阳山驿站补充给养,我们估计要葬身此地了。”陈凌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即使聪慧,也不敢说成熟。连续躲避了三天的刺杀,本来还欢喜涉猎的心情,现在已经到了奔溃的边缘。 “公子莫慌,我们陈家在莽山也经营了几年了,只要到了苗寨,那里的大当年肯定会好好款待我们的。到时就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补充营养了。”宽大的蓑衣即使能躲避大雨,但是还不顶不住雨寒的刺骨,一行人几乎都是嘴唇发青。 “走吧。”一行人在松树林中开始穿行。这场大雨,就连猛兽都躲了起来,所以除了暗杀的人,其余还算是安全。干粮在这种天下,也有些受潮,但是还好能下口。陈凌打开了一份油纸包裹的干粮,狠狠的吃了几口。 “安哥哥,要是到了番禺,你不好好补偿我。看我不打你屁股。”陈凌心想。 而此刻的陈安在房间里又打了几下喷嚏。“妈的,谁在想我。”他也在等他的朝廷官印,那个才是他上任的凭证,即使此刻朝廷的快马已经告诉了番禺太守,陈安的任命,但是这些都是口头的,即使番禺太守老鲍隔山差五的交陈安去太守府议事,但是此刻的他也只是个官身,没有决定权,至多也就是提几条建议。更多的时候,他陪着番禺的公子哥们游山玩水,督促一下十二子的训练,以及番禺陈家码头的建设情况。 “葛家十二房过来议事。”外面的吆喝声,让陈安从发呆中惊醒。葛家,葛家怎么来了。这都快一周了,除了太守府和公子哥,真正属于他自己的势力范围的人,还没有一家过来拜访的,没想到,这一来,整个十二房全部到齐。 三两和二两此刻担当着迎宾的重任。而那些文臣武将,周山是直接跟陈义去了罗浮,调查实际的风土人情,而陈锋他们专门训练十二子和亲卫队。至于陈慎,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几乎所有的码头事宜,以及未来的发展,都是他在铺路。陈安只是做了个规划,告诉他未来的发展以海运和铁矿石为主,然后把前面铺好的海南的路子建立好,接着就是商船以及番禺几大家和官府的利益分配问题,还好经过了上次的事情后,对于这个新陈家,即使有些不满,但是也没有了排斥,多次的沟通和交流后,番禺郡的上层利益分配也达成了框架。 “拜见家主。”葛家已经确定了陈安家主地位,而且葛洪的大女儿葛菲,在陈安不在的日子,已经开始了葛家的整理,加上黑白暗卫的协助,基本上葛家没有了反对的声音,但是唯一的一个让陈安有些接受不了的,就是葛菲已经自称陈安的夫人了。 “拜见夫君,妹妹好。”葛菲也是一脸害羞的看着陈安和黄英说道。黄英和陈安的婚礼是整个番禺都知道的,即使葛菲听到后雷霆大怒,但是也无法改变,因为葛洪的决定是相当的草率的,在她看来,后面的安排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为了安抚葛家,只能是牺牲自己,跟外人宣称,自己已经和陈安有婚约,待到成年礼后,回到番禺就结婚。才算是堵住了葛家的悠悠众口。葛洪见到自己的女儿这么聪明,也就默认了,但是这一切,陈安和番禺陈家都是不知情的,直到到了番禺才知道。 “古代的男人三妻四妾,看来是真的,你看我这夫人跟着葛家大小姐也算是礼仪有加。”陈安心想。正当陈安在会见葛家十二房,整顿葛家的时候。我们的陈凌在苗寨经历了人生中最危险的最有戏剧性的一次刺杀。 到了商队管事说的苗寨后,不论是管军还是陈凌为首的陈家,都放松了警惕,在管事给足了苗寨寨主好处后,整个商队受到了最热烈的欢迎。大家在山洞里载歌载舞,杀猪宰羊,大喝海喝,要不是陈凌跟自己家的几位都还刚刚成年,一杯后就不胜酒力,回房休息,肯定也是被阎王殿的杀猪一样的杀掉。在陈凌半夜起床尿尿的时候,整个山寨除了大雨的淅淅沥沥,某几个房间的哼哼哈衣外,黑衣人在雨中不断的杀戮,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那夹杂着血水的尸体在雨中零落,撒到一般的陈凌,一个激灵后,溜回了房间,叫醒了自己的几个护卫,拿起了重要的官印,就开始了疯狂的逃亡,即使最后的示警,让整个苗寨开始了动荡,但是至于能救回多少人的性命,陈凌自己也不好说。 五个人流进了马厩,,然后上马逃生,几乎是丢盔弃甲般的狼狈。不得不说陈凌的运气非常好,阎罗殿出动了二十人,但是因为大雨吓了一整晚,二十人在等待所有人喝醉了后才行动,几乎所有人被淋得透心凉,所以当燕十二下令杀的时候,所有人都冲进了房间,包括他自己,第一件事就是斩杀了房间的人,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喝了一口暖酒暖身,在暖身后才开始杀戮,而就在这短短的十来分钟里,陈凌已经带着自己的五个亲卫溜到了马厩。在所有马匹在苗寨到处乱跑的时候,整个苗寨都被惊醒,于是苗寨的战士们全部都出动了,这个时候二十个人也就是在厢房里杀死了十个苗寨警卫,而八个朝廷护卫以及在床上陪伴的苗家女伴。偏偏二十个杀手还有十个还犯了色戒,最后包括燕十六在内,全部被弓箭手围困在了苗家厢房。而陈凌他们早就下了苗寨10里了。这次惊险的暗杀结果成为了苗寨和阎罗殿的厮杀,最后陈家的商队也就损失了十人,苗寨损失了20人,这些杀手要么就在女人的肚皮上被杀掉,要么被射成了刺猬,包括武林高手燕十六,在跳空挡住了前面一百支利箭后,被后面的50支利箭给射成了刺猬。 而陈凌还有惊无险的回到了阳山驿站。 第五十八节,阳山驿站 阳山驿站,坐落在群山脚下,唯一的一条山路穿过,便是南海九郡的地盘了,这里只有五个官军,一个马厩,马厩里面养的还都是南方的矮脚马,但是这些矮脚马,在阳山是如鱼得水的存在,脚力足,又不要速度,自然是节省了很多的人力。当陈凌他们来到了驿站后,在递交了一定的费用以及陈安的官身文牒后,才被放了进去。 “陈大人,不能怪小的们谨慎,此地虽然是四面环山,没多少人烟,但是生生的卡住了南海通往各地的商路,因此土匪超过,看你们一路风尘,先进屋暖暖身。“老衙役说道。 虽然一行人是匆匆赶路,但是都是陈家商队里的老骨干了,自然不会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所以即使是逃离苗寨,也是带好了钱财之物才离开的。尤其是陈凌,身上的官印和文牒,金银细软之物都是在同一个包里,所以能够全身而退。此刻五个人在雨中疯狂的赶路后,来到这里,已然是全身的湿透,冰冷。好在大山里不缺的就是木材和火堆。给了衙役100钱后,整个阳山驿站也开始忙碌起来。烧火的烧火,做饭的做饭,收拾房间的收拾房间。 ”少爷,这家驿站没问题吧。”贴身侍卫问道。即使是自己比眼前的瑟瑟发抖的小孩子大了十岁,即使自己也是陈家堡的亲卫,本就是陈家人,但是他的眼里只有对这位小孩子的尊重,原因就是这里的五个人的姓名,几乎都是他一个人救过来的。 “此处虽然处于群山之中,但是阳山驿站从来就没有被土匪或者叛军给打败过,原因很简单,这里的五位官军都是世袭制,都是周围五个山村的里长的大儿子才能到的。要是那些土匪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阳山驿站,除非他们能够顺利的穿过这五个山村。但是这简直是比登天还难,要知道这些人可是天生的贵命,生下来就带着金钥匙的,一个衙役你知道在这里有多少外水吗。最少一人一月十两黄金。看着这里只有五个衙役,但是你们有没有看布局,这里有不下十个客房,加上马厩等其他房间超过二十个,但是布局比我们陈家堡都要严密,这肯定是以前秦军的军营改造而来,这里的房子都是石头垒砌的,根本就不怕火箭,五个山村的哨子,一个比陈家堡还要布局严密的军营,想要攻破,简直比登天还要难,当然,这里唯一的弱点就是天上。”陈凌被大火烘烤后,稍微恢复了一点,其实这些都是他缠着陈慎问到的,但是陈慎没告诉他阳山驿站的唯一弱点。 “陈大人,年纪小小,却是智计无双啊,就是不知道这阳山驿站的唯一弱点不知道从何而来。”一个穿着正六品的旧官袍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陈凌立刻起身做了个揖,虽然自己是五品的侯爷,但是官职确实酒品的小县令,这五品的侯爷虽然在官军中的威望很大,但是在这阳山驿站未必管用,就算是当时的孙吴横扫南海九郡的时候,这阳山驿站还是高挂着大汉朝的旗帜,根本就没有鸟过孙吴。 “想必大人便是阳山驿站的秦大人吧,,小人口无遮拦,还请大人不要放在心上才是。”陈凌这些的姿态可谓是放的极低,即使是秦山,也显得有些老脸一红了。 ”侯爷客气了,你可是爵位比我高,可不能这样。“看来这秦山也是军人出身,只看爵位不看官身的老实汉子。 ”我还是想要请问一下,如何破这阳山驿站。“他可是对阳山驿站很有自信的,这个驿站从秦人建立,历经了大汉朝,三国,晋朝而屹立不倒,这种自信可是经历了数百年的历史考验的。 ”我曾经听我三哥说过,任何坚固的堡垒都可以攻破,小人也是愚昧,就继续问了,他当时端起了一杯茶,这杯茶是他亲自从山上采摘,然后在热锅中翻炒发酵而成。他叫做青茶,名字叫做云雾,还别说,此茶入口清香扑鼻,甘甜明人,但凡是疲惫和思考问题的时候,我这位三哥都要喝上一杯。他看着窗外的阴山,告诉我。阳山驿站的地理位置刚好是中心,下面又是坚硬的岩石,土攻根本就无法开战,强攻的话,将会彻底陷入到人民战争的大海中,因为五个山村将近两千人预备役民兵,相对的活动面积更是覆盖了百分之九十的阳山山脉,只要采取游击战,即使是两万人的部队都要被慢慢从蚕食掉。还有人会想到从内部开始攻破,但是此地的山民可都是以前的秦人士兵和本地土著的后代,虽然不排外,但是秦朝的连坐法在这里实施了几百年,五个村寨相互通婚,外人根本就插不进去,即使是商旅,进入了阳山驿站,其实也是被秘密监视了起来,稍有异动,这五个衙役的后面随时都是超过500人的训练有素的民兵的围攻,而且阳山驿站的规矩,只能一次进入十人(同一个商队),超过十人的只能在旁边毫无保护的民居中露宿,这些民居其实就是一个个石房子,同样,毫无保护和反抗的机会,因为中间相隔了100米,这100米的空旷地带,面对精良的秦弩,只能是送死,况且里面的人早死了,还想里应外合。但是空中,将是阳山驿站最大的弱点。只要给他一支空降兵,阳山驿站瞬间土崩瓦狗,亦或者霹雳战车,先围困后,直接就地取材,只要三架霹雳车,就可以彻底夷平,这三架霹雳车就安置在这三个地方。“陈凌用茶杯摆了位置。其实陈安说的空降兵陈凌懂了一半,但是秦山不懂,但是霹雳车他知道,那可是曹魏的大杀器,这东西还要败在陈凌摆的三个位置,这三个位置刚好是防守死角,只要有人牢牢的占据这三个位置超过五天,霹雳车是肯定能够造出来的,因为后面就是原始森林,也就是五个山村最好的老猎人也不敢进去,正是因为这样,才会有这三个防守盲区,直吓得秦山一身冷汗。这大冬天的冒冷汗,足以见得这位号称五个村里军事素养最高的人也害怕了。 ”不知道尊下的三哥是陈家哪位神圣?“秦山恭敬的问道。 ”就是真正的南海侯,陈安陈三少爷?“一个贴身侍卫大声的说道。整个队伍突然就安静了。 ”其实我是侯爷的弟弟陈凌,刚刚才侥幸从苗寨逃出来的。大人见笑了。“陈凌立刻开始圆场,这侍卫估计以后只能回乡下种田了。 ”啊,你不是陈安小子啊,能从阎罗殿的手下逃出,看来你们陈家真的是藏龙卧虎啊,难得小兄弟这么直爽,我这里天高皇帝远,别担心我告你什么欺君之罪,再说了我秦人可从来没把他们那些皇帝当回事,除非是我秦国的皇帝,我才鸟他。哈哈。“秦山这话一说出,整个队伍顿时送了一口气,尤其是陈凌,刚刚脑袋还在极速的运转,现在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那就多谢大人的大人大量。“陈凌拜到。 ”我们继续讨论一下这空袭的计略。“秦山根本就没把这个当回事,这陈凌年纪这么小,就有这样的勇气和担当,就这份,也值得他秦山去结交了,况且他脑袋里还有陈安的计策,那就更加难能可贵了。于是,两个人边煮茶边讨论,这一下就讨论了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暴雨还在山里面放肆的下着,阳山驿站的周围出现了不下百人的黑衣人,尖锐的报警声响彻整个阳山驿站的时候,两个人才匆匆起床。 第五十九节,一块石头引发的血案(1) 燕十六的死,就跟前面的阎罗殿的倒霉蛋马四一样,窝囊且充满了戏剧性,马四至少还跟陈安打了个照面,而且大干了一场,死的轰轰烈烈,但是燕十六却是连人在哪都不知道,而且还真正的得罪了官军,当阎罗殿知道,“陈安”带着一群亲族子弟逃进了阳山驿站,整个阎罗殿都乱成了一窝粥。 “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何况是匪,这次我们可是杀的真正的皇家军队,也就是跟整个大晋朝为敌了,以后这南方还有阎罗殿的位置。”阎罗殿老二,智多星,冯坤说道。 “死都死了,岂有返生一说,现在就算是说破了天,也不会改变这个事实的,二哥,你还是想象怎么把这个坑给填起来吧。”赵六说道。下面一群人附和,完全就像看救世主一样的看着冯坤。 “其实我们都是游侠,虽然伤天害理的事情做的比较多,所以,这次也不差再做一次。”冯坤在沉思了一段时间后,露出了自己峥嵘的凶残,那种凶残更多是走投无路时的暴虐,亦或者是歇斯底里的求生欲望。 “一不做,二不休,不是官军死,就是阎罗殿亡,我们本就是匪,大不了是下个张角吗。”钱大似乎也放弃了心里最后的挣扎。 “晋朝早就不是以前的大汉朝了,现在的他们自身都难保,还会在意一个小小的九品知县,我们真正要小心的是陈家的反扑,还有就是葛家。此票过后,估计,整个岭南和湘南都没有阎罗殿的落脚之地了。”冯坤说道。 “那怕甚,大不了我们入川,听说那里号称天府之国,到时生意好的很。”赵六说道。 其他几个活着的头目,都最后点了头,这决议算是通过了,但是这阎罗殿千算万算,都没算出来,这阳山驿站岂是如此好攻打的,莫说人家经营了几百年的营寨,就算是训练方式,都是参照的秦国时候的训练法子,无论是在家务农的农夫,还是日常的官兵,都是战术精良的战士,遇到了武艺高强的阎罗殿,前面吃点亏,后面吃亏的就是阎罗殿了。五百人的阎罗殿,攻打的第一日,就折损了不下百人,几乎都是被射成了刺猬。 ”大哥,这仗不能这么打。兄弟们连鬼影都没见到,就死了百人。“赵六拖着一只受了伤的胳膊过来,跟冯大抱怨。 ”老二,说说法子。“钱大其实就是武艺高超,阎罗殿能成为南方第一大杀手帮派,很多的主意其实都是冯坤提的,他最后拍板。 ”大哥,这样强攻完全是消耗战,本来以为老九他们把守卫杀了,就可以冲进去切菜,没想到,这阳山驿站的暗处还有这么多的军队,失策了。把兄弟们撤回来吧,先围而不攻。我再跟老六去周边转转,看看有什么好的法子没。“冯坤可不是诸葛亮这些军事家,充其量看了几天孙子兵法,还只是看了个一知半解。 阎罗殿把人撤了回来,就地安营了,赵六和冯坤则开始了他们的探索之旅,现在的阳山还是很冷的,虽然此刻已经是中午,但是连续的阴雨,让山路也显得异常崎岖,这段观察,让冯坤和赵六吃进了苦头。光是浑身的雨水,也让他们嘴唇发青,即使两个都是武林高手,两个小时后,总算是找到了一个视野开阔的山坡,一眼看完了整个阳山驿站以及他后面的山村。 ”妈呀,这阳山驿站是哪位高人设计的,我们这次可能要碰到铁板了。“冯坤看了布局,对了对手上的罗盘,直接就懵逼了,这简直就是八卦阵中的金锁阵,还被最坚固的阳山驿站锁住了阵眼,那个唯一的漏洞。行,这次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兄弟又折兵了。 ”二哥,什么情况,跟我说道说道。“赵六看到自己的二哥脸都白了,自然知道肯定这个地方又蹊跷,而且还是很不好的消息。 ”六子啊,不是兄弟不给你说,回去后就劝老大撤了吧,咱们啊直接入川投靠卢天师去,否则只能去西域那个乱坟岗堆尸了。“面对这样的阵法布局,冯坤有种无力感。”此地的布局,采取的是八卦阵中的金锁阵。阵眼就是那个让我们损失了一百多个兄弟的阳山驿站,但是那个地方就是个堡垒,还无论是上天入地,都攻不破的堡垒,所以,我们已经输了。“冯坤感觉自己老了十岁,本来阎罗殿是岭南哪怕整个荆州的大门派,即使是刺史大人也跟他们有过生意往来,只要事情不是太大,基本上都可以被官府庇佑。但是这个事情过后,估计刺史大人不要拿他们祭旗请功才怪。 ”娘的,终日打鸟,今天被鸟啄了。“赵六捡起了一块石头,用力的往阳山驿站的方向丢去,没想到,这十分钟的自由落体后,石块竟然不偏不倚的砸中了阳山驿站里面。而这个时候,巡视的秦山和陈凌刚好来到了侧院巡视。石块不偏不倚的落到了他们跟前。 ”谁TM的乱丢石头。“也不怪两个人紧张,但是事情如此凑巧,加上昨晚两个人的推演,着实让两人心里一紧。 ”秦大人,兄弟们没有乱丢石块,我刚刚看到好像从那边山坡上丢过来的。不,那边有两个人。警报“士兵也跟着紧张了,他确实看到了两人,但是即使他们的百石弓,也射不到那个山坡的。所以也只能警告一下了。陈凌和秦山立刻上了哨塔,果然看到了正在山坡上无奈的两人。 ”不就是丢个石块吗,至于这么紧张吗。“赵六还是有些忌惮阳山驿站的弓弩的,所以还是弱弱的往后退了点。 ”六子,你又干嘛了。“此时冯坤也看到了阳山驿站的异样,问道。 ”二哥别露头,这阳山驿站的崽子们,箭术好的很。我就丢了块石头,妈的,这群家伙就都被我吸引过来了。“赵六一脸郁闷。 ”你说了你丢了块石头,你说你丢了块石头,丢进去了吗。“冯坤有些激动了。赵六还是一脸懵逼,今天是怎么啦,不就是一块石头吗,至于让自己的二哥激动成这个样子吗。 ”二哥,你淡定,我确定丢进去了,好吧。“赵六老实的回答,本来他还想逗逗自己的二哥的,但是看到二哥殷切的眼神,他紧了紧自己的菊花,传闻大哥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那个男人好像就是这个俊俏的二哥,当然这只是传闻。 ”六子,我们下山了,我们找到方法了,这阳山驿站死定了。“冯坤就像是捡了一堆黄金一样,激动的下山了,留下了后怕的赵六,还有同样后怕的阳山驿站。 ”陈莫,命你四日之类必须把援兵带到阳山驿站,否则家法伺候。“陈凌拿出了印信书笺,交给了陈莫。而秦山同样的,正在安排人,加固屋顶,四天,这是他们必须要熬过去的堪。这是骑兵的速度,还不可能是官兵,这只能是私兵,陈家的私兵才会有这么快的救援速度,好在阳山驿站不缺马。从后山出去,到番禺,至少两天,快马还不能停,陈莫一刻都不敢耽误。四天的时间对于对面的阎罗殿也是相当的吃紧,简易的投石车,他们要等冯坤的图纸,然后找几个凑合的木匠,才能搞定。但是前期的骚扰倒是可以提前展开了。 第六十节,一块石头引发的血案(2) 陈安的生活,自从来到番禺后,基本上每天都是在陈家码头渡过,等待着新的任命和印信,才能正式上任,还好罗浮县令韩老爷子身体还算健朗,主政没有任何问题,要不然鲍刺史就要了他的命。陈家码头的建设也因为两个女人,显得格外热闹。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要争一下,都要抢一遍,黄英一开始还想当个威望的主母,即使是葛家大小姐欺负到脸上,即使整个番禺的小圈子都想看笑话,她都是微笑的面对。不曾想,一件事把她给激怒了。 “我可是夫君八抬大轿抬进陈家堡的,你的名分谁给的,还自诩为姐姐,姐姐我杀越族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女人的怀抱里撒娇呢。”对,就是葛大小姐的那句妹妹,引发了火焰,前面的几天,这些都可以忍耐,但是,这次小圈子的聚会,聚会的人都是番禺的小姐公子,葛菲还是以姐姐自诩,惹毛了还想息事宁人,大局为重的主母形象。身为黄家最叛逆的,武力值最高的黄英,当时就酒杯一砸,直接开干,两个人竟然单挑,就为了个名头,当陈安赶过来的时候,聚会的场所,一片叫好声,一群公子哥,小姐们看的是津津有味,一套黄家枪,一套葛家剑,刀光剑影,倩影绰绰,如果说以前的陈安很温文尔雅,知识渊博,而赢得了番禺这些士族阶层的好感,那这次带来的油然而生的则是深深的敬畏了。 “牧之兄(陈安的表字,冠礼后补上),小弟对你的佩服再次提升到了一个高度,一个比白云山还要高的的高度。”李材作为陈安的迷弟,说道。 “敬仰个屁,等到你的后宫天天上演这样的戏码,你准备找根白绫上吊吧。”安安白了一眼李材。 “安哥,你这两位嫂夫人的武力,放眼整个番禺,除了太守府和葛家,都算的算一流高手了。你的武力难道比他们还厉害。”孙虎问道。 “我家少爷在湘东郡剿灭世黎族的时候,就算是我家主母,也都只能靠边站。”三两立刻鄙视道。 “你家少爷剿灭了世黎族。那可是个大族,想当年秦军剿了这么多年,也只是固有胜负而已。”孙虎有些不相信。 “以后没有世黎族了。”安安说完,直接走进了攻击圈,《三元经》全力运转,配合太极拳冲了进去。三个回合后,左右手握住了黄英和葛菲的枪和剑。 “你们两个还嫌不热闹是吧。”陈安怒道。黄英立马松开了武器的手,唯唯诺诺的站到了身后。就是葛菲也松开了一身的傲气。 “原来这小子这么强悍,他的夫人也绝对不是易于之辈,怪不得的父亲大人叫他一声兄长。”如果说,一心争抢,只是为了面子,那么从现在开始,慢慢的走心了。 “哇塞,这新来的罗浮县令真有几把刷子啊,文武全才呢。”有些士子低声议论。 “走了,回家。”陈安可不想被别人看成了黑猩猩,所以还是先离开。在番禺,因为海运的关系,这种士族间的聚会,一个月都会有几场,京都都是这样的风气,下面只会跟风了。 葛菲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跟着黄英的后面,低着头出了院子,上了马车,回到了陈家码头,经过几个月的建设,还有葛家十二房的帮忙,新的陈家码头已经初具规模,再有半个月,就可以投入使用了。房间还是平房四合院式,太高了还有台风的威胁,所以当时设计的时候,就按照这个设计,仓库和码头的广场,占地最大。一排平房是给伙计们的,而陈家的院子则跟码头相隔了几百米,为的就是远离嘈杂,空旷的四合院,也不用担心其他的防御问题,因为,外围还有排列有些的小四合院,这些都是陈家嫡系子弟的房子,每个成家的都有一套,相互拱卫最中间的陈家内宅四合院。 “夫君,你就别生气了。”黄英端来了一杯茶水给他请罪。 “你们两个什么情况。葛菲同志,我知道你很不服你老爸的命令,整个葛家都很不服,但是当陈家码头好了后,你们葛家就正式跟我们陈家结盟了,葛家你继续监管,我不参与,跟着我的海图走,你们葛家肯定会发财。我只是不想葛大哥的家业败了而已。还有跟我的婚姻,哎呦,这完全让我跟黄英很难堪的,我们根本就不知情好不好,你们还争大争小。你一黄花大闺女,难道就不想想你后面还要嫁人吗?”陈安开始了他的思想政治教育,但是看葛菲的表情,教育的成果似乎不是很理想。 “你的海图有那么神奇吗?”葛菲问道。 “你可以质疑我,但是不要质疑我的海图。”陈安反驳,开玩笑,他的海图直接把整个东南亚所有的海岛和矿产,特产全部标识好,就连季风的时间也标识的清清楚楚。不发财,除非开船的是傻逼,有了海图还迷路。 “好吧,就算你的海图真能给我们带来财富,那么第二件事,我非你不嫁了。话都放出去了,你觉得我还收得回吗,为了家族,你们也要结婚,等你赴任之前,咱们两就把婚宴给办了。还有,跟英姐姐我也可以不争。她当姐姐就行,葛家你必须要管着,那可是我父亲的命令,青衣和黑衣你也要管。反正你能力强,我就打打下手就行。”葛菲其实也想争个大姐的位子,但是实际情况是,她根本就争不赢,打更加不是对手,刚刚在宴会上,那是黄英下不了杀手,要是敌人,她葛菲至少死了十次了。因为黄家枪可是在黄家家主在南蛮之地创立的,对付的都是南越族,根本就没有什么花哨的动作,枪枪致命。 “好妹妹,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这么订了,明儿开始,我们一起准备你们的婚礼。”黄英大气的说道。新陈家入粤,即使是前面打好了基础,但是南岭南边的大地的排外心理,只有陈安知道,黄英能够知道,是因为陈安告诉他,无论如何,这葛家大小姐,是必须要接收的,只有接收了,两个人成婚了,才会让陈家少了很多羁绊,大家族的羁绊会少很多,但是各路小鬼只要知道他是葛家的女婿,自然就亲了一半了。这个战略的高度,就算是黄英心理很抗拒,但是还是得接受,因为陈安知道。 “公子,外面有人求见。”三两隔着门问道。 “谁,什么事。不是大事不要找我,我要睡觉了。”陈安看着两边的美女,心里又开始心猿意马了,说实话,这葛菲有点超模的味道,气质佳,身材好,而且傲气。完全符合了陈安的择偶和征服标准。 “陈凌公子出事了。” 第六十一节,报复 现在的陈安只有个罗浮县令的,而阎罗殿更相当于梁山一样的存在。已经个个武艺高强,只是没有成军而已,但是这样的游侠组成的组织,无论是战斗力,还是复仇心,比任何一个民间组织要厉害的多。就在陈安正在绞尽脑汁想办法的时候,此刻的阳山驿站却是出了名的热闹。尤其是周边的几个山坡上,阎罗殿既然打算彻底的造反,就干脆集结了全部的力量,南方大大小小十几个分会陆陆续续的赶来,人数竟然超过了千人,就算是钱大也没有想到,自己创建的杀手组织,既然有了千人的规模,须不知,在北人南迁的过程中,阎罗殿下面的各个分机构开始了猛烈的扩张,加上乱世,生意火爆,要不是考虑到杀手这个职业要求比较高,也很冒险,搞不定阎罗殿早就破万了也说不定。同样忙碌的就是阳山驿站后面的八个村寨,在陆续的动员下,现在上至50岁,下至16岁的秦军后裔们全部动员了起来,守城的守城,建工事的建工事,就连妇女同胞也全部动员了起来。 “看到没有,等到那两个投石机真正建立起来了,我们的末日也就到来了。阳山驿站可以守,但是绝不可以如此霸蛮的死守,看到没有,那十张床弩,要立刻拆下来,重新换位置,这是我们守城的最后屏障,我们后面进村的几个土坡,从中间掏空,把床弩加进去,那是我们新的城墙。这里就设置陷阱,各种陷阱,等他们进来的时候,让他们尝一壶好酒先。”陈凌跟着秦山,到处视察,秦山作为秦军的后裔,自然秦军的本领是学了很多,但是奈何没有实战经验,几乎全部都是纸上谈兵,尤其是,当阳山驿站成为了八村寨的钱罐子后,他们学得更多的是政治和经济,相反,军事上的造诣还都是前人的遗产。所以,一旦阳山驿站出现了纰漏,整个防守体系完全变得支离破粹,要不是陈凌跟着陈安打了几次硬战,跟着周山学了几天兵法,估计阳山驿站守两天,就要进入了巷战了。 “那可是祖宗的东西,能拆吗?”秦山有些为难。八个村寨的三老都在边上,他一个后辈确实做不了主。但是三老中,几乎每一个都参加了各种战争,这也是三国争雄和西晋短命带来的,所以,几乎所有人都明白了什么。但是碍于面子,不得不重新商议。还好以前的东吴经常出年轻的帅才,要不是一直有这个传统,估计今天没有人愿意听一个毛头小子的建议,秦军之所以善战,除了勇武外,善于计谋更是很大的因素,几乎春秋时期的战争法则,全部被秦国军队一一打破,并且还统一了六国,所以即使是这些后裔,也都能善于算计战争的得失。 “各位族老,你们有没有发现,我们的位置其实就是阳山驿站阵眼,但是东老院的周先生告诉我,阳山驿站作为秦军时期创立的兵阵,绝对不是一个阵眼。你们看看村口的那两座山坡,相互依存,距离刚好是两张床弩的距离之和,也就是说,只要我们在上面布置好,几乎没有死角,那两座山坡也是那块地面的最高点,那些个三脚猫的投石机,从上往下,把这个石房子砸平,,那是要是地势低,那,它就是一个摆设。只要在前面这个河谷埋伏一支奇兵,到时干掉这些操作投石机的小兵,然后回村。这些都是武艺高强的游侠,没有必要硬拼,保留实力,我们有武器,有地形,完全可以抵挡他们,只要我安哥一来,他们全部都是昙花。 ”保留实力,保留实力好,我们现在人丁不是很旺,青壮年可是我们活着的保障呢。“三老不约而同的说。秦山看到三老同意,总算是送了一口气。 三天,整个三天,大家都不是没有小战斗,就是那几抬投石机,战斗都不知道发生了好多次,但是山路上根本就施展不开秦军的冲锋阵,而成为了游侠的个人舞台,白白牺牲了二百人后,果断的放弃了骚扰,但是这种骚扰,硬是拖延了2天时间,2天时间,陈安聚集了葛家势力和新陈家的所有人,鲍太守也借了500人的兵马给陈安,事出在南海郡,他不能置之不理,何况阳山驿站这么重要的商路被断了,广东的鱼盐之利,将彻底湮灭。他们的好日子也到头。 为了怕出现什么意外,青衣和黑衣先走一步,为了就是对付这些武林高手。阳山驿站的战斗却已然是白热化了,几百斤的石头被抛下去,阳山驿站的石房子碉楼,瞬间就变成了渣渣,对,渣渣,除了一堆灰尘,当那些秦军后裔看到自己的祖宗基业毁于一旦,心理素质差的,差点哭成了累人。 ”哭什么哭,不破不立,好好打起精神,把这些禽兽全部杀掉。“秦山吼道,这种深吼,直接激发了所有人的血性,对,这是秦兵,那支黑甲铁军才有的血性,那种视死如归的血性,那种鄙夷天下的血性,在战争中重新焕发了。敌军攻入了阳山驿站,但是各种陷坑,各种陷阱,层出不穷,当他们以为自己就要胜利的时候,结果攻入了一座空城,一个死亡陷阱,这些人虽然丢掉了秦军的兵法,丢掉了秦军的勇气,丢掉了秦军的阵法,但是猎人的技能却是如火纯情,当阎罗殿的部众们进入了陷阱,百分百得到几支羽箭没入了胸口,这箭法就算是钱大,也差点中招,在牺牲了200人后,总算是攻破了阳山驿站,但是当他们浩浩荡荡的准备进去洗劫山村的时候。死神就像一张大网一样给他们全部铺开。 这是一场人民的战争,即使是武艺高强的阎罗殿,即使是杀人如麻的阎罗殿,遇到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中,一样连泡的不会冒一个。就算是陈凌也被这次战役给彻底的征服,总算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哥哥,跟他讲的第一堂兵法课,竟然是人民的战争,这堂课还把东老院的周先生给彻底的征服。原来魅力这么大。 首先发挥作用的是秦弩,十张床弩,加上上千把秦弩,就算是妇女,只要有准头,居高临下,一样能杀死一个排名前十的杀手。这一波,足足杀死了300人,就算是钱大也被杀的血衣淋淋,当他们准备死战的时候,自己的后面突然出来了一支部队,也就是足足五轮齐射,那些号称武林高手的,包括赵六,包括冯昆,全部死在了这一波偷袭中。而奇兵们,打完了就跑,论跑的速度,就连是会轻功的阎罗殿,也默默的低下头认输。也就是说,牺牲了一大半的人,对方的一根毛也没摸到。钱大很火大,而八村寨却狂喜。但是战争从来都是公平的。在经历了白天的惨败后,阎罗殿也在策划一场报复,一场惨无人道的报复。 第六十二节,阎罗殿的威风 钱大,其实是下邳人士,就是跟三国大名鼎鼎的臧霸将军一个地方的人,从小聪慧不说,更是难得的练武奇才。当然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 丹阳山的一个大户人家诞生了一字,对于这种地主世家来说,差不多四十岁得子,总是高兴的很,大摆宴席不说,几乎全部村落族老们,都连吃了三天三夜。但是到了第三夜的时候,丹阳山第一土匪头子带领了一群流寇,洗劫了整个村落,成年的男子全部杀完,女人和孩子被裹挟,就这样,一个刚刚出生的钱氏小子上了贼船。这些流寇有着黄巾贼的纪律,信奉太平仙术,每每战斗之前必喝符水,丹阳寨子就这样在下邳一带打出了名堂,而且是打的官军们都步步退让。直到后来司马氏发飙,才算是彻底的荡平了丹阳寨,而钱氏小子在这场平寇大战中溜了,对,真正的溜了。带着一群同样是78岁的孩子。从哪个时候起,他的名字就变成了钱大。 在他们饥寒交迫,一直往北赶路的途中,八个孩子被一个道观给收留了下来。从此,钱大的人生开始了改写,不再有饥寒交迫的日子,也不存在衣衫褴褛了。自己的师傅在一次检验孩子体格的时候,直接把他收为了入室弟子,没有人会想到,他是玄学大师的入室弟子,更没有人想到,在他成年后,学艺结束,下山三年历练时间,回来,却发现,自己的师傅被人钉在了山门之上,自己的兄弟们全部倒在了道观中,自己的家变成了一片废墟。 经过多次打听,他才知道,原来是兵痞们的杰作。他的复仇的传奇,在整个江湖流传甚广,即使是远在西域的各门各派,也都为之折服。一支军队,整整三千人,在他疯狂的追杀下,只用了半个月,全部杀光杀尽。只留下了阎罗索命四个字。从此,阎罗钱大成为了江湖乃至朝廷的忌讳。 “诸位,说到杀官军,相信你们听说了我的一些事情,但是那些都是口口相传的东西,不足为信。其实官军们战斗的时候,完全可以碾压我们,但是为什么被我个个击破。最后杀光杀尽。”说到这里,钱大的眼睛已经是血红色,而且身体也开始了颤抖。他一直想再有一次,这种杀人如麻的快感,哪怕最后死去。但是这么多年平静的生活,让他都快忘记了自己曾经如此之变态。他舔了舔舌头。 “白天他们毫无破绽。晚上呢,似乎也是防守严密。对,那是像我们白天这种冲锋,简直是以卵击石,杀人可不是这么杀的。”他声音已经很低沉,低沉的如同从地狱中传出。有些新进组织的成员已经开始了颤抖,对,这是杀气,浓郁的杀气甚至还能让人感觉到血腥味。 “从现在开始,每个人都是自己一个人,杀手吗,本来就是高手寂寞。里面的每个人都是你们的客户的仇人,我的悬赏就是一个人头,一两金子,虽然没有客户的酬金多,但是我要用阎罗殿的全部积蓄换这些人的人头,我要用阎罗殿的尊严换这些人的人头,我要用他们的鲜血,祭奠我死去的兄弟。犯我钱大者,只有阎罗殿收。桀桀傑。”下面的人全部开始躁动起来。白天死了一半的阎罗殿成员。不见得杀手都是冷酷无情,那只是对目标,但是内部的组织,钱大按照的却是道观的方式进行经营,也就是说各个小组织里面更多的是家。而不是拿钱走人的银行。 “杀吧,孩子们,让血色彻底淹没阳山。”钱大的命令下完,自己默默的走进了馁厅,阎罗殿所有的积蓄资料都在这个临时的山洞内厅里,本来是为了报仇后,回蜀地的发展基金,没想到,今日一战,直接变成了不死不休的死战。他换上了自己的道服,两支冰轮斩,杀着寒光。 “老伙计,好久不见。”没有人知道他的武器是冰轮斩,这个集结了墨家百年的心血的武器,无论是防守还是进攻,都是绝世大杀器,四十片刀片的轮转,直接就像是收割机一样收割生命,且还不需要浪费持有者的巨大体力。比起普通的刀剑砍杀刺劈,至少节约了50的体能。而且最精妙的设计,就是中心的轮转,似乎如同永动力一样的存在。 夜色,有时候让人浮想联翩,睹物思人,有时候更多的是血夜。杀手们,用了各种方法,进入了村寨,然后开始了大屠杀。没有了同伴的羁绊,他们如鱼得水,畅快无比。要不是陈凌和秦山反应及时,迅速的集结了一千人的军队,这个晚上注定又要创造一个传奇,阎罗殿的传奇。当钱大他们屠杀村民的时候,秦山他们只能是眼巴巴的看着,不是他们没有分兵去救,他们的中心圈至少还有几百的老弱妇孺,但是,更多的变成了冤魂,连同分兵的三百人。 “战争太残忍了。”陈凌感慨,而更多的战士们已经哭成了泪人。 “阎罗殿,此仇不报非君子。”秦山几乎血泪都哭出来了,自己的家人被杀,自己竟然无能为力。 “将军,节哀啊,赶紧把子弟们的士气收拢,我们要进攻,我们要报仇,村寨既然守不住,我们不守了,我们直接灭掉他们的老巢。”陈凌劝慰道。 “报仇。他们这么分散,我们根本就不能分兵,这么吸引他们。”秦山听到报仇,比什么都激动立刻问道。 “我观察了他们这些天聚集的部众,几乎都是带着行李过来的,也就是说他们的所有的财富都已经聚集在了他们的呢临时营地,我们要的就是去攻占那里,然后,利用这些金银财宝,他们的家人吸引他们过来,然后对抗,打阵地战。阵地战使我们的强项。”陈凌说道。 秦山开始沉思,所有听到的士兵都眼睁睁的看着他。 “好,不死不休。报仇。”秦山吼道, “报仇,报仇,报仇。”一千人的队伍彻底的吼了出来。 “坏事了。”钱大毕竟是江湖人士,当杀人嗜血的事情出现在他脑海里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想到要留一支队伍守护自己的大后方,总以为这些人就跟那些军队一样,只要杀怕了就没了胆,成为了任人宰割的羊。当他拼命往回赶的时候,竟然身边都找不到几个帮手。这也是他那个各自为战,一个人头一两黄金的命令的错。所以所有人的腰带上都别着最少十个人头。但是就是没想到自己的大后方,已经成为了阳山驿站的地盘,那里可是有着五万两黄金和超过十万的其他财宝,阎罗殿几十年的积蓄啊。 “噗!!”看着一箱箱被重兵严密看守的宝箱被打开,钱大直接怒火攻心,吐血晕厥。 “大哥,大哥。”几个贴身的阎罗殿部众立刻扶住了他。 “通知兄弟们,集合,抢回我们的财宝。”这是他晕之前的最后的命令。但是等到他醒来后,他才知道自己输得到底有多惨。 第六十三节,最后的老秦人 是的,钱大输了,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官怕民,民怕黑,黑怕官的社会现实。当他醒来的时候,阳山驿站里已经没有了阎罗殿的人,而是成为了前面广场的一堆尸体,并且还有人在鞭尸。 “大哥,属下无能,没有抢回财物,也没有救下兄弟,那就是一个陷阱,一个兄弟们的坟墓。”活下来的陆六回复,他的一个胳膊,也彻底的不见了,身上都是血渍,要不是他的亲兵拼命相救,他连这最后的一口气也估计都没了。杀手都会有足够的保命手段,包括最好的伤药,一击不成就影遁的那是日本忍术,中国的杀手们永远抱着的还是荆轲的“不成功便成仁”的戒律,每次搏杀都是舍命相搏,自然断了一只胳膊,也是能止血的,只是这辈子,陆六都不可能再当杀手了。 “建康的分支还没来吗?”钱大本来还有一口淤血要吐出来的,但是看到身边剩下不到二十人的阎罗殿,他忍住了喉咙的那股子腥气,拼命的保住了最后的颜面。 “最快两天,最多还有一周。”陆六回答。他掌握的是整个阎罗殿的情报网,这也是为什么即使其他的部门全部灭了,他还是能够全身而退的原因,并且自己的情报分支,基本上还是完整的,除了救他的时候死了两人。 “那就等,叫兄弟们此刻全力休息,养好精神,等到老八来了,杀他个三进三出。”钱大笑着说道,但是磅礴的杀气让他身边的每个人都感觉到冰冷。这绝对是死神的微笑。 陈凌和秦山,紧紧凭借着剩余的一千多人,灭掉了所有进攻的阎罗殿,并且得到了阎罗殿几十年的积蓄,这可以算是一场伟大的胜利,但是没人高兴的起来。所有人回到村寨的时候,都是嗷嗷大哭,虽然最后找到了几个苟延残喘的族人,但是对于古代没有优秀的外科医生的他们来说,剩下的只是遗言时间。八个村寨,剩下了1008人,并且200人还带着伤,,这可能是南方十万老秦人中最后的血脉了。 不管是敌人的尸体,还是村寨的尸体,都是要掩埋的。要不然冬天一过,春天一来,瘟疫绝对会灭了这个村子,阎罗殿等了两天,他们就忙了两天,阎罗殿等了三天,他们就忙了三天,因为村落的家属实在是太多了,不像阎罗殿,一个大坑,全部完事,他们还要一个个的挖,这三天挖了足足一万多个坑,填了9千多个坑,即使是铁人,也禁不起这种折腾,但是偏偏这些都不是陈凌能够阻止的,因为死的是他们的亲人,他是外人,只能闭嘴。 担忧的事情总是发生了,即使陈凌不愿意面对,但是当夜幕降临的时候,阎罗殿排名前50的杀手中的40名,前100的杀手中的75名,如同黑白无常一样开始收割这些民兵的生命,这些老秦人的生命。老秦人最后的一丝血脉,就这样被无情的慢慢收割,直到刺耳的尖刺声响起的时候,1008人此时只剩下了300人不到,全部围在了秦山和陈凌身边,组成了一个铁桶阵。 “结阵。”这里剩下的基本上算的算真正的战士,经历了血与火,经历了无尽的黑色。 “让这些贼寇们,尝尝我们秦人最后的血战。”如果这个时候灯光很透亮的话,大家很容易看到秦山的峥嵘,眼中的血雾,但是,秦兵本就是黑色,血与火才能真正的触发这心底的最后一团黑色,也是最后的荣耀。 如果说阎罗殿是整个南方最大的杀手组织,那么建康城的分部则是实力最强的那一支,人数总共75人,老八温博,江湖外号“小温侯”,杀手榜排名第二,仅次于钱大,可以说,只要阎罗殿一直存在,南方的杀手榜第一的位置迟早属于这个小温侯,老八可不是只是会杀人,带领的部下,占据了百名榜的75位,带队的实力也是相当之强悍的。就在他带领着杀手们在黑夜中开始收菜的时候。 老秦人最后的反噬开始了,三人阵可不是后面的解放军才有的,秦国最早创立,然后荡平六国。同样是黑夜,同样是血色,战斗在接触到最核心的时候,建康城的杀手们总算收起了眼中的蔑视和高傲。一个士兵被砍掉了头颅,但是他的同袍,砍掉了杀手的手臂,在杀手错愕的表情中。另外的秦兵,砍掉了他的头颅,然后,很快,新的一个三人小队组合。这种滚雪球的组合战阵,透露的杀气,让这些在尸体和血中翻滚的杀手都开始错愕。大家都其实很累了,即使是这些杀手,才休息了半天不到,然后砍了这么多的头颅,不亚于秦人们挖了1万多个坑,战争是公平的,弱者,永远别想着靠出奇制胜赢得最后的胜利。 “让我来。”钱大加入了战局,陆老六带着他的团队也加入了战局,虽然秦兵占据了人数的优势,无奈这种突然的助力,差点打破了平衡,要不是陈凌和陈家族兵们,奋不顾身的堵住了缺口的话。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秦山边杀边唱,最后这种激昂和悲壮,感染了所有人,即使是同袍战死,眼神依然坚硬,即使是杀手的兵刃插进了同袍的胸膛,也要誓死一击。两边的人马,都在进行着最后的厮杀,胜利则还有希望,失败将会一无所有,包括生命,在这种惨烈的阵地战中,慢慢的慢慢的,人数越来越少了,倒下的,全部都是没气的,或者没头的,每个人都像是地狱的战士一样。老秦人最后的一丝血脉也慢慢的,慢慢的,只剩下了2人和秦山组成了新阵,而陈凌被五个陈家族兵死死的围在了中间。 那边也只剩下钱大和陆老六,以及温老八以及杀手榜前十的2位建康城的部下。 “杀”在两边还没有歇斯底里的时候。周围突然出现了喊杀声。而且人数众多。 “还有伏兵。秦山,陈安,你们真狠啊。兄弟们,那就杀个痛快吧,黄泉路上,我们还做兄弟。”钱大突然绝望的喊道。 “千军万马算个球,老子照样杀他个三进三出。小温侯在此,谁与争锋。” “我反正已经赚了,哈哈。”陆老六没有手臂的那个袖子,此刻在风中显得特别的凌乱。但是他们想错了,他们面对的是葛家的青衣和黑衣,这支先头部队刚到就看到了惨烈的厮杀,以至于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直接应战,不要低估了葛家的实力,如果说江湖中阎罗殿是南方杀手的老大,那么,葛家的黑衣则完全是官方的杀手老大了,即使是司马家的杀手们,此刻在南方都没有这么大的实力,因为,整个司马家的南方实力,尤其是皇家的势力,几乎都是在葛洪的全力帮助下组建起来的。 只是一个照面,这些美丽的,妖艳的,诡异的青衣和黑衣,上演的不是霸王别姬,而是真正的杀手雾,直到五个阎罗殿的只剩下了五个立着的骨架。 “我没有眼花吧”秦山和陈凌的脑袋里,除了震惊就是不相信,杀人能够杀得如此美妙,他们的震撼足够大了。 “我有点晕。”陈凌拍着脑门说,几个族兵立刻扶着这位少爷。 第六十四节,新希望 “以前我不知道赳赳老秦,共赴国难,是一种多么豪气的誓言,但是当你看到整个老秦人的血流的几乎殆尽的时候,再也没有那种自豪,更多的是血泪。”陈安带领了一万人的队伍总算来了,当他看到惨烈的战况的时候,感慨的说道。 “所有阳山驿站的士兵全部厚葬,其余尸体全部就地掩埋吧。在那边竖一块石碑,刻上‘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所有人开始忙碌,陈安甚至怀疑,为什么自己经历的貌似都是打扫战场的事,难道上天就是把他派过来清尾的吗。世黎族一样,现在阎罗殿一样。 临时的营帐在原来阳山驿站已经搭起,空气中的血腥味也慢慢的变淡,慢慢的消失在山里的迷雾中。 “你醒了,小凌。”陈凌醒来的时候,印入眼帘的是自己的嫂子,黄英,看来匆忙的赶路,让她一个湘东女子也变得憔悴不堪了。 “嫂子,怎么还要你亲自照顾。我哥呢?”陈凌问道。 “军中不能有女眷,要不是你哥哥要来着罗浮赴任,照顾你的可就是大老爷们了,你哥哥来的晚,你不会怪他吧。”黄英笑着说道。 “罗浮县令,一个九品芝麻官,那里配得上哥哥,哥哥现在可是南海侯兼南海外事将军,整个南海郡的对外贸易和军事力量都归他节制,就算是拿郡守的位置来换,我哥哥也不屑一顾了。”陈凌笑着说道。 “所有的印玺和官服,官谍圣旨都在阳山驿站左偏屋的地窖里。我这就去拿。”陈凌似乎很捉急,但是他没想到里面竟然还是空的。 “啊!嫂子谁给我换的衣服。”他一身冷汗,妈呀,被自己的嫂子看光了,会不会招来哥哥一顿毒打。 “你个小屁孩,还会害羞,放心,是阿银给你换的,那个假女人,可只是把你当小屁孩,话说,你确实也只有12岁,只是长得快而已。”黄英笑着除了营帐。给他自己慢慢的穿衣,他睡了有一天一夜,晕倒也只是因为太累了,连续的作战,即使自己只是个参谋,但是也累得够呛,秦山他们上午就醒了,同样谁了这么久,醒来后,看到广场上的巨石上刻上的红艳的八个大字。直接泪流满面。 “秦人最后的血脉。”陈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了过来。 “我家周先生说,这场战役简直是刺客和军队的绝版碰撞,撞击出来产生的火花,足以名垂千史,成为未来战争的经典案例,不知道我们的秦大将军能否给我们讲解一下。”陈安一身青衣,走了过来。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把我们三天未做完的事情做完,看来这位就是传说中的陈安,陈牧之将军吧。”秦山绝对不傻,仅仅看到周围的青衣对他如此之尊敬,那番禺的韵事,他从商旅们口中还是知晓的。 “那些葛家的黑衣呢。”黑衣表现的实力,让秦山久久不能忘怀,最重要的是,他们是他的救命恩人。 “一群碎女子,我让她们回去了,毕竟是葛家的,葛家这么大的产业,容不得宵小们觊觎。”陈安笑着说道。 “将军收到消息,就能日夜兼程的赶来,只是太晚了,一切都完了。”秦山眼神黯淡。 “秦人的血要白流吗,将军竟然如此颓废。看看你周围那些忙碌的军士们,他们的眼角还有没有干的泪痕,他们从昨晚开始,一直忙碌,但是谁也不肯休息,因为他们心里的愧疚,因为他们没有完成自己本该完成的使命,要是自己脚步再快点,也不至于八个村寨就只剩下你们三个。他们都没有放弃,你为什么要放弃。”陈安有些愤懑。为了赶路,他们日行也行,即使是自己,都没有怎么睡觉,但是还是晚了。 “将军,发现一处地窖,里面挤满了孩子。”一个士兵快速的跑了过来。 “都是活着的吗?”陈安立刻撇开了秦山问道。 “都活着,100多个孩子,只是饿了。”士兵回答。 “带我走。”陈安高兴的跟着士兵跑过去了,他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下了。即使是鬼子的三光政策,都会有漏网之鱼,何况是刺客们,即使他们精于刺杀,但是有些刺客的原则是从来不杀妇孺弱小,有些刺客从来不杀女人,有些刺客从来都是杀光。所以陈安一直认为会有漏网之鱼。所以下达的命令是“八个村落所有的房子都要检查有无地窖和地道,周围所有的山洞都要勘察,看看是否有幸存的孩子。”但是整整找了快一天一夜,当陈安都快觉得整个村落只剩下秦山他们三个的时候。竟然发现了,真的发现了。当陈安看到这群生机勃勃的孩子们正抢着军士们带来的馒头的时候,他笑了,边笑边哭,很多士兵也是边笑边哭。 “哈哈哈哈,兄弟们,继续找,肯定还会有的,阳山驿站怎么可能没有后人呢。肯定还有的。”他就像魔怔了一样,一个人边哭边笑,摸摸这个小孩,摸摸那个小孩。 秦山始终站在后面,默默地看着,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的表情会如此丰厚,他丝毫不觉的这个将军对不起他们,他甚至感谢,自己还活着,因为这个将军舍命的赶路。 “将军,东边山洞发现了妇孺老人10个!” “报,南面的溪谷中发现妇孺老人100人。” 好消息就像是会传递一样,一万多人的一天一夜的辛劳,总算是有了回报,到天黑的时候,八个村落除了一万士兵,又多了将近五百的村民,他们大多是小孩妇孺,经历了生死离别后,更多的是一种木讷,更多的是在默默的流泪,只有小孩还是如此的天真烂漫,无忧无虑,似乎只要吃饱了肚子,只要回到了熟悉的家,又可以熟睡,只是熟睡之前问了“父亲去哪儿了,怎么还没回”的时候,所有人,又是一阵心悸。 “你父亲去了个遥远的地方,那里有花有草,有很多好吃的和好玩的,等他回来的时候,他把这些东西带回来给你吃给你玩,可好。”陈安安慰到。很自然的接过了这个母亲哄小孩子睡觉的工作。 “叔知道那个地方吗,你去过吗?”孩子眨巴着眼睛问道。 “那个地方在遥远的西天,叔可没有你父亲厉害,走不了那么远。”陈安苦笑道。 “哇塞,原来我父亲这么厉害,可以到西天这么远,我都还没出过山呢。”小孩激动的说。 “那你赶紧睡觉,睡好觉就可以长身体了,等你长的跟你爸爸一样强壮的时候,叔叔带着你,闯天下。”陈安继续哄。 “好,我们不但要出山,还要闯天下,那我睡了,叔也早点睡。”孩子带着满足和憧憬进入了梦乡,陈安这才慢慢起来站直了身。 “大家都出去吧,让孩子睡。”陈安小声的吩咐道。几乎所有人都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间。 第六十五节,罗浮的水 就在陈安还在阳山驿站收拾残局的时候。周山和陈义带领的12子在罗浮县城的一栋小院子里汇面了。 “主公叫你去阳山驿站汇合。你怎么还赖在这里不走了呢。”陈义抱怨道。他来了三天,三天的时间这个家伙竟然一动不动的在思索。 “我去了也是收拾残局,打扫战场这样的事情交给陈锋他们了,我说老义啊,你这12个小子出师了没有。能杀人了吗?”周山一脸微笑,但是陈义的心里却是一阵恶寒。 “这12个小子,已经不是我能驾驭了,他们只听主母一个人的话,我只是带他们过来。”陈义心里十分无奈,没想到12个小子在经过了半年的修养好,无论是身体还是武艺,甚至战阵都远远超过了他,单打独斗,他还是有自信,在整个陈家的家将中,他排第二,没人敢打第一,但是一旦用上战阵,三个小子就能轻松打败他和陈锋的组合。 “陈大,你过来,主母跟你下了什么命令。”周山站起来问道。12个小子缩在院子最阴暗的角落,仿佛不能见光一样。陈大今年已经15了,现在身高都已经超过了172,体重也有65kg,虽然看上去还是有些偏瘦,但是比起一开始周山见到的时候结实多了。 “禀告军师大人,主公说,我们12子一切听从你的调遣。”陈大如实回答。 “安萨义,看到没,我可以指挥的动他们。”周山有些小得意,12子虽然碰到他后,人生已经变得阴暗而血腥,可以说,现在的他们是周山一手造成的,但是能为陈安培养出一支忠诚且锋利的利剑,何乐而不为呢。况且,这12个小子本来就天生弑杀,不当刺客,难道当屠夫吗,跟着主公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对这些孩子来说,绝对已经满足了。有人会想到金钱的诱惑,美色的诱惑,但是对他们吗。他们从小都没有钱的概念,至于美色,青春期后的他们,在剧烈的训练中,可以说最后一丝荷尔蒙也被散发了。 “是时候考虑一下,给他们这几个小子养些碎女子了。”周山心想。 “罗浮县虽然比不上番禺,但是胜在面积广袤,因为地广人稀,虽然户籍还是那些户籍,但是却太大了,我走了半个月,才算是转完了东南西三面,北面的南岭镇我还没去,但是那里是阳山驿站的地盘,自然主公会帮我搞定的。好了,现在给你们分析情况,别躲在那里乘凉了,这里不热。全部给老子滚出来。陈二是不是好久没尝过你家军师的手段了,皮开始痒了吗。”周山对着北面蔓藤下面的11个小子吼道。 所有人一阵胆颤,12子的训练计划是他制定的,前面那个魔鬼一周也是他带领的,就是这魔鬼的一周,让他们重新认识了这个带着卸下面具的魔鬼军师。如果说他们之所以这么阴暗。周山就是这个阴暗的母亲,不对,应该是父亲。所有人老老实实的围在了石桌上,周山从长衫中掏出了一张标记的密密麻麻的地图。 “看好了,你们4个组,今晚就去这四个地方,这四个贼寇,把持着番禺到阳山的商路。陈大,你穿金山寨的衣服,陈二你穿银山寨的衣服,陈三你穿洞山寨的衣服,陈四你穿北山寨的衣服,然后错开进攻,你们的目标就是他们的头领的脑袋,能搞到大头领,我这里准备了十二头烤的金黄的乳猪和12坛最好的湘东米酒。陈五别流口水了,回来才能好,本军师等着你们旗开得胜,对了,回的最晚的今晚没饭吃哦,而且惩罚会很爽的。你们知道陈五这小子块头大,能吃2只的。”周山的笑,让所有人都打了个冷颤。陈义很是不懂,为什么看上出人畜无害的周山,会在孩子们的心中有这么大的威信。孩子们默默的开始准备。 周山和陈义真的去西市买乳猪去了,这也是第一次周山开始正式在罗浮县中露面。 “军师,这真买那么多啊,你的烤炉够用吗?”陈义来到番禺后,就吃了一次烤乳猪,这一听原来军师也掌握了这门子厨艺,顿时口水都流出来了。买的时候还多买了两头,就怕自己没得吃。 “我们的院子虽然小,但是好歹也是四合院,建几个炉子对我们来说是多么简单的事情,记得等下买点煤石,还有香料。”这是周山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熟人,其实叫亲人也不为过。所以晚上的大餐也自然是想丰盛一点了。 “那是在干嘛?”陈义看着菜市场的对面有很多人围观,还有一些女子的哭声。 “救命啊,杀人了。出人命了。”一个老婆子的叫声甚是凄厉。 周山和陈义走了过去,买的东西,让商家直接送到了小院,这个地方很少有穿青衫的出现,一旦出现,也不是这些朴实的老百姓能够得罪的。 “为什么边上这么多人都只是看着。”陈义很是不解。等他们挤到中间的时候,一个纨绔子弟,衣着华丽的正准备骑在一个妇人的身上做那禽兽的事情。 “混蛋。”陈义上去就直接一脚,把那个禽兽给踹开。老婆子立刻扶起了地上的美妇人。 “谁,哪个混蛋敢踢本少爷。咦,外乡的,还是士族。”纨绔子弟回头看到周山和陈义后,突然脸上几个大转弯。 “我叔说了,不得罪你们外乡士族,但是别以为老子好欺负,这个美妇人本少爷看上了,今天我就要了她,你们,给你们条活路,赶紧离开罗浮县,要不然,下次见面,等着你们家人跟你收尸吧。”纨绔公子转身又看着美妇人,说道:“罗李氏,你就从了本少爷吧,在罗浮,还不是我们韩家说了算,你家男人去从军,肯定是有去无回,跟着本公子,保你一世富贵,可好。” “你跟我滚,我就算死,也不会嫁给你的,我夫君也定会平平安安回来,等他回来后,你们韩家就算是罗浮的土皇帝又如何,你就算是再有权有势又如何?”罗李氏拥有着绝对让男人心动的美色,尤其是身材,怪不得的这韩家公子会那么急色。 “老罗再厉害,也是一个人,放心,此趟去北地,绝无生还的可能,今天你从也得从我,不从也得从我。小娘子,来,香一个。”他完全无视了围观的人,活在了自己精虫上脑的世界里不能自拔。 “老义,给我打,打的这位公子变成猪头为止。”周山忍无可忍。人一旦无耻到了这种白日宣淫的地步,基本上断定已经是祸害了。即使是韩家。看来这罗浮县里面。也不是那么太平啊。 第六十六节,被围 陈义早就摩拳擦掌了,他生性洒脱,最见不惯的就是些欺男霸女的勾当,今天韩家的大少爷算是完蛋了。陈义一拳下去,韩家大少爷立马就血泪满面,变成了活生生的韩大猪头,周围的跑奴们看见自己的主子被辱,一起围攻陈义。 “老夫人,嫂子,老罗北地剿匪,不日将会南归,没想到初到贵地,就遇到二位贵人遇险,受惊了。”周山可是跟着老爷子走南闯北的人,一套士族之间的礼仪,做的是面面俱到,周围的围观百姓,也是暗暗的叫好。哪怕是韩云韩大猪头,现在对于这个兵户罗家,也有些忐忑了。心里也开始七上八下的打鼓,这一拳下来,虽说是面相很惨,单也只是伤了鼻子,现在血也止住了,头脑也清醒了。 韩家作为这罗浮县最大的家族,如果说这点眼力劲都没有,那就是太小看韩家了。韩云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恭敬的站在边上,看着周山把一脸懵逼的罗老夫人和罗李氏扶起了。 “不知贵客与罗家有故,失礼之处,还请海涵。你们这群奴才,还不嫌丢人吗,赶紧住手,莫叨扰了贵客的雅致。”韩云恭敬的跟周山打完招呼,立刻制止了还在打斗的跑奴们。陈义收了收手,来到南海郡,今天才算是真正的打了一场,但是这还没完全过瘾,就被制止了,心里还是很不爽的,但是看到军师没有发话,所以也默默的退到了一边。 “韩家果然是家底深厚,没有出草包,小子,做人不要太绝了,尤其是对待这些保家卫国的军人,你知道他们都是一根筋。”周山说话点到为止。说完就带着陈义离开。 “先生教训的事,先生慢走。”韩云毕恭毕敬的行了个弟子礼。看的周山也是满脸满意。 “夫人,嫂子,我跟这位将军先送你回家。”,罗家老夫人和罗李氏点了点头。 “不知道我那个不孝子跟先生有什么渊源,怎么今日会伸出援手。这韩家势大,别看这韩云现在一脸奴才样,等到他知道了先生的底细,先生就会麻烦了,所以还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地吧。这罗浮县我跟我可怜的儿媳妇也呆不下了,只能去北地找我那个不孝子了。”老夫人说道。 “老夫人安心吧,既然老罗我认识,还在我家主公下面当差,你们就安心的回家住着,我保证,从今以后,没人能欺负你们。”周山笑着说道。 虽然两个人还是充满了疑问,但是现在都是往回家的路走着,罗家不大,一个小四合院子,但是干净通透也很精致。 “我们家,也是兵户,还是世袭的兵户,所以不差,不孝子也上进,罗浮县的几十家兵户都是他的部下,本来就跟韩家不是很和睦,现在全部去了北方剿匪,所以韩家不老实了。这也怪我,一个漂亮媳妇关在家里就行了,硬要让她出去买菜。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一出呢。”老夫人还是有点激动。 “老夫人宽心,这种事情,以后绝对不会再有了。我们还有事,先要出去忙,你们就在家好好呆着,好好的等着你儿子建功立业,凯旋归来。”周山说完,就带着陈义走了,人家一群妇孺在家,也不是久留的时候,何况刚刚出了那档子事情。 围观的百姓们,见他们出来,也就散开了。热闹没得看,大家还是各自忙自己的事情。 周山和陈义开始了大采购,因为刚刚的事情,貌似东西也比往常便宜了许多,只是这些百姓们不清楚为什么堂堂一个先生会来到市场买菜,还买了一堆的小猪仔,难道他们家是做贩卖生猪的吗?疑问很快就传到了韩云那里。 但是韩云肯定会直接过滤到了,一个饱读诗书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商人,他们最看不惯的就是商人了。但是这些生猪是用来干什么的呢。很快,探子们就告诉他,那位先生的住址找到了,城北大街的一个院子里。没有牌匾,没有很奢华,里面的布置确实有些精巧,这更加证实了他的判断。 “备上大礼,明天我们去探探虚实。”韩云吩咐了手下,自己则去北院,找老爷子问问事情。 今晚注定是个忙碌的夜晚,韩家在忙碌,罗家在忙碌,就连四边的几个土匪窝也是一片忙碌,喊杀声,叫骂声,哭笑声,一片繁华,火光,浓烟,月色,处处爆裂。十二子就像是小小的石子,在这个偌大的罗浮县的平静的湖面上,让涟漪一遍遍的刺痛着这些既得利益者们的心脏,这一夜,注定忙碌,这一夜,注定无眠。 烤炉,烧烤架,调料,锅碗瓢盆,这些生活的调剂,就像是百宝箱一样的,被摆在了院子里。不管是周山,还是陈义都乐在其中。这边是陈安带来的变化,现在的番禺陈家码头,与其说是码头,更像是一个工业作坊,各种货物的周转只是在码头的1公里的范围内,剩下的很大一部分变成了各种作坊,这些作坊,生产的不是兵器,都是些生活的餐具和瓷器,铁器,还有农具,荒地在开发,人数在不断的增加,这些新的生活方式,也慢慢的融进了跟着陈安的人的心里。 “君子不入庖厨,就是个谬论,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活的快乐,怎么能够让别人快乐,这句话还真是那些士子们偷懒的理由。”周山笑着说道。 “公子说过,以后要让整个南海郡成为大晋朝最大最富裕的郡,我以前不信,但是看看这半年来,整个番禺诚都在慢慢的被我们改变着。我们陈家的工坊里出来的东西没有一个人会觉得反感,而且全部都是抢手货,就这一手,就是老家主也是自叹不如啊。想着就想笑。”陈义说道。 “那是,我们又没有改变这些人的既得利益,只是另辟蹊径,但是这些个东西,却都是实实在在的东西,只要有了,他们的生活会更加的方便,更加的高雅,对,高雅,你看那些高脚杯,你觉得沙子能成为金子吗。我师傅说,这就是道家的障眼法,但是我们的公子,硬是让沙子变成了比金子还要高贵的琉璃杯,并且这种杯子,晶莹剔透,倒上西域的美酒,还真是高雅。”周山也是不可思议。但是公子告诉他这就是科学。科学是第一生产力,只有我们的科学进步了,我们的国家才会强盛,才不会出现现在这种诸侯割据,异族崛起的局面。 以前他不信,现在他还在观察,至少他觉得他的陈家码头很快就能成为整个南海郡的经济发动机,方圆的百里地就会变成整个南方的聚宝盆这个可能性在慢慢的增大。无论是番禺的其他四家如何涨大,如何发展,但是陈家现在越来越重要了,因为海图,因为这些工业品,因为他那个主公的想法,慢慢的吸引了他们的眼球,并且慢慢的绑在了一条船上。 而现在,轮到了这个南海最大的县,罗浮县的改变了。如果这个县城真正的成为了一个足以影响到朝廷的县城,那么周山才会真正的相信这位有时候呆萌,有时候无比睿智的主公。 12子陆陆续续的回来,这12个武装到了牙齿的小子,根本就不是这些山贼们可以伤害到的人,并且,似乎他们勘破了规则,全部集体跳过了围墙,不走大门,进入了院子。顺便打晕了几个蹲墙角的探子。 “军师,任务完成,并且,我们发现了很多宝库,是不是明天去拿啊,趁着他们现在正在混战。”陈大说道。而陈二他们早就看着金黄的乳猪开始流口水了。 “义叔,这熟了没啊。都烤的焦黄了。”陈三流着口水道。 “吃吧,吃吧,你们这群小子,真是被主母给惯坏了,以前也没发现你们还有嘴馋的毛病啊。”陈义笑着说道,他看到他们很疲惫,有些甚至有些小伤。但是强悍的训练和装备,还有配备好的药粉,已经被他们自己熟练的包好,现在都已经结痂了。 “宝库的事情你们这些天盯紧些,我估摸着,主公的大军还有个三五天就要回来了。到时,我们一举荡灭这些贼寇。把他们的宝物全部没收,在这之前,要是丢了一个铜板,你们可是要挨罚的哦,现在抓紧吃饭,吃完早点休息。”周山命令道。 12子吃饭就像是饕餮,一顿下去,只看到狼籍,看来要招些仆役了。陈义半醉的想到。 第六十七节,被围(下) 第二天,陈义一大清早,就跑到了西市,这里总会有些仆役可以购买,他就像是逛菜市场一样的逛着奴隶市场,看看这个,看看哪个,总算,有人发现了他。 “莫非,主客不满意这些吗?”一位奴隶贩子走了过来问道。 “当然,都是些病恹恹的样子,我们家可是将门,即使是仆役,也必须是能干精巧型的。”陈义的汉话已经说的很好了,尤其是在陈安结婚后,黄英带来的家仆中,有些人专门教他们说汉语。 “还请贵客里面做。”一顶大帐篷下面,竟然有五个铁笼子,每个笼子里面都至少有百人。就跟下饺子一样,饺子陈义是吃过的,白白的面皮,里面的猪肉韭菜味,更是让他回味无穷。 “30个女的,不要超过17岁的,30个男的,不要超过15岁的,身体健康,无病无灾,还有给他们备身好衣裳,你看看,一个个衣不遮体的像什么样子。”陈义掏出了一个金饼,这个金饼足足有20两,并且成色很足,一看就是实在货。(按照汉代的考证,一两相当于现在的153克,这可是一斤多金子。虽然为了显得成色很足,在里面加了黄铜。) “贵客蛮厚,我保证给你的全部都是汉家子女,并且健康的很,女的绝对精致,男的绝对有力。”对于现在诸侯混战,到处都是流民的大晋朝来说,这些人可能10个钱就可以带走了,但是主顾给了超额的部分,他们自然会尽心尽力。所以另外个难题来了。这么多人怎么安置。 “你小子脑袋不想事情吗,我们的小院子能装得下这么多人吗?蛮子就是蛮子,脑袋就是不开化,”周山指着陈义的脑袋,一大清早就开始开骂,这场景一下子吸引了左邻右舍的人。看热闹是中国人的天性,无论是北方还是南方。 “你们几个臭小子还在边上看热闹啊,赶紧把们带到西苑去,那里面积够大,还有陈大,你去找罗老夫人,叫她帮忙找两个老婆子过来,这些仆役需要人带。”周山现在不像是军师,更像个管家,而陈义直到回来后,都一言不发,钱是花爽了,但是这么多人,又是住又是吃,还要教育管带,一堆的事情。 还好罗家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在这罗浮县又是世袭的兵户管带,自然有些实力,陈大出门半个小时候,就带来了两个老婆子,并且还都是罗家的旧婆子。自然是亲切。顺便,两人的户籍文书也一并转了过来。韩家的韩云也过来了,一下子,这个没有牌匾的神秘人家成为了整个罗浮县最热闹的小院。 “院子太小了。先生,旁边那个院子是我的一个亲戚的,嫌北城破落,搬到了东城,你看要不现在盘下来,我叫他跟你们谈价格。”韩云就像个弟子一样的跟着周山面前。这是韩老爷子吩咐的,他就要退休了,现在能够在这个地方闹起来的只有南海将军陈安,也就是新来的罗浮县令。陈义一大清早买奴隶买的全城皆知,自然瞒不过韩家,他自称将门,那么只有陈家了。这个人韩琦得罪不起,这可是真正的杀伐将军,并且太守都是他亲戚,全大晋朝最小的侯爷,确能自带一军,不是他们这些地方的小门小户能得罪的。昨晚的动静要是说没有陈家的影子,他自己都不信。 “你的伤没好,这是我们陈家的秘药,拿回去吧,叫你那个亲戚赶紧过来,还有,既然你对我行弟子礼,那就带着你的跑奴去罗家认罪,要不然等将军回来了,就不会有韩家了。”周山闷闷的说道。最后的话让韩云惊得全身冷汗。 “弟子立马去认罪,立马去认罪。师傅放心,罗家媳妇我绝对不会再有任何非分之想。”韩云立刻认错到。 “孺子可教也,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跟你说吧,师傅以前也是个纨绔,万万没想到的是,我收的第一个弟子也是个纨绔。忘了告诉你,我们的主公的梦想是当最大的纨绔,哈哈哈。”周山说完就笑着离开了。有了刘婆婆和李婆婆管着一群小仆役,他现在总算是可以安心的谋划罗浮县了,至少,在主公来之前,整个罗浮县,要是平静的。 陈义处理着新宅子的事情,甚至,连带着把韩云的那位亲戚家里的100亩良田和50亩的山地也买了。看着一箱金饼,这位王先生非常开心,因为明天开始,他就有了自己的商船,就可以跟着葛家的商队下南洋淘金了,只要回来,转手就是几十倍的利润,他甚至在幻想着,有了千金过后的生活,妻妾成群,良田千亩,自己带着一群跑奴到处欺男霸女。陈义则开心的看着手里的一堆房契和田契,这可是真正的百亩水田,有了这些,自己这些家臣们就有了真正的根,新陈家也有了真正的根,在珠江的陈家码头,自己都没有那种感觉,因为那里基本上都是陈家子弟们的,虽热自己也姓陈,但是始终是外邦。 “刘婆婆,派个人去做个大匾,南海将军府几个字必须要用金粉,还有把两边的宅子打通,这个小院子以后就给这些孩子们衣食住行了。”这个宅子可是真正的三进三出的大宅子,看这个格局,还是某个北方大户人家做过。 “陈总管,这个宅子的前任主人听说是个大官,后来升迁了,就转卖给了我父亲,我父亲大人那时候可是整个南海郡排前十的主,家大业大,都是可恶的台风啊,一次把我王家9层的精英和财产给葬送给了海龙王。我王家经此一难后,就只剩下这点家业了。但是我王虎岂是像命运妥协之人,我王家世代海运,这次给海龙王的拜礼已经足够多了,所以,只要有了船,我们王家肯定会再次兴起,到时我把边上的贾府给买下来,我跟将军做邻居。那家伙,老子跟他好说歹说,他还一直押着价呢,还想趁我们王家衰败,打劫呢。”王虎说道。 “你去了番禺,直接去陈家码头,带上这个,就说你们要跟着出海。葛家大小姐是我们主公的夫人,放心吧,此趟去必然顺风顺水,回来后我们兄弟喝酒。这个宅子好啊,升官发财,风水宝地,我们将军一定会高兴的。”陈义也是个好爽之人,对于有志气的人,他是从来都是有一把扶一把的。 “不好了不好了,总管大人,我们家被围了。”李婆婆急匆匆的跑过来,看头发还有些凌乱。 “哪里呢,我怎么没看到人,”陈义看了门口,没有两个行人,怎么就被围了呢。 “总管,我说的是那个院子。”李婆婆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死,咳嗽了两声说道。 “带路,我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赶在我们将军府门口嚣张。”陈义叫李婆婆带路,而王虎则是慢慢的跟着。他也很好奇,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太岁头上动土。 第六十八节,贾氏 北山寨的北斗只是个五当年,以前就算是喝酒,也是坐在做末席的,但是,昨晚的大风暴,席卷了整个罗浮县的山贼界,他成了最大的受益者。哪怕是在贾家的时候还是有些颤抖,但是至少现在贾家家主正眼看了他了。 头发就像是杂乱的稻草窝一样,脸上还有昨晚没有洗掉的灰烬,手上的刀现在都还有些血渍,这些竟然没有吓坏这个新邻居。 “阿斗啊,我们搬来了个新邻居,不知道什么来头,竟然起到了我贾光的头上,你看看边上那个王府,我都价格压到50金了,他们竟然用了百金买走,这叫什么,这叫截胡,这叫不道义,你说,有人惹到你家家主了,你该怎么办?” “干他娘的。家主,我这就去。”脑海中,这还是贾氏第一次跟他谈话,也是第一次叫他阿斗。想到这里,脸上的血色更加的浓郁了。 “你就是那个要打架的吗?”陈义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个婆子和王虎。 “你就是我们家主的新邻居?”北斗思绪已经回笼,手上的刀指着陈义。 “小子,刀剑无眼。我们初来乍到的,得罪你们家主的地方,还请多多海涵,改天等我们将军回府了,自然回去登门拜访,莫要对我们这些下人举着刀剑。”陈义鞠躬道,这让后面的王虎大跌眼镜。心里一万个草泥马飘过。妈呀,什么鬼,他不知道罗浮县欺善怕恶的风俗吗,你一个将门家的总管,这么示弱,以后怎么在罗浮县诚生存,昨天你狗日的不是挺猛的吗,韩家公子都敢狠揍。 “好像是哦,我们也是苦命出身,苦命人不为难苦命人,你们都已经卖身为奴了,没必要对你们举起刀枪,你们家主什么时候回来,回来后就找我们家主赔礼道歉去,我们江湖人最讲究道义,你们家主这么做不合规矩,要是今天见到他,肯定是打得他认不得娘,只认得爷爷我。”北斗很嚣张大度的说道。 “那就感谢北爷的仁善,这里有些大子,兄弟们来一趟不容易,拿去喝酒娱乐。”陈义叫刘婆婆拿出了2贯铜钱。 北斗和后面十个兄弟更加高兴,立马刀剑都收了。还对着陈义拱了拱手,当做手下铜钱的谢礼。北斗也觉得脸上有光,自从当上了北山寨的寨主,这一出门就收了两贯钱,还不得被家主给往死里夸,这回到山寨,看小七小八他们还敢不敢瞎囔囔。 “风扯呼。”北斗走的干脆,后面一堆小孩子都吓得不敢做声,几个胆小的女孩子现在都还在发抖。 “好了,该干嘛就干嘛,这点阵仗算什么,想当年我们跟侯爷剿灭越族的时候,那叫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你们几个丫头片子,几个小山贼就吓成这样可不行,我们怎么也是将们家的人,胆子肯定是要大的,谁敢欺负我们,不想活了。记住了。”看到北斗他们进了贾府,陈义看着后面的孩子们教育道。 “刘婆,李婆,以后你们分管着家里的衣食住行,还有这些孩子的教育,不用怕事,现在是初来乍到,立威昨儿就立了,人家还求着我们军师原谅,现在还跪在罗家门口请罪呢。邻里能和睦就和睦,我们不惹事,但是绝对不是怕事的主,知道吗。”这贾府是有背景的,听说还有人在朝廷当官,这是为什么周山把家安在此处的重要原因,背靠大树好乘凉是所有人都懂的道理,谁也没料到,怎么自己就把大树给得罪了。 王虎看到了陈义的疑惑,看着手里的玉佩,还是告诉了他事情,陈义听完后,才知道,原来自己背后的那棵大树也不是个好东西。 “义兄,给你们添麻烦了,如果贵府觉得为难,我们买卖现在就可以推翻。买卖不成仁义在,我保证不会因为这件事怨恨兄弟的。”王虎说的诚恳。但是陈义也不傻,军师说,那个大宅子至少值100金,还不包括100亩的水田,虽然我们给的是足金,成色足,但是就是占了大便宜的事情。断然不会终止的。 “我们这就去县衙背书作保,我们钱货两清,买卖成功后,我们大醉一场,如何?”这边陈义和王虎哥两好的去县衙背书作保,那边蔡氏确是看着自己的蠢货阿斗,火冒三丈,这围攻的把式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又第二次了。贾管家在贾光的耳朵边嘀咕着。 “你去县衙,找王主薄,就这么说。”这是一计不成再生一计。贾管家匆匆的赶到县衙,这背书都写到一半了,硬是生生的打断。 “王虎,你这私卖家产,可有家主印信啊,如果没有,断然是不行的。”王主薄把背书丢到一边。 “王哥哥啊,我们老王家的变故你还不知道吗,这家主都喂了海龙王,印信什么的,肯定都没了。你告诉我,是不是贾府搞鬼,我们可是表亲,弟弟我就这一次翻身的机会,你可不能信了外人。”王虎立刻说道。 “跪下,这可是大堂。我是官,你是民,难道还想造反不成。”王主薄问道,陈义立刻把老王按在了地上,他是不会跪的,按照品级,他也是8品,关键是爵位高啊,8品的不更,岂是一个小小的主薄可以摆弄的,即使是公堂上,他也是有椅子坐的。 “贾府有个朝廷大官,我家主公南海将军的官难道就不是官吗,王主薄,你刚刚可没有扯这些没用的东西。”陈义的官威也摆出来了,王主薄顿时一脸的冷汗,这可是大冬天。 “王府家主的罹难文书,可是有申报的,县衙可是有记录的,这王虎就是这一任的家主,难道他的画押不行吗。”韩老爷子突然进了大堂。这种小事情,本来一个小小的主薄就可以解决的,到现在,不得不这个九品县令亲自出马了。 “小官参见陈不更,年事已高,就有些昏聩了,你看,将军剿匪就要归来,却不知道提前安排个住处,还要你们为了这点事上了县衙。小王啊,你是瞎了眼,还是嫉妒心在作祟。王虎也是你表弟,何故为了个外人伤了自己人的和气呢。我是要退休了,但是陈将军一日未跟我交接完毕,这个罗浮县还是我说了算的。贾管家,回去告诉你家主人,吃相太难看了,即使是有个大官罩着,也迟早会穿帮的。”,这才是一个县令的威风,以前陈义只是见过自己的大王有那么大的威风,可是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县令也有这么大的威风,想想公子以后上任了,那自己得多威风。 他不知道,县令只是个九品芝麻官,自己的品阶却高过县令,更加不知道,即使是没有县令这次帮衬,一个贾府还根本没资格跟他们斗,这可是大晋朝,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朝廷里的一品大员,要是没有北府军,一样没人看到眼里。自己家里经过上次封赏大会后,有爵位的就超过了二十个,并且每个人的品阶都比一个县令高,这也是为什么到了番禺,即使是太守府,都会对他们这些陈家家臣们毕恭毕敬的。战功摆在那里,他和12子要不是因为是异族,战功足以封侯。这可是朝廷都清楚的事情。自己的主公要不是还刚成年,早就是朝廷四品以上的官职了,一个南海将军的名头,就足以说明了其中的猫腻,因为没有人知道这个将军到底管多少人,节制整个南海郡的军事和海疆事宜,什么概念,要是陈安的能力足够,五年之类只足以拉起一支十万人的部队,而且是海陆两个军事力量,要是这家伙通过黑科技,弄出了空军,那不得了,这可能就是下一个孙中山了。 背书很快就完成,晚上的晚宴也变成了韩老爷子的接风酒,只是最后王虎主动去买了单。周山不在,陈义成了陈家对外的窗口,还好这位异族王子出身的家伙,通晓礼仪,又接收了陈安的新式教育,对这个主管角色适应的还算快,三天过后,整个罗浮县也基本上知道了陈家,也接收了陈家,这绝对是陈安和周山都没有想到的。 第六十九节,江湖仇杀 既然陈安来到了大晋朝,就进入了大晋朝的江湖,江湖水深,天为盖地为棺,从来都是快意恩仇,阎罗殿被灭了,但是江湖却把矛头指向了他。从阳山驿站到他的南海将军新治所,三百公里不到的路程,就被暗杀了20次。足以见得江湖险恶,人心叵测。 当然,陈安的部队正在进行改造,按照他的思路,的三湾改编,让共产党有了质的飞跃,有了自己的武装,那么,这个后世掌握了几千年的黑科技人才,就不应该放弃这么伟大的思想。但是经历了三国混战后,读书人实在是太少了,一万人的部队,除去老弱病残,剩下了6000人的精壮,这6000人中只有20个读了2年私塾的人。这些人的培训,简直伤透了陈安的心,所有的东西都要问个来龙去脉。 “将军,思想政治是什么?” “为何部队还要女兵?” “何为宣传?” “这官兵为何要每晚坐在一起,饮茶谈心?” “将军,为何还要要求这些厮杀汉认字?” 陈安现在感觉自己的小学班主任真的很伟大,传道受业解惑就算了,最主要的还要让小孩子们都能够理解自己在讲什么东西。于是,他真的变成了一个小学老师,先教会这20人的政委班,可能是阎罗殿的财富足以让南方这些三教九流眼红,最后竟然连太平教这种庞然大物也派出了杀手,要不是陈安最后发狂,实力击杀三人,自己的宝贝政委班几乎要损失过半。 “小巫啊,安心养伤,伤好了,就去5团当政委。这日子没法过了,竟然让小江他们都为我牺牲了。”陈安满脸悲伤,身上更是鲜血淋漓。他以前觉得抗日神剧里面的手撕鬼子有些夸张,现在总算是清楚,原来当他修炼了三元经后,过了第三关的时候,手撕仇敌也是可以做到的。 “将军神武,要不是你,小子我早就没命了。江兄弟他们是心甘情愿为将军挡剑的。”小巫说完就被医护兵们带到伤病营。整个部队的架构改造,陈安在接手后第六天就改造完了,共5个战斗团,1个医护营,将军直属营,政委班,5个战斗团里面,下辖了刀兵营,盾兵营,枪兵营,戟兵营,骑兵营,每个营200人。裁汰的老弱,也被陈安安置到了阳江边上,这里四季如春,土地是罕见的黑土,种植稻谷和其他农作物几乎可以产量翻番。刚好这些裁汰的军户里面,有几个军屯时的农官。因此这裁汰的6000人变成了陈安的后勤军。陈锋现在是副将军,专门负责战斗训练,而陈凌和秦山两个人则专门负责后勤军的建设,包括新式的轮耕法和科学施肥等,陈安是把自己知道的所有农业知识都教给了陈凌,秦山更多的是震慑那些敢欺负陈凌的人。当然,大晋朝的任何武官,还没有那个胆子欺负文官的。 “将军,我们最迟后天就能进入罗浮县了。东江口的建设周军师已经在弄了,有个姓王的,他家祖上是跑海路的,所以建设起来比较省力。航线也是现成的,不需要担心什么,直接到达陈家湾,补给后直接可以下南洋。后勤军的建设基本上都进入了正轨,阎罗殿的,以及周围这些匪军的财富,可是给了我们巨大的支持,要不然,后勤军肯定要乱,我们的凌少爷更是有甘罗之才,竟然6000人的部队,安排的井井有条。”陈锋笑着汇报。 “黑白密军的情报呢。”陈安问道。葛家的军事力量也被陈安改造成了密卫,全部撒了出去,构建自己的南方情报网,尤其是南岭九郡。他们的情报即使是陈锋也是没有权利查看的,全部都是密封,直接给到陈安。 “到了罗浮,政委班的全部下放,我要所有的排都有我们的政工人员。知道吗?”陈安说道。 “诺。”陈锋汇报完,留下一大堆数据,给陈安慢慢头痛,这些天,他就像是陀螺一样转着,这些数据都是他教的陈凌和陈锋。 “还好阎罗殿家大业大,否则,根本就支撑不起我的强军梦,后勤的建设还要加快啊,争取明年开春就能有的耕作了。那个王家有点意思,看来以后我的种子大业可以交给他了。大晋朝的粮食产量太低了,这样下去,别说易子相食是现实,千里无鸡鸣肯定不是曹操杜撰的。”在陈安的想法中,下南洋就是要找那些高产的粮食作物和经济作物,然后迁到南岭九郡种植。这些不是梦想,更是现实的压迫,因为从史书上,他看到了五胡乱华时的汉族人的煎熬,而现在距离五胡乱华也只剩下五年不到的时间了。 大晋朝朝廷的实力也就是江淮地区和吴国势力,连荆州都要看恒家的脸色,交址和南岭九郡根本就鞭长莫及。这是机会,更是挑战。陈凌给陈安有谢大丞相的密令,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统一这两个地方的军权,收归朝廷,皇帝给的旨意是,便宜行事,不伤害朝廷利益,只要每年海运的朝贡和税赋能按时抵达建康城就行。可以说,陈安现在的权利就跟唐朝的节度使一样。军权现在有了,借了剿匪的时机,牢牢的把控在了自己的手里,只要政委班下去后,这支部队,就只会信奉大晋朝和陈安,财权,陈家湾也进入了正轨,包括葛家的势力,然后就是以战养战的政策,根本就不怕,至于治权,他还不想去涉及,只要地方政府不干涉他的部队,他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然,主要是身边的人才还是太少了。 罗浮县城在早上的浓雾下,显得那么神秘,陈安控制了番禺到北面的商路,他是一条大动脉,没有谁比陈安更懂这条大动脉的重要性,陈凌的后勤军,在稳固好了自己的种植基地后,就是全面接管现在战斗部队们守卫的这条大动脉。包括后续的修路建设和驿馆建设,以至于后续形成的新城镇的管理。可以说陈安给他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让他知道,原来一条路可以赚这么多钱,养活这么多人。 “军报,将军大捷,将军大捷。”尽管陈不更在得知陈安即将来接任的时候,开始加紧修建将军府,但是现在的办公地址还是只能是他的县衙。只是挂上了将军的军帐而已,而县衙的办公人员全部迁到了边上的偏院。 清晨的军报立刻让这座小城慢慢的热闹了起来,这些人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过捷报了,有的居民甚至开始出来装灯结彩了。 “这是一座天然的军城。”这是周山的密旨。县里的所有官员带着一群浩浩汤汤的百姓们,出城五里迎接这位新来的县令,新来的南海将军,就连紧张建设的东江口的民夫也放假1天。过来欣赏大军威仪。 “去的时候有一万多,回来的时候怎么只剩下一半。”陈不更和蔡氏充满了疑问,对大捷也产生了怀疑。当很多百姓看到部队回来的时候,有人哭泣有人欢笑。 “什么鬼?他们不是应该被我们的威武气质给吓蒙了吗,怎么还有人哭泣。”陈安不解的问陈锋。 “你的后勤军没带回来,这些人估计以为都牺牲了吧。”陈锋解释。 “停。”陈安立刻喊停。 第七十节,天师道 自战国中期起,神仙思想便在楚地及燕齐地区流行。西汉中期以后,方仙道由于方术少验,受到社会舆论攻击,仅靠阴阳五行说也显得理论色彩单薄,同时黄老在政治上日益失势萎缩,加之确有可供方仙道依附和发挥的神秘主义内涵,黄老学与神仙术遂逐渐结合在了一起。《后汉书·逸民列传·矫慎》记:“矫慎字仲彦,扶风茂陵人也。少好黄老,隐遁山谷,因穴为室,仰慕松、乔导引之术”,其友人吴苍不满矫慎把黄老全然视为仙道,指出“盖闻黄老之言,乘虚入冥,藏身远遁,亦有理国养人,施于为政。至如登山绝迹,神不著其证,人不睹其验。吾欲先生从其可者,于意何如?”矫慎不予理会,“年七十余,竞不肯娶。后忽归家,自言死日,及期果卒。后人有见慎于敦煌者,故前世异之,或云神仙焉”。这个关于矫慎修仙的传说,明确地指出黄老带有行导引术、长生成仙的色彩。 《后汉书·襄楷列传》记襄楷上桓帝书提到“或言老子人夷而化胡”。人们已经把老子说成是体现自然、支配自然的伟大神力和修炼得道、不断变化的救世主,并作为祖师予以崇拜。 对黄老的祭祀早在东汉明帝时就已经在黄老学盛行的楚地出现了。《后汉书·楚王英》记载,楚王英“晚节更喜黄老,学为浮屠斋戒祭祀”,后应诏奉送缣帛赎罪。明帝下诏勉之日:“楚王诵黄老之微言,尚浮屠之仁祠。洁斋三月,与神为誓,何嫌何疑,当有悔吝。”袁宏《后汉纪》卷十亦谓楚王刘英“晚节喜黄老,修浮屠祠”。对黄老偶像进行膜拜与祭祀,将黄老与浮屠相提并论,已透出黄老的宗教气味。楚王英建武十五年为王,二十八年就国,“少时好游侠,交通宾客”,其晚年崇信黄老,固属个人信仰,然而与其受地方思想熏染不无关联。楚王英初辖彭城(今徐州)等八城,后明帝特为其益以取虑、昌阳二县,地在淮河南北,正是战国后期楚国都城东迁后着力经营之处。《后汉书·孝明八王列传·陈敬王羡》载陈相魏情和陈王刘宠“共祭黄老君,求长生福”。汉桓帝“好神仙事”,对老子礼拜尤勤。《后汉书·襄楷列传》载:“闻宫中立黄老浮屠之祠。此道清虚,贵尚无为,好生恶杀,省欲去奢。”《王涣列传》载:“延熹中,桓帝事黄老道,悉毁诸房祠。”《桓帝纪》也记载桓帝曾于延熹八年(165年)正月遣中常侍左倌之苦县,祠老子;同年十一月又“使中常侍管霸之苦县,祠老子”;第二年又“亲祠黄老于濯龙宫”。从一般的信奉黄老微言,到崇拜祠祀黄老偶像,这已经是近乎宗教了。 早期道教直接继承了汉代道家和黄老崇拜的传统,东汉末年张陵创立的天师道,张角创立的太平道都衍生自黄老道。《后汉书·皇甫嵩传》载:“初,巨鹿张角自称大贤良师,奉事黄老道。”《资治通鉴·灵帝纪》光和六年载:“巨鹿张角奉事黄老,以妖术教授,号太平道。”《后汉书·刘陶传》说:“时巨鹿张角伪托大道,妖惑小民。”从宗教上解释,太平道委托和尊奉的“大道”就是“常治昆仑”的尊神太上老君,即神化的老子。[1]张陵为沛国丰人(今江苏丰县),本为太学生,安帝延光四年(125年)始学道,后于顺帝朝入蜀。据明张正常所撰《汉天师世家》,他在顺帝汉安元年(142年)在鹤鸣山自称受太上老君之命,封为天师之位,创立天师道(因其入教需缴纳五斗米,后被蔑称为五斗米道)。由其奉老子为太上老君,可知张陵在汉安帝时学道,当是奉黄老道。《三国志·魏书·张鲁传》言五斗米道“大都与黄巾相似”,注引《典略》也说道教主张修“使人为奸令祭酒,祭酒主以老子五千文,使都习”。(五斗米道实际上对天师道的蔑称。自古以来,各行各业拜师,都得有见面礼,这是起码的规矩和礼节。孔子收弟子亦收束脩,即十条腊肉,但历史上没有把儒家叫“腊肉教”。整部《道藏》,并没有记载天师道弟子自称为五斗米道。而五斗米道的蔑称,均来自非道家的书籍: 《三国志·张鲁传》云:“张鲁字公祺,沛国丰人也。祖父陵,客蜀,学道鹄鸣山中,造作道书以惑百姓,从受道者出五斗米,故世号米贼。陵死,子衡行其道。衡死,鲁复行之。”这段文字,带有明显的轻蔑、诋毁之意。但是尚未有“五斗米道”的说法。 《三天内解经》云:“太上以汉顺帝时选择中使,平正六天之治,分别真伪,显明上三天之气。以汉安元年壬午岁五月一日,老君于蜀郡渠亭山石室中,与道士张道陵将诣昆仑大治,新出太上。太上谓世人不畏真正而畏邪鬼,因自号为新出老君。即拜张为太玄都正一平气三天之师,付张正一明威之道……立二十四治,置男女官祭酒,统领三天正法,化民受户,以五斗米为信。化民百日,万户人来如云。”由此可见,老君授予天师“正一明威之道”。罢黜六天故气,显扬三天正法。所以天师所传者,实为“正一盟威之道”,而非蔑称的“五斗米道”。) 历代道教徒都称张陵之道为“天师道”,《太平经》经文是以真人、神人、天师之间问答形式撰写的。而天师一词最早见于《庄子·徐无鬼》,其略云:黄帝至于襄城之野,适遇牧马童子,遂问“为天下”之道,答以无事,“亦去其害马者而已矣”。于是“黄帝再拜稽首,称天师而退”。 东汉顺帝(126-144年)年间,沛国丰(今江苏省丰县)人张陵背井离乡,来到了民风纯厚、山川秀丽的蜀地,入居鹤鸣山(在今四川省cd市大邑县)修炼,以求长生之道。张道陵本博通五经,又熟知盛行于世的黄老之学、谶纬思想与神仙方术,乃据此声称太上老君授以新出正一盟威之道,创立了天师道他奉老子为教主,以老子《五千文》(即《道德经》)为主要经典。其召神劾鬼、符箓禁咒等道术,均直接继承了汉代方士的方术。 顺帝汉安元年(142年),张陵开始在巴蜀一带行医传道,百姓师从者甚多。张陵死后,其子张衡继之;张衡死,其子张鲁仍传其道。世称“三张”,道内则称“三师”,即“天师”张陵、“嗣师”张衡、“系师”张鲁。经过他们祖孙三代的苦心经营,正一道逐渐形成了一套完整的教义、仪式、方术及组织制度。按《正一经》云:太上亲授天师,《太玄经》有二百七十卷,推检是汉安元年七月得於此经,尔来传世,乃至今日也。正一者,真一为宗,太上所说。《正一经》云:正一徧陈三乘。又云:天师自云,我受太上老君教以新出道法。王长虑后世改易师法,故撰传录文,名为正一,新出之仪,四十二卷。 灵帝中平元年(184年)七月,道教首领——张修在巴郡率众起义,攻占汉中部分地区,以配合东方太平道策动的黄巾军大起义。献帝初平二年(191年),益州牧刘焉委张修为别部司马,又委张鲁为督义司马,兵合一处,攻打汉中太守苏固。张修杀苏固,张鲁又杀张修,吞并其部众。刘焉死,其子刘璋继位,以张鲁不听调遣,尽杀鲁母家室,鲁遂据汉中自立。东汉王朝因忙于在东方剿杀黄巾余部,无力西讨,乃采取怀柔策略,委张鲁为镇南中郎将,领汉宁太守。于是,张鲁借机在巴、汉地区推行正一道,并建立起的政权。[2]后因其民主化为称道 张鲁号称“师君”,为天师道道最高首领,又是最高行政长官。初入道者称“道民”;入道已久,并信道入精深则任“祭酒”,各领部众,领众多者称“治头大祭酒”。张鲁以“治”为管理单位,在其统治区域内,设有二十四治。各治不置长吏,以祭酒管理行政、军事、宗教等事项。祭酒则为一治道民之本师,并要定期聚会参访。 张鲁以《老子道德经》为正一道主要经典,他教育道徒要互助互爱,“诚信不欺诈”。道徒有病,则“自首其过”。为此,设立“靖庐”,作病人思过修善之所。又设“祭酒”,主要为病人请祷。对犯法之人,不随便处罚,“三原然后乃行刑”,比孔子的“不二过”要宽容得多。他还命人在境内大路边建立“义舍”,教人们不要蓄积私财,多余的米肉交义舍,以供过往之人食用。不过,只能“量腹取足”,不可多吃多占,“若过多,鬼辄病之”。此外,他还实行禁酒等利民措施。因此,深受境内各族人民的欢迎,使汉中成为下层民众心中的一方乐土,仅关西民众从子午谷投奔汉中的就有数万家。在当时天下大乱、民不聊生的情势下,张鲁据险自治20多年,在政治、思想、军事等方面实践着农民阶级渴望的理想王国,这在我国历史上不能不说是一种进步的尝试。 但是,封建统治阶级是决不允许农民阶级有这么一块乐土存在的。献帝建安二十年(215年),曹操在镇压了黄巾余部之后,亲率20万大军进攻汉中。张鲁在阳平关防线被破后,自知力不能敌,遂率众降曹,从此张鲁政权不复存在。然而,由于张鲁的降曹,道教传人及其徒众并没有受到多大损害,得以保存实力,继续在民间从事活动。 西晋武帝泰始(265-274年)时,陈瑞在蜀中传播道教,“徒众以千百数”。惠帝永宁元年(301年),李特在青城山道教首范长生的支持下,率领天水、略阳、扶风、始平、武都、阴平六郡流民数万人,在益州绵竹(今四川省德阳东北)起义。起义军大败西晋官军及地主武装,进围cd。惠帝太安二年(303年),李特阵亡,其子李雄继起,于次年攻下cd,自称“cd王”,又次年改称皇帝,国号“大成”,史称“成汉”。成汉政权据蜀中凡历六世47年,“事少役稀,百姓富贵,闾门不闭,无相侵盗”,可谓又一块安乐太平之域,其业绩可与张鲁时代的汉中政权媲美。 与此同时,随着张鲁家族及其大批教民被迫北迁长安、洛阳、邺城三辅之地,道教也由巴蜀、汉中一带向北方及江南广大地域流传,并获得了很大发展。东晋时,道教不仅拥有广大下层民众,而且得到了上层豪门士族的崇奉,出现了许多著名的道教世家,如琅琊王氏、孙氏,陈郡谢氏、殷氏,高平郗氏,会稽孔氏,义兴周氏,丹阳许氏、葛氏、陶氏,东海鲍氏等,共尊钱塘人杜子恭为首。 杜子恭死后,其弟子琅琊人孙泰继为道首。安帝隆安三年(399年)十月,孙泰的侄子孙恩利用司马元显征发“乐属”引起八郡骚动之机,率众起义。元兴元年(402年),孙恩战败,与其部下数百人投海而死。其妹夫卢循率领义军余部,转战浙江、福建、广东、广西等地,坚持斗争近10年。义熙七年(411年),卢循在交州战败,亦投水而死。这是道教策动的最大也是最后一次农民起义。这次起义,参加的群众有数十万,历时13年,纵横千里,给腐朽的江南世家豪族势力以沉重的打击,加速了东晋王朝的灭亡。 鉴于此,继起的封建统治集团意识正一道对封建王朝的严重威胁,故而决定对其进行正统化改造,以适应封建专制统治的需要,于是出现了由南北朝世家大族出身的寇谦之和陆修静、陶弘景建立的神仙道教。 到了东晋,天师道又分成了北天师道与南天师道。北天师道 以东汉天师道为主的中国道教,历经魏、晋和北魏之初,其教理教议和教团的存在与发展,一直处于分散状态,没有为官方承认。 北魏寇谦之修道嵩山三十年,为适应历史潮流,对天师道进行了较为彻底的改革,使道教摆脱了原始宗教的粗陋浅薄的风貌,从而得到北魏朝廷的承认,从民间进入殿堂,寇谦之成为一代宗师。此后,道教不断得到历代道教大师的丰富、发展,完善了道教的思想体系和斋醮仪式,使道教成为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一巧遇异人成兴公 寇谦之,字辅真,冯翊万年(今陕西临潼)人,生长在一个官宦家庭,父寇修之,官至太守;长兄寇赞,三十岁即为县令。而寇谦之从小就无心于做官这一条路,一心一意倾心道教,他从家中仅有的道器、道书以及搜求学得的道术中,寻得了无限乐趣。他每天在家里诵经打坐,炼乳气功,服药饵,心想能获得仙道灵效,可是历经数年,一如既往,却依然如故,原身凡体。 寇谦之在家修炼,尽管无效,却依然坚持。这一天,他到姨母家串门,见到一个叫成公兴的帮工,卖力做活,而形貌却较奇特,身体魁伟,如象用不完的劲儿。征得姨母同意,他带成公兴回到家里帮活。成公兴在寇家干活,不怕脏不怕累,深得寇家满意。 有一天,寇谦之用《周脾算经》演算日、月和五大行星运行规程时,老是算不对,心焦火燎;成公兴无意到他跟前看看,他很烦地把成公兴开销走了。寇谦之又继续演算,总是得不出个正确结果来。正在寇谦之愁眉紧绉的时候,成公兴又来到他的演算桌旁,诚心诚意地说:“我看到先生的演算方法了。你按我这老粗的办法算一下看怎样?” 寇谦之不屑一顾。 “先生不妨一试,不行就算了。”成公兴将就着说。 寇谦之看到帮工的好意,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按成公兴的运筹方法按步演算,果然心到手顺,一口气算出了“七曜”运行的规程,寇谦之好不高兴呵!这时,再睁眼看看成公兴,觉得他是一个奇人!当下就派成公兴为师。成公兴因辞不就,反倒让寇谦之收他为弟子,寇谦之莫名其妙,就这样成公兴为寇谦之的弟子,师徒俩共同研道,暗相默契。 原来,成公兴是一位仙人的弟子,因火烧仙宫,师傅罚他到民间,劳役七年。成公兴以授道来赎罪,七年期满,就返回仙宫去了。 二嵩山修道三十年托神降授天师位 寇说谦之受道不久,成公兴对寇谦之说:“先生如有意学道,当随公兴隐遁深山。”寇谦之欣然同意。于是,洁斋三天,便随成公兴离家修道去了。寇谦之先随成公兴到华山,采得仙药,服后不饥;不久,师徒劳俩即前往嵩山,潜心修道。 嵩山,居五岳之中,故称“中岳”,属古都洛阳京畿之地,在登封县北,道教三十六小洞天之第六洞天。中岳后被封神为“中天王”。中岳有二山七十二峰,以太室山峻极峰、少室山五乳峰为最有名。自汉武帝封禅中岳之后,中岳成为仙人道士的修炼之地。成公兴、寇谦之踵随前人,来到嵩山。他们选定太室山中石室住下修炼。成公兴将全部修炼秘诀传给寇谦之,寇谦之聪明好学,日益长进。 成公兴在嵩山传授道法,不觉己到七个年头,该是自己回归天宫的时候了。临别时,成公兴再三嘱咐寇谦之:“你潜心道教,志向可嘉,但尘缘未了,七情六欲未断,难赴仙路,不过,需加勤奋,将来可做帝王之师,亦为大器。”寇谦之聆听师教,不敢有丝毫怠慢。成公兴去后,寇谦之“守志嵩岳,精专不懈”,并开始招收弟子,讲经施术,弘扬道教。 寇谦之在嵩山修炼达三十年之久,一副道貎岸然的气派,仙风飘然的神韵,他自知外形可以为国师,但内质上却空泛无几,要想更上一层,需在这方面下功夫。于是,寇谦之决定要从道教本身动真格了。 寇谦之经成公兴点化,悟出了上述的道理,为此,他就制作了自己托天神,降授的畅想曲。 北魏神瑞二年(公元415年),寇谦之在嵩山少室石室托言太上老君在仙人玉女拥护,百灵导从之下,降临嵩山,告诉谦之说:“往岁,嵩山山神上奏天曹,称自从天师张道陵去后,地上修道的人无所师授。今有嵩山道士寇谦之立身直理,行合自然,堪处师位。吾故来授汝天师之位,赐《云中音诵新科之诫》(即《老君音诵戒经》)。汝宣吾新科,请整道教,除去三张伪法、租未钱税及男女合气之术,专以礼度为首,而加服食闭炼。” 自此,寇谦之以“天师”身份,宣扬道教,并对“天师道”进行“三整顿”。使天师道以新的面貌在世间传播。北魏明帝泰常八年(公元423年),正当秋高气爽、晴空万里的金秋季节,寇谦之端坐石室,正诵《老君音诵诫经》,忽然少室山颠,云蒸霞蔚,灵光普照,在五彩缤纷的云上端坐着一位神仙,这是老君玄孙,上师李谱文降临。寇谦之立即走出石室,仰望拜谒。上师说:“受老君之命,特为授汝能‘劾召百神’,定‘坛位礼拜,衣冠仪式’的《录图真经》,并传授销炼金丹、云英、八石、玉浆之法,望谨慎奉持,辅佐北方泰平真君。” 自此,寇谦之以“国师”的身份,到处游说,自认为跻身朝廷,给道教争地位的时机己经到来。 也就在这一年,北魏太武帝拓跋焘继皇帝位。十月,初冬来临,寇谦之卧居嵩山三十年的雄厚资本积累成了,他戴着“天师”桂冠,离开嵩山施展抱负,而做他的“国师”美梦了。 三宰相引荐跃身国师 北魏太武帝拓跋焘始尧元年(公元424年),寇谦之怀着异常高兴的心情,走下嵩山,风尘仆仆地北上北魏都城(今山西大同),献上他的杰作——道书。谁知出于所料,皇帝让他暂住在一个叫张曜的家其衣食把他养了起来。 寇谦之不甘闲住,他四处打听能和皇帝接近的人,终于找到了一个得力的支持者,那就是太武帝的左光禄大夫,著名大儒白马公崔浩。 崔浩,字伯渊,清河人,为北方第一大族,崔浩一支,更为显中之显,尤出众望。崔浩之父崔宏,有辅佐之才,官至天部大人,封为白马公,为北魏先朝重臣。崔浩自幼养尊处优,又生得“纤妍结白,如美妇人”,少好文字,博览经史,阴阳五行,百家之言,莫不精通,深研义理,出类拔萃。他承继父业,入仕朝廷。从道武帝到明元帝,己官至左光禄大夫,父子均为朝廷近臣。太武帝即位,更是军国大事主谋者之一,因他主张利用汉人,实行汉制治国,得罪部分鲜卑贵臣,太武帝迫于众议,让崔浩暂且去官在家,而大凡国事,必决崔浩。寇谦之选中崔浩,是最合适的意中人。而崔浩是想借助寇谦之的道教,拉拢太武帝;借助皇权,实行汉化主张。于是,崔浩上书极力推荐寇谦之。先赞太武帝圣德清明,再捧寇谦之如神如仙,莅临北魏,为上天之吉兆。圣上应天承命,不会受到世俗的干扰而顺天应命的。 果然奏效,太武帝闻奏十分高兴,立刻派人将“天师”接到宫中,并派人奉皇帛、牺牲,南下祭祀嵩山,还将寇谦之在嵩山的弟子,接到平城。于是“天师”“帝师”,一齐拥来;宣布天下,显扬新法,道业大盛。 寇谦之在宫中辟谷不神奕奕;扶乩请神,天相多多;画符镇灾,希冀太平;讲经论道,施术弘教,深得太武帝的器重。 寇谦之居帝师之位,便发布遵老君训诫改革天师道。同时,考虑到大魏治国必须用儒学,而自己幼不好儒,成为缺陷;现在应急起直追,请教大儒崔浩,崔浩有求必应,急需应用,稍稍弥补了自己的儒学空白的短处。崔、寇二人用儒道治国的方略,在朝中逐渐得到了落实。 寇谦之为了取得皇帝的信任便大显神手,积极参加北魏的军事行动。始光二年(公元425年),大夏王赫连勃勃病亡,其子赫连昌继位。对是否西伐大夏,朝臣意见不一。崔浩主战,长孙嵩主和,太武帝倾向主战,意志不坚定,特请来寇谦之“天师”决定吉凶。寇谦之首先同意崔浩的意见,又自认为大夏历来穷兵扩战,民心不安;又新丧国君,政局不稳。如出兵征伐,定会一石三鸟,会取胜而归的。于是,寇谦之在宫中,大作法事,祈祷胜利。后对太武帝说:“此战必克,陛下以武应天运,当以兵定九州,后文先武,以成太平真君。” 太武帝十分高兴,于是亲率一万八千轻骑西征,结果大挫西夏元气,俘敌军数万,缴获牲畜十几万头,虏夏人万余家,凯旋而归。 寇谦之以其道术、法术、和权术、谋术,连连相扣,术术应手,终于在鲜皓卑族的大魏,站稳了脚跟,实现了“国师”之梦。如愿以偿了。 四推行新道法道运不圆满 寇谦之改革后的新天师道,在北魏轰轰烈烈发展着。 太武帝崇奉天师,显扬新法,并下诏给寇谦之及其弟子授予高官显爵,寇谦之谢绝了。太武帝下令对寇谦之处以方外之礼,于是,让“天师及其弟子,并列在王公之上,不听称臣”。 太武帝还下令,为寇谦之师徒劳在京城东南(象征嵩山)修建了五层高的道坛,遵其新经之制,取名“玄都坛”。住道士一百二十人,朝廷供给衣食。道士、道徒每日“斋肃祈请,六时礼拜”,每月举行一次“厨会”,有数千人参加,费用有国家供给。 太延六年(公元440年),太武帝还根据寇谦之的建议,改元“太平真君”,后又寇谦之所请,亲自至道坛受符箓。自此,北魏历代皇帝即位时,都至道坛受符箓,成为一种法制,依此作为鲜卑拓跋部统治汉族的一种依据。如文成帝拓跋浚于兴光元年(公元454年),“至道坛,登受图箓”。献文帝拓跋弘于天安元年(公元466年),“幸道坛,亲受符箓”。 寇谦之去北魏平城以前,朝廷多信佛教;寇谦之的新天师道得到太武帝崇奉之后,自然影响到佛教的发展,但当时太武帝对佛教并无恶意。后来,太武帝发现僧尼不守清规,干些伤风败俗的事,遭到太武帝的怨恨,才下令禁僧俗来往。太平真君六年(公元445年),发现长安佛寺僧人与起兵反魏的胡人盖吴有关,下令诛杀长安沙门。第二年,下诏各州杀僧人,毁佛像,禁民信佛。一时,北魏佛教受到摧毁性打击而衰败。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三武一宗”灭佛事件的“太武灭佛”。 然而,寇谦之对太武帝灭佛活动,不太热心,甚至反对。他认为道教己处于国教地位,佛教己无力相争,没必要排佛;他认为新天师道吸收不少佛教义理。道佛互相融合,可以共处,根本没有发展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他更认识到以太子晃为首的鲜卑贵族崇佛抑道;排佛过于激烈,势必影响政局不稳,不利道教。所以,对于执意灭佛的崔浩,多次争辩利害得失,崔浩不听。崔浩想施展用儒家思想来治国,削弱贵族势力;寇谦之意识到这可能逞一时之快,而最终会招致杀身之祸,前景相当严重。 寇谦之不仅想到崔浩的未来灾难,也想到了他自己的现状,他以太武帝名义修建“静轮天宫”因“必令其高不闻鸡鸣狗吠之声,欲上与天神交接,功役万计,终年不成”,而招致皇太子一帮人的非议;“寇谦之想以无止境的时间,办不可能办到的事,费损财力,疲劳百姓,恐怕不太合适吧?”太武帝也认为无不有理,寇谦之很清楚这个内情。他还意识到他所招收的新老弟子,入京城之后,个个贪图享受,无所长进,自己己年过八十,道教后继无人,静轮天宫,己历时十八年,而竣工无期,这使得寇谦之己力不从心了。他是否感到大限将至,有一天他对弟子们说: “当我寇谦之在世之日,你们可以求得荣华富贵,一旦我去世,这静轮天宫真难修成呵!” 太平真君九年(公元448年),寇谦之预言不久的夜里,在尚未完工的静轮天宫里悄悄仙去了,享年八十三岁。 两年后,崔浩奉命纂修国史,太子晃为报“天佛”一箭之仇,先表面赞同他秉笔直书;国史修成后,又借口崔浩“尽述国事,备而不典”,将其诛杀,并尽戮其族。崔浩之死,正被寇谦之在预言言中。 太平真君十一年(公元450年),迫于压力,太武帝下令拆除静轮天宫。 太平真君十二年,太武帝突然终止“真君”年号,改元“正平”。十个月后,太武帝被近侍杀死。因太子晃早死,由皇太孙濬即位,是为文成帝。年仅十二岁的小皇帝立即宣布解除废佛令,恢复佛教。 寇谦之死后,他的弟子中却没有一个成名的!尽管天师道仍在活动着。 此后,北魏的新皇帝登基,照祖宗旧例,亲登道坛,接受符箓。 北魏孝文帝元宏元和十五年(公元491年)将道坛由城南迁至南郊,定员由一百二十人减至九十人。孝文帝迁至洛阳后,一照旧例,在洛阳城南新建道场,定员为一百零六人。 北魏孝武帝元修永熙三年(公元534年),孝静帝元善见由洛阳迁都邺城,建立东魏,在邺城南建立道场,定员仍为一百零六人。 东魏武定六年(公元548年),高澄把持朝政,奏请取消道坛。 北齐文宣帝高洋天宝六年(公元555年),道佛论争,道教失败。文宣帝下令废除道教,于是齐境无道士,寇谦之的新天师道教团,至此便烟消云散。[2] 南天道师 陆修静(406~477)为南朝宋著名道士,早期道教的重要建设者。字元德,吴兴东迁(今浙江吴兴东)人。三国吴丞相陆凯之后裔。少宗儒学,博通坟籍,旁究象纬。又性喜道术,精研玉书。及长,好方外游,遗弃妻子,入山修道。初隐云梦,继栖仙都。为搜求道书,寻访仙踪,乃遍游名山,声名远播。宋元嘉(424~453)末,陆修静市药至京师,宋文帝刘义隆钦其道风,召入内宫,讲理说法。时太后王氏雅信黄老,降母后之尊,执门徒之礼。后因避太初之乱南游。于大明五年(461),至庐山,在东南瀑布岩下营造精庐,隐居修道。宋明帝刘彧即位,思弘道教,泰始三年(467)召见于华林园延贤馆,“先生鹿巾谒帝而升,天子肃然增敬,躬自问道,咨求宗极。先生标阐玄门,敷释流统,莫非妙范,帝心悦焉”。明帝乃于北郊天印山筑崇虚馆以居之。在此期间,他“大敞法门,深弘典奥,朝野注意,道俗归心。道教之兴,于斯为盛”。元徽五年(477)卒,时年七十二岁。弟子奉其灵柩还庐山。诏谥简寂先生,以庐山旧居为简寂馆。宋徽宗宣和(1119~1125)间,封为丹元真人。其弟子最著者为孙游岳、李果之等。 整顿和改革 东晋南朝时期,道教在组织形式上发生了重大变化,其主要表现是祭酒制的衰落和道官制度的兴起。祭酒制度为早期道教之旧制,其基本特征是“立治置职”,道官祭酒“领户化民”,实行之统治。为实现道官祭酒与道民的统属关系,天师道制定了三会日、宅录和缴纳命信等制度。规定在三会之日,道民必须到本师治所参加宗教活动,登记检查“宅录命籍”(近似封建国家编户齐民的户籍簿),听道官宣布科禁,考校功过。道官凭此向天曹启告,请天神守宅之官保护道民家口安全,禳灾却祸。自魏初天师道北迁至晋宋之际,出现了组织混乱,科律废弛的严重局面。当时许多道民在三会之日不赴师治参加集会,不报户籍,不交租米命信。一些道官更“妄相置署,不择其人,佩箓惟多,受治惟多,受治惟大,争先竞胜,更相高下”,“纵横颠倒,乱杂互起,以积衅之身,佩虚伪之治箓。身无戒律,不顺教令,越科破禁,轻道贱法。恣贪欲之性,而耽酒食,背盟威清约之正教,向邪僻袄巫之倒法”。祭酒制度的腐朽败落,就失去了“清约治民”,使“道化宣流,家国太平”的作用。在这种情况下,陆修静乃提出一套整顿和改革的措施。 首先,陆修静禁止道官自行署职,实行按级晋升的制度。他认为,普通民众须有功德,才能受箓为道民;道民受箓之后,有功者才能升迁。从受十将军箓依次升至受五十将军箓,再从箓吏依次晋升散气道士、别治道官、下治道官、配治道官,以及下、中、上八治道官。其最高者,即“能明炼道气,救济一切,消灭鬼气,使万姓归伏”的道师,才能拜署上八治中的阳平、鹿堂、鹤鸣三治道职。强调“采求道官,勿以人负官,勿以官负人”的组织措施。为健全三会日制度,他重申,三会日“民各投集本治师,当改治录籍,落死上生,隐实口数,正定名簿。三宣五令,令民知法。其日,天官地神咸会师治,对校文书。师民皆当清静肃然,不得饮酒食肉,哗言笑。会竟,民还家,当以闻科禁威仪教敕大小,务共奉行”。同时,他还针对“宅录”制度严重混乱的状况,规定每年三会日之最后一日,作为登记、审核宅录的最后期限,其日,每个道民都须赍信至本师治所,由本师给以注籍,以便道官“领户化民”。 第二,陆修静十分重视道教斋仪的作用,认为“斋直是求道之本”,主张“身为杀盗淫动,故役之以礼拜;口有恶言,绮妄两舌,故课之以诵经;心有贪欲嗔恚之念,故使之以思神。用此三法,洗心净行,心行精至,斋之义也。”他在总结前代斋仪的基础上,制定了“九斋十二法”的斋醮体系。并撰述一系列斋戒仪范之书。他汲取儒家的封建礼法、道德规范以及佛教的“三业清净”的思想,从而使道教斋法不仅有了系统的仪式戒科,而且使斋戒仪范的理论更加完备。 第三,陆修静不仅整顿组织、完善斋醮仪式而且还对道教经典进行整理和分类。他早年便注意采访搜集道教经典,曾“南诣衡湘、九嶷,访南真(魏夫人)之遗迹;西至峨眉、西城,寻清虚(王褒)之高躅”。元嘉十四年(437),即着手刊正《灵宝经》,编撰《灵宝经目》。泰始三年(467)从庐山入京,居崇虚馆,又得当时朝廷收藏的杨羲、许谧手书上清经真诀。相传由鲍靓所造之《大有三皇经》亦为其所得。于是他“总括三洞”,校理卷数目录,于泰始七年奉敕撰《三洞经书目录》献上。据云,陆修静共著录道家经书并药方、符图一千二百二十八卷,内一千九十卷已行于世,一百三十八卷“犹在天宫”。针对当时《灵宝经》错乱糅杂,使后来学者难辨真伪,“视听者疑惑,修味者闷烦”的情况,于是对之整理考证,编成了《灵宝经目》一书,从而大大地推动了灵宝派的发展。陆修静在整理道教经典的同时,又创造了三洞四辅十二类的道教典籍分类体系,为隋唐以后历代整理道书,编修“道藏”所沿用。 陆修静一生著作甚丰,有关斋戒仪范者尤多。刘大彬《茅山志》谓其“著斋戒仪范百余卷”,今《正统道藏》存有《太上洞玄灵宝众简文》《洞玄灵宝五感文》《陆先生道门科略》《太上洞玄灵宝授度仪》《洞玄灵宝斋说光烛戒罚灯祝愿仪》各一卷。另有《灵宝经目序》《古法宿启建斋仪》《道德经杂说》《三洞经书目录》《陆先生答问道义》《陆先生黄顺之问答》,均佚。《灵宝道士自修盟真斋立成仪》《三元斋仪》、《然灯礼祝威仪》《金箓斋仪》《玉箓斋仪》《九幽斋仪》《解考斋仪》《涂炭斋仪》等也已亡佚,某些内容散见于《无上黄箓大斋成立仪》中。《通志·诸子类·道家略》中著录有《服御五芽道引元精经》《升元步虚章》《灵宝步虚词》《步虚洞章》等。在唐法琳《辩正论》中,尚见其著有《必然论》《荣隐论》《遂通论》《归根论》《明法论》《自然因缘论》《五符论》《三门论》等,《破邪论》中又见其著有《对沙门记》。 过去的学者大多将南朝以及唐代的道教主流误解为上清派(茅山宗),其最大的原因在于将唐代的李渤“真系”(《云笈七笺》卷5)所记上清经篆的传授次序以及元代的刘大彬《茅山志》(hy304)中记载的茅山宗师脉谱,误解为是讲述上清派(茅山宗)的谱系。由于将从东晋的杨羲到唐代的李含光等这些人物的脉谱,误解成上清派(茅山宗)的谱系,因而陆修静、王远知、潘师正、司马承祯、李含光等都被看作是上清派(茅山宗)的道士。其结果,导致了东晋末以后,江南一带的道教主流是上清派(茅山宗),到了唐代上清派(茅山宗)还是主流这一误解的产生和流行。 将“真系”、《茅山志》的上清经篆的传授谱系误解为讲述上清派谱系的根本原因,是在于对道教的三洞学说没有充分理解。许多道教学者片面地相信上清经篆的传授只在上清派(茅山宗)中进行,实际上,上清经篆的传授也在提倡三洞学说的天师道中进行。刘宋的天师道依据三洞学说,把过去的葛氏道、上清派所传授的灵宝经、《三皇经》、上清经吸收到自己的教义之内,将三洞部的所有道书尊奉为天师道的道书,此事可以由刘宋天师道里存有“三归依戒”这一事实得到明确证明。天师道的三归依戒要求信徒归依三宝即道宝、经宝和师宝,三宝是指道宝的太上无极大道,经宝的三十六部尊经,师宝的太上老君。这里所说的经宝三十六部尊经是指三洞十二部的道书,所以归依三宝即是归依道宝的无极大道,经宝的三洞十二部的所有道书,以及师宝的太上老君。因此,刘宋天师道当然也崇尚上清经、灵宝经以及《三皇经》。而且天师道的法位制度一旦完备,便出现了于道士法位中修成上清经的道士洞真法师、上清玄都大洞三景弟子以及三洞法师(参照《洞玄灵宝三洞奉道科戒营始》卷5·法次仪的“正一法位”)。而上清经策在这些法师那儿也得到了传授和掌握[7]。 如果天师道也实行上清经之传授,那么“真系”、《茅山志》所记载的道士之中就可能有天师道道士的存在。因此,若对各个道士的思想和事迹进行调查确认,其多数则是天师道的道士。例如,刘宋的陆修静,查阅《陆先生道门科略》(hylll9),显然是将东汉的张陵(张道陵)仰奉为祖师的天师道道士。而且陆修静倡导三洞学说一事可以明确地从“灵宝经目序”(《云笈七笺》卷4)、《洞玄灵宝五感文》(hyl268)中获知。就是说,陆修静是天师道的道士,同时也是三洞学说的信徒。其他如“真系”记载的唐代王远知、潘师正、司马承祯、李含光,还有《茅山志》所记载的在此之后的黄宗元、孙知清等茅山宗师也都是天师道的道士。 刘宋天师道提倡三洞学说,意义极大。若天师道尊奉所有的三洞部的道书,那么,不论是《上清经》、《灵宝经》、还是《三皇经》,其所述教义,都将包摄于天师道之中。陆修静的《洞玄灵宝五感文》基于三洞学说,对三洞部道书所说斋戒进行分类解说,其中包括《上清经》的上清斋、《灵宝经》的灵宝斋、《三皇经》的三皇斋以及天师道独有的三元涂炭斋和指教斋,陆修静将所有这些斋都看成是当时天师道所实践的斋。这样,刘宋天师道通过提倡三洞学说,迅速扩大了其教法范围,使得天师道一家就足以与佛教相抗衡。因此,天师道将自己的教义称作“道教”,来对抗佛教。于是,“道教”这一宗教才在中国历史上首次成立了。“道教”本来是指以三洞学说为基础的天师道的教义[7]。 从上述可知,对三洞学说的不同理解,就会导致对整个道教史的看法的不同。唐代道教的主流是上清派这一误解,也正是由于对三洞学说及其倡导者的思想没有正确理解所致。道教是由刘宋时期的天师道,于5世纪中叶创立提倡的宗教,刘宋以降至南宋末,道教的主流是天师道,金末元初王重阳创立的全真道加入了道教之后,直到现代,天师道和全真道构成了道教的二大流派。 第七十节,天师道 自战国中期起,神仙思想便在楚地及燕齐地区流行。西汉中期以后,方仙道由于方术少验,受到社会舆论攻击,仅靠阴阳五行说也显得理论色彩单薄,同时黄老在政治上日益失势萎缩,加之确有可供方仙道依附和发挥的神秘主义内涵,黄老学与神仙术遂逐渐结合在了一起。《后汉书·逸民列传·矫慎》记:“矫慎字仲彦,扶风茂陵人也。少好黄老,隐遁山谷,因穴为室,仰慕松、乔导引之术”,其友人吴苍不满矫慎把黄老全然视为仙道,指出“盖闻黄老之言,乘虚入冥,藏身远遁,亦有理国养人,施于为政。至如登山绝迹,神不著其证,人不睹其验。吾欲先生从其可者,于意何如?”矫慎不予理会,“年七十余,竞不肯娶。后忽归家,自言死日,及期果卒。后人有见慎于敦煌者,故前世异之,或云神仙焉”。这个关于矫慎修仙的传说,明确地指出黄老带有行导引术、长生成仙的色彩。 《后汉书·襄楷列传》记襄楷上桓帝书提到“或言老子人夷而化胡”。人们已经把老子说成是体现自然、支配自然的伟大神力和修炼得道、不断变化的救世主,并作为祖师予以崇拜。 对黄老的祭祀早在东汉明帝时就已经在黄老学盛行的楚地出现了。《后汉书·楚王英》记载,楚王英“晚节更喜黄老,学为浮屠斋戒祭祀”,后应诏奉送缣帛赎罪。明帝下诏勉之日:“楚王诵黄老之微言,尚浮屠之仁祠。洁斋三月,与神为誓,何嫌何疑,当有悔吝。”袁宏《后汉纪》卷十亦谓楚王刘英“晚节喜黄老,修浮屠祠”。对黄老偶像进行膜拜与祭祀,将黄老与浮屠相提并论,已透出黄老的宗教气味。楚王英建武十五年为王,二十八年就国,“少时好游侠,交通宾客”,其晚年崇信黄老,固属个人信仰,然而与其受地方思想熏染不无关联。楚王英初辖彭城(今徐州)等八城,后明帝特为其益以取虑、昌阳二县,地在淮河南北,正是战国后期楚国都城东迁后着力经营之处。《后汉书·孝明八王列传·陈敬王羡》载陈相魏情和陈王刘宠“共祭黄老君,求长生福”。汉桓帝“好神仙事”,对老子礼拜尤勤。《后汉书·襄楷列传》载:“闻宫中立黄老浮屠之祠。此道清虚,贵尚无为,好生恶杀,省欲去奢。”《王涣列传》载:“延熹中,桓帝事黄老道,悉毁诸房祠。”《桓帝纪》也记载桓帝曾于延熹八年(165年)正月遣中常侍左倌之苦县,祠老子;同年十一月又“使中常侍管霸之苦县,祠老子”;第二年又“亲祠黄老于濯龙宫”。从一般的信奉黄老微言,到崇拜祠祀黄老偶像,这已经是近乎宗教了。 早期道教直接继承了汉代道家和黄老崇拜的传统,东汉末年张陵创立的天师道,张角创立的太平道都衍生自黄老道。《后汉书·皇甫嵩传》载:“初,巨鹿张角自称大贤良师,奉事黄老道。”《资治通鉴·灵帝纪》光和六年载:“巨鹿张角奉事黄老,以妖术教授,号太平道。”《后汉书·刘陶传》说:“时巨鹿张角伪托大道,妖惑小民。”从宗教上解释,太平道委托和尊奉的“大道”就是“常治昆仑”的尊神太上老君,即神化的老子。[1]张陵为沛国丰人(今江苏丰县),本为太学生,安帝延光四年(125年)始学道,后于顺帝朝入蜀。据明张正常所撰《汉天师世家》,他在顺帝汉安元年(142年)在鹤鸣山自称受太上老君之命,封为天师之位,创立天师道(因其入教需缴纳五斗米,后被蔑称为五斗米道)。由其奉老子为太上老君,可知张陵在汉安帝时学道,当是奉黄老道。《三国志·魏书·张鲁传》言五斗米道“大都与黄巾相似”,注引《典略》也说道教主张修“使人为奸令祭酒,祭酒主以老子五千文,使都习”。(五斗米道实际上对天师道的蔑称。自古以来,各行各业拜师,都得有见面礼,这是起码的规矩和礼节。孔子收弟子亦收束脩,即十条腊肉,但历史上没有把儒家叫“腊肉教”。整部《道藏》,并没有记载天师道弟子自称为五斗米道。而五斗米道的蔑称,均来自非道家的书籍: 《三国志·张鲁传》云:“张鲁字公祺,沛国丰人也。祖父陵,客蜀,学道鹄鸣山中,造作道书以惑百姓,从受道者出五斗米,故世号米贼。陵死,子衡行其道。衡死,鲁复行之。”这段文字,带有明显的轻蔑、诋毁之意。但是尚未有“五斗米道”的说法。 《三天内解经》云:“太上以汉顺帝时选择中使,平正六天之治,分别真伪,显明上三天之气。以汉安元年壬午岁五月一日,老君于蜀郡渠亭山石室中,与道士张道陵将诣昆仑大治,新出太上。太上谓世人不畏真正而畏邪鬼,因自号为新出老君。即拜张为太玄都正一平气三天之师,付张正一明威之道……立二十四治,置男女官祭酒,统领三天正法,化民受户,以五斗米为信。化民百日,万户人来如云。”由此可见,老君授予天师“正一明威之道”。罢黜六天故气,显扬三天正法。所以天师所传者,实为“正一盟威之道”,而非蔑称的“五斗米道”。) 历代道教徒都称张陵之道为“天师道”,《太平经》经文是以真人、神人、天师之间问答形式撰写的。而天师一词最早见于《庄子·徐无鬼》,其略云:黄帝至于襄城之野,适遇牧马童子,遂问“为天下”之道,答以无事,“亦去其害马者而已矣”。于是“黄帝再拜稽首,称天师而退”。 东汉顺帝(126-144年)年间,沛国丰(今江苏省丰县)人张陵背井离乡,来到了民风纯厚、山川秀丽的蜀地,入居鹤鸣山(在今四川省cd市大邑县)修炼,以求长生之道。张道陵本博通五经,又熟知盛行于世的黄老之学、谶纬思想与神仙方术,乃据此声称太上老君授以新出正一盟威之道,创立了天师道他奉老子为教主,以老子《五千文》(即《道德经》)为主要经典。其召神劾鬼、符箓禁咒等道术,均直接继承了汉代方士的方术。 顺帝汉安元年(142年),张陵开始在巴蜀一带行医传道,百姓师从者甚多。张陵死后,其子张衡继之;张衡死,其子张鲁仍传其道。世称“三张”,道内则称“三师”,即“天师”张陵、“嗣师”张衡、“系师”张鲁。经过他们祖孙三代的苦心经营,正一道逐渐形成了一套完整的教义、仪式、方术及组织制度。按《正一经》云:太上亲授天师,《太玄经》有二百七十卷,推检是汉安元年七月得於此经,尔来传世,乃至今日也。正一者,真一为宗,太上所说。《正一经》云:正一徧陈三乘。又云:天师自云,我受太上老君教以新出道法。王长虑后世改易师法,故撰传录文,名为正一,新出之仪,四十二卷。 灵帝中平元年(184年)七月,道教首领——张修在巴郡率众起义,攻占汉中部分地区,以配合东方太平道策动的黄巾军大起义。献帝初平二年(191年),益州牧刘焉委张修为别部司马,又委张鲁为督义司马,兵合一处,攻打汉中太守苏固。张修杀苏固,张鲁又杀张修,吞并其部众。刘焉死,其子刘璋继位,以张鲁不听调遣,尽杀鲁母家室,鲁遂据汉中自立。东汉王朝因忙于在东方剿杀黄巾余部,无力西讨,乃采取怀柔策略,委张鲁为镇南中郎将,领汉宁太守。于是,张鲁借机在巴、汉地区推行正一道,并建立起的政权。[2]后因其民主化为称道 张鲁号称“师君”,为天师道道最高首领,又是最高行政长官。初入道者称“道民”;入道已久,并信道入精深则任“祭酒”,各领部众,领众多者称“治头大祭酒”。张鲁以“治”为管理单位,在其统治区域内,设有二十四治。各治不置长吏,以祭酒管理行政、军事、宗教等事项。祭酒则为一治道民之本师,并要定期聚会参访。 张鲁以《老子道德经》为正一道主要经典,他教育道徒要互助互爱,“诚信不欺诈”。道徒有病,则“自首其过”。为此,设立“靖庐”,作病人思过修善之所。又设“祭酒”,主要为病人请祷。对犯法之人,不随便处罚,“三原然后乃行刑”,比孔子的“不二过”要宽容得多。他还命人在境内大路边建立“义舍”,教人们不要蓄积私财,多余的米肉交义舍,以供过往之人食用。不过,只能“量腹取足”,不可多吃多占,“若过多,鬼辄病之”。此外,他还实行禁酒等利民措施。因此,深受境内各族人民的欢迎,使汉中成为下层民众心中的一方乐土,仅关西民众从子午谷投奔汉中的就有数万家。在当时天下大乱、民不聊生的情势下,张鲁据险自治20多年,在政治、思想、军事等方面实践着农民阶级渴望的理想王国,这在我国历史上不能不说是一种进步的尝试。 但是,封建统治阶级是决不允许农民阶级有这么一块乐土存在的。献帝建安二十年(215年),曹操在镇压了黄巾余部之后,亲率20万大军进攻汉中。张鲁在阳平关防线被破后,自知力不能敌,遂率众降曹,从此张鲁政权不复存在。然而,由于张鲁的降曹,道教传人及其徒众并没有受到多大损害,得以保存实力,继续在民间从事活动。 西晋武帝泰始(265-274年)时,陈瑞在蜀中传播道教,“徒众以千百数”。惠帝永宁元年(301年),李特在青城山道教首范长生的支持下,率领天水、略阳、扶风、始平、武都、阴平六郡流民数万人,在益州绵竹(今四川省德阳东北)起义。起义军大败西晋官军及地主武装,进围cd。惠帝太安二年(303年),李特阵亡,其子李雄继起,于次年攻下cd,自称“cd王”,又次年改称皇帝,国号“大成”,史称“成汉”。成汉政权据蜀中凡历六世47年,“事少役稀,百姓富贵,闾门不闭,无相侵盗”,可谓又一块安乐太平之域,其业绩可与张鲁时代的汉中政权媲美。 与此同时,随着张鲁家族及其大批教民被迫北迁长安、洛阳、邺城三辅之地,道教也由巴蜀、汉中一带向北方及江南广大地域流传,并获得了很大发展。东晋时,道教不仅拥有广大下层民众,而且得到了上层豪门士族的崇奉,出现了许多著名的道教世家,如琅琊王氏、孙氏,陈郡谢氏、殷氏,高平郗氏,会稽孔氏,义兴周氏,丹阳许氏、葛氏、陶氏,东海鲍氏等,共尊钱塘人杜子恭为首。 杜子恭死后,其弟子琅琊人孙泰继为道首。安帝隆安三年(399年)十月,孙泰的侄子孙恩利用司马元显征发“乐属”引起八郡骚动之机,率众起义。元兴元年(402年),孙恩战败,与其部下数百人投海而死。其妹夫卢循率领义军余部,转战浙江、福建、广东、广西等地,坚持斗争近10年。义熙七年(411年),卢循在交州战败,亦投水而死。这是道教策动的最大也是最后一次农民起义。这次起义,参加的群众有数十万,历时13年,纵横千里,给腐朽的江南世家豪族势力以沉重的打击,加速了东晋王朝的灭亡。 鉴于此,继起的封建统治集团意识正一道对封建王朝的严重威胁,故而决定对其进行正统化改造,以适应封建专制统治的需要,于是出现了由南北朝世家大族出身的寇谦之和陆修静、陶弘景建立的神仙道教。 到了东晋,天师道又分成了北天师道与南天师道。北天师道 以东汉天师道为主的中国道教,历经魏、晋和北魏之初,其教理教议和教团的存在与发展,一直处于分散状态,没有为官方承认。 北魏寇谦之修道嵩山三十年,为适应历史潮流,对天师道进行了较为彻底的改革,使道教摆脱了原始宗教的粗陋浅薄的风貌,从而得到北魏朝廷的承认,从民间进入殿堂,寇谦之成为一代宗师。此后,道教不断得到历代道教大师的丰富、发展,完善了道教的思想体系和斋醮仪式,使道教成为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一巧遇异人成兴公 寇谦之,字辅真,冯翊万年(今陕西临潼)人,生长在一个官宦家庭,父寇修之,官至太守;长兄寇赞,三十岁即为县令。而寇谦之从小就无心于做官这一条路,一心一意倾心道教,他从家中仅有的道器、道书以及搜求学得的道术中,寻得了无限乐趣。他每天在家里诵经打坐,炼乳气功,服药饵,心想能获得仙道灵效,可是历经数年,一如既往,却依然如故,原身凡体。 寇谦之在家修炼,尽管无效,却依然坚持。这一天,他到姨母家串门,见到一个叫成公兴的帮工,卖力做活,而形貌却较奇特,身体魁伟,如象用不完的劲儿。征得姨母同意,他带成公兴回到家里帮活。成公兴在寇家干活,不怕脏不怕累,深得寇家满意。 有一天,寇谦之用《周脾算经》演算日、月和五大行星运行规程时,老是算不对,心焦火燎;成公兴无意到他跟前看看,他很烦地把成公兴开销走了。寇谦之又继续演算,总是得不出个正确结果来。正在寇谦之愁眉紧绉的时候,成公兴又来到他的演算桌旁,诚心诚意地说:“我看到先生的演算方法了。你按我这老粗的办法算一下看怎样?” 寇谦之不屑一顾。 “先生不妨一试,不行就算了。”成公兴将就着说。 寇谦之看到帮工的好意,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按成公兴的运筹方法按步演算,果然心到手顺,一口气算出了“七曜”运行的规程,寇谦之好不高兴呵!这时,再睁眼看看成公兴,觉得他是一个奇人!当下就派成公兴为师。成公兴因辞不就,反倒让寇谦之收他为弟子,寇谦之莫名其妙,就这样成公兴为寇谦之的弟子,师徒俩共同研道,暗相默契。 原来,成公兴是一位仙人的弟子,因火烧仙宫,师傅罚他到民间,劳役七年。成公兴以授道来赎罪,七年期满,就返回仙宫去了。 二嵩山修道三十年托神降授天师位 寇说谦之受道不久,成公兴对寇谦之说:“先生如有意学道,当随公兴隐遁深山。”寇谦之欣然同意。于是,洁斋三天,便随成公兴离家修道去了。寇谦之先随成公兴到华山,采得仙药,服后不饥;不久,师徒劳俩即前往嵩山,潜心修道。 嵩山,居五岳之中,故称“中岳”,属古都洛阳京畿之地,在登封县北,道教三十六小洞天之第六洞天。中岳后被封神为“中天王”。中岳有二山七十二峰,以太室山峻极峰、少室山五乳峰为最有名。自汉武帝封禅中岳之后,中岳成为仙人道士的修炼之地。成公兴、寇谦之踵随前人,来到嵩山。他们选定太室山中石室住下修炼。成公兴将全部修炼秘诀传给寇谦之,寇谦之聪明好学,日益长进。 成公兴在嵩山传授道法,不觉己到七个年头,该是自己回归天宫的时候了。临别时,成公兴再三嘱咐寇谦之:“你潜心道教,志向可嘉,但尘缘未了,七情六欲未断,难赴仙路,不过,需加勤奋,将来可做帝王之师,亦为大器。”寇谦之聆听师教,不敢有丝毫怠慢。成公兴去后,寇谦之“守志嵩岳,精专不懈”,并开始招收弟子,讲经施术,弘扬道教。 寇谦之在嵩山修炼达三十年之久,一副道貎岸然的气派,仙风飘然的神韵,他自知外形可以为国师,但内质上却空泛无几,要想更上一层,需在这方面下功夫。于是,寇谦之决定要从道教本身动真格了。 寇谦之经成公兴点化,悟出了上述的道理,为此,他就制作了自己托天神,降授的畅想曲。 北魏神瑞二年(公元415年),寇谦之在嵩山少室石室托言太上老君在仙人玉女拥护,百灵导从之下,降临嵩山,告诉谦之说:“往岁,嵩山山神上奏天曹,称自从天师张道陵去后,地上修道的人无所师授。今有嵩山道士寇谦之立身直理,行合自然,堪处师位。吾故来授汝天师之位,赐《云中音诵新科之诫》(即《老君音诵戒经》)。汝宣吾新科,请整道教,除去三张伪法、租未钱税及男女合气之术,专以礼度为首,而加服食闭炼。” 自此,寇谦之以“天师”身份,宣扬道教,并对“天师道”进行“三整顿”。使天师道以新的面貌在世间传播。北魏明帝泰常八年(公元423年),正当秋高气爽、晴空万里的金秋季节,寇谦之端坐石室,正诵《老君音诵诫经》,忽然少室山颠,云蒸霞蔚,灵光普照,在五彩缤纷的云上端坐着一位神仙,这是老君玄孙,上师李谱文降临。寇谦之立即走出石室,仰望拜谒。上师说:“受老君之命,特为授汝能‘劾召百神’,定‘坛位礼拜,衣冠仪式’的《录图真经》,并传授销炼金丹、云英、八石、玉浆之法,望谨慎奉持,辅佐北方泰平真君。” 自此,寇谦之以“国师”的身份,到处游说,自认为跻身朝廷,给道教争地位的时机己经到来。 也就在这一年,北魏太武帝拓跋焘继皇帝位。十月,初冬来临,寇谦之卧居嵩山三十年的雄厚资本积累成了,他戴着“天师”桂冠,离开嵩山施展抱负,而做他的“国师”美梦了。 三宰相引荐跃身国师 北魏太武帝拓跋焘始尧元年(公元424年),寇谦之怀着异常高兴的心情,走下嵩山,风尘仆仆地北上北魏都城(今山西大同),献上他的杰作——道书。谁知出于所料,皇帝让他暂住在一个叫张曜的家其衣食把他养了起来。 寇谦之不甘闲住,他四处打听能和皇帝接近的人,终于找到了一个得力的支持者,那就是太武帝的左光禄大夫,著名大儒白马公崔浩。 崔浩,字伯渊,清河人,为北方第一大族,崔浩一支,更为显中之显,尤出众望。崔浩之父崔宏,有辅佐之才,官至天部大人,封为白马公,为北魏先朝重臣。崔浩自幼养尊处优,又生得“纤妍结白,如美妇人”,少好文字,博览经史,阴阳五行,百家之言,莫不精通,深研义理,出类拔萃。他承继父业,入仕朝廷。从道武帝到明元帝,己官至左光禄大夫,父子均为朝廷近臣。太武帝即位,更是军国大事主谋者之一,因他主张利用汉人,实行汉制治国,得罪部分鲜卑贵臣,太武帝迫于众议,让崔浩暂且去官在家,而大凡国事,必决崔浩。寇谦之选中崔浩,是最合适的意中人。而崔浩是想借助寇谦之的道教,拉拢太武帝;借助皇权,实行汉化主张。于是,崔浩上书极力推荐寇谦之。先赞太武帝圣德清明,再捧寇谦之如神如仙,莅临北魏,为上天之吉兆。圣上应天承命,不会受到世俗的干扰而顺天应命的。 果然奏效,太武帝闻奏十分高兴,立刻派人将“天师”接到宫中,并派人奉皇帛、牺牲,南下祭祀嵩山,还将寇谦之在嵩山的弟子,接到平城。于是“天师”“帝师”,一齐拥来;宣布天下,显扬新法,道业大盛。 寇谦之在宫中辟谷不神奕奕;扶乩请神,天相多多;画符镇灾,希冀太平;讲经论道,施术弘教,深得太武帝的器重。 寇谦之居帝师之位,便发布遵老君训诫改革天师道。同时,考虑到大魏治国必须用儒学,而自己幼不好儒,成为缺陷;现在应急起直追,请教大儒崔浩,崔浩有求必应,急需应用,稍稍弥补了自己的儒学空白的短处。崔、寇二人用儒道治国的方略,在朝中逐渐得到了落实。 寇谦之为了取得皇帝的信任便大显神手,积极参加北魏的军事行动。始光二年(公元425年),大夏王赫连勃勃病亡,其子赫连昌继位。对是否西伐大夏,朝臣意见不一。崔浩主战,长孙嵩主和,太武帝倾向主战,意志不坚定,特请来寇谦之“天师”决定吉凶。寇谦之首先同意崔浩的意见,又自认为大夏历来穷兵扩战,民心不安;又新丧国君,政局不稳。如出兵征伐,定会一石三鸟,会取胜而归的。于是,寇谦之在宫中,大作法事,祈祷胜利。后对太武帝说:“此战必克,陛下以武应天运,当以兵定九州,后文先武,以成太平真君。” 太武帝十分高兴,于是亲率一万八千轻骑西征,结果大挫西夏元气,俘敌军数万,缴获牲畜十几万头,虏夏人万余家,凯旋而归。 寇谦之以其道术、法术、和权术、谋术,连连相扣,术术应手,终于在鲜皓卑族的大魏,站稳了脚跟,实现了“国师”之梦。如愿以偿了。 四推行新道法道运不圆满 寇谦之改革后的新天师道,在北魏轰轰烈烈发展着。 太武帝崇奉天师,显扬新法,并下诏给寇谦之及其弟子授予高官显爵,寇谦之谢绝了。太武帝下令对寇谦之处以方外之礼,于是,让“天师及其弟子,并列在王公之上,不听称臣”。 太武帝还下令,为寇谦之师徒劳在京城东南(象征嵩山)修建了五层高的道坛,遵其新经之制,取名“玄都坛”。住道士一百二十人,朝廷供给衣食。道士、道徒每日“斋肃祈请,六时礼拜”,每月举行一次“厨会”,有数千人参加,费用有国家供给。 太延六年(公元440年),太武帝还根据寇谦之的建议,改元“太平真君”,后又寇谦之所请,亲自至道坛受符箓。自此,北魏历代皇帝即位时,都至道坛受符箓,成为一种法制,依此作为鲜卑拓跋部统治汉族的一种依据。如文成帝拓跋浚于兴光元年(公元454年),“至道坛,登受图箓”。献文帝拓跋弘于天安元年(公元466年),“幸道坛,亲受符箓”。 寇谦之去北魏平城以前,朝廷多信佛教;寇谦之的新天师道得到太武帝崇奉之后,自然影响到佛教的发展,但当时太武帝对佛教并无恶意。后来,太武帝发现僧尼不守清规,干些伤风败俗的事,遭到太武帝的怨恨,才下令禁僧俗来往。太平真君六年(公元445年),发现长安佛寺僧人与起兵反魏的胡人盖吴有关,下令诛杀长安沙门。第二年,下诏各州杀僧人,毁佛像,禁民信佛。一时,北魏佛教受到摧毁性打击而衰败。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三武一宗”灭佛事件的“太武灭佛”。 然而,寇谦之对太武帝灭佛活动,不太热心,甚至反对。他认为道教己处于国教地位,佛教己无力相争,没必要排佛;他认为新天师道吸收不少佛教义理。道佛互相融合,可以共处,根本没有发展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他更认识到以太子晃为首的鲜卑贵族崇佛抑道;排佛过于激烈,势必影响政局不稳,不利道教。所以,对于执意灭佛的崔浩,多次争辩利害得失,崔浩不听。崔浩想施展用儒家思想来治国,削弱贵族势力;寇谦之意识到这可能逞一时之快,而最终会招致杀身之祸,前景相当严重。 寇谦之不仅想到崔浩的未来灾难,也想到了他自己的现状,他以太武帝名义修建“静轮天宫”因“必令其高不闻鸡鸣狗吠之声,欲上与天神交接,功役万计,终年不成”,而招致皇太子一帮人的非议;“寇谦之想以无止境的时间,办不可能办到的事,费损财力,疲劳百姓,恐怕不太合适吧?”太武帝也认为无不有理,寇谦之很清楚这个内情。他还意识到他所招收的新老弟子,入京城之后,个个贪图享受,无所长进,自己己年过八十,道教后继无人,静轮天宫,己历时十八年,而竣工无期,这使得寇谦之己力不从心了。他是否感到大限将至,有一天他对弟子们说: “当我寇谦之在世之日,你们可以求得荣华富贵,一旦我去世,这静轮天宫真难修成呵!” 太平真君九年(公元448年),寇谦之预言不久的夜里,在尚未完工的静轮天宫里悄悄仙去了,享年八十三岁。 两年后,崔浩奉命纂修国史,太子晃为报“天佛”一箭之仇,先表面赞同他秉笔直书;国史修成后,又借口崔浩“尽述国事,备而不典”,将其诛杀,并尽戮其族。崔浩之死,正被寇谦之在预言言中。 太平真君十一年(公元450年),迫于压力,太武帝下令拆除静轮天宫。 太平真君十二年,太武帝突然终止“真君”年号,改元“正平”。十个月后,太武帝被近侍杀死。因太子晃早死,由皇太孙濬即位,是为文成帝。年仅十二岁的小皇帝立即宣布解除废佛令,恢复佛教。 寇谦之死后,他的弟子中却没有一个成名的!尽管天师道仍在活动着。 此后,北魏的新皇帝登基,照祖宗旧例,亲登道坛,接受符箓。 北魏孝文帝元宏元和十五年(公元491年)将道坛由城南迁至南郊,定员由一百二十人减至九十人。孝文帝迁至洛阳后,一照旧例,在洛阳城南新建道场,定员为一百零六人。 北魏孝武帝元修永熙三年(公元534年),孝静帝元善见由洛阳迁都邺城,建立东魏,在邺城南建立道场,定员仍为一百零六人。 东魏武定六年(公元548年),高澄把持朝政,奏请取消道坛。 北齐文宣帝高洋天宝六年(公元555年),道佛论争,道教失败。文宣帝下令废除道教,于是齐境无道士,寇谦之的新天师道教团,至此便烟消云散。[2] 南天道师 陆修静(406~477)为南朝宋著名道士,早期道教的重要建设者。字元德,吴兴东迁(今浙江吴兴东)人。三国吴丞相陆凯之后裔。少宗儒学,博通坟籍,旁究象纬。又性喜道术,精研玉书。及长,好方外游,遗弃妻子,入山修道。初隐云梦,继栖仙都。为搜求道书,寻访仙踪,乃遍游名山,声名远播。宋元嘉(424~453)末,陆修静市药至京师,宋文帝刘义隆钦其道风,召入内宫,讲理说法。时太后王氏雅信黄老,降母后之尊,执门徒之礼。后因避太初之乱南游。于大明五年(461),至庐山,在东南瀑布岩下营造精庐,隐居修道。宋明帝刘彧即位,思弘道教,泰始三年(467)召见于华林园延贤馆,“先生鹿巾谒帝而升,天子肃然增敬,躬自问道,咨求宗极。先生标阐玄门,敷释流统,莫非妙范,帝心悦焉”。明帝乃于北郊天印山筑崇虚馆以居之。在此期间,他“大敞法门,深弘典奥,朝野注意,道俗归心。道教之兴,于斯为盛”。元徽五年(477)卒,时年七十二岁。弟子奉其灵柩还庐山。诏谥简寂先生,以庐山旧居为简寂馆。宋徽宗宣和(1119~1125)间,封为丹元真人。其弟子最著者为孙游岳、李果之等。 整顿和改革 东晋南朝时期,道教在组织形式上发生了重大变化,其主要表现是祭酒制的衰落和道官制度的兴起。祭酒制度为早期道教之旧制,其基本特征是“立治置职”,道官祭酒“领户化民”,实行之统治。为实现道官祭酒与道民的统属关系,天师道制定了三会日、宅录和缴纳命信等制度。规定在三会之日,道民必须到本师治所参加宗教活动,登记检查“宅录命籍”(近似封建国家编户齐民的户籍簿),听道官宣布科禁,考校功过。道官凭此向天曹启告,请天神守宅之官保护道民家口安全,禳灾却祸。自魏初天师道北迁至晋宋之际,出现了组织混乱,科律废弛的严重局面。当时许多道民在三会之日不赴师治参加集会,不报户籍,不交租米命信。一些道官更“妄相置署,不择其人,佩箓惟多,受治惟多,受治惟大,争先竞胜,更相高下”,“纵横颠倒,乱杂互起,以积衅之身,佩虚伪之治箓。身无戒律,不顺教令,越科破禁,轻道贱法。恣贪欲之性,而耽酒食,背盟威清约之正教,向邪僻袄巫之倒法”。祭酒制度的腐朽败落,就失去了“清约治民”,使“道化宣流,家国太平”的作用。在这种情况下,陆修静乃提出一套整顿和改革的措施。 首先,陆修静禁止道官自行署职,实行按级晋升的制度。他认为,普通民众须有功德,才能受箓为道民;道民受箓之后,有功者才能升迁。从受十将军箓依次升至受五十将军箓,再从箓吏依次晋升散气道士、别治道官、下治道官、配治道官,以及下、中、上八治道官。其最高者,即“能明炼道气,救济一切,消灭鬼气,使万姓归伏”的道师,才能拜署上八治中的阳平、鹿堂、鹤鸣三治道职。强调“采求道官,勿以人负官,勿以官负人”的组织措施。为健全三会日制度,他重申,三会日“民各投集本治师,当改治录籍,落死上生,隐实口数,正定名簿。三宣五令,令民知法。其日,天官地神咸会师治,对校文书。师民皆当清静肃然,不得饮酒食肉,哗言笑。会竟,民还家,当以闻科禁威仪教敕大小,务共奉行”。同时,他还针对“宅录”制度严重混乱的状况,规定每年三会日之最后一日,作为登记、审核宅录的最后期限,其日,每个道民都须赍信至本师治所,由本师给以注籍,以便道官“领户化民”。 第二,陆修静十分重视道教斋仪的作用,认为“斋直是求道之本”,主张“身为杀盗淫动,故役之以礼拜;口有恶言,绮妄两舌,故课之以诵经;心有贪欲嗔恚之念,故使之以思神。用此三法,洗心净行,心行精至,斋之义也。”他在总结前代斋仪的基础上,制定了“九斋十二法”的斋醮体系。并撰述一系列斋戒仪范之书。他汲取儒家的封建礼法、道德规范以及佛教的“三业清净”的思想,从而使道教斋法不仅有了系统的仪式戒科,而且使斋戒仪范的理论更加完备。 第三,陆修静不仅整顿组织、完善斋醮仪式而且还对道教经典进行整理和分类。他早年便注意采访搜集道教经典,曾“南诣衡湘、九嶷,访南真(魏夫人)之遗迹;西至峨眉、西城,寻清虚(王褒)之高躅”。元嘉十四年(437),即着手刊正《灵宝经》,编撰《灵宝经目》。泰始三年(467)从庐山入京,居崇虚馆,又得当时朝廷收藏的杨羲、许谧手书上清经真诀。相传由鲍靓所造之《大有三皇经》亦为其所得。于是他“总括三洞”,校理卷数目录,于泰始七年奉敕撰《三洞经书目录》献上。据云,陆修静共著录道家经书并药方、符图一千二百二十八卷,内一千九十卷已行于世,一百三十八卷“犹在天宫”。针对当时《灵宝经》错乱糅杂,使后来学者难辨真伪,“视听者疑惑,修味者闷烦”的情况,于是对之整理考证,编成了《灵宝经目》一书,从而大大地推动了灵宝派的发展。陆修静在整理道教经典的同时,又创造了三洞四辅十二类的道教典籍分类体系,为隋唐以后历代整理道书,编修“道藏”所沿用。 陆修静一生著作甚丰,有关斋戒仪范者尤多。刘大彬《茅山志》谓其“著斋戒仪范百余卷”,今《正统道藏》存有《太上洞玄灵宝众简文》《洞玄灵宝五感文》《陆先生道门科略》《太上洞玄灵宝授度仪》《洞玄灵宝斋说光烛戒罚灯祝愿仪》各一卷。另有《灵宝经目序》《古法宿启建斋仪》《道德经杂说》《三洞经书目录》《陆先生答问道义》《陆先生黄顺之问答》,均佚。《灵宝道士自修盟真斋立成仪》《三元斋仪》、《然灯礼祝威仪》《金箓斋仪》《玉箓斋仪》《九幽斋仪》《解考斋仪》《涂炭斋仪》等也已亡佚,某些内容散见于《无上黄箓大斋成立仪》中。《通志·诸子类·道家略》中著录有《服御五芽道引元精经》《升元步虚章》《灵宝步虚词》《步虚洞章》等。在唐法琳《辩正论》中,尚见其著有《必然论》《荣隐论》《遂通论》《归根论》《明法论》《自然因缘论》《五符论》《三门论》等,《破邪论》中又见其著有《对沙门记》。 过去的学者大多将南朝以及唐代的道教主流误解为上清派(茅山宗),其最大的原因在于将唐代的李渤“真系”(《云笈七笺》卷5)所记上清经篆的传授次序以及元代的刘大彬《茅山志》(hy304)中记载的茅山宗师脉谱,误解为是讲述上清派(茅山宗)的谱系。由于将从东晋的杨羲到唐代的李含光等这些人物的脉谱,误解成上清派(茅山宗)的谱系,因而陆修静、王远知、潘师正、司马承祯、李含光等都被看作是上清派(茅山宗)的道士。其结果,导致了东晋末以后,江南一带的道教主流是上清派(茅山宗),到了唐代上清派(茅山宗)还是主流这一误解的产生和流行。 将“真系”、《茅山志》的上清经篆的传授谱系误解为讲述上清派谱系的根本原因,是在于对道教的三洞学说没有充分理解。许多道教学者片面地相信上清经篆的传授只在上清派(茅山宗)中进行,实际上,上清经篆的传授也在提倡三洞学说的天师道中进行。刘宋的天师道依据三洞学说,把过去的葛氏道、上清派所传授的灵宝经、《三皇经》、上清经吸收到自己的教义之内,将三洞部的所有道书尊奉为天师道的道书,此事可以由刘宋天师道里存有“三归依戒”这一事实得到明确证明。天师道的三归依戒要求信徒归依三宝即道宝、经宝和师宝,三宝是指道宝的太上无极大道,经宝的三十六部尊经,师宝的太上老君。这里所说的经宝三十六部尊经是指三洞十二部的道书,所以归依三宝即是归依道宝的无极大道,经宝的三洞十二部的所有道书,以及师宝的太上老君。因此,刘宋天师道当然也崇尚上清经、灵宝经以及《三皇经》。而且天师道的法位制度一旦完备,便出现了于道士法位中修成上清经的道士洞真法师、上清玄都大洞三景弟子以及三洞法师(参照《洞玄灵宝三洞奉道科戒营始》卷5·法次仪的“正一法位”)。而上清经策在这些法师那儿也得到了传授和掌握[7]。 如果天师道也实行上清经之传授,那么“真系”、《茅山志》所记载的道士之中就可能有天师道道士的存在。因此,若对各个道士的思想和事迹进行调查确认,其多数则是天师道的道士。例如,刘宋的陆修静,查阅《陆先生道门科略》(hylll9),显然是将东汉的张陵(张道陵)仰奉为祖师的天师道道士。而且陆修静倡导三洞学说一事可以明确地从“灵宝经目序”(《云笈七笺》卷4)、《洞玄灵宝五感文》(hyl268)中获知。就是说,陆修静是天师道的道士,同时也是三洞学说的信徒。其他如“真系”记载的唐代王远知、潘师正、司马承祯、李含光,还有《茅山志》所记载的在此之后的黄宗元、孙知清等茅山宗师也都是天师道的道士。 刘宋天师道提倡三洞学说,意义极大。若天师道尊奉所有的三洞部的道书,那么,不论是《上清经》、《灵宝经》、还是《三皇经》,其所述教义,都将包摄于天师道之中。陆修静的《洞玄灵宝五感文》基于三洞学说,对三洞部道书所说斋戒进行分类解说,其中包括《上清经》的上清斋、《灵宝经》的灵宝斋、《三皇经》的三皇斋以及天师道独有的三元涂炭斋和指教斋,陆修静将所有这些斋都看成是当时天师道所实践的斋。这样,刘宋天师道通过提倡三洞学说,迅速扩大了其教法范围,使得天师道一家就足以与佛教相抗衡。因此,天师道将自己的教义称作“道教”,来对抗佛教。于是,“道教”这一宗教才在中国历史上首次成立了。“道教”本来是指以三洞学说为基础的天师道的教义[7]。 从上述可知,对三洞学说的不同理解,就会导致对整个道教史的看法的不同。唐代道教的主流是上清派这一误解,也正是由于对三洞学说及其倡导者的思想没有正确理解所致。道教是由刘宋时期的天师道,于5世纪中叶创立提倡的宗教,刘宋以降至南宋末,道教的主流是天师道,金末元初王重阳创立的全真道加入了道教之后,直到现代,天师道和全真道构成了道教的二大流派。